第1章 早有预谋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电话里，传来陆昊的声音。 我立刻放下电话，站起身，拿起一把水果刀放进衣兜，走出宿舍，走出学校。 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车边，看到我后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走过去，随他一起上了车。 上车后，我静静的看着前方，轻声问道，“昨晚，你做什么去了。” 陆昊眼神飘忽着，极慢的语速回应我，“我喝多了，出门去卫生间，直接被人送到车上，就再车上睡着了……” “我记得，我最后令我不省人事的那杯酒，是你给我的。”我稍显激动，双手不由的握紧拳头。 陆昊尴尬一笑，赶忙道，“哎呀，你真是喝多了。” “还想骗我？”我回眸失望的看着他。 陆昊怔了一怔，眸底闪过一丝慌意，“你今天是怎么了？昨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明知故问！”我绷不住吼了一声。 陆昊深吸了口气息，踌躇两秒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喝多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儿，要跟我坦白，没关系，我能原谅……” 这一瞬间，我再也藏不住情绪，“你还有脸这样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酒里下了药吗？我看到了，但我以为是解酒药！亏我那么相信你，那么喜欢你！” 陆昊似乎还想辩解，我不禁抢话追问，“要不要我把那个男人叫过来当面对峙！” 陆昊知道藏不住了，赶忙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来抓我的手，“霜霜，对不起，昨晚，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很爱你的，只是我不能跟乔煜凡抢，他说要你，我不敢不从啊……” 我甩开他的手，很强势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霜霜，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理解下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给你补偿，你再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我吃惊的回眸看向他。 陆昊想都不想直接对我笑脸要求，“我有点生意，想乔煜凡帮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还会找你，他喜欢处儿，你好好哄他，第一次都给他了，让他付出也是应该的，他很大方的……” “你就是这么对你口口声声爱的女人？”听着陆昊这话，我从衣兜里掏出水果刀，想跟他同归于尽。 但陆昊却反应及其灵敏的，在这一瞬间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齿的抓的人生痛。 我握着的水果刀，瞬间就因为疼痛抓不住掉落到脚边…… “你放开我。”我想挣脱开他的手，却力气不够。 陆昊露面容忽然变得狰狞，但稍纵即逝，赶忙松开了抓着我手腕的手，又迅速帮我揉捏，皮笑肉不笑的，软言细语道，“霜霜别这样，你相信我，我真的爱你，这一次是例外，我保证就这一次……” 我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他。 陆昊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像哄孩子一样，从衣兜里拿出一叠子粉红色的钞票送到我手里。“你拿着，待会儿去买衣服，等我生意做起来，大把大把的钱给你花。” “你当我没见过钱吗？”我看着扎眼的钱，将钱甩回他脸上。 陆昊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克制了某些情绪的爆发，保持着他的笑容，“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就当帮帮我，我最近手头紧，这生意做了，我保证不亏待你。”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给我灌药迷奸我！”我痛苦的嘶吼，简直快疯了。 听到这话的陆昊，狰狞的面容又现，毫无预兆的抬起手臂，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我半边脸都麻木了。 “你他妈的一个小姐，你跟我在这里装什么装。早晚还不是让人干的货，老子留你到今天，就是为了有机会把你送出去，我不让你的领班关照你。只让你做金鱼，不逼你做木鱼，你他妈的还能留着处儿？”陆昊一下子露出了真容，气急败坏，“告我们？花不花的起钱不跟你算，你就说干这行，出来卖的，警察会相信你被强奸吗？我他妈的还说你嗑药自己搞的呢！” 我的心碎成了渣，我慌乱的想逃离，想下车。 陆昊再一次拦住了我，深呼吸后，他收敛了刚刚的怒气，连忙又露出虚伪的笑容，“对不起，我有点失态，我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我爱你是真的，你相信我，事成之后我娶你啊？我一直对你这么好，不是刚刚那意思，我是生意没得做，心情不太好，原谅我……” 我不想跟他争执，用力的打开车门，快速跑进了学校，回到宿舍里，钻进被子里，与这个让我失望的世界隔离。 昏昏沉沉的我睡着了，他的手骨在我身上肆意，双手抓着我的脚踝，几乎把我撕成两半，用刀子，从中间割开…… 傍晚，我手机响了，将我从真实感强烈的噩梦中叫醒。 “秦雪霜，下周再不寄钱，你弟弟可没钱透析了，等死了！我们要喝西北风了！邻居家欠的钱也该还了，不然人家要住到家里来啦！下周，五万块，一分也不能少。” 擦干眼泪，继续做。 坐在夜总会的休息室里，等着叫名排队，然后让客人像玩具一样的挑选…… 脸颊被陆昊打的那巴掌已经红的发肿，只得用秀发微微遮挡。 “霜霜，点台。”服务生王亮忽然从外面走进来。 顾名思义，就是有客人专门来点我去坐台。 我不太会哄男人，从来到这里到现在的三个月，也就是陆昊几乎隔两天就来点台捧场，所以，我担心是他，跟着王亮往楼上走时，便偷偷问他，“是不是陆昊？” “不是，听说是个不算脸熟的。好像很有钱，一个人开了个大豪包，点的东西，都超过低消了。可要抓住机会，多要点小费……”王亮很兴奋的说着，继而又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我听说有人点你的台，赶忙跑去找你……” 我心里只有一个名字，乔煜凡。 第2章 还没玩够？ 带着忐忑的心，来到包厢门口，我顺着门口的细长的缝隙往里面偷看了一眼。 包厢内灯管昏暗，他坐在沙发上，白色的T血，大概是卡其色的休闲裤，形状很特别的休闲鞋，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感觉到他腿很长，身形也蛮好看的。 我实在想不起来，乔煜凡是不是这般身材…… 我鼓起勇气，握紧拳头，推开了包厢的门。“先生找我？” “恩。”他只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我尽量将眼睛眯缝起来，想去看清楚昏暗灯光下他的脸。他的样子，再这一刻，才在我脑海里清晰。 长得……真的很好看，大街上都一眼能看到的那种。 尤其是这样的灯光下，这张脸显得格外的白皙，五官精致…… 只是脸阴沉沉的，眼神很冷，仿佛看我一眼，都让我身子结冰的那种冷……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了昨晚。 同样的这个包厢里，我坐在陆昊身边，他就坐在不算起眼的地方，自饮自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得清高，不与他人同流合污……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冷冷的问道。 乔煜凡稍显意外，不禁站起身来，“当然是玩……” 我苦笑一声问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好好玩耍？” 乔煜凡甚是觉得好笑似的，“怎么不能？你情我愿的事儿，谁让我从起床开始，就回味昨晚呢？”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想陪你，你找别人吧。”我转身想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昨晚第一次啊？” 听到这个，我心狂跳不止。 我没有回应，他却又补充，“床上，有血，而且你那里真的很紧致，弄的我都疼……” 我实在忍不了了，我握紧拳头回眸怒视他的眼睛，“人渣，他妈的给我滚远点！” 乔煜凡有些不高兴，但很意外的竟然笑了，绕过茶几慢慢走到我面前，微微弓腰尽量与我视线平行，将脸颊凑到我眼前。 看着他那双再灯光下水润的泛着星光的眸子，我差点怔住了，我穿的高跟鞋，他竟然要这样吃力才能跟我的视线平行…… “你这么形容，倒是不过分，我是挺渣的，渣的事儿，干的还真不少。”乔煜凡有些引以为傲的样子。 “啪……”的一声。 我抬起手臂给他重重的一个耳光，真的很重，我的手都麻了。 他白皙的脸颊，瞬间便浮现出一道红晕…… “打我？”乔煜凡有些头疼似的，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恨意正浓，我直起了腰杆，怒吼道，“打你算便宜你，这次我认栽，我势单力薄，没有背景，我搞不过你们，请你们别再搞我，别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乔煜凡咬了咬牙，轻笑了一声，“现在小姐是这个样子了？” 虽然，他有些不高兴，但说这话时还有点风趣幽默放荡不羁调侃的味道。 但是我听到这话，感到无比刺痛，“真够让我恶心的，我是小姐，小姐也是人，如果你还是个人！我不求你忏悔自责，但我求你有一点良知，不要在来找我。” 我一甩袖子，不打算逗留，转身预备离开，但他却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都拽进他怀里。 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属于他的温度，忍不住抬眸去看他，“你要干什么？” “留恋你的身体，干干净净的，还没玩够……”乔煜凡轻浮的回应我，手也不禁放到我的心口，毫不迟疑的用力一抓。 我感觉到了疼，虽然他没有十分用力，只是昨晚，被他弄的很胀痛，穿衣服时，一碰都会疼…… 我用力推开他，“请你放尊重点。” 乔煜凡很诧异，带着调侃放荡不羁幽默似的口吻，道“都睡过了，还这样……矜持？” “那不是我愿意的！”我激动的回应。 “昨晚不是反应很强烈？还求我，让我搞你第二次……”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有些许疑惑似的问我。 我大声吼道，“你们真他妈的有够不要脸的。” 乔煜凡稍微迟疑了下，眼睛闪过一道光亮，“这么说，真的被下药了，我也在想，你昨晚状态不太对，毕竟是第一次……” “够了！”我不想再听下去。“少在我面前装蒜，这么会分析，你怎么不去做推理侦探！你们两个败类，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给我送上陌生男人的床。一个彻头彻尾得人渣，真的恶心到我了！” 乔煜凡的脸色冷了，踌躇两秒后，他才严肃的问我，“他说爱你，然后，把你送给了我？” “对啊！”我发疯得狂吼回应他。 乔煜凡忽然发现我脸颊的红肿，“谁打的？我可不记得我有打过你的脸，我只喜欢打P股……” 他一提起这个，我屁股就痛！我崩溃的，差点哭出来，但是我想坚强，在他面前不想落泪，“我不想跟你多说！”话音落，我冷的发抖，牙齿再口中打架。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何，冷着脸走过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隐隐的感觉到，他的气息，因为我身子的紧贴，而变得不平稳…… “你干嘛！” 我想挣扎，可他的手臂却越发的用力，这种用力又跟强行暴力不同，很温柔的将我身子包裹，再我耳边，发出冰冷，而又让人酥麻的声音，“他这样欺骗一个女人，就是他的不对了，真应该教训一下……” 听到这话，我怔住了。 乔煜凡抱起了我，抱着我走到长长的沙发边，将我放倒在沙发上，爬上我的身，将我的身子压在身下，直径吻了我的唇角…… 我立刻伸手推他，“你敢再这里乱来，你肯定走不出去这个门。” 乔煜凡听到这话，不禁笑了，“我想试试，看看谁，能让我走不出这个门。”话音落，他抬起手，撩起了我的裙摆。 我双腿顿时暴露在了空气里，被冰冷的气息拍打的颤抖不停，他的手顺着我的腿根，慢慢向上…… 第3章 出气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整个人都被他那修长的手指，撩的发麻，整个人都软了似的，脑海里顿时想到了昨夜，那说不出快感的瞬间…… 我知道，我身体快被他控制，但我不能这样堕落，咬紧牙根，告诉自己要清醒，使尽浑身的气力去挣扎！ 乔煜凡似乎很懂得怎样对付女人，立刻吻向我的唇，一团柔软也顺势进入我口中，我瞬间懵了，一股股热流冲向我的头顶，我头皮麻掉了…… 终于，乔煜凡松开了嘴，带着不平稳得喘息，看着我的样子，忽然间笑了，“许多女人，都特别喜欢我，昨天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知道的话，我会轻点儿的。” 我连忙将自己从凌乱里抽回，“我不想跟你废话，你放了我。” “放心，不会在这里的，这里脏的很，说不定上一个包厢的客人，在这里留下什么液体，我怕有病……”乔煜凡坐起身，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现在，我们来干点正事儿。” 我木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让你那个情郎过来看看你的脸呐。”乔煜凡咬牙飘了一眼我红肿的脸，很是不爽的嘟囔了句，“这小兔崽子不知道我碰过的，就是我的？” 我愣住了，这一刻，竟然感觉心里暖暖的，可这个要给我出气的男人，也是我恨的啊，好矛盾…… 乔煜凡拨通了陆昊的电话号码，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冷冷道，“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往面前的茶几一扔，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我想不用我多解释，你明白的。我这个人吧就是这样，虽然渣了点，但也是有原则的。” 听到这话，我身子抖了一下，已经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就这样盯着他看，看他吸烟的样子，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可那双眼睛里透着的冰冷，又多了一抹忧郁的色彩，很有故事的样子…… 可我也是忐忑的，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我完全猜不透，他们对于我来说太陌生…… “别再我面前演戏了！你都没告诉他，你在哪里。”我忍不住道。 乔煜凡并没有回答我，而看着手表，手指搭在腿上，指尖顺着秒针的转动，一下一下的跳跃着，神情专注，好似很有把握的样子。 在九分三十秒的时刻，陆昊冲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到我不禁眼珠子一立，有些恼怒似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火气也憋了回去，放缓脚步笑着走向还在看手腕上手表的乔煜凡。 “乔少爷……”出人意料的，陆昊只是恭敬的喊了一声后，很突然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不起，我事情没办好。” 乔煜凡努了努嘴儿，这才抬眸看他，那眼神锋利的可以杀人。 我有些茫然，陆昊竟然一下子就乖乖站好了，并且面露惶恐之色，“那个，我事情没办好，我跟她单独谈谈。” 我有点怕，不禁看向乔煜凡。 乔煜凡冷笑一声，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陆昊身子抖了一下，“都是朋友，搞的这么严肃干什么。” “哦……那你看看，现在怎么办吧，我想不需要我解释什么，都是聪明人。”乔煜凡坐直了身子，将面前的酒杯倒满酒洋酒，自己一口喝了一杯。 陆昊有些许不甘，“不会因为一个小姐的谗言，就不高兴吧，只是一个小姐罢了，您又不缺女人。” 乔煜凡挠了挠耳朵，不禁看向我提醒道，“他这么说，你不生气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有些茫然，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你们自己解决吧。”乔煜凡有些许不爽似的，半瘫倒在沙发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陆昊听到这话，这才对我发火，愤愤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低吼道，“乔煜凡今天喜欢你，明天就能甩了你，你可不要糊涂。给我出来，咱俩谈谈。” “我不去！你这个卑鄙无耻虚伪的小人，我看透你了！” 陆昊对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婊子，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个伪君子，你说话敢大点声吗？让他也听听你多么无耻，还想跟他做生意？你做梦吧。”我撕心裂肺的吼道，有些不计后果，拼命的想甩开他抓着我手腕的手。 可他的手也越发的用力，我很痛的挣扎，死活不肯出去。 陆昊火了，抬起手臂便想打我耳光，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但意外的是，“砰……”的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入耳。 我茫然无措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陆昊的头顶流出鲜红的血液，呆呆的望着我，不得不松开了握着我手腕的手。 地上都是碎玻璃渣，洋酒的液体。 顿时，空气里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沁人心鼻，醉人心肺。 乔煜凡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破碎酒瓶残余的瓶颈，他丢掉瓶颈，拍了拍手，带着轻蔑和调侃的味道对陆昊道，“是不是当我死的？” “你不是说，让我们继续吗？”陆昊伸出手捂住了破了洞的脑袋，血液顺着他的指缝，还再流淌。这下可脸色煞白，也不知是失血，还是怕的。 “我有说过，你可以带她出去谈吗？如果揣测不了主子的心思，就别当狗。”乔煜凡咬紧牙根，话语里带着说不出的狠意。 “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不是哥们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高兴，你不能听她这个婊子的片面之词。”陆昊很不安道。 “我乔煜凡身边，好像都是狗，狗只会叫。”话音落，乔煜凡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寂寞。 “乔少爷，你听我解释，你不要被这个女人外表骗了，楚楚可怜都是伪装，她勾引我不成，昨晚又勾引你……”陆昊试图辩解。 乔煜凡扁扁嘴儿，不禁笑了，“陆昊，别当我是傻子，你那点儿心思，我会不知？我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下药，迷奸？你他妈的快把我变成强奸犯了！一个女人都找不明白，我要你干什么！在我身边当狗都不配，知道吗？” 陆昊这下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低头避开乔煜凡的眼神咬了咬牙，我坐在沙发上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口型，“妈的……” “满意吗？”乔煜凡没有瞧见，刚巧回头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在做梦，浑身都在发抖。 “我在问你，他这边，你满意吗？”乔煜凡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再一次强调道。 “满意。”我低着头，赶忙轻声回应。 “你他妈的应该说不满意！”很意外，乔煜凡有点恨铁不成钢似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乔煜凡无奈了，抬手撩起我的长发，指着我红肿的脸颊，认真道，“你的脸……十倍还他，甚至你可以，把他以爱为名欺骗你的那颗心，用这把刀子，刺穿……”说着，他从大果盘里抽出水果刀。“我最恨这种人了！” 陆昊血流不止，有些发晕，但见到水果刀，立刻精神了许多，赶忙道，“霜霜我错了，你我吧，打到舒坦为止，打死我，都没关系。” 我深吸了口气，看着乔煜凡坚定的眼神，终于咬紧牙根儿，鼓起勇气，一巴掌狠狠的抽了回去。 陆昊吃了这一个耳光，稍微后退一步，勉强支撑，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许怒焰萌发，但因为乔煜凡忽然漂向他的眼神，萌发的怒焰瞬间消逝。 我第一次，尝到这种有靠山的感觉。 “滚吧。”乔煜凡见我停止，一副看着陆昊都觉得烦的样子，坐回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半瘫的慵懒再次上线。 陆昊听到指令赶忙转身跌跌撞撞的往包厢门口走，可乔煜凡却忍不住再次提醒，“以后她归我管，懂吗？” “我知道了。”陆昊连忙回应，待乔煜凡微微闭上眼睛后，才快步离开。 我心有余悸，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莫名的浑身抽搐，眼泪再眼眶里打转，痛楚并没有因为几巴掌就消失，反而更加痛了似的，自从这第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之后，我越哭越崩溃，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仿佛再黑暗的角落里…… 看着我的样子，乔煜凡入了神，这一刻，仿佛他所有的冷都消散了，对我除了同情，好似还有其他复杂的情愫…… “明儿别上班了，待会儿直接跟我回家。”乔煜凡忽然发出略带沙哑的声音。 第4章 求放过 “你什么意思?”我擦干眼泪，有些许茫然的看着他。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乔煜凡伸手挠了挠耳洞，有点烦躁似的提醒我，“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说话，只做你该做的，像昨晚那样，可能还有些许新花样儿想跟你玩。跟了我，房子车子，以后什么都有，何必在这里赚这点辛苦钱……”话音落，他的眼神瞄向我的心口。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昨晚那一场覆雨翻云，让他回味，让他留恋，如他所说，留恋我的身体，喜欢我的干净，还有某处的紧致…… 想到这些，我闭上了眼睛，屈辱感再次泛上心头。 “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总是要给你该给的，不能让你亏了，我也想要我该得的。”乔煜凡补充道，这话冰冷而又刺激。 对于他而言，他应该是对我仁至义尽了吧？ 但是他一定不明白，我内心深处的痛……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擦干眼泪还算平静的轻声问他，他好像不只是有钱这么简单。 “普通人。”乔煜凡嘴角扬起一抹笑，亦正亦邪。 “算了，跟我没关系。”我深吸了口凉气，“我不答应让你包养。我全当是一个教训，以后我喝酒的时候会注意的，我希望你像个男人，而不是人渣，以后我们各自安好，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话音落，我站起身，迟疑了下，不得不道，“今天的台费，你还是要给的，妈咪要抽分成，麻烦您结吧台。” 说完，我想走了，乔煜凡却站起身，“我乔煜凡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只有我玩够腻烦。”这股子劲儿说不出的霸道，也真说不出的渣。 “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太自我了，就这样，希望不要再见面。”我抬脚往外走。 当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念了一个电话号码，号码很简单的顺子，有钱也买不到种，可我还是没能记得，自我屏蔽的忘记。 下了台子，王亮跟着我到了休息室门口，有些担心的问我，“你怎么扯上乔煜凡了？” “你认识他？”我倒是有点好奇。 “也不算认识，他不经常来这里，但是江湖上还是有传说的，他爸是乔文生，这个你总听过吧。”王亮左顾右盼后，确定没人之后很小心的提醒我。 我心头一震，我的确听到过这个名字，语嫣曾经跟乔文生手下的手下好过，仅仅是因为手下的手下，语嫣在这里都横行过几天，被甩了之后，便又被打回了原形…… 这种地方，没个靠山真的很难混的，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但我从没想过，因为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只要毕业，只要可以工作，我就会离开…… “算了，你也别多想，以后离这种人远点。”王亮憨笑一声，这笑容带着说不出的治愈力。 “谢谢。”我微笑回应完，便进休息室了。 这时休息室已经没几个女孩了，大家都再黄金时段坐台，我下台快，倒是让还没坐台的女孩有些不爽。 “哎哟，这真是钱都让小丫头，新人赚了。”一个年长一些的姐姐，忍不住嘟囔。 我没理会，一直也不太喜欢和她们多交流，只有语嫣偶尔我和她还能说上几句话，这会儿，她也在坐台。 静静的等，希望能多坐几个台子，钱多一点算一点儿。 终于，林姐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一直都在照顾熟客的她很忙，难得回休息室带房，很意外的是，她竟直接向我勾了勾手指，笑容妩媚里又带着一些诡异。 我不敢怠慢，赶忙起身跟着她出休息室。 “跟我走吧。” 我不敢问多，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她到了顶楼的一个小包厢，里面有两个喝多了的客人，一个胖胖的，一个瘦瘦的，两个人盯着我，诡异的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再讨论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好事儿，林姐是不会想到我这个总是得罪客人的木头人。 林姐上前寒暄交涉，我眼角的余光发现王亮在门口，冲我摆手让我出去，我赶忙到门口，但是我不敢出去，只得站在门口小声询问，“怎么了？” “这个台不能坐，赶紧想办法退了，这俩客人变态的，上次来俩人把一个女孩玩进医院……”王亮还没说完。 我的手腕，被林姐一把抓住，身子也跟着力道又回到了包厢中央。 “孙哥，赵哥，这个您们满意吗？”林姐笑眯眯的看向两个客人。 “看她能不能让我们满意了。”胖胖的孙哥露出一抹狡诈的淫笑回应。 “放心吧，我这个妹妹啊，最符合你们的口味儿。”林姐连忙道，不等我说什么，直接把我推到了他们两个中间。 “林姐。”我失声叫林姐，想起身却被孙哥抓住了大腿，硬生生给我按着坐再原处动弹不得。 “你就做你自己就好，包两位哥哥满意，赚钱可别忘了林姐的那份儿。”林姐回头漂了我一眼，很轻蔑很不屑，不打算多说一句，直接快步走出了包厢，刚刚出包厢她便怒斥王亮，“你给我在你的楼层待着，如果我发现你再上楼，你就等着被你们经理辞退吧。” 王亮刚一走，我清晰的透过门玻璃，看到了另一个我不熟悉的服务生站到门口，仿佛是刻意来把门儿的。 我的心因为恐惧狂跳不止，“孙哥，赵哥，我真的伺候不了你们，你们再换一个吧。” “不用了，就你了。”瘦瘦的赵哥很是看中我，手一直在我穿着工装礼服镂空的背上摸索。 我浑身都出了汗，吓得直哆嗦，像一只小白兔，被两只饿狼左右围攻，躲都没地方躲，还未痊愈的裙摆下还淤青的腿，被抓的生痛…… 曾经林姐看我没做过这行，倒是很照顾我，不太好的客人也会提醒几句，今天这是铁了心要给我吃个秤砣了，但是好像也太过突然了，最近陆昊总是来找我，捧场，我也算是有回头客人，也给她赚了订包提成台费，甚至还有她的小费…… “先热热身，陪我们哥俩喝几杯。”孙哥倒是没太急，做好了准备今晚要好好慢慢的玩一场。 但是瘦瘦的赵哥却是个猴急的性子，我伸手去拿酒瓶，他也不放过我，从我背后的镂空处，直接熟练的揭开了我内衣的扣子…… “喂。”我有点急了。 “别急，别急……”孙哥连忙提醒赵哥，“喝点酒，女人喝完酒，骨头都软的时候才好玩。” 听到这话，我实在无法继续，推开孙哥便快步往门口跑，但包厢的门，我是怎么样也拉不开。 我崩溃了，回头看着两只狼镇定的坐在那里看我银笑。 但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我求你们了，你们放过我吧，我还没毕业，我只是来赚点娱乐的坐台的钱，我不做木鱼。” 俩人像是没听到我说话，孙哥站起身，很友好似的推着我往回走，端起酒杯便往我嘴边放，“喝了酒，哥哥高兴就放了你。” 尽管我知道，这好像不可能，可我还是喝酒了，我想看看能不能找机会逃走，现在激怒他们，搞不好会像今天陆昊那般…… 也算是从人渣身上吸取经验了。 想到这个，心又刺痛无比。 一杯又一杯的被他们灌酒，几分钟的功夫，我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洋酒。我知道我喝不动了，酒量也就那个样子，几杯纯洋酒已经把我搞的头晕眼花，后劲儿可想而知。 我想开口要求唱歌，又或者我去洗手间缓缓劲儿，可瞧出端倪的赵哥直接把我推到在沙发上，猴急的爬上我的身，直接拿一瓶酒往我嘴里灌…… 我无法承受，拼命的挣扎，侧过脸去，但是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继续喝。 “咳咳……咳咳……”酒液浸透了我的发丝，浸透了我心口的裹胸衣布…… 第5章 跟他回家 赵哥的双手，不知何时放在了我的心口间的位置，说不出的痛楚和屈辱感泛上心头。灵魂和肉体，同时被蹂躏，有种想死的心情。 我试图去掰开他的手，可我没有力气，带着哭腔求，“放过我，放过我吧。” 两只饿狼，正起兴，根本不听我说，上下一起，撕我的衣服。 我玩命的挣扎，换来的只是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来，我脑子都懵了…… 到这里的玩的客人，总是会有部分恶劣的。 这种场合，很容易就会让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无限扩大，尤其是当有了第一次，满足了兽欲，那么就会上瘾的。 不想放弃抵抗，可我真的无力，双手被牵制着，双腿被胖胖的孙哥坐再身下，几乎麻痹…… 我闻到了绝望的味道，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一瞬间，我竟后悔了，后悔没有跟乔煜凡回家，至少不用受这样的凌辱，更何况，我已经跟他睡过了。 现在，算什么？ 今夜过后，我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身子简直脏到了极致…… 想到自己从小失去母亲，后妈到来，对自己的打骂，年少开始打工赚学费的那些苦日子…… 泪水如泉。 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我身上，正用双手肆意我身体的孙哥…… 我以为，我会死。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再孙哥脱下我底裤的瞬间，包厢的门被人一脚，“砰……”的一声踹开了。 两个禽兽来不及反应，一个燃烧着怒焰的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努力睁开眼睛，跳过我面前的赵哥，看到了乔煜凡阴沉的脸。 乔煜凡拎起酒瓶子，十分熟练的，打爆了孙哥的头，参差不齐的玻璃碴瓶颈，立刻又刺进了赵哥的腿根儿…… “你他妈的谁？”孙哥脑袋还算硬，除了酒液并没有见血渍，捂着脑袋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 “妈的，血，血……”赵哥摸到了腿根的血迹，回眸再看乔煜凡那双泛着嗜血般胀满血丝的双眸，顿时有些怕似的，赶忙后退躲开一些，“你干嘛的，你脑子有病吧。” “我的东西，你们也敢碰！”乔煜凡眉心紧锁，冷冷的话音刚落，他便伸手一把抓住了还在我身上骑着的孙哥的脖领子，将他肥胖的身子强行脱下沙发，不准许他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一拳闷了他的眼眶，紧接着又是一脚。 孙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乔煜凡并没有就此罢手，脚踩着他的心口，弓着腰伸手拿起手边茶几上厚重的烟灰缸，直接向孙哥的脑袋砸去，狠狠的砸着，一下又一下，血液溅到他白皙的脸上…… 一旁的赵哥吓傻了似的，身子都僵了，一动不动，这一套动作下来，不过几十秒，快很准。 我身子瘫软，勉强爬起身发声阻止，“不要，会死人的。” “人善被人欺。”乔煜凡停止了动作，回眸不算友好的瞪了我一眼，高高举起烟灰缸，准备继续打孙哥，此时的孙哥已经有些许不省人事，奄奄一息的味道。 “我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坐牢。”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话音落，我竟斗觉得有些讽刺，我为什么担心他？他坐牢不是应该的吗？ 现在想想，我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发自内心的担心他，因为，他在我绝望的时候出现了，在陆昊那里，他让我找回了一丝丝的尊严，在孙哥和赵哥这里，他等于捡回了我一条命…… 乔煜凡听到我这话，动作停止了，很诧异的是，他丢掉烟灰缸后，第一个动作，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口。 我不安的看着孙哥，又看赵哥，这一瞬间，都因为这样血腥的画面而就醒了似的，哆嗦的提醒他们，“快，快送医院啊，叫救护车……” 赵哥这才反应过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好似还有心报警，但是却被乔煜凡发现了，上前两步，一脚踢飞了赵哥手里的手机。 手机摔到地面上，屏幕碎了。 乔煜凡转身看向我，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将外套直接披在了衣衫褴褛的我的身上。直接抱起了我，转身大步走出了包厢，顺着楼梯，慢慢走下，一路上很多人迎面走来，但都被乔煜凡犀利的眼神，脸上的血渍吓得让路。 在一楼大厅里，我们碰到了林姐。 林姐看到乔煜凡，整个人都不好了，“霜霜，他，他……”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因为恨她，只是冷冷的在乔煜凡怀里看着她道，“谢谢林姐，给我这么好的客人。” 我从未想过，我还有这样腹黑的潜质，事不由人，人吃人的圈子，我早想站起来，早不想被人欺凌，可没人扶我站起来。 此刻，抱着我的，是乔煜凡。 他曾对我说过，他是乔煜凡，他站在这里，他所有的威胁都是泡影…… 乔煜凡上前一步，依旧没有把我从他怀里放下，冷冷的看着林姐，“这是我的人。” 这感觉，跟刚刚一样霸道，霸道的让人不想反抗，真的想就是他的人了，就这样被他保护…… 可我也明白，这不过是一时的，很可能跟语嫣一样，风光数日，被打回原形，他乔煜凡也说过，他会玩腻。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林姐有点懵，手足无措，“我如果知道，我怎么会呢？” 乔煜凡没有回应林姐，依旧那种眼神看着她，给林姐看的浑身发抖，无法控制。 我忽然看到王亮，他躲在柱子后面，生怕被人看到，正冲我笑着眨眼睛。 我眉心拧了拧，有些许茫然，直觉告诉我，他帮了我…… 这时，外面传来了救护车的鸣响，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低眸看了我一眼，“我们得先走。” 我大概也明了，搞不好警车一会儿就会出现，毕竟这种事他自己不出面，会好办很多，擦屁股的是他爸的秘书……但还是放下了一句让林姐寝食难安的话，“改天收拾你，我会让你知道，动我的人，什么下场。” “不是我，乔少爷，你听我解释……”林姐想解释。 乔煜凡没有给她机会，或者说时间不等人。 他抱着我出了夜总会的大门，直接上了他的车，被他放上车的瞬间，我的心“咯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的…… 乔煜凡开飞车离开，我在车里，根本承受不了这个速度。 车子终于再江边停下，我下车便是一阵呕吐。 乔煜凡下车走到了我身边，拿出一支烟点燃了，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带着些许冷漠，些许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低下头，感觉这里的风好冷，不由得身子都蜷缩进他的外套里，想到刚刚的事情，我崩不住的掉眼泪…… 一支烟吸完，乔煜凡将我拉起来，直接往车边走。 “干什么?”我有点慌，给我缓和情绪的时间太少了。 “跟我回家。”乔煜凡将车门打开，将我的身子塞进车里，将车门，“砰……”的一声狠狠的关了上。 我不跟你回家，我不用你包养，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声嘟囔着。 “你想再那种地方，被男人玩啊？我长得应该比那两个好看吧？”乔煜凡启动车子，有些无奈了，带着一丝调侃的傲慢接着又道，“如果你说你想，我送你回去，从今以后，你跟你我没关系，你爱怎样怎样……” “我不想，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乔煜凡也不等我怎么说，启动车子，直奔他家而去。 那是我第一次到他家，他家很大，是那种别墅区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庭院泳池很是诱人，我从泳池路过时，看到水面上被灯照射出的波光点点，脑海里竟浮现出，他游泳的样子，线条优美动人…… 我差点愣神。 乔煜凡走在前面喊我，我才反应过来。 跟着他进门，却又感觉冷了。 房子里空荡荡的，仿佛说话都会有回音的那种装饰，落地窗的白沙窗帘，在微风里飘动…… 到家里，他直接去浴室洗澡了，我坐在客厅里胆怯的等待着，脑子有些混沌，什么也想不到了似的。 直到他穿着浴袍，慢慢的从浴室里走出来，脖颈下，若隐若现的胸肌看的人脸红，昨夜，我并没有瞧这么仔细。 “没走？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是不是被我的样子迷倒了？”乔煜凡笑了，很有自信的直接坐到我身边 一阵浴液的香气扑鼻，我本能的挪动身子，坐远了一点，“我，我不是没走，我就是……”我越解释越脸红，有些没了章法似的矛盾着。 “千万别爱我。”乔煜凡脸色忽然冷了，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没爱你，你想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不开心。 “OK。”乔煜凡看向浴室的方向，“去洗洗。” 我坐着没动，他好似没什么耐心，挺勉强的再次道，“不用我动手吧？放开点儿，去吧。” 我手心出了汗，身子还是僵着，还不知道要不要迈出这一步，走一个捷径拿到钱，不用再吃那么多苦，跟他乔煜凡一次也是跟，两次也是跟，三次四次……更何况，他不是那么讨厌…… 第6章 失望的眼神 我正努力说服自己，忽然间，窗外的大门打开了，两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进…… 乔煜凡顿时一惊，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也不由得紧张，心跳加速，跟着站起身，站到了乔煜凡身边。 车子停在院内，车上先是走下司机，把后面的车门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带着一个年轻女人下了车，紧接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也都下了车。 满头白发的男人被年轻女人挽着手臂，带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直奔房门口而来，气势汹汹。 十余秒的时间罢了，房门便被打开。 进门的只有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和那个年轻女人。 白发男人的面容看上去也不过五十岁上下，身形较好，平日里看样子很注意保养。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一对倒八字浓眉，很是有派头。 那女人细看，也有三十岁上下，妆容淡雅，有些许贤惠不争艳的味道。 “爸，慧姨……”乔煜凡发声后，我才彻底确认他们的身份。 乔文生，那个好像只活在人们的传闻中的男人，各路通吃，大大小小的生意，遍布全国。 当乔文生把那锋利无比的眼神定格在我身上时，我瞬间浑身都冒出了冷汗，赶忙给他鞠躬。 “爸，这是我朋友。”乔煜凡很自然的介绍着，但神情却有些异样。 我看不明白，气氛让人感觉有些闷。 乔文生没有回应任何，快步来到乔煜凡面前，抬手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声音绕梁。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完全有点懵了，那时候的我，还做不到一眼便能看透时务。 乔煜凡咬了咬牙根儿，很失望的抬头去看乔文生，“为什么？” “警察找到家里来了，你说为什么？为了一个夜总会的鸡！”乔文生指着我鼻梁子，怒视乔煜凡的眼睛。 这一刻，我的屈辱感，并不比被刚刚那两个玩弄来的少。 “老爷子，您别这样。”慧姨微笑着走来劝阻。 “你退后……”乔文生冷言相对。 慧姨也只好微笑退到一旁观望了，但这时候她嘴角牵起的笑容，竟没有贤惠无争的味道，更多的是诡异邪恶的色彩…… 这是我的直觉，女人的直觉有时候非常准。 “为什么？” 很意外的是，乔煜凡再次这样问。 只是这时候，他的眼神里的失望更多，微微歪着脑袋还多了几分叛逆的味道。 “煜凡，你别气你爸，他心脏不好。”慧姨忍不住又发生，声音温柔极了。 乔煜凡没有理会他，不知为何，眼眶一下子有些泛红，气息也开始颤抖，毫无预兆的忽然对乔文生嘶吼，“为什么！”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莫名的，我忽然间好想心疼这个男人。 我是怎么了？ 乔文生咬紧牙根，怒火冲天的抬起手臂，再次给了乔煜凡一记狠狠的耳光，气的身子都再空气里颤抖。 乔煜凡的呼吸彻底不平稳了，“我就是为了一只鸡，怎么样，我还要包养她，怎样！” 嘶吼声震耳欲聋，我听的脑子都懵了，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做梦！”乔文生更胜一筹的展现着主宰者的风范，微微侧过身去，干脆不看乔煜凡的眼睛了，强势到不准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愿，“你包养小明星，玩模特，我都可以不管，甚至说你逛窑子，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很清楚，包养小姐是不可能的！” 乔煜凡听到这话笑了，“我应该是你一辈子的污点吧？” “这几年胡作非为，我当你少不更事。”乔文生握紧了拳头，这时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不是污点，跟我胡闹不胡闹，也没什么关系吧？”乔煜凡苦笑着追问道。 “煜凡你别闹，你爸不是这个意思。”慧姨忍不住开口插话儿。 我眉心起了褶皱，这里面好像有故事啊。 乔煜凡依旧没有理会慧姨，保持着那种说不出失望的眼神看着乔文生。 “你都这么大了，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少有点不好的事情，对你也是好的，我看呐，什么小明星，模特的也都算了，好好的跟你爸爸做事，将来继承家业……” 慧姨忍不住又补充，可话没说完，乔煜凡就不耐烦了。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 乔煜凡话音一落，直接气爆了乔文生。 “我看你这个兔崽子，是不想好了。”乔文生怒吼道，双眸燃气的怒焰足以将弱小烧死。 “我今儿还就要包她了，你说怎么办吧？赶我出家门？”乔煜凡有些许钻牛角尖似的，质问的语气对乔文生。 乔文生一气之下，正想说些什么，但止住了，深呼吸后认真的看向乔煜凡的眼睛。“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 乔煜凡也遏制住了刚刚那股子冲动，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看过我。 这时，慧姨看向了我，微笑着带着吩咐的语气道，“跟我出来下。” 我下意识看向乔煜凡，他好似想阻止的，但是碍于乔文生的眼神，终究也没有说什么。 我显得有些失落，失落的跟着慧姨出了房门。 但好像也没什么，我和他乔煜凡才刚刚相识，我又是他碰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有些混沌，我再想什么？ 他为我做的一切，也不能抵消他夺走我第一次的伤害，我怎么可能对他动情？ 当时的我，不相信这一点…… 慧姨没有在门口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带着我出了大门，“我就不送你了，都是女人，我不会为难你。” 好像我应该感激她，看着她的笑容，莫名的让人讨厌，虽然那时候我说不出讨厌她的原因。 我没有立刻走，是因为我不知道出去的路，来时都没有注意，而且，现在真的好黑，星星点灯的街灯，只是黑暗中的萤火虫罢了，我又要一个人往前走了…… 慧姨很是不满，霎时间便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不要妄想可以攀上我们乔家，有姿色的女人，很多，我想你明白的。” 这话很是讽刺，但是我也没有觉得多么的刺激，“我没有要攀你们乔家，是你们家少爷，强行带我来的……”既然如此，我何不要尊严呢。 慧姨轻笑一声，这笑容毫无余力的展示着她对我的鄙夷，“有骨气，放心吧今晚的事情，老爷子会搞定，你继续你的生活。” 我没有再争执了，觉得累了，转身慢慢的凭着感知慢慢的往小区外面走…… 身无分文，我是走回学校的，从城市的一角，走回市中心，到学校天都亮了，大门没有开，我习惯性的去爬墙。 遍体鳞伤的身子，让每一个动作，都觉得吃力。 到宿舍，我悄悄的钻进了被子里，生怕有人看到我身上的工作服，我身上男人的衣服…… 上午的课，又没能醒来去上，整个人都没了一点斗志似的，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勉强去上下午的课，也是行尸走肉的状态。 学校里，好像从不曾有人注意过我，穿着普通的T血牛仔裤，低着头，尽量躲在角落里，走路也贴着墙边…… 然而，我没有想到，我生命里的一股清流出现了。 第7章 忘不了 顾晨夕，他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忽然出现再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们美术社，想找个模特，有没有兴趣？” 我摇摇头，本能的想躲开。“学校里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 可他却说，“我只是觉得你特别，找借口认识你一下。” “我没有兴趣。”我立刻回应，这一刻，心底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给人这样感觉的男孩，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顾晨夕显得有些失落，但也没有说什么，放任我离开…… 夜里，我躺在宿舍的床上魂不守舍的看书，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上班了，昨夜的事儿，真的让我很怕，很怕，但我缺钱，总是要面对的。 到夜总会，找了新的工装，化妆准备上班，林姐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我单独叫到了一个无人的包厢里。 “你和乔煜凡在一起了？”林姐试图着问我，怕我误解她的意思，她又补充，“我是说那种，真的在一起，不是睡过就算了。” “嗯，在一起了。”我下意识回应，撒谎总有点心虚。“他不想我来上班，可是我要考虑一下……” 林姐立刻喜笑颜开，换了一副嘴脸，“哎哟，你看你，不早说，昨天如果我知道乔煜凡一个人来这里为了找你，我怎么可能让你陪那种客人，该打，乔少爷教训的真好。” “林姐，我算是新人，你一直都挺照顾我的，昨天怎么会突然让我陪那样的客人……”我忽然间想到昨晚林姐说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试探着问。 第14章甜头儿 林姐听到我这话，眸低闪过一丝迟疑，笑容变得有些牵强，迟疑过后才有些支吾的回应，“我昨天我喝多了，咱们翻篇儿，这事就当过去了好吗？” “噢。”我当时没想太多，也只当是自己平日里表现太差，林姐实在不喜欢我了吧。 我忽然有个想法，这周拼命赚钱，能赚多少就给我后妈多少，如果后妈还是不满意，就想办法把弟弟接到身边。 已经被迫走入这一行的我，还不能满足后妈的胃口，我还能怎样呢，真的不做金鱼做木鱼吗？ 黄金时段来临，和往常一样，被叫名字后跟着妈咪去选房。 林姐有些刻意，点我名字时的客人，还真一眼看过去都是有身份有素质的，一晚上下来坐连坐了三个台，都没跟客人说上几句话，不是来谈生意，就来简单娱乐，我只要跟着其他同房坐台的女孩一样，会来点事儿，给倒倒酒端端茶，点支烟……伺候好局子。 我好像第一次尝到这种容易赚钱的滋味儿，甜头儿让人有点觉得钱是天上掉下来的，难怪那么多女人往这个地方钻，客人们发钱时的豪气，让女人们痴迷…… 这时候，忽然间想起刚入行时，语嫣说的话，在这行久了，会被金钱吞噬的，纸醉金迷的日子，很快就会迷失人的灵魂，人的初心…… 夜里，下班后已经很晚了，王亮刚好下班，便送我回学校，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念叨昨天的事儿，“若不是我跑到门口去找乔煜凡，你昨天不被搞了都怪了。” “谢谢你。”我很诚恳的跟他道谢，“改天请你吃饭……” 没想再继续讨论乔煜凡，王亮却说个不停，“乔少爷是不是真的看上你了，昨晚我跑出去的时候，我以为他该走了的，但是就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过去一说你的事儿，他二话不说直接跳出车，冲进去了，一路上撞了好几个人，那感觉真他妈的帅，我什么时候能那样……” “他含着金钥匙出生，你就别乱想了，同人不同命。”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不想再听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听到脑子里就会浮现他的样子，太过深刻，深刻到就算以后不见，也忘不了了。 “也不是吧，听说，他妈也是做这行的……”王亮忽然道。 听到这个，我忽然，停下了脚步，莫名的有点乱，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画面，是他看着他父亲失望的眼神，这时想起，更添伤感的气息，还有对我这个职业的微妙冲突，现在回想当时父子俩的冲突，好像才更明白了些许什么…… “不要再提他了！”我又加快脚步，告诉自己这个人，跟我无关，他也应该不会再出现。 很快到了学校，王亮回去了，我爬墙而过时，我不小心摔倒了，抬眸的瞬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再我眸底，我吓得失声尖叫。 “别怕，是我。”熟悉的声音入耳。 顾晨夕。 “你怎么在这里。”我吓得后退，倚靠到了墙面上。 “我是学生会的啊，听检查宿舍的人说，你每天都不在宿舍，也不上晚自习。”顾晨夕上前一步，似乎有些担心我的脚，“刚刚摔到了，没事吧。” “没事。”我推开他，快步往前走，的确脚踝有些痛，但我忍着，不想跟他交流太多。 他好像对我真的很感兴趣，白天上课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他的身影再我眼前晃啊晃的。 他好像很着女孩子喜欢，身边总是有不同的女孩走来走去，有含羞相对，有热情媚眼儿，还有拿着书本询问问题…… 我感觉到了压力，因为晚上出宿舍在楼道口，他都再我离校时必经的篮球场地打篮球…… 我只好换个到另一个地点跳墙离开，到夜总会刚换工服化好妆，林姐正拉着我询问，“乔少爷什么时候能再来？我想我应该跟他喝两杯……” 忽然，她的对讲机响了，“B17房间客人找霜霜。” 我听到后，心头一震，该不会是他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林姐挑眉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都出了汗，很紧张，陆昊不会找我，那也不会是别人了。 “快去吧，我要带女孩去选房，待会儿我过去瞧瞧。”林姐推了我一把，忽然间跟我的关系亲昵到不行。 我莫名的紧张的来到了B17房间门口，到门口时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第8章 不甘割舍 推开包房的刹那，当我看到乔煜凡的身影时，竟有些欣喜。 他和两个男人一起来的，除了他，另外两个男人，已经选了其他妈咪手下的姑娘，都是头牌的类型，我再她们面前，黯然失色。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煜凡看到我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是我朋友。” 两个女孩子有些诧异，但也保持笑容，好像很想认识我似的，曾经，我从她们身边走过，也没被这样骄傲的她们正眼看过。 两个男人显得蛮有素质，稳重的，调侃了乔煜凡几句，就继续跟身边的女孩子聊天，喝酒调情，偶尔也相互私下咬耳朵，似乎是再谈生意上的事儿。 乔煜凡摆手，让我做过去，我低着头过去了，坐在他身边距离点歌台最近的靠边的贵妃位上，“你怎么来了？” 包厢的灯光昏暗，音乐声悠扬，不大不小的。 不像其他客人那般，很能狼嚎唱歌，大喝特喝，更多的感觉，是来这里稍微休息简单放松。 乔煜凡没回应我，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才开口，“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 我明白，他说的不好意思是指的前天的事儿，但我还是低着头装傻道，“不明白你说什么，对我做那种事儿，还出现干什么。” 现在想想，这话算是我当时最高智商的了。不去追问为什么，不去戳破他苦衷的窗户纸，他妈也是做这行的，他爸接受不了，或许，他是故意想包养我这个小姐的，或许，他是情不由衷，当时的我不想知道，也无法揣测……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也打住了这个话题，“会唱歌吗？” 我摇摇头，虽然我会那么一两首。 乔煜凡有点索然无味似的，坐在我身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你平常怎么陪客人啊？” “就这么陪，不喜欢叫我出去。”我带着刺儿回应。 乔煜凡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又安静了。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忍不住突然冒出了一句。 “今天是我两个朋友要找地方坐会儿，顺路就过来了。”乔煜凡很好面子。 可旁边的中年男人却开口了，“我这个小老弟儿，可就是专门来看你的，吃完晚饭，绕个大弯子来这里……” 我听到这话，身子抖了下。 乔煜凡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他脸色一难看，那两个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什么了，气氛显得有点尴尬。 后来我知道，这两个人，不算乔煜凡的朋友，是乔煜凡投资做房地产的合伙人。 乔煜凡的性子也是习惯了，这个世界上，也就给他爸三分薄面，拽的毫无天际。 “那个什么，我那边还有点事……” “我也有点事……” 两个陪同的男人，见此状况，赶忙很识趣的离开。 包房里，只剩下我和乔煜凡两个人。 乔煜凡亲自暂停了音乐，不知道干什么好的那种闹心感扑面而来。 我没吭声，就等着他也说无趣要离开，一点也不想讨好他，就这么坐着。 “走，开房去。”乔煜凡忽然发声。 “不能带你回家，就去酒店。”也不知道他是潜意识里还想跟父亲较劲儿，还是真的留恋我的身体了。 我愣了愣，差点没接上话，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我不去。” “你不会真的逼我来硬的吧？”乔煜凡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冷冷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用力的想侧过头去甩开乔煜凡捏着我下巴的手，可他却越发的用力，甚至带着些许其他情绪，“是不是看到那一幕，你觉得我乔煜凡很窝囊，很狼狈，很不堪？” 我连忙摇头，发自内心的讲，“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可怜。”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走到茶几边，自己喝了杯洋酒，又陷入了某种错乱的状态似的，时不时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现在想想，我才明白，那时候的他，因为故事的机缘巧合，他算是第一次再一个女人面前这样，有种即将卸下外壳的冲动…… 静静的，时间过的好慢，门外客人来去，酒话连篇，我们这里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他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闷酒。 他的状态一点点的走向醉意，我也越来越怕。 如果他对我来硬的，我该怎么办？ 很矛盾的感觉。 意外的是，他忽然卧倒，头枕着我的腿闭上眼睛，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我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僵硬的任凭他躺着，任由时间飞逝…… 我累了，便依着沙发，不经意就看向他的脸，这一副容颜，曾经也没觉得这样好看过。 我抬起手，手指颤抖的摸向他的眉峰…… 我刚刚触碰到他的眉毛，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结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要下班了，你也该走了。” “去哪？”乔煜凡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没有起身，还躺在我腿上，看着我的眼睛，抬起手轻抚我的脸颊。 我想挪开，可不知怎的，身子向不听使唤了似的，他的手掌好似跟我的脸颊粘上了，粘的我脸也开始发烫。 我侧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带着不平稳的气息道，“我回宿舍，你回家。” “刚刚不是说了，去开房吗？你以为我喝多就忘了？”乔煜凡忽然爬起身，身子紧贴在了我的心口，将我逼的不得不躺倒再沙发上，不安的望着他。 “不要勉强我，上一次，我跟你回家，可能是喝多了，而且那个时候，我，我……”我下意识解释，虽然自己心底很乱，乱的解释不清楚了。 可乔煜凡的逻辑，也真是一般人想不到的，“那这一次，换我喝多。”话音落，他吻向我的唇，性感丰满的双唇，衔着我的唇片，舌尖轻而易举的撬开了我的紧扣的牙齿，泛着酒香的呼吸拍打着我的脸颊，他越吻越用力…… “呜呜……”我吓坏了，想推开他，我以为他会很暴力的强来，可他却用另一种方式，温柔的将我的小身子簇拥再他温暖的怀里。 第9章 天堂还是地狱 我身子一紧，完全被他俘虏。 乔煜凡吻着我的唇，手很自然的放到我心口间的位置，挑拨着我的敏感，顿时，我身子都舒软了，紧绷的身子，无处安放的双手张着…… 这时房门被敲响，制止住了乔煜凡的动作。 我赶忙推开他，坐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林姐笑眯眯的小心翼翼的推门走了进来，“哎呀，我都不知道，就你们两个了，抱歉抱歉，是不是打扰了。” 乔煜凡暗自叹息，冷脸反问，“你说呢。” 林姐尴尬的涨红了脸，赶忙抬起手轻轻的打自己耳光，“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就走……” 林姐转身欲走，乔煜凡忽然开口叫住了她，“站住。” 林姐立刻回眸，欣喜问道，“您这是有什么吩咐？” 乔煜凡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愣，赶忙小声道，“这两天，对我挺好的，给我安排的都是好客人，没有那种是发生了。” 不帮林姐解释，我以后可不会好过。 乔煜凡紧了紧眉心，并没有说什么。 林姐赶忙笑眯眯的上前，给乔煜凡的杯子倒酒满上，又给自己倒酒，“以前我真是不懂事，以后，您放心就好，我敬您一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乔煜凡这才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喝那杯酒，林姐自己干掉的。 林姐稍显尴尬，时不时向我投来一股股求救的目光，我有些错乱，这种情况没有遇到过，紧张的手心出汗，半响才吭哧出来一句，“林姐是个好人……” 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回眸看向我，“没有我，你觉得她会是好人，不过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林姐更为尴尬，或许她也鲜少遇到这样不给她台阶下的人，赶忙又道，“今天这单，我请……” “OK，你去忙吧，以后知道怎么做就好了。”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也懒得多说。 林姐这才放心，转身离开，这意思很明显，不会再找她秋后算账，只要她表现的好…… 包厢里又剩下我和乔煜凡两个人，我有点不知所措，脑海里浮现的净是刚刚那让人脸红的画面。 “你不跟我，你的下场，会比曾经更惨。”乔煜凡忽然道。 “为什么。”我紧张的心脏跳动剧烈。 “别这么白目，难道每一件事，都要我提醒你吗？”乔煜凡显得有些不耐烦，“曾经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坐台小姐，赚不赚钱无所谓，妈咪也不缺你这点儿，现在，你很惹人注意，除了陆昊，这个林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我好像明白了些许什么。 “对，刚刚我是故意的，我不缺这个钱，让她买单，也真是让她心里有疙瘩了，本就看你不爽，不是吗？你不依靠我，你在这里，甚至是这个行业都是混不下去的。”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邪。 “你太过分了。”我很恼怒的抬起手臂，欲打他耳光。 乔煜凡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不禁拦住了我的腰，将我整个人都拽进他怀里，轻挑眉梢，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笑意看着我，手不禁又抓了我的腰…… “额……”我感觉到被他抓的疼，可不知道为什么，脸竟也红了。 看着他的眼睛，我浑身血液沸腾，呼吸也变得不平稳…… 我用力的晃了晃头，告诉自己应该讨厌他，他让我没有后路…… “你现在要做的是讨好我，坐稳你高高再上受人追捧的地位，不然你在这个圈子，真是没法混，我可以捧你上天，但是你自己要再我手心里跳进深渊，我可真爱莫能助。”乔煜凡再次提醒我。 “滚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 “好，这是你自己选的。”乔煜凡松开了我。 我立刻跳起身，后退几步。“我自己选的……” 我话音未落，乔煜凡手指打了个响。 门口的服务生赶忙进门，“乔少爷什么事啊。” “你说，我跑这里来跟个小姐玩，是不是很掉面子。”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问服务生。 “这……”服务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如果我再被小姐打脸，是不是更丢人。”乔煜凡的脸色变得冷了。 “乔少爷……”服务生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所以，这个女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乔煜凡倚着沙发，翘起了二郎腿。 我身子不由得发抖，很清楚他的意思，如果我得罪过的人不出手，他也会再我身上撒恶气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乔少爷，您是大人物，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年纪小不懂事……”服务生发现房门口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后，赶忙笑眯眯对乔煜凡。 我也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口，见是王亮，顿时感动的泪眼朦胧。 王亮冲我微笑，再次让我心暖，我回头看向乔煜凡，“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想请你放过我。” “问题是，我不想放过你了。”乔煜凡眉心紧拧，看着我的眼神夹杂着太多的情愫。 或许，如果他一直是给我暖的，没有刚刚那般的威胁，我会想跟他吧…… 但是现在，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可恶。 我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恶狠狠的瞪着他。 “乔少爷，您别生气，让霜霜给您赔个不是，敬您一杯酒……”服务生再次帮忙说话。 可是这一次，却惹怒了乔煜凡。“你算干什么吃的。” “我……”服务生被一声怒吼，吓破了胆子。 “滚！”乔煜凡带着醉意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忽然吼了一声。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本能的想离开，但是他却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让他滚。” 服务生灰溜溜的离开了，王亮立刻走进来，“这是谁惹乔少爷生气了……”说着，王亮走到乔煜凡面前，一把推开我，将我往房门口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边训斥我，边给我使眼色。 我接受到讯号，转身想走，却发现乔煜凡伸手抓住了王亮的脖领子，将他整个人都举起来，双脚离地…… “乔少爷。”王亮也有点害怕了，不敢太大力挣扎。 第10章 不想走 “你喜欢她？还是她喜欢你？”乔煜凡歪着脑袋挑眉问王亮。 王亮愣了愣，正想回答点什么，乔煜凡抢话道，“关系暧昧，她有事，你那么急着找我，为了她不惜得罪我。” 听到这话，我更感激王亮了，可我也意识到危险降临。 王亮说不出话来，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坏笑，“怎么办？我有点……”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和王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乔煜凡补充，“嫉妒……” “够了，你放开他。”我没办法坐视不理，上前抓住了乔煜凡的手腕。 “好心疼？”乔煜凡回眸挑眉问我。 “他是我朋友，你不要这么说话，很侮辱人。”我咬牙回应，越来越讨厌乔煜凡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开始讨厌，后来发现优点又不讨厌，再后来又发现缺点…… “我说了，我乔煜凡要脸的。”乔煜凡松开了王亮的脖领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扔到我手里，“今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只限最后一晚。” 扔下这话，乔煜凡离开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王亮不放心，依旧送我往学校走，忍不住一直劝我，“如果你不想跟她，我想你还是换个地方上班，别让他找到你，我这边也有认识的妈咪……”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非要玩够我了，才肯罢手吗？”我愣愣的反问，自己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你难道真的要跟他啊？”王亮显得有些紧张，但也无能为力，“你考虑清楚。” 我没理会他了，直接跳围栏，进了学校…… 往回走的路上，路过篮球场地，远远的就看到，街灯下顾晨夕的身影。 我扭头想绕过他，他却喊了我一声。 “秦雪霜。” 我只好立刻停下脚步，很无奈的转过身去，“什么事啊。” “你每次都回来这么晚，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顾晨夕试探着问我。 “我为什么要解释？”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或许在那个圈子里，我是小学生，但在这里比我幼稚的，大有人在。 “有人说，你是做那行的。”顾晨夕很隐晦道。 “有人说？谁说？”我稍微显得有些紧张问。 “你室友说的。”顾晨夕很单纯，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我室友……”我愣了愣，好像平日里的我举动，让人怀疑也不足为怪，“白雪还是陈琳琳？” 我跟三个室友关系虽然不太好，我一直独来独往，可是叶凝是很老实的，不喜欢嚼舌根，可白雪还有陈琳琳就不一样了。 “你就别问了。”顾晨夕显得很为难。 “你为什么打探我？你凭什么打探我？”我很生气的质问。 “对不起，我没有打探你，我只是去找你……”顾晨夕被我的样子吓着了，小心翼翼的回应。 “你凭什么找我！”我很无语，“我们熟吗？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别老跟着我。” “为什么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顾晨夕显得有些伤感，很难受的看着我。 我没理会他，直接转身往宿舍的方向走，顾晨夕也没有追来，这让我松口气，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感。 可是回到宿舍，我看到的却是我床头摆着的一束玫瑰，一个玩具熊…… 很大个儿的，我喜欢的那种玩具熊。 我曾经梦想过，自己是一个小公主，幼稚的抱着玩具熊睡觉，没有烦忧…… 可现在，我看到它，却也只是苦笑一声，这种东西，不适合我了。 明信片上写着顾晨夕的留名，内容我看也没看就丢进了垃圾桶。 叶凝从上铺探出头来，怕打另外两个，小声道，“晨夕送的，怎么不开心？他追你耶。” 我勉强笑笑，并没有应和什么。 “喜欢他的女孩子可不再少数，你别这样对他，他很单纯。”叶凝连忙道。 “你也喜欢她？”我敏感的反问。 “不，我有其他喜欢的人……”叶凝毫不迟疑的回应。 “别吵，睡觉呢。”白雪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我和叶凝不约而同的安静了。 第二天，我托付叶凝把鲜花和玩具熊还回去，去上课时忽然乔煜凡扔给我的手机响了。 我赶忙挂断，紧张的手心出汗，赶忙回复他短信，“昨天来不及还你手机……” “看来，你对你昨晚的决定没有丝毫的后悔。”乔煜凡回复我短信。 教授发现我摆弄手机，我立刻把手机放回衣兜，并没有回复他。 是啊，我决定换个地方上班，远离是非之地…… 但我没想到，下课后，走在走廊里，大家从我身边路过时，都看我，对我指指点点…… 我感到不对劲儿，便找了一个同学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顾晨夕忽然出现，将那位同学推开，很严肃的面对我，拿出了手机，将手机屏幕对准我，“这是校内网被人发布的。” 我真是红了，全校现在没人不认识我，我穿着工服坐台的照片，照片下方还印着乔字…… 霎时间，我的双腿都软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我希望不是你，可是照片也太清楚了，本来就有人这样说。”顾晨夕好像对我很失望，“我以为你很特别，原来是这样的特别。” 这样的话，再此刻我的面前，是那样的刺耳。 我激动的呛声，“你是我什么人，你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我活着是给我自己活的，不是给你看的，更不是给其他人看的。” 虽然内心已经崩塌，好像全校的人都再嘲笑我，但我还是表现出了我的坚强…… 白雪和陈琳琳听到我的声音，从远处走来，带着讽刺的语气道，“别这样厚脸皮，寝室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还以为多么高大尚，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这是让人都睡烂了吧，那种地方，听说浑身上下都被……” 我明白，她指的是她曾经上过学校门口，摆放着各类饮料的车…… 大家都围了上来，我身子都在发抖，我知道我再不逃跑，我就扛不住了。 我转身的瞬间，手机响了，见是乔煜凡打来，我咬牙接听，“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说，我要不要把车开进你们学校？”乔煜凡带着说不出的阴邪问我。 “你爸爸不想让你……”那句包养小姐，我说不出口，身边还有一群人盯着我看着我。 可乔煜凡却说了，“我没违背他的意思，他不让我包养，没不让我玩你啊，你跟我和包养也是有区别的。” “强词夺理。”我气的几乎要炸掉。“我现在就出去见你，你给我等着。” 我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快步朝学校大门口跑去，不成想一路很多人追着我一起跑来。 我到大门口，看到一辆我都叫不出名字的黑灰色跑车，或许在车子里比较扎眼，我一眼就发现了，车子鸣笛两声，好像再提醒我什么。 我咬了咬牙，从衣兜里拿出我的钢笔，愤愤的走过去。 乔煜凡摇下车窗，我把手机扔进去，拔掉钢笔的帽儿，直接朝他的车子划去，慢慢的绕着车子走，一圈又一圈…… 乔煜凡很冷静，就这样静静看着我划他的车。 学校门口堆积的同学，看的目瞪口呆，交头接耳，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顾晨夕高高的个子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你随便践踏我，我无所谓了，要命一条，要人要心都没有！”我再次走到窗口时，停下脚步，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车上坐着的他，冷冷道。 好像此刻的我，已经绝望。 乔煜凡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 我深吸了口凉气，把自己心爱的用来划他车的坏了笔尖的钢笔摔落在地上，临走前补充一句，“兔子急眼还是会咬人的。” 我转身大步离开，应该很痛快？ 看着很潇洒的离开，毫不在意学校门口那些人的眼光，心却在滴血…… 回到宿舍，白雪和陈琳琳也跟着回来了，二话不说的开始“帮”我整理我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的都扔出了寝室。 “我们寝室干净着呢，可不要你这种脏货在这里，麻烦你找老师换寝室。” 我握紧了拳头，没有跟他们争辩，拿箱子，默默的收拾好门口我的东西，拉着行李箱，背着杯子，在众人的眼神下，寝室管理员老师那里…… 老师给我换了一间寝室，可却进不去，老师的钥匙打开，也无法推门进去…… 大家都在趴们讥笑，我装着不在意，跟着老师去找寝室。 “脸皮真厚。”白雪的声音再次入耳。 我停下了脚步，回眸怒视她的眼睛，并没有开口说任何。 白雪有些吓着了，赶忙退回寝室，紧接着又传来她刺耳的声音，“那种场合混的，哪有什么好东西，早就说她装清纯……” 我深吸了口凉气，背着行李箱，到寝室门口坐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愿意跟我一个房间，连空着的房间也没有…… 老师很为难，去找校长了。 校长给我叫去了办公室，只有一句话给我，“我看你啊，考虑一下搬出去住，已经安排人调查，如果事情属实，我希望你能退学，这太影响学校的声誉了……” 我没有听完训话，扭头就走了。 背着被子，拎着行李箱，抱着纸壳箱，望着天空的漆黑，在学校门口旁边的柱子下，直接坐下了。 我不想走，如果离开这里，这意味着我的梦就彻底碎了。 第11章 他家过夜 无望的望着夜空，在学校门口蹲着，不知道前方还有没有路给我走……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人影，我下意识抬眸望去。 顾晨夕。 他勉强露出笑容，“你可以先到我那里去住。” “不用了。”我低眸不在看他，对他的好意和邀请，没有丝毫的动心。 “走吧。”顾晨夕伸手拽住了我的行李箱。 我不满的起身一把抓住了行李箱的拉杆，硬生生夺了回来，固执的看着前方，不想和他说话。 “我今天说话是过分了点，你别生气。”顾晨夕牵强的开口道歉。 “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帮忙。”我把行李箱拽回原处，再一次蹲下了。 顾晨夕有些紧张，“秦雪霜，其实我感觉的到的，你是不是有苦衷？你可以跟我说，我可能会帮上你。” 听到这话，我抬眸看向这个一脸天真的男孩，“我缺钱，下周之前要五万块。” 顾晨夕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直白，有些错愕，毕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我低下头，不想多说了。 顾晨夕迟疑了下，不禁笑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这件事我可以帮你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或许是没有别的出路了吧，“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 “不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用钱干什么，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上班……”顾晨夕追问道。 他的形容，让我有些不舒服，我犹豫了下，低头小声道，“我只坐台，不出台的。” 那一次又不是我自愿的，我心想。 顾晨夕显得有些尴尬，连忙笑了，结巴的追问，“啊，那为什么回去那种地方上班？” “我弟弟尿毒症，我后妈要照顾他，家里有欠债，后妈没钱不肯。”我也没有想隐瞒什么，或许这样说实话，能得到一点同情。 “就是说，你学费都要自己赚了？”顾晨夕上前一步立刻又问。 我点点头，不想多说。 “先去我家吧？钱我尽快帮你弄到。”顾晨夕再次伸手来拉我的行李箱。 我抓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强调道，“还有三天时间。” “应该没问题。”顾晨夕憨笑回应。 “我去你家，你不能对我怎么样。”我连忙又道。 “我不是那种人。”顾晨夕连忙道，说这话时，看着我的眼睛说不出的认真。 我依旧没有松开行李箱拉杆，“我可能会被劝退。” 他是学生会的，我心想他会不会有办法…… 果然，提到这个，顾晨夕立刻笑了，“不会的，这两天，你就在我家里休息，这些事，我帮你跑跑。” 这一瞬间，所有的隐瞒都散去了似的。 我呆呆的看着顾晨夕，这一刻他身上仿佛冒着金色的光晕，像一个神，像一个天使，出现在我生命中…… 可不远处，却还站着一个魔鬼。 乔煜凡，站在他的车子边，手里玩弄着打火机，歪着脑袋看我。 那手中的打火机时不时冒出火焰跳跃，像传说中地狱的鬼火…… “走吧。”我赶忙催促顾晨夕。 顾晨夕愣了，我有点急了，推着他往另一边走，“走啊，你不是帮我，难道你后悔了？” “不后悔。”顾晨夕赶忙回应，拉着我的行李箱，到路边拦计程车。 计程车刚刚停下，我便快速上车，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动剧烈，远处的鬼火还冒着光亮，几乎盖过了街灯的光亮……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 到了顾晨夕所在小公寓，我还有点意外，“房子是租的？” “嗯。”顾晨夕给我接水，随口回应。 “那你家里条件也不会差了。”我勉强微笑，坐在沙发上，接过他送到我面前的水。这一室一厅的公寓，又是地段这么好的，他只是个学生，应该也没有出去工作实习…… “就那样，挺普通的。”顾晨夕轻描淡写的回应，又岔开话题，“我去给你弄点面，你洗去洗个澡就去房间休息吧，我今晚住客厅。” 我没吭声，任凭他进了厨房，这种感觉有点闷，有点不好。 如果像他说的，他都帮了我，那么我，欠他的好像就太多了…… 我会这么好命吗？ 会这么顺利吗？ 或许，一直不顺，让自己也不敢轻易相信好运会到来…… 顾晨夕给我煮了方便面放了鸡蛋，放了香肠，还放了菜叶。 我没吭声，低头一股脑的都吃了。 顾晨夕没吃，一直微笑着看着我吃。 我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吃，或许他吃过了，或许我不习惯去关心别人。 我没有洗澡，直接就进房间，房门一锁便躺倒再床上。 这一晚过的很安静，我睡不着，一直想的都是他帮我之后，我如何赚钱还他，可以不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吗？ 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就在顾晨夕家里呆着，犹豫了很久，我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菜…… 中午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的菜，有些受不住，“这是干什么？” 我忙了一身的汗，低着头，站在厨房门口，倚着门槛，“没什么。” 不知怎的，就是不想说好听的。 “不用客气的。”顾晨夕露出灿烂的笑容，赶忙过来吃。 我坐到他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他受不了我盯着他看，放下碗筷，赶忙道，“吃人最短，我已经帮你去找校领导，只要知错就改，不在去，就没什么了，这次只是给个警告。” “谢谢。”我松口气。 但是很意外的，顾晨夕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说话，你别不高兴听，千万别再去了，可以打工兼职，家里实在缺钱，我也可以帮忙……”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看着他的眼睛，我竟变得有些紧张。 “答应我，不会再去好吗？”忽然顾晨夕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我想把手抽回去，可却被他的眼神吸引。 “可以不去，我不会去。”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是这样回应。 顾晨夕勉强的笑了笑，“吃饭，下午有课，你别落下了，我陪你一起去学校……” 我内心是充满感激的，低着头含着眼泪开始吃饭。 下午我和他一起去的学校，走进校园的刹那，他离我更近了，几乎是紧挨着我走路，时不时还给我讲笑话听，希望可以转移我放在那些异样眼神的注意力…… 我心情渐渐平复，说不出的暖，看着他的脸，很自然的笑了…… 下课后，他就在班级门口等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 我低着头跟他一起往外走，脑子里想的是回家要做点什么菜给他…… 到了学校门口时，昨天那辆被我刮花的车，引来了一群女孩子微观，看到我来，他们时不时讥笑窃窃私语…… 我心里一“咯噔”本能的停下脚步，冷脸看向乔煜凡的车子。 乔煜凡很帅气的推开车门下车，带着鬼魅邪气的笑容跳过人群看向我。 “他到底是谁？”顾晨夕连忙问我。 我慌了，不知道怎么回应，“走……” 这时，乔煜凡大声道，“我是她的客人啊。” 第12章 究竟想怎样 顿时，周围的几十个同学都炸锅了，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我感觉世界又黑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脑子嗡嗡响，带着火气，我穿过人群，快步来到乔煜凡面前，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滚！请你滚！” 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掩盖了所有人的躁动嘈杂。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你算个什么？”我崩溃了。 乔煜凡冷笑一声，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何必怨天尤人呢。” 听到这样的话，我简直气的发疯，伸手便去挠乔煜凡脸颊，一道血色的印痕映入我眼帘。 我稍微有些胆怯，但没有退缩，深深喘息着不安的看着他。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又笑了，笑过之后又冷脸，怒视我的眼睛，用吩咐的并且极重的语气道，“上车。” 我看向他的车门，不由自主的摇头，恐惧泛上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屈服的冲动，屈服再他的侮辱和践踏之下……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口出污秽。”顾晨夕站到了我身边，将我身子拉倒他身后，带着不算友好的语气怼乔煜凡。 乔煜凡不禁笑了，“怎么？昨晚你睡她睡爽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傻眼。 顾晨夕也败下阵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我脑子都晕了，推开顾晨夕怒视乔煜凡，“你嘴巴这么臭，做事那么让人恶心，简直是人面兽心，你下辈子一定做畜生。”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稍微平息了下怒火后，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别废话，赶紧上车。”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寸劲儿，一把甩开了他，“滚，再出现，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乔煜凡愣了愣，着实拿我没办法了似的，“你要怎样，才肯上车？” “这辈子，你都别想我上你的车。”我微微松口气，转身想推顾晨夕出人群。 乔煜凡却喊道，“你一定会再上我的车，再上我的床……” 听到这话，我感觉，我好像被雷劈了，外焦里嫩。 顾晨夕怔住了，很诧异的低眸看向我，“你不是说……” “我……”我想解释，可这么多人，我要怎么解释，只好低声道，“回家再说啊。” 顾晨夕有些接受不了，稍微后退了一步，“世界好像都不是我想的那么美好，那么纯净。” 这话，像是一把刀子刺进了我的心脏，大概因为看到他眼睛里泛起的星光，我泪眼朦胧，落泪了，“顾晨夕，你不要这样。” 好像我，玷污了他的纯净。 我的心很刺痛，甚至说，我好像是喜欢他的，一夜之间，他让我从另一个污浊的世界，到了他的世界里，但转眼间我又被身后的恶魔拉了回去…… 全场一片混乱，顾晨夕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似的，低下头转身往外走。 我去追顾晨夕，乔煜凡再身后气恼的咒骂，“要不要这么犯贱啊！跟谁都能睡吗？” 这话，让人最后那一根弦都绷了，我停下脚步，回眸失望的看向乔煜凡，“我曾经对你有过好感……” 乔煜凡听到这个愣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似笑非笑的几度要开口说什么也都自动打住…… “怎么他妈的不按套路出牌啊。”乔煜凡最后嘟囔了这样一句话。 “没有人的人生是由你乔煜凡能左右的，就像你的人生你都左右不了，你无法选择母亲，无法选择父亲。”扔下这话，我转身继续去追顾晨夕。 来硬的，我斗不过乔煜凡，我没有他卑鄙有势力有钱。 这是我最后，给他温柔的一刀。 乔煜凡没有追上来了，我追顾晨夕到家门口，顾晨夕倒是没有不让我进门。 顾晨夕进门后，坐到沙发上，握紧拳头的双手再双腿双膝上放着，挺直腰杆，一本正经道，“我不瞒你，我接受不了你为了钱去跟男人睡觉。” “我没有，是他设计强奸我。”我赶忙上前解释。 “有些事，不是你一张嘴就行的。”顾晨夕直言道，“他长得很帅，你收钱去睡也正常吧。” “你想哪里去了？”我连忙解释，“不是那样的，他就是有一副皮囊，他那么卑鄙，把我照片都放校内网上了，你知道的，照片上还印着乔字，他就是要我知道是他做的，让我屈服……” “我想冷静一下，我想好好思考一下。”顾晨夕打断了我。 我恍然觉悟，“我为什么要解释呢？事实怎样，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你我不过是普通朋友，感谢你昨晚收留我。” 我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离开，顾晨夕却道，“别急，等安排了宿舍你再走吧。” 看来，他已经决定了什么。 他那所谓的喜欢我，也不过如此…… 我深吸了口凉气，没有反对，“谢谢，请尽快帮我安排个宿舍，你的恩情，我早晚会还的，今晚可以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晨夕有些乱，不禁伸手抓了下自己半长的发丝，“那个，明天再说好吗？我先出去，你好好的弄点吃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晨夕离开了，他却没有意识到，我连个电话都没有，家里也没座机。 这唯一的一根稻草，我抓不住了。 夜深了，他还没有回来，大概不会回来，嫌弃我脏吧？ 不知道我走后，他会怎样洗这床单被褥…… 忽然，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他，赶忙跳下床去开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四十多岁的样子，女人很有气质涵养的模样，男人的笑容也还算温和。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女人走进来，很随意的把包放在茶几上。 男人做到沙发上，静静的不准备说话的样子。 “你们是……”我试探着问。 “我们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我正准备认为是房东，女人大喘气的又补充，“顾晨夕的父母。” 我连忙解释，“我只是借住一下，千万别误会了。” “没有误会，有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我还不相信，但是我已经跟我联系过晨夕姑姑了。”顾晨夕的母亲微笑着走到我面前，带着提醒的意味儿又补充，“他姑姑是你们学校的副校长，我是另一所中学的教师，他父亲是另一所大学的教授。” 这温柔的话语里，带着的刀子简直可以杀人。 我勉强的笑了笑，双唇却不由自主的抽搐，礼貌的鞠躬，“老师好，不知是谁给你打电话……” “匿名电话，无所谓，事实如此，我应该感谢这个人。”顾晨夕的母亲，保持着她的温柔。 还能有谁！我真是呕的要吐血…… “晨夕单纯，你想从男人身上拿钱……”顾晨夕的母亲试探着又这样道。 “我不是……”我想解释，但是她并不给我机会。 她微笑着打断我，“不是就好，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几万块也不是小数目，晨夕不会再来住，如果您没有地方去，可以暂时住下，但我希望，您能把握下分寸，毕竟对我们影响不好。” “我这就搬走……”莫名的，我泪眼朦胧，好像没人给我委屈，我却感觉到很委屈。 “别，这么晚了，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明天再说。”顾晨夕的母亲拦住了我，顺势又拎起包包，招呼她的爱人，“我们先回去吧，明天你跟你妹妹说下，照顾这女孩子，都不容易，知错就改就好。” 他们离开了，我却萎了，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崩不住的落泪…… 到底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给我这种幻想？ 我现在倒是成了要骗顾晨夕钱的龌龊女人…… 第二天清晨，我便拿着行李箱离开了，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我只好去找王亮，把行李先放他的员工宿舍，然后回学校，再求寝室老师帮忙，如果租房子又或者住小旅馆，接下来的日子又是一笔开销…… 乔煜凡阴魂不散的又出现了，在我被顾晨夕的姑姑再校长室一顿问话，要我再三保证不会再犯错之后，他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看到他那鬼魅的笑容，还有脸颊上我抓伤的伤痕，我不禁闭上了眼睛，心想现在如果给我一把刀子，我一定杀了他。 “你先出去吧。”顾晨夕的姑姑顾校长，看到乔煜凡进门，下意识吩咐我。 我转身准备走，却因为没睁开眼睛撞进了乔煜凡的怀里。 “小心点儿……”乔煜凡温柔的声音钻进我耳朵，声音很是酥麻。 我崩不住推开他冲他吼，“你来这干什么！你究竟想怎样！” 第13章 迫不及待 “咳咳，注意素质。”副校长发声提醒我。 我无地自容，推开乔煜凡快步离开了，真是从他这里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该上课得上课，毕竟我还没有被开除，坐在课堂里，也是魂不守舍的，艰难的挨到下课，准备离开之时，顾晨夕出现再教室门口。 还没过了那股子劲儿，大家还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的。 我走过去冷冷道，“别发神经了，我已经搬走，你也不要离我太近，免得玷污了你的名誉。”说完，我转身就走。 顾晨夕竟跟了上来，不算小声道，“我就想问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是强奸你对吗？” “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顾晨夕差点把我撞倒。 “对不起。”顾晨夕连忙道歉，“我稍微找人问了下乔煜凡这个人，还挺出名的，挺渣的，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你。” “我不需要这种信任。”我固执道。 “钱我给你准备好了……”顾晨夕连忙道。 我愣住了，不知道是顾晨夕打动了我，还是钱打动了我。 暂时不能赚快钱的我，很需要这笔钱。 顾晨夕这才笑了，“好了啦，我们去吃饭，然后你把账号给我，我给你打过去。” 我见身后有人偷听，便没有在这里跟他说什么，跟着他去了附近的一间餐厅。 刚刚做到他对面，他看菜单，我直言道，“你爸妈找过我了，我觉得，这钱我不用了，我不是那种要骗你钱的人。” “我没说你骗我啊，你可以给我们美术社做模特，也可以去找兼职，慢慢还给我就好了，我相信你会还的……”说到这里，顾晨夕笑了，若有所思似的道，“如果将来还不上，看情况……” “我们不合适。”我直接将这份情感扼杀，注定没有结果的。 “不要说的这么早，现在看，我也不知道我和你能走多远，总之我知道，我很喜欢你，昨晚想了很多。”顾晨夕蛮认真道，见我又欲开口说些什么，他连忙抢话，“不讨论这个，我们是朋友，帮你下应该的。” “我会还钱的。”我只好这样道，这不是讲骨气要面子的时候，我早就没了要骨气要清高的资格…… “五万是吧？”顾晨夕拿出手机，跟我要了账号后，正想转账忽然耳边响起了恶魔的声音。 “五十万，麻烦多转个零。” 听到乔煜凡的声音，我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顺着声音的方向回眸恼怒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我有关系。”乔云飞走到我身边，将一张单子扔到了我面前，“车子刮花了，你以为不用赔偿吗？这可是友情价，附近监控可以证明……” “你……”我看着这单子，简直无法承受。 顾晨夕的手抖了，自然没有那么多。 “我这个脸，比这个更值钱。”乔煜凡抬手指了指他脸颊被我挠伤未愈的痕迹。“已经请了律师，我想，你要准备个几百万，跟我玩了。” “乔煜凡！”我猛地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他。 “除了这条路可以跟你玩，还有很多，例如，你走走路被人就奸了……”说到这里，乔煜凡笑了，“不过这个好像威胁不到你，因为你不在意啊……”说着，他抬起手抚摸我的脸颊，继续不算小声道，“你很享受那种滋味儿，叫声很悦耳，特地那样做，想让我回味吧？” 刚刚又些许恢复的顾晨夕，那颗玻璃心又碎了，他听到这话后，站起身直接绕过乔煜凡的身子离开了…… 世界又黑了，我要一个人面对这个魔鬼。 我从未怪过顾晨夕，他还年轻，还不够爱我…… “一句话，跟不跟了我。”乔煜凡在顾晨夕离开后，立刻问我。 “我现在就去死，死了就解脱了！”我转身快跑出餐厅，直冲着马路的车流冲进去…… 脑海里一瞬间浮现的，都是我被撞死后的惨状…… 我冲到了马路中间，看着迎面飞驰而来的卡车，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乔煜凡从我身后飞奔而来，一把推开了我…… 我摔倒再路旁，傻了似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走啊！”我不由的喊了一声。 他明明有机会躲开，可他却就这样站着。 “吱呀——”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害怕极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乔煜凡还站着那里，卡车停在他前方不足半米，我竟然松口气。 我应该希望他死的！ 我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公交车站走。 不出意外，乔煜凡追上来，“不问问我为什么救你？为什么又站着等车撞？” “没兴趣。”我冷冷回应。 乔煜凡轻笑一声，“我想告诉你，我能杀了你，也能救了你。还想告诉你，我乔煜凡阎王都不收，区区一个顾晨夕小盆友而已，哪里是我的对手……” 我停下脚步，苦笑着回眸看向他，“滋味很爽？我萌芽的爱情被你按死，又杀了我，又救了我，折磨我，你是不是很爽？” “其实很简单，你让我玩够了，咱们就一拍两散！” “真够渣的，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我几乎已经快麻木了。 “我这个叫渣的有尺度，换一个渣，可以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还让你抱着美梦幸福呢。”乔煜凡很有理的样子。 “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些没用的，多一句话都不想说，要么我死，要么放了我。”我咬紧牙根儿道。 “这么倔，以后社会上也不好混的。”乔煜凡露出未知的笑容。 我扭头便上了一辆出租车，看着他的身影再倒车镜里越辩越小，我松口气…… 到了王亮宿舍门口，把他叫出来，跟他坐在小区的凉亭里，他问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一直保持着沉默…… “不然，我给你想办法弄点钱吧。”王亮最后这样道。 “不用……”我正想拒绝，王亮已经起身。 “别说了，你到旁边小旅馆休息下，晚上我去找你。” 没等我问什么，王亮快步跑开了。 我很头疼，岂止是几万块的事儿，乔煜凡如果不放过我…… 我去了小旅馆，找了个小房间，房门锁上就等王亮，打算等他来再跟他说清楚，他也没那个能力的…… 可不成想，凌晨敲响我房门的是另外一个王亮的同事，俱乐部里另外一个服务生，气喘吁吁的，很是着急，“王亮被人打了，住院了，情况很不好……” 我傻眼了，火速跟他去医院，到医院的抢救室外，我看到乔煜凡。 看到他，我立刻崩溃了，“你这个人渣！”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你要想好，再说话。” “好，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坐到旁边的长椅上静静等待，什么也不想去想，只祈祷王亮快点醒来。 终于，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告知王亮情况稳定，马上就会醒来。 我去病房看王亮，乔煜凡也跟了上来，忍不住跟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很多事都是如此，眼睛看到都未必是事实……” “我答应你。”我打断了乔煜凡，他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 “嗯？”乔煜凡有点意外，“答应我？” 我深吸了口凉气，终于下定了决心，痛苦一段日子罢了，“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有条件，要给我钱，帮我弟弟换肾，王亮的费用你要都负责。” “OK，以后得乖点，首要任务是琢磨一下，怎么讨我欢心，让你日子过的舒服点儿，我很不喜欢这样浪费精力大费周章，再有下一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乔煜凡挺直腰杆，带着鬼魅的笑容道。 “又不怕你爸爸说你跟小姐有瓜葛了吗？他不是不喜欢你包养小姐吗？”我忍不住讽刺，早就想问了。 “无所谓，你魅力大嘛，乖点别给我惹麻烦，你会得到超乎你想象的数目。”乔煜凡笑了，说不出的痛快，仿佛压在他心口的大石碎掉那般痛快。 “谢谢。”我咬牙切齿说出这两个字。 乔煜凡抿嘴儿，向我伸出手来，照着我的脑袋不算小力的弹了一下，“让我们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吧，我有点迫不及待呢。” 第14章 新人生的开始 “别碰我。”我下意识用手拨开了他的手臂，转过身去。 “这个态度，可不像答应我的样子。”乔煜凡带着坏坏的笑容调侃我。 我不禁满脸涨红，“你不要太过分了。” “做过坐台小姐，跟这么多男人玩过暧昧，装什么清纯。”乔煜凡轻蔑的扫了我一眼，又看向王亮，“第几个了？” 我不想跟他解释，仿佛他是想让我解释点什么似的，又刻薄强调的问，“他们的活儿，好不？让你爽没？” “毋庸置疑，都比你好呢。”我尽量露出笑容回应他。 乔煜凡的脸色沉了，也不知道是不满，还是不爽，总之很不高兴，不禁回眸看向王亮，眼神里冒出的寒气让我都感觉到冷。 我赶忙道，“你不会吃醋吧？” “笑话。”看乔煜凡勉强一笑。 “我现在答应你了，你还做什么卑鄙的事情的话，我就会认为你爱上我了，吃醋了，如果是那样，就娶我啊，一辈子我跟着你，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爱……”说到我的爱三个字时，我故意加重了语气，咬牙切齿的。 “不要以为，我花费了点儿经历，跟你玩了两天，你就把自己当豆包了。”乔煜凡更加不爽，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想发火又憋回去，“算了，我不跟你女人一般见识。” “现在你不跟我一般见识了？那我收回我要答应的，你能否不跟我一般见识，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呢？”我下意识追问。 “当然……”乔煜凡笑了，故意大喘息，享受我此时此刻眼睛里流露出的期待，“当然不可以。” “走吧，我还真没时间和你墨迹了，好困啊，一晚上没睡，回家陪我睡觉……”乔煜凡转身推开病房的门。 “我去洗手间。”我推开乔煜凡，去了外面共用洗手间。 他追我两步提醒我，“别想逃跑，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那么多野男人在乎呢，我对他们可不手软。” 我不想理会他，直接进了洗手间，其中一个门里，蹲到角落里，身子蜷缩成一团，悄悄的掉了眼泪…… 从洗手间走出来时，乔煜凡正在跟王亮的主治医师聊天。 我正想过去，王亮的同事，我相识的那个服务生拦住了我，“幸亏你了。” “什么？”我有点茫然，没想过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乔煜凡给了医药费啊，还说不用还钱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吗？”他连忙反问我。 “他给医药费不应该吗？”我有点不解。 “王亮昨晚，偷吧台的钱，被经理抓了一顿打，乔煜凡刚好跟朋友过来，幸亏他给解围，又亲自送来医院……” 这个答案，让人有些错愕，不仅仅是王亮因为我竟然去偷钱，还有乔煜凡不是打人的那一个，而是救人的那一个…… 这个服务生还告诉我，当时乔煜凡的样子很帅，说他王亮是他朋友的朋友…… “你放心回去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这边由我照顾。” 我不放心王亮，尤其是因为我偷钱搞成这样，乔煜凡又急着让我跟他走，那个服务生机灵的把我推出了房门。 “我没电话……”我刚刚开口，乔煜凡便把那个手机扔到了我的手里。 留了电话，我跟乔煜凡出了医院的大门，上了他的车。 坐上这豪车的瞬间，我心惶惶，身边的男人，到底披着怎样的面具…… 殊不知，这是我新人生的开启。 我很安静，一直到乔煜凡家里，我也没有说过话。 进门，他便指着浴室的门，“你身上都要臭了，洗干净。” 我好像没有不听话的理由，低着头进了浴室，没有脱衣服便走到了花洒下，打开开关，清凉的水顺着我头顶，倾泻而下，浸透了我整个身子…… 洗澡后，我围着浴巾，光着脚丫从里面出来，看到的却是乔煜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何处安放，他的房间我不敢进，站在原处很久，实在累了，才到茶几边的地摊上坐下来，趴在茶几上，便睡了过去。 睡了好一会儿，浑身酸痛的，中午醒来时，发现乔煜凡就瞪着两个眼珠子蹲在我身边盯着我看。 “干嘛！”我吓了一跳，本能的起身后退，后退的瞬间，才发觉我的浴巾散开，被乔煜凡的脚踩住。 光溜溜的白花花的小身子，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我本能的双手捂上，又慌乱捂下，赶忙又捂上……手不够用。 “呵……”乔煜凡像看喜剧电影一般，笑的同时又觉得尴尬冷，“都干过了，你说你还在档什么，我什么身材的女人没见过。” “我发现你现在废话越来越多。”我猛地上前，一把扯过浴巾，披在自己身上。 听到这个，乔煜凡脸色瞬间冷了，咬了咬牙，“是啊，我怎么他妈的这么多废话了。” 我没吭声，肚子忽然饿的咕噜噜响。 乔煜凡听到了，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来，现在***你也扛不住了，去做饭吧。” “什么？”我有点发懵。 “做饭，厨房里食材应有尽有，阿姨都被我辞退了，以后家里你收拾。”乔煜凡伸了个懒腰躺倒再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摆弄，很入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不会做饭。”我不假思索的回应。 乔煜凡不理会我，依旧盯着手机屏幕。 我小步走过去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竟然在打游戏，“原来你跟别人一样。”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放下手机，冷冷反问，“你认为的我，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认为过。”我斩钉截铁的回应，心里明白，我认为过，我曾幻想过，虽然，只是隐晦的，一瞬间的…… “无聊，等饭，你少废话。”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继续打游戏了。 “我说了，我不会做饭！我不是跟你过日子的，你要想玩，你痛快点，让你玩腻，放我走！”我崩不住呛声，不管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都跟我没关系，我控制着自己不去好奇…… “如果我让你滚蛋的时候，希望你痛快点。”乔煜凡有意提醒我似的。 我憨笑一声，“你觉得可能不痛快吗？” “走着瞧了。”乔煜凡嘴角上扬，笑容坏透了。 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就是不会做饭。” “我听说，你做饭是很好吃的。”乔煜凡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很诧异，“你怎么知道。” 但是乔煜凡却没有回应我，一副刚刚是诈我的模样，“承认了，去做饭吧。” “你也不怕我毒死你！”我很恼怒，很想发火，要疯了。 “阎王不要我命，你毒死我，你弟弟不也跟着你一起死吗？这个冰冷现实的社会，你指望谁救他的命啊，我听说得这病，没多少年活头了……”乔煜凡带着神的视角，不紧不慢道。 “乔煜凡！”我火气的打断了他。 “嘘……”乔煜凡把他的手指放到他的唇中。“不要再挑战我，王亮的医药费，我可是还有票据的。” 我闭嘴了，只好去做饭。 钱，钱，钱！ 他真是把这个武器再我身上，用的淋漓尽致…… 到厨房，我穿上围裙，由于没有换洗衣服，只得还裹着浴巾…… 不知道何时，乔煜凡出现在厨房门口，歪着脑袋看我。 我被他看的脸色通红，手脚也不利索了，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烧着的水壶里的水这时也即将沸腾，我手忙脚乱的蹲在地上拾起碗，乔煜凡走过来，忽然把我拽起来，将我身子逼退到墙角，一把扯开了我的围裙，浴巾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第15章 霸权主义 “你要干什么。”我莫名的紧张，想去拾起浴巾，乔煜凡却上前一步，身子紧贴着我。 “你说我想干什么？”乔煜凡的喘息变得不平稳，眸底渐渐燃起的炙热，感染了我体内的血液…… 虽然，在刚刚洗澡时，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一时间竟还是接受不了，“我在做饭，你走开啊。” “做饭搞的这么撩人，我怎么受得了啊，早就想再弄你了……”乔煜凡伸手拦住了我的腰，将我身前紧紧的贴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之上…… 我不禁涨红了脸，又气又恼，不由得抬起手握拳头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走开……” 这时，茶壶的水开了，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乔煜凡这才松开手，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转身扬长而去。 我松口气，赶忙拾起浴巾裹在身上，边煮面，边掉眼泪…… 面煮好了，我端上餐桌，没有叫他，一个人先吃。 乔煜凡闻着味儿来，站在门口，倒是没有进来的意思。 我不理会他，继续吃我的。 吃饱了，才扭头看向一直看我吃面自己却不吃的乔煜凡，“你不吃？” “我真怕你毒死我，不毒死我，给我弄的上吐下泻，我也受不了。”乔煜凡冷笑一声，好像这面就是他让我给我自己煮的，他知道我饿了…… 他关心人的方式另类？还是说我想多了…… “我待会儿出去，我行李箱还在王亮宿舍。”我看着身上的浴巾，很是不舒服，一扯就开，仿佛这只饿狼，随时都会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对我做什么…… “不准。”乔煜凡想都不想直接道。 “你难不成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有些恼怒。 “是啊。”乔煜凡耸了耸肩，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凭什么？”我气的快要炸了。 “钱。”乔煜凡抿嘴牵强的一笑，转身吹着口哨到客厅的沙发上又慵懒的躺了下去。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饿死你这个混蛋。”我装着没吃饱的样子，把他那碗也大口大口的吃了。 乔煜凡时不时偷瞄我的方向，似乎饿了，但又不屑扁嘴儿，继续看电视…… 莫名的我竟有些得意，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一声，吃饱喝足，便开始收拾碗筷。 我正在厨房收拾，忽然他家来了两个穿着白褂子带着厨师帽的人，送来了很多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子，看的人眼花缭乱…… 乔煜凡坐到椅子上，吩咐厨师离开后，漂了我一眼，“过来。” 我愣了愣，迟疑了下，还是走过去，“我吃饱了。” “没让你吃。”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让你看着。” “幼稚！”我帅脸扭头离开，到客厅坐了下来，斜眼瞄着乔煜凡的方向，这时的他，好像浑身都在冒火。 我学着他的模样沙发上一趟，看电视。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玩的更起兴啊。”乔煜凡愤愤的丢掉刀叉，扯掉脖领间的手帕，快步朝我走来。 我一惊，正想起身，他却将我一下子扑倒，爬上我的身双手按住了我的双肩，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干嘛。”我害怕了，他那双眼睛冒着火焰却寒凉至极。 “我喜欢让女人屈服的过程……”乔煜凡话音落，双唇贴向了我的唇角。 我用力挣扎，他却在我耳边提醒，“你可是答应我了，如果反悔，下场可是更不好看，如果王亮被你们经理送去警察局……” 我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不想多说。 毕竟，我已经认命，我挣扎过，可又能怎样…… 快点结束吧。 我只能这样祈祷。 乔煜凡扯开了我身上的浴巾，双手在我身前不温柔的抓着。 我感到痛，但我只能忍着，咬着牙忍，任凭他的手肆意玩弄我的身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敢睁开眼睛，拼命的夹着双腿，潜意识里，还想保留最后一道防线似的，虽然，我已经羊入虎口。 茶几上，手机响了。 乔煜凡停止了动作，有些不耐烦，不想停止，但手机一直响，“你的。” 我有点茫然，立刻爬起身，见是他给我的那个手机响了，我连忙起身去拿手机，但是他却没有从我身上挪开的意思，从我身后抱着我，很陶醉的吻着我的脊背…… 我身子不知为何，一直抽搐发抖，接起电话，手也是抖的，带着声音也跟着抖，“喂，你好。” “王亮醒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电话里传来王亮同事的声音。 “好，我马上去。”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放下电话的瞬间，我忽然被乔煜凡推倒再沙发上，他看着我很不满意的摇头，“没经过我准许，是要受惩罚的。” 我挣扎了下，双手却被他一只大手抓住了，“你有病啊，王亮醒了，我要去看看他。” 乔煜凡有点不爽，“正他妈的要干那事儿，你告诉我你要出门？我二哥怎么办？”话音落，他顺势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我触碰的瞬间，立刻收回手来，吓得身子有点发抖，想想那一晚过后的疼痛，就恐惧。 当时，喝多了，又被下药，感觉跟现在肯定不同…… “晚上，晚上的，我都答应他了。”我低眸小声说道。 乔煜凡实在压制不住似的，不理会我，直接附身，轻咬我的心口…… “啊……” 我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怎的，崩不住叫出了声。 浑身火辣辣的热，喘息无法克制的急促…… 内心矛盾挣扎，终于还是一股子寸劲儿将他推开了，“乔煜凡，你不能这么不通人情，我答应跟你，也没有让你限制我自由的意思，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请把你的霸权主义收起来。” 乔煜凡听到这话，笑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赶忙用浴巾遮挡自己身子，准备去洗手间，穿我自己的脏衣服。 可我起身的瞬间，却被他双腿压回沙发上。 好重，我完全抬不动他在我身上的双腿，恼怒吼他，“你什么意思啊，我有事！” 乔煜凡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手表，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我恼怒之极，“我不知道你这富家公子发什么神经，你难道都没事情做吗？” 乔煜凡挠了挠耳朵，“我想安静，早就说过，你在我身边的时候，给我安静点。” 或许是失去了干那事儿的兴致，他又冷冰冰的。 我只好不说话，委屈的跟个什么似的，难道以后出门还得经过他准许了？ 天哪，什么时候能被他玩够！ 我正气恼呢，没过几分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16章 皮开肉绽 被乔煜凡的双腿压着，每每动身，都会被他更用力的压住。 我只好硬挺着，可是很怄火，忍不住嘟囔，“神经病，脑子进水了，没事闲的，跟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叮咚……” 房门门铃被按响的瞬间，乔煜凡忽然跳起身，瞬间移动技能开启，直接到了房门口，开门。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猛地起身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泉姐姐……”看到这个女人，乔煜凡整个人都变了似的，笑脸相迎。 后来我知道她的名字，俞文泉。 是一个知名时尚博主，俗称网红。 跟其他网红不同的是，她本人是真的漂亮，而且很有气质，父母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俞文泉微笑着走进来，顺势伸手摸了摸乔煜凡的头，“你这个不省心的，又要干嘛？被你哥知道，小心你哥打你屁股……” 不知为何，乔煜凡的脸瞬间又沉了，“让你帮忙带的衣服带来了吗？” “带了。”俞文泉招呼外面站着的大包小包的助理进门。 “帮下忙吧，我的新女朋友。”乔煜凡回眸看了我一眼。 我茫然不知所措，这个女朋友的身份，好像根本不属于我，但这个时候这样介绍…… 俞文泉并没有任何异样，微笑着看向我，“你好，叫我泉姐就好，他嘴频，总是要叫泉姐姐，我马上可是他嫂子了。” 我心里莫名的不大舒服…… 就这样，再乔煜凡的房间里，被俞文泉打扮了一番后，我整个人都变了，很多件新衣服，被送进了乔煜凡的衣柜。 看着我，俞文泉很是满意，像对待一个成功的作品一般打量。 “煜凡，这次很认真了？”她忽然间问我。 “啊？”我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有些刻意的又补充，“别误会，大家都知道，他喜欢玩，看你好像有点特别。” 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觉得自己好美，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美。还沉浸在这种像梦一样的感觉里，俞文泉又来了一句，“虽然不及之前女朋友漂亮，但也算俊俏。” 我勉强笑笑，还真是跟她没有什么语言。 俞文泉先离开，我在乔煜凡房间的窗口，看到乔煜凡送她出了大门，乔煜凡站在大门口，望着俞文泉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未动。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这种人也不值得我可怜。 乔煜凡往回走，我赶忙去镜子前，把自己的妆容稍微擦掉，衣服也换成俞文泉带来的最不惹眼的一身运动服…… 乔煜凡推门走进来时，我刚刚穿好衣服，“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尺码，衣服好像都挺适合我。” “我摸过的，我能不知道？”乔煜凡显得有些失望，心情也不太好的他，烦躁的瞄了我一眼，“怎么打扮也变不成白天鹅。” “你别以为你给我准备衣服，我就对你会有好感，傻子也看的出来，你找机会，见你嫂子！”我忍不住刺激他。 “赶紧滚。”乔煜凡不禁涨红了脸。 我想呛声，但心想有事，便不理会他，赶忙溜出去房间，去医院看望王亮。 看到我来，王亮有些惭愧，“对不起，没帮上你。” “没关系。”我赶忙安慰。 “是不是因为我，你才答应的。”王亮很是自责。 “没有，因为我也不想那么辛苦，乔煜凡想要的，得不到他会睡不着，早晚的事儿。”我微笑着，帮王亮削苹果。 “如果我也有钱，该多好。”王亮小声感叹，满心的无奈都写在了脸上。 我没吭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王亮。 王亮接过去，但没有吃，只是再手里攥着，一言不发…… 乔煜凡忽然发短信来，要我立刻回去。 我没有理会这短信，他又打电话来，我有些烦，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也关机。 刚出来才半小时，这人真是脑子有病。 如果可以，我都不想回去。 和王亮简单聊了一会儿有的没得，天就黑了，我去帮王亮买晚餐，回来时王亮的同事也在，只是气氛不太好。 两个人似乎刚红过脸，进门前也隐约听到他们再吵架…… “怎么了？”我把餐盒放到王亮病床边的桌子上。 “没什么。”王亮的同事赶忙笑着回应。 我不由的看向王亮，王亮却忽然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尴尬的笑了笑，赶忙道，“吃饭吧。” “没有水，我去买水。”王亮的同事去买水。 我看着王亮，忍不住责备他，“他一直陪你住院，照顾你，有事还给我打电话，你跟他吵什么啊。” 王亮显得有些委屈，“他说我这事儿做的不对。” 我这才恍然，“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以后不要这么傻了，不值得的……” 我话还没说完，王亮忽然道，“我挺喜欢你的，可是我帮不上你。”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是朋友。” “是啊，都是三流人，在一起，也没有未来。”王亮委屈的双唇抽搐，像个犯错的孩子，快哭了似的。 “别这样说，我们都有未来的，只是，我们不合适，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直言道，不想给他任何幻想。 “知道了。”王亮抬手很抹了一把眼泪，继续低头吃东西，大口大口的吃的很香。 静静的看着他吃完，我收拾好餐盒，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离开前，告诉王亮最近不能来看他，一方面是我要上课，还要应付乔煜凡有些忙之外，还有一方面，是不想他喜欢我更深…… 离开王亮的病房，到电梯口，发现电梯门口立着维修牌子，我便顺着安全口的楼梯往下走，魂不守舍的，正担心晚上要怎么应对这样一个男人，他会怎么对我……忽然，我后脑一疼，身子不听使唤的歪倒滚下了楼梯，昏倒过去。 一盆水，泼在我脸上，我猛然间醒了过来。 醒来时，发现我被绳索绑着，躺在一张床上，头顶就是刺眼白炽的灯，周围一片昏暗，隐隐察觉四周都是人，但却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我吓得心脏都快裂了。 印象里，除了乔煜凡，我不曾得罪过这类人，更何况，就算得罪了陆昊，我现在跟乔煜凡，陆昊敢对我怎样吗？ 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他们好像只是用一双双眼睛盯着我。 我又茫然，又无措，彷徨不安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儿，哽咽着追问，“说话啊，说话啊，你们是谁？”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崩溃，“抓我来干什么？我没钱，你们绑架也拿不到钱的……” 还是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我崩溃的哭着，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在一声手机钻入短信的声音响起之后，一个男人发出低沉的咳嗽声，“咳咳。” 声音一落，大家纷纷涌出了房间。 只留下两个男人在这里，我隐约听到离开的那些男人里面其中一个吩咐这两个人，“给她上点颜色，然后……” 我听不太清楚，这样让我更加害怕了，什么是上点颜色，然后又要怎样。 我这才看清他们的脸，一个连毛胡子，身形强壮。 一个很瘦，尖嘴猴腮，笑容猥琐至极，尤其是当他把手放到我心口揉捏时，那笑容淫恶至极…… “不要……”我被抓的瞬间，屈辱感扑面而来，他脏脏的手一下子就摸黑了我的衣服。 我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子，挣脱开他抓着我心口的手，却又被他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 我被打的脑子发懵，但还是不想放弃，赶忙道，“如果你们要女人，我想办法给你们弄钱，有钱随便找啊，这是犯法，犯法……” 尖嘴猴腮的男人才不理会我这话，从腰间抽出皮带，照我身上狠狠的抽来。 “啊……”我大叫一声，整个人都不好了，皮开肉绽的感觉。 连毛胡子男，见尖嘴猴腮男动作缓慢，享受折磨我的乐趣时，有些不耐粗声粗气吩咐，“没时间慢慢玩，动作快点。”他边吩咐，边退掉裤子，直挺挺的到我身边，抓过我的头发，手骨用力的捏住了我的脸腮，强迫我张开嘴…… 我闻到了恶心的味道，崩溃的浑身扭动着挣扎，含糊不清的大叫，“救命，救命……” 听到我喊，尖嘴猴腮男恼怒的拿皮带狠狠的又向我的身子抽来，一下一下的，身子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抽搐…… 我浑身冒出虚汗，含糊不清的继续喊，“救命，救命……” “看来真得把你的嘴堵上。”连毛胡子男露出淫恶的笑容。 听到这话，我反胃作呕，刺鼻的恶心的味道，被束缚的身体承受着皮带的抽打……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后悔没有在答应乔煜凡之前死掉算了。 莫名其妙的，就遭遇了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被皮带抽的浑身虚弱无力，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视线里连毛胡子男淫恶的笑容越来越模糊…… 第17章 我想你放过我 我放弃挣扎了，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接下来的一切，命运如此，还能与命挣吗？ 我越来越不敢去挣我这可笑的命运…… 就在这时，尖嘴猴腮男的电话响了，他正虐我上瘾，本不想接听，可连毛胡子男却提醒他，“电话！” 尖嘴猴腮男犹豫了下，最后又抽打了我一皮带，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时，浑身哪哪都痛，头发被拽的发麻，头发晕，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刺痛…… 乔煜凡坐在我身边，小心翼翼柔声问我，“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我木讷了，不知道怎样面对，昨晚的事情，依旧在我脑海里徘徊，恐惧深深的扎入我的心里。 “秦雪霜？“乔煜凡试探着再次发声。 我身子一抖，不由得抓紧被子，抱紧我的身子。 曾经遇到过一些恶劣的客人，但是从来没遭遇这种，恐怕一辈子都是一个阴影……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乔煜凡看着我的样子，不知所措，声音越发的揉了。 我怔怔的望着他，眼泪再眼眶里打转，想开口问些什么，腮帮却肿胀的疼，制止了我的话语…… 乔煜凡闭上眼睛，不忍看我似的站起身，欲言又止。 看到他的样子，我的心碎了，难以想象昏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在我身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乔煜凡回眸看了我一眼，很为难，但最终还是做回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好了好了，没事了。“ 这种突然的温柔，让人也有些错误，或许这一刻，我需要这样的怀抱，但这个拥抱却治愈不了我的心伤…… 我推开他，哽咽着小声问，“是谁？“ 看着我含着泪花的眼睛，乔煜凡莫名的难受了，“也不是谁……“ 听到这个答案，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是我得罪过的人，你是得罪过的人？“ 乔煜凡没吭声，低头默认了。 “为什么？碰到你以后，我的世界都变了，变得更糟糕！原来我以为，我够惨了……”我哭着吼他，嗓子忽然间沙哑，说话也觉得痛。 乔煜凡伸手挠了挠头，还是什么也没说，不知道为什么，抬起屁股，快步出了房间，将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了上…… 我蜷缩在被子里，哭泣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儿，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哭累了，我呆滞的望着窗外，夕阳西下，余辉照射再窗外的树藤上，泳池里微波粼粼……景色美的让人觉得讽刺。 乔煜凡听不到任何声音，便担心的推开门走进来，探头探脑的发现我还睁着眼睛，松口气，“饿了吧？我让人做饭送来？我有个酒店，厨师都免费的……“ 我没有回应他，半响才开口，“你答应给我弟弟治病，是不是真的？” “是，当然。”乔煜凡连忙上前。 “好，我知道了。”确认了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这个世界的了…… “待会儿过来送吃的，一定要多吃点。”乔煜凡微微松口气似的。 看的出他很担心我，他也算良心未泯。 不一会儿的功夫，厨师又像昨日那般，送来一桌子的菜，我没有顾及，想做个饱死鬼，这么多年来，最后一顿吃点好的…… 我默不吭声的吃东西，乔煜凡盯着我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个，你不渴？这么吃，可不太好……” 我没理会他，继续旋风筷子，试图把所有的都吃个遍，可我却味觉失灵似的。 乔煜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么看着我。 吃过饭，我起身往外走，乔煜凡跟上来追问我，“去哪里？” “出去一下，你不要跟着我。”我呆滞的回应，一脚踏出房门的刹那，我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回客厅。 “哪里也不准去。” “呵……”听到这个吩咐，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及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眼泛泪花儿，“你难道还想控制我吗？我跟你无怨无仇，是你欠我的，我现在脏成这个样子了，求你了，放我自己自生自灭吧！”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不知道谁的电话，“昨天那两个人，我要见一下。”说完便直接挂断了。 跟曾经找陆昊的态度一样，我有些木讷的看着他，不知道此刻我应该有怎样的表现才对。 过了几分钟，乔煜凡收到一条短信，便拉起我的手，带我出了他家的门，上了他的车。 我没有问任何，任凭他拉着我到了郊区的一个仓库门口。 乔煜凡下车，绕过车头给我开门，可我不想下车，好像我无法面对那两个人。 但是乔煜凡却把我从车上拽下来，搂着我的肩头，强迫我走进了仓库的门。 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顺着换气扇射进来。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到乔煜凡来，恭敬的对他鞠躬…… 连毛胡子男和尖嘴猴腮猥琐男就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血肉模糊，嘴都被黑色的胶带粘着。 我被这场面吓得有点发抖，看到他们，就想起昨夜，我本能的想后退。 乔煜凡却抱住了我，很用力的抱着我，不准我逃避似的。 我将脸颊藏进他的胸口，不敢看，不想听…… 乔煜凡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恶心男的嘴巴被胶带撕开。 “乔少爷，放了我们吧，我们没对你的女人怎样，没有碰她……”尖嘴猴腮男，在胶带被撕开的瞬间，连忙恳求。 听到这个，我有点不相信，本能的回眸看向他，他腰间未系皮带的位置，仍旧让我感到恐惧，身子一抽搐，又藏进了乔煜凡怀里。 “是啊，乔少爷，我们昨天就是跟这位小姐开个玩笑……”连毛胡子男也赶忙解释，声音很无力，时不时发出咳嗽的声音。 乔煜凡没理会他们，低眸很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昨天，我赶到的时候，你还穿着衣服的。” 我听到这个，身子抖了一下，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乔煜凡咬了咬下唇，给手下使眼色，手下拿过来一条皮鞭送我眼底。 我愣住了。 “去啊。”乔煜凡发声提醒我。 我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那个皮鞭，慢慢的走到两个恶心男面前，脑子一片空白，想抽他们，可我却还是恐惧…… 乔煜凡忽然出现再我身后，抓住了我拿着皮鞭的手，我顺着他的力道，任由他控制我的手，皮鞭狠狠的抽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哀嚎，哀嚎声让我感到了一丝丝的平静，甚至是有点痛快的，从未想过，我回被他培养成这样的属性…… 但更多的还是昨夜的痛苦画面…… “够了。”我嘶吼一声，推开了乔煜凡，拼命的往外跑。 乔煜凡派人跟着我，把我送上他的车内，他却没有立刻出来，似乎在里面解决一些事，一些他自己的，跟我无关的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乔煜凡走出仓库，整理了西装，上车，开车带我离开。 我依旧木讷的神情让他感觉到不安，“不要这样，对不起，我做事连累你了，你想要什么，你说就好。” 没有思考，我直接提出，“我想你放过我，让我离开，结束这种让人讨厌，恶心的关系。” 第18章 青春痛 乔煜凡没有回答我，继续开车往家走。 我身子气的发抖，“难道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知足吗？你仔细想想，我哪里欠你的？” “放了你，你能去哪里？学校学校回不去，继续打工兼职做小姐？”乔煜凡不禁反问我。 那句想让他放了我之后，还要求他给我弟弟治病的话，我有点说不出口，只好道，“你还这么卑鄙无耻吗？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一句对不起就解决了吗？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可是。你，我，都在警察管不了的一个界限上徘徊啊。”乔煜凡眉心拧着道，我根本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失声痛哭，感觉好窝火，又说不上来哪里窝火，刚刚的两句对话，让人闷的透不过气来。 乔煜凡开车到家的车库里时，才说了句，“放过你，可以！现在不是时候。” “还没玩够，是吗？”我很崩溃，很无语，想法越来越消极，并没有往好的方面想。 “我可以不碰你……”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下车前扔下这话。 我搞不懂他了，只好先下车，跟着他回了他家。 他坐到沙发上，习惯性的打开电视机，我一个人走回他的房间，坐在窗口，望着墙角偌大的试衣镜里的自己…… 脸颊的伤痕如我的心伤一般，未愈。 未来一片茫然，但竟然折腾了一番，没有想死的心情了，大概是证实到自己，还没有脏的彻底的原因…… 夜里，乔煜凡没有回这个房间，而是在隔壁的客房睡下的，好像真如他所说，他可以不碰我，但又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我脸上的伤痕好些了，擦了一些粉底，便出门准备去学校上课。 乔煜凡没有阻拦我出门，反倒开车在大门口等我，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去学校，很远的，我送你方便点。”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上了车，或许是想方便点儿吧。 到了学校门口，乔煜凡停车，仿佛是故意的，他下车，给我开车门，再我进入校门口，被一些同学异样的眼神指点时，他喊了一声，“有事儿打电话，电话再你衣兜里，中午我来接你去吃饭。” 我低下了头，对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增光添彩的，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客人…… 顾晨夕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没等我走近他，他扭头便离开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没有理会，这都是命，何须解释…… 叶凝忽然从我身后追过来，“雪霜，最近还好吧，这两天你没来，很担心你。” “跟我一起走，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下意识提醒她。 可叶凝却出乎意料道，“我想跟你一起走，她们爱怎么怎么看。” 我感到一丝暖意，曾经不太在意有没有朋友，但孤独的时候，潜意识里还是有一丝渴望的。 “你后来，有没有去那种地方上班啊？”叶凝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我。 “没有。”我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回答她了。 叶凝这才笑了，“那个，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我不知道。”我下意识回应，对于未来的时间一点想安排的意思也没有。 “要陪……你男朋友？”叶凝在形容乔煜凡的身份时很小心。 “他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客人，只是一个仇人。”我刻意辩解，或许是因为叶凝和顾晨夕相识吧。 “那就中午一起吃饭，我先上课了，待会儿学校门口见。”叶凝扔下这话，跑开了。 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踌躇过后，我给乔煜凡发了信息，“中午不用来接我，约了同学一起吃饭。” 中午，我在学校门口，找到了叶凝，叶凝跟我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厅，有些巧合的是我跟顾晨夕也来过。 更巧合是的，顾晨夕竟然也在角落的位置，正看书，似乎在等人…… 不是巧合，他是在等叶凝。 叶凝拉着已经放慢脚步的我，快步来到顾晨夕面前。 顾晨夕显得很尴尬，放下书本站起身，对叶凝道，“既然你有人陪，我就先走了。” “坐下。”叶凝带着一股子蛮横吩咐道。 顾晨夕坐下了，我也被叶凝拉着到顾晨夕对面坐下。 叶凝小声提醒我，“解释一下，不要搞的相互折磨。” 听到这话，我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没到这种程度，可能对于我而言是没到这种程度，顾晨夕用情比我深，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 点了菜，顾晨夕去洗手间时，叶凝又认真问我，“你和那个男人真的没关系？” “嗯。”我勉强回应。 “没有关系，为什么他还送你来上学？还说中午来接你？”叶凝满脸固执，比起早上她显得有些较真儿。 “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叶凝笑了，“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钱，但是我希望你能和顾晨夕说清楚，不要折磨他了。” 我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是在心疼我，而是在心疼顾晨夕，才接近我…… “我先走了，你们聊，好好聊清楚，能好就好，不能好，也当断则断。”最后，扔下这话，叶凝快步离开了。 顾晨夕回来时，见只有我一人，显得很尴尬。 “坐吧，我们应该说清楚的。”我勉强微笑，潜意识里，我对他有过好感…… 顾晨夕这才没有逃避，坐回了我对面的位置。 安静了一会儿，饭菜都上来，我先开口，“我是因为钱，只要跟他一段时间，他能解决我很多问题，而且也不用赔钱给他。” 面对我直白，顾晨夕有点错乱，“我也看得出来，你是被逼迫的，怪我现在还没有能力。” “我们没还没到这种程度，需要你去担负什么能力的时候。”我下意识道。 “为什么要这么直白。”顾晨夕有些接受不了，“我宁愿你怨我恨我，这至少证明你喜欢过我。” “你胡思乱想的，我只不过是借住你家一晚上而已……”我侧过头去，不想看他的眼睛了，那一瞬间的好感和暧昧情愫，必须截止了。“请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当我不曾存在过。” “你爱他吗？”顾晨夕忽然这样问我。 “不爱……”我脱口而出，说完竟有些后悔，应该说爱的。 “这就好，我可以等你，等你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等到最正确的时间，我们在正式开始。”顾晨夕忽然这样提议，整个人都陷入了爱情的牢，从开始的傲骨，喜欢干净纯洁，一步步退让至今…… “不要这么卑微，爱情不是卑微就能得来的。”我下意识道，虽然这些话都是从书上截取的句子。 “我能理解你，这样还不够吗？”顾晨夕显得很激动。 “顺其自然吧。”好像我能回答的只有这个，虽然我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触动，“让我们都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被他触动的原因，或许是，我向往着他那个世界的生活…… “我等你。”最后，顾晨夕还是坚定的这样看着我回应。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喜欢我，但好像理由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们都没有在言语，直到吃完饭，一起走出餐厅，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走在小路上，看着秋天的落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走到学校门口时，我才发现乔煜凡的车子，车子好似是一直跟着我们到这里的。 我感到有些闷，对顾晨夕连招呼也没打，便转身往学校里走。 “秦雪霜。”顾晨夕忍不住叫了我。 “嗯？”我停下脚步本能的回应。 “我爱你。”顾晨夕忽然很大声喊道，这一声呐喊，包含了太多的痛楚，包含了我们青春时期的痛和无奈。 第19章 我的女人 我十分理解这一声表白，是不需要我回应的，所以，我只是微微冲他一笑…… 乔煜凡忽然从顾晨夕身后冒出来，“别他妈的骗我的女人，谢谢。” “你这个混蛋。”顾晨夕单纯的冒火，抬起拳头一拳打了乔煜凡的脸颊。 这次乔煜凡，可不是像我打他那般，几次都不还手，这一还手，一拳便把他顾晨夕闷倒在地。 乔煜凡拧了拧脖子，无奈的回眸看了看那些涌上来看热闹的同学，“喂，是不是又想看热闹，议论那个女人夜总会上班，两个男人对她争风吃醋？说她狐狸精？” 听到这话，我很反感，有些刻意的上前，扶起顾晨夕，“你没事吧。” 可万万没想到，乔煜凡的话还没说完，指着几个女孩子的鼻子道，“如果让我发现，谁他妈的把那种照片放到校内网，我搞死她……” 我愣了，不是他做的？ 可同时乔煜凡也回眸发现我扶起顾晨夕，脸色瞬间冷了下，“下午没有课，就赶紧回家，自己坐车。” 莫名的，我后退了一步，稍微离顾晨夕远一点。 顾晨夕看到我的举动，稍显失落。 我本能的想解释，但打住了，解释什么呢？我这一躲，是因为乔煜凡，还是因为不想乔煜凡对顾晨夕不满而做什么卑鄙的事儿？我也不知道…… 乔煜凡这才稍微整理西装，转身扬长而去。 我也转身往自习室走，虽然下午，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 我到自习室的窗口的位置坐下，回眸看向窗外之时，发现顾晨夕还没有离开。 我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傍晚，离开学校，我准备自己打车回去乔煜凡家里，却发现乔煜凡换了一辆更为豪气的车来接我。 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我没有言语，乔煜凡倒是耐不住性子了，“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接你？” 我没有吭声，他有点下不来台，自己回答，“路过，刚好路过！”语气很重，好似发火，又好似没有。 “你不是喜欢安静吗？我也喜欢安静。”我轻声道。 这话给乔煜凡怼的没了脾气，很闷的笑了笑，“嗯，那就安静。” 到了他家里，饭菜都有人准备好，收拾房子的阿姨见我们回来，报告了一声收拾完也离开了。 吃饭时，我也没有吭声，吃完就回房间看书。 乔煜凡崩不住追着我进房间，“喂，你想不想知道谁把你照片放到校内网的？” 听到这个，我迟疑了下，才回应，“原来以为是你，但是现在想，应该不是你吧，校内网实名制，除非是你找人放的。” “我有时候说话是那个了点儿，但是没那么卑鄙，更何况，早前，我就对你有点歉意的，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乔煜凡的语气很柔和，自从前天的事情过后，他像变了一个人。 “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释。”我打断了他，或许很难对他有曾经某些时候的好感，对他的感觉太过复杂，复杂的我不想面对，只想逃避。 “我找副校长查了下最早上传的ID，是你们学校的一个女生，你们副校长不告诉我，如果你想知道，我就不出面了，找人去暗地里调查清楚。”乔煜凡试探着道。 这话，我理解其中包含的意思，但是我提不起兴致，“你是黑的吗？接触的人都那么……” “也不算……”乔煜凡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是我爸……”说到这里他又打住了，“跟我没关系，你就说你想不想知道吧。” “不想。”我冷冷的回答。 “你不想，我还想呢。”乔煜凡有点气恼。 “那你问我干什么，没话找话吗？”我很不满道。 “我……”乔煜凡有种要气炸的感觉，“真的，你秦雪霜，历史第一人。” “是啊，从古自今，就我一个秦雪霜。”我下意识接应。 乔煜凡简直要气晕过去，“我可是没跟你计较，那天晚上，我给你发短信让你立刻回家，你他妈的不回，出事了，还得我赔……”说到这里，乔煜凡猛的打住了。 “什么？”我下意识追问。 “没什么。”乔煜凡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玩手机。 我鼓了鼓腮帮，继续看书…… 安静的过了几天，乔煜凡依旧每天送我上学，接我放学，给我后妈的钱也都如期打到我账户，只是我们得话越来越少，同在屋檐下，就像陌生人一样，连句早安也没有…… 或许，他已经尽力对我“摇头摆尾”，我身上的伤口渐渐痊愈，可还是回不到曾经了，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忧郁…… 周末的早上，乔煜凡回家和家人聚会，我一个人在家吃早餐，忽然陆昊上门。 门铃响起，我打开房门看到陆昊的瞬间，有些诧异，冷脸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你忏悔的。”陆昊弓着腰走进来，像一只小猫一样，小心翼翼的对我笑。 我转身回餐厅继续吃饭，陆昊做到我对面，却被我一个眼神递过去，立刻又站起来，“霜霜啊，你看你，气还没消呢？” “有话说，有屁放，没话没屁就走人，你知道的，这里是乔煜凡的家。”我冷言说完，低着头继续吃东西。 “我真的是没路可走了，你帮帮我吧。”陆昊忽然给我跪下了。 这倒是给我吓着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辛苦创业的公司就要倒了，乔煜凡之前投资的资金撤回，你不能眼看着我完蛋啊。”陆昊恬不知耻道。 我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帮你？看着你完蛋，我不是应该高兴？” “可是我让你认识乔煜凡的，你现在吃的好住的好，乔煜凡对你还那么好，为了你赔一个**，你说你有今天，不都是拜我所赐吗？”陆昊连忙站起身，很激动的看着我。 “一个**？”我有些错愕，曾经乔煜凡说那话时，我有想过他会赔钱等等……但没想过赔的是这种行业……乔煜凡啊，乔煜凡…… “是啊，那天的事儿，我可都听说了，乔煜凡对你这么好，谁都没想到的，只要你一句话，他肯定会帮我的，我求求你了。”陆昊几乎要哭了似的。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每个人的角度立场不同。”我深吸了口凉气道，“有些事，说不清的，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任何，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请你不要再来找我……” “秦雪霜！”陆昊很恼怒的打断了我的话，“若不是我，你根本不会有今天。” “我知道，你让我认识乔煜凡，但是你不知道……”我很崩溃，不知道怎么跟他辩解了。“总之，我们没有必要再废话！” “岂止是认识，没有我，你以为乔煜凡会这样顺利的喜欢你，同情你，待你这么好？”陆昊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道。 “什么？”我有点不解。 第20章 突然的问题 “你有我了解乔煜凡？”陆昊不禁反问。 我没有回应，放下碗筷，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给我答案。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安排林姐给你安排那个包厢，你会让乔煜凡回头救你，对你怜惜？” 听到这话，我苦笑一声，“那是服务生去找乔煜凡。” “可乔煜凡为什么那么久没走？如果你那个朋友不找服务生，我也会想办法通知他的！我拼命的撮合你们啊。”陆昊好像拼命的再往他脸上贴金。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咬牙切齿反问。 “什么？”陆昊没太理解。 “你强词夺理，那天你根本就是要泄愤！就是要我难堪，要我被人糟蹋。”我大声道。 陆昊稍微有点慌，“霜霜，你怎么变了。” “是啊，我好像不像以前那个不长脑子，会爱上你这种人渣的胆小懦弱的可怜虫了。”我苦笑着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话，我的心都再滴血，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这么多，这么多的痛…… “还有那件事，如果不是我，乔煜凡怎么可能天天去学校找你，担心你有事，担心你被欺负啊，我找人都盯着的，他基本上天天都去，还进学校里跟踪你，有人说你不是，他还出手了……”陆昊连忙又道。 “什么？”我眉心起了褶皱，注意力全在乔煜凡闷不吭声为我做的这些事里了。 “就是我爸你坐台的照片，让你同学发出去的这件事，我就是要吸引他注意，让他对你不放心，他就是这样啊，自以为是……”陆昊连忙道。 “够了。”我打断了陆昊，拳头握得紧紧的，“我说过，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谢谢你做这么多。”说道谢谢两个字时，我加重了语气。 没想到，竟然真相是这样的。 见陆昊还想说什么，我发疯似的拿起饭碗直接丢到他身上，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怒吼，“滚！败类，他妈的你还以为你做的都是好事儿吗？你这个心眼都长歪，骨子里都是坏水儿的混蛋流氓，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宁愿只是个坐台小姐，滚！” 陆昊见情况无法控制，忽悠不成，直接冷脸，“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认识你。”我怒视他的眼睛，强势道。 “就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陆昊瞪圆了眼珠子，面目变得狰狞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说了，我不会受你摆布，你生死跟我无关！”我坚定回应。 “走着瞧！”陆昊阴笑一声，一副吃定我的模样，甩袖离开。 他一走，我脑子都快晕了似的，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客厅，躺倒再沙发，大哭起来…… 傍晚，乔煜凡回来了，看到我眼眶还有些红晕，有些诧异的问，“哭了？” “没有。”我勉强微笑回应，直接回房间看书了。 乔煜凡跟着我到房门口，“喂，想不想出去玩？” “不想。”我连忙回应。 乔煜凡吃了鳖，也没说什么，“算了算了，由着你了。” 我斜眼看了看他，只见他走进来，躺倒再他床上。 我有点不舒服，“这房间，我看还是还给你。” 乔煜凡坐起身，有些不耐烦，“我对你够意思了吧？” 我没吭声。 乔煜凡深呼吸，平息了某些怒焰，跳下床，“你的，你的……” 我咬了咬下唇，好多问题想问他，为何还不放我走，他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爱上我了吗？ 可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答案。 也可能是自己潜意识里否定了那个答案，倘若他真的爱上我，为什么对我的好，又好像保持着距离，并没有任何男女之间亲密的举动，爱情暧昧的味道……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好像渐渐习惯了，习惯了他的照顾，习惯了他送我上学，接我放学，习惯了他养着我，习惯了他养着我贪婪的后妈…… 顾晨夕忽然间消失了，学校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踪影，偶见叶凝，我忍不住问了一下，叶凝告诉我，顾晨夕出国留学了，三五年才能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底有些失落，向往那个世界离我越来越远，远到我已经看不清…… 时间稀释了丑闻，大家渐渐忘记，我曾经是坐台小姐的事儿，都知道有一个每天接送我上学放学豪气的男朋友，平日里成绩不错，半年后，我专科临毕业前，时不时也有人来跟我讨论毕业论文的事儿…… 渐渐的从阴霾里走出来，眼看着要毕业了，有些事，是不是也该结束？ 这天傍晚，乔煜凡来接我，我上车便开始酝酿，酝酿一些离别的话…… “我找到**，你弟弟，应该可以接过来，准备做手术。”乔煜凡却先开口，告诉了我这样一个消息。 我开心的像个孩子，差点跳起来，但是在这同时，我竟受不住这种好了似的，“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你对我付出的，好像已经够多了。”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笑了，“看来你还不是一个，只知道索取的人。”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有些听的不顺耳，好像现在反过来，是我欠他的，事实好像也是如此，我用了他不少钱，他并没有碰过我的身子，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他当初想要的…… “没什么，我还欠你的，应该的。”乔煜凡却给了我这样的答案。 “只是因为欠我的吗？”我忍不住这样问他，不知从何时起，心境慢慢的也变了很多，甚至有些期待，他对我好，不仅仅是因为亏欠…… “那你还想是什么？”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帮你弟弟做完手术，我就可以放你走了。”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就这样脱口而出。 “为什么现在才答应放你走？”乔煜凡反问我。 我茫然的点点头。 “因为，那时候，我怕你想不开啊，我帮你没有后顾之忧，然后，你开始你新的人生。”乔煜凡回眸很潇洒的看着我挑了挑眉梢。 这感觉，暖极了，已经没有最初见他时的冷…… “谢谢你。”我低下头，从未想过，真的要离开，是这样的失落。忍不住又补充，“没想过，其实你是好人的，只是有时候，坏了点，霸道了点，讨厌了点……” “这听上去，不是在夸我。”乔煜凡开着车，目视前方。 “日久见人心，很多事就连亲眼看到，都未必是真的。”我突然间很信服他这曾经的话。 乔煜凡耸了耸肩膀，“以后只要记得，不是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就好，这么多事都过来了，相信，你也不会再玻璃心。” “谢谢，乔老师。”我抿嘴笑笑，回忆这段日子，好像他教会了我很多很多。 “今天你好像说的挺多，不是喜欢安静吗？”乔煜凡忽然这样道，话语里带着些许提醒的味道。 我愣了愣，下意识点点头，“嗯。” 再次安静了，他也不想言语，我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回到家里，我没有要他从酒店让人带吃的过来，去买了菜，亲自下厨，这半年养尊处优，厨艺还好没有退化…… 看到我做的四个小菜，乔煜凡扁嘴走过来。 “不如你家厨师做的好。”我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脸涨红了，很紧张的把筷子送到他面前。 当他夹菜放倒嘴里时，我瞪大了眼珠子，盯着他看。 乔煜凡吃到嘴里，被我的眼神搞的有些无奈，“干什么啊，没见过我吃饭？” “好吃吗？”我紧张的问。“ 乔煜凡又吃了一口菜叶，踌躇后，他丢掉了筷子，“哎呀，我还是叫厨师来吧。” 我瞬间脸色沉了，乔煜凡并没有安慰我的意思，扭头去打电话了。 我赶忙拿起筷子，直接夹了他刚刚吃过的，并不觉的难吃，甚至好像味道真的还不错…… 可能他嘴巴太刁钻了，我伺候不了…… 我一个人吃了饭，他又一个人吃了酒店厨师专门送来的。 夜里，我收拾行囊，准备明天回老家接弟弟，偶听隔壁客房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声响，我下意识跑出去，紧张的去敲他的房门，“没事吧？” “没事……！”乔煜凡的声音传来，我才稍微松口气，只是他语气很差。 “究竟怎么了？能说说吗？”我试探着问，很想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倾听也不错……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我等了一会儿，他忽然打开房门，带着一丝酒气，玩笑似的问我，“这么紧张我，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你喝酒了？”我看到他身后的床头柜上，摆放着半瓶红酒和高脚杯。 “问你话呢。”乔煜凡忽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追问道。 第21章 萌芽的情 这一刻，看着乔煜凡泛着星光的眸子，我有些迷惘，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想玩玩可以，喜欢我……”乔煜凡有些提醒的意思。 “我当然不喜欢你。”我打断了乔煜凡的提醒，说出这个，心里竟有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或许是强调给自己，或许是强调给他，我补充道，“我不讨厌你，已经是极限了。” 乔煜凡回到了房间里，将房门关上，把我关在房门之外。 我莫名的叹息一声，慢慢转身回房间，蹲坐在自己行李箱旁边，魂不守舍的整理衣服，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日初来这里时，他对我流氓的样子…… 脸色微微泛红，心口仿佛被他抓了一下似的，我身子抖了下。 回过神儿来，我用力的摇摇头，想给自己一巴掌，天哪，我在想什么…… 即将结束了，开开心心的，挺好。 他有钱，不在乎施舍我这点儿，更何况是他那么对我的，给我的伤痕也不少…… 我极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要坦然接受他所有的好，是应该的。 可内心好像还是矛盾的…… 第二天一早，我坐车回老家去接我弟弟。 天黑才到我那个家…… 家算是村里的，早些年我爸爸还在时，盖的砖瓦平房，这么多年过去了，显得很旧，我后妈一直有点懒，闲下来只会喜欢打麻将，院子里杂草丛生…… 我后妈很客气的做好了一桌子饭等我，等我进门，才让弟弟动筷子。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她笑脸相迎，给我夹菜，盛饭，上床恨不得都帮我拖鞋。 “妈，你别这样。”我有点不习惯了。 “妈这阵子花钱是凶了点，但多数都是给你弟弟啊，你可别记恨妈。”后妈带着一丝土气憨憨一笑。 “我知道，用不上那么多钱的。”我倒是很直白，不想跟她兜圈子，“以后就不麻烦你了，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接弟弟去住院，大概我毕业后，就能做手术，等他……” “哎呀……我这个命啊……”后妈一拍大腿鬼哭狼嚎起来，一副要趴在地上打滚似的，“年纪轻轻嫁给你爸爸，你爸就归西，留下这么个病秧子，还得人照顾，从小你上学，我还供你读书，你可不能忘了，那年学费可是我给你交的，你不能忘恩负义啊，现在有好日子过了，就不管我这个老家伙了，你弟弟可是我的命根儿，你们都走了，我还能活下去不……” 我没有心软，只是好像不得不…… 就这样，我把她也接了回来。 进门后，后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给我丢了人。 乔煜凡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猴儿一样的女人，东摸西看……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看着我摇摇头。 我走过去，低声道，“弟弟住院，也要人照顾。” “你好。”我弟弟秦学走过来，很礼貌的给乔煜凡鞠了一躬，十六七的年纪也算懂事，并没有多言，只是好像从这以后，他变得话更少了…… 后妈这才看到乔煜凡，赶忙跑过来，“哎哟，真是好看，我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呢。” 听到这话，我脸色骤变，后妈也是不傻子，我哪里供得起这样的钱花，她早就猜出来不是做那种工作，就是找有钱男人了…… 乔煜凡的脸子也冷了下来，“今天在这里住，明天，办理住院手续，就别在这里了。” “妈，那边是客房，你快去休息。”我赶忙打圆场，隐隐感觉，乔煜凡拳头下一秒就要挥起来揍她了。 夜里，后妈睡了，我陪弟弟一起读书，他都不抬头看我一眼，好像有什么心事。 “小学，你怎么？我昨儿到家，你就不理我。”我连忙追问。 “如果是……我不需要的，一时半会儿，我也死不了。”秦学低着头忽然这样道。 “你别误会，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会结婚的那种哦，你也看到了，年轻帅气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妈是不是跟你也乱说什么了，别听她的。”我赶忙解释。 “我不信。”秦学有些固执，低着头咬牙道。 我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张开双臂抱了抱他，我们姐弟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感情非常好。 “我叫他过来。”我连忙起身出门去找乔煜凡的房间。 房门没锁，我推门就进去了，没想到他正在换衣服…… 看到他光着的身子，我赶忙转过身去，“那个，不好意思。” 乔煜凡套上睡衣，不以为然道，“什么事。” “我弟弟……你能不能跟他说，你是我男朋友……”我支支吾吾的说着。 乔煜凡一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你就不会跟他说，钱是你借的，我只是你朋友，然后会还我。” 他语气有点冷，冷的很有距离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挺不舒服的，有些任性道，“可是我都那么说了。” “然后呢？我就有义务，去给你撒谎？”乔煜凡一屁股坐到床边，歪着脑袋看着我的背影。 我时不时回头偷瞄他，却又很奇怪的，不敢直视他，“你什么时候这么计较了，手术做完，就好了啊，我害怕他想多，不做手术。” “计较……”乔煜凡不知为何，感觉有些闷似的。 “你到底帮不帮忙。”我有些不耐烦，回头吼他。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正想说些什么。 我不禁转身去拽他，可力气不够，被他一下子拽倒，扑在他身上，同他一起躺倒再了床上…… 趴在他身上的我，浑身冒出了虚汗，心脏噗噗跳个不停，看着他的眼睛，我怔住了…… “起来。”乔煜凡发声提醒我。 我这才赶紧爬起来，整理了下并没有乱的衣服，手足无措。 乔煜凡叹息一声，起身走出了房间，我心头一喜，赶忙小碎步乖巧的跟了上去。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乔煜凡一进门，便对秦学道，“小子，我跟你讲，我不是什么你姐姐的男朋友，正如你所想，你姐姐为了你吃了很多苦，如果你是个男人，赶紧病好，别拖累她，将来好好照顾她！” 我有点懵。 秦学猛地站起身，十分接受不了，虽然，早有耳闻，“你……” “我什么我？你不想手术可以，你姐姐还是会拼命的给你赚钱，无止境的钱，花不完的话。我可是费了很大劲儿，拿着你的病例，找人托人，插队，搞到的**捐献者！你可以不接受这份好意，那么你姐姐就白白牺牲了，以后还要牺牲更多……”说到这里，乔煜凡顿了顿，很认真的看着秦学，半响又补充了句，“这就是现实，你没得选。” “那我就去死……”秦学好生激动，毕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乔煜凡立刻打断了她，“你死，你姐姐白牺牲，她也活不下去，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好好的把病治好，将来照顾她，报答她。” 秦学愣住了，半响也没说话，乔煜凡转身绕过我的身子，大步离开。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对乔煜凡有点失望，这种失望，来源于我内心深处对他萌芽的情…… 我本能的转身出了房门，大声叫住了他，“乔煜凡。” “什么事？”乔煜凡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的意思，背对着我。 “你有没有爱过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就这样不假思索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第22章 不舍得走吗？ 乔煜凡没有回答我，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我前方，依旧用背影对我。 这一刻，我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曾说过的，我的女人…… 我抱有期待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可终究，他还是回答我，“当然没有。”好像很痛快，好像很无所谓的他，推开房门，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夜里，我没有睡着，除了担心弟弟，还再不受控制的回忆某些个属于我和乔煜凡的瞬间……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弟弟不在房间，很是担心，发了疯似的，里外找他，终于，再泳池边发现了他，我才松口气。 他没有言语，就直接跟着我和后妈去了医院。 后妈一直念叨，“这给安排好了，就好了？住医院，多不舒服，他家的床睡的很香呢。” “这已经是高级病房了。”我有些不耐烦，几乎也快到了暴走的边缘。 后妈还晓得一些分寸，并没有再说什么了。 陪同弟弟做检查，一天才结束，医生说住院观察几天，差不多一周后可以动手术……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住他家，住在医院陪弟弟，他也没有要求我回去住，也没有再送我上学，考试结束，感觉还算顺利，竟好像找到机会联络他。 我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喂，我考的挺好，要不要庆祝？” “我没时间，有点忙。” 电话冷冰冰的挂断了，这让我更加失落。 弟弟做手术的那天，他也没有来，很紧张，很无助的时候，我竟很想他坐在我身边，抓住他的手…… 对他的思念，潜移默化的加深了，好像他对我的每一个笑容，都在脑海里越发的清晰，尽管也有那种，让人会脸红的坏笑，曾经初识的那一个夜晚，也经常在脑海里徘徊…… 弟弟手术很顺利，听说主刀是这方面的权威，日程排的很满…… 我毕业典礼的那一天，给他发了个短信，希望他能来。 好像很多天没有看到他了，但我好像明白他不会来似的。 好像其他的同学都有家属来，很多外地的家属都赶来参加，只有我没有家人。 弟弟还再住院，我又不想让后妈来。 也有一些同学没有家属来，可她们都成群结队的，一点也没有孤单的意思…… 隐隐还有人讥笑我，没有家人来，富豪男朋友应该也是给我甩了…… 我多少心里有些刺痛，但是还是保持着笑容，不回应任何风言风语，他说过，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不是活给他们看的。 合照后，我就静静的坐在校园的角落里，望着大门口的方向，直到大家都离开。 我大概是自作多情吧？人家只是觉得愧疚，人家自己骨子里比较善良，才这么对我。 而我，也可能是错觉，把感恩当喜欢？将来有机会，还了他就好…… 我极力安慰了自己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但竟然，在大门口，看到了站在车边，拿着一束百合鲜花的乔煜凡，他冲我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来晚了。” 及其讨厌这种感觉，掉进谷底，又飞起来了的感觉。 不知怎的，我眼泛泪花，不由自主的向他跑去，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失声哭了…… 乔煜凡起初是张着手臂的，迟疑了下，才拍拍我的脊背，“怎么了？” “为什么会来？”我擦干眼泪，退后一步，很认真的问他。 我想他明白我问的是什么。 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微微抿嘴儿，“全套，最后一次。” 听到这，我的心又跌入了谷底，顿时泪眼朦胧，他好坏，好坏…… 乔煜凡把鲜花放到我怀里，保持着笑容，拧着眉心问我，“说吧，想吃什么，今天爷有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这话时，话音有哽咽之感。 “我要吃龙虾，要吃大餐。”我第一次，对他这样骄纵的语气要求。 “扑哧……”乔煜凡笑了，顺手搂过我的肩头，将我推上车。 我“如愿”的被他宠了一次，按着我说的，去星级酒店，点了一桌子的吃的，吃过饭，又按着我的要求，他开车载我去海边，玩海浪，看日落…… 好像很累，他躺在沙滩上，闭目感受日落时的余辉。 我坐在他身边，抱着双膝看着他的样子入了神…… “从来没这么幼稚过。”乔煜凡忽然发声，依旧闭着眼睛。 “那你的生活，都是什么样子的？像曾经那样，大部分时间都再家里呆着吗？”我下意识问道。 “那是因为你在家。”乔煜凡脱口而出。 这话，让人有些欢喜，但他又立刻补充，“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儿，那件事以后，我天天都担心你自杀，死在我家里，多晦气。” “噢。”我显得有些委屈硬了一声。 天黑了，气氛显得压抑，我发现附近又路边小吃，便起身拉着他一起去吃，一串串的吃进嘴里，虽然觉得无味，但还是表现的很开心的样子，因为好像看到我笑，他心情也蛮好，虽然装着一副高冷的模样嫌弃着，这廉价的食品……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我把手里最后一串趁他不注意，塞进了他嘴里。 他吃了一口，还想吃的样子，可看到我的眼神，又开始装，扔掉了，双手插兜，冷冷道，“很难吃啊，会拉肚子的。” 我忍不住笑了，“你这个样子，还蛮可爱的。” “可爱？”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 “那是因为，别人没有我幸运，可以看到你可爱的一面啊。”我调皮的扔下这话，跳着跑开了。 尽管夜已过半，我好像还不想回医院，甚至说，坐在他车里的我，是有心想让他带我回他家的…… 但是他没有，他没有问我，直接开车到了医院门口，“早点回去休息，以后好好的。” 这好像是他给我的祝福，最后的祝福。 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乔煜凡迟疑了下，“去喝酒，朋友刚刚打电话了，应该还在等我。” “我也想去。”我连忙道。 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有些诧异，“你不累？” “我也想去。”我低下头，小声重复道。 乔煜凡犹豫了下，终于启动了车子。 我变得紧张起来，喝酒…… 好像，我完全不怕喝酒后会发生什么，甚至我好像想发生点什么，最后一个夜晚，是不是要更难忘一些…… 到了一间新开的俱乐部顶层的豪华套间，乌烟瘴气的，我有点不适应了，顿时咳嗽了两声。 “不然，你回去吧。”乔煜凡回头关切的问道。 “我没关系。”我立刻回应，尤其是，我看到他的几个朋友，身边都有穿着统一服装的爆乳女孩儿…… 如果我回去，他也得选，说不定，就碰到什么新目标了…… 带着这种心里，我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坐到了他朋友让开的中央的位置。 “听闻乔少爷最近金屋藏娇，原来是真的，这个娇藏的时间可不短。”还算年轻的一个男士，看着我调侃。 乔煜凡微微一笑，并没有辩解什么，端起酒杯，“不好意思，迟到了。” “今儿哥们生日，你能来，就是赏脸了。”那名年轻男士连忙道。 “哪里，哪里，那边场子多亏陈公子赏脸捧场照应了。”乔煜凡连忙客气回应。 大概好像听明白了，反正这屋子里的，都是有钱人。 乔煜凡寒暄几声后，除了喝酒，就没再说过话，大家都不敢勉强他怎样，时不时有人来敬我酒，我几度都是端起酒杯，打算喝酒，打算给自己喝多…… 可是乔煜凡却都帮我把酒挡了，喝着喝着，他好像醉了…… 散场后，天都快亮了，我扶着乔煜凡，打出租车送他到了家里，将他扶到他的床上…… 坐在他身边，问着他身上的酒气，听着他的鼻鼾声，我紧张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低着头伸出手去解开他脖领间白色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手不知道怎的一直发抖…… “不舍得走吗？”乔煜凡忽然睁开眼睛，眼色迷离的看着我。 我身子抖了一下，本能的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却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忽然握紧的拳头，放到他性感的唇中，看着我的眼睛，轻吻了我的拳头…… 瞬间，有种触电的感觉，我脸一红，羞涩的侧过身去，紧张的结巴道，“你，你在，在装睡啊。” 第23章 孕了 “给你机会，让你走啊，好像，你不舍得走。”话音未落，乔煜凡忽然将我拽进他怀里，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看着我的眼睛微微挑眉，又发出一声酥麻的声音，“嗯？” “我没不舍得，我是想帮你脱了衣服，我就走。”我本能的侧过头去反驳，他身体泛着的酒香扑鼻，我好似都被醉倒，身子都软了…… “那走吧。”乔煜凡有些不舒服，头疼似的深深的喘息着，试图爬起身。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变转过头来，照着他的唇，亲了一口。 亲他的瞬间，我身子麻痹了一下，紧张的瞪着眼珠子看他……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迷离的双眸里，都是我的脸，他就这么望着我，眼皮拢搭着…… 我就这样看着他，这一刻只听得到，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 “我醉了。”乔煜凡微微闭上眼睛，又慢慢睁开，不知为何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隐隐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开始用力，我稍微思量了下，回应道，“我知道。” 我话音刚落，他猛地吻向我的唇，突如其来猛烈的攻势，让我有些招架不住，窒息之感扑面而来…… 他闭上眼睛，忘了所有一般，很用力的抱我，很用力的吻我的唇，吻的我嘴唇都有些木。 酒精的气息，进入我的心肺，我也什么都忘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给他回应。 像是两团压制许久的火焰，纠缠到了一起，越演越烈。 他退去我的衣衫，我光着身子含羞躺在被子里，望着他迫不及退掉自己衣服，爬上我的身…… 我稍微有点怕，我怕他会不温柔，但很意外，他很温柔，吻着我的耳唇，轻声提醒，“我来了，你忍一下就好……” 我不由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肩头，提醒让人更紧张…… “嗯……”我痛的想喊出来，却在这一刹那，他吻了我的唇。 沸腾的血液，燃烧的火焰，让痛也变得这样唯美…… 看着他的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我疯了似的，一次次被他送上云端，飘飘的忘了自己…… 太阳高照，他憨憨睡在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身上。 我一直未合眼，确定他真的睡着，我爬起身，打开衣柜，发现我的衣服还在，心里的感觉，有些酸涩…… 穿好衣服，含着眼泪，我慢慢的，悄悄的离开了。 让一切随风，让回忆点亮人生的旅程，我别无选择…… 这说不出口的爱，这伴随着痛的快乐，这回忆满满的初恋…… 或许这是心有灵犀的选择，这一天过后，直到三天后我弟弟出院的那一天，他也不曾联系过我，不曾找过我。 我明白的，那一声，我醉了，是什么含义。 他明明没有醉，只是想我逃走，一次次给我机会，让我逃走…… 弟弟还需要复查，还需要吃抗排斥的药，后妈还说家里医疗环境不好，所以，不打算回村儿里，再出院前，我就找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有些简陋，还是顶层，没有空调，夏日到来，总是很闷，后妈总是很不爽的给我脸色，“至于穷成这样吗？医院办理出院的时候，不是还剩好几万块呢，三个人，挤都快挤出油了，我可不想跟你一个房间，你弟弟住客厅也不方便啊，还有，每天吃馒头汤水的，我无所谓，你弟弟还要补身子的……” 自从手术成功，后妈也算看到希望，对我弟弟更好了，总是背地里跟我弟弟念叨，我不是亲生的，以后全指望他…… “省钱得给秦学买药，他每个月吃药都一两万，能省就省点，医生说，他最少要吃上一两年再复查再说呢！再说了，每天也买肉，你可以少吃点，都给秦学啊……”我很心烦，快两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有几家公司招聘实习生，工资低的都不如我兼职发传单赚的多，一直也没去…… 无休止的争吵，让我一点也不想回家，尽管工作没着落，发传单做兼职也想忙到黑夜，等他们都睡下再回家…… 这一天，我顶着大太阳发传单时，碰到了陆昊，他看到我，我转身跑，还是被他拦住了。 “哟，真的下岗了。”陆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笑着，“如果你当初配合我，我保证你不会下岗。” 我不理会他，他一把抢了我手里的传单，直接扔到了空中。 “你干什么！”我很焦虑，不远处就是领头的，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扣掉我今天的工资…… “不干什么，老子不用你，一样东山再起。”陆昊迫不及待的告诉我他的近况，“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上我公司来上班？” “用不着。”我蹲下身子捡传单。 “白天发传单，晚上是不是去夜场继续做小姐？”陆昊俯视我讽刺道。 我没吭声，从未想过再回去，他应该不希望我再去那种场合，才会几乎把我所有的后顾之忧解决的…… “不想回去做小姐，那就求求我啊……”陆昊见我不理他，越说越恼怒，“学个狗叫，我让你去我公司打扫马桶，臭婊子，你他妈也就干这样的脏活儿了。” 我还是没理会他，他却一脚踹了我的肩头，我整个身子都歪倒再地上，刚刚整理好的传单，又散落一地…… 周围许多路人聚集过来，陆昊不得不顾忌他的形象，快步离开了。 我努力爬起身，看着头顶偌大的刺眼的太阳，竟忽然间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是在医院，发传单领头的给我送来，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以后别来上班了，出事儿我可担当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能的以为她指的是我把传单弄的一地都是的事儿，“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回去收拾好。”话音落，我准备下床。 “您快别逗我了，这火烤人的天儿，谁敢用你一个孕妇啊，这次的体检费用公司给你出了，以后别来了。”甩下这话，她离开了。 我傻眼了。 这时护士走进来，“您醒了，可以出院了，以后得多注意营养，营养不良才会晕倒的……” 我还处于蒙圈的状态，“不可能的，我上个月来那个了。” “量多吗？”护士追问我。 “倒是少，可是，压力大的关系，怎么可能怀孕……”我身子有些发抖。 “我们不会检查错的，很多孕妇第一个月，也有这样的情况，建议您再好好检查，避免是流产征兆……” 我听不下去，直径快步走出了病房，昏昏沉沉的托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医院，脑子都是懵的，回到家里，我进房间把后妈关到门外，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傻愣的看着自己…… 后知后觉的，这才感觉到小腹有些涨，最近也总是很不舒服。 要告诉他吗？ 这个问题就像是洪水爆发一般，侵蚀了我所有的脑细胞。 我和他曾经又算什么呢？ 就算算什么，我和他又可能吗？ 他是否也深知与我认真无戏，最后才会那般表现？ 得知我怀孕，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担负责任？还是愧疚的给我很多很多钱，来了解此事？还是会对我说这种事，你情我愿，后果双方都要承担…… 忽然间，好多好多个问题想问他。 要去找他吗？ 找他又为了什么？ 为了孩子？为了钱？还是为了那曾经已经逝去的情？ 我好乱…… 第24章 我的决定 失眠了，拿着他送我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再键盘上按下他的电话号码，却没有勇气拨通…… 想到那些不可能的因素，想到那些凶险，想到他对我的感情可能只是亏欠…… 我有种冲动，自己去做掉孩子，彻底断了算了。 太多情侣发生这样的事儿，分手后怀孕，还不是做掉，我和他连情侣都算不上…… 何必让他为难呢？ 家里这种情况，生下来也太不现实，如果能突然中个彩票，该多好。 外面下雨了，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出门装着去上班，却无业游荡街头。 不知不觉，就来到他家门口，可是他家的大门上了粗粗的锁链，昨夜下雨的雨珠还在锁链上挂着，通往房门的小路，也长出了杂草…… 他应该不住这里了吧。 有些失望，失望这“巧合”并没碰到他。 我忽然意识到，我很想他给我一个决定，不管什么样子的决定都无怨无悔，不恨他，倘若自己决定了，将来我可能会后悔…… 我拿出手机，时隔两月多，第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我紧张的手心都出了虚汗，然而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喂，你好。” 我立刻挂断了，莫名的激动，挂断的瞬间，有点后悔，立刻带着激动的情绪再次拨通，“喂，请问乔煜凡在吗？” “我是……”电话里这时才传来他的声音。 就这两个字而已，电话那头就安静了，他应该知道是我，这个号码是他给我的。 “找我有事吗？”听不到我的声音，他才忽然又问。 “也没什么事儿，有时间见个面吗？”我连忙道。 乔煜凡迟疑了下才道，“你知道，我挺忙的。” “啊，是啊，知道你忙，有很重要的事儿。”我连忙又道，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非要见面吗？”乔煜凡试探着问。 “嗯，是的。”我连忙回应，这种事电话里说也不太好。 “这两天有点儿事……” 听到他这么说，我正想说点什么，他忽然又抢话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你如果有事缺钱，我可以帮你……” “就一点儿见面的必要也没有吗？”我心里很难受，潜意识里，那天分别后，我多么希望他找我，像曾经那般纠缠我。 “我不是很想见你，而且，我为你做的，我觉得已经可以了，你有你的生活啊。”乔煜凡又这样道，虽然声音还算柔和，可我却感觉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了我心里。 “你怕我纠缠你吗？”我试探着问道。 “不是怕……”乔煜凡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似的。 “刚刚接电话的女人是谁？”我下意识问。 乔煜凡迟疑了下，才回应我，“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 “那晚……”我激动的想把事情直接说出来。 “那晚是你情我愿，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乔煜凡的声音也显得有点激动，打断了我。 “而且什么？”我崩不住打断了他，“你曾经不是很想得到我，一直都不想放手吗。”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乔煜凡忽然这样问我。 “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回答。”我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出来。 “我想说，曾经只是想玩……后来，我不是很想玩了……所以……”乔煜凡有些含蓄，甚至是支支吾吾的，很是为难，“总之，现在不是很好？” “嗯，是啊，很好。”我感到无比的失落，或许真的要自己解决，不为难他…… “那就这样，如果你缺钱，你说一声。”乔煜凡准备结束这次谈话。 “不缺。”我微笑回应。 “再见，要好好的。”乔煜凡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也沉入了谷底，再他的世界里，我不过是一个过客…… 仔细想来，我竟有些恨意，他干嘛要招惹我，不仅仅是怀孕，让我觉得恨，更多的是我已经爱上他了，他让我爱上他了…… 爱情分很多种，我这一种，就应该走上默默承受，希望他好，他快乐的这条路吧。 稍微休息，隔天一早，我准备去医院，出门前，秦学叫住了我，“姐，妈这两天总是深夜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有点担心。” “问她了吗？” “她只说要赚钱，说什么不依靠你，想让我留在这边上学，怕你下个月送我回老家学的学校……”秦学显得很惭愧。 看得出，他在这个城市里，看到了很多美好…… “秦学，如果姐有能力，一定不送你回去的。可是现在，有钱还是留着给你治病要紧，这是个漫长的路，将来你也可以像姐一样，考到这边上大学，这不是还有两年就高考了？”我只得这样劝说，我知道我没能力的。 秦学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辛苦姐了，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担心妈，妈能做什么工作啊。” “她那么大人了，总是有分寸的，回头我找她问问，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面试。”我连忙道，还以为后妈良心发现，去找工作了，哪怕工作累点，脏点儿…… 到了医院，按着医生的意思，我做了一系列检查，跟医生约定三天后来手术。 见我很害怕的样子，医生很耐心的劝说讲解，据说这种事，现在再平常不过了…… 离开医院，我心很难受，母爱发作，也抵抗不了现实，只得擦干眼泪，等待上手术台。 早早回了家，把化验单子藏到我床下的私人小盒子里，准备留这样一个纪念，证明这个生命曾经在我生命里来过…… 夜已过半，后妈还是没回来，秦学担心的睡不着，跑来找我，“妈也不接电话。” 我不免也有点担心，等我打电话过去，电话竟然已经关机。 很烦躁的想骂人，终于，房门被敲响。我连忙吩咐秦学，“快看看，是不是妈回来了。” 秦学连忙去开门，但进门的却是几个彪壮的男人，一进门便开始四处翻找，带头的大声吆喝，“看有没有值钱的。” “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我拿出手机威吓他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妈再我们场子连续输了三天，借了二十多万，我们是实在不敢再借她翻本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有钱，还吹嘘自己有个有钱女婿……”带头的边翻，边说，态度毫不客气，不值钱的直接砸在了地面上。“没钱，我们是不能放人了。” 我气的头晕脑胀的，秦学吓的腿软，从小有病的他本就胆小，也没见过世面，直接躲到了我身后，“姐，怎么办啊。” “别砸了，我想办法拿钱还你们。” 听到我这话，他们才扔下个三十万的数字，甩袖子离开。 “这么多钱，哪里去弄啊。”秦学有种要崩溃的感觉，不禁看向了我，“姐……” 我低下头，转身回房间，把房门关了上，看到自己的手机，委屈的眼泪哗哗流。 我不想要他的钱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要这么对我…… 我明白的，一通电话，可能就解决了。 我迟疑了两天，还是没有打电话，就连借高利贷，一下子也凑不上这么多。 我后妈来电话，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我发誓，我肯定不会再来赌了，我是被他们骗的，我还不是想你和你弟弟过的好一点儿，求你了，你救我吧，我快被折磨死了，你再不拿钱，他们就要剁了我的手……” 秦学也给我跪下了，“姐，妈一定是知道错了，她会改的，给她一次机会，我以后我会看住她的。” 第25章 窒息的感觉 终于挨不住这种压力，我拨通了乔煜凡的电话，“喂。你方便讲电话吗？” “什么事，说。”电话里，乔煜凡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加陌生了，不知在忙什么，那边的声音有些吵。 “我想用三十万……”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开的这个口的。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 “我有了，我一定还。”我下意识补充，心里卑微难受到了极点。 瞬间，空气都变得安静。 我以为他不愿意，又或者……总之，我很想挂断电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还是那个账户？”终于乔煜凡开口了。 “是……”我好像解释点什么，但他不给我机会多说。 “我知道了，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乔煜凡挂断了电话，过了几分钟，我账户多了三十万，这种感觉很痛，我蒙头躺倒再床上，心痛的连哭都觉得无力…… 夜里，后妈回来了，带着歉意的笑容，和满身的伤痕回来了。 欲来跟我说些什么，我直接指着洗手间的门，“冲个澡吧。” 后妈很听话的样子，赶忙去洗手间了。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她出来。 秦学不敢说话，站在我身边像个犯错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洗手间的水声戛然而止，后妈换了衣服，用毛巾擦着头发往我这边走，“真是舒服，我这两天都快被臭死了……” 看到我冷着的脸，她尴尬的笑了，“那个，霜霜啊，妈真的知道错了。” “下周秦学再复查一次，备些药，你们回老家吧，以后每个月来我这里一次，去医院复查，再拿药，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打电话给我，生活费我会尽量贴补寄回去……”我目视前方冷冷道，态度很强势，不准许他们反驳。 “秦雪霜，你这是自己要过飞黄腾达的日子了吗？”后妈很不满。 我没理会她，站起身便回了房间，只听外面秦学也给后妈一顿数落，“你快闭嘴吧，这次就是你不对，早晚要回去，就别在这里给姐姐添乱了……” 明天要去医院，我告诉自己要早点休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数绵羊。 大概是两日未休息好，我这入睡还快，也睡的很沉。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回房间床底下找我的小盒子时，竟然发现不见了。 天哪，里面不仅仅有我化验单，还有上次出院退掉的一些钱…… 我瞬间慌了，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后妈。 “秦学，妈呢？”我跑出房间问秦学。 秦学正在看书，听到我的声音有点茫然，“一早出去买菜了，说是要给你做顿好吃的。” “一早？几点？”我下意识看了看钟表，现在已经七点半。 “六点……”秦学的脸色也不太好了。 “菜市场来回半小时也够了。”我很崩溃，打电话给后妈，她却不接。 有种快疯掉的感觉，**？ 我想起那日来家里砸东西的人说过，什么场子…… 可这分明也是大海捞针，什么都不知道，又不能报警，上哪里去找人，找不到她，她是要把钱输光才能回来吧…… 我唯一想到的，竟还是乔煜凡。 我咬了咬牙，崩不住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许久没有人接听，我的心越发的难受，这是讨厌我了吗？ 我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终于他接听了，声音有些不耐烦，“我这边有点忙。” “我有急事儿找你，不然你先忙。”我很矛盾的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他又打了过来，我欣喜的接听，“喂。” “什么事儿，快点说，是不是又要钱？”乔煜凡好似在上一次的事件里误会了什么。 “不是，我只是想求你帮我找个人。”我连忙道，怕他时间不多，我说的很快，“是这样的，我妈好像去**了，我记得，你好像有过类似的生意，能不能帮我找她……” “噢？”乔煜凡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她还有这癖好。” “也不是。”我不想家人在他面前如此不堪，忍不住辩解，“她可能是需要钱。” “你怎么确认她是去**，而不是个人家，打打小麻将？”乔煜凡下意识反问我。 “上一次，来了几个男人砸家里，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善类。”我连忙道。 “不是善类，再你心里，我也不是善类吧？”乔煜凡忽然这样问我。 我心里竟有点欢喜的感觉，可不等我回答他，他又抢话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找人查查，你等我电话吧。” “好好……谢……”我话没说完便被挂断了。 站在一旁一直听着的秦学，心里很难受，难受的高高的个子也抹起了眼泪，“姐，你要不要这么求他，感觉一点尊严也没有……” 听到这话，我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我也想有尊严，在他面前，我比谁都更想有尊严！”话音落，我崩溃极了，却欲哭无泪。 秦学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我转身进门，握着手机，紧张的等待他的电话。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乔煜凡来电话了，我接听电话，他便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听到这个，我整个人都放心了似的。 告诉了他地址，我让秦学再家里等，一个人出门，再小区门口等乔煜凡，短短几分钟而已，他开飞车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敞篷跑车里，他带着墨镜帅气的侧颜，我一时间紧张的浑身都冒虚汗，“你，你来了。” “上车。”乔煜凡并未将车子熄火，也没正眼看我。 我低着头上了车，手不由自主的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车子移动迅猛，我扛不住的反胃，再车子停下的瞬间，我赶忙下车到路边吐了起来。 乔煜凡跳出车外，车钥匙锁车后走到我身边，“晕车？” “啊。”我赶忙深呼吸，止住了这阵呕，虽然我还没有很严重的妊娠反应，但我本能的去淡化某些事实的真相…… “脸色不太好。”乔煜凡看着我的脸，摘掉墨镜。 这举止间都让我觉得好迷人，好像泛着光晕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好看了。 曾经初见他可没这种感觉…… “走吧。”乔煜凡见我发愣的看着他，多少有点尴尬，不禁发声提醒我。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巷子里，再巷子的一个小角门里进入庭院，之后又拐了两个弯儿，直接进入了地下室…… 一路上有人把手，却没有人拦他。 “是我的。”乔煜凡冷脸道，带着些许歉意回头解释，“但我没想到，你妈会好这口。” 我瞬间，对他好感减半，“根本就是强盗的买卖。” 乔煜凡显得有些无奈，“姜太公钓鱼……” “见不得光！”我打断了他，真不喜欢他搞这些事。 乔煜凡没吭声，带着我穿过乌烟瘴气，穿过人群，来到大厅里最中央的赌桌上，我发现了后妈的身影…… 她玩的正来劲儿，但桌面上，已然已经不剩几个筹码，剩下的之后打开的我的那个盒子，和里面的几张化验单…… 看到化验单，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停下脚步的乔煜凡，有种窒息的感觉，本能的想上前把盒子收起来，再说其他，可我刚走两步，就被乔煜凡一把拽了回来…… 第26章 又何必呢？ “干嘛？”我紧张的问道。 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带着怀疑的目光向我的眼睛看来，“怎么了？你不大对劲儿啊。” “我没事，我就是太激动了，我想去找我妈。”我紧张的喘息都变得急促，慌神的回应他，眼睛还盯着我的盒子。 最后的筹码，输光了，后妈气的直拍桌子。“经理呢，借我点筹码，我可是有信誉的，上次借钱后，立刻不就还了吗。” “看来，还是个老油子，以前再老家，可能玩的没这么大。”乔煜凡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听到这个，头有些疼，“你不干这个，别人也不会来玩。” “是这种人，没有**也能自开赌局。”乔煜凡强行辩解道。 “我不跟你争执了，我带她走，趁她还没欠你的钱。”我推开乔煜凡，正想上前。 乔煜凡再一次叫住了我，“别过去，你跟我来。” 我有些诧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只要没有接近化验单就好，见他转身往外走，我也赶忙跟了上去。 我跟着他到了经理办公室，却看到了很尴尬的一幕。 漂亮的女荷官，坐在经理的腿上，两个人正亲昵，动作极为不雅…… “咳咳……”乔煜凡发出声音。 经理闻声回眸，本想发火,“进来怎么不敲门啊。”但话音落，他也看到了乔煜凡，立刻推开腿上的女人，笑眯眯的对乔煜凡点头鞠躬，“老板。” “王春华？”乔煜凡回头跟我确认后妈的名字。 我连忙点头，这个我好像没提过，他竟然都知道…… “王春华怎么了？”经理吓得有些哆嗦。 “你说怎么了？”乔煜凡走到旁边的位置，想坐下，但似乎怕椅子脏。 刚刚那坐在经理腿上的女荷官，赶忙过来给他擦椅子。 但乔煜凡犹豫后，还是没有坐下，双手插兜，冷冷的看着经理。 “是，之前欠的钱，大概拾柒万，我们要利息高了一点。”经理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吓得腿都哆嗦了。 我下意识走到乔煜凡身后，有些惶恐门口的那两个人，他们就是到家里砸东西的…… “可账目上却只有二十万，很合理，但是那十万呢……”乔煜凡直言道。 “没有，没有，就二十万。”经理连忙道，撒谎也是脸不红，只是心虚的墨阳连我都看出来了。 “三十万，这钱是我出的。”乔煜凡不想废话。“可能我疏于管理，对你们放养的有些过分了，非要闹到警察局去吗？” 经理傻眼了，腿一软瘫软在地面上。 我知道，他害怕是有理由的，我亲眼看到过，乔煜凡是怎么修理人的…… 想到那时，我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触碰那带着阴影儿的回忆。 “可以给你次机会……”乔煜凡盯着经理的眼睛忽然这样道。 “老板，您说……”经理喜出望外，像是捡了一条命似的。 “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再赌。”扔下这话，乔煜凡给我使了个眼色，直接带着我，离开了经理办公室。 路过我后妈那个赌桌时，乔煜凡停下脚步。 我顿时心脏都要炸了，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会想办法让她不赌吗？我现在带我妈回去，也没意义啊，她还会再来的。” 乔煜凡有点诧异似的，“我想跟你讲，先不要叫她。” “噢。”我连忙回应，推着乔煜凡往外走。 乔煜凡越想越不对劲儿似的，“啧啧……”两声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我后妈，“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我没有啊。”我连忙回应，紧张的口干舌燥。 乔煜凡扁扁嘴，踌躇过后似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走吧。” 上了乔煜凡的车，我才松口气似的，感觉像跟人打了一仗，乏累的瘫软在副驾驶上…… 乔煜凡欲言又止，我担心他又怀疑什么，赶忙转移话题，“经理应该私下里抽了不少钱的，你怎么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放过，就要闹出人命了。”乔煜凡启动车子，有些无奈的回应。 我茫然不解，“不懂。” “这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他如果去做污点证人怎么办？毕竟是法治社会，不比上一辈，能威吓的住。为了不出事儿，他这个关键人物，只要走出这里，除非这里关门不做，不然，就要解决掉，以防后患……”乔煜凡很平静的解释，说这番话，面不改色。 我很怕的往后躲了下，“你解决掉多少人。” “呵……”乔煜凡只是笑笑,“后面我盯紧他，一时半会儿，他不会再怎样，还会把钱吐出来，所以，这样解决挺好，谢谢你妈的事儿，不然这祸害，没人看着，要给我捅出大篓子的……” “巧合。”我不想往自己身上贴金，的确是巧合，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再见面的缘分…… “你妈输的钱，回头都会回到你账户。”乔煜凡开车送我到小区门口时，这样提醒我。 “不用了，反正都是你的，等以后我发达了，我再还给你我弟弟手术用的。”我连忙道。 乔煜凡没有反驳，只是勉强笑了笑，这才仔细看我似的，“瘦了。” 这两个字，让人热泪盈眶，说不出的滋味儿，我哽咽着回了一声，“啊，因为我妈的事儿，没吃好。” “放心吧，这一半天，就会把事情解决。”乔煜凡下意识回应我，双手握了握方向盘，似乎不是很想立刻离开，便将车子熄火。 “怎么？”我试探着发声。 乔煜凡却笑了，“你不下车，烧油不是挺贵吗。” “我这就下车。”我感到无地自容，他总是这样，总是把一些抉择退给我。 “你找到合适的工作了吗？”乔煜凡忽然这样问我，打断了我欲下车的动作。 “还没呢。”我低着头摆弄手指回应，尽量装着自然一些，“你知道的，现在大学生一个专科毕业，真是没什么好工作的。” “你弟弟是不是还要后续治疗，需要钱……”乔煜凡试探着道。 “你有什么义务？”我打断了乔煜凡，侧过头去，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嗯？”乔煜凡有些茫然。 “我是说，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喜欢我？玩弄我？”我重复追问。 乔煜凡一时有些不知道回答，为难半响，才道，“只是认识一场，或者说……” 听到这个，心真是凉到了极点，“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是不是你经手过的，在你身上也都捞了不少。” “差不多吧。”乔煜凡很自然的回应，又欲开口补充点什么，但止住了，迟疑了下才又开口，“总之，你别那么多问题，人家都是拿钱走人，没钱打电话。” “那像我这种呢？”我下意识追问，“我们那段时间，没有那种关系，我们现在分别两个多月，我找你，你还肯帮我。” “傻丫头，你是不是想多了？**是我的，里外钱都是我的……”乔煜凡有些强行辩解的味道。 “可是我上一次说三十万，你并不知情。”我打断了他。 乔煜凡哑言了，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我……”我看着乔煜凡的眼睛，视线变得模糊，好难过，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一层次的人，为什么我们不是幸福甜蜜相恋的情侣…… 乔煜凡感到闷，深呼吸几次过后，不得不道，“明知路途坎坷，又何必呢？而且，我有一生的挚爱了……” 仿佛是晴天霹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晴天霹雳的感觉。 “不多说了，你还有事吗？”乔煜凡启动了车子。 “有。”我看着他的眼睛，冷静的说了这个字。 “什么事？”乔煜凡从衣兜里拿出一颗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烟雾，再慢慢吐出，烟雾呛的我有些作呕。 第27章 被带到乔家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仍旧盯着他的眼睛，用光了所有的勇气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有吧，毕竟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呢，起初心里难免不太舒服，但是没几天就好了，也少个人再我眼前晃啊晃的，清净了不少。”乔煜凡很自然的回应。 我很失落，多么希望他回答的是没有，没有代表着掺假的成分，如果回答有，也是让我看到一丝丝希望，偏偏是这样的回答…… “我在你生命里，是过客，对吗？”我硬着头皮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乔煜凡犹豫过后，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答案，“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嗯？”我有点不解。 乔煜凡看着前方，不知道在回忆些许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啊。” “怎么样特别了？”我有点急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感谢，你从我生命里走过，仅此而已。”乔煜凡一盆凉水又泼了过来。 我彻底没了勇气，伸手便打开了车门，快步往我家楼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里，我不由得冲向窗口，但是乔煜凡的车子，早已再小区门口消失…… 秦学一直追问我后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只回答，“放心吧。” 我竟然无条件信任乔煜凡…… 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无条件相信…… 隔天，后妈回来了，带着那个小盒子，还有她带走的几万块钱一起回来的。 进门时，整个人都像傻了一样……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喝水，秦学追问下，后妈简单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儿。 她欠了很多钱，差点就被剁手，不准许她打电话，给她一个人关在黑屋子里，让她等死…… 她吓坏了，只是意外，最后她被放了，还把她带去的钱，还给了她。 “不太对劲儿啊，怎么可能呢。”后妈很是怀疑。 我有些无奈，那个经理做事，也有欠周到，但至少后妈向对方保证，再也不赌…… “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冷冷的放下这话，捧着小盒子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翻找小盒子，却没有看到化验单。 后妈走进房间呆着一抹说不出的笑，出现在我面前，双眸发亮，“看来，我们要过好日子了。”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人看着很烦，也很担心，“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后妈提醒我，“化验单我已经送给姓乔的了。” 听到这个，我有点傻眼，“妈，你怎么这样。” “孩子肯定是他的，算算时间，你就是跟他一起的时候怀的，你别跟我装蒜，两个月了，都没去做流产，是不是想生？” “没有，我只是想等你回来！”我很气恼的反驳，确实打算今天去医院。 “哎呀呀，你就别瞎说了，你敢说你不想生？不想大赚一笔？家里都穷成这个鬼样子喽，但凡长脑子的都会要这个孩子，不要也会要求对方赔偿大笔的钱！”后妈笑的合不拢嘴儿，“以后住大房子，秦学上名贵学校，我……”白日梦的神态说到这里，后妈打住了，“我就无所谓了，你们两个好就好，以后我带孙子……”话音未落，她瞄向我的肚子，两眼冒光…… “别说了，我想休息。”我不打算理会她，心想她也左右不了我什么。 “你不会傻的想自己做掉，不了了之吧？”后妈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很是不满，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的搓我的头，“你是不是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你对那个家伙有意思，换一个主儿都不巴不得怀孕，用孩子……” “用孩子捆绑一个男人，其实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我打断了我后妈，这一点我是很坚信的，因为我小时候，亲眼目睹，我母亲是怎样被我爸爸冷落的…… 很多幸福的路，都不是靠幻想就能铺出来的，那个人若不爱这个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爱……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我后妈又打出这张牌来。 我低下头，勉强笑了笑，又回眸看她，“家里面的情况，准许我生一个孩子吗？” “怎么不准许，找他要钱啊，真是的……”后妈不以为然道。 “何必呢。”我不想跟她争执下去，也不想说的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不想跟我再续什么缘分，有什么瓜葛…… 我背包出门，后妈也跟着，一副一双眼睛会死盯我到底的模样。 我很无奈，走哪里她跟哪里，甩都甩不掉，好不容易甩掉了，到医院门口，却又看到了她…… “我跟你讲，你的化验单子上，可写着这家医院的名字。” 我无奈至极，看来得换一家医院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趁后妈还睡着，便悄悄溜出了家。 新找了一间医院，由于没有之前的化验单，还要重新再做一遍检查，这条路，还真是有些坎坷。 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等待结果时，我手机忽然响了，从包里拿出电话，见是乔煜凡的号码，我吓的手都抖了。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跟我说他有挚爱了，感谢你从我生命里走过，仅此而已……的那些话，我本能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关机，逃避了我所想象的，乔煜凡电话里对我怀孕事件的追问。已经铁了心做完之后，一切已成定局之后，再微笑着告诉他，都是假的，是我妈伪造的化验单…… 下午，所有化验结果都出来了，我拿着单子去找医生，医生将手术时间定到明天上午。 听到这个，我有些接受不了，“就不能立刻吗？做个人流而已，电视上说的非常简单！怎么搞的像取经一样，九曲十八弯。” “现在已经三点半，我还有两个手术要做，不然你找别的医生。” 听到冷冰冰的回答，我脑子涨的很不舒服，回眸的瞬间，才发现，等待做手术的姑娘，不止我一个。 她们面容憔悴，有人有男朋友陪伴，有人孤零零的一人。 我下意识走到那个孤零零一人的女孩身边，“怎么一个人。” “分手了啊。”她含着眼泪，笑着说。 “为什么分手呢？”我忍不住追问，好奇他人的人生。 “因为我想生，他不要这个孩子，吵架吵的很凶，吵来吵去，我才清楚他的真面目，他连手术费都不出，还说他遇到我倒霉透了，让我自生自灭，生了他也不管，还骂我，还威胁我……”女孩说着说着哭了，哭的很凶，好像找不到一个倾诉者，终于碰到了陌生的我，肆无忌惮起来，“怀孕之前，他明明跟我说，如果怀孕了，他要生，他想当爸爸。我一分钱没花过他的，他却让我给买了很多东西，说工作忙，没时间逛街，让我给他买衣服。说快过生日了，想要生日礼物……甚至欺骗我说他的车被拖走了，让我出钱给他把车赎回来……” 听着这些，我感觉我是幸运的，世界满满的恶意，好像没有完全降临在我身上…… 在马路上游荡到天黑，才找了一个公交站点儿，坐公交回家。 到家楼下的漆黑处时，忽然一个陌生男人走到了我面前，恭敬道，“乔少爷，要见您。” 我紧张的心跳加速，本能道，“我现在不想见他。” “这就由不得您了。”那男人话音一落，漆黑处又出现两个男人，二话不说的，一左一右抓住我的手臂，将我驾着上了车。 车子迅速开离，我险些没坐稳摔倒，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车子停下，我又是一阵反胃，下车的瞬间，蹲在马路边，作呕，又因为一直没进食吐不出东西来。 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两个男人，又不温柔的拽起我，我这才发现，我被带到了一栋矗立在市中心的别墅洋楼门口，庭院很大，一片通明，庄严阔气极了…… 我莫名的紧张，但身子不由控制，被拽着托着直接进了大门，直奔房门，偌大的客厅里，一眼望去七八个人…… 我被炫目的水晶吊灯，刺的眼花缭乱，直到我被推倒再客厅中央茶几前，我才发现，面前坐着的是乔文生。 第28章 闷的透不过气 那个白发却皮肤保养不错，很有精神头的传闻中的男人，乔煜凡的父亲。 乔文生身边坐着他的小老婆，年轻漂亮的慧姨，她一如既往保持着她温婉贤惠的笑容貌似在家里，衣着也不随意，很贵气大方的高开叉旗袍，很配乔文生的中式服装。 而沙发的最左边的一脚，坐着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眉宇间欲乔煜凡有些相似，身形较瘦，笑容和煦，黑西装白衬衫，衣装整齐。 他应该是乔煜凡的哥哥，乔煜琛。 乔煜琛身后，站着的是俞文泉，很是规矩，大气也不会喘似的，倒是穿的非常素朴，一点儿也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不过看到她，我立刻想到的就是乔煜凡那句，我已经有挚爱了…… 沙发的右边坐着一男一女，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男人看着很憨厚，长得还算英朗的，但眼神却又很灵光。女人气势如虹，穿着连体跨栏长裤，翘起二郎腿，微胖很是富态，但目光锐利面带凶相，珠光宝气，简直亮瞎了我的眼睛…… 他们应该是乔文生的妹妹乔智雅，妹夫程飞。 沙发后面分别站着两个阿姨，一个我好像再乔煜凡家里见过，另外一个有点面瘫似的，目视前方不动声色。 还有一个貌似管家随从感觉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面相看上去就忠厚老实的，手里拿着的是我的化验单…… 我还错愕茫然着，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搞的这么大阵仗，这其中都发生了什么？ 好安静，安静的连喘息声都听不到，没有人开口，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起身后，就这样不安的看着他们。 “陈管家，煜凡什么时候到？”乔文生侧过头去，看他身后的男人。 陈管家微微点头，小声回应，“应该还要等一下，刚刚打电话给二少爷，他好像在应酬饭局。” “呵……”乔智雅忍不住轻笑，上下打量着我，带着傲慢的语气接话道，“什么饭局，都是一群狐朋狗友，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孩子找什么样的女人，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是永不变的真理……” 听到这话，我感到讽刺，甚至好像明白这家的格局了。 “咳咳……”乔文生有些不满，“混小子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无需多提醒。” 一旁的乔煜琛却意外的开口，“爸爸，凡凡还小，有时候做事冲动，事情解决就好了，这种事儿现在也正常，更何况，最近他管理的场子不是有声有色……” “嗯。”乔文生满意的点点头，回眸微笑对乔煜琛，“那你看，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崩不住开口。 听到我的声音，瞬间，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乔文生眉心拧着看向我，“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几乎被吓破了胆子，但是我还是勉强自己说，“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已经约好医生，明天上午就会把孩子拿掉的。” “还真是会装呢，想要钱吧？”乔智雅一点儿也没有客气。“不然，这单子怎么能让我们全家一个不剩都知道了，照道理来说，这根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儿，做个流产，你和乔煜凡私下里解决就好了。” “化验单不是我送来的，这中间有误会，我一分钱不要，也不需要乔煜凡给我任何交代。不放心的，明天跟我去做流产。”我连忙解释，但乔智雅的话好像提醒了我什么，只是那时候的我，对于事件无法一眼看透…… 慧姨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发出微微的咳嗽声，“咳咳……” 我只好先闭嘴了，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反正该说的我说了，我也没有要纠缠的意思。 “莫名其妙的，又冒出个小姐出身的，我真是受不了了……”乔智雅很烦躁的嘟囔了句。 听到这个，我脑子有点疼，看来真是我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当然，我所指是乔智雅。 慧姨和乔文生是知道我的，但是总不会连旁人也特地说一下吧。尤其是此刻，乔文生的脸色变得难看，慧姨低头不语的反应，让我确认了这一点。 “咱家就不能干净清白点了吗？”乔智雅没完没了的又补充着，“咱爸可要从土堆儿里，被你们爷俩气的活过来了，老的不省心，小的真是要作翻天，听说睡过的女人啊多的比我吃过的盐巴还多，估摸着跟他妈一样……” 乔文生的脸色骤变，即将发火的瞬间，身边的慧姨连忙发声，“小雅，公公给你娶这名字，应该是希望你智慧静雅的，这煜凡年轻血盛。长得好看，又是乔家的孩子，外面光鲜着呢。这种事很正常的，女人送上门，给睡睡，在当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让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我爸爸在的时候，你还没进门呢，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乔智雅气的脸红脖子粗。 “不说这，倒是想问问您，是什么风儿突然给您吹来了。”慧姨保持着笑容。 乔智雅轻蔑的给了慧姨一个白眼儿，“还维护起儿子了？比儿子才大几岁？你们……”说到这里，她故意打住了。 “非要看笑话，就看吧，少废话。”乔文生也是无奈。 乔智雅这才闭嘴了，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看向我，“浑身上下都是笑话儿，真是不比我们文泉……” 这时大家都看向俞文泉，俞文泉很是低调的只是微微一笑，“不要这么说，这位小姐也是有优点的，不然，煜凡怎么能喜欢她呢，听说在一起有个大半年了。” “优点……”乔智雅不屑的上下又打量我，“大专毕业，工作没有，家里的妈还好吃懒做，房子都是租的，有病的弟弟……都是煜凡拿着乔家的钱再养吧！哪像我们文泉，父母都是体面的给我们乔家锦上添花儿的，文泉自己又经营事业，创办公司服装品牌，国际知名，我穿出去都特别有面子……” “姑姑，您再这么说，我可就呆不下去了。”俞文泉适当的打断了乔智雅。 我感到很闷，闷的透不过气。“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我好像跟你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刚刚说了，如果不放心的话，明天你们派人跟我一起去做流产。” 扔下这话，我转身想走，身后却传来乔智雅的声音，“真没礼貌。” 我很生气，气的快吐血了，但是想反击，给予对方颜色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秦小姐，您等一下。”乔煜琛很意外的起身叫住了我。 “什么？”我对他还有点好感，因为他帮乔煜凡说话。 乔煜琛微微一笑，上前拉倒我到一旁小声道，“等煜凡回来再说，看你也是个识大体的姑娘，这么走了，煜凡以后在家里难免会多个话柄。事情都闹开了，就给他机会，把事情亲自解决一下，来表个态。” 第29章 他意外的决定 “你就那么确定，我不讨厌他，不恨他吗？我们现在没在一起很久了。”我下意识反问。 “应该没有吧。”乔煜琛笑着回应，“看得出，你刚刚真的想离开，也没有真的想留下这孩子，用孩子跟乔家要什么钱。” “谢谢你理解我。”我对他笑了笑，忍不住又把担心的对乔煜琛说了出来，“可是乔煜凡就算回来了，给什么样子的态度，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好的。” “没有态度，才是最不好的，姑姑今天来了，就是要这样的一个场面，女人嘛，心思都花在这种八卦事儿上了。”乔煜琛显得很无奈。 “不好意思，姑姑就是那样，性格如此，让你受委屈了。”乔煜琛连忙又这样道。 “没关系。” “那你等等，可能还会受点委屈，但是你放心吧，我不会白让你受委屈的，帮煜凡一下。”乔煜琛说完转头便冲陈管家喊，“打电话再催下煜凡……” “不用了，我回来了。”门口传来乔煜凡的声音。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也回眸望去，看到他时，不禁又低下头，紧张的后背出汗。 “你怎么在这里。”乔煜凡真的完全不知情。 “你下午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我走过去，小声问。 “问问你妈的事儿……”乔煜凡一头雾水的，紧接着再追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她怀孕了，化验单子在这里。”乔智雅站起身，从陈管家手里拿过化验单子，将化验单子扔到了茶几上。 乔煜凡整个人都不好了，震惊的回眸看向我，“你怀孕了？” 我没有回应，顿时脸都涨红了，紧张的自己撕扯自己的衣角。 不知为何，乔煜凡双眸忽然间冒出火焰，带着一丝愤恨，“哼……”了一声，撞开我的身子，走到了客厅中央，乔文生的面前。“爸……” 乔文生站起身，不出意外的给了乔煜凡一个耳光。 仿佛乔煜凡走过去，就是为了让他爸爸赏耳光的。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尽量平息自己复杂的心绪。 “早就不让你跟这个小姐有什么来往，你他妈的在我出国期间，还跟她纠缠，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耍出孩子了！”乔文生激动的火气爆发了。 “这是要贱一窝被。”乔智雅趁机接话儿，一副不怕事儿大的样子。 乔煜凡握紧了拳头，双眸顿时涨满了红色的血丝…… 看着这样的乔煜凡，我好心疼，我不想的，可却好像沦为了伤害他的棋子…… “爸爸，别这样，好说好商量，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自己关起门来一解决就好了。”乔煜琛连忙去劝说，“姑姑也不是外人，大家当没发生过。” “是啊，根本不需要搞成这样的，您别气坏身子。”慧姨连忙给乔文生拍背，“这秦小姐如果想生，就让她生，您还多个孙子，孙女也好啊。” 听到这话，乔煜凡的拳头握的更紧了，猛地回眸看向我，那眼神里的火焰越演越烈。 “哈哈……哈哈……”乔智雅忽然大笑起来，“旧事要重演吗？” 我简直无法承受，无法面对，这对于乔煜凡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小雅，你少说两句。”慧姨不满至极，战争的火药被点燃，硝烟四起。“家里马上添喜，煜琛和文泉大婚在即，你能不能别再这时候触霉头。” “我这是实话实说，这跟煜琛和文泉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将来一定会美满幸福。”乔智雅呛声道，忍不住又加倍反击，“你张慧慧也没多么体面，也不必小姐身份体面到哪里去，不过是，咱们董事长的秘书上位，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当年没娶小姐进门，小的也把小姐搞大肚子，窑子里的女人也不嫌弃脏咯……” 乔智雅这是被乔文生宠坏了，天生如此，还是跟乔文生有仇啊？ 乔文生彻底怒了，但又没有针对乔智雅，反而抬起手欲再次打乔煜凡的脸，乔煜凡却忽然抬眸及其强势的看着乔文生，“结婚，我的决定是跟她结婚！”话音未落，乔煜凡抬手指向了我的方向。 顿时，全场都变得寂静无比。 我都傻眼了，这个决定是不是太意外了…… 乔文生欲打乔煜凡的脸的手，悬在半空发抖。 乔智雅张目结舌，“什么，什么？我，我没听错吧？” 俞文泉神色变得紧张，连忙上前拽乔煜凡，“你要干什么，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乔煜凡甩开俞文泉，很认真的再次看向乔文生，“我说我要结婚，跟秦雪霜。对我的孩子负责，让他有健全的家庭，没有什么不妥吧。” 再一次听到，我差点晕过去，站不稳，两步到墙边扶住了墙面。 “煜凡，这不是唯一的选择。”乔煜琛连忙上前劝说。 “哥，别再说了。”乔煜凡对乔煜琛还算客气。 乔文生几乎傻了，双唇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同意，乔家不同意！”乔智雅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分贝几乎把人的耳膜都震碎。 我听不下去任何，下意识双手捂住了耳朵，可他们的争吵声还是源源不断的穿透我的手掌，进入我耳中……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乔家？”乔煜凡回身怒视乔智雅。 “我是你姑姑，我姓乔，你的长辈。”乔智雅面红耳赤。 “不好意思，我们不熟。”乔煜凡给了乔智雅一个白眼，态度直接将对方压制，扭头再次看向乔文生，“您的意思呢？是不让我负我男人该负的责任吗？” “你这是要负责？还是要跟我宣战啊？”乔文生气的声音跟着他的手一起颤抖。 “宣战，何出此言啊？”乔煜凡苦笑一声，挑眉反问。 “我说，我不同意……”乔文生懒得废话似的，气的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爸，我只是做了，你曾经没有做的事儿，这不是宣战，我觉得，您应该同意，您同意了，我妈在天有灵也能安心投胎了。”乔煜凡上前一步，冷冷的低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乔文生道。 “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乔文生万万没想到，今日的乔煜凡，忽然间这副样子。 “您同意吗？我希望得到您的祝福，正如当年，您是希望爷爷祝福您的那种感受。”乔煜凡不理会乔文生的无关话语，再次逼问乔文生。 听到这里，我还以为，乔文生和乔煜凡的母亲有着一段凄美的爱情…… 不成想事实却不是如此…… “胡说八道！”乔文生大声道，不禁又拄拐站起身，身旁的慧姨赶忙扶住他。 “我胡说八道？”乔煜凡苦笑着反问。 “你妈妈她自己诡计多端，跟我耍手段，自以为江湖上认识几个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拿怀孕要挟我，让我娶她，她做梦！”乔文生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种环境的女人，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 乔煜凡瞬间变得沉默了，沉默过后，只是苦笑着轻声道，“我真的一个多余的……” “你不是多余的，爸爸很爱你……”乔文生稍微平息怒气，很勉强的上前欲拍乔煜凡的肩膀。 “爱我？”乔煜凡一脸不屑，想反驳些许什么，又打住了，“算了，我不跟你说那么多，我就是要对这个女人负责，对我的孩子负责。” “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呢。”慧姨连忙提醒乔煜凡。 “你再侮辱我妈，侮辱我！”乔煜凡已经六亲不认，更是无法对慧姨有什么好脸色了，“闭上你的嘴，等你怀孕的时候，我一定要怂恿我父亲去做个亲子鉴定！” 慧姨被一句话搞的面红耳赤，颜面扫地。 乔智雅又捡到了笑话，“真是好戏一场……” 不料乔煜凡回眸就是一声呵斥，“滚！” 乔智雅很不满，正想说点什么，乔煜凡却毫不客气的拧了拧脖子抢话道，“我的事迹，你是不是没听过，我管你是谁，给我小心点。” 乔智雅愣了愣，这才清醒了点似的，语气也有好转，“你竟然威胁我。” “我说，滚！听懂没有！”乔煜凡抬手挠了挠耳朵，眼神冒着杀气，样子也是吊炸。 身边的丈夫程飞赶忙拽住了她，小声道，“咱们先走吧，这小兔崽子现在发疯了，发疯跟禽兽一样，惹不起。” “好吧，什么消息，明天我也会知道。”乔智雅这才离开，路过乔煜凡时，刻意绕了个大弯儿，不敢近身。 “总算安静了。”慧姨松口气坐到了沙发上，不小心似的委屈擦眼泪嘟囔，“疯狗还得疯狗治。” 乔煜凡很不满，“慧姨，你希望我尊敬你，还是跟她乔智雅一样？” “老爷……”慧姨这下哭的凶了起来，对乔文生娇嗔。 乔文生好像对刚刚乔煜凡的态度没什么意见，“行了，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要跟煜凡单独谈谈。” “不必了。”乔煜凡态度坚定极了，“我要结婚，我不说第四遍。” 第30章 被他警告 “好个霸气啊。”慧姨一脸无语，有火发不出。 乔煜琛不得不再次开口，“煜凡啊，冷静下，回头再说，我看你先送秦小姐回家。” 乔煜凡只是冲乔煜琛笑了笑，“哥，别说了，就这样吧，我真的累了。” 乔文生骑虎难下，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解决这件事。 慧姨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贤惠的出马，“煜凡，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是这件事，你听我一句，你还这么年轻，孩子以后可以生，生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为什么这个不要？我的种，以后是以后的事儿！”乔煜凡打断了慧姨，耐心已经快崩塌了。 慧姨连忙又道，“如果心疼孩子，可以给她钱先生下来，结婚的事儿重长计议。” “请你少废话，我的孩子，就要很正常的有一个家庭。”乔煜凡的态度，几乎已经不准许任何人再多说了。“如果你们还反对，那么以后，我可以不回这个家，你们知道，我说话，不是儿戏。” 听到这话，乔文生差点晕过去。 慧姨却微微牵起唇角，有了一瞬间的笑意…… 好像很希望上演这一幕。 “结吧。”乔文生开口了。 大家都很震惊，这个结果也很意外。 乔煜凡是最觉得震惊的一个，“爸……” 我也很意外，为什么会这么痛快的答应呢？ “罢了，罢了，我累了，自己找人选个日子，通知我一下。”乔文生给慧姨使眼色，慧姨赶忙去扶乔文生，扶着他慢慢走进了房间。 乔煜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乔煜凡，最后看了一眼俞文泉，若有所思似的，迟疑了几秒才吩咐俞文泉，“我们也走吧。” 俞文泉望着乔煜凡久久未动，直到乔煜琛走到她面前，她才转身跟着乔煜琛一起离开。 我扶着墙面，不安的看着乔煜凡，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说结婚，我竟然也没有喜悦之感…… 乔煜凡看向我，那眼神冷的吓人，“走吧，送你回去。” 我没吭声，身子几乎缩成了一团，像做梦一样…… 乔煜凡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正眼也不看我。 我感觉很难受，很委屈似的，“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说结婚，其实你不愿意，没人勉强你，我也没有……” “你没有？”乔煜凡这才开口了，带着苦涩笑意问着，“这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些许什么，刚刚场面混乱，我头疼的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赶忙解释，“不是我，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乔煜凡不理会我，自顾自的说着，“把我家搞的乌烟瘴气，不就是想结婚吗？结啊，我答应，彩礼你要多少。” “我不要，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委屈的想哭。“我不结婚，我已经约了医生，我明天去做手术……” “手段真是可以！步步为营……”乔煜凡无奈的摇着头，根本听不到我说话似的，车子也越来越快，连闯红灯。 我吓得伸手抓住车门，“乔煜凡，你不要这么想我。” 乔煜凡好像是疯了，踩着油门，忽然间仰天长啸，“啊……” 来自外界的种种，好像每一条线，都足以让他抓狂。 我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任由他发泄自己，任由他飙车，将生死置之度外…… 车子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又转了回来，到我家小区门口时，他也没有减速，直冲到我家楼道口，一脚刹车，震天响的刹车声，让许多黑着的窗，都亮了…… “很晚了。”我深深的喘息着，心有余悸的提醒。 乔煜凡反倒变本加厉，双手狠狠的敲打方向盘，车子的鸣笛声，震亮了更多漆黑的窗。 我不吭声了，就由着他了…… 终于，乔煜凡停止了，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 稍微平静后，乔煜凡忽然道，“如果你不这样，我一样会负责，情况可能会很好，我会觉得是老天爷给我做的决定。” 这话，说的人心痛，我委屈的咬了咬，流出了眼泪，“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是被带到你家的。” “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说着，乔煜凡回眸看向我的肚子，“你给我注意点儿，他（她）有三长两短，我觉得你更不会好过！” “乔煜凡……”我难受极了，连呼吸都觉得心疼，“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听了又怎样？你想怎么说？”乔煜凡苦笑一声反问我。 “是我妈把单子托人送你们家，然后，我就被人找到你家，就发生那样的事儿，我也很慌……”我极快的语速解释。 “我妈当初应该也是这样，都是你们女人的手段……”乔煜凡好似除了不相信我以外，还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已经不想多言，忽然转移问我，“你妈应该没睡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家的窗，发现窗口有两个人影，好似他们正在看我们的车，“没睡。” “走，上楼。”乔煜凡丢掉烟，跳下车，将我从车里拽出来，拉着我的手，快步上楼。 我一天没吃东西，很无力，被他扯着，浑身都觉得难受，“你慢点儿。” 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乔煜凡用力的敲了敲门，房门瞬间被打开，秦学胆怯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我，赶忙让开一条路，低着头站在门口不吭声。 后妈不明状况露出尴尬的笑容，装着很亲昵的样子，“你们，怎么一起回来啦？” “来谈谈彩礼。”乔煜凡直接进门，看了看四周，很直接道。 “什么？”后妈心脏都快爆裂了似的，捂着心口兴奋的整个人都飘了。 我跟着进门，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乔煜凡回眸用眼神遏制住了我，“你可以先进房间吗？” 我萎了似的，顺着他的意思进了我房间，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后妈把沙发用抹布擦了一遍，邀请乔煜凡坐下，乔煜凡并没有去坐，而是走到窗边，倚着窗口，吸烟，透过浓郁的烟雾，轻蔑的看着正在忙里忙外，给乔煜凡端茶倒水的我后妈。 踌躇过后，乔煜凡忽然问，“谈彩礼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您只管问。”我后妈连忙笑眯眯回应。 我眉心起了褶皱，很是不解，他要问什么…… 第31章 来者不善 “霜霜，她想嫁给我吗？”乔煜凡又点燃了一支烟这样问道。 我脑子有些涨，忍不住打开房间的门开口，“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不要说话。”乔煜凡看向我的眼神又变得锋利冰冷。 我只好闭上嘴，退回房间。 “这孩子。”后妈很亲昵，很宠溺似的回眸瞪了一眼我的方向，连忙回应乔煜凡，“她当然想嫁给你，你都不知道，多喜欢你。” “有多喜欢我？”乔煜凡似乎不想只听我后妈的话，不禁看向了秦学。 “很喜欢你。”秦学低着头，有些紧张的回答，“我用命担保。” 但这样的答案，似乎不是乔煜凡想要的，乔煜凡苦笑一声，又接着问，“怀孕，她想过堕胎吗？” “没想过，肯定没想过，就是瞒着我，如果想的话，怎么可能怀两个多月，还不去做流产呢，孩子是你的，她怎么舍得嘛。”后妈拼了命的帮我，但好像也是拼了命的把我往火坑里推…… 乔煜凡没有立刻说什么，接着又看向秦学。 秦学看了一眼我后妈，小心翼翼的作答，“没听她说想拿掉孩子……” 乔煜凡好似也不知道自己再问什么了，很彷徨，很迷惘的看着周围，最后仰头看向灯泡儿，吸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无力的走到床边躺下了，有些误会深了，辩解也只会让误会更深…… 终究，还是为难了他，只是我那时候不太明白，他乔煜凡要娶我的真正的原因究竟有多少成分是负责，多少成分是赌气，多少成分是抗议，多少成分是心死，又有没有有喜欢我的成分在里面…… 后妈带着秦学跟乔文生第一次见面，在酒店，就是商量结婚的事儿。 与其说是商量，倒不如说是下达通知。 我无所谓，反正后妈受点委屈，她也心里乐呵，因为乔煜凡私下里，已经答应了她要求的房子车子还有钱…… “那一切，我们就看着办了。”乔文生从头到尾，连筷子也没动一下，所以，大家都不敢动筷子，只有我后妈，偶尔吃上一口，察觉到不对劲儿，也就放下筷子…… “您们看着办，我们配合，全力配合。”后妈的嘴脸，再乔文生眼里，就仿佛是我的。 “我看，我就跟我哥一天办婚礼好了，省了很多麻烦。”乔煜凡忽然这样提议。 顿时，乔文生的脸色就不好了，“婚礼？还要办婚礼？我看一家人吃个饭算了，跟你哥一天结婚，你想让你哥沾不好的影响吗？” “爸，别这么说。”乔煜琛连忙圆场，在桌子底下踢了下乔煜凡。 乔煜凡扁扁嘴儿，还是坚持，“难得有这机会，跟我哥什么都一样。” 这话说的有些幼稚的味道，气氛显得尴尬。 乔文生自然不肯，“你哥那是增光添彩，你算什么？” 乔煜凡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同意，家里的生意，我也不管了，还是让我哥亲自接手吧。” 听到这个，乔文生的手抖了一下，“换个日子，给你办个更盛大的婚礼。” “不成，就要同一天。”乔煜凡很固执道。 所有人都安静了，慧姨不得不开口，“煜凡，你别这样，你明知道，你和这种女人，过不长的，早晚会离婚，别给你哥的婚姻添什么晦气……” 这话听着，我很气恼，这好似像也反映出，他们家里对我们这个婚姻的看法，但不需要我放炮。 我后妈直接火了，“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会不会讲话啊，当姐姐的，有点分寸好不啦，弟媳妇儿都怀孕了，给你们乔家续香火的……” “扑哧……”乔煜凡笑了，大家的脸色都更难看了。 我没吭声，低着头摆弄手指，倒是有点痛快了。不料，我微微一笑的瞬间，被身边的乔煜凡看的一清二楚，他脸色又变得难看，低声再我耳畔道，“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吧，很多事都可以控制的，让另外一个人出手，我也好像被你利用过……” 我傻眼了，真是无力辩解，苦笑一声回应，“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我也想单纯，曾经我以为你很单纯。”乔煜凡说完便坐直了身子，踌躇过后忽然又提议，“一家人应该住一起，我看呐，结婚后，我丈母娘跟我们一起都回家里住，免得我爸爸和我小妈住那么大房子，太孤单。” 我后妈这才察觉到什么，尴尬的红了脸，好在脸皮够厚了，“哎呀，怎么不早说，乔先生真是有福气。” “非要闹的鸡犬不宁吗。”乔文生冷脸看向乔煜凡。 “你还想要我这个儿子，就顺着我。”乔煜凡直视乔文生的眼睛，眸底泛着丝丝雾气。 乔文生不由的看向乔煜琛，“你和文泉商议一下。” “知道了，爸爸。”乔煜琛立刻回应，面带笑容。 “行了，没事散了吧。”乔煜凡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先起身阔步而去。 这一瞬间，我真是不知道，我究竟是谁的工具了…… 婚期定下，就在一周后，来不及反应，我竟然要嫁给他了。 由于有乔煜琛和俞文泉的铺垫，我和乔煜凡就像是做顺风车，什么也不用准备，就连婚纱和敬酒中式礼服，都是俞文泉亲自送来的。 当时家里没有人，后妈带着秦学去逛街。 我一个人在家里。 “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 从她进门开始，我一直没有直视过她，她眼睛里藏着的情愫也有些复杂。 “没关系，反正这些都是我之前挑的，好像我挑太多用不上，稍微改了下尺寸而已，不麻烦。” 俞文泉的助理带进来几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东西放下，你们到楼下等我。”俞文泉吩咐助理离开，便坐到沙发上，稍微有些嫌弃似的，“沙发有点硬，不过以后，你就能坐到一个价值两套房的沙发了……” 这架势，还真是来者不善。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面对我呢？”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俞文泉稍显错愕，“什么意思？” “是情敌，还是嫂子？”我直言道。 听到我这么问，俞文泉笑了，笑的说不出的诡异，眯缝着眼，打量我很久，才慢慢的，带着宣战的口吻道，“看来我不能低估你，你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呢。” 第32章 形象 “我很简单。”我下意识辩解，“我只是不傻而已，复杂的是你们，我真的不懂，你又为了什么？” 俞文泉笑了，自顾自的说着，“见过两次而已，大家都说你不简单，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不简单呢，不愧是再那种场合里出来的女人……” “你为什么这样与众不同呢？跟别人想的不一样？”我静静的看着她，轻声问道。脑子再问这话的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 “就是与众不同啊，因为我是俞文泉，仅此而已。”俞文泉有点装疯卖傻的嫌疑，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不准备多言，甚至连准备好的宣战话语，都没有说，直接站起身，“我先走了。” “为什么这么急着走，一定有话没说完吧。”我连忙道。 俞文泉脸色变得难看，但并没有说什么，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我走去房门口准备把她未关上的房门，关上，却听到她的声音。 我下意识踮脚尖出门，往楼梯下走，看到她正下楼，边走边打电话，“我有急事！你就算开会也给我听完，这个女人……”她说道这里，回眸的瞬间发现了我，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对电话讲了一声，“没事了。”瞬间挂断了电话。 我勉强微笑，便转身上楼回房间，忽然间感觉头有点疼，我要走进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夜里，我睡不着，身边的后妈有点不耐烦，“别翻来覆去的，弄的我都睡不好。” 我没吭声，或许是怕得罪我这个未来少奶奶，后妈连忙打开灯，笑眯眯的看着我，“怎么啦？太紧张？有什么你就跟妈说。” 我不想跟她说话，却也没有人说什么，至少她希望我好…… “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每个人都不简单。” 我本不抱着什么希望，只是想念叨一下罢了。 但意外的是后妈忽然一本圣经，“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虽然，脑子不好，但也见过很多人。嫁过去，有什么事，你要知道跟我商量，别冲动。凡事儿多动脑子，少说话，说任何一句，都要反复思量……” “你可不像是能说这种话的人。”我有些不屑，虽然说的都很有道理。 “电视剧都这么演，可是我没里面的人物那个聪明劲儿。但是你不一样，你从小就少言，而且不傻，你肯定能应付的来，正所谓，最高境界，是扮猪吃虎。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现在怀孕，宫廷戏里演的可不只是娱乐，多想想吧你,别等着人性黑暗的一面都再你身上上演过一遍，你才知道人心多么可怕，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像赌桌上的人，勾心斗角的同时，也摆弄好自己手里的排……”说着，她又困了，躺倒又讲了一些有的没的的大道理便憨憨入睡。 是啊，我应该多反复思考，再我身上上演的人性黑暗一面还少吗？那将近一百个夜总会的日夜，学校里那些看似单纯的同学，躺着也会中枪被人欺辱蹂躏，身不由己的误会…… 仔细回想过往的一切，点点滴滴，我好像领悟了些许什么。 好像我今天在面对俞文泉的时候，有点过于着急表现自己了，但也好像意外换取了重要信息…… 俞文泉，她能认为我简单，这意味着什么？ 表面上看，所有人都觉得我不简单啊，能把乔煜凡“玩弄于鼓掌”让他娶我，不惜任何代价的像脱缰的野马。 曾经乔煜凡对父亲，也是有所忌惮，我亲眼看到他挨巴掌后，没有反抗。 就连乔煜凡也认为我不简单，步步为营做了这一切…… 发现这个疑点，我好像找到了一个设计这一场我嫁给乔煜凡事件的突破口，第二天，我便打电话约乔煜凡，但乔煜凡却声称忙，没有时间讲点话，也没时间见我。 “我晚上等你，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只好这样说。 “你知道我不会的……”乔煜凡的声音冷透了。 “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见你一面，我睡不好。”我连忙道。本意只是想博取点同情，但没想到适得其反。 “真是工于心计！”乔煜凡很不满。 我正想解释，他抢话道，“好，晚上一起吃饭。” 电话被挂断，心好难受，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傻子，能因为他不只是答应我见面，还要请我吃饭，而开心的傻子。 忽然间明白，当一个人不喜欢你时，你怎样，他都不会往好的方面想，他已经把你在他的心里的形象完善…… 傍晚，得知我要去见乔煜凡，后妈给我一顿打扮，照着杂志上优雅大方的女人那般打扮，找出了曾经俞文泉给我的长裙…… 除了妆容，没有俞文泉给我化的那么精致，依旧很美。 美美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却没有正眼看我。 再餐厅里，他点了很多吃的，坐在我对面看着报纸，仿若我不存在。 我吃了几口吃不下了，准备开口说正事儿，他却发生提醒我，“麻烦你多吃点儿，你不吃，孩子也要吃的。” 我咬了咬牙，“你都不看我一眼吗？” 悔恨曾经，最美的时候，没有被他看到，现在他也不想看了。 “打扮的再美，也不敌有一颗丑陋的心。”乔煜凡盯着报纸，没有看我的意思。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我放下碗筷，实在按捺不住，甚至有种赶紧说完，说完就走的冲动。 “说。”乔煜凡将报纸翻页，漫不经心吐出这个字。 “今天俞文泉来找我，送婚纱和中式礼服，一共四套衣服……”我尝试着，准备按部就班详细道来。 他听到这里，却笑了，放下报纸，很感兴趣似的，“嫂子，真是照顾周到，难怪家里人都这么喜欢她，俨然一副主持大局，面面俱到的未来主人，对吗？” 我不喜欢他这么夸俞文泉，应该是夸任何女人，我都不会喜欢，不禁呛声，“能听我说完吗。” “说重点。”乔煜凡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再次拿起报纸，继续看着。 “你们大家都认为我不简单，可她却认为我很简单，是因为我看穿……”说到这里我打住了，“总之，她不认为那天逼你说结婚的事情是我做的，我觉得事情可能是她做的……” 乔煜凡轻笑一声，“你现在想把屎盆子往她身上倒啊？她说你简单，那是因为她单纯。” 听到这话，我的心有点凉，“乔煜凡，你能不能客观的说这件事。” “就算是客观，也是这个答案，就凭这一句话？你跟我说，事情她做？”乔煜凡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大姐啊，你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她的动机呢？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她也对你有意思。”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你有点不可救药，她对我有意思，是你凭空幻想的吧？就算她对我有意思，她脑子有病，安排这样一个局面？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想嫁给我，闹的人尽皆知！” “乔煜凡，我知道你脑子好使，我没想到这些，可是你这样不是太理智了……”我很无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不理智，不就被你玩死了。”乔煜凡失去了耐心，“既然不想吃了，就走吧，送你回去。” 我无奈，只好起身往外走，各种委屈的感觉。 乔煜凡开车送我到家楼下，我欲下车时，突然叫住了我，“喂……” “嗯？”我带着一丝欣喜回身正对着他。 “你说，俞文泉对我有意思？”乔煜凡带着试探的口吻问我，两只眼睛都泛着异样的光芒。 “嗯。”我心滴着血，点了头。 乔煜凡嘴角扬起一抹笑，“行了，没事了，回去吧。” 这一刻，我身子僵了，久久未动，就这样失望的看着他。 乔煜凡有些诧异，“怎么了？要我送你上去？” 我没吭声，依旧看着他的脸，仿佛看透了他的心，因为看透，心好疼…… “好吧，你是老大，我送你。”乔煜凡欲开手边的车门。 我开口制止住了他，“乔煜凡。” 乔煜凡带着些许茫然，些许不耐烦回眸看向我，“又怎么了？” “我们不要结婚了！”我没有太过冲动，“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一分钱不要，我给你生，不要折磨我了。” “又演戏？”乔煜凡很反感似的。 “我没有演戏，不结婚了。”我很坚定道，忽然想起我曾经的话，忍不住对他也说了一遍，“我比谁，都想再你面前有尊严，嫁给你，不是我所想，也从来没想过。” “秦雪霜，你说真的？”乔煜凡半信半疑的问我。 “真的。”我盯着他的眼睛，比任何时候回答的都要坚定。 第33章 不亏的机会 乔煜凡笑了笑，很无奈的样子，“现在想悔婚？现在婚礼都要办了，请柬发出去了，我知道你想把我骑在脖子底下，你有筹码嘛，如果你还想好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演好你的小白兔！”话音落，他的脸色沉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眼泛泪花儿，“请柬不是我要发的，我也从未接受过你的求婚，答应过你的求婚，所有一切，都是你们在安排，所以，跟我没关系。我想好好的，但我不要一个不爱的我的男人。” 听到这个，乔煜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开始装圣母装情圣了吗？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不想跟你吵架，和平点处理，对我公平点，这种婚姻，我不要也罢，我也希望你幸福。”我擦干眼泪，微笑着道，说完这话，我觉得好轻松啊，潜意识里，想说这样的话，想很久了。 乔煜凡哑言了。 我静静的又在车内坐了一分多钟，选择了下车。 回到家里，他车子还停在楼下，我拉上了窗帘。 后妈再我身后发现，将窗帘打开一条缝隙，“吵架了？好好的吵什么架啊。” 我没理会他，直接上床，将被子蒙过了头顶，隐约听到后妈手机响了，她拿着手机到客厅接电话。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回来了，爬上床，小心翼翼的问我，“睡了吗？” 我大概猜出来了点什么似的，装睡。 可还是逃不过的，第二天，后妈笑眯眯的跟在我身后，小声念叨，“秦学的学校，乔家给找了，很好的学校呢，房子也在找，尽量找学校附近的，将来房子装修好，我就可以搬过去，到那边照顾秦学，你爸爸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天有灵，肯定开心死了……” “我为了弟弟，牺牲已经够多了，可以让我为我自己活一次吗？”我打断了后妈，回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这种祈求，再面对我这个后妈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 果然，我后妈勉强一笑，“好像你多吃亏似的，乔煜凡哪里不好了？是你配不上他，人家可以娶一个家室好，能帮他的，人家不娶，娶了你，你上辈子肯定做了什么好事儿……” 我侧过身去无法跟她继续辩解，但她的话，仿佛也提醒了我什么。 娶我，对于乔煜凡来说，是一个很糟糕的境况啊。 “总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妈。”后妈一甩脸，扔下这话，扭头进房间了。 秦学站在一旁，一直听着也没吭声，后妈进房间，他低下头，坐到了沙发上，不知道再想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弟弟，转身出了家门。 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往小区外面走，魂不守舍的想着如果孩子没了，不就结束了吗？ 我能说，其实我不舍得这个孩子吗？他不单单是乔煜凡的，还是我的啊…… 漫无边际的再冰冷而又炎热的城市的街道边游荡，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一间小型妇产医院的门口…… 站在门口，我望了很久，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化验单上，那个模糊的阴影，还有胎心脉搏跳动可见的字样…… 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进去，挂号到了妇科医生的办公室，排队到我坐到医生的面前。“您好，我来问一下，我……” 我好像都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只是想检查一下我的孩子，还是想拿掉我的孩子…… “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您就说下您的状况。”女医生还算温柔。 “我怀孕了，做过检查，算算上个月月经第一天，应该两个半月了，快三个月了。”我尝试着开口。 “是不想要了？”女医生试探着问。 我有些错愕，难道她会看相不成？难道她看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了吗？ “是这样的，到我们这里来，多半都不是想留下的。”女医生直言道，“毕竟是私家小医院。” 我正想说点什么，身后传来了乔煜凡的声音。 “她只是来检查！” 我心头一震，回眸望去，“你怎么来了。” 乔煜凡好像对我没话说，直接关上门坐到我身边，冷冷的看着女医生，“麻烦帮忙做一下检查，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女医生显得有些为难。 乔煜凡从衣兜里拿出大概千元的粉红色钞票，扔到了她面前。 女医生显得尴尬了，笑着道，“我们虽然小医院……但是……”支支吾吾的回应，却也情不自禁的瞄着钱。 “墨迹！”乔煜凡有些不耐烦，起身拿起钱，抓住我的手，便拉着我大步离开。 走出医院，上了乔煜凡的车，我感到很无力，什么也不想说。 “我不管你是心机表演给我看，还是真的像你说的，你没打算嫁给我……”乔煜凡忽然开口。 听到这里，我的头更痛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心机表演给你看什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你呢？”乔煜凡苦笑一声，不容我解释，又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孩子我要，我想清楚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莫名的感到失望。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就再生下孩子后，主动跟我提出离婚。”乔煜凡侧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 我头晕的差点昏厥过去，喘息变得急促，激动的双手握紧拳头，“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你当我是什么？我凭什么！” “凭钱啊。”乔煜凡带着说不出讨人厌的嘴脸，直接回应了我，“你弟弟，你，就算不包括你后妈，难道不想以后有好日子吗？” 我不想回答任何，只是很失望的看着他。 “既然已经怀了，做流产对你身体一样不好。生下来，你想离开我，就可以留下孩子，带着一大笔钱过你的新生活。”乔煜凡冷冰冰道，语气听不出任何人情味。 我依旧没有说话，这个条件对于我来说，并不能动心。 乔煜凡犹豫了会儿，又开口道，“这算是，我给我们的一次机会。不管什么样的结局，你都不亏，我也不亏的一次机会。” 第34章 暖暖的 “什么意思？”我稍微有点不解，这才忍不住开口。 “我有亲人了，我当然不亏。”乔煜凡连忙回应。 “可是我生下他，给了你，我就失去了亲人。”我低下了头，这话出口，心里好难过。 乔煜凡咬了咬牙，好似会错意，直接愤愤道，“如果你这话是真心的，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矛盾？”我眉心起了褶皱，对于乔煜凡，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怕失去你还来堕胎？女人都这么绝情？孩子不应该是母亲的一切吗？更何况我又没有不负责任！”乔煜凡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冲我大吼道。 我茫然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我好像在他面前又多了一个形象，绝情的女人…… “我没有耐心再跟你纠缠矫情！总之我告诉你，孩子没了，你也不会好过！两条路，要么享受你浮华奢侈的生活，要么在地狱里生不如死！” 话音落，我的心颤抖了。 好像没有理由不顺着他的意思，我感觉的到，他说这话有多么认真…… 不过好像，我的心反而平静了，静静的看着他，启动车子掉头往我家的方向驶去，什么也没想，也没有去琢磨这两条路该怎么选…… 被乔煜凡送到家里，竟然发现秦学不在，后妈也不在。 秦学很少出门的，我担心秦学，便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后妈来了电话，我接起便问，“你们去哪里了。” “秦学这两天没吃药，现在情况不好，再医院呢，你快来啊。” 听到这焦急的声音，我赶忙去了医院，到重症监护室，找到了他们…… 秦学躺在床上，看到我来，低下头没吭声。 后妈本是沉着脸的，见到我来，立刻露出笑容，“霜霜啊，你弟弟不想拖累你，连药都不肯吃了。他可是知道，长期吃药也是要一大笔钱，你一个刚毕业的，根本供不起……” 听到这话，我的心疼了，很难过的走到秦学身边，“小学，你怎么这么想，眼看着，病就好了呀，最后一个阶段了，不要想那么多，不管怎样，姐都不会放弃的，你这样会让姐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秦学没吭声，后妈连忙道，“你过的不好，他能好受吗？你们是亲姐弟，将来我走了，你们要相依为命的，你爸爸多疼秦学，你自己最清楚，临终前都拉着你的手，让你照顾好秦学……” 此时此刻，听到这话，我潜意识里的某种痛，竟然爆发了。 “是啊，爸爸也只疼秦学，不顾我的死活。”我脱口而出打断了后妈，这一刻觉得好冷，冷的浑身发抖，这是这些年来，我一直掩藏的感觉，一直麻痹自己忘记某些童年的记忆，逃避实事，活在梦境里，告诉自己，在爸爸那里，我也是一个公主，我应该疼弟弟…… 听到我这么说，后妈吓着了，紧张的赶忙道，“雪霜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小时候，你爸爸都把好吃的给你，我怀孕呢，都不让我吃……” “那是因为你吃够了。”我回眸愤恨的呛声，忽然之间，某些记忆越来越深刻。 “都过去的事儿了，刚刚我不也说了嘛，秦学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们做错什么，也跟他没关系，他是无辜的。”后妈不依不饶，但也动了真情，“他从小就这样，也算是你救了他一命，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好好待他吧。让他读名校，将来出国留学，回来光宗耀祖。他以后也一定对你好，是你依靠……” “够了，妈！”秦学崩溃了，听不下去母亲对我的恳求，“你就让姐选择她自己的生活好不好？她为我付出的还不够吗？好多年前就要打工，想办法赚钱，给家里寄钱，我求你了，让她自己过自己的，放她走吧！” 我听到这话，闭上了眼睛，泪两行，喉咙肿痛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放她走？她是你姐，应该的。”后妈很恼怒，灵机一动，愤愤上前，伸手打了下秦学的肩头，又不算小声的提醒，“我刚刚跟你说什么了？你姐只要嫁给乔煜凡，那你以后的前途就一片光明，你再也不是村里那个有病的，让人看扁的穷小子……” “我不在乎！别打着我的名义，想过好日子了！”秦学大声打断了母亲的话，他鲜少发脾气的，这一发脾气还挺吓人。 “咳咳……”后妈清了清嗓子，不再跟秦学争执，不禁看向我，“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是用了小心思，但是你弟弟的反应都是真的，你自己考虑吧。” 她再跟我打感情牌，其实后妈，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小时候，她能让我爸爸爱的死去活来，走进我家里，我就明白的…… 秦学这才察觉到，很是痛苦，痛苦到崩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妈，你别利用我了。” 我也崩不住，眼泪流的止不住，无法面对，转身出了病房的门，拔腿大步往电梯口的方向跑…… 可是没跑两步，忽然一只手拦住了我的身子，我的身子顺着手臂的力道进入了他的怀抱…… 好熟悉的温度，让我发抖冰冷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 被乔煜凡抱着，我没有挣扎，任凭他抱着，轻轻抚摸我的脊背。 刚刚被揉碎的心，仿佛被治愈了一般，慢慢的变得平静。 “知道不知道这么跑，对于你这个有过流产迹象的孕妇来说，是不好的行为。”他的声音，不那么冰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的作用，他明明是冷着脸，态度极差的这样说。 我轻轻推开他，自行擦干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小腹隐隐作痛，我不由的伸手摸了下…… “怎么了？”看到我的动作，乔煜凡稍显紧张的问道。 我深呼吸后，小腹又不痛了，“可能刚刚太激动了。” 乔煜凡这才松口气似的，挺直腰杆，整理了下西装，带着冰冷，又拽拽似的样子，不经意似的道，“出去走走吧，这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让人反胃。” “我和你？”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乔煜凡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听到这个提醒，我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乔煜凡去按电梯，我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没有矫情的再说那些没用的。 这一刻，我已经默认了我的选择，给我们一次机会，给我弟弟一次机会，更重要的是，给我宝宝一次机会……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幸福，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摸着肚子里，我的孩子。 我要当妈妈了。 天知道，我有多么爱自己的孩子，多么爱他…… 电梯一直没来，乔煜凡怀疑是电梯坏了，“破医院，电梯也坏，让你妈明天给你弟弟转院。” 我抿嘴偷笑了一声，不管他爱不爱我，这样子对我，不是已经很好，很幸福了吗？ 之前的我，在奢求什么？ 至于未来，就交给命…… 护士来告诉我们，电梯要一个小时以后才通。 乔煜凡一副要把医院砸了的嘴脸，把护士都吓跑了。 “对女孩子不能温柔点？”我低着头，轻声责备的语气道。 “你是不以为，我对谁都跟你一样。”乔煜凡回眸给了我一个白眼。 这好似是我听到的，最浪漫，最感动的情话。 我泪眼朦胧，视线他的身影，模糊而又高大，双手控制不住，想主动抱他一次，但是还是发抖的不太敢…… 后来想想，我才彻底领悟：不管什么话，听者当时的心境，决定一切。 乔煜凡走到楼梯口，我跟着往楼下走，有一对情侣从我们身边路过，男的温柔体贴，扶着受伤的女人，女人一脸幸福依偎在他心口，一步步的往上走…… 男人小声提醒，“老婆，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女人温柔点头，“嗯，我没关系。” 我看的入了神，停止了下楼的动作。 乔煜凡见我没跟上，又返回一层来找我，“喂，愣什么呢？” 我抿了抿嘴儿，微微低眸，不太敢看他…… 乔煜凡有点急了，“你这一天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真的想娶我，还是假的。”我轻声嘟囔。 “能不废话吗？”乔煜凡有点心烦了。 “连个求婚都没有，对我也没有那种感觉……”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再表达什么了，“就是，什么态度也没有，我干嘛嫁给你啊，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要给我们一次机会……” 乔煜凡张目结舌，完全要崩溃了似的那种纠结感扑面而来，“我他妈的怎么遇到你这种女人了。” 我一鼓腮帮，侧过身去，有些小任性的模样，扯着衣角嘟囔，“你看，你这个态度，根本就不是想往好了发展，就是想要孩子，生下来，然后给我一脚踹了！” 我明白的，我真的期待，我们的开始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乔煜凡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刚刚那对男女消失的方向，这让我更加期待，心跳都加速了…… 第35章 愚蠢的条件 终于，乔煜凡走向了我，很无奈，带着一丝勉强道，“好吧。” 我这才笑了，但是我却不知，自己要他做什么，扶着我？搂着我？拉着我的手？对我多加关怀…… 我还在茫然，甚至是后悔刚刚乱七八糟的任性，我究竟在干什么？好无理取闹的感觉…… 乔煜凡忽然把我抱起来了，我的心瞬间跟着身体一起悬了起来。 我呆了，呆呆的望着他抱着我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去，手不受控制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向了他的心口，聆听他此刻，不算平稳的心跳声…… 刚刚那一对儿，那个男人也没有抱那个女人。 霎时间，自己感觉到幸福加倍。 不知不觉，到了一楼的大厅，我还沉醉，并没有想下来的意思，手不由自主的将乔煜凡的脖子抱紧了。 “啧……”乔煜凡稍显不高兴。 我顿时紧张了，但是我顶住了，并没有立刻从他身上下来，“你，你别让我又，又不想嫁给你了，我可是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的。”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后，微微露出笑容，倒是没有顾及周围人的眼光，抱着我直奔医院的大门口……上了他的车。 把我放到车上时，他还是小心翼翼的。 看着他绕过车头，去开驾驶位边的车门，我低头含羞娇笑，就算他不爱我，也要给机会嘛，单纯的想，他或许会慢慢爱上我…… 仔细想来，他说过，如果我想离开，生完孩子带着钱走…… 好像从头到尾，他这一次说要结婚后，就没有曾经那种态度了。 曾经他是很明确的告诉我，玩玩算。 这一次，他从未说过会离开的话，只说过，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其实很认真，只是不想表现出任何欺骗我的成分…… 乔煜凡开车带我来到一间西餐厅，餐厅不大，但是很安静。 “你也不问问，我想吃什么。”我装着不满，刻意的任性道。 坐在我对面的乔煜凡，无奈的笑了，“你进入角色还挺快，不过，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欢你现在表现出的这种类型的女孩子。OK？” 他好像再暗示我什么。 这一下子给我整不会了，我低下头，摆弄着手指。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有些无奈，“好吧，你想吃什么？” 我这才笑了，“什么都行。”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脸色又沉了，“你真他妈的……” 见他发火，我立刻低下头，打断他转移话题，“上次带我吃饭，态度还冷冰冰的，今天你是怎么了。” 乔煜凡听到我这个问话，恨的牙根痒痒似的，“哪来那么多问题！” “是因为仔细反省过了？”我瞪着眼睛兴冲冲的追问，“就是昨晚，我回家前跟你那么说以后，你反省过了？” 乔煜凡顿时面红耳赤，“让我反省的女人，还在他妈娘胎里。” 听到这话，我不禁笑了，“噗嗤……” “笑什么。”乔煜凡不解。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如果这是个闺女，应该会让你没日没夜反省。” 乔煜凡感觉到头疼，“懒得理你，赶紧点餐吃饭，我也饿了，跟了你一天……” 说不出的高兴的感觉，点餐吃饭，这些日子，鲜少这么胃口好的。 乔煜凡没吃多少，一直给我递纸巾，看的张目结舌，“女人怀孕都跟猪一样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我笑嘻嘻的口中还有食物，含糊不清的回应。 乔煜凡头都要炸了似的，“行，行，我少说话，你慢点吃，别噎死。” “明明是个心细的人，明明可以很温柔，干嘛学的这么毒。”我吃着饭，在他面前越来越说话肆无忌惮了。 乔煜凡吃不下了，扔掉刀叉，歪着脑袋看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温柔了。” “温柔不是看的，是感觉到的。”我挑眉抿嘴回应他。 乔煜凡有点无语，“心细？” “嗯啊，你刚刚是发现，我看到另一对儿男女……”我忍不住提起。 “够了。”乔煜凡很不习惯这种腻歪吧，立刻打断了我。 我努努嘴儿，继续吃东西，吃饱了，才忽然想到医院的事儿，喝着水问他，“你刚刚都听到了？” “嗯？”低头看手机的乔煜凡，抬眸发出不解的声音。 “我是说，刚刚在医院里……”我连忙解释，但是他只是看着我，不给什么答案，“你究竟都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很认真的，给我们一次机会……” “为什么还这么问。”乔煜凡没有回应，反而这样问我。 “因为我越来越不确定，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乔煜凡听到我的回答，深吸了口凉气，迟疑了下，才道，“有些事，不需要弄的那么清楚，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了，简简单单的，做你的乔少奶奶，没有任何事情，是需要你参与和思考什么的，我每天很累，很忙，真的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你，OK？” 我没有回应他，好像他是在给我机会…… 这让人感到委屈，却也无从解释了…… 乔煜凡送我到家门口，我以为他要直接离开的，没想到，他送我上楼，跟着我进了家门。 “你要干嘛？” 和他单独在一个空间里，多少有些紧张。 “没地方去，坐会儿行不行？”乔煜凡坐到沙发上，随手翻了下秦学的功课，眉心不由得紧拧。 “你能看懂吗。”我下意识的嘲讽，自认为，他应该是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 “看不懂。”乔煜凡不以为耻的回应，而且一脸认真。 尴尬极了，我不知道说什么，便去冰箱旁边，“要喝什么。” “不喝……”乔煜凡坐立不安似的，这里的环境让他呆不下去，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了，刚进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今天好像很闲，是不是有事要去做啊。”我准备给他台阶，虽然，我很想跟他单独在一起时间久一点。 乔煜凡挠了挠头，无奈的看向我，“这么讨厌我？” 我顿时红了脸，“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你在这里不太自在，也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在这里。” “要结婚啊，不需要培养感情？而且你怀孕，你后妈不在，你一个……”乔煜凡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状态很不对，说着又改口，“我就是没事，闲的！人家结婚前，都黏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 我听到最后，心有些沉了，“你说文泉姐姐啊？” 乔煜凡低下头，并没有想讨论这个话题，连忙道，“不是要给我拿水吗，矿泉水。” 我拿水过去，乔煜凡竟还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儿，还真是不好受。 我悄悄坐在他身边，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曾经我们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又何必去改变呢，可能要结婚了，我爱他了，我才有那种尴尬的感觉，不满足于这种…… 乔煜凡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这一刻的安静。 我斜眼瞄了一下他从衣兜里拿出的手机屏幕，清晰的看到泉姐姐三个字…… 我没吭声，乔煜凡看了我一眼，想起身似的，不知道为何，又坐稳了，接起电话，“喂，有事吗？” 似乎是刻意的，他没有再那么甜甜的叫她泉姐姐。 我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看，听到电话里传来俞文泉的声音，“煜凡，在哪里呢？一起吃个饭吧？我知道你这几天没事儿，别躲着我，老地方，来吧？” 乔煜凡没有立刻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躁，纠结了下还是挂断电话，回眸不算友好的看向我，“你看，我讲电话，我没有避开你，你就不能有点眼力见儿，起身离开，让我一个人讲电话吗？” “你没站起身去一旁接电话，不就是想证明，没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吗？”我下意识反驳。 “我想你误会了，的确是没什么不能让你听，但是，我没有要证明，我倒是想看看，再面对这样的时刻，你是怎么做的。”乔煜凡带着说不出的语气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我感到委屈，却也说不出别的来，再多说，恐怕要吵架了。 即便是再相爱的人，也可能因为观点不同磨合不好，吵架太多，而伤的分离，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关系…… “那以后不妨学学。”乔煜凡站起身，把手机装进了衣兜。 我见他要走，一想到是和俞文泉去吃饭，瞬间觉得更加委屈了，“你如果去，以后就别跟我吃饭。” 我明白的，情急之下开出这样条件的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可我还是期待，他的答案，泛着雾气的眼睛里，都是他…… 第36章 不能这样 “你不去？”乔煜凡很简单的三个字，把人都整懵了。 “啊？”我很诧异的问。 “你不和我一起去？你留在家里干毛线啊？”乔煜凡有点不耐烦了。 我顿时有些惭愧，赶忙起身，简单收拾了下，跟着乔煜凡出门了。 天已黑，上车后，乔煜凡忽然间笑了，“以后别给我出这种幼稚无聊的选择题，会让人心里烦的，我说了，我想简简单单的，聪明的话，就给我一个简单的你。” “啊……”我尴尬的笑了笑，的确自己出的题太过于俗套，但是后面他的话，让人心里也不舒服。 到了，酒店的包厢，俞文泉正站在窗口吸烟，这让我有点意外。 “咳咳……”乔煜凡发声提醒。 俞文泉回身看到我，本是笑着的脸，看到我不禁沉了下来，“原来是在陪弟妹。” “我儿子闻不得烟味儿，我都憋着呢。”乔煜凡推着我到餐桌边，扯开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听到这话，我心里又是一阵暖。 俞文泉勉强笑笑，“你马上就到。” 听到这话，乔煜凡的脸色又不太好看了。 真是不知道，他们玩的是什么游戏…… 我低着头摆弄手指，不想理会，不想参与，可俞文泉，却没想放过我，坐到我身边将菜单递给我，“随便点，煜凡喜欢吃的，多点几样。” 我愣了愣，我好像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嗯？你不会不知道吧？”俞文泉挑眉问我，我没有回应，她又不依不饶追问，“我告诉你吧？” 我受不了了，不禁发声反抗，“对不起，我和他刚刚吃过没多久，吃了很多，根本不饿。” “不饿？那你怎么不好好在家里休息啊。”俞文泉很不满。 “煜凡非让我来的。”我毫不客气道。 俞文泉听到我这话，竟然笑了，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拿起菜单，招手叫服务员点餐…… 这时，我看到乔煜凡的脸子都变得很难看。 我这才意识到，我中套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我…… 这个俞文泉，真让我恶心，明明是他哥的未婚妻！ 看来跟她斗，需要好好修炼。该忍的，得忍，不能呈一时之快，呈一时之快带给我的后果也不可想象…… 乔煜琛来了，气氛才好转起来，他带着很温和的笑容，坐到乔煜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来晚了。” “一家人，客套什么啊。”乔煜凡似笑非笑的回应。 这语气，让人有点拿捏不稳了。 他不喜欢他哥是一定的，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乔煜琛，好像对乔煜凡很好的样子…… 饭菜上来，大家好像都不是为了吃东西，每个菜碰上两口，就这样当摆设了。 “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哥帮忙的，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乔煜琛时不时发声，偶尔挑起一两句的话题。 “没什么，所有程序都一样，一天举行婚礼，真是省时省力省心。”乔煜凡带着调侃的味道回应着，“爸怎么不夸奖一下我呢。” “都多大了，竟然还要夸奖。”乔煜琛显得有些无奈。 “他就是个孩子。”俞文泉很自然的接话儿。 乔煜琛露出了更温和的笑容。 我有些奇怪，这个乔煜琛，不知道她俞文泉和乔煜凡的暧昧吗？ 是太能包容，还是…… 完全看不懂。 吃过饭，乔煜凡送我回家，全程黑脸，到我家门口，也不准备下车送我上楼似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我忍不住嘟囔，也实在是不想我们的发展中，有太多的矛盾。 “小心眼儿？”乔煜凡满脸不屑不解无奈。 “刚刚的事儿，你还放在心上？”我试探着问。 好像听到我提醒，他才想到似的，“没，不过，我真的不想再重复，我希望你是个简单的人……” “难道心里不开心，也不能回击吗？”我忍不住反驳，“我不觉得那样是不简单，表现出来，不更是简单的一种吗？” “行了，心烦，不想讨论，你自己拿捏吧。”乔煜凡看向车窗外。 “我知道了，你心烦，是因为你爱的女人嫁给你哥。”我扔下这话，直接推开车门，含着眼泪跑上了楼。 回到家里，坐到沙发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难受的哭的更凶了…… 乔煜凡没有跟上来，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我。 刚刚这样想，房门就被敲响了。 我擦干眼泪，起身去开门，看到乔煜凡，我欣喜极了，不禁又冷脸，“你来干什么。” “我也没打算走啊，刚刚下面抽根烟。”乔煜凡很自然的进门，到沙发上坐下后，翘起二郎腿，带着笑容看向我，“怎么，又哭了，你说你有什么好哭的。” 我关上门，不想理他，直接进了房间，把房间的门也关上了。 外面传来他不算小的声音，“我早就知道你倔，但也不至于这样，我真没那么多耐心去哄人，说吧想要什么，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 “我什么也不要，真当你的钱是万能的？”我坐到床边，带着气吼他，怀孕的因素情绪有些不好控制。 “什么也不要？好像我还欠你点什么……”乔煜凡忽然推开了我房间的门，我这才发现，我没有锁门。 我侧过身去，不理会他，他却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竟还仰躺到我的床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嘟囔，“这一天，真他妈的累，活着这么累，有什么意思。” 我不习惯的站起身，“你不是喜欢安静吗，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吧，我走了。”乔煜凡蛮不爽的，但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没动，有种试探的味道。 我见台阶，赶紧就下了，“我，我还挺喜欢，你多说话时候的样子。” “坐啊。”乔煜凡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我慢慢的上前一步，坐下了。 意外的是，我坐下的瞬间，他把我拽倒再他的怀里。 我想起身，他却发出酥麻低沉的声音，“别动，睡会儿，我累了。” 我脸色不禁泛红，紧张的心跳加速，鬼使神差的就听了他的话，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 正当我以为，他睡着了，他的手忽然乱动起来。 我愣了，低头去看，发现他的手正往我裤腰里伸，似乎觉得太紧，他反手便解开了我的扣子，啪嗒一声，裤腰的部位松了…… “喂，你干嘛！”我激动的想爬起身。 乔煜凡的手臂却更加用力，我身子完全被他束缚，无法动弹，想用力挣扎，他立刻在我耳边发声提醒我，“别动了胎气！” “你不能这样。”我适当用力推他，可推不动，完全接受不了，有点太唐突，而且，我还怀着孩子…… 第37章 你想表达什么 “我不能哪样？”乔煜凡嘴角忽然牵起一抹坏笑，指尖灵敏的拨开了我的底裤，掌心放倒了我的小腹之上…… “喂，乔煜凡，你怎么这样？”我本能的蜷缩身子，往后挪动。 乔煜凡的另一只手，搂我肩头更加用力，忽然将双唇凑到我耳边，笔尖再我脸颊上轻挑…… 我的呼吸变得不平稳，他面不改色的，一副玩弄我的模样，这让我很受不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呢？”乔煜凡嘴角含着笑，咬了下我的脸颊。 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混沌不堪，莫名的期待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吻我？ 我不知道了，很乱…… 但奇怪的是，乔煜凡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只是把掌心贴着我的小腹…… 渐渐的，安静了。 其妙的感觉来了，他掌心的温柔，好似在安抚我腹中的不安…… 他摸着我的肚子，渐渐的睡着了。 我侧过头去看他，他睡的好香，比那次劳累一晚后，睡的更安稳，更踏实。 我暗自松了口气，忍不住抿嘴偷笑，这个家伙，有时候真的讨厌死了！ 静静的，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这种感觉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好想一直一直这样听着他在我耳边呼吸…… 我不敢动，不敢吵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身边他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 起身找来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我却不知道我打这电话要做什么。 “我，我……我没事。” “你随便吃点早餐，在家等我吧，我早起回家洗了个澡，现在还有点事儿。” 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禁笑了，“等你干什么。” “有点事儿……” 他好似没说完，我还没等问什么事儿，电话就被他挂断了。 这让人有点紧张，有点期待，煮了面，吃早餐等他。 时间刚刚好，我吃完，正洗碗，他来了，但是没用我开门，自己拿钥匙开门的。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我诧异的问他，“偷我的钥匙？” “一早去医院，你妈给的，还以为你会睡到中午……”乔煜凡勉强解释了句。 这难免不让我想多，我偷笑着，低头跟他出门。 当乔煜凡开车，带我去珠宝店，当我看到琳琅满目的钻戒首饰时，我木讷了…… 乔煜凡经售货员的大力推荐下，随手指了一颗看上去很大个儿的钻戒，再得知配套耳环项链时，也没犹豫，全部都打包了…… “是不是太贵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奢侈。 “要习惯，我们家人都这样。”乔煜凡随口回应，似乎不想丢人，示意我闭嘴后，又选了结婚对戒…… 我没再说什么，心却砰砰跳，一张卡，几个密码，一大笔钱，就这样出去了…… 这分明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已。 上车后，乔煜凡照着镜子，“既然都出来了，还有想要的吗，我亲自再……” 他话没说完，忽然间，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时，我又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泉姐姐的字样儿…… “喂，嗯，好……” 我没听清，他也只说了简单的几个字，挂断电话后，便将车子掉头，快速将车子开离。 有种预感，他是去接她的，果然，俞文泉在十五分钟后，出现在我的视野。 她带着墨镜，披头卷发，烈焰红唇，鱼尾裙摆性感又不失知性…… 乔煜凡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俞文泉摘掉墨镜微笑着看向我们，“你们在一起啊，不好意思了，如果知道我就不打扰了。” “没关系。”乔煜凡微笑回应。 俞文泉很礼貌的跟解释，“我车子坏了，让人拖走，这不是就站在路边，很茫然呢。” 我很想质问，为什么不打车，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乔煜凡…… 但我保持了沉默，任凭乔煜凡去接应她的话，或许他喜欢这样的我…… “都说了没关系，刚好，我未婚妻需要多一点的行头，你如果没事，帮忙挑挑。” “我帮忙也可以，不过女人逛街，你这个大男人跟着，总是感觉很怪的。”俞文泉冲乔煜凡挑了挑眉梢。 乔煜凡犹豫了下，跳下车，将车钥匙丢给了俞文泉，“麻烦你了。” “喂……”我一急不禁看向乔煜凡。 “我没事，我打电话让人接。”乔煜凡回应完我，又看向俞文泉，“把她交给你了，晚上请你吃饭，当是报答你。” “没问题。”俞文泉上车，将修长的腿往我这边一撇，熟练的插上车钥匙，将车子快速开离。 我头有些晕，她没说话，我也不想说话，到商场门口时，我才开口，“你应该不想陪我，我想回家休息。” “我怎么不想呢？煜凡交代的，我一定要完成才是。”俞文泉下车，带着鬼魅的笑容，打开我身边的车门，拉着我下了车。 “你不是有自己品牌的衣服，随便给我拿点儿就好了。”我很不安，不想跟她在一起。 “最近没什么新货，也没什么好的点子，需要灵感，逛逛吧，我也想买些包包呢。”俞文泉推着我往商场里走。 我半推半就跟着她进了商场，好怕这家伙会给我设什么套儿，小心翼翼的跟着，但是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的看包包，挑鞋子。 东西太多，也是她自己拿，并没有让我伸手，最后把助理叫来了…… 中场休息时，助理整理衣物，帮我们把衣服分开，我们坐在沙发上喝茶，我想帮她助理，她也不准，“你可不能在我这里有什么，身子得注意，好好休息。” 她助理叫周雨，见过两三次，少言寡语的，就是低头干活儿，很老实的带着黑色大框的眼镜…… “这个，不知道是您的，还是秦小姐的。”周雨发现了我和乔煜凡的珠宝商店的袋子。 我很紧张的起身去拿过来，“是我的。” 俞文泉忍不住将袋子从我手里接过去，“丫，这是什么啊，珠宝商店？” 不等我说什么，她直接把里面的盒子挨个打开瞧了一遍…… 我没吭声，心想，她应该会不舒服吧。 但是她竟然笑了，“是很贵重，就是贵重的少了走心。” 我顿时脸色沉了，“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说。”虽然我已经感觉到，这是乔煜凡给我的形式…… 俞文泉抿了抿嘴儿，踌躇过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戒指盒，“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打开戒指盒一看，真是一款很特别的戒指，特别的我觉得扎眼。 我曾经见过，乔煜凡好像带过一个款式相同的…… “你这么不留余地的，在我面前这样，到底想表达什么，想表现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我有些激动，虽然我极力控制着情绪，还是无法掩饰声音的颤抖。 俞文泉保持着她的笑容，回眸看周雨，“帮我们去再点两杯柠檬水……” 周雨离开后，俞文泉才正式面对我，“想听我真实的想法吗？” 我没有吭声，盯着她的眼睛一直看，真是对她这个女人对乔煜凡和乔煜琛的情感好奇的抓心挠肝！ “我不想你嫁给乔煜凡。”俞文泉丝毫不忌讳的直言道。 我感到不可思议，不禁笑了，“你？你知道你说这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嘛？你有对我说这话的权利吗？” “我爱他，他也爱我。”俞文泉更加直白了，一副怕我听不懂的样子强调，“他是气我的，你是女人你再笨你也应该能感觉的到，他很爱我。之所以要选择跟我同一天结婚，是有意气我，只要我不结婚，他也不会结。所以，你真的不算什么，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我听不下去，硬挺着听这样的话，手不由的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俞文泉看到了我手的动作，不禁笑了，“怀孕不算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是不能体会的，就算你生了他的孩子……” “什么叫就算我生了他的孩子？”我激动的情绪无法控制，不禁打断了她的话，愤恨的瞪着她，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第38章 要求有点低 我以为她俞文泉听到我这么问，总是会稍微迂回一下她的话，没想到，她竟然从容淡定解释，“就算的意思是说，孩子还没生出来，一切都是未知。” 我真的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是什么让她这样自信，是什么让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她不怕我告诉乔煜凡吗？ “继续刚刚说的。”俞文泉越说越从容，“就算你嫁给他，生了他的孩子，我让你们离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是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筹码，孩子这个筹码，真的不算什么，现在有几个男人会因为孩子捆绑自己的人生？离婚率高的可怕……”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激动的站起身打断了她，真的好想一巴掌拍在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的脸上。 “婚姻只不过是一纸契约，再这个社会，没有任何束缚力，尤其是对于乔煜凡这种男人。分给你点儿钱，是不疼不痒的。”俞文泉也站起身，保持着她骄傲妩媚气质的笑容，“我和他，不需要婚姻，也是会拉着手，走到最后的……” “既然不怕，那还不想我嫁给他？”我笑着打断了她，不知道是不想多言，还是不能面对，这一场我注定会输的战局，不等她的答案，我转身跑开了。 跑到咖啡厅门口时，我撞倒了周雨，打翻了她手里的两杯柠檬水…… 我没有理会，继续往外跑。 跑出商场的大门，我的肚子忽然间有点痛，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想到刚刚她那些话，就心痛，难过…… 我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快黑了，很乏累的躺倒再床上，很饿，却又止不住的反胃作呕，爬起身跑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呕了半天酸水儿，有种快晕过去的感觉。 外面传来开门声，我昏昏沉沉的听到，起身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乔煜凡我更加无力，浑身瘫软。 他手里拎着珠宝袋子，还有一些我和俞文泉一起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他显得很不耐烦，往地上一放，“就知道你们女人逛街很麻烦……” 我低着头，昏昏沉沉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你见过她了……” “是啊。”乔煜凡走到我身边坐下。 “晚上还要一起吃饭？我不想去……”我勉强发出低沉无力的声音。 “我知道，泉姐姐说了，你不舒服，让我跟她去吃。”乔煜凡随口回应。 “那你怎么没去。”我不怀好气道。 “你不舒服，我怎么去？哪里不舒服？”乔煜凡这才注意到我的脸色，“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去医院看了吗？” “我没事，刚刚吐了，休息下就好了。”我轻声回应，很矛盾，应该不应该生他的气…… 他好像没有错啊，他始终是在我面前坦然他的感情，并没有隐瞒我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乔煜凡忽然站起身，抱起了我，将我从客厅抱到房间里，轻轻放倒在床上。 我看着他的眼眸，却高兴不起来。 只是形式罢了，形式的对我好罢了…… “没吃东西吧？如果不想出去，我叫人送来，想吃点什么？”乔煜凡站在我身边，还算关切的问，我没吭声，他便开始猜测，“孕妇，吃酸的？辣的？哎呀……每样都来点……”嘟囔着，他便拿手机出门到客厅里打电话了。 有些迟疑，俞文泉今天的话，要不要告诉他？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不能像曾经某些时刻的样子…… 她俞文泉敢这样跟我说，好似也是算准了结果，不会对于她有任何影响，不管乔煜凡相信，还是不相信。 倘若我想跟他乔煜凡有一个好的开始，奔着好的方向发展，有一个好的结果。 似乎沉默，忍耐，静观是我目前唯一的选择。 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告诉乔煜凡的结果会是什么…… 此时此刻，我如果来个痛快的质问，把这个男人真的当成可以依靠依赖的丈夫诉苦。应该就是中计…… 大概我这也算是我的优点，我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他还不是那个可以踏实依靠，依赖的人…… 乔煜凡打电话回来，还是有些担心我，走到我身边仔细的观看我的样子，“顺便也打电话给了我私家医生的，马上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谢谢。”我微微露出笑容。 “跟我还客气，肚子里可是我的种儿，你也马上就是我老婆……”乔煜凡耸了耸肩膀，坐到我身边，顺势他又把手放到了我的小腹上，带着说不出的笑容，看着我的肚子道，“一定要乖哦，我可是准备好了。” “好像很急当爸爸。”我随口调侃。 “也不是急……”乔煜凡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似的，爬上床顺势躺倒在我身边，望着天花板，忽然间蛮认真似的说着，“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吗？当我觉得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你带着他（她）出现了……”话音落，乔煜凡嘴角扬起了笑意，他的眼神里也似乎夹着对未来的憧憬…… 我心里好暖，不争气的眼泛泪花儿，好似看到了自己未来和他的幸福安逸的温暖。 可俞文泉三个字，好像成为了我心里的毒瘤。 想到她，我脸色又沉了。 “泉姐姐嫁给哥，你会不会很难过？”我轻声问道，问出这话后，我不禁看向他，看到他眼神忽然变得忧郁，我的心疼了一下。 在他这段感情里，我应该心疼他啊，他被抛弃的，可怜的那一个。 他们的感情世界，我曾经没有介入过，好似现在也没有介入过…… “都过去了，她嫁给我哥，是我嫂子。我想，你没必要想多。除非你觉得，我乔煜凡会干出那种伤风败德的事情来。”乔煜凡爬起身，感到闷似的，到窗边打开了窗，背对着我，看着窗外呼吸外面的空气。 听到这话，我好像没有理由多问，甚至说，他值得信任，能这样告诉我，已经算给我吃定心丸了。 但是我知道他没放下，没放下关于她们的故事…… 医生比厨师先到，给我号脉时，乔煜凡就站在我身边，比我还紧张的样子，让我感觉好幸福。 当医生给出结论，让我一定注意休息，胎不稳，又说回头送安胎药过来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送走医生，乔煜凡愁眉苦脸的回来，进门便想对我吼似的，但是还是很克制，“有什么问题，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嗯。”我乖巧的点头，装着有点委屈似的，但心里美滋滋的。 乔煜凡显得很无奈，无奈的笑了，又无奈的摇头，走到我身边，把衣兜里的手机钱包掏出来，扔到床头柜儿上，跳上床，慵懒的躺在我身边打了个哈欠，不由得感叹，“人生真是可以很丰富多彩，瞬息万变……” 看着他的侧脸，听着他的呼吸声，想着曾经同居时，他对我的态度，我忍不住问他，“曾经对我好，花了钱，又对我保持距离，又冷漠，为什么？怎么想的？” “很简单，我应该也对你说过。那时候，觉得不可能，也没想过和你会有什么将来，不想伤害你……”乔煜凡侧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回应，“现在不一样了，我总是要拿出点态度吧，你不是想要个态度吗？不过，你想让我一夜之间，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不太可能……” “已经够好了。”我娇羞的低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与他对视的感觉，像触电。 “这就够了，那你的要求有点低。”乔煜凡不禁笑了。 “你对泉姐姐……”我没有思考，脱口而出，话说一半，察觉到有点不对，赶忙收住。潜意识里，我太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你想问我，对俞文泉是什么样子？”乔煜凡一眼看透我的眼神忽然间降温。 第39章 出嫁 “其实你明知道，我肚子里窝了太多关于你和她的问题。”我硬着头皮接应他的话，“但是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至少你对我也算是承诺过，跟她只是叔嫂之间的关系，你也不会做什么伤风败德的事儿。” 听到我这么说，乔煜凡眸底的温度渐渐升了起来，踌躇过后，他笑了，“好，你可以这样理解，就当作承诺吧。” 我勉强微笑回应，不知道能说什么。 乔煜凡忽然又道，“总是跟我讨论这个女人，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话题。”说完，他跳下床，去客厅的窗口吸烟。 我没再说什么，或许他说的对，总是提起俞文泉，真不是好事儿，只是这感觉很闷啊…… 隔天，乔煜凡被打电话叫走，我后妈还在医院里陪秦学，我正想出门去医院看看秦学，俞文泉又上门了。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的问道，站在门口，不想她进门。 俞文泉绕过我，顺着我身子和门框之间的缝隙走了进门，“是乔煜凡不在乎你，还是你没背后打我的小报告啊。”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踌躇过后装着很小心翼翼的回应，“我什么都比不上你，我只想做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享受我浮华的下半生，我不想跟你有什么冲突，希望你也放过我。” “噢？”俞文泉半信半疑的回眸看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膀，很自然的回应，“不用怀疑，放心，你和乔煜凡怎样，我都不会干涉，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把全部的信任都给乔煜凡，是我唯一能做的。 “还真是聪明。”俞文泉笑了，“我还真没想到，你要这么应对我。看来你明白，现在有些话，有些事，不过是小菜一碟儿……” “我会睁只眼闭一只眼。”我打断了俞文泉，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为了保全自己？”俞文泉带着反问的语气道，但是似乎不需要我的答案，继而又道，“能不能保全，看你自己本事，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拿钱走人，还是嫁给乔煜凡。” “我说的不算。”我下意识回应。 “既然你非要嫁给他，我也就不多说废话！咱们走着瞧……”扔下这话，俞文泉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越来越不解，乔煜凡究竟喜欢她什么！恶心死我了！ 我和乔煜凡结婚的那一天，家里热闹极了。 后妈几乎把全村儿的人都通知遍了。没上年纪的，方便坐车来的，都被乔煜凡找的巴士接了过来，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挤得满满的。 本来安排的酒店接亲，不知道为什么，乔煜凡非要在我所住的小地方，他说，他不在意我的出身，是否比的上当天的另一个新娘俞文泉。 这对于我来说，或多或少不舒服。 好像，这是一种宣战，一种挑衅。 而我，是牺牲品…… 穿着美美的婚纱，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曾说过我是一个他生命里很特别的存在，早晚他会很爱我，胜过那个女人！ 突然间，好想爸爸妈妈，如果他们在，应该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替我高兴，不舍我出嫁…… 乔煜凡来的时候，大家都堵着他，或许穷人的嘴脸，让他瞧不上，他脸色很难看，不愿意配合什么村里的习俗，红包一撒，抱着我就往外走，这么多人，没捡完红包，他已经带我下楼，将我送上了婚车…… 车队耀眼炫目，引得路人羡慕的目光云云。 乔煜凡坐在我身边，脸色还是那么的难看，浑身冷冰冰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繁琐的礼节过程走了一天，我被送到乔家给我们准备的新房，我才知道，俞文泉和乔煜琛婚后也住在这里，新房也安排到了这里，就在楼下，同我们和乔文生慧姨一起住…… 真的很窝火，之前分明听说，他们有自己的房子，新装修很漂亮，不会再这里的，这是要搞什么事情？ 外面很热闹，偶尔听到俞文泉招待客人的声音，我便下床，走到门口，想出门到楼梯口看上一眼，不料却被一个保姆阿姨笑着温柔推回房间。 “秦小姐，您就别出去了。”保姆阿姨显得很为难，不得不紧接着解释，“老爷吩咐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回到床边坐下，心知肚明，却不得不圆场，“我身子也不方便，公公可能是格外照顾我。” “是啊，是啊。”保姆阿姨连忙应和。 “怎么称呼您……”见她去给我倒水，并不急着走，我试探着跟她聊天。 她叫陈姨是陈管家的妹妹，看上去很憨厚，不是什么鬼灵的人，在这里工作也十余年…… 简单聊了几句，我便询问，“大哥不是不在这里住，为什么，也搬过来了？” “我也不清楚，昨儿半夜煜凡少爷还跟老爷吵架呢，就因为这件事，好像是临时决定的，说一家人应该住在一起培养感情。”陈姨不假思索的回应我，倒是对我没什么戒备的样子。 “他们感情不好吗？大哥对煜凡挺好的啊。”我喝着水，轻声询问。 “这怎么好说啊，您肯定也是知道的，煜凡少爷性格古怪，对煜琛少爷一直有隔阂。回头您也应该劝劝，煜琛少爷性格好，才一直包容……”说到这里，陈姨赶忙打住了，“哎呀，我一个下人，怎么能说老板的话呢。” “没有，这么多年，都跟一家人一样，您别这么说。”我连忙道，客气的起身拉着陈姨到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微笑着示好。 “您人真好。”陈姨憨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早些年就分开住，老爷非把煜凡少爷弄回来眼皮子底下看着，您应该也理解。” 我微笑着点点头，“理解的。” “对了，舅少爷和亲家母，什么时候过来住？房间安排好，就在您隔壁，楼上已经按着煜凡少爷吩咐，都腾出来，给你们了，等他们的新房装修好，再搬过去。” “这样好吗？”我有些忐忑，这大家子都过来，乔煜凡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没事，大概是少爷怕你太孤单。”陈姨连忙笑道，忽然有人在外面叫她，她便离开了。 我无奈叹息一声，如果乔煜凡不在家，我这个养胎的，可还真是孤单了…… 躺倒在床上，因为太乏累，因为床垫太舒服，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是乔煜凡刚回来，一身酒气，未醒酒，很头疼的样子，进门便在柜子里找衣服，换衣服…… “怎么才回来。”我爬起身随口问。 “被女人拉着不放，亲了一晚上。”乔煜凡随口答。 “乔煜凡！”我顿时有些火。 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开不起玩笑，朋友多，应酬多，不喜欢，也得陪着坐着。我还能活着回来，你应该去烧香谢谢菩萨显灵。” 我这才忍不住笑了，“喂，好好说话。” 换了睡衣，乔煜凡一头栽进被窝，“你下去吃早饭吧，我困了，告诉他们一声我不吃了。” 听到这话，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钟了。 我赶忙爬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换上衣服，下楼。 到楼下时，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围在餐厅的大餐桌上吃东西。 俞文泉收拾的很利索，和乔煜琛一样，穿着黑西装白衬衫高跟鞋…… 乔文生依旧那副又休闲，又中式的服饰，慧姨穿着旗袍，很素朴，简洁大方。 只有我，穿的是俞文泉之前帮我挑的长裙，虽然很贵，但是配上拖鞋，显得很随意…… 没有人理会我，还是陈姨过来请我到餐桌边，帮我抽出俞文泉身边的椅子让我坐下，我这才没有感觉很尴尬。 很紧张的跟他们问好，“爸，妈早上好，哥，嫂早上好……” 我正紧张着，慧姨微笑忽然间抬头看向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家里那么多客人，也不出来帮忙招呼一下，我和文泉的嗓子都哑了。” 第40章 不合规矩 我感到很震惊，不禁看向陈姨，意外的是，陈姨却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 我下意识看向乔文生，他一言不发，依旧淡然自若的吃着东西，细嚼慢咽。 “是不是有身孕，就可以什么都不需要做。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吃饭都要人扶到餐桌，给抽出来椅子啊？”慧姨保持着她的笑容，又十分温和的问我。 “我……”我着实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慧姨也不想听我说话似的，连忙道，“咱们家里，是没有下人的，都是自己人，希望你不要想多，这不是封建社会，要人伺候的时代。陈姨领着两个姐姐，帮忙收拾这么大房子，又一日三餐，已经很辛苦了，如果你这个样子，恐怕是要多招人来帮忙了……”说道这里她顿了顿，脸色冷了下，又笑道，“非要把妈妈和弟弟接来，看来是真的要多找人来帮忙，唉哟，我这也不习惯陌生人了……” “少说两句吧。”乔文生这才开口，已经吃好了的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慧姨这才停止，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一嘴，“念在你刚进门，我也不跟你计较，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文泉这样……”说着她看向俞文泉，笑容变得甜了，“文泉啊，刚结婚，别急着工作，休息几天，去度个蜜月……” 俞文泉这才抬起头，仿佛刚刚的什么她也听不到，露出温和的笑容，“妈，我闲不下来。煜琛公司里最近忙的很，下面那么多人等着开饭，哪里能度蜜月。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你看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慧姨无奈的扫了我一眼。 乔文生站起身，直接跟陈管家离开。乔煜琛也吃好，送俞文泉去公司…… 桌面上，只剩下没吃东西的我，还有用一双眼睛盯着我的慧姨…… 气氛很是尴尬，我真是一点儿也吃不进去，肚子倒是真饿了。 “妈，您还有事吗？”我忍不住开口。 慧姨很是不满，“现在是您反过来问我话了吗？刚刚的事儿，我已经不计较了。” 这好像是非要找我麻烦了…… “我知道，我是不受待见的儿媳妇，但是我想我以后会做好的。”我下意识这样说，“希望您包容一下，有些事我不太懂，以后也请您多教我。” “教你什么，你们家老公说了，你就是来养胎的，谁敢教你什么！”慧姨站起身，给了我一个白眼，拧着水蛇腰慢步离开了。 我松口气，看着一桌子的早餐，越发的觉得倒胃口，好想念我的豆浆油条…… 陈姨带着些许愧疚的嘴脸，又端来热乎的煎蛋，“秦小姐，那些都凉了，我刚让人给你做的，快吃……” “昨天究竟怎么回事？”我柔声细语试探着问她。 “我也不知道啊。”陈姨脑子有点痛似的。 “你说老爷吩咐啊？”我着急知道真相。 “是，一个来帮忙的人顺口跟我说，我就上去看看你，然后……”陈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我这是会错意了。” “没有。”我连忙道，拉着陈姨坐到餐桌边，“一起吃。” 我低头吃煎蛋，陈姨不停的追问我，“什么没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没有会错意，多亏你上来跟我那么一说，犯的只是小错。我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不下来招呼客人都无所谓。相反，如果昨天下来，我这个身份，难免更多错误，搞不好会让慧姨在其他太太们面前下不来台，脸上无光……今天一早，就不只是慧姨训斥我了吧，您看公公，不是没说我吗，还帮我说了句话呢。”我试探着解释，越说自己也是越清醒。直觉告诉我，这个顺口跟陈姨说的人，是帮我的…… “咳咳……”乔煜凡忽然出现，发出的声音，给我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不怀好气瞪了一眼乔煜凡。 乔煜凡给陈姨使了个眼色，陈姨离开了，餐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走到我身边，“以后不要跟谁都说一些没用的话，你知道谁是谁的人？” 我顿时面红耳赤，好像刚刚跟陈姨说的有点多了，“你们家还真够复杂的。” “复杂不复杂，我不管，你做好你自己，养好你的胎，反正在这里又待不了几天。”乔煜凡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还没睡醒似的打了个哈欠。 我边吃东西，边问，“怎么不在房间里睡觉。” “怕他们为难你，一下楼就听到你和陈姨说那些话。”乔煜凡叹息一声，很累似的，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累。 我吃不进去了，放下了刀叉，将手收回放到了腿上。“那你说，是谁通知了陈姨？” “重要吗？”乔煜凡很不高兴，“我告诉你了，你不需要那么复杂，我也讨厌，如果你也这样，我不敢保证，我能坚持多久。” 我正想说点什么，乔煜凡站起身离开了。 真是有种火气要爆发的感觉，我做错什么了？ 神经病，一家子神经病！ 当天下午，我后妈没等乔煜凡安排接她，她就带着秦学，背包上门了。 乔煜凡吃过午饭就出门了，我站在窗口发呆，发现了她们的身影，跟门口的保安起了争执…… “真不嫌弃丢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麻烦你好好教教你妈，怎么满口脏话的，都是自家的保镖。”慧姨不好跟我妈说什么，便将我拉到一旁，带着标志性的温婉的笑容说着这样的话。 我带我妈和秦学上楼，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 不出意料的，我后妈就像进了皇宫一样，对房间里的没一样东西都垂涎三尺…… 秦学低着头，气鼓鼓的，时不时瞪我后妈，但也不好说什么。 我走过去，拍了拍秦学的脊背，稍作安抚。 晚饭时间到了，可真是热闹。 桌子上坐满了人，几乎都到齐，乔智雅和她丈夫程飞也来了，只有一个空位是乔煜凡的…… 没有人说话，很是安静。 我后妈滴溜着眼珠子，四处看，倒是也没有立刻动筷子欠嘴欠舌，这种表现让我已经想去烧香谢佛祖了。 秦学低着头，不敢看人，只看自己的手，听声。 但是其他人，除了慧姨有那种标志性的温婉笑容，乔煜琛的笑容显得尴尬，几乎都是冷脸的…… 我大气都不敢喘，好似满桌子的菜肴，都没了热乎气儿。 偷偷的再桌子底下，给乔煜凡发了几条短信，他也没有回…… “不等了，吃吧。”乔文生一开口，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慧姨忍不住也开口，微笑着看俞文泉，“文泉啊，你要不要也请爸妈过来，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妈，您快吃口这个凉菜，我刚刚尝过了，味道真的不错。”俞文泉不接应这话。 慧姨显得没戏唱了似的，宠溺的给了俞文泉一个眼色，“就你懂事。” 可那边的乔智雅，才不会放过这个口，直言道，“俞家怎么会不懂分寸，新娘子没回门，就上门来吃饭呢？这不合规矩。” 我后妈一听这话，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放下碗筷，动作幅度很大，引得乔文生停止了夹菜的动作，脸色瞬间更加沉了…… 我心头一震，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41章 摆平 我赶忙给后妈使眼色，但后妈却看不到我似的，站起身来，“也不是我们要来的，我女婿非要我们来的，再说了，房租要到期，难不成多花那冤枉钱吗。” “房租到期。”乔智雅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的，“还得多谢我们煜凡呢，不然这辈子也听不到这种字眼儿。” “好好吃饭吧，亲家母不管怎么说，也是客人。”慧姨看乔文生脸色行事，赶忙这样道。 乔文生似乎没了胃口，“不吃了。”也不知道是懒得管这种女人的嘴架，还是默许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直接站起身走人了。 “爸……”乔煜琛起身去追乔文生，被乔文生引去了书房。 他们一走，桌面上彻底不太平了。 慧姨放下筷子，挺直腰杆，女主人的姿态尽显，“两个孩子没结婚之前，这里可是很安静，现在这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乔智雅倒是很配合的应和，“是啊，恐怕过阵子，我们回来吃饭，都没了位置。” “换个大些的餐桌吧。”俞文泉连忙发生，和事佬的角色让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文泉，我知道你懂事，但是有些事，我想我还是要说的。”乔智雅站起身，直接看向我后妈，“煜凡让你们回来住的，我们也不说什么，希望你们老实本分些，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摔筷子摔碗的，给我们脸色看，也就是让你女儿更失了面子，没教养也得掩饰一下。” 我心底很是难受，明明是她们先挑事儿的，虽然是后妈，虽然我也看不上她，但也不想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种话？”我后妈火了，“你是不是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啊，说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受着，你别忘了你也是客人！” 乔智雅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平日里装的贵妇形象也不在意了，“你这个农村老女人，你他妈的是不是真当这里是你家了，我乔智雅告诉你，我和我哥哥没分家呢，这个地儿，还有我的一半！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有你的一半儿，你倒是搬回来住啊，神经病，疯婆子，你少在我面前发疯，有事儿你找乔煜凡说去，你跟我说不着。”我后妈扭头晃尾巴的坐回原位，模样好生气人。 “当女儿的做小姐勾引男人，不知道哪里怀了个野种，就赖上我们煜凡，欺负我们煜凡善良。都他妈的什么家教……”乔智雅将矛头又指向了我。 “我艹你吗。”我后妈火冒三丈站起身，拿起面前的她盛着饭的碗就往乔智雅身上砸。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婆子，“竟敢说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文化水平高着呢，家教好着呢。我看你才是没家教，老娘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乔智雅被砸了一身的米粒儿，头发上脸上都是，几乎要被气疯，“来人，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打死。” “别闹事，这是大哥家里……”程飞赶忙起身拦着。 听到这话，仿佛提醒了我什么，差点儿忘了，他们不是普通的有钱人…… “妈，咱回房间，别这样。”我起身去拦。 我后妈毫不在意，“我可是乔煜凡的丈母娘，她敢怎样啊？我就不信，他们家就这样欺负人了……” “都别走！”乔智雅很火大，别说乔文生不在这里，躲进了书房，就是在这里，她恐怕也不会收敛。恼怒的怼身边的丈夫，“她打了我，你他妈的给我让开。” 程飞只好让开，一脸愁容。 乔智雅快步上前，动作很是利索的双手搬起椅子，便往我后妈身上砸去。 我想上前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后妈被砸了身子，躺在地上，豪豪大哭…… 俞文泉和慧姨，都是一副干着急帮不上忙的嘴脸，时不时发出声音，“别吵了，有事好商量。” 秦学一下子爆发了似的，见乔智雅又上前来欲踹我后妈，他跑过去推开了乔智雅，“别碰我妈。” 这下，程飞忍不住了，一拳将秦学打倒在地。 “小学。”我懵了，赶忙上前去扶秦学。 乔智雅疯子似的，又拿椅子来秦学，但似乎目标也是我…… 我抱着秦学闭上了眼睛，秦学吓得脸色都白了，“姐，你走开。” “骂了隔壁的。”一声咒骂，从门口传来。 我的心落地了，乔煜凡总算回来了。 听到乔煜凡的声音，乔智雅还是不留余地的把椅子往我和秦学的方向砸来。 乔煜凡快步上前，再椅子即将落到我身上时，一脚踢开。 “我艹你们血吗的，我不在家，就可以这样了？”乔煜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脑子都要炸了似的。 “煜凡啊，怎么说话呢，这里可都是长辈。”慧姨连忙发声。 “我没教养。”乔煜凡不怀好气呛声，见慧姨还要开口，立刻道，“闭嘴。” 慧姨面红耳赤，但依旧保持笑容，轻声吩咐身边的俞文泉，“文泉我们回房间。” 慧姨带着俞文泉回房间，立刻避开了风头儿。 乔智雅这个树大根深的，是什么也不怕，双手抱着手臂，仰起头。“你在家也是这样，你丈母娘没有素质……” 乔煜凡不禁笑了，“说的好像你有素质似的，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玩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到现在一身病生不出孩子，你还不收敛点积积德！” 这话仿佛一下子戳了乔智雅的心窝子，乔智雅有些慌了，有些软了，不禁看向程飞，尴尬的一笑，“老公，你别听这混小子胡说。” 程飞勉强一笑，也不好不说什么，但分明那样子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当年也是风云人物，你觉得你那点事儿，能瞒过谁啊，我今儿提醒你，别他妈的自欺欺人。好好琢磨琢磨你的老公……”乔煜凡的话很不中听，但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意。 “乔煜凡，你小子别乱说话。”大概是心虚，程飞毫不犹豫的怒对乔煜凡。 乔智雅没领乔煜凡的情，“老公啊，这个小子，早晚自己吃大亏。娶了那样的老婆，还当个宝……” “我再说一次，现在不走，我可就要跟你算账了。”乔煜凡冷下脸来。 “算什么帐？”乔智雅不禁笑了。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很刻意的压制某些情绪，带着说不出的笑意上前两步，到乔智雅面前，“你打了人，我念在你是我姑姑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你非要我计较的话，我就要让警察叔叔，来评评理，听说，最近警察叔叔对你很感兴趣……” 听到这话，乔智雅面色变得难看，不得不退让，搂住了程飞的胳膊，“走。” 我扶起秦学，秦学去扶我后妈，我后妈从乔煜凡回来，哭的更凶，更委屈，但是不敢太大声…… 这尺度也是拿捏的刚刚好，乔煜凡从头到尾都没对她有丝毫不满的表现。 “你们先上楼。”乔煜凡吩咐完，便直接快步向乔文生的书房走去。 秦学扶着我后妈，我跟着她们一起上楼，到了楼上，我后妈立刻活蹦乱跳的，刚刚的被打半死的模样瞬间消失了。 我坐在我后妈房间的沙发上，不想吭声。 见我脸色难看，我后妈又叫了两声，“哎呀，真疼，我这都是为了维护我女儿哦。” 秦学站在一旁不吭声，但所有的不满也都写在了脸上。 我们没有回应我后妈，我后妈火了，“你们什么意思啊！” “妈，没什么意思，您消消气，好好休息。”我只好开口，心里很矛盾，她的确在那种情况下，不假思索的维护我…… 听到我这么说，她才笑了，“我没事，没事，你们好就好。我受委屈不算什么，但是倘若他们给你委屈受，我可不会同意的。身份再这里，他们就是不满，也得给我受着。你看看乔煜凡，多帅气，一回来，不都得憋着。找男人啊，就得找这样的，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能给你撑起来，立刻摆平，让你安安稳稳……” 我听到这话，勉强笑了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样的感受，我早就领悟。可找了他，因为他的家室身份背景，好似日子也不会轻易太平，因为就是这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他…… 我回房间等乔煜凡，乔煜凡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进门见我坐在梳妆台边，下意识问，“怎么还不睡。”好像刚刚的事儿没发生过一样。 “没事吧？”我见他脱衣服，我起身去帮他。 乔煜凡上前一步，“不用，没什么事。” “不然，让我妈搬出去……”我试探着说。 “不。”乔煜凡一口拒绝，也不想继续讨论似的，转移了话题，“晚饭没吃好吧……” 我心里暖暖的，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便传来俞文泉的声音，“煜凡，你出来下，我想跟你谈谈。” 乔煜凡不禁看向我，我没吭声，微微低眸，忍不住小声嘟囔，“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吗。” 第42章 勉强 乔煜凡感觉有些闷，“是不是现在，你想控制我的举动？” “没有，没有！”我赶忙道。 “这就好。”乔煜凡转身便直接开门。 俞文泉看到我，微微一笑，冲我礼貌点头。 我咬了咬牙，勉强露出笑容。 乔煜凡和俞文泉离开房门口，直接去了外面的庭院里，我站在窗口就可以看到，两个人漫步月光下的身影……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乔煜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莫名的有点不安，神出鬼没？ “刚刚，敲门了，但是你没说话，我看门打开的，就进来了。”乔煜琛走到我身边，不禁也看向了他们的方向，露出从容的笑意，“他们感情一直很好，你千万别误会什么。” “嗯？”被乔煜琛安慰，我很诧异。 “我和文泉是青梅竹马，十四岁就相识，她偶尔会来家里，煜凡喜欢粘着她。”乔煜琛轻描淡写简单的说了下。 “噢，明白了。”我赶忙回应，心想这乔煜琛，应该不知道吧。 可这俞文泉，都不担心我回告诉乔煜琛吗？或许是她很有把握，自己能解释的很清楚。感情好，被误会也正常吧。 “我刚刚跟爸爸谈了下你的事情，可能爸爸还不能接受，家里人也是……希望你也别想多。”乔煜琛忽然提到这个。 “没有。”我勉强笑着回应，提到这个就心酸啊。 “以后好好表现，他们会接纳你的，千万别让煜凡更被孤立了，明白吗？” “嗯？”我稍微有点茫然，但大致好像也明白了。 “帮帮我们，让煜凡爱这个家吧。”乔煜琛忽然有种恳求似的感觉。 “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我就当你答应了，为了报答你，请你出去吃顿饭，叫上你妈还有你弟弟，去门口等我。”乔煜琛连忙提议，不等我回应，直接往外走，“我去交煜凡和文泉。” 乔煜琛离开，我去我后妈房间，看到我后妈正在房间里跟秦学吃东西，有些诧异，“哪里弄的吃的。” “我叫陈姨弄的，总不能饿肚子。”后妈吃的正香，回答我都带搭不理的。 我没有说出去吃饭的事儿了，便退出房间，回房间穿好了衣服，去大门口等。 然而，只有乔煜琛一个人开车出现在我面前，他摇下车窗，“两个人一转眼不知去哪里了，我们去吧。” “那就不麻烦你了。”我连忙回应，想回去，没有乔煜凡，我也没胃口。 “我也没吃晚饭，很饿。”乔煜琛连忙道，那温和的样子，让人不好拒绝。 我上了车，乔煜琛带我去了市里的一家很普通的餐厅，点完菜，他便调侃，“最怕问对方吃什么，对方说，随便了。” 我忍不住笑了，“哥，你说笑，我真不知道要吃什么，没忌口，这里真的不错，东西应该很好吃。” “煜凡经常带你出来吃东西吧。”乔煜琛随口问。 “偶尔。”我连忙回应，“哥，跟煜凡的性格还真是不太一样，您倒是很接地气。” “哪有。”乔煜琛有点不好意思。 简单的闲聊几句，饭菜上桌，我大概是真的饿了，因为乔煜凡和俞文泉消失心不在焉，还吃了很多…… “文泉最近，你好像经常接触，你感觉你嫂子人怎么样？”乔煜琛忽然这样问。 “嫂子很好，什么都帮忙准备，我什么都不懂。”我只得这样答。 “看来你们感情不错。”乔煜琛很欣慰的笑了。 我微微一笑应和，乔煜琛很健谈，又说了一些乔煜凡小时候的事儿，逗的我心情也好了许多…… “原来他小时候那么胖。” “是啊，煜凡小时候，像个小猪，又很能吃，啧啧，特别好玩……” …… 吃过饭，带着还算愉悦的心情回家，到家里我的房间里，乔煜凡已经洗完澡穿着浴袍站在窗口…… 一见面，我就赶忙紧张解释，“我去跟哥吃饭了，本来要叫你和泉姐姐的……” “没事，我想安静会儿，你去洗澡吧。”乔煜凡的心情好似很低落。 我进浴室后，不放心的透过门缝往外看，他还站在窗口，发呆似的，手机捏着手机，时不时发一条信息…… 简单冲澡后，我从浴室出来，他已经躺在床上，我爬上床，躺倒在他身边，试探着开口，“明天要去医院检查，你有没有时间。” “明天再说。”乔煜凡盯着他的手机，顺口回我。 我忍不住也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他察觉到我的眼神，立刻把手机扣着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的心沉了，好像不能问的感觉，很闷。 乔煜凡翻身背对着我，闭上了眼睛……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好像已经睡着了，手机忽然钻进了一条短信，我实在按耐不住，悄悄的爬起身，伸手越过他的头，去拿他的手机。 手机刚刚被我拿起，没等我看到手机屏幕，他忽然发出很阴沉的声音，“你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 我的手一抖，手机掉落回床头柜上，心莫名的颤抖，激动，有些不能控制，“不礼貌？你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跟谁发短信……” “偷偷摸摸。”乔煜凡爬起身，说不出的不满，但又挑不出我的问题，“对，是我不对，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发信息应该让你看，让你知道我跟谁发信息！” 这话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儿，我也明白，给对方空间，也是应该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乔煜凡也不想等我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出去抽支烟。” 乔煜凡拿起手机，直接下床出门。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乔煜凡出了房门，跟着他到了庭院里，他吸着烟，走到了泳池边，坐下来…… 我站在他身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觉得越发的冷了。 他吸完一支烟，却也没有起身回去的意思，我终于按捺不住，走过去，“我们刚结婚，你说你是认真的，如果你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感情的事儿，不能勉强，对吗？”乔煜凡忽然回眸问我。 听到这个问题，我傻眼了，傻子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我还是勉强微笑，自欺欺人的问他，“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 “我们，是不是太勉强了？”乔煜凡带着说不出的冷静，接过话去。 第43章 是我太敏感吗 我哑言了，就这么看着他，等他说。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站起身，退掉了睡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我下意识侧过身去，好似还不习惯看他的身体，已经结婚，却还这般陌生…… 耳边响起，“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我才回眸望去。 只见他矫健的身姿，再水里快速游动，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的反复着，没有停止的意思，似乎想把自己累到精疲力竭。 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房门口，俞文泉的身影。 她倚着门框，向我们这边看来…… 终于，乔煜凡从水里出来，水珠在他的身上挂着，湿漉漉的发丝下，双眸闪着星光，他也看向了俞文泉的方向…… 我站在她们中间，似乎是一个障碍。 我低下头，双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让他们四目对视…… 转身慢慢的往回走，走到门口时，路过俞文泉我也没有停下脚步，像梦游一样，直接上楼回房间。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言语的苦衷？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一个恶人？拆散相爱的人的恶人…… 怀孕，是意外，那晚也是我愿意的…… 发愣了很久，乔煜凡回来了，走到我身边坐下，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未语，难以启齿似的欲言又止，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亏欠之感…… 都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已经决定什么了吗？ 我刻意避讳，打了哈欠，装着累了，便躺倒再床上，闭上眼睛。 他一直没有上床，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发呆…… 我和乔煜琛吃饭前，她俞文泉究竟找乔煜凡出去说什么了？ 他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一夜未睡，六点半我便洗漱，穿戴整齐，下楼。 下楼时，乔煜凡已经跟乔煜琛再餐桌上，除了乔文生没出现，其他人也陆续到餐桌边坐下。 我托陈姨去叫我后妈和秦学，但下楼的只有秦学。 “亲家夫人身子不舒服，我待会儿准备早餐给她送去。”陈姨下楼后，边忙活着，边跟慧姨解释。 慧姨露出标志性的笑容，“那咱们就先吃吧，人家身子金贵，下楼都觉得累。正餐不好好吃，就是劳累我们陈姐姐辛苦，听说昨晚儿，还要陈姨给单独做饭。” “妈，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也赶忙吩咐陈姨，“陈姨您别受累了，我妈习惯了，不吃早餐的。” “没关系，我这待会儿抽空……”陈姨憨笑着，赶忙说，可话儿没说完，便被慧姨打断了。 “人家说了不用做，要额让她自己做！真当自己是夫人了！” 乔煜凡没吭声，只挥手示意我过去他身边坐，“吃点东西，待会儿去医院。” “听说有些检查是不能吃东西，要空腹的。”慧姨发声提醒。 乔煜凡不满的呛声，“等你怀孕过以后，再来传授你的经验，以后我老婆和我丈母娘的事儿，麻烦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受不了就跟我爸说，让我们搬出去。” 我没吭声，乔煜凡把粥送到我面前，动作很温柔，只是那看着我的眼神，还是昨晚那般，与我眼神触碰的瞬间，他侧过头去…… “我倒是想安生点儿。”慧姨嘟囔了句，便继续吃东西，看我们心情不好，自然有让她好心情的人，她笑看俞文泉，“文泉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我们乔家才真是添喜气呢。” 乔煜凡脸色顿时冷了，但并没有作声。 我知道这份冷，不仅仅是因为慧姨讽刺我，更多的是让俞文泉生他哥的孩子吧。 “妈，不急的，我们还没有计划。”乔煜琛先开口接应。 “对对，这种事得有个计划，才是期盼而来的天使……”慧姨微笑着应和，但说到这里也分寸的打住了。 她也明白，下半句说出口，她也没好果子吃。不管怎样，乔煜凡对我和孩子，是真的好…… 我低头吃饭，不经意发现乔煜凡的眼神，经常会飘向对面的俞文泉。 俞文泉默不作声的，表现的也很不自然，“我吃饱了，要去公司，煜琛你快点吃，待会儿送我吓。” “文泉，你自己开车去吧，我有点急，要去机场亲自接美国的一个客户，不顺路。”乔煜琛快速的喝了粥便站起身。 “可是我车子坏了，最近总是有问题。”俞文泉嘟起嘴儿来，娇滴滴的说着。 “去买辆新的，看中哪个，你随意，老公送你。”乔煜琛露出宠溺的笑容。 “哎呀。”俞文泉不由得脸红，眼神飘了下我和乔煜凡的方向。 乔煜凡一直不吭声，但是脸子却越拉越长…… 有些忐忑，害怕要让乔煜凡送俞文泉。 “让你爸爸的司机老王送你一下，反正你爸爸今天上午不出门，到现在还睡懒觉呢。”慧姨连忙道。 我这才松口气，但乔煜凡却站起身来。 我心头一震，本能的起身，“煜凡我们也走吧，正好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乔煜凡回眸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这才跟着我离开了。 乔煜凡开车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没吭声，到医院的停车场，他看了一眼手表，“医生不一定上班，你刚刚不是说有话要说。” “没什么啊。”我勉强微笑回应，还没有做好准备捅破这窗户纸。 “噢，那下车吧。”乔煜凡连忙应和，似乎也没有想立刻就表达什么，明知道我看穿了他的心思…… 乔煜凡陪我去检查，不知道为什么，跟医生交涉后，极力要求，要一同去彩超室…… 当他坐在一边，看到电脑屏幕上，孩子的轮廓时，很自然的笑了，但这个笑容只维持了几秒钟，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忧郁…… 这让我很不安，这跟之前，他所表达过的，还有他隔着肚皮抚摸孩子温柔与期待，感觉完全不同。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吗？ 我很想认为我是敏感的，可是我却在去卫生间回医生办公室，走到门口时，听到乔煜凡和医生的对话。 第44章 要摊牌？ “如果做人流，是不是对女性的身体，非常不好？”乔煜凡轻声问。 “这个月份做，自然比早些时候有影响……”医生尴尬回应，忍不住追问，“目前看一切正常，您不会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没事，我就是问问。”乔煜凡微微低下头。 我的心颤了，浑身发软，不敢进去。 “这真的要慎重，虽然说，这种事现在见怪不怪，以您的条件，也不应该有什么经济的问题，如果是感情上的，也应该多考虑。年轻人，容易冲动，都理解……”医生以过来人的角度，顺口这样劝说。 “是啊，冲动。”乔煜凡苦涩的一笑。 我明白，他口中的冲动是什么…… 或许，再经历这一遭，他也成长了……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才敲门，微笑着装没听到走进去…… 乔煜凡带我回家，并没有急着出门办事，电话来了几通，他也都是看了下手机屏幕便将手机静音，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敢跟他说话，甚至是躲着他的，害怕开口，便是孩子的问题。 来到秦学房间，我也是极为安静的看着秦学看书的样子。 “姐，你怎么了？”秦学感觉到不自在，突然开口。 “没事，你学校怎么样？”我赶忙找话题。 “还好，就那样子。”秦学轻声回应。 “周末不跟同学去玩吗？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我连忙道，顺势又帮秦学整理柜子里的衣服。“你没事让妈带你去买几件衣服，别的同学穿的应该都是名牌，妈那里有不少钱，不用给她省……” “你和姐夫是不是闹别扭了。”秦学打断了我。 “哪有的事儿，别瞎说。”我立刻反驳。 “我没瞎说，姐夫在家，你跑我这里，一脸不高兴的……”秦学很担心。 “没事，小误会，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有矛盾的。”我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轻描淡写解释。 “别误会了姐夫，姐夫其实应该处处为你着想。”秦学忽然这样道。 “嗯？”我不禁欣喜，双眸发亮，跑到秦学身边，期待的望着他。 “我昨天偷听到他和大嫂的谈话了。”秦学放下书本。 “真的？”我仿佛心口的一团雾都散开了似的，迫不及待的追问，“都说什么了。” “昨天他们在庭院里，我正好也在附近散步。听到大嫂问他，是不是他做手脚没有让你在新婚那碗出来迎客人。他说是，我本来挺不高兴的，但是听了他们的解释，我也觉得姐夫，真的为你着想……” “我明白。”我很开心，“表面上是委屈了我，其实不想我受更多的委屈，谁都不认识，礼节礼数太多，说话说错，问题就多了。” “所以啊，有事儿好好说，他也不是对你不好。”秦学连忙劝慰。 “那他们还说什么了？”我连忙追问。 “别的我没听清，当时妈发信息叫我回去吃晚饭。”秦学连忙道，看得出来，他没有掩饰什么的意思。 我勉强笑笑，暗自叹息，处处为我着想倒是真的，也不代表他爱我，也不代表他在跟俞文泉谈过之后，还能坚定跟我勉强在一起的决心…… 傍晚吃饭时，乔煜凡就已经出门了，当慧姨问我他的去向，我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公什么时候出门不知道，老公去干什么不知道，看来老公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知道了。”慧姨不满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爽快。 我低头不吭声，见我后妈想争辩点什么，我赶忙给她夹菜，“妈，多吃点。” 我后妈扁扁嘴，只好憋着了。 但吃过饭，回楼上，遍跟着我后面数落我，“秦雪霜，你怎么这么窝囊了，你跟我的那股子蛮横劲儿去哪里了？你怀着孩子，她一个凭着年轻貌美跟了老头子的女人，怎么跟你比，你就不能挺直了腰杆儿劈头盖脸的臭骂她一顿！” “你以为是这是什么年代，还可以母凭子贵？”我下意识呛声，心情越来越烦躁了。 “怎么不行？乔煜凡可是护着你的，你完全可以再家里横着走……”我后妈越来越气。 “你真的当我那么受宠吗，拜托你安生点儿，我已经快被赶出去了！”我忍不住打断了她。 听到我这么说，我后妈有点傻眼，“霜霜……” “行了，你回房间吧。”我推着她出了房间的门。 到了很晚，乔煜凡还没有回来，我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好担心，他是和俞文泉悄悄约会，便穿着睡衣，出门到楼下的客厅里…… 陈姨还没睡，忙碌的腰酸背痛似的，我赶忙过去，从他手里那过抹布，帮她一起擦桌子。 “哎哟哟，您可别闹，身子要紧。”陈姨紧张的不得了。 我忍不住笑了，“这家里，就你最疼我了，我活动活动没关系，今天去医院，医生说也要多活动的，让你去休息，估计您的性子一定要做完才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来，让您多劳累了……” “秦小姐人真好，上次如果你说出来是我传话给你，当晚没下来招呼客人，我肯定要被我哥骂的。”陈姨连忙道。 “别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应，难道说是乔煜凡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挺好，帮她擦了桌子和电视柜儿，她也忙差不多，准备回房间休息，我声称想坐会儿，她给我烧了热水，才走的。 我坐在客厅里喝水，四下望着，从头到尾好像都没见俞文泉，但是其他人也没见，是不是睡着了…… 就坐在客厅里等，等了后半夜，我差点睡着，才听到外面有回来人的声音。 见是乔煜凡一个人回来，与此同时，俞文泉也穿着睡衣端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倒水喝，我才松口气。 可乔煜凡进门，眼睛里便只有她。 “这么晚回来？”俞文泉先开口问他。 “跟朋友喝了点儿酒。”乔煜凡轻声回应，柔声细语的感觉像是一把刀子插进我的心。 “弟妹也在啊。”俞文泉看向我。 似乎听到提醒，乔煜凡这才注意到我，勉强冲我笑笑，“怎么还没睡？” “我想看电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想再俞文泉面前说等他，虽然房间里也有电视…… 俞文泉转身走了，乔煜凡才走到我身边，“上楼睡觉吧，你如果不在家，我今天就不回来了。” 似乎是刻意安慰我，才这样说的。 我勉强笑笑，伸手去扶稍微走路发飘的乔煜凡。 乔煜凡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头，“不用。” 回到房间里，他去房间里的浴室里洗澡，我站在浴室门口，聆听花洒喷水的声音发呆了…… 乔煜凡忽然出来，给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突然出来，都不说一下。” 乔煜凡无奈的笑了，“你傻了?站在这里干什么。” “没事。”我尴尬的红了脸，低头往床的方向走。 忽然间，乔煜凡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制止了我前进的脚步。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耳边响起，他说不出认真的声音。 我心头一震，顿时不安了，脊背嗖的一下，冒出了冷汗，回应的话语也结巴了，“什，什么事儿。” 他是要摊牌吗？ 第45章 这样甜 “我……”乔煜凡试探着开口。 我却不由自主的打断了他，“你是不是累了，喝了这么多酒，赶紧睡吧。” “嗯？”乔煜凡似乎感到扫兴，“真的不想跟我谈谈？” 我推开了乔煜凡，慌乱的不知所措，“谈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努力的啊……” 看着我慌乱的样子，乔煜凡笑了，意外的上前再次把我拽进他怀里。 我前身贴着他的身子，头靠着他的心口，有些发呆，有些木讷，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般…… “看来你已经感觉到了，这两天，对不起了。”乔煜凡轻声再我耳边道，“委屈你了。” “嗯？”我很茫然。 “傻瓜。”乔煜凡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抬手很宠溺的捏了下我的鼻子。 “你到底怎么想的。”他的动作给足了我勇气询问这不敢触碰的。 “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迷茫的路上前行，但是很快理智冷静下来，找到了回家的路。”乔煜凡微笑着，这样给了我答案。 我不由的抿嘴微笑，不知道为何，泪眼朦胧。 他抬起手，擦干了，我眼睛里跳出的泪珠，轻声问我，“哭什么？” 我憨笑一声，“不知道，大概是这两天太害怕了，我听到了你和医生的话……” 乔煜凡显得有些愧疚，不由得看向我的小腹，“对不起咯。” 我深吸了口气，正想钻进他怀里，感受这一刻的温暖。 他又补充道，“都决定了，我竟然还有出尔反尔的心思，很对不起。” 这话，好像说给他自己听的，这只是他的原则性问题，跟爱无关…… “睡吧，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乔煜凡推着我到床边。 “去哪里啊？”我下意识问。 “还没想，明天的事儿，明天想。”乔煜凡似乎跟我“忏悔”了一下，心情也不错，搂着我上床，抱着我的身子，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乔煜凡直接带我出门，早餐也没在家里吃。 他说，家里我吃不好，外面跟我单独吃，会让我心情好…… 的确，我吃的很饱，心情也好了很多。 被他拉着手，坐在沙滩的岩石上，望着海角天边…… “为什么来这里？”我似乎是明知故问，很想听他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来过，上一次来，我们很开心，不是吗？”乔煜凡很温柔的看着我，似乎在努力寻找那对我特别的感受，努力想爱上我，竟还主动问我，“你喜欢过别的男生吗？” “啊？”我有点羞，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脑海里还是浮现出顾晨夕的名字，曾经，那一段算喜欢吗？ “就是你的恋爱史！”乔煜凡有点没耐心了。 “很空白，接触过很多男人，你知道的，都是那里……”我这样回答，把自己的心情都搞的不好了。 乔煜凡无奈的摇头，“就不能哄着我说，就爱我一个啊？说来说去，还是有过别人……”似乎不想讨论了，直接转移话题，“我是不是挺帅的。” “幼稚。”我不禁笑了，不知道他的脑回路里都装的什么。 “啧……”没有中他下怀的回答，让他有点闷，索性直接急了问我，“你爱不爱我。” 这一下子，我有点觉得唐突，脸涨红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娇羞的侧过头去，含糊不清的回应，“嗯，爱。” “什么，我听不清。”乔煜凡伸手来搬我的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谁会给不爱的人生孩子啊！”我努着嘴儿，好个不爽似的。 “扑哧……”乔煜凡笑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又看向了远方，神色稍显忧郁，但很快又高兴起来似的，继续找话题，“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梦想？”我顿时迷茫了，“好像没有过，一直以来，都在想赚钱。” 乔煜凡愣了愣，不禁伸手来把我抱进怀里，“以后可以有，想一想。” 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便问他，“你有什么梦想？” 这话也给他问住了，迟疑了很久才回答，“我好像是个没梦想的人。” “一个能提起梦想这个话题的人，怎么会没有梦想。”我下意识逼问，感觉上他还对我有所隐瞒，我想让他对我彻底敞开他的心扉。 “哎呀，就是随口找话题，不知道说什么。”乔煜凡显得不耐烦。 我好像太急了，意识到这一点，我赶忙换话题，“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特别霸道？” 提到这个，乔煜凡笑了，“有点小霸道吧，到现在都没同学联络过我耶。” 虽然他是笑着说的，但也真的是含着他的悲伤，谁喜欢孤独呢，孤独的人总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有女生喜欢过你吗？”我试探着问，本应该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女生，但是既然俞文泉早早就出现在他生命里，那他应该没喜欢过别人，对于感情，我想他是专一的…… “当然有，还收过情书呢。”乔煜凡蛮得意的，“上学就谈了几个，好像没什么意思，毕业后也都分的干净了。”仿佛是刻意说给我听的，我听的心里暖暖。 他又蛮认真的补充，“放心吧，决定结婚，我就没想再乱来，我可怕你以后对我儿子讲……”说道这里，他夹细了嗓子，一脸逗比的模仿我的模样，“你爹是个大混蛋，整天不回家，夜夜外宿，还养小三，包二奶，外面还给你生了几个弟弟……” 我忍不住笑了，从未想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能不能别这么重男轻女，谁说一定是男孩了。” “女孩，就有点勉强，我不太喜欢闺女的。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说女孩子让人家占便宜。”乔煜凡稍显尴尬的解释。 我忍不住笑了，“知道你是害怕心疼，还不是你自己占人便宜太多，劝你以后改邪归正，积德行善……” “咳咳……”乔煜凡更显尴尬，赶忙打住了我接下来的话，“不能胡说八道啊。” 他好紧张下一代，他太清楚，他受上一代的影响是怎样的痛，虽然，我那时候，还不太了解…… 我憋嘴儿笑的更开心，从来没感觉到过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是这么甜的，不需要很浪漫，也不需要他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简简单单的，就说上几句话，都觉得甜蜜…… 乔煜凡歪着脑袋看着我笑，自己的眼神却包含了一些无助迷茫的成份似的…… 直到吃完晚饭，乔煜凡才带我回家。 回家时，我们还有说有笑的，他蛮喜欢听我讲个冷笑话，进门前还小声强迫我，“讲个荤的……” 我脸色泛红，自然不肯讲，也不会讲。 刚刚进门，便看到了俞文泉。 俞文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我们回来的样子，脸色沉了，发出冷冷的声音，“出去了？” “嗯，很累，我带霜霜上楼休息。”乔煜凡微笑回应，并没有打算多说，直接拉着我上楼。 看得出，乔煜凡的内心还是有波澜的。 回到房间里，他推着我让我去冲澡后，一个人站在窗口吸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里，他一直开着台灯，手里拿着报纸，心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微微翻身，他回过神儿来，“开灯你睡不好吗？” “也没有，我怕你睡不好，今天很累了。”我微笑看他，好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治愈他内心深处的伤。 乔煜凡勉强的笑了笑，放下报纸关掉了台灯，将我搂进怀里，“你想我抱你睡是吧？” 我不禁依偎进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这种感觉很幸福，但是还差点什么似的，这是他理智的想法，应该这样做。 多么希望有一天，这种事情，不是理智的头脑来控制。 我告诉自己，要努力好好爱他，理解他，做他想要的那个妻子…… 隔天，上午，乔煜凡出门办事，秦学去上学，我妈拉着陈姨去逛街，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家里好似就剩下我一个人和一个阿姨。 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很意外的是，俞文泉竟然也在家，从房间里出来，喊阿姨去帮她整理房间，她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生病了。 我站起身，礼貌性的关心了下，“嫂子您没事吧。” 俞文泉看着我久久未语，气氛显得尴尬，我正准备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她忽然叫我，“到院子里走走，我想你很想听我和他的故事。” 我身子一紧，有些茫然，不知该不该听，能不能听，可以不可以听…… 第46章 为什么 我很想听，但我知道，她俞文泉不会白白说给我听，一定有她的目的。 终于，我决定听她说，但我告诉自己结果，不能影响我的任何心绪…… 我跟着俞文泉，到了庭院里的摇椅上坐下来。 太阳的光辉温暖，她却好似很冷，不由得用力裹紧了丝质的披肩，抬眸看着远方，静静的简单的叙述他们的故事…… 第一次，她见他时，只当他是孩子，因为跟乔煜琛是同班同桌，家住同一方向，上学放学经常一起出入。算是学校里公认的一对儿，她以为他们是算是情侣，所以当他是弟弟…… 他很喜欢她，她听说，他不喜欢跟任何人说话，只喜欢跟她玩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她…… 他十六岁那年，她高中毕业，准备去国外学习，她想乔煜琛会跟她表白了，确认关系，等她回来。 但是她却看到，乔煜琛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手牵手，进入了酒店。 她很生气，打电话给乔煜琛，乔煜琛谎称自己在家里学习，她就站在酒店门口等，等两个小时，他们从酒店出来，她故意出现在他面前…… 乔煜琛没有解释，只道，“你不要一厢情愿，我从来没当你是你女朋友。” 俞文泉很崩溃，从初中开始，到高中毕业，她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 她哭了，乔煜凡出现在她身边，对她说，“你还有我啊。” 她依旧没有喜欢上乔煜凡，但是乔煜凡却像是乔煜琛的影子，他在她身边，她感到安慰也感到心痛。 那一个月，她是在矛盾中度过的。 她出国的那天，乔煜凡拿着花儿来送她，她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只当你是弟弟，让你误会什么，不好意思。” 乔煜凡有些失落，但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俞文泉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不会再跟姓乔的有什么瓜葛，对于她来说，不跟他们姓乔的有瓜葛也是好事儿，家里面一直不同意的，乔家名声一直不太好…… 可第二年的冬季，她生日的那天，乔煜凡飞跃了千山万水，出现在了她面前，他看到她开心的像个孩子，还有些羞涩，“出国有点麻烦，没迟到吧？” 听到这话，她才想起，他曾经许诺，每一个生日，他都会陪她一起，虽然只是更年少时的承诺…… 她说不出的感动，对于她这个一直未回国，早已思乡的人来说，她真的感觉到了暖。 她发现他长高了，变得帅气了，跟他哥哥的样子也越来越不同…… 他陪她过了新年，才回去。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换她回国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一天，她记得很清楚，去乔煜凡家里，没有找到他，打电话也不接。本想给他惊喜的她，很失落，偶然听闻下人闲言碎语，她才知道，乔煜凡受了伤，被乔文生关在地窖里…… 她找到他时，他满身的血渍，伤痕累累的蜷缩在角落里，发烧不省人事。 她不理会下人的阻挠，叫醒他，给他力气，扶着他上了她的车，去了医院…… 经过诊治，捡回了一条命的乔煜凡，醒来后看到俞文泉笑了。 俞文泉看到他的样子，心疼的掉了眼泪，她抓着他的手，“不要怕，你还有泉姐姐呢。” 乔煜凡哭了，从未见过他落泪的俞文泉，更加心疼…… 意外的是，乔文生找到了医院，伸手便想打俞文泉，幸好乔煜琛拦住了。 但是俞文泉忍不住责备，“孩子怎么可以打成这样？” “我们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乔文生很生气，“敢从我们家里把人带出来，我看你这个小姑娘不想活了！” “就是死我也要说，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俞文泉很激动的呛声，她早看在眼里，兄弟俩隐隐的不公。 “犯错就要受罚！”乔文生咬牙切齿道。 “如果是他哥哥呢？他哥哥犯错，可能是这样吗！” “不要再医院吵……”乔煜琛赶忙圆场，让人把乔文生先送回家。 仿佛是刻意避过，俞文泉并没有说她和乔煜琛后来的故事…… 就这样，俞文泉为了照顾乔煜凡，学业也耽搁，但是两个人感情升温，单纯的乔煜凡对俞文泉简直可以用死心塌地来形容，俞文泉能感觉到这个男孩对她的爱，她也渐渐的喜欢上这个男孩，看着他的笑容，看着他帅气的模样，总是很欢喜…… 她离开的那一天，再机场，乔煜凡对她表白了，很正式的问她，“要做我女朋友吗？” “改不了你那个死样子，求爱还这么拽啊。”俞文泉显得很无奈。“我比你大好几岁，别跟我瞎胡闹了，过些年，我老了，你可能还是这副样子，男人嘛，老的慢……” 他拉起她的手，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承认你现在很漂亮，可我喜欢你时，你并不漂亮。” “什么？你小子感这么跟我说话！”俞文泉很恼怒，但是内心却说不出的欢喜，她也明白，当初初见那几年，她不漂亮，还带着厚重的眼镜…… “反正我不在乎。”乔煜凡拉紧了她的手。 “我考虑一下吧。”俞文泉没有答应他，但是却在临别前，吻了他的脸颊。 “我等你回来。”乔煜凡兴奋很大声的向突然吻了他之后正在过安检的她大喊。 声音，透人心肺。 她以为，等她回来，跟他就会很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在安逸快乐的日子里继续她的梦想，因为她相信，他可以爱她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她回来后，见到的，却是他开着跑车，拉着所谓名模暧昧的样子。 她很痛苦，很愤恨，怎么会兄弟俩都这样？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有了轻生的念头…… 她吞掉了半瓶子安眠药，却被忽然闯进家里的乔煜凡救了。 再病房里，乔煜凡坐在一旁，低着头默不吭声，俞文泉撕心裂肺的咒骂完后，让他滚出去…… 他却站起身用力的抱住了她，让崩溃的俞文泉渐渐安静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看到后会这样。” “你知道我看到了？”俞文泉很诧异，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我！” 第47章 激烈争执 “我害怕，我给不了你未来。”乔煜凡的回答让俞文泉有些茫然。 “我不明白。”俞文泉推开乔煜凡，很想有个明确的答案。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知道，父亲给我安排的工作，跟我哥哥完全不同，几乎把黑白划分开来……”乔煜凡抬起手用力的搓自己的脸颊。 “放弃呢？放弃不行吗？”俞文泉立刻明白了，他哥哥是那个什么都不沾，干干净净的，而他，将来要混迹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我不甘心，放弃了，就一无所有。”乔煜凡的呼吸开始颤抖。 “你在乎这个吗？”俞文泉忍不住追问，她了解的他不可能说出这样害怕一无所有的话。 “你知道，我不在乎，我在乎什么，你也明白的。”乔煜凡回眸很认真的看着俞文泉。 俞文泉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理解他在乎的是什么，可我听了之后，还不能理解。 当我询问后，俞文泉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只挑衅的说，不了解他，还做什么他的老婆…… 我没有再问，继续听她讲。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自杀，对不起。”乔煜凡很诚恳的道歉，话音越发的颤抖了，吸着烟，慢慢的说着，“除了你，我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那天，是我故意给你看的，我想你离开我，一个普通人，都会比我更能给你幸福……” 俞文泉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如果是这样的原因，我不接受，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们去吃东西好吗？我很饿……” 乔煜凡笑了，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乔煜凡还有过挣扎，但是在没有表现要分开的想法……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乔煜凡忽然重伤住院，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就再病床前守着，终于等到他醒来，但同时，她也因为耽误提交论文，返校而办理了休学…… 她没有问过他为何受伤，只告诉他，不能扔下她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为他牺牲的很多，她没有告诉过他，就是陪着他，照顾他，直到他出院，出院后也需要照顾，很自然的，再外面的小公寓里，她们同居了，那一晚，他拉着她的手，吻了他的唇…… “我们过着很甜蜜的生活，他很爱我，我也爱他……”说到这里，俞文泉打住了。 “那后来为什么你会选择乔煜琛呢？为什么乔煜凡会变成那副样子，很糜烂的在女人堆儿里鬼混？”我很好奇，但俞文泉却只想告诉我之前那些。 “我只想告诉你，我们曾经有多么相爱，我是他的初恋。”俞文泉回眸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他骨子里善良，照顾你对你好，并不是爱。” “你怎么知道不是爱！”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刚刚明明有过那么一瞬间对她好感，可终究是情敌。 “你为他做过什么？” 简单的这样一个问题，把我问的哑口无言，我暗自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情绪。 “乔煜凡对我的感情，这么多年，不是一般人就能比的，我想你能感受到，我劝你，不要自找伤害，好好考虑一下，怎样你都不会亏，如果觉得乔煜凡给你的钱不够，我可以补给你。”俞文泉补充道。 我深吸了口凉气，“我不是为了钱，我承认，你们的故事很美。我也很羡慕，嫉妒，但是原因只是因为他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父亲……” “你还是不肯放弃吗？”俞文泉回眸怒视我。 “我也不是圣母婊子，我也想要幸福，孩子也需要幸福。”我下意识道，“我希望，我们能正确的看待未来，如果他放弃，我当然不会抵抗，可是现在他也没有放弃……” “他不放弃，是因为你纠缠！”俞文泉很愤恨的打断了我，那双眼睛恨不得杀了我。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带着一丝火气回应。“我没有纠缠过，我做的只是等待他给我答案，他也希望我不纠缠，等他决定。” “一个小姐出身的人，还装什么善良，再我面前不是圣母表，再他面前表现的就是了吧？”俞文泉露出一抹带着愤恨的笑意，“分明是绿茶婊子心机的给自己立牌坊的贱人……” “您是有文化有素养的人，这种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感到不可思议，原来不管什么样子什么阶层的人，都是一样的。“你一次又一次，不是攻击我，就是古惑他，都没有成功，不是吗？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这样下去了，依旧是没有结果的，我不管你们发生过什么。如果你们能有结果，早就有结果了，根本轮不到我出场他的人生……” 俞文泉顿时握紧了双拳，“对，你赢了上半场，我不承认也不行。” “感情的事儿，怎么能说输赢呢？还分上半场，下半场？”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不提输赢？你表现出一副不跟我斗的样子，实际上却耍尽手段和你的小聪明，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这么不简单。”俞文泉面红耳赤，激动的呼吸也跟着颤抖。 我深吸了口凉气，稍微退让，“我都说过了，你们怎样，跟我无关。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选择谁，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而且我什么都没做过，这一切都是乔煜凡自己的决定。所以，你们自己处理，我不参与，好吗？” “你已经参与进来了，我现在要你放手，你听没听明白！”俞文泉咬牙切齿，随时都要动手似的。 “你已经选择了乔煜琛，一个可以给你无限幸福未来的男人，何必再纠缠煜凡呢？”我实在受不了了，但依旧忍着怒气试图劝说，“你现在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既然你选择了乔煜琛，那肯定中间有什么原因，就放过煜凡吧，你看到了，前两天煜凡被你折磨的身心俱疲，他好不容易才摆正心态……” “够了！”俞文泉恼怒起身，“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既然你不肯放弃，咱们就开始精彩绝伦的下半场！等着瞧！” 放下这话，俞文泉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的头有些痛，不准备理会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女人，夜场里勾心斗角抢客人，也没有纠缠不休的…… 我回房间，躺倒在床上，准备休息下，等乔煜凡回来，带着好些的心情和情绪对他，不想让他不开心。我明白的，我和俞文泉之间在这时候有矛盾，都是让他为难…… 可刚合眼，没过几分钟，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佣人阿姨的大叫声…… “血，血……秦小姐，二少奶奶，你快下来看看大少奶奶……” 我顿时有点懵了，赶忙下床，快步出房间，跑到楼梯口，发现俞文泉躺在楼梯口，昏迷了似的，她下身出了很多血，血迹浸透了她的裙摆。血腥味弥漫，沁入我鼻孔，我反胃有些作呕，强硬着憋回去，下楼来到她身边……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我吓坏了，赶忙去抱她，轻拍她的脸颊，“泉姐姐？嫂子？” 俞文泉被我送到医院，乔煜琛和乔煜凡赶来时，我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浑身冰冷的发抖。 看到我身上的血迹，乔煜凡吓坏了，“出什么事儿了？泉姐姐？你？” “泉姐姐流了很多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乱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听到我的话，乔煜琛差点晕过去，刚巧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他连忙去询问，“我太太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第48章 要镇定 孩子？ 我和乔煜凡不禁对视一眼，乔煜凡赶忙去追问乔煜琛，“哥，嫂子怀孕了吗？” “是啊，她怀孕了……”乔煜琛连忙回应，急的浑身冒汗。 “怀了多久？怎么不告诉大家？”乔煜凡很紧张的问道。 “结婚前一天，我陪她去抽血化验，已经确定怀孕，但是时间太短，要等经期后再复查。文泉说不想这么快让大家知道，怕影响她的工作室，想把工作处理好，再说。”乔煜琛急忙回应后又跟上医生的脚步。“孩子不会有事吧？” 乔煜凡也赶忙跟着去问医生，“大人有没有危险啊？” “大人没有危险，已经抢救过来，幸好送来及时，但是孩子保不住了。病人待会儿，通过安全通道，直接到病房，你们去病房等一下吧。”医生表示很歉意。 两个人赶忙顺着医生给的病房号，快步离开了。 我站起身，想跟他们一起去，但这时，我小腹也有些痛，滋滋浑身都有些发虚，我发声叫乔煜凡，但是他没有听到，直接拐弯上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只好叫身边的护士，送我到诊断室，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没什么事，只是动了胎气，打个保胎针，你让家人去缴费……” “我自己就好。”我连忙道，心想这时候，泉姐姐应该很想乔煜凡在吧，作为女人，很同情她现在的遭遇。 只是感到奇怪，怎么能突然流产，再楼梯口？ 还有，还不到经期，怀孕时间那么短，就急着抽血化验检查？ 刚好护士陪我去缴费，我便顺嘴问了，“怀孕没到经期，就抽血化验正常吗？” “正常的，很多孕妇都急着要宝宝，有感觉了，或者排卵期同房，过一周就急着来抽血化验看看怀没怀上。”小护士连忙笑着回应我。 我没有回应，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俞文泉和乔煜琛是着急要孩子的那种夫妇吗？ 如果俞文泉爱的是乔煜凡，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乔煜琛在一起，会很着急，很期待跟乔煜琛生孩子？ 或许是她忘记做避孕措施，比较害怕怀孕？不想怀孕，所以这样搞掉孩子，不想跟乔煜琛有冲突？ 好乱…… 小护士接下来劝说我的话打断了我凌乱的思绪，“你也注意点，刚刚送您家属来，都不顾自己身子，这如果你也出问题，你家里不是要疯掉了。” 我勉强笑笑没吭声，好像现在家里会非常疯，如果流产的是我，才是皆大欢喜吧…… 忽然想到这个，我眉心起了褶皱，莫名的心慌。 不敢乱想，也不敢多想，具体如何，待会儿还得去跟俞文泉求证…… 再静点室打完针，我找到俞文泉的病房时，病房里汇集了很多人，全家都来了，乔智雅和程飞竟也来了。 大家不言语，很安静气氛很沉重，乔文生坐在椅子上，脸子拉的老长。 乔煜凡见我回来，连忙走向我，低声问我，“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 “电话忘记带，刚刚……”我没等说完。 躺在床上哭成泪人儿的俞文泉，爬起身，双手拄着床，愤恨怒怼我，“一定是你害我！心虚躲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我顿时懵了，“什么？” 这时，大家都把眼神投向我。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便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乔煜凡，“煜凡，不是我，我没有，我听到声音，就看到嫂子躺在楼梯口，不信可以问家里的阿姨……”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摔倒，但是我是踩到很滑的东西。”俞文泉连忙道。 “那怎么会是雪霜呢，她可不像这种姑娘，文泉，我们冷静下。”乔煜琛上前劝说。 “大家以前不都误会，乔煜凡喜欢我吗？她也误会了，结婚前就三番五次跟我谈这些话。”俞文泉连忙道，咬住我不想撒口似的，“就是她，不然还能有谁。” 乔智雅和程飞在一旁小声不知道议论什么，慧姨很心烦似的，唉声叹息，“这事儿弄的，本来应该皆大欢喜，有两个孙子，这……哎……” “文泉，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乔文生站起身，说完便直接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十分严肃道，“不管谁护着你，让我确认这事情是你做的，你就给我滚出乔家！” 我傻眼了，脑子一懵，差点昏厥过去。 乔煜凡站在我身边盯着我看，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煜琛留下照顾文泉，其他人跟我回家。”乔文生吩咐一声，便绕过我的身子，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我跟在乔煜凡身后，几度想开口说话，但也都打住了。 跟着大家一起到家，乔煜凡跟乔文生一起，检查了下楼梯口，再楼梯上果然有类似油渍光滑的脚印。 木质的台阶，本就打蜡光滑，配上这种物质，自然很容易站不稳…… 没等我多仔细看，乔煜凡便抓起我的手腕，“跟我回房间。” 听到他冷冷的声音，感受着他抓我手腕的力道，我意识到，他好像相信了俞文泉。 我被乔煜凡拉回房间，他关好房门，直接问我，“是你做的？”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她怀孕啊。”我很难受，难受的是他不相信我。可也理解他，再他心里，我早就被他认为过那种不好的形象。 “别人不能确定，我和她有没有关系，你是很清楚的，你还让我说什么？”乔煜凡很恼怒，抬手想打我耳光。 我怕的闭上眼睛，但终究他也没下的了手，将手臂抽回了，咬牙切齿愤恨的看着我的眼睛，“曾经我以为你只是有点小聪明，玩点手段，起码还是善良的，可现在呢？没想到会是这么歹毒！你现在承认，我可能还会原谅你。” “我不承认，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深深的喘息着，告诉自己要镇定，不能就这样受这种不白之冤，想到俞文泉口中的下半场，我立刻提出来，“这件事有可能是她自己做的，要将我置之死地！” 第49章 立刻要结果 “这样伤害自己？”乔煜凡不肯相信，若是我我也不能相信。 “是，我想象不出是什么原因，她会这么做，但是我真的没有，我是被她陷害的。”我连忙道，不然有丝毫的松懈。“倘若是她害我，那么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 乔煜凡陷入了一阵沉思，并没有接应我的话。 我忍不住继续分析，“她爱你，她不想生乔煜琛的孩子，所以，她这样做，顺便也想害死我！” “她怎么不直接害你流产，那不是跟简单。”乔煜凡不禁反问我。 “这……”我差点接不上话，“如果被你知道她害我，那她不是得不到你的心了吗？她清楚你有多么想要一个家，一个孩子……” “不要跟我耍你的小聪明，一切，我自有定论！房间里待着，别下来！”乔煜凡甩袖离开。 我很难受，便坐在椅子上休息。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天黑了，我有点坐不稳，到现在没人来叫我，楼下一直也很安静似的。 这让人很不安，难不成是私下给我定罪吗？ 这时，楼下隐约传来我后妈和慧姨的争吵声，陈姨跑来叫我，“二少奶奶，你快看看吧，秦夫人跟我刚回来，知道事情后，在下面跟太太动手了，太太让人要打死她……” 我真是头都要大了，赶忙出门。 出门便听到，我后妈跟慧姨吵架，“你这个死娘们，你还能年轻几年，坑爹货，害我女儿，你下辈子吧，我女婿不会相信的，我女儿善良着呢，这事儿肯定不是她干的……” 下楼时，我怕自己摔倒，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油渍的地带，跑到我后妈跟前，“别吵了。” 虽然我语气不好，但后妈在外人面前对我的维护，我还是很感激的。 “你这个死丫头，我帮你说话呢，你倒是让她别吵了，你没听到她刚刚说话多么难听。”我后妈气火未消，看到她脸上被挠出红色的血痕，也实在有些心疼。 见秦学在，我赶忙吩咐他，“带妈上楼，我会处理好的。” “不行，你瞧瞧他们家人这凶样子，要吃人的喽！”我后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直到乔煜凡发声，“岳母，麻烦你上楼，我们要处理点家事儿。” 我后妈才蔫吧了，毕竟她是仰仗他的。 秦学听话的带后妈上楼，但两个人也只是在楼梯口停下，偷偷观望。 乔文生坐到客厅里长长的沙发上，慧姨也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翘起二郎腿。 乔智雅和程飞一直没发言，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讨论什么，但是大家都明白，她们就是来看热闹的，只是看热闹看的很分寸，从头到尾没笑过，没参与过，也不当搅屎棍子…… 大概他们也明白，开口容易被赶走。 乔煜凡没有坐下，站在我身边，让我没有孤单的感觉，有种陪着我的架势，但好似不想再多看我一眼…… 乔文生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给慧姨使了个眼色，慧姨接收到信号，立刻开口，“刚刚问过阿姨了，你承认不承认，你跟文泉在院子里争吵过？” “我……承认。”这一点我不能否认，辩解只会让她们有更多的口舌。 “文泉回来后，准备叫你下楼一起吃点东西，然后就摔倒了，楼梯这边在那个时候，也只有你经过，阿姨都没上去过，你说，不是你往地上撒油，还能是谁？”慧姨直奔主题。 “可是我并不知道嫂子会上楼，也不知道她怀孕。”我连忙道。 “具体，等问问文泉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你可摆脱不了嫌疑，或者说，就是你做的。”慧姨也是一口咬定我。 我百口莫辩，不知道怎么说了。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凭着这些，好像也确定不了什么。” 我顿时热泪盈眶，说不出的暖，他还是相信我的…… 我刚刚这样想，慧姨便反问乔煜凡，“你不会要徇私吧？害怕她受家规处置吗？你嫂子可是流产，差点出人命！” 乔煜凡苦笑一声，“我当然心疼嫂子，但是确实有疑点，楼梯上的油渍只是脚印，并没有您说的那种情况，楼梯上撒油！我想是嫂子自己踩了什么，不慎滑倒，如果要定罪，也拿出实际证据……” 他只是理智的分析，并没有袒护我的意思。 “这真是……”慧姨显得很生气，“家里就应该装个监控，监视一下这些外人，乡巴佬！” “煜凡，你竟然这样说。” 忽然，房门口传来俞文泉的声音。 我闻声望去，只见虚弱的俞文泉被乔煜琛扶着，慢慢走进来。 “哎呀，怎么就出院了呢？”慧姨连忙上前帮着乔煜琛一起搀扶俞文泉。 “文泉不放心，一定要回来看看，我怎么劝也不听。”乔煜琛无奈解释，有些不高兴似的训斥她，“就不能听话多休息吗！” 在看乔煜凡，他此时此刻，都有点站不稳了，那颗心，已经被这时俞文泉的病容融化了…… “我想看看，害死我们孩子的人的下场，有问题吗？我刚刚听到有人，想姑息养奸！”俞文泉激动的看着乔煜凡回应乔煜琛。 我敏感的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乔煜凡站直了身子，分明感到为难，但也不得不开口，“嫂子，我知道你很难过，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但我只是在客观求证，霜霜如果做了，我不会姑息。但是如果没做，我不想她受了冤枉。” 我看着乔煜凡的背影，很感激他，感激再这一刻，尽管他怀疑我，也只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质问，再其他人面前，还是站在我这一边，如果这时候，连他都不跟我站在一起，我岂不是要被家规处置了…… 俞文泉咬紧牙根，毫不犹豫的抬手指向我，“我不知道是我拖鞋鞋底被做了手脚，还是楼梯被做手脚，但是今天接触我的人，就只有这个秦雪霜，乔家二少奶奶。” 没等我辩解什么，俞文泉又补充道，“而且我怀孕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我告诉她了，今儿询问她怀孕要注意些什么，想让她给我点经验之谈，没想到她为了自己孩子的地位，害死我的孩子！” 我真是要疯了，“嫂子，你不能这么红口白牙诬陷我，你是不是自己搞掉孩子，想让我死啊？” “我自己搞掉孩子？”俞文泉顿时热泪盈眶，撕心裂肺的冲我吼，“我俞文泉有个孩子容易吗？” “什么意思？”我有点茫然。 “文泉一直身体不好，医院判定怀孕几率低，她是不可能做你说的这样的事儿。”乔煜琛连忙道，那双看着我的眼睛也在告诉我，他的心碎了。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如果这样说，俞文泉害我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再说了，我们文泉的人品绝对没问题，哪像你这个小姐出身的贱胚子！”慧姨顺势接话，拍着心口，一副要气死了的样子，“乔煜凡，你看你招家里个什么玩意，一肚子坏水儿，这是不想你哥有后，她孩子继承家业吗？” 俞文泉哭的泣不成声，快崩溃了似的，倒在乔煜琛怀里。 乔煜琛不忍心，“先不处理，你先休息，我让陈姨弄点吃的给你……” 俞文泉推开了乔煜琛，“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不立刻给我个结果，我就把事情告诉我爸爸，让他来跟你们好好谈！” 俞文泉撕心裂肺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脸色骤变。 乔智雅这才忍不住开口嘟囔了句，“哟，俞家可不好惹呢，还不赶紧处理了。” 第50章 脑子没进水 “我看就是这个贱胚子，刚刚下楼的时候，那么熟悉哪一块地方，故意躲开，怕自己摔倒吗？”慧姨连忙接话儿。“就这样吧，按着家规这种事，要受五十鞭子，关禁闭白日。” 乔文生冷着脸，一言不发，纵容着慧姨的决定。 我傻眼了，不禁看向乔煜凡。 如果这样，我这身子…… 乔煜凡这时也回眸看我。 我怔怔的摇着头，眼泛泪花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踌躇过后，看向俞文泉，“泉姐姐……” 他没有叫她嫂子，而是饱含深情的这样叫她。 俞文泉身子抖了下，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什么意思。” “给我点时间。”乔煜凡轻声道。 我的心颤了下，他这是为了我，求她的意思，并且也动用了他们之间的情分…… 虽然如此，我没有生气和嫉妒，我明白的，只有这样，俞文泉才会给他时间。俞文泉也明白，不给他时间，这样没有实质证据，就定我的罪，他乔煜凡也不会对我死心…… 俞文泉眸底又泛起泪花儿，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儿，踌躇两秒，她侧过身去，发出阴冷的声音，“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八点钟，我父亲会准时出现在这里。” 她不像再演戏啊，每个举动，每个神态几乎都让人心碎，让人感觉到真切。除了，那我明白的，她诬陷我我知道她怀孕…… “煜凡，实事求是，也别太为难，我会帮忙说话的。”乔煜琛走到我和乔煜凡身边，低声这样道。 乔煜凡微微低眸，没有吭声。 我看着乔煜琛难过的样子，替乔煜凡此刻不算好的态度感到羞愧，“哥，您也注意身体。” “上楼去。”乔煜凡立刻回眸怒视我的眼睛。 我赶忙低头转身往楼上走，这时慧姨叫住了我，“等等。” “就是，这么急走什么，二少爷也不是当家的，我哥还没说话呢。”乔智雅见缝插针了一句，程飞拽了下她的手臂，她连忙不好意思的改口，“哎呀，我这破嘴儿，我不说话……” “还没问你，你来做什么！”乔文生终于忍不住了。 “哥，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乔智雅一脸委屈，“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舒服，我嘴巴不好，我闭上，您们继续，别理我。”话音落，她赶忙退到程飞身后。 程飞连忙憨笑，给乔文生微微鞠躬。 此时，大家都把眼神聚集到乔文生身上，乔文生站起身，“明天早上八点。”只重复了这个时间后，转身便往书房走去。 站在角落里，一直未吭声的陈管家连忙给陈姨使眼色，陈姨赶忙上前，“大少奶奶，我去熬个鸡汤，给您补补身子，您可别站着，快去房间躺会儿……” 俞文泉未动，乔煜琛去扶她，“进房间休息吧。” 慧姨有点不甘心，“干嘛要等到明天八点，还能有别人不成？” “慧姨，您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我爸爸，刚失去了孙儿，可能心情不好。”乔煜凡发出冷冷的声音提醒慧姨。 慧姨扁扁嘴儿，给乔煜凡一个白眼，不得不离开了。 乔智雅和程飞两个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下，乔智雅吩咐陈姨，“客房给我收拾下，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我也不能就这么走，有什么事儿，喊一声，我和程飞也没什么事儿。” 乔煜凡不满，但也没说什么，不禁看向我，带着些许疲倦低声道，“让你上楼，听不见吗？” 我没吭声，赶忙上楼，到楼上我头有点晕，身子一倾斜差点倒下去，我后妈赶忙扶住了我，“哎哟，你可得小心点，你肚子里的金疙瘩如果没了，那可如何是好。”说到这里，她又抿嘴奸笑，“现在老大没了孩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怀，你可是宝儿了……” 我无奈摇摇头，边往房间走，边道，“宝什么宝，他们恨不得借此机会弄死我。” “开什么玩笑！”我后妈自然不信，推着我进门后，吩咐秦学，“你去楼梯口看着点，看看下面什么动静，可不能让他们冤枉了你姐……” 秦学赶忙去了，后妈把门关上的瞬间，我竟有种想抱抱她的冲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感觉到了暖，自家人的感觉…… 后妈扶着我到床上躺下，“别他妈的乱想，你见哪个大户人家，不把怀孕的当宝贝疙瘩，那什么破家规家法的，就是说说罢了。” 我却不这样认为，“妈，你不太了解情况，现在这种社会，怀孕打胎的女人多了。不说乔煜琛，乔煜凡年轻，再生育也太容易……总之，这样告诉你吧，他们乔家是不在乎一个不讨喜女人生的孩子的，乔煜凡就是。” “怎么会呢？乔煜凡在家里根本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乔文生很怕他的。”后妈还是不相信。 我没有解释了，我明白的，乔家这种背景，视人命如草芥的思想根深蒂固。好似只有乔煜凡不太一样……乔煜凡在家里能有这样的地位，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或是靠自己，或是有其他的原因…… 后妈无所事事，也睡不着，便跑去把今天逛街的成果，拿来给我看，“瞧瞧，这衣服好看吗？我从来没花钱这么痛快过呢，还买了条项链，真是漂亮……” “妈你回去睡觉吧，我有点困了。”我看不得这样的嘴脸，尤其是此刻心烦。 后妈只好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秦学来敲门，“姐，睡了吗？” “没呢。”我连忙回应，这时候，倒很想秦学陪着我，哪怕只是静静的坐会儿。 秦学进门，我便追问他，“你姐夫干嘛呢？瞧见了吗？” “在下面挨个找人查问，但是好像也没找到什么线索。”秦学低着头，“姐，他们不会真的家规处置你吧？不然我们走吧，我不上学了，我可以工作，我可以养活你，你想生宝宝，我这个当舅舅的也应该出力照顾……” “傻瓜，别担心。”我满满的感动，但怎么可能要秦学这样呢。见秦学还想说点什么，我连忙抢话道，“如果我走了，罪名不就落实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这种情况，神仙也查不出来真相的。”秦学不免担心。 我眉心起了褶皱，忽然间，想通了一件事，“或许，俞文泉知道真相。” “为什么这样说？”秦学感到不解。 “俞文泉若是自己做的，她当然自己知道。若不是她自己做的，那么她也会对这件事有其他的怀疑……” “你是说有人去害她？”秦学一点就通。 “也不一定吧，只有两种可能，如果不是她自己害自己来陷害我，那么就是这个家里有人要害她，她又不是傻子，对这个家可是比我了解透了。怎么会再事发之后，还没有什么察觉呢？或多或少，会有些怀疑的对象，当然，这是她很清楚，事情不是我做的前提下。” 秦学双眸一亮，欣喜而又紧张的追问我，“这不是可以证明你清白了？” “如果是这样，如果她俞文泉是唯一有线索的人，她是不会就此放过我的。”我苦笑一声，好像看到了自己要被处置的样子。 “姐，你变了好多。”秦学有些心疼的看着我，“这些年，苦了你了。” “没事，人都会长大嘛，我也不是小孩子，脑子也没有进水。”我轻声回应，回应的同时泪眼朦胧，下意识低头，擦干净眼泪，再抬起头微笑对秦学。“你要乖，上好学，考个好大学，给姐争口气，给爸爸争口气。” 忽然，陈姨来敲房门，“秦小姐，您睡了吗？” 我心头一震，赶忙回应，“陈姨我没睡，什么事儿啊？” “我给大少奶奶送汤水的时候，大少奶奶，叫您去她房间一下。”陈姨轻声回应。 我的心莫名的突突，这么晚，这个时间叫我去…… 第51章 该不该赌 “姐，我陪你。”秦学连忙道。 “不用了，你姐夫应该在的，你别出面，出面也会让人说闲话。”我连忙道，踌躇了几秒，我下意识拿出手机，“我看看能不能录音，套套她的话。” “嗯。”秦学连忙点头，“那我就再楼梯口等，有事你喊一声，我立刻到，如果有人对你怎样，我就打死他。” 从未想过一直懦弱胆小的弟弟，为了我也说出这样的话。 我爬起身，手机设置好后，把手机装进衣兜，拖着乏累的身子，到了楼下客厅里发现，乔煜凡不在，透过房门，我看到他正在跟佣人阿姨检查白天我和俞文泉坐过的椅子…… 很欣慰，他这样认真。 俞文泉的房门是开着的，我站着的位置刚好可以被躺在床上的她看到，她发声叫我，“愣着干什么。” 我叹息一声，只好走进去，见只有她一个人，下意识问，“哥呢？” “帮我去买吃的了。”俞文泉冷冷的回应，继而又吩咐我，“麻烦关上房门。” 我关上房门后，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试探着先开口，“嫂子，你知道的不是我，我送你去医院，一路上你也没有完全昏迷过去，你知道我很紧张你，还动了胎气，今天下午消失，是因为去打针……”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想让我对你没有恨？可能吗？”俞文泉看着前方，冷冷的打断了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很清楚，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连忙道，或许有些急于奔向主题。 她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似的，回眸看向我，“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松口气，刚刚心虚的差点想把衣兜里的手机关掉，“我是说，事情不是我做的，如果你是白天对我说的，什么上半场我赢了，下半场的话，那就是陷害我……” “莫名其妙。”俞文泉看着我的眼睛再次打断了我。 我下意识低眸，第一次干这种事，显得很不自然，“不是，您听我说完。” “你说。”俞文泉盯着我的眼睛，声音更冷了。 “如果不是你害我，那么会不会是其他人，你没有怀疑过谁吗？”我连忙道，可话刚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真的太急了，没有仔细端详过，这样问，会让人起疑，太不符合事宜。 果真，俞文泉笑了，“是有什么猫腻吗？”问完我，她看向门口，似乎猜测我玩那种门口有人偷听作证一类的把戏。 “不是，我只是再跟你分析情况，如果不是你，不能让真正害你流产的人逍遥快活啊！”我有些急了，赶忙解释。 “别跟我说没用的了，事情就是你做的。”俞文泉不想跟多说，“不妨告诉你，你猜的是对的，孩子是乔煜凡的！” 听到这个，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再婚前的几天，你还跟乔煜凡？” 我简直接受不了，很激动的站起身。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我被她顺理成章的反间计，我这个录音，无论如何也不能用了…… 她找我来，应该就是告诉我这个。 “孩子是乔煜凡的，我很想生他的孩子，可是你不让我生。”俞文泉咬牙切齿看向我，那双眼睛里的恨意仿佛在告诉我，她没有撒谎……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接应这话，她是再演戏吗？ “煜凡如果知道，一定很难受，会发疯了一样难受，我了解他，他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是一个可以为了爱，发疯的人。”俞文泉苦笑着说着，话语里夹杂着阴沉的气息，“你考虑一下，是问问他，还是现在立刻走人，永远不要让我看见。” 我还处于蒙圈状态，脑子一片空白。 “还不明白吗？不管怎样，我是他爱的女人，你什么都不是，现在，给你机会活着从这个家里出去，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俞文泉补充道。 “我没有做，我没有做，我不想走……”我简直要疯了。 听到我这话，俞文泉忽然间坐起身，发疯似的狂叫，“你赶快滚，不要再跟我解释什么，你这个阴险的贱女人……”话音未落，她端起那碗热汤，便往我身上扔。 我手臂被烫的瞬间红了，但是我没有叫出声，依旧想辩解，“嫂子，我没有，不要这么诬陷我，你很清楚不是我……” 这时，乔煜凡踹门而入，“什么事！” 我傻眼了，真是一招又一招的向我放马而来，好精彩的下半场…… 上半场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俞文泉看到乔煜凡，哭的更凶了。 乔煜凡连忙走过去，伸手将哭着的她抱进怀里，“好了，没事了，别哭了，对眼睛不好的。” 我的心好痛，虽然理解他们的感情，但怎能接受，这样的画面，在我面前上演？ “乔煜凡，你回房间，我有话问你！”我脱口而出，撕心裂肺的吼声，把秦学叫来了。 “姐，你没事吧。”秦学很紧张我。 我很激动，没理会他，继续看着乔煜凡。 “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再乔煜凡怀里的俞文泉，哭的几乎崩溃，额头青筋暴露，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喊。 乔煜凡心疼不已，稍微为难了下，还是回眸轻声吩咐秦学，“你送你姐回房间，我哥回来，我就上去。” 还算照顾我情绪的话语，在此刻我得知孩子是他乔煜凡之后，更显的难过…… 秦学扶我上楼，我豪豪大哭，崩不住的哭。 秦学一直哄我，“姐，对胎儿不好，为了孩子，别这样。” 小腹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也提醒了我什么，我赶忙打住，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哭。 “你晚上没吃饭，陈姨刚刚让我去拿了汤水，快喝点吧。”秦学把鸡汤端到我面前，我一股脑的喝了进去。 用凉水洗了脸，再洗手间的角落里，我渐渐安静下来。 开始思量俞文泉的话…… 她着急让我走，是怕乔煜凡查出真相，然后就不能顺水推舟的弄死我？ 她说孩子是乔煜凡的，乔煜凡还不知道，却又告诉我，乔煜凡为了爱这个字眼儿，可以发狂？ 她是想利用这个已经离开的孩子刺激我吗？ 真相根本无从知晓啊，只有乔煜凡知道。 如果我问了乔煜凡，倘若孩子是他乔煜凡的，那么乔煜凡的得知后的反应会是如何，会不是像洪水爆发不可收拾，直接弄死我……倘若我不问，那么这件事，再我心里就会成为一道伤疤，算日子，应该是结婚前半月左右发生的，那时候他和我好好的要结婚…… 如果孩子不是乔煜凡的，才皆大欢喜，我该不该赌这一次，去问他？ 第52章 阴谋周到 我失魂落魄的从洗手间走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很快天就亮了，很快就到期限了…… 秦学被我劝回房间，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等乔煜凡。 一个小时后，他回来了，外面的天也蒙蒙亮，黎明前的宁静把气氛营造的很紧张。 我心一直乱跳，看着他久久未语，等待他开口。 或许，俞文泉已经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他们已经商讨完也说不定。 “我没找到什么线索，跟大家说的一样。”乔煜凡带着复杂的心绪，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去。“泉姐姐经过的地方，都没有油渍，具体油渍是怎么沾染的，无从查起。” “这无头案，根本没法查，除非嫂子愿意把头拿出来。”我下意识道，准备把我的分析告诉乔煜凡。 但乔煜凡却很不满我的话，“难道你还想说泉姐姐会害你？你没听到吗？我哥不可能撒谎，泉姐姐怀孕不易，小心翼翼的不敢告诉任何人，想等胎稳了才说……” “煜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有人想害她！”我连忙打断他。 “你当俞文泉是你吗？家里人看她不惯？你自己好好想想，全家怎么对她！怎么可能，再说了，俞文泉她爸是什么人，谁敢啊！”乔煜凡很生气，情绪也不打算压制了，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带着火气再一次问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乔煜凡脑子有些涨，不禁侧过身去，“别用你的眼泪跟我说话，女人眼泪流多了，就不管用了！” “好，既然无法查清楚，那么很显然，这不是一个要理智来解决的，你现在是想我被家规处置吗？”我咬牙大声问他。 踌躇过后，乔煜凡忽然道，“如果你不是乔家的人，就不需要家规。” “什么？”我不禁傻眼，差点忘记这一点。 乔煜凡很无奈回过身来，“我承认，我对俞文泉余情未了，但是你毕竟是我老婆，我也没有实质证据，就证明你做过，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 “你要跟我离婚？”我很难过的看着乔煜凡。 “不是我要跟你离婚，五十鞭子，你会死的！”乔煜凡带着火气解释。 我信了乔煜凡此刻的想法是为了顾全我，但是同时也明白了，这俞文泉的阴谋考虑的真是周到，我不放弃，因为家规，乔煜凡也会放弃…… “现在法制社会，家暴我是可以报警维权的。”我有些幼稚的说出了这话。 乔煜凡没回应我，他似乎也明白，我明白的。 就算我得到了家暴报警，我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家的儿媳妇也不可能做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如果不是你想放弃了，我不想离婚，婚姻又不是儿戏。”最后，我还是这样决定。 “不如你承认，我给你想办法。”乔煜凡试探的口吻道。 “事情不是我做的，打死我，我也认了。”我很固执的回应。 “艹，犟驴！”乔煜凡很恼火的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椅子。 “我不是犟，真的不是我。”我越发的委屈了，“俞文泉根本没有对我说过她怀孕的事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不能因为爱他，就这样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还没有到达让我无条件信任的程度，更何况自己有案底不知道吗？没害她，什么证据？”乔煜凡很窝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想吸烟，但始终烟也是在嘴里叼着，牙咬着。 我哑言了，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此时此刻，似乎只有那件事，是唯一让事情有转机的，手机里的录音，她亲口说孩子是他乔煜凡的…… 那么就来试探一下，就证明一下她俞文泉在我面前诸多谎言刺激我。 “我问你件事情。”我深呼吸后，试探着开口。 “什么事？”乔煜凡轻声反问，见我还有些迟疑，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婚前那阵子，你和俞文泉还在一起吗？”我鼓足了勇气，先这样试探着问，告诉自己不能急，试探套话再昨晚俞文泉身上已经有过经验，太急会得不到想得到的答案。 “怎么这么问？”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他过于聪明，仅仅只是这样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跟我在一起以后，决定结婚以后，真的想断了旧情。”我连忙这样解释，试图淡化某些痕迹。 “我乔煜凡说话，没有过假的，就算有什么，我也不会瞒着你。”乔煜凡有点不高兴了。 “俞文泉白天跟我讲了一些你们的故事，但是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分手的，她又是什么时候跟哥在一起的？”我试探着又问。 “有一年半，快两年了吧。这件事别跟别人说了，大家都知道，她跟我哥青梅竹马，别坏了人家名声。”乔煜凡的神色变得有些忧郁。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乔煜凡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不会再分手后，还跟俞文泉乱来的…… 那孩子，是他乔煜凡的几率小之又小。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将那一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乔煜凡听着录音，越发的认真，也越发的诧异，尤其是当俞文泉说出孩子是他的时候，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这时，我松口气，也笑了，“煜凡，我差点误会你。” 乔煜凡有些恼怒，直接快步出房间的门下楼。 我一惊，赶忙下楼跟乔煜凡脚后进了俞文泉的房间…… 此时，乔煜琛正陪俞文泉，我和乔煜凡忽然的闯入，让乔煜琛有些不满，但他还是态度很好，“不休息一下吗？” “哥，我有点事儿，想问下嫂子，您能出去下吗？”乔煜凡很唐突的这样提出来。 我还担心乔煜琛不会配合，会多问一些无用的，但乔煜琛没有过多的迟疑，直接离开了房间。 我把房门关上，乔煜凡便直接问躺在床上的俞文泉，“你跟雪霜胡说八道什么了？你为了让我离婚，只属于你，做这种事儿？” “孩子是你的。”俞文泉坐起身，很认真的看着乔煜凡发出低沉乏累的声音。 乔煜凡有点懵，“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差不多结束快两年了！你说你刚刚检测出怀孕的孩子是我的？” “我没疯！我说孩子是你的。”俞文泉及其认真的回应。 我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俞文泉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第53章 原来是这样 她俞文泉是不是真的疯了，精神出问题了？ 我忍不住这样想…… 乔煜凡愣住了，被俞文泉此刻认真的样子迷惑了似的。 “麻烦你让这个女人先出去，我要单独跟你说话。”俞文泉看着乔煜凡的眼睛指向我。 乔煜凡没有迟疑，微微回眸漂了我一眼，“你先出去。” 我有些失落，慢慢转身出了俞文泉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心情简直压抑到了极点，好像让乔煜凡听到录音，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处，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出房门，想到庭院里透透气，发现不远处的摇椅上，乔煜琛正坐在那里，看着东方日出的方向…… 我裹紧身上的衣服，清晨总是有些凉意。 乔煜琛发现我，冲我微笑挥手，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便保持沉默…… 乔煜琛也一直没说话，直到太阳冒出头儿来，“随便聊点什么吧，不然气氛太不好。” “哥，您别太难过。”我只好这样开口，但也忍不住替自己说句话，“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好像这个家里，这是唯一一个可能会相信我的人…… “是不是，孩子都没了啊。”乔煜琛深吸了口凉气。 “以后还会有的，老天爷一定还会给你们一个可爱的宝宝。”我连忙道。 “很难吧。”乔煜琛无奈的松松肩膀，忍不住说着，“大家都不知道，文泉一直身体不好，我和她在一起快两年，都没有怀孕过，结婚前，我们商量要孩子。去医院做了多次检查，最后决定做手术……” 听到这里，我心头一震，仿佛找到了什么答案，连忙追问，“是哪种手术啊？” “人工受孕。”乔煜琛苦笑一声，“有点丢人，从来没跟其他人提起过。” “人工受孕？”我惊了，原来是这样…… “老天爷帮忙，一次就成功了，去医院检查受孕成功后，我们很开心，商量着，等足月后，装着是自然受孕，公布喜讯给大家。”乔煜琛此时此刻，心情更加复杂，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如果是这样，也无需多解释，若俞文泉心里只有乔煜凡，那孩子还真是有可能是乔煜凡的…… 我眉心起了褶皱，踌躇过后还算自然的试探着问，“手术过程，您都了解吗？” 潜意识里，我有些怀疑乔煜琛了，抛开他的为人，如果孩子不是他的，这算不算动机？ “为什么这么问？”乔煜琛下意识反问。 “这种手术，对女人应该很残忍吧？我听说的……”我稍微有点紧张，尽量保持自然的状态，“突然感觉泉姐姐，太可怜了。” “手术还好，医生都是我熟悉的，医生也说，很简单，不用担心，文泉也说没用什么感觉，你也不用想多。”乔煜琛连忙道，并没有迟疑什么。 我勉强微笑，似乎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俞文泉这种女人做事，想瞒住乔煜琛，应该不会出披露…… 不过，还是不能排除，俞文泉只是想害我，才编造出这个孩子是乔煜凡的谎言。 乔煜琛看向远方，“不要提这个了，说多只是痛苦。” 稍微安静了会儿，我忍不住问他，“你和嫂子的故事是怎样的？” 或许潜意识里，我想寻找俞文泉爱乔煜琛玩弄乔煜凡的证据，所以，很想从乔煜琛口中得知他们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乔煜琛有点觉得我的问题唐突吧，稍显不自然。 “爱情故事啊，你知道，我这个年纪，很喜欢听故事，不然我先讲给你听。”我连忙笑了，“我和乔煜凡，相识就是一场闹剧，最初，他下半身思考，后来，他开始用脑子，现在，他准备用心……不，已经用心了，我感觉到了。”后面的那句补充，是我为了让乔煜琛不要想多的。 乔煜琛笑了笑，“不难猜你们的故事，相互喜欢，相互扶持走完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最美好的。” 我听得出来，乔煜琛不是很想提及过去，或许，跟我提及不合时宜？ 犹豫后，我赶忙笑道，“不过，过去也很好啊，有回忆才是幸福的嘛。” “你的回忆幸福吗？”乔煜琛不禁反问我。 “幸福啊，有他的都幸福。”我连忙回应，下意识稍作娇嗔，“哥，你就说说吧，我很想听你们的故事。” 乔煜琛深吸了口气息，抿嘴微笑，陷入了回忆之中…… 上初中的时候，他就挺喜欢她，只是有更漂亮的女孩迷惑了他的眼睛，后来再乔煜凡十八岁生日受伤住院的那一天，他又看到了她。 她变得很美，气质脱俗，柔弱中又不失刚毅……让他再一次有了心跳的感觉。 他做梦也没想到，她和他弟弟，还是联络的，而且像曾经一样，像照顾自己弟弟那般，照顾他的弟弟…… 他开始约她，她大概是因为还生当年的气，不肯赴约，甚至还放他鸽子。 但是他没有生气，越发的觉得有意思…… 她很神秘，他总是找不到她，但是他又很喜欢这种神秘的感觉，他对她越来越着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 那一天的同学聚会里，他又跟她遇到。 无意，名牌服饰烛光璀璨的点缀下，气质脱俗的俞文泉，成了全场的焦点。 男同学对他爱慕的眼神，更加激发了他对她表白的心思。 “我喜欢你，俞文泉。”乔煜琛在酒桌上讲话时，对俞文泉表白了。 “我不喜欢你了。”俞文泉竟很直接的这样打击了他。 乔煜琛觉得很尴尬，“为什么？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俞文泉很干脆的回应。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了下，那时候，俞文泉应该已经跟乔煜凡在一起了。 她这么说，岂不是证明，她有意给乔煜琛机会？ 我不敢打断乔煜琛，继续听他讲…… 俞文泉像是玩笑，像是调侃，又补充了句，“就是说，你曾经错过我，这次，我不会让你再得到我。” 这让乔煜琛对俞文泉更加爱了，“我就喜欢你这个个性。” “我曾经没有这个个性。”俞文泉一点余地也不想留。 “所以说，曾经我只是喜欢你，现在是爱了。” 三番五次的拒绝，并没有让他灰心，他依旧联络她，虽然她经常关机，消失不见踪影，又出国…… 但直到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改变了他们的关系。 第54章 马上结束 俞文泉毕业回国，乔煜琛准备了同学聚会晚宴为她庆祝。 一个晚上，俞文泉都不说话，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是看她的手机…… “在想什么？”乔煜琛凑过去低声询问。 “没什么。”俞文泉勉强微笑，并没有打算说出来的意思。 “是不是恋爱了？”乔煜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进一步确认，“跟男朋友吵架了？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给你当个备胎也不错，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 俞文泉看了一眼乔煜琛，笑笑回应道，“跟男朋友吵架了……” 乔煜琛不知道她男朋友的身份，只认为是她在国外的男朋友。便回应，“怎么？他不让你回国？” “可我的家在这里。”俞文泉顺势回应。 “那你这次回来，跟他是怎么决定的。”乔煜琛追问道。 “分手。”俞文泉笑了，“反正时间也不长，分手也没什么。” “准备好投入我的怀抱了？”乔煜琛柔声问道。 “你是认真的？”俞文泉第一次这样问他。 乔煜琛很开心，“当然。” “不闹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俞文泉却没有立刻给他什么答案，不过这已经让乔煜琛看到了希望。 送俞文泉回家，乔煜琛的心情一直蛮好，忽然想起之前的事儿，便提了一下，“那次回国，你没住家里，神神秘秘的，住哪里了？” “跟家里人吵架，住酒店。”俞文泉微笑回应。 乔煜琛没再说什么，也没有想多，只期待美好的未来…… 车子停在俞文泉家小区门口，俞文泉下车，“我自己回去就好。” 乔煜琛点头答应，但还是不放心，偷偷跟着，再小区里的漆黑处，他发现一个人影，持刀追上俞文泉…… 乔煜琛奋不顾身扑上去，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俞文泉。 持刀抢劫犯被捕，乔煜琛躺在医院里，俞文泉温柔的照顾，“你说你也不小心点儿。”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乔煜琛抓住了俞文泉的手。 这一次，俞文泉没有把手抽回……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高调的公布了恋情。 乔煜琛对俞文泉照顾有加，他也能感受到俞文泉越来越喜欢他，只是还是有距离感…… 在一起半年后，他忽然发现俞文泉再工作室里偷偷的哭，乔煜琛很心疼，早就思量过的他，提了出来，“如果不爱我，就不勉强了。” 俞文泉扑进他怀里，很用力的吻了他的唇，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不要离开我。” 从那时起，俞文泉一天比一天快乐，这让乔煜琛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两个人如胶似漆，成了所有人眼里秦梅竹马的恋人，注定走进婚姻的一对儿…… “真羡慕你们，你为了她都不怕死的。”我忍不住感叹，似乎因为没有听到我想听到的，心有些沉，不难联想，俞文泉真正爱的还是乔煜凡，他们在一起半年后的那一次偷偷哭泣，好似也藏着她和乔煜凡的故事…… 乔煜凡应该是从俞文泉和乔煜琛高调恋爱后，开始转变的…… 她们的故事具体如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乔煜琛笑了，“是啊，回忆还是幸福的。” 我看着乔煜琛的笑容感觉怪怪的，他的叙述里也好似经不起推敲，这样相爱的两个人再他眼皮子底下，他就没有察觉过吗？还是说刻意隐瞒我…… “幸福就好。”我看着天边升起的太阳，心越发的忐忑，事情还没结束，我即将遭遇的又是什么。 “大少爷，大少奶奶叫你回房间休息呢，怕您着凉。”陈姨走过来轻声对乔煜琛道。 乔煜琛站起身，跟着陈姨回去了。 我心想乔煜凡应该离开俞文泉的房间了，便起身回去，走进客厅，发现他站在楼梯口，见我进门，他才转身上楼。 我跟着他回房间，见他脸色极差，疲惫感增加，不免担心，“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煜凡像失了魂似的，仰躺再床上，四肢铺展开来。 “她对你说什么了？”我走过去试探着问。 “这算什么？”乔煜凡忽然间显得崩溃，爬起身突然问我。 我很茫然，“什么算什么？” 乔煜凡苦笑了一声，“我算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被万箭穿心还尚存一口气的他，让人心疼到呼吸都觉得困难，“煜凡，你不要这样，不管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前，可以解决的。” “解决，解决什么？孩子是我的！”乔煜凡彻底崩溃了，因为话题铺展开来而崩溃。 “她……”我还有点不解。 乔煜凡激动的跳下床，双手抓住了我的双肩，“你不会也是这样怀孕的吧？” “什么？”我愣了。 “她保存了我的jing液，做了手术。”乔煜凡瞪着眼珠子，完全接受不了似的，“这算什么？” “煜凡，我不是这样的。”我赶忙解释，但也不得不去安慰他，“你别这样，没事的，就当从来没有来过，也许根本就不是你的，只是她的谎言……” “无从证实。”乔煜凡打断了我，痛苦的泪花再眼眶里打转儿，扩大了他眸底红色的血丝，状态看上去有些恐怖，“她告诉我，我和他有过孩子，然后……没了。” “这是再折磨你吗？知道我怀孕，她也怀一个……”我真的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她明知道你不是一个不重情的人，已经离开你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 “受苦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她。”乔煜凡松开了抓着我双肩的手，再房间里来回走动，时不时抓自己的发丝，整个人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完全不是他了。 “她什么她！”我试图叫醒他，“我同情她的遭遇，但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当初选你不就不会有我了吗？”说到这里，我也感觉到了痛苦，终于找到我为什么会卷入其中的原因了，我勉强止住泪水，想安慰这个此刻被感情折磨的男人，“不要想了，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是你的，也是非自然出现的，不要多想了……” “所以你要害她？杀了，已经孕育出的，我的孩子？”乔煜凡没了理智，直接反问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我赶忙道。 “谁能证明呢。”乔煜凡苦涩的笑着，“不要再争执这些没用的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的错误，竟然要我承担这份痛，你们爱怎样怎样！” 他说的没错，我不能否认，但我也不能放弃挣扎，“我没做任何事！” “出去……”乔煜凡走到房门口，把房门打开，“我想安静下。” 听着他无力低沉的声音，我心疼不已，但不愿离开，站着未动，正想说些什么，乔煜凡不禁又是一吼，“出去！” “还有可疑的呢，你不能就这样给我定罪。”我慌了，双腿发软上前想怀疑的再说一说，但是他却把我推出了房门，房门被“砰……”的一声紧紧的关上。 我无力的蹲坐到了房门口，秦学跑来扶我，“姐，你没事吧，姐夫怎么这么对你。” “我没事，你姐夫心情不好。”我连忙替乔煜凡辩解。 这时，里面传来乔煜凡的声音，“看不惯就滚，都滚！” 我赶忙站起身，“扶我下楼，别再这里吵他。” 来到客厅里，我坐到沙发上，抬眼看钟表，已经是七点半，早餐早已准备好，但是没有人吃，好似都在等时间到来，然后都同时出现在我面前似的…… 俞文泉，先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我身边的秦学，“你弟弟，是不是应该回房间待着。” “秦学，你去妈房间，别让她出来。”我连忙吩咐。 秦学不肯，我用力的掐了他一下，小声安慰，“听话，我怀孕呢，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反而你们如果再这里，会给我添麻烦。” 秦学怕连累我，这才离开。 俞文泉坐到我身边，用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凉，还是不要喝的好吧，注意身体。”我轻声道。 但是俞文泉还是喝了，喝下这凉水时，她泪两行…… 晶莹的泪花儿在此刻，她带着苍白病容的脸颊上，着实更添伤感之意。 仿佛就算有什么气，都不好说出来，不好刺激她了…… 但是她怎么会放过我，低声再我耳畔道，“等死吧，这就是给你桥，你不走，非要跳河自尽的下场，下半场马上就结束。” 第55章 看命 “你和乔煜凡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演变到现在的状况？”我回眸小声问俞文泉。 “为什么要告诉你。”俞文泉微微一笑，这笑容说不出的阴沉诡异。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秘密。但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是发现他，想好好有个家，想有孩子，努力爱我，你才告诉他的，为什么这么折磨他？”我握紧了拳头，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想揍一顿却下不了手那种感觉，简直要疯了。 “不是我折磨他，都是因为你的出现。”俞文泉不曾觉得自己错了什么，好似也没错什么…… “你不告诉我答案，待会儿，我把事情告诉所有人。”我孤注一掷道，但是心里明白，我做不到的。 “我能让你知道，就怕你说，好好思量一下，你和他一起死，还是你一个人自食恶果。你明白的，我肯定没事，你说出来，不过是让他更饱受折磨，甚至一无所有，他不甘心的。”俞文泉很有自信道。 “他到底不甘心的是什么呢，不会是钱……”我忍不住问，曾经也触及过这个问题。 俞文泉轻笑一声，不太正经回答，“谁不喜欢钱呢。” 钟表显示八点钟，大家都如约而至，乔文生拄拐出来，到我面前。 我赶忙站起身，让出位置给他们，站到一边等着被批判…… 俞文泉的父亲也在这时，开车进了乔家的大门口。 气势磅礴，好似所有人都要给三分颜面，房门被打开的刹那，乔文生也站起身微笑迎接…… 俞文泉也起身上前，“爸爸。” 俞文泉的父亲乃是高官，待遇气质自然不同，冷着脸，坐到沙发最中央的位置，乔文生也只是做到一旁。 “我女儿出这种事，真的让我对你们乔家寒心，凶手找到了吗？要不要我请警察局的朋友帮忙？”俞文泉的父亲，一开口便是这话。 “亲家公，不用不用的，已经找到了，就是我们二少奶奶。”慧姨赶忙笑着接过话来。 “文泉嫁给你们家，我是不同意的，都是她自己的意思，我不想跟你们家有什么瓜葛，今天是不得不露面，算是破例一次，不然你们以为，我们文泉好欺负的。”俞文泉的父亲并没有理会慧姨，自顾自的冷脸念叨。 乔文生脸色不太好，但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应和。 “既然凶手找到……”俞文泉的父亲看了我一眼，便又站起身，“我就不多留了，你们的家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屁股都没坐热乎，怎么就要走呢，事情解决完，咱们一起吃个饭。”慧姨连忙上前笑着道。 “你们家的饭，我可吃不起。”俞文泉的父亲态度明确。 “爸，您别这样。”俞文泉上前去劝说。 俞文泉的父亲不满的瞪了一眼她，“早就说过，不让你嫁过来，我告诉你，就这一次。轻点折腾，赶紧报警处理。” “爸，您别管了。”俞文泉赶忙推她父亲往外走，“回家休息吧。” “你也好好休息，不然回家，让你妈照顾你……” …… 乔智雅和程飞从头到尾只是一旁看，连大气也没喘。 俞文泉送走父亲，回来时也赶忙给父亲圆场，“爸妈，不好意思，我爸爸这性子总得罪人，我回头跟我妈再说说。” “没有，没有。”慧姨连忙道。 乔文生并没有回应什么，自然有些不满，抛开其他事儿，单说，俞文泉抬出父亲来压他，他当然不会爽。 但是俞文泉也明白，这不影响什么，她才是受害者。 “好像很明确了，秦小姐也没拿出什么证据，带去后院儿，家规处置吧，早点处理，早安心。”乔文生不耐烦的漂了我一眼，吩咐完，就准备离开似的。 我有点傻眼，就这么决定了？未免也太快了。 没有人帮我说话，我只听得到乔智雅和程飞的讥笑声，还有俞文泉心底邪恶的笑声。 乔煜琛从房间里出来，“爸……” 我心头一喜，他似乎想帮我说点什么，但是俞文泉上前拦住了他，“老公。” 乔煜琛勉强一笑，扶住了俞文泉，“回房间吧。” 乔煜琛扶俞文泉回房间，乔文生也去了书房，慧姨差人来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强行往外拽…… 秦学和我后妈发现，赶忙下楼来阻拦，但是后妈被人推开，秦学被人一下子打晕…… “不能这样啊，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报警。”我后妈叫的喉咙都破了。 “你是不想你儿子好了？赶紧给我闭嘴！”慧姨一句话，让我后妈也不敢吭声，值得含泪看我被人带出房子，顺着小路往后院的小房子带去。 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仓库，杂物房，但没想到，锁链被打开，木质的房门被推开，却发现，这里是祠堂…… 排列整齐的灵牌位，让人不寒而栗。 我被推倒，跪在灵位面前，两个男人也顺势把我的手绑住了…… 陈姨追来，“你们别乱来，老爷夫人说家规处置，这都多少年没执行过这种家规了，出事了你们负责的起吗？而且二少奶奶怀孕呢。” 听她这一说，两个下人有点怕了。 陈姨跑来给我松绑，陈管家前来阻止了她，“你给我回去，别忘了你只是个做饭的！” 严厉的呵斥声，让陈姨替我解绳索的手也发抖了。 我下意识看向陈姨，“谢谢你。” 陈姨无奈的叹息一声，但是不知怎的，就是不愿意这么离开，回身跪着去求她哥哥，“大哥，你帮个忙，就说已经打完了，给她关起来，反正家规规定，被关起来的人，不让人探望，百天后，她伤口好，也正常……” 陈管家恼怒的瞪着陈姨，“你知道不知道，你越界了，你被夫人发现，会被辞退的！” 我特别感激，虽然跟陈姨相处没几天，但她竟对我这样好。 陈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很难受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乔家也真狠心，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这算什么，赶紧出去。”陈管家把陈姨扶起来。 陈姨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什么，“哥，先别动啊，等我回来。”扔下这话，她赶忙跑了。 陈管家眼眸再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到是没有阻止陈姨，回眸无奈看向我，“我们只是下人，只能看你命了！” 第56章 承受 陈姨，她想帮我，能找的人似乎也只有乔煜凡了。 陈管家也没有立刻吩咐人对我实行家规，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看得出，他有些挨不住这时间的催促，不停的看着手表…… 终于，门外远处有几个人，顺着小路直奔这里而来。 稍走近些，我才看清，是乔文生带着几个气势如虹的保镖来了。 我彻底死了心，整个人瘫软在地面上…… 乔文生走进门，脸色拉的老长，“你以为古惑好心的陈姨求煜凡就好用吗？” 我没有言语，喉咙肿痛的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昏昏沉沉的，一直未休息好，随时要晕过去了…… “煜凡他比你清楚，家规不可改，就连他犯错误也是一样，生死有命！你还算轻的，五十鞭子而已，他曾经也从家规鞭下死里逃生……”乔文生坐到前方的椅子上，“祖宗的规矩，倘若坏了规矩，我乔家怎么会有今天。” “这种私刑，是犯法的。”我终于按耐不住，顶撞了乔文生。 乔文生顿时面红耳赤，陈管家连忙上前劝说，“老爷，别气坏身子，依我看，不如交给警方，再彻查一下，警方设备先进，万一是误会了秦小姐……”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跟警察打交道，你给我闭嘴。”乔文生更加生气，继而吩咐，“动手，我要亲眼看着执行完。” 我听到这话，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但任谁也万万没想到，我不是被送医院，而是紧接着被一盆凉水泼醒…… 我深深喘息着，躺在地上衣衫被冷水浸透，身子在这阴沉的小屋子里瑟瑟发抖，双唇也跟着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似的，像是躺在案板上动弹不得的任人宰割…… 当第一鞭子抽在我身上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发热的虚汗从身体里瞬间渗透出来，脑子里忽然浮现的是曾经那次，我被绑架被那连毛胡子男和尖嘴猴腮的猥琐男折磨的画面…… “不要，不要……”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我像是疯了，爬着躲到了门后，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从因为泪水浸透眸子而模糊的视线里望着昏暗房间内的魔鬼们…… 一个男人拎着鞭子，慢慢走向我，我看着鞭子，也仿佛看到了那皮带，我不由的双手抱住了头，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呼喊，“救我，乔煜凡救我，我害怕，我怕……乔煜凡你在哪里……我怕……” “你叫他也没有任何意义，把她的嘴堵上。”乔文生恶魔一样的声音，再我耳边徘徊。 我没有停止呼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脆弱的灵魂在这黑暗的角落里祈求依附。 拿鞭子的男人稍微停止动作，另一个男人前来用胶带粘我的嘴，我用力的挣扎，却也没逃得过嘴巴被粘上，双脚双手被束缚…… “一鞭子就停止？”乔文生恼怒瞪了一眼拿着鞭子的手下，不禁眼神又漂向陈管家，“还有四十九鞭子，陈管家给我好生数着，少一下都赏给你那多事的妹妹身上。” “继续……”陈管家只好吩咐拿鞭子的人。 我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拿鞭子的那男人又走向我。 我再次崩溃，发不出声音，只得痛哭，想到曾经的痛楚和阴影，痛苦的心脏都快报停…… 乔煜凡不会来了吧，他自己都迷茫痛楚的找不到一个出路。在他眼里，我是害那个孩子的嫌疑人，更何况他从来没有深爱过我，好感很容易就会被风吹散…… 我刚刚这样想，忽然身边出现一个修长的影子，影子延伸至乔文生的脚下。 拿鞭子的男人顺势停止了动作，陈管家也连忙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我回眸望去，当我看到是乔煜凡时，泪水再次浸透了我的眼眸。 他站在阳光下，身子泛着金色的光晕，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受的到他自带的悲伤与纠葛。 乔煜凡走进来，一言不发，直接走到乔文生面前跪了下去。 我更加心疼，他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没有往日救我是帅气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乔文生冷脸问道。 “都是我之过，家规我来替她承受。”乔煜凡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 一句话，概括了一切。 “不关你的事儿，你回去休息，考虑下你们的婚姻。”乔文生有所暗示。 “就是我的事儿，我来承受。”乔煜凡抬起头认真的看向祖宗灵位，颇有些忏悔之意。 我这才联想，这跟嫂子的孽缘，害了哥哥？ 不！后来我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真相远不止于此……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儿。”乔文生很生气，立刻吩咐陈管家，“带少爷回去。” 陈管家上前想伸手，却被乔煜凡的眼神遏制住了，乔煜凡这才拿出他往日的那股子气势，“给俞家交待，不能没人承担，但是今日，谁都不准碰秦雪霜，谁敢碰，我就让他后悔！我乔煜凡说到做到。”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 乔文生简直快被气的吐血，但是，却无可奈何似的，勉强吐出几个字来，“你不想姓乔了！”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也不是您能选择的。”此时乔煜凡看着乔文生的眼神里，怒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杀气…… “你替他承担，双倍！”甩下这话，乔文生愤愤离开。 我被陈管家松绑，推出房门外。 我想回去，房门却被人从里面关紧反锁，里面传来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可却没有任何因为疼痛的呻吟…… 我拼命的拍打房门，哭着喊着求着，“不要，不要这么对他，他已经很痛苦了，我求求你们放了他……”又回身去求陈管家，“你们可以作假的啊，他是二少爷的，你们这么打会打死人的……” 但无济于事，陈管家满心的无奈都写在了脸上，“谁敢作假啊，就是不想你看到罢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只好又去求乔文生，他在书房里，把我关在门外，我跪着等，等来的也只是慧姨傲慢的身子，娇俏的笑容，“知道厉害了吧？这会儿子功夫，可能都打完了……” 听到这提醒，我脑子一懵，再返回后院的祠堂时，祠堂已经被上了粗重的铁链锁，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人去楼空。 乔煜凡呢？ 第57章 秘密还真不少 我慌慌张张的找到陈管家时，陈管家不肯告诉我，“少奶奶去休息吧，好好养身体，少惹麻烦，这三个月，陈姨会好好照顾你，百日之内是不准许有人看二少爷的。” 我想到地窖，曾经俞文泉对我说过，那一次她找到伤痕累累的他，是再地窖…… 那一次，他高烧差点死在地窖，这一次…… 我告诉自己不能太莽撞，要坚强，现在要做的是回房间。 我回到楼上，去看了秦学，秦学刚刚醒来，后妈再照顾他。 看到我回来，后妈不禁欣喜，“你没事吧？他们都不让我们下楼，这分明是囚禁……” “没事了，以后小心点儿。”我总算有点安慰。 “我想搬出去……”后妈缩了，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我，“你要不跟我们一起？让乔煜凡给钱，咱一样过的好好的。” “你喝秦学先搬出去吧，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根本保护不了你们。”我下意识道，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乔煜凡还在地窖里。 “姐，我不走。”秦学爬起身，脸色说不出的惨白，看着都心疼。 后妈一句话给他怼没电了，“你不走你能干什么，今天还不是……给我老实点，别给你姐添麻烦。” 秦学惭愧之余，勉强呛声，“当初要来的也是你，这种情况，你怎么安心走啊。” “没事再过来看霜霜呗。”后妈很无奈，但也有她的轻重缓急之分，我没有怪她。 她跟我说完不过半小时，便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秦学偷偷摸摸的，趁全家人不在客厅时，离开了…… 傍晚，陈姨把晚饭送上来了，“怕你们也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吃，我已经跟太太说过了，你需要休息。” “不用给他们送了，我妈和弟弟搬出去了。”我低声道，看着饭菜，没有胃口也勉强自己吃，我不吃，孩子也要吃…… 一直没换衣服，脊背上被抽的那鞭子血迹早已渗出，陈姨发现立刻找来医药箱，帮我擦伤口消炎…… 鞭子是乔家专制的，比那曾经的皮带，要痛多了。 没上药之前，担心乔煜凡，也一直忍着，没觉得多疼，陈姨给我上药，我痛的浑身直冒虚汗…… 擦完伤口，陈姨拎着医药箱准备离开，我赶忙叫住了她，“这个能不能留给我。” 陈姨笑着顺口道，“我明天再帮你换点药，不用你自己来，后背你也够不着。” “陈姨，求您就留给我吧。”我轻声哀求。 “啊，好吧。”陈姨有所察觉，但也没吭声。 “咱家是不是有地窖？在哪里？”我索性直接问了。 陈姨叹息一声，去门口检查无人偷听，才小心翼翼的告诉我，“后院祠堂旁边有口井，井边有个盖子。但是你去肯定会被发现，现在关着少爷，一定有人看着的。” “被发现，会怎样？”我连忙问。 “我也不清楚，我今儿听我哥哥说这二三十年，鲜少会动用家规了。早些年听说有人死在那里……”说到这里，陈姨赶忙打住，“就是关了二少爷两次。” “什么？”我想追问。 陈姨连忙给我跪下了，“求您了，别问我。” 我赶忙起身去扶陈姨，冲她微笑，再不多问的意思。“那你给我再说说地窖。” 陈姨松口气，“平日里不关人，那边也都是锁着的用封条盖的禁地，之前俞小姐进去救二少爷过，因为她不是自家人，家庭背景又惹不起，便也算了，如果是你进去，被发现，会被剥皮的。” “那里面秘密还真不少。”我下意识嘟囔。 “你可别打那个注意，乔家秘密多了，而且，现在这里，翻新重建也有几回了。只是一个普通有钱人家罢了，可别出去瞎说的，总之，您还是别去，少爷身子骨一直好，不会有事的，说不定关几天，老爷就给放出来了，毕竟是亲生儿子……” “嫂子去救乔煜凡那次，关了多久？”我试探着问。 “哟，怎么也得个把月了吧。”陈姨努力回忆，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乔文生是真的心狠啊。 我心疼不已，忍不住又追问，“上次少爷是犯了什么错。” “我也不清楚，跟老爷在书房里吵起来，老爷就罚了五十鞭子……” 听到这里，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天哪，五十鞭子都那个程度，那现在…… “唉。”陈姨叹息一声，“你可别乱来，身子要紧……” “我知道了，陈姨您去忙，当作没跟我说过这种话。”我连忙推着陈姨出门。 见外面天色已晚，看着医药箱，我越发的坐不住了，拎着医药箱偷偷的走出房门，到后院的黑暗处观望，果然有人再后院巡逻。 这可怎么办？ 但是好像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也会心急如焚…… 她俞文泉是有胆子和底气进去看他的，但是我不能…… 可我又好矛盾，不想等她去看她。 踌躇过后，我爸医药箱藏到祠堂附近的草堆里，返回去再庭院里来回踱步，终于，遇见了想遇到的人，乔煜琛。 乔煜琛准备出门，手里拎着公文包和车钥匙。 “哥，你要出去？”我赶忙追上去。 “是啊？有事吗？”乔煜琛下意识反问我。 “这么晚，还工作吗？”我试探着问。 “家里事儿多，公司也事儿多，文泉刚睡着，我得去公司加班。”乔煜琛显得乏累，但还保持着笑容。 “白天的事儿，您听说了吗？”我试图着问，“能不能，帮帮煜凡。” 乔煜琛无奈叹息一声，“家规的事儿，我不能插手，百年来的规矩。” “可是煜凡如果这样死去了……”我很焦虑。 犹豫过后，乔煜琛不得不回应我，“我这边，你就不用多想担心了。我已经打算好，明天我回来去求爸爸试试，今天爸再气头上，我去也是白去。” “难为你了。”我叹息一声，实在不好多说。 目送乔煜琛离开，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回房间睡觉，一刻也等不得…… 夜深了，乔家显得更安静了，客厅的灯都被去休息的阿姨熄灭。 我悄悄的来到俞文泉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房门。 俞文泉来开门，看到我并不意外，很冷很无力的发出声音，“进来吧。” 她也没休息好，身子比我虚弱的多，站也站不稳，便坐到沙发上。 房间黑着灯，只有一缕月光洒进来，白色的窗纱随风飘动，更添凄凄戾气…… 我进门关上房门，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别着凉，这都立冬了，晚上很凉的。” 俞文泉上下打量了我，“身上装了什么嘛？还像上次一样录音了？” 我赶忙把手机等等衣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我没有那么多高科技，不信你再搜。” “无所谓了，别再我这里装好人就行了。”俞文泉冷笑一声，不禁又问我，“逃过一死，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我多么希望，被打被关起来的人是我。”我很诚心道。 俞文泉却疯了似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我顿时有些慌，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阴沉，“下半场还没结束，不用急。” “你跟我说实话，孩子真的是乔煜凡的吗？”我上前一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是。”俞文泉带着病容的嘴角扬起邪魅。 “你怎么证明？”我立刻追问，很想弄清楚真相，不想乔煜凡受这种折磨。 “保存JING子，是有单据的，医生也知情我做人工受孕是用了保存两年的他的……”俞文泉没有丝毫的迟疑。 我深吸了口凉气，不能再提了，更何况乔煜凡不是傻子，他应该已经得到印证，踌躇几秒，我绕过茶几，走到她身边，柔声道，“事情已经到今天的地步，现在受苦的是乔煜凡，你亲眼见到过被打了五十鞭子关了一个月的乔煜凡是什么样子，今儿他挨了一百鞭子啊。我想你是不是清楚，流产究竟是谁害的？如果你能提出来一些，我们重新查，查出来真相，一定可以救他的，你这么爱他，怎能忍心看着他如此呢？” 第58章 完美的条件 “听你这意思，是不怀疑是我要害你，自己弄流产了？”俞文泉忽然这样问我。 “孩子是煜凡的，你在我怀孕的时候着急怀他的孩子，就是还想留住他，好好保护还来不及，怎么会自己弄流产，更何况，你身子也不好……”我连忙解释，又赶忙道歉，“当初我不知道，我说话冲动，对不起，现在要紧的是找到真正害你的人啊。” 俞文泉没有言语，静静的只看着窗外。 我试探着问她，“这个人会不会乔煜琛？他知道了一切，一直装着不知，对孩子的事情特别恨，无法接受，便想办法让你流产，给你们警告？” 俞文泉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接应我的话。 “你和煜凡的事儿，他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吗？”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你觉得俞文泉，会摆弄不了一个男人？”俞文泉笑了，不禁也看向我，“你这个人，我不是也摆弄的很好吗？到现在你也不敢说出来我的秘密，不是吗？” 听到这话，我也真是不得不承认。乔煜琛怎么瞧也不是心机深有野心的人，而且为人和善，总希望一家和平…… 俞文泉稍微沉默，又忽然补充，“唯一，我掌控不了的男人，是我最爱的那一个。” “我明白你爱他，那我们就不要提之前的事儿了，当务之急是救他。”我连忙道。 俞文泉没有回应我，只是自顾自的说，“我喜欢他叫我姐姐，喜欢他笑起来甜甜的样子，也喜欢他很酷很冷的样子，但就是讨厌他拉着别的女人的手的样子……”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放以前一定还会说，让她放过乔煜凡，已经嫁人，为何还这般模样。 我深呼吸，平息了内心某些乱七八糟的情愫，继续恳求她，“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啊，你救救他吧。” 俞文泉这才看向我，“他死了我不是解脱？” 这话，让我觉得很意外。“怎么这么想。” “你知道不知道，你越求我，我越想他死？他是为了你，才搞成这个样子的！也是因为你插足我们之间，才搞成这样的！”俞文泉越说越激动。 我这才恍悟，可也忍不住反驳，“除了我，你们之间，还是有别的女人，乔煜凡这两年可没少花……” “嫁给他的只有你啊，怀他孩子的，只有你啊。”俞文泉忽然看向了我的肚子。 我肚子感觉到一阵凉意，我害怕的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那个，咱们好说好商量。” 俞文泉看着我的肚子站起身，我后退，她跟上来，我后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她伸手摸向我的肚子。 “你要干什么！”我本能的嘶吼。 “嘘……”俞文泉轻声提醒我。 我心惊肉跳，不敢再大声，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救他。” “你聪明人，你明白的。”俞文泉笑了。 再她的笑容里，我看到了一切都还由她掌握的得意，阴狠与卑鄙…… “你就是再等我来找你吧。”我问她的话语已经不受控制的发抖，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事情过去了，她因为爱会救乔煜凡，她还是老样子，会顺势踩我一脚，甚至踢我出门。 俞文泉会心一笑，“心甘情愿的拿掉孩子，跟他离婚，我就救他。” 我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敢再这个让人纠葛的女人…… “我不会输的。”俞文泉笑着收回了她放在我肚子上的手，转身走回沙发边坐下来。 我无法接受，无法回答，这个小生命，再我身体里，已经会动了，不知不觉的胎动，不知道多少次牵引我的心，如果乔煜凡没有生命危险，我即便再心疼也不愿意用这小生命去换的…… 俞文泉回头看了一眼僵着的我，踌躇了几秒，道，“我给你时间考虑……” “嗯？”我有些木讷。 俞文泉并没有回应我的茫然，忽然又问我，“是不是想见他？” “嗯，嗯！”我连连点头。 “走吧，记得你时间不多，如果磨蹭被发现那可就不怪我了。”俞文泉穿上外套，带着我出了她的房间。 我跟着她一起到了后院，她吩咐我藏起来等她，她去跟后院了两个下人交涉，带走了他们。 我找到医药箱，直接走了过去，进了地窖。 我不担心俞文泉会害我，因为她说，开出了那样的条件…… 她也是不想让乔煜凡知道，她是那种为了害人不择手段的，这一次她害我，再乔煜凡眼里，不过是她失去孩子被痛苦蒙蔽双眼，又或者真的是我做的…… 倘若这一次，她想害我，也不会亲自跟下人交涉，她这么做也是想让我放心去看乔煜凡…… 至于为什么“好心”让我见乔煜凡，当我看到乔煜凡的那个刹那，我也彻底明白了。 昏暗的地窖里，潮湿阴冷，只有一个悬在房梁上的度数极低的灯泡儿，还有一张木质的没有被褥的床。 乔煜凡昏昏沉沉的躺在上面，满满的都是鞭伤的血痕，衣服都抽破了，血肉沾粘，看着都痛。 我含着眼泪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尽可能快点帮他擦伤口，生怕伤口流血迹…… 这才仔细看他的身子，隐隐约约也有些旧伤痕。 乔煜凡感觉到了疼痛，眉心紧拧，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又慢慢闭上。 这让我给他擦药的手更加抖了，我简直要崩溃。 俞文泉，很清楚他现在的模样，知道我看到他如此，会受不了，她不是好心，而是折磨我，而是催促我答应她那对于她来说完美的条件…… 帮他身子消毒，我又扶他做起来，喂他吃了药。 然而，意外的是，稍微有些清醒的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头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擦干眼泪，欣喜极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依靠着我，脆弱的像个孩子需要我的温度似的。 “你没事吧？”我低声问他。 他昏昏沉沉的抱着我的身子，“泉姐姐，你又来救我了。” 这一刻，我的心有点痛，但我极力安慰了自己，我比不上她正常，她们过去的故事太多，现在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紧接着又说，“这辈子我只会输给一个人，那就是你。就这样结束吧……” 我很崩溃，咬牙忍着，仍凭他依靠着我的肩头，含泪低声问，“那秦雪霜呢？她怎么办？” 第59章 心理战 “她……她怎样，我又如何决定……”乔煜凡轻声回应我。 听到这个答案，我竟有种快疯的感觉，“我不懂……”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迷了我的眼睛……是你，还是她，也可能是我……”乔煜凡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又小，又不清晰，我竖起耳朵，才听的清楚。 “我大概从未看透过女人吧……我看不懂她，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我想任她怎样就怎样吧……都是命薄的人，不管怎么说，就算她坏到骨子里……是我带她真正进入我的生活，不全怪她，如果当初，我不招惹她……也不会让她走进我的生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并没有再他的话里听到什么答案，只好直接一些，“我看到你拉她的手，受不了。因为我还爱你，即便不能在一起，我也不喜欢你跟她在一起，每天再我眼前晃。你愿意放弃她，让她拿掉孩子吗？” 乔煜凡忽然撑不住，仰躺倒在了床上，“砰……”的一声，头部磕的他脑子好像更不清醒了。 “你没事吧？”我紧张的拍着他的脸颊。 他又抓住了我的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睁不开，极小声的反问我，“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我更加迷糊了。 “不是为你放弃什么，我不知道以后，但是目前为止，我真正爱的只有你，可是我真的不想这种事发生，我的心很疼，爱情不应该是这样，我宁愿你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话音刚落，乔煜凡昏厥过去。 “喂？乔煜凡？”我用力的推了他两下，他没有反应，把手放到他的仁中，感觉到他的呼吸，却很微弱，身子也忽然变得滚烫。 这时，俞文泉出现了，“快走，天亮了。” 我愣了愣，实在不忍心，但俞文泉却走过来，将我拽了出去，临关地窖前，她不舍得看了一眼乔煜凡…… “他再不送医院就不行了，你一定听到了，他意识模糊，而且还发高烧。”我激动的抓着俞文泉的手臂。 俞文泉不理会我，拽着我到了前院才放手，“忘记告诉你，他心脏不太好，高烧可不是好预兆，这是有性命之忧的。不相信，可以找陈姨她们问问。总之，现在他死不死，都由你决定！” 我一听这话，想都不想立刻回应，“我可以答应你，你先救他。” 潜意识里，我自然想先救人再说。 俞文泉握紧了拳头，内心深处忽然陷入挣扎似的，迟疑着不肯就这样同意。 “你到底是不是爱他？真爱的话，你还能忍？刚刚看到他的样子，你是不是也很心疼，他可是在这时候，想到的都是你！”我带着火气冲她低吼。 俞文泉咬紧了牙根儿，还是道，“你要先做正规手术，那种花钱最多，对你身体最好的，然后告诉所有人，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并且再离婚协议上签字。” “做手术？就算立刻去医院，做正规的手术，加上乱七八糟的检查，也要几个小时吧？而且离婚协议我也没准备，乔煜凡已经昏迷过去了，他身体再好也扛不住的……”我连忙道。 俞文泉侧过身去，不准备听我讲话。“离婚协议，我可以立刻找律师帮你准备，你拿掉孩子，下了手术台就可以签。”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真凶了？你如果不知道，我做了手术，你又没办法救乔煜凡呢？”我忽然想到这个。 “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救他并不需要立刻找到真凶，我一句话的事情。”俞文泉很自信道。 “什么？”我有点没想通。 “只要我俞文泉开口，乔文生就会放人。”俞文泉很有自信，“就算我不行，我爸爸一个电话，也就解决了这件事。” “还真是简单。”我脑子有点懵，真的是复杂的事情太多，把某些可以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所以，你这边要怎么做，决定了一切。”俞文泉再次强调，不禁又提醒我，“你别忘记，乔煜凡其实跟你肚子里的是一个地位，不受欢迎，在乔文生眼里，死与活，都不会影响什么，乔文生对他的爱，就那么一丁点儿而已。乔煜凡让乔文生一直头疼着呢。” “难道你就不怕，这样唐突，乔煜凡会认为我为了救他被你威胁？”我下意识反问。 “你只要当众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让大家看透你，乔煜凡生死未卜，简直跟废人一样，也保护不了你，既然大家都不喜欢你，就拿钱走人，一拍两散，难道他还会怀疑？”俞文泉真是把什么都想好了。 我无言以对。 “没话了？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决定的越快，他就越早出来。”俞文泉快步往房门走走去。 我一急，赶忙去追她，追着她到了她房门口，她把房门紧关。 我想敲门，才忽然发现，佣人阿姨都起床打扫卫生，乔智雅都拿着毛巾去洗手间洗漱…… 我不好再跟俞文泉说什么，但我感觉的到，这个爱着乔煜凡的女人的心，是慌的…… 摸着肚子走回房间，躺倒再床上，我告诉自己不能乱，拿掉孩子我早已不舍。他乔煜凡也是极其渴望这个亲人的降生…… 稍微冷静下来，我决定跟俞文泉来一场心理战。 如果没有孩子，我根本不需要忍，直接就缴械投向，根本受不了他替我承受这样的苦。 当然，如果心理战我输了，我也想好怎么解决，不会让乔煜凡在那个阴冷的地窖里多待一分钟，但是我这边就不知道命运如何了，为了他我心甘情愿…… 我给自己的期限，差不多就是现在答应她公布要拿掉孩子，到手术结束的的时间，也就是说俞文泉开出的条件，手术结束会开口救乔煜凡最快的时间。 中午十二点前。 这场仗，我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但是我会拼的。 她俞文泉也很清楚我对乔煜凡的心，她比我心思缜密，比我心狠，所以，我不能坐等…… 第60章 另有其人 我去洗了一把冷水脸，走出房间，到庭院的摇椅上坐着，静静观察周围的动向…… 俞文泉的窗口，出现她的身影，我下意识仔细看了看她，她再冲我笑。 我身子抖了一下，告诉自己不能被她骗了，冷静的继续观望。 慧姨从房门口走出来，“哟，这早饭也不吃，要绝食吗？你绝食也没用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揍性，还以为自己在家里有地位呢？” 我没理会她，她也觉得无趣，便不理会我了。 乔煜琛这时开车回来，车子停进车库后，我起身去堵他，“哥，您能现在去跟爸爸说说吗？” 我对他这块，还抱有一丝希望，期待他这个台阶管用，但是我也明白希望渺茫…… “嗯，我现在去找爸。”乔煜琛没有迟疑，直接往回走。 我跟着乔煜琛进了客厅，这时俞文泉走出来，看着我冷笑了一声，仿佛再嘲笑我的愚钝。 我没理会她，尽量表现出冷漠的样子，跟着乔煜琛一起到了乔文生房间门口，进了乔文生的房间。 乔文生看到我和乔煜琛很不高兴，“如果是来求情就算了。” “爸，如果闹出人命，就不好了。”乔煜琛直言道。 “就算警方过问我们家事，也有人顶罪，这不孝子，自己找死。”乔文生的话语铿锵有力。 我听的头都晕了，跟俞文泉说的真是一样，乔煜凡的死与活，乔文生顺其自然的态度……我这一趟，亲自验证了这一点。 “都出去吧，老爷还没换衣服呢。”慧姨进门把我们轰了出来。 又一个对乔煜凡恨之入骨的人…… 乔智雅和程飞这时从房间里出来，到客厅喝茶。 我试探着走过去，可还没等开口说什么，两个人就开始交谈。 “老公啊，咱们可都是外人呢，乔煜凡的事儿，咱可管不了，我可害怕他那个丈母娘，来打我呢……” “是啊老婆，咱这个大侄子的事儿，可真不敢管，凭空捏造点什么污蔑我，我也受不了……” 我识趣的走开了，不由得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八点钟…… 乔煜琛下意识安慰我，“没事的，煜凡身体一直没毛病，送饭的人，我关照一下。” “谁送饭，我去行不行？”我连忙道。 乔煜琛无奈的看着我，“当然不行了，慧姨会安排的。” “早饭送了吗？谁送的？”我不甘心，继续追问。 “应该送了吧。”乔煜琛看了一眼手表回应。 那边的乔智雅忍不住接话儿，“我们都没吃早饭，还能给他送吗？自找苦吃。” 我这时瞧见陈姨，赶忙进厨房，“今天早饭，为什么……？” 陈姨赶忙回头解释，“太太说大家应该都没胃口，不让准备了，秦小姐若是饿了，我给您单独准备一份……” 我正想说点什么，慧姨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陈姐姐，咱家以后不准开小灶儿。”扔下这话，她游魂一般的离开了。 “煜凡还没吃东西。”我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儿。 陈姨走到厨房门口，左顾右盼后，回来到我身边低声回，“一会儿太太和老爷出去，我去送。” “谢谢，您辛苦了，可是如果被发现……”我难免担心。 “放心吧，我哥哥看着他，我去送个饭没什么，你就别去了。” 我勉强微笑，知道陈姨的意思，转身想走，却想到了一个办法…… “陈姨，帮我个忙。”我回身趴在陈姨耳朵边，把要求的事儿告诉了她。 陈姨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我试试吧。” 我回到客厅，见乔煜琛又要出门，俞文泉送他出门口，有些诧异，昨晚不是一晚上没回来，老婆这个样子，家里这么多事儿……鬼使神差的，我跟着出了房门，目送俞文泉送他出去…… 俞文泉回来时撞见了我，她笑着引我到庭院里的摇椅上坐下。 “哥，怎么这么忙。” “我让他帮我去我工作室盯一下……”俞文泉微笑回应。 这回应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乔煜凡那样子，你这是真的爱他吗！”我有些激动。 “开口求，开口怒，就落了下风了。”俞文泉闭上眼睛，再摇椅上摇啊摇。 我站在一旁，听到这云里雾里的话，更加恼怒，但稍微一想，似乎话里有话…… “现在要给我答案了吗？”俞文泉嘴角又扬起笑容。 “我还没想好。”我深呼吸克制了某些情绪。 “求了一大圈了，你觉得有用吗？”俞文泉下意识问我，见我没有回应，又紧接着道，“也许你不相信，我看着他自生自灭，会无动于衷，可我告诉你，如果离开了，倒不如毁了，免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碍眼，惹人动怒。我也好从新开始啊……” “希望你能理解我，如果只是离婚，我愿意的，可是孩子都三个多月了，我不舍得孩子，所以，我应该不会答应你的条件。”我还算平静从容的表态。 听到我这话，俞文泉的身子抖了一下，“跟我玩心理？” 我没吭声，只是冲她笑笑，学着她笑的样子，学着她的口气，“他算什么呢，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有这孩子，一样可以有丰厚浮华的生活。一个不走心的男人，对我再好，也很难幸福的，俗话说的好，老公是别人的，孩子才是自己的，就算他现在爱我，将来我人老珠黄，还不是要找年轻的，只有孩子才是我的依靠……” 俞文泉稍显震惊，但并没有说什么。 我转身离开，手心不知何时，几乎被汗渍浸透，早就有了这种潜质…… 我开始谁都不求，甚至对人态度冷淡，回到客厅里，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便换台，惹得正在看电视的乔智雅很是不满…… “电视你的家里也有。”不等她开口，我先道。 乔智雅面红耳赤，随时都要火山爆发似的。 这时乔文生换好衣服出来，慧姨也打扮的靓丽，挽着乔文生的手臂，跟着他从我眼前路过。 我站起身微微鞠躬后，立刻坐下拿起面前的水果，大口的咬了一口，继续悠然的看着电视。 乔文生走到房门口，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你不紧张你老公了？” 我连忙起身微笑从容回应，“毕竟是家规，我紧张也没用，祖宗的规矩吗。” “忽然脑袋开窍了吗？”慧姨露出温婉的笑容，挑眉给乔文生使眼色。 乔文生没有说什么，转头挺起胸膛带着慧姨离开了。 俞文泉从刚刚起，便跟着我进房门，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这一切…… 乔智雅一副懒得跟我吵的样子，带着程飞回房间去看电视。 客厅里没人，俞文泉才慢慢走过来，“他可是为了你受罚的，血肉模糊啊，真是可怜，好心碰到你这样的女人……” “他不是为了我。”我打断了俞文泉的话，很严肃的抬眸看向她，“他是为了我肚子里的，他作为父亲的爱，我会转达给宝宝，并且，这也是他应该为孩子做的，一个父亲保护子女的责任。”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出手了。”俞文泉咬紧牙根。 “随意。”我继续看电视。 俞文泉轻笑了一声，“没有乔煜凡，你以为，你能保住孩子。我这等身份，这等风光嫁进来，在这里万千宠爱，还不是这样的下场。”扔下这话，俞文泉转身离开，回了房间。 我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电视，虽然心里上已经败了，慌了…… 仔细想她的话，这里，似乎比想象的更恐怖，那个害她的人，在她的视角里，好像并不是乔煜琛，而是另有其人…… 第61章 立刻如你所愿 陈姨从厨房里出来，怀里衣物包裹的保温饭盒，看了我一眼后，悄悄的从我身后离开。 我装着乏累，直接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陈姨回来。 也实在太累，我险些睡着，幸好陈姨回来时发出很大的声音，我恍惚醒来。 “俞小姐，您就是把我举报了。我也不怕，我就是去给他送饭吃了。又不是他害您流产，若真要人死，弄死我这把老骨头算了，刚刚在地窖里，他口吐白沫，浑身都抽搐，好像真的不行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陈姨把俞文泉从房间里推出来。 俞文泉本是听着紧张，但是看到我，便也不紧张了，“这种事，我管不了，我可怕公公给赏我鞭子，我被关进去呢，你应该求二少奶奶。” “二少奶奶不管，你也不管，这就看着他死吧，也不是我儿子。”陈姨气冲冲的走了。 “口吐白沫。”我故意重复了下陈姨的话，但是我清楚，这是我交给陈姨的…… “心疼啊？打电话叫120。这也算另一条路。”俞文泉顺势道。 我很清楚她这又是什么目的了，想折返回去，让我顺理成章受罚…… 我没吭声，伸了个懒腰继续看电视。 俞文泉笑了，那笑容阴沉的可怕，“那咱们就等。” 俞文泉回房间，我给陈姨使眼色，陈姨又去找她，但是没一会儿的功夫被她哄了出来，态度很不好…… 陈姨悄悄告诉我，她进去她房间时，俞文泉来来回回的走，很焦躁…… 我深吸了口气息，再问过陈姨乔煜凡真实情况后，告诉自己镇定，忍耐。 乔煜凡此时，还昏迷着，送去的汤，一滴也没有喂进去…… 墙上的钟表，无情的走动，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乔煜琛回来，乔文生也带着慧姨回来…… 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我却没有丝毫饿的意思。 大家都围坐到餐桌边，我勉强的吃着饭，不住的偷瞄，我身边的俞文泉。 俞文泉很淡定，一点儿也没有开口替乔煜凡说话的意思。 既然已经到了俞文泉给我开出条件的时间，我想我该做事了，这都是命，我不能让他因为我的决定出事儿…… 我把手放到肚子上，正准备站起身，终于，我听到了希望。 乔文生主动问了句，“那小子送饭了吗？” 慧姨顿时尴尬的红了脸，“哎呀，你瞧我，给忘记了……”话音未落，她赶忙朝厨房的方向喊，“陈姐，快去给二少爷送点吃的。” 陈姨一听这话，直接拎起一个汤煲，便往外快步走…… “这是都准备好了。”慧姨有点不满，但也保持着她的笑容。 真是替乔煜凡感到悲哀，这个家里，就一个好心的下人还惦记着他…… 还差五分钟就十二点时，大家都快吃好，即将散去之时，陈姨慌乱的跑了回来，满身大汗，“老爷，少爷好像心脏不舒服，满身都是汗，说话也听不见，身上烫的跟火球一样，稀里糊涂的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看那样子，像做噩梦说胡话，招了鬼一样……” 乔文生眉心拧了拧，想开口说点什么，乔智雅忽然间道，“哥哥，如果这规矩坏了，我可是不答应的。” “哟，这还真是把自己当监管了。”慧姨笑着随口嘟囔了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棉里刀攻击人的机会。 “甭管我是不是监管，规矩就是规矩！”乔智雅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乔文生暗自叹息一声，站起身一甩袖子起身走人了。 看得出，乔文生也有一丝丝心软的，但最后那心还是硬着的。 慧姨再乔文生进书房前，故意讨他欢心对乔智雅道，“差不多行了，干嘛揪着不放啊，人不能弄死啊，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儿子。” 但是她好像也很清楚，乔智雅不会松口，很有把握的讨乔文生欢心。 “对不住了，我不能看着规矩被坏掉，别说二少爷，就是大少爷，也不行……”乔智雅这次回应，说到规矩两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充满了恨意…… 我以为是陈姨再次上演之前的戏码，想快点把乔煜凡弄出来，便没有太过紧张，还算理性的观察着这家人。 可陈姨却快哭了似的，急的要疯。 我心头一震，赶忙过去小声问陈姨，“真的？” “真的。”陈姨崩不住掉眼泪。 我这时在想刚刚陈姨冲过来的描述，心都揪了起来，不禁看向俞文泉。 俞文泉站起身走到我跟前，露出很冷很邪恶的笑容，低声再我耳畔道，“你别以为我是虎你的，这是你自己决定的结果。” “可我就算现在宣布，去医院也可能来不及了。再说了，乔智雅那么死盯着，我怎么知道你是否一定能救他，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我最后在她面前挣扎。 俞文泉笑了，“还真是有点蠢，我说不追究乔智雅能说什么，更何况她乔智雅敢不给我爸面子？” “那你倒是救啊！”我真的要疯了。 “来不及了吧？几个小时以后，他还能扛住吗？顺其自然吧，生死都是命，他走了更好，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俞文泉已经不想多说，慢慢的朝沙发的方向走去，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呆呆的看着前方，傻笑，苦笑，最后打开电视机…… 她是认真的，心理战我彻底输了，她俞文泉的心也真是狠，这根本不是爱！ 我咬牙跑去乔文生的书房，再最后挣扎一次。 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书房的门，给乔文生跪下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您放了他，我任你们处置。”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乔文生坐在沙发椅上，闭着眼睛，静静的只回答我这个。 “你这是当爸爸的吗？你怎么跟乔煜凡完全不同，你们是父子吗？”我崩溃的嘶吼，完全做不到理智，他伤痕累累脆弱不堪的样子仿佛就在我脑海。 “出去吧。”乔文生一挥手，陈管家从门口进来，把我搀扶出书房。 还是要按着我的那个计划，那个早就想好，心理战会输的计划…… 爱是付出，而不是自私…… 既然早已决定，我也做了垂死挣扎，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我快步来到俞文泉面前，“我现在如你所愿，请你立刻兑现你的诺言。” “嗯？”俞文泉有些不解。 我没有言语解释，直接转身往楼上跑，到了楼上一咬牙，栽倒下去，跟她流产的状况几乎相同，从楼梯上翻滚而下…… 我昏昏沉沉的，耳边响起陈姨大声呼救声，最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俞文泉极为痛快的笑容，还有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的样子…… 我闻到血腥的味道，流出了眼泪，痛楚至极，身子虚弱的抬手都觉得吃力，使劲浑身最后一股气力才摸到我的肚子…… 第62章 还想辩解什么 我再次醒来，是三天后医院的病房里，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白茫，脑子里空荡荡的，一时之间想不起任何事。 我后妈和秦学守着我，见我醒来，吱哇乱叫了一通才的把医生喊来。 医生说我是轻微脑震荡，没有任何大碍，太乏累所以才睡这么久。 正在输液，我也不敢乱动，努力的回忆…… 可总也想不起任何似的，直到俞文泉出现，我才忽然想起一切，不禁用手摸我的小腹…… “这就是你？”俞文泉支开我后妈和秦学后，坐到我床边，带着一丝愤怒，挑眉问我。 “什么？”我有点懵。 “你赌的就是这种结果吧？乔煜凡没事了，你也……”俞文泉苦笑着，有种歇斯底里前兆的错觉。 但始终她也没有爆发，就这样没说几句，转身走了，游魂一般……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尤其是当我的手感受到那顽强的小生命对我释放的信号时，我笑了。 不可否认的是，这是那原计划里，输了心理战后的赌局。 乔煜凡情况忽然恶化的消息，让我的计划更顺利的进行，潜意识里，但凡有一点理由，她都不想乔煜凡死。 本就被宣告胎不稳的我，赌赢的几率很小，加上她俞文泉刚刚在那个楼梯滚下导致流产，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幸运的，命运是眷顾我的…… 在病床上，美美的看着我的肚子，一次又一次对肚子里的小东西发誓，妈咪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再也不会伤害你…… 乔煜凡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我发现他后欣喜的笑了，但是他却没有笑容对我似的，冷冷的走进来，冷冷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没事的，你没事了吧？”我有点失落，但是也能理解他，在他眼里，我现在是一个失足滚下楼梯，还是可能害俞文泉流产，害他失去孩子的恶毒女人呢。 乔煜凡没吭声，微微低了下头，深吸了口气息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既然你妈都搬出去了，你也别在那边住了，明天我来接你出院，暂时住在之前那个房子里吧，反正那里暂时也没人住，闹出这么多事，总算有理由从那家里搬出来了……” “听你的。”我连忙道，这无疑是好的，但也有点担心，“我这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真是怕孩子有什么问题。 “嗯，医生说家里养没什么问题，我有私人医生。”乔煜凡点点头，似乎准备离开了。 “煜凡！”我连忙叫他，“你不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地窖里出来……” 我想告他的，但好像不需要了，我下意识又打住了。我睡了三天三夜，俞文泉应该已经对他诉说了“真相”…… “我知道她救我，你害怕我跟她藕断丝连，想提醒我什么吗？”乔煜凡似乎不想多说，语气很不友好，误解我了，“我已经决定跟你搬出去，不计后果，你还想说什么！” “请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我的心会难过，你也没有证据说是他流产是我做的，而且，我现在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越说越觉得委屈。 乔煜凡避开了我的眼神，深呼吸后，不得不放软语气，柔声道，“雪霜，不要再逼我，我想安静一下，明天我来接你，你可以想想你想吃点什么，想好了给我发信息。” “嗯。” 待我点头后，乔煜凡才离开。 我一点也不想逼他，除了孩子的事情，他刚刚也经历了父亲家人对他的冰冷，或者说，他一直在这种冰冷中生活，现在又让我亲眼所见，那种复杂的痛苦，常人也是不能体会的。 他已经尽他的努力，来对待我。 所以，我连这些事也不能再提了。俞文泉告诉他的，无非就是她救了他，如果我多说，没准儿又中了她的全套，她无时无刻不是在给我下套。 现在不是很好吗？他陪我搬出那个家，我们要过二人世界了，不足半年，就是三口之家…… 命运如此眷顾我，我为何不往好的方面想。 夜里，我睡不着，摆弄着手机，编辑短信，又一次次删除，最终找到了理由，发信息给他，“我想吃猪蹄儿！” 很紧张的等待，然而，他却没有回复短信，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他酒店的厨师，把猪蹄儿送到了我面前…… 很失落，这哪里有胃口了。 乔煜凡啊！你什么能爱上我。 他曾经跟说过，我要求低，他对爱的女人，应该会好到骨子里，会让人想象不到，会让人一直想，一直想…… 很想他，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乔煜琛第二天一大清早早，带着果篮和鲜花来了，有些歉意的坐到我身边，“爸妈有点忙，所以，我是代表。” “没关系。”我微笑爬起身，并不在意其他人。 “主要是你人没事，孩子也没事就好。那楼梯真应该做做法，别说我迷信，这种事还真不能不信。”乔煜琛下意识玩笑道。 看他的样子，已经差不多从失去孩子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心理素质还蛮好似的。 “哥，其实我一直不敢问嫂子流产的细节，现在问你，没关系吧？”我连忙问。 “没关系，好奇就问，毕竟这件事跟你有关。”乔煜琛连忙柔声回应。 我心稍微有点不舒服，大家还是在怀疑我，勉强露出笑容问道，“嫂子为什么会上楼？如果是鞋底抹油，平平常常摔倒也应该很难造成流产吧？” 乔煜琛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嫂子应该不是小心踩到厨房里的油渍，当时她说上楼喊我下来一起聊聊天，但是没走几个台阶就感觉小腹疼……” “什么？”我这才彻底了解这细节。 “对，是她先感觉到腹痛，才摔倒的……”乔煜琛叹息一声。 “她有没有做过化验检查，她当天吃了什么东西吗？”我听到这个，很怀疑流产的原因，连忙追问。 乔煜琛忽然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接电话，待会儿再说。” 乔煜琛拿着手机，离开病房。 紧接着乔煜凡冷脸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直接摔到了我面前，“你还想辩解什么？” “嗯？”我一脸懵逼，连忙把文件打开。 第63章 莫名其妙 大概看过文件以后，我有些惊讶，“这是嫂子流产当天的验血报告？” “是！”乔煜凡盯着我的眼睛吐出这个字。 我赶忙再仔细看，但是有点看不懂，“我看不不明白。” “她服用过含有米非司酮，一类的药物。”乔煜凡严声解释，依旧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明白，这是说她自己吃药流产？”我更加迷茫了。 “她不可能自己流产，所以，是有人给她下药。”乔煜凡继续解释。 我结合乔煜琛的话恍然明白了什么，“她上楼时先感觉到腹痛，那时候已经……然后摔下楼梯，让我们误会她是摔下楼梯流产的，难怪当日，我瞧她气色很差，她不舒服也没上班……” “这种药物，现在不好买的，而你，很容易买到。”乔煜凡看向我的肚子，“你曾经就很想做流产，就连怀孕都隐瞒我，那时候你是不是就握有这种药？” “我没有，你去查好了！”我显得有些激动，“你们乔家那么多人，一个个都那么有本事，都可能买到，凭这一点，怎么能证明是我！” 乔煜凡很生气，但也对我说的话无可奈何。“你的嫌疑不是更重了吗？” “你难道就听俞文泉的吗？”我激动不已，嘶吼声越来越大，“你别忘记我才是你老婆！如果你连我是你老婆都不承认，出事情不跟我站在一起，我们还勉强什么，给你生了孩子，我滚蛋，你过你的美妙人生，我走我的阳关道！” “我不跟你站在一起？我乔煜凡真是疯了，怎么会想跟你过日子？怎么会再你喊怕的时候心疼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跟我一起走下去？要离婚？好啊，离啊……”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对我说不出的失望似的，收不住情绪，声音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我木讷了。 在他的话里，我再一次找到了希望，他心疼我。这是我爱他入骨的体现，同时，这也是他对我有感情的体现，他因为我话被刺激到了，他也崩溃，很想快点知道答案，他不知道他坚持的究竟对不对了…… 这时乔煜琛进门，似乎是听到了我们刚刚的争吵，赶忙把乔煜凡拽出去，“冷静一下，你去吸根烟……” 我头好疼，究竟是谁？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慧姨？乔智雅？程飞？乔文生？乔煜琛？陈管家？陈姨…… 所有人我恨不得都猜一遍! 除了俞文泉流产，乔家还是有一双手再推动某些事，例如，我被带到乔家，被灌以利用孩子想嫁进豪门的帽子…… 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是都有份儿？做这些事目的都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作用又是什么…… 一时之间，我脑子混沌的要疯掉了。 乔煜琛一个人返回来，“我弟弟总是这样，尤其是这种事儿，他喜欢你，不想你是这种人，我也相信你没有做，我们会弄清楚的。” “哥……”听到这话，我心暖暖的，不由得落泪，哭着又问他，“我不明白，这个化验报告，为什么是这时候冒出来，之前怎么没有？” 我敢断定，乔煜凡拿到报告也就是今早的事情，昨天他来时还没有提过，今天拿到立刻来质问我，是他的性格，遇到俞文泉就失去理智的发疯！ “这化验报告，是你出事的那天下午，文泉才接到医生通知，我去医院拿回来的。”乔煜琛连忙道，“那两天心思和注意力都在你和煜凡身上，早就出报告了，却忘记去拿。”话音落，他眉心拧了拧，有些奇怪似的，问，“怎么会在煜凡这里？” “不知道，那得问他。”我勉强微笑，不想说出来我的猜测，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真相，会受怎样的刺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妈来帮我收拾东西，笑盈盈的，可不比昨天，还愁眉苦脸。 收拾好东西，后妈笑眯眯的看我，“小样儿，真有本事啊。” “怎么了。”我换上后妈带来的孕妇服，在病房里试探走动。 “乔煜凡带你搬出来，还叫我们一起去住，我去看了，那房子也好大的了，没有乔家那些牛鬼蛇神，可是清净不少。”后妈一脸天真的样子，我也是无奈。“我已经告诉秦学，放学直接打车回那边，不住酒店了，酒店也没什么好……” 会这么容易就清净吗？ 我以为乔煜凡会负气就这么走了，让我后妈接我回去就算了。 但没想到，乔煜凡开车再医院门口等着的，我上车后，他看了一眼我的孕妇服饰，并没有说什么，样子冷冰冰的。 我低着头，也不敢去看他。 回到那个小别墅，我倍感亲切，曾经我和他在这里度过了很安静和谐的时光，好想回到那时，对他好，那时候让他喜欢我是不是比现在更容易一些…… 庭院已经被人整理好，有些诧异的是，陈姨竟然在门口等着呢。 莫名的想流泪，用力的眨眼才止住。 陈姨上前笑盈盈的扶我进门，扶着我到了乔煜凡的房间，“那边我也不想待了，幸亏煜凡少爷给我要出来，不然呐，我感觉我这几天不会有好日子过，煜凡少爷表面上又痞又坏，脾气又差，但人真的好……” 听着这些，我走到房门口往外偷看，看着乔煜凡的身影自然安逸的躺倒再沙发上…… 我忍不住笑了，他如果不因为俞文泉…… 想到这里，我赶忙打住，不乱想，想点好的。 回眸看到陈姨笑盈盈忙碌的瞬间，我的心沉了下，她不会有问题吧？ 不敢想多……再一次看客厅里的方向，乔煜凡竟然已经不见了。 我跑到窗口，发现他上了他的车，开车离开了家。 午饭，他没有回来吃，但我还是吃的挺多的，下午那个曾经看过我的医生上门，给我号脉…… “挺好，你体质好像一直不错，再吃几副安胎药。” 和医生简单聊了一会儿，我知道他姓马，是个多年的老中医，忍不住向他了解乔煜凡的一些过往病史。 马医生却无奈笑了，“你家老公可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不是这受伤，就是那受伤，幸亏我这有偏方，多半不会留疤痕。这约好了给他换药人又没影了，我把药给你放下，你给他换上就好……” “知道了。”我勉强微笑，送马医生离开。 晚上乔煜凡也没回来吃饭，我倒是有些急了，打电话他也没接，只是回我短信，“有事，忙。” 我呼了口气，把马医生留下的药拿房间里等他。 等到深夜，等到的却是一个带着酒气回来，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就睡的醉鬼…… 我走过去，推了推他，带着一丝不满关切的语气道，“你身体没好，怎么就喝酒呢。” “以后你养你的胎，我的事儿少问少管，你想离婚，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快乐，我绝对不会留你，早就听说过，勉强没有任何意义……”乔煜凡带着酒气冷冷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感到伤，但也不想理会他，起身去拿了马医生留下的药，回来将药放到茶几上，便蹲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去解他的衣扣，一粒一粒的扣子解开，他身子包裹的渗出血液的纱布也映入我眼帘…… “你是不是没听到我说话，你回去睡你的，我要睡觉，别烦我！”乔煜凡勉强爬起身，感到痛，五官拧成了一团，愤恨的冲我吼。 我继续装着没听见，一把推倒了他，见他想起身，我立刻强势道，“别动，换了药，你爱怎么睡怎么睡，跟我没关系！” 乔煜凡喝的太多，沾上这舒服的沙发也懒得动了似的，闭上眼睛就任凭我给他换药。 我小心翼翼的把纱布剪开，一点点的往他身上擦拭药水，看着渗血流脓的液体在他伤口上，心越发的疼，拿着镊子上药的手也发抖，忍不住想哭…… 乔煜凡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我，眉心紧锁，眼神税利而又木讷…… “怎么了？”我边问，边擦干眼泪，继续给他擦药。 乔煜凡不知道怎么了，就这样盯着我看，再给我他包扎好时，忽然间抓住了我的手，及其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眸底燃起的炙热让人错愕。 “秦雪霜，是你吗？”乔煜凡莫名其妙的这样问我。 我愣了愣，很是茫然的反问，“你怎么了？” 第64章 我们谈谈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拧着眉心发愣的看了我很久，我的手被他握的也越发的轻柔，我不舍得抽离，便任由他握着…… 我闻到了暧昧的气味儿，脸色不由得泛红，他的眼睛里泛着的异样的光晕让我也羞涩的不敢直视，微微低眸，内心错乱不已，心跳声钻进我的耳朵…… 秦学从楼上迷迷糊糊的走下来，手里拿着杯子，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异样气氛。 我赶忙抽回手，慌乱的整理医药箱。 乔煜凡也有些许慌乱之感，躺好身子也觉得尴尬似的，赶忙侧过身去，背对着我。 “姐，姐夫，你们干嘛呢。”秦学眯缝着眼睛走到饮水机旁接水。 “没干嘛，你姐夫喝多了，你帮我扶他进房间睡觉。”我整理好医药箱顺势吩咐。 “好。”秦学立刻放下水杯，跑来扶乔煜凡。 乔煜凡似乎清醒了很多，自己坐起身，“不用麻烦，你上楼吧。” “姐夫，你和姐没事吧？”秦学难免担心。 “上你的学，学你的习，大人的事儿管那么多。”乔煜凡随口嘟囔，显得不耐烦，但看到秦学担心的样子，不得不站起身，“哎呀，我自己能回房间……”说着他便往房间走，走着还忍不住嘟囔了句，“家里人多就是麻烦。”话音落，他进了房间的门。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有时候他蛮可爱的。 秦学没领悟到我的感受，不禁有些火气，“姐夫怎么这样，他是不是都不想回房间睡觉，姐你不能这样，他是高富帅，但有钱和一副皮囊，也代表不了什么，我姐也不差，再我眼里，我姐可是最漂亮的女孩子，我们若不是姐弟，我可就要跟他抢了……” “傻瓜，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快上楼睡觉吧。功课比别人落下那么多，还有一年就考大学，可是要抓紧。” “我又不是孩子。”秦学不满的甩了这话，去拿水杯上楼了。 我回到房间里，乔煜凡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身子的一脚悍然入睡。 想到秦学的话，我下意识回身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 照镜子看自己时容貌再自己的眼睛里会自动修复百分之三十，比别人看自己是要美一些。 而情人看对方时，在眼睛里容貌会修复百分之百，百分之二百…… 躺倒在床上，眸底乔煜凡的脸颊，似乎一点儿瑕疵也没有了，就连淡淡的黑眼圈也成了他的装饰，忍不住抬手去触碰他高挺的鼻梁…… “睡觉！” 但他忽然发出的严肃的声音，吓得我赶忙收回了手。 我抿嘴偷笑，发出声音应和他，“嗯。” 闭上眼睛，回味刚刚他抓住我手的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那时，是不是想起地窖里，我用发抖的手拿着镊子帮他擦药的样子…… 或许是我想多了，这家伙的心思，真是越来越不敢琢磨。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里我睡着的，他偷吻我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洒进来温暖的光线叫醒，他还躺在我身边熟睡，打着鼻鼾，我赶忙起身去吧窗帘拉好，生怕他睡不好。 悄悄的离开房间，洗漱后，去厨房帮陈姨一起做饭，不知不觉的陈姨成了我的下手…… 亲手做了早餐，做好时，乔煜凡已经从浴室出来，只洗了脸的他，很不舒服的闻他自己身上的药味儿还有汗渍的味道，紧鼻子夹眼睛。 他一直爱干净，几天没洗澡，又是药味儿，很受不了。 “煜凡，吃饭了。”我开口叫他。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瞄了一眼餐桌上丰盛的早餐，迟疑了下，他回应我，“不饿……” 我显得有些失落，似乎有些事弄不清楚，他对我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陈姨做了一早上，挺辛苦的，就算忙要出门，你也多少吃点儿，伤好了，才能洗澡不是。”我连忙道。 陈姨想开口说些什么，我立刻用眼神遏制住了她，并且给她使眼色。 陈姨接到信号，跑去把乔煜凡拽倒了餐桌边。 乔煜凡很勉强的喝了一口我做的汤，我紧张的看着他，他一口下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禁抬头看了看我。但是乔煜凡并没有说什么，又喝了几口，吃了几口菜，便起身去房间换衣服了…… 我跟着走进去，殷勤的帮他选衬衫，但是他却伸手自己拿出了另一件衬衫穿上。 我赶忙又殷勤的帮他拿西装…… “不用这样子。”乔煜凡显得不太自然，“就像曾经那个样子不是很好吗？” “曾经我们不是夫妻，现在你娶了我，难道不应该……”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什么是应该，什么不是应该？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曾经你不是也说过我渣吗。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身上好了。”乔煜凡穿好衣服，很冷的这样道。 “你根本就不渣，这也不是你娶我的初衷，为什么现在要这样？”我崩不住大声质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为什么要这样？”乔煜凡反倒回眸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深吸了口凉气，抬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昨晚你拉着我的手问我，秦雪霜是你吗。” 乔煜凡怔住了。 我含着眼泪露出笑容，思量后，收住了某些不该说的话，这样道，“你应该脑子很乱，不确定是不是我，我现在回答你，是我。”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微微侧眸，陷入了一阵沉思。 我暗自松口气，好像我猜对了，让他自己弄清楚，比我说出来要好的多，不然那俞文泉，也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把戏…… “我出去一下。”乔煜凡立刻出门。 我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可他彻夜未归…… 我坐在沙发上，等到太阳出来，他也终于回来了，回来时手扶着头，似乎头很疼的样子，但看到我，又立刻把手插进裤兜儿，“起这么早。” 我把茶几下面的医药箱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我等你回来换药，等到现在。” 我很清楚，他一定见了俞文泉。 “那还不赶快睡觉，待会儿医生过来会给我换的。”乔煜凡放下话，直接走向洗手间。 当他手握住洗手间的门时，我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昨晚去哪里了？” 乔煜凡显得有些烦躁，“我说过别逼我。” “你不想骗我，但你知道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残忍。”我忍不住这样道。 “其实不爱你，才是残忍的根源，有了这个先提条件，所有的抉择，对你来说，都是残忍。”乔煜凡竟然这样接应我的话。 这迫使我不得不接应，“那我们好好谈谈吧，开诚布公的。” 乔煜凡迟疑了下，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我，勉强露出笑容，“好。” 我拿着医药箱，回了房间，不想有些谈话，被楼上的弟弟听到，他应该快起床了。 我知道，这次谈话，会结束很多，会改变很多…… 第65章 开诚布公 但即便是最不好的结果，我也要认真的谈一下了。 不可否认的是，我怕了，也累了，想到将来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会继续，他还可能彻夜不归，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让我很辛苦，尤其是在他说那句不爱才是根源的话出口以后…… 对手强大的让人恐惧，这个心在他那里的男人，如何保护的了我，保护的了我肚子里的生命…… 乔煜凡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才回到房间。 回房间时，他看到我已经把医药箱打开放到床头，有些无奈，“说了，不用你换药。” “也许是最后一次……”我没有看他，直接吩咐的语气道，“脱衣服，躺好。” 乔煜凡很重的舒了口气，把衣服脱掉，趴到床上…… 我帮他剪开纱布，很安静的帮他擦药，或许还有不舍，我半响也没有开口。 乔煜凡忍不住了，先开口，“你想谈什么，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跟俞文泉过了一夜吗？”我直呼她的姓名，嫂子姐姐，都不想称呼。 “是……”乔煜凡回应我，似乎刻意想解释些许什么，连忙补充，“在车里，只是聊天……” “我知道你不会做什么，不用解释。”我下意识打断了他。 “谢谢。”乔煜凡不知道怎么了说了，便吐出这两个字。 有些违心，也有些想再最后时刻扳回一城的心思，我学着他的样子，理智道，“不是完全的信任，她刚流产，顾及身子，你们也不会做什么。” 乔煜凡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去争执，“还想问什么。” “你们都聊什么了？”我边给他擦着药，边问着，似乎是擦到痛处，他脊背的肌肉抽动了下…… “没什么。”乔煜凡不肯说。 我紧接着道，“说好开诚布公的，这样怎么谈。” 乔煜凡只好告诉我了，“她承认，那晚是你求她帮忙，拎着医药箱到地窖给我擦药。” “同时也说了，是她掩护我。”我暗自叹息，这根本无从辩驳，她说的是实话……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立刻又问他，“她嫁给你哥哥，为什么，你还爱她，她还爱你，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事情演变到现在，我全然不知，具体怎样，我不能告诉你，但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依旧相爱的。”乔煜凡一点也不想隐瞒。 我的心疼了一下，咬着牙根，尽量克制自己的手，尽量轻柔的对待他的伤口…… “一个可以看着你去死的女人，爱你会有多深，跟爱她自己吧。”我连忙道，毫无保留的想跟他谈个彻底。 本以为，这种事俞文泉不会招供，乔煜凡会问我详细情况，可意外的是，乔煜凡竟然慢慢道，“她很辛苦，她很崩溃，换做是你，你也受不了，看着深爱的男人跟别人亲密，结婚生子……” 他这话，无意更让我痛心，他知道了真相，还帮她说话？ “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我激动不已，拿着捏着擦药的手一下子重了。 乔煜凡痛的五官拧成了一团，但没有叫出声，咬牙挺着，从齿缝里挤出话来回应，“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也爱我，我知道我是非要你嫁给我，我才这么挣扎，我才要每天都想怎么样让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傻眼了，好像我一丁点筹码都没有了。 “对不起，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她那么爱我。”乔煜凡坐起身，很愧疚的看着我。 “你已经有答案了。”我顿时泪眼朦胧，不得不承认自己输给了爱这个字眼儿…… “是。”乔煜凡低下头，哽咽着发出这个字眼儿。 我咬了咬下唇，激动的问他，“可我不明白，不明白她嫁给你哥哥了，你要跟你哥抢吗？” 虽然，我是抱着这种结局跟他谈这一次，但是他给我这样的话，让我根本接受不了，没谈之前，我还期望他是不舍得，还有心想跟我继续，然后由我来结束…… 乔煜凡抬起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颊，深呼吸后，才淡然道，“我不是跟他抢，有些事，我没办法解释给你，但是我真的爱她，这么爱她的我，在你身边，是不公平的。” “是啊，不公平，勉强没有幸福，这也是她跟你说的吧？那天，我和乔煜琛去吃饭，她找你谈话后，你就这样对我说……”我握紧了拳头，浑身的神经都紧绷再一起，坐在床边的身子都僵硬如尸…… “是。”乔煜凡怎样也不想说的太详细似的，“总之，昨晚，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想这是我逃脱不了的命，我不能对不起她，她对我没别的要求，心要是她的，你可以说她自私，但在我这里，她是宽容的……” 我简直崩溃。“那她是不是已经承认了，承认不是我害她流产！” “是，她承认了，再我面前，她不承认的，我也能看透的。”乔煜凡苦笑一声，“我本以为，我会因为她承认，而对她有所改观，继续自己所想，有一个单纯的姑娘净化我的心，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可是我想不到，她竟然……总之，我看不得她脆弱的样子，她在我面前一直是我的旗帜，曾给了我生的希望，坚强永远是坚强的，遇事冷静执着，我没想过她竟然会那么脆弱……” “什么逻辑，什么逻辑！”我崩溃的大喊，面对这个再我面前跟别人表白的男人，快疯掉了。 “相爱的不能在一起，本就是一场悲剧。”乔煜凡似乎已经认定了这场悲剧。“对不起，我看明白自己了，我很难变心的。” “你这样自暴自弃？在这段**里沉沦？”我崩不住反问他。 乔煜凡不忍看我似的，微微低眸，“不是自暴自弃，是无法不由心。” “然后呢，你决定怎么安置我？离婚吗？”我连忙追问，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望着他的眼睛。这一刻完全忘记了，自己跟他谈话的初衷，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尤其人的情感爆发的刹那…… 第66章 不算选择的选择题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抬眸看着我的眼睛，及其温柔道，“我都可以，看你，我不能拖着你，让你跟我一起寻找可能的希望了，不爱你才是一切对你残忍的根源，尤其是我已经看透自己，无法爱上你的，所以，你决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没有怨言……” “她真的是高明，你真的是愚蠢！你就是一个被爱束缚的傀儡，任人摆布，所谓的爱情，蒙蔽了你的眼睛，傻，傻透了！她既然选择别人，她就不值得！”我哭了，眼泪像小溪一样从眼眶里流出来，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心疼自己。 “我们之间，你不懂的，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希望你理解。”乔煜凡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总之真的对不起，我做不到爱你……” “现在做不到，将来呢？”我冲动的问他。 “我爱她这么深，你觉得将来还可能吗？她说的对，爱上你的几率小之又小，你会因为感觉不到爱，而痛苦，即便是我很努力的敷衍你，你也会不满足的一点点的向我索求，满足了金钱，也满足不了内心深处的空虚……” “她说的好有道理啊。”我嗓子肿的生痛，无言以对。 “因为这是她跟我哥在一起的切身感受。”乔煜凡下意识道，眼睛里流露的都是对他深爱的女人的心疼。 “可你这样爱她是有为伦理道德的！”我咬牙再次怒吼，还有心想叫醒他，他早就说过，他不会做乱七八糟的事儿。 “我不会越界。”乔煜凡似乎是铁了心，他那颗心就这样被她俞文泉收的死死的。 “孩子呢？你现在的心态，还想留下这个孩子吗？”我哭着把手放到小腹上，摸着小生命，带着悲痛绝望的眼神望着他，等待他给我答案。 这一瞬间，乔煜凡落泪了，鼻尖红红的，脸蛋儿也红扑扑的，顺手拿起纸巾。 我以为他要给自己擦眼泪，但没想到，他单手温柔捧住了我的脸颊，来帮擦我脸上的泪珠…… 我瞬间被这种温柔虐的想死，心都崩塌了，豆大的泪珠再次夺眶而出，浸透了他手中的纸巾…… 他深呼吸，继续帮我擦眼泪，柔声道，“别哭了，本就不好看，哭起来很丑。” 我更感痛楚，这男人明明我想恨，却恨不起来，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最温柔的残忍，我难过的哭的更凶了，可怜巴巴的哽咽着追问他，“我在问你呢，在你现在放弃了未来的心态下，孩子你想怎么样？” 乔煜凡看着我的样子，竟然笑了，笑的同时，泪珠也从眼角滑落，“我不知道你在听到我说这话以后，还想不想生。” “这什么意思？”我好讨厌他这种无处不在表露的高情商的话，因为他已经再做最愚蠢的事儿，爱着不该爱的女人…… “实话，打一开始，我就想要这个孩子。”乔煜凡深呼吸后，挪动身子，坐到我身边，“也不妨告诉你，其实我每一次跟任何女人在一起，都不会让她怀孕，会看着吃避孕药，又或者做安全措施，有过很卑鄙的时候。当然这个卑鄙，也是有原因的，对方是特别想怀孕，我怕事儿多，就再她的饮料里，直接放了避孕药……” “所以，第一次跟我时……”我忍不住联想。 “是，你跟我回酒店，说渴，我就直接给你喝了。”乔煜凡显得尴尬，也很不好意思，“玩的多了，我也麻木了，但是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真的让谁怀孕了，那么孩子，我想要……” “造成我怀孕的那一次，是阴差阳错，让你忘记了？”我试探着问，不管怎样，还是渴望他对我有情。 “也不全是，我说过，你对我来说，很特别的存在。而且，第二天你走了，我想就一晚上，应该不那么容易中的，没想到真的有了。”说到这里，他看向我的肚子，会心的一笑，继而又看向我，脸色沉了，很愧疚，“对不起。” “你这是想骗我给你生？”我怒视他的眼睛，擦干自己的眼泪。 “不是，我想要人生孩子，一堆女人呢。你舍得吗？你如果舍得，我也不能去要挟你什么……”乔煜凡连忙解释。 “你要挟我的还少吗？”提到这个，我内心还是恨的。 “所以说，我知道错了。”乔煜凡很诚心的看着我，“我玩的有点过分了，如果那时候我就知道泉姐姐……我不会……” “够了。”我打断了乔煜凡，“你出去，我要睡觉。” 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安静一下，他给我出了一个不算选择的选择题，我怎么可能会拿掉孩子了，又不是曾经，条件各种不准许，环境各种苛刻…… 乔煜凡离开后，我躺倒再床上，苦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才刚刚想我是幸运的，命运就又给了我这样一个打击，爱不能恨不能的打击…… 我不由得落泪，将被子盖过头顶，放声大哭，泪水浸透了枕头，想着过往，想着今后，痛苦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渐渐的我含着眼泪进入了梦乡，梦里，我走进黑暗，痛苦的哭着寻找出路，屡屡碰壁，弄的遍体鳞伤，忽然一只手，擦干了我的眼泪，但那手很快就消失了。我鼓起勇气，继续寻找出路，终于我撞开了一道门，走进了阳光灿烂，花草芬芳的世界…… 第二天中午，我才睡醒。睡醒时，他就站在窗口，静静的不敢打扰我似的，转身也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样子有些滑稽，发现我醒了，才尴尬的直起腰杆，“你醒了。” “不用去陪你的泉姐姐吗？”我迷迷糊糊问他。 他无奈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想多说这个话题，继而又问我，“想吃什么？” “干嘛？要全天候伺候，当我的男保姆啊？”我斜眼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说出这话，我好痛快。 过了那一晚，我心性变了，不是装的，是由衷的变了。 很多时候，人类就是在不停的进化，不断的变向成长…… 乔煜凡有些错愕，“不是，我就是怕你想吃东西，正好我也没事儿，就等你一下，昨天不是还有件事，没确认吗？” 我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噢，你说孩子的问题啊。”提到这个，我冲他憨笑一声，下了床，灵敏的跑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重长道，“如果你想要，你就讨好我，虽然我是有母爱的，并且几乎没有其他可能性，会给你生这个孩子，但是，这毕竟会引来很多后续问题，我心情是至关重要的……” “什么？”乔煜凡蒙圈了。 第67章 来找抽吗？ 我叹息一声，给了他个白眼，转身往外走，照常去洗脸刷牙。 乔煜凡歪着脑袋跟着我到了洗手间门口，很诧异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花儿了吗？”我不太习惯他这种眼神，洗漱完便绕过他身子走出洗手间去客厅…… 陈姨看到我便喊我，“秦小姐，你今天准备做什么晚餐，我去买菜……” “陈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随口回应，心想干嘛那么累，吃现成的好好享受多好…… 陈姨也有点懵，“秦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倒是能理解一些，只是憨憨一笑，“怀孕了，怕宝宝累着。” 乔煜凡听到这话朝我走来，“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你不要听到我这么说，就放心咯，还有好几个月他才生出来呢。”我连忙回应，故意吓他，很阴沉的语气又补充，“我听说，临盆想做引产都可以，用一个带着长长针头的针，刺进去，把孩子的脑水抽出来，他死亡后，再引产……” “我艹。”乔煜凡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赶忙心里安慰我肚子里的，宝贝乖，妈咪才不会那么对你，逗你爹地玩儿…… “你是不是受刺激脑子坏掉了，走去医院。”乔煜凡紧张的上前抓住我的手，便将我往外拽。 “哎呀，不去，你脑子才坏了。”我推开他，见他又要动手，我灵敏的后退了两步，赶忙道，“别碰我，再拽我，我可不给你生孩子，而且，而且不跟你离婚！到时候，某个女人会天天折磨你的，所以啊，你给我老实点儿。” 乔煜凡不好在这里争执，毕竟陈姨还在，便上前给我使眼色，“你跟我进来。” 我只好扭头跟着乔煜凡进房间，“干嘛。” 乔煜凡把我身后的门关上，小声道，“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我不耐烦的回应。“想开了而已，想不开怎么活下去……” 听到这话，乔煜凡才松口气，“你刚刚说的不对，你如果不想离婚，没人会逼你，我昨天跟你说的，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爱你，怕你以后不舒服，觉得折磨。” “不逼我？那个女人不逼我，我把脑子给你卸下来当球踢。”我轻笑一声直言道，“而且，你敢说你不想离婚？将来，可能有机会，跟她……” “够了！”乔煜凡不由的打断了我。 “不用否认，这一点毋庸置疑，跟我干净了，你才能安安分分的堕落你的爱情，对她守望……”我扁嘴儿呛声，见他想开口，我立刻道，“打住，这话题我不想讨论，生完孩子离婚，我没有一点儿异议，但是能不能顺利，看你表现吧，本姑娘心情最重要，不然影响孩子的……将来呢，孩子我也有份儿，不能让孩子不知道我是他妈，或者说，就给我养……你付钱，这个年代也正常，不会耽误我找男朋友的，再说了，你这么有钱，我找男朋友对方也不会把孩子当拖油瓶，肯定会当祖宗供奉的……” 乔煜凡就这么咬着牙根，怔怔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干嘛，说话啊，答应不答应？”我有些急了。 “什么都答应你，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你的幸福了，我给你准备嫁妆！”乔煜凡冷不丁的冒出这样的话。 我怔住了，一时之间有点接纳不了，但好像也没什么，结巴回应，“你，你，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你开心，你幸福就好。”乔煜凡立刻回应我。 “口说无凭，你给我立下个字据。”我转身去找笔纸，放到床头柜上，推着他去写。 乔煜凡一字一句，按着我的意思写了下来。 “秦雪霜有事我必帮忙，有要求我必答应，出嫁时准备丰厚嫁妆。乔煜凡。” “哎呀，没画押，签字我怕不做数。”我看着字条，觉得有点不妥。 乔煜凡的火气瞬间爆发了，“妈的。” “干嘛，说脏话啊？”我很生气的冲他吼，“不愿意吗！别告诉我，你那么多话，都是假的。”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出人意料的忽然将自己的大拇指用牙齿咬破，夺过字条，直接在他名字上，按下鲜红的血指印。 我愣了愣，心稍微疼了下，但似乎也没什么，“OK。” 乔煜凡一脸郁闷，转身从衣兜里掏出香烟，快步出门了。 我跟着他出去，发现他进了洗手间，略微飘来的烟味儿，让我有些反胃，便愤愤的跑过去，用力的敲洗手间的门，“乔煜凡，你能不能把换气扇打开。”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换气扇转动的声音。 我叹息一声，感觉到肚子饿，又喊了一嗓子，“我想吃猪蹄儿，现在就想吃，带汤水的那种，要浓汤……” 里面没有声音，我侧耳倾听的同时，门忽然被他带着一丝火气打开，“知道了，我打电话。” “让厨师快点啊。”我努了努嘴，有点害怕他，话音落，便转身快步溜进房间，躺倒在床上，拿手机玩微信，刷微博等饭来…… 吃了一小盆儿，才满足了我的胃，似乎吃饱喝足心情就更好了。 乔煜凡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我看，到是让人觉得有点烦。 “你有事你去忙吧，我有事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围着我转也没用，怀孕，哺乳期好像法律规定不能离婚，咱俩还得将就一阵子，你要做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放心，我可不会赖着你的，你可以不回家的。”我越说越认真，心里也就是这么想的。 乔煜凡迟疑了会儿，换衣服离开了。 我松口气，躺倒再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有点觉得不对劲儿，我后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没见，平常逛街她都拉着陈姨，陈姨在家，她倒是没影儿了。 正看着电视，正觉得好笑，跟着电视里的情节笑的前仰后合，忽然有人按门铃，陈姨去开门。 “大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身后传来陈姨的声音，我脸色冷了一下，该死的，来找抽吗？ 第68章 非常痛快 我坐着未动，俞文泉自己走到了我面前，顺势吩咐陈姨，“您去忙吧，我有话要单独跟二少奶奶谈谈。” 我不高兴了，拍茶几站起身，“俞文泉，这是我家，陈姨是我们请来的，你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俞文泉顿时茫然，“什，什么？” “陈姨，回房间休息吧，我闹着玩呢。”我憨憨一笑，赶忙把看呆了的陈姨支开。 俞文泉带着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坐吧。” 俞文泉小心翼翼的坐到我身边，我继续看电视，电视剧情节正到关键时刻。 “秦雪霜，你也够本事的，能把我逼到要跟乔煜凡说实话……” 耳边响起俞文泉傲慢的声音，我几乎没入耳，紧张的看着电视剧的剧情。 “我跟你说话呢。”俞文泉有些生气。 我很不耐烦，“姐姐耶，我看电视呢，而且我想说，你找我来墨迹那些没用的干什么？我知道你爱他，他爱你，就这么点儿烂事儿，别把我算进去，我就是一个意外闯入你们生活，坏了孩子的，能离婚，我立刻离婚，我他妈的要被你们烦死了，我还想要幸福生活呢。” “你怎么这么说话。”俞文泉有点晕。 “我一个夜场出身的，说话有什么问题？我还没跟你说脏话呢，我看你可怜，刚流产，都不好好休息……”我无奈的给了俞文泉一个白眼儿。“总之你们的事儿跟我无关，我现在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想了！” 见俞文泉又想开口说什么，我立刻抢话，“对了，孩子的问题，你不要逼我，这是一个生命，乔煜凡也想要，你如果再对我做什么，我可就要把事情告诉乔煜琛了！” “你敢！”俞文泉有些要疯了，激动的站起身。 “你瞧瞧你的样子，哪里像官家大小姐，那么高的文化水平，净整这些事。”我真的没了耐心，“拜托，你回去好好养身体，将来给煜凡再生个，免得他将来跟我抢孩子，我还真想孩子以后就跟我呢。” “你又想跟我耍什么手段？孩子生下来，你们以后瓜葛还能少？还能断清楚？”俞文泉激动的声音也放大了。 “你小点声。”我气坏了，赶忙提醒她。 俞文泉看了一眼陈姨的房门，这才坐下，尽量小声道，“你到底要玩什么手段！” “什么也不玩，我和乔煜凡也是可以做朋友的，他这么爱你，为了你宁愿堕落，我能怎么办，我可不想跟你们纠缠。”我连忙道，十分认真的看着俞文泉的眼睛，“如果你爱他，希望你别伤害他了，他也挺可怜的，表面光鲜罢了。” “我当然知道。”俞文泉语气稍微好转，只是看着我的眼神还有些懵。 “那你何不离婚呢，离婚跟他在一起，你们远走高飞，不是很好，现在这样搞什么？原因是什么？”我下意识问。 “那是因为……”俞文泉脱口而出，整个人都被我搞蒙了，但还是关键时刻打住了。 “有什么秘密？为了吞掉乔家的钱？”我忽然想到昨夜乔煜凡在说他和她之间时也是有所隐瞒，立刻追问。 “没有任何原因，我就是自私的想拥有两男人。”俞文泉下意识辩解。 直觉告诉我，这个辩解，她不是这样的女人…… “乔煜凡不是傻子，你爱不爱他，他心里清楚。他曾经可以放弃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爱他，他不可能会一下子又堕入你的情网，不是因为爱嫁给乔煜琛……”我试探着分析，好像作为旁观者，一下子开窍了。 “就是因为爱，难道你没听说过，总是会有人，同时爱上两个人吗？我很纠结，该选谁……”俞文泉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回应。“就别想跟我耍什么手段了。” “我也不是傻子，你宁愿承认这一点，会不会是想掩盖另一个什么秘密！”我很强势道，知道她不会轻易说，带着一丝自私的心态，我补充，“我以前是喜欢他，但是强扭的瓜不甜，我用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发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现在只想生下孩子，洒脱的离婚。你说的对，有了孩子，总是有牵扯不完的事情，可是很多离婚有孩子的不是也相处的很好，我想可以跟他做个朋友，和平相处，我寻找我接下来自己的人生，不想再介入你们之间，不是怕，而是因为他不爱我。他也明确的告诉我，他不会爱我，我没有必要去容忍，去努力什么。” 不管怎样，我这样说了，本就忌惮乔煜凡的俞文泉，就不会再窥视我的肚子了。 “真的？”俞文泉还是半信半疑。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你也怀过孩子，知道那种心情的。”我连忙回应，继而又及其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告诉我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让我也更清楚，你们多么相爱！让我彻底死心！” “还因为钱。”俞文泉顺势回应我，说的好个认真，“两个继承人，都再我手里，那以后乔家不都是我的，你肚子那个，我想，分一点点也无所谓，反正你也没什么背景跟我多挣。”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好像合情合理，我却也不能相信，忍不住继续，“事情到现在，我都没有说出你们任何事，你应该相信我，或许，我能帮什么忙？就算不能，你还怕我说出去吗？” “不怕，因为，你说出去，我也有办法解决。”俞文泉很自信道，却也不太自信似的，趴在我耳边轻声提醒我，“这种事，可是天大的秘密，我一点点的让你知道，自然就是有后手，你别忘了，你还有弟弟呢。” 我尴尬的笑了笑，“嘿嘿，行啦，我不好奇了，你们的秘密，跟我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你最好像你发誓的那样。”俞文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了。 我忍不住提醒她，“是的，别再过来找我了，乔煜凡我今天是给他赶出去的，他以后是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的自由之身！” 俞文泉没理会我，直接快步离开。 我扁扁嘴儿，继续看电视，连送她都懒，这电视剧真的蛮好看…… 晚上吃饭的时候，乔煜凡回来了，洗了手直接上桌，我有点不高兴的看着他，“喂，你不是可以外面吃吗。” 乔煜凡刚拿起筷子，便恼怒放下，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道，“秦雪霜，你他妈的不要太过分了！” “我咋了！”我还真就不服了，也站起身，没有他高，索性站到椅子上，双手掐腰，“白天你那个态度，我开溜我是给你面子，别以为我真怕你啊，我哪里过份了？” “秦雪霜！”乔煜凡顿时面红耳赤，眼珠子瞪的溜圆，随时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秦学吓坏了，赶忙起身来扶我的椅子，“姐，你怎么了？不要这样子啊，小心摔下来。” “别拦着我，有火，我就要发出来，我不想还没到自然死亡，我就委屈死了！”我崩不住呛声秦学，不想他知道太多，立刻吩咐他，“你回房间。”不准许他反驳，强势补充，“立刻，马上。” 秦学离开了，乔煜凡无奈，不得不压制火气，勉强露出笑容，柔声道，“如果你不喜欢看见我，我是可以不回来的……” 我毫无预兆的打断了乔煜凡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对于我来说才罪恶滔天，不能让我爱的痛快，让我恨的痛快也好！” 乔煜凡怔住了，呆呆的看着我，或许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咬了咬下唇，眼睛酸楚的泛起泪花儿，但依旧扬起自己的笑容，“这点伤，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当初如果我不跟你回家上你的床，也不会到今天，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你不用对我太愧疚。还有，我把你对我说的话，还给你，我希望你幸福，有任何事我能帮上你的，你也只管开口！” 我好像在他面前找到了自尊，说完这番话，我简直觉得我帅呆了，非常痛快。 第69章 老板想见你 夜里，乔煜凡躺在床上摆弄手机打游戏，我坐在书桌前，滴溜着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他就像看不到我，游戏玩的十分上瘾，入神。 我感觉到困，故意把哈欠打的老大声，“哎呀我困了。” 乔煜凡依旧盯着手机屏幕，发出冷冷的声音，“困了睡觉。” “你这个小别墅，不比你们乔家大别墅。一共五个卧室，陈姨一个，我妈一个，我弟弟一个，还有一间现在堆满了杂物，你是想让我去睡客厅？”我气恼恼道，下定某个决心以后，我一点儿也不想跟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也没占整张床。”乔煜凡带搭不理的回应我。 我气的嘴唇都跟着哆嗦，“乔煜凡，我有洁癖！” “我也有。”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这样应对我。 这让我的心有点疼…… 我深呼吸，走到床边，死死的盯着他，“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乔煜凡显得无奈，这才放下手里的手机，抬眸看我，“你知道我不会碰你，甚至睡觉的时候，你不搂我，我是不会搂你的，不放心你画个三八线……” “你去睡客厅。”我抬手指向房门，很强势的要求。 “被陈姨看到，成什么了，我怎么解释，陈姨虽然好心，可嘴巴真的不严谨，人家一套就套出来……”乔煜凡试探着这样提醒我。 我冲他憨憨一笑之后，立刻冷下脸来，“跟我没关系。” 乔煜凡还是没动，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少爷，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我就是为了你的钱，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现在只是想要这个优越的条件，生个宝宝，将来离开也拿一笔钱，好好享受浮华生活而已……”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勉强自己又强调，“从一开始就是，跟你想的一样！” 乔煜凡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迟疑了几秒钟，爬起身，从我身边路过慢步走到房门口。 这一刻，我的心还是疼的，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尤其是刚刚决定放弃的头些日子…… 我以为他出去了，我刚整理了下床，不由自主的躺倒在他躺过的地方，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昨天晚上你睡着了，哭的很伤心……” 恍惚间，我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昨夜，我感觉到的那双温柔的手，帮我擦眼泪的手竟是那么的真实…… 我回眸的瞬间，他走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这个该死的混蛋！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尤其是他向来是个用心的人，旁人不知道不了解而已。 好似就算俞文泉也不敢对他欺骗过多。 深呼吸，告诉自己，过去了……睡觉！ 虽然什么也没想，脑子一片空，但还是睡不着，好似是昨天睡的太多，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呻吟…… “呃……” 声音很小，似乎是咬牙切齿忍着某种疼痛的。 我鬼使神差的下床，打开房门向客厅沙发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乔煜凡，自行换药的模样，那身子的伤痕好了过半，却也是一道道的血液凝结后的印痕，化脓处，看的人直扎心…… 我强迫自己关上了房门，不管我事四个字，在心头如万马奔腾飞驰而过…… 然而，强迫自己转身去床上睡觉的我，还是走了出去，“哎呀，我帮你吧，我告诉你啊，你别想多，看你可怜，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 乔煜凡回眸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我走过去，习惯性的蹲跪在他身边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麻利的拾起镊子夹起沾满药水的棉花球，小心翼翼的，将药涂抹再他脊背上他够不着的伤口…… 好安静，安静的只听得到墙上的钟表秒针转动的声音。 我们都没有言语，但又似乎不急于过去这样的时光，最后温存的尾巴…… 擦好药，我又是一阵困意，镊子一甩，“自己收拾，在我这里，我可不把你当大少爷伺候。”说完，我站起身，起身的瞬间，脚麻了，一个没站稳坐到了沙发上，他的怀里…… “靠。”我慌了一下，赶忙无所谓的站起身，赶忙找结束语，“你别想多，我当你是个朋友，给我准备嫁妆的朋友而已。我回去睡觉了，你别发出怪声，刚刚都吵的我睡不好。” 乔煜凡勉强微笑，目送我回了房间。 我回到房间里，用力的呼吸，总算平稳了刚刚那不算亲密接触的接触。 好像没什么，慢慢就会淡去…… 第二天是周末，乔煜凡出门办事，临走的时候，我还讽刺他，不要回来了，我想落个清静…… 其实我明白，我只是不想更多的看到他，我在他给的泥潭里，一点点的往外拔…… 秦学没有去上学，一直魂不守舍的，并不像之前，会在房间里看书，再一次的从楼上走下来…… “怎么了？”我有点觉得奇怪。 “妈没吃早餐……”秦学试探着道。 “正常啊，她不是都会睡到日上三竿。”我起初没理会，可细一想，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赶忙问秦学，“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前天……”秦学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着，“她好像又去赌了，前天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地址打电话给她的一个什么朋友，约见一起过去，说是通过什么哥的人给她的……”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有点生气。 “我怕你说她，我想着她回来，我私下劝劝她。”秦学嘟起嘴儿，一脸的自责。 “你听到什么地方了吗？”我连忙追问。 “听到了。”秦学立刻把地址告诉我。 我赶忙去换了衣服，穿上方便的运动鞋背着包，准备出门，秦学跟着我到房门口，我回头用眼神遏制住了他，“你别去了，我去找她。” “不喊姐夫一声吗？”秦学很担心。 我连忙道，“这个城市的敢开**的，也就你姐夫了吧，放心吧，我给她找回来，要好好的跟她谈谈。” 这一次，我不准备让乔煜凡插手，他所谓的办法不过如此，我后妈不还是一样有钱就往那地方钻…… “你要怎么谈啊？”秦学多少有些担心。 “那你就别管了。” “我担心，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秦学也准备换鞋。 “你身子不好，别跟着掺和，都说了，八成是你姐夫的场子，我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了，都是求财的地方，老板也怕出乱子，妈欠钱的话，我给不就行了，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我扔下这话，出门了。 我出门打车，直接到了指定地址，再附近买了几个口罩，生怕那种环境，会吸入毒气，恨不得带个防毒面具进去…… 凭着感觉，顺着小路，跟着两个似乎带钱来玩的鬼祟男子混了进去。 这个地方倒是装修的富丽堂皇的，灯光也明亮不少，但万变不离其宗，大大小小的赌台，花样百出，貌似还有一些单独的包间。 在大厅里游荡了会儿，被服务生以可疑面孔盯上了，“小姐，来玩，不换两个筹码嘛？” 没找到后妈，我只好笑着回应，“换。” “带着口罩，是不是有点……”服务生带我到吧台，试探着道。 “怎么了？我怕烟味儿……”我眉心起了褶皱，不由得猜测，这是怀疑我是记者，警察？ 另一名服务生忽然跑过来，在他耳边不知道嚼什么舌，他也就不难为我什么了，“您要换多少筹码。” “两百块的。”我从包里拿出钱。 顿时，周围的几个人乐开了花儿。 “咳咳……”我感觉到尴尬，赶忙拿出银行卡，“开个玩笑，两百块是小费，给你的，给我换两万，先玩着。” 说出这数字，我有点哆嗦，可说少了，怕他们不给换，再给我赶出去，能悄悄的把后妈找到最好，不想惹什么麻烦。 拿着筹码，我在大厅里逛，也没人盯着了，终于，再其中一个包间里，我看到了我后妈。 包间里除了荷官，还有三个赌客，算她共五个人。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的筹码，目测得上百万…… 我脑子有点晕，赶忙走过去，“这是赢的？” “输的赢的能怎么着，老娘有钱。”我后妈叼着烟，下意识回应我，似乎回应完我，才听出我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了，不禁站起身回身看向我哆嗦道，“霜霜，你怎么来了。” “换了筹码走，回家再说。”我冷冷道。 后妈迟疑了下，虽然有点不舍，但也知轻重，赶忙收拾筹码，准备跟我离开，但这个包间，好像我们出不去了…… 我们转身的瞬间，进来两个男人，把手在门口，顿时房间里其他坐着的人，也站起身来。 “我怀疑你们串通荷官出老千！”刚刚招呼我的服务生，从外面走进来，发出狡诈的声音，继而又直奔我而来，到我面前停下脚步，伸手将我脸颊上的口罩摘除，“老板想见你。” 我的心，“砰……”的一声几乎炸裂。 第70章 我老公是乔煜凡 “你们老板是谁？”我意识到，这不是乔煜凡的场子，紧张的心跳极速。 刚刚进来时，他们好像就认出我了，就等着我走进这里，然后…… 这好似是一个阴谋。 我后妈也有些怕了，赶忙解释，“我可没出千，真的没有……” “去了就知道了。”那名服务生，吩咐人将我和我后妈，直接从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暗道门，带出去，穿过地下通道，来到了一间密室，把我和我后妈往密室里一扔，都纷纷离去。 “喂，你们老板呢？喂……” 房门被上锁，没有人理会我们，门口把手的一个男人像是木头，根本听不到我说话。 “问你话呢，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犯法的知道不知道……” 我喉咙都快冒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害怕…… 我后妈蹲在墙角哭喊不停，“我赢了那么多钱，第一次啊。”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大声怒吼。 我后妈吓了一跳，“雪霜，你怎么了，脾气怎么这么大。” “王春华，赌的事儿我回家跟你说，现在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又来这种地方。”我气的快疯掉了，还没想办法教训她给她戒毒，竟然又落入不知名的圈套。 “我这不是手痒，再说现在也不缺钱，如果像以前，我是怎么都不会来赌的。”我后妈一脸委屈。 “我让你说清楚，这个地址你是怎么知道的！上次去那个**，不是被人教训过……”我急的脱口而出。 我后妈这才察觉到什么，连忙问我，“你什么意思，上次怎么回事儿？” “先说这里！”我不想回应她，如果让她知道，那个场子是乔煜凡的，知道我看着她让人威逼恐吓，她的性格和思维还不气死，恨我了，她才不会认为我为她好。 “遇到了以前一起玩的人，给我推荐这里，我就过来了。”我后妈很简单明了的解释，“你怎么知道的？” 我感到闷，这里连个换气扇都没有，很乏累的坐到旁边冰凉的椅子上，“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想拿出手机打电话，却发现一丁点儿的信号也没有，八成这密室做了什么手脚。 安静了会儿，我又问我后妈，“你到底有没有出老千？” 我后妈这时的回答，有些哆嗦了，眼神飘忽着不敢看我的眼睛，“没，我怎么能出老千呢，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她分明是再告诉我，她出老千了，只是她说的也对，她有什么本事，乔煜凡做这种生意，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乔煜凡保密功夫做的很好…… 找到疑点，我连忙问，“你第几次来这里，第一次？从两天前，一直赌到现在？赌的时候，一直赢？” “是，第一次，一直到现在。”我后妈赶忙回答我，“但是，也不是一直赢，刚开始，输掉了所有乔煜凡给我的零花钱，二十多万……” “所以呢？你就串通了荷官？还是说，你想什么办法出老千了？”我紧接着又问。 “是她找我……”我后妈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恶狠狠的瞪着她，眼神几乎要把她杀了。 我后妈有点怕，也不得不跟我说实话，“是，出老千了。钱输光了，我心想别欠钱，回家找乔煜凡要了钱，再玩，欠钱让你们知道，我老脸也没地方放。我正准备走，她主动找我，说合作，让我借点儿**的筹码，保证捞回本还给我翻倍……一下子，玩到现在。” “贪婪！”我气的头都晕了，看那服务生对我的态度，很明显，那荷官有问题，找我妈这个第一次来这里的生脸合作？ 这个圈套下的可真够可以的…… “我这哪里贪了？”我后妈不服，强行辩解，“我一把年纪，当妈的都是为了你们下一代，你现在是风光，跟乔煜凡结婚当少奶奶，可是你也不看你什么地位，万一有一天……咱不是也有钱过日子……” “住嘴。”我打断了她，受不了她这种以爱为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直在想这个人是谁，谁要下这么个套来阴我…… 想不通，不想是俞文泉做的，俞文泉的手段套路，跟这个大相径庭。 而且，这套好像不只是阴我的。 仔细分析，如果不是秦学偷听到地址，那么消失两天的我妈，要怎样被找到？ 乔煜凡很有这个本事啊。 所以说，这阴谋跟曾经绑架我那次的目的一样了，针对的是乔煜凡！ 终于，有人来打开了密室的门，先是那个女荷官被推进来，女荷官很是害怕的样子，但似乎也没有我和我后妈这样害怕…… 后是一个穿着西装胖胖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中年男人带着一丝丝猥琐的面容，开口道，“乔少奶奶，没想到您也来赌啊，坏了这种江湖规矩，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嘛？” 我后妈闭紧嘴巴，藏到我身后，真是完全不想承担任何。 我深吸了口凉气，只好道，“下场是什么。” 我明白，我就算说我一把没赌，连赌桌都没坐下，也没任何意义…… “普通赌客不明白，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一根手指。您可是**老板娘，来这里，分明是找麻烦，五根！”胖胖的中年男人，直接向我伸出五根手指来。 我身子抖了下，“这未免太重了，而且，我并不理会乔煜凡的生意，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找我妈的。” 我后妈吓的失了魂，这时开口便口没遮拦，“我告诉你们啊，我女儿怀孕呢，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乔煜凡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这是吓唬谁呢。”胖胖的中年男人一扁嘴儿，可是不在乎的样子。 “妈，你别说话了。”我赶忙回身低声劝说，“能干这行的，哪有几个省油的灯，你再说下去，小心你十根手指头都没有了！” 我后妈吓的这才闭嘴。 我深吸了口气息，回头看向那胖胖的中年男人，“我们是冤枉的，你心知肚明，不过就是想出师有名，达到目的！” “漂亮！”中年男人有些吃惊，“不亏也是捞过偏门钱的女人。” 我不知道这种夸赞该让我有什么样子的心情了。 “混过夜场，当然有见识了，各行各业，什么人没见过。”我后妈倒是引以为荣，不屑的又上前耀武扬威。 我恼怒的回眸瞪她，她才立刻又闭嘴。 耻辱感泛上心头。 其实现在想想，我更加深刻领悟到…… 但我从未想过，混迹过那种场合，其实就算我不去观摩深入，也会因为见过太多人性阴暗，见过太多勾心斗角，都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也经历过了太多心酸苦楚…… 夜场那段日子，我只是拼命的逃避，拼命的想忘记，甚至总是想着自己只是在那里走过，自己还是学生而已。 能这样应对这种场面，跟混迹过那种地方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承认也不行。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我的老公是乔煜凡…… 第71章 什么规矩，不懂 “我没想到，来的竟然只有乔少奶奶，乔煜凡呢？”胖胖的中年男人忽然回头问我。 “他忙。”我只得这样回应，我知道我自己处理不了这件事，便接着道，“要不要联络他一下？” “他又不是来赌的，您和这位大姐，承担后果就好了。”胖胖的中年男人会心一笑。 “放屁，我看你是怕了乔煜凡。”我后妈见缝插针，一句也不想落下。 胖胖的中年男人脸色涨红，十分不满，“看来得先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他话音落，我后妈被人拽到一旁，挨了几个大耳刮子。她疼的大哭起来，崩不住职责我，“我养女儿白养了，都不管我……” 我心里难受，但我不敢动，怕身子被他们粗鲁的碰到，我不过也只是个女人。 我只好向胖胖的中年男人，寻找生路，“到底要怎样才放了我们。” “五根手指啊，不是说的很明白吗？总是要乔煜凡知道疼的滋味儿。”胖胖的中年男人，回身憨笑着看向我，带着锁魂的傲气慢悠悠的说着，一副铁了心的样子。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目的，你想要乔煜凡的什么，来换我的这五根手指。” “哟，竟然说的这么透彻。”胖胖的中年男人有些惊讶。 我没吭声，这种事也发生过，那一次陌生人绑了我，要的是一间**，把我换回去的…… “早就听闻，咱们乔煜凡的老婆很值钱，乔煜凡的软肋，说换什么就给什么，可是今天，我真不太想换什么，只想要你的五根手指，让他疼一疼……”胖胖的中年男人，似乎说够了，“懒得说了，动手吧。” 他话音落，他退后几步。 我听到这话，不知道该喜该悲，成为他的软肋？荣幸吗？ 让人震惊又恐惧的是，曾经那两个折磨我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身形强壮的连毛胡子男，和瘦瘦的尖嘴猴腮的猥琐男。 他们还是那副样子，只是脸上，似乎多了疤痕…… 看到我，他们很兴奋，兴奋中带着恨，面目狰狞的走到我面前。 我恐惧的后退，“你们要干什么。” 连毛胡子男拿出一把刀子，刀锋指向了他脸颊上的疤痕，“你老公给的，我得还给你……” “别乱来，按江湖规矩。”胖胖的中年男人发声提醒。 “谢谢，老板给机会。”连毛胡子男，连忙恭敬的回头给胖胖的中年男人鞠躬。 瘦瘦的尖嘴猴腮男，有些不爽，但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将我拽倒再地上，拎来椅子，将我的手放到椅子上。 我下意识握紧拳头，“你们算什么男人，对付不了乔煜凡，就找我的麻烦！他身边的其他人，你们怎么不敢碰。” “因为你最弱啊，这还用说。”胖胖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解释道。 我的手这时候，被尖嘴猴腮男掰开，硬生生的强迫我的五根手指平铺在椅子上…… 我很想哭，但好似没有时间容忍我脆弱，我大声喊，“冤有头债，我都快跟他离婚了，你们杀了我，他都不会心疼的。” “谁会信你的鬼话，快点，还有其他事要办呢。”胖胖的中年男人失去耐心。 我后妈看傻了，结巴的说话也不清晰，“别碰她，她……我……是我做的……不然……你们切我手指……” 听到这话，我回眸看向她，她能说出来，我都感动到不行。 她本质也不太坏，至于她们上一辈的纠葛，具体如何只有她们自己才明白…… 这一刻，我真正的原谅了这个女人。 可事到如今，能怎么办呢？ 我闭上眼睛，准备好了受这种痛，但也同时不忘对我后妈说，“妈，以后别赌了。” “啊，不赌了，不赌了。”我后妈哭的泣不成声，这一刻，她应该也真的后悔了吧。 忽然有人慌张来报消息，“李经理，不好了，前面出事儿了。” 连毛胡子男和尖嘴猴腮男闻声稍微松懈，我赶忙趁机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藏到身后，不安的看向胖胖的中年男人，原来他姓李。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李经理显得很烦躁，“没看到我这边给老板处理事儿呢吗？” 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刚刚分明服务生说，老板想见我，为何真正的老板不出现，现在出面的却是这个经理…… 仔细想来，这个老板应该认识我。 毕竟这个地方见过我的人不多啊，能一下子就知道我的，至少也见过我…… “乔，乔煜凡来，来了。”前来报信的人说话都结巴了。 “他来有什么怕的！场子里这么多人，他敢怎样？”李经理简直觉得恼怒，伸手便狠狠的打了来报信男人的头。 “你，你去看看就，就知道了。他简直就是疯子……他要你带，带上这两个女的。” 李经理思量了下，只好吩咐人，“带上她们，跟我走。”继而又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女荷官，吩咐连毛胡子男和尖嘴猴腮男，“带她去仓库的地下室。” 我被李经理带回到那个单独的赌间儿，让人到通往外面大厅的门口看着之后，他独自到大厅去迎乔煜凡……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时候的大厅里，一个赌客也没有了。 桌椅摆放凌乱，赌桌机器都被砸的凌乱…… 黑压压的二三十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把十来个工作人员都围到角落里，蹲着双手抱头，一动不敢动。其中还有人脸上有明显的伤痕，个别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望着乔煜凡坐在大厅最中央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吸着烟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他看到了包间门口被挟持着的我…… 我愣了愣，莫名的有些慌，有些惭愧的回头瞪一眼我后妈。 恍惚间，我发现了秦学，他就站在乔煜凡身后的两个男人身后，很害怕的样子…… 不过，很明显，是秦学告诉的乔煜凡，才能及时赶到，只是这个该死的乔煜凡，怎么能带秦学来这种地方！ 李经理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场面，双腿有些软，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的怒斥乔煜凡，“你敢这么闹事，你的场子不想干了？这坏了规矩的。” “什么规矩，听不懂。”乔煜凡抬手挠了挠耳屎，冷冷的回应，从头到尾都没正眼去瞧这李经理，一身的清傲，就如我最初认识他时的模样。 “你不知道什么规矩？你们家祖上都是老江湖，你跟我装疯卖傻呢？”李经理气恼极了，“你老婆来出老千，我们按规矩办事，难道你想强抢？你很清楚这后果是什么，小心你让乔文生都擦不了你的屁股……” 第72章 竟然是他 “听到有人放屁了吗？”乔煜凡冷笑着忽然发声打断了李经理，丝毫没有因为李经理的话而有所忌惮。 顿时，所有乔煜凡的人都笑出了声，就连秦学也跟着偷笑。 一看到秦学，我就好生气…… “你，你什么意思。”李经理简直要被气炸了。 “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乔煜凡伸了伸懒腰，歪着脑袋带着鄙夷的目光瞄向他。 “啪啪啪……”这时，我耳边响起一阵掌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走出了包间，直奔向乔煜凡…… 我傻眼了，竟然是陆昊！ 陆昊带着诡异的笑容，走到乔煜凡面前，李经理赶忙也去搬来椅子，给他坐，气势不容小觑。 “哈哈……哎……”乔煜凡看到陆昊，并没有意外，“曾经跟狗一样，如今还真是厉害了。” 那一次我发传单，碰到陆昊，他说他东山再起，难不成就指的这个吗？ 或者说，他好像一直都做这些，只是不足外人道？ 我看不太懂。 看懂的只是这个阴险奸诈小人，做人做狗都会！ 陆昊抬手抚了抚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笑道，“比不上乔少爷，说来砸场子，就来砸场子，这是为了老婆冲动，还是有备而来啊？这后果，您没想过？” “先不说这个，你的狗刚刚直呼我爸爸名讳，这个解决一下吧。”乔煜凡耸耸肩。 “既然乔少爷开口了，咱也得给面儿，按规矩不敬处理。”陆昊皮笑容不笑的站起身，挥手便给了李经理两个耳光。 李经理甘愿受这耳光，“我知道错了。” 但乔煜凡并不打算作罢，站起身一脚踢了李经理的裤裆。 李经理顿时捂着裤裆痛苦的跪倒再地上，呲牙咧嘴乱叫。 “滚！”陆昊很生气，但乔煜凡出师有名，也只得吃哑巴亏，恼怒吼李经理。 李经理忍着痛，爬起身，猫着妖离开了。 “没办法，这个死胖子把我老婆带到不知道什么鬼地方，总得吃点苦头。”乔煜凡坐下，便直接把情况说出来，十足的打了陆昊的脸。 我咬了咬下唇，不想领这份情…… 陆昊没吭声，露出笑容，坐到椅子上，看了看周围的狼藉，“说说这赔偿的事儿吧，赶走那么多客人，这钱还真不是小数……” “你背后站着的是谁？”乔煜凡没有理会陆昊的话，而是忽然这样问他。 “怎么？害怕了？想摸清楚我的底细？”陆昊笑了，“怕就不要做啊，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今儿敢做，我也就没怕什么，对，是冲动做的，又怎么样？有些时候，不赌一下，怎么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乔煜凡不紧不慢道。 “那我倒要听听，你乔少爷，有什么高见了。”陆昊冷下脸来，“倘若说不清，恐怕，我这个就不好交代了。” 乔煜凡没有吭声，看了一眼手表。 “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着你耗着，听说你老婆出千的事儿还没解决……”陆昊回眸看向我，正想抬手招呼人带我们过去。 乔煜凡连忙开口，“急什么，一样一样来。” “乔煜凡，你别他妈的跟我耍心眼儿。”陆昊恼怒不已。 乔煜凡笑了，“真他妈的是小人得志啊，但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跟我再这里犬吠？” “别想拖延时间。”陆昊一眼看穿了乔煜凡。 乔煜凡脸色瞬间沉了，眉心起了褶皱。 拖延时间，他在等什么？ 我有些焦虑，不由自主的脑子快速转动，眼睛四处观望，想猜出他的心思…… 可单凭这些，我好像完全懵的，毕竟那时候，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帮过他做事…… 这时，一个中年身形魁梧，个子不高，脖颈间有青色蝎子纹身，眼神凶狠的男人忽然带两个人，从外面跑到乔煜凡身边，低声报告，“人还没找到。” 他声音不大，隐约有一点，但看口型大概是这个。 我绞尽脑汁的去猜，去想…… “在仓库的地下室！”终于被我想到，我大声喊了出来。 乔煜凡不禁看向我，眼前一亮，嘴角牵起说不出的笑意，盯着我眼睛，发出声音，“五哥，听见了吗？” 那个刚刚带人前来报告，脖颈间有蝎子青色纹身的中年人，乔煜凡称呼他五哥。 五哥立刻带人前去，这时的陆昊脸色变得难看，但也不在乎似的,“我不知道你找谁，找到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乔煜凡还在看着我，保持着那不知名的笑容，这笑容里透着点傻气。 我被看的有点毛，真是不想理他…… “有没有意义啊，人来了就知道。”乔煜凡坐直身子，翘起二郎腿，从衣兜里拿出香烟，丝毫不在意陆昊说的话。 经历俞文泉的手段，我难免担心，这陆昊还有后手…… 看这架势，事情解决不好，可真的要出大事儿的。 我下意识又看向乔煜凡，似乎得到某种感应，乔煜凡也在这时看向了我。 四目对视的瞬间，我心里乱了下，赶忙又低下头，搞什么啊，这个神经病，我脸上又没长花儿。 女荷官被五哥带来，被粗鲁的一脚踹倒再乔煜凡面前。 我身子抖了一下，亲眼看到女人挨打，自然有些许不舒服，对这五哥印象真的差…… “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乔煜凡开口轻声问，那副嘴脸，好像全天下人都该认识他。 我叹息一声，真是想怼他两句，神经病了，还不赶紧问正事儿。 “乔，乔少爷。”女荷官连忙回应。 “是啊，混这种场子，赚大钱的，怎么会不认识我，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我的丈母娘，跑到你这里来跟你同谋出千，有点说不过去吧？”乔煜凡从椅子上挪下来，蹲在女荷官面前。 这时，陆昊见缝插针的接话儿，“对啊，乔少爷，您说的真的有道理呢，这分明就是你派人来找麻烦。” “嘘……”乔煜凡将手指放到唇中，对向陆昊。 陆昊笑着闭嘴了。 “我也不知道王姐是什么意思，她跟我说给我好处，我一时贪心……”女荷官哆嗦道。 “啧啧，那你要跟着赔罪了。”乔煜凡立刻道。“我乔煜凡出面了，你是逃不过跟我丈母娘和我老婆一样的江湖规矩的，一根手指？两根……” 女荷官顿时怕了，“乔少爷……” 陆昊闻到了什么气息似的，连忙道，“老老实实说实话，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跟着赔罪！” 糟了，我心想这下完了，这简直是走进了死胡同，难道真的不能好好解决这件事了吗？ 想到被剁手指，我这手还凉飕飕的。 忍不住我又多想了一点儿，上一次，因为他乔煜凡我受了苦，他便那般待我。 如果这一次，解决不了这件事，我不让他乔煜凡硬抢我惹来不可估计的后果，想办法阻拦，就这样任由他们切我手指，他又会待我如何…… 第73章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想到这个，我苦笑一声。 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自己，秦雪霜，你他妈的是不是傻！ 明明已经放弃，不再幻想不再奢求了…… 乔煜凡听到陆昊的话，彻底火了，猛地站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冷冷的喊了一声身边的五哥，“五哥。” 五哥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痞笑，“少爷，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我也算你一手带出来的。” 这话倒是有些让人意外，这五哥看上去也三十几岁的人了…… 陆昊一怔，顿时有些慌了，“你们在说什么。” 乔煜凡冷着脸，目视前方，不打算回应陆昊。 五哥也将双手背过身去，目视前方，不打算说话了似的。 空气都变得安静，只有陆昊越发紧张慌乱的心，在安静的空气里跳跃。 “来人。”陆昊忍不住，站起身。 但是却无人前来供他差事。 乔煜凡笑了，不禁发声提醒他，“你以为，此时此刻，是你说的算？” 陆昊彻底乱了阵脚，怎样也不如乔煜凡做事来的沉稳，“你到底又耍什么花招。” “等。”乔煜凡只吐出这个字眼儿。 “不能等，既然已经事情明白，就立刻按规矩办事。”陆昊气急败坏道。 乔煜凡扁扁嘴，又瞄了一眼身边的五哥。 五哥拿出手机摆弄了一番，收到回信后，冲乔煜凡点点头，“已经解决。” “就先让这位小姐，上刑场。” 乔煜凡话音落，女荷官被五哥拽起来，将她的手按麻利的按到了赌桌的案子上…… “救命，不要，我……”女荷官吓得差点晕过去。 五哥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么的话，女荷官立刻倒戈相向，“我说，我说！” 陆昊傻眼了，还是忍不住威胁那女荷官，“你乱说话，就不怕……” “该保护的人，我会保护，该承担的，也要承担！”乔煜凡冷冷的打断了陆昊。 “是陆老板叫我这么做的。”女荷官顶住压力说了出来。 但她话音落，还是让五哥一刀子下去，切了一根小拇指…… “啊……”女荷官痛的叫声撕心裂肺。 鲜血淋淋的，我看不下去，便侧过头去。 “单凭她片面之词吗？”陆昊还想辩解。 乔煜凡这时站起身，“这件事就算了，如果再争执下去，我可真的要兴师问罪了，她家里，有几个人，看上去很凶啊，不过现在应该变成一堆拦泥吧了，好像也说了点什么……”点到即止的说到这里，他便打住了。 女荷官抱着自己的手指泣不成声，蹲坐再地面上一言不发。 陆昊想再说点什么，但也不得不忍了似的。 乔煜凡轻笑一声，走到女荷官身边提醒她，“带着你的家人有多远走多远，不然卑鄙小人可是要拿你出气的。” 陆昊瘪了，乔煜凡使眼色给五哥，五哥快步走到我们身边，将我和后妈，从两个已经腿软的陆昊的手下里，强势夺了过来…… 跟着乔煜凡的人，声势浩大的离开陆昊的场子，上了他的车。 后一直抱着我，惊魂未定。 乔煜凡开车带我们回家，一路上一眼不发。 到家里，我忍不住质问乔煜凡，“你为什么要带秦学去。” 秦学见我发火，低头扶着我后妈，快步上楼。 乔煜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满心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带他见见世面，省的以后那么胆小怕事。” “用不着你培养！”我很生气。 五哥这时带人进门，“哎哟，小少奶奶，少爷可是冒风险给你救出来的。” 好像是我不对，我惭愧的没有再吭声。 “今儿麻烦五哥了。”乔煜凡感觉到乏累。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喝口茶我要去办事了。”五哥走到乔煜凡身边，端起面前的凉茶，又看到我脸色不好，有些无奈，“算了，赶快哄哄你的小娇妻，有事在打电话。” “这件事……”乔煜凡连忙开口。 但五哥立刻就明白了，“放心，我不告诉老陈，也会让下面的人守口如瓶，不会让乔老爷子知道的。” “嗯。”乔煜凡这才安心。 后来，我对五哥的身份也越来越清晰，他是乔文生的手下，近两年一直跟着乔煜凡办事，因为打手的身份名气再圈内比乔煜凡还响，毕竟很多事，不需要乔煜凡去亲自出手…… 五哥离开后，乔煜凡冷脸提醒，“你妈再这个德行，我可保不了。” “平平常常的赌客，怎么会惹这种麻烦？还不都是因为你乔煜凡！”我下意识呛声。 “OK,OK。”乔煜凡没有辩解，从衣兜里拿出香烟，起身到门外去吸烟了。 我坐到沙发上，想到刚刚的事儿，还是有些后怕…… 乔煜凡稍微舒缓情绪，回来时，态度好了很多，“行了，没事了。” “会没事吗？这就解决了？”我下意识追问。 “你是担心我吗？”乔煜凡不禁笑了，笑了比花儿还灿烂。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的确这问题是代表着担心他。 “陆昊这个局，只适合快刀斩乱麻，只要有尾巴有迹可循，他就不敢再把这件事扩大。”乔煜凡连忙道，“他不是有几个手下，在那个女的家里，被我抓了吗。” “哦。”我轻声应和。 乔煜凡忍不住补充了句，“再说了，我是谁，乔煜凡。他陆昊就算再牛，曾经也是被我骑在裤裆下拉屎，他怎么敢玩的太深。我爸爸再不疼我，也是要面子的，生意也都是他的，怎么可能让我有事，借陆昊十个胆子……”说到这里，乔煜凡打住了。“不过这家伙，现在靠的是谁呢。” “怕了？”我下意识讽刺道。 “切……”乔煜凡不屑的轻笑一声，丝毫也不在意。“不管对方是谁，相对于陆昊而言，他不过是一只狗。而我，一直养狗的人，层次一样？你可不要仗着我对你好，把我和这种人相提并论，还谈我会怕他这个字眼儿……” 我不想理他了，起身回房间，准备躺下休息。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找这女荷官的。”乔煜凡追着我到房间门口，带着笑意，问我。 我躺倒再床上，犹豫了会儿，还是回应了，“她是关键人物，你来到这里，有时间砸东西。自然也有时间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知道我和我后妈因为出千被带走，以你的性格，就算怀疑，也要理智的给我们机会，弄清楚，相信你当时，已经想好，多半是事有蹊跷，所以要找到女荷官，而且也应该有所准备，这个套是给你下的，我一个小女人，若不是秦学巧合听到地址，恐怕就只有你来找这个消失两三天的丈母娘。基于这一点，你找到女荷官，你也是会以我们被设计的角度出发，把事情合理的弄清楚……” “哎哟，我还真是得高看你，我还以为，你只会想到，这个关键人物，被我盘问可能会出真相。没想到分析的这么深……”乔煜凡一副对我刮目相看的样子。 “我分析的不过是皮毛，后来的发展，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我下意识打断了他。 “长见识？”乔煜凡对这三个字，很感兴趣似的。 “是啊，好像从你身上，总是能学到点东西。”我下意识道，不想他尾巴翘起来，立刻又补充，“每个人身边的人，都有着值得学习的地方。” “这思想，很可以！”乔煜凡似乎很欣赏。 “我要休息了。”我感到乏累，连忙发声提醒。 但乔煜凡才不想离开，很自然的爬上床，侧躺再我身边，“喂，不吃点饭啊？今天可是受惊了。你不吃，我儿子还得吃呢？想吃什么？猪蹄儿看着那么腻，换一个吧。”说着，他流口水了似的，“我他妈的也饿了……” “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儿爱上我了？”我猛地坐起身，有点烦躁的问道。 第74章 找乐子 “怎么这么问。”乔煜凡的身子，下意识往后挪动了下，有些许慌意。 “我只是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哪里而已，接下来你就一直盯着我看。我不想跟你多说，也不希望你这么粘着我……”我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 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神经病。如果你累，就先睡，但是你先说吃什么，让陈姨家里做，更有味道……” “我再跟你说话。”我强势打断了他。 “我承认。”乔煜凡跳下床，“我是蛮意外的，你也算帮了忙，但是你知道，我爱的别人，就算是我曾经偏差过，我期待的那个女孩，更加不是这种很聪明……的。” 大概是考虑到我的感受，他也只用聪明这两个字来形容。 他曾经不止一次提到过，简单，干净，纯粹…… 好似，我离他所想，越来越远了。 心沉了下，但也没什么。 我闭上眼睛，我躺回床上，“我要睡觉。” “好吧。”乔煜凡这才离开。 我咬了咬牙，回眸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 只祈祷，平静度过这段待产，还有哺乳的日子。 可殊不知，从那时起，乔煜凡对我就萌生了些许想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半月后，我肚子大了不少，去产检，乔煜凡也很负责的陪我去。 再医生眼里，我们好似很恩爱，乔煜凡也是个十佳好丈夫的典范，细心的问了许多问题，全程都不需要我费一颗脑细胞…… 开车回家的路上，乔煜凡便有些苦恼，“医生让你多活动，但我不能陪你的话，你最好别出门。” “是，你仇家众多，我的保护自己。”我不怀好气的呛声。 “脾气别这么大，儿子出生就带脾气怎么办？”乔煜凡随口玩笑。 “脾气不大，怎么像你啊。”我咬牙回应。 “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姑娘哪里去了？”乔煜凡不禁感叹。 “我只对值得的人温柔。”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见他又要开口说话，我连忙抢话道，“你喜欢安静，我也喜欢安静。” 乔煜凡被我怼的火气蹭的一下上头，白皙的脸颊也红了，“我看我这辈子是忘不了你了，对于我乔煜凡来说，独树一帜的存在。” “呵呵……”我轻笑不想多言，却也忍不住呛声，“谢谢对孕妇宽容。” “生完孩子，我八成对你也他妈的没什么脾气。”乔煜凡感到牙疼似的。 我闭上眼睛，休息，等着这个司机拉我回家！不管他再说什么，也不言语……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就我饭店，还是去别地方……” 到家里，乔煜凡看着我脑袋都大了似的。 “既然看着我这么来火，就少回家，我没规定你不能夜不归宿，也没规定你每顿饭都在家里吃。”我冷脸回房间。 乔煜凡在客厅拎着沙发靠垫爆发完脾气，才进房间，“家里有饭不吃，出去吃多浪费钱。” “哟，还这么会过日子了？” “给我儿子多留点遗产……”乔煜凡随口回应。 这话让人有点不爽，“你最好，好好的活着，多赚点遗产，能多赚一分是一分，谢谢。” 不知从何时起，互怼渐渐的成为了我们的日常…… 懒得说了，我就来一句，“去约会吧，时间长不见面，你的泉姐姐会想的。” 乔煜凡听到这，立刻闭嘴，我也能得了些许清净…… 或许，换做别人，我回乱想，这男人是不是越来越爱我。 但是他的性子，我真是越来越了解，不爱也可以对我好的没话说。 但我总也不会要求他什么，他主动向待我好的一些问题，我也没有接应过，尽量保持住这种距离，这种距离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某些痛心的感觉，我不想再有了…… 后妈消停了半月，每天家里憋着，开始不安分。 乔煜凡出门办事，我坐在客厅看书，她便来纠缠，“女儿啊，秦学最近学习忙，你陪我说说话呗。” “妈，如果你没事，可以找点事儿做，看看书也好。”我下意识道。 “我大字儿都不识几个。”后妈显得很憋屈，“你也不能总不活动啊，不然我们逛街去？” “你可以找陈姨逛街啊。”我真是有点烦。 “我那个女婿，怕我去赌，把我卡都收了，我……”终于她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我卡里也没多少钱，再说，我不方便出门。”我一口拒绝了，既然乔煜凡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也真能憋住，不然，我们去健身房？”后妈提议这个，两眼冒金光，“你应该找个私人教练，肌肉块大大的那种，给你身子调理一下，得活动，不能总是靠药物和食物啊……” “好啊。”我露出一抹坏笑，立刻答应了。 后妈及其震惊。“啊？答应了？” 我上网搜了某健身房的电话，下午乔煜凡出门后，便找来家里两个年轻帅气的健身教练…… 我后妈虽然起初是想去健身房看更多的，但是叫家里来的帅的她都淌口水，拉着其中一个便回房间锻炼去了。 我爸死了那么久，我也懒得管她，再说了，一个老到都干巴的女人，那年轻小伙子，也没兴趣的。 再庭院里，听着舒缓的音乐，我穿着宽松的服饰，坐在瑜伽垫上，跟着健身教练，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大概是因为这别墅的格局，也因为陈姨紧张的一旁叮嘱，“小心着点儿，出事了，你脑袋保不住啊……” 年轻帅气的健身教练，各种小心，连碰我的身子也不敢。 “陈姨，你去忙吧，把晚饭准备好，顺便打电话问问少爷回不回来吃。”我有点小坏的这样把陈姨支开。 或许，是没事儿做，闲得慌吧。 简单的又做了几个动作，有些乏累，稍作休息，歪脑袋问，规规矩矩坐在距离我一米远小板凳的健身教练，“你叫什么？” “今天，差不多了，下次再约，我带一些器材过来。”他很紧张的蹭的一下就站起身了，似乎我的样子像勾引他？ 我抿嘴笑了笑，“别啊，按小时收费，钱又不少你的。” 乔煜凡没回来，他怎么能走。 他没有说话，也不敢看我。 “你怎么想我？就是怎么猜测我？是被金屋藏娇的二奶，还是嫁给一个富豪老头子？”我躺好再垫子上，闭着眼睛问他。 “这我也不知道啊。”他这才笑了。 “别听阿姨瞎说，你自然点儿，我们继续？”我好像从中找到了什么乐趣，有种小堕落的感觉。 “别了，你有孕，还是多休息。”他连忙道。 “好，我休息，你给我放音乐。”我小心翼翼的按着他刚刚教的动作，继续，能有个健康的宝宝，才是找他来最重要的因素。 果然，那个乔煜凡再接到陈姨电话后，立刻往回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车子像一道闪电，出现在庭院里…… 健身教练，有些紧张的再次站起身，看向乔煜凡的豪车，“车子挺帅的。” “那是我老公，他有好多车，在下面停着呢。”说出这话，我竟忍不住笑了，这也算是一种乐子。 当乔煜凡帅气的身影出现，那健身教练显得有些尴尬，我猜想，他一定认为，我说的那样，二奶，小老婆…… 第75章 需要 乔煜凡直接朝我们走来，满心的不悦都写在脸上，但还是扬起了牵强的笑容，挑眉问我，“哈哈……挺好？” “挺好。”我若无其事的，继续做动作。 乔煜凡坐到旁边的摇椅上，就这么盯着我看，冷着的脸，拉的老长。 我回头看他一眼，他立刻道，“你继续，我休息下，有点累了。” 我笑了笑，继续抬腿，按着刚刚教练的指示深呼吸。 渐渐平静了似的，乔煜凡没有任何反映了，闭着眼睛，在摇椅上悠闲的晒太阳，我莫名的不甘，便开口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陈姨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的。” “没事就喜欢家里宅着，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乔煜凡头不抬眼不睁的。 我的心啊，从不甘演变到了不爽，踌躇过后，我把动作做的不是很标准，扭头问健身教练，“这么做。对不对？” 健身教练本能的上前指导，“不是这样，是这样……” “怎样？”我不太解的问道。 健身教练伸手稍微靠近我，想触碰我的腰，但是不太敢，那边的乔煜凡此时已经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双手…… “帮我一下……”我连忙微笑对健身教练。 “你可以下班了。”乔煜凡忽然冷言吩咐。 健身教练尴尬的看了看我，我只好适可而止，“那你先回去吧。” 不然，这乔煜凡阴晴不定的，再搞他，也麻烦了…… 健身教练这才走了，乔煜凡坐到健身教练的位置，歪着脑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干嘛？” “不干嘛，需要啊！”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 “需要？”乔煜凡听到这两个字，直接被刺激了似的。 “对，你们男人需要，女人就不需要了吗？更何况，我这么久憋着，没活动了！”我故意这样道，心里简直爽翻了。 “这么久？憋着？活动？”乔煜凡站起身，双手插进裤兜，走到我身边低头俯视还躺在瑜伽垫上的我。 我伸了个懒腰，慢慢爬起身，“活动一下，还真是筋骨都舒畅了。”扬着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好似，从那件事开始，我越来越能面对自己，能面对自己曾经认为最不堪的过去，不再逃避，说起某些话来，也不遮掩的感觉，很轻松…… 似乎领悟到了某些人生哲理似的那种感觉，倒是觉得曾经的自己，在某些时候活的累，甚至是不够真实的虚伪…… 不出意外的，乔煜凡带着火气跟着我进了房门，换鞋，跟我一直到洗手间门口。 我停下脚步，回身不耐烦道，“我要洗澡，你也要跟着。” “秦雪霜，我告诉你，你不准乱来！”乔煜凡不准备跟我废话的样子，直奔主题。 “什么叫乱来？”我装着不解，“只不过是找了个健身教练，运动运动。你们男人需要，我也需要。体质好了，生的宝宝也健康，我可不想再过两个月，变成肥猪，身材还是要保持的，不然以后找男朋友，被嫌弃的咯。” 乔煜凡的头都要炸了，站在他的角度，他分明刚刚接收到了，我要找男人爱爱的信号，“别跟我玩这心眼，我告诉你，你怀着我的孩子，现在还是头顶的名牌还是乔煜凡的老婆！” “看我心情，没办法，有时候需要……”我轻笑着，说到需要的时候，又加重了语气。 乔煜凡闭上眼睛，深深的喘息着，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懒得理他，目的已经达到，已经开心，转身便往洗手间里走，准备关上门，好好舒服的泡个澡，但没想到，乔煜凡的手推住了门，好不留余地的，挤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露出了极坏极阴沉的笑容…… “你干什么？”我有点慌了，预感到自己好像玩出火儿了…… “是啊，都需要，我也需要，你看我跟你结婚也有段日子了，我这一直都觉得，不应该再去胡闹，可是我需要啊……”乔煜凡步步紧逼，将我逼退到洗手间的墙角，偌大浴缸的旁边，顺手打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极速进入浴缸内…… “需要洗澡吗，那你先洗。”我推开他，快步想跑。 但是乔煜凡却快步追上我，绕我过我的身子，将我拦在洗手间门口，洗手间的门顺势被他反锁。 我很是紧张，忽然间，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曾经，在我身上肆意的模样…… 我身子抖了下，尽量保持镇定，“干嘛，发什么神经。” “明知故问就不好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很认真的。”乔煜凡脱掉外套，直接把外套往地上一扔，顺势又开始解他白色衬衫的纽扣…… 我不受控制的偷瞄着他的胸口，还有些许印痕健硕的胸肌，显得魅力异常。 我不知不觉，就萎了，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说话也软声细语，强势不起来，“你认真，什么认真，别搞事啊。” “没搞事。”乔煜凡脱下衬衫，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再温热的水散发出的蒸汽里。 我感觉到空气潮湿，很湿，不仅仅是蒸汽，还有……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赶忙道，“我们不算夫妻，我没让你憋着，想那个，去找别的女人。” 乔煜凡走到我面前，将我的身子逼退紧贴住了墙面。 我的喘息越发的不平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眼前却是他的胸膛，还有耳边，他杵着墙面的手…… 乔煜凡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他露出一抹坏笑，发出酥麻低沉暧昧至极的声音，“既然你需要，我也需要，那何不相互满足呢？反正，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干这种事在正常不过了，总比你去找别的男人，我去找别的女人解决，要好的多。” “我怀孕呢，你别乱来，我……”我慌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没关系，四个多月，我轻点……”乔煜凡将双唇凑向我耳边，话语中携带的温热的气息拍打着我的耳朵。 第76章 立誓的感觉 顿时，我的头皮都麻了。 我用力的想推开他，他的身子却靠的我更近，“别这样，小心孩子，你不能用力，让我来……” 听着这话，我身子不由一紧一紧的，简直快被他撩疯了。 “你走开，你在这样，我喊人了！”我感觉我要失去理智了，这个时候的我，好像感觉每句话都对，相互需要…… “你喊啊，喊来人看你怎么解释，明明是我老婆，却不让我碰。”乔煜凡冲我抛了个媚眼儿，得意的忘了形似的，伸手将我的腰直接拦在他身前。“大不了我告诉他们，你要离婚，让他们都好好劝劝你……” 我深深的喘息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双手不由得抓住他的双臂，狠狠的抓着，指甲几乎渗进他的血肉之中…… 但他还是没放手。 我咬了咬下唇，告诉自己要冷静，“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老实点儿逗我玩，那我老实点儿好了，你走开。” 的确，我输了，好似在他面前就没赢过。 乔煜凡眸底的炙热，这才散去，但是并没有就此放手，很意外的他忽然问我，“真的不爱我了？” “从来没爱过。”我斩钉截铁道，总算松口气。 乔煜凡怒怒嘴儿，不由的低眸看了一眼我身前的风景，“说实话，我真的挺喜欢干你的，就是那种，肉体欢愉时的感觉……” 刚刚松口气的我，顿时恼怒不已，抬起手臂，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混蛋！醒醒吧！” “这又有什么混蛋的。”乔煜凡这才松开我，有些不满的去照镜子，“我这张脸，被你这个女人，他妈的快打烂了！被别人知道，我的脸往哪里放？我是不是应该杀你灭口？” 听到这话，我竟忍不住想笑，稍微冷静，也确实明白，他刚刚真是的逗我，可是最后那一句话，好像是认真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嘟囔了句，“人渣！” “为什么还这么说。”乔煜凡照着镜子，透过镜子看他身后的我。“说句实话，我觉得我乔煜凡有过这么多女人，各个还都算对得起，尤其是你！” “那是你的角度！”我不满的反驳，“我就没见过有男人，可以爱别的女人，还想玩另一个女人身体的。” “这再正常不过了吧。”乔煜凡不以为然，“男人多半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不例外，偶尔也亏窥视一下，我身边的小娇妻……” “滚！”我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如果再有那种，什么什么需要的想法，被我发现，我肯定会满足你，再没离婚之前，你就别妄想你还能有别的男人满足你的身体。除了满足你的需要，我还会把你窥视的男人的丁丁切下来！”恶狠狠的放下这话，乔煜凡转身扬长而去。 “啊……”我气的仰天长啸。 狗屎，对，就当踩了一坨狗屎。 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决定找他谈谈！ 洗完澡，我穿着保守的家居服，小心翼翼的坐到客厅沙发上他的身边，正在啃苹果的他，立刻把他吃了剩一半的苹果放到我眼前，“吃，给我儿子多吃点儿。” “女儿，女儿！”我咬牙切齿的呛声，顺势把他手里的苹果拿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吃到嘴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赶忙吐了果肉，半个苹果往茶几上一扔。 “干嘛吐了，都吃了，有病也传染了。”乔煜凡不禁笑的开了。 “我怕梅毒啊。”我咬牙恶狠狠的瞪着他。 乔煜凡脸色沉了下，“我不跟女人计较。” “废话真多，真是越来越多，我真应该把你这些废话，录下来给那些真的以为你喜欢安静的人听听。” 乔煜凡扁扁嘴儿，瞄了一眼我的肚子，又回到刚刚的话题，“不过，我真不相信我生的不是儿子，马医生号脉都告诉我了，脉搏强而有力，是儿子。” “去做B超的时候，我一个人跟医生在B超室，偷偷问了医生，是女儿！”我下意识道，虽然我并没有问，但我后妈看我的肚子倒是提过，像是女儿的，我心心念的也是女儿。 “啊？”乔煜凡眉心拧了拧，稍微有点嫌弃似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那就是你肚子不争气，女儿就女儿……” “你这是什么思想！生男生女，跟女人没关系，是你们男人携带XY，你给Y就是Y，你给X就是X，别瞎胡说八道了。”我被他气的差点忘了正事儿，“我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乔煜凡这才正眼看我。 “我的身体，可以不乱来……”我挺直腰杆，“反正也不方便。” 乔煜凡眼前一亮，挑了挑眉梢凑到我身边，连忙问，“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要求公平。”我仰起头，用鼻孔看他。 “嗯？”乔煜凡有点不解了。 我鼓足勇气，认真道，“我喜欢别人，你不能拦着。” “我能拦着？”乔煜凡找到了我的非重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急了，赶忙解释，“我是说，你发现我喜欢别人了，你不准做什么阴损的事儿，我不像你，除了下半身其他地方不需要什么，精神心灵都需要。” “噢，是怕我把你心爱的男人丁丁切了？”乔煜凡脸色不太好看了。 我得意的扬起眉梢，“我保证不上床，不干那事儿，但是不能拦着我精神需要，就像你，没人拦着你爱俞文泉，不是吗？” 乔煜凡脸色像他的心一样沉到了谷底，没有回应我的话。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没办法，你这么狠，我害怕，我可不想被虐的体无完肤，我想开心点，以后别插手我的事情。”扔下这话，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心里有点爽，刚刚输了，现在又赢了。 “如果喜欢谁了，别忘记先告诉我。” 身后传来乔煜凡深沉的声音，我下意识回身呛声，“我哪里敢啊？” “我是怕你有事儿。”乔煜凡站起身，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解释，勉强露出失落的笑容，似乎是为了让我放心，刻意补充，“放心，你喜欢的男人没问题，我不会插手任何。” 我怔住了，被他此刻眼睛里流露出的一抹哀伤吸引了，莫名的自己也跟着心沉，下意识轻声问道，“如果对方有问题呢？” “如果他对你的感情有一丁点儿的杂质，我会把他的三条腿儿都掰断了！”乔煜凡咬牙及其认真道，立誓的感觉扑面而来。 第77章 提醒我规则 我怔住了片刻，险些又因为这话回到爱他不可自拔失去自我的漩涡里，扬起笑容骄傲道，“谢谢啊，不过，我并不领情，以后别这么说话，免得我误会你爱上我了。” “我只是对我儿子负责，你也不要想太多。”乔煜凡不禁呛声，一直表现出为了我可以如何如何的他，在我提出那个条件后，也开始对我疏远似的…… “你！”莫名的火气犯上心头，冲动的口没遮拦，“我没有想多！乔煜凡你听好了，就算你有一天爱上我，我都不会要你这双被俞文泉穿过的破鞋！” 愤愤的说完，我转身就走，回到房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扬起的笑容渐渐落下…… 关于俞文泉，我应该恨，凭什么不恨，她的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穿过的鞋子，老娘就是不西要！ 关于乔煜凡，我就应该这么折磨他，趁自己还有资本，好好的报复他，反正近期也是闲的！ 就是要这样！ 心里痛快的很呢！ 深呼吸，躺在床上，眯一小觉，等着吃晚饭！ 陈姨来叫我吃晚饭，有些意外的是，餐桌上只有我妈还有秦学，乔煜凡没有在客厅，我可以到洗手间看了一眼，他也不在…… “少爷说晚上有饭局，出去吃了。”陈姨立刻回应了我的动作。 “他爱去哪里去哪里，我只是洗手。”我心虚的解释，回到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吃，装着吃的很香的样子。 “霜霜，女人啊，可不能像你这样，这些天我就看着你老欺负人家。”我后妈忍不住教训我，“乔煜凡是谁？多少女人想嫁给他，你捡了个宝，却当个草……” “妈，我们得事儿你不知道，他心里又没我。”我崩不住小声道，生怕陈姨听了去。 后妈自然一点也不意外，“就你这样，有你都怪了。优秀的男人啊，你稍不留神，就被别的女人勾魂勾走了，而且你现在还怀孕……” “啊，你说的对。”我不想跟她墨迹，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后妈却说个没完，“你如果那儿不能满足，趁他天天还知道回家，换个方式满足啊。” “你说什么呢？”她越来越污，污的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口！” 听到这个字眼，脑子里浮现了某些画面，我顿时恶心的起身跑进洗手间，把刚刚吃的，全吐了…… 头晕脑胀的躺在床上，真是被我后妈气死。 我后妈急的一直关心我，“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马医生过来啊？” 我心烦，“没事，我静静。” “我给少爷打电话了，跟他说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 陈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心情莫名的好了些许，“哎呀，就吐了下，妊娠反应，正常……” 我把她们都支开，一个人房间里躺着，望着白色窗纱外漆黑夜空下的月亮，好像再等他回来，好像又不是…… 他没有回来，我心情有点差，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清净吗？ 没有他，也没有烦恼。 一夜未回来的他，一早回到房间里拿衣服去洗手间换，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像变了很多…… 换衣服回来，才冷冷道，“昨天听说你吐了，如果严重的话，应该叫人打电话给马医生。” 我身子抖了一下，但还是露出笑容。“知道了。” 乔煜凡没多说，直接又出门了。 我鼓了鼓腮帮，告诉自己，无所谓，打电话叫健身教练…… 还是那个健身教练，还是那个瑜伽垫，一组又一组简单的动作做完，休息了一会儿接着一会儿，天都黑了…… “秦小姐，今天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健身教练不止一次提出来。 我望着大门口，始终不见他的车子归来，犹豫了会儿，很烦躁怼他，“不给你钱吗！” “知道你们有钱，但也不至于……”健身教练有点不爽。 我压制着火气，盯着健身教练那张还算帅气的脸，笑眯眯道，“其实啊，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跟我试试谈恋爱。” 健身教练被我这话瞬间，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开，一个不留神摔进了泳池里…… 我靠，这什么意思啊。 我有点懵，试探着爬起身跑过去解释，“那个不是我老公，我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他是我哥，我现在怀的孩子的确是别人的，不是你的……” 刚刚上岸的健身教练，被我这话搞的懵了，一下子又摔了进去。 “哎呀，就说你能不能接受！我现在急需一场精神恋爱，急需一个男人占满我的心，不管有没有结果，让我度过这荒谬的待产日子……”我气急败坏，极快的语速道。 健身教练从水里冒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忽然哭脸哀求我，“小姐，你们有钱人真会玩儿。” “咋了？又咋了？我有钱，我还不丑，我给你钱还不行吗！”我气的快哭了，站在泳池边抬手指着他的鼻子。 “你老公找过我，还找了我女朋友，我跟你还没怎么样呢！”健身教练一副要死的样子，“姐姐，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明儿别让俱乐部差我来了，换一个！” “跟你女朋友分手，你说多少钱！”我气的好像都不是自己了，抬手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那健身教练直接晕厥再了泳池里，幸好同他一起来的给我后妈上课结束，一个猛子扎进去，把他救了出来…… “哇，你游泳很帅气嘛。”我盯着救人那个又不放了，“有女朋友吗。” 救人那个傻眼了，似乎也什么都知道似的，“没有，但是……！” “嗯？”我挑眉追问。 “我爱他……”就再我面前，这俩人亲到一起去了。 “滚！” 我大吼一声，俩人像神庙逃亡一般的速度，嗖的一声没影儿了…… 莫名的，我委屈的瘪嘴想哭。 愤愤找到手机，便给乔煜凡打电话，“你这个该死的，耽误我泡男人！你昨天干什么了！” “我只是查清楚你周围男人的情况而已，他有女朋友。”乔煜凡直接这样回应我，根本不需要多讲，他就明白。 “我就当你是帮我了！”我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得空便刺激他。“乔少爷帮老婆泡男人把关，真是喜闻乐见。” “别忘记先提条件，泡男人，你给我低调点，别往我脸上抹黑，控制在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的范围，就算是游戏，也有他的规则，我遵守着，你也要遵守。”乔煜凡冷冷的放下这话，便挂断了电话。 我气的头晕，差点没晕过去，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快点找一个！ 第78章 真的自由了 可他乔煜凡嘴上这么说，分明行动上是不同意的，不然怎么会把这两个健身教练都吓成这个损色…… 而且，两次他回应我这个话题，都很是有情绪！ 他不同意，我根本就找不到男朋友！ 当晚乔煜凡又没有回来。 这似乎更加催促我淡化自己再他身上的注意力…… 整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半夜起床几次去看电视…… 陈姨发现了，一早便当着我的面儿给乔煜凡打电话，我也没拦她。 “少爷，你和少奶奶是不是闹什么别扭啊。孕妇气不得的，这一晚上少奶奶也睡不好。这不利于胎教，我这个当姨的，可忍不住要数落你几句，你这两三天晚上不回家了，等老婆得了产前产后抑郁症，我看你就舒服了……” 我倒是第一次到这种事，忽然间也意识到，我最近脾气情绪是不太稳定，控制不了。 如果不利于胎教，可得多劝自己不能真生气。但是抑郁症…… 想到这里，我赶忙拿出手机度娘，搜索相关资料。 我正吃早餐，看到他，起身便气冲冲的往房间走，乔煜凡跟着我进来了。 “你最近作的有点凶，你怎么作我不管，也可以惯着你，但是你注意点你的肚子。”乔煜凡带着一丝冷意进门便训斥的口吻道。 我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窗外，没有回应。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慢慢走到我身边，不得不放软语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我想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你嘴上说答应，其实还是自私的想我这么痛苦……”我依旧看着窗外的远方，静静道。 “我就跟讲实话吧，就算我把政策放开，你也不可能立刻找到个喜欢的人。”乔煜凡显得很烦躁。 “为什么呢。”我双手抱住了我的身子，装着有些冷的样子。 乔煜凡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幽默，笑道，“见过凤凰的人，能轻易看上鸡吗？” 我艹…… 听到这话，我好想给他两个耳光。 我忍住了，可怜巴巴的回眸看向他，“我不理解你的想法，我现在只知道，我好像连看鸡，跟鸡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好了。”乔煜凡忍俊不禁，连忙柔声劝说我，口吻倒是像极了哥哥，“听话，等生完孩子再说，顺其自然，有些事强求不来，修身养性，没事可以琢磨一下未来，未来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事能做，想想想做什么事业，我可以帮你，当然，成不成大器还是看你自己……” “你看，你承认了，你就是故意的，没有真的想答应我！” “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乔煜凡有些许心累的感觉，甚至那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可怜的祈求。 “所以，你选择逃避，不想回家？”我下意识反问。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转过身去，没有言语的默认了。 “现在的我，已经看不到未来，什么事业？我从来没想过，我只知道现在的日子，让我想死。”我只好开始自己的计划，望着他静静道，拼命的想掉眼泪，可是这眼泪挤不出来，只好去想那些不愿意想的痛楚…… 终于，眼泪从我眼眶里掉出来了。 乔煜凡有点懵，“怎么能这么想。” “这种日子，我没法儿过了，我老公爱别人，我的心从一开始到现在，都被他蹂躏……我不想活了，我也不想见你……现在我弟弟好了，我活下去的理由都没了……这孩子生出来，万一我又要失去他……爱情也没有……我活着什么意思……”我咬紧牙根儿，保持住了这种伤痛的情绪，断断续续的说着…… 乔煜凡这下怕了，大概是因为一早陈姨提醒过他，所以他也第一时间，想到，带我去看医生。 在精神科医生的办公室，他请护士照顾我再门外，他一个人跟医生偷偷描述。 我侧耳倾听。 “我们家佣人说，她晚上不睡觉，在家里来来回回的，像游魂一样，今天又跟我说不想活了！是不是那种产前抑郁症？” “乔先生，您别太紧张，详细点再说说，是不是您哪里做的不好。”医生也将矛头指向他。 我差点偷笑出来。 “前阵子，我犯错误了。她那时候应该受到点儿刺激，然后就变了很多，脾气不好，喜怒无常。这两天晚上我没回家……”乔煜凡就这一点好，什么事情都有担当，从未有过想把某些责任推出来的时候。 “有可能的，孕期心理疾病，是孕妇对丈夫产生了一些新的或者不合理的期望，内心的需求没有被满足时，产生各种负面情绪。” “那现在怎么治疗比较好？”乔煜凡连忙道。 “别急着治疗，孕妇脾气大点也是正常。先进一步检查她的大脑……” 我听到医生这话，赶忙推门而入，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装病最怕被检验。 “怎么了？”乔煜凡看到我进来，有些许惊讶。 我连忙装着委屈的样子，低声道，“乔煜凡，我想回家，这里消毒水味儿太重了，我总是想吐，还吐不出来……” “这……”乔煜凡连忙看向医生。 “回家再观察一下吧，或许，你多关心多体贴一下，就会好了。”医生微微一笑，并没有强留的意思。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稍微走了下神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让心虚的我，有点怕被他识破，毕竟他乔煜凡真不是傻子，俞文泉也什么都瞒不了他…… 踌躇两秒，我连忙上前追问医生，“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没有，不用担心，你的情况，只是可能会有点情绪方面的问题。”医生微笑回应我。 回家的路上，乔煜凡开车一直冷着脸，满脸都写着，我骗不了他！ 我闷的发疯，大声承认了，“是啊，我骗你了！” “我讨厌女人跟我耍心机。”乔煜凡一句话让人怒火朝天的。 “你就不讨厌俞文泉？她比我更加有心机……”我愤恨的呛声，对于这一点，我也是疑惑的。 乔煜凡开口打断了我，“行了！就算骗我，你也有可能生病，而且这也意味着，你真的是想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好，防止你真的生病，我任由你怎样，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下你的形象，事情别做过头，做过头可就有别人来插手了，我顶不住的，受不了再挨鞭子……” 这一次，我相信他是认真的了，他的言语里，已经没有曾经的情绪，很是平静，淡然…… 他同意了，我却没有想象那么开心。 我勉强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劝说自己，这样挺好，要真正开始新生活！ 我自由了…… 乔煜凡给我送回家，我回房间躺着休息，窗外他的车子，又开离了家的大门。 车子开离的瞬间，我又躺不住了，起身换衣服，准备出门。 全新的计划在我心里快速形成，逛街刷卡买衣服，给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以后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死了老公继承大把遗产的孕妇，不管以后，先泡一个男人再说！ 可是，我刚换了鞋子，却被陈姨拦住了。 “少爷临走前说不让你出门，让您等一下。” 听到这个我有些诧异，“等什么？” 第79章 告诉他，是我 陈姨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 我努了努嘴儿，鬼使神差的就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等。 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就这样打开电视等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大门口开进来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我没有见过，车上下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我倒是见过。 五哥…… 对他印象差，我也不想招呼，他进门我头不抬眼不睁的。 五哥走进门，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嗓子，“弟妹，托你的福，接下来的四五个月，我可是清闲了。” 听到这话，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禁瞪圆了眼珠子。 没有商量的余地，五哥成了我的贴身保镖。 据说，五哥唯一贴身保护的人，曾经只有乔文生一个，我好荣幸的！ 真是有种快哭的感觉，因为明白，我的确是软肋，危险人物，曾经也不是没经历过，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再电话里跟乔煜凡辩解…… 只是，有一点，让人想矫情。“他一口一个弟妹，这让我怎么自由啊？他肯定不知道任何情况的，我们之间的协议，他不知道，我跟男孩子接触，他……” 想想都觉得恐怖，这五哥的杀伤力，可不比乔煜凡逊色，乔煜凡多半气势就赢了一切，这个五哥没有那股子气势，只有直接粗暴动作的狠！ “自己想办法，为了我儿子的安全，也为了我自己不再受人威胁，辛苦你了。”乔煜凡说完这话，便想挂断电话。 “喂，你这是变向的不准我恋爱。”我连忙气冲冲道。 “五哥脑子很简单的，我想你能摆平的，我这边有事，先挂了。”乔煜凡强行挂断了电话。 一个五哥，两个陌生的木头男人，就这样开始了跟着我寸步不离的生活…… 但是好处也是真多，逛街买衣服，有人给拎着，渴了有人去买水，走在大街上，商场里，人多的时候，我简直就是所有人的焦点…… 连续几日，买买买的，都买够了，一个男人也没机会认识！ 闷的发慌，无聊的摆弄手机，不经意，登录了曾经的校园网，意外的是，曾经的室友叶凝，在一个月前发来消息。 “雪霜，你电话联系不上，蛮想你的，看到留言，打电话个我136XXXXX……” 也真是需要个闺蜜解解闷儿，也真是有点想她了。 打电话给她，约她喝下午茶。 叶凝变了很多，几个月不见，整个人都成熟气质了不少，依着也较为时尚耀眼的。 我坐在她对面，她瞠目结舌的看着我身后那桌的三个男人，五哥，还有他两个手下。 “怎么了？”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们是谁啊？”叶凝很小声的问。 “朋友。”我连忙小声回应。 “那怎么不一起过来坐？”叶凝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也看出来了，不太像好人，让他们坐远点，咱们说咱们的，最近怎么样……” 和叶凝聊了简单聊了几句，得知她在某中学里做了编外的数学教师，我倒是有点羡慕了，“真好，什么时候能转正。” “快了……”叶凝忽然笑的很娇羞，也不知道这一点让她想到了什么。 “你呢，听说你结婚了？嫁给乔煜凡了？那个做星级酒店餐饮连锁的太子爷？”叶凝试探着问我。 “啊，是……”我对于她也没什么好撒谎的。 叶凝这才笑了，“两个月前，我们几个室友还有几个同届的校友聚会，大家还提起你，都联系不上你了，说你飞上枝头做凤凰，不稀罕我们这帮穷同学了呢。” 这话显得尴尬了，曾经，她们也没多稀罕我，不想这么尴尬，我连忙道，“就是你给我留言的时候吗？” “对啊，想联系你一起参加的，因为毕业以后大家东奔西走，想再聚也是难。”叶凝抿嘴一笑，踌躇了两秒试探着道，“那次聚会，晨夕也来了……” “顾晨夕？” 提到这个名字，我心咯噔了一下。 “嗯，晨夕哥去国外进修回来了。”叶凝看着我的眼睛回应。 “我一直没有过他的消息，他好就好。”我连忙道，心里多多少少起了涟漪。 “嗯，挺好的，跟我在一个学校做班任，他妈妈是校长，他又有学历，还打算将来攻读博士，总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叶凝立刻又道。 “原来我以为，你们只是要好，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我下意识道，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了呢，她曾经对我也有所隐瞒。 “哪有，我是喜欢他。”叶凝娇羞一笑，又露出伤感之色，“可是我只是个编外的，一个月千八百的工资……” 听到叶凝这么说，我倒是没有听出她表现出的忧伤感，原因就在她身上的这身衣服。 这些日子，我买买买的，各大商场逛遍了，可是见过，贵的吓人，而且我敢肯定，她这是正品，还有她的包…… 突然感觉，今天见她是个错误，并没有让我高兴，反倒有些压抑。 “我要不要安排一下，咱们一起吃个饭，你叫上你老公，我叫上晨夕哥？”叶凝忽然提议。 “不了吧。”我一口拒绝，心想他们见面，搞不准要不欢而散，何必尴尬。 叶凝听到我拒绝，立刻笑了，“好，改天再约几个女同学，相信你老公也不愿意你跟男同学聚会……” 我苦笑一声，苦笑自己曾经的愚钝，这丫头的心思现在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可是怕我和顾晨夕…… “那是自然，同学聚会，这几个字，再当下可不太好听。”我连忙道，怎么痛快怎么说，“多半是为了满足某些没满足的心愿，是吧？” “别这么说啊。”叶凝脸红了一下，“都男未婚女未嫁……”说到这里，她更觉得尴尬了。 “算了，我先回去了。”我站起身，好像没有必要再聊下去，已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跟叶凝分别后，我走在街上，五哥他们三个跟在身后。 难免不会因为这个室友，想起上学的时候，也因为听到顾晨夕三个字，触发了我内心深处怀旧的思绪…… 反正也没事做，我让五哥开车，回到了学校门口，坐在保姆车里，静静的望着校门口，想起曾经，顾晨夕最痛心最无奈的表白，也曾在这里刮花了乔煜凡的车…… 回忆让我的视线模糊了，但眨眨眼，便也消散了这眼睛里的雾气。 忽然之间，又看到了他，顾晨夕。 他带着灿烂的笑容，从学校里走出来…… 我以为我眼花，揉了揉眼睛，他还在。 熟悉的教授，送他出来，俩人又礼貌交谈几句，才挥手道别。 我要不要下车，跟他打个招呼？ 尽管我们很近，只有两米远，可从外面，他是看不到车内的我的。 大概是缘分未尽，这时，我身边的五哥的手下，声称下车买水，打开了我身边的车门，顾晨夕也在这时转身看向我的方向…… 他呆住了，似乎没认出来我。 我还以微笑，告诉他，是我…… 第80章 乔先生，我恋爱了 我带着笑容大大方方的下了车，并没有逃避什么。 顾晨夕走到我面前，情绪稍微有些不稳，眼睛里泛起了雾气，“好久不见。” 我转身示意他往前走走，顾晨夕便跟我而来。 五哥开车慢慢的跟着，很不友好的眼神，让顾晨夕显得很不自然，“车上，是谁啊？你老公？” 我连忙微笑道，“是司机，不用在意。” “我没有在意，我们偶然相见，说说话话而已，坦坦荡荡的。”顾晨夕笑了，整个人给人感觉，也成熟稳练了不少。 每个人，都没有停止自己成长…… “是啊，有点巧合。”我笑了，这种感觉很舒服。通过乔煜凡的事情，好像很多事，我都看淡，和他顾晨夕的那点过去，也可以一笑而过，根本不算什么…… “几个月了？”顾晨夕看到我的肚子，连忙问。 “五个月了。”我连忙道。 “一年多不见，没想到，这么快。”顾晨夕感叹了下。 我们忽然不约而同的沉默，不知不觉走到公交站点儿，一排长椅，映入我们眼帘，我们对视一眼，走过去坐了下来。 五哥开车，也停到了附近，不满足于在车上看，索性带人下车，三个人点烟偷瞄着我们得方向。 “过的好吗？”顾晨夕轻声问我。 “你觉得呢？”我看了一眼五哥的方向，回眸反问他。 顾晨夕的笑容变得苦涩，“应该不太好吧。” 我没有想反驳，但是也说了句，“每个人要求的幸福不同吧。” 我明白，即便是我想谈一场恋爱，我也没有想和顾晨夕再续前缘，因为跟他也是天壤的差距，见面大方的聊聊天，心情愉悦，就满足了。 “是啊，幸福的角度不同。”顾晨夕勉强应和了一句，“将来做了妈妈，更幸福呢。” 他把我的未来规划的过于简单…… 我深吸了口凉气，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不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顾晨夕几度欲言又止，我忍不住问，“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啊，难得见一次。” “没什么。”顾晨夕最后还是忍了。 我无奈摇摇头，伸手扶他的肩膀站起身，“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这么坐着会冻感冒的。” 顾晨夕不知怎的，有点发愣，我话说完，他才回过神儿来，慌乱的站起身，“好，我送你……” 我微笑回眸看了一眼五哥的方向。 顾晨夕尴尬的挠了挠头，“看来不用。” 回到车上，我并没有让五哥立刻开车，而是盯着他上公交车，看着他所乘坐的公交车渐行渐远，才让他开车。 顾晨夕，明明有条件买的起车，上学的时候低调的只骑自行车，现在坐公交。 我羡慕他的世界，曾经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弟妹啊，这约会男人，可不对劲儿。”五哥崩不住教训的口吻道。 “五哥，难道你就没有朋友吗？更何况，你用脚趾头数数，也没有男人比我老公好，我眼睛又不瞎的咯。”我给了五哥一个白眼儿，还真是苦恼怎么斗这个乔煜凡口中没有脑子的家伙，这以后找人恋爱他也跟着…… 乔煜凡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闷闷的又过了两天，很突然的，一个我只觉得名字耳熟的同学打电话来，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我才找到点儿事儿干。 不难猜测，我的电话号码，是叶凝说传播出去的，就是这样一个世道，一百年不联系，也可以通知你去送红包…… 按原来的性子，我肯定不参加，不管他们背后说什么。 可是现在，我可是不想放过一次社交的机会！ 风光富家少奶奶的身份，加上我的大红包，我成了座上宾，几个不熟悉的同学，都跑来围着我转，这让我也有点闷，这桌上的人都知道我是已婚孕妇，那个曾经的老公死了的计划也不适合在这里用…… 但还是四处寻找猎物，好似乔煜凡的话给我下了魔咒，见过凤凰的人不会看上鸡，我看着这群鸡，总会想起这句话，总是想跟乔煜凡去相比较…… 疯了，我得摆正心态，不能中了他的魔，我得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乔煜凡不是凤凰，就是一狗屁！ 终于，再洗手间，我撞到了一个衣着得体，长相还算英俊，身形高挑的年轻男人，因为撞到孕妇，他显得很慌张，连忙扶住了我，“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我稍微有点小心动，毕竟看着顺眼，可是外面的五哥盯着这边看。 我赶忙站直身子，不敢太过轻浮的去勾引…… “没事就好，这是我的微信，您扫一下，回头如果有事，可以找我的。”他很突然的吧手机拿出来，让我扫他的二维码。 我顿时欣喜若狂，天哪，他是对我有意思吗？只是微微碰一下…… 手机微信联系，还真是好办法。 扫了他微信，我注册已久，却十分崭新的微信号里，并没有好友，他成为了我幸运的第一个。 好吧，爱情终于要来了！ 我回到座位上，立刻看手机，他竟然给我发了两条信息。 “我叫马明，就在你附近。” 我连忙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他，那个位置附近并没有任何熟悉的面孔，都是中年人，看样子很是陌生，可以撩…… 我兴奋的，仿佛立刻就想到了以后浪漫约会，爱上他，然后把乔煜凡踩在脚下，狠狠碾压的画面…… “我们能做朋友吗？”我先开口，免去一些不必要的墨迹程序。 “你想做什么朋友啊？”他回复信息很迅速。 我一看这话，好像真是对我有点意思，“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我松口气，赶忙很直接按计划进行，“我老公死了！孩子我想生，你说这样，能找到男朋友吗？” “那你还真不容易，肯给死去的丈夫生孩子。”他的回答让人更加觉得有希望。 “你真好，如果你是我男朋友就好了。”我连忙这样道，又紧张的赶忙补充，“开玩笑的。” “你觉得我还不错？”他连忙回复信息。 “第一印象，挺好。” “那我们交往试试？”很意外，他立刻这样道，好像比我还急。 我偷笑着，发信息问他，“为什么要跟我交往。” “因为你漂亮，又有气质，心地善良啊。我不喜欢墨迹，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行！”我立刻答应了。 就这样，简单的几句话，我答应做了他的女朋友，或许是有乔煜凡，我并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毕竟我这个情况，想恋爱也难，这也算恋爱开始的一种，并不少见…… 在婚礼即将开始时，耳边忽然想起顾晨夕的声音，“你也来了。” 我心里咯噔了下，连忙起身微笑面对他，差点忘了，他也有可能被邀请。 顾晨夕顺势坐到我身边的空位上，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五哥的方向，“真是寸步不离。” “怀孕了，保护我嘛。”我连忙回应。 顾晨夕勉强微笑，没在说什么。 婚礼开始，还算隆重的婚礼，几个女同学很羡慕，也不停的埋怨跟追问我，我的婚礼是怎样怎样的…… “当然比这隆重多了。”我笑着回应，可是我却明白，那时的我，并没有今天新娘充满幸福的笑容。 顾晨夕一直没有看我似的，可我却能感觉到，他眼角的余光，从未从我身上移除…… 回到家里，乔煜凡很意外的再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见无旁人，我迫不及待的跑去炫耀，“乔煜凡，乔先生，我恋爱了。”边说，边挺着肚子，再乔煜凡面前开心的拧哒。 第81章 你就不能爱我吗 “顾晨夕？”乔煜凡放下报纸，抬眸反问我。 我不屑的给他一个白眼儿，拿起他面前茶几上的苹果，大口一咬，见陈姨出来，我转身往房间走…… 乔煜凡起身跟我回了房间，刚关上门，他便道，“人家都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怎么抓着回头草不放了。” 我扁扁嘴儿，躺倒在床上，吃着苹果，挑眉问他，“怎么着？今天怎么回家了。” “没事做，就来待会儿。”乔煜凡走到床边，拉开窗帘，让午后温热的阳光洒进来。继而又自以为是的分析，“你先见了你曾经的室友，叶凝，应该是这个女孩子帮你联络的？今天又跟他见面了……” “随便你怎么猜测，不过你这么监视我可不太好，说好了五哥只是保护我，现在怎么成你的眼线了。”我有点不满道，忽然之间在他面前有点小成就感，有事也能瞒住他的。 “我这是关心你肚子里的。”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 我继续吃苹果，占上风的感觉很爽，不准备让这种感觉立刻消失，盯着乔煜凡，等他继续发表言论。 乔煜凡半响也没做声，将气氛瞬间带入了沉闷。 “没话了？”我忍不住开口，多少有点急了。 乔煜凡勉强微笑，回眸看了我一眼，“顾晨夕这个人，没什么问题。没有恋爱史，生活圈子简单，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他家里不太好对付，想恋爱就恋吧，他家里，以后再说。” 听到这个，我心有点难受，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下意识问，“这是帮我都想好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我自己的我都处理不好。”乔煜凡勉强回应我，似乎不想多说，转身又往外走，“你休息吧，开心就好，有事打电话。” “不是他。”我大声道。 乔煜凡停下脚步，不由的拧紧眉心回过头来，“什么？” “是一个今天在同学婚礼上认识的……”我憨笑着跟他报告，虽然曾经抵触，但真的有男朋友了，跟他报告的感觉真爽。 “今天刚认识！”乔煜凡瞬间就来火了，“你疯了？” “爱情本身就是一个来的很突然的东西。”我连忙反驳。 乔煜凡有些无语，“我告诉你，爱情没有这么容易，一见钟情，钟的是脸，男人下半身思考，终究要因为对方的内在才会真的爱上，麻烦你尊重一点儿爱情。” “哟，对于爱情，你好像很有见解。”我有点牙疼的感觉。 乔煜凡很上心，这下可不打算走了，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很严肃的问道，“说！” “说什么！”我有点木讷。 “过程！”乔煜凡的火气未消，此刻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爱，我差点看入了神…… 鬼使神差的，我就告诉了他，他把我手机抢过去，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 “我艹……”不知为何，乔煜凡看了聊天记录后，不禁暴怒！ “嗯？怎么了？”我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也不觉得哪里会值得他这样火大。 “我死了？”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回眸问我。 我尴尬了，尴尬的笑的脸都僵了，“我就是那么一说……” “我他妈的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玩意！”乔煜凡气的头晕似的。 可我听到这话，感觉到不爽，“这话应该我说，你耽误了我的人生耶，老娘也很爱很爱过你，也曾每天惯着你！你不珍惜我，现在还敢说这话。我就算说，你死了，有什么错！” 乔煜凡抬手用力的搓了搓脸颊，尽量压制了自己的火气，“我发誓，我对俞文泉都没有对你这份心来的痛苦！” “什么？”我怔住了，这话，让人浮想联翩…… “没什么。”乔煜凡忽然间陷入了某种挣扎似的，转过身去，背着我躺倒再床尾，“活着怎么这么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早点结束算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惶恐，他乔煜凡经历这么多，精神上不会出问题，抑郁症有轻生的念头吧？ 我连忙爬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别闹啊，别死啊，我还指望你养孩子呢，我可给不了，你能给的孩子的优越条件生活……” “给不了，就努力啊。”乔煜凡忽然翻过身来，很认真的看着我。 “什么？”我又有点懵，直觉怪怪的。 “没事。”乔煜凡躺好，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过多思考，直接道，“你今天穿的衣服是这个？” “是啊。”我看了一眼我的衣服，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跟他一起以后，冥冥之中，衣物都换成这个层次的了。 “他应该是为了钱，死了老公，一身名牌，还有保镖……”乔煜凡不想多说了，爬起身把手机扔给我。“你不傻的，这么唐突就恋爱，应该是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只是为了恋爱而恋爱，不管对方是谁了，为了气我，报复我，不值得。” “我没有报复你！”我本能的反驳，不知为何，脸涨的通红，“他为了钱又怎样，让我开心就好。” “不要这样，如果你非要恋爱，你给我点时间，我查清楚他。”乔煜凡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儿，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好似都是对我的心疼。 “不需要！我就是给他花钱，我也心甘情愿，谢谢你告诉我了，也请你别插手，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儿，而且，现在也没确定他为了钱啊，他说我漂亮，我有气质，你还不服怎么的？”我想哭，我拼命忍住不哭，但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却不受控制的再空气里颤抖， “好，我不插手，你高兴就好，要钱只管找我！但是你出门见他，必须带着五哥。”乔煜凡扔下这话离开了，我一个人躺倒再床上，不知道该想什么，能想什么。 马明发来信息，再次约我见面，我答应了。 五哥开车送我到指定的一个餐馆儿，马明已经在餐厅门口等着了。 我从保姆车下来，见五哥想跟下来，我连忙道，“我跟朋友吃个饭，你们不要进来了，我找窗边的位置，你开车再窗边等就好了。” 听到我这样说，五哥也没勉强。 我跟着马明进餐厅，找到窗边的位置坐下，马明很细心的帮我抽椅子出来，又殷勤的帮我擦了椅子上面少许的灰尘。 这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我保持着笑容坐下。 “你是做什么的？现在就待产吗？”马明坐到我对面，看了一眼窗外我乘坐而来的车。 “是，我老公给我留遗产，人生只剩下浮华，空虚，寂寞……”我保持着微笑回应。 马明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还是很自然的安慰我，又简单的聊了一些他的事情，我都没仔细听，甚至一丁点儿也没记住…… 见过这次以后，他又约我，我闲来无事，也就拖着无魂的皮囊，去吃了几顿饭，偶尔他会再微信里发几句情话，这情话看着竟没有想象中蜜恋的感觉，索然无味。 终于，在这一天，我们相约第一次约会的餐厅吃饭，他开口了，“我公司除了点儿问题，能不能借我点儿钱，对于你来说肯定是小数字。” 我勉强微笑，没有回应任何，站起身便往外走。 这时，天空飘起了大雪…… 很久没有看到雪了，我抬头仰望白茫的天空，看的入了神。 我根本做不到像我说的那般，给对方钱，来换取什么乐子，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为了钱…… 不知不觉，白茫的天空里映着乔煜凡的脸。 眼泪泛上眼眶，我还会爱上别人吗？我开始怀疑这一点…… 或许从一开始，潜意识里我是为了刺激他乔煜凡吧？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结果是，如果遇到真爱，他真的会祝福我…… 马明走出来，殷勤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准备给我披上。 我伸手拦住了，“不用。” “雪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为了你的钱，只是刚好有事，需要你帮忙……”马明连忙解释，硬生生的把衣服往我身上披，“别着凉，怀孕身子不好。” 我毫无预兆的爆发了，回眸便冲他嘶吼，“如果真的爱我，你跟本就不会跟我开口！我们认识几天？别真的当我傻！我告诉你，我虽然没有感觉到过真的爱我的男人应该给我什么样子的感觉，但我感觉的到你不爱我，因为我生命里你是第三个，不爱我，逢场作戏带着各种目的的人了！还有，我也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上你！” “你这么生气，肯定对我有感情的，我们好说好商量。”马明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有情绪，不是因为你。”我苦笑一声，想挣脱开他抓着我手臂的手，但是他却不肯放手。 这时，一股温暖袭来，我身子被人从身后，用厚重的黑色大衣，包裹…… 紧接着，马明被一脚踹开，摔倒再地上。 乔煜凡修长的身子穿着单薄的西装，站到了我的身边，再雪中，他的模样这一刻更加好看…… 我不受控制的转身，紧紧的抱住了乔煜凡，哭着嘶吼着问他，“你就不能爱我吗？” 乔煜凡低眸看向我的眼睛，不禁抬起手臂，用温热的手捧住了我冰凉的脸颊，满脸都写着这一刻为我而心碎，欲开口的双唇再雪中冻的发紫，发抖…… 第82章 何必逞强 我怔怔的望着乔煜凡的脸，满心的疑问因为他不回答而又爆发了，“为什么为什么！” 乔煜凡看着我，并未言语。 “你不懂我问什么吗！”我抱着他，不想放手了，这一刻变的很不理智。“我问的不只是你为什么不能爱我，还有你为什么会还那么爱她，你始终有什么秘密，并没有跟我坦白。” 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伤感，“终究有一天你会有答案。” 我很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马明从雪堆里艰难的爬起来，捂着小腹指着我的鼻子咒骂，“好啊，你这个寡妇，甩了我是看上另一个小白脸了，我还以为什么保守的女人，不过就是，低三下四的求别人爱的贱货！” 我几乎听不到，依旧怔怔的望着乔煜凡，等待他给我答案。 但乔煜凡却因为马明的话脸色变得阴沉，他绕过我的身子，将我身子藏在他身后。“放你妈的狗屁呢！” 马明稍显意外，“穿的人摸狗样的，说这种话，嘴巴吃屎了吗？” 五哥从远处带着狰狞的面容带两个手下快步赶来，“少爷，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还带了帮手？”马明眸底闪过一丝慌意，但也因为周围慢慢汇集看热闹的人群，立刻有了底气，“大家快来看看，小白脸要打人了……” 五哥火了，瞪圆了眼珠子，欲上前教训他，但被乔煜凡拦住。 乔煜凡抬起手到耳边，“不用，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浑身不自在。” 五哥这时忍不住笑了，微微后退两步，四处张望观察周围动向。 “煜凡，回家吧。” 我下意识开口，不想把事情闹大。 乔煜凡听不到我说话似的，一步步上前，紧逼马明直径后退至路边的树干旁…… “你要干嘛，我告你们啊！”马明有些慌张，但气焰未退。 乔煜凡不想多说任何一句话，直径握紧拳头，一拳打了马明的脸颊，紧接着又是一脚补上去…… “啊……”马明被重重的拳头打的还懵着呢，一点还手的力气也没有似的，只剩下哀嚎。 “妈了个逼的！她早让我插手，你早就死一千八百回了！”乔煜凡越打越生猛，将他踩再脚下狠狠的碾压，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救命，报警，帮我报警……”马明苦苦哀求微观群众，终于有人肯帮马明报了警。 警察局里，乔煜凡静静的坐在警察叔叔面前，身旁被打成猪头的马明，像看到鬼一样不安的看着乔煜凡，每每乔煜凡动下手臂，都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明吓得浑身一抖…… 我坐在一旁，默不吭声，刚刚的画面让我稍微有些害怕，但似乎是习惯了，还算冷静的面对。 “别威胁恐吓啊。”乔煜凡面前的警察对乔煜凡有所了解，看着口供笔录资料抬眸轻漂乔煜凡。 乔煜凡笑了，“我可没有，他都不知道我是谁。” “你就是个小白脸你……”马明顺势接话，“打人犯法，犯法。” 周围几个警察闻声回过头来，神色稍显异样，都有种想笑的冲动，但也都忍住了。 乔煜凡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们警察能不能治理这种人？不能的话，我继续……” “勾引他老婆，你也真……”警察看着笔录忽然间笑了。 马明这才意识到些许什么似的，“他是她老公？” “名正言顺，合法夫妻。”警察立刻补充，基于这一点，事情有了转变。 马明傻眼了，不禁看向我，“你老公不是死了吗？” “我当他死了。”我这才开口说话。 五哥这时带着律师前来，“我是乔煜凡的律师，现在来保释他。”。 看到律师，乔煜凡站起身，“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谈吧。” 走了程序后，乔煜凡带我上了五哥开的保姆车，我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他刚上车，便打了个喷嚏…… “别生病了，回家叫马医生过来，吃点药。”我连忙道。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回眸歪着脑袋看我，伸手摸了下我的头，玩笑道，“以后还出不出轨了？” 我回眸看了他，他冲我微微一笑，此刻他的笑容里夹着说不出的宠溺，眼神看上去也温柔极了。 “什么？” 听到这话，坐在驾驶位上的五哥，一下子火气上来了，“我就说你这丫头，最近总见男人，没什么好事儿。” “别给我带帽子，你看到我跟他有亲密举动了？”我下意识反驳，或许这算明目张胆的出轨吧，可实际上谁又说得清…… 回到家里，后妈正跟陈姨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聊天，我后妈讥笑着提醒陈姨，“老张头不怎么样，你下次跟我去跳舞离他远点，见老太太就往上扑……” “夫人，我没想跟您去……”陈姨发现我们回来，并且听到这话，尴尬的红了脸。 我无奈的摇摇头，回身看了一眼乔煜凡，便回房间了。 乔煜凡接收到我的信号，跟着我进了房间，身子似乎未暖和过来，时不时还缩两下。 我换上衣服，去给他倒了杯热水拿了感冒药，“提前吃点。” 乔煜凡不屑的看了一眼，只喝了一口水，乏累的伸了个懒腰，便躺倒再床上，“我身体有那么差吗。” “在五哥面前，你怎么那么说话，别人不知，我相信你懂我。”我坐到他身边轻声问他。 “五哥脑子也不好，说什么是什么，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去说出去的。”乔煜凡拿出手机，点开了游戏，迟疑了下，他忍不住补充了句，“明白我懂你就好，以后少做傻事。” “别玩游戏了，你是这么有精力的人？”我把他手机抢过来。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年轻啊，趁年轻还不多玩玩……”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低下头，把他的手机攥在手里。 “回答你什么。”乔煜凡装模作样反问，顺势来抢我的手里他的手机。 “你明白我问什么！”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此刻很凉，我不由的握紧了，试图用自己手的温热将他的冰凉融化…… 乔煜凡愣了，呆呆的看着我们四只交缠再一起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身子抖了下，感觉到他的手想从我手里抽离，我立刻用力了，不准许他把手抽出去，“何必逞强？任何人冷的时候，是需要有人来温暖的。” 第83章 闹出笑话 乔煜凡很勉强的笑了，只是笑容并没有在他脸上维持多久，“你想让我怎样啊？” “我不想让你怎样。”我无力了，仿佛我和这个男人的心之间，永远都有着千山万水的阻隔，只好微笑道，“但是我想告诉你，放弃，并不等于不爱。” “然后呢？你要容忍我爱着别人？”乔煜凡忽然追问我。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自私的？”我苦笑一声，松开了他的手。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乔煜凡有点无奈似的，但话语里又有轻松的意味儿。 “我说了，是放弃！”我连忙道，继而又鼓足勇气深情道，“该离婚，该离开的时候，我不会纠缠。我明白了我的心，我更加看透了我自己。决定放弃时，我用力过猛，有过偏差，现在好像也看淡了很多。终于，理解了你曾经的心思，顺其自然的真正意义原来在这里。很爱你，其实根本接纳不了别人。所以，如果在不爱之前，我等你对我说爱我。就算不能，我也会好好爱自己，不让你这个真心想忏悔待我好的人，为难痛苦，真正的爱是这样的，不是折磨对方……” “爱你？谁给你的自信啊。”乔煜凡笑了，拿起他的手机顺势又摆弄着。 “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你丫的是不是过分了。”我气的快哭了。 乔煜凡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意，叹息一声道，“别瞎想了，你应该多想想什么样的胎教对宝宝最好……”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禁又提起，“对了，你倒是可以试试顾晨夕啊，不是以前就挺喜欢吗。为了表示，当初我糊涂自私拆散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很火大，“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嘴角扬起一抹笑，但很快他又憋回笑容，岔开话题，“别不承认了，你没有用顾晨夕恋爱气我，或许是你潜意识里想保护他……” “胡说八道，我是觉得跟他两个世界，而且人家也未必喜欢我，你别在这里当月下老人了。”我真是快被气死！ 乔煜凡似乎是刻意的，连忙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应该还喜欢他的，可以跟他多接触，找找当初的感觉。很多人对青春的纯洁，都有情节，例如有些事没做，会经常觉得遗憾……” “是啊，我应该做做当初没做的事儿，例如激吻上床！”我激动回应，肚子里的宝宝竟也跟着翻滚，我有些不舒服的挪动下身子…… “你他妈的……”乔煜凡稍微有点火气，稍微控制才又开口，“我让你找爱情，没让你找激情，缺激情，你老公我是可以满足你的！除了湿吻，我还能满足你……”话音落，他把长长的舌头伸出来，添了下他的鼻尖，眼神好个骚气。 “你个混蛋……啊！”我正想伸手去打他，忽然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踢了我一脚似的。 我痛的躺倒再床上，乔煜凡顿时吓的脸色惨白，“喂喂，怎么了？” “我肚子痛。”我深深喘息着，小家伙在肚子里翻滚个不停，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乔煜凡紧张的不已，赶忙打电话给马医生，“快点来我家，我老婆肚子疼。” “我再郊外，打车过去，恐怕要四十分钟左右，不然先送医院……” 马医生话音未落，乔煜凡立刻挂断了电话，赶忙用他的大衣将我身子包裹，抱着我就往外跑。 乔煜凡开飞车闯红灯，带我到了医院，医生一见他焦急的状态，立刻送我进了抢救室…… 但却闹出了笑话。 我坐在轮椅上，抢救室门外，乔煜凡站在医生面前像一个犯错的孩子那般尴尬。 “谨慎对待是好的，但只是胎动，胎动而已！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资源……” “是，是，您说的对。”乔煜凡灰头土脸的。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忍不住笑了，带着责备的心态摸着我的肚子，对肚子里的宝宝道，“小东西，下次要听话，别这么动……” 乔煜凡开车带我回家的路上，也忍不住指责我，“你感觉不出是胎动？真有你的。” “坏脾气！”我嘟嘴儿瞪了他一眼，“我是感觉到过胎动，但是这一次，小东西就是很用力，搞的我很疼……” 听到这话，乔煜凡笑了，“你再这样耍我，他爹会搞的你更疼。” 我不禁红了脸颊，羞臊道，“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我们不是正式夫妻！保持点距离，少跟我玩暧昧。” “这不是玩暧昧，这是很正常的，身体和心，是可以分离开的，现在你又没有男朋友了，是吧？不算背叛是吧。”乔煜凡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太久没有那个了吧。 “神经病，你的理论我没法接受。身体和心要绑在一起，要爱才行！”我好生气，气他**的思想。 “啧啧啧……”乔煜凡开着车忍不住回头轻蔑的瞄了我一眼，“我跟你讲，你还是太年轻，过个十年八年，年龄到了，你就会经常想去干那种事儿，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或者，我开发一下，要不了多少时日，你肯定会天天粘着我，让我干的……” “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俗。”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乔煜凡，“马明说的还真对，穿的像个上流社会的人，说的却是低俗不堪的恶心话。” “我艹……”乔煜凡不太高兴了，将车子停到路边，侧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我，“马明这是原话？”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改编一下，而已。” “他也说你低三下四，求我爱你呢，你如果能转变一下思想，把你的脑子统统堆满**。对我只是身体需要，然后像我们第一次在一起那样，低三下四的求我干你，哥哥我保证，疼你到死……”乔煜凡的话越说越邪恶。 我挺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煜凡还没有停止，伸手绊住了我的脸颊，带着说不出的坏笑问我，“要不要尝试一下，只有身体，没有爱。” “我艹你姥姥！”我无法控制，一拳打了他的脸颊。 乔煜凡失望的坐回驾驶位上，仰天失望的叹息，“哎，看来，我要新发掘一个女人了……” “什么？”我稍微愣了。 “你觉得我乔煜凡对这种事情，能忍多久？”乔煜凡斜眼瞄了我的心口。 “跟我以后，你没有女人嘛？你告诉我没关系，我能原谅……”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有。”乔煜凡想都不想回应我。 “你想要，你为什么不出去找一个？”我下意识问，这一点非常想知道。 第84章 破冰机会 “我说我没找，你就相信啊？”乔煜凡启动车子，轻笑问我。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连忙道。 “那你他妈的怎么不相信，肉体，所谓爱情可以分开算呢？”乔煜凡忽然有点不爽似的。 “我就是不相信，你想要，你找别人去！”我大声反驳。 “我们现在都算是‘单身’情况，你想啊，单身男女，没事儿还约个炮儿排解寂寞呢。”乔煜凡不想就此放弃。 “别给我灌输这种乌七八糟的思想，闭嘴，不要再说话了！别让我恶心的吐你车里。”话音落，我闭紧了嘴巴，死活也不想再开口跟这种人说话。 乔煜凡抿嘴偷笑了下，继续开车…… 夜里，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看书，乔煜凡在客厅看电视，自从我跟他说我恋爱以后，他偶尔回家也是客厅睡…… 突然有点怀念，过去他坦坦荡荡睡在我身边的日子，好似如果不是刻意，他也从来没对我动手动脚过…… 看书看不进去，正准备关灯睡觉，乔煜凡没敲门，直接开门走进来。 “你干嘛。” 橘黄色的台灯，有些发暗，此刻房间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 “孩子在肚子里动，我应该能摸到的……”也不知道是找借口，还是怎的，他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便将手伸进我被窝，放到我肚子上。 “不早了，宝宝睡了。”我咬牙挺住，不想跟他有过大幅度的争执。 乔煜凡眼珠子再眼眶里打了个转儿，伸舌头添了添嘴唇，带着一抹坏笑，忽然爬上床躺倒再我身边，“你看，你也没恋爱成，咱们是不是可以……嗯？嗯？不算背叛的，人家说怀孕三个月以后可以稍微……” “如果你真的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很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 “什么？”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渐渐严肃起来。 “我可能会因为你的功夫，对你更爱，到最后身心都离不开，然后继续纠缠！”这一刻说完这话，我竟是有些期待的，期待他来吻我。 “你这么不开窍，我也没办法了。”但乔煜凡却扔下这话，跳下床，无奈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对肚子到，“儿子耶，爹想进去看你，你娘不让，只能等你出生咯，要乖……” “你可以出去了。”我打断了他。 乔煜凡努嘴儿离开了房间。 我深吸了口气息，气息微颤。 我好似能感觉到，他表面上如此，其实是想我越来越看透跟他这段不会长久的半身缘…… 无所谓了，不抱任何期望，接下来的一年，我只为孩子而活。 第二天一早，我刚睡醒，我后妈跑到我房间，很严肃的跟我谈话，“我不知道你喝乔煜凡怎么了，但是你怎么能让他睡客厅呢？夫妻之间最怕这个的，他爱你死心塌地还好，问题是他不经常回家，回来了就睡客厅，你们这是奔着离婚使劲儿呢？” “我们的事儿，你别管。”我下意识道。 我后妈自然很担心，“我的好闺女啊，好日子咱不能不过啊，难不成以后还带着我去啃馒头，连顿肉都吃不上吗？天天被追债的滋味不好受，我真是穷怕了……”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放心吧，一日三餐温饱，还是能解决的。”我连忙道，下意识提醒她，“你最好现在也节制点，不想以后日子苦，有钱存着点，细水长流嘛……” 嘴上曾经说钱钱钱，似乎我明白自己，真的到了要离开的那一天，我可能什么都不会要。尽管他说过会帮我这个，帮我那个，但真的离开了，应该还是什么都不会接受吧…… 门外隐约传来咳嗽声，我听着像乔煜凡的，赶忙起身出去看，只见他还躺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身单薄的西装，也没盖被子。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倦…… 见他脸色不好，我连忙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烫。” “我没事。”乔煜凡爬起身，浑身都没力气似的，手软脚软想站起身都不成。 “逞强，让你吃药，你不吃！”我边往房间走，便责备他，拿着手机出来，给马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 乔煜凡躺在沙发上，身子很冷似的，微微蜷缩。 我只好叫我后妈一起帮忙扶他回房间，到床上躺着，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我后妈一直跟着我后面嘟囔，“你说你，老公都能弄感冒了，我要是你老公，一天打你八遍！赶紧去弄点热水啊……” 我回头瞪了一眼我后妈。 我后妈赶忙道，“我去弄……” 他似乎被烧迷糊了，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看我，可怜巴巴的嘟囔，“我他妈的怎么在家里混的跟狗一样，住沙发都没个娘们来给我盖被……” 这让我很惭愧，家里房间都给我们家人住，也有点粗心，昨晚那么冷，自己盖的这么厚实。 后妈取来热水，湿润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 听到外面陈姨买菜回来的声音，我走出房间跟陈姨一起进了厨房，“陈姨我帮你。” “秦小姐，这怎么了？”陈姨有些诧异，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进厨房了。 “没什么，少爷生病了，我帮他煮粥。”我下意识回应，不纠结那么多，其实给他煮个粥也没什么。 陈姨看着我愣了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以后，她又笑了，“这才像个夫妻的样子吗。” 曾经，我好像为乔煜凡做点什么，想到的是他是受益人……所以，在那时，我决定放弃的时候，什么也不想为他做了，不想让他做那个收益人…… 忽然明白，这是爱情路上的一个盲区，也是一个阶段。 现在，是我自己想为他做点什么，做了会开心，不求回报…… 瘦肉粥下锅，马医生也来到房间里给乔煜凡诊脉。 我很紧张的在一旁等待，终于，马医生站起身，“他没什么事儿，就是重感冒，他心脏不好，千万别去药店乱买药，我回去给他准备一些中药，你让人跟我去取，早晚温热给他喝。注意休息，泡个热水澡，会好的快一些，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马医生走了，我让陈姨跟着去拿药，这才算真的放心。 送马医生回来，却发现我后妈正扶着还昏沉的乔煜凡起床。“来来，起床……” “你干嘛？”我连忙上前。 “哎呀，没听医生说吗，得泡个澡，我帮你扶他去浴室。”我后妈带着羞笑回应我，继而又小声提醒我，“感情破冰的好机会，之前不告诉你吗，你身子不便。他没力气，你就用嘴巴啊。” 我顿时，头晕脑胀的，“妈，你缺男人，你赶紧去找老头子去。” 乔煜凡似乎什么都听到了，原本还病重十分难受不想起床，这下也跟着使气力，赶忙被我后妈扶出房间…… 我后妈从浴室出来喊我，“你老公，我们可管不了啊，赶紧过来……”见我不动，我后妈又来推我，活生生把我和他关进了浴室。 第85章 是不是在克制？ 我很头疼，“马医生是那么说，但是他这个样子，应该躺下休息！” “不管了，我上楼补觉去了，洗完澡陈姨回来帮你。”我后妈上楼了。 乔煜凡很无力的坐在浴缸边，不知为何，“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你回去睡一觉，效果会更好，别想占我便宜。”想到要帮他洗澡，就有点羞涩，不敢去看他。 “占你便宜，也不在这时候，我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乔煜凡连忙道，不禁又调侃，“不过，你这情况，是应该要轻点儿……” “乔煜凡，你怎么这么不招人可怜！”我气坏了。 “不闹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出去，刚刚是逗你的，还能开玩笑呢，别婆婆妈妈啊，不然就在这里给你就地法办。” 听到他无力的声音，我心都碎了，“还不都是因为我，大衣都给我穿，送我去医院也不穿多点儿。别废话了，别跟我妈一起胡闹，整天爱闹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赶紧回房间睡觉……”我走过去，扶起他。 “怕传染给你，你还是离我远点，给我找个口罩来。”乔煜凡轻轻推开我，勉强站起身，装着无事的样子，一个人往出走。 “你是冻感冒，传染几率很小的，别一副大圣人的样子，有马医生在，传染我也不怕。”我上前扶住他，钻进他腋下扛住他的身子，打开浴室的门，把他扶回房间，到床上躺着。 厨房的粥好了，我盛了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 乔煜凡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我看，并没有说什么…… 陈姨拿药回来，我给他温热，去喂他喝，可是喝了一口而已，他就恶心的想吐，“每次喝他的药，都想死。”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西医，做你的私人医生。”我无奈的摇摇头。 “我和马医生结实也算缘分，这两年，习惯了用他。”乔煜凡有气无力道。 虽然我也好奇，但是他这样子，也不方便跟我讲这个那个的，便也没多问。“快喝吧。” “他药很灵的，一口就好。”乔煜凡病怏怏的也不忘大话。“而且，我乔煜凡那么多刀子都挨过，我还怕这小感冒？” “没得商量！”我端着药，直接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 “我艹，以后你是不是要这么灌我儿子喝药……”乔煜凡喝光了，却很生气，但是生病了，生气的样子也软绵绵的。 “快睡觉。”我严肃吩咐，用毛巾擦干他的嘴唇，加了一床被子给他。 他昏昏沉沉的直接闭上了眼睛，我起身想走，他又抓住了我的手腕，迷迷糊糊吐出几个字，“我不想一个人……” “我就在这里，有事你说话，我就能听到。”我看着他虚弱的样子，连忙柔声回应。 他睡着了，我坐着坐着累了，便躺倒在他身边，也闭上眼睛休息。 被他抱着的感觉，幸福极了，不管以后，至少此刻我和孩子都被他抱着，这种温暖不言而喻…… 我即将睡着之时，乔煜凡忽然把我抱进他怀里，抱的很紧很紧。 他身子滚烫，被子也厚重，我感觉上不来气。我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体某处的触碰，还是因为热的，我一下子浑身都开始出汗，我想挣脱开，他却在我耳边道，“冷，很冷……” “这样子，我会被悟出热痱子的。”我小声提醒。 但乔煜凡却似乎听不到，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睡着，时不时发出沙哑的声音说梦话，“乔家完了……所有人都完了……对不起……我不想的……” 我因为他的话莫名的紧张，不禁抬眸看向他，“乔煜凡，要不要喝点水？” “水，水……”乔煜凡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他面前的我，忽然间将脸颊凑过来。 我心头一震，用力想挣脱开他，“我去给你拿水。” 乔煜凡忽然将双唇贴到了我脸颊，轻吻着慢慢吻向我的唇…… 我身子僵了，霎时间一动不动，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曾经，撩拨我的画面，呼吸不由得急促…… 看着他昏昏沉沉不清醒的样子，我伸手撑住了他的胸口，“别这样。” 他没有言语，像醉了一般，进入了某种状态，继续他的动作，吻着我的唇角，慢慢向下。 柔软的唇，带着潮湿的气息，顺着我的脖颈，吻向我的心口，我的衣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 “我是谁？”我不由的问出这话，真不想他把我再一次当成那个女人。 可他不回应，似乎真的没听见，闭着眼睛，依旧陶醉。双唇从我的心口又慢慢向上，翻过我的身子，吻我的后脖颈，再慢慢向下…… 我整个人都被他吻软了，衣衫几乎被我身子的汗瞬间浸透。双手不由得抓住被子，一股股温热顺着丹田冲向小腹之下…… 我咬紧牙根，努力支撑这一刻，即将崩塌的理智，“乔煜凡，我说过，我做不到你那种什么爱和肉体分割，我明白的，你不过是想让我看淡，不是真的想碰我！难不成你已经爱上我，但是你不承认吗？” 乔煜凡这话他听到了，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因为我这话，停止了动作，可他却装着没听到似的不回应我，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双手放在我肚子上，吻着我的脖颈，渐渐的再一次呼吸回归平静……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你对我没有爱，就算没有你的泉姐姐那么深那么复杂，但至少应该有一丁点的的吧？” 乔煜凡没回应我，我便顺势又继续说，“我好像经常能感觉到的，你是不是在克制？我不相信你为排解寂寞，会来撩拨我，因为你知道我真的喜欢你，我受伤你很心疼……” 我话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了他的鼻鼾声。 “该死的，这算什么？好吧，就是这样，自私鬼，你怎么开心怎么来！你随便吧！我做我自己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我告诉你，本姑娘早晚会碰到真爱，痛痛快快的爱一场！” 咬牙说完，却也觉得不痛快，反正他也听不到，便看着窗外喃喃道，“别以为我让你抱着我，就是什么什么什么了。我真想一脚给你踢开，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罢了……” “你再吵我，我二哥就真的要进去看孩子了。”乔煜凡忽然发出略微清醒的声音。 我身子一抖，下意识往被窝外面爬，想拨开的手，这才发现，他已经恢复了些许气力…… “喂，放开我。” 乔煜凡笑了，很坏的身子往我身上贴，“不放……” 我蹭的一下瞪圆了眼珠子，碰到了，碰到了！ 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乔煜凡，你讨厌，讨厌！”我回身用拳头去捶打他的心口，很是用力。 乔煜凡无奈的给了我一个白眼，勉强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捶打小胸口不是这样的，你这是胸口碎大石，哎呀，轻点打……”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陈姨的声音，“大少奶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再休息……” “听说二少爷病了，我来看看。”俞文泉的话音落，房门也被她推开，映入她眼帘的，床上被窝里的我和乔煜凡，让她呆住了。 第86章 更加特别 “哎呀，真是,从早睡到现在……”陈姨感觉到羞，立刻将房门关上，把俞文泉关到了门外。 但是俞文泉支开了陈姨，“陈姨你先忙吧，都不是外人。” 俞文泉，再次推门走进来，将房门关上，把陈姨关到门外。 我和乔煜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一眼后，立刻各自分开。我出被窝，他稍显慌张的躺好，“咳咳……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 气氛一下子，到了冰点，我扁扁嘴儿，怎么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提前说，怎么看得到这样的画面。”俞文泉微笑回应乔煜凡，看似从容淡定，可那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单肩背包从肩膀滑落到地面上，也没有察觉似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乔煜凡…… “你们聊。”我下床，穿上拖鞋，慢慢向房间门口走去，这一刻，多么希望乔煜凡能叫住我。 但这跟梦想无差，我就这么走了出来，来不及伤感，便看到陈姨，我连忙尴尬一笑，“他们有点工作上的事儿，我感觉闷，听不懂。” “啊。”陈姨也是憨憨一笑，顺势自然的问我，“大少奶奶，晚上再这里吃吗？要不要多准备一份儿。” 我身子抖了下，勉强微笑回应，“多双碗筷而已，我就不去问了，照常准备就好。” 陈姨点头微笑应和后，便进了厨房。 我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刚开始还有点乱，时不时眼眶里还会泛起泪花儿，但慢慢的也就平静了，电视剧的剧情也投入了进去…… 一集又一集，电视剧再次进入了广告，外面的天黑了。 房间里也没什么动静，陈姨做好饭，喊我们，“二少奶奶，吃饭了，您叫一下二少爷和大少奶奶吧。” “好。”我起身深呼吸，带着笑容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房门。 房门没有关紧，里面没有声音，我便推门走了进去。 乔煜凡倚着床头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外面，俞文泉坐在窗边，抱着他的身子，我走进来，竟也没有分开的意思…… “咳咳。”我故意发出声音，俞文泉才坐好微笑回过头来，“正好你来了，我们还是三个人当面说一下吧。” 我眉心拧了拧，稍显慌乱，“我跟你们当面说什么啊，你们俩的事儿，我不掺和。” 俞文泉看向乔煜凡，“刚刚我提议的，你如果决定不了，我就跟她说。” 乔煜凡显得很累，“明天再说吧，你该回家了。” 俞文泉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很是激动，激动的双唇跟着身子一起发抖，但尽量压制住情绪，“煜凡，你别让我伤心好吗？”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不由的看向我，直接开口，“我这两天会再找房子给你们暂时住，给你妈买的房子过了新年，大概一两个月也就装修好了。” 我顿时有点懵，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连忙上前，“什么跟什么？还没离婚……” “秦雪霜。”俞文泉严肃的接过话去，“你别忘记你跟我发的誓。” 我哑言了，但我清楚我发誓的内容，“我不想跟你争执，我是不会纠缠的，但是现在开始就分居……” “有何不可？住在一起，我感觉不太妥。”俞文泉站起身，冷脸道。 “你不会是担心，我的老公被我抢了吧。”我气的心颤，这话说出来矛盾的讽刺。 “看来，你真想抢？”俞文泉挑眉问我，这时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恐吓的味道。 我勉强笑笑，“我不会抢，不是因为怕你，而是不想他为难。” 乔煜凡听到这话，忽然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些许自责的感动…… “秦雪霜！少在我面前耍心机，煜凡不喜欢你这种女人！”俞文泉咬牙切齿道，仿佛那颗愤怒的心随时都会被激怒瞬间爆发。 “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也不知道，你俞文泉是不是这种类型的女人！”我下意识接应她的话，不留余地的反击回去，“我只知道，我做我自己，我就是我，从来没想过去讨好，你来了我立刻把我房间都让出来，你竟然还不满意，要逼我搬出去……” “既然，你不想纠缠，为什么不搬出去？”俞文泉连忙问我。 的确，好像没有理由，心里瞬间攒了一堆反击刺激她的话，我都忍住了，最后只道，“我搬。” “OK。”俞文泉这才舒坦了，回眸微笑看向乔煜凡，“谢谢你还在意我的感受。” 乔煜凡微微低眸，并没有想接纳这时俞文泉的眼神，“如果没事就回去吧，分居协议之类的，我会尽快安排，别想多了。” 听到这个，俞文泉笑了，“嗯，既然已经决定，除夕就不必要带她回家过年了，你回家直接说，已经协议离婚就好，想必家里人也会很高兴。” 乔煜凡没有回应，俞文泉俯下身子吻了乔煜凡的脸颊，才转身离开。 我走到窗口，目送俞文泉的车灯，在黑夜里缓缓离开…… “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知道我们现在离婚不了，就让你搞分居协议。”我望着窗外，静静道。不是接受不了这么快就分别，而是感觉这一天来的有点快。 “刚刚以为你们会吵架争执，相互刺激一番的，你应该不是那种毫无反击之力的人。”乔煜凡苦笑一声，生病没好，说话还是很无力的样子。 “是啊，很多！例如……”我连忙回应，直接把这些话，绘声绘色的说给他听，就当他是俞文泉，“泉姐姐，你是不是害怕了？看到我和他在一张床上？如果你说没用怕，那为什么又突然急于让我们分开呢？因为你知道我对于乔煜凡来说，是生命里很特别的一个存在。一个有着一些吸引他乔煜凡的体质，或许是身体，或许是其他……但是话要说明白，他归他，我归我。本姑娘没有想过用这样低俗的手段勾引。是他乔煜凡自己想满足一下下半身。如果你担心他乔煜凡是爱我，对我有情，完全可以问问他。也可以再让他找个别的女人，来一场金钱交易，满足他的欲……反正你也不介意这种事，跟完弟弟，还能跟哥哥……不然，你亲自来满足他好了，看看他愿意不愿意踩界搞你这个嫂子……” 乔煜凡没有打断我，就这么看着我静静的带着笑容说完。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我微笑问他。 “嗯，很刺激。并不是寻常刺激人的低俗手段，而是有根有据，直击心灵。”乔煜凡笑着回应我，不禁又感叹，“你这个女人，有些可怕，在我生命里，更加特别了。” “是吗？”我心沉了。 “这么形容，不仅仅是贬义的，也有褒义的成分在里面。”乔煜凡连忙道。 “我可怕……但我还是输了吧？”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失落的问道。 第87章 替他出面 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笑，“输和赢，重要吗？你不屑参与这种比赛，为何要用输赢来形容……” 我苦笑一声，“你永远都喜欢说话，好像把人生都看透，像个高僧指点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了，但是真的很讨厌，为什么你单纯的时候，遇到的不是我……” 乔煜凡没有开口回应，只是对我还以柔和的微笑。 我深吸了口凉气，还是没能忍住又强调。“我马上要从这里搬出去，正式跟你分居了，不难猜测，她还有附加条件，不让你见我。” “嗯。”乔煜凡很乏累的应和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行了，我不喜欢这种口舌之争，没什么意义，还是那句话，我放弃了，早就放弃了，是你总是来撩拨我，以后不要了。” “她不会的，而且也不敢。”乔煜凡很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 “她有手段的，怎么不敢……”我下意识反驳。 “我说她不敢，任何手段她也不敢。”乔煜凡再次重复，但这一次，并没有强调她不会。 我不知道怎么接应了，微微一笑，“吃饭了，我去给你把饭拿来，中药陈姨应该温好了，别空腹喝。” “你先吃，等会儿我自己出去吃。”乔煜凡轻声道。 我没理会他，直接出了房间的门，这一刻，身子发软发虚，走路都觉得困难，但是我没有想哭，又或者一脸委屈…… 深呼吸，走到餐桌边，同我后妈妈陈姨一起吃饭，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准备把肚子里那个吃的滚胖。 “秦学几点放学啊？”我好像对秦学关心不太够。 “你都不知道？你弟弟现在每天晚自习啊，一天三顿都要外面吃。”我后妈有点不高兴道。 “晚上我给舅少爷也煲个汤，等他放学回来也补补脑子。”陈姨连忙接话。 我稍微有些惭愧，“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再有半年，就考大学了。”说完这话，我也好似看到了希望，忍不住嘟囔，“会越来越好，我们家也有男人长大了。” 吃了饭，我给乔煜凡把饭菜端到了房间，乔煜凡这时正在打电话，“嗯，你先盯着，一个小时后，开车来接我……” “不能出门，要好好休息。”我冷冷的吩咐，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坐到他身边，准备拿汤匙喂他，他连忙吃力的爬起身。 “我自己来吧，一个感冒而已，没那么严重……” 我把汤匙交给他，没吭声就看着他吃。 他没吃几口，就吃不动了，似乎有心事，也似乎没胃口，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事了？”我试探着问，深知他平常看着事儿少，一有事就是很麻烦的。 “没什么，都是小事儿。”乔煜凡不想说。 “非要你出面？”我追问道。 “不是非要我出面，是这种事儿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似乎是感觉不告诉我，聊起来也麻烦，他便顺口说了，“有几生脸，这几天每天都去**，形迹可疑，我让五哥去盯着了，但是怕他冲动，还得我亲自去看一眼……” “不行。”我打断了乔煜凡，“什么也没有你身体重要，你知不知道，你今儿都烧糊涂了。” 乔煜凡笑了下，没有回应我，似乎已经决定好了待会儿要出门，这时他端着饭碗的手都显得很无力，“吃饱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饭碗，夹菜直接往他嘴边送，他显得有点无奈，“真不吃了。” 我固执的看着他，“吃。” 他不得不张开嘴巴…… 勉强吃下一碗饭，我才罢休，端来药的时候，他闻着中药味儿，恶心的差点吐了，“我保证，我出去一圈，回来就没事，这种买卖马虎不得的……”说罢，他想下床。 “乔先生，我问你，你去能解决什么？”我下意识问他。 “观察情况，伺机而动。具体，我得去看看。”乔煜凡显得有些不耐烦。 “先喝药。”我强迫他，捏着鼻子，一口把一碗都喝了。 “不是一个小时以后啊？急什么。”我显得有些无力，跟本劝不了他。 “我怕又睡着。”乔煜凡爬起身，用力的晃了晃头。 “之前那几天，你是不是都没休息好。”我连忙问。 “我老婆出轨啊，怎么休息好？”乔煜凡不禁调侃。 “那这样，你先睡会儿，我把衣服都给你准备出来，待会儿车来接你，我再叫你。”我连忙道。 乔煜凡这才躺下休息，吃了药的他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我打开衣柜，找来自己的衣服，悄悄的换上，拿手机偷偷的出了房间了门，直接给五哥打电话…… 五哥开车到大门口时，我将车子拦下，不想他的车开进去，车灯照亮我们房间的窗…… “乔少爷呢？”五哥开车门问我。 我直接绕过车头上了车，“他重感冒，再睡觉，别打扰他了，我跟你去看看。” “你？”五哥有点嫌弃的瞄了我一眼。 “他过去，不也是先观察吗？”我怕五哥不同意，便直接道，“他让我跟你去的，有事儿直接给他打电话。” 五哥这才没说什么，直接开车调头离开。 “这阵子也真是累着他了，我清闲的贴身跟着你，大大小小的事儿，全是他一个人处理，还得分出精力问你的事儿。” 听到这话，我低头笑了，忍不住向他了解情况，“哪里会有那么多事儿。” “虽然场子不多，但见不得光，应付上面，又要应付下面，还得防止内鬼，当然事儿多了。”五哥连忙道，“除了这边，煜凡不是自己做了两个酒店吗，也忙的很。” “自己做？”这倒是让我意外，但似乎也不难理解，曾经我听俞文泉讲她们的故事里听过，乔文生让他管理的，都是这些见不得人的…… “是啊，家里的酒店，都给大少爷管。这两个是他自己做的，跟乔家没关系，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净出乱子，生意也不太好……” “出什么乱子了？”我赶忙追问。 “就是有人搞事情，网上也有些风言风语，什么酒店闹鬼……这都是小事儿，反正主要钱也不在那边出，账目一直是赔的……” 账目赔…… 我多心的留意了这一句，下意识又跟他去了解其他状况，毕竟一直有些怀疑的，“五哥，除了**，乔家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 五哥扁扁嘴儿，提到这个，倒是很谨慎，“回头问你老公，有些事，可别问我。” 看来是有…… 那么乔煜凡…… 有今天，没明天。这样的字眼，我从他嘴里直接，间接听过不止一次。 第88章 我都做了什么 到了**，我跟着五哥，来到监控室，透过监控画面，五哥指向了几个男人，“诺，就是他们，跟平常的赌客不太一样。”似乎有种试探的意思，他又问我，“你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了吗？” 我静静的观看，并没有急于回答五哥的问题，索性走出监控室到大厅里去看人群里的这几个特别的男人。 五哥跟我出来，并没有急着要答案，站在我身边，倒是满意的笑了。 “他们赢钱时候的表现，不是发自内心高兴，演技有点浮夸。数钱了也无所谓的样子……” “或许他们有钱呢？”五哥试探着问我。 “这不是很矛盾吗？有钱还浮夸的表现赢钱高兴，输钱不满？他们几个的衣服，没有一点贵气。你发现了吧，桌面上的筹码都是小面额，每次下注也很小。”我很冷静的回答，见他又要开口，我抢话道，“别试探我了，说说你怀疑了什么。” 五哥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只会背着老公泡男人呢。” 我顿时脸红，“那不是泡男人，那只是一次实验。你不懂不要乱说，再说了，那件事过去了。” “好好。”五哥见我不高兴，赶忙憨笑着解说，“我担心是扫赌的。” “不会，如果是，不会在这里逗留几天，进来发现立刻就查封了，谁跟你们耗着。”我连忙反驳。 五哥无奈的摇摇头，“你多想想！” 我眉心起了褶皱，说到底还是没有他们经验丰富，便立刻多想了一会儿，“你是说，乔家今时今日，能安稳做这种生意……” “对。”五哥立刻打断我，不准我点明某些事儿。 “所以，这如果是来办案的，应该是个很牛逼的人物。这样牛逼的人物，当然不想仅限于普通的封场子，要办大的……” “没错。”五哥一挑眉，“生完孩子，没事儿来谋个职务吧。” “乔煜凡不会同意。”我立刻道，这一点，虽然没有任何迹象，但我却及其肯定。 我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情况不一定是这样的。” “嗯？”五哥有些意外。 “你一门心思的担心最大的事情发生，可能会忽略什么，你看那个人……”我指向其中一个站在最后面似乎是跟班的男人。 “他怎么了？” “你看，每当有咱们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他都很害怕，腿都吓得哆嗦，一直神情恍惚的陪着演戏……”我连忙道。 “我只注意赌桌上的了，可是没注意这个人。”五哥眼前一亮似的，但也想不通，“这能证明什么。” “我也不知道……把这两天关于她们的监控录像，给我放一下。”我转身回到了监控室。 五哥也没多问，没脑的直接给我放了，呆呆的望着，也没有观察到什么。 我很仔细的看着，罚了便暂停揉揉眼睛，见五哥再一旁快睡着，我有些生气道，“我真是替乔煜凡感到累。” “怎么了啊。”五哥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你肯定是乔煜凡唯一信任的人，可你这个他唯一信任的人，只能帮他做点什么体力活！”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女人的体力活。” 五哥有点不高兴，“有些时候，那是必然的！不然谁他妈的怕你，你不吓住对方，对方就会给你吃的骨头都不剩，这就是我们！” 我勉强笑了笑，“是，你说的有理。” 我继续观察，终于被我发现了几天以来的共同点，“你看，有几个赌客，赌完换了筹码，就会路过那个刚刚我给你指的那个跟班身边，说上几句话，而且他们相互应该不认识的，这几个赌客，从头到尾，都没跟他们有交流，我稍微也看了下这几个赌客的监控记录，没有任何异常。前两天人少，后来越来越多，就像是在做生意……” “妈的。”五哥都不等我说完，立刻火了，“来人，把他们几个给我抓起来拷问。” “等下！”我立刻制止，“你知道这几个人干什么的？” “先抓来问。”五哥很是恼火，十分容易冲动。 “别冲动，先把证据拿到，再问话，现在抓了，不承认什么，不是很尴尬。”我连忙道，莫名的心跳加速。 “那现在怎么办，打电话给少爷。”五哥拿出手机。 我赶忙道，“他脑子都烧迷糊了，别打扰他，按我说的做。” “什么？”五哥有点不安。 “他既然让我来，就是放心我处理！”我很严肃道，气势压迫的五哥也不得不同意。 “好，你说，怎么办！”五哥稍微不爽，也稍微不服，“事情弄砸了，可不关我的事儿！” 我被他说的，倒是有点慌，但是我明白，乔煜凡要亲自来，肯定是认为五哥处理不好，所以，我也坚信，我做的会比他好…… “找脸生的，办成赌客，坐他们身边，听听他们都说什么……”我下意识吩咐，可话音未落，便也察觉这样不妥。 “好～！”五哥不算情愿的应和，回头想吩咐人。 我连忙道，“我去吧。” “啊？”五哥顿时懵了，“你什么意思啊。” “他们既然在这里，逗留几天，那必然是这边的人都熟悉了面孔，或者说，他们更加了解你来来回回带的人的样子。我去，他们不认识，不会有戒心。” 我换了一身肥大的男人的衣服，带上对讲机的耳麦，放下头发这趟，拿着筹码走过去，坐到这几个男人身边，我不太会玩，但也装着会玩的样子，跟着他们一起下注拿牌，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声音，但是周围很声音真的嘈杂…… “有人走近了。”五哥发声提醒我。 紧接着后面嘈杂的声音里，传来特别一些的话，“胖子吃鸡，瘦子……” 头有些疼，根本听不全。 五哥还在麦里催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没有就赶快回来，我抓人，待会儿他们跑了。” 我低头，小声回应，“先跟着离开的人，动静别闹大，出去以后，抓到告诉我。” 五哥不好多说，只得耐心等，烟熏火燎的，我都要懵了，总是想反胃吐，但都得忍，十分不舒服。 “抓到了，但是什么也不肯说。”耳机里传来五哥的声音。 终于，再一个时辰后，我这桌人变得少的时候，五哥又提醒我，“又有人走过去了。” 我竖起耳朵倾听，“胖子吃鸡，瘦子吃鸭，我是吃货。” “出门左拐，第三个垃圾桶。” 终于被我听清了，我连忙起身，退出人群，低头吩咐五哥，“快点把人抓了，再让人去门口第三个垃圾桶翻一翻，翻到证据，立刻把这几个人抓了，把这个一直接头心慌的男人单独关起来审问……” “为什么？”五哥不解。 “那个人，很慌，很乱的，不是什么老江湖。如果他们不说明白情况，就告诉他，他已经被出卖了，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做。” 五哥去处理事情，我被五哥安排亲信送到了家，整个人状态还有些懵，心有余悸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天亮了，我还坐在沙发上，陈姨起床去买菜路过我时，有些意外，“少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没事，你去忙。” 陈姨离开，五哥来了。 进门便粗声粗气道，“妈的，忙了一晚上，可累死我了。”看到我，立刻眉开眼笑，“我的少奶奶，真有你的，已经承认了，小兔崽子，把这里当发财地儿了。” “是毒吗？”我回眸傻呆呆的问，心里的惶恐越发的重了。虽然，曾经在那种场合里待过，也听闻不少这种事儿，但是做交易，还是第一次，离我这么近，太恐怖了…… “是啊，这如果被警察先发现，那是要坑死人的。”五哥下意识道。 “你们，没做过这种事？”我赶忙追问。 “小打小闹的，我们可没兴趣，要做就做大的，但是我们还没资格呢，乔老爷子，要看二少爷表现，以后再说.你就放心吧，少爷很努力表现的，早晚让你坐拥金山……”五哥伸了个懒腰，坐到我身边顺口回应。 我听到这个，吓得浑身发软，我嫁的是什么人？我爱的是什么人？ 曾经似乎我把乔家想的太简单…… 这时，乔煜凡带着阴沉的脸，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五个面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怒斥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在找死！” 第89章 什么意思 “少爷，怎么了啊！”五哥很是不爽，稍微用力推开了乔煜凡。 毕竟五哥跟“狗”还是有差别的，乔煜凡待他也是有所不同。 乔煜凡很生气，一把抓着五哥的脖领子，便将他往房间里拽，“你跟我进来。”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我还就不相信，我还能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昨儿，我可刚跟少奶奶办好一件事。”五哥再次甩开了乔煜凡。 乔煜凡有些头晕，但还是站稳了，很明显的他的病好了过半。 “你带她去干什么！”乔煜凡恼怒对他吼道，不禁抬手指向我。 五哥有点不解了，“不是你让她去先看看吗？” “办成了？来，报告一下。”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看向我，很生气，但压着火先问五哥正事儿。 “几个小兔崽子，盯上咱那地方，散了点东西。”五哥连忙回应，“已经抓住问清楚，没什么人指使，以后不会再这个城市出现了……” “他们哪里来的货！”乔煜凡恼怒道。 五哥有点懵逼了，“不知道啊，没问。” 乔煜凡这才又看向我，我还是有些慌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帮五哥把他们在你那里做事的证据找出来，然后我就回来了，刚刚我才知道，他们是交易那种东西……” 乔煜凡头都快炸了，“人呢，人呢？” “揍了一顿，放走了，怕坐牢应该已经离开了，现在应该已经上火车，坐飞机，又或者……”五哥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我早就说过，遇到事情等我发话，你他妈的听一个小娘们的！以后在带她去掺和，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刚刚还他妈的跟她乱讲。”乔煜凡几乎要疯了，说话也口没遮拦的。 五哥连忙应和，“我知错了。”忍不住也解释，“昨天我以为你让她去的，就是准备把事情都告诉她呢。”说着话，他不禁也微微抬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想必此刻恨死我了。 “告诉她？可能吗！”乔煜凡恼怒的一吼，不禁也回眸瞪我，“假传圣旨，你也真他妈的胆儿肥！” 我听不下去，站起身，“我还不是想你多休息……” “你回房间。”乔煜凡冷脸吩咐我，并没有因为我帮这个忙而有什么喜悦之色。 我也感到头晕，十分不舒服，也懒得听他们说话，便往房间走。 乔煜凡搂着五哥的肩头，坐到了沙发上，“没事，没事，回头我再调查，昨天都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我关上房门，不想再听他们说话。 我感觉冷，钻进被窝，懒得不想再起床，很困很乏，却睡不着…… 过了好一会儿，乔煜凡进门了，很无奈的看着我，不禁指责，“那种地方，我不带你去，你也敢去！” “五哥在，我又不会出事。”我下意识反驳，心底有气。 “五哥一个不长脑子的，你他妈的也是不知道……”乔煜凡说着火气又来了。 “你不是说我可怕吗？我不简单吗！”我崩不住呛声。 乔煜凡也立刻恼怒回应，“你才多大？一个刚毕业的，跟我在一起待几天，你就觉得你牛了？” 我感到委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只是想帮你，让你休息，仅此而已。我没求你能感激我，但是你这个态度……” 乔煜凡这才软了些许，走到我身边坐下来，“我那个世界你不了解，我也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五哥在外面，怎么都行，保护你没问题，但是，以后记得，那种地方，还有我所有工作的地方，就算是五哥，你也别跟着去，万一出事儿，我……” 乔煜凡忽然打住，我连忙追问，“你什么？” “我会不舒服。”乔煜凡无力的应了一句。 “噢。”我勉强回应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静了，突然安静了，他不爽的起身来回在房间里走，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忍不住开口，“不要这样吧？是，我昨天没真正帮上你，情况我不了解，我只是想着如果能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了，你也不要这样生气，骂也骂了，说也说了……” “别吵，我想事儿呢。”乔煜凡打断了我，顺势到我身边，从枕头下拿出他的手机，拨通了五哥的电话，神色紧张道，“喂，你去问问老胡那边咱们的人，货是不是他们散的……嗯……嗯……如果不是就可能是……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 我本就头晕，听的更是迷糊。 放下电话的乔煜凡，看到我委屈的样子，露出了一抹笑意，“好了，没事了，不关你事，是五哥办事不周全，你也不对这圈子情况了解少，不过听说，昨天你办事挺利索的，没耽误什么时间。” 我侧过身去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乔煜凡犹豫了会儿，试探着道，“我现在很认真的跟你讲，五哥跟你说的话你就当没听到，昨天也当什么都没发生，OK？” “没想到，你的圈子，你的世界那么复杂……”我下意识道。 “别想那么多了，我就是个生意人，开了两个饭馆，**我也是一个职务而已。”乔煜凡试图淡化某些事实，似乎是为了安慰我。 “你为了钱？”我回头问他。 “你说呢？”乔煜凡不禁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原因，一个让你拼命努力表现，想得到做大事机会的原因。”我很难受，难受的泪眼朦胧。 乔煜凡迟疑了几秒，不禁低头看向我的肚子，“钱啊，没有钱，怎么让我儿子过好日子。”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我眼眶里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滑落，看着乔煜凡，莫名的心疼，俞文泉说过，他不是为了钱…… “知道不是还问？”乔煜凡失去了耐心，“以后我的事情别打听。” “我没打听，我只是难过，为什么要一条路走到黑。就单单说**，出事的话，已经够你喝的了。现在你还努力表现？你当这是什么时代？**高利贷已经够……”难听的，我对他说不出口，只好求他，“不要做了好不好，你退出，你不缺钱花，你不是有两个酒店吗？好好经营……”我哭的泣不成声，说不下去，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他凄惨的下场…… 乔煜凡感觉到闷，很是烦躁的反问我，“我退出，就没有人做了吗？” 我无言以对。 “想事情不要想的那么简单，我有我的想法，我有我的目标。我的事儿，你不要插手，OK？”乔煜凡显得很闷，完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这样，你当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脑子够用，也没事儿闲着，想想你以后做什么，趁我还有点能力帮帮你，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真的是不知道末日什么时候到来，别指望我养你一辈子……” 听完这话，我哭的更凶了，“混蛋！从头到尾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娶我的时候，不是还对未来有希望吗？你这是怎么了？” 乔煜凡伸手用力的搓了搓脸颊，踌躇过后，咬牙狠心道，“我以为你怀了孩子，真心对我，简简单单的，我就能沉浸在这种生活里，忘了所有，恩怨情仇统统忘记！但事实是，我没办法爱上你，那种生活，是在有爱的前提下，没有爱，就变的没有魅力了，就会变成敷衍和将就，时间长了只有痛苦，压抑……” “这都是她说的！”我忍不住打断了乔煜凡。 “可这也是事实，勉强跟你在一起，也终究还是败给了她这几句话……”乔煜凡立刻回声。 “仅仅是这几句话吗？”我立刻反问，这一点时至今日毋庸置疑。 “对，就是这几句话，一个我深爱的女人，一个为了我可以死的女人给我的这几句话。”乔煜凡提到这个变的更加严肃了。 “她为了你，可以死？”我有些震惊。 “也许，我们的故事，你永远不会知道……”乔煜凡低下了头。“我已经再尽我所能补偿你，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也只能说抱歉了，如果你非要爱的痛快，或者恨的痛快……”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不禁苦笑了一声，“爱的痛快，是不可能了。那就恨的痛快吧。我给你找房子，你从这里搬出去，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你想给我个痛快？”我哽咽着问道。 “不给也不行了，事情已经不像是我计划的那样发展……”乔煜凡苦笑一声回应我，声音也带着些许鼻音哽咽的味道。 听到这个，我心底再起涟漪，赶忙追问，“你计划是什么样子的？是我没有按着你的计划发展吗？” “还有我自己。”乔煜凡回眸认真的看向我，眼眶在这时，竟然已经红了，哽咽着又补充，“关于我们，我的计划很简单，好好对你，让你开心起来，然后因为得到了很多很多补偿，而不会有太多的遗憾和痛苦离开，远走高飞，可以去国外，也可以换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关于孩子，可以按着你的意愿决定。如果不觉得孩子会成为你今后的拖累，你可以带走孩子，也可以把孩子留给我。可我自己却没有按着我的计划发展，按着我的计划发展。” 我心头一震，立刻问，“什么意思？” 第90章 赌一次生还 “说不清的，要说清楚我的心理状况，恐怕要说个一年半载。”乔煜凡仰躺到床上，呆呆的看着棚顶的吊灯，整个人都傻了似的，“总之过程不重要，结果就是这样咯。我活的好像很累……” “你是顾虑太多，太替别人着想，谢谢你。”我下意识道，隐隐有些失望。 “谢什么？”乔煜凡轻声问，忽然之间都平静了似的。 “谢谢你替我着想啊，虽然，你好像有点乱，看得懂别人，别人的事儿一清二次，自己的事情，好像就很迷惘……”我试探着道，还有心想逼他说点什么。 “我自己，我很清楚，有时候会自己跟自己打架，但是很清楚。”乔煜凡连忙接过话去。 我叹息一声，真是无力对他了，越发的清楚，他就是他，其实没有人能影响他。踌躇了几秒，忍不住告诉他，“其实我已经，接纳了你对我的好，原谅了所有的不公，这也意味着，我是按着你的计划走的。只是我自己这一块觉得不踏实，好像什么都没为你做过，你三番五次的救我，为我承受了那么……” “没关系，我不觉得这是什么，我是一个男人。”乔煜凡微笑回应，看的出来，他心理难受，眼睛也酸楚的用力的眨着才让眸底忽然出现的雾气散开。 “不见就不见了吧，当断则断也是好的。很多事，其实人都是有心无力的。我的未来，你不需要做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哽咽道，似乎已经被他逼的无路可走，暗自做了某种决定后，开始了最后的结束语，“我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你曾经对我说的，要跟我一起寻找可能的希望是什么意思了。如果我给不了你想再次寻找那份可能的希望的冲动，那么我会为你祈祷，你会碰到一个想要未来的姑娘……”说到这里，我笑了，带着温和的笑容，抬脚踹了下他的身子，“喂，跟你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不希望那个女人俞文泉……” 听着我的话，乔煜凡闭上了眼睛。 “可以是一个你曾经想的那种，单纯善良简单的姑娘。孩子呢，我感觉，我是真的不会舍得给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忙着恋爱，或者忙着别的事情，偶尔要你带一下，你老婆，不能是俞文泉那种，我会不放心的……” 乔煜凡咬了咬下唇，整个身子都蜷缩到了一起，翻身背对着我，还是不想言语。 再一次安静，他不知在想什么，我昏昏沉沉的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枕芯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我的头越来越疼，浑身无力，两层厚重的被子下，竟还觉得冷…… “我出去办点事儿，你好好休息一下，想吃什么，给我发个信息。”乔煜凡觉得闷，找借口起身穿了衣服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视线变得模糊，豆大的泪珠再次从我脸颊滑落。按耐不住，托着乏累的身子下床，跑到窗边，看向窗外，他即将开离的车子…… 他走了，我也该计划走了，不按着他的计划，从新活过。 望着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我万般不舍，却无能为力，像是被杀手追了一路，被逼上悬崖，无路可走，只有跳下去才能赌一次生还！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俞文泉，“喂，我不太了解法律，想让你帮我问个清楚，现在我想离婚，能离吗？孩子我不想打掉。” 俞文泉很惊讶，甚至是惊喜的，“刚好，我有咨询过，本还想找你聊聊呢。” “少废话。”我冷冷道。“我想，只要我和乔煜凡有一人主动提出来，你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正常手续来说，怀孕期间，男方是不能提出离婚，但是女方倒是可以……”俞文泉试探着道。 “很麻烦吗？”我下意识问。 “不麻烦，你不是说了吗，我有办法处理。我给你准备文件，你签个字，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我这边都可以帮你。”电话里俞文泉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痛快。 “好，尽快。”我想挂断电话。 俞文泉连忙问我，“孩子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叫处理？说话好听点儿！”我很生气呛声。 “那秦小姐有什么打算呢？”俞文泉赶忙语气好转。 “生孩子，我自己养，给他，都行，我不想跟他再有瓜葛了。”我的语气很坚定。 “好，两个小时后，你到我工作室来，地址我给你短信过去。”俞文泉没有再疑问，这一点她说的不算，乔煜凡也说过，她想做什么，她也不敢的。 放下电话后，她发来了她工作室的地址。 我出门前，先到了我后妈房间，她正在梳妆打扮，刚起床准备出门的样子…… “妈，你卡里还有多少钱？”我站在门口，试探着问她。 “我的好闺女，你这是知道妈没钱了，要给我钱吗？”我后妈笑眯眯的，连忙道。 “银行卡拿来，我找乔煜凡给你要。”我笑眯眯的向她伸出手去。 我后妈赶忙把她的银行卡交了出来，“这了，这了。” “平常乔煜凡给你转账，就是这个卡？”我连忙问。 “对啊，我就这一张卡。”我后妈有点疑惑，“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就是问问，身份证呢？拿来，我让他再给你办一个。” 我后妈又乖乖的把身份证也给了我。 “密码呢？” “不告诉你。”我后妈有点戒心。 我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回房间拿自己的身份证，穿衣服，直接出门给秦学打电话，“咱妈银行卡密码多少。” “银行卡号，后六位。”秦学想都不想便回应我。 “咱家户口本，在哪里？”我连忙又问。 “在妈房间左边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秦学想都没想就告诉了我，迟疑了下，他才问，“姐，是什么事儿？” 深吸了口凉气，我跟秦学坦白，“秦学，你最懂事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要离婚了，就这两天，就会离开乔煜凡家，你想办法住宿舍好吗？” “姐……”秦学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样在电话里喊了一声。 “你知道的，姐不幸福，姐想从新活一次，只有离开，开始新的生活，慢慢忘记他，才会过的更好。没有我们，他会更专心他自己的……”说到这里，我憨笑一声，难以启齿老公爱别人，“总之，会少很多烦恼。你乖乖的，好好学习，姐将来指望你呢。宿舍，能安排好吗？别什么事儿都求乔煜凡，人家不欠咱的，他做的够多了。多的我已经承受不了了，咱也要点尊严，不当米虫，给姐长点儿脸，姐上学的时候，什么都自己搞定。” “嗯，我能安排好，我之前有打听过，家离学校太远，早就想住宿舍了，你放心吧。”秦学很懂事的憨笑着回应我。 我顿时热泪盈眶，“我们秦学，从来都是暖心的，千万记住，可能乔煜凡会找你问我情况，你要说不知道，懂吗？” “懂了。” 放下电话，总算痛快一些，把剩余的大概三万多块钱取出来！ 差不多时间，我打车，到了俞文泉的工作室所在的办公楼门口，站在这里，多少心口有些闷，毕竟即将面对的，是离婚协议。 第91章 计划进行中 坐在俞文泉的办公室里，她不停的在忙碌，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我只得坐着等。 仿佛是刻意的，她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似的…… 终于，我按耐不住，站起身，“看来泉姐姐，不是很想我跟乔煜凡离婚……” “当然不是。”俞文泉这才挥手让所有人出去，房门关上，窗帘放下。 我深吸了口气息，坐到她办公桌对面，“开始吧，或者说不用开始，我直接签字。” 俞文泉笑了，把手边的文件整理好，拿出一个崭新的文件夹放到了桌面上，挺起胸膛傲慢的用鼻孔看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吧，用这种感觉就能折磨人，也是一种本事。” “你应该是变了，曾经煜凡爱的你，不是这样的吧。”我苦笑一声，顿时觉得他们可怜又可悲。 俞文泉顿时脸色沉了下，但立刻又扬起了骄傲的笑容，强调道，“现在也爱。” 我不想争执，只低眸看了一眼那文件夹，“这是离婚协议？” “是。”俞文泉将文件夹打开，把里面的纸张递到我面前，“我倒是好奇，怎么忽然有这个决定。” 我结果那写着离婚申请字体的纸张，苦涩的一笑，“不是你逼的，而是我自己想放弃。” 这让她有点不满，“不是因为我！” “其实我说过，我早就想放弃，可能一直以来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各种各样的理由都留在他身边，现在要保留最后的尊严吧。”话音未落，我便拿起她桌面上的笔，在每一页的空白处都签了字。 签字时，我心是颤抖的，跟他结婚登记时的记忆，已经模糊的忘了当时的感觉…… “不过，你要好好呵护了，不然，还会有下一个我，出现在他生命里。”我把文件交换给她，一副很愉快的样子站起身，“接下来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俞文泉的脸色沉了，看着我的眼神露出一抹忧伤。 “他不在的时候，今晚你约他吧，用你的手段和温柔，直击心灵的俘获他。”我刻意提醒。 “你还教起我了？”俞文泉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我是不放心，怕你一心软，把男人送给我。离婚协议，可别急着给他，等我消失的消息传到你耳朵里，你再做事。”我微微一笑回应。 “你想这么走，是为了他后悔，不放心四处找你吧？”俞文泉忽然问我。 “我没有这种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认，曾经有过很波动的情绪，我自己好像也乱的很，现在想想也觉得荒谬。最开始在他没放弃之前，我竟然还想过跟你斗上一斗，但是他放弃了啊，你几句话就让他乱了心智……这一次我不这么走，不仅没了尊严，他会一直一直照顾我。就算你有本事让他不见我，他也还会各种关心差人问，给钱，给钱……你明白的。”我笑着回应道。“对于你来说，我离开无疑是最好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目前这种状况，对你最有利。接下来的事儿，谁也不知道。” 俞文泉忽然盯向了我的肚子，意味深长道，“是啊，接下来的事儿，谁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这一步对我有利。” 我勉强一笑，“我走了。” 俞文泉深吸了口凉气，没有说什么，也站起身，预备送我似的。 “不用送我了。”我微微一笑，忍不住问她，“怎么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是啊，没有想象中开心。”俞文泉苦涩的一笑，不禁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不必了。”我立刻拒绝好意。 俞文泉连忙道，“我是怕你麻烦乔煜凡！既然如此，你就把尊严留住了，别让我真的瞧不起你，犯贱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品质……” 我咬紧了牙根，很生气，但是我没有用口舌还击什么，而是还一个最漂亮的笑容给她，然后转身大步扬长而去…… 走出她办公室的门，我听到了办公室内隐约传来的摔杯子的声音。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傍晚，陈姨在厨房准备晚饭，我后妈也从外面回来。 我很累，却不困，跟着我后妈上楼，到她的房间…… “你找乔煜凡没有？我零花钱，也该给了，最近认识了几个打麻将的富太太，人家穿的哟，我说我女婿是乔煜凡，亲家是大名鼎鼎的乔家，他们都不相信……” 我没吭声，爬上她的床，躺着休息。 “喂，怎么跑我房间来？”我妈边还衣服边质疑着。 “你快去洗个澡，回来再说，你身上好像有味道……”我连忙道。 我后妈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儿，眉心拧了拧，“哎哟，这两天去活动，也忘记洗澡，都怪楼上的浴室，总是好像没热水，你回头跟乔煜凡说一声，让他找人来看看，我去楼下洗了……” 我后妈离开了，我从她柜子里，找到了户口本，意外发现乔煜凡送给她房子的房本，踌躇了几秒，我连着所有的证件都拿走了。 很累，但是想快点结束，直接托着乏累的身子再次出门，到附近的复印社，打印了一分仿佛转让授权书…… 回到家里，我后妈刚从浴室出来，穿着浴巾，用毛巾擦头，怕她现在发现什么，便将她叫进我的房间，不让她上楼。 “妈，你来，有个文件你给我签个字，按个手印儿。” 我后妈很诧异的跟着进房间，“什么文件啊。” “没什么，就是煜凡又送给了你一套房产，不知道能跟他走到哪一天呢，总是要多捞点东西回家，为以后打算。”我纸张放到桌面上，关键部分用书籍遮挡，告诉本就不了解这些东西并且因为我的话高兴的昏了头的她签哪里，她就签了哪里…… “没事了，等我好消息，去吃饭吧。”我这才放心。 乔煜凡没有回来，他酒店的厨师，送来了一小盆猪蹄，我捧着小盆儿，把猪蹄儿都吃光了，只是这份猪蹄儿汤的味道有些发咸，夹杂着我的泪水…… 他现在应该，跟俞文泉在一起吧…… 我回到房间里，把从我后妈银行卡里取的钱，她的身份证我的银行卡，她的房屋转让授权书，房本……放进了文件夹里，放到了床头柜上…… 好像没什么要留下的了，现在要看我有什么能带走。 珠宝首饰？不带…… 衣服包包？不带…… 最后，竟只决定背上一个包，将手机和户口本，还有装着一些现金的钱包，和那一张，我小心保存的他给我签字画押说给我准备嫁妆的字条，装进包里…… 坐在床头，将房间里唯一一盏亮着的台灯关掉，让月光透过窗洒进房间，拿出手机拨通秦学的电话，“这么晚，没有吵到你吧？” “没有，我还没睡。”秦学的声音很小声。 “已经找到宿舍了？怕打扰别人休息？”我有些欣喜。 “嗯，我托我们班任老师帮忙找的，没想到这么快，我还想着，今晚要不要去同学家里过夜呢。”秦学连忙道。 “那要多谢谢你们老师，情操高尚的，咱请人吃饭送礼也没什么意义，你好好学习最重要知道吗？”我连忙道，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顾晨夕…… “姐？还有事吗？” “想你做件事儿，明天早点儿给妈打电话，叫她过去……” …… 放下手机，我抱着未知的心态，我站在房间里的窗口往外看了很久，脑子里浮现出了俞文泉和他在一起时的画面，她会抱着他，他不会推开…… 夜深了，陈姨已经把所有的灯都关掉回房间休息，我该走了。 转身的瞬间，乔煜凡的车灯照亮了我的房间，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第92章 她哪里好？ 我抬头看了一眼钟表，不过十点钟。 俞文泉应该会想方设法争取时间给我的…… 见乔煜凡下车，往房门口快步走来，我赶忙去把准备好的文件夹放到抽屉里，把包包放到柜子里，上床躺下装着睡着…… 乔煜凡走进来，并没开灯，而是脚步很轻的到窗边把窗帘拉上，又回身到窗边，将我身上的被子盖好…… “怎么没脱衣服就睡觉。”乔煜凡嘟囔了句。 我紧张的身子抖了一下。 “还没睡吗？”他轻声问我。 “啊，睡着了，你吵醒我了。”我轻声回应。 “声音一点困意都没有。”乔煜凡这才把台灯打开，接着昏黄的灯看向我的脸。 “你身体好些了吗？”我看着他，有些许庆幸，最后还能多看看他…… “好多了。”乔煜凡微微一笑，很乏累似的。 “我帮你拿药，你再喝点。”我试图起身，乔煜凡伸手压住了我的双肩，将我按倒回床上。 “傻瓜，你好好休息吧。”乔煜凡就这样看着我，吩咐，“闭眼睛。” 我乖乖的闭上眼睛，时不时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偷看，他还坐在床边，看着我发呆…… “你这样，我怎么睡着。”我爬起身，他顺势拿枕头，放到我身后，让我倚着靠在床头。 “房子我今天，给你看了几个，可能没有这里好……”乔煜凡试探着开口，“不然你继续住这里，我这两天，挑个合适的收拾下过去住。” “你想怎么安排都好。”我勉强的笑了笑，“别让自己为难了，这都不算事儿的。”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勉强的点点头，“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尽责任，下次产检，还有孩子出生……我觉得我不应该不在……” 他试图迂回之前的话，“就这么不见，也不对，也可以做朋友，反正只是不在一起住，你觉得怎么样？” “我早就说过，这样的你，其实让我更痛苦的。”我本能的开口。 “嗯，是，我不能妄想每个人都按着我所想……”乔煜凡感觉到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你自己可以啊，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点儿？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连忙道。 乔煜凡微微低眸，犹豫了下，才勉强一笑，“谢谢。” 过于客气，让人的距离感更强烈了。 乔煜凡站起身，“我不打扰你休息，我去客厅。” 我差点忍不住开口叫他，但还是忍住了，罢了罢了…… 乔煜凡离开了房间，房间里瞬间冷了。 渐渐安静，我忍不住下床，再去门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偷看他。 他躺在沙发上，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优雅的线条，他的脸颊看上去是那么的好看，比最初见他也更觉得好看。 凄美朦胧的月色，被乌云遮住，我看不到了，却也彷徨着，今晚走不成了吗？ 难不成，是命运不让我离开吗？ 我下意识这样想，但手机这时钻进一条短信，我赶忙去床上拿起手机，竟然是俞文泉发来的。 “我临时有事，你有没有离开家？” 有些讽刺，对于我来说是讽刺的，我以为是乔煜凡想早点回来…… “没有，刚要走，他回来了，你现在把他叫出去，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带着些许气，带着些许痛，还有一点恨，打字回应她。 俞文泉没有回复我了，门外客厅里，乔煜凡的电话响了，我赶忙到门口偷听。 “我不想出去了，很晚了，身体不太舒服……”乔煜凡拒绝了俞文泉，隔会儿又道，“我真的不太舒服，已经躺下睡了，她在房间里……你不要逼我了，你再逼我，我就消失，永远都不在出现！”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我呆住了，没有像过他会这样。 乔煜凡坐起身，把手机往房间里一扔，顺势点燃了一支烟。 星星亮的火光，照亮了他带着忧伤的脸……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机再次响起，他深呼吸后，才接听，“喂，如果你不舒服，你叫我哥陪你去医院……我陪你去也不太合适……是！我对她动心了又怎样？名义上她是我老婆，你是我嫂子，现在几点了？你有些过了！” 我傻眼了，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一个方式听到，他对我动心…… 乔煜凡再次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似的，站起身，来来回回的在客厅里走。 我悄悄的关上房门，躺回到床上，忍不住的热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哭的委屈，抽噎，我怕被他听到，用牙齿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拳头，将被子盖过头顶……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大概十几分钟，终于情绪得到释放，从被子里钻出来，馒头的大汗。 强迫自己睡觉，明天再说算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俞文泉开车来了。 车子停到乔煜凡的车边，她下车后，风风火火的进了房门。 “乔煜凡，我要跟你谈谈。”俞文泉带着火气的声音不算小，我不需要出门，就听的清清楚楚。 乔煜凡立刻拽她出房门，“出去说，家里人都睡呢。” 两个人撕扯的声音也钻进我耳朵，终于，外面房门的关门声传来。 “砰……” 我的心也跟着“砰……” 我下床将窗帘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他们就站在房门口，乔煜凡吸烟，俞文泉双手交叉抱着胳膊背对着他…… 终于还是忍不住，我走出了房间，到房门口，打开了视频电话，像看电视一般看着他们，听着她们谈话…… 开始，两个人静静的站着，乔煜凡吸完一支烟，才开口，“你来就是为了跟我在这里站着。” “我们出去谈，开车找个没人的地方。”俞文泉要求道。 “这里也没人。”乔煜凡很固执，似乎也有所察觉似的，“为什么今天，非要我出去？” 俞文泉愣了愣，赶忙道，“我就是不想你和她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行。” 乔煜凡这才没多心，很无奈，“不是跟你说了，我们马上就办理分居手续。” “但是你也说了，你对她动心了？她哪里好？她为你做什么了？值得你会动心？”俞文泉回过身去，很失望的看着乔煜凡，“难不成你跟世俗的男人一样？不过就是怀了个孩子！” 第93章 为她冲动 “对，我就是世俗的男人，我又不是神！”乔煜凡下意识反驳，“再你眼里，只是怀了个孩子，但是人家就这样被卷进来，怀孕，还经历了一次婚姻，人家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儿……” 没等乔煜凡说完，俞文泉打断了他，“你喜欢她什么？” “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可能不是喜欢，也可能是，但现在这根本不重要了，不是吗？”乔煜凡深呼吸着，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耐心回应。 “她为你做过什么？” 这话，把乔煜凡问住了似的，犹豫片刻反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不重要。” “根本比不上我……”俞文泉哽咽着，又快哭了似的。 “我知道比不上，是你现在在这里要相提并论！”乔煜凡再次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半只烟都燃尽。 “我不是要相提并论，我只是你清楚，你对我说对她动心是多么残忍。”俞文泉身子开始发抖，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完全忘了她自己，再乔煜凡面前肆无忌惮的发泄。 “我那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当时不是生气吗。”乔煜凡压着性子解释，实在耐不住又道，“回去睡吧。” “我不，你不立刻离开这里，我就不回去，我不要你跟她再见面，孩子要生，就让她生，生下来，你给我把孩子带过来，我跟公公说，我来照顾……” “你怎么现在变的这么不可理喻？”乔煜凡的手顿时握紧了拳头，随时都要火山爆发似的诧异。 “都是你和她逼的！”俞文泉感觉头晕似的，站不稳扶住了房门。 “我不想跟你争执，说这些没用的……”乔煜凡失去了耐心，“我觉得，你应该回家休息，睡一觉，OK？” “争执，为什么不争执？你是说我错了，我做这么多都是错的吗？”俞文泉流下了眼泪，上前一步逼问乔煜凡。 “你听着，我只说一次！”乔煜凡挺直了腰杆，十分严肃的看着俞文泉咬牙切齿，极快的语速道，“你站在你的角度，带着无比自私的心里，看待这些事，你全都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切的一切我并不知情！包括那个孩子！等我结婚以后，你才说这些，你就是想逼疯我，别人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什么人？你他妈的想把我玩弄于鼓掌？我现在选择你，不是因为你再某个时刻做了什么事儿，告诉了我什么事儿，而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我对你已经一再包容，如果你非要我找到撞南墙见棺材的感觉，你就继续！”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我知道我如果告诉你，你不会同意的，我觉得你爱我，你不会爱别人……”俞文泉再次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乔煜凡的身子。 安静了，两个人都各有所思，情绪慢慢平息…… “我就是普通的人，跟你分开两年，我好不容易渐渐走出来你给的伤，然后……算了不要争执了，我已经选择你，我们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宽容点，让我自己处理好……”乔煜凡声音感到很累很累，仿佛再这样纠缠下去，他就会被逼死一般。 “你处理不好。”俞文泉这才语气缓和了很多。“对待感情，你根本处理不好，如果能处理好，怎么拖延到今天，我跟本受不了。” “有个情况，你可能没搞清楚。”乔煜凡忽然这样道。 俞文泉有些诧异，“什么情况？” 乔煜凡咬了咬下唇，伸手去擦了俞文泉的眼泪，迟疑过后，还是决定说了，“说清楚也好，我虽然答应你放弃她，不让你难受，但是我没有想过跟你走这么近。” “你这是什么意思？”俞文泉有些接受不了。 “你是我嫂子，我是你小叔子，两年前，我们结束了，在大家眼里，我们从未开始过。”乔煜凡看着俞文泉的眼睛认真道。 “你都承认还爱我，竟然还要保持距离？”俞文泉有些慌，“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是对我承诺……” “是，我对你承诺了。”乔煜凡开口打断了俞文泉，“但是，我的承诺是事情结束以后。我可以一直爱你，可以爱你到死。但我不喜欢和你偷偷摸摸的就这么在一起，然后想象你晚上要陪另一个男人，所以，我们保持好距离，控制好情感，不要太过分的介入我的事情……” “非要这样吗？”俞文泉不甘心，“我以为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等秦雪霜走了，我们就有很多私人空间，我只属于你，你只属于我的空间……” “现在，我跟你不可能回到曾经那个样子。就算你能做到，我也做不到。”乔煜凡很执着道，“我有我的底线！” “不，我不明白，你有过那么多女人，我以为我跟你坦诚以后，你就只是我……”俞文泉情绪再一次陷入波动，激动的手足无措。 “秦雪霜都明白，你怎么不明白呢？”乔煜凡稍显失望，“我们认识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以为最懂我的人，是你。” 俞文泉瞬间崩溃的哭了，蹲下身子双手十根手指头插进了自己的发丝，用力的撕扯她的头发…… 乔煜凡也跟着蹲下身子，看着她崩溃的样子，他伸出颤抖的手，想抱她，但在触碰到她之前，收回了手，轻声道，“别这样，你我都是成年人，都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 “我还是喜欢曾经，为了我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冲动的你。”俞文泉抬头看向乔煜凡，哭着道。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很无奈很难受的看着俞文泉，轻声回应，“是啊，那时候我为了你，想杀了我哥，可也是你告诉我，你爱他，他为你挡刀子。”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事情原委……”俞文泉连忙道。 “可你的解释是在两年后。”乔煜凡提到这个有些痛心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这两年，你看着我痛苦无动于衷，等到看到我会想要新生活，想笑的时候，你又跳出来，往我心口扎刀子。” “煜凡……对不起……对不起……”俞文泉伸手抓住了乔煜凡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我因为爱你这么久，因为知道真相，都包容你理解你，甚至要不负责任的抛弃我的妻子，孩子……你还要我怎样？”说到这里，乔煜凡的声音哽咽了，顿时眼泛泪花儿，用力的快速眨眼才把眼泪憋回去，哽咽着又继续道，“最后，我只是想按着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我和她之间，也按着我自己的方式去处理我们俩之间，你为什么就不能远远的看着呢？” 俞文泉感动不已，差点点头答应，“不行，你都说你对她动心了，一分一秒我也不要你跟她在一起。你不要拿找房子做借口，你酒店房间空的多呢。我受不了，我害怕你忽然间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我每天都在做噩梦！”她越说越崩溃，含着泪花儿的双眸我见犹怜，“我可以答应你，我们之间保持距离，但是你以后不能跟她在纠缠，你的心只能属于我，也不要再去跟别的女人鬼混了，万一你又动心，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乔煜凡看着这样的俞文泉，很是难过，终于，他咬牙开口打断了她的崩溃，“泉姐姐，你也离婚吧，我们远走高飞！” 俞文泉怔住了。 “你不是喜欢冲动的我吗？只要你点头，我明天就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乔煜凡及其认真的看着俞文泉的眼睛强调道。 第94章 酒是个好东西 听到这话，再门口的我，站不稳了，但竟然有种很奇怪的心理，我不应该有的心理，我希望俞文泉答应，结束乔煜凡的痛苦…… 如果是我，这样一个男人爱我，我会不顾一切的去跟他过简单的小日子，哪怕很穷很穷…… “你甘愿？”俞文泉紧接着反问乔煜凡。 “我甘愿，一切的一切我都甘愿。”乔煜凡立刻认真回答，看得出来，他也是极其渴望俞文泉能答应。 “这么多年了，你从小到大……”俞文泉忽然又这样道。 “就因为这么多年啊，我累了。”乔煜凡轻声打断了俞文泉，这才伸手去抓住了俞文泉的双手，带着恳求的目光望着她，再次问她，“你离婚，我们远走高飞啊？” “不，你会后悔的，我也会后悔的……”俞文泉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站起身，“我相信你，就按着你说的，你自己处理你和她之间，我不再干涉，我们保持距离，只要你爱我，只爱我就好，将来那个孩子，我会视如己出，一定要回来给我。” 不等乔煜凡回应，俞文泉转身离开。 乔煜凡蹲在原处未动，当她上车之后，乔煜凡萎了，坐到了冰凉的地面上，眼睁睁的看着俞文泉开车离开…… 我打开了房门，不受控制的走了出去，蹲到他身边。“没事吧？” 乔煜凡倚着房门，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俞文泉车子消失的方向，轻声问我，“都听到了？” “好像你不太介意被我听到，因为，她来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我不一定会睡着。”我下意识道，看着他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 “我自认为，我是坦坦荡荡的。可又是为了什么，坦荡的我，活的不轻松，不快乐？”乔煜凡苦笑着问我。 “是你太不疼爱自己了。”我轻声回应，回应完这话，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乔煜凡，满身都是伤，血淋淋的，奄奄一息，快死了似的…… 对于他们之间，我和他乔煜凡的故事似乎淡如水，连比较都不需要。 想到这个，我又问他，“你刚刚说，事情结束后，才兑现你对她的承诺。是什么事情之后？又是什么承诺？还有她要求我生下孩子之后……” 乔煜凡依旧望着俞文泉车子消失的方向，忽然开口打断了我，“家里还有酒吗？” “有的。”我微笑回应，赶忙又道，“到房间里喝，我陪你，但是不能陪你喝。” 我没有去扶他，也没有再去追问什么，这个时候，他没有回答，我就不想逼问他任何。 我转身进房门，去厨房里找来了他之前珍藏的几瓶洋酒和一个酒杯，放到餐桌上…… 乔煜凡走过来，坐到餐桌前，打开了酒，将酒液倒进酒杯。喃喃道，“酒是个好东西I……” “要不要我准备两个小菜？”我微笑着，试探着问。 “好。”乔煜凡微微抬眸，微笑回应我。 我立刻进厨房，带上围裙，从冰箱里找来青菜清洗…… 炒了两个菜，端着放到他面前，我也坐到他面前，这时候，他已经喝了半瓶洋酒，纯的，什么也没掺。 带着一丝醉意，他拿起筷子，夹菜大口大口的吃着，“我第一次吃你做饭，就觉得你做饭好吃。” “那你为什么不吃，我记得你吐出来了。”我忍不住笑了。 “我那是装B，我乔煜凡可是有钱人，会喜欢你做的这种家常菜？”乔煜凡笑了，笑的好开心，好灿烂。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疼，但我也保持了笑容，“那今天就多吃点，不够，我还可以去做。” “不辛苦你了，够了。”乔煜凡继续吃，继续喝酒，忽然间忍不住问我，“我好像没有正经跟你喝过酒啊，不知道你酒量怎么样，等生完孩子，有机会一定跟你喝一杯……”说到这里，他又找到了乐子似的，“真是怪，我认识你是在夜场，竟然没跟你喝过酒。” “谁让你满脑子，都是精虫。”我也无奈的笑了。 乔煜凡伸了伸舌头，继续喝酒，帅气的模样顿时又添萌态。 突然之间，感觉好轻松，这时的轻松里，又带着愉悦…… 看着他的样子，我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 再自己回答自己，因为在这之前，我计划离开，是为了自己，所以只有轻松，现在是为了爱人，就有了愉悦…… 一瓶洋酒下去，他醉意正浓，忽然很有兴致，“想不想听我唱歌？我好像也没有听你唱过歌儿。” “怎么？你这是觉得我们在那里相识，没做的事情太多？”我笑着轻声反问。 “是吧。”乔煜凡又是憨憨一笑，拧开第二批洋酒。 “这种酒后劲儿很大的，待会儿，你别吐哦，我还得照顾你。”我宠溺的带着责备的语气提醒。 乔煜凡冲我眨了眨眼，“放心吧。” 我又是笑笑，惯着他，任凭他喝…… “我们有没有一起看过电影儿？”乔煜凡的眼皮有些拢搭的味道，双手扶住了餐桌桌面。 “好像没。”我微笑着回应，他的话让人眼睛里泛起了雾气。 “那小黄片儿呢？一起看过吗？”乔煜凡忽然一本正经的问我。 我很无奈，“别范二了啊，我们有跟别人不一样的故事，你自己想想。” 我好像懂他，他似乎再表达，有很多事，他突然间的想起我们还没有做过…… “嗯。”乔煜凡深思后点点头。 乔煜凡脑子懵然晕眩似的，坐也坐不太稳，身子一歪一斜…… “没事吧？”我连忙起身问他。 “没事……”乔煜凡扶住了桌子，强撑着继续坐稳。 我知道酒劲儿上来了，便起身去扶他，“回房间睡吧。” 但乔煜凡却忽然一只手抱住了我的腰，脸颊贴向了我的肚子，毫无预兆的，他突然崩溃的落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像一个脆弱的孩子，委屈的哭了，没有任何言语，我却似乎能听到他心底的声音…… 这个平日里那样的男人，让我瞬间跟着掉了眼泪，哽咽着发出声音，“她不够心疼你，但也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心疼你了啊。” 听到我的声音，乔煜凡扶着桌子站起身，眼色迷离的看着我，这一刻，他含着泪带着星光的眼睛里都是我的脸。 “嗯？”我微微露出笑容，挑眉发出疑问声。 他忽然闭上眼睛，捧住我的脸颊，弓下身子，双唇贴向我的唇角。 第95章 是巧合吗？ 我闭上了眼睛，带着某种自私的心态，任凭他吻着，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个他吻我时的感觉，有些痛心，心痛的让人想去咬他的唇，却也不舍…… 乔煜凡睁开了眼睛，慢慢松开了吻我唇的嘴巴，我睁开眼睛望着他的双眸，低声问他，“你是不是想说，你醉了？” 曾经，他也说过，他醉了。 “是啊，我醉了，能不能让我一直醉下去，永远不要醒来……”乔煜凡这时流露的神情带着些许可怜。 “睡一觉，就会醒。”静静的，我只这样回应他。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似乎也无法面对突然间就让他清醒的我，转身坐到餐桌上继续饮酒…… 我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喝到天亮，趴在桌子上睡着。 我拿出纸笔，坐在他对面，含着眼泪，留字条给他，“我无法让你一直醉下去，能让你有的醉只是一时的麻醉。最后恳求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打探我的消息。我结束你此刻纠葛的痛楚，你还我一个海阔天空。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去柜子里拿了我准备好的包，趁着陈姨还没醒来，借着黎明走出了乔家的大门，带着笑容，朝着日出的方向，走进温热的光晕…… 在小宾馆里，我睡着了，睡的好香，没有任何打扰。 肚子鼓鼓的叫，我在傍晚，饿醒了！ 摸到手机，发现手机关机状态，竟才想起，我已经离开，不应在发短信给他要猪蹄儿…… 在酒店的餐厅里，简单的吃了饭，用酒店的电话，打电话给秦学，“喂，怎么样？” “姐，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你快来我学校……” 听到秦学的话，我心头一震，“怎么了？你姐夫去了？” “没有，是妈，我按着你的意思叫她来了，我们现在在学校对面的旅馆里。” 我这才松口气，放下电话，便去秦学的学校，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乔煜凡的人…… 在秦学学校对面的旅馆里，简陋的房间里，找到了两个人。 我后妈被秦学用床单绑着手脚，坐在床上，咒骂，“我是你亲妈，她只是你爹跟别的女人生的，你竟然听她的，不听我的……” 秦学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固执的一句话不说。 看到我来，我后妈更加发飙，“秦雪霜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知道跟你说不通，只能这样了……”我冷冷的回应。 “放我走，秦学你不上课吗？就在这里看着我？放我走……”我后妈发疯似的挣扎。“就算你说你姐不幸福，她想离开，那也得让我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我要拿回我的钱，还有房本，钱是小事儿，一个房子值两三百万……” “你已经签了授权书，房子不是你的了。”我下意识打断了我后妈。 我后妈这才意识道，“好啊，你给我骗了，那房子是乔煜凡给我和秦学的，不是给你的。” “没有我，他会给你吗？”我上前一步，坐到了窗边，不由的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后妈不得不放软语气，看着我的肚子，小心翼翼道，“雪霜啊，你犯傻，你肚子里可是个宝贝，咱好好的回去，孩子不能没有爹……” “我知道是个宝贝，我没打算不要，我可以给他找一个爹。”我勉强微笑道，内心平静的可怕。 “找别的爹，能跟这个爹一样吗？这爹有钱有势……”我后妈连忙道，激动的情绪难掩。 “我和秦学，从小就在村里，你和我爸爸也没钱，我们也长大了。”我回眸微笑看向后妈，“不是也给我和他养的好好吗？” 我后妈的身子抖了下，瞬间眸底泛起了泪花，但还是很泼的吼我，“你们吃多少苦头，你们知道不知道啊！神经病，我为你好啊，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啊。” “我可以努力啊，我上过学，我啃吃苦，我有手有脚，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像我和秦学一样！”我这才激动了，怒怼我后妈。 我后妈哑言了，惭愧的低下头，稍微安静，她开口，“我没上过多少学，嫁给你爸之前，我们娘家在村里也是富裕人家，我也被宠着惯着，都没吃过苦，嫁给你爹，你爹就那样了，我苦头也没少吃，不说别的，我为你爹守寡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什么脾气，不就是没什么能耐吗？我喜欢赌，第一次上麻将桌就是为了给你和秦学赢个饭钱，省的老去东拼西凑的，到时候让人家笑话……” “我理解你，每个人的活法不同，我没说你本质就是个坏女人，不然我怎么可能还心甘情愿的月月给你和秦学寄钱，小姐我都做过，你现在就不能让我活的痛快一次吗？”问完这话，我落泪了，我后妈也哭了，秦学哭的最凶，趴在电脑桌上，什么也不说，就是哭…… 我擦干眼泪，给我后妈松绑，用床单狠抹了一把她的脸，擦干她脸颊上的泪痕，“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小时候多吃口饭，你也都觉得压力，你还不是一样给我口饭吃，有时候对我打骂，那也是心里有火……” 听着我说这些话，我后妈顿时萎了，很是难为情，听不得似的打断我，“哎呀，说这些干嘛。” “我就是想说说，日子那么难，小时候有人要领养我，你也从来没说要给我送给别人，亲妈都不要我了，你不还是一样拉扯着我，没阻拦过我上学，我记得邻居家阿姨劝你让我去鞋厂工作，鞋厂要童工，你跟人家说过，得上学才有出息，将来总不会狼心狗肺的……” “你怎么都记得我的好啊。”我后妈更加惭愧。 “因为太少，所以记得清楚。”我无奈的笑了。 “等下……”我后妈后知后觉，“你刚刚说亲妈不要你了，你怎么知道的？” 提到这个，我还有点酸，“你们都说她死了，我也认为她死了，跟所有人也都说她死了。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坟墓，舅舅那边的亲戚，我也跟着上过坟，从来都没见过……” 我后妈没吭声，“啊，是死了。” 我笑了笑，“没事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这件事。” “你真不想回去了？”我后妈还是不甘心的又言归正传。 “不了，求你也别找他，我的事情，准许我自己按着自己的意愿，他已经给了我们家秦学第二个人生，我们应该知足，也感恩，何必贪婪的想要更多呢。”我很认真回应。 秦学这时站起身，正面面对我后妈，也很认真道，“你不听姐的，我就不认你这个妈，我当我没妈。” 我后妈傻眼了片刻，不禁跳起身，站在床上双手掐腰指着秦学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只是征求意见，我有说不听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秦学。”我赶忙给秦学使眼色。 秦学乖乖的又去低声哄我后妈，“妈，我知错了。” 我长舒一口气，总算在计划之内，弟弟秦学听我的，就不会有意外，希望以后日子过的顺利，眼前的坎坷也能顺利度过…… 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未知的事儿，除了生活的困难，我好像还得躲着凶险。 我们又一起吃了晚饭，这个晚饭，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里，显得格外的温馨，终于有一家人的感觉…… “顾老师……”秦学吃着饭，忽然站起身跑出了小餐馆。 我还茫然着，回身便看到了门口和秦学站在一起的顾晨夕。 “姐，这是我们班任顾晨夕，顾老师，很年轻很帅气吧？就是他帮忙给我安排宿舍的，在我们班级最受欢迎的老师，而且特别照顾我这个插班生……”秦学露出很灿烂的笑容，赶忙跟我介绍。 顾晨夕看到我，没有意外，还以我微笑，仿佛在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了…… 是巧合吗？ 我在心底忍不住问自己。 第96章 后悔了 “你好，我是秦学他妈，来学校没有去拜访你，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后妈一听说是班主任，立刻站起身，绕过桌子飞快跑过去，恭敬的像个什么似的。 我也站起身，微笑对他，“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顾晨夕显得有些尴尬。 “哎呀，请老师吃饭，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我后妈很是上心，生怕错过了机会，拉着顾晨夕便往一边走，语无伦次的不知道怎么表现好了，“您是开车，还是家就在这附近，我们家这有房子的，我们条件可不差的，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秦学，将来……哎哟……你懂的啦。” 我付账后跟着往外走，后妈已经拦计程车等我了。 后妈坐在前面，秦学和顾晨夕坐在后面，我上车自然的做到了顾晨夕身边…… 也不知道顾晨夕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跟我们出去吃饭，还选了一个稍微高档的餐厅。 我不停的给我后妈使眼色，可她却没看到，我身上哪里有那么多闲钱，这点现金还得租一个廉价的房子，又或者直接就回了老家…… 算了，吃吧，吃吧，既来之则安之。 找了个包间，秦学很是兴奋，开心的也没有顾上那么多。 他们也不知道，我能把所有的钱都留在那边了吧。 我和我妈的银行卡和我妈的身份证都留下，自然是不想我妈补办卡，免得乔煜凡知道这两个账号，又给我转账…… “顾老师，今天为什么这么晚才离开学校？”秦学坐下便顾晨夕。 顾晨夕微微一咧嘴，笑的很是温和，颇有教师和蔼的风范，在秦学面前说不出的稳重，“学校里有时候会忙。” “真是辛苦你了。”秦学一努嘴儿，在顾晨夕面前也真是自然，鲜少看到他这么放得开，这么开心的，甚至说，好似除了在他面前，所有人面前他都是带着些许恐惧胆怯自卑……包括我。 “你这么年轻，就当高三的班主任？这能力肯定不一般啊？”我后妈倒也不傻，点完菜便试探着问。 “能理解您作为家长的心情。”顾晨夕只得乖乖解释，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解释了，“我虽然刚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但是我有信心带领他们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我几个月前接到通知，也是很惊讶，毕竟这个担子不轻，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挑战。他们上一个班主任病了，实在没办法，也是情非得已……” “不要这样质疑顾老师，我算是插班生，但是我清楚，大家之前的成绩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班级里那几个淘气的女同学，可是成绩突飞猛进……”秦学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了，“根本就是学校里的万人迷！” “别这样说，她们有灵气，你更有。”顾晨夕连忙道。 我一直没吭声，只是偶尔微笑面对，提到这个，我倒是忍不住插话，“秦学你可能不知道，你们顾老师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学霸校草，迷倒众生……” “啊？姐？”秦学诧异的瞪圆了眼珠子。 我这才笑了，不禁看了一眼顾晨夕。 顾晨夕不得不坦白，“其实，我看到你入学时的名字，我就有怀疑，是不是我那个又漂亮又善良的学妹的弟弟。” 秦学好个吃惊，嘴巴长的差点下巴都掉下来了，“竟然还有这层缘分，你们是校友？” 气氛愉悦到了一定程度，大家都很开心。 “不只是校友……”可当顾晨夕想解释什么的时候，脸色稍微沉了，不禁看向我，“关系还不错呢。” “是啊。”我连忙微笑应和，心里却有种淡淡的忧伤。 “顾老师，你是因为我姐，才对我格外关照的？”秦学试探着问道。 “不是，你是新来的学生，而且也是大病初愈，身体不好。应该多多关照，不然那几个小霸王，会找你麻烦的……”顾晨夕连忙道，不禁又偷瞄了我一眼补充，“这是应该的。” 我勉强笑笑，“让你多费心了。” 似乎，傻子都知道，因为我，他更加费心，费心的跟秦学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所以秦学才会因为看到他有这样的状态…… 吃差不多，我起身去结账，收银员告诉我，已经被买过单了。 我勉强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无其事的回到餐桌边，跟顾晨夕对视了一眼…… 倘若说出来，后妈和秦学会不会想多…… 我们一起送秦学回了宿舍。 我后妈再冷风中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碍于顾晨夕在，便也没说什么。 “不用你送了。”我想让顾晨夕离开，因为，我也不知道要他送我们到哪里，难不成是那个小旅馆吗。 “我没什么事的，明天课程不是很紧。”顾晨夕连忙道，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紧张，不禁又忘了一眼我身边的我后妈。 “妈，你先回去睡觉，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我后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个小破旅馆怎么住人……” 顾晨夕稍显诧异，“你们……” 我后妈感觉难为情，“没事，没事，我先回去，你们聊。” 我后妈快步离开，往对面的小旅馆走去。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顾晨夕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此刻学校附近的商店和餐馆饮吧也都即将落幕…… 我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不用了，就在这附近走走吧。” “要不要进去学校，我们学校环境还不错。”顾晨夕连忙笑对我道。 刚刚以为是因为后妈和秦学在，所以他才这样表现，竟然单独跟我在一起也是这样了。记得上一次，他还是那般带着青春痛的迷惘面对我这个过去的人…… 我跟着他往学校里走，静静的也没人先开口，走到篮球场，见几个同学还在昏暗的街灯下打篮球，他赶忙上前，“都回去睡觉了。” 几个学生灰溜溜的逃窜，我无奈的摇摇头，“曾经，你不是也这样，在深夜里打篮球。” 顾晨夕抿嘴一笑，走到篮球场地，捡起一个刚刚同学落下的篮球，熟练的一个箭步上篮，模样很是帅气。 我走到旁边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仿佛回到了当初…… 如果当初，我不是快步从他身边走过，不是快速逃窜，而是一个他的迷妹，每天坐在一旁看着他，在比赛的时候给他疯狂的加油，那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终究，我从开始就不是一个无忧无虑，可以安心坐下来欣赏学校里校草的普通女孩子。 “我现在偶尔也会跟学生打，秦学不太会，还是我教给他的。”顾晨夕最后来了一个帅气的灌篮，才回到了我身边。 “是乔煜凡安排秦学来这里上学。”我忽然道。 顾晨夕倒是有些诧异，“怎么会……” “他是不是早有打算。”我发愣的又说了一句。 “什么打算。”顾晨夕听不明白。 “没什么。”我深吸了口凉气，“你父母也在这边？” “嗯，现在的校长是我妈，因为这个还惹来不少非议，我必须要证明自己，真的是因为水平和对教学的一些见解，被招聘来，很多学校都找过我，是我选择了这里。”顾晨夕有些许闷。 “为什么选这里？”我有些好奇。“其他地方不是更能避嫌吗？” “父母总是想当你的拐杖，扶着你走，恨不得扶着你走向成功，刚刚好，这里也对我发出了邀请。”顾晨夕简单的解释了全部。 我勉强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每个人都环境或多或少都不同，世间百态……” “怎么这么多人生感悟，好像你真经历了很多。”顾晨夕笑道。 “不多，只是对比一下，我身边的人的背景和遭遇。”我低下头，难免心疼自己，也心疼乔煜凡…… “别想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顾晨夕伸手拍了拍我的脊背，动作温柔极了。 “为什么？之前见我，你好像从来没想过再见的样子，反差是不是有点大了？”我深吸了口凉气，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想他，然后转移注意力这样问顾晨夕。 “我后悔了。”顾晨夕发出很低沉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后悔什么？”我有点茫然。 “我重新追求你，你觉得怎么样？”顾晨夕忽然站起身，站到我对面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第97章 只有你 我有点懵，这一点预兆都没有，“你这是怎么了？” “我后悔曾经，很轻易的就放弃了。”顾晨夕在我面前蹲下身子，抬眸认真的看着我，双手牵过我的手，“对于我来说，没有努力过，觉得好遗憾。” “谁还没有遗憾的时候。”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 顾晨夕看着我的手从他的手里抽离，露出稍显尴尬却及其温和的笑容，“再次见你的时候，你结婚了，怀孕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过的不好……” 我没有吭声，我想等他说完，我知道，他的对我的感情是纯洁的，是真心的，想让他说完，没说出口的才更遗憾…… “刚刚担任班任，有一个插班生，眉清目秀的，眉宇间都好像有你的影子，他也姓秦。就像是冥冥中的安排……” 秦学刚转学来的第一周，顾晨夕一直觉得这个男孩有很多心事，很主动的同他一起食堂里吃午饭，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问他，“身体不好，一直让你很困惑吗？” “嗯。”秦学低头回应。 “你的记录稍微有点简单，只说你不能上体育课，和做一切体力劳动。”顾晨夕试探着又道。 “肾衰竭，刚换了肾两个多月。”秦学低着头，直接对老师坦白。 顾晨夕眉心一拧，顿时有些呆，他印象里，他打探过我是有这样一个弟弟…… “家里还有什么人，只有你母亲？”顾晨夕连忙又问。 “还有个姐姐。”秦学回应后。 顾晨夕呆了，从未想过会这样的巧合，赶忙又追问，“姐姐做什么工作的……”他心想如果是我，直接问名字，怕是以后多加照顾带来不便。 “没工作，现在结婚了，姐夫养着她，也养着我们全家。”秦学低着头，说完这话，难受的饭也吃不下了。 “姐姐嫁的不好？”顾晨夕不知道怎么下口问了，只得这样问。 “别误会，我姐姐的对象是头婚，才二十多岁。”秦学连忙解释。“对不起，顾老师我去班级温习下功课……” 秦学走了，顾晨夕跟着秦学到了班级，班级里只有秦学一个人，其他同学还没有来。他坐到他前面的位置，看着他做功课，发现他写错答案，连忙拿笔去帮他列出公式，“这道题不是这么解的，应该这样……” “谢谢。”秦学这才意识到顾晨夕在。 “这么认真，这次月考应该没问题咯？”顾晨夕露出温和的笑容道。 他的笑容，仿佛有种治愈的能力，让秦学感觉很舒服。 “帮你办理来这个中学的人，姓乔……”顾晨夕并不知情，随口诈了一下秦学。 “是，乔煜凡是我姐夫。”秦学连忙道，说不出的紧张，“你不要告诉其他同学，如果你听到关于姐夫什么不好的，你也千万别在意，都是传言罢了……” 顾晨夕有些慌，连忙答应，“嗯，我知道。”还算自然的回应完，他便离开了，一个人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魂不守舍的想着曾经学校门口，对我表白时的痛心…… 一开始，他很迷惘，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学，甚至有些刻意的制止住自己想关心新来学生的心。但是他身为一个班任，怎么可以把私人情感夹杂进去…… 顾晨夕摆正了心态，对秦学的关照却一发不可收拾…… 见秦学经常偷看体育场上同学打篮球，傍晚，他拿着篮球找秦学来了篮球场地，微笑着把球扔给他，“适当运动也是好的。” 秦学抱着篮球的手很激动，第一次体会到了把篮球送入球框的兴奋，第一次有一个老师，无时无刻不关心他状况…… 顾晨夕知道，他是偏爱的，没办法克制由心的偏爱的，尤其是月考成绩，拿全班第三的秦学，让他很欣慰，也替曾经为秦学吃苦的我而欣慰…… 但是其中考试，秦学的成绩下降了，考试时，他看着考场答卷的他走神，无法定心。 成绩下来后，排名竟到了二十五名，顾晨夕找秦学到球场，打了篮球后，勾肩搭背的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你不要告诉别人。”秦学小心翼翼的。 “我感觉我姐不开心，她还哭了。可是我不敢问，还听到她和姐夫好像吵架了。” 顾晨夕的心疼了一下，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让他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他遇到了我，在母校的门口，还是那个他表白我的地点，那一刻，他的心跳的好快，面前的女孩子变了很多，也胖了些许，对他的微笑，让他有些许痛的感觉，甚至有些许自责，如果当初，他能抓住我的手，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他很乱，明知我过的不好，却又什么都不能问，因为问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不知道，茫然的看着我，魂不守舍的跟我简单的聊天…… 他没有问我的联系方式，是因为他早就有，以登记的名义，向秦学要了我的电话。 对于他来说，我像是一颗炸弹，不触碰，远离，才安全似的。 他始终没有想过会联络我，只在电话里，悄悄的存下了这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换主人的号码…… 直到中午，秦学找到办公室帮忙，“顾老师，能不能帮我今天就安排一个宿舍。” “为什么？”正在判作业的顾晨夕停下了笔，很诧异，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学左顾右盼，还有其他教师，让他难以启齿。 顾晨夕连忙起身，“出去说吧。” 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尽头无人的楼梯拐角，秦学告诉他，“我姐要离开我姐夫，要很有尊严的离开，我支持他，以后我不想在住他家里，用他的钱。” 顾晨夕这一瞬间，有点懵，下意识问，“你不喜欢你姐夫吗？为什么不劝你姐姐？” “不是不喜欢，是我有点怕他。我从来都不敢跟他说话，他也很少跟我说话，他有些凶，他家人也很凶，还欺负姐姐，也欺负我和妈……”秦学低下头，“我早就想让姐姐离开了，好吃好喝，也没什么好的。” “他们为什么闹成这样？”顾晨夕连忙问。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妈好像说过，姐夫最近总是不回家，八成外面有人了。”秦学很无奈道，倒是有些疑惑，“顾老师，你怎么这么关心姐姐……” “我是关心你，家庭直接会影响你心情的。”顾晨夕顺势回应。 “顾老师，你不会看不起我吧。”秦学很在意顾晨夕的看法。 “不会，我现在就去帮你问宿舍的事儿，别急，你好好学习，我就不会难过哦。”顾晨夕转身离开，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也瞬间，让他压制的内心的某些火焰燃烧了…… 一整天，秦学没上课，放学后，其他老师都离开，他在办公室里给秦学打电话，秦学告诉他，“我就在学校对面的旅馆，我妈在，事情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我现在不能走，忘记请假，请老师不要责怪。” “请假条记得补上，功课找时间我给你补上。”顾晨夕放下电话，稍微整理了下手头上的事儿，便到学校门口，看着学校对面的小旅馆…… 终于，她看到我挺着肚子匆匆赶来。那一刻他好心疼，但也好开心…… “开心什么，幸灾乐祸？”我下意识玩笑道。 “当然是，终于有机会，弥补遗憾了。”顾晨夕再一次认真的看向我，再一次表白心迹，“可以给我个机会吗？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差，也不可能立刻就爱我。但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的。我相信，这一次，我会做的很好。曾经，我太不成熟，很多事都没有勇气。去国外到现在，我心里装不下别人，提到爱情，我想到的，只有你，我想给我喜欢的女人幸福，不让她哭，不让她一个人在深夜里思念……” 第98章 也是个高手 我微笑着，平静的内心到最后竟也因为他的话，也荡起涟漪，“如果能做朋友最好不过，如果非要是恋人，我想我们会成为陌生人。” “我明白，我刚刚也说了。我不强求你现在答应我，只是要一次机会，一次你不逃避我，愿意跟我相处的机会。”顾晨夕连忙道，见我又要开口说些什么，他连忙抢话，“我真的准备好了，这些话，我其实想了很多遍，也想了很多次，我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跟你重逢，重逢后说出这些话。” “你只是遗憾，谁都有遗憾，我也有。”我连忙道。 “你的遗憾，是他？”顾晨夕下意识问我。 “是啊，是他。”我没有想掩饰的回答。 “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顾晨夕无奈的摇摇头，在他眼里乔煜凡的形象除了渣也就剩下铜臭味儿了。 我也不想替乔煜凡辩解，因为乔煜凡，就不一个需要别人去维护形象的人，他不在意这些…… 踌躇过后，我道，“爱是没什么理由的。” “你已经离开，难道不是想放弃？”顾晨夕有些不解了，“你是不是想拒绝我，所以……” “不是因为你，而且，我也是想放弃，但是不可能就这样爱你，而且，我们也不可能的。”我连忙道，顿时有了乔煜凡的感觉似的，处理这种三角关系…… “以后再说，现在你可以当我是朋友，学长，又或者是哥哥，好吗？我不急，因为一辈子很长……”顾晨夕站起身，坐回到我身边。 “别这样，如果你不表白，或许还能做朋友。”我站起身，有些固执的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你的家庭，我的曾经，还有我的肚子……”说道这里，我苦涩的一笑，“太过复杂，我不想面对。” “我都说我不急了，你不要这样对我。”顾晨夕的声音忽然间有些发抖，很乱，很乱似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表白了，但是又很矛盾，你很聪明，很敏感，我怕我再接下来的日子里想见你，你会逃跑，那么就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不能心软，因为我经历过，对方给了希望，又希望化为泡影的感觉，“我回去了，希望你好好照顾你的学生，秦学。” “难道这不是缘分吗？我从未想过去联系你，命运又把我们牵到了一起。”顾晨夕起身绕过我的身子，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是缘分，而是……”我打住了，好似解释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难不成要告诉他，乔煜凡在决定会分别的时刻，就开始期望这个经过他考验的男人，给我未来吗？ “而是什么？”顾晨夕追问道。 我微微一笑，“也没什么。” “那就是缘分了。”顾晨夕也有些固执道。 顾晨夕的单纯，让我感觉有些无奈，但换个角度想，他纯净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啊…… “我不逼你，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说出来。”顾晨夕只好再次退让。 “我们不要再见了。”我望着他，没有太多犹豫的说出这话，“我不想玷污了你的世界。” “为什么这么说？”顾晨夕这可接受不了了。 我没有回应，他立刻又道，“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没有谁玷污谁，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单纯而又美好的喜欢，何必要参杂那些世俗呢？我想通了，为什么你想不通？” “曾经，我们擦肩而过……”我试探着想好好劝说他。 但他却打断了我，“曾经，你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过我。” 我微微低眸，“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说。”顾晨夕很严肃道。 这口吻让人有些无法抗拒，他的职业病……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他又问，“有没有对我有好感过。” 我欲开口说没有，他伸手一把将我拽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你不用回答我，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喜欢过我的，都怪我当初的懦弱和不成熟，才导致你对我失去了信心，那时候的你是多么需要我，可我却逃了。从今以后，我不会逃了。直到你答应我，告诉我，愿意站在我身边，让我撑起属于我们的天堂。” 我愣住了，一时间，脑子净一片空白，呆呆的任凭他抱着。 静静的抱着我，顾晨夕说不出的满足，满足的看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终于，把你抱进怀里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这才推开他，“何必这么执着……”说着，我转身往学校大门口的方向走，“你还在校园里，而我已经走出去了……” 顾晨夕跟上我，“我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你觉得，你跟我已经不再一条线上，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每个人都不在一条线上，你和乔煜凡也不在一条线上。” 听到这话，我不由的停止了脚步，似乎有所顿悟。 “你因为爱情，踏上他的线，仅此而已，在那之前，你们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你说的对，我和他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我们好像是同一种人……”说到这里，我发现顾晨夕的眼睛里也有些许难过，连忙道，“对不起，不应该提起他那么多。” “没关系，刚刚分开，难免的，我理解。”顾晨夕立刻露出单纯灿烂的笑容。“我这条线，随时欢迎你来，也一直会跟在你的身边，让你只需要迈一小步，就轻松的走过来。” 我无奈的笑了，“干嘛啊，非要这样吗？” “宝宝，也需要有一个很好的环境成长，不是吗？”顾晨夕忽然看向我的肚子。“我自认为，我的人品，职业，生活等等，都是非常健康向上，并且没什么可挑剔的，除非，你就是想再找个富豪。” 这让我意外极了，“你是不是考虑的有些长远……” “我说了，是想一辈子，当然都有想过，这些都不算什么！”顾晨夕很坚决的回应我。 我有些慌了，即将当母亲的人，又或者当母亲的单亲妈妈，都跟我一样吧，有了孩子，优先替孩子考虑，很容易就会被这样的话打动…… “那个，我不打算再要乔煜凡的钱，现在养一个孩子，要花费很多……”我慌乱的用世俗的角度去拒绝。 “你觉得，你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在书里面找黄金屋的学长，会去考虑这些事吗？”顾晨夕不禁笑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话音落，他拉起我的手便往外走。 我顿时乱了，从未想过这家伙好像也是个高手？ “喂喂，决定什么了？” 第99章 你可以吗？ “没什么啊。”顾晨夕脸上出现了鲜少会有的坏意。 我也是无奈，回到旅馆门口，我挣脱开他抓着我的手，“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再见了，秦学有事，你就直接找我妈。” 不等顾晨夕说什么，我直接进门，快步上楼梯，回到我后妈所在的房间。 正在房间里愁眉苦脸看着她钱包里的，千八百块钱，没有银行卡身份证的后妈，看到我回来难免嘟囔，“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顾老师我可是认识呢。”我岔开话题，“秦学得到照顾，可也是因为我。” “啊，这倒是，还是我们闺女好。”我后妈这就忘记了刚刚的愁事儿，“不过这个顾老师，长得还真温文尔雅的，你和他不只是校友吧，是不是恋过，不然怎么对秦学这么好……” 想必此刻秦学，也应该怀疑了吧。 我勉强笑笑，不想多说，“商量一下，明天我们回老家吧？” “我不！”我后妈一口拒绝，“那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我不回去，再说，回去干嘛？做吃等死啊？想种地也等开春儿呢，大冬天的，家里可是一点柴火都没有，有买煤炭的钱，都够这里租个房子了，再说了，秦学一个在这边，我不放心……” “顾老师会照顾他的，留在这里，就算兜里的钱，凑合够租个便宜点的房子，我现在这情况，上班也是个问题……”我下意识道，但好似我的决定有些唐突，有些不妥，后妈说的有道理，而且，还有一点忐忑，乔煜凡那边…… “不然，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补个卡，里面有钱的。”我后妈试探着道。 “别想这个了。”我直接冷言扼杀了她的想法。 “哎呀，那现在怎么办。”后妈有些气，“也不提前说，我那么多衣服，都没拿，不然我回去把衣服收拾了……” “妈！”我上前一步，很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 “行行行，听你的，等着喝西北风。”我后妈无语了。 最后，我只好勉强决定，“先找个房子吧，你把你兜里的钱给我。”话音落，我向她伸出手去。 后妈给了我一个白眼，不甘愿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半交给我，我一个凛冽的眼神过去，她除了零钱，全部都给了我，“给你，给你！第一次见到跟妈要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无奈的笑了，把钱放到钱包里，下意识提醒，“记住啊，不能赌了，上次我可是为了你手指头快没了。” “知道了。”我后妈一扁嘴儿，躺倒再床上，“全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我乘着公交车，到郊区偏远的地方，心想着这里租房子能便宜些，可忙了一上午，也没找到合适的，只好回来，中午回到小旅馆门口，后妈和秦学正在等我，但我过去，他们也没急着离开。 “嗯？不吃饭去？”我试图着问。 “等顾老师，他说跟我们一起吃。”秦学连忙回应，忍不住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姐，你和顾老师昨晚在学校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这孩子。”我很不高兴，顿时头疼了。 “我倒是觉得，顾老师人好好。”秦学羞答答的说了句，便转身回到一直冷脸跟死了人一般的后妈身边。 “一看你的样子，就是房子没找到了。”后妈很无奈的说了句。 秦学听到这话，脸色沉了。 顾晨夕赶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旁边的巷子里有个小吃很不错的……” 不等我说任何，秦学又一脸开心的搂着顾晨夕往小吃店的方向走。 我只得跟着，吃过饭，我去洗手间出来，还在苦恼怎么样快点跟顾晨夕也划清界限，但是顾晨夕却跟我后妈在小吃店门口，开心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秦学站在一旁也好赞同，“这真的不错啊，又能帮顾老师，又……” “你们在说什么。”我火速冲过去。 顾晨夕回眸冲我笑了笑，“跟阿姨商量完了，就这样，我先回去，下午阿姨来找我。” 顾晨夕直接转身走了，我一脸懵逼。 “学校食堂缺人手，顾老师来求我妈去帮忙。说是工作不累，每个月有三千块工资，还有独立的宿舍住。你可以跟妈一起住，这样你和妈不用走了，我也没事可以去看你们，还能天天看到我。”秦学好开心的说着，后知后觉的又道，“顾老师这是在帮忙啊。” “看来，你妈我要养家了。”我后妈兴奋一脸，扭头便快步往旅馆的方向走。 似乎都约好了，都不等我说话，秦学也转身走了，“姐，我回学校了。” “秦学，我还有事儿要单独问你呢。”我大喊一声。 “晚上再说。”秦学才不理我，瞬间就跑没影儿了。 “你身体不好，你别跑那么快。” 该死的，我怎么有种好窝火的感觉，顾晨夕啊顾晨夕，你真的变了好多…… 我边往旅馆方向走，边给顾晨夕打电话，“你做什么，就不能跟我商量吗？” “跟你商量，你也不会答应，我想了一晚上，就这样，我还要批作业。晚上放学，我带你们去宿舍……”顾晨夕说完就挂断电话。 我只好回旅馆找我后妈，“妈，咱不能这样，我不想欠他的……” “你这个也不欠，那个也不欠，你怎么活啊？”我后妈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回应，“别废话了，这不欠什么，要工作去的人是我，我工作赚钱，也没让他给拿钱花。” “食堂工作，很辛苦的，你以为真那么轻松，顾晨夕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我后妈叹息一声，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我，“想留在这里，我肯定是要工作的，难不成让你大肚子工作啊。以前你能工作，家里有点钱用，我懒就懒了，现在他妈的真的要喝西北风了，我去试试，兴许真的就轻松，我不想跟我儿子分开，也不想回村里去丢人了，风风光光的你嫁给富贵人家……”我后妈越说越不舒服，“行了不说了，以后你别忘记让我享福，别老他妈的说我对你好的太少。” “怎么有种洗心革面的错觉，你这个女人啊……”我有点小感动。 “人心肉长的，以前对你好像很陌生，现在……”我后妈有点难以启齿，“现在不管怎么说，你也让我儿子健健康康，上了好学校，将来上大学，也能娶妻生子。” 我还想辩解点什么，我后妈一句话，给我噎了回去，“再你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就这样吧。” 下午，我后妈直接去报到了，我一个人呆在旅馆里，坐在窗口往下看，手里拿着还关机的手机，很容易就走了神儿，神儿也不知道走哪里去了，恍恍惚惚的就看到学校放学，学生们从大门口涌出来…… 我连忙起身下楼跟我妈汇合，“工作累吗？” 我妈腰酸背痛似的，紧鼻子夹眼睛，“还成……” 秦学不免心疼，但也忍不住劝，“妈，你坚持坚持，照顾照顾姐。” 我下意识道，“第一天，只有一个下午，就这样累，怕是你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也会找事情做的。” 顾晨夕来带我们去看宿舍，可却不像我想的那样，根本就是另外租的房子，或者是他自己的公寓…… 在距离学校不算远，也不算近的地方，小区环境好物业严谨，带电梯的高层。 站在房子里，看着宽敞明亮应有尽有的摆设，我看了一眼我后妈，我后妈也觉得尴尬了，不得不稍微顺着我的意思，“我一个厨房帮手……顾老师，我女儿她不是很喜欢这样……” “学校有钱的很，这不算什么。”顾晨夕大笑着，自己都觉得太假了，笑声慢慢销声匿迹。 我转身想走，顾晨夕快步拦住了我，“你可以给我房租。” “房子是你的？”我试探着问。 “啊……房租一个月，三百怎么样？”顾晨夕试探着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我没吭声，他又涨了点儿，“四百？五百？六百！不能再涨了！”他一副已经到了极限的模样。 我还是没吭声，他只好看向我后妈，“阿姨……” “哎呀，朋友有难处还帮个忙呢，你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以后咱条件好就还好了。”我后妈连忙道，见我没吭声，她火了，“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找乔煜凡！” “我答应！”我脑子都晕了，听到这个立刻开口。 顾晨夕这时的笑容，显得有些牵强，但也没说什么。 我妈松口气，笑眯眯的四处张望，“这里虽然比不是乔煜凡家，可也算干净利索，好着呢，估计乔煜凡给的房子，装修好了，也就这样……” 听到这个，顾晨夕的笑容更加尴尬了。 秦学赶忙来开口，“我们去吃饭吧，房子这么便宜，姐你要请客吃饭……” “我在家里做，秦学你去买菜。”我看了一眼厨房，轻声道。 顾晨夕这才笑了。 秦学去买菜，我妈自然的打开电视机看电视，我走到了房间里，顾晨夕跟着我走进来，说不出的满足，“要对付你这个固执的人，还真不容易。” “我只知道，我好没用啊。”我苦涩的一笑，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明朗的天空，城市里夕阳西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怎么这么说？”顾晨夕走到我身边，微笑着看着我。 “如果不是冥冥之中，被安排遇到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都没想过，或许可以，但总不会这么顺利，好像离开男人，我就活不了了。”我依旧望着远方，天空里出现了乔煜凡的身影，顿时泪眼朦胧…… “傻瓜，瞎想什么呢，每个人都有价值，实现自己的价值不能急。”顾晨夕没有明白我话真正的含义，连忙笑道。 “他的眼光真的很好，保证不会看错？你真的可以吗？扛得住那么多未来的坎坷？”我回眸看向他，两眼的泪珠已然从眼眶里滑落。 第100章 你怎么这么傻 顾晨夕有些慌，“雪霜，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我有点听不懂。” 我赶忙擦干眼泪，“没什么。” “有什么就跟我说，不用藏着噎着。”顾晨夕连忙道，看着我泛红的眼睛，很是焦虑。 “你是同情我吗？”我下意识问他，“同情一个曾经喜欢过的姑娘，此刻的遭遇。” “不。”顾晨夕立刻反驳，“你知道吗？我昨晚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没拿定注意，现在是真的铁了心的。” “可是我们并不合适。”想起他父母，我嘴角牵起一抹苦涩。 “等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有多合适。”顾晨夕露出灿烂的笑容，牙齿洁白的很是炫目。 “我见过你爸妈，那次我住在你家里，他们上门了。”我看向窗外，静静道。 顾晨夕怔住了，并没有回应任何，心底应该也有些许顾及，也没有问我当时的情况，他应该也清楚，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的状况…… 安静了一会儿，我低下头，自顾自的继续道，“谢谢你帮我，我回尽快想办法，脱离这种状况，将来有什么需要的，我也义不容辞。” “不要说这种话。”顾晨夕勉强一笑，倒是显得有些无力了，见我又要开口，他立刻道，“什么都别想，只做你想做的，我或许很快就改变爱你的注意呢？你想当朋友，就当朋友，我能帮上你，也是很快乐的事儿。”话音落，他连忙看向我的肚子，“知道男孩女孩吗？” “中医说是男孩，西医我没问过，好像不重要。”我这才心情好了许多，低头看我的肚子，“看来，以后还真少不了你这个朋友帮忙。” “什么意思？”顾晨夕很是不解。 “以后我宝宝上学，还能求不着你吗？”我冲他伸了伸舌头。 “这些事，当然是小事儿了，包在我身上。”顾晨夕也似乎轻松了许多，拍了拍心口又推着我到床边，“你应该多休息，可不能急着要工作，正常生活，应该要不了多少钱，我可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踌躇了下，才有些失落的补充，“先借给你，只管开口好了。” “不用，我身上还有一些。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微笑着道，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压力，我知道我要尽快想办法赚钱，后妈的秉性，我可是了解的…… 做晚饭的时候，秦学在一旁帮我，顾晨夕显得有些笨拙的也想插手，“我帮你们吧。” “不用，顾老师你休息。”秦学耿直的想推顾晨夕出厨房的门。 我后妈一脸不悦的走过来，一把把秦学拽出去，“你给我去房间看书！” “妈，我帮我姐……”秦学不满的呛声，我后妈赶忙推秦学进门。 “你是不是傻啊，你姐傻，你也跟着傻？你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别给我捣乱，大着肚子，有男人肯要她都烧高香了，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男人？除了没有乔煜凡有钱，各个方面都比他好，脾气好，态度好，最重要的是将来你的前途，都掌握在人家手里……” 听到这样的话，我尴尬的和顾晨夕对视了一眼，莫名的心沉了。 顾晨夕赶忙把房门关上，“别听阿姨瞎说。” “她就这样，说话也不小点儿声。”我低头摘菜。 顾晨夕这才有了伸手的空隙，赶忙过来帮我摘菜，只是有些娇气，能吃的摘掉了，不能吃的倒是扔进了盆儿里。 我无奈的笑了，去动手纠正他后，他脸颊一红。 “从来没进过厨房吧。”我试探着道。 “没，我妈只让我学习，学霸哪里有时间做其他的。这是她的原话……”顾晨夕显得很无奈，“不过，我倒是想过，如果我下厨，好好学习，或许也是个神厨。” “你还真是变了很多，知道幽默了。”我不禁笑道。 “不是我变了很多，而是，你了解我不够，以后你就知道了。”顾晨夕连忙道。 “是啊。”我抿嘴微笑，不得不承认，这人说话，总是给人另一个思路，又或者是另一片天空…… “等下，别动。”顾晨夕忽然看着我的脸道。 我鬼使神差的就不动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身子慢慢的向我靠拢，脸颊凑到我的脸边，低眸看向我的唇，不由的吞咽了口中的口水…… “做，做什么。”我稍显紧张，赶忙侧过头去避开了他。 “脸上有个菜叶。”顾晨夕脸颊涨得绯红，低头伸手向我的脸颊而来，手哆嗦的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我脸颊上的所叶……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干什么！没谈过恋爱啊？碰下女孩子而已……” “没，我哪有时间谈恋爱，每天要学习，现在要看着孩子学习……”顾晨夕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我。 这让我感觉到这个小小的厨房里，很是闷。 “这可不能让秦学听到，让人笑话死了。”我起身想走，可厨房里这一堆烂摊子，还得收拾，我只好打开厨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我后妈和秦学，俩人正偷听…… “喂！”我有种快气炸的感觉。 俩人赶忙溜走了，顾晨夕站起身，这时他高高的个子好似也透着傻气！ “哎呀！”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顾晨夕立刻推出了厨房，“出去，出去！笨手笨脚……” 终于，一个人在厨房里，才感到一些舒心，刚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晚饭的时候，顾晨夕还是有点傻气，脑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呢，时不时偷瞄我……准确的说是偷瞄我的唇…… 这让我尴尬的快疯了，这个蠢家伙，昨儿还想着他可能是高手，今儿就变成幼稚园小朋友了…… 终于，吃完饭，我给秦学使眼色，“嘘嘘……” 秦学竟然装着听不懂，对顾晨夕道，“顾老师，我自己回学校就行了，还有功课没做，也没带来，您再坐会儿。” “噢，好。”顾晨夕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了。 我后妈见势赶忙穿外衣，“我送你，刚好我想去超市，买点饮料什么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妈，秦学！”我喊了一声，话音刚落，俩人就出了房门。 我有种想彪脏话的冲动，顾晨夕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两个神助攻？ 忽然间，好可怜乔煜凡，没有人理解他，孤独的人…… “那个，我帮你收拾碗筷。”顾晨夕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动手去帮我收拾碗筷，但到厨房洗碗时，竟也将碗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你这个人啊！”我不禁牙疼，“放那里吧，明儿我再洗，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 顾晨夕稍显失落，勉强的笑笑，“嗯，那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没吭声，任由他离开后，自行把碗洗了。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后妈在顾晨夕下楼后，没几分钟就回来了，进门便忍不住指责我，“你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家走了？别跟我说那些废话啊，是自己说的要从新开始找个男人，这个顾晨夕你错过了，一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 “我才刚离开乔煜凡！”我感到很闷，见她又想开口训斥我，我立刻呛声，“你和秦学就从未想过帮乔煜凡说句话吗？他对你们哪里差了，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敢这么说我。”我妈要气炸了，“真不是亲生的，我现在对你掏心掏肺啊，你竟然这么骂我，我可是铁定心要养你生孩子的，你这么对我是不是过份了？” “妈，不是。”我不得不舒缓语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我告诉你，不是乔煜凡对我们不好，只是我和秦学不愿意再你面前提他。”我后妈坐到我身边，跟我解释，“秦学刚刚在电梯里还跟我说，他姐夫挺好的，有时候特别帅，那么多手下，威风凛凛的。但是对他姐不好，总是让他姐哭，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拼命想离开，那不就是过的不好吗……” 我有些惭愧，刚刚说了那样的话，“对不起。” “这个顾晨夕，人挺好的，没结过婚，而且都没谈过恋爱，你都是二手货了，就别装了。”我后妈忍不住劝说我。 我没吭声，低下头，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我现在认真点儿，问你，你是不是还想跟乔煜凡和好？”我后妈一本正经的问我。 “没有。”我本能的回应。 “好。”我后妈一拍茶几站起身，那就按我说的办，“那咱就痛快点，分也分彻底点，跟顾晨夕谈恋爱，要顾晨夕表态，立刻结婚，就算他乔煜凡来找你，你也能干脆的跟他分个彻底。”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十分诧异的看着我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没胡说八道。”我妈一脸认真。 “我和乔煜凡都没离婚呢，你发什么神经，就算离婚了，也没有你这种立刻就让我嫁的。”我气坏了。 “没离婚？那我找他，赶紧跟你离了？”我后妈试探着问我。 “不用了，这两天有人会把我的离婚协议给他……”我露出一抹苦笑，想到俞文泉，才补充，“他会签的吧。” “噢，那就是连见他都不用见了，这跟离了也没区别……”我后妈嘴角牵起一抹坏笑，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转，一肚子坏水的样子，我也懒得问她。 “不跟你说了。”她脱掉大衣，转身往房间里面走。“我要睡了，我明儿还上班呢，老娘也是有工作的人了，我儿子的中学里的工作……” 我感到无语，没吭声，就当她放屁好了。 第二天中午，我一个人在家里，吃了煮面，用电脑查询，想找一些家里可以兼职的工作…… 房门门铃被按响了，我起身去开门，看到的是满头汗的顾晨夕。 “怎么了？天气这么热？”我有些茫然。 顾晨夕走进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我的户口本，身份证。” “什么？”我顿时有点懵，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我后妈不是放屁…… “我知道，你见过我爸妈，你觉得他们不会同意，所以，都不敢喜欢我，是吗？”顾晨夕很是激动，双手抓住了我的双肩。“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们过自己的生活。既然你有心让我表态，我现在就表态给你看，我们结婚吧，让孩子出生在正常的家庭里。” “你怎么这么傻？”我呆呆的望着顾晨夕，不禁泪眼朦胧。 第101章 你出轨了吗？ “我这不是傻，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现我自己了。从决定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让你属于我。”顾晨夕及其认真道。 认真的，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诚，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似的。 “你太冲动了，我觉得，你需要考虑一下。”我抬起双手，试图拨开他抓着我双肩的手，但是他却一下子把我抱进了他怀里。 “阿姨告诉我，你昨晚说，你对是害怕的，自卑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我要疯了，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我有多么好，反而曾经的放手，让我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顾晨夕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发出深情的，能穿人心肺的声音。“你担心的那些，我想我能处理好。没有一帆风顺的生活，也没有一帆风顺的感情，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处理，好吗？” 我第一次接受到真正意义上的表白，就是他那句我爱你，第二次，还是他…… 我也算是经历过几个男人了，除了那个我差不多快忘记的夜总会的服务生，单纯的喜欢，其他的，好像都带着或是复杂，或是阴险的目的…… 这一刻，我是感动的，非常感动，他好像让我看到了走进他的世界以后的美好，我曾经憧憬的，他的世界……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滑落，滴落在他的身前。 静静的在他怀里，眼泪越来越多，尤其是想到乔煜凡…… 以他的本事，若想找我，现在也应该找到了，我并没有太刻意的去躲他。 他是否是知道我的状况，在我不知情的时刻，躲在车里，又或者某一个角落关注了我？还是说他顺了我的意思，还我一个海阔天空…… “怎么哭了？”他柔声问我，有些错乱的伸手来帮我擦眼泪，拿过粉笔没洗手的手有些笨拙，“不好意思，粉笔沫弄你脸上了。” 我憨笑一声推开了他，“别这样，太快了，我想我们从朋友开始，等我把自己的心，还有一些事处理好，在决定要不要在一起，把你的户口本收回去，把结婚搞的跟儿戏一样……” “我没有当儿戏。”顾晨夕瞬间慌了，说话不知不觉也结巴起来，“我，我是想着，想着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喜欢我，我们，我们一定可以走到最后……” “好了，整天冒傻气，你的学生，不笑话你吗？”我好生无奈，但是看他的样子，竟也忍不住笑了。 “哎呀，我才不管他们笑不笑，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啊？”顾晨夕完全乱了套，小心翼翼的问我，那双眼睛急的冒光。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说了，慢慢来，从朋友开始啊，急什么结婚。” 想重新开始，不在回到过去的我，也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很喜欢我，单纯的男孩儿，而且是他乔煜凡极力推荐的…… 曾经经历过人渣，仿佛更加知道要珍惜这样一个人。 “噢，噢，对对，你刚刚说了，你想处理下你自己的……”顾晨夕笑了，开心的语无伦次，“没关系，我不生气的，只要你不逃避，不要总跟我说，什么欠我的，将来还啊……” “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帮你煮点面吧。”我微笑着，低头进了厨房。 顾晨夕坐到餐桌上，透过厨房的门，紧张的盯着我看，时不时问我，“要不要我帮你。” “别给我添乱。”我总是这样应和，虽然他紧张的问了好多次。 端着一碗面，放到他面前，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的很香，恍惚间，这吃饭的模样，让我好似又看到了乔煜凡…… 我用力的晃了晃头，看着顾晨夕，在心底对他说，“大多人身边陪伴到最后的都不是最爱的那一个。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忘记，努力去爱你。不管是谁安排，这个时候你给我的笑容，给我的希望，我都充满感激……” 顾晨夕把面吃完，竟连着汤也喝了，满脸的幸福，也似乎感染了我。 我忍不住笑了，看着他的傻模样笑了，“要不要来点水。”我起身想去给顾晨夕倒水。 顾晨夕连忙站起身，“你别动，我来。” 但是他起身的刹那，却有点尴尬，“饮水机在哪里？杯子……” “厨房。”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顾晨夕倒来水给我，我下意识问他，“房子不是你的吧。” 顾晨夕尴尬的笑了笑，“我哪里有那么多房子，之前的小公寓，离这边学校远，我租出去了，这个是我租的，租金已经缴了一年，你就放心住吧，没事儿可以到旁边的公园转转，附近小吃商业街都很近……” “谢谢。”我有点小感动，毕竟他找这房子的时间很短……想到这，我下意识问，“你怎么找的这房子，你时间也不充沛吧？不会是把学生扔下，请假……” “不会，我怎么会扔下学生呢。”顾晨夕立刻又紧张解释，生怕自己的形象崩塌，“就是半夜，求房东带我来看。” 听到这话，我眼睛里起了雾气，赶忙用力眨眼，“傻瓜。” 每个人，因为性格背景环境阶层等等，待人好的方式也都不同…… 还是无法控制的，想起了因为我挨鞭子的乔煜凡，为我大动干戈砸了人家**的乔煜凡，为我在夜总会里暴打那两个客人的乔煜凡…… “怎么了？”见我愣神，顾晨夕连忙发声。 “没事啊。”我连忙道。 “我该去上课了……”顾晨夕起身想走，似乎又想到什么，又试探着问我，“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知道，有一条路是这里通往学校的捷径，平日里车子经过很少呢，以后你常去学校，可以走那里啊。” “干嘛，难不成我还要多陪你会儿，送你去学校？”我无奈的笑了。 “别这么直白，一眼就看透人的本事，你什么时候学的。”顾晨夕涨红了脸，倒是有点委屈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去房间拿了外衣。“我也应该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顾晨夕咧嘴一笑，赶忙走过来，帮我把大衣穿到身上，“我听阿姨说，你出来什么都没带，周末我陪你去逛街吧。” “你都不怕，我是跑路，然后那个男人满城通缉，最后找到我，暴揍你一顿，找你麻烦？”我下意识反问，带着些许轻松调侃的味道反问的。 顾晨夕的脸色忽然间沉了，我这才意识到，我不应该这样说，赶忙道，“我开玩笑的，你别误会了，而且，乔煜凡，倒是满希望，我和你走的近一些……” “我没误会，我想跟你说，我不怕。”顾晨夕很认真，带着些许男人的气势开口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公理，就算没有，我也要保护好我爱的女孩子，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勉强的笑了笑，那句他不会伤害我，我无法说出口。 深吸口气息，顾晨夕也勉强露出笑容，“我们不说他，我们只想未来。” “嗯。”我点点头，跟着顾晨夕出了门。 走进电梯里，顾晨夕凑到我身边，试探着来拉我的手，但几次触碰到我手指，他都又缩了回去…… 我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旁边挪动了下，离他稍远了一些。 静静的没有人说话，顾晨夕感觉到热似的，用手往自己脸上煽风，努力找着话题，“秦学最近有进步的，下周期末考试，不知道什么样子，但是我想好了，假期，我想我需要给他补课……” “那辛苦你了。”我连忙道。 “放假，他可不能住宿舍的，得回来住。”顾晨夕赶忙又道。 “行了，你没事长在我家里，我也不赶你走，好吧？”我憋嘴儿回应。 “嘿嘿……”顾晨夕有点闷的一笑，“我好像，有点傻。” “是啊，面对我的时候有点傻。”我给了顾晨夕一个白眼。 …… 我跟着顾晨夕，顺着他所谓的捷径，往他的学校走，没想太多，真的当他只是想我陪他，但不成想，走到一间礼品玩具店门口时，他立刻停下脚步，“雪霜，你闭上眼睛。” 我扁扁嘴儿，只好依着这个幼稚鬼了。 闭上眼睛，等待。 “噔噔噔……”顾晨夕发出声音，我睁开了眼睛。 真的有些惊喜，是那个玩具熊，我记得他曾经送过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我喜欢这个熊，但那时，我让叶凝还给他了…… “还是那一只，你没有收的那只，到我手里有点破了，我不会修补，昨儿连夜送来这里，求他们帮忙修补一下，想着有机会给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顾晨夕放到我身前。 我伸手抱了过来，很欣喜的看着它明亮的眼睛，问顾晨夕，“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倒是不明白，你那时候为什么送给我这个。” “说出来，你别不高兴。”顾晨夕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兴致了。 “我自从在学校里注意你后，利用学生会里面的职务，偷看过你的学籍档案，你在初中时，模仿家长写的寄语，很与众不同呢。”说完，顾晨夕“噗嗤……”一声笑了。 我好似都忘记了，他竟然看过，就还记得，隐隐约约记得，我大概写的是父亲对我说，我是他的公主，这个学期成绩这样好，要奖励给我一个玩具熊…… 看他笑的开心，我却越来越难为情，拿起玩具熊便去打他。 “哎呀，杀人了，杀人了……”顾晨夕拔腿就跑，我不敢太跑，便只是怒吼他。“给我站住，你这个偷窥狂。” 到了学校门口，抱着玩具熊的我站在他身边，俨然吸引了很多学生的目光。 我感到难为情，“我先回去了。” “你羞羞的样子，真可爱呢。”顾晨夕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推着我到一旁，不算显眼的地方，低声腻腻道，“不过，我更喜欢你笑的样子。” “你快进去吧，我要回去了。”我低头转身，准备回去。 “秦雪霜！我能理解成，你出轨了吗？” 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第102章 带来好消息 我眉心拧了拧，不喜欢的感觉还是出现了…… “这画面好甜啊，好温馨，有老公，大肚子，竟然也可以像少女初恋一般，我真是佩服你……” 她的声音越发的刺耳了，我深吸了口凉气，一下子便被击垮了似的，曾经我败给了俞文泉已经留下了阴影…… 顾晨夕带着一丝不满回身望去，“叶凝，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叶凝快步走到我们跟前，“这两天我就感觉你不对劲，神神秘秘的，原来真是想流言蜚语那般不堪。” “什么流言蜚语！”顾晨夕下意识问。 “就是你突然冒出个女朋友，还搞大人家肚子。”叶凝很难受的望着顾晨夕，“谁都知道你没有女朋友，你这是要毁了自己的名誉吗？” 顾晨夕笑了，“你言重了，怎么会毁了名誉，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男未婚女单身，孩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踌躇了下才补充，“是我的。” 我十分震惊，“顾晨夕……” 叶凝也震惊极了，“你们不是没在一起吗，她结婚……” “叶凝，你和雪霜也是好朋友，怎么能这么说，就连这么想也不应该，事情你又没弄清楚。”顾晨夕打断了叶凝。 叶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辞过于激烈，但再看我的脸子还是很是难看，“我说的是事实，我不想跟这样的人做朋友。” “你误会了。”顾晨夕很耐心的解释给她，也十分坦诚的表明，“她已经签字离婚，我们是正常的男女关系。” 叶凝的难过都写在了脸上，低着头，不想言语。 “到时间了，你先进学校，有时间再说。”顾晨夕连忙劝说。 叶凝没有立刻离开，迫不及待的把我拽到一旁对我说，“他是教师，为人师表，你怎么陷他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我勉强微笑，看着叶凝，任凭她说，没有回应任何，不得不承认，我考虑顾晨夕这一边欠了周到。 “大家都知道他没结婚，如果大家感兴趣，你结婚的事情也很快会暴露。到时候说你出轨他，他插足别人家庭的人，不会再少数！唾沫星子是可以淹死人的，我不管你们是你什么样的正当关系。我只知道，你现在是再害他！”叶凝补充道。 一旁的顾晨夕听到，有些不高兴，“叶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自然大致明白叶凝的意思，所以没有反驳。 “我没胡说八道，我说的是事实。”叶凝回眸看向顾晨夕咬了咬牙，下意识又补充，“孩子肯定不是你的，我还不了解你？” “你该去上课了，有时间再说。”顾晨夕看了一眼学校即将关上的大门。 上课的铃声催促叶凝不得不转身走进了学校。 顾晨夕没有急着走，回身微笑着看向我，“叶凝今天一定是撞了邪，你别理她，小女孩的性子。” “她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下意识道。 “啊，好像知道，但是我并不喜欢她，曾经她是我学妹，现在是我的同事，我认识她这么久，就是当她妹妹，你千万别吃醋。”顾晨夕连忙表态。 这让我心里有些难过，难过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而是突然想到，乔煜凡是否也这般对俞文泉解释过？ 好像以乔煜凡的性子又不会，毕竟大家属性不同。 这时候的我，想简简单单，却又多愁善感…… 我本还想跟他谈谈的，但是无奈没有时间，“晚上有时间去我那里，你先去上课。” “嗯，我先进去，你不能多想，晚上我找你，再说啊。”顾晨夕不放心的扔下这话后，赶忙跑进了学校。 我深吸了口凉气，抱着熊，慢慢的往回走，莫名的又慌神，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车窗摇下，乔煜凡的脸映入眸底…… 我怔住了，忽然一阵风，迷了我的眼睛，我揉眼后，那辆车子也蒸发了似的。 眼花了吧。 遗忘很难，但我得努力。 回到家里，我继续找可以兼职的工作，好似微商蛮适合我…… 查看各个公司的产品资料，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我去买菜，在超市里遇见了顾晨夕。 “我到家里，你没在家，我心想是不是来这里了。”顾晨夕连忙帮我提篮子，转身去结账。 还是有种想抢着结账的冲动，为什么呢？曾经和乔煜凡在一起，为什么，我就那么理直气壮的用他的钱…… 我不知道了，很迷惘，总是不经意还是想起…… 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对顾晨夕的感情也像曾经那个马明一样，无法爱上，到最后…… 想到这里，我立刻反驳自己，不，马明怎么能跟顾晨夕相提并论！ 回到家里，顾晨夕跟着我进厨房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怎么还不太高兴？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要再见她。” 这话，让我的心痛了下，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人物调换了角度，我从配角变成了主角而已…… “怎么了？”我没有回应，顾晨夕更加慌了。 “没事，我心情不是很好。”我勉强微笑回应，想到中午的事儿，下意识转移话题，“你对叶凝说孩子是你的，这对你影响很差的吧，我这个样子，万一有人作怪，你不是名誉都没了？学校就是一个圣洁的地方，风言风语就足以让一个人在那里，没有容身之地，我曾经深有感触……” “为什么要想到这些，我们的感情，难道不值得别人祝福吗？不要总想不好的一面啊。”顾晨夕连忙道。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不想因为我，你会怎样怎样……”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尽量离他远一点。 顾晨夕紧张的立刻上前一步，“我知道你是听了叶凝的话，是想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我相信什么困难都可以度过，而且，这毕竟是我的私生活，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儿。” “我明白你的心意……”我稍显为难，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雪霜。”顾晨夕立刻开口打断了我的话，“我是爱你的，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太过脆弱。答应我，不要遇到一点小事就放弃好吗？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事儿。我也明白，你是因为不够爱我，才容易想退缩。我现在不求你多爱我，只求你相信。相信我会抚平你的伤口，给你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生活，面对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话音落，顾晨夕抓住了我的手，抓的很用力。 我叹息一声，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顾晨夕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稍显失落，下意识转身去摘菜，“我帮你做饭，有什么不对的，你及时告诉我，阿姨应该不会回来吃饭，正常上班，下班都是再晚饭之后，秦学说要复习，今晚也不回来……” …… 由于叶凝的提醒，接下来的几天，我再也没有去过学校附近，感情脆弱，似乎更需要保护，低调一些，慢慢的往下走。 但顾晨夕还是每天会来家里，为了哄我开心，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小礼物，“送给我的小公主。” 渐渐的，那天内心深处引起的波澜，也便平息了，倒是开始慢慢享受，做他这样男孩小公主的简单愉悦里，虽然还是很空虚，这可贪婪的心像是永远都填不满似的…… 乔煜凡，你真的就这样还我海阔天空了吗？ 我不止一次，这样问，而且某种未知的心里，越演越烈，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越努力遗忘，就越容易反弹，心理畸形似的，有时候还会想到，恨他，是他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大着肚子，兜兜转转又回到顾晨夕身边，如果当初他不插上这一脚，我和顾晨夕的路是否会平稳一些…… 秦学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那天，我一个人在家里紧张的等，可还没到时间，房门便被敲响，声音很轻，又很重，这种感觉不太好…… 我顺着房门的猫眼往外看，当我看到俞文泉时，顿时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 我打开门，冷冷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俞文泉并没有回答我，带着优雅的笑容，看向我的眼睛，“我来带给你一个好消息的。” 第103章 该有的回应 我关上房门，不禁笑了，“对于你来说的好消息，对于我来说，难道还会是什么好消息。” “我能找到这里来，你也应该清楚，乔煜凡找你也是轻而易举。”俞文泉走到沙发边，并没有坐下继续观摩着四周，“房子不错，格局还真是敞亮。”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秦学快考试回来了。 “乔煜凡同意离婚，已经拿走你签字的文件，答应我会自己处理好离婚的事儿。”俞文泉微笑着回身看向我，带着极其讽刺的意味儿道，“听说，你很快就找到下家？街边打打闹闹，很幸福的样子嘛。噢，不对，应该是……下家一直在等你呢。” 我不由的握紧双拳，克制着内心深处某些情绪的爆发，“谢谢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终于解脱了。” “我也放心了，祝你幸福哦。”俞文泉说不出的痛快，仿佛心底落下了一颗巨石。“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回不留余地帮你解决的，不为别的，只为让你找到属于你的真正的幸福，咱们以后倒是可以做朋友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以后，不需要交集。”我很严肃道。 “你确定不需要我？我知道顾晨夕身边一直跟着个迷妹，要不要我出手，帮你解决了她？”俞文泉挑眉十分好心似的道。 “不需要，谢谢！请你走吧。”我实在没办法跟她交流。 俞文泉不理会我，继续展现她好心的风范，“好吧，那我透露给你一些，对你有帮助的。叶凝是……” 我一点儿也不想听，立刻严肃开口打断了她，“够了，我不想听你诋毁别人，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帮助的，顾晨夕真心喜欢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你和乔煜凡的问题。” “OK，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俞文泉这才坐到沙发上，修长的腿盘膝而上，动作优雅至极。 “说吧。”我不想坐下，不想一副要跟她促膝畅谈的模样，走到门口，随时准备她开门。 “你肚子里的，终究是乔家的种，生下来，不管是乔家待见不待见，我公公应该不会准许孩子流落在外面。而且，这对你的幸福也是个障碍，我想你很清楚，要么打掉，要么生下来，给我带走……” “谢谢你好心提醒。”我再次打断了俞文泉的话，忍不住提醒她，“你没有资格说带走孩子。” 俞文泉笑了笑，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你不想和平处理，自然有非和平处理的办法。” “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直白了。”我苦笑一声，“可不像曾经，什么都顾忌……” “当然。”俞文泉立刻回应，“谁让煜凡都说要放弃你了，你已经没有了金刚罩铁布衫。”说着，她走到了我面前，趾高气昂用鼻孔轻蔑的看着我，“还要提醒你，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姓乔的有后代。” 听到这话，我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十分相信，她也是受害人。 “说实话吧，只要你不纠缠煜凡，有自己的幸福，我是希望你生下这个宝宝的。”俞文泉忽然露出还算温和的笑容，态度明显有了转变。 “嗯？”我稍显不解。 “我不年轻了，又经历了流产，怀孕本就困难，现在难上加难……”说到这个，俞文泉显得有些哀伤，“所以，我希望你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我会对这个孩子很好的。” 我没有回应，打心眼儿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你考虑一下吧，我不敢保证，你答应我把孩子给我，我能做什么事儿来保护你平安生下孩子。至少，我不会做什么，或多或少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通知你。” 扔下这话，俞文泉才离开。 刚刚平复，因为顾晨夕而想到将来孩子的幸福和希望，却因为这个女人，胸口闷的想杀人…… 潜意识里，我好像早就明白，乔煜凡的孩子，不会像寻常人家离婚孩子给女方照顾那么简单…… 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甚至强迫自己有想天真的想法，就这样走了，然后开始新生活，自己带孩子…… 秦学中午回来吃饭，顾晨夕陪他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太过于专注讨论今天的试题，并没有太注意到我的状态。 我怕影响他们什么，声称困，回到房间里午睡，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宝宝的小脚隔着肚皮，触碰我的掌心…… 秦学吃饱去休息，顾晨夕带着笑容来到我房间，“不出意外，秦学数学应该会是满分。” “谢谢你，辛苦了。”我微笑回应，勉强不在想刚刚俞文泉那些话。 “秦学有时候还真像我。”顾晨夕规矩的扯来椅子坐在我身边。 我瞬间就慌神了，如果是乔煜凡，他会直接爬到床上来，百无禁忌的一躺，想吻我就吻我，生病喝醉，各种各样的借口。 好像有时候男人坏点，更来的让人容易深陷…… “你是不太累了？”顾晨夕这才察觉到我不对劲儿，赶忙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微微一笑回应，试探着又问他，“你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是不是更好一些……” 顾晨夕瞬间愣了，“你在说什么？这个月份儿在做手术，对你身体很不好，更何况，我觉得你心里上也会很难受，我不想你难受，我也没有想强迫你……” “哎呀，我知道。”我赶忙道，不由的叹息一声，很茫然的问他，“我是说生下来以后，你觉得，孩子跟我好，还是跟乔煜凡好。” 顾晨夕还有些发愣，“今天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忽然间，想到了。”我轻声回应。 顾晨夕忽然间笑了，“挺意外的，你肯跟我商量这样的事儿了。我这边没关系，你自己考虑，怎样都没问题的。” “你休息下吧。”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有点小失落。就算他在爱我，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他自然不会像乔煜凡那样对孩子，有更深刻的感情，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非亲生里，他的态度是很好的了，如果将来相处，他应该也会很爱宝宝吧。 期末考试结束，后妈也放假，她找借口带秦学去旅行阵子，再回老家看看亲戚朋友，新年再回来陪我过年。说是让秦学放松一下，回来再加把劲学习。临走前，特地嘱咐顾晨夕要每天来照顾大肚子的我…… 自从俞文泉来家里那次，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不敢出门，顾晨夕怕对我身体不好，非带着我出门去转转不可…… “我不想去，最近越来越懒，更何况，做微商天天要跟跟客户聊天。”虽然没有做几单生意，但也是知足，买菜钱还是赚了。 “我想给宝宝买点出生后用的东西，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想的？现在家里可什么都没有，春暖花开时，宝宝可就要来到你身边了。” 又是个下雪的天气，冷风瑟瑟，我包裹着大衣，跟顾晨夕一起，走在雪中，走在寒风的街头…… 是不是跟他乔煜凡的回忆太多了，这也能想起，想起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明明很冷，又要装着很帅的样子，单薄的在风雪里冻的白皙的脸颊通红的模样…… 名义是给宝宝买东西，顾晨夕总是不忘，给我挑这个，挑那个的。 “少花点钱，我用不着的。”商店里，我下意识劝说。 身旁的售货员却很是羡慕，“小姐真是有福气，老公又帅又贴心。” “谢谢。”我勉强一笑，身边的顾晨夕倒是不好意思了，瞬间又冒傻气似的。 看到这样的他，我的笑容也不再勉强，倒是有点小幸福的感觉。 买了很多东西，拎着往回走，顾晨夕不舍得让我拿任何，还再不停的提醒我，“小心，别踩到雪，滑倒了就不好了……” “傻瓜。”我无奈摇头，却真的是差点滑倒。 有些尴尬，顾晨夕立刻决定，“先不回家，去买两双鞋……” 我不同意也不成，好像我的鞋子是有些打滑，虽然很贵…… 再一间很普通的小店，顾晨夕蹲跪在我面前，替我换上了温暖的防滑雪地靴…… “一冬天，也没几场雪，我也不总出门，这鞋子有必要吗？”我下意识道。 “有！”顾晨夕很固执，直接去付钱了。 看着这雪地靴，想着他刚刚帮我换鞋时的温柔，倒是越来越能接纳，也越来越享受…… 从小店里出来，顾晨夕很是满意，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拉住了我的手，害羞的一笑，我却被这笑容搞的有些无奈，不由的也抓紧了他的手，给他一些女朋友该有的回应，“走吧，回家。” “嗯，回家！”顾晨夕很是开心，仿佛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回应，就得到了全世界那般…… 顾晨夕拉着我，遵守红绿灯的规则，往马路对面而去。 忽然间，一辆似乎失控的车子，直闯红灯奔我们而来。 第104章 是乔煜凡 我顿时吓的身子都僵了，顾晨夕本能的将我抱进怀里，试图用肉身去档这突然失控的车子…… 根本来不及逃开的距离，我闭紧眼睛，耳边却忽然一声巨响传来…… 我木讷了，再我缓过神儿来，意识到我和顾晨夕不会被车撞逃过一劫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刚刚飞驰而来失控的车子翻到再马路中央，另一辆车子掉头飞速离开…… 看着那辆离开的车子，我呆了。 几秒钟的功夫，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顾晨夕陪我在警察局录口供，据其他目击者称，在我们即将被撞的瞬间，另一个方向，一辆车光速闪过，撞了这辆车后，迅速离开…… 翻到在马路中央险些撞到我和顾晨夕的车，车主声称车子忽然刹车不灵，经检验，也的确如他所说，但那一辆所谓“肇事逃逸”的车辆，在我们离开前并没有被找到…… 我有些乱，回到家里还是乱乱的，心有余悸。 顾晨夕给我端来热水，“喝点水，别害怕，只是一个意外，都怪我不好，非拉着你出去。” 只是意外吗？ 我疑惑，但我不敢对这样一个世界的顾晨夕说出来，只得微笑点头回应。 顾晨夕起身去了厨房，“我去给你弄点晚饭，不会做复杂的，简单的还是会做的。” 我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儿，还在回忆今天亲眼看到的那辆迅速调头开离的车子的模样。 有些眼熟，虽然我并没看的太清楚，但还是觉得眼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顾晨夕煮了面给我吃，似乎是没放盐很是淡，面也煮的时间过长。 “不好意思，我想还是叫外卖吧，你想吃什么。”顾晨夕尝了一口后，赶忙紧张的拿手机。 “可以了，挺好吃。”我赶忙制止他，装着吃的很好吃的模样，勉强自己吃着。 顾晨夕显得很自责，固执的问我，“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出去到附近餐厅买回来。” 好似我不开口，他就要自责的死过去，我只好道，“不然，配个猪蹄儿？带汤的那种……” 顾晨夕赶忙出门了，我放下碗筷，不禁起身去房间里，找到了我多日没开机的手机…… 好似目前的状况，开机不开机，都影响不了什么。 我把手机开机，紧张的盯着手机屏幕。 几条短信钻了进来…… “秦雪霜，你在哪里？” “你他妈的有点过分了，不辞而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还给我？为了让我欠你更多吗？” 这两条，是我离开那天一早，乔煜凡发来的。 “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要不要跟我继续寻找我们可能的希望。我们一起走吧，来一场旅行，走到一个喜欢的地方，停下脚步，安家落户。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给时间，你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就给我回个信息，我立刻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离开的第二天，他发来了第三条信息，当这第三条映入我眼帘时，我傻眼了，瞬间泪眼朦胧，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激动的想打电话给他，却也看到了两天后的第四条。 “或许，是我伤你太深。你们很般配，走在一起时，画面是那么养眼。你要的，我给你，早就说过，我什么都会给你，包括，你要的海阔天空。” 看完这些，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悲痛的只剩下了哭泣，难以想象那几天，他都经历了什么，究竟他爱不爱我？ 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发信息，为什么…… 顾晨夕回来，带着猪蹄儿外卖，很抱歉的在客厅里喊我，“霜霜，附近这的猪蹄儿只有这一种了，你看看，你喜欢吗？” 我擦干眼泪，装着没事儿，走出了房间，看到熟食店里的猪蹄儿时，有些失落。 不是这一种。 是我想要吃乔煜凡酒店厨师的，还是说，要乔煜凡带过来的…… “你怎么哭了？”顾晨夕发现了我眼睛里的红晕。 “没有，我就是饿了，孕妇不能饿的。”我赶忙到餐桌边坐下来。 “那，这个是你要的吗？几家饭店都没有，所以我……”顾晨夕小心翼翼试探着问我。 “是。”我微笑着，走过去，拿起猪蹄啃了起来，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看到我笑的甜，顾晨夕也笑了，“这就好。” “你还没吃吧。”我边吃边问他。 “吃了，不用管我。”顾晨夕微微一笑，伸手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把猪蹄儿分他一份，“我吃不完，你怎么买这么多。” “怕你不够嘛。”顾晨夕见我吃的香，才忍不住跟我一起吃…… 夜里，顾晨夕去另一个房间看书，我看了会儿电视，见他没注意到我，便悄悄一个人躲进了房间，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那几条短信崩不住又落了眼泪，发愣的想着今天调头离开的那辆车子…… 忽然间，房门被敲响，我立刻把手机藏起来，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装着睡着了的样子。 顾晨夕悄悄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帮我关掉灯，又悄悄的离开。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人的某种思念更加强烈了，可想他，本就是对顾晨夕的不公平。 拿着手机的我，迟迟没有拨通乔煜凡的电话。 忽然，外面传来顾晨夕的声音，“王警官，您说，那辆车找到了？” 我赶忙爬起身，下床走出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主办这次案件白天给我们录口供的王警官，王警官看到我，立刻朝我走来。“秦小姐，您是乔煜凡的妻子，我想这件事，您应该能提供给我们一些线索。” 我呆住了，“什么意思。” “我们刚刚找到了那辆失踪的车子，是乔煜凡的。”王警官盯着我的眼睛道。 听到这个，我没有太过诧异，反倒顾晨夕有些惊慌的意味儿似的。 “我们去你房间谈？方便吗？”王警官连忙问我。 “这件事不是意外吗？”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已经十点多，他们得到消息后，立刻就来找我。 第105章 有必要 王警官给他同事使了个眼色，他同事立刻请顾晨夕去另外一个房间。 我紧张的手都出汗了，请王警官坐到沙发上，给他倒水，坐到了他身边，“有什么想问的，您就问吧。” “你和乔煜凡，现在是冷战状态？”王警官试探着开口问我。 “这应该和案件没有关系吧。”我不想回应多余的，直接先问他，“您先说说您的想法好吗？” “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怀疑你因为和他人有情，你丈夫想撞死你们。”王警官直言道。 “开什么玩笑，不管是我是不是和他人有情，路边都有目击证人，十字路口，应该也有监控录像。”我连忙道，头脑还算清醒。 王警官笑了笑，“很多事都要查嘛，现在事实是，你和这位顾先生……” “我和他没什么。”我下意识打断了王警官，这时发现顾晨夕看向了我的方向，似乎听到了我的话。 顾不上那么许多，我又对王警官道，“总之，事实是他忽然救了我，另外一辆车子是意外差点撞上我。” “仅此而已？”王警官很是怀疑的问我。 “不然呢？还有什么？我倒是想听听王警官的见解，还有王警官掌握的证据。”我很强势道。 王警官倒是很诧异，但也言辞激烈的质问我，“你是想保护乔煜凡吗？他是什么人，我想你也清楚。” “我不清楚！”我稍显激动立刻道，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不妥，连忙露出笑容，“我已经跟他在商议离婚的事情，我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跟他见面了……” 王警官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为什么要离婚呢？是因为对他有什么不满？还是他要抛弃你？” “您是查车祸，还是查我们私人感情问题？”我不禁一声轻笑，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后站起身，“这不是你该查的范围。” 这时，听到我们说话的另外一名警察，走到王警官身边，低声提醒他，“这女人不简单呢，如果没什么问的，咱们先回去吧。” 我心有些发抖，完全乱了，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他们要通过这件事，来调查乔煜凡…… “情况也大概了解，以后有需要，也希望秦小姐积极配合。”王警官只好站起身，预备离开。 我深吸了口凉气，走到房门口，给他们开门，“如果下次有事，希望不要轻易上门，不是留了电话给你们吗？你知道的，穿着制服来，邻居看到影响不好。” “好的。”王警官整理了下制服，带他同事离开了。 我关上房门的刹那，不禁有些头疼。 顾晨夕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下意识问我，“乔煜凡，救了你，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早点睡吧。”我不想讨论任何，这一刻只想安静些。 顾晨夕并没有纠缠争执什么，任由我回了房间。 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开心，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静静的，我在床上坐着，顾晨夕再外面客厅的沙发上，都没有要入睡的意思……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我拿着手机，盯着乔煜凡的电话号码，终究没能按耐住，冲动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一声声响着，可却始终没有人接听，我的心一点点的沉落，冲动的感觉也一点点的消逝……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 我起床出房间的门是，餐桌上摆放着已经凉了的早餐，顾晨夕不见了踪影。 这是害怕了吗？又逃了吗？ 我深吸了口凉气，竟然有些希望他逃离，这样子，或许我会再一次死心，死心到没有退路…… 我去洗手间洗漱，出来时，顾晨夕竟然已经回来，桌面上，放着温热的两个菜还有米饭…… “晨夕？”我没看到他，便喊了一声，四下张望，竟发现他在我房间里，坐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你怎么看我手机。”我显得有些慌，上前便把手机抢了过来。 “没什么。”顾晨夕站起身，不看我的眼睛，绕过我的身子往外走。 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跟着他出了房间的门后，一起坐到餐桌上，盯着他刻意躲开的眼神。 “别这么看我，我是不小心看到的。”顾晨夕连忙道。 “我和他之间，的确不是那么简单，不是什么他出轨，有些复杂，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可能会有点复杂，但是最后你也看到了，他还我要的海阔天空。昨天我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想问清楚情况，但他没有接，也没有回我电话……”我坦白了，不管他的决定如何。 “爱他很深吧。”顾晨夕拿起碗筷，放到我面前，这才抬头看我，一本正经的，很是严肃。 “曾经是。”我承认了，这一点他也能感觉到吧，“现在在努力遗忘。” “昨天，警察跟我说，事情不会那么巧合，一定有什么阴谋，他们要追查到底。”顾晨夕拿起自己的筷子，边夹菜边道，语速平缓的可怕。 “然后呢？”我不太理解他要表达什么。 “他们知道我是老师，有劝我不要跟你走的太近。”顾晨夕又道。 “然后呢？”我心里稍微难受了下，但竟然有些希望，希望他选择放弃…… “我跟警察说，我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照顾这个女孩子。她现在也很需要我……”说着，顾晨夕竟然有些许哽咽，但并没有会哭的迹象，勉强露出笑容对我，“虽然我不知道，那辆车子，究竟是不是意外刹车失灵。但是我知道，他昨天救你，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因为这个，你整个晚上没睡，抱着手机傻傻的想着他……” 莫名的，我的心竟很难受，什么也说不出口，任凭他继续他的话。 “你刚刚对我解释的对。我之前误会了，我以为只是那个男人出轨抛弃你，让你伤心难过。我像是一个匹夫，没头没脑的向你表白，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个一直喜欢你的人，不想让你对世间失望，不想让你痛心，更想让你知道，你为那样一个男人，不值得……”说到这里，顾晨夕的眼眶泛红了，难受的碗筷也拿不稳，勉强笑着，又道，“我好像有点蠢，非常的蠢，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想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想什么了？”我眼眶里泛起泪花儿，莫名的很自责，很难受。 他好像想放弃了，但如果只是因为害怕了而放弃，我会像刚刚那种感觉，希望他放弃。可是他却是因为我和乔煜凡的感情，与他认为的听说的不一样…… 顾晨夕深吸口气息，忽然挺直了腰杆，十分认真的看着我，道，“我不想勉强。这样的你们，的确是需要时间给我答案的。但我不会放弃，不管有没有什么凶险。” 连警方都警告了他，曾经那个懦弱的他竟然也能挺起胸膛，这让我很震惊的，毕竟此刻的情况曾经他空口白牙对我表白的情况不同…… 瞬间，我的心绪就平息了好多。 说完那番话，顾晨夕很轻松的笑了，“吃饭吧，要多吃才好。”说罢，他便伸手来给我夹菜。 “事情有可能没那么简单，我不想把你卷进来。”我下意识道。 顾晨夕一怔，给我夹菜的筷子停留在菜盘边，“又要推开我吗？我都说了，我不勉强你的，这个时候，我不想离开你，至少要让我看到你幸福，我才会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被他的思路搞的有点乱。 “如果你就这么让我走了，我这一辈子，都会觉得自己窝囊！并且一辈子都会有遗憾，甚至说，我面对我的学生时，都抬不起头来……” “不要说的这么严重，我没有要你走。”我连忙道。 “那就好，不用多说了。”顾晨夕急切的想结束这个话题。 我也只好不再提，拿起筷子低头安静的吃饭。 这一刻，我认识到了很多，很多曾经想的不周到的，也认真的想了想俞文泉跟我说的那些话。 因为顾晨夕这个干干净净的人，我有必要，联络乔煜凡…… 第106章 去乔煜凡家 再次打电话给乔煜凡，他没有接听的情况下，我只好趁顾晨夕去超市时，打电话给五哥。 五哥接到我电话有些意外，“小丫头，怎么给我打电话了？老家呆的还算舒坦？” “嗯，挺好。”我下意识回应，看来乔煜凡是这样跟五哥解释我突然的失踪。 “什么事？”五哥很直接的问。 “乔煜凡在你身边吗？”我连忙问道。 “不在啊，我再外面办事。” “我和煜凡闹了点别扭，你别告诉他我给你打电话了。”我只好这样要求。 “真是烦，男人找女人结婚是就是个麻烦事儿，像我单身多好……”五哥憨笑着感叹。 “是啊，挺好。”我轻声应。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五哥忍不住又追问我。 “没事，就是查查岗。” “噢，那没事我先挂了，这边还有事。” 五哥挂断了电话，我又打电话给陈姨。 “二少奶奶，你怎么突然就回老家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陈姨接到我电话连忙道。 “乔煜凡，在家吗？”我连忙问。 “不在家，一早就出去了，这两天也很少在家，我估摸着又要两三天不回来了，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还真是感觉空落落的……”陈姨下意识回应。 “噢，那你先别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如果他回家，你偷偷给我发个信息好吗？” “好的。”陈姨稍显疑惑，“你们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赶忙又解释刚刚她的话，“少爷不回家可不会是找别的女人，你别想多，他工作忙，事儿多……” “我知道，谢谢您了。”我挂断了电话，不想解释更多，只得这样，万一乔煜凡不肯接我电话呢？他回家时，我去找他…… 顾晨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出门去洗手间，便见他在客厅里看电视。 “回来都不喊一声。”我有些忐忑，生怕他听到了我这有些心虚的举动。 “怕打扰你休息。”顾晨夕很自然的耸了耸肩，“买了一些奶，再冰箱里，你要多喝点……” “嗯。”我稍微松口气，去了洗手间。 傍晚吃饭的时候，陈姨的信息来了，乔煜凡回家了。 但顾晨夕在，如果说去找他，会不会伤了他。 静静的吃过饭，顾晨夕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我妈让我回家吃饭，好像有事，我回去一趟，你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连忙应和，顿时有些许欣喜。 顾晨夕离开后，我换衣服，便出门打车往乔煜凡家里走…… 但竟然有些怀疑自己，非要见面说吗？是自己很想见他吗？ 不知为什么，我犹豫了，后悔了。“师傅，掉头回去。” 回到小区门口，我下车，正想拨通陈姨的电话，再一次尝试看看能否电话交流……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我身边，顾晨夕从车上下来。 我有些发呆的看他。 他稍显慌乱，没有章法的解释，“我见你收到短信……我不是跟踪你，只是怕你一个人有什么事儿……没想到，你回来了……” “嗯，你知道的，那个方向，是乔煜凡家。”我想我不必要再隐瞒了，从决定让司机掉头回来，就没必要隐瞒他了。 “我陪你去吧？”顾晨夕忽然这样问我。 “不用，我打电话找找他，他不愿意接我电话，可是找找他身边人，兴许就接了，电话里说就好。”我连忙微笑道。 “我相信你，相信你会选择幸福，所以，想去就去。”顾晨夕微笑着又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可以不见他的。”我下意识提醒他。 “走吧。”顾晨夕拉着我上了出租车，坐在我身边微笑着看着我，笑容给人的感觉有些苦涩。 到了乔煜凡家门口，我下车，顾晨夕也下车让出租车离开了。 “你进去，我等你。” 在我犹豫要不要进去，要不要带顾晨夕进去之时，顾晨夕这样道。 我的心酸了一下，“不太好吧。” “没什么，我等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候，如果你不出来，我就先回去，有什么事，要给我打电话。”顾晨夕看着我眼睛的双眸泛起了雾气，笑容也越发的牵强了。 我的心更酸了，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你这是做好准备，把我送回来了吗？” “不然怎样？如果你觉得选择他是幸福，我真的祝福你。我努力了，没有任何遗憾，虽然好像很多事还没落实，没做过……”顾晨夕话音未落便低下头去，我清晰的看到他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直接掉落到他的衣襟。 我看着他，久久未动，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晨夕深呼吸后，微笑着抬起头，“进去吧。” 我这才转身，熟识的门卫看到我，立刻打开了角门，我走进去，慢慢的走了几步，不禁又回头透过阑珊的缝隙，看向门外站着的顾晨夕的身影…… 昏黄的街灯照在他身上，折射出长长的影子，孤单的身影倍感落寞。 他见我停下脚步，挥手示意我继续，我才转身继续往里面走，看着前方的房门，心却挂记着，身后等我的顾晨夕…… 我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按下门铃。 陈姨来给我开门，“二少奶奶，您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就你一个人吗？这才多久没见，肚子都大了这么多，看来一定是个胖胖的……” 我尴尬的一笑，走进门往里面看了看，“少爷呢？” 乔煜凡这时，从房门里走出来，看到我的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走过去，低着头，不敢看他，“进屋说。”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似的，只是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却没有曾经家的感觉，冷冰冰的，空落落的，所有我的物品，都不见了，微微敞开的柜门，柜子里，也不见了我的衣服…… 伤感的悲歌再我耳边奏响，一时间差点没能接受，这属于我的抉择。 乔煜凡关上房门，走到我面前，欲言又止，那眼睛里流出的情丝说不出的复杂，复杂的我看不明白。 第107章 歇斯底里 “我来是想问你，那件事的真相。”我低下头，走到窗边，下意识往外看。 乔煜凡走到我身边，也顺着我的方向看到了远处大门外的身影…… “挺好的？”乔煜凡没有回答我，而是这样简单的问我。 “挺好的。”我的心颤了，微微低下头去，不想看他，也不想看他…… “挺好就好。”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一把拉上了窗帘，将我的视线与顾晨夕隔离。 “你干什么？”我一惊，本能的问道。 乔煜凡微微扬起唇角，走到床边，躺了下去，“不干什么……” 我莫名的激动，心紧张的狂跳不止，他的一颦一笑，仿佛都牵动着我的心，我极力克制着，“我来是想问你，那件事，我不想影响到我的家人还有不相干的人……” “不管哪件事，都不需要你操心，你过你的小日子，没人会烦到你，也没人会烦到你身边的人。”乔煜凡极快的语速抢话道，话音落，他又抬头看向我，像曾经那般，放下豪言壮语，“我乔煜凡说到做到。” “是啊，你干脆起来，真的好干脆。”我咬了咬下唇，瞬间难受的不能自己似的，因为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跟他继续谈下去，该走了…… 乔煜凡不知怎么接应我这话。 我深吸了口气息，走到我那熟悉的镜子前，看着现在的自己，看着镜子里的他，“我是不是胖了。” “证明你过的不错。”乔煜凡接话道。 “我肚子大了……” “正常，孩子也长身体。”乔煜凡又很快的接话，好似每一句，都可以成为我说离开的结语。 “乔煜凡。”我有话没说出口，没问完，我心有不甘。 “嗯？”乔煜凡歪下脑袋，有些乏累的打了个哈欠。 “你一直跟着我吗？”我转身走到他面前，将握紧的拳头放到我身后。 “只是巧合。”乔煜凡很轻松似的回应我，“比方现在，我并不知道你会来，我不可能知道全部的事儿。” “那车祸的事儿呢？你知道是谁做的，还是说只是意外？”我下意识追问。 “不，我不知道，目前为止，我也只当成是意外，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乔煜凡连忙道。 我崩不住打断他，“乔煜凡，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告诉我，我……” “你什么你？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过好你的日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乔煜凡也打断了我，见我又要开口，他立刻又强调，“我刚刚说了，没有人会烦到你，也没人会烦到你身边的人，这个保证，还不够吗？” 我萎了，真是一点继续说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似的，“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件事。” “说。”乔煜凡冷脸吩咐的口吻道。 “信息……”我简单的说了这两个字。 乔煜凡的身子抖了下，“怎样？” “我是才看到信息的，手机一直关机。”我试探着道，提到这个我也异常紧张。 乔煜凡没有立刻说什么，迟疑了会儿，不禁“噗嗤……”一声苦笑，“这不刚刚好吗？缘分如此。”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给我发信息，说要带我走那些话，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渴望？”我下意识反问。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乔煜凡有些不解似的，一脸轻松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痛。 “我想说，为什么，不当面问我，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不开机，我看不到吗？”我上前一步，歇斯底里之前的激动感刺激着他的心。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跳下床，站在到我面前，毫无预兆的大声吼道，“离开就跟他在一起，难道是不证明你爱我不够吗？” 我傻眼了，差点接不上话来，“感情的事儿，怎么说的清楚？这个证明，不代表我的心……” “现在是最好的局面。”乔煜凡打断了我，说完便转身看向其他地方，不打断过多解释。 “最好的局面……”我很难去理解这话，苦笑着反问，“什么是最好的局面？” “各归各位……”乔煜凡慢慢的回应。 听到这话，我瞬间疯了，移步到他面前，抬起手臂，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乔煜凡我艹你妈！”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虽然脸颊很疼，已经被我打的泛起了红晕，但他好似麻木了，并没有知觉，也不想说任何话。 “既然各归各位，那你他妈的就别跟着我，别他妈的监视我，也别他妈的给我发信息！别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不用你保护我，有事我找警察，我就不相信青天白日，有人会把我怎么样！”我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对不起，我不相信任何人。”乔煜凡转过身去，不忍再面对我。 “我肚子搞大，经历一次婚姻，一身的伤，从内到外，从头到尾，我好像就是个傻逼，给你乔煜凡生孩子的工具……”我乱的不知道再表达什么，好似表达的都是潜意识里想说的，刚刚也是再拼命的要挽回什么似的。 “如果你不想要，你可以不要！”乔煜凡忽然狂吼打断了我。 这话让我震惊，也让我的激动瞬间消逝，我傻傻的看着他，带着失望的神态望着他，“你说什么。”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给你带来困扰，影响你的生活，你可以不要，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的选择……”乔煜凡回眸看向我的眼睛，低声重复道。“毕竟你要有新生活，顾晨夕家里，也是不可能接纳这个孩子的……” 我听着这样的话，几乎快疯了，乱的想死掉，不知怎么想的，上前抓住他的手，照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乔煜凡闭上眼睛，就这样任凭我咬着，忍着疼痛，直到我自己觉得够了，松开口。 “什么也不用你管，他家接受不了，我自己带孩子过，请你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不要再介入我任何的生活，做到真正的还我海阔天空！”扔下这话，嘴里还残留他的血腥，我转身快步离开房间，直奔房门口。 走出房门时，乔煜凡忽然来追我，“秦雪霜！”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再房门外，回身望向门里的他。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办？”乔煜凡眼眶泛起红晕，带着悲伤之感问我。 “可你这个样子，让我又能怎么办？”我难受的掉了眼泪。 乔煜凡慢慢走向我，走到我身边，伸手整理了下我稍微凌乱的大衣，“就不能按着我的意思吗？你要分开，我能做到，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有事不管……” “我这个人比较极端，要么这样，要么那样，我不喜欢取中间值。”我连忙道，带着些许逼他的意味儿，虽然我明白，我的胜算不大…… 第108章 牵绊和敷衍 乔煜凡看着我，稍显木讷，不知怎么回应我，“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话。” “你很清楚！”我斩钉截铁道。 乔煜凡觉得很闷似的，呼吸变得很重，下意识看了一眼大门外的顾晨夕，“你能做到伤害他？” “我不想伤害。”我连忙道，但也很坚定的补充，“我经历过，我知道怎样的伤害才是最轻的，甚至我清楚，爱情是自私的，在爱这个字眼面前，没有谁对谁错。当你告诉我，你爱她，不想跟我再继续寻找那些可能的希望时，我就立刻放手，并没有觉得你是错的，是我自己命不好而已，也想好了会开始崭新的人生。”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乔煜凡还是迟疑着，并没有任何会冲动给我答案的迹象。 “我不像你，发个短信，就草草了事。我给你一天时间考量，明天的这个时间，如果我接不到你的答案。我就当你答应我不再介入任何，我的今后再和你无关，尽管危险降临，我也可以面对，身边若有幸有人帮我遮风挡雨，也跟你无关。今后生老病死，也都再和你无关。如果你不遵守约定，我会选择消失，让你永远找不到。”扔下这话，我转身大步朝大门口走去。 望着我一步步走出来的顾晨夕，有些蒙住，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还不到时间呢。” 我回头看了看还站着门口，望着我的乔煜凡，回应顾晨夕，“我像他学习，给了他一天的时间。” 顾晨夕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慢慢往前走，我跟着他一步步离开，走到拐角时，忍不住又回眸，果然，在大门口，又看到了乔煜凡。 “只要不瞎，只要不贪婪。其实，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回眸再看顾晨夕，我忍不住感叹。 “怎么这么说。”顾晨夕一时之间，没有领悟到我的意思。 “没什么。”我微微一笑，大步走近了他，走出了乔煜凡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跟乔煜凡那么说完以后，我竟觉得轻松不少…… 乘车回家后，顾晨夕给我烧了热水，又削苹果给我…… 我不说话，他也不会开口似的。 接过他递给我的苹果，我大口的吃了，试探着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好像不知道应该想什么。”顾晨夕露出宠溺的笑容，伸手来摸了摸我的头。 “想说什么就说呗，总比藏再心里好，哪怕是气我，恨我，骂我也好。”我下意识道，虽然说爱情是自私的，可或多或少，他是曾经我那个角色，受伤的人。不管乔煜凡如果决定，他都是受伤的那一个，傻子都看得出，我的心还在那里…… 然而顾晨夕，却不像曾经的我那么纠葛，倒是很干脆坦然，“你啊，想的多了。我说过，我曾经冲动的表白，是因为我误解了你们之间。如果他一天后的决定，不是你所愿。你的决定依旧是放弃，那么，不管你们之间是怎样的情况。我希望……”说到这里，他看向我的眼睛，补充，“你能彻底对他死心，然后好好看看我，死心塌地的跟我过下半生。” “晨夕……”我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对不起，原谅我自私的行为。” “我是个男人，很正常会有妒忌，所以，我要这样要求。”顾晨夕带着玩笑的口吻道。 “就算是他的决定不如我所愿，那我为什么一定要选你呢？”我微笑反问，倒是有心想试探一下他有多少心理准备。 “因为我想，你选择幸福。”顾晨夕很自信道，忍不住又补充，“选他的前提，也要是幸福。” “看来，你的名字一定叫幸福。”我无奈的笑了，不禁深呼吸站起身，再一次给予他心理准备，“你说，如果我们走不到一起，会不会也是很好的朋友，孩子认你当个干爹？” “喂，难不成，你已经认为你和乔煜凡，一定能继续前缘？”顾晨夕有些不爱听。 我的脸色沉了，发出很低沉的声音，“不是，是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他，也不会那么容易。” 顾晨夕这才明白，不禁笑了，激动的站起身，“不会的，你相信我，我的决心也不是说说而已，升学分数，那都是我的决心给予我的成果。”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想再争执那些还没有发生的，静静等待，等待天亮，等待天黑…… 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机一直充满电的状态，带着一丝不安的焦虑，等待着…… 终于手机响了，是乔煜凡的电话号码。 我紧张极了，赶忙拿起手机接听，“喂。”欣喜的心跳动剧烈，仿佛看到了，我和他的未来，我和他的希望。 “出来吧，我再你家楼下，我有话对你说。”电话里传来乔煜凡低沉的声音。 我欣喜若狂，“好，我现在就下楼。” 放下电话，我收拾东西，很慌，很乱，收拾东西做什么…… 顾晨夕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轻声问我，“要走了吗？” “晨夕……”我回过身去，这一刻，我才有种真正觉得对不起他的感觉，幸好，不迟，幸好他还没付出更多…… “没关系，不用抱歉。”顾晨夕憨憨一笑，眼睛里却泪花儿闪现。 “晨夕……”我上前一步，双手有些发抖。 “我能再抱抱你吗？”顾晨夕保持着那笑容，说完这话，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的泪花儿才慢慢消失。 我赶忙钻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你不懦弱，我们的青春没有遗憾。” “嗯。”顾晨夕哽咽着勉强点头，双臂抱住了我的身子，很是用力，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可以不要走吗？” 我的心颤了，终究他还是做不到。 “是我的错吗？”我有些迷惘，有些想替自己辩解，我曾经也想推开他…… “不是你，是我。”顾晨夕尽管这样说，可还是委屈至极。 “不要这样，好吗？你说过，让我去选择幸福，不要让我为难，你可以说我自私，怨我无情……”我下意识道。 “跟你开玩笑的，快去吧，有事打电话，最不济，我还想当孩子的干爹。”顾晨夕连忙笑道。 我愣了几秒钟，深知他不是玩笑，内心深处，他是想再一次尝试挽留。 “去吧。”顾晨夕再一次提醒我。 我低下头，拿着手机，直接绕过他的身子，快步离开了。 我怕我动作稍慢，就被他拦住…… 到了楼下，我看到了乔煜凡的车子，车灯一闪一闪的，生怕我不能发现似的。 我走过去，上了车，正想说点什么，我却看到了俞文泉。 我怔住了，车内除了乔煜凡，还有俞文泉坐在后面，“你们什么意思啊？” 乔煜凡微微低眸，抓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一切，所以，我也来了。”俞文泉静静道，声音沙哑的可怕。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肿，妆容都被未知的液体润湿。 “什么一切，我不太明白。”我有些慌的回应俞文泉，完全不解这算是什么答案，立刻问乔煜凡，“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听，我就问你，你怎么决定，是退出我的世界，还是做我世界里的男主角，我不习惯你做一个配角。” “秦雪霜！”俞文泉接过话去，“事已至此！那么就应该告诉你一切，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样，让你做一个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只知道爱情的白痴！” “俞文泉，你他妈的不要说话！”我很愤恨的回身呛声。 俞文泉瞬间恼了，“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我忍你很久了！”我撕心裂肺的怒吼，几乎把人的耳膜都震破。 “忍我？”俞文泉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到底是谁忍谁啊？”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在跟乔煜凡说话，你给我住嘴！”我咬牙切齿道。 “别吵了。”乔煜凡将车钥匙拔下来。 俞文泉深呼吸，克制了某些情绪。 我再次看向乔煜凡，“我觉得我们在谈我们之间的事，泉姐姐在这里，不太合适，你觉得呢？” 乔煜凡这才抬起头来，“泉姐姐，你先回去。” “我不会回去，我要听着你把事情告诉她。”俞文泉很激动道。 我以为乔煜凡会败给她，但我万万没想到…… “我说你先回去，我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乔煜凡怒吼一声。 俞文泉呆了，“你竟然对我吼？我是为你……” “别人对你做什么之前，你先问问自己做的妥不妥。”乔煜凡严声打断了俞文泉，“也请你不要把为我好挂在嘴边，我不是智障，不需要这样提醒。” “那你干嘛带我来？”俞文泉完全接受不了了。 “是你不下车！对于我来说，你现在变得真的好陌生。”乔煜凡完全失去了耐心，“我以为你能安静的看着！” “你对我来说，也越来越陌生，冷淡的让我觉得可怕。”俞文泉也失望极了，刚刚本就哭过的她，很容易就情绪暴走。 “我想，我需要，单独和你谈谈。”乔煜凡很是不爽，无法在我面前说什么似的，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去打开了俞文泉身边的车门，“下车。” “为什么不是她下车！”俞文泉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也感觉到了吧？”乔煜凡怒火冲天的反问她。 不知为何，俞文泉怔住了。 像是火山爆发一般，不可收拾，乔煜凡立刻又道，“你也感觉到，我现在对你的爱回不到从前，只有因为旧情的牵绊，恩情的敷衍！” 第109章 他的故事 听到这个，我心头一震，这话是我万万也没有想到的。 他亲口说，他对俞文泉的感情，现在是因为旧情而有的牵强和敷衍…… 俞文泉慌了，赶忙道，“煜凡，你是冲动了，你好好想想在说话，我当你没说过……” “你看看你是回去，还是继续逼我？”乔煜凡有些愧疚似的放软了语气。 俞文泉的身子不由的发抖，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就连我这个情敌，再这一刻都是可怜她的…… “你还想让我说更多，想我挑明了是吗？”乔煜凡有意给俞文泉留有余地。 俞文泉赶忙道，“不，不要。” “那你回去，OK？”乔煜凡很认真带着疑问的语气强势吩咐道，见俞文泉又想说些什么，乔煜凡又抢话道，“我会把一切告诉她！不需要你三番两次找她。” “什么？”俞文泉有些发懵。 “别以为你找她，我不知道。”乔煜凡冷冷的看着她道。 “我找她，也没做什么……”俞文泉低下头，眼神飘忽的像是失了魂。 “现在不争执这个的时候。”乔煜凡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站在车旁吞云吐雾，倍感压力。 俞文泉还有些发慌，不由的回头看了看我，顿时显得很无力的轻声问乔煜凡，“你什么时候找我。” “等我电话。”乔煜凡轻声回应。 “好，我等你电话。”俞文泉这才下车，下车后，她关上车门，抱住了乔煜凡的身子。 “回去吧。”乔煜凡轻轻推开她，“用不用我叫人来接你。” “不用，路边有出租车。” “嗯。”乔煜凡点头。 俞文泉这才不舍得离开，乔煜凡转身上了车，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看到俞文泉的身影，走出我小区的大门，我才回过头看向乔煜凡。 “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不要听？”乔煜凡低眸看着方向盘车的标识，轻声问我。 “为什么我选择？你不是答应她要告诉我吗？”我下意识反问。 “那只是敷衍，你可以选择不听，然后再问一遍我，决定是退出你的世界，还是做你世界里的男主角，我立刻给你答案。”乔煜凡很认真的看向我。 我竟然打怵了，鬼使神差的，我发声问他，“你要我听什么呢。” “我的故事，我和她的秘密。”乔煜凡苦笑了一声，“我曾经以为，我的故事，我心底的声音，只会有她知道……” “是你发自内心想说吗？如果是她逼你，就算了，刚刚好像你是不得已的样子。”我侧过头去，看向车窗外，内心矛盾极了。 “是，我发自内心的想告诉你。”乔煜凡立刻道，“但是我还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你有心理准备听吗？” “有。”我鼓起勇气，扬起笑容回眸看向他。 “可能你会有些意外，包括我所想，都不一定跟你想的一样。”乔煜凡试探提醒我。 “嗯，明白。”我保持着笑容补充。 “要换个地方吗？”乔煜凡看了看四周，似乎这里的环境让他有些不舒服。 “随你。”我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从开始到现在，一切好像都在随他，我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撂倒…… 乔煜凡启动了车子，将车子慢慢开离，在马路上漫无边际的游荡，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似的。 他没有回他家，这似乎也意味着什么…… 终于，车子开到了海边，那我们曾经来过的地方。 冬天，这里安静的只听得到海啸的声音，车窗外，月光下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这里有我们的回忆。”我下意识道。 “嗯。”乔煜凡点点头。 安静了，他似乎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我帮他开了头，“就从你小时候说起吧。”不管我和他的结局怎样，我都想听听，这个男人所有的故事，因为爱他…… “如果从这里说，故事会有点长。”乔煜凡微笑着道。 我低下头，傻傻道，“没关系，我有时间，难得你有兴致给我讲故事，如果可以，听一辈子，也是好的……” 不知为何，这气氛，没有丝毫的甜蜜之意，是我太过忧伤，还是他…… “我记忆里的童年，只有那几天。”乔煜凡的神情瞬间变得忧郁。 “什么事？”我有些诧异的追问，“一个人的童年，怎么会只有那几天。” “记忆太过深刻，吞噬所有的欢乐……” 那是一个冬天，在乔家的后院的地窖里，四岁的他和她母亲坐在冰凉的床上，抱在一起取暖。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他扬起童真的小脸儿问他的母亲。 “等他死，或者等我死。”他母亲咬牙回应。 听到这话，乔煜凡很害怕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敢看母亲的那张脸。 突然，他母亲的喘息变得重了，整个人瞬间都陷入疯狂而又崩溃的状态，连抱他的力气也没有，将他推倒再地面上，一个人在床上翻滚，拼命的呼喊，“来人，来人……” 乔煜凡跑到角落里，不敢去接近这样的母亲，她好像要打人，要杀人似的恐怖。 一个男人走到了门口，将医用注射针管和一包牛皮纸包裹的东西扔进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爬下床，想去拿拿包东西，可是动作很缓慢。 乔煜凡很乖巧的起身，“妈妈，我帮你。”很尽力的去讨好她，想多点温暖多点爱。 “站住，别碰！”他母亲十分凶的吼道。 乔煜凡不敢动了，缩回角落里，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母亲，自己给自己打针…… 他心想，她是病了，爸爸不给她医治，她自己治疗自己。 每一次打过针之后，她就会安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傻笑的声音…… 还有些许温度的饭菜送来，乔煜凡想吃，她母亲却开口道，“等会儿，我先吃。” 乔煜凡不敢吭声，尽管他很饿，他向来有些怕母亲，母亲的样子他记不住了，但记住的只有她那坏脾气，可抽烟时候的那股子风尘气…… 他母亲吃了几口，便停下了动作，过了好一会儿，饭菜凉了，她母亲才开口，“吃吧。” 乔煜凡跑过去准备吃饭，他母亲却突然喊他，“别动，我还没吃够。” 乔煜凡哆嗦了下，眼睁睁的看着面色忽然变得苍白，嘴唇发紫的母亲去把饭菜都吃光了…… 他很饿的蹲在墙角生母亲的气，但母亲却躺在床上嘴角留着血迹呼喊他的名字，“小凡，你过来……” 他吓坏了，赶忙跑过去，“妈妈。你怎么了？” “你听话……来送饭，你不要吃……留着给妈妈吃，妈妈很饿的，妈妈现在睡觉……等妈妈睡醒了，看不到饭……会打你的……”他母亲发出微弱的严厉的吩咐。 乔煜凡懵懂的只得点头，“嗯，我知道了。” “如果……送饭来的是陈管家，你让他进门……进门来看看我……”说完这话，他的母亲闭上了眼睛。 乔煜凡守在母亲冰冷的尸体身边两天两夜，每一顿饭都没有吃，尽管饿的没了力气，他很听话的，终于等到了陈管家来送饭。 “煜凡啊，别陪你妈了，跟叔叔出去，叔叔带你找你爸求情。”陈管家再门外柔声劝说，“你这小脾气怎么就跟你爸使呢？你妈这么凶，你陪着他干什么……” “陈叔叔，你进来，看看我妈妈。”乔煜凡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发出微弱的声音后，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他和他妈妈的床上，一个崭新的面孔出现在他眸底，笑眯眯的哄着他，“小凡啊，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来吃饭……” “我不吃，我妈妈呢，我妈妈不吃，我不能吃。”乔煜凡说完，便闭紧了嘴巴。 乔文生这时走进来，严肃直白道，“你妈死了。” 乔煜凡坐起身，这才恍惚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乔文生说的是真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个陌生的女人赶忙温柔的来哄他，但是他却用嘴巴咬了她，乔文生一怒，上前一巴掌把乔煜凡打的晕厥过去…… 第110章 想杀了她 从那以后，乔煜凡变得少言寡语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明白了很多事，再流言蜚语里，越来越确认了母亲的死亡原因，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同时，他也慢慢明白，母亲不是生病给自己治疗…… 八岁那年，当他开始怀疑是这个陌生的自称以后是他妈妈的女人害死自己母亲后，他每天都悄悄的跟着她，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可以做到不被她发现…… 终于，被他抓到了把柄，他亲眼看到这个女人，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去酒店鬼混。 他用钱收买了一个乞丐，找电话亭拨通了乔文生的电话，“我看到你老婆跟野男人进酒店了。” 他躲在酒店附近，等到乔文生带人来，将对方捉奸在床。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 听到这里，我除了心疼乔煜凡，同时也是钦佩那时候只有八岁的他，竟然可以做到怀疑，而又不冲动，稳练的报仇…… 后来，他认识了俞文泉这个大姐姐，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她的笑容好像母亲正常时会对他露出的笑容…… 一直少言寡语，孤独的让大家几乎忘记了他，竟然开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总是会偷看俞文泉跟乔煜琛一起玩闹的样子。 “喂，你怎么从来不带你弟弟出来玩。” 阳光明媚，草香扑鼻的庭院里正在桌子上跟乔煜琛学习的俞文泉，发现了躲在角落里偷看的乔煜凡，带着些许责备的口吻对乔煜琛。 乔煜琛有些不爽，低头继续看书，“谁带他啊，野孩子一个。”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的，大概当年太年少吧。 俞文泉冲乔煜琛紧了紧鼻子，不理会他，直接跑过来拉起了乔煜凡的手，“过来，一起啊，你哥哥学习差劲儿的很，还要我帮他补习。” 乔煜凡没吭声，任凭她拉着他，到了乔煜琛身边，做到椅子上。 “你这么小，也看不懂我们的书啊，给你纸笔，你画画吧？”俞文泉试探着问。 “我不是小孩儿。”乔煜凡开口冷冷道。 俞文泉很无奈的扁扁嘴儿，试探着把自己的一本小说给他，“诺，看的懂吗？” 乔煜凡瞄了一眼书皮儿，并没有回应她，他看不懂，除了洋文，还有他看不懂的真笔字体，但是他要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这小子，今天还说话了？”乔煜琛抬手拍了下乔煜凡的头。 乔煜凡没吭声，打心眼儿里没喜欢这个哥哥过，但也没有十分讨厌。他也明白，哥哥不喜欢他也是应该的，是他母亲带着他跑来这里，占了他妈妈的位置…… “乔煜琛，你怎么欺负人啊。别打你弟弟啊……”俞文泉很严肃的提醒乔煜琛。 乔煜琛没理会她，低头继续看书，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这时乔煜凡发现，乔文生站在楼上的窗口，正在往他们的方向看。 他讨厌被他看，乔煜凡起身便离开了，回到房间里，趴在窗口傻愣的看着俞文泉，俞文泉也会时不时回头，冲他微笑，偶尔会做个鬼脸逗他笑…… 她是除了母亲以外在这里，唯一会很在意他心情的人，他感觉好暖。 他好喜欢她，每天都盼着她来，可她也只是周末才过来，他的话开始多了，再乔煜琛不再的时候，他问正在给他画画的她，“你可以经常来吗？” “我现在就是经常来啊。”画，画好了，俞文泉兴奋的给他看，“我画的好看吗？” 她很会画画，画出了他梦想的温暖，太阳光辉，一男一女，中间一个孩子…… “这是我……”俞文泉指向旁边的长发女孩。 乔煜凡愣住了，他看到的第一眼，认为那是母亲，这让乔煜凡对她有了更深的情愫…… “这是你哥哥，这是你，我们每天一起，就是这个样子。”俞文泉笑着继续解释。 那一刻，乔煜凡很刻意的将俞文泉推倒了，然后跑回房间，紧接着外面便传来乔煜琛的指责，“喂，你这小孩怎么不听话，干嘛打我同学啊。” 乔煜凡有些不会表达，他是在打她吗？他只是讨厌，画上还有他乔煜琛…… “没关系的，他不小心的。”俞文泉来解释，又敲了乔煜凡的房门。 乔煜凡把房间的门打开，俞文泉独自走进来，把乔煜琛关在门外，笑嘻嘻的弯腰与他视线平行问他，“小鬼，是不是不开心？” “我不是小鬼。”乔煜凡转身跳到床上。 俞文泉见乔煜凡没有脱鞋子，鞋底还沾了泥巴，她上前蹲下身子，帮他把鞋子脱了下来，“这样会弄脏地板的，你家佣人阿姨也不容易，这么多人要伺候。” 乔煜凡忽然间想起了曾经母亲也这样帮他拖鞋的画面，他哭了，钻进俞文泉怀里，哭的好难过…… 俞文泉本能的安慰他，抱着他坐在床上，“你啊，虽然小鬼，这么大个子，我有点抱不动了。说说吧，为什么心情不好嘛。” 乔煜凡不吭声，俞文泉显得有些郁闷，“你想不想吃好吃的，我带你出去啊？” 乔煜凡这才不哭了，对于他来说，他渴望外面的世界，只是从来一双手可以把他拉出去…… “你好像不上学？没出过家门？”俞文泉下意识问他。 “我不想去……”乔煜凡低下头。 每次乔文生送他去上学，他都会躲起来，怎样也不肯出去，他讨厌人很多的地方…… “那我们小凡可是厉害了，竟然认识这么多字儿。”俞文泉连忙夸赞，虽然是很明显的讨好现在正心情不好的他。 但乔煜凡真的很感动，他母亲正常的时候，好似也说过这样的话，他记不清了…… “走吧？我知道有家蛋糕店，特别好吃，吃甜点，会让人的心情好起来哦。”俞文泉很温柔的又试探道。 乔煜凡点了头。 就这样，俞文泉带乔煜凡出门，去了附近的蛋糕店，他吃的蛮高兴，因为身边坐着的是她。只是好像她不太开心…… “泉姐姐，你怎么了？”乔煜凡下意识问道。 “你哥不跟我们出来，真是扫兴。”俞文泉郁闷嘴巴倔的老高。 乔煜凡没再说什么，他明白，她喜欢他哥哥…… 接下来的一些事，已经从俞文泉和乔煜琛口中知道了个大概，但是不忍心打断乔煜凡，便任由他说下去……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乔煜凡预感到俞文泉会回来，便骑着自行车，到花店买花儿，准备给她一个反惊喜…… “老板娘，这花儿多少钱？”乔煜凡看着花儿的同时，也看向了老板娘。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花店老板娘，竟是当年被他举报被父亲捉奸的女人。 她并没有认出乔煜凡，走过来打着哈欠回应，“七十块。” “很便宜啊。”乔煜凡盯着她看，冷冷道。 她这才认真的看了看乔煜凡，“小帅哥，看着这么眼熟呢。” 乔煜凡没有回应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他看到了她一家三口的合照，虽然当年的容颜不在，但笑容是那么的灿烂而又幸福…… 乔煜凡还以为她会死，结果却好好的活着，开了花店，似乎日子过的幸福极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刺激…… “煜凡？”她竟然认出了他，他意外极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乔煜凡本还脑子里渐渐生成的某种计划，一下子就被打乱了。 “你简直跟你爸年轻的时候一样，怎么认不出。”她一脸坦然，好似面对他，从不曾有过愧疚。 “你不是出轨，被我爸捉到了，竟然还能活着……”乔煜凡走近她，盯着她的眼睛，有种想亲手杀了她的冲动。 第111章 感到暖 “那你是爸，强抢民女，以为他是古代的官儿啊。我不是出轨，我不过就是跟我前夫相约见面，就算上床又怎样，正常来讲，根本就不是出轨，我又不愿意跟你爸的，若不是他威胁，我才不会嫁给他，又拼命讨好你们两个小的。他抓了我们，打了一顿，把我前夫的腿都打断了，现在还瘸着呢。还要怎样……”她很不屑的回应着，边回应，边去给乔煜凡整理他看中的那束百合花儿。“这花儿，我送你，不收钱。” 看着这束百合花儿，听着她的话，乔煜凡眉心拧了拧，“这么说，不是你害死我妈？” “什么？”她吓了一大跳，说话也结巴了，“你，你是说，地窖里死那个？” “她是我妈。”乔煜凡一个凛冽的眼神过去。 她赶忙改口，“那姐姐因为什么死的？我去你家的时候，有人倒是告诉过我，你和你妈被关进地窖了……” “然后呢？”乔煜凡下意识追问。 “然后，就传来有人死的消息。”她说话有些畏首畏尾的，“你别问我了，都过去了！” “你知道什么，你快点说！”乔煜凡急了，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说，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哪里知道啊。”在面对这个个子已经高高的年轻人，她多少是害怕的，可是还是不肯轻易说。 乔煜凡只好来硬的，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死的人是我母亲，我一定要知道，如果你不说出来，我现在就送你跟她作伴儿！” “咳咳……咳咳……”她被掐的上不来气，怕了此刻怒火上头的乔煜凡，“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乔煜凡这才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迫不及待追问，“谁？谁害死她的。” “我真不知道是谁害死她的，我只知道，当年你小，乔文生说不准这件事传出去，就把你妈偷偷的直接随便找地方埋了……”她很无奈，“你可不能说我说的，这件事，都没人敢提起，让人家知道，乔家死了人，都不报警，偷偷处理，那还了得吗？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葬在哪里？” “葬？”她轻笑一声，“都说了，是吩咐人随意找地方埋的，我当时亲耳偷听到，你爸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在哪里。” 乔煜凡的心痛极了，他一直以为，父亲只是不给母亲立牌位进祖宗祠堂，他一直以为，父亲把母亲安排在祖坟堆儿里，那么多没有墓碑的，总有一个是母亲，虽然他有过怀疑，询问过乔文生，但是乔文生指了指其中一个没有石碑的，便也就不再多问，他心想是不是他担心招来非议，例如姑姑乔智雅，毕竟母亲没有名分，所以，对别人并不说出来那个坟是谁的…… 离开花店，他直接回了家，进门便直奔父亲的书房，“爸，我妈怎么死的，我妈的尸体葬在哪里？” 正在跟下面的人谈事儿的乔文生很是不满，“进门都不知道敲门吗？” “我再问你！”本还有些好语气的乔煜凡，一下子爆发了，怒吼声，将书房里的其他人，逼的不得不赶忙离开。 乔文生站起身，不满的反问，“怎么突然这么问，过去这么多年了。” “因为我知道，我妈不是被当年那个女人毒死的，所以，我要问个清楚！”乔煜凡大声道。 乔文生眉心一拧，“嗯？你说什么？” “你是我爸爸，我才问当面你，当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乔煜凡握紧了拳头，似乎乔文生不承认什么，他就要疯掉，要杀人。 “胡说八道，你这个逆子，每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事情过去这么久，你突然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你妈是生病死的，不治而亡！”乔文生气的快吐血了似的，“你要还念在我是你父亲，就别气我了，赶紧出去！” 乔煜凡怎可作罢，“你别瞒着我了，我记得，她是吃了饭死的，她怕我被毒死，不让我吃，让我等着陈管家来，让她信任的陈管家亲手带我出去，她才放心！”话音落，他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儿，悲痛充满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未落。 “别在这里编故事，你是不是当年被吓着，吓出后遗症了。”乔文生彻底怒了。 “为什么要把我妈的尸体随意埋了？还封锁消息？你是不是杀了她，你心虚！”乔煜凡不假思索直接质问道。 “来人，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家规处置！”乔文生不禁暴怒，大声喊道。 这时陈管家走进来，“老爷，何事这么动怒，少爷和您一样心脏都不太好，不要家法处置了吧。” “打死他最好！省的我看着他来气。”乔文生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劝告。 “是啊，我就是你眼中钉！”乔煜凡与乔文生的气势不相上下，“有本事你打死我，不然让我知道真相，我弄死你啊！” 一句话，直接乔煜凡被人带到了后院的祠堂，乔文生亲自监督，不喊停，就不让停…… 鞭子一下下的抽在乔煜凡身上，乔文生似乎并没有丝毫的心疼之意。 乔煜凡被打的几乎没了气息，但依旧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乔文生。 “看来，我不打死你，你他妈的将来就要杀我了。”乔文生气的亲自拿了鞭子，狠狠的照着他已经血肉模糊的身子抽了下去…… 幸好陈管家，出手抱住乔文生，将乔文生拦住，乔煜凡才活下来，被送到地窖。 再冰冷的地窖里，他仿佛回到四岁那年，他仿佛看到了他的母亲，他委屈的想钻进她怀里哭，可是她却抛弃了他，离开了…… 乔煜凡感觉好冷，好痛苦，不想活下去，想结束这一切，但是他又有恨，想报仇…… 痛苦挣扎着，凭借自己的意志，他坚持到了俞文泉出现。 这个女人温柔的声音，看着他焦急担心的样子，无一不让他感到暖…… 他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在病床上，他时时刻刻都想握着她的手，“泉姐姐，如果全世界都抛弃我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当然不会。”俞文泉想都不想直接回应。 那一晚，他对她把母亲这件事说了。 俞文泉很震惊，“怎么会有这种事，那你现在怎么想。” “我想给我妈报仇。”乔煜凡很单纯道。 “你还小呢，好好上学，说什么报仇……”俞文泉连忙劝说。 “不报仇，我会死，我活不下去的……” 养伤的日子，俞文泉一直陪着他，但是他却郁郁寡欢，根本开心不起来，每天都在想，他父亲到底是不是凶手……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人生最痛。 突然有一天，乔文生主动打电话给正在养伤的乔煜凡，“看来有些事，是要告诉你。” “你也知道瞒不住了！”容易感情用事的乔煜凡再一次激动。 “回家里来，我们当面说。”乔文生挂断了电话。 乔煜凡连忙穿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家门，很意外的，下楼时，他不小心摔倒，头部碰到楼梯，晕倒了，也遇到了他生命里另外一个贵人…… 马医生。 马医生是他和乔煜凡居住的楼下邻居，将乔煜凡带回了家。 乔煜凡醒来后，看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警惕性及其高，“你要干什么！” 马医生笑了，挑眉兴奋道，“看到你晕倒，刚好我是个医生，你身上的伤，刚刚好，我有独家秘方，可以让你几乎不留疤痕。” 乔煜凡自然不信他，“我怕你毒死我。”爬起身便想走，但马医生却硬生生的给他拽回躺在沙发上，直接向他施针…… 有种武侠片的即视感，乔煜凡立刻身子舒服了似的，便就任由他帮他重新整理伤口…… “好啦，现在想走，就走吧，不过我刚刚给你号脉，气火攻心，容易伤身。”马医生整理着工具，微笑道。 乔煜凡穿好衣服，从衣兜里拿出几百元钱，扔给了他，转身便想走。 “喂，你连句谢谢都不说。”马医生有些不满。 “你们不就为了钱吗？”乔煜凡走到门口，不屑的放下这话后，开门离开。 “这点钱不够，回头你感觉效果好，下次多带点钱来。” 身后马医生的声音，他也并没有在意，直接下楼打车回了家，到家时，陈管家连忙上前，“老爷等你有些时间了。” “陈叔待会儿，我找你，你不要离开。”乔煜凡下意识吩咐了句。 陈管家稍显意外，“怎么像变了个人……” “为什么，你也清楚。”乔煜凡没有多说，直奔乔文生的书房。 第112章 身不由己? 看到乔煜凡，正在书桌看书的乔文生微微抬头，“又不敲门，恶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 “我从小就没有敲门的习惯，您不知道，也不足为怪，您几乎忘记你还有我这个儿子了吧。”乔煜凡走上前，冷冷道。 “什么样的母亲，生什么样的孩子。”乔文生很不满道。 这话，也是刺激到了乔煜凡，“是啊，我妈没给我教育好，可她也没机会……” “不要字字带刺！”乔文生崩不住打断了乔煜凡。“这么多年，我是疏忽了你，我事情这么多，不也是为了这个家……” “你叫我回来，到底想说什么。”乔煜凡直奔主题。 “有些事瞒不住，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妈不是中毒死，是吸毒死的，我偷偷封锁消息，也是为了事情不要宣扬出去，我想你也明白，咱们家对这种事很忌讳……”乔文生还算诚恳的解释道。 “她分明是吃了那顿饭以后才死的……”乔煜凡很激动，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答案。“我记得很清楚，她先试吃，然后想给我吃，但是她察觉到饭里面不干净，她就全都吃光了！” “这是你的幻想，你当时那么小，你记得肯定不是真相。”乔文生立刻回应，“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呢？她发现有毒，怎么不叫人，为什么她要全部吃光饭？” “那是因为没有人值得她信任！”乔煜凡立刻坚定而又固执的回应。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劝说不了。”乔文生很是无奈，“我给你机会，你慢慢查，总之人不是我杀的。” “你有什么证据不是你做的。”乔煜凡被气昏了头。 “我要杀她，我没理由下毒！”乔文生直接给出了一个最有利的理由，但这也不能消除乔煜凡对他的怀疑。 “想弄清楚事情，可以，但是别把事情搞大，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如果有，我会立刻干涉你，不准你查下问去。”乔文生拿起书，继续看书。 “十四年前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查！”乔煜凡很崩溃，立刻又追问，“告诉我，尸体呢。” “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乔文生真的像那个女人说的那样。“该解释的，我都解释清楚了，如果你需要发泄，我这里不合适……” 乔煜凡伤心极了，失望的转身离开，去找陈管家。 乔煜凡跟陈管家在庭院里，安静的散步，陈管家还算主动的交代，“当年是草草了事，死因并没有确切，但是你母亲确实是瘾君子，大家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直接就让下面的人埋了……” “再哪里？”乔煜凡很安静的问。 “真的不知道了，当时是谁埋的，现在都找不到人了……”陈管家倍感无奈，也十分痛心似的补充，“我很抱歉，不能帮助你，已经过去，何不看以后。你父亲也是疼你的，不管怎么说，就这么两个儿子……” “一群人面兽心的烂人。”乔煜凡愤恨的咒骂，激动的抓住了陈管家的衣领，“我妈那么相信你。” “是不是您想多了。”陈管家镇定自若，“毕竟你还小，凭记忆真的证明不了什么。” 乔煜凡哑言了，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根据。 接下来的日子，他过的很茫然，也性情大变，从一个行事低调的人，瞬间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一架成名…… 仅仅是因为，学校里的小霸王走过他身边时，不友好充满不屑的神情，可一句，“姓乔的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废物。” 乔煜凡回身怒视，什么也没说，一拳就上去打了对方的脸颊。 对方一个没站稳，摔倒再地上，“你等放学的。” “放学又怎样，我是姓乔的。”乔煜凡只是冷笑一声，再放学的时候，遇到对方带了十几个街头混混围堵，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自己动手，早就安排了陈管家来接他。 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任凭陈管家带人将几个小混混抓住暴打，丢在街头。 再回家的路上，陈管家诧异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 “不怎么，我是他乔文生的儿子。” 一句话饱含深意，陈管家似乎明白，似乎不明白，但不打算多问…… 隔天，乔煜凡去找乔文生，态度很好，“爸只上学无聊，能不能让我去公司上班，或者兼职做点什么。” “噢？”乔文生很意外。 “我想快点帮家里，当然，这是你真的当我是儿子的前提下。”乔煜凡态度虽然不算好，但比起曾经，已经是求之不得的态度了。 乔文生正想答应，但立刻又迟疑了，“你现在不到时候，你哥哥帮我，已经很好了。” 乔煜凡没有争执，直接起身离开，他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他知道，乔文生会怀疑他的目的不纯…… 他开始他的计划，循序渐进，悄无声息跟大家都走到了正常的关系范围，不再是曾经，与世界格格不入，但本性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 乔文生这一切看在眼里，思量后，终于答应他可以工作帮家里，“从一个小**做起吧，没有能力就算被送到顶尖，你也压不住。” 乔煜凡心疼了下，他哥哥从开始，是从酒店的管理层做起，根本不涉及这些，但这也是他所想的，有些矛盾…… “这算是考验我吗？”乔煜凡压制了内心的真实想法，问乔文生。 “说实在的，我现在还真的看不透你怎么想。”乔文生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这样道，似乎是提醒，又不禁补充，“你不想做，可以跟你哥哥去。” “是我，不想，我是你儿子，你不想我有未来前途吗？”乔煜凡不满的反问，这一问是为他们之间的父子情。 “我不是好好的？一辈子都风风光光？”乔文生不以为然。 “现在这世道，你当是你们那个年代？算了，你是爹，你说的算，我好好表现给你看……”乔煜凡很生气，但也见势收了，不费吹灰之力，就开始接触这类别的生意，他应该高兴，只是未来的路，忽然一片黑，这是冥冥之中注定，还是自己选择…… 他也不知道。 俞文泉，他想，他该放弃了。一个站在阳光下的女孩，怎能跟着黑暗有交集，他从开始到现在就是这么的厌恶，可还是要装着喜欢继续做事，算不算身不由己，他也不知道…… 再俞文泉面前，他搂着别的女人上了车，他没想过俞文泉会痛苦的自杀，那一刻他的心碎了，很挣扎，不知道要怎么选择，告诉俞文泉后，俞文泉越是劝说，他那颗心就越坚定似的…… 可痛苦总在酒醉之后浮现，那一晚，床上他吻了俞文泉的唇，将她的身子占为己有。 温存过后，她紧紧的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带着些许酒气问她，“你会抛弃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俞文泉柔声回应。 “我怕一个人……”乔煜凡抱紧了她。 “我不会，我怎么忍心再抛弃你呢。”俞文泉将双唇凑到他脸颊，轻吻了他的鼻翼，眸底的炙热，让他沉醉。 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他沉迷在她的温柔里，冲他撒娇，冲她傻笑……他开始逃避他的计划，整日在她温柔乡里，享受着安逸快活幸福的日子，甚至有想过，停止这样的计划…… 可万万没想到，俞文泉忽然提出了分手。 在他们同居的住所里，俞文泉毫不留情道，“我发现，我还爱你哥哥，我跟他才有未来。” “为什么一定是我哥。”乔煜凡身子都再发麻，这种事对于骨子里有着芥蒂的他，根本接受不了。 “因为爱他，所以选择他，趁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过，就放了我吧。给我一次，从新开始的机会，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他……”俞文泉说着走到他面前，伸手温柔的抚摸了他的脸颊，“乖了，你就当做一场梦，继续你自己的生活。” 乔煜凡崩溃了，“他有别的女人，他对你可能是因为你家的背景……” 俞文泉连忙替乔煜琛辩解，“不是的，以前我误会他了。以后如果他有……” “如果他有，我杀了他！”乔煜凡疯了似的一吼，这才后知后觉道，“难怪你不愿意公开我们在一起……” “怎么公开，事情很明显，你也很清楚，我爸爸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俞文泉表现的很冷漠，冷的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俞文泉就这样走了，他在一起感觉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儿，乔煜凡好像还在梦里，浑浑噩噩的跟五哥一起，玩闹，睡醒喝酒，喝酒睡醒，认识了更多的人，也见识了更多的事儿……渐渐的，他只记得，他要做的事儿…… 春去冬来，他忘记了爱情的感觉，对女人的身体却有着说不出的寄托，或许是生理需要，或许是不断的寻找可以代替俞文泉的女人，结束这痛苦的日子，又或许容不得自己一个人空虚……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我。 第113章 错乱情愫 坐在俱乐部夜总会的包房里，乔煜凡起初只是觉得我还可以，便多看了我两眼。 大家玩的正开心，他仿佛是一个人坐在一个世界里，不与身边的女孩喝酒，自饮自醉…… 陆昊笑眯眯的走到他身边，“乔少爷，今晚有约吗？”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并没有回应他。 陆昊显得尴尬，但也赶忙笑着缓和气氛，“夜总会的姑娘你肯定看不上眼儿，但是那个可不太一样。”话音落，陆昊将眼神投放在正在应酬其他人喝酒我的身上。 乔煜凡不屑的一笑，“还成。” “肯定还成啊，您能多看一眼，就代表还成了。”陆昊稍微缓口气。 看着这个好似很会洞察人心思的陆昊，乔煜凡有点反感，但是也有点好奇，“只是这样，就想引起我的兴致？我最近，想吃素，不太喜欢功夫太好的……” “素的，素的很，晚上床上，你就知道。她不出台，但是我去跟她谈，一切您不用考虑……”陆昊坏笑一声，不等乔煜凡说什么，直接就当他乔煜凡接纳了他的好意。 陆昊在我酒里做了手脚后，将昏睡不省人事的我，送上了乔煜凡的车。 乔煜凡看着穿着工服的我的身子，凌乱的发丝遮挡着我的脸颊，昏黄的车内的灯线显得格外有情调，还算饱满的身前风景，让他燃起了一丝丝的欲望…… 乔煜凡启动车子，带我去了酒店。 借着酒精的迷醉，他抱着我的身子上了床。将我压在身下吻我的脸颊。下身的欲望冲破了他的脑细胞，他看着怀里软软的我，带着摄魂的双眸及其渴望的望着他，他拨开了我的衣裙…… 进入我身体的刹那，他痛的呲牙，停止动作在我耳边缓和，低声暧昧道，“怎么这么紧，我会忍不住的……” 我听到这话，像是发疯了，浑身变得滚烫，不觉得羞辱，到是刺激的自己直接伸手抱进了他的身子，吻他的脖颈。 “挑衅我？”乔煜凡咬牙继续他的动作，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山想攀爬，不服输似的又兴奋不已，双手抓着我的身子，越来越用力，到最后不能控制的，尽情尽兴…… 一股股热流，像是泉涌喷发，他好似找到了，曾经的感觉，不只是为了解决生理的愉悦感，抱着我，他说不出的满足，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情结，或许是因为刚刚好他身体喜欢…… 我欲求不满的眼神，让他有些诧异，但也激起了他的兴致，再一次吻我的耳唇，“你想要？你说出来……” “我想要……”乔煜凡听到声音，心跳的加快，兴奋再一次被点燃。 “想要什么？”乔煜凡有些坏的再我耳边，说着不羞不红脸的话，“是不是想要我搞你？但是你只享受，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想要……”我只是抱住了他，似乎根本不懂他再说什么。 乔煜凡兴致正浓也不介意这些似的，“好吧，那我就继续吃素！”话音落，他再次将手放到我的小腹之下，修长的手指，撩拨着我的敏感，吻我的唇，将柔软的舌伸进我口中，填满了我的口…… 第二天，他醒来，我已经走了，这让他有点不爽，这种情况有些特别。 每一次，女人都等着他醒来，恨不得跟着他再粘到天黑…… 躺在床上吸烟，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似的，脑海里也总是忍不住回味昨夜那说不出的快感，尤其是他看到床上我留下的梅花儿痕迹…… 他有点好奇，这也真是素到家了。 曾经倒是有跟别人开玩笑，说要找也找个雏儿，玩的放心，免得得病…… 但是，也只是玩笑罢了，他不觉得是不是雏儿有什么关系，当然，除了俞文泉他可能会稍微在意…… 天黑了，吃过饭，他开车在马路上游走，鬼使神差的就开车来到了夜总会的大门口，“无聊啊，再来找你玩玩。” 开了包间，静静的等我来，本还脑子乱乱的想着，这晚上是不是要换点花样儿…… 可没想到，真相却是那个样子。 教训完陆昊，本已经失去在跟我继续玩的冲动的他，看到了蹲在地上忽然间崩溃失声痛哭的我。 看到我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面前发抖，他的心颤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孤独无助的望着这个世界，只能再角落里蜷缩着发抖的思念母亲…… 乔煜凡鬼使神差的脱下衣服，披盖到我身上，男性本能的保护欲，都催促他似的，“明儿别上班了，待会儿直接跟我回家。” 说完这话，他倒是有点意外，意外的原因不是他想包养我，而是心里某些他自己看不懂的东西，痒痒的，越是想看清，却又看不清…… 当然他也有好的出发点，如果他没看走眼，如果不是陆昊做抠给他，我应该很缺钱，像我这一个姑娘在种地方…… 可他没想到，面对他开出的条件，我没有答应。再这个世道里，女孩子不答应的鲜少，虽然有些老套，可还是让他有点不舒服…… 走出夜总会的大门，他很不舒服，心里就像有虫子一般，坐在车里，胡思乱想了很多，忽然有个服务生朝他跑来，“霜霜，秦雪霜出事了，包房里两个男人，要在包房里……” 听到这里，他怒火冲天的下了车，心想，妈的，我乔煜凡还没玩够的女人，你们还敢碰？ 但是到包厢门口，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透过房门的玻璃，往里面看了一下，倘若我愿意，他可能会离开…… 当他看到我绝望无力的眼神时，他的心被触动了似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带我回家，父亲突然出现，让他不爽不甘，冲动的难以控制情绪，难以控制父亲对小姐这个职业的鄙夷。他明白，母亲就是做这个认识父亲。打心眼儿里，他没有看不起任何身边走过的女人，尤其是夜场带出来的姑娘…… 争执过后，乔文生离开，他才发现，我已经不见了。 但是他也没想那么多，走就走吧，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 可一天又一天过去，他总是会想起那晚，终于有了借口招待酒店生意伙伴，他再次来了，看到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我还在这里，还在这里陪男人，而且因为已经失去第一次的我，让他联想，我会不会破罐破摔，会不会开始出台…… 不行！ 他心想，我乔煜凡还意犹未尽，甚至说，他不喜欢我陪别的男人…… 霸道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本性，加上对我错乱的情愫，他开始做一些，自己都觉得幼稚的事儿…… 终于达到目的，他以为等他玩够，等我想走，就让我舒舒服服的离开。再他眼里，几乎所有事都可以用等价来交换，不让我亏，也满足他自己的意犹未尽，没什么不好。 但意外的转折点就巧合的再这时发生。 第114章 想象不到 **的生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转移地点…… 物色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业主却不想租给他们，乔煜凡亲自上门，再业主家里呆着威胁性的笑容，坐在沙发上看着业主全家，“不租？理由？” “我已经租给别人……”业主有些哆嗦的回应。 “还没签合约，不是吗？”乔煜凡早已调查清楚，“租金翻倍怎么样？” “待会儿，人家就过来签，也不妨实话说吧，我怕受了牵连。”业主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样子，上前两步道。“你们做什么，我已经听说了……” “你不知道，明白吗？”乔煜凡站起身，怒视业主的眼睛。 业主看了看这么多人，“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这时，五哥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乔煜凡身边，“小六刚刚过来了，说什么，有人跟踪什么霜。” 乔煜凡心头一震，赶忙打电话给我，我没有接，他又发短信，“立刻回家……”来不及说更多。 又有人给五哥使眼色，五哥提醒乔煜凡，“来租房子的人已经在楼下，现在被咱们的人拦住了，干脆点儿，别惹麻烦，不行就换个房子租。” “卖你的房子，OK？”乔煜凡只得干脆办事。 “好，我卖，不租。”业主终于看到了希望。 离开业主家上车后，五哥问他，“租不是节约成本？怎么还买下来了。” “不要强人所难，自己做的什么不知道吗？”乔煜凡吸着烟，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乔煜凡正准备吩咐司机送他回家确认我的情况，不好的消息传来，小六来电话给五哥，五哥放下电话，有点茫然的报告，“人跟丢了。” 乔煜凡简直要气蒙了，该死的！ 也就在这时，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也做**生意的胡哥，亲自打电话来，“老弟啊，真对不住，我手下不听话，好像看上你的妞儿了。” 乔煜凡脸色一沉，“有话直说。” “你抢了我生意，该还我什么，你心里清楚。”老胡直接给了个痛快。 乔煜凡不禁笑了，“一个女人而已，你随便玩。” “我可是亲自给你打电话，年轻人，不要给脸不要脸。”老胡的声音夹杂着说不出的怒气。“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考虑……” “谢谢。”乔煜凡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后，他立刻吩咐五哥，“找人。” “找谁？”五哥虽然听到了电话内容，还有些不解。 “我新认识的女孩子……”乔煜凡稍显尴尬，不想五哥笑话他，勉强又抢话，“别问，尽量找找。” 五哥带着说不出的笑意，下车，上另一辆车子，离开了。 乔煜凡抱着一丝希望开车往家走，一个人先回家确定我不在后，又迅速打电话给五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没找到任何线索，老胡的手下有咱的人，也都不知情，他想藏人，还真是不好找。你在哪里？”电话里五哥的声音，带着火气，“这个老胡，越玩越脏，哪里像个大哥的样子，就这样的，还想跟你一样跑其他城市搞事情，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儿都搞不明白。” “在家。” 乔煜凡放下电话后，越发的慌了，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安。 五哥的车开进大门，他看了一眼手表，立刻出门上了五哥的车，“去找老胡，他应该在老地方等我。” “为了个妞儿，别去了，这亲自去，就等于认输，任人宰割。”五哥凭借经验劝说。 乔煜凡有点下不来台，左右为难着，终于再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忍不住给老胡打了电话，“喂。” “怎么？乔家的黑少爷想通了？” “请换个称呼。”乔煜凡讨厌这个称呼，带着些许火气呛声。 “哎哟，怎么脾气这么不好，谁不知道，你们家的黑白二少啊。乔家白少爷可是……” “别废话，你的条件我不答应，但我也想你放人，不伤害她分毫，怎么办？”乔煜凡极快的语速问道。 “我老胡一把年纪了，活到这岁数，真是什么仁义亲情爱情的都磨没了，就剩这为了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拼命上位的保住这点乐趣了。你得听我讲，我刚刚还没讲完……” 乔煜凡失去耐心，不能主导，就只能顺着，压制住火气，冷声回应，“你讲。” “我现在又不想讲了，来我小情人这里，一起看电影吧，内容一定是你非常喜欢的……”老胡挂断了电话。 乔煜凡简直要疯掉，怒吼一声，“他小情人是谁！小情人在哪里！” 五哥有些怕了，赶忙启动车子，“你这小子，发什么火儿，我听到了，我这就带你去。” 到了老胡小情人家门口，五哥拦住乔煜凡敲门的手，“等下面人过来，再进去。” “来不及了。”乔煜凡直接敲了门，房门没有人开，他顺势解释，“不用担心，他敢这样叫我来，难道不怕火拼的情况吗？闹大了都不好看。” “你有把握？”五哥眼前一亮。 乔煜凡一脸无语，“证明他有把握。” “那不是被吃定了？我跟你说，你可不能为了个妞儿……”五哥正劝说着，房门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三十八D大胸，身材曼妙的年轻女人，看到乔煜凡眼前一亮，“啧啧，还真是传说中，很诱人的呢，长得就像个器大活好的样子……” 乔煜凡勉强一笑，没回应任何，直接进了门。 五哥倒是笑的合不拢嘴，仔仔细细的又跑到乔煜凡身边看他，“这骚娘们，老胡满足不了，你满足满足，事儿可能就成了。” “我真想给你大卸八块。”乔煜凡冷脸回应。 老胡这时从房间里穿着睡衣走出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做到沙发上，顺势给刚刚的女人使眼色。 那女人打开了老胡面前的电脑。 电脑屏幕里被绑在床上，被两个男人欺辱的画面映入乔煜凡眼底，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你真够卑鄙的。” 五哥歪着脑袋看，注意到了乔煜凡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的问题，“这房间这么眼熟呢。” 乔煜凡这才注意到，“我酒店的房间。”发现后，立刻给五哥使眼色。 五哥退后，出房门去打电话，安排人去找我。 老胡轻笑一声，“不说你那酒店多大，今晚刚刚巧，就多了一些不知道是客人还是什么的入住，房间摆设都想通，找起来也真是麻烦，打扰了所有人，坏了名声不说，可能精彩戏码都结束了，啧啧，这直播看着还真是刺激，可比电影精彩多了……” 乔煜凡变得紧张起来，这一刻一分一秒似乎都像是刀子在折磨着他的灵魂，他最不希望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牵累到无辜的人，而且画面又是那么的扎眼…… “这段视频我会保存的，放到网上，你这酒店也别想开了，牺牲两个手下，很值得啊……”老胡又补充道。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只有两个人留下，如果人多，老胡不是牺牲的要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打细算，还有更深的阴谋。 他目的达到了，乔煜凡答应了，“**你随便挑一个，送你。” 老胡听到这话，立刻鼓掌，给身边的女人使眼色，打电话去制止了。 “快去接你的小心肝吧，九楼9015。”老胡笑着提醒。 乔煜凡看了一眼手提电脑，直接把手提电脑也带走了。 在他的酒店里，他找到了我，看着我已经昏迷不省人事，那一刻他是含着些许泪花儿，带着复杂的情绪，用被单包裹我的身子，带我回家的。 坐在床边的他，静静的想了很多很多，有过疑问，是因为爱上我，还是因为心底藏着的善良…… 不，可能是因为不想把酒店生意搞的更糟，本就生意清淡的酒店，也经不起什么打击，虽然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办法，可以让酒店“火”起来，可是他不想，其他路子的钱，他一分一毫也不想从酒店走过，他总是有着自己的底线…… 酒店就像是他和父亲之间最后的桥梁枢纽，他一直想做好给乔文生看，或许能让他夸目相待，或许能让他感觉到他还有一个亲人，但是总是有人不愿意看到他酒店做起来，紧两间酒店好似就没有太平过，各种传言，也各种出问题。每天努力表现**那边的生意，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他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不想酒店倒了，这个原因，乔煜凡否定了有参杂感情的原因。 客观的告诉自己，既然自己牵累她，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虽然也有过心底再发生一些事后，也有过波澜…… 动情的他，潜意识里的远离我。不想再用下半身去思考问题，走心的想到，她该走了…… 刻意疏远后，帮我解决了弟弟的事儿，他好似轻松了很多，仿佛是还了某些债。 那一晚，我跟着他去应酬，他喝多了，半醉半醒，半推半就任凭我跟他回了家，某种不经过大脑的想法，一次次浮现，但一次次他又想放我走，可我好像没有想走的意思，他忍不住问我，“不舍得走吗？ 这一瞬间，他竟有些希望，我不走了，就留在他身边…… 脑子很乱，唯一确定的是，他想吻我，想把我拽倒再他身边…… 第二天一早，再温存了一个晚上后，我又走了！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很头疼，大概是喝的太多了，口干舌燥的走出房间，到厨房门口我饮水机接水，狂喝水，回眸看着这空荡荡，很是失落，没有酒醒似的，想发泄胸口的闷气，一脚踹翻了桌子…… 听到这个，我有些难受，那一次，我还以为他想我走，我才走的。真是应了他最初说的，很多事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很多事，我也想象不到。 但又有些许不解，之前因为无法割舍还是找我了，这一次为什么没来找我？应该不会是因为俞文泉的，俞文泉那时候还只是旁观有把握的态度啊，而后来又是为什么，俞文泉没能阻止的了他要结婚，却能摆布的他结婚后欲放弃？ 许多问题在这一刻，愈发的清晰了…… 第115章 他的情感纠葛 大概只过了一天，正在**里发呆看着监控器的乔煜凡忽然间站起身，“五哥，帮我找她。” 站在一旁吸烟，跟下面人正嬉闹的五哥很是意外，“找那个什么霜？有点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是，秦雪霜。”乔煜凡拿出一支烟点燃，莫名的手有点发抖。 五哥吩咐其他人出去，把门关好后，走到乔煜凡面前试探着问，“玩真的啊。” “我不知道，我是不爽！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乔煜凡很郁闷的回身问五哥。 “什么啊？什么感觉不感觉的，你说清楚。”五哥一脸茫然。 “就是我被人家睡了，被人家玩了身体的感觉！”乔煜凡有点语无伦次，“两次，都他妈的她先走，把我往那一扔，然后等我去找她，好吧，我好像败了，给我找回来，我要好好严刑拷打质问一下，当哥是什么？鸭子啊？鸭子还得给钱呢！” 气哄哄的说了这些后，五哥“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变得那么单纯了？” “什么啊。”乔煜凡不知道怎么表达，显得有些尴尬。 “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个女人啊，快把你吃进肚子里了。”五哥走到乔煜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要深思。一个夜总会里走出来的，能简单吗？八成是算准了你还会找他，你说你这不是清白一世，糊涂一时吗？你什么身份，你怎么能轻易就不清醒，随时可能掉脑袋的。” “我怎么觉得，我没看错……”乔煜凡有些郁闷。 “那你给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五哥立刻问。 乔煜凡迟疑了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陆昊？你就不担心，是陆昊的诡计？”五哥很不屑的看了看乔煜凡，无奈叹息一声，“还是太年轻，早知道是通过陆昊，我早就劝你了……” 乔煜凡陷入了片刻的深思，陆昊曾经去家里找过我的事儿，他自然清楚…… 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随时掉脑袋的。 算了，全当一场梦过去吧，女人还不多的是，他不能铤而走险，反正好像也谈不上所谓爱情，该结束，就结束…… 我没想过乔煜凡有这种心里波动，有些欣慰，他多半还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他投入工作，把失去的份额最快的速度提交，并没有引起父亲的不满。 好似乔文生对他越来越放心，听陈管家说，已经有些许对他的打算，现在不方便透露…… 俞文泉父亲和乔文生第一次的见面，是再酒店偌大的包厢里，饭局搞的很隆重，他坐在一旁默不吭声，任凭他们开始了正式话题。 “既然两个孩子想结婚，就算个好日子吧，多余的我就不参与了。”俞文泉的父亲，从头到尾都很冷淡，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乔文生乐的合不拢嘴。“这文泉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您就放一百个心，跟煜琛在一起，煜琛为人你也是知道，肯定不会亏了她。” 俞文泉这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侧过头去与乔煜琛对视，不禁又偷瞄了一眼乔煜凡的方向…… 乔煜凡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碗筷，这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过去的画面，怀念让他闷，却不能表现出来，幸好他不是今天的主角，一桌子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神色有些许偏差…… 半个月的时间罢了，俞文泉和乔煜琛的婚期就定下来了，眼看着曾经那么爱的女人嫁给哥哥。 他很失落，无心工作，请了假，空虚的无所事事，浑浑噩噩…… “去大学里泡两个妹子？”五哥调侃着提议，看出他不高兴，便想找点乐子给他。 “没心思。”乔煜凡下意识回应，这一瞬间，他又想起我，感觉无疑是加重了。 “还想着那个呢？”五哥并不知情，误以为乔煜凡还是因为我。 “没有，就是莫名的压抑，是不是快得病了？”乔煜凡笑着回应。 “女人的身体，能治你的病……”五哥色色的再次提议。 “你啊，这么稀罕女人，找个结婚吧，我放你下半辈子去享福。”乔煜凡下意识道，看似玩笑，却是有些认真。 他想过，这个真心待他的哥哥，他想让他能收手时，就收手，可他又需要他…… “我可没那种福气。”五哥憨憨一笑，粗汉子没有任何心思似的，只有一副躯壳再游戏人间，潇洒快活。 “你有没有喜欢一个女人？”乔煜凡好奇的问他，毕竟他三十几岁的人了。 “没。”五哥只回应了这一个字后，陷入了某种沉思…… 乔煜凡没再问，好似感觉到，他也有过不怨提起的情伤，似乎每一个有故事的人身后，都一定会有一段藏在心底的情…… “没事帮我也备一份礼物，给我哥和嫂子，我实在没心思。”乔煜凡吩咐完五哥，便回房间，躺倒再床上，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或许，需要喝醉，他拿了床头柜上的洋酒，对着瓶口往自己的嘴里倒…… 喝醉了，冲动好似被无限阔大。 他时隔两年，他第一次因为爱，因为不舍，因为不愿。给俞文泉打了电话，电话许久没有人接听，漆黑的夜让他的心更沉了…… 终于，电话被接听，他有些欣喜，带着憨憨的醉意道，“忙吗？” “不忙，我刚刚在工作。”电话里俞文泉的声音很是冷静。 “我去找你。”乔煜凡放下了电话，有些矛盾的想她等他，又想她提前离开让他扑个空…… 开车快到俞文泉的办公大楼门口，抬头仰望，一眼就能看到俞文泉工作室的窗，他从来没有刻意看过，但却好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工作室的窗是黑的，没有开灯。 她走了吗？他不知道，但还是想进去看看…… 带着酒劲儿第一次走进去，却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俞文泉的办公室，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口，他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虽然屋内没有开灯，但还是能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看到她身体的轮廓…… 乔煜凡笑了，激动的推开门走进去，“泉姐姐。” “以后该叫嫂子了。”俞文泉不动声色的回应。 乔煜凡看不到她的脸，却好似能感觉到她的悲伤，“你一定不是愿意的，我哥对你做什么了吗？” “你想多了，他的世界没有你的世界那么复杂。” 乔煜凡的心沉了，“你还爱我吗？” 这话，他忍了两年，问出口后，心里是那么舒坦。 “不爱了……不，准确的说，是从来没爱过。”俞文泉给了他这个世界上最绝情的话。 乔煜凡慢慢转身，推开门从走，到快步，到慢跑，到发了疯似的奔跑，离开了俞文泉的办公大楼。 从楼梯，跑下来，他累的气喘吁吁，几度险些跌倒，跑出办公大楼的瞬间，他崩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啊……” 似乎这一吼，能把他所有的痛，都吼出来似的。 他好似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整个人变得更加萎靡，对很多事都提不起兴致。 忽然有一天，正在跟狐朋狗友闲来无事的玩闹打牌时，他接到陈管家的电话，“二少爷，我想你有必要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回去干嘛？不想回去，就说我应酬饭局，忙着呢。”乔煜凡吸着烟，烟雾呛眼的让他很烦躁。 “您一定要回来，乔智雅小姐和姑爷也来了。”陈管家说完便放下电话。 乔煜凡很烦躁的丢掉了手里的牌，“不玩了。”向来好似陈管家才是家里的二当家，这个有事瞒着，亦正亦邪的家伙。 乔煜凡回到了家，很固执的不想回去，五哥劝说，“回去看看，别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乔煜凡无奈，这才懒洋洋起身，换衣服，开车回家。 进家门口，就看到了我，还有那张化验单…… 那一刻，他很愤怒，感情用事的冲动了。 他是那一瞬间，冲动的认为，我是个心机女…… 他也是那一刻，望着俞文泉，望着父亲，痛心的要娶我这个小姐出身的女人…… 心情复杂混沌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当他稍微平静下来，看着我的化验单，忽然萌生了一个决定，他要这个孩子，因为缘分而来的，不管我什么心机，都无所谓了，世间本就没有他想象的单纯的姑娘，只希望我不要再让他感觉累，感觉烦躁…… 当他已经决定时，俞文泉很突然的开始主动给他打电话，主动约她…… 每一次他都决绝了，唯一一次见面也是因为他哥哥，三个人一起，对于他来说，这种一个人看电影一样，看着她们秀恩爱，何其痛苦…… 终于，再我们结婚的前一天，他没能按耐住自己的心，她来电话说单独要见他，他去见了她。 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冷冷的看着她，“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就是吃个饭。”俞文泉微笑回应。 “找我哥陪你，平常我就比他忙，现在更是忙，明天要结婚了，你们不忙我也忙。”乔煜凡冷脸道。 俞文泉正想说些什么，心情压抑的乔煜凡直言道，“你能不结婚？你能说爱我？不能就别这样约我，我会想多的。” 俞文泉的脸色沉了，久久未语。 “没事，就不聊了，我先回去了，没什么胃口和你一起吃饭。”乔煜凡站起身。 俞文泉这时，崩不住开口。“煜凡，你不要这样，你非要结婚吗？” “你结，我也结，大家公平。”乔煜凡带着些许性子，说着气话。 “煜凡，有些事，说不清的，你不要这样因为我而做冲动的决定，你还有很好的未来……”俞文泉走上前去，认真的看着乔煜凡的眼睛。 “我懒的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乔煜凡不耐烦的想转身。 “你非要听我那么说，你才肯放弃这不该有的婚姻？”俞文泉脱口而出。 乔煜凡笑了，“什么叫不该有？” “你别这样，我求你了。”俞文泉很痛心的看着乔煜凡，“我宁愿你像曾经那般，只是玩玩闹闹，结婚不是儿戏，怀孕也不一定就结婚啊。” “为什么不？我想有新的开始，更何况，我对那个女孩，也蛮喜欢的，至少目前为止，除了你，她是众多女生里很特别的一个，可以尝试，用心的尝试……” 俞文泉傻眼了，“真的喜欢她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如果没什么说的，我就走了。”乔煜凡看着俞文泉的眼睛道。 第116章 要听你亲口说 “你和她不是爱情……”俞文泉稍显激动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其实我们就不该再有牵扯，那句话我还给你，你应该叫我弟弟，小叔。”放下这话，乔煜凡转身离开。 心情很乱，一晚上，也不能入睡，他只有强迫自己结束他和俞文泉之间。 让他没想到的是，婚后的那个晚上，她主动来敲了我们的房门，要跟他谈谈…… 他是抱着从此以后，不要再跟她有牵扯的态度去谈，准备说些狠话彻底结束这不该有的纠缠。 但他没想到，走在庭院里，她落泪了，“我还爱你。” 一句话，就让他坚定的心动摇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如果早就说了，你不会同意我结婚。”俞文泉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用泛着泪花的眼睛回眸看向他，“我承认，我找过她，也找过你，但是你还是要坚持结婚。你有没有想过，勉强是没有未来的，尤其是每天要面对我，我相信你不是对她动情，你还爱我的。” “你想得到我哥，又不想失去我，是不是太自私？”乔煜凡很接受不，转身想走。 俞文泉却道，“不是的。” 乔煜凡回身看向她，“那是因为什么。” “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你带我回到我曾经同居的地方，好吗？”俞文泉试探着问。 “那里房子早就退了……”乔煜凡感觉说不出的闷。 “我又租回来了。” 当听到俞文泉这么说时，一颗爱她的心，一下子有些沦陷了，鬼使神差的就开车，带她回到了那个房子里…… 还是那样的摆设，还是曾经的感觉。 某些已经忘却的故事画面，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回放，她那双爱笑的眼睛里藏着的温柔，像是母亲那般有魔力，让人没办法抗拒…… “不说别的，我只想问问你的心，你是否还爱我？”俞文泉轻轻的，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乔煜凡没有回应，静静的呆呆的看着前方，那张曾经他们温存过的床。 俞文泉的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脊背，泪水浸透了他脊背的衣衫，“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幸福的感觉，我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就当我自私，你就纵容我自私吧。”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纵容你的自私。”乔煜凡下意识道。 “因为你爱我，因为我们多年的情分，因为我知道，你从不是世俗的男人，感情对于你来说，是纯洁的至高无上的……” 乔煜凡挣扎了，那对我根本没有基础的感情，好似很容易就被瓦解。 这一刻，他知道她选择俞文泉，就等于再次放弃希望…… 困惑再感情的世界，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好无能。 俞文泉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再等他答案似的。 但终于，他还是没有选择她，因为心底的底线，因为俞文泉显得十分自私的抉择…… 可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俞文泉流产了，那一天，俞文泉支开我们，单独和他在她的房间里，她告诉他，“孩子是你的。” “扯他妈的蛋呢？”乔煜凡根本不相信！ “事到如今，我不告诉你，不行了，我离不开你，我不准系你跟她有什么牵扯了……”俞文泉激动的下床，一下子扑进乔煜凡的怀里，乔煜凡想推开她，她又补充，“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想生别人的孩子，我从离开你的时候，就保存了你的JING液，就做好了这样一个心里准备……” “这……”乔煜凡有些懵。 “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乔煜琛的。”俞文泉抬眸认真的看向乔煜凡，哭的眼睛都红肿了，样子可怜的让他心疼。 “你说什么？”乔煜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痛心的问道。 “我知道我告诉你，你不会同意！我知道，你不舍得我为你做任何事。”俞文泉很坚定道。 乔煜凡显得有些崩溃，他就像她说的，他根本不会接受这样一个真相，“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回来以后，乔煜琛就开始追求我，我当时就有了想法，你不愿意放弃报仇，不愿意放弃母亲死亡的真相。”俞文泉自顾自道。 “你懂什么，你这样能帮我什么？”乔煜凡崩溃的不能自已，“你可以不要这么蠢吗？或者说，你根本不是帮我，你就是想自私的得到你想要的。”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我不蠢，我明白的，当年的真相很难查出来，但是你想用另一个方式，替你母亲报仇。”俞文泉一语戳破了乔煜凡的防线。 乔煜凡怔怔的望着她，不住的摇头，从未想过有一个女人这般理解他，如果这样说，她选择嫁给乔煜琛的理由就成立了。 “你对你母亲的情，是那么的深。我相信她是除了我之外最爱你的女人，我不能看着你痛苦，如果不报仇，你这辈子心里都打不开结……”俞文泉上前一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补充道，“相信我，永远爱你，不会离开你，不会抛弃你，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乔煜凡害怕的退后了一步，语无伦次自顾自的说着，“很多事我都知道，我已经很容忍了，你不要再古惑我，不要再找我老婆，我刚刚结婚……” “求你不要这样对这样爱你的我。是你非要选择跟我同一天结婚，这让我怎么提前把事情告诉你？”俞文泉很难受，“一切都是命，你放弃她吧，趁伤害不多，我们给予她所有能给的，好不好？” 乔煜凡不想再听，想嘶吼，但却怕外面的人听到，能做的只有推到角落里，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不敢发出声音，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哭泣…… 俞文泉上前抱住了他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我们有我们要做的，豁出去要把事情做了。” “我哥，都替你档刀子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还能全心全意为我？”乔煜凡终于找到另一个想驳回这一切的理由。 “那是你哥为了得到我作戏！”俞文泉连忙道。 这个答案，乔煜凡有些震惊，“我查过的，没有。” “我不知道你怎么查的，他做事很干净，很利索的。我是亲耳听到他打电话，谢谢对方，帮他演戏，让我感动，不得不承认，我是感动的，可我爱的还是只有你。当我听到这个时，我好心疼你，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我发誓，我要帮你，就算是付出生命……” 这一刻，俞文泉的眼神坚定极了。 乔煜凡伸手抱住了她，给了她，她最期待的回应…… 俞文泉再次落泪，伸手擦着乔煜凡脸颊上的泪珠，“对不起，让这么重感情的你为难，请原谅我。” 乔煜凡不知道怎么回答，抽噎着拿出香烟点燃，坐在地板上，吸着烟发呆。 “看我们小凡，多帅气，多能干，小小年纪就称得起那么大那么多的场子……”俞文泉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露出温和的笑容，给予他另一个未来的希望，“将来，我们做完事，我陪你一起，开始新的生活，我可以帮你做公司。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再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个的，乔煜凡的心沉了，闭上眼睛，尽量克制了因为我肚子里的还有俞文泉肚子里刚刚失去的，而有的痛楚。 “可能有未来吗？现在不收手，以后就迟了……”乔煜凡从不曾认为，自己将来如果做了什么事，还能有未来，这等于是选择死亡之路，他跟他父亲不同的就再这里，他对不住自己那颗心。 “不迟……”俞文泉连忙道，试图扭转某些乔煜凡的想法。 乔煜凡吸完烟爬起身，“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还考虑？”俞文泉，以为刚刚那一抱，就能解释一切。 “这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世界应该我来掌控啊。”乔煜凡内心深处还是接受不了。 “如果你不选我，我就死给你看，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俞文泉很痛心道。 乔煜凡脑子很懵，想到的只是曾经，俞文泉为他自杀的时刻，被她逼的，不得不答应她，“我选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不选。” “你答应我，跟她分开，等事情结束，我们好好在一起。”俞文泉上前强逼道。 “好。”就这样，他许下了这个承诺，昏昏沉沉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并且也应该都能理解了，我就不说了。”乔煜凡说到声音沙哑。 这时，天亮了，温和的日出洒在我疲惫的脸上，可我却有好多不确定，“不，我不知道，我要继续听。” “听什么。”乔煜凡轻声问道。 “你对我，难不成只是暧昧一场的关系吗？”我迫不及待的追问。 乔煜凡迟疑了，并没有我回答我打开车门，走下车，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我开车门，绕过车头快步走到他身边，“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难道什么事儿，都要一个真相吗？”乔煜凡不禁反问我。 “是，我要知道，我这么爱的男人，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下意识道，虽然心里好像已经有什么答案，也预感到了我们什么结局似的，可我还是要问。 乔煜凡微微低眸，单手插兜倚着车门，继续吸烟，还是没有回答我。 我急了，一分一秒也不想等的立刻追问，“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如果不是，你昨晚又找我干嘛？俞文泉那个样子，是不是代表了什么，我要听你亲口说！” 第117章 肆意发泄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还是没有回答我，看着远方的海，看着远方的天空…… “你不说可以，你继续讲给我听，下面还有很多你的故事……”我的心越发的慌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后面也不难理解啊。”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丢掉指间夹着的烟头。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不想猜测。”我怔怔的望着他，心乱到了极点，不知是我太悲观还是怎的，从刚刚我就预感到了什么似的，不仅仅是预感，也有迹可循。 俞文泉离开时，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他们已经都商量好了？还是说俞文泉已经给他灌输好了坚定的内心…… “我可能不会爱你……”乔煜凡发出很低的声音，不禁又立刻强调，“是不会爱你。” “不可能，你的表现告诉我，你爱上我了，我和你之间才是男女之情，有那种感觉，对吗？你对俞文泉，也不过是因为她像你妈妈！”我激动的脱口而出。 “事到如今，我爱不起了。”乔煜凡很无力的抬眸看向我。 我怔住了，听到这话，我似乎才肯面对现实。 “俞文泉让她自己没有了退路，到现在只剩下死路，你说我还能爱的起吗？”乔煜凡忽然又问我。 “那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我最后，只能这样问他。 “没有。”乔煜凡很平静道，“还是那句话，只是暧昧一场，到不了爱情。不管是因为我母亲，还是因为别的，我和她之间的情分都比你深。” “那你昨天为什么还见我！”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不肯面对这个现实。 “她说，我应该什么都告诉你，让你死了心，他怕我再次动摇。”乔煜凡保持着那份平静，发出更加沙哑的声音。 “因为我会动摇，难道不是爱情吗？”我很慌的再一次追问。 “更多的是因为孩子吧。”乔煜凡又很认真似的道。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还能问什么，呆呆的看着他，无能为力。 “恨我吧，新的生活，需要从恨我开始，我不会爱你，我要割舍你，因为你只会让我很纠葛，孩子你想打掉，就打掉，我没有任何意见，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是自由之身……”说着他又抬头看向海，看向天空，“那片天空，那片海，真的很美，那才属于你……” “我现在也明白了，你始终割舍不下的不仅是俞文泉，还有你报复，你的目的！你不想我也跟俞文泉一样，跳进火海。你曾经娶我时的目的，是想带我走寻找新的希望的。所以，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想过让我跳进去，这才是你，只是你现在因为俞文泉跳进去，无法拔出来了……”我下意识道，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冲动，不去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你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是啊，我做不到对她弃之不顾，我做不到！但是我不爱你，我真的看清楚了，我可以离开你，没有你，会过的轻松一些，自在一些，所以，这不算爱情……”乔煜凡笑了笑，那笑容忽然间之间好轻松似的，轻松的让我觉得扎眼。 “我也可以为你做一切……”我的双唇发抖，说出了这话，我已经一次又一次给他机会，不惜伤害另一个很爱我的单纯的男孩，几乎是把自己最后曾保留下的尊严也践踏光了…… 乔煜凡深吸了口气息，气息颤抖的让人心碎，但终究还是直接回应，“不要给我压力了，如果我真的爱上你了，我会不顾一切的。因为没有爱上，才会彷徨。我是曾经说过想带你走，可我发现我做不到。所以，才没有当面说，只把一切交给缘分。我们无缘，你没有再当时看到那个短信。你说的对，我从开始就不曾想让你卷进来，我是计划婚后带你离开的。可这样的我，好像是胆小鬼，胆小的不敢面对我的仇恨，所以才找理由想逃避。泉姐姐说的对，逃避过后，我将来会后悔的，这件事我必须做，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逃跑。对不起，伤害了你……” 他好像变得很理智，这种理智让人感觉不到爱，他已经斩断了这份情？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回应任何，他转身将车门打开，“我送你回去。” 我苦笑着道，“不用了……”慢慢睁开眼睛，深情的望着他的背影。 乔煜凡回头看向我，在这一瞬间，我上前一步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颊吻向他的唇…… 很笨拙却又很努力的吻他，期待他给我一个回应，没有酒精，清醒时的回应。 但我好像怎样也等不到，他就任凭我吻着，没有一丁点的回应，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我…… 直到我自己，无力的松开嘴，无力的发出声音，“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想知道，你现在的感觉，是伪装，还是真的……” 乔煜凡没有回答我，甚至是没有看我，直接扭头上了车，“我已经很耐心的对待你，不要再自作多情。”放下这话后，无情的关上了车门。 终于，他选择了让我恨他，恨个痛快，然后我重新开始。 车子启动了，缓缓的从我面前开离。 我呆了，就像是再做梦，终于这种感情的纠葛，还是走向了终点。 就仿佛像所有有过爱最后却又分手的人们一样，面对各种各样的因素，无力的抓住对方，走向了终点…… 他的车子再我眼睛里，从大变小，我还是无法控制的喊了一声，“明明爱我不承认，还说我自作多情！” 若他爱我不承认，我是能理解的，但还是不甘啊。 若我真是自作多情，我也是不甘啊，因为我知道爱他已经很深很深了…… 他的车子消失了，我擦干眼泪，摸了摸肚子，“你爹不要你，你妈还是要你的，让他去死吧！自己找死，自己找死！”莫名的激动，精神都快崩溃了似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愤恨的双脚乱踢，乱踹，好后悔，可以踹他的时候，没有踹几脚，“混蛋，混蛋！” 好似还无法发泄似的，我爬起身，跑向海边，突然间好恨，自己曾经那句，还我一片海阔天空…… 愤恨的用脚踹着泥沙，用脚踹不够，再用手去挖，恨的想杀人，好后悔，曾经可以在这里把他活埋的时候，没有把他埋了。 毫无预兆的，我又冲着天边，嘶吼，“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你以为老娘会等你吗？你以为老娘离开你活不好吗？就算你不爱我，不会因为我跟别人在一起幸福后悔或是冲动，那么我就让你永远别想见你的孩子，我可怜你，谁又可怜我……” 脑子混乱之际，毫无章法。 静静的迎着寒冷的海风，我待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忽然打了个喷嚏，我意识到自己可能会生病，赶忙往回走，边擦眼泪，边嘟囔，“我不会想死掉的，你乔煜凡想死就去死，我还有宝宝，我要好好活着，活着看你怎么死！俞文泉喜欢用死威胁你，老娘才不会，你不是想有压力吗？你不是想轻松吗？那就这样吧，千万别误会我是要留住你，才给你什么狗屁的一天时间考虑，等你来找我，我就是想折磨一下你而已，你以为老娘会愿意跟你跳火海啊，老娘不愿意，折磨你搭上我自己，根本不值得，你个超级大混蛋……” 可惜，他听不到我这疯癫自言自语，对风的嘶吼。 并且，那时候的我，几乎已经确定，这一次真的是最后。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今生也不会有幸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个爱字，但接下来的有关于他的事也是我始料未及，甚至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模糊的视线里，忽然映入一辆计程车，车上走下熟悉的身影，我望着他停下脚步，任凭沙子淹了我的鞋，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 顾晨夕快步朝我跑来，看到我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伸手将我抱进怀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呆呆的问道。 顾晨夕没有隐瞒我，直接回应，“乔煜凡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 “接盘侠……”我不禁笑了，笑声大的自己都惊讶，“哈哈……哈哈……” 苦涩的笑声让顾晨夕很心疼，“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你顾晨夕就心甘情愿让他摆布，做接盘侠？让他安心舍我而去？”我望着他，不假思索道。 顾晨夕感觉到了一丝伤，这话的弦外之音，是我想让他走开，不需要他照顾，需要的是乔煜凡…… 但顾晨夕终究还是露出笑容，“没办法啊，我早早就败给你了，换个人他让我接手，我也不愿意。” “傻瓜，傻瓜……”我发疯似的用拳头用力的捶打他的心口，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顾晨夕一动未动，就任凭我打着，没有怨言。 好像我什么都明白，但刚刚乔煜凡走到现在，却不想明白的发泄着，有时候，不想做一个太清醒的女人…… 我无力的蹲坐到了沙滩上，顾晨夕伸手将我抱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出租车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还在他怀里。 静静的任凭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的走动，好似刚刚的发泄让我舒坦了，我变得好安静，他也不打扰我，无法入眠，就这么看着他，身子被冰凉席卷过后，不由的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取暖。“晨夕，对不起。” “这个对不起，相对于过去，还是将来？”顾晨夕微笑着问我，胀满血丝的双眸似乎也一夜未合眼。 第118章 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很茫然，这一刻还是混乱的，不知所措不知怎样应对，微微低眸，轻声问道，“你希望是什么？” “我希望是相对于过去。”顾晨夕很认真道，“很多事我们没办法去掌控，但我们可以选择。” “是啊。”我下意识应和，“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他之前的选择，他不是他所能掌控的范围，所以这样选择……” “我不能要求你立刻不爱他，但请你看看我，我会很难过。”顾晨夕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感动的泪眼朦胧，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的样子，鬼使神差的问道，“你能接受我的孩子吗？” 我第一次这样正式问他，似乎不像之前那么顺其自然，倒像是被他感动，被他此刻的一丝丝温度感动的下了某种决心。 顾晨夕迟疑了下，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头去，“留下这个孩子，会很麻烦的吧。” 突然的转变，让我敏感的察觉到真相，“他今天给你打电话都说什么了！” 被我看穿的顾晨夕，显得有些尴尬，“是，是他说的，他对你这么狠心，你就不应该在想他，再抱有什么希望。” “这个小生命，已经不是刚刚进入我身体的时刻，他很大了，现在就算早产，他都能活下来了。”我可怜巴巴的望着顾晨夕，难受的心都要碎了，好似根本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我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要这样对我，如果你接受不了，你走吧！”话音落，我又松开了他的手。 “我能接受，你想要，咱就生，孩子是我的，谁来，也是我的，没有人会伤害他，没有人会夺走他。”顾晨夕立刻抱住了我，将我抱的紧紧的。 “谢谢你……”我哭了，我知道这一刻他下的决心有多么大，从他的话里，也不难猜测，这乔煜凡跟他都怎么说的。 我就不相信，这光天化日的法制社会，那帮牛鬼蛇神真的可以将人逼死吗。 最后，我在心底最后一次带着痛心带着恨，感激乔煜凡为我着想！对不起，我不想成为你能掌控的女人，你说怎样就怎样？呵呵，你太小瞧我了…… 安静过后，我彻底清醒了，看着窗外明朗的天空，我推开了顾晨夕，擦干脸颊上的泪痕，回眸微笑看着他，“我们也玩完了。” “什么？”顾晨夕有些错愕，“你刚刚。” “刚刚我太不理智，那对你不公平。”我冷冷道。 顾晨夕真的快逼疯了，站起身失望的看着我，“你还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 “要你离开，从此不再有男女之情。”我侧过身去，不再看他，也不忍心再看他。 “雪霜，你现在情绪不好，你好好睡一觉，睡醒再说。”顾晨夕试图迂回，伸手来推我，“快去房间……” “你要不要这么死皮赖脸啊？”我回身甩开他，怒视他的眼睛，“你这样让我很烦，我不缺钱养孩子，你不再中间掺和，乔煜凡月月会给我零花钱。” “什么？”顾晨夕有点懵。 “我的意思是，我利用完你了，你可以走了。”我扔下这话，转身往房间里走。 顾晨夕快步绕过我的身子，站到我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对不对！” “是。”我不屑的看了一眼他，“你也不瞧瞧自己，一个文弱书生，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回去当你的书呆子，我们不合适。” 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顾晨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雪霜，你怎么了？受刺激，是不是接受不了……” “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你只要走，乔煜凡就会像从前一样对我。”我不耐烦又转身的走到房门口，准备给他开门。 “怎么对你？他告诉我了，他不爱你，他心里有别人。”顾晨夕大声追问。 “我乐意，他给我钱，我好好过富贵日子，你他妈的别墨迹了成不成！”我顺势打开了房门，“房子是你租的，租金我会给你，这阵子，你花了能有几千块吧？小意思，都还你，别再来烦我了。” 顾晨夕这才相信了似的，顿时面红耳赤，“秦雪霜，你竟然是这种人。” “对啊，对啊，我是这种人，我真的已经利用完你了，滚吧。”我下了狠心，直接让开一条路，“不送了，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的我利用你都不知道，你也不想想，我从前吃哪行饭的。” “吃那行饭的女人都比你强太多。”单纯的顾晨夕，一时之间没想到那么多，愤恨的快步离开。 我立刻关上房门，他再不走，我都演不下去了。 好心痛的哭了，这一哭，不是为了乔煜凡，而是因为顾晨夕…… 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让我继续，向往着你美好单纯的世界吧。这辈子欠你的，当然不只是钱，还有情，来生，我会还。 静静的过了两天，顾晨夕没有再来，我把家里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光了，简直是化悲愤为食欲，好像吃饱，就心情会好一些，肚子里的小东西，总是会安慰我似的。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后妈就会跟秦学回来，未来的路，我终究要自己面对，我要坚强起来，改变自己某些想法，为了我的孩子…… 傍晚，穿上大衣，拎着菜篮子，出去买菜，日子还得过，饭还得吃，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已经不像曾经，有想逃离这个城市的冲动，反倒明白了，其实留在这里，我才更安全一些…… 超市里，挑着水果，隐隐约约感觉身后好似有人跟踪？ 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敏感，但我知道危险无处不在，不得不敏感…… 走到有镜子的柱子边，我停下脚步，装着照镜子，终于看到了有鬼祟的身影，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 我努了努嘴儿，并没有害怕，目前我没有任何能力，除了小心，就是听天由命，就是赌…… 如果没有想错，上次的车祸事件，应该也不是巧合，对方是谁？谁也不知道，可能是同一伙人，幕后操纵，也可能是两伙人，还可能是三伙人…… 没办法，他乔煜凡太他妈的招风了。 我深呼吸，克制了某些情绪，若无其事的去结账，拎着菜篮子往外走。 走到小区门口，我见里面人少，便没有走进去，刻意跟着几个商量去跳广场舞的大妈，来到了人多的公园。 跟着我两个男人，只能跟着…… 发现巡逻的警察，我赶忙走过去，“警察叔叔，我怀孕了，能不能帮我拿东西，送我回家。” 警察很无奈，不得不秉承着为人民服务，送我回家，到了家门口，我确定家里没有问题，才微笑从他们离开。 开开心心的做饭，想吃什么，做什么，猪蹄儿下锅，熬上浓汤…… 想到那两个人看到我跟警察离开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要气炸了吧，以后跟踪我，想搞我，也不敢乱来…… 索性，做的更周全一点，吃着猪蹄儿，我给王警官打电话，“王警官，您没事儿的时候，到我们家多坐坐吧？开着你的警车，带着你的同事，多带几个……” “秦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啊，老感觉有人跟踪我，难道不想再我这里，得到什么线索吗？见到一个，抓一个，肯定有线索。” “咳咳，没骗我？”王警官半信半疑。 “那你自己看咯。”我小声回应，“但是，你要清楚一点，我是乔煜凡的老婆，总是有线索的，我现在可是愿意配合你们呢。” “好，我会注意安排的，您放心。” 听到这话，我心里舒坦了，“辛苦啦。” 放下电话，我肚子被肚子里的踢了一笑，我痛的差点叫出来，“你快别闹了，等我把你生出来，我就不跟他们打交道，我再恨你爹，也不能害他，你看你，还担心上了？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妈咪我，不信邪，不信命，谁也别想伤害你，抢走你。你妈我经过这么多事，爱人没了，一身的伤，满心都是疤。现在只剩下你了，以后别担心你爹，他都为了其他，不要你了！” 话音落，宝宝也变得安静了，这让我有些失落的嘟起嘴儿。 突然特别渴望，冬去春来，这是宝宝出生的时候，到那时，我就不是自言自语，他会咿呀学语，跟我聊天…… 想到那样的日子，我睡觉都是香甜的，我有我的希望，所以悲伤就藏起来吧。 邪不压正，接下来的三四天，王警官安排巡逻警察在附近多了，好似也就太平了不少，鲜少感觉有人跟踪，唯一就是有过两次车子在小区门口停留，但也因为停留时间过长，有嫌疑被王警官的人带回去问话…… 他们对乔煜凡，乔家也真是挖空心思了。 除夕的前一天晚上八点钟，我跟我后妈联络过后，确定他们第二天回来，心里好开心，终于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突然，房门被敲响，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多少有点害怕，赶忙起身去门口趴着看，见是一名穿制服的警察，我才打开门，“这么晚有事吗？” 但我却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警察压低了帽檐儿，带着口罩，好似怕我看到他的脸似的。 我本能的后退，保持着微笑，准备立刻关上房门，却被他一脚将房门踹开…… 我摔倒在地上，痛的失声尖叫，“啊……” 他走进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刀子，愤恨走进来，“有警察保护，我们就不敢了吗？人家也要放假倒班休息的……” “小人，穿着制服，你好意思吗。”我连忙爬起身，扶着肚子，快步往房间里跑。 但是他动作比我快，没等我跑进门，刀锋顺着我脊背滑落…… 我后背的衣衫唰的一下，被划开了…… 我感觉到滋滋的疼痛，但是我不敢停下脚步，继续往里面跑，跑进房间，来不及关门，我直接钻进了衣柜里，一手一脚用力的顶着拉门，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报警。 “砰……”的一声，拉门还是被他的大力气打开了，他举起刀子对准了我的肚子。 第119章 事发突然 “救命，救命……”我吓得瞪圆了眼珠，不禁乱吼乱叫，伸手抓了几件厚衣服往他身上扔，试图正当住他的视线。 我的喊叫把他惹的慌了急了，他凶狠的把我一把从柜子里拽了出来。 我拼命挣扎，翻身想护住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时，五哥忽然冲进来，一脚踹开了他，但却不小心被他反手一刀刺进了手臂。 五哥的人随后赶来，那名陌生男子，见事情不妙，慌乱的直接从窗跳出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 五哥捂着被插进刀子流着血的手臂，到窗口往下看，“摔死了，楼下有人经过看到了。” 我心有余悸，整个人都还慌着…… “糟了，这不是会落下把柄，我们有案底，不是我们杀的，也会被告的，而且二少奶奶也脱不了干系……”五哥的手下有些慌，事发太过突然。 “马上警察就会来，赶紧走。”五哥赶忙把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用衣服连着刀包裹，迅速带人离开，实在来不及跟我多说上一句。 我的身子还在发抖，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了警车的鸣笛，我脑子很乱，但我知道这件事怕是很难说清楚，便起身去关门，关窗。 想到五哥走前包裹伤口防止血液流出的动作，我赶忙把我房间地上五哥残留的几滴血液，擦干净，再用漂白水清洗…… 再去收拾好房间，我换了衣服。 去厨房翻找到了一把跟凶徒用的几乎相同型号的崭新的水果刀，刀尖沾染上我的血，再用水冲洗干净…… 最后，若无其事的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静静的，我紧张的心脏跳动异常剧烈，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想怎么应对，至少要给五哥点时间藏起来，又或者想办法…… 房门被敲响，我深呼吸后，带着笑容，边走边大声喊着，“谁啊，这么晚了。” 打开门看到王警官，我装着有些意外，“怎么是您？” 王警官伸头往我房子里看了看，“没有别人？” 我扁扁嘴，让开一条路，“顾晨夕跟我吵架走了，哪里有别人了。” 王警官带着同事走进来。 鉴证科的人也来了，直接不由分说的开始取证调查，似乎已经在外面盘算好，其中一个直接进了我房间…… “干什么？”我装着茫然的样子看着他们。 “刚刚死人了，死者穿着警察制服，却不是警察。”王警官轻声提醒。 “是吗？”我尴尬的一笑，很焦虑的追问，“这真是后怕，竟然死人，再那里死？怎么死的？跟我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有人要杀我？我就说，有人想对我不利……” 王警官上下了打量了我，踌躇过后，看了一眼正播放的电视机，笑了笑，“刚刚一直在看电视？” “是啊……” 这时，进我房间的人出来了，“房间里没有人，但是，有漂白水的味道。” 王警官眉心一拧，立刻看向我，那眼神说不出的怀疑。 我依旧茫然着，并没有急着解释，“怎么了？漂白水有什么问题。” “你一个孕妇，用漂白水不太好吧。”王警官下意识说着，便给鉴证科的同事使眼色，让其直接先进房间，检验…… 我立刻把我被陌生男子的刀划伤的衣服拿给王警官看，“我不小心划伤了，有血迹，就习惯的用漂白水想擦干净，闻到血腥味，我就想吐。” 这时，鉴证科的人也从我房间里，走出来，“有血迹反应。”然后，他又开始翻找东西，继续测试…… “解释一下，是什么照成了你背部这样的伤口。”王警官像审问犯人一般严厉…… “厨房里的水果刀……”说着我走进厨房，拿起那把刚刚沾了我血迹又被我冲洗过的刀子，放到柜门之间，露出刀锋，然后蹲到刀锋下，“我再洗东西，然后起身，就这样从上倒下，刮伤了……” 王警官眉心一拧，陷入了一阵沉思似的。 鉴证科的人，带手套取刀检查，后报告王警官，“有血迹反应，我带回进一步化验。” 我松口气，内心越来越平静了…… 沉思过后，王警官又问我，“看你衣服被割开这么大，而且血迹这么多，想必伤的很严重，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 “我也没感觉多疼，我自己也看不到伤口，我怎么知道，伤的多重，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大着肚子，怎么去医院。想等我妈回来，再我陪我去看……”我连忙道，装着后知后觉的样子，惊讶反问，“王警官，你不会怀疑我杀人吧？” “麻烦让我看下你的后背。”一名女警官微笑着走过来。 我无奈耸耸肩，跟随她回到我的房间，脱衣服给她看，给她拍了脊背的照片带走…… “没有，就是来看看你，毕竟有人从楼掉下去摔死了，具体，还要进一步调查。”王警官见差不多该拿走的都拿走了，便也准备收队，“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也担心你的安危。” 他们走后，我的腿都软了，接下来的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还漏洞…… 这个要把刀子刺进我肚子里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死了人，邻居们知道后，都惶惶的，相互议论，看到我出来买菜，就像看到鬼一样，指指点点，“昨晚，她们家去警察了，可能是她杀的……” 我装着听不到，该干什么干什么。 后妈下午回来的，也听说这件事，回家就是子哇乱叫的，“怎么好端端的死人了，是不是……乔……” “妈，你别乱说。”我紧张的打断她，“这件事跟咱没关系。” 我后妈没想太多，听我这么说，也就作罢，吃完饭睡觉去了。 秦学坐在我对面，吃饭越来越慢，“姐，你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 “姐没事，你好好收拾，过了年，就要开学了，最后一个学期，一定要好好上学。”我抬眸认真的看着秦学，“姐等你考上好大学呢。” 这一刻，我竟然有种泪别的伤感。 有些事，百口莫辩，我早已经历过，有理说不清的事情…… 不是我不相信警察，而是我曾是乔煜凡老婆的身份，太过敏感。 “姐……”秦学有些难受，他似乎已经确认事情跟我有关系。 “吃饭。”我微笑着给他夹菜，秦学也便不吭声了。 我不敢联络五哥，也不敢联络乔煜凡，任何人都不能联络，只等王警官再找我了…… 终于，再傍晚，王警官又上门了。 我后妈和秦学被他们带到另外一个房间，王警官站在我房间的窗口往下看，“经过鉴定和多次测试，这个地方死者掉下去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我没有慌，只是笑笑，“不懂你说什么。” “监控器拍到了几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王警官从衣兜里拿出几张照片。 我看到照片后，也没有慌，已经想到了，便微笑问，“认识又怎样。” “是不是他们杀了人？”王警官追问道。 我试探着道，“你抓他们就好了。” “暂时没抓到，抓到以后，事情就真相大白了。”王警官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没吭声，越来越镇定了。 “你是现在交代，我给你向法官求情，还是被我带回警察局，扣押，等到其他人抓住，一起在对峙招供。”王警官直言道。 “你这是什么口气噢，当我是杀人嫌疑犯？”我给了王警官一个白眼。“证据呢？” 我知道，他证据不足，不然就会直接带我走了。 “你无缘无故受伤，是不是太巧合？”王警官带着严肃的语气问我。 我微微一笑，“怎么巧合了？我不是解释过了？” “会不会有造假的可能？”王警官又道。 “我有毛病啊，我造假这个，我疼不疼啊。”我依旧镇定，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我造假，我还洗刀子干嘛？” 王警官被问住了，脸色有些难看，“你少跟我玩把戏，这些都等进一步验证结果出来，你的谎言自然不攻自破！。” “我玩什么把戏了，我玩把戏，我还会想让你保护我吗？保护着保护着，到成了杀人嫌疑犯了。”我越发的生气了，“要么带走我，要么你走人，真是不值得信任。” 王警官很尴尬，完全没了法子似的，强行道，“你用漂白水，就是有问题。” “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想解释第二次。”我连忙道。 王警官简直要暴走了，“我们一天一晚上没合眼都在做事，如果凶手不是你，请你配合一下。” “我已经很配合了，请你收集到更多证据，再来找我这个嫌疑犯……”我推着王警官，“你可以出去了，都怀疑我是杀人嫌疑犯了，我还配合什么。” “秦小姐！”王警官简直无语。 我只好停止推他的动作，“对不起了，我也是很慌啊，死人了，怀疑是我这里，我怎么受得了。” “你就别狡辩了，隔壁邻居可是听到，昨晚死者死亡的时间，你这边有很大的动静，还有人喊救命，好像就是你啊……”王警官忍不住又提出来这个。 “这能证明什么，我看电视，动静大点儿，不正常吗。”我下意识道，“根本证明不了我是凶手，如果能证明，你刚刚不就说了吗……” “你说这话，就有漏洞了，看来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王警官这才咬定我。 我站的累了便坐到床上，无奈的叹息一声，“请问死者是什么人。” “不是我该回答你的时候。”王警官冷脸道。 “哎哟喂，这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吧。”我不屑的漂了他一眼。 “你到底什么意思！”王警官被我激怒。 “我问你死者是什么人。”我很强势的重复道。 “死者叫陈勇，二十六岁，没有正式工作，从小父母离异，没有人管教，现在尸体都没人领，真是可怜。”王警官只好告诉我。 “我不认识，我想你也查到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吧？”我下意识反问。 “怎么没有，他也是好赌分子，是不是跟你老公有关系！”王警官真是一副咬住乔煜凡就不想撒口的样子。 “这就证明有关系了？好赌的人多了。”我下意识回应，看样子他们没有查出什么更深的关系，“你们办案这么利索，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再调查一下，别抓着什么缺口，就想治谁的罪。就算这个人有罪，也不能把无关的事儿，套在他身上吧。” “你想说什么？”王警官被我说中了心思，顿时面红耳赤。 “我想说，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接下来的事儿，我交代。”我站起身，挺着肚子很认真的看向王警官。 第120章 马首是瞻 时机刚刚好…… “你交代？”王警官有些懵，“你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秉公处理。”我微笑着道，不等王警官再说什么，我连忙道，“昨天五哥是来了，可是来的时候，这个陈勇，听到外面有人冲进来，就自己跳窗了，五哥不想惹事上身，才走的，你知道，他们那种人心虚的很，可不喜欢跟你们打交道……” “什么？”王警官说不出的憋气。 “你们警方是按着证据说话的，你看看这个人，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被人推下去，不会进一步验证吗？”我连忙道。 “死者身上有打斗的痕迹，可不是你个孕妇能造成的……”王警官下意识道。 我差点接不上话，心慌了一下，“他那种人，身上有打斗痕迹意外吗？” 王警官不想废话了，“我会安排同事过来！但是你别妄想去撇清他们的人的关系，现在，请你回去配合调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再交代一遍，就算事情真的如你所说，你也等着被告妨碍司法吧。” 终于，他有理由带我走了。 “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转身去拿电话，想把这边的事情告知乔煜凡。 但王警官来阻止我，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电话，眼神凶恶极了，“到警局再说。” 我只好作罢，“走就走，别碰我。” 走出我房间的门，我见秦学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很担忧的往这边看，我立刻冲过去，“姐没事，你千万别因为姐影响你学习……”见我是嘱咐秦学，王警官和他的同事也便没有太强行阻止。趁其不备，我赶忙快速道，“告诉乔煜凡，五哥没等进房间的门，想杀我的人，就跳窗了，跟五哥没有关系……” 秦学有点愣，但我相信，他也会很乖的一字不漏的告诉乔煜凡。 王警官察觉不对劲，赶忙道，“还不走！” 到了警局，我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王警官给我录口供，“昨晚，有人敲门，我趴猫眼看是警察，就开门了，没想到进来就想杀我，弄伤了我的脊背，我们在房间里撕扯，五哥赶来还没等进我房间的门，他就直接跳窗了，可能他以为我家是二楼呢。” “这么说，倒是解释清楚了你背部的伤，真的死者造成的。”王警官说不出的恼怒，“为什么要撒谎，是不是想掩盖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例如，地板上那块血迹反应的真正主人。”王警官很是有经验似的，看着我的目光锐利。 我盯着他的眼睛，微笑回应，“不是，我是想撇清关系，没想到你们那么厉害，差到人是从我房间的窗跳下去的。” “为什么要破坏现场？漂白水，你要解释清楚。”王警官只好继续问。 “刚刚不是说了，我想撇清关系，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我连忙回应。 “还有一点！”王警官继续问我，“凶徒为什么用你家的水果刀。” “那水果刀，不是我家的，他带来的。”我很冷静的回应。 “上面并没有他的指纹！”王警官强势道。 “我洗掉了。”我微笑从容回应。 “为什么洗掉！”王警官气的拍桌子站起身。 “刚刚说了啊，我想撇清关系，没想到，你们那么厉害，什么都能查得到……”我再一次重复。 “我怎么觉得，都再你计算之内？”王警官这时已经没了脾气，很窝火，但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再攻击我。 “没有，这个人想杀我，我很害怕，我很乱，所以做了错事，希望王警官，替我向法官求情。”我连忙恳求的语气可怜巴巴道。 “你一个孕妇，妨碍司法？姓乔的那么有钱，十个八个律师轮番来，我也吃不消，罚款都不够姓乔的痒一下吧……”王警官气的快抽过去了。 “如果能证实，死者是自己跳楼，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是来杀我的，你们要咬定我是凶手，我是不是也能打官司，正当防卫？” 王警官无语了似的，恨不得想抬手打我，“你啊，你啊。” 我低下头，好像无需说什么了。 “王队，查出死者死前的一天，收到一笔巨款，应该真的是有人买凶杀人……”王警官的同事，忽然进来报告。 “那么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查真正的要杀我的凶手，说了五哥没有走进我的房间，没有看到死者的样子。”我下意识接话。 “你的口供，你觉得法官会相信？”王警官气坏了。 “那请你证明，我说的是假的，证明五哥跟死者有过搏斗，证明五哥见过死者。”我毫不迟疑道。 王警官暴跳如雷，“是你破坏了证据！” “我没有……”我立刻回应，“我只是想把自己摘除干净，才撒谎，没想到你们能计算出，人是从我房间里的窗跳下去的……” 循环的一遍又一遍问话，我的回答依旧如此，冷静的不能再冷静了…… 一天一夜，我很困很乏，但我依旧坚持着，告诉自己不能有一丁点的松懈，要咬住了，王警官还不想罢手，简直要疯了。“分明是死者跟五哥打斗的过程中，坠楼！就算不是推下去的，也是五哥给他吓的，这件事五哥脱不了干系，乔煜凡一定是幕后主使！说不定直接吩咐了手下，谁想杀你就弄死他！” “不好意思，我和乔煜凡都没什么关系了，为了我杀人也不可能……”我用手掐了我的腿，怎样也不想让自己的思绪混乱。 终于，王警官的同事再次走进来，灰头丧气的，“王队，放人吧，那个五哥接受了几个小时问话，没有证据，律师来了……” “乔煜凡的老婆，我记住你了。”王警官最后愤愤的放下这话，转身离开了。 我能说他错吗？他很聪明的几乎都推理对了，可是五哥也是无辜，怪就怪这个陈勇，贪财想杀我…… 走出警局，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禁感叹，这个除夕过的，可真不怎么样。 真的好累，我的腿软了，很乏累的坐到路边长椅上，稍作休息，正准备给后妈打电话来接我，眼前停下了一辆黑色车子。 车门打开，五哥从车上跳下来，“哎哟哟，小祖宗，来来，上车。” 听到这粗汉子忽然柔声细语的这么称呼邀请，我有点承受不了，“干嘛啊。” 五哥见我行动不便，赶忙来扶我，“当时就想着赶紧跑路，这种事说不清的，没想到……什么也不多说，我老五以后为你马首是瞻，您有事，一句话，乔煜凡不好使，你好使！” 我被他扶上车，各种无奈，“你可是跟乔煜凡说过我不好。” “脑子聪明有心机不是坏事儿，就怕你算计自己人嘛，这以后我就知道了。”五哥连忙道，立刻又吩咐人，“开车。” “我五哥，从这件事上，算是从新认识你了。这么小丫头片子，我现在就喜欢你。以后不用乔煜凡安排我做什么，我保证你一句话，我就到，讲的就是义气……”五哥不停的奉承，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恩之情了似的。 “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救我，才跟死者有冲突。”我有些无力道，似乎这一折腾，我身体都被掏空了，什么力气都没了，乏累的只剩下想好好睡上几天…… “这个我可不邀功，我是听安排照吩咐做事，救你是本分。你这么为我，是人情！”五哥十分认真道。 听到这话，我心沉了下，“乔煜凡……他……” “少爷不能来这种地方接人的，所以呢，我出来以后就等你。”五哥很简单的回应,反应慢半拍的又补充，“他是很紧张你的啊，从你进警局开始，就坐立不安，嘱咐我要亲自接上你，送你回家。” 我勉强微笑，没有再想说什么了…… “丫头，是不是还惦记乔煜凡啊？”五哥后知后觉的问我。 “没，我跟他划清界限了。”我下意识道。 “那你还这么维护他，说白了，我如果有事儿，他肯定会被告主谋的。”五哥连忙道，“我能想到，你不会想不到的，不过，你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把事情做的这么利索？不到三天，解除了我的跑路的下场……” “起初我也很懵，很慌的，但是我见你们那么急走，就多想了一下，把你的痕迹都用漂白水洗干净了，先撒谎度过了那一晚，当时只想给你争取时间，别让他们那么快有什么证据。等到第二天王警官再来找我的时候，我才想到对策，将计就计，利用了我之前撒的慌，并且也相信警方有足够的实力收集证据，再利用这一点，最后，要秦学通知下乔煜凡。我相信，只要乔煜凡收到那句话，就能明白。他也应该会为了你肝脑涂地的去收警方这边的消息，就算没有更多的消息。你们坐下来谈一谈，他教你怎么做，就应该不会有问题。就算有问题，大不了我坐牢，我回扛下来的……” 听我说完，五哥眼眶红了，但还是很爷们的样子憨笑一声，“对，你说中了。乔少爷收到消息，警察一直再纠缠你，也在找我。不过他没那么神通广大，警局那边还真不好弄消息，靠的是信任。你老弟半夜跑去找他，告诉他你最后跟他说的话以后，他就开始推算……当时我还没把握，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血都流你房间里。但是乔煜凡这家伙，就告诉我，相信你……”说到这里，五哥稍显尴尬，“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的，可是呢，不相信也是跑路，就算不成，就等乔少爷掏钱打官司，发挥了被。不然也是跑路，简直就是我的贵人……”说到这，他又笑了，直接唱起歌儿来，“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 我勉强笑笑，昏昏沉沉的看着外面的车流，想着他乔煜凡的那句信任，几次想骂出口，分别时，我都想整死你了，你还信任个毛线！ 我以为五哥要送我回家，直接躺在车里睡着了，但不成想，我醒来时，竟然在乔煜凡家里，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他房间里…… 第121章 那么多的 “少奶奶……”陈姨走进来，似乎觉得称呼不妥，立刻又改口，“秦小姐，你醒了。” 我勉强笑笑回应，赶忙爬起身，从床上下来，“我怎么在这里。” “五哥给你送过来的，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陈姨连忙道。 我的头有点晕，好似睡的时间太长，又很饿，“我手机，我妈和我弟弟一定着急了……” “夫人来过电话，我帮您接的，知道你在这里，她很放心，让你也不必担心家里。”陈姨赶忙从衣兜里把我的手机拿出来交给我。“已经都帮你冲好电了……” “谢谢……”我接过手机，没有迟疑的直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陈姨有些不舍得看着我，“留下吃个晚饭吧，我已经准备了。” “不用了，新年，我想回家。”我微笑着回应。 “你不问问少爷吗？”陈姨下意识上前一步，“突然就离婚，我都接受不了……” “问他什么啊。”我保持着我的笑容，“已经过去了。” 心里莫名的酸，陈姨的态度，其实已经映射了一切…… “您别急着走，他出去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陈姨试图劝说我。 “帮我谢谢五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穿好衣服，直接绕过陈姨往外走。 “对，五哥，吩咐我如果你醒了通知他，您再等会儿……”陈姨再次试图挽留我。 我没有停止离开的脚步，继续往外走，走出房门，直奔大门口而去。 大门刚被打开，两辆车子从远处开来，我清晰的看到了车内乔煜凡的脸……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车子在我面前停下，五哥先从车上下来，笑眯眯的朝我走来，“小祖宗，都快天黑了，要去哪啊？” “回家。”我微笑着回应。 五哥走到我身边，顺势把我往大门里推，“这不就是家嘛，往哪里走。” “五哥。”乔煜凡这时下车，不算友好的喊了一声。 “五哥，别闹了，好意心领，我真的要走了，如果你要谢谢我，改天请我吃饭。”我微笑着推开了五哥。 “不成，既然这事儿，我决定插手管了，我就得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五哥很固执，直接推着我进了大门。 回到客厅里，我被五哥推着强制性坐到了沙发上。“今儿，都把话说开，孩子都要生了，闹个毛线离婚啊。” 陈姨见此情景，赶忙去悄悄准备茶水，样子说不出的开心…… 而乔煜凡，就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吸烟为借口似的，一根接着一根。 五哥很不耐烦，“你给我进来，墨迹什么呢。” 乔煜凡显得很烦躁，不得不丢掉烟头走进来，“你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偶尔当个和事佬也挺好，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跟我说话也稍微尊重点。”五哥上前把执拗的乔煜凡拽过来，推倒在沙发上，我身边的位置。 五哥一本正经的，踩着我们面前的茶几，询问我，“为什么要走呢？” 我没吭声，五哥直接回答，“觉得他出轨？我跟你讲不可能，你是我见过他最后一个女人，试问他哪个女人我没见过……”说到这里，五哥拍了拍心口，“我用人格给你保证，他没有！” 乔煜凡这时低下了头，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去面面前如兄长单纯的男人…… “我出轨了。”我抬头认真的看向五哥，“你早就看出来的，我经常不安分，也应该知道，我最近跟其他男人走的很近。” 听到这话，乔煜凡不禁回眸看向我，有些木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哥差点接不上话，“我之前是觉得你有问题，但是，不可能的吧，我感觉你这丫头不是那样的……”他越说越没有底气。 “事实就是这样啊，五哥您别操心了。”我连忙道。 这时陈姨端着茶水走过来，赶忙打圆场，“秦小姐，话别乱说啊，少爷会误会的，没理由出轨的，谁比我们少爷好啊，您是不是生气怄火，气少爷……” “不是，没有生气。”我微笑着从容的回应。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五哥一急直接道，“总之，现在从新在一起，过去的事儿，既往不咎，谁还没犯过错误？” 我微微低眸，乔煜凡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管的多了！” “我怎么管多了？”五哥气的面红耳赤，上前一步愤愤怒视乔煜凡，“我离开你，照样可以混下去，你小子别给我过分了，跟着你出生入死的，这点面子都不卖给我？” “五哥你别逼我！”乔煜凡握紧了拳头。 “我还就逼你了！”五哥火气更大，眼珠子瞪的溜圆。“今儿，你们不把结婚证再重新领回来，我老五就从你这里离开！”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乔煜凡气的要炸了，“发什么神经！” “我看得出来，这丫头还是惦记你的，有点心眼儿也没问题，那种傻白甜跟你在一起，什么也帮不上你，搞不好还拖后退，天天让你擦屁股……”五哥连忙又劝说。“孩子总是无辜的吧？哪个女的要给我生孩子了，带个绿帽子又能怎样，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一个不好，就忘了往日情分，孩子都快生了……” 这时，我看到了房门口出现的身影。 俞文泉…… 我坐不住了，再这里，一分一秒我也不想呆下去，不禁站起身，微笑看向五哥，“孩子不是乔煜凡的！” “什么？”五哥有点傻眼。 陈姨也有些懵，“秦小姐，您可别乱说，别看我是下人，如果少爷对不起你，我也算是长辈，我也得说他两句……” “真的不是他的，我抽羊水做了NDA比对，证明不是他的，我才走的。”我连忙道。“我希望你们能原谅我，我当初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我只知道，应该是后来接触的某一个客人的！” “真的假的？”五哥瞬间就有些相信了。 我勉强微笑，“对不起，一直欺骗了你们，这件事乔煜凡也是不知情，我害怕被他知道，会杀了我。” 乔煜凡面不改色，这种谎言，他自然不会相信。 陈姨也有些动摇，“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的吧。”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想需要去再做一次NDA比对的。”我下意识看向乔煜凡，渴望他能给我个回应。 但乔煜凡依旧目视前方，并没有给我回应的意思。 我的心有些沉了，这时，俞文泉悄悄转身离开。 我微微松口气，下意识又道，“乔煜凡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乔煜凡未动声色。 五哥灵机一动，赶忙拉着陈姨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乔煜凡两个人，我稍显紧张，但也并没有曾经的那份感觉了似的…… “帮我吧，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再找我麻烦。”我很平静道。 乔煜凡站起身，背对我看向窗外，“谎言终究会被揭穿，没有什么意义，孩子拿掉吧。” 我的心疼了一下，但也没有那么疼了，“谢谢你为我好，也谢谢你此刻的狠心。” 看着他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了那么多的无能为力，那么多的身不由己，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静静的，没有人再言语，只听得到我们不算平稳的呼吸…… 我不知还能说什么，直接绕过他的身子，离开了。 走到房门口时，五哥还拦着我，我只得狠心推开他，毫无预兆的怒吼道，“别多管闲事了，我不爱他，你这样只会让我痛苦，我好不容易脱离。” 五哥一气之下，甩袖子进房门，边走边嘟囔，“妈的，我他妈的多管闲事了，我要知道你孩子都怀别人的，我能管吗，气死我了……” 陈姨也是无奈了，叹息一声回了房间。 我走出乔煜凡家大门，快步朝拐角的正街走去，走到拐角时，我停下脚步，踌躇过后，我拨通了俞文泉的电话，“喂。” “喂。”俞文泉的声音这一刻很柔。 “我想，只有你能帮我了。” 俞文泉迟疑了，并没有立刻回应我什么，感觉酸酸的…… 我苦笑了一声，轻声问道，“其实，好像我们能做朋友。” 电话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忽然间被挂断了。 我的心莫名的又是一紧，似乎感觉到此刻这个女人带着情的纠葛…… 在爱情面前没有谁对谁错，尤其是在我知道俞文泉那么为乔煜凡以后。安静下来，便也没那么讨厌她了。 三个人的纠缠，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痛，退出的人，痛苦会慢慢消散，而那个拼命依旧想抓住的人，更痛…… 我走到路口准备先打车回家，俞文泉开车出现在我身边，眼眶已经发红，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问我，“没吃东西吧。” 我和俞文泉到了市里的一间酒店的包间，她坐到我对面，叫服务员，点了很多菜，三米直径的桌子，竟摆的满满的，“吃，多吃点。” “谢谢。”我低头，开始吃，好像好几顿没吃好，吃的倒是香甜。 俞文泉没有动筷子，从头到尾都是看着我的，见我吃的差不多，忍不住问我，“不怕我下毒啊。” “如果你想下毒手，应该早就下了，如果你是坏到骨子里的人，乔煜凡不会还留恋你。”我微笑着，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嘴角。 俞文泉带着些许感激似的神情站起身，替我倒了水，“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想的坏透了。” “怎么会。”我微笑着，端起她给我倒的水喝了一口。 “毕竟，站在你的角度，我抢了你老公。”俞文泉坐回她刚刚的位置，视角方便看我。 “你今天听到了，你是不是非常希望，我把孩子拿掉。”我保持着笑容，试探着问道。 俞文泉欲言又止。 “无可厚非，这样才能真正解除你对我的顾虑。你就算有这种想法，也没错啊……”我咧嘴一笑，这一刻，竟不争气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儿。 第122章 治理根本 俞文泉微微低眸，眼睛也泛红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两声对不起过后，她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似的。 “我和煜凡对不起你。”她哽咽着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感觉有些伤，但我还是笑了，“你能这么说，我已经挺知足，帮我最后一次吧。” “你想怎样？”俞文泉擦干眼泪，抬眸很迫切的看向我。 “我想留下孩子，我想没有纷争。”我很认真道。 “可是……”俞文泉显得有些为难，“难道你愿意生下孩子给我吗？对不起，你原谅我，我就是再觉得亏欠，我也不能冒险失去他，孩子在，他难保将来不会后悔……” “孩子不给你，但是你可以做到，让孩子不是他的，对吗？”我连忙道，说完这话，我的心碎了。 “什么意思。”俞文泉有点乱，虽然她已经明白了。 我微笑着看着她，并没有说任何。 安静了一会儿，俞文泉还是矛盾的，“不妨告诉你，除了嫁给乔煜琛的事情我瞒住他了，其他的事儿，我不敢做。我为了让他相信我是真的要嫁给他哥哥，我花了两年时间。” “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能欺骗的人，但我想试试。”我站起身，挺着肚子走到她身边，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到我肚子上，“你摸摸……他能听到我们说话……” 俞文泉的手抖了，在触碰到我肚子的刹那，她咬紧了牙根，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流了出来，“你这是在欺负我吗？” “当初你失去孩子，多么痛啊。事到如今，我没有任何需求。我希望你能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了。让他相信，孩子不是他的，让所有人相信，这孩子只是我一个跟客人私自出台搞出来的……”话音未落，我闭上眼睛，给俞文泉跪下了。 这一跪，是为我的孩子，为我自己，也为他…… 这是唯一，能解决所有的办法。 除了俞文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我…… 俞文泉崩溃了，立刻也跪倒在我面前，流着泪的脸望着我，“你这么爱他吗？” “不，不爱了，我希望你们幸福。”我伸手去擦她的眼泪，“你比我痛苦多了，你要对自己好点儿，再他眼里，是一个笑容温和绚丽的女孩子，给他阳光，给他温暖的……” 俞文泉崩溃到不能自己，“你骗我的，你一定是给我下套，让我这样做，然后再告诉乔煜凡，是我做手脚……” “不，我这是要离开，痛快的离开，我想过，坚强起来，不害怕所有危险，努力去应对。可是我发现，很难。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再我面前，死了。就像做梦一样，突然想到这个办法，就是为了治了根本。”我连忙道，看着她的样子，我有些自责，好像都是我，让她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需要人关怀。 俞文泉还是很慌，很乱，“现在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局面啊。乔煜凡已经狠下心了，暗中还有人想让孩子没，恨不得让你死，我只要旁观，我什么都不需要做……” 我用力的眨了眨酸楚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抓住了她的手，“你想做点什么的，如果你不想做点什么，就不会开车到我面前，带我来吃这么多好吃的。当深爱的人，给了你最后最明确的表态时，你应该会可怜我吧。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可怜与同情……” “那又怎样，我不会做的……”俞文泉想推开我。 我伸手抱住了她，“泉姐姐，我相信你是善良的，这一次，我欠你的，我还你的承诺就是这辈子，都不跟在争抢乔煜凡，他是你的，没有他我可以活下去，活的很好。你没有他，我知道，你扛不住的，扛不住你现在的选择，现在的环境，就让这个秘密，伴随我们终老……” 俞文泉哭过之后的情绪渐渐平静，“看来现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时候，是我愿意不愿意为你做点什么的时候，好，我答应你，这一次就算将来有任何问题，我都不怪你，怪我自己的心软。” 我赢了，可我却没有那么痛快，因为赢的同时，我也输了。 这就是人性，善恶岂能分的那么清楚…… 俞文泉扶我起来，扶我坐到椅子上，擦干眼泪，蹲到我面前，看着我肚子又道，“小东西，阿姨，可是冒着失去爱人的危险帮你。希望你妈妈真的是善良的，将来有一天如果有什么一念之差，能顾忌一下，我这份心……” “会的。”我立刻回应，心如止水，已经没有任何眷恋。 “但是我不能保证，事情能不能做的好。”俞文泉站起身，很严肃的看着我，“如果事情败露，可能性就很多了……” “我明白，我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我下意识回应。 “你可能没什么，还是维持原状，但是我……你明白我什么意思的。”俞文泉恢复了理智。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你不放心，你就多想想，时间不多，希望你能尽快联络我。”我只好这样道。 “好，你一个人回去吧，等我电话。”俞文泉用力的搓了搓自己脸，坐到椅子上，叫服务生，点了酒…… 依旧是身心俱疲的感觉，到了家。 刚进门，后妈就把我拽进房间，很小声的追问，“去乔煜凡家干嘛了？要和好？和好其实也好……” “家里有人？”我眉心起了褶皱。 “顾老师再给秦学补课。”我妈轻声提醒我，忍不住也嘟囔，“我刚刚问了他，他说跟你结束了……” 似乎是听到了我回来的声音，顾晨夕忽然冲进房门，“雪霜。” 秦学也跟着进来，“姐，你没事了。” “放心吧，我没事，后面的事儿，律师会处理的。”我连忙起身笑着道，“刚刚乔煜凡带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真是有点困，想再睡会儿。” 一瞬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我后妈用手扯我的衣角，秦学站在顾晨夕身后给我使眼色…… “干嘛啊，我说的都是事实！藏着噎着太累了。”我推着我后妈往外走，“快去忙吧，我真想睡觉了。”顺势又对身旁的顾晨夕道，“顾老师，辛苦你照顾秦学的成绩，秦学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辜负你的……” 我后妈跟秦学出去了，顾晨夕却关上房门，“我刚刚知道……” “你早知道有怎样？”我打断了顾晨夕。 “你是骗我的吧，你不可能跟乔煜凡还牵扯，你只是不想连累我。”顾晨夕带着说不出的情绪，激动的问我。 “晨夕，不爱就是不爱，我尝试过了，我做不到。”我只好这样说，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或多或少心里还是难过的。 “这才几天？我不要求你这么快就给我这种答案，我不会再走了，你不用骗我了。”顾晨夕忽然很固执的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刚刚都说了，乔煜凡带我吃好吃的……”我试图再一次刺激他。 “别说这个，如果你和他好了，他不可能让你回来这里。”顾晨夕的语气更加固执了，好似之前的办法，对他无用了。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道，“你可以喜欢我，别像狗皮膏药一样，给我点时间，让我自由的呼吸一下，你也回去好好再想想。” “我不需要想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个男人，我应该保护你，而不是让你推开我让我安全，如果那晚我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怪我不好，在那个时候离开你，我想了好几天，我觉得是我错了……”顾晨夕站起身，看着我的背影很大声道。 看着玻璃窗上，映着的他固执的脸庞，我竟无言以对。 好似，只要俞文泉帮了我，一切顺利的话，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推开他，他是愿意再千钧一发的刹那，用身体抱住我，不想我被车撞，会再我面前冒傻气，会心甘情愿做接盘侠…… “去给秦学上课吧，晚上家里吃饭。”我回眸微笑对他。 顾晨夕先是一愣，后是一喜，“你的意思……” “我再考虑一下，不能逼我。”我连忙道。 “噢，明白。”顾晨夕这才放心的笑了，“总之，你放心，这家里我在，我不会让坏人来伤害你。” 我勉强笑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第二天，顾晨夕从学校保安室里借来了两根电棍，一根给我，一根给了我后妈…… “如果有坏人，直接滋滋的……”顾晨夕按下电棍的按钮，电流让他说不出的安心，“对方一下就倒！” 我显得有些无奈，真想告诉他，这治标不治本，甚至标都不一定能治了。 但我也忍不住笑了，并没有把更深的真相告诉他的打算，不想让这份天真消失，我还是憧憬他的世界的，如果可以，就让我快点，走进他的世界，忘记所有吧。 人都是奔着美好的，爱的心再纠缠过后，彻底放下就更向往美好了，简简单单快乐的小日子…… 能不能顺利，就看这一次了。 又隔了一天，俞文泉还没有联系我，这让人有点急，但也只能等了。 这天夜里，顾晨夕看着我进房间睡觉，嘱咐了很多次秦学有事打电话之后，才离开。 我后妈在客厅里看电视，我担心顾晨夕一个人回家会有事，便给他打电话，准备陪他讲电话到家里再挂断…… “我已经上出租车了，放心吧啊。”顾晨夕笑着，声音温柔极了。 “我还没问过你，你喜欢吃什么？”我尝试找话题。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啊。”顾晨夕欣喜的回应，不知怎的，傻乎乎的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显得很无奈。 “这种感觉真好。”顾晨夕很认真道。 “你感觉好就好……”我勉强一笑，有点小失落似的，难免不会想起另一个人，但好像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种思念感，而只是当作记忆里，偶尔会浮现脑海，将来连样子也会模糊的人…… 忽然手机里，钻进一个等待接听的电话，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竟然是乔煜凡，我心“咯噔”了一声，恍惚的没有听到顾晨夕的话。 第123章 是不是来玩的 “喂？雪霜？怎么不说话了？”顾晨夕再次发声喊我。 “没事，我去洗手间。你到家给我回电话……”我挂断了顾晨夕的电话，赶忙接听了乔煜凡的电话。“喂……” “讲话方便吗？”电话里传来乔煜凡似乎很冷的声音。 我深吸了口气，不禁笑了，“方便，还没到同居的地步。”话音落，我下意识把手放到了我的肚子上，难得他能打电话来，难得让宝宝听他的声音……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再谈谈。”乔煜凡一本正经似的，语气严肃极了。 “谈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孩子，拿掉吧。”乔煜凡轻声道，“我知道，你不舍得，经过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生命是很脆弱的，你将来还会有孩子，人就活一辈子……” “我不太喜欢，听你说这些。”我打断了他，“如果你想说这些，咱们就别聊了，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 乔煜凡很无奈，“我给你打电话，不是又想纠缠什么，你在我心里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你就生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对你还像从前，我们从前也不过是玩玩……” “够了。”我再一次打断了他，“不用伤害我，我已经对你死心，你不用瞎操心了。” 安静了，乔煜凡半响也没发声，迟疑过后，只道，“行了，那就不谈了。” 我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说结束语，“没事就挂了，我想休息了。” “如果你非要生，那你只能回到我这里。生完以后，孩子只能留在我身边。”乔煜凡很严肃吩咐的口吻道。 我想哭，但还是忍了，尽管他看不到，我还是扬起我的唇角，笑着说道，“谢谢为我考虑，但是孩子生与不生，生下来谁抚养，也不是能你能决定的。有时间，你不如琢磨琢磨，一次性给我多少钱，之前那点小钱，我真的看不上！” “秦雪霜，你说什么？”乔煜凡有些诧异的问我。 “你耳朵不聋就应该听得到，以后有什么事儿，麻烦你让五哥联系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想好要给我多少钱，也让五哥转交。”不等他在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这一番话，算是做个小小的铺垫吧。 看着手机屏幕上残留的他的电话号码，我苦笑着落下了眼泪，怎么可能把孩子给你，给你跟你一起一路走到黑？在你身边，也未必多么安全吧？你一个四面楚歌，甚至是被十面埋伏，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能保全自己的人…… 在知道一切以后，好似很多事都没有曾经想的那么单纯了。 突然有些怀念，曾经他让什么都不知道时候的感觉…… 又过了一天，午后我后妈和秦学去超市，我一个人在家里，按耐不住拨通了俞文泉的电话，“还没准备好吗？” “我倒是有熟悉的医生，但是突然做DNA，是不是有些唐突，会让人怀疑的，我担心……”俞文泉的状态不是很好。 “泉姐姐，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我连忙柔声反问。 “是啊……”俞文泉的声音这才缓和了许多。 “我明白，你怕事情败露，还有些纠结，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局面。这样，你把事情交给我，你只要帮我安排好医生。”我只好这样道。 “你要怎么做？”俞文泉不太放心。 “你相信我，我也是爱他的，和你爱他的那份心是一样的。我没能力保护他，连保护自己都没能力。所以，我只能放手，而且，我离开他，我就有新生活。还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配合我就好……”我只能尽力去安抚这个不稳定因素。 “嗯。”俞文泉这才答应了。 放下电话，我有些惆怅，俞文泉终究还是精明的，不想自己牵扯太多。 我想了又想，最后拨通了五哥的电话，“五哥，方便讲电话吗？乔煜凡不在吧？” “方便，他被他爸叫家里去谈事儿了。”电话里，除了五哥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娇嗔，“哎呀，五哥，你怎么停了……” 我有些脸红，但还是赶忙说，“我想见你，待会儿，你有时间吗？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算了算了，怎么能让你等呢，不管你和乔煜凡怎样，我还是欠你人情的。”五哥没有迟疑，直接道。 “到我家小区门口来接我。”放下电话，我便开始换衣服，身子越发的感觉笨拙了，肚子撑的像个皮球，隐隐有些下坠感。 我摸了摸肚子，照镜子低声安慰，“乖啦，事情做完，咱们就过踏实日子。没能力的事儿，咱们远离，没办法，你妈咪我，不像泉阿姨有金刚钻儿。” 到小区门口，我四下张望，看到王警官的人开车在马路对面，心也安了许多。 警方一直在监视我，乃至我们一家的行踪…… 等了一小会儿，五哥就来了。 “你也真是胆子大，还敢一个人出门。”我上车后，五哥便笑道，边说边将车子开离。 “刚出这么大的事儿，想对我不利的，也得缓和一下吧。”我微笑回应。 “遇事还真是冷静。”五哥扁扁嘴，“可惜哟，不是乔少奶奶了。”话音落，他又瞄了一眼我的肚子，怎么想也想不通似的，“真的假的，我怎么到现在还不相信，孩子不是乔煜凡的呢。” “这件事别说了，念在我救过你，你也别一直提，把我往火坑里推。乔煜凡放了我，我应该知足了。”我连忙扯谎。 五哥挠了挠头，没想明白，却也不想了，“哎呀，脑子不好，动不了。找我什么事儿？” “你得跟我保证，不告诉乔煜凡。”我下意识道。 “好，咱俩的私事。”五哥很单纯的答应了。 “乔智雅，她这个人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你打探她干嘛？”五哥有些诧异。 我显得有些不耐烦，“我就是打探一下，是不是她想弄死我。” “警察现在正在根据陈勇，就是那个死者留下的讯息，正在查，你就别操心了。”五哥显得无奈。 “其实，就是王警官让我问的……”我慢慢说着，边说边在脑子里整理头绪，“你就偷偷告诉我，卖我个人情，或许有什么线索，如果是通过我偷偷告诉警方，也不算你背叛乔家，而且，说不定人就是他们买通的，早点结案，省的王警官还盯着你不放啊。” “你这话说的对，那个王八蛋，现在天天盯着我，我只能跟妞儿鬼混，烦死了。”五哥一脸愁容。 我松口气，这一点，当然不难想。 “不对啊，王警官想调查乔智雅，他们有他们的套路，怎么用得着你啊？”五哥后知后觉的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这个该死的，脑子有时候也转的挺快。 我尴尬的一笑，踌躇两秒道，“五哥啊，我可是跟过乔煜凡的，我知道乔智雅一直可是对乔煜凡不好的，乔煜凡肯定会暗地里调查一些事。那么王警官肯定有什么不知道的，乔煜凡最得力的帮手你，五哥，肯定知道。” 五哥憨憨一笑，那我就告诉你，“这个乔智雅啊，现在就是享清福，吃老本，吃乔文生的。具体做什么我还真没查出来，乔煜凡可能知道，但是乔煜凡有时候很多事都不告诉我的。” “那平时她都去哪里？”我终于找到缺口问重点。 “美容会所，富太太打牌，偶尔也会偷偷去鸭店。”说罢五哥笑了，笑的十分猥琐，“我看八成是程飞那个死东西，床上不行了……”越说越兴奋似的，“我还听说，程飞当年是天天嗑药才满足她，她可是个老荡妇……” 我不禁红了脸，“能不能正经点儿。” 五哥赶忙憋住了，“咳咳，是有点不正经了啊。” “她经常去的，是哪个鸭店？”我连忙追问。 “别说的那么难听，那是高级会所……”五哥连忙纠正我，并且也把那个俱乐部的名字告诉了我。 我曾经有在圈内听过这个地方，对那里，还有些耳闻。 夜里，顾晨夕离开，我后妈在我身边睡下，秦学在另外一个房间学习。 我起床还衣服，离开了家。 走出楼道口时，注意到了不远处，监视我的便衣警察，正蹲在角落里吸烟，见我出来，立刻烟头掐灭了，躲进暗处…… 我不紧不慢的往外走，引着他们跟着我上车，跟上我上的出租车，才安心许多。 到了那间高级会所门口，我坐在车上，静静的看，并没有下车…… 我知道，我要耐得住性子。 大概连续四天，我都在夜里乘着出租车，到这里，终于，被我看到了乔智雅，醉醺醺的从会所的大门口出来，一个年轻男人扶着她，“哎呀，宝贝你小心点儿……” “我的小心肝啊，今天姐姐有事，明天再来找你，我们嗨一晚，今天晚上你老实点儿，别在明天，喂不饱我……” “姐姐这么喜欢我，怎么不就不把我占为己有啊？您不会出不起王小姐给我哥们的钱吧？”年轻男人娇嗔的询问。 “被我老公发现倒是没什么，被我哥发现，你是一个卖的，可是犯了大忌……”乔智雅娇媚的一笑，转身上了一辆车，放那个年轻男人一个人回了会所。 我并没有跟乔智雅而去，踌躇过后，我下了车，偷瞄了一眼远处王警官同事的车子，鬼鬼祟祟的走进会所，让引领服务生给我找了个包厢。“你们家有男孩子吗？” “当然有，您第一次来？有熟悉的朋友在这里上班？要不要我叫过来？”服务生微笑着问我。 “我第一次来。”我有些胆怯的回应，“但是没有熟悉的，能不能都给我叫来……” “好的。”服务生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讥笑着走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几个个男孩子，就被叫到了我面前，我在中间看到刚刚跟乔智雅缠绵的年轻男人…… 这种黄金时间，再乔智雅走后，我立刻叫男孩子，有他的几率很大。 “选一个？”服务生走到我身边，轻声问我。 “你们这里有叫阿峰的吗？”我轻声问他。 “没有啊，刚刚你不是说……”服务生脸色有些难看，不屑的上下打量我。“你到底是不是来玩的。” 第124章 事情有变 “我不是，我来找人的。”我胆怯的回应道。 这时包厢里的十几个男孩子，也都显得有些烦躁了，低头窃窃私语，相互交谈…… “这里没有叫阿峰的，您再看看？”服务生尽量保持好态度。 我连忙抓着服务生的手，大声大声焦虑的求他，“我找阿峰，他一定是躲着我的，你一定认识阿峰，求求你帮我告诉他，雪霜来找过他，乔家已经知道我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的了，让他快点跑，别等着我了，钱一分也拿不到的，会死人的……” 听到我这话，跟乔智雅刚刚在门口缠绵的年轻人愣了愣，带着些许好奇上前多问一嘴，“什么乔家？” “就是乔家啊。”我随口回应完，便装着很慌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推开服务生，快步离开…… 走出会所大门，我上了出租车，见王警官的同事这时也快步从会所出来，我才吩咐出租车司机，“师傅，麻烦开车。” 司机开车后，我打电话给俞文泉，把我的计划简单告诉了她，“很快乔智雅就会出头，挑事儿把事情闹大，不出意外，乔智雅应该会想办法，找铁证之类的。” “可是这计划真的能行吗？乔煜凡他不会轻易相信的……” “你只要见机行事，把握好机会，利用好乔智雅，安排好跟你没关系的医生和医院。”我打断了俞文泉，“我想你会做的很好。” “没想到要你教我怎么做了……”俞文泉的声音有些伤感。 “其实，我也是跟你学的。现在你只是你不忍心再欺骗乔煜凡……”提到这个，我心也难受，难以想象这个计划如果成功，乔煜凡会是什么反应…… “既然你考虑周道，其他的事儿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只帮你安排这边医院部分的衔接。你小心点儿，出披露我不负责，接下来的事儿，兜不住你自己死！别连累我，如果你连累我，我保证第一个出手，弄死你！”俞文泉放了狠话后，才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接下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等待…… 若无其事的回到家里，躺倒在床上休息。 一早睡醒，很正常的起床吃饭，微笑着给一起补习功课的顾晨夕和秦学端水倒茶…… 顾晨夕拉着我到一边，“这几天是不是很闷啊？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闷，没关系，家里呆着安全，出门还得多加小心，警察也老盯着我，搞的好像我真杀了人一样。”我很自然的回应，提到这个有些惭愧，利用了警察叔叔的保护…… “清者自清，我只是怕你太闷，而且，我也真的不相信，那些人还敢做什么。”顾晨夕依旧有些天真的笑了。 “嗯，我也不相信，我只是懒，不爱出门。”我甜甜的一笑，他被我的笑容立刻逗的也笑了。 “那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想吃什么？”顾晨夕凑到我身边，红着脸问我。 “桃子。”我随口道。 顾晨夕听到后，立刻往外跑。 秦学从房间里拿书本出来，有点懵，“顾老师，这道题……” “你自己先看看，我给你姐买桃儿去。”顾晨夕完全不理会秦学，直接跑出了门。 我冲秦学伸了伸舌头，秦学有些气的给了我一个白眼，“你个狐狸精，我们学校那么多女孩喜欢他，都跟个禁欲冷山似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我有点脸红的跑到沙发边，拿起抱枕就去打他。 秦学不敢躲，“打，打吧，懒得跟你这大肚子计较……”说着，他又噗嗤一声笑了。 我丢掉抱枕，回到沙发上坐下，“回去学习吧。” 秦学忽然严肃的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支支吾吾的说着，“姐，你对姐夫，真的……我那天去通知姐夫，姐夫知道你被警察带走，我看的出来他很紧张你……” “你到底是喜欢顾老师，还是乔煜凡？”我不禁反问他。 秦学愣了愣，有些为难似的，“看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姐就想问问你！”我用肩头撞了一下秦学的肩膀。 “顾老师……”秦学低头笑了。 “那以后，就别提乔煜凡了，你顾老师听到会伤心的。”我笑着伸手摸了摸秦学的头，这个弟弟，也是我的心头肉啊。 适合的是顾晨夕，不管是弟弟，我的孩子,还是我…… 我好像，越来越能接纳顾晨夕了。 秦学起身想回房间，但还是忍不住问我，“那你偷偷告诉我，你最爱的是谁。” “世上有几个人会跟最爱的人走完一生？走过一段就该知足，身边的人应该珍惜，日子久了都是家人啊。”我下意识回应，这话好像是强调给自己听的。 秦学似乎不太赞同，脸色沉了。 “傻瓜，你还小呢，问这么多干嘛。”我摸了摸秦学的头，催他回了房间…… 夜里，我睡不着，仿佛随时都要发生什么似的，可这一天又没什么动静，这让人很不安。 昏昏沉沉的，仿佛没睡一会儿，天就亮了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见是俞文泉打来的，赶忙拿着手机静音，到了洗手间，接听。“喂。” “乔智雅已经往你那边走了，她要亲自上门接你去医院。”电话里传来俞文泉很紧张的声音。 “事情有变？”我心有些突突。 “我这边没问题，你能应付吗？”俞文泉连忙追问我。 “我应付什么？我现在不是应该只跟她去做个化验就好吗？”我心底起了疑惑。 “啊，是。”俞文泉支支吾吾的回应我。 “你先告诉我，你那边怎么安排，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儿，让我心里有个数。”我试探着道。 “乔智雅对公公提出质疑，说怀疑孩子不是乔家的。主动请缨，跟公公提议先斩后奏，不告诉煜凡带你去做化验……”说到这里，俞文泉顿了顿，“总之，你求我帮忙的没有问题。乔智雅为了快点出结果，通过朋友找了私人医院，这个中间人是我的人，所以，化验结果方面你不用担心……” “然后呢？”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没有然后……”俞文泉的话音有些抖了。 “没有？你这是怎么了？”我很怀疑的继续问。 “我没怎么啊。”俞文泉有些慌，不想继续说似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让我更加不安了，什么意思呢？ 这个俞文泉，还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好似越来越不能确定，她究竟现在肯不肯帮我了。 仔细想想她的话，不告诉乔煜凡，先斩后奏……往深了想，这话里玄机太多了吧？ 坐在马桶上，我拿着手机入神想了很久，似乎明白一些，似乎又很迷茫，只好理思路慢慢推敲…… 难道说，她是买凶杀我的凶手？也可能是害俞文泉流产的凶手？ 她是有动机的，财产？只是这个动机的可能性又并不大，她也不缺钱，而且没孩子，经常找外面的男人，那跟程飞的感情可见一斑…… 房门被敲响，刚起床的我后妈闻声去开门，“谁啊，这么早。” 我赶忙冲了马桶，走出洗手间。 乔智雅带着鬼魅的笑容，出现在我眸底，“乔二少奶奶，不对，准确的说，已经不是了，肚子里的种，也……哈哈……”说着，她笑了，笑的很是得意狡诈。 我后妈本就不喜欢她，听到这刺耳尖锐的声音，直接拿扫帚赶她出门，“滚滚，不欢迎你，你当这里是乔家呢？这里是我家！” 乔智雅嫌弃扫帚脏，直接退出房门，很傲慢的在门口漂了我一眼，“我哥要见你，赶紧出来。” 我怕情况真的有变，便不敢动了，“不好意思，谁要见我，我也不见。” 乔智雅不屑的笑了，“别以为下面有警察，我就怕你，我只是来请你去家里做客。” “我不去。”我很固执道，既然已经察觉到情况有变，就不能轻易冒险。 “啧啧……”乔智雅扁扁嘴儿，似乎已经料定似的，“你弟弟，在下面等你呢。” 我心头一震，“什么？”赶忙去秦学房间看，他并没有在房间。 我后妈一脸茫然，“什么下面等，他就是去晨跑……”话音落，她也傻眼了。 我咬了咬下唇，只好进门穿衣服，跟乔智雅出门。 到了楼下，见秦学在远处的小广场跑步，才松口气，见远处有王警官同事，正准备喊一声，乔智雅立刻给我推上车，“老娘我也是老江湖了，对你这种小丫头，根本不需要真的动手做什么。” 见我上车后还想挣扎，乔智雅迅速从包里拿出一支枪来，对准了窗外秦学的方向，“你说，我这把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怎么知道，你发什么疯。”我吓坏了，我根本没见过枪，他们这种人，有真枪也是可能的…… 司机开车，快速离开，乔智雅又笑了，直接将枪口对准我，扣下扳机，用嘴配音，“啪……” 我看到枪口喷出一缕火苗，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好玩吗！你神经病吧！” “好玩啊，玩的就是你。”乔智雅拧了拧脖子。“谁让你见识少呢，让你涨涨见识……” “真是长知识。”我冷笑一声回应，曾经没觉得乔智雅怎样，现在倒是觉得，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很多时候，好像真不需要做什么，瞧准时机，几句话就解决问题。 “不是要带我去见乔老爷吗？这是要去哪里。”我明知道她是骗我，也知道这是要通往医院的方向，但我还得装着不知。 “到了就知道了。”乔智雅摆弄着手指甲，又拿镜子照自己的脸。 车子兜兜转转的，绕了很多个弯，甩开了跟踪的警察的车子，才停在一间私人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后，乔智雅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将一左一右的人使眼色支开，几米开外后，才走到我面前轻声问我，“怕不怕？” “我怕什么？”我冷冷的看着她。 “如果孩子不是乔家的，你死定了，到时候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阴间好上路。”乔智雅嘴角牵起一抹阴邪，那眼神在这一刻泛着邪恶的味道，“好久没做事儿了，真是手痒。” “如果是乔家的呢？我还能活着？”我连忙反问，没有丝毫的迟疑。 “如果是，那我就不做事儿了呗……”乔智雅不紧不慢的回应我。 我稍显失落，没有套出什么话儿来。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她刚刚说，如果孩子不是乔家的，我死定了？ 糟了，我这才想到乔文生这个人。乔智雅是对乔文生主动请缨，乔智雅一路上都再说好久没做事痒痒…… 乔文生本就痛恨我这种出身的，当发现我骗了他们乔家，为了颜面，为了一口气，都可能立刻就解决了我…… 第125章 没辙了 如果是乔文生想动手，那真的麻烦就大了。 要知道，除了乔文生以外，任何人想伤害我的孩子，都要看他乔文生的脸色，他乔文生是不喜欢我这个孩子，但是他也不会准许别人不经过他准许碰我的孩子…… 所以，黑暗中的人才有所顾及。 就算真的是她乔智雅想对我做什么，也不敢明目张胆，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伺机而动…… 想拼条活路，还真难。 终于更加清楚，乔煜凡让我拿掉孩子，是多么的无可奈何，甚至是痛心疾首，不仅仅是因为俞文泉，不仅仅是因为想跟我断了情…… “发什么呆呢？”乔智雅忽然用手敲了我的头。 我身子抖了下，害怕的后退两步，“你要干什么。” 乔智雅眼前一亮，坏笑一声问我，“想到什么了？” “没啊。”我连忙回应。 “阿峰是谁？”乔智雅忽然问我。 “谁，谁啊。我不知道。”我故意装着发抖的样子回应她。 乔智雅努了努嘴儿，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管你是不是玩把戏，但是这件事，我既然听说了。那就当是给我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办点事儿，真是看你们娘们，早就不爽了呢。” 踌躇了两秒，我试探着问道，“你怎么知道阿峰的？” “你怎么问这么多，我还要向你交代吗？”乔智雅眼神往旁边一飘，稍显心虚。 这一点，再之前我计算过的，这是乔文生的禁忌，乔文生不喜欢卖的这种职业，所以她也会格外小心，不会轻易说出来从哪里听说的消息，会直接从我身上取证。 只是，当时我利用她那个年轻男人传话，是为了到最后让乔煜凡没有什么破绽。乔智雅一定会咬住这一点，不说出真正怀疑我的过程。让乔煜凡只认为乔智雅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立刻抓我化验罢了。 但是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皆有可能的局面，让人倍感紧张…… “行了，走吧，应该都准备好了。”乔智雅看了一眼手表，轻声提醒我。 “如果我不走呢。”我扶着肚子退后一步。 “嗯哼？”乔智雅挑眉扁扁嘴。 一个眼神过去，立刻她的手下便欲上前对我动手…… “我走。”我连忙道，选择乖乖顺从，可别一下子被弄死。毕竟化验结果应该也不会今天出来，没确定什么之前，总不会这么急着下手…… 乖乖的跟着乔智雅，进了电梯，到了医院的顶层，专门有护士已经在电梯口等我们了。 护士引我去检验室，医生穿着手术服走进来，带着两个护士来来回回的做准备，准备给我抽取样本，乔智雅再门口等着，死死的盯着我，生怕她的眼睛错过什么似的。 我站在床边，怎样也不想上床，跟护士僵持，“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我们这边这方面技术很成熟。”小护士轻声安慰。 就再这时，俞文泉忽然出现，“等等！” 我松口气，看到她来，真是说不出的感动。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乔煜凡也随后出现在我眸底。 正想跟俞文泉争执些许什么的乔智雅，看到乔煜凡有些憋了，“我这大侄子怎么来了。” “背着我做这种事，我不来能行吗，这是要干什么？给我前妻，做手术？”乔煜凡走进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拽着出了检验室。 “你爸爸怀疑孩子不是你的，一定要做亲子鉴定！”乔智雅拦住了乔煜凡。 乔煜凡轻笑一声，什么都没有回应乔智雅，直接带着我和俞文泉向电梯口走去…… 我萎了，看来是俞文泉把事情告诉了乔煜凡。 俞文泉一直低着头，随着我们走进电梯才开口，“我怕有事，真的不能乱来。” “我怎么知道你家这么恐怖，这么复杂，我想的挺好，但我也只是一个人。”我难受的想哭，辛辛苦苦白忙了一场吗？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都不敢做的事儿，你非要做。”俞文泉很无奈，也有意想美化自己，“若不是我及时找乔煜凡，你今天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我没让你找，死了我乐意！”我崩不住发火，骄纵的想把自己的委屈吼出来，“凭什么要我打掉孩子，我就是死我也要生，孩子是我的，生下来，我谁也不给！就是我的！不管什么办法我都要试试！我不想死路一条，我孩子还没见到这个世界的样子……” “别感情用事了。因为一个孩子，你想让我和乔煜凡都陪葬吗？”俞文泉气急败坏打断了我。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的事儿，你们自己要找死的，我是一个拼命想活下来，想有幸福，想有未来，想给我孩子希望的一个母亲而已……”我没了理智，肆无忌惮的在他们面前发泄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对俞文泉几乎没了芥蒂。 “都给我闭嘴！”乔煜凡握紧拳头怒吼一声，浑身都再冒火似的。 瞬间，安静了。 电梯里的三个人，各占一角，没有人再言语，我轻轻抽噎，把哭泣声降到最低…… 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 俞文泉先快步走出去，先于乔煜凡上了车，将乔煜凡关在车门外，我挺着肚子跟着慢慢走过去。 “你们谈谈吧。”俞文泉看了一眼我，微微低眸，启动了车子。 “泉姐姐……”我下意识跑上前，“谢谢你。” “不用客气，下次多听我两句，我知道你聪明，你想的也没错，但是实施起来，很多事都有变故的。”俞文泉下意识提醒我。 我抬起手狠抹了一把鼻子，打开车门，推着乔煜凡，“你上车，我自己回家。” 乔煜凡说不出的怄火，“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说让你上车！”我毫无预兆的，撕心裂肺的冲他吼。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推开我，将车门关上，回身对俞文泉道，“先回去吧。” 俞文泉眼睛里瞬间又泛起了泪花儿，带着笑容，微笑看他，“好。” 我木讷了，呆呆的看着俞文泉就这样开车离开。 乔煜凡移步到我面前，歪着脑袋看我，“怎么？姐妹情深了？开始相互让男人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诧异，“让？” “你刚刚不是再让吗？”乔煜凡挑眉带着说不出的笑容，问我。 “我对你已经死心，不是为了让，如果没有死心，我绝对不会让！”我很认真的回应。 乔煜凡有些崩溃，来来回回的在我面前踱步，“你说，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的话你不赞同，自己他妈的瞎琢磨，搞出这么多事儿来，都惊动我爸了，这个世界上，就你秦雪霜一个人胆子这么大，敢玩我们乔家的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水平，有点小聪明就觉得自己可以一下子到达某个层面高度了？乔家到今天还能存在，是有理由的！骂了隔壁的，真是气死我了……” 我没有回应，就这么看着他。 乔煜凡继续来来回回的走着，“你不说要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难不成要他妈的我亲自给你抓医院去，给你做流产？” 听到这话，我竟有点怕了，因为他此刻的眼神，真是要被逼疯的样子。 物极必反啊。 “对，就这么干，不然，我他妈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乔煜凡停下脚步，抓住我的手腕，“走走走，打车去医院……” 我吓坏了，赶忙挣扎，“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对，正规医院肯定不行。你不同意签字，闹的沸沸扬扬，麻烦的很。”乔煜凡忽然又停下脚步，“找马医生，几针下来，让你流产，怎么样啊！” 我吓的哭了，用力的蹲在地上，任凭他怎么拽我，我都不起来，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对我。 “问你话呢？是不是只能这么解决了。”乔煜凡震耳欲聋的声音，再停车场里回荡。 “我不，我就是不堕胎，要不你就弄死我！”我咬牙哭着回应。 乔煜凡气恼之极，甩开我的手，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大步朝入口的方向走去，身影渐渐被阳光吞噬。 “神经病！”我简直也被他搞疯了，撕心裂肺的冲消失的方向吼道。 差点忘记，乔智雅这个人。 我还没等哭完，乔智雅带人出现在我身边，很无奈的看着我，“我刚刚是看到了一场戏？什么玩意啊，我看不懂，这是又给你甩了……” “你要怎样啊！”我真是情绪到了新高度了，真想死也拉几个垫背的，让这帮可恶的家伙都死！ “不怎样，就是觉得好笑……”乔智雅可算捡了个笑话似的，笑的这个开心，慢慢的蹲到我身边，忽然又冷下脸来，“秦雪霜，不然，我今天就结束你的痛苦吧，这种三角恋，我看着都心疼……” 我心头一震，瞬间呆了。 “带走，上车。”乔智雅吩咐身边的人，直接上前架起了我的胳膊。 “喂，放开我……”我有点慌，这时的乔智雅足以让人从新认识了。 “都他妈的给我放手！”乔煜凡忽然又快步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呆了，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 乔智雅上前一步，说不出的气恼，“大侄子，我可是忍够你了！你爸爸要见她，我带她过去，你找你爸要人。”她话音落，另外她的几个似乎早就埋伏的手下，也从四面八方快步赶来。 乔煜凡不理会她，依旧像刚刚那样很拽的走过来，但是并没有直接过来抢我，而是抬起手臂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是不是不怕啊？” “什么？”我有点愣。 “不怕乔家的人，不怕死！”乔煜凡怒气冲冲的向我大声确认，待我愣愣的点头后，他又大声向我确认，“怎样都要生下这个孩子，而且不肯把孩子给我！” 我莫名的有些激动，激动的眼泪泛上了眼眶，不受控制的回应，“是！” “那我他妈的也没辙了！”乔煜凡挺直了腰杆，顺势把外衣的扣子解开，脱掉外衣，将外衣直接扔到地上。 “乔煜凡，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乔智雅又慌，又茫然。 第126章 你不疼吗 “要我说的多清楚？我现在真他妈的懒的解释了！最近感觉自己好像老了。做什么事儿，都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害怕多，顾忌多。多说无益，要么带人滚蛋，要么让我活动活动筋骨，证明一下，我还没老呢……”乔煜凡慢慢挽着白色衬衫的袖子，冷冷的看着乔智雅回应。 “你去找你爸要人。”乔智雅一惊，不想僵持，直接想离开。 乔煜凡起步飞身而起，一脚踹倒了我身边抓着我的其中一个男人。 另一个抓着我的男人意图伸手，却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腕，手骨用力，他手指嵌入对方手腕的筋骨之间…… “啊……”只见抓着我的男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来不及反应，便白乔煜凡搂进了怀里。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睛间功夫…… “乔二少，我是你姑姑！”乔智雅气急败坏，“竟然一点也不尊重我，都给我抓住，回去家规处置！” 一声令下，几个男人蜂拥而上，我有些慌，但却没有那么怕，好似再他怀里什么也不怕似的…… “等下。”乔煜凡忽然一嗓子，制止了所有人的动作。 乔智雅有些得意，“算你聪明，乖乖跟我回去，受你的家规……”说到这里她笑了，“这家规啊，好像就是给你准备的，百年用了几次，都用你身上，真的祖先有先见之明……” 乔煜凡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乔智雅，低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温柔，不紧不慢的微微弯腰，伸手拾起地上他的大衣，将他的大衣盖到我头上，蒙住了我头，和半个身子。 我眼前一片漆黑，外面传来乔煜凡带着调侃幽默的语调，“捂上耳朵，别出来，胎教可以黄，但是不能暴力……”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了，就这样一点也没有怕，慢慢蹲下身子，捂住了耳朵，任凭外面的世界发生任何…… 打斗声，伴随着惨叫声还是隔着我的手钻进耳朵，我听着他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念叨，“我宝宝乖，我宝宝要记得，这是反面教材，你爹傻逼，你不跟着你爹一起傻逼……” 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仿佛看到了今后的生活…… 这种感觉有点酸，这个今后，是否只能在自己的想象里…… 忽然，我身上他的外套，被一只手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乔煜凡白皙的脸颊上眼眶的微微红肿，嘴角的血渍…… “你没事吧。”我紧张的身前，伸出发抖的手去触碰他的伤。 “疼……”乔煜凡五官拧成了一团，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嗔。 这声音酥的我身子不禁一紧……回眸的瞬间，才发现，周围的几个人，已经伤的伤，昏倒的昏倒，勉强爬起身的，也因为乔煜凡忽然投向他的凛冽的眼神，立刻自己趴在地上…… “养了一群废物！”乔智雅愤恨的瞪着乔煜凡，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别这么说，不管我是亲娘后娘，也姓乔，他们是给面子。”乔煜凡收敛了刚刚那一副死样子，拧了拧脖子走到乔智雅面前，“有些事，我不想说穿，如果你想撕破脸，你就继续，不想撕破脸，就安安分分的，做你的乔家小姐，享清福。” “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看你不顺眼，你自己跟我哥交代吧。”乔智雅扔下这话，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乔煜凡抿嘴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似的，转身大步朝我走来，带着风一般的男人再次上线的错觉…… 其他人，赶忙都爬起身，相互搀扶，上了车。 三辆车从我们身边飞速离去，乔煜凡在我面前停下脚步。 我怔怔的望着他，不由的问道，“什么意思啊。” 这一刻，我紧张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出了汗…… “我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不如个娘们。”说着乔煜凡笑了，笑的是那么自然，那么轻松，那么的坦荡…… 仿佛压抑多日的阴霾散去似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入了神，他总是像是有什么魔力，能深深的吸引我。 “走吧。”乔煜凡转身朝停车场的出口走去。 我跟着他，慢慢走着，内心深处又是一阵挣扎…… 走出停车场，看到阳光明媚，乔煜凡忽然停下脚步，张开了双臂，仰望天空闭上眼睛，享受阳光的沐浴。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牵起的笑容带着些许幸福之感。 他打电话通知了五哥开车来接，我想上路边的出租车，不成想却被他拦下…… “想去哪啊？”乔煜凡让出租车离开后，回眸带着坏坏的笑容挑眉问我。 “回家，我妈会担心。”我下意识回应。 “噢。”乔煜凡应了一声，踌躇过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后妈的电话，“喂，我是乔煜凡，秦雪霜跟我在一起，无须担心……” 我有些头疼，上前把他的手机抢过来，“这什么意思！” 乔煜凡放下电话，想对我说点什么又打住了，迟疑后才回应，“我想吃猪蹄儿……” 听到他这么说，我想起了他曾给我的美味的猪蹄儿，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响了。 乔煜凡听到了，憋着笑容把耳朵凑过来，“哎哟，我听到什么了？我儿子好像在说，我妈咪真狠，爹地我要吃猪蹄儿……”故意夹着嗓子学孩童的声音的他，模样有些诡异。 “到底是谁狠啊。”我又气又恼，上前抬手，用拳头去打他的手臂。 “啊……疼啊……哎呀……”乔煜凡五官拧成了一团，很痛但只是身子微微蜷缩，没有移动脚步躲开，就站在那里任凭我打个够似的，可是嘴却不停歇，“你他妈的真当那帮人当我是二少爷，对我手下留情呢……” 听到这话，我莫名的眼睛湿了，心疼而又难受，但难受的同时又矛盾的无法停止自己的拳头，想打死他似的，心里越难受越用力，越用力我心越难受…… 乔煜凡忽然伸出双手抓住了我的双手腕，好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发出低沉略带哽咽的声音，“你不疼吗？” 第127章 不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乔煜凡了，就只是这样看着他。 乔煜凡见我衣衫有些不争气，强迫症似的又来帮我整理衣服，“别生病了，既然什么都做好准备，小事儿也要注意啊，败给感冒的滋味不大好……”话音落，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 这时，五哥开车到了我们身边，“唷，这怎么又混到一起去了？” 不知情况的五哥，单纯的讥笑我们。 我连忙移步到一边，背对向乔煜凡，不想回应任何。 “吃饭去，饿了。”乔煜凡伸了伸懒腰，也不打断理会五哥，绕过五哥的身子，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回身见我未动，稍显无奈，毫无预兆的冲我吼了一嗓子，“走啊！你是不是还觉得你这事儿做的没毛病啊？” 我被他说的顿时面红耳赤，更不想跟他走了，一跺脚便稚气似的往相反的方向走。 乔煜凡快步追上我，二话不说的搂着我的肩头转身。 “你干什么！”我很生气的想推开他，他却搂的更紧了，强行将我带上了车…… 我坐在车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内心深处还矛盾着，有些话想问，问不出口，也不能问…… 到了他的酒店餐饮部的独立包厢内，五哥跟两个手下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坐下的瞬间又觉得不妥，赶忙站起身，“我带他们换个地方吃……” “不用，换什么换。”我下意识道，不禁走到五哥身边的位置坐下，“饿了，要吃饭，别说话。” 乔煜凡抿嘴笑了笑，回头吩咐服务生去准备上菜后，坐到了我对面的位置，拿出手机很无聊的摆弄了下，又将手机扔到桌面上看向我，当我也看向他时，他又挠了挠头，很苦恼的样子…… 安静了好一会儿，气氛尴尬的五哥猛地站起身，“艹，尴尬癌犯了。” 乔煜凡不禁笑了，“你尴尬什么。” “不知道！”五哥又做回餐桌上。 终于，菜陆续上桌，似乎吃饭能化解尴尬，毕竟我是真的额了…… 乔煜凡呆呆的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么能吃？” “又不是第一次见。”我低头继续吃，生怕早饭没吃营养不良。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以前没这个狼吞虎咽的样子啊。”不禁有些心疼似的，“多久没吃好吃的了。” “切……”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儿，“你以为只有你家的东西好吃？” 乔煜凡完全没了脾气，“随意，吃。” 我不理会他，继续吃，本就吃了很多，一盆猪蹄儿到我面前时，我还是止不住…… 我发誓，不是我馋猫，是我肚子里的！ 吃饱喝足，我站起身，“想回去睡了，谢谢乔少爷款待。” “就这么走啦？”乔煜凡笑眯眯的起身，走到我跟前。 “你想干什么！”我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乔煜凡努了努嘴儿，稍微思考，才道，“跟我回家。” “我不想去你家。”我很严肃回应，每一字都很注意。 “那就住楼上……”乔煜凡伸手指了指上方。 我正想反驳些许什么，乔煜凡抢话道，“为了你，还有孩子的安全，从今以后，我得寸步不离。” 莫名的，我心底竟有些失落，好像不得不答应…… 跟着他一起，坐电梯上楼，直接道了酒店顶层的豪华总统套房，一进门，乔煜凡无奈的看了看周围富丽的冷清，“啧啧……应该很久没客人住过了。” “很荣幸，我成为了这里多日后的第一个客人。”我实在乏了，挺着肚子，进了卧室，将窗帘遮挡，褪去外衣，爬上床，钻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眼睛。 乔煜凡走到房间门口，倚着门框歪着脑袋看我，久久未动，久久未语…… 我虽然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让人难以入眠，微微睁开眼睛，“你够了，可以走了吗？” 乔煜凡没理会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五哥的电话，“你们吃完就先去忙吧，我要睡会儿。” 听到这话，我莫名的烦，正想说点什么，忽然，我的手机再外套兜里响了。 我赶忙爬起身去拿外套，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顾晨夕打来的，我心慌了一下，有种负罪感，虽然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可还是无法坦然去面对他，拿着手机的手发抖，手机不停的响…… “你接电话。”乔煜凡将房门关上，将他自己关到了门外。 我深吸了口气，这才接听顾晨夕的电话，“喂。” “霜霜，你去哪里了？刚刚我去你家，阿姨说你出去了，我有点担心……”电话里除了顾晨夕的声音，还有车流车子的鸣笛声，很是嘈杂。 “我跟乔煜凡在一起，刚刚出了点事儿。”我立刻回应了他。 “噢。”顾晨夕的声音失落极了。 我想电话里跟他解释清楚，“可能暂时不会回家，你知道的，我蛮危险的，我很想平安的生下宝宝，我……” “我明白，始终你都觉得只有乔煜凡才能保护的了你。”顾晨夕的声音越发的低沉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心里好难受，脑子里浮现的也都是他灿烂的笑容，温柔体贴的照顾。 “这个对不起，是什么意思。”顾晨夕像是一个被逼到角落里，手无缚鸡，面对凶煞时发出的无助又痛的声音。 而我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恶魔。 “别想那么多，我没事就回去了。”我很乱的回应。 顾晨夕这才笑了似的，“啊，知道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你也别想那么多，不管怎样，我都能接受的，如果你们和好，我也是祝福的。”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话里，包含了他多少的痛啊。 “别乱想。”我本能回应，“秦学还得麻烦你照顾，帮忙补习呢……” “嗯，我这边有事，我先挂了。”顾晨夕主动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的我，头很疼，好似有些纠葛，终究也是避免不了…… 似乎是因为听到我这边没声音了，乔煜凡推开了门，“能弟弟和你妈，我想也有必要住到酒店来。” “他们不喜欢住酒店，我看，我还是回家吧。”我不知怎的，竟好想离开，不仅仅是因为乔煜凡，还因为刚刚那通电话…… 我下床穿鞋额，乔煜凡朝我走来，“坚持到现在，你只是为了孩子吗？” 当我听到这个问题时，我的心疼了一下，毫无预兆的抬眸冲他吼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又能怎样！” 乔煜凡愣住了，但已经没有曾经那般纠葛似的又笑了，“你的意思，是在等我的态度吗？” “我不喜欢你这种态度！”我莫名的有火，起身推开他，快步往外走。 乔煜凡追上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刚刚迈出去的脚，连着身子拽回房间内，“你喜欢上他了吗？” 看到他眸底燃起的火焰，我咬了咬下唇，矛盾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第128章 怒问乔煜凡 我的回答，仿佛能决定很多东西。 是，与不是，仿佛决定了我们之间的结局。 但似乎又不是的，他怎么想，我也看不懂…… “如果回答不了我，就进房间，休息，其他的事，我会安排，你想要的答案，也很快就会知道。”乔煜凡推我到床边后，一个人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去。 我这个角度，能看到的，刚好是他那双修长的腿。 我深吸了口凉气，坐到了床上，发呆的望着眼前衣柜上的花纹，不知不觉眼也花了…… 静静的，我睡着，外面忽然传来错乱的脚步声，隐约还有秦学的声音，我赶忙下床，跑出房间。 “姐，姐夫……” 秦学胆怯的坐在沙发上乔煜凡身边，支支吾吾半响也没说出什么来。 乔煜凡似乎心情不太好，直接呛声，“有话就说啊，你别忘了你是个男人，说话这么小声。” 这种语气，让我有些生气，“你说话注意点，别吓着我弟弟。” “我哪吓他了。”乔煜凡显得有些委屈。 秦学听到我的声音后，赶忙起身跑到了我身边。 “秦学，你怎么来了。”我瞪了一眼乔煜凡，侧身柔声问身边的秦学。 “姐夫让人去接我的。”秦学说不出的委屈。 “妈呢？”我心有点慌，照道理秦学来，后妈不可能不来…… 秦学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转头问乔煜凡，“我妈呢？” 乔煜凡微微低眸，避开了我的眼神，“没事，放心吧，你和你弟弟休息下，我出去一下。” 没等我在说什么，乔煜凡直接又离开了。 我脑子有点懵，赶忙问秦学，“怎么回事。” “刚刚姐夫去家里了……”秦学胆怯的告诉了我刚刚发生的事情。 正在房间里学习的秦学，听到外面有敲门声，便去敲门，打开门见是乔煜凡带着两个男人，很慌的问，“姐夫，你，你怎么来了。” “收拾下东西。”乔煜凡进门冷冷的吩咐，但进门的瞬间，他也看到了厨房里正跟我后妈一起学做饭的顾晨夕，瞬间，他的脸色沉了。 顾晨夕回头看到乔煜凡，原本有的笑容也变得牵强。 我后妈看到乔煜凡顿时尴尬了，矛盾的说话也有些结巴，“乔……你怎么来了啊。” 乔煜凡勉强露出笑容，“雪霜不放心你们，所以我过来，接你们……”边说，他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两个男人一个在门口把手，一个进门关上房门走过来给乔煜凡点烟。 乔煜凡顺势吸了烟，随手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顾晨夕的书，打开不屑的瞧了一眼…… “乔先生怕是看不明白吧。”顾晨夕走过去，从他手里把书拿到手里，略微嫌弃的拍了拍乔煜凡碰过的书皮。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进入主题，算是给颜面的询问，“我要接他们走，你有什么意见吗？” “有！”顾晨夕立刻回应，声音铿锵有力，让乔煜凡都意外。 秦学本能的走到了顾晨夕身后，低声劝说，“顾老师，我姐夫很狠的，你……” 顾晨夕回头冲秦学微微一笑，秦学便也不说话了。 乔煜凡看到秦学这个举动，说不出的不爽，站起身面露狰狞的质问秦学，“我他妈的对你狠了？” 秦学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说话了。 “乔先生，请你放尊重，您是乔少爷，但我我们不是你的属下，就算我们给你打工，也有人权。”顾晨夕上前一步，很强势道。 乔煜凡苦笑一声，“真他妈的是个简单的玩意。” 顾晨夕面露难看之色，“都是有素质的人，如果你想跟我谈谈，我们就谈谈。” 乔煜凡努嘴点头，“好，谈谈，在这里？” “去外面吧。”顾晨夕吩咐的口吻道，说罢便转头想走，但是却被乔煜凡的手下拦住了。 乔煜凡的手下面露凶光，“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乔煜凡立刻扬手，“下去，都别跟来。” 乔煜凡跟顾晨夕出门，到了电梯旁边的安全门楼梯拐角。 秦学偷偷站在门口观望，正是死角，看不到两个人，只依稀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当初是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雪霜的，你现在出尔反尔，我不说你当我是什么，我无所谓，我感激你给我一次机会，但你是当雪霜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顾晨夕先问乔煜凡，语气还算和善，但又说不出的尖锐感。 乔煜凡个了一小会儿回应，“事情发展远比你想象的变化要多，如果我是神，那么我就可以左右一切。但现在事实是，你无法保护她，再她有危险的时候，你不在，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面前……” “那都是你们的龌龊事儿，这跟雪霜无关，为什么还要牵扯她进来！”顾晨夕很生气的呛声。 “你是不是忘记，我对你打电话要你来接她的时候，也说过，如果她跟着你不好，我会带走她！”乔煜凡的强势略胜一筹。 顾晨夕险些接不上话来，隔了两秒，才发出稍显激动的声音，“可你也明白，你只要彻底离开她，她的日子就会恢复平静！” “我很想让她平静，做梦都想。”乔煜凡十分认真的说道。“肚子里怀着孩子，她不想没了孩子，就只能勇敢的向前看，她坐到了，不怕死。我想，我不应该比她差劲儿，是她让我知道，这两年，我其实是懦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曾经的热血，所以，很多时候才活的那么憋屈……” 顾晨夕忍不住发声打断了乔煜凡的话，“我没心情听你的心事，你怎样跟我没关系，我只问你，为什么还回来找雪霜？放弃了就不应该再回头，让大家都痛苦！” “你不蠢，你该知道，她有危险，我才会出现。”乔煜凡的应对越发的自如了，“今天早上，出了点意外，这么巧，你又不在，我已经不能信任你了。亏我曾经还梦想，你总会有些许应对，不至于经常让秦雪霜处于危险之中……” “我又不能天天住在这里。”顾晨夕很气恼，激动的声音也开始发抖。 “上一次呢？上一次可不是住不住这里。我听说，好多天都没有出现，扔秦雪霜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才会单单一个陈勇就敢上门杀她！”乔煜凡咬牙切齿怒气冲天大声道。“所以，不好意思，你顾晨夕在我这里出局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出局。”顾晨夕激动极了，呼吸都变得不平稳。 “跟秦雪霜没关系，我说我这里出局。”乔煜凡轻声提醒。 “根本不知道你这个神经病再想什么！”顾晨夕几乎要发狂，但依旧忍着。 “你不会想不到，你和她的重逢，是我给你的机会吧？”乔煜凡轻笑着反问，话语里带着对顾晨夕说不出的轻蔑。 顾晨夕萎了似的，半天也没说话。 “我想我不用解释更多，我早就说过，她跟着你不好，我会带走她。”乔煜凡再次强调。 “如果没有你，她跟着我，一定会很好。”顾晨夕十分大声怒吼道。 乔煜凡沉默了。 “人渣，强奸了雪霜，又强迫她跟你结婚，然后又抛弃她……”顾晨夕愤恨的咒骂指责，两个人在楼梯口有了些许动作争执似的，乔煜凡最后被一拳打出安全门，进了秦学的视线。 秦学一惊，害怕被乔煜凡看到，立刻退回房间，不再敢多看，只敢听。 顾晨夕紧接着怒问乔煜凡，“你这次带走她，是以什么身份？前夫？兄长？还是爱人？” 第129章 抢救 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似的，秦学的心也紧张起来，顾晨夕一声一声的追问，“说话，说话。” “这个我不需要跟你解释！再对我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乔煜凡不得不回应似的。 “你这个自私的人渣，我要跟雪霜谈谈，让她清醒一些……” “也不需要你去传达什么给她，她想知道的答案，我会自己告诉她。”乔煜凡打断了顾晨夕。 秦学没有听到乔煜凡的回应，便忽然一声惨叫，“啊……” 听到这里，我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怎么了？” “我和妈赶过去的时候，顾老师已经摔下楼梯，顾老师人被送去医院，我妈陪着去医院，姐夫把我送过来的……”秦学说完眼泪带眼圈的，焦虑的问我，“姐，顾老师不会有事吧？” “走去看看。”我完全乱了，根本没时间去思考什么，穿上外衣，跟秦学往外走。 但到门口，乔煜凡的人便拦住我们，“少爷说，不让你们出去，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我苦笑一声，毫无预兆的又冲他吼，“他这个混蛋，挨千刀的，等他回来干嘛？” “不好意思。”乔煜凡的手下冲我鞠躬，“请您别为难我。” 我好想打晕他，但放眼望去，竟然整个走廊，都是他的人，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木头人…… 我脑子都要炸掉了，气的只好关上房门。 “怎么办？顾老师在医院，一定很需要我们，他当时都昏迷了。”秦学急的跟什么似的，一直在我耳边唠叨，“顾老师他人这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姐夫他怎么这样……” 我心虽然担心顾晨夕，但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来一句，“事情真相是怎样，你也不知道啊，乔煜凡对你也不差，他就那个性子不讨人喜欢，会不会是意外……” “姐，顾老师都那样了，你能不能别帮姐夫说话，你看他凶的，每天都要杀人一样。”秦学急的也说话没了分寸。 “你小点声。”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 “姐，我从楼上爬下去吧。”秦学急的跑到窗口往下看，但看到三十二层的高度，也瞬间吓得腿软。 我情急之下，只好给乔煜凡打电话，“喂……” 电话接通，可不等我说什么，乔煜凡直接道，“现在什么都别问我，等我回去。” 电话被挂断了，我真想把手机摔了！ 忽然想到五哥，我赶忙给五哥打电话，紧张的来来回回的在客厅里走动，“五哥，你在哪里？” “我在**啊，有几个闹事的，刚解决完……”电话里五哥的声音很干涩，回应完我又跟旁人要了水喝。 “五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连忙恳求道。 “咳咳……”五哥差点呛着，“少爷不是在你身边？要我帮什么？帮你出轨啊？哈哈……” “别闹了，出事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下意识道。 “什么事儿啊？”五哥很憨的问我。 “总之，你现在来酒店找我，别告诉乔煜凡，他现在不在。”我情急的不想解释。 五哥倒是也没犹豫，“好，小祖宗说找，咱就找。” 我松口气，挂断短话，坐在沙发上等。 秦学盯着我看，“五哥能帮忙？” “应该能吧。”我看到秦学，头疼的简直不想说话了，现在他的心真是完全跟顾晨夕站在一起了，但好像也没什么错，站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五哥匆匆赶来，进门还不禁嘲讽，“乔煜凡这小子，真是怕你有事儿，你不跟着回家，把人手都调这里来享清福，哎哟，怎么就不让我继续干这清福的活儿，他跑哪里去了？不是说要寸步不离吗？” “如果是你，就好了。”我有点生气，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可能就是怕你帮我，他太了解你了。” “不闹了，出什么事儿了。”五哥赶忙收敛了玩笑的口吻，一脸严肃上前追问。 “乔煜凡把顾晨夕弄摔倒楼梯下面，人昏迷送医院，我想去看看，你带我出去！”我连忙快速道。 “这……”五哥这下尴尬了，很是为难，“他能把人打昏迷，这事儿也不小啊。看样子是让人看着你，我带你出去，他非剥了我的皮……” “五哥！”我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五哥。 五哥无奈的扁扁嘴儿，“我这不是说瞎话，我跟他关系再好，这小子有时候，也真是说不好的，脾气冲起来，挺吓人，除非我占理。这违背他的意思带你出去会情人，明显我不占理，而且，我也办不到啊，帮兄弟老婆会情人……” 秦学一直紧张的发抖，几次想开口说话，但也因为怕五哥这样的人，还是选择可怜巴巴的看向我，催促我…… “我只是去看看人死没死！万一死了，乔煜凡要坐牢的！”我只好这样道。“我为乔煜凡好！” “姐，你怎么这么说话！”秦学一下子跟我急了。 我头疼的回头瞪了一眼他，“你给我闭嘴！” 秦学带着一股子气，扭头背向我。 我深呼吸后，起身走到五哥身边，小声祈求，“你别想多，你就陪着我，去看看他。” 五哥还是为难。 “五哥，别忘了，我帮过你！”我气的大喊一声，“你不带我出去，我现在就告诉王警官，我作证……” “走你！”五哥这下立刻就范打断了我的威胁，瞪着眼珠子，冲我弯腰鞠躬伸手指向房门口，做出恭敬的动作。 走出房门，有人想拦截，但五哥一个眼神，对方便也作罢。 就这样跟着五哥出了酒店，五哥开车带我和秦学到了我后妈电话里告诉我的医院。 到的时候，顾晨夕还在抢救室门里，我后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脸愁容，连哭带嚎的，“怎么会这样啊，这个乔煜凡，这个混小子，就算他不要你，难道还不能让另一个好小伙子要了你吗，我们秦学以后的前途啊……” 第130章 生死未卜 “你小点声，我心烦！”我着急的望着抢救室的门，想安静一下便打断了她。 我后妈也萎了，“我就是要发泄一下，你瞅瞅他们。”说罢，我后妈看向不远处的五哥，“长得就砢碜，丑八怪……” 五哥听到了，很不爽，“我长得丑，还碍着您的事儿了？” “没，没……”我后妈听到五哥的话，立刻向恶势力屈服，笑眯眯的大声回应，“您帅的很呢。” “安静一下，这里是医院！”我看到经过的护士不友好的眼神，立刻提醒他们。 一个小护士从手术室门里走出来，看到我后妈身边多了人，连忙走过来，“这里面有病人家属了吧？” “没有。”我后妈不高兴的回应。 “能不能联系一下，真的是……需要签字。”小护士连忙道。“人我们先抢救着呢，但是情况很危险，颅内出血高压，如果有什么事儿……” 我吓的快晕过去了，“先救人啊，我想办法联络他家人。” 小护士这才进门。 叶凝，我只能想到她。 但是给叶凝打电话，电话却关机状态。 我只好给她发信息，“顾晨夕在医院，麻烦你帮忙给顾晨夕家里人联络一下，开机速速回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倍加紧张，我坐不稳便起身来回走动，焦虑的一次又一次看抢救室的门…… 秦学握紧拳头，一直闷着头，不吭声。 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五哥有点急，看着手表再一次来询问我，“丫头，回去吧，我那边真的事儿挺多。” “你先回去吧，这里是医院，我不会有事的。”我下意识回应。 五哥自然不肯，连忙道，“我带你出来的，有事儿我得负责，顺便，你妈和你弟弟都回去。” “人还没抢救过来呢，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们怎么回去。”我下意识呛声。 我后妈也笑眯眯的发声应和，“是啊，五哥啊，您宽容点，生死是大事儿。” “你们在这里，是能给病人做手术开刀子，还是能缝针啊。”五哥很不屑，“赶紧走吧。” “我不走，顾晨夕不醒，我怎么走！”我很固执的坐稳了。“你去忙吧，这里是医院，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又有监控器，没事的……” 五哥很无奈，“我给乔煜凡打电话，让他来，我那边约好了。” 我没阻拦五哥，因为乔煜凡肯定已经知道，五哥带我来了…… 走到一旁打电话后回来的五哥看着手表，跟我交代，“过一会儿，乔煜凡就来，你们哪里也别去，有尿也憋着！” “嗯。”我点头答应，五哥才带人走。 手机忽然间响了，我赶忙拿起来看，是叶凝…… 接起电话的我，只说了医院的地址，不等她说什么，我就挂断了。 静静等，手术还没有停止，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五六个小时，脑部神经那么多…… 我越来越怕了，那样好的一个人，学生的好老师…… 在那时候，他担心的都是我，为了我不怕得罪乔煜凡，什么都不怕了。 叶凝陪同顾晨夕的父亲顾振伟，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里。 我连忙擦干眼泪，站起身，带着自责与亏欠，低下头去。 顾振伟比去年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只是发福了一些，多了几根白发，完全没有看到我似的，慌乱的往抢救室门口跑，“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 “不要喧哗，医生还在抢救，情况危机，您是病人家属吧，请签字。”护士从门口冒出头来，把病危通知单直接递给了他。 顾振伟懵着，并没有反应过来，签字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似的，“医生，这签的是什么？” 护士让顾振伟签完字，急忙忙的也没解释什么，立刻退回抢救室关上房门。 “护士……医生……”顾振伟已经傻了似的，“我以为只是感冒，发烧，头疼闹热，怎么一来就签病危通知单啊……“ 叶凝听到这话后，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耳光声响亮，传到了顾振伟的耳朵里。 顾振伟闻声回过头来，看到我后，眉心拧了拧，“你是？” “秦雪霜！”叶凝发出发抖的声音，提醒顾振伟。 顾振伟走到我面前，上下又是一打量，“竟然还纠缠晨夕，晨夕出事，是不是就是你的原因！” “叔叔，对不起。”我无力反驳，只能道歉。 “你这个女人……”顾振伟气的差点抽过去，猛然又看到了我的肚子，不禁又瞪圆了眼珠子，“怀孕？晨夕的？” “叔叔，您不要这样想……”叶凝正想插话解释点什么。 顾振伟听不见似的，自顾自道，“晨夕问过我，如果他让女孩怀孕了……”话音未落，顾振伟眼前一黑，直接蹲坐到了地上，险些晕过去，“我们家，我们家……” “你这个狐狸精！”叶凝顿时气疯了，伸手便来抓我的头发，一口咬定，“一定是你招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人玷污了我们……” 我身子被晃动的剧烈，不还手，却忍不住去用手护住我的肚子，肚子忽然间，有些滋滋的疼痛感…… 秦学一直还坐在那里，什么也看不到似的。 我后妈不得不出手，与叶凝撕扯，“你别碰我女儿，我女儿怀孕呢，孩子金贵着呢，出问题，你赔的起吗？” 叶凝气昏了头，推开我后妈，又来抓我的双肩，拼命摇晃着，“秦雪霜，你说清楚，说清楚！晨夕哥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害的！” 我喉咙肿痛的，说话也说不出来了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注意你的形象。”顾振伟勉强爬起身，步履蹒跚而来，抓住了叶凝的手。 “形象什么形象，都是人。”叶凝咬紧牙根反驳。 “我说，听不到我说话吗，我女儿怀孕，你们别动手动脚的。”我后妈再次上手去推她们。 这力道有些大，我跟着她们一起，摔倒在地上。 第131章 情况为难？ 心脏就像承受不了负荷，跳出来了似的，摔倒在地上的我，便无力再爬起来。 护士来劝架，才把我后妈跟叶凝拉开。 我后妈来我扶我坐到椅子上，顾振伟坐到了我们对面的椅子上，叶凝被他叫过去，“别吵，安静一些。” “通知不通知伯母啊？”叶凝很焦虑的问道。 “我已经通知了，她已经从娘家往这边来了，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顾振伟难受的眼眶红了。 稍微安静了下，叶凝忍不住又跑到我面前问我，“晨夕哥是怎么出事的？不会是意外吧？” 我后妈尴尬的红了脸，想说点什么，但被我的手抓住了手腕，“妈……” 我后妈勉强笑笑，便没有再吭声了。 这让叶凝更加怀疑，“谁害的？是不是你那个老公啊？我就跟晨夕哥说过，离你这种女人远点儿，不过是一个下三流的小姐！” 听到这话字眼儿，顾振伟更加头疼了，“小姐，老公……我们晨夕怎么会这样。” “晨夕哥不是这种人，都是她办可怜勾引，孩子也不是晨夕哥的，伯父你别误会了晨夕哥。”叶凝赶忙回身去劝顾振伟。 顾振伟头疼不已，已经听不进去，“别说了，等晨夕醒来……” 这对儿子的心，与另一个父亲，还真是天壤之别。 叶凝只好闭上嘴巴，坐到顾振伟身边，恶狠狠的瞪着我，一副要吃了我似的…… 我有些发晕，浑身无力的难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时，顾晨夕的母亲赵清贞来了，看到顾振伟直接冲了过去，慌乱的问情况，“我们晨夕怎么了？” 叶凝赶忙把她看到的知道的告诉了赵清贞，赵清贞回头看向我，那眼神说不出的严肃而又狠，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安静的坐到了顾振伟身边，静静的等待…… 我后妈一直往我身后躲，太过安静的氛围让她也紧张，突然小声问我，“要不要报警。” “人醒了再说，报警晨夕也在里面……”我下意识回应，似乎带着点儿自私心理，但似乎也没有，有些乱……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煜凡的人来的，不经意往远处看，才发现有几个人在走廊尽头，盯着我这边看。 乔煜凡没有亲自来，去哪里了？出事跑路了？ 我正想给乔煜凡发信息，医生们从抢救室里出来，“病人暂时抢救过来，但是还要观察，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没有醒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一出口，赵清贞昏倒过去。 叶凝赶忙去扶，“伯母，伯母……你醒醒……” 顾振伟傻了似的，也顾不上赵清贞，上前追问医生，“我儿子在哪里呢。” “已经送往加护病房，你跟护士办理下相关住院手续，交一些费用……” 顾振伟强撑着跟着护士走了，叶凝送赵清贞去抢救。 我后妈扶着我，带着秦学找到了顾晨夕所在的加护病房门口，护士不让进，我们只好在窗口看着…… 看到躺在病床上，被各类医疗器械包围，只有一点呼吸的顾晨夕，我的心好疼，暗自祈祷着他快醒来…… “顾老师如果醒不来，怎么办。”秦学看着顾晨夕，忍不住掉了眼泪，从头到尾的心都系在顾晨夕的身上。“姐夫呢，找他问清楚，只要他承认，就报警……” 听到这话，我懵了下，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给乔煜凡，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乔煜凡才接听，“喂。” “你在干什么？”我连忙问道。 “在找人……”乔煜凡下意识回应，声音显得很疲惫。 “顾晨夕生死未卜，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说出这话，我的眼泪也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怎样想不到，乔煜凡会这般，但好像这样也无可厚非…… “怎么？现在是心都在顾晨夕身上？”乔煜凡忽然带着火气打断了我的话。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相信我？”乔煜凡忽然又问我。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安全门里面吧？你们还动手了，是不是你意外给他打了，他摔倒了？”我激动的追问。 “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乔煜凡苦笑一声。 “乔煜凡，我经常看不懂你，也就是说我对你谈不上了解。可你总要说几句，替自己辩解一下，或许……”我真的完全乱了。 “辩解什么？你都不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不用你管，晚上我就回去了。当然，警察问什么答什么，怎么想的，怎么答，不用为难！”乔煜凡带着火气极快的语速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说道怎么想，怎么答时，他加重了语气。 放下电话，我苦笑一声，这种局面，什么也不说，让我相信他？ 简直他妈的疯了！ 稍微冷静后，乔煜凡那句，“这件事你怎么看，相信我？”再次徘徊耳畔。 是故意为之，还是意外失手？ 难不成还有第三个可能性吗？ 这第三个可能性，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秦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就算姐夫是意外失手，我也不能原谅他！” “秦学……”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劝了。 “顾老师都这个样子了！他可能醒不来了！你怎么还偏心着乔煜凡？顾老师对你不好吗？”秦学很痛心的呛声。 “秦学，你想一下，乔煜凡其实对你也很好的，这件事咱们公平点看待，好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似的，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秦学不想听我说话，直接扭头快步下楼，跑了。 我去追他，但到医院门口，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气的脑子都炸了，只得叫一直跟着我们的几个乔煜凡的手下去找他，然后自己先回去…… 回到顾晨夕的特护病房门口时，我后妈正在跟叶凝吵嘴。 “我不知道，别问我，亏还是有素质的人……”我后妈很生气，随时又要动手，“我女儿窝囊甘愿被你大巴掌，我可不会的……” “我晨夕哥有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叶凝暴怒，顺势拿出手机，“喂，110吗？我怀疑有两个女人故意伤害……” “喂喂，你胡说什么！”我后妈去抢了手机，却又被叶凝推倒再地上。 手机摔坏了，叶凝气急败坏，“无耻的下等人！” 听到这话，我上前扶我后妈，“妈，你担心晨夕，也不要在这里吵，病人需要安静，秦学刚刚跑出医院，你快打电话问问。” 我后妈一听这话，赶紧拿着手机打电话，似乎电话没打通，便道，“我到外面看看，你注意点儿啊。” “嗯。”待我点头，我后妈下楼离开了。 顾振伟这时从病房里走出来，很严肃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等晨夕醒来再说。” 我叹息一声，有些事，只能无能为力的观望…… “请你们离开吧。”顾振伟扔下这话，直接转身进了病房。 叶凝走到我面前，“滚啊。” “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不想离开，好想在这里陪着顾晨夕。 “一群下三滥！”叶凝很气恼，“不用辩解，一定是你们害晨夕哥这样，还有脸再在这里吗？”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白眼，遭受了太多这样讽刺的话，我虽然委屈，但也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的，不打算开口了…… 叶凝气坏了，跟着我到椅子边，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咒骂，“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我不准你在这里陪晨夕哥，以后也离晨夕哥远点！” “请安静，其他病人也需要休息。”护士面红耳赤的赶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提醒。 叶凝只好闭嘴，愤恨的瞪着我，低声嘟囔，“害人精。” 终于安静了，叶凝甩脸进病房。 我一个人在冷清的走廊里等，夜已过半，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 我后妈一直没回来，秦学也没回来，我想打电话给后妈问问情况，手机也没电了。 王警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面前，“乔煜凡的老婆，我们又见面了。” “您怎么来了？”我眉心拧了拧，多少有些诧异。 “你弟弟秦学亲自给我打电话报警，指证乔煜凡谋害。”王警官很严肃的提醒我，下意识坐到我身边，“说说情况吧，不过好像对于你来说，情况有点为难，一边是现男友，一边是丈夫？” 第132章 没有余地了吗 “你现在也应该知道，我只是乔煜凡的前妻了吧？”我深呼吸后，微笑反问。 “可这也是无法摆脱，你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啊。”王警官立刻又道，继而再次逼问，“说说吧，公平点儿，说出实情，为什么乔煜凡会去找顾晨夕？最好说具体点，方便还伤者公道。” 我握紧了拳头，回眸认真的看向王警官，“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目睹什么，我只是听说顾晨夕入院，前来看他，我给不了你什么证据，因为我不是当事人。” “秦雪霜！”王警官险些又恼了，对我的成见越来越深。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确实不在现场，很多事，应该问当事人。”我下意识回应，这一刻心还是坦荡的，感激老天爷没有真的为难我…… “当事人，一个昏迷不醒。”王警官气氛的站起身，回头指了指病房内。提到乔煜凡时，咬牙切齿的，“还一个不知道在哪里赚着黑心钱！” “然后呢？你想对我说什么？”我抬眸有些发呆的看向他。 看到我眸底的空洞，王警官有些萎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敷衍了事……” “陈勇，是被谁指使杀我的？”我忽然抢话问他。 “还没查到。”王警官顺势回应。 “那还不查？在这里跟我浪费什么时间。”我低眸冷冷道。 王警官火冒三丈，“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份了？我说话有错吗？我确实是没都不知道，关于我们三个人的私人情感，我也有权利保持缄默。我现在只想顾晨夕醒来……”我很难受的看着王警官，带着祈求的味道补充，“我很累了，可以让我安静下吗，我不想晨夕有事……” “你等我找到证据，再来找你！”王警官不得不无果离开。 静静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亮了，赵清贞醒来，也来了病房门口，看到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进了病房，紧接着便传来她的哭声，哭的人心颤…… 叶凝乖巧的去给她们准备早餐，来来回回的端茶递水伺候。 我一个人坐在原处，乏累的几度差点睡着。 后妈气喘吁吁的跑来找我，急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霜霜啊，你快去警局劝劝秦学，他死活也不跟我出来，非要做证人，他疯了啊，乔煜凡会弄死他的，乔家的人也会弄死他的……” “已经这样了，我没办法的。”我呆呆的回应，无力的感觉搞的人身心俱疲。 王警官带人前来，直接与顾晨夕父母在医院走廊的尽头交涉，叶凝跟过去跟他们谈话，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时不时看向我的方向…… 但好似也不难猜测，他们都说什么。 叶凝走到我身边坐下，情绪比昨日好了很多，“我承认，我昨天说话过分了，但是我们同窗三年，关系不好也不赖，你原谅我，看在晨夕哥对你这么好的份儿上，你能不能把你前夫的罪名说出来，给他一份公平！”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罪名，我怎么说，我都没在现场！我弟弟已经去报警，给他的顾老师做证人，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感觉我被这连环轰炸，快逼疯了。 “晨夕哥明天如果还不能醒，我非跟你们拼命！”叶凝难受的扔下这话，起身离开进了病房。 我也好想进去，但我知道，我进去只会吵到他，他们不会准许的…… 五哥带两个人跑来找我，“小祖宗，怎么人都支开了，你自己在这里，乔少爷怎么放心。” 听到这话，王警官快步走来，“又见面了。” “哎呀，我可不太喜欢跟您见面呢。”五哥很自然的回应。 “刚刚我听到你们提起乔煜凡，我希望你能提供线索，告诉我乔煜凡在哪里，是不是拿着证据跑了！”王警官走到五哥面前逼问道。 五哥有点不爽，“说话注意点啊，没人跑。” “那请问，你们家少爷在哪里啊？”王警官微微露出笑容。 “他是我们家少爷，但是我也真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在哪里。”五哥嬉皮笑脸的回应，继而又补充，“我是来接我老妹回去休息的，怀孕了，大肚子，可怕有问题。” 王警官无奈了，“一群老油子。” “过奖过奖。”五哥抱拳后，伸手来扶我。 我不想动，他立刻给我使眼色，“走！” 我只好先跟他离开，上车后，我后妈赶忙讨好五哥，“五哥啊，您这么英俊潇洒，肯定不会气秦学的噢，秦学年纪小，你帮忙跟乔煜凡也说说……” 五哥不屑的给了我后妈一个白眼，“合着乔煜凡养了个白眼狼！” “妈。”见我妈又要开口，我连忙制止了她。 “我是不管他怎么想了，现在都老实点，别给他惹麻烦。”五哥连忙又道。 “五哥，能不能帮帮忙，安排人，我想知道顾晨夕的消息……”我下意识低声求五哥。 “不用你说，谁都怕他死，搞这么大。”五哥很气恼的打断了我，这才启动车子，边开车边提醒我，“你可别跟乔煜凡乱说话刺激他啊，他挺在乎你的，这么担心顾晨夕，有点不大好。” “担心不正常吗？”我忍不住想跟他吵，“乔煜凡把人弄成这样……” “你错了！”五哥立刻打断我，“我都不需要再现场，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他做的。” “为什么？”我下意识追问。 “乔煜凡真想弄死他，需要这么做吗？直接把自己的真身都扔进去了！”五哥一副头脑精明的样子反问我。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屑的回应，“我没说他是设计要做什么，而可能是临时，你这么说的话，也无法摆脱他失手的嫌疑。” “他是跟顾晨夕一起滚下楼梯的！”五哥很生气的怼我，“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他？就算现在不是夫妻，也有感情的吧？就关心你现在的小男人！” 我有点懵，“他怎么跟顾晨夕一起滚下楼梯？” “具体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我就这么一想。”五哥用力的抓了抓头，“这该死的脑子，都快生锈了。” “证据……”我忽然想到王警官的话，连忙追问，“刚刚王警官说，乔煜凡带着证据跑了？” “没有，只是比警方先拿到了那边所有的监控记录，在研究。” “这么说，应该不是他了，失手的可能性好像也降低了……”我多少有点惭愧，电话里那么对乔煜凡说话。 “乔煜凡自己能处理，你就老实的等结果。”五哥显得有些不耐烦，“动脑的事儿，别找我讨论。” 回到酒店里，乔煜凡不在。五哥让厨师送来了一些吃的，我吃不下可也不得不勉强吃。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心想知道顾晨夕的消息，可给叶凝打电话，她也不接，给五哥打电话也不接…… 实在崩不住再次给乔煜凡打电话，电话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心难受到了极点，想再出门，也是被人拦着，我后妈一直担心秦学，但给他打电话他也是不接，我再打电话跟王警官确认，秦学还在警局，才放心…… “如果秦小姐想好提供关于乔煜凡的什么罪证，一定要联系我，为了你们全家人自己的安全。”王警官最后还是这样提醒我。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挂断了电话，不想说更多。什么也做不了，就等……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半夜醒来时，我后妈睡的正香。 我悄悄离开房间，摸着黑，洗手间洗漱…… 忽然外面传来开门声，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正想出门，却听到俞文泉的声音。 “你非要这么做吗？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你考虑过我吗？” 紧接着便是乔煜凡很小的声音，“小点声，她们再休息，别吵到她们。” 我下意识将洗手间内的灯关掉，然后偷偷往外面看。 乔煜凡点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乏累的抬起手捏着自己的鼻梁…… 俞文泉追他坐到他身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边擦眼泪，边痛心的问，“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第133章 那份爱结束了 “我又问谁去要这个余地。”乔煜凡嘴角爬上一抹苦涩。 “为什么这个余地偏偏要我来给你……”俞文泉痛心的哭了，“是啊，我不得不承认，我可怜她，但是真的到你选择她的时候，我好难过，我不知道我自己还能怎么办了。” “都不退让，我只能选择我心里的那个啊。”乔煜凡回眸认真的看向俞文泉，“泉姐姐，你知道的，我们两年前已经结束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份爱结束了。” 听到这个，我内心深处波涛泉涌…… “你在很明确的告诉我，你爱她吗？”俞文泉还是不甘心。 “是。”乔煜凡很无情的对她回应了。 我心狂跳，激动的好像冲出去，但似乎这一刻，我不应该去吵他，让他和她安静的继续谈话，才是应该的…… 俞文泉在这一瞬间，崩溃了，“煜凡……我……” 乔煜凡很是心疼，直接伸手去抱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我不能骗自己，当我遇到她的时候，我就很想保护她，毫无理由的。后来，她让我想有新生活，再到现在，她让我看到了很多很多我曾看不到的，她没有你优秀，没有你漂亮，可总是很特别的一个存在，我总是惦记她，不是因为孩子，不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她就在我心里了，我甚至无数次期待和她重逢，然后再有交集。我不能骗自己，当说要娶她的时候，不仅仅是因为你，因为其他的复杂，还因为对方是她……”说道这里，乔煜凡笑了，顿了顿又道，“对，就是这样……” “呜呜……”俞文泉再乔煜凡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已经没有能力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我也想说。”乔煜凡没有止住的意思，“我不会轻易说爱，我爱过你，真的很爱。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爱上别人，但竟然就爱上她了。我曾经以为，我喜欢的姑娘应该会是一个简单的，给我安逸幸福感的，不让我很烦。但是我却发现，这个麻烦精很讨厌，讨厌的一直无法让我放心的离开……” “够了。”俞文泉艰难的开口打断了乔煜凡，尽量压低了声音，推开乔煜凡抱着的身子，自行擦干了眼泪，慌乱之际，又问他。“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爱的。” 乔煜凡坐好身子，伸手拿了抱枕抱再怀里用手摆弄着，似乎要准备跟她长谈。“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好像又不是，我只知道，那一次我受鞭子，再地窖里时，她走进来，我以为是你……” “那次可以是我的，只是我……”俞文泉好懊悔，懊悔的伸手抓自己的头发。 乔煜凡叹息一声道，“后来她给我上药，就再我家的沙发上，我看到她，看到的只是她……” “什么意思？”俞文泉有些不解，不禁停止了哭泣，似乎这一点很重要。 乔煜凡没有过多的犹豫，直言道，“曾经，你救我那次，我看到的是我妈妈。” “你对我的爱，难不成是对于母爱的寄托？”俞文泉有些接受不了，这不争的事实。 乔煜凡微微低眸，迟疑了下，又抬起头来，“是。” “她有什么好！”俞文泉激动的声调放大了。 乔煜凡连忙将手指放到唇中提醒，“嘘……” 这无疑是对俞文泉的残忍。 但乔煜凡却将这种残忍进行到底，自顾自看着抱枕小声道，“可能有人会骂我，但这就是事实。我爱上她了，可能是从那次因为我，她被老胡的人抓去在我宾馆里，受了委屈就开始了。我很心疼，我从未想过一个女人，因为我，受那种屈辱。胆小的像一只小猫躲在角落里，害怕的看着这个世界。那个眼神几乎把我的心都揉碎了。后来和她同居的日子，虽然很安静，她话很少，但总是能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我竟然会偷看她，会因为她再次笑的时候，自己也笑，身心都觉得愉悦……” “还有吗？”俞文泉哽咽着痛心问道。 “她要受家规，再后院祠堂那次，我去挨鞭子，是因为听到她的声音。”乔煜凡忽然又提起这个。 这个我也是不知道的，他曾给我讲的他的故事，都是刻意避讳了这些，因为那次的目的是要分手…… “什么？”俞文泉有些诧异。 “我准备出门，离开，强迫自己不管这些。但是我听到她喊我，她要我救她。”乔煜凡侧过头去，认真的看着俞文泉，“我现在想想才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是因为她的声音而化掉的。而不是像我之前认为的那样，是因为我想去承受一些该有的后果……” 我顿时心颤了，想到当时的情景，想到当时我怕的喊他的名字的心情，这一刻好想去抱他…… “还有吗？”俞文泉摒住呼吸，继续追问，好似想证明不多不够似的。 “有，当我知道她危险，去了陆昊那个**的时候，我很生气，没有了理智，到那里不管对方老板是谁，直接砸了场子，不计后果的，要他们明白，她秦雪霜，谁也碰不得。”乔煜凡立刻又补充。 我感动的眼泪直流，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力量增了百倍似的，他从来不会肉麻的用这些话，让我爱，让我喜欢…… “还有吗！”俞文泉再次问的时候，几乎是顶着最后的勇气的。 “有……”乔煜凡好似有说不完的，正想继续。 俞文泉受不了，打断了他，“曾经我没有勇气问清楚，我现在很想知道，她为你做过什么？”话问出口，她豆大的泪珠又从眼角滑落。 “她给予我的，是你给不了的，也正是我想要的，再最需要一个缓解的时刻，她不会问任何，会微笑着给我炒两个小菜……”乔煜凡笑着道，似乎想到了那时的感觉，“如果那时候，她和你一样，我想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还有，她比你更懂我，虽然有时候也很气人……” 俞文泉欲开口说些反驳的话，乔煜凡立刻抢话道，“其实，我不想让我爱的女人为我付出什么，付出多了，对于我来说就像刀子，缴我的心。我是一个男人，这一点你明白的，可你还是把我的心再挖空后，继续用刀子缴……” 俞文泉的身子开始发抖，“往往付出无法中对方的心意时，都会适得其反？” “或许吧，也或许不是，我还是感激的。我想舍弃过，为了你对我的好，不顾一切，但舍弃不了，我心里有她。你们两个之间，我终究要选一个，天枰早已塌了，我却一直僵持着，这对我们来说，不好。”乔煜凡很乏累似的看着俞文泉笑了，“泉姐姐，成全我们吧。跟我哥离婚，过你自己的生活，趁一切还来得及……” “来得及？”俞文泉接受不了，忽然间想到曾经，连忙道，“你不是说过，我跟你哥离婚，你带我远走高飞？我现在离婚，我们走……” “是啊，我说过，可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很爱她，我以为只是一场男女之间身体上的暧昧。没有了身体的愉悦，我还那么牵挂，这是让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我爱上了她，我却不敢告诉她，也不能告诉她。”乔煜凡无奈打断了她，极快的语速稍显激动道。 “还没告诉她？”俞文泉似乎看到了希望，“这么说，你们现在还是原来的状态，你没告诉她，她应该不会逼你的，她不是退出了？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第134章 更明确的解释 “我没告诉她，是因为我不想她难受，我想自己处理好我们之间。”乔煜凡连忙道，话语里说不出的认真与严肃，强势的不想让俞文泉再去辩解什么了。 “只是这样？”俞文泉这时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丝的绝望，但还是不甘啊。 乔煜凡看着俞文泉的眼睛毫不迟疑道，“不只是这样，我想给她惊喜，我想让她有幸福的感觉，我想让她知道，被我乔煜凡爱上，真正的走到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不仅仅会给她带来这么多痛苦。尽管未来都是未知，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她很勇敢，她可以面对。还有，我不想让她心里难过，她很善良，她会纠葛，虽然她嘴上说爱情是自私的，这两天我看得出来，因为你帮了她，因为顾晨夕，她很难做到，所以，接下来，好人坏人，都由我来做，我想跟她拉着手，一起抱着我们得孩子，走下面的人生……” 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差点在洗手间里就哭出来了。 “我，我怎么办。”俞文泉感到冷。 乔煜凡很心疼的望着她，“看到你痛苦，我也不舒服，我不是多情，我只是念情，换一个人，我也不会这样。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我想，结束吧，你离开，过崭新的生活……” “如果我说不呢？你怎么选择？”俞文泉似乎抓住了乔煜凡某些弱点的意思，再次追问。 “那我同样会选择她。”乔煜凡竟然毫不迟疑的回应她。 “为什么，面对放弃她的时候，你那么纠葛，到我这里，就这么坦然……”俞文泉完全接受不了。 “因为不爱你了！”乔煜凡给了她一个最明确的答案后，担心吵醒我赶忙提醒她，“很晚了，我想我们去隔壁说吧。” “不用了，你已经这么决绝，我还能说什么。”俞文泉失望透顶，也伤心透了。 “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对我们这可笑的过去道歉了。”乔煜凡苦笑一声，忽然这样道。 “是啊，可笑，是我太愚蠢，自作聪明，以为你会对我的感情忠贞不渝……”俞文泉带着苦涩的苦涩，也出现了异样的色彩。 “试问哪一个男人，在你跟自己哥哥在一起后，还会抱有什么希望……”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别争执这个了，都过去了。” “真的要跟她携手走下去？是离开这个地方，还是……”俞文泉勉强自己轻声问。 “不离开。”乔煜凡很直白道。 “为什么？”俞文泉倒是不明白了。 “我知道，她也不会让我放弃我母亲的仇恨。”乔煜凡说出这话时，笑了。 “然后呢？”俞文泉还是茫然着。 “我知道，她会跟我一起面对。”乔煜凡赶忙回应。 “她能面对吗？你以为她是我吗？”俞文泉难受至极。 “我刚刚说了，她很勇敢，比我想象中勇敢。我不应该小瞧她，不应该从开始就想把她关进一个假象的世界……”乔煜凡站起身，深深的呼了口气，看着房间的门又道，“我虽然没有跟她说太多，但我竟然有种感觉，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太多，很多事可能一个眼神就会明白。” 我听着这些，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不停的擦着。 从未想过，这个男人是这样的，我好像又全新认识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在跟你一起面对……”俞文泉走进了死胡同似的。 乔煜凡立刻打断了她，更加清晰的解释，“她也会为我牺牲，但我知道，她不会这样去牺牲。刚刚也说了，这不是我想要的，你做的事，让我生不如死。”最后的生不如死四个字，乔煜凡说的带着些许恨意，情绪复杂到了一定的极限。 俞文泉彻底萎了似的，哑言了。 乔煜凡最后又补充道，“在我这里，爱情的理念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早就有了偏差，我遗忘你也是情理之中。” “你是完全想开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选择的代价！”俞文泉也站起身，单薄的身子，似乎再冷风中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呆滞的像是死了。 代价？ 听到这个字眼，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一瞬间就几乎猜到了……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回眸微笑看向俞文泉，“泉姐姐，我既然能说这么多，自然也考虑到了。” “考虑到之后呢？”俞文泉冷冷的问道。 “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弃，能好好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因爱生恨，再次误入歧途。”乔煜凡也很坚持道。 “在你眼里，我曾经，要用误入歧途来解释？”俞文泉更伤了。 “那还用什么呢？”乔煜凡稍显为难，剑眉一拧，倒是也洒脱的补充，“无所谓了，不管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受着，这是我所选择的。” “死也甘愿吗？”俞文泉追问道。 “死在你手里，我也没有什么不甘愿的，感谢你曾经，为我所付出的。”乔煜凡很严肃道。 “就是说，怎样你都会继续你的路，带着她了？”俞文泉简直有种要疯的感觉，“值得吗？” “值得，做人应该勇敢，面对自己的心。”乔煜凡微笑着回应，“这样，才真的坦荡。” “真的不怕我让你死？你以为我会对你心软吗？”俞文泉严声质问。 这一刻，我看到她眼睛里的恨意，我心里慌了。 我知道，她能做的出来，因为她曾做过，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是她的了，她还留着他干什么，她会继续痛苦…… “不怕。”乔煜凡依旧保持着笑容回应。 “也不怕，秦雪霜和孩子死？”俞文泉咬牙切齿怒问。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我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会比她们先离开。我相信，你会给她们一条生路的，我认识的泉姐姐，从小爱到大的泉姐姐，是一个善良的人，就算对我因爱生恨，也不会对她们无辜的人做什么，你知道的，如果我这边不处理好，她应该会退让，不会跟你这个帮过她的人争抢……” 俞文泉顿时低声笑了，笑的那般痛苦，那般绝望，“可我不想做这样的善良的人呢？” “我说了，我会先离开的，到时候我两眼一闭，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你依旧在我心里是那个善良的人，会放过她们的人……”乔煜凡上前一步，微笑着看着俞文泉的眼睛。 “如果我不让你先离开，让你看着她们离开呢？”俞文泉简直要疯了。 乔煜凡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看着俞文泉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寒意，“我不管对方是谁，我活着，她们就不会有事！” 这话一出口，我双腿软了，不由得摸向我的肚子…… 生命里，被这样一个“人渣”爱上，真是死也值了。 俞文泉握紧了拳头，呼吸都开始不平稳，稍作调整，再次开口，“你死了，她们难道不会痛苦吗？” 第135章 真够可怕的 “你真的不肯放过我们？”乔煜凡轻声反问。 俞文泉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追问，“你不想这样的吧？不想什么死不死的吧？你可以不选这条路，你可以选择……” “我选择她，我选择跟她一起面对未来。”乔煜凡打断了俞文泉的话，很认真的看着她。 “你就不怕你死在我手里以后，她和孩子痛苦吗！”俞文泉已经无力了，咬牙强行再一次问。 “跟深爱的人有过，哪怕只是一段，应该也是美好的，结束时，也都是对方的最后。这样子，从不曾真正在一起过，才会痛苦，才会遗憾。”乔煜凡微笑着回应俞文泉，说完这番话，他很轻松的深舒了口气。 “你这样一厢情愿，她知道吗！”俞文泉又强行问乔煜凡。 “她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她应该也这样想。”乔煜凡保持着笑容，轻声回应。 “你非要这样选择，我也没办法了。”俞文泉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会让着你的。”乔煜凡看着俞文泉的背影，轻声道。 俞文泉停下脚步，并没有回过头去。“不需要你让着！” “离开我哥，开始新的生活吧，我会祝福。”乔煜凡补充道。 俞文泉并没有回应他，继续往前走，走到门口时，手握住了门把手，忍不住回身问他，“我如果死了，自杀了，你还会像曾经那么后悔吗？” “我正想说这个。”乔煜凡慢步上前，保持着微笑，“为我这种人不值得，因为我不会后悔了，我有另一个女人，想呵护，想照顾，跟曾经的境况太不一样了……”说到这里，乔煜凡顿了顿，带着些许无奈补充，“如果传来你自杀的消息，我虽然很会痛心，但更痛的是你父亲，你母亲。就连你工作室那些一起打拼的朋友，都会很伤心，努力了那么久，没有你，都将付诸东流……” “你觉得你说这些幼稚的话，就管用？”俞文泉苦涩的一笑。 “不管用吧，但你需要多想想，因为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深爱你，有苦衷才想分开的乔煜凡，即便你死了，我也不会后悔，只会少许遗憾，你年轻的生命。”乔煜凡连忙又这样道，几乎是竭尽所能。 真是跟曾经，与我的纠葛放弃，完全不同了。 那时的他，是那么的不舍，心里的难受无法掩饰的写在了脸上。 此时此刻，他是那么的轻松，终于为自己考虑了一次…… “你心狠起来，也真够可怕的。”俞文泉感受到了乔煜凡的绝情。 “嗯，我也觉得可怕。”乔煜凡笑了。 这笑容，对于俞文泉来说，很是刺眼。 “希望，那个秦雪霜不会让你心狠到如此境地。”俞文泉下意识道。 “不会，怎么会呢？同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再发生了，人这一辈子，爱一次已经是很疯狂的举动，尤其是这样一个浮华的社会。爱第二次，已经是奢侈……”乔煜凡这时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幸福，“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你就保证，她就是你想的这样？相爱容易，相处还难呢。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从来没有磕绊过……”俞文泉忍不住又道。 “我是个男人，让着点儿，宠着点儿就过去了。”乔煜凡很淡然道，似乎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早就看淡。 俞文泉感到扎心，完全说不下去了，这才转身开门离开。 静静的看着乔煜凡的背影，我移动脚步，想出去，想说点什么…… 这时，乔煜凡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听电话，“喂……人找到了？好……” 放下电话的他，准备离开，但似乎又有什么不放心的，踌躇过后，他走到卧室门口，悄悄打开门，往里面扫了一眼，又轻轻的关上了门，继而回到茶几边，拿出纸笔，写字。 但不知道怎的，他又把纸张撕掉，揉成纸团儿，扔进了垃圾桶。 最终还是一个人先出门了…… 我走出去，坐到沙发上，拾起垃圾桶里的纸团，小心翼翼的将纸团铺展开来。 看着上面还算秀气的字体，我感到说不出的幸福。 虽然上面只有四个字。 我回来了 这是他曾经对我承诺，晚上会回来。 我忍不住笑了，他应该有很多事想写，又没写。 突然好期待，期待他跟我亲自当面说爱我的字眼儿…… 忍不住去回味，忍不住去想他…… 遥想曾经，若他不是一个“人渣”我怎会跟他相识。 若我不是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又怎能与他相识，被他注意…… 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老天爷眷顾他，同时也眷顾着我。 似乎所有我没有的，所有不公的，都再这一刻，老天爷都还给我了，并且溢了出来。 想想都觉得那么幸福，一个人回味的异样幸福…… 我潜意识里还曾讨厌他，怎是那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真正的看到他内心世界，我才知道，他只是对爱的我犹豫不决罢了。他看清自己的那一刻，再地下停车场，他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怕不怕的时刻，我的回应，让他直接安定了内心…… 他也害怕，害怕我害怕，害怕我不勇敢。因为他明白，俞文泉也明白，他舍弃不了母亲的仇恨…… 他从不是一个赚肮脏钱的人，他有他自己的理想，只是懂的人寥寥无几，他也不能让人懂…… 想到这里，我开始担心，俞文泉。 这个除了我之外更懂乔煜凡的人，要怎么选择。乔煜凡的生死，她几乎可以攥在手心里！ 乔煜凡说会让着她，这不是说说而已。 凌晨三点了，乔煜凡接到电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房间内，我充电着的手机响了。 我后妈迷迷糊糊的听到大声喊我，“霜霜，哪里呢，你手机响了。” 我缓过神儿来，跑去拿了手机出来，看到是俞文泉，我有点忐忑，手一抖还是接听了，“喂。” “睡醒了？方便聊几句吗？”电话里俞文泉的声音，异常静，异常的冷。 第136章 新的目标 “啊，还在睡呢，不过也该起床了，泉姐姐找我有事吗？”我连忙回应，不由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这一刻跟她说话，是带着说不出恐惧的心里的，小心翼翼…… “刚刚，我去你那里了，你知道吗？”俞文泉试探着问我。 “我这里？酒店还是我家？我现在在酒店，出了点麻烦，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跟我妈在酒店里……”我有点慌的回应。 听到我这话，俞文泉迟疑了会儿，又道，“你现在喜欢的是顾晨夕，还是乔煜凡？” “为什么这么问。”我装着不解反问，虽然大致已经明白她为何这样找我确认，按着她的习性，她搞不定乔煜凡，应该想从我这边下手，又或者离开这里安静踌躇过后有什么想法……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看看要不要成全你和乔煜凡啊，如果你还爱他，你告诉我。”俞文泉不紧不慢的说着。 “晨夕的事，你应该知道的，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要收拾下去医院看他，泉姐姐有时间，我们再聊。”我赶紧挂断了电话，不想这时候给她任何答案，这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因为不管什么答案，都似乎能被她所利用的感觉…… 也许不会，也许她会想开。 天亮了。 我想去医院，但是出不去，乔煜凡的人怎样也不肯我和我后妈出门。 顾晨夕的消息，我无从得知，一遍遍的给五哥打电话，五哥也不接电话，只能干着急。 我后妈最担心的是秦学，念念叨叨的再我身边像是魔障了，断断续续的话语，让人的心更烦了。 “秦学这个混小子，回来我一定抽死他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参与嘛。那种事儿，他胆子也够大……” “你倒是明白事理了，安静一下吧。”我烦躁的打断了她。 我后妈有些不满，“你这个做姐姐的得帮忙，把事情摆平了，不能让乔家的人记恨啊。” “乔煜凡不会的，你担心的有点多了！”我连忙回应。 我后妈听到这样说，便也不争执了，“你说的啊，乔煜凡要是找麻烦，你得保护好你弟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肚子里的小舅舅，年轻不懂事而已……” 终于安静了会儿，吃了早饭，静静又等午饭。 午饭过后，我后妈又坐不住了，“哎呀，你想想办法，我想知道秦学现在怎么样了。” 我只好给王警官打电话询问，“秦学还在警局吗？我能跟他说下话吗。” “在我这里，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碰证人的，你们最好也不要试图妄想打扰我的证人！我这边还有事，如果秦小姐不是也做证人的话，我们就先不聊了。”王警官很急的样子，但也忍不住提醒我，“我相信你是有什么证据，知道什么事儿的，为了你弟弟的安全，你应该考虑跟我们合作，将他们这帮人，一网打尽。” “如果我知道什么，我肯定会说的。”我只得这么回应，好似除了**的事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这样。”王警官挂断电话。 我后妈一直侧耳倾听，听到这些，她简直要疯了，“这个死小子啊，这是要搞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指证乔煜凡，弄不成他就没命了……”说到这里，她像发疯一样，忽然跑来求我，“你知道什么，你就告诉警察吧，乔煜凡一个坏蛋啊，让他坐牢，别打秦学的注意，对拿证据告他们，现在只能这样了，我们不能看着秦学掉进去不救……” “刚刚不是说了，乔煜凡不会的！你也说，秦学不管怎么说是孩子的舅舅，我的弟弟。”我下意识反驳，莫名的有些激动。 “这身份又怎样？他有那么爱你吗？还不是玩够就给你甩了。”我后妈情急脱口而出，“自身难保的时候，情急之下杀了证人……” “够了！再这样，我就让他们关你到另一个房间。”我气急败坏道。 “好啊，你这个死丫头，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你黑老大的女人是吧？”我后妈气坏了，“真是分不清里外拐，你给我跟他们断绝关系，把证据拿出来告他们！” “来人，来人！”我受不了了，激动的大喊。 乔煜凡的手下走进来，“秦小姐，有什么吩咐。” “把我妈请到别的房间，问问想吃什么，给她准备！”我扶着肚子，走到窗边，狠心侧过身去，背对着我后妈。 “六亲不认的贱胚子，你跟你妈一个德行。”我后妈气坏了，被人拽着往外走，也不忘指着我的脊梁骨咒骂，“顾晨夕哪点对不起你，现在人可能都死了，你还护着他，你当初自己说你不幸福，他夜夜不归，外面有女人……” 终于，我后妈被人带出去，房门被关上了，安静了。 可我却崩不住的哭了，我妈…… 我妈六亲不认…… 这似乎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到的关于我亲生母亲的形容，从来没人提起过她，提到的只是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一定做了什么事情，让大家都当她死了…… 我后妈说的好像很对，我此时此刻，好似就是一个坏女人！ 顾晨夕，你一定要没事…… 乔煜凡，你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证明你自己…… 终于，我手机响了。 我找到拿起电话，见是五哥来电，不禁欣喜，赶忙擦干眼泪，接听便焦急的问，“五哥，乔煜凡怎么样？医院那边怎么样？” “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电话里五哥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都回答啊。”我脑子有些疼，眼看着今天又要过去了。 “少爷在警局呢，从昨儿晚上到现在没出来。”五哥的声音的声音这时显得很疲惫了，“陈管家说是已经在帮忙了。” 这个消息让人心慌，“陈管家都出面了。” “嗯，少爷让我告诉你，乔家上下都在忙，不用你操心……”五哥下意识道。 听到这个，我眉心拧了拧，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乔家上下都在忙，肯定有人想借机让他死！ “少爷还让我告诉你，哪里也不准去，照顾好身子，照顾好自己，别让他做鬼回来跟算账。”五哥连忙又补充 “嗯，我明白的。”我立刻答应，泪眼朦胧之际，险些笑了，这算是另类的情话吗？心情不同，对话语的见解都不同了。 这种感觉很酸，很难受，无能为力的痛苦，只能看着。 我好像找到了一个活着的目标，像曾经那个老胡恶人说过的，这样拼命，为的只是牵着别人的鼻子走，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而我，不想对任何事都无能为力…… 第137章 没了一切的她 很呼吸后，我又轻声问五哥，“顾晨夕呢？醒了吗？” “还没醒，我找人问了医生，情况挺不好的。”五哥有些牙疼似的，滋了一声，“这是死了，又或者醒不来，没办法交代什么，你说少爷会不会坐牢？” “不会的，乔煜凡一定有办法的，这两天他不是一直再找什么人？应该跟这件事有关系，人还没找到？”我急的连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少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人小心点，把人抓回来。我去了，抓到了，但是人又被人抢跑了！”五哥连忙激动道，不禁又有些自责，“我会不会害了少爷……” “人怎么能跑呢？那个人究竟对这件事有什么作用。”我赶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少爷没别的吩咐，让我等消息，也不让我跟你多说什么，就让我告诉你，哪也别去，就这样吧，我再去警局看看……”五哥挂断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让人的心揪了起来。 乔煜凡那边不顺利，有人从中作梗。 乔煜凡找的人是谁？ 找到他后，乔煜凡亲自现身警局，那么说，这个人是关键人物了…… 如果顾晨夕醒了，能说明一些情况，是否也会帮到乔煜凡？ 可顾晨夕那边，状况很不好…… 吃不下东西，也是勉强自己能吃多少吃多少，睡不着，也是勉强自己闭眼睛硬睡，为了孩子，我不能垮了。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忽然外面传来呼隆隆的脚步声，我昏昏沉沉的爬起身，“谁啊？是煜凡吗？” 房门瞬间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乔智雅阴沉的脸。 我心头一震，顿时惊了，“你来干什么。” “有些事还没完。”乔智雅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人走进来，直接欲向我身后。 “出去，我穿衣服！”我将被子紧裹在身上，很强势的怒吼。 乔智雅轻笑一声，“快点出来。” 这两个男人，这才退出房门。 我赶忙起身穿衣服，拿手机给五哥发信息，“快来救我，乔智雅来酒店了。” 我的动作被乔智雅发现，乔智雅恼怒的冲进来，一把将我的手机抢过去，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踹了踹，“你以为还能谁救你。” “你怎么这么恨我，这么狠乔煜凡！”我看到她的样子，对她真是有万般不解。 “走！今天我乔智雅不出了这口气，我就不姓乔！”乔智雅咬牙吩咐后，直接让人走到我身边，架起我的手臂。 “乔文生知道吗？乔煜凡出事，你竟然这么搞事情……”我拼命的挣扎，死活也不肯出这个门，被人架着到门口我一把抓住了房门。 “趁乱把事情解决，以后的时候以后再说，我自有办法善后，现在谁会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乔智雅面露狰狞，“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 她话音落，不等我再说些什么，忽然一只拿着白色手帕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刺鼻的气味儿令我立刻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竟然在一间手术室里？ 周围的环境，跟产科手术室几乎相同，只是有些简陋，仪器也少了些许。 我浑身无力，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都没了知觉。 “你总算醒了，等你醒来可是真是漫长。别急，我让他们准备一下，待会儿，我要亲自动手。”耳边响起乔智雅泛着邪气的声音。 我猛然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她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我的肚子傻笑，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 样子有些许变态。 “你神经病吗？”我完全搞不懂她了。 要解决我的孩子，也不至于这么麻烦，要解决我，再让人杀我算了…… 想到这里，我头一阵疼，好像想明白了些许什么事儿。 “当然不神经，我只是想看着姓乔的孩子死了生出来。”乔智雅忽然间冷下脸来，咬牙切齿，愤恨的盯着我的肚子回应。 这种话，我听的毛骨肃然，“乔智雅，你疯了吗？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孩子，当年，就是这么没的……”乔智雅忽然间变得怨恨，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摸向我的肚子，手术刀在空气里比划着，“连着子宫，被拿出去的，我好奇，我不知道拿出去是什么样子……” 我听到这话，胆儿都快吓没了，“怎么会这样，你不要乱来，你想杀我就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乔智雅怒视我的眼睛。“我要你活生生的看着，受我当年的苦！” “我跟你无怨无仇！”我崩溃了，眼泪泛上眼眶。 “姓乔的跟我有仇！”乔智雅这一刻，即将报仇的一刻放下了所有防备。 “你不是姓乔？”我有些木讷。 “是啊，可就因为这个，我没了一切……”乔智雅忽然间很难过，难受的蹲到地上哭了，曾经痛苦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浮现…… 三十二年前，父母早亡，她跟着哥哥生活，嫂子生了乔煜琛，家里上下一片喜气，还在上中的她放学早早就回了家。 因为她知道，今天会有很多贵客上门，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就无法忘记的男人，张智霆也会出现…… 虽然，张智霆只是一个马仔，但也是当年威风凛凛最红的一个家伙，谁见他都忌惮三分。 年少的乔智雅就喜欢这样的男人，躲在大花盆后面，看着张智霆站在他主子后面，冷冷酷酷的，怎么看都看不够…… 终于逮到机会，张智霆去洗手间，她偷偷跟过去，再洗手间门口，偷笑着问，“我以为你这种人，不需要尿尿的。” 张智霆顿时红了脸，回首便把洗手间的门关了上。 乔智雅有些不屑，但怎样也不想离开，“我叫乔智雅，我名字里也有个智字，我们挺有缘分哦。” 张智霆没回答她，洗手出门，便往回走。 乔智雅跟着他身后，“你有手机吗？能把号码告诉我吗？” “乔家小姐，您这是有什么事？”张智霆停下脚步，有些反感这毛头丫头，但也不得不尊敬一些。 “没什么，想泡你。”乔智雅很直白道。 “咳咳……”张智霆顿时被吓着了，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不止。 “别这样，当我哥的女婿，总比给别人当打手强吧？”乔智雅挑眉憨笑问。 张智霆憨笑一声，直接扭头走了，似乎没听到她说话。 乔智雅也知道自己有点唐突，可是这急性子，根本受不了等待…… 乔智雅很主动，到张智霆家门口堵了他。 张智霆欲伸手给她扔出去的架势，乔智雅赶忙笑道，“别碰我，碰我，我就喊非礼，让我哥剁了你的手。” 张智霆这才乖乖就范，不敢多说了。 乔智雅看着寒酸的张智霆的家，不禁嫌弃，“我们家多好，以后住我家，让我哥给你生意做，自己当老板……” “你还小呢。” “我十八了，不小了，放古代，都嫁人生孩子了。”乔智雅可不在意，说到这个脸色红了，“我想亲亲你。” “啊？”张智霆真的要疯了。 乔智雅努了努嘴儿，倒是有些不屑，“纯情小处男啊？我上个男朋友，都没你这个表情，做的时候，都……”说到这里，乔智雅有点不好意思，但也觉得没什么，便问张智霆，“你不会一小会儿，就结束吧？” 张智霆无奈的摇摇头，“才多大，就这样放纵。” “你见过的还少吗？我哥虽然没做那种卖肉的生意，但你主子可是专门做这个的。”乔智雅走到张智霆身边，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歪着脑袋问他，“你碰了几个？有没有病啊。” “你名字很好听，人怎么这样。”张智霆推开了乔智雅。 “我爸妈生我的时候，应该想我很好吧，但是他们走的早，没人管我，不然你管管我？”乔智雅顺势走到张智霆的床边，躺了下去。 “我没空帮乔先生照顾你。”张智霆直接拒绝。 “我也没说非要你当他女婿，不然玩玩？想试试你，行不行！”乔智雅挑眉妩媚的将双腿盘旋，裙摆撩起，露出洁白的腿根的肌肤。 张智霆没理会她，直接扯来一把椅子坐下，点燃了一支烟，摆弄着老是手机，不知与谁一条条发着短信…… 乔智雅有些气愤，“你是不怕我搞你？” “我是怕你搞不动我。”忽然，张智霆把烟头一扔，丢掉手机，站起身走到床边，直接解开了腰带，“贱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乔智雅听到这话，脸一红，直接软了，身子立刻有了反应似的，看着他小腹的腹肌，欲罢不能的爬起身，跪倒在他面前，伸手去帮他脱衣服…… 第138章 扭曲 张智霆和她经历的几个男人不一样。 曾经的男人不是害怕她哆哆嗦嗦的应付了事，就是那方便根本不行，经验不足。 她总是很烦躁，很空虚，不知道怎样寻找精神的寄托…… 她们的第一次，她好像疯了，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因为受屈辱，受折磨，就会疯狂的女人。 张智霆好像很懂她，或者说，他就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身体上甚至是扭曲的心里上都得到了满足的乔智雅，从此就开始疯狂迷恋这个男人，每天放学都会去张智霆家，尽心力尽力的去伺候他，经常到无法起床的状态，瘫软在张智霆身下…… 沉迷在这种感觉里，不上学，甚至为了讨他欢心，什么都肯帮他…… “上次让你注意听的事儿，问了吗？”在床上，张智霆边折腾她，边问。 “你要知道，我告诉你地址，出事了，我哥要赔钱的……”乔智雅在他身下喘息，但这话一出口，忽然的疼痛感也让她立刻热血冲头的说了出来，“城南郊外的地下仓库……” “别告诉你哥，不然你也要被你哥家规了。” 听到这个提醒，乔智雅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好似也无所谓，哥哥的少赚钱也不会死人，她只想继续快活…… 大概一个多月后，乔智雅发现自己怀孕了。 拿着验孕棒再洗手间里的乔智雅傻眼，她虽然年纪小，但很注意，每次都有避孕措施。 “小姐，先生叫你去书房。” 洗手间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乔智雅赶忙站起身，慌乱的把验孕棒藏到身上，便出门去乔文生的书房。 很乖巧的坐在了乔文生对面，“哥，找我什么事儿。” “最近，你是不是跟张智霆走的太近了？”乔文生一脸严肃。 “啊，是啊，你觉得他怎么样？”乔智雅试探着问。 “不怎么样，离他远点儿，爸妈走的早，我天天太忙顾不上你，你也收敛点，快考学了，把你的琴棋书画练好，将来找个门当户对的正经人家，也算帮帮你哥我。”乔文生一板正经的说着，语气里却没什么家人的味道，冷冰冰的，充满交易的味道。 乔智雅早就明白，她哥这样栽培她，不仅仅是因为父母曾经的期盼，还有他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知道了。”乔智雅不想争辩，因为很乱，很想快点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张智霆。 悄悄离开家，乔智雅到了张智霆家里，张智霆不在家，她用配的钥匙打开门，进去等他。 张智霆很晚才回来，发现她自己进门，很不高兴，严声一吼，“你偷偷配钥匙？” “哎呀，别说了，心烦着呢。”乔智雅第一次又像大小姐那般跟张智霆说话。 张智霆上前直接抓住了她的头发，似乎要惩罚她一下…… 但乔智雅没有那种心情，“别闹了，我有事说。” 张智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你以为我每天都在跟你玩啊，贱货……” 乔智雅有种要疯的感觉，伸手去推他，“喂，你他妈的真当我是贱货了。” “你不是吗？”张智霆忽然间又有了兴致似的，一巴掌给乔智雅打倒再沙发上，揪着她的头发拖进了房间。 “啊……疼，放开我……”乔智雅哭着喊，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看错人了，但好像又不是，告诉自己，他只是喜欢这口，他可能以为她只是再演戏，是希望他继续，才会这样反抗…… 咬牙挺着，躺在床上，任由张智霆对自己做任何…… 终于结束了，照镜子看自己看上的淤青，乔智雅有些想发飙，“以前就是往我身上动动手，这让我怎么见人。” “那就别出去，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在出门。”张智霆躺在床上舒服的吸烟，这时候的样子，跟曾经乔智雅看到的高高再上的感觉又不同了，有些许无赖的错觉。 “我玩够了。”乔智雅深吸了口气，十分认真道。 张智霆有些意外，“真玩够了？” “嗯。”乔智雅认真的点点头。 “那走吧，以后别来了。”张智霆很潇洒的直接这样道。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乔智雅很生气，不知不觉，其实已经动了情。 “你想怎样？”张智霆有些觉得诧异，“大家不是各取所需？你喜欢受虐，刚好我就喜欢虐虐你这个大小姐，很爽的……” “你不怕我弄死你！”乔智雅很生气，好像和这个男人永远没办法走心，只能走肾。 “死也值了。”张智霆瞄着乔智雅的身子，“不过，你得舍得才行，你们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没几天就会憋不住。” “张智霆！”乔智雅受不了了，很痛心。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很爱他，她希望他不是这样子。 这时，张智霆眼珠子再眼眶里打了个转儿，“好了，逗你玩的，我跟你以后，可没跟过别人，被你都快吸干了。刚刚还不是你说，玩够了，我生气啊。你要是不想玩了，我是不会纠缠你的，你想玩随时给我打电话……” 乔智雅很乱，直接穿衣服走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办，要不要找个私人诊所把孩子做了。 这种事传出去很难听…… 同时，随着时间的流失，她也越来越想他，终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我想你了。” “我去接你。” 乔智雅偷偷跑出家，在家附近找到了张智霆的车子，上车后张智霆不由分说的把她压在身下…… 曾经的感觉仍在，她知道她疯了，离不开他，再他怀里感受余温，“我怀孕了。” “噢？”张智霆好像并不意外。 “你，知道？”乔智雅抬眸诧异的看着他。 “你跟我这么久，就没见过红，当然会怀疑了。”张智霆笑着回应。 “你不害怕？我是乔文生的妹妹！”乔智雅很不解。 “其实，是我想让你有的。”张智霆并没有绕弯子，直接告诉了她。 乔智雅很生气，要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卑鄙，我无耻，我流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不这样，你不是早晚要玩够我，再换别人？”张智霆努嘴一笑，好生得意的把乔智雅紧紧的抱进怀里，“你哥会同意吗？” “你都不问我同意，不同意？我要打掉孩子……”乔智雅带着气回应。 “你可不舍得我，你离得开我吗？离得开我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张智霆这么说，乔智雅的脸红了，刚刚的余温还在身体的血液里沸腾着…… “我哥不同意，我不敢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噢，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哥会提刀让我负责呢。”张智霆似乎想的有点简单。 “我哥的为人，你可能还不太了解，知道这种事，肯定会找你麻烦。”乔智雅一本正经道。 “我老大也不会看着不管，没事的，不用担心，你肯定也不会想我死，好好谈谈，咱俩婚事儿不是也成了。” “不行，他会让我打掉孩子的，他不希望我嫁给你这样的人……”乔智雅很害怕道，无助的抱住了张智霆的身子。 “那我们逃走吧，带些钱，我们到外地重新发展，重新开始。”张智霆这样提议。 乔智雅犹豫了很久，但也因为肚子越来越大，下定决心，偷了乔文生保险柜里的现金钱和金条，趁夜里，跟张智霆离开了这个城市…… 再另一个小城市，张智霆拿着这些钱开始了新的发展计划，麻将馆，红灯区…… 张智霆开始很忙，但始终也没见什么回本拿回来，乔智雅开始跟他吵架，但每一次，都被张智霆连打再搞的，每一次吵架也没什么结果。 张智霆是真的生气打她，还是玩那种暴力游戏，她也搞不清了，她已经习惯，甚至每一次过后，也都不觉得怎样，毕竟他也是手下留情，没有往死里打她…… 就这样过了半年，乔文生找到了他们。 她被抓回了乔家，被关进了房间。 乔智雅很担心张智霆的下场，乔文生半夜回家，她冲出房间跪求乔文生，“哥，你放了他，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乔文生很恼怒的回头直接给了乔智雅一巴掌，“你看你一身的新伤旧伤，你怎么这么犯贱。” “不是的，我们都是闹着玩，哥，他没打我，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乔智雅还是一门心思关心张智霆。 “我怎么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妹妹！”乔文生暴怒。“来人……” 一声令下，陈管家带人走进来，直接把乔智雅带走了，再一个诊所里，乔智雅被做了手术，手术失败，终究，那一晚，连着子宫也被割掉了…… 乔智雅再也没有张智霆的消息，他像是人间蒸发了，再也没了任何活着的痕迹…… “乔智雅，我都听出来，那个男人是骗你的，对你根本没有感情，真正爱你，怎么会那么对你，你哥乔文生也是为你好，只是手术失败，他也不想的。他应该已经在包容你了，你背叛他，把消息告诉张智霆，他应该知道的，你何必这样去报复……”我听着这些，觉得好难过，看着乔智雅手里随时会搞死我的手术刀，我惶恐不安。 “我当然知道，知道当年我傻我被骗了，他张智霆死有余辜！但是我哥不应该那么对我！我本来可以生一个孩子，现在应该很大了，会生的比煜凡还漂亮，或者生几个……”说到这里，乔智雅再次崩溃的哭了，哽咽着问我，“凭什么你怀孕，就有人千般宠爱，而我却是那样？没有机会对付乔煜凡和乔煜琛兄弟的母亲，就只能这样对你了！”乔智雅激动的站起身，上前抓住了我的双肩，恶狠狠的仇视着我。“姓乔的，应该断子绝孙！” 看着这个心里从各种各样的外力因素已经扭曲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不该可怜她。忍不住问她，“所以，你就想害死俞文泉和我的孩子？” 第139章 逆转 “可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是他恶事做多了，受报应！”乔智雅立刻反驳，不禁也笑了，“刚怀孕就流产可没什么意思。这个家里，每一个怀孕的女人，都要等到大肚子的时候被人把孩子拿出来！” 我的头懵了一下，刚刚还以为那件事是她做的。看来，乔智雅好像只是乔家里，最简单的人了，尤其是再我知道她的故事以后。 忽然乔智雅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乔文生拿掉我孩子，声称我手术失败不得不拿掉子宫，根本就是他故意的，他不想我有后！”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哥呢，他毕竟是你哥哥。算是养你长大，他看到你受伤一定是心疼的。”我下意识道，虽然我是想寻找生路，但这话也是由心而发。 “没心思跟你再多说了，你小丫头片子一张嘴就想我放了你？不可能的事情！”乔智雅立刻看向我的肚子，“接下来，先解我心头之恨……” 我心头一震，连忙开口找话题，“也应该不是你买凶杀我吧？我感觉你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我最想的就是有机会，有借口，让你上这个手术台！”乔智雅笑了，笑的诡异又妩媚，忍不住又问我，“你刚刚感觉，我是什么人？现在又觉得我是什么人。” “我只是觉得你可怜，想帮你。”我试探着道，那句想说她变态的话，忍住了。 “闭嘴吧！”乔智雅盯着我的肚子嘴角又牵起一抹未知，似乎脑海里出现什么画面，让她很痛快，让她很舒服似的。 我差点慌的怕的，只剩下任人宰割了，强行顶住压力问她，“可我的孩子，不是乔家的啊，你不是也怀疑吗？” “不，就算不是，我也当他是。”乔智雅看着我的肚子又露出邪恶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就开始手术，看到那她想看到的画面。 “乔文生同意吗？”我无力了，脑子嗡嗡作响。 “只要我拿出你肚子里这个血型与乔煜凡不符的化验单，我哥能说什么，因为对我的亏欠，他也不会追究的，反正他也不喜欢你生的孩子，而且你敢保证这个变态的家伙不是想借我之手，解决了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话音落，乔智雅痛快呼了口气。 “我哪里有资格啊。”我闭上眼睛，泪两行。“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是无辜的，他不去乔煜凡的，你就相信我吧。” “我当初也是这么求身边的人……”乔智雅忽然又冷下脸来，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我，“我身边的人，就这样看着我，就这样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你有老公，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可以再生……”我急忙又道。 “我多大年纪了？”乔智雅不禁又这样问我，样子可怜极了，忽然又情绪暴走的冲我怒吼，“有钱都没用！手术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做完，落下一身的病，我早就停经了！他乔文生只让我活着而已，痛苦的活着而已！这样的家庭，我能幸福吗！” “你不要这样，现在很多人不生孩子，过的也特别好。为什么要拘泥这个呢？放过自己吧，下半生过的快乐才是对的。”我尽量在开口说话，但嗓子已经冒烟儿，说的越来越无力，同时也似乎想到自己的未来，跟她一个样子，会不会精神错乱，人不人鬼不鬼…… “闭上嘴吧，别怪我，怪你走进乔家，走进乔家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乔智雅忽然又这样道。 我忍不住问，“你知道乔煜凡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你能不能告诉我。” 乔智雅一挑眉，不禁笑的更开了，“还不是跟你一样，什么背景没有就像尽享浮华，傻逼一个，你以为这个世界像电视剧里小说一样呢？或许别人家简单，但是乔家，是你轻易就能享荣华富贵的地方吗？乔家的钱财，可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不知道乔煜凡母亲怎么死的？谁给她下毒？”我连忙又试探着追问。 乔智雅显得有些不耐烦，很是暴躁，“别废话了！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在跟讨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他妈的应该害怕，应该哭！” “既然已经这样，我哭还有什么用，你也知道我无辜。”见她如此，我努力的再做最后的挣扎。 “好！”乔智雅也没了什么心思似的，转身走到门口撩起布帘子，冲外喊道，“都别睡着了，开始吧。”好似是故意要跟我说这一番话之后，再叫人进来，这些话她憋了太久…… 我再度闭上了眼睛，在心底对自己的孩子，痛心的抱歉。 乔煜凡此刻正在警局忙…… 五哥接到短信到酒店，也迟了…… 我想象不出，我还有什么活路，这个变态的女人根本说不通。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哆哆嗦嗦的被乔智雅威逼的眼神，逼着走了进来，带着口罩和近视眼镜，几度先开口说点什么，都被乔智雅凛冽的眼神遏制住了。“赶紧给我动手，没人知道是你们做的。” 两个医生只好一咬牙，把心一横，拿起了手术刀。 乔智雅走过来，冷冷的看着我肚子，十分期待着下一幕的发生。 “救命……救命……”我扯嗓子大喊着，不知道声音可以不可以传到外面。 乔智雅笑了，“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其中一个医生拿起针走到我身边，“打一针你睡过去，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失声痛哭，已经无力再做任何挣扎，绝望了。 就在这时，我做梦也想不到的神逆发生了。 陈总管忽然间从帘子后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都别动……”警察持枪上前，先动作迅速控制住了两名医生，又立刻将乔智雅反手按倒在地上。 我有些迷糊，陈管家这是受乔文生指使？乔文生看穿了乔智雅的阴谋，吩咐陈管家救我？但为什么还有警察？这个地方应该很隐秘…… 很意外的是，乔文生竟从门帘后，走进来。 狭窄简陋的小手术室顿时挤满了人。 我更加疑惑了，这么在意我肚子里孩子的生死吗？他可不是寻常的爷爷…… 我正疑惑着，乔文生瞄了一眼我的肚子，那眼神给人十分怪异的感觉…… 第140章 香消玉损 我心莫名的慌，直觉真的很诡异。 乔文生出场，总是气场大的，时间都静止了似的。 警方忙着做事，把医生往外带，看到手术台上的我，赶忙叫救护车来…… 我心跳加速，忽然见乔文生回眸看了一眼陈管家，意味深长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总管微微低头，有些惭愧似的，小声回应，“幸亏，来的及时。” 乔文生没回应，这才看向乔智雅，冷冷的严肃到了极点…… 乔智雅苦笑着，从乔文生进来，就像是快疯了一般那么苦笑着，没有害怕，没有胆怯，看着乔文生眼神里只剩下恨了似的…… 乔文生踌躇过后，微笑着请求警察，“我妹妹精神不太好，做出这种事，希望你们照顾一下。” “谢谢乔先生提供线索，才阻止了这一场没有人性的杀戮。”王警官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对乔文生的态度，严肃冷静中也带着一丝丝的愤。 “是你授意我的，是你给我机会的……”乔智雅瞬间疯了，推开警察，便往乔文生身上扑。 我这才明白了些许什么，但也不太敢确定，直到下一幕的发生，我才得以确认…… “疯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疯够吗？醒醒吧你。”乔文生双手抓住了乔智雅的双手腕，怒视她的眼睛。 “我的病好了，我没有发疯，我病好了。”乔智雅有些慌，但似乎还是理智的，“乔文生，我恨你，我恨你，你想害死我……” “被害妄想症！”乔文生显得很痛心似的。“你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害你呢？你听话，跟警方回去接受调查，幸亏没有铸成大错，这点事儿，你不会有事的，哥会帮你。” “你帮我，你以帮我的名义，害了我一生……”乔智雅痛心极了，眼泪如泉涌出，失望的看着她哥哥，撕心裂肺的怒吼，“今天，还带着警察来，司马昭之心，司马昭之心！这是你设计的，你是主谋，你太了解我了，你已经受够我了，你想借这次机会，一箭双雕！你狠毒的妹妹不放过，老婆不放过，孙子也不放过，你只为了你自己，为了钱，赚那么多钱，你有命花完吗？乔文生，我诅咒你一定没命花一分一毫……” 乔文生脸色沉了，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似的，眼角的余光地面上乔智雅刚刚掉落的手术刀，他立刻一把将乔智雅推倒在地，手术刀的面前。 乔智雅眸底映入锋利的刀尖，她慌了下神，眸底也燃起杀气。乔智雅伸出颤抖的手拿起刀子，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时，迅速爬起身，直接将刀尖刺向乔文生…… 旁边的警察一惊赶忙伸手去阻拦，但不成想，就在这时，乔文生抓住了乔智雅的手腕，反手一推…… 刀锋刺进了乔智雅的小腹上，正中要害，顿时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乔智雅瞪圆了眼珠子，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视线空洞，茫然无措。 “小妹……”乔文生一脸痛心，上前抱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乔文生。 “大哥……”乔智雅望着乔文生，眼含泪花儿，深情凝视乔文生的眼睛，“我等你……” 看着乔智雅就这样香消玉损。我的心揪了起来，她一辈子就这样度过的，享受了浮华，却从未真正快乐过。 对于乔智雅，这是他乔文生的安排，最后一程他似乎是给了她极高的荣耀，由他亲手送上路…… 乔文生利用了乔智雅自己，也利用了我， 好似，如果今日乔智雅没有跟我吐露心声直接下手，那么，乔智雅就不用死这么快，结局应该是入狱又或者疯人院……后续也难逃一死。 只是因为家产？ 看不懂…… 我被警方带出去，送到了正规医院的救护车，我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肚子还在，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知道我醒了，还给予我回应…… 只有一名小护士，在病房里忙碌，见我醒来很是喜悦的露出十分治愈的笑容，“秦小姐，您醒了，这又睡了一天一夜，可是舒服？” 我眉心一拧，很是头疼，又睡一天一夜，我在那个简陋的手术室里，呆了也不下几个小时……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当我发现我所在的医院是顾晨夕所在的医院，我赶忙问护士，“这里有个病人，头部受伤，叫顾晨夕，请问他怎么样了？” “他还在重症监护室……”小护士有些发愁的崛起嘴儿，“可惜了长得那么好看，又有学识的好老师了，好多学生都来看过，哎……” 我很难受的闭上了眼睛，痛苦至极。 什么时候，这风波才能从我生命里停止…… 乔煜凡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中午，我简单喝了粥，医生来检查过说是没有大碍了，留院观察就好，可我还是很虚弱的感觉，无法行走，只能躺在病床上。 王警官穿着制服，带同事出现在我面前，满脸不悦，但露出了笑容，“这下知道怕了吧，有什么能说的了？” “我不知道，我情况不适合做什么笔录吧。”我下意识回应，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闭嘴。 王警官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太多脾气了似的，“医生说没关系，但你不想说其他，也得说说乔智雅的事儿。”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她绑架，然后，你们来救我了。”我最简单的回应。 王警官简直想抽我，“这么大的事儿，你还不说清楚？” “人都死了……”想到乔智雅死的样子，我还觉得痛心。 “就因为人死了！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我们赶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不说。那么她最后的话你没听到吗？你能不能长点心！有没有点儿活着的使命感！”王警官怒摔手中的纸笔。 “乔智雅有病，我也看得出来。”我下意识道。 “他说有病就有病？现在人死了，只有一纸病例做证据！”王警官气愤不已。 我静静的看着前方，不想再回答任何，虽然王警官的话已经激起我内心深处的涟漪，让我身体的血液都沸腾了似的…… 看着发呆的我，王警官收敛了脾气，“这样，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换你对我真诚一点，好吗？” “说来听听。”我轻声道。 “你老公，不，你前夫……哎呀，我弄不清楚了。”王警官有些烦躁，稍微理了理思路，“乔煜凡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失手，也不是故意伤害。” “怎么回事？”我连忙追问。 “怎么回事，就不劳烦王警官解释了。”门口忽然传来乔煜凡的声音。 王警官简直要崩溃，扬长了语调回眸笑对乔煜凡，“恭喜乔少爷。” “没什么恭喜的，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刚刚回家用柚子叶洗了个澡，没想到您就来这里了。”乔煜凡大步走进来，走到王警官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乔煜凡你少得意，我王志明以后，依旧会盯着你，害怕就找人杀我。”王警官咬紧牙根，怒视乔煜凡的眼睛，恨得想把他撕成两半。 “怎么会，我只是一个普通做酒店还赔钱的声音人，幸亏家里有点积蓄，您别误会了。”乔煜凡保持着他的笑容，见王警官还想说点什么，连忙道，“受害者需要休息，如果需要出庭，希望您能考虑下，受害者的身子，不是很方便，快临盆，我们需要多修养，有什么事，尽量找我的律师谈，谢谢关照。”话音落，乔煜凡又说不出的恭敬给王警官鞠了一躬。 “免了，我受不起！”王警官很生气，直接快步横撞乔煜凡，离开了病房。 这时，看着乔煜凡，我心又是一阵荡漾，心情复杂至极。 乔煜凡慢慢回身看向我，嘴角牵起一抹温和，轻声问我，“要不要吃猪蹄儿？” 我摇摇头，没有那种心情，情绪依旧低落着…… 乔煜凡努了努嘴儿，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身边，坐到椅子上，看着我什么也没说，似乎再思量要怎么说…… 第141章 很有前途 “不是要先道歉吗？”我下意识道，或许印象里的乔煜凡总是会跟我说对不起的原因，我觉得这应该是开头，因为没有保护好我而自责的一个大男人开头对我说的。 “你不喜欢听啊，我也不想再跟你说这三个字。”乔煜凡这才开口回应，再度迟疑后，才又问我，“是不是怕了？” 我没有回应他，我想说不怕，但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怕呢。 “危险的时候，我没有出现，你怎么想？”乔煜凡下意识又问我。小心翼翼的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微微低眸舔着下唇，又补充问，“会不会减分？在心底骂我，这个没用的男人，怎么自己……”说到这，他舌头打了结儿似的，尴尬的紧急补充，“怎么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要他干什么……” “嗯？”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形象减分，没心里感觉那么帅了……”乔煜凡将身子贴近我，白皙忽然泛着一丝红晕的脸颊凑到我面前，“最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希望我，在你身边……” 我看着他泛着光晕轮廓的脸颊，还有他此刻莫名其妙的神情，我忽然间浑身不自在，“你挡着阳光了。” “怎么突然感觉，跟你沟通不了了呢？”乔煜凡哭脸一笑，只好坐直身子，让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似乎他有些崩不住了，泄气了似的又回到了曾经的死样子，歪着脑袋翘起二郎腿，无奈的看着我，“怨我就说，别这样。” “我不怨你，你也不是神，你也知道，你能做的只是尽全力。”我下意识发声安慰。 乔煜凡有些意外，“怎么感觉，你态度突然好了？” 我愣了愣，差点忘记，他并没有跟我表白过。在听到他和俞文泉争执的那些话之前，我的确不是这个态度…… “我姑姑的死，吓着你了吧。”提到这个，乔煜凡微微低下头，不禁苦涩的又一笑，“她虽然不好，但我知道她心眼没那么多，从来也没对我构成过什么威胁。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这么冲动，精神病发作……” “你相信她精神病发作？”我下意识反问。 乔煜凡会心一笑，并没有直接回应我什么，“总之你没事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这一场阴谋里，我应该是牺牲者……”我抓紧了被子，想到乔文生当时进门看我肚子的眼神就还是很慌，妹妹可以杀，孙儿又多个什么…… “怎么这么说？”乔煜凡微笑着柔声反问我。 我没有迟疑，直接告诉他了，“事实应该是你父亲授意乔智雅可以做什么，然后待乔智雅做完，顺理成章的再送乔智雅进监狱。” 乔煜凡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态度似的，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窗台上的花儿，“你看这花儿都开了，开得多漂亮。” “我不懂，你父亲精心计算，我却再关键时刻没事？是不是有人帮我，或者说帮你，还是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试探着道。 “或许是你想多了，一切只是意外，只是我姑姑发病……”乔煜凡这才接应这个话题。 我深吸了口气息，无奈打断了他，“事情很明显了，你姑姑虽然可能有精神病历史，但她很清楚自己做什么，也知道事后要怎么擦屁股。她不过是想不到她哥真的要弄死她罢了。你说过，乔家到现在还存在，有他的理由。你父亲一定是一个做事非常小心的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多么难的事儿，出意外的几率很小……” “你觉得我怎么样？”乔煜凡忽然回身微笑看向我。 “别岔开话题啊。”我有些焦虑，好像有些事弄不明白，会不安稳，也担心乔煜凡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将来以后吃了亏。 “没岔开话题。”乔煜凡再次走到我身边，坐到我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冲我眨了眨眼睛，直言道，“我乔煜凡决定面对了，就不会让你有事。”说罢他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的脑袋，抿嘴得意的一笑。 我呆住了，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的智慧瞬间在我这里，刷新了一个高度。 “现在，加分了吗？”乔煜凡冲我眨了眨眼睛，那眼神里藏着的宠溺感，一下子把人都融化了。 一瞬间而已，我又找到了安全感，像曾经那般，有他就什么也不怕…… “你都，都做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一个在警局处理另一件事的男人，要怎么顾全的了这么多。 这一刻，他仿佛是我心里的神，就算不是他救我，我也不怪他的情况，怎么会不加分呢。 “以后，慢慢的，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乔煜凡抿嘴一笑，伸手抓住了我抓着被子的手。不知为何，抓住的瞬间，他又笑了，笑的那么自然，那么满足，“好像我一直要找的，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白目的给我假想世界女孩子。而是一个站在我身边就能给我力量，勇气，去面对所有。这个女孩不需要有什么大智慧……”说到这里，他又是很得意的一笑，不禁眼泛雾气的深情的望着我，“因为我有啊，她不傻，不蠢，偶尔有点小聪慧，在我实在无力的时候，也能想办法拼命的不放弃保护自己，说不定调教调教就能独当一面，让人刮目相看，我引以为荣……” 静静的，我就这么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甚至希望，他一直说下去，我好喜欢，他说话的样子。怎样的风格，好像都是好的…… 对于曾经那个告诉我他喜欢安静，让我少话，自己也装安静美男子的他讨厌至极。 可想到顾晨夕还再睡着，我好像做不到一下子投入这种幸福之中，一时之间又陷入了矛盾，既期待他更直接的表白，又想再等一等…… 终于，我抽回了我的手，“那个，顾晨夕的事儿，你在警局怎么解释的？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乔煜凡醋坛子一下子就打翻了，一甩脸微微侧过身去，不爽的语气回应，“啊，有第三个人出现，我找到那个人，就洗脱嫌疑了……” 对于他这样简练的解释，我有点莫不着头脑，“没了？” 乔煜凡这才坐正身子，“你就不怕，我不太高兴？”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快说清楚，我想知道。”我连忙道，矛盾的心里还有些调皮的开心…… 乔煜凡只好冷脸告诉我。 当时，顾晨夕给他几拳，他都站回他面前，没有丝毫想还手的意思，任由顾晨夕伸手发泄…… 最后一拳，顾晨夕的拳头，让他稍微吃不消，脑子晕了一下，闭眼睛晃头的瞬间，忽然一个人影闪过，拿棍棒打向顾晨夕的头，顾晨夕一脚踹的站不稳，顺着楼梯把手直接摔到下层…… 情况危机，乔煜凡本能的伸手抓顾晨夕，但是却再刚刚抓住他时，脚下没站稳，跟着他一起滚…… 顾晨夕磕到头部，立即昏迷，乔煜凡爬起身便喊手下，“来人……” 对方伸手敏捷，乔煜凡去追，但并没有追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儿的他，电话吩咐手下送人去医院后，立刻乘车离开…… “这个人虽然带着口罩，但是眼神，我看着眼熟，我这个人也算是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乔煜凡抿嘴一笑，说到这个，刚刚不顺的气儿又顺了，“找到他，加上那边的监控录像，说清楚也不难……” “这个人没有说主谋？谁让他这么做的，还是说……”我有点乱。 “他只是其中一个**的马仔，只跟警方交代，是看我不爽，想害我。”乔煜凡勉强一笑。 “实际呢？你查到什么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连忙追问。 “哎哟，你啊，想到的还真不少……”乔煜凡笑了，忽然有种无奈的感觉。“很有前途吗。” “你也说我不傻啊。”我很严肃接话，“人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要有一定的目的吧。既然你也知道，有人指使你的马仔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要伤害晨夕？” 第142章 惊慌对视 “应该是方便牵制我？”乔煜凡似乎再次仔细想到当时的情景，进行分许，“又或者，他想直接打死顾晨夕，嫁祸给我，又或者，当时是要来打我，有些乱，这个马仔做事也不太漂亮，但目的对方也是达成了，营造出一个方便我姑姑去冲动做事的情况。总而言之，我不是对方。我也从不曾妄自揣测对方的想法，如果错了，可能自己也会走错……” “可是会是谁？你父亲？”我下意识追问。 “不，去掉情感这方面，我父亲是不希望家里人有事的。搞不好都会影响到他的生意，尤其是我……”说到这里，乔煜凡嘴角爬上一抹忧伤，“我现在的位置，有利有弊。” 我瞬间便明白了，“如果你出事，麻烦就大了，你这个位置，也算是你这个家里的护身符。” “对，所以，我父亲就算有一天也要对我做什么，他也不会这么不干脆的。”乔煜凡下意识补充，忍不住又莫名的笑了。 “笑什么。”我真是被他很多神秘的感觉打败了。 “你刚刚怀疑的也有道理的，因为关系复杂，他了解我，我不想你出事，他不会轻易碰你，可是可以利用别人。刚刚好，我姑姑……”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这就是命，早就注定的。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在这个家，我父亲对我有些许忌惮的原因。这是我拼命换来的结果！” 我愣愣的点点头，曾经确实有疑惑过，他说要娶我时，乔文生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顺着乔煜凡，还有很多时候他的态度…… 他真的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不是不勇敢，而是不能乱来。 “那会是谁……”我好慌，敌在暗，我再明的那种慌。 “小东西，这次为了你，你爹我，可铤而走险……”乔煜凡没有再想讨论了，看着我肚子，陷入了一阵沉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因为他那句铤而走险，难免不有些担心，“你到底怎么救我的，我真的担心你……” “好了别操心那么多了。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你早晚会清楚。你现在应该多休息，说话嘴巴干的让人都想给你润润。”话音落，乔煜凡忽然凑到我身边，半个身子爬上床，看着我的唇，眸底燃起了炙热暧昧的气氛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低眸，侧过脸去，躲开了，脸颊不禁变得滚烫，“喝水，我要喝水……” 乔煜凡只好起身去给我倒了温水，没伺候过人，有些生疏的，就直接往躺着的我嘴边送水…… 我只好自己爬起身，把水接过来，“我自己来吧，这种伺候人的活，你干的太少了。” 乔煜凡略显尴尬，“都有短板啊，以后……”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好似还没准备好，好似准备好了，又过于紧张，他这么认真，搞的我也不知所措。 我喝水偷瞄着他尴尬的样子，竟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喂，你今天怎么这么怪，刚刚就觉得态度不一样，不安套路出牌啊，我这怎么说啊，不管我说什么，你连个疑问都没有了？”乔煜凡忽然有些觉得发闷似的嘟囔了一句。 “不懂你说什么，我不是疑问半天了。”我脸还滚烫着。 “我是说那种疑问，就像那次我给你讲一晚上故事，你会问我，关于我们之间，我是怎么想的，我现在……” 手里杯子里的水不知不觉就喝光了，听到他说到这个，我本能的把杯子又递给他，“还要。” “给，要就给。”乔煜凡接过杯子站起身，带着异样的神色又发出撩人的声音。 我脸颊更热了似的，或许是被子太厚吧。 看着乔煜凡的背影，我多少有点气愤，这个该死的！自己找不到表白点，反倒埋怨我态度问题，智商低下了？跟俞文泉不是说的好好的。我没有那种谈情说爱的心思，你就不能努努力？根本就是个情商低下的家伙…… 乔煜凡站在饮水机旁，憋了半天，终于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又老干部发通知的口吻道，“秦雪霜，我觉得我正式点跟你说一下吧啊。” “什么？”我抬头看向他，心紧张的小鹿乱撞，“砰砰砰……”的。 “姐……” 这时，秦学忽然推门了走了进来，看到乔煜凡像个仇人一般，拉长了脸，对我也很不满似的，“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乔煜凡眉心一拧，顿时有了些许火气，咬牙道，“你这个混小子，我还正想找你呢！” “你先出去下。”我连忙打断了乔煜凡。 乔煜凡很是窝火，一口把给我倒的水干了，不满的瞪了一眼秦学，“待会儿，我们好好谈谈人生，我觉得你有些想法，不太对……” 秦学被乔煜凡的样子吓着了似的，赶忙往后退，但嘴巴却出奇的对乔煜凡硬了起来，“有什么好谈的，我跟你没话谈，不然你杀了我。” “啧啧啧……”乔煜凡有些诧异，“你这个小子……” “你先出去！”我恼怒的打断乔煜凡，头好疼啊，这两个人…… 支开乔煜凡，我准备跟秦学谈谈，但似乎，顾晨夕没醒，谈多了都没什么意义，只会让他误会…… “你现在就是心都在乔煜凡身上了？就这么替他说话？”秦学不满的反问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不管怎么说，你第二次生命是乔煜凡给你的，咱们公平点对待好吗？”我再次重复类似的话给他。 “可你别忘了，你是用身体换的，我不会记得乔煜凡的好，我只是记得你好而已！”秦学大声反驳道。 “秦学，你听姐解释，不是那样的。”我想辩解，可好似找不出什么辩解的理由，说爱情吗？未免对顾晨夕有些残忍。 “姐，我没想到，你真的是那种女人。”秦学忽然看我的眼神失望极了。 我有些错愕，“秦学，你又听说什么？想到什么了？” “在我心里，我姐姐是最干净的，对我好，我还发誓将来一定要照顾你，不让人欺负你。虽然你做过那行，但是别人说什么，我都会很生气，但是我从来不相信。现在我看到的，真的是别人说的哪样……”秦学狠抹了一把鼻子，豆大的泪珠，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哪样？”我很头疼，试图下床，但身子虚弱的支撑不了。 “为了钱，用尽手段，嫁给乔煜凡。被人家甩了，就找顾老师气，利用顾老师气乔煜凡，顾老师是无辜的，他现在躺在那里，你却在这里跟乔煜凡谈情说爱！”秦学哭的更伤心了。 我竟无言以对，甚至被秦学说的心里很痛，“晨夕会醒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一句话，他就能醒吗？我听护士说，这种情况，可能能会成植物人！”秦学扔下这话，孩子气的离开了。 我想追他，但是刚下床，就摔倒了。 “这个混小子，我真的好好教育他一下……”乔煜凡赶忙进门，边咒骂边冲向我，将我从地上有些吃力的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别碰他，有时间我再跟他聊聊，让人跟着他点，别出什么事儿，让他安静下，他心情不好。”我急忙道。 “慈母多败儿。”乔煜凡嘟囔了句，顺势又拿起水杯去给我倒水。 “他说的没错啊……”我低下头，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了。 乔煜凡也瞬间沉默了，他怎会对顾晨夕此刻的情况，无动于衷呢。 静静的，半响也没有人说话，乔煜凡就坐在我身边，任由我闭上眼睛，守着我…… 忽然，有人闯进来。 装睡的我立刻睁开眼睛。 乔煜凡的手下气喘嘘嘘跑来，“少爷，不好了，顾晨夕那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坐起身来，不由的与乔煜凡惊慌对视。 第143章 已经确定 “你在这边等我。”乔煜凡吩咐完我后，便起身快步离开。 “喂，干嘛去啊……”五哥这时来到病房门口，见乔煜凡出门没理他，有些莫不着头脑。 “看着点霜霜别让她出来。”乔煜凡跑远了，但也不忘回头吩咐五哥一声。 我下床，扶着床慢慢往外走，五哥进门拦下了我，将我往回扶，“好好休息，折腾那么久还不够啊？” “顾晨夕，他不能有事的……”我很担心道。 “噢。”五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劝说，“可你过去也没什么用啊，从这个住院部到那边的大楼，上楼下楼的，帮不上忙反倒让大家担心。” 扶着我回到床边，五哥又后知后觉道，“糟了，这人要是真死了，警察不会继续咬少爷不放吧。” “不是已经有人认罪了？”我下意识反问。 “是啊，可人要是死了，这罪可就大了。后面的事儿就难说了……”五哥无奈叹息摇头。 “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秦学回来了，似乎听到我们谈话，更加难受了。 我赶忙推五哥，“五哥你先出去，我没事的，去帮我看看，晨夕如果有事，你回来告诉我下。” “那你别乱跑啊。我过去看看……”五哥这才离开，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学。 秦学害怕的故意躲开他，目送五哥离开，只剩下我们两个，秦学才又开口，“姐，我本来是想来找你，一起去看看顾老师，看来不需要了。那边哭的要死要活，而你，你只担心乔煜凡会不会被警察盯。” “那是五哥的话，每个人立场不同，我不能强迫别人都去担心顾晨夕，我是很担心他的，只是我爱的是乔煜凡，就是这样而已，我对不起他，让我做什么赎罪，我都愿意……”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根本就是一群恶魔，明明害死人，只要有人顶罪，就可以一干二净！”秦学握紧拳头。 我万万没想到秦学会这样想，“秦学你不要这么冲动，事情真的不是乔煜凡做的，他也受伤了，他为了救晨夕，也差点送命……”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秦学恼怒呛声于我。 “小学，我是你姐姐。”我有些失望，这些年对他的程度可不会比将来我的宝宝差。 “你是我姐姐，可你却偏心。”秦学立刻反驳。 “乔煜凡真的没做，警方的人不比你的脑子差，他们会经过反复验证，现场勘查，你想的都是电影里的情节……”我无力的再次强调。 “警方也有失误的时候。”秦学气冲冲的打断了我。 我脑子都要懵了，“我不跟你抬杠，总之，你现在的想法，必须给我打住！” 秦学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咬牙道，“自有天收他！” “你过来，给我倒杯水。”我下意识吩咐，想缓缓气，但秦学却转身跑了…… 我无力去追他，只能呆再病房里等。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天黑了，乔煜凡和五哥才回来。 五哥脸色还不错，“没事，没事了……” 乔煜凡却脸色很难看，坐到床边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没事了？”我很是担心，根本放心不下来。 “哎呀，最多是个植物人。”五哥口没遮拦道。 乔煜凡一个眼神过去，五哥瞬间尴尬了，很是不满，“人又不是你害的……” “你去忙吧，这边不用你。”乔煜凡心累似的，低声吩咐。 五哥偷偷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我是关心小丫头，来看看他。”无奈，他也只好离开，“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们的事儿，我真是管不起。” 五哥一走，病房里更加安静了。 “是，五哥说的是真的。刚刚出状况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也告诉我，已经确定，他们能做的不多了，只能等他自愈……” 听到这个，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深夜，我从噩梦里惊醒，满身的大汗。 梦里，顾晨夕的灵魂离体，每天每夜都跟着我，看着我…… 正趴在我身边休息的乔煜凡，察觉到我醒来，立刻睁开了眼睛，“没事吧？是不是饿了，我让人给你送吃的……” 我点点头，吃不下，也得吃…… 天亮后，我想去看顾晨夕，但乔煜凡拦着我，“你这身子过去，肯定熬不住的，顾晨夕他全家上下，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都在呢。” 听到这话，我脑海里仿佛出了画面，更加觉得痛心了。 不管怎样，他是因为我…… 乔煜凡很理解我的心情，接下来的几天只是静静的呆在病房里陪我，并没有提起任何，我的话少，他也少……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想钻进他怀里，让他温暖我，让他安慰我，但总是心里有个疙瘩似的…… 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淡去这种压抑的痛苦，待孩子出生后，我再去顾家负荆请罪……但命运的转折，却再这一天，出其不意的接二连三发生。 “外面天气挺好，我陪你出去走走。”乔煜凡找来一把轮椅，微笑着问我。 “我已经好多了，就算出去走走，也不用坐轮椅。”我勉强微笑，“不然，让人陪我去看看晨夕，你陪我不太方便……”我坐在床边，试探着道。 “我想跟你确定一件事。”乔煜凡走到我面前，蛮认真的伸手拉起了我的双手。 “什么事？”我下意识问。 “这些天，我一直再想，你是更爱我，还是心里开始有了顾晨夕的位置。其实，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跟泉姐姐说清楚了，我想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乔煜凡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没了自信似的，支支吾吾的，说一句停一句，“其实，我准备了很多种能给你意外的一个方式，想看到你笑，但看样子，那种方式对于现在的状况来说，不是很符合事宜，我挺不安的，想让你给我表个态……” 我心里是欢喜的，终于他再次很正式的提起了，但这种大环境，让人还是压抑，可也不想不面对这份情，这份折磨我这么久的情，看着他的眼睛，问微微牵起唇角，正想回答他，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我们同时回眸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乔文生阴沉的脸。 我木讷了。 乔煜凡脸色沉了下，“爸爸，您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乔煜凡看了看乔文生身后，“慧姨……” 慧姨露出标志性温婉而又贤惠的笑容，扶着乔文生走进病房，坐到沙发上，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这种病房，寻常百姓可住不起，整个楼层都跟包下了似的，真是安静，我记得我当年生病住院，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病房，咱们二少爷还真是阔气。” 我低下头，没吭声，从住院醒来开始，我就没有在意这周围的环境…… “爸，谢谢你来看来霜霜，霜霜会很高兴。”乔煜凡不理会慧姨，但也不忘安慰我，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被他的手握着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心暖暖的，曾经这种情况，他都没有这样过…… “我亲自来，不是来看她的，而是来取文件。”乔文生给慧姨使了个眼色。 慧姨深吸了口气息，骄傲的站起身，挺直胸膛，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乔煜凡，“这是秦雪霜刚入院那天，你爸爸请求医生取样本化验的结果，你自己看吧，真是让我们老爷子空欢喜一场，还以为要抱孙子了，看来是时候未到！” “搞什么！”乔煜凡拧着眉心打开文件夹，我赶忙也起身跟着看了一眼，竟然是亲子鉴定，偌大的红色字样儿映入我的眼帘。 无血缘关系。 “不相信的话，就去找这里的王院长。”慧姨补充了句。 “王院长，跟爸爸是老相识，跟您也是认识的。”乔煜凡冷脸反驳。 “这个世道哪里有那么多黑暗，这里是正规医院，你当是乔智雅找的那种私人医院吗？王院长是什么人，你爸爸和我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将来身子不舒服，还都得仰仗人家呢。就算你不相信王院长，你也得相信你爸爸，难道你爸爸会搞错自己的孙子？不用多想，这是货真价实的。”慧姨立刻道。 我愣了愣，倒是跟乔煜凡想的一样鉴定报告作假，没有太过担心什么，相信乔煜凡可以搞定，他在身边什么也不怕，可当我仔细再看鉴定书的时候，我震惊了…… 第144章 你是谁 我简直不敢相信。 鉴定书上清晰的写着的名字，不是乔煜凡，而是他乔文生。 他与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不是他爷爷…… 这鉴定好像真的是真的，那么乔煜凡…… 想到这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煜凡慢慢的回过身来，拧着眉头吃惊的看着我，“霜霜，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该怎么说？ 我一下子蒙住了…… “难不成，咱们二少爷，不是货真价实？”慧姨玩笑似的说了句。 “这当然不可能。”乔文生站起身来，“你别满嘴跑火车，煜凡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住院，我就跟他做过鉴定。” “爸！”乔煜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激动的喊了一声。 “当年怕你想多，就没告诉你，现在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得不说出来。”乔文生无奈的叹息一声，“总不能让你蒙在谷里。” 乔煜凡忽然有些头晕似的，站不稳扶住了床尾的把手，“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亲子鉴定重做！” “重做也是这么个道理啊。”慧姨无奈的摇摇头，这时才看向我，“小狐狸精，你的尾巴总算露出来了。乔智雅临死还办了点好事儿，不是她提醒老爷，老爷都没想过做个鉴定证实一下，还以为二少爷多么精明呢，自己的孩子总不会搞错，还不是小阴沟里翻船了，小姐出身的就是脏，乱的让人恶心着了，不知道是哪个出台陪睡客人的野种……” 我并没有在意这话，心里还乱着…… “闭嘴！”乔煜凡听不下去，怒吼一声将鉴定报告撕个粉碎。 慧姨只好打住，但也忍不住嘲讽似的口吻嘟囔，“乔家二少爷本事，咱可得罪不起。” “煜凡，跟我回去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乔文生直接往病房门口走去。 “爸，您先回去吧，我想把事情弄清楚。”乔煜凡绷住了性子，连忙道。 “怕我对她做什么吗？”乔文生笑了，转身又回到乔煜凡面前，“男人做大事的，这种女人，坏了我乔家的名声，也给你难堪，她如果还好生生的……那我们乔家的面子，放哪里？”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乔煜凡握紧拳头，挺直腰杆很认真回应。 “好，我看你怎么去处理，这件事你还能做的漂亮，我就让你接触大买卖。”乔文生微微一笑，放下这话转身离开了。 乔煜凡站在原处未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该不该说什么…… “我去找下王院长，你休息下，别想太多。”乔煜凡微微回身，还算温和的语气吩咐完，便直接离开了。 我扶着肚子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心惶惶的。 孩子是乔煜凡的无疑，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是他和乔文生的亲子鉴定有问题，还是我的这次鉴定有问题啊？ 如果乔煜凡不是乔文生亲生的，那么乔文生知道后…… 这件事可大可小…… 乔煜凡离开后大概半个小时，有一个小朋友跑进来，送了一张字条给我。 “医院后门的公厕里，有你要的答案，十分钟内，一个人来。” 我眉心起了褶皱，是谁？ 可是这个答案，对于我来说，对于乔煜凡来说是那么重要。充满了诱惑力…… 医院后门也是很繁华热闹的地带，这正值高峰期，人来人往，应该不会有事。 来不及思考，我把字条放到床上，穿上外套，走出了病房的门。 来到医院后门的公厕门口，我四下看了看，人很多，但没有什么可疑的感觉。 看公厕的老妇人开口问我，“上厕所吗？五毛……” “我，我没带钱。”我显得有些尴尬，好似要进去，字条上说的是公厕内。“能让我方便一下吗。” “去吧去吧，大肚子也等不得。”老妇人很和气的直接放我进去了。 单独的一个小空间，我转身都觉得困难，上下都找遍了，竟也没有什么物品…… 答案再那里？ 就再这时，隔壁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秦小姐，不用找了，答案我会告诉你，情况紧急，我只能这样冒险跟你碰面……” 我心头一震，“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低，很小，加上外面的喧闹，小的我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有些没办法辨别这声音是否熟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们的。”他立刻道。 “你想给我什么答案？”我把耳朵贴到薄薄的塑料质地的墙面上，生怕少听到什么。 “你不应该留在乔煜凡身边，你会让他乱的，你会让他提早结束游戏。” 听到这个，我有些气愤，“游戏？在你眼里，这是个游戏吗？” “只是这样形容一下。”他保持着平稳的语速和情绪轻声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帮他的，但我肯定不会害他，就算死也不会，为什么非要我离开他！”我显得有些激动，但我也不敢太大声，看清醒，对方似乎是为了乔煜凡好，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忽然这样道。 “什么事？”我紧张的问道。 “乔智雅是被乔文生利用，你在那晚，本应该失去孩子，甚至是丢了性命。乔煜凡为了救你，已经兵行险着。这件事乔文生已经有怀疑的，所以，难保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我明白。”我连忙道，“我会保护自己的，乔智雅毕竟只有一个，以后我会多注意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乔煜凡怎么做的，他也说过铤而走险，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说这件事！”他刻意避讳，连忙转移话题“说现在的情况吧，你离开他，也是为了帮他……” 我眉心拧了拧，虽然不明白，似乎也明白，“帮他，就是要离开？你给我说清楚！” “我想，你已经看到鉴定报告，已经知道乔煜凡不是乔文生亲生的吧？”他连忙问我。 “这么说，曾经乔煜凡和乔文生的坚定报告有问题了？”我连忙道。 “是的。”他立刻回应我。“如果乔文生知道，他辛苦栽培处处维护扶着走到今天的儿子，不是自己的，他会怎么样？” “我当然想到了，可是乔煜凡知道不知道他不是乔文生亲生的？”我紧张的追问。 第145章 我只是普通的女孩 “看来乔煜凡没有看错人，我也得高看你一眼，跟你谈话并不吃力。”他似乎对我很满意，“很多事都不需要解释，刚刚你应该知道这个秘密后，没有多嘴多舌……” 听到这话，我有些急了，“别卖关子！” “竟然这么跟我说话！”对方有些不高兴。 我冷笑了一声，“我不只是你是谁，但是你竟然找我，让我离开他，肯定是你对乔煜凡没办法，而且，你是否也有自己目的呢？” “为什么这么讲？”他很意外。 “那要看你怎么回答我上一个问题。”我连忙道。 “乔煜凡不知道，刚刚我还在考虑，如果你刚刚跟乔煜凡多说什么，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份，我要怎么去周旋。”他带着笑意道。 我真是有种想抓狂的感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切都是你控制，你做手脚吧？” “我没有控制一切，只是在关键时刻帮他而已……”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们还是当面聊吧，医院北角的小树林里，环境还不错。”我打断了他，不等他回应，直接摔下这话，推门扬长而去。 来到医院北角的小树林，我坐在一个长椅上，静静等他。 我经常会再病房里往下看，这个地方来人不是很多，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几乎也没什么人。 终于，陈管家来了。 “陈大总管，何必故弄玄虚呢。”大概是因为，他对乔煜凡隐瞒了事实真相，我对他的态度难以好起来。 陈管家露出一抹笑意，走到我身边坐下来，“你又怎么知道是我，是乔煜凡告诉你的？” “我脑子也没进水。”我给了陈管家一个白眼，“乔煜凡可不会轻易吐露什么，他只给我讲过他小时候的故事，他母亲相信的人，是你。并且，能做到这些事的，除了你陈大总管，还能有谁！我能逃过一死，兵行险着，铤而走险，指的应该就是你这个乔文生身边深藏不露的人，也只有你能在那晚提前阻止乔智雅做事。” “是啊，乔煜凡果真没看错人，他说你很聪明，不会拖累我们。”陈管家笑了，“可还是因为要救你，我让老爷怀疑了，这种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 “我是一个变数？让乔煜凡按耐不住的变数，所以，你要逼我离开。”我下意识这样道，虽然明白不是这样的，可我希望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因为这样，是因为少爷的身份，如果被揭开，那么一切就结束了。”陈管家叹息一声，“他也白白承受了……” “是你让他承受的，他不是乔文生的儿子！为什么要参与这种游戏……”我激动的打断了他。 “因为他母亲的死，还没有真相，因为他想让乔家倒了，坐到真正的报仇，他是亲眼目睹他母亲因为吸毒而疯癫的样子！不管是不是乔文生的儿子，他都要做。”陈管家很自然的解释道。 “是，你说的没错。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有更大的阴谋！”我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帮他啊。”陈管家有些不满。 “你瞒着他他不是乔文生儿子的事实，就证明你心虚！”我立刻道。 “当然不，我只是不想少爷更加痛苦，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他。”陈管家理直气壮回应我。 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但我还是不甘心，恼怒质问，“乔煜凡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乔煜凡面前死去的母亲，是他母亲吗？” 陈管家又抿嘴一笑，“当然是他母亲，谁会有那么大本事，难不成上演什么狸猫换太子？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他出生的时候，老爷就再身边陪着，只不过不知道生父是谁，他母亲一死，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答案了，我现在做的是想保护他，帮他把想做的做完，别想太多了。” “我只是想想罢了，如果他不是乔文生的，会不会是他母亲抱来的，又或者……总之，我只是觉得如果可以，乔煜凡不要参与，直接退出游戏，天下太平不是好吗？我想陈管家这么帮乔煜凡，也不想乔煜凡这么痛苦。”我下意识道。 “我本可以置身事外，我也想退出，但是现在乔文生已经怀疑，如果不再做点什么，就会怀疑到我头上。我和乔煜凡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沉大家一起死，我脱不了干系。”陈管家倍感无奈，“他不想离开你，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下了决心。这孩子固执，比你还固执……” 我不知道还能问什么，还能说什么了。 稍微安静了下后，陈管家站起身，“最后，说说正事儿吧。” “您说，我听着。” “现在局面无人能破，只有你去尝试一下了。”陈管家很认真的回身看向我。 我没吭声，不想答应他，只得先听他的意见。 “不能让乔文生知道孩子是乔煜凡的，也不能让乔煜凡知道孩子是他的！” 听到这里，我崩不住了，“不让乔文生知道我能理解，为什么不能让乔煜凡知道……” “这么聪明的脑袋瓜，怎么犯糊涂了。乔煜凡知道，还能让你离开他？不让你离开他，乔文生怎么相信孩子是他的？”陈管家连忙反问我。 这一下子给我问住了，“可以演戏啊，我和乔煜凡还是有默契的……” “那样子乔煜凡无能为力，他会很痛苦，他演技可不怎么样，他还年轻，若不是我扶着，再精明总是会出问题的。乔文生的眼睛可是辣的狠……更何况，乔煜凡那个性格，搞不好会沉不住气，直捣黄龙，反被弄死了，现在时机根本不成熟！爱情来的不是时候啊……”陈管家很是惋惜似的道。 “非要我去伤害他吗？”我的心揪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是他身边最不安的一个因素。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为了你，不惜让我去冒险，如果不同意就让我自己看着办，这个死小子啊，我是控制不了，也不知道这德行像谁。如果以后你不在，他做事也方便，快点结束这一切。”陈管家也是无奈似的，“然后，我再帮你跟他解释个清楚，他一下子不就没事了？”陈管家连忙道，“孩子是他的，铁一般的事实，你这是为了救他，他现在的生死都在你手里。” 我的心动摇了，陈管家顾虑的也对。 乔煜凡是想拉着我的手走下去，可我一直也是希望他能好好的。一起走下去，我能做的不多，在他身边也只是一味的索取他的温暖他的保护吧，尤其是此刻，如果不做的彻底，他的身份就会被揭露…… “你没有时间考虑，是为他牺牲一次，还是留在他身边让他多了牵挂，多了烦忧，多了危险？要尽快做决定。如果乔文生怀疑当年的亲子鉴定，立刻又找乔煜凡做一次亲子鉴定，就一发不可收拾。”陈管家又补充道。“一步也不能走错！” “我可以跟乔煜凡说清楚吗？然后，我离开这里，等事情结束我再带孩子回来，这中间我不会联系他，做成我逃跑的样子……”我稍有不甘。 “乔文生会让你跑出他的掌心吗？”陈管家冷笑一声提醒我。 我有些萎了，“是啊，他刚刚还跟乔煜凡说，要处理我的，乔家要面子的，还让乔煜凡处理我，处理好事情，他让他接触大买卖。” 听到这话，陈管家很激动，“所以，这一次你不但救了他，你还能帮他，帮他顺利达成心愿，只要事情做成，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怔住了，不知道能回答什么。 “你不能想的太少，你想象一下，你们如果非要在一起，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即便是演戏，让乔煜凡知道这一切，也一样会被到一个境地，再乔文生面前，让他痛苦的为难做决定，要不要对你下手！我记得乔煜凡对我说过，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从来不会逼你，他心甘情愿选择你，心甘情愿为了你走进地狱……”陈管家乘胜追击，强势的弯腰抓住了我的双肩，用那双及其渴盼的眼睛，继续侵蚀着我心底的防线。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好痛，的确想象到了那样一个痛苦的境地…… 我忽然好心疼自己，难过的掉了眼泪，“无法左右乔煜凡，就来左右我，就来逼我做选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想平凡有个爱人。” 第146章 精神力量 陈管家急了，“可他不是平凡的人，他一定会做成大事儿的。不说这个，就说现在的状况，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我发誓，我会保护好他，我们会成功，将来会帮你解释清楚，把他再还给你！不要害他，我们都是爱他的人，都是想帮他的人……” “我还有问题。”我嗓子瞬间肿痛的发声都开始困难。 “什么问题，你问。”陈管家急忙道，似乎看到了希望，欣喜都写在了脸上。 “俞文泉知道这一切吗？” “当然不知道，你是第三个人。”陈管家很肯定回应，这才又做回我身边，耐心的解释。“我曾经在乔煜凡要选择你的时候，劝说过乔煜凡，要不要把爱情先放下。就对俞文泉敷衍一下，毕竟这个女人背景摆在那里，真出了什么披露，会帮到他。但是乔煜凡这个死心眼不肯，很潇洒的跟我说，他不喜欢骗女人，也不想再骗自己。生死都没有那些飘渺的所谓的爱情重要，试问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怎么能被这些事牵绊呢？我听过一些你们的故事，我知道你是好姑娘……” “是啊，我一直都愿意成全他。”我听不下去陈管家对我的赞许，下意识开口打断了他，紧接着又问，“如果这件事，你们成功了，你有什么好处？” “担心我会对乔煜凡不利？”陈管家笑了，没有过多解释，“你也知道，我和他母亲有交情，当年他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无能为力救他母亲，现在只得放在他身上了。” “什么救命之恩？”我下意识追问。 “不多说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陈管家无奈摇摇头，“这辈子，我膝下无儿女，煜凡是我看着长大，呵护着长大的，你就只管放心好了。我不想伤害他，不然就直接解决了你，不是更好。” 我好像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忍不住问轻声问他，“如果顺利，多久能成功？” “不知道，也许是寥寥数日，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更久……”陈管家叹息一声，“我这辈子跟着乔文生做了很多坏事，到后来才慢慢太平，太平久了又不甘心太平……” “我要怎么做呢？乔煜凡八成会重新做鉴定，他很难不相信我的。”我下意识道，有些乏了，想快点结束这谈话。 “这一点，我没有想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能想到的，你应该也能想到。这一次跟以往的事儿不一样，老爷亲自出面要处理。不是很好做，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好。多一分多一秒钟都不要耽搁，能速度解决就速度解决，我这边也会注意观察老爷的动态。好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处理不好的话，大家一起完了，我也入土清净……” “让乔煜凡相信了，然后呢？我呢？”我下意识问陈管家。 陈管家连忙道，“但是事情现在复杂，我们要一点点的找出路，你放心去做。不做对你来说也没有好处，更何况，你也有牌打，何必这么担心呢，如果做不成，大不了你就出你的王牌，再告诉乔煜凡真相！大不了殊死一搏，我和他同样，不想牺牲你，怎样都要试拭可不可以最简单的解决掉这件事啊。” “好像怎样我都不亏。”我苦笑着回应，心突然间好累，“活下去好难，这么密的网，怎么钻出去呢。” “你记住一句话，只要不放弃，就能走出自己的路，路是人走的，网也是人织的，握住剪刀的那个刹那，你就赢了，一剪刀下去，网也就破了！”陈管家及其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 这一刻，我乏累的心好似又有了力量，精神的力量。“知道了。” 陈管家走了以后我又静静的做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回走，路过顾晨夕所在的病房大楼，下意识走了进去。 走到顾晨夕的加护病房附近，我便停下了脚步，实在无法前行一步的压力感扑面而来。 顾晨夕的奶奶，焦虑的站在窗口往里面看，任凭身边的儿子顾振伟怎么劝，都不想离开。 “妈，您再这里已经好些时候了，该回去休息了，放心吧，晨夕一醒，我就回家接您过来……” “我要等我孙子醒，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扔在这里，我也不走。”老人泪眼婆娑，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晕倒过去。 我一惊，正想上前，身后传来乔煜凡带着寒意的声音，“护士会去帮忙的。” 果然，护士们跑过去帮忙，顾振伟满心无奈，有些撑不住了似的，发晕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招呼病房里的人，“叶凝啊，快去帮忙……” 叶凝赶忙跑出来，去跟着护士送顾晨夕的奶奶去看医生。 叶凝瘦了好多，整个人也是要夸了似的。 我泪眼朦胧，好难过，为什么，晨夕爱的不是她……也有些自责，如果我不答应，如果我能好心帮忙，或许晨夕能跟她在一起…… 乔煜凡走到窗口吸烟，我跟着走了过去，看着他的样子，更加难过，忍着心底的痛楚，抬头微笑问他，“查问到什么了？” “孩子是我的，没有问题，对吧？”乔煜凡也有些动摇了似的问我。 我微微低眸，没有回应他。 他忽然变得很激动，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看着我！” 我不得不抬头看他，他眼底霎时间胀满了红色的血丝。 “你只要一句话，告诉我，孩子是我的，我就相信你！”乔煜凡咬牙大声道。 这句话，让我感动的掉了眼泪，我感激这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再证据摆在眼前时，还这样信任我，甚至是放弃了自尊的相信我。 “哭？因为委屈对吧？”乔煜凡哽咽着带着不确信的口吻追问我。 我没有回应，只是这样看着他。 “说话啊，是不是委屈了，我们家人让你委屈了对吧？”乔煜凡勉强咧嘴试图笑，可笑不出来，我没有回应，他又道，“我不会让你委屈的，我会解决的，你相信我。不管什么样子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就好。别藏在心里，他们给的这个是假的，一定是他们要挟了王院长什么，你是不是也这么怀疑？我们一起去查？不然不用查了，这种事不需要去纠缠，孩子肯定会是我的啊……” 我依旧看着他，没有回应任何，也没有想立刻开口说什么的意思。他似乎，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乔文生的孩子，或者说他不愿往那方面去想，设身处地的去想，无论是我肚子里的，还是父亲，哪一个跟他没有关系，他接受起来都很难…… 这时，顾晨夕病房门口的顾振伟闻声朝我们走来。 “煜凡，我们回去说吧。”我下意识道。 乔煜凡红了眼，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感追问我，“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我的？难道真的要我亲自再做一次鉴定吗？我不想做，你告诉我是我的！我相信我相信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147章 被目击 “别这样，医院里需要安静，我也想安静一下。”我狠心推开了乔煜凡，捂着肚子快步下楼，边掉眼泪边往我的病房跑去。 不知从何时起，肚子好像越来越沉，往下坠似的。 算算日子，我也快生了…… 情况危机的，等不到孩子出生再决定什么。 想立刻就解决这件事，但怎样才能让所有人包括乔煜凡深信不疑啊。 乔文生此刻有没有多想，因为救我，乔文生的计划被打破，他已经多疑，真是随时随地都可能想到当年的鉴定有问题…… 回到病房里，我一直再苦思，毕竟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就能让人信服，差点什么呢？ 乔煜凡跟着我回病房，就站在门外，来回踱步，似乎陷入某种怪圈的痛苦恶性循环着，进来与否都成了他最艰难的抉择似的。 我看着他，难受的掉下了眼泪，对不起，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我更不想你死，也不想事情到不可能收拾的地步，最最想的是我们的孩子能顺利出生，健康平安快乐的长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也越来越慌。 夜幕降临，乔煜凡鼓起所有勇气，推门走进来，“该吃饭了，你想吃什么？” 这一句话问的我心都碎了，他的声音抖的像锯齿长刀，再无情的锯我的灵魂…… “不用了。”我低下头。 “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替自己辩解点什么！”乔煜凡崩溃的冲我怒吼。 我看得懂，这一声怒吼不是因为需要我辩解什么，而是怕，怕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等我想到一击即中的办法，陈管家带着几个男人出现在病房门口。 “少爷，老爷差我来问问您晚上不是要回家吃饭，有些事可能要跟你商量确认一下。”陈管家还是那副老样子，面不改色恭敬平静的询问。 我下意识看了看陈管家身后的几个男人，其中不乏有经常伴随乔文生左右的，情况很明显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连忙接话道，“陈管家，麻烦您带人出去下，我有话跟煜凡说。” 秦学这时候锁着身子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挤进病房，低着头走到我身边，“姐……” 陈管家赶忙带人出去，将病房的门关上。 “你也先出去下。”我下意识低声吩咐秦学，“别走远，过会儿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学没吭声，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听到我的话也没动。 乔煜凡感到闷，走到窗口打开了窗，站在窗前背对着我们，想吸烟却始终没将烟头点燃。 我走到秦学身边，“小学，你怎么了？” 秦学的手在发抖，额头也出了汗渍。“姐我没事……”说着，秦学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我也就没想多，看着乔煜凡的背影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后，静静的想关门的声音传来后，再开口，虽然这样口说还是会引起怀疑，但还是要试试，大不了话说的狠毒一些……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身边一道黑影闪过，来不及反应，一把刀子刺激了乔煜凡的腰部…… 我顿时傻了似的，呆呆的看着持刀者，我的弟弟，那个从小就胆小的秦学，吃惊极了…… 秦学把刀子刺进乔煜凡的瞬间，恍然慌了，自己也傻了似的，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乔煜凡的身子就像僵了似的，双手再扶住窗台后，一动不动，腰部的伤口血液喷涌，似乎正中要害…… 我站在乔煜凡身后，双手发抖的想去扶他，这时外面隐约传来护士的尖叫声，“啊……报警……救人……那个女的杀人了……” 隐约的声音，好像提醒了我什么，我直接伸手握了下刀柄…… 握住刀柄的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乔煜凡倒在地上，心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时陈管家带人冲进来，看到昏倒的乔煜凡，整个人都不好了，“快来人，快救人……” 秦学慌乱的起身，扶住了已经站不稳的我，结巴道，“姐，姐，我，我……杀……” “闭嘴。”我艰难的狠心吐出这两个字，疯了似的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言行举止，眼睁睁的看着乔煜凡被护士带来的单架抬出去，边进行抢救，边送往抢救室。 我后妈路过乔煜凡的单价，吓得失魂落魄，仓皇跑进来问，“怎么了？什么情况？” “妈，我杀人了。”秦学抓住我后妈的手，慌乱的说着。“我去自首。” “自首？你疯了，你快跑吧，让你姐给想办法，你还有几个月就考大学了，你的前途……”我后妈也慌了，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 我瘫软在地面上，看着乔煜凡残留的一大摊血迹，痛心的说道，“杀人的是我，不用跑。” 如果乔煜凡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 “你说什么？”后妈还是慌的，赶忙蹲下身子来问我。 我伸出颤抖的手，忍不住去触摸乔煜凡的血迹，带着失魂的痛苦，回应。“这是我作为姐姐，对父亲对弟弟最后能做的一件事，从今往后我再无责任……” “姐，不是你，拿刀的是我，是我！”秦学跪倒在我面前，难受的哭了，“姐，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就是想着他这种人该死，我……” “秦学，姐跟你说最后一次！”我痛心望着他，带着对他的爱，也带着对他的恨。“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这种事不该做。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要有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就算你想到什么，也不要再做这种事，姐帮不了你更多了，姐累了，如果我死了也算对爸爸有交代了，你要好好悔过……” “我去自首！我不要让你给我抗罪！我没有要让你抗罪……”秦学崩溃的泪流，起身便欲跑。 不用我吩咐，我后妈当即做抉择，直接抱住了秦学的腿，“你自首，妈现在就去跳楼，你姐姐怀孕呢，法律对孕妇是有宽恕的，后面再想办法，你进去就死定了。” “我不，我要自首……”秦学疯了似的想挣脱开我后妈。 我后妈死也不肯放手，“乔煜凡可能没死，等等再说。” “你带他走，躲几天就没事了。”我下意识吩咐，此时此刻，更多的是想安静一下。 我后妈听到我的话，赶忙起身搂着秦学扯着他快步离开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竟然不知道该哭，该担心，还是该疯，该癫……精神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王警官跟着刚刚远远透过窗户目击一切的护士出现了。 “警察，就是她，他们应该是夫妻关系，这几天，那男的对这女的可好了，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洗漱都再这里，寸步不离的，我还以为感情有多么好呢，这女的怎么这么狠心，我亲眼看到她站在他身后，一刀子刺进去……” “我知道了，麻烦你跟我同事，把事情在详细说一下。”王警官微笑着对护士说完，便走到了我身边，看着我手上的血，看着我憋着未落泪已经发红的眼睛，轻声问道，“你现在状况，方便录口供？” 我没有回应，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 王警官这时，已经没有曾经对我的愤怒了，吩咐女警扶着我上床坐下，待同事现场取证后，将他们都吩咐离开，单独跟我待在病房里。 “听说，刚刚你弟弟也在，现在，人呢？”王警官忽然又问我。 我像是没听到，依旧呆呆的望着窗边，刚刚乔煜凡打开的窗，仿佛看到了他还站在那里…… 王警官叹息一声，踌躇几秒，起身走到门口问同事，“秦学还没找到吗？” “没有，有人看到他和他妈妈再事发后离开。” “不能放过任何的疑点，找到他再说，去秦小姐家里看看，四周再安排人找找。”王警官很是严肃的吩咐。 “要不要把她带警局去问话。”王警官的同事看着我的方向询问。 王警官迟疑了下，轻声道，“等等吧，我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乔煜凡的生死。” 这话戳中了我心中的痛处，我强忍着不哭，心底的泪却已成了河，冲塌了河坝…… 第148章 我不相信 王警官又走到我身边坐下来，静静的，并没有急着问我什么，似乎也明白，破案只在我开口之际。 静静的，大概过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王警官的同事前来报告，“王队，乔煜凡抢救过来了，幸亏这里是医院，事发后直接送去抢救，晚一分钟人都会死，一刀正中要害，这真是要命啊。” 我顿时泪眼朦胧，内心欣喜万分，激动的实在忍不住了掉了眼泪，怕被人看到，赶忙偷偷擦干净…… 这一次是早已注定，还是意外闯入，似乎帮了忙，似乎也伤了情。 可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这次，你想说，谋杀未遂，还是误伤？”王警官十分直白的问我。 “不小心……”我轻声回应，回应的很无力，也很乏累。 王警官没有再说什么了，回身吩咐门口的同事，“去问问医生，孕妇的情况，适合不适合回警局配合调查。” “谢谢。”我轻声回应。 “法里不外乎人情。”王警官无奈叹息一声，“但事实是怎样，你我也是心知肚明。” 我没有吭声，我知道他怀疑秦学，他是很精明的人，只差证据罢了。 王警官与医生攀谈后，决定将我先带回警局，跟着警察一路走出医院，一路被人指指点点…… 尤其是我们楼层的那几个小护士，说的人心慌害怕。 “她怎么这样啊，他老公对她这么好。” “是啊，这一刀可是吓人，不像是不小心。” “谁说是不小心的，有人亲眼看到她站在他老公身后，一刀刺进去的……” …… 这一路走过，好艰辛。内心也真是矛盾极了，不想让乔煜凡听到这种话，又想他听到…… 我被带回了警局，但是他没有给我上手铐，单独跟我再警局的审讯室里，关掉了闭路电视，也没有拿纸笔，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为了你弟弟？”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想回应任何。 “你很勇敢，这么多事，我都看在眼里，关于你的案子，是我的我接，不是我的，我也抢了过来，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配合我了吗？”王警官下意识又问我。 我保持着沉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王警官无奈了，“那就等吧，等我找到证据……” 我一个坐在审讯室里，等了好久好久，王警官再次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明明你弟弟有动机，刀柄上除了你的指纹，也有他的指纹，如果这件事不说清楚，你弟弟一辈子都要逃，都要躲的……” “指纹不代表什么，刀子是他拿过来给我削苹果的。”我很冷静的回应，除了这一点，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你杀他的动机是什么？”王警官难得见我开口，立刻追问我。 “因为他害我最爱的人，我肚子孩子的父亲成了植物人。”我把心里盘算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说完，立刻要求，“借我手机，我给妈打个电话。” 王警官几乎想发火都发不出来了似的，从衣兜里拿出电话，“好，打电话给他，劝秦学来警局，说清楚。” 我拿起手机拨了我后妈的电话电话号码，不出意外关机了。 王警官显得无力，“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吧？” 我没有回应，拿手机给我后妈的号码发了短信，“妈，你来来看看我，我想吃桃儿。”发完后，我把电话退还给他。 王警官终于崩不住了，“你在等人吗？她们躲起来，乔煜凡如果不来看你，你就是被遗弃的，他会来看你？”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但还是不想回应，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后妈来了警局，被审问过后，才准许她见我。 一见面，她就崩溃的要死了的样子，“女儿啊，我的好女儿，乔煜凡没死，应该没事的噢？我给你带了桃儿，警察说一会儿给你吃。” 我笑了，“谢谢妈。” “秦学呢？”我轻声问。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那小子看到你杀人，就吓得缩了，不想指证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刚刚警察好凶的，我一来就问我看到什么了，我去的时候，乔煜凡都被抬出去了。”我后妈眼珠子打着转，扫到一旁的警察回应我，大概刚刚也应该这样跟警方说的。 “秦学要考大学了，不能有什么事儿。别让警方误会了，让他来说明情况，不过就是帮我削苹果拿了下水果刀……”我尽量压低了声音，极小声说着，“我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坐牢，这样也是帮了我，你让秦学好好想想，不是谁顶罪的问题这么简单……” 王警官没有听清楚，瞬间火了，“说话大点声！” “耳背还能怨社会啊。”我后妈带着不安的情绪反驳。 “我没事的，误伤而已，最多一两年就出来了。”我微笑着道。 “妈会给你找律师的……”我后妈感激涕零。 “哪有钱啊，把事情说清楚，有钱就继续供秦学上学，我会申请法律援助的。”我微笑着安慰，“律师都很厉害，放心吧，回去吧。” 我后妈走后，我松了口气，我知道，她会说服秦学的…… 当然，我也不只是再维护秦学，也为了乔煜凡，也为了自己…… 下午，后妈就陪着秦学就来了，跟警方照着我的意思说了一遍，又来看我，眼睛早就哭红，带着忏悔的脸坐在我对面，“姐，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指证我而已。”我很平静的回应，微笑着看着他，“忘了这一切，考个好大学给姐看看，将来还要你养活呢。” “我不是故意的……”秦学瞬间哭的像个泪人儿。 “回去吧。”我微笑着打断了他。 秦学不舍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联想，如果乔煜凡死了，我会原谅他吗？应该不会的，应该会像当时的心境一样，爱他也恨他，只想着帮他最后一次…… 隔天，陈管家终于来了。 只是跟乔文生一起来的。 乔文生来，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乔文生坐在我对面，没有说话的意思，带着愤恨的杀气看着我。 “为什么要杀少爷？”陈管家站在乔文生身边，替乔文生开口。 “因为他害了我爱的人，害了我孩子父亲顾晨夕成植物人。”我静静的回应。 陈管家瞬间像是松口气似的，又问，“有没有人指使你？你把事情说清楚。” “没有，只是我自己，因为情。”我很自然的开口，平静的像一汪湖水的水面，这话在心里准备了太久…… “没有人指使你，胆子竟然这么大！”陈管家很生气的怒视我。 “这里是警局。”乔文生不得不发生提醒。 陈管家立刻收敛了一些，低声问，“到底是谁指使你，说个清楚！” “钱，指使我的。”我苦笑一声，“你们二少爷傻，我也没办法。” “顾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这么说，我们会相信？”陈管家继续追问。 “顾家不同意我和顾晨夕在一起，刚刚好你们家傻二少爷喜欢我，要杀要剐，冲我来好了，反正我也活够了，被人遗弃在这里。”我微笑着回应。 “等你出去的，这笔账，我乔文生会替我不争气的儿子，好好跟你算算！”乔文生扔下这话站起身，愤愤甩袖离开。 我脑子懵了一下，不禁苦笑，这算是给我延长生命的一条路吗？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陈管家走到我身边，低声训斥我。 “你跟我单独多说，不太好，就这样吧。”我低声提醒他。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没想到陈管家也这样问我。 “你不相信我？”我下意识想替自己辩解，可辩解的话却有苦说不出。 “煜凡差点死了，我怎么相信你？”陈管家也是一脸怒气。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知说什么好，原本这个陈管家也不喜欢我。 “我不希望你和煜凡再有瓜葛。这边我已经都想办法摆平，我谢谢你这一次守口如瓶。但是从此以后，我希望你消失，没有任何消息，不然我对你也不客气！”甩下这狠话，陈管家也走了。 我无力的趴到了桌子上，不想去思考任何，脑子一片空白的等待审判…… 再警局里呆的第三天，乔煜凡带着憔悴苍白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 衣服看上去有些啷当，不那么整齐，衬衫也没有曾经雪白了似的，尤其是那那发丝，柔顺的拢搭着，没有了往日的势头，好似只剩下一具疲惫的千疮百孔的皮囊…… 我的心狂跳不止，紧张的手心出了汗，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似平静的望着他…… “他们说的，我不相信。”乔煜凡眼睛忽然红了，就这么看着我发出沙哑的声音。 第149章 你会不会担心 “他们说什么了？”我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强迫自己发声问他，能多说一句话，就多说一句…… 这一刻，我再次告诉自己，如果可以，此生我要努力做面对任何事都不会无能为力的人，做可以覆手翻云的人。 “他们说，你最开始就是为了钱接近我，目的达到了，弟弟的命也救了。怀了别人的孩子，但对方的家庭不准许，你又反过来找我，为了钱，骗我这个二傻子……”说到二傻子三个字时，他的笑容是那样的苦涩，眼睛酸涩红肿睁开都觉得困难，但没有再我面前掉眼泪的意思…… “噢。”我轻声应和，却不想给予任何答案，他把我的心再一次揉碎了，尽管因为我鬼门关走了一趟，竟还在第一时间来找我，看样子他也是刚恢复吧，不难想象，有多少人拦着他来看我…… 望着他，在心底对他说，乔煜凡，对不起，我不想你死，活着才有希望，哪怕最后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你爱我的心，跟我爱你的心是一样的，我不曾比你少，无奈情深缘浅…… “给我个痛快，告诉我真相！”乔煜凡忽然变得很激动，扶桌子猛地站起身看向我。 “伤口会裂开，动作小心一些。”我微笑着提醒他，眼睛里的液体不争气的还是流了出来。 一句话，仿佛把乔煜凡都撕了似的，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秦雪霜，我在问你话。” “真相只有一个，你都知道了，如果你不相信，你等我出去再做一次鉴定。”我低头回应，亲自说出口的滋味，心如刀绞。我不敢看他，他没有说话，只有隐隐的不平稳的呼吸，我下意识又补充，“我只求你，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乔煜凡疯了似的，再度起身，一声嘶吼，把警察也引来。 “乔先生，请坐好，安静。”王警官发声提醒。 乔煜凡只好再次坐好，气喘吁吁的冷眼看着我，仿佛刚刚上过战场一般。“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相信任何的！” 我的头几乎埋进了我的心口，完全抬不起来了，“你的眼神我不敢看，是因为害怕，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可怕……” “然后呢？”乔煜凡追问道。 “我喜欢的男生类型是顾晨夕那种的，最开始我就爱他，是你拆散了我们。”我深呼吸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机械的重复着脑子里准备已久的话，我仿佛早就预感到，我还会再见他。 “我拆散了你们……”乔煜凡很难过的发出哽咽的声音，似乎有些相信了。 我这才抬起头来，蛮认真的看向他，告诉自己，我是爱他的，但我不得不这样做，过去这个砍儿，一切都会好起来。“是，你拆散了我们，我们其实一直有联络，因为怕你，所以要瞒着。是你太过分了，打扰了我们的生活。包括我要嫁给你，都是威逼的，你不会都忘了吧。” 乔煜凡傻眼了，他第一次听我这样吐露心声。 我摒住呼吸，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怀孕，其实我开始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后来我记得我在你家当着五哥的面还说过，我自己做过DNA验证，孩子不是你的。可是你不相信，我害怕你，我怕你伤害我的孩子，伤害我……” “从来没爱过我？不可能，我感觉到过的。”乔煜凡还是不相信，拼命的想抓住什么似的。 “不可否认，我后来对你有感情的。但分开后，我跟晨夕在一起，我发现，我跟他在一起很快乐，他给我的幸福，你给不了，你也见过我再他面前笑的那样灿烂，不是吗？”我保持着我的微笑，小心翼翼的说道。 “然后呢？你会杀我？”乔煜凡对于这一点也很是怀疑似的。 “说实话吧，我恨你，晨夕一直没醒，我一直再想，为什么睡着的不是你，而是他。”我微笑着给了他这样一句回答。 乔煜凡身子不由得开始颤抖，整个人都坐不稳了似的，强撑着苦笑，“是吗？” “是，我想结束跟你的痛苦，我不想再在你身边伪装下去了，我要勇敢一点，面对这一切。”我连忙道。 “勇敢？”提到这个词乔煜凡闭上眼睛，痛苦的精致的五官都拧成了一团，“原来你曾经给我的勇敢，都是假象，不是为了我。” “嗯。”我下意识点头。 “为什么现在才把一切告诉我？”乔煜凡再次睁开眼睛，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些许对我的失望。“你知道吗？就算你早早告诉我，我也不会纠缠你，很早以前，我就想放过你，没想继续……”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问我，“为什么是现在！” 我差点慌乱，差点接不上话，差点被他此刻的眼神打败。忍着痛，回应，“因为现在，我想祈求你原谅，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想我的孩子活下去，你爸爸已经来找过我，我害怕，我怕我出去之后……” “够了。”乔煜凡打断了，似乎已经听不下去。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为我个人曾经有过感情迷失向你道歉，让你误会了，求你放过我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这个。 或许是期盼他告诉我，他不会放过我，然后以后会继续纠缠我…… 潜意识里，我不想断了联系吧。 但乔煜凡没有立刻回应我什么，只是反问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我怔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煜凡微微低眸，眉心拧了拧。 忽然间，我发现他的脸颊更白了似的，空气里也泛起浓郁的血腥味儿…… 我这才注意到，他坐着的椅子上，已经沾了血迹，一滴滴的顺着凳腿儿流向地面。 他的刀口开了。 我紧张极了，差点乱了阵脚，故作镇定的发声提醒他，“乔煜凡，你流血了……” 乔煜凡没有反应似的，很意外的忽然抬起头来，很无力很温柔的问我，“你会不会很担心？如果你告诉我，你担心我，我现在就去医院。” 第150章 这辈子只等你 “当然担心了。”我下意识道。 “真的？”乔煜凡略显激动。 “如果你死了，我不是成杀人犯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认真的看着他道，说完自己竟有种想死掉的心情。 这就是爱情吗？能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幸福的像个孩子，能因为对方心痛的想死掉…… 只可惜，我们曾经并没有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并没有尽情享受过爱情的甜蜜。 乔煜凡彻底萎了，苦笑一声站起身，扶着面前的桌面，看着对面的我，“我空想了很多，很多，想的时候很幸福，很快乐……” “想什么了？”我不受控制的哽咽，看着他腰间还流血，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差那么一丢丢就要崩盘，就要投向了。 “想我们以后，想和你无事的时候，窝在家里，看电影，喝红酒，说情话……”说到这里，他那双半睁着的眼睛里泪花儿闪现。“虽然我不太擅长说情话，但我竟然想跟你说很多，很多……” 我无法去直视他，微微低下头，鼻尖涌上热流，不由得用手很抹了一把鼻子。 “我做梦也没想到，你真的想我死，我从来没有离鬼门关那么近过。我自己都感觉到了，我要死了，要死在你手里了……”乔煜凡直起腰杆，强撑着转过身去，慢慢的向门口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挪动脚步，边走边说着，“我曾想过，我可以为了你死，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我可以保护你，除非我死了，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死在你手里……” 我看着他随时都要倒下去的身影，心疼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衫，肚子里的宝宝竟也不听话的再这个时候踢我…… 这一刻我突然间有些后悔，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似乎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一起死，也没有遗憾，至少轰轰烈烈的好好爱过…… “是啊，我死在你手里了，你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的，你做到了！”乔煜凡走到门口时说完这话，停下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等我喊他吗？ 我下意识站起身，激动到不能自己，仿佛这一次我不喊他，以后机会寥寥，未来茫茫…… “王警官。”乔煜凡忽然把不远处的王警官叫到面前。 “乔少爷有事吩咐？”王警官带着不算友好的语气反问。 “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我是受害人，我心里明白，我再回去想想有没有什么疏忽的，也再问问其他人其他的一些事，麻烦你配合下我律师，先给她办手续，让她先回去休息……” “这不太好吧。”王警官意味深长道。 “怕我杀了她？我保释她的，我脑子进水了？还是我不想活了……”乔煜凡显得有些无奈，“再说了，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吵闹不小心，你们是不是也不用告她了？” 王警官很生气，“犯罪与否，也不是你说的算！” “我现在不想多说，有些事我好像还没弄清楚……”乔煜凡有气无力道。 听到这些话，我崩不住了，抬脚正想去追他，忽然王警官的同事的声音钻进了我和乔煜凡的耳朵里。 “有人来保释秦雪霜。” “什么？谁？”王警官很诧异。 我也很诧异，照道理还有谁能保释我？保释金可是不少，我后妈身上算算也没什么钱了，她借钱找律师了吗？ 我正这样想着，王警官的同事直接给了我答案，“顾振伟，顾先生带律师来了，已经交了保释金……” 听到这个名字，乔煜凡猛然大笑一声，“哈哈……”立刻又冷下脸来，回头怒视我的眼睛，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冷冷道，“保释？秦雪霜，想我乔煜凡放过你，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一刻，他彻底死心了。 顾振伟来保释我，这说明的问题已经不用多说。 “在这里，敢放狠话威胁人？”王警官瞬间火了，正想动手，但乔煜凡却再这一瞬间，一口血喷出来，头一晕直接昏倒过去。 “乔煜凡……”我吓坏了，试图跑出门去，却再门口被警察拦住。 王警官见情况不妙，赶忙背起乔煜凡，“快，去开警车送医院……” 看着王警官在走廊里，狂奔的脚步，乔煜凡趴在他脊背上的背影，我难受的崩溃的大哭起来，带着嘲讽的语气咒骂，“乔煜凡，你这个蠢货，爱就爱，哪有你爱成这样的！” 嘲讽他，咒骂他，又何尝不是骂自己。 这一场刻骨铭心，足够我一辈子受用了，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在心底对他说，“这辈子我只等你，回头看看我。” 跟着顾振伟离开警局，上了顾振伟的车，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悲痛里，难以自拔。 忍着内心的痛楚，我尽量露出笑容问他，“您怎么来了。” “我那天听到你和乔煜凡说话了，孩子真是我们晨夕的吧。”顾振伟无奈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刚刚王警官还嘱咐我，一定要照顾你一下，千万别因为晨夕的事儿，再埋怨你，为了晨夕，你去杀人，也太冲动了……” 我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我们都是搞教育的，虽然大道理都会说，但遇到这种事，也是很生气很愤恨，但总也不能冲动的去杀人，生活还要继续，人还要往前看。晨夕搞不好已经醒了呢？往好的方面想……” 被顾晨夕的父亲这样相劝，我也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和他妈，那次上门找你，也是逼于无奈，既然现在都不做那行了，大风大浪也过来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以前的事儿，我们不再提。”顾振伟又这样表态。 “叔叔，我对不住你们。”我下意识道，真是被顾振伟给暖化了，感动懵了。 “官司，我会请个好律师帮忙去打。我有个学生刚好再业内小有名气，我豁出去老脸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很乐意帮忙。也说你这情况，还怀孕着呢，这官司好打，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手段，他说弄个缓刑还是没问题的，也就是说，只是伤害，按刑法差不多不用坐牢，就算有其他意外，我相信我这个学生一定也可以处理好，所以你就放心，照顾好自己身子。”顾振伟连忙安慰我。 “叔叔，这么麻烦您，怎么好意思呢。”我内心深处充满了感激，好像又看到了新希望，可似乎不坐牢对于我来说也不是好事儿。想到这个，我连忙道，“算了，我还是坐牢吧，别帮我了，我对不起晨夕，再说孩子跟晨夕……” 顾振伟眉心拧了拧，似乎一眼看穿了什么，立刻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王警官刚刚说，他们还威胁着你，让我开庭前出入注意安全，看来这件事要想点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什么意思？”我有点茫然，脑子迟钝的不知所云。另一方面，思绪徘徊在要不要立刻跟顾振伟说清楚，孩子不是顾晨夕的这件事上…… 顾振伟会心的一笑，并没有回应我，将车子慢慢开离，“走吧。” “去哪里？”我慌乱的连忙问。 第151章 另一场交易 “警局这边只批准你开庭前在家里休息，不能外出，每天都会有警察上门监管，我家最近方便，家里也有照顾老人的阿姨，顺便照顾下你还是没问题的。”顾振伟很耐心的解释道。 心慌了一路，浑浑噩噩的跟着顾振伟到了顾振伟的家，进门便想跟顾振伟坐下好好谈谈，但没等我开口说什么，顾晨夕的奶奶直接朝我扑来了，“这个，这个就是孙子的女朋友？”盯着我的肚子，她激动的都快哭了…… 我惊愕不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是的，您别把孩子吓着了。”顾振伟连忙上前扶住了这站都站不稳的七十多岁的母亲。 “噢，明白，明白。”顾晨夕的奶奶紧张的直搓手，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 我怔怔的摇着头，根本无法继续承受这些，“叔叔，我们单独谈谈。” 顾振伟愣了愣，稍显犹豫后，把顾晨夕的奶奶送进房间，将我引到他的书房，脸色不是很好看，“要谈什么呢。” “有件事，我想我需要说清楚。”我双手抓住了我的衣服，虽然有一丝的矛盾，某种自私的心里作祟，让我出警局后到现在还没有说出真相。 但不说出来，我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晨夕的，你误会了。”我连忙道。 “什么？”顾振伟有些接受不了，“晨夕曾经提过，如果让女孩怀孕了……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那天我也听到，你孩子不是你前夫的。” “是，你听到的都是真的，可孩子也不是晨夕的。”我连忙道。 “不，不，你是不是跟晨夕一样，是担心我和他妈接受不了，所以才这么说？你们一直在外面，一直没回来见我们，是想等孩子出生吧？”顾振伟连忙柔声安慰我，“不用怕，晨夕妈妈那边，我会说服的，以前的事儿，我都可以当成过去……” “叔叔，对不起，真的不是晨夕的，我跟晨夕之间清清白白。”我低下头，实在难以去面对，似乎这个真相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残忍的。 如果这时候，我怀的真是晨夕的，似乎是给他们家一个希望，是老天爷突然降临来的希望。尽管科学发达，手术可以换来后代，但我这个如果是晨夕的，就意义非凡了…… 顾振伟有些头疼似的，“别说了，我就当你是累了，说胡话了。” “叔叔，我没有说胡话，晨夕会醒的，将来你们还是会有孙子，奶奶也会有重孙，我杀乔煜凡，也不是为了晨夕报仇，很多事，我一时讲不清楚……”我连忙又道，说完这个，我嗓子都肿了。忍不住忏悔，“我对不起晨夕，晨夕一直对我很好，他很爱我，可我却心系另一个男人，始终没有接受他，因为牵扯进这个不该属于他的世界，他……”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捂嘴痛哭，却不敢发出声音，站不稳直接蹲了下去。 静静的，没有人再言语，顾振伟一下子又没了气力似的，慢慢坐到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窗外。 “我不求你们原谅我，也不求你们帮我什么，如果有什么能做的，我希望你们给我机会，让我为晨夕做点事儿，晨夕需要人照顾，我可以照顾他。或者，我可以赚钱，他的医药费，以后我来出……又或者……”我实在不知道我能帮晨夕什么。 “孩子父亲是谁啊？”顾振伟轻声打断了我。 “不知道……”我低下头，硬着头皮这样回应，既然撒谎就撒到底吧，虽然这谎言眼看着就捂不住了，倘若乔煜凡知道不是顾家的，乔文生不是顾家的……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顾振伟跪下了，“叔叔，我厚脸皮，最后我求你个忙，如果有人问，不要说孩子不是晨夕的，又或者……” “孩子是乔煜凡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你不想承认？”顾振伟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尊敬您，也不想骗您，您是个好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或者可以模凌两可，有人打听起就不要说……”我忽然间好乱，“我知道这样求你，有些唐突，也不应该，算了……你放我走吧，让我逃走……” “能逃到哪里去呢？”顾振伟轻声问我。 “我不知道，或许时间会淡化很多东西，所有人都找不到我……”我语无伦次解释，这个谎言，我知道不会掩埋太久，除非侥幸无人问津…… “我给我的学生打电话时，也不是完全相信孩子是晨夕的，但我没有想过进一步去验证什么。”顾振伟忽然这样道。 “嗯？”我有些许茫然，但似乎察觉到了顾振伟内心深处自欺欺人的成份。 “我不知道你和乔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事情结果我已经看到了。如果你想补偿，就别把这件事说来了吧。”顾振伟站起身，似乎决定了什么，回眸认真的看向我。 “叔叔，您的意思……”我很不解。 “我妈昨天又晕倒了。老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昨儿一说，她都有重孙儿了，就立刻很乖的吃饭，精神立刻就好了，说是要等重孙儿出生，还要帮忙带孩子……”顾振伟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你明白吗？” 我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于孩子是不是晨夕的，我都没有想太多。如果是最好了，如果不是，好像也没什么影响，晨夕也喜欢你，他都接受了这孩子，曾经都那么对我们撒谎，准备铺路带你回家。”说到这里，顾振伟苦笑一声，“我这个傻孩子啊。” “叔叔……”我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安心呆着吧，你无可可走了。这些事情我还是会出手的，就当作交易也好。没事多去陪陪晨夕，或许会有什么帮助，将来人醒了，他也不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他想照顾的人。”顾振伟说完这话，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可是我……”我舌头打结，心里又矛盾又乱。 “我帮你这一次，我想你也是知恩图报的人，我母亲年事已高，也没几年活头了，我想我帮你把所有事情处理好，近几年你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好吗？”顾振伟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做任何回应。 顾振伟会心的一笑，“就这样吧，去陪陪奶奶，她一定在房间里等的很急，若不是今天说你要在家里，她又会吵着去医院陪晨夕。我学校还有事，晚上直接去医院跟晨夕妈妈换班，事情我会找机会跟她讲，你就不要多说什么了，明白吗？” 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之间，我身上又多了一道温柔善意的枷锁…… “警察待会儿就会上门，没有多大的事儿，放心吧。”顾振伟这才收拾公文包，准备离开。 我愣愣的站在原处，目送他走到书房门口忽然又停下脚步，“我再问你一句。” “您说。”我下意识回应。 “乔煜凡那边，你是打算一直瞒着孩子的事情吗？”顾振伟忽然又提起这个。 第152章 坚强面对 “近期是，以后……我还没想好。”我低着头，如实回应。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顾振伟松口气，连忙告诉我，“乔家那边的人对你的威胁，我会处理的。” 我不免有些担心，“您不怕连累您吗？” 顾振伟笑笑，“你啊，还是孩子，明晚你就知道了。” “可您就不怕，我反悔吗？到时候真相还是说出来了，奶奶……” “人心肉长，我给你一次活路，你总不会再坑我们的。晨夕的事儿，我看的出来，你一定也很自责，你也是善良的姑娘，至于你们之间的感情问题，我这老一辈也就不参与了。”顾振伟叹息一声，仿佛看透一切似的，忍不住又诉说心底的苦，“儿子这个样子，我好像才看透尘世，活着幸福开心比什么都好，当年我和他妈妈也不该上门，或许一切就都不同了，谁成想，他这么喜欢你，不提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说到这里，顾振伟泪眼婆娑，似乎再说下去就要倒下了，终于他还是深呼吸挺直腰杆，迈着男人的步伐离开了书房。 我找洗手间，用冷水狠狠的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和对世间无力的眼神，矛盾的苦涩再心底又加重了。 我该感激这一切，还是该更加自责？ 好像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的面对…… “晨夕的媳妇儿啊？你在洗手间吗？是不是哭了？”门口传来顾晨夕奶奶小心翼翼的慈祥温和的声音，像哄孩子一般，“乖乖，你先出来，奶奶跟你讲，晨夕会好的，他只是学习累了，睡着了。都怪他妈妈，每天都让他学习，学习，脑子累坏了咯，等晚上她妈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这种温暖，无疑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默默承受…… 我擦干眼泪，赶忙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微笑着扶住了顾晨夕的奶奶，“奶奶，我没哭。” “傻丫头，怎么没哭呢？晨夕爸都给我说了，你都病倒住院了。一直都不敢露面，偷偷的站在远处看。这两个老顽固，孩子们相互喜欢，怎么就不同意在一起呢，现在知道后悔了。”顾晨夕的奶奶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摸着我的手，好心疼我的样子看着我的脸，“晨夕这个傻孩子，怎么不知道有事找奶奶做主呢？以后记住了，这个家里谁欺负你，奶奶都会用柺棍儿打的她求饶……哈哈……”话音未落，她自己都笑了。 “奶奶，您这么慈祥和蔼，怎么会打人呢？”我连忙微笑应和。 看到我笑，她开心的不知所以，“你高兴就好，跟奶奶说中午想吃什么？奶奶亲自给你下厨……” “老太太，你这是真够高兴的，还亲自下厨？别把我的碗筷都摔没了，您亲自吃就好了，晨夕媳妇儿想吃什么，人家刚来，哪好意思说，现在身子需要补，我多做几个，保证有她爱吃的。”憨厚和蔼可亲的阿姨忽然从厨房里走出来，满脸笑盈盈的。 “我什么时候打碎碗筷了？”晨夕奶奶有些不舒服的反驳，孩子一样涨红了脸。 “还不承认，前两天，你非要给晨夕煲汤，砂锅都给我打漏了，快歇着吧。”阿姨满脸宠溺的走过来，“该吃药了，吃完药您陪晨夕媳妇儿睡一觉，睡醒了，咱就吃饭，保证一桌子，个个菜都让你馋的流口水……” 看着这样的画风，我真的好激动，好暖…… 连阿姨，都是这般。 这就是我从开始到现在都羡慕的，顾晨夕的世界…… 被晨夕奶奶一直拉着手，睡觉也拉着，还说以后都要跟她一个房间，有时候像真的很像小孩子…… 人老了都会退化吧，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孩子气。 看着她睡着，我也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好香，竟然一直到傍晚，才睡醒。 醒来时，晨夕奶奶正坐在床边，摆弄着她的篮子，篮子里面都是她亲手做的小衣服，“你醒啦，快去洗洗脸，准备吃晚饭了。中午吃饭阿丽非要叫你，我说啊，我孙媳妇肯定是没休息好，一定得多睡会儿。” “奶奶，您怎么做这么小衣服？”我有些诧异，总不会很早就知道了吧。 “闲着没事儿，晨夕出国那年，我就开始准备了，心想着早晚他得给我领回来孙媳妇儿。晨夕爸爸还总笑我，怎么这么急，我说能不急嘛，我都快入土的人了，再抱个重孙儿，我这辈子啊，就圆满了……”晨夕奶奶越说越兴奋，忽然之间也没了什么兴致似的，叹息一声，“现在还多了一件，看着我孙子醒来，我就放心了。” 我勉强微笑，伸手拉住了晨夕奶奶的手，“会的，一定会的，老天爷是开眼的。” 他醒了，我的罪是不是也能减轻…… 晨夕奶奶眼泪泛上眼眶，看到我肚子又笑了，“不说这个，等明儿让晨夕妈去给你添置几件衣服。” “不用，晨夕给我买了不少，都再那边呢。”我下意识回应。 “对对，晨夕爸说了，你们再外面一起住的，还有你妈和你弟弟，回头叫家里来一起吃个饭，就明儿吧，明天晚上家里还会来好多客人。”晨夕奶奶自顾自的说着。 “客人？”我下意识问，并没有想多，只当跟晨夕奶奶聊天。 “我也不知道，晨夕爸今天临走前让阿丽明天准备一些家常菜，说是得五六个客人呢。”晨夕奶奶嘟起嘴儿，也是有点迷糊，“平时可是没什么客人的，晨夕爸忌讳这些，怕人家多想，滥用职权受贿什么的，几乎不邀请任何人来家里的，突然来客人，我这老太太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以前有学生拜访，拿来什么，让拿走什么，谈谈话，喝喝茶就算了，从不留人家里吃饭……”忽然间她又想起些许什么似的，思维乱跳提起，“下午警察过来，问你在不在家，我让他们看一眼你睡觉才走，你这丫头以后可注意点，哪能去杀人，就算有人把晨夕杀了，也有法律制裁对方，只是意外就算了，都怪命……” 这样的心胸，也让人佩服。 傍晚，正吃饭的时候，赵清贞回来了。 “阿姨。”我心里惶惶的站起身，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赵清贞冷着脸，一如既往的作风严肃，只是好像对我更多了一分冷，“嗯。” “晨夕妈，快过来吃饭，吃完饭洗个澡，好好休息下。”晨夕奶奶连忙温和的去扶赵清贞。 “妈，您注意好自己身子就好，我没事。”赵清贞连忙露出笑容，俨然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媳妇。 “我现在好着呢，就是生气晨夕这孩子，不早点告诉我。”晨夕奶奶回头看了我一眼，咧嘴又是一笑，拉着赵清贞到餐桌边。 我赶忙帮忙把椅子从桌底下抽出来，“您坐。” “不用讨好我。”赵清贞冷下脸来，意味深长道。 “清贞，你给我好好说话。”晨夕奶奶宠溺的瞪了一眼赵清贞。 “要不是她，晨夕能这个样子吗。”赵清贞忍不住呛了一声。 “好好说话！”晨夕奶奶抬起手，狠狠的戳了下赵清贞的头，又是宠溺的对她一瞪眼珠子，“这里又不是学校了，就算是学校，犯错误的孩子都已经受过罚了！” “是，妈，您说的对。”赵清贞也是无奈，只好敷衍的轻声回应，“快吃饭吧。” 我不知不觉的眼泪泛上眼眶，如果晨夕在，画风一定更温馨。如果乔煜凡也有这样的家庭，他一定幸福的跟晨夕一样…… 夜里，晨夕奶奶睡着，赵清贞到房间门口，挥手把我叫了出来。 我有些胆怯，低着头走到她身边，她严肃极了，站在窗口双手交叉抱着胳膊，冷冷的转过身背对向我。 “阿姨，您有事吗？” 半响她也没说话，我试探着开口。 第153章 难免不安 “晨夕爸都跟我说了，我不想同意，但是为了婆婆，我也不得不答应，谁让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事情发生了呢。”赵清贞倒是开门见山。 只是我还不是不明白她要跟单独聊的目的，只得认真听“教诲”。 “我想说的是，晨夕爸仁慈，总还是替你考虑。可我没那么仁慈，现在我放下我所有的身份，只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要求你。”赵清贞忽然回身十分认真的看向我。 “什么？”我心突突的跳着，她的眼神让人无法抗拒，威严的气势尽显。 “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一切，甚至是豁出去自己的面子。但是我要求你，再我儿子醒来之前，不准离开，不准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不准跟那些人有任何来往。”赵清贞思路清晰道。 我微微低眸，这样严谨的要求，让我有点接受不了，但似乎也应该接受，这是我的罪，也是我欠的…… 我还有些矛盾的迟疑着，赵清贞补充道，“乔家那种人，跟我们不是一种，当然，我们也从不想参与其中，若不是晨夕爸说，王警官都告诉他，你杀乔煜凡之后。先后老的小的都来威胁你，我也真是不放心，把你这样的人放在身边。万一败坏了我们的声誉就不好了，活一辈子，晚年也只想涂个享乐。不管你过去，也不管你以后。我也不管你肚子里的是谁的。我儿子醒来之前，你需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再有二心，并且不准跟任何男人来往，一切都等我儿子醒来再说……” 这是要我给她儿子守活寡，如果她儿子不醒，我就要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的意思。 而之前顾振伟也不过是要求我帮忙哄奶奶…… 我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十分能理解她，对我的恨，想必这个挣扎的心里过程也是漫长而又痛苦的…… “同意吗？”赵清贞上前一步，直视我的眼睛逼问着，“同意我们就帮你，不同意，你现在可以走人。就算你莫名其妙的跟你肚子里的人间蒸发，我儿子醒了也不会怪我！” “同意。”我答应了，在地告诉自己，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没理由拒绝，她什么要求都不是过分的。 乔煜凡有他的事儿，我也有我该赎的罪。 “对我发誓，发一个我找不出你耍心眼的誓言。”赵清贞的眸底泛起了雾气，鼻尖红红的。 “我发誓，如果顾晨夕不醒，我就离开的话，我不得好死……”我举起三根手指，可誓言还没发完，就被她打断了。 “这个世界上，有种爱叫母爱，这种爱是骗不了任何人的。”赵清贞看着我的肚子提醒我。 我心颤了下，这一瞬间差点晕过去。 “难道你想骗我们一家？已经害的我们这么惨了……”赵清贞有些失望。 “我发誓，如果顾晨夕不醒，我不会离开，一直守着他。如果我不念你们的恩情，我和我的孩子都不得善终！”话音落，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瘫软蹲坐再地板上。 赵清贞这才笑了，只是着笑容夹杂着说不出的痛苦，边往自己的房间走，边慢慢的说，“回去休息吧，好好养身子，缺什么少什么，就跟晨夕奶奶说……” 第二天下午，顾晨夕的父母都不在，秦学与我后妈就被晨夕奶奶打电话邀请来了家里，秦学比曾经更少言了，连叫人的礼貌都没有。 我后妈提醒几次，秦学也不吭声。 晨夕奶奶和善，也不在意，“孩子小呢，第一次来老师家里，有点不自然，他们校长平常在学校一定特别凶，快来坐，来坐……” 把我们邀请到沙发上坐下，晨夕奶奶就开始套亲切找话题聊天，生怕冷落了我的家人，“马上开学了，假期过的怎么样啊？” 秦学还是不吭声，我后妈只好接话，“假期挺好的，我们出去玩了一圈，刚回来。” “以后我孙媳妇就再家里住下了，你们只管放心，有事儿打个电话，听说你也在学校食堂工作呢，有什么不周的就找他们校长去……” 我感觉到闷，便起身去窗边，开窗呼吸。 秦学低着头走过来，低声质问我，“姐，你是不是又骗人了。” “秦学，你只要学习就好，很多事，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我冷冷的回应，“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就学你的习，考大学，再做一些没用的，姐也没办法了。”不得不承认，对于乔煜凡的事件，我多少对秦学有些许不满压在心底，所以耐心和爱似乎都减少了…… 秦学闭嘴了，立刻回到我后妈身边坐下，不打算再开口似的。 晨夕奶奶吃了药回房间稍做休息，我再厨房帮阿丽阿姨的忙，虽然阿丽阿姨一直不肯我帮忙，我也强行留在厨房，想为这个家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我后妈笑眯眯跑来的蹲在我身边，帮我摘菜，“我的好女儿，千万别对我们有什么不满的，这次妈很感激你的，以后你让妈上刀山下油锅，妈都没话说。” 我没吭声，有些嫉妒秦学受到的母爱，同一个爸爸，却是如此截然不同…… “你看你，这不是没事儿吗？你这不是有本事解决吗？如果是秦学，那是要坐牢的……”我后妈见我不吭声，有点不满的嘟囔。忍不住多嘴问我，“孩子到底是谁的啊？怎么现在又变成顾晨夕的了……” “就是顾晨夕的，多了你别问，管好自己得了。”我咬牙回应，不想她多嘴多舌的，对外人说错了什么话。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妈顿时面红耳赤，不禁漂了一眼阿丽阿姨，“不怕人家笑话。” 阿丽阿姨扁扁嘴儿，对她的不喜欢都写在了脸上。 我下意识吩咐，“你出去吧，帮忙拾到下客厅，待会儿要来客人，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吧!”我后妈拉长了语调，菜一扔就起身离开了,边走还边小声嘟囔，“又没什么事儿，弄的好像欠她的一样，现在跑这里来享福，还不给我这当妈的好脸色了……” 我没理会她，阿丽阿姨小声问我，“听老太太念叨是你后妈啊。” “啊。”我勉强微笑回应。 “不用给她好脸色，你瞅瞅她的样子吧。老太太今天说，晨夕爸说你后妈对你不好，逼的你下道，赚钱救你弟弟，命有点苦。不过你放心，老太太和我都喜欢着你呢，以后家里一定待你像个宝儿，别理她，有没有教养也是看对方……” 我有点感动，但感觉又是那么的酸，勉强微笑回应，“谢谢阿姨。”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我妈了，虽然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血浓于水，她应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傍晚，顾振伟一个人提前回来，我后妈看到他，赶忙上前奉承，“哎哟，顾教授您本人看着就是威风，赵校长怎么回来啊。” “医院陪晨夕，不好意思，最近家里有点忙，没有正式跟您见个面，还要老太太操心把您请来……”顾振伟很客套，但也是尴尬的看了我一眼。 我赶忙过去，接过顾振伟手里的公文包，“叔叔，您快去洗个手。” 顾振伟换了鞋子，我跟着他到洗手间门口，“我妈什么都不知道，我弟弟也不知道，我有时候有事不太习惯跟人商量。” “明白了。”顾振伟微微一笑，“昨儿清贞回来，没为难你吧，如果说什么，千万别往心里去，毕竟是女人，也是晨夕的妈妈。” “叔叔，您别多想，没有的事儿，阿姨真的很好。你们这么对我，我真是越来越觉得愧疚，不知道怎么赎罪，怎么报答了。”我低下头，泪眼朦胧的抹着眼泪。 “你和我们也算有缘，晨夕的缘，不愿是孽缘还是好缘，都是缘。怀着一颗正值宽容的心，孽缘也不一定坏事儿，这不是你来了，把我们家老太太都哄的这么开心，凡事儿得想开。”顾振伟微笑着安慰我，不禁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好了，你先去忙，我洗个脸换身衣服，晚上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能也有你认识的，看你也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有我认识的？”我下意识问，心底难免不安。 第154章 竟然是他 今天缓口气，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天来家里，顾振伟就说要帮我处理那边的烂摊子，当时说的就明儿就知道了，难不成…… “来了就知道了。”顾振伟似乎也有些紧张，提到这个深吸了口气息。 “明白了叔叔。”我没有多问，他这样的人做事让人真的是放心极了，虽然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怎么做，可就是放心。 把顾振伟的公文包放进书房，便出来到客厅找正在看电视的我后妈，吩咐她，“晚上客人多，如果你觉得你不会乱说话，就留下。”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这样子顾家还真能看得上你……”我后妈给了我一个白眼，声音有些高了。 “你如果不担心你儿子前途，就再这里继续这个样子。”我冷脸打断了她。 “知道了，知道了。”我后妈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太太不知道情况，想着一起叫你来热闹的，不然你先跟秦学回去吧。”我怎样都不放心她在这里。 我后妈很不高兴，“真是的，我真想抽你两个耳刮子，你是不是忘记我努力工作养你们啊。” “也没工作几天，那点工资，不够你们出去旅行玩的。”我气恼恼的打断了她，“行了，先回去吧，有事电话联系，给晨夕奶奶打电话，就找到我。” “妈，我们走吧，我想去医院看看顾老师。”秦学也呆不下去，或者说他就不太想来。 “你先等会儿。”我后妈推着秦学到门口，一个人又返回来找我，小声问我，“你兜里有钱吗？” 我握紧了拳头，咬牙回应他，“家里我的房间里，我的包里还有一些，银行卡密码，是秦旭的生日。” “你看你，还是对你弟弟好，秦学将来一定报答你。”我后妈这才笑了。 秦学低下头，满腔的愤恨无处释放…… “先回去吧，有事给晨夕奶奶打电话，好好照顾秦学，他将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别再做让他伤心的事儿。”我下意识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我后妈也听不进去什么话似的，起身便离开了。 “哟，亲家母，怎么就走了？”阿丽阿姨笑盈盈的出来送客。 “家里有点事，听说你们今天爷忙，我改天再过来吃饭，一定要尝尝阿姨的手艺……” 阿丽阿姨笑着送人，关上门就撇嘴进厨房了…… 傍晚，客人们陆续进门，顾振伟坐在沙发上与其攀谈。 我帮忙端茶倒水，再一旁小心伺候…… “恩师，这位还没介绍……”其中一个男人注意到我，赶忙客套道。 顾振伟连忙介绍，“这是我儿媳妇，刚领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没有，年轻人这种事也平常的很，晨夕出事儿，这添丁也是冲喜呢。”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起身，温柔的拉我去沙发上坐。 顾振伟保持着他的笑容，回眸看向我，“也给你也介绍下，这位姐姐是省里的林秘书长，林小姐，真是难得有时间过来聚聚的。” “林姐姐好。”我差点接不上话，这感觉有点吓人。 “恩师，您这么官方的介绍，会让我觉得不自在的，没有您哪有我的今天。”说到这里，她又笑了，“不过这是前年的职位了，老师您对我的关心，可是有点不够呢。” 顾振伟会心的一笑，并不显尴尬，“知道你出息。” 林小姐赶忙对大家笑着道，“可没有，不管我是什么，我都您的学生。恩师桃李满天下，出息的人可多，恐怕恩师名字都很多记不住的，前阵子我还见到我们那届班长，人家现在可是这个。”说完她竖起一根拇指，“我今儿给他打电话，来老师家聚聚，蹦着跳着要来看恩师，可惜人再国外，说是改天一定要亲自来，难得恩师发话想聚聚了，没有老师哪有我们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一直想来看老师。”刚刚发现我的那个男人连忙应和，其他围在茶几上坐着的人也赶忙应和。 林小姐连忙给顾振伟倒水，“早就想来看您，您总是没时间，这次晨夕的事儿，真的替您老担心，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吩咐我们这些小的，给您跑跑腿儿，那间医院的王院长也是我老相识，我也去打过招呼了，怕您不高兴，都是偷偷的去说……” 其他人，顾振伟也挨个给我介绍，听的人耳朵有点晕。印象最深刻的是本市的警察局局长周伟，特别低调，鲜少言语的在一旁，偶尔悄悄给身边的人倒水…… 这几个学生好似不是同班不是同届，稍显生疏，但洽谈也算和谐，偶尔也甩些官方的话，让人觉得不习惯…… 小心攀谈了一会儿，顾振伟看了一眼手表，“还少一位，我打电话催一下吧。” 一听这话，周伟赶忙站起身，“我来，老师您休息下。”话音落，周伟拿起电话到一旁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阿丽阿姨去开门，没想到走进来的，竟是俞文泉的父亲。 “老俞，你这磨蹭什么呢，大家都等好一会儿了。”周围赶忙上前使眼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堵车堵车。”他换了鞋，连忙进门笑道。 “这位是不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同窗，给大家介绍一下俞军……” “啊哟，好久不见。”其中一个男人立刻上前迎接。 “是啊，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俞军连忙客套同林小姐握手，忽然间发现我，顿时眉心拧了起来，似乎要回忆一下，才能记起我，“这位……不是……” “这位是我儿媳妇，秦雪霜。”顾振伟站起身有些刻意的提了下我的名字。 俞军怔了一怔，赶忙露出笑容，“老顾好福气啊。” “嗯。”顾振伟只是点点头，再没说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一旁，细心观望，几个人还是相互寒暄客套奉承，尴尬癌快犯了…… 顾振伟似乎是累了，似乎是刻意的，再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直接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大家都同时“嘘”发出嘘的声音，然后悄悄的，收拾东西穿衣服，跟我轻声道别…… 他们都走了，顾振伟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也真的是很乏累，“行了，事情解决了。” 我赶忙去扶顾振伟，扶他到了卧室坐到床上，“您老辛苦了。” “你看明白了？”顾振伟微笑着轻声问我。 “嗯。”我点点头，没有多加解释。“只是没想到，您和俞军竟然是同窗。” “只是关系，也就是认识而已，我也是费了力气，找到他的联系方式。人家能来家里，已经是我几位学生的面子了。” “明白了。”我轻声回应。 我看得出来，这里面还有小猫腻的。 这下俞军就算不知道我的事儿，回去也会好奇的一打探，然后也会有话放给乔家了，不想事情闹开，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该放也会放了，不值当搞什么事情出来。 只是乔煜凡，知道后，会不会发疯，难以想象他知道后的样子…… “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只想过点安生日子，我们顾家没别的想法，就是好好带学生……”顾振伟很是心累似的。 “您早点休息。”见他又要睡着，我赶忙道。 顾振伟点点头，直接躺倒再了床上。 我出门去帮阿丽阿姨收拾碗筷，阿丽阿姨到也实在这就不客套了，“你小心点，碗筷不重要，重要的身子，活动活动没毛病，千万别有大动作……”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了。 隔天夜里，顾晨夕的父母都不在，我给晨夕奶奶洗完脚，耐心的剪着脚指甲。 “我们晨夕真没看错，我儿媳妇都没给我减过脚趾甲，不过也不怪她，她太忙了，怀着晨夕还再给学生上课，你都不知道，正讲课呢，顾晨夕这小子就着急往外钻……” 我听的直想笑，阿丽阿姨忽然进门喊我，“晨夕媳妇儿，你的快递，快递员固执的很，非要你亲自签收。”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我没有快递啊。” “秦雪霜，不是吗？”阿丽阿姨没想太多，一头雾水似的。 我惶惶的起身，挺着肚子走出房门，到客厅的门口看到了穿着工作服的快递员…… “怎么是你？” 第155章 一起死可好 “是谁啊？”阿丽阿姨听到了我的声音，急忙跑过来。 我慌了下，赶忙回应，“没谁。” 五哥斜眼瞪我，仿佛随时都要发火了…… “噢。”阿丽阿姨没想太多，立刻催促我，“快签收，凉气都进房间了。” 我上前一步，伸出颤抖的手把包裹接过来，再纸上签字，“谢谢。” “我在楼下等你。”小声扔下这话，五哥转身离开了。 我装着没听见，退回了房门。 “谁送你的吧？”阿丽阿姨轻声问我。 “应该是某个同学送的礼物吧。”我完全不想打开，可是阿丽阿姨却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包裹。 我不得不打开，不出意外，里面只有报纸…… “哟哟，这是谁恶作剧。”阿丽阿姨一脸不悦的把报纸收起来，又去忙活收拾洗手间。 我趁她不注意，离开了。 到了楼下，五哥正在车里吸烟，身上的快递员工作服已经换下来。 他挥手示意我上车，而我只是走到车边不打算上车，“长话短说吧，奶奶再上面等我呢。” “你就这么有本事，搞成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很爽啊。”五哥很气恼的下车。 “什么样子了……”我低着头，勉强回应他的话。 “你跟哥说句实话行不行？我对你自认为也不错了啊。”五哥无奈了，不得不收敛脾气。 “什么算实话呢，什么又不算呢。”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乔煜凡对你真的是挖空了心啊，你他妈的……”五哥气坏了，伸手便来拉我的手，“跟我走，回去找他，说清楚。” “再说，也是这个样子啊。”我低着头，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述，多么想跟他走，但事情真的已经演变到不能回头的地步…… “他们说了一堆证据，我他妈的怎么就不觉得是真的呢？跟做梦一样。”五哥感觉很窝火，“丫头，哥真的相信你，你有什么你就跟哥说，哥……” 五哥没等说完，忽然一辆车极快的速度驶来，停到了我和五哥面前，车灯照在我们身上，刺眼极了。 但我依稀可以看到，车内他的脸庞。 我心乱跳，慌的想逃，但不得不站在哪里，硬挺着。 乔煜凡走下车，身影还是那般好看，一身黑衣整齐，没有了上一次见面的疲惫和痛心感了，如初见那般，浑身冷的像一座冰山…… 我看着他朝我慢步走来，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 远远的，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看上去没事儿的他，浑身冒着的酒气却十分刺鼻…… “煜凡，我来找她说几句话，你怎么来了，你回酒吧等我，我马上就回去了，你看你，你怎么还急的来找我了……” “这个地方，岂是你能来的。”乔煜凡冷冷的看着我，对五哥道。“就不怕惹了麻烦，收拾不了吗？” “我联系不上她，再说了，我是伪装成快递员，小心的很啊。”五哥连忙回应。 听到这话，乔煜凡苦笑一声，忽然之间，刚刚的完美形象就崩塌了似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拳紧握，带着火气的话音也有了颤抖的意味儿，“快递员，净逼的我们五哥要这般小心……” 我微微低眸，无法再面对他了，“没事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的瞬间，乔煜凡忽然一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拽回到他面前的刹那，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既然什么都不让我做了，那我杀了你，一起死可好？” “咳咳……咳咳……”我不由的抬起双手试图掰开他的手掌，喘息开始困难，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不仅仅是因为他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更因为他那双忽然泛起杀气的眸子，犀利的像一把刀子…… “乔煜凡，别闹，这四处都是监控器。”五哥吓了一跳，面对忽然变得不理智的乔煜凡，他也很害怕。“快放开她，我们先走吧。” “都说了一起死，我怕什么。”乔煜凡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冷静一下……跟我一起死……不值得……”我勉强发出声音。 “不值得……”乔煜凡冷笑一声，毫无预兆的，松开了手，却拽着我往他他车的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我拼命的想挣扎。 五哥也跟着劝说，“乔煜凡，你放开他，哥们陪你继续喝酒。” “你喝了多少假酒，你放开我。”我挣扎着，却也被他硬生生的拽到了车边。 “是啊，我喝假酒了。”乔煜凡抿嘴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隙，弯弯的像两条小月牙很是可爱，可下一秒，脸却拉的老长，怒吼我，“上车！你他妈的今天不乖乖跟我走，我杀他们全家！”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吓的浑身发抖，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也没听过他如此…… “乔煜凡，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五哥去伸手拽他，却被他反手一拳打倒在地。 “妈的，你他妈的不是来找她，让她跟你去找我吗？何必那么麻烦！”乔煜凡的嘶吼声刚落，我没等反应过来，我便被乔煜凡伸手抱起，直接扔到了车上。 我慌乱的，想下车，眨眼的功夫，乔煜凡已经跳上车，启动车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了我手臂。 “挣扎啊，挣扎啊！挣扎就一起死……” 车子忽然之间加速，伴随着他的怒吼声，我不敢再挣扎，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心疼的看着他的侧脸…… 他脑子里也不知道再想什么，盯着前方，将车子迅速开上了到了马路上，穿梭在车流之间，穿过红灯，躲过交警，甩开了五哥追来的车子……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我没有问，也不敢问，晕车晕的一直想吐，但也都忍着…… 终于，车子停在很偏僻的街道，乔煜凡下车，拽着我下车后，直接拽着我，往一片漆黑的方向走去…… “这是哪里？”我完全乱了，再漆黑里迷失了方向，只能听到不远处海啸拍打岩石的声音。 “地狱啊，我记得我问过你，是选择天堂，还是地狱。这是你自己选的……”乔煜凡的话音落，我才接着月光，看到一艘小游艇…… 他抓着我，上了游艇，将我推进船舱反锁房门。 眼前一片漆黑，我感觉到船身晃动，瞬间不安起来，四处乱摸着，似乎摸到了床，摸到了柔软的被褥，我爬了上去。 我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感觉到船开始移动，同时似乎听到他的脚步离开了似的…… “乔煜凡，乔煜凡……”我害怕的本能的大喊，“你走了吗？你还在吗？不要这样，我害怕，我害怕……” 第156章 读懂了一切 船舱内的灯忽然间亮了。 我深深的喘息着，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门慢慢被打开，乔煜凡出现在门口，弓着身子迁就着船舱门的高度，冷冷的看着我，“你以为你喊，我就不走吗？我会再心疼你？” 我低下头，不敢吭声，生怕刺激到了他。 “对，你没听错，我曾经因为你这样的喊声很心疼。”乔煜凡走进来，两步上了床，穿着鞋，脚踩着被子来到我身边，弯着腰慢慢蹲下，“但是以后，你觉得还会吗？” 酒精味儿弥漫，他夹着究竟气味儿的气息拍打着我的脸颊…… “我告诉你，不会了不会了……”乔煜凡重复强调冲我嘶吼着。 “那为什么还回来，我听到你好像……”我下意识发声。 乔煜凡没等我说完便暴走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扯到他面前，强行辩解道，“因为我没走！” “你喝醉了……”我很小声的提醒他。 这话好似刺激到了他什么似的，他猛然间像是崩溃了似的，喃喃自语一声，“我喝醉了……”又忽然间大声道，“我为什么会喝醉，我宁愿我从来没醉过。” 我似乎听懂了这话的弦外之音。 他后悔他曾因我而醉…… 你喝醉了，我喝醉了，这种话仿佛成了我们之间一个标志性的敏感点。 “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给你一次机会。”乔煜凡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很精致的折叠刀子，将刀锋抽出刀鞘，很温柔的放到我手里。“来吧，别往腰上扎，死不了容易伤肾，心脏再这里，我的心脏有点小，你得扎准一点儿……”说着，他握着我拿刀的手，将刀尖对准了他的心口。 我怔怔的摇着头，有口难言。 乔煜凡看着我，忽然之间问我，“不舍得？” “不是，我现在不想死，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了，我想好好活下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强行辩解道。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用力的咬了他的下唇，冷哼一声，将刀子从我手里又夺走。“井水不犯河水，公平吗？你他妈当我是什么？” “你冷静一下，你这个样子，让人看着怕，不过就是感情受伤而已，何必如此。”我低着头，下意识道。 “是不是想咒骂，我像个变态啊？绑架你来你这里，要弄死你啊。”乔煜凡歪下头，轻蔑的看着我。“我是变态，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只知道，人要往前看，没必要去纠结过去的事。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我下意识劝说，告诉自己不能泄气了，已经如此，就得走下去…… “对啊，你知道我那么多事儿，这个理由就足够我杀了你了，就算所有人都说现在不能碰你，我他妈的也不能放过你！”乔煜凡忽然间这样道，内心的纠葛尽显。 我的身子不由的发抖，外面的风忽然变得更凉了似的，冷的我看向他的怀抱，冷的我想钻进他怀里…… 这时，乔煜凡的手机响了。 乔煜凡看了一眼手机，见是陈管家直接挂断了。 挂断手机后，他再次看向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希望你幸福。”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道。 乔煜凡几乎要疯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我没有别的遗言。”我心底很慌，越来越慌，但能说的也只有这个。 多么希望，他能听到我心底的声音，如果即将死亡，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放不下的只剩他了…… 乔煜凡正想再说点什么，但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父亲两个字。 乔煜凡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咬牙接听了，“喂。” “你在哪里呢？老五说你把那个女的带走要杀人？”乔文生的声音说不出的气愤。 “是啊，我要杀了她！”乔煜凡很气恼的对着手机吼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能动她，她现在有事儿，都会算我们头上，那几个人不是惹不起，是没必要为一个女的，跟她们斗……”乔文生连忙劝说。 “不用再重复了。”乔煜凡苦笑一声，不禁又带着醉意反问，“乔文生，难不成你怕了？我杀了她，你保不了我？” “混蛋！”乔文生的声音很是气恼，“你给我听着，若是放从前，我保你没问题，现在是什么时代，你不清楚吗？有钱不能解决一切……” 乔煜凡崩不住打断了他，“你也知道有钱不能解决一切，那他妈的还拼命赚什么钱！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爸爸……” 我心头一震，赶忙伸手去抢电话，“别发疯了，快放我走，神经病，你这个变态……” 我的声音，迫使乔煜凡更加愤怒，直接挂断电话，见电话又响，他索性将手机顺着门用力的扔了出去。 “咕咚”一声清脆的手机落水的清脆的声响传来。 乔煜凡看着船舱外的漆黑，“现在没人打扰了，只有你和我这个变态，在漫无边际海上漂，什么都没有，吃的，水，什么都没有，对了，我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油，可能稍微风大点儿，我们都会翻船，落水……”说着他笑了，笑的好轻松，笑着笑着他直接躺倒在我身边，闭上了眼睛，“如果想活着，就趁我睡着，杀了我，然后去琢磨一下，怎么用剩下的燃料驾驶船回去……” 我没吭声，算算时间走的不远，想等他睡着去上面看看。 但是没想到，我认为他睡着了，起身的瞬间却被他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腿上，我顺着他的力道又坐回原处…… “你是不是没听到我说话，你得杀了我才行。”乔煜凡慢慢睁开眼睛。 “我也说过了，我不想死，你杀我你坐牢你死，不值得。同样的，我杀你，我死也不值得。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很好，我可以看未来了，你也放手看未来吧。”我下意识回应，看着他搭在我腿上的腿，好像伸手去抚摸…… 很意外，乔煜凡竟忽然这样提醒我，“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绑架了你，这次算是你正当防卫，你不会有任何事，你公公不是认识大律师嘛，认识那么多人嘛……”这语气，带着说不出嘲笑的意味儿。 “你爸爸不是也奉劝你了，不值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何必急于一时。”我侧过脸去，不再看他的任何。 “我他妈的不管，老子我现在就给你这个选择！”乔煜凡忽然间情绪激动，坐起身将脸颊凑到我面前。 “非要这样吗？非要这样逼我吗？”我哽咽着问他。 “那你要我怎样啊？你说你要我怎么样！”乔煜凡也不之所云似的，带着醉意发出痛楚的嘶吼，仿佛不知道如何发泄胸口的闷了。 杀我，他不舍。 放我，他不甘。 舍我，他又恨。 抓我，他又痛…… 我就这样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在这一刻读懂了一切，他就像褪去了所有外壳，赤裸裸的就再我面前尽显着自己的脆弱，强势中又带着像我乞讨的可怜。 “说话，说话，说话！”乔煜凡见我没有言语，受不了似的。 我也受不了了，情不自禁的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亲了下他的双唇…… 第157章 抱紧了！ 乔煜凡怔住了，身子像僵了似的，呆呆的看着我。 触碰到他的唇，我就不想停止似的，双唇再度贴向他的唇角…… 乔煜凡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张开嘴巴将我的双唇含进嘴里，一发不可收拾的推倒我，用力的吻我的唇，问我的脸颊，几乎要把人吃了。 我像是疯了，脑子里一股股热流乱串，抱着他的身子，感受到了温度，便不想放手…… 肚子忽然痛了下，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声响，“啊，我肚子……” 乔煜凡猛然回过神来，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似乎觉得很乱，猛地爬起身跑了出去，站在船舱门口，迎着海风用力的搓自己的脸颊。 我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深呼吸后，感觉没什么事儿，便爬起身下了床，扶着把手走出去，站到乔煜凡身边，面对周围的漆黑，我竟没有怕，大概是因为身边有他…… 乔煜凡回眸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很有把握啊，想开口骗我点什么，然后骗我放你回去？” “是啊，你说对了。”我憨憨一笑，回眸看向他，借着船舱里的一点光亮，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颊…… 乔煜凡简直无语，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吧。 “我想活着，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呢，但是如你想一起死，就一起死吧，我不想杀了你，回去再面临审判，很辛苦。就算你给了我一个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理由，也没有任何意义。上一次你没有死，我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我当时太冲动了。天道轮回，一命换一命这是应该的，要解脱就痛快点……” “秦雪霜，你他妈的懂不懂你再说什么？”乔煜凡有些气恼，伸手再次掐住了我的脖子。满脸都写着，只要我动动脑筋，他就可以放过我的信号…… “我不想你占我便宜。”我用力推开了他并没有十分用力的掐着我脖子的手。 “占你便宜，我艹！”乔煜凡火了，“我跟你在一起到现在，我他妈的睡都没睡够，你心里想着别人，你他妈的现在跟我说我站你便宜！” “我没说这个，当然，你想睡够，我随时奉陪，这种事不算你占便宜，我这种姿色也是一般，睡了你，占便宜的是我啊。”我连忙带着调侃的意味儿道，不等他再发火，又很认真的解释，“如果你现在说让我死，一起死，那你不是占了便宜吗？我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你占了这个小生命的便宜啊。” 乔煜凡听着我的话，看向了我的肚子，不禁嘴角牵起一抹苦涩，并没有回应我什么。 尽管他没有回应什么，但是我明白的，对于我肚子里的，他曾寄托过的情感不比我少，一下子有了这样的答案，他是十分纠葛的，毕竟宝宝什么都不知道，做事的是大人们。 他本善良，怎会不如此想…… “我好像一直在做交易，我们也做个交易吧？”我试探着开口问他。 “切！”乔煜凡冷冷的发出一声声响，态度很是不屑。 我深吸了口凉气，挪动脚步到他跟前，“我满足你一切的想法，包括你让我死，我可以做到自己去死，不拖累你。但是今天你放了我，放我把孩子顺利生完，跟孩子无关！” 乔煜凡拿出一支烟，背着风口点燃了，吸着烟回身看向我，“说到底还是在动脑筋，想我放了你。” 我没有辩解任何，微笑着追问他，“然后吗？你答应吗？” 乔煜凡正想开口，我立刻抢话补充，“现在的结果是一样的，你还搭上你自己，不值得。” 乔煜凡忽然间上头似的，恼怒至极，“你想牵着我的鼻子走？我还就告诉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现在，我就想你死。” 听到这话，我想都没想直接快步走到船边，闭上眼睛跳了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乔煜凡想都没想，一手抓住拴着绳索的游泳圈，飞身一跃，直接钻进水里，疯了似的寻找我的踪影，手疾眼快的将正往下沉的我抓住了，搂进怀里…… 我再他怀里，冰冷的海水里，他抓着拴着绳索的泳圈任由游艇托着我们，飞速前进，我喝了一口又一口的咸咸的海水，他咬牙搂着我怎样也不肯撒手…… “妈的……”乔煜凡被冰冷的海水洗礼，似乎酒醒了，恼怒的冲我吼，“我他妈的耍酒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脑子进水了啊！” 听到这话，我竟感觉到了一丝甜头，但同时也对他倍感心疼，似乎他的潜意识里，他早就有了抉择，自己去承担这一切…… “抱着我。” 一声吩咐的话语传来，我赶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抱紧了！”他又是一声吩咐。 我立刻又抱进了他，这仿佛是偷来的幸福，我热泪盈眶，使尽了浑身的气力去抱他。 他感觉到了，慢慢松开抓着我的手，双手紧握绳索，顺着绳索，逆着风浪往船的方向一点点的移动…… 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他抓住了船尾的栏杆，可我已经没了气力似的。 他似乎感觉到了，立刻回首搂住了我的身子，气急败坏怒吼。“我他妈的让你抱紧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咬牙再次抱紧了他…… 多么希望，在所有的风浪里，他都能回头这样跟我说，让我有勇气这样抱他…… 终于，我们爬上了狭窄的夹板，我躺在甲板上无力的喘息着，任由寒风席卷着我的身体。 乔煜凡冻的哆嗦，也很是无力，但还是爬起身，将我抱起，钻进了船舱，将我放到床上，用厚重的被子把我包裹起来。 我怔怔的望着他做的这一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多想喊一句老公，多想说一句我爱你。 乔煜凡累懵了似的，把身上带着冰水的衣服一拖，直接倒再我身边，不知为何，忽然间发火，抬脚不算用力的踹了隔着厚重被子的我的脊背，“你他妈的想死，也得先问问我，然后再去死啊！知不知道刚刚换一个人，就算跳下去救你，都一起死了！” “是啊，是啊，谁也没有你腻害，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帅死了。”我本能的回眸憨笑，发出还算嗲的声音。话音落，我有点后悔…… 乔煜凡怔住了，就这么看着我。 低下头，慢吞吞的挪动屁股，想离他远一点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笑了。 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我下意识回头不怀好气的问他，“笑什么。” “像个猪一样。”乔煜凡发出无力的声音，声音这时已经有些许沙哑了。 我身子紧了下，气氛让人不知所措。 第158章 像猪一样 “你真的好笨啊，像猪一样。”乔煜凡带着意味深长的语调，又道，“听说猪是很聪明的，可你就是很笨，很傻，聪明又聪明的不到位，这样的女人，就是傻的让人心疼……” 听着这样的话，我心乱跳着，他这话指的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紧张的回头问他。 乔煜凡抿嘴笑了笑，“我困了，要不要陪我睡？” 我顿时脸又一红，说不出的尴尬。“什么跟什么。” 乔煜凡累的眼睛也睁不开了似的，我斜眼偷看他，发现他闭上眼睛，便忍不住多看看…… 忽然发现他腰间有一丝血迹，我连忙伸手推他，“乔煜凡，你的伤口还没痊愈……” 乔煜凡这才睁开眼睛，吃力的爬起身，把湿漉漉的衬衫一脱，往地上一扔，自己侧身看了一眼，已经失去粘性掉下来的那块纱布，“没事，死不了，大不了留点疤，我要是死了，你不是应该偷着笑。” “你一定知道，我不会偷着笑的。”我情不自禁的回应，“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对我？你心里是不是有答案？只是摆在你面前的形成了某种冲突，变成了矛盾？” 话问出口，仿佛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似的。 “我能怎么对你？我还能怎么对你？你希望我因爱成恨？还是希望我继续爱你？做个苦逼大情圣？”乔煜凡向连环炮似的，一顿炮轰着追问我。 “乔煜凡，我不想这样的，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比你还痛苦……”我崩不住落泪了，从刚刚到现在，我的心一直再瓦解的边缘，他跳水救我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忍不住了…… “是不是不说，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未来也会有无限的可能？”乔煜凡忽然这样问我。 我愣住了，“什么？”一时间，真的什么都不懂了似的。 “那就不说吧，我继续还你海阔天空……”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有些失落道。 “不，我不要你还我什么狗屁海阔天空！”我慌了，脑子根本就懵了似的。 乔煜凡听到这话，忽然笑了，笑的像个孩子，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什么跟什么！？”我快被他逼疯了似的。 船舱的门被海风吹开，一股股凉气进入船舱，我冷的下意识用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子。 乔煜凡连忙站起身，走到船舱门口，将门关了上，有暖气的屋内瞬间暖和了许多。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顺势把湿漉漉的裤子也脱下来，内裤也在我面前直接脱了。 我还懵着呢，刚刚他的话还没想明白，一下子看到他的下体，立刻就低下头去，即便是跟他有了孩子，也很是不习惯似的…… 乔煜凡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不知怎么想的，直接爬上床，伸手来抢我的被子，将我被子从我身上抽开后，立刻吩咐我，“脱衣服！” “干什么！”我更懵了，本能的去拽被子跟他争抢，可我力气不够。 “赶紧他妈的脱！少废话！”他很刻意的凶，大概是不想对我温柔吧。 我不想脱，稍作迟疑。 乔煜凡却不耐烦了，“你刚刚可是说，我想干啥你都奉陪的，你他妈的欠我的，知道吗？” “我还怀孕呢，没多少天就要生了，你不能这样……”我紧张极了，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顺势把话说出来。 “我说我要怎样了吗？”乔煜凡凑到我身边，解开我身上的衣扣。 我试图去挣扎，但他却索性把我的衣服扯开了，手速很快的不管我怎么去反抗，都给我拔了个精光，拔完就把我拽进被窝里。 我闭上了眼睛，眉心紧锁，十分难堪似的，什么也想不到了。 好担心他下一秒就对我做什么，身子和身子紧挨着，哪哪哪都能触碰…… 乔煜凡忽然间变得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外面风声。 不过，乔煜凡倒是没有干那种事儿的意思，就只是从我身后抱着我默不吭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渐渐的我心也放下了，就任凭他抱着了。 也不是没抱过，更何况，这不是我一直所期待的温暖吗？再者说，刚刚那个样子，明儿一早准生病…… “是不是想了很多次，我们会有这样的时刻，两个人，赤裸裸的看着对方，把所有想说的都说出来……”乔煜凡的声音忽然钻进耳朵。 我愣了愣，紧张的身子一紧，“你胡说什么呢。”或许是感觉太热了，热的脑子都烧坏了，并没有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明明可以告诉我了啊，是你太蠢，还是我想多了。”乔煜凡忽然又这样提醒我似的，冒出一句话。 我这才又察觉到什么，想到刚刚他说的，“乔煜凡……” “我的心真的好痛。”乔煜凡抱着我抱的更紧了，“我没有人可以倾诉，喝多了，就只想见你，见你这个傻到透的女人。” “乔煜凡。”我想转过身去，想看向他，但是他却用力的抱住了我，脸颊贴住了我的脊背。 滚烫的液体，仿佛浸透了我脊梁上的肌肤，渗进了我的骨髓……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放心吧，如果轻易就死了，我会死不瞑目，阎王爷都不敢收我，谁送我去也是白送……” “我不懂。”我下意识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所有闷在心底的痛都散开了似的。 “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我特别想能在这一次，安排一个这样的环境，听你说……”乔煜凡的话音哽咽了，很勉强的发出声音继续补充，“然后，你告诉我，我想的对，然后放肆的抱着我，对我委屈的哭，然后咒骂我，然后委屈的说，都怪我不好，可为什么，你就是不怪我呢，我很矛盾，到底怎样，你才能喊出来，才能给我耳光，才能怨我很我，而不是自己去顶着……” “我害怕，我太怕你会死。”我难过的失声痛哭，难以想象，这样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我早就明白，不管他知道不知道真相，他都会痛苦…… 第159章 你是我的唯一（修改） “我说了，阎王爷都不收我，谁送我去有什么用！”乔煜凡崩溃了，抱着我的身子更加用力，好怕我又回逃走似的。 “这都是气话，很多事我们无能为力，告诉你了，你不是还要痛苦吗？”我哭着回应。 “早晚都会知道啊，你和陈管家都太小瞧我了。”乔煜凡的呼吸开始颤抖，“我承认，我很难接受，这两天的颓废和矛盾痛苦都是因为这个，但这件事远远不及你给我的痛，给我的矛盾更深……” 我好惭愧，他早就说过，对于他来说，他是个男人，心爱的女人为他做什么，都是往心口扎刀子的痛感。 他就是这样感情细腻，用情至深的人，只是我没想到，他比想象中更聪明，更让人钦佩…… 乔煜凡忍不住继续道，“现在已经没人敢碰你了，就连我碰你，老家伙都会打电话来阻止，这样的情况，你还不说，你是想气死我吗？还是说让我认为，你真的要舍弃我，去追求你的海阔天空？” 我紧张的连忙挣脱了他的怀抱，回身解释，“没有，我刚刚也说了没有。” “是啊，你如果不说，我真的没勇气戳破这层窗户纸。我以为你这次会怕了，毕竟我现在连亲儿子都不是，真的是到了走钢丝的地步，随时会死人的……”乔煜凡下意识道。 我立刻反驳，“我没有怕，我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如果我多想想，我会主动告诉你的。你刚刚不提醒我现在没人敢碰我了，我是不敢说的，我害怕陈管家之前说的场景会出现。你知道真相，但是又大仇未报，万一乔文生逼你，让你对我做什么，你要怎么办？到事情情况一发不可收拾，我是一根筋的想着这个，后来顾振伟帮我解围后，我也没想这么多……”说道这里，我忍不住为我的一根筋，和蠢辩解，“准确的是刚缓口气儿，还没来得及想，你就来了啊。”话音落，我低下头，显得有点委屈了，“我不蠢。” “你就是蠢货一个！脑子再多想点能死人吗？以后碰到什么事儿，记得告诉我，我不想这么累的自己去思考验证……”乔煜凡拧着眉心严肃的瞪着我，眼神里包含着另类的宠溺感。 乔煜凡再次抱住了我，伸手摸着我的肚子，“我见你之前，喝了不少酒，是不是吓着你了，我就是想让发火，想让你委屈一下，我真的不希望你是这样的坚强。” “没有吓着我，我误会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恨我。”对于这一点，我有点不舒服，还以为自己多么了解他，知道他这一切，似乎刚刚从上船开始，我视角里解读的他，都要带着答案重新去解读…… “你的视角，看不透一切的，凡事儿得多想。”乔煜凡忍不住爬起身，吻了我的额头。 “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多么痛心，我还以为你是多么赤裸裸的再我面前，竟然什么都知道了……”我眼眶里又泛起泪花儿。 乔煜凡只是微微一笑，“能看懂我的人，不多，你已经很可以了，毕竟你又没长我的脑子，多花点时间，没什么。” “是啊，是啊，你这么了解我，你怎么不在我吻你的时候，就明白我的心意呢？”我下意识呛声。 “因为我矛盾，要不要就这么放你回去算了，说出来以后，如果你不是要那份海阔天空，我们要面对的就很多了……”乔煜凡话音未落，便有了片刻的走神，深吸了口气，连忙打住了，“不说这个，爱就是冲动的，我真的再确认后，一分一秒我也忍不了，能他妈的憋死人，就是你他妈的突然跳什么船！我心情很不好，很矛盾，都快疯了，撒酒疯呢，你看不出来吗？” “喂，你还对我凶？撒酒疯，你还有理了？”我不禁瞪圆了眼珠子，这个我可忍不了，一把推开他，抓着被子，试图将他踢出被窝。 “喂喂，刚刚我说了一堆都是废话是吧？”乔煜凡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的温柔哪里去了？” “我……”我顿时涨红了脸，差点接不上话来，“在顾晨夕家楼下，你那么用力拽我呢，都是撒酒疯啊，你就不能轻点。” “你知道不知道当时多少双眼睛再看啊？”乔煜凡恼怒极了，“你以为乔文生知道我抓了你，是五哥告诉的？姑娘，我看你还的修炼个几十年！” 我惭愧的连忙低下头，小猫一般回应，“我没有要吵架啦，就是脑子一热，脑子一热……”忍不住也去嘴硬辩解，“谁知道你演戏这么逼真，陈管家说你演技不怎么样……” “是啊，我演技不怎么样，但是我当时也真是喝多了，一肚子的火啊。”乔煜凡解释的有些无力了，感觉冷，便来拽被子，很横气的说，“我看在你大肚子的份儿上，我不想跟你有肢体冲突！给我老实点，过来。” “我不，我委屈，我跟谁说去，你凭什么跟我发火。”我终于开始释放自己的委屈了。 “我他妈的给你机会了，甚至给你机会扇我了，你不是扇我嘴巴最拿手了吗？”乔煜凡气急败坏，火气蹭的一下就冲上了头。 “我心疼你，我不舍得。”我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歪下脑袋连忙回应。 “我艹……”乔煜凡顿时笑了，笑的无奈至极，“看来你的聪明劲儿是不是可以发挥的更全面一点儿……” “给我道歉！你不是最擅长了吗？”听到这话，我更觉得委屈了，这家伙就没想过道歉吗？ “你不喜欢听那三个字，我发过誓，以后不跟你说。”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一副很牛气的样子。 “我靠……”我有点生气了，“该道歉的时候你不道歉？刚刚你分明不是给我机会让我发泄，是再向我发泄你的情绪！借酒发疯！” “我承认，有这么一点点这个意思，借酒撒泡了。”乔煜凡坐起身，光着身子盘腿大坐，一本正经道。 我正想发火再说点什么，他紧接着一句话甩过来，我萎了。 “可我没有别人可以发泄啊，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唯一。” 我扁扁嘴，这一刻的委屈感又是那么的甜蜜。 “我好像知道，你不会怕的，不会要那份海阔天空的，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厢情愿。” “你不是。”我起身背着被子凑到他面前，把被子张开，抱住他的身子，钻进他怀里，“当你问我有什么遗言的时候，我好想补充一句，如果我死了，这个世界上，我最留恋的是你，我曾经在心底告诉过你，这辈子只等你……” 乔煜凡这时抱着我更紧了，“如果这一晚，是最后一晚，你会后悔吗？”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还是难过，“不要太悲观了。” “我马上会出国，做乔文生的买卖，有可能回不来了……”乔煜凡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消息。 “什么买卖……为什么回不来？乔文生不知道你不是他儿子的，他让你做什么这么危险。”我连忙追问。 “他让我做的不危险，我要做的很危险。”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虽然危险，但我没有像阻止他，我知道这是他等了许久的机会。 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真相的，不会是陈管家告诉你的吧，如果是他，你可不太聪明……”说到这里，我又不不解了，“可是陈管家也不知道……那件事……”说到这里，我又试探着问他，“我杀你的事情，你原谅我了？” 第160章 没那么简单 “感情，感觉这个东西帮了很大的忙……”乔煜凡抱着我，慢慢躺倒。 我再他怀里，听他告诉我原委…… 那一天，他流血晕倒在我的病房，意识渐渐模糊，完全不想去相信，这一刀子会是我刺的…… 直到被抢救过来，再面对所有人告诉他的事实时，他也不相信，痛苦的自欺欺人着，走出病房护士听到两个议论，也都被他发脾气遏制了，“都给我闭嘴。” 心痛，恨，险些蒙蔽了他的双眼。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他看到亲子鉴定的报告的时候，就一直认为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好像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在他心里他从未想过这孩子会不是他的，尤其是，他再跟我结婚前的日子，已经调查过，我没有出过台，顾晨夕一直在国外，跟我不曾在怀孕期间有过联络，我这种女孩，会突然之间跟别人发生什么关系吗？ 他最不想去想的，终于也想到了，那年他和父亲为什么会做亲子鉴定？他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很明显，父亲是察觉到什么，才会去做。亲子鉴定报告，让父亲打消了这样的念头，陈管家在父亲身边多年…… 可以下床，他第一时间，安排去警局看我。 当父亲和陈管家收到消息时，打电话拼命阻止他…… “你爸爸不准你去再见那个女的……” 接到陈管家的电话，乔煜凡不为所动，“为什么不让我见，你也不想我见吧？” “是，我也不希望你再见她，她太危险了，我怀疑是不是她被谁指使……”陈管家提出质疑。 “如果她是被人指使，情况就不会是这样了，我早就被我爸兴师问罪了！”乔煜凡挂断电话，这一点他坚信，因为从来没有因为我这里说出来过什么，而连累到她，最简单的就是俞文泉的事件，我在他这里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至于这么蠢，只要说出这件事，他就会颜面扫地，乔煜琛那边……总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即便是再乱的他，也努力的寻找着疑点，替我辩解，也替自己付出的情辩解…… 去警局里见我，各种方式想逼我说点什么，但始终我都没有给他什么答案，这其实让他更怀疑我是有心这么做，也更冷静了。 只是他在心疼我此时的狼狈，想到先保我出去，不让我再这里吃苦时，顾振伟竟然带律师来保释我。 这让他一瞬间接受不了，某些方面自私的他，不想有人这样对我！ 内伤似的，一下子又倒下去了。 醒来后，五哥来看他，呆呆的他什么也不想说，只说一句，“帮我查一下，秦学在哪里。” “找那小子干嘛？”五哥不解，似乎又懂，“教训教训他？根本就是个白眼狼……” “不要出面，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乔煜凡只是这样回应。 五哥去调查了，躺在病床上的乔煜凡，一直没有停止思考…… 当时秦学在，他收到的消息里，刀柄上有他的指纹，我那个蠢货，完全可以做出维护弟弟的举动。回想当时，他再中刀之前，听到了身后秦学朝他冲过来的脚步声…… 秦学安然在家，乔煜凡一个人开车到了我们家小区门口，静静的等，等秦学一个人出来后，他下车很强势的把秦学抓住，塞进了车里。 “姐，姐，姐夫！你干什么。”秦学吓坏了。 “这么胆小的一个人，恨起来还真是可怕。”乔煜凡直奔主题，直勾勾的看着秦学的眼睛，发出阴沉冷冷的声音。 “我没有杀你，我没有杀你……”秦学一下子慌了，满头都冒出汗珠。 不难理解，秦学面对警察，和面对他根本就是两种心境和状态，他曾亲眼目睹他吩咐人剁了人的手指，他这里没有什么框架束缚，他乔煜凡在他心里更为恐怖…… 乔煜凡看到他的样子，几乎可以确认，“下车吧。” “啊？”秦学有点诧异，“让我走了？” 这让乔煜凡显得无奈，“为什么不让你走，你这个反应，是在告诉我，你想杀我没成功，我现在不应该放了你。” 秦学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走吧。”乔煜凡再次发声提醒秦学。 秦学这才下车，看着秦学的背影乔煜凡无奈叹息一声，“这个小子……” 确认了这件事以后，接下来要确认的只有那件事了。 开着车，在城市的街道漫游，想着这些年父亲对他的不好，可也想到了父亲对他的苦心…… 立刻跟乔文生做亲子鉴定，就算是偷样本偷偷做，如果被发现事情可大可小…… 深思熟虑后，他去陈管家的家楼下等待。 傍晚，陈管家回来了，他尾随他上楼，悄无声息的再陈管家开门的时候，才伸手挡住房门，走进去。 “你怎么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陈管家眸底出现了一丝慌意，但稍纵即逝。 “我爸是谁？”乔煜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陈管家一定是知道一切的，因为当年的鉴定报告，除了他，没有人能做的了手脚，不需要跟他废话。 陈管家听到这话正准备茶水的手停了下，立刻又恢复动作，“乔文生啊，你糊涂了？” 乔煜凡努努嘴儿，很轻松很自然的又道，“他不是我爸，我早就知道了，事到如今，我想，你没必要隐瞒了。” “怎么可能。”陈管家还是很有把握的，因为他也了解乔煜凡。 “实话告诉你，我再婚后跟秦雪霜，都做过鉴定了，孩子是我的。”乔煜凡连忙道。 “别撒谎了。”陈管家很是确定，因为如果做过鉴定，我也应该知道，不会再跟他会面的时候不知情。 “为什么说我撒谎呢？”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这一瞬间又多了一分怀疑，“你可真了解我和秦雪霜的事情。” 陈管家应对自若，“你们的事儿，我怎么了解，只是乔文生是你父亲，如果不是，乔文生怎么会受得了。” “你找过秦雪霜。”乔煜凡看透了一切似的，不等陈管家再会说什么，他立刻接着道，“如果你没找过她，她怎么会立刻当机则断？立刻就知道要离开我，才是为我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把她的怀疑，跟我商量！” “煜凡，你说这些话的前提是，乔文生不是你父亲，而她肚子里的才是你的。没有证据，不要乱猜测。”陈管家立刻反驳。 “时间来不及让我拿到确实的证据，我现在去找我爸拿证据。”乔煜凡站起身，带着威胁的口吻道。 “乔煜凡！”陈管家急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冲动了？” “没办法，这种事情，让我真的憋不住，你不是也担心我憋不住，才会找秦雪霜也瞒着我，让我安心做下面的事儿吗？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了，他不是我父亲，那么我的仇，是不是另有蹊跷了？”乔煜凡越说思路越清晰，看陈管家的眼神也变得十分犀利，“我妈的死，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了，我必须弄清楚，你也清楚，我会弄清楚，所以才想方设法的避重就轻去蛊惑秦雪霜吧？” 第161章 情况不同 “这都是你乱想的。”陈管家强行辩解。 “是不是我乱想，我去找我爸，直接公开做个证明就好了……”乔煜凡抬脚做出要走的动作。 陈管家不得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找过秦雪霜，你怎么知道我避重就轻，这一切都是她告诉你的吗。” “具体我并不知道，她怎么能想那么多，我想她在意的只是我的生死罢了。”这一刻，乔煜凡的心落地了，同时也又揪了起来似的，泄气的坐回沙发上。 “你刚试探我。”陈管家有些不满，“我自认为对，心胸坦荡。” “你不心虚，又怎么会这么快承认。”乔煜凡的头有些疼，稍微安静了下，他轻声问陈管家，“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记得我们谈过的。”陈管家坐到乔煜凡身边很认真回应。“下次有事，不要直接来我这里，我们经常见面，不太好……” “我明白，这不是事情紧急。”乔煜凡下意识解释，从小他就跟着陈管家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你妈的死，我也不知道是谁下手，我是怀疑过你父亲亲自下手，不想蒙羞。可是没有任何证据，你不是都想好了，要把乔家……” “是，我是想好了……”乔煜凡有些矛盾，“可那是基于他是我父亲的前提下，我因为也同时爱着他，才会想他变成一个好人，但是他不是我父亲，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想做那么多，既然都怀疑是他杀了我妈，我何必……” “你可以继续，让他罪证确凿。”陈管家连忙打断了乔煜凡。 乔煜凡怔住了，好像怎样也无需改变自己的计划……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解了，“你们说话总不太清楚，你们原本计划是什么，通过这件事又想做什么？” “我原本计划要把他的生意都捣毁，要吞了他所有的家产，然后告诉他，是我做的。让他醒悟，让他忏悔……”回应完我，乔煜凡苦涩的一笑，“计划没有变化快，如果不是我父亲，而他又可能杀了我母亲，我想我需要直接做的彻底，我恨毒品，我亲眼看着我妈一步步走进地狱，就算没有人毒死她，她也会被自己对毒品的渴望谋杀。” “要怎么才能做的彻底？”我心慌了，很是不安。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的意思，而是转移话题问我，“如果是你，你想不想找自己的父亲，或者说，是父母……” “煜凡，你怀疑你……”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想到他说他马上会出国，可能回不来的决定，紧张的心都快裂了，我连忙道，“你既然你这么怀疑，就不要出国了……” 乔煜凡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不由的笑了，不禁伸手摸了摸我的鼻子，柔声道，“傻瓜，我在问你啊，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想找……” 我的心沉了，“我又何尝不是，我妈从小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生死都不知道。有时候，我们真像。” “你想找她吗？”乔煜凡追问我。 我连忙回应，“好像从没有想找过的念头，倒是有思念过，就是这样而已。” “难道你不想问问为什么？”乔煜凡好似再问自己。 我深吸了口气息，抱紧了他的身子，“想啊，但是不问也没什么。” 乔煜凡沉默了，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我跟他的情况不同。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劝说他，“你不如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决定要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儿。”难以想象，那场景对于他来说多么凶险，如果是个警方卧底还有些许保障，他现在什么都不是，连乔文生亲生儿子的光环也褪去…… “我也想弄清楚，但是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分明只有陈管家。”乔煜凡立刻又继续刚刚的话，“当时，我又逼问了他，我爸爸是谁？我妈又真的是我妈吗？ 陈管家只好回应，“既然如此，我也不瞒着你，你爸爸是谁我真不知道，你十八岁那年，你爸忽然提到，怀疑你跟他没有关系，越看你越不像他儿子，要做亲子鉴定，我才发现，你不是乔文生的儿子，才做了手脚……” “你撒谎，你会什么都不知道？”乔煜凡大声打断了陈管家。 “我说了，是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也才因为鉴定才知道，幸好是我亲自办的这件事，不然早就被发现了。”陈管家立刻辩解。 “有件事，我想我该告诉你了……”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也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年，我发现杀死我妈妈的不是我爸后找的女人，那个女人那时开着花儿店过的很幸福，很好，并没有因为跟男人通奸而被我爸打死，然后我才想到你会帮我的，跟你开始讨论这些事，当时我们讨论的结果是可能是我爸亲自动手，才有了后面隐忍等待的结果……”说到这里，乔煜凡顿了顿。 陈管家顺势笑道，“这代表什么？” 乔煜凡补充道，“我也在那时候，背着你，求俞文泉介绍了国外很有名催眠医师，想从我妈死前死后的记忆里找寻一些我小时候从不曾注意过的线索，这也我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现在知道我不是乔文生亲生，才知道我听到的看到的有这样一层含义……” 陈管家一惊，连忙道，“你听到什么了？又看到什么了。” 乔煜凡回忆起催眠时看到的，听到的支离破碎的画面…… 年幼的他，再乔家的大房子里跑来跑去，见正在客厅里跟佣人阿姨攀谈午饭事宜的母亲似乎心情不错，他新奇的想玩游戏，想跟母亲玩躲猫猫，便躲进母亲的柜子里。 “小凡？在不在啊？快吃饭了，不要躲起来……”母亲还算温柔的找他，清醒的时候她是那么让人喜欢，笑容总是很温馨。 透过柜门的缝隙，看着母亲来找他，他笑的合不拢嘴，但很小心不想发出声音。 母亲似乎是知道他在柜子里，正想过来打开柜门，这时陈管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鬼祟的将房门关了上，“桂枝……” “陈哥，有事吗？”乔煜凡的母亲神色也有些紧张。 第162章 正邪难辨 “老爷今天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见到他了。” “他？”乔煜凡的母亲顿时更慌，“不会露馅吧，没有提到孩子吧？” “我不知道，我被老爷吩咐回来取东西，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谈什么。”陈管家连忙紧张道。 “那你的意思呢？”乔煜凡的母亲很慌了。 “见机行事，不行就拿钱走吧。”陈管家看了一眼手表，“老爷的心思，我也是摸不透，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会想办法安排……” 乔煜凡等的有些不耐烦，也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怕陈管家的，因为除了母亲，他好像害怕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等陈管家走，他才跑出来，“妈妈，你没找到我！” 这时候的母亲，发呆的坐在床尾，看到乔煜凡才缓过神儿来，“你刚刚没有听到什么吧？” “听到什么？”乔煜凡一脸童真的望着母亲。 “没，没什么。”乔煜凡的母亲没有再提，赶忙抱着他去吃饭。 夜里，正在睡觉的乔煜凡，忽然听到母亲的哭喊声，迷迷糊糊醒来，顺着声音出门，来到了乔文生的书房。 “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拿钱，我不是想拿什么账本，我没有钱我活不下去……”乔煜凡的母亲跪在地上，慌乱的解释。 周围有好几个乔文生的手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不是看在煜凡的份儿上，你这个吸毒鬼，早就卷铺盖走人了，还想有这种心思，我的钱？是你随便能拿的？给我把她关地窖里……”乔文生很恼怒，直接让人拖着乔煜凡的母亲出了门。 乔煜凡很害怕，直接去抱乔文生的大腿，“爸爸你是个坏人，我要妈妈，我陪她……” 乔文生恼怒叫人，“来人，陈管家，把他也给我送去，好好反省，好好看着你这个妈是怎么发疯不像个人的。” 陈管家一旁劝说，“他还是孩子。” “孩子早晚要长大，他那个妈吸的跟鬼一样，我早就想让她滚蛋了，恨死我了！竟敢来偷钱，东西不够她吸吗？多给她准备点，让她死在地窖里！”乔文生不留情面道。 乔煜凡哭着，并没有听清这些话，只知道地窖里是很冷的…… 听完这个，陈管家连忙道，“煜凡，这不是跟咱们分析的一样，我也告诉你了，可能是乔文生下手的。”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和我妈说，乔文生见到一个人，当时我妈说了句，问没问孩子。”乔煜凡轻声提醒陈管家。 陈管家稍显迟疑，“那是指的别的事儿，你何必想这么多。” “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乔煜凡站起身，很强势的转身低眸看陈管家。“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想告诉我。” 陈管家脸色沉了，“煜凡，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样子，你清楚。” “可如果你带着什么目的对我如此，就另当别论了，我不喜欢被人当棋子。”乔煜凡并没有打断跟他玩什么道道，直接逼问。 陈管家没有立刻说什么。 “不说，咱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乔煜凡进一步逼问。 陈管家深吸了口冷气，“我告诉你，这件事根本不会改变，你母亲死亡的真相，既然无从查起，我们就要继续做完所有的事儿，让所有逃过不了干系的，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你说的，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改变不了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呢？”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 陈管家面对乔煜凡，崩不住了，“你可以当作一场交易，这些事做完，我就告诉你一切。” “我的父亲，会不会是你？”乔煜凡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陈管家笑了，“你不是应该怀疑是那个人吗？” “不，也可能是你。”乔煜凡没有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当时你们说的，并不是很清晰。” “等到事情结束，你就有答案，现在知道多了，只会影响你!”陈管家也是很固执。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查到吗？”乔煜凡不禁反问他，心里强压着火焰。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陈管家斩钉截铁道。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拳头握的紧紧的，真是想揍他一顿！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里挤出下面的话来，“你不说清楚，休想我还跟你……”说到这里，乔煜凡顿了顿，“该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是你口中的，为了报答我母亲的恩情，帮我，还是合作，又或者说，我替你办事？相对于我来说，你现在，你真是正邪难辨！” “我不会害你的，要害你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天。”陈管家辩解道。 “没利用完，还有价值啊，也只有我这个乔文生的儿子才能接触到圈内，你陈管家纵使在厉害，也只是跟在乔文生身边，被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信任，根本不在乔文生的字典里。”乔煜凡好似一语道尽一切。 但陈管家却越来越从容。 “相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自己考虑吧，等事情结束，我会告诉你，所以为了知道真相，你也要好好活着，多学学乔文生，防着所有人，包括我。”陈管家叹息一声，好似死也不想现在说出来。 乔煜凡就这么看着他，已经无语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陈管家舒了口气，不禁上前拍了拍乔煜凡的肩膀，“隐忍了这么多年，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不能有任何闪失，那个秦雪霜，你也不要见了。” “再见。”乔煜凡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扭头离开。 离开后的乔煜凡，难免陷入挣扎，很茫然的望着前方的路，喝酒似乎是唯一想做的。 “酒是个好东西……” 乔煜凡忽然笑着嘟囔了一句。 “没看出来哪里好。”我扁扁嘴儿，闻着他身上还残留的酒气，不高兴道。 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坏，忽然伸手来抓我的心口…… “别闹。”我红着脸推他，忍不住又问，“那你是为什么最后决定继续了？陈管家忠奸难辨啊。” 第163章 肉麻 乔煜凡勉强的笑了笑，“他坚持要我做完才告诉我，或许有他的道理，不做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答案，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可能性……” “他可能是你父亲……”我下意识道。 乔煜凡没有吭声，一下子又陷入了某种沉思似的。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乔煜凡立刻开口，“这是我的选择。” 这话我没法接了，有些失落。 似乎意识到我的失落，乔煜凡又解释，“我不得不这样选择，不然就要浪迹天涯，奔波流离，而且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一切。” “明白了。”我勉强憨笑，我们虽然像，可终究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立场不同，尤其是想法不同。他背负了太多，什么都不做，他会后悔的…… 乔煜凡忽然吩咐我，“明天你回去，就想办法离开，谁也不要见了，我如果出国，有事我分身乏术，陈管家的情况难分，五哥又是个不长脑子的，生活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人送给你现金，不方便银行转账……”说到这里，乔煜凡的心又沉了似的。 “非要我离开吗？”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听到他前面的话，想到了我对赵清贞的誓言。 “的确，你在他家暂时安全，不一个人出行不乱跑，以后也没什么，事情会淡掉，但是，我不喜欢你在他家。”乔煜凡很直白的回应我，“我嫉妒。” “我不能离开，我想等晨夕醒，你也应该是担心顾晨夕的。”我下意识道，不想告诉他我再顾家的事儿，知道我被逼发誓，他又会心疼了。 “我没那么多心情关心无关紧要的人。”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有些不爽，但在看到我的眼神后，只好放软语气接着道，“顾振伟的律师已经找我爸的律师商议庭下和解，我爸会同意卖给俞文泉父亲的面子，所以，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 “我是真的想等晨夕醒，我不是担心这个，你能理解我吗？”我下意识问。 乔煜凡冷笑了一声，无奈给了我一个白眼，“我不理解行吗？” “好了啦。”我赶忙笑着柔声哄他，“放心吧，晨夕奶奶对我很好，顾晨夕的父母也不会希望我嫁给晨夕，我只是要赎罪，都是因为我，晨夕才那样，我要替他照顾他爸妈，他奶奶，我心里只有你，只想跟你在一起。” 乔煜凡难受的又嘟囔了一句，“想一起面对，终究还是要分开……” “会好起来的，我相信。”我钻进他怀里，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只要我们不放弃解答生活的考卷，老天爷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分数。” 乔煜凡头有些疼似的，“我不放心，不然，你跟我出国吧，等我到那边，我安排你……” “不，我帮不上你，小聪明不能解决一切的，总是会疏很多。很多事我都无能为力，那种滋味儿很难受，现在孩子又快出生了。我们反而会成为你的软肋，我不想再有曾经的情况发生，我爱你，你爱我，这就够了。”我微笑着道，不知不觉已经眼泪泛上眼眶。 “也好，如果我回不来了，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忽然间，乔煜凡的声音哽咽了，“顾晨夕能醒，就让他照顾你，我想我会安息的。” “不准说这样的话。”我心一下子难受到了极点，立刻紧紧的抱住了他。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的，你得答应我才行，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乔煜凡轻轻推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我痛心疾首，却也不得不点头，“嗯。” “乖。”乔煜凡安慰的笑了，看着我的脸，那神情也有些懊恼，“早知事情这么复杂，我可能都不会爱你，我没想到，我不是乔文生的儿子……” “不要后悔，如果能控制住的感情，就不是爱情。”我打断了他，伸手捧住他的脸颊，看着他的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你控制过，但没有控制得了，再你爱上我时，你也怕连累我的。我记得，你很不正经的问过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想那时候，你就对我有了情，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一定是这样，所以一切都愿意为了我好，不再为难我，不再勉强我。” 乔煜凡落泪了，但是经扬起了笑容，有些难为情似的侧过脸去不看我，“喂喂，别这么肉麻，等你完全看穿我的时候再说。”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有时候了解一个人需要一辈子，我愿意用一辈子去解你这个谜题。”虽然，通过刚刚我推心置腹，我好似更加了解他，更加懂他。但我还是想这样说，他喜欢这样，潜意识里，他就是个小孩子，把自己伪装起来，把自己藏进柜子里，再柜子里看着外面的一切，明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他的所在，他还是欣喜的等着人打开那一道柜门…… “艹，鸡皮疙瘩。”乔煜凡有点受不了似的，狠狠抹了一把鼻子，将眼泪和鼻涕顺手擦去，想都不想，直接用手边的枕头一擦，将枕头扔到地上…… “你肉麻的时候，我可没鸡皮疙瘩掉一地。”我抿嘴偷笑忍不住继续。 “我什么时候肉麻了？”乔煜凡不承认，“我乔煜凡撩妹，可不需要肉麻，还不都是一勾手指就来了。” “是啊，你看看你这张脸，怎么可以这样帅呢？天哪，以后如果我生的是儿子，那不是要帅掉渣了？如果是女儿，那不是要漂亮的去当明星？” “女儿？”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不行啊，不能是女儿。” “为什么？”我很是生气，“以前我以为你重男轻女只是玩笑，没想到你真的这样不喜欢女儿！女儿怎么了！女儿少个啥！” “女儿少个丁丁啊。”乔煜凡一脸认真。 “女儿还多两个奶呢，还赚了呢！”我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被他气死，“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给我滚，出去，跳海去死！” 第164章 怎么舍得 “女儿是要吃亏的，像你一样，就这么被渣渣睡了，怀了，我这个当爹的不是要心疼死，我会杀人的。”乔煜凡气冲冲道，说的跟真的发生了一般。 我忍不住笑了，“你是要杀了你这个渣渣吗？” “如果是我这样的，我还是喜欢的，但是世界上肯定没有第二个我。”乔煜凡精神百倍，这时候的样子说不出的幼稚。 忽然间好憧憬，未来能跟他生活在一起。 我们好似从来没有这般甜蜜的心贴心的好好的生活过…… 我再次钻进他怀里，轻声道，“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这辈子，能被你这个渣渣爱上，我是幸运的，我也和你一样，不想有遗憾，能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在一起不是永恒，爱才是永恒……” 乔煜凡的心又沉了，“我很想跟你在一起，真的非常想，真想告诉你有机会我就会回来看你，找你偷个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好像回来就是奇迹，就是意外，不回来倒是正常的……” “好了啦，我不想这一个晚上，就哭哭啼啼的。”我努嘴儿娇嗔的打断了他。 “给你打点预防针，内心一定要像面对我一样强大，刚刚你那个样子，我真的挺放心的，相信不管我有什么事儿，你都能面对，都能接受的了。”乔煜凡忍不住又道。 我顿时有些火，“你怎么知道我能接受的了，我接受不了，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的，活着回来找我。” 乔煜凡没有回应，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啦，不提这个了，尽管是最后的时刻，我也想开心点，做点开心的……”我连忙道。 “那干嘛？”乔煜凡忽然间欣喜眼神在我身上乱飘…… 我顿时有些错乱，红着脸低头呛声，“能干什么？说点开心的事儿啊。” “做点开心的事儿，不是更好……”乔煜凡瞬间就忘了所有的烦恼似的，挑眉兴奋的略微直白问我。 眼神好认真，可不像刚刚，那种态度了…… “没什么开心的事儿能做，我都快生了，那么多人说，这种时候，可是容易早产的，万一要生，再这里……”我越说越乱，“反正你别闹了。”虽然我也想再有一次，因为下一次，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时，也可能是下辈子…… 乔煜凡勉强露出一抹宠溺，伸手把我拽进怀里，吻了我的额头，“傻瓜，如果走肾，我也不找你，我就想跟你多待会儿，就我们两个人。” “嗯，我也想。”我点点头，有点小失落的努了努嘴，邪恶的刚刚好像想着如果能轻点…… 躺倒再床上，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伸手来摸我的脸颊，“怎么办，好像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好像又没有了，说多了又怕伤感。” 我抿嘴憨笑，“那就什么都不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好踏实的睡一觉。” “我怎么舍得睡，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乔煜凡温柔的话语未落，他将双唇贴向我的唇角。 我本能的推他，“干嘛啊。”脸好热，矛盾极了。 “我想吃你的舌头。”乔煜凡发出很低很麻人的声音，“就吃一下。” 有点坏似的，明明可以直接上，却等我回答。 我只好羞涩的点点头。 他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好玩。” “好玩？我哪里好玩了？”我尴尬又气愤，“哪里有你以前的女人好玩，她们一定很骚气，对不对。” 我期待着他能回答我想听的甜言蜜语，然而他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是啊，很爽耶，可不像你这块素馒头。” “什么啊？”我不禁红了脸，很大声道，“我哪里素了，上次我们在一起，我很努力的！” “啧啧……”乔煜凡扁扁嘴，“那叫努力吗？十八般武艺，你说你会什么？我想调教调教你，你还跑了，都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说着说着，竟说到了这里，好似一提到以后，总是会伴随着一丝伤感。 我心沉了下，连忙爬到他身上搂着他，娇嗔的晃了晃，“等你回来，我天天再床上，脱光了等你调教！” “呵呵……”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我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一个拼命让我干活的圈套。”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有点不高兴了，“是不是以后，我真的不行，你就出去找女人啊。” “和尚呢，我是当得起的，我就怕你没日没夜的要，要的只剩尿！”乔煜凡口没遮拦的。 一下子我有点接受不了，生气的坐起身，“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发现我们正经说话，说不到一块去。” “哎呀，我逗你玩的。”乔煜凡连忙起身伸手来拽我。 “别碰我，我胳膊到现在还疼，撒酒疯，以后你要跟我撒酒疯，我一定真的杀了你！”我气冲冲道。 “这个我可是不怕的。”乔煜凡不禁又笑了，“你舍得吗？” “那我就哭！”我气坏了。 “别，这个我挺怕的，我这个心啊，已经受不了了。”乔煜凡连忙来抱我，轻轻的摇晃着我的身子，哄着我。“我这么聪明可爱漂亮的老婆，我怎么舍得让你哭啊，你哭的时候，真是，肉都跟着疼。” “咦……肉麻。”我羞的红了脸，忽然间反映过来了什么似的，“你刚刚叫我什么？” “什么？”乔煜凡有点茫然。 “你再喊一声，我想听。”我仰头挑眉看期待的看着他。 “喔……”乔煜凡瞬间明白了似的，忽然又扬起一抹坏笑，“你想我满足你，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有点怕怕的似的，“不是说了不行，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你要是想，你就抽空回来找我。”说完，我娇羞的低下头，脑子里都是那种小偷情的画面了…… “野战可以？车震可以？鞭打滴蜡可以？”乔煜凡忽然眉开眼笑的淫荡。 “咳咳……什么跟什么，别转移话题。”我又羞又恼。 “那就这么定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乔煜凡露出一抹邪笑，气氛慢慢的脱离了那种哀伤。 “别墨迹了，我想听你刚刚喊我的。”我嘟嘴儿强势逼他。 “都说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乔煜凡不肯退让。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呢。”我嘟起嘴，简直不想跟他做交易。 “放心，不是要进去看我儿子。”乔煜凡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角，冲我又是一个媚眼抛过来。 我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带着不安的神情满心怀疑的上下漂着他，“那，那是什么条件？” 第165章 还想有以后？ 乔煜凡蛮痛苦似的，看着我的肚子，一脸纠结，终于咬牙舒了口气，踌躇过后，才抬头认真的看向我，“条件就是，不要忘了我。” 听到乔煜凡这几个字时，我的心抖了一抖，说不上来的滋味儿，酸酸的，又甜甜的…… “怎么会忘记呢？让我怎么能忘记。”我难受的瞬间又变得哀伤起来，不知道如何面对了似的。 乔煜凡笑了，“我是不是太自私……”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想在这难得夜里终结这样的话题，“你好矛盾，一会儿不想我忘了你，一会儿又想你回不来让顾晨夕那个睡着了的人照顾我，我怎样是我的选择，我相信你会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要放弃，因为我在等你。” 乔煜凡勉强笑笑，拥我入怀，脸颊贴着我的头用力的狠狠的蹭了蹭…… 我看着小窗外的夜空，夜空里的点点星辰，忍不住伸手去指，“你看，城市里都看不到星星了，就没有流星，许不了愿望，所以人才会很累。” “啊……”乔煜凡感觉到尴尬，“别这么狗血言情剧说话好不好。” 我他妈的！ 我用力的推开他，“滚滚滚，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乔煜凡笑着往床上一趟，很乏累似的看着我回应，“老婆，人家冷耶。” 我瞬间软了，好难为情的凑过去，躺倒在他身边，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抱着他的身子，看着窗外黎明前的寂静，听着海风，听着他的心跳……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梦里，再蔚蓝的天空下，我在夹板上他的怀里吻他的唇，四片唇交融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想分离似的…… 但终于，梦还会醒。 醒来时，乔煜凡已经不在我身边，我慌乱的起身，再床边找到了我已经干了的衣服，套在身上，冲出船舱，但船竟已经靠岸，回到了昨夜离开的码头…… 日头正头顶，岸上来来回回稀松的几个渔民忙碌，冷风呼啸而至…… 我想哭，但我不能哭，深呼吸后，我上岸，找人借了手机，拨通了110. “喂，我昨晚被乔煜凡，带到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请你们来救我……” 报完警，我进船舱找到那把乔煜凡留下的他精致的匕首，抽出刀锋，闭上眼睛，咬牙再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王警官亲自带人来的，待我上车后便问个不停，“乔煜凡都对你做什么了，都带你去哪里了？昨天，我们也根据监控里他车子的踪迹来到，并没有找到……” “我不知道，我很乱，他对我撒酒疯，我吓得昏倒了，我昏迷到现在，才醒，醒来就发现我在这里……”我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很惊慌的回应。 到了警局，顾振伟已经和律师在等我，看到他，我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情不由衷的冲过去，用力的抱住了他，“叔叔，谢谢你……” “没事了，没事了，人没事就好。”顾振伟连忙安慰我，“都受伤了，快让人看看，奶奶很担心你，昨儿知道你失踪了，都晕倒了，现在在医院到现在没吃饭不合眼的，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对不起。”我有些内疚，这个我真没想到，不然怎么会贪婪的跟他度过一个晚上。 王警官找来医护给我包扎了伤口，静静的跟顾振伟坐在椅子上等律师办手续。 王警官忙的差不多，不禁向我走来，“没事了吧？我们同事已经全力抓捕乔煜凡……” “嗯，请一定要抓住他，我太怕他了。”我点头回应。 相信，我报警被警察带回来受伤并且指证乔煜凡的消息会钻进，乔文生的耳朵里。 乔煜凡昨天那个态度扔了手机，倘若风平浪静的回去，我这边也没什么动静，这一晚，难免不会让乔文生怀疑…… “麻烦，跟我再录分口供，签个字。”王警官微笑道，似乎很满意我这次的决定。 跟着王警官单独进了审讯室，我简单的把这件事跟车上说的一样，再重复给他。 “五哥没参与其中？”王警官忽然提起这个。 我低下头，不想过早言语什么。 “不妨告诉你，顾家的保姆阿姨，已经指认了昨天送快递的是五哥，你下楼找他，楼下监控也拍到了，紧接着乔煜凡来……”王警官微笑着提醒我。 “是，他只是叫我下楼，这一点我不撒谎，是乔煜凡喝多了突然要绑架我的。”我连忙道。 “他叫你下楼做什么。”王警官还算和气的追问。 “下楼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乔煜凡，乔煜凡这几天不太好，他真的爱上我了。”我看着王警官的眼睛回应，有种错觉，对这样的场面内心越来越强大了…… “还维护他。”王警官也是无奈。 “你们监控应该也有拍到，他是努力追的，他是有拦着乔煜凡的。”我微笑道。 “思维太缜密，会让人烦的。”王警官无语了。 “我思维不缜密，总也有疏忽的时候，只不过我现在说的都是事实，希望以后不会再疏忽，考虑更全面一些吧。我是想跟你做朋友的，但你不要这么逼我。”我很诚心的看着他道。 王警官低眸，不再看我的眼睛，“还有其他的想跟我说吗？关于乔家的，例如，那些个**的运营，账本，人员组织……” “王警官，谢谢你，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下意识回应。 王警官有点不舒服，但好似已经习惯我这样子，“好吧，你想好了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有可能，最好也告诉我，他们有没有过毒品交易……”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下意识问他，“为什么呢，那么想乔煜凡死，却在上一次，背着他送他去医院。救他？” “这是我的责任，没有证据之前，人人平等。”王警官微笑着回应，提到这个，他又忍不住问我，“上次你动手重伤乔煜凡，乔煜凡的律师决定不告你了，你们做了什么吗？” “没有做什么啊，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孕妇，重伤而已，打个缓刑，还是不用坐牢，就放过我了吧，总之我不太懂，律师会帮忙处理的。”我连忙道。 王警官也不知道怎么去说，“希望早点结束。” “嗯。” 走出审讯室，顾振伟正在走廊等我，“手续办好了。” 我点点头，捂着受伤的手臂，低着头跟着顾振伟往外走，走着走着，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们抓我干嘛，我他妈的也没绑架人。”五哥恼怒的吼身边的人。 “小点儿声，没说你绑架人，请你回来配合调查！”王警官绕过我的身子，快步走向五哥。 五哥这才看向我，“你这个小婊子，你他妈的疯了吧，竟然跑来警局告乔煜凡，他因为你伤的还不够是吗？” 我见人多眼杂的，不得不回应他，“你昨天没看到吗，他简直是疯子，不抓他坐牢，他会对我没完没了，别跟我多说一句，有事跟我律师谈。” 五哥气的想挥拳头来打我，幸亏王警官拦住了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耍流氓的地方，就算你想耍流氓，外面也不准，给我滚到天边去耍。” 顾振伟没有理会五哥，回头伸手微微推了下我的脊背，我赶忙跟着他离开。 离开警局时，天都黑了。 跟顾振伟回到家里，他直奔书房，也给我使眼色示意我跟他进去，进门后，顾振伟开始了他思考一路的话，“乔煜凡也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不知道。”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竟也低下头，轻声回应。 “没想过把孩子拿掉吗？如果是这样的状况，拿掉才能彻底摆脱吧，不然生下来就是一生的纠缠。”顾振伟蛮认真的说道。 我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顾振伟踌躇两秒，又道，“不用考虑我们这边，我可以瞒着奶奶领养一个孩子，好像你没必要要生下来，当然，如果你还想跟乔煜凡有以后，就另当别论。” 这时，赵清贞破门而入，气氛道，“还想有以后？只是想利用我们家吗？” 第166章 心虚吗？ “我没有，阿姨，我真的没有。”我连忙解释，“如果您这样想，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利用完了，就走吗？”赵清贞很强势的打断了我的话，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儿子，我儿子……” 我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这个女人，昨晚说不定只是去约会，又干了什么苟且的事，我恨你我恨你。”赵清贞站不稳，随时都会晕倒似的身子晃动起来。 “清贞，你先等我说完。”顾振伟上前将赵清贞扶到沙发上坐下来。 赵清贞坐下后，便难掩痛楚的哭泣，哭声把人的心都揉碎了。 这种有苦发不出的痛，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很久，或许她以为可以憋到儿子醒来，自行消退……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没有要为难你，我不希望你有什么欺骗的，当初救你也是情急，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家也真不想你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后藕断丝连的，奶奶知道根本也接受不了，我们也是要颜面的人家。”顾振伟回身走到我面前道。 我低下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孩子我一定要生的，不管他父亲是谁，我都是他妈妈，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心情，很多事我不想，我也无能为力，我甚至不知道怎么选择，我愧对晨夕，除了孩子的问题，其他你们有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们做决定吧……” “那你究竟是会不会跟乔煜凡再联系？昨晚到底是绑架还是苟且啊？”赵清贞急了，气的失声。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我真是没办法在撒谎，不想罪恶更深，只好跪下来求他们，“我没办法去解释清楚，我不求你们能原谅我，我只想为你们做点什么，求求你们不要这么难过，晨夕会醒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赵清贞气的昏了头似的，不禁又问我，“你跟我发的誓都是骗人啊？当发誓是口头禅吗？” “不是，我能做到。”我连忙回应，“如果你要我做，我能做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赵清贞无语了，终于按耐不住，起身上前，抬起手臂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不管你们怎么回事，既然你现在在这里，你就给我好好的守本分，不要当我们真的是好欺负，到最后，逼的我像那帮人一样也威胁你点什么！”赵清贞放下这话后，转身愤愤甩门离去。 安静了，顾振伟走到我面前扶起了我，“晨夕妈一时气话，不会那么做的，你不想说有你的道理，但你也应该明白，我也们也能猜出一二，不再逼问你，是因为我们不想参与其中，希望你以后不要出类似的事情，至少要让我们看着，你是明白跟他不可能，真的要离开不再纠缠。不是为了儿子才这样对你说，我想你也明白，晨夕醒了，也是你可以离开的时候……” “明白了，叔叔，谢谢你。”我低着头，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回应。 “嗯，明白就好了。”顾振伟也是无力。 “现在我的案子是不是都撤了，我方便出门去医院吗？我想去看看奶奶，看看晨夕……”我试探着道，恨不得立刻能把所有力所能及的都做了。 “你好生休息吧，奶奶已经知道你回来了，精神好了许多，明天我和晨夕妈都有重要的会要去省里开，等我们回来，你再去看她，顺便再帮你做个产检，这一两天，不要乱出门了。”顾振伟低声说道。 我越发的内疚了，越这样越折磨，我宁愿他们对我狠一些，我才心里会舒服似的。 第二天，我一个人跟阿丽阿姨在家，阿丽阿姨见我不太高兴，一直再劝说，“可要心情好一点，不然孩子生下来性格不好的咯，晨夕这孩子命苦，有这么一劫，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谢谢阿姨。”我低着头勉强回应，心更愧疚了，我是担心晨夕，可此刻更担心的是乔煜凡，他有没有被抓，他又怎么去面对这些，贪婪的要了昨天那一晚，事情却也又不能平息，他比我要面对的更多…… 夜里，我坐在客厅里，阿丽阿姨回房间水下，我拿起旁边的座机，偷偷打电话给王警官，“我想问下我的事儿，有什么进展了吗？” 王警官没有迟疑直接告诉了我，“乔煜凡来自首了，已经签了保释书，我整理好资料就会提交法院……”说到这里，他连忙问我，“绑架罪可是不小，你这边怎么想？” “他们没想什么办法解决？”我下意识反问。 “那得看你这边，是咬着他绑架不放，还是以闹着玩要撤诉了，毕竟他放了你。”王警官也是无奈，“你们这一来一回是受害，也真的把我们忙的焦头烂额，总该了解了吧？” “谢谢。”我挂断了电话，回到房间里，倒是有些错乱，他不会有办法吗？ 如果乔煜凡那边没办法，我自然早就想好，后续要怎么去解决这自己制造出来的难题，只能自己去冒险了，凡事多想想，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摸向我的肚子，“小东西，你是不是可以出生了，妈咪带着你，好不方便，做什么，总是会担心失去你，也随时有失去你的可能，如果将来你知道了，不要恨妈咪好吗？” 这一瞬间，心好疼，如果可以，我不想这么做…… 一早醒来，顾振伟和赵清贞已经回来了，赵清贞回房间休息，顾振伟只是洗把脸吃了个早餐，便欲带我去医院。 “叔叔，你要不要休息下。”我连忙道。 “没事，再飞机上睡过了，医院那边就叶凝再帮忙，怕她来辛苦，过去换下她。” 顾振伟执意要去，我也便没说什么，换了衣服，便跟着他出门了。 心里还念着，如果有什么消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陈管家会想办法找我，我不出门，他没法在敏感的时候联系我，上次都是在医院里…… 到了医院，顾振伟去顾晨夕的病房先看看，我一个人先去了晨夕奶奶的病房，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似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太敏感…… 走进病房，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有身影忽然消失在视野，进了死角我看不到的楼梯拐角。 看到我，晨夕奶奶才笑了，满脸病容，一副好似我不回来都撑不下去似的，抓着我的手难过的掉眼泪，“我的好孙媳妇儿，那个坏人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您放心吧，邪不能压正。”我下意识道，赶忙让晨夕奶奶摸的肚子，“他快出来了呢，您一定要养好身体，回家我再给你讲故事，还要给你捶背洗脚……” 叶凝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冷冷的看着我，“我们谈谈吧。” 我略显尴尬，赶忙起身走向她，推着她出了顾晨夕奶奶的病房，“不要这么看我，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你这么骗叔叔阿姨，你良心过的去吗？你的孩子分明是乔煜凡的！”叶凝好似终于逮到机会单独追问我，声音不算小，引得身边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你小点儿声。”我心头一震，心虚的下意识回头张望，生怕那跟踪的人也听了去…… “我小声什么，你心虚啊？有本事做个亲子鉴定啊？”叶凝的声音更大了。 这下，我竟然不知怎么面对，心跳加速很是紧张，下意识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晨夕奶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紧张的坐起身，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往我们这边看来。 我赶忙道，“孩子是晨夕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你别这么说话，被奶奶听去会误会的。” 躲在楼梯拐角的男人为了听清楚，肆无忌惮的往我们这边走来，装模作样跟不远处的护士打探某个病人的病房…… 叶凝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装着染血的纱布。“这是晨夕哥的，你骗的了叔叔阿姨，你骗不了我，如果你不跟我去，就说明你不敢！” 第167章 没有如果 我脑子都快晕了，但还是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露出笑容不紧不慢的回应，“我为什么要跟你去，你算老几啊？你喜欢我的男人，我没骂你小三就不错了！” “我跟晨夕哥认识多少年了，你才是小三。”叶凝面红耳赤，差点就被我带跑偏，可她还是坚持，“我不跟你废话，少骗顾家的人。” “你……”我气的快没话说了，想说点更刺激的，但说不出口，这一场爱情的纠葛里，她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人。 从未得到过，一路追随，默默的付出守候，等待顾晨夕转身回眸，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叶凝，你吵什么呢。”忽然，身后传来了赵清贞的声音。 我下意识回过身去，心更紧张了，她会怎么说…… “阿姨。”叶凝乖巧的上前去扶赵清贞。 “您怎么来了。”我低下头，轻声问道。 赵清贞拿起手里的一分资料，“晨夕爸忘记带了，这是要给医生的，我给他送来。” “叔叔在晨夕病房那边。”我小心翼翼说道。 “嗯。”赵清贞应了一声，回头看向叶凝，“你要干什么。” 赵清贞对叶凝不满的态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想让她跟晨夕哥做个亲子鉴定，这件事我不相信。”叶凝急忙道。 “你请假也够多了，该回到你的岗位了。”赵清贞严肃对叶凝，冷的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阿姨，我……”叶凝也有些茫然。 “孩子是我们顾家的，我们顾家不认也不行。”赵清贞下意识回应，“等晨夕醒了，他们还要结婚的。” “什么？”叶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她结过婚，并且还做过小姐！” “叶凝，你这样说，就是再打我的脸了。”赵清贞显得有些不耐烦，甩开了叶凝扶着自己的手，“希望以后你别来医院了。” “阿姨……”叶凝很接受不了，但还是不想放过我，赶忙又道，“咱们的把事情弄清楚。” “弄什么清楚，鉴定我早就让雪霜陪着做了，结果都出来了，孩子是晨夕的，你跟着瞎胡闹什么？”赵清贞很自然的回应。 “我不相信，她怀孕的时候，他们都没见面。”叶凝委屈的快哭了。 “你给她说吧。”赵清贞似乎有些不忍似的，对我甩下这话，直接进了房门。 我深呼吸后，抬头微笑对叶凝，“对不起，初夏的时候，他回来偷偷跟我会面过，那时候我刚好跟乔煜凡分开，那时候我们就一直联络，没有告诉你。” “太过分了。”叶凝有种被蒙骗了的感觉，很是痛苦的冲我吼。 “小点声，这里是医院。”我下意识提醒，忍不住也补充赵清贞的话，“以后别来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怀的晨夕的孩子，我们以后会很好，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 叶凝不想听，直接饶过我进病房去求赵清贞，“阿姨，我也可以给晨夕生孩子，可以申请做手术，你不能因为孩子就接受她这种女人啊。” “你一个处子之身，这样做不好。”赵清贞闭上眼睛咬牙道。 “阿姨，我很喜欢他，你知道的。”叶凝哭着求了赵清贞，又去哭求晨夕奶奶。“奶奶，我对您也会非常好的，我只是有时候忙，看你的时候少了……我……” “这孩子，怎么没羞没臊的。”晨夕奶奶很不高兴的漂了她一眼，赶忙看向门口的我，慈祥的笑着哄孩子似的喊我，“霜霜啊，快过来，别害怕，奶奶疼你的……” 我赶忙走过去，任由晨夕奶奶温柔的拉住了我的手，“奶奶，我不怕的。” “奶奶。”叶凝气坏了，“这两天，我可是一直照顾你……” “我一眼看着就喜欢霜霜，你给我少重伤她。”晨夕奶奶很生气的瞪向叶凝，“说那些难听的给谁听呢？我们霜霜好着呢，我老太太活了这么久，是不是好姑娘一眼就看出来，那眼睛里清澈的很，哪像你，照顾我的时候，东问西问，小脑袋瓜也太复杂了，说不定有什么坏水。不止我喜欢霜霜，我孙子也喜欢！你再这样，我拿柺棍打你……” 叶凝委屈极了，“我只是问问家里的事儿，关心一下……” “好了，走吧，以后医院这边别来了，这些天辛苦你了，你的好我会念着的。”赵清贞站起身，冷冷的打断了叶凝。 叶凝傻了似的，站在那里几秒钟未言语，终于崩不住哭着跑了。 病房里又待了会儿，我喂晨夕奶奶吃完饭，晨夕奶奶睡下后，赵清贞叫我跟她一起去看顾晨夕…… 一路上，赵清贞都没有言语，呆呆的望着前方。 “是不是不好受，这样对叶凝。”快到顾晨夕病房门口时，我下意识道。 “不然怎么办，难道耽误人家姑娘吗？人家正是好时候，晨夕能不能醒，都不知道……”说到这里，赵清贞哽咽了。 说着，也到了顾晨夕的病房门口，赵清贞叫顾振伟一起拿着资料去找医生，我单独留在了病房里。 这是他出事以来，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 走到他身边，我坐下来，能做的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想到了很多过去他的样子，灿烂的笑容在回忆里，竟化成了无形的剑刺进人的心里…… “晨夕，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就醒来吧，别睡下去了。”我无力的哽咽的挤出这样一句话，话音落不争气的又哭了。 “刚刚，我先去看了奶奶，她很好，很好……”说了这话，心更难受了。 如果，我爱的是他，如果，乔煜凡不那样爱我，如果，顾晨夕不爱我…… 可惜，没有如果。 伤感过后，我还是要坚强，趁他们没回来，我走出病房，慢慢的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四下张望着…… 可是并没有，直到顾振伟回来，“雪霜，让你阿姨陪你去产检，妇科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我不去。”赵清贞甩脸进了顾晨夕的病房。 无奈，顾振伟只好陪我去。 到了妇科诊室，简单检查后，去做彩超。 顾振伟在外面等我，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脑屏幕里我孩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好可爱对吗？” “是啊，你看你都不像快到预产期，孩子竟然还挺大个儿。”医师微笑着回应我。 “不到预产期，可以提前刨妇产吗？”我试探着问。 “这差的日子有点多，如果足月孩子自然更健康，你还是找医生详细询问下，最好还是等到预产期吧。” 我自然明白，可心里有些慌…… 走出彩超室，没有看到等候区的顾振伟，心想他可能去洗手间了，我便做到了休息区等他。 这时，有人朝我走来，低头戴帽，样子有些可疑。 终于他走近了，当我看到是陈管家时，心里一喜，但又有些恐慌，乔煜凡说不让我见他，我想逃走，可我也想知道乔煜凡的消息…… 陈管家悄悄的坐到了我身后，“你弟弟和你妈再乔文生手里，乔文生差我来通知你一声，立刻撤诉，改口供，聪明的就知道该怎么做，别把事情闹大了。” 听到这个，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想对了！我好激动，终于看到了希望，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我先剖腹产，再去冒险折腾什么了…… 可那边都发生什么了，我还不知道，我忍不住问他，“乔文生是不是怀疑了？我有没有帮到乔煜凡？” “你尽快办事，三天后，给我打电话。”陈管家没有回答我，扔下电话号码，便站起身走了…… 我有些愣，还没来得及问他，我妈和我弟弟是否会平安无恙！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解决了这件事，但却连累了我弟弟和我后妈，对他们再不满，他们也不能有事啊。更何况也是我连累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第168章 爱我所爱 顾振伟这时候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着我手里的单子问道，“怎么样？” “没事挺好的。”我连忙回应，站起身跟着他回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简单的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我们就回了顾晨夕的病房，叫上赵清贞一起回了顾晨夕的家…… 不安的我进门，便用座机打电话给我后妈，电话关机了。 看到我神情不对，顾振伟把赵清贞安顿进房间休息后出门叫我进书房。 我走进去，他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出什么事儿了吗？” “叔叔，没出什么事儿，您能不能帮个忙，跟律师谈一下，撤诉……”我连忙上前求他。 “本来就觉得，你告他绑架有点问题呢。你们年轻人就这么能折腾吗？”顾振伟有些不满，好脾气的他也不太爽了似的。 “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折腾了。”我连忙道。 “感情的事儿，我不参与，你要撤诉，就撤诉，但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顾振伟很严肃道。 “嗯。”我松口气，但另一方面，也深知自己触碰到了顾振伟的底线。 “先陪你去警局吧。”顾振伟站起身，瞬间头晕要倒下了似的。 我连忙去扶他，“我自己去吧。” “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出门。”顾振伟站直了身子，“我没事。” 真是再一次被他感动。 “叔叔，我还是叫王警官来家里说，或者打电话给他说一声……”我赶忙道。 “你看吧。”顾振伟显得很无力，“毕竟不是我儿媳妇，也不是我女儿，多了我真不管不了。”话音落，他叹息一声离开了。 我好愧疚，好像把一切都讲给他听，好想告诉他我多么尊敬他，多么喜爱他，他就像爸爸一样的感觉…… 打电话给王警官，当我说出我要撤诉时，王警官不出意外的发飙了，“真他妈的行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被威胁还是耍我们玩啊？” “都没有，我当时只是生气他伤害了我，其实也没什么，他就是喝多了撒酒疯而已，而且当晚就放了我，是我自己没回来，想害他绑架的。”我连忙道。 “不怕会坐牢是吧，有律师给你打官司是吧？孕妇这个身份真是被你利用的淋漓尽致！” 王警官气愤的挂断了电话，但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把电话打过来，“我不跟上面报告，如果你被威胁什么，你告诉我，我私人情分帮你好不好。” “我没有被威胁.”我连忙回应。 王警官无语了，“以后你的事儿，老子不管了！” 我也知道我不对，我也知道我不好，我现在连个好人都算不上，我就是可恶的坏女人，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想自私的去爱我所爱…… 两天后，顾振伟的律师传来消息，事情已经平息，乔煜凡没有什么事儿，但还是被拘留十五天和罚款的处罚，我这边被严重警告和罚款，顾振伟都替我交了…… 我给我后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的状态，这让人很心慌。 夜里，拿出陈管家给我的手机号码，偷偷记下，撕碎了扔进垃圾桶。 怎么办，明天是他给的最后一天期限，我要去见他吗？ 乔煜凡不在外面，我后妈和我弟弟的安危根本没有保障，那乔文生怎么想我不知道，可陈管家对我可是很有成见…… 忽然外面传来，“噗通……”一声。 我连忙下床出门，发现赵清贞的房门是开的，我连忙走进去，看到的竟是赵清贞躺在地上，手腕被割伤，鲜血直流，我连忙返回客厅打120急救，又给在医院的顾振伟打电话…… 慌乱的跑回来，撕碎了床单，帮她伤口包扎做简单的处理。 她一直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阿姨，不能想不开，没事的，晨夕也会没事的，你要相信，人没死，就有希望……”我边给她包扎，边劝说，可血流不止的状态，让我很害怕，曾经乔煜凡就这样过，晚一分钟到医院，人就会没了…… “阿姨，阿姨……”我朝门口大喊。 “晚上我给她放假了……”赵清贞发出微弱的声音，嘴角忽然牵起一抹笑意，“让我死吧……” 我简直要崩溃了，愤恨的嘶吼，“疯了吗，你死了，晨夕醒来就没妈妈了，表面上看着那么坚强，怎么这么想不开。” 赵清贞本就是清瘦的人，连日来的折腾更瘦了。 我心想我可以的，便一咬牙扶起她，将她背到身上，吃力的往外走。 明明不胖的人，再这时候竟这样重，每一步都走的很吃力，不知不觉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终于，到了电梯门口，我按了电梯后，静静的等电梯到来，也就再这时，我忽然感觉肚子有些痛，我以为只是正常胎动，或者怎样便没有在意，电梯门打开，我背着赵清贞进去…… 当我按下电梯1楼按键时，赵清贞忽然开口，“血……血……” 我本能的低下头，看到的是赵清贞的血流到了我的衣服上，我连忙安慰她，“不怕啊，马上就好了……” 赵清贞这时晕倒在我的脊背，我感觉到她更重了，终于电梯门打开，我咬牙背着她出了楼道…… 这时，顾振伟开车出现在我面前，与此同时救护车也来了。 顾振伟匆忙下车从我身上抱过昏迷的赵清贞。 医生和护士拿单架前来，顾振伟将赵清贞放到单架上后，跟着上了车，临上车前回头急忙吩咐我，“你回去休息吧，帮不上忙，别跟着跑了。” 救护车离开，我总算松口气，正想转身回去，忽然感觉我的肚子更痛了，同时这肚子下坠感十足，这才恍惚的看到我腿根处流出的血液…… 我吓坏了，身子也瞬间虚的无力，瘫软躺倒再地上，本能的想摸手机，但是我没有，只好大声呼救，“救命，救命……” 终于，一个女人从黑暗中慢步走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高跟鞋走到我身边，抬头望去，正想求救，可当我看到她的那双眼睛时，傻眼了…… 俞文泉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蹲下身子，不紧不慢的将发丝捋到耳后，双眼一眯，笑了，慢悠悠的轻声问我，“快生了吗？” “你想干什么？”我下意识瞄着四周，及其期待这时能有人出现。 俞文泉嘴角的笑容忽然间沉了，冷冷的看着我，“我观察了这么久，总算让我得到了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你猜我想干什么？” “我猜不到，你不要发疯了，我已经离开乔煜凡了。”我下意识道，“你喜欢他，你只管去追，让他回到你身边，跟我没关系！” 第169章 像谁呢 “少用这种话再来敷衍我，我已经受够了，听到你这句跟你没关系我就恨！离不离开，我也不会放过你！”俞文泉咬牙切齿道。 “可孩子不是乔煜凡的……”我下意识道，想再她这里也蒙混过去…… “你骗的了别人，你骗的了我吗？我没有说出来，不代表，我相信了那些所谓的真相。”俞文泉冷笑着道。 我无语了，我知道骗其他人或许容易，靠些手段可以，但是骗俞文泉，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没说出来。”我深深的喘息着，在心底求着宝宝，不要着急，再坚持一下…… “因为我要等机会。” “啊……”我的腰部忽然针刺一般疼痛，我崩不住叫出了声，想与其挣扎，但力气却使不上来。 俞文泉一惊，伸手来拽我，“真快生了？赶紧跟我走！” 我下意识挣扎，怎样也不肯跟她走，仍旧期待在这深夜里能有人经过。 俞文泉弄不动我，也有些火了，似乎是临时决定的，并没有什么准备，只有一副口罩，无奈之际，她只好先放下我，去开车。 我爬起身，拼命的往楼道里跑，边跑边喊，“救命，救命……” 无奈移动太过缓慢，我还是被俞文泉抓住了，她从我身后伸出手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顺着她的力道慢慢后退，身子最后嘘的，瘫倒再她的车边，她把我硬生生拽着拖上车，开车拉着我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明显的感觉我快生了，刚刚的折腾，让自己根本没了气力，说话的声音也小极了，躺在车后动弹不得…… 俞文泉没有回应我，有些晃神似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脚油门，车子加速了。 我脑袋很晕，缺氧似的，一下子晕倒过去。 突然针刺的感传来，我从昏迷中苏醒，耳边响起俞文泉的声音，“用力啊，快生了，你死也要把孩子给我生出来！” 听到这话，我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也同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陌生的一个房间里，墙上有画，棕色的窗帘……一个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我模糊的视线里，我正想想看清楚，一块毛巾遮住了我的脸…… “秦雪霜，你十点劲儿，再不生出来孩子就憋死了，羊水流光了……”俞文泉拼命的大喊。 “送医院吧，这么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我又不是神……”非常小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不行，生不出来，就把她肚子给我剖开！”俞文泉急的红了眼。 “看看她是不是又晕了……”男人的声音又提醒俞文泉。 俞文泉赶忙拽起我的手，“给我点反应，是不是又晕了。” 我别无选择，为了孩子，我也要努力，乔煜凡在等我，乔煜凡如果知道我们两个任何一个有事，都会心疼…… “啊……”我大喊了一声，用力的抓着俞文泉的手，这一刻多么希望被我抓着的是他温暖的手掌。 我几乎使出了所有的气力，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似的，我急的快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你不想死就给再使点劲儿！”俞文泉简直疯了似的，就好像她再生孩子，掐的我手都痛。 那男人好似又吩咐了她什么，我没听清。 俞文泉突然塞到我嘴里几块巧克力，然后告诉我，“快吃，跟着我一起呼吸，用力，一……二……一……二……” 我深深喘息着，不敢多休息，跟着俞文泉一起，深呼吸一起用力…… 汗渍浸再次透了我的衣衫，我几乎虚脱，痛的都快忘记自己是谁，只想拼了命也要听到我宝宝的哭声…… 终于有了感觉，宝宝也好像心疼我似的，也很努力的往外钻…… “哇……”的一声啼哭响起，我激动的落泪，但也因为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再我身上，可我发现自己不在那个房间里了，而是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我傻眼了，我好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起身，“护士，医生，我的孩子呢？” “来了，来了，放心吧，孩子很健康，已经被孩子爷爷抱走去看太奶奶了。”很脸熟的小护士跑进来，笑着说道。 我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昨天好像在做梦…… 我急于下床，护士阻止我，“您虽然是顺产，也要卧床休息啊。” “我怎么来医院的？”我下了床，边移动身子，边问。 护士赶忙来扶我，把我推回躺到病床上，“你着急看孩子，我帮你跑腿儿去跟古老先生说一下。” “我到底怎么来医院的。”我心焦的追问着，十分不安。 护士连忙回应我，“有人打电话来，说有产妇路边生孩子晕倒，救护车给你和孩子一起带来的，真是巧了，来了我们一看，这不是认识吗，就赶忙到顾先生的病房通知顾老先生……” “赵清贞……顾晨夕的妈妈呢？”我下意识追问。 “今早转院过来了，没什么大碍，需要修养，你们家这是怎么了，真是难为顾老先生了。”小护士很是无奈。 我眼睛也酸楚了，但又心焦一刻也不能等，“谁说不是呢，麻烦你去通知叔叔一下，我想看孩子。” 小护士跑去找顾振伟，帮我把孩子抱了过来，顾振伟跟在后面…… 我迫不及待的坐起身把宝宝抱过来，看到宝宝粉扑扑的小脸儿，仿佛所有的哀伤都逝去…… “男孩女孩？”我下意识问，激动的不知道去怎么摆弄着软软的小东西。 “男孩……”顾振伟连忙回应我。 我心里莫名的有点不安，不禁问护士，“这孩子是刚刚出生的？” “秦小姐，您是不是糊涂了，当然是您昨晚上刚出生的。”小护士说完便去忙了。 我看着可爱的宝宝有些愧疚感，是不是想多了？ 总觉得是女儿，可生下来是儿子，也正常吧。 俞文泉没有任何准备，临时发现我要生产才带我离开，不会是这么容易就找个孩子给我吧。 她虽然可能因爱生恨，可也本质也善良，又那么爱乔煜凡，我生孩子的时候，她是那么紧张，看到这小东西，总是不会生什么恶念的。 很快便沉浸在得子的喜悦里…… “一定是昨晚救晨夕妈累着了，辛苦你了。”顾振伟走到我身边，很是感激的说道。 “阿姨没事就好，昨天可给我吓坏了，您们千万要多保重啊。”我连忙道。 “你休息下，别想太多，医生说你身子还好，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晨夕奶奶要跟你一起出院呢。”顾振伟连忙道。 这时，赵清贞出现在病房门口，但只是徘徊着，并没有进来。 我发现后，连忙道，“阿姨，您好些了吗？” 听到我的声音，赵清贞推门走了进来，面无血色的样子，让人也倍感心疼，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顾振伟上前扶赵清贞。 “我来看看孩子……听说孩子昨晚生了……”赵清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对我的感恩之态，但是这样我竟已经感动的要哭了。 “阿姨，快来，快来I坐……”我把宝宝放下，不停的邀请她。 赵清贞慢慢走来，看了一眼孩子，但似乎还是无法喜欢的起来，轻声问顾振伟，“妈是不是很喜欢。” “是，欢喜的不得了。”顾振伟连忙回应。 赵清贞长舒了一口气，才看向我道，“别让我们老太太知道了，这就是晨夕的孩子。” “嗯。”我连忙点头，不敢不应。 赵清贞这才转身，“我去看看妈。” “我陪你……”顾振伟不放心赶忙跟上去，“千万注意身子，别想不开，晨夕醒了会很受不了的。” 走出病房的门，赵清贞依偎进顾振伟的怀里，轻声哭泣，“你让我怎么面对，我毕竟是个女人，她每天在家里……” “霜霜很好的，我们应该感激，昨天不是她，你都不知道会怎样呢，拼命救你，才会早产……”顾振伟连忙劝说。 “就因为这样，我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了，爱不能，恨不能的。”赵清贞低声回应，怕我听到，转身快步走了。 “清贞，你慢着点。”顾振伟去追她。 我的心也揪了起来，看着胖嘟嘟的宝宝，我又有些不踏实了，早产？抱起来好重的…… 这时，忽然宝宝哭了，我紧张的抱起他，不知道去怎么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护士，护士……”我大声喊来护士。 有经验的护士一看便道，“这是饿了，我带他去吃口奶粉就给你送回来。” “孩子早产，要不要放保温箱里……”见护士要走，我很紧张的追问，电视里好多都这么演。 “不用，你家宝宝健康的很，听医生说，看过你的彩超单子，怀的时候就个头大呢，更何况只是早产不足一月，离预产期也就二十天左右，如果说是计算误差，也可以说是足月宝宝呢……” 听到护士这么说，我似乎没什么疑惑了，勉强的笑了笑，“谢谢你。” 护士抱着宝宝走了，我偷偷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怎么没什么感觉的，不是应该会有奶水的嘛？ 傍晚，输液吃过饭后，我精神好了许多，宝宝在休息，我却也忍不住去捏他的小脸儿，莫名的有种怪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来，仔细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忍不住嘟囔，“像谁呢……” 顾振伟忽然走进来，听到了我的话，“刚出生哪里看的出来像谁……” “叔叔。”我憨笑着回应。 “你不会冲动的，现在就要告诉孩子父亲什么的吧。”顾振伟难免担心。 “不会……”我有点心虚的回应。 “打你妈妈电话，打不通，你看看怎样联系一下，不管怎么说，孩子出生了，总要通知一下，还有孩子舅舅不是吗。”顾振伟拿着手机到我跟前。 我顿时懵了一下，竟然把这件事忘了，今天是第三天…… 第170章 竟然敢耍我！ “怎么了？”顾振伟见我神色异样，下意识关心。 “没事。”我连忙笑着回应，“刚生完孩子，可能有点累，昨儿我才联系过，我回头再联系他们。” “那好，我去陪晨夕再检查一下，没事，我带她回家休息，明天我再来接你和奶奶回家，奶奶病房离这里不远，八成一会儿会让看护陪着来看孩子，你多受累了。”顾振伟站起身准备离开。 “您放心吧，受累的是您，以后希望我能帮家里分担点什么。”我连忙道。 “招呼好自己，多陪陪奶奶，没别的事儿了。”顾振伟放下这话才离开。 我心暖暖的，他总是这样，把招呼好我自己排在前面…… 我如果能有这样的爸爸，或者是公公该多好…… 顾振伟没走一会儿，晨夕奶奶就被看护扶着过来了，满脸的喜气，想抱宝宝，却没有力气，只能坐在我床边看着，“哟哟，看多像我们晨夕……” 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点像了。 我抿嘴笑了笑，看着晨夕奶奶的样子，也算是一种安慰了，虽然是欺骗，但我仍旧希望这谎言在她面前永远都不要揭穿…… “晨夕爸有没有给取名字啊。”晨夕奶奶忽然提到这个。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点，自然不愿让他们给做主…… “还没有呢。”我勉强回应。 “我们家谱，下一辈是泛宗字，那么应该叫顾宗……顾宗什么呢？”晨夕奶奶也有点头疼了，“我想了好久了，名字怎么到嘴边都忘了。” “晨夕奶奶，改天再说吧。”我连忙道，顿时有些慌了，这一点没想到，乔煜凡如果知道孩子姓顾，还不杀了我？再说了，顾振伟还能同意孩子进他们家家谱？ “好好，改天让晨夕妈取一个。我们晨夕叫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像朝阳一样升起，夕阳一般绚丽的落幕……”说道这个，晨夕奶奶泪眼婆娑，“我去看看晨夕，告诉他这好消息……”说着她站起身，又回头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有些迟疑。 看护连忙接话，“您也需要下床活动活动的，慢慢走过去，让孩子爸爸看看，或许能有什么帮助，这个东西真是没法说，上个月我招呼的跟顾先生一个情况的病人，躺了五年，大家都放弃了，家属都要办理出院了，竟然因为小闺女哭着给叫醒的……” 我勉强笑笑，只得点头了。 五年，如果是五年，晨夕奶奶怕是熬不住了…… 看护帮忙抱孩子，我下床扶着晨夕奶奶一起，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晨夕奶奶走的比我还慢，这次因为我折腾，好似身子骨又弱了似的…… 走到晨夕的病房，晨夕奶奶就让看护把宝宝报过去，就装着晨夕能看到一样，跟他说话，“晨夕啊，你看你儿子，好像你的，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奶奶想好了，他长大，我肯定不让他学习，就玩，就作，往开花儿了玩儿，往天上去作……” 我听着心难受，泪眼朦胧的侧过身去，自私的不想再听，却也无法阻止这样煽情的话语…… 终于，晨夕奶奶说累了，我赶忙去扶她，用衣袖帮她擦干眼泪，又给她擦了鼻涕，“I你看你，快，我送你回病房，咱们喝点水，洗个脸，好好睡上一觉，明儿一起出院，你还得帮我给宝宝洗尿布呢。” “你这孩子，怎么让奶奶干这活儿。”哭红眼的晨夕奶奶一脸不高兴似的。 我紧张的不知所以，“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哈……”晨夕奶奶又像个孩子一样笑，回身看晨夕，“你看看你这媳妇儿，多好，奶奶就是喜欢，对奶奶可好了，是不是真心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没吭声，扶着她慢慢往外走，慢慢的回她的病房。 看护帮忙打来温水，我帮她擦了脸，擦了手，哄了好一会儿，她才睡…… 外面已经天黑了。 “姐姐，我怕晚上休息不好，宝宝就放在奶奶房间睡，您再这里给看着点儿，行吗？” “没问题，我也是夜班的，不会合眼的，有事儿我去喊你。”看护一口答应了，倒是蛮喜欢宝宝的样子。 我还是不太放心，出门后，去找了脸熟的值班护士，求她们也给盯着奶奶的房间。 这才稍微放心，穿上大衣，悄悄的离开医院，到医院门口的电话亭，拨通了陈管家的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陈管家的声音，我才敢开口，“陈管家，是我，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妈和弟弟？” “真是巧啊，再这时候生了，免得我大费周章想抱回孩子了，带孩子来交换，半个小时后，公园后门，我安排车接你。” “改天，我身体不好，我只是来给你打个电话。”我连忙道。 “就这样……” 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被挂断了。 我的头都开始发晕，乔煜凡不在外面，这陈管家势必要兴风作浪吗？ 看来我担心不是没道理的。 就算是乔文生不动，这个知道真相，不想我和乔煜凡在一起的陈管家，也会打注意，只是他不敢有任何大动作，闹出什么动静，传到乔文生耳朵里都是问题…… 踌躇过后，我回到病房里，拿顾振伟给宝宝准备的小被子，里面放个小枕头，包好就抱进怀里出门了。 站在医院后门静静的等。 这才发现，曾经自己是保护动物，现在自己可不算了…… 一辆黑色的没挂牌照的保姆车，停到我面前，我很自觉的上了车。 车上只有一个司机，直接开车拉着我离开。 我试图记住路，想看看自己到了哪里，但司机却扔给我一个黑色的布袋子，“自己戴头上。” 有些气恼，但也不得不带上这个黑袋子。 车子好似转了几个圈，终于停下，我赶忙摘掉了头套，可四周也是一片漆黑，不过倒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下车后，我看到仓库的大门，才想起，曾经乔煜凡带我来过，抓到那两个欺辱我的人后，就关在这里。 可我实在想不起，这具体是城市的哪里了，当时只有恐惧，只躲在乔煜凡怀里…… 走进仓库后，陈管家一个人坐在凌乱的杂物里的椅子上吸烟，一盏灯，四周乌漆嘛黑的看不清任何物体…… 带我来的司机，再门口守门把风。 陈管家看到我来，才站起身扔掉烟头朝我走来，“孩子带来了？” 我本能的后退，把假宝宝用大衣遮挡，“我妈和我弟弟呢，我要见他们才把孩子给你。” 陈管家笑了笑，“还是太嫩，我们根本就没绑架你妈和你弟弟，不过是你妈贪财，老爷略施小计，让她们拿钱躲个几天而已。老爷做事一向谨慎，怎么能说绑架人就绑架人呢？” 我真是被气死了。 这一次真是又长了教训，我怎么就没想到乔文生这边其实也是害怕出了纰漏，我报警又或者怎样，后妈贪财，被利用也是情理之中…… 我转身想跑，但门口的男人伸手拦住了我，将我一把推倒，摔在地面上。 怀里的小被子开了，小枕头映入陈管家眸底。 陈管家顿时暴怒，“你竟然敢耍我！” 第171章 拼命都不会了 我本就体虚，一下子被推倒力道过猛，我似乎都爬不起来了，“陈管家，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害怕失去孩子……” “没关系，反正孩子我找个时机弄到手的。”陈管家咬牙道。 “你非要孩子干什么？你想对我的孩子怎么样？”我很难受的问道。 陈管家微微一笑，“你说呢？” “他是乔煜凡的骨肉，你不能乱来，顾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已经认了这孙子，如果你敢碰孩子，乔文生会知道的，会怀疑你的！”我极快的语速道，提醒着他，也安慰自己。 陈管家没有接应我的话，眯缝起眼睛，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一肚子坏水的模样尽收我眼底。 “我不想失去孩子，你不要这样做，乔煜凡不会答应的，他知道后会发飙的……”我无力的发出声音，好似明白自己的话再陈管家面前都是废话。 “你难道没有心里准备，我根本不可能让孩子留在你身边吗？”陈管家走到我身边，面目变的狰狞，“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一个想好好生活的女人。”我有些埋怨的冲他嘶喊，“我们不是说好，我们都要帮乔煜凡吗？这次难道我做的不好吗？” “你做的很好。”陈管家笑了，“就在乔文生正在质疑乔煜凡，为何没有对你做任何，一晚上跟你都呆在船上干什么的时候，就传来你报警，被伤的消息……” “这不就是了吗？多一个人的力量总不会差的，乔煜凡不可能面面俱到，总也会疏忽的时候。那日上船，他应该没想那么多。更何况你知道的，我就算死我也愿意帮他，我很爱他，就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什么都为他着想，时时刻刻都惦记他的安慰，可能我自己这一块我都会经常疏忽。但是他那边，我都是时刻紧绷的，我也很辛苦，为什么你看不到……”说着我委屈的落泪了，凭什么他陈管家就可以这样的姿态去质疑乔煜凡身边的人？ 他这般态度，凭他看着他长大吗？跟他在一起时间长吗？ 我是乔煜凡口中的老婆，妻子，孩子的母亲，都抵不过吗？ 他竟然这样的态度，他会不会真的是他父亲？ 乔煜凡记忆里的那个乔文生见的那个他，会不会只是知道真相的人？ “不是我看不到，而是这些事都因你而起，他和你一样，在牵扯到对方有事的时候，就不顾自己安危了！无欲则刚，这个道理……” “你是不是乔煜凡的父亲？”我吃力的爬起身，不理会他的话，直接打断了他。 对于陈管家来说，我这个问题是很唐突的，“怎么会怎么问我。” “我就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如果是，请立刻告诉他，不要折磨他了！”我很愤恨的吼他，就当他是乔煜凡的父亲，但却这样对他而吼他。 陈管家显得有些无奈，“不管是不是，我都没有理由回答你，我帮他是因为他母亲救过我，你都是要死的人了，问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听着前半句，我还是没想什么，听到后半句，我心慌了，“你要杀我？” “我既然约你三天后电话联系，自然就是想好了，等你撤诉后事情解决后，对你有一定的想法。刚刚好，煜凡被关着拘留，外面的事情，他什么都不会知道，那么后续的事儿我就好解决了，我和他还会回到从前的轨迹。”陈管家笑了，一副老天爷都帮他的笑容，让人说不出的惶恐。 我连连后退，后退至墙角，在漆黑里，不安的看着昏暗灯光下的他，“后续……后续你打算解决什么！” “很简单，你的死可以推给乔文生，让他更坚定的去做他的事。”陈管家慢慢走近我。 “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他没那么傻！”我连忙道。 我知道他不傻，不是轻易就能蒙骗的，“但是总是要解决了你这个能左右他想法的女人！” “我没有左右他！他现在还是坚持要继续做你们的事儿！”我有些崩溃，仿佛死神就再我面前。 乔煜凡不在，我真的像失去了保护层那般，比曾经更加不堪一击。曾经的我，还懂得拼命，现在好像拼命都不会了…… “他是坚持，可你总是他的牵挂，孩子也是他的牵挂……”陈管家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心头一震，不禁恼了，“你要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管家不准备跟我把话说明白似的。 “总之我没有，你不要想多了，我会安分的保护我自己，等煜凡回来，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们当成眼中钉，我们不会拖累你们的，我只会安分的在顾家待着……”我只得这样再次试图求他。 陈管家显得有些不耐烦，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拽回明亮处，推倒再一堆杂物上，生锈的螺丝刀刀锋划破了我的手，并没有出血，我感觉到手麻麻的…… “你应该很希望乔煜凡不出国，不做事，跟你下辈子厮守过小日子吧？”陈管家下意识这样问我。 “我希望他跟我过小日子，可是他不肯啊，是你不放过他。”我头昏脑胀的回应，忍不住又求他，“你就不能放过煜凡吗？” “你这不是爱他，你是害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躲在温柔乡里？你这么想真是太自私了！”陈管家越发的生气了。 “我这是不想他冒险而已，他选择了冒险，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我哭着回应，看着他狰狞的面容，怕的不停的挪动身子。 “够了，说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陈管家打断了我。 我无力了，绝望了，可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了，他要对我宝宝怎么样，都是未知，这个男人简直疯了…… “你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障碍，早晚会害死他……”说着，陈管家蹲到我面前，向我的脖子伸过手来。 我意识到，他想掐死我，恨的破口咒骂，“你这个狠毒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竟然敢让我死，我现在就让你死！”陈管家冷下脸来，瞪圆的眼睛，忽然扑向我，骑在我身上，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好用力，我瞬间就有种窒息的感觉，连挣扎都来不及反应似的…… 第172章 从未想过 我勉强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双腿乱踢挣扎着。 想到我刚出生的宝宝，想着乔煜凡，我都告诉自己不能死…… 尽管无力，也咬牙努力挣扎，终于我踢到他的裆口。 陈管家感觉到疼，稍微松懈，“啊……” “杀了我，你也会坐牢，你当警察都是吃干饭的。”我得到喘息，下意识发声。 “毁尸灭迹没有听过吗？”陈管家咬牙切齿反问我，忍着疼痛再度用力掐我的脖子，我的脖子都快被拧断了似的。 我无力回应了，这一次脸踹都踹不着他…… 就在这时，我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似的，螺丝刀…… 这一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思维了，拿起螺丝刀，闭上眼睛，直接狠狠的捅向他的身体…… “呃……”陈管家顿时脸色煞白，也无力掐我了似的。 我深深喘息着，慢慢睁开眼睛，螺丝刀进入他的身体大概是胃部，下意识询问，“你没事吧？” “贱人，我今天不杀了你……”陈管家暴怒。 “你本来也想杀我啊！”我吓得浑身瘫软，但始终警告自己不能死，咬牙挺住，强迫自己挑战了体力的极限，从他身下爬出来准备逃跑，但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感觉到他的手骨十分有力，尽管这样，我也无法逃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发了疯似的狂吼着，不由自主的回身的瞬间握住了他身上的螺丝刀，再次用力将生锈的铁刺进了他的身体…… “噗……”的一声未落，陈管家一口接着一口血吐到了我身上，一翻白眼，他直接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他的血液从身体里冒出来，闻着血腥味儿，我傻眼了，“我不想杀你的，我没想杀你，我不杀人的，我不会的……” 我吓坏了，转身逃跑，不小心跌倒，看到我宝宝的小被子小枕头，我本能的将它们拾起来，爬起身边往外跑，跑到门口时竟发现带我来的司机不见了踪影…… 冷风袭来，我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稍微冷静，我又返回去，走到陈管家身边，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发声问他，“没事吧？” 陈管家没有一丝的反应，我顿时憋不住的想哭，但我忍着，忍着。 绕过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将手指慢慢的靠近他的鼻孔……没气了！ 他真的死了。 这一刻，才是真正腿软的时候，仿佛能听到他魂魄的嚎叫，身上的衣服都被我的虚汗浸透似的，我几乎是爬着离开这个仓库的…… 浑浑噩噩的，走到了高速公路上，看到车子就拦，怕司机看到我身上的血害怕，立刻用小被子盖住，遮掩着，在黑夜里，拦了半天，终于拦了辆车…… “小姐，你没事吧？”陌生的中年男人见我慌张，下意识问我。 “没事。”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麻烦载我回市里，我回医院……” 他没有多问，直接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都瞄着窗外，他一直再打电话，公事很繁忙的样子。 我没有仔细去听什么，等到了医院门口，我立刻下了车。 “小姐……” 他忽然喊我，我下意识回应，“那个，我没有钱。” “我又不是滴滴打车，我就想说，你有点面熟。” 貌似搭讪的话语，让我有些反感，“大众脸，我先回去了。” “有没有什么帮忙的，你好像流血了……”他连忙道很眼尖的发现了。 “你应该要去忙吧，有朋友在等你吧，我先回去了。”我低着头还是不敢看他，慌张的不知所措的转身逃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一口气跑回了病房，呆呆的躺倒再床上傻了似的，身子不由的打着冷颤。 杀人的感觉…… 我好像要疯了，实在无法镇定了，我怎么可以杀人了呢？ 而且那个人，还可能是乔煜凡的父亲…… 不会的，他肯定不是他父亲，他那么对他，哪里像个父亲的样子，让儿子去冒险？乔文生那么变态都做不到啊，乔煜凡亲口说过，乔文生让他做的不危险，是他要做的危险。很明显，就是他陈管家让他去做的！ 可我真的杀人了，他陈管家正邪难辨，万一真的疼乔煜凡呢？ 矛盾着，乱着，我好像要疯了，冥冥之中就再慌乱里留下了那么多的线索给警方…… 不是留的，或许我从来没想过畏罪潜逃，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我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了，可以打官司自卫吗？ 我脖子上应该有伤痕，应该可以证明他伤害我，我再杀他吧？ 但很多事情难说的，这方面我只是个业余的…… 我的心越来越慌，乱乱的就这样到了天亮。 太阳升起的时候，光辉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竟然平静了，我想，我应该自首，不管结果如何，总会让我再陪伴宝宝一段时日的…… 想到这里，我想先去看看宝宝，发现衣服上有血，便找来衣服换上，带上围巾遮挡颈部的淤痕，把带血的衣服还有小被子都装到一起，放到床下，乏累的走到了晨夕奶奶的房间。 宝宝还熟睡，看着好生可爱，好生不舍，我难受的几度差点流出眼泪。 晨夕奶奶高兴的起床，“今天我们一起回家啊。” 我心“咯噔”了一下，不由的看向她，如果我有事，她不是会很伤心…… 晨夕，对不起。 我好似只能这样选择，如果不自首，就算我自私的想逃过制裁，马上警察就会找到我吧。我的指纹，我留在现场的痕迹…… “奶奶，你别急，叔叔还没来呢，我出去买点东西。”我转身走到门口。 “哟，你这刚生孩子，简单活动可以，这乱跑什么，给我坐下。”晨夕奶奶一脸宠溺的叫住了我。 “好好好，我不出去，我回房间拿点东西，照顾好宝宝哦。”我连忙道。 晨夕奶奶这才点头应允。“我睁着眼睛盯着他看，稍微哭一下，我都会立刻给他哄好……” 我岂能不知道我身子快支撑不住了…… 头很晕，很乏累，但还是坚持走回了病房，借了护士的手机，拨通了王警官的电话。“喂，王警官你在哪里，方便来一下医院吗？” “好。”王警官什么都没说，放下电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来的时候穿的便服，脖子上也挂工作牌。 “我今天休假，但是你这位大神叫，我可不敢不来，什么事？如果是利用我什么，我可不高兴了。”王警官半开玩笑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低着头，勉强站起身。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王警官开车，我凭着昨晚的记忆，找到了郊区的仓库，坐在车上，望着仓库的大门，我泪眼朦胧，“就是这里。” “这里？”王警官眼前一亮，顿时兴奋了，“藏着什么？毒品？”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低下头，用围巾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王警官下车，快步走过去，推开了仓库的大门。 我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等待他回来质问我，我应答，这一次，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再坑他了，他问什么，我答什么。 但我万万没想到…… 第173章 提心吊胆 王警官出来的时候一脸的火气，“我今天休假，你就让我看这个？” “什么？”我很是茫然，下意识推开车门，下车。 “什么什么什么……”王警官没理会我，直接上车了。 我赶忙跑进仓库里，然而却没有陈管家的踪迹，没有血，没有任何昨晚的痕迹，杂乱的仓库，少了一些杂物，比昨晚看上去，更空了许多似的…… 我有点懵，顾不上考虑其他，陈管家呢？ 我走到陈管家昨天死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发现有被整理过的痕迹，地上的土被翻新了，没有丝毫的血腥的味道…… 什么情况？ 我呆呆的走出仓库，上了王警官的车。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警官再次追问我。 我愣愣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是什么样的信号？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好像可以先不用说出来…… 王警官启动了车子，开车将我送回医院，一路上没没少训斥我，但我一直没吭声，提心吊胆的思乱想…… 到了医院门口，我推开车门下车。 王警官下车追我，“等等。” “啊？”我有点懵的回应。 “是不是那里真的有什么，你带我去，已经被人收拾了？”王警官下意识追问我。 “我不知道……”我转身跑了，这种问题，我实在无法镇定。 杀人了啊。 回到病房时，顾振伟已经来了，正帮我收拾东西，似乎也看到了我床下的袋子。 我心头一震，赶忙去抢，“叔叔，我自己来吧。” “没关系，你应该多休息啊，怎么四处乱跑啊，刚刚做什么去啦。”顾振伟很和气的问我。 “去外面上洗手间的。”我抱着那个装着带着的衣服小被子袋子，低头不知所措。 看护阿姨把宝宝抱过来，这时晨夕奶奶也收拾好跟着慢慢走进来，看着宝宝，看着晨夕奶奶，我发愣了会儿……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坐牢，我是自卫啊，他要杀我，他不要杀我，我怎么可能会慌乱的杀了他…… 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乔煜凡不在外面，陈管家是背着他做的，他应该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替我做什么啊。 突然消失的司机，又怎么回事？ 这司机是看到我杀人吓跑的？还是没看到？ 比昨晚冷静了一些，我多想了一点儿，可是好像好多事，我都迷茫了…… 我根本想不明白，脑子很混乱，并且还是提心吊胆的…… 昏昏沉沉的跟着顾振伟他们回了家，回到家，我无心照顾孩子，进房间就不想出门，大概是太过乏累，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睡着了。 中午，我是被晨夕奶奶叫醒的，“晨夕媳妇儿啊，外面有人来找你，你出来看看，然后吃口东西，阿丽给你煲汤了。” 我迷迷糊糊的，下床，走到出房门，看到王警官时，整个人又精神了。 “我方便，进你房间，跟你单独聊聊吗？”正在看宝宝的王警官微笑着站起身。 阿丽抱着宝宝朝我走来，塞了一个红包给我，“诺，这是王警官的，还真是客气。” “谢谢。”我伸出发抖的手，接过红包，现在看到王警官，就像看到恶魔。 “可以单独聊聊吗？”王警官再次重复问我。 我点点头。 晨夕奶奶不明所以，只不高兴道，“跟我孙媳妇，少单独在一起，我孙子很快就会醒的。” 我连忙微笑扶着晨夕奶奶到沙发边，“别这样说，会让王警官笑话的，可能是问我关于晨夕的。” 晨夕奶奶扁扁嘴，“是个男的，我就不喜欢跟你单独！我孙媳妇长得漂亮！“ “奶奶，就你说我漂亮，人家都嫌弃我丑呢。”我微笑着哄她。 晨夕奶奶这才不说什么了，赶忙招手叫阿里，“快把我宝宝抱过来，是不是该吃奶了。” “刚刚才喂过……”阿丽阿姨笑着走过去提醒，“你这老太太，别把小重孙撑着……” 我松口气，转身给王警官使眼色，进了房间。 王警官随后进门，将房门关上，神色兴奋的朝我走来，“我已经叫了同事过去，好好检查了一番！” “啊？”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很紧张的看着他。 “果然，被我发现了！”王警官双眼发亮。 “发现什么了？”我心都慌了，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床边。 “终于有线索了。”王警官连忙解释，“在你提供的现场里，发现了白粉的痕迹，那里曾经存放过白粉！” “什么？”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没有别的？” “这还不够吗？仓库名义上不属于乔家，但是种种线索表明，乔家跟那个仓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王警官很是满意似的。 “什么联系？”我下意识追问。 “那仓库有人目睹昨天傍晚陈管家走了进去。”王警官下意识道。 “这能证明什么呢？”我的心又慌了，提起陈管家就受不了。 王警官正想回答我点什么，但立刻又打住了，不禁笑眯眯的看向我，“你这是帮了大忙，你那边知道的消息，赶快告诉我吧，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东西的？”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怀疑……”我只能这样回应，刚好这样回应，可以解释我为什么带王警官过去那里，也幸好他发现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哎呀，你已经跟警方合作了，就说清楚。”王警官急不可耐的想我说点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怀疑那里可能有什么线索，你帮我那么多，我总是要提供你点什么的……”我连忙解释，也忍不住问他，“你同事鉴定到的，是不是也只能证明近期有藏过，不是昨夜？”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可能太心虚了。 “是啊，但是着已经是突破口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找到任何他们藏匿这些东西的地点，已经在调查附近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车辆，又或者可疑的人……” 听到这个，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有查到吗？” “还没有呢，同事还在调查。”王警官下意识回应，似乎有种被我带沟里的感觉，连忙回到刚刚的话题，“秦小姐啊，你快说啊。” “我真的没有什么线索，我想不起来……”我连忙回应，“我饿了，我想吃东西，而且我刚生完孩子，很乏累，如果没什么事儿，您就先去忙。”说着我站起身，把手里的红包塞到他手里，“这个就不用了。” “我给孩子的，也没给你。”王警官连忙道，顺势把红包扔到床上，“那你好好休息，回头再说，想到什么给我打电话。” “那个，如果你同事查到什么，你可以过来找我，或许我能想起什么，我现在有点乱……”我下意识这样道。 “好。”王警官只好应了，那双眼睛告诉我，他还是怀疑我知道什么…… 送王警官走，我在小餐厅里吃东西，宝宝忽然哭了，我却因为慌乱没听到。 奶奶走过来，试探问我，“孙媳妇，你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有没有奶水？是不是能喂喂孩子。” “啊，我不知道，我试试。”我乱乱的起身，去抱来宝宝，尝试着给他喂，可是宝宝却不肯吃我的奶。 阿丽阿姨帮我挤了一下，“没有，别折腾了，我去弄奶粉，多喝点汤水试试……” 我不知道怎么的很心烦，或许是宝宝哭的太凶，我太焦虑，太想他不要哭…… 提心吊胆的又过了两天，王警官又上门了，这一次，他脸色很难看，冷冷的，酷酷的，还穿着制服，带着同事…… 第174章 他是谁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心王警官立刻就说什么，见坐在沙发上的晨夕奶奶有些懵，连忙走到晨夕奶奶身边，“奶奶，您该吃药了，吃完药咱们休息下好吗？” 王警官一直蛮人情化的，见此状况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我在门口等你，多穿点，外面凉，别着凉了。”说完，便带人退出房门口，将房门关了上。 晨夕奶奶连忙问我，“这是什么事儿？” “没事的，他是我朋友，你忘了他还给孩子送红包，我跟他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我笑着安慰，“您吃了药，睡醒我肯定就回来了，帮我照顾好宝宝哦。”说着我给阿丽使眼色。 阿丽也不太安心似的，接收到我的信号去拿了药过来。 耐心的等晨夕奶奶吃了药睡下，阿丽阿姨便追问我，“怎么老有警察找你啊，到底是什么事？” “没事，你帮我给叔叔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下，奶奶醒了我如果没回来，你就跟奶奶说，我回来过，但是又出门去家里了，说我妈妈生病回去照顾一下。”我下意识道。 “你这身子，照顾谁啊，多穿点。”阿丽阿姨有些不舒服了，拿了外套给我，围巾几乎把我的脑袋都包起来了。 “总之，你要这样跟奶奶说，千万别让她担心。”我只能这样说。 “好在有孙子在……”阿丽阿姨也是一脸无奈，“怎么就不太平呢……” 门外的王警官的同事有些急了，“好没好？” “来了……”我应了一声，赶忙出门了。 跟着王警官上了车，王警官一直不言语，冷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警局，很正式的，在审讯室里，开了监控，拿纸笔开始做笔录，“说吧，三天前的晚上，你到仓库做什么去了，第二天带我去，又是为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我试探着问。 “事情严重，我不能透漏给你什么。”王警官很严肃回应我。 “那我选择，保持缄默。”我勉强微笑回应，因为事情好像并不是陈管家的死那么简单…… 王警官简直要冒火，“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如果证明我犯罪，直接抓我，如果证明不了，我想你应该很快就会放我。”我微笑着回应，来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要么我很快就会回家，要么就直接被扣了。 “我在问你，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王警官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严声质问。 “什么证据，证明我出现过？”我连忙反问，想通过他的回答确认某些事情。 “附近的监控，拍到一辆车子，从仓库的方向开回来，车内的女人就是你，车主我已经找来，现在就在那扇窗后面……”王警官看了一眼不远处偌大的窗。 我下意识看过去，窗后什么也看不到，我底下了头，好似这一点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我上车的地点，就在通往仓库唯一的路口。 我正想承认，很意外的，王警官的同事推门走进来，到王警官身边。 “什么事？”王警官显得有些不耐烦。 “证人说，他那天拉的女孩，不是她，监控那么模糊，我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认错，如果认错，第二天她怎么会带我去那里！她是知道一切的，甚至可能就是犯罪集团中的一个！”王警官忽然间看向我，双眸冒火，泛起了红色的血丝。 我稍微松了口气，好似跟陈管家的死没有关系…… “我告诉你，秦雪霜。”王警官因为证人反水，而受了刺激，几乎要疯了，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道，“你不用每天跟我玩什么，我不知道你突然改变注意不告他们是为什么，但是在现场，我们发现了海洛因的痕迹，同事根基现场痕迹，通过精准计算，数量不再小数，那一堆箱子，真的是狗判死几个来回了！” “我不懂，我也不明白不再小数是什么意思。”我站起身，不等王警官再说什么，我立刻道，“能放我吗？不能，就等我公公带律师过来，我还是哺乳期，坐月子呢。” “明明找到证据，找到线索了！”王警官几乎要疯了。 “王队，这事儿不归咱们管啊。”身旁的王警官的同事也是一脸无奈。 “老子就是跟他们乔家杠上了！”王警官嘶吼一声，气恼恼的出门，“证人呢，我要见他。” “证人已经离开了，生意人，分分钟就少很多钱，咱耽误不起。”王警官的同事跟着出门很无奈的解释，又小声提醒，“按规矩，咱得放人了，监控器画面不清晰，律师来了一闹腾，反咬一口，要吃憋的……” 王警官几乎要气炸了，气恼恼的嘶吼，“规矩，规矩，规矩！” 没等顾振伟带律师来，我就被放了，王警官安排人说送我，但是我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打车回去。” 到了警局门口，不出意外的，我看到了熟悉的车辆，那晚，我上的车…… 我慢慢走过去，车门被他伸手打开，“上车。” 我上了车，坐再副驾驶上，这才看清他，看着很年轻，瘦瘦的身材很好，精气神儿也是不错的，但两鬓黑白相间的发丝，让人感觉年纪不小了。 衣着得体，干干净净的，休闲又很正式，短小的微博围在脖子上，笑起来很温和，手腕上的钻表很惹眼。 身体泛着淡淡的富有格调檀香味儿，闻着都让人的心绪都平稳了似的…… 总体来说，就是一部分年轻姑娘喜欢的大叔类型，多金感十足，高调的很，不像乔煜凡，不是很注重这些细节问题，但他的多金高调，又不让人讨厌，没有什么铜臭味儿…… 这是我对他的第一感觉。 他是谁呢？那晚出现，是巧合？ 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呢？ 为什么会帮我？ 不，现在断定不了，他是帮我，还是害我…… 车子被缓缓启动，稳稳当当的进入车流，慢慢的再马路上行驶。 “你家在哪里？”他忽然发声，微笑着问我。 “我想你在这里等我，应该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没有回应他，下意识问他。 “当然，我做了假口供，可能帮了一个很坏的女人。”他很淡定从容的回应。 “为什么？”我回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第175章 觉得多了 “你仔细看看我，真的不觉得，我眼熟？”他微笑反问我。 我眉心起了褶皱，下意识又打量了一下他，但真的在记忆里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我们哪里见过？”我试探着问。 他笑了笑，没有回应我，继续开车。 “我觉得，我们萍水相逢，你维护一个警方想指证的人，未免太过了，我希望你能解释清楚。”我只好这样问。 听到这个，他不禁反问我，“难道你希望，我指证那晚见到的是你？” “你不想问问我，发生了什么？然后决定要不要反悔刚刚的决定？”我又反问回去。 “你这个女孩子很有趣，说话都不罗嗦的。”他笑了，很意外的这样道。 “你有目的吧？”我下意识问他，一来一回问了两三次竟然什么都问不出来。 “目的，就是你啊。”他将车子停到路边，轻声道。 我有些气恼，“你到底要做什么。” “追你可好？”他微笑问我。 我差点愣住，很不可思议的本能冷脸道，“叔叔，你可以当我爸爸了吧？虽然你注重保养，但年纪应该不小了，别以为，每个姑娘都喜欢你这个类型。” “开个玩笑。”他努努嘴儿，深吸了口凉气，很尴尬似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乱点，“你不说你家，再那里，我怎么送你回去呢？到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 “你很清楚，你正在跟一个警方要指证的人在一起，很危险，不是吗？”我不禁呛声，严肃极了。 这一刻，几乎快可以确认，如果他还是东拉西扯，遮遮掩掩，那么这家伙就一定不是巧合出现，有自己的目的了！ “可是这么可人的姑娘，怎么会做坏事？冤案那么多，我怕你被诬陷，至少不能因为我被诬陷，若是没有其他证据，那么，就算发生了什么，应该也和你无关。”他微笑着这样回应。 我简直是长见识了，这个人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让人又开始动摇，他究竟是什么个玩意…… “如果有关呢？”我下意识反问他。 “有关？那又怎样，警方再抓你好了。”他更加从容了，根本不会担心事情跟我有关会怎样。 “没有其他线索，就差你指证我，就给我定罪了呢？”我连忙追问。 听到我说这个，他努努嘴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踌躇着道，“那也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我可以选择配合他们破案，也可以选择不配合，破不了案子是他们无能，你说对吗？” “你知道这案子多严重？”我苦笑一声，险些被他打败。 “多严重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所以我也不想问。”他立刻回应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握紧了拳头，咬牙问他。 “一个曾经想得到你，却没有得到过的人。”他忽然回眸很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被抓，会不会真的犯了什么事情，不是无辜的。但是，我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得到你。” “我们认识？”我被他快搞糊涂了，心底自然是不相信这种鬼话。 “大约快两年前，我在一个夜总会里，做过你的客人。”他试图提醒我。“仔细想想……” 我冷笑了一声，“已经过去这么久，很多我都不记得，对你，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时你跟我说，你不出台，我以为你要吊我，但是后来，你就不见了。”他自顾自的这样道。 “说的对，但是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印象。”我很强势道，希望他能漏点什么破绽，但是并没有。 “正常，我只是一个偶尔会去那种地方，跟朋友坐坐的，这两年也真的少了，没什么时间。”他微笑着回应。“但是对你印象挺深的，因为听说你嫁进豪门了，毕竟这种事不常见，那种地方的姑娘，别说豪门，普通人都不会娶，就对你更好奇了，你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也是一个很神秘的姑娘。再次见你，我差点没认出来，毕竟胖了一些，而且，好像又生了孩子……不过听说离婚，又跟了一个老师……”说到这里，他感觉很不可思议，“天哪，我真是好奇极了，你的人生是怎样的？我活这么久，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很生气，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他不禁笑了，“再次见你后，这两天没事就找私家侦探，打探一下，谁让我好奇呢。” “就这样，就救我，未免太牵强！”我面红耳赤咬牙道，明明感觉他有问题，但又没有任何能确定的。 “我不是救你，只是不愿意配合警方而已。”他立刻又反驳，“后续如果要出庭作证，各种事宜，我也分身乏力，不想去应付。” 我真是被他干败了，这个男人，要么不回答，要么回答起来无缝插针。 我似乎有些许他的影子，只是功力比他差的太远……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微笑又问我。 “没有了。”我打开车门，“不用你送我了，我自己回去。” “你应该还有一个问题的。”他放声叫住了我。 “什么？”我下车回身问他，倒是很疑惑。 “我的名字，我的电话号码，曾经你就没问，这次，我希望你问一下。”他跟着我下车，走到我面前。 “不需要。”我关上车门，本能道。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或许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送到我手里。 我不屑的瞄了一眼，“周炎斌，衍文集团CEO……” 我怎么有点觉得熟悉？ 看着名片，我入了神，仔细回忆，终于想起，我刚毕业时，投过简历给他们，旅游度假还有酒店…… 酒店，乔煜凡也做酒店，乔煜琛现在也都是做这行…… 想到这关联，我一刻也不想逗留，“再见。”绕过周炎斌的身子，直接到路边打车。 周炎斌倒是没有死缠烂打的架势，微笑着站在车边目送我上了出租车，“希望会再见。” 我心越来越慌，希望他不要再出现，也不要打着要追我的旗号。 他这种人，还差年轻漂亮的姑娘吗？ 我从不觉得自己多么漂亮，多么有魅力。一个乔煜凡，一个顾晨夕，我都觉得多了…… 第176章 意外的线索 回到家里时，晨夕奶奶还没睡醒，我松口气，总算没让老人家担心。 “顾先生呢？”阿丽阿姨没见顾振伟进门，连忙问我。 “我没看到他啊。”我有点茫然，“他去警局了？” “不知道，我给他打电话通知，说是马上就过去的……”阿丽阿姨连忙回应。 我正想给顾振伟打电话，这时，房门被钥匙打开了，走进来的是赵清贞，“不用打了，是我去警局接你的，王警官说你回来了，我就回来了。” 这一刻，我有点想笑，说不出的开心。 赵清贞微微低眸，“别误会，不过是刚刚好我也在医院，晨夕爸不太舒服。” “没误会。”我憨憨一笑，难掩喜悦之情。 但赵清贞却忽然冷脸，“你跟我进来一下。”话音落，她抬腿走进了书房。 我有点发毛，赶忙跟着进去，“阿姨，什么事啊。” “警察又找你干什么？”赵清贞严肃问我。 “还不是乔煜凡他家的事儿，我已经说了，跟我没关系……”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怕怕的。 “秦雪霜，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喜欢你，你给我注意点儿，上次大着肚子跟人家跑了，老太太都急的要死，老太太要是让你折腾个三长两短，生死我真没能力管你了！”赵清贞甩下这话，冷脸离开了。 我咬了咬下唇，满心的愧疚感扑面而来。 “清贞啊，你刚刚是不是再训雪霜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都说了家里不是学校，你这是要气死我……”外面忽然传来晨夕奶奶的声音。 我赶忙出门，“奶奶，没事的。” 赵清贞冷着脸再门口换鞋，紧接着就出门了。 晨夕奶奶似乎想问点什么，但忽然间间又忘了似的，“我这脑子，我想问什么来着，刚刚……我睡觉前发生什么了……” 我愣了，呆呆的看着晨夕奶奶。 “哎呀，对，晚上吃什么呢？”晨夕奶奶这才想起，但想到的却是这个。 “老太太，你怎么了，这午饭刚做好。”阿丽阿姨粗咧咧的也没想太多。 夜里，顾振伟回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叔叔，你看看，奶奶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知道了，明天我陪我妈去医院看看。”顾振伟很乏累似的，坐到床边随时都要倒下的错觉。 “叔叔，您没事吧？您这身体也要注意啊。”我赶忙劝说。 “知道了，睡吧，我也累了。”顾振伟无力的回应，话音刚落，就晕倒了。 “叔叔……”我心头一震，赶忙叫来阿丽阿姨，又打电话叫救护车…… 折腾了一晚上，我趴在顾振伟的病床前睡着了。 “雪霜啊。” 顾振伟的声音吵醒了我，我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叔叔。” “我怎么在这里。”顾振伟看着周围的环境，有气无力道。 “你太累了，晕倒了，医生说要多休息。”我连忙回应，但昨夜医生给我的答案却不是这个…… “你说你，坐月子呢，还不好好休息，我听说，孩子没吃上奶呢。”顾振伟慢慢坐起身，嘴里念叨着。 我看着顾振伟，很难受的落泪了，勉强笑着回应，“我可能没有奶，这种情况也正常。” “我尽快给你找个催奶师，放心吧。”顾振伟以为，我只是因为没有奶而耐受。 “你要干嘛？”见顾振伟起身，我赶忙去扶他。 “这里应该不是晨夕那边，你先回家休息，我去那边替下晨夕妈。”顾振伟看到他的衣服，有些尴尬的冲我憨憨一笑，“我换衣服。” “叔叔。”我哽咽着喊他。 “怎么了？”顾振伟微笑着问我。 我擦掉眼角的泪痕连忙道，“晨夕醒了，自然有护士，您们就不用，轮班天天夜里去陪了，白天还要工作，毕竟都上了年纪，不是铁打的。” 顾振伟叹息一声道，“工作总还是要做的，晨夕万一醒了，我们刚好在身边，不是更好。” “您若不放心，我去陪晨夕，您就不能乖乖的在家里休息？”我有些急了，都熬成这般模样了。 “竟然这样跟我说话。”顾振伟倒是有些欢喜。 “做不了晨夕的媳妇儿，总也是还念着您对我的好，您很像爸爸的感觉。”我低下头，轻声道，说完自己都紧张，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顾振伟笑了，“啊，觉得亲切就好，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不成还能像仇人。” 我勉强笑笑，“别换衣服了，就在医院在住两天吧，我去替阿姨，让阿姨来陪你。” “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顾振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没有啊，您怎么这么想。”我连忙笑着回应。 “没有，干嘛要住院啊，休息下不就好了？”顾振伟的脸色沉了，“有什么你就直说。” 我实在难受，说不出口，便道，“您再这里休息，我去换阿姨过来，好吗？” “嗯。”顾振伟勉强笑笑，没有为难我，转身上了床躺好，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想再说什么似的。 我深吸了口气息，离开了。 打车换了一间医院，到顾晨夕的病房门口时，看到正趴在顾晨夕睡着的赵清贞，又是一阵心疼…… 告诉了赵清贞后，赵清贞慌张的离开了。 我关上病房的门，坐在顾晨夕身边，难掩痛楚，“晨夕，你快醒来吧，这个家都快倒了……”崩不住的落泪，却也想跟他倾诉。 “叔叔被检查出来，恶性淋巴瘤，需要停止工作，化疗治疗安心修养……”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你这么好的一个人……” “都怪我，你起来打我，你起来打我啊……”越说越激动的我，上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拼命的摇晃着，痛苦的哭泣着。“不要这么狠心，就这么睡着，让大家都这么痛苦，让我一辈子难安……” 尽管这般，顾晨夕还是睡着，护士跑进来阻止我的粗鲁，我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忽然一张纸巾被递到我面前，熟悉的声音传来，“擦擦吧。” 我接过纸巾看到王警官，不知道说什么好，擦干眼泪，后便不想开口了。 “我从你家，找到顾振伟的医院，又找到这里，找你还真困难。”王警官坐到我身边。 我没反应，让他不爽，但他也没说什么。 “乔煜凡要见你。”忽然王警官这样道。 我心头一震，控制不住的开口了，“他要见我做什么？” 他这有什么急事儿？不怕乔文生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我倒是成了跑腿儿的了。”王警官很不屑。 “怎么能劳烦您呢。”我心跳加速，手忽然间抖了。 “没关系，什么时候有时间？现在？乔煜凡好像挺急的，有什么事儿找你，还有几天出来，就等不及了……”王警官带着怀疑的神色看向我。“要不要先跟我坦白。” “我能坦白什么？”我脸色一冷站起身来，“真是的，这个人，让我月子都做不好，他想见，我就见吗？我不见，他这种人，我害怕。” 王警官萎了似的，但还是不想放弃，“放心吧，在警局，我在旁边，肯定没什么问题，他敢对你怎样？” “嗯？”我眉心一紧，很是疑惑的看向他。“不太对劲儿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王警官有些心虚的笑了，“怎么这么说呢。” “你好像很希望我见他，从顾家追到顾振伟的医院，又追到这里，如果是帮忙带话儿，你何不打电话留个口信？”我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 王警官一下子就破功了，很是无奈，“行，我跟你说实话！反正你待会儿见了他也会明白。”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 “我再审问他仓库事儿的时候，顺便说了下你在现场出现过，然后带我去过仓库，只是顺便而已！”王警官有点心虚的强调。 “告诉他们那种人，我在现场出现，你觉得，你这么做好吗？万一我是证人，你这是出卖证人！”我很强势道。 “可你不是证人啊，你没有说过你要指证什么，你算是嫌疑犯。”王警官不甘示弱，提到这个还是蛮理直气壮的。 “所以，你希望我们见面，当面对峙，你在一旁渔翁得利？”我也无奈了，王警官这样做，也真是被我逼的。 “如果你是证人，我用性命担保，你会没事！我死也不让你死。”王警官十分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 “要用性命保护我的男人，不止你一个。”我勉强微笑回应，好似我纵使再生气，也不能怨他。 王警官气的直吹气，“对，是这样的，我不太擅长什么阴谋诡计，一下子被你看穿了，知道你聪明，但也真是他想见你，他听到你在现场出现过，才要见你，而且希望立刻见你。我这边当然希望你配合……”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生孩子了？正做月子，不方便四处走啊？”我下意识问他。 “没说，知道你不太方便，这有些强人所难，可我们刚刚有线索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长时间……”王警官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我不想去，我身体不舒服，还要看医生，刚生完孩子这么折腾，会落病的。”我下意识打断了王警官，不由的低下头，不想去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陈管家，我杀了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乔煜凡…… “我给你讲个故事。”王警官坐到我身边，似乎早已准备好了。“有一对夫妻，他们都是警察，很相爱……” “够了，不用再说了。”我不敢听太多，直接打断了王警官。 “他们是我父母，在二十年前调查一具女尸时，意外死亡！”王警官自顾自的，直接进入主题，说到意外时，故意加重了语气，语气更强的补充，“那具女尸，就是乔文生的第二个老婆！” 听到这个，我不禁瞪圆了眼珠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有这么巧的事吗？” “什么巧？我当警察，到现在，励志就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上头调我去哪里，我都拼命调回来，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让我父母被判定意外死亡！”王警官说不出的激动。 “被判定意外，那可能就是意外，你怎么能抓着不放呢，干嘛这样为难我……”我浑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乔煜凡一定很想知道这个消息，他母亲的尸体，到现在他都没找到，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王警官是除了陈管家之外掌握乔煜凡母亲死亡最多消息的人…… “当年技术设备都不齐全，不知道多少悬案，说意外，我不相信！”王警官很难受似的。 我好像没听到王警官的话，连忙追问，“乔煜凡的母亲？她尸体在哪里？有没有记录她母亲的死因？还有当年你父母查到什么了？” 第177章 被追问 我连续的问题让王警官稍微一愣，“怎么这么多问题，你好像知道什么……乔煜凡母亲的死？” “我不知道啊。”我下意识侧回身，不再看他了，刚刚真是又有些冲动了。 “乔煜凡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当年的事？”王警官又追问我。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我现在想跟他划清界限，只不过是以前听说过一些传言，好奇罢了。”我连忙回应。“你不想说，也无所谓，跟我也没关系。” “噢。”王警官将信将疑的先应下了，多个心眼似的不再提那件事，“那先说说现在，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毕竟我用性命担保你，也是难免意外，而且，我担保你也是你肯合作的前提下，我始终觉得，你知道很多事，能活着还不是仰仗顾家。” 这么说，王警官眼里的是这样了，在这之前，并没有怀疑我和乔煜凡之间，一个知道秘密离开乔家的人，被乔家盯着，然后得到顾家庇护…… “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勉强微笑，只得这样回答。 王警官很是头疼，“看来怎么说，你都固执的不想配合警方了。” “我不是不想配合，知道你的事，我也是深表同情，当年的事儿，你还知道多少，我倒是想听听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情呢。”我试探着道。 “你知道这件事，那么乔煜凡是不是也知道。”王警官忽然间这样问我。 “我是听下人嚼舌头，说乔煜凡的母亲死了，其他的真不知道，乔煜凡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母亲死了……”我连忙这样回应。 “他就没调查过他母亲死亡的事儿？”王警官这样问我。 “你怎么这么墨迹，每次问我问题，都是反反复复，各种方式，我又不是犯人。”我显得有些不耐烦。 王警官勉强笑笑，但可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又试探着道，“我调查过，他们家有个传言，他的母亲死在地窖里，是被人害死的。” “是吗？”我装着很惊讶的回应，不敢多说一句。 王警官有些反感，“知道什么就直说，真是不喜欢绕弯子！” “你还不是一样跟我绕？把自己说的多么坦白。”我给了王警官一个白眼，他始终不是那种玩这种脑力的人，有时候过于耿直，藏不住心思。 “我没绕！”王警官恼怒道。“我刚刚是不想说，更何况，档案上写的，他们家根本都不认那尸体是乔煜凡他母亲的。” “尸体在哪里？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做个鉴定不就好了。”我试探着又这样道。 “尸体……”王警官正想说出来，不禁又打住了，“这是我查案的事儿，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没指手画脚，就是怕你办事不利，看你也不像太聪明的人。”我努嘴儿回应。 王警官有些不高兴，“当年的事儿，先不提，我父母死，跟你没关系，你铁石心肠，无所谓。现在我就问问你秦小姐，愿意不愿意配合我们警方。” “刚刚如果我没察觉到你要坐收渔翁之利，你不是把我弄过去，被乔煜凡当靶子撒气了？”我很不屑的耸了耸肩膀，歪着脑袋唏嘘，“警察也这样。”没有直接回应他愿意不愿意配合，不想给他惹的直接当我是敌人，我还想知道关于乔煜凡母亲的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王警官站起身，“而且我也跟你承认了，并没有瞒着你。” “我看不出来，你会承认？说白了，你就是怀疑我是疑犯，让我们狗咬狗，然后在一旁听着，找线索找机会，因为我看出来了，你才承认！”我这话扔过去，王警官也是没电了。 深呼吸后，王警官又叹息一声，“还不是你，到底是嫌犯还是证人，让人没法去定夺，再说句难听的，我真想骗你去当靶子让他撒气，我也不需要承认。” “那为什么这么痛快承认了？”我下意识反问。 “因为，我希望你是证人。”王警官忽然很认真很真诚的看向我。 我稍微木讷，“谢谢你相信我。” 他也是挣扎，我让他太迷惘了，如果是嫌烦，他会毫不客气的…… “知道我相信你就好，但是别人可都不相信你。你别最后搞的我也不相信你了，明明有很多事瞒着我！”王警官稍微消火。 “真的谢谢你。”我牵起笑容，很诚心的再一次感谢。 “现在你怎么想，去见他？帮我一次？”王警官有些无力道。 “你刚刚的话，我当没听到。”我站起身，不想骗他，“我跟你去见他，但是可能帮不上你。乔煜凡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关于乔家这种生意，我也真的不知道什么，如果将来有机会，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因为你的信任，还有你父母……”说着，我便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我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乔煜凡，或许可以不用离开…… 王警官跟上我，冷笑一声，“我不止一次在你身上有挫败感了，晓之以理动之情，竟然都不管用。”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再很多人面前都有过挫败感，但人总是在不断成长的。”我下意识这样道。 王警官没吭声，或许是认同，或许是不屑我这个比他小十来岁的丫头片子。 到了警局坐在单独的一个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乔煜凡才出现，进门前他先看了一眼王警官，“麻烦你出去下。” “别动手动脚啊。”王警官不怀好气的吩咐了一声，便转身出门了。 乔煜凡看到我，本想立刻说点什么，但看到我的肚子，立刻有些许慌了似的。 我知道王警官在门口听，房间里也有监控器收音器，连忙道，“我正坐月子呢，你就说要见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可以选择不来，但是我想知道，你要见我干什么。”但我却因为陈管家，有些不敢看他。 乔煜凡稍微镇定走到我面前坐下了，“你是想搞死我们家？搞完我，搞我爸爸？” “不懂你说什么，这里是警局，麻烦你态度注意点，我儿子可爱的很，每天都忙着在家里照顾宝宝。”我低着头摆弄着手指回应。 乔煜凡“噗嗤……”一声笑了，差点演不下去似的，“我警告你，别他妈的乱说话。” “你这威胁我，不太好。”我心里不禁欣喜，这种感觉很奇妙，忍不住抬头看他。 “谁威胁你了。”乔煜凡嘟囔了一声，将身体微微靠前，很小声的问我，“去仓库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句两句怎么解释的清楚，便大声道，“我没去仓库，别什么都怪我。” “仓库的事儿跟我们家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他妈的少诬陷我爸爸，诬陷我念在有过肌肤之亲，还他妈的能心慈手软，诬陷我爸爸，你他妈的不是找死！”乔煜凡冒火似的吼我，这话可是无比认真的。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乔煜凡无奈的叹息一声，踌躇过后，又很小声道，“这两天陈管家没来找我，可能出事了，你有没有见过他？” “没关系你反应这么激烈？心虚吗？”我大声反问，却无法小声回答他任何关于陈管家的。 “嗯？”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 我忽然有点乱了，这种交流方式太考验人了，“我不想跟任何人合作，有时候你们都误会了。”我只能这样再补充一句，虽然这补充有些无力，忽然之间好似我再他面前，有些事解释不通了，只能等他出来，单独见面的时候，详细再说。 “你等我出去的，不让你死我不姓乔啊。”乔煜凡咬牙切齿的，不算大声的恐吓我，立刻又很小声问，“陈管家是不是出事了！” 第178章 你们的责任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有些慌的回应，心虚的不知道怎么去说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试图转移话题，低声到，“刚刚从王警官嘴里，听说王警官父母曾经调查过一具女尸，怀疑是你母亲……” 听到这个，乔煜凡立刻注意力被转移，激动的差点失态，“你说什么！” “咳咳……”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乔煜凡这才压制住了某些情绪，“他那里有线索？” 我连忙小声回应，“应该有，等我再详细问问，你不要让王警官知道你也怀疑你母亲的死，多加衡量，但是他这个人挺好的，敌对的也只是乔文生……” 不知道乔煜凡怎么想，如果他也像我这么想，像我这么提醒的，去信任王警官，或许能多一条生路…… “知道了。”乔煜凡不禁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王警官，小声回应完我，又放大声问我，“你还他妈的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别听警察胡言乱语，我只想安分的过自己的日子，麻烦你以后不要找我了……”我顺势回应。 “艹，你吗的，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娶了你……”乔煜凡有些冒火的咒骂，知道时间不多，忽然小声问我，“想我了吗。” 不太正经的小调调，让人顿时心花怒放的，偷偷抿嘴一笑后，才不怀好气的回应，“你瞎眼，又不是我瞎眼，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的，你们还能玩什么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秦雪霜呢。” “你本事大了。”乔煜凡差点破功，演技也真是差到极点。 我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该修炼你的演技了，这一点我自认为比你强百倍。” “没办法，因为很想你，没有你这头猪内心那么强大。”乔煜凡低头摆弄了一下衣服。 “我想你，很想，照顾好自己……”我忍不住低声回应。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乔煜凡挠着耳朵。 我有些气恼，但也实在没了办法，“别墨迹了，时间长不说话，外面的人会怀疑……” “我艹你吗，你能不能说句话！”乔煜凡立刻拍桌子问我，态度很不好，很强势。 在我眼里，他此刻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我差点就笑，“我妈倒是希望你这免费的鸭子去艹一下呢，去吧，我不拦着。” “我艹你吗。”乔煜凡努力憋着笑，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我也努力憋着，实在接不上话了，幸亏王警官打破这个要死的局面。 “行了，到时间了。”王警官忽然走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等你出来再说，下次别这样找我，免得乔文生怀疑。”我立刻站起身，小声扔下这话，匆匆离开。 乔煜凡就一直看着我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或许是我心虚，但我明白，等他出来方便的时候，我会坦白的，虽然杀了人，可我是自卫的，我相信他也会相信我…… 只是陈管家的尸体到底在哪？ 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仓库里有那种东西，那种东西不出意外应该是乔文生的，陈管家身份特殊，死亡被警方抓住口子调查…… 会不会是乔文生掩盖了这件事？ 这种可能性很高…… 突然冒出来的周炎斌又有那么简单吗？ 好似想明白了，但又无法确认的感觉真是难受…… 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我杀了陈管家，不知道乔煜凡在我坦白后，会有怎样的想法。 陈管家身份对于他来说也是特殊极了…… 浑浑噩噩的，坐在王警官办公桌旁边，呆呆的胡思乱想，王警官说话我也没听到。 “问你话呢，你刚刚又跟乔煜凡嘀咕什么。”王警官愤怒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我才回过神儿来。 “你们应该有什么收音的机械，自己听不就好了。”我下意识道。 “能听清我还能问你。”王警官要气懵了。 “这么沉不住气，能做什么大事儿。”我深吸了口气息，努嘴呛声。 这话引得周围人都讥笑起来。 王警官彻底怒了，咬牙切齿道，“秦雪霜，你到底想让我当你是证人保护，还是想嫌疑犯监视并且抓起来啊！” “能抓就抓，抓不到监视也是保护，跟证人也没什么区别。”我还蛮冷静的回应，不想他太生气，接着又道，“再说了，刚刚你没听到吗，我也帮忙刺激他，想他说点什么了，我不是问过他是不是心虚……” “是啊，是啊！”王警官无言以对。 “都说了乔煜凡没那么好对付，你叫我来也没什么用，下次，给他灌点酒，说不定，就回答点什么了。”我下意识道。 “我们警察需要这么卑鄙？再说了，用这种手段的东西，能做呈堂证供吗？你想我们被告死啊！想我们都他妈的停职啊。” 我本是一句玩笑话，王警官却听出了这样的意思，对我更加不满了。 我心里不舒服，很理解他，但我能怎么办呢，不想再骗他了，“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 “怎么帮不上，仓库的线索不就是你提供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线索的，我立刻让你走！”王警官红了眼。 我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应他，也不知怎么回应。不可否认的是，越来越自私的想逃过陈管家死的事情，害怕真的坐牢个一二十年，到时候我的人生跟结束有什么区别，孩子要怎么陪伴，晨夕奶奶…… 心态已经不像最初的那一两天，还有想自首的想法了。 “没事我先走了，我还坐月子呢，身体不舒服，别等一会儿，我律师来找你麻烦。”我站起身，准备走。 王警官站起身抓住了我的手臂，很不甘心。 “别忘了，我今天不是什么嫌疑犯，我是来帮忙的，我可以选择配合，也可以选择不配合，耽误我的休息，落了病根儿，是不是你们给负责？还是说，要我跟律师说，你们警方耍手段置我生死于不顾？不管怎样，我都是人，就算是嫌犯，保护我是你们的责任！有证据抓我，没证据我要走了……”我下意识回眸，很从容的应对，越说越有底气。 周炎斌似乎也是我人生路上的导师…… “秦雪霜，不说清楚你别想走！”王警官无言以对，很愤恨的吼了一嗓子。 “你拿着的是纳税人的钱，做的是人民的公仆，不要一副我应该去怎样怎样的样子，哪有仆人高高在上的道理，我要走你凭什么拦！继续监视我啊，当嫌疑犯监视，找到证据立刻绳之于法，找不到就当证人保护，说不定我还能想到什么……”我强势的又补充。 不这样子，看来他要把我纠缠到什么时候，顾家现在这个样子，分身乏术找律师来接我，我也不忍心再添麻烦，只想快点回去，而且我真解释不了他问的点，撒谎都怕撒不圆，只得这样，时好时坏让王警官继续监视我，别放弃我…… 王警官不得不放人，我走出警局的大门，意外的发现周炎斌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不算显眼，但我一眼扫过去，就注意到了。 他似乎在等我，这时下了车，微笑着看向我的方向。 这时，王警官走到我跟前，也注意到了周炎斌，盯着周炎斌的方向，对我道，“这个证人，还真是有意思，看来不用我送你了。” 这周炎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竟然立刻朝我们的方向，穿过车流，缓缓而来。 第179章 不被牵鼻子走 周炎斌这是要做什么，明摆着告诉王警官他作证虚假，与我相识？ “王警官又见面了。”周炎斌伸手欲同王警官握手。 王警官没有立刻握手，迟疑的笑笑，气氛尴尬之时才伸出手来，“周先生再这里出现，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我很是紧张，这时的我已经很想避开陈管家之死的事件…… “不是巧合。”周炎斌不知为何十分坦然的走到我身边，“我就是来这里，接秦小姐的。” 我闭上了眼睛，真是要疯了。 这时，周炎斌拉起了我的手，那手的温度和力道竟有种熟悉的感觉，忽然间让人的心放了下来，莫名的就相信了他…… “你这是在承认，你包庇她？”王警官锐利的眼神让人心虚的人不得已正视，我低下头，周炎斌却从容淡定极了。 “话不能这么说，第一次见她就是在你们警局，那扇玻璃后面，清纯可人，一双眼睛楚楚动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炎斌微笑着回应，忽然又反问王警官，“如果是包庇，我也不可能这样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来接她了，不是吗？” 王警官无言以对，“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你的损失钱财，就不是按着分分钟去计算了！” “那是自然，希望警察先生秉公办理。”周炎斌回应完王警官，又低眸看我，“秦小姐，上次我在这里等你，想请你吃个饭，现在可以赏个脸吗？” “我已经有男人有孩子。”我抬头看向周炎斌，看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道。 “万事皆由人，凡事不笃定，现在只是吃个饭而已，不要拒人于千里啊。”周炎斌看着我的眼睛温和笑着回应，“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我勉强笑着回应，知道自己这一刻不能拒绝，但也真是有些烦躁，他竟然把想插足别人之间，说的这么轻松。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王警官一生气，转身回去了。 王警官一走，我把手从周炎斌的手里抽出来。 周炎斌还是不惊不怒不慌不紧的笑着，“走吧。” 跟着周炎斌上了车，周炎斌将车子缓缓开离，“吃点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在坐月子，我应该好好休息……”我很烦躁，很不安。 刚刚的安心只不过是因为王警官那边的事儿罢了，真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周炎斌似乎看穿了我的意思，似乎很不经意的说了句，“这其实也证明，我目的很简单，就是挺喜欢你而已。” “大叔！”我打断了他，固执的不想听。 可周炎斌还是继续补充了句，“如果我有什么目的，恐怕这是对我的暴露呢。” 他说这话倒是没错，如果有什么目的，这样出现，曾经做过证人的他，不是让警方盯着，跟乔家扯上关系，可不是好事儿…… 他也精明的很，除非真的很坦然，不心虚…… 但是越来越滴水不漏的，甚至是刚刚再次见面，发生的事件就有洗白自己的作用，未免给人一种更高深的精明算计…… 我不能放松警惕。 乔煜凡说过，想多点没坏处，不单单是乔煜凡的事儿我要想多点，自己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多想想，别再连累了乔煜凡…… “怎么？喜欢你不行？”见我没有反应，周炎斌试探着又发声。 “不行。”我很坚持道，“别说目的，就是单纯的喜欢我也不行，我有爱人了。” “躺着睡觉，睡一辈子，你守一辈子啊？”周炎斌很是无奈。 “别让我说难听的。”我有些不爽，任何人说顾晨夕要睡一辈子，我都会发火的！更何况是他！ “说说我听听？”周炎斌回眸看了我一眼，很好奇的笑了，笑容温和的让人难以接受。 我侧过脸去，尽量的远离他，“我不知道你多大年纪，但是我知道，就算顾晨夕二十年后醒，我跟他也比你时间长。” “姑娘，你这么说话，很伤人，不管怎样，我可是帮了你啊。”周炎斌的笑容有些尴尬了。 我勉强一笑，“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也帮你自己啊。” “可你就不担心……”周炎斌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到这里又打住了，车子停到了路旁，“就我们两个人，不要铺张浪费了，这西餐厅的意面很好吃。” “我不崇洋内外，我喜欢家常菜。”我冷下脸来，不打算下车。 周炎斌轻笑一声，有些拿我了没办法似的，“我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姑娘。” “你分分钟就损失很多钱，我真的受不起。”我回眸认真的看向他，微笑着强调，不给他任何缝隙，“我不需要你这份若有似无的一见钟情，我有爱人了。” “你就不怕，我现在生气作证，指证你那晚我拉的人是你？”周炎斌忽然很认真的看我，一脸疑惑似的样子，看不出是威胁还是试探了。 我勉强微笑，没有惊慌了，“您今时今日的身份，总不会这样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的，您也说浪费你时间，搞的满城风雨也不好看。除非，你真的有什么目的。” “应对自如……”周炎斌努了努嘴儿。 “跟您学的。”我微笑回应，看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道。 “真是吃定我，不会再反口咬你了。”周炎斌的笑容有些牵强。 “没有，只是命里如果有一劫，怎么也逃不过，我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无所谓了，听天由命。”我微笑着回应。 “我才是你的这个‘天’啊。”周炎斌下意识再提醒我似的。 “我说了，我顺其自然，逆来顺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十分认真且强势回应，“让我就范，不可能。” “你还真是特别，换别的女孩子，现在都已经被我拉上床了。”周炎斌好似更加倾慕我了似的。 “不是特别，是见过的人多了，吃过的苦头多了。”我下意识回应，不想逗留，“照例，不用你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家，我真的需要躺会儿，腰痛。” “虽然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也不想知道你那些事。”周炎斌忽然又开口。 “然后呢？”我用尽最后的耐心，等他再说一句。 “你一口咬定我有目的，所以拒人于千里，看来你的事情真的很严重，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好人，或许可以帮你一把，我周炎斌自认为，很多事都可以处理……”周炎斌话音未落，便微笑着看向我。 “萍水相逢。”我打断了周炎斌，推开车门下了车，要知道，宁愿少一个帮手，也不能安个定时炸弹，尤其是，他还打着喜欢我的旗号，心里各应…… 如果是真的喜欢我，像他说的那样，对我魂牵梦绕，我也真是承受不了，承受不了多一个人的爱了。 打车回家，到家里时，阿丽阿姨看到我回来，一脸生气，“能不能别往外跑，你刚生完孩子，得安心养着，到现在没有奶水呢？孩子只吃奶粉怎么行……” “就是啊，可怜我刚出生的小重孙儿了。”晨夕奶奶在一旁也不高兴，嘟嘟着嘴儿，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来来，快喝点鲫鱼汤……” 不想喝，看着有点作呕，但还是勉强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的，又休息了两天，催奶师也来进行了按摩，就是没有奶水，婴儿的哭声也没有刺激到什么…… 好愧疚的抱着宝宝，晨夕奶奶也是无奈，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我便去顾振伟所在的医院，在病房里，我求着赵清贞，“您回去休息吧，我可以帮忙的，我没奶，宝宝也喝不上，阿姨会帮忙照顾好，医院里也暖和，我不乱跑，就是陪叔叔……” “别误会我是关心你，我是不放心。”赵清贞很固执，明显的整个人又消瘦了不少。 顾振伟也无奈了，“家里还有点积蓄，你想陪我，就把工作先放下，请个长假……” “我请长假，教委会考虑人来暂代的，不仅仅是我位置不保，很多事也没法子一下子就交接。”赵清贞还是不肯。 但也就再这时，赵清贞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整个人都呆了，“我不请假都不行了，上头知道家里的事儿，劝我提前退休，我才五十岁……” 不难联想，此刻的顾振伟的状况。 “我不也提前申请退休了吗，日子不会过不去的，就是工作方面……”顾振伟也有些不甘，“还以为有生之年，能再网上混混，晚年再清闲一点儿……” 护士来叫顾振伟去做化疗，有点意外的是，赵清贞没有陪同，也拉着我没去陪同。 “阿姨，有什么事吗？”我察觉到了异样，小心翼翼的问。 第180章 火烧连营的效果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问你。”赵清贞微微低头，“你知道的，我是最不想跟你开口的人。” “您说吧，我能帮忙的，一定不会含糊。”我连忙道，虽然还不知道她要我做什么，好似就算要我死，我也会答应。 “你叔叔以为家里还有积蓄，可是他并不知道。本就没有多少，晨夕国外进修都花进去不少。最近都折腾光了，他要脸面，不会想跟任何同事开口。一旦开口了，他还不得放弃治疗吗？毕竟这个癌症不是百分之百的治愈率。以后长期化疗治疗，晨夕也需要钱……”赵清贞很为难，但也不得不开口了，“你那里是不是有点积蓄的？如果有，你先拿出来我用用，即便是我们都申请退休，也都是有不少的工资跟着，而且家里还有两套闲置的房产，我已经通过中介去处理，房地产不景气，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就算找到买家，再过户等等事情，都要一个多月以后了，太便宜就出手，也多少心里不甘，处理完了就还给你，算借的……” “好，但是你要给我几天时间。”我立刻答应了，怕赵清贞想多，赶忙道，“我的钱再国外的银行呢，拿出来有点麻烦。” 毕竟我嫁给过乔煜凡，手里有钱是正常的。她没有强迫我什么的意思，背着顾振伟说，也是不想顾振伟意气用事。所以我并没有对赵清贞有任何成见，她能跟我开口，也表示她当我自己人了。 当然，我明白她多多少少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如果我有钱拿点出来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贷款又欠一屁股债，家要撑下去…… “谢谢你，希望你尽快，医院这边尾款不多了，还能撑个两三天。”赵清贞有些惭愧了，“之前对你态度不太好，你也别往心里去。” “阿姨，怎么能这么说，您这是当我自家人，自家的事儿，能关起门来处理，就不要让外人看着什么笑话了。”我莫名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儿，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帮顾家。 大概是因为乔煜凡，我才这么有底气，可乔煜凡要怎么给我拿出一大笔钱呢，小钱不疼不痒，解决不了问题，大钱出入，会不会让乔文生怀疑…… “我这就去办事儿，您别担心。”我推着赵清贞到陪护床上坐下，忽然灵机一动要求她，“阿姨，我帮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赵清贞多少有点意外似的看我，如此可见在她眼里，我也应该不是交换条件做交易的人。 “要好好休息，不放心就让我来陪护。”我笑着道。 赵清贞顿时泪眼朦胧，“虽然晨夕因为你，可你叔叔真是自己累着了，不是因为你啊，这病应该早有端倪，他强撑着罢了，你这样，我会觉得愧疚。” “我都当叔叔像爸爸一样了，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感恩，感激。我相信他也会好的，我们都不要放弃。”我很认真道。 赵清贞哭了，落泪了。 “就这样定了。”我冲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很意外的竟一下子把她逗的笑了。 赵清贞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你对奶奶那般，我也真的相信了，如果老天爷收走了我儿子，多了一个女儿，也好。” 这一刻，我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失去母亲又回来的感觉，崩不住扑进她怀里，抱住了他的身子，情绪开始失控，多年来压抑的情愫爆发了…… “傻孩子，不能哭，月子里哭以后眼睛会坏掉的。”赵清贞也落泪了，说不出更多，伸手来温柔的抚摸我的头。 她越这样说，我越想哭，哽咽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忽然间，所有的温暖都点亮了，人生只是悲惨，还有很多意外的惊喜，诚心对待，不会错的…… 回到家里，晨夕奶奶和阿姨都在陪宝宝午睡，我吃过饭后，看着座机，想了很久，决定给五哥打电话，往里面稍消息，深呼吸，谋划好，自己要说的话。 现在要钱，还真是伤脑筋，我这边好像还好解决，还差近一周才能出来的乔煜凡，会更伤乔煜凡的脑筋。 “五哥吗？”电话接通，我连忙问。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啊，咱俩拿点恩情，已经断了！”五哥愤愤的想挂断电话。 我连忙道，“麻烦你去通知乔煜凡，给我准备五十万，不，一百万，不然我就反水上诉，说他绑架！” “艹，你妈的，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五哥听到后，立刻火了。 “五哥，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了！”我带着些许调侃的语调打断了他。 “少拿我消遣，想要钱？你做梦吧你！”五哥愤愤挂断了电话。 我有点头疼，还是再次拨通，“我只要你带个话儿，不带话儿我就立刻也把你的事儿捅出去！” 五哥很生气，明显的气息不平稳，气的要爆炸，但还是咬牙回应了我，“你赢了！”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你咋这么可爱呢。”大概是心情太好的原因。 “滚蛋！”五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五哥就打来电话找我，是阿丽阿姨接的，“晨夕媳妇儿，有个叫老五的给你打电话。” 我和晨夕奶奶，正在房间里给刚洗完澡的肉嘟嘟的宝宝换衣服，听到声音，我赶忙下床出门去接电话。 “乔少爷说可以给你，当喂小猫小狗了，不过得等他出来，当面给你！” 听到这话，我有点急了，“可我着急用啊！” “你他妈的着急，就要立刻给你啊！什么道理。”五哥不屑的回应。 我心沉了下，“他是不是不想给啊，让你弄个一百五出来周转也不是难事儿吧？不想给直说，我去告你们！”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太妙，我抛出橄榄枝了，乔煜凡应该明白我急用的，他不会因为这点钱跟我拖延什么…… “你别这么想。”五哥不得不安抚我，“乔老爷子昨儿刚从警局里出来，事态紧张，**在几天前就都停了，我哪里有地方周转资金去。都他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开呢。平日里开销那么大，你当我们这帮人是喜欢吃存钱的人？有今天没明天，还不赶紧享受？” “之前就没什么帐吗？”我焦虑的问道。 “之前的钱早就上交账目了，乔煜凡自己的酒店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在里面蹲着呢，让他折腾固定资产也办不到啊？人走茶凉，他一进去，我这身边有钱哥们也飞的差不多，躲的老远，他也一样，你听过哪些人现在敢靠近？如果你要非要，我去找乔老爷子说一声，只能这样了。”五哥也是无奈。“我会尽力的，不行就等几天，乔煜凡出来随随便便就拿给你了，但是你可不能贪得无厌，没完没了啊！别说乔家会不高兴，就是我也想杀了你，割掉这块烂肉。” “算了，我不要了。”我只好这样道。 “别他妈的再威胁我了，再威胁一次，我要亲自出马搞死你了。”五哥也放了狠话。 我有点泄气，还真没想到这火烧连营的效果，以后要多注意…… 该死的，这下乔文生不把我当重要目标，都怪了。 这仇恨拉的足足的…… 现在说不定，已经再琢磨怎么搞我了！ 不过也不一定，他也正焦头烂额的忙着解决他自己的困境，真的好想知道，陈管家尸体失踪的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那个消失的司机，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第181章 天台会面 乔煜凡不在外面，我不想做任何，就算他在外面也不想做任何，只想等他出来跟他解释这一切…… 怎么办？跟赵清贞讲实话吗？ 不行，讲实话，虽然她可以弄到钱，但是她太辛苦了，连房子什么的都抵押出售，她又少了一份希望，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每个人心里的支撑…… 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更何况，我真的想帮这个家，我自己何尝不是在花她家的钱…… 等乔煜凡出来，恐怕时间拖得长啊，好似还有一个有钱立刻就能拿出来的。 周炎斌。 但是想到这家伙很可能有问题，而且给人感觉那么精明，我便打消了念头。 想来想去最快弄到一笔钱的办法就是借高利贷周转…… 等乔煜凡出来再给我搞定吧，周转几天，利息总不会太高，不能让顾家再添任何风霜了！ 上网，路边找小广告，很快我就联系了几家财务公司。 第二天起床，一早便声称有点事儿，回家一趟出门了。 打车来到第一家财务公司，经理听了我的情况后，很不满意，“我没听错的话，就是没有房没车没抵押？五十万啊？你当我们傻子，你跑了怎么办……” 离开了第一家，又来了第二家，第二家的经理看上去就好说话多了。 “什么没有也行，脱光了让我们拍拍，可以申请十万块……” 听到这里，我起身就走了，有些打击，但还是不想放弃，找到第三家时，我一直强调，“我只用一个星期，付给你们一个月的利息，我给你们按手印签字，身份证也可以抵押给你们，诺……”我把身份证交了出去。 “数额有点大，我跟上面申请一下。”经理拿着我的身份证，还有手机去打电话了。 我很紧张的等，心想怕是又不会成功，我琢磨着，能借多少算多少吧。 但这经理回来的时候，却没有讨价还价，“五十万可以，不过，要二成的利息，一个星期。” 我愣了愣，多少有点嘀咕，“真的？不会嫌弃多？” “是啊，你以为我们跟外面小公司一样？我们可不怕你跑了，我们老板也算神通广大的，找你还是容易的，到时候，还不上钱，后果自负啊。”经理带着些许严肃威胁的口吻道。 “利息有点高吧，我用一个星期，能不能少点。”我试探着问道。 “可以啊，三十万，两成，利息不就少了？”经理眼珠子一转，很鬼灵的说道。 “那我问下，你们老板贵姓？”我下意识又问。 “这事儿能告诉你吗？”经理有些不屑，总之别找任何关系，没有用，到时间还钱，就这么简单。 “如果还不上，什么后果？”我试探着问。 “还不上你自然就知道了！钱还借不借？”经理显得不耐烦，“不借拿身份证走人，我们可没时间在你这小生意上耽搁。” “借。”我连忙道。 跟他们借只是钱和数字的关系，又是我自己找上门的，只用这钱一星期，这利息也真让人觉得心疼。 办理完手续，我拿着钱到家已经天黑了，赵清贞几乎跟我差不多时间进门。 “阿姨，这个你拿着。”我把银行卡给了赵清贞，“里面有五十万，应该够用一阵子了。” 赵清贞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利索，谢谢你，我处理完房产，就还给你。” “不用，真的，如果你不当我是一家人，我会很难过的。”我微笑着回应，这钱就没打算让她还。 赵清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快吃饭，你得多吃点，然后好好休息，家里奶奶还要你照看着……” “嗯。”我连忙微笑点头，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终于帮上点儿忙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都在家里养着照顾孩子，照顾晨夕奶奶，偶尔忙碌的去医院替换赵清贞回来休息…… 到了乔煜凡出来的日子，我变得紧张了，不知道他会怎样联络我，但知道我用钱，总是会想办法的，似乎唯一最简单的就是在顾晨夕家附近等。 刚出来，恐怕他会忙一些，或许给我弄钱，或许是先被接回家，差不多，也要夜里，才能有时间吧。 所以我也没急，等到夜里，大家都睡下，我才悄悄的，拿着晨夕奶奶的电话，出门。 晨夕奶奶的手机里，拍了不少宝宝的照片…… 握着手机，在家楼下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便又到小区门口附近转悠。 没有等到乔煜凡，倒是让我有点失落，可能我想错了? 心越来越不安，陈管家的事儿，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 等了好久，没有看到他，我不得不回去了。 或许他会用其他方式吧。 后天就是还款的日子，明天，一定要来见我啊…… 第二天一早，我声称去医院看晨夕，便离开了家，慢慢的走出小区，四下张望，再慢慢的走到路边打车，让司机也慢点开…… 到了顾晨夕所在的医院，我没有立刻进病房，坐在长椅上四下张望，时不时站起身来回走动，偶尔去下楼梯口，偶尔去下洗手间门口…… 终于，有个带着口罩的护士路过我，甩了四个字给我，便匆匆离开了。“顶楼，天台。” 我不禁欣喜，赶忙四下看了看，从刚刚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倒是很放心的，直接爬楼梯，往楼上走，边走边回头，生怕被人跟踪了…… 到了天台，远远的看到了乔煜凡的身影，站在天台的风口，风有些大，吹的他发丝凌乱，风衣长飘。 我赶忙跑过去，“煜凡……” 乔煜凡回过身来，看到我后，立刻抬腿往我的方向走，边走边脱掉他的风衣，走到我面前，直接把他的衣服披在我的身上。 我暖暖的直接钻进他怀里，“终于没人打扰我们了。”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而是伸手轻轻推开我，将他的围巾又围在我的头上，顺着下巴给我打了个结儿后，四下张望找到避风口，他推着我走过去，到墙角阳光温暖的地带…… 乔煜凡一直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呆呆的看着他，隐隐感觉他神情不太对，“怎么了？” “陈管家死了，你承认，是你杀的吗？”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此刻那股子神情平静中又夹杂着说不出的意味儿。 第182章 不看了 “承认。”我想都没想，直接望着他的眼睛回应了。 乔煜凡听到这两个字，接受不了似的，晕的扶住了身旁的围墙。 “陈管家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去问，他应该有了一切的答案。 “我爸……”乔煜凡本能的回应，似乎觉得称呼不妥，立刻改口了，“乔文生接到消息，说有人在仓库鬼祟，然后赶过去，看到了陈管家的尸体，仓库里面刚刚存放了一些货物，不能被发现，便连着尸体一起转移，再三思量后，决定把陈管家的尸体先掩埋，毕竟陈管家身份特殊，如果被警方发现他死了，难免不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收到消息，是当晚的那个司机了？”我连忙追问。 可乔煜凡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道，“放心，我爸不知道是你杀了人。” “那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迷糊了，“前些天你都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乔煜凡很难受似的，不愿再回答我什么。 瞬间安静了似的，我深呼吸后，赶忙解释，“我不是故意杀他的……” “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不承认。”乔煜凡忽然爆发打断我的话哽咽了，极力克制某种纠葛的情丝，双手握紧拳头，话音落，他一拳打了坚硬的围墙。 “你不要这样，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为了顺理成章的让你不用坐牢。陈管家找了我，说乔老爷绑架了我妈和我弟弟，然后我就立刻撤诉，才保全你只拘留罚款。可是没想到，陈管家约我见面才肯放人，还要我带着孩子去换，我没带孩子，却差点死了，他要杀我，混乱中我措手杀了他。”我连忙解释，“当时的情况，我真的很乱……” “既然承认了，就别狡辩什么了。”很意外，乔煜凡竟这样道。 “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木讷。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妈和你弟弟从来没有被绑架，不是吗?”乔煜凡苦笑一声，这时拿出手机。 没等我辩解什么，乔煜凡播放了手机里的录音。 “你应该很希望乔煜凡不出国，不做事，跟你下辈子厮守过小日子吧？”陈管家的声音。 “我希望他跟我过小日子，可是他不肯啊，是你不放过他。你就不能放过煜凡吗？”我的声音。 “你这不是爱他，你是害他，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躲在温柔乡里？你这么想真是太自私了！”陈管家愤怒的声音。 “我这是不想他冒险而已，他选择了冒险，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我哭泣的声音。 “够了，说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你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障碍，早晚会害死他……”陈管家的声音。 “你这个狠毒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我的声音。 我傻眼了，没有当时的状况，这一番话，简直可以解读成另一个意思。 “你不要误会了！”我很激动道。 “误会？”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陈管家答应过我，不会碰你，他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没有不做到过。我知道他可能会威胁你，又或者怎样，我不相信他会杀你！你本就不希望我离开，所以，你杀了他，这都是你的计划！” “他就是要杀我啊！”我急的完全乱了，“我怎么能有什么计划，我有计划，我可以把他尸体藏起来，毁尸灭迹啊，这录音没头没尾，就这几句话，你怎么能就这么误解了。”我连忙道。 “我不知道什么头，什么尾，我知道的是这录音没有被作假！是完整的一段对话！”乔煜凡越发的激动了。“你没有毁尸灭迹，是不是就想着，以后跟我说清楚，我还会原谅你？你说，你为什么没自首？难道不是计划好的？” “我没自首，也是有个过程的，我本来想自首的，所以我才带王警官去了仓库，想给他看尸体，可是没想到，尸体不见了，我就有了私心，就想拖一拖，拖着拖着，就到了现在的情况……”我极快的语速解释着，生怕他没耐心听完。 “如果我把自己当个旁观者，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你连同他人，要搞我们乔家啊。”乔煜凡对我有些失望似的，“我还能相信你吗？” “能。”我很坚决的回应，“我没有连同他人，我只有你而已，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出现意外我也不想啊。” “现在你还说是意外，录音，录音都是真的。”乔煜凡很恼怒道，“拿到录音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吧？” “录音谁给你的，陈管家的那个司机，是你的人？”我下意识问。 “我不知道什么司机，你也别想知道更多，总之，我出来后，就拿到了这个录音。”乔煜凡不耐烦的回应我。 “我有些忘了当时都说了什么，但是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伸手紧张的抓住了乔煜凡的手臂，“你不要糊涂了，我怎么能这么做，你要相信我……” “相信，与不相信，有什么差别吗？”乔煜凡忽然又这样问我。 我有些茫然，不恨不理解，“为什么没差别，如果那晚死的不是他，就是我！” 乔煜凡不想争执下去了似的，直接甩给我一句话，“他可能是我父亲。” 我怔住了，很明确了他此刻的心境，真相与否，好似都不重要了，不管怎样，我可能杀了他的父亲…… “你要不要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你父亲？查完了，咱们再好好谈谈，你今天有点不冷静。”我只能这样提议，好似这是唯一解除乔煜凡对我芥蒂，这才是重点，刚刚争执那么多，不过是因为他太悲痛，纠葛。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乔煜凡苦笑一声，“当年的事迹重演，陈管家的尸体，我还不知道在哪里，他家里我去过，没有一丝丝可以验证DNA的。可就算他不是我父亲，他也是从小照顾我的人……” “煜凡，真的是他要杀我，你相信我，好吗？”我无力了,只得恳求他，他若能相信这一点，或许我们的爱情也不会承受这么大的动荡。 乔煜凡的气息颤抖了，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似的，他侧过身去，“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单纯的相信和不相信的问题，他死了，我想暂时不会出国，事情我要调查清楚，找到他的尸体，还有我母亲的……” “那我们呢？”我下意识追问。 “我们，先不用见了吧，我不知道我要怎么面对你，事情查清楚后，让我自己想想，静静……”甩下这话，乔煜凡转身大步往前走。 “宝宝还没取名字，你要不要看看他，我这里现在有他的照片……”我看着他的背影，愣愣道，期待他能回头。 乔煜凡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来，却没有正视我，只是轻声问我，“男孩女孩啊？” “男孩。”我连忙回应，激动的不知所措。 “长得像谁？”乔煜凡轻声问道。 我赶忙上前拿出手机，用发抖激动的手，打开了晨夕奶奶手机的相册，“你自己看啊，我感觉蛮像你，也好像像我……”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他猛地回过头去，“不看了。” “为什么？” 第183章 怎舍得 乔煜凡没有立刻回答我。 我接受不了这无言的回应，毕竟这是关于儿子的，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追问，“为什么不看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乔煜凡微微低下头，声音在这一刹那，及其沙哑，“让我静静，让我把这些事弄清楚，如果他是我父亲……”说到这里，乔煜凡顿了顿，继而又道，“给我点时间。” 我松开了抓着他手臂的手，“嗯，我给你时间。” 不想逼他，因为也真的能理解他。就这样放他离开，放他静静，放他自己想想…… 看着他的背影远走，抚摸着自己身上，那属于他的衣服，属于他的温度，不甘，又能怎样。 我怎舍得，他为难，等待似乎是唯一能做的。 刚刚他没有看儿子照片，或许也是好的，是他想留出一条可以回头的路吧？ 还没见过儿子呢？ 想到这个，我笑了。 但我却不知，我想的对不对…… 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真的爱我，我也真的爱他…… 走到天台边，往下看，医院门口人们来去匆匆，小如米粒，密密麻麻，但我还是在人群里看到了他，他走出大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的方向。 看不清，却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终于，他还是转身离去…… 我深吸口凉气，没有痛心的感觉，内心莫名的平静……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事儿？ 钱啊。 我的头有些晕，明天就是还款的日子啊。 我本能的往楼下跑，跑出医院的大门，在医院门口，四处寻找乔煜凡的身影。 虽然好似不应该找他要钱…… 算了，自己在想办法吧，别为难他了。 我转身正想回去，一个小孩跑过来，将一个黑色方便袋装着的包裹递给我，“车里的叔叔让我给你的。” 给我之后，他便拿着手里的一百元钱，进去商店买吃的了。 我下意识顺着刚刚小孩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乔煜凡坐在车内正看着我…… 发现我看他，他立刻启动了车子，迅速调头离开。 这时，我才感觉到难受，心痛。 难受心痛的原因，是因为他如此爱我，他此刻一定很痛…… 如果，陈管家不是他父亲，或许他不需要静太久，如果陈管家是他父亲，他需要多久的时间来抚平这内心的痛…… 我正恍惚着，忽然身边穿出来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目光鬼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我手里的包裹。 “抢钱，抢钱……”我大惊失色，赶忙呼救，但那人已经穿进了人群。 人们好像并不在意这种事，又茫然观望的，有匆匆往医院走的，也有实实在在看热闹交头接耳的…… 我跑去追，突然有两个人穿出来似乎是故意拦着我，被他们一阻拦我完全追不上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拿着乔煜凡给我包裹，穿马路，即将到达马路对面…… 这时，周炎斌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钱，他抢我的钱啊！”我赶忙指着刚到马路对面，并且因为惊慌摔了一下的小偷。 周炎斌连忙去追，穿过马路，追小偷钻进巷子里。 我也跟着跑过去，但是等我跑过去时，只看到周炎斌回来，蛮神清气爽的样子，拿着手上的包裹问我，“这个是吗？” 我无奈了，一眼就看出不是这个，“被掉包了，刚刚包裹比这个大。” 周炎斌不信似的，打开了包裹，里面一个砖头，让他很无奈，“啧啧啧啧……” “应该是一个团伙，刚刚还有人拦我，我报警吧。”我拿手机想报警。 周炎斌拦住了我，“算了，别报警了，这种团伙不好抓，抓到钱也没了，麻烦的很，多少钱，我给你拿。” “最少也五十万吧。”我随口道，心里很烦躁，当然也清楚报警钱几乎也回不来了，也真的不想再去警局。 “你拿这么多钱上街？”周炎斌一脸无奈。 “哎呀，我不想说话了。”我莫名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蹲在马路边无助的看着眼前的车流。 这钱，应该是乔煜凡连夜准备的，我竟然这么没用弄丢了。 “意外经常会有，说不定会发生在身上，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周炎斌走过来，微笑着安慰我。 “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未免也太多了。”我崩不住嘶吼，忽然间的难过像洪水一般爆发了。 周炎斌上前拉起我，“走，先上车，上车再说。” 我浑身无力，任由他拉着我上了车，“我给你拿着先用，你有就还我，没有就算了。” “不用。”我一口拒绝，对他还是充满了防备。 “刚刚是我失误，如果不失误，就把钱拿回来了，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周炎斌很会讲话。 “那也不用你的钱。”我很乱，直接又推开了车门快步走进医院。 “你别误会什么，我也是今天没事儿，来这里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你。”周炎斌来追我。 我很烦躁，“心虚什么，解释什么，我有问过你吗？我什么都不想问的。” 周炎斌努努嘴，不知道为什么，停下脚步，没在来追我了。 我回到顾晨夕的病房，陪了一会儿他，给他擦了身子，擦了手脚，闹心的忙了半天，见外面天色已晚，才不得不离开，打车往家走。 到家门口的超市，再打电话给乔煜凡，他的那个号码是关机的状态、 打电话给五哥，五哥接听了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便挂断了。 我真是气死了，不停的打五哥的电话，他总算愿意听我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乔煜凡呢？”我下意识问。 “跟老爷子去吃饭了，要找他自己去找，我没心情管你们的事儿。”五哥气哄哄的回应我。 “出什么事儿了？”我本能的问他，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 “你不是拿到钱了吗？你还问这么多？”五哥口气更爆了。 “你不给我好好说清楚，你知道后果的。”我气冲冲道。 “行，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跟他闹掰了，从今往后，大路朝天，你如果不放过我，你就去警局告发我，我大不了吃几年牢饭，出来我还是好汉，从今往后，乔煜凡的事儿，别跟我墨迹，我也不跟他们乔家混饭吃了！还有你，别他妈的再给我打电话，乔煜凡因为你，今天下午被他爹差点一棍子打死！他活该，粘上你这个妖精，我当初也瞎眼了！”五哥说完便挂断电话。 这让我有点慌了，“喂，喂……” 再打电话，想问清楚，五哥已经不接了。 往乔煜凡家里打电话，始终是占线的状态。 凭着记忆力，我想到陈姨的电话号码，给陈姨打电话，“喂，陈姨？” “秦小姐？”电话里陈姨的声音很是小心。 “不方便吗？”我下意识问。 “您等下，信号不好。”陈姨似乎换了地点接听我的电话。 这让我稍微安心，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这么小心。” “我现在回乔家了，现在老爷夫人他们不喜欢听你的名字，大少奶奶也是……”陈姨小声回应我。 “大少奶奶和大少爷还挺好的？”我忍不住打探。 “挺好的。”陈姨连忙回应，忽然问我，“秦小姐，我一直想问你点事儿，可是联系不上你，刚好你打电话来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免心虚，“您说。” “我哥好多天都没影子了，家里都不提，我问老爷，老爷说我哥出门办事了，但我感觉不太妙，我哥不会不联系我的。”陈姨下意识道，“我偷听他们谈话，好像听说前阵子，我哥找你过，你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不会出事吧。” “我不知道。”我低下头，难受的正事儿也忘记问。 “老爷已经很少发这么大火了，听说找人盯着你，你注意着点儿，别出了什么事儿，不管怎么说，我们住一起那么久，你可别把我出卖了。”陈姨小心翼翼的提醒我。 我低下头，心里更内疚了。 深呼吸，顶住压力，问陈姨，“听说，老爷打了二少爷，为什么啊？” 第184章 全当演戏对待 “这下午才发生的事儿，你就知道了。还不是仓库的事儿，二少爷都承认了，以前跟你在一起，跟你提过，那里面放过……”陈姨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故意又强调，“我听不懂的，我一个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瞬间，我感动的泪眼朦胧的。 不难推测，他出来后先是知道了陈管家的死讯，后是跟我确认，然后系统梳理了事件，把这唯一我杀害陈管家的口子，也堵上了。 想必乔文生因为我带王警官去仓库的事儿，已经怀疑我可能是杀害陈管家的凶手，如果乔煜凡不兜着，把这件事堵死，那么陈管家死的真相，几乎就是会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乔煜凡，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啊，死者对他从小就好，可能是他的父亲，他还要拼命的维护我，也更因为这样，他心里的纠葛更深，更难面对我…… 复杂的心情，恐怕只有我能理解了，只有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我，才能理解了。 离开电话亭，我浑浑噩噩的往家走，似乎又忘记打探乔煜凡弄钱的事儿，但我已经不想了，忽然间萌生的想法就是自己能强大到什么都能自己面对，并且可以保护他，用生命去爱他一次…… “秦小姐。”还算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昏昏沉沉的转过身去，再顾晨夕家楼下，房贷公司的经理亲自带人找到了我。 “是还钱呢，还是我上去跟赵校长亲自谈谈？”经理微微一笑，态度说不出的谦和，话语却带着说不出的威胁。 “真是本事，我添个假地址，你们也能找到。”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我并没有想逃避还款的意思，只是不想万一出意外闹到家里来。 “本来想着，你还不上，也能让你……”经理上下打量着我的身子，不禁诡异的一笑，继而又补充，“既然你公婆都是这么成功的人士了，我想就不必麻烦了。” “还差一晚上呢，急什么。”我下意识道，无力再跟他们周旋，想好好休息睡一觉。 “一星期，今天第六天晚上，提前要债，是我们的规矩。”经理有些厚颜无耻道。 “哥，这么晚了，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再给我一天时间。”我只得好言好语。 心想着实在不行，就只能跟赵清贞说实话了，不然一味的逞强，拆东墙补西墙的去做，他们这种人少打交道为好，只会越来越麻烦，只能以后在赚钱贴补帮忙…… “不行，如果给不了，就找赵校长，听说她最近也在变卖房产，何不直接就交给我们处理呢。”经理见到商机似的，一副准备狠捞一把的架势。 我头有些晕，这是直接被逼到墙角了，“钱我一定给你，明天晚上！” “OK。”经理这才带人走了，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回到家里，晨夕奶奶已经跟宝宝睡下了，我躺在宝宝身边，看着晨夕奶奶，又看看宝宝，乏累的困的想睡，可是钱让人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第二天醒来，我跟阿丽阿姨说去医院帮忙，便出门了。 走出门，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尝试着想给乔煜凡打电话，再见他一次，除了钱，还想知道他的状况，可电话真的就打不通了似的，一直关机…… 牙很痛。 鬼使神差的又来了医院，在顾晨夕医院门口，我找地方坐了下来。 没成想，周炎斌又开车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丫头，还真让人担心呢。” “你不要总来找我好吗？我有爱人了。”我本能道，很想立刻让他走人，不要再我面前晃，不要让我再次动了跟他开口的心思，真的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已经帮你解决了，不用担心，也不算什么大数目。”周炎斌下车坐到我身边，蛮轻松的一笑。 我有些木讷，昨日他应该又打探我的事儿了…… 很无力，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了。 “我没有任何可以报答你的，相信你不会是房贷的那种找我要高利息，我会慢慢还你的。”我强迫自己冷言回应。或许内心深处有一些感激，可都被这那些防备淹没了…… “这么帮你，陪我一晚上都不行？”周炎斌忽然这样问我。 这种无耻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没有无耻的之感。 直觉越发的强烈了，他不是要睡我…… “对不起，不可以。”我立刻回应。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由自己来掌控，总是会被趁虚而入…… “可以不陪，但是总这样不给我机会，却又在我身上索取到了什么……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做个朋友总是可以吧？”周炎斌对我没了法子似的，满脸都写着我真难搞定。 “这是你愿意的，我没求你。”我很不要脸的这样回应，或许只能这样回应了。 “看不出你还是这种类型的人，跟其他小姐也没区别，还以为你跟她们有什么不同。”周炎斌一冷脸站起身来，“无所谓，我当我看错人了，反正也是无聊，想填补寂寞的，换个女人好了。” 我内心深处紧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戏？ 仔细想来，昨天钱丢的状况。 拿包钱刚到我手里，没一会儿的功夫而已，我只是目送乔煜凡的车子离开，就被人忽然穿出来抢走。医院门口这么多人，是团伙作案，也未免太大胆了，谁能想到就这样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会出现抢劫…… 一切都似乎来不及反应，我心里第一个反应知道这是钱，乔煜凡应该是上车后发现钱没有给我，便准备想办法给我，然后发现我追出来，就想了最简单的办法，让小朋友给我送过来，确定我拿到，他才离开…… 那抢钱的怎么那么肯定，我手里的拿包是钱呢？ 刚刚好，他出现，追过去，拿回来的就是另一个包…… 当时，他没有受伤，也没有什么跟抢钱的打斗的痕迹，抢钱的直接掉包就扔给他了？ 我穿过马路，不过也就十多秒的功夫…… 但这样想也不过是可疑罢了。 深呼吸，忍不住安慰了下自己内心深处忽然的一紧，他如果有目的，这钱是他自己扔水里的，怨不得别人…… 如果他不是演戏，就不会再出现，那么，将来我会还钱的，不管他在乎不在乎这笔钱…… 周炎斌离开了，我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我松口气，起身进了医院，到顾晨夕的病房，坐在他身边，很无力的看着他，“醒来吧，这家没你，撑不下去，不是钱的原因，是精神……” 周炎斌的事，就这样告一段落。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周。 周炎斌没有再出现过，我也没有想联系他，除了还想再等等以外，还有我没有钱还他…… 这一周平静的让人慌，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想，就是等待，可乔煜凡一直也没有联系过我，我偶尔会打电话给他，还是关机的状态…… 越来越恐惧，越来越害怕失去，明明想不为难他，但却似乎是在他可以回头原谅的基础上，曾经我可以放手，是因为他不爱，而现在，我们明明相爱…… 按耐不住的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但我却没有任何方式能得到他的消息了，一早顶着愧疚的心给陈姨打电话，陈姨竟也关机了？ 直到中午，她也没有开机…… 陈姨会不会出事了？ 这让人的慌更添了几分。 王警官，再下午一点钟，阿丽阿姨，晨夕奶奶还有宝宝都在午睡的时候，他敲响了房门。 我打开门看到穿着制服带着同事一起来的他，难免心虚害怕，勉强微笑，“有什么事儿吗？” “天气还不错，如果家里不方便，下楼说。”王警官并没有进门的打扰的意思。 我深吸了口凉气，穿上衣服，跟着王警官下楼，上了他的警车。 “陈管家失踪了，你知道吗？”刚一上车，王警官便这样问我。 第185章 保证不说假话 “他怎么会失踪呢。”我低下头，故作从容轻松的回应。 想必是没有怀疑到我什么，以我对王警官的了解，事情如果发展到一定地步，他就不是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谈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消息，忽然间钻进我的耳朵。 “陈姨也失踪，你知道吗？” “陈姨？”我惊讶极了，担心的事儿，竟然发生了。 “陈姨来报警说哥哥失踪……”王警官眉头深锁，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正在办公室里发闷，怄火我的事情的王警官，忽然同事把陈姨带到了面前。 “怎么了？”抬头一看是陈姨，王警官眼前一亮。“乔家的保姆阿姨？” 早就对乔家的人了若指掌的王警官，稍显意外。 “是我。”陈姨脸色发白，很紧张，双手紧握，“我是来报案的，我哥哥失踪了。” 在听了陈姨的简述后，王警官眉心起了褶皱，他也曾觉得有些怪异，乔煜凡没出狱时，好似就没有见过陈管家…… “你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多提供一些线索吧？”王警官试图进一步追问。 可陈姨从头到尾也没有说出她怀疑什么，只是还咬定，“我哥哥失踪了，我联系不上，就这样而已，想请你们帮忙找找。” “不是出差公事？”王警官下意识确认。 “你别去问我们老爷……”陈姨更显慌了，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似的，“总之，如果是公事，我哥不会不跟我联系的。” 王警官瞬间明白了，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单独写给了她，“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有事我会联络你，下次不要到警局来，直接给我打电话。” 做了笔录后，王警官先让陈姨回去，便准备开始着手调查，连夜开会商讨情况。 陈管家这个人物，对于他们来讲重要极了。 “王队，我想起来一件事，在监控秦雪霜的时候，有个人影挺可疑……”王警官的同事突然提到。 就这样，王警官调查了医院的监控，发现曾在彩超室门口的休息区，一个可疑的人坐到了我的身后。 “看就是这个人，并没有陪同任何家属到这个区域，到这里，坐到秦雪霜身后，不到一分钟，丢给了秦雪霜什么东西，就离开了。” 王警官连忙吩咐，“再去调查，多问问线人，务必要确认到，最后陈管家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好。”王警官的同事正想离开。 王警官立刻又提醒，“只有内部的几个人才能知道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上面也要瞒着，明白了吗？” “明白了。” 王警官这才放心…… 听到这里，我心慌的不行，那个逃走的司机！简直就是我的心头病…… “我们没有查到任何，目前手里掌握的资料来看，你就是最后见他的人，是不是要说清楚？”王警官很认真的看向我，满心的无奈都写在了脸上。 我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轻声回应，“我不懂你们说什么，我没见过陈管家的。”下意识转移话题，“陈姨什么时候失踪的。” “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前天我们通话过后。”王警官下意识回应我，语气泛着说不出的乏意，“她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话还没说完，忽然电话就挂断了，从此就关机。” “你有没有上门问问乔家的人？”我连忙追问。 “乔家的人，说不知道，以为回老家了。”王警官轻声回应。 我闭上了眼睛，心慌不已，种种迹象表明，陈姨也凶多吉少！ “我不知道陈管家那边是什么事儿，如果是他们内部出现矛盾纷争，杀人灭口，陈姨不得已跑来求助而遭了毒手。那么你这个曾经出卖过乔家仓库的人，成为下一个是早晚的事儿，只不过风口浪尖不会再这时候动手罢了，所以，我希望，你尽快跟我们合作吧，知道什么，赶快说出来！”王警官已经被逼到了极致。 “既然你这么怀疑，就去破案啊，总我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我心慌的回应。 “没有尸体，没有案发现场，我们就算是重案组，也他妈的只能移交出去给其他部门按失踪处理！知道不知道跟着你们这些大案小案，我是违纪的！”王警官顿时面红耳赤，“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推开车门想下车。 王警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王志明对天发誓，我会保护你！” “你保护我什么，如果不是你漏出风声我带你去仓库了，我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吗？”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如果你早合作，我至于走这步来逼你吗？你再不想合作，就只有一个原因，你心虚！不是共犯也是从犯，再不然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怕我们查出来！”王警官强势的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言辞激动道。 我身子抖了一下，合作？怎么可能，乔煜凡杵在那里…… 可不合作，这下，我真的是要被王警官当作嫌犯来处理对待了…… “合作也可以。”我深吸了口气息，抬头微笑看向王警官。 “你想好了？”王警官很是欣喜。 “如果你给我讲讲乔煜凡母亲死的案子，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保持着笑容，预备跟他交换条件。如果乔煜凡母亲的死因，我能帮他弄清楚，那最好不过了，我想他不会怪我的。他这二十年都再寻找这个答案，这也有关他的身世…… “为什么你这么想知道？上次我提起，你就好像很想知道，但是你遮遮掩掩的，为什么现在才表明心迹？”王警官对于这一点，非要弄清楚似的。 “之前我一直想逃避。现在看来逃不了了，你把我扔进去了，成为乔文生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还能怎么办？对于乔煜凡母亲的死，我也有一点儿线索，是在乔家的时候偶然听说的，我和你一样，怀疑乔文生下手，如果我们能把这个二十多年的案子破了，抓乔文生绳之于法，不是什么都解决了。你报了你的血海深仇，我也没有后顾之忧。”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乔煜凡那边，是不是也很想知道关于他母亲的死？”王警官连忙又追问。 我眉心拧了拧，这一点，我能掩埋还是想掩埋的，关于乔煜凡，我不会从我嘴里吐出来任何，“他怎么想，我真不知道，好像没太在意这件事，家里有下人跟我嚼舌根子说这件事，他听到了还很生气呢，直接说了，他母亲是在他小时候病死的，应该也真的这么想吧。” “噢。”王警官没有怀疑了，只是有些失落，忍不住又问我，“你说，我找乔煜凡，拿出证据指明跟乔文生有关，乔煜凡会不会跟我合作？” “你脑子秀逗了吧？那是他爸，他的财神爷。”我给了王警官一个白眼，心里自然明白，乔煜凡跟王警官最好不能有瓜葛，如果消息走漏是查他母亲的死，那乔煜凡这么多年的隐忍，就付之东流。 乔煜凡那么小心，从得知王警官知道当年事情的线索后，到现在还没有找王警官，那必然是顾虑这些了。 想到这个，我有些庆幸，在乔煜凡不方便做的事情上，我能帮上他一把，尽管很危险，但已经在危险之中，又有何惧！一切看命…… “行了，别打别人的注意了，咱俩合作才是最实际的。”我见王警官还在胡思乱想似的，我连忙追问，“快说说，当年的事儿你知道多少，然后，我也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这也算合作交换。” 王警官稍微迟疑，对我也充满了不信任，“真的？” “保证不说假话。”我微笑回应。 第186章 可疑的人 “你先说说你知道的。”王警官很是小心。 “好。”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说了，“我听说，他母亲是中毒死的，而且他母亲是个瘾君子。” 我说的这个，应该在尸体上就能得知，所以我说出来先证明自己的诚意。 “还真是。”王警官打消了对我的疑虑，顺势启动车子，“换个地方说话。” “换不换都一样的，我现在被乔文生盯着，应该在某一个角落里就有一双眼睛目睹这一切。”我下意识道。 王警官眉心拧了拧，倒也还没有很蠢的四下张望，“所以，那以后我们要经常见面了，免得他轻易就能对你做什么。” “也好，不过你不担心，乔文生会对你做什么嘛？你父母……”我试探着道。 “二十多年前的他和现在可不一样，不仅咱们内部风气好了，还有他的心性，他现在更加谨慎，步步为营，稍有差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小心谨慎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坏事，邪不能压正，我就不相信他真的可以覆雨翻云。”王警官带着些许决心握紧了拳头。 “明白了，你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我们一起讨论下，或许我还能想起点什么。”我连忙道。 王警官点点头，便开始叙述他知道的，“我爸妈的遗物里，有我爸的日记，很清楚的记载他们死亡前后，从发现乔煜凡母亲的尸体到他们死亡的前一天……” 一场大雨过后，王警官的父亲，接到山坡报案电话。 有人在山坡上，发现了人的尸体。 王警官的父亲携同法医带人一起到了现场，尸体被土掩埋一半，树枝遮挡。 “看来是昨天的大雨冲出来的。”法医小心安排人，一起把尸体挖出来。 但尸体已经开始溃烂，无法辨别出模样来。 带回尸体，寻你失踪人口，全面排查。 但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只得在第二天再去找法医。 技术还不健全，从尸体上法医得到的线索推断，“死者大概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六八，死亡超过两个月，不足三个月，她很可能长期注射毒品，手臂上还完整的肌肤有很多针眼儿，死亡原因可能是中毒，有待进一步做实验，其他的……”法医表示无力。 王警官的母亲是缉毒大队的，听说这个消息，便被派遣来观看尸体，“是乔文生的老婆，她身上的衣服，我见过。” 王警官的母亲，找到了几张照片，大家一起开会研讨。 “我曾经监视过乔文生的老婆，知道她是歌厅的舞女，而且有染毒品的记录，身高相符，我掌握的资料里，他老婆三个月前也失踪了，最重要的是死者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一件。”王警官的母亲指向其中一张照片，“这衣服料子款式做工，可都是一般人买不起的，服装厂都不会大批量生产，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几乎可以确定，死者就是乔文生的老婆后，王警官的父亲带人上门，直接展开调查。 乔文生前来认尸体，“开什么玩笑，这就能证明是我老婆？” “那你老婆去哪里了？”没确实的证据，王警官的父亲只好继续问话。 “不太清楚，好像是跟人跑了，具体如何，我也懒得追究，你们警方想调查下私奔案，就调查吧。”甩了这话，乔文生就走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停尸房传来了丢尸体的消息，丢的正是刚刚发现的女尸。 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的化验检查，提交上头…… 王警官的父亲很愤怒，他母亲也是各种气愤，“这个地痞无赖，太嚣张了，我非找到证据抓他们回来坐牢。” “大概就是这样，我想我父母没有错，能确定那个尸体就是乔煜凡的母亲，而偷尸体的不会是别人，就是他乔文生做的，不亲自做，也是指使别人做。”王警官说到这里就停止了。 “尸体被偷？”我有些脑子疼。 “当年这里都还是个小地方，连个发展都没有，警局也是简陋。”王警官显得有些惭愧，替他们的失职而惭愧。“那时候，乔文生可真是呼风唤雨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明目张胆就把人胳膊腿弄断的事儿可不少。现在气焰没那么嚣张了，也是因为懂得时局。” “没有别的记录吗？”我有些焦虑，感觉好像没什么进展。 王警官眉心拧了拧，“大概是这样，我看到的日记里，重点就这些。” “重点，就是还有其他的记载了？”我连忙追问，“再想想，有没有提到什么人，有什么其他的事发生，当时陈管家又有没有露面，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不能把侧重点这么轻易就提炼啊！” 听到我这么一问，王警官倒是想起来了，“陈管家当时是跟着乔文生，一起来的，全程低头不说话。” “日记呢？我能看看吗？”我连忙追问。 “那是我爸妈的遗物，我谁也不会给看的。”王警官有些感情用事。 “拿出来嘛，咱们研究一下。”我焦急的催他，“我知道的，没人能帮你，这案子都是以前的事儿，没有什么证据，你上司也不会批准重新调查的，我或许能帮忙。” 王警官犹豫了下，吩咐另外一辆车内等待的他的同事先回去，一个人开车拉我去了他家里，在他家里，他找到了日记，拿出来小心翼翼的一页一页的翻给我一起看，生怕我不小心弄破了，紧张的连碰也不让我碰…… “等下，翻回去。”我发现有一行可疑的字。 尸体被偷，当天全局上下大乱，可恶的是，这时还有失踪者家属前来询问，是否有发现过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怀疑已经不幸遇难，求我们找。局长亲耳听到，质疑我们的失职误判，我可能要面临停职处分…… “这个没什么吧？”王警官没觉得有什么。 “这个人，有记载吗？”我下意识追问。 “哎呀，实话说吧，这话我也反复看，也追过线索。”王警官不得不说似的，“普通询问抱失踪的，我爸爸退休的同事我问过，当时很乱，确实有一个男人来想报案，可是都没来得及做笔录，那人又走了。” “男人……”我想到了乔煜凡催眠后，寻找到的记忆，陈管家和他母亲，也有提过一个人，那个可能知道乔煜凡身世，又可能是乔煜凡父亲的人…… “可能是巧合吧，就算有关，也无从查起，大家都忘了长什么样子。”王警官自动放弃了这条不可能寻找到端倪的线索。 但这个巧合在那个时候出现寻人并且连笔录都没做的人肯定有问题，真的失踪者怀疑死亡，怎么会不正式做笔录就走了？ 第187章 要怎么办 “噢。”我也只能应一声，再继续看日记，其他的好像也真没什么线索了。恨不得每一字每一句，王警官都反复琢磨过。 “留下的还是太过简单，关于乔煜凡母亲的死，又过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好调查，你想到什么了吗？”王警官收起日记本，下意识问我。 “没想到什么可疑的，你也说了过去那么久。”我下意识回应，还是有所保留的。 “真的没什么了？我对你可是没有什么保留，认真的想你配合，尽管你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我也是对你抱有希望的。”王警官连忙这样道。 “我明白。”我下意识回应。 “刚刚你看到日记了，法医还有提过一点，死者在生前遭遇过暴力事件，乔文生对乔煜凡的母亲会不会经常动手？”王警官提到这个。 我犹豫了下，思考没有什么大碍，没准儿这家伙也能查到什么线索，早点知道真相不是更好，踌躇过后，我才告诉他，“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案子，只能秘密查，不能告诉别人，如果没有实质证据，也不要轻举妄动，告诉你什么，你也不要随便就去上门问话，万一乔文生知道，又要惹祸的。如果你查到什么，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王警官立刻答应了。 “你之前听到的传言是真的，乔煜凡母亲生前被关在乔家后院的地窖里，被关进去之前，应该有一些肢体接触，在那个地窖里死的，然后被人下毒，又被人秘密处理掉尸体。这一点，乔文生的第三个老婆，现在开花店的女人，知道！” “第三个老婆，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听说当年这个第三个老婆进门是跟乔煜凡母亲死亡差不多的时间，不过这样一说来，下毒害死的，就不一定是乔文生了。”王警官有些头疼似的。 “对，也可能是别人。关于当年乔文生家的情况，你有调查过吗？”我连忙问道。 “我也怀疑过这一点，所以，我有调查过当年乔家的一些情况。”王警官坐到我身边，有些许兴奋的讲述，“我曾经问过我母亲的一些同事，当年倒是有一件蛮特别的事情发生。差不多是乔煜凡母亲死的前后，乔煜琛的母亲李美华曾在乔家大闹了一场，闹的很凶，具体为什么也不清楚，之前我一直认为是乔文生又娶第三个老婆，她不满跑去闹的。现在一想，会不会跟乔煜凡母亲的死也有关系……” “李美华……”我似乎忘了有没有听到乔煜琛母亲的事儿，只隐约记得，乔智雅曾说她嫂子生孩子那年她遇到了张智霆…… “很怪异，这女人生死，也没人知道了。”王警官无奈的摇摇头，“好像人间蒸发了，他们内部的事情，我爸当年一直想找突破口，但能查的就是见到尸体的乔煜凡的母亲。” “乔煜琛是不是应该知道？当年乔煜琛应该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不像乔煜凡还年幼。”我下意识问。 “我也想过，但是直接去问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怕是无果，还会惹乔文生不爽的吧，总是要注意点儿的，乔文生可是很擅长玩黑的。”说到这里，王警官笑了，蛮认真的看向我，“我跟你说句实话吧，乔文生现在未必知道，我就是当年死去夫妻警察的孩子。” “怎么会？”我倒是有些意外。 王警官叹息一声，“当年的我父母的死亡，虽然被认定意外，可是还有人怀疑的。怕被报复，我被安排收养到外地，换了名字，换了姓氏，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一个老领导，他已经过世。所以，如果我的身份被知道，那就是你咯。” “切。”我给了王警官一个白眼，“放心吧，我会烂在肚子里的。” “口都渴了。”王警官觉得嗓子紧，自己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后，便去厨房烧水，“你啊，也得喝点热乎的。” 我下意识看了看周围，“你还没结婚啊。” “我王志明，注定打光棍儿了。”王警官无奈的笑了，“不把乔家弄明白，我真是睡都睡不安稳，哪有心思想男女之事。我养父母身体不好，早几年就都过世了，无亲无故，无牵无挂。” 看着他跟我说话轻松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他，“喂，看来你现在是十分的相信我了，刚刚还以为乔文生都知道了，这么说他不知道，我如果告诉他，他岂不是要盯着你了。” 王警官微微一笑，并没有回应我什么，静静的站在厨房里接着排烟罩吸烟，样子说不出的乏累。 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就凭他查当年的案子，有疑点也没有去随便找乔家人问话，我忽然间也高看了一眼，没有那么不明智，只是情绪容易激动而已…… 喝了一些水，我见天快黑了，立刻紧张起来，“我得回家了，送我回去，晨夕奶奶联系不上我，会很急的。” “好，我送你回去。” 王警官开车送我回顾晨夕家，在路上，我们又简单谈论了一会儿，但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渐渐就都安静沉默了。 到了顾晨夕家楼下，王警官忽然间想到，“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不好查，这近期的，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例如那个仓库的事儿，你总告诉我了吧。” 我深吸了口凉气，回眸很认真的看向他，“实话，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乔煜凡说过一嘴，怀疑那里有问题，一气之下带你过去的。至于其他的，我倒是知道几间**的地址，可惜现在你肯定也抓不到的，因为乔文生都把**停了，八成是考虑大换血，以后再说的。” “明白了。”王警官稍显失落。 “保持联络，如果我再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别忘记，你知道什么，也要立刻告诉我，有些事，或许我可以帮忙。”我下意识这样道，怕他有线索不告诉我，紧接着补充，“我在乔煜凡那里，还有自己人的。” “嗯？”王警官有些诧异，“你要离开他，怎么还安排自己的人。” “因为，我不甘心啊！”我诡异的一笑，不想回应更多，其他的让他自己联想去吧。 回到顾晨夕家里，晨夕奶奶一脸不悦，“又去哪里了？” “妈，你怎么一直监视雪霜，去哪里就去哪里。”赵清贞从房间里出来，不禁维护我。“还能跑了是怎的？” “我是担心她身体……”晨夕奶奶嘟起嘴儿，有些委屈了，“你竟然还说我。” “不要那么古板，人家国外，都没有坐月子的，最近天气很好，春暖花开的，多穿点，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有事别忘记打个电话。”说着，赵清贞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我，“别嫌弃，今天路过商店，给你买的。” “谢谢阿姨。”我连忙接了过来，心里感动的很。 “跟我进来，我给你拿充电器。”赵清贞冲我挑挑眉梢，转身回了房间。 “阿姨，什么事？”我跟着进门，把房门关上了。 “是不是去见乔煜凡了？” “阿姨……”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没想到，赵清贞像想开了似的，“想见就见吧，就把这里当娘家，有事就跟我说，但是下次出门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万一有什么事儿，我也好帮衬一把。” “阿姨……”我有些傻了似的。 “我知道你去借高利贷了。”赵清贞忽然间眼眶红了，“你这傻孩子，怎么这样呢？要不是高利贷的人在家楼下转悠，被我碰到你们谈话，我都不知道。” “放心吧，钱还上了。”我赶忙道。 “我知道，我昨天把房子折腾出去，要了定金，想去帮你还钱，人家说，你都还上了。”赵清贞有些不舒服似的，“听说是个男人帮忙还的，是乔煜凡吗？我把钱给你，你帮我给了他……” “不，不用，那是他该给的。”我连忙道，很固执的转身走到门口，“你把定金退回去，房子我不同意卖，如果你当我……是闺女的话。” 赵清贞有些木讷。 我连忙又道，“你不同意，我就立刻离开。” 赵清贞哑言了…… 可回到房间看宝宝的我，却真的想离开了。 陈姨提醒过我，乔文生已经再盯我，王警官说也对，等下去就是事情平息告一段落，那乔文生就会想对我下手，乔文生要会怎样对我，没人知道，顾振伟一家为了保我，也让他怄火，他会不会伤害到顾家的人…… 乔文生如果想做事，顾家再他眼里算什么？不过就是当初我不值得他去做什么引起什么**，现在的我，可是值得了！ 我不能连累顾家，可我要怎么办，带着孩子去哪里？晨夕奶奶怎么办？ 第188章 离家的感觉 想了一个晚上，不得已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 隔天上午，我跟晨夕奶奶说要回娘家，便简单的收拾宝宝的东西…… “要早点回来啊，奶奶会想你的，还会想宝宝的，回头我催催你叔叔，赶紧把宝宝名字取了，我想几个，就怕你不喜欢……”晨夕奶奶坐在一边看着我收拾宝宝的衣物，绞尽脑汁的念叨着，“宗云，宗轩，宗宝，还是宗思呢？” “奶奶，您说的算，等叔叔没事儿回来了，您跟他商量。”我微笑着，像没事儿人一般回应着。 名字好听不好听，只是一个缘字，只可惜我宝宝跟顾家无缘。 “好好。”晨夕奶奶很开心，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唉哟，晨夕爸多少天没回来了？陪晨夕也不至于不回家啊。” “昨天回来过了，只是您休息，没有打扰您，还一直关怀你的情况呢。”我连忙道，虽然顾振伟一直没有回来过。 “对对，我一早好像还看到他了，还跟他说话了。”晨夕奶奶这才笑了，记忆力更差了似的。 我收拾好宝宝的几件衣服，背着大包，便抱着宝宝出门。 阿丽阿姨送我到门口的出租车上，“早点回来，我这离不开人，不然就给你送回家去。” “这么近，打车二十分钟，不用送。”我连忙回应，心越来越难过，望着顾晨夕家的方向，忍不住感恩，感恩上苍，曾给过我家的感觉，给过我这样一个港湾…… “你妈也真是的，不知道来接你吗？”阿丽阿姨难免念叨一句。 “秦学都开学了，我妈也上班，学校食堂工作，得晚上才有时间，我想给她们一个惊喜，放心吧，一会儿就到了。”我微笑着回应。 阿丽阿姨这才不得不放我走，“那快点回去吧，电话别关机，晚上老太太肯定要打电话过去的啊。” “知道了，放心吧。” 依依不舍的目送我坐的出租车离开，阿丽阿姨才转身回小区里。 我不知不觉就掉了眼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离家的感觉。 有些觉得苦涩，离家的感觉竟在这里才能尝到。 坐车来到顾晨夕所在的医院，我抱着孩子坐在顾晨夕的病房前，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轻声念叨着，“对不起了，我好想替你照顾你爸妈，照顾你奶奶，可是我不能害了他们，现在的我，就像个祸水，去哪里，都可能连累人，等事情过了，我一定回来，伺候他们终老，像女儿一样。当然，你得醒，你醒了，我们一起伺候他们终老，我一个人是照顾不来的，这个家还得有你……” 说了一通，又安静了似的，努力的再找话题，我把宝宝放到他身边，“你看，你曾经想当他爸爸，他等你醒呢，等你醒了，当他的干爸，将来上学教育，都指望你了……” 没有反应的顾晨夕，让人的话语又渐渐的落了地…… “我走了，我会常来看你的，我希望下次，我能看到你醒来，然后，我们找个时间去旅行，你不是说国外的风景很好吗？我们一起看书，一起打篮球，可是我不会，个子又矮，就要你帮我了……” 说着说着，又有话了似的，这矛盾的让自己都快没了注意。 终于，我还是抱起宝宝站起身，“快点醒来吧。” 不舍得望了他一眼，背起包转身离开。 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再来看他…… 辗转，又来到顾振伟所在的医院，这一刻心是难受的，尤其是站在顾振伟病房的门口，听到两个人的聊天。 顾振伟躺在病床上看书，因为做化疗，已经开始脱发，发丝看上去更稀薄了，但心态似乎还好，淡定从容的。 赵清贞坐在一旁拨着橘子皮，“你说晨夕会醒吗？”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想开点儿，能醒咱们就有福气享儿子福，不能就让儿子享咱们的福，活着就好好照顾他，等咱百年了，我想霜霜不会不管晨夕的……”顾振伟忽然提到我。 这让赵清贞忽然间笑了一笑，“有件事我没跟你坦白。” “什么事啊。”顾振伟放下书本看向赵清贞。 “我曾经想让霜霜给晨夕守着，还让她发誓了。”赵清贞有些羞愧似的，“当时我太生气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把这口气撒出来。” “后来呢？”顾振伟微微一笑，对赵清贞似乎是说不出的放心也说不出的了解。 “后来，慢慢的也就没什么气了呗。”赵清贞深吸了口凉气，“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照道理说也算霜霜救了我，害的她还早产了，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可我说不出来，最近……”说到这里，赵清贞打住了，又立刻转移了话题，“最近一直想着，等你好了，咱回家，我亲自下厨，给霜霜做点好吃的，一直想做点什么，都没时间，给她买了个手机，也没有买很贵的，最近也是要节省点开支……” “我老婆是最通情达理的。”顾振伟忍不住道。 “说什么呢，我没你想的开，我反应慢。”赵清贞不禁笑了，“这孩子也命苦，如果好命的话，怎么会怀了乔家的孩子，还沦落到这里呢，一开始还受我的委屈，我真是过意不去，晨夕比她幸福太多了……” “等没事，我回去一趟，认个干女儿，是不是会更像一家人？”顾振伟忽然提议，“早就有这想法了，不说她对我们好不好，我们也不需要，你看对奶奶好的，比我们都尽心，我这就很感激了……” “好啊，我倒是想，就是一直没开口，你说的算，这也算喜事儿，冲冲喜，以后少点磨难。”赵清贞笑着说着，又把橘子送到了顾振伟嘴里。 顾振伟这下笑的更开了，“真是，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医生说我化疗效果好，痊愈的可能性很大的……”这时顾振伟发现了早已泪流满面的我。“呀，霜霜来了，怎么就再外面呢？” 我赶忙擦干眼泪走进去。 看到我抱着孩子，赵清贞有些不满，“怎么带孩子来了，医院这种地方，病毒多的很。”说着她走过来，把宝宝抱到她怀里，看到宝宝又笑了，“你瞅瞅，这怎么这么多肉的，明天起个小名，叫多肉吧。” “阿姨，叔叔……”我慢慢走过去，很严肃的看着他们。 气氛瞬间到了冰点似的，顾振伟和赵清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189章 天无绝人之路 “我想离开了。”我顶着压力，勉强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来。 “为什么，你怪阿姨对你不好？”赵清贞猛地一下，有些接受不了似的，“时间还长着，阿姨，可能以前……” “对不起。”我给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能去哪里？”顾振伟不禁大声问我。 “我当然是有更好的地方要去了。”我下意识回应，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在心里。 “你以为你拿了五十万出来，你欠我们的就还清了？”赵清贞情急之下道。 “什么五十万？”顾振伟下意识问。 “没什么，我要跟她谈谈，待会儿再说。”赵清贞抱着宝宝，推着我出了病房的门。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赵清贞气的头晕，“你能去哪里？你现在这样子带孩子能工作？还是说要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小声问我，“是不是乔煜凡让你带孩子回去？” 我没有回应她，支支吾吾的自顾自的说着，“您就别问了，我已经跟晨夕奶奶说了，我回娘家呆阵子，您这段时间要不要领养个宝宝……可以跟奶奶说我去留学，很快就回来……” 听了这话，赵清贞有些不舒服，“如果真想走，不勉强你，有事给阿姨打个电话，家里这边，你也不用担心了。” “有事，您也给我打个电话，不要当我是外人。”我哽咽着道。 “嗯。”赵清贞这才把宝宝交到我怀里。 我抱着宝宝，转身便离开了，我不敢多留，我怕多留会舍不得。 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种恩情，一生也是难忘的，我欠他们的太多，太多…… 离开医院，我又茫然了，再马路上走着，却不知道能去哪里。 回家? 后妈和弟弟…… 算了吧，爱也好恨也好，好像我都回不去了。 不想连累他们，也不想再去面对什么。 他们没有我，以后应该会过的很好…… 鬼使神差的，我走着这着，快天黑的时候，我到王警官的家门口。 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来这里了，只有这里是不怕被牵连的，想碰他还真是要考虑，考虑，再考虑…… 宝宝哭了，我知道他饿了，只得去旁边的邻居家借了热水，冲了奶粉…… 好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竟没有母乳喂他…… 王警官下班回来已经是深夜，我蹲在他家门口，差点睡着。 “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王警官的声音，我连忙抱着宝宝站起身，有些委屈道，“我没地方去了。” 王警官也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先进屋。” 我跟着他进门，乏累的把睡着的宝宝放到沙发上，“我能在你这里……” 我以为他会答应的，岂料他有些急了，“我一个单身男人，突然来个女人孩子，我不方便，被人误会可怎么办。” “隔壁邻居，已经误会了，他们还问我，是不是你老婆。”我低着头，轻声回应。 “天哪。”王警官头疼不已，“我真是不习惯，不然，我安排你住我同事那里……” “我不走，就住这里了，住几天我再想办法。”我没理会他，抱着宝宝就进了房间。看着他单身汉乱乱的房间，很是无奈，放下宝宝在床上，就开始拿篮子收拾脏衣服…… “秦雪霜！”王警官脑子都快炸掉了，“我家很小，一室一厅，我睡客厅？” “你也可以不回来，你工作不是忙吗。”我回头冲他憨憨一笑，继续收拾衣服，再收拾垃圾。 “我不回来？你自己在家我会放心？”王警官很是矛盾。 “哥……”我回眸很自然的喊了一声。 王警官有些木讷。 我抿嘴又是一笑，“我没地方去，你让我出去，你不是一样会担心？” 看着躺在床上的宝宝，他眉心又拧了拧，“我挺害怕这种生物的。” “噢。”我无奈的摇摇头，不禁挑眉问他，“不然，给他丢出去吧，我也觉得烦哦，总是哭。” “OK,ok!”王警官无奈了，“晚上吃饭了吗？” “没有。”我连忙回应。 “你倒是不客气。”王警官觉得不可思议，大概没见过我这种女人吧。 “客气，是会饿肚子的。”我憨憨一笑，收拾好房间，又出门勤快的收拾客厅，烧水洗抹布，擦灰尘。 “行了，行了，嫌弃我脏，明天再说。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去买点吃的，你好好休息，柜子里有新的床单被褥……”王警官只好吃下了，穿衣服出门去买饭了。 我感到累，扁扁嘴，抹布一扔，也不收拾了，回房间换床单被罩，躺在宝宝身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天无绝人之路！能挣扎一天就是一天，等等方便了，你爹地一定会接我们回去的，他一定很想你，他会不会再想应该给你取什么名字，不然就先叫你多肉好了……” 看着小家伙，我说不出的安慰，幸福满满的闭上眼睛，差点儿睡着了。 王警官回来，不算温柔的敲了敲敞开着的房门，不友好的看着我，“起来吃饭，饿着肚子怎么行。” 我一下子惊醒，心跳都加速了。 突然好怀念顾晨夕，如果是他，肯定会很温柔。 可如果是乔煜凡呢？ 想到他，竟不知道他会如何了，记忆深刻着也模糊着，憧憬让人忘记了许多…… “发什么呆啊，都买回来了，趁热乎吃。”王警官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到沙发上躺倒下去，闭上了眼睛。 我走出房间，看到小餐桌上的汤汤水水的饭菜，也是无奈了，这家伙一定是打听好了，女人做月子吃什么。 哎，我这还算坐月子吗？ 可得吃饱，好好睡上一觉…… 在这里，说不出的安心，几乎是睡到自然醒的，一看钟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宝宝这么久没喝奶，一定很饿的。 我紧张的起床，起床后发现，带屎的尿不湿就再地上摆着，还有挫成团的纸巾…… 宝宝不在我身边，我赶忙下床，到客厅里，只见王警官鼻子塞两团着纸，鼻孔撑的老大，正抱着宝宝坐在沙发上喝奶粉，累个半死似的…… 看到我醒来，王警官欲哭无泪，“你儿子哭，你都听不见的吗？我都不知道怎么搞定了。” 我忍不住笑了，赶忙伸手把宝宝抱过来，“我们小多肉很听话的，从来不闹。” “你原来在顾家，人家帮你照顾孩子，在这我可没时间照顾啊。”王警官嘴硬道。 “知道你豆腐心肠，刚刚都没叫我。”我抿嘴笑着戳破窗户纸。 “啧啧……”王警官无奈了，“你自己在家收拾吧，饭菜冰箱里有剩的，热热吃了，我去警局了，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王警官走后，我吃了饭，便开始收拾屋子，一直到晚上，才把这角落里都是尘埃垃圾纸的收拾干净…… 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活这么大的。 在柜子里，我再次看到了他父亲的日记，忍不住伸手拿了起来，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一个想法…… 第190章 进乔家 如果没有机会跟乔煜凡多说几句，那么把这个复印下来，送到乔煜凡手里，或许对他有帮助…… 这不算对不起王志明吧？ 好像可以不算。 稍微挣扎了下，我拿着日记本，到楼下的复印社，怕自己筛选的页数疏漏了什么，便把整本都复印了下来，放进牛皮纸文件袋里，带回家，将日记本放回原处，将牛皮纸袋子的复印本放到床下藏起来……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乔煜凡，他好似没有要见我的意思，该死的家伙，就能忍住吗，儿子不见吗？ 夜里王警官回来，见房间焕然一新，倒是有些兴奋，四处临检一般的背着手里屋外屋的看着，“有个女人就不是一样啊。” “是啊，哥哥，你得找老婆了。”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王警官扁扁嘴儿，“我找什么老婆，我找老婆，她得给你打出去，哪有这样住一起的……” “王警官，还是这么保守的人呢？”我忍不住笑了，越发的觉得亲切自然，像哥哥一样的感觉。 王警官略显尴尬，“家里就别叫我王警官了，叫我志明，王哥，什么都行。” “志明哥？”我忍不住笑着喊。 王警官稍微愣了愣，有些慌神儿似的，慢慢吞吞的回应。“啊，那就这样，方便就快点搬出去，不方便，暂时住着也无妨……” “知道。”我笑着回应。 “带了吃的给你，去吃点吧。” 吃过饭，我给宝宝喂奶哄睡，王警官走到房门口，不拘小节的直接在门口就吸烟了。 “喂。”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去厨房的换气扇下吸烟。 “你那边有没有陈姨的消息啊？” 听到他的声音，我下床走出房间，把房间的门关了上，“没有呢，你没有进展？” 王警官吸完烟出来，带着一身的烟味儿，直接仰躺到沙发上，“秘密问了他们家佣人，线人也都说，最近真没见到陈姨。” “会不会是乔家怕陈管家的事儿败露，把人给……”我下意识道，尽管非常不想这么想。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让人头疼。”王警官不禁牙疼似的，“如果活着能藏哪里去？我又带人搜了几个仓库，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会不会，关在那个地窖？”我能想到的就是这里了，“那里很方便藏人，也方便看守……” “如果人不在，我贸然申请搜查令。”王警官坐起身来，有些困惑。 “是啊，贸然去搜也会让乔文生不爽，甚至更注意到你了。”我下意识接话。 “那怎么办？”王警官看向我。 我也看向他，与他对视了一眼，瞬间就达成了某种共识似的。 王警官倒也痛快，立刻起身进房间拿出来一身衣服，不拘小节的就再我面前脱光了上半身，露出很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到是更添男人的气息了…… 我下意识侧过身去，不再看他。 他还上衣服，把配枪从衣兜里拿出来，制服往沙发上一扔。 “我跟你一起去。”我想到复印的日记，试探着道。 “算了吧，我自己去看看，有情况我也方便逃脱。”王警官整理着衣服，找来还算轻便的运动鞋，“这可是违法的事儿，你可别说出去，我这完全是个人意愿，跟我的制服没关系……” “知道的，不用强调。”我心底很想去，或许能看到乔煜凡，或许能有什么机会…… 但其他仿佛都是借口，思念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乔家…… “那个，我怕你找不到地窖，我比你熟悉乔家，甚至哪里有看守的，我也都知道，你带我过去，我给你指路，顺便把风什么的，万一陈姨在里面，我们也好给她救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忙的。” 王警官犹豫了下，“也好，去看看情况吧，但是宝宝一个人在家里，没关系吗？” “应该没关系，刚刚吃饱睡下了，每次都要睡上几个小时，快天亮才会饿呢。”我连忙道。 “那你有合适的衣服……”王警官下意识问我。 “有的，我去找找，顾家给我买不少，我带出来两身衣服换洗，有一身黑色的运动服……” 我去房间换了衣服，把文件塞进肚子里，便跟王警官出门了。 王警官去车库取了他个人的车子，“好久没开了。”多少他有点点尴尬，手排挡的老爷级别的，搞不好都过了年限了…… “走吧。”我微微一笑，没有说更多。 到了乔家大院的附近，我让他顺着后院的那条街开过去，车子停到乔家后院，看到高高的围墙，便有些打怵。“这道墙后面，应该就是地窖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小房子，是他们家祠堂，一般这后面应该都有人巡逻把手，如果地窖关着人，更会有人在这里看着……” “这上面不会装了电线什么的吧？”王警官眉心拧了拧，多少有点忐忑，毕竟围墙后面是什么，没人知道。 我下意识仔细看了看，“竟然装了监控器了，我在这里时，还没有的。” “现在更是心虚呗。”王警官有些犯愁，见监控器的头转向我们的方向，他赶忙调转车头，将车子开远。 “这不好进啊，进去如果有人，也偷不出来，这么高的墙，他们家应该还有一些手下什么的，该死的。”王警官心烦极了。 “不然，就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免得还违法乱纪。”我认真的看向王警官的眼睛。恰好，我一直想见她，问些许事情…… “什么？”王警官觉得不可思议。 我深吸了口凉气，想到这个办法，我也紧张，但是这貌似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把我临时想的计划和王警官商议后，王警官起初不同意，但最后也碍于急迫的想找到陈姨，同意试试，“那你要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我深呼吸着，当王警官点头的那个刹那，心跳就变得异常凶猛，对于这里，我是害怕的，本就有了阴影似的，一个一个的都那么的复杂，那乔智雅死的那么凄惨…… 按着计划行事，我坐到驾驶位上，王警官藏到后面，小心翼翼的口述教我如何开车。 第一次开车的我，紧张的要了命，极慢的速度，将车子开到乔家正门的门口。 “车子不能停在这里。”门口的守卫跑来驱逐我。 我把车窗摇下，微笑着看着他，“我来找你们大少奶奶。” 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俞文泉在不在的，更不知道乔文生在不在…… 守门的是乔家的老人，一眼认出了我，“二少奶奶？”并不太知内情的他，立刻给我开了门，“进去吧，大少奶奶在呢。” 我开车，慢慢的进去，将车子刻意停在稍微暗的区域，才下了车。 再次走进这里的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着的，悬着的，步步踩空，随时都会灰飞烟灭似的彷徨…… 门口守门的带我走到房门口，按下门铃。 脸儿生的佣人阿姨前来接听，“是谁啊？” “跟大少奶奶说一下，二少……”说到这里，守门的或许也觉得不妥连忙改口，“秦小姐来了。” “好的。”佣人阿姨去禀报，我再门口等了一会儿。 俞文泉亲自走出来，给我开的门，穿着睡衣，很慵懒很自得的样子。 看到我来，俞文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你终于来了。” “你等我？”我眉心起了褶皱，顿时茫然了。 “没想到，你敢来这里找我。”俞文泉无奈的摇摇头，“你是傻，还是不想活了。” “进去再说吧。”我回眸瞄了一眼王警官的车，这个方向刚刚好可以看到，实在不方便王警官下车。 俞文泉眼色一眯，露出一抹疑惑似的，“嗯？” “不请我进去说吗？”我试探着又问。 “进来吧。”俞文泉这才让开一条路放我进去。 我战战兢兢的走进去，不敢抬头，低着头换鞋子。 俞文泉好似是刻意的提醒我，“公公没在家，就当成来看我好了。”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但真的究竟都知道了什么，却无法确认。 得到她的提示，我稍微松口气，微笑着抬起头来，“帮我倒杯水，谢谢。” “还真的当来看我了？”俞文泉带着些许不解反问我。 我勉强一笑，没有回应她，看得出来，她这是琢磨不透我此刻的想法…… 但同样的，我也琢磨不透她。 走进偌大的客厅，俞文泉去给我倒水，我刻意在窗边停止了脚步，斜眼瞄了一眼窗外，那王警官的车子的方向，隐隐看到一个人影从车上翻滚而下，直接穿进泳池边的灌丛中，动作利索极了，不亏是受过训练的。 “谁来了。”俞文泉发声提醒我。 我转身去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不紧不慢问，“上次，都发生什么了？” 俞文泉抿嘴笑了笑，“上次？什么？” “我生孩子那晚，你明明在的，第二天，我怎么在医院了。”我抬起头，不由自主的看向俞文泉的眼睛。 第191章 厚颜无耻 俞文泉眉心拧了拧，没有回应我，踌躇过后反而问我，“你说你怎么在医院的。” “呵呵……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含含糊糊了。” “没什么，在这里不方便提，你要不要跟我进房间。”俞文泉看了一下左右的两个正打扫的阿姨。 “OK。”我站起身，跟着俞文泉进了她的房间，下意识走到窗口站着，往外看。 王警官的身影已经找不见了，但我却相信他会做的很好…… “那天帮你生了孩子，就想办法送你去医院了，对这个还有质疑？”俞文泉走到床边躺下来，摸着柔软的床褥，很享受的样子。 “也没什么质疑，只是好奇，为什么不直接送我去医院，难道不是想要我的孩子？”我试探着反问。 “要你孩子有什么用啊。”俞文泉轻笑一声，不打算再继续说什么，闭上眼睛享受着也不禁感叹，“这么舒服的床，可惜，每天就一个人躺着……” “为什么是一个人呢？”我下意识问她，心里还惶惶似的，不要我孩子，也什么都没做？那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煜琛忙，很少回家的。”俞文泉这才坐起身。 “我倒是想问你现在怎么想的，你和煜凡……”我情不自禁的问道。 俞文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并没打算回应我似的，“如果你没有别的问了，我劝你啊，现在就回去，待会儿，我公公回来了，他可是很不喜欢你呢。” 我勉强笑笑没有吭声，这时，我手机钻进来一条信息。 我下意识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地窖门口有人把手，两个人，我想想办法，应该没问题，等我消息。” “嗯。”我快速的回应完，便删除了短信，赶忙把手机静音装回衣兜。 “给谁发信息？”俞文泉下床走到我身边，忽然间怀疑的上下打量我，冷脸问我，“你这次来，什么目的？” “你刚刚不是还等我来，我当然是来问你那晚的事儿。”我下意识回应，心有点慌了，俞文泉冷静起来，可是蛮厉害的主儿。 “仅此而已？”俞文泉眉心起了褶皱，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然呢，找你叙旧吗？”我尽量保持着从容的笑，回应她。 “我看看手机……”俞文泉很强势的一把，从我衣兜里拿出我的手机。 我还算淡定，在她看完之后，慢慢伸手拿了回来，“闹钟响了下，不知道你疑神疑鬼心虚什么。” 俞文泉尴尬的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看向窗外，“你说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知道乔煜凡回来住了？又想来纠缠？” 听到这个，我心跳加速了。 “你别忘记，我已经放过你，也放过你儿子，乔煜凡是我的！”俞文泉冷脸怒视我的眼睛。 我勉强微笑，“看来，你还没有死心的。” “我为什么死心，这不是刚刚好。”俞文泉直言不讳，“你们曾经相爱又怎样，一切都将会回到原点。” 那句能回到原点，也是物是人非的话，我憋住了没有说出来。 我怎样无所谓，她怎么恨我都无所谓。但不能把乔煜凡装进去，关于乔煜凡的，我一点也不想刺激到她，她能守着乔煜凡的秘密的弦已经绷到了极限，稍微一触碰就会断掉…… 俞文泉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似的，立刻改口，“不，已经回到原点，我和他，昨晚，他就再这个床上，搂着我到天亮。” 我心里紧了下，但我并没有相信，只是微笑从容的面对，“无所谓，跟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俞文泉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冷笑一声。 我只是微笑回应，不想说更多了，但又不能就这么离开，又不能问俞文泉陈姨…… 气氛显得尴尬，俞文泉又上前一步更加怀疑的看我，“不是真的要等乔煜凡回来吧？” 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办法，我索性直接道，“是，我没钱了。” “你还好意思跟他要钱啊，你出卖了他啊！他告诉你仓库有东西，最后你竟然带警察去啊!”俞文泉瞪圆了眼珠子，一脸的惊讶，满脸都写着咒骂我厚颜无耻。 但这话，也让我松口气，她也不是想象中那般，什么都知道吧，还是说她技高一筹？刻意隐瞒了什么。 这个女人，真的不能小觑…… 小心为妙。 “不管怎样，我也曾是他合法夫妻，离婚后我什么都没要，赡养费给点总没问题的。”我继续我的“厚颜无耻”，进入角色很快，我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摆弄自己的指甲。 “怎么顾家不行了？靠不住了？没钱给你挥霍？”俞文泉跳着柳叶细眉问我，此时低眸看着我的神态说不出的鄙夷。 “姐姐一直是善良的，现在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抿嘴牵强笑着道。 “善良是会坑了自己的！”俞文泉眼神里出现了曾未有过的狠劲儿，带着杀气似的。 我微微一笑，不想说话，多说多错，她那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完全都不懂。能确认的是，她变了！ “行了，别等了，要钱，我给你拿点儿，当喂狗了。”俞文泉拧着水蛇腰，走到衣帽间的门口，打开了衣帽间的门，拿出包和一叠子现金走到我面前，直接甩到了我脸上。 钱顺着我的身体哗哗的掉落在地毯上…… 我的心紧了一下，极力撑着，“这是打发要饭的吗？” “还有的，趴在地上，我让你捡一晚上。”俞文泉笑着又拿出一把钱扔到空中，任由着粉红色的钞票，像雪花一样散落…… 我未动声色，俞文泉质疑道，“怎么？不是为了钱？你要是还要自尊，就不应该来着一趟。” 我深吸了口凉气，立刻趴到地上，爬着开始捡钱。 俞文泉就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我，那股子恨迫使她一脚踩在了钱上。 我心紧了一下，深呼吸。 去他妈的自尊，有**毛用…… “麻烦抬脚，不抬脚我怎么捡。”我下意识发声，不算友好的声音，让俞文泉有些恼意。 鬼使神差的，她抬脚，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 我痛的差点叫出声，但是我忍住了，抬眸微笑看她，“怎么？心疼了？到底让不让我捡钱？” 俞文泉把手伸进了包里，再次拿出一叠子钱恶狠狠的往空中一抛，毫不迟疑的转身，拖鞋底子狠狠的撵了我的手背后，才走到床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露出修长笔直的腿，看着我像哈巴狗一般捡钱的模样…… “我去下洗手间，回来继续捡，保证捡到你扔到手软。”捡着钱，我察觉自己怀里的牛皮纸袋子要掉出来了，我立刻爬起身笑眯眯道。我把钱整理好，自然的从怀里拿出装着影印日记本的牛皮纸袋子，很从容的把钱装进去，“幸好有准备，再多也装的下，千万别把我当要饭的。” 心想这俞文泉再精明也不会怀疑，我敢明目张胆拿出来的东西。 “呵……”俞文泉轻呵一声，很是憋气的想立刻把火撒出来，索性把包里所有的现金，一叠子一叠子的往地上扔，然后再起身用脚去踩！ 我装着没看到，直接出了门，通过佣人阿姨来到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我脑子都涨了，洗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背都红肿了。 眼睛有些酸涩，但我忍了，洗把脸，出门看到佣人阿姨，我下意识低声寒暄，“我是你们家前二少奶奶，没见过我吧？” “没有，没有。”佣人阿姨不太好意思。 “你们家原来不是有个陈姨吗，我在的时候对我不错呢。”我下意识道。 “陈姨回老家了。”佣人阿姨立刻回应，没有丝毫的迟疑。 勉强笑笑，也不敢多问了。 回到客厅里，俞文泉的房间门口，我看着她还再踩钱，我认不住调侃，“干嘛跟钱过不去呢？” “我发现，你现在胆子真大，在这里，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俞文泉被我气的失了态。 我抿嘴一笑，“不然呢，你敢在这里杀了我？” “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我观望就好了，其他的事儿，我没必要掺和。”俞文泉又是得意的一笑，有意无意的透漏给我她的计划似的，继而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钱，不屑的看了看地上她踩着的钱，“不捡钱了？” 我立刻露出笑容，笑眯眯的走进去，“捡！不给你捡穷，我都觉得好难过噢。” 我蹲在地上的瞬间，俞文泉一脚踹了我的肩头，紧接着恼怒道，“我的钱，你说捡就捡吗？” “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我坐在地毯上，不紧不慢的一张一张的继续捡钱，一副看到钱就像看到亲妈一样，拖延时间的磨蹭数，“这都有个万八千的了，但是对你们来说，还是少啊。” “下次见你，我多给你提现点，让你一张张捡。”俞文泉轻蔑的看着我，“别以为自己多么值钱。”话音落，她回眸扫了一眼窗外，顿时脸色骤变，看着窗外冷冷的问我，“该滚了吗？” 我下意识也看了一眼窗外，一辆车子从外面缓缓开进来，开到王警官的车边时，稍微停了下，才又继续往前开…… 我心头一震，不知是谁回来了。 我趁俞文泉不注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王警官发来的消息，便迅速发信息问他，“怎么样了？” 第192章 要钱要命 王警官没有回应我，见俞文泉回身看我，我连忙爬起身，稍显焦虑，“谁回来了。” 俞文泉没有吭声，绕过我的身子走出房间，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跟着俞文泉出门，站在她房间门口同样静静等待着…… 俞文泉没再想跟我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刚刚我刚进门时，这个女人明明一副等我来的样子，后来好似什么也没说出来，说话十分小心…… 外面的车子停下，车上走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乔煜凡。 我更紧张了似的，不由的抱紧了手里的牛皮纸袋子…… 乔煜凡高大的身影再车灯的光亮下，晃晃悠悠而来，到门口直接按密码开门走进来。 佣人阿姨跑去给他那鞋换鞋。“二少爷，您回来了。” 乔煜凡满身的酒气瞬间弥漫整个客厅似的。 酒是个好东西…… 想到他这话，心里就有些不安。 乔煜凡走进来，并没有直接注意到我，而是直接躺倒再沙发上，俞文泉身边，“老头子呢。” “你这一天天的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吗？”俞文泉似乎很不喜欢乔煜凡喝酒，脸色变得很难看。 乔煜凡这才注意到我，眉心拧了拧，又用力眨眼，“我眼花了吧？” “你没有，你前妻就再你面前站着，来要钱的。”俞文泉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什么，是真要钱，还是假要钱，上次，我不是刚刚给你五十万给她吗？” 听到这个，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什么，努力扬起笑容，“做女人到你这份儿上也够可悲的。” “你什么意思！”俞文泉有些生气。 我没回应她，低头看了看我怀里的牛皮纸袋子，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直接推开俞文泉，慢慢的走到乔煜凡面前，将牛皮纸袋丢给了他，“这点钱不够，你自己看看，这里面的钱够不够喂狗的。” 乔煜凡似乎精神了不少，但还是很头疼似的，眉心紧拧着，迟疑过后，才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看着袋子里里面，他慌神了下道，“不够就一分也别想拿走。” 我暗自松口气。 可俞文泉却在这时发现了什么似的，快步上前盯着那牛皮纸袋子，“秦雪霜，这袋子是你带来的。”话音落，她伸手想去从乔煜凡手里拿过袋子。 乔煜凡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绕过茶几，走到俞文泉面前，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头，“能不吵吗？我听着烦，一个嫂子一个前妻，搞的他妈的我脑子都要爆了，嫂子你爱我，你大点儿声喊出来……” 俞文泉顿时面红耳赤，不禁心虚的扫了一眼家里的被话语吸引住的两个佣人阿姨，“乔煜凡，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怎么了？天天这样啊，喝酒喝多了，不是可以刺激人的神经中枢系统，然后，啪啪啪……”乔煜凡带着醉意带着调侃的意味儿，抬手捏了捏俞文泉的下巴。 我的心疼了下，下意识侧身低头，不想看这样的画面，他半醉半醒半疯癫，但我告诉自己，这是乔煜凡单纯的为了转移俞文泉放在牛皮纸袋上的注意力了罢了。 “乔煜凡！”俞文泉彻底恼了，挥手便给乔煜凡一个耳光，“你给我醒醒！” 乔煜凡并没有因为这个耳光清醒什么，好似越来越来劲，正想说点什么，忽然一副想吐的样子，他捂住了口鼻，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去。 乔煜凡刚离开，俞文泉便连忙嘱咐两个佣人，“刚刚二少爷喝多了，你们别乱嚼舌根子，让老爷知道会打死这个醉鬼二少爷的！” “知道了大少奶奶。”两个阿姨赶忙应和。 “知道了，还不跟上去看看，别死卫生间里。”俞文泉恼怒一吼。 两个阿姨，赶忙上楼去了。 我耸了耸肩膀，忍住了所有的情丝，笑着小声嘟囔了句，“真乱。” 俞文泉不禁转过身来，微笑看向我，“刚刚你听到了，他好像很想我呢。” “嗯，但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要钱。”我一副感觉乏的样子，坐到了沙发上，似乎所有刚刚进门时的恐惧感都消失了，他回来了…… 俞文泉似乎没了法子对我似的，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扬起笑容坐到我身边，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但是路长漫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话音落，她嘴角的笑容多了几份邪气。 不知道她指的什么，但她这话，成功的让我心慌了，但我没有表现出来，静静的看着前方。 乔煜凡再次下楼时，手里已经没有牛皮纸袋了，但是醉意更浓，手里拎着一瓶洋酒，衣襟上也出现的酒精的痕迹…… “大少奶奶，你劝劝二少爷，他又喝酒……” “喝死拉倒。”俞文泉冷冷道，倒是不急着让我走人了似的，低头摆弄着手机。 “滚滚滚，看着你就烦！”乔煜凡下楼便冲我不耐烦的挥手， 我没有动，偷看了一眼手机，终于来了消息。 “快想办法出来，开车走。” 我赶忙收起手机，但这时，外面的大门又开了，两辆车子顺势快速使进来，乔文生和慧姨从车上下来，极快的速度直奔房门口而来，气势汹汹。 这是接到消息的架势了。 乔煜凡眉心一拧，顿时怒了，忽然上前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从沙发上抬起，高高举起，双脚离地。 我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此刻的样子也恐怖极了，恨透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似的，真假难辨，甚至说，我好像感觉到了他是真的有恨我的成份在里面…… “要钱还是要命！” 乔煜凡怒吼的声音落，乔文生和慧姨带人走进来。 “唷，这是……”慧姨似乎惊讶的样子，带着说不出的口吻手指着我们。 乔文生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 没有人阻止，乔煜凡便继续用力，丝毫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闭上了眼睛，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俞文泉也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坐在沙发上镇定的看着手机。 不用多说，我就明白的，这一刻，如果乔煜凡自己放手，事情就会难以收拾。 乔煜凡不会想我死，尽管他对我爱恨交织。 他是再赌，同时也应该会再关键时刻，松开这掐着我脖子的手。 但我不希望他松开，如果松开了，他要怎么办，难以想象…… 第193章 你管得着吗！ 这里是乔家，我来这里他们也摸不准儿多少人知道，突然上门又是不是一个陷阱。 想我死最佳地点可不是这里，最佳时间，也不是这风口浪尖的时刻。 正常来讲不会冒然做什么，但乔文生却依旧不动声色，慧姨也站在门口看。 我用最后的气力抬起双手抓住了乔煜凡的手，尽量的力道往中间靠拢。 不要放手啊，千万不要放手！ 当我的手放到他手上时，他立刻就萎了似的，手指颤抖已经有松开的迹象，我的双脚脚尖触碰到了地毯…… 不要啊！ 我有些崩溃，好想告诉他，如果这么辛苦，如果我死了，他可以解脱一些，我是愿意的！ “乔煜凡，你疯了？” 忽然乔煜琛的声音传来。 乔煜凡下意识回眸望去，顺势微微松了手，让我站稳，让我能呼吸。 “啊，竟然都再呢。”乔煜凡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们， “你这个混小子，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乔煜琛从乔文生和慧姨之间冲过来，推倒了醉醺醺的乔煜凡，赶忙扶住了已经瘫软的我，“你没事吧。”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微微眨眼回应他。 乔煜琛很是不满，“家里搞什么，乌烟瘴气的！” “没事，你弟弟喝多了，他前妻来，让他心情不太好。”乔文生走过来轻声回应，仿佛刚刚的事儿就像没发生一般。 “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但是我们是正经人家！爸爸，你不答应了我吗？”乔煜琛刻意强调着某些东西，继而又看向乔文生。 “啊，是，有外人，就不要这么说话了。”乔文生勉强一笑提醒道。 慧姨赶忙上前一步跟乔煜琛解释，“话不能说这么严重，刚刚你爸爸不都说了，没什么事儿。只是你弟弟乔煜凡喝多了而已！他喝多了，谁敢靠前阻拦啊，那可是一头狼，不高兴会撕了我们的，现在他喝完酒老子都是敢撕的主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乔煜琛无奈又看向乔煜凡，气的头晕似的，训斥道，“这是在家里，你是不是疯了？看看你喝的样子，你以后不准喝酒。” “我他妈的还没吸毒呢，喝点酒你们还唧唧歪歪，更何况，你管得着吗！”乔煜凡不屑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若有似无的灰尘，不打算说更多，直接往外走。 这态度也真够让人伤心的，只是乔煜琛这个人……似乎早就因为得知某些事情之后，对他有所保留…… “你干什么去？”乔煜琛焦急的冲乔煜凡的背影喊了一声。 “喝酒，泡妞儿，懒得跟你们在家里唧唧歪歪的。”乔煜凡不耐烦的回过头来，一个站不稳索性直接伸手扶住了身旁的慧姨的肩头。 慧姨抖肩想让他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滑落，但并没有成功，很是反感，“你看看你喝的，臭死了，几天没洗澡了，离我远点儿。” “煜凡，你这样子下去，还要不要接受爸爸的生意了？你能不能别让爸爸这么伤心……”乔煜琛有些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我也伤心啊，我不能放纵一下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接，我哪里也不想去。”乔煜凡下意识呛声，态度嚣张蛮横的让大家都讨厌似的。 “家里可容不下吃闲饭的。”慧姨勉强露出温婉的笑容提醒。 “我吃家里闲饭了？还是吃你的了？”乔煜凡咬牙切齿的，伸手用力的怂了下慧姨，险些把慧姨推倒了。 慧姨很不高兴，连忙向乔文生娇嗔，“老爷，老公，你看他，他推我，给我推疼了……” “喝多了，由着他去吧。”乔文生盯着我，回应慧姨，并没有想给慧姨出气的意思，倒是好像很理解乔煜凡。 “没事了？没训话了？我要走了。”乔煜凡这才转身大步离开，就这样把我扔在他们中间，出门就上车开车离去。 他一走，我这心又有点不安，脑子有些懵，他是不是真的醉了？怎么给我自己扔这里了，但好像不是…… “我送你回去吧。”乔煜琛轻声问我。 “不用，我开车来的。”我下意识回应，低着头想往外走。 可是途经慧姨时，她伸出脚来，想绊倒我，我虽然提前察觉，但也故意让她绊倒了。 “啊……”我摔倒再地上，发出一声惨叫，乔煜琛扶我，我连忙又爬起身，先行道歉，“不好意思。” “命都快没了，还要钱……”慧姨轻笑着嘟囔道。 乔文生听到这话，斜眼瞪了她。“胡说八道什么，秦小姐也没听说得了什么病，人好好的怎么会死。” 慧姨这才收敛笑容和话语，“我扶你回去睡觉。” 这乔文生，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试探的机会，分明不想在这里让我死的，但乔煜凡如果动手，他就想看个究竟，即便我死在这里…… 乔煜琛扶着我走出房门，我停下脚步，“不用送了。” “没关系。”乔煜琛微微笑了笑，“距离上次，我们好像也有好久没见了，最近还惦记，不知道你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缺钱。”我努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换做别人早就躲远了，你倒是好，还往上冲。”乔煜琛显得有些无奈，“不说别的，煜凡那性子，刚刚若不是我及时赶回来……” “谢谢哥救我，以后我不来要钱就是了。”我连忙道谢，看到王警官的车，心里说不出的焦急，“改天，我请哥吃个饭怎么样。” “那也得有个电话啊。”乔煜琛憨笑一声，顺势拿出手机。 我快速的念了我的电话号码，立刻记录了。 实在顾不上许多，虽然好多对乔煜琛的疑问，“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见。” “不过下次别到家里来了，爸爸会不高兴，煜凡也整天那个德行，如果缺钱，可以跟我开口的。”乔煜凡连忙道。 “哥对我这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尴尬的一笑，真不知道他就是人好，还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刚刚如果不是他…… “别不好意思了，回头再说，我先进去看看，煜凡这些天天天喝酒的，弄的家里鸡飞狗跳，恐怕又要把爸爸气着了。”乔煜琛话音落，便赶忙转身进门了。 我赶忙快步往车边跑，上了车，却不会倒车。 身后传来王警官微弱的声音，“快离开……” 我这才闻到血腥味，顿时慌了，“出什么事儿了。” “离开再说……” 王警官口述教我倒车，调转车头，将车子慢慢开出了乔家的大门。 我紧张的几度慌乱的差点开车撞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地窖里有没有人。” “陈姨，在后备箱。”说完这话，王警官便没了声音。 “喂，喂，王志明，志明哥……”我慌的不行，怎么叫他，他也没反应。 我只好深呼吸镇定，开车往医院的方向走，想加速却又不懂，连刹车也忘记了，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开了多远，车子顺着导航进入另一条马路，周围一片寂静，忽然一辆车子超速而来，直接一个摆尾停到我面前，将我前方的路拦截。 “走开啊，喂，喂……” “吱呀……”刺耳的刹车漂移刹车声让人更慌，更乱。我狂喊的声音，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直到我看清楚前方车辆里坐着的乔煜凡，才忽然间镇定，一脚踩了刹车。 乔煜凡开车门下车，直接走过来，双手扶住了车头，穿过挡风玻璃，弓着腰怒视车内惊慌失措的我。 第194章 同样矛盾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车座上，不省人事的王警官，生怕他死掉了…… 但这时乔煜凡已经失去在车下等我的耐心，走到我身边，开了车门一把将我拽了下去，“人呢？” “什么人呢？”我赶忙回首关上车门，很焦虑冲乔煜凡道，“我现在有事，别拦着我。” 乔煜凡推开我，试图打开后车门，但后车门紧锁，又看不清里面，他只好再次打开驾驶位旁边的车门，伸头往里面看，看到王警官时，不禁眉心起了褶皱，“陈姨呢？” “救人要紧，回头再说。”我知道陈姨再后备箱里，但我不能交给乔煜凡啊，王警官冒死才把人弄出来的…… 我想上车，却被乔煜凡拦住，“你他妈的知道不知道，如果我想救陈姨，我比你的本事大！” 我有些木讷，“什么，什么意思。” “人呢，再哪里，交出来。”乔煜凡很霸道强势道，满身的酒气扑鼻。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要送他去医院。”我急坏了，伸手去拽紧贴着驾驶位门的乔煜凡。 乔煜凡想快千斤重石，我拽了好几下，他还纹丝未动，只是恼怒的看着我，慢慢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120…… 我有些木讷，下意识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侧过身去。 “你这个开车技术，没等到医院，就要翻车了。”乔煜凡放下电话便怼我。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陈姨呢？”乔煜凡再次发声问我。 我没等再狡辩，车子的后备箱传来微弱的响声。 乔煜凡耳尖的立刻走过去，直接打开了后备箱。 看到昏昏沉沉的陈姨，立刻把她抱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车里。 我跟着过去，“你要带她去哪里？” “你把她带着，让那个警察审问，你是想死吗？”乔煜凡恼怒呛声。 “我……”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陈姨是知道陈管家尸体再那里的人！让警察找到陈管家的尸体，做一些化验验证，还有陈管家身上还可能有你的痕迹，你是不是想去坐牢，坐一辈子的牢啊？”乔煜凡咬牙切齿的冲我发飙，也不知道气都从哪里来，忽然间，他又痛心疾首道，“我，一直没有找陈姨，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去选择，找到陈管家的尸体后，我要怎么去选择！！！” “我不知道陈姨是知道陈管家尸体下落的，想快点把事情解决，没有其他线索，想到这个，就立刻来看看了，我也是想帮你……”我显得有些委屈，也同样跟他矛盾着，如果早知道陈姨已经知道陈管家的尸体的下落，我还会不会想这么做……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为我涉险，那样会显得我很无能，OK？”乔煜凡不禁冲我嘶吼，“看到你来，我就他妈的想掐死你！” “你的女人……你不怨我了吗……”我不禁欣喜的抬起头来。 “怎么可能不怨。”乔煜凡忽然间变得冷静理智，立刻侧过身去，不再看我了，“难道你从来不为你杀过一个人而难受吗？” “我难过，我非常难过，我很痛苦。”我下意识道，越说越激动，“但我真的是自卫，他要杀我，我想活着，又有什么错，你可以说我自私，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我自私的只想你好好的。” 话音落，我落泪了，明明他就再眼前，我却不能抱，不能肆无忌惮的将他的身子抱进自己的怀里…… “我没有想说你自私。”乔煜凡上了车，但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去，沉默了两秒钟，他慢慢放下车窗，尽量放缓语气回应，“谢谢你，给我那几张纸，以后别冒险，让我自己想想，你过好你的生活……” 听到这话，我心如针刺，“我不冒险，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我，我怎么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 “我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乔煜凡冷着脸回应，崩不住又补充，“这是多管闲事。” 乔煜凡车窗渐渐向上，眼看着就只剩下一条缝隙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明明刚刚矢口说了心里话…… 我急了，直接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啊……” 我痛的叫了出来，乔煜凡赶忙放下车窗，“你想干什么！救护车快来了，你快点送人去医院吧。” 我没理会他，从衣兜里拿出王志明家的钥匙，塞了进去。 “这是什么？”乔煜凡有些茫然。 “儿子自己在家呢，我得去下医院，王警官的情况估计要住院的了。等我确定王警官没事，我就回去，你去给我看着，哭了我找你算账！”我恶狠狠的盯着他，不怀好气道。 “我儿子自己在家？”乔煜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点不舒服了，“你他妈的……” “少废话！”我不禁打断了他，“我一个人分身乏术的，想见你都这么费力！我也想天天陪着宝宝，你他妈的倒是清闲了，喝酒泡妞？自己不知道害臊！还添个B脸骂我？”情不自禁的说完这话，我竟泪眼朦胧的，又快落泪，我这是怎么了…… 乔煜凡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任凭我骂了似的，头埋的老深，也不知道想什么呢。 我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快两点了，应该没睡醒，按着他的睡觉习惯，会在半个小时后，到一个小时之内睡醒，醒来没有奶喝会哭死的，奶粉都在家里，去了记得先烧水……” “我没时间。”乔煜凡冷冷打断了我，嘴上这么说，手却不由自主的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没时间拉倒，我这边得救人，只能委屈下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的小宝宝了……”我憋着笑容，装着狠心道。 救护车远远的传来鸣笛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秦雪霜我艹你妈，这是想我给儿子带走吗？”乔煜凡气愤的扔下这话，直接调转车头，开车离去…… 我有些头疼，他会带走孩子，还是会在那里等我？ 望着他的车子从救护车身边擦肩而过，仿佛像一道流星闪亮，却转瞬间消逝…… 收敛情绪，我回到车边打开车子，检查王警官还有气息，赶忙配合随之到来的救护带来的医护人员送他上了车，跟着去了医院。 第195章 请回答我 到医院后，王警官被送进了抢救室，发现王警官的配枪还有身上的刀伤，立刻报了警…… 看到几个警察来，我顿时懵了。 这也不能乱说话啊。 “王志明，是二组的队长……”警察在梳理过后提醒我身边站着一只询问我情况的警官。 “你们今晚到底去哪里了？”我身边的警官急的想吃掉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依旧保持沉默，“等王警官醒，你问他吧，现在重点是，王警官的生命安危。” 他们总算不问我了，静静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抢救室的灯熄灭，医生出来通知，“病人已经没有大碍，送到病房，观察观察就可以出院了。” “他都出现昏迷状态了。”我难免担心，连忙上前追问。 “已经系统检查过，没有大碍，放心。”医生微笑道。 我稍微有点茫然，但也没想太多，跟着几个警察到了王警官的病房。 王警官这时已经醒了，同事去跟他了解情况，“发生什么事儿了？” “遇到喝多的酒鬼，不小心伤了，没事。”王警官随口回应，不禁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我。 气氛显得很紧张。 “需要深入调查吗？再什么地方，我调一下监控……”王警官的同事连忙道。 我微微摇头回应他的眼神，他似乎也明白了，下意识回应对方，“真的没事，不用大动干戈的，我可不想麻烦大家跑来跑去的。” “走吧。”王警官的同事，竟就这样离开了。 我有些木讷，待他们走后，赶忙问王警官，“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会上报的，这下麻烦了。”王警官很头疼，不禁恼怒的嘟囔了一声，“乔煜凡！” “怎么？”我心头一震，不解的同时，我也心慌了。 “我被他阴了！”王警官要气过去了似的。 “能不能说清楚……”我低下头，心虚的有些不敢看王警官的眼睛，既然他伤势没那么严重，那么刚刚…… “你现在能跟我说实话了吧？”王警官小心翼翼的护着伤口，慢慢坐起身，很认真的看着我问。 “说什么实话。”我嘴硬的不想先开口，“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胡言乱语的让我说什么！” 王警官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立刻打住了，“没什么。”似乎又不想说开了似的。 “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们还是说开吧，你有什么疑问？”我下意识追问，已经不想跟他藏着噎着了，疑心会让我们分裂的。 王警官迟疑了下，才道，“我刚在车上不小心听到乔煜凡打电话，帮我找120，也看到了他的样子，我应该没看错噢？” “嗯，是他。”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刚刚的对话，如果都被他听了去，那么…… “所以啊，我说他给我阴了，他故意找120吧？”王警官似乎又很精明，又很恼的反问我。 “然后呢？”我小心翼翼的问。 “然后，就是这样啊，到正规医院来，我身上的配枪被发现，报警，同事肯定会把这个情况，跟上级汇报。然后，结果就是明天我会被严肃问话，大家都是怀疑我再调查一些不是份内之事！搞不好要被停职了……”王警官一口气说完。 “这未免太牵强了。”我低着头，试探着道。 王警官稍微心虚似的，立刻反驳，“牵强什么，如果那时候，他不报120，你慢慢往医院拉着我，我总是会醒来告诉你，我没事，咱们不去医院吧？我迷迷糊糊的，一会儿睡过去一会儿醒过来的……” “与其牵强的这样解释，倒不如说，从头到尾你都再装晕欺骗我！”我崩不住打断了王警官。 “怎么这么说啊。”王警官微微侧过头去，不在看我的眼睛。 “乔煜凡知道，昏迷不醒人事的你，进医院会被报警，那么你也会清楚。你说他阴你，倒不如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疏忽了，来不及藏枪，来不及告诉我别上救护车。”我上前一步，强势的质问，“为什么，你对我没有最起码的信任吗？没有朋友之间的关系吗？只是想利用我调查案件吗？” 王警官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是怀疑，你和乔煜凡联系，所以，在车上躲着看到他开车出去，就这样试一试……” “然后呢，全部都听到了？”我连忙追问。 “全部听到什么？你看看你要不要跟我坦白一切吧？”王警官极慢的语速回应我，问话落，才回眸冲我憨憨一笑。 “你少给我兜圈子，在我面前，你还想隐瞒什么？”我有些急了。 王警官被我逼的也有点急了，“我不想隐瞒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不说不行了，情况已经很明显。 “是，我……”我正想说出情况，王警官开口忽然打断了我。 “有些话我没听懂，暂时也不想懂……” 我怔住了，久久未语。 他真的全部都听到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王警官才又开口道，“我想喝点水。” 我去给他倒来温水，递到他面前。 王警官接过去，抿了一口，踌躇后，才慢慢问道，“你只要回答我，孩子是不是乔煜凡的，乔煜凡和你之间是不是因为什么误会，闹了别扭。” “是。”我轻声回应。 王警官深吸了口凉气，“那我再问你，你住到我家，是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就是求个自保。”我坐到他床边，有些萎了似的回应。 “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没办法让你继续留在我家的。”王警官很严肃的看向我。 “那我就搬走。”我站起身，“等你出院，就看不到我了。” “等等。”王警官立刻又叫住了我。 “什么事？”我回眸看向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还不能走，在有些我听不太懂的问题上，我需要求证。”王警官更加严肃了，严肃起来气势也蛮让人有压迫感的。 “可是我说不出什么来，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下意识道。 “可以不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王警官忽然这样提议。 “你是想慢慢的把事情弄清楚吧，在你眼皮子底下，总会越来越清晰的。”我有些头晕，再他面前看来是纸包不住火了。 “别想着离开了，对我来说，你现在简直重要的像我的心脏。”王警官从床头柜上拿起他的手机，顺势摆弄了下，将手机屏幕对准我。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乔煜凡再昏黄的街灯下，从后备箱里抱走陈姨，还有跟我清晰的那一段对话…… “虽然这可能不算什么证据，我想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王警官收起手机，继而又道，“我不在乎一时就戳穿什么，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我会跟你向法官求情。” “好一个大智若愚，谢谢你让我涨见识。”我握紧了双拳，很是激动，但却不得不压制。 “不客气，希望通过这件事，对你有帮助。”王警官倒也没有含糊，直接这样回应我。 “一定有帮助，简直是给我上了一课啊。”我苦笑一声，忽然觉得某些时候我好单纯，不，不是单纯，而是愚蠢。 王警官勉强一笑，也是很心累似的，“现在不想说什么，就先回家吧。我明天一早得去警局，大概明天中午，会回去。” “好。”我转身往门口走去。 身后又传来王警官的声音，“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话的弦外之音，有些多…… 这一刻，我的心是凉的，心凉不是因为受骗，而是因为，我曾真的当他是哥哥的那种感觉…… 这个世界上虽然有温暖，但也要擦亮眼睛，尤其在当你有价值的时候，更要擦亮眼睛，不要去轻信任何人！ 回到王警官家门口，我轻轻敲了敲房门。 没有钥匙只好等，但房门并没有开，踌躇了两秒，我试探着发出声音，“是我。” 房门这才被开了，乔煜凡紧张兮兮的将房门又关了上，“他刚吃饱……” 我有气无力的，随时都要晕倒过去似的，走进房间拖鞋上了床，躺倒再宝宝身边，看着他的小脸儿，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泪点似的，心很乱…… 宝宝躺在我身边，时不时蹬着小腿儿，睁着小眼睛望着远方，时不时吐出小舌头，玩着泡泡…… 乔煜凡走到门口，倚着门框看了看我们，犹豫了好一会儿，走也不是，留不是的为难着，终于把钥匙扔给我，“我先走了，我现在不方便照顾宝宝。” “如果方便，你会带走他吗？”我回眸看向他。 “不会。”乔煜凡没有迟疑，轻声回应。 听到这话，我想笑，但内心深处就像是有团伙，憋的十分难过，深呼吸后，我又问他，“陈姨说出陈管家尸体的下落了吗？” “你不用管了，其他的事儿也不用你管，照顾好宝宝就好了……”乔煜凡随口回答。 而我却因为这话，一下子被戳痛了，“不管，不管，以后我什么都不管！我算个什么？我操心这么有什么意义，我费心费力不讨好，自己天天提心吊胆！我心底哪里有那么强大，我熬不住的！” 我越说越激动，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身子在空气里颤抖。 乔煜凡有些诧异，“嗯？” “我真的好累，我好辛苦，我知道我笨，我蠢，我愚钝，我每天都再努力成长，可脑子还是不够用啊，我不知道我怎么做才是对的，现在好像最后一根稻草也压上来了！这种感觉让人想疯，想死！其实我也想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安静的跟我的宝宝好好待在一起，可换谁，谁不想？你有你考量的，我有我考虑的……”我好像是疯了似的，语无伦次的说完这番话，没了气力，没了勇气。 “霜霜……”乔煜凡更加不知所措。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如果陈管家是你父亲，你是不是更加无法原谅我？”我坐起身，在忽然做了某个决定之后，无比认真的看向他。 “发生什么事儿了？”乔煜凡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似的，上前一步追问我。 “请你回答我，你要怎么处理我们的感情？”我望着他，眼泪唰的一下便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第196章 意外的温暖 乔煜凡望着我，久久未语，似心疼，似痛楚的神态，让我也纠葛万分。 我哭着低头看着宝宝，更加难过了，“我从不曾想要逼你，可是我现在好像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扛住了，杀了人，你以为我能睡的安稳？你以为我心里好受？早晚会被识破的，我到底在挣扎什么？” 乔煜凡不知道说什么好，几度想上前来劝慰什么，但似乎也做不到。“别想太多了，事情还没弄清楚……” “你也不敢面对，整日麻醉自己，不问陈姨，不做事，不是吗？”我下意识打断了他。 “霜霜，我们都还年轻……”乔煜凡咬了咬牙，想说点什么，还是顿住了，“你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他是你父亲，你有没有想过，送我去坐牢？”我迫不及待的又追问。 乔煜凡咬了咬下唇，蛮认真的抬起头看向我，“这个，我没有想过。” “是没想过送我坐牢，还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哭着问他，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目的是什么了，没有目的，只因一个情字…… “我想过这个问题。”乔煜凡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似的，看着我眼眶红了，尽量压低声调回应我，“我想过很多次，但是答案只有一个，我不会送你坐牢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曾经想的拉着你的手，一起面对，都改变了似的，无论是他杀你，还是你杀他，我但凡知道真相，都要面对这样一个难逾越的鸿沟……” “很痛苦吧。”我心都揪了起来，哽咽着感动着问他，“为了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告诉乔文生仓库的事情是你对我说走嘴。那个死的人，很可能是你父亲，就算不是也是对你好的亲人，你这么为我，你让我的心怎么受的住，我多么想为你做点什么，但好像总是做错……” 乔煜凡低下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说不出的愧疚，“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没那么蠢，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了，我那么说你，只是不希望你冒险，可能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要为难了，放我解脱吧。”我闭上眼睛，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乔煜凡有些木讷。 “该问就问，该查就查。”我深呼吸后，擦干了眼泪，托着乏累的身子下床，走到乔煜凡面前，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这种日子我不想过了，倘若我们不这么痛苦，或许我可以坚强，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要面对的，你也说你需要时间，那么就让时间给我们答案吧。” 乔煜凡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激动道，“能掩盖的，就算他是我父亲，我没想过让你坐牢。” “你不会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我苦笑一声，只是这样道，没想过把王警官刚刚的事儿说出来。 “什么？”乔煜凡眉心拧了拧。 我停止了这个话题，又道，“我不想拖累你了，或许我这样做，可以帮你，帮你最后一次，然后，其他的事儿，顺其自然吧。” “帮我什么，你又瞎想了。”乔煜凡激动极了，不由的伸手抓住了我的双肩。 “我没瞎想，与其一直成为软肋，一直提心吊胆，倒不如结束这一切。你问出陈管家尸体的下落，然后取样本做DNA，我这边自首，让警方顺着陈管家这个突破口，往下调查，陈姨搞不好还有什么证据的，乔文生既然掩藏尸体，就是做贼心虚。虽然这样子，很多谜题还是不能解开，但我相信你可以的，至少这样做或许不需要你冒险去接触那些生意，拿证据……”我极快的语速说到这里，豆大的泪珠滑落，却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你知道什么！我拿什么证据拿证据！。”乔煜凡侧过身去，不忍再看我。 “你恨毒品，你的报仇计划，就是找不到杀你母亲的真凶就让所有人倒！”我强势的接过话来。 乔煜凡哑言了，这话他无力反驳，这是事实。 我深吸了口凉气，擦干眼泪，拧了鼻涕，下意识继续道，“不用骗我了！陈管家那里一定可以查到什么的，如果警方掌握证据，一样可以让他们倒……”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乔煜凡没有犹豫，固执的打断了我。“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你有不是故意杀人，更何况，这么做未必会成功。” “总要试试啊。”说道这里，我忍不住联想，“你有想到这一点吗？” “当然想过。”乔煜凡咬了咬牙，不得不回应我。 “你没想试试吗？”我下意识问，还是为那个情字而问。 “没想过……”乔煜凡没有犹豫，直接回应我，忽然间又暴躁了，“总之不行，我不同意，我从不急于一时，你安静的带孩子，什么事都不要参与了，我自己慢慢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急过，你急什么……” “你杀过人吗？”我下意识问他。 “没有。”乔煜凡轻声回应。 “所以你不明白的，我杀人是事实，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让我赎罪吧，不然就算将来有一天你原谅我了。这件事也终究会让我有疙瘩，每每看到你，我都会想，我杀了这个人的……”说到这里，我不由的打住了，“不管怎样，我杀了人，我双手沾满了血腥，你明不明白，无法安心照顾孩子，每天疯狂的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想寻找生路的感觉是多么的痛……” 那句我这么做之后，或许在他心里的那道鸿沟会变浅，会变窄，甚至会消失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曾经所想，都改变了，计划经常赶不上变化，若有缘，还会再续，若无缘，何必这样痛苦…… 我呆呆的望着他，久久未语，乔煜凡的背影已经缩了似的。 初升太阳的光辉洒进房间，宝宝的小腿儿蹬着小被子，不知不觉就被温暖的光晕抚摸进入了梦乡，睡的香甜，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我累了，坐到床上，将宝宝抱起来，不舍的看着他的小脸儿，泪眼朦胧。 乔煜凡慢慢转身，走到我身边，拢打再裤线两旁的手，不由的发抖…… “你走吧，抱着他走。”我哽咽着发出沙哑的声音，身子乏的似乎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我放下了宝宝，起身开始收拾宝宝的东西。 忽然，意外的温暖袭来…… 乔煜凡忽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怔住了，正想问些什么，乔煜凡抱的我更用力了，我身子被他抱的都感觉到了疼…… 第197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煜凡？”我轻喊了一声。 乔煜凡将我的身子搬转，面对他。 “你不能去，你自首凶多吉少，乔文生不会放过这次顺理成章的机会，最近我总觉得他在暗地里做什么，我还没弄清楚……” 看到他已经泛红的眼睛，眼底夹着的深情，我有些不知所措，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似的。 静静的，他竟只吐出两个字来，“等我……” 我没等说什么，他忽然捧起了我的脸颊，微微弓腰，吻向我的唇。 我身子抖了下，一股股暖意瞬间进入我的身体，闭上眼睛，不受控制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全当最后一次，这般吻他…… 忽然，乔煜凡的手机响了。 我和乔煜凡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动作，但又无所忌惮的再次吻对方的唇…… 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响，乔煜凡不得不接起电话，但手却还是抱着我，不想我离开他的身体。 “喂……” 我没有听清对方的话，但乔煜凡听到后却眉心一拧，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 看着他慢慢的把电话放下，我莫名的心一紧，连忙擦干眼泪追问，“怎么了？” “陈管家的尸体，被找到了，警察已经去了。”乔煜凡似乎察觉到更多，而有些崩溃，“很多事都没机会了，乔文生要做什么，我昨天送陈姨到我那里时，她还昏迷，我就来看孩子……” “你快回去看看。”我连忙道，第一个反应就是让他快点离开。 “你……”乔煜凡看着我，很是焦虑的再我面前来回走动，不肯就这样离开，努力思考却没有想到什么所以然。“你哪里也别去，我待会儿回来接你。” “嗯，你快去看看，弄清楚局势。”我连忙点头答应。 但我知道，我别无选择，这一次我无法听他的，自己的罪不赎了，怎么能安心。 乔煜凡匆匆离开，宝宝醒了，我给他冲奶粉，喂他喝奶，告诉自己不哭，不哭…… 三个小时后，王警官回来了，回来时，带着几个同事一起，不是回家的态度，而是来抓我…… 我为难的看着我怀里的宝宝，王警官上前将宝宝抱过去，“我会让女同事暂时帮忙照顾，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吭声，低下头，伸出了双手。 手铐，直接铐到了我的手腕上，这一刻，心却异常的平静，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了似的，轻松极了…… 王警官的女同事带走宝宝，我很想再抱抱他，我很想在看看他，但我也都忍了，能怎么办？多看一眼似乎都是罪孽，作为母亲我对不起他，注定的对不起他…… 上警车后，王警官坐在我身边，见我穿的有些单薄，便找来一件衣服盖再我腿上，一言不发。 “可以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吗？我好像还在做梦。”我下意识道。 “你还想辩解，想逃？”王警官无奈的看着我。 “如果我想逃，我就不留下等你回来了，三个小时前，我就知道，你们找到了尸体……”我静静的看着外面回应。 “你怎么知道？”王警官下意识问我。 “总之我没有想逃。”我只得这样回应，关于乔煜凡，尽管是会对我有利的间接证据，我也不想提及一个字。 “到警局再说吧。”王警官不打算跟我多说了，曾经他有意无意的说漏嘴，都是在他计算之内。 可惜，突然发生的事件让他也措手不及，他也不希望我跟陈管家的死有关系，不希望我会是凶手，对于他来说原本利用我的计划全乱了…… 除了我以外，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个布置已久的局展开后，计划就都乱了似的…… 到了警局，再审讯室里，我连挣扎也没有，问什么答什么。 “凶器是什么。”王警官问我。 “螺丝刀，生锈的，很旧，十几公分那么长吧，我记不太清楚。” “是计划好了要杀他？动机是什么？”王警官继续做着笔录，头不抬眼不睁似的继续问我。 “不是计划好的，他要杀我，掐着我的脖子，我脖子快被拧断了的时候，我摸到了螺丝刀，就捅进他身体。”我很认真的回答。 “他要杀你？动机是什么？初步验尸结果表明，死者死亡时间，就是你带我去那个仓库的前一晚，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具体时间还要详细再验证。”王警官这才抬起头来，那双向我看来的眼神犀利极了。 或许是习惯了说某些维护乔煜凡的谎言，我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道，“我想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知道孩子不是乔煜凡的。” “这话，你现在对我说……”王警官想到了昨晚，乔煜凡和我的对话。 “他们确实知道孩子不是乔煜凡的。”我稍显激动的打断了他，带着些许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王警官眉心拧了拧，稍微踌躇后，继续记笔录，“继续，你刚生完孩子，你为什么见他。” 我松口气，不管他怎样，这一点，我想他会深思熟虑后，权衡要不要说出来的，不会轻易就松口…… 只是关于这个问题，我好像又要撒谎了，也不知道乔煜凡那边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那天，在医院里见过我以后，给我留了字条，让我给他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儿，但是他也没说是什么事儿，约我见面。”还算顺利的回应了这个问题。“事后，我想自首，就带你去了仓库，后面的事，你知道了。” “带我自首，直接带我看尸体，但是没有尸体，你为什么没有说出来，是不是想逃避法律的制裁。”王警官很公证的追问我。 “当时很慌，很乱，我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我下意识回应。 “周炎斌撒谎了？”王警官下意识问我。 “嗯，他那天看到的是我，只是他喜欢我，也对这种事嫌麻烦，就没有说出来。”我直接回应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这个人，好像又没什么目的，从那以后到现在十来天了，也没有出现过…… 我还欠他五十万。 “你刚刚说的意思是，你是自卫？”王警官看着笔录，试探着又问我。 我没有说过这样直白的字眼儿，他能这样问，我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感动。 “是，自卫。”我下意识回应。 “有什么证据吗？又或者证人？”王警官连忙又问我。 提到这个，我想起乔煜凡刚出来就有人给他的证明我杀人的录音，那表示当时一定有人看到一切，那个人，几乎可以断定就是那个司机。 想到这里，我连忙道，“当时有一个拉着我去仓库的司机，当时他应该看到一切了，他只要说实话，就能证明我是自卫的。” “就算你自卫说的通，可是验尸报告上面有说，死者是被人连续两次捅进螺丝刀刀尖死的。”王警官放下笔录，抬头认真的看向我。怕我不理解又解释，“简单来讲……” “我明白，我捅了他两次，第一次捅进去他没死，我逃跑，他抓住我，我又摸到了螺丝刀柄，将还插在他身上的螺丝刀又捅了进去……”我下意识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警官忽然打断了我。 第198章 冤家路窄 “你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茫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你再详细点说，你有没有把凶器从他身上拔出来，再刺进去。”王警官似乎略有提示。 “没有。”我连忙回应，“但是好似当晚的情况，我也记不清楚了，应该没有的。” “我知道了。”王警官深吸了口凉气，“我们去找找那个司机再说吧。” 我眉心起了褶皱，难免不会多想，难道当时陈管家没有死？没有气息可能是休克状态，又或者我太慌张…… 如果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没有杀人。 想到这个，我连忙向准备出门的王警官求救，“人如果不是我杀的，请你一定要给我清白，你们是不是发现可疑的了，我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人如果真是我杀的，我承认，如果我想逃之夭夭，就不会还留在这里了，我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逃避，我只是彷徨害怕，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当然，我也有自私的成份……”我越说越乱，激动的不能控制似的，“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重要的重点是什么？”王警官努嘴回眸问我。 我愣了愣，“没什么，杀人的罪名我可抗不起。” “如果你说的证人在，又或者有什么证据的话，目前的状况看，你清楚只是自卫，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王警官立刻回身走向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 “如果可以这样简单，我何必犹豫要现在才出现在这里。”我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 “我只帮受害者。”王警官扔下这几个字离开了。 我的头有点晕，静静的坐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了。 那个司机，乔煜凡应该能找到替我作证…… 只是，好似还充满了太多的未知。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天黑没黑，也不知道具体多长时间，呆在这个小房间里头昏脑胀的，攸关自己生死，怎能不慌，怎能不乱。 王警官又出现了，“凶器找到了，指纹比对结果也出来了，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只捅了他一下。他应该只有一个伤口吧？”我瞬间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强行问道。 “按道理我不应该说，但是告诉你也无妨，同一个位置，两次伤害，反复验证，你说的那种情况，还有我曾经怀疑的情况，都有可能造成那样的伤口。”王警官稍显无力道。 我无力了，只好道，“那希望你能找到那个司机。” “嗯。”王警官并没有就这样离开，坐到我面前，收起笔录，也示意同事关掉了，“关于乔煜凡母亲的案子，乔煜凡究竟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线索。” “能说的，我真的都告诉你了。”我很诚恳的回应。 王警官深呼吸，很乏累的打了个哈欠，似乎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但又努力的寻找可以问的，“那个司机张什么样子，能描绘出来吗？我让人做简图，我们去找人。” 我摇摇头，“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中等身材，面容还算清秀，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我会帮你作证，证明你有自首的倾向。”王警官只好这样道。 “嗯，谢谢你。”我只能道谢似的。 “后来埋尸体不是你做的？”王警官早就有答案，还是问了我。 “嗯，我没有做过。”我连忙回应。 “看来是为了掩饰仓库里的那些东西……”王警官嘟囔着站起身，“我让同事在去乔家看看什么线索。”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王警官的同事给我送了饭，“王队交代的，他个人出钱给你买的，多吃点。” 看着还算丰盛的饭菜，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他，也谢谢你们，有心了。” “吃吧。”王警官的同事离开了。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会坐很久很久的牢似的…… 我心里也清楚，那个司机就算乔煜凡能找到又如何，很多未知的复杂的因素，都影响着证人的供词…… 这种气氛让人很闷，但我还是告诉自己要吃饭！ 吃的很饱，很饱。 被转移，送到监管室里，铁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冰冷，床都是铁做的。 除了我，还有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却还很年轻的女人也在这里。 她坐在床上，盘腿似乎再练瑜伽？ 身形保持的还不错，只是面容清淡了些许，不施粉黛难免不让人怀疑年龄至少也有五十岁上下了。 真是有心情…… 我苦笑一声，尽量小声的坐到另一张床上，我当她是空气，她也当我是空气…… 床铺有些凉，我只得站起身来回走动，不知不觉的腿有些隐隐作痛的针刺感。 心里明白，月子没坐好，折腾的。 但好像，我并不着人可怜，我自作自受…… 想哭，拼命的忍着。 想想一些事，却脑子很空白，空白而又混沌，混沌的发痛…… 王警官的同事，又送来两床被子。 “谢谢。”接过被子，我感激道。 “没关系，王队吩咐的，还没出月子呢，多盖点儿，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喊我。” “我宝宝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我下意识问，好想儿子…… “放心吧，同事帮忙照顾，等联系上你母亲，会交给她的。”王警官的同事柔声安慰。 我心头一震，连忙道，“不要给我妈，我妈她照顾不了，麻烦你转告王警官，等一等，等事情结束征求一下我的同意，再把我宝宝交出去。这段时间，请他帮我亲自看管照顾……” 王警官的同事显得有些尴尬，“我跟王队说一下看看吧。” “我不管，就这一件事要他帮忙，我和他也算是认识一场，我也做过你们的证人，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找到乔家那个仓库里的线索，我现在是自卫杀人，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我越说越激动，生怕宝宝出麻烦。“王警官他会明白的，千万不要轻易交出去，交出去之前要经过我的同意！” “秦小姐，您别激动，我明白了，你早点休息，后面的事儿，还多着呢。”王警官的同事无奈只好答应，紧接着帮我铺了床，便离开了。 我回眸看了一眼隔壁床的女人，他床褥单薄，下意识问她，“我这个两床，有点厚，您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那女人还盘腿坐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开口的声音倒是蛮特别的，声带似乎出现过问题。 夜里，她躺在床上，忽然间开口，“不觉得闷吗？” “闷？这种情况下怎么会闷？更多的应该是恐慌自己的未来吧？”我坐在床面上，倚着墙面，稍显不解的反问，忽然间也明白了似的，我又接着道，“噢，也是，我是杀人了，你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事，但是活着就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法院没判呢，就是判了又怎样，坐几年牢，出去还是一样，牢里面也不是就这么过的不好，但是肯定也不会比这里舒服了……”她很轻松的说着。 “你好像有经验？”我微微一笑，倒是有兴趣和她聊天，打发一下这等待审判的痛楚时光。 “以前坐过几年，表现好出去了，这不又抓紧来了。”她笑笑，似乎这种事看的很平常。 “我能问下，您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我好奇的问道。 “聚众赌博，算是吧。”她轻描淡写的回应。 我勉强笑笑，不是很喜欢我后妈那一类型的，便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你姓秦，刚生完孩子，杀人进来……”她忽然自言自语转头看向我，“秦雪霜吗？” “你怎么知道我？”我心头一震，莫名的有些忐忑，大概是经历多了，物极必反的一个过程，稍微一点惊讶的，都开始不镇定。 “我姓胡，叫胡文牒，我弟弟胡文申，老胡，你总听过吧？”胡文牒侧过身来，微笑着看我向我。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听，听过……” “你的事儿，真是把我们也连累了。抓乔家的几个场子没抓着，歪打正着的抓了我们的两个场子，**被关了，我被抓进来了。”胡文牒嘴角牵起一抹诡异。 我难免害怕，“这不是我，我不知道。” 胡文牒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一把豪放的伸手将我搂进她怀里，继而在我耳边发出很阴沉的声音，“真是冤家路窄呢，你说姐姐我，是不是该把这笔账算你头上？” 本就崩溃过的我，毫无反击之力，身子再她十分硬朗的骨架下，显的更弱了。 没想到她清瘦清瘦的，竟然力气这么大。 那种传言里的大姐大的气势扑面而来，我只得小声回应，“我真的没有害你们，这种事，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因为你啊，也真是邪了，你可真有本事，把乔家搞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还死了陈管家这么一号子人物，我们也给连累了……”胡文牒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似的，“啧啧，你本事大着呢，警察局得给你开工资？” “没有，没有，您别这么想，您一定会没事的，这只是暂时扣押的地方……”我微微扭动身子，好想从她结实的骨架中溜走，怎么给我跟她关在一起了，这不会是想打我人吧？ 第199章 真正目的 “我会不会坐牢，我心里明白，进去没有个三五年是出不来了。”胡文牒一本正经道。 我有些头晕，“您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您让我道歉，或者……” “赔偿？你赔的起吗？好几年的光阴呢。”胡文牒忽然挑眉一笑。 这神态真是让人看不懂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像神经病。 “我问你个事儿，我听说乔智雅也是搞你没搞成，一命呜呼了？”胡文牒好似很好气儿。 但是我实在不愿提起乔智雅那可怜的女人，“该睡觉了，我有些累了。” “切，好像我能把你怎么滴一样。”胡文牒扁扁嘴儿，这才把我松开，走回她自己的床铺坐下，“我还想出去呢，可不想因为你做一辈子牢，杀人多傻啊。” 我松口气，赶忙上床钻进被窝，将自己的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陈管家真的是你杀的吗？”忽然，胡文牒又这样问我。 “是。”我轻声回应。 “没有替人顶罪？”胡文牒似乎很在意这个。 “没有，是我杀的。”我重复回应道，十分认真的看向她，“警方都已经几乎定案了，现在就看我的杀人性质问题了。” 胡文牒这才不多问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安静了，闭上眼睛直接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对我好的少之又少，她这种情况，八成也要以后找机会对付我报仇吧？ 这种事，真怕道了习以为常的境地。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胡文牒就已经不再了，似乎是离开了，我以为她出去了…… 吃过早饭，王警官又将我叫了出去，在单独的审讯室里，王警官一脸愁容。 “怎么?不是叫我来问话吗？”我有些诧异。 “不知道问什么了，一切都来不及反应。”王警官似乎一直未合眼，两个眼珠子熬了锃亮溜圆。 “什么意思。”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木讷。 “我们同事在陈管家家里搜到一本账目，还有一些交易接单，清楚的记载了陈管家一个人运作，走私运毒贩卖销售的过程，那个仓库是属于陈管家的……” “什么？这是都推给死人了吗？”我很激动的追问。 王警官苦涩的一笑，顿时双拳紧握，“是啊，证据面面俱到，里面有接头人的签字，不同时段的录音，摄像视频，整条线清晰极了，跟他乔文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话后，我傻眼了，乔煜凡曾提过，乔文生最近不知道在暗中忙什么，没时间理会我，原来是做这些事……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留这种证据在自己家里。”我下意识质疑。 “对啊，这就是唯一的疑点，但这个疑点无从考证。”王警官头有些晕，整个人都瘫软了似的，“还以为找到了突破口。” 我还有些懵的状态，“这乔文生发现他死，是不是就想把事情推给陈管家？” “不，这期间应该也发生了什么。就算我们心里都知道，又能怎样，有什么证据？” “钱，陈管家的账户上不会有那么多钱的，都是他自己做，他应该非常有钱。”我连忙道，想帮王警官找证据。 但王警官只是无奈的摇头，“这些年，陈管家，也就是陈南枫，他名下在瑞士银行的账户，有大笔的钱财出入，乔文生配合提供的。” “货呢？那些违禁品呢？没有找到就不算……”我也是急了。 “陈管家的停车库里，一整箱子，上面只有陈管家的指纹。”王警官回答完我简直要发疯似的，一拍桌子站起身冲我吼，“他乔文生声称自己被蒙在鼓里啊，谁相信，谁相信啊！” “不会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听说过，乔文生的国外的生意，不是交给陈管家的。”我连忙道。 “国外的我们查不着，但是不出意外，肯定他已经都暗箱操作好了。国际刑警很快会抓到替罪羔羊，没人会指证乔文生的，他好多年都不自己出面了，大多的事情都是陈管家再搭理，真正的幕后老板我们知道是他，但是国外那边有几个人会知道！”王警官几乎要被气吐血的即视感。“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招。” “来这一招很意想不到吗？”虽然我也是诧异的，但听到后并没有王警官这么诧异。 “正常人的逻辑，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找到仓库那么点线索，天天盯着他而已。没有其他证据，我们还不是要收线，他硬生生的挺也挺过去了！”王警官气急败坏道。 “所以，他没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惊动这么多人，还把一箱子货赔进来。”我下意识接话，似乎明白了一切。 “对，他这是想把线断了，他这个幕后老板永远都沉进深潭，不再浮现。”王警官连忙道。 “他是要借着这个机会金盆洗手。”我傻了似的总结。 “这就是他做这么多事的真正目的，真是会利用时机，老狐狸。”王警官狠的牙根咬的紧紧的，几乎要疯掉了。 很可能，这一次过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拿证据抓人…… 恐怕这突然的情况，乔煜凡也是会一脸懵逼了。 “应该是昨天，陈姨被我们劫走被乔文生发现，立刻发动了这个局面。”王警官无力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明明那么多疑点，陈姨我还没有见到，明明知道还有很多很多没有查，却一切已经板上钉钉，一组的同事已经整理证据呈交，我再怎么查，也来不及了。” “这么说，乔文生这件事要告一段落了。”我呆呆的接话。 “是，混了这么久，这老狐狸，可真是打个我们措手不及，谁能想到？”王警官苦笑着，整个人像个泄气的皮球。 乔文生，我第一次听说他，就是一个传闻中的男人…… 乔煜凡曾说过，乔家还存在不是没有理由的，通过这件事才真正的显现乔文生这个人…… “你可以的，不要放弃。”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倒下去，便开口安慰。虽然他也曾是压在我身上的稻草，让我在某一瞬间恨过，但各有各的立场，没有了曾经错付他身上的兄妹情，也还是感恩相对。 “谢谢……”王警官抬眸看了我一眼，勉强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王警官吸了一支又一支烟，就这么静静的跟我待着，没有人打扰。 直到他自己又站起身来，将制服整理，将帽子戴到头顶，回眸认真的看向我，“你的案子才是我份内的事儿，我带人去找人，找不到那个司机，我就不做这个警察！” 我怔住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似的。 王警官离开，我又被送回那个小房间，躺在床上，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脑子更加空白了…… 静静的又过了一天，忽然王警官的同事走到门口，“有人要见你，出来一下。” “谁？”我爬起身询问。 “一个男人，去了就知道了。”王警官的同事勉强笑笑，似乎不太喜欢那个人。 乔煜凡？ 该不会是他吧，这个时候，来看我，不是找麻烦？难道…… 我有些忐忑的跟着他穿过走廊，来到探监室。 第200章 灵机一动 果然是他…… 乔文生坐在探监室的椅子上，我慢慢走过去，坐到了他对面，“我何德何能，劳烦您第二次来这种地方见我。” “这不是恰恰证明，你是个人物吗？”乔文生笑了笑，“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阴阳际会，你就变成这样一号人物了，现在江湖上无人不知呢。” 这让我想起胡文牒的话来，在外人眼里，我杀了那么一号子人物陈管家，又把乔家搞的鸡犬不宁，再深入的话，还算上乔煜凡，场子都关门，现在人像废了一般，终日饮酒…… “想不通，这时候你来见我，又有什么意义。”我勉强微笑问道，好恨这个人，好恨这个人此刻的笑容……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吗?”乔文生冷下脸来。 “说什么实话？”我眉心拧了拧，“我不知道您要我说什么，我回答不上来，证明，我跟您对话，还是很吃力的。” “不要耍小聪明，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乔文生看了一眼手表。 “我真的不知道。”我轻笑一声回应。 “你后面的人是谁？”乔文生有些不满，扫了一眼身边的警察后，露出了笑容。 “这么猜忌，你们活的累吗？”我无奈的摇摇头，“原本就是很简单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想攀高枝享浮华的人。也不怪你们猜忌，整件事看上去，我倒是真的像个人物了……” “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你后面的人，到底是谁。”乔文生失去了耐心。 “乔老爷，真的没人指使我什么，有我立刻就会告诉你了，因为我想活着。”我很认真的看向他。 “活不活着，我说的也不算。”乔文生微微露出笑容回应，态度谦虚至极。 “乔老爷，我真的很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这个漩涡里卷，总是不放过我。”我说着，便流下了眼泪，虽然我不想在他面前如此，可我知道惹他不高兴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你最好如实回答我，你后面的人是不是老陈？”乔文生忽然这样问我。 “如果是他，我为什么会杀了他？”我有些心慌，但凡乔文生怀疑到陈管家什么都担心会牵扯到乔煜凡。 “是啊，你为什么杀他？”乔文生保持着笑容问我。 我迟疑了下，不得不如实回应，“因为，他要杀我，我不小心杀了他。”这件事他应该已经知道，又或者，他后面也会知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乔文生连忙追问，态度很是强势。 这话险些给我问住了，毕竟杀我是陈管家自己的意思，乔文生应该没下达什么指令…… 我灵机一动，一拍桌子站起身，很激动的冲乔文生嘶吼。“难道不是你让他杀我吗？” 乔文生眉心拧了拧，稍显疑惑，碍于旁边的警察，他连忙露出笑容解释，“秦小姐，你误会了。” “除了你让他杀我，还能有什么原因？我生的孩子不是乔煜凡的，你觉得很给你们乔家丢脸吧？你才是杀人凶手，要不是你，我不会坐牢的，我只是想好好过点小日子，我不想坐牢……”我抓着这一点不放，很大声的喊，激动的想伸手去挠他，不想再纠缠下去，被他问话很快就会被问出破绽了。 警察冲进来，把激动发疯的我带出去，结束了这一次的问话。 回到单独的扣押房间里，我心有余悸，再被他问两个问题就能露馅…… 静静的又过了两天，王警官的同事来叫我，“有人来看你。” “谁啊？”我下意识问，好不容易心情平复，如果还是乔文生，我怕我扛不住，他的问题总是在关键点上似的，大概是我太心虚了吧。 “姓周的来了……”王警官的同事不是很高兴，“上次做假证，这次倒是说实话了，等着被告吧。” 我眉心拧了拧，周炎斌他来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我坐到周炎斌对面，语气还算和气。 “刚刚被叫来做笔录，就顺便来看看。”周炎斌耸了耸肩头，有些不可思议似的看着我，苦脸道，“竟然杀人……那晚好像看到血……” “我没有让你帮我的。”我咬了咬下唇。 周炎斌不禁笑了，“对，当初是我自找麻烦，不过你这个女人这么说话，有点没良心呢。” “不好意思，那五十万，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我低下头，摆弄手指回应，想快点结束谈话，“还有别的事吗。” “有没有，我能帮你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周炎斌忽然这样道。 “没有。”我毫不犹豫的回应。 周炎斌被怼的没了话似的，“我说，你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倔啊。” “我为什么要用你帮忙？”我有些不解的问他。 “你还有别的选择？”周炎斌也十分不解了。 我深吸了口气息，直言道，“好，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首先，我一直怀疑你有问题，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秘密。其次，我跟你不熟，你凭什么帮我？” “是啊，我有问题，我目的是想睡你，这不是早就解释过了。”周炎斌还是那个样子。 我不屑的轻笑一声，“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不睡？你这话，谁信啊？难不成你这年过半百，还要玩点什么青春烂漫的爱情？说出来，鬼也不信吧？” 周炎斌正想说点什么，我紧接着道，“能不墨迹这点事吗？总之我不相信你，就算相信，我也不接受你的帮助，我没打算要陪你睡。” “行，不识好人心，我也没办法。”周炎斌愤愤的站起身，想走似乎想到什么，又坐回原位，“那五十万，什么时候还呢？” “你！”我顿时面红耳赤。 “记得尽快还我，高利贷的欠条在我手里，利滚利，也真不知道你要还多少了。”周炎斌似乎撕破了脸的架势。 这一下子给我弄迷茫了，“周炎斌？” “我是不缺钱，但是你想想，我这莫名其妙的被牵扯进来，还损失了五十万，我总是要讨个公道，我是跟顾家要，还是跟你要？”周炎斌再次站起身。 第201章 抉择 “跟我要！”我立刻回应，真是被这个周炎斌搞糊涂了，难道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 “怎么跟你要，如果你就这么坐牢了，你怎么还？”周炎斌似乎一定要得出个什么结论似的。 “我……我总有一天会出来的，我是自卫，我总不可能判死刑。”我下意识回应。 “没有人帮你，我怕你是出不来了！所以，你看看求求我，让我帮你一把。”周炎斌忽然扯回到了刚刚的话题。 我怔住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可以帮你找律师打打官司，试试能不能救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出来后，留在我身边。”周炎斌十分认真道。 “又不是没有免费律师给我打官司。”我下意识道，想不出他又有什么办法救我，如果有只有一个可能，那么就是那个司机，是他的人。 当晚他出现在那里就绝不是巧合…… 乔文生怀疑有幕后主使，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 “看来不管怎样，都打消不了你对我的怀疑了，还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想利用你也是很难得。也是，如果真是一个蠢货，也玩不到现在的局面！很好，我很欣赏……”周炎斌微微一笑，算是承认了些许什么似的，说道这里顿了顿，又十分困惑似的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都是这样，我还真为难选谁。” “什么选谁？”我很茫然，简直要被他的话弄糊涂了。 “没什么。”周炎斌意识到自己多说了，立刻打住。 我咬了咬牙，下意识又试探着问他，“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当然有你的价值。”周炎斌嘴角牵起一抹诡异，还是不打算说清楚。 “说清楚。”我很严肃道，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乔煜凡，相对于任何人来说，我的价值就是他爱我，但他周文斌都知道什么，是不是全知道？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先是接近我，接近我不成，不得不透出一丝丝的让我确认…… 周炎斌摇摇头，没有说清楚，而是道，“真要考虑清楚了，五十万，按着借条上写的规矩，我找顾家要个百八十万，也没有问题……” “够了，说重点。”我打断了他，“你不说清楚，我是没心思跟你聊下去的。”话音落，我侧过头去，态度十分坚决。 “看出来了，暂时我没什么让你做的，就是留在我身边。”周炎斌忽然露出轻浮的一笑，好似刻意的再强调某些事情跟他有关，但又不说透。 “我不会轻易就范的。”我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了。” “你考虑一下吧，是判死刑，无期，二十年……还是争取个三两年，甚至是无罪释放？如果你找顾家帮你找律师打官司，那么就意味着你不领我的情，我可是要找她们要钱的。好了，多说无益，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再来，你告诉我你的抉择……”周炎斌极小声的说道。 “暂时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做的……”我苦笑一声，不屑道，“表面上看，这笔买卖还真是能做。” “是啊，换个人，因为怕死怕坐牢，立刻就会答应，你还犹豫什么？”周炎斌一副不解的样子问我，但心里似乎什么都明白似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那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我等你给我答案。”周炎斌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扣押的房间里，钻进被窝就不想出来了，好乱，好想见乔煜凡，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六神无主。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努力的整理思绪。 先不管周炎斌，别让他弄乱了自己，不能轻易答应他任何。 如果乔煜凡能找到那个司机，并且有办法让他说出真相，拿出证据……既然乔煜凡能有部分录音，也一定有全部的录音在某个人手里……所以就不需要答应周炎斌。 请律师嘛，顾叔叔的学生就是个大律师，可不怕呢！ 我拼命的安慰了自己，才能睡着…… 我还没找顾家，顾振伟在第二天晚上，便亲自来看我了。 “叔叔，您身体还没好，怎么跑来这种地方。” 看着我对面坐着的，带着帽子一脸病容的顾振伟，我心很难受。 赵清贞坐在一旁很担忧的接话问我，“别管这么多，到底是什么事儿，王警官去找我们了，希望我们帮你请个好律师，说是案子棘手，很快就会开庭审理。” “阿姨您别担心，如果有事，我会拖王警官找你们的，你就安心吧。”我连忙笑着道，尽量表现着轻松，“我是自卫，不怕的。” “他们家的老管家，竟然……”顾振伟也是万万没想到，“难怪那天你出院，我在你床下看到的衣服好像带血迹……” “叔叔，对不起，我不该隐瞒，早就该来自首的。”我下意识道，心里有些愧疚，害他们担心了。 “现在说清楚也不晚，叔叔没怪你。”顾振伟连忙微笑道。 我心底说不出的暖心，连忙扯开话题，想将这份暖，尽可能的延续，“晨夕怎么样了？奶奶怎么样了？” “奶奶挺好的，就是越来越糊涂，一会儿说你明天回家，一会儿说你是一早刚抱孩子回去……”赵清贞无奈的笑了，“这样也是福气，免得什么都跟着操心，身子骨都好多了。至于晨夕，还那个样子，没醒……” “如果晨夕醒就好了，还能过来看看你，多跑几趟。”顾振伟有些坐不稳似的，不太舒服的眉心紧了紧。 “叔叔您快回去吧，有事儿我回托王警官稍消息给你，暂时不需要找律师帮忙。王警官那边也在帮忙找证人呢，相信很快就找到了。”我连忙道。 “真的不用啊？”顾振伟难以放心。 “真的不用！”我连忙道。 “那孩子现在在哪里，我们带回去先让阿丽照顾一下？”赵清贞连忙又紧张的问我，“好久不见，我们也怪想的。” “阿姨，不用了，等我出去，我就抱孩子过去看你们。”我立刻就拒绝了，孩子在王警官和他同事这边还有个保障，如果被他们带回去，万一在连累他们就麻烦了。 “真的可以？”赵清贞还是不放心。 “已经有人在帮我了。”我只好这样道，“你们就当不知道，好好养身体。” 听到我这样说，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不说什么了。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一定找我们。”临走的时候，赵清贞还不放心的提醒一句。 他们走后，我喊王警官的同事要求见王警官。 可是王警官出去忙了，道第二天一早，他才见我。 “不用麻烦顾家，如果坐牢，我也认了。”我一见他就这样道。 王警官有些心烦，“那个司机到底长什么样子？我线人说了几个给陈管家开过车的司机，都有不在场证据……” “你好几天没休息了吧？回去睡一觉吧。”我看着王警官疲惫的样子，下意识道。见他又想说点什么，我立刻又道，“你如果身体夸了，就没人帮我了。” “用不用我帮你见一下乔煜凡？”王警官无奈，只好低声问我，见我犹豫，他连忙又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能帮上忙？” 第202章 告诉我 我迟疑了，有些矛盾，要不要在这个时期这样做，如果乔煜凡正被乔文生监视，又或者…… “说句话啊。”王警官有些急了，“你的案子上面已经都签字，一周后就开庭审理了！” 听到时间，我就头疼，周炎斌也给我三天时间…… “好，你找个理由，去见下乔煜凡，方便的时候帮我转告他，周炎斌。” “嗯？”王警官以为我没说完。 “对，只转告他这个名字就好。”我下意识道。 “对我还有什么隐瞒？”王警官有点不高兴。 “没有什么隐瞒的，我只是担心这个人会不会害他。” “什么？”王警官有些无语，“你自己要死到临头了，你还担心别人。” 我憨憨一笑，不想多说了。 “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不说，我看他说不说。”王警官起身要走。 我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王警官。” “什么事？”王警官有些诧异，回头看向我。 “如果你还查清楚当年的事儿，就不要声张我和乔煜凡的事儿。”我轻声提醒，语气特别柔和，怕激怒了他。 “放心不用提醒，我知道。” 听到王警官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 或许这样，乔煜凡我私下透漏给王警官司机的线索，也能警惕周炎斌这个人。 或许这样，乔煜凡能来见我，我好想见他…… 但是我没想到，王警官没回复我任何消息，第二天深夜，乔煜凡来看我了。 我迷迷糊糊被叫醒带来探监室，看到他时很诧异，“你怎么来了。” 慌张的坐到他对面才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乔煜凡就这样静静的坐再我面前，一言不发，面容疲惫，那双望着我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伤…… 直到王警官把人都支开，该关的监控都关掉，他疲惫的才开口问我，“周炎斌，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就是这样……” 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认识他吗？”我下意识追问。 “不认识。”乔煜凡这才茫然的摇摇头，“我想不出我哪里见过，但是听过他的名字，应该跟我哥有合作过一家海外的度假村。” “你哥？”我脑子明显感觉不够了。 “是跟我哥合作过，但是也没有太多生意往来，他很有钱，比乔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正经生意做的非常好，他没有理由受任何人控制，受任何人指使做任何事的，他属于我爸爸那种级别的人。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他突然冒出来算怎么回事了……”乔煜凡眉头深锁，疲惫不堪的样子，让人好心疼。 他满脸都写着，想好好睡一觉。 而我满心期望，能让他在我怀里睡一觉……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小心，不想跟他接触，但还是欠了他钱……”说到这里，我低下头去，有些惭愧。 “他非要借给你钱，非要找上你，又不是你去捅的马蜂窝。”乔煜凡下意识安慰我，不禁又深吸了口凉气道，“别想那么多了，钱我帮你想办法还，你等着出来就行了。” “我等着出来？”我有些不解。 “一切我都能给你安排了。”乔煜凡不打算说清楚，而是忽然看向我的眼睛，那神态又有些异样。 “怎么了？”我下意识追问，这感觉惶惶的。 乔煜凡迟疑了下，勉强微笑回应我，“没什么。”刻意又侧过头去。 他侧头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眸底泛起的雾气。立刻又激动的追问，“到底怎么了？”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乔煜凡深呼吸后微笑着看向我，“你出来后，带儿子换个地方生活吧，我会给你一笔钱，你随便做点小生意，生活也会过得去，如果有合适的人，就再找一个……” 我有种做梦的感觉，很不可思议的反问，“我是幻听吗？” “不是。”乔煜凡很认真道，嘴角牵起一抹还算轻松的笑容，“终于解决了，这是我的决定，我们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为什么？不可能，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敢相信，“你那天明明给我的感觉是爱我的，是可以原谅我的，只要我赎罪了，只要这件事过去，你那天告诉我的，分明是爱我，分明是离不开我，分明决定的不是这个。” 我的头越发的晕了，然而乔煜凡却给了我这样一个答案，“我那天也没有说什么吧？你杀的人是什么人，你心里明白。” “他是你父亲吗？”我激动的问道。 乔煜凡看着我，久久未语。 “你还没确定？那是发生什么了？”我更加激动了，不由得站起身追问。 “确定了，是我爸爸。”乔煜凡立刻回应我。 我傻了似的坐回椅子上，很乱的自顾自的说着，“就算是，你也不会这么决绝的，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决定了？不可能，我了解你的，不会这么突然就决定什么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乔煜凡忽然站起身，直接背对着我往门口走去。 “煜凡……”我大声叫他。 他却也没有回头，“当我是个混蛋好了，儿子老婆都不要了，你恨我吧。” “你别走，你别走……”我冲上前抓住他的衣服，“我不相信……” “对不起……” 当我听到这三个字时，彻底崩溃了，“我不喜欢听！” 乔煜凡用力的甩开了我，“就这样吧。”话音未落，他抬脚走出了房门，留给我的只有模糊的视线里冰冷的背影…… “别走，你陪我一会儿，你在说说，你不会舍得我的，你别走……”我拼命的想去拽他，但我却被王警官的同事拦住了。 我被硬生生的托回了那个小房间，坐在床上，呆呆的傻傻的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好像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儿似的，抓住身边陪着我坐在这里的王警官不放，“你帮我叫乔煜凡回来，我有事儿跟他说，我还有很多话跟他说，我……” “当只能这样没有选择的时候，就得认啊。”王警官不由的打断了我，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满脸的泪痕，拿出纸巾递到我面前。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下意识追问他。 “擦擦脸……”王警官将纸巾放到我眼皮子底下。 我抬手一把拨开了他的手臂，“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死。” “他不爱你了……”王警官只好回应我。 我还是接受不了，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答案，“不可能，他不会舍得的，不会的！” 王警官四下张望了下，连忙用纸巾擦我的脸，小声提醒我，“再这样，他就没法解释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回眸抓着王警官的手，崩溃的泪流，极力控制着情绪小声问他。 “没发生什么，我也只是猜，但是好像真的是这样，白天的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王警官显得有些为难。 “说，告诉我！”我迫不及待道。 “好，早点面对也好。”王警官叹息一声，告诉了我白天，他上门找乔煜凡的情况。 （正常每天更新时间131721点，三到五更。） 第203章 你过份了 王警官带着几个同事，来到了乔家大院，再门口很直接的亮出工作证，“请问乔煜凡在家吗？我们查获了几间**，怀疑有一间是他乔煜凡的，希望他配合。” 门口的守卫有点为难，“我去通知一下老爷。” “我找乔煜凡。”王警官有些生气，提到乔文生就火气上头。 正在游泳的乔煜凡闻声从泳池里爬出来，“我在这里。” 王警官直接带人，踩草坪直奔乔煜凡而去，“乔少爷好身材好雅兴啊，这天儿可不适合做这种运动。” 乔煜凡用毛巾擦着身子，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掉二郎腿傲慢道，“找我什么事儿啊。” 王警官的同事有些不爽，“我们怀疑你开**啊！” 乔煜凡没理会他，闭上眼睛，将修长的腿微微一翘，似乎要睡着了似的。“怀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们先到那边看看。”王警官给同事使眼色，支开了他们。 只剩下王警官和乔煜凡两个人，王警官坐到乔煜凡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一支烟欲递给乔煜凡，但乔煜凡却挥手制止了，“我不吸这种廉价烟。” 王警官勉强笑笑，自己点燃了，“怎么说，我也救过你，至于这种态度吗。” “说正事儿。”乔煜凡拧了拧脖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没事儿，就先回吧，我没时间的。” “我们最近查封了三间地下**，已经超出了小麻将馆得范畴，事儿不小的，有一间**的确跟你有关系，有赌客说了，你是老板。”王警官很不爽，但也没说什么，只当他小孩子耍性子，乔文生的儿子吗。 “什么啊？听不懂，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乔煜凡一贯作风。 王警官直接把**的地址说了出来，乔煜凡笑了，“那间**，我给老胡了，当时为了换个妞儿，就是换秦雪霜。” “你承认你开**？”王警官见缝插针道。 “别这么说，那是以前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我开的，现在手里面可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乔煜凡连忙笑道。 “你们乔家牛的很，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王警官很恼，但真是有火没地方撒。 “找到确实证据再来，就算我曾经给过老胡**又怎么样，都是口头上的事儿，你拿什么证据？你就是拿得出，下面也有顶包的人，你清楚的很。”乔煜凡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因为这点事儿来纠缠我，我就不送了。”说罢，乔煜凡站起身，抬手指向大门的方向，“大门在那边。” “刚刚你那番话，如果我录音……”王警官也跟着站起身，真想一拳头打死面前的乔煜凡。 “录音做不了证据，只能证明你们警方没本事，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乔煜凡冷脸回应，态度更傲慢了。 “煜凡，怎么跟王警官这么说话。”乔文生拄拐从远处缓缓走来。 “爸爸。”乔煜凡回头还算恭敬的喊了一声。 “嗯。”乔文生心情不错，笑容也温和许多。“王警官啊，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的。” “也没什么事，就希望乔少爷配合一下，好好交代清楚就好了，我这也是工作啊。”王警官连忙柔声笑道。 乔文生看了一眼王警官的小腹，那夜救陈姨中枪得位置，“伤好了吗？” “什么伤？”王警官憨憨一笑，想都不想直接反问。 “你们都是英雄，难免工作时会受伤，我可能记错了，有位警官前不久因为什么来着……”乔文生也顺势下台阶，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就是新闻还报道了……” “这种事天天发生，我也真不知道您指的是那一个。”王警官连忙笑着接应，“咱们这地儿太平的很，没那么多事儿，我这缺乏锻炼，看到你家二少爷，都羡慕身材好呢。” “煜凡啊，那你就配合下王警官。”乔文生上前一步，劝说着，一个不留神险些摔倒。 幸亏王警官手疾眼快扶住了他，可也在这时，乔文生直接用胳膊肘狠狠的杵了下王警官的小腹。 王警官瞬间痛的后背冒虚汗，但还是保持着笑容，“乔先生，您没事吧。” 这一刻，他心脏都要报停了，这明显的是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 “没事，我先出门了，公司那么多事儿要处理呢。”乔文生这才大步离开，临走给下面的人也使眼色，下面的人就一直盯着他们。 王警官给自己人使眼色，自己人便上前去装腔作势的去问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大费周章的。”乔煜凡又坐回椅子上，“有话快问。” “秦雪霜让我转告你一个名字，周炎斌。”王警官坐回乔煜凡身边，小声道。 “周炎斌？衍文集团的董事长，我接触不到这种人，你们脑子坏掉了？”乔煜凡扁嘴儿回应，似乎是不太相信这是我转话给他的。 “这个人现在是秦雪霜在陈管家死亡时间吻合的时候在仓库必经路口出现的证人。”王警官极快的语速提醒乔煜凡。 乔煜凡脸色沉了，“她还说什么了。” “没别的，自己去问吧。”王警官很无奈的摇摇头，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样子问他，“你们这地下情玩的有意思吗？孩子是你的，却拼命的掩盖事实，为什么呢？” 乔煜凡微微一笑很是从容。“你猜猜……” “秦雪霜好像很害怕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怎么你不怕？”王警官继续试探乔煜凡，自然有王警官个人的私心。 “既然你知道了，既然她让你来传话，不管是她说的，还是你发现的，我想你应该不会说出去。”乔煜凡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晒着太阳。 “哟，看不出你们还有这份儿信任呢。”王警官忍不住感叹了句。 “除了信任，你也这样告诉我的，首先把所有人都支开，那不就是想单独说点常人所不知道的吗？”乔煜凡笑了。 “还有吗？”王警官也有些心虚，毕竟各有各的秘密。 “没了。”乔煜凡没有多说，别人不知道，看过复印本得他肯定是知道他就是当年那对警察夫妇的孩子。 尤其是，接下来王警官的试探。 “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绕弯子，秦雪霜这么想知道你母亲当年的死因，想必，您也是想知道吧？秦雪霜，可是都跟我说了。” “我知道啊，生病死了，现在埋我家祖坟呢。”乔煜凡不紧不慢的回应，没有丝毫异样的神色，闭着的眼睛平静极了。 “噢，这样啊。”王警官很不解，立刻也就相信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没什么理由再隐瞒什么了。 可我听了后似乎是明白乔煜凡怎么想的，乔煜凡是明白我不会让人家知道他乔煜凡很在意母亲的死因……王警官试探他，不过是为了他王志明自己。 乔煜凡的心思比我要缜密多了…… “这么问，你不会是要调查吧？你们警方对这个感兴趣？”乔煜凡睁开眼睛，很机敏的一句反问，结束了这个话题。 “没有，我就是听说了，好奇问问。”王警官抿嘴一笑，转移话题，“那说说你和秦雪霜……” “我利用了她。”乔煜凡忽然很认真的看向王警官，“我知道，你们那几天住在一起，跟她关系不错，她是个好姑娘，我有点不忍心了，麻烦你转话给她，我就是跟她玩玩，让她别太认真。” “孩子都生了，你搞什么？”王警官有些被激怒了，我为乔煜凡的一些作为，他看在眼里…… “孩子不是我的。”乔煜凡冷脸回应，态度十分坚决。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是谁的？”王警官气的握紧拳头，仿佛下一秒就想给面前这个渣男一拳头。 “我说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乔煜凡拧了拧脖子，话语十分刺激。 “你这是不认账？”王警官快气爆了，虽然曾经很多时候是装的，但这脾气也真的是不好。 “不认账怎样？”乔煜凡轻笑一声，“一个男人嘛，有几个私生子也正常，她心甘情愿生，我能怎么办？” 王警官受不了了，上前一拳打了他的脸。 乔煜凡没动，懒洋洋的斜眼看他，“这一拳，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再动手，我就告的你没脾气！” “乔家的二少爷……”王警官很恼怒但也不得不收敛，对于少爷的秉性也真是看不惯。 “对，我乔煜凡。你不爽，我也是乔煜凡。”乔煜凡努嘴儿回应，“我已经快没耐心了，还有什么要说的，痛快点儿，还有妞儿等我，待会儿我得去赏她几十亿大军，女人啊，犯贱，死活要给我生孩子……”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王警官差点又被乔煜凡气的动手。 “可以。”乔煜凡闭嘴了。 “我问你，你利用秦雪霜什么了。”王警官瞪圆了眼珠子质问。 乔煜凡闭着嘴，歪着脑袋眼睛也闭上了，十分享受的继续晒太阳。 “我艹你妈的，你过份了啊，秦雪霜坐牢呢，一个女人家，现在要骨肉分离了，月子都没做完，就要接受杀人的审判，你这么享受你心安理得？”王警官气的快炸掉了。 “我怎么不心安理得了？她自己的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刚刚是你让我闭嘴的。”乔煜凡显然失去了耐心，站起身不屑的给了王警官一个白眼，“如果没其他的事儿，我就不送了。” “秦雪霜一定会问清楚的，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你利用她什么了。”王警官忽然间怀疑，这个乔煜凡是不是主使我杀了陈管家。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清楚，你把话一转，她自己会清楚的很，我跟她不可能有将来了，我太在意血缘关系，她生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就算在这之前我跟她爱过，但爱这个东西，虚无缥缈的，随时会被风吹散……”乔煜凡强行这样道，他自己无法解释清楚这个利用似的，但却侧面说了不可能有将来的原因。 “我不解释，你自己去解释。”王警官扔下这话，站起身整理了制服，“你也说我们关系不错，对不起，我无法转话，我看不得女人为男人伤心，我想她需要你亲自给她哥答案。” 就这样，乔煜凡亲自来了。 “我还是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不爱我了。”我听着很难受，陈管家好似真的是他父亲，他刚刚也亲口承认了，头好疼，思绪好乱。 “乔煜凡来的时候要求，你们的谈话我不能听，所以刚刚我没听，也不忍心听这种事情，现在，我希望你这次能跟我说实话。”王警官很认真看向我的眼睛，“是不是乔煜凡指使你杀了陈管家？如果是他诱导你威胁你，那么你的罪名会轻很多……” 第204章 真的有点厉害 “没有，没有！”我失声回应，不想再讨论下去了，“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他利用你，无非就是这个……”王警官不依不饶的追问。 王警官越追问，我越崩溃，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没有利用我，不过是男女之间玩玩！” 王警官无奈了，“那你好好休息，我不问你了，你想不系那个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一下。” “不用了，我想睡觉。”我这才镇定些许，爬上床，钻进被窝就不想出来了。 他为什么会说出利用二字，好像想法很明显了，但也未必吧？就这两个字…… 又是一夜未眠，周炎斌在约定是时间出现了。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我，似乎不太好受，“你看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振作一点，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还不是你们这种人逼的。”我发出声音，这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哑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了。 周炎斌侧过头去，一副有恻隐之心的样子。 “别假惺惺装模作样了。”我眼泛泪花，想到这些事，竟有种想死的冲动。 “同是用情至深的人……”周炎斌自顾自的感叹了一句。 “你还想说什么，没什么想说的，就走吧。”我有些支撑不住，头晕眼花的，坐也坐不稳了。 “听说，王警官已经在调查，当晚乔煜凡的不在场证据。”周炎斌微微探过身子，小声道。 我心头一震，“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王警官再调查，当晚陈管家死时，乔煜凡的不在场证据。”周炎斌很小声的再次提醒我。 我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有种错觉，乔煜凡会不会在制造某些自己才是凶手的证据…… “现在你只有一条路，答应我帮你，答应出狱后，留在我身边。”周炎斌十分认真的补充道。 “腿长在我身上，我若是答应你，可我做不到呢？”我下意识问他，潜意识里，已经答应了，只是还有些困惑。 “我想你能做到，逼你就范的方式很多，你不过是个脆弱的小女人，有福不享，找罪受，也不是你的专利。”周炎斌微微一笑，自信满满。 “想逃脱，这么难吗？”我苦笑一声。 “难也是希望，总比死了没希望强。”周炎斌顺势接话。 “我答应你，但是请你也出手控制一下乔煜凡那边。” “OK。”周炎斌立刻答应了。 我苦笑一声，对于未来，一片茫然，只知道我不想他有事…… 周炎斌想做的，似乎也拦不住，从头到尾，由始至终…… “那五十万，是不是抢的。”我静静的看着周炎斌，轻声问道。 “怎么这么说？”周炎斌似乎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 “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当时的情况，很有这种可能。你在那时候出现，分明有机会抓到那个抢钱的，但却没有，你毫发无损，衣衫整齐的从箱子里出来，拿了一个空包裹给我，并且阻止我报警……”我呆若木鸡，好似没有任何情感的讲述，“到今天，明显的你不是喜欢我，想睡我了，所以，你这么做只是想牵制我。” “因为怀疑，所以不对我这个恩人感恩戴德。”周炎斌笑了。 “你这样的一个人，何必亲自动手做什么。”我下意识道。 “有些事，是值得我亲自动手的。你说的没错，抢钱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而且也是故意留给你疑惑的线索，看看你会不会怀疑我……”周炎斌微笑着回应，但却没有把话说透，“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我会做的。”话音落，他站起身，大步离开了。 静静的又过了几天，临近开庭的日子让人彷徨，尤其是这两天什么消息也没有，乔煜凡没有再想出现的意思。 我想找王警官询问情况，但是王警官的同事告诉我，他病倒被送进了医院还在休息当中…… 很意外的是，开庭的前一天，乔煜琛出现了。 当我看到他时，意外极了，“哥怎么来了。” “没事，来看看你，他们不让见，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能见你一面。”乔煜琛微笑着，面容也有些憔悴的意味儿。 “最近好吗？”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问。 “挺好的，就是跟着煜凡操心，我这个弟弟，一直不太省心。”乔煜琛耸耸肩膀。 “我杀了你们管家，你都不恨我吗？”我低着头，摆弄手指轻声问。 “陈管家做了那么多坏事，也应该的。”乔煜琛微笑着回应，很敏感的不想再提这件事，立刻转移话题，“明天你的案子开庭，听说周总亲自出面的？” 乔煜凡跟周炎斌不熟，这乔煜琛有过生意往来，自然熟悉更多。 “是啊。”我低声回应，不免怀疑，这乔煜琛此躺目的何为。 “以前没听说，你和周炎斌还有交集的。”乔煜琛顺口道。 “他是我在夜总会上班时候的客人。”我很从容的回应，或许这是周炎斌早就开始做的准备，他也说我们是那样认识的。 “所以呢？”乔煜琛有些意外，想问点什么，却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这样相识的理由，很充分了。 “他喜欢我，我嫌弃他年纪大，一直没理他，有缘又见，他想再续前缘。”我下意识回应，虽然我不知道周炎斌是好是坏，不知道乔煜琛是怎样的，只是凭着直觉，能保守什么，就保守什么，能不说真话，就不说真话，能让我说真话的，只有乔煜凡而已…… 想到这个，我下意识反问，“哥来找我，就是问这个吗？” “也不全是，来看看你。”乔煜琛勉强一笑，不知为何神情有些焦虑。 “哥，别瞒着我了。”我微笑道。 “你觉得哥对你怎么样？”乔煜琛试探着问我。 “挺好啊。”我连忙回应，的确挑不出什么问题来，甚至说他救过我，在乔家时也是处处维护我。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也算无事不登三宝殿。”乔煜琛叹息一声，显得很惭愧，“我们乔家是对不住你，可你也是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些事，我们就不提了，就冲哥的面子上，下次见周炎斌，帮我问问原因……” “原因？”我有点发愣。 “一起合作的度假村刚刚开始起步，我的资金已经放进去，他的资金迟迟未到帐，现在人也见不到，打电话也不接，真的很困惑，不知道为什么。”乔煜琛微笑着道。 “噢。”我愣愣的应了一声，莫名的有些隐隐的兴奋，内心深处竟有点爽感，乔煜琛都求到我头上了，这周炎斌真的有点厉害…… 第205章 受洗礼 只是这周炎斌到底要干什么？ 会不会是巧合忙着其他事儿没时间见乔煜琛？他们原本就有合作生意往来，只是巧合？ “我也去帮你跑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如果你有需要也只管找我啊。”乔煜琛连忙又这样道，亡羊补牢的架势。 “不用，哥，周先生既然帮我，想必也会尽全力的，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找您，等我出去一定要请您吃个饭，不管这次我能不能帮上忙，毕竟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周先生，见到他，有机会我会问一下的。”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试探问他，“想必，您这笔生意，也蛮重要吧？” “也不是说重不重要，毕竟有合约在，没有按着合约执行，我跟他也算商场上有交情，总至于闹的发律师函……”乔煜琛连忙回应。 但这话我没有全信，只是微笑回应，“明白了。” 按局势分析，乔家现在生意全在乔煜琛这边了，这次陈管家的事儿，多多少少也有些损失，这生意恐怕真的很重要呢。纵使乔家底子厚，但现在也是砍掉了半壁江山的势头，既然这个工程能和周炎斌合作，那必定是个胖子，乔家难以消化这肥腻吧…… “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托人给你送了点吃的，待会儿他们应该会给你，现在能做的不多，祈祷你会没事，哥等你出来，一定好好再跟你吃个饭。”乔煜琛站起身。 我也微笑着站起身，“回头再联络。” 看着乔煜琛离开的背影，感觉上，以后会经常有交集…… 见过乔煜琛之后，我竟然精神都好多了，看到好吃的也会不住嘴的吃，突然越来越相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虽然，此时此刻，我并说不上来，我这是看到什么希望了，精神的某个层次忽然被充满了能量似的…… 王警官在晚上又来见我了，但是没有把我交出去，而只是站在这个暂时扣押我的房间门口，“乔煜凡那边没什么线索，你就不能说一句，你怀疑他利用你去杀陈管家吗？” “你是个警察，你这是在诱导我。”我下意识提醒王警官，同时也放下心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警官差点气晕，身体未痊愈的他，一下子就站不稳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疼我。”我站起身，很惭愧道。 “哎……”王警官叹息一声，也是无奈至极。 “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的事儿，顺其自然吧。”我只好劝说。 第二天，带上手铐，穿上王警官同事带来的衣服，我便被警察带出警局，带上车去了法院。 不出意外的，在关键时刻，当晚的那个司机出现了，为我作证的同时也拿出了全部的录音作为参考证据，王警官也带病出庭作证，证明我的确曾有自首的意识…… 但控方律师，还是质疑我那第二次将螺丝送进陈管家身体的行为是否为主观意识…… 期待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站在被告席台上，被轮番质问的头都大了，恍惚间好像在门口看到了他的影子，但眨眼睛又不见了…… 是我眼花吧，头很疼，随时都要晕倒过去似的。 这一个上午，我都像是飘在半空中，混沌之中…… 争议，迫使不得不暂时休庭，我好像支撑不住了，再宣布休庭的时候，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女警官再一旁陪同，王警官静静的坐在外面，不知道为什么，我醒了，他也没有进来，直到我吃过午饭，才站起身走进来，“你可以吗。” “嗯。”我点点头。 “继续吧。” 又上庭了，崩溃的状态，实在难以招架控方律师的嘴脸…… 终于，结果还是无法尽人意…… 三年后。 “快出去了，你出去最想见的人是谁？” 一个通铺睡在我身边的语嫣，在夜里轻声问我。 “嘘，待会儿老肥来了。”我抿嘴憋着笑容提醒她。 我没想过和语嫣是在这里又重遇，曾经我们在一个夜总会里坐台，半年前她因为卖淫被抓送进来，要坐六个月的牢，等我出去，她也差不多该出去了。 “那个老处女，一定没人爱，肥的流油，少干一点儿活都能吃了人，你看看我这手，缝纫机都给我砸成什么样子了。”语嫣很不满的嘟囔，险些又彪脏话。 “嘘，我好像听到她来了。”我伸手去捏了捏语嫣的婴儿肥，总是因喜欢她的双下巴，好似跟我儿子会是一个样子…… “谁怕她呀。”语嫣轻笑嘟囔，忍不住又追问我，“你还没说啊，你最想见的人是谁。” “我儿子啊。”我连忙回应。 “我说是男人，二年没被叉叉了，你憋得住吗你。”语嫣口没遮拦道。 “嘘，人家都睡觉呢。”我不想理她，原因自然是不想提起心里的思念，好似不提还好，每次一提到，都会睡不着…… “哎呀，你说啊，你从来都不说你孩子爹的事儿，当初夜总会里面的姑娘传言可多了，有说你不守妇道，有说你……” “喂喂，你们让不让人睡觉了，是不是找打啊！”不远处传来不友好的声音。 “糟了，把这个要死的吵醒了。”语嫣顿时有些怕了。 我们都在一间屋子，但是我和语嫣鲜少去招惹别人，都是闷头做自己的。 这个常年居住在这里的大姐头，没人敢惹，新来的都会被她欺负，我刚来时，还被她找茬打了一顿，后来的日子，我也算勤快，帮她做了很多活儿，她也便不在找我麻烦，但是对我却始终看不顺眼，我也杀人，她也杀人，她判了二十年，我却只要三年…… “快出去有什么好兴奋的。”大姐头朝我们走过来，借着换气扇照射进来的月光，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忘了告诉你们，咱这里有规矩，出去前得受洗礼。” “什么？”语嫣不明。 而我却亲眼看到过，她是怎么折磨快出去的，来发泄她的嫉妒…… 第206章 她是我妹妹 “做小姐进来的小蹄骚子，你别给老娘一脸无辜的样子。”大姐头将脚踩到我们的床铺上，彪悍的样子说不出的凶蛮。 “现在夜深人静的，老肥一会儿听到声音肯定会来的。”我试探着发声，不想跟她有正面冲突，“您别生气，明儿我帮你多干点活儿……” 我话音未落，她直接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那就给我老实的睡觉，再发出声音，我让你们这两个贱货喝尿……” 听到这话，我恶心了一下，但忍住了。 语嫣面红耳赤的，随时都要发火跟她起冲突似的，我赶忙拦住了她，躺下身子将她拽倒在床上，“睡觉。” 语嫣也明白，她一动手，同一间铺子的人都会起床伸手帮大姐头，打不够都不会停…… 第二天一早，我们排队去厂房做衣，狱警来来回回的巡逻，没有人敢吭声，能听见的只有老式缝纫机的咯吱声…… 语嫣在我身边，趁狱警距离我们远，忍不住小声嘟囔，“你看你的脸，还没好呢。” “我习惯了。”我勉强一笑，虽然苦涩，但也真习惯了，不是不争，而是明白一个道理，争了没有意义，就没必要争，很多事早已看淡，好似这两年，性子越来越平了，不知是什么，磨平了我的棱角…… “我告诉老肥，让她修理她，她至少还是怕老肥的。”语嫣气不过。 我伸手拉住了她，“没事，快出去了，别惹麻烦，小心点没什么不好，又没吃大亏。” “你看她啊，都不干活，磨磨蹭蹭的，就等着你干完了给她，然后她去休息，你继续干活……” “这活又不累。”我下意识打断她。 “怎么不累，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你不知道你腰不好？不知道多少次，晚上看到你痛的浑身直冒汗。”语嫣气的快哭了似的。 “好了啦，没事。”我微笑着安慰她，“赶快忙，忙完你去歇着，不用管我。” “忙完我帮你一起。”语嫣低头继续干活。 看到她手上的伤口也着实不忍，“别闹，听我的，我没事，你笨的要死，我做好一件，你都做不出一半儿来。” 语嫣给了我一个白眼，“知道我没姐姐心灵手巧，但是咱们姐妹也讲义气的，一起坐台的时候，一起陪男人喝酒，你可是也帮我挡过酒，现在又一起坐牢，真是不知道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再说昨天也是因为我……” “别说话了，老肥来了。”见到穿着狱警服饰的肥姐走过来，我赶忙提醒语嫣。 语嫣立刻收敛，乖巧的开始干活儿，她可害怕吃饭吃不上，尽管是馒头咸菜粥，也想吃个饱，就怕谁打了她没力气还手…… 我看不着的时候，她总是挨欺负的，甚至好像在这里都低人一等，人人说她狐狸精，勾引别人老公卖身的骚货…… 没几天就要出去了，我知道这大姐头不会放过我们得，总是有点忐忑，尤其是一起去洗澡的时候，门口就两个狱警，偶尔也会有一个离开，澡堂门上又挂着白布帘子遮挡视线，只要有人稍微嬉闹加上水声，外面也就听不清什么。 受欺负的都不敢吭声，外面听不到，很多时候也都不了了之，进来就听到那么多的传言，就算是不懂规矩的新人，也不敢跟外面报告，更何况是早就知道情况的老人了，报告她们各执一词，没有证据也就算了，还会让这顿被欺负凌辱白受，没完没了加倍的继续……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她想修理也不太敢…… 所以，我便拉着语嫣，到了角落里，她稍微忌惮的那类人旁边。 胡文牒，平时不在一起做工，也不在一起睡，每次分组洗澡倒是能碰到…… “胡姐。”我端着浴盆，光着身子到她身边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 胡文牒瞄了我一眼，没回应，继续洗澡，但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也多瞄几眼我的身子…… 我下意识看了看我的身体，没什么特别，除了手臂上有刀疤，在就是这里面很常见的身上的泛黄泛红泛青色的新伤旧伤……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我知道她也恨我的，但是她一直也没什么举动，听说她因为她表现好，也快出去了…… “故意跟我套近乎，不想那个准备死牢里的疯婆子欺负你啊？”胡文牒早就看穿了一切。 我的确是故意的，下意识回眸看了一眼对面不远处的大姐头…… 胡文牒轻笑一声，直接扭头走人了，顺势也带走了她身旁的姐妹。 一下子这整个澡堂子里，就剩下大姐头和她的人了。 大姐头发出信号，“咳咳……” 语嫣吓的有些哆嗦，毕竟我们曾经亲眼看到过，这几个恶妇的阴损，不仅仅是打一顿，比起禽兽淫恶的男人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是你？”大姐头从我们之间走过，打开了身后的两个花洒。 语嫣抱住了我，任凭花洒的水顺着我们的发丝倾泻而下，“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谁啊，你们胆子真大。” “我不知道，我知道她是被抛弃的。”大姐头当然会摸清每个人的底细，见人下菜碟儿。 “而你！”大姐头走到语嫣身边，“五百块一炮的贱蹄子。” “别碰她。”我下意识道。 大姐头笑了，“你不是一直什么都装看不到吗？可懂规矩了，搞的我看你不顺眼，都没借口碰呢，这快出去了，不碰我也真是难受，我会有遗憾的……” “姐，您看，我上次不是托人给你拿来了两条烟吗，您抽着感觉可好？不然我再让他们给弄点来？”我连忙笑着上前，没有把握，心有点颤。 “不需要了。”大姐头一心想教训我们，不多说废话，便给人使眼色。 我一下子被身后的人推倒趴在地上，膝盖磕的生痛。 语嫣被她按倒，便用水瓢往脸上泼刚从水龙头里接出来的热水…… 语嫣想呼叫，却被人捂住了嘴，我也被人用手捂住嘴，从身后用巴掌打我的脊背，啪啪的声音，泛着说不出的错觉，屈服感泛上心头…… 大家都开始嬉笑，好似这几个人活着就剩下这点乐趣了。 “好玩吗？”意外的是，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胡文牒的声音。 “胡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大姐头有点不高兴了，“在这里大家都卖我面子的。” “不好意思，我不卖。”胡姐拧着水蛇腰走进来，直接骄傲的站到了大姐头的面前，“把这个秦雪霜给我松开。” “你要管闲事？”大姐头有点不爽，并没有让人松开我。 “不，这不是闲事儿，她是我妹妹，刚你们动手打了她，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胡文牒仰着头，用鼻孔看着大姐头。 我心头一震，很是意外，胡文牒想什么呢，照道理说，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仁慈了…… 第207章 能不能见他 “合着说，玩不成了，还要付出代价？”大姐头很是不屑。 胡文牒轻笑一声，“早就听说你们了，老是欺负我妹妹，我跟你讲，我是不想惹麻烦，我妹妹也是不想惹麻烦，忍气吞声的，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可是杀了陈管家陈南枫的主儿。” “谁啊。”大姐头不屑，“杀个人有什么奇怪，这里杀人的少啊？我也杀了人……” “你杀的是你出轨的老公，跟她能一样吗？她杀的是乔家的人，而且只判三年，你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想你知道我是谁，话我点到即止，自己想吧，你儿子女儿想过好的话，就让我妹子高兴点儿，这身上的伤啊，你想想办法，怎么弥补一下，不然啊，我真保证不了你儿子女儿能好好的在什么什么中学……”说着胡文牒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算了，明儿我就出去了，回头一打探就知道，也不知道他叔叔伯伯对她们怎么样，这拆人一问，就清楚的很……” “怎么样……”大姐头被戳到了痛处，害怕的同时也担忧的不禁询问。 “回头我差人来探望你，卖你这个这里面土皇帝的人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胡文牒软硬兼施，大姐头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就舒坦了，活也被人抢着干，连有人给我个白眼儿，大姐头都会凶神恶煞的一个表情送过去…… 我没有机会跟胡文牒单独说上话，她就出狱了，有时候挺困惑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帮我…… 我出狱的那天，周炎斌亲自开车再监狱门口等我，青天白日，白云朵朵，这样好的天气让人有些欣慰，似乎是一个什么好的预兆。 周炎斌站在车边，见我从高耸的黑色的角门里拎着行李箱走出来，微笑着朝我走来。 他还是那个样子…… “你倒是没变样子，距离上次见面，也两年多了。”我苦涩的一笑，轻声道。 “不管多久不来看你，都改变不了你今天出来的事实，我记得这个就好，总是跑这种地方，我这个生意人会觉得晦气。身材呢和精神面貌我向来注意，人是不禁老的，不像你，年轻的很，现在正是那褪去青涩绽放华美……”周炎斌笑了，“现在看看，好像坐过牢又沉淀了，多了一分韵味儿。” “谢谢。”我微笑着接纳了这不知真假，也不知何为的话。 若是放从前，我可不会这个态度。 上车后，我犹豫了半响，也没有把想问的问出来，静静的等他告诉我。 “宝宝挺好的，家里阿姨照顾的不错，你回家就看到了。”周炎斌开着车，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入狱后，按着程序我后妈把孩子接走，顾家准备去接回去，但没等顾家上门，周炎斌先上了门，一笔钱，把宝宝从我后妈手里买了过去，直接办理手续，入户他的名下…… “谢谢。”我轻声道。 “顾家也挺好，我知道你一直想帮她们，我已经高价买了她们的房子。”周炎斌又道。 “什么？房子？她们又卖房子？”这让我稍微有了些许情绪，难免紧张。 “嗯，最后的房子也卖了，不过我已经设法便宜又租给他们了，还好顾振伟的病情很稳定，说是已经快治愈，不用担心，没办法人家不会白白受人恩惠，而且好像又不太喜欢，你跟着我……” 我无言以对，不由的看向窗外。 顾振伟和赵清贞来看过我几次，倒是提过，不让我嫁这老头子的话…… 虽然，我好像感觉到这人不是要娶我，但我也没跟她们解释，人家说的就是让我跟着他，解释多了，他们一定会想到更难堪的……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周炎斌明知故问似的。 “没有了。”我微微低眸，脑子里瞬间浮现的都是乔煜凡的样子…… “他挺好，富家的少爷，不用担心什么。”周炎斌这才开口提起。 我好想问他，我能不能见他…… 但似乎他什么都明白，直接道，“不能见他，既然你决定跟着我，就要给我留面子，要见也要跟我一起，私下见面，外人看着不好。” 我低下头，不想说话了。 第一次走进周炎斌的家里，看上去可不比乔家要差，大庭院，大别墅，少了几分豪气，多了几分奢华的品味…… 我迫不及待的顺着阿姨的指引，来到了儿童房，看到宝宝在地摊上来回跑。 我激动的朝他跑过去，可是他不认识我，有些害怕似的，往后退。 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忽然他发现周炎斌出现在房间门口，肉肉的小身子，立刻跑去，边跑边奶声奶气的喊，“爷爷……” 我心“咯噔”了一声，有些慌的看向周炎斌，“那个，你怎么让孩子叫爷爷，你……” “都可以，可能我头发白了，孩子从会说话就这样叫了。”周炎斌微笑着，伸手把宝宝抱起来，“我们多肉啊，现在肉是越来越多了，新年的时候把你放到案板上，当小猪切肉给爷爷吃好不好。” “爷爷想吃就现在给你吃。”宝宝立刻就笑了，把肉肉的小手指伸进周炎斌的嘴巴里。 我看着也忍不住笑了，顿时又泪眼朦胧的，他好，什么都好…… “休息下，陪陪孩子，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周炎斌把宝宝放下，轻声吩咐我。 “家里吃就好，不要出去了吧。”我下意识道。 “乔煜琛安排的，要给你接风，不能驳了人家面子。”周炎斌抿嘴，冲我挑了挑眉梢。 “他给我接什么风啊。”我几乎忘记三年前我算是帮过他了。 “你不会忘了，当初我忙的焦头烂额，忘记给他拨钱的事儿了？多亏你提醒，不然啊，耽误一天工期，那就是要赔一天的钱，一天起码一个数就没了。”周炎斌轻描淡写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真的是你忘记给他钱了吗？”我小心翼翼试探道。 “嗯。”周炎斌点点头，不准备多说。 我也就不再问了，这种事儿常有，以后早晚都会弄清楚吧。 “那都有谁啊？”我没有掩饰，算是很直白的问他。 “未知，就是说要感谢你，答应等你出来，请你吃饭了。” “休息下吧，待会儿宝宝午睡，你来我房间。”扔下这话，周炎斌离开儿童房，直接上楼了。 第208章 一定要回答吗？ 看着周炎斌离开的背影，我有些木讷，若不是乔煜凡当初亲口承认，陈管家是他父亲，我都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周炎斌是了。 除了此时眼前的景象，当初乔煜凡的回忆里，陈管家对他母亲说的是，乔文生和他碰面了。 静下心，无杂念的再分析一下。 当时状态应该很紧张，证明乔文生很少和那个神秘人见面是不常有的，如果常有陈管家就不会紧张的来通知乔煜凡的母亲了，甚至可能是第一次见面…… 这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周炎斌。 那个当初在乔煜凡母亲尸体发现出现在警局要报案的神秘男人，会不会也是他…… “你是我妈妈？”宝宝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猜测。 我赶忙蹲下身子，欣喜的看着他肉肉的小脸儿，柔声问他，“你觉得我是吗？” “我看着不像，但是我阿姨说你是我妈妈。”宝宝一鼓腮帮，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模样都快把我萌化了。 我激动的把他抱进怀里，“妈咪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我哭了，我好似从来没尽过母亲的责任，很是愧疚。 宝宝似乎跟我还是很陌生，努了努嘴儿似乎觉得我抱的太紧，小身子便开始挣扎，“我喘不上气了。” 我赶忙松开他一些，紧张的询问，“弄疼你了吗？弄疼你了？” “我饿了，阿姨我饿了……”宝宝趁机跑开，去厨房找保姆阿姨。 我追出去，来到厨房门口，阿姨已经再哄他，“乖啊，别急，马上就好了……” 我想靠近，但是这时周炎斌出现在楼梯口，朝着我的方向喊了一句，“你先上来。” 我不舍得望了一眼，心底说不出的失落，为他我也算受尽了苦难…… 上楼到周炎斌房间时，我有些意外，他房间好大，似乎是两三个房间打通的，偌大的落地窗，吸引了我的目光。 窗外小树绿叶匆匆，放眼望去便是一片海洋，海阔天空，风景甚好又没有很近的海风呼啸…… “喜欢吗？”周炎斌坐到沙发上，拿起面前茶几的上的咖啡杯子，抿了一口。 我有些紧张，“喜欢啊，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呢。” “过来坐。”周炎斌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我转身往他的方向走，不经意看到了他的床，更加紧张了似的，双手手心出了汗渍…… 紧张的坐到他身边，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刚一坐下，周炎斌便安慰我，“孩子小，你从小没在他身边，难免生疏，别急慢慢来。” “嗯，谢谢。”我连忙道谢。 “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家里没有饮料，倒是有红酒……”周炎斌轻声问着。 “咖啡！”我仓促道，提到酒就怪怪的感觉，耳边响起乔煜凡的声音，酒是个好东西…… 周炎斌笑了笑，这笑容仿佛在告诉我他看穿了什么似的，但并没有说透，起身便走到了另一边的桌边，替我倒了他刚冲好的咖啡，“果汁饮料我也少喝，如果说为了健康，不如直接吃水果。” “欣赏你的格调，恐怕只有有钱人，才会琢磨这些东西。”我接过杯子，看着杯子上精致的花纹，还有那我根本不知名的一些为了喝一口咖啡而准备的器械…… “也不是，我也穷过，二十五年前，我穷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周炎斌看似玩笑的话，却说的无比的认真，话音落，他坐到我身边翘起二郎腿。 这让人有点尴尬了，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也不合适…… “你想要什么？”周炎斌忽然问我。 “嗯？”我愣了愣，完全不解。 “我是说，你嫁我，我娶你，你想要什么？”周炎斌十分认真的回眸看我。 我无奈的笑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总感觉你不会想娶我。” “可我就是很想娶你，怎么办？你想要什么，房子，车，还是说等我百年归去，遗产都给你儿子？”周炎斌很自然的又问我。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您别取笑我了……”我下意识身子往旁边挪动。 “难道你没想过这些事？我当初说的就是你出来后跟着我。”周炎斌站起身来低眸微笑着看我。 我同样站起身，“我觉得你不缺女孩子，更何况我还有孩子，如果你说你欣赏我，可我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不觉得我聪明，也不觉得自己能帮上你什么。曾经做过那么多事儿，都是牵强的，甚至说现在想想都是愚蠢的，若不是……”那句若不是多次是乔煜凡兜着，我并没有说出口。 “说这么多，你想表达什么？”周炎斌保持着笑容，没有丝毫的动容，完全让人不明白他又在想什么了。 “倒是有件事，想跟你问清楚。”我下意识岔开话题，“当初，那个司机，是你找来的吧？” “怎么说呢？”周炎斌稍微迟疑，有些为难似的，索性果断道，“这件事不必再提，你平安无事就好。对方想你坐牢，抓着疑点不放，也没办法，当初那个司机如果是录视频，而不是录音，或许还好些，也只是三年而已，出来了就忘了那件事吧。” 我无言以对，甚至他的秉性，不想说清楚也不会跟我说清楚，或许是关于这件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是高人就喜欢玩这种感觉…… “好，我不问了，我先去看看宝宝，有些乏想休息下，晚上不是还要出去吃饭吗，精神不好，总是会有些失礼，昨晚要出来了，太兴奋，便一夜没睡……”我转身想走。 “你还没回答我，我希望一个肯定的答案，你知道的，我这些财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乔家也十分渴望的。”仿佛是刻意的，周炎斌提了乔家。 “乔家不是也不缺钱吗。”我随口道。 “乔家现在今非昔比，现在可是拼命的想跟我捆绑……”周炎斌说完这话嘴角扬起一抹诡异。 “嗯？”我愣了愣，有些错愕。 “总之，我的财富，你不想要吗？嫁给我，就什么都有了，我身体再好也活不过你还有你儿子。”周炎斌上前一步，看着我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我。 “一定要回答？”我深吸了口凉气，好似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下意识反问。 “Ofcourse。” 第209章 憧憬爱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诚恳的回应，“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这样层次的人却没有给我乔文生的那种感觉，当然，我拒绝不是因为不怕，而是因为我自己，当初答应你，情非得已，你明白的，我当初为了乔煜凡。” “说的更直白一点吧。”周炎斌微微一笑。 “更直白一些就是，我想过，如果你真的要我跟你，我心底是不答应的，就算加上你的钱，我也没什么兴趣。”我很淡然的回应道。 “你一个穷过的人，怎么还不喜欢钱？”周炎斌有些不明白似的，“我曾经很穷，但后来我真的喜欢钱，为了钱不要命的工作。” “我也可以为了钱不要命的工作，可是如果可以，我想这种方式，我不会选第二次。”我蛮认真的看着他笑了笑，不得不面对，竟不紧张了，绕过周炎斌的身体，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曾经心里没有人，曾经为了弟弟……总之如果可以，我不想选第二次，当然如果你逼我就范，手段让人鄙夷，那么我也会接受，有时候不信命也是不行的，上天总会伸出一双手，左右人的命运。” “这么直白的告诉我，为何不骗我一下，让我高兴点儿？”周炎斌有些不满似的，也跟着我坐回沙发上。 “不知道，如果非要个理由。我想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有点怪。”我微笑着回应。 “怪？什么意思呢。”周炎斌好似很感兴趣。 “你……”我紧了紧眉心，倒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怎么是说呢，不像是乔文生那种人，如果是，或许，我会把这些话埋在心底，然后就答应你了，然后忍耐忍耐继续忍耐，苟且偷生，为了儿子，为了你逼我就范的所有条件，没办法这是命……” “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印象其实还不错，这番话像是对朋友的坦诚，而且说的这么轻松。”周炎斌解读出这样的味道。 “这么说也没错吧。”我微笑着回应，从刚刚到现在，诚恳的同时，心里自然有另一番考虑。 既然他非要个答案，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用提心吊胆，不清不楚…… “就是说，你有可能喜欢我？”周炎斌追问道。 “很多事难讲的，我现在已经不想给任何人一个肯定的答案了。”我微笑着，不紧不慢道。 “OK，再你没想答应我之前，我不急，我也不强迫你，分房睡。”周炎斌嘴角前期I一抹笑意，“但是你不要后悔啊，这可是到手的肥鸭子，如果非了怎么办？” “飞了就飞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爱情。” 我暗自松口气，真是不容易才扭转到这个局面，不管周炎斌怎么想，抛开他的目的，这个人始终都不是强取豪夺的人…… 忍不住再多说上两句，“可能你说我愚蠢，但我也是有嫁过有钱人的人，乔煜凡曾尽可能的给我好生活，豪车接送，豪宅大院，但我无非就是睡一张床，吃一些没吃过的好吃的，买几件大牌衣服穿穿，没怎样，好像不需要那么多钱，对于你们而言，其实钱多了也不过银行卡里的是一串数字。不担心花不完，却每天忧心会不会贬值，生意怕赔了，钱太多了也未必就幸福，如果能有一份工作，衣食无忧，也挺好……” “可顾家你看到了，两个病人，就把有一份好工作的他们拖垮了。”周炎斌下意提醒我。 “刚刚我也说，很多时候，都是命，如果命真的差了，有钱病也治不好，如果得了那种要靠钱才能勉强维持生命的病，对于我而言，还不如死了。”我微笑着，有些玩笑似的语气回应。 “你也为了钱，曾经做过小姐啊，这种事真的看的这么淡？”周炎斌再次追问我。 “是啊，你说的对，钱很重要，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就算真的要就范，也没什么，人生嘛，总有些困境，熬过去就好了。”我顺势接应他，不想跟他再继续争执，连忙道。“谢谢你，还让我这个已经过了做梦年纪的女孩，还能憧憬爱情。” “时间真的会沉淀出一件好物件，例如玉石翡翠，稍作精雕细琢后，就变得圆润了……”周炎斌笑了。 “您别误会了。”我侧过头去，被看穿的感觉不太好。他这是再暗讽我圆滑…… 周炎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人最难得的就是历经沧桑后，还憧憬爱情，我准许你继续憧憬你的爱情，我等着。” “那我先去休息，下午想出门去换身行头，毕竟要见人，总不能穿成这样，跟你出门，不能给你丢了面子。 周炎斌眼前一辆，似乎没想到，，“我虽然对你曾经不算了解，大概也知道个一二，三年牢狱，也真是改变了一个人。” “改变我的不是牢狱，而是我自己。”扔下这话，我冲他礼貌的鞠了一躬，转身房门口走去，也真的不必太过去跟他掩饰什么，掩饰多了没有什么意义，我再怎样，我都不如他周炎斌吧。 “你的房间在楼下，儿童房旁边。” 身后传来周炎斌提醒的声音，这让我蛮意外，看来他做好准备，我不会跟他就这样在一起吗？ 下楼再到儿童房时，宝宝已经趴在床上抱着玩具睡着了。 我忍不住走进去轻轻关上房门，把他的玩具从他怀里拿出来，侧身躺倒再他身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回忆曾经，曾经他睡着的时候，他在床边很用力的抱我…… 他如果想我？这三年一次都没有看过我，他究竟过的怎么样…… 阿姨忽然送来一张信用卡卡给我，“周先生让我交给你，他刚刚出门了，出门前交代，晚上七点他回来接你，让你收拾好自己，说是让你见你想见的人。” 我乱了，一瞬间所有的平静都被打破了似的。“我想见的人？” 第210章 世界真小 “是啊，先生是这么说的，让你把自己收拾漂亮点儿。”阿姨抿嘴偷笑似的，有点八卦的问我，“您跟先生什么时候认识的？” “早就认识了。”我连忙回应，心还在乱着，要见乔煜凡了吗？ 我很想见他，可这样跟周炎斌去，又算什么身份，他又会怎么想…… “那我就不多嘴了，您只管去忙，小多肉我来照顾，我可喜欢他了呢……”阿姨连忙笑呵呵的说。 吃过午饭，我便离开了周炎斌家，去商场买衣服，有些魂不守舍的，明明要见了，这又怕了。 太多太多的问题，都挤在我的心里，太多太多的事儿，我还都不知道。 穿上漂亮的长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想向当初一样，穿上漂亮的衣服会开心，经历多了，值得开心的仿佛越来越少…… 做了头发，化了美美精致的妆容妆，回到家里，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踩上高跟鞋站在周文斌家大门口，等周炎斌回来接…… 周炎斌准时出现，远远的就看到我停下车子下了车，“我差点没认出来，出来等我，我是要理解成，你很想见那个人吗？” “我是来迎接你的，想让你看看，这样穿，会不会不好看？”我微笑着很从容的回应。 “好看，就像时尚杂质封面上走下来的人。”周炎斌挑了挑眉梢，顺势请我上车，“还真是节省时间，不用开车进去找你，走吧。” 跟周炎斌上了车，周炎斌开车拉着我直接到了一间中式酒楼，顺着引领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间单独的包厢，但并没有人。 周炎斌扁扁嘴儿，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顺势坐到主宾位上，让我坐到他身边，“会不会紧张？” “会，因为我不知道，这是要什么身份……”我下意识道。 周炎斌抿嘴一笑，顺势看了一下手表，“不需要解释的身份，等你答应我嫁给我，觉得找到爱情了，我才会宣布你的身份。” 这时，乔煜琛匆匆赶来，“周总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五分钟……”周炎斌冷脸说出了乔煜琛迟到的时间。 乔煜琛显的尴尬了，不禁看向我，我连忙道，“说好给我庆祝的，怎么搞的像谈公事一样。” “哟，差点没认出来。”乔煜琛上下打量了我。 我微微笑了笑，“哥，好久不见了。” “你有这个妹妹，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周炎斌十分刻意的给我面子。 “那是自然……”乔煜琛连忙道。 “可惜你弟弟没福气。”周炎斌忽然这样道。 气氛瞬间尴尬了似的，乔煜琛连忙解释，“我弟弟今天有事儿，再说，这不是不太方便让他过来。” “也算是家宴，早晚要碰面的。”周炎斌轻声提醒似的。 我有些不解，“家宴？” “来了就知道了。”周炎斌话音未落，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 乔煜琛无奈了似的，“我去点菜，待会儿边吃边聊。” “好。”周炎斌放乔煜琛离开。 我下意识问周炎斌，“你给谁发短信，为什么是家宴。” “我给我女儿……”周炎斌不得不先透露。 “你还有女儿？”我更加茫然了。 “我干女儿，你也认识的……”周炎斌抿嘴微笑解释。 我正想问，周炎斌直接给了我答案，“叶凝。” “什么情况。”我简直有点要疯，世界这么小吗？脑子里一瞬间浮现的都是叶凝身上的名牌，还有曾经俞文泉提过的，想透露给我叶凝的身份，但因为我当时太冲动固执，没有想听…… “她母亲曾经跟过我。”周炎斌轻声道。 “跟着你？”我很想弄清楚这跟着的真正含义。 “就是那种关系咯，我也是男人，就到现在，也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周炎斌直言不讳，但又不禁小声解释，“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别人，她母亲年轻的时候跟过我，后来断断续续的也算一直跟着。但是你放心，从六年前开始，我和她妈妈就解除了关系，只是小部分人，以为她是我私生女……” “然后呢，你给她发短信？家宴？你不可能指你跟乔家，又或者我跟乔家还有什么亲戚关系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记得我今天有说过，乔家拼命的想跟我捆绑，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未曾结婚，膝下无儿女，叶凝这个隐藏的被挖出来也正常……”周炎斌无奈的笑了，一副坐等看戏的架势。 “那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儿。”我下意识追问。 “不是，不能告诉别人。”周炎斌瞄了一眼门口，放低了声音，莫名的又突然补充，“放心吧，家里的什么，我都准备留给你了。” 这时乔煜琛回来了，“再聊什么？” “没什么，我去洗手间。”周炎斌站起身离开了。 只剩我和乔煜琛，乔煜琛连忙关怀我，“在里面怎么样？我托人送了些东西，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还真谢谢你。”我连忙回应，倒是蛮感激的，若不是他和周炎斌时常送东西，我用来打点那个大姐头，都不知道要挨多少欺负了。 “那就好，没能帮上你忙，我也是很愧疚，以后有什么事儿就跟哥说，当我是自己哥哥一样，知道吗？”乔煜琛十分温和道，“要常联系。” “嗯，常联系。”我勉强应和，下意识轻声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叶凝待会儿也来？” “应该是。”乔煜琛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这时，叶凝推门了走了进来，看到乔煜琛十分亲切，“大哥，我干爹呢？”发现我，意外极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坐着未动，也不想回应什么。 叶凝又问乔煜琛，“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坐牢吗？” “凝凝啊，快坐，周总去卫生间了。”乔煜琛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周炎斌回来了，“凝凝来了。” “干爹，秦雪霜怎么在这里？”叶凝很茫然的问。 看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多肉在周炎斌家里，她都不知道…… “不需要我介绍，那就以后好生相处。”周炎斌不想多说，见叶凝态度不太好，直接从我背后走过，坐到我身边温和的问我，“想吃什么？有没有跟煜琛说？他请得起，不用客气。” “不用了，煜琛哥点的东西，肯定都好吃，我等着吃就好。”我微笑回应。 “那好，如果煜琛没照顾好你的胃，待会儿回家我亲自给你做。”周炎斌抿嘴一笑。 “啊哦！”叶凝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你现在又勾搭我干爹，你害完顾家还不够吗？扫把星……” 周炎斌的脸色沉了，“秦小姐是我接回来的，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干爹，我没有，我只是不太喜欢她，但是干爹你喜欢就好。”叶凝立马瘪了，赶忙乖乖坐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禁笑了，嘴尖舌快的看着我道，“世界真小，没想到我未婚夫，是你前夫。” 第211章 你是不是有病 我听到这话后心“咯噔”了一声，任何事都可以没感觉，这话怎么可能让我没感觉呢，但表面上我还是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的情绪，微笑平静的问，“真的假的。” “真的，将来你曾经叫老公的人要叫你干妈了。”叶凝这一声出口，她自己差点笑了，“有意思吗，做不成老婆，做干妈，这一切是不是都你搞出来的。” “凝凝，以后你和你妈的生活费要找霜霜拿。”周炎斌一句话给叶凝怼懵了。 “干爹，怎么可以这样。”叶凝站起身，很激动的问。 “坐下，吃饭，今天我高兴，我不想大家弄的不欢而散，你未婚夫什么时候到。”周炎斌冷着脸，将我面前的白手帕摊开放到了我腿上，又帮我倒了茶。 “干爹，你都没有这样对我妈过。”叶凝好生委屈的看周炎斌，不理会周炎斌的话。 “凝凝，你不是当过教师，怎么这么没用素养呢？”周炎斌很不满。 叶凝显得委屈，也没多说了，“你说什么都好。” “叶凝以为你是她爸爸？”我下意识轻声问周炎斌，看叶凝的举止，完全当周炎斌是父亲般。 周炎斌抿嘴笑笑，“回家再说。” 我低下头，着实没什么心情追问了。 乔煜凡难道三年前你跟我说，因为我杀了你父亲，不可能没有以后后，就真的这么狠心绝情了吗？儿子你又有没有多偷看过？ “我打电话催催煜凡，怎么还不来！”叶凝瞪着我咬牙切齿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乔煜凡的电话，“喂，乔煜凡你在哪里呢？刚刚给你发信息你看到地址了吧？怎么还没到？” 我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我不敢去看叶凝，掩饰一下自己的心情，是此刻唯一能做的。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叶凝有些不高兴，正想发火又打住了，不禁笑着装模作样道，“你今晚不来你一定后悔……你问我后悔什么？我干爹和他的小女朋友，也就是你未来的干妈在呢，你后不后悔？” 电话瞬间被乔煜凡挂断了，叶凝一脸懵，说不出的气恼，“喂喂喂……真是气死我了，不来拉倒，早晚会见的，看你们能不能抬起头。” “煜琛，让你见笑了。”周炎斌下意识看向乔煜琛，“这个干女儿，从小跟她妈，我也没时间管教，不像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干爹。”叶凝尴尬的喊了一声，无地自容又勉强牵起嘴角，“我一时激动，我平时也不这样，这不是看到我老同学，秦雪霜了吗！”说到我名字时，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没有，没有，如果我有妹妹，肯定也是这样，还没长大呢。”乔煜琛连忙回应。 “哥，我看这么多人，就你最好了。”叶凝抿嘴一笑，赶忙乖巧的给乔煜琛斟茶。 菜一盘盘被端上来，穿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员微笑着提醒，“菜已经上齐，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再吩咐。”说完便退到角落里，恭恭敬敬的站着。 “那就开始吧，霜霜应该饿了。”周炎斌帮我拿了筷子，正想准备吩咐开动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我以为是服务员，便没有抬头，接过周炎斌手里的筷子，正想夹菜时，耳朵里钻进了乔煜凡的声音。 “唷，这么多人……” “才几个啊，这么多人。”叶凝斜眼白了乔煜凡。 乔煜琛赶忙站起身，去拉着乔煜凡到叶凝身边坐下，刚好是我的对面。 我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这才慢慢抬起头看他…… 他还是那个样子，从未变过似的。 乔煜凡也看着我，眸底泛起了雾气，“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些木讷，是他不知情，还是在演戏？ “她以后就是你小妈。”叶凝小声嘟囔着，一副要看热闹的样子。 乔煜凡伸手用小拇指挠了挠耳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乔煜凡~！”叶凝感觉没面子，连忙小声提醒乔煜凡，手再桌子底下也拽他的衣角。 “咳咳……”乔煜琛清了清嗓子，“别这样，很失态的。” “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失态的。”乔煜凡顺口道，这才看向周炎斌，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直接问他，“你想干什么啊。” “跟长辈这么说话，不太合适吧。”周炎斌脸色瞬间有些红意，但还是保持着笑容。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做了这种事，就别怕晚辈不尊重你。”乔煜凡站起身，抬起手指着我的鼻子道，“她是我前妻。” “我想你们需要单独谈谈。”周炎斌深呼了口气，“这个态度，饭没法子吃。” 听到这话，不仅是我，就连乔煜凡也有些意外，“好啊，秦雪霜，你给我出来。” 叶凝倒是不满意了，“谈什么啊，事情摆在这里了，你是为了面子，还是对她还有情啊。” 乔煜凡摒住呼吸低眸看向叶凝，“你今天喝假酒了？” “还不是被她刺激的。”叶凝不高兴的嘟起嘴来，不禁又放软了语气，“快去谈，这搞的我也吃不下去饭了，待会儿带我去你那吃。” 乔煜凡没说什么，直接走到了包厢门口，见我没动，不禁有些冒火似的，“出来啊！” 我越发的不想动了，冷着脸目视前方不想看他，“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凝凝说的对，事情摆在眼前了。” 对于爱情，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总是会出现弱智的行为…… 乔煜凡性子上来，也是谁也拦不住，直接绕过乔煜琛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手臂，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外走。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被他抓的好疼，“你是不是有病！” 乔煜凡不理会我，力气很大的，直接把我拽倒了包厢门口。 “煜凡，这样不合适……”乔煜琛紧张的阻拦。 “哥，你回去坐着，我们马上回来。”乔煜凡回眸很拽的甩了这话，直接将我拉出了房门。 走出包厢，他直接问路过的服务员找了一间没人的包厢，直接给我拽了进去，将包厢的门关紧。 “放开我！”我甩开他，不禁想走开，想离他远点儿。 然而，乔煜凡却把我推到了墙角，站在我面前，恼怒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我不甘示弱，直接呛声，“你为什么会是叶凝的未婚夫！” 第212章 不在乎了 这一瞬间，乔煜凡呆了呆，迟疑过后立刻问我，“你故意的？” “不懂你说什么。”我深深的喘息着，这个视角看他，这个距离看他，总是会有心跳的错觉似的。 “你知道我和叶凝在一起，你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乔煜凡忽然很大声问我，“他他妈的能给你当爹了，你是不是缺父爱啊？” “跟你有关系？”我很生气的回应，脑子都涨了。 乔煜凡一下子被我问住了似的，不得不强行问我，“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如果因为想气我，或者怎样，不值得，别糟蹋自己。”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我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笑着问。 “不想说什么，我给你准备了一笔钱，很快就会到你手里，你现在立刻离开他，然后走人，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乔煜凡话音落，转过身去。 “你凭什么管我？你当你是谁？孩子的爹？我的爱人？”我不禁笑了，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子情绪就崩溃了似的，“你有看过儿子吗？你有来看过我吗？三年了，你在我这里，音讯全无，你知道我是怎么压制我内心的苦楚吗？”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们完了。”乔煜凡闭上眼睛，这样回应我。 “我知道，我们完了，所以，你不要管我的事儿！”我很难受，十分激动的握紧拳头回应，“我儿子也不用你管，不要以为你给了钱就可以解决一切！” 乔煜凡有些受不了似的，双手搓了搓脸颊，扯来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挣扎半响，也只是道，“你不能跟周炎斌在一起！” “你是怎么追叶凝的？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我气喘吁吁的牵起笑容问他。“她很轻易就喜欢你，就要嫁给你了？她喜欢顾晨夕很多年……”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只是看了我一眼，自顾自道，“我说，你不能跟周炎斌在一起，也不要留在这里。” 我深呼吸后，稍微镇定了，也找了椅子坐下，看着他的侧脸，带着未知复杂的心情道，“那你得给我一个，让我离开的理由，理由是什么？如果是因为他是你未来岳父，那么就算了，为了避免尴尬，我不妨也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周炎斌的亲生女儿，所以，你没必要娶她。” “不是周炎斌的女儿。”乔煜凡努了努嘴儿，瞬间陷入某种沉思似的。 “我问你要个理由，如果是这个理由，是不是可以不娶了？”我立刻追问，恨不得让他立刻承认他就是迫不得已。 “理由不是这个……”乔煜凡这才回应，欲言又止似的，好像话没说完。 “不是这个理由？那是什么？”我紧张极了，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狗血剧情不都是这样吗？现实也太多这种政治婚姻了。 乔煜凡险些开口，但还是止住了，“跟你没关系。” “以牙还牙啊？”我气的浑身直多说，“难道是因为爱情？” “难道离开你，我不能爱别人了吗？”乔煜凡好似很认真的样子。 “睁眼睛说瞎话。”我咬牙切齿呛声，这一点好像根本都不用考虑，除非我真的弱智。 “你凭什么说我睁眼说瞎话。”乔煜凡咬了咬牙根，很怒气似的道。 “你如果爱一个人，可不是这种看着她的眼神，相反，我倒觉得，你还爱我呢！”我怒视他的眼睛道。 “你想多了，如果我爱你，怎么会三年都不见你，我只是不喜欢曾经的旧人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而且还是周炎斌，我未来岳父，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乔煜凡勉强再次用这个理由辩解。 我更气了，分明刚刚不是这样的意思。 “对不起，我顾忌不到你的颜面，我也要爱情的，周炎斌对我好，对儿子好，这三年都是他在照顾儿子……”我屏气笑着回应，向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现在更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想遮掩什么遗憾出来，我明白任何人害我想我死，他都不会…… “什么？”乔煜凡眉心一紧，“儿子在他那里？” “你什么意思啊？”我心头一震。 “没什么，反正我也不在乎这孩子，这不是更加证明了吗，如果我在乎，我不是早就见孩子，早就知道孩子在哪里了。所以你应该更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乔煜凡眉心紧锁着，很是不爽似的。 “混蛋！”我站起身，愤愤上前，狠狠的给了乔煜凡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乔煜凡的脸颊红了，被我的力道扇的侧过头去，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你怎么对我都行，你不要我，我都理解你，你这么对孩子，真是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最少会偷偷看看，我们为了他，都付出过那么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难受的哭了，从来没想过乔煜凡会这么决绝，越说越难过…… 乔煜凡回眸看向我的时候，眼睛有些泛红，泪光闪现，激动的冲我怒吼，“有些事你不知道！” “你告诉我！”我也激动的吼他。 “没有任何意义的，如果你真的爱我，你离开周炎斌，ＯＫ？”乔煜凡这时身子也颤了，强势的话音里夹着哽咽的色彩。 我似乎感受到了曾经那份他的情，立刻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身子，“煜凡，你还爱我的，你也爱孩子，你只是有苦衷，对不对？现在没有别人，你单独跟我讲，我不会乱说的……” “够了，走开！”乔煜凡一把推开了我，气喘吁吁说着，“我不爱你了，你杀了我父亲，杀了从小对我最好的人，你的存在只会让我纠结！我没有对你怎样，已经是仁慈了！我们结束了，为什么要纠缠不清，为什么要跟周炎斌在一起，搞花样儿啊？弄事情啊？” 我失声痛哭，接受不了，但也不得不面对，“好，结束，你狠心，我也可以，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原本那份想把苦楚跟他讲明，跟周炎斌的事情说清楚的冲动，竟然也都没了。 或许，他真的还芥蒂着我杀了陈管家的事情，都是我一厢情愿。 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力的推过我，曾经有的只是他的怀里的温暖。 过去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般，从眼前闪过，我看着此刻的他，感觉如此陌生…… “我不插手，但是这关于我的，我必须要插手，什么时候跟我真的没关系了，我保证不管不问。”乔煜凡依旧说着让人觉得冷，觉得刺痛的话。 “对不起，周炎斌三年前救了我，是他才让我只坐了三年的牢！”我不知道为何，一冲动这样说了出来，大概是我想讽刺他，也想告诉自己不是所有的事儿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替我做的…… “什么？”乔煜凡很诧异的看向我，“你说什么？” “很意外？对你没听错，三年前，我怕你为了我，想给我顶罪，我答应了他，只要他救我，我出狱就跟了他！”我苦笑着回应，忍不住也补充，“你别给我废话那么多，我虽然是报恩，但是我对他也有好感，他答应我给我爱情！” 乔煜凡忽然间陷入了沉思似的，走神的不回应我的话，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话说了？没话说我走了。”转身往外走。 乔煜凡头很疼似的两步追上我，“他做了这么多事，你再笨也知道他不简单，他爱你？等你坐牢三年？” “我知道，我当然都想到了。”我推开了他，像他推我那般推他，“你们的世界勾心斗角，我有我的价值，被他利用伤害你，又怎样？你娶你的叶凝，你跟好好爱！我不在乎，我也有人爱，爸爸级别的怎么了，人家身体好着呢，人也精神帅气有品位……”我好似越说越来劲，不禁转身笑着看他，“你好奇不好奇他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好大的落地窗，好大的床，有红酒，味道好极了，酒啊，是个好东西呢……” “什么好东西！”乔煜凡忽然间紧张起来，“你给我说清楚，你俩干什么了！今天刚出狱，你俩……” “啪啪啪了，不然怎么知道他身体这么好。”扔下这话，我咬牙转身快步离开包厢，迅速跑回周炎斌他们所在的包厢。 乔煜凡在后面追着回来，“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 进了包厢我停止腰杆，清了清嗓子，“咳咳……” “说话！”乔煜凡像是疯了，根本不在意包厢里都有谁。 “乔二少爷，您这么跟我说话，不太好，您知道的，我是你的长辈。”我收敛了刚刚的情绪，不紧不慢的微笑回应，这种被莫名其妙安排的关系，感觉也真好。 “长辈。”乔煜凡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来。 我没理会他，转身走到周炎斌身边，安然自若的拿起筷子，“菜都凉了，我都饿了。”恐怕这时乔煜凡瞪我瞪的眼珠子都冒出来了吧，不管爱不爱，总会有气……看到我对面的叶凝，我更不舒服……好啊，大家都别舒服……就当你的干妈！ 周炎斌有点懵逼似的，看看我，又看看乔煜凡，眉头紧锁着也不知道想什么了。 “你看什么呢？”我伸手扯了下周炎斌。 “没什么，既然凉了，不然我们回去吃吧，你今天也累了。”周炎斌板起脸来，准备起身走人。 乔煜琛连忙打圆场，“这不是人都回来了，没什么事儿的，说开了就好，现在这种事也不算什么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让服务员照着这菜谱再上一遍……”说着他赶忙给身后的服务员使眼色，“还不撤了，从做一遍，有钱不赚吗？” 服务员赶忙叫来人帮她一起利索的把才都撤了。 乔煜凡还站着那里，死死的盯着我看…… 叶凝脸都拉成驴脸了，“看够了没有啊！” “煜凡，赶快坐，今天是来吃饭的。”乔煜琛立刻又去推乔煜凡坐下，在他耳边稍微嘀咕了两句，提醒了他什么。 乔煜凡这才耸了耸肩膀，“是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雅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这一天没吃了，吃饭，吃饭……” “煜凡，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乔煜琛气坏了，毕竟再周炎斌面前，这一副废材的样子，有点膈应人，但我知道他有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老娘从此以后不在乎了！ “我们不是要饿着，不比你们年轻，随便不吃都可以。我们是要回家吃，刚刚周先生说，要给我亲手下厨呢，不知道手艺怎么样，我想应该不错，注意养生的我很是喜欢呢，你们以后也得注意着点儿身子。”我微笑着，回眸看向周炎斌。 “这长辈的样子真是有了！”乔煜凡尴尬的笑着，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第213章 辟邪 乔煜凡越是这样，我竟越觉得痛快，是谁不好，偏偏是叶凝？ 这里面的“巧合”是否有谁的手在覆雨翻云…… “实在没心情了。”周炎斌站起身来，“我们回去吃吧。” 乔煜琛连忙起身，很无奈的训斥乔煜凡，“你看看你，赶快给周先生道歉。” “我道歉什么，我这才算正常的，她是我前妻，给我带了绿帽子，生了别人孩子的前妻。”乔煜凡给了乔煜琛一个白眼，不禁又看向叶凝，“我们也走。” 叶凝这才有些许痛快似的，憋着笑容站起身，“好。” 周炎斌勉强一笑，直接拉起了我的手腕，抓着的手腕一步一步的走过乔煜凡，走到包厢口。 我目视前方，路过乔煜凡时也是扬着笑容的并没有正眼看他…… “叶凝啊，你想吃什么！” 身后传来乔煜凡很大声的问话。 我心里紧了下，但并没有什么冲动了，随意他怎样吧，有时候根本就是神经病一个…… 我正想转身，忽然乔煜凡一把搂住了叶凝的肩头，从我身边快步而过，抢先我和周文斌出了房间的门。 望着乔煜凡修长的身影固执的脸，望着叶凝幸福而又羞答答的模样，我木讷了。 “噗嗤……” 不知为何，周炎斌忽然间笑了。 他的笑声遏制我的木讷，“怎么了？您笑什么。” 周炎斌这时放开了拉着我手腕的手，“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年轻人有点意思……” 跟周炎斌离开酒楼，他开车拉着我往家走，时不时也有些笑意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您这是怎么了，刚刚开始到现在就一直笑。” “多肉到底是谁的孩子？”周炎斌忽然问我这个。 我愣了愣，赶忙回应，“不知道，以前一个客人的吧，太多男人了，记不清了。” “你是这样的姑娘？”周炎斌竟然这样反问我。 “那还会有什么。”我勉强微笑回应，如果说是顾家的，估计他也不相信，或者说已经证实过了……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我无法知晓，只知道孩子是乔煜凡的不能跟他承认。 周炎斌眉心拧了拧，没有再说什么了。 回到家里，周炎斌直接进了厨房。 阿姨从儿童房里出来，见周炎斌在厨房里忙碌，连忙问，“周先生，多肉睡下了，你们没吃饭吗？” “不用管我们，你去休息吧。”周炎斌喊了一声。 阿姨看了我一眼，诡异的一笑，就转身走了。 我愣了愣，赶忙去厨房帮忙，“我也会做饭，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很久没做过了……” “去休息下，到客厅看看报纸，茶几下面有一些我公司的资料，你简单看看……”周炎斌带上围裙，便开始烧水…… “看你公司资料做什么。”我有些木讷。 “你不是说，如果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就知足吗？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在得到了之后，真的知足。”周炎斌嘴角扬着笑容，很直白的说道。 “你心情不错啊。”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出来了，当然心情好了。”周炎斌顺势回应，这时拿刀切葱花儿。刀起刀落的声音匀称极了，葱花出来也看着十分好看。 “看来您经常做饭，那我就不插手给您添麻烦了。”我退出厨房，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来，疑惑的又看向厨房门口的方向。 这个周炎斌，如果正常分析，他根本就不该心情这么好…… 到底是什么情况，矛盾的是越看越不像坏人…… 随意翻了翻茶几下面他公司的资料，二十年传承企业文化…… 他还真是厉害，二十年而已。 静静过了半个多小时，周炎斌便叫我过去吃饭。 “这么快。”我走到餐桌边，看到牛排意面小吃甜点，一桌子倒是很意外。 “加工一下就好，不过这个味道不错，想买也是买不到的，意大利有个名厨是我的一个朋友，料都是喂好的，你来尝尝怎么样，最近酒店缺厨师，想请他过来帮忙，但是朋友归朋友，手艺和独家秘方还是重要的……” “我吃什么都好吃，你让我试菜，我不行啊。”我有些紧张。 “以后很多事，你都要做决定，不能说不行。”周炎斌坐到我对面，微笑着道。 说的跟真的一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我做什么决定……” “现在不用急着拒绝，坐下吃东西。”周炎斌没有再继续争执了。 我坐到他身边，尝了一口意面，“没觉得哪里特别，跟以前吃过的一样。” “嗯，那就换其他厨师。” “你对你自己加工的手艺还挺自信。”我无奈的笑了，感觉周炎斌有时候挺臭屁的。 周炎斌微微一笑，没再说这个，吃着牛排忽然间问我，“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听说是在外面被救护车接到医院？” “是啊，怎么了？”我有些茫然。 “没怎么，突然想起来，就问问，不然你找点话题？”周炎斌很轻松的就把话题又带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很多想问，你也知道，但你不会说。”我勉强一笑。 “乔煜琛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周炎斌忽然又问我。 “挺好的啊，还救过我。”我下意识回应。 “全面一点，随意聊说一说。”周炎斌继续切着牛排。 我稍微迟疑了下，“对于他我了解不太深，他好像对他弟弟也都挺好，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和他老婆感情怎么样？”周炎斌忽然这样问我。 我心头一震，敏感的不太想回应，“有喝的吗？” 他怎么好奇这种事，难不成他知道一些猫腻？ “对，红酒！”周炎斌立刻起身，去楼上，他的房间里拿了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回来到我身边替我到了一点，给自己也倒一点儿，“尝尝味道，建议你以后没事多去酒店那边走走，各类的酒多尝尝，以后接触生意伙伴多个话题聊……” “我不太喜欢喝酒。”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有时间，我陪你喝遍美酒，你会爱上的。”周炎斌微微一笑。 “爱上酒啊，酒这个东西，喝多了会乱的。” 忽然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有些头疼，这神经病怎么到这里来了。 乔煜凡和叶凝出现在房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礼盒袋子。 “我当是谁这么没礼貌呢。”周炎斌这下有些不满似的。 乔煜凡微微一笑，走进客厅，恭敬的给周炎斌鞠了一躬，“我这不是来赔罪了吗，听说您也喜欢玉石，托人弄了块好东西，孝敬您。”说着，乔煜凡将礼盒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一大块厚重的钟馗吊坠，双手奉上。 周炎斌眉心拧了拧，接过吊坠很满意似的，“雕工也很精致，费心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说法。” “给您辟邪啊。”乔煜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让人心里不太舒服了。 我冷下脸来，“乔二少这是要周先生辟我吗？” “这种事情，只有心虚的人才对号入座。”乔煜凡拧了拧脖子，目视前方十分傲气道。 我身子都被他气哆嗦了，直接从周炎斌手里把吊坠拿过来，微笑着走到叶凝面前，“既然是送给我们的，那我转送给你，你才是最需要避避邪的！” 第214章 震惊 “秦雪霜！”乔煜凡一听这话就火了似的。 我斜眼看了看乔煜凡，不禁很淡定的一笑，继而又看着叶凝轻声提醒，“这乔二少爷邪气的很，咱们之前的老同学都认得，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跟了他？不怕被人笑话了？” “秦雪霜，我可是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叶凝吧吊坠往我身上一扔。 “乔煜凡是让你晨夕哥睡到现在的人啊。”我保持着笑容，轻声道。 也不知道是提醒乔煜凡，还是在用话点这个叶凝了。 “一块吊坠而已，什么辟邪不辟邪的，我不信这个。”周炎斌有些不舒服了，站起身把吊坠从我这里拿过去，送还给了乔煜凡，“礼物我不收了，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叔叔，您看上门就是客，怎么还赶人走呢。”乔煜凡脸皮顿时就厚了。 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抬头挺胸坐回餐桌，“既然是客，你就随便坐吧，我们要吃饭了。” “干爹，我也没吃呢。”叶凝委屈的嘟起嘴儿来，不友好的看着我。 “那一起吃吧。”周炎斌无奈了。 乔煜凡听到这话，火速坐到我对面，叶凝也跟着走过来，“干爹，这是阿姨弄的啊，看着真香。” “这是你干爹，亲手给我做的。”我下意识接话，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乔煜凡拿张立马绿掉的脸。 乔煜凡咬牙不吭声了，低头就是吃，时不时还喝上一口酒，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狼吞虎咽的把小吃都吃了，吃完不满足的看向我，“牛排我没份儿啊。” “喜欢吃，你就拿去。”我把我盘子里吃了一点的牛排推过去。 “谁要吃你剩的，都是口水。”叶凝气鼓鼓的，仿佛随时都要委屈的哭了似的。 “真够丢人的。”我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没长大嘛。” “秦雪霜，别真把你自己当我干妈了，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嫁给我爸去，正好我瞧慧姨不顺眼，去给她踢出去。”乔煜凡似乎被气糊涂了。 周炎斌很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全程不言语。 吃过饭我坐着未动，叶凝看着周炎斌的脸色，不得不起身收拾餐桌…… “既然来了，正好有点事和让你帮个忙。”周炎斌扔下这话，起身先上楼了。 我先起身直接跟周炎斌先走，但乔煜凡随口就跟上来了，进门便四下看着周炎斌的房间…… 周炎斌走到另一头的书桌边坐下来。 乔煜凡走到我身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周总的床是挺大啊。” “是啊，比你家的床大，就连……”说着我故意笑了，“也比你大。”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乔煜凡顿时面红耳赤，随时都要发火打我一巴掌似的。 “怎么了？事实啊。”我不理会他，转身去找周炎斌，站到他身边，“什么事还要让他帮忙。” “这件事，别人也办不了。”周炎斌会心的一笑，看向乔煜凡。 “叔叔有什么事。”乔煜凡走到我们面前来，很谦卑的样子，“我还年轻，能力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您，说说看？” “我只是乔二少爷，这两年很少抛头露面做事情，但也做了不少让人看要高看一眼的事儿呢。”周炎斌忽然这样道。 “泡泡妞儿，喝喝酒，这算什么高看一眼的事儿。”乔煜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跟我就别兜圈子了，虽然你父亲现在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可某些事儿上总是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这些事，不都是你亲力亲为嘛……”周炎斌保持着笑容，点到即止道。 这话难免让人担心，“他都做什么了？”脱口而出的问话，似乎有些不妥，我赶忙露出笑容不紧不慢的圆回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得告诉我，这家伙我早就看着不太顺眼了。” “秦雪霜，是不是娶别人你不高兴啊？你当着周总的面儿这样说风凉话，也不怕一口气噎死。”乔煜凡顺势道，好似跟我一样，不会放过丝毫的攻击对方的缝隙。 “流氓一个，能做什么好事儿。”我气的心突突，但还算镇定。 “是啊，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呢吧？”周炎斌无奈的摇摇头。 “我得罪谁，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有自己的办法解决，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不会也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吧？”说到这里，乔煜凡的笑容变得苦涩了，“我乔煜凡表面上好看光鲜，干的事儿也真他妈的不是人能干的，遭报应早晚的……”说着，他坐到了周炎斌对面。不禁又补充道，“因为人在做，天在看。” 看得出来，乔煜凡对周炎斌，早就有所想法，甚至应该怀疑他做了什么。 这样子的局面，让人也真的难免担心我会被利用弄乔煜凡了。 可乔煜凡不也让人寒心吗…… 再说，我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有个朋友，得罪了人，到现在找不到，我想可能只有你能帮我找到了。”周炎斌微笑着道。 “什么人啊。”乔煜凡顺口问。 “陈莲。”周炎斌人很的看着乔煜凡的眼睛道。 我眉心拧了拧，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你找她干什么！”乔煜凡瞬间上了火气似的，站起身直怼周炎斌，“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到底是谁！” “我是周炎斌，衍文集团的创办人兼CEO执行董事。”周炎斌站起身同样强势的回应乔煜凡。 “陈莲是陈姨？”我试探着问他们。 没有人回应我，似乎是默认，两个人势成水火的四目相对，点光闪现。 “那个，陈姨现在在哪里啊。”我有些紧张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印象里，陈姨是被乔煜凡带走的…… 周炎斌这才回眸微笑看向我，“这件事，你也参与一下吧，帮我监工，看看这个乔煜凡办事够不够利索。” “啊?”我茫然了。 “监工？笑话，我还没答应你，而且，就算我帮你办事，我也不是你属下，说监工，真让人想笑。”乔煜凡很生气，转过身去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 似乎想走，却又不太想就这么离开。 “既然乔二少爷不帮忙，霜霜啊，你就自己加把劲，找找人吧。”周炎斌又十分直白的这样吩咐我。 “我怎么找啊？”我错乱极了，心莫名的砰砰直跳…… 果真还是被利用了，只是乔煜凡会就这样就范吗？ 乔煜凡站着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错乱的开口，“找人这种事，我真的做不来，我不想搞事情，我就想安分的带孩子……” “没办法，我下面的人，就你见过陈姨，你这么聪明，总是会有办法的。”周炎斌很是淡定，一副尽在掌握之中似的。 乔煜凡回头看向周炎斌，“这个女人找不找，跟我真没什么关系。” “她一定要参与，因为我只相信她，万一有什么，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岂不是要被耍了？对不起，留一手是我向来的习惯。”周炎斌很从容的回应。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乔煜凡回到周炎斌面前。 “因为猎奇心，刚刚你一定好奇的心痒痒，找到之后，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周炎斌挑眉微笑。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乔煜凡有些不爽了。 “我并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要找这个老朋友。”周炎斌到是没有忌讳直接这样道。 “早就认识陈姨，那陈管家呢？”乔煜凡立刻察觉到什么似的，连忙追问。 “不认识呢。”周炎斌不假思索的回应。 “你和陈姨怎么认识的？我很好奇。”乔煜凡越发的镇定了，似乎除了因为我的矛盾，他没有那些冲动感…… “找到以后我再回答你。”周炎斌微微抿起唇角，那笑容尤为刺眼。 乔煜凡虽然也保持着笑容，但我看出了他眸底的杀气…… “如果我就是不答应呢？”乔煜凡稍微孩子气的反问他，不禁又气冲冲的嘟囔，“别以为用这个女人就能牵制我，我跟她毫无瓜葛，我现在就想她从我眼前消失，看着就心烦。” 我心有些凉，的确对于他来说，不管什么理由，他都不想我在他的世界里了…… “那么，就别想娶我的干女儿了。”周炎斌立刻又给了一个乔煜凡就范的理由。 乔煜凡这下才笑了，还算自然的走到椅子边坐下来，“你要这么说，那我就的答应了。” 我咬了咬下唇，有些生气，但也有些矛盾，他到底为了谁…… 头有些疼，事情越来越复杂，但似乎也越来越接近真相！ “找你们倒是有个好处，不需要我提醒，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保密，不声张出去。我去下卫生间，趁空闲，你们讨论一下如何找到陈莲。”周炎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我和乔煜凡两个，倒是感觉有些别扭，我坐到周炎斌书桌的位置上，轻蔑的看着他，不怀好气道，“我记得三年前，陈姨不是被你带走了吗？直接交出来好了，我这监工任务也算顺利完成了，别以为我多么想在你的眼前晃！不想我在你的世界里，你可以离开啊，我又没有强迫你当我干女婿，周先生也没有强迫你娶他女儿……” “陈姨没在我这里。”乔煜凡拧着眉心思索着什么似的，不耐烦的回应道。 “哪里去了？”我下意识追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找，可是没什么线索。”乔煜凡眉心几乎拧到了一起，忽然间又回过神儿来似的看向我，“秦雪霜，我问你，你怎么样才肯走人啊！” “我说了，人家当初救了我，我报恩的……”我下意识回应着，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当初救你的人是我！”乔煜凡火冒三丈。 “什么？”我震惊的看向他。 第215章 同一屋檐 “什么什么，我说你报恩报错了，你他妈的应该跟我报恩，但是哥不需要，你走人就好，ＯＫ？”乔煜凡很不爽道。 “你怎么救我的？”我连忙追问，难以想象他当时所做的事儿，在酒楼时，乔煜凡曾说过，有些事我不知道…… “我没心情跟你解释，周炎斌在玩你呢，我不多说，你收拾东西，走人，要多少钱，我给！”乔煜凡显得有些激动，“现在周炎斌都要找陈姨了，这个人比想象的有问题的多！” “我走？好啊，你别跟叶凝在一起啊。我碍着你的眼了，你也碍着我的眼了……”我下意识道，心跳加速，他说他救了我，我是深信不疑的，虽然我这里没有任何他救我的痕迹，他也没有说出原委，但我就是相信着…… 乔煜凡头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够了。” “除非你给我一个非娶叶凝的理由！”我起身，绕过桌子很强势的问他。 乔煜凡咬了咬牙，“我告诉你秦雪霜，今天是叶凝，再你看来有点巧合，但是感情的事儿没法说，我就娶别人你也管不着。” 我闭上了眼睛，心揪着的疼，“是，我管不着，我也不相信你，什么你救我，根本就是骗我，你想离间我和周炎斌的关系。” “秦雪霜，你犯什么倔，你心里明白的，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乔煜凡有些乏累似的看着我，眸底藏着的东西仿佛能揉碎人的心。 “那你什么意思啊？”我苦笑一声，“你怎么救我的，你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有很多秘密不想我知道，我一个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对吗？” “你走人，一切的一切都将跟你没关系，为什么要留下来再这个漩涡里挣扎？有什么意义，我们不可能了，就算最后什么都成功了，我们也不可能了啊！”乔煜凡拧着眉心，咬牙切齿道。 “我走不了，你以为周炎斌会轻易让我走吗？”我冷笑着道。 乔煜凡哑言了。 “更何况，我觉得挺好，幸福快乐，有男人疼，还有钱花，我干嘛要走啊，你给我那点钱，就是打发个要饭的而已，周炎斌的钱比你的多百倍不止。”我忍不住刺激他，“你们乔家都盯上了，你这个未来女婿如果想要这钱，还真的难了，干女儿而已啊，而我可是即将做他的合法夫妻，将来也生个一男半女……”说到这里，我又笑了，“我儿子，也就是你儿子，也是合法继承人，天哪，乔煜凡，你也算捡了便宜了……” “你是不是演戏啊？你和周文斌现在在密谋什么？”乔煜凡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很强势的逼问我。 “你说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失望，“你会不知道我除了你，什么也不想要吗？”话音落，我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乔煜凡怔住了，看着我的眼睛，他眸底泛起了雾气，泪光闪现。 我望着他，情不自禁的又道，“当那日周炎斌问我，我想要什么时候，我跟周文斌说我想要爱情，你知道那潜意识里，想说的是我想要乔煜凡。他回答我给我爱情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他回答的是给我你乔煜凡……” “秦雪霜……”乔煜凡的声音哽咽了，这一瞬间险些失态似的，终于还是松开了我的手腕，脚微微后退了一步，“我已经要结婚了，你还这么说，你觉得你有些下贱了吗？” “何谈下贱。”我苦笑一声，“你这词用的不好，故意伤害我吗？” “你够了，我不想再重复，我说我们完了！”乔煜凡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丢给我的是他的背影。 “完了，就完了，别再烦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不得不碰面，也请你记得，我们完了，如果实在受不了，你就躲起来，别见我。”我咬牙呛声，或许是气，或许是不甘，或许是害怕周炎斌威胁，又或许是因为有很多很为的未解困扰……不管什么原因，心底的声音告诉我，不离开。 “煜凡，煜凡……乔煜凡！” 门外楼下传来叶凝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急促的上楼梯的脚步声。 我连忙擦干眼泪，坐回周炎斌的书桌前。 “干爹说太晚了，今晚让我们在这里住下。”叶凝没敲门，直接推门走进来。 “开车回家不过几分钟，也没必要吧。”乔煜凡连忙抬脚走上前。 “好，那我们就回去吧。”叶凝连忙伸手挽住了乔煜凡的手臂，说不出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低头不语，心又疼了下，儿子在房间里，他竟然也不去看！ 他是变了，还是说就是这样一个狠心的人，曾经我看错了…… 这时周炎斌也走进来，听到了刚刚叶凝的声音，“怎么，这就要回去？” “家里住，真的不方便啊。”叶凝尴尬的挤眉弄眼。 “没什么不方便的，房间怎么多。”周炎斌笑了笑，不禁又看向乔煜凡，“既然答应帮我公司的事儿了，最好就在我家里住下，我想你爸爸，会非常高兴的。” “什么？你答应来帮我干爹忙了？”叶凝有些诧异。 我也意外极了，看来周炎斌是要把乔煜凡弄眼皮子底下监视做事了。 乔煜凡拧了拧眉心，一副想要看看周炎斌到底玩什么把戏的模样，微微一笑，答应了，“是啊，我家里也没什么用的上我的，我爸爸倒是非常希望把我这个最不争气的儿子，送过来呢。” “不仅如此，这样我和你见面也方便点儿，不止一件事想你帮我去做呢。我想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以后也都是一家人，我待会儿还要找你，我现在出门办点事，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周炎斌又转身离开了。 乔煜凡也就这样没有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搂着叶凝的脖颈子下了楼，“走，看看晚上我们睡哪个房间。” 我咬牙握拳走出房门，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两个人楼上楼下的看房间…… “神经病啊，你当这里是宾馆啊，选房间？”我说不出的气，刚刚所有的疑惑都没时间去想，现在就想上去把他们两个的脸挠花！ 乔煜凡推开叶凝，走到我身边嘴角憋着坏笑提醒我，“儿童房，旁边，那个房间有点特别，其他客房不太一样，其他客房装饰都差不多，而那个房间，像是精心准备的，地上还有你的鞋子……” 我顿时面红耳赤，“那不是我的鞋。” “你们家就保姆一个女人，叶凝从来没在这里住过，就你的脚是三十六号的，你们家阿姨是三十八号的鞋！”乔煜凡不屑的给了我一个白眼，一副看穿一切的得意。 我勉强一笑，直接转身走进了周炎斌的房间，“不好意思，我要洗澡睡了，如果你们睡不着，告诉周炎斌，我脱光了干干净净的床上等他！” 第216章 我不生气！ “你……”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一副立刻就要气炸的样子。 “真是够不要脸的。”叶凝听着我的话觉得很刺耳似的，上前搂住乔煜凡，“我们也找房间休息，干爹说随意哪个房间都好，明天会让阿姨重新整理。” “好，晚安！”我咬牙切齿道。 “晚安！”乔煜凡吼了一嗓子。 我直接退进房门，把房间的门紧紧的一关，气炸了似的，再周炎斌偌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该死的该死的！妈的，指不定睡了多少次了，没准都怀孕堕胎过呢，这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生气什么，我不生气！” 我几乎都快呐喊出来了，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憋着声音痛哭起来…… 昏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越想越无法接受。 俩人现在在房间里干嘛？相互亲吻，然后进被窝？ 当初俞文泉，我可没这么气过，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候是后来的，他们感情让人动容，现在叶凝才是后来的，还是曾经喜欢过顾晨夕的人…… 叶凝她怎么想的！她不会是恨我，有机会就报复我吧？还是…… 头很疼，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私下见叶凝问个清楚了。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叶凝什么都没做过，那俞文泉对我做的事儿那么多，相比较我还是比较讨厌叶凝，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心痒痒的…… 终于，我按耐不住，起身打开房门，快步下楼。 然而，急匆匆下楼，看到乔煜凡跟叶凝在客厅里，腻歪的坐在正中央的长沙发上看电视，我倒是尴尬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乔煜凡歪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似乎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哈欠，依旧盯着电视机，好像听不到我的话。 “看电视啊，看不着吗。”叶凝一脸不开心的盯着电视里的新闻联播重播…… “这是有多无聊啊。”我扁扁嘴儿，装着倒水的样子，进厨房倒了白水给自己，大口大口的喝进去，压压惊。 隐约听到外面有叶凝的娇嗔声，我连忙凑到厨房门口，侧耳偷听。 “乔煜凡~！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我看新闻呢，关心国家大事，是我们每个国人应该有的责任，你也不小了，关心一下，好好看。”乔煜凡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累了，我们洗澡睡觉，拐角那个客房我以前住过，里面有很大的浴缸……”叶凝笑眯眯的看着乔煜凡，伸手再次搂住了乔煜凡的手臂。 我顿时面红耳赤的，叶凝这是怎么了！根本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只会偷偷喜欢，却保持距离等待对方回头的女孩子了！突然这么犯贱？ 三年的时间，好像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 乔煜凡也不可能当和尚三年吧，和尚还想着尼姑呢…… 乔煜凡依旧没有回应叶凝，叶凝有些急了，“你是不是不爱我？” “爱啊，爱的死去活来。”乔煜凡盯着电视机，很随意的回应。 “你认真点儿。”叶凝有些气，但尽量压制似的，露出一抹笑意，小心翼翼重复道，“明天我还上班啊，咱们回房间休息吧？”不禁又红了脸，低声趴在乔煜凡耳边不知道说了些许什么。 “啊？真的？”乔煜凡似乎感兴趣的样子，神色有些暧昧了。 “事实胜于雄辩。”叶凝很灵气的对乔煜凡挑了挑眉梢。 乔煜凡努了努嘴，深吸了口凉气，慢慢的尝试着的口吻道，“凝凝啊，是这样的，你干爹走的时候，说待会儿回来找我，不然，你先回房间睡，等我？”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叶凝很固执道。 这时乔煜凡发现了厨房门口的我，“偷看什么呢。” “我看的电视剧到时间了，我怕打扰你们。”我微笑着走出去，走到乔煜凡旁边的独立的沙发上坐下来，顺势拾起了遥控器，直接把电视换了台，随意放了个电视剧的台看。 乔煜凡不屑的一笑，“坐牢还能这个时间按时看电视呢？” “我看过预告，知道这个时间播放。”我很从容的回应。 “噢，那你看，我等着你看完，还是有很多新闻可以看的。”乔煜凡往沙发上一倚，换了个腿跷二郎腿，瞄着我身子的眼神，慵懒而又骚气！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裙摆开叉有点高，露出底裤了，我正想整理好，但见叶凝也发现似乎想骂街的恼怒样子，我立刻把腿一抬，腰杆挺直了，带着些许妖媚感慵懒的倚着沙发，看电视…… “秦雪霜，你注意点。”叶凝崩不住喊了一声。 “我注意什么？”我很茫然的回头一笑。 叶凝顺势拿起靠垫，往我腿边一扔，遮挡住了我裙摆开叉处若隐若现的风景…… 乔煜凡低眸抿嘴笑了笑，不禁身舌头舔了舔下唇，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哎……” 气氛微妙而又敏感，叶凝红了脸，不怀好气问道，“叹什么气？” “叹气也不行啊？”乔煜凡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似的。 叶凝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但也不会就这么离开，“电视，我要看电视。” “等我看完这集。”我头也没回，盯着电视机回应。 叶凝气的喘息都不平稳了，但还是忍着忍着的，“好啊，我也喜欢看，我跟你一起看。”话音落，她直接躺倒在乔煜凡的腿上。 这一瞬间，我头皮都麻炸了！ 但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再叶凝因为剧情好看笑出来的时候，换了台。 “秦雪霜！”叶凝起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啊？叫我什么事儿？”我回眸看向她，不禁也瞄了一眼乔煜凡，只见他抿嘴偷笑…… “煜凡，我们回房间休息吧。”叶凝不理会我，直接很严肃的低眸看向身旁坐着的乔煜凡，不等乔煜凡说什么，她立刻补充，“不会是想熬到我困了，趁我干爹不在家，你们还想苟且一下吧？” “胡说什么呢。”乔煜凡有些乏累的回应。 “这种贱货，坐牢憋了三年，可是很想干那种事儿吧，满屋子的骚气！我看都把你都熏迷糊了吧？”叶凝气急败坏，直接亮牌，“你是不是忘记了，上次去你家，伯父可是很希望我们加把劲，生个一男半女呢！还说过，如果你欺负我，让我告诉他，他修理你！” 第217章 表明心迹 乔煜凡无奈的笑了，不禁看向我，回应叶凝，“啧啧，你这是中了奸人的计了。” 我侧过身去，继续看电视，不想理会，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图，倒是有些觉得讽刺…… “什么意思啊。”叶凝不解。 “她就是等着，你告状我老爸修理我呢。”乔煜凡轻声提醒。 “什么啊，我听不懂！”叶凝越发的气了。 我抿嘴笑了笑没吭声…… 这微妙的感觉，总算抚平了我内心深处刚刚有了一丝丝痛…… 弦外之音，是在告诉我，他不会跟她回房间睡觉。 想到这个，我看了看他，他也在这时看向我。 “你们干嘛呢？眉来眼去的。”叶凝越发的恼了。 乔煜凡显得有些无奈，站起身将叶凝搂到身旁，低声再她耳畔，有些不正经道，“别闹了，让外人看笑话，让我爸修理我，你舍得啊？” “你的证明给我看，你爱我。”叶凝一下子又没了气似的，将脸颊往乔煜凡耳边凑了凑，“亲我。” 乔煜凡瞬间有点尴尬了似的，“这还得再外人面前表演啊？” “那不是外人，那是前妻，谁知道你们搞什么猫腻。”叶凝又气鼓鼓的道。 我装着听不到，继续看电视，心都揪了起来。 乔煜凡松开了搂着叶凝的肩头，侧过身去，“你今天抽什么疯，不想结婚你去跟我爸说一声，我也没强求你，咱俩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乔煜凡，你这是要撕破脸吗，你曾经发誓过，你跟这个女人不会再有关系，会好好待我的！”叶凝顿时眼泛泪花儿，这股子真情流露也真是我见犹怜。 “现在我和她的关系，是你爸给的，我干妈啊！”乔煜凡恼了，回眸呛声，“再者说，我待你不好？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你？你要什么我没照做过？别他妈的跟我在这里找事儿，你让你爸别娶她，让她滚蛋啊。” 听到这一番对话，真是半喜半忧。 喜的是，他乔煜凡和叶凝的关系有猫腻，忧的是，他乔煜凡这般对她，就算没有爱，似乎也做好准备，会好好待她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女人说到哪里，做到哪里，也从不屑去欺骗女人的感情。 三年前，他真的下定了决心，与我分别…… “如果你非要扯上男女之情，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我对她有恨，但证明真的爱过，如果你不想亲手把我推给她的话，你就继续逼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生平最讨厌别人逼我，曾经有过人逼我逼到死，现在已经想开了，我不会在顾忌任何人的感受，逼到份儿上，大家都别好过……”乔煜凡看着叶凝，很严肃的再次提醒她。 “煜凡，我知错了，你别这样，怪吓人的。”叶凝低下了头。 乔煜凡坐回到沙发上，“该回去睡觉的都回去睡觉，我等周总回来，他说有事儿找我。” “那你待会儿会回我房间吧？”叶凝再次追问。 乔煜凡冷眼抬眸，“嗯？” “不是，我就是有点话跟你讲，你想几点回去都成，我不耍性子了。”叶凝勉强笑着道。 “争执什么呢？”周炎斌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这才发出声音打断了叶凝的话。 “干爹，没什么，就是困了，想休息，他非要等你，说你吩咐回来会找他，你看他多么上心你的话啊。”叶凝连忙上前笑着道。 “我不是早就私下里跟你讲过，女孩子要矜持一点，还没结婚，不能同房吗？”周炎斌眉心紧拧着，似乎很不满意。 “干爹，你是说过，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叶凝的脸红了。 “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当自己是什么？”周炎斌更加不满意了似的。 周炎斌不太满意的看向乔煜凡，“房间这么多，我想你不会这么急吧，如果急就回去跟你爸说，让他跟我谈谈，要不要定日子，不过你也别急去说，我还没点头呢，对于你，我也有所保留，希望再观察观察，我可不想我干女儿嫁给你吃了亏。” 乔煜凡勉强一笑，立刻鞠躬，“您说的及是。” “干爹，不是他，你别说他啊，我刚刚就私下里跟他聊了聊，再说，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是小孩儿……”叶凝觉得越发的别扭了。 “这也是你妈妈的意思，她不希望你未婚就搞个大肚子。”周炎斌一脸无奈，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赶快回去睡觉，如果觉得这里距离公司远，公交什么的不方便，明天就直接回家住吧。” “不远不远。”叶凝连忙道，“公交不方便，还有煜凡可以开车送我啊，他在这里住下，我也要在这里住。” “煜凡事情很多，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周炎斌又是一副长辈训斥的模样。 “煜凡，你没时间送我吗？”叶凝有些急了。 “有时候怕不方便，你总不能让周总这么忙还送你去上班吧，遇到堵车……很尴尬的。”乔煜凡憋着笑容回应。 “那你给我买台车！”叶凝彻底急了，回身冲乔煜凡！ 乔煜凡伸手挠了挠后脖颈，更加尴尬了似的，“非要找个台阶下啊？” 周炎斌也是无奈，连忙接过话来，“干爹在这里，你们又没结婚，你让人家送什么，这不是给我丢人吗？我送你，但你开车得注意点安全。” “这不是钱的事儿，是感情的事儿。”叶凝立刻反驳，回眸怒视乔煜凡，“你给不给我买。” “买，买，买……”乔煜凡勉强咧嘴，只好这样道。 虽然，我看得出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乔煜凡也不在乎钱，但是心里难免会不舒服…… 叶凝一下子就开心了似的，“那我洗澡睡觉去，你们有事你们谈。”话音落，她转身便欲回房间，路过我时，下意识瞄了一眼，一副再告诉我别得意的样子…… “煜凡，你等我下。”周炎斌冷着脸吩咐完乔煜凡，又看向我，“你跟我过来。” 不知为何，我心有些惭愧了似的，起身低着头跟周炎斌上了楼。 回到他房间里，周炎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我欣赏你，也相信你除了有关于乔煜凡的任何事都不会出差错了，凡是也懂得三思而后行。”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这种感觉怪怪的。 周炎斌立刻又补充道，“我想，是时候跟你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我下意识追问。 周炎斌连忙回应，“说清楚你好奇的事情，不然你心神不宁，做事怕出乱子，今天我倒是明白，你有把握，因为身后站着我，得罪谁也不怕，但我希望的是，有一天尽管不是因为身后站着我，也依旧能应付所有。” 我愣住了，有些不知所云。但他说的对，刚刚我那么做，不怕任何，完全也是因为我身边有他周炎斌，他这是再及时掰正我的轨道…… “你知道你还爱他，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无欲则刚，想要的太多，就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周炎斌忽然回头十分严肃的看着我。“要学会放弃，要学会忘了你的情。不然纵使你身后有我，也难免不会有什么差错，乔文生能混到今天，即便是他家现在财势不如从前，但只要开局，这个老狐狸就会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赢，所以，这注定是一场硬仗！” 听到这话，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究竟是谁？” 第218章 真正的价值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得，你要无条件相信我。”周炎斌慢慢走向我，十分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既然决定该跟我说清楚了，就应该也说出你的真正的身份！”我连忙道。 “我跟你说清楚，不意味着我一定要讲我不想说的，你只要清楚我是帮你和乔煜凡的，就够了！”周炎斌冷下脸来。 我险些被他的气势镇住，稍微慌了下，迂回问道，“你从不曾想得到过我？” “是。”周炎斌也很直白的回应了我。 “你给我这样一个身份，就是为了保护我？”我连忙又问。 “对，只有我周炎斌的女朋友，未婚妻才没有人敢轻易动你。”周炎斌更加直白了。 “你确定是要帮乔煜凡？”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是。”周炎斌也立刻就给了我答案，并且十分认真，那眼神不准许人不相信似的。 “为什么？”我身子莫名的抖了。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单凭你们两个，不，准确的说，只有乔煜凡一个人挣扎，恐怕要等到乔文生老去了。”周炎斌笑了笑，这才轻松了许多似的，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示意我也过去。 我赶忙跟过去坐下来，“为什么这么说，他……” 周炎斌无奈的摇摇头，“不可否认的是，乔煜凡很有隐忍力，也比你更早的学会了放弃情感，也是非常有智慧的人，但乔文生可不好对付，他空有报复，却没有贵人。靠着自己，想施展才华都没有机会。畏首畏尾的做着这些事，他很辛苦的，靠山也是悬崖的感觉，估计每天睡觉都睡不好。所以他放弃了你，也抛弃了兄弟，想一个人面对这所有，怎么可能？” “兄弟，五哥？”我立刻就想到了五哥。 周炎斌耸了耸肩膀，提到五哥，他叹息一声，“是啊，据我所知，五哥不是很聪明，但是够义气的。乔煜凡是不想他有事，乔煜凡重情，不是坏事，但也不是好事儿，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推开。虽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但一旦有事儿，就会死的很惨，连个人帮他，或者肯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甚至牺牲的人都没有，孤立无援。他做不到该牺牲谁的时候，下狠心。毕竟这种棋局牺牲在所难免，想将军的时候，就要狠心去抛弃一些……” “他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我下意识接话。 “他做不到，就由我来做。”周炎斌也立刻接话，毫不掩饰了。 “为什么？突然表明心迹了，只是怕我出乱子吗？您这么心思缜密，有些话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我有些承受不了似的，心跳极快。 “告诉你，是因为，我刚刚彻底确认了一件事。”周炎斌笑了。 “什么事儿？”我连忙追问。 “除了我对你这个人的了解，有一个点，非常重要，你还是爱他。”周炎斌十分真的给了我这样的答案。 “我不太明白了……”我一头雾水的感觉。 “三年前，你担心乔煜凡为你做什么，而决定让我帮你，并且不忘记提醒我出手阻止乔煜凡，牺牲你自己跟我，这个是让我确定你爱他的事实，可是三年总会改变很多东西，尤其是爱情这种事，我一直有所怀疑。”周炎斌微笑着提醒我。 “所以从一早开始，你就开始试探我。”我仿佛明白了，但又不完全明白。“那刚刚……” “刚刚的事儿是矛盾的，我有不满，但是着恰恰证明了你还爱他，所以，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也算到时候了。”周炎斌保持着笑容接话道。 “我大概好像明白了。”我头有些痛。 “我想在关键时刻，你是愿意为他牺牲你自己的。”周炎斌忽然这样道。 我木讷了，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更多，同时，我也被刺激到了，“这才是我在你这里真正的价值。” “当然还有很多别的价值，例如，可以利用你，让乔煜凡出现在我面前……”周炎斌嘴角又牵起一抹诡异。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了，身子萎了似的，倚着沙发，有些混乱的问，“你说过会给我爱情，是指乔煜凡吗？” “是。”周炎斌忽然间笑了，“看来你有你自己的直觉，这就是传说中女人的直觉很准？” “不，这只是我期待的。”我连忙反驳，下意识又追问，“如果是要给我乔煜凡，那你为什么会有要牺牲我的想法？我都牺牲了，这算是给我爱情？” “难道这不是爱情吗？更何况，也不是我要牺牲你，而是如果出问题，你要怎么去选择，所以，是你自己要不要为他牺牲的问题。”周炎斌连忙纠正我。“我需要自己人，不惜一切代价都不会叛变的人。” “好，我这个棋子是你最微不足道的。”我深吸了口凉气，忽然间明白更多了。“但是，你今天说了这么多，也说明了另外一点，我想你有必要现在就回答我，你是乔煜凡的什么人。” “噢？怎么扯到这里了。”周炎斌眼神这才有了些许闪烁。 “因为，关键时刻，你都不会想乔煜凡牺牲，你想保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保护他为基准吧？你暗中观察了他很久！而且你应该已经想好，不跟乔煜凡说任何实话！甚至是说如果整件事都能瞒着他最好的意思……”见周炎斌想开口说些什么，我立刻道，“不用否认，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单独给我叫上来跟我说，种种迹象表明，这不可能只是有共同敌人这么简单！”我恨不得立刻就把周炎斌所有的面具撕开。 周炎斌没有回应我什么，只是抿嘴笑了笑。 我轻嗤一声，实在有些无语，只好继续逼问他，“对于你来说，钱只是数字，一个用来供你把玩的东西了，就算你想要更多的钱，你也不可能因为钱跟乔文生这种人搞在一起。你还有太多的秘密，没有坦诚，希望你现在坦诚。” “你说的没错，太多的秘密你不知道，可如果我不坦诚呢？”周炎斌忽然这样问我。 “为什么不坦诚！！”我连忙反问，态度越发的强势了。 “我没有必要对你坦诚，你自己也承认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你要清楚，我虽然相信你不会叛变，但凡是有个万一，万一哟吼你叛变了呢？”周炎斌嘴巴严谨的很。 我气的站起了身，怒视他的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是不是坑乔煜凡啊！” “你看看，涉及到乔煜凡，你都要吃人了。”周炎斌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对于这一点他真是既满意又担忧，“以后不要这样，该放弃的，就要放弃。” “说清楚，我一定要知道整件事，然后我才决定。”我转过身去，双手交叉抱着手臂，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心想这样，总会让他把接下来的说出来了。 但不成想，周炎斌还是那么难对付，他也站起身，“我说过，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好，你也不是傻子，任何事做之前也知道是对乔煜凡有利，还是有害，如果有害，你就这么在我身边，随时都可以想办法动手弄死我，给他报仇，我如果真要害他，我还会把你放身边？还跟你说这么多？” 我也不甘示弱，立刻道，“可是也请你搞清楚，我留下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威胁，我现在随时可以走，乔煜凡就在下面，我只要说一声，他的性格，我想你也了解，他立刻就会送我走人。” 第219章 是这样吗？ “是，但是你放心，乔煜凡吗？你不舍得的，他随时会死啊。而且你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想知道……”周炎斌一副吃定我的模样。 我就这样看着他，久久未语，好多话想问，但也知道他不会说了，这种感觉很闷…… “好了，就这样，我接下来希望你做到，给我周炎斌留足面子。”周炎斌深吸了口凉气轻声道。 “在所有人面前，做好你的女人。”我身子在空气里发抖，我终于还是败给了爱这个字。 “尽管是伤害了他，但也是为他好，有一天，你为了他牺牲，他也不会太难过，你看到了，他和叶凝慢慢也有可能……”周炎斌转身看向我，这时的语气温和了很多。 我顿时泪眼朦胧，豆大的泪珠从眸底滑落，“还说不是你要我牺牲，好像每一步你都计划好了，我再你的设定里，走到哪一步就是该牺牲的时候？” “看来骗不过你，但我现在不想说，我希望一切都是照着我的计划慢慢进行下去。我等你出狱，也等了三年。”周炎斌很认真的看着我道，“如果可以，我是不会牺牲你的。” “我还有孩子，我为什么一定要参与你们的斗争里来？”我下意识问他，不得不承认我怕了，可我也担心着乔煜凡……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有事。”周炎斌尽量放软了语气轻声问我。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看你要不要就跟坦诚了？我保证不会背叛你们，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我连忙道。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就看你要不要搏一把了。”周炎斌这一点很坚持。 我也理解他的坚持，不再问了，萎了似的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乔煜凡不喜欢我为他牺牲什么，如果他知道，他性格使然，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所以，接下来任何事，你都不要告诉他。”周炎斌立刻开口堵住了我的嘴。 我闭上了眼睛，还是忍不住挣扎，“我想陪我儿子长大，我有孩子……” “有一个秘密，是乔煜凡拼命想掩饰不告诉你的，我看出来了，并且也尊重他，不会告诉你……”周炎斌好似不得不提起这件事，边说边走到我面前，及其认真而又严肃的又补充道。“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你会后悔终生，并且痛不欲生！甚至就算知道会死，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选择继续。” 我呆了，看着他的眼睛，我莫名的相信，但又不肯相信，“什么事情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所以，你并不需要急着决定愿意不愿意牺牲，毕竟没有走到那一步，也可能有很多很多的转机，只要我们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儿，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可……”我还想辩解点什么。 周炎斌连忙抢话补充，“在你可能会牺牲前，我会让你明白一切，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也心甘情愿的。” “不仅仅是因为乔煜凡？”我木讷了，好像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周炎斌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去跟乔煜凡谈谈，你有兴趣就留在这里听一下……”见我又欲开口追问，他立刻严声打住我，“不要再多问，接下来，你可以当作舍弃爱情，也可以当作享受爱情，就看你什么角度去看待。至少，我会让你每天都看到他，总就此分别，可能今生不再相见，寄托来生的好。如果真的爱，就爱的轰轰烈烈吧，凡是没有绝对。能不能全身而退，大家相安无事，就看我们三个人的能力了，所以，不单是你们，我也再棋局中，我把我自己也变成了棋子，孤注一掷！” “这算是给我希望吗？”我无力的看着周炎斌，彻底明白自己该怎么做的时候，心里难免会难受。 周炎斌笑了，“希望，是希望，有希望才是好的啊。我羡慕你们，这时候有我这样一个人，如果我的当初有你们这样的机缘，也不会到现在孤身一人……” “我真是越来越想知道你的故事了！”我崩不住掉了眼泪，很难受的望着他，“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一个会帮你们的人，大局为重，请你也体谅。”周炎斌忽然，给我鞠了一躬。 这一个大礼，我完全承受不了，但我克制了所有的混乱复杂，让自己镇定下来，装着不镇定的样子对周炎斌发疯似的道，“够了，不要这样。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你能回答清楚的问题，你是真想乔煜凡跟叶凝在一起吗？叶凝是你安排的吗？” “叶凝不是我安排的。”周炎斌立刻回应了我，“至于她们会不会真的走到一起，那是要看以后的时局发展，有些人注定就没办法享受单纯的爱情，如果再复杂里找到了爱情，那是缘分是命好。不过，有一点我不骗你，我觉得最好的还是你和乔煜凡，所以，他们订婚到现在快三年了，我一直未开口让他们结婚，完全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当然，我不得不承认，我中意你，也是因为乔煜凡还放不下你，叶凝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明白了吗？” “你不仅为了他做恶人，想帮他决定他不会决定的事儿，你连心情幸福都照顾着，真是够全面。”我擦干了眼泪，这一刻几乎已经确定了。 周炎斌没有反驳我这话，只是微微笑了笑，“既然话说到这里，我想你都猜到了，这回不会怀疑，我周炎斌对你喝乔煜凡是真是假了。曾经我对你说的也都是真的，我的所有钱财，都可以是你和你的孩子的。” 周炎斌深吸了口气，无奈道，“总之，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对乔煜凡说话也要注意分寸，按着我的意思，他有任何动向都要告诉我，我如果没看走眼，你最了解他，也最适合帮我洞察他想法的人，适当的时候，你要做的是尽可能的让他相信我，别对我有什么意见，到时候事与愿违就麻烦了，我想你知道怎么掌控这个尺度。” 这一刻，我不知该喜该忧了，好坏各半，想哭又想笑，“你为什么不跟他表明身份？” “我想，如果可以，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周炎斌微微低眸，说这话时声音忽然有些颤。 “三年前，他都做了什么，怎么救的我？是什么让他要撒谎骗我，狠心抛弃我？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已经决定了要跟我好好的，要我等着他……”我哭着问周炎斌，他一定知道答案的。 “我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们有秘密的滋味儿不好受，你慢慢会都知道的。我不参与你和你乔煜凡之间，不参与他和任何人的感情问题，你从他身上找答案吧。今天都累了，不要再说了，明天一早，你和乔煜凡就去帮我找人。”周炎斌再一次看了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话音未落，他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向楼下喊了一声，“煜凡，上来下。” 我连忙擦干眼泪，收敛自己的心情。 乔煜凡很快便跑上楼，进门第一眼看的就是那张床，见床单整齐如初，才心虚尴尬一笑，抬手抹了一把鼻子，用手遮挡着他的笑意，“叔叔啊，您说吧，什么事儿？”顺势他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她可以听。？” “当然可以听，是你们一起要去做的。”周炎斌走到我身边坐下来。 乔煜凡有些觉得刺眼，便挪动脚步侧过身去，装模作样的去看周炎斌墙上摆放着的藏品花瓶，“说吧。” “关于陈莲的，她有出现在幸福花园小区，而且经常出现……买菜！”周炎斌扁嘴道。 “买菜？”乔煜凡有些诧异，“我也不妨说实话，三年前，因为陈管家的事儿，陈姨因为偷听到陈管家的死和埋尸地址，被我爸关在地窖里，但是有人给她救了，然后她就消失了。”说到这里，乔煜凡看向我。 我微微低眸，避开了他的眼神，好不想参与任何。 周炎斌也看向我，柔声问我，“是这样吗？这小子是不是在撒谎？” 第220章 答应乔煜凡 我头有些晕，嘴巴闭紧了，不想说话。 “周总，你既然找我办事，就应该有最起码的信任，我是诚心给您老人家办事呢。”乔煜凡有些不满，逮着机会便讽刺周炎斌。 “我很老吗？”周炎斌不禁一笑。 “当然，比我爸年轻多了……”乔煜凡连忙道。 “我刚刚没有问你，你却接话，是代表你心虚？你真的撒谎了？”周炎斌保持着笑容一句话给乔煜凡怼灭了。 乔煜凡很生气，但也是保持着笑容，“当然没有，就是讨厌你不信任。” “说话啊，是这样吗？”周炎斌没理会乔煜凡，微笑着再次问我。 “我累了，能不能让我先休息。”我站起身，昏昏沉沉的往外走。 “往哪里走，这房间是书房，也是卧室。”周炎斌忽然发声提醒我。 我的头瞬间要炸掉了。 乔煜凡就站在我身边，整个人也不太好了，勉强笑着问周炎斌，“你刚刚不说，女孩子应该矜持点吗？” “那是心疼我女儿。”周炎斌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没事了，知道幸福花园这个地址就好了。” 乔煜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忽然眼前一亮，冲到周炎斌的酒鬼钱，“哇，这好酒真多。” “有兴趣喝点儿？不然明天……”周炎斌连忙微笑道，可是没等他说完。 乔煜凡直接拿出了两瓶酒，“择日不如撞日，这么次见你，都没机会好好喝两杯，就现在？” “现在会不会太晚？”周炎斌勉强微笑问道。 “你不会是怕明天没精神去公司吧？我是不怕明天办不了事儿，我年轻啊。”乔煜凡稍显幼稚憨笑着道。 “好啊，跟你喝两杯。”周炎斌露出很是宠溺的笑容，直接往门口走，“我们去楼下喝，让霜霜休息。正好，我也想跟你谈点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 他们离开了，安静了。 我回到沙发上坐下来，昏昏沉沉的躺倒，就这么任由摆布吗？ 我不甘心！ 我可以牺牲，为了乔煜凡，我死也没有问题，但我迟疑不甘的是被人设定好…… 我的命运是我的，死也应该是我自己选择。 这一刻我决定了，我要忍，我要等机会…… 谢谢这么多人，一个又一个的轮番给我上课！ 他周炎斌刚刚给我这样的信号，是不是迷惑我都未知，乔煜凡告诉过我，除了他，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深呼吸后，爬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往楼下的方向望去，看不全两个人再餐厅餐桌边的模样，却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 “你和雪霜的事儿，你还不能释怀吗？”周炎斌轻声问乔煜凡。 “能，刚刚见面的时候接受不了而已。”乔煜凡随口回应，接着道，“喝酒，喝酒……” “叶凝单纯，我看着长大，她妈妈从小就交给她，自爱，以前听说谈过个男朋友手都没摸过，今天这样要求你，你不要误会了，可能是太喜欢你了。”周炎斌又试探着这样道。 听到这话，我倒是不高兴了，这也叫中意我？分明是已经倾向于牺牲我，让乔煜凡重新开始，已经想好要把他的人生障碍清除…… 但乔煜凡却笑了，“其实说实话，只要姑娘好，清白这个东西太过时了。不多说，喝酒，喝酒……” “好，咱们爷俩今天就喝个痛快……”周炎斌的话音刚落，便传来“扑通”一声。 我顿时有些木讷，赶忙快步下楼，只见周炎斌趴在桌子上，乔煜凡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的后脑勺，“他妈的，爷俩？谁他妈的跟你爷俩，喝痛快你妈了个臊！气死我了，你这个老逼样的，一把年纪还他妈的要啃嫩草……” 我心头一震，正想问乔煜凡，把周炎斌怎么了。 这时叶凝从房间里迷迷糊糊走出来，“煜凡，怎么了？你骂什么呢。” “没事！”乔煜凡立刻挺直腰杆，顺势拿起一杯酒，笑眯眯的走到叶凝身边，“来来，喝杯酒，更情趣！” “什么？你……你想……”叶凝顿时脸红，接过酒结巴的问乔煜凡。 乔煜凡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灌叶凝把酒喝了下去，顺势扶住她，“走走，我陪你回房间睡觉！”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个乔煜凡，有时候挺下三滥啊！ 一瞬间，心情就好了许多似的…… 不出意料的，乔煜凡没过几分钟，就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我不禁笑了，“哎哟喂，就我们俩了。” 我努了努嘴儿，踌躇后，转身往楼上走，“我们俩，又能怎样。” 乔煜凡跟着我上楼，进了周炎斌房间后，他立刻反手锁了门。 “你要干什么？”我不紧不慢的问他，说着就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如果再废话让我滚蛋，就请出去，我是不会走的，这件事没得商量了。” 这一刻，我真的这样下了决心。 乔煜凡冷笑一声，走到了我面前，“不走就不走，我有什么办法，你有这么个老逼样当靠山！” “说话能不能好听点。”我差点笑出来，刚刚听到他骂就想笑，真想给他的声音录下来给周炎斌听，不知道能不能听的他吐血。 “好听？我这可是算好听的了。”乔煜凡咬了咬牙，突然又笑眯眯的弯腰将脸颊凑到我面前，“你是不是非要跟我玩点花花肠子出来？” “不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连忙回应，心已经因为身下的床，脸上的他不淡定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周炎斌是什么意思？”乔煜凡索性将腰弯的更低，几乎快把脸贴到我鼻尖上了，淡淡的酒香扑鼻，很是醉人。 “没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今天没有跟他发生关系就好了。”我露出笑容，说道这个话题，浑身都有些发麻。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想告诉我什么。”乔煜凡的话音有些异样了，看着的唇呼吸变得不平稳。 “我想告诉你，发生不发生关系，我说的算，就像你和叶凝，你说的算一样。”我慢慢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带着暧昧的神色望着他眸底渐渐燃起的炙热。 这一瞬间，我告诉自己，我的男人，我不要让给别人，我没有杀他父亲，他也清楚陈管家不是他父亲，他更明白我是自卫，所以，他离开我应该跟救我有关，凭什么我们要分开，凭什么要由别人掌控我们之间的爱情…… “我想你了，你给我吗？”我望着他，深情道。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乔煜凡保持着笑容，轻声回应。 我连忙开口打断了他，“我答应你离开，但是我要你……吻我。”话音落，我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乔煜凡没有回应，低眸瞄了一眼我的手，我继续一粒一粒的慢慢的将他的衣扣全部都解开…… 结实的胸膛，带着隐隐疤痕的胸口，让人热血沸腾。 “你真的会离开？”乔煜凡僵着身子，夹着不平稳的呼吸问我。 第221章 我还真是可怜 我没有在接应乔煜凡的话，望着他的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身子，他顺着我的力道趴到我身上…… 霎时间，我们都好似忘了所有。 我问他，“你不想我吗？” 乔煜凡看着我，深深的喘息着，还是有些僵，我索性主动去吻了他的唇，似乎一瞬间回到了曾经那般的感觉…… “我今儿没喝多。”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回应我，可话虽是这样，那语气口吻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我娇媚的一笑，翻身轻而易举的将他压在身下，抬手拉开我腰间的拉链，将他的手顺着腰间的拉链开口，伸进我的腰间…… 看着我销魂炙热的眼神，乔煜凡终于崩不住了，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猛地吻向我的唇，不管不顾的一把扯破了我的长裙，撩起裙摆身子嵌进我的两腿之间，双唇顺着唇角吻我的脸颊，慢慢向下，吻我的脖颈…… “裙子挺贵的。”我发出伴着呻吟的低语，躺在他身下身子越来越软了似的。 “怎么办，我想吻遍你全身，你到底是想要裙子，还是想要我把你全身都吃个遍……”乔煜凡又吻到我的耳边，轻声道。 我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似的，头皮发麻痒的难耐，不禁咬牙切齿的轻声回应，“恨死我了，你现在怎么更骚了～！” 乔煜凡笑了，“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我问你呢，你要我，还是要裙子。” “要你……”我轻声回应。 乔煜凡却不太满足，“要我什么？” 我羞的难以启齿，他却吻着我的耳唇，抓着我的心口，很迫不及待的再追问我，“你想我哪里。” “哪都想。”我有种快被折磨疯的错觉，双手不由的用力抱他，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有了些许祈求可怜的意味儿。 “最想哪？”乔煜凡依依不饶的追问。 我红着脸，不知道怎的，一瞬间便冲破了某种底线似的，伸手摸向他的小腹之下…… “你说呢？”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他的冲动…… “咔嚓……”一声，我的衣服顺着乔煜凡起身的动作，被他的大手一把抓住彻底被撕个粉碎。 身前的风景顿时暴露再空气里他的眼前，顿时我羞的坐起身抱住他的身子，不想他看…… 乔煜凡却一把推倒我，伸手一只手按着我的心口，控制我的身子，强迫我躺在床上，另一只褪去了裤子…… 生过孩子，那有些许走样的身前，小腹隐隐的花纹都似乎让我有些自卑似的，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趁他脱裤子的空档，我不由的伸手拽被子盖到我身上。“关灯好吗？” 乔煜凡上脑似的，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把又扯开了我盖在身前的被子，一瞬间就看到了我小腹上的花纹，有些许木讷似的，没有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我立刻伸出一只手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遮挡自己的胸口，当我摸到自己小腹上的纹理，隐隐的小赘肉，这曾经，我自己裸身照镜子时，都看不下去的鬼样子，自卑感更多了几分，加上他动作忽然停止，心情忽然间跌入了谷底，我不知哪里来的火气，直接吼他，“我说关灯！” 乔煜凡这才看向我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你脑子想什么呢。” 我抬脚踹开他，伸手扯过被子钻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不知怎的忽然间好生委屈，这就是女人…… 乔煜凡挠了挠头，顿时尴尬了似的，“怎么了？”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我下意识道，感觉他又想说点什么，我立刻又抢话，“周炎斌一会儿就醒了，这天都快亮了…… 乔煜凡咬了咬下唇，看了一眼外面蒙蒙亮的天儿，不得不穿衣服，继而吩咐的口吻说道，“你不能跟周炎斌发生什么，不能跟他一个房间，给我穿衣服下楼，儿童房旁边的那个房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还沉浸在刚刚的委屈里。 “怎么不能听我的，你答应我会离开了，意思很明确，不会搞乱七八糟的关系，你他妈的要是需要，我可以委身满足你……”乔煜凡有些不正经道。 “说的好像你很委屈。”我咬了咬牙，更加觉得自己委屈了，生过孩子，身形走样，肚子上花纹重了，让他觉得不美了，不好了。 他曾经留恋过的那副身体，已经一去不复返…… “不是委屈，你想什么呢？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乔煜凡眉心拧了拧，顿时有些烦躁了似的。 我以为他会就这么生气离开，毕竟对于男人来说，起来又落下的滋味也是难受…… 但这个家伙，竟然直接连着被子把的身子包裹，直接夹到腋下便往外走。 “喂，你干什么！”我想挣扎，却被被子裹的无法动弹，他抱着的力气也越发的大了。 “不怕被听到，你就大声喊。”乔煜凡露出一抹坏笑，好似很喜欢这样的“游戏”，话音落，他直接打开了房门。 我只好闭上嘴，任由他夹着到了楼下，见周炎斌还趴在桌子上睡，他也没在意，直接给我送到了那个周炎斌给我准备的房间里，将我扔到了床上，扔到床上的瞬间他将我身上包裹的被子又扯开了。 顿时我的身子又暴露在空气里，但幸好，只有房门口洒进来的外面的光线，可我还是自卑的扯了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包裹上。 “这是周炎斌的被子。”乔煜凡带着一股子醋意，抱着被子离开。 我躺在床上，除了委屈，也有点后悔，明明很想要，明明都受不了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应该提前准备好，把灯关掉的，或者跟他诉苦，跟他说自己的委屈，他也许不会嫌弃，他也许还会安慰我…… 但这种事情，有时候难讲的，就是不是那种人，看到以后就失去兴致也难说啊，他见过那么多身材好的，搞不好我曾经什么样子，他都记不得…… 他会不会再回来？ 我矛盾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但门虽然敞开着，他却没有回来。 这家伙不会去找叶凝了吧？ 我鼓了鼓腮帮，小心翼翼的抱着被子跳下床，到门口偷看。 只见乔煜凡正坐在餐桌上，周炎斌对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时而发愣，时而苦恼似的…… 他这是也没兴致了吗？ 我扁扁嘴儿，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了，将房门狠狠的关上，故意让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之后转身回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他没有来，我睡着了。 第二天，多肉把我摇醒的，“你醒醒，你醒醒，爷爷叫你吃饭……” 奶声奶气的声音，可爱的让人尽管乏累也立刻有了精神似的，我赶忙爬起身，随意套上昨天买回来的衣服，抱起多肉，欣喜的捏了捏他的小脸，“妈咪问你，你有没有吃呢？” 多肉鼓了鼓嘴儿，有些害羞似的低下头，伸小舌头，“我嘴馋，早就吃饱了。” “那让妈咪摸摸你的小肚子。”我把多肉放床上，便去逗他，“肚子好大啊，你吃了多少嘛……” 多肉有点不好意思了，“妈咪？” “嗯嗯。”我赶忙兴奋的点头。 似乎多肉不习惯，有些懵懂，有些兴奋，跳下床就跑出了房间，往楼上跑去，“爷爷我有妈咪了。” 这话引得厨房旁边餐厅里的乔煜凡捧腹大笑，“爷爷，妈咪……哎哟……” 我冷着脸走出去，乔煜凡立刻收敛笑容，“咳咳，吃饭了啊。” 只有乔煜凡一个人，我倒是有点意外，“周总和叶凝呢。” “叶凝赶着上班，赶公交车，周总头疼，上楼了。”乔煜凡吃着面包头不抬眼不睁的。 我走过去，不禁看了一眼正笨拙往楼上爬的多肉，“宝宝你小心点儿。”想起身去抱他，但是我忍住了，不禁看向乔煜凡，“你都没感觉？” 乔煜凡看了一眼多肉的小身子，忽然神情有些忧郁似的，“能有什么感觉。” 很冷的样子，让人心里不舒服，尤其是昨晚发生的事儿，“我还真是可怜，辛辛苦苦的生下来，把自己变成这样，儿子爹还不喜欢儿子……” 乔煜凡听到这话，很不舒服似的，但没有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饭。 我正想去抱多肉，阿姨跑出来，上搂抱起多肉，送多肉进了周炎斌的房间。 我深吸了口凉气，继续吃饭，时不时冷眼瞪乔煜凡。 乔煜凡按耐不住，呛声，“瞪我干什么，自己想要又踢开，你是不是还挺有理，我可没强迫你。” “怎么，你委屈了？”我握紧拳头，恨不得想弄死面前这个男人一了百了！ 生孩子那么痛苦，坐月子那么折腾，他都在哪里，我理解他他知道心疼我吗？ “你吃炸药了？”乔煜凡闻到了火药味儿。 “真后悔爱上你这样的人，如果可以，让我从新选，我一定选顾晨夕。”我低头嘟囔，着实更羡慕顾晨夕家的幸福了。 “你等会儿，我好好修理修理你！”乔煜凡斜眼瞄了一眼楼上，楼上周炎斌的房门又打开了。 我没理会他，继续喝牛奶。 “差不多就出去办事吧，我今天不太舒服，头疼的很，昨天好像也没喝多少酒……”周炎斌扶着头，领着多肉站在房门口，很不舒服似的吩咐了一声，转身进了门。 乔煜凡低头偷笑，吃东西更大口了。 我抿嘴偷笑，这简直是笑话嘛，父亲被儿子算计成这样，儿子还爽的不行。 不过好似看乔煜凡那么爽的样子，我就不爽了，不禁站起身，伸手用力的打了他的脑袋，“走！” “干嘛？”乔煜凡被我忽然伸手打的鸡头白脸的。 “你不是要修理我嘛，走呀。”我笑眯眯的轻声道，说完便回房间换衣服了。 第222章 还觉得光荣？ 换上衣服，换上鞋子，化了妆才慢吞吞的出门。 乔煜凡开车再大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我出来，不耐烦的吼道，“能不这么麻烦吗？去参加选美？” “你觉得，我可以参加选美了？”我蛮得意的挺了挺腰杆，打开车门上了车。 “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也就那样吧。”乔煜凡随口打压道。 我敏感的心沉了，“走吧，别那么多废话，早点做完事，早点收工。” “你什么时候离开，不然现在吧，我给你订机票，你立刻飞走。”乔煜凡启动车子，但没有将车子立刻开离，急不可耐的问我。 “我是答应你离开，但不是现在，你得把我哄开心了。”我抿嘴得意的一笑。 乔煜凡冷下脸来，将车子开离，“秦雪霜，我这已经把下辈子的耐心都用你身上了，少耍花招。” “不耍啊，但是有些事我没做，不甘心。”我蛮认真的回应。 “什么事？”乔煜凡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例如，还没真的好好再你身下享受够。”我微微一笑，只好这样扯开话题了。 乔煜凡嘴角扬起，也不知在想什么，没说话了。 车子开到幸福家园小区附近停了下来，乔煜凡打电话给手下，“有什么动静。” 我侧耳倾听，对方在电话里回应，“早上陈莲出来买菜了，回到９号楼，我们没在跟了，好像是……” “嗯，我知道了。”乔煜凡挂断了电话，神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我下意识问道。 “老胡手下吴老三的家。”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老胡让我得罪的想杀了我，这来找人，很麻烦的。” “老胡？胡文牒的弟弟？”我下意识问道。 “是啊，你知道胡文牒？”乔煜凡倒是有些诧异。 “坐牢的时候见过。”我有些忐忑，踌躇过后轻声道，“只好试试了。” “试试什么？”乔煜凡有些诧异。 “你能找到胡文牒吗？”我下意识问他。 “能。”乔煜凡眉心拧了拧，眼前一亮似的，“你有办法？” “如果你没办法，我就去找她试试。”我得意的笑了，总算有点瓜葛，只是不知道这胡文牒到底怎么想的…… “我没什么办法，只能偷摸的把人绑回来给周总了。”乔煜凡很是无奈，“上个月，我亲自动手，老胡的得力的手下……被我亲自动手，手筋脚筋挑断了！”乔煜凡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点什么啊？”我有些气恼，这乔煜凡为什么总是做这么危险的事儿。 “我们家有几个仓库，这几年闲着，这家伙弄了点违禁药藏里面，还藏了两把枪！”提起这个乔煜凡就火，“如果出事儿，我们乔家被连累，他们倒是可以撇清了。” “弄清楚不就行了，你怎么能把人家弄成那样。”我很是生气。 “江湖江湖了！”乔煜凡倒是理直气壮的，“更何况是乔文生要给点颜色看看，这两年本来已经忍了很多，他们嚣张的很，我家没什么生意，**什么都不做了，就做点外围，用不上那么多人。有一些人为了吃饭被他挖了去，不肯投靠他的，他们还出手伤人。这再不动手，不是当我乔煜凡好欺负了，这种事以前都是我解决的……” “你还觉得很光荣？”我有些不舒服，那种画面想想都有些残忍，真不想他以后还那样。 “可是如果我不做，乔文生动手，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乔煜凡低下头去，忽然间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本意不喜欢这样…… 乔煜凡不太舒服，拿出一支烟，打开车窗，点燃了，颓废的吸着烟看着窗外。 静静的，他吸完烟，才忽然问我，“说正事儿，你找胡文牒要怎样？” “找到再说。”我不想跟他说那个过程，或许是怕他心疼，或许是自己不想再去想那个过程，坐牢时好多细节我都自动忘记了，那里面更是一个小社会…… 乔煜凡下车打了两个电话，回到车上后，直接启动车子，“先走吧，等消息，胡文牒神出鬼没的，找她也不容易，家里她不会回去。恶事做多了，都这样吧。” “那以后你就别做。”我连忙道。 乔煜凡没理会我，开车继续往前走。 我以为他要开车回周家的，便闭上眼睛眯一会儿，车子停下的瞬间，我才猛地睁开眼睛，“到了？”正想推开车门下车，才发现是酒店门口。 “干什么？”我心头一震。 乔煜凡下车，把我也从车上拽下来，什么都不说，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了熟悉的门童。 “喂，乔煜凡！”我怒吼了一声。 乔煜凡回眸不耐烦的看向我，“你别想多了，我最近就住酒店了，我回来洗个澡，换个衣服……” “那我不跟你一起。”我拼命的想把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拽出来。 “别闹。”乔煜凡将我拽到他怀里，搂着我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发出很酥麻的声音。 我鬼使神差的跟他进了电梯，上了楼。 到了他所住的楼层，到了他的房间，他才松开手。 “好像不是你的酒店，你这有钱没地方花了？”我捏着自己被他抓的生痛的手腕，不怀好气说道。 “我的酒店被收购了。”乔煜凡冷脸回应，边回应我，边脱衣服。 “收购，那……”我难免担心，但当我看到他的胸膛时，又紧张的侧过身去。“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洗澡，你换衣服，我要去忙了，我还要去医院看顾晨夕，还要去看顾叔叔……” 我紧张的说着，担心又期盼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乔煜不理会我，直接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的身子，将我的耳朵衔到口中…… 我身子一热，一麻，瞬间气息不平稳了，勉强支撑着站着，“你搞什么，你别闹……” “我没闹，昨晚在他家怕你声音太大，吵到他们。”乔煜凡边回应我，边吻着我的耳唇…… “我怎么会声音大……”我强撑着的身子瞬间软了，若不是他抱着我，似乎就已经被他柔软的双唇撩的倒在地上了。 “试试就知道了。”乔煜凡直接把我推倒再不远处的沙发上，猴急的趴到我的身上，急切的手有些发抖似的，找不到扣子和拉链，“你自己脱，还是我再帮你换一条裙子！” 第223章 温存 我一听这话，赶忙乖了，生怕他又费了我的衣服，赶忙伸手去脱，但此时外面的阳光刺眼，房间太过明亮，也不禁让我想起了肚子上的肉和纹理…… “那个，拉窗帘。”我连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乔煜凡有些烦躁，无奈只好起身去把窗帘拉上，房间瞬间暗了下来，我下意识坐起身，似乎感觉还能看清楚，有些不舒服道，“改天吧，大白天的不太好，我还有事呢。” 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你是吊着我玩，还是吊着我玩啊？” “你又不是没女人。”我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你找她们去啊。” “秦雪霜，你又不想离开了？”乔煜凡走到我面前，歪着脑袋很不爽的问我。 “其实你知道，就是你给我满足了，我也不会离开，我觉得该走的时候，我会走，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会食言，但是要等等，所以你不用逼我，也不用再赶我……”我很认真的看着乔煜凡的眼睛道。 “对，我当然知道。”乔煜凡气的快炸了，咬牙切齿的，实在对我没了办法似的，只好又勉强道，“但是我也知道，女人的身体喂不饱，是会发浪发骚的，你没走之前，万一哪天憋不住跟你每天满脑子幻想的年过半百还身体特棒的老逼养的滚到一起怎么办？” 听到这个，我忍不住笑了，慢慢悠悠的反问他，“你究竟是怕乱糟糟的关系丢了面子，心里不痛快，还是受不了我被别的男人碰啊？” “你……”乔煜凡被突然的问话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受不了我被别的男人碰，可是你放手了啊，我早晚会再找男人，难不成你还自私的想我替你守活寡？”我上前一步，强势挑眉追问。 乔煜凡转过身去，有些结巴的回应，“那，那，那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我不想你和周炎斌在一起，当我干妈，你是想多了！” “好吧，如果你不想，你就别刺激我，好好守着点本分。”我轻蔑的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 乔煜凡不禁瞪圆了眼珠子，猛地回身看着我问道，“我可以理解成，你丫的再威胁我吗？” “可以啊，你让我不开心，我就跟他睡，还会好好伺候他……”我越说越痛快，这滋味儿可真好受。 “怎么伺候！”乔煜凡一下子就被气炸庙了。 “做点，我没对你做过的。”我笑着冲他挑了挑眉梢，“什么野战车震鞭打做奴隶的……” “我艹你妈！”乔煜凡彻底火了，直接伸出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他没有用力，我微笑着继续说，“听说那种事儿的花花样儿好多呢，周炎斌应该特别有经验，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岁月是经验最好的证明，我还听说男人啊，越老玩的越花花……” “看来我也没别的办法让你老实了，我他妈的今天不艹哭你这个疯婆子！”乔煜凡直接暴走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将我直接推到墙边，用嘴巴堵住了我的最。 当一团柔软进入我的口中时，我顿时有软了，身体里早就被点燃未熄灭的欲火越演越烈…… 可当乔煜凡的手再次褪去我的衣衫时，我瞬间又遏制住了火焰的燃烧，本能的低头去推他，“不要！” 乔煜凡不理会我，拿出了要强奸我的架势，直接抱起我，便回卧室，将我扔到床上，一把抓破了我的衣服。 套房客厅的窗帘拉上了，可房间里的窗帘还没有拉上，房间一片通明，阳光让我觉得刺眼，我本能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翻身去抓被子，“不要……拉窗帘……我喜欢黑一点……” 乔煜凡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稍微愣了愣，放任我用被子遮挡了自己的身体，踌躇过后，他去拉上了窗帘。 房间里的窗帘似乎厚重了许多，房间内顿时暗了很多。 然而，乔煜凡却将台灯打开了，温和的光线也让我有点不舒服，“我不喜欢……” 可我还没说完，乔煜凡爬上床，直接扯开了我的被子，将我身子搬转回来直接吻向我的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那股子火气消失了似的，变得温柔至极…… 他用他的温柔渐渐的平复了我内心深处的自卑感，我深深的喘息着望着他，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慢慢的由上至下，看向我的小腹…… 我身子一紧，本能的想蜷缩起来，但是他却把他的手放了上去，不知怎的，眼泛星光的又看向我的眼睛，什么也没说。 “那个，那个……是不是，很丑……”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美，任何人都比不了……”乔煜凡望着我眼眶有些泛红，忽然间的深情让人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慌乱的低下头，顺势又去拿被子，可他却忽然附身吻了我的小腹，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我不知怎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掉出来，所有的因为这个的委屈感瞬间就消逝了…… 他继续吻着，不想停歇似的，柔软的双唇再我的小腹上游走，似乎要把我的身体掏空了一般，我双手不由得抓住了床单，身心再一次交付，体内的火焰再度被点燃了…… “煜凡，你在干什么？”我红着脸羞涩的控制着自己问道。 乔煜凡似乎不想我说话，再一次爬上我的身吻我的唇，将一团柔软伸进我口中，搅动着…… 我身子不由的发抖，忽冷忽热的感觉说不出的微妙，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冷，立刻抱紧了我的身子…… 望着他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不想未来还好，这一刻是不是要尽情的享受，忘记所有的烦恼与爱恨…… “可以轻点吗？”我轻声问道。 “不可以……”乔煜凡不禁牵起一抹坏笑，完完全全的投入其中，挺身而进…… “嗯，呜~！”我痛的快被撕开了似的，闭紧了嘴巴，不想叫出来，可我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放过我似的，带着对我的怒气带着对我的爱恨…… …… 天暗了，透过窗帘的缝隙，我望着窗外的灯火辉煌，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被乔煜凡从身后抱着。 他隐隐的鼻鼾声，泛着幸福的味道，睡着了却抱我，抱的这样紧…… 多么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事后的温存里。 乔煜凡的手机的响声从外面传来，我本能的想起身，但乔煜凡却忽然间从睡梦里惊醒了似的，猛地爬起身下床去客厅拿了手机，边接电话边往回走，“啊，我们在外面办事儿……”没等对方说完，乔煜凡就挂断了。 “叶凝吧？撒谎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我有些不高兴质问的口吻道。 第224章 不够不够 “我也没撒谎啊，我们不是在办事儿吗？”乔煜凡上下瞄了我的身子I，“这档子事，不也俗称办事儿吗？” “乔煜凡，别跟我玩你的情商。”我有些来气，他这种鹿唇不对马嘴的回应，下意识想起身，可这浑身疼痛难忍，也乏累至极，刚起身又躺倒了。 乔煜凡笑了笑，又跳上床，钻进被窝，一把搂过我的身子，点了一支烟轻声回应，“她就是着急让回家吃晚饭，你饿不饿？” 我不禁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想到从上午不到十点，磕到下午五点的过程，就他妈的有点生气，“你还知道饿？” “不给你干翻了，我哪里会知道饿？”乔煜凡满脸得意，“你他妈的以后在跟我咧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不禁脸一红，“我没让你收拾我。”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我喊了半天够了够了，你竟然一次又一次……”话没说完，我就有点头晕了似的。 “够？”乔煜凡轻笑一声，不禁趴在我耳边发出酥麻的声音，“我怎么接收到某人身体的信号，是不够，不够，我还要……” “靠！”我立刻怒了，试图挪动身子，不想理会他。 他连忙抱紧了我，“往哪里逃……”似乎是不想多说，立刻又“嘘”了一声，接着道，“再睡会儿，昨晚没睡，今天又耕田，很累的。” “你就不会觉得，你现在做这种事儿，会对不起叶凝？难不成就不是关系乱乱了？”我下意识问他，这个问题有点坑，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便转过身去，看向他的眼睛。 “放心，等我把你这尊大佛送走，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乔煜凡勉强一笑道。 我心有些沉，但也明白他什么意思，忍不住去戳他的心窝，“看来，是当了三四年的和尚了。” 乔煜凡顿时面红耳赤，“胡说什么，我乔煜凡会缺女人。” “是啊，你不缺，你还有你的左手右手，动作慢点配上节奏，能好好唱几分钟，难怪跟个饿狼似的……”我不屑的转过身去，心里真是爽翻了。 “你骂了隔壁的。”乔煜凡气的快要跳起来了，直接把我的身子搬转回他面前，笑着咬牙问我，“你是不还欠干啊，我好像又想了呢，你欠，我就满足你，没办法，我对你这个，就是没完没了，再来几炮也没问题的……” 我顿时有些怕了，身体某处还肿痛呢，赶忙托着沉重的身子爬起身，“别闹了，回家。” 乔煜凡看着我的身子，不禁笑了，“去冲个澡，照照镜子。” 我心里一慌，连忙下床，不想再他面前看自己的身子，头晕脑胀的跑进洗手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着实有种脸红的羞感…… 大大小小的吻痕，几乎遍布全身，屁股蛋上竟然也有…… 痛死了，我感到屁股痛，但踏马的绝对不是吻痕的痛感，记忆太过深刻…… 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转身想回去骂他，他却笑嘻嘻的出现在房门口，“干嘛，生气啊？刚刚不是挺舒服的吗？不然继续吧，试试什么时候能尿床……” “滚！”我立马要疯了，“你怎么这么贱啊！” “一直这样啊，只是曾经，你不了解。”乔煜凡扁扁嘴儿，“你不离开的话，以后会了解更多……”乔煜凡走进来，打开了淋浴的花洒，温热的水浸透了他的发丝。 我转身气的想走，他一下子又给我拽到他面前，紧紧的抱着我，抬手将淋浴的花洒拿到手里，帮我冲澡，“别动，这简直是艺术品嘛，看你以后还怎么穿裙子，我保证让你天天只能穿长袖。” 听到这话，我气坏了，“你故意的吧？” “是啊，故意的。”乔煜凡抿嘴一笑。 “爱我你就说，不用这样！”我气的浑身发抖，身子却被他用浴液爱抚的发软，想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这不是爱的问题，男人吧，可能都有点占有欲，除非你离开我的世界，不然呢，你就别想跟那个老逼养的好，这如果被他瞧见，世界就开始第三次大战了！多好啊，在我面前，在我还跟叶凝要等到结婚入洞房之前，就有人满足我，何乐而不为……”乔煜凡得意极了，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差点被他气的接不上话来，深呼吸后，我露出笑容，“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走呢，刚刚真的好爽呢，等我再需要，一定会再呼唤你的，免费的，不用白不用，你也知道女人也需要……” 乔煜凡立刻冷脸，手里的花洒一扔，直接将我抱起来扔进了浴缸温热的水里。 “你干嘛……”我被水呛的差点淹死。 乔煜凡一只脚踩进来，笑眯眯的看着我，“来点刺激的吧？” 我身子抖了抖，“不来了，我今天够了！” 我感觉，再被他折腾一番，我会死掉！ “你说够了就够了？”乔煜凡很不满意似的，正想伸手来抓我的心口，忽然外面传来我手机的响铃声。 我赶忙道，“可能是周炎斌，我刚出来，电话号码也换了，只有周炎斌知道。” 乔煜凡这才罢手，但很不甘心似的，提到周炎斌，又别有一番醋意，跟着我走出浴室，“打电话来干嘛？想你了？” “我还没接电话呢。”我气的牙根儿痒痒，连忙道一旁接起电话来，“喂。” “大概几点钟能回来？”周炎斌没有多问，只问这个。 “半小时？”我连忙道，也有些不确定了，潜意识里想晚点回去…… “好，我们等你们回来吃饭。”周炎斌正想挂断电话。 乔煜凡走了过来，从我手里把电话接过去，“喂，我们晚上不回去吃饭了，这边有点事儿，详细的回去再跟你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态度狂拽至极。 “你疯了？回去怎么解释，这一天，什么事儿也没办成……”我气呼呼呛声。 “谁说的，没准儿又种一个呢。”乔煜凡瞄了一眼我的肚子。 “你……”我气的头晕，这才想起来，“你他妈的怎么不带T。” “下次你自己准备！”乔煜凡努努嘴儿，好生得意，一副一场仗打赢了似的，“以后给我老实点儿，记得，在咧咧，可真让你哭。” 我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阿嚏……” 乔煜凡下意识回身看向我，“冻着了？” “衣服都被你撕破了，我怎么回去！能不能出这个门了！”我真是说起来就气，光着身子，发抖的坐到了沙发上。 乔煜凡赶忙拿来被子，直接给我身子包上了，“真够可以的……”正想说点什么，乔煜凡的手机忽然钻进一条短信，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禁嘴角牵起一抹诡异，“不用回去了！” “嗯？”我有些不解，连忙问，“什么不用回去了？” “我的人来消息了，找到胡文牒了，咱们得赶紧过去，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她，不太容易。”乔煜凡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他的衣服，边穿边道。 “找到了？”我一愣，赶忙也想去穿衣服，可……我顿时为难不已，“我怎么办？” 乔煜凡也尴尬了，“是啊，你怎么办？” “你把我衣服都撕破了，你现在这个表情问我，我怎么办？”我快被气疯了。 “那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啊，我让人去买来送来？”乔煜凡试探着道，我正想答应，可这家伙却又一脸愁容，“那时间就来不及了，胡文牒会不会离开啊……” 第225章 明智的选择 “胡文牒在哪里啊！”我不怀好气的问，真是快被乔煜凡气死了。 乔煜凡正想回应，他的手机又钻来短信，他看了一眼无奈道，“现在又开车走了，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的人跟着呢，得快点儿，一会儿跟丢了。” “那我，我……”我捂着被子，快急死了。 没想到乔煜凡忽然跑出了房间，离开了？ “乔煜凡！”我喊了一声他也没回来。 好吧，好吧，你自己去吧，该死的。 我正气着，乔煜凡忽然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我认得这旗袍是门口迎宾引领穿的工作服…… 我稍微迟疑，乔煜凡便吼我，“快点穿！” 我吓的哆嗦了一下，赶忙乖乖的衣服去洗手间穿上，可是那属于他的吻痕，再旗袍开叉的腿根处，脖颈间还若隐若现，脖颈间也是一扭脖子就能露出来…… 这时乔煜凡进门催我，“好没好。” “好了，好了……”我也心急，便赶快出门，弯腰捏着腿根开叉处的裙摆，扭扭捏捏的跟着他往外走，浑身的疼痛，也迫使人走不动…… 走到电梯口的乔煜凡有些急了，回眸吼我，“喂。” 我努着嘴，继续快步小步往他的方向赶…… 终于乔煜凡憋不住，快步返回来，直接抱起了我，将我抱进打开的电梯。 电梯里有几个人，见乔煜凡抱着我进来气势汹汹的，立刻躲进角落里，诧异的目光云云。 我直接把脸藏进了他的胸口，小声嘟囔，“脑子有病啊？” “莫名其妙。”乔煜凡不理会我，见电梯的门开了，赶忙抱着我快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就这么抱着我站着，来往的人们的眼神他也不在意似的…… “喂，放我下来。”我发声提醒他。 乔煜凡有些发愣似的，听到我的声音才缓过神来，“想下去，你不就自己挣扎下去了。” 我脸一红，差点动怒，但也立刻就想到了还击，“这么说，你是不想放我下来了。” 乔煜凡没理会我，就这么抱着我，静静看着前方发愣…… 站在门口，等待门童把车开到面前，我被他扔进了他车里。 他将车子迅速开离，顺手从后面又拿了创可贴给我。 我忍不住笑了，“以前就说过你，明明心思细腻的什么都看得出来，非要装着一副酷酷粗汉的模样。” 乔煜凡不知怎的，从刚刚上车起像变了一个人，脸色冷的吓人…… “拔屌无情？”我不屑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将创可贴贴上我腿根处的几处吻痕贴，可脖颈间的，我却拿捏不准在哪里了，想照镜子，他却伸手拦住了我，将车子忽然间停到路边…… “嗯？”我有些诧异。 乔煜凡似乎反射弧慢似的，这才回应我刚刚的话，“我倒是很想拔屌无情。”话音落，他看向我的眼睛，眼睛里都是我的影子…… 我险些愣住，“什么，什么意思。”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从我手里拿过一个创可贴撕开，轻轻的贴到我脖颈间…… “玩过了闹过了，就算了吧。”乔煜凡忽然这样道。 “不懂你说什么，赶紧的，我要找胡文牒。”我顿时面红耳赤，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我也明白现在不是强行逼他承认还爱我，承认当初说分手是情不由衷的时候。这样子已经很满足了，已经是感激周炎斌了，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我牺牲…… 我不敢想下去，我只是告诉自己，在某些范围内不放弃挣扎…… 乔煜凡只好继续开车，兜兜转转最后将车子，开到了一间饭店门口。 闻着菜香，我顿时都流出了口水，一天没吃饭了！ “走吧，先吃饭。”乔煜凡下了车， 我有些木讷，“先办事啊。” 然而，乔煜凡却不理会似的，打开我身边的车门，将我拽了出去。 “你就不能轻点。”我有些不满，他的粗鲁。 “我轻点你就墨迹了。”乔煜凡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拽进饭店，找了一个大厅中央显眼的位置坐下，“点菜。” 我还有些气，他连忙提醒我，“胡文牒在这里吃饭，你最好也吃饭。”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让她知道故意跟踪找她，不太好是吗？” “她也不是等闲之辈，有点分寸吧。”乔煜凡微微一笑，招手叫了服务员点菜。 点了菜，趁菜还没上桌的空档，我忍不住问他，“真的做好准备，随时要娶叶凝？” “怎么这么问。”乔煜凡抬眸看我的眼睛，样子又有些困意的打了个哈欠。 “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如果周炎斌和乔文生开口，是不是就会娶了？”我微微露出笑容回应又追问他。 “是。”乔煜凡没有忌讳什么似的。 “那今天还碰我。”我稍微有点不舒服。 “生理需要？或者说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别问我，你不勾引我，我也不会碰你。”乔煜凡又是一副拔屌无情的样子。 我冷哼一声不想再理会他，拿出手机摆弄着。 安静了会儿，他见一直玩手机有些忍不住了，“你现在怎么想？” “没怎么想……”我头也不抬的回应，继续看手机网页的新闻，此时，他应该也很困惑吧。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乔煜凡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我微笑抬眸，把手机扔掉桌面上，“总不能还逼着你说什么，还想勉强在一起？不出意外，你应该会像刚刚那般，拔屌无情的架势，继续回应我，我们不可能，等等等等……吧？” “是。”乔煜凡无奈的笑了，“你看的很透彻。” “给你点空间，也许是很明智的选择。”我又微微一笑装着很大方似的回应着，“希望下次冲动要解决生理问题时，你轻点儿，不然我这个免费的，也没兴致了，很痛耶。”说到这里，我鬼魅的一笑，又忍不住补充，“还有，我有洁癖，你如果碰了叶凝，就别再碰我。” 乔煜凡勉强咧咧嘴。 菜刚上桌，我正想动筷子吃，这时胡文牒带人从二楼走下来，我和乔煜凡对视一眼，便同时放下筷子，站起身朝胡文牒看去，“胡姐，这么巧……” 胡文牒看到我，不禁露出笑容，边朝我们的方向走，边回应我，“这么巧，你也来吃饭。” “听说这家饭店的挺好吃，我就来试试。”我连忙回应，“坐下一起吃吗？” “不了，我刚吃过了。”胡文牒这才看到乔煜凡，脸色瞬间就趁了，“哟，乔家少爷也在这里呢。” “胡姐好。”乔煜凡连忙露出憨憨的笑容，蛮恭敬道。 “看到你这么尊敬我的样子，我真是觉得扎心啊，我没找你，你倒是送上门了。”胡文牒咬牙切齿回应，忍不住提醒乔煜凡，“我这刚出来，就听说你乔煜凡又闲不住，干了件大事儿呢？我心腹的手脚筋，你挑的还真是利索呢。” 乔煜凡尴尬的挠了挠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胡姐您也是刚出来，别放在心上，来坐下一起吃点，我给您敬酒赔罪。” “敬酒赔罪这么简单？”胡文牒看了一眼我们桌子上还未动的饭菜，眼珠子打了个转儿，“今儿就觉得有人跟着我，看来是你的人了，你是有事儿求我？还是居心叵测？” 这女人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什么？有人跟踪你？啧啧……胆子好肥啊……”乔煜凡连忙装着无辜的样子道。 “跟踪我的人，我没抓着，你不承认，我拿你也没办法。如果你真想赔罪，让我也挑了你的手脚筋怎么样？”胡文牒上前一步，十分认真道。 “这，不太好吧。”乔煜凡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 “有什么不好，你是乔文生的亲儿子，我的心腹就是后娘养的吗？” 胡文牒态度强硬，这是我和乔煜凡都没有想到的。 虽然说乔煜凡有过类似的顾虑，但谁也没想到胡文牒竟然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事情过去两个月了，有仇有怨她弟弟老胡这么久都没吭声…… 我和乔煜凡对视一眼，乔煜凡勉强冲胡文牒微笑，我连忙上前，“胡姐，给您说实话吧，是我让乔煜凡帮我找您的。”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有些头疼似的，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我一个眼神递过去，他也只好继续看着…… 毕竟，他的视角里，我承认跟踪胡文牒，不是一件好事儿。 胡文牒这才笑了，“秦雪霜啊，你想找我是什么意思。” “想跟您叙叙旧，前几天发生的事儿，我还记得呢。”我下意识道，不想乔煜凡知道我再监狱里的波折，连忙问，“能否换个地方，聊聊？” “去我车上吧。”胡文牒转身带人大步朝饭店门口走去。 我松口气，乔煜凡有些意外，“你跟她真有交情？” “没有一点交情，我能让你找她吗。”我无奈的瞪了乔煜凡一眼，“什么事儿都做，也不怕自己落单的时候，被人套麻袋打死。” 乔煜凡顿时红了脸，“别听她瞎胡说，有时候做事都是要看面子的，弄死我，他们都别想混了。” “是不是就是那句，打狗也要看主人？”我轻蔑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去追胡文牒。 乔煜凡追上我，“不行，你不能一个人跟她上车，她对我有记恨，不敢撒我身上，万一撒你身上了呢？” “不上车能怎么办？”我停下脚步呛声问他。“你能把陈姨偷摸的不动声色的抢来？抢来以后就不放了？杀了灭口？只要被他们知道，就会找借口上门的，到时候知道周炎斌让我们找陈姨的事情就败露，周炎斌可是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我想你也顾虑这个，所以，今天就算手下发现陈姨了，也没动手吧！这是个很棘手的事儿，没办法……” 乔煜凡有些惊讶，“我想到的，你都想到了。” “你想不到的，我可能也想到了，你不知道的，我可能知道了……”我露出鬼魅的笑容，给了乔煜凡鱼饵。 第226章 认亲 乔煜凡立刻咬饵，追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话，要好好待我，别给我惹生气了。我跟你一样，对对方的情，是弱点。无欲则刚我怕是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所以才想我离开，放心如果非要的离开的时候，我一定会离开。”说到这里，我的心有些沉，答应他会离开时，基本上已经明确，这个离开意味着死亡，但我还想拼一把，也想他再度燃起拼一把的火焰…… “我能感觉的到，你已经不是当初的秦雪霜了。”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诡异，立刻反击，“如果你要玩，咱俩就好好玩。” 看样子他误会了，我的赶紧把他想偏的思绪掰回来…… 踌躇过后，我抿嘴笑了笑，立刻打了个OK的手势，“OK……看看到时候，是合作共赢，还是两败俱伤。”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呆住了。 我伸手挑逗似的摸了下他的下巴，扬着妩媚的笑容转身往饭店大门口走去…… 我相信我这样说完，今后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有所思量，因为他太清楚，我有多么爱他…… 乔煜凡走到饭店门口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上了胡文牒的车，样子若有所思…… 上车后，我瞄了一眼乔煜凡，便把车窗摇上，回眸微笑对胡文牒，“胡姐，我真的蛮想知道，你为什么救我的。” “知道原因，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胡文牒轻笑一声，“你就不能想着，我是好心？” “这个圈子待着，总是不能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我感觉您应该恨我，是我杀了陈管家，搞出那么多事，间接害你没了生意，又坐牢。”我连忙微笑回应。 “我就喜欢这么直白的人。”胡文牒笑了，顺势从衣兜里拿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 我赶忙接过来，跟着她一起点燃了烟，打开车窗吸着烟看着外面的乔煜凡…… 乔煜凡见到我吸烟有点不爽似的，急的想跑来说点什么，我扭头不再看他。 她们这种人，不接过来恐怕会有失礼的态度。 接过来一起，似乎能亲近一些。 “这样跟你说吧，虽然你害我坐了牢，但也真的是让我痛快了。陈管家那老不死的，整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曾经让我们吃过多少瘪呢。因为你，乔家半壁江山都送进来了。我也真是解气，所以，我对你啊，真是爱恨交织……”胡文牒吸着烟笑着回应。 “胡姐也是性情中人。”我下意识感叹。 “咱们俩的恩怨就当抵消了，我监狱里帮你一下，就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感激我。”胡文牒又道。 “当然要感激，怎么不用感激呢。”我连忙道，“胡姐您留个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我的，您只管说。” 胡文牒瞧了一眼车窗外的乔煜凡，并没有立刻跟我交好的意思，下意识问我，“乔煜凡和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害他家那样，他还跟着你？” “当然因为我的背后是衍文集团了。”我连忙微笑道，该利用的就利用，早晚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 “噢？”胡文牒有些诧异，但是深思了下似乎也明白了，“乔家现在攀着衍文集团的周总，周总曾经为你跑过官司的事儿……” “周总是我男朋友，我们要结婚了。”我连忙微笑回应。 “这岂不是你要当乔煜凡的……丈母娘了。”胡文牒像是捡了个笑话似的，笑个不停，“那你儿子，要叫他哥哥？姐夫？” “我儿子也不是他的种，叫什么也无所谓。”我连忙道。 “是啊，我这事儿也听说了。”胡文牒稍微收敛笑容，不禁又夸目相看似的上下打量了我，“看不出来了，挺有手段，据我所知，周炎斌就几个姘头玩过，还没说要娶谁呢。” “这是真的，周总一直照顾我儿子，对我特别好，我现在已经跟周炎斌住一起了，就在他家里，也对乔家的人说过了，要娶我的。”我连忙解释，顺势也解释了其他，“因为这事儿，乔煜凡天天烦我，非要我离开周炎斌，觉得前妻当了丈母娘，没了面子，我真是烦死了，这种关系我也不想，为什么他就不能放弃叶凝呢？” “哈哈……真的好笑……”胡文牒笑的更开了。“真的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不爱？” “爱什么爱，这世道是混钱的，奔着钱使劲儿的，我出狱前就答应周文斌的求婚了，我也不知道他乔煜凡跟叶凝在两三年的功夫里搞到了一起。”我有些气愤道。 胡文牒将信将疑，毕竟她和乔家尤其是乔煜凡简直是死对头。 “姐姐，我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但至少我想如果您有事儿，我还是能稍微尽点儿绵力的，除了报恩，也想弥补曾经的过错，我真的很喜欢姐姐您这个人……”我拿出手机试探着说着。 没等我说完，胡文牒立刻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这是姐姐的私人电话，以后啊，你这个妹妹，我认了。” 我连忙伸手去拉住了胡文牒的手，“妹妹我没什么家人，后妈对我不好，真的希望有个娘家人在妹妹有事的时候，能给撑撑腰呢。” 我心里清楚，胡文牒这时候认我这个妹妹，完全是冲着周炎斌。 乔家想攀，她们也不例外，将来如果有机会，周炎斌也是能让她们赚大钱的人…… 人情冷暖，无谓就是这些。 “放心，以后你有事，给姐姐打个电话，姐姐都给你平了，就连周炎斌我也不怕他，敢欺负你啊，我这个当姐姐的可不愿意，有时间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认个亲？”胡文牒连忙试探着道。 “没问题，他接我出狱的时候，我可就告诉他了，有个姐姐救我于水火。”我连忙笑着回应，虽然，我并没有跟周炎斌提起过。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问题来了，这周炎斌让我跟乔煜凡一起办这件事的目的，只是不想第四个人知道吗？ 等当面问问周炎斌就知道了。 不过，好像顺势，我也可以私下交下胡文牒这个人…… “但是这个乔煜凡，我可不想放过……”胡文牒冷脸看向乔煜凡，继而又温和的握着我的手，挑眉问我，“人活一口气，树要一块皮，你懂的噢？”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勉强微笑装着不解问。 “你应该也很讨厌他啊，你不是要感恩？如果是这样，就帮我修理他一下，让我心里痛快了，咱们之间就跟亲了。”胡文牒保持着笑容提醒我。见我没有立刻回应，她冷下脸来，“难不成我诚心认你这个妹妹，你倒是不诚心认我这个姐姐了？还是说，你不舍得？” 第227章 亲爱的，吃饭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只好道，“我是非常想修理他的，可我也没这个本事呢。除了他爸，人家现在还有个岳父，他如果有事，那可是要天下大乱了，谁不惧他啊？更何况，我还没嫁给周炎斌呢。” “这倒也是。”胡文牒有些不满，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她找到丝毫疑点。 我连忙又笑道，“姐姐，您看，事情现在是这样的，他和叶凝也要结婚了，不如我带周炎斌跟您吃饭认亲的时候叫上他，让他给您当面赔不是。这样您面子找回来了，虽然还有气，咱们可以先放放，事情已经发生，咱不钱过不去。只要您愿意配合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要是能努力把乔家跟周炎斌的合作都拿到手……”说到这里，我抿嘴一笑。 胡文牒瞬间笑了，“这倒是个好的报仇方式。” “对啊，姐姐，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我现在也是这个套路，跟乔煜凡表面上和好了。等待时机，我要钱也要报仇。”我立刻又这样道，直接把火烧起来。 “哟，看来你找我，这才是主要？”胡文牒不禁笑了。 “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姐姐了。我知道姐姐可以帮我，我们合作共赢，利用周炎斌把乔家慢慢的吞了，大头是您的，我只要您手指头缝里流出来的那一点儿。我绝无怨言，我主要还是报仇，要口气。”我话音落，握着胡文牒的手稍微紧了紧，稍微有些兴奋，但我也告诉自己，千万要稳住，踏上这一步，步步不能错。 “好，那我就等你好消息。”胡文牒满意的笑了，对于我的怀疑慢慢消失。 “不过，姐姐，我希望，我们的事儿，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下意识提醒。 “对姐姐还不放心？”胡文牒无奈的瑶瑶头，“就这么说吧，我弟弟我都不会说，更何况说出来对我没好处，我还指望着妹妹带我发点轻松财，你以为我愿意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啊？” “姐姐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然被外人知道了，我可是真不会好过，周炎斌喜欢我的日子也不一定多，我这的抓紧赶紧怀个娃娃呢。”我连忙笑道。 “你有你的想法就好，有事儿给姐打电话。”胡文牒跟我亲的差点想抱我，但是想必她也有她的想法，这种人不见兔子是不会撒鹰的。 “好，那我先去吃口东西，今天为了找您，也是大费周章。”我下意识道。 “好的，姐姐等你电话。” 我下车目送胡文牒的车子离开，乔煜凡走过来蛮紧张的问，“没事儿？” “没事了，顺便，你和她的仇也解决了。”我得意的一笑，“哎呀，这胡文牒恐怕出狱第一件事就想搞你，她搞你，你也会很伤脑筋的吧？” “是，我倒是会伤脑筋，但是你怎么解决的？”乔煜凡有些诧异。 “解决起来不难，因为，她喜欢我。”我抿嘴一笑，不打算告诉他什么。 从现在起，要学会对他有秘密，只要做到让他一直相信我，因为我不知道哪个未知的结局会是怎样，我会不会离开…… “她怎么喜欢你了？”乔煜凡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什么时候跟我曾经一样了，打破沙锅问到底吗？”我轻蔑的扫了一眼乔煜凡。 “哟哟，你现在高高再上了是吧？”乔煜凡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突然的反差。 “我不是高高在上，我也不比你聪明，就是知道的多了一点儿，但是人嘛，得按着规则玩，直到自己变成制定规则的人，才能肆无忌惮。”扔下这话，我转身往饭店的门口走，“好饿啊。” “秦雪霜，我艹你妈！”乔煜凡急了，追上我便咒骂。“你是不是又欠干啊。” “是啊，找机会再来几炮，被折腾，真是浑身舒坦。”我继续往前走，笑着回应。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个会害羞单纯的姑娘呢？”乔煜凡感觉不可思议。 “环境造就人，你也明白的。” 乔煜凡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着实拿我没了办法。不禁开口喊我，“是不是非要我说点什么，你才能不对我有所隐瞒？” “说什么？说你爱我？”我回头轻笑着问他，见他欲开口，我立刻抢话，“不用说，我知道，你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刚刚我说了，最明智的选择是给对方空间，我不急，我慢慢找答案，你可以慢慢从我身上找答案。”话音落，我甜甜冲他喊了一声，“亲爱的，吃饭了。” 回到饭店里，吃过饭，乔煜凡开车拉着我到了商场门口。 “干嘛？”我有些诧异。 “你穿这个，回家周炎斌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到我住的酒店了。”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 “好吧，我想的不缜密，全靠你提醒。”我下意识奉承他，奉承完又忍不住诋毁，“偷情这种事，你还挺有经验。” “艹，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偷情了？”乔煜凡有些火了。 “跟俞文泉没偷情？”我下意识道。 “没有！那叫偷情？”乔煜凡气坏了，“为了我的尊严，我也得解释清楚，我就他妈的就没主动约过她，而且跟她结束后，我没碰过她！” “没抱过？”我质问的口吻立刻道。 “那是她抱我！”乔煜凡强行辩解，一副要气死了的样子。 我不禁笑了，“走，下车，买衣服去……” “你自己去买，我车里等你，快点，待会儿商场关门了。”乔煜凡打了个哈欠，把驾驶位的座椅放倒，直接闭眼睛躺下了。 “老娘心情好，不跟你计较。”我笑着推开车门下车，开心的背着小包进了商场。 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感觉，对于胡文牒，简直是三管齐下！ 去商场买了一身衣服换上，丢掉了酒店引领的旗袍，跟乔煜凡回周炎斌家已经了十点钟了，叶凝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周炎斌也不太高兴的坐在她身边喝茶，见我们回来，他们一起站起身。 叶凝直接闹开了，“乔煜凡，这么晚，你们去哪里了！” “哎呀，出去给你干爹办事儿，你不懂就别瞎担心。”乔煜凡连忙解释，碍于我，那语气显得很尴尬，不温柔了，倒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周炎斌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脸色更加难看，不禁试探着问乔煜凡，“怎么这么晚回来，叶凝一直等你，都不肯吃饭。” “叔叔，办事你交代的事情去了。”乔煜凡连忙回应，“不过不是那么顺利，待会儿单独给你说。” 踌躇两秒，周炎斌吩咐乔煜凡，“陪叶凝把饭吃了。”又冷脸看向我，“雪霜，你跟我上楼。” 我赶忙低头跟着周炎斌上楼，到了他房间，周炎斌回眸怒视我的眼睛，“找陈莲这件事，我想我跟你们说的时候，你们都应该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的，你们这么晚回来，你还换了衣服，你和乔煜凡都干了什么！你对他都说了什么！” 我连忙认真回应，“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我不该说，也不能说，如果不在您的规则里做事，我很快就会出局。” 周炎斌也没有把握，我会完全受他掌控，今天一天恐怕都有些担心，我会把一切告诉乔煜凡，也应该都想好，如果我不听他的掌控，对乔煜凡说出来，如何让我出局了……我得让他相信我…… “你明白就好。”周炎斌得知我没有透露什么，气火消了过半。 第228章 欲求的糖 “你明白就好。”周炎斌得知我没有透露什么，气火消了过半。 我低下头，立刻掉了眼泪，声情并茂道，“您要相信我，这路是我自己选的，因为爱乔煜凡选的，我不会乱来的，我会听您的话，您不希望的事情，我不会做。” 周炎斌听到这话，有些愧疚了似的，“我没别的意思，既然已经决定做，那么你也是聪明人，你做的好，我这边对你也不会亏待，做出格了，自然就会出局。” “嗯。”我擦干眼泪点点头。 “你有没有清楚，我为什么不想让乔煜凡知道了？”周炎斌再一次强调似的意思问我。 “我知道，因为你希望他好，如果我牺牲也不想让他难过，坦然的接纳新的生活。”我还算理智的回应。 周炎斌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爱的表现。”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他父亲，我的事儿，我可以隐瞒。”我下意识又问。 “我有我的原因，我说过，如果可以，就永远不让他知道。”周炎斌立刻回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立刻打住，“以后不要再说了。” “知道了。”我只好这样回应。 周炎斌再次看了一眼我身上的旗袍，“不过，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动歪脑筋，请你继续做好我女朋友，也不要破坏他和叶凝之间的发展。” “知道了。”我连忙答应，“我想开了，叶凝是个单纯的好姑娘，以后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我也放心。” 周炎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还是疑惑，“你身上的衣服？” “我的衣服找胡文牒的时候刮破了，所以就到商场买的……”我连忙解释。 “噢。”周炎斌也没想太多，顺势又问我正事儿，“刚刚你说，找胡文牒了？” “我能不能先问问您，您知不知道我和胡文牒监狱里相识？”我下意识反问。 “你先告诉我，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一字一句都不要漏。”周炎斌坐到沙发上，盯着我的眼睛强势道。 我勉强微笑，慢慢走过去也坐了下来，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他，并且滴水不漏…… “我不喜欢思考后的语言。”周炎斌见我迟疑，有些不满。 我赶忙开口，“是这样的，乔煜凡查到陈莲就在吴老三家里，也就是老胡的手下。乔煜凡之前得罪人不少……”说到这里，我试探着问周炎斌，“您是不是也知道乔煜凡得罪了老胡？” “是。”周炎斌不高兴似的回应了我后，立刻道，“你继续，把事情说清楚，再问我问题。” “好。”我深呼吸后，继续道，“我和胡文牒再监狱里认识，她前不久帮我解决了监狱里的一些潜规则，算是帮了我，免受皮肉之苦。所以，我去找她，想看看能不能套套关系，再想法子陈莲的事情。乔煜凡帮我找到了胡文牒，我今天也问了胡文牒原因，她说因为我杀的人是陈管家，她恨陈管家，所以并不记恨我，因为我让她也坐了三年的牢，还没有想好陈莲的事情怎么做，我就顺势解决了胡文牒想动乔煜凡的事儿，她总算也卖我面子，也卖您的面子，希望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好！”周炎斌很是满意，这下子刚刚所有的气都消散了。 “所以说，您是知道这些的？”我试探着问道。 “是，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只有你出面了。”周炎斌心情大好，直接什么都说了。“我早就知道胡文牒姐弟对陈管家有仇怨，但是我没想到我竟然听说胡文牒帮你解决了监狱里的麻烦，我想应该有关联。既然陈莲在他们手里，我们都不方便动手，就只能你试试了，没想到真的行得通，陈莲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慢慢找到机会的。” “我会小心做事的。”我连忙回应，一副十分忠诚的模样，“只希望，如果可以，就把爱情给我，把乔煜凡给我。” “我答应你，如果可以，我不会拆散你们，你听话就好。”周炎斌通过这件事，似乎对我更加放心了，这似乎也是他对我的一次试探，信任一点点建立…… “我会听话的。”我连忙回应。 周炎斌又忍不住吩咐了句，“要她的人，不暴露给是我们找的人乔文生，然后再好好藏起来，明白吗？” “明白的。”我连忙回应，“今天我和乔煜凡也商讨的这些，不敢轻举妄动，一点点的接近。” “行了，这么做我就放心了，不枉我苦心让乔煜凡在你眼前晃，你也明白，我多么希望你们在一起的。”周炎斌下意识又安抚我。 “嗯，我知道的，我挺开心了，看着他就好。”我连忙回应，心里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上帝视角看一把，这周炎斌就是利用我，好似再给我甜头儿，乔煜凡就是一块我欲求的糖…… “乔煜凡有没有什么想法？”周炎斌忽然这样问我。 “什么想法？”我有些诧异。 “陈莲也是他想找的人，他有没有想找了陈莲，自己藏起来？”周炎斌没有忌讳，想到就直接问我了。 “这一点他没表现出来过。”我立刻回应，赶忙又表忠心，“您觉得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您不用担心，我会盯紧的，不会让乔煜凡接触到陈莲，就把人送到你这里。” “嗯，不错。”周炎斌满意的点点头，“多肉该上幼儿园了，我让秘书给他安排了全国最好的。” “谢谢干爹。”我欣喜的连忙道谢。 “出去吧，跟乔煜凡讲，我都知道了，不用他再跟我报告什么。”周炎斌带着满意的笑容轻声吩咐我。 我站起身，想从周炎斌身上学到更多，知道更多，连忙微笑转身试探着问道，“对了，周先生，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只管问。”周炎斌因为我帮了乔煜凡心情好，立刻就回应。 “胡文牒出狱后可能第一件事就是要对乔煜凡动手，乔文生会不会想到？”我连忙问道。 “不会。”周炎斌果然给了我不同的见解，“乔文生一向自负，所谓江湖上的人，敢动他儿子的一定没出生，所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不会想到胡文牒会知道事情后，还会想对乔煜凡做点什么，乔煜凡估计也不会想到。” “您怎么知道呢。”我连忙追问。 “因为乔煜凡是乔文生一手栽培的，当然某些思路想法相同，骨子里就傲气霸道。而我不一样。”说到这里，周炎斌走到我面前，“乔煜凡虽然历经磨难，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而我们是从底层走上来的人，每个人都会忌惮。阿猫阿狗的我们都会多想一下，而他们却不屑于踩在脚下的人，虽然会怀疑，也会料定对方不敢！我们这种人永远不会料定对方不敢，尤其是对象是乔煜凡，所以有一点威胁，都要帮他解除！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连忙点头。 忽然，叶凝闯进来，眼含泪花儿，不管不顾的鲁莽怒声道，“秦雪霜，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第229章 这人会是谁 “凝凝，你这是做什么？”周炎斌怒了。 叶凝不知道是怎么了，周炎斌的话也不听，直接上前拽起我的手，将我拽出周炎斌的房间。 周炎斌急了，不禁上前，一把抓住了叶凝抓着我的手的手腕，“你给我注意点形象！真是越来越没教养。” 叶凝哭了，委屈的看着周炎斌，“她抢我一次还不够，还要抢我第二次！” “真是能胡闹，你怎么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乔煜凡这时上楼，无奈的扫了我一眼，便看向周炎斌，“是误会，我怎么解释，叶凝也不听，我和秦雪霜一起出门回来晚了，她就误会我们，去那个什么了……”说到这里，乔煜凡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很尴尬的看着周炎斌。 “是我让她们一起办事的，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周炎斌也有些诧异，“我刚刚不是跟你谈过了，她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 “有什么证据，你们说办事就办事了？这么长时间……”叶凝还是不相信，十分固执的直接说目的，“我不管，他是我未婚夫，我不准许他和他前妻还来往，总之他们以后不准一起办事儿……” 我正感到无奈，想说点什么，但忽然一个耳光扇到了叶凝的脸上。 我顿时震惊了，乔煜凡也惊讶的看向周炎斌。 “干爹……”叶凝不可思议的看向周炎斌。 周炎斌怒气冲冲，面容忽然变得狰狞，“我吩咐他们一起办事的，要我说多少次，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从来没打过我。”叶凝难受的哭了，还是不依不饶，“再说，他们办什么事儿啊，不能告诉我？” 好似这才是重点，叶凝越说越气，“如果真的办事儿，跟我说清楚别遮遮掩掩的，我是不是还好受点儿，现在情况算什么，我好像是个外人了？我不管，我就要说清楚，乔煜凡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我，不然就不准这两个人单独出去，单独在外面会面！”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有点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安静了。 叶凝也是一个关键，如果不是叶凝，周炎斌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叫乔煜凡到家里来…… 如果告诉她了，她这块也太危险，可不告诉她，她又这样不依不饶…… 周炎斌深吸了口气息，严肃的看向叶凝，“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干爹我，带绿帽子？被你未婚夫带绿帽子？” “干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凝有些尴尬了，赶忙解释，“我是担心您被骗……” “既然如此，你们就别结婚了，也别在一起了。”周炎斌冷脸严肃道。 “什么？”叶凝有些傻了，赶忙回应，“我，我只是怀疑，可能并不是真的，想让他们解释一下，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样闹，丢面子的只会是我，我也要脸的。”周炎斌转身进门，直接把房门关上反锁。 顿时，叶凝慌了，赶忙敲门，轻声解释，“干爹啊，没有的，您别误会了。煜凡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干嘛，我想帮忙……” “这下好了，让你闹。”乔煜凡满脸不悦，转身快步下楼。 我耸了耸肩膀，也跟着乔煜凡下楼，到沙发上坐下看电视…… 叶凝尴尬的同时也是恼怒的，不禁下楼追乔煜凡，“你倒是解释一下啊，你不想跟我好了？” “顺其自然啊。”乔煜凡随口应和，“不合适也不能勉强。” “不合适？”叶凝不禁看了我一眼，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了，“在她面前你这么跟我说话。” 我没吭声，起身直接去了儿童房，不想听他们说任何，乔煜凡会摆平她吧，虽然各有各的鬼胎，但总是有相同的目的…… 躺在熟睡的多肉身边，我又困又累的，握着多肉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还以为睡一觉醒来就会天下太平，没想第二天一早醒来，乔煜凡因为家里有事先回了家，叶凝在吃早餐的时候当着周炎斌的面直言，“干爹，如果您还认我的话，我希望他们两个不要再在一起办事，一起出入，我想干爹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们两个隔离的。” “叶凝，怎么跟你说不通了。” 周炎斌有些不耐烦，正想再说点什么，叶凝忽然又道。 “干爹，我知道他们没关系，乔煜凡跟我解释清楚了，可我是个女人，我难免嫉妒，如果你要乔煜凡做什么，我也可以帮忙，我这也是为你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和秦雪霜的感情也不稳定呢吧？如果不答应我，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事儿啊？” 我有些木讷，这番话对于我们来说针针见血，字字珠玑，不像是叶凝能说出来的，她一向直白…… 周炎斌被叶凝的一番话，搞的没了胃口，扔掉了筷子，“别真的惹我不高兴。” 踌躇几秒，我拿出手机。“叶凝，昨天的事儿，我想我还是跟你解释一下。” “嗯？”叶凝眼前一亮，顿时欣喜的笑了。 周炎斌眉心拧了拧不由的看向我，“什么？” “是这样的，我打个电话，你就明白了。”我看着叶凝的眼睛直接拨通了胡文牒的电话，并按下了免提键。 “喂，我的好妹妹，这么快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传来胡文牒慵懒的声音。 “姐姐，昨天我回家太晚，大家好像有点误会，您能不能说两句。”我试探着道。 “昨天不是跟我见面，聊了好久嘛？误会什么了？”胡文牒立刻回应我，这话让人欣慰，跟聪明的人为伍都不担心出了什么叉子。 “姐姐，我也不知道大家误会什么，可能是乔煜凡那家伙总是想着赶我离开周炎斌，扇动了周炎斌的干女儿吧。现在搞的，我都呆不下去了……”我故意拉长了语调回应。 叶凝顿时怒了，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你别胡说八道，煜凡什么时候扇动我了，别再我干爹面前说煜凡的坏话。” “不好意思，姐姐，待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家丑不可外扬，咱们回头聊。”我连忙挂断电话，继而又不满的看向叶凝，“我倒是不想说他坏话，你们要是太过分，我可就吹枕边风了，真是让我气氛！”说着我拍桌子站起身，“非要我走，也不要串谋来这么逼我吧？” “没有，跟乔煜凡没关系。”叶凝急了，十分直白单纯的维护乔煜凡。 我心里一紧，有些不舒服，但还得保持着刚刚的情绪，一甩脸看向周炎斌，“你干女儿和女婿对我也太不公平了，昨晚乔煜凡对我好生威胁让我滚蛋，现在又轮到她，我看，这个家我也呆不下去了。”说到这里，我一副委屈的样子坐回原位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叶凝急的面红耳赤，尤其是看到周炎斌不满的眼神，赶忙解释，“干爹，我没有，煜凡也没有，他怎么可能像这个女人说的那么龌龊……” “事实就是这样，乔煜凡拼命的想赶我走，你也想，现在闹的早饭都吃不好，你这是不给我脸，还是不给你干爹脸？”我下意识接话，一副随时都要伸手去揍她的很呆呆的模样，“别以为你是我同学，我就给你留面子，你给我注意点儿，有本事就一下子给我赶走，不然就老实的等着喊我干妈，我好捉急给你生个干弟弟……” “秦雪霜！”叶凝气的快哭了。 “你先去上班吧，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再给他们两个扯上关系，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周炎斌冷脸吩咐。 还没吃饭的叶凝，只好乖乖离开了。 叶凝离开后，我下意识问周炎斌，“叶凝当初到底是怎么跟乔煜凡订婚的，我记得您说过，不是你。”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叶凝和乔煜凡走的很近，很突然的乔家就约我和叶凝的母亲吃饭，叶凝的妈妈很赞成，我也就没说什么，刚刚好我也有机会多见乔煜凡。”周炎斌连忙回应我。 “刚刚你有没有觉得她说的话，有时候不像她自己。”我试探着道。 “是有一点。”周炎斌眉心起了褶皱，有些不安似的陷入了一阵沉思。 “说完那番话，叶凝就又没有战斗力了，我稍微哄骗一下，她就又败了，这才是她。我了解的叶凝也是这个她，早前遇事她就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她能说出来的，隔了一夜，又提起这茬儿，真让人不得不多心……”我也有些苦恼，脑子里第一个念想便是，叶凝是乔文生的人，有瓜葛的只有她口口声声搬出来吓唬乔煜凡的乔文生了吧。 “你很聪明，这次借机会，三言两语的就能让也能带话给对方，就算不能让对方相信，也够让对方疑惑的了。”周炎斌忽然间笑了，“有你在身边，感觉不成事都难呢。” “别这么说，这只是小聪明，不算什么。”我连忙谦卑道，自己也是这样想，曾经的小聪明并没有让我从困境里走出来过，能活着都靠那个男人…… “这背后的人，会是谁？”周炎斌边吃早餐边问我。 “既然他们订婚都是两年多快三年前的事情，我想您是不是有点眉目。”我微微一笑，轻声问。 “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儿。”周炎斌无奈的笑了，“我早就有所察觉，可是你没出来之前，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也就先作罢，不深究，深究出来麻烦也多，毕竟我还是想经常有点理由见乔煜凡的，既然现在对方开始有动静了，那就交给你查一查吧，有事儿及时跟我说，别露出破绽，最好的方式，是让对方相信我们没有任何察觉，明白吗？” “明白了。”我连忙回应，听到这一番话，心绪好似越来越稳了，如果他周炎斌不教诲，我还真想揪出来就曝光呢。 可是这人是谁？ 第230章 他又来了 周炎斌下意识分析道，“只通过叶凝的一番话，根本无法确定对方身份，说是她母亲教导背后支招，想帮叶凝一把都无可厚非……” 我连忙点头，“我明白了，现在能做的好像要再等等，等对方更多的马脚露出来。” “嗯，欣慰你懂的忍耐。”周炎斌微微一笑。 我勉强微笑回应，不想多说了，对于周炎斌爱乔煜凡，我一点建议都没有，但是他对我…… “陈莲的事情还得继续想办法。”周炎斌吃好后，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我去公司了，公司很多事忙，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我连忙回应。 起身的瞬间，周炎斌忽然又道，“昨晚在孩子房间睡的，让叶凝传出去不太好，今晚你去我房间。”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得不先答应。 周炎斌离开后，我找了半天也没见多肉和保姆阿姨，有些心慌，连忙打电话质问周炎斌，“多肉呢？” “阿姨送去幼儿园了。”周炎斌的声音有些不满，“我在开车，我不希望有下次这种质问的口吻，刚夸你遇事冷静，怎么还不冷静？” “不是，这不是关于我儿子，我最近太乱了，请您原谅。”我连忙致歉。 “我希望，尽管有一天因为孩子，你也能冷静下来，顾全大局。”周炎斌忽然这样提醒我。 我稍微愣了愣，不敢多迟疑，赶忙回应，“啊，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我松口气，有些气自己，不应该这么紧张，不管怎样，周炎斌都不会立刻对我做什么的…… 收拾了餐桌，我拿手机给胡文牒打了电话，“姐姐，刚刚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现在您起床了吗？有兴趣一起喝咖啡吗？有些事只电话里说也不方便，还真想姐姐给支个招呢。” “我对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不感兴趣，打麻将如何？”胡文牒笑着问我。 “好，没问题。”我赶忙答应，虽然好像不会打麻将。 “下午一点钟，我打电话给你。”胡文牒挂了电话。 见时间还早，我刻意收拾了下自己，化了精致的妆容，出门坐公交车来到顾振伟家的小区门口。 像是回家的感觉，往里面走的步伐都有种幸福感，迫不及待的到了顾振伟家门口，按下了门铃。 莫名的紧张起来，也不知他们在不在家。 终于房门被阿丽阿姨打开了，或许是心胸开阔，阿丽阿姨还是身宽体胖，一脸笑容，看到我简直乐开了花儿，“晨夕媳妇啊？” “阿姨，我回来了。”我有点激动，赶忙进门，“叔叔阿姨在家吗？” “去医院复查了，顾先生也真是有福气，总算这两年没白忙活，病好的八九不离十呢。”阿丽阿姨喜气洋洋的告诉我。 “晨夕……”我有些难过的提起。 “还是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阿丽阿姨也难受极了。 “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待会儿抽空我得去看看他，我蛮想他的。”我下意识道，不想太过伤感，连忙问，“晨夕奶奶呢？” “我去叫她。”阿丽阿姨赶忙去叫晨曦奶奶。 晨夕奶奶拄着拐杖出来，身子骨似乎很差，走一步都哆嗦一步的，看到我不禁嘟起嘴儿来，“你前天不是打电话来说昨天回来吗，怎么今天才回来……” 我有点懵，阿丽阿姨连忙道，“老太太，你是不是又忘了，晨夕媳妇回娘家才两三天，你急什么。” “噢，是，是……”晨夕奶奶立刻回应，这才想起来，“我小孙子呢？” 我有些木讷，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阿丽阿姨连忙回应，“小孙子去上幼儿园了，一早你刚亲自喂了饭，怎么就……” 我有点懵，这是哄骗？ 晨夕奶奶坐到沙发上，阿丽阿姨拿来她的药给我，“你去，你喂她吃，她还能听话，不然这老太太总往外吐。” 我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喂晨夕奶奶吃药，“奶奶，我们吃了药一起出去遛弯好不好，外面天气可好呢。” “好呀。”晨夕奶奶眼前一亮，立刻就把我手里的药吃了，又喝了水。 阿丽阿姨收拾了下行头给晨夕奶奶换上，我们三个一起出门，就再他家小区有阳光的台子上来回走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哄着这老小孩儿…… 我电话忽然响了，拿出手机见是乔煜凡，便赶忙到一旁接电话，“喂？” “你在哪里呢？回周炎斌家怎么都没人了。” “我在顾振伟家，中午就回去了，下午要去见胡文牒，你忙你自己的就行。”我下意识回应。 “我开车到他家小区门口接你。”乔煜凡不理会我的话，似乎准备挂断电话。 “喂，什么事儿这么急，我还想待会儿。”我连忙道。 “没什么，无聊。”乔煜凡似乎心情不太好，也不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我叹息一声，只好回去想跟晨夕奶奶告别，但是晨夕奶奶拉着我的手坐在长椅上，话说个不停，我也就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既然没什么事儿，就让他门口等着好了…… “我记得清贞说，你要去留学，你去了吗？是不是要准备好多东西啊，晨夕那年留学，我给他买了那么多东西，他竟然一样都没带走……”晨夕奶奶提到这个就委屈了似的。 “奶奶，晨夕他不乖，等他回来，我一定帮你修理他。”我连忙道。 “晨夕什么时候回来啊？”晨夕奶奶忽然问阿丽阿姨。 阿丽阿姨蛮耐心的回应，“快了快了。” “上次晨夕给了我个棒棒糖，好甜啊，我的牙现在都觉得痛……”说着晨夕奶奶伸手捂了她的腮帮。 阿丽阿姨无奈了，赶忙小声跟我解释，“老太太现在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太想晨夕了，这两年见谁都像晨夕。” 我勉强笑笑也没想太多，下意识问阿丽阿姨，“你说我要不要带多肉回来给她看看？” “不用，顾先生领养了个孩子……”阿丽阿姨连忙道，“这会儿再幼儿园呢，晚上接回来，陪着老太太一起疯。” “哦。”我有些木讷，果然还是领养了。 “你刚走那会儿，老太太太想孩子，顾先生也是受不了，心想着顾家也得留个后，是不是亲生的也无所谓，老太太开心，他们也有个营生，就直接去领养了一个弃婴……” “你都知道了？”我试探着问，阿丽阿姨似乎对我的事儿没什么疑问。 “大概知道了，我老婆子年纪也不小，就不想多问，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我啊，就照顾好老太太，将来给她送走，我也轻松了。”阿丽阿姨十分耿直道，不禁又打住，“呸呸呸，我胡说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也不想多说了。 忽然，阿丽阿姨看到了什么似的，“咦，他又来了。” 我下意识顺着阿丽阿姨的眼神望去，看到的是乔煜凡的车子，车内只有乔煜凡一个人。 第231章 释然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乔煜凡也拿着手机，我赶忙接听，“喂。” “上车，走了。”乔煜凡冷冷道。 不了这时阿丽阿姨大声提醒晨夕奶奶，“你看谁来了？” 乔煜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调转车头就欲跑路。 我立刻大声对电话道，“你给我回来，不回来我弄死你！” “怎么弄死我？”电话里乔煜凡的声音很是不屑。 “我都知道了，赶紧回来！”我也有些茫然，凭着直觉这样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那是个疯婆子，跟我有毛关系……”乔煜凡有些心虚的回应完就挂断电话。 阿丽阿姨有点懵，“这人怎么走了？从前遇到过几次，还给老太太吃糖，老太太就说他是晨夕，他倒是也不在意，就跟老太太聊啊聊的，跟你和晨夕一样，对老太太态度特别好……” 听到这个，我赶忙对电话道，“痛快点儿，开车回来！不然，后果自负。”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你认识他吗？”阿丽阿姨有些好奇。 “认识，一个朋友，也是晨夕的朋友。”我只好这样道。 过了一会儿，乔煜凡开车回来了，停好车子下车，本来是冷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看到晨夕奶奶跟他招手，他立刻笑了，快步跑过来便坐到了晨夕奶奶身边，“奶奶，我今天没带棒棒糖。” “没带最好，奶奶不能吃糖，每次吃完都牙痛呢。”晨夕奶奶连忙回应，“再外面怎样啊，什么时候回家来住，我知道你讨厌你妈，奶奶帮你教训他，你爸爸要是敢帮忙说话，我就拎着他耳朵，给他赶出家门……” “奶奶，我跟你讲，爸爸他可打不过我，你就别操心了，回头儿有时间我带你出去玩，你说你想玩什么。”乔煜凡应对自如，难以想象最初他应对时尴尬的场景。 “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想你陪我就在家里呆着，你看书，我看你……”晨夕奶奶憨憨一笑。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我泪眼婆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心情了。 “晨夕媳妇儿，你快过来。”晨夕奶奶忽然叫我。 我赶忙眨了眨酸楚的眼睛快步走过去，坐到她的另一边，同乔煜凡一左一右。 “终于是你们两个一起来看我了，孩子丢家里，你们也不想？”晨夕奶奶忽然似糊涂非糊涂的话，让人后背冒冷汗。 “老太太，你又糊涂了，小两口昨儿才来看过。”阿丽阿姨连忙开口忽悠。 晨夕奶奶愣了愣，“哦，对。” 我和乔煜凡对视一眼，都暗自松口气，但是阿丽阿姨那口中的小两口真的让我好喜欢…… 又聊了几句，晨夕奶奶表现出了困意，便被阿丽阿姨好说歹说哄回家睡觉。 晨夕奶奶走后，乔煜凡松口气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这么多耐心。” “你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亲情和温暖吧？你哄她也是在哄你自己……”我下意识道。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有些不耐烦，也有些无奈似的，“能怎么办，人家因为我孙子那样，力所能及，无聊的时候就过来走走，她经常在楼下散步，有时候感觉好像就再等我……”话音未落，乔煜凡看向我，“不要以为你多懂我。” “你还是你……”我下意识道，“你是不是怀疑顾家的孩子是多肉，所以这三年都不知道多肉在那里？” “哈哈……呵呵……”乔煜凡尴尬大笑，“我承认，我怀疑过，三年前来看过，但是我真的确认过，孩子不是我的，所以，算咯，无所谓了，是不是自己的能怎么着，亲生儿子也未必会多好。” “别嘴硬了，你如果真的那么狠心，我把脑袋卸下来给你当球踢！”我下意识道，心底暖暖的。 “真不是这样的。”乔煜凡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我眼睛道，这眼神跟周炎斌越发的像了，不准许对方不相信似的。 我没想太多，直接道，“我不跟你争辩，总之，如果孩子跟我在一起远走他方，你也会牵肠挂肚，至于为什么一定让我走，我早晚会知道。” 乔煜凡欲言又止，踌躇了两秒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下意识环顾四周…… 远处有山有水，有蓝天白云，还有温和的微风。 近处有花有草有喷泉，还有绿荫阳光。 身边经过的有相守到老的夫妻慢步，有少年少女嬉闹，还有有一家三口同行…… “这里感觉真好。”乔煜凡忽然道。 “是啊，好，就像另外一个世界，我向往的世界，好像我们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简单，浮华背后……”我露出自然的笑容回应。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站起身开口打断了我，“中午周炎斌不回家吃饭，我们可以外面去吃点儿。” 我努了努嘴儿，有点小开心，“怎么，不讨厌我了？不想赶我走了？” “我想让你走，你得走算，这个我说的不算，无能为力的事情，我还强迫什么，无能为力的事情只能交给命运。”乔煜凡意味深长道。 “嗯，交给命运。”我勉强应和，这种感觉好闷，每一步走的都要谨慎，每一句话说的都要谨慎。 “你不要认为，我说这话就是代表什么了，我依旧不会再爱你了。”乔煜凡忍不住提醒我。 “跟我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我勉强微笑应和，下意识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最后一次再说一次，给对方空间，是最明智的选择。或许，接下来的路走着走着就不一样了，我爱你也不是坚不可摧的。” “OK。”乔煜凡勉强笑笑，似乎已经释然我这般存在，只是还有他自己的苦衷和想法。 我也因为他的释然，而释然了似的…… 上车后，乔煜凡问我，“想吃什么？” 我毫不犹豫的回应，“想吃猪蹄儿。” 乔煜凡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眼睛里忽然泛起雾气，发出的声音有些哽咽似的，“猪蹄儿，我不知道哪里有了，我酒店被收购了。” “对啊，上次你还没说，谁收购的？”我连忙追问。 “我哥，接过去管理，所以，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说句难听的，我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穷到家的富二代。” “那不吃猪蹄儿了，但是好像又突然很饿，急需补充能量。”我抿嘴偷笑着，调皮的漂着他，发出甜甜嗲嗲的声音的问他，“现在，吃个口条怎么样？” “嗯？现在？”乔煜凡有点没反应过来。 “吃你的舌头，怎么样？”我连忙进一步重复，不禁也把自己的双唇凑到了他面前。 第232章 你牛逼 乔煜凡尴尬的笑了笑，带着些许痞气伸舌头舔了舔下唇，“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臭不要脸啊？” “哟，您乔二少爷还要脸了？”我抿嘴轻笑，不禁继续挖苦，“当年不知是谁啊，跟我说，上床和爱是两码子事儿，整天瞄着我想干我，又心里念着俞文泉了。” “别胡说，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你心里明白。”乔煜凡一急赶忙解释。 这情急之下的解释，让人心更暖了，我抿嘴偷笑，“走吧，随便吃点什么。” “怎么有种中套的感觉，你现在玩我挺利索啊？”乔煜凡莫名的火气攻心似的，“不然我们别吃饭了，去酒店，我给你吃个够，不仅给你吃舌头，我还给你下面吃！” “老娘今儿没兴趣，我要吃饭。”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 “艹……”乔煜凡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下午一点，胡文牒找我，你要是耽误了我的事儿，我就要你好看。”我挺直腰杆，趾高气昂道。 “还威胁我？你不知道哥最不喜欢被威胁吗？”乔煜凡火气更大了似的。 “哥哥耶，妹妹我没有威胁你，你要是耽误就耽误吧。大不了我回家跟周炎斌说，你不听话，不让你跟着掺和了。”我扁嘴故意拉长了语调慢声细语道。 “你又在胡说什么！”乔煜凡稍显慌意，立刻质问我。 我不禁笑了笑，“别告诉我，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跟周炎斌合作，并且住进他家真的完全因为我喝叶凝。傻子都知道，你还有其他心思。” 我话音落，乔煜凡的脸都快绿了，我忍不住再来把火，笑眯眯的看着他补充道，“所以啊，你乖点，我还让你跟着我，咱们好说好商量，我不需要呢，你就别想着给我，我需要的时候，你他妈的就算给你爸奔丧你也得立马出现把裤子脱了！” 真踏马的希望，他给他爸奔丧，不管是哪个爸！ “你牛逼。”乔煜凡冲我伸了过大拇指来，立刻启动了车子。 悠哉的吃着午饭，时间刚刚好一点的时候，胡文牒来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看着胡文牒的电话号码，不禁也瞄了对面的乔煜凡，“你不会要跟着我去吧？” “你说我跟不跟你去呀？”乔煜凡憨憨一笑回应我后，立刻冷下脸来，“废话少说！” “我没工夫搭理你。”我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饭店门口接听了胡文牒的电话，“姐姐，您忙完了？” “是啊，刚刚跟几个老朋友叙叙旧，也没别的事儿，你在哪里呢？我去接你，打牌三缺一。” 我赶忙告诉了胡文牒地址，站在门口就等她了，乔煜凡在里面坐着，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终于，他按捺不住结账出来找我，“喂，要去干什么。” “如果你说你想打探什么消息，你就别跟着了，因为我和胡文牒之间没什么秘密。但是如果你想保护我呢，当保镖跟着，我也不说什么。”我摆弄着手指，娇声娇气的说道。 乔煜凡有种要被气死的即视感。 我不知道怎的，竟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 不是恋人，胜恋人。 相爱不能在一起，却还能这样朝夕相对。 这个角度想，我何其幸福，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想…… “不管怎样呢，你一个人见胡文牒我是不放心的。”乔煜凡憨憨一笑回应。 我心底有点失落，他多少都有心思想知道我们的一些事情。 无可厚非，是自己没有跟他说清楚，我始终相信，他更多的是担心我。一路走来到如今，很多波折，感情纠纷……我们的曾经，给了我坚实的信心。 胡文牒开跑车出现在我面前，我赶忙上车，看着乔煜凡对胡文牒道，“我这里啊，有个狗皮膏药，真是烦死我了。” “他想干嘛？”胡文牒自然是看他不爽的。 “我看啊，是怀疑我们两个了，非要跟着。”我下意识道。 “那就让他跟。”胡文牒娇媚的一笑，直接一脚油门开车离去。 车子开的很快，我有些不安的回头望，乔煜凡的身影消失，我心想可能被甩开了吧。 但不成想，不一会儿的功夫，乔煜凡就开车追了上来，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闯了红灯尾随我们的车子。 胡文牒着实怕了，“好吧，好吧，我待会儿让我另一个姐妹家里歇着。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咱们三缺一，别让他闲着。” “啊？”我尴尬的笑了笑，有点矛盾，不想带乔煜凡，又想带着他…… “打电话啊，我可不想被他这么咬着不放，待会儿交警要找我麻烦的。”胡文牒刻意又提醒。 “我会，让她开路，我跟着。”电话里传来乔煜凡气愤的声音。 我挂断了电话，对胡文牒笑道，“姐姐您慢点开，他说他跟着。” “好的。”胡文牒放慢了车速，不太高兴的回头提醒我，“你看着点他，如果搞什么小动作，我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 “姐姐，怎么会呢，他都说要给您当面赔罪，刚刚在电话里还说了，借着这机会让您高兴呢。”我连忙道。 “输给我点钱？那看看他够不够输。”胡文牒这才笑了。 我尴尬的咧了咧嘴，现在的乔煜凡可挺穷…… “姐姐，今天打电话，谢谢您帮忙说话。”我连忙岔开话题。 “不客气，但是我也真的因为这个好奇，你和乔煜凡是不是……”胡文牒连忙试探着问我。 “没有的事儿，叶凝瞎胡说的，小女孩总是疑神疑鬼，我是担心坏了我们的大事儿。”我连忙回应。 “这乔煜凡这么跟着，真不是有事儿？”胡文牒多少还是怀疑的。 “真不是，刚刚不是给您说了，这家伙要弄清楚咱俩之间的关系，死皮赖脸，真是烦死了。”我连忙道。 “知道了。”胡文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车子开到一个别墅区，缓缓停在一栋小别墅门口，胡文牒先下了车，我也赶忙跟着。 胡文牒忽然停下脚步，回眸笑眯眯的吩咐我，“我姐妹在里面等，你等下乔煜凡，我先进去。” 我连忙微笑应和，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怎么感觉这牌局有什么猫腻…… 乔煜凡这时开车到来，停好车子走到我跟前，“看什么呢，不进去？” “你还有多少钱？够输吗？”我努嘴儿问他。 “百八十万应该凑的出来吧，干嘛？你的意思是让我输点钱给她？”乔煜凡不禁苦脸，“她这个女人啊，贪得无厌，这点毛毛雨不会让她开心的。” “那怎么办？你非要跟来。”我有些生气道。 “听说打麻将，我就真的不放心你来了，你是不是顶着周炎斌未婚妻的身份啊？你都没打过这东西，明摆着要今天输的裤衩都不剩嘛，所以啊，我是来给你剩条裤衩的。”乔煜凡嘲讽的意味笑着道。 “我是不会，但我总不会输那么惨，我有我的办法。”我有些生气的呛声，忍不住追问他，“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别再没办法哄她高兴，再给她得罪了！” “去看看再说啊，我也不知道，一脸懵逼，就是来看热闹的，早就得罪了，我还怕再得罪一次？她能搞我，我就不能搞她？年纪比我大了不起啊。”乔煜凡吊儿郎当的回应完直接变往里面走。 “你注意点，怎么感觉她这牌局有什么问题。”我跟着乔煜凡往里面走，边走边提醒他。 “看看就知道了。”乔煜凡露出一抹未知的笑，推开了半敞开的房门。 走进去时，我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正在跟胡文牒相谈，我没觉得怎样，乔煜凡的脸色子却忽然间沉了下来，满脸都写着情况不妙四个字…… 我移步到乔煜凡身边，小声询问，“怎么了？你认识？” 第233章 接招 中年女人和胡文牒年纪相仿，养尊处优的即视感，很是富态。 “怎么能不认识……”乔煜凡看着那个中年女人许久才慢慢的回应了我。 这时，胡文牒站起身，看向我们，“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青梅姐是胡姐姐早年就相识的朋友，不要见外。” “他们……”青梅姐看了一眼乔煜凡，又看了看我，有些迷茫了。 “莉莉今天有事儿，找她们当牌搭子，一个是我坐牢认的好妹妹，另一个是她前夫，现在是朋友……”胡文牒笑着解释，顺势又问青梅，“你看着两个人有没有夫妻相啊？” “倒是有点儿，你若不是不说清楚，还真以为是小两口。”青梅姐的脸色越来越沉，似乎随时都要发火了。 “再说点儿刺激的，人家一个要嫁给爹，一个要娶女儿了……”胡文牒连忙又道。 这种推进的介绍让人有点吃不消，我和乔煜凡的笑容都变的尴尬了……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青梅姐扁扁嘴儿，多少有些不舒服似的看了看我们。 “阿姨好。”乔煜凡硬着头皮笑着上前鞠躬。 “你们认识啊？”胡文牒一脸惊讶似的，表情略显夸张。 看到这里，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别演了，装什么装。”青梅姐有些不高兴的瞪了一眼胡文牒。 胡文牒无奈的摇摇头，赶忙上前，“我装什么了，我坐牢刚出来，就是要打个牌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他是凝凝的未婚夫！”青梅姐很怒气的一吼。 “凝凝？你女儿？你女儿订婚了？”胡文牒不慌不慢的，继续演戏，这越演越逼真。 “是啊，订婚了。”青梅姐心情越来越焦躁似的。“我女儿啊，这两天总打电话念叨，说什么干爹要娶你前妻了，你们是要把关系搞多乱。”话音落，青梅姐坐回沙发上，“这牌啊，我今天没兴趣打了。” “哎哟，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叫我妹妹一起过来，这小子非跟着，我也很无语啊。”胡文牒一脸委屈，“我哪里知道，我出来见妹妹两次，他都再身边啊。” 这话说的有种刻意的味道。 “哎哟，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胡文牒显得很尴尬似的，又来了一句。 乔煜凡感觉有点闷似的，但也不想解释似的，大家都知道越描越黑。 似乎胡文牒就等着看笑话，坐到一旁悠哉的喝水。 我尴尬的看了看乔煜凡，这种情况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乔煜凡踌躇过后，微笑上前，“没想到阿姨还有这样别致的小别墅，如果知道是您家，怎么能空手来呢。” “叶凝干爹对我不薄，两栋房子还是有的。”青梅姐冷着脸回应。 “叶凝有没有跟您说，这两天，我要陪她去挑台车……”乔煜凡走到青梅姐身边， “噢，倒是说这件事了。”青梅姐这才有了一丝丝笑容。 乔煜凡赶忙道，“不知道阿姨喜欢吗？喜欢的话，到时候跟叶凝一起跟我去，顺便您也提一辆……” “这怎么好意思。”青梅姐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想到刚刚的尴尬，青梅姐看了我一眼，踌躇过后她站起身，“来来，陪阿姨打牌，有时候想请你过来陪我，都不好意思，这边麻将机都插上电源等着了。” 这青梅姐还真是个爱钱的主儿，看来乔煜凡对她十有八九很了解…… 乔煜凡连忙起身跟上去，走到麻将房间门口，青梅姐笑盈盈的回头喊胡文牒，“你们也别愣着啊，看我这女婿多孝顺。” “我们去下洗手间，马上来。”胡文牒脸色不太好的回应。 “那自便啊，这里你都跟自己家一样。”青梅姐直接开门进了房间。 乔煜凡跟青梅姐进了麻将房，我慢慢走到胡文牒身边，“姐姐，您这是搞什么。” 胡文牒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还能搞什么，不想乔家跟叶凝结婚啊，叶凝是周炎斌的私生女的事儿，我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得大业，也没坑你，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好了，接下来我回继续的，你只要回家把事情推给我就好，跟你没关系……” “叶凝刚刚因为这件事家里大闹了一场……”我有些急了，果断打断了胡文牒。 胡文牒显得有些不高兴，“她大闹不是正合我们意吗？乔家没了周炎斌，不是少了很多钱，对于我来说就够了吧？我倒是想今天借着这机会问问你，为什么要维护乔煜凡和叶凝的关系？我电话里配合你，但是我也不明白啊！” “对于你来说，真的够了吗？”我险些接不上招。 “那不然呢？”胡文牒挑眉问我，一副别想欺骗她的样子。 “我记得我们说过，我们要吞了乔家，这才能达到痛快的目的，今天没有周炎斌跟乔家合作，明天也会有其他人，这根本解不了渴的！我们要找机会吞了乔家，而不是要乔家伤了点元气就算了。”我很强势的看着胡文牒的眼睛，继而又埋怨，“姐姐您不要坏了事儿，如果你不想跟我合作，我们就停止这关系。” 胡文牒稍微愣了愣，“你说的有道理，可你有什么计划你也没告诉我。” 我稍微松了口气，好似摸到了胡文牒的底儿，连忙认真回应，“我的计划就是让乔家彻底相信周炎斌，接下来就等机会。” 胡文牒还是不解，但也没有多问了，毕竟不是傻子，勉强笑笑，“好，那咱们就好好的合作，我这个当姐姐的讲的江湖义气，不会亏待你。” 我连忙道，“谢谢姐姐，我会尽快安排时间，让您和周炎斌搭上线，如果有什么好项目，以后关系都处好了，常来家坐坐，顺便也就提了，以后妹妹也要仰仗姐姐照顾！” 胡文牒这才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管以后你的计划可靠不可靠，最少眼前不会吃亏呢，看来真是一个稳赚不陪的买卖。” 我缓口气，还真是让我说着了，乔煜凡也说的对，这女人贪心，而且不见兔子不撒鹰，那就先给她点甜头儿，不，好似如果她能帮到我，如果我能……她的甜头应该不会少了…… “走吧。”胡文牒拉起我的手，亲切的笑着拉着我往麻将房的房间走。 “姐姐，我倒是好奇一件事。”我下意识拽住了胡文牒。 第234章 不想输太惨 “好奇什么？”胡文牒本能的回身问我。 “既然你和青梅姐关系这么好，如果想抢乔家的生意，不是易如反掌？”我试探着问，有些夸张的说易如反掌，其实也清楚青梅姐没那个本事搭什么线…… 胡文牒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你不相信我的诚意？” “我就是好奇一问，您不想回答，我这边也不会怀疑您的诚意的。”我立刻回应，心里自然是有一丝丝对她们关系的顾虑…… “为什么不会怀疑？”胡文牒又进一步试探着小声问我。 “因为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有帮过我的，我心存感激的姐姐你了。”我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回应。 想必这一点，她也很清楚，这似真似假的情分情谊，让我有时候都迷惘，我们究竟是相互利用着，还是真的有一份情呢…… 胡文牒这才笑了，拉着我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的回应了我，“实话跟你讲，我和她啊，只是早年间认识。年轻气盛，她傍着大款我不屑，我干这些勾当她不屑。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来是好姐妹，也就疏远了，没事儿还会怼上几句，看对方就是不顺眼……” “噢……可……”我还是一知半解。 胡文牒继续道，“这听说叶凝要嫁给乔煜凡，我才跟她联系确认。今儿她约打牌，就这么巧了，我想试试能不能搞的她也去周家大闹一下……”说着，胡文牒又问我，“想必今早你给我打电话时，周炎斌都不满意叶凝大闹了吧？” “您想的及是，还是姐姐你想的周到。”我连忙微笑回应。 “这放谁，谁也不满意！如果她再去没脑子的一闹，那岂不是婚事都黄了。”胡文牒连忙又接应我的话。 “那这个青梅不太聪明了。”我连忙接话，听她的这些话里，似乎可以对青梅姐更深一步的了解，那么说，叶凝一早说的那番话，就不是她教的…… 胡文牒立刻回应我，“对，她青梅只是爱钱，脑子简单的，爱拿点小钱儿。巴不得乔煜凡赶紧娶了叶凝，多要两栋房子，她也就是这点儿出息了。更何况她现在人老珠黄，我能指望她什么，男人不就是这样，有了新欢忘旧爱，我心里清楚的很，她也没什么地位，给她两栋房子，那么一点点钱，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对我们姐妹说她多么被周炎斌喜欢，别人相信，我能相信？” 我赶忙应和，“肯定不会啊，她们怎么能跟姐姐比。” 胡文牒虚荣心作祟的笑了，“真是忍不住再说几句，对于周炎斌来说，她拿到的拿点钱，都不算是九牛一毛，生了孩子都没娶她，他们感情也就那样吧。你可不一样，周炎斌等你三年，出来就说要娶你，这证明，你可不是一般的炮儿，床上肯定哄的他开心，人也够机灵，我看着也真是越来越顺眼，越来越喜欢了……” 我娇羞的低下头去，“姐姐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胡文牒叹息一声，一脸不高兴似的，连忙补充，“所以，我和她不可能合作，也不可能有什么更深的私交，牌搭子而已，你就别多心了。” 听到这话，我连忙笑了，赶忙也亲昵的搂住了她的手臂，“姐姐我错了，走啦，打牌，我不会，姐姐得教我。” “好，我会给你出冲的！”胡文牒似乎更开心了，赶忙拉着我进麻将房。 刚进门就看到乔煜凡和青梅姐坐在麻将桌边，说说笑笑。 “以前总是没机会多跟你聊，没想到你这么风趣，难怪叶凝那么喜欢你了。” 听到青梅姐这样说，我心有点不舒服，难以想象他乔煜凡和叶凝的接触经过…… 他乔煜凡也说过，她叶凝想要什么给什么，想他做什么他做什么…… 我也心里明白，叶凝恐怕不会那么快投入乔煜凡的怀抱，她对顾晨夕的情也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啊。”胡文牒叫我过去，我坐到胡文牒下家，乔煜凡上家，青梅姐的对面。 青梅姐似乎看不到我似的，继续夸乔煜凡的同时也贬低着我，“我女婿又帅又体贴，有些人不知道珍惜，我们叶凝才不会呢。” “阿姨，您别这么说了，我这脸都快被说红了。”乔煜凡连忙笑道。 我勉强保持笑容，下意识看了看胡文牒。 胡文牒瞄了我一眼，看出我的心思，立刻掷了骰子，有些不耐烦催促，“开始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跟乔煜凡有仇的胡文牒，不禁也怼对面的乔煜凡，“我妹妹眼光高着呢，现在的郎君可是好的很，我有这妹夫，几辈子修来的福。” “有什么好，一把年纪了。”青梅姐很呆呆的瞄了我一眼。“不过狐狸精骚气点儿，也是有用的。”说着她看向乔煜凡，“煜凡不要她还是真的对，仔细一看长得也不怎么样，还以为多么漂亮的天仙儿。” 乔煜凡的笑容变的有些勉强，顺手出牌，“三万。” “女婿就是乖，都知道我想要什么。”胡文牒从手里的牌里拿出了四万和五万，笑着又问乔煜凡，“你说是不是我们叶凝好的多，漂亮的多。” “当然。”乔煜凡憨憨一笑回应。 青梅姐这才满意的出牌，“四条。” 胡文牒摸了牌不满的瞄着青梅姐，“妹妹可是我带来的，说话您也注意着点儿。”话音落她打出牌来，“五万。” 我一直不吭声，微笑面对这一切，摸了牌把手里的一二三万拆了，打出了三万…… 乔煜凡瞄了我一眼没吭声，摸牌继续打牌，“九万。” “哎哟。”青梅姐开心极了，赶忙从手里又拿出七万和八万来，顺手又打出一筒。 胡文牒越看越不爽，但也没说什么，碰了一筒后，顺势打了五条出来，听了牌。 我虽然不会打，但感觉这最后打五条，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摸了牌后，发现手里没有条子，继续打，“九万。” “哟，这是要钉死我女婿，还是钉我啊。”青梅姐不满的又扫了我一眼。 我憨憨一笑，连忙柔声胆怯似的道，“姐姐，您别这么说，我会有点怕，我不会玩，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咱们玩的话应该是谁出冲谁付钱，人家只是跟着你们打，不想输的太惨。” 第235章 什么情况！ “咳咳……”乔煜凡摸了牌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了，“六万。” 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不禁笑着看向乔煜凡，还打万子？不是说好哄胡文牒吗？你这个该死的！变成你哄丈母娘了？ 乔煜凡回眸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好似再回应我点什么，但是老娘读不懂，只知道这家伙一直再供着丈母娘，把丈母娘快供熟了…… “这就是缘分咯。”青梅姐立刻拿出来三个六万，“杠！” 我暗暗喘息试图平息这即将上头的怒焰，真不知道是老天捉弄我，还是怎的…… 胡文牒摸什么打什么，“七筒。” “碰……”乔煜凡拿出一对七筒。 已经伸手摸到白板发现自己有三个白板的我，只好把手收了回来，感觉怎么这么尴尬。 乔煜凡拿出一对七筒才发现我略微尴尬的表情，他尴尬的想收起来，被胡文牒拦住，“干嘛，有碰不碰，你是想等明天再碰啊。” 我顿时愣了愣，也不知道这胡文牒突然又是什么意思了。 青梅姐扁扁嘴儿，“感觉怎么怪怪的……” 乔煜凡出了三筒，青梅姐摸了白板直接打了出来。 我没有吭声，任凭胡文牒摸牌了。 这如果暗杠了，青梅姐好不容易不怀疑了，又会想多吧。 胡文牒摸什么打什么，“七条。” 七条不胡牌？ 我努了努嘴儿，摸了四条来，我连忙打了出去。 但是打出去就后悔了，我让胡文牒胡牌，我拿钱，跟他们两个也没关系啊…… 胡文牒没胡牌，乔煜凡瞄了一眼我，又瞄了一眼胡文牒，迟疑了半响才摸牌，“从手里拿出六条来扔了出去。” 胡文牒还是没胡牌，但是她却莫名的笑了。 顿时，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不会打麻将，真是麻烦。 乔煜凡好像能看穿一切，努努嘴儿也没吭声…… 轮到青梅姐了，青梅姐打出了，六条…… “唷，这刚刚有人打，我怎么没看到。”胡文牒顿时眉开眼笑的，把牌亮了出来，“老眼昏花啊……” 青梅姐急了，赶忙去仔细看她的牌，“这不是六条三筒对对碰都胡吗！”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不禁看了一眼乔煜凡，这才明白些许什么似的，想看他的牌，他直接把牌扣倒直接混到其他牌里了。 我怕青梅姐看到我三个白板，也赶忙把自己的牌扔了进去…… “是吗？”胡文牒挠了挠头，看着自己的牌研究半天，“真是的！我这脑子，差点跑了胡，赶紧给钱，给钱，这第一把没跑胡，今天是要发财了……” 青梅姐再笨也有点不爽，“你是坐牢坐傻了吧。” 胡文牒没理会她，接了一叠子钱，继续掷骰子，“继续坐庄。” 几把牌下来，场面很尴尬，除了胡文牒，没人胡牌，出冲的也依旧是青梅姐，虽然青梅姐一直有乔煜凡给的牌碰着吃着哄着，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不打了，没意思。”青梅姐站起身便去了卫生间。 胡文牒跟着出去刺激她，“哎哟，你这越老脾气越不好呢，牌品都哪去了，输了几千块钱就这么受不了了？” “我怎么感觉你跟那个死丫头来赢我的钱？”青梅姐不满的呛声。 “说什么呢？你没看出来我妹妹是生手吗？她在我下家，她什么也没帮我啊……” 俩人再外面你一句我一句，打嘴仗，胡文牒一直脸不红心不跳的，青梅姐都快气冒火了…… 我也有点奇怪，不禁问乔煜凡，“我好像一直没有给过胡文牒牌啊。” “胡文牒是老手，她的道道你不懂。就拿第一把牌来说，她算计好，是谁拿六条，所以才一定要我碰了牌，不想让你暗杠，是因为你杠到手的是三筒。她胡三筒六条对对碰。除了打牌，我看今儿她更多的是想来气我这个未来老丈母娘，你知道我在中间多为难吗？赶紧给张牌，她才满意了，没有胡我的牌，给我省了钱，专胡了我未来丈母娘的牌。”乔煜凡抿嘴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个牌现在也累脑子啊。”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为难呢？”我不屑的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一直喂牌，怎样都不会生你的气了，真是会哄人，现在还一口一个丈母娘叫的真甜。” “你不也是我未来丈母娘吗？”乔煜凡立刻回声。 我深呼吸克制了怒气，下意识道，“我姐姐可不是专门为了气她，多少有点对不她不爽，但更多的是为我出口气，为什么为我出气，你不傻你也知道。” “你不会是想依靠她翻身，把我们所有的事都跟她坦白了吧？”乔煜凡难免担心，因为他现在实在捉摸不透我。 “当然没有，我指的是你未来丈母娘骂我狐狸精！”我愤愤的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不想多说便站起身，“今天没输钱，应该开心，麻烦你以后再接再厉，别让胡文牒不高兴，谢谢。”扔下这话，我转身出了麻将房的门。 “哟，你怎么来我家了。”叶凝刺耳的声音钻进耳朵。 胡文牒从洗手间出来看热闹似的，双手交叉抱着胳膊倚着门框。 乔煜凡随后从麻将房出来，站到我身边。 “你也在？”叶凝顿时面红耳赤，实在控制不住直接暴走了，抓头发撕心裂肺怒吼，“什么情况！” “凝凝，你怎么回来了？”青梅姐从洗手间里出来，绕过胡文牒的身子走到叶凝身边。 “我回来拿点东西。”叶凝不管三七二十一，愤愤走到我面前，“我们真的应该谈谈，我希望未来干妈你也给我个机会，咱们单独好好谈谈！” “好啊。”我微笑答应了，确实好多问题想问她，又不好刻意单独找她，免得让她背后的人知道，怀疑什么。 乔煜凡摸了摸鼻子，想说点什么，似乎又不该说什么…… 叶凝怕乔煜凡说什么似的，“女人之间的事情，麻烦你退后两步。”话音落，叶凝抓住我的手臂，强行拽我进了麻将房，将房间的门关上反锁。 我不紧不慢的走到椅子边坐下来，“说吧，什么事儿，我没有太多时间。” “希望你听了看了以后，不要太不高兴。”叶凝坐到我对面，恶狠狠的瞪着我的眼睛。 “看什么？听什么？”我有些好奇的微笑着问。 第236章 滚开 “不急，麻烦你先解释一下，今天你是什么意思……”叶凝咬牙切齿道，满眼的怒火几乎给我烧了。 “你要听我解释？那你倒不如听乔煜凡解释。”我微笑着回应。 听到我这话，叶凝简直要气爆了，但还是极力克制着，想让自己跟我一样不气不恼，憋着火气，咧嘴笑着道，“好啊，反正他晚上一定会给我解释的。” “没事了？那我走了。”我站起身装着要走的样子。 叶凝瞬间又被气爆了，“你给我站住，我话没说完。” 我坐回原位，“说，我还没走呢。” “我，我……”叶凝气的语无伦次，“你当我是什么？你们当我又是什么。” 这一刹那，我的心抖了一抖。 可她究竟是这场斗争的牺牲品，还是参与者，现在很难说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告诉自己，不管怎样，都得咬牙挺住，不能心软，走一步看一步。 “别废话了，你想说什么，你快点说。”我冷脸道。 叶凝气的握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我的眼睛问道，“我和乔煜凡在一起三年了，除了上床，该做的也都做了，你难道还不死心？” “今天一起来这里是有原因的，我想你可以问问你母亲，不要发现我们出现在一个地方就怀疑我们吧。”我不慌不乱的回应。 “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乔煜凡对我有多么好。没上床，那是因为他珍惜我，也是因为我自爱，跟你这种女人完全不同。”叶凝似乎火力全开，今天一定要说出来什么似的。 这是我一直不敢触及的，我微微低眸，笑了笑，不禁反问他，“你想告诉我，你们的故事？” “对啊，你不想知道吗？”叶凝这下笑了，笑的很自然，甚至有些许幸福的味道。 这让我有些觉得刺眼，苦笑一声回应，“大概我都知道了，乔煜凡告诉我了，你不用多说。” 我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一句，可能是事实的话，我不想影响我的心情…… “什么？”叶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敏感的神经末梢都被刺激了似的，站起身恼怒问我，“他怎么跟你说的！” 我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迟疑，直接道，“他说他很喜欢你，当你要他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儿，他也会做，看到你笑就开心了。喜欢干净单纯的你，这是他想过很久的，身边想有一个简简单单爱自己的人……” 听到我这话，叶凝抿嘴偷笑了下，但并没有意外似的，“这话你说对了，他也跟我说过。” 听到这个，我脸色瞬间沉了。 “怎么了，不高兴？还说你跟乔煜凡没什么？”叶凝忽然得意的挑眉问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心头一震，连忙顺势紧张起来，“你和乔煜凡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要想知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你问你母亲，问乔煜凡就好。周炎斌让我四点回家，现在快到时间了，如果我不回去，他又该欺负我了……”说着我站起身，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快步走出麻将房，绕过所有人快步走出了叶凝的家…… 身后隐隐传来过乔煜凡的声音，但也都因为叶凝的阻拦，而渐行渐远。 我一个人走出小区，直接上了路旁的出租车，难受的落了眼泪。 乔煜凡竟然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他对她本就不是全部都是利用，本就想过就这样跟她在一起，就算不爱也会顺其自然…… 三年了，他们之间怎可能没有感情，没有感觉…… 我一下子乱了方寸，深陷进这种迷惘当中，连准备好要问叶凝的话，也都抛诸脑后…… 回到周炎斌家里，周炎斌并没有在家，我一个人躲进多肉的儿童房里，蹲在门后的角落里掉眼泪…… 或许促使我掉眼泪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这儿童房，儿童房间里多肉的玩具…… 意外的是，外面忽然传来乔煜凡的声音，“阿姨，秦小姐回来了吗？” 阿姨不知道去哪里，也没有在家，似乎去接多肉了。 乔煜凡在房子里找了一圈，终于敲响了儿童房的门，“你在吗？” 我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哭，不在任何人面前哭，起身把房门打开了，“叶凝肯放你回来？” “她妈要她陪着去逛街，我接了电话，谎称周炎斌找我，就回来了。”乔煜凡很担心的望着我的眼睛回应道，不禁又柔声问我，“你哭了？叶凝跟你说什么了？” 我勉强笑笑，回到床边坐下，不想理会他。 “怎么了啊，突然就走了，胡文牒还说要一起吃饭呢，她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乔煜凡走进来关上房门试探着道。 “我没听到，很累，就回来休息。”我挪动身子，尽可能背对着他，一点也不想看他。 “喂，怎么了你就说。”乔煜凡有点不知所措，稍显紧张的走过来，伸手扯了扯我肩头的衣服。 “没怎么，请你出去，不想看到你。”我下意识呛声。 “耍什么性子啊，这一秒又变成小女人了。”乔煜凡顺势坐到我身后，用胳膊肘怼了我的脊背。 我本能的屁股往前挪，意外的是他忽然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力道刚刚好的推我倒在床上…… “干什么！”我被这动作瞬间激怒了，欲起身推开他，可他却很用力的用手臂压住了我的身子。 “是想要了，找毛病是吧？”乔煜凡不太正经道，口吻像极了对待女友，对待老婆。 “你是我什么人？我怎样，不需要你担心吧？也不需要你这么暧昧的哄我吧？”我冷脸怒问。 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求，他能回应我一个让我想疯掉的答案。 乔煜凡怔了一怔，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了似的，但不知道为何脸色也沉了。 “你究竟有什么秘密？”我相信着他爱的是我，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我下意识问。 乔煜凡勉强笑笑，“没什么秘密……”话音久久未落，下话却也没有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带着颤抖的气息又冷冷道，“麻烦你，滚开。” 第237章 未知的计划 乔煜凡看着我久久未语，手臂始终没能从我身上离开。 这样的他，让人有了痛苦的感觉…… 我再一次重复，“麻烦你，滚开！” 心底好似是理解他的，但却原谅不了自己，原谅不了环境，原谅不了所有对我们感情的不公…… 外面忽然传来阿姨带着多肉回来的声音，乔煜凡这才起身快步开门离去。 阿姨见乔煜凡从儿童房出来，随口便问，“乔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秦小姐好像病了，我去帮她买点药。”乔煜凡随口回应。 阿姨赶忙来看我，“秦小姐怎么了？” 我顺势盖了被子给自己，“没事，有点着凉，帮我弄点热水就好了。” “好的，我去烧水，再给你找点药。” 阿姨离开，多肉跑了过来，忽闪着大眼睛长睫毛懵懂的看着我。 “今天去幼儿园，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啊？”我连忙伸手去捏他的小脸儿，忽然间想休息了，内疚自责极了，想每天送他去幼儿园，想每天接他回来，想陪他草坪上玩，想给他更多的爱，父爱没有了…… 想到这里，我泪眼朦胧的。 多肉奶声奶气的回应我，“认识姿姿了，她特别可爱。”说完，多肉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告诉她我叫多肉，她还笑我。” “爷爷没有给你娶名字吗？”我下意识问，心想户口本总有名字吧。 “有啊，我大名叫周关，但是大家都叫我多肉，我就这么介绍自己，我觉得多肉挺好听啊，为什么大家都笑……”多肉怒气嘴儿来。 周关，这名字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也让人多少有些安慰，这意味着周炎斌是十分认可这个孙子的…… “你有没有想做的，妈咪陪你啊？”我坐起身，很欣喜的看着他问。 多肉挠了挠头，倒是忽然有些害羞了，“我们出去玩球啊……” “嗯嗯。”我用力的点点头，心里暖极了。 被多肉拉着手到庭院的草坪上，多肉仍球，我去捡，他再扔…… 看着他笑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恍惚间发现乔煜凡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踌躇过后，我忍着某些情丝，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参与，但他却转身进了房门。 心里又是一紧，只得告诉自己，继续理解吧，不理解能怎么办…… 傍晚吃饭的时候，叶凝心情大好的总是冲乔煜凡笑，时不时还给他夹菜。 乔煜凡勉强微笑回应，并没有说什么。 没人言语的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周炎斌忽然间开口问我，“听阿姨说，你着凉了。” “现在已经好了。”我轻声回应。 周炎斌没再说什么了，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就上楼了，走到楼上房间门口，喊我，“霜霜，你过来下。”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乔煜凡，便放下碗筷，低着头上楼，进了周炎斌房间。 “今儿听说去了青梅那里，还有胡文牒？” 我刚一进门，周炎斌便问我。 “嗯。”我点点头。 “有什么进展。”周炎斌不闻不和的，态度让人有些忐忑。 我走过去，连忙回应，“没什么进展，差点让胡文牒算计了，幸好我和乔煜凡都反应及时。” 周炎斌没有说什么，若有所思似的。 我踌躇过后，连忙道，“是这样的，我想你也出手帮一下。” “我出手？”周炎斌有些诧异，“我出手不太好吧。” “这是情理之中的出手，没有什么问题的，胡文牒在监狱里救过我，她想通过我认识你。我怕她怀疑，就已经答应了。这个人很关键，我能让她能想办法不动声色的把陈莲给咱们，但是需要一点诚意，很想效仿一下乔文生，跟您做点生意，您看看，能不能给她点好处？”我试探着慢慢问。 “你怎么能擅自做主呢？”周炎斌有些不满。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因为她帮过我，要求的时候，我不敢不答应。而且，也是着急办您交代的事情。 周炎斌没有多心，“下部不为例。” “知道了。”我赶忙应和。 “我明白，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是胡文牒最近跟咱们走这么近，陈莲如果被胡文牒带走，或者她的消失跟陈莲有关系，难保不会让乔文生怀疑，是我们。”周炎斌立刻质疑道。 “不会的，我想胡文牒一定有办法让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我连忙回应。 周炎斌满意的点点头，但也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眼睛来了一句，“我想你也有办法的。” 我下意识低眸，不知道怎么接应这话了，他会不会怀疑我，应该不会吧？我还什么都没做，只要陈莲顺利到他手里，他就会对我更加信任…… “那你想好要怎么跟胡文牒说，要陈莲这个人？”周炎斌连忙又问我。 “我还没想好。”我连忙回应，不是没想好，而是自己那个跟胡文牒的合作关系，不想败露，除了这层关系，是没想好怎么应付周炎斌，怎么给周炎斌答案。 “还是功力不够啊。”周炎斌笑了，“不过能这样想已经可以了，接下来的事儿，我交给你怎么做。” “嗯？您有什么计划？”我连忙问。 “我的计划，暂时不会说出来，但是胡文牒跟你说的一样，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晚上一起吃饭，我见她。”周炎斌微微一笑，顺势倒了一杯茶放倒嘴边抿了一口。 “好的。”我转身想走，但也忍不住问周炎斌，“那我答应胡文牒帮忙的事情……” “你该帮帮，胡文牒以后我们也有的着的地方。” 听到周炎斌这么说，我算是放心了，不想他怀疑，赶忙又道，“如果您有您的计划，她的想法如果不划算，就不要先给她什么好处，我心想着，我这边先吊着，总不能让您做亏本的生意，后面再说。” “我会看着办的。”周炎斌没有给明确的答复。 我勉强憨笑一声，“那我去陪多肉休息了。” “我觉得，你应该在我的房间里休息。”周炎斌再次要求道。 “我想念孩子，我想多陪陪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这样道。 “以后有很多很多机会陪。”周炎斌不太高兴，“这两天，你一直把我这话当耳旁风，我已经很容忍了，作戏做全套，我不希望你和乔煜凡目前又有什么。等事情结束，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一定不会拦着……” 我咬了咬牙，只好点头。 目前不让我和他有什么，也想创造更多的时间和机会给乔煜凡和叶凝吧。 “你可以睡沙发，但是以后的每一个晚上，你都要再这里，不管乔煜凡是什么表现。”周炎斌很严肃的又强调吩咐。 “除了演戏演全套，你这么要求，又是有什么目的吗？”我上前一步，很认真看着周炎斌。 周炎斌没有立刻回答我，似乎不高兴我问他。 我下意识又道，“你不太信任我，但是我希望你能解答我一些疑惑，有些你不想说刻意，但总不能全都不说吧，我是为了你儿子，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可以自私的选择一走了之，何必跟你们玩呢。” “目的，你很快就知道了。”周炎斌还是那副样子。 第238章 郑重摊牌 我的头有些晕，死在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什么。 “我去洗澡。”周炎斌起身去了房间内的浴室。 我感到有些闷，虽然我明白周炎斌不会对我做那种男女之事，会信守承诺让我睡沙发，因为他即便是有想法断了我和乔煜凡，现在也不会对我做什么，他还要利用我。 可是在他房间里过夜…… 脑子有些混乱，坐在沙发上放纵的胡思乱想着。 乔煜凡忽然敲了敲门，没等人说话，他就直接走进来了，看到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淋浴的水声，他眉心紧了紧，“你不陪孩子睡觉？”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微微低眸。 这时，周炎斌从浴室里，裹着一条浴巾，光着上半身走了出来。“什么时候进来的，找我有事？” “啊，多肉哭闹说要跟她妈咪睡觉，所以，我来帮忙喊一声。”乔煜凡下意识道。 周炎斌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立刻回应乔煜凡，而是到门口往楼下看了看，“没什么声音。” 乔煜凡顿时尴尬了，“不知道啊，刚刚还哭闹呢，可能阿姨给哄好了。” “那你是来找我喝几杯的？”周炎斌若有所指的问乔煜凡。 乔煜凡险些招架不住，“不不，谈点正事儿。” “什么事儿？”周炎斌勉强微笑问道。 乔煜凡看了一眼我，“你先出去吧，不太方便……” 没等乔煜凡说完，没等我回应，周炎斌立刻看向我道，“你去洗澡吧，你洗完澡，他应该跟我谈完了。” 我的心啊，这一刻砰砰乱跳，不得不站起身来，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不敢回头看乔煜凡一眼，走进浴室，隔着门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乔煜凡泛起的怒焰…… 我没有心情洗澡，便蹲坐再浴室门口，静静听着他们在门外看似尴尬的尬聊。 “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对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成见。”乔煜凡很尴尬的找着话题，但似乎也在对周炎斌进行试探。 “没有啊。”周炎斌很自然的回应，顺势又问乔煜凡，“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么长时间，都没提起叶凝和我的婚事，我想你总不会对我有意见吧。”乔煜凡憨笑一声回应。 “这种事要你们乔家提的，当然如果你急了，我也可以亲自上门拜访问问您父亲是什么意思，好像他也不是很急……” 听到周文斌这样回应，我才注意到这一点，这个格局似乎大的超乎了我的想象，乔文生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着急。”乔煜凡有些闷的回应。 “没事了？”周炎斌轻声提醒乔煜凡些许什么。 “有事儿，当然有。”乔煜凡回应，立刻问周炎斌，“你要陈莲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都说了，早年认识的一个朋友。”周炎斌还是曾经的答案。 这让乔煜凡不太满意，声音立刻冷了下来，“我不想被人当枪使，如果你搞什么，我希望你能坦诚。” “这样跟我说话，不太像是一个小辈的态度。”周炎斌也有些不满了似的。 “你找陈莲，你就不担心我告诉我父亲？”乔煜凡不屑的笑了一声道。 周炎斌很直接的回应了。“我想你是不希望秦雪霜有事的，这样的话，我就相信你不会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看来跟我推测的一样，你认为我会对秦雪霜手下留情。”乔煜凡低声道。 我下意识将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到的是他们四目对视，电闪雷鸣的即视感…… 有些矛盾，不希望他们父子有什么问题，但也好像希望…… “还是那句话，你不想秦雪霜有事，你就乖乖的帮我办事好了。”周炎斌忽然这样道。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震，顿时火气上头，差点控制不住冲出去了。 这个周炎斌，不但利用乔煜凡牵制我，还利用我牵制乔煜凡！ 这超出了我的底线，我最不能忍的就是因为我，乔煜凡被控制…… “哈哈……”乔煜凡勉强的大笑了一声，“我记得你上次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有说过，我帮你办事是因为叶凝，秦雪霜在我这里不算个什么。” “那你和叶凝立刻结婚吧。”周炎斌忽然道。 这话一下子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乔煜凡闭紧了嘴巴，一时之间无法应对这个话题。 “怎么不肯？”周炎斌笑了。 “我没有不肯，只是不希望，我们的婚姻要简单单纯，没有一切所谓的试探的口吻，搞这种乱七八糟。”乔煜凡强行接话。 “不然，今晚，你们同房？然后立刻结婚，你说好，我立刻就办，相信乔先生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我可以给叶凝一半财产的嫁妆。”周炎斌挑眉试探着又追问。 “你不是说女孩子要矜持吗。”乔煜凡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的方向，拳头再身后握的紧紧的。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周炎斌无奈的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乔煜凡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脯，“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你是怎么威胁她留在你身边的。”乔煜凡双眸冒火，往日的沉稳都因为这层窗户纸捅破而消逝了似的。 周炎斌嘴角牵起一抹未知的笑意，“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她是我的人，这个是一定的。” “以后，我不会给你办事的，别以为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控制了我，叶凝她嫁不嫁我，我也不太稀罕，再见，本少爷懒得跟你玩了。”乔煜凡扔下这话，转身快步出了房间的门。 周炎斌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会回来的，不然，我们打个赌。” 乔煜凡没有回应。 楼下却传来叶凝的喊声，“乔煜凡，你去哪里？这么晚了，不睡觉吗？你等等我……” “出来吧。”周炎斌似乎早就知道我再偷听。 我连忙推门走出去，面红耳赤追问周炎斌，“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我现在很严肃的问你，为什么要威胁乔煜凡！你给我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我觉得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帮你办事了！大不了一拍两散！生死有命！” “这是要跟我摊牌的意思了？”周炎斌轻笑一声，并不在意似的，坐回沙发上。 我立刻直言回应，“你可以这么理解，你的含糊其辞，你不想说的秘密，你做的事情，都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如果你不说清楚，不能让我信服，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就范！” “还有吗？”周炎斌不慌不慢的问道。 我咬了咬牙，真是想一刀杀了他，“有，种种迹象让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乔煜凡的父亲了！” 第239章 不是演戏所能比拟 周炎斌抿嘴一笑，笑容夹着说不出的自信，“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完全可以拿我的样本去跟乔煜凡做个鉴定。” “好啊，我会做的。”我气的浑身发抖，此刻的气不是气其他，而是气这个男人有这样的能力…… “至于其他的……”周炎斌不紧不慢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我记得刚刚你有问过我，除了演戏演全套，还有什么目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目的就是让乔煜凡跟我反目。” “什么？”我有些发愣，“你别想忽悠我，你之前又说想跟乔煜凡住在一起接触，方便做事，当晚你就有意思让我住在你房间。” “可是你住了吗？”周炎斌不紧不慢的反问我。 我握了握拳头，“那是因为……”情急之下，我差点说出来原因。 “那是因为第一晚乔煜凡灌了我迷药，第二天你直接跟多肉睡了……”周炎斌无奈的笑了，“这个小子，还真是没有忘了你，前两天我是试探，想看看乔煜凡是不是真的放下，结果显而易见，放下只限于你离开……”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下意识打断了周炎斌，废话不想多听。 “我想说，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你住在这个房间里，不能再拖了！”周炎斌使了个眼色给我，示意我去看窗外。 我连忙走到窗口，看到的是乔煜凡和叶凝在庭院里似乎是争执，似乎又没有。 “乔煜凡不会就这样离开，因为他心系你，虽然他也很想离开。”周炎斌起身走到我身边，很耐心的解释，“你不要只看我们这一块，眼光要放远，要多留意对方。” “什么？”我瞬间所有的火气都消失了似的。 “乔文生已经开始怀疑了。”周炎斌轻声道。 “怀疑正常，不怀疑才不正常，就单说我，成为你女朋友未婚妻，他也会怀疑点什么的，只是我们不是有理由的吗？就算他怀疑，也可以解释的，他为了生意也要继续跟我们玩，更何况他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我连忙道。 “是啊，我们给了对方很充足的解释。”周炎斌苦笑一声，“但他这块姜太老了。” “你刚刚说，他也很想离开？”我好似有很多不解。 “乔煜凡应该察觉到乔文生怀疑了。”周炎斌拧着眉心一脸愁容道，“在他的视野里，我是对付他的，乔文生是帮他的，但是随时乔文生也会对付他，甚至他怀疑我利用他要对付乔文生。所以他要小心，不能让乔文生对他的怀疑加重，他那边过来跟我耍两天，探探我的虚实后，他也该离开了，再不离开，乔文生就要怀疑了。可如果他对我反目，继续留下，所做的事就没有忌惮，乔文生得知后就不会怀疑……” “当初要他来家里住，跟我走这么近的人是你。”我身体不由的发抖，很气恼自己在这样一个局里的迷惘。 周炎斌笑了笑，“我愿意对你和盘托出，不管怎样，我已经彻底相信，你爱乔煜凡，为了他死也愿意。” “这一点我早就说过，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很气恼，但好像我无能为力，意外的是周炎斌接下来的话。 “乔文生要撤退了。”周炎斌见我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这样道。 “什么意思！”我眉心紧锁，几乎要疯掉了。 “就拿乔文生和我的生意来说，他已经有想法撤掉剩余资金不再投资，那个度假村的项目进行了三年，也只完工一半，他担心我吃了他，准备跟我耗着，有意让我继续接下来的投资，可我还有别的工程再做，资金这一两个月都周转不灵，就算能回来资金也要先给银行……”周炎斌无奈的摇摇头。“这块姜辣的很，是想跟我鱼死网破，大家都血本无归的架势。” “我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三四天？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追问，有些不敢相信。 “不出三天我就会接到资金短缺的确切消息。”周炎斌没有正面回应我。 “乔文生那边有你的人？所以，你现在就得到了消息？”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然，想弄他，局要早点布。”周炎斌有些头疼似的，“若如我所料，乔煜凡应该会有所保留的跟乔文生讨论过我还有你，为了你，为了他自己，他不会说出陈莲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说。”我似乎有太多的不解。 “乔煜凡应该会想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周炎斌忽然笑着看向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因为陈莲，乔煜凡怀疑你要对付乔文生，然后探虚实后就会坐收渔翁之利。”我连忙道，似乎一下子开明了。 “他怀疑我是帮他，我不要让他认为我是帮他，所以，你就是这个关键，我要让他想方设法利用我，不惜一切代价！”周炎斌连忙道，这口吻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我木讷了，从未想过他周炎斌爱的方式是如此。 “想赚钱不难，想吃了对方就很难了。我进敌退，抓不住啊！如果乔煜凡跟我彻底反目，不再怀疑我是帮他，不顾忌我这一块儿，那么他就可以的。”周炎斌越说越激动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已经怀疑，你是他父亲了。”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都看到过王志明父母的日记，那日记里写过一个陌生的男人，去警局想报案有人失踪，乔煜凡也知道除了陈管家还有一个人存在。我在没得到你的证实之前就怀疑过，但是并没有确认的原因是乔煜凡曾经信誓旦旦说过，陈管家是他父亲，以这个为名，要跟我分手……” “只有我这样做，他才不会相信我是他父亲，父亲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周炎斌看着窗外，庭院里灯下的乔煜凡，忽然伸手摸向了窗，他的角度里，他的手掌刚刚好再乔煜凡的身上，“我希望出手最后捏死乔文生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儿子！我不仅仅要乔家亡，我还要让他报了隐忍二十几年的悲痛！只有让他自己亲手报了，他才能彻底痛快。”话音落，周炎斌的气息变得不平稳，满身都再燃烧似的。 这股子真情流露出的对儿子的心疼，对方的痛恨，不是寻常演戏所能比拟的……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相比之下，你知道不知道他多么想有家人的关爱，正常普通人家的温暖幸福……”我忍不住轻声问，想到周炎斌说的那句，如果可以一辈子也不要让乔煜凡知道他是他父亲的话，心里很是难受，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240章 思路清晰好多 “因为，如果他知道我是他父亲，知道当年的事儿，他也不会原谅我，甚至会更恨，不会有什么家庭温暖的。我又何尝不想享受天伦之乐，这是我种下的恶果，我得自己尝。”周炎斌眸底瞬间便泛起了泪花儿，尽管他努力睁着眼睛，泪珠还是从他的眼底滑落。 “能告诉我吗？”我竟也忍不住跟着掉了眼泪，有些迷惘那句他得自己尝是什么意思，乔煜凡不是也在尝吗？ 周炎斌没有言语，只是回身看了一眼墙上的一副珍藏的画儿，画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一只海鸥再海风巨浪里翱翔，天边落日的余辉绚丽，远处海绵波光粼粼…… 我没有再追问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他的故事。但感觉到了，让他提起好似也是一种残忍，仅仅是这样，我似乎能感觉到那曾经对乔煜凡的不堪与不公……如果我知道了，我恐怕会再某一天按耐不住告诉乔煜凡，暂时不知道好像也是好的…… 或许周炎斌是对的，掩盖一切黑暗，只给爱的人光明的未来。如果有一天，只剩下一个乔煜凡活着，没有这样的情感负累，才能真正的重新开始…… 我似乎被他洗脑，但也似乎早就对爱有这样的觉悟…… 乔煜凡终究没有离开，被叶凝拽进房门，没有来周炎斌的房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很想去看看，但周炎斌的眼神遏制住了我。 周炎斌缓了口气息后，伸手示意我去沙发上坐下，“我是他父亲，我对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一把年纪，钱有了，势有了，唯独没有对家人的付出，所以我心甘情愿付出任何，哪怕是生命。我倒想问问你，你真的就是因为爱他，就肯为他死？” “你想听我们的故事？”我露出笑容，轻声问周炎斌。 “大概知道一些，捡捡重点。”周炎斌还以微笑回应。 “第一次，我当他是坏蛋，给了他好几个耳光。但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能爱上他，是他让我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儿，让我有了靠山的感觉，再夜总会里风光无限，没有人敢欺负我……”提起当年我笑了，“没想到，纠纠缠缠五年过去了，他为了我，开车去撞车，虽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要杀我，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的重点是什么，或许重点是他有颜有钱？”我故意这样调侃。 周炎斌不禁笑了，“有钱有颜的人多了，我也不差啊。” “是，越来越觉得，你和乔煜凡很像。”我下意识仔细看了看周炎斌，“哪里像呢，不过更多的应该像他母亲桂枝？” “是啊，他长得像桂枝，桂枝很漂亮。”说到这个，周炎斌的脸色沉了，立刻转移了话题，“我知道这两天，你们不太老实，希望以后不要那样了，儿女私情都先放放。”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无奈的一笑，这一刻，心甘情愿的放下了…… “你这个女孩子啊，我不说出来点什么，你是不会甘心的。”周炎斌忽然又笑了，“你和胡文牒如果有什么猫腻，也不奇怪。” “哪有。”我下意识发声辩解。 周炎斌扁扁嘴儿，“不想跟我说实话？” 我有点心虚了，不禁脸红的低下头。 “我只是怀疑，我没什么证据，但是你不说，我也不生气，反正，我知道你是为了乔煜凡好。”周炎斌又这样道。 我好像被他干败了，想说点什么，周炎斌却发声制止住了我，“以后不要这样。” “噢。”我轻声应和，以为他是警告我不要这样隐瞒有什么私心。 周炎斌却补充道，“以后不管是我，还是别人，任何动之以情，你都不要轻信，不要轻易把自己想做的说出来，对方也许根本不知道。” “嗯？”我有些诧异。 周炎斌立刻道，“对，刚刚如果是我演戏骗你呢？你把你和胡文牒之间的秘密就这样被我炸出来，岂不是很亏？你还是很容易动情，我欣赏你这一点，但也担忧你这一点。我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胡文牒有什么。但是以后会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对方想的多，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你做事小心，可还是对我想说出来。不要这样，对于任何人，包括乔煜凡，也不能轻易说任何，要有宏观的视野，掌控全局的上帝视角，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很赞同，之前就已经有所领悟，只是没想到周炎斌教会了我更深一层，哪怕对方动之以情，也不要轻信。 “乔煜凡不需要培养，他已经可以自己应对事情，而你，我想亲自把你培养出来……” 我勉强笑笑，没说什么了，我明白周炎斌要培养的只是一个保护乔煜凡的人，关键时刻肯牺牲的人…… 说白了，注定是个牺牲品。 目前看就是这样的，除非事有转机…… 唯一能确定的是周炎斌完全信任我，我也完全信任他。 死就死吧，我相信他对乔煜凡的爱。 周炎斌深吸了口气息，踌躇过后，忽然又道，“你记得，这次我不追问你和胡文牒的事情，是我想给你证明，我是信任你的。其他先不管，要处理好紧急的事情，明天和胡文牒的饭局很重要。三天之内乔家的动静就会被所有人知道，到那时候胡文牒也会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怕血本无归，不会轻易入套……” “原来这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这是我也没有想到的，周炎斌竟然用入套来形容。 “我吃的盐巴比你吃的米多了一些，真正布局破局，知人善用，你还差太多。先不说这些……”周炎斌赶忙说正事儿，“我们要做的是，想办法要让胡文牒再不知情的情况下，入股度假村的企划，不然我们拖不过乔家。实话告诉你，我的经济实力，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雄厚，很多只是表象，乔家才真的是百年家业，家底儿殷实。” “可三年前，乔煜琛为什么来求我？”我有些不解。 周炎斌连忙解释，“不是说了吗，我的经济实力，是表象，具体如何乔文生也不知道。更何况三年前，乔文生属于刚遇重创。我又还没有真正投资进去前。他们那边不能有差错，三年了，他们反扑的很凶猛，但是很低调，就从这件事上看，他们的经济实力已经大幅度上升，就算投资三年，也不在乎，敢跟我玩鱼死网破，那就不能低估。他这是要试探我真正的经济实力，够不够撑接下来的工程，只要胡文牒忽然入股，他就不会撤退了。” “因为撤退，只是他乔文生自己损失，也并没有试探出你什么来，他不会甘心你和胡文牒联手自己赚大钱的。”我连忙接过话来。 “对。”周炎斌满意的笑了，“记得，要跟胡文牒好好相处，两虎相争是需要第三只狼加入的。” “你早就计划了胡文牒吗？你早就知道我和胡文牒……”我下意识问周炎斌。 周炎斌摇摇头，“不，我早就有过想法，但是我不急的。我不知道你和胡文牒可以发展，本来想利用叶凝的母亲，但是她那个脑子玩不起来。只会坏事，所以这条线就先断了。直到我发现你和胡文牒微妙的关系，就派你去接应她，一来是看看能不能解决乔煜凡的危机。二来也是想看看你的应对能力，和眼光。三来才是陈莲的事情……结果表明，还不错。五年前我知道一切，就想参与进去，但毕竟我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我只是一个正经生意人，想顺理成章的介入其中还有点难，不能让乔文生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芥蒂。” “所以，你就走了乔煜琛这条线，但也是很自然的生意往来，乔家怀疑也不会怎样，合作共赢的赚钱，我坐牢你跟我接触也不多，对多肉也掩藏的很好，直到我出来，乔文生又有些怀疑，已经开始准备要出手，就是从度假村的项目开始着手。”我下意识道，对乔文生那边的一些思路清晰了很多。 “说对了。”周炎斌又满意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乔煜凡可都明白，要忍，要等，不管多少年，只要不死就有机会。你也要学会，不然，现在的我们都在黄泉相认了。没有硝烟的战争，无时无刻不在这个世界上演……” 我用力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心底有些迷惘，“这场仗要打多久啊。” “不会太久，所有的铺垫已经做完，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正面交锋针锋相对的时刻。”周炎斌咬紧牙根，“胜败一念之间，一定要绷紧了，别让他怀疑到真的要玩黑，真的玩黑，我怕是搞不定乔文生的。” “我明白了。”我下意识应和，忍不住提起当年，“我亲眼看到乔文生是怎么杀死他妹妹的，太可怕了……” 周炎斌有些乏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乔煜凡那边你随意怎么发挥，说是我强迫你也好，说是你自愿爱我也好，我还是像对待你和胡文牒一样，给你空间，只要目的达成，让他想对付我，并且好好利用我就好了。” “给我空间？你不是曾经想过，牺牲我，都不让乔煜凡知道吗？甚至说是想让乔煜凡恨我，我死了也无所谓。”我苦笑一声问道。 “我想我应该提醒你，我有能力，也有十足的把握，做到这一点，无论你怎么去折腾。”周炎斌很严肃的回应我。 “所以，你才放心我和乔煜凡一起办事，不管会不会旧情复燃……”我这才认识到这一点。 周炎斌笑了笑，“当然，要算计到如果你不听话，把持不住感情我要怎么做。你听话了，我省一道工序而已。其他的今天就不讨论了，以后遇事我慢慢解释给你，被子在柜子里，自己拿了，休息吧。”说着，周炎斌拿着家居服进浴室换上出来，直接上了床。 我有些发愣的看着他，周炎斌有些不习惯，“难不成你让我这老人家睡沙发？” 我连忙拿了被子，到沙发上躺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可以感觉到，这一晚也不会安宁，隐隐闻到外面传来了酒香…… 房间里静下来，似乎也能隐隐偶尔听到一声叶凝尖锐的声音。 “别喝了……你在说什么啊……” 第241章 冲动 我抓紧了被子，心有些难受，难道这不是一种对乔煜凡的伤害吗？ 周炎斌忽然发声，好像能看透一切，“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出去看看吧，二十分钟之内，回来睡觉，时间不早了。” 我不由的坐起身，恨不得立刻飞奔出去，但我还是忍住了，“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那就睡吧，养足精神，明天晚上还要做事。” “知道了。”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虽然心疼的要死掉了，苦苦煎熬着…… 终于，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乔煜凡用力的敲房门，仿佛要把这房门敲破了，门没有破掉，我的心却碎了。 我赶忙起身把被子抱着扔到周炎斌的床上，回身去开了房间的门。 乔煜凡一身的酒气，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跟我走。” 叶凝随后上楼，“你们干嘛。” “他还是怕丢了面子，不想我这个前妻跟你干爹在一起。”我连忙打圆场。 乔煜凡似乎真的醉了似的，不管不顾的将我往楼下拽…… 我顺着他的力道被他拽下楼，抓出房门。 叶凝一直追，追到乔煜凡的车边，我被乔煜凡塞进车里，叶凝被乔煜凡顺手推倒在地，乔煜凡上了车，迅速开车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里？能去哪里？”我难受的望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出来，带着说不出的期许望着他，“难不成你要放弃所有的未知和所有的仇恨，带我远走吗？” 我多么希望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就这样带着我消失在这混乱的圈子里，不再回来，哪怕被抓到，哪怕结局是死在一起…… 听着我撕心裂肺的吼声，乔煜凡将车子开的更快了。“是，我做不到，但是原因不是仇恨！”话音落，乔煜凡痛苦的掉了眼泪，一脚油门，一声长啸，“啊……” 我呆住了，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乔煜凡自顾自的崩溃道，“我后悔了，我当初可以带你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因为放不下仇恨，可现在我走不了了！” “为什么？原因究竟是什么？”我连忙追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某些真相似乎就在我眼前…… “原因，原因是我喜欢上叶凝了，行不行？就跟当初我喜欢上你一样，行不行！”乔煜凡立刻回应我。 “我不相信！”我受不了这种答案，立刻反驳，“你他妈的如果爱她，就不会这么在意我……” “爱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继续开车，精神崩溃到了极点，将车子开上高速，再漆黑中顺着车灯的光亮疯狂的前进…… 我被这车车速搞的头晕眼花，受不了随时要吐似的。 终于他又开口了，有些无力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牺牲，我们完了就是完了，跟当初一样，我不会因为对方牺牲而怎样。” “我知道，我没有为你牺牲什么！你也不要误会了。”我顶着反胃头晕目眩的难受感，回应他。 乔煜凡听到这话，一脚踩了刹车。 车子急促停止在路边，他愤愤回眸看向我，“难道你要做第二个俞文泉吗？那么你她的结局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意义，我喜欢别人了，我不会对曾经的旧爱再次负责！” 我难受的直接扒车门吐了，喘息过后，舒服了一些才回头回应他，“乔煜凡你听着，我跟俞文泉不一样，不要拿我跟她比！她可以为你做很多事，但也可以为自己去搞你。我只会什么都为你，而且，我没有为你牺牲什么，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肯让别人为你牺牲，尤其是你深爱过的女人！” “那你究竟现在在干什么！”乔煜凡发疯似的吼我。 “在做我想做的事儿……”我不想多说。 乔煜凡气愤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我跟着下车，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不要因为我，乱了你的事儿，周炎斌他……” 乔煜凡握紧拳头，“告诉我，他威胁了你什么？” “他利用你，威胁着我，他说他要利用你弄垮乔文生，吞了乔文生的财产。”我咬牙回应了，这一刻心很难受，不为自己，为周炎斌，为乔煜凡…… 乔煜凡瞬间萎了似的，难受的推开我，回眸失望的看着我，“难道这还不是为我牺牲？我不需要，我自己生死我自己来掌控，我不需要你挡在我面前。” “我没有，我也是为我自己，我穷怕了，就算没有爱情，最后我想，我也会有钱。”我很认真的看着乔煜凡道，不禁又笑了，很自然的又道，“我想开了，既然你说你喜欢上叶凝，那么帮你的同时我也有钱，何必为难自己非要跟你在一起呢？就当是交易，如果我们成功了，把知道的告诉你，你可以给我钱吗？” “不要这样……”乔煜凡有种要疯的感觉，眼泪再眼眶里打转儿，帅气的容颜看上去让人心疼极了。 很意外的是，乔煜凡忽然又冲我嘶吼，“你完全可以像俞文泉那般要求我，事情都过去，跟你继续！我会答应！” 他完全乱了阵脚，前后说着矛盾的话。 这一刻，我心颤了，我好激动自己在他那里也不是俞文泉曾经的角色。 “这就是说，你刚刚骗我了，你对叶凝没有感情？”我含着眼泪，轻声问乔煜凡。 乔煜凡怔了一怔，欲言又止，迟疑半响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为什么不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追问着。 乔煜凡似乎因为这个问题，整个人都清醒了，踌躇过后才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回应，“有感情，我喝多了，说错话，你明白的，我不是一个会欺骗女人感情的人，跟你结束，就已经做好接纳其他女人的准备。” “我知道，你对叶凝的初衷不是欺骗和利用，我太了解你了。”我下意识道，不禁感觉寒风瑟瑟，身子冷的发抖。 这一刻，我明白的，那句爱叶凝是骗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说不出口，给不了我，为什么走不了的答案…… 乔煜凡欲言又止，似乎彻底酒醒了，还算冷静道，“这个没错，她很单纯，我有想过顺利结婚的话，我会待她好。” 听到这话，我没有意外，这也是我心里的疙瘩，无所谓了，他向来如此。爱情不是想抓住就能抓住的，只能再走走看…… “如果没有什么猫腻，她也真是不错的女孩子，你曾经向往的那种类型。”我下意提醒乔煜凡。 “没有猫腻，你不要想多了。”乔煜凡立刻打住似的，似乎知道些许什么，但还是不想告诉我。 “那就是了，叶凝今天在她家说的没错。你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我当时听着还很受刺激。”我不禁苦涩的一笑，“情感被拨乱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突然离开，”乔煜凡脸色沉了。 “没关系，后来我理解了你，也想通了，这不算个事儿&”我连忙回应。 鬼使神差的，我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他似乎过了那股子冲动。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倚着车门，看着远方。 我冷的受不了，不由的身子蜷缩。 乔煜凡忽然走过来，从我身后抱住了我，静静的还是没有言语。 我依靠进他怀里，顺着风声静静道，“我已经不强求非要和你在一起了，至于上床那种事儿，你不嫌弃，就玩玩……”说着我抬眸看向他，“跟你上床的感觉，很好，虽然有时候，你不够温柔。” 乔煜凡有了一丝丝的怒气，满脸都写着当我是什么之类的话似的。 我抿嘴一笑，“现在，回去吧，我很困，很累。” 第242章 半个月 乔煜凡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臂，心底的纠葛一瞬间又都写在了脸上，“我好想问问老天，我该怎么办？我生命里出现过两个我深爱的女人，竟然都是这种方式……” “不，我说过，我和俞文泉不一样。”我下意识打断了他，“你明白的放下，才有路走，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可以的，若缘深，老天自有安排……”说着，我推开了他，扭头便拿出手机给周炎斌打电话，“喂，我没事，我这边好黑，乔煜凡这家伙发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打车回去……” “好。”周炎斌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放进衣兜，偷偷擦干眼泪，回眸微笑看他。“我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如果我不留下来，你注定就是叶凝的了，会结婚会生子。我现在偷来一点儿幸福已经知足，我现在算是精神投资，你利用好周炎斌，如果你成功了，怎么选择我都没关系，我想你会给我很多钱，如果你不成功，周炎斌也会给我呢……” 乔煜凡的脸色冷了下来，并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这样怔怔的望着我。 我说不下去了，“不多说了，我们都有自己的苦衷。不方便告诉对方的苦衷……” 好似是上天的指引，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空车的红灯，让人矛盾。 我终于还是抬手拦下车，开车门坐了上去。 出租车缓缓离开，司机很是高兴，“没想到去外县送个人，回来还能拉个顺脚……” “师傅生意兴隆。”我微笑着回应，话语却哽咽了，难受的落泪，难受的想哭，不敢回头。 我到家时，叶凝正在客厅里等，见只有我一个人，欣喜又焦虑，“乔煜凡呢。” “天都快亮了，你还不睡？”我下意识问。 叶凝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儿来，“他喝那么多酒开车，还不是你惹的，你这个害人精，你就应该远离这里。”话音落，她激动的上前推倒我，想伸手打我，却碍于什么似的，不得不收回手，“我看在我干爹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 “你真的不爱晨夕了吗？”我淡定的爬起身，回眸有些失望的看着她，“我以为，晨夕是幸福的，至少还有你那么深爱。” 叶凝愣了愣，瞬间脸色沉了，“他都那样了，我能爱多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乔煜凡的？”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来，目光呆滞的问道。这一点毋庸置疑了，种种表现告诉我，她爱上乔煜凡了，我不承认也不行。 叶凝立刻愤愤道，“我什么时候爱上，干你什么事儿……”继而又慌乱的给了我答案，“当然是一见钟情咯。” “噢。”我知道是谎言，也无心再听，起身便乏累的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口时，身后传来叶凝的声音，“煜凡，你回来了。” 我的心颤了，似乎通往楼上的台阶，阶阶带刺，刺痛我的脚，刺痛我的心…… 我没有回头，继续往楼上走，仿佛脑后长眼睛似的，能看到他此刻注视我的眼神。 知道为什么，我走进周炎斌房间里时，竟有了些许轻松感，过了一大难关的轻松感！ “回来了。”周炎斌躺在床上看书，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 “你不担心乔煜凡就这样带我走吗？”我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已经想过，可能他会冲动的带你走。这也是我希望的，可是我知道他做不到。”周炎斌努嘴儿这样回应我。 “你知道乔煜凡为什么做不到吗？为什么走不了了？”我下意识追问。 “因为仇恨啊，他母亲死的那么惨，到现在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周炎斌把书扔到床头柜上，又打了个哈欠。 “但据我所知，已经不是因为这个，他爱我的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我看着周炎斌，很强势的逼问，“我想你知道的，你曾经说过，你尊重他的意愿不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周炎斌眉心起了褶皱，有些不满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今天我累了！” “很快是多快？”我连忙追问。 “半个月之内。”周炎斌不假思索道。 “半个月之内会发生什么？”我眉心拧了拧，感觉这不是一个周炎斌或者乔煜凡给我答案的期限。 “有些事瞒不住的，不是他不想说，我尊重他就可以瞒住，你很聪明，最迟半月你就会知道。睡吧，明天要办胡文牒的事情。”周炎斌只是意味深长的这样回应我。 抱了被子，回到沙发上躺下，苦苦思量着，半个月这个期限，半个月究竟能发生什么？能一下子有结果吗？ 我似乎也没有心情想那么多。 想着想着，我便看向房门口，门外的世界，门外的他…… 艰难的一夜就这样在某种痛楚里熬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的，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周炎斌已经离开家。 我昏昏沉沉的下楼，竟发现乔煜凡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这么闲？”我还算自然的询问。 乔煜凡听到我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报纸，“家里现在没人，有什么话，你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啊。”我勉强微笑，走过去，到沙发上坐下来，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没什么了。”乔煜凡显得失落，低下头去。“周炎斌刚刚离开的时候吩咐我，晚上跟他一起去吃饭？” “是啊，胡文牒。”我连忙道，想到还没有跟胡文牒约，便拿手机坐到一旁打电话给胡文牒，约她晚上一起跟周炎斌吃饭…… “好嘞，妹妹，那咱们到时候酒店见。”胡文牒很开心的挂断了电话。 “没事你去休息吧，下午我有点事儿出去。”乔煜凡继续看着报纸，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声音越发的冷了似的，很有距离感。 想开了吧？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乱乱的…… 晚上八点钟，我和周炎斌先到了酒店的大包厢里，胡文牒脚后就进门了，“没想到周先生，也这么快就来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呢。” “您不也是吗，别叫的那么见外，马上都是一家人了。”周炎斌和气的伸出手，同胡文牒握了手。 “妹夫妹夫……”胡文牒连忙亲密道。 客套的打过招呼，我们便都坐下来，我微笑着给他们倒茶端水。 胡文牒抿着茶水，笑眯眯的冲我也冲周炎斌，“待会儿，可要好好喝两杯，我做梦也没想到，我在监狱里认识的好妹妹，竟然是大名远扬的衍文集团创办人……” “我不太能喝酒，小饮一口陪你们助助兴，您酒量好就跟霜霜多喝点。”周炎斌微笑着回应。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也别怪姐姐我多事，倒是见您之前做了点功课，知道你胃不太好。我再国外，认识一个医科圣手，姐姐我帮您把人请来，咱们再好好看看？”胡文牒连忙献殷勤。 “不用了不用了。”周炎斌连忙道。 我有些不解，“胃不舒服？需要到国外去看？很严重吗？” “没有，你姐姐大惊小怪。”周炎斌连忙回应我，继而又给胡文牒使了个眼色。 “啊，是呢，只是普通的肠胃炎症，我只是觉得妹夫是身子金贵……”胡文牒连忙应和。 周文斌抿嘴笑了笑，忽然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待会儿我干女儿和未来女婿也过来，大家好好吃顿饭，千万别因为之前的什么矛盾搞的不愉快。” “不会的，都是一家人了。”胡文牒连忙道。 周炎斌一走，我连忙小声问胡文牒，“姐姐，你做功课都查到了什么？” 胡文牒不禁捂嘴笑了，“他应该是怕你担心没告诉你，但是我想你知道了，一定开心死！” 第243章 是真是假 “什么啊？怎么会开心？”我有些不解。 “看来你不知道，你可是我的好妹妹，我可不能瞒着你。他得了胃癌，想必活不了多久了，你抓紧机会，他什么都是你的。”胡文牒连忙道，说不出的欣喜似的，“你要装着不知道，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别惹了周炎斌不高兴。” 我听到这个，傻眼了似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你是高兴糊涂了还真是爱他担心他啊？”胡文牒给了我一个白眼。 “怎么可能爱，你心里清楚的很。”我赶忙回应，心还在颤抖着，勉强自己装着高兴的样子，“经历这么多，傻子才会谈爱，只有钱财才是最实在的。” “当然了，我是过来人，爱来爱去，还不是一场空。”胡文牒抿嘴笑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妹妹，以后咱们可真的要是一家人了。” “嗯，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所有。”我下意识接话，心却还在乱着。忍不住试探问她，“不过，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既然有妹妹相助搞我的世仇乔家，我当然要积极点表现多调查点了，顺便也调查调查周炎斌。我的跟着他的时候，发现他行踪鬼祟，去了医院，我的人激灵，趁医生不注意，潜进去翻看了他的病例，胃癌晚期。”胡文牒连忙跟我解释，小心翼翼的又提醒我，“姐姐可真是当你是好妹妹了，你可千万要把握住良机，把他所有都弄到手，可别让叶凝和青梅她们母子搞什么把戏。” “叶凝和青梅算什么，我有姐姐帮忙，她们有什么呀，一定不会让人趁虚而入的。”我勉强微笑回应，容不得自己乱，赶忙办事，“对了，姐姐，我想起一件事，周炎斌和乔文生一起合作的海外的那个度假村你知道吗？” “听说了，一大块肥肉，工程完毕后，肯定都是钱。”胡文牒稍显不满道。 看到她这般，我心里一喜，赶忙道，“我帮姐姐入股进去？” 胡文牒不禁欣喜，“可以？” “当然，我听周炎斌念叨过，工程已经完了一大半，他想收回点资金周转，这时候入股可是白捡钱的呢。”我连忙道。 胡文牒眼睛都亮了，“乔文生看中的东西肯定不会错。” “当然了……”我赶忙接应，“如果您想入一股，现在趁热打铁，只要您发话，我就帮你和周炎斌说，到时候他会帮忙办理好。” “他们都是奸商，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了这个胖子，法律方面的事儿，好像也会很麻烦……”胡文牒稍有顾虑似的，没有立刻答应什么，“如果合作点小买卖，我是想都不会想，那个度假村工程巨大，我最后入股没有几个亿都别想跟他们玩……” 看来也真不是好谈的，她也真是老狐狸，我只好道，“姐姐，不然您再考虑一下。” “嗯，我在考虑一下，回去跟弟弟商量，这种事我自己做不了主。”胡文牒连忙笑着回应，“谢谢妹妹了，这胖子还真有点儿让人吃不消。” “那姐姐有没有打探过其他的事情？我这边对很多事情一知半解的，没有姐姐功课做的好，想跟您抄袭点儿来，做做防备……”我试探着又道。 “当然，等有时间，我们单独再出来聊，不急的……” “讨论什么呢？”乔煜凡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和胡文牒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乔煜凡笑着走进包厢的门，身后跟着叶凝。 叶凝一脸懵懂的跑去跟胡文牒亲昵，“阿姨，您都来了？上次见面也没来得及跟您好好聊聊，好久都没好好聚聚了。” “叫什么阿姨，都叫老了。”胡文牒稍显不满，本就不太喜欢青梅姐的她，自然也不太喜欢叶凝。 叶凝显得有些尴尬，不禁看向乔煜凡。 我连忙道，“姐姐，这只是个称呼而已，怎么叫也改变不了，您看着也只有三十出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您谈个男朋友，小鲜肉站在你身边也没有违和感呢。” “还是妹妹说话中听。”胡文牒抿嘴偷笑，就是喜欢听好听的。 周炎斌这时候也回来了，乔煜凡看到他就很不爽似的虽然他还保持着笑容，但是我感觉的到…… 吃饭时，乔煜凡忽然对胡文牒大献献殷勤，起身给胡文牒倒酒，“胡姐，我再敬你一杯，往事小弟给您赔不是了。” “哎呀，这都说了第几次了，没关系，都过去了。”胡文牒立刻端杯子，起身回敬的架势，“你也是个好孩子，姐姐喜欢，上次打麻将，可乐死我了，你聪明着呢。” “哪有哪有……” 我这时忍不住看了看周炎斌，周炎斌含笑不语。 “我刚刚跟胡文牒提过了，入股的事儿，她要考虑，您看，要不要先进性其他的事儿，陈莲我还没开口跟她要过人，您的计划是……”我试探着笑声问他。 “其他的事情都放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最重要的经济问题，没有钱没人跟你玩，”周炎斌微微低头，装着看手机，小声回应。 “她应该也担心入股会有问题，觉得工程有点大。”我看着胡文牒和乔煜凡谈笑，身子往周炎斌身边倾斜回应着。 周炎斌瞄了一眼乔煜凡，踌躇两秒后，才道，“既然已经提过了，就不用再提，等着胡文牒主动找你。” 我有些不解，但也不知道还能问什么，刚刚好，那胡文牒又举杯来跟我喝酒，举止投资间都很风尘很江湖，一个也都不冷落，面子功夫很是好…… 周炎斌只倒了一杯酒，直接起身走到了胡文牒身边，“谢谢你帮过雪霜。” “当姐姐的，是应该的。”胡文牒连忙回应，举杯便干了酒。 周炎斌顺势又小声再胡文牒耳边说道，“我那件事，千万不要透露出去。衍文集团现在不能没有我，雪霜还年轻，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就全仰仗你拉扯雪霜把集团办好……” “一定一定。”胡文牒连忙道。 我心又晃了晃，胃癌是真是假？ 胡文牒喝的很高兴，有些醉了似的，一起走出酒店时，搂着我的肩头，“好妹妹，千万要把握好，赶快结婚……” “知道了姐姐。” 乔煜凡忽然走过来，将胡文牒扶过去，“胡姐，你这样子让人不放心呢。” “哎呀，也是，这么晚了，不然你送我回去？”胡文牒顺势倒进了乔煜凡怀里，乔煜凡赶忙扶住她。 “胡姐要求，小弟哪敢不从啊。”乔煜凡欣然答应了。 叶凝有些不高兴，“煜凡！” 乔煜凡回眸瞪了一眼叶凝，把自己的车钥匙给她，“你先开我车回去。” 叶凝不吭声了，回眸不屑的瞄了我一眼，便快步走到乔煜凡敞篷跑车的车边，开心的跳了进去。 周炎斌走到我身边，同我一起目送两辆车子离开后，笑道，“胡文牒是想跟乔煜凡也聊上几句，打探度假村工程的事儿了，并且乔煜凡应该已经看出来，我们在拉拢胡文牒。” 我勉强微笑，倒是也看出了一点儿端倪，“乔煜凡因为想搞你，因为想解除父亲对他的一些怀疑，会告诉他实情，他父亲准备撤资，那工程不会赚钱，投资只会血本无归。” “胡文牒不会轻易相信乔煜凡，但是也会听乔煜凡的话，等上几天。”周炎斌接话道。 我似乎看懂了周炎斌真正的格局，忍不住笑了，“你这是铤而走险了，您自己也说，您的实力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这乔文生撤资应该是掏空了衍文集团吧，之前对我也有点隐瞒。” “不是我有所隐瞒，人是要学会随机应变的，不要把我想的太神乎其神，也不要把乔文生想的太恐怖，都是人。”周炎斌微笑道。 “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就算想到了，其实我好像也没有办法，没有您的深谋远虑，都怪我没能力让胡文牒立刻入股，不得不让您铤而走险……”我稍微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不，这是情理之中的，不要太自卑，你已经很聪明了。如果你能让她立刻入股，你一定是有魔法。”周炎斌不禁调侃道。 “可你确定，乔文生一定会动手吗？现在只不过是听到了消息。”我有些不解，这一点始终也没想明白似的。 “乔煜凡会想动手啊。”周炎斌无奈的笑了，“这个儿子，有机会立刻报复我夺爱之痛是不会放手的，更何况乔文生对乔煜凡一直有芥蒂，就算没芥蒂也担心乔煜凡搞事请夺他那个老好人哥哥的家产，乔煜琛才是乔文生的挚爱，乔文生总是要借机会看看情势的。” “这样子的确消除了乔文生对乔煜凡的怀疑。可对于乔文生来说，他也不需要真的撤资，亏损那么多钱。”我立刻质疑道。 “我怀疑，他有另外的想法，如果被我猜中，那么他就一定会动手。”周炎斌说道这个，眉心紧锁，目视远方不知道再想什么。 “什么想法？”我焦急的问道。 “都是瞎想的，走走看，你怎么不问我，胡文牒不入股，我怎么办？”周炎斌没有回应我，忽然有点好奇似的问我。 我转身面对周炎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因为，我知道，你已经出了另外一个办法。给胡文牒更大的一块肥肉做诱饵，这个诱饵就是衍文集团，虽然危险，但目前看，你也只能这么做，像你说的，走走看，您也算生意场上的老人，总是很多朋友，也不一定要求胡文牒，想胡文牒加入不过就是因为她跟乔家有世仇，有是所谓江湖义气人，没有那些奸商的秉性……” “嘘，大概明白就好，不必要说的那么清楚。”周炎斌打住了我的话语，顺势转身走向停车场他车子的方向。 我也跟了上去，上了他的车，虽然大概明白了周炎斌的计划，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问他，“胃癌是真，是假？” 第244章 情势不妙 “你希望是真是假？”周炎斌不禁反问我。 我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您怎么能这么问，我当然不希望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很多事就会不同啊。”周炎斌下意识提醒我。 “会有什么不同呢，还是一样的。”我深吸了口凉气回应，很认真的看着周炎斌补充，“我不希望你有事，你是乔煜凡的希望。” “这样为我儿子的一个姑娘，真是让人容易改变某些想法。”周炎斌拧了拧眉心，似乎不太舒服，立刻启动了车子，“有些乏了，回家睡觉，你等胡文牒找你就好，其他的事情都先放放，家里休息两天，我会注意观察情势的。” “知道了。”周炎斌也没有给我准确的答案，我也不想多问了，很多事他看似给我真的答案，也总是有些许变动和偏差，这是他做事的方法吧，时间会告诉我一切。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家里呆着，送多肉去幼儿园，接他回家，陪他吃饭，哄他睡觉后，晚上回周炎斌的房间在沙发上入睡…… 乔煜凡一直看在眼里，一直没有说什么了，心情不好也只会喝点酒就回房间了。 直到第四天，乔文生的资金秘密撤回几乎掏空的度假村工程的事情，忽然满世界传的沸沸扬扬，财经报的记者都跑来家门口，围堵周炎斌采访情况…… “请问衍文集团出现经济危机，海外度假村紧急停工的事情，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好意思，都是传言，我没什么可说的。”周炎斌显得很疲惫，着急出门却被他们拦着。 我赶忙冲过去上前拦着他们，拼命的护着周炎斌，才把周炎斌放出家门，几个记者又追问我，“您是周先生的女朋友吗？请问你有没有什么消息想透露给大众的……” “我想说的是，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是吗？”我笑眯眯的怒兑记者，“你们是不是受人唆使来找麻烦造谣生事的？衍文集团上下那么多员工，那么多生意在做，要不要说的这么夸张！再来我可就要报警，投诉你们骚扰了。”扔下这话，我直接进门。 心里明白，这是被落井下石，不然记者怎么能跑来。 乔煜凡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你赢了。”我走过去，绕过他的身子进了客厅。 “看来你都明白了，不过，我赢了你不高兴？”乔煜凡跟着我走进门，坐到沙发上，“我父亲啊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撤资，实在搞不懂这个周炎斌是什么来历，到底要不要给他小惩大诫，没办法，我想让这个周炎斌吃点苦头……” “都是你做的了？”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周炎斌要他做的…… “是我做的。”乔煜凡毫不忌讳的跟我承认。 “现在乔文生对你，是不是没什么怀疑了？非常满意你的做法吧？”我咬牙切齿问他，想到周炎斌为此事疲惫的样子，真有种冲动告诉他一切。 “当然，我父亲只是撤资，其他都是我再做,这只是利用了乔文生，搞一下周炎斌而已，早晚有一天我搞死他。”乔煜凡刻意强调些许什么似的。 我深吸了口凉气，连忙问，“我不明白，你父亲对周炎斌有什么不满的？” “没什么不满，说白了，就是要逼周炎斌，赶快就范。”乔煜凡似乎故意这样告诉我。 “逼周炎斌就范什么？”我连忙追问。周炎斌也提过，他怀疑乔文生还有其他想法…… 乔煜凡脸色沉了，若有所思似的迟疑了半响才回应我，“到时候就知道了，总之，很多事都全系再周炎斌的一念之间了。”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说着他又调侃及其痛快愉悦的问我，“周炎斌不会这么没战斗力，一开局就挂吧？我还等着他反扑搞大事情呢，乔文生这么坑他，他不会放过乔文生吧？” 我不禁笑了，这乔煜凡真是借势让周炎斌跟乔文生彻底结仇，光明正大的干一场…… “你这个搅屎棍子当的，我给你一百分。”我勉强笑道，都是按着周炎斌的意思再走，可越是这样越心疼周炎斌，如果乔煜凡知道他是他父亲，乔煜凡不会下手的…… “别说的这么难听。”乔煜凡有点不自在了似的。 “你想不想从我身上知道周炎斌有没有后招？”我试探着问。 乔煜凡听到这话，不禁笑了，“不，你不用告诉我任何，我不屑利用你，你想怎样跟我没关系，随你大小姐高兴吧。更何况，我只是两个老家伙中间的小角色，不需要我太辛苦的费脑力。坐山观虎斗，等待时机，我是不会贸然跑出去被吃的就是我。” “现在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周炎斌要完了。”我下意识道，胡文牒到现在没有动静的，这一招太危险了。 “是啊，看着像，都没钱继续动工了，银行催款，我哥那边也在跟国内衍文集团的酒店合作股东走动……”乔煜凡好像是故意这样告诉我。不禁又打住，顺势装模作样道，“我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你有没有在中间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我下意识呛声，“你们乔家这是要趁火打劫，全家出动，对付周炎斌！”心底难免紧张，被乔文生吃了，乔煜凡还有什么筹码？ “哪有那么容易。”乔煜凡嘴角牵起一抹邪魅，这笑容很诱人。“周炎斌不会就这么完的吧，如果就这么完了，毫无抵抗之力，那么，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顺势，乔煜凡又带着那股子邪魅劲儿问我，“你心疼周炎斌了？他如果倒了，我给你拿笔钱，你离开怎么样？” 我看着的样子，欣慰的一笑，并没有理会他这兴奋的言语，我喜欢他这种满血复活的感觉，周炎斌应该也就是希望看到的是这样的乔煜凡，而不是一蹶不振苦苦挣扎着的乔煜凡…… 他乔煜凡很有眼光，知道一下弄不死周炎斌，玩局的本事还是有的。 静静的，我们四目对视，都没有说什么了。 乔煜凡忽然侧过头去，苦笑着叹息一声，不禁忧伤的诉说衷肠的口吻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做别人的棋子,如果我是乔文生的儿子多好，一切都这么自然，我也不会把自己当棋子……” “我给周炎斌打个电话。”我拿着手机直接上了楼，进了周炎斌的房间，拨通他的电话。 电话被拨通，我连忙道，“喂，周先生，乔煜凡刚刚说话说漏嘴，乔煜琛也再走动，时局越来越不妙了……” “乔煜琛也开始走动了？这样看，情况是不太妙，风言风语的太多，他们乔家的三个男人，也真不是好惹的主儿。”周炎斌回应我的声音里竟然有些许愉悦的感觉。 “您笑了？”我试探着问道。 “很开心啊，我以为乔煜凡会气的上头，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不顾的要整死我呢。”周炎斌连忙道。 “是啊，他是故意的，告诉我这个，就是要通知你的，他说了，希望您有点战斗力。”我下意识回应，心真的越来越难过，眼眶都泛起了雾气。 “我知道了，乔煜琛那边，我会防备的。”周炎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一整天都是忧心忡忡的度过，乔煜凡本来心情尚好，叶凝回来的时候还同叶凝打趣，“车子不喜欢啊？怎么没见你开。” “新车刚上路就被刮了。”叶凝不高兴的上前去抱乔煜凡。 乔煜凡看了我一眼，本能推开了她，“有保险怕什么……” 等周炎斌夜里回来时，他也高兴不起来了。 周炎斌脸色凝重，回来一声不吭的直接上了楼，阿姨喊他，“先生，您有没有吃过饭，我们刚刚吃过了……” “不用管我。”周炎斌话音未落，便进了房间。 我赶忙跑上楼，进门便想欲开口问，“情况怎么样……” 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他紧急吃药的模样，满头大汗，吃过药便乏力的躺倒再了沙发上。 “一定没吃饭吧，我给你弄点吃的，我亲自下厨……”我不知道能做什么，转身想走。 周炎斌开口叫住了我，“我没事，胡文牒还没有联系你吗？” “没有。”我无奈回应，“可能不想担风险？” “不应该啊，她也不想失去一个能帮到她的朋友，更何况度假村的项目虽然现在是快块烫手的山芋，但是只要有信心就一定是一块肥肉，我们做了那么多准备功夫，她不会只听乔煜凡那边的片面之词……”周炎斌有些头疼了似的。 我走过去，下意识拿起他的药看了看，我看不懂，他也没有阻止我，微微一笑，“胃癌是真的。” “这也是你没有告诉乔煜凡的原因之一，刚刚得到就要失去的感觉，其实比没有得到的感觉更好。”我下意识道。 “或许吧，这件事不要说出去，我是故意让胡文牒一个人知道而已，现在风向不稳，不知道胡文牒到底怎么想了。”周炎斌无奈的笑了。 我想到乔煜凡凡今天的表现，赶忙告诉他，“煜凡现在又有斗志了，你要撑住啊。” 周炎斌这才笑了，“有斗志就好。” “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我连忙问。 周炎斌眉心拧了拧，忽然问我，“乔煜凡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他一整天都在家。”我连忙回应。 “应该不是他做的，乔煜凡不会想做绝的，他不希望我立刻就死掉。”周炎斌有些气，“那就是乔文生亲自动手了，我有两个生意场的朋友，关系很不错，也都不是说动就动的主儿，没想到乔文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威胁了他们，我本跟他们商量好，拿钱出来，今天去拿钱，他们都不敢拿给我了，说是不敢，让我体谅……”说完，周炎斌闭上了眼睛，很平静的又补充，“其他的几个朋友，都被乔煜琛蛊惑，去了都是一样的回应，暂时不会出手了，要看看局势，怕钱都打水漂，房子车子地皮早就抵押给银行，不用奇怪现在生意不好做，大部分生意人都是这样表面光鲜……” “那现在只有胡文牒一条线了。”我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果胡文牒不帮忙，是不是真的完了？” “当然不会就这么完，亏的钱慢慢也会回来。只是我怕是没机会再跟乔文生这样斗一把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乔文生啊，真是狠，换做任何人，也不会撤资亏空这么多钱进去，不要回本的！”说到这个，周炎斌就恨的牙根儿痒痒。 我不由的落泪，“治病吧，别这样了，煜凡以后知道会心痛死的。” “治不好了，何必去勉强，不让他知道，就不会心痛了。”周炎斌有气无力道。 这时，周炎斌的摆放再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很意外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是乔文生。 我和周炎斌对视一眼，莫名的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周炎斌深呼吸后，挺直了腰杆接起电话，“喂。” 第245章 嚣张至极 “周老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电话里传来乔文生中气十足略微刺耳的声音。 “如果这个时候，乔哥您要一起吃饭，老弟自然求之不得。”周炎斌微笑着淡定从容的回应。 “好，那咱们就去尝尝日本菜，就二十分钟后您公司大厦对面的小菜馆见。”说完，乔文生便挂断了电话。 周炎斌放下电话的瞬间，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忽然间煞白的。 “您别这么急啊。”我赶忙拿纸巾帮周炎斌擦嘴，又擦面前茶几上的血渍。 “帮我倒杯水。”周炎斌轻声吩咐。 我赶忙去倒来了温水，走到他身边时，眼泪汪汪的。 周炎斌看着我不禁笑了，“我没事，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别说话了，今天你别去，吃点药，好好休息。”我蹲跪在他面前，很小心的把水杯耐心的往周炎斌嘴边送。 这时乔煜凡直接推门而入，看到这时候的我和周炎斌，脸色又不太好看，“还有心情亲亲我我呢？” “乔煜凡！”我不禁怒吼一声。 乔煜凡不明所以似的，“吼什么，我来问问你们，想吃点什么宵夜不，叶凝想吃宵夜，让我当跑腿的去买，顺便想给你们带点儿。” “不用了。”周炎斌坐直了身子，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待会儿我带雪霜出去吃，她也说有些饿。” 乔煜凡咬了咬牙，“好啊，拜拜。”话音落，他直接转身走了。 我不理会乔煜凡，拿起药瓶子，继续喂周炎斌吃药…… “你跟我一起去，如果我有什么不适，你拦一下，不要怕。”周炎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无力了，看来他必须得去。 稍做休息，周炎斌便换掉染血的外套，带着我出门了。 跟着周炎斌上车后，我想到乔煜凡的话，“乔煜凡今天白天还说，乔文生要逼你就范，说什么，很多事都系在你一念之间了，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炎斌微微一笑，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似的，没有继续讨论什么，专注的开车…… 到了周炎斌总公司大厦对面的小日本料理店面门口，门口有四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把手，门里店内似乎很冷清，站满了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我不禁苦涩的一笑，“这是怕死啊，排场这么大，店面都包下来吃饭。” “他这种人，就是这样，讲究这些。”周炎斌没有在意，停好车子，便带我往里面走。 可笑的是，我们到门口，还被搜身。 周炎斌抿嘴笑着道，“若你们家老爷不阴我，是不是也不敢这么对我。” 没有人回应周炎斌的话，周炎斌拉着我走了进去，被胆小的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引到一个单独的包厢门口，拖鞋上了榻榻米…… 乔文生盘腿坐在尝尝的桌子上，似乎早就来等我们，桌面上摆满了很漂亮的膳食。 我和周炎斌坐到乔文生对面，再次见乔文生，不由的有些感叹，他老了，脸上的褶皱很多…… 有些觉得诡异的是，乔文生的身后是一面窗，窗上映着的是衍文集团四个大字，衍文集团大厦矗立在黑暗的霓虹灯之中…… “看来周老弟，是真的喜欢这位秦小姐，跟我见面都带来了。”乔文生扬着很诡异的笑容看向我。 我微微低眸，很不好意思道，“我缠着周先生的，因为我也想出来吃点好吃的。” 乔文生这才看向周炎斌，“是不是对我有点意见？我这也是缺钱急需周转。” “只是没想到，您动作这么快，几天而已，闹的这么凶。”周炎斌微笑着开口。 “做事啊，要快准狠。”乔文生倒是不忌讳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耻。 周炎斌侧过头来看了看我，低声道，“学着点。”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周炎斌似乎不太舒服，也不想多留。 “急什么，尊夫人，不是想吃好吃的吗？何不看看我身后的美景，多吃点。”乔文生若有所指道。 我很生气，但我没有表现出来，保持着微笑连忙甜甜的回应，“谢谢您，我就不客气先动筷子了？” “不用客气，多少咱们也有点渊源。”乔文生亲自拿起一双筷子递给我，“吃吧，这家东西还真不错的，我这几天经常来，每次啊，都是坐在你们的位置看着窗外。” “没想过，您还有这份野心。”周炎斌微笑着讽刺道。 乔文生不以为然，“你应该多想想，没办法，我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你们这种生意人拐弯抹角，很多事情，能扼杀在摇篮里，就绝对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周炎斌依旧保持着笑容，“您这么说，我有点不懂了，扼杀摇篮是什么意思？” 乔文生看了我一眼，“那就看看你身边这位是何居心了。” “乔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抿嘴憨笑着反问，他这话一出口，好似也放心不少，这意味着他只是怀疑我。 “算了，我也不想弄个明白，我只想要个结果。”乔文生懒得理会我的似的，笑眯眯的又看向周炎斌，“红颜祸水啊。” “真是不懂你说什么，我一个女人家，想嫁的好点儿，怎么就不行了……”我拿筷子夹寿司，一口一个，吃的好香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啊，我还真就要和平发展，共同赢利呢。”乔文生下意识又道。 “啪……”的一声。 周炎斌忽然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脸瞬间火辣辣的热，这一巴掌打的十分结实。 我怔了一怔，不禁看向周炎斌，看到周炎斌气火的眼神，我连忙道，“老公，你打我干什么，你们男人生意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越说越委屈，“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当初乔煜凡非要娶我的，我们早就离婚闹掰了……” “闭嘴，吃饭！”周炎斌恼怒的打断了我。 乔文生这才笑了，“哎哟，这小脸打的通红，周总干嘛下这么狠的手……” “乔哥，我还真的不知道您会因为个女人，做这么多，您如果不满意，您直接就告诉我好了。”周炎斌一副蛮紧张的样子道，“早知道因为这个女人，我怎么会还要娶她。” “噢？”乔文生半信半疑的撇撇嘴儿，“算了，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真的不怕我乔文生还是假的不怕，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做什么之前就应该多考虑，我乔文生会不会喜欢你这么做。” 乔文生此刻嚣张的模样让人叹为观止。 “乔哥，真的对不住了，我真的没想到的，请您高抬贵手。”周炎斌立刻像乔文生低头。 第246章 我挺好的 这一刻，他低头时，我险些落泪，心痛极了。 周炎斌有多么恨乔文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现在求我是没什么意义的，不如吃饭，好好吃饭。”乔文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看着生鱼片鲜嫩的肉的纹理，他不禁观赏了一番，“没有刺，才最好呢，但凡有一根刺，都要拔掉。” 周炎斌没有吭声，依旧低着头。 我也放下筷子，委屈嘟着嘴儿，不想再吃的样子。 “你们都不吃，我一个人吃，是不是不太好啊。”乔文生试探着道。 周炎斌连忙拿起筷子，应和周炎斌。 我也试探着想拿筷子，周炎斌一筷子打到了我的手上。 “啊……”我痛的叫了一声，委屈的又问，“干嘛啊。” “你应该为你曾经的事儿跟乔先生道歉，”周炎斌提醒我。 我赶忙笑着看向乔文生，“乔先生，过去的事儿，您还记恨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哪成想，你们真的要娶我啊，我就是想生活好一点儿……” 周炎斌顺势接话，“乔哥，雪霜简单单纯，没有那么多想法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对对对……”我连忙兴奋道，“就当我是个屁放了。” 乔文生一脸怀疑，自然不会就这样打消疑惑，踌躇过后，不禁笑了，“周总，您这种人，会娶这样的女人。” “就想传宗接代，没想那么多。”周炎斌连忙回应。 “也是，这么大的产业，也不会真的就交给干女儿了。”乔文生放下筷子，冷脸道，“一个干女儿而已，我还以为真是亲生的，幸亏煜凡回来告诉我。” “煜凡对叶凝不是真心？只在乎叶凝的身份吗？”周炎斌下意识问，这话好似是替我问的。 “那小子，脑筋一直不太好，有什么都会跟我说，他也不知道这女朋友是要还是不要了。”乔文生说到这里，叹息一声，“不妨直言，我还真打算儿子娶了你女儿，然后合作共赢，但是女儿不是你的，以后产业给谁赚啊，倒不如有机会就下手……” “但这也损人不利己啊。”我嘴尖舌快刺激乔文生。 “利己不利己的，很快就见分晓。”乔文生没想太多，直接回复了我这没脑子的人的问话。 我忍不住内心咒骂，这该死的应该有全套的作战方案了。 “乔哥，既然您都有了这样的信心，今晚叫我来吃饭，只是想给我上一课吗？”周炎斌敏感的也察觉到了，立刻问乔文生。 “当然是要给你机会了。”乔文生憨憨一笑，慈眉善目的样子。 周炎斌顿了顿，只好道。“您说说看？” “我的小儿子跟你干女儿都交往这么久了，您是什么意思？”乔文生忽然这样问周炎斌。 我心里一紧，这是要…… “我没什么意思，年轻人恋爱自由，我没意见。”周炎斌微笑着回应，也没有给出什么答案。 这让我有点安慰似的，虽然他就算开口说答应结婚，我也不会有意见。 “我知道您现在肯定没有意见，反正女儿也不是亲的。”乔文生拧了拧脖子，“就这样说吧，我希望两个孩子立刻注册结婚，然后您把公司名正言顺的交给煜凡来打理，您也该享享清福了。干女儿也是女儿呢，就不用其他人给你繁育后代，再培养那么麻烦了。” 我有些傻眼了，周炎斌没有理由不顺势答应…… “这个要求，有点……”周炎斌显得很为难。 我心想周炎斌做梦也没想到吧，简直是老天爷再帮他…… “过分吗？”乔文生连忙问道。 “这等于让我一无所有？那我还不如不答应，就亏了这笔钱慢慢找人投资呢。”周炎斌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今天不决定，明天风云莫测都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可能我失败，但你知道这个几率很小。”乔文生越说越得意，“你的实力啊，一试便知，工程都停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也明白，我不会停手对付你，黑的白的，咱们可以走着瞧，后天，听说您海关那边是不是你有一批货漂洋过海而来检验啊，你说那批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威胁也太张狂了！ 一副跟他作对没有好下场的模样！ 我被气的快吐血，竟无言以对，他真是处处都开始动手算计了。 周炎斌也只是笑笑。 乔文生嘴角牵起一抹邪，“最后的结局……晚年凄凉，负载累累，连个住处也没有，我现在出手，让煜凡来收拾你这个烂摊子，你应该高兴，可以给你点股份，你照样找你年轻的妹妹寻欢作乐。” 周炎斌笑笑，没有立刻回应什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才道，“我还以为，乔先生只看中您的大儿子，对于二儿子没什么考量呢。外界也都这么传，所以，我才一直不太想叶凝跟乔煜凡……” “一碗水端平，我也该做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活着都是为了下一代。”乔文生不紧不慢的回应着，一副跟周炎斌探讨人生的挚友的和气，“集团能不能做好，看乔煜凡自己……”说着他爬起身，“我去洗手间，你考虑一下，我希望我回来，你就给我一个答案。” 乔文生出去了，周炎斌立刻就坐不稳了似的，喘息着手扶住了桌子。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这似乎是没有可能回转的余地了。 有些意外的是，周炎斌问我，“你觉得，答应他，好吗？” “挺好的。”我没有迟疑，直接含着眼泪回应，“这等于是帮了煜凡啊，很顺利的就把一切给他了……” “可是他也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了，一个你还没有查清楚底细的女人。”周炎斌轻声又提醒我。 我瞬间便掉了眼泪，低下头，“没事，煜凡聪明，他能应对的，他知道好坏的，他对叶凝也有些许了解，我们不要低估他。” “重点是他，属于别人了。”周炎斌强调道。 “为他好，就好，这局面真的没什么可犹豫的，我已经放下了，您都这么对乔煜凡，我有什么理由不为他？我们在一起本就艰难，何必强求，他好就好！”话音落，我狠抹了一把鼻子，认真的看向周炎斌，“希望事情都交出去后，您能好好养病，我好期待看到你们父子相认……”这话没说完，我又掉了眼泪，勉强自己不哭，用力的眨眼睛擦干眼泪，不想再面对似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周炎斌，“我没事的，我挺好的。” 周炎斌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一口干掉了面前被子里的一小杯烧酒…… “别喝酒，你的胃。”我本能的去劝说。 周炎斌微微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人总是会有想不在乎一切，做点什么的，想喝酒就喝一口。”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像乔煜凡。”我无奈的摇摇头。 “我是他爹，亲爹，怎么能不像……”周炎斌的声音越发的小了，有些哽咽的意味儿。 “对不起，好像都是因为我，刚刚你还跟他低头……”我难免自责。 “跟你没关系，早晚要面对的……” 安静了，我没在说话，任凭周炎斌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干了进去。 乔文生回来了，进门坐到周炎斌对面，“答案是什么？” 周炎斌深吸了口凉气，站起身来，顺手也拉起了我，我有些茫然，“你怎么了？” 周炎斌冲我笑笑，立刻又严肃低眸俯视乔文生的眼睛道，“乔先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乔文生脸子瞬间拉的老长，随时都要冒火似的。 第247章 希望我理解 “谢谢乔哥的诚实，但是我想说，我晚年凄凉负债累累也都是您的**，现在只是一个工程赔本亏损而已，我周炎斌如果就这么倒下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合常理？虽然说您会不停的对付我，但我周炎斌是个男人，活着也要那么一口气的。煜凡和叶凝的婚事，还是两个孩子自己看吧，我的财产是不会给叶凝的。”周炎斌毫不迟疑道，这一刻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乔文生。 “你说什么！”乔文生那怒起身。 看到乔文生被激怒，周炎斌不禁笑了，“我说，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不会把钱给叶凝，这条线您还是不要打注意了。大概您也已经想到，所以才迟迟没有要他们完婚，只是一步步走，一步步看，等待时机，刚刚好到了工程需要资金的时刻……” 听到这话，我似乎才更深刻的领悟，为何乔煜凡和叶凝至今有名无实，至今未完成婚约。除了乔煜凡没有进展，还有两个高手的博弈…… 乔文生就这么看着周炎斌，没有言语任何，那双眼睛，已然不再隐藏杀气的蔓延…… 周炎斌最后给乔文生一个微笑，转身拉着我出门，穿鞋离开。 上了周炎斌的车，我还心有余悸，很是混乱，“刚刚都发生什么了？” “如你所看。”周炎斌不知道为何，似乎心情不错，启动车子后嘴角一直扬着笑容。 “是不是错过了一次把所有都给乔煜凡的好机会。”我心还乱跳。 “是，但也不是。”周炎斌毫无忌讳的回应了我，“可以说，我是为了你，也可以说不是……” “什么意思？”我明显感觉自己嫩的要死了。 “这样的你，我怎么忍心把乔煜凡就这样给了另外一个不知道再玩什么的干女儿？”周炎斌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没想到啊，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完全糊涂了。 “没想到我也会被你感动。”周炎斌再次看了我一眼，这时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我曾经以为女人无情，但现在也该改观了。” 我有些木讷，似懂非懂的看着周炎斌。“只是被我感动？你刚刚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个可以说不是，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简单的说，是我想看看乔文生真正要逼我的是什么。”周炎斌连忙回应。 “乔煜凡白天说的逼你就范，就是这个吧，不然怎么会说很多事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下意识接话。 “如果我答应，他也没有理由不娶叶凝了，这当然就全系在我一个人身上……”不知为何，周炎斌说完又笑了。 “笑什么？”我忍不住问周炎斌。 周炎斌说，“儿媳妇可以自己选，那还不笑啊？” “您别说笑了……”我不知怎的高兴不起来。 “乔煜凡应该是有他的想法，回头你跟他聊聊就知道了。”周炎斌这才说出真正笑的原因，“这个小子啊，想对付也真难，能玩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真是习惯了他们这样，有话不直接说出来的感觉，因为我也知道很快就会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乔文生这下一定不会轻易罢手，会连续出击，不会让你有喘息的机会……”我很担心道。 “带你去见一个人。”周炎斌轻声回应我。 我这才注意到，他开车的方向不是家的方向…… “谁？” 周炎斌笑笑，没有回应我。 我也没再问。 车子缓缓在城市的街道里穿行，夜已过半繁华的街道也显得冷清了些许…… 最后，车子停在一间高级会所门口。 我跟周炎斌一起下车，一起走了进去，没有通过引领指路，周炎斌直接带着我进电梯，上了五楼，再五楼走廊尽头的包厢里，我看到了胡文牒…… 胡文牒有了些许醉意，身边还坐着帅气漂亮的年轻男人，看到我们来，她立刻把他们都发钱打发了，“出去吧。” 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周炎斌坐到了胡文牒身边。 我坐到了角落里，不想说话，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胡文牒越过了我…… “明天一早，我的钱就会转进衍文集团的账户。”胡文牒端起酒杯同周炎斌碰杯。 周炎斌立刻回应，“律师已经帮我拟定好合约，您以后就是衍文集团除了我之外最大的股东。” 原来，两个人的交易不是度假村的项目，而是衍文集团，跟我之前猜测的差不多，周炎斌给果真给了这样一个诱饵。这也是周炎斌真正希望的，真正的把胡文牒困到了自己的腰间，以后可不仅仅是度假村一个项目胡文牒不能置身事外…… 见我有些不开心似的，胡文牒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别怪姐姐没跟你说，这是周总的意思。” 周炎斌抿嘴冲我笑了笑，我立刻微笑回应胡文牒，“周总有他自己的考量。” “放心，我没跟他说咱俩的事儿。”胡文牒小声提醒我。 “好像说不说，也都不重要了。”我低声回应。 胡文牒显得有点尴尬,“那妹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这两天风声一过去，应该我就没什么事儿了，姐姐陪你耍耍?去澳门，去香港？” “姐姐说的算。”我连忙笑着回应。 周炎斌端起一杯酒递到我手里，“以后有你这个姐姐帮忙，我也真的放心了。” “明白的。”我轻声应和，赶忙举杯同饮。 周炎斌开车带我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没有言语，周炎斌忍不住开口，“希望你能理解我。” “谢谢你这样说。”我有些欣慰，至少周炎斌现在不当我是外人了，也很关注我的感受。 “可是你不担心，将来有一天胡文牒会吃了我？恐怕你这个诱饵撒的也有些危险。”我下意识道，不禁也质疑，“还是说，都是你的圈套，说那些话，还有你的病都是哄骗我和胡文牒的……” “这个你以后就明白了。”周炎斌还是不想彻底跟我亮底牌。“这件事马上就会平息，吃亏的只有乔文生一个人，他不会罢手，但有了胡文牒的加入，他也不会轻易再动手。趁着有喘息的时间，赶快把其他事情处理一下，相信你能办好。这边公司胡文牒入股的事情处理好，我要同胡文牒一同去国外巡视度假村的工程……” 我微微一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究竟要如何定义，有时候好像什么都能看清，有时候又是一阵迷惘。 这就是他成功的理由吧，该让你看清的时候，就看清，不该让你看清的时候就不会让你看清，有时候真情流露，有时候又把你耍的团团转…… 第二天一早，胡文牒入股衍文集团的新闻就爆出来了，还上了财经电视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则惊天地泣鬼神的新闻报道，心里难免有种恍惚感，好像经历了一个人生之后，看透世态炎凉的疲惫。 乔煜凡走到我身边坐下来，看着新闻不禁打趣，“啧啧，周炎斌还真是不简单，这样的方式化解了所有危机，胡文牒看来也是被掏空了，不知道接下来，胡文牒吃了他，还是他吃了胡文牒，真是有的玩了……” 我下意识关掉了电视，“哪有那么复杂。” “你以为这帮有钱人背后多么简单。”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翘起二郎腿倚着沙发努嘴看着我。“怎么样，周炎斌带你玩，你开心吗？” “我开心什么。”我感到乏累，想起身离开。 乔煜凡却一下子抬腿，将大腿压在我的腿上。 “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的腿，心情烦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猛然想起周文斌昨晚的话，不禁问他，“你在这件事里，究竟有什么想法？不只是你跟我说的那些那么简单吧？” “唷？你这也能看出来？”乔煜凡连忙反问我，但似乎也没有太诧异。 “周炎斌提醒我的。”我有些失落的回应，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有一天，什么都不用提醒该多好，尤其是对待我爱的男人的事情上…… 乔煜凡忽然间看我的眼神里，有了异样的神色，似忧郁，似心疼，似悲伤……深呼吸缓和后他才道，“是啊，我在这之前都怀疑，周炎斌是我父亲，但现在没什么怀疑的了……” “噢。”我轻声应和，也不想作假的表现什么诧异的情绪。“所以，你现在是跟我承认，当初跟我分手的理由，不成立了。” “不承认能行吗？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想很多事你都开始怀疑，甚至已经自己认定了部分原因。”乔煜凡扁嘴回应，也有点累似的，“当我知道陈管家不是我父亲时，我心情很复杂，很纠葛，到底谁才是我父亲，直到周炎斌要找陈莲，我就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当初再我母亲尸体在警局被窃那天出现的，要报失踪却又消失的人……” 乔煜凡忽然停止，我下意识问，“然后呢？” 乔煜凡苦涩的一笑，“然后，他对你这么做，我怀疑是不是你们在演戏，那就顺水推舟，看看结果。结果是，他没有顺着乔文生的意思把财产名正言顺的给我……” “所以你才相信。”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不，我还是不相信。”乔煜凡站起身来，绕过茶几，慢慢的若有所思似的走到我面前，隔着茶几，一米远的距离，看着我的眼睛忽然问我，“你说我直接做个DNA检测怎么样？” 我心有些慌，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无奈的笑了，“你是找爹找疯了吧？” “你能直接给我答案吗？”乔煜凡不理会我的问话，直接问我。 第248章 做就做 我心头一震，看着他的眼睛，竟不想撒谎，“我怎么给你答案？” “首先，你直白的告诉我，你和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是一起睡床上，还是睡沙发？”乔煜凡很严肃认真的又问我。 我微笑着站起身来，“首先，我问你，他如果是你父亲，他为什么不肯承认。” “我不知道原因，等我证实了，他会告诉我原因吧。”乔煜凡很淡定，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还真是不容易骗…… “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没有跟他发生过关系。”乔煜凡抬脚踩住了茶几，身子前倾，更近距离的看着我的眼睛很强势的追问我。 我低下头，不想言语了。 “当然发生过，乔煜凡你这是又要动什么歪脑筋，你不会还想跟我的女人有什么情况吧？”周炎斌忽然出现在房门口，打破了这僵局。 乔煜凡尴尬的一笑，收回了踩着茶几的他的脚，回身微笑看向周炎斌，“没有，就是问问。” “没有就好，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瓜葛。我们很快就会注册结婚，等最近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周炎斌冷脸回应，顺势给我使了个眼色，后直奔楼梯口的方向。 我赶忙站起身，低着头，绕过乔煜凡的身子，跟着周炎斌上了楼。 走进周炎斌的房间，周炎斌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周先生。”我低头走到他身后。 “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发生，直接回应他有就好。”周炎斌严肃道。 “就一定要隐瞒吗？”我还是心念着他们能相认。 “不想痛苦更多，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周炎斌回眸冷脸怒对我，“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次捷径，如果你再不听话，最后别说能得到乔煜凡，就算是牺牲的资格，你都不会有！儿女私情，你给我放下！” “明白了。”我连忙回应。不得不再告诉他，“乔煜凡没那么容易骗，他会想做NDA亲子鉴定的。” “做就做。”周炎斌并没有怕这个似的。 我以为，他会做手脚什么的，便也没再多问，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变了些许心性，很多事都不想问了，因为好像明白该让我知道的，早晚会让我知道，何不细心观察，是人做事就应该会有破绽，如果我什么都不能发现，那么我注定也就是棋子傀儡的段位…… 接下来的两天，过的很平静，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周炎斌喝药，看到过周炎斌病容疲惫的样子…… 我好像变得越来越安静，沉默少语，除了跟多肉在一起时，我才会露出笑容，才会有单纯的开心的一个世界似的。 乔煜凡总是会再远处出现，看着司机带我跟多肉逛街买东西，游乐园玩耍…… 有时候，他并不知道，我发现了他…… 细心的观察叶凝，却也没什么线索，她很正常的早出晚归上班，回家缠着乔煜凡，生怕乔煜凡跟我有什么私下空间跟我接触…… 这天下午，我再一次去看顾晨夕时发现了叶凝。 我走到楼梯拐角，看到叶凝站在顾晨夕的窗口静静的凝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是安静。 我踌躇过后，慢慢走过去，“怎么，还心系他？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怎么想呢？如果晨夕醒来说爱你，你选择谁？” “当然是乔煜凡。”叶凝嘴角牵起一抹得意，“我猜你一定很难过吧，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跟我在一起。” “我有什么难过的，我不爱他了，我有更好的选择，周炎斌。”我微微一笑回应。内心深处所有刺激她讽刺她的话蠢蠢欲动，但终究也憋了回去。 “是哦，好像我们没什么冲突。你们都过去了，你也有新的开始，听说你快嫁给干爹了。我也要嫁给乔煜凡的，何必要这么针锋相对，相比之下，我们应该很亲近才对，干嘛闹的这么僵……”叶凝冲我憨憨一笑，一脸的天真无邪，难以想象这般年纪还有这样的神态。继而又亲昵的拉着我坐到长椅上，忽然间很难受的快哭了似的…… “怎么了？”我下意识问她。 “我妈昨儿跟我说了，我不是周炎斌亲生的。”叶凝又苦涩的一笑，“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爸爸的，看来真的不是。” “那你父亲是谁？”我有点好奇。 “我妈说，我父亲跟她在一起没多久，就死了，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她为了生活，为了养我，四处打工赚钱，遇到了当时还在做小生意的周炎斌，途个温饱就跟了他，后来周炎斌有钱了，她也就这么跟着了……”叶凝有些觉得难看似的，低下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流出来，她立刻擦干又立刻扬起笑容，“我还以为我真是什么富家小姐，只是周炎斌不想认，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有点可怜她，但也只是勉强微笑没说什么了。 “我今天来这里，是想跟晨夕哥诉苦，没想到，你也还念着旧情，来看他……”叶凝又道，不禁又问我，“听说，医药费最近被存进了一大笔，是你做的吧？”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她，“怎么不跟乔煜凡倾诉？” “情人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诉苦对象，我想你也知道，他那个死样子，有时候太气人，而哥哥的感觉更好。”叶凝这样解释给我听，“我发现，我对晨夕哥的喜欢，就是兄长之情。”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顺势问她。 “从我遇到乔煜凡之后。”叶凝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容，“我曾经通过你，见过乔煜凡，当时大家好像都讨厌他，但是我却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特别，后来，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后，就知道自己很喜欢他……” “噢？”我微笑着，倒是很有耐心的听她忽然主动和气的跟我聊。 “三年前，我因为晨夕哥的事情，每天饮酒大醉，辞掉了工作，每天就泡酒吧，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几个流氓尾随我出了酒吧，将喝醉的我拽进酒吧旁边角落的阴暗里，撕破了我的衣服，幸亏乔煜凡出现，把我救了……”说到这里，叶凝笑的一脸幸福娇羞，“他当时的样子好帅啊，觉得我眼熟，但是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告诉他，我怕他因为你不想见我了，就这样相识，经常在一起喝酒，没想到不足一月，我们竟然订婚了，是他父亲做主的。” 听到这个我眉心拧了拧，诉说的简练，但好像中间的故事很多…… 叶凝赶忙又道，“哎呀，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你再误会我想气你就不好了。曾经你到我家打麻将那次，我真的是想气你，想告诉你乔煜凡对我有多好。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哦，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也不希望跟他有这种关系的，我也不想啊，可我爱上的就是他，更何况我那个妈也非他不嫁的……” 第249章 想扇她两巴掌 “明白了。”我微笑着回应，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打算表现出来。 “我们一起去看顾叔叔吧？”叶凝忽然提议。“好久没见他们，还真是想念呢。” “好。”我欣然应允。 叶凝开着乔煜凡送她的车拉着我去了顾振伟家，一路上她好像都很开心，“我们其实还有很多共同点的，下次你来看顾叔叔也一定要叫上我。” “好。”我微笑着应和。 到了顾振伟家门口，叶凝先敲门，阿丽阿姨来开门，却没有认出站在我前面的叶凝，而是看向了叶凝身后的我，“秦小姐啊，好几天没来了，快进来，顾先生这两天还念叨呢，说你回来了也不多来家里坐坐……”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叶凝连忙开口，“阿姨，您不认识我了？” 阿丽阿姨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啊，叶凝啊，好久没见了，快进来。” 我低头冷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或许叶凝不是变了，是本身如此…… 进门后，叶凝直奔闻声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顾振伟，“叔叔。” “凝凝？变的有些认不出了，真是漂亮了。”顾振伟也随口回应，看到我，顾振伟满心的欣慰似的，“霜霜……” “叔叔。”我激动的快落泪了，上一次来，没有遇到，这两次去看晨夕也没有遇到。 叶凝拉着顾振伟到沙发上坐下来，“叔叔，我给你带了礼物，瞧瞧我这脑子，再车上，我去拿。” “不用了。”顾振伟连忙叫叶凝。 可叶凝已经跑出了家门。 我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临时决定跟叶凝来的，也没带什么礼物。” “咦……客气什么，回家还需要带礼物吗。”顾振伟宽容的安慰我，“快做，我给清贞打个电话，她也想你……” 目送顾振伟去打电话给赵清贞的背影，这一刻，我觉得我好幸福，好幸福，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喊一声爸妈…… 这时晨夕奶奶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又嘟起嘴来，“有没有给我带棒棒糖？我时间不吃啊，嘴馋了。” 我无奈的笑了，赶忙上前去扶她，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吃糖牙疼，您啊，就剩这几颗牙，还不好好的保养着。” 叶凝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累的满身汗，迫不及待的介绍她的礼物，“这是奶奶的，洗脚可以按摩……” 晨夕奶奶听了立刻道，“我们晨夕媳妇儿会按摩。” 叶凝一下子被怼的没了话说。 我尴尬的低头，“奶奶，我现在工作忙，不能总过来的，如果您想洗脚，待会儿您午睡的时候，就试试凝凝的洗脚盆……” “这是我给叔叔的，英国的朋友给我邮寄回来的金笔……”叶凝这才笑了，把一支包装精美的钢笔送到刚刚放下电话的顾振伟面前。 顾振伟连忙接下了，“有心了。” “我还给阿姨准备了护肤保养品……”叶凝没见赵清贞，就赶忙把礼物给了阿丽阿姨，“帮我收一下，回头给她……” “你阿姨说让你们都别走，晚上留家里吃饭，她再外面有点儿事，得过会儿才能回来。”顾振伟连忙接话。 “不走不走……”叶凝连忙笑着回应。 我却有些不安，“那个，不在这里吃晚饭了吧，我有事……” “干嘛啊，这么急，我还想看看顾家的小孙子，小宗宝呢。”叶凝忽然这样道。 我心头一震，不禁看向叶凝，叶凝调皮冲我一笑…… 我赶忙叫叶凝，“陪我去下洗手间，我内衣带子好像开了。” “好。”叶凝跟着我到了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关了上，“你想跟我说点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不要乱在奶奶面前说话，奶奶受不了打击，不知道多肉在我那里。”我心虚的差点就质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叶凝努努嘴儿又是一副很天真的样子，踌躇过后，一副不解没头脑的样子问我，“这三年你坐牢，多肉再我干爹那里，孩子如果是晨夕哥的，顾家怎么就不要孙子呢？顾宗宝是叔叔和阿姨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弃婴啊？” “那是因为我苦苦哀求，他们把孩子给我，他们也想孩子，只是都不想再奶奶面前说出来，有时间，我得把孩子带过来给他们看。”我连忙回应。 “算了，我也不在意，跟我没关系。”叶凝抿嘴一笑，直接就转身出门了。 我真是慌的不行，怎么可能跟她没关系，她不怀疑多肉是乔煜凡的？ 顾振伟和赵清贞一定是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讲什么。看来今天，她是带着我来试探点儿什么，甚至可能会搞事情的…… 我心惶惶，出了洗手间后，一直盯着叶凝，生怕她单独跟顾振伟这个知情人在一起…… 实在不安，我趁叶凝去洗手间接电话时，推着顾振伟进了他书房，“叔叔，孩子是乔煜凡的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过叶凝？或者说其他人？” “没有，只有我和清贞知道，放心吧，你们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多言的，这一点你还不相信？”顾振伟连忙回应我。 “叔叔我相信你，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叶凝现在是乔煜凡的未婚妻，千万不能让叶凝知道。”我连忙嘱咐。 “什么？”顾振伟稍显诧异。 “真的巧。”我微微一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顾振伟解释这个所谓的巧合了。我自己还没弄清楚叶凝是怎么回事儿。 顾振伟无奈叹息一声，“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为了一个秘密，要掩藏的这么辛苦。” “我也不想，我也想有一天过着安稳的日子，孩子就是我的，他们如何跟我没关系。”我很难受道，下意识又问，“叶凝来问过什么吗？” “没有，这三年一直没见过啊。”顾振伟连忙回应我。 我眉心紧了紧，这真的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叶凝是最近才收到消息怀疑的？ 顾振伟担心的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谢谢叔叔，没什么事儿，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我感到暖心极了，虽然说他帮不上任何。 “你们在说什么呢？”叶凝敲敲门，不等顾振伟应允直接进了书房。 “说晨夕的事儿。”顾振伟微笑着回应。 晚饭做好，赵清贞也接了宗宝一起回来的。 看到孩子，叶凝连忙亲昵的去抱，“小宗宝好可爱啊。” 晨夕奶奶不禁看向我，“你儿子啊。” 我赶忙去抱宗宝，“宗宝，让妈咪抱……” 宗宝完全不认识我，一下子懵了，“妈咪？” 顾振伟赶忙给阿丽使眼色，阿丽去抱了宗宝，“走走，奶奶带你去吃好吃的，吃完我们去玩游戏……” 尴尬这才化解了。 晨夕奶奶也没想多，憨笑着幸福的念叨着，“晨夕忙的也没回来，如果晨夕回来就好了……” 赵清贞跟叶凝寒暄了几句，赶忙拉着我们一起去吃饭。 赵清贞一直没理会叶凝，总是对我问长问短，“现在怎么样了？住在哪里啊？” “住朋友那里。”我小声回应，不由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叶凝。 叶凝好似没听到，一直亲昵的给晨夕奶奶夹菜，“奶奶，您看这个好吃不好吃……” 赵清贞忽然间想起什么事儿来似的，忽然拉起我的手，“是不是你又拿钱了，我今天去医院缴费，人家说有人缴过了，我把钱待会儿给你，你拿回去，我们老两口现在退休金足够了……” “哎呀，阿姨，您就别跟她客气了，她可未来衍文集团董事长，周炎斌的夫人。”叶凝一句话甩过来。赵清贞的脸色就沉了，不由的看向顾振伟。 顾振伟勉强笑笑，也没说什么。 “房子就是那个衍文集团董事长买下的，到现在不收房租，也不让走的，原来是因为你……”赵清贞松开了拉着我手的手，“那么一个老头子，你就这心甘情愿？” “阿姨，别这么说，那是我干爹，有钱又风雅。”叶凝一副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起身极力维护我，“而且长的也不是老头子的样子啊，年轻姑娘喜欢他的人可是多了，雪霜是有福气。” 这让我有些气恼，这装傻充愣的本事还真是要给九十九分，我怎么有种冲动，想上去扇她两巴掌。 可没等我说什么，叶凝又一句话甩了过来，“再说了，人家周总对她儿子也好着呢……” 第250章 不情之请 “够了，都回去吧。”赵清贞愤愤的打断了叶凝，直接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 “阿姨，您这是怎么了？”我连忙上前追问，想拽赵清贞到一旁小声说话，但她却甩开了我的手。 “我们顾家虽然现在落魄，但也不至于要儿子的前女友做这些事，这让我们情何以堪，以后晨夕醒了，我们怎么面对晨夕……”赵清贞十分接受不了，完全以为我都是为了他们家。 “阿姨，您多心了。”叶凝起身走了过来。“他们是相爱的，不要这么想，晨夕那么喜欢她，当年也是因为她才搞成这样，她为晨夕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啊……” “滚，都滚！”赵清贞一下子被气的快吐了血，不仅仅是觉得我为晨夕如此，还有晨夕爱我的讽刺…… “阿姨，您别生气，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连忙解释，可叶凝在着实没法子解释。 “我不说别的，我也当你是女儿，你别让我们这么寒心，当妈的怎么愿意让你嫁给个老头子？”赵清贞气喘的痛心的望着我。 我知道她真心想我好，所以更难受了，不禁喊了一声，“妈……” 赵清贞一下子萎了，“行了，快吃饭吧。” 见情况如此，叶凝有些不甘似的，立刻上前去拉赵清贞，“阿姨，您过来一下。”说着，便将赵清贞，拉进了顾振伟的书房。 “喂……”我有些急了，不想她们单独相处。 “我去看看。”顾振伟立刻起身，跟着她们进了书房。 我这才有些放心，慢慢走回桌边，看到一脸茫然的晨夕奶奶，赶忙给她夹菜，“晨夕奶奶，您怎么不吃饭了？” “你们再说什么呢？”晨夕奶奶糊涂的问。 “没什么，叶凝啊，总喜欢讲故事。”我微笑着回应，恨的咬牙切齿的，亏白天的时候还心疼了她一下。 过了一会儿，赵清贞和叶凝还有顾振伟陆续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快吃饭吧。” “我不吃了。”叶凝似乎吃了瘪有些不高兴，直接扭头走了。 顾振伟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今非昔比，之前喜欢晨夕的时候，各种讨好我们。现在不爱晨夕了，连个礼貌都不讲了。” 晨夕奶奶撇嘴接话，“我就是不喜欢她。” 吃过饭，阿丽阿姨哄宗宝，我便帮赵清贞一起收拾餐桌洗碗，赵清贞直接告诉了我，“叶凝好像很想知道你的孩子是不是乔煜凡的，你多注意着点儿。” “知道了。”我赶忙回应。 “刚刚幸亏你叔叔进门及时，小声告诉我，她和乔煜凡订婚了。不然我都要被她的话气的说出来了。”赵清贞下意识又道，“也多亏，咱们感情深，我和你叔叔也不是什么为了钱就能出卖人的人。” “谢谢……”我哽咽的伸手便去抱她，也不顾自己手上的洗洁精的泡沫。 “哎呀，这孩子，妈都叫了，还说这个。”赵清贞推开了我，用围裙给我擦了擦眼泪。 我憨憨一笑，狠抹了一把鼻子，幸福的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是你们让我相信，情感的力量。” 赵清贞笑了笑，继续整理碗筷。 我见赵清贞似乎有些累了，赶忙去扶她，“您快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好了。” “我不累……”赵清贞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有些茫然。 “我有个不情之请，三年前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机会……”赵清贞侧过身去，有些不好意思看我。 “您说啊，您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我想都不想直接就这样道。 “你能答应？”赵清贞欣喜的向我确认。 “说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我们希望，你能等等再考虑人生大事……”赵清贞虽然难以启齿，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我这想法有点自私，可我这辈子没有给过晨夕什么，我给他的都是严厉，逼迫，一点快乐也没给过他。我想通的时候，已经晚了……”说着，赵清贞哭了，哭的好伤心，“我们希望，你能再等等，不需要多，再等两年，晨夕如果还不醒，我也不说什么，现在，既然乔煜凡已经订婚了。那你也别嫁给一个老头子糟蹋自己……”赵清贞越说越紧张，越说越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等晨夕醒了，或许，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的……” “可我不爱晨夕啊。”我很直白的讲了，虽然这个直白有些残忍，残忍的我自己都心痛到落泪。 “你现在不爱，以后也难说啊，我就想你等等，晨夕他喜欢你，我们才喜欢你啊。”赵清贞情急之下，直接跪倒再我面前，“求你了，你就等等他，我当妈的，我想给他点什么，我和振伟对你真的不薄啊……” 我慌乱的赶忙去扶她，“阿姨，您别这样……” “怎么不叫妈妈了，我……”赵清贞有些难受似的，怎样也不肯起来。 顾振伟再外面看到，赶忙跑进来，扶起赵清贞，“这是干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了，慌乱的走出了厨房的门，“阿姨，叔叔，我有事，我先走了。” “先回去吧，你阿姨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顾振伟连忙道。 这股子温柔，把人的心揉碎，我哭着跑出了顾振伟的家…… 乘着出租车回到家里，刚进门多肉便朝我跑来，“妈咪。” “乖。”我抱起多肉，回眸看向里面，乔煜凡和周炎斌在吃饭，叶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不抬眼不睁的…… 我眉心拧了拧，不由的又低头看向多肉…… 为什么，叶凝既然怀疑，不直接拿多肉的样本去化验DNA，要这么麻烦的去验证什么…… “去哪里了？快来吃饭。”周炎斌喊了一声。 我回过神儿来，微笑着抱着多肉去餐桌边，“我吃过了，去顾家吃的。” 乔煜凡听到后，筷子抖了一下，“和叶凝一起去的啊。” 叶凝这才放下报纸起身，“是啊，是啊，我刚刚说我自己去看他们是骗了你！我跟秦雪霜一起去的，还不是怕你们多心，一个睡着的男人，还让我们两个女的都惦记……” “哭了？”乔煜凡没理会叶凝，不禁抬头瞄了我一眼，忽然发现了我红肿的眼睛。 “嗯。”我点点头，不禁笑着解释，“好久没见顾家父母，太动情就掉眼泪了，他们跟我父母一样，待我真的好。” “别一副委屈的样子了……”叶凝站起身走过来，十分耿直道，“就是顾家父母知道她要嫁给干爹，很不是满意，说干爹是老头子。我就不太爽了，我干爹怎么配不上秦雪霜了，反正闹的不太愉快。” 第251章 阻拦我 我很恼火，但是我压制住了满腔的怒火，露出笑容，“算了，没什么的，叶凝今天还帮我说话，晨夕没醒，总还是亏欠着人家……” “还欠？你也真是好心，没少给顾家花钱吧？医药费又是你出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干爹的钱，你花的时候能不能收敛着点儿，人家可是说我干爹老头子，自命清高……” “叶凝。”我连忙推着叶凝到一旁，很和气的劝说，“你别生气了，没关系的。” “噢，好吧。”叶凝抿嘴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快感，扭头又回了沙发边。 乔煜凡和周炎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闭嘴继续吃饭。 我下意识走到叶凝身边，“今天还是谢谢你哦。” “不客气。”叶凝挺直腰杆，美滋滋的回应。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乔煜凡忽然开口，“凝凝，过来帮忙收拾碗筷。” “你们不是没吃完吗。”叶凝撇嘴儿有些不屑，“再说，不是有阿姨呢吗。” 我冷笑一声，不禁看向乔煜凡。 乔煜凡避开了我的眼神站起身，“阿姨每天很辛苦了。” “好了，好了，我帮忙就是了。”叶凝跑去收拾碗筷，我带着多肉进房间哄他睡觉。 多肉睡后，我悄悄厨房间，回到客厅里，见叶凝正看电视，下意识又走过去，“这电视剧挺好看。” “嗯。”叶凝应了一声，继续看电视。 我坐到她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起看电视。 乔煜凡敏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凝凝，你不睡觉？” “我不睡，明天周末，不用早起。”叶凝立刻回应。 我努努嘴儿，抓起面前茶几上的一把瓜子，什么也不说，继续看电视…… 乔煜凡坐到了我们旁边的沙发上，夜已过半，有些困意，但也没有想睡的意思，陪着我们看这无聊的肥皂剧…… 周炎斌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往下看，观察了我们许久。 我眼角的余光瞄到他，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周炎斌便开口喊乔煜凡，“煜凡，你上来下，我有点事问你。” 乔煜凡愣愣，踌躇过后看向我，“一起啊。” 我正想说点什么，乔煜凡起身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声再我耳畔道，“看看你未婚夫要干什么。” 我憨笑一声，顺着他的意思跟着上了楼。 进门后，周炎斌正坐在沙发上，摆弄茶盘里的茶杯茶碗，给我们泡茶，“都不睡觉，就聊聊天。” “我也正想跟您聊聊呢。”乔煜凡坐到周炎斌身边。 “这么晚还喝茶，怕是影响睡眠吧。”我不想喝，走到远处的周炎斌的办公桌的转椅上坐下来，闭上眼睛转着椅子，悠哉的享受…… “这种东西对我也不管用。”乔煜凡端起茶杯便喝了一口，“蛮香的啊。” “你父亲吃了这么大亏，是不是不太满意啊。”周炎斌轻笑着问乔煜凡。 “是不太满意呢，我这也不太舒服，真不知道我们是要结亲还是结仇。不可能因为个女人吧？”乔煜凡试探着道，最后的问题，有些许提醒周炎斌什么似的。 “我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我只知道，他要玩我，我不能吃这种亏，我这是以牙还牙。”周炎斌不禁笑了。 “是啊，你这招真是高，把胡文牒都玩的团团转，帮你扩大衍文集团，最近是不是准备再搞点大事业啊。”乔煜凡保持着笑容道。 “跟你合作怎么样？”周炎斌忽然问乔煜凡。 “我可不敢跟您闹，我怕被你这老狐狸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乔煜凡随口玩笑似的回应。 “哎……”周炎斌无奈的叹息一声，“乔哥我是不敢得罪，想找个机会送点大礼，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以后路还长，如果你担心，就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一下，我拿钱出来，你放手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不是要给你赚钱。”乔煜凡不太满意。 “对半，让你空手套白狼。”周炎斌微笑着冲乔煜凡挑了挑眉， 乔煜凡一下子懵住了似的，“这等好事儿能轮到我乔煜凡？” “你和叶凝没有因为上次的事儿分手，我相信也是真爱。。干女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给她，她是没能力干什么事儿了。如果你有什么好项目，只管跟我提。”周炎斌很自然的回应着，不禁又强调了一句，“主要是不想让你父亲不高兴。” 乔煜凡没有立刻答应，“我考虑考虑吧，跟我爸也商量下，过几天再说。” “我等你好消息，希望再有机会跟你父亲，吃个饭，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合作共赢才是王道。”周炎斌又给乔煜凡倒了一杯茶。 喝了茶，乔煜凡站起身，“行了，不耽误你们休息，我也睡觉去了，倘若给你干事儿，怕是没几天好睡了。” 乔煜凡离开了周炎斌的房间，我连忙起身走到周炎斌面前，“这又是想干什么？虽然这样，是缓和了和乔文生的关系，也再次搭桥跟乔家有往来，可乔煜凡这样不是更怀疑你是他父亲了？他不好骗的，您是想相认吗？” 周炎斌不禁笑了，“何必相认，很快他就确定我不是他父亲了。” “你是说亲子鉴定？”我连忙反问。 “嗯。”周炎斌抿了口差，嘴角扬着笑容回应我。 “都在您掌握之中？他去哪里做鉴定您知道？样本不是您的？”我很想知道一切，连忙追问。 “样本是我的，哪里做鉴定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小脑瓜，可不是能轻易动手脚的。”周炎斌很欣慰的笑了，“我儿子啊，除了内心太善良，其他没有一点儿缺点，有时候我真想他直接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一定会事半功倍，无人可拦。” 我真是不解了，“难道你不是他父亲？” “如假包换。”周炎斌似乎不想多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立刻转移话题，“继续想办法弄出叶凝背后的人，叶凝是很好对付的，你做的很好，别让叶凝怀疑。” “你也看出来了，乔煜凡不想我跟叶凝走的近。”我本能的接话。 “他还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吗？他是什么都知道的人，他不想你知道罢了……”说到这里，周炎斌眉心忽然紧拧，脱口而出，“会不会跟那件事有关……” “什么事？”我有些茫然。 第252章 逼婚 “没什么，……”周炎斌立刻打住，不禁也教育我，“我能做的其实不多，有时候，你问题多了，只会暴露你的线，暴露你自己，这一点要学会利用……”不想我多问，他起身打了个哈欠，“很晚了，该休息了。” 我微笑点点头，习惯了不追问，但是也通过他这话领悟到了些许什么，至于答案，凭直觉讲，就在我眼前，我好像触碰到了似的…… 关好房门，抱着被子到沙发上准备休息。 周炎斌换号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你要不要洗澡，好多天都没洗澡。”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用了。” “觉得不方便就去叶凝房间里的，可以说我房间里的花洒坏掉了。”周炎斌轻声提醒我。 我顿时开明了似的，连忙应和，“好。” 我接近叶凝，乔煜凡也不会想多…… 拿着睡衣，到楼下我直接敲了叶凝的房门。“叶凝睡了吗？” 这一声没有把叶凝叫出来开门，身后的房门开了，乔煜凡穿着睡衣倚着门框看着我，“要干嘛。” “房间里的花洒坏掉了，我来叶凝这里洗个澡。”我轻声回应。 乔煜凡一副看穿我的样子，“是有什么目的啊？叶凝单纯的很，你可别打她的注意。” “什么时候，你变成护妻狂魔了。”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装着吃醋的样子，心里清楚，他是不想我接近某些真相…… “我是很想当护妻狂魔的，老天爷到现在没给机会。那么多事要忙呢，盯着她干什么。”乔煜凡有些不爽的回应。 “除非你给我一个，不盯着她的利用。”我笑眯眯的退后两步，倚着他的胸口低声道。 乔煜凡憨憨一笑，出其不意的一把抓了我的屁股。 “额……”我差点破功大喊出来，赶忙跳回叶凝房门口，大喊，“叶凝，睡没睡，赶紧出来管管你老公!” 我这一喊，乔煜凡顿时尴尬了，“你**的……” 叶凝这才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打开房门，“干嘛啊！” “我借你房间洗个澡。”我不等叶凝说话，直接钻进了叶凝的房间。 乔煜凡一愣，赶忙也快步钻进来，“凝凝啊，明天不是周末，睡这么早干什么。” 叶凝有点懵逼，张目结舌的站在门口，回头看我们，“现在凌晨一点半了！” 我没理会她们，直接进了浴室，“借下洗手间洗澡。”没等她说什么，我直接开始往浴缸里放热水，继而又回到浴室门口，倚着门框，透过门缝看外面的动静…… 乔煜凡直接侧躺到了床上，打开了叶凝的笔记本，“看个电话吧。” 叶凝脸一红，不禁爬上床，从乔煜凡身后抱住了他，“看什么呀。” 我蹭的一下火气就上头。 乔煜凡回眸扫了一眼我的方向，“咳咳……这有人不睡，我也不想回去睡，你想看什么，我陪你看……” 这是再告诉我，我走他才走吗！ 好啊，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我保持着笑容，盯着乔煜凡看…… 乔煜凡被叶凝抱着满心的不舒服都写再了脸上，毕竟只隔着丝质的睡衣，叶凝那小睡衣也格外性感，浑圆饱满的心窝子是男人看了都有感觉吧，更何况是贴着他的脊背…… 见我还能保持笑容，乔煜凡有点不淡定了，不禁坐起身盘腿抱起电脑，“哎呀，快说，要看什么……” 放好热水，我关上浴室的门，脱掉衣服，躺进了浴缸，不紧不慢的洗澡。似乎忘记了外面在床上的她们，可这种自我催眠的状态总是被叫醒…… “煜凡，待会儿她走，你就别回房间了。干爹就是说说，我们都成年人了……”叶凝的声音，时不时钻进耳朵里。 乔煜凡很大声的回应，“那就看看她什么时候走了，如果太晚，太累，我就懒得下床了。” “我给你倒杯水……” 娇滴滴的小声音，让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得不承认，我输了。 我只好快点洗完，擦了身子穿好睡衣，出了洗手间的门，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乔煜凡正趴在叶凝身上，动情四目对视的模样…… “咳咳……”我连忙发出声音。 叶凝听到后娇羞的一笑，不禁推了乔煜凡一把。 乔煜凡的喘息声很重，脸色绯红的，猛然看到我，清醒了些许，“啊，该睡觉了。” 我咬了咬牙，低头走出了叶凝的房间，快步往楼梯口的方向走。 听到身后传来乔煜凡出门回自己房间的声音，我才稍微放心，但心里好难过，再禁得住诱惑的男人，也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吧…… 不知道该劝自己想开，还是跟乔煜凡醋意大发了…… 回到周炎斌房间里，周炎斌已经睡着，我却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种事，男人不想也不可能的，还是想了…… 越想越不舒服。 一夜未合眼，第二天一早，周炎斌起床便吩咐我，“是时候找胡文牒要陈莲了。” 正在整理被子的我，稍微愣了愣，“您还没告诉我，您的计划，我现在都不敢跟她开口。” “胡文牒已经被我捆绑，怎样她都不会倒戈相向，她没有退路了，这就是吃了肥肉的结果。但还是有些麻烦，我相信你能办好，用用脑子……”周炎斌扔下这话，便匆匆出门，似乎非常放心我去做。 也是，路都给我铺成这样，我还做不好，那就太丢人了…… 送多肉去幼儿园回来，本就心情差的我，一进门就看到乔煜凡和叶凝亲昵…… 叶凝躺在乔煜凡的怀里，抱着乔煜凡看电视。 乔煜凡看到我才推开她，“我回家，你跟我回去吧？” “好啊。”叶凝立刻就答应了。 我咬了咬牙，不禁开口笑道，“干嘛啊，我回来就走。” 乔煜凡挠了挠头，“家里呆着干什么啊，周炎斌昨天吩咐我的事儿，我还没跟我爸商量，刚刚给家里打电话，我爸刚好在家，就回去看看。” 叶凝一怔，赶忙去挽住了乔煜凡的手臂追问，“干爹吩咐你什么事儿啊？” 乔煜凡就把周炎斌要投资给他的事情告诉了叶凝，“这等好事儿，还多亏你干爹疼你，不然哪里轮得到我啊。” 叶凝听到开心死了，抱着乔煜凡的手臂更紧了，“那是，不管怎么说，二十多年的感情呢。那我今天跟你回家过周末，你爸爸是不是也会很开心，很疼我啊？” “应该是吧。”乔煜凡有些牙疼似的，“那走吧？” “煜凡……”叶凝娇羞的低下头，没有立刻走，而是娇嗔的喊了一声乔煜凡，又不知再耍什么鬼心眼儿。 “怎么了？”乔煜凡眉心紧拧，下意识反问，有些失去了耐心似的。 “你是不是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婚事了？也该是是时候了……”叶凝很害羞似的追问。 “急，急什么啊，怎么突然想道这个了。”乔煜凡一愣，差点被也能得话给怼没电。 “干爹总说，咱们的事情他们不参与，你爸爸也说了，是要咱们自己发展，那你就主动点儿呗。”叶凝丝毫不在意我就站在她们面前，“之前我以为你一直没有主动提出来，是因为雪霜，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你们没什么……”说着，她又憨笑着看向我，跟我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之前误会了。” “没事。”我微笑着回应，可内心是崩溃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上去打她一顿的画面，直接给她打的毁容算了…… 叶凝立刻又看乔煜凡，委屈的嘟嘴儿娇嗔道，“已经三年了，如果不是拖着，真的到时候了，再等，我都老了，年轻生孩子质量也好啊……” “不急，以后再说吧。”乔煜凡快接不上话了。 叶凝立刻冷下脸来，松开了抱着乔煜凡手臂的手，不满的双手交叉抱住了胳膊，“给我个理由！” 听到这话，我心都突突了，乔文生和周炎斌各有各的道道，不催婚也就算了。 这“单纯”的叶凝，直白简单的实在没什么理由还拖，正常的婚恋来讲，有一方想结婚，对方不想，结果多半都是分手…… 第253章 母女相同 如果分手，情况似乎也并不乐观啊。 我不禁看向乔煜凡，期待着他的谨慎回应，虽然，我明白他从未想过骗叶凝…… 乔煜凡微微抿起唇角，回身双手抓住了叶凝的肩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是希望大家都认为我乔煜凡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吗？” 听到这话，我放心了。 “怎么这么说啊？”叶凝一脸懵懂。 “你干爹要给我投资，然后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要娶你，你说大家会怎么想？”乔煜凡挑眉反问她。 “好像是不太好。”叶凝显得尴尬了，“那也不能让我等太久，除非你不是真的奔着结婚跟我在一起。” “当然是奔着结婚跟你在一起，你会老，我也会老……”乔煜凡甩下这话后，直接转身绕过我的身子大步往外走。 叶凝想问点什么，似乎也问不出什么了，赶忙拎起包包，快步跟乔煜凡而去。“等等我，陪我去给你爸还有你阿姨买点礼物，这钱你要给我报销……” “没问题……”乔煜凡很豪爽的回应。 “那我也想要礼物怎么办？”叶凝娇滴滴的声音，让人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买……” 我深吸了口凉气，滋味不少受，也得受着，转身快步上了楼…… 站在周炎斌房间的窗口，看到乔煜凡的车子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家里，除了阿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告诉自己，抓紧时间做事，没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 拿出手机打电话约胡文牒见面，胡文牒正在青梅姐家里打麻将，刚好有个姐妹走了，就叫我过去当牌搭子…… 心不在焉的打麻将，每出一张牌，就有人胡牌…… “算了算了，我这妹妹没心情，再打下去，我妹夫要来找我算账了。”胡文牒开口结束了牌局。 青梅姐倒是没有意见，“我给你们冲点花儿茶，到客厅里聊聊天。” “我就先回了，老爷子想吃甲鱼，我回家给他顿去……”胡文牒的另外一个姐妹起身离开了。 我和胡文牒坐沙发上等青梅姐弄茶时，胡文牒小声问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闹心，没什么事儿做。”我随口回应。 “妹妹啊，有事儿就只管跟姐姐说，姐姐跟你啊，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胡文牒下意识道。 “乔文生这次吃了瘪，但是好像也不疼不痒的，感觉白忙一场。”我顺势开口。 “怎么能是白忙一场？”胡文牒不禁笑了，“十几个亿三年投资心血，打水漂啊，大伤元气的，现在他们束手束脚，想做点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姐姐帮忙才有这样的结果。”我顺势钻进胡文牒的怀里，“算是出了恶气。” “你是真想他家死啊。”胡文牒无奈的笑了，不禁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当然了，我和他家的仇可不比您的世仇要低，我差点死，要不是当时我反应快杀了陈管家，那晚死的就是我。”我连忙起身很认真的看着胡文牒的眼睛道，顺势也开始提，“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胡文牒赶忙追问。 我赶忙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来，才趴在胡文牒耳朵小声道，“我收到消息，乔文生再找陈莲。” “什么？”胡文牒脸色骤变。 “干嘛，怎么这个表情。”我装着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反问。 “没什么，他找陈莲不是正常吗？”胡文牒抿嘴一笑，表情这才自然许多。 “正常？”我立刻反驳，“想必你也知道，当年陈管家被我杀了之后，陈莲就失踪了，他什么时候找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找？我那边的人告诉我，其实乔文生早就知道陈莲在哪里，只是一直没动手，我估摸着最近要动手了的。” “为什么最近要动手？”胡文牒很紧张的问我。 “因为他知道陈莲手里有秘密了。”我连忙回应，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什么秘密，你知道吗？”胡文牒连忙问我。 “我也不太清楚，只要我们先找到陈莲，我想我就能问出来。”我很自信的说道，连忙又笑着狂妄的补充，“说不定，这秘密一下子就能搞死乔文生，然后再借周炎斌的手，弄死乔家，最后，所有都是我们的了。” “你有什么办法？”胡文牒迫不及待的追问我。 “姐姐，您不会是知道陈莲在哪里吧？”我一脸懵懂的反问。 “我怎么知道……”胡文牒憨笑一声，卖关子。 这时，青梅姐端着花茶回来了，我便也没有再多问，赶忙起身乖巧的接过茶杯，“闻着好香呢。” “香就好。”青梅姐心情似乎不错，坐到我们身边端起茶也开始品尝。 “哟，青梅今天怎么了？对你这个情敌还这么好。”胡文牒有些诧异青梅姐对我的态度。 “我女儿今儿打电话给我说了，我女婿跟我女儿有进展，她可从来没有使坏过，让我对她好点儿，毕竟啊，我们老的都落下帷幕了，现在都为女儿，还希望雪霜妹妹能多帮帮我女儿，赶紧让他们结婚算了……”青梅姐笑着道，脸上就像开了花儿。 “看来感情不错了？”胡文牒不禁笑了。 “是啊，感情好的很，今晚要留在乔家吃饭了。说是周炎斌那家伙也认怂，要给乔煜凡投资呢，看来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青梅姐挺直了腰杆，再胡文牒面前像小丑一般炫耀着。 胡文牒没说什么，只是抿嘴会心的一笑。 我也跟着笑，“他们感情好就好，大家都别伤了和气，不能跟钱过不去，我也是从中出了不少力呢，希望青梅姐也能体会一下我的良苦用心。” “以后妹妹有事儿，就跟我说，周炎斌拿点儿事，多少我还是知道一点的。”青梅姐不禁这样道。 “好啊。”我抿嘴微笑应和，看来有时间要跟这个青梅姐好好聊聊了…… 忽然，青梅姐家的座机响了，她起身快步去接电话，距离我们不远，她的声音又大，我听的是清清楚楚…… “什么？乔老爷要留你和煜凡再家里住啊？”青梅姐眉开眼笑的，不禁也有些担忧，“是要一个房间啊？你还是黄花儿大闺女呢，你别乱来……噢，你说的也有道理……” 青梅姐放下电话忧心忡忡的回来，胡文牒好奇的问，“怎么了啊？” “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啊，一辈子就是后悔未婚先孕，男人这个东西不可靠的。叶凝不听我的……”青梅姐有点难以启齿，赶忙又给自己脸上抹光，“不过，可不是叶凝要投怀送抱，乔煜凡早就想那种事儿了，我们叶凝有教养，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凝凝还说，昨晚儿，乔煜凡还赖着她房间不走，想干那种事儿呢……” 我心里一紧，着实有些受不了了，但不得不保持住笑容。 “乔煜凡血气方刚的，听说二十出头的时候，就美女一把一把，跟你们叶凝在一起可是很老实，你们叶凝也真有本事。”胡文牒连忙笑着应和。 “那当然，我们叶凝还是雏儿呢，他想要当然要吃点苦头，现在找个雏儿可不容易。”青梅姐没忌讳的直接在我面前讲，见我的笑容开始牵强，立刻又跟我道歉，“哎呀，雪霜您可别介意，我没说你，你以前干过那种职业，也是为了生活……” 这母女真尼玛一套货色！叶凝深得她真传，一副真傻假傻，傻傻分不清的样子…… 我脸色立刻沉了，可是有理由发泄一下了，“青梅姐，过去的事儿，总是提起不太好。您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没办法，周炎斌就好这口，品味不怎么样。” “雪霜妹妹，可别生气啊。”青梅姐顿时尴尬了似的，紧接着又道，“叶凝刚刚听说你在这里，还一定要我好好款待你呢。” “谢谢了，我心情不太好，想先回了。”说着我站起身，直接变往外走。 叶凝知道我在这里…… 这一点让人有些疑惑，这叶凝究竟是自己要这么做，还是她背后的人要她这么做？ 真是有点莫不着头脑了。 胡文牒跟着我一起出门，“妹妹，你没开车，我送你，出租车坐着可没我的车舒服。” “好啊。”我微笑着上了胡文牒的车，一上车便一副小女孩稚气的样子恶狠狠道，“这个该死的青梅，自己还不一样给人当床伴儿炮友，什么货色。” “她啊，真是无心的。母女俩一个德行，情商不高，想做什么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这种人再电视剧里就能活两集……”胡文牒顺势哄我。 “可是如果背后有人，活多久就未必了，明知道她背后有人抓不着啊，就不敢碰，还想顺着这条线往下摸呢。”我下意识透话儿道，心想着胡文牒会不会知道什么。 “看来妹妹心里有点谱儿，上次不是跟你说，多多少少我都做了点功课。”胡文牒抿嘴得意的一笑，“现在帮妹妹可是等于帮自己呢。” “是吗？您快说说……”我欣喜的问道。 第254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胡文牒启动车子，将车子迅速开离青梅姐家门口才回应我，“我的人在跟踪叶凝的时候，发现叶凝鬼祟的开车到商场的停车场，然后下车，没有去逛商场，倒是上了另一辆车，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下车，又回到自己车上，开车离开。” “这倒是挺诡异的。”我下意识接话，连忙问道，“您知道对方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的人没看到开车的人是谁，车牌号倒是记下调查了一番……”胡文牒拉长了语调，很吊人胃口的回应我。 “姐姐，您要急死我。”我急坏了的样子娇嗔。 “忘了说件事，我得先说这件事，叶凝可疑的事情，乔煜凡肯定知道。”胡文牒忽然又道。 我当然明白乔煜凡应该知道，但胡文牒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怎么这么说。” “我的人发现，当时乔煜凡也在跟踪！”胡文牒无奈的摇摇头，不禁玩笑调侃道，“这乔煜凡是什么意思呢？跟踪未婚妻？难不成是怀疑叶凝给他带绿帽子？如果不是老娘手下的人身经百战，各个老练，还真是发现不了反被发现呢。” “姐姐最厉害了。”我赶忙应和，心都快急的冒火。“车牌号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乔煜琛。”胡文牒只给了我这三个字。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早就对乔煜琛有所保留，现在更是对他有些许疑惑了，这么多年他是掩藏的太好，还是说都是误会…… 胡文牒扫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开车，车子开进市区，下班的高峰期堵车堵的人心烦。 “怎么这么多车。”我烦躁的嘟囔了句。 “心情不好吧？想不想去乔家玩一圈？”胡文牒忽然这样道。 “我去他家干什么。”我本能的回应，不由的避开了胡文牒的眼神，低头若无其事似的摆弄手机。 “不想去就算了，以为你想去，心想着，乔文生前几天给我送了几份礼物，我这不回礼有些失去礼数，正好你在，就问问你……”胡文牒笑着解说。 我摇摇头，“才不想去他家。” 看来胡文牒，怀疑我和乔煜凡了，尽量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吧。 虽然，这一刻，非常想去看看！胡文牒也给了我一个充足突然跑去的理由…… “那我送你回家。”胡文牒只好这样道，似乎也看不懂我了。 我被胡文牒送回周炎斌家时，多肉已经被阿姨接回来了，看到我便朝我跑来，亲昵的抱住了我的大腿，“妈咪，今天怎么没接我。” “妈咪忘了啦，怎么办？对不起咯。”我赶忙低头道歉，欢喜的捏他的小鼻子，他跟我越来越亲近…… 陪多肉看了会儿动画片，周炎斌便回来了，一起吃晚饭，静静的没有人言语，只有多肉时不时奶声奶气的喊爷爷，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多肉吃饱，阿姨也带他去休息。 只有我喝周炎斌的时候，周炎斌才开口说话，“他们不在，冷清不少。” “好像今晚不会回来了。”我低头轻声道，似乎也不用我说太多，他想帮我，就会帮我的…… 周炎斌稍微顿了顿筷子，迟疑了会儿道，“你已经出来了，他怎么决定，我们想阻止是没有意义的，顺其自然发展吧，如果乔煜凡想，怎么都会发生，他不想怎么也不会发生，倘若发生了，你也就面对现实吧，也许是男人生理反应，也许就是喜欢了，男女之情很难说的。我虽然心向着你，除了你感动之外，更多的是乔煜凡对你的心……” “明白了。”我只好这样回应，不得不承认，再一次被他洗脑。 吃过饭，回到周炎斌房间里，我机械般的跟周炎斌报告了今天陈莲事情的情况…… “做的不错，虽然胡文牒还没有上钩，我想离上钩不远了，就看你给胡文牒什么饵了，不要拖，目前乔文生也应该知道陈莲在哪里，只是不想这么快动手惹恼了胡文牒，他应该心里清楚，陈莲手里的秘密，并没有暴露出来，所以他不急的……”周炎斌给了我这样的解说。 “大概明白了。”我深吸了口凉气，“真有些苦恼，接下来给胡文牒什么样的饵才能做到让胡文牒把人交给我们，又让乔文生不知道我们对陈莲感兴趣。” “没想到你对整个局面也有深刻了解。”周炎斌很欣慰似的，坐到沙发上给我倒茶。 我连忙做过去，接过他的茶杯，“关系微妙，尽量不要让乔文生彻底怀疑我们什么，因为还没有一个好的时机去做事啊。” “是啊，胡文牒那边藏着陈莲，情有可原，他们之间的瓜葛仇怨不言而喻，胡文牒想对付他们很正常。我们现在想对付他也正常，但是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根本原因，知道根本原因，乔煜凡又要危险了。”周炎斌说完这番话也叹息一声，很是无奈，“总之小心谨慎就没什么问题。”说完，周炎斌不禁又问我，“接下来，你觉得最好跟乔家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小心翼翼试探着道，“跟乔家搞好关系，最好让乔家想通过一起搞胡文牒！” 周炎斌立刻笑了，不禁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放心，如果是煜凡，他是做不到的，胡文牒可对你不错呢。” “你是再夸我还是再贬我啊。”我觉得有些难看。 “没什么的，我只是在说煜凡他太善良，你这么做是对的，胡文牒虽然对你好，也是有心利用你，将来的某一天，可能你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吃了，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周炎斌连忙解释。“具体走走看吧，赶快搞定陈莲的事儿，我就放手让你做，搞不定赶快给我打电话。” “如果事情办砸了……”我难免担心，毕竟对手是胡文牒是乔文生。 “办砸了也不丢人，办妥了，你才是本事呢。”周炎斌很宽容的冲我微笑，“我想你也明白，如果办砸了，你应该怎么做。” 我听到这话，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脑子似乎越来越灵光了，深吸了口凉气回应，“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乔煜凡，跟您都没有关系，单纯的我和陈管家一条命之间的关系。” 这就是周炎斌高明的地方，我就是这样一个，关键人物，有理由有能力自己扛下来…… 但是这也意味着，事情办砸了，我也出局了，生死不能预料，似乎这就是周炎斌曾经说的，可能会牺牲……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心情莫名的哀伤，替自己忧郁，为了乔煜凡我过的如此辛苦。他此刻，是否在叶凝的温柔乡里…… “还有事吗？没事今晚就跟多肉去睡吧。”周炎斌伸了伸懒腰，“几天没睡好，我也不太舒服。” “还有一件事。”我想到叶凝的事儿，连忙告诉了周炎斌。 周炎斌听到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一头雾水，“乔煜琛？” “是啊，胡文牒查到的，她不可能骗我的，没什么理由。”我下意识道，有些不解周炎斌的此刻的不解了。“为什么这么惊讶？感觉您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的。” “可能是我之前想错了。”周炎斌有些苦恼了，眉头紧锁着，烦闷极了，“如果有乔煜琛的份儿，就太复杂了，这个人，不简单啊，如果你傻点，都能被他的团团转。相信你对他有点什么怀疑了吧。” “是，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这个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让人去袭击这个女人，然后再英雄救美，虽然说这是追女人的手段，但未免有些阴险。如果是煜凡，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说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自己爱上的男人，是那么的好，尽管他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 “别急，事情多着呢，一样一样来，不要顾头不顾腚就好，做事小心，对怀疑的人有防备。明白吗？”周炎斌说着，已经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口。 “知道了，我先出去了。”我目送周炎斌进浴室便离开了周炎斌的房间。 真是怎样都让人没办法再怀疑，他对我和乔煜凡不是真心的疼爱和栽培了…… 来到多肉房间，多肉已经睡了，我没开灯，拿着手机躺倒再他身边，注定是个怎样都无法入眠的夜晚，每每闭眼，脑海里就浮现他们一起在床上脸色绯红泛着暧昧气息的画面，耳边也会响起青梅姐的话，好像叶凝今晚要更主动了…… 手机的按键一遍遍的按着熟记心中的电话号码，但却无法立刻播出去…… 忽然手机振动响铃，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电话掉落在地毯上。 谁打电话，我赶忙弯腰去捡手机，生怕吵到旁边熟睡的多肉…… 当我拿起手机发现是乔煜凡时，我怔住了。 第255章 温馨时刻 看着手机屏幕上乔煜凡的号码，我的手有些发抖，电话被我顺手静音，可还是不停的振动着…… 终于，我试探着接起，声音莫名的哽咽，“喂？” “在做什么？”电话里，乔煜凡的声音带着些许醉意，多年的了解告诉我，他喝醉了。 “睡觉。”我轻声回应。 “能睡着吗？”乔煜凡轻声问我。 微妙的感觉，让人泪眼朦胧，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刚刚好想给我打个电话而已…… “能，蛮困的。”我不想为难他，含着眼泪装着乏累的样子回应。 “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儿？方便吗？”乔煜凡试探着问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便没有吭声。 “不聊那些，聊点有的没的。”乔煜凡轻声道。 “没事我就挂了，多肉在睡觉。”我想挂断电话，未知的不安让人的心口发闷。 “跟多肉一起睡的？那换个地方，安静点的。”乔煜凡笑着道，似乎料定我不会挂电话。 我心里紧了一下，心虚的解释，“本来是在周炎斌的房间里，多肉想我陪他……” “不说这个，换个地方，接电话。”乔煜凡打断了我。 “你要说什么，现在快点说好了。”我真是不明白乔煜凡究竟想干什么了。 “哎呀，换个没人的房间，躺下来，慢慢聊嘛。”乔煜凡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的要求。 我只好起身顺着他的意思，出了房间，摸着黑顺势到了他住的那个房间里，躺倒在他躺过的床上，“说吧，不会吵到别人了。” “现在换到哪里了？”乔煜凡轻声问我。 “厨房。”我本能的回应。 乔煜凡不禁笑了，很意外的忽然道，“今晚有星星，很美的星星。” 听到这个，我下意识起身拉开了窗帘，看向外面的夜空。 望着漆黑的一片中隐隐的一颗闪烁的星星，我轻声回应他，“我只看到了一个。” “那一个就很美了，你说那颗星星是谁，是我妈妈，还是你父亲？”乔煜凡轻声问我。 看似尴尬的话语，却把人带进了一个梦境似的，看着那颗星星，我嘴硬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想幼稚一下啊。”乔煜凡有些委屈似的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保护自己的星星，或是死了的人幻化，或是活着的人的意念……” “我的乔二少爷，别这样了好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乔煜凡娇嗔了一声，“就是这样啊，看到星星的夜晚已经越来越说了，尤其是这样的一个夜里……”不等我说什么，他忽然间大喊，“还有一颗星星啊。” “什么？”我愣了愣，鬼使神差的就顺着他的话，开始寻你这天上的另一颗星。但是并没有看到，“哪里有……” “你到房子外面，肯定能看到。”乔煜凡连忙道。 我就这么被幼稚的感觉牵引，又出了他的房间，穿过客厅走出房门，仰望夜空时，还是没有看到…… “往前走啊。”电话里传来乔煜凡的提醒。 我顺势往前走，走到庭院里的草坪上，继续抬头寻找，“还是没有啊。” “再往前走几步……”乔煜凡又发声提醒我。 我有些烦躁的回应，“再走就是墙……”话还没说完，恍惚间在漆黑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电话被挂断了，我怔住了。 乔煜凡慢慢的朝我走来，迎面袭来的微风里夹杂着酒香…… 昏暗的街灯逐渐照明了，慢慢朝我走来的他的轮廓，最终他养着笑容出现在我面前。“是不是看到了？” 我莫名的脸红，有些害臊，“喂，你当你是星星，你好意思？” 乔煜凡有些许站不稳似的，再我面前晃晃的挪动脚步，再次仰头看向夜空中那一颗星星，惊奇道，“哎哟，真的有另一外一颗。” 我愣了愣，下意识抬眸，果真又出现一颗星星，这种感觉让内心深处的少女复活了似的，“为什么呢？天哪，怎么这么巧合……” 乔煜凡看着天空，傻笑着道，“这怎么能是巧合？” “不是巧合是什么呢？”我扁扁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了。 乔煜凡忽然低眸看向我，那双眼睛里水润闪烁，就像星星那般泛着星光，会说话似的…… 我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终于败了，有些乱的低下头，“你干什么，你今天不陪叶凝啊。” 我这话一问出口，乔煜凡忽然伸手拦住了我的腰，将我搂进他怀里，可却望着我的眼睛，什么也不说。 我心跳加速，几度想开口问点什么，竟也都憋了回去，他忽然站不稳，身子晃动的频率高了，喘息也变得不平稳，“去我车上看星星……” 没等我说什么，他搂着我走出了周炎斌家的大门，上了他的车。 见他欲启动车子，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喝酒了就别开车了。” 乔煜凡迟疑了下，才答应，“好吧。” “这也看不到星星了……”我低着头，脸火辣辣的热，好像预感要发生什么似的。 但乔煜凡也只是把座椅放平，躺在车座上看着我，什么也不说，顺手也把我的车座座椅放平了…… 我顺势慢慢躺下，将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交叉摆弄着，似乎很多话都不用多说，也不用多问，就这样静静呆着，享受这忽然到来的温馨时刻…… 时间过的好快，黎明前的夜色泛着青色的诡异色彩，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尽管随时都要睡过去，却始终没有合眼…… “她也不打电话问问你去哪里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想到他昨夜和她的那种暧昧感，就想提及，虽然好像没资格质问，可他又出现陪了我整个晚上，似乎是在告诉我他们没什么…… “关机了。”乔煜凡把手机放到我眼前晃了晃。 “你们昨晚……你是不是对她有感觉……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上……”我低眸支支吾吾的问着。 提到这个，乔煜凡眉心拧了拧，“昨晚……” “昨晚，我都看到了啊，你如果喜欢她，我觉得就没必要，跟我又这样纠缠了吧。”我下意识道，心性到了这一刻，变了太多。如果他不爱，那么我就更加应该释然，我爱我的，他怎样跟我无关…… 第256章 渴望的一次自私 很意外的是，乔煜凡开口便道，“你想让我怎么表达？今晚叶凝都上了我的床，躺在我床上等我回去，我拿着手机，打了你电话，开车回来找你，还不够？” 我顿时面红耳赤的，情急之下道，“什么叫我让你表达，我知道，我看出来了，可你喜欢就喜欢，喜欢她就别找我，昨天你们都那样了。我也有周炎斌了，我们这样又算什么……” “你应该知道，今晚住我家，我们不会分房睡吧？”乔煜凡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语气变得有些冲。 “是啊我知道，她打电话告诉她妈了。”我很不爽的回应，“我当时在她妈那里。” “我听到她打电话了。”乔煜凡抬手用力的搓了搓他的脸颊，“你都不打个电话给我吗？你不在乎？” “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好像也不该解释。 “还是说，你是再忍啊。”乔煜凡忽然又追问我。 我低下头，没有回应。 “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很乱啊，我其实看不明白你了，是不是还爱我，只是为了我……”乔煜凡有些难受似的道，按耐不住的认真看向我的眼睛追问我，“你给我答案好吗？” “你现在，应该酒醒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心有些慌，好怕自己控制不住…… “我现在才看明白自己，这辈子或许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值得爱的也只有你一个。”乔煜凡话音这时变得沙哑了似的。 “啊……”我心里很是欢喜，倒是并没有太过诧异，可还是不懂似的，“然后呢？我不太明白……” “我知道我没爱过俞文泉，最近才明白。”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坐起身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嗯？”我看着他的侧脸，等着他说话，好欣喜的期待着。 乔煜凡吞云吐雾过后，变得冷静下来，但并没有想停止自己的表白，“好像有些事不承认也不行，承认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什么，你不离开，很多事你马上都会知道，瞒不住的……”说着他苦涩的一笑。 “什么事……”我正想追问，乔煜凡立刻回眸看着我的眼睛很大声道，“如旧事重演，可心情完全不同。” 我怔住了，一瞬间所有的疑问都消逝，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讲。 “当初也是如此的情景。”乔煜凡不由的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声音哽咽的眼睛里也泛起了雾气，“我不知道你跟周炎斌究竟怎么一回事，但我知道你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对你只有心疼，没有气，没有恨，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跟当初没法儿比……” 我似乎都明白了，就因为爱人几句话，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感谢他这般待我，不需要做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对我好像都是一种慰藉。 “我不在乎你和周炎斌发没发过什么，我只是不希望继续下去了。”乔煜凡忽然态度变得强势，那看着我的眼神不准许人反驳似的。 “啊？你什么意思？”我又有些慌。 “我和你一样，扛不住了，受不了了！”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咬牙认真道。“我不管事情要怎么演变，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五天后，我带你走。” 我傻了似的看着他，从未想过他会这样。 “给我最后五天的时间，我安排好一切，你拿着证件，等着跟我离开。”乔煜凡强烈的重申道。 “我……”我有些迟疑，没有给他答案，但他却不需要我的答案似的。 “我现在酒醒了，很清醒，什么仇什么怨，都不重要了。”乔煜凡话音落，忽然捧住了我的脸颊，吻向我的唇。 这一刻，我醉了，醉倒在他怀里，不想想任何，只想顺着他，这是我希望的，也是我渴望的一次自私。 乔煜凡退掉了外套，爬上我的身，抱着我的身子，很用力的吻我的唇，看着我的眼睛的眸底燃起的炙热烧了我身体里的血液…… 但乔煜凡却控制住了销魂勾人的欲望，“别勾引我。” “我怎么勾引你了。”我推开乔煜凡，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乔煜凡坐好后整理了下西装，“你的存在就是再勾引我。” “能别这么说话吗？你想要，给你就是了，我又不会反抗。”我低头不害臊的回应，的确也很想他，可想到叶凝，就没了兴致，“算了，还是不要了，你不是有叶凝了。” 我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关似的，他趴在她身上，周围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我和她没什么！”乔煜凡立刻呛声道，“你不相信我？” “昨晚……”我下意识想再说点什么，但似乎这样刨根问底儿有点矫情了，他都要带我走了…… “真的没什么，我不爱她，也不喜欢她。”乔煜凡有些无力的解释，“我现在就怕你这样想，我这一整天都乱乱的，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很伤心，这一晚上看不到我，会不会睡不着……” 听到这话，我哽咽了，钻进乔煜凡怀里用力的动情的抱住了他的身子。 乔煜凡感觉到了我的温度，不禁也笑了。 “煜凡，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相信你的，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突然这么决定了。五天后，这五天你要做什么？”我下意识问他。 乔煜凡抱紧了我的身子，“什么都别问，等着我带你走就好，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想多，不要冲动，都要相信我会解决。” 我用力的点点头，难免有些担心的又问他，“会不会对不起叶凝？你不是说过……” “我是说过，但那又怎样，对不起她的，是爱情！我尝试过，好好对她，但又有什么意义，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和她就已经结束了。”乔煜凡很直白的回应我，继而又意味深长道，“现在上天给了我机会，我就要抓紧了，不能再错过了。” “什么机会？”我下意识问。 “我说了，什么都别问，再坚持五天。”乔煜凡很强势道。 我只好再次点头，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哭的眼泪鼻涕齐飞，下意识脸颊蹭着他的心口，用他的衣襟擦干我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喂，要不要这样啊，非要我现在带你回酒店换身衣服？”乔煜凡有些许嫌弃。 我努嘴不理他，“随便啊。” “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我得回家了。”乔煜凡很为难的发声。 “嗯。”我没有继续纠缠，很乖巧的点头下了车，虽然很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很多事也都没来得及说，以后相信有很多机会的。 回到多肉的房间里，我整个人都是那么的快活，躺在床上看着多肉，抿嘴偷笑，幻想着将来简单自在的生活，做个简单的傻子，爱自己的男人才是最幸福的…… 一夜未合眼，也不觉得累，还是精神饱满的，开始了倒计时的第一天。 一早送多肉去幼儿园回来，周炎斌还在吃早餐，看到他多少我有些惭愧…… 可自私的我，不想告诉他这件事，他不会愿意的，他周炎斌为这些所谓仇怨也付出了太多。 只是好像，我不能欺骗乔煜凡，有些事，我应该告诉他…… 可心里又疑惑了，倘若告诉乔煜凡，他会怎样？ 第257章 他希望风平浪静 我正想悄悄的回多肉房间整理玩具凌乱的衣物，周炎斌忽然发声问我。 “昨晚睡的好吗？” 我只好转身回头，走到餐桌边坐下来，“挺好的。” 心里有些心虚，他会不会看到什么，下意识又问他，“您今天气色不错。” “昨晚睡的还好。”周炎斌随口道。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周炎斌吃着饭，忽然又冒出来一句，“煜凡他们今天晚上才回来吧，说是一起陪乔文生钓鱼了，有打电话约我，可我有点忙，就没去。” “啊，我这边没什么的。”我连忙回应。 周炎斌有些愧疚了似的，“别想那么多，如果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 这个安慰有点让人觉得不舒服，他总是有一些自私的想法吧。 “明白了。”我还是保持着微笑回应。 “陈莲那边的事儿，动作快点。”周炎斌吃好饭，用手帕擦着手提醒我。 “嗯，我知道的。”我也只好回应，但心里却不想去做了，毕竟乔煜凡已经要带我走，如果这件事我做不好，后果也不堪设想…… 可如果不做，这五天我怎么拖？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五天，忍不住和之前的半月时间联系到一起，时间上几乎吻合…… 周炎斌离开了家，我帮阿姨收拾好屋子后，偷偷打电话给乔煜凡。 电话接听后，我试探着问，“煜凡，你还想不想找陈莲了？” “别闹出什么动静了，这五天一定要风平浪静的。”乔煜凡连忙回应我，不禁也问我，“你和周炎斌到底怎么回事儿？” “有时间，见面再说吧，一句话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我只好这样回应，决定见面单独在一起时，把一切告诉他，不管怎样，我都做不到隐瞒乔煜凡的…… “好，晚上我回去住，我给你留门。”乔煜凡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只不过这话，听着让人脸红，似乎要偷情似的…… 不能让周炎斌怀疑，我得装着做事，便打电话又约了胡文牒一起去美容院做脸。 在单独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敷上面膜，美容师给我们做按摩时，胡文牒忽然问我，“你和周炎斌什么时候结婚啊？” “快了，我等他有时间跟我去注册呢，注册完说是要带我去国外玩一玩。”我很自然的回应。 “麻烦你们先出去。”胡文牒把两个美容师请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胡文牒赶忙小声问我，“乔文生真的知道陈莲在哪里了？” 我顿时蒙住了，曾经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我也只是收到消息，姐姐怎么这么紧张。”我顺势道，琢磨着怎么先搪塞过去。 “不是紧张，是好奇陈莲的情况。”胡文牒连忙回应。 “我知道姐姐也很想知道，你等我再调查一下，我的人很快就会告诉我更多的消息，到时候，咱们再商量怎么应对。” “那有消息，妹妹一定要告诉我，真没想到，你在乔家还有这样一个底细的人。”胡文牒不禁笑了，“好像有很多事，你都知道呢。” 这话有些试探我，点我的意思，我只是笑笑，没回应这个。 倒是她言语间对我有些提醒似的，周炎斌那边真是有一个特别靠谱的人呢，这个人跟乔文生一定很亲近，不然不会提前收到乔文生要撤资的消息，提前有所防备…… “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周炎斌知道。”我稍微有些担心的提醒胡文牒，“如果被他知道咱们两个私下搞什么，我真是会万劫不复的。” “放心吧，你姐姐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明白的。”胡文牒连忙回应。 我勉强憨笑，连忙转移话题，“姐姐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哪里买的……” “你喜欢，待会儿我带你去挑几件，姐姐送你……” 跟胡文牒逛了商场后，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进门，便听到叶凝尖锐刺耳的声音，“有钱就是不一样，之前在学校里，穷的只吃面包，现在花起钱来也是不手软啊，干爹您可真宠她……”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她和周炎斌正坐在沙发上，她看电视，周炎斌看报纸。 “你干爹对我好是真的，谢谢提醒。”我抿嘴微笑回应，完全不会因为一点话儿就受刺激了，乔煜凡只爱我一个。 周炎斌没理会她，起身叫我上楼。 我把东西直接拎进了周炎斌房间里，“这是胡文牒送的。” “今天一天还没有做陈莲的事儿？”周炎斌有些不满的质问我。 “我还没有想到办法。”我胆怯的回应着，虽然，我已经有了些许计划，“您再给我点时间。” “尽快，我不希望你让我怀疑什么。”周炎斌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十分犀利。 “嗯。”我只好应和，真是感觉拖不住呢，晚上跟乔煜凡商量下再说好了。立场已然变了…… 但是乔煜凡好像没回来？ 我再次下楼也没有瞧见乔煜凡，只有叶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样子，好似很不爽…… “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今天不是跟乔煜凡还有乔文生去钓鱼，应该玩的挺开心啊。”我走过去，坐到叶凝身边，轻声问。 “是啊，很开心。”叶凝语气带刺儿的回应。 “我没惹你吧？”我试探着问。 “你没，但是有人惹我。”叶凝咬着牙根儿，几乎要被气炸了似的，不禁扫了我一眼，又立刻收敛了她的情绪，“你都要嫁给我干爹了，总能跟我说实话了吧？” “说什么实话。”我勉强微笑，着实有些看不懂这个不精不傻的姑娘了。 “你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乔煜凡的。”叶凝再一番折腾后没得到答案，直接问我了。 “不是。”我连忙回应。 “我跟你讲，如果是你就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叶凝十分认真道，认真的没人不会相信。 见我没有立刻言语，叶凝连忙又补充，“你相信我，就算孩子是乔煜凡的又怎样？我知道你们已经没什么了就行了被，你就告诉我吧。” 看来叶凝，太多的事儿也不知道，她充其量只是这个圈子边缘的人，无辜的牺牲品…… “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你直接跟我讲，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我连忙笑着伸手去亲昵的拉叶凝的手。 “当然是我。”乔煜凡从外面回来，听到我们的对话连忙接话。 “你还知道是你。”叶凝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 我也就没想太多，八成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吧，便站起身，“你们啊，这一天天的闹个什么劲儿，你们先聊，我就先上楼了，千万别吵架，没多大事儿，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叶凝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起身走到乔煜凡身边，“看看吧，这才叫真的放手了，寻到真爱了。”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坏啊。 我正想转身，叶凝忽然补充了一句质问，“你那嫂子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喜欢你啊！” 俞文泉。 听到这个，我心头一震，隐隐的开始不安，太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一个人，一双眼睛…… 乔煜凡一紧张赶忙推着叶凝往房间的方向走，“别胡说，进房间休息吧，连着劳累了两天，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第258章 完全懵住 “我没胡说八道，我跟你讲，女人的直觉很准的。”叶凝跟乔煜凡争执，不想回房间。 “你别把我当个人民币一样，人人都喜欢好吗？”乔煜凡很无奈，只好抓住叶凝的手腕叶凝硬生生的拽她进了房间的门。 我快步上了楼，有点不淡定了，俞文泉向来不简单，最近好像特别安静，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么了？气色不太好？”坐在办公桌上看报纸的周炎斌，见我神色匆匆，连忙放下报纸问我。 “没事，我忽然肚子不舒服，好像那事儿来了。”我立刻回应，转身便去了洗手间，顺势，我又退了出来，“我去问问叶凝有没有用品，我这里没有。” 周炎斌没吭声只是目送我离开，我快步下楼，走到叶凝房间门口，刻意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偷偷听。 “乔煜凡，今天你不说清楚不成，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叶凝气冲冲的质问。 乔煜凡立刻回应，“没有，不知道你那个鬼直觉哪里来的，之前还怀疑我跟雪霜呢。” “我不相信我又错了。”叶凝很是固执道，似乎气的直接哭了，连哭带豪的喊乔煜凡，“我跟你在一起到现在，你不是这个就那个的……” “我哪个了！”乔煜凡有些失去了耐心，“算了，我不跟你争执，如果你怀疑就自己问她去吧。” “问就问！”叶凝一把拉开了房门，看到了门外的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姨妈来了，想跟你借姨妈巾，没想到听到你们再吵架。”我还算自然的回应。 “乔煜凡你出去！”叶凝回身吼乔煜凡。 乔煜凡站着未动，叶凝直接去推他，将他推出房门，将我拽进房门，见乔煜凡又要进门，叶凝连忙道，“女人换姨妈巾你也要看啊！”话音落，叶凝直接大力关上了房门。 “砰砰砰……”乔煜凡急的直敲门，“让我进去，洗手间又不是没有门。” “别想进来了！”叶凝气呼呼的回应，继而又看向我，“正好我想问你点儿事儿。” 我低头邪笑一声，似乎正合我意…… “秦雪霜，你出来，我找你有点事啊。”乔煜凡试探着又叫我。 “叶凝都气成这样了，你就安静会儿，我帮你劝劝。”我连忙回声。 “乔煜凡你再不走开，我就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给我好好查查你是不是跟俞文泉有一腿！”叶凝气火未消喊道。 “秦雪霜，周炎斌喊你……”乔煜凡不甘心。 “我现在就打电话！”叶凝暴怒，拿出手机变欲打电话给乔文生。 我连忙伸手去拦她，“别这样，乔先生每天都挺忙的，先冷静一下。” “乔煜凡分明是怕咱俩在一起，你告诉我什么。”叶凝气的又抹了眼泪。 “乔煜凡，你别在这里气叶凝了。”我只好走到门口轻喊了一声，“你先回房间休息，消消火，我跟她聊聊，总不会真的担心我和叶凝会说什么吧，清者自清。” 乔煜凡气氛极了，“聊吧聊吧，狠劲聊啊，聊不出点什么花花别找我。” 听到门外脚步声离开，对面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叶凝哭的更凶了…… “叶凝，我们都是同龄人，你怎么遇见问题这么耐不住性子呢。”我好心上前劝说。 估计这会儿，乔煜凡正在烧香祷告什么吧。 头都要炸掉了…… 叶凝对我似乎也没什么忌惮，擦了擦眼泪，转身去拿了姨妈巾递给我，“我不是随意发脾气的，你们认识的早，你告诉我，他和俞文泉有没有什么事儿。” “据我所知是没有，我当年嫁给乔煜凡，跟俞文泉是一天办的婚礼，好隆重的。她可是实实在在的官家小姐，怎么会这么没分寸跟小叔子搞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顺势连忙试探问。 “我……”叶凝欲言又止。“算了，都不让我说。” “都不让你说？”我顿时有些迷糊了似的，拉着叶凝坐到床边，很亲的问完又道，“你看你这都把我说糊涂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你先告诉我，你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乔煜凡的。”叶凝又耿直的问我，仿佛我不说是，她都不会罢休。 “我发誓，不是！”我很认真再重复一次，继而又好言道，“如果你再问这个问题，我们真的连话也不好说了，我这是想解决你的事情，我是希望你好，赶紧跟乔煜凡结婚，然后搬出去。你是不知道，你干爹心底都有疙瘩，表面上看着没事儿罢了。我可不想跟你干爹闹什么矛盾了，整天看着他，我都提心吊胆的。” “你真的爱我干爹啊？”叶凝似乎相信了。 我没有刻意的去强调解释什么，很平常的聊天回应，“谈不上爱和不爱，可能这辈子你是不能理解我的心情了，你是个可以嫁给爱情，又有人保着的幸福女孩子。我当初嫁给乔煜凡，没人管没人问，发现孩子不是乔煜凡的，我就立刻被扫地出门了，一分钱都没捞着……” “唷，你承认为了我干爹的钱了？”叶凝有点不满。 “别这么说，我只是爱的不会是普通人罢了，有点钱最好，过点安生日子，也没什么不妥。”我不好意思的接话儿。 “算了，算了，你为了钱，跟我也没关系。只希望你能多帮我说点好话儿，让我干爹多投资点给煜凡。昨天我未来公公听到我干爹为了我要投资给煜凡，可高兴了，对我可好了……”叶凝提到这个又笑了。 乔文生怎么会这么容易满足。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如果叶凝真的被卷进来，那么乔煜凡如果爱上这样的女孩子会不会累死…… “对你好就好，我会劝你干爹，多给一些机会给你和乔煜凡的。”我也只好这样道，顺势赶忙问她，“你刚刚说都不让你说，是什么意思啊。” 叶凝犹豫了下，很小心翼翼的说，“我告诉你原因，你别告诉别人，也别告诉乔煜凡，你装不知道，如果有什么好办法，就给我出出注意。” 我连忙点头。 “其实之前，我跟你撒了慌。”叶凝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和乔煜凡认识，是俞文泉安排的，她告诉我乔煜凡经常在哪里喝酒，我就到那附近……” “什么？”我这个倒是有些诧异。 “我想找机会报复乔煜凡，是他让晨夕哥睡着的。”说道这里，叶凝心里难受了，不禁也抓住我的手，“这你可别告诉乔煜凡啊，你也理解的吧，晨夕哥对你那么好。再说，后来我也真是爱上乔煜凡了，没有想着报仇了，因为愧对晨夕哥，我都没脸再见顾家的人……” “理解，我不会告诉乔煜凡。”我立刻答应了，反正这种事也无关打紧，乔煜凡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只是俞文泉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个问题，我连忙问叶凝，“她为什么会让你和乔煜凡认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来找我，说可以给我机会报仇，我当时以为她是想借我手弄死乔煜凡，省的有人跟她和乔煜琛挣家产的。可是后来，又帮忙促成了我和乔煜凡订婚……”叶凝一脸不解，“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没什么，让我别告诉别人就行，说什么，会帮我顺利嫁给乔煜凡，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她帮什么忙。”说到这，叶凝又气了，“什么玩意啊，今天钓鱼的时候，放任她身边的佣人给我推海里去了！” “就因为这个，你怀疑她和乔煜凡有什么？”我眉心拧了拧，真是有点不理解了。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总感觉吧，这两年这个俞文泉有点什么猫腻！经常找煜凡！”叶凝说道这个又生气了，“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他们工作没联系，圈子不是一起的，经常给乔煜凡打电话干什么？我偷看乔煜凡的通话记录，三天不联系两天早早的，快气死我了……” “还有别的吗？”我下意识追问。 “还有……”叶凝差点脱口而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打住了，“算了，总之啊，我就感觉俞文泉对乔煜凡不一样。” 我没有追问，叶凝耿直，怕是很容易就被套出我追问她什么的话，只好道，“我感觉没什么的，你就别多想了。”想到之前叶凝那一番针针见血的话，下意识问，“是不是俞文泉背后给你支招对付我啊。之前我记得，你总是担心我和乔煜凡有什么，还担心我和你干爹是假的呢……” “那个……”叶凝又打住了，“哎呀你别问我了，不是俞文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捂上嘴，水润的眼珠子打了个转立刻转移话题，“那俞文泉这边怎么办啊？就这么放过她？今天我掉海里，幸亏乔煜凡跳下去救我，不然我这旱鸭子就要淹死了。” 听到这个，我心里一紧，虽然不舒服，也没说什么，保持着笑容安慰她，“这不是更好吗，他救了你，是不是感觉好幸福。” “是啊。”叶凝这才开心了，想到什么似的赶忙起身推我进洗手间，“快去换姨妈巾。” 我进门关门的瞬间，见叶凝拿出手机，摆弄着也不知道给谁发信息，收到回信的她面色难看，不声不响的直接拎着包出门了。 我下意识跟着出了客厅，但叶凝已经走出房门，等我跟出去的时候，叶凝已经上车，开车迅速离开…… 乔煜凡这时从房间出来，我不禁给他使了个眼色，“快跟上去看看。”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并没有跟上去，“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有些为难。 “周炎斌刚刚出去了。”乔煜凡发声提醒我。 我这才放心的跟着乔煜凡进了他房间，“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俞文泉安排她跟你认识。”只是我有点奇怪，“你刚刚怎么不跟她，她好像去见什么人。” “跟不上了，我出来的时候，人家都开车走了。”乔煜凡叹息一声，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袋包着的文件，似乎准备给我看？ “这是什么？”我下意识指着文件问。 “我和周炎斌的亲子鉴定报告。”乔煜凡将文件递给我。 我有些慌，赶忙打开了鉴定报告看，清晰的字体没有血缘关系……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这种报告在这个圈子里的真假了，完全蒙住了…… 第259章 还有很多选择 “看到这个，我才彻底相信。”乔煜凡嘴角爬上一抹苦涩，“还以为找到父亲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的看着这亲子鉴定的报告书。 乔煜凡不能出错的吧，他这样想找到父亲…… “你是不是也认为周炎斌是我父亲，所以，才……嗯？”乔煜凡试探着问我。 我有些木讷，纠葛了半响才试探着问，“你这个报告都出来了，还能有假？”我害怕，怕把我自己凭感觉认定的东西是错的，周炎斌也有可能是在利用我，陈莲的事情如果结束我的结局也不知道是怎样…… “不会有假，这是真的。”乔煜凡很笃定道。 我听到这话又想起周炎斌曾经对乔煜凡做鉴定的一些话，他也说没法子在乔煜凡这边做手脚…… 周炎斌是什么意思，等我去报告告诉他这个结果之后，再哄骗我？或许不是哄骗，有迹可循，他很急我赶快帮他要陈莲…… 我简直糊涂了，完全失去了判断力似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周炎斌都商量了什么吗？”乔煜凡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我的肩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 “没什么，我的确是想帮你，才留在他身边。”我好像只能这样回应，心乱作一团。 “嗯，不说这个了。”乔煜凡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天，四天后的晚上，我带你走，这四天什么都不要做，等我就好。” 我深吸了口凉气，勉强微笑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去计较某些不重要的过程，等待…… 乔煜凡不由的将我抱进怀里，我走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心思都没有放在这此刻的温存上…… 外面凌晨的钟声将我们的思绪拉回来，我轻轻推开乔煜凡，走到窗边，下意识问他，“俞文泉，最近都在做什么，她怎么会促成你和叶凝？” 乔煜凡稍微迟疑才憨笑回应，“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不要想这些了，没什么意义。” “知道了。”我没有多问，也是一门心思的想快点离开，好不容易乔煜凡才下了决心，只是不明白，他口中的抓紧机会是什么…… 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也便没有多问，相信他可以做好，我不要去添乱…… 窗外周炎斌的车子慢慢从大门口驶进来，我赶忙给乔煜凡递眼色，我们一起出了房间，自然的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机…… “都还没睡？”周炎斌进门微笑着问。 “嗯，这就准备睡了，等你呢。”我站起身，跟着周炎斌上楼。 乔煜凡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电视，周炎斌上楼前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进门后，我关房门，周炎斌坐到沙发上便问我，“乔煜凡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我勉强微笑，心里有些发虚。 “感觉他有点老实，不太对劲呢，好像在绸缪干点什么。”周炎斌试探的口吻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等待机会吧。他曾经说过，他是个小角色，在您和乔文生面前不敢乱动，一跑出来，第一个会被捏死，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有投资，应该在想着如何赚钱吧。”我试探着回应。 周炎斌倒是挑不出问题，也便没有再说这个，继而问我，“他有没有做拿我的样本去做鉴定？” “我不太清楚，之前是说过，我也跟你报告过。”我连忙道。 “如果做了，你别忘了告诉我，有什么疑问也可以说出来。”周炎斌又这样道。 “什么疑问？”我装着不解问周炎斌，好似他也知道坚定结果不会符合似的。 “也没什么，总之我们坦诚相待，有问题要提出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周炎斌微笑着道。 我只好点头，但是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暂时也对周炎斌的立场越来越动摇，不能对他什么都说实话，我现在提出疑问只会让他怀疑我刚刚的话有假…… “叶凝那边，你查出什么了？”周炎斌又这样问我。 我没有迟疑，赶忙告诉周炎斌，“叶凝刚刚跟我说了一些实话，当初背后安排她和乔煜凡认识的是俞文泉，促成婚事的也是俞文泉。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俞文泉……”周炎斌不禁笑了，“这个女人啊，怎么看都阴险的很，一肚子坏水。” “噢？您也这样看？”我有些欣喜，大概是内心自私的心里，不太希望这个情敌在他人面前有什么好评价…… “第一眼见她就知道她没什么好心眼儿，倒是知道她喜欢过煜凡。”周炎斌没有什么掩饰的回应我。 “您也知道这件事？”我这倒是有点奇怪，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俞文泉和乔煜凡都不会轻易说出来。 “当然清楚……”周炎斌不想多说，“休息吧，叶凝的事儿，你就先别管了，我知道叶凝背后是她就行了。” 我勉强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了，虽然我知道还另有其人，另外那个人应该就是叶凝出去见的人。 多半是乔煜琛，可好似也可能是周炎斌，他刚刚也出去了，他出去后，叶凝也出去…… 这个圈子有点复杂，真是不能妄下定论，有些事现在就装不知道，能掩饰一些是一些，谁都不告诉，等四天后再决定吧，乔煜凡要做的事情，想必很紧张，也可能危险，能兜着就兜着，不让他分心，也不搞出其他事情来，能做的是，满足他风平浪静的需求…… 第二天一早，周炎斌去公司把我也带去了公司，没想到的是是开公司重要的股东大会，胡文牒也在…… 很正式的跟大家介绍我是他周炎斌的未婚妻，也不知道是在给我继续下迷魂药，还是再给胡文牒下迷魂药了。 昏昏沉沉的跟着开完会，周炎斌低声提醒我，“陈莲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你再不做事，我就亲自做了。” 他真的好急陈莲的事，我不敢不应，只好快步追上了散会后准备离开的胡文牒，“姐姐，您等下我……” 当然，我也只是摆摆样子，跟着胡文牒一起出了公司的大门，并没有说什么，直接上了她的车，“我没事做，你带我四处转转吧。” “没问题，姐姐给你当司机也是心甘情愿，未来的衍文集团老板娘……不，是老板……”胡文牒笑的合不拢嘴，“这种事情周炎斌都带你来，老板你是没跑儿了。” “姐姐别取笑我了。”我不好意思的应和着。 “想去哪里啊？打牌我感觉你也不喜欢。”胡文牒也有点苦恼。 “姐姐如果有事，我就不麻烦了。”我心想如果她忙，我就回家睡觉…… “我倒是不忙，我有个能干的弟弟，现在啊，我只负责衍文集团这边的事儿，投资了这么多，总不能打水漂，要赶紧看到回本。”胡文牒很轻松的回应道，忽然她发现后车镜里出现一辆车，不禁眉心一紧，神色凝重，“该死的。”话音未落，她便启动车子，将车子飞速开离…… 倒车镜里的那辆车，紧追不舍…… “谁啊？”我下意识问。 “王志明，那个臭警察，神经病一样，这两天总是盯着我，我又没犯法。”胡文牒不耐烦的回应。 我怔了一怔，下意识回眸看了看，当我看到车内王志明的熟悉的脸颊时，有些不安，八成这家伙又会找我…… “算了，没心情了，哪里也不去了，我在前面放下你，你打车回去吧。我回家休息……”胡文牒很是心烦。 我被胡文牒放在十字路口后，立刻招手准备拦出租车，可没想到王警官直接开车到我身边停下了，并没有再跟踪胡文牒。 “上车。”王志明摇下车窗，急忙道。 见车上只有王志明一个，我便上了车，“王警官，这是要跟踪胡文牒，还是我。” “跟胡文牒，但这么巧又遇到你。”王志明调转车头，快速开车离去，将车子开到还算安静的街道边停下了。 “找我有事啊？”我低头摆弄手指，很矛盾，不想跟他接触，但又想从他这里知道点什么…… “听说你和周炎斌要结婚了？”王志明连忙问我。 “啊。”我只得这样回应。 “能不能别跟他结婚，带孩子离开他吧，过点平静的日子。”很意外的，王志明忽然这样跟我说。 “什么啊，我们也没多久没见面，怎么一见面就说这种很没头没脑的话。”我下意识道，坐牢的时候，他有去看过我几次，还让肥姐关照我…… “你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王志明深吸了口气息，有些无力似的对我道。 “现在不好吗？周炎斌是个正经生意人，我跟着他总是不会吃苦头的。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我下意识回应着，刻意去淡化某些敏感。 “如果你觉得好，就好吧，我也不能说什么。”王志明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儿？”我试探着问，没有任何原因，他总不会这样提醒我的。 “就非要混在那个圈子里吗？”王志明很头疼似的看着我，难以启齿却还是说了，“你还有很多选择啊……” “不懂你说什么，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他说更多，直接这样道。 “我一直想找你，可是没有勇气。”王志明忽然很大声道。 “什么勇气不勇气的……”我刻意回避着，“我真的要回去了。” “如果我约你，我怕会有人怀疑你，对你不利，我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很敏感，周炎斌也一样！我想你也清楚的！我更加不想让你误会，我约你，又或者找你，是有所目的……”王志明连忙道，越说越尴尬似的，最后又补充，“所以，我很矛盾，从你出来开始，矛盾到现在。终于很巧合的碰到你了……” 第260章 被阴了 我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我只知道，我不太想跟你联系，你是个好人……”话音未落，我便推开车门。 王志明跟着我下了车，绕过车头拦住了我的去路，固执的看着我，“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不管你是不是要给我发好人卡，我都要说完。” “神经病啊你。”我不禁笑了，“你是个正值的好警察，而我却是什么都做过的女人，做小姐，被包养，被离婚，生了孩子，现在要嫁给可以当父亲的男人……” “是，不知道的表面上看，你都是为了钱，为了浮华的生活，但我知道你是有感情的人。”王志明不禁又这样道，见我又想说点什么，赶忙抢话，“我很多天没睡好了，自从我知道你一直住在周炎斌家里，要结婚的消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为了钱，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报仇，可我希望你能从新考虑一下，你的人生不仅仅只是这条路，你是个好姑娘，你可以很善良很简单，很幸福的生活……”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改变注意的。”我不禁打断了王志明，内心深处的决心已经无法动摇，没有爱情，何来幸福…… “非要活的那么累吗？”王志明有些无语似的。 大概除了乔煜凡，目前最懂我的人就是王志明了…… “不累啊，很好的。”我露出笑容，立刻反驳，“不要自以为是觉得懂我了，我感觉你帮过我，也感谢曾经有一个你这样像敌人，又像友人的朋友。” “你是这样定义我的？”王志明有些接受不了似的。 “对，是这样定义的。”我立刻回应，希望他不要说出那种话，希望他默默的放弃…… 或许，他明白了，他就这样看着我，放我离开了。 我转身上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乘着出租车离开了。 大概是当时太乱，到家后，冷静下来，才细想王志明的话，周炎斌也敏感他的身份…… 这意味着什么？ 王志明好像误会我知道什么…… 似乎没有更多的什么迹象表明什么，我也便没想太多，一心扑在三天后的夜里，跟着乔煜凡远走天涯……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傍晚，我们正在餐桌上吃饭，我和阿姨喂多肉，周炎斌边吃东西，边看文件，似乎很多工作都带回来做…… 这时，乔煜凡和叶凝回来了，叶凝扬着幸福的笑容，搂着乔煜凡的手臂，乔煜凡脸色有些难看，当我看向他时，他刻意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低下头，没说什么，只觉得他是不想让周炎斌看到我们眉目传情之类的样子吧。 但没想到，叶凝抿嘴含羞的坐到了周炎斌身边，“干爹，我和煜凡准备结婚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紧了一下，但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什么手段，什么苦衷，什么迫不得已，反正我们快一起私奔了…… 但乔煜凡竟然很诧异，“准备结婚？” “我都是你的人了，不结婚，你难道还不负责啊，刚刚你爸爸不是也同意让结婚了吗，你家人可都在呢，我干爹这边你也说两句吧。”叶凝抿嘴笑着反问乔煜凡。 听到这个，我才彻底凌乱，不由的瞪圆了眼珠子看向乔煜凡。 乔煜凡顿时有些慌了，不禁恼怒对叶凝，“叶凝你不要乱说话。” “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讲……”叶凝红着脸低下头，“我都说了，你一个男人，你有什么不好讲的。” “你……”乔煜凡顿时满脸涨红，完全没了辩解的能力似的。 我顿时不淡定了，站起身抱起多肉，“多肉吃好了，你们商量，我带他去房间玩会儿，再哄他睡觉……”没等任何人回应，我便抱着多肉进了儿童房，一进门，便泪如雨下…… 倘若，他乔煜凡没有跟我说过私奔的事儿，我可能会默默承受理解，做好我自己，做好爱他的我自己就好，不管他…… 现在这种事情，算什么？ 我没办法理解了…… 不知道外面商量了什么，我从进儿童房的那一刻起，似乎就不想出去了。 周炎斌发信息叫我上楼，我也没有回应，或许他理解我的心情，没有再叫第二次…… 夜里，乔煜凡来敲门，我也装着没听到，不想理他，不想说话。 乔煜凡只好给我发信息，“你开下门，你听我解释。” 看到这个信息，我咬了咬牙，下床给他开门。 乔煜凡走进来，我立刻问他，“是不是发生关系了。” “应，应该是。”乔煜凡有些结巴的回应。 我回眸怒扇了他一个耳光，耳光声响亮，乔煜凡接了这一个耳光，带着些许愧疚低声道，“你别这样，我发誓我不爱她，发生关系我也很……”他不知道怎么说了似的。“你相信我，不是我主动的，也不是我……” “你他妈的不硬就能插进去了？”我丧失了理智似的，低声吼他。再度想起了我曾经亲眼目睹他对他有感觉的样子，趴在她身上，随时都要吻下去的样子，心痛极了，时不时所有男人都一个样子，他乔煜凡也不例外…… 乔煜凡被一句话怼的没了电，“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我瞪着乔煜凡的眼睛，身子再空气里发抖。 乔煜凡意图伸手抱我，但我心里接受不了，不禁退后了一步，“有话快说，我嫌弃脏，有洁癖！” “你怎么这样，我都能接受你跟周炎斌……”乔煜凡脱口而出。 这话让我崩溃了，立刻伸手去推他，“你可以滚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说错话了，我没说完呢。”乔煜凡紧张的赶忙放软语气解释。 “你知道不知道，我还可以有很多选择？我一头栽进来承受了那么多的痛，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如果做不了决定，像曾经那般纠结犹豫，你就别告诉我你还爱我，要跟我走。干嘛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你别告诉我你要跟我走，你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我说过我没有非要跟你在一起！”我心痛的看着他，完全做不到理智，开始怀疑，曾经那个因为我而纠结的乔煜凡，此时也因为叶凝纠结了。 “你听我解释完好不好！”乔煜凡急了，带着哀求的意味儿又小声道，“别这样，冷静一下，好吗！我知道你受伤了，我不想你受伤的，听我解释……” “快点说！时间马上就到了。”我怎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但也掩藏不了内心的苦楚和愤恨，举手看手表，大约摸的计时，“还有半分钟。” “半分钟怎么够？你坐下！你听我解释，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我到底碰没碰她，我只知道我被阴了，很下三滥的手段把我阴了！”乔煜凡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手捂住了我手腕上的手表，顺势推着我到床边坐下来，很强势的看着我的眼睛解释道，“那晚，你在她房间洗澡时，我就好像喝了她给我的水后，就想干那事儿，还眼花的把她看成你，但是你出来让我清醒了。这一次不知道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做过，又好像没有……” 我愣住了，这一刻似乎才稍微清醒，稍微有了理智，静静的聆听，他给我讲当时的情况。 昨天中午吃过饭，乔煜凡喝了酒有点头疼，心想没休息好，便上楼回了房间休息，房门反锁后，准备好好睡一觉，但是身体太软，太乏，衣服也没有脱，直接上了床。 隐隐呼呼的，他似乎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梦里他抱着我在大红的床单被褥里，新婚职业拥吻…… 傍晚，他感觉呼吸困难，才开始苏醒，醒来时，叶凝一丝不挂的趴在他身上，身前的肌肤都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 乔煜凡完全乱了，猛地推开她，但推开叶凝的瞬间，也发现自己竟也一丝不挂，身体某处，还有些许粘稠感，想到那个真实的梦，乔煜凡有种想吃人的冲动，不禁仰头大吼，“叶……凝……！” 叶凝这才彻底清醒，迷迷糊糊的看着乔煜凡，“干嘛，我才休息，让我再睡会儿。” “穿衣服，出去！”乔煜凡暴走了，大发雷霆的爬起身。 叶凝不好意思了，“你也真是的，人家第一次，你都不温柔点……” 这一刻我不想听某些细节，“不要说了，我大概明白了。” “我们经历这么多，我选择什么都相信你，什么都接受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乔煜凡拧着眉心问道，很是焦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肯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很混乱，虽然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他没有主动做什么……顶着内心深处的复杂含泪看着他，“我是不是不该纠缠你到底碰没碰过她，应该听听你的苦衷？” 乔煜凡顿时无力了，焦躁的在我面前来回踱步，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的最后，他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我开口道，“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当你什么都没听到，还有三天时间，不要闹情绪，OK？” “我怎么好像，没有理由不OK！是不是我说多了，质问多，在意多了就都是矫情，就都是不应该，是啊我不应该，面对生死，面对我们这复杂的环境，我们都没有资格去决定什么……”我难受的咬紧了牙根，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回应，眼泪根本止不住。 乔煜凡要疯掉了似的，双手插进发丝，用力的搓了搓，气恼恼道，“我现在就去弄清楚，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干她，这婊子到底他妈的给我下了什么药，没心情跟她扯了！她承不承认，我今天都让她知道知道，阴老子的下场！”话音落，乔煜凡直接转身往外走。 第261章 事有蹊跷 我心头一震，他这真是要发飙了，赶忙发声喊他，“煜凡。” “别拦着我。”乔煜凡直接开了门，那架势根本就拦不住似的。 “三天，一定要风平浪静！别惹麻烦！你也不想的，理智一点儿，我刚刚就是闹点小情绪，你别生气。”我起身去拽住他，小声提醒着将他拽回房间内，把房门关了上。 “霜霜……”乔煜凡望着我，满心对我的心疼都写在了脸上，“这样的一个你，我怎么可能去爱别人，俞文泉曾经输给你，叶凝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我好想说一句，不是输赢的问题，但我忍住了，好像暂时只能委屈自己，不能做任何。乔煜凡真的会因为我的情绪，冲动的搞出点什么事儿…… 深呼吸后，我擦干眼泪，回眸微笑看他，“好了，没事了，这件事你不要多提，也不要多问，我们心里有数就好。我等你，三天后，我等你带我们离开……”话音落，我看向床上还沉睡着的多肉。 乔煜凡也看了看多肉，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拥进怀里，“放心吧，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止不了我，能阻止我的，只有你和孩子。” 我勉强点头，不敢让他多留，“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没事的，你给我解释了，就好了，我能理解，不会再多想的。”因为似乎他多留一会儿，我都会忍不住跟他争执吵架，但我们好像连发生事情，任性的大吵大闹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我能怎么办？ 只能目送他离开，关上房门，自己偷偷的擦眼泪…… 若他说他情不自禁，他身体需要，我都会毅然决然的放手…… 答案立刻就有了，他被阴了，我也十分信任他，可心里还是好难受，甚至是气愤的，这个女人，要这样三番两次的投怀送抱吗？ 又是一个睡不着的夜。 昏昏沉沉的就到了天亮，多肉跳下床，把还再某些伤感的氛围里的我叫醒，“妈咪啊，穿衣服……” 我深呼吸，拖着乏累的身子起身，给多肉换衣服，若无其事的抱着多肉去洗手间洗漱…… “雪霜，你怎么眼睛肿的像灯泡。”叶凝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身子紧了下，连忙微笑直腰看向她，“昨晚多肉淘气，把我眼睛抠了。” 多肉挠挠头，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我赶忙抱起他，“多肉，你今天去幼儿园，想不想带些吃的给小朋友们分享啊。” “想。”多肉立刻回应，很是开心，瞬间就把刚刚的事情忘了。 “我让阿姨给你买，今天妈咪就不送你去了。” 我见家里只有叶凝在家，便让阿姨送多肉去幼儿园。 叶凝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穿着短裙，白花花的长腿都露在外面，衣服的扣子也没系好，样子肆无忌惮的，不像曾经那般还有保守的痕迹…… “乔煜凡和你干爹呢。”我坐到沙发上，很自然的问。 “刚刚两个人去公司了，好像要整理资金的事儿吧。”叶凝磕着瓜子回应我。 “你怎么没去上班。”我下意识开口。 “不打算去了，早上打电话跟公司辞职了，自己家以后有的是工作要忙，我决定帮乔煜凡。”叶凝坐起身笑眯眯的看向我，“你昨天该不会是听说我和乔煜凡，不太高兴吧。” “天哪，这话从何说起，你可别让你干爹听去不高兴，这两天我不方便，你干爹都有点火气了。”我连忙回应。 叶凝这才笑了，似乎这一刻开始，谁也不在意了，满脸都写着，她是乔煜凡的女人，“昨天晚上我问乔煜凡了，什么时候结婚，他答应看他爸和干爹的意思了，我妈今天会亲自上门找我未来公公谈谈结婚的事儿，乔煜凡没什么意见。” “那恭喜了，看来我和你干爹，还得准备一份大礼呢。”我微笑着回应，有种想吃人的闷感，心里难免忐忑。 乔煜凡你的事情一定要解决好，两天后一定要带我走，我接受不了你真的娶她…… “谢谢啦，不过倒是好奇，到底是你和干爹先结婚，还是我和煜凡？”叶凝傻乎乎的一笑，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昨天大白天的，你们怎么就这么急，你也不害臊，让乔家怎么看？他家可是很在乎女孩子名节的，当初我啊，就吃了这亏……”我装着好心的样子试探着问。 “哎呀，不是我啦，是乔煜凡，猴急的叫我上楼。”叶凝顿时害羞了，不禁兴奋的讲述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乔煜凡喝了点酒，不太舒服，便上楼，回到我们曾经的婚房休息。 叶凝坐在沙发上跟慧姨聊了一会儿，慧姨被乔文生叫着一起出去跟生意伙伴喝茶，她一个人坐着有点无聊，只好打开电视看电视，这时俞文泉走了过来。 “看来你们的婚事不会太远了。”俞文泉坐到叶凝身边。 叶凝越来越讨厌她，便没好气道，“谢谢，希望你啊也帮帮忙，别整天把帮忙挂在嘴上，却不干正事儿。” 俞文泉轻笑一声，没有跟叶凝计较似的，笑着让人泡茶给叶凝。 过了一会儿，乔家的佣人阿姨，跑来叫叶凝，“二少爷叫你上去。” 叶凝赶忙起身“噔噔噔……”的跑上楼，一进门，乔煜凡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吻她的后脖颈，叶凝瞬间头就懵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热情如火的吻，任凭他抱着她上床…… 说到这里，叶凝脸红了，“总之，根本没法形容，他好急的，什么都不说，就给我……” 听到这个版本，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叶凝好像没撒谎？ 但她也不可能承认，她做了那种下三滥不要脸的事儿…… 可这件事跟俞文泉又没有什么关系，当时她在场啊，又是家里的佣人来叫叶凝，这个女人，眼睁睁的看着乔煜凡跟另一个女人睡？ 但好似，她也习惯乔煜凡睡逼的女人了…… 脑子有点乱，我只好进一步再向叶凝确认，将信将疑的看着叶凝，笑眯眯的问，“不是你这骚蹄子憋不住雏儿了，非要破了尝尝滋味？” “哪有。”叶凝顿时不好意思了，立刻坐起身，情急之下道，“我虽然想了很久，曾经也做过……”说到这里，叶凝又不好意思了。 “做过什么？”我连忙追问。 “哎呀，我告诉你吧，反正木已成舟，这次来真的也不是我做什么了。”叶凝憨憨一笑，尴尬脸红的告诉了我，“就是那天，我给乔煜凡喝过网上买的催情药，但是大家都说不好用的，我就试试，多买了几份都放水里给他喝了，不过真的不好用啊。没有因为那个发生什么，这次真是乔煜凡他自己叫我上楼的。”说罢，叶凝又是一脸红，“乔煜凡，真是个闷骚，以前怎么没感觉他这样，他总是一本正经的……” 听到叶凝承认之前的事儿，我似乎也没有理由不相信刚刚叶凝的讲述了。 俞文泉，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都在滴血的感觉，看叶凝的表现，好像没发生什么，都不太可能了，但是好像也有点蹊跷…… 我听不下去叶凝说乔煜凡什么，下意识站起身，“你啊，好好把握机会，千万别让乔煜凡跑了。” “啧啧啧……”叶凝看着我笑眯眯的，“雪霜，我送你点礼物吧，之前给乔煜凡喝剩下的几瓶，给我干爹。” 曾经那种宿舍里，好闺蜜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讽刺的想骂人，但并没有，任凭她把拿几瓶东西给了我，我下意识看了看牌子，拿着便道谢离开，“谢了，等几天，我试试。” “不好使我可不管啊，反正对乔煜凡没好用，但是应该有点点感觉的。”叶凝的经验之谈，让人有些作呕的感觉。 我上了楼，气愤的想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发泄一下！ 拿了酒柜里的酒，仰头便往嗓子眼里倒…… 可终究我也不敢喝多，怕喝多了控制不了自己。 喝了几口，我收拾好心情，准备出门走走，家里呆着实在太闷了，闷的我只想胡思乱想，越来越控制不住想找俞文泉…… 可走下楼路过厨房时，我隐约听到叶凝讲电话的声音。 “这个骚货，我这次可是出了气了。” 听到这个，我下意识悄悄的走到了厨房门口。 叶凝站在最里面的窗口，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满脸的傲娇，“放心吧，她听不到我讲点话。再楼上呢，如果真跟你说的那样，她还是爱乔煜凡，就是回来想闹点儿什么动静的，她现在一定气死。之前你说我一点也不相信，现在真是怀疑了，今天早上，我看她眼睛都肿了……那是，我这么聪明，希望她就像她演的那样，根本就不在乎。不然啊，继续哭死吧，哭死也是自己找的，当年跟我抢晨夕哥，现在还想回来抢，没门！……我没骗你，乔煜凡是真的把我那个了，我第一次都给乔煜凡了……是，我是爱上他了，我不亏……我一定要跟他结婚，最好秦雪霜还爱乔煜凡，我也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天天看着痛苦！尝尝当初我痛苦的滋味儿……” 听到这些，我冷笑一声，半精不傻的，这可能又要被耍了，耍她的就是电话那头的人…… 我告诉自己，跟我没关系，听乔煜凡的，等。 不管有什么蹊跷，我都不在意了，等他带我走，然后忘了这件事…… 然而，虽然我控制着，想风平浪静的忍耐一切，等待这两天过去，但对方却不想等了，俞文泉按耐不住，在我在街上魂不守舍游荡的时候上门了。 阿姨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说是家里有客人找我。 我打车回周炎斌家，一进门，便看到叶凝跟俞文泉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好个亲昵，完全破冰，不计前嫌…… “嫂子，您当初结婚的时候，在哪里办的？隆重吗？”叶凝兴奋的问。 “还好，自家酒店，也当是给自家酒店做宣传……”俞文泉和气的回应。 我微笑着走过去，“嫂子您来了。” 这画风有点诡异，有点讽刺，乔煜凡的三代，都聚齐了。 俞文泉扬起气质而又鬼魅的笑容，站起身撩着长长的波浪卷发看向我，“三年未见，你更漂亮了。” “三年不见，你更成熟了。”我笑着回应，说到成熟二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第262章 她的目的 “我就当你是赞美吧。”俞文泉没有动气，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叶凝有些茫然，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果汁，微笑着说，“来家里也不提前说一声，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啊，待会儿我就要走了。你出来这么久，都没找我，我就来找你咯，快来坐会儿，叙叙旧……”俞文泉笑着上前拉我到沙发上坐下。 叶凝也坐到一旁，倒是有点插不上话似的急，“那个，啊……” 俞文泉没理会她，微笑着看着我，“要真嫁豪门当太太了，什么感觉？” “感觉挺好。”我努嘴回应，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就静静的等她按耐不住先开口。 “人家是嫁给爱情，你也是？”俞文泉回头看了一眼叶凝，又挑眉问我。 “当然，不然能是什么？”我耸了耸肩膀回应。 “当初那么爱，真是没想到时间会改变一切。”俞文泉不禁感叹，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终于她似乎忍不住了，“我能看看你和周炎斌的房间吗？真是好奇，想给你参谋下怎么布置婚房，不管怎么说都是好姐妹，不知道你的婚纱有没有定做，我都可以帮忙的……” “好啊，跟我来，顺便帮我量一下我现在的尺寸，怕是和曾经不太一样了。”我微笑着站起身，引俞文泉上楼。 叶凝也想跟着来，“嫂子，你不是应该也帮我看看尺寸啊。” “不急，你的，回头到我那里，我再给你弄，现在啊，我和雪霜好久没见，单独说两句话。”俞文泉直接回眸拦住了她。 叶凝一脸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晚上，我想在这里吃饭，想帮周总也订做几套礼服，你就帮忙张罗下晚饭的事儿吧。未来的乔二少奶奶，可是什么都要操心呢，这些可不能含糊了，我想吃海鲜，挑点新鲜的……”俞文泉立刻又道。 叶凝这才高兴了，回身就去找阿姨去了。 俞文泉进我进了周炎斌房间后，我请她坐到沙发上，轻声问她，“喝茶还是喝咖啡。”我去给她煮咖啡，站在咖啡机边，试探着轻声道，“几句话就让你哄的晕头转向，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帮手。” “已经感觉到了？还是什么都知道了？”俞文泉起身微笑着走到我身边问我。 我勉强微笑，并没有回应，最好让她认为我知道全部，然后跟我说话就不小心…… “看来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一直没见到你，还真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俞文泉看着我的眼睛试探着道。 “好像我掩饰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我苦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应该是从头到尾都参与其中，只是藏的太深，让我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 “我不会输给你的。”俞文泉的笑容扬着说不出的自信。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们不都要输给另一个新人了吗？我都服输了，已经决心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你怎么还不服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啊。”俞文泉带着讽刺的笑容又近身于我。 这话让人浮想联翩，我顺势问她，“我不懂你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了，今儿找你来，是想聊聊天，谈谈心，而不是这种带着面具说些没用的。”俞文泉冷下脸来，似乎懒得跟我玩什么心机。 “聊啊，谈啊，有什么啊。”我都不知道怎接话了，同时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俞文泉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找我谈心…… 没有任何线索，目前看，只能怀疑到的是她可能知道乔煜凡要带我走，所以来试探我。 “咖啡好了……”我接了咖啡端给俞文泉。 “别卖关子了，你不可能不爱乔煜凡的。”俞文泉接过咖啡杯子，回到沙发上坐下来。 我也端着一杯温水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准备卖关子，她却更加直白了。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不清楚？我看着煜凡长大，也看着你一步步走来，有什么理由让你能跟周炎斌呢？周炎斌应该是乔煜凡的父亲，想帮乔煜凡，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啊，你就别跟我装傻了……” 听到这个，我心颤了，她怎么这件事也知道…… 我有些糊涂了，只得故作镇定的微笑，“什么啊，我装什么傻，都不晓得你讲什么，周炎斌如果是乔煜凡的父亲，他脑子有病啊，娶儿子前妻？” 俞文泉诡异的一笑，并没有打算解释，只是忽然问我，“知道乔煜凡真的要订婚期，你没有什么反映？这是不是不太对啊？你们私下里，玩什么猫腻呢吧？” 我有点懵，好像知道的太少了，这话没法接。 “不管我想的对不对，如果我想的对，你就把我这话转告给乔煜凡，告诉他，别想什么有的没的，别到最后搞的万劫不复，把夫人也赔进去。”俞文泉冷脸严肃道。 “不懂你说什么。”我保持着笑容，好似这才明白一些她的目的了。 “没什么，你跟他说一下，我来过了，跟你聊了，如果他还执迷不悟，想有什么歪脑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俞文泉忽然间又笑了，看着我忽然伸手来捏了下我的脸，“真是嫩啊，正是好年华，我像你这个时候，我还跟乔煜凡呢。” “你想跟乔煜凡说什么，还是自己说的好，我真的没心思跟他说什么。”我勉强回应道。 俞文泉撇撇嘴儿，又笑道，“通过你告诉他，不是更好？可以证实一下我的想法对不对吗？你告诉他，他就应该不会在想做什么，安安分分一阵子。你也可以不告诉他，就等着他入圈套好了。” 听到这个，真是更长见识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她气的要炸裂，“泉姐姐，现在更厉害了。”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掩饰什么，尤其是你和乔煜凡，别当我是傻子骗。”俞文泉又是一声冷笑，笑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突然间感觉，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乔文生，而是这个女人。 乔文生的侧重点不是我和乔煜凡如何，只是血缘金钱权势面子……她是明明白白的要弄分开我们，折磨我们…… “我不懂你乱七八糟都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想占有乔煜凡，你现在的重点也不应该是我啊。”我尽量迂回的试探点其他的事儿，尤其是关于乔煜凡在她眼皮子底下睡了叶凝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你说叶凝啊。”俞文泉不禁笑了，说到这个，很是无奈的摇摇头，“那不过是一个炮灰。这种脑子也想在这里混，就是一个死一百次都不够的贱货，出局只需要我动动小拇指而已。想得到乔煜凡，她是做梦。” “人家已经得到了，不管是心还是人，总是得到了，还在你眼皮子底下，你这么爱他，也真能忍……”我试探着接话。 “我不是也忍你了？”俞文泉不禁反问我，顺势又轻蔑的意味深长的补充，“不过她可没有你有战斗力，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她痛苦的后悔爱上乔煜凡，这个贱人，竟然还网购那种东西。” “你也知道她买那种东西了？”我不禁笑了，很有耐心的跟她兜圈子，“她那种东西还送给我了呢，不知道周炎斌受不受用。” “我看到她手机里的购买记录了，真是没见过这么不长脑子的骚货。你明白的，我不可能让她好过，还是那句话，动动手指，就会谢幕。她哪像你百折不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可是法制社会啊，杀人要偿命，我可没有你那个胆子，敢杀了陈管家。” “关系都发生了，她也不像是其他姑娘，毕竟是人家周炎斌的干女儿，好像还是第一次。跟我当初可不一样，人家有背景的，这块膏药也有的你受的。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可别逗我了。”我顺势又进一步推进说道。 俞文泉才不在意我的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笑了笑，“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还想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会不会特别好玩？我会让你看着她的下场，然后再想想自己的下场……” 真他妈的阴损，一方面试探着我和乔煜凡，一方面还能掌控全局？ 俞文泉究竟是什么办法，能轻而易举的撕掉这个有背景的叶凝…… 我好像猜到了，那个可能性很大，俞文泉能干出这样阴损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这样，我也改变不了什么，能做的只是相信自己爱的男人…… “想什么呢？”俞文泉见我没有回应，不禁发声的同时也伸手推了推我，“想自己的下场？” “我都放手了，还能有什么下场？拜托你放过我吧。”我只得这样无奈回应。 “都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不要骗我了，赤裸裸的聊天，难道不会感觉很爽吗？”俞文泉又这样问我。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想多说，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防守，这俞文泉一定是还想从我嘴里知道点什么的…… “装蒜的本事，你说你第二，就没人敢说你第二。”俞文泉很不满的来了一句。 我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呢，从头到尾一点反应没有？没有情绪？”俞文泉倒是有些诧异似的，那眼神泛着说不出的憎恨。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能跟你没有什么话说，也不觉得和你还能有什么交集，还以为我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事情就结束了。”我保持着微笑，立刻又道。 “嘴巴还真是严。”俞文泉笑笑，也不打算多说了，抿了口咖啡看了一眼手表，“啧啧，周炎斌也该回来了。” “你真的要留下来吃饭啊？”我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四点了，“他现在还不会回来，都是晚上。” “不，刚刚我跟他打了招呼，他总不会不回来见客的。”很意外的是，俞文泉又笑着这样道。 你他妈的当你是什么！老佛爷啊！ 这话在我心里飞过一千遍！ 可我也有些疑惑，周炎斌知道她来家里，就会立刻回来？放下公司的事儿？ 第263章 百毒不侵 “好了，我下楼跟叶凝聊聊天，这个傻婊多想起来还真是难缠，要编出来一堆话对付她，我因为她，都快变成编剧了。”俞文泉站起身，拉长了痛快的语调。 “你也不怕，我告诉叶凝，她也算我干闺女。” “告诉她什么？”俞文泉不禁笑了，继而又很严肃的补充，“我俞文泉笃定你什么也不会说，你会等着好戏上演，看着她痛苦，看着这个抢你心爱的男人，给你男人下药的贱女人痛苦！” “这个笃定，是在你那些所谓的猜测成立的情况下。”我站起身蛮认真的反击。 但这反击并不奏效，俞文泉轻笑一声，转身往房门口走，边走边道，“我说了，别当我是傻子，也别以为我简单。” 我看着俞文泉离开，很不爽，但似乎也有件事儿腹黑的痛快了。 这个叶凝想我痛苦，都不需要我做什么，就注定会下场悲催，就是不知道叶凝背后的人，会不会伸手帮她了。 俞文泉说的对，我不会告诉叶凝…… 我深呼吸后，也站起身，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拐角处偷看下面的情况。 叶凝和俞文泉再次坐到一起，时而谈笑，时而咬耳朵，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叶凝好像很开心…… 这样的开心，这样的笑容，让人看了都替她可悲。 周炎斌回来了，如俞文泉说的一般，在四点一刻，回家了。进门看到俞文泉脸色变得难看，“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站在楼上拐角的我，心里拧了一下，有点不寻常的感觉。 俞文泉有些欲盖弥彰似的，起身赶忙回应，“周总，您家里要双喜临门，我亲自上门想看看能不能帮忙定制下婚纱礼服啊。”话音落，她给周炎斌使了个眼色。 周炎斌抬头看向我的方向，我被发现了，我立刻下楼，“是啊，泉姐姐来帮我量尺寸的。多肉要放学了，我去幼儿园接他……”走到他们身边时，我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出了家门。 这时，我看到了乔煜凡的车子也开进庭院，匆匆朝我的方向走来，紧张低声问我，“俞文泉来了？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问。 “叶凝刚刚打电话给我了。”乔煜凡有些急似的，直接绕过我进了房门。 我眉心拧了拧，有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怎么办？我明明察觉到了，也眼尖的看出来了一些猫腻，可我却无法知道任何，没有人会轻易告诉我什么…… 不能坐以待毙，有些事乔煜凡也无法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俞文泉的出现，已经让我意识到，两天后的行动，有了危机…… 她和周炎斌有什么猫腻？ 我得尽快知道才行，不能只靠脑子去猜测，猜测出来又不敢确认。 去接了多肉回来，到周炎斌家时，俞文泉和叶凝还在沙发上聊天，一起看报纸，讨论某些品牌奢侈品的价位款式…… 看到我抱多肉回来，俞文泉也没什么反映，抬头瞄了我一眼，继续跟叶凝讨论，“这个是春季的新款，你如果喜欢，嫂子下次带你去时装周看看，夏季的新款……” “谢谢嫂子……”叶凝亲昵的抱住了俞文泉，“我好想去啊，那种时装周可是不是有钱就能去的。” 我没吭声，把多肉交给保姆阿姨，“周先生和乔煜凡呢？” “刚刚才上楼。”阿姨抱过多肉，连忙回应，不禁也嘟囔了句，“晚饭是不要多准备点，这来客人了。” “不用，家常便饭就好，也不是外人。”我连忙回应，不禁又小声问她，“刚刚这几个人再楼下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好像谈论了下乔二少爷和咱们小姐的婚事，乔大少奶奶要给准备礼服吧。”阿姨随口回应。 “等会儿我来帮你做饭。”我迫不及待的先上楼。 到周炎斌敲门后，我直接走了进去，果他们坐在沙发上，谈论陈莲的事情，“陈莲这件事接下来就霜霜去办吧，你就不要多问了。” 听到这个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如果办不好，我得自己抗…… “为什么，怕我把陈莲中间掳走啊。”乔煜凡玩笑似的反问。 “当然是这样，我知道你爸爸也在乎这个女人，这次准备给你投资这么多钱，这件事，就别告诉你爸爸了。”周炎斌顺势又道。 正合乔煜凡心意，乔煜凡很自然的答应了，“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霜霜，这么快就回来了。”周炎斌看了一眼钟表，“怎么没领孩子逛逛了。” 很多时候，我接多肉后，都会领多肉去旁边公园玩玩什么的…… “家里这不是来客人了，着急回来看看能不能帮阿姨忙，她一个人做饭也够辛苦的。”我很自然的回应。 周炎斌站起身去给倒水。 乔煜凡忽然有了小动作，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似的，黑色的米粒般大小的东西，扔进了周炎斌放在沙发边缘的黑色西装衣兜里。 我不禁瞪圆了眼珠子，乔煜凡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唇中…… 我只好先闭嘴，周炎斌倒水回来，又做回乔煜凡身边不禁看向我，“站着干嘛，没事的话就去帮忙吧。” “嗯。”我转身离开了，心里好忐忑。 在厨房帮阿姨忙，斜眼瞄着楼梯口，过了一会儿，乔煜凡下楼。 我连忙走过去，见只有他一个，便低声问，“你干什么？” “想听听他和俞文泉私下会说什么。”乔煜凡连忙低声回应我，不禁又提醒我，“他今天穿的衣服，你记得晚上把东西拿出来，别被他发现了。” “噢。”我愣愣的应了一声，下意识又小声问，“你也怀疑他和俞文泉之间有瓜葛？怀疑的根据是什么。” “有时间再说。”乔煜凡见俞文泉看向我们，连忙小声道。 “那你以前，是不是这么做过？没在他房间里装过这种东西？”我见他欲走，我赶紧问。 “他很小心的，他家里有防监听设备。”乔煜凡急忙回应了我一句。 原来乔煜凡真是动尽了脑筋，这些我根本还没想到过，可我也难免担心，“那这个，不会被发现吗？” 乔煜凡赶忙小声解释，“在家里我是不会开通设备的，希望他不会察觉到，希望运气好点，能听到点什么。俞文泉今天忽然来，推测没错的话，他会忍不住今晚找机会跟她见面，他不会公然在家里跟俞文泉单独在一起，他应该不会晚上换衣服吧，待会儿见机行事，实在不成，就拿出来，知道吗？” “嗯。”我连忙点头。 乔煜凡见俞文泉再次看过来，立刻就往她的方向走，“你是不是觉得，我比我哥帅啊，所以一直看我。” “是啊，是啊。”俞文泉笑着应和，不禁漂了我一眼，邪魅的笑容，让人觉得刺眼至极。 我推进厨房，继续帮阿姨做饭，眼不见心不烦。 吃饭的时候，俞文泉出其不意的一直夸我做的饭好吃，又夸叶凝乖巧懂事，嘴巴像抹了蜜糖，心情太好的原因吧。 周炎斌一直没说什么，从头到尾也只寒暄问了几句俞文泉父亲身体，还有她工作室的一些事…… “我吃好了，还有点事，要出去应酬下，得留点肚子，出去八成也要吃吃吃的，我可不想变胖子呢。”说着周炎斌站起身，不禁看向我和叶凝，“好好陪俞小姐聊聊多吃点，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干爹你放心吧。”叶凝被俞文泉夸的更乖巧了似的。 我勉强笑笑回应，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由的与乔煜凡对视了一眼。 有些让人失望的是，周炎斌下楼时，换了一身灰色的西装…… 到了楼下，周炎斌喊阿姨，“待会儿把我今天穿的西装送去洗，中午吃饭的时候粘了油渍，再领口，跟洗衣店的人强调一下，领口洗干净一点……” “好的先生，放心吧。” 待阿姨回应完，周炎斌出门了。 我和乔煜凡对视一眼后，便起身跟着阿姨一起上楼，到房间里拿起周炎斌的衣服顺势掏出了那个小东西，把衣服递给阿姨，“他真是的，明明不脏，大晚上的还换一套衣服……” “怎么不脏，你看这领口。”阿姨连忙反驳，不禁也笑了，“先生就是这样，爱干净。” 这究竟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因为爱干净，我们运气不佳啊。 真是难免心虚…… 回到楼下，我看了看俞文泉，偷偷的给乔煜凡使了个眼色，乔煜凡闭眼睛摇摇头，示意我不行。 我挑挑眉，不解似的。 乔煜凡只好顺势走过来，低声来了句，“别在她身上动手脚。” “为什么？”我猛然想起的是乔煜凡说过会让着她俞文泉，“你们还有情。” “别无理取闹。”乔煜凡冷脸低声道。 “嗯，我知道，我这是无理取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把东西塞给他，转身出了房门，到房门口，去陪正在门口玩的小汽车的多肉…… 乔煜凡没有跟过来解释，我有点失落，但好像也没什么了，我的心，完全被他练就出来了，百毒不侵似的。 他就算怎样，都无所谓了…… 蹲在门口，偷瞄着乔煜凡，和两个女人。 俞文泉吃好饭站起身，“我有事，也先回家了。” 听到这话，我和乔煜凡又对视一眼，似乎都心里有了数，她们要见面。 “嫂子，我送你。”叶凝乖巧的起身，准备送俞文泉。 “不用了，都是自家人，你要送我，我可觉得你怕我偷你们家院子里的东西，快好好休息吧。”俞文泉立刻阻止。 乔煜凡犹豫过后，终于走向了俞文泉，“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俞文泉走向我，出了房门，冲我微微一笑，“别忘了我让你转话的事情。” 我憨憨一笑，没有回应。 “什么转话？”乔煜凡听到不解的问。 “你问问秦雪霜就知道了。”俞文泉扭头便拧着水蛇腰离开了。 乔煜凡连忙跟了上去，忽然间恼怒，一把抓住了俞文泉的手腕，“你到底要干什么。” “好疼，放开我。”俞文泉感觉到了疼，五官痛的拧成了一团，手里拎着的包也掉落在地上。 第265章 挑明 我把多肉送进客厅玩，然后悄悄上前几步，偷听乔煜凡和俞文泉说话…… “你突然抽什么疯，我不是告诉你，问秦雪霜了吗？”俞文泉恼怒的甩开乔煜凡，“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发脾气？” “我错了，我错了！”乔煜凡立刻萎了，赶忙笑着弯腰帮俞文泉捡包，注意到他细节的我，看到了他的小动作，那东西被他放进了俞文泉的包里…… 俞文泉不满的从乔煜凡手里抢过包，“不过就是来找秦雪霜，你不用这么受刺激，我还没对她做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乔煜凡有些失望的看着俞文泉轻声问。 “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就结束了。”俞文泉毫不遮掩的回应道。 “你想要人，还想要心，这根本不可能了。”乔煜凡有些无奈的回应。 “那就没有结束。”俞文泉转身上了车，我也赶忙后退回房门口，这时候的叶凝还在看电视。 乔煜凡目送俞文泉的车子离开后，立刻快步走到自己的车边，开车门上了车。 我一惊，赶忙快跑追上去，打开了已经启动的乔煜凡的车子的车门，直接穿了进去，“我也要听。” “你在家！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他们要见面，我的快点跟上，不然接收不到监听信号的！”乔煜凡很焦急道。 “我一定要去。”我目视前方，很是固执，一副不准许他不同意的架势。“再不走，人就没影了，那设备距离太远能接收到信号吗？还要找机会第一时间，拿回来才行吧，你不是不想被她发现吗。” “好吧。”乔煜凡有些为难，但也只好启动车子，拉着我保持着距离跟踪着俞文泉。 “俞文泉今天找你都说什么了？让你转告我什么？”乔煜凡忽然问我。 “她说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让我转告你这两天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怕是已经察觉到你想做什么了，有意让我转告你，试探一下你还会不会有动作，如果有就证明咱俩就是再私下里在一起，有所图谋……”我快速简练的回应道，“而且叶凝和你的事情也有点问题，她话里话外都透着这件事跟她有关的意思，但是我也不敢确认，可能是我多想了。” “别的事儿，我现在没精力去管。”乔煜凡顺口回应我，“你不要管俞文泉说什么，试探什么都没什么意义，事情我一定会做的，过了明天，后天晚上，我就带你走。” “我怎么感觉那么不安呢，万一你不顺利。”我下意识试探着道。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机会赌一次。”乔煜凡忽然这样道。 我竟无言以对，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等你。” “嗯。”乔煜凡应了声，继续开车。 俞文泉将车子停到了一间咖啡厅门口，下车拎着包走了进去。 乔煜凡将车子停到马路对面，拿出了手机开了设备。里面立刻就传来周炎斌的声音，“你是疯了吗？到我家里去干什么。” “我怕你忘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俞文泉不紧不慢的回应，语气很是傲娇。 “我有不守规矩？”周炎斌立刻反问。 “没有，但是我听说你立遗嘱了，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让你清醒一下，我才是爱乔煜凡的，你也答应过我，会把乔煜凡给我！”俞文泉立刻又道，语气这时候有些急了。 “我立遗嘱，你怎么知道。”周炎斌很是不满。 “实话说吧，大概内容我已经知道了。你找的律师行，有我的朋友，顺口就打探了一下，毕竟这件事关于乔煜凡，关于叶凝……”俞文泉不禁又笑了，“我现在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乔煜凡的父亲了，是不是再哄我玩啊。” 听到这个，我也更加怀疑了，怀疑自己当初被周炎斌所谓的真情流露骗了，可俞文泉也被骗…… “这个周炎斌，是不是也这么骗你？”乔煜凡顺势问我。 我低下头，没有回应，很惭愧。 乔煜凡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等待接下来周炎斌的回应。 “我没有骗你，不然我做这么多为了什么？”周炎斌语气这才缓和些许，“有疑问直接找我，何必这么吓唬人呢，我可是有什么都告诉你，就连秦雪霜的事情都没有对你隐瞒过。” “你是没有隐瞒，我也都知道了，秦雪霜为了乔煜凡也真是豁出去了，可是也只是你跟我说的，她愿意放弃，最终乔煜凡不会是她的。”俞文泉更加不满了。 “什么叫我跟你说？事实就是这样！”周炎斌立刻反驳。 “乔煜凡和秦雪霜都一起去回乔煜凡住的酒店一整天没出来，你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提到这个俞文泉很是恼怒。“以我对乔煜凡的了解，他和秦雪霜现在肯定已经旧情复燃，私下里继续搞，而且，现在应该有什么计划……” “那件事我真不知道。”周炎斌连忙解释。 “我就当你不知道，我一直没有跟你摊牌，但是我现在真的是忍不了了。遗嘱的内容，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俞文泉更加强势了，完全把周炎斌吃了似的。 周炎斌没有回应，俞文泉又不满补充，“上一次，乔文生要求你把所有给乔煜凡，你没有同意，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很明显了，不是你不是他父亲，就是你想让乔煜凡和秦雪霜在一起！”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点嘀咕，这遗嘱内容是什么，究竟都怎么回事儿。 “我觉得，你这个情绪，不太适合跟我谈话。”周炎斌似乎想结束这一次谈话，“改天再说吧。” “不行，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如果弄不清楚，最后吃亏的是我，我不是白白帮你了。”俞文泉不依不饶。 “你帮我什么了？”周炎斌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耐心了，甚至是带着些许火气的。 “要不是我听到乔文生要撤资的事情，让你有了准备，你怎么会反击，乔文生吃亏？提到这个我就火大，你没有把公司交给乔煜凡，反倒又引来了胡文牒那只狼，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吗？”周炎斌带着火气反问。 “我是要知道真相。”俞文泉立刻回应。 半响周炎斌都没有言语什么，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周炎斌，搞什么猫腻。” “我也看不懂了。”我完全迷糊了，不敢妄下任何言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错觉…… “我是乔煜凡的父亲，他是我亲儿子，我这都是为了他，你不信就可以终止合作关系。”周炎斌忽然发声，“很多事情，我不想你知道，也不会让你知道，终止合作关系，我们就不在认识，不终止有事再联络就好，不要轻易打我的电话，也不要轻易再去我家。” “别走！”俞文泉忽然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周炎斌轻声问道。 “你这是要过河拆桥！”俞文泉大声道。 “话不能这么讲，所有的一切都在信任的基础上，不妨告诉你，秦雪霜很信任我，勤勤恳恳的顺着我的意思在做事儿，相对来说，秦雪霜的利用点更多。”周炎斌语气和气的回应道。 “你这分明是过河拆桥。”俞文泉的声音有些发抖，“三年前，可是我给你的线索，告诉你当年的司机我给了乔煜凡，及时让你去忽悠秦雪霜！让她相信你，然后答应你出来跟着你帮你做事！现在你告诉我，秦雪霜比我重要吗？”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利用她的地方更多而已。她当然没有你重要，你不跟我合作，你一样可以威胁乔煜凡，我现在就是觉得，你跟我合作现在有点多余，我不太喜欢被这样忽然出现吓唬，我心脏最近也不太好……”周炎斌立刻又这样解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有了过河拆桥的心思，我能不上门？”俞文泉火气更旺了似的。“你是不是想让你和乔煜凡的父子关系被乔文生知道啊？” “我不喜欢被威胁，如果你这样讲，你就去说好了。”周炎斌又这样道。 这话让人没法接，俞文泉也败了似的，她也不想让乔煜凡就这样完了，她还想玩下去…… “你是铁定心，要跟我不再联络？”俞文泉又这样问。 “不是，我是想继续合作的，我也想履行我的承诺，那就看你是不是继续无条件信任我了。”周炎斌回应道。 “姜还是老的辣，俞文泉闹了一通，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乔煜凡听到这里，叹息一声，不禁感叹道。 “遗嘱的事情一出来，你觉得，我还怎么信任你！”电话里又传来俞文泉有些软了的声音。 “俞小姐，你手里还有王牌，你怎么能这么不淡定呢。”周炎斌忽然这样提醒俞文泉。 “不是不淡定，如果你不是乔煜凡的父亲，我的王牌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个，我眉心紧了紧，不知为何，乔煜凡忽然把手机关掉，对话停止了。 我顿时恼怒，“乔煜凡，我要听下去。” 乔煜凡立刻启动车子，“没什么好听的，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回来找俞文泉拿东西。” 我的心莫名的慌了，无数个疑点都在脑子里瞬间徘徊，“她手里什么王牌？” “没什么……”乔煜凡立刻回应我，怕我继续追问，十分紧张的吼我，“什么都别想，跟你没关系的。” 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推开车门，“你不告诉我，我立刻进去问她！” 乔煜凡一把将我拽回车内，“回来，你不要闹了。” “我没闹，我闹什么，你不要总是这么说我！”我瞬间崩溃了，发疯似的挣扎，撕心裂肺的喊着，“我只是不敢去相信，但是我也怀疑过的，我在你们眼里是很傻，但我不是真的蠢……” 乔煜凡用力的抱着我，哽咽的一句话也回应不上来。 我哭着看着他，语无伦次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俞文泉帮我接生的！当初能威胁你的，能让你现在后悔都走不了的还有什么事儿？两天后，能带他走是吗？你找到他了吗？他好吗？” 第266章 抗下所有悲痛 “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忍，也看到了你的委屈，这件事你肯定受不了，所以我想到最后再告诉你。”乔煜凡不得不回应了我，在车里，他抱着我告诉了我三年前的事情…… 他要扛着所有的悲痛…… 三年前，他被拘留半月后出来的那一天，被父亲带人接回家里。 一直没有看到陈管家的他，很是疑惑，有种感觉陈管家出事了…… 果然，俞文泉单独叫乔煜凡到庭院里，亲口告诉乔煜凡，“陈管家死了。” “你开玩笑的吧，他不是出去办事了？”乔煜凡下意识反驳，根本不敢相信，刚刚还打探过陈管家的去向，说是出去办事了。 “秦雪霜杀的。”俞文泉没有理会乔煜凡的反驳，直接又补充道。 这对于乔煜凡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怎么会是她？陈管家真的死了吗？这都是误会吧。” 俞文泉把录音传给了乔煜凡，“你自己听，也可以找人做鉴定，这录音没有被做过任何手脚。” 乔煜凡听过录音后，有些懵，不敢相信这事实，“这不能证明陈管家死了。” “当晚送秦雪霜去见陈管家的司机，是我的人，他亲眼所见秦雪霜杀了陈管家，她可能太爱你了，不想你去国外。”俞文泉很温柔的这样告诉乔煜凡。 “我去问乔文生……”乔煜凡只想立刻知道真相。 但俞文泉却这样提醒乔煜凡，“乔文生不知道真凶是谁，那个唯一的证人司机，录下这录音的人我藏起来了，他只是把陈管家的尸体藏了起来，秦雪霜也没有自首，似乎以为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乔煜凡傻眼了，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真的。 “我只想等你出来，听你的决定。”俞文泉走到乔煜凡身边，看着乔煜凡的眼睛道。 “我什么决定？”乔煜凡的精神都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你和陈管家的事情，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一直不相信，听了这录音……”俞文泉不知道怎么说了似的，“早前就偷听到你和陈管家一起商量事儿……我想问问你，他是不是你父亲，要跟你一起报仇，你不放心我，就没告诉过我……” 乔煜凡没有回应俞文泉，一个人回了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这曾与我的婚房。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甚至选择了逃避，不管不问，不想知道陈管家的下落，不想去证实他是否是他的父亲，就连我和孩子也不不敢见…… 好像跟他有瓜葛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种想法也在心底萌芽。 在得知我带王警官去那个仓库的消息时，他有了一丝丝欣慰，他知道，我可能是自首了…… 但没想到，乔文生因为这个开始怀疑我，把他叫到仓库，很严肃的质问他，“你知道不知道情况，是不是这个女人杀了陈管家。” 乔煜凡静静的没有回应，脑子一片空白。 “说啊！不然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仓库里有问题！”乔文生越说越恼火。 “是我喝多酒，无意间告诉过她，仓库经常会存放东西……”乔煜凡终究他还是选择保护我。 乔文生瞬间火了，起身拿起烟灰缸狠狠的砸向了乔煜凡的头，“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被个狐狸精迷傻了？若不是当晚我的人巡查的时候发现陈管家的尸体，就要出大事儿了！” 乔煜凡险些倒下，但还是强撑着站在乔文生面前。 “到底是谁杀了陈管家，被警察发现，他们又会死咬着不放……”乔文生那时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 乔煜凡终于再撑几秒后，倒下了。 醒来时，他在自己的小别墅里的床上躺着。 马医生陪伴他到醒来，才离开。 五哥很不满的在他身边念叨，“我真是服了你了，刚刚去你家找你，你刚好被你爸打爆头……” 乔煜凡心里烦的慌，不想多说，闭上眼睛做成想休息的样子。 但五哥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我艹他妈的，这个秦雪霜，我应该去抓了她，让兄弟们**，现在弄的人心惶惶的，仓库出事，都是她去报警，**都停了，那么多人等着开工吃饭……” “够了，不准碰她。”乔煜凡按耐不住开口。 “你还维护她？”五哥气炸了，简直想打乔煜凡，把乔煜凡打醒。 “既然开工都是问题，你就别跟着我了，我想安静下。”乔煜凡转过身去，狠心说出这样的话。 五哥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上前将乔煜凡从床上拽下来。“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因为个女人？” 乔煜凡没有回应，总不能告诉五哥，怕下一个出事的是他吧，一个不算聪明的人，他真的有点怕了，他的身份也随时会曝光…… “你怎么了，你究竟是怎么了？”五哥有点疯。 乔煜凡握紧拳头，直接给了五哥一拳头，使了当时吃奶的劲…… 就这样，五哥气恼离开，跟乔煜凡断绝关系。 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乔煜凡感觉很冷，上床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浑浑噩噩的度日，酗酒解忧愁…… 他不知道，他怎么从这种漩涡里走出来。 直到那一天，我出现在乔家的消息钻进他耳朵。 不管一切，他还是选择醉酒开车回到乔文生家里。 他知道我不会开车，开车来这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当我把牛皮纸袋子交给他，并且暗示他看看里面时，他的心又是一阵疼，一震纠葛。 他宁愿我不要这样对他…… 找借口把牛皮纸袋子放回楼上房间里的保险柜里，他发现了窗外的异样，我的车附近有鬼祟的人影…… 顺利解决完乔文生忽然回家的危机，他走出了家门，快步到后院的地窖门口扫了一眼，发现看管地窖的人躺在地上，他赶忙撤离，开车离开了，在离家的必经之路等待，怕有人跟踪我，跟着我的车好一段路后，才拦住了我的车…… 当我把王警官家的钥匙从车窗塞给他时，他压制了多日的思念爆发了，开车把昏迷的陈姨送到自己家里，便去了王警官家里。 当他看到这属于自己的儿子时，心情无法言语来形容什么…… 我回来了，他想离开，却脚步很沉，看着床上的孩子和我，他站在门口，不想动了，乏累的想上床搂着我和孩子入眠，可心底的关于陈管家的隔阂还是没办法冲破…… 当我说我要自首解脱的时候，那一刻他彻底的冲破了这隔阂，他知道也相信了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真的陈管家想杀了我。 因为陈管家早就在他面前提过，不希望我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影响着他……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刚刚冲破隔阂，知道自己怎么去面对这一切时，陈管家的尸体被找到的消息传来…… 他想先去看看情况，却不成想我被带进了警局。 儿子在警察手里，不能相见，深爱的女人面临即将审判无期死刑等等…… 他成了这个世界上压力最大的人，一心想救我的他，想到了俞文泉，她说过司机是她的人，那么信任我是无意自卫的他，自然也想到那个司机应该知道全部过程，是重要证人！ 可去找俞文泉，俞文泉却不承认。 在俞文泉的办公室里，俞文泉支开了所有人，“是被我藏起来了，我的人我要保护的，不过，他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提起秦雪霜是自卫杀人。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只是说她约了陈管家见面，找机会杀了他。” 第267章 说话都觉得累 “你究竟想怎样！”乔煜凡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这一刻好似俞文泉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但俞文泉并不想要求什么，“对不起，不是我想怎样，是她杀了人，我就算是把当晚的司机交出来，也改变不了事实，我不想我的人有事，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吧。这个人对于以后，也有帮助，跟乔文生将来说不定会走的很近。” “你以为我找不到他？”乔煜凡冷笑一声。 “没有把握让你找不到他，我还会告诉你吗。”俞文泉同样还以冷笑，似乎满脸都写着对他乔煜凡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类的话。 我的生死好像都系在俞文泉的身上。 虽然乔煜凡坚信我是自卫，但俞文泉不松口，他也没办法，并且他明白，她恨不得我就这样被判死刑…… 无奈之际，乔煜凡只好用自己用诱饵，放出消息他利用了我…… 俞文泉知道后急了，直接打电话给乔煜凡。 乔煜凡正在家里洗澡，浴室里接听俞文泉的电话，“喂，嫂子找我有事？” “你在家吗？我马上到你家。” 听到俞文泉恼怒的声音，乔煜凡知道，自己要赢了。 挂断电话的乔煜凡，从浴室里走出来，擦干身子，坐在沙上等俞文泉。 几分钟后，俞文泉出现在他面前，“你是为了她自己死也愿意了！” “是又怎样？”乔煜凡不想多说，“我不跟你说一些废话，我们已经完了，现在你放手，我或许还能答应你什么条件。” 乔煜凡知道，俞文泉不会就这样放手，她宁可他乔煜凡死，也不愿意我和乔煜凡在一起…… 但是对于乔煜凡来说，只要俞文泉提出条件，他就赢了。 “好，我要你发誓，永远不能跟秦雪霜在一起！”俞文泉败了似的，提出了这样一个看似没有什么筹码的条件。 “发誓，你就会相信？”乔煜凡有些诧异，“难道你的条件，不是要我现在跟你在一起苟且？” “我想要你的人，也想要你的心，你早晚会回到我身边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多么不想你有事，多么爱你。秦雪霜跟你在一起，也早晚会出事，我想你也应该考虑清楚，以前你就该明白，可总是执迷不悟，真的出事的时候，总该后悔了……”俞文泉咬紧牙根，身子都在空气里发抖。 这时俞文泉的眼神，让乔煜凡的心有些疼，“何必如此呢，放手吧。” “我不会放手的。”俞文泉哭了，难受失望的看着乔煜凡，“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儿，你一定会做到，永远不会跟秦雪霜在一起。” 乔煜凡点头答应了，他别无选择，当时他也真的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他好怕我再一次出现类似的事情，想到陈管家要杀我时，我的危险，我的处境，他就心痛…… 就这样，乔煜凡去看我，当时是他认为的最后一次见面。 三年后，跟我重逢是这样的场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直把我藏在心底，不敢去触碰，努力的去遗忘…… 直到我说出当年我以为救我的是人周炎斌，乔煜凡便开始怀疑三年的事情，还有另外的因素…… 乔煜凡通过这件事，怀疑周炎斌跟俞文泉有关系，也只有两个人串通，再适当的时候告诉我某些话，再适当的时候要求我答应什么，才能天衣无缝的让我认为是周炎斌救了我…… 听到这里，我下意识接话，“俞文泉这是一石二鸟，一方面跟周炎斌达成某些协议，一方面让你动摇不在跟我有瓜葛。她知道怎么勉强你也不会立刻跟她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只有敷衍和欺骗，加上当时周炎斌应该对她表露了是你父亲的身份，所以，她总是卖面子给周炎斌……” “嗯，刚刚确认到她和周炎斌有关系，也才能确定当年的事儿，周炎斌是插了一脚的。”乔煜凡抱着我，轻声回应。 “你还没说，孩子的事情。”我下意识提醒乔煜凡。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不得不告诉了我…… 我被判坐牢三年之后，乔煜凡表面装着买醉，不理世事偶尔还会有跟乔文生伸手要钱的举动，乔二少爷成了废材，当然乔煜凡也是为了避免立刻被派出国做事，没有陈管家，他知道他一个人太危险，并且，他也想找到自己的儿子…… 当时警察把孩子交给我后妈，周炎斌第一时间把孩子接走了，他并不知情，与此同时，顾家领养的宝宝，让他误会是自己的儿子……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偶然间救下的女孩叶凝，总是无意出现在他生活里。多心的他调查过后得知，叶凝除了是顾晨夕的前女友还是周炎斌的干女儿，那个为我案子东奔西走的周炎斌…… 他当时就开始怀疑，这是一场阴谋，果然，叶凝忽然出现在自家里，一起共用晚餐。 似乎俞文泉早就跟乔文生提议过什么。 乔文生吃着饭忽然微笑提道，“听说叶小姐跟我们煜凡关系很好，走的很近。” “见过几次而已。”乔煜凡轻声回应。 俞文泉却立刻应和，“我觉得两个人还挺般配的，无论是家室，还是长相，都没差呢，还挺有夫妻相。” “是啊是啊，我们也这样觉得。”慧姨不禁接话儿。 “如果可以，也该有点喜事儿冲冲喜了。”乔文生好像把话说的很直白了。 乔煜凡有些不满，但也不能立刻当着叶凝的面儿说什么，这种事就当笑话吧，私下里再跟乔文生说一下，现在没心情考虑儿女私情就好。 然而，他根本想不到的是，俞文泉在夜里来了乔煜凡的小别墅。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走了秦雪霜，你在撮合我和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发神经。”乔煜凡完全弄不懂俞文泉了，当时的他还没有发现任何她和周炎斌之间的关系猫腻。 俞文泉立刻给了他一个很明确的原因之一。 “我相信，不会有第二个秦雪霜，我并不担心你会爱上叶凝这样的女孩子。”俞文泉微笑着回应。 “那又怎样，你撮合你的，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跟我没关系，我不想跟你玩了，我不同意这种婚事，谁敢说什么。”乔煜凡真是一丁点也不想跟俞文泉在搞什么了，跟她在一起说话都觉得累。 第268章 含泪欣喜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俞文泉忽然间变得很强势。 “你神经病吧？”乔煜凡完全不解了，恨不得想把这个女人的脑子挖开看看都装着什么。 因为我的事情，已经身心俱疲，只想想办法慢慢跟儿子团聚的乔煜凡，根本承受不了更多似的。 说到这里，乔煜凡不禁感叹，“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俞文泉和周炎斌的阴谋，利用叶凝搭出一条关系网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呢。”我不禁发声应和，也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叶凝当初也是被利用古惑，她本想接近你，报复你的……”说到这里，我打住了，我不愿意提起任何人爱乔煜凡…… 乔煜凡也敏感的不在继续这话，继续讲述接下来的事儿。 当乔煜凡说俞文泉是神经病时，俞文泉不以为然的直接回应，“是啊，我是神经病，我因为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可以放手，你离婚，我们继续做朋友，或许以后大家会找到更合适的相处方式，何必这样纠缠。”乔煜凡简直无语了，到那时候他还对俞文泉有一丝丝的纠葛情感和不忍心再伤害的情愫在里面。 “不要哄我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做，我就会这样完了。”俞文泉立刻这样道，继而又自顾自的补充，“我知道你知道生我气，你终究还会像曾经那样想，等事情结束，你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不会了，事情结束，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乔煜凡脱口而出，但他并不后悔这时候这样说。 俞文泉怔住了不敢相信似的捂住了耳朵，自欺欺人道，“不是的，你只是生气，你还年轻，你冲动的生气而已，我跟你这么久，你不会爱上别人，秦雪霜已经过去，你可以暂时跟叶凝在一起，叶凝的干爹会帮你很多，你的仇就有希望报了，我们还会回到曾经！” “我不需要为我做任何，就算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我说的是真的，我这是对你的好，早点醒悟的好。”乔煜凡大声道。 俞文泉才不信似的，挺直腰杆道，“不说这个，总之，事情没结束之前，我得给你安排一个，我才放心，我可不想再出现另一个秦雪霜。” “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喜欢上叶凝？”乔煜凡很是无语，面对这样一个想控制他的女人，他简直要疯了，不禁怒怼，“她单纯可爱，漂亮大方的，我喜欢她也正常吧。” “她不会是你喜欢的类型。”俞文泉很直接的怼回去。 “可能你不了解我，我真的想找一个简单的姑娘，过点安静的小日子。”乔煜凡无奈道。 “别说废话，没意义，我要你跟她订婚，但是不准结婚，以后的事儿，也都得听我的。”俞文泉十分强势的走到乔煜凡面前，一副不准乔煜凡发对的样子。 “当初我可以受你摆布，是因为秦雪霜，现在因为点啥啊？”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真的是心烦了，起身便继续道，“你就是对我说你要曝光我的身份，我也无所谓，反正活着没什么意思。” 对于这一点乔煜凡还是清楚的，俞文泉几乎是不可能在这种他还单着，已经跟我断绝来往的情况下想弄死他的，就算想也真的无所谓了，他觉得很烦…… “我现在就想安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什么都不想了，仇也不报了，我累了，你也请回吧。” “女儿也不要了吗？”俞文泉忽然冷脸发声道。 听到这个乔煜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回眸烦躁的质问，“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女儿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俞文泉嘴角扬起邪魅，“你只能听我的，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想告诉你的，没办法，叶凝要成为你的未婚妻，我不得不说了……” “那时候，应该就是周炎斌跟俞文泉要求的吧，周炎斌真的他妈的够阴险的，相比乔文生不逊色什么，只不过是两种类型的人……”乔煜凡下意识感叹。 “女儿？”我也是懵了，含着眼泪欣喜的抬头看向乔煜凡。 乔煜凡笑了，这一刻笑的好甜，发出哽咽的声音跟我描述着，“是啊，我们的女儿，好漂亮，跟你一样，眼睛大大的，脸上肉肉的，鬼灵鬼灵的，特别聪明，是一个想让人拼命保护的小公主，小天使……” 我顿时泪眼朦胧，脑海里浮现了好多张女儿的小脸儿，不知道哪一张才是了，想到了曾经，我们敢于孩子性别时候的讨论…… “我开始不相信，因为顾家有个小孩子，可我当我验证孩子不是自己的，不得不相信了。可是我也没想到，三年后，周炎斌家里也有个多肉，我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只能最简单的方式继续化验，测试，发现多肉也真的不是我儿子……”乔煜凡很难受的补充道，“我最害怕的是，你知道真相受不了，如果我没能力把孩子找回来，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听到这里，我哭的好凶，抽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紧紧的抱着他，这一刻，我真的觉得我做什么都值得，我为他做的一切，远不如他为我承受的痛，每每远远看到我和多肉在一起玩闹，他不是想参与进来，他是有另一种痛，心里的折磨不言而喻…… 嗓子稍微松了，我迫不及待的连番追问，“你什么时候见她的，情况是怎样的，后天又是怎么回事……” 乔煜凡伸手擦了我的眼泪，很心疼的看着我，“别急啊，先离开这里吧。” “那俞文泉包里的东西怎么办？被她发现，会不会对女儿不利啊。”我想到这个，瞬间乱了方寸，忘乎所以的紧张，“我该怎么办，你要怎么做，她拿我女儿到底要搞什么，我去找她，她就算要我死我也愿意。”说完，我好像疯了，一股脑的想见自己的女儿，伸手便想开车门，“我要见我女儿……” 第269章 自私的想占有 “你看你这样，让人多担心，幸亏我没有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了，你一定要记得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乔煜凡急了连忙劝说我。 我很焦虑的反驳，“你当初就能做到这么冷静吗？女儿是我们的，我辛辛苦苦的生下来的，生下来就被抱走了，我一眼都没见到，见到多肉的时候我就感觉怪怪的，好像出狱后跟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说到这里，我忽然又想起周炎斌的话，“周炎斌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想通过他告诉我，是不是也担心我会出错……”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乔煜凡连忙打断我，“我很爱她，真的，但是我可能，不会你这样乱，明白吗？”乔煜凡又将我搂进怀里，很耐心的安抚。“我理解你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疼爱，一时间容易冲动，现在你看着我。”他忽然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就这样鬼使神差的抬头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乔煜凡忽然笑了，“傻瓜，你让我怎么办好？” “我知道了。”我只能这样回应，他是吃定我，不会让他为难。也都明白，我刚刚只是一时的冲动，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的住…… “先离开这儿，找个地方，我再给你讲，俞文泉包里的东西，晚一些我去找她再说吧……”乔煜凡启动车子，将车子迅速开离，开上了告诉，开到了海边，距离周炎斌家不算远的那片海…… 车子停下的瞬间，我立刻又探过身子，抱住了他。 “你怎么这么粘了。”乔煜凡发出酥麻的声音问我。 我没有回应，只是想抱着他，恐怕这时候懂我的人也不多…… 乔煜凡伸手抱紧了我，望着车窗外的漆黑笑着道，“女儿现在真的很好……”静静的跟我讲了他第一次见女儿的场景。 俞文泉告诉了他女儿的存在，他却始终也看不到，痛苦煎熬了很久。 俞文泉做的很好，他总是想调查，想找点线索，甚至无数次跟踪俞文泉，都没有结果。 直到一年后，乔煜凡按耐不住，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去乔煜琛房间里找了俞文泉，“如果再不让我见，我真的怀疑，这个女儿到底存在不存在，就算有到底是不是我亲生。” “你见了，你一定会一眼认定是你的种。”俞文泉不紧不慢的回应，躺在床上很是慵懒。 这让乔煜凡几乎不敢不确定这是真的了，“让我见了再说。” “你亲我一下，让我开心开心，我开心了就让你见咯。”俞文泉闭上眼睛，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睡袍带子解开了，只穿着内衣的诱人的身姿尽显在乔煜凡眸底。 乔煜凡抿嘴一笑，走到俞文泉身边，毫不迟疑的直接一把扯开了俞文泉胸罩，“别亲一下，你想要，我直接给你好了，女人啊贱到你这份儿上，我他妈的也是服！都不如我之前的女人们，还图我点儿钱，你图我什么啊？就图个快活？乔煜琛满足不了你啊？抱歉，我可能会很快，没心情跟你快活……” “乔煜凡！”俞文泉瞬间被激怒了，起身一巴掌甩到了乔煜凡的脸上。 乔煜凡冷笑一声，完全不在意，转身背对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曾他还对她有多怜悯，有所愧疚，有所纠葛，但是现在，她用女儿威胁他，他真的好想告诉她，他对她最后一点儿情分都没有了！ 她曾为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是付诸东流，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残留。 “你这么对我说话，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女儿吗！”俞文泉咬牙切齿哆嗦道。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这一点他自然是有些担心的，不得不放软语气迂回道，“我是生气，你怎么堕落成这样！我曾经喜欢的那个俞文泉，是那么高贵，不可亵玩……” 听到这话，俞文泉有了一丝暖意，瞬间有了委屈感，“还不都是因为你。” “别这样，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我想你理解我的，我刚刚只是控制不住，你让我见见我女儿吧。”乔煜凡很想立刻就把女儿弄回身边，说话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控制着火气，他很想等我从牢里出来，就还我一个女儿…… “我知道你很想见，我会安排的。”俞文泉终于答应了，可还是起身把乔煜凡拽倒了身边，搂住了他的手臂，将脸颊靠在他的肩头，“我好想跟女儿跟你一起好好生活。” 乔煜凡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她真正的想法。 “女儿会叫妈妈了，我好喜欢她，她好可爱……”俞文泉一脸幸福的补充，“我不会怀孕有孩子了，她简直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乔煜凡的气息颤抖了，从未想过俞文泉的占有欲这般强烈。 我听到她说女儿叫她妈妈，我的心是那么的疼，可也得忍着，继续听乔煜凡说…… “等事情过去，我们带女儿好好生活，好不好？”俞文泉忽然问乔煜凡。 乔煜凡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自己能怎么说，欺骗她吗？他不想，就任由俞文泉自己做梦……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俞文泉欣喜极了，开心的钻进乔煜凡怀里，抱着他的身子，诉说着她的可怜之处，“我曾经多么想给你生个孩子，但我不可以了，我能怎么办？我多么想做一个母亲，这般年纪就更想了，我们可以的，可以好好开始新生活，可以回到曾经的，女儿跟我很亲，我给她取名叫小贝壳，她很喜欢玩小贝壳的，等你见她的时候，你可以准备很多小贝壳哄她……” 几天后，俞文泉便满足了乔煜凡见女儿的心愿，可乔煜凡没想到，俞文泉的做法竟是这样的…… 一早，乔煜凡紧张的呆在房间里等俞文泉的电话，电话终于来了，他连忙接起，“喂，我要去哪里见女儿？” “哪里也不用去，我带她回家，马上就到了。” 乔煜凡有点茫然，正想问点什么，俞文泉挂断了电话。 第270章 感觉不同 乔煜凡匆匆下楼，可竟然全家都在家里，这是什么情况。 平日里大家各忙各的，他回来都鲜少能见到这么齐的。 乔煜琛看到乔煜凡下楼，不禁笑了，“煜凡也在家里？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今天你嫂子要带个小女孩回来，全家都等着呢。” “什么？”乔煜凡一脸懵逼的看着乔煜琛，不禁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乔文生和慧姨。 “自己生不出来，就非要领养一个，也真是够了。”慧姨不满的嘟囔了句。 乔文生立刻给了慧姨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别乱说话。” “我岳父也说，如果领养个女儿，有带子的意思，也没什么不好。”乔煜琛连忙笑着接话，似乎很开心，“这么当爸爸也挺好的，再说小贝壳是文泉早就资助的一个孩子，跟她也是比较亲，养个孩子也多点心思……” “俞军都这么说了，我们能说什么，挺好挺好。”慧姨连忙笑着应和，但还是嘟囔了句，“乔家啊，想要个纯血统的继承人都这么难。” “你今天怎么了。”乔文生真是不太高兴了。 “我想要个孩子，没人给啊。”慧姨给了乔文生一个白眼。 乔文生顿时恼怒，“要要出去要去！” 乔煜琛连忙上前劝说，“爸消消气……” “我开个玩笑。”慧姨连忙笑着回应，笑容挂在脸上没多久，脸上就出现了一抹悲伤的神色…… 乔煜凡这下明白了，想把女儿弄回来，这个局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他放弃一切，偷孩子走！ 终于，俞文泉的车子进院子，乔煜琛发现后赶忙起身去迎接。 慧姨看着乔煜琛的背影一脸的不欢喜，“又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么急干什么。” “小两口感情好，虽然迷信点儿，文泉也是努力想给煜琛生一个，文泉一会儿进来了，你给我把你的脸收起来。”乔文生忍不住提醒慧姨。 慧姨立刻收敛，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再俞文泉帮抱孩子进门时，立刻起身亲昵的去迎接，“丫，真是可爱……” 当乔煜凡第一眼看到小贝壳时，他的心都颤了。似乎能从那张小脸上，看到我的影子…… 乔煜凡的身子僵住了，从未想过第一次见女儿是这般的场景。 佣人们也都围上去看，小贝壳被吓的眼珠子瞪的溜圆，直往俞文泉怀里躲，双手紧紧的勾着俞文泉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喊，“妈……妈……” 俞文泉乐的合不拢嘴，“乖啦，没关系，他们都喜欢你。” 小贝壳回头懵懂的看着周围，最终将眼神定格再乔煜凡的身上，莫名其妙的忽然笑了…… 乔煜凡好想去抱她，但却不能，只得怔怔的望着这一切。 俞文泉先把小贝壳抱到乔文生跟前，有些刻意似的说道，“这孩子可是丢不了，脖颈上还有一小块胎记，您看看。” 乔煜凡听到这个，头都要炸了…… 乔文生连忙去看，又故作亲昵的抱起了小贝壳，“有时间让你爸爸来家里吃饭，添了人口，总要庆祝一下。” 小贝壳忽然间哭了，怎样也不肯再乔文生的怀里待着，又张开小手向俞文泉。 俞文泉赶忙把小贝壳抱过来，顺势交给乔煜琛，“你哄女儿下嘛，以后要当作亲生的噢，过两天，我打算给她送出国，有时间我就去陪她。” “这么小就送出国？不太好吧。”乔煜琛接过小贝壳，努嘴逗了逗，便随口问俞文泉。 “国外的教育好，我总是要把我女儿从小就培养，有语言环境，英文以后也说的溜，我经常国外国内跑，她在哪里都一样，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我都给带回来不就好了吗？”俞文泉连忙道。 乔煜琛正想说点什么，俞文泉连忙到他身边小声道，“不是亲生的，家里人怕是不太喜欢，孩子小太顽皮，惹了谁不高兴就不好了。我们两个要爱她，她从小没父母也怪可怜的，而且你也总出国啊。” 乔煜琛就没在说什么。 小贝壳趴在乔煜琛身上，本是不高兴的，随时都又要哭似的，可这个角度刚刚好她又看到了乔煜凡，脸上还挂着小泪珠儿，竟然又不哭了，趴在乔煜琛身上，被乔煜琛轻轻悠晃着，她望着乔煜凡，慢慢的安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哟，看来跟这爸爸也有缘分，抱过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的真是甜。”慧姨走上前，亲昵的捏了捏小贝壳的小脸儿。 “我送她到房间里睡，让阿姨给准备点汤水，醒了估计会饿的。”乔煜琛很是开心，抱着小贝壳，从乔煜凡身边路过，走进了房间。 乔煜凡眼睁睁的望着，却不能抱，不能逗，不能问…… 这种感觉很痛苦。 “煜凡，你怎么今天在家啊？”乔文生终于开口问了。 乔煜凡回过神儿来，还算自然的吊儿郎当的回应，“我昨晚回来睡的，刚睡醒，准备出门呢，没想到，碰到添丁加口的事儿了。你们乐呵着，我出去了……” “煜凡，家里吃午饭吧，给小贝壳点儿面子，人家才来，好像刚刚看到你还笑呢。”俞文泉连忙发声。 乔煜凡尴尬的笑了笑，“她看我笑什么，我怎么没发现。” “看你帅呗，我告诉你啊，我们小贝壳一看是美人胚子，将来长大了，你这个当叔叔的，要好好照顾着点儿，千万给我盯紧了，别让某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偷了去。”俞文泉顺势又玩笑道。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当个乐呵听。 “你是不在暗指我这种人？你要是怕被我这种人白玩，你倒是领养个儿子去，没心情跟你们闹了，衍文集团的千金小姐非要我陪着逛街，看电影，我要忙去了，听说这姑娘清清白白是个雏儿，我得去试试……”乔煜凡却笑不出来，只得言语解释他笑不出来的原因。 俞文泉瞬间脸色沉了，“这怎么这么说话。” “乔煜凡！”乔文生火了，“你给我老实点儿，跟你嫂子怎么说话呢。” “对不起，对不起……”乔煜凡连忙道歉。 刚刚好，手机钻来了一条短信，是叶凝发来问他在干什么的。 乔煜凡立刻无奈的对着电话嘟囔，“这个大小姐啊，神经病了，又没空跟我看电影了，真尼玛扫兴，我找别的妹子玩去。” “咱们家的二少爷可怎么办，让周炎斌知道你跟他女儿在一起还不老实，非剥了他的。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你无所事事……”慧姨不禁接过话儿来。 乔煜凡顺势立刻道，“好好，我不走了，我上楼睡觉！” 到了楼上，乔煜凡就给俞文泉发信息，“你这是什么意思。” 俞文泉没有回应，等在楼下忙完，送乔文生出去办事，乔煜琛去公司，慧姨去做美容后，才给乔煜凡回信息，“他们都走了，下楼吧。” 乔煜凡迫不及待的下楼，冲进了俞文泉的房间，本想大发雷霆的他，看到正在熟睡的女儿，立刻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能让你见今天和明天，后天女儿就会出国，我都办好了，没办法夜长梦多。”俞文泉立刻道。 乔煜凡心都揪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了，一时间没想好对策，只得先看女儿，看到女儿睡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似乎又跟他自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俞文泉说的对，一眼就能认定，没有疑惑。这感觉很奇妙，跟曾经见多肉完全不同，他也感叹这种奇妙的血缘关系…… 这是他唯一一次见过女儿，接下来见到的都是俞文泉给他的照片，他看得出，俞文泉待女儿真的很好，从上到下的贵气，还有女儿照片里灿烂幸福的笑容，始终再国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本是答应每年生日带回来，可就是因为乔煜凡偷偷查找女儿国外的住址被俞文泉发现，去年女儿生日的那天，俞文泉没有带回来…… “后天是女儿生日，俞文泉已经提前半个月答应我把女儿带回来。”乔煜凡不停的给我擦眼泪，很心疼的望着我，“别哭了，后天，我一定想办法把女儿弄到手。” “可是她会不会反悔不带了？”我难免担心。 “不会，因为乔文生要给女儿办三周岁的生日宴会，请柬再半个多月前都发出去了。”乔煜凡立刻回应我。 难怪周炎斌那时会说半个月之内我会知道…… 没等我们多聊上几句，乔煜凡的手机忽然间响了，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俞文泉的名字。 这时再面对俞文泉，我竟然真的有种害怕的感觉，“她要干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时给你打电话，发现了什么了吗？” 第271章 想跟她拼命 “你别这么紧张，接电话就知道了。嘘……”乔煜凡轻声安抚我之后，接听了俞文泉的电话，“喂……” 我紧张的看着他，心跳声几乎盖过了电话里俞文泉的声音。 “煜凡，我想喝点酒，一个人好像寂寞了点儿。”电话里俞文泉的声音倍感凄凉，说不出的可怜似的。 乔煜凡没有回应，不禁看了我一眼。 我忍着内心的伤痛点点头。 乔煜凡才回应问她，“你在哪里？” “约个地方吧。”俞文泉轻声道。 乔煜凡看了看四周，没有过多的犹豫，“我把我位置发给你，你带酒来吧。” “好。” 放下电话的乔煜凡不禁看向我。 我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道，“我回去，你在这里等她。” “不要，哪里也不要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会儿她来，你到车后面躲一下，我下车跟她聊聊，看她又想干什么！”乔煜凡说这话时泛着说不出的火气。 “她应该没有跟周炎斌谈拢，好像很难过。”我难免担心，“你不会又可怜她吧。” “你现在会可怜她吗？”乔煜凡不禁反问我。 “不会，她夺走了我的女儿，我恨不得杀了她。”我闭上眼睛，握紧双拳愤恨的回应。 “我和你一样……”乔煜凡立刻道，安抚了我内心深处刚刚荡起的涟漪。 “我明白了。”我深吸了口凉气，翻身顺着空隙爬到候车坐上。 乔煜凡下车，站在车门边，倚向了我身旁的车门。 我将车窗摇下一条缝隙，“谢谢你。” “谢我什么。”迎着海风，他背对着我，点燃了一支烟。 气氛压抑极了。 “谢谢你这样爱我，这样爱我们的孩子，我曾经好像误会过你。”我哽咽着道，实在无法这么快就从女儿被夺走的悲痛里拔出来。 “如果可以，我多么想你永远不知道，如果我失败了，你还是不知道，该多好。”乔煜凡低下头完全不敢看我的眼睛，“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失败者，现在感觉自己很失败，经常会有怀疑人生的错觉……” “不要这样想，我们会好起来的，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不放弃才有希望。”我连忙安慰他。 或许，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互安慰，相互鼓励。 “你说，银河需要人拯救吗？”乔煜凡望着天空忽然又带着一丝丝的愉悦问我。好似刻意的想改变此刻的心境。 “不需要，银河需要神拯救，而需要拯救的人，是我。”我把车窗彻底放下来，微笑着看向他。 乔煜凡回身忽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颊，将身子探进车窗内，吻向我的唇。 我不由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他不禁笑了，看着我的脸笑了，“上天给我的礼物。” “为什么不说，是上天给你拖累，如果没有我，好像很多事对于你来说都会变得简单。”我微笑着反问他，带着一股子甜腻的声音，渐渐的让气氛好了起来。 我们都明白，彼此需要的不是负能量了，不是哭泣，不是怨恨…… 乔煜凡鼓鼓腮帮，不禁道，“好像是呢，你说你出现干嘛？意外的打乱了我的生活，打断了我的步调。” “我乐意，我喜欢，我就是要出现。”我张开嘴轻咬了下他的唇。 “磨人的小妖精，是不是就是在说你。”乔煜凡的呼吸变得不平稳了，一副想咬回来的模样。 我连忙挪动身子，推开了他，“是我又怎样，你不服？” “我服，老太太我都不扶，我就服你。”乔煜凡伸过手来，捏了我的脸颊，“一定要注意身体，将来还得给女儿生个弟弟呢。” “咦，我可不想，生一个够累了好嘛。”我抿嘴微笑，心情难免因为又提起女儿而再次跌入谷底。 乔煜凡似乎跟我一样，瞬间变得安静了，又背过身去，倚着车门，又点燃了一支烟，怅惘的看着漆黑的夜空，“什么时候能天亮，这里看日出应该很好，刚刚好想一起看日出的女人就在我车上，想跑都跑不掉，除非老子挂掉……” “别胡说八道，我生命里又帅气又睿智的男人，怎么能轻易挂掉。”我下意识打断了他，似乎刻意的想哄他开心，又不禁补充道，“唯一的男人。” “唯一……”乔煜凡稍显木讷，但似乎也不诧异，“傻瓜，我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误会……”我有些不解。 “既然周炎斌要欺骗你和俞文泉是我父亲，又怎么可能，碰你呢？”乔煜凡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不禁又来了句，“我相信我深爱的你，不是一个随便就能让人占有的，除非真的爱上别人……” “你觉得还可能吗？”我努嘴娇嗔的回应。 乔煜凡这时挺直了腰杆，“必须的，我可没觉得有谁比我好。” “一个跟那么多女人搞的不清不楚的家伙，还这么自以为是。”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这时候真想掐死他，为了他受的委屈似乎也太多了…… “好了啦，别气了，我真不想的，哥哥我曾经可是说过，和尚我当的起。”乔煜凡连忙转身，双臂靠着车窗，紧张的看着我解释，“你应该这么想，都是她们犯贱，老公太优秀……” “能别这么不要脸吗。”我真是快无语了，“以后等女儿长大，我和他一起修理你哦。” “等晚上她睡觉，就不知道谁修理谁了……” 远处隐隐的车灯打断了我们的嬉闹，我赶忙将车窗关紧，乖乖的坐好，不安的又躺倒，生怕被发现了…… 乔煜凡站在外面看着我的样子，时不时露出一抹笑，“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别发神经了，人来了，女儿重要。”我不禁呛声。 乔煜凡这才转过身去，迎面等待。 俞文泉开车听到乔煜凡的车边，下车拿着两瓶洋酒，“太急了，没准备什么。” 乔煜凡接过她手中其中一瓶洋酒，直接用手拧开了盖子，自己先喝了一口，“还要准备什么啊？不需要那么繁琐……” “你怎么来这里了？”俞文泉站在乔煜凡身边，被迎面的海风吹的感到有些冷似的。 “吹吹风。”乔煜凡倚向了我面前的车门。“太闷了。” 俞文泉明白乔煜凡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跟乔煜凡一同倚着车门，开酒喝了一大口。 “你怎么突然想找我喝酒？”乔煜凡试探着先开口。 “和你一样很闷。”俞文泉低头回应，看着自己的双腿不禁笑了，“人家都说我的腿美，你从来没夸过，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夸过。” “我看中的是心。”乔煜凡回眸认真的看向俞文泉，“曾经的你，很美，美的不需要夸某个部位。” “现在真的这么差吗？”俞文泉略显伤感，不禁又喝了一大口酒。 “如果你立刻把女儿还给我，放过我，那么你在我心里，还是曾经的样子。”乔煜凡想都没想直接这样道。 “是不是你能留给我的，只有曾经了。”俞文泉侧过头去认真的看着乔煜凡的眼睛。 乔煜凡刻意避开她的眼神，喝了口酒后才回应，“让我怎么说，如果我现在甜言蜜语哄你，你也不会相信，如果说不通，就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我也懒得一次次跟你说，你这样执迷不悟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不甘心！”俞文泉忽然间暴走了似的，摔了酒瓶子怒视乔煜凡的眼睛。 “你别这样。”乔煜凡无奈至极。 俞文泉身子不由的打了个激灵，深呼吸后，才稍微平缓怒气，“秦雪霜有没有转告你什么。” “我知道瞒不住你的眼睛，我就还爱她，她也爱我。”乔煜凡直接承认了，这一刻，我们也知道她和周炎斌的关系，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刺激我，对你没好处吗？你应该哄我，应该让我开心！”俞文泉越说越激动。“你们每个人好像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都不怕我让你的孩子生不如死吗？” 听到这个，我吓得心脏都快停了，险些按捺不出冲出去，想跟她拼命…… 但我看到了乔煜凡淡定的样子，不禁也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抬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忽然激动的哭泣被车外的她听到。 “你做不到的，小贝壳那么可爱……”乔煜凡试探发声。 “再可爱她也是你和别人的孽种，你现在为了她生死不顾，狠狠的用刀子扎我的心。”俞文泉撕心裂肺怒吼打断了乔煜凡的话。 “她喊你妈妈！”乔煜凡忽然发出一声狂吼。 俞文泉瞬间安静了似的，有些慌乱的手足无措，最后站不稳蹲到了地上，哭声响彻了夜空……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不想理会她了似的，“没有人想欺负你，没别的话了，就回去休息，明天不是要赶飞机亲自去接小贝壳吗？” 俞文泉听到这话，忽然间笑了不禁站起身来，看着乔煜凡冷笑着道，“咱们走着瞧，女儿是我的，你早晚会回到我身边。” 乔煜凡没有言语了，转过身去点燃了香烟，吸着烟看着远方。“这样下去，你连我哥都会失去的，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什么？”俞文泉有些傻眼似的。 第272章 突然一巴掌 “你想象一下，这样一个爱你的男人，你失去，值得吗？”乔煜凡回身认真的看着俞文泉，“不能生，他不在意，知道你爱着我，他也不介意，每天对你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不用说了。”俞文泉打断了乔煜凡，“我不爱他！” “再不回头，你会后悔的。”乔煜凡怔怔的摇着头，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俞文泉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俞文泉不想多说了似的，“本以为能从你这里找点安慰，没想到，你连欺骗我都不想，那就别怪我了。”说完这话，她直接转身往自己车子方向走去。 乔煜凡顺势跟上去，“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俞文泉上了车。 乔煜凡跟着跳上车，“什么我马上就知道了。” 后面的话，我听不到了，只看到她们再车上争执，最后乔煜凡一个人下车回到了他的车上，目送俞文泉的车子飞速离开…… 没等我开口问点什么，乔煜凡直接伸手给我看了一下他曾亲手装进俞文泉包里的小东西，然后丢到了车外，有些紧张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明白的，他开始担心他后天安排的行动了，他不能告诉我，怕我会担心。 我手机忽然钻进一条短信，是周炎斌发给我的，看到短信后，我连忙告诉乔煜凡，“周炎斌让我立刻回家，怎么解释啊。” “他应该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你回去跟他承认好了，不要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不是我父亲的事儿，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下意识回应。 “我现在给叶凝打电话，约她出来，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不然回去叶凝一闹腾，就没完没了，我待会儿还要去见个人。”乔煜凡启动了车子。 “你要带叶凝去见？见谁？”我下意识追问。 “见个可能会需要帮忙的人，当然不带叶凝，我约她出来，让她等一小会儿而已，就去接她回周炎斌家。”乔煜凡说着已经将车子往回开。 我没吭声，虽然是耍弄叶凝，但我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心系自己的女儿，什么也不想管…… 回到周炎斌家里时，叶凝刚好往外走，拎着包走到我身边时，还趾高气昂的气我，“乔煜凡约我出去，八成是觉得家里不方便吧，可能我们今晚不会回来咯。” 我没理会她，任凭她快步出门了。 周炎斌站在二楼楼梯口似乎等我很久了，不等他开口，我直接快步上楼，跟着他一同进了房间。 周炎斌没有立刻说话，坐到沙发上就盯着我的眼睛看，表情很严肃。 我心虚的低下头，也不打算先开口。 终于他忍不住了，“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坦白。” “我和乔煜凡出去了。”我直接这样回应。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周炎斌立刻又问我。 “没说什么，我们的事儿，我没有告诉他。”我看着周炎斌的眼睛回应，不想让他怀疑这话的真假。 周炎斌保持着他严肃看着我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起身走到沙发斜对面的玻璃柜前，“过来。” “嗯？”我有些发愣，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周炎斌顺手搂住了我的肩，将我强行推到了玻璃柜子前，“看。” 我木讷了，映入眼帘的正是玻璃反射的沙发的影像…… 乔煜凡当时往周炎斌衣兜里放那东西的时候，刚刚好，他就再这附近，只要斜眼一瞄，就能发现…… “说吧，往我西装衣兜里放了什么？”周炎斌松开我，慢慢走回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态度逼人，似乎这一刻要跟我摊牌的架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你在那个时候，是清楚的看到的，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周炎斌这时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我不知道该提醒什么。”我低着头走回到周炎斌面前，什么也不想说，只等他给我哥结果。 “说实话，我对你失望过。但是因为你爱他，我被感动，所以，我也不介意你做过什么违背我意愿的话，我相信你是为他好，但是有些话，你究竟有没有说，我真的没把握。”周炎斌忽然又这样道。 我依旧低着头，紧张的摆弄手指，这话也不知道怎么接。 “然而，没关系，反正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你对乔煜凡说什么，不说什么，我也不太在意。”周炎斌冷笑一声提醒我。 我不太明白，但我不敢问。 “你就是说了我是他父亲，他也不会相信了。”周炎斌看出了我的不解，也直接给我解释了。“因为我的胃癌是真的，我大概没多久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癌症导致了我的基因突变……” 听到这个，我瞬间醒悟了似的，如果这个是真的，那么一切的一切就都又变的合理，只是还有很多似乎又模糊…… “我早就预料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你们又冰释走回到一起，相爱的人这样的接触，每天同一屋檐下走到一起才是正常的。”周炎斌看到我异样的神色再次补充，“我故意在你面前继续掩饰病情，就是让你开始怀疑胃癌的真假，让你认为我的癌症是为了哄骗胡文牒，也任由乔煜凡去做验证，相信，你不会轻易再提起这个癌症，真假对于乔煜凡来说，都不是好的。” 这个周炎斌倒是高估我了，我没想到这些…… “总之，我是他父亲的事儿，不是那么轻易就有实质证据的，其他的事儿，我也真的不介意你什么都告诉乔煜凡……”说到这里，周炎斌笑了，不禁又问我，“是不是这样子，你也还是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父亲？” 我依旧没有吭声，等着他自问自答，他似乎急于向我证明他的身份。 “试问，除了他父亲，还有谁能知道这件事？”周炎斌下意识反问我。 我没有回应，用态度告诉他，这个“证据”不算有力度…… “陈莲是可以证明的。”周炎斌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我不同乔煜凡相认，除了我不想跟他相认，不想他得到又失去痛苦，还有这个原因，不能确切的去证明。” “那为什么当初，你会信誓旦旦的让我做鉴定？”我忍不住质疑道。 周炎斌笑了，“你证明之后，我当然也是这样的解释。你是一个感性的人，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直觉，你会感觉的到，我到底是不是他父亲的，话不多说，明天，我要陈莲，我会让你没有任何疑惑，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不能让乔煜凡知道。” 这个好像不需要他提醒，我也自私的不想让乔煜凡知道这件事了…… 后天如果成功，我们要远走了，带着女儿远走。 我不能就这样失去这次机会…… 我抬头看着周炎斌的眼睛，慢慢问，“为什么突然急于对我表明身份？你觉得我怀疑你了？” 周炎斌深吸了口凉气，“有些话，还是敞开了说吧，今晚，你和乔煜凡应该有跟踪我和俞文泉，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内容，但是我很清楚，你们知道我和俞文泉的私下的关系了。” 我低下头，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和俞文泉是在你杀陈管家那个晚上开始联系的。我当时作为证人没有指证你，也是我答应她的……” 听到这里我有些诧异，想不到这里面这么多事儿。 “我们好像都再考验人性，我觉得你会自首，她说只要我不指证，你就不会自首。我很清楚，她的意思，希望乔煜凡对你死心，可我却希望看到你自首的局面，我儿子爱错人才是最痛苦的。”说到这个周炎斌笑了，“我赢了，你自首了，后面的事都很顺利，也都是我赢了。” “我好像这才对当年的事儿彻底清楚。”我本能的接了一句。 周炎斌从我的话里听出了端倪，“看来乔煜凡应该告诉你了，当年真正救你的是乔煜凡，答应跟你分手……”说到这里他打住了，并没有想把小贝壳的事情说出来。 “我知道的。”我只能这样回应，“对不起，违背了你的意思，我还是跟他在一起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有没有把我是他父亲的事情告诉过他。”周炎斌忽然及其认真的问我。 “没有。”我想都不想直接回应了他。虽然，告诉与不告诉，都不重要了，周炎斌已经掌握了一切似的…… “我相信你没有撒谎。”周炎斌盯着我眼睛更加认真的强调，“不管之前，我希望你以后真的不要让我再失望了。” 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我有些面对不了这样的眼神，我知道，我马上就会让他失望…… “你和乔煜凡之间，我想你们能把握好分寸，我已经够宽容了。”周炎斌似乎已经退步到了极限。 “我知道了。”我轻声应和。 “睡吧，一折腾又快天亮了，明天我要见陈莲，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周炎斌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尽管背对着我，似乎后脑长眼睛似的，我欲开口，他也停下脚步，回眸看向我抢话道，“不用多说，见了陈莲，很多事就都清楚了，不要让乔煜凡知道，明天如果你能办好事儿，后天我带你去参加个宴会，很多事，你就更清楚了，你不会后悔选择这条路……”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得装着不知，“什么宴会啊？” “后天你就知道了。”周炎斌这才进了浴室。 周炎斌冲澡后依旧换好衣服，才回到床上休息。 我躺在沙发上，不安的想着女儿，好似什么事儿，都进不了脑子…… 强迫自己才昏沉沉的睡了一小会儿。 “乔煜凡，我真的想杀了你……” 忽然楼下传来的吵闹声，吵醒了我。 这时外面已经蒙蒙亮。 周炎斌很是不耐烦，“下去看看。” 我大概知道什么事儿，但也得下去看看，果然下楼便看到叶凝抽风，摔东西，耍大小姐脾气。“你让我等了一个半小时！你干嘛去了！是跟俞文泉约会，还是跟秦雪霜……” 乔煜凡一脸无奈，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你不睡我还想睡呢。” “大小姐，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走过去，很生气的想开口说点什么，本就心烦意乱的我，真是有点受够了这个女人对我的男人发脾气。 “你在家？刚回来？”叶凝火气上头，脱口而出质问我。 “你脑子秀逗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刚出去，不要吵了，大家都在休息……”我不耐烦的甩下这话，转身便往回。 “你别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啊。”叶凝气冲冲的上前一把抓住了的手臂，将我硬生生拽回来，想都不想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我有点木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回头看向她，这一巴掌好个突然！ 坐在沙发上的乔煜凡瞬间精神了，不禁跳起身愤愤的朝我们走来。 叶凝背对着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身后浑身冒火的乔煜凡…… 第273章 手疼不疼 “你发什么神经。”我立刻挥起手臂，在乔煜凡没走到身边时，一巴掌扇了了过去。 这一巴掌似乎积压了太多的怨气，打的我手都麻木了。 叶凝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似的，傻了似的看着我，“你敢打我？” 乔煜凡这才稍微降火，但并没有停下脚步，还是走到了叶凝身边。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大声怒斥，“我不知道你妈怎么教育你的，我曾经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女孩子，现在怎么这样。” “她打我。”叶凝忽然回身看向乔煜凡，委屈的眼泪带眼圈的。 乔煜凡冷下脸来，“你先动手打人的，如果是我，我就还你几个巴掌。” 听到乔煜凡这话，我心里莫名暖暖的，想到了曾经，那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场景…… “合着是我不对了？”叶凝气急败坏，“我等你那么久，还不让我有脾气了？” “有脾气你打我？你当你自己是什么？我好歹是你干爹的女朋友。”我瞪圆了眼珠子，很是不满的上前。 “我是我干爹的干女儿，从小他看着长大的，你他妈的不过就是一个贱货，干爹玩够就会让你滚蛋的！”叶凝似乎真是气昏了头。 我不禁笑了，冷脸反驳道，“我不管以后他让不让我滚蛋，叶凝我告诉你，这个家，你只是客人，你住的是客房，你如果不想待了，也不想要你干爹给你未婚夫的投资，你他妈的就给我滚蛋，别在这里天天抽风，反复无常！相信不相信我，我不在乎，也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叶凝气的没话说，抬手还想打我，但是乔煜凡伸手抓住了手臂，“够了。” “没够。”叶凝又伸出另一只手向我，抓住我的头发，势必一定要把今天的火发出来似的。 我是真不想打她，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她结局注定…… 但乔煜凡怎么可能看着我被她伸手打。 被她抓住头发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乔煜凡的脚微微抬起…… 我只好一咬牙把心一横，起身忍着被她抓着头发的疼痛，伸手一把抓住叶凝的头发，用力将她撂倒在地，骑到她身上，狠狠的又甩了她几个耳光…… “你他妈的给老娘注意点，想向我发泄，也得等我点头。” 叶凝抱头痛哭，我爬起身整理了下发丝，气哄哄的喘息着，忍不住提醒叶凝，“想再这里住就给我老实点，不想在这里住，现在就给我滚，这里还容得了你撒野了？” 乔煜凡看的目瞪口呆，似乎从来没想过我能伸手打架吧，或许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一个，在他身边被保护的女人…… “乔煜凡，你今天不打她，我就告诉你爸你跟她还有染……”叶凝哭着爬起身，有些怕了我，退后到乔煜凡身边，哭着威胁道。 “我怎么能打女人呢。”乔煜凡低头瞄了我一眼，偷偷的抿嘴露出一抹坏笑，支支吾吾的又补充，“再说了，周炎斌知道我伸手打她女朋友，投资不是没了，哎呀，你就委屈点吧，还不是怪你先伸手打人家的……”有些气人的是，这家伙竟然走到我身边瞄了瞄我的手，“干妈昂，你这双玉手疼不疼，千万别给干爹告状，我还想要钱呢，我爹也想要钱，我们全家都想……” “哼……”叶凝气的一跺脚，拎着包转身就跑了。 乔煜凡松口气似的，在叶凝离开后，走到沙发上像看猴一样的看着我憋着声音狂笑不止…… “笑什么，还不是怪你，让她等那么久。”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担心周炎斌起床，转身便想上楼。 意外的是，乔煜凡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拽进他住的客房，反锁了房门。 “干嘛。” “我看看……”乔煜凡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把脸颊放到他眼底。 看着微微涨红的脸颊，乔煜凡咬了咬牙根，“你应该再给她两刀子。” “别闹了。”我生气的推开他，毕竟挨揍的是我。 “等会儿。”乔煜凡忽然出门，去了厨房，我站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他在厨房煮鸡蛋的身影…… 笨拙的动作，让人看着想笑，我很乏，想回去睡觉，但是他都煮好鸡蛋用碗端着回来了。 “干嘛啊，我想回去睡觉。” “敷一下，不然明天怎么见人。这个死丫头，下手这么狠，我刚刚应该一脚给她踹飞。”乔煜凡便嘟囔着，边推我到窗边躺下。就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他蹲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用鸡蛋往我脸上滚…… “痛，烫……”我有点无语，这手法真是够了。 “忍忍，哪有你这样的，感觉到她要伸手打你，就应该灵敏的躲开，让她扑空……”意外的是，这家伙竟然给我上起课了。 我尴尬的咧嘴笑了笑，“少侠，你有经验，我没有。” 乔煜凡忽然脸色沉了，似乎是又看到了我红了的掌心，不禁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以后这种事儿躲远点，伸手打架不是女人该干的。” “你不是不打女人吗？你不打，我怎么出气，我当然要还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泪眼汪汪的，曾经是多么希望这种场景在我和他身上发生…… “我不打女人？刚刚若不是你动手拦着我，我这火气蹭一下上来，我能打死她。”说这话时，乔煜凡咬牙切齿了，“骂了隔壁的，脑子有病。” “你还知道我是拦着你啊。”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刚刚你没看到你那死样子，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浑身冒火直接就要冲过来打人了，你如果打了她，不是节外生枝……” “老婆……”乔煜凡忽然喊了一声，喊的那么认真，喊的那么自然，望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深情。 浓情蜜意的时刻，总想让人吻他，可我好累，躺在床上望着他都快睡着了…… 乔煜凡看着我，深处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我脸颊上的肉，看着另一只手里的鸡蛋忍不住问我，“你吃不吃，我煮的啊。”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爬起身从他手里拿过温热的鸡蛋放到手里摆弄，“女儿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差不多了，后天晚上，我会安排人接应你，不用操心。”乔煜凡连忙回应我。 “明天周炎斌要陈莲，我一定的做，不做他不会罢休的，他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他和俞文泉联络的，女儿的事儿，他应该也在某些掌握之中。我不能让他怀疑，我得赌一次试着把陈莲的事情做了。” 听到我这话，乔煜凡有些心烦，“如果不成功，也很麻烦。” “既然要给女儿办生日宴会，发了那么多请柬，乔文生也应该没时间去照顾更多事儿。不会那么快发现陈莲被我带走的，赌一次试试……”我下意识回应。 “我帮你，明天你的计划是什么，说说看。”乔煜凡毫不犹豫道。 我连忙劝说，“你别参与了，如果不成功，我还想自己扛着，万一我有事，你还能想办法救我……” “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而且，这件事也可以顺水推舟……”乔煜凡忽然有了什么注意似的眼前一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儿。 “有些真相，我也想知道。当年我来不及跟陈莲正面把话说清楚，她就离开了……”乔煜凡内心深处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 “难道你不是想直接带着我和女儿走吗？”我下意识问他。 “想，我只是想当面问她点儿事儿，你放心，不管她给我什么答案，我都会带你们走，不再在这个地方纠缠了。”乔煜凡勉强微笑回应我。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你休息会儿，我时间长不上楼，周炎斌又会多心了。等天亮，再说……” 我拿着鸡蛋下床，站起身的瞬间，乔煜凡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都想看着你……” “别肉麻了。”我忽然间有点接受不了似的，好像他更爱我了，但也好像是刻意想填补我心里因为女儿的伤…… 乔煜凡微微一笑，吻了我的额头，才放我离开。 回到周炎斌房间里，我躺倒再沙发上，手里拿着乔煜凡给煮的鸡蛋…… 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但也从来没有这样悲痛过。 老公，女儿…… 忽然手机钻进来一条信息，我下意识摸兜儿看了一眼，竟然是乔煜凡。“想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庸俗了。”我立刻回信息，怕吵到周炎斌，把手机也静音。 “喂，我可是迟疑了好几秒，才发送出来的，别这么扫兴，这叫什么庸俗，这是爱到浓时的日常。” 看到这信息，我忍不住笑了，“知道了，睡吧。”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这么高冷了？”乔煜凡立刻回了一条，似乎很不满意。 我犹豫了下，打字回应他，“爱你。” 他这才作罢，可是我却抱着手机，好像期待他再发一条什么…… 就这样天亮了，觉也没怎么睡，脑子昏昏沉沉的。 周炎斌起床去浴室换衣服出来，给我泡了咖啡，放到茶几上后，才下楼，知道我没睡着，却什么也没说。 一杯咖啡，足以表达很多了。 我起身去洗漱，喝了咖啡才下楼吃早餐，乔煜凡坐在我对面，一直打瞌睡…… 周炎斌眉心拧了拧，有些不高兴似的。“昨儿给叶凝吵回家了？我想你今天应该去上门赔礼道歉，不然我的电话会被青梅打爆的。” “知道了。”乔煜凡用力晃了晃头，扫了我一眼，咕咚咕咚的喝了杯牛奶，吃了两口香肠便起身出门了。 气氛有点诡异，只剩下我和周炎斌，没有人说话，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 我知道乔煜凡会在外面等我，所以有点心急，简单的又吃了几口，便起身想离开…… 没想到的是，周炎斌忽然发声问我，“今天怎么没去送多肉上幼儿园。” “啊，以前不也经常不送吗，我今天有点累。”我连忙回应，心莫名的跳的极速。 “也没见你给多肉穿衣服刷牙洗脸。”周炎斌放下了刀叉，抬头看向我，这时候的眼神说不出的犀利。 第274章 计中计 听到这话，我更加紧张，心虚的险些乱了方寸，顶住压力，抬眸微笑道，“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周炎斌看着我的眼睛，并没有立刻回应我。 我顿了顿，下意识上面紧张的问，“什么原因会让你问这个问题？多肉怎么了？” 周炎斌因为还不想告诉我真相，只是怀疑什么对我进行试探，便立刻反水倒，“我只是怕你冷落了孩子，孩子刚跟你关系好起来。” 我紧拧着眉心，不依不饶似的追问，“不是这样吧？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没什么，去办事吧，如果顺利要到陈莲，要立刻给我打电话，我还有安排。”周炎斌立刻收住了话语。 我暗自松口气，总算扳回一城的感觉。 打电话给胡文牒，胡文牒正在家里做瑜伽，她要我直接过去…… 离开周炎斌家，我打车去找胡文牒。 乔煜凡的车子停在拐角小路上，看到我上出租车，便立刻给我打电话。 我看到他的号码，稍微犹豫了下才接起，“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现在要去胡文牒家里，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女儿的事儿上，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到了胡文牒家里，她正在瑜伽房里闭目听音乐静坐，腰杆挺的笔直，我坐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打坐…… 静静的过了几分钟，胡文牒睁开眼睛，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关掉了音乐，“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有事？” “我收到确切的消息，乔文生已经找到陈莲，就在你手下吴老三家里。”我直接这样回应，心底对这件事早有计划…… 胡文牒并没有显得紧张，“怎么可能，根本不在吴老三那里，让他找吧，怎么找也别想找不到，敢贸然动手，就来一场火拼好了，真是多年没有那种场面发生，我还有点痒呢。” “姐姐，火拼哪里是这个时代需要的了，再说了，这种事您自己也吃亏，警察都不是吃素的，现在玩黑的人哪里有好下场，就连乔文生都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一条船上的。”我有些不满道，心里一点也不意外，当初她听我说乔文生在找陈莲，就会想办法把陈莲藏起来的。 “当然是啊。”胡文牒可疑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想要陈莲，我想从陈莲身上找到乔家的一些秘密，你能把陈莲给我吗？”我趁机要求。 “你告诉我怎么能从她身上知道秘密，我们一起知道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把人给你呢？”胡文牒也不掩饰了，直接这样反问我。 我不禁笑了，很自信道，“因为想从她嘴里知道乔家的秘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如果轻易能知道，你就不用等到现在，还苦心安排陈莲在手下那里。想必是故作亲昵，对她施恩的办法吧。” 被我说中了，胡文牒有些诧异，“这些你也看出来？” “当然，我收到消息，吴老三对她很好，每天也就是买菜做饭，并没有囚禁，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我上前一步，已经不想再费唇舌，“你把人给我，我保证探听到什么，立刻告诉你。” 胡文牒有些犹豫，不太想放手，试探着道，“你杀了她哥哥啊，她怎么可能告诉你。” “倘若我对她说，杀她哥哥的另有其人呢？这效果就不同了，我是唯一一个在现场的人，不是吗？”我微笑着回应。 胡文牒倒是有些相信了我，“那我带你去见她，你试试问一下不就好了？” “我说了，一朝一夕我是办不到的，就算你把人交给我，我们都要演一出戏码来骗陈莲。”我脸色沉了，“姐姐，你这么不相信我，要我以后怎么相信你？周炎斌可是没多少日子了，他已经立遗嘱，把财产都给我……” “妹妹别生气嘛。”胡文牒立刻笑了，很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也只得不太放心，妹妹还年轻，怕做事……” “姐姐，有什么事，我跟你商量，实在搞不定，我再还给你。如果乔文生找麻烦，我一个人顶着，顶不了，还有周炎斌呢，到时候姐姐见机行事，岂不是如虎添翼，总比您现在自己扛着的要好，乔文生老奸巨猾的，万一想办法把人给弄过去，咱们得不偿失，少了一张牌跟乔文生玩，我这样做其实也是为姐姐考虑，我想把周炎斌拖下水……” “嗯？”胡文牒听到这个倒是很感兴趣，“这是个好主意，把周炎斌拖下水，就彻底不怕那个乔文生了。”她不免还有些担心，“只是……这个周炎斌如果知道，不会不喜欢你了吧？” 我立刻抿嘴娇羞的笑了，“我这个月那个没来，我用了早孕纸，八成是有了，等再过两天，就去医院拿回来怀孕报告，周炎斌怎样都能忍的，他膝下无子，我就算干了杀人的事儿，他也会给我扛着。” “好，就照你说的办。”胡文牒这才答应了。 真是差点累死我。 “妹妹，你要怎么让我陪你演戏，你说说看。”胡文牒上前拉住了我的手，又是一副很亲昵的样子。 “你派人假装乔文生的人去杀她，然后，我去救他，找两个可靠的人，别走漏风声。让乔文生还误会你把人藏着呢，适当的时候，我会放消息出来，陈莲在我这里……” 照着我的意思，胡文牒立刻去安排了。 我赶忙给周炎斌打电话，把计划简单的告诉了他，“带陈莲直接回你家吗？” “不，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直接带人过去，如果有意外立刻打电话联系我。”周炎斌这样吩咐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不安，周炎斌会不会又玩什么把戏，尤其是收到他给我的地址，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但是很偏…… 我又给乔煜凡发信息说明了情况，乔煜凡回应我，“见机行事，我一直在你身边。” 看到这个信息，所有的一切不安，都烟消云散…… 胡文牒安排了一司机给我，在夜幕降临之时，司机开车拉着我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地带，我跟着他走进一间废旧的厂房，司机发了一条短信后，里面便传来了陈莲呼救的声音…… “不要杀我，救命……” 我躲在车里，并没有下车，不想立刻露面。“小哥，麻烦你进去救人，顺便帮我把她弄晕，再带出来，以免麻烦多。” 司机还算轻松的吓走了两个男人，一切都还顺利。 司机带陈莲上车后，立刻问我，“去哪里？” 我不想让这个司机跟着，胡文牒这应该是有意安排的，便给了他周炎斌家里的地址，然后偷偷发短信给乔煜凡，“来抢人。” 已经想好，要来个计中计，局中局…… 乔煜凡开车，蒙面带着几个人，在车子开到周炎斌家附近时拦住了我们的车子，将司机打晕，将我和陈莲都带到了乔煜凡的私人别墅里…… 乔煜凡将昏睡的陈莲放倒在床上，我不由的钻进了乔煜凡怀里，再次回到这里的感觉，说不出的暖，只是好像没人打理似的，外面杂草丛生…… “你怎么都不收拾一下这里，泳池的水都干了。” “没有你，我不太喜欢住在这里，也不愿意让人来。”乔煜凡紧紧的抱了抱我，“时间不多……” 我点点头，“嗯，快点弄醒她，别忘了告诉他，是你救了她，想问什么，快点问，待会儿我要进来打晕你，然后我带走她，现在别让周炎斌怀疑什么，就算问不出来什么，你也别太在意，女儿的事情才重要。” “知道了，操心的傻瓜，你先出去。”乔煜凡不禁笑了，说不出的轻松似的，明白我的意思，当然这也都是他希望的顺水推舟…… 我转身往外走，乔煜凡忽然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毫无防备的将我拽回他怀里，他的面前，弓下腰吻了我的唇…… “别闹了。”我赶忙推开他，低头脸红的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站在房间门口回味着刚刚那突然让人心跳的吻。 我手机在这时候突然间在衣兜里振动，我见是胡文牒打来的，倒是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发现了…… 只好拿着手机，到楼上找了个房间小声接电话，“喂。” “我的人怎么不接听电话，出什么事儿了？”胡文牒焦急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好乱，我现在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好黑，没有人，门锁着……”我装着很慌乱的回应，不等她说什么，连忙又道，“姐姐先不说，好像有人来了。” 紧急的挂断电话后，我给周炎斌打电话，“乔煜凡把我和陈莲都抢来了怎么办？我现在要不要想办法把人再带去你交代的地方。” 我知道这种事瞒不住周炎斌，周炎斌和陈莲见面就会败露。 给乔煜凡的时间就是这一点儿，如果我不主动打电话，周炎斌又是会各种疑心…… “你们在哪里？”周炎斌连忙问我。 “在乔煜凡家，他自己的那个小别墅，他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什么。我想我待会儿，找机会把人带出去吧，他非要见陈莲，你也是知道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下意识回应，顺势也堵住了周炎斌接下来的某些问话。 他一定会问我，他们之间都聊了什么。 “已经这样了，我能说什么，就让他们先聊着……”电话里传来周炎斌很不满的声音。 “乔煜凡……”不等我再说什么，周炎斌就挂断了电话。 这让人的心有些忐忑了。 胡文牒也打电话来，我并没有再接，只回信息安抚她，“等等我联络你。” 回到楼下乔煜凡的房间门口时，听到的是陈莲很激动的声音，“我恨你们乔家，别跟我说任何，别装了。” “我没有装，我就是要问你，你当年到底知道什么，我父亲才把你关起来，并没有立刻杀你，是不是我母亲的尸体下落？还是说还有其他秘密被你知道，我父亲也想知道，只是你不说出来……”乔煜凡很急躁，面对这个问题，面对这紧急的时刻，他也只能直白的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二少爷，你们放了我吧。老胡他们说是要保护我，根本就是监视我，这三年我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不是我不放过你，我爸爸不想放过你，我已经救你了，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就保送你离开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人监视你，如果你不说，那我就把你交给我爸爸，让他毫不犹豫的动手杀了你。” 乔煜凡几乎把话儿都说绝了，条件也是开的很到位。 这如果都不说出来点什么，陈莲会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间，里面安静了。 安静了几秒钟后，乔煜凡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追问，“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是，我是知道的，不过，我要求你先送我走，我不想死……”陈莲也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你先说出来吧，除了我母亲的事儿，你应该还知道很多，不然我爸爸不会这么轻易要杀人的。大家都知道，你和陈管家是兄妹啊。你扛着这么多秘密，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情，除非把秘密说出来！” 第275章 要她死 “不行，我说出来，我还有活路吗？不要骗我了，你刚刚也说是因为我没说出来你父亲想知道的，我才能活下来！”陈莲哭了，哭着求乔煜凡，“二少爷我知道你心肠好，念在我照顾你那么久，你年少时我就到你们家，你总是不跟大家一起吃饭，都是我偷偷给你做好吃的，我哥哥对你也那么好，我都是知道的，你不能这么无情的把我交给老爷，老爷真的会杀了我……” 乔煜凡没有立刻说什么，想必这一刻，也是动了情，深呼吸后，他才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相信我，告诉我一切，我保你走，我答应过你的事儿，决不食言。” 我知道这话，乔煜凡是说到做到的…… “二少爷，你让我自己走就好，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联系你，我一定会告诉你全部。”陈莲还是不肯就这样说出来，又这样提出。 我忽然间对曾经对陈莲的印象改观了，这个女人也是不简单啊。 我如果是她，这样过日子，早就生无可恋了。 人的求生欲望，真的有这样强悍吗？ “你考虑几分钟，时间可是不等人。”乔煜凡扔下这话走走出来了，将房门紧关后，拉着我到对面的房间里，情绪很是焦躁，“都这个节骨眼了，她还是不肯说。” “我已经告诉周炎斌，人在这里了，你抓紧时间再问问，不行就让我带走吧。”我下意识道。 乔煜凡倒是没生我的气，只是疑惑，“为什么什么都告诉他。” “我不想他怀疑什么乱来，陈莲见过你之后，又见周炎斌，怎么可能周炎斌不知道今晚的事儿。”我连忙解释，“更何况，你就那么肯定周炎斌不是你父亲吗？” “鉴定不会有假。”乔煜凡很是焦躁，心思不在这上面，立刻打住，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陈莲说出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刚刚都说到那份儿上了，只是觉得这陈莲的秘密可能超过我们的想象。而且，我也不能现在跟你一起去问他话，问出什么还值得，问不出什么，周炎斌知道一定会很麻烦的，明天女儿的事儿……” “好吧，那就让她见周炎斌，两个人一见面一定会说出很多秘密的！周炎斌的狐狸尾巴也该露出来了。”乔煜凡从衣兜里又拿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小东西。 “不要这么做了，上一次周炎斌是发现了，才会换衣服的。”我下意识提醒。“而且，他不在意我们是不是知道俞文泉和他的事儿，这一次他非要见陈莲，恐怕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不可能粗心大意……” 乔煜凡听到这个，有种想疯的感觉，“他妈的。”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知道一切…… “别冒险，我现在给周炎斌打电话，待会儿，我跟她一起见周炎斌，想办法听到他们说话告诉你……”我说着，立刻拿出电话在乔煜凡面前打电话给周炎斌，“乔煜凡已经被我打晕了，我现在带陈莲出去，你开车来接应我。” 静静的，周炎斌只回复了我一句，“好。” 这种感觉又有些怪异似的。 乔煜凡回到他的房间里，继续质问陈莲，“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是现在告诉我，还是送你回乔家。” “你送我走，我才告诉你。”陈莲嘴巴咬的很紧。 我这时拿着烟灰缸紧张的悄悄走进去，走到乔煜凡身后，在陈莲面前，拿烟灰缸打了乔煜凡的后脑…… 乔煜凡顿时趴在了地上，闭上眼睛，“噗通……”一声，心疼死个人。 “秦小姐，怎么是你？”陈莲很诧异的看着我。 “快走，有人想见你，我是来带你见他的。”我不得不扔掉烟灰缸，赶忙上前去扶陈莲。 陈莲被我下床，跌跌撞撞的跟我往外走，边走边问我，“谁想见我？” “他是你的一个老朋友。”走出乔煜凡家大门口，我才回应他。 “什么老朋友，我都被你弄糊涂了。”陈莲推开我，“我还想问你，我哥哥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回头再跟你解释，我们快走吧，待会儿，搞不好乔文生的人找过来了。”我只好这样催促陈莲，也生怕胡文牒那边的人怀疑什么…… 陈莲很慌，戒备心很强，“我不跟你去见什么人。”但是很意外的是，她又来了一句，“我现在只相信你，你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这……”我有些懵，这是为什么？不太符合逻辑吧。 这时，一辆车子停到我们面前，好像早就在这里准备了似的，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将我们直接推上了车。 我有些害怕，“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我，其他人也上车，一左一右把我和陈姨挤到中间，司机快速的启动了车子…… 陈姨吓得失声大叫，立刻被身边的男人捂住了嘴巴，“再叫杀了你。” 陈姨这才憋着声音了，脸色惨白的吓人，随时都要吓厥过去似的。 我拿着手机，他们都看到，倒是也没人抢，周炎斌这时发来了短信给我，“是我的人，不用怕。” 我很是不安，有种不详的预感。 到了曾经周炎斌直接给我的地址，一处烂尾楼荒凉的小区，漆黑一片的地带，陈莲被人带进去，我被留在了车内。 我慌的想去追，但是周炎斌却忽然从外面打开车门上了车，“看来我不让人接应你，都可能另有变数，倘若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让他们进去抢人了！” “没有变数，如果有，我就不会一直联络你了，还告诉你我们的地点。”我连忙解释。 这一刻周炎斌对我的信任全无，冷脸质问道，“你敢说，你不是和乔煜凡串通？” “不是，是他抢人的，这件事千万不能让胡文牒知道。”我想都不想一口咬定。 “不用你提醒，那个女人打电话试探过我了，我当然会维护我儿子，不会让别人知道。”周炎斌很自然的回应。 “如果我有二心，我不可能一直跟你联系告诉你情况。”我下意识强调。 “这个没毛病，你看上去对我是没有什么二心。”周炎斌带着一丝丝的火气回应我，“不过，我真的不喜欢这种不能信任，却找不到不信任的理由的感觉！” “你有理由怀疑我和乔煜凡串通，那都是因为我们还在一起。但是我也明白，您应该不在意乔煜凡知道什么。”我试探着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呢。” “因为如果在意，就不会不防着这一点啊，您早就知道乔煜凡有心要抢陈莲。今天若不是我打晕他，说不定人都被他放走了。”我低头稍显委屈的回应。 “好，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管你跟他有没有串通，我也不在意。”周炎斌只好咽下这口气，还是不太放心似的问我，“他们说什么，你听没听到？” “我真的没有听到。”我连忙回应，“我被关在另一个房间，是我装着肚子疼说去洗手间，房间里没有洗手间，他才放我出来，我着急把人给你送来，就直接从他身后打晕他，带陈莲出来了。” “他没有再有什么小动作吧？”周炎斌又问我。 “我没注意到。”我本能的回应，我知道他所指是什么。心这时已经紧张的跳的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 “不问你了，越来越感觉从你身上想问点什么好难。”周炎斌咬牙切齿道，真是说不出的气愤，“下车吧。” “干嘛？”我本能的问了句。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乔煜凡的父亲吗？我想我证明了我自己后，你总不会再做什么，让我觉得疑惑，不信任的事儿吧。这是我现在还放纵你唯一的理由，我全当是我自己的问题。”冷脸甩下这话，周炎斌下车了。 这话似乎在告诉我，这是他对我最后的宽容。 我跟着周炎斌下了车，慢慢的走进烂尾楼的黑暗之中，越来越惶恐，“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完全可以到你家，或者随意找个地方见面，还有，我曾经也疑惑过，你为什么是要她的人……” “因为她今晚，会死。”周炎斌简单的几个字，解释了全部。 我心彻底慌了，傻了似的在楼道口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好似也明白了，为什么周炎斌从来不自己出面，还曾经让乔煜凡跟这件事沾边，今天又放任乔煜凡跟陈莲见面，那曾经他说的，所谓的牺牲，似乎跟这也有关，事情真的很复杂，脑子都要烧爆了…… 总之，很明确的解释就是，不管怎样，事情败露，我都要一个人抗，真的是只有我这样一个爱乔煜凡的人才能保全对于周炎斌来说，所有的事情滴水不漏…… “你不想她死吗？你杀了她哥哥，她恨你啊，你不怕她跟你报仇，因为你不用死，不用坐很久的牢？”周炎斌也停下脚步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很乱，能不能不要杀她。”我心很难受，就连俞文泉和叶凝，作为女人的嫉妒，我也没有想过让她们死。“我曾经目睹过一个生命，从眼前消失，也曾经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那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知道，真的我受不了……” “现在，我迫不及待的想见这个老朋友，很多事，你也会立刻清楚了。”周炎斌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朝里面的漆黑走去。 我双腿都发软，挪不动脚步了似的，真想立刻说，我相信他是乔煜凡的父亲，不要让我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但是乔煜凡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第276章 被骗的桂枝 我跟着周炎斌上楼，在五楼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去。 里面很昏暗，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还可以看清人影。 陈莲坐在一个旧椅子上，不敢动，被身边的两个男人吓的浑身发抖…… 周炎斌的这三个手下，似乎训练有素。 水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我捂着口鼻，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周炎斌先走进去，他的手下上前报告，“从里到外都搜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听到这个报告，周炎斌笑了，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别让人进来，发现可疑的，立刻喊一声就能听到。” “是。” 三个手下出门了。 我战战兢兢的走进门，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莲看到周炎斌时，有些慌，“你是谁啊，你要见我干什么。” 我听到这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去，之间周炎斌很淡定，微笑着慢慢走近陈莲，将手机的屏幕点亮照在自己脸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陈莲愣了愣，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顿时吓的都结巴了，“你，周，周智。” “就是我。”周炎斌嘴角扬起一抹邪，“你做梦也想不到吧，还能看到我。”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你和我哥哥的事情，跟我也没关系啊……”陈莲瞬间慌了，刻意低下头避开了周炎斌那双此刻泛着邪气与恨意的眼睛。 “你能说这话，就证明你知道。”周炎斌没有想跟她绕弯子的意思。 我都被弄糊涂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陈莲几乎崩溃，瞬间被周炎斌的脸，周炎斌的两句话就吓的没了章法，“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煜凡都十来岁的时候才进乔家的。” “不知道，还能解释的这么清晰？”周炎斌慢步走到陈莲面前，将椅子上的陈莲逼迫的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似的。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啊。”陈莲崩溃的泪流。 “乔煜凡是我儿子，对不对？”周炎斌咬牙切齿质问。 “你，你怎么知道呢？”陈莲有些懵的反问。 “老天开眼，在四年前，我遇到了当年在乔文生做的歌厅跟桂枝一起做舞小姐的姐妹。”周炎斌冷笑一声，坐到刚刚陈莲坐着的旧椅子上，低头看着脚边已经被吓得瘫软爬不起的周炎斌。 “什么……”陈莲傻眼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等周炎斌说。 周炎斌深吸了口凉气，顿时眸底星光闪现，“当年我离开桂枝，她就已经怀孕。” 我心头一震，不禁想到这个知道真相的乔煜凡母亲姐妹此刻的下场…… 我不敢问，只得听。 “刚刚好桂枝貌美，被乔文生看上，你哥哥就动了心思！”周炎斌说到这里，恨不得弄死陈莲出气似的。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陈莲捂上耳朵，完全不想回应任何。 “你不承认也不行，当年你也在那里工作，好像还跟桂枝是好姐妹吧？”周炎斌发疯了似的，忽然起身一把抓起陈莲的头发。 陈莲这时已经完全败了，失声痛哭，“我只是一个小服务员，我都接触不到桂枝的，我不知道啊，你饶了我吧。” “不知道，你还能让我饶了你？”周炎斌越说越气，此刻他的样子简直像一个变态恶魔…… “好，好，我承认我知道，但也知道是哥哥告诉我的，我没有参与啊！”陈莲好似越说越破。 周炎斌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看你现在的态度了，桂枝的姐妹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陈莲被打的躺倒再地上，一下子就完全没有抵抗力了，“是，我做了……” 陈莲承认了，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开始讲述当年的事儿。 那一年，陈管家为了得知乔文生和哪个小姐秘密有染，便安排自己的妹妹陈莲去歌厅做服务员，几个舞小姐她还算熟，每天跟她们打交道，多多少少都知道她们的人际关系…… 但是桂枝的却很神秘，鲜少跟其他人聊天说话。 桂枝的确美貌，喜欢她的人很多，当年也是红极一时，很多客人来这里都是为了找桂枝…… 但是大多数好像没什么关系，桂枝都不愿意跟他们走，也不愿意跟做谁的情妇，是这个圈子里很难得的，不吸烟，酒水喝的也少，简直就不像这圈子里的人，总是在几个舞小姐中显得很特别…… 这让陈管家几乎可以确认是这个女人，跟乔文生了。 “一般货色，乔文生是不会看上的。” “哥哥，我不想在继续调查，在那种场合里很多男人都对我毛手毛脚。”陈莲很是嫌弃，尤其是自己也真的受过教育，想飞向更远的地方，陈管家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供她。 “不行，我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太太已经有所察觉，准备搞事情了，尽快找出这个女人，我要保护她，帮她上位。” “哥，可是我真的不想……” “你想看看我死吗？李美华那个贱女人，仗着自己生个儿子，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你哥哥我好不容易到现在的地位，就要被她踢出局了，到时候别说你能不能再去国外念书，吃饭都是问题了。” 陈莲只好继续照着哥哥的吩咐做，把目标直接锁定在桂枝身上，终于被她发现，桂枝偶尔会称病不上班，实则是去见乔文生…… 陈莲把这件事报告给哥哥，以为就这样结束，可是哥哥却希望她继续接近桂枝，探究清楚桂枝的人际关系…… 陈莲只好继续做。 有一晚，桂枝得罪了客人，被客人打了一巴掌。陈莲上前与客人争辩，也挨了一个耳光……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了一段姐妹情，她们相互照顾着，桂枝总是会送陈莲一些衣服首饰，陈莲很感动，知道桂枝是真心实意对她好。 因为桂枝就是一个很善良很傻的女人，轻易的相信了她，告诉了她她自己的秘密，除了被乔文生看中睡过，私下里还养了一个小白脸儿，叫周智…… “千万不能说出去。”桂枝笑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是他的，我等他带我走。” “不是吧，你不是跟着老板吗？”陈莲惊讶的询问。 “老板也只不过是无聊的时候才会找我，都一个多月没找过我了，八成没多久也就会把我忘了吧。他也不是百找，还给我钱的，还吩咐人照顾我，我也知足了。”桂枝手放在肚子上，笑的像花儿一样幸福。“我和周智是相爱的，他只是穷了点儿……”说到这里桂枝脸色沉了下，笑容变得有些牵强，但还是安慰自己似的，“等以后有了孩子，他一定能发奋图强的……” “那为什么，别人都不知道你这个男人。”陈莲下意识问。 桂枝连忙笑了，“因为他爱面子，被人知道他被女人干这种职业养着，总是挂不住脸的。我一直骗他没有跟客人发生过关系，我也是没办法，老板那么有势力，我怕得罪了他，没有好日子过了，也是为了多拿点钱给他用，趁肚子没大，我再上一阵子班，存点钱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然后我就离开这里……” 周炎斌听到这里，忽然一脚踢翻了椅子，整个人都陷入了悔恨和痛苦之中，深深的喘息着，一遍又一遍压制，才克制了某种情绪…… 陈莲吓的不太敢说话了，哆嗦的望着周炎斌。 “继续。”周炎斌咬牙坚持道。 我似乎能感觉的到，周炎斌此刻内心深处的痛…… 陈莲哆嗦的继续讲述…… 陈莲好像咒骂桂枝杀，但看桂枝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了。 为了早点离开那个场合，陈莲赶忙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了陈管家。 陈管家便有了计划，先是找到周炎斌，给了周炎斌一笔钱，“拿着钱去外地帮我办点事儿，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笔，秘密进行，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谁都不能告诉……” 支开了周炎斌，陈管家让陈莲找机会哄骗桂枝。 在周炎斌走后的几天，桂枝整天郁郁寡欢的，每天都没什么精神，上班也不像曾经那么积极。陈莲主动找她聊天，“桂枝姐姐，你怎么了？” “他忽然走了，不知道去哪里，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桂枝很担心，“会不会是老板知道了，做什么了？但是好像也不是，老板一直都没找我啊，好像也喜欢其他女人了吧。” “别瞎想。”陈莲很紧张，她知道她正在做的事儿，是再造孽，可也不得不为了哥哥开口劝说，“会不会是他不要你了，这以后你带着孩子可怎么办？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他还对我毛手毛脚，说骗了你的钱以后，就要跟我远走高飞，说什么不相信你在这种场合还清白……” 桂枝傻眼了，这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根本接受不了。 “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想多，现在我不告诉你也不行了，我感觉他还有另外的女人，他长得那么好看，好多女人会贴上去的。”陈莲趁势又道。 桂枝落泪了，“是啊，我不清白了，我都跟老板……他是不是发现了，早前我有几次夜不归宿，他就怀疑过……” “你得早做打算啊，不然孩子生下来，你怎么养，现在趁还有机会，你倒不如就说孩子是老板的，飞上枝头当凤凰。”陈莲连忙劝说。 “不行，我不敢。”桂枝吓的乱了方寸，“我怎么敢这样，老板会杀了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老板不会发现的，你不是也没有跟周智说过吗。”陈莲进一步劝道。 “算了，我自己带孩子生活吧。”桂枝拒绝了这一次提议。 陈管家知道后，隔天便上门找了桂枝，“我是乔文生的管家，我可以帮你，帮你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帮你的孩子过上少爷一样的生活，除非你想你的孩子将来被别人耻笑，母亲是个舞小姐……” “不，不会的，我不做这一行了。”桂枝立刻反驳。 “可会做别的吗？将来生活艰辛，你还是要选择这个行业来养孩子。”陈管家连忙道。 桂枝动心了，面对被抛弃，面对将来，她选择了听了陈管家的话，告诉乔文生她怀孕了…… 说到这里，陈莲停止了，“当时大概是这样，我哥怕我和他的兄妹关系被发现，我就再没敢出现。” “桂枝为什么会染毒！”周炎斌很强势的上前，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询问，拳头握的紧紧的。 第277章 遭报应 这个，好像才是周炎斌的最痛。 一个那样的女人，会染毒，各中缘由恐怕是让人无法原谅的…… “这……”陈莲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哭到泪崩，满心的自责与愧疚都写在脸上，“这件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是我哥哥，我也是事后听他说才知道的……” 桂枝托人稍消息给乔文生，告诉乔文生她怀孕之后。乔文生对她并没有立刻就娶她进门…… 乔文生带着陈管家，上门找桂枝。 “我已经有家室，有孩子，我看这孩子就别留了。”乔文生很严肃道，“给你一笔钱，自己过点好日子吧。” 桂枝顿时有些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局面，“不，我不想打掉孩子。”她太爱周智了，不管周智去了哪里，她都想给他生个孩子…… “难道要我动手吗。”乔文生不想有后患。 桂枝傻眼了，“不，不要这样，孩子……”那句孩子不是你的，你无权决定险些就说出口。 陈管家连忙开口抢话道，“孩子也是无辜的，既然来了，老爷何不就要了，不必为难，她不说，在外面照顾着，太太就算知道，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总不会跟您闹腾的，当今世上外面还有一个，也不是不正常。” “她就是一个我玩够的女人，是个舞小姐。我今天来，只是给个态度出来，让她别抱什么希望。”乔文生毫不忌讳道。 这一刻桂枝有种扎心的感觉，更想念对她百般温柔的周智了。 见乔文生态度强势，陈管家便也没说什么。 “老陈啊，你看着办吧，我还有很多事，不好意思了，这种事也要你给我善后。”乔文生把话一甩，便离开了。 陈管家无奈的看着桂枝，“不能冲动，刚刚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要说实话了。” “我现在怎么办啊。”桂枝哭的泣不成声，“老板也没有特别喜欢我，放弃吧。” “不能放弃，你已经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了，现在只能你先找地方生出来，生米煮成熟饭，彻底让他没话说。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我了解他，他也有心软的一面，我会帮你的……” 就这样，桂枝被陈管家藏了起来。 陈管家知道周智办事回来，但是找不到桂枝，便主动找上他，直接告诉周智，“桂枝已经被乔老板养起来，你死了这份心吧。” “不可能，桂枝不是这样的人。”周智不太相信，“我办事很利索，我拿回来钱了，我能照顾她了……” “是人都想变凤凰，不放告诉你，桂枝已经有了老板的骨肉，她马上就是乔家的太太……” 听到这里，周炎斌痛苦至极，不禁嘶吼一声，“我当时还误会桂枝是那种女人……” 他似乎也才刚刚知道这样的内情。 “你们这样硬生生的拆散我们，不怕遭报应吗？”周炎斌愤恨的想立刻杀了陈莲。 陈莲连忙道，“如果你当初不让桂枝去做舞小姐，你……” 周炎斌好似无言以对，只好又道，“可是当年你们差点害死我！还以桂枝的名义……” 周炎斌忍不住讲述了当年的一次事件，失去桂枝的周炎斌有些痛苦，有些恨，但也没什么，心想着开始新生活，放她好好的做她的凤凰。 可是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夜里突然冲进家里，一刀捅了他的小腹。 周炎斌趴在地上，无助的问，“谁要杀我，为什么。” “桂枝，担心你会坏事，只有你死了，她才放心……” 听到这个，周炎斌彻底绝望了，也彻底的恨这个女人，心死的透透的，捂着受伤的小腹，周炎斌跳楼，套出魔掌，为了活命，他离开了这个城市，但他发誓有一天他一定回来报仇…… “是什么原因，我已经放弃了，还下这种毒手，听了之前的事儿，我现在更不相信桂枝会想杀我，她生下我的孩子，一定是要等我！”周炎斌愤恨的冲陈莲嘶吼道。 “是因为桂枝知道你回来了，反水……”陈莲很难受回应着。 桂枝挺着肚子，趁陈管家不在，回到之前的家，想看看周炎斌有没有回来。 发现家里有人打扫，发现还是原来的样子，发现了周炎斌常常吸的烟头…… 桂枝很激动，这一个表象，让她有了幻想，周智一定是回来了，还对她有情，或者是被外面的女人骗了…… 陈管家发现了桂枝回到原来的家，立刻让人给她抓回去质问，“你回去干什么。” “周智回来了，他一定是还爱我的，家里跟曾经都是一个样子。”桂枝可怜巴巴的给陈管家跪下了，“你放了我吧，我想找他。” “他当初是跟别的女人跑的！”陈管家很恼火，但是也要安抚桂枝。 “我不在乎，他需要我，他没有我他怎么办？”桂枝哭着回应着。 陈管家却恼怒至极，“要那样一个男人干什么？他有你也是要你做舞小姐养着他，供他吃喝嫖赌。” “陈哥，我求你了……”桂枝无力反驳什么，她也知道这种男人不值得，可她就是爱他。 “贱骨头。”陈管家气坏了，“你再想想吧。” 陈莲知道后，心情很差，也忍不住求陈管家，“哥，放了她吧，我看着都心疼。” “怎么放？放了我还有机会弄走那个李美华？那个贱女人，恨不得弄死我。”陈管家很是生气，根本不准许陈莲在说话，“我看你是不想过好日子了。” 陈莲不能说什么了，只得尽量的给桂枝熬汤，送吃的。 不敢露面，只得让陈管家的手下带去，说是陈管家送来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哥才派人向杀你灭口，他也担心你知道孩子是你的。”陈莲胆怯的说着，忍不住也求周炎斌，“我真的没有参与那么多，你放了我吧……” “继续，我还想知道更多！”周炎斌狂吼一声，打断了陈莲的哀求。 陈莲只好继续讲述。 周炎斌被逼走以后，陈管家告诉桂枝，“周智又跟一个富婆走了，你啊就死了这条心吧，孩子是老板的，以后不准再提起这件事。老爷已经知道你快生了，没有动手，就表示你有机会的，如果你现在还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你肚子里的真保不住了，老爷会准许一个女人这么欺骗他吗？” 桂枝这才领悟什么似的，“可当初不是我要骗的……” 然而没想到，陈管家直接给了桂枝一巴掌，“醒醒吧，天堂有路你不走，难道你真的要闯地狱吗？你好好想想，让你的孩子当少爷公主，还是当贫贱的下等人。” 桂枝无力再说什么了，深爱的男人离开了，她只能走下去…… 生下乔煜凡的桂枝喜极而泣，“我给他生了儿子。” “是啊，儿子。”陈管家兴奋极了，“这样筹码就更大了，乔文生知道是男孩，一定会更高兴的。” 桂枝听到这话，一脸愁容。 乔文生没有来看她过，但是却放松了曾经的想法，派陈管家开始送钱接济桂枝…… 桂枝心想日子如果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每天照顾孩子，一个人生活，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 看着日益长大的儿子，桂枝越来越想念周智，把每天的心情思念，都写成日记，盼望着还有一天能见到他。 不料有一天，日记被陈管家发现烧毁。 发现陈管家正烧毁日记的桂枝很接受不了，“这是我每天写下来的，我以后如果能看到他，我想给他看，他或许会心软，会理解我……” 陈管家当时没有动气，只是露出阴沉的笑。 陈莲在知道哥哥的想法后，拼命阻拦，“不要啊，这么做太残忍了。” “你知道不知道，李美华已经让我没了实权，我只能做管家，管管家里的下人，我就像一个下人了！”陈管家气急败坏。“乔文生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只要演一出戏码，桂枝就能有暴露再众人面前，有名，甚至有份。而且，她还能受我控制，我不希望出第二个李美华……” 就这样，陈管家在桂枝不备虚弱时，递给了桂枝一支烟…… “抽根烟，清醒一下，再考虑考虑……” 桂枝接二连三的，吸了陈管家给的烟，上了隐。 得知真相桂枝，根本接受不了，甚至也想对陈管家发火，但是毒瘾侵蚀了她本就不强大的内心…… “求你了，再给我一支烟，我什么都听你的。”桂枝每次犯瘾，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苦苦哀求。 似乎陈管家很享受这种哀求，每一次都不是轻易的就满足她，甚至趁机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把桂枝给强奸了…… 占有桂枝之后，陈管家开始对她甜言蜜语，“乔文生不爱你，我爱你的，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将来戒毒后，给我也生个孩子……” 软弱空虚的桂枝，慢慢的对陈管家有了依赖，无论是床上，还是毒，都让她深陷…… 桂枝完全信服了陈管家，他说什么，她听什么…… 陈管家这时便开始做事，把李美华迷晕，送到了一个小男人的床上，在让乔文生捉奸在床之后，陈管家又安排了桂枝抱着孩子出现在乔文生去**视察的必经之路，又安排人对桂枝连打带骂…… “不要脸的，未婚生子，做舞小姐……” 桂枝害怕极了，这些人围着她对她拳脚相加，简直是下狠手，她也只能抱着乔煜凡，拼命的保护他…… 乔文生目睹了这一切，心生怜悯，“停车。” 司机停车，陈管家立刻受到乔文生的信号，带人解救了桂枝，抱着孩子的桂枝上了乔文生的车，不安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乔文生看了一眼孩子，轻声问她，“是不是很辛苦。” “不辛苦，您不要夺走我的孩子，我想跟孩子在一起，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桂枝按着陈管家的话回应乔文生。 乔文生看着此刻的桂枝，柔弱带伤的桂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桂枝立刻祈求，“让我再服侍您一次吧……” 乔文生面不改色，但却对司机吩咐，“回家。” 到了家里，桂枝把孩子交给了陈管家，跟着乔文生回了房间，使尽了浑身解数，把乔文生服侍的非常满意，深得他心…… 就这样，桂枝住了进来。 李美华被赶出了乔家…… 后来发生的故事，陈莲也不太清楚了。 “我只知道，乔老爷发现了桂枝染毒，越来越凶，戒不掉，就冷落了她，越来越不喜欢她……”陈莲说完后，也不禁忏悔，“后来桂枝死了，我的丈夫也病死了，我知道自己是作孽遭报应，得知二少爷不受大家喜欢，我想赎罪，就跟我哥哥说，去当了下人，想好好照顾二少爷，这一下子就是十几年啊，难道这还不能饶我一死吗？” “我饶你？”周炎斌很激动，“你们害桂枝那么痛苦，那么折磨她，竟然还想我饶你，你哥哥我没放过，更不会放过你这个假装好心接近桂枝的恶毒女人？”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开口，“什么意思？你没放过？” 第278章 他们的爱情 猛然间想到当初，王警官对我的问话，曾经有过一丝疑点，那就是陈管家的致命伤口…… 当晚，周炎斌出现在那里，难道不是巧合？ 真正的凶手是他？ 周炎斌回眸看向我，瞬间情绪平稳了许多，“我看着你杀了他，我其实可以出手救他的。” 听到这个，我勉强笑了笑，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我潜意识里，已经怀疑当时有问题…… 周炎斌。 “当时，您就清楚这一切了？”我试探着又问。 “嗯，当时我知道，陈管家跟桂枝关系非比寻常，也很清楚陈管家一直再蛊惑我儿子，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当然这个目的要问他的妹妹了……”周炎斌不禁看向陈莲，“说说吧，除了为了弄走李美华，你哥哥后来这样控制乔煜凡，蛊惑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陈莲吓得失魂落魄，说话也没了伦次，“我对不起桂枝，我一辈子都想偿还，她死的惨，都是我不好……” 周炎斌立刻发火，怒怼陈莲，“那你说清楚，桂枝是怎么死的，是不是陈管家看她碍眼，怕她把事情说出来，害死了她！” “不会的，这个我知道，我有跟哥哥聊天过，他说他蛮喜欢桂枝的，为了桂枝都不打算再娶，还要想办法帮她戒毒，可是桂枝定力差，总是不成功……”陈莲连忙解释，“这一点我发誓，我哥后来真的喜欢上桂枝了，为了保住她在乔家的地位，也是撒费苦心，但是没有成功，最后也是无奈，但是他肯定没有杀了桂枝的，还为了保住乔煜凡，偷偷换了乔煜凡的样本，把样本换成了乔煜琛的……” “肯定不是因为爱桂枝，他一定有目的，为什么，为什么！”周炎斌发疯了似的狠狠的连续的打了陈莲几个耳光。 “是，他是因为喜欢桂枝，他说桂枝单纯，好傻，容易被骗，就因为这样，他更想心疼桂枝……”陈莲连忙接话。 听到这个，周炎斌更加发疯了，“真的爱桂枝的只有我一个，他们都算什么，算个P，害死桂枝……”说罢，周炎斌伸手掐住了陈莲的脖子。 “不要啊。”我本能的大声喊道。 “你听到了，他们兄妹对桂枝做的事儿，你竟然还想给他们求情？桂枝是煜凡的母亲！”周炎斌失声怒怼我。 我这一瞬间，身子僵了，原本想上前制止的脚步竟停了下来。但心底却对陈莲有些许同情，她已经为了罪孽受了报应，并且呆在乔煜凡身边，照顾他十几年。而且好像陈莲对我有话说…… 挣扎了几秒钟，我还是快步上前去阻止周炎斌，“如果她死了，被警方发现尸体，你亲手杀他，肯定留下证据的，我是为你好……” “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她是人间蒸发，如果被发现，更值得怀疑的，是你啊，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敢继续做了？”周炎斌咬牙切齿看向我，那眼神泛着的杀气，让人看了都怕。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周炎斌掐着陈莲的脖子补充，“你不要拦着我，杀了她，然后毁尸灭迹，就算警方参与进来，查到你，没有证据，没有尸首，你咬住不知道，他们又耐你何？你这么聪明，嘴巴这么严谨，难道还做不好这种事吗？我听说，你也有经验的，内心够强大……” 我竟无言以对。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眼前闪过，一脚踹开了周炎斌。 我傻了似的，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影，化成灰也认得的身影。 乔煜凡…… 他都听到了吗？他能不能承受？ 周炎斌趴到地上，陈莲长时间缺氧晕了过去，倒下的瞬间，被乔煜凡伸手搂了过去。 “来人，来人……”没有看清楚对方面目的周炎斌，爬起身便大喊。 楼下传来错乱急促的脚步声，乔煜凡连忙扛起陈莲，扛着陈莲跑出门，顺着楼梯往楼上跑…… 周炎斌似乎这时候才认出来乔煜凡。 三个手下上楼之时，他喊住了他们，“不用追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三个人迅速下楼离开了。 我身子还僵着，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漆黑，这一切就想是在做梦，听了那些故事，仿佛经历了一个人生一般疲惫，虐心难忍…… 我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乔煜凡呢。 知道一切的乔煜凡，该怎样选择？还会毅然决然的继续做女儿的事儿，然后带我们远走高飞吗？ 曾经的他，并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也并不清楚母亲和父亲都经历了怎样的故事…… 虽然，刚刚的故事不够全面，但他也大概都清楚了，包括周炎斌。 周炎斌气喘吁吁的扶起地面上的椅子，做到上面点燃了一支烟，稍微缓口气才忽然难受的倾诉，“乔煜凡知道他有这样一个父亲，会不会很悲催，一个曾经，靠女人做那种事大鱼大肉的生活……” 那一年，周炎斌跟桂枝是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冬季认识的。 桂枝是孤儿，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从孤儿院长大出来，太过简单，饭馆打工被老板压榨欺骗，没有工钱还被老板……失了身…… 穿着单薄的桂枝，再冰天雪地里，被老板抢占后的第二天早上，她赤脚在马路上走着，一心想寻死，被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穿的十分前卫的周炎斌遇到。 “妹妹，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哎哟，这冻的怪让人心疼的。”周炎斌把衣服脱下来给桂枝穿上。 桂枝很害怕，对男人充满了恐惧，但这周炎斌长得很是好看，似乎也没让她太过怕了，一路上很多人都跟她搭讪，她也没有回应过，这一下，却开口了，“你走开。” 尽管是这样，但根本无法阻挡桂枝想死的心情，在周炎斌面前冲出了马路…… 周炎斌手疾眼快的一把把桂枝拽了回来，强行给桂枝带回了附近自己的家里，帮她烧了热水，“快暖和暖和……” 当时的周炎斌，的确对桂枝有些许想法，那个年代，这样长得好看的姑娘不太多…… 桂枝很不安，怕周炎斌会对她做什么。 周炎斌一眼也瞧出了桂枝的处境，八成是刚刚被糟蹋过，便也有了些许怜悯之心，“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就这样，一个床下，一个床上，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桂枝被周炎斌帅气的外表，和贴心的温柔打动温暖了受伤的心，渐渐喜欢上了他。 第一次主动让周炎斌上了她的床，是再同居两个月之后了。 周炎斌太年轻没有工作，游手好闲也玩惯了，那时候还没有对桂枝动什么真心，给口饭吃，就有个女人陪着，洗衣做饭，也没什么不划算的…… 终于有一天，桂枝不在家，他赌博欠债的债主上门，差点把周炎斌的手剁了，周炎斌情急之下，便答应他们很快会还钱，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从桂枝身上下手…… “可能委屈你，但是我也没办法，你去做个两年，咱就有钱好好生活了……” 桂枝开始不能接受，但是实在看不得周炎斌为了躲债带她颠沛流离，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日子…… 桂枝答应了，周炎斌托人把桂枝送进了歌厅做舞小姐。 让周炎斌没想到的是，桂枝每天拿钱回来，都会交给他，“你要存好哦，别又拿去赌。” 起初周炎斌还不听话的，拿钱挥霍跟狐朋狗友大吃大喝的…… 后来，他渐渐开始不好受了，尤其是每次看到桂枝喝多回家，做梦都会哭的模样。 “陪男人的时候，别吃亏哦，不能跟他们出去过夜……”周炎斌情不自禁的要求。 “嗯，我知道。”桂枝好开心，就因为这一句话，开心了好一阵子。 看着桂枝心情越来越好，周炎斌也很开心似的，喜欢看桂枝笑的样子，渐渐的，他不赌了，也拒绝了跟朋友吃喝玩闹。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从来没有女人让他这样怀疑自己…… 他开始听话的存钱，开始计划她们的人生…… 有空就去接桂枝下班，每每看到有人在歌厅门口对桂枝动手动脚，他也越来越受不了。 起了让她回家好好待着只给他洗衣服做饭的心思…… 这样的女子，好像是上天赐给他的福气…… 有一天，一个陌生男人给了他一笔钱，要他送几个女人，到外县的红灯区，安顿好她们之后，等着人接手再回来。 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为了拿到一笔钱，直接豪气的对桂枝说，回家给他生娃娃…… 想到拿钱到桂枝面前的画面，他都觉得他像个男人了。 第279章 相信我好吗？ 一路上，几个女人总是对他毛手毛脚，可他都给对方吃了闭门羹。 曾经没有爱上桂枝的时候，他可是来者不拒，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哄对方跟他心甘情愿的上床，包括当时对桂枝也是他的套路和手段…… 煎熬了数日，周炎斌终于回来了，可得到的消息，竟是桂枝跟了老板，姓乔的，那时候乔家的名气，简直是让大多数人闻风丧胆的…… 被桂枝派人想杀他之后，周炎斌改名远走，开始了他的下海生涯，他发誓他一定要有钱，不管是报复，还是给桂枝当头一棒，都要有钱…… 对桂枝的思念，似乎胜过了仇恨，尤其是夜里睡觉觉得冷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女人，那般给他家的温暖。 吃了很多苦，几年后，终于生意小有成就，带着第一桶金，他回到了这里，通过一个朋友，跟乔文生第一次坐到一起吃饭，但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坐在最角落里，望着平日里他要点头弯腰笑脸陪衬的人们对乔文生言语奉承…… 那一刻，他发誓，他一定有一天，有他的地位和财力。 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乔家传出消息，乔文生要娶第三个老婆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炎斌简直接受不了，他好想去找桂枝，想问问她过的怎么样…… 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 甚至说，他想过，再一次在路上碰到那个跌入谷底不想活的桂枝。然后，他再一次带她回家，忘了所有的前世怨仇，忘了她曾经想杀他的念头。好好待她，让她幸福的每天都有笑容，然后他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可是桂枝却失踪了，乔家没有任何关于桂枝的消息传出来。 直到传来消息，桂枝可能死了，警方发现一个尸体，可能是桂枝，还要乔文生去认尸体…… 周炎斌听说乔文生去认，但并不是桂枝，自己便也想去砰砰运气，上警局声称妹妹失踪，怀疑已经不幸遇难。本想着或许会让他说出大概之后，去认尸，他就可以确定了，然而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尸体被偷，他转头便走了…… 这一刻他几乎可以确认，桂枝一定是死了，乔文生动了什么手脚。 坊间也有传言，乔文生为了掩饰毒品生意，不想让一个瘾君子的老婆曝光，怕警方根据这个线索追查毒品的来源…… 周炎斌知道自己无力对抗乔家，没有任何证据，连介入乔家的任何事都难如登天。 终于，周炎斌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混迹十几年，终于创办了衍文集团，生意越做越大，总公司最后让他定这个城市…… 大概是慢慢的有钱了，时间也渐渐的淡化了一切，周炎斌想给桂枝复仇的心也淡了，对付乔文生很难，这也是桂枝自己选择的路，唯一能让自己对桂枝没有愧疚的事儿，就是自己选择不结婚，不生子…… 可是他没想到，四年前，他在一个夜总会陪客户时，看到了一个很脸熟的女人，想了很久终于让他想起，这个女人，曾经和桂枝在一间歌厅做舞小姐，而如今这个女人在夜总会做妈咪。 不知道为什么，周炎斌三番五次去找这个女人，什么也不干，就是坐着让她陪着喝酒。 周炎斌有钱，这女人也心甘情愿的陪着…… 周炎斌始终不愿提起当年，但却很想让她陪着，大概是想找寻桂枝的影子吧。 终于有一天，这个女人忍不住了，“周总，我真是看不明白了，这么多漂亮年轻的姑娘，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被提及这心中的痛，周炎斌连干了几杯酒，忍不住去诉说，“因为你像曾经的故人，有二十多年了。我认识一个舞小姐，当然现在叫坐台小姐，很漂亮，不肯跟我，但是人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噢，如果是舞小姐，二十年前干的人不多，我兴许可以帮你找到呢。”这女人笑着回应。 “桂枝。”周炎斌喝醉了，眼泛泪花儿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女人一怔，忽然很是不安，“什么？桂枝？当年我跟她一起上过班啊。” “真的？”周炎斌装着欣喜的回应。 “是啊……”这女人欲言又止，试探着小心翼翼的跟桂枝套近乎来取悦周炎斌，“我跟她关系好着呢，她什么都跟我说，没想到还有你这样一个客人，这么多年还记得……” “还有什么？”周炎斌试探着问。 “没，没什么了。”她没有想多说的意思，“你也知道，这行业流动性大，谁也不知道谁不干了会做什么去，都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干过这行业。” 周炎斌直接甩了一叠子钱扔在茶几上，盯着她的眼睛微笑不言语。 当时他想，桂枝嫁给乔文生这么大的事儿，她们怎么会没有消息，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总，您这是想知道什么嘛。”那女人见钱眼睛都亮了。 周炎斌还是没有言语，保持着笑容依旧盯着她的眼睛。 “哎呀我就说实话吧，桂枝啊，为了上位怀着孩子，生了孩子进的乔家，乔文生当年都不喜欢她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隔了两年才嫁给他……”那女人开心的拿起了钱。 周炎斌听到这话，心头一震。脑子里恍惚间都想起他离开前一阵子，桂枝曾经干呕，他要她去看医生，她却抿嘴偷笑说没事，只是胃不舒服，而且每月的经期向来准的她，那个月没来…… 周炎斌开始怀疑，孩子是不是他的。 鬼使神差的，周炎斌开始亲自跟踪乔煜凡，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越来越怀疑，这是他的孩子，便让能接近乔煜凡的人拔下了乔煜凡的头发，他带着毛囊的发丝去做鉴定…… 已经得了胃癌晚期的他，拿着的样本是老家父母曾经给他保存的儿时换牙留下的奶牙，化验结果，让他欣喜若狂，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这一天也是那个他曾经愧疚的女人给的…… 无法控制的疯狂的跟踪乔煜凡，不知道多少次冲动的想去给他一个拥抱，尤其是当他发现乔煜凡并不快乐…… 可是他很挣扎，面对这样一个父亲，他能接受得了吗？ 一个曾经，让他母亲过那种生活，间接让他母亲认识乔文生，走进乔家最后离奇死亡…… 一瞬间，他开始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他要怎么走了。 他又去找那个夜总会的妈咪，坐下喝酒，什么也不说，只因她曾和桂枝共事过。 他们关系越来越近，酒醉后，他带她回家跟她发声了关系。 这个女人跟他也开始了无话不谈，忽然有一天夜里，覆雨翻云之后，他乏累的吸着烟，那个女人忽然告诉他，“当年桂枝好像跟陈管家有一腿呢，陈管家照顾了她好久，没进乔家之前，桂枝都是他来照顾……” 听到这个，周炎斌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陈管家是不是在中间做了什么。以桂枝的为人，当年有钱人要带她回家她都拒绝，怎么会拼命要跟乔文生？以桂枝的能力，赶走乔文生的妻子？这怎么可能，桂枝傻的不被欺负都是好事了…… 就这样，周炎斌开始调查陈管家，功夫不负有心人，陈管家和乔煜凡在乔煜凡名下的酒店停车场相遇，谈话，被正在跟踪陈管家的他听到了…… “真的要这么做吗？乔文生是我父亲啊，我一直迷茫，如果被我查出杀死我母亲的人是我父亲，我该怎么选择……”乔煜凡很惆怅。 “不要想那么多，就算以后你父亲什么都没有了，我相信你也会照顾他的，我们要给你母亲报仇，抓不到凶手，就让乔家倒！”陈管家看着乔煜凡的眼睛道。 乔煜凡还是迷茫着，“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事儿，对不对了。” “桂枝的命苦啊，死的可怜，尸体都不知道在哪里。这么多年了，我们很快要有机会，让乔家一下子玩完，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那先找到我母亲尸首再说吧，要不要这样报仇，我想我要考虑一下……” 那一刻，周炎斌才确认乔煜凡的想法…… “我想帮他，也想帮自己，我在有生之年能知道这些真相，就是老天爷要我报仇，给桂枝报仇！”周炎斌说到这里握紧拳头，满心的恨意都写在了脸上。 我不敢看此刻他的样子，便低头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一片黑，没有玻璃，清风吹拂着我的秀发，发丝肆意缠绕我的脸颊…… “乔煜凡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去找他，提醒他不要妇人之仁，如果陈莲再一次落入乔文生手里，陈莲一定会告诉他这一切的，杀了她，以绝后患。”周炎斌忽然走到我身边，极快的语速强势道。 “好像还有很多没问陈莲呢，你刚刚太激动了。”我试探着提醒周炎斌。 周炎斌这才恍惚的清醒似的，“是啊，桂枝的尸首埋在哪里，她应该知道的。” “好像也还有一些事很模糊，我说不上来。”我有些头疼似的，一直没休息，很乏累，很困…… “别说这些了，现在你应该去找乔煜凡，别的不要问不要说，就问问桂枝的尸首在哪里，然后杀了陈莲，以绝后患！”周炎斌立刻这样吩咐。 “别的不要问，不要说？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是情急之下说漏嘴了？他还有什么秘密陈莲知道的？ 周炎斌听到这话，迟疑了下才回应我，“我怕你跟她多说，会心软。” “噢。“我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了。 “帮乔煜凡报仇！陈莲也是凶手之一，你也听到了。”周炎斌再度强势强调道。 “那您回去休息？”我试探着又这样问。 周炎斌眉心拧了拧，踌躇之后，忽然道，“我还是陪你一起去找他吧……”说着周炎斌搂住了我的肩头，推着我往外走。 我跟周炎斌上了车后，周炎斌迫不及待的催促我，“快给乔煜凡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我想他现在应该很需要人安慰，心情一定不好。” 我慢慢拿出电话，手不由的发抖着，这电话该不该打？ “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啊！”周炎斌忽然间暴走的冲我怒吼。 我吓得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不安的看着他问，“您，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做？” “你？”周炎斌带着些许怀疑的眼神上下漂了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放心。” “刚刚您不是还想我去办吗？”我下意识反问。 周炎斌有些想发火似的，但火气压了下来，微微露出笑容，还算温柔道，“你毕竟是女人，我怕你心软。” 我踌躇了两秒，认真的看着周炎斌的眼睛道，“陈管家我都杀了，我怎么会心软呢？帮乔煜凡，我没有任何不想的，只要我问出尸体的下落，我一定帮你杀了他！相信我，好吗？” 第280章 听他的 周炎斌迟疑了下，还是道，“我已经很相信你了，但是这件事，我想我应该亲自去。” “好吧。”我无奈，只好拨通乔煜凡的电话。 电话一声声响着，却没有人接听。 周炎斌无奈了，只好先启动车子，一向从容淡定的他，这时候还无法淡定下来，倍感焦虑…… 回到家里，周炎斌快步上楼，我跟着上楼，看到的是他发病的样子，艰难的从公文包里拿出药，放进嘴里…… “再联络一下乔煜凡。”周炎斌发出微弱的声音。 “嗯，您先休息下。”我转身想往外走。 但周炎斌却忽然追上我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再我面前联系。” “您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不会……”我正想说点什么。 周炎斌不禁怒视我的眼睛，“别以为我看不懂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想单独联系上他之后一个人去找他，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没有，真的没有……”我连忙解释。 不料，周炎斌忽然一口血吐出来之后，一翻白眼昏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赶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送周炎斌去医院，周炎斌被送进抢救室，我对护士简单说了他的情况后，坐在走廊等。 我又给乔煜凡打电话，他还是没有接，情况让人倍感焦虑。 我很乱，我不知道我不停的打电话，是想告诉他周炎斌的情况，还是想问他在哪里去找他…… 凌晨两点钟，周炎斌被送去了病房，一名中年医生单独叫我到了办公室。“您是病人家属？女儿？” “我是他……未婚妻。” “病人曾经做过手术切除，看情况应该是复发，不幸的是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脏和骨髓，还没有做进一步检查，情况应该比现在初步检查更严重，希望能接受全面检查，并且住院配合治疗……” “我明白了，我跟他商量一下。”我还慌着。 “还商量？住院治疗的治愈率已经微乎其微……” “他还能活多久？”我连忙追问。 “初步判定，不治疗最多三个月”医生十分直接的回应我。 “最少呢？”我下意识问。 “没有最少,随时他都会没有生命特征。”医生很严肃的回应我，“不是吓唬你，以我的经验判断就是如此,他这种情况,早就应该住院,他好像是从家里送过来的,你们当家属的,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吗?”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我起身慌乱的逃了。 我不知道这个情况我要怎么面对，好像我都无权决定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最多活三个月，随时会死的期限，让人也无法接受，这些日子，周炎斌一直再掩藏他病的痛苦…… 潜意识里，我早有一个心愿，能让他们父子相认，好好的坐在一起，笑着聊聊天…… 想到这些，看着病房里还躺着睡着的周炎斌，视线一次次模糊，眼泪一颗颗的落下……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悲凉…… 手机忽然响了，是乔煜凡打来的，看到他的号码，我赶忙接听，“喂。” “我想你了。” 电话里，传来乔煜凡十分沙哑的低沉的声音。 我心颤抖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家，我们的家……”乔煜凡放下了电话。 我立刻离开医院，打车去找他。 在乔煜凡的小别墅里，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偌大的客厅，他坐在沙发上，一块黑暗处…… 我慢慢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乔煜凡看到我，忽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身子。“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能给他的只有自己的拥抱…… 我蹲下身子，抱住了乔煜凡，伸手拭去他脸颊的泪痕。 “陈姨呢？你有没有问她你妈妈的尸体……”我试探着道。 “她告诉我了，墓园里，没有名字，陈管家，陈南枫坟墓的边上……”乔煜凡说着哽咽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他早就在我母亲死后，买了两个墓。我记得他说过，他给自己买好墓碑，等他死后，让我爸爸给他埋进去，就这样可以跟我母亲厮守？” “陈管家把你母亲好好安葬了，你应该欣慰啊。”我连忙安慰，虽然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陈管家瞒的乔煜凡好苦。 “欣慰？连个名字都没有，跟那个害她惨死的男人埋葬在一起？他他妈的有什么资格爱我妈妈？她原本可以过点平静的小日子，若不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死了！她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人生！过的都是那种痛苦的生活！”乔煜凡崩溃的大吼，“那个男人一直利用我，让我这么多年还以为他待我好，后来还曾经差点认为他是我父亲！” “煜凡，不要这样。”我伸手去抱住了乔煜凡，试图让他安静下来。 但似乎我的力气不够，他挣脱开我站起身，“那个男人为了钱，还想杀了你，结果就这样死了，我连个给他一拳发泄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杀了他啊，他死了，他遭报应了，都过去了。”我错乱不已，紧张的再次抱住乔煜凡，“煜凡，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啊。” 乔煜凡情绪这才稍微舒缓，“对，还有女儿，我一定要成功，明天我要带着你们走，我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那周炎斌……”想到病床上躺着的周炎斌，我下意识提起。 意外的是乔煜凡开口打断了我的话，“跟我没关系，不要再提这个人。不要让我再动摇，你和女儿是拉我从这个苦海里走出去的唯一理由，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把我再推回去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乔煜凡的立刻又放大了声音，“我改变注意了，你不要再回去安抚什么周炎斌，就给我在这里等。”话音落，乔煜凡看了一眼手表，“乔煜琛返程的飞机已经起飞，再有十个小时飞机就降落。” “乔煜琛去接女儿的吗？”我连忙向乔煜凡确认。 “嗯。”乔煜凡似乎一瞬间就忘了所有，目光坚定，没有了刚刚崩溃的情丝，专心致志的想这件事。“八个小时后，我会再乔煜琛带女儿回家的路上，直接抢人。” “会不会……”我难免担心。 “我不知道。”乔煜凡不等我说完，就直接这样回应我。 “如果有危险，还不如不做，万一你有事，万一女儿有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你能受得了每天面对女儿在别人手里不能相认吗?就算你能受得了，我也受不了，老婆孩子都在别人那里，我还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乔煜凡很激动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会知道，难不成要等乔文生老死以后，我们都老了才可以吗？” 我不由得低下头，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尤其是这一刻，他并不是单纯的受不了不能跟我在一起，受不了骨肉分离，他更多的是逃避这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的状况…… 我知道我无力劝说什么了，我也太想女儿，这种情况，我和他只能这样选择。 安静了一小会儿，我才忍不住问他，“对了，陈姨呢？” “陈姨在里面，我让她先休息，到时候一起带走，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很乏累的又做回沙发上，“她的确很疼我，当年她也不想的，都是受她哥哥摆布，我们走了以后，她也不算什么威胁，生死由命。” “嗯，我听你的。”我勉强露出笑容，坐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又憨憨甜甜的冲他笑了笑。 乔煜凡这才有了笑容，“傻瓜，行了，我没事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自私一次也没什么不好。”似乎是担心我再次提起什么，他刻意补充了句，“从今往后，不要在跟我提起周炎斌这三个字。” “嗯。”我点点头，钻进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身子。说到底我是个女人，纵使有再多想法，在爱的人面前，也只想听他的了…… 乔煜凡摸着我的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安静下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乔煜凡已经不再，出现在我身边的竟然是五哥。 我以为我在做梦，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眼睛，“五哥？” 五哥还是那个样子，似乎还是不喜欢我，“醒了，走吧？” “五哥，你……”我有些茫然。 “乔煜凡让我来接你。”五哥做到我身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这是我答应乔煜凡，给他办最后一件事，好像有点危险的样子。” “把我交给别人，他不放心。”我顿时泪眼朦胧的。 “啊，这个混小子，有什么事儿都他妈的不告诉我……”五哥有些愤恨的嘟囔了一句。 “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前天夜里，说是要跟你私奔，他妈的。”五哥咬了咬牙，十分闹心似的又看向我，“你是不是给他下毒了，他中毒不浅啊。” 我不禁笑了，“五哥，你就别这么说了……” “叫上陈姨，先走再说。”五哥站起身。 这时陈莲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去哪里啊。” “去码头，等乔煜凡。”五哥无奈的扁扁嘴儿，“要不是你们，我现在应该是重出江湖，拿上家伙……”说着，他又打住了，“算了，不说了，快走吧。” 五哥带着两个跟着他的两个手下，带着我们到了码头，那个曾经我上过的游艇，陈姨躲进里面不敢出来。 五哥的手下去远处放风。 我和五哥单独在甲板上坐着，他吸烟，我焦虑的看着手表，“能成功吗？” “我那几个小兄弟绝对靠谱，干完这件事，乔煜凡总不会亏待他们，跟着我一直没什么大事儿干，这次也真是……”五哥有些惆怅，“很多年没做这样的事儿了。” “乔煜凡自己的人，他也不敢用，你明白的。”我下意识道。 “行了，鬼丫头，话里话外都再告诉我，乔煜凡信任我，这小子我也没白疼他。”说到这里五哥笑了。 “你不生我的气了？”我忍不住问五哥。 “这么久过去了，还生什么气，乔煜凡说你有苦衷，也绝对相信你，我还能说什么，他比我聪明，我也不想那么多。”五哥狠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来，不停的看着手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哥越来越紧张，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儿，再中午十二点时，忽然叫手下上船，“走吧，开船。” “什么？乔煜凡还没来啊。”我吓坏了。 “乔煜凡吩咐了，如果十二点不到，我们得自己走，先到越南，那边已经安排好。”五哥边说边往里面走。 第281章 更加怀疑 “乔煜凡，他不会有事吧？”我紧张的去追问。 “不会的，这是他的安排，他会到那边跟我们汇合。”五哥回应我后，立刻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人，上前一边一个把我架起送进了船舱，把门关紧反锁。 我疯了似的敲着门，有种不详的预感，“放我出去……” 我好像明白了乔煜凡的意思，如果他失败，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将暴露，乔文生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我…… 女儿…… 我不敢想下去，越想越接受不了。 只得劝自己，乔煜凡一定会在那边跟我汇合的。 五哥走到门外劝说我，“没事的，你安静点儿，我不是说了吗，他会在那边跟我们汇合。” 听到这话，我才稍微安静，任凭小游艇，载着我出海，呆若木鸡的望着窗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出了一点岔子，耽搁了时间…… 陈莲一直没说话，呆呆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秦小姐，别想了，能活着就是好的，能活着就有希望。” 我很难受，但听到她这话，忽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问她，“希望，你的希望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在劝你吗？你还年轻，我这把年纪都还想活呢，都还想找希望啊。”陈莲凑到我身边坐下来，温柔的拉起了我的手，下意识劝说，“二少爷不会有事的。”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低下头，提到乔煜凡就乱了，难受的落泪。 “听也听个大概了，这就是命啊。”陈姨苦笑一声，若有所思似的道，顺势又拉起了我的手，“孩子你命苦，比我还苦，老天爷是不会让一个人一直这么苦的，二少爷不会有事，如果二少爷也有事，就太不公平了，就算是前生有什么罪孽，他妈妈也该都承担了……” “你不恨我？”我再一次问她。 陈莲没有立刻回应我，想了又想才看向我的眼睛，认真道，“我怀疑我哥哥不是你杀的。” “嗯？”我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如果不是你杀的，那么你就是替凶手坐了冤狱。”陈莲立刻又道。 “这凶手是谁？”我下意识问她。潜意识里，我怀疑是周炎斌，但是我多么想听到另外的答案。 “一定是周智。”陈姨握紧了拳头。 “可你怎么这么肯定是周炎斌？”我有些无力的反问。 “我哥哥曾经三次跟我提起周智。”陈姨下意识道，“第一次，是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哥哥让我监视乔煜凡，有没有跟周智见面，除了我哥哥，只有我才能认出周智。第二次，你们离婚后，我哥哥对我说，周智已经财大气粗，正在跟乔煜琛接头，也跟当年歌舞厅的一个舞小姐关系密切，恐怕是有备而来，有可能已经知道当年的秘密，毕竟当年他也没把握他做的滴水不漏。第三次，是我哥哥死前半个月……” 陈管家死的半个月前，陈管家夜里回家，刚刚下车就看到站在家楼下等着他的周炎斌。 “不知道周总，找我有什么事？”陈管家走到周炎斌面前，故作不相识的微笑询问。 “你认识我？”周炎斌微笑挑眉问他。 “听闻衍文集团的CEO董事亲自跟我们大少爷联系，一起合作做生意，我怎么能不亲自调查一下，周炎斌周总呢。”陈管家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见到周炎斌自然表现的十分淡定。 “去您家里谈，还是去我车上？感觉在这里，对我们都不太好。”周炎斌微笑着看了看周围。 “那就去我家里吧。”陈管家引周炎斌进了家门。 周炎斌进门后，看了看陈管家的家，“陈管家没想到过的这么朴实。” “我只是个管家，当然没什么钱财了。”陈管家给周炎斌倒了茶，但是周炎斌没有喝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茶杯。 “不知道周总，找我何事？”陈管家坐到周炎斌对面。 周炎斌很享受的翘起二郎腿，“如果你说你不认识我，还真是奇怪，我的样子，应该没怎么变。” “有些人该忘就要忘，现在认识的，只有您周炎斌，周总。”陈管家微笑着道。 “好，挺好。”周炎斌有些没了话似的。毕竟陈管家比他想象要难对付的多…… “如果周总没什么事儿，我就不多留了，很晚了。”陈管家微笑着站起身。 “就这样送我走？还是说想逼我说出来的真正目的？”周炎斌冷下脸来，只得说的直白。 “您有事就请吩咐。”陈管家保持着笑容十分卑微似的，“乐意为您效劳，像对我们老爷一样，言听计从。” “你这是在告诉我，当年的事儿，你都是听你们老爷的吩咐吗？”周炎斌听出了陈管家的意思。 “这是自然。”陈管家我依旧保持着笑容。 “你想把所有推给你们老爷？你觉得这可能吗？当我周炎斌是傻子？”周炎斌不禁动怒。 “不敢不敢。”陈管家连忙回应。 “我劝你老实点，并不是只有你，和你的老爷才会让人死的很惨。”周炎斌咬紧牙根恶狠狠的看着陈管家。 “如果您不想忘了您是周智，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吗？”陈管家也冷下脸来。 周炎斌笑了，“如果我没推测错，当年的事情，你背着你们老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会把我是周智，是桂枝当年养的小男人的事情告诉他吗？” “您怎么能这么想呢。”陈管家有些不安。 周炎斌走到陈管家面前，挑眉问他，“给你个机会，把当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陈管家微笑不语。 周炎斌只好道，“你最好不要让乔煜凡出国做什么，不然，我就会跟乔煜凡立刻相认，让你好好的在乔文生面前忏悔！” 陈管家意识到，自己危险降临，“我不懂你说什么。” “那就自己慢慢品。不想告诉当年的事儿，我早晚会知道，现在我只是要告诉你，再利用乔煜凡，你会死的更惨。”放下这话，周炎斌离开了。 “他一定要我哥死的，他如果有机会怎么会放过？我哥死的那晚，他不是也在现场出现过吗？”陈莲很难受道，“不管怎样是我哥哥，纵使该死，也要有个真相，有个说法，真凶怎么能逍遥法外，让你坐冤狱呢？” “他如果坐牢，你就少了个人想杀你。”我回应完后，下意识在心底分析周炎斌。 那时候，周炎斌已经偷听过他和乔煜凡私下的谈话，结合桂枝当年的姐妹说的话，周炎斌已经很清楚陈管家当年在中间肯定做了乔文生不知道的事儿，他料定陈管家知道一切，更不会说出来引火烧身…… “是，我是有这种想法的，但是我也知道，他是二少爷的生父，就算怎样，你也不会说出来，我就是试试问问。”陈姨勉强笑了笑。 我忍不住问陈莲，“杀乔煜凡母亲的，到底是不是陈管家？”担心她不说实话，我又补充，“陈管家已经死了，就算是他杀的，周炎斌也不能怎样，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不是，真不是我哥哥，当时我记得我哥很伤心，还说想查出来是谁害死桂枝的，要给她报仇呢。”陈莲连忙回应，不禁又补充，“我哥哥都死了，如果我知道是他，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叹息一声，头疼的躺倒再床上，任凭船身晃动着…… 陈莲又凑到我身边，“真的就要这么走了？你坐牢三年啊，就不能客观点儿，要个清白？” “秦小姐，我不想死，周炎斌不会放过我的，我求你说个实话吧，你是不是替周炎斌顶罪，当时杀我哥哥的是周炎斌，然后你知道，你没有说出来？你心肠这么好，你这么做，一定很痛苦，受良心谴责的吧？”陈莲迫不及待的问我。 听到这话，我松口气，原来陈莲是这样认为的。 “我真的没有周炎斌杀人的证据，我也不是当年替周炎斌坐牢顶罪，我还没那么伟大，周炎斌是乔煜凡父亲的事儿，我也是出来之后才知道的。”我很认真的回应她，“你不要误会了，也不要多想了。” 陈姨无力了似的，“好吧。” “你是不是很想给你哥哥报仇啊？”我试探着又问她，总感觉陈姨有点什么秘密似的，又说不上来，只得一点点的探究。 “也不算是想报仇吧，我一个女人，一把年纪了，做了十几年佣人，我哪里有什么能力，我就是想着弄清楚到底他怎么死的，你也说了，我是想自己也少个人想杀我。这三年我每天都在做梦，周炎斌也来杀我。”陈姨还算自然的回应我。 “噢。”我勉强微笑应和，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用，等上岸再说。 陈姨不再说话了，我也不在说什么，船舱内变得安静下来…… 一安静，我就又想到乔煜凡和女儿，难受的又掉了眼泪，尤其是看着这个曾经我和乔煜凡独处过的这条船，他是否也悔恨那时候没有带我走……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船停下，五哥带我们下船，几个男人来接应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渔村，我听不懂他们说话，静静的只是听五哥的安排，住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子很简陋，苍蝇蚊子很多，钉的人满身的包…… 陈姨跟着我们到这里，很是疲惫的躺倒在我身边就睡着了。 我一夜未合眼，等待着，多么希望，他忽然抱着女儿出现在我面前。 可直到天亮，也没有…… 陈姨醒来去帮我打水，拿来洗漱用品。 “乔煜凡的意思是，安全的时候，让你走，现在安全了，你是不是该走了？”我洗漱后，看着坐在床上的陈姨，试探着问道。 “我一个老妈子，能去哪里啊？就让我先跟着你们吧。”陈莲连忙这样回应。 “陈姨，我想您是有什么秘密吧？这种情况，跟着我们有什么好处？难不成你是对方某个人的奸细？想等时机一到，发出信号给对方？”我知道她不是某人的奸细，但我身边不能放一个有不稳定因素的人，这是在逃命，也是时候，把她身上的秘密榨干。 第282章 败给了贪 “我跟你们没仇，我不会害你们。我现在不跟着你们，我死的更快，我无依无靠啊，我能逃哪里去？”陈莲慌了，有些紧张的道。 “不会害我们，不是说说而已，现在在逃命，请原谅我不能就这样糊涂的放你在身边。”我见她如此，似乎有把握她能再说出来点什么，便走上前，带着些许恐吓的意味儿补充，“乔文生和周炎斌应该都不会放过你吧，周炎斌不放过你，大概我也不用解释，乔文生不放你，应该是你手里有什么吧，陈管家不会不给自己留后手，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告诉了你？所以当初没有立刻杀了你？想知道，只是你没有透露？” 陈莲很诧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个不难猜测，你说出来，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带着你，不说出来，只能大家各安天命，或者我为了活命，把你交出去？”我挑眉一脸坏人的模样看着她，虽然我不会这么做。 “秦小姐，你心肠好，你不会这么对我的。”陈莲不敢相信，对于她来说，好似现在唯一相信的就是我。 “我怎么不会？你怎么肯定，陈管家就不是我杀的呢。他当时要杀我啊，你空口白牙，我怎么相信你留在我身边，不是害我？乔煜凡不忍心，我可不会不忍心。”我冷脸道。 “不是，我真的相信人不是你杀的。”陈姨有点乱，很诚心的解释，“我早就认定是周炎斌，怎么会是你呢？你不要吓我，我说的是实话……” 我没有回应，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终于她挨不住，“是，我手里乔文生的把柄，我也没有觉得我哥哥的死非要报仇，我是要找乔文生报仇，我没有别的办法，终于有机会跟在你的身边了，看到你们跟乔文生斗成这样，我才想依靠你们，跟乔文生报仇！” “报仇？”我木讷了，从未想过，她们也有故事。 “我和我哥哥是孤儿，乔文生的手下一把火把我家烧成了灰烬，只为了给乔文生拿到我家祖传的两块玉佩。他们乔家当时简直是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我父母死在火海……”说到这里陈莲哭了，“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哥哥，也是为了报仇，才去给乔文生当手下的，只是后来，因为乔文生越来越有钱，我哥哥动了贪念。就想以后找机会独占乔家的财产。后来又桂枝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我更清楚，我哥哥当初真的是想杀你，不管是周炎斌杀了他，还是你杀了他，我不都会给我哥报仇的！我现在只想，拿到证据，给我无辜可怜的父母报仇。我怎么可能是乔文生的人？” 我木讷了，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乔文生这种人复杂的可以…… 陈莲哭过之后，稍微收敛情绪，“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当初乔文生没有立刻杀我，因为我有我哥哥交给我保管的乔文生这些年做恶事的证据，有一个账本，还有一些老录像带，里面记录了乔文生杀人贩毒。我哥哥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好，如果和二少爷的计划没有成功，他可能会死，就把东西的所在告诉了我，如果出事，要我拿出来告发乔文生。” “这不是矛盾吗？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证据给警方？”我勉强笑了笑，追问道。 “我还没说完，刚刚是我哥哥留的后手。这是由于周炎斌的出现，才担心会有变故。他早有了另一个计划，就是趁二少爷去跟国外人做交易的时候，一笔笔的交易款都到自己国外的账户上，乔文生自己提出来的，要他辅佐乔煜凡去做交易，由他管帐，当时已经有一大笔钱定金，暂时到了他账户……没想到什么计划都没成功，他就死了，这笔钱也成了他才是幕后老板的证据……” “你哥哥败给了贪这个字。”我忍不住感叹后，连忙追问，“证据在哪里？” “证据不在我手里，在那么一箱子，我根本无法带在身上，我哥哥死后，我就被乔文生监视，我根本离不开乔家，并没机会出去拿一箱子东西，那箱子东西，就在桂枝的坟里。”陈莲说道这里低下头，“我昨天本来想告诉二少爷的，可是他情绪不太好，如果知道还要挖坟才能拿出来证据，一定受不了，所以我没敢立刻说，后来我想说的时候，他就走了，紧接着我就跟你们到了船上，我说的一切都是实话……” “我相信你。”我本能的回应，准备最后测试一下陈莲，“其实，不跟着我们才更安全的，你走吧，我答应你，会利用好这个证据，帮你一起把你父母的仇报了。” “我现在已经告诉你了地点，你不会不信守诺言吧？”陈莲稍微有些不放心似的。 “我们都这样子了，都是因为害怕恐惧乔文生这个人啊。”我连忙解释，“你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以不告诉我的，我想你也是相信我们会想尽办法对付乔文生，有了这条线索，能将他置之死地，我们不可能放弃。” “那如果二少爷出事呢，就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让我帮你，或许有什么我能做的？”陈莲又试探着道。 “煜凡不会出事的，如果他没有带女儿回来，我就回去拿证据救她。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去拿这个证据，而你，在我这里，只是拖累，跟五哥拿点钱，先离开吧。”我最后这样道，已经不想再多说，如果陈莲还不走，那就有问题了。她刚刚的话，我也不能相信。没办法，环境太复杂，除了乔文生，周炎斌，还有俞文泉，乔煜琛，甚至还有其他人…… 总之，我不相信她对我们的感情会到达要共赴生死的地步。 我好像除了乔煜凡，谁也不想去相信了，太多的残忍都在我的世界里发生……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也要走，跟我们在一起更危险，如果我们都完了，她或许还会想办法拿到证据…… “好吧，你要小心。”陈莲答应了。 我松口气，忍不住又最后问她，“如果你走了，以后还会回来找我们吗？” “如果我知道乔文生倒了，我就不会再回来。”陈莲很认真道。 陈莲果真同意离开，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什么时候送她走，我都没有回应，只是让人看着她…… 怎么可能立刻就让她走。 午后，天热的让五哥很烦躁，本就焦躁的他在简陋的房子外面，来来回回的走，“怎么还不来？” “你和乔煜凡有约定在这里见面吗？”我走上前试探着问。 “是，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他说如果到晚上，他还不来，就让我带你走了，下面他也就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了。”五哥不得不跟我说实话。 我顿时眼泛泪花，越来越没了希望似的，焦急的问他，“有没有到前面找电话，打个电话给他？” “怎么敢打电话，谁知道现在接听电话的人会是哪个牛鬼蛇神啊。”五哥烦躁的解释，忍不住嘟囔，“他妈的，都说了我陪他一起去，他非要我陪你……” 陈莲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二少爷不会有事吧。” “有没有事，天黑我们都走。”我下意识道，拼命眨眼止住了欲将流出的眼泪。 “丫头，你看不如我们在等等？如果今晚不来，或许明天就来了呢？这里挺安全的。”五哥试探着道。 看得出来，他对乔煜凡的担心程度不比我差。 “不，天黑就立刻走。”我很强势道。“乔煜凡怕是凶多吉少，我们等也没有意义，别说了。” 静静的等到了天黑，乔煜凡还没有如约出现…… 没有任何办法收到任何消息，有的只是从他的方向吹来的风…… 五哥带我再次回到游艇上，按着我的意思他去送陈莲，回来时，五哥吩咐了人，准备起航，我立刻起身，往回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乔煜凡。” “你刚刚不是说走了吗？”五哥有点莫不着头脑。 “我是不想让陈莲知道我们还在这里。”我边往前走边说。“如果我走了，再见就难了，我们没别的方式联系乔煜凡，只能等，他一天不来，我一天不走，就算死在这里，我也要等……” 五哥突然很开心似的，“虽然乔煜凡告诉我，如果他不来就带你走，但是我支持你，这家伙等不来，我可不高兴，才给我那么一点儿钱，我得找他多要点儿钱……” 快步往回走，走到小渔村里，远远望去，竟然发现我们昨晚住的木屋子里有灯火的光亮…… 我怔住了，下意识停下脚步问五哥，“我们走的时候是不是关灯了。” “是啊。”五哥气喘吁吁回应，一路往狂奔快步走，很是累。 “这里是不是没人住？”我连忙又问。 “是啊。”五哥有点莫不着头脑，正想问我点儿什么，也发现了木屋子的光亮，不禁眼前一亮，“我艹……”拔腿直奔木屋跑去，边跑边咒骂，“乔煜凡我艹你祖宗的……” 第283章 死里逃生 我欣喜的跟着跑了过去，进门的刹那，当我看到乔煜凡时，内心激动的无以言表…… 还好我没放弃。 五哥用拳头打着他的心口，气愤极了，“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臭小子，我都说我跟你一起去了！” 乔煜凡只是微笑对五哥，并没有说什么，样子有些疲惫，穿着的白衬衫已经脏了，仔细瞧那脸颊也有些尘土的残留…… 他回眸的瞬间才看到门口站着的我。 我四下环顾，并没有见到女儿的影子，欣喜的脸色跟着心一起沉了…… 五哥不禁也看了看我，很识趣的连忙朝我走来，绕过我的身子从我身后推了我一把上前，“丫头很担心你的，你俩说会儿话，我到外面抽根烟，这心啊总算放下来了……” 五哥离开了，出门的时候把木质的房门也关了上。 “我……”乔煜凡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似的，不禁转过身去。 我大步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顶住了所有的揪心，轻声道，“没关系，你回来就好。” “你不问问女儿吗？”乔煜凡的声音沙哑的我几乎辨别不了他在说什么，凭着感觉知道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想问，我不知道能不能问，你告诉我，我就听，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听，总之，你回来就好。”我哽咽着道，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滑落。 我知道的，如果出什么事儿，他比我还心痛，他比我还自责…… 我不能再说什么，让他到达一个无法承受的境地…… 大概是因为我这话，乔煜凡萎了似的，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抱进怀里，似乎用尽他所有气力抱我，抱我都觉得痛…… 我把嘴巴闭紧，好怕自己一开口就按耐不住问女儿的事儿。这才感觉到，他身子好烫，正想说点什么，乔煜凡在这一瞬间忽然间晕倒在地上…… 我吓坏了，赶忙蹲下身子轻轻摇晃他的身子，“乔煜凡，乔煜凡……” 五哥听到我的声音赶进来，帮忙把乔煜凡抬倒床上，“我去找当地人看看有没有医生。” 五哥匆匆出门，我找来柴，在木屋外，点燃了灶台，烧上水…… 医生赶来，没有怎么检查就直接给他打了退烧针，这难免让我担心，“有医院吗？” “别太紧张了，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五哥送医生走，我只好一旁陪着，这一刻倒是有点怀念那个马医生了…… 不停的用热水帮他擦脸擦身，一直到天亮，乔煜凡才退烧，朦胧间醒来拉住了我的手。 这一瞬间，我乏累的躺倒再他身边，难受极了，“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 乔煜凡没有说话，静静的搂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脊背，不由得哼着熟悉的旋律…… 是睡过去，醒来时已经快到正午，乔煜凡没有再身边。 我走出木屋，四下张望，终于发现了乔煜凡小小的身影。 乔煜凡正在海边游荡迎着海风吸烟与五哥谈话的身影…… 我连忙往他的方向跑，“还病着，吹什么风……” 距离太远，他听不到，直到我跑到他们身后，听到他们的谈话。 “天黑后，你带两个小兄弟回去吧，总不能跟我们过逃亡的日子，警方，乔文生现在应该都再找我们……” “这让我怎么放心？你俩要去哪里？”五哥很担心。 “我这边有个朋友，找他帮忙，安顿一下应该没问题。”乔煜凡扔掉烟头。“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养不活自己和老婆吗。” “这边乔文生曾经也是有人脉的啊。”五哥下意识道，越说越不安心，“我真是没想到，你能不是老爷子亲生的，当初真是不想跟着出事，不行，我跟你们在一起，万一有什么事儿，还能照应着。” “你回去还能帮我打探一下情况，出事我就离开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乔煜凡很固执，找了借口给五哥。 “嗯，好吧。”五哥只好答应了，忍不住问乔煜凡，“你闺女，她？” “被另一伙人抢走了……” 听到这话，我有点受不了，昨夜压制到现在的情绪，爆发了。不禁跑上前询问，“女儿被另一伙人抢走了？” 乔煜凡有些自责，“对不起。” “我不怪你，我现在就是想知道，女儿被谁抢走了？”我有点急了，心底真的没怪乔煜凡，他尽力了，那也是他的心头肉…… 乔煜凡不得不把当时情况说出来。 乔煜凡安排了两辆车在机场通往市区的告诉公路上，故作车祸，又安排了人假扮交警，在沿途拦车，拦到乔煜琛的车子后，直接掏刀子抢人…… 女儿刚抢到手，又来了一伙人开飞车撞翻了现场几乎所有的车辆，一片混乱之下，被吓得哭着的女儿，被一双手从自己人怀里抱走了…… 乔煜凡开的车也被撞翻，受伤的乔煜凡，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抱上车，从车里钻出来去追，但无能为力…… 警车的鸣笛，让他不得不快点逃离现场，本应该按着计划立刻跟我们汇合，但是他不甘心，便准备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回乔家看看。 但意外的是，乔家无人，只有俞文泉在等着他…… “你以为你会成功吗？”俞文泉开口便这样道。 乔煜凡没有回应，似乎确定是俞文泉做的，便转身想走。 “是周炎斌做的……” 身后传来俞文泉的声音。 乔煜凡有些诧异，不禁停下脚步，她怎么会这么轻易说出来…… 俞文泉快步追上乔煜凡，“现在情况紧急，煜琛被送去医院，乔文生已经去看他了，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刚刚事情是你做的，但是你没有成功，孩子被周炎斌抢走了。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和周炎斌一直有联络，我有办法找回孩子，只要你答应我跟我远走高飞，我们现在就去抢孩子，离开这里，我已经把工作室的钱都准备好，足够我们下半生过点平静的小日子了……” 乔煜凡不禁深吸了口凉气，“这也是你早就想到的？” “你没有别的选择，女儿被抢，事情越闹越大，届时，可能谁都没办法控制，更何况，周炎斌不知道对女儿做什么，现在立刻决定还来得及，女儿我很疼，我很爱的，我不想她有事……”俞文泉很紧迫道。 “你想利用这个，逼我跟你远走，太迟了，曾经你没有答应我，现在……真的迟了。”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直接把话挑明了，“周炎斌是我父亲，我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他说你验证的结果没有血缘关系啊。”俞文泉傻眼了似的。 乔煜凡不想多加解释，知道女儿在周炎斌手里，乔煜凡也就放心了，倒是有点好奇似的问她，“当初我那么恳求你，你都不跟我走，为什么啊？” “我想帮你报仇……”俞文泉微微低眸。 “也想要乔家的钱，其实你把赌注放到我们兄弟两个人身上……”乔煜凡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曾经不敢相信，不敢去这样想人性，直到自己不爱她了，客观的慢慢的观察，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爱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想现在跟你走。”俞文泉很难过，对乔煜凡也很是失望似的。 “是因为你后悔了，我也过后悔的感觉，我知道人在当时还有其他信念的时候，可能会做出一些错误的选择。太多太多放不下，让人不想去选择另一条路，可真的又熬过一段日子后，你会发现，你选择错了……”乔煜凡说完勉强笑笑，伸手拍了拍俞文泉的头，“希望你好好的，跟我走，你也舍弃了太多，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你身边，你感觉不到幸福的，你也很清楚，所以，你希望我能爱你，可你也得认清事实，这不可能了……” “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俞文泉发疯似的嘶吼。 乔煜凡什么都没回应她，转身快步离开了乔家。 为了确认女儿究竟是不是在周炎斌那里，乔煜凡不得不主动给周炎斌打电话，虽然他不想，如果可以，一辈子也不想再见他了…… “喂？”电话里，周炎斌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乔煜凡咬了咬下唇，很艰难的开口，“我女儿呢？” “在我这里，在我这里，你现在过来啊，过来看看她……”周炎斌越来越激动似的。 这种声音，让乔煜凡承受不住，但还是顶着压力问他，“你知道是我想抢孩子？” “我怕你有事，才会去跟着看的，这样做就没人知道是你做的了，我已经给线索给乔文生，他知道是我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来我这里，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周炎斌连忙解释。 但乔煜凡不想听解释了，立刻挂断了电话。 事情很明显，都不要说的太直白…… 周炎斌又打过来，看到他的电话号，乔煜凡直接摔了手机！痛恨极了，痛恨人性自私的一面…… 他没有去找周炎斌，直接到了码头，可他也没有立刻上船，而是就坐在岩石上一支烟一支烟的吸着…… 望着远处的海鸥，怀疑着自己的人生，一瞬间，心跌入了谷底，连快乐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寻，好像只有海的另一边一个等待着他的我…… 但是女儿…… 他犹豫要不要去见周炎斌，把女儿要回来，然后再走？ 可是他好像知道，这一回头可能就不会再见到我了，周炎斌这个男人让他爱不能，恨不能，母亲的仇恨已经是强行压制在心底…… 漆黑之中，忽然出现几个男人，顺着岩石快步走向他，来势汹汹……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只知道，他不能跟他们走。 在其中一个男人向他伸出手时，他衣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一刀刺进对方的手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黑暗里，海风里，双拳难敌，他被一脚踹进了海浪里…… 死里逃生后，只好坐着渔船，来找我。 我望着乔煜凡，忍不住去伸手抱他，“对不起。” 心里很难受，难受的是，他把自己的死里逃生说的这么简单，难以想象当时情况多么危险…… “该说这话的是我。”乔煜凡有些无力，“没带女儿回来，对不起……” “没关系，好歹女儿没有再别人手里，我想，周炎斌会……”我安慰他女儿周炎斌会照顾的很好，就算我不能跟女儿在一起，就算我对女儿有说不出的思念之苦，但无能为力，只能先放下，可我却想起，他命不久矣，便打住了话语…… 第284章 你不去就是狗！ “嗯，他会好好照顾的吧，把亏欠我的，都还给我女儿。”乔煜凡下意识接话。 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走远。 我下意识推开乔煜凡，“周炎斌得了胃癌，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乔煜凡本能的打断了我，不想提及他似的有些焦躁，“我知道你心软，你可能想我们相认，又或者怎样，我没有跑去找他要女儿，已经是我对他的仁慈，让他跟女儿……”说到这里，乔煜凡说不下去了。 “我们得回去……”我很乱，忍不住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想女儿，让我静静好吗？我想安静的就只有你和我！”乔煜凡不禁又打断了我。 “你想没想过，他已经患病，每日跟病痛做斗争，可能随时会死，而且现在他一个人面对乔文生，会不会……”我越说越担心。 “死就死吧，不要再说了，我一定会把女儿带回你身边，你现在让我静静。”乔煜凡怒气冲天的转身快步离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无力的蹲下了，坐到沙滩上，迎着海风，被炙热如火的太阳照射，好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说不动他，也理解他。 静静的，我躺倒再沙滩上，无力的看着这很美很美的天空，这一刻，这天空让人觉得讽刺…… 过了一会儿，乔煜凡回来了，拿着一瓶水递给我，“想被晒死啊？晒成黑炭，我可不喜欢了。” “你爱喜欢不喜欢。”我爬起身把水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着。 “好了，刚刚是我不对，跟你发火。”乔煜凡蹲到我身边，笑嘻嘻的伸手来推我的身子。 “脾气这么不好，我以后可受不了。”我扁嘴回应，虽然并没有怪过他的脾气，他有时候发火，我还挺喜欢的。 乔煜凡坐下身子，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好了啦，不想了，就当是我们来度假，外面的世界怎样，都以后再说，或许，等我们回去，一切就都结束了呢？就算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我相信也可以面对的，现在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好呗？” 我勉强笑笑，看来他也清楚，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去面对该面对的…… “五哥什么时候走？”我下意识问乔煜凡。 “今晚。”乔煜凡连忙回应，“我们跟他一起，他回去，我们去找我朋友，拿证件，不然出入不方便，被警察抓了给遣送回国就麻烦了，我可不想提前结束度假。” “有件事，我的告诉你，不然要五哥把这件事转告给周炎斌吧，或许有帮助。”我连忙把陈莲告诉我的告诉了乔煜凡。 乔煜凡听到后，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个陈管家死还做了点好事儿。”很高兴，但却又要发脾气，“但是他妈的怎么放我妈的坟里了！”深呼吸后，稍微克制了情绪，“先不要告诉周炎斌。”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我不会给他机会，再见到我妈。”乔煜凡有些负气道。 “这……”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我不是当事人，在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他亲身感悟的情来的深…… 只是，不知道周炎斌会怎么想我了，他一定特别恨我吧。 乔煜凡不想我再多说关于这个，立刻露出笑容转移了话题，“你想吃什么？这里的海鲜十块钱买一堆，我给你亲自动手，来一顿海鲜大餐……” 我努嘴差点笑出来，不禁讽刺道，“傻逼都会做。” “喂喂，说话好听点。”乔煜凡有点红脸。 “你说话更难听。”我低头抿嘴偷笑了一声。 “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也就这样了。”乔煜凡憨憨一笑撇嘴儿给我一个白眼。 “不要脸，我没嫁给你，我们都离婚了。”我站起身，脱掉鞋子，光着脚朝海的方向走去。 乔煜凡追上我，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这一瞬间好像所有，所有的苦难与痛都因为相互慰藉，而化作过眼的云烟…… 还以为会是一阵深情告白，可他却抱起我给我扔进了海浪里，“你不嫁我，你也嫁不出去了。” “混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老娘有的是人喜欢。”我被一汪咸水浸透，好个不舒服，气恼的起身抓起沙子就往他身上扬…… “谁他妈的喜欢你，我都给他活埋了。”乔煜凡脱了衣服，走进海里，一个猛子扎进去就没了影子。 我吓坏了，赶忙躺着海水走进去，“乔煜凡，乔煜凡……” 忽然一阵浪花拍来，他顺着浪花冒出头来，光着身子抱我，毫无预兆的来吻我的唇…… “哎呀，你别这么吓人。”我愤恨的推开他。 乔煜凡却笑的像一朵花儿，转身一个猛子又钻进了水里，看的出，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自由过…… 我回到沙滩上，脚踩海浪，看着他在水里钻进钻出的。欣慰极了，如果可以，就这样一直在一起，等到白了两鬓，看着夕阳，该多好…… 终于，他累了，托着疲惫的身子到我身边躺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满心的痛快都写在了脸上…… “诺……”突然，他将一个小贝壳放到我眼前。 我欣喜的接过来，“真好看。” “留着给闺女。”乔煜凡爬起身，嘟囔了句，便抓起我，“走。” “干嘛？”我跟着他快步往回走。 “饿了吃饭啊，换衣服洗澡，在做个按摩，我怎么觉得我都快臭了……”他边说边走到他的衣服前，拎起白衬衫挂到脖子上。 “臭死你算了，还做按摩，你倒是去做个大保健啊……”我撇撇嘴儿，看着他的背影，跟着他一步步往回走。 “好啊，不过你的再旁边看着，学学人家怎么伺候男人……”乔煜凡憨笑着回应。 “懒得理你。”我真是说不过他，一甩手，快步绕过他的身子，往木屋的方向跑。 “你还想跑？”乔煜凡几步就追上我，从我身后抱起我也就算了，突然伸手抓我的心口，毫不怜香惜玉的。 “我靠，疼……”我有些激恼。 乔煜凡却乐再其中的笑，“再跟我装叉，就让你疼的哭……” “又是这话……”我气的红脸。 乔煜凡却努嘴儿冲我挑眉一笑。 “好吧，你赢了。”我低下头，像个小猫一样，被他拎着脖领子，往回走。 回到木屋，五哥带人去市集找吃的，我清洗了身子，没有衣物换，只得过着一个被单坐在门口。“你有没有让五哥给带衣服回来啊？” 他在阳光下，毫不忌讳的，就穿着一个平角内内，端起一大盆水往自己身上浇，我看的差点入了神，突然间想，自己好幸运，这样的一个男人是我的，怎样都跑不掉的……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这时的感觉是如此的甜蜜。 这时，几个肤色健康的黝黑的当地女人出现边走边切切私语着些许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但也长眼睛能看到她们的眼神都在这个肌肤白净肌肉结实的乔煜凡身上……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愤恨吼了一声，肆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她们也听不懂…… “喂喂，注意点儿，这块儿很多人会讲汉语的。”乔煜凡斜眼偷笑着提醒我。 “你是不是暴露狂啊？就喜欢被人看啊？”我气坏了，真想给他几个耳刮子。 “是啊，是啊，你看人家穿的多少，就两块布……”乔煜凡回眸看向那几个女人，还故意抬手打招呼对他们，“哈喽，阿尼哈塞哟……” 明知道他气我，我还是有点不高兴，“乔煜凡，你信不信我现在也暴露一下，给那几个男人看！”话音落，我站起身，十分强势的抬手抓住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单，另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两个穿的跟乔煜凡一样的男人…… “这可不行啊。”乔煜凡这下紧张了，赶忙快步跑上来，将我推进门，绘声绘色的跟我讲道理，“我让人看，那是占便宜，你让人看，那吃亏……” “什么逻辑。”我看着他身上的肉，就恨的想咬。 乔煜凡好似越气我越开心，往生硬的木床上一趟，“哎哟，好累啊，真想大保健啊，某人能不能让我躺着不动，好好享受一下……” “我不能！你想你就去啊。”我气的咕咕的站在门口。 乔煜凡立刻起身，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去了，我听五哥说，就这儿旁边走十分钟，好多女的，就坐着等客人……”说着他就往我的方向走，似乎要出门。 我咬了咬牙，直接让开一条路，“你不去，你就是狗！” “我他妈的最不喜欢的就是当狗了！”乔煜凡瞪圆了眼珠子。 “不喜欢，你就去啊。”我也瞪圆了眼珠子，毫不退让道，“不去，就给姐学一声狗叫！” 乔煜凡咬了咬牙根，冷脸怒视我的眼睛，“让我去死都行，哪有让自己男人当狗的，我给你个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糟了，他好像真生气了，可我话都说出来了，我再服输，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啊…… 妈的，不管了，谁让他先暴露气我的，让你气我。 深呼吸后，我停止腰杆，似乎气焰更胜似的道，“不收，要么学狗叫，要么去大保健，多好的享受机会。” 第285章 没爱了 乔煜凡有些顶不住了，稍微露出笑容，给自己台阶，也给我台阶，“我去大保健，花的可是你的钱。” “我没钱。”我冷脸呛声。 “我的钱都是你的，更何况现在属于困难时期，兜里可没多少钱了。”乔煜凡立刻很甜的样子憨笑着道。 “料到你会这么说，抱歉，本姑娘不吃这套，我不爱钱。”我偷瞄了乔煜凡一眼转过身去。 乔煜凡挠挠头，只好又道，“我给认错行不行，我从明天开始，不管多热的天儿，我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上长痱子，我他妈的都不把胳膊露出来，不对，手套都带上，再带个斗笠，就给露出来眼睛，看着点路，行不行？” 听到这话，我“噗嗤……”一声笑了。 乔煜凡终于松口气，不禁又补充，“我如果不露出来眼睛，我没办法拉着你走路，在给你摔倒了，我不是心疼死？” 我被说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低头红着脸尴尬回应，“好了，别闹了，你怎么这样啊。” 从未想过，抛开一切之后，我们可以这样相处…… “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自己都接受不了了，怎么办？”乔煜凡忽然到我面前，伸手拦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体上。 “什么怎么办。”我眼神乱飞，看着这个四面透风，各种窟窿的小木屋，着实有些羞了，“会被听到，隔音不好……” “你想什么呢？”乔煜凡忽然间笑的眼泪快出来了，“是不是太久没有，一看到我，就荷尔蒙分泌旺盛？” 我不禁冷下脸来，看到他这样笑我，真是忍不住了，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嗷……”乔煜凡大喊了一声，被我咬的痛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我咬的舒服了，痛快了，就松口了，“这一声叫，很诱人呢。”我调侃完他转身想走，不了乔煜凡却拽住了我的手腕。 “上次被你咬的还有痕迹呢。”乔煜凡愤愤道。 “什么？我不记得了。”我鼓鼓腮帮，当然记得那一次咬他，只是好像那一次没有这次力气大。 乔煜凡把手臂凑到我眼前，恼怒道，“仔细看看！” 我仔细看到了那印痕，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也着实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可接下来他的话，让我冒火。 “因为这个，叶凝BB了好几天。” “是不是很为难啊。”我咬牙切齿抬头笑对他。 乔煜凡敏感的立刻收回手臂，有些怕了我似的往后退，“不为难……” 这时门外传来五哥的声音，“吃饭了，喝酒了……” “哼……”我得意的扬起眉梢，好似赢了全天下那般开心。转身开门，走出去…… 乔煜凡穿上衣服走出来，木屋前支起一个小木桌子，我们几个便围着开吃东西。 我太饿了，他们喝酒聊天，我吃东西。 “你这身体，能喝酒不？昨儿一晚上发烧，不然留着晚上喝吧，这大中午的，真的热的我头疼。”五哥拿酒有些迟疑打开不打开。 乔煜凡看了我一眼，立刻拿过酒瓶打开了，放声道，“能，怎么不能，从现在陪你喝到天黑，你不是不想陪我吧……” 我连忙道，“别喝了，你病刚好，那个土医生，就那么简单的打了一个屁股针，回头还得去医院检查一下，那医生极乐呱啦的说了半天，也不知道打的什么药，能不能喝酒……” 乔煜凡看了一眼，有点不太高兴。“女人啊，少管点，以后我出门，还要面子的。” “是啊，出面要面子，再说五哥也不是外人。”我顺口回应。 “你这怎么回事？”五哥发现了乔煜凡手臂上，崭新的牙印儿。 我低下头，装着听不到。 “刚刚让狗咬了！”乔煜凡顺口回应。 我顿时涨红了脸，停止腰杆拿着筷子指着他的鼻子，“你不乐意当狗，我就愿意当狗了？” “哎呀，我老婆咬的，给我盖个章，免得以后出去人家不知道我有主儿了。”乔煜凡连忙哄我。 五哥这才笑了，“这个可以。” 我这才高兴了，可是这家伙好像天生自带的让人生气属性，不禁嘟囔了句，“女人真麻烦。” “乔煜凡，你今天不给我学狗叫，你就别想进去睡觉！”话音落，我端起两盘子海鲜，愤愤回了木屋，房门一关，自己吃…… 五哥偏偏这时候嘲笑乔煜凡，“我真是服这个丫头，让你生让你死，让你圆，你肯定不敢扁！让你往东，你敢往西。” “原来乔二少爷怕老婆的……”五哥那两个手下，也跟着讥笑起来…… 我猛然间像到，刚刚好像有点不给他面子啊？ 我这脑子怎么了，有点糊涂了呢。 我犹豫了下，端起两个盘子笑眯眯的出门，坐回乔煜凡身边，娇滴滴道，“老公啊，你得多吃点，多吃才能长肉。” 乔煜凡眉心紧了紧，下意识把手臂往回缩了缩，“菇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我没有啊，我就是这样啊。”我抿嘴微笑，很大方的又给他倒酒，生怕他真的因为这个生气了，“五哥晚上就走了，多喝点，你高兴就好，我真的没有不让你喝酒……” “算了，我不喝了。”乔煜凡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牙印儿，“我怎么感觉，我这块肉保不住了。” “我发誓，一定能，你快喝吧。”我赶忙一本正经道，他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一定能？”乔煜凡更加误会了，很是尴尬的看了看五哥，“你以前的妞儿，管你喝酒吗。” “敢管，我把她丫的牙打掉。”五哥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看着我会心的一笑，满脸都写着，看我怎么办。 我怎么突然有种被他们套路了的感觉，这是报一咬之仇嘛？ 我不禁苦起脸来，笑着给五哥倒酒，自己也端起乔煜凡的酒杯，十分温柔大方道，“五哥，我敬你一杯，若不是你，我肯定都没办法和乔煜凡在一起呢。” 五哥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没有。” 我连忙端起酒杯，“我先干为敬。” “喂，你能喝酒吗。”乔煜凡忍不住发声。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搞不齐这家伙刚刚是给五哥使了什么眼色，五哥才讥笑他的。 不然五哥粗咧咧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意我跟他给不给他面子？ 我记得五哥早前就说过，如果有女人这样对他，给他生孩子就疼死之类的话教育乔凡…… 想到这里，我干完了一杯酒，立刻又给那两个小兄弟倒酒，“你们也辛苦了，我敬你们……” 乔煜凡看傻眼了，眼怔怔的看着我连喝了三杯，这不知道是什么酒真难喝，度数好像有点高，三杯酒下肚，我头晕眼花的，似乎都不用再找借口多喝了…… “别喝了，你本来酒量也不好。”乔煜凡有些急了，赶忙劝说。 我抿嘴冲乔煜凡微笑，“你想喝，你就喝嘛，我也敬你一杯，你说我是小狗，我就叫给你听……”话音落，我毫不犹豫的叫了两声，“汪汪……” “我不陪你逗你媳妇儿了，天气太热，太阳底下晒着都没心思喝，我吃完我要睡会儿，晚上凉快一些，咱们再喝，好好聊聊。”五哥终于忍不住，起身拿着吃的带两个手下，进了旁边他们住的小木屋了…… 听到这话，我仰头大笑一声，“哈哈……” 笑够了，我低头吃东西。 乔煜凡尴尬的挠着头，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了，“哎哟，真热，你渴不渴，喝水不？” “喝酒，来，一起喝。”我拿五哥的杯子给乔煜凡倒酒。 乔煜凡泄气了似的看着我，“不想喝，这酒都不是凉的，我逗你玩儿，这不是无聊嘛，快吃东西，吃饱了啪啪啪……” “我喝！”我端起酒杯，一杯一口，两杯都喝了，喝完晕晕乎乎的继续吃菜…… 乔煜凡看着我的样子，嘴角含着笑意，陪我吃，也不知道脑子再想什么，就直勾勾盯着我，眼神从未离开…… 我好像真的醉了，吃饱了有种反胃的感觉，起身想找地方吐，却一下子腿软倒进他怀里。不知怎的，便指着他的鼻子气鼓鼓道，“乔煜凡，你今天不给我学狗叫，想啪啪啪？走路十分钟，找个女人去，这个钱我给你出了，以后你一辈子的大保健，我都给你买单，没钱我出去给别人大保健赚回来……” “我艹你吗的。”乔煜凡抱起我，将我送回木屋的床上。 我躺下去，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但是又睡不着，坐起身歪着脑袋看他，“合着你们都没喝酒，都没喝多，就我一个人儿喝多了。” “你才知道？你是不是傻？”乔煜凡躺在我身边抿嘴偷笑着看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喝酒啊。” “酒是个好东西啊。”我瞪着眼珠子凑到他身边，抿嘴憨笑。 看着乔煜凡眼睛里清晰的我的脸庞，我怔住了，他越发深邃的眼神，让人很着迷…… 乔煜凡忽然也认真起来似的，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正想来吻我，我却忽然间忍不住侧过头去，直接反胃吐了…… 乔煜凡傻眼了，我头一晕，昏睡过去。 一觉睡到夜里，醒来时，头还好疼，只见乔煜凡坐在我身边无奈的摇头，“哎，我可能这辈子，都不想亲你了。” 我想到中午的事儿，顿时有些难为情，赶忙起身去刷牙。 真是想给自己两巴掌，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啊！ 心底的呐喊，何人能听到？ 刷牙洗脸回到木屋里，这才发现好像满屋子都是酒味儿，“你喝酒了？” “我没喝，你自己喝的。”乔煜凡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准备要睡似的。 我没想太多，赶忙凑过去，“亲爱的，我刷牙了，没味儿了，你亲亲我……” 乔煜凡不理我，又转过身去，我急了，搬过他的头直接朝他的唇吻了下去……等等，我好像尝到了酒味儿。“你喝酒了？五哥呢？” “五哥走了，我喝了一点儿，就一点儿……”乔煜凡抿嘴微笑，伸手宠溺的捏了我的鼻子。 “你真的不想亲我了？”我有点不开心，想到那个画面自己都恶心。 “你是不是傻，发现你越来越真话假话听不懂……”乔煜凡无奈了，推着我躺倒再床上，“睡会儿，明天我们去市里。” “那你主动，不勉强的，亲亲我。”我好认真的看着他。“是不是勉强，我是能感觉到的。” 乔煜凡故意把眼珠子瞪圆，并没有亲我，而是开口转移话题，“你饿不饿？晚上没吃饭啊？我们出去吃夜宵？不过市集有点远……”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爱了。”我苦着脸坐起身，“不要理我，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走吧。”话音落，我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 “走去哪里？”乔煜凡不慌不乱的坐起身，点燃了一支烟，透过烟雾抿嘴坏笑着看着我。 “去天堂……”我回眸看向乔煜凡话音未落，眼角的余光忽然发现了一个鬼祟的人影，从乔煜凡身后的窗口闪过，不禁心头一震，不安的看向乔煜凡。 乔煜凡接收到我眼神的信号后，耳朵微动，似乎也听到了，那带着危险系数的声音…… 第286章 求他办事 “我出去走走，你老实的在屋子里待着。”乔煜凡跳下床，快步出了门。 我不敢动了，听乔煜凡的话，坐回到床上，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不闻不见…… 乔煜凡很快便回来了，神情很是紧张，“没抓到。” “人不多？”我下意识抬眸问他。 “两个，没有交手，发现我发现他们，就跑了，不是当地人。”乔煜凡坐回到我身边，不知在思考些许什么。 “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好像，不是来动手的？”我有些恍惚，一波又一波的人，让人看不懂了。 “嗯，这两个不像是要动手怎样。”乔煜凡下意识回应我。 “那你在码头，那几个对你手动的人？”我忍不住问他，“你知道是谁吗？” “那拨人不出意外是俞文泉的人，只有她才能一路跟着我到码头。”说到这里乔煜凡苦涩的一笑，“我故意让她跟的，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对我动的杀心。” “那她应该会把秘密告诉乔文生了。”我连忙紧张道，“刚刚的人是不是乔文生的，五哥也说，乔文生在这边都有人脉。” 乔煜凡眉心拧了拧，“也许是，可能是怕两个人动手不会占便宜……”说着乔煜凡站起身，“我们赶快走吧。” 我没有多问，顺着他的意思跟他出门，上了一辆有些破旧的手排挡车子。 “什么时候弄的车？”我上车后下意识问他。 乔煜凡启动车子，将车子慢慢开离，无奈的笑了，“五哥下午给我弄的，方便一点儿。” “现在是去市里找你朋友吗？”我试探着问。 乔煜凡点头回应。 “你什么朋友啊？跟乔文生有没有关系。”我难免担心。 乔煜凡连忙解释，“放心吧。这是陈管家活着的时候，为了来这边做交易，替我引荐的，这个朋友是跟乔文生做生意人的手下，算是二当家级别的人物吧，说白了，想推倒老大，自己做老大的人，乔文生早就怕出事烧到自己，这些年都是他和他老大与陈管家联系。他们之间知道乔文生是真正幕后老板的人几乎没有，这一点我跟着乔文生这么多年，我可以肯定。陈管家跟这老二的联系本就是秘密行为，只有这个老二才真正见过我，知道我是幕后老板之类的。” “五哥也说乔文生这边有人脉。”我下意识又道。 乔煜凡稍微思索了下，还算耐心的又解释，“有些事你也知道，乔文生好不容易才彻底脱离这个圈子，不会再跟他们主动联系，除非乔文生知道我们来这里了，而且是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真的大发雷霆一怒之下的前提下，我们才会真的出事。周炎斌最后跟我通话时，也表达了会帮忙事情掩盖。具体怎么做虽然不清楚，但应该没事，不用乱想了，人生有很多个一万万一，顺其自然吧。” 提到周炎斌，我忍不住多嘴，“其实他替你这么多……” “他让我妈做小姐养他，如果他当初不是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乔煜凡意识到我替周炎斌说好话，立刻严声打断了我，继而又结束了话题，“待会儿我们见这个老二的时候说话注意点，只是拿证件，顺便骗点儿钱，不要多说，也不能多留……” 我点点头不敢在说话了。 车子没办法开快，一路颠簸的快天亮才看到稍显繁华的城市。 我很疲惫，看着乔煜凡忍不住感叹，“幸亏女儿没跟着受苦……” 乔煜凡微微低眸，有些自责，“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现在我们两个，我感觉真的好好，这种情况，简直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就算死在一起，都无怨无悔。”我连忙微笑安慰，一丁点也不想让敏感的他感到难受。 “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死了，你记得，你要活着，还有女儿。”乔煜凡很认真的回眸看向我。 我好害怕这种认真，连忙玩笑似的道，“你命那么硬，怎么会死，别胡说八道。” “我认真的。”乔煜凡十分严肃的又补充，“这辈子，有个女人肯这样跟着我，我也知足了。” “如果你这样爱其他女人，也是一样的，你这么帅，这么美。”我憨笑着伸舌头尽量让气氛好起来。 “怎么会，像你这么傻的，不会有第二个了。”乔煜凡微微一笑，还算愉悦的回应。 忽然间安静了，这种安静让人越来越忐忑。 车子渐渐开进市区，乔煜凡找了共用电话下车去打电话。 我坐在车内望着他，一分一秒都不想他从我眸底逃走…… 乔煜凡打着电话看着我，样子说不出的无奈，放下电话后，没有立刻回到车上，而是跟旁边商店的老板娘借了纸笔，不知道写了什么之后，拿着折叠上的字条上了车…… 上车后忍不住逗我，“你是不是傻？这么看我干嘛？” 我抿嘴笑了笑，“那我看别人，你高兴啊？” 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忽然间特别认真的伸出双手抓住我的双肩，看着我的眼睛道，“记得，如果见事情不妙，就带着剩下的钱自己走，我写了个字条，你带回去找周炎斌。”话音落，他把刚刚写的东西，顺势伸手塞进了我的内衣里。 “怎么了啊。”我看着乔煜凡，说不出的难受，想伸手拿出字条看看，但是却被乔煜凡伸手抓住了手，制止住了。 “别看，这是我跟周炎斌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后的悄悄话，我想你会听我的意思。”乔煜凡露出一抹笑意，立刻回身启动车子。 好像是在安排后事，他做了死的准备。 我没有再想从内衣里拿出这字条了，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嘴，“难道这个老二，也不把握吗？” “应该没事，我只是想到，多准备一些，没什么坏处。”乔煜凡微微一笑，并没有给我很大的压力，“走到这一步，我们都要做坏的打算，你不会这么玻璃心的噢？” “当然不会，我是你乔煜凡的老婆。”我想都不想就回应了，洒脱的将一切都置之度外…… 车子开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地带，人烟稀少，只有两个妇女领着一群孩子在泥土的马路上走动……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两辆敞篷老式的越野车带着浓厚的尘土烟雾呼啸而至。 车上先走下一个肌肤黝黑身形魁梧的男人，紧接着四五个体型各异，肤色趁此不齐的男人，有一脸毛胡子上了年纪的，也有十七八岁看上去很年轻的，他们都跟在那个肌肤黝黑身形魁梧的中男人身后，大步朝我们走来…… 乔煜凡露出笑容，开车门下车，我也跟着下车，走到他身后，跟随他走上前。 “陈老板，长时间不见。”肌肤黝黑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说着不太标准的汉语，伸手同乔煜凡握手。 “没想到，您还是这样健壮。”乔煜凡礼貌的握手回应，不禁回眸介绍我，“这是我的妻子。”继而又向我介绍，“叫丁哥。” “丁哥好。”我连忙微笑微微鞠躬。 “无客气。”丁哥立刻笑着回应，总是说着一些拗口却还能懂得意思的话。 丁哥引我们上了他的车，直接带我们开车前往他的住所。 想不到他的住所，距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单独的一个别墅，四面田地林子的，手下很多，门口院子里，甚至田地边都是…… 排场真的大的吓人，胆怯的跟着乔煜凡身后，他们嘀咕的客气的简单聊天，等没人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问他，“刚刚他叫你陈老板，你们之前见面怎么说的？” “嗯，他亲自见过我和陈管家，当时陈管家介绍我是他侄子，乔文生的意思，他就误会我姓陈。”乔煜凡小心翼翼的低声提醒我，“陈管家跟他特别熟悉，别提那件事儿。” “知道了。” 进了门，坐到这真正看着富丽堂皇挑高极高的大客厅的沙发上，真是有点不习惯了。手下都被丁哥支开，佣人给我们倒茶后也离开了。 这时丁哥才开口，一脸惊讶的样子问乔煜凡，“无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接到你的来电，很是奇怪。” 真是不知道怎么从文字里分析这个丁哥了。 “她家室非常好，知道我有案底，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就暂时跑出来了。”乔煜凡连忙解释。 “私奔？”丁哥笑了，笑的合不拢嘴，“爱情……” “嗯。”乔煜凡微笑点头。 “陈哥死，老三坐牢，你没有联系我们这边，我还认为我们合作会终止……”丁哥不太高兴很生硬的一字一句道，生怕说不清楚似的。 “有些事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也少了陈叔啊，生意暂时终止，我也是为了避风头，也怕牵累丁哥，才没有联系您的。”乔煜凡顺势道，直接把自己放到了幕后老板的位置上。 丁哥这才笑了，似乎有些不放心，向乔煜凡确认，“还像陈哥说的，保密，不告诉我哥？” “当然，在我心里，您才是这个。”话音未落，乔煜凡向他竖起大拇指，“老大……我不认识什么潘老板，李老板的，我这次来，也希望丁哥能保密，不让他们知道。” 丁哥立刻笑的合不拢嘴，“在这里玩几天，我让你们开心。” 乔煜凡略显为难，“不想打扰您呢，我们想尽快离开。” 丁哥稍微踌躇后，忽然问乔煜凡，“是什么原因，没有钱？电话里，你说用钱？” 乔煜凡又立刻解释，“三年前出事，钱都已经转移，到现在还不敢转出来，临时决定带她偷跑出来，什么都没带。逃到这里，又有人追到这里，可能想杀了我，情况不太好，等我回国一定让您满意。” “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在这个地方，碰我的好朋友。”丁哥瞬间火了似的。 丁哥不禁看了我一眼，“可以说秘密？” “可以，不是外人。”乔煜凡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不说，她会胡思乱想。” “我想请陈老弟帮忙。”丁哥这才开口了，“想你办点事，事成之后，除了通行证，你想要多少钱，就给你多少，让你们开心私奔，快快乐乐，以后合作我才放心，害怕陈哥死的事情又发生。” 第287章 味道好不好？ 乔煜凡和我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乔煜凡没有过多思考，立刻向丁哥摇头，有些不满道，“NONO，这次出门，不是办事，只想度假，度假。我不缺钱，不需要卖命去拿钱。我们将来可是合作关系，希望你不要当我是……”说着，乔煜凡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丁哥的手下。气势瞬间回到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这感觉帅气极了，绝不不是什么人都能骑到他脖子上拉屎的…… 丁哥显得有些紧张，“没有没有。” 乔煜凡连忙露出笑容，“只是现在非常时期，我才跟丁哥开口，用上一点儿小钱，您不想准备，也没关系，钱可以不用借给我，证件帮下忙就好，对于您来说这是件小事儿，我同样感谢您。” “明白，陈老弟不要误会我，我刚才说错话。”丁哥松了口气，没有多说了，简单的说了下证件的流程。“需要两天，等朋友盖章，钱有，陈老弟放心。” 乔煜凡连忙微笑回应，“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合作发财。”丁哥站起身又豪气的同乔煜凡握手，将乔煜凡拽进怀里亲昵的抱了抱。 佣人带我和乔煜凡去了客房，乔煜凡关上门，便跳到床上，很舒服似的躺下了。 偌大的房间，看着都够国内全家人住了，“喂，他弄的证件会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在国内弄？” “你不要把证件这种事情想的这么简单，现在国内想弄假的，还能国际通用，有点麻烦。丁哥还是比较有势力的，弄到的都是真的。之前他到国内，都是另一个人的身份。我们以后去哪里，也不会被人调查出来，可以自由喽。”乔煜凡简单解释。 “可他希望你帮忙什么事儿？这两天，不会有什么差错？”我试探着问乔煜凡，总觉得乔煜凡比我知道的更多，只是不想告诉我。 “八成是他们内部的争斗，这边很乱的。”乔煜凡不想多讨论，连忙露出笑容，伸手将我拽到床上。 看着他稍许暧昧的眼神，我显得有些不自然，娇羞的红了脸，“不要了，感觉这里叫一下，都有回音。” “你脑子在想什么。”乔煜凡又笑了。 我一脸郁闷的看着他，“我没想什么！憋说话，我累！” “不想让我亲你了？”乔煜凡有些诧异似的。 “不想！”我推开他，转过身去。 乔煜凡笑的更开了，从我身后抱住了我的身子，轻吻我的脖颈，吻了又吻，弄我的我身子滚热，身体某处也痒痒的，但是我忍着，装着睡着的样子。 乔煜凡“啧……”了一声，忍不住发声问我，“猪，睡了？” 我没回应，他以为我睡了，变得动作非常谨慎，悄悄的将被单子盖到我身上，被单遮挡了窗外袭来还算凉爽的微风…… 乔煜凡似乎睡不着，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风景。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不想打扰他…… 乔煜凡似乎脑袋后面长眼睛，“睡吧，能休息就休息下。” “你也是。”我发声提醒。 “知道了，你睡着，我就睡。”乔煜凡回身微笑看我，那满脸的疲惫让人看着很心疼。 好似从我认识他开始，他鲜少有容光焕发的时候…… 我没有跟他争执，顺着他的意思睡了过去，他在身边的安全感让我舒服的睡了几个小时，中午是被佣人叫起来吃饭。 丁哥出去办事，家里除了一些手下在外面，只有我和乔煜凡。 吃饭的时候，我难免唏嘘，“他都不娶老婆？” “老婆孩子因为潘老大的一次疏忽，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小儿子，被他藏起来了。”乔煜凡下意识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大概明白就行了。” 我点点头，没在说什么了。 吃过饭，乔煜凡带着我，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坐下，仰望蔚蓝的天空，看着远处的山水…… 安逸的一个下午，就这样坐着，有对方陪着，都不觉得闷，时而看着对方傻笑，时而又沉默…… 傍晚，丁哥回来了，陪我们一起吃了饭，非要请我们出去玩闹，看看这边夜生活…… 乔煜凡照借口对丁哥说，“她有点累，我想陪她休息。” “让她在家里休息，我们去，更方便。”丁哥挑眉坏笑问乔煜凡。 乔煜凡很为难，实在不放心放我在家里，“我去她一定要跟着的。” 丁哥也没说什么，“那走吧，走吧。” 丁哥这所谓夜生活，不过就是歌舞厅和当地的美女，没有任何稀奇的，他倒是玩的很开心。 乔煜凡被言语不通的女人们围着灌酒，我也懒得说话只是故作开心的陪着一起笑，打着哈欠陪着一直到深夜…… 坐车往回丁哥家走的路上，我们在后面坐着，我依偎在乔煜凡怀里，默不吭声。 乔煜凡低眸看着我，带着些许醉意，伸手摆弄着我的唇，“怎么了？不开心啊？” “逢场作戏而已，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我抿嘴微笑回应，“还是少喝点儿，周炎斌都有胃癌……” “他跟我没关系。”乔煜凡不太高兴了。 我连忙伸手去捏了他的嘴，“再跟我甩脸子，我就甩了你。” 乔煜凡听到这话忽然笑了，不禁弯腰小声问我，“甩了我，你要跟这个丁哥啊？也成啊，人高马大的，家伙事儿也不会小了，搞不好像黑人一样……” “怎么这么能瞎掰。”我很生气，握拳头打了乔煜凡的心口。 “刚刚你是不是装着没看到啊？”乔煜凡忽然问我。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刚刚在歌舞厅里，丁哥直接在包厢里，跟几个女人来了一场火拼…… 当时，我察觉到后，装着乏了，躲在乔煜凡怀里闭上眼睛装睡。 “场面很壮观啊。”乔煜凡的声音变得有些酥麻。 “你被刺激到了？你怎么不上。”我给了乔煜凡一个白眼。 “我怕有病。”乔煜凡玩笑似的小声回应。 我差点笑出声。 乔煜凡有些不依不饶，“那个，真没看到？” “我没心情。”我努嘴看了一眼前面的丁哥，“别说了，被听到。” 乔煜凡笑着抓住了我的拳头，“小声提醒我，待会儿回去，你给我洗干净……” “不洗。”我侧过头去，又羞又恼。 乔煜凡有些不高兴似的，咬牙切齿的搬着我的头，咬了我的耳朵，“没事，我给你添干净……” “你喝多了吧你！”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了，原谅我一下子就出画面，脸红的不知所以，身子也不由的紧绷，心脏跳动的都要出心脏病了。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这样身经百战的人，就算喜欢吃素，也会怀念荤的，别放不开……”乔煜凡似乎很急迫似的，如果不是在车上，就能立刻给我奸了的样子。 他的话，我好像都明白，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这时丁哥发声拯救了我…… “陈老弟，我们这地方也很好的，很宽松的，没你们那边那么严，考虑一下来这里安家买房……” “不了，我还有老父母。”乔煜凡回应着前面开车的丁哥，手还不老实的捏我的腿。 回到丁哥家里，乔煜凡立刻拉着我进了客房，房门一关，便迫不及待的抱起我将我扔到床上，帮我脱衣服…… 我想到他那个舔字就受不了，努力的挣扎，吻他的唇，怎样也不想撒口。 乔煜凡急了，“你不想好好体验下？很舒服的……” 我顿时又红了脸，“不，不，不！” 乔煜凡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按着我的头，便扯掉了我的底裤…… 我几乎动弹不得，诡异的想就这样束手就擒，做好了心里准备似的，双手握拳，身子僵硬的等待…… 乔煜凡看着我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坏笑。 我被这坏笑搞的有些尴尬，“不玩了！” “谁跟你玩了……” 他酥麻的话音未落，便爬上了我的身，顺着我的脖颈，柔软的双唇慢慢向下游走，将我身前的每一寸肌肤都吻了个遍，慢慢向下…… 我红着脸，身子越来越紧，直到他的双唇贴上，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羞的同时，身子发飘的想叫出来…… 乔煜凡很投入，状态把我也完全带进去，我身子越来越软，受不了似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不管不顾的吻了他的唇…… 乔煜凡看着我，忽然间笑了，“喂，味道是不是好极了。” “你能不这么骚气吗？”我顿时尴尬了。 “我是明骚，明骚不算骚，你这种暗骚容易起大包！”乔煜凡顺势又翻身压我到他身下，没有任何预兆的，挺身而进…… 我都来不及接他的话，来不及讽刺他，就完全拜倒在他身下了，从未有过这种欲求不满的渴望，抱着他望着他，抓狂的抓着他的脊背…… 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房间，我和乔煜凡朦胧间醒来，便很自然的相拥想吻，如胶似漆，怎样都不想分开…… 好似过了这一晚，我才找到曾经总是觉得疼，吃不消是什么原因了。 “味道好不好？”他忽然问我。 “什么啊。”我装着不知道，羞答答的钻进被单里，用被单遮住了自己的脸。 乔煜凡一把抓开被单，不依不饶的问我，“好不好啊？” “不好。”我昧着良心回应。 “你得多练！”乔煜凡不禁笑了，忽然伸手来掰我的牙。 “干嘛。”我赶忙躲开，不躲开，牙都快被他掰掉了。 “咬到我了，下次注意点，很疼的。”乔煜凡坏笑着坐起身，拿衣服往身上套。 我尴尬的笑了笑，“下次还咬，咬死你，看你还欺负我不。” “姑奶奶，我不敢了。”乔煜凡坐起身，看到了地面上，昨夜脱衣服掉落的他写给周炎斌的字条，想都没想又拿起来，帮我穿内衣，给我放了进去，“保存好，这个不能丢。” 我没吭声，勉强笑笑，穿衣服。 乔煜凡被丁哥叫出去，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好想看看…… 仿佛随时我都会忍不住拿出来看。 我正想打开看，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砰……”的一声，这声响震耳欲聋，我顿时后背发凉，赶忙穿衣服出去看，只见，丁哥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站在他对面，乔煜凡的头…… 第288章 我喂你好不好？ 我吓坏了，心惊胆战的望着他们，这才意识到，刚刚那是枪响。 他们发现什么了吗？发现乔煜凡的身份？乔文生发现真相搞的事情吗?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闪过…… 周围的丁哥的几个手下临危不乱，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乔煜凡倒是也没有任何异样，嘴角牵起笑容回眸问丁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惊肉跳的看向丁哥，这是在外地，发生什么，真是无法预料…… 只见丁哥面目变得狰狞，指了指身边的一个鬼头鬼脑很机灵似的手下，“我们都怀疑你，是卧底，害死陈哥，又突然跑来害我们。” 听到这话，也真是无法将悬着的心放下来，虽然跟乔文生无关，但这种事情乔煜凡要怎么解释。 “有什么证据啊？”乔煜凡不禁笑了。 “我根本查不到你任何底细，你这个人太神秘了，是不是警察给你洗底？”丁哥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死死的盯着乔煜凡的眼睛。 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我们都是过来人，做这种刀尖添血的生意，怎么可能不让自己神秘一些。相反，如果是警方给我洗低儿，怎么会不给我做好一个假的人生经历？让轻而易举的查到我的一切，让你相信我？怎么会这么愚蠢的，把我扔进这么危险的地方，让人一下子就怀疑我了？” 丁哥有些动摇，不禁回眸看了一身身边的手下，不知道两个人嘀咕了些许什么之后，丁哥才又开口对乔煜凡，“这可能是你们的计谋，你们太狡猾。” 就在这时，让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乔煜凡忽然眼神出现一抹寒气，拿出腰间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上前直奔那嚼舌根子的丁哥的手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巴后，一刀子刺了进去，“这种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就该如此！” 丁哥有些傻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捂着冒血的口鼻后退瘫软……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乔煜凡又上前一脚踹倒了他，一刀子割断了丁哥手下的手筋…… 我吓的张目结舌，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 “住手。”丁哥被乔煜凡的气势吓到了，不禁怒吼。 乔煜凡这才收起刀子，拧了拧脖子，回眸冷眼怒视丁哥，“如果你不想你在国内的生意，彻底都断了，就他妈的继续怀疑！” 丁哥让人把受伤的手下抬走后，恼怒拿枪对准乔煜凡，将手枪上膛，“你真是不想活了。” “跟老胡的生意，我看你也是不想做了。”乔煜凡冷脸看向丁哥，丝毫没有任何怯意。 听到这个，我松口气，大概明白了些许什么…… “老胡……”丁哥将信将疑，“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我老婆认识。”乔煜凡这时看向我，“给胡文牒打个电话，证明一下，我们不是警察。” 我愣愣的点点头，赶忙接话，“我这就打，姐姐如果知道我再这里，肯定会亲自给丁哥打电话，吩咐照顾我们的。” 乔煜凡不禁又冷脸对丁哥，“胡文牒是认识我老婆的父亲的，你想证明我们的身份不难，但是我们到这里逃难的事情，也会让她父亲知道，到时候我和她结不成婚，我都会算在你头上，我能让你继续在胡家姐弟身上拿钱，能在我身上赚钱，甚至说，能在我们那里赚钱，我就是你养的！”话音落，乔煜凡顺势转身坐到身旁的沙发上，拿出一支烟，没有火儿便看向丁哥。 丁哥给身边的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连忙给乔煜凡点烟。 但是丁哥却没有立刻放下枪，“不怕死吗？敢这样对我的人，没人知道你在我这里。” 乔煜凡轻笑一声，“做大事的，会在乎这个？说句难听的，你这种兄弟留在身边只是会坏事儿，我是在帮你。” 丁哥被怼的没了话儿，踌躇过后放下了枪，立刻露出笑容，“陈老弟，我开玩笑，你用餐，我出去一下。” 丁哥带人走了，我腿软的跑到了乔煜凡身边坐下来，“天哪，这跟走钢丝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我刚刚告诉他胡文牒的事儿？”乔煜凡不禁反问。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我们来这里。”我有些急了。 “不来这里骗钱，难道要我带着你四处流浪吃苦啊？”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说实话，我把钱都给五哥安顿他手下了，本来我也不剩什么钱……”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想到刚刚的画面，便泪眼朦胧，“如果他一枪开下去……” “他不会开枪，他只是吓唬我，他还没确认怎么会开枪。”乔煜凡立刻回应。 “我是说走火，如果走火了呢。”我愤恨的伸手打了乔煜凡的心口，紧张的说着，“刚刚分明有一声枪响。” “那是朝外面开得。”乔煜凡连忙解释。 “我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气的坐在沙发上跺脚。 乔煜凡看着我，不禁笑了，伸手把我拽进怀里，“叫老公。” “别闹了，我现在一听你闹，怎么这么烦啊。”我终于落泪了，被他这一声暖暖的叫老公，搞的落泪。 “你都不担心我把胡文牒供出来，然后他们打电话去确认，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乔煜凡笑着问我，“胡文牒可是不知道周炎斌是我父亲的，人心难测，更何况她并不知道丁哥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干嘛扯那么远，他根本就不会打电话去确认。”我擦干眼泪，不屑的漂了一眼乔煜凡，十分自信滔滔不绝的分析，“不得不承认，你反应很快，聪明的很，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你既然能把胡文牒姐弟说出来，并且知道他们有生意往来，丁哥也会想，我们不怕他打电话确认吗？一下子会露馅的，而且你也对他说了。胡文牒跟我父亲关系密切，万一坏了你的事儿，他还要不要做国内的生意？” 听到这里，乔煜凡满意的点点头，“但是如果丁哥真的打电话呢。“ “他如果真的想打电话，最多是问有没有什么妹妹，最近跟人私奔，他们都不知道我姓谁名谁。最坏的打算，就是已经知道我和你私奔的胡文牒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可是她们跟丁哥有这种生意往来，她也不会乱来乱说，一切都会等见到我，或者联系上我再说，也可能当时就会要求联系我，到时候，怎么说，都由着我了……” “还想到什么了？”乔煜凡看着我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一般。 “还想到，百分之九十九，他不会打电话确认。即便是怀疑我们是卧底……”说到这里，我得意的一笑。 “噢？”这一点似乎乔煜凡有点诧异我能想到的样子。 “因为我们在这里时间不长，他会希望我们快点离开，只是知道他家住址而已，这不算什么，只要确认我们拿着他给的证件立刻离开，他就彻底信任你了，有目的是不会轻易什么都得不到就想走的。”我连忙补充道。 乔煜凡会心的一笑，忽然像个白痴一样的望着我，“我老婆就是聪明，刚刚这种场面还能那么自如的接话。” “我是你乔煜凡的老婆啊，如果刚刚换做我是你，我一定没有你应对的这么漂亮。”我努嘴儿乔煜凡一个白眼，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兴奋，但也说不出的忐忑了。 “谁也没有我老婆漂亮，尤其是含着香肠的样子……”乔煜凡忽然不正经起来，将脸颊凑到我身边， 我红了脸颊，“别闹。”想想都觉得羞…… “可是，你怎么对他手下那么狠，不怕他记仇吗？多此一举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乔煜凡动手伤人的样子。 “多此一举？”乔煜凡笑了，“这你就不懂了，我不狠点儿死的就是我。他们都是老江湖，是不是玩这些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因为我这么做了，他们才会听我讲下面的话，不然怀疑我是卧底的小小几率就能让我立刻死，他们可不想冒险。” “你是说，主要原因是因为你动手了。”我虽然不太能接受，但也能理解，那个圈子昏暗的世界。 “也不全是，后面的话才是主要。”乔煜凡立刻道。 我差点被他弄晕，“好吧，也能理解，可是你下次不要这么对人，感觉他下半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他既然出来干这行，就应该有这样的准备。更何况，我不这么做给其他人看看，其他人接二连三怀疑谗言，这两天还能不能安全度过了，这是让他们都长点眼睛。”乔煜凡冷脸道，似乎提到这种事眼神都越发的狠了。 我有点怕这样的乔煜凡，虽然我曾经好似也见过…… 乔煜凡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思，立刻露出笑容，“好啦，我答应你，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伤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算什么答应我，本来你也是这样的人，这么说，搞的我好像很不懂事一样……” 乔煜凡撇撇嘴儿，“好吧，好吧……”不禁伸手抱了抱我，忍不住又兴奋问我，“你说，骗他多少钱？” “不要太贪，够我们用就好，最好以后不要跟他有瓜葛，如果他被骗多了，会揪着你不放的。”我连忙劝说。 “艾玛，我老婆怎么这么善解人意，难以想象，现在做我面前的是叶凝，她会是什么鬼样子。”乔煜凡下意识道。 听到这个，我不高兴了，“少提她。” “知道了，我错了，我的女王陛下，不然咱们回房间，我好好再伺候伺候你……”乔煜凡忽然又没了正经。 “哎呀，我饿了，我们吃饭。”我羞答答的站起身，红着脸往餐厅的方向走。 乔煜凡随我而来，坐到我身边，腻歪歪的问我，“我喂你，好不好……” “不用，我又不是没长手！”我实在受不了了，见他还想说话，我立刻道，“食不言寝不语，闭嘴！” 乔煜凡这才憋着笑容闭嘴了。 静静的又度过了一天，傍晚丁哥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坐到我们身边一起用餐，也不怎么说话…… 这让我和乔煜凡这在逃命的漩涡里心虚的都有些忐忑。 第289章 走进龙潭虎穴 “丁哥，不是还怀疑我吧？打个电话确认下就好了。”乔煜凡试探着开口。 “不是你的事，今天是我对不住你们，证件和钱都准备好，你们明天一早想走就可以走。”丁哥愁容更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心焦似的，喊人把一手提箱钱和证件直接给我们拿来了…… “好，丁哥忙就不必多招呼我们。”乔煜凡看过证件后，将证件都放进手提箱里。 丁哥微微笑了笑，没在说什么，又陷入了一阵沉思。 乔煜凡不禁看了我一眼，继而又问丁哥，“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我哥哥知道你在这里，怀疑我要背叛。”丁哥不得不回应，“我这里有叛徒，告诉了他。” “连累你了。”乔煜凡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我可以解决，希望你信守诺言，继续我们的合作关系。”丁哥很勉强的露出笑容。 乔煜凡点点头，心里似乎有点不太舒服了，忍不住又问，“你这里的叛徒是谁？” 丁哥摇摇头，“无知。” “我们明天一早离开。”乔煜凡下意识道，难免不安。 “最好今晚就走……”丁哥忽然神色坚定的看向乔煜凡，“可能今晚有危险。” 乔煜凡正想再问丁哥点什么，外面忽然来了几辆车，气势汹汹的。丁哥的手下快步跑进来报告。 听不懂他报告什么，只见丁哥恼怒摔了手里的杯子,直接掏枪带人出门了…… 乔煜凡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拎着手提箱带我回了房间，透过窗口往外看。 外面场面很混乱，枪声不断，潘老大的人源源不绝的涌入，丁哥勇猛的带人把对方涌入院内的过半的人都干倒……可却因为忽然出现的中年男人压着一个小男孩出现而终止了火拼…… 小男孩目光倔强，没有哭，才六七岁的样子，却好似饱经风霜般少年老成，冷静的看着这一切…… 乔煜凡的眼睛都在那小男孩身上，我似乎和他一样，有了那种心情…… “那是丁哥的儿子？”我听不懂他们对话，却好像看懂了一切。 乔煜凡眉心紧锁有些许愤慨，“真够卑鄙的，那个是潘老大。” “我们怎么办？”我很紧张的问。“外面都是人……” 乔煜凡回眸看了一眼我，“你在这里不要出来，藏好，我出去看看。” 我点点头，不敢多问。 乔煜凡整理了下衣服，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 我躲在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 乔煜凡刚走到客厅的门口，潘老大便压着丁哥进门了，小男孩也被潘老大的人挟持着进门…… “陈老弟你快走吧，跟你没关系。”丁哥看到乔煜凡，不禁开口。 乔煜凡没有理会他，看了一眼潘老大后转身坐到沙发上，没有言语的拿出香烟摆弄着手里的火机…… 潘老大眼前一亮，顿时摆手招来自己人嘀咕了些许什么，站在他身边的自己人立刻翻译，继而又问乔煜凡，“你就是来跟老二秘密做生意的大陆人？” 乔煜凡听到这话笑了，低眸摆弄着火机，严声道，“丁哥说明早会引荐给我他哥哥，然后让我亲自跟他哥哥谈，难不成就是你？一个挟持了小孩子的卑鄙小人？” 那翻译赶忙跟潘老大说了，潘老大愣了愣，立刻看向丁哥，不知道说了些许什么。 丁哥也立刻回应。 乔煜凡挠了挠耳朵，显得有些不耐烦，“听不懂的感觉不太好，丁哥是不是能翻译一下。” “我哥哥问我是不是这样，我说是这样。”丁哥连忙回应。 潘老大的翻译又问乔煜凡，“你来历不明……” “丁哥没有告诉你吗？陈管家亲自引荐我见过丁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告诉你们，我背后的人很多的……”乔煜凡轻声道。 潘老大的翻译跟潘老大说完，又听潘老大吩咐怒怼乔煜凡和丁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究竟怎么回事。” 丁哥解释不上来，只好看向乔煜凡。 “当时只是会见一下，搭桥认识认识，没想到陈叔就死了，就这样断了联系，我这次可是冒险来找丁哥，看看能不能继续合作。”说着乔煜凡站起身，看向那小男孩儿，“我看就算了吧，你们内部好像有问题……” 潘老大翻译的翻译给潘老大后，潘老大连忙笑了，让人把小男孩放回丁哥身边。 丁哥一瞬间松口气，同时也对乔煜凡投向说不出感恩之情的眼神…… 乔煜凡伸手挠了挠耳屎，很乏累的打了个哈欠，见好就收道，“既然说好明天再谈，就明天再谈吧，今儿我累了。” “陈先生，看着眼熟。”潘老大的翻译忽然这样道。 乔煜凡顿时眸底闪过一丝慌意，但稍纵即逝，不禁笑着回应，“你们跟我们一样，看外国人都长的一个样子，就算眼熟，也不能说出来，干咱们这行，小心点儿好。” “今晚就谈，不等明天。” 听到这话，乔煜凡轻蔑的看了一眼潘老大，“你今天搞这么大动静，不怕待会儿警察来啊？赶快撤吧，收拾好现场，我可不想有事儿，明天请丁哥换个地方再谈。”话音落，乔煜凡背过身去，态度强势极了。 潘老大立刻把丁哥叫到一旁，再三确认后，还是将信将疑，才准备带人离开，可似乎还想带走小男孩儿。 乔煜凡立刻上前，抱起了小男孩儿，“跟叔叔去玩。” 潘老大有些不爽，吩咐人翻译给乔煜凡，“这是自家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乔煜凡不等翻译说完，便打断了他，“告诉潘老大，我是带着钱来的，希望他有点诚意，不要把事情闹大，你们内部的事情，等我带货走再自己处理。” 潘老大听到翻译说完，才肯离开，但是却留了自己的人，架走了丁哥剩下的几个亲信…… 丁哥随乔煜凡和小男孩进房间后，一脸愁容，“该怎么办，我的人不多，能信任的还有十几个在外面，潘老大的人很多，真的再拼起来，只会死的更多……” 乔煜凡放下小男孩，拍了拍他的头，“小男子汉，你喜欢那个姐姐不？她很担心你的……” 话音落，我竟有种感动的错觉，赶忙上前把小男孩拉过来，拉到床边坐下，微笑着看着他，“怕吗？” 小男孩一脸懵懂的看向父亲，眼角的余光发现了我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小贝壳，很欣喜的跑过去，拿起来把玩…… 丁哥给他翻译后，小男孩拿着小贝壳回到我身边，用汉语回应我，“不怕。” 乔煜凡看了看小男孩手里的小贝壳，不禁努努嘴儿，所有所思似的看向窗外…… 丁哥很是焦虑的在乔煜凡身后来回踱步，“他这是软禁我们。” 乔煜凡这时看向我，和我身边的小男孩儿，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什么决定…… 我微微低眸，“我不想你有事。” “我不会有事，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选择。”乔煜凡直接这样回应我。 我没吭声，不禁微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这是我的，可能不能送给你，你会不会不高兴。” 丁哥给小男孩翻译后，没有说话，低头忽然跑出房间，回来时拿给了一盒子的小贝壳，把我的小贝壳也放了进去，然后把盒子交给我。 这让人有些许惭愧，我直接收下了，“谢谢你。”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笑了。 夜里，我和小男孩一起睡，乔煜凡跟丁哥在其他房间商议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乔煜凡便和丁哥出门了，他们出门后，带走了部分潘老大的人。 我拎着箱子，抱着小男孩送的小贝壳，和小男孩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等，我想跟他一起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但是乔煜凡却告诉我，有些事只有男人能做，还讨厌的让我有心理准备，带着他的字条回去找周炎斌…… 想到那个字条，在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不听话的打开了。 还算秀气的字体，看的人泪眼朦胧。 “看到这个字条时，我已经不在了，我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出身，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过去吧，母亲善良她会原谅的。我现在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没有给秦雪霜幸福，就像你没有给过我母亲幸福。” 简单的就这样两句话，直白的表达了一切。 似乎，我可以想象的到，乔煜凡没了，这个心愿周炎斌会怎样待我…… 终于，丁哥那剩下的十几个人亲信来了，干了潘老大剩下的几个人，直接带走了我和小男孩儿，带我们直接去了海岸，站在船边的码头静静的等…… 再一次上演了这种情景，或许我该认命吧，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去安慰身边的小男孩，虽然他听不懂，或许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 “你爸爸会没事的，他很爱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为了你，他也活着回来……” 小男孩只是憨笑着点头，时不时的还伸手来拍我的脊背安慰我似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偶尔会冒出几个字汉语，“开心……快乐……幸福……” 这样的交流，越来越显哀伤。 他失去了母亲，现在又面临失去父亲，还能给我这样的笑容…… 看着他给我的一盒子小贝壳，我想哭，但我不能。 拉着小男孩的手，继续倾诉着自己的心声，“我有个女儿，我还没见过，救你的那个叔叔，也只见过两次，我们都很爱他，就像你爸爸妈妈也爱你一样……” 丁哥的人在远处放风，似乎一个个也都做了九死一生的准备。到这里时，好像我就能感觉到，我们不会等太久，我和这个小男孩儿，随时会被他们其中的某个人带上船，开船离去…… 乔煜凡和丁哥只有两个人，走进龙潭虎穴…… 太阳高照，烈日炎炎，喝水都不解渴，我们越来越没有了斗志似的，随着小男孩的笑容消失，第一滴眼泪落下，又倔强的用手擦干，我也落泪了…… 丁哥的人紧急的跑来，不算清楚的表达，“上船，来人了。” 我顺着他的眼神方向望去，只见远处驶来七八辆车，气势汹汹的带着尘土呼啸而来，车子越开越近，一个红色的气球从车内飘出…… 我紧张的赶忙拉起小男孩的手，带他上船，可小男孩却倔强的挣脱开我，往车子的方向跑…… 我吓坏了，赶忙去追小男孩儿，“我们走啊，不要这样，你爸爸不想你有事的，你快回来……” 第290章 正式宣战 来不及了，车子已经开到眼前，停下，小男孩已经冲到了车边，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力的望着小男孩儿，可这时我却看到了小男孩儿的笑容，还有车上走下来的，嘴角带着伤痕却牵起笑容的乔煜凡…… 我激动的哭了，丢掉箱子冲到他面前，看着他白色衬衫上的血痕，心疼不已，“不要再这样了。” 乔煜凡冲我努了努嘴儿，越发的轻松似的，“不用逃了。” “我知道！”我忍不住呛声，好像打他，这一刻，对他又有了恨意似的，情感复杂到了极点。 “乖啦。”乔煜凡伸手来抓我的手，我推开他，看着他衬衫上的血痕，就想起曾经他受伤的血肉模糊。 “你怎么这么笨啊！你这样子，以后我怎么放心要你出门啊。”我撕心裂肺的冲他吼，仿佛想把刚刚所有的担忧都吼出来，恨死我了！ 乔煜凡尴尬的挠了挠头，“回去我们两个人再说。” 这时我才注意到，小男孩儿手里有多了一个红色的气球，丁哥抱着小男孩上了车。 “那是他们父子的信号，生怕你们误会，远远的上船走了，我让丁哥先通知他的人，他没有打电话，直接吹了个气球放出来，还挺会玩……”乔煜凡看着丁哥和小男孩儿相聚，好像比他们还高兴。 “潘老大……”我试探着发声，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 乔煜凡没有想告诉我什么过程，只是道，“现在丁哥是老大了。”继而又吊儿郎当的伸手捏了我的下巴，调侃道，“什么都别问，记得你老公我帅你一脸就行了。” 我鼓了鼓腮帮，勉强笑笑，心有余悸的钻进他怀里，“以后不会这样了吧。” “看我心情。”乔煜凡没正经似的道。 我一口咬了他的手臂。 “姑凉，别这样，真是小狗啊。”乔煜凡不舍得推开我，就这样任凭我咬似的。 我没有用力，慢慢松开了嘴，“我是小狗，你是什么？” “反正我不是狗。” 回到丁哥家里，丁哥去安排他们内部的大小事宜，我和乔煜凡呆在家里房间里的床上，医生给他刀口缝针，我坐在他身边紧张的看，发现他眉宇未动，都会想去打那医生，“能不能轻点！” 医生听不懂，但也大概明白似的，越发的紧张，本身走进这里，都快被丁哥的人吓破胆子…… 缝好针，我抢过消毒药水，自己给乔煜凡轻轻的上药。 乔煜凡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言语，又是那个眼神，那个让人受不了的眼神…… “别搞的这么可怜，我是不会同情你的。”我下意识道，被他看的受不了。 “不同情我，爱我就行了呗。”乔煜凡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起身便来吻我的唇…… “别闹了。”我推开他继续给他上药。 “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不能在一起的时候，你应该天天都想亲我的，这怎么多亲一下都让我别闹。”乔煜凡带着些许委屈似的口吻嘟囔。 我没理会他，包扎好伤口，把医药箱盖盖上，很不满的告诉他，“我可不想当你的私人医生，这种功夫，我不想练就，再有一次，你就给我滚，老娘不要你这种满身伤的男人！” 乔煜凡坐起身穿上丁哥手下送来的花衬衫，“你不觉得有疤痕更有魅力？他们都有纹身，不然我也给你纹条龙……”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身上的花衬衫，我“噗嗤……”一声笑了，“哥们，你可以去站街接客了。 乔煜凡面红耳赤，嫌弃的看了看这花衬衫，似乎想到什么，笑着问我，“包养我你给我多少钱？” “你得倒贴，谢谢。”我起身离开房间去了客厅找小男孩儿玩，似乎是母爱泛滥，似乎除了想念素未蒙面的小贝壳，还想多肉了…… 隔天，我和乔煜凡正式跟丁哥告别，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逸的过几天逍遥的日子…… 送我们去机场的丁哥很是不舍，“再住两天。” 乔煜凡只是微笑摇头，“以后很多机会再见的。” 丁哥带人离开了，只剩我和乔煜凡两个人，准备去过洗手间后，就过安检，不料我走出女厕所的瞬间，便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醒来时，自己已经在了一个小黑屋里，只有一昏黄的灯，隐隐约约看到周围有几个男人，没有本地人，都是国人……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我很是不安，连续问着，“乔煜凡呢？我在哪里？” 没有人回应我，静静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存在似的，他们都像死人。 过了很久很久，这种无声的刑法，对于我来说才是最痛苦的。 终于，乔煜凡被带到了我面前，只见他的拳头已经有了血迹，白皙的脸颊又添新伤。 “呸……”乔煜凡吐了口口水，很不屑的轻蔑的看着他们，“龟儿子，净干这种龌龊事儿。” 没想到，乔煜凡话音刚落，便被其中一个男人一拳打了脸颊。 乔煜凡后退两步，有些站不稳，“要什么条件赶快开！”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幕后指使者。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拿出平板电脑，进行连线，俞文泉的脸颊映到了屏幕上，“几天不见，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呢。” “你有这么想我吗？”乔煜凡笑了，这一刻看俞文泉简直恨她到骨子里。 “是啊，非常想。”俞文泉微微一笑，样子说不出的得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你想要的，根本已经得不到了吗？”乔煜凡咬牙切齿问她，自己都觉得无力了似的，“真他妈的是说一堆都没用，逼我对你动手吗？” “那你倒是动手啊，看看你敢不敢。”俞文泉倒是没有绕弯子的意思，直接把摄像头，对准了旁边被捆绑着的陈莲。 乔煜凡眉心起了褶皱，这一刻，我们什么都明白了。 “东西已经在我手里，你母亲的骨灰，也在我手里。”俞文泉邪笑着，病态的说着，仿佛全世界都在她脚下似的，“没有小贝壳，我还是有牌的，别以为我就会这样败了……” 听到这个我肉都疼，不禁发声怒吼她，“你究竟想要什么。” “放心，我不会轻易要你们的命的。我想要的，注定得不到了，现在就想要你们痛苦。”俞文泉忽然放声大笑，笑声恐怖极了，“老天爷长眼睛，让我抓到这个女人，她告诉我了，你们都知道了，那正好，也不必废话……” “对，不必废话。”乔煜凡握紧拳头，眸底出现了杀气，情绪激动道不能控制似的。 我闭上眼睛，已经不想多言，好似乔煜凡有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拦着他…… “机会早就给过你，是你自己不珍惜，这么多年，我也够了，也烦了。”俞文泉冷脸看着镜头道，忽然又奇思妙想似的问乔煜凡，“你是不是很想找到你母亲的骨灰，好好埋藏，烧上一车的纸，让她阴间过好日子。 乔煜凡咬了咬牙，不得不露出笑容，“我觉得，我们当面谈谈更合适。” 俞文泉再次露出一抹邪笑，有些癫狂似的思索，眼前一亮，毫无预兆的忽然又回应，“结果显而易见，你就是把天说哭了，我都不会心软了。从现在起，才是我们正式宣战的时刻，我手里的筹码，可以一个又一个的压死你们，我看看你们还怎么过二人世界，逍遥自在！” 乔煜凡没有言语，只是这样冷冷的看着俞文泉。 “都是你们逼我的！”俞文泉忽然激动的暴走，冲镜头怒吼。“我没有爱人了，可是我多了个女儿，我是想好好的，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们，对于我而言，我每天痛苦，却还是心心念着你乔煜凡，而你是怎么对我的？周炎斌那个老鳖种又是怎么对我的？你离开了我，也带走了我女儿，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只是当初没有对你们下手！相信我们还可以有未来！” 乔煜凡闭上眼睛，任凭俞文泉再说任何，也不想回话了。 “乔煜凡，如果你不能爱我一辈子，为什么要曾经许下那诺言。我是为了帮你啊，嫁给了不爱的男人，每夜在他身下受他的凌辱！” “泉姐姐，你不要这样下去了，我知道你痛苦。”我下意识开口，实在受不了了，“你的想法已经扭曲了，千万不要做第二个乔智雅，她痛苦了一辈子啊，你可以有幸福，为什么不选择放弃……” “你闭嘴，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女人勾引乔煜凡，不然他不会转变的！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要让你们后悔走到一起。”俞文泉怒怼我。 我只好闭嘴，深知自己多说无益，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余地能扭转乾坤，只能面对接下来，她立刻会给我们的痛苦，然而，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毒入骨髓…… “好好伺候这个女人，让他的男人好好看着，千万别弄死了，我还想继续玩。”俞文泉忽然气愤的这样吩咐，“让我也好好看看，她是怎么被玩弄的……” 听到这话，乔煜凡火了，两步上前抢过那男人的平板电脑，将平板电脑直接摔到地上，屏幕摔碎，却还映着俞文泉邪笑的脸，乔煜凡恼怒恶狠狠的照她的脸踩了几脚，“看你吗了隔壁。” 第292章 我要整死她 俞文泉的脸在平板电脑上卡住了，但还是传来声音，“不然玩点新花样，看她愿意不愿意为你牺牲啊。” “你放你妈的狗屁。”乔煜凡气懵了，脱口而出。 不料俞文泉发出声音提出，“秦雪霜，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脱了衣服，让我这几个兄弟快活，我就放了他，今天就不伤害他，不然我不弄死他，也让他缺胳膊少腿儿。” 我傻眼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选择，但似乎更偏向于反对，乔煜凡受不了的，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问你话呢，你愿意不愿意啊？”俞文泉又发声追问我，带着邪魅的声音又劝说我，“你只是享受一下而已，我就不相信这几个人能给你轮死了，不是有个笑话嘛，十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过的滋润，十个女人一个男人，男人会死的……” 我没有回应她，而是闭上眼睛，心底的声音告诉我，如果能换他活着好好的，我是愿意的，自己受什么苦都没所谓……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今天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都要他立刻见阎王。”乔煜凡发疯了。 “游戏我是懒得玩了，今天我就要碰她，你们给我听着，玩死这个女的有赏，那个男的给我留口气，我等着他回来找我报仇！”俞文泉愤愤的甩下这话，声音被挂断，乔煜凡恼怒不已，但不等他在说什么，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忽然袭来打到了他的后脑。 乔煜凡的脑子瞬间懵了似的，他用力的晃了晃头。 我吓的大叫起来，“不要啊，你们疯了吗。俞文泉不让你们弄死他啊……” 他们并听不到我的声音，趁乔煜凡头晕的时刻，上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将乔煜凡围起来不想停手…… 我这才注意到，打的最凶的，是脸上有伤，带着愤恨情丝的男人，“妈的，刚刚打我不是很凶啊，现在怎么不还手啊，东家不让我们弄死你，我们失手又怎样？今天都他妈的给我死在这里……” 乔煜凡趴在地上，每每起身都会被人用脚一脚踩住脊背，新伤旧伤，他完全动弹不得…… 最后，乔煜凡被打的不省人事，被拖着到一边被一个男人看着，其余所有男人都看向我，朝我快步走来。 我无暇顾及自己，“你们放了他再说啊。” “放？”被乔煜凡打火的男人愤愤走到我面前，“看看老子身上的伤。”话音落，他把胳膊凑我我跟前。 映入眼帘的是匕首刺穿的手臂，这一瞬间想起乔煜凡说过的，他与我再这边汇合之前，在码头犹豫要不要回去找周炎斌要女儿的黑夜里被袭击，他用刀子刺穿的手臂…… “上次抓他没抓到，一刀子就给我刺穿了，他不是狠吗？我让他看看，我比他狠多少……”凶狠的话音未落，我的衣服被他一把扯开了。 我身前一震凉意，顿时痛苦难忍，被绑着的身子无法动弹。 “你们放了他，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能这样选择，因为别无选择，这样说，是做最后的挣扎，虽然我明白，这挣扎也没有什么意义…… 几个男人都向我而来，抓着我的头发，抚摸我的身体…… 羞辱感油然而生，我逼着眼睛不敢面对任何，说话都觉得无力。 就在这时，忽然乔煜凡发出一声咆哮，“啊……” 咆哮声未落，我面前的一个男人，被他拿刚刚打他的那个棍棒打爆了头，紧接着棒子又打向另一个男人的脸，这两个男人顿时被打倒在地…… 一顿横扫之后，未受伤的几个男人为了躲开粗壮的棒子不得不躲远。 受伤的乔煜凡终于艰难的走到我身边，从腰间拿出匕首，割开了我身上的绳索，我刚刚起身，忽然发现一把刀子向乔煜凡身后袭来。 我本能的上前用身体去档刀子，被我推开的乔煜凡手疾眼快的回身便抓住拿刀子的手腕，另一只握着自己匕首的刀尖直接刺进了那男人的身体，完全没有留情…… 那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呻吟，其他男人有些愣住了，哆嗦的不太敢上前…… 我心有余悸的呆呆的站在乔煜凡身边，乔煜凡一把搂住了我，将我抱进怀里，搂着我肩头大步往外走，“走……”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蠢蠢欲动，但都僵持着不敢有人先动手。 乔煜凡带我走到门口时，他们终于忍不住，一拥而上。 乔煜凡飞快转身，为了保护怀里的我，拦住袭击我而来的刀子，手臂一甩，被划伤，刀口深的皮肉都翻了…… 我哆嗦的想哭，一直拼命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久久未落，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为了活命而坚强…… 乔煜凡再度刺伤了其中一个男人，那男人捂着小腹喷涌的血液连连后退，终于倒在血泊里…… 乔煜凡已经没了气力，抱着我的手都在发抖，但依旧冷眼怒视余下的三四个人。 “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挺多久，活捉了，一刀一刀把他的肉给我割下来。”最恨乔煜凡的男人发出声音后，他们又向我们伸出恶魔之手。 乔煜凡被一拳狠狠的打倒脸颊，我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他身上。 乔煜凡眉心紧拧，这一瞬间有些爬不起来似的，我疯了似的从他手里拿过匕首，一刀刺进了走到他身边准备伸手抓他脖领子对我疏忽的最恨乔煜凡那个男人的身体…… 那男人有些傻眼，我咬紧牙根起身用力推开他，顺势拔出了在他身体里的乔煜凡的匕首…… 血液喷到我脸上，我感觉我疯了，但是毕竟弱质，转瞬间就被人一脚踹趴下，躺倒再乔煜凡身边…… 我险些爬不起来，但是看到有人拎起棍棒来打身边的乔煜凡，这一瞬间我又爬起来了，趴在他身上，硬生生的吃了这一棒子，感觉脊梁骨都被打断似的，痛苦的咬着牙根，再痛也不想喊出来…… 乔煜凡似乎感觉到了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我艹你们血妈的。”话音落，轻轻推开我，爬起身，从我手里拿过他的匕首，用尽所有的气力，直接冲向那拿着棍棒准备再次袭击我的男人，刀起刀落间，那男人毫无反应的被挑了双手的手筋，掉了手里的棍棒，双手无力的向后退去…… 余下的两个男人也是疯了，拿出长刀，直接向乔煜凡的身体砍来…… 我吓差点晕过去，“小心啊……” 乔煜凡左躲右闪，终究没了气力，被脚下躺着咬牙切齿怒视他的男人，伸腿绊倒了…… 长刀直对乔煜凡的身体，刀光闪亮刺眼。 乔煜凡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极致，但这一刻，他没有害怕，而是转头看向我，“老婆，对不起……” 这一刻我的心好痛，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流出来，好想再次挡在他与刀锋间，可是我爬不起来了，脊背就像断了似的…… 我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我告诉自己，如果他死，我立刻也会死，他一个人上路，会寂寞，他最怕的就是寂寞……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门被踹开，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枪响…… “砰……砰……砰……” 我被枪响震的耳鸣了片刻，脑子也晕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是丁哥带着人赶来。 丁哥进门一枪一个，包括地上躺着的，所有人都被他送进了阎王殿报道…… 丁哥紧张的到乔煜凡身边，很愤恨的说着，“陈老弟，我担心你，在机场没有走，发现情况不对，找了长时间才找到这里，太狡猾……” 乔煜凡笑了，“谢谢丁哥。” “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你在我这里，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丁哥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冒火，不禁站起身，又给那几具尸体，补了多发子弹…… 乔煜凡无奈的笑了，竟也有心情开玩笑道，“这是要枪毙五分钟，十分钟？” 丁哥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快走吧。”乔煜凡拧了拧眉心，赶忙提醒。 我们被丁哥带回了他家，还没等进家门，我就睡着了…… 醒来时，乔煜凡就坐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说，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庞，这样看着我，看着我睁开眼睛也不说话，眼睛里雾气腾腾。 “我饿了。”我轻声道。 乔煜凡这才站起身，“想吃什么。” “猪蹄儿。”我微笑着回应，浑身无力的想起身却无法动弹，只能躺着，但我也没想太多。 乔煜凡紧接着回应我，“好，我去抓个猪。” “干嘛，不用这样。”我感觉好幸福的笑了，他在告诉我，我想要什么，都会加倍加倍的给我…… “你休息，不要乱动，医生说，你脊骨受伤，要修养的。”乔煜凡说完这话后，莫名其妙的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有些木讷，这家伙怎么了，不是应该好爱我的抱着我说一堆情话？ 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丁哥的儿子跑来找我，又给我弄了一盒子贝壳，似乎可以学了汉语，不太标准的发音道，“叔叔说，你喜欢。” 我冲他微笑的点头，“嗯。” 我伸手拿了盒子里最小的那个贝壳，看着小贝壳，不禁又笑了，死里逃生，能活着就有希望…… 傍晚，乔煜凡端着猪蹄儿汤来到了我房间。 我昏昏沉沉的闻到香味儿，才睁开眼睛。 “怕不好吃，我让阿姨帮我一起做的，下次我就会了，不用他帮忙。”乔煜凡低着头，拿碗和勺子给我盛汤。 我想起身，却因为脊背无法发力，腿也没办法用力似的，无法动弹，我拧了拧眉心，看到乔煜凡手臂上的包扎纱布，忍不住问他，“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你都不知道关心你自己吗？”乔煜凡冷脸反问我。 “我不用关心我自己啊，因为有你关心就够了，你的关心就像银河里的属于我的那颗星星……”我抿嘴微笑回应。 我以为乔煜凡会笑的，但他却没有，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没事啊，猪，赶紧补补。”乔煜凡小心翼翼的吹散了汤碗里汤水表面的热气，一小勺一小勺的喂我喝。 我抿嘴偷笑，“以前你都不会照顾人的，现在好像进步多了……” “被我照顾好不好？”乔煜凡忽然眼前一亮，冲我挑了挑眉，弄了一块肉塞进我嘴里。 “好啊，怎么不好。”我吃的口水直流，从未想过这道菜这样好吃，或许是因为品尝到了他的味道，只是有点纳闷他刚刚的话，这人说话怎么现在有点莫不着头脑。 “你听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乔煜凡忽然好认真道。 “什么意思啊。”我顿时有点尴尬了。 乔煜凡没有回应我，忽然拿出手机来，“我给五哥打个电话，我是真他妈的不会忍了。” “你要干嘛。”我顿时有些木讷。 “我要整死她。”乔煜凡冷脸回应了句，便拨通了五哥的电话。 趁电话还没有被接听，我连忙追问，“俞文泉？” “嗯。”乔煜凡轻声应和，这时电话被拨通了，他拿起电话走到窗边，“喂，怎么样了？” 第293章 不敢想象 我听不到五哥的话，只听乔煜凡“嗯”了几声后挂断了电话…… 乔煜凡放下电话后又回到我身边，“还想吃什么吗？现在身体需要养，想什么就告诉我好了。” “也没什么胃口，刚刚没少吃了。”我微笑着回应，忍不住问他，“五哥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吗？陈莲被抓，五哥……” “我已经跟五哥提过了，让他小心点，他会小心的。”乔煜凡连忙安慰我。 “刚刚，你们都讲什么了？”我下意识又问。 “我让他去盯着俞军……”乔煜凡嘴角扬起一抹无奈，“有时候想对付一个人，从根本上对付来的更直接。” 我好像明白什么了，便没有更多的去问，我相信他可以做好，只是提醒了他一句，“不管怎样，都不要触及不该触及的，我和女儿是需要你给我们未来的，我不要一个没有未来没有明天的你……” “我明白，你放心，现在……”乔煜凡看了看我的身体，突然间眸底又泛雾气，“你更需要我……”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我情况不好吗？”我下意识问他，心底有些紧张了似的，从刚刚起我就好像完全动弹不了…… “挺好啊，难道你不需要我吗？”乔煜凡这才笑了，忽然附身吻了我的额头，“乖啦，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体，如果非要想点什么，你想想以后给我生个儿子。” “讨厌。”我下意识伸手打了他的心口，有种快被他这不正经的样子气死的感觉，但同时又是无比的幸福…… 夜里，丁哥叫乔煜凡一起出去玩，乔煜凡也没有去，就再我身边陪着我，水果不停的往我嘴里送。 “你想让我成猪啊。”我吃的都撑了，他还是不想停手。 “成猪才好呢，胖点抗折腾，我这身体可是越来越好，等到三十岁以后，会强的你受不了……”乔煜凡不禁笑着回应，回应的同时还把一小块小心翼翼切好的苹果块送到我嘴里。 我只好继续吃，实在吃不下了，才哀求，“老公，你不要这样，我真吃不下了，你这是怎么了……” 真的有种怪异的感觉，乔煜凡好像不知道怎么对我才是最好的。 乔煜凡不喂我吃东西，就起身想着其他的方式，找来热水热毛巾给我擦脚…… 看着温热的毛巾在我脚上，我竟没有知觉…… 我呆了，不详的预感泛上心头。 乔煜凡看到我神情一样，连忙问我，“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勉强微笑回应，好似知道，问他什么，他也不会告诉我…… 第二天，医生又带着简陋的仪器上门，我想问医生，可他又不懂汉语…… 这种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当乔煜凡送走医生后，回来对我说，“我们去美国吧，明天就走。” “去干什么？我不是需要静养。”我呆呆的回应。 “去给你检查一下，这里太简陋了。”乔煜凡也知道瞒不住什么似的，但是也尽量说的好听，“去检查一下，可能需要做个手术，然后就好了，丁哥会安排专机给我们，你不用担心行动不方便……”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没有任何消极的情绪，是我现在唯一最好的选择…… 有乔煜凡在身边，就算怎样，又怎样，我什么都不怕…… 第二天，乔煜凡就带着我坐专机去了美国纽约…… 直接来的医院，接受全面检查。 乔煜凡跟医生对话英语流利，我静静的就装听不懂，但是大概我也听明白了。 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即便是成功，后面能否恢复到从前也是未知，就算恢复可以行走，也有很多后遗症……简而言之，我可能会瘫痪…… 乔煜凡以为我听不懂的，跟医生谈话后，自己在病房外来回踱步，梳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微笑着进门，“医生说你没事，做个小手术。” “嗯。这就好。”我微笑着回应，傻乎乎的冲他笑。 乔煜凡这才得到了些许安慰似的，“累了吧，快休息，我去给你看看，有什么美食，不给你养成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苦用心，多一斤肉能多卖钱呢……”说着，乔煜凡帮我盖好被子，将导尿管衔接的袋子也换上。 “应该手里有不少钱，顾个人照顾我吧，你每天这样折腾也扛不住的。”我下意识道，这两天，他都没怎么休息似的，我睡觉他好像都没睡，我醒来他也是坐在我身边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不放心。”乔煜凡抿嘴一笑，一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样子。 我明白的，我这个样子，他内心深处充满了自责与愧疚，他应该对我除了爱也更多了这些情感因素…… 乔煜凡离开了，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如果我不能康复，如果我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比废人还废人，岂不是会拖累他…… 我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最糟糕的日子。 一切还算顺利，隔天，我便被推进了手术室，望着刺眼的手术灯，我被麻醉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又睡了很久很久，我才醒来，醒来时，乔煜凡一脸胡渣的坐在我身边，样子疲惫极了，但因为看到我醒来，也露出了笑容，“放心吧，手术很成功，你好好静养，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这话，我笑了，可我却不相信这个结果，是不是真的成功乔煜凡也不会跟我说实话。 我想过偷偷问来给我检查输液的护士，可护士告诉我手术很成功，我也不太相信，乔煜凡会跟他们协商吧，会告诉他们为了安慰我…… 表面上，好像我可以承受，但潜意识里，我好像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问题，压力让我不停的胡思乱想，痛苦每天都折磨着我，然而我只能有些分裂似的，对乔煜凡表现出自己是多么的放松，多么的对病情抱有希望…… 这一天，乔煜凡接到了五哥的电话，放下电话回来的乔煜凡神色出现了少有的慌，“周炎斌死了。” “什么？”听到这个，我心惊肉跳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炎斌死了。”乔煜凡再一次重复，这一刻，他的眼眶红了。 第294章 要我死 我傻眼了，不得不相信我听到的情况，慌乱的回应着，“那现在，怎么办，你……” 乔煜凡沉默了似的，“我去吸根烟。” 我好似明白他的困惑，这一刻他应该是归心似箭吧，无论如何，人死了……可我这边他又放不下…… 等乔煜凡吸烟回来坐到我身边时，我主动开口，“回去吧，我这边没事的，护士会照顾好我，到了地方记得联系我就好。” 乔煜凡没有立刻回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 当晚，乔煜凡就动身了，临走前不安的给我准备了手机放在我枕头下，嘱咐了一堆似乎都没什么意义的话…… “我没事了啦，走吧，到地方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回来。”我微笑着，向他伸手，抚摸他的脸庞。 乔煜凡附身吻了我的额头后，看了看手表，不得不去赶飞机。 他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虽然旁边有他找来的专门陪护的，可也觉得孤单，冷清…… 静静的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才接到他的电话。 “喂，我到了，正在往周炎斌家赶。”乔煜凡下意识道。 “你小心点儿，情况都不知道是怎样的，乔文生……”我下意识提醒他，虽然也知道自己提醒的很没有力度，只好又道，“算了，别想太多了，记得我等你呢。” “嗯，有这句就够了。”乔煜凡连忙回应我。 “我爱你。”我忍不住说了这三个字，说的自己都感动了似的眼眶泛起了泪花儿。 “我也爱你。”乔煜凡轻声回应。 我挂断了电话，主动要护士找来了医生，“WillIbeparalyzed?” “Theoperationwasasuccess.”医生似乎也无法回应我更多。 “Didn'tcheatme？……Myhusbanddoesn'twantyoutotellthetruth?”我不算流利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跟医生确认，怕医生不回应，我又立刻补充，“I'llgotocourtifyoucheatme.” “ofcourse.”医生无奈的笑了，“Nocheating.” 我这才相信了，手术很成功，医生又安抚我好好休息静养后，才离开…… 这似乎，才让我真正的看到了希望似的，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好好养着…… 静静的又是一天，晚饭后，我躺在床上看着看不懂的新闻，走神的想着乔煜凡，也不知道他都发生了什么…… 夜深了，看护整理好我，便关掉电视和灯要我休息，她去外面跟值班护士闲聊…… 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也睡不着，想翻身也不敢，仿佛一动，刀口都会痛死我…… 意外的声音传来。 “我该怎么对你才好。” 我浑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我感觉我好像出现了幻觉。 这是周炎斌的声音啊…… “如果不死，他都不会想见我这个父亲。”周炎斌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惊恐的睁开眼睛，果真看到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窗口皎洁的月光下。 “你……” “我没死。”周炎斌回眸微笑看向我。 “你装死……”若不是他这样回应，我还沉浸在恐惧里，以为自己跟鬼在对话，可是另一种恐惧也油然而生。 “是，我装死。”周炎斌穿着白大褂，轻笑着走到我身边坐到椅子上，“一个死人好像更容易办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下意识问他，毕竟我们用的都是假身份真证件。 “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们，跟到这里。”周炎斌很直白的回应了我。 “乔煜凡因为知道你死的消息已经回国了，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你应该在国内办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刻，我如果可以动，我一定会飞快的逃走，手慢慢的偷偷的挪动想按下通往值班护士的警报，可手似乎只要一抬起来，就会被他发现，只得先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预感的那个样子…… 可这时，周炎斌却忽然道，“秦雪霜，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的遗嘱继承人是你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我没怎么……”我极力的想狡辩，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把遗产都留给我。 “没怎么？带乔煜凡离开？”周炎斌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是乔煜凡安排的，不是我。”我赶忙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周炎斌咬牙切齿追问。 “我……”我回答不上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我只好又道，“乔煜凡回国，很危险吧，你不能害他啊。” “我怎么会害他？”周炎斌立刻反问我，没等我回应，他立刻明白了似的，“你是说乔文生那边？放心吧，俞文泉没有说出来……” “你这么有能力？能让俞文泉，还相信你？”我下意识问道。 “我答应她，我会杀了你，并且最后会把乔煜凡给他。”周炎斌很直白的回应我，不禁又失望的看向我，“我曾经多么信任你，苦心栽培你，你让我失望透了，我原本就可以顺利的跟俞文泉合作，抛弃你，为了你们的爱情，我煞费苦心，可你却背叛了我！” “我明白，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乔煜凡很想安逸的过日子啊。”我连忙道，心难受极了，仿佛提前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我已经不再打算还留着你了，你让我太失望了。”周炎斌站起身，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针管，“待会儿，你就静静的睡过去吧。” 果然，周炎斌如我所料想杀了我，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障碍…… 我看着针管，看着针管里的不明液体，说不出的恐惧，“这是什么。” “不是告诉你了吗？会让你没有痛苦，直接死亡的东西，这是我曾经给自己准备的，现在给你，好像正合适，只有你死了，俞文泉才会继续跟我合作，不会把乔煜凡的秘密现在就说出来，把她手里的交给我，把桂枝的骨灰给我……” “乔煜凡会知道的，他会伤心的。”我眼泛泪花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差点忘了自己可以大叫，但是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就算叫了，有人听到，枕头也会刺进我的静脉，药物也会被眨眼间推进我的身体。 “他不会知道！你别妄想用他在来牵制我，我死了，我现在死了啊，他知道也不会知道是我做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他，为了他母亲！桂枝的仇不报，他怎么配做儿子，现在只有你死了，他才不会有任何顾忌！”周炎斌咬紧牙根愤怒道。 第295章 最后的机会 “如果我死了，他会很痛苦的，会痛不欲生……”我下意识大声道。 周炎斌不禁打断了我，“只是暂时的，如果我不知道乔煜凡是我儿子，我对桂枝的感情也因为时间而淡去，是儿子让我对她重新怀念，重新爱过，你们的故事跟我们不一样，你死了，只不过是医疗事故……”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周炎斌的杀我的计划也是十分周详的。 “可是你这么杀我，医院会调查的，你跑不了的，我外国人……”我痛苦的想寻找生路。 “我会不会暴露就不用你操心了。”周炎斌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不准许我把手臂抽回来。 我激动的只得尝试大喊的瞬间再去按警报。“救命……” 没有任何意外，周炎斌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又伸手抓住了我另一条手臂…… 我拼命的挣扎，周炎斌手足无措，没想到我还能这般有力气，“你不是爱乔煜凡吗？爱他你就快点为他死，早就给过你这样的心里准备，你还挣扎什么。” 我不住的挣扎着，想逃离死亡，我对乔煜凡说过，我会等他…… 但死亡真的离我越来越近，周炎斌几乎把针头触碰到了我的肌肤…… 不知道为什么，周炎斌忽然间停止了动作，“这是什么？” 我顺着他看着我心口间的眼神低眸，看到的是乔煜凡曾经给我，若他死就让我转交给周炎斌的字条…… “怎么藏在这里，什么秘密？”周炎斌疑惑的看着我，话音落，拿起来直接打开看了。 当他看到字条时，他的握着针管的手稍微抖了下。 我深深的喘息着，不安的望着他，带着无尽的希望渴求的望着他…… “之前在丁哥那里，发生了一些事，煜凡他怕他会死，所以，他希望如果他死了，他让我把这个带回给你……”我哽咽着道，这一刻莫名的想哭。 这样相爱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在一起…… 周炎斌盯着字条久久未语，似乎认出了乔煜凡的字体，似乎已经肯定这是乔煜凡给他的。 “他这是承认我这个爸爸的意思吗？”周炎斌显得很激动问我。 “嗯。”我点点头，“血浓于水，不管当初发生什么，他也义无反顾的回去找你，把我独自放到这里养病，我是为了救他，才可能会瘫痪的，不信可以问他……” 我知道多说无益，只看周炎斌怎么想了。他多多少少，也跟我之间有一点情分吧。除了我背叛他这件事，我并没有做什么让他想杀我的，只是因为俞文泉的要求…… 周炎斌安静了，手里的针管也放回了衣兜，静静的看着那字条许久未语。 终于，他开口了，“你还是得死。” 我闭上了眼睛，“如果你觉得他能幸福，能快乐，就让我死吧，反正我现在已经瘫痪了，活着也没有意思，何必拖累他呢，我只希望，你还能像曾经一样，愿意为了他做一切，给他自己选择身边人的机会……” “你这样为乔煜凡，他还有机会选择别人吗？”有些意外的，周炎斌这样反问我。 “我不明白……”我有些木讷的回应。 “我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时间的推移，忘了桂枝给我的痛，但始终也没有找一个女人真正的在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走进我心里，更何况是为了他搞成这样子的你……”周炎斌仿佛完全理智了似的。 “然后呢，您想……”我有些不解。 “想你死。”周炎斌又是这样的回答，说这三个字的同时也看向我的眼睛，认真的补充，“你必须死，不然一切的一切都将毁在俞文泉手里。我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不能放弃报仇，乔煜凡的真实心里，也不会想放弃报仇！你再想叫人，我就在你死后，杀了你弟弟……” 听到这话，我也真是不想多说了，再想活，挣扎也是无用，便闭上了眼睛，“那就来吧，我不挣扎了，我也累了，我不会叫的，就当是我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栽培，自私的想跟乔煜凡远走高飞，希望我的死，能换取你的谅解，好好对我女儿。” 更意外的是，周炎斌给了我一条活路，“早就料到，我可能没办法下手，刚刚那么逼自己，还是没有做到。两个小时后，会有一名和你同龄同伤的人，在这里引火自焚，你的后母会来认尸，直接殓葬带你的骨灰回国……” “你这么安排是为了骗乔煜凡还是俞文泉，乔煜凡如果不相信，追查到底……”我下意识道。 “你后妈，会在回国途中，把你的骨灰洒向大海，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不是你，他会相信的。”周炎斌连忙道。 “他怎么能轻易相信？”我连忙追问。 “因为你会亲笔写一封遗书……”周炎斌连忙提醒我。 “如果这样做，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女人要死?我不能答应，我这不是谋害别人的帮凶了！”我很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我很想活着。 “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这样一个跟你相仿的人……”周炎斌连忙道。 “我不同意，不能这样！”我完全乱了，“她在哪里？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跟我一样的病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我愿意为了你大费周章一次。她待会儿，会被送到这个病房，你如果想活着，就给我冷静一下。”周炎斌有些气恼，很严肃的提醒我。“如果没有人死，死的就要是你，这容不得你选择，我已经安排了，你没得选择，这是我因为乔煜凡爱你，给你最后的活路！” 不等我在说什么周炎斌立刻又接话道，“我会送你到一个地方养伤，如果你不乖乖的老实的待着，等不到所有的事情结束，敢露面。我就立刻杀了你，还有多肉，还有顾家的人，你后妈你弟弟，所有你在乎的人都会死在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人的手里！” 见我还想说点什么，周炎斌立刻怒视我的眼睛，“我已经够仁慈了！为了我儿子，我已经对你到了极限！我告诉你，谁也别想阻拦我给桂枝报仇，我儿子也不能有事，也要跟我一起让我看着他亲手给桂枝报仇！” （今天10月22号，还有一章节，十一点左右更。明天回复正常，21点左右更新全部章节。） 第296章 可以回去 “然后呢？我就算我答应你，答应你之后呢？”我苦笑一声，终于有机会开口，“我不死，我就可以等到你们成功之后再见乔煜凡？” “那就看我还活着不活着了，我现在只想报仇，有了俞文泉手里的罪证，一切都很容易的就结束了，现在无需多言。”周炎斌不想多说，直接拿了准备好的笔纸，送到我眼前，“写，写遗书，不写你就立刻给我死。” 我很难受的看向周炎斌，“谢谢，不需要你这样这样威胁，我也会写的，放过另外的女人吧，我写下遗书，我自焚，这是我最后能替你办的事儿，就是让你不要冒险了，直接杀我你很危险的。我知道你这几年很辛苦，知道真相的你，一样可怜自己，我也可怜，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又能怎样……” 岂料周炎斌又这样道，“我知道你这一刻是诚心的，但是你越这样我越是想留你一命。” 整个心理路程不断变化，但似乎都改变不了什么…… 我只好拿起笔，照着他的意思，按着他讲述的，先写遗书。 煜凡：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原谅我不能陪你走下去，好好照顾女儿，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我的选择，是我解脱的选择。 时间会让你忘记一切，时间也会再送给你一个走进你心里的女人。 好好重新开始吧，这是我在天堂想看到的，爱你的人，都希望你好，你父亲也希望你好…… “就这些吧。”周炎斌不打算让我多写似的。 我眼睛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下意识开口，“就这样，他会不会觉得太少，我在写几句好吗？” “写什么？”周炎斌老奸巨猾的看着我。 “我想写清楚，我为什么会想死，待会儿你看下就知道了，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也想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我泪眼朦胧道。 “不行，你心眼儿这么多，不知道要耍什么诡计，我让你活着，你应该庆幸了。”周炎斌拿走了纸笔，将遗书装到了衣服兜里。 “你准备把这个放在哪里？”我下意识问他。 周炎斌倒是没有忌讳的回应了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这医院里的人能发现就好了……” 我没有在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前方，脑子一片空白的，什么也不想去想，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先走了，等会儿你等着被接走就好了，知道吗？”周炎斌看了一眼手表。 我低下头，没有言语。 “别想搞什么花样，如果你敢搞，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后妈你弟弟，还有顾家的人。”周炎斌放下这话，带上口罩，打开门悄悄离去。 他这一走，我倒是又有了生的希望，便预备打电话给乔煜凡，可是乔煜凡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时间不多了，我没有时间在考虑，很快周炎斌就会做这件事。 我只能用死来结束这一切，不连累无辜的人。 怎么死，却都成了问题，伸手吃力的去拿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用身上的被单包裹玻璃杯子，然后用力的往地面上摔去…… 这么做，一来是防止声音过大，被外面的人听到，二来是为了能顺利的把碎片拿回到自己手里…… 可杯子刚摔碎，忽然外面一片漆黑，紧接着便传来护士紧急的尖叫声…… 停电了。 顿时整个住院大楼，都是一片漆黑乱成一团，备用电刚刚点亮了所有的灯，立刻又断掉……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我的病房里冲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个女人被单架抬进来，直接放倒在我身边的同时，我被抬到了单架上。 “放了我，我自己死，你们放开我……”当我看到其中一个人拿出火机点燃床褥上的被单时，我拼命的大喊，并且从单架上滚下，一把抓住了正燃着的被单，往自己身上拽…… 燃着的火焰瞬间在我身上点燃…… 我在被火烧的痛苦中，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有一张床，有简单的医疗器械，消毒水味儿浓郁，有三名讲着韩语的医生，但这里好像却不是医院…… 屋内的摆设很家居，窗外飘来扑鼻的花香，放眼望去，尽是青山绿水，农田…… 三名医生，有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胖胖的女人，带着眼镜正被两个男人用韩语训斥…… 她低着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发现我醒来，他们立刻去通知了周炎斌。 周炎斌缓缓从门外走进来，这时候的他，暴露在光线下，看上去已经完全没了精神，一脸病容，似乎因为做化疗头发都没了，只能带着帽子来遮掩秃头的丑陋……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身上好几处都被纱布包裹着，尤其是脸，被纱布包的很厚重，只露出一双眼睛。 “临走前竟然能看到你醒来。我真是救了你一命啊，我都不知道我究竟为了什么，还让你活着。” 我想开口说话，却不能，嘴巴没办法张开。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就是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一切都是原计划，没有任何改变，既然我能救回你，就证明命不该绝，再寻死也没什么意义，该死的都死了，你救不了任何人，你能救的就是你自己……”周炎斌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有气无力道。 “就在这里好好的养着吧，没有我的通知，你不准离开，如果我发现你不听话，你将承受比死亡还痛苦的后果，我想不用我多说，你明白的，老老实实的，还可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周炎斌没有过多的言语，说完这话，便慢慢的转身往房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要问我，我要去哪里，我告诉你吧，我要回国，办最后的事情，做完之后，我死也能明目，当然我不想死，我会好好治病……” 我这才明白，我还在国外，应该也还在美国，在某一个偏远的农场里…… 周炎斌离开了，我就这样躺在这张床上，被三名医生照顾。除了照顾我身体的病况，还照顾我的脸…… 大概一个星期后，纱布从我脸上拿下来，我可以说话了，可却没有人理会我，一个个的都像死人， 我意识到情况不好，我想照镜子，可是比划半天也没有人拿镜子给我。 终于，这一天我能勉强爬起身了，竟也感觉腿有了知觉…… 这让人很欣喜，好像是给我一个什么希望似的。 女医生从门外发现，赶忙慌张的跑进来，生硬的脱口而出，“不要动，你的情况很好，要遵循医生的话，慢慢做复建。” “你会说汉语？”我有些诧异，她说的不标准，但是非常可以了。 她连忙打住了，慌张的看着外面，小声提醒我，“他们不知道。” “不让我告诉他们也行，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我试探着问。 “我叫美娜，我是整形医生，想赚钱，被他们两个骗来的，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女医生很无奈的回应我。 “整形？”我心跳极速，“我，我的脸，怎么了？” “你的脸被烧伤，我正在帮你修整容颜……” 听到这个，我傻眼了，在我强烈要求下，她给我拿了镜子。当我摘掉纱布看到我脸颊上的一块烧伤后，内心根本无法承受，虽然正被治疗着，却看着尤为恶心…… 我吓的把镜子扔掉了…… “现在看着很严重，但是你一定可以恢复的，你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只是小手术。”美娜连忙这样告诉我，这才让我稍微平复了内心的波澜，但痛苦好似也不能减少，她可能只是安慰我。 美娜又把我的脸用纱布包裹好，小心翼翼的又劝了我很多。 再我的追问下，美娜又告诉了我周炎斌的情况，最近周炎斌没有联络过这边，没有询问过，他们也联系不上周炎斌，但是还是有周炎斌的人给他们报账拿钱…… 知道是骗局的美娜，在几日跟我的秘密相处交流下，在没有人的夜里跑来找我，决定说出心里话，“我想逃走，能帮我吗？我怕事情结束，会杀我灭口。你的脸，找任何医生也可以继续治疗的。” “他们看着你很严吗？这里应该很方便逃走。” “不，旁边还有周老板的人24小时监控这边的动静，只要出门就会被发现。”美娜连忙道。 “我知道你是被监控的对象，但是你也是周老板花费大笔财力救的人，你一定可以帮我的。”美娜连忙要求。 我看着美娜，心里逐渐形成了一个想法。 我不能这样子在这里被控制，周炎斌是死是活都未知，乔煜凡又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还有我女儿…… 现在我的脸被烧伤，找来她，简直是老天爷帮我，给我机会能回去，无论周炎斌是生是死，都可以回去……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帮我。”我很认真的看向美娜的眼睛。 “我怎么帮你？”美娜欣喜的连忙问我。 “帮我做整形，最好能让所有人都不认识我的脸，然后，我们一起走，我有办法离开。”我很坚定的说出了这个要求。 美娜有些为难，“这大手术，需要很多材料，还有……” “你可以找任何借口，弄到这些东西的，我教你。”我立刻道。 美娜犹豫过后，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不想死。” 照着我的意思，美娜开始行动，一直表现很乖的美娜，让不是医生的周老板的人陪同去采购了所有整形需要的用品…… 趁夜里，其他两名医生都去休息，她陪同我时，紧张而又熟练的，在我脸上开始动了刀子…… 一次次手术，一次个个不眠之夜。我承受万般变化的痛苦，美娜顶着所有的压力……终于几乎完成了全部整形。 “等恢复好，再看看，如果你不满意，再矫正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谢谢你相信我……” “多久能恢复。”我迫不及待的追问。因为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外面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乔煜凡…… “因人而异，你的药都是用的好的，三四个月应该没有问题。”美娜连忙回应我。 就这样，我很用心的从另外两名医生那里，学习复建，却装着自己不行的样子，让美娜在晚上陪我的时候，偷偷练习，一点点的练习，除了美娜不让任何人察觉到我的恢复…… 吃尽了所有的苦，受了所有的痛，终于，在四个月后我可以独立行走，但是却无法自如，走一会儿就会觉得累。但我已经很高兴了，重生的感觉…… 但是我一直包裹着纱布怕被人发现的脸，还是引起了另外两名医生的怀疑。 两名中年医生把美娜叫到我面前，不知道说了些许什么后，一巴掌打了美娜的脸…… 两名中年医生离开了，美娜含着泪到我身边小声解释，“他们怀疑了，我说你的脸被你自己抓伤感染溃烂，才会需要一直这样的。” “他们为什么打你。”我连忙问。 “因为他们觉得我没用，也很焦虑到现在没能让你的腿有什么效果。”美娜十分害怕的又补充，“我昨晚偷听到，他们果真准备杀了我灭口，怕我回国把这件事说出去。坏了他们名誉。你究竟有没有办法，带我一起走啊？” 第297章 当时发生了什么 “有，只是我的腿，好像还不太方便……”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这种感觉有些遭。 美娜有些心焦，难以启齿却也不得不求我，“我实在呆不下去了，你有办法救帮帮我，让我先走吧。” 听到这个我点了点头，“你帮我找个手机，再找个火机给我……” 美娜完全乱了方寸，很依赖我，在夜里偷偷的偷来了其中一名医生的手机和点烟的打火机给我，“你想怎么做？” “现在你回房间，等凌晨就叫医生来看我，说我发病需要急救，然后放火烧了他们的房间，火越大越好，这时候，旁边房子监控这边的人也会赶来，场面会很乱，我会大喊大叫，他们都会来先救我的，不会注意到你，然后你就可以趁机逃走了。”我拿着手机，内心坚定无比，能不能逃走，就看美娜的造化了，我也实在没别的办法，至于我，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回去了…… 美娜难免紧张，“不会出事吗？他们的住的房间离这里很近……” “没有别的办法，难道你有别的办法吗？”我认真的看着美娜，或许这是在帮她，但也是在帮自己。 美娜只好答应，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半个小时后？” “嗯。”我点点头。 美娜在我这里走来走去，挨到半个小时后，转身离开…… 我拨通了911，听到里面的声音后，轻喊着help，将电话保持通话，将通话音量关闭后，把手机放到了枕头下面…… 两名医生赶来看我，我装着昏迷，任由他们对我做检查…… 这时浓郁的烟雾从门外飘进来，烧焦的味道刺鼻，紧接着就是火光的光亮…… 两名医生有些急了，走到门口观望。 旁边房子的三个男人都从房子里跑过来冲到房子里救火…… 我赶忙起身，用火机点燃了我身上的被子，把被子扔到地上，“救我，先救我……” 听到我声音的几个男人，又冲进来救我，火越烧越大，我被人从滚滚浓烟里抱出了房子，放到院子里…… 大家都忙着救火，我本想着就这样等警察来就好了，没想到美娜趁机跑了回来，“我带你一起走。” 想到如果被警方带回去，我也是麻烦事儿一堆，不如就这样走了。 看着美娜坚定的眼神，我便吃力的爬起身，“走。” 美娜见我腿不方便，直接背起了我，趁乱逃到了相隔不远的一个邻居家，大力的敲门。 我有些诧异，“这？” “这些天，这家的主人总是看我，我想他会帮忙的。”美娜很焦虑的回应我。 这时，一个长相很英俊的外国年轻男人打开了房门，听美娜求救，便立刻让我们进门，将房门反锁了…… 这个年轻男人早就怀疑，我们那两个房子有问题，美娜从来没跟他讲过话，却总是有一些眼神的交流，美娜似乎想把事情原委告诉她，我打断了她，开口简单用不算流利的英文解释，我们是被偷渡软禁在这里…… 透过他家的窗，远远的可以看到那燃烧着的房子，还有警车赶来…… 不想他们被释放，我恳求那个当地人，不要告诉警方我们在这里，并且去跟警方说明他们可能私开黑医院…… 有器械为证，五个男人都被扣押调查…… 我和美娜在这里躲了两天，意外的是，美娜竟然跟他恋爱了…… 看着他们火速进入恋爱的样子，我由衷的羡慕。 美娜准备补办证件不再回国了，准备跟那个男人去他市里的家，美娜也恳求他帮忙，拿了一点钱给我，联络人送我回国…… 海上漂泊，辗转数日，我终于又踏上了故土。 那一刻，心情是激动的，无法言语，这五个多月的日子，是怎么撑过来的…… 从未看过自己的脸，在码头的镜子前，我停下了脚步。 这张脸乍一看有些陌生感，但仔细看还是有我曾经的模子……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现在就去找乔煜凡，得先确定情况再说…… 忍住了思念，先找那唯一能快速知道大部分情况的人，王志明。 来到王志明家楼下时，已经是傍晚，上楼敲门，他没有回来，我又不记得他的电话，只能呆在这里等，直到深夜，王志明回来了，然而，却是一副颓废的模样，满脸胡渣，满身酒气，手里还拎着一罐啤酒，似乎没看到在门口的我，直接拿钥匙开门…… “王警官。”我下意识开口。 王警官这才回头看向我，“你谁啊。” “我啊，你好好看看我，听听我的声音。”我试探着再次发声，全当是一次实验…… 王警官再次听到我的声音感觉到了精神了似的，猛地回头看向我，“我见鬼了？出现幻觉了吗？” 我赶忙推王警官进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都说鬼手是凉的，都说鬼没有影子……” “你上了谁的身？”王警官打开灯，张目结舌的看着我，又显醉意。 “我。还是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王警官一头栽倒沙发上睡着了，这才明白，这人刚刚都是醉话…… 我反锁房门，帮王警官整理了他凌乱的单身汗的家。 曾经他还算干净，这次给他整理，真是觉得无奈，臭袜子丢的到处都是，泡着的方便面都发霉了…… 收拾了一个晚上，脏衣服到天亮才洗干净，挂到了凉台上。 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王志明起身迷迷糊糊的看到我，“你谁啊，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 我抿嘴笑了，“你说呢。” 王警官完全忘记了昨晚跟我对话过，爬起身气愤道，“我是不是要给你带去警局……”他气愤的话音未落，发现了整洁的房间，或许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他有些呆住了。 “你说我是谁？”我走到他面前，瞪着眼睛微笑对他。 “你的声音……”王警官不敢相信似的。 “我的声音怎么了？”我连忙追问。 “像是一个故人。”王警官坐到沙发上，没有仔细再看我，拿出一支烟点燃了。 我把干净的烟灰缸放到他面前。 他有些焦躁的问，“你到底是谁。” “秦雪霜，还能是谁。”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王警官这才抬起头，“你，不是死了吗？” “你仔细再看看我，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坐到他身边，迫不及待的向他确认，很想知道，乔煜凡如果再次看到我，会是怎样的。 王警官这才又仔细看我的脸，“真的是雪霜？是有些像……”他从我脸上看到了我曾经的样子。 我这才笑了，“是啊，是啊。” “都发生什么了。”王警官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是做梦，慌乱的起身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激动的还伸手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到底都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关于乔家的，乔煜凡的……”那句还有周炎斌的，我没有立刻说出来，周炎斌死没死在我这里是个问号，可是在他们那里，应该已经是个句号了。 “你先告诉我，你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王警官不依不饶，“我知道的消息是，医院失火，你死在美国，你后妈去接你的骨灰……” 果然，周炎斌就是这样安排的。 “我和乔煜凡私奔，受伤了，然后我以为我会瘫痪，就自杀，但是自杀没成，不小心害死了看护，没想到，他们认为是我。”我连忙解释。 “可你怎么逃出来的。”王警官紧张的又问。 “我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把我从医院带出来就了我，刚好他是整形医生，就帮了我。没想到，我有这样的际遇，好不容易才回来……” “别撒谎了，难道不是趁乔煜凡回国，有人害你吗？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相信我的为人？”王警官很是恼火。 我有些惭愧，竟然想骗他，“好吧，我说实话，是有人要害我，刚好当时有人死在我房间，被误会成是我，我被人救了，脸部烧伤，做了整形。“ “谁害你！”王警官愤怒追问，“是不是乔文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乔家的情况……”我顺势赶忙往这个话题扯。 “乔文生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欣喜，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你这下也算了了心愿……” “不知道，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他亲口对我承认了当年杀我父母，因为我父母多事，还纠缠乔煜凡母亲的案子。”王警官苦涩的一笑。 “乔煜凡母亲的死，他有没有承认？”我下意识追问。 王警官摇摇头，“没有，他不承认是他做的，他说他都要死了，做过又有什么不敢承认……”忽然，王警官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似的，不禁又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被枪毙，你好像心里有数？”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我有些迷茫的问他，感觉上好像不是因为陈管家的罪证。 “两个月前的17号晚上，我收到一个短信，乔家当晚会发生事故。我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我就带人去附近埋伏观望，听到枪声，我们冲进去，乔文生拿着枪，站在客厅，乔家的大少奶奶，俞文泉倒在血泊里……” 听到这个，我心头一震，“她死了？被乔文生杀死？” “没有，送医院抢救及时。”王警官叹息一声回应我。紧接着道，“我们抓了乔文生，他还想挣扎，什么都不说。后来，我们也收到了不知名的人送来的乔文生的罪证，说是陈管家当年留下来的，一周前，乔文生被枪毙了，他名下的财产都被查封，可是乔煜琛名下的，我们却动不得……” 两个月前，17号的晚上，都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个中的复杂…… “那乔煜凡呢，有没有他的消息？”我下意识问。 第298章 失踪 提到这个，王警官立刻沉默了似的。 “什么意思？”我心慌焦虑的追问，见王警官还不言语，紧接着道，“你就算想瞒我，也瞒不住的，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就想知道他的情况，你快告诉我！”我越来越激动，没办法控制的双手抓住了王警官的手臂用力摇晃，“你说！” “你不要这样，很多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王警官边安慰我，边告诉了我情况，“他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啊？”我完全接受不了。 “我也不清楚，两个月前的13号，我还知道监视过他，那时候，他还忙着跟叶凝的婚礼……”王警官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着，“当时我很生气，还出手打了他……” 在婚纱店，王警官一拳打了乔煜凡，“雪霜刚死，你就要结婚？她才死几天啊？” 乔煜凡没有回应王警官，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这让王警官更加生气了。“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带她走，害死她，现在回来享清福啊，你应该跟她一起死！” 听到这个乔煜凡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望着王警官道，“不用你提醒我该怎么做，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王警官无语了，还想出拳的时候，乔煜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再动手，我可就要告你了，警察打人，罪名不小的。” “你有种！”王警官只好甩开乔煜凡抓着他的手腕，愤愤离开。 那是乔煜凡回国后，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正面见乔煜凡。王警官事后想找他，毕竟很多事好像还没弄清楚，总感觉事情跟他有关…… 我显得有些激动，脑海里本能的想到的就是那句，不用他王志明提醒他乔煜凡该怎么做…… 他是不是在完成某些事后，去找他认为已经死了的我？ 不，我不相信，他怎么会救这样死，他不可能自杀，刚刚王警官说了，乔文生没有承认杀他母亲，他最起码要把母亲死亡的事情弄清楚，才来找我，那乔煜凡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生，是死…… 可明明分析道了乔煜凡不会寻死，可脑海里却还是混乱的浮现出，他对我说不会离开我的话……会不会是他找到什么证据，又或者发生某些事，让他认为乔文生杀了他母亲…… 好混乱，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究竟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啊！ “别这样，没事的啊，顺其自然。”王警官连忙安慰我。 “小贝壳，就是俞文泉的那个养女，她现在在哪里……”我连忙追问女儿的情况。 王警官有些诧异，“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是问问，你快告诉我。”我激动的无法动脑思考了。 “俞文泉的养女，当然在俞文泉身边啊。”王警官有些茫然道。 我闭上了眼睛，好像发生的事儿太多，让人浮想联翩，周炎斌…… “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很迷惘，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已经申请了离职，不想再做警察了，追查这么多，好像都没有一件事能成功的，乔家父子，还有周炎斌，都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王警官忽然又这样感叹。 “周炎斌？”我听到这个赶忙顺势问情况，“周炎斌你之前好像跟我提过，他有问题……”几乎是顶着乔煜凡可能已经死了的压力，小心翼翼的开始询问周炎斌的事儿…… “有问题怎么样，人都死了，明明找到证据，可以抓他了，他却死了。”王警官有种快疯的感觉。 “嗯？”我好像听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找到证据，可以抓他，他才死？什么证据，怎么回事……” “你出狱的那几天，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就是夜总会妈咪林姐的，我想你也认识。”王警官赶忙说明了情况。“我查到周炎斌在林姐死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来往密切，林姐的死亡时间，周炎斌也没有不在场证据，就一直再查他，知道你要嫁给他，真的不希望你也有事……” 我从未想过，我看不到的视野里，有这么多事情，虽然我曾经怀疑过周炎斌曾经可能会对那个知道部分真相的妈咪动手，但也真的没想过是林姐…… “林姐死在家里，周炎斌虽然做的很小心，但是还是被我调查到，当时有个小朋友看到周炎斌拿着凶器出门，把凶器扔到了垃圾桶里。我带人花了三天时间，在垃圾场里找到了凶器，送到检验科去做化验，准备申请抓周炎斌，却收到了周炎斌因胃癌死了，我赶到的时候，周炎斌已经化成一堆白骨，她干女儿正准备安葬他……”说到这里，王警官很是愤恨，“难道要我铐骨灰回去吗？” 我好像大概明白了，周炎斌当时假死的原因不仅仅是骗乔煜凡，还有逃过杀人的罪责…… “当初杀陈管家的，我也觉得是他。他一定跟乔煜凡或者其他那个圈子里的人有什么关系，你一定是他想利用的棋子……”王警官很肯定道。 我勉强笑笑，没有回应他，连忙又问他，“周炎斌死了，他的遗产呢？他得胃癌，应该早就立遗嘱的。” “我当时也想了这个问题，心想可能会给叶凝吧，毕竟只有一个干女儿了，但是叶凝好像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受益最大的是胡文牒，衍文集团现在是胡文牒做主，他的股份都被胡文牒收去了。”王警官连忙道，“具体他们的事儿，好像很多猫腻。” “钱呢。胡文牒，没出钱，就拥有了周炎斌所有的股份？”我试探着又问。 “我也不太清楚，这些跟我办案关系不太大……”王警官很无奈的回应我，倒是因为我的问题感到疑惑，“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为什么问这些，好像无关紧要的，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事儿？” “没有，我就是按着我的出发点，想到什么问什么，也没什么关系。”我下意识回应。 王警官叹息一声，觉得很累似的依着沙发，若有所思似的。 “想什么呢？”我敏感的追问。 “没什么，我已经不想再想这些了，仇人已经被枪毙……“王警官又露出苦涩的笑容，不禁又自言自语的说，“他一死，我好像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还好你活着……” 我敏感的低下头，这让我想起，曾经他好像对我表白过。 “你知道吗，知道你死，那时候真的痛不欲生，特别遗憾的感觉。”说到这里，王警官看向我，似乎等着我接应什么话似的。 我勉强微笑回应，“我这不是没死吗。”回应的同时，心却很难受，不是为他，而是为乔煜凡，知道我死的他，会是他王志明万倍的痛吧。 “你都不问我遗憾什么。”王警官有些失落。 “我心里有人了，不管他生死，我都不会再爱第二个。”我抬眸认真的看着王警官道，“我想我们是朋友，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的那种好哥们。” 王警官没有言语了。 稍微安静了会儿，我站起身，试探着又问他，“叶凝要跟乔煜凡结婚的，但是人失踪了，你有没有关注过，她现在怎么样……” 第299章 好消息 提到这个，王警官没有想回应我似的，“你不要问这么多，回来了，人好好的没事就好，别操心这么多，去看看你后妈和你弟弟吧。” 王警官语气好像不太对，我真是头疼，赶忙问，“我后妈和我弟弟？她们怎么了？” “抽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她们还住在那边。”王警官没有说清楚，只是这样道。 “我现在不太方便，这个样子也不好跟他们解释什么，现在只有你才知道我的情况。”我连忙回应心想既然他这样说，我心想他们也没什么事儿，更何况，我后妈和周炎斌也不知道有什么交易，当初周炎斌说过，她带我回国，途中会向大海洒了我的骨灰…… “噢。”王警官应了一声，没在说了什么，似乎有些事心照不宣。 我连忙追问刚刚的事儿，“你别转移话题，叶凝有什么事儿要瞒着我的。” “没什么，因为我也不太清楚。”王警官刻意避开了我的眼神。“总之，别想那么多，好好的，开始新生活吧，至于乔煜凡，顺其自然，如果他活着总是会出现的……” 似乎王警官也察觉到乔煜凡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看着王警官，这一刻眼泪有些止不住，不想去乱猜，冷静冷静！ 就算死也要见个尸体！ 稍微总结一下，刚刚王警官告知我的几个点。 俞文泉，一定是知道一切的，她怎么可能会没有乔煜凡的消息！ 叶凝，是她给周炎斌办后事，那么周炎斌的生死她会不会也清楚？ 还有胡文牒，她应该是知道很多事的…… 想到这些，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王警官立刻叫住了我，“你干什么去？” “我，我回家，你不是要我回家看看吗。”我边往门口走，边说到。 “你刚刚不是说不方便回去看他们吗？别在跟我兜圈子了，我想请你吃个饭，还有，你现在情况，可能需要人帮忙吧？你的死亡证明都出了，现在没有身份应该很麻烦的吧。”王警官追我到我身边。 我勉强微笑，“人活的，证件是死的，我会证明我活着，秦雪霜还活着，只是不是现在，希望你替我保密.” 王警官微微一笑，“不用说，我也会替你保密。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什么想做的，正好我真的不知道我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你就住在我家里吧，我会照顾你，也会帮你的……” 我好像的确需要他帮忙，可是我还有些犹豫。 王警官看穿了我的犹豫，立刻道，“放心，我不多问，有需要你就说。千万别自己冲动办什么傻事儿。你能回来就找我，表露身份，证明你相信我，如果你死不承认，我还真是迷惑到底是不是你。我们是朋友，哥们，你需要的时候，我应该帮你，而且我真的也是想有点事儿做，过度过度我这个低谷期……”见我还犹豫，王警官直接帮我做决定，推着我往回走，“什么都别说，吃饭，休息，昨晚儿一定很累，这么多衣服和臭袜子，洗的也太辛苦……” 我被他推着进了房间，“自己换床单被罩，我去买菜，听话，等吃完饭，休息一下想做什么在做。不听话的话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我现在挺急的，我想……”我很想立刻就弄明白所有，尤其是关于乔煜凡的，虽然我还没想到怎么做。 “有件高兴的事儿，你要不要听听？”王警官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不禁笑了，“你听到一定非常开心。” “什么事？”我迫不及的又问，离开多日，我成了问题儿童似的。 “顾晨夕醒了。”王警官微笑着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我顿时泪眼朦胧的，有些惭愧，刚刚说了那么多，却没有问他…… “什么时候醒的。”我激动的擦着眼泪问。 “两个月前的二十号。”王警官赶忙回应，“现在顾家真的很好，所以，这对于你来说，可算好消息。” “当然！”我高兴的无法言表，想到他曾想死人一般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都觉得心疼，“他醒了就好，我好像就少了什么遗憾……” “我去买几个，就算是早餐，我也要给你做顿补补，你看你瘦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吧，需要休息，好好养着。”王警官转身走了。 听到这话，心里难免又是一阵疼，乔煜凡是多么担心我瘦…… 王警官拎了几个菜回来，我没什么胃口但也勉强自己吃，心心念着自己一定能再见到乔煜凡，见到他时，我要胖胖的…… 想着想着，我落泪了，难受的无法自拔，就这样哭的泣不成声。 王志明坐到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借你用用。” 我立刻擦干了眼泪，没有用他的肩膀，我告诉自己，乔煜凡很小心眼的，他不喜欢这样…… 吃过饭，王警官拿来了一部手机给我，“这个装了定位系统，以后你去哪里我都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不满的回应。 “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目的，只想你安全。”王警官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气愤道，“你肯定很多事都没跟我坦白，我都不介意了。现在我诚心帮你，如果，我有什么目的，我就不会告诉你了，在你确定你会安全的情况下，你可以把手机随意放到哪里，OK？” “不好意思。”我有些惭愧。 “休息下，想想，想去哪里，我陪你。”王警官下意识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哪里，我好像有很多人想找，可是我现在的样子，暂时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我还活着并且回来了，我还有些事需要确认……”我为难的说着，倒是希望王警官能给我出出注意。 “你要不要先去找顾晨夕？他或许可以帮忙。”王警官下意识道。 “为什么找他？”我有些不解。 “他和叶凝现在有联系，我见过他们一起吃饭。刚刚你不是问我叶凝的事情吗？我就想，或许，从可以从他这里突破一下……”王警官连忙解释。 我点点头，好像这是一个突破口，叶凝，或许知道周炎斌是否还活着。 但是顾晨夕，会不会帮忙？又会不会认出我，他现在又是怎样的一个心境，和叶凝又是怎样的…… 无数个问题，从我脑海飘过。 第300章 再见顾晨夕 “是乔煜凡间接让他睡了这么久的。”我用力的搓了搓脸颊，“他现在怎么想，好像是未知，叶凝又会对他说什么……” “你总要见见他吧，知道你死，我想他也应该很难过。”王警官轻声道。“就怕他变了啊……” 听到这个，我心跳的越发的快了，紧张的追问王警官，仿佛他能给我答案那般追问，“他会变吗？我不希望他变，不想他变不是因为我怎样怎样，而是我希望他好，他能还像曾经一般过着我和乔煜凡都向往的生活……”说到这里，我难过的掉了眼泪，“俞文泉曾经也是那么好的女人，事件发展环境变化，她变成那个样子……”我越说越激动，“我不希望晨夕……” “得见面才知道啊。”王警官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我了，“你不要这么紧张，不要乱了，冷静一点。” 我乱乱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先见见他。” 王警官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晨夕的电话，“顾老弟，好久没见了，听说你醒了，一起吃个饭吧……中午十二点……嗯……好……”放下电话的王警官冲我笑了笑，“快进屋休息，中午才见。” 我也真的乏累，旧伤让人的身子有些后遗症似的，干活都引起阵阵疼痛，只是一直询问这边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我躺在床上，浑身都有疼痛感，最后痛的换身冒汗，终于挨到了中午，我和王警官先来到了一间医院附近的餐厅，找了一个包间坐下了。 “顾晨夕的奶奶最近状况不好，住在这旁边的医院，他每天照顾，所以，只能到这附近。”坐下后，王警官才跟我解释。 “晨夕奶奶不好？”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生老病死，看淡点儿。”王警官这样回应我。 我大概好像明白了，“你知道住哪个病房吗？” 王警官有些无奈似的笑了笑，“待会儿吃完饭，看看情况，跟顾晨夕一起去看看不就好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站起身，“我去买点水果啊看病人的，不能失礼啊。” “去吧，我等你。”我心焦如焚，好想立刻就去看看晨夕奶奶，可是顾晨夕这边还有太多的未知…… 王警官出门去不足五分钟，顾晨夕推门而入。 这一瞬间，我的心跳加速，不是情爱而是紧张…… 他关门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他如初的灿烂的笑容。 我顿时泪眼朦胧的，好多过去的画面也一一浮现脑海，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 看到我后顾晨夕笑容瞬间变得尴尬了似的，“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你没走错，王警官出去了，马上就回来。”我连忙道，说话时稍微夹着嗓子，尽量掩饰自己的声音。 顾晨夕这才放心的走进来，坐到我身边，稍微尴尬的环顾四周眼神乱飘，“就我们三个，开这么大包间。”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晨夕这才看向我，“还没请教小姐您芳名。”这一瞬间，他忽然神情变得木讷了似的。“你……” “我怎么了？”我微微低眸，稍微侧过身去，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了。 顾晨夕就这样看着我，忽然间发愣似的走神。 我越发的紧张了，害怕的低下头，“先生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特别像，声音也有点儿像。”顾晨夕盯着我，很认真道。 “哪里像啊。”我抬头微笑，这一刻，嗓子夹的更紧，不想被自己的某些神态出卖。曾经在校园里的我，好似就经常这样胆怯，低下头……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特别像，神态，举止，眼神……”顾晨夕越来越不淡定了。 这大概就是极其深爱的男人该有的表现吧，毕竟我看我自己也没有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还有些许模子在的…… 相比之下，那王警官与我相识，更多的是因为声音。 “你们男生都是这么撩妹子的吗？”我抿嘴发出更为尖锐的声音。 “对不起，我不是这种人。”顾晨夕这才稍微侧过身去，赶忙解释，“如果不是因为她走了，去了天堂，可能，我真的认为你是她了，王警官应该跟你说过了，我睡了很长时间，刚刚醒来，记得的都是她曾经的样子……” “所以，现在如果再见她，她稍微变样子，你也不会觉得奇怪。”我顶着眸底的雾气还算自然的回应。 “不会，什么样子，我都爱她。”顾晨夕想都不想便回应我，“我不撩你的，因为我有爱人了。” “可是她死了。”我连忙道。“你应该寻找新的爱情和生活。” “我知道，但是这要一个过程，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再这么爱一次。”顾晨夕越说越觉得难受似的，手里摆弄着纸巾都被他用发抖的手戳成细长的纸卷儿。 “其实我知道这个女人，刚刚王志明都给我讲了，她不爱你的……”我侧过身去，偷偷眨了眨眼睛。 “我当然知道。”顾晨夕显得有些激动。“我如果不是睡了这么久，她会爱我的，很遗憾，我睡着了，没有保护好她，如果我在，我死也不会让他死，我会让那个给他无尽危险的男人从她身边走开……” 听到这个，我有些傻眼了，好害怕跟他坦白身份后的场景…… 曾经，他抱着我，可怜的求我想我给他一个吻，他也有他的执念，刚刚他说需要一个过程来遗忘我…… 这一刻我好似已经做了某种决定。 安静了。 顾晨夕似乎陷入了某种悲情里，无法自拔似的，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双拳时而握紧，时而又放松开来…… 因为提起我，而无法再有进门时那灿烂的笑容了。 “你现在在工作吗？回学校继续做老师？”我下意识问他。 “没有了，最近照顾奶奶，工作不急。”顾晨夕这才露出笑容回应我，不知怎的，他不愿意再看我了，应该是此刻面前的女人太像曾经的爱，而无法面对吧。 这时王警官拎着一些水果奶制品回来了，“待会儿我跟你去看看奶奶。” “不用这么客气的。”顾晨夕勉强笑了笑。“我去下洗手间。” 顾晨夕出门，王警官连忙小声道，“你们刚刚说话，我听到了一点儿，他这么爱你，你只要说出来，他一定会帮你的。” “不要提了，待会儿看看奶奶就好了，我不会说出来的，我不想自私，他和你一样，都从我死亡的最痛的阶段走出来了。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因为我无法给他未来，我死了，他还可以再爱别人的，只要一个过程，就可以遗忘。”我微笑着道。 “可是叶凝……”王警官很苦恼。 “别说了。”我打断了王警官，“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坚强的，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这是最后能为他做的，帮我保守秘密，就跟他说我是你女朋友，带过来吃饭。” 王警官这才没说什么了。 吃过饭后，我们一起去看晨夕奶奶。 晨夕奶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很是无力的冲来看她的我们笑。 王警官上前打招呼，“奶奶，我来看你了，以前我们见过的……” 晨夕奶奶这时候好像不糊涂了，“见过，王警官，之前上门还抓我晨夕媳妇儿，冤枉好人……” 王警官稍显尴尬，但也没说什么。 我好想靠近晨夕奶奶，在握握她的手，但是我不敢，只站在门口装着等王警官的样子。 意外的是，晨夕奶奶忽然喊我，“雪霜啊，你站在那干什么。” 听到这话，顾晨夕连忙解释，“那是王警官的女朋友，不是雪霜，雪霜留学去了。” “她就是。”晨夕奶奶很气愤的伸手打了顾晨夕的头，“自己媳妇怎么不认识啊。” 这时，顾晨夕愣住了，不禁又看向我。 第301章 看过太多黑暗的结果 我立刻抬头冲他微笑，样子很是淡定…… 顾晨夕眉心紧拧，又是一阵混沌似的。 晨夕奶奶这时候招手叫我过去，我连忙走过去，她伸出颤抖的手想抓我的手，我立刻又将手给了她，温热相容的瞬间，她笑了，笑着笑着就闭上了眼睛…… “奶奶……”晨夕顿时痛不欲生。 我也难受的落泪，无法面对这样的场景，便转身跑出了病房…… 王警官跟着我走出医院的大门，试探着问我，“要不要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我不知道……”我悲伤，却也无法留下来，我愧疚晨夕奶奶的心思，她想我和晨夕在一起…… 这时，顾振伟开车，带着赵清贞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这一瞬间，我的心更是难受。 倘若最初，我没有选择跟深爱的人纠葛，没有选择非要生下女儿，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我自责的根本无法面对，上了王警官的车，立刻要求他，“开车，回家。” 回到王警官家里，我把自己关进房间，回忆过往与晨夕奶奶相处的画面，痛苦的难以自拔，跟自己亲奶奶离世一般痛苦…… 一晃就是两天，我始终呆在房间里，曾有过想直接去找叶凝的冲动，但终究也忍住了，害怕的太多，想知道的也太多…… 进退无措间，办理好晨夕奶奶后事的顾晨夕，打电话给王警官，约他带上他女朋友见面……王警官没有告诉我这件事，直接当天邀请顾晨夕来了家里。 我躲在房间里，他们在外面谈话。 “死者已矣，已经八十岁，也算白喜，儿子儿媳孝顺，孙子也孝顺，临死前孙儿也醒可陪伴她走了最后的路，她走的很安详。”王警官安慰道。 “是啊，死前的两天人还清醒了，不糊涂了，跟我们聊了很多。那时候我以为她就这样好了，会没事的。”顾晨夕很难过，忍不住提及。“可后来有人说，那两天是回光返照，那时候的人最清醒了，什么都明白……” “她好像放不下你的事儿，也放不下霜霜吧。”王警官叹息一声接应顾晨夕的话。 “雪霜，你也喜欢她吧……”顾晨夕忽然间很认真道。 “怎么这么说。”王警官有些紧张了。 “不然怎么会找一个这样像雪霜的女孩当女朋友。”顾晨夕紧接着道。 “啊，巧合。”王警官连忙回应。 “不是巧合，就是秦雪霜，不管她是不是变了样子，她还是我的学妹，举止神态，简直一模一样，我奶奶没有说错，她就是秦雪霜。”顾晨夕很强势道。 王警官想反驳，但顾晨夕不准许他反驳，直接道，“不是她，为什么你会带她见我，我们的关系不到带女朋友一起吃饭谈笑的地步吧？她发生了什么事，她需要我吗？” 王警官深吸了口凉气站起身，“雪霜，出来吧，我不想隐瞒了，我明白你是想顾晨夕好，可你也需要他，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变的，你应该相信他，他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这话好像提醒了我什么，险些忘记，他不是那个世界的人，我打开门，决定面对这一段情。 当我看向这时候已经激动到身体颤抖的顾晨夕时，顾晨夕的眼眶红了，不禁站起身，无法控制的绕过沙发走向我，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这样子……” 我没有言语，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警官似乎不想打扰我们，拿着一支烟出门了，带出门了他的情，他的嫉妒，他的忧伤…… 我轻轻推开顾晨夕，“坐下说吧。” 顾晨夕伸手给我擦了眼泪，才拉起我的手坐到沙发上，望着他我久久未语，不知道怎的，就想对他哭一场，对他委屈一场，不停的掉眼泪，顾晨夕不停的给我擦眼泪…… “我是不是变的不好看了。”我苦笑着问他。 “好看，你的眼睛永远那么清澈，泛着让人想心疼的光泽。”顾晨夕望着我，很心疼的再一次给我擦干了眼底的泪珠。 我抽噎着喘息着，慢慢的才平息内心的激动。 “乔煜凡呢？”顾晨夕轻声问我。 “你恨他吗？是他害你……”我下意识问他。 没想到顾晨夕却回答我，“我恨他没有照顾好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自己呢，你真的不恨他吗？” “我个人而言不恨他，那件事都过去了，而且也不是他让我沉睡的，当时他有伸手想救我。说实话，当时，我还有点尊敬他，我为了你打他，他没有还手，很男人的接下了所有因为你的发泄……” “如果是他害你的呢？你会怎么想？”我不由的追问，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为了什么而这样问…… “就算是他害我，他也赎罪了，他曾经代替我，给我奶奶温暖，我感激，真的。我说了，我唯一恨的是恨他没有照顾好你……” 我呆住了，做梦也没有想到，顾晨夕会这般。 不，不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态度，才是他应该有的，他的家庭，他的教育…… 是我太小人之心，是我太害怕，看到了太多黑暗，找不到阳光的结果。 “我放不下的是你。”顾晨夕抓着我的手更紧了。 “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就算是他死了，我也会给他守着。”我很直白的说着，说的泪眼朦胧，虽然我知道有些伤人，但还是补充的说的不能更直白了。“我谢谢，你对我的爱，对不起曾经，我给过你假象，你能原谅我，能放下我吗。” “不是不能，是你一定要幸福……”顾晨夕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道。 我正想再说点什么，他打住了我的话语，“不要再说这个了，人生的路还很长……” 这让人不安，却也无可奈何。他和王警官不同…… “刚刚王警官说，你需要我。”顾晨夕连忙微笑道，彻底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没有立刻说什么。顾晨夕又道，“叶凝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你差点嫁给周炎斌，我听到这个，很难过，如果我没出事，你被伤了，也不会选择别人。” “不要再说这个了。”我感到了压力。 顾晨夕站起身，稍微走远了一点儿，走到窗边在阳光下回眸看着我笑了，“你可以相信我的。” 看着他的眼睛，别无他法的我，选择了相信，感情的事儿，只能先放下，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叶凝都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她干爹死后，你和乔煜凡在国外遇到了事故，你也死了，乔煜凡现在失踪了。”顾晨夕这时看着我又说不出的心疼，“很难过吧，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这话，似乎很让人感动，可我却感动不起来，更多的是不希望这样，所有的痛都自己承担…… “她还说什么了。”我低着头，再次问他。 “她应该跟我说什么吗？”顾晨夕苦涩的一笑，越发的激动了，“这种男人，你就不该在抱有任何幻想！就算他选择私奔的对象是你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对不起你！” “你怎么这么说。”我有些迷茫，感觉到他所指并不是指的乔煜凡没有保护好我。 “我带你见叶凝，你就知道了。”顾晨夕似乎也不想多说。 “我不能见她啊。”我连忙道。 顾晨夕不得不问我，“原因？” 我咬了咬牙，趁王警官不再，直接告诉了顾晨夕，“我在国外出事，是周炎斌想杀我，他可能还活着。”说完我连忙又提醒他，“这件事王警官不知道，你不要告诉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周炎斌身上有命案，事情说出来可大可小，先确认他是否活着再说。” “什么？”顾晨夕震惊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叶凝给周炎斌办理的后事，她可能知道这一切的，或许跟周炎斌还有什么联络。我想知道周炎斌是不是还活着，我不能见她……”我连忙又道。 “所以，只有我能帮你一下，把这个答案给你。”顾晨夕有些不淡定了，“怎么会这样，是因为你私奔，他因为情感所恨吗？” “啊。”我没有给他立刻讲实话，只得低头默认了他的推测，连忙又稍微岔开这个话题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但是叶凝跟你应该没什么戒备的，你打探起来应该挺轻松……” “好，我帮你弄清楚。今晚她还约我一起吃饭的，不如我订位子，你坐在我们旁边。她应该认不出你，有什么及是发短信。但是你见到她，也不要有什么情绪，看清了最好。”顾晨夕立刻答应我了。 我勉强微笑点点头，真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见她会有什么情绪了。 第302章 试探叶凝 晚上，按着计划，我拿着书坐在顾晨夕身后的位置。 王警官本想跟着一起来，但是被我找借口支开了，他也很识趣好像明白我不想他知道什么，便没有来…… 顾晨夕看着手表有些紧张的等待着，终于叶凝迟到了二十分钟后出现了。 “不好意思，行动不方便。” 听到叶凝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 叶凝穿着肥大的孕妇服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王警官为何提到她便不再多说，顾晨夕也不愿意说什么…… “没关系，以前你总等我，现在我等等你也应该的。”顾晨夕微笑回应。 “奶奶的葬礼，我也因为不方便没有去，你不会怪我吧。”叶凝坐到顾晨夕对面。 “不会，怎么会呢。”顾晨夕侧身装着拿手机漂了我一眼。 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没关系，这个也不太意外。” “你知道他们发生过关系？”顾晨夕回信息问我。 我没有回应顾晨夕，关于那件事，是不是我推测的，只有俞文泉能给我答案，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顾晨夕又发了信息问我，“我们也没商量，要怎么问她啊？我有点紧张。” 我有点头疼，还以为他想好了，才答应我的，只好回应他，“先聊着吧，碰到破绽就问问，没有就以后在想办法。” “晨夕哥，我现在一个人，好孤单好害怕，你能不能经常到家里来坐坐，陪陪我。”叶凝忽然可怜巴巴的求顾晨夕似的。 “以后有了宝宝就不怕了。”顾晨夕微笑着回应。 似乎再告诉我什么立场，虽然我没有怀疑过，他会和叶凝有什么。 “可我毕竟是个女人，老公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结婚证也没领，决定结婚前，他还跟我干爹的女人私奔，现在我就这样傻等，他根本就是个人渣……”叶凝不禁哭诉。 “你之前说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不然孩子拿掉吧，重新开始？”顾晨夕连忙劝说，或许是为了我，才这样劝叶凝。 “不，我要等他回来，我要让他知道我给他生了孩子，他一定会后悔他的选择。”叶凝连忙又这样道。 “这不是矛盾吗？一边骂着他渣，一边又渴望他后悔。”顾晨夕很是无奈，“我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想的，那种难忍，值得吗。”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了，我很乱。”叶凝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就看你想放手多，还是想执迷不悟了，就算有一天他回来了，他不爱你，你还是痛苦的。”说着，顾晨夕笑了，叹息一声又喃喃自语道，“我还劝你呢，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知道怎么选择，很挣扎。” “晨夕哥，我曾经很喜欢你，可你却……”叶凝忽然又提起这个，“让我怎么形容呢，秦雪霜已经死了，好多事都结束了，乔煜凡也走了，如果愿意，我们做个伴儿，培养下感情，让我忘了这个男人，或许……” “为什么这么想。”顾晨夕不禁打断了叶凝，“相比较而言，你更爱他，我现在在你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不要看的我多么重要，我做不了你疗伤的良药，把孩子打掉，出去玩一圈，回来一切都还是从前没相识任何人的时候……” “可是他早晚会回来啊。”叶凝又矛盾道。 顾晨夕也无语了。 叶凝忽然拉起顾晨夕的手，蛮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晨夕哥，我现在只有你了，孤独害怕的时候，只想你，而且也是我才叫醒你的啊，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不管是朋友兄妹，还是什么别的关系，一定不要再像昨天，不接我电话，你不接我电话的时候，我一个在家，真的好怕，好难过……” “不是你叫醒我，而是我听到你告诉我，雪霜死了。”顾晨夕不禁打断了叶凝。“我可以像妹妹一样照顾你，但是你要摆正心态，不要再我身上放什么希望。” “知道了。”叶凝被顾晨夕一语搓破重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那明天，可以陪我去产检吗，我每一次一个人去，都觉得……” “可以。”顾晨夕答应了，“但是希望你不要像上次一样，为了自己的脸面跟医生说我是你丈夫，这很为难的。” “这么勉强吗？多一点点的温暖都不想给我。”叶凝委屈的嘟起嘴儿。 “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不要去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叫晨夕哥，不是很亲密吗。”顾晨夕只好微笑着这样道，伸手还算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看你的样子吧，怪可怜的。” 叶凝这才笑了。“还是晨夕哥对我好，我现在只有你能依靠了，我妈根本都不爱我，有钱就什么都好，把我一个人扔下，直接跟男人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男人？”顾晨夕闻到了什么味道似的，有些惊讶。 我也有些紧张。 “她有一个男人，跟了他很多年，那男人病了，她就去陪着照顾，知道我怀孕也不回来……”叶凝嘟嘴低下头，十分不满，“把怀孕的我，就仍在家里。” “你干爹？”顾晨夕立刻追问。 “你怎么知道？”叶凝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同时也面露惶恐之色。 “之前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干爹啊，是你妈一直跟着的，你怀疑是你爸爸。”顾晨夕很自然的回应，反应也很机敏。 “我干爹死了。”叶凝低下头，害怕的双手发抖。 “怎么了，吓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压在心里面，没什么不能跟我讲的。”顾晨夕连忙柔声道。 “不是不能讲，是不能说啊。”叶凝有些为难。 “我知道，有什么关系吗？”顾晨夕连忙又问她。 叶凝看了一眼顾晨夕，“好像你知道也没什么……” “是啊，我只是听到这些很好奇……心里痒痒，当听个故事，你想说就说说，别憋在心里憋坏了，肚子里的宝宝需要妈妈有一个好心情……”顾晨夕顺势又道。 第303章 怒怼 叶凝犹豫了下，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晨夕哥，我早就想跟你讲了，这个秘密压的我好痛苦，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干爹是假死的。现在跟妈妈在一起，我妈妈照顾他，他得了胃癌，也活不长了。” “他为什么假死？”顾晨夕连忙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让我给他料理后事，让我一定把嘴巴管严了，谁也不能告诉，他真的死了，在把他的骨灰放到那个坟墓里。”叶凝很单纯的直接告诉了顾晨夕。 “那现在呢？人在哪里，你能联系上吗？能确认，他还活着吗？真的好奇啊，这种事……”顾晨夕紧张的追问。 叶凝也没想太多，直接回应他，“能，我妈还是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的，昨天打了电话，说病情还算稳定，让我别操心安心养胎就好。” “你妈也支持你生孩子？”顾晨夕有些不解。“正常来说，一个人带孩子，总是不太好的，而且乔煜凡也没什么钱了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妈找人给我看了，确定是男孩，就一定让我把孩子生出来，说是会有大把的钱。”说到这里，叶凝连忙跟顾晨夕又及时，“我生孩子不是为了钱……” “是啊，你干爹那么有钱，多少会留给你一些的。”顾晨夕顺势又说了一句。 “什么钱啊，都没给我什么，就给我一些零花钱，让我自己养胎，不准把他的事情说出去，说我干爹说了，将来会给我一切，让我等着就好。说有了孩子，乔煜凡就会对我死心塌地，以后不会出现那种事儿了……”叶凝更肆无忌惮的倾诉了。 我连忙给顾晨夕发信息，“问问她，什么时候周炎斌知道她怀孕的。” 顾晨夕收到信息后，立刻问叶凝，“那你干爹什么时候知道你怀孕的。” “三个月前。”叶凝说到这个还有些兴奋，“煜凡知道我怀孕，就同意娶我结婚……”说着她脸色又沉了，“但是没想到，他突然走了。” “假负责，混蛋。”顾晨夕不禁咒骂了一声。 “幸好现在，煜凡哥哥很照顾我。”叶凝忽然又笑了，不禁又紧张的跟顾晨夕解释，“他的照顾跟你不一样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能相比呢。他照顾我，只是因为乔煜凡不负责任的离开，偶尔给我拿钱用。” 顾晨夕有些不会了似的，卡住了说不出来什么。 我又给顾晨夕发信息，“问问她，在这之前，没有跟乔煜琛有什么来往吗？” 顾晨夕连忙照着我的话问，“在这之前，就没有跟乔煜琛有来往？” 叶凝紧张的赶忙解释，“我没有什么来往，怎么可能有那么乱乱的关系啊，晨夕哥你别误会了，除了乔煜凡，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如果乔煜凡不回来了，我也真的想你可以陪着我……” 顾晨夕又卡了，勉强的顺嘴接了一句，“我没怀疑，他应该跟他太太感情很好的。” 没想到，叶凝竟然偷笑，“好什么啊，各怀鬼胎。” “噢？”顾晨夕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关心的，但也不需要说什么。叶凝就兴奋的讲了。 “我跟你讲，我和乔煜凡谈恋爱的时候，她们都找我，一个要我跟乔煜凡订婚，还拼命的让我试探秦雪霜跟我干爹是真是假。一个偷偷找我问，他老婆有没有经常跟乔煜凡联络，不然我才不会感觉俞文泉和乔煜凡有一腿呢。我记得秦雪霜还跟我讨论过这个话题，但是我没有说，我不能把乔煜琛供出来。因为乔煜琛也是帮我的，说以后我进乔家，会照顾我呢。我心想他们这么乱，这么复杂，没个靠山怎么行，所以啊，我就不说……” 我似乎这才明白了当时试探叶凝的一些不解，很多事都对上了…… 听着这些顾晨夕低下了头，气息也变得不平稳了，“这么复杂。” “是啊，那种豪门府邸，真是太吓人了，幸亏我聪明，可是最后还是不知道败给了乔煜凡那个捉摸不透的死东西……” “叶凝，你以后乖点，这么复杂，就不要钻进去了。”顾晨夕有些受不了了似的，如坐针毡的挪动身子。 “现在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乔家真正意义上已经倒了，财力远不如从前，就乔煜琛的连锁酒店还在运营，可好多也是亏本。根本也没乔煜凡什么事儿，乔煜凡现在很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妈那么贪钱，还要我生他的孩子，还说以后还同意我跟他结婚，支持我。不知道她怎么想，我只知道，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的……” 顾晨夕左顾右盼的，似乎很讨厌听这种事，也得勉强听她诉说。 “晨夕哥，其实，我当初接近乔煜凡是为了你，我想给你报仇，没想到我会爱上他的。” 听到叶凝这话，顾晨夕有些按捺不住了，“爱上他的女人，就要经历这样的复杂吗？好像你的会简单一点儿，秦雪霜更痛苦，最后还死了。” 叶凝有些不高兴了，“本来这话我不该说，因为我知道，你听了肯定不高兴，可是我还想说，秦雪霜都是自找的，不跟我干爹好好的，勾引我的未婚夫，她们已经结束了，根本就是不要脸，犯贱，这种女人都不值得你为她流眼泪，看到你为她伤心痛苦，你知道我多心疼吗。如果你这样为我，别说一个乔煜凡，十个乔煜凡我也会舍弃，你现在如果你告诉我你后悔了，当初对我有感情，我立刻就打掉孩子，跟你在一起。” “你的爱就这么浅薄吗？”顾晨夕崩不住了，好似从刚刚就在忍。 “晨夕哥，你怎么这样说。”叶凝有些懵懂似的，一脸天真无知的看着顾晨夕。 “我原本还想待你像妹妹的，现在听你说了这些，我感觉你很可怕，很丑陋。”顾晨夕站起身。“不要说好听的，为了我去接近乔煜凡，如果你为了我可以到达要给我报仇的地步，怎么会不立刻动手呢，你跟他难道是一见钟情？” “晨夕哥，你刚住院的时候，我那么照顾你，照顾你家人……”叶凝也跟着站起身，十分认真道。 “照顾我家人几天，你很辛苦，我知道，可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老人家很清楚的。当时你做教师要转正编，我爸妈可以帮忙……”顾晨夕有些说不下去了，顿了顿抬眸认真的看向她又补充，“这就是你，真实的你，对于你，我想很多人都会有比你自己更深的认知。” 叶凝傻眼了似的，“晨夕哥，我现在没有要求你非要跟我在一起啊。” “可是你的表现却很直白的告诉我，你想把我变成你的备胎，以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是想，慢慢的利用我的善良，我的同情，以后慢慢再说。你完全可以有新生活的，何必这样呢……” “晨夕哥，我不是这样的人。”叶凝心慌了，完全被说中却不想承认。 “就这样吧，多我一个人照顾你，也没什么好处，我也挺忙的。”顾晨夕拿出钱包，叫了服务员买单。 叶凝不甘心的又问，“秦雪霜那么好？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勾引我干爹还勾引乔煜凡，当初还对你放骚！至少我比她干净，我是跟乔煜凡谈了三年，快结婚的时候才给他我的第一次……” “她比你好太多，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顾晨夕听不进去，回眸怒视叶凝的眼睛，“再说她一句不好……” “说她不好，你能把我怎样？”叶凝气急败坏的打断追问顾晨夕。 第304章 最后的约定 “你自己买单。”顾晨夕愤恨极了，但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转身愤愤离去。 “她就是骚货，该死，她不死在国外，回来我也杀了她！”叶凝冲顾晨夕的背影怒吼着，发疯了似的，餐厅里的人都再看她。 我低着头，拿着背包从她身边走过，她看了我一眼，就像看陌生人那般生气，似乎感觉我再嘲笑她，她气愤的坐回了原位，我走到餐厅门口时，回眸看了看她，只见她委屈的掉了眼泪…… 乔煜凡知道她怀孕，答应娶她却也选择了离开，这已经几乎证实了我曾经对那件事的想法…… 该可怜她，同情她吗？ 我不需要做任何，俞文泉就几乎实现了她曾放下的豪言，不会让这个女人有好下场…… 怪只怪她自己，除了不自量力，还有一颗贪婪的心…… 走出餐厅，远远的就看到公交站点顾晨夕落寞的身影。 我朝他慢慢走过去，顾晨夕回眸看向我，勉强露出还算灿烂的笑容，“怎么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隐姓埋名，等周炎斌真的死了，再给自己洗刷已经死了的事实，还能怎么样呢。”我微笑着回应，带着对未来无比期望的笑容，补充了一句，“相信乔煜凡会回到我身边，他现在只是不知道我还活着，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开心死。” 我心里明白，乔煜凡可能不是自己离开消失的……但我不会说出来，一点点的弄清楚，自己努力后，就看命…… 想的开了，人的压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了。 公交车来了，我们上了公交车，最后一班车的车是空的，而我们还是选择了走到最后面，最后并排坐在最后的一排椅子上，我靠着窗看着窗外。 顾晨夕心情很不好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大概看出来了，似乎这是一个结束的机会…… “别想了，我知道你对叶凝失望，但她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原谅她吧，以后再见她给她一个微笑。”我试探着先开口。 顾晨夕这才笑了，“这就是你和她不一样的地方。” “别这么说，我也不是圣母来着，如果她威胁到我，我可能也不会放过她。”我很认真的回应顾晨夕。当然，这样直白也是为了在顾晨夕心里黑化自己，让他看清我，他喜欢的我，没有这样的一面…… 顾晨夕没有回应我，只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深吸了口凉气，这下算是确认到他内心的想法，和我刚刚大概看出来的相同。我连忙继续道，“我想现在和叶凝谈过这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后，很多事，很多人，你应该都有了一定的理解和认知。不然你也不会最后，有了那一段言语，对叶凝新的认识。” 顾晨夕意识到了些许什么似的，显得有些错愕难以接受。 “你睡着的时候发生了太多的事儿。我曾利用过很多人，为了自己活着，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利用过她，她自以为是的聪明，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我保持着笑容，看着有些错愕的顾晨夕补充道。 “雪霜……”顾晨夕彻底木讷了。 我抿嘴笑了笑，自顾自的开口，“你睡了这么久，我变了很多。我再也不是曾经的秦雪霜。为了达到目的，我要跟一个老头子订婚，跟他一个房间生活。为了求生，我跟一个女孩做交易，要她帮我，我才肯帮她……”说到这里，我落泪了，“现在如果说摆在我面前不得不选择去做一些坏事，我也会做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还停留在当初，我可以回头的线上，现在我却不能回头了，未来太多太多的未知，但请相信，我还是向往你的生活，向往你站在阳光下，从阳光中走来的模样……” 顾晨夕沉默了，似乎也不需要说更多。 我笑着看向他，将自己的发丝捋顺到耳后，“你能帮我的，就这些。” “可能以后，还有什么可以帮你。”顾晨夕慌乱道。 “帮我？你帮不上我什么，你唯一能帮我的，今天你帮了。你在跟我接触下去，叶凝知道你和一个很像我的女人接触，周炎斌都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就是害了我，也害了你自己，周炎斌什么都能干的出来……”我连忙道。 “我不怕，还爱你啊，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说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更何况王警官都能……”顾晨夕明白了一切，但还是坐着最后的挣扎。 “王警官和你不一样，他没有父母，而且他有能力保护我，也保护自己。他也没有你这样深陷，他懂得分寸……”我连忙打断了他。 “我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见顾晨夕还想说什么，我紧接着又道。 “什么道理？”顾晨夕有些茫然的反问我。 “不为难对方，才是爱。”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顾晨夕低下了头。 “你明白的，我希望你好，非常好。我希望你爸爸妈妈都好，都非常好。他们待我像女儿一般，我很感动，如果没有乔煜凡，如果我还是曾经的自己，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爱你，爱那个家，努力的为那个家做些事。”我想到顾振伟，想到赵清贞难受的哭了，“等以后，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再喊一声妈妈，也喊一声爸爸，他们给我的温暖，意义非常……” 顾晨夕也落泪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爸妈，才有你这样明事理，正值阳光帅气的儿子。”我含着眼泪，伸手摸了他的头，“真的噢，乔煜凡其实哪里都不如你，没有你脾气好，没有你爸妈这样的父母，在你生病的时候，对你照顾有加不离不弃，他很羡慕你，羡慕到曾经顶替你，去感受奶奶的温暖……” 顾晨夕更加难受了，但是还是想听我说似的，尽管已经到了王警官家附近公交站点儿，也不想下车。 我也没有想下车，想继续跟他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我给你讲讲乔煜凡，他是可怜的人，他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每天活的胆战心惊，母亲从小被人毒死，他在乔家苦苦寻找害死他母亲的人，他身上的伤，链接起来，好像比国道公路还长，我怀孕了，验出孩子不是乔文生的，间接的证明他不是乔文生的儿子，我就要顶着压力，说孩子不是他的，我们在国外遇到了坏人想杀了我们，乔煜凡拼命的保护我，恨不得刀刀都插在他自己身上，我受伤了，他比我还难受……” 我又给他讲了很多很多关于我和乔煜凡的。 顾晨夕听着很难受，“好像，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过分的还盼望想拆散你们这样的一对儿……” “我们这样的一对儿，也不重要，一个美满的家庭，父母建在，没有危险，身体好，过着安逸的生活，远比爱情更重要。”我很认真的看着顾晨夕，“这是我们都期望的，可我们没有，甚至说，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希望有一天过你这样的生活，幸福，快乐，能让我继续有这样的期望吗？能不让我看着你爱我难过吗？” 顾晨夕没有回答我，还是低着头。 “我们做一个约定好吗？不为难我，好好爱自己，爱父母，好好找一个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要像我一样踏进一个这样的世界，无力的看着一个个生命从自己眼前结束。你要继续过幸福的生活，让我看着，让我还能抱着希望，不要让我看到更多的黑暗。” 顾晨夕这时看向了窗外，依旧没有回应我什么。 “这是最后的约定，答应我，待会儿下车，我们背对对方，走各自的路。”说完这话，公交车停到了最后一个站点。 我深吸了口凉气站起身，顾晨夕也站起身，跟着我下了公交车，鬼使神差的顺着我的意思，与我背道而驰。 一步步走着，我没有回头，有些莫名哀伤。 我曾经对乔煜凡说过，我有更多的选择，却还是选择他，是啊，他就这么坏，让人痛苦并快乐着…… 有些意外的是，顾晨夕忽然回身在远处喊我。“秦雪霜。” 我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他站在明亮的街灯下，露出的灿烂的笑容，“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这话他应该知道，是废话。 所以，他传递给我的是让我不在为难的信息。 我开心的笑了，笑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儿，崩不住大声回应他，“一定要幸福，等新年，我去你家蹭饭，我想看到我帅气的学长给我找一个漂亮的嫂子！” “在我没有给你找到漂亮嫂子之前，你随时可以后悔。”顾晨夕没有迟疑，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大声回应了我。 “我怎么会后悔，赶紧回家，你妈叫你回家吃饭。”我笑着玩笑似的回应。 “照顾好自己。”顾晨夕放低了音量，但我还是听清了，说完这几个字，他便转身大步离去…… 那背影，似悲伤，似洒脱…… 曾经我们还都在学校时，他就胆小的退缩过。放弃了我，让乔煜凡带走了我。 但这时，我知道他不是胆小，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是对父母的责任，是沉睡这么久之后对人生更深层的领悟…… 我回到王警官家里时，王警官看到我心情好，立刻问我，“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有，但是顾晨夕想开了，他不会再找我了，他会有新的生活，同时他也跟叶凝划清了界限。”我蹦蹦跳跳的到了沙发上，“快本宫倒杯茶。” “家里没有茶。”王警官有些无奈，给我倒了白水来，“丫头啊，你现在心态真好，都这样了，叶凝你也应该看到了，怀了乔煜凡的孩子。” “无所谓。”我抿嘴微笑回应。看她怀孕的月份儿，也应该是那一次的结晶。早就怀疑那天在乔家有什么猫腻可疑，加上怀孕肚子这么大，一个人呆在家里养胎，没有乔煜凡护着，那个俞文泉，还能让她这么安逸的养胎？这里面的猫腻可不是一言半语就能解释的，只等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那接下来呢？你还想做什么？俞文泉的女儿，是你女儿吧？打算偷，还是抢，还是说……”王警官一口气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稍微有些诧异，但似乎他知道也不奇怪。 “因为你都不关心周关，也就是小名多肉，你的儿子在哪里，却只问了我俞文泉的养女，还有一点，就是当时俞文泉的养女从机场回家的路上，被人抢走，那个时间点也太巧合了，几乎是同一天，乔煜凡跟你私奔了……” 听到这个，我心里一紧，赶忙问他，“那件事你也知道？乔文生报警了？你知道孩子是怎么回到俞文泉手里的吗？” 第305章 改变了想法 “乔文生报警了，说自己是手法公民，要警方协助找回儿子儿媳的养女。”王警官立刻告诉了我，“当时我同事协助调差，我越界跟着一起参与，搜了大概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孩子，我当时推测，跟你和乔煜凡有关，以为你们带走了，但是传来的消息竟是你在美国住院，并没有孩子的消息，乔煜凡独自回国，用的不是国内的身份，但也是被我们发现，也联络那边警方去查问，那时候就已经传来你死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孩子在身边，很突然的，绑匪联系乔文生，要求拿赎金放人，我们根据线索顺利解救了孩子，但是没有抓到犯人，孩子就是这样回到俞文泉身边的……” “噢。”我应了一声，有些慌神，不难猜测当时俞文泉应该又跟周炎斌私下做了交易，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才上演了这一出绑架的戏码…… “接下来呢，想要孩子，也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王警官试探着道。 我勉强微笑，没有立刻回应他，虽然乔文生死了，这不是一个障碍了，可现在情况依旧复杂…… “对了，五哥，你有消息吗？他现在在哪里？”忽然想到五哥，这个最信任的人，忍不住问王警官。 “不知道，这个人好像也失踪了，乔煜凡失踪后，他就跟着没了影子。”王警官拧着眉心很苦恼道。 “知道了。”我不知道该喜该忧，若他和乔煜凡在一起该多好，若不跟乔煜凡在一起，两个人都始终，怕是凶多吉少。 “我让同事留意一下，然后呢，不找孩子，还能做什么？”王警官不禁又问我。 “先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再说吧，不知道这胡文牒跟周炎斌现在有没有联络。”我躺倒再沙发上，很乏累的看着王警官，“路走多了会累，今天我睡沙发，不想动了。” 王警官望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忽然大步走过来，直接抱起我。 我心慌了一下，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乔煜凡…… 怔住两秒，我正想推开他，他已经抱着我进了房间，将我放到床上，“睡吧，我明天早上得去警局，你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如果去哪里，打电话通知我一声，也带着手机。” 我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了，似乎休息是唯一现在可以做的。 第二天，我起床时，饭菜已经都再锅里，我热了热，勉强自己能多吃点就多吃点…… 控制思念的欲，这种感觉也是无比痛苦的…… 不敢露面，不敢找俞文泉，胡文牒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得…… 前思后想后，没有任何办法突破眼前的困境的我，很想去试试，似乎胡文牒和周炎斌有联络的几率很小。 因为周炎斌还活着这么大的事情，胡文牒知道的概率不高的，他们之间的瓜葛也没说少，以周炎斌小心谨慎的性子，不让她知道才是情理之中。 还有一点，我好像手里有一张王牌，就算有事也可以保住自己，甚至可以翻身…… 想到这个，我欣喜极了，立刻便决定去见她，几乎有了十足的把握。 我没有拿王警官给我的手机，出门后打车直接到了胡文牒家里，胡文牒没在家，我让家里的阿姨打电话给胡文牒，“麻烦您了，就说有个老朋友想见她。” 阿姨打电话通知胡文牒，胡文牒因为好奇，说是等下就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合着饮料，看着报纸静静的等。 财经板块上，胡文牒三个字也是够醒目的，终究她还是成了最大的赢家，或许是运气，或许是实力…… 终于，胡文牒回来了，看到我有些茫然，“这位小姐，您是？” 我看了一眼佣人阿姨，胡文牒立刻让她去忙了，直接转身带我进了她的瑜珈室。 看到这个曾经来到过的地方，我笑了笑。 胡文牒再次问我，“怎么不说话，您是哪位，找我又有什么事儿？” 我走到瑜伽垫边坐了上去，学着最初见她时的模样，盘腿闭目，“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一个样子……” 胡文牒有点懵，“听你声音有那么点耳熟，长得也……你确定你没化妆，是不是见光死？” “姐姐，您可真喜欢开玩笑。”我保持着笑容睁开眼睛认真的看向她。 “什么？”胡文牒还是懵逼的，越看我越觉得有点害怕似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问你是谁。” “秦雪霜，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吗？” 听到这个，胡文牒吓的直往后躲，“大姐啊，你可别吓我，我亏心事做的多，可没有对不起你，上了谁的身，赶紧离开，好好去投胎，别纠缠我……” “姐姐，是我，我没有死。”我很认真的起身，走到她面前边走边说道。 胡文牒这才镇定了些许，“真的是你？” “是我，如假包换。”我连忙道。 “我就说，世界上怎么有鬼，当初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胡文牒越来越镇定，也是见惯风浪的人。 “姐姐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告诉你。”我微笑着冲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她这边有什么秘密，不能轻易先说什么。 “妹妹啊，还是老样子。”胡文牒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样子，“现在乔文生都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除了乔文生，还有人想杀我的，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呢。”我试探着问道。 胡文牒走到椅子边，拿起小桌子上的矿泉水，给我使眼色让我坐到她身边后，她把矿泉水递给了我。 我没有立刻喝，胡文牒有些不高兴，“还怕我下毒不成。” “看来，姐姐是有什么对于我而言的秘密了。”我拧开瓶盖这才喝了水，我不相信我突然到来，她会给自己这锻炼身体的地方准备的水有毒。 胡文牒没有立刻说什么，自己也拎起矿泉水打开盖子喝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 “姐姐现在是衍文集团的主人，比当年周炎斌的股份还高，想必是我不在的时候下了不少功夫呢。”我低头摆弄着瓶盖试探着再次开口。 “也不满你，你和乔煜凡私奔，周炎斌病倒，大家都知道，眼看着衍文集团受外界传言波及，股票下降，他要出手股份，我就顺手接来了，毕竟也只有我愿意趟浑水。他再心不甘也没有余力，只能私下卖给我这个能一次性给他钱的人……”胡文牒还算直白的说了。 “噢？仅此而已？”我有些疑惑似的反问，虽然，她说的也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问题。周炎斌计划自己死的那几天，自然要把钱财转移…… “当然，不然还有别的解释？”胡文牒抿嘴笑了笑。 感觉越来越强烈，胡文牒有问题…… “我不知道，只有你才知道。”我勉强露出笑容回应道。 “我知道的多了，就是不知道，你竟然还活着。”胡文牒冲我坏笑着挑了挑眉梢。 这仿佛再给我什么暗示，“我现在倒是想知道，我活着对于你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影响。”胡文牒抿嘴一笑。 “如果没有影响，你可以帮我吗？”我很直白的开口，她说没影响，我倒是放心不少。 “我为什么要帮你？”胡文牒立刻反问我。 “姐姐，您连问我想让你帮什么都不问，就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禁笑了。 “跟你交际，真是要小心为上，曾经我可是很信任你，可你呢，却有意想把陈莲独占，带着她走，对我一句解释都没有，我现在可不敢把你当姐妹了。”胡文牒顺势道。 听到这话，我意识到情况不妙。 据我所知，知道这些事的，应该只有抓到了陈莲的俞文泉和周炎斌才知道。 不能跟她兜圈子！ 我得试探一下…… “我知道，你和想要杀我的人现在穿一条裤子。”我蛮认真的看着胡文牒的眼睛忽然道。 这让胡文牒有些措不及防，但还是辩解着，“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想杀你。” “你要的是钱，对方要的是人，看来你不想杀我，今天我也未必能走出去了。” 胡文牒眉心拧了拧，有些诧异，“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你看出来了。” 我还无法确定跟她联手的是周炎斌，还是俞文泉。只好先停停这个话题，“周炎斌身上有命案，就这么死了，警察很生气呢。” “有命案？”胡文牒有些许诧异，但似乎也觉得没什么，便笑了，“他已经跟衍文集团没关系，不会影响我赚钱的，衍文集团现在姓胡。” 踌躇过后，我直接问她，“周炎斌什么时候死的？好像在我被杀之前还是之后的那两天？” 胡文牒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收到你消息后，我就听说他死了，青梅和叶凝给操办后事，后事也够草率的，到底不是亲女儿亲媳妇儿。”说着她倒是有些好奇的试探问我了，“他们母女想争周炎斌那个房子的遗产，好像没听说那一大笔卖股份的钱在哪里，周炎斌不可能给你的，是不是在乔煜凡那里？” 看来，她跟俞文泉的合作几率远远超过周炎斌。 “看来姐姐什么都知道了。”我冷下脸来。 “周炎斌是乔煜凡的生父，乔煜凡为母亲一直隐忍，到最后靠自己报了仇，生父都早死没帮上他什么，他也真是牛的很。相信那些钱应该给了乔煜凡了吧，不然能给谁，唯一的儿子啊。”胡文牒有些得意忘形似的道。 “俞文泉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不必兜圈子了。 “你怎么知道？”胡文牒很诧异。“我跟她可是没有任何联络关系……”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既然你已经有想法，可能我就这样被你送给俞文泉了，也没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我挺直腰杆，嘴角牵起一抹诡异，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胡文牒有些不舒服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犹豫了下才回应，“因为，救我的人就是俞文泉。”并没有说实话，原因是因为陈莲的事件，与此同时，我也改变了某些进门前设定的想法…… 第306章 原来是这样 “什么？”胡文牒不禁瞪圆了眼珠子。 “我实话告诉你吧，俞文泉利用完你，也该结束一切，风口你知道的秘密。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她救我是因为我的女儿，在她手里，她可以威胁我，来杀了你。果然，她真的想杀你灭口，让我这个和你关系还不错的妹妹，来想办法杀了你，并且抗下一切罪名，继续坐牢，这就是她的诡计……” “不可能，这办法是不是太愚蠢了。”胡文牒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我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很自然的说道，“愚蠢，是啊，但她知道我不会这个方式来帮她满足心愿的，我会用另一个方式帮她做完事，然后再找她要女儿，对于她来说，对付你难如登天，可对付我就简单的多了。” “什么方式！”胡文牒立刻追问我。 “有底子的人，就算以后洗白也没什么意义，终究会让人抓着小辫子的。不妨告诉你，丁哥那是乔煜凡的拜把子哥们。我想你也听说了丁哥做了潘老大吧？”我看着胡文牒的眼睛提到了这件事。 “你们……”胡文牒彻底慌了。 “对付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的事儿……”说着我笑了，“想必，您现在也应该跟丁哥没什么生意往来了。毕竟衍文集团这块大肥肉，可比做那一行要安全得多，干白天出没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文牒很气恼。 “我想说，你以前的事儿，我随时随地可以公之于众。”我很强势道，虽然我并没有把握，但是让她害怕并且相信还是没问题的。 胡文牒看着我久久未语。 我顺势起身问她，“你家电话能打国际长途吗？我给丁哥打个电话，可能您都没有丁哥的联系方式吧。” “别这么唬我，丁哥以后还要做生意的，他如果帮你了，以后还有人敢跟他做生意吗！”胡文牒气恼的拍桌子站起身。 “我们救了丁哥唯一的儿子，救了丁哥的命，让他做了老大，报了潘老大杀妻之仇！”我上前一步，比胡文牒还强势。“你可以去打探，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你也可以直接联系他，问问你们的交易金钱关系牢靠，还是我们得关系牢靠，你说，我告诉他，你要杀我，他会怎样？” “我进去也不会让他好过！”胡文牒气坏了。 “他们那边可没有咱们这边这么严，上次陈管家的事儿，也不过是损失了一个老三顶罪，你也清楚的。”我立刻反驳道。 胡文牒气的浑身直哆嗦，“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给他打电话搞事情吗？” “我来之前已经打过了，已经告诉他，如果我死了，这几天会有一封信寄给他……”我扁扁嘴儿，挑眉得意回应。 胡文牒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似的，我见好就收，连忙道，“姐姐，我是不想对付你，才把一切都说出来，大家相安无事，也没什么不好，何必咱们姐妹斗个你死我活呢？她俞文泉可就想看这场戏上演呢。” 胡文牒还是将信将疑。 我连忙上前伸手拉住了胡文牒的手，“姐姐，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对付你，其实你也没有任何理由把我送给俞文泉的，你们的交易早都结束，您仁义，讲义气，可俞文泉可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她不会就这么作罢的，有些事，她一定是不希望你能说出去的。好不容易今天的局面，我看您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合作吧，最后一次，好好的诚心的合作，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你也告诉我这些事，好吗？” “我可以当没见过你，至于你怎么跟俞文泉交差，我也顾不上了，我就不相信丁哥和我能大动干戈，那可是两败俱伤的事儿，我胡文牒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你也掂量掂量后果，今天我放过你，也不告诉俞文泉，咱们就当一笔勾销。”胡文牒坐回小椅子上，喝了一口水笑着回应，“如果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了，时间长了，俞文泉知道，然后我又没把事情告诉她，这太伤和气了。” “好，我可以走，但是您就多想想，到底是和我这种人站在一起来的划算，还是跟她……”我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往门口走，“周炎斌那笔钱，也就是说你买股票的钱，我说实话吧，在我手里，她俞文泉只有一个跟她分心眼的老公，她有什么啊……” “哎哟，我的好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讲。”胡文牒这才笑了，赶忙上前拉住我，“回来坐下慢慢谈。” “姐姐您可是很多用钱的地方呢，我不求别的，咱们合作，我把那笔钱给你，我只要女儿。”我坐回原位很淡定的提出。 “我怎么确认钱在你那里啊。”胡文牒很是有兴趣。 “钱只可能在我这里。”我看着胡文牒的眼睛，说的无比认真与坚定。她不知道周炎斌活着，能拿到那笔钱的只有乔煜凡，她是这样推测的。 “乔煜凡回国前收到一笔钱，他把钱放起来，告诉我钱在哪里，然后才回国的。”我下意识补充，不禁有些迷惘的继续道，“他以为我死了，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胡文牒看着我许久也没有说话，似乎有些相信了，“合作可以，但是我要先一半的定金。” “姐姐，我只能一次性把钱拿出来，你不同意就算了，要知道这对你没有任何坏处，我可不想多你这个敌人，钱嘛，身外物，我只要女儿，我只要搬到俞文泉，如果事成之后我不给你钱，你大可以杀了我，难不成我会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更何况，俞文泉现在也是你的敌人，我说话你可以不相信，别到最后自己后悔，俞文泉的鬼点子多着呢，简直是防不胜防，我这边如果实在撑不住，为了女儿，我什么都能干的出来……”说着我又站起身，快步往房门口走。 “我答应你。”胡文牒叫住了我，拉长了奸细的语调，“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我眼前耍第二次花招，再有一次，别说俞文泉想你死，我也想你死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难免有些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她暂时可以作为我的护身符，对付周炎斌的护身符，她有钱，有人，有手段…… “好的姐姐。我们就聊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吧。想了解俞文泉最近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连忙返回去，亲昵的拉起了胡文牒的手。 胡文牒笑了笑，倒是没有忌讳的告诉了我，“也没什么，就是她求我帮她父亲跑路，离开这边去欧洲，给他安家后，又给了她安家费，然后呢，她就帮我跟周炎斌谈判，股份就顺利的都便宜卖给了我，也不能说便宜，那笔钱你也看到了，很惊人，直接吃空了我和我老弟。最近还真有点周转不灵……” 原来是这样。 “基本就是这样，我跟她也没有多余的交情，为了她能帮我说通那个老不死的，我可是也下了血本给他们父女。”胡文牒说着，忽然间笑了，“听说，是乔煜凡害俞军，把他贪污受贿的证据找到了。乔煜凡本事也够大……” 我这才想起，还没有到美国时，乔煜凡打电话吩咐五哥盯着俞军，只是不知道他都是怎么做的。 能确定的只是乔煜凡之前，对俞文泉处处还留情面，最后因为我才爆发了，大概这是乔煜凡这几年就开始做的事儿吧。 难以猜测。 胡文牒最后又补充，“然后俞文泉就告诉了我陈莲的事儿，还有乔煜凡不是乔文生亲儿子的事儿，剩下的，我什么都没插手，乔煜凡自己把乔文生搬倒了。” “乔煜凡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我试探着又问。 第307章 救五哥 “这个我怎么知道。”胡文牒有点无语，很怀疑的看着我又问，“你都不知道？” “乔煜凡以为我死了的。”我提到这个就蛮难受的，不禁泪眼汪汪的看向胡文牒，“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爱情，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故事了，我好想跟他过点普通人的生活，带着女儿……” 胡文牒脸色稍微沉了下，不禁又露出一抹苦涩，“我也有过丈夫和女儿，也是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苦恼，我不知道如果给你重新选择一次，你会怎么选择，但如果是我，我依旧会这样选择……”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因为我享受了，享受了曾经永远都没办法享受的奢侈浮华……”胡文牒笑着站起身，望着这个偌大的房间，最后看向庭院里美丽的景致，“这种人生虽然波澜，困难多，心惊胆战的，但是终究熬过来了。或许等我老了，真的累了，才会想回到曾经吧，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想回去。我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一生都了为了自己的浮华……” 听到这些，我不能理解，也没有心思去理解她的人生，只有沉默的看着此刻的她，看着窗外苦涩笑的模样…… 从某种幻境里拔出来后。胡文牒的笑容才自然了，不禁问我，“你也穷过的，难道你不享受一张卡随便刷，随便花，有人伺候，详尽美食，豪车别墅……的滋味吗？” “我好像没有太多的感觉，曾经飘过，可能是因为我和乔煜凡的感情太来之不易，胜过金钱。”我勉强微笑回应。 “这个时代，是少了些你们这样的人。”胡文牒嘴角微微上扬，“让人想杀都有点不舍得，别以为我答应跟你合作完全是受你的威胁和金钱，还有同情的成份的。” “谢谢姐姐。”我站起身，很恭敬的给她鞠了一躬。 “说吧，有什么对付俞文泉的办法？”胡文牒又坐回刚刚的位置，翘起二郎腿，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支细长的烟点燃了。 “还要等等。”我下意识道。 “等什么？”胡文牒有些不解。 “等一个人死。”我轻声回应。 “什么啊，你这么说，我真是糊涂了，等我死啊？还得好几十年呢。等俞文泉？那更久了。”胡文牒有些急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帮我找个人的人联系方式。”我抿嘴微笑，故弄玄虚的样子是让胡文牒讨厌，但也让她更加的好奇想跟我合作。 “什么人。”胡文牒连忙问。 “五哥。”我只能相信五哥，而且他也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 “OK，这对我来说是小事情，对别人还真不好说呢，可能所有人都会当他跟乔煜凡一起失踪。”胡文牒笑了，笑的很诡异。 “噢？”我有些不解。 “人在我这里。”胡文牒立刻道。 “怎么在你这里？”我有些意外，之前潜意识里知道他应该躲起来，活着跟乔煜凡一起失踪…… “我也不瞒你，想通过他找乔煜凡，看看能不能耍点手段，把钱弄回来。但是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也不说，现在还有口气。” “放人，快点放了他。”我急坏了，赶忙道。 胡文牒扁扁嘴，不太满意了，“放他可不行，放他他知道是我干的，会找麻烦的，这个匹夫闹起事儿来很难缠，我可没有第二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口的机会了，我们合作归合作，我的安危我还是要考虑的。” 我心都揪了起来，“你要怎样才能放人啊。” “一半定金？”胡文牒再次提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试探我的机会。 “我现在拿不出来，我说了，我只能回去一次，一次性拿出来，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很生气的站起身，“五哥待我好，就像我亲哥哥一样。” “你一句话我就放人，我有点觉得不舒服呢。”胡文牒努努嘴儿，一副自以为很萌的样子。 妈的，该死的老女人。 我气的头昏眼花，简直想弄死她。 “我除了这个，好像也不剩下什么了，你就说你怎样才能放人吧，不放人我就天天跟着你，做鬼也跟着你。”我闭上眼睛，只得厚着脸皮耍无赖了。 “要你一根手指头怎么样？”很意外的，胡文牒一本正经的要求，“不然，传出去，我没法子混啊，要知道，陈莲的事儿，你说要人我就给了，结果呢，你伤了我，一码归一码，其他的事情不混为一谈，这个我可是不能救错过了。” “这有什么传出去的，你想要，你就拿去！”我立刻伸出手给她。 没想到，胡文牒找来了一把水果刀给我，“你自己切下来。”说完，她就只剩下看着我了。 我深呼吸着，拿着刀，看着自己的手，和尖锐的刀锋，还没有下刀子就觉得疼。 终于，我还是做到了小桌子边，把手张开放到上面，闭眼睛把心一横，一咬牙，便准备切下去…… “行了，你们感情还真是深。”胡文牒不禁冷笑一声，“这次我就算放了你，当你的手指已经给了我，你记得，再敢耍花样，你的十根手指头外加十根脚趾头，都是我的。” 我松口气，心有余悸，背后冒出冷汗嗖嗖的发凉…… “别让五哥知道，是我搞的他，不然闹起来啊。咱们之间这点秘密，怕是也瞒不过俞文泉的狐狸眼了。”胡文牒下意识提醒我。 我连忙点头，“当然，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还活着，信任的人，我才会说。” “谢谢信任……” 胡文牒的确做到了，她让我有了慌意，曾经对她，我总是觉得没有任何怕的…… 胡文牒把藏五哥的位置给了我，“去吧，我会跟看着他的人打招呼，告诉他们见到你放人，你去了就说你是胡姐的人。” 我再三嘱咐她不能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后，直接出门打车，到了郊区的一个旧厂房，到门口后，胡文牒的人看到我来，直接开车走了。 我走进去，看到的是血肉模糊，脸部臃肿发青发红，无法辨认的五哥被绑着丢在角落里…… 我很难受，赶忙给他松绑，万万没想到，他的小拇指也被剁掉了一根…… “谁啊。”五哥发出虚弱的声音，被松绑后，还勉强自己爬起身站到我面前。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我哽咽着，望着他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也想来骗我乔煜凡下落的人？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我早说了！”五哥愤恨的吼了一嗓子，险些因为太过用力而缺氧躺倒似的。 我赶忙扶住他，在昏暗的厂房里，他看不清我脸的情况下，我清了清嗓子认真的回应他，“我是雪霜，我没有死，我来救你了。” “丫头？”五哥发出微弱的声音反问，不禁伸手摸了下我的脑袋，“真的活着。” “嗯，我活着。”我连忙回应，这一刻眼泪已经如小溪一般。跟五哥相见，跟其他人相认的感觉又是不同了，这是坦坦荡荡的兄长情谊。 “那个死小子是不是跟你心有灵犀……”五哥激动的又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第308章 只能这样了 “怎么这么说。”我听到这个，不禁欣喜的赶忙追问。 “额……”五哥顿时有点不舒服了似的，站不稳。 “先离开这里吧。”我赶忙将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头，使劲浑身的气力，扛着他往外走。 到了外面，我们又艰难的走了一会儿，才到十字路口拦车，上车我想让司机带我们去医院，五哥却不想麻烦事儿多，直接说了马医生的住址…… “习惯了，不想去医院，搞不好又弄来警察。”五哥拧着眉心，闭着眼睛，很难受的倚着仰头坐在我身边，喘息时不时都要断了似的。 “你知道是谁抓你吗？”我连忙问。 “不知道，混蛋玩意，可能是跟乔煜凡有仇吧。”五哥简单的这样怀疑。 “你怎么活着回来……”五哥下意识开口问我。 我没有回应，小声提醒他，“找安全的地方再说。” 到了马医生家门口，五哥便晕倒了，我大力的敲了好一会儿，马医生才来开门，看到我有些茫然，“小姐，这个……” “五哥……是……五哥……”我赶忙道。 马医生立刻跟我一起把五哥抬进房间的床上，开始替他检查…… 在看到马医生卧室的摆设后，我有些发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生小贝壳儿的那个夜里，躺在这张床上，看到的不像医院的房间…… 那晚的感觉又回来了，我记起了，曾经有人对我施针，就是马医生的中医针灸用的长针…… 他和俞文泉，关系非常。 静静的这一瞬间，忽然又想起，曾经乔煜凡对我说的他们相识的经过，乔煜凡和俞文泉应该就住在楼上…… “五哥发生什么事了？”马医生边给五哥检查，边问我。 我连忙清了清嗓子，尽量夹紧了喉咙发出尖锐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路边捡的，刚好认识，老相好，他让我带他来这里的。” 马医生这才抬头看我，似乎觉得有些怪异吧。 我连忙憨笑，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哎呀，我这没化妆，晚上天天熬夜，眼睛还肿呢。我这见光死的，您这么帅气，可别看我。” 马医生给五哥检查后，便替他针灸…… 我松口气，幸好跟他接触也不算多。 “你是哪里上班的？”马医生似乎有点怀疑什么似的，抽空问我。 “没有地方，跑野的，有一些老客人，想了就给我打电话，五哥有时候会打给我。”我连忙笑道。 “那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先走吧。”马医生很严肃道。 我怎么放心五哥在这里，立刻撅嘴儿，很无赖的直接坐到一旁，“我不走，我救了他，他还不得给我点好处吗。” “我给你。”马医生给五哥扎针后，去拿钱包。 “我不要你的，除非，你跟我来一炮。”我很风尘的说道，下意识又补充恶心他，“你都不知道，那么多客人，就五哥还勇猛点，不知道您这开黑诊所的，功夫怎么样……” 马医生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回头不满的看了看我，“你有没有检查过妇科啊，小心很多性病找上你……” “人家很干净了。”我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别废话了，我要等他醒了再说，你继续，我睡会儿。”话音落，我装着很困的样子，直接起身到外面小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 想到曾经乔煜凡在这个沙发上躺过，被他医治，就更加思念了似的…… 马医生给五哥擦药，又拿了西药给五哥输液后，才返回客厅，“他没什么事儿，身体硬朗着呢，不过得等会儿才能醒，他太疲惫了。”说着，马医生走到了我身边。 我赶忙憨笑着恭敬的坐起身。 马医生没有坐下来，似乎因为我坐过而嫌弃，直接扯来一把椅子，“我觉得，你真的可以现在走，我给拿五百块钱，OK？” “我还指望着他娶我呢，我救了他一命啊，五百块就想打发我了？”我给了马医生一个白眼儿。 “一千。”马医生立刻道。 我顿时拉长了脸，“艹，玩什么呢，我不干，五哥可是很豪气的，之前还包过我。” 马医生这下不高兴了，毕竟面前坐着的我，好像是个贪婪的无底洞，“我这里不欢迎你。” “好啊，人是我带来的，我带走。”我站起身，拧着水蛇腰就往里面走。 马医生忽然很紧张似的，“不行，人得在这里休息几天。” 我不理会他，直接进房间坐到了五哥身边，不管不顾的趴在他身上，怎样也不肯离开…… 种种迹象表明，这马医生很想单独给他留下，我现在就是碍手碍脚的…… 如果他和俞文泉密谋了什么，恐怕，我现在也是很危险。 如果他们对五哥想下手，那么我出门，可能就会立刻出事…… 该死的，乔煜凡还是相信马医生的。 若不相信，怎么能不提醒五哥，五哥这个时候，还习惯性的到这里治伤…… 马医生有些拿我没了办法似的，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好，你就在这里吧。”话音落，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到外面去打电话了。 我心惶惶的小心翼翼的到门口，将房门开一条缝隙，只见马医生站在窗口，讲点话，“嗯，五哥主动送上门了，现在怎么办。” 我心跳加速，很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五哥。 “好，我知道了。”马医生轻声回复对方后，立刻又提，“可是还有一个多事的女人，怎么办？” 对方好似问了什么女人。 马医生立刻回应，“带五哥来的，一个五哥相好的，不认识，没见过，五哥那么乱，我哪里知道他都有什么相好的。”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许什么，马医生深吸了口凉气回应，“只能这样了。” 日他妈的，只能哪样啊，也不说清楚。 我心更慌了，见马医生挂断电话往回走，我赶忙又回到五哥身边推他，“五哥醒醒……” 可五哥就像个死人似的，似乎不睡上一会儿是不可能醒了。 第309章 情妇 马医生回到房间里，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看着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笑了，“饿不饿，午饭是不是还没吃。” 我虽然没吃，但也回应，“刚刚吃过呢。” “你是怎么遇到五哥的。”马医生走到我身边，微笑着问我。 态度一下子好了，这也太明显有所图谋。 “路边碰到的，他一身伤，我看啊，八成是得罪谁，谁想他死。”我连忙回应。 马医生看了看五哥并没有说什么。 我心里明白，就算有什么问题，这五哥他暂时不会动，不管是不是俞文泉想知道什么，也不管是不是俞文泉想灭口，我这个陌生女人在这里…… 但似乎，这样分析，如果俞文泉不想从五哥这里知道什么，那么我就成为了俞文泉想碰五哥的一个障碍，我的小心一些…… “你也知道，五哥仇人多啊。”马医生说话越来越和气。 “哎呀，五哥总是吹嘘，他是江湖老大。刚刚碰到他，他还说，可不能让人知道他进医院，丢了面子不说，好像还有什么秘密有人想从他身上知道，怕被人找到他，就让我带他来这里找你。”我赶忙故意这样说道。 不管马医生和俞文泉是不是真的想立刻弄死五哥，我这样说了，他们总是会想等五哥醒…… 听到这话，马医生勉强笑笑，起身转身又往外走，“我吃点东西。” 我没回应，笑着目送他离开。 马医生前脚刚出门，我便到门后，把房门反锁，装着大声打电话的样子，“放心吧，这次我已经能嫁出去，五哥早就说喜欢我了，你不是也知道吗?我现在在五哥的一个朋友这里……”紧接着我把地址说了出来，立刻又假装跟电话里的人解释，“五哥受了点伤，没有大碍……” 马医生听到我讲电话，立刻想进门，幸亏我说的快，“行了不说了。”装着放下电话的样子，摆弄着手包，打开了房门。 马医生面目狰狞，怒视我的眼睛，“给谁打电话。” “一个姐妹，这是怎么了？”我有些茫然诧异的看着马医生。 “没事。”马医生不得不收敛狰狞的面容，转身去了厨房。 我悄悄跟到厨房门口，又听到他在打电话，“嗯，暂时都动不了，等五哥醒了，我问问……” 我松口气，幸亏自己多了个心眼儿。 静静的不吃，也不喝。 马医生给我倒水，我也都偷偷洒在了床底下…… 傍晚，五哥终于醒了。 马医生也守在身边，看到他醒，连忙伸手去扶五哥，“终于醒了。” “五哥，我们快走吧。”我连忙扶住五哥。 五哥昏昏沉沉的，意识还不算清醒，发出声音喊我，“雪……霜……” 听到这含糊不清的字体，我心头一震，吓得魂儿都散了。 马医生眉心拧了拧，“什么？” 我赶忙伸手打了五哥的心口，道，“我是小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在喊谁呢。” 五哥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谁啊，你救我……” “什么啊，五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伸手偷偷的掐了五哥腰间的肉，“现在醒了，你赶紧跟我回家，我们拿证件去领证。” 不成想五哥这个脑子不转弯的立刻精神了似的，“什么就领证，你别想坑我一辈子啊，你他妈的是谁……” “我艹你吗。”我用力的打了五哥一个耳光。 五哥针头一拔就下床，站不稳的扶着身边的墙面，将我逼退到墙角，直接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敢打老子。” 五哥的身子刚好挡住了马医生的视线，我赶忙给五哥使眼色，低声提醒他，“马医生有问题，他和俞文泉一火的。” 五哥不禁瞪圆了眼珠子。 马医生这时站起身，绕过床尾，似乎是跑来劝架，“别打人啊，什么情况，你跟我说说。” 五哥看着我有些懵，“你……” “我什么我，我是小爽，你天天喊着的丫头，你糊涂死了，你是不是忘记你当初差点被人陷害杀人，是我帮的你，我差点坐牢！”我夹紧了嗓子大声道。 五哥还是懵，无法听出我的意思，也无法相信面前对于他来说，陌生的容颜。 “当初我可是你小兄弟的媳妇，你还跟他合伙逗我，顶着大太阳，就要喝酒，弄的我把自己灌多了，一睡就是一下午，醒了你就跑了！”我连忙又道。“说什么要娶我，都是假的，你放开我，今天是白白救你一命，还想着我能嫁给你呢！” 真是该说的都说了。 我自己的头都疼，这个该死的猪脑子，就不能赶紧跟我走，出去再说嘛。 马医生拉开五哥。 五哥坐到床便，头疼不已似的，也看不出来，他有没有想明白什么…… “五哥，你这是怎么受伤的，刚刚都吓我一跳。”马医生坐到他身边，给他递了一支烟。 我给了五哥一个白眼，不等他说话，我先接话，“还能有什么，以前搞**的，能不得罪人。” “你们好像认识很久，怎么五哥不认识你？”马医生有些怀疑似的看向我。 五哥也看向我。 “我怎么知道他认识不认识我，脑子被人打坏了吧。”我没好气的呛声，不禁顺势又提醒五哥，“当年我年轻漂亮的很的时候，他还为了我，亲自切了一个女人的手指头，现在……真尼玛的让我伤心。” “爽啊？”五哥这才察觉到什么似的。 我总算松了口气，“是啊，小爽啊！” “我刚刚醒，你闹什么闹。”五哥带着些许怀疑的眼神回应了我一句，眼珠子滴溜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管，你现在跟我回家！”我很任性的上前去拽五哥。 马医生有点不舒服了，“他需要再这里休息几天，我们也好久没见，叙叙旧，不然你先回去？” “我不走，他不走我不走。”我转过身去，很固执道。 五哥站起身，“我送她回去。” “你这一身纱布的，连衣服都没有，回头我给买了穿上在出门，先休息。”马医生连忙阻止。 “没事，我穿你的。”五哥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对于他来说不算合身的外套，套在身上，一手扶住了我，回头见马医生又想说点什么，五哥立刻抢话道，“我他妈的都习惯了，你等会儿我，我还有点事儿要跟你商量，晚上咱们好好喝点，这点事伤不算什么，我给她弄回去，就回来。” 马医生勉强笑笑，“好吧。” 还算顺利的出门，但是出门后，五哥立刻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副怕我逃跑的样子，十分用力。 体质到底是好，稍微休息，没有内伤的情况下，就恢复了过半似的。 五哥抓着我便往外走，上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开车到了曾经我去过的那间地下**附近下了车。 果然，他带我走进箱子，兜兜转转几个圈，到了荒废的底下**，找了个房间将我推进门，“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真的要回去吧？”我发出原本自己的声音，很气愤的看着五哥。 “雪霜啊，真是你。”五哥开心的不得了。 “是我，我没有死，我回来找你们了，没想到，你会这样。”我难受的哭了，想都不想，就把之前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五哥。 “周炎斌，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到现在还没死，乔煜凡以为他死了呢。”五哥气愤极了。 “乔煜凡在哪里啊？”我连忙追问，“我回来找不到他，我真的很急，女儿还在俞文泉那里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一直跟乔煜凡在一起，他回来后……”五哥开始讲他们的事情。 乔煜凡从美国回来，便先找了五哥了解了情况，确定周炎斌下葬后，准备去找女儿后带着女儿回美国找我，可是没想到，女儿那时候已经回到了俞文泉手里。 乔煜凡不确定情况，不敢露面，但没想到，躲了两天后，就传来了我死亡的消息。 乔煜凡很崩溃，整个人都像傻了似的，无法从痛苦里走出来，整天把自己就关在这个荒废的地下**里，不见天日，不吃饭，只喝酒…… “我不相信，她一定不会死的，她说她会等我的。” “乔煜凡，别不相信了，我已经去找她后妈问过，她弟弟都几天没吃没喝了，真的死了……” “我都没见到尸体……” “医院的证明还能有假，伤是一样的，年龄相符，就她的病房里，那是美国，怎么可能找到一样的人……” 五哥每次劝说他吃东西，都没有任何意义，乔煜凡好像忘了自己，忘了所有，醉了后还会肆无忌惮的哭泣…… “你还有女儿呢，那个女人不能放过。”五哥愤恨极了，终于再这一天，崩不住一拳打醒了乔煜凡。 “我让你盯俞军，有没有盯到什么。”乔煜凡带着酒气，十分理智似的问五哥。 五哥不禁欣喜，赶忙回应，“他真的是表面上的清高，跟乔文生秘密都有瓜葛，我听到俞军跟她老婆说，乔文生最近没有给他钱，他挺不满意的，还有其他的一些牵连其中的人……” “好，我们就好好跟他玩玩。”乔煜凡眼神里出现了杀气。 乔煜凡这才走出这个荒废的地下**，直接找到了俞军的秘密情妇。 看到乔煜凡上门的俞军的情妇，有些诧异，“这么久没见，倒是看着没以前那么好看了。” “我记得，我们分手的时候，你答应我，如果我有事，找你，你会帮忙。”乔煜凡走进门，点燃了一支烟，坐在自己的前女友身边。 “是啊，你这么仗义，当初我被那老东西打个半死，都没办法离开他。贱男人，睡了我那么久，还要我还钱，钱都花了我哪里还了的。如果不是你认识你，求你出手。我早晚会被他天天性虐死。虽然说，咱俩在一起没几天，但是你也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可惜我知道我这种女人，得不到你的心的。不管怎么说，那段昏暗的日子，是你帮我度过的，等于是救了我的命，有什么不能帮忙的。” “我想让俞军夸。”乔煜凡直言道。 “哟，等于让我现在这个金主死啊。”她有些不想同意似的。 “你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再找一个金主，又有什么难？更何况，我知道，俞军已经跟你两三年了，现在应该已经冷落你了吧。男人啊，你见过这么多，早该死心了。”乔煜凡不禁又笑道。 “这倒是，看透了，这俞军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注意点儿，找找他把柄，别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他知道我知道的多，也知道我把跟他在一起时的一些视频都藏起来了。” “除了床上那点儿事儿，还有别的什么算是证据的吗？”乔煜凡连忙追问。 “有，他老婆跟其他太太接触，打麻将打的很大，简直是变向的送钱，受贿。他给他老婆打电话确定金额数目时，我都给用手机录下来了。现在都放在银行保险柜里……”乔煜凡的前女友有些得意。 “然后呢，你利用这个，已经拿到你想拿到的了？”乔煜凡难免紧张，“不是告诉你，不要乱来吗？小心惹祸上身。” “是想跟你商量的，但是你不是私奔了吗？我哪里找你去，他找不到这些东西，哪里敢杀我，钱我也是要够了，就想着差不多都给他算了，没想到，你在这节骨眼儿上就来了……” “行了给我吧。”乔煜凡抿嘴笑了笑。 这个局，他也是布的不用吹灰之力…… 乔煜凡的前女友眼前一亮，顺势钻进他怀里，“给你当然没问题，你再陪我几天，过几天曾经的快活日子……” 第310章 看到了幸福 “哎呀，你赶紧找个老实人嫁了吧。”乔煜凡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她。 “哥哥啊，老实人又不欠我的，我干嘛去欺负老实人啊。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乔煜凡的前女友显得有些落寞，“怀孕不知道多少次，流产流的身子都完了……” “后悔了？”乔煜凡无奈的摇摇头。 “后悔能怎么办？你从了我，咱俩搭伙过日子？”她不禁调侃道。 听到这个，五哥站在一旁忍不住发声，“咳咳……”不禁小声提醒乔煜凡，“对不起霜霜，我打你啊。” “艹。”乔煜凡有点火大。 “什么啊，跟你私奔的那个女人？”乔煜凡前女友眼前一亮，十分好奇的看着他，“喂，你给我说说，她什么样子，有没有我漂亮，或者说，让我见见。” “你没机会见她了，她死了，我也不想去相信。”提到这个，乔煜凡又是一阵热泪，极力克制竟也没有止住，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乔煜凡的前女友木讷了，“这，真的啊，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俞文泉害她受伤，就算活着下辈子也是只能躺在床上。”乔煜凡很认真的看向他的前女友，“你别跟我闹了，难得我如此喜欢她，让我报了这个仇吧。” “难怪，以前你都没开口跟我要过。”乔煜凡的前女友无奈的叹息一声，“好了，别这样，你这样，我还心疼呢。”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什么似的，抿嘴偷笑了，“不如，我就委屈一下，帮她照顾你？” “我没钱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跟你开玩笑。”乔煜凡回眸认真的看向她，“我现在就命一条。” “哎呀，真是无趣。我逗逗你的，我们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不喜欢你这种奶油小生。”说到这里，乔煜凡的前女友不禁看了一眼五哥，上下瞟了瞟他，神色有些许暧昧似的，“他这样的，我倒是喜欢，就是别是个变态。行了，不玩了，我当是还了你人情，东西在银行，我给你保险柜的密码，你去拿就行了。” “你现在就离开，身上也不是没钱，躲躲风声。”乔煜凡轻声提醒。 “知道知道，我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回老家孝顺父母去，等我身体养好，看看能不能欺负个老实人，看看哪个老实人有福气，让我有心思想过了下半辈子……” 就这样，乔煜凡拿到了俞军的罪证和桃色，本想利用这一点威胁俞军，让俞军拿出点乔文生的罪证，可是女儿在俞文泉手里，并且俞军就算能拿出来什么罪证也是不痛不痒的，无法将他置之死地，最重要的是，他对乔文生还有一些感情，他想亲自再见他，好好问问…… 拿着证据搞俞军，俞军见事情败露，竟然逃走了。 俞军倒后，乔煜凡决定策划去抢女儿，在索性计划杀了所有人，然后带女儿离开…… 可是这时，乔文生找到了他。 “跟爸爸回家吧，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的。”乔文生带着无尽的思念看着乔煜凡。 乔煜凡就这样跟乔文生回家了……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乔煜凡都没有联系五哥，只是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躲起来。 突然传出乔煜凡要结婚的消息，五哥才按耐不住偷偷去找乔煜凡，趁乔煜凡开车出门时，拦住乔煜凡的车。 “快上车。”乔煜凡显得紧张。 五哥只好上车，“喂，什么情况啊！” “乔文生想要叶凝手里的钱，他以为周炎斌卖股份的钱都在她那里，所以希望我们结婚。”乔煜凡开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就这样结婚了？”五哥瞪圆了眼珠子，“难道你忘了你要做的事儿吗？” “叶凝怀孕了。”乔煜凡很无奈的看向五哥。 “你这个混蛋啊，你……”五哥很是生气。 “没有，是以前，有一次迷迷糊糊的就上床了，谁想到就怀孕了。”乔煜凡吸着烟，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乔文生的罪证就在俞文泉那儿，她怎样都不肯给我，她疯了，把我女儿也藏起来。” “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去直接解决了她算了！”五哥气坏了。 “你不要动，躲起来，别让人跟着你。我看看后面怎么办，有什么会联络你的。”乔煜凡连忙道。 “可是叶凝怀孕了，你是要打算负责过日子吗？”五哥恨不得乔煜凡单身一辈子，才是对的。 乔煜凡无力的看着五哥，“我不会跟她结婚的，至于孩子，我觉得有点问题，俞文泉好像很关心孩子，她难道又要占为己有，我还没弄清楚，回头再说，我再考虑一下……” “你能想办法找到我干闺女吗？”五哥有点崩溃。 乔煜凡没再说什么了。 五哥拿了乔煜凡给的钱，找地方躲起来，生怕有人发现他，每天惶惶的等恰煜凡消息，偶尔乔煜凡会打电话给他，简单确认五哥还安全……最后等到的是乔文生持枪被抓，证据被送到警局，乔煜凡跟他就忽然断了联系。 “我有一点不理解，俞文泉和马医生好像还想从你嘴里听到点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 “就是俞军情妇的所在，我知道她在哪里，俞军和俞文泉都想杀了这个女人以解心头之恨！”五哥憨憨一笑，忽然间有点不好意思的害羞感。 “什么情况？”我有点捉摸不透了。 “俞军出事后，他情妇逃走，在车站被俞文泉的人抓了，是乔煜凡吩咐我跟着她，暗中护送她，想她安全离开，所以，我就救了她。”五哥更不好意思了，“然后，她就不走了，就说要欺负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她不会骗你吧？”我下意识问。 “不会的，她怀孕了。她说她都以为她这辈子，不能怀孕的。我送她回我老家，我姐姐照顾呢，我打算等你们的事儿结束，我就回去找她，我们开个饭馆儿，做个小生意……”五哥越说越不好意思。 “你真的不介意？”我试探着又问。 “介意什么，她的过去啊，我还不是一样一堆堆的过去？”五哥不以为然，“俗话说的好，宁可娶小姐从良，不娶寡妇出墙。” “那一个月，真的挺幸福的，我还问过她，看上我什么了。她说，看上我实诚，以后不会对她三心二意。加上怀孕了，她死活都要结婚。本来她应该也没有想结婚的，她说也要缓缓，放空一下自己，出门玩玩。可谁想到，几乎已经觉得自己不能怀孕的她，就怀孕了！这简直就是天意，她要给宝宝一个家。我说我没钱，她说她有。我说我不要你陪别的男人的钱，她说，那是辛苦钱。我心想也是，以前我的女人，十个有八个是坐做小姐的，混的就是这个圈子。可是我也说了，我不想我的女人以后还跟别人搞七搞八，她说打死她她也不搞……”五哥绘声绘色的说的满脸幸福的，“简直是个意外，我真没想过，我还能有今天，还能有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也是，你也没什么可骗的，她条件也好。这个社会找什么样子的找不到，以后好好对人家，经历那么多的女人，可能更渴望温暖的家庭。”我真心替他高兴，笑着提醒。 “嗯，她说了，以前那些男人，对她好就是床上，都是虚情假意，没一个想跟她结婚。新鲜感过了，就算了。她说就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感觉踏实，我能给她家的感觉……”五哥越说越来劲儿，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最后又满面春风似的补充了句，“你是不知道，我送她回老家养胎，我多有面子，村里的人都夸我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跟电影明星似的……” “这就好，对了，你没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吗？你被关起来有日子了吧？”我连忙提醒他。 五哥这才反应过来，“对对，我打电话。”说着，他跑到另一个房间找来几部手机，翻到其中有电的，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我坐在一旁，就这么笑着看着他，仿佛这一刻，能看到别人幸福，自己都能看到希望。 “媳妇啊，我最近忙……”电话接听后，五哥憨笑着道。 “忙，忙什么忙，我肚子都起来了，你还不回来娶我。姐姐很辛苦的，照顾家，又给杀鸡炖鹅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给姐姐钱，他说你都按月给她生活费，家里存不少，不用我的……”电话里她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暖。 暖的五哥眼泪汪汪的，“啊，不用你的，你就好好养胎，我很快就回去找你，咱们结婚，盖个二层小楼，再开个饭馆……” “我改变注意了，你家这边，没有美容院，我要开美容院……” “行，你说的算。”五哥擦着眼泪，憨笑着道。 “我跟你讲啊，你别跟乔煜凡出生入死的，那家伙越看越不稳当，老婆死了，怕是要拿命拼了，你得留着命……” “知道了，女人家，怎么婆婆妈妈的，乔煜凡还救过你呢。” “也就是乔煜凡，换个人，我早就给你绑回来了。你那脑子，能让人玩死！乔煜凡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也担心啊，一定要回来！” 接下来的话，我没有再听了，转身找了一个有床的房间躺下了，躺下的瞬间，忽然觉得身下有东西，下意识拿出来，才发现是乔煜凡的钱夹，打开后，看到的照片，竟是两张拼凑到一起的…… 一张似乎是偷拍我熟睡的样子，另一张是幼小的小女孩儿，可爱的在阳光下笑着，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我知道这是小贝壳，我忍不住哭了，一哭就是很久很久似的…… 五哥回来了，才给我从痛苦拔出来，“丫头，哭什么.”五哥走过来，看到钱家里拼凑的照片，不禁也有些难受似的，“好了，他不会想看到你哭的。” “我知道。”我擦干眼泪，赶忙又道，“五哥你回去吧，你现在有家有业的，我真的怕你也有事。” “不把乔煜凡找回来，不弄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五哥一脸坚定，“我记得，乔文生被抓那晚，也就是他失踪前的一晚，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对啊，你刚刚好像提过，他给你打过几次电话，都说什么了，最后一晚又说什么了。”我连忙起身去追问。 “之前没说什么，就是担心我的安危，怕我有事。”五哥连忙回应，“可最后一晚说的有点怪。” “怎么个怪？”我听的好个紧张。 第311章 难题 “他打电话是这么说的……”五哥连忙给我讲了当时的情况。 正躺在这里无聊发呆的五哥，接到乔煜凡的电话，“喂，你这好几天没来电话了，我这躲着都快闷死了，也不知道你让我躲什么。” “我本来想偷到女儿交给你，然后我杀了他们。”乔煜凡有些闷似的。 “别干傻事儿了啊，有事有警察呢。”有了老婆孩子的五哥，自然没曾经那么冲动，可他却没有告诉乔煜凡，他知道乔煜凡的性子会有危险也不让他参与。 “干不成了，我在她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听到她打电话，说孩子病了，我终于找到机会跟着她，想跟着她到女儿的住处，可是她去的是医院，到医院里，我发现她抱着孩子，我上去抢，可是却是多肉……”乔煜凡的声音消沉极了。 “然后呢？”五哥紧张的追问。 乔煜凡没有回应他，只是道，“可能我最近几天不会跟你联系了，你不要担心，继续等我消息。” “噢，知道了。”五哥当时也没想太多。 “五哥，活着是不是好累。”乔煜凡忽然感慨。 “是啊。”五哥抿嘴应了一声。 “雪霜有福气啊。”乔煜凡忽然又提起我，提起我时，话音依旧哽咽。 “别想了，好好睡一觉。”五哥不敢谈过多关于我的。 “你也好好休息，十天内我不给你消息，你就走，回你老家，到时候我会去找你。”乔煜凡忽然扔下这话，挂断了电话。 五哥很气愤，“我等了十好几天，实在忍不住了，就出去找！” “被抓了吧，叫你不听话，直接听话回家多好。”我下意识训斥他。 “妈的，乔煜凡根本就没去我老家，我老婆在家里，不可能去了，我老婆不认识。”说到这里，五哥更气愤了，也猛然想起点什么似的，连忙道，“对了，抓我的人，还逼问我，乔煜凡曾经都跟我说什么了，傻逼一样的想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他们都傻逼。” 五哥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残缺的手指别样硬汉感。 “他跟你交代的是可能不会跟你联系，那么他不是自己走的了。”我下意识道，似乎越来越确认这一点。 “是啊，我也觉得不是他自己走，他走也会跟我说一声，联系不上我，肯定会找我的，这个地方就这么大，他不可能找不到我的。也他妈的不知道是谁，抓了我，还剁了我手指，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八成是俞文泉那个贱女人……”五哥气愤的嘟囔着，我也没多说什么。 听到这个，我没吭声，别说是胡文牒不希望他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了，恐怕找胡文牒也是鸡蛋碰石头，他手指的仇，我想我会找机会，给他报了…… “五哥，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吧。你回去看看怀孕的老婆，她现在很需要你……”我本想找他一起跟我办事的，但是我真的担心他有事，总是会有相同的剧情在电视里上演似的，一个这样的人会牺牲…… “我不会走的，我要找到乔煜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五哥很固执道。 “他哪里好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好的让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江湖义气？”我下意识反问，甚至打击他，“省省吧，老婆孩子才重要。” “如果不是他，我都死了。”五哥很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 这一瞬间，我怔住了，险些忽略了他们的故事，是我想的太简单…… “当年，我跟着乔文生和陈管家办事，出了差错，乔文生想做掉我。是乔煜凡开口要了我过去，用性命担保，我不会再坏事，以后跟着他做**的生意……”提到这个五哥有些感动，“我还以为他要利用我什么，但是竟然真的是给我一次机会从新开始，任何危险的事儿，都不会让我去做，甚至都是他亲自出手。我自以为很爷们的，兄弟中我是带头的，结果到他身边，显得倒像个小姑娘了。” 可以想象，这故事很美。 我听着听着都笑了…… “我记得有一次办事，没有告诉他，因为老胡的人来捣乱。我带人去找老胡他们麻烦，差点折在老胡手里。是他单枪匹马冲进来，上去就给老胡一顿抽，抽倒老胡，立刻告诉老胡，你他妈的碰我的人，我就敢碰你，你弄死他，我就敢弄死你……那时候我都感觉他帅呆了，我纵横这么多年，我也不敢伸手去打老胡啊……”说到这里，五哥笑了，“结果，这小子，出门就吓的腿软，赶紧打电话给乔文生，乔文生亲自给解决的，不然啊，真是要惹祸了。我问他当时怎么那么冲动，他直接说了，动谁都行，就不能动你，我需要让他们清楚，他们养的是狗。我养的是手足，下次你去办事，让他们给你几分颜面……”说到这里，五哥无奈的摇摇头，不禁夸赞，“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佩服他。不过，也不都是他对我好，老子也是给他挡过刀子的人……” “是哦，你们好帅哦。”我一副花痴的样子，抿嘴看着五哥，“别说了，说正经的，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别废话了，我不同意，我一定要把事情解决，然后再离开，到时候再见面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是生是死，我放心不下。”五哥连忙道。 我没办法了，只得顺着他，如果感觉有事，在想法让他撤。 “五哥你休息下，我先回王警官那里，咱们有事儿电话联系，记得别去找马医生，哪里也别去，马医生跟俞文泉是有关系的。” “不是，你们怎么一样啊，办事儿都他妈的一样了。”五哥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就让我猫着，我都猫出病了，我不干。” “你如果不是不听乔煜凡的乱跑，你能被人抓住吗。”我气愤的呛声。 五哥撇撇嘴儿，“我跟你讲，乔煜凡我不得不听，你的话，我可就不想全听了。你毕竟是个女的，我要跟你在一块儿，我怕你有事，你要是有事儿，我可跟乔煜凡没法子交代，舍命我也得保护你。知道你还活着，他应该会高兴死的。” “你别这么固执。”我都不知道怎么劝了。 “不行，你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哪个王八羔子想对你不利，我他妈的抽死他。”五哥咬紧牙根道。 我无语了，只好暂时点头，五哥夜里买回来吃的，我们吃过后，趁他睡着，我留了字条给他，“哪里也别去，小心，等我电话，不要坏事，放心我有办法。” 离开后，我回了王警官家里。 王警官有些不高兴，“跑了一天，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我去胡文牒那里了，看看情况。”我下意识道。 “她知道是你？”王警官连忙追问。 “嗯，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她当我是姐妹的，有事情让我找她，放心吧。”我简单的解释了。 “胡文牒告诉你什么了？”王警官又问。 “她告诉我，股份是周炎斌死前卖给她的，别的她也不知道。”我还算自然的回应。 王警官也就不多心了，但是却忽然告诉我另外一个消息。“俞军好像回来了，推测他回来是要找他情妇报仇，能不能让胡文牒的人给打探一下，五哥现在躲到哪里去了？” 嗯？ 怎么王警官好像也知道五哥跟他老婆的事儿。 “为什么要找五哥？”我装着不解。 “因为我之前有过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五哥跟他的情妇曾经一起在郊区的一个超市出没过。”王警官看着我试探着道。 “噢，那我问问胡文牒，你再看看，如果俞军那边有什么消息。你记得也告诉我下……”我只好这样道。 王警官没在说什么了，“吃饭了吗？” “外面吃过了。”我连忙微笑回应。 “我也简单的单位吃了一口，我去洗个澡，你早点睡吧。希望明天你带着点儿手机。”王警官起身去了洗手间。 “知道了。”我连忙微笑回应。 拿着手机回到房间里，看着这手机，发呆了很久，并没有用它跟五哥联系…… 俞军的事儿，明天通知五哥，正好也给了他理由，离开这里回去找老婆孩子保护她们。 至于其他的事情，想来想去，好似所有的事儿，都卡在了周炎斌和俞文泉这里。 相对我来说，周炎斌比俞文泉要安全一些。 如果能找到周炎斌，或许很多事就能解决，危险不危险的只有冒险一次了…… 想了一个晚上，我决定冒险一次。不能再等了，乔煜凡不是自己走的，莫名其妙失踪这么久，很可能出事了。 找到周炎斌，或许就有答案，搞不齐是周炎斌把乔煜凡藏起来…… 乔煜凡失踪这么久，不是周炎斌做的，周炎斌也应该在找他，失踪两个月啊，他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找！ 总之一定要找到他，我不能躲着他了，躲着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要尽快。可怎么找他倒是成了难题，一个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还活着的人…… 第312章 左右为难 清早起床，王警官去早市买早餐，我便出门到楼下的小超市打电话给五哥，“喂，五哥，你现在得回家，俞军好像从国外回来了，想报复他情妇，就是你老婆，回家守着他们，千万别出事了。” “什么？真的假的。”五哥有些懵似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现在住在王警官家，他跟我说了，内部有消息，正在抓人呢。”我有些急了。“你怎么这个反应。” “她，她来找我了……” 我傻眼了，“什么？在你身边？” “没有，不过也快到了。我现在乔装在车站等着呢……”五哥连忙道。 我真是急了，“我不是告诉你别乱跑吗？你现在回去，我帮你去接她，你别露面，搞不好现在俞文泉俞军都知道你跟她在一起了，一直让你躲着看来是正确的，乔煜凡当初可能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没跟你说明白……” “她肚子里有孩子，我怎么放心……”五哥有些不甘。 “我去接她，带王警官一起！”我很强势打断了五哥。 五哥这才答应了，“那得好好保护啊，有警察还行。” “告诉我哪个车站，那一趟车……” 五哥立刻告诉我了，时间刚好够用，还有半个小时…… 我用王警官给的手机打电话给王警官，叫他回来，开车拉着我去车站…… “去车站干什么？”王警官边开车边问我。 “我收到消息，俞军的情妇，马上就到站。”我小心翼翼的回应，不知怎的，或许是自己太小心了，不想告诉王警官全部。五哥和他也是势成水火…… “真的。”王警官一脚踩了油门，迫不及待的往车站跑。 “有了她，或许就有办法引俞军出来。”到站后，一下车，王警官便嘟囔了一声。 “不能让她冒险！”我立刻反驳王警官，“现在接回家，哪里也不能让她去，你也不能告诉你同事……” “可……”王警官有些为难。 “嗯？”我怒视他的眼睛。 “先这样吧。”王警官只好应了。 到了车站，我不知道她的样子，但是王警官是见过她的，便在下车时一把抓住了她，像是抓犯人似的。 她吓的想逃，我连忙上前也抓住了她的手腕，“嘘……五哥让我来的。” “不可能……五哥会自己来的……”她很慌，慌慌的样子柔弱的我见犹怜。 她很美，脸蛋五官很是精致，没有当下的锥子脸高鼻梁大眼睛，却也挑不出任何瑕疵似的，尽管小腹隆起，也能看出身姿曼妙，难怪俞军会为她倾倒，五哥会为她神魂颠倒，乔煜凡和她还有过几天…… “我是警察。”王警官亮出了警员证。 “警察？我不去警局，你们是要我把我该得的钱吐出来吗，那是俞军给的，不是我自己……”她显得很激动。 我这才想到这一点，没别的法子，只得道，“俞军回来了，你要钱还是要命啊，他肯定会报复你的，你肚子还有一个，赶快跟我们走。” 听到这话，她有些怕了。 王警官趁机，拽她往外走，直接将她拽上了车。 到车上，她还是怕的，“我不去警局……我不去……我不去……证据是我提供的，我拿钱是应该的，我也没拿多少……” 王警官没理会她直接开车。 我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也发声提醒王警官，“回你家！” “知道了。”王警官回应后，她就开始恳求，“你们放了我吧，当没看到我好不好……”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都是从别人嘴里听的。”我微笑着，十分温和的问她。 “陈美玉。”她轻声回应我，这才情绪稍微舒缓。 “果真人美的不得了。”我下意识道。 “你不是警察？”陈美玉心有余悸的看着我。 “嗯，我不是，我是五哥的朋友。”我下意识回应。 王警官回头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大概似乎也能知道了一些，至少知道我和五哥有联系吧…… “他什么朋友。”陈美玉有些不高兴的推开我，挪动屁股坐的离我远了一些…… “让我怎么解释呢，五哥能让我来接你，是十分相信我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我只得这样道。 有种冲动，告诉她，我是曾经她想见的女人，乔煜凡的挚爱…… 陈美玉勉强笑了笑，眼珠子再眼眶里乱转说着，“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没钱，钱早花的差不多了……” 王警官透过倒车镜看了一眼陈美玉，并没有说什么。 陈美玉透过倒车镜，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瞬间有点小慌，“不管，反正我没钱。” 王警官笑了笑。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禁暗自感叹，钱，到底有多重要，我早就感觉到过，可是在经历这么多生死离别之后，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到了王警官家里，陈美玉跟我一起坐到沙发上喝了点水，越来越不安，“我想见五哥，我给五哥打电话。” 王警官盯着陈美玉，陈美玉也就作罢，“算了，他没事就好，真是不能干亏心事儿。但是五哥现在也没犯法……还不能给改过自新的机会……” “人家没说什么，你少说两句。”我下意识打断了陈美玉，这种敏感话题，怎么还能提呢。 陈美玉不吭声了，惶惶的看着我们。 王警官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回眸微笑看陈美玉，“你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下，坐车这么久很辛苦。” “好。”陈美玉起身摸了摸肚子，便进去王警官的房间了。 王警官立刻坐到我身边，“这是个好机会，有她可以抓俞军的。” “抓俞军是你们的事儿，我不能让她冒险，她是个孕妇，怀的是五哥的孩子，你不要这样残忍！”我有些激动的反驳。 “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抓了俞军。暂时不交给警局，可以牵制俞文泉的。”王警官忽然这样提议。 我差点动心了，但还是反驳，“计划没有变化快，万一引来的只是俞文泉的人，很麻烦的。” 王警官显得有些无力，左右为难着。 第313章 情况不妙 只得这样提议，“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不决定好，我要带她回警局，她身上有赃款。” 我也十分理解王警官，“多给我两天时间。” “你不要耍花样儿，我们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说到底我是个警察。”王警官也很为难的望着我。 “不耍。”我勉强笑笑，自然心里有其他想法。 “我先去警局，你们吃早餐吧，早餐早上买了回来，你不在，去找你，就接到你电话火急火燎的去车站接人。如果凉了就热热……”王警官站起身拿着制服去了洗手间，换好之后直接出门了。 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明明放任我耍花样，都不监视我们的噢。 不过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 可是又说不上来…… 我去叫陈美玉出来吃饭，陈美玉正在房间里跟五哥通电话，“真的啊？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 放下电话的陈美玉回头看向我，不禁上下的仔细打量我。 我知道五哥什么都不瞒着这女人，也无力反驳什么了，倚着门框，就任由她看着我…… “你以前，是不是比现在漂亮。”陈美玉眯缝着眼睛，带着诡异而又犯傻的神情走到我面前。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你这表情很可爱。” “啧……”陈美玉立刻拉下脸，“你怎么这样啊，我问你话呢。” “跟以前差不多吧，可能也漂亮了一些？我不知道，我不太在意我的长相。”我努嘴回应。 “你怎么给他勾引的魂儿都没的，教教我？”陈美玉挑眉带着些许兴奋的样子问我。 “额。”我尴尬了，“不知道，他蠢，眼光拙劣，怎么放着你这样漂亮，我看着都喜欢，女人都想多看两眼的女人而不爱呢。” “算你有眼光。”陈美玉状态越发的放松，闻到包子味儿，直接绕过我去餐桌上拿包子吃，边吃边问我，“你说啊，人这辈子，图个什么呢？爱情那玩意我还真不太相信……” “你不爱五哥？”我下意识问她，虽然好似大概理解这种人的心态。 “不是不爱，是不知道爱的感觉，他让我踏实就好了，家人，需要家人。”陈美玉继续吃着包子，很自然坦白坦荡的回应。 “那曾经你对乔煜凡呢？”我这个很好奇，毕竟那是我的男人。 “不知道，挺喜欢？谈不上，我这颗心啊，早就伤的不知道什么叫爱了。”陈美玉很坦然的说到这里，才后知后觉，连忙解释，“美女，你可别误会，当年乔煜凡二十出头，我哪里会喜欢啊，有钱也是那种不会给女人很多的，我胃口这么大，就是喜欢老头子……” “不太明白，我倒是没有研究过。”我有点好奇的问，边问边走过去，跟她一起吃包子。 陈美玉连忙道，“这么跟你说，我对自己的长相是很自信的。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再有钱也就那么回事儿。老头子不一样了，都能当我爹的，当然会更疼我，没那么多傲娇心态。我要什么给什么，不要什么，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乔煜凡，那个家伙，傲娇的很。是有过什么幻想，也真的挺喜欢过，可是啊，那幻想就是幻想而已，玩几天差不多了，就撤了……” 看着这个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耿直的女人，我竟然有些喜欢，喜欢听她讲话…… “五哥呢，不是玩几天就撤啊。”我忍不住追问。 “别闹，那是能当老公的人。”陈美玉忽然一脸笑容，美滋滋的，“缘分，老天给的缘分……”说着她摸向自己的肚子。 “知道了。”我这才彻底放心了，不然五哥那个傻子真是难以让人放心。这样看来，五哥很有福气…… 她在这里，我得看着她，去找周炎斌的事儿，着实还有点儿不方便，我一出门她就会跑，既然王警官也都听出来了，我只好打电话，把五哥也弄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五哥和老婆亲亲我我的讨论肚子里宝宝，尤为羡慕，拿着乔煜凡的钱夹，打开看着那属于我和小贝壳，拼凑的照片，眼眶不由得湿了…… 五哥斜眼瞄到了我的哀伤，立刻打住了，给陈美玉使眼色，“咳咳……” 陈美玉连忙站起身，“那个什么，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不能出去，家里有点菜，随意做一点吧。”我连忙道。“在这里，就不要出门了，我要出去办事，你们只能在家里待着。” 陈美玉不太高兴，但因为五哥在身边也便笑了，“好。” “我陪你去……”五哥不放心的站起身。 “不用，一点小事儿，一点儿也不危险，你老婆自己在家才危险呢。” 五哥有点为难。 “你看你受伤这么多，她都说没事了，你就别去了，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很疼啊，以后给我注意点，怎么搞的……” “放心，我没事，去换衣服。”五哥赶忙坐下哄陈美玉。 我换了衣服，稍微自己化了妆后，便悄悄出门了。 依旧没有带上王警官的手机，出门打车直接到了叶凝家…… 是叶凝的保姆给我开门的，叶凝正挺着肚子看电视，闻声回头看到我，有些茫然，“你是谁啊。” 我微笑着走进去，“方便单独聊聊吗。” 叶凝有些懵，鬼使神差的就给阿姨使眼色，“你先忙去吧。” 我走到她面前，也没有更多的废话，直言道，“我要见周炎斌。” “你到底是谁？”叶凝不禁瞪圆了眼珠子。 “没谁，等他联络你的时候，你告诉他一下情况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我把事先我写好的五哥的电话留给了叶凝，然后直接准备转身走。 叶凝追问我，“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啊。” 我没有回应，准备就这样离开，周炎斌会联系我的，可是没想到，这时，门口停了一辆私家车，透过窗户我清晰的看到私家车上的人，是俞文泉…… 糟糕，情况不妙。 我走不出去了，俞文泉已经顺着角门走进来，直接按下了房门门铃。 第314章 藏的真深 我眉心起了褶皱，告诉自己不能乱，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这么快察觉到什么的，感觉上应该不是跟踪我而来，她一个人开车来的，到地方就直接下车进门…… 看到俞文泉的叶凝撇撇嘴，满脸的不屑，但也不忘紧张我这边，“喂，你说清楚……” “周炎斌还活着，我知道，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不知道呢。”我邪笑着看向叶凝。 叶凝有些慌了，“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只好先赌一下，赌叶凝是不知道俞文泉也知道周炎斌还活着的事情，因为周炎斌不会跟叶凝说太多，只会让她瞒着所有人…… “她进来，我就告诉她怎样？”我小声问叶凝。 “不准，不要胡说，你……你……”叶凝慌乱之际，只好推我到里面的曾经我呆过的麻将房，“你在这里呆着，哪里也别去，今天你说不明白，你休想离开这里！” 我抿嘴偷笑着点点头。 叶凝把房门关紧，想反锁似乎没找到钥匙，门铃一直响，她只好先去开门。 我把房门稍微打开一条缝隙，静静的从门缝里看着俞文泉踩着高跟鞋，不理会叶凝的阻拦，风风火火的走进门，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日子过的挺好啊？” “还行吧。”叶凝不喜欢她，也不愿意掩饰，坐到沙发上不算友好的回应，“我这里不太欢迎你。” “不欢迎我，欢迎谁？”俞文泉邪笑着看着叶凝。 “谁也不欢迎，神经病，你找我干什么！”叶凝没了耐心，手不由的摸了摸肚子，不禁又笑了，“我怀的乔煜凡的，你是不是很不爽啊。” “有什么不爽的。”俞文泉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着实有种面对小丑表演的观众的即视感。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乔煜凡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恋爱过，而且很相爱。”叶凝得意的挺直腰杆，“就别装了。” 俞文泉先是脸色一沉，后是一阵大笑，笑的叶凝发毛，“你什么意思！” “谁告诉你的？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怕别人知道吗。”俞文泉又是一声长笑。 “你老公告诉我的，你老公你都不怕他知道，你真的够贱的。”叶凝气的快爆掉了似的。 俞文泉的脸色忽然间沉到了冰水深处似的，闭上了眼睛，气愤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看来你很欢迎我老公来你家了？” “煜琛哥照顾我而已，我没你那么贱，跟了这个又跟那个，兄弟俩都跟。”叶凝下意识道，不禁又反水补充，“不对，乔煜凡不是乔文生的儿子，不算兄弟，那也够贱的。” “你嘴巴这么贱，活该你现在如此下场。”俞文泉睁开眼睛，这时眸底泛起了杀气，但她似乎是极力克制的。 “我什么下场，我怀着乔煜凡的儿子啊，你呢，你有什么？我告诉你吧，乔煜凡早晚会回到我身边的……”叶凝一脸骄傲。 “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你肚子里的种都不知道是谁的。”俞文泉阴沉着脸看叶凝。 “什么啊？”叶凝有点懵。 “我怕以后没机会告诉你这件事，本来想着你生完孩子再告诉你，让你好好的痛苦下半生，可是好像这样对于我来说更好……”俞文泉笑了，站起身看着叶凝的肚子无奈的摇着头，“不出意外，应该是我曾经找来的那个野男人的，家徒四壁，好赌成性，还有毒瘾的那个野男人的……” 听到这个，我并没有太过意外，但是却奇怪为什么说怕以后没有机会告诉叶凝呢？她要走？不对，就算要走，告诉不告诉又有什么，似乎让叶凝生下来才是最好的报复，她最初也是这样想的，现在这样对她来说更好？为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叶凝吓坏了，这一瞬间好似才明白什么，赶忙问她，“这些事是你做的，所以乔煜凡最后才那么跟我说？” “他跟你说什么了？”俞文泉倒是好奇。 “他说，让我拿掉孩子，孩子不是他的，我以为他骗我……”叶凝完全乱了似的，站起身激动的来来回回的走。 “没有骗你。我找了个男人，提前在楼上乔煜凡隔壁的房间等着。乔煜凡喝了我给的酒，一睡不醒，被我换到了隔壁房间，在让那个男人到他房间里去，拉上窗帘，等你这个被我灌了真正的春药的女人进门。那个男人一身的病，搞不好你也会传染，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传染，听说是什么梅毒，花柳儿,好像是艾滋吧。”俞文泉站起身，一脸无奈的看着叶凝。“不相信就生下来,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病，真的劝你好好检查呢，不怪别人，就怪你自己，太下贱，要给乔煜凡喝那种东西，我要加倍偿还你……” “胡说八道，你一定是胡说，我有做过全身检查，产检都做了，我没病，我好好的。”叶凝激动的大喘息，“你是骗我，骗我想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没病，那你幸运。”俞文泉保持着笑容回应，不禁又补充，“我想你拿掉孩子，没必要这么麻烦，乔煜凡不在，周炎斌也不在，我随时随地可以动你。” 叶凝吓得慌了，赶忙后退，“你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听我的，要赌的话，你就赌好了，反正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让你生下来的。”俞文泉坐到沙发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叶凝完全招架不住她的攻势，被俞文泉吓的快疯了似的，后退到墙角咒骂着，“俞文泉，你个神经病，你个疯子，你比秦雪霜还贱。活该你不能生孩子……” “我有孩子，我女儿，叫妈妈叫的可甜呢。”俞文泉不以为然，完全不会动怒了似的，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这让我有些激动，但我忍住了，没有冲动的冲出去…… “女儿也是你抱养的，你肚子不争气。你嫉妒我！”叶凝大声反驳。 “我不嫉妒你，我只是嫉妒秦雪霜。秦雪霜可以让他戒了性，欲生欲死。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一个傻逼随时会出局的炮灰罢了。”俞文泉嘴角这时牵起一抹苦笑。“我现在告诉你，是好心，好心让你知道真相，用脑子笨想，我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乔煜凡发生关系吗？” 叶凝彻底无语了，“这叫什么真相，我不相信。” “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确定那个男人真的是乔煜凡吗？乔煜凡会那般吗？他应该那方面不太行，而且很小，很快就一次，五分钟？三分钟？折腾那么久，应该折腾个两三次了吧？”俞文泉再次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叶凝一下子陷入了某种回忆却又不相信似的。 “我想告诉你，乔煜凡那方面很那行的，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多多少少也该知道，他的尺寸吧？”俞文泉又挑眉问叶凝。 叶凝彻底傻眼了似的，但还是狡辩着，“我跟他发生关系不止那一次！” “是啊，我知道，但是你更要好好想想，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当时可是亲眼在你们房间门口，看着的那一切，在乔家这种事情，真的好多……”俞文泉苦笑着说着，声音越说越小。 叶凝彻底傻眼了，自欺欺人似的，又愤怒大吼，“俞文泉，你好好做你的大少奶奶，我他妈的好好等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爸爸，你别再来找我，你今天说这些话，我完全可以报警，你恐吓我……” “算了，不跟你多说了，你已经明白，却还装傻充愣。”俞文泉忽然间起身离开了。 叶凝沉浸在某些痛苦里，好似拔不出来，好似忘记了麻将房里的我，难受的回到沙发上坐下来，胡思乱想，又哭又笑…… 忽然面前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哭着接听了，“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来找我干什么，她胡说八道了一通，你不会跟她又一伙了吧，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啊，我举得我不需要你照顾了，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说着叶凝又委屈的哭了，忽然又有些错愕似的，“你来干什么……告诉我什么真相……” 乔煜琛？ 我眉心紧拧着，似乎明白了些许什么，但我不敢想象…… 叶凝呆呆的放下电话，感到口渴，喝了面前水杯里的一大杯水后，站起身来回走，心慌意乱的，好似把什么都忘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乔煜琛出现了，进门便慌乱的上下打量叶凝，“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凝有些不之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真相。” “孩子是我的……”乔煜琛很认真的看着叶凝。 “什么啊。”叶凝彻底乱了，“她说，是一个什么男人的，还有艾滋……我……” 乔煜琛立刻抓住了叶凝的肩膀，认真的重复道，“孩子是我的，我会跟她离婚，娶你！” 看着乔煜琛，叶凝呆住了。 乔煜琛扶着叶凝坐到了沙发上，讲述了整件事的经过…… 那一天下午，乔煜凡喝酒回房间睡觉后，家里人都离开家，他也准备去公司，却发现楼上有鬼祟的人影…… 当时，乔煜琛就感觉有点不对，家里三个佣人都再楼下，楼上楼梯口的人是谁？ 他趁俞文泉不注意，偷偷上楼，抓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胆小，就把事情告诉了他。 可是他却动了心思，对于叶凝的身体，他早就有了想法…… 于是就顺水推舟，做了那个男人，按着俞文泉的计划，把乔煜凡移动到隔壁房间，他走了进去，拉上了窗帘，躲在门后，待叶凝进门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叶凝似乎不太清醒，软软的就再他怀里顺着他，脱了衣服…… 除了这一次，还有一次，在乔煜凡和叶凝婚期将至时。 乔煜琛知道叶凝怀孕，怀疑是怀了自己的孩子，有些不愿，那一天带着些许酒气，他坐在沙发上，思考要不要跟叶凝坦白。 看着叶凝跟乔煜凡发生争执后乔煜凡离家，叶凝独自上楼，便直接跟上去，跟进门，从叶凝身后，蒙住了叶凝的眼睛…… “喂，你干嘛？”叶凝显得有些娇羞，“知道错了？回来跟我认错？” 乔煜琛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叶凝。 “认错就好。”叶凝想回头。 乔煜琛将叶凝推到墙角，让她面对着墙面，将领带解开，蒙住了她的眼睛，不由的伸手撩起了叶凝的裙摆，将手伸进她的底裤…… “干嘛？怎么还玩上这种游戏了，小电影里有，我让你看你都不看……”叶凝娇羞的笑了，顿时被撩的欲火燃起，带着急促的喘息声，她道，“从上次，你就没碰过我，说是怕对孩子不好，今天怎么了……” 这让乔煜琛才确认孩子是自己的，带着无尽的欢喜，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从叶凝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上头的忘了一切，直接吻她的脖颈…… 听着这些，叶凝呆了，但是竟然没有了刚刚的痛苦，好似脸上还出现了一丝喜悦的神色，“哥，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怎么不喜欢，早就想要你了。”乔煜琛伸手将叶凝拉进怀里，带着不平稳的喘息声，将手顺着叶凝的领口伸进了她的心口间。 叶凝本想挣扎，但被他的手三两下就征服了似的，便不在挣扎，红着脸任凭他摸着…… 乔煜琛有些按耐不住似的，想脱了她的衣服，“我很久没做了，刚刚跟你讲，真受不了……” 都他妈的不是好饼。 看着这一幕，我有些觉得恶心。乔煜琛，藏的真深，曾经就觉他很不简单。 他跟叶凝又是什么目的了，很明显他最爱的人是俞文泉，叶凝他好像不应该很喜欢…… 第315章 无处可躲 叶凝不太愿意似的，“我不太习惯，你今天刚告诉我，我都……” “有什么不习惯的，难不成，你真希望上了你的是那个男人？”乔煜琛有些无语似的，不太高兴的推开了叶凝，“俞文泉那个女人，还真是狠啊，想让你一身病，如果乔煜凡碰你，也会有染上病，哎哟哟……” “幸好是你。”叶凝连忙道，“这一天就像坐过山车。难怪你这么照顾我，你会娶我吗？”叶凝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抬起头，一脸单纯的望着他，“我可是就你一个男人。” “会，当然会，只是我现在不方便跟她离婚，你好生养着，等等我会离婚的，不然现在离婚，他会分走我的钱，第二次我们在一起，她在门口看到了，还用手机拍了照片，证明我婚内行为不轨……”乔煜琛连忙道，满脸无奈。 “那，那这怎么办？”叶凝有些懵。 我真是有点无语，快看不下去了，从前爱顾晨夕，后来爱乔煜凡，现在……就这么容易吗？ “只能等等看了。”乔煜琛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你一直都忍她，为什么啊，你也是知道她喜欢乔煜凡的。”叶凝努嘴问乔煜琛。 “我曾经很爱她，但现在不爱了。累了，为了一个爱着别的男人，甚至为别的男人去死的女人，我有什么意思，可笑的是，那个男人不爱她，你说她是不是犯贱？”乔煜琛忽然反问叶凝。 “是啊，犯贱。”叶凝撇嘴回应，很是赞同。 “你说这种女人该有什么样子的下场。”乔煜琛挑眉问叶凝。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说的不算，她那么凶，那么厉害。”叶凝又卖萌似的嘟嘴回应，娇滴滴的好似很怕。 “她这么对你，你就不想报复？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儿，我会让你这么受委屈吗？”乔煜琛不禁反问叶凝。 叶凝顿时尾巴翘上天，“真的吗？” “真的啊，难道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不想？虽然我爸爸没了，但也算是留给我一生享不尽的荣华。”乔煜琛不禁笑了。 “哪有，干嘛把我说成这样。”叶凝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曾经不是这样的女孩子，是跟乔煜凡待了三年，才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分，我能给你，就不过分。”乔煜琛连忙道，“有什么就跟我说什么，你肚子里的可是你最大的护身符，我想要个孩子，很久了。” “我……我……”叶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跟我说实话，那笔钱在你手里吗。”乔煜琛忽然问叶凝。 “什么钱？你是说我干爹卖股份的钱？”叶凝有些懵懂。 乔煜琛点点头。 叶凝不得不回应，“没给我，如果给我，我还用你接济，现在真是便宜的东西看不上，买个包包都几万十几万的……”说着她显得有点委屈，“都怪你，给我惯的。” “没事……”乔煜琛脸色沉了，有些失望似的，但也勉强笑了一下，“以后还惯着你，谁让你肚子里有我的种呢。乔家得有个后……” “你这不是喜欢我，只是喜欢我肚子里的。”叶凝有点不开心。 “别闹，开玩笑的，我喜欢你。我随便找个女人给我生孩子，不是一样的吗。”乔煜琛连忙哄她，说完这个他又有些不开心了似的。 叶凝看出来了，便连忙问，“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越来越恨俞文泉啊。”乔煜琛咬紧牙根，眼神里流出说不出的恨意。 “我没事，刚她骗我，我也没听。”叶凝连忙安慰乔煜琛。“幸亏你来的及时。” “可是也有很多不及时。”乔煜琛冷笑一声，“曾经有个女人给我怀孕，但是却被她下药流掉了。” “啊？”叶凝有些木讷，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乔煜琛看了看叶凝，“不用怕，不会有人跟你抢我身边太太的位置。之前她不知道孩子是你的。两个多月前发现我们的关系，拿照片跟我吵架威胁我，我这两个月，我一直盯着俞文泉，怕她对你做什么，今天果然这女人忍不住了……”说到这里，乔煜琛赶忙问叶凝，“她刚刚就这么走了？骗你之后就走了？” “是啊。”叶凝有点茫然的回应。 “你最近小心点，怕是她不会就这么罢手的，我看看不行接你回家吧……”乔煜琛很是担忧的眉心起了褶皱。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你的孩子，不是爱乔煜凡吗？怎么还不跟你离婚……”叶凝很不解的追问。 “因为她曾经跟乔煜凡的孩子被人害了，流产了，她从此以后不能生育，就变得越来越变态，一直留在我身边，想报复，又想要分钱！”乔煜琛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似的，“我真是忍不了了。” “谁害她流产？”叶凝连忙又问。 乔煜琛正想回答叶凝，忽然看到了茶几上，我给叶凝的五哥的电话号码，“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女人……”叶凝这才想起我，不禁看了一眼我的方向，想到关于周炎斌，她赶忙打住了，“没什么，就是我一个姐妹给我的电话号。”说着她拿起字条起身，“我收起来，你先坐。” 叶凝走到麻将房门口，停下脚步，想进来却又没有。 真是让我头疼，乔煜琛已经注意到这开着一条缝隙的门了…… 叶凝回房间，乔煜琛忽然起身跟着她走进，我斜对面的她的房间，但是却没有关门，就站在房间门口，瞄着我房门的位置，问叶凝，“你喜欢我吗？” “我也不知道，哥这么好，我又怀你的孩子……”叶凝低着头走到他身边道。 乔煜琛笑了笑，看着我的方向伸手摸叶凝的脸，“我会让你很喜欢我的，上次你好像很喜欢玩那个游戏……”话音落，他解开领带，蒙住了叶凝的眼睛，小声安抚她，“我会很小心的，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说着，他脱掉叶凝的衣服，推着她进门后，关上了叶凝的门，转身直奔我而来。 我想躲起来，可这麻将房空空如也，根本连藏身之处也没有，就连窗户都被铁栏杆拦住…… 第316章 幸亏你回来了 我只能躲到门后，房门渐渐的被打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加上叶凝现在这么相信他，肯定会把周炎斌，还有我刚刚是来找周炎斌的事情告诉他，这个乔煜琛难保不会怀疑我的…… 乔煜琛走了进来，四下望着周围，眼看着就要转身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思考怎么扯谎，可是他不是叶凝，也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扯谎的能力已经如东北的天气，降到了零下……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叶凝忽然呼叫乔煜琛。 “哥，哥，你快过来……好多血……” 乔煜琛心头一震，赶忙转身跑出房间，冲进叶凝的房间。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叶凝被乔煜琛抱出了房间，穿过客厅，直奔房门口……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我走出麻将房，透过窗户，看着乔煜琛抱着叶凝上了他的车…… 下意识四处观看，终于，最后眼神停留在茶几上被叶凝刚刚在俞文泉离开后喝光水的空杯子…… 佣人阿姨跑出来，很惊慌的问我，“这位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们小姐呢。” “她去医院了，怕是要早产，让我在这里等她妈妈，你快些收拾东西去吧。应该有准备一些物品吧？”我不慌不乱道。 “哪家医院？”她连忙问我。 我随口说了个医院的名字后，她慌慌张张的进门收拾了一包东西，快跑出门了。 我连忙伸手拿起了写着五哥号码的字条，找到她家的座机，快速的翻找记录，将所有的号码都挨个再回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确定不是青梅再立刻挂断，继续回拨…… 终于，电话里传来了青梅的声音。“女儿啊，打电话找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别用家里的座机吗。” “告诉周炎斌，我在找他，希望他尽快跟我联系。”我直接把五哥的号码不紧不慢的说了出来。 “你是谁？” 我没有回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快步离开了。 回到王警官家里，我还心有余悸。 五哥和陈美玉正一起吃东西，看到我回来，五哥有点恼，“出门都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呢。” 我勉强微笑，“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没有啊。”五哥有点茫然。 把五哥的电话要过来之后，什么也没说了，紧张的吃了几口饭，便回房间等电话了…… 直到晚上，王警官回来，周炎斌也没来电话，王警官看到五哥有些头疼，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即视感扑面而来…… 气氛很尴尬，五哥朝我嘟囔着，“我们不太想在这里。” 我瞪了一眼五哥，五哥没说什么了，我叫王警官单独来了房间，关好房门，“暂时这样吧，他们不会惹麻烦的。” “让他别在我家里老出没，同事如果知道，会有非议的。”王警官也是无奈了。 夜里，美娜跟我住房间里，王警官跟五哥在外面，静静的都没人说话，陈美玉晚上悄悄跟我商量，“让五哥带我走吧。” “等王警官不在，等我出门的，你就让五哥送你回家，可能他还会想回来，希望你能留住他……”我只得这样做了，虽然好像五哥在身边有些事方便一些，可我不能害他…… “噢。”陈美玉想笑竟也笑不出来，“就怕我留不住他。” “捆了，绑了，怎么样都行。”我轻声回应。忍不住也担忧，“就不知道俞军能不能查到五哥的老家……”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有这个警察护着，一般情况下，谁会来找麻烦，等风头过了，你再放我们走。如果你不想让五哥冒险，就还像今天一样，偷偷出门，我掩护你……”陈美玉连忙笑道。 我不由的看向她，她的笑容变得尴尬了，“对不起了，我都怀孕了，他要对我负责的。乔煜凡我能帮的都帮了，不欠他什么了，自私一点也没错……” “我就希望你能自私点。”我下意识道，由衷的是这样想。 忽然手机响了，是隐藏的号码，我赶忙接起，“喂。” 陈美玉有些惊，“是谁啊，五哥的电话，不会是找他的吧。” “嘘。”我拿着电脑悄悄走出房间，进了洗手间。 电话是接通的，始终没人说话，我有种预感是周炎斌，连忙开口，“是我，秦雪霜，我不放心你，我回来了，不知道您怎么样了。” “不放心我？”电话里传来周炎斌的声音，声音很无力，很勉强。 “是啊，不放心您的身体.”我赶忙回应，用这个做切入点，再好不过……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害的美国那边出那么大的事情，差点把我暴露……” “美国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被那个叫美娜的整形医生，差点害死……”我连忙可怜巴巴的回应，“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您没事吧？治疗有效果吗？” “见面说吧。” 周炎斌给了我个地址，我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偷偷出门了，按着他的地址，我来到了一个公园附近较为寂静的拐角处，静静的等，但是周炎斌没有出现，只有一辆车停下…… 我上了车，被司机拉我到了一个鲜少人住的，刚刚完工不久，大多数住户还没有入住的别墅区。 周炎斌就躲在这里的其中一个房子里，绕来绕去的，终于，我进了周炎斌的藏身之地。 房子里很空，但该有的也都有了，青梅看到我来，有些奇怪似的，“不是秦小姐吧。” 我没回应她，只问她，“周炎斌呢。” “在里面……”青梅指了指玄关最里面的房间的门。 我深呼吸后，自己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色，还有白色的窗帘被清风吹拂，显得很诡异，很冷清。 周炎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看到我，也没有多么激动，只是静静道，“我真是不知，什么时候闭上眼睛就醒不来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乔文生走在我前面……”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不安的看着周炎斌。“你还认识我吗？” “听你的声音，就知道是你了，我现在眼神不太好，好像你变了样子，刚刚青梅没认出你，那个整形医生，帮了你吧。”周炎斌这才看向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正想去辩解什么，想直接坦诚来意，跟他好好的商量，毕竟我们还有共同爱的人…… 周炎斌忽然笑了，柔声道，“别怕，我都要死了，乔文生也死了，陈管家也死了，我就算气你不听话，又能怎样，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刚刚还在恐慌，如果不是因为陈美玉，应该带五哥一起，活着让他暗中保护…… 这时候，周炎斌给人的感觉，是要有遗言。 “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轻声问他。 周炎斌无奈的摇摇头，“发生什么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就像是一场梦，再精准算计的人，都斗不过一个不怕死并且死也会拉着你在意的人做垫背的的人……” 我听着这话有点犯糊涂的意味儿，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我输给了一个比自己差一辈儿的俞文泉，谁都没输，我竟然输给她了。输在时间，这不是我们老人家的时代了。我没时间和力气去斗了，也觉得没什么意义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应该好好活着……”周炎斌忽然又这样道，说完自己又是苦笑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懵懂的问。 周炎斌没有气力讲那么多话似的，只是摇摇头，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钥匙递给了我，十分小心似的，降低了自己的声音，“正好你来了，帮我给乔煜凡，告诉他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吧，很多事都不需要再继续追究……” “嗯。”我点点头，着实有些感动似的，尽管周炎斌有太多太多自己的想法，终究有一点没有骗我，他希望我和乔煜凡还是能走到一起的。 “帮我报警吧，我杀过人。”周炎斌忽然又这样道。 我有些懵，“您躲了这么久，怎么会……” “那是因为曾经，还能做点什么，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我累了。”周炎斌很认真的看着我，“用手机，给我录个视频……” 我不知道怎么了，竟有种想哭的感觉，哽咽着回应，“好。” 我拿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周炎斌，按下了录像键，“开始了。” “陈管家是我杀的，当晚我也在那里，秦雪霜慌乱离开后，我发现陈管家还可以动，我就动手了……”话音落，周炎斌忽然问我，“你恨我吗？我让你坐了三年牢……” 我赶忙摇摇头，“不恨，都过去了。” “林姐也是我杀的，警方应该有了证据，我本想再乔文生倒后去自首，但是我被青梅软禁挟持……”周炎斌苦涩的笑了，这笑容里夹杂了太多看不懂的情绪，有某些的鄙夷，也有些许惭愧…… 最后，周炎斌的眼眶红了，泪花儿闪现，“煜凡，爸爸对不起你。害死你母亲，又被仇恨蒙蔽双眼，差点害死你，我不求你原谅，也不求你认我，只求你忘了这一切。” 听到这话，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难以想象，乔煜凡看到后，会是怎样的…… “其他没什么了。”周炎斌摆手，示意我把手机放下。然后，又轻声道，“煜凡现在在俞文泉手里，想办法救他，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幸亏，你回来了，幸亏，我当时有这样的决定……” “叔叔……”我终于难受的掉了眼泪。 “报警，让青梅也坐牢。”周炎斌忽然说的更小声了。 “为什么，她照顾你。”我很不理解。 周炎斌给我使了个眼色，看了看房门口。 我下意识回眸，透过门低的缝隙发现，房门口有人。 我心跳不由的加速了。 他立刻摆手，让我俯首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我不能跟外界联系，已经有两个月了，她等于把我监禁，就因为是你，她才答应让我见你的，最近我的人都被她假传圣旨弄走了……” “你的意思是……”我好像这才明白什么。 “她以为叶凝肚子里的是乔煜凡的，想要那笔钱，我始终没说出来，才活到现在，她以为钱，在乔煜凡那里，但又不确定，想知道巧遇在哪里，我也没说，我就是在等你回来，要活着从这里出去……”周炎斌深深的喘息着，说话声越来越小，这声音不是故意压低的，而是真的无力。“帮我，帮我跟桂枝埋在一起，来生就还能有缘，让我好好照顾她……”话音落，周炎斌浑身抽搐，无法控制了似的。 “您没事吧？”我紧张的抓住了周炎斌的手。 “叫我一声，爸爸好吗？”周炎斌抓着我的手，身体抽搐着，十分渴望的望着我。 “爸，爸……”我紧张的脸呼吸都停止了。 听到我的声音，周炎斌笑了，同时也闭上了眼睛，呼吸戛然而止…… 我傻了似的，就这样看着周炎斌，难受的连哭都停止了。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曾经，他精于算计，五十岁还保持年轻精神的模样…… 死的凄凉，连儿子的一声爸爸都没有听到。 容不得我太多的伤感，房门被打开，青梅姐走进来，怒视我的眼睛质问，“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 第317章 布局需要人帮忙 “他死了。”我哭着回头看向青梅姐，“你这么爱他，你不先问问他吗？”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又或者告诉你钱在哪里。”青梅姐急了，快步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都从周炎斌身边拉开。 我拿着手机的手，立刻又按下了继续录像的按键，很失望的看着她，装着跟她争执，让她入境片刻，“你就这么爱钱吗？你不是因为爱他，才来照顾他吗？他假死让你照顾，就是也对你有感情，你怎么这么对他。” “你以为他对我有感情，还不是因为我和叶凝知道他假死。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说甩就甩，给了我那么一点钱，每天让胡文牒他们几个嘲笑讽刺，我真的觉得我好亏，我大好的年华都在他身上……”青梅很生气的回应我，说道这里，又没了耐心，“今天你如果告诉我钱再那里，我就放你走，不然，我连你也关起来……” “我？连我也关起来？”我苦笑着，有些崩溃的望着她，“周炎斌有癌症，你这么关着他，就等于让他慢慢死！他得治疗，这里连个治疗仪器都没有……” “他早该死了……”青梅又上前来抓我的头发，很是有气力，“你给我说，不说我现在就喊人给你杀了……” “杀了我，你不会好过的，警方会查到你的。不妨告诉你，我以为周炎斌要杀我，我来之前就报警了，十分钟内，警察就会赶来，我已经报警了。”我立刻道。 “那我可以说是周炎斌做的，你也告诉警察周炎斌可能想杀你。”青梅的想法简单的可怕。 “你不要这样愚蠢了，周炎斌哪里有力气杀我，你觉得外面那个人会再发现周炎斌死后，还听你的假传圣旨？钱财跑空，立刻会跑路的……” “我不管了，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周炎斌或许能交给你什么……”青梅眼睛都红了，“来人，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扒了，我看她是不是藏了什么，然后给她杀了……” 几个男人冲进来，我赶忙大喊，“周炎斌死了，这个女人没钱给你们，警察马上就会到……”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青梅气坏了。 “快走啊，难道想没钱还背着杀人的罪名吗？周炎斌已经死了！”我连忙大喊。 几个男人，这时便立刻慌乱离开了…… 青梅脑子都炸了似的，没有太多想法的她，一门心思的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便伸手来抢我的手机，“我听到你们刚刚说什么录视频，他有遗言的，我要看看……” “叶凝怀的不是乔煜凡的。”我趴到地上，把手机压到身下，气喘吁吁的大喊，试图转移她的视线。“你杀了我也没有用，乔煜凡有钱也不会给叶凝享受。” “你胡说八道什么。”青梅有些错愕，顿时动作都放缓慢了。 “我告诉你，叶凝怀的是乔煜琛的孩子，你根本不需要杀人，立刻就可以享清福。”我愤愤道，“你说你愚蠢不愚蠢？你完全可以现在走人……” “真的？”青梅有些不敢相信。 “你现在打电话，问问就知道了。”我连忙这样道。 青梅有点懵，“我可以打电话问，但是我告诉你，你就别想走，我杀了你，然后把你和周炎斌的尸体都藏起来，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怎么没有？知道的人多了，你女儿的大嘴巴，已经把你陪着周炎斌的事儿告诉了好多人……”我趁机慌慌张张的爬起身，连连后退，后退到一个梳妆台边，手摸到了花瓶…… 青梅被我的话气懵了，“这个该死的，怎么跟我一样笨，我还以为能藏住秘密呢，我都是为了她，她这个……” 我趁青梅有点懵，立刻拎起花瓶上前，一花瓶砸了青梅的头。 青梅顿时有些头晕似的，我赶忙趁机掏出房间，拿着周炎斌给的钥匙，拿着手机，跑出了房门，疯了似的往黑暗里奔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追上来…… 回到王警官家里时，天都亮了。 有些奇怪，王警官没在家，只有五哥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 陈美玉躺在房间里的床上熟睡…… 我回到房间里，心有余悸的看着这周围，刚刚真的好险。 想到得知乔煜凡在俞文泉手里，我看着陈美玉，有了一个想法…… 王警官大概在我进门后二十分钟的样子回来的，我踌躇过后还是走了出去，轻声问他，“你去做什么了？” “去警局了，警局发生了命案……”王警官很自然的回应。 “命案？”我敏感的疑惑着。 “跟你们的事儿没关系，一个家庭内部矛盾，老公出轨，老婆给老公杀了，老婆自首了……”王警官赶忙简单的解释给我听。 我这才放心，没想那么多了，低头摆弄手机，把刚刚的视频传到了他手机上，“什么都别问我，我告诉你地址，你赶快带人去吧。” 看了视频的王警官，并没有多问我什么，直接拿着手机出门了。 天亮后，我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经是九点钟，五哥弄了粥给陈美玉，我跟着一起喝的，坐在餐桌上，我看着五哥，几度想开口都止住了。 心想不能当着陈美玉的面儿说。 但陈美玉却发现了我的欲言又止，立刻道，“想说什么就说，你可瞒不住我的啊。” “我想给俞文泉设个套，换乔煜凡回来。”我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五哥。 “你都查出来了？乔煜凡在俞文泉那里？”五哥很诧异，做梦也没想到，只有两天的时间我能找到答案。 “别多说了，我想这么做，可能有点危险。”我低着头，小口喝粥，冷冷道。 “我不去做诱饵，俞军都回来了，他真的会杀了我的。怎样我都不同意。”陈美玉立刻站起身，捂着肚子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我可没那么爱他，充其量是个朋友，不对，连朋友都不算，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着她又看向五哥，“你就说吧，哥们和老婆，你选哪一个？” “老婆，你怎么这样问我问题，我没那么高的情商回应你。”五哥感到为难，不禁又看向我，“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了，这是最快的，不出意外，俞文泉这一两天就会走，我们动作得快点儿。这时候放风出去，陈美玉就在这个城市出现，她才不会走，因为俞军回来就是要搞陈美玉，不报复陈美玉他是不会甘心的。”我连忙道，昨天她那么紧急的去办叶凝，也说了以后怕是没机会…… “不行啊，我老婆冒险，我也不想答应。我去抓了俞文泉，然后逼她说出来！”五哥气愤的站起身。 “俞文泉未必会说出来乔煜凡和女儿的下落，搞不好她会想到她要和乔煜凡一起死，她现在心里有问题……”我连忙又道。 五哥咬了咬牙，危难过后，看向陈美玉，“老婆，不然帮一下忙，有王警官在，总不会有事的，乔煜凡现在很危险……” “不能告诉王警官，这件事我们得自己做。”我连忙打断了五哥。 “我怀孕，我有你的孩子啊。”陈美玉气坏了。 “我没说要你去，我只说放风出去。”我深吸了口凉气，不得不把自己最后的打算说出来，“到时候，我会装成是你的，认识你的人不多，认识现在的我的，也不多，就算之前我见过的统统认出我，也就只有马医生和叶凝……总之，我稍作掩饰应该没有问题……” 陈美玉呆住了，莫名的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期间，你千万不能走出这个家门。”我站起身，很认真的看着她。 陈美玉呆呆的点点头。 我稍显愧疚的看向五哥，“五哥，可能有点危险，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要保护我，保护你自己，知道吗。” 五哥有点不甘心，想说点什么，陈美玉发疯似的吼他，“听到没有。我告诉你，你要是有事儿，这孩子我不会给你生的。” “知道了，知道了。”五哥很勉强的应和着，着实被我们两个搞的心累。 “我出去下，你们家里，过二人世界吧。”我准备回房间换衣服。 五哥追问我。 “布局要有人帮忙的。”我低着头，也没有解释更多，“你在家里等我吧。” 换衣服出门，我直接打电话给了胡文牒，约胡文牒在她家里见面，胡文牒支开了所有人，单独跟我再她的瑜伽房里。 “这么急，是什么事儿啊。”胡文牒有些没睡醒似的，还穿着睡衣。 “帮我放风给俞文泉，陈美玉和五哥出现了。牵制住俞文泉和她父亲，这两天应该会密谋离开，不要让她就这么跑了。另外，帮我调查一下俞军在哪里？”我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这样道。 “什么跟什么……”胡文牒有些懵。 “俞军回来了，想报复害他的情妇陈美玉，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我想给俞文泉设个套……” 简单的跟胡文牒商量后，胡文牒同意了，但还是纠缠那笔钱的事儿，“我真的担心你丫事成之后告诉我，你没钱，耍我。” “我有。”我这一刻十分的有底气，“不瞒你，在昨天之前，我可能没有，也不知道钱在哪里，都是骗你的。可是我昨天去见了周炎斌，他昨晚刚死，临死前给了我一把钥匙，我现在还真的是有。” “什么？”胡文牒傻眼似的。 我没有多说，只是道，“马上你就能收到消息，警方找到他的尸体，并且抓了青梅姐。” “你这个小丫头，你都做了什么，听上去，很恐怖啊。”胡文牒对我有些敬畏了似的。 “没什么，恐怖的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未知的情况。”我抿嘴一笑，其他的也不打算多说，“我承诺你的一定会给你，现在钥匙已经在我手里，想必就是那笔钱，跟乔煜凡还真没多大关系了。我想要俞军，你能抓到我就省很多事，如果你把这件事办的漂亮，这笔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对你胡文牒来说，抓个人而已，不是难事的噢？” “当然不是难事了，我会帮你把消息放出去，拖住俞文泉的，而且我也一定把俞军交给你。”胡文牒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似乎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OK，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抿嘴微笑回应，好像真是意外收获，只是不知道胡文牒有没有什么想法。 第318章 孤注一掷的味道 离开胡文牒家里，我回到王警官家里，陈美玉给我化妆打扮，我拿着紧张的等胡文牒的电话。 “我终于知道，乔煜凡为什么这么爱你了。”陈美玉给我画着眼妆，却忽然间泪眼朦胧道。 “怎么这么说？”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感觉，尤其是提到乔煜凡对我的爱。 “因为我早就看过一句话，爱是没有退路的，我曾经那些还真不算什么爱，喜欢是可以控制的……”陈美玉擦着眼泪，说的语无伦次的。 尽管她没有表达很清晰，但我还是体会她的感受，“喂，干嘛啊，别这样，五哥很爱你，他都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是啊，我也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陈美玉连忙笑道，立刻又给我继续画妆，画成她曾经喜欢的妆容。 化好妆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快不认识了，“你以前弄这么浓的妆啊，像个狐狸精，明明可以不需要化妆就很美的。” “现在有些男人很贱的，就喜欢这种感觉。”陈美玉不禁笑了，看着我的样子有些苦恼，“不太像我，还是带个口罩吧。” “嗯。”我点点头。 “不喜欢洗掉吧，带口罩再带个镜框，也万无一失了。”陈美玉又这样提议。 “不，就这样吧，我挺喜欢的。”我连忙回应，没妆容我还有我原来的影子，现在好像更加认不出了…… “五哥说你现在的样子，和原来是有像的，想必乔煜凡会一眼认出来，这样子如果见到他，你说他还能不能认出来。”陈美玉忽然那有这种想法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啊，还像个小女孩儿呢，憧憬真是多。”虽然我自己，也期待着那一刻，只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成功，会不会没有机会再见他…… 我不敢想下去，能做的只是坚信可以的。 还有我素未蒙面的女儿…… 胡文牒来电话了，我支开陈美玉一个人走到窗边接听，“喂。” “我已经通知俞文泉了，她跟你想的一样，不太相信甚至想忽略陈美玉回来的事情。但是我把这件事几乎已经散播出去，俞军一定会听说的，我已经在关注跟踪，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俞军。现在，就看你那边做做样子了……” “那姐姐要保护好我哦。”我嗲声嗲气道。 “当然，为了我的钱，我也得保护好你，我的人每天都会跟着你的……” 放下电话后，我出门去找五哥，“五哥，我们走吧。” “啊。”五哥多少有点不舍得陈美玉，“千万哪里也不要去啊，这两天，我们不回来，你也别跟王警官瞎说，就说我们出去办事。等我俩办完事，我来接你，咱们就回家过日子。” 陈美玉不放心的伸手抱住了五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似的，紧张的糊涂的嘱咐着，“老五，你肯定要回来啊，你老家四个姐姐，就你一个男人，你家三姐总是被三姐夫欺负，我在那的时候，差点没给三姐夫揍了，但是我打不过，多少也就是给点面子……” “看来是三姐夫上次爱抽没涨记性，三姐夫，等我回去抽死他丫的。”五哥连忙回应。 真有种生离死别的即视感，我好不希望五哥去啊，可我自己谁会相信我是陈美玉呢，只有五哥在身边才能让人轻而易举的相信…… 五哥依依不舍的跟着我离开了王警官家里，我带着口罩，挽着五哥的手臂，穿着陈美玉的衣服，拿着银行卡，到商场肆无忌惮的消费，很是招摇的让人看着,吃喝过后，累了就回酒店…… 一连两天下来，五哥有点吃不消，“我就这点儿钱了，再引不出来，可就撑不住了，美玉的钱，我也不敢用啊……” “差不多了，明天最后一天，没引出来，就停止行动。”我有些心慌，好怕俞文泉掩盖这件事，直接带俞军走了。 第三天我们照旧行事，买买，招摇的跟不止一个服务员炫耀自己多么有钱，随便花，随便享受……但依然没有动静，俞军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不可能的啊。 难道她们已经走了？ 我快灰心了，我难以想象，如果乔煜凡被带走，我何时还能再见他。 就在当晚，我灰心到底的时刻，胡文牒忽然来电话，“俞文泉要我给她找船，今天晚上，她就要离开，船我也给她找了，竟然都不放心我，让她自己人仔细检查过开走了，面儿都没露。” “她们不找陈美玉了吗？”我连忙追问。 “不找了。”电话里胡文牒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恼火。“我没见到俞军，但是俞文泉跟我说了，俞军是想找陈美玉的。恨不得杀了她，听说她拿着钱花天酒地详尽浮华，就受不了。可是俞文泉很小心，死活不同意，要一起快点离开。俞军国内多呆一天，都多一天的风险，最后俞军屈服了，要一起在今晚走，今天让我给她找了船。我想偷偷绑了俞军，可是俞文泉太小心，我根本不知道人藏哪里去了，跟踪她她只是回乔家……” “是不是俞文泉又给了你不少好处啊。”我下意识问。 “是给了……”胡文牒也有些头疼似的。 “我说姐姐，你怎么还改不了江湖气呢。您可是衍文集团的老大，比她们有钱的多，不需要为了钱帮他们做什么，除非那笔钱跟我手里的一样多，你说对不对？”我连忙反问她。这种话还是曾经乔煜凡教给我的…… “这倒是，我只能想想办法怎么阻止他们走，不行就报警，反正人是给你留住，我慢慢再找俞军，找不到我他妈的不姓胡，这个该死的俞文泉，跟我玩套路……”胡文牒有些冲动了。 “姐姐，别报警，牵扯到警方很麻烦的。”我连忙阻止。 事到如今，或许只能冒险了。 “真是烦啊，跟你说实话，我还想着弄到俞军，让你一手交钱，我一手交人呢……”胡文牒把之前的想法告诉了我。 “俞文泉可不是轻易就能骗的。如果就这么轻易被我们设套钻进来，就不是俞文泉了。不过我好像有办法留住她拖延时间。”事到如今，只能再冒险一次了。 “什么办法？”胡文牒赶忙问我。 “你告诉俞文泉，说我秦雪霜活着回来了。”我静静的看着前方，冷冷道。 陈美玉不够诱饵的诱惑力，秦雪霜总是够了吧。 我不死，她俞文泉能睡安稳吗！ “我怎么问道了孤注一掷的味道……”胡文牒有些欣喜似的，“有种看戏的精彩感呢。” “就这样告诉她，然后，你在继续想办法，帮忙找俞军，找到俞军单独给我，我答应你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听到我这么说，胡文牒有些诧异，“妹妹啊，你真的答应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就不怕接下来的事儿我不帮你了？” 我深吸了口凉气，“那全看你的心情了，我也不能一直空口白牙的哄骗您，总的把诚意给你，没有老公和女儿，我要钱干什么，我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如果真的有那笔钱，妹妹以后你说什么，姐姐就帮你什么。”胡文牒立刻道。 “等找到人再说吧，一连三天，你也没把人找到，结果还帮俞文泉弄了船。”我下意识回应。 “我不帮不行啊，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我帮完就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俞军的，俞军还能消失了不成？挖地三尺，我也要给他弄出来。”胡文牒被我的话有些刺激到了。 “等姐姐好消息。”我放下了电话，立刻跟五哥一起回了王警官家里。 让人不安的是，陈美玉离开了。 “什么？她自己离开的？”五哥很不相信。 “是啊，我说我让她自首，她吓的跑了。”王警官无奈回应。 五哥气愤的伸手抓住了王警官的脖领子，“你他妈的……” “我是警察！”王警官很大声的强调，“不要站在你的视角想事情，她身上的赃款，不让她自首，想让她坐牢吗。” 五哥无语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我脑子都要涨了爆了，“本来俞军和俞文泉今天要跑路的，因为我这个消息，肯定不会走的……” “俞军如果抓到我老婆，我老婆不是死定了。”五哥气愤的又怒指王警官，“你他妈的这是害人！什么狗屁！” 第319章 多肉的身世 “懒得跟你们多说！”王警官站起身，一甩袖子离开了。 五哥不停的拨陈美玉的电话，但电话都是占线状态，这让五哥几乎发疯。 我也很是着急，跑去问王警官，“美玉什么时候走的，会不会已经被俞军给抓了……” “放心吧，没事的。”王警官很淡定的回应我，并没有一丁点担心的意思…… “美玉在哪里。”我立刻冷下脸，很严肃的问他。他不可能让美玉轻易走的，更何况这时这么淡定…… “警局。”王警官不得不说实话，“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我听到这个倒是放心了，也觉得没什么，可五哥却火大，“她还怀孕呢。” “我同事会好好照顾她的！难不成在外面等着俞军找上门啊，不让她做诱饵，保护她！”王警官咬紧牙根，很火气的呛声，“她这算是自首，只要交出赃款，好好认错，正怀孕，没几天就出来。一辈子跟着你逃？还想不想开个小饭馆踏踏实实过日子了？什么钱都能要呢？” 五哥有些瘪了，但还想说点什么，王警官立刻强势抢话，“别告诉我，你老五重的是金钱，不是什么他妈的狗屁江湖义气，她没钱你不要她了？” 见五哥火冒三丈欲动手，我赶忙伸手去拉住了五哥。 五哥只得叹息一声跑去阳台吸烟…… “没事了，这么处理挺好的，五哥不是那种人，等几天事情结束再放美玉吧。到时候，五哥好好安慰，相信美玉也不会真的为了那笔钱，而不舒服的……”我只好这样道，安慰了王警官，又去五哥身边站着，“你看你，人家王警官也是为她的安危着想，人活着就好，钱财身外物……” “我知道，我也不在乎。”五哥还是有点气，“就是美玉，飘飘荡荡的一辈子，就为了点儿钱……” “可是这笔钱来路太不正了。”我下意识打断了五哥，“美玉这些念，好像除了这笔钱也没存下什么吧，存下的只是过了几年浮华的生活，我相信她比我们更能领悟，也相信她更懂得什么最珍贵……” “说什么呢，听不懂了。”五哥心不在焉的。 “你看，美玉在你老家，过着清贫的生活等你，她过的很开心，你看得出来吧？”我连忙问她。 “是，如果不是担心我，都不愿意回来。”五哥这才明白了些许什么似的，不禁笑了，“等她出来，我会好好疼她的，把上半生因为浮华吃的苦头都给她抹平……” “哟，真的好爱呀，五哥也陷入情网。”我抿嘴偷笑着取笑他。“美玉是幸运的，不知道多少这样类型的女人是不幸的……” “哪有啊。”五哥不好意思了。 “坐牢的时候，我听语嫣跟我说了几个曾经一起上班的小姐妹的遭遇，过的都不好，跟我一样，不太好……”我低下头，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了。 “会好的。”五哥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不好意思哦，美玉没有钱了，我这两天还把你的钱花光了。”我有些惭愧。 “我告诉你啊，别想着我们，什么钱啊什么都没有了，更好，重头开始，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头开始。”五哥立刻笑了，笑的是那样的洒脱。笑着笑着，他看向了窗外，忽然间叹息一声，“回想我这半辈子，也是纸醉金迷，该重头开始了，人生能有个几次重头开始的机会，我是幸运的，再也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我没在说什么，静静的想接下来的事…… 夜里，胡文牒来电话了…… 我蹲在洗手间小声接电话，“她怎么说。” “她说不走了，要我想办法约你见面，怕是想杀了你。”胡文牒连忙道。 “她没有查出我在哪里吗？”我试探着问。 “应该没有，但是好像知道，你曾经跟五哥去过她一个朋友那里……” “无所谓了，见面就见面，但是我们也不能白白去冒险，你告诉她，我不肯轻易见面，也告诉她，我跟警察在一起混着呢，接下来就看她给我放什么诱饵。” “诱饵？俞军？不可能吧，八竿子打不到的。”胡文牒有些懵。 “俞军这条线先放下吧。现在的诱饵不是陈美玉，是秦雪霜了。所以，她给我的诱饵，也不会是俞军，以后能不能抓到他俞军，看警方那边了，你也不用操心了。”我下意识道。 胡文牒听到这话有些急了，“咱可是说好，俞军到手你就给我钱的，现在怎么又放下了？你不会反水不想给我钱了吧！” 我不禁笑了，“姐姐，您担心什么，现在可是有两个更值钱的啊，你把乔煜凡和我女儿弄到手，我这笔钱，到你手里是板上钉钉的。” “乔煜凡和你女儿？”胡文牒有些没反应过来。 “小贝壳，她的养女是我女儿，乔煜凡也在她手里，她怕是想带他们一起走。你看看怎么跟她说，让她用这两个诱饵引我出去秘密见面，到时候全看姐姐见机行事，好好布局一个也别放走了……” “哟，这个有点厉害了。”胡文牒似乎故意这样说吊我胃口。 我没有过多迟疑，连忙道，“那笔钱，应该是你和你弟弟，驰骋江湖半生也拿不到的啊……” “我只是在想这个买卖划算不划算，曾经只是一个俞军……”胡文牒真的是很贪心。 “我还有什么能给你的吗？”我下意识反问。 “好像也没什么了，我就是想，不然先拿到……”胡文牒试探着道。 “我可以不跟你合作，直接跟警方合作，我还省下一笔钱呢。”我毫不客气打断了胡文牒。 “对哦，你可以这么做，为什么不这么做？”胡文牒倒是好奇似的。 “因为俞文泉现在只能依赖你，还因为如果警方出面，俞文泉知道，搞不好谁都活不了，她俞文泉变态的很，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就像绑匪绑架人质勒索钱财，不想人质被撕票的道理一样，你这个不清楚？” “我怎么不清楚，我是想提醒你，你跟我合作是最好的选择。”胡文牒连忙道。 “嗯，当然。你不信我，你可以在救了人后不交给我，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很是诚恳的跟她谈着。 终于胡文牒又被我说动了，“好吧就这样，我告诉你啊，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事成之后，我们不要再有什么合作了，我已经怕了你了。” “我等你好消息。” 我正想挂断电话，胡文牒忽然冒出一句，“我知道你之前是骗我，说俞文泉要杀我。” “然后呢？”我心有点突突。 “没然后了，我现在为了钱，也会跟你好好合作。俞文泉对我还有一点可信度，像你说的，她还是有点依赖我的，例如，她是想通过我给你弄出来，杀了你，跟她没关系，说白了，她是希望我杀了你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感谢姐姐。”我莫名的有点小感动，“如果我和乔煜凡都死了，这笔钱我也会给你。” “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胡文牒扔下这话，挂断了电话。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一天一夜，能做的只是等，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许这辈子就终结，或许还有希望一家团聚…… 第二天夜里，胡文牒来了电话，“俞文泉跟你想的差不多，用乔煜凡和你女儿做诱饵，要你今晚凌晨一点钟，去乔煜凡那个私人小别墅。” 我下意识看了看手表，还有两个小时，心情莫名的激动，“你有没有告诉她，我不相信，认为她骗我……” “当然，我又不蠢的，你是我的东家。我得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我跟她说了，她不见到乔煜凡和女儿，是不会露面的，会躲在警察那里一辈子不出来，要气死你。” “她怎么说？”我更加紧张了。 “她说，她还有多肉呢，一共三条人命，问你到底见不见，不见的话，先杀了多肉，让你收到被人发现找到多肉尸体的消息。”胡文牒无奈回应，“他妈的，这个女人啊，现在你不想弄死她，我都想了，真尼玛恶心到我了。我做了这么坏事儿，就没碰过小孩子，什么玩意啊……” 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实在无法承受了，多肉曾经在我怀里，喊着我妈咪，抚平我内心的伤痛，那张小脸我永远也忘不了。若不是女儿的事儿多，单纯的一个多肉，让我付出什么，我也愿意的…… “告诉她，多肉不是我儿子，我不在意。”我咬牙这样道。这好似是唯一能救大家的回应，我不在意，俞文泉也就不会再拿多肉做文章。 “你就不怕，自己的女儿和老公，没命啊。”胡文牒有点急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碰乔煜凡和小贝壳的，小贝壳总是喊她妈妈，她总是有点感情的。”我下意识道，好似再安慰自己，“你就那么回应吧。” “她可能真的杀了多肉的，我不骗你，她不太喜欢多肉，还掐多肉，故意把多肉掐哭了，她就开心了。”胡文牒立刻又提醒我。 我脑子有点懵，被她提醒的也怕了，“那你说我怎么办？被她牵着鼻子走吗？” “你是东家，我只能听你的。”胡文牒也是没了法子。 “这样吧，你告诉她，带着多肉和小贝壳，还有乔煜凡一起跟我见面，就说我死也要见他们三个最后一面。”我扛不住压力了，只能这样要求。 “多肉到底是哪里来的？”胡文牒忽然问我。 这个问题好像提醒了我什么，“多肉是俞文泉换给我的啊。” “今天去找俞文泉，俞文泉当时跟多肉在一起，听到俞文泉和多肉单独在一起时聊天，俞文泉好像说了点什么，我不懂什么意思了，不然你听听？” 听到这个我激动的回应，“嗯，你快说。” “她对多肉说，你爸爸对不起我，将来要把他抚养长大，让他们父子相残什么的。”胡文牒连忙告诉了我。“这话，我听着怪异，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如果说孩子当初是俞文泉换的，那多肉的身世，也有点奇怪了……” 第320章 带谁去换呢 我猛然想起乔煜琛说过的话，乔煜琛曾经说过他让女人怀孕，但是孩子也流了，他虽然没有说太清楚，但是对于俞文泉来说，对不起她的又能以后父子相残的，恐怕只有乔煜琛了…… “我知道是谁了。”我连忙回应，“是乔煜琛，你有他的电话吗？发给我！” “有，待会儿就发给你，但是你还要怎么做啊。”胡文牒有点头疼似的，“不是要找乔煜琛吧。” “我找他帮忙，多肉那边，就不用操心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我连忙回应，虽然心里明白，乔煜琛也恨乔煜凡。 “现在这样，你还按着我的意思跟俞文泉说，我不在乎多肉，只要见女儿和乔煜凡，要她带着乔煜凡和我女儿跟我见面，不然我不会出现，你再跟她保证一下，你会保护她周全，杀了我之后就送她离开，没有别的办法什么的，好好劝说，她应该会同意的。她现在已经没有性子慢慢磨下去，静静等待好时机了，她着急带她爸爸离开，也想立刻杀了我解心头之恨，下辈子安逸的过她的幸福……” 极快的语速说完之后，我放下了电话，悄悄走出洗手间，见五哥和王警官睡的正香，悄悄的溜出家门，边往小区外走，边打电话给乔煜琛。 走到小区门口时，乔煜琛接听了电话。“喂，哪位。” “你不觉得我这个号码有点眼熟吗？”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道。 “曾经，在叶凝家里见过。”乔煜琛并没有听出我的声音，毕竟跟他接触也不算多了。 “我想见你。”我摒住呼吸，伸手拦截了出租车。 “刚好，我也想见你。” 听到这阴沉的声音，我有点忐忑，但时间不等人，“见面再说吧，你在哪里？” “我在叶凝家，你来吧。”乔煜琛回应完我，便挂断电话。 上了出租车后，我打电话给胡文牒，紧张的询问她，“有没有跟俞文泉通电话。” “她答应了，要你一个人，见她，但是地址改变了，你等着收我电话，我现在准备去跟她汇合，到时候就不方便说太多，你心里有个数。” “知道了。”我深吸了口凉气挂断电话后，闭上了眼睛，最后养养精神。 到了叶凝家门口，我下车，直接走了进去，按下门铃。 乔煜琛亲自来给我开门的，看到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带着说不出的疑惑问我，“你？” “嗯，我。”我点头回应。 乔煜琛还是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谁？” “秦雪霜，我想我们就不卖关子了。”我绕过他的身子直接走进去，“叶凝呢，她孩子没事吧。” “在房间里睡觉，流产了。”乔煜琛跟着我进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天你也在？” 我坐到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一个水杯。“你不会怀疑我会做吧？想见我，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是有点怀疑呢。”乔煜琛走到我身边坐下来。 “可你清楚，除了俞文泉，没人会做这种事，我做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这么痛快的主动要见你，更加证明不是我。”我很从容的回应。 “没想到你还活着。”乔煜琛倒是没有太过意外。 “这里面的道道，我想你也是不觉得奇怪的，能活着就好啊。”我苦笑一声回应。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儿。”乔煜琛沉着脸，轻声问我。 “想必你心情很不好，又一个孩子没了，俞文泉很是变态，恨的你也想杀了她吧？”我轻声反问他。 “别卖关子，想说什么，痛快点。”乔煜琛显得有些烦躁。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我们能上一条船。”我直接把话打开了，“毕竟人多力量大，说不定你能扭转乾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救多肉……” “什么啊，听不懂。”乔煜琛眉心起了褶皱。 “不出意外，你当年应该有个孩子出生，不是死了，就是流产等等一些理由，让你失去了，跟我女儿差不多的时间出生。” “看来你都知道了，你女儿……”乔煜琛有些不安似的，“但是我不明白，你说的多肉……” “你应该明白，而且应该怀疑过，多肉是哪里来的，俞文泉是怎么换的。”我也站起身，认真的看着乔煜琛的眼睛。 我相信这个男人，也是对一切了若指掌的。 果然，乔煜琛笑了，“是，我怀疑过又怎样，也不代表多肉是我那个失去的孩子。” “你自己考虑吧，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俞文泉会带多肉还有我女儿和乔煜凡跟我见面，如果你不参与进来，多肉可能是第一个牺牲品，听说俞文泉很不喜欢他，总是掐他，让他哭……”我连忙这样道。 乔煜琛的脸色沉了。 “我想你有必要救了他，然后验证一下，或者当面就问问俞文泉，当初都做了什么，害你也失去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光。我是好心，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多肉百分之八十是你的儿子，看你怎么想了……”甩下这话，我转身想走。 乔煜琛伸手拉住了我，“别急着走啊，在哪里，说说看。” “还没有通知我，我在等通知。”我把手机拿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不会耍什么花招吧？”乔煜琛竟然有些担心似的。 “哥，我为什么要跟你耍花招？我会对你下什么陷阱吗？”我敏感的反问道。 乔煜琛这才笑了，“怎么会，我就是问一下，坐下详细说。” 我又跟乔煜琛一起坐回沙发上，和乔煜琛简单的聊了几句，原来他也知道俞文泉要走…… “你怎么知道？”我下意识问他。 “因为叶凝流产那天，她跟我签字离婚了，我答应给她一半的钱，已经到帐，到帐后人就消失了。”乔煜琛显得有些无奈，似乎也不想多说，“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只知道，她早晚会离开我……” 这一刻，我仿佛感觉到了乔煜琛对她的爱，“她亲口说过，要你们父子反目的，等你儿子长大，回来折磨你。” “她这个神经病……”乔煜琛更显气愤。 “也是，你随意找个女人都能生孩子了。”我下意识道。 没想到，这话被房间里的叶凝听了去，立刻冲出房间激动的问乔煜琛，“是不是随意找个女人都能生？” 乔煜琛显得很没有耐心，“我已经对你很好了，现在回房间，不要给我丢人。” “丢什么人，我知道，她刚刚说了，她是秦雪霜！”叶凝激动的看向我，“你怎么还没死，你怎么还活着……” 我没理会她，低头摆弄着手指。 叶凝激动的走到乔煜琛面前，“你现在杀了她，不要听她胡说，什么多肉，什么你儿子，我以后再给你生……” 乔煜琛微笑着起身，还算耐心的哄她，“乖，进房间，好好休息，这里没你的事儿。” “什么没我的事儿，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你今天不准走，你说好会娶我的，怎么会又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孩子的母亲是谁？我不要这样，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多一个女人跟我抢……”叶凝抓着乔煜琛不放。 “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他的母亲就是我曾经秘密交往的女朋友，很温柔娴熟的一个女人……”乔煜琛失去了耐心，冷脸严肃的看着叶凝。 “你这么跟我说什么意思……”叶凝有些发疯似的，伸手去挠乔煜琛，“你太过分了，我只有你了，我妈妈都被警察抓了……” 乔煜琛的脸被她挠了一道红色的印痕，乔煜琛瞬间火了，一巴掌将叶凝打倒在地，“神经病，当自己是什么！” 叶凝傻眼了，伸手去抱乔煜琛的腿，“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乔煜琛一脚踢开了她，“找别的男人疼你去吧，真是忍够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惦记乔煜凡，又想勾搭顾晨夕。在你不知道孩子是我的的时候，就他妈的对我放电，你觉得，你没有孩子，你在我这里算什么，如果你不是怀孕，我早就放弃你，让俞文泉随意搞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了……” “我只跟过你啊。”叶凝还是有自己的看法，“我干干净净的。” “那是因为那两个男人，不愿意碰你。”乔煜琛完全失去了耐心，“给我滚进房间去，或许我还能同情你，当喂狗给你点钱！” 叶凝呆住了，不禁含着眼泪看向我，“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抿嘴微笑回应她，并没有说任何。 “滚进房间。”乔煜琛冷脸吩咐。 叶凝站起身，很是不甘心，“你刚刚说的，是不是气话？” 乔煜琛回身走到沙发边，并没有回应什么。 “叶凝回房间吧。”我忍不住心软，开口去提醒她。我知道她再多说，可能会激动又挨打了…… 但叶凝不领情，愤愤的走到我面前，拿起面前的烟灰缸便往我身上扔。 我感到疼，但没吭声。 乔煜琛深呼吸着克制着即将爆发的火气。“回房间。”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要饭的狗吗？我被你占有了，你应该疼我的，你应该对我好，乔煜凡对我都那么好，你怎么这么对我。我流产了，我要吃点什么，你都不给我去买，让你陪我说说话你也不陪……”叶凝失心疯的怒吼着，简单的道出了这几日她的境况。 但这话乔煜琛听着极为刺耳，猛地站起身怒视叶凝的眼睛，“乔煜凡好？” 不等叶凝回应什么，乔煜琛咬牙切齿的从我身边捡起烟灰缸就朝她的头打去…… 我有些懵，这有点狠啊，赶忙起身劝说，“哥，你别这样，她够可怜了，她刚流产……” “不需要你假惺惺。”叶凝哭的泣不成声，捂着流血的头趴在地上。 乔煜琛气火未消，跳过茶几又去踢叶凝的肚子后，拽起她的头发，又甩了她几个耳光，顿时，她嘴角留学，脸颊红肿起来…… 乔煜琛愤恨的咒骂着，“我让你说他好，我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好，跟了我你他妈的还说我不如他，你怎么不跟他……” 有些血腥的即视感，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别打了，我们还要救多肉的。” 乔煜琛这才罢手，但最后也扯着叶凝的头发把她送进了卧室，“给我老实的待着，你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话音落，他又喊了一声在厨房里一直看着这一些的佣人阿姨，“给我看好她。” “是，先生。” 我真是心绞痛都快犯了，虽然有些担心乔煜琛会做出什么伤害我和乔煜凡的事儿，但为了多肉，我只能铤而走险。 实在不知道，一个小时候，会面临什么样子的境况，抉择等等…… 乔煜琛无奈的走到我身边，还算温柔的解释，“我刚刚有点失态，我不是这样的人，她经常跟我提别的男人。” 我勉强微笑，赶忙转移话题，“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救多肉？我不知道俞文泉这个疯女人能做出什么来。” “我会带一个人去见她换多肉的。”乔煜琛闭上眼睛，静静道。 听到这个，我有些诧异，“带谁去换呢？” 乔煜琛伸了个懒腰，“这你就不必操心了，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去见她。” “她不会同意的，她想我私下一个人见她的。”我连忙道。 第321章 因为想你了 “她会同意的，我会让她同意的。”乔煜琛嘴角扬起一抹邪，“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一个人，她很想杀了发泄心中的愤恨。” 我有些木讷，此时乔煜琛睁开了眼睛，那眼神泛着说不出诡。 但是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人了，那个害俞文泉流产失去她和乔煜凡孩子的人…… 乔煜琛拿着手机到另一个房间打电话去了，我静静的坐在客厅，被佣人阿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我不安的起身想走，但是她却不准许。 我只好继续坐着，拿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静静等待俞文泉的消息…… 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叶凝的哭泣哀嚎，哭的人心碎…… 乔煜琛打电话回来了，坐到我身边轻声问我，“她还没来电话吗？” “没有呢。”我本能的回应。 乔煜琛被叶凝的哭泣声搞的心烦，便起身愤愤的走进她的卧室，紧接着便传来“了乓啷”东西砸碎的声音和叶凝喊痛求饶的声音……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 乔煜琛又出来了，愤愤的整理着西装，走到我身边时，又露出笑容，“不好意思，又失态了。” “放过她吧，她挺单纯的。”我试探着道。 乔煜琛拧了拧脖子，有些不屑的回应，“最讨厌这种，没有脑子，还心肠坏的女人。” “也没有很坏……”我下意识辩解。 “没有很坏？她曾经跟我串谋，希望我找男人轮了你，然后发到网上曝光，让他干爹都没面子娶你，啧啧啧……”乔煜琛下意识道。 “你怎么没同意？”我倒是好奇，因为这话他没有理由骗我。 “我哪有心情干这种事儿，更何况，我那时候很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嫁给周炎斌，只是说订婚，好像……你也懂的。”乔煜琛没有忌讳的直接说出了当时的想法。“她看不出来，我总是会怀疑的。我这个弟弟，从小我就觉得，不是我亲弟弟……” “乔煜凡和周炎斌是父子的事儿，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我忍不住问他。 “我爸被抓的那个晚上，俞文泉这个神经病，不瘪到那时候，是不会说的。”乔煜琛，好像知道一切。 “你当晚，也在场？”我连忙追问。 乔煜琛忽然脸色沉了，斜眼瞄向我，“你很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果有命跟乔煜凡还能在一起看到明天的太阳，再听他告诉你吧，不过，你应该永远也听不到这个故事。” 我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这是不仅要救多肉，也要在这一晚，办了他的心病…… 看着我惊愕的模样，乔煜琛笑了，“怎么了？有点怕？” 我勉强微笑装着糊涂，“什么啊，我为什么怕，哥跟我一起去救多肉，我不会怕的。” “我恨乔煜凡，从小就恨。”乔煜琛又发生提醒我。 我不想他把话说的那么直白，连忙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毕竟这么多年兄弟，该过去的就过去吧，你们自己解决好了，跟我可没关系。” 乔煜琛看着我不禁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什么意思啊。”我想躲开，但是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很用力。 “你冒险来找我，为了救多肉，可能也想利用我救乔煜凡和你女儿吧，你怕多肉有事，我早就听过，你和这个孩子感情很好，他叫你妈妈……”乔煜琛又这样道。 “我真的不懂了，哥，你逗我了。”我尽量侧过身去，好不容易挣脱开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可是他却挪动屁股，坐到我跟前，把我挤到了沙发的角落里，身子紧挨着我，我无法动弹。 “如果你跟了我，你就能听到那个故事。”乔煜琛更加直白了似的。 “我跟你？”我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虽然刚刚就有察觉他这个意思。 “我会好好对你，让你爱上我的。”乔煜琛微笑着一把搂过我的肩头，“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让我对你动手。有些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这么聪明，总有办法给我哄的很高兴，事业上你也一定能帮到我的，女儿，儿子，都是你的，这好像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总比全家一起死来的好吧？” “哥，你喜欢我？”我笑着推开了乔煜琛。“我现在就算答应你，你也不会相信吧。” “是啊，我不相信，叶凝说答应我就答应我，我是相信的，但是你，我可真不能相信。”乔煜琛撇嘴笑着看我。 “现在可能是你儿子被俞文泉抓了，你还有心情讨论你的终身大事？”我给了乔煜琛一个白眼。 “你也说是可能，她也没来电话，我何必这么操心呢，现在我们两个又见面了，真的很欣赏你……” “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什么都回答不了你，而且你明白，我心底是抗拒的。”我很直白道。 “好啊，那就等你心甘情愿答应我。”乔煜琛伸手捏了捏我的脖子，动作很是轻柔，继而又靠拢我，想吻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躲开了。 刚刚好，这时，我手机响了，是胡文牒打来的，我赶忙拿起手机，正想接听时，乔煜琛把手机从我手里夺过去接听，按下免提键，“喂？” “你是谁？”电话里传来胡文牒的声音。 “乔煜琛，秦雪霜在我身边，你不是俞文泉吧，让她接电话。”乔煜琛满身的霸气尽显。 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不由的不屑的漂了他一眼…… 俞文泉接听了电话，“她找你做什么。” “我要跟她一起见你，带一个你很想要见的人，把这个人送给你处置，当作祭奠我们曾经的已经死去的爱情……”乔煜琛不紧不慢道。 “你承认了？你承认你都知道了？当初让我流产的就是你……”俞文泉忽然间崩溃，痛苦的大吼。 乔煜琛不禁打断了俞文泉，“不，我知道是知道，但不是我主使的，见面再说吧，我亲爱的宝贝。” “我不会再见你，你把那个人杀了，录视频给我看，不然我恨你一辈子。”俞文泉连忙道，远比想象的难对付。 “我知道你恨秦雪霜，秦雪霜在我手里呢，你不见我，我救娶她当老婆，让她过最好最美的生活，这辈子，我都会保护她，你永远别想碰她，你说好不好？”乔煜琛又这样刺激俞文泉，“见我的话，我就给你带过去，在你面前帮你杀了她都行，或者你自己动手……”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俞文泉败了似的。 “我还想见你……因为想你了。”乔煜琛忽然这样回应，这话说的无比认真动情。 俞文泉同意了，选择了相信乔煜琛。“好，就这样，免得我还要用其他的方式，逼她来见我，带她来吧。” 本是一个尴尬的局面，被乔煜琛几句话搞成了，十分顺利的，不需要拐弯抹角的，直接给了乔煜琛地址。 乔煜琛开车，拉着我直奔码头的方向。 在海边的山林里的一个别墅里，我和乔煜琛见到了俞文泉。 不出意外的，房子里只有俞文泉…… 但房屋外四周却凶险满满似的，恍惚间都能看到有人在埋伏…… 胡文牒不知道去哪里了，没办法联络。 此刻的俞文泉，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刚进门的我们。 我冲动的想立刻追问乔煜凡和女儿的下落，但乔煜琛却回眸看了我一眼，用眼神遏制住了我。继而，他又笑着看向俞文泉，“老婆，几天没见，你瘦了。”话音落，乔煜琛眼泛泪光。 俞文泉静静的没有任何反映，不理会乔煜琛的关心，“除了她，另外一个人呢？” “急什么？”乔煜琛走到俞文泉身边坐下来，毫无预兆的问俞文泉，“多肉呢？” 俞文泉有些震惊，“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早就说过，我的事儿，你别管。” “是啊，我没管。因为爱你，纵容你做任何事，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不管。”乔煜琛下意识道。 俞文泉苦笑一声，“爱我？真是笑话，爱我的方式，让我觉得可怕。” “哪里可怕了？你想离婚，想要钱，我都给你了。”乔煜琛有点不解。 “是啊，你给了我。那也是因为我以死相逼，还有你婚内出轨的丑闻怕被曝光。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明明娶了我，却还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从未停止。”俞文泉咬紧牙根。 “那是因为你，心里想着乔煜凡，犯贱的想倒贴。”乔煜琛压着火气，咬牙低声道。“我一直都在给你机会，只是想外面找个女人给我生个孩子，领养回来，给你当儿子而已，我整颗心都是你的……” “我不止一次，想过跟你好好在一起。”俞文泉泪眼朦胧，自顾自的说着，“可你呢，你知道不知道，你有病啊，你发病的时候你根本控制不了你自己！” 听到这个，我有些震惊。 “胡说八道什么。”乔煜琛不禁有些慌的斜眼看了看我。 “你自己清楚，你发病的时候，打我就像打狗，怕我疼的喊出来，你就把我的嘴巴堵上……”俞文泉咬牙切齿的望着乔煜琛，“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我是能控制自己的，是你太过分，总是刺激我，你他妈的天天想乔煜凡。”乔煜琛立刻火了，伸手便去掐俞文泉的脖子。 “我也不骗你，多肉就是你儿子！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弄死他。”俞文泉立刻大声喊道。 乔煜琛哆嗦了，不得不压制火气露出温和的笑容，“别这样，你说是我儿子，总要有证据的，现在我是因为想你，才来见你。” “不需要证据，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俞文泉这时推开乔煜琛又看向我，“你发现的这个秘密吗？” “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低声回应，下意识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年我拿到这个孩子，就觉得是块烫手山芋，本想送人，或者让我爸爸养着，但是没想到，你这时候也生孩子了，我喜欢你的孩子，乔煜凡的孩子，所以，没有想太多，直接动手换了……”俞文泉轻笑着道，不禁又看向乔煜琛，“本想带他离开，养育他长大，将来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现在你知道这个秘密了，我想就没必要了。” 第322章 我也痛恨 “孩子无辜，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但是都无所谓了，我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要你，我不在意你做了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乔煜琛伸手拉住了俞文泉的手，带着恳求的意味儿道。 俞文泉甩开了乔煜琛的手，“少做梦了，我本就不爱你，你心里明白，这次离开，我不想回来了，等我离开，你会收到关于你婚内出轨，还有你行贿给我父亲的证据……” “文泉，我们一起这么多年，别这样了，你爸爸的事情谁都不想，我帮他，可以去美国我妈妈那里，一样重新开始，你不要走了……”乔煜琛很认真的看着俞文泉的眼睛说着，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眼神里还包含着太多的情…… “别废话了，我要的人呢，除了秦雪霜的另外一个人。”俞文泉失去了耐心，很不想跟乔煜琛墨迹似的。 乔煜琛冷下脸来，不禁站起身，背对向俞文泉，“你要的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我要先见到多肉。” 俞文泉冷笑了一声，“我手里有你的把柄，难不成我会怕你，我现在就让人带多肉来，你赶快叫人带来吧。” “OK，二十分钟后，我们交换。”乔煜琛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同时摆弄手机编辑短信，也同时又将手机收起来，默契可见一斑。 “那这二十分钟，是不是要先解决她？”俞文泉看向了我。 我不由的后退几步，不安的看着俞文泉。 乔煜琛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怎么样，答应不答应跟了我？” “我答应你，你会相信？”我还算镇定的回应。 “会，因为你别无选择，爱人死了，总是会慢慢的遗忘……”乔煜琛附身将双唇凑到我耳边低声道。 “那还问我答应不答应干什么，杀不杀我，你决定吧。”我下意识道。 “想听你说句答应，还真难，是夸你情商高，还是说你是个心机婊呢。”乔煜琛无奈的摇摇头，“无所谓了，让我决定我就决定。”话音落，他回身看向俞文泉，“等等吧，不急。” “为什么。”俞文泉有些不满。 “因为，还有故事没完，总是要让她最后看看乔煜凡吧。”乔煜琛嘴角牵起一抹诡异。 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乔煜琛有自己的道道，生怕没机会让乔煜凡死了！ “除了多肉，乔煜凡还有小贝壳，你也带来吧，我最后也想看看我这个弟弟。”话音落，乔煜琛也走回了俞文泉身边，态度很是坚定，一副不准人反对的意思。 “他来不了。”俞文泉咬紧牙根儿，“他已经死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不等我难过冲动的追问，乔煜琛便立刻冷静的反问俞文泉。 “怎么不能相信。”俞文泉低眸摆弄手指。 “你想保护他吧。有意思吗，为了这个男人疯成这样，他哪里好？”乔煜琛脸色沉了，变得很难看，就如之前动手打叶凝时候的态度。 “哪里都好。”俞文泉很冷静的回应。 乔煜琛握紧拳头，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下面的话，“没关系我习惯了，你没说出来，已经是仁慈了。” “我怕你又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俞文泉冷静的目视前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止是秦雪霜要见他，我也要见一面，还有点儿话没说完……”乔煜琛压住了火气，还算自然的说着。 “你想给你爸爸报仇，也痛恨这个弟弟，但是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把他交给你，能给你多肉，已经是最后的退让。”俞文泉很坚持。 “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杀了你。”话音落，乔煜琛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俞文泉的额头。 俞文泉闭上眼睛，“死亡或许可以让我解脱。” “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轻易解脱吗？”乔煜琛立刻收起手枪，气的即将爆发似的。“乔煜凡喜欢的人不是你，是那个女人，你跟他就算远走，也他妈的会一辈子痛苦……” “是啊，这是我想要的，也是你成全的，所以现在，别说那么多了。我可以一辈子痛苦，也可以立刻死掉，如果你舍得现在杀我的话，就痛快点！”俞文泉吃定乔煜琛了。 乔煜琛没了脾气，“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我要先看到多肉再说。” “我也要看到那个人再说！”俞文泉气势更强的呛声。 一瞬间，安静了，气愤尴尬极了。 虽然生死攸关的紧张，却也好似有着夫妻吵架的氛围…… 终于，多肉被带来了，让我意外的是，带来多肉的是胡文牒，她亲自抱着孩子，带着人走进来。 多肉看到我，自然陌生，本就脸上挂着泪珠的多肉，看到俞文泉，一下子又哭了…… 我心疼的上前去抱他，“多肉乖，我们是男子汉不哭哦。” 听到我的声音，多肉哭的更凶了，但是却钻进了我的怀里…… 看到这样的场景，乔煜琛有些木讷，得知多肉是自己儿子的他，稍显激动的起身走过来…… 但是却被胡文牒拦住了，“乔大少爷，别这么急嘛，我亲自来了，您应该给点薄面，文泉可是我的好妹妹呢。” 听到胡文牒这样说，乔煜琛有些懵住，“你竟然跟俞文泉一伙的。” “怎么，怕了吗？”俞文泉站起身，带着说不出的邪气看着乔煜琛，“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耍什么把戏，我实话告诉你，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就你一人一把枪？在带几个不中用的贪生怕死的家伙，你今天还想干什么事儿？” “你想干什么！”这是乔煜琛万万没想到的，今天我找他也太急，没有跟他什么时间去谋划，他低估了俞文泉。 我抱着多肉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耐心的哄着他，“多肉不怕不哭，我是妈咪，是妈咪哦。” 多肉渐渐的舒缓了情绪，小眼睛都哭肿了。多日未见，似乎他对我的样子也已经模糊，记得的只是熟悉的我的感觉…… 这时，乔煜琛的人，带来了我意想不到的人。 慧姨…… 刚刚进门，乔煜琛的两个人便被胡文牒的人拽出去了…… 慧姨有些慌的看着我们，习惯性的露出标志性温婉的笑容，“发生什么事儿了，带我来干什么，我正睡觉呢。” “警察可是在找你，你还能安心睡大觉？”俞文泉邪笑着走到了慧姨面前，“我想找你都难，你还真是要感谢你这个老相好，帮你躲起来……” 慧姨慌了，“你胡说什么，什么老相好。”话音落，她不由的飘了一眼乔煜琛。 “别装了，你和乔煜琛的事儿，我早就知道。暗地里鬼鬼祟祟的苟且，真的让我恶心，也不知道他那两下子能不能伺候的了你。”俞文泉咬牙切齿愤恨道。 我这才明白了，真是意外极了，没想到慧姨竟然跟乔煜琛…… 乔煜琛正想说点什么，胡文牒招手叫人进来，“把乔大少爷送到里面房间，明儿一早在放出来……” 乔煜琛听到这话火了，直接掏出手枪对准胡文牒，“我看你们谁敢动，马上我的人就会把这里团团围住……” “我早就说过了，你的那几个人，贪生怕死，从你接我电话以后，我就联系了你的人，他们已经很听话的走了，不相信你打电话问问。”俞文泉邪笑着打断了乔煜琛。 乔煜琛立刻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对方却关机了…… 霎时间，他按耐不住，直接将手枪上膛。“要死一起死！” “抱歉，我不想死。”胡文牒侧过身去。 毫无预兆的，一直躲在客厅里的胡文牒的手下从沙发后面，乔煜琛的身后出现，十分利索的将乔煜琛制服，乔煜琛的枪掉落在地上…… 乔煜琛想挣扎，但却被胡文牒的人一下子从身后牵制住，挣扎也有些无力…… 乔煜琛被胡文牒的人往房间里拖，眼神却最后停留在了俞文泉身上…… 俞文泉没有理会他，坐到沙发上，我斜对面邪笑着看着我。殊不知凶险就再身后…… 乔煜琛挣脱开了胡文牒的人，快速捡起手枪，将枪口对准了她，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俞文泉快速掏出一把枪，比乔煜琛更为迅速坚定的扣下扳机…… 枪声落，乔煜琛倒下了。 多肉哇的一声又哭了，我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多肉的眼睛，不忍让他看到这一幕…… “该死……该死！”俞文泉激动不已，一连说了几个该死，最后的一声转为嘶吼，吼声夹渣着对乔煜琛的恨，还有一份复杂的情…… 乔煜琛的尸体被拖到一旁，俞文泉将目光看向了慧姨的同时，也对她举起了枪，“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也不要剩。” 慧姨傻眼了，腿软的瘫倒再地上，求生的欲望让她将目光锁向唯一陌生的我，“救救我，救救我，帮我说说……” “害我流产的下场，不用多说，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俞文泉激动的上前，并没有立刻杀了她，而是发疯的伸手去打她的耳光，一巴掌又一巴掌，直到打累了才停止…… 慧姨发丝凌乱，脸颊被抽的红肿不堪，一直再恳求俞文泉，“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不要再杀人了。”我泪眼朦胧，实在看不下去，乔煜琛的尸体就在远处，若不是我坐在沙发上，应该也瘫了吧。 “你给她求情，你别忘了当初她也想杀你啊，她和乔煜琛密谋，要害死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让你生孩子威胁到他乔家大少爷的地位！这对恶心的狗男女，若不是乔文生死了以后我才知道是她害我流产，我早就把他们的事儿告诉乔文生了！”俞文泉激动的一口气冲我嘶吼。忽然间有了想法似的，眼前一亮，邪恶病态的看着我，“来，你来杀了她，她可是让人去你家要杀你，还让人开车弄死你，当初也是她和乔煜琛计划让你走进乔家的门，逼乔煜凡娶你这个下贱的小姐，免得将来乔煜凡娶了什么有背景难以对付的女人，才害你这么痛苦的过了这么多年啊！” 听着俞文泉的话，我有点懵，原来那么多事，都是慧姨做的，还以为她只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年轻嫁给老头子的女人…… “秦雪霜？”慧姨这才知道是我。 “是我。”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面对，虽然我也痛恨。 没想到俞文泉，又接着道，“她可是差点害死乔煜凡的，只是没想到最后躺进医院成为植物人的是顾晨夕，这样一个女人，你还要留着？” 第323章 人心叵测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了，可俞文泉的声音还是源源不绝的钻进我的耳朵。 “她让人开车撞你啊，那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有刚刚死去的那个乔煜琛！你这么软弱，你配跟乔煜凡在一起吗？只有我才可以，我为了他可以死，可以兜住所有的事情，可以承受痛苦，你行吗？” 我无法回应任何，任凭她激动嘶吼，祈祷她能就此消火…… “你什么都不行，你都不肯为他牺牲，让你的身体换乔煜凡，你都不肯，你都挣扎，而我什么都可以……”俞文泉像是疯了，没办法控制的在说着…… 慧姨趁俞文泉将矛头指向我，偷偷的往外爬。 我看到了，装没看到。 胡文牒站着盯俞文泉看，也似乎没有看到。 可意外的是，慧姨到门口，正准备站起身开门跑时，俞文泉回头就是一枪…… 慧姨倒下了，睁着眼睛倒下，直勾勾的盯着俞文泉的方向。 俞文泉苦笑着，内心的痛快都写在了脸上，终于最后她将凶恶的目光对向我，“现在，只要你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我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无力说任何。 胡文牒下意识发声，“俞小姐……” “怎么，文牒姐有事？还是说，我杀她，你有意见。”俞文泉回头看向胡文牒。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我的钱你什么时候给啊。”胡文牒赶忙道。 “不是给你一半了吗？等我们离开，另一半也会到你手里，这个钱，我是不会差的。”俞文泉显得有些不耐烦，“现在，我打算办正事儿了。”终于，她又将枪口对准我。 “俞军在我手里。”胡文牒冷冷的发声。 俞文泉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恼怒问胡文牒，“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了，我不想我这个妹妹死，放了乔煜凡和她们的女儿，俞军我就交给你。”胡文牒上前一步，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握住了俞文泉手里的枪。 “你怎么……” “我抱多肉的时候，顺手牵羊，刚好俞军想出去，出去找陈美玉……”胡文牒无奈的笑了，“原来他们都在一起……” “那乔煜凡和我女儿，也应该跟他们在一起啊。”我连忙发声。 胡文牒有些苦恼似的，“我没看到，那个地方上下都翻遍了，也没有人。我不管啊，现在你的命可在我的手里，你答应给我的钱，现在得给我。” 俞文泉有点懵，“什么钱。” 我们没理会她，我站起身从衣兜里把周炎斌交给我的钥匙，放到了她手里，“就这样吧，你自己查，他临死前，就给了我这把钥匙……” “临死前？周炎斌？”俞文泉顿时气炸了似的，“这个老不死的，死了都不想我跟乔煜凡在一起……”这一瞬间，她痛苦万分。“他答应我的，没一件帮到我的，幸好，我自己可以做！”话音落，俞文泉露出一抹邪笑。“别想用我父亲威胁我，我告诉你们，大不了都死，反正活着这么累，反正活着这么没用意思……” “你父亲生你养你，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胡文牒有些接受不了似的，“如果是我女儿，我直接弄死她。” “我过分什么，我过分。他不同意我和乔煜凡在一起，还想杀了乔煜凡，他恨乔煜凡把他弄倒，我怎么说都不听，乔煜凡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了？”我急了，赶忙追问。 俞文泉忽然间冷静下来，笑着看向我，“怎么了？我告诉你，现在不放了我，不放了我爸爸，那就大家一起死，我不会说出他和小贝壳在哪里的，到时候，他们就会死，只有我才知道，只有我才能带走活着的他们！” “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我放下多肉，发疯似的上去抓住了俞文泉的脖领子，如果可以好像掐死她。 “是啊，我疯了，我感觉到今晚可能会有变动，所以我就这么做了，要死一起死。”俞文泉带着邪恶的笑容，冷冷的看着我，任凭我抓她的脖领子，任凭我用力摇晃她的身体，她都无动于衷，扬着胜利的笑容。 “该死的，今天解决了她，以后他妈再找人。”胡文牒气恼之下，拿着俞文泉刚刚的手枪，直接把手枪上膛。 “不，不要杀她。”我拦住了胡文牒，转身用身体去挡住枪口，“杀了我吧，我不挣扎了，我输了，只要我死了，她们就能活下去，不要告诉乔煜凡我是这样死的，他早就知道我死了，没关系的……” “霜霜……”胡文牒忽然眼眶里泛起了雾气，“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我有些错愕。 意外的是，这时，老胡，胡文牒的弟弟带人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胡文牒手里的枪夺过去，让人瞬间控制住了场面，抓住了我和多肉。 俞文泉骄傲的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老胡身边，“算你是真的喜欢我。” “当然了。”老胡笑了，很鄙夷的看向胡文牒，将手枪装进了自己的衣兜，“物归原主，这枪是借给我心爱的女人的。” “你是真的舍得，杀了你姐姐？”俞文泉有点不相信。 老胡挑了挑眉梢，轻蔑的看着胡文牒回应俞文泉，“这个老女人也该死了，背着我做那么多事儿，不过也是为我做的，她死了，衍文集团就是我的了，你也是我的。” “我只能属于你一个晚上。”俞文泉轻轻的将双唇凑到老胡脸颊边，轻吻了他的唇角。 这反转太快，我来不及反应。 “我怕你走了，没机会，怎么办。”老胡立刻伸手拦住俞文泉的腰，一口咬了她的肩膀。 俞文泉本还是笑着的，可这一瞬间被咬的疼痛，险些叫出声来，五官顿时拧成了一团，但还是极力忍着…… “现在，我就要你。”老胡松开了咬俞文泉肩膀的口，嘴里已有血迹，再看俞文泉的肩头，竟还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急什么，害怕以后没机会吗。”俞文泉有些怕了似的。 “不急能行吗？怕你耍花样儿，简单粗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老胡一把抱起了俞文泉，直接将她往里面的房间里抱。 “放开我……”俞文泉怕了，本能的在老胡怀里挣扎。 “妈的，就当我傻逼呢，一次又一次吊我胃口！今天我不给你干了，好好给你上上课，我他妈的就不是老胡……”老胡愤恨的说着，说着便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来不及反应，房间里传来了俞文泉痛苦的尖叫声…… 我呆了，心惊肉跳的。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知如何是好，张目结舌想说话，好似也没有我说话的余地，不禁木讷的望向了胡文牒。 只见胡文牒傻了似的被人压着身体一动不动…… “姐姐，怎么了，你弟弟怎么会要杀你。”我下意识问她。 “他不是我亲弟弟。”胡文牒的话音开始发抖，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痴呆的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一山还比一山高，人心叵测……” “什么意思啊。”我完全不解了。 胡文牒没有回应我任何，木讷的看着前方，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里流出了眼泪…… 房间里，俞文泉痛苦的叫声没有停止，不仅仅是做那种事的屈辱和痛苦似的，画面难以想象，想到老胡刚刚毫不怜香惜玉的咬她的模样，自己都觉得受不了……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老胡提着裤子，很享受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这个婊子，当自己多聪明呢。” 这话若有所指似的，老胡说完便看向胡文牒。 胡文牒低下头，没有吭声。 老胡直勾勾的就这么盯着她，说不出的愤恨似的。 这时，俞文泉穿上衣服，从里面走出来，短裙下，腿根的带着血痕的牙印若隐若现，脸颊有些红肿，嘴角也有一丝丝的血渍…… 掩饰了刚刚所有的痛楚，露出笑容走到老胡身边，“时间不多了，我是不是能回去了？我爸爸，还在你姐姐手里……” 老胡回头看了一眼胡文牒，“俞军人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胡文牒还了一句。 老胡有点不高兴了，回眸看了看俞文泉，“对，是在我手里，她的人哪一个不听我的，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玩够了，自然就放了他，送你们走。” 俞文泉有些崩溃，一瞬间所有的无奈都写在了脸上，勉强克制着情丝露出笑容，“你不要这样吧，你答应我的……” “我是答应你了，可是我刚刚真的觉得很舒服，乔家少奶奶，俞军的女儿啊。”老胡忽然间笑的开了，“这个老不死的，年轻的时候就跟我作对，老了老了调回来了，还想勒索我钱财……”话音未落，老胡拉起了俞文泉的手，“俞军搞了我那么多钱，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要算在你头上。”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只是跟我扮猪吃虎呢。”俞文泉冷下脸来，“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钱我有，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们走。” “妈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老胡这么多年努力网上怕，就是不愿意有人牵着我的鼻子走！”老胡瞬间火了，立刻给身边的人使眼色，“你们几个，不是也都觉得，这俞文泉有气质，高贵，受过高等教育，总是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吗？给你们个机会，随意搞，给我留口气……” 俞文泉瞬间疯了似的，站起身本能的脱口而出，“你们敢，我老公不会放过你们，我老公爱我……”话音未落，她自己都傻眼了，不禁回头看向了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乔煜琛……眼眶瞬间湿了…… 几个男人将俞文泉抓着头发拖进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起初俞文泉还有挣扎的叫声，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没有了…… 我惊慌失措的抱着多肉，不敢动弹，生怕自己被这个更为变态的老胡盯上…… “我尊重你，叫你一声姐姐，但你也真把自己当大姐了。”老胡看向胡文牒。 “我做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胡文牒小声道。 “你要她身上的那笔钱，不就是知道我要卖你不得不分给我的衍文集团的股份，为了私自幕后处理买了我的股份吗。”老胡似乎什么都知道，这个从头到尾都不曾现身的男人，我们都忽略了。 “你为了谁，你心里清楚，独揽一切后，要把所有的钱给……”意外的是，老胡说道这里看向我。 第324章 有过交集 “我为了我自己！”胡文牒大声道。 “为了你自己，你一个连后都没有的人，你太害怕，你这辈子付出这么多，拿了这么多，却什么都剩不下，你知道，你早晚会死，没有好下场。别卖关子了，钥匙拿出来，刚刚她亲手交给你了。” “你知道我想怎样的，我会把钥匙给你，希望你如我愿。”胡文牒轻声回应。 “不可能，今天一个也别想走，钥匙就在你身上，你以为我会受你的威胁？”老胡冷笑一声，很出乎意料的突然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吓得闭上眼睛，一声枪响，就这样在耳边响起，耳朵被震的快碎了。 多肉吓得又哭了。 我没感觉到疼，但是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竟是胡文牒站在我身前。 我呆了，木讷的看着胡文牒一点点的倒下，视线里出现了老胡阴狠的笑容。 “谢谢了美女，都是你这个局，让我痛快的一次性有理由解决他们……”老胡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她不是我亲姐姐，是我爸爸收的干女儿，干女儿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在我爸那里，就是要被干的意思，这女人野心很大，我爸死的时候就告诉了我，差不多利用完就可以收了，现在她所有的遗产都是我的……”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浑身发抖，话音也跟着发抖，这一天发生的事儿，知道的真相太多，我傻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胡文牒…… “留着你也没什么意思了，看到这些，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出去。”老胡把枪口又对准了我。 我抬眸望向他，没有求饶，而是问他，“就算没有人牵着你的鼻子走又怎样？” “不怎么样，感觉很好。”老胡迟疑了下，思考了下才回应我。 “我曾经也想过，不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但很多时候是力不从心，环境不由人……” “那是因为你时运不济，你做不到我老胡能做的。”老胡很得意的笑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好像没什么了。”我苦笑一声，真的对他无话可说，“最后，我只想求你，放了俞文泉，快点放了她。” “你还替她说话？”老胡很诧异。 我不想跟他解释，左思右想后，下意识看看了周围，“请你放了她吧，放了她，我可以给你那笔钱，那笔钱还没到胡文牒手里，我给她的钥匙，是假的。” 这个老虎倒是很有兴趣，“你先给我，我考虑一下。” “我能相信你？”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局面根本无法破似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当然。”老胡扬起猥琐的笑容，“告诉我，钱在哪里，怎么给我。” “这样，你不用放了我，你让我跟俞文泉单独说几句话。”我小心翼翼试探着道。 老胡犹豫了下，转身冲身后的房门喊了一声，“都给我滚出来。” 几个男人听到老胡的声音屁滚尿流的出来了，其中一个有点尴尬，“这才一半儿，他们完事儿了，我还……” “废话这么多！等会儿！”老胡吼了一嗓子，几个人出去了。 我赶忙抱着多肉进房间，看到的画面让人无法接受，我只得捂住多肉的眼睛，悄悄的走过去，“俞文泉，你没事吧。” 俞文泉木讷的看着前方，不想说话似的。 我下意识伸手将她的已经被撕的破碎的衣服，盖到她的身上…… “乔煜凡在哪里，可以告诉我吗？”我试探着再次发声。 “告诉你又怎样，你能活着出去吗？”俞文泉斜眼看向我，“你无法出去的。” “可是你能。”我立刻道，“你可以不告诉我，我马上就死了，我知道这时候求你什么都没意义，但是请你看在你对乔煜琛还有些许执念的份儿上，好好对多肉，也看在我已经死了的份儿上，好好对煜凡，他会爱你的，这么爱他的你，他没有理由不爱，不要放弃希望，你一定可以出去，你这么聪明，可以的……” “再跟我说好听的吗？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应该很痛快吧。”俞文泉忽然又这样道。 “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可能我也不恨你吧。”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带他们走了，谁让你这个贱人还活着的，还对乔煜凡和我的女儿有想法的。”俞文泉严声怒视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好道歉，她想法早已偏激，反驳也没有意义。 “知道是你不好就好……”俞文泉胜利的笑容，又泛上嘴角。 老胡不准许我们多说，直接把我从房间里拽出去，“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钱在哪里了吗？” “在瑞士的银行，可能要我亲自去拿……”我低着头，试探着扯谎。 “我会冒险？我不要也无所谓！”老胡才不想动什么脑子，“你现在就给我去见阎王。” 我赶忙转身跑，老胡那出墙对准我，“我看你是不想就这么好好死了！来人，来人……” 老胡喊了几遍，外面也没有人进来。 老胡有点纳闷，“什么情况……”愤愤走到门口开门去看，不料，映入他眼帘的是王警官穿着制服挺直腰杆站在他面前。 老胡瞪圆了眼珠子，顿时害怕极了。 王警官的同事们，持枪而入，这一瞬间，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只是过度疲累，不用担心，休息下就可以出院了。”看到我醒来，王警官愁容的脸舒展开来。 “乔煜凡呢，我女儿呢。”我脑子有点空，一瞬间就想到询问这个。 “没找到，还在找。”王警官连忙回应我。 “什么情况？俞文泉你抓到了吗？她杀了乔煜琛，我可以作证。”我激动的爬起身，抓着王警官的手问道。 “俞文泉不肯说，从抓到，就没说过一句话，俞军是老胡供出来的，我们找到了俞军，多肉同事帮忙看着呢，放心吧。”王警官小心翼翼的劝说。 “我怎么放心啊，她不知道把乔煜凡和我女儿弄到哪里关着了，如果渴了饿了，怎么办？”我失声痛哭，简直不敢去多想。 “不会有事的，所有俞文泉出没的地方，我们都再查，挖地三尺，我都会找出来的。”王警官连忙安慰我。“现在你方便，把事情经过说一下，让我同事做个笔录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的。”我没有回应他，下意识瞪圆了眼珠子问王警官。 “对不起，我再一次欺骗了你。这些事，我早就都有掌握，只是怕惊动了俞文泉，惊动了老胡他们，没有证据抓他们，动手只是徒劳，而且人质的安危，也很重要……”王警官有些愧疚的说着，“我以为你死了，就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一直再关注他们，你忽然出现，我真的吓到了，顺势又利用你知道一些事……” “不要说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冷冷的打断了他，“让你同事快点过来录口供，录完口供，带我去见俞文泉，我要找我老公，找我女儿……”话音落，我又失控的哭了。 王警官的同事，来给我录了口供后，王警官带我出院，去了警局。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她撞墙自杀了…… “我们也是盯着看的，她一直很安静，就坐在那里，起初也上锁的，可是她说要上厕所，女同事就去给她解开，带她去洗手间后，就撞墙自杀了，人送去抢救的路上，就死了……”王警官的同事很闹心的解释着，不禁又嘟囔着，“忙活这么久，总算能把老胡和俞军抓回来了，但是出了这事儿，这个月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临死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我激动的上前追问。 “没说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 这一瞬间，我崩溃的大哭，真是恨透了这个女人，死也要跟我斗，也要让我痛苦…… 王警官扶我到一旁坐下，让人给我倒了水，“快喝点水，别想那么多，你看上上下下，都在帮忙找人，一定会没事的。” 五哥这时候赶来，看到我，简直要发狂，“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五哥啊。” 顿时，我哭的更凶了。 五哥只好闭嘴，跟王警官询问了状况后，又是一阵火气，“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瞒着我！” “好了，你老婆已经交出赃款，去办理手续领回家吧。”王警官拍了拍五哥的肩膀，“能有从新开始的机会不容易，以后安稳点过日子……” “你们帮我照顾下，我得找我兄弟。”五哥急了，推开王警官走到我身边，“丫头，走，咱俩也去找。” “好。”我赶忙擦干眼泪，跟着五哥往外走。 王警官追我们而来，“我陪你们一起……” “你警局里应该事儿多，不用你陪了。”我边往外走，边冷冷的回应。 “没关系，有些事后面再处理……”王警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还跟着我们。 我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谢谢你。” “什么？”王警官有点茫然。 “我谢谢你救了我，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是一个好人，你也不是坏人，各有各的立场，我想你忙你自己的事儿吧，我们不要同行了，但是再见也亦是朋友，祝福你。”我更加认真的补充道。 王警官呆住了，迟疑了几秒，从衣兜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交给我，“有辆车方便点儿，有事打电话。” “谢谢。”我收下了车钥匙，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知道，这一刻，王志明是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看着我的背影，应该想了很多很多…… 他有他的故事，他有他未来的路，我们注定是陌路，只不过在生命的长河里曾经有过交集…… （10月30号更完） 第325章 看不到伤感 五哥开车拉着我再城市里游走，警方找过的地方，我们也不放心的去找过了，俞文泉的家，俞文泉父亲的家，约见山林里别墅附近的一带…… 但始终未果，天黑了，我的心越来越急。 五哥安慰我，“别急啊，急就出乱子，在好好想想能在哪里。” 虽然他也很急。 我们一直这样相互安慰，好怕在没找到乔煜凡，就崩塌了。 夜深了，五哥蹲在马路边吸烟，我站在冷风中回忆曾经和乔煜凡在一起的喜怒哀乐…… 一直忍着不哭，也在这时候崩溃的豪豪大哭，有些痛恨老天，为何会如此对我们…… 身边走过一对儿男女，幸福甜蜜的样子，着实更虐人心，只是好似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 “婚房你爸妈给选的小区也太内个了……”女孩子忽然不高兴道。 “哪个了？”男孩憨笑着反问。 “连个地下室都没有，电瓶车也没地方放……” “以后给你买车库，老公给你赚钱买车，要什么电瓶车……” …… 我的头有些发晕，可这一瞬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我真的太乱了，太急了…… “五哥，五哥……”我跑回车边，激动的喊他。 五哥赶忙丢掉烟头，回眸问我，“什么情况？” “乔家那个大别墅，现在是乔煜琛的？还是说……”我一直不知道情况，连忙追问。 “乔文生的大别墅？被查封了啊，人家乔煜琛自己有房子……”五哥有点懵。 “走，去看看。” 五哥开车拉着我到了乔家的大别墅门口，门口贴着封条，五哥翻墙而过，我顺着铁栏杆硬生生的把自己塞了进去，幸亏瘦了…… 激动的跟着五哥一起，往别墅后院的祠堂的方向跑去，跑到祠堂门口，我看着祠堂旁边的地窖口，心有些慌，腿软了似的，“五哥，你快去。” 五哥去开了地窖的门，直接跳了进去。 我深深的喘息着，拖着发飘的身子来到地窖口。 终于里面传来五哥激动的声音，“在这里呢……” 我赶忙进去，看到的是阴暗，感受到的是潮湿。 乔煜凡昏迷着沉睡着，小贝壳躲在角落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哭泣…… 五哥背起乔煜凡，我上前激动的去把角落里的小贝壳抱了起来，抱起她的瞬间，透过换气口的月光，我看到了她稚嫩的小脸，含着眼泪害怕惊恐的神情…… 心都被揉碎了。 这个俞文泉，怕事情不妙，做好了这样的安排，我怎么早没想到，她会阴暗的想让某些事情，再次重演…… 乔煜凡被我们送去医院，小贝壳也被送去急诊室挂水。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医生告诉我，乔煜凡被人长期注射适量的麻醉药物…… 听到这个，我真是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俞文泉…… 经过抢救，乔煜凡生命迹象稳定，但还处于昏睡状态…… 我在病房里陪他，好像能做的就是以泪洗面，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消失这么久，一个这样的他，什么样的方式能控制的住他…… 第二天，小贝壳恢复了些许精神，护士来找我，说是五哥搞不定，不肯吃饭，要找妈妈。 我瞬间紧张了，紧张的心乱跳不止，赶忙擦干为乔煜凡流的眼泪，去小贝壳的病房。 到病房时，王警官带着多肉也在。 多肉好似跟小贝壳已经熟了，像哥哥一般坐在她床边，“妈咪来了。” 看到我，小贝壳有些懵的摇摇头，胆怯的钻到多肉身后，“她不是我妈咪。” 我慢慢上前，心有些焦，尽管很难过，却也不得不保持自己的微笑。 她的样子好可爱，害怕的样子，任人看了都想心疼怜惜，乔煜凡小时候，也应该是这样…… “她是我妈咪啊，王叔叔刚刚告诉我，她也是你妈咪。”多肉连忙嘟嘴回应小贝壳，很有哥哥的模样。 小贝壳偷瞄了我几眼，又对多肉委屈的快哭了似的说道，“哥哥，我妈咪不是她。” “你妈咪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只要你乖乖吃饭，以后她就会回来哦。”我走过去，忍着内心的痛楚，柔声道，伸手想去抱她，她却抱住了多肉。 “不能急，孩子还小，长大了就会明白了。”王警官走到我身边劝说。 我连忙点点头，心里当然明白，不然刚刚也不会那么说。 “那，多肉……你看，你是……还是……送孤儿院……”王警官支支吾吾的说着，同时也看了一眼多肉。 多肉瞪圆了眼珠子，好似听懂什么，好似也没听懂什么。 我连忙道，“麻烦你把手续帮忙找人办办，两个孩子都是我的，我和乔煜凡也会再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话音未落，我便不由的低下了头。 “可是乔煜凡，听说情况不太好……”王警官有些为难。 “他一定会醒的，医生都说没什么问题的。”我连忙激动道，虽然自己明白情况不太好。 王警官不得不又提醒我，“证明小贝壳是你女儿，办手续回到你身边还可以，可是多肉，手续麻烦了一些，毕竟如果后面证明他是乔煜琛的儿子，那么就有继承乔煜琛名下财产的权利，搞不好，多肉的生母知道消息，也会来认……”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不起，能帮忙的，就麻烦你操操心，这些方面，我也不懂，找律师……”我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顾振伟的声音。 “你这个孩子，有事儿，都不找干爸爸帮忙，你干妈整天问晨夕，什么时候，你能来家里看看……” 听到这个声音，我被暖哭了，闻声望去，看到顾振伟慈祥的面容，还有他身旁顾晨夕灿烂的笑容，我好像又看到了阳光彩虹……希望。 我不由自主的跑过去扑进顾振伟怀里，哽咽着，肆无忌惮的哭了，“爸，爸，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遇事就解决事，没事就喝喝茶。”顾振伟的眼眶红了，泛着泪花伸手拍着我的脊背。 顾晨夕也连忙给我递了一块手帕，露出宠溺的笑容看着我，但是什么也没说，眼神有些许哀伤的神色，或许有自责的成份在里面吧。 一个深爱我的人，并没有勇气和能力帮我什么，或许是爱的不够，或许只因世界不同…… 一连三天，乔煜凡也没有醒，睡的让人越来越慌，越来越难过。 还好，顾晨夕一家人经常轮班来陪我，给我送来阿丽阿姨做的饭菜，小贝壳因为多肉陪伴，一天天开心起来，虽然有时候会跑来问我，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但我说等她长高她就回来了，便也不再多问，毕竟孩子小，被哄着便也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偶尔两个孩子会被赵清贞带回家玩…… 第四天，多肉和小贝壳在赵清贞家里没回来，王警官忽然来找我，在乔煜凡病床外，“多肉的母亲出现了，要求做鉴定……” “怎么会这么快，你们放消息出去找他生母了吗？”我有些觉得怪，连忙问。 “没有。”王警官也有些疑惑，“所以，我请她先做鉴定再说，可是这个女人很有把握。” 照道理这么久都没找，现在突然来找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更何况当年俞文泉做的事儿乔煜琛也不知道啊…… “千万别让她找到多肉，再看看情况，千万别是为了多肉即将继承的遗产……”我有点发慌，顾振伟给找的律师已经在走这些手续了。 “这是商量什么呢。”陌生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 我和王警官同时回身望去，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五十几岁，保养得宜的女人。 “我儿子的遗产，还用不着你们来分配。” 听到这话，我知道了，她是李美华。 “李小姐，您从国外回来，怎么不先去警局认领乔煜琛的尸体。”王警官目光犀利的看向李美华。 “急什么，他含冤死的，你们警察应该把罪犯绳之于法。”李美华不禁看向我。 “事情已经很明了，诸多证人证实，乔煜琛是被俞文泉杀害，俞文泉已经畏罪自杀。”王警官上前一步，将我拦在他身后很认真道。 “俞文泉承认了吗？”李美华轻笑一声，态度说不出的冷静，自己的儿子死了，竟然从她身上看不到丝毫伤感的神色…… 王警官被怼的哑口无言。 李美华绕过王警官看向我，“这个女人，很关键，也在现场。” “不劳烦您帮忙破案了。”王警官有些气恼。 李美华立刻转身微笑回眸，“等鉴定报告出来，我孙子也该被我领回家了，我孙子有自己的母亲，真的用不着你们操心，就算乔煜凡他和乔文生有法律上的父子关系，也别想从他哥哥身上得到任何！”话音落，李美华透过门玻璃，看向里面熟睡的乔煜凡…… 看到她那凶恶的眼神，我脑子一懵，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实在承受不了更多，我无法一人面对接下来的事儿……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在医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看到了乔煜凡坐在我身旁的身影…… 第326章 越想越熟悉 我激动的爬起身，可起身的瞬间，身影消失了。 我意识到自己出现幻觉，乏累至极。 身旁没有人，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着，我下意识拿手机接听了电话，“喂，你好……” “我想单独见你，跟你聊聊。”电话里传来稍显熟悉的声音，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我本能的问。 “我是乔煜琛的母亲。” 听到这个，我有些怕，不想去聊，“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一定有很多想说的，例如关于多肉的，出来吧，请你喝杯咖啡，不会对你怎样的，光天化日之下，我敢怎样？更何况，我儿子的死跟你也没关系，还是你抚养了多肉……” 有些彷徨，似乎应该见见她，她怎么想也不知道。 我没有叫五哥，他留在医院我也比较放心，一个人去了李美华说的咖啡厅，坐到窗口的位置静静的等，终于她来了。 “不知道阿姨找我什么事情。”我不安的问。 “谢谢你照顾多肉。”李美华叹息一声忽然道，“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住，看不道希望了。” “不用客气应该的。”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李美华抿嘴微笑，“别这么怕，只是真的要感谢你，之前在医院我有点失态，很抱歉，去警局已经把情况了解清楚了，遗体我已经领回来，现在放在殡仪馆，准备找个好点的日子，火化下葬，希望他下辈子不要这么短命……” 李美华好像很诚心，但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相信她，只是低头应了一声，“啊。” “看你的样子很憔悴，应该多注意休息啊。”李美华连忙道。 “嗯，谢谢阿姨。”我勉强微笑回应。 “好像没什么说的哦？但是我就想找你出来坐会儿，或许是我太想儿子了，你也算最后见他的人，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李美华微笑着问我。 “说了，唯一惦记的是她母亲，希望他母亲好。”我本能的回应。 李美华点点头，这才显露出一丝丝的伤感，“我这辈子，被他爸爸毁了，本想依靠儿子能过点好日子，但是竟然老了老了，又要受累了。” 我不知道怎样接应这话。 “回去吧，不打扰你了，我一个人静静。”李美华忽然道。 “嗯，您多保重。”我站起身，这才离开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任谁都会觉得累吧，从心底往外泛着的累……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很快回医院，便一路走着，茫然的看着这繁华的街，来往匆匆的人…… 似乎，要做好心里准备，乔煜凡醒不来了。 当时俞文泉都说，乔煜凡来不了了。 难以想象，如果那晚不发生那些事，他逃走，究竟会不会带走地窖里的他和小贝壳，或许会，或许不会…… 我不是她，终究也无法洞察她所有的心思。 走着走着，天黑了，肚子很饿，准备买饭回去，跟乔煜凡一起吃，可是买了盒饭，准备打车时，忽然有人从我身后打了我的后脑。 我昏过去，醒来时，竟然在乔家的大别墅的客厅里，四处都是封条，我躺在地上，模模糊糊的看到李美华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吸烟…… 只有我们两个人，许久没人住过的房子内，倍感冷清。 “你要做什么？”我眨了眨眼睛，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绑。 “不做什么，想结束一切。”李美华微笑着道，“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乔煜凡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要杀我们，乔煜琛的死跟我们没关系。”我深深的喘息着，大声质问。 “但是，当初是乔煜凡和他的母亲抢走了我的一切，也让我和我儿子不能生活在一起！”李美华立刻站起身激动道，“你知道不知道，母子分别的痛苦，没有你们，我们一家人还会好好的生活！” 我闭上了眼睛，真是不能狡辩任何了。只是担心乔煜凡，“你要对乔煜凡做什么。” “不急，等我收到乔煜凡死的消息，我就立刻送你上路，我是不是很仁慈？”李美华走到我身边，“让你们做鬼都不寂寞。”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我感到无语。 “谢不谢的就不用提了。”李美华回身望着这偌大的客厅，“这么多年了，我回来了，没想到装修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了。” “你不要乱来，多肉还想有奶奶的。”我稍微冷静了一下，立刻劝说。 “多肉，我没有能力管他，只得拜托他的生母了，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有事？杀人偿命虽然是天经地义，可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偿命，谁会知道是我做的……” “你怎么这么说，我就没见过杀人不用偿命的，就算是周炎斌，他临死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我下意识辩解，无法苟同她的话，可这也让我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终于，她又邪笑着补充了一句，“事实就是这样，杀人可以不用偿命……” “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当年杀乔煜凡母亲桂枝的人是谁。”我抬眸看向她，认真极了。 她有足够的动机，这二十年前的事情，她不承认，没有证据，就没有人拿她能怎样。 李美华回眸瞄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痛快似的，但是什么都不回应我，对那件事只字不提…… 忽然，她手机响了。 我心头一震，紧张的盯着她看。 李美华索性拿着手机走到我身边，“让你听，听听乔煜凡是怎么死的。”话音落，我紧张的心脏都要停了，李美华接听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才传来有些许发抖的女人的声音，“已经被我杀了，你答应我的钱，是不是该给我了。” 李美华很是兴奋似的，“你先找地方躲起来，回头，我见你当面给你。”话音落，她准备挂断电话，也顺势，将手机关机了。 “等下，你别挂电话，我有事还要问你。”电话那头的女人很急的喊了一声。 “什么事儿啊，请不要耽误时间，我这边还有最后一个人要处理了。”李美华连忙回应。 “你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给我钱。” “别废话了，当然是真的。”李美华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是谁帮你杀乔煜凡？”我本能的问，因为刚刚听到的声音有点耳熟。 “你都不担心你老公死了？”李美华有些诧异似的，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没死？” 我愣了愣，刚刚那一瞬间，的确没有因为乔煜凡的所谓的死而担心什么，因为感觉不太对劲儿，那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越想越熟悉…… 第327章 也算够本 李美华有些怀疑，正想开机打电话回去，却又止住了，“算了，无所谓了，先解决你，再看看，如果他没死，也是不错的。我早晚会弄死他的，最好的方式是让他也回到这个地方，死在这里。” “你让我死个明白，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乔煜凡的母亲。”我下意识开口，尽量拖延时间，虽然我不知道，拖延时间有没有用，有没有意义。 李美华还是没有回应我，只是会心的一笑，“别废话了，真的懒得废话，快点结束吧。我已经受够了，你的黄泉路上如果碰不到乔煜凡，记得等他，他很快就会来陪你……”话音未落，她便开始带手套，转身回到沙发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果刀，慢慢的走向我。 我险些放弃了求生的意志，可是想到乔煜凡可能没死，想到女儿小贝壳还小，我再次鼓起勇气坐起身，蠕动着身体，“不要，我还不想死，我跟他们没关系，我和你一样无辜……” “是啊，你和我一样无辜，但是无辜的我，却受了这么多年煎熬。”李美华苦笑着两步就到了我身边。 “路是自己选的，你完全可以选择新生活，为什么要纠缠乔文生这一棵树呢，你这么漂亮，现在看着都跟二十岁的小姑娘呢。”我翻滚着身子，再一次远离她，可却躲进了墙角，无处可滚。 李美华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看我，“你说的对，我可以选择新生活，可是一段段感情都让人失望，这一切的一切都怪乔煜凡和他母亲。我本是富家千金，爸妈英年早逝，我几乎是带着所有的嫁妆嫁给乔文生，结果呢，才几年，他就甩了我，还诬陷我跟别的男人通奸……”说道这里，李美华深吸了口凉气，“这么多年了，好像遇到任何事我都不会悲伤了，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儿了，心死了，儿子死了，竟然哭都哭不出来，我都不知道我能想什么，我能问什么，我能怪什么……” 我吞咽着口水望着她，静静的聆听，很乖巧的样子。 李美华似乎说够了，自然的叹息一声停止，“算了，往事不必再提，乔煜凡一死，他在乎的人一死，我好像也没什么活着的气力了，不对，也可能是我重生的开始，我有孙子……”说着，李美华举起了刀子对向我，“别怪我，就怪你扯上了乔煜凡，那个野种！” “他不是野种。”我本能的辩解，既然要死，也死个痛快，“你这个神经病，杀了人，这么多年一定活的不开心吧？你早晚会被抓的，会坐一辈子牢。” 李美华被激怒，直接将刀子对准我的脖颈…… “砰……”的一声，房门忽然被踹开了。 我和李美华同时回头向门口望去。 乔煜凡身穿医院病人的服饰，披着一件西装外套走了进来，脚上踩着的是医院的拖鞋…… 看到他，我激动的落泪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竟然还活着，看来陈莲很不靠谱。”李美华有些傻眼，顺势将刀子放到我的脖颈下。 “陈莲一直是我的人，从乔煜琛把她从俞文泉手里要出来，你跟她开始联络，她就是我的人，她很清楚，你会杀她，只是利用她，而且这一次，你也想把杀人的罪名嫁祸给她，毕竟这个不是二十几年前了，没有人顶罪，警方会揪着你不放的……”乔煜凡微笑着走过来，走到了李美华面前。“警察马上就来，给你个机会离开。” 听到这个，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熟悉。 本是慌张的李美华顿时有些错愕，“你会这么好心？” “是啊，就是这么好心。”乔煜凡嘴角扬起一抹笑，好似很轻松的样子。 “什么……”李美华有些懵，很急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乔煜凡忽然间有些头晕似的，站不稳的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来。 “我说你怎么会放过我。”李美华瞬间眼前一亮，“原来是身体不行啊，那我就亲自下手吧，你们都死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虽然提到了我，乔煜凡也没有看我，从进门起，一眼都没看我似的。 我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我的样子…… “如果你要同归于尽，非要警察到了你才想走，那就动手吧。”乔煜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发现李美华的包里有烟，立刻拿出来，自行点燃了，深吸了一口烟雾后，很享受的闭上眼睛道，“睡了半个世纪，真是怀念香烟的味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美华被乔煜凡的态度搞的有些崩溃，我脖子下的刀锋跟着她的手一起发抖着。 我感觉到了滋滋的疼痛，感觉到了肌肤被划伤，伤口凉凉的…… “对，我现在走路都困难，就想让你放了她。”乔煜凡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回应、 “不在乎杀了你们这一两分钟。”李美华不想罢手。 “你杀了我母亲，我很清楚！”乔煜凡忽然睁开眼睛，大声道。 李美华没有回应任何，只是停止了动作看向乔煜凡。 “刚刚我就说了，这不是二十几年前，警方不会轻易再放过你了。”乔煜凡又强势补充。 “你，清楚什么？”李美华的脸色彻底沉了。 “乔文生跟我承认了，他的人亲眼看到你在我母亲死的那天，趁他不在家里，偷偷躲在乔煜琛的房间里，等我母亲死了，你被发现，还在家里大闹了一场，他早就怀疑是你做的，只是不想事情闹大，也不在意我母亲生死，索性也就放过你，你因为杀了人，所以也会很乖的，不用他驱赶，就躲到国外……” “你说的没错，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既然知道真相，现在告诉我，只会加快我想杀了你们的心思！”李美华咬紧牙根，“别说废话了，就一起死吧，二十年前，你没有跟你妈那个贱女人一起死，又活了这么多年，也算够本了！” 第328章 对不起 “你杀了我们，逃不了的，警察真的马上就到。”乔煜凡再次发声提醒李美华。 李美华冷笑一声，“那我杀三个也算够本了，或者说，我今天不杀你们，我也没事啊，警察来了，就来了，我怕你们吗……” “李小姐，你刚刚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王警官忽然从门外走进来，身后带着他的同事。“现在放了人质。” 乔煜凡有些头疼似的，回头瞪了一眼王警官，“我艹你妈，你能不能等会儿。” 刚刚好似李美华，马上就可能先放了我，所以乔煜凡气坏了。 李美华傻眼了，这下就是不杀我，他也没办法逃离法律的制裁…… 终于，李美华托起我，用刀架着我的脖子躲在我身后，“都别动。” “你现在放下刀，我还能跟法官求情……” “求情？死期无期，二十年？我还不如情节严重判死刑呢。”李美华冷笑着，无望的看着周围，终于高高举起刀子，欲刺进我的喉咙。 我不禁看向乔煜凡，最后，能看到他，已然心满意足…… 乔煜凡忽然起身，眨眼间跳过茶几冲到我们身边，一把抓住了李美华拿着刀子的手，反手将刀子夺下，又将她按倒再墙边，低吼道，“你这个连几岁小孩子都不肯放过的恶毒女人。”话音落，乔煜凡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现在就送你去西天，我要让你去告诉她，是她儿子杀了你！“ 李美华傻眼了，被乔煜凡掐的无法喘息，身子拼命挣扎，但也只能是限于在乔煜凡的掌心里挣扎，无法挣脱…… “乔煜凡，你给我放手。”王警官试图上前。 却被乔煜凡一个眼神遏制住了，“别过来。” “煜凡，不要冲动。”我急了，赶忙大声喊他，“我们还有未来，我和女儿，都想要未来……” 乔煜凡听到了我的声音，手慢慢放下了，任由王警官带走了她。 似乎是刻意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离开，我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 乔煜凡低下头久久未语，开口时，竟已哽咽泪流，“我要怎么面对你。” “为什么不能面对？”我含着泪花儿轻声问他。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原因，我怎么能让你自己面对这一切……”乔煜凡显得有些难过。 “说点别的，不说这些。”我连忙绕过他的身子站到他面前，笑着故意岔开话题，“陈莲怎么是你的人，你不是一直被关着吗。” “我被俞文泉关起来的时候，已经跟陈莲取得联系，她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她说了一些，今晚，李美华想杀我，就让一直假装依靠李美华和乔煜琛的老实的陈莲，去杀我，我当时听到她喊我，她说我再不醒，你就要死了……”话音落，乔煜凡泪流满面的伸手摸了我的脸颊，想止住泪水，却泪如泉涌。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哽咽着，勉强自己继续转移话题，不想被他的自责与悲伤吞没。 “王警官看到你一个人出去，怕你因为我的事儿太乱，出了什么事儿，一直跟踪你的，刚刚我们都在门口听着，我知道，你会问她是不是她杀了我母亲。”说道这里，乔煜凡又崩溃了，哭的泣不成声，“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最在意的都是我的事……” “可是李美华没说，所以，你们让陈莲打电话，然后你走进来。”我哭着却又忍不住笑了，“我老公好聪明，好帅啊……” 乔煜凡这一刻，忽然间疯了似的，话语都无法从嗓子里顺利出来，“老婆，对不起。” 我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所有的抱歉都因为你的爱，你在我身边抵消了，请你不要再说这话，我说过我讨厌……” 乔煜凡忽然间站不稳，抱着我，倒在了地上。 “啊……”我吓了一跳，“你没事吧？你刚醒，你没事吧，快去医院……” 乔煜凡拉住了我的手，一下子把我拽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没事，我就想抱你一会儿，不要动。” 静静的，我没再说话了，任凭他抱着，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聆听墙面上钟表秒针的转动…… 终于，他的情绪平稳了，伸手摸着我的脸颊问我，“我是在做梦吗。” “我告诉你，你没做梦。”我抿嘴笑了，张开嘴就咬了他的手臂。 “疼……”乔煜凡笑着娇嗔了一声。 我赶忙松开了嘴，“我怕你觉得你是在做梦。” “啊，我知道了，我不是做梦。”乔煜凡坐起身，“地上很量，去床上吧。” “神经。”我跟着坐起身，瞬间脸红了。 乔煜凡伸手拨弄了我的头，“你想什么呢。” 又是这样。 我有点不开心的站起身，“你在逗我，我可不高兴了。” “我好怕怕啊。”乔煜凡站起身拉着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干嘛。”我下意识问他。 “不干嘛，就想抱抱你。”乔煜凡努嘴卖萌似的回应。 “你看我，是不是比原来丑了？”我瞪大了眼睛问他。 “啧啧……是啊，好丑啊……”乔煜凡有点嫌弃似的看我，我心有些沉，他立刻又补充，“除了我，没人会要你的。” 我立刻欣喜的钻进他怀里，斜眼看到了乔文生挂在墙上偌大的照片，下意识问他。“他是怎么被抓的。” “当时，我和叶凝要结婚，俞文泉威胁我，要我不要跟她结婚，我不同意……”说到这里，乔煜凡连忙跟我解释，“当然，我说不同意，是不愿意对她屈服，我还是希望她能回头。”继而又问我，“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我甜甜的一笑，傻乎乎的回应道。 乔煜凡扁扁嘴儿，伸手捏了我的鼻子，又继续说“她就告诉我叶凝肚子里的不是我的孩子。把我不是他亲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乔文生想开枪杀我，俞文泉却冒出来，用身体挡住了子弹……”说到这里，乔煜凡打住了，不禁看向门口的方向。 我知道那个方向有一个地点是当时俞文泉倒下的，我忍不住问他，“她死了，你会不会替她难过。” “当然有一点儿，可能以后清明要劳烦你去给她烧点纸儿……”乔煜凡半开玩笑道。 “我才不去。”我有些不开心，当然不是嫉妒，我理解乔煜凡的想法。 “那我可就跟旧情人见面了。”乔煜凡下意识又逗我。 “你能不能别老气我，不管什么环境，什么情况，你都能把我气着。”我不禁嘟起嘴儿，有点委屈了。 “那我气别人去了？”乔煜凡忽然又问我。 “你敢？牙给你掰掉。”我不禁狠瞪了他一眼。 乔煜凡一把给我拽进怀里，紧紧的抱我，转移话题，“当时倒是奇怪，警察怎么那么快就赶来了……” 听到这个，我好似明白了，“应该是周炎斌做的。” 乔煜凡听到这个，倒是没有意外他还活着，脸色只是沉了，“嗯，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人，我察觉到身边的人有问题，就跟踪他，发现他跟周炎斌私下见面……” “当时有什么感受？”我忍不住问他。 乔煜凡没有回应。 踌躇过后，我试探着道，“有没有想认他，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于你，他是百般疼爱的，可能做事的方式，不是很对……” “别说他了，我不想提他。”乔煜凡打断了我的话。 这一瞬间安静了。 可我也因为刚刚自己的话，想到了一个人，胡文牒…… 她是谁，我的妈妈？ 不，不可能，她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过，她对我有什么私情，都是为了钱，最后那些一定是指的别的事儿，她可能不是因为我死，可能是她刚刚好走过去，跟老胡争执，然后…… 我好像自己都编织不下去了，我想，我应该见见老胡，也应该通知老家的舅舅来看看尸体…… 深呼吸后，我收敛了因为胡文牒而有的情丝，或许我是太乱，想多了。 “煜凡，周炎斌，他现在死了，最后死的时候，我在他身边……”我试探着又开口。 乔煜凡有些诧异，“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了他，最后紧张的看着他的眼睛补充，“他为了你，也为了乔文生的证据，才那么做的，很细心的照顾我啊。俞文泉不好对付，就算知道我死的消息，也应该没有相信，所以，证据才一直在俞文泉那里，周炎斌最后死的时候说他斗不过俞文泉，我想大概应该是这样……” 乔煜凡呆住了，眼睛里再次泛起了雾气，咬牙强硬道，“跟我没关系。” “我给你看个东西，周炎斌想跟你说几句话，在我的手机里，手机……”我慌乱的起身，摸自己的衣兜裤兜，可是找不到了…… 我急的快哭了，应该是被绑架的时候遗落，又或者怎样，“对不起，我弄丢了手机，那个，我去找。”我急急忙忙的想离开。 乔煜凡拽住了我，“不用了，我不想看。” “周炎斌的遗愿是想他跟你母亲葬在一起。”我有些难受道，想到周炎斌最后的凄凉，心就难受。 第329章 你怎么知道 “这个愿望怕是满足不了他了。”乔煜凡的脸色很冷，话音也冷冰冰的。 “煜凡，为什么？”我似乎理解他，但是我很想跟他争辩一下。“我觉得，你不应该只顾着你自己的想法，你母亲……” “他或许是我妈最爱的人，但不一定是最后爱的人，所以这个理由也不足以让我满足他的意愿！”回应这话时，乔煜凡还是夹杂着说不出的情感因素。 我只好作罢，“我们回去吧。” “我想再这里待会儿，最后再待会儿。”乔煜凡语气这才柔了，微笑着看着我，那眼神里带着些许祈求的味道。 我败了，立刻就笑了，走到他身边，“行行行，在你身体准许的情况下，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好吧？” 乔煜凡笑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到他身边，搂着我静静看着这里的一切…… 仿佛是在告别，仿佛是在怅惘过去的人生。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找来薄毯盖在他身上，不舍得睡，就这样看着他，就这样安静的待着都是一种美好…… 天亮了，外面的阳光顺着窗洒进，一阵阵秋意的凉风吹进来，我下意识趴在乔煜凡身上抱紧了他…… 他从沉睡中醒来，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好了，不赖着了。” “切，谁稀罕赖你。”我有点不爽的站起身，“走了，走了。” 乔煜凡恢复了些许气力，“饿了，去吃东西。” 他穿着病服，踩着拖鞋，就跟我一起到了附近的早餐店，大家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眼神…… 乔煜凡满脸不在意，不紧不慢的喝粥，我却显得尴尬，“你快点，回医院赶紧在做个检查，儿子女儿在顾家，你没事的话，赶紧去接回来，别老麻烦人家……” 乔煜凡看穿我的心思，“脸皮真薄，就不能厚着点吗？” 我脸色涨的通红，这倒没什么，客气的是这家伙忽然回头看向身后那桌一直盯着我们看的人道，“不好意思，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好了啦，赶紧吃。”我咬紧牙根，怎么突然有点讨厌他这个死德行。 “买单啊。”吃饱了，乔煜凡伸了伸懒腰。 “我没钱啊。”我有些木讷。 “我也没有啊……”乔煜凡瞪了瞪眼珠子。 “那咋整，给人打电话来救我们啊。”我有点慌，脑子里有些空白，五哥的手机丢了，能记得的电话号码，好像没谁了…… 乔煜凡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没手机啊，能记得的几个号码的人都换了电话，不然，你留下刷盘子吧……” “别闹，那我再这里等，你回去拿钱。”我连忙道。 “等什么等，跑啊……”乔煜凡玩心大起，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老板出来追，只听身后的人喊，“那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跑的气喘吁吁的，我受不了了，见也没人追便甩开他的手，“这种事，你好像干的挺顺啊。” “玩玩嘛，回头早餐钱送回去就行咯。”乔煜凡很痛快似的张开双臂，仰头拥抱蓝天。 “你真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走了，走了。” “哎呀，我就想跟你单独待着……”乔煜凡拉起我的手，娇嗔的像个女孩子。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咳咳，走走走……” “不走。” “艹你妈的。”我急眼了，拧着他耳朵，直奔医院的方向。 乔煜凡被我拧着耳朵痛的呲牙咧嘴的，“疼啊，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医院，打车，蹦个出租车，到医院我们就跑……” “你好像很多面啊，我真是不太了解你了，我自己走，再见来不及握手！”我松开他气冲冲的往回走。 “你是不是心里长草啊，有什么事儿啊。”乔煜凡追上我轻声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诧异的停下脚步。 “不然，怎么会那么急。”乔煜凡鼓了鼓腮帮，卖萌似的问我。 “胡文牒，我想知道她……”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心里的乱。 “她是你妈妈。”乔煜凡却直接给了我答案。 我震惊的抬起头，“你……”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妈妈的一点事儿，你说你不想找她，但是你的眼神当时已经出卖了你的心。”乔煜凡微笑着上前一步，伸手点了点我的心口。 我下意识后退，“大街上。” “大街上怎么了，我的，我不能碰。”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 “不闹，你继续说。”我有些烦躁，紧张的问她。 “从那时候起，你老公我，就把这件事装进心里了。”乔煜凡立刻又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道。 我一脸郁闷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好好，我继续说。”乔煜凡尴尬的连忙伸手拉我的手哄我，“然后，我发现胡文牒对你很关注，她向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但是却又让你合乎情理的欺骗着她，她在监狱里救过你的事情我也知道，当时她身边跟着的女囚犯是五哥曾经的相好，我也算认识，知道你们差不多关在一起，我去见过她，想知道你的情况，但是却意外得知胡文牒救你，而且救你之后，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她们去安慰，胡文牒说，她很对不起你。但是没有多说……” “从那时候起你就怀疑？”我连忙反问。 “也不算，后来你们之间有瓜葛，我才怀疑的，我调查过胡文牒的底细，她不是老胡的亲姐姐，但是没有更多线索，只是我的人曾经给我消息说，胡文牒去过你的老家，次数不多，大概这些年有过两三次……” 我顿时泪眼朦胧，似乎已经不用多说，多验证了。 “为了证实，我拿了你的头发，跟她的头发做过比对，就是我知道你死之后，回国期间做的。我去找了她，以她死去女儿的丈夫见的她……” 那一天，胡文牒喝了很多酒，从酒吧里出来，乔煜凡上前赌住了她，“我们谈谈吧。”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胡文牒醉醺醺的看着乔煜凡，撕心裂肺的怒吼。 第330章 失而复得 “对不起，我害你女儿死了。”乔煜凡不想多说废话。 胡文牒木讷了，忽然间哽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你做的很好，没有让她知道，你是她妈妈。”乔煜凡走到她身边扶住了她。 鬼使神差的，胡文牒跟着乔煜凡一起上了乔煜凡的车，将所有手下关在车外，太过激动的胡文牒浑身都在发抖…… “你对不起她，也不想认她，你很矛盾，认了她一切好像都会改变，她未必会认你，最后你想，倒不如，就不认了。你知道她很聪明，很容易就会猜到什么，所以你做的很好……” “她没有死，她一定没有死，一定是周炎斌给她藏起来了，周炎斌假死，去了美国，我的人亲眼看到他上船，也亲耳听到他们说是去美国找她！”胡文牒恼怒呛声。 这让乔煜凡，恍惚间似乎从我死亡的悲痛里走了出来，原本打算见过胡文牒，就跟他们同归于尽的他再次燃起了希望…… “从那以后，我没见过胡文牒，但是我想她应该一直再等你回来，她没有能力找到你，每天能做的只有等吧……”乔煜凡难免伤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候亲人不是不认，而是不知道认了又能怎样，尤其是无法给到对方什么的时候……” “她曾经对我说过，她不后悔现在的人生，那就意味着她不想认我。”我的心有些沉，渴望的母亲应该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人各有志，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用太过难过。”乔煜凡伸手把我拽进怀里，“你不是还有我呢？或许她在想，她在你需要她的时候，没有陪伴，你长大了，不需要她了，她亲眼看到你独立自强，可能这都加重了她心底的一丝认你的顾虑……” 我点点头，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虽然我爱她，但时过境迁，这些年感情总是淡薄，她留给我的最终还是遗憾…… 回到医院里，都中午了，五哥刚好也在陪陈美玉产检，在彩超室门口，我们相遇，五哥有些抱歉似的，“哎哟喂，昨天可给我担心坏了，我家那个臭娘们拦着我，不然我就……” “说什么呢。”陈美玉从彩超室里走出来，看到乔煜凡和我就不满意，“我跟你们讲，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剩这么个玩意，别给我弄死了。” “说什么呢。”乔煜凡扁嘴不屑的回应。 陈美玉忽然眼前一亮，走到乔煜凡身边，笑嘻嘻的说，“乔煜凡，有没有钱，拿点我们回老家做点小生意。” “真没了。”乔煜凡无奈回应，“对不住了。” “周炎斌给过我一把钥匙，当时给了胡文牒，应该在她衣服兜里……”我下意识提起，“不知道，那把钥匙是不是那笔钱。” 乔煜凡听到后脸色瞬间沉了，“我不需要。” “我需要啊……”陈美玉急了。 乔煜凡转身甩袖离开。 我只好尴尬的跟陈美玉道歉，“五哥，美玉不好意思，我去劝劝他……” 我追乔煜凡到了他的病房，乔煜凡换衣服，我坐在床边试探着又开口，“我倒不是爱钱，可是如果拿到，做点好事儿也可以啊，他让我交给你，就代表你肯定看到钥匙就知道钱在哪里……” 乔煜凡不回应，换了衣服后，“办理出院吧，我没事，不想住院了。” “这阵子你的住院费都是警方垫的……” “不是在打官司吗，俞文泉还能不赔偿？她死了还有遗产处理呢，不用操心……”乔煜凡冷脸回应。 我真是无力了，只得道，“陪我去领回胡文牒尸体吧。” 三天后手续都办理好，我和乔煜凡去领了胡文牒的遗物还有她的尸体，看着她的遗体被推进殓葬火炉的那一刻，我在心底喊了一声，妈…… 给胡文牒下葬后，乔煜凡跟我一起收拾他那栋小别墅，他在外面整理杂草，我再房子里擦灰，魂不守舍的，周炎斌的遗体还在太平间冻着…… “累死我了，这个五哥天天围着老婆转，都他妈的不知道来帮我干活。”乔煜凡满头大汗的回到客厅里，躺倒再沙发上，不禁抬眸看了我一眼，“你也休息下吧。” “赶紧收拾好，我们得接女儿回来。”我努努嘴儿，随口回应，回应完继续擦地。 “老婆，也不在乎这一两天。”乔煜凡心疼我，连忙道。 “多肉都快让人给抢走了，你这个法律上的叔叔，是抢不过人家生母的，虽然说证明了是他生母，我总是不太舒服，花钱打官司都是人家顾家在帮忙，这两天我们的生活费都是五哥剩的那点钱分给你用，我在想，这么大房子，不然卖了算了……”我下意识道。 “别给我耍小心眼啊，我可没有说想花多肉的钱，还有这房子我不会卖的。”乔煜凡有点不高兴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那是你爸爸的一份心意，你就接受了吧，在天有灵，他也能安慰一些……”我很急的走到乔煜凡面前，“我不是爱钱，我也不图，我就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求你了，放过我吧，人各有志。”乔煜凡有点烦躁了，这个话题争执已经不是两次三次。 “好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赚钱，来养活这么大的房子，交物业，交暖气……”我咬牙切齿瞪着乔煜凡,“其实，我觉得，我们住小房子也挺好……” 乔煜凡有点错愕，“物业暖气很贵？” “嘿嘿……”我尴尬的跟他笑了笑，没有多回应了，真是个没真正为一分钱难到过的富家少爷…… 乔煜凡挠了挠头，不舍的看了一眼这里，“过几天再说吧。” 对于未来，好似我们也多了平凡人的苦恼…… 房子收拾好，我们去接了小贝壳回来，小贝壳一直对我们很陌生，好像都不如对借住几天的顾家的人来的亲昵…… 几次跟她说话，她也只是像对陌生人一样笑笑，然后又会问我，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乔煜凡都没有介意，努力的陪她玩，给她做好吃的，带她去游乐场，她似乎感觉到幸福，笑容越来越多，还任由乔煜凡给她扛在肩头…… 夜里，小贝壳睡了，王警官忽然上门，“我捡到你的手机，才得空给你送来。” 看到那部手机，我有点激动的看向了乔煜凡。 乔煜凡知道里面有周炎斌最后的画像，不忍也不想的转过身去。 我强行拿手机到他面前，激动的开机，找到那段视频给他看，“失而复得就是缘分，你不面对你会后悔的，跟我一样，会有遗憾的。” 第331章 厚着脸皮来求 听到视频里周炎斌的声音，乔煜凡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手机屏幕，那一刻，他内心是激动的，这是他不敢触及的，尽管周炎斌最后说的话也没有什么，旁人看来没有值得动容，可了解他的人以及他自己，心情可想而知…… 夜深了，他还未睡，拿着酒杯坐在餐桌上一口一口的喝着，孤独的一个人的身影…… 我深呼吸走过去，“要不要给你做两个小菜？” “希望你手艺没变。”乔煜凡微笑着看向我，还是曾经的样子。 “可能不太好，但是比没有好。”我连忙转身去了厨房，做了两个小菜坐到他对面，“我可以陪你喝点。” “不用，你让我看着就好。”乔煜凡抿嘴苦笑一声，有些无力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化作酒，干进了肚子里。 我忍不住，自己也找了杯子，跟他一同喝酒，和他有着类似的感情，都想在这一刻，终结…… 他因为他的父亲，我因为我的母亲，我们怀着对过去的无奈与遗憾，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谈天说地…… “以后，要找什么工作？”我醉笑着问他。 “我什么都不会，倒是挺会骗人，不然我们再去骗丁哥……”乔煜凡无奈摇头。 我狠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 “那我只能赖在家里，等你养咯。”乔煜凡努嘴带着调侃的意味儿道。 我气他逗我，但也有反击之力，邪笑着道，“好啊，我可以去陪男人，坐台……” “我一巴掌打死你。”乔煜凡咬牙切齿的，抬起手臂，一副要打我的样子，却又忽然跳起身，上了桌子伸手搂过我的后脑，将我的脸颊搬到他面前，看着我的唇角深深的吻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乔煜凡已经醒了，搂着我呆呆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吻了他的胸膛，拿着被子拦住身前的风景坐起身，“喂，想什么呢。” “钥匙给我吧。”乔煜凡深呼吸后，好似用尽尽所有的勇气才说出这话。 “嗯。”我连忙点头，直接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钥匙，已经不知道准备了多久。 乔煜凡无奈的笑了，看着这个钥匙，“我记得以前在他家的时候，单独聊天，他提过，这把钥匙是他在美国的一个房子，里面是他的一切，不一定都是钱……” “那还有什么。”我有些好奇。 “等事情处理完，我们去一趟就知道了，应该有很多他想让我看到的知道的。”乔煜凡挑了挑眉梢。 “你知道准确地址？”我忍不住问。 “好像是故意的，他那时候也告诉我了，我当时还纳闷，这家伙什么意思，原来是有后手……”乔煜凡忽然眸底泛起了雾气，但眨眼间又消失了，“不说了，去领尸体，总不能让老家伙都没个地方安葬……” 就这样，我们去领了尸首，和胡文牒一样，没有办理任何手续，直接火化安葬了。 从头到尾，乔煜凡都盯着周炎斌的遗体看，直到化成灰。他也还是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葬完周炎斌，我忍不住问他，“要不要，把你妈妈的坟……” 乔煜凡摇摇头，并没有答应，还迟疑着。他母亲的坟他一定是会挪的，怎么可能还在陈管家的身旁，他一直没有动，意思也很明显了…… 一周后，我们决定去美国看看，但临走前，也想看看多肉，去他和他生母那里。 通过王警官，我们跟多肉的生母取得联系，她也答应了见面。 约见一家饭店的单独包厢里，我显得很紧张，小贝壳在我怀里，知道要见哥哥也好生欢喜，一直兴奋的看着房门口…… 终于，多肉的生母带着多肉来了，看到我，多肉哭着跑来，“妈咪……” 我赶忙抱起多肉。 多肉的生母显得有些尴尬，但一见本人，还真的很贤淑的那种类型，乔煜琛曾经也描述过…… “不好意思，孩子可能有点小。”我赶忙把多肉放下跟小贝壳去玩，“我女儿也是，难免会生分。” “我知道，慢慢就好了。”多肉的生母微微一笑，自然的坐到我们对面，笑着看多肉和小贝壳玩，“当年我以为我的孩子没了，没想到还能有她的消息。” “是李美华找你的吧。”我试探着问。 多肉的生母点点头，“是啊，她找我，告诉我，她可能没办法抚养多肉长大，她希望我可以履行作为母亲的责任，多肉会有很多遗产，说什么是我该得的……。” 原来，多肉的生母很爱乔煜琛，为他怀了孩子，却不能嫁给他，她以为生下的孩子没活之后，乔煜琛对他冷淡至极，她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我和乔煜凡都没说话，静静的等她说完。 “钱我不在乎，我都变现，准备捐出去了，我只要我的孩子，还有他姓乔！” 听完这话，我和乔煜凡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此刻的心情…… 看到她这样疼多肉，我们也就放心了。 天下间的母爱几乎如出一辙，狠心的母亲几乎没有，只是很多很多不得已…… 我们打算去美国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乔煜凡正在收拾行李，忽然，我后妈上门了。 看到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愤恨，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我后妈尴尬的笑了笑，“我，我不是来要什么的，我知道你们现在可好了，我就是想求你帮帮你弟弟……” “让我老婆帮忙，不也是有需求吗。”乔煜凡闻声从房间里出来，很不高兴道，见我后妈又想说点什么，乔煜凡恼火极了，“周炎斌给你的钱，不够你花？诅咒雪霜死，你这个当妈的，也真是绝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来要钱的，我好赌，钱早就输光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想再打雪霜的注意。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一直很痛苦，我都没脸见你。了这一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后妈忽然给我跪下了，哭着求我，“我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你。” 第332章 冲动起来不要命 “你也知道你厚脸皮？从你证实秦雪霜死的那一刻，你就该明白，你这个女儿在你的世界里真的死了……”乔煜凡上前将我拉到一旁，直接冷脸向她挥手，“再见不送。” “是，我是这么想的！”我后妈很崩溃，“我收了那笔钱，就决定好了，我女儿已经死了，可你们知道为什么嘛，那是因为秦学身体不好，当时很需要钱。我承认，秦学看病好了，身体恢复了，我就拿剩下的钱去赌，我为什么赌，你们又知道吗？我是不想让那笔钱在存折上显示数据，提醒我，这是我害死女儿的钱……” 我听到这话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该不该理解，好像我也有原因，是我忽略了弟弟，从坐牢出来就没有去见他…… “够了。”乔煜凡听不下去了，“反正不是亲妈，雪霜没有母亲疼，我疼她就好了，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说一些有的没的。” “霜霜，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秦学无辜啊，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我后妈直接给我跪下了。 “秦学怎么了？”我连忙去扶她，可她怎么也不起来，我忍不住问。 “他被几个流氓抓了，说是抢人家女朋友，非要打死他。”我后妈哭着道。 听到这话，我很急，很担心，可却也有些怅惘，秦学长大了，还谈了女朋友…… “快去救救他吧。”我后妈连忙道。 “报警啊，找雪霜有什么用。”乔煜凡冷脸道。 “报警了，可一次次的，没完没了，秦学总是一身的伤回来，又不肯分手，今天打电话不通，接电话的是他女朋友，就知道在电话里哭……”我后妈也是无奈了。 我不由的回头看向乔煜凡。 乔煜凡侧过脸去不理会我。 我不禁嘟嘴儿，“煜凡……” “咳咳……”乔煜凡清了清嗓子，还是没什么反应似的。 “老公……”我憨笑着娇嗔的又喊了一声。 乔煜凡闭上了眼睛，有种想疯的即视感，“就他妈的知道你会这样。” “他是你小舅子，我亲弟弟，都是我不好，这几年都忽略他了……”我赶忙又上前，轻声劝说。 我后妈听到这话，也赶忙起身道，“不过也真是怪你，秦学一向听你的，不听我的，你坐牢以后他都不上学了，整天去瞎胡闹，身子差点拖垮，现在又……” “你不要太过分了。”乔煜凡不禁暴怒，站起身恼怒看向我后妈，“秦雪霜也不是他妈，有问题，你倒是埋怨上雪霜了。” “妈，你少说两句。”我回头鸡头白脸的怒视我后妈的眼睛。 我后妈这才不说话了，闭上嘴巴尴尬的冲乔煜凡笑。 乔煜凡气火未消，“我不管。” “老公，你不管谁管？那是你小舅子，又不是别人的，秦学竟然都不上学了……”说到这里，我很难受，“他成绩那么好，这以后，我怎么去见我死去的爸爸……” “哎呀，行了，这点小事儿，叫五哥跟你去看看吧。”乔煜凡一甩脸离开了。 当然明白，他的一些窝火，多多少少对我后妈对秦学都有太多的不满…… 能说这话，我已经非常开心了，笑着冲他背影喊，“那我去叫五哥咯，但是他脾气不太好，听说是秦学的事儿，可能……” “我给他打个电话。”乔煜凡边说边走进了卧室。 我松口气，不得不回头看向我后妈，很无奈道，“走吧，在哪里你知道吧。” 去五哥的住处跟五哥汇合后，五哥开车拉着我们到了一间酒吧，酒吧里烟雾缭绕，音乐声嘈杂，穿过人群，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单独的包间，进门关上门后便安静了许多，隔绝了大部分的噪音…… 秦学胆怯的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被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的灌酒，“我不能喝酒，我不喝……” 另外还有三个年轻男人正跟一个女孩谈判，“你还跟着这个小子，我就天天找你们麻烦……” 那女孩头发五颜六色的，皮马甲皮裤，马丁靴，虽然吓得一直流泪，但也很坚强，一脸固执与倔强，“找就找，我就不信你们能怎样。” 仔细看，她眉宇间，似乎有我曾经样子的几分神色，更为稚嫩罢了…… “酒都不喝，你还敢抢老子的妞儿……”秦学身边的小年轻男人不高兴了，露出狰狞的面容，抬手就照着秦学的脑袋打了一巴掌。 “哥，来人了……”有人看到我们，喊了一声。 秦学身边的男人看向我们，有些不屑，“干嘛，谁啊。” “我是他妈。”我后妈冲过去想拽秦学，却被对方推倒了。 “来救这小子？那好啊，我可是不怕，是他自己惹麻烦，你这个老女人，带了一个大叔，一个小阿姨，就他妈的能解决事儿了？告诉你们，他抢我的妞儿，识相的，让他放手，不然今天，我把他腿儿卸下来……” “我跟你们拼了……”我后妈急了，起身又准备冲。 “妈，别……”秦学连忙喊，想起身也被身边的人按住坐好。他这才看到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懵，当他看到五哥时，顿时怔住了，“五哥……” “什么五哥六哥的。”那年轻男人有些不屑的看向五哥，“知道我们跟谁混的吗？你这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就回家吧啊。” 五哥拧了拧脖子走上前，憨笑着看着他，毫无预兆的直接用自己残缺手指的的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小子，我看你今天是想作死。” “妈的。”对方很有气力，直接几个人上来就把五哥推开了。 “我艹他妈的，这帮小子，我真忍不住了……”五哥直接暴怒。 我连忙上前拦住五哥，“别，就谈谈，把人带走，别惹麻烦，你和美玉还得过安生日子呢。” 五哥咬了咬牙，“不行，我今天不把他们一个个的腿儿都卸下来，我睡觉都睡不安宁。” 秦学呆呆的看着五哥，“五哥……” “要不是你姐姐，谁他妈的管你。”五哥恼怒的呛声秦学。 秦学这才又看向我，激动的热泪盈眶，“我姐？是我姐吗？” 我冲秦学微笑，这一刻，也有种想哭的感觉，“是我啊，你姐姐，你唯一的姐姐。” “你们发什么神经，要动手快点。”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直接掏出了刀子，对向我们。 五哥瞬间眸底闪过一丝慌意，“差点忘了，现在有那么点儿年轻人，冲动起来不要命的……” 第333章 好嚣张 “这怎么办啊。”我后妈吓的腿软，直接躲到了五哥身后。 五哥回眸怒视对方的眼睛，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包厢的门被缓缓推开，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我不参与一下，未免有点觉得孤单……” 听到乔煜凡的声音，抿嘴偷笑，一猜他就会不放心的。 乔煜凡看到我的表情，不禁笑了又无奈的摇摇头，“被吃定的感觉还真不太好。” 秦学看到乔煜凡，瞬间木讷了。 乔煜凡给了秦学一个白眼，“姐夫都不喊了？” 秦学低下头，没有说任何。 其他人看着就不爽了，“你又是个什么玩意。” “我这个玩意，怕你听到了吃不消。”乔煜凡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不禁看向那女孩儿，毫不在意此刻是什么环境，很拽的样子问她，“喂，现在干什么工作的。” “我……”女孩有些茫然，不禁看向秦学，但秦学没有任何眼神回应，只是低着头，只好她又看向我后妈。 我后妈连忙瞪眼珠子提醒，“秦学的姐夫，亲姐夫啊，回答他啊。” “没什么工作。”女孩低头回应。 “也不上学了？”乔煜凡又问。 “休学了，秦学休学，我就跟着休学了，反正上学也没意思。”女孩尴尬的回应着。 “合着是你小子，给人家姑娘带坏？”乔煜凡有点不爽的回眸怒视秦学。 秦学连忙抬头辩解，“我也没想到啊……” “喂喂，你们他妈的当是空气吗？”年轻男人有点不高兴了。 “闭嘴，没轮到你们说话呢。”乔煜凡不满的漂了他一眼，继续问那女孩儿，“要跟我小舅子一辈子啊？未来的路可挺长……”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女孩很不满，顿时面红耳赤。 “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乔煜凡也显得尴尬了，好像也没什么可说，可问，不禁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死东西还不来，是想我生气啊。”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有点木讷，尤其是那年轻男人实在忍不住了，“你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话音落，直接拿起刀子对象乔煜凡，“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啊。”乔煜凡头不抬眼不睁的闭着眼睛回应。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 那年轻男人简直要气懵，“我干你姥姥的，你个龟儿子……”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若不是这样，好像你今天会很惨……”乔煜凡这才睁开眼睛看向他。 “你报上名来！”那年轻男人疯了。“听你们的意思，好像也混过呢，混过黑道啊。” “你们这不叫混，你们这叫发神经，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黑什么白，就是选择了什么样的上司。我们这种上司，就是我们没干好事儿，你们跟着也没干什么好事儿……”乔煜凡苦笑着，“简而言之，你混的是某一类人而已，谈不上什么黑白道。”乔煜凡微笑着，似乎对太多的事都看淡了。 “好嚣张啊你……” 这时，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走进门，看到五哥立刻点头弯腰，“五哥，不知道您亲自来呢。” 五哥看到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乔煜凡都亲自要调查一下你这几个不听话的龟儿子，没想到调查出来你这小恶棍了……” 五哥以前圈子混杂，什么人都接触，乔煜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传说…… “唉哟，这为了混口饭吃，不然我们这种人还能干什么……”中年男人笑着回应，赶忙也到乔煜凡面前，“哎呀，您就是乔少爷吧，久闻大名，接到你电话，我还以为是骗子呢。” 乔煜凡挠了挠耳朵，“我爸都不在了，不用这么客气。” “这些年谁还怕你爸爸，向来出面办事儿的，就是乔少爷你，我们对您才是毕恭毕敬……” “不废话了，找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小舅子。”乔煜凡看向秦学，带着说不出谦卑的语气道。 这样的他，似乎让我感觉到了他想从新开始的决心…… “您可别这么说。”那中年男人听到他这么说话，吓的直哆嗦，“这帮孩子不懂事。” 不知从何时起，几个年轻男人都傻眼了似的，呆呆的望着这眼前的一切，直到乔煜凡再度看向那个年轻男人，“如果换我以前的脾气，就替你们大哥教训教训你们了……” 这话话音未落，那男人直接吓的腿软，“我还想好好活着呢，我不想残疾，也不想被挑断手筋，我知道错了……” “您看看，这听到你名字，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也算懂事儿，今天就算了吧啊，我请你们好好玩玩……”中年男人连忙应和。 乔煜凡深吸了口凉气，“不必了，我们就走了，咱们他日一定还有再见的机会。”话音落，乔煜凡站起身，还算礼貌的同中年男人握手。 顿时，那男人有点傻了似的兴奋，赶忙用衣服擦了擦手才同他握手，“那以后如果有什么好生意，好事儿，别忘了我，我一定甘效犬马之劳。” “好。”乔煜凡微笑着回应。 但我知道，不会再有的，虽然他有很多的人际关系，可以继续走那条路，甚至很多诱惑也都会找上门，但是我相信乔煜凡不会再回到曾经，曾经不过是一阵云烟，我们都好不容易从迷雾里走出来…… 不过想到这里，我难免担心接下来的生活问题，不知道周炎斌的钱，他怎么想…… 走出酒吧的门，乔煜凡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秦学。 秦学拉着小女朋友的手，低着头往前走，走到乔煜凡面前，差点撞上，停下脚步的瞬间，抬眸看向他。 顿时，俩人四目对视，差不多高的身材，却气势一天一地。 我难免有些担心，“煜凡，别这样……“ 乔煜凡不理会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似乎不打算说什么。 秦学被看毛了似的，“你要干什么。” “你这个混小子，现在应该赶紧给你姐夫道歉，好好回家面壁洗心革面……”五哥立刻恼了。 我后妈也赶忙上前劝说，“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你姐姐和你姐夫的，你姐姐疼你，你姐夫疼你姐姐，你听话，赶紧给你姐夫道歉……” （11月2更新完） 第334章 拜托顾晨夕 秦学依旧不语，这让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煜凡，你先上车。”我去推乔煜凡，怕他脾气不好，发脾气，可他不动，我只好给五哥投向求救的目光。 五哥无奈，只好拉乔煜凡，“走了走了，上车，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你都多大的人了，眼看着可就奔三了……” 乔煜凡被五哥拉走上了路旁的车，我不由的看向秦学，“来，跟姐单独聊聊。” 秦学的女朋友听到我的话，很自然的跟着我后妈走开了。 秦学看到我低下了头。 “休学了？是不是觉得学习累，想休息下？”我微笑着试探着问。 秦学没有回应。 “嗯……我觉得是这样，都怪我不好，给你压力太大，总是想你好好学习……”我走到他身边拉起了他的手，“没想到，三年多不见，我们秦学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的孩子了，竟然还谈了女朋友……” 这一瞬间，秦学忽然间崩溃豪豪大哭，伸手抱住了我的身子，“姐……” “哎呀。”我不禁也泪眼朦胧，险些也跟着哭了。“怎么婆婆妈妈的。” “妈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你……”秦学哭的像个孩子。 “没有啊，是我对不住你，坐牢出来，都没看看你，姐这阵子事儿太多了。”我有些愧疚道，“如果你有什么，我真的对不起爸爸，也对不起我这个当姐姐的位置，你看，你要不要心疼下姐，别让姐太自责，太难过了……”话音落，我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他。 秦学连连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姐夫等我呢，你现在跟妈回家，有什么事儿，你直接给姐打电话，姐明天要出国，过几天回来就给你打电话，到时候我们在看看，这几天，你乖点，在家里看看书，休息下，有些过去的事儿，或许，你也该反思一下……”说着我看向秦学的女朋友。“和她怎么认识的。” “学校的高中同学，也是顾老师的学生，本来她学习很差，我们不可能考一个大学的，可那年你出事，顾老师出事……我没考好。”说着秦学低下头，“三流野鸡大学，上着没劲，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就不上学了，她跟我一起不上学，陪我打工，陪我瞎胡闹……” “知道是瞎胡闹就好，听姐的，现在回家，好好休息几天，等姐回来，知道吗？”我连忙道，没有立刻要他给我什么承诺，什么对未来的誓言。 送后妈和秦学，还有秦学的女朋友，上出租车后，我回到五哥开的车上，乔煜凡这时候冷着脸，好不高兴的样子，我紧张的安慰，“别这样嘛，秦学还小呢。” “是啊，是啊，在你眼里，他就是孩子，你跟个妈一样。”乔煜凡不禁笑了，“逗你玩呢，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我没有生他的气，那么点儿度量，我怎么当人老公啊……” 我这才笑了，“没吓到他，你吓到我了，知道不？” “我错了，我错了，走回家，我想搂你睡觉觉……”乔煜凡伸手给我扯进怀里，柔声道。 我点点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到家门口的时候恍惚间都睡着了似的，迷迷糊糊的身上已经盖了乔煜凡的外套…… 幸福感不言而喻，他搂着我进门，直奔女儿的房间，“小贝壳睡着了吧。” 进门看到小贝壳躺在床上熟睡抱着娃娃的样子，说不出的喜欢，大概是故意想逗他，我爬上床，躺倒在小贝壳身边，“我要跟女儿睡。” “还跟女儿睡啊。”乔煜凡有些要发疯似的。 这一阵子，几乎我都是跟女儿睡的。 我抿嘴偷笑闭上眼睛。 “今天不行，得给我生儿子了。”乔煜凡上前伸手将我直接从床上抱起。 我不想打扰到小贝壳，便也任由他了，被他的手抓着腋下，咯吱着痒痒肉也要憋着笑声，“哎呀，别闹……” 乔煜凡抱着我出了房间的门，直奔我和他的房间，到房间门口时，我想到了一件事，便立刻严肃道，“我想给顾晨夕打个电话。” 乔煜凡愣了愣，但也瞬间明白了似的，“好吧，我这个姐夫啊，可不如他的顾老师。” 我抿嘴笑了，从他怀里跳下来，捏了捏乔煜凡的鼻子，“还想逗你呢。” “拉倒吧，你能逗我？切……”乔煜凡不屑的给了我一个白眼，不知为何顺势又伸手将我抱起。 “干嘛啊？”我搂着他的脖子，被他公主抱的有些错愕。 “我送你到电话旁边。”乔煜凡弓腰亲了我的脸颊，便将我抱到沙发边，将座机双手奉上给我，“来吧，宝贝，给你的旧情人好好联系一下……” “本宫现在要跟我的旧情人聊天了，麻烦你走远点。”我接过电话，一副老佛爷的样子回应。 “嗻……”乔煜凡起身，犹豫了下，直接去了厨房，拿了酒在不远处的餐桌上边坐着等我。 我鼓了鼓腮帮，躺在沙发上，笑着看着乔煜凡，拨通了顾晨夕的电话，“喂……晨夕，在干嘛？睡了吗？” “没呢，在整理资料，过两天要回学校了。”顾晨夕连忙回应我，声音说不出的柔和。 “想跟你商量件事儿，关于秦学的。”我倒是没客气，直接这样道。 “秦学怎么了？他不是去外地上大学了。”顾晨夕有些诧异。 “嗯，他考的不理想一直都没去上，能不能帮他重新再考一次，年纪大了一点儿，好像也可以吧？”我试探着问。 顾晨夕迟疑了下才回应我，“嗯，我知道了。” “还有，秦学和他姐夫，还因为你的事儿闹的挺别扭的，我明天要出国，能不能麻烦你，没事的时候抽空去看看他，还是那个你租的房子里……”我试探着道。 “好。”顾晨夕一下子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放心去吧，多玩玩，回来的时候，记得来家里吃饭，我妈也想小贝壳了，这几天不见，总念叨说小贝壳可爱，跟宗宝一样……” “也真是难为你了，没结婚就当爸爸了。”我无奈的摇摇头，难免又有些伤感，“宗宝的父母也真是狠心，就这么不要他了，这几年也没找过吗？” “不知道，我们会疼他的，他给奶奶带来了生的希望，奶奶死前的几天，也就是看着宗宝才会笑，现在家里人对他都有感情了。如果父母来找，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发现乔煜凡坐在餐桌上双手托腮看我等待着的模样，我真是于心不忍，“那不打扰你了，等我回来，一定去家里看看，我也想干妈了。” 第335章 你真是我妈咪吗 放下电话，乔煜凡连忙冲我笑，抬手冲我勾了勾手指，“来吧小妞儿。” “咳咳……我都是小妞儿她妈了。”我抿嘴偷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没有立刻起身。 乔煜凡急了，“快来喝两杯，你看看你懒的……” “我问你，是要酒还是要老婆啊。”我挑眉问他。 乔煜凡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个嘛，真的难以选择啊。” 我不禁冷下脸来，明知道他逗我，我也是有点生气。 乔煜凡看了一眼酒杯，“就是想要点气氛嘛，也不是想喝酒，我又不是嗜酒如命……” “好了啦，陪你……”我朝他伸手，“要抱抱。” “啊……”乔煜凡无奈的笑了，立刻起身过来抱起我，到了餐桌边。 “我还要两个小菜……”我冲他挑挑眉。 “哟哟，这是猴子上房揭瓦了？”乔煜凡瞪了瞪眼珠子。 “嗯哪。”我努努嘴，很是甜的冲他笑。 乔煜凡立刻就撸胳膊挽袖子，“好，让你尝尝大神的手艺，不要嫌弃时间长……” 我点点头，目送他进了厨房，无论他怎么手忙脚乱，我也没有想去帮忙，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看着看着睡着了…… 醒来时天都亮了，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外面飘来猪蹄汤的香气，我赶忙下床，走出房间。 看到的是乔煜凡带着围裙趴在餐桌上休息，睡的口水直流。 我悄悄的走过去，回身看了一眼厨房，顿时有些傻眼，除了正熬的汤，简直不堪入目，一片狼藉如失败的战场…… 倒掉了许多烧焦的，冰箱的门还开着，菜叶弄的到处都是，垃圾桶里还有碎的碗……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张目结舌，没想过会这个样子。 乔煜凡朦胧间醒来，顿时尴尬了，“老婆，你如果怕以后日子没法过，这种工作，还是你亲自来吧。” “你故意的吧你？你知道人家的老公什么样子吗？人家的老公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我愤恨道。“说好了以后照顾我的，你在丁哥家里的时候，说那么认真。” “那时候你情况跟现在不一样……”乔煜凡站起身，不禁把双手送到我面前，“你可怜可怜我吧，丁哥家里有阿姨帮忙，我动动嘴就行，现在是要动手啊！” 看到乔煜凡白皙的手上的水泡，我着实心疼，可还是气不过，“你就不能像人家老公那样吗？” “我跟你讲，上天是不会什么都给你的，我已经尽力了。”乔煜凡给了我一个白眼，走进厨房，拿抹布垫着将熬汤的砂锅端下来到餐桌上，“以后不是什么三八妇女节，你就别想我再下厨房了……” “我靠了……”我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怄火，这跟想的不太一样，虽然我不可能让他天天下厨的，也没想到他能忙活一晚上，还以为他有点经验呢…… 乔煜凡见我真的生气了，连忙来推我，“好了老婆，快尝尝，我做梦闻着这香味儿都想吃。” “我不管！我生气了。”我气鼓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老公我，是干大事业的人，你做饭那么好吃，这辈子活的不长，一天就三顿饭，偶尔外面吃，你说我能吃你做的几顿饭了？”乔煜凡连忙忽悠我似的，挑眉问我。 我深呼吸后憨笑看着他，“你说，你连饭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来分析分析，你说你能干什么工作养活老婆孩子，去做搬转大叔？赚回来的够不够交物业费啊？我亲爱的高贵的老公大人……” 乔煜凡顿时尴尬了，“好，你说的对，你说什么都对，现在吃饭，我去抱我的小公主。” 我也不想多说，懒得刺激他，正好也真是饿了…… 乔煜凡抱女儿回来，我们一起坐在餐桌上喝汤，感觉气氛不太对。 小贝壳瞪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我们，“这是早餐吗？” 刚刚醒来的她，发丝凌乱懵态十足，被乔煜凡随意套的衣服，也是很醉人…… “啊，是啊。”乔煜凡又尴尬了，简直要出一头的汗。 “为什么有糊味儿？”小贝壳又追问乔煜凡。 乔煜凡几乎把头埋进了桌子底下，“我的好闺女，爹地带你出去吃，让你妈自己吃完，她想吃的，她逼我做的……”说着，他抱起小贝壳，直接就走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什么情况，女儿还没洗脸刷牙呢，头发还没梳理……” 乔煜凡走出房门，直奔大门口，不禁也边走边回应我，“我们家小贝壳，是天下最美的姑娘，你是嫉妒不来的……”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发神经了？ 我正想去追他们，跟乔煜凡争执点什么，却发现小贝壳咯吱咯吱的在乔煜凡怀里笑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去追他们了，回头看着厨房狼藉的战场，只好自己去收拾，真是再也不敢让他下厨房…… 收拾好厨房，已经八点钟了，我回到餐桌边，忍不住尝了乔煜凡做的猪蹄汤，还温热的，味道说不出的好，称不上美味，甚至还有糊的，大概是因为有爱的味道…… 乔煜凡抱小贝壳回来的时候，小贝壳手里拎着粥和小包子，跑来到我身边，“这是给你的。” “闺女说你肯定吃不下，让我给你也买，我说我没钱怎么办，她从兜里掏出来一百块，要请我们吃早餐……”乔煜凡连忙提醒我。 我好感动，忍不住问她，“你怎么有钱呢。” 小贝壳憨憨一笑，回头指乔煜凡，“刚刚跟他要的。” “这么小就知道要钱哟，你要钱干嘛？”我憨笑着弯腰接过早餐温柔的问她。 “家里都没钱了，他还要乱花钱。”小贝壳鼓了鼓腮帮，小声告诉我，“他刚刚出门还要打车，我问他你有钱吗，他从兜里掏出来一百块，我就伸手跟他要，然后走路去吃早餐……” “啊。”我忍不住笑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她说不累，走路不累，她是不累，反正我抱着她，真是被你们两个磨死。”乔煜凡一脸生无可恋似的，直接仰躺到了沙发上，“收拾下吧，中午赶飞机的……” 我把小贝壳拽到餐桌边，忍不住跟她多聊两句，“你怎么知道家里没钱啦？” “你不是说，要交物业费吗？我以后天天跟他要钱，都给你，不过你要记得有钱不准给钢琴老师，我不喜欢，他也说……”说着她指向乔煜凡，奶声奶气，一脸真嫩的认真继续道，“我不需要学什么，我只要玩我的娃娃，反正我以后都会特别幸福，你们会爱我，如果以后我老公不爱我，他会修理他的。” 在这之前，小贝壳一直学钢琴跳舞，俞文泉在她身上没少花钱，完全是富养着的，我一直都担心她会不习惯…… 但是听到小贝壳后面的话，我真是牙疼，不禁怒视乔煜凡，“你怎么教孩子的。” 乔煜凡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闺女，你妈生气了，我们去收拾东西，赶紧跑。” 小贝壳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乔煜凡跑去了房间，感觉有点怪异，小贝壳虽然没叫过爸妈，但是已经不抵触，乔煜凡口中的称呼…… 好似，这都是乔煜凡的功劳，我只是很笨很紧张的，只知道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小心翼翼的给她准备吃的，嘘寒问暖，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说，乔煜凡总是潜移默化的一点点的去影响着她…… 中午，去机场的路上，小贝壳做在我身边，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很安静，忽然问我，“你真的是我妈咪吗。” 我顿时心跳加速，一时间懵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336章 解开心结 乔煜凡回眸冲我会心的一笑，我的心才稍微缓解，木讷的点点头，太过在乎，实在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 到了周炎斌在美国的房子门前，乔煜凡拿钥匙开了铁链的锁。 这不是什么豪华别墅，只是很普通的一处农场小院，小院很别致，似乎有人经常过来打理…… 走进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墙面上几张周炎斌年轻时候的旧照片，上面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乔煜凡看到照片后，眼眶红了，哽咽着来了一句，“他跟我说这个房子的时候，说是他最爱的女人喜欢的，他说她曾经想过，不做舞小姐了，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梦想是国外，过过洋鬼子的生活，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我领着小贝壳一直跟着乔煜凡，楼上楼下的走动，母亲的照片让他欣慰而又难过，“我都忘了她的样子，看到才会想起……” “她真的很美。”我几度都想落泪，但是都止住了。 “我们再这里住几天吧？”乔煜凡忽然试探着问我。 “好。”我点点头，立刻答应了。 “好耶，我看到隔壁有小狗狗的……”小贝壳兴奋的跑开了。 我一急赶忙去追，追出房门后，只见小贝壳，已经跑到邻居家用很地道的英文进行交流，成功的进入跟狗狗玩去了…… 我顿时显得尴尬。 乔煜凡走到了我身边，“想什么呢。” “想到俞文泉。”我轻声回应，忍不住也问她，“听说她为你死……” “嗯，如果不是她，我其实已经死在乔文生的枪下了。”乔煜凡如实回应。 “当时的心情，是不是挺糟糕。”我苦笑一声道。 “都过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提，爱和恨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选择。”乔煜凡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抿嘴微笑回应，似乎不应该在去纠结其他的什么…… 静静的住在这里五天，乔煜凡每天都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墙面上的照片发呆许久…… 五天后，我们准备离开了，乔煜凡对这房子没有任何处理意见，尽管，我们发现了房契…… “就这样吧，永远的留在这里。”我们拎着行李箱，乔煜凡走出房门后，回头看了一眼。 “钱怎么办？”我手里拿了一份遗嘱，还有周炎斌这边银行的卡与各类证件…… “取了，带回去，捐了吧。”乔煜凡微笑着道，欣然接受了这一份遗产…… 回国后，他真的把所有的钱都捐了，我和小贝壳看的目瞪口呆。 “就不能留着点？”我很接受不了，这样的极端行为，“马上就要交取暖费了，我们还欠着债呢，这些日子……” “那不是我想要的小狗狗也不能买了吗？”小贝壳急的快哭了，乔煜凡因为她太喜欢那家的小狗，亲口答应她回来就送她一只…… 乔煜凡只是挠挠头显得极为尴尬，支支吾吾的，小心翼翼的解释，“这个嘛，狗肯定有，就是其他的再说咯……” “行了，我明白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但好像我理解他，他不是打肿脸充胖子，而是那笔钱，他不想用一分一毫…… 彻底穷了，乔煜凡为了迁坟，也是东拼西凑的忙活了好多天，才将周炎斌和桂枝的坟迁到一起…… 站在周炎斌和桂枝的坟前，乔煜凡静静的站了好久好久，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孝子的跪拜，样子让人看着气，又心疼。 “磕个头吧。”我轻声劝。 “就这样吧，活着都没孝顺，死了还磕什么头，路都是自己选的，我也算无愧良心了，希望他们地下见面，化解误会，早日投胎……”乔煜凡吊儿郎当的回应，带着说不出的遗憾与伤感，话音未落，眼睛里直接泛起了泪花，想坚强，却脆弱的像个孩子，努力的转移话题，“我发现真是他妈的没钱，死都死不起，一屁股债了，不还可就要买房子了……” “是啊，是啊，都快卖房子了，你说什么办。”我领着小贝壳，跟在乔煜凡身后，往外走。 乔煜凡歪着脑袋，“不知道，搬砖去？” “你不会别的啊？”我无奈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乔煜凡挠了挠头，“不会啊，我连大学都没毕业，不，准确的说没上过，现在眼看着都快三十岁了，你说我怎么办？去学个挖掘机？” “嗯，你可以去掏臭水沟。”我真想打死他。“好了，别闹了，工作嘛，我们一起找，总有合适的，你开车技术那么好，给人当个司机也行啊……”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个，我又忍不住不正经的调侃，“没准儿上司是个什么女总裁，你新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艹。”乔煜凡咬牙回头怒视我，“别在我宝贝女儿面前乱说话。” 小贝壳听着我们说话，似懂非懂，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总是咯吱咯吱的笑…… “我记得，你英文讲的也挺好，虽然不正规，但是忽悠一下老外还是行的，现在那么多人学汉语……”我赶忙正经起来。 可乔煜凡又不正经了，“哈哈哈……是啊，到时候认识个金发女郎……” “我打死你得了！”我脱口而出。 乔煜凡拔腿就跑，“你追上我再说吧。” 我领着小贝壳去追，但小贝壳跑的慢，我只好放弃，气喘吁吁的看着乔煜凡距离我们十多米得地方挺小脚步，回头冲我们做鬼脸。 小贝壳灵机一动，立刻喊，“爸爸，我跑不动了，你来抱我啊。” 乔煜凡顿时懵住了。 我也有些激动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时间空间仿佛定格，我连忙喊乔煜凡，“愣着干什么，快来抱啊。” 乔煜凡快步跑过来，直接抱起了小贝壳，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小贝壳一下子伸手抓住他头发，“他跑不掉了，快打他……” 这一刻，我眼泛泪花儿，连伸手都不会了似的。 乔煜凡直接伸手将我也搂进怀里，好生用力…… 一年后。 第337章 结局篇（上） 初夏得夜里，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子的晚餐，可是乔煜凡还没有回来…… 我和小贝壳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怕我心情不好，小贝壳跑到我身边摸着我圆滚滚的肚子安慰我，“不要生气，我去打电话给爸爸。” “他忙，别给他打电话，他不回来我们自己吃好了，他又饿不着。”我连忙微笑道，虽然心底很想等他回来吃晚饭。 小贝壳不理会我的话，执意去给乔煜凡打电话，“赶快给我回来！再不回来，我和妈妈锁门！” 都不等乔煜凡说什么，小贝壳就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的笑了，乔煜凡真是给她惯的不像个样子…… 放下电话后，小贝壳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十分钟，他不回来，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却也没有在说什么。 不出意外的，大概八九分中后，乔煜凡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房门口，“我的两个祖宗啊，饭店有事儿，五哥家宝宝病了，两口子都去忙了，今天不是有考大学在咱们饭店办升学宴的，人手不够……” 一年前，乔煜凡抵押了房子，做了贷款，没要五哥回老家，索性跟五哥一起开了一间饭店，生意蛮好的，前阵子又开了第二间比第一间更大得，他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以后还会有大酒店的，什么杂七杂八的工作，他没想过，也知道他做不来…… “那你快回去忙吧。”我有些惭愧，好像有点不懂事儿了。 “刚刚都交代完了，没事的，回来陪老婆孩子才是正事儿，我就是给你解释下……”乔煜凡微笑着道，紧接着便抱着小贝壳来了餐桌边，“我的小公举，下次别总帮你妈妈欺负我，你得帮我照顾你妈妈，你妈肚子里可是有一个小伙伴……” 我听到这话，总是忍不住想笑的。 “秦学的升学宴，我看就没必要操办了，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准备一桌吃个饭就好了。”我想起这事儿，忍不住道。之前乔煜凡说，要给他大办一场，复读一年，考上了重点大学，他觉得很有面子。 乔煜凡犹豫了下，“好吧，你决定，但是礼物还是要准备的，我托人弄了台车给他，不算好，但也不差了，将来他去上学，也有面子……” “哎呀！”我有些气恼，“贷款才刚还完，你自己都不舍得弄一辆像样的车，现在还跟五哥用一台呢。” “当姐夫的，总的表示一下，不然他天天粘着顾晨夕，我几度。”乔煜凡吃醋的样子倒是有点可爱。 三天后，在乔煜凡的饭店里的大包间里，几乎所有人都陆续来了…… 顾振伟和赵清贞带着宗宝先到的，看到我亲昵极了，赵清贞进门便道，“干女儿，你身子不方便，我本来跟煜凡提议，直接去你家里吃好了，我也能帮忙，他不同意，说什么会照顾好你……” “干妈，没事的，哪里那么娇惯，她也得经常出门，不然家里憋坏了。”我起身去迎赵清贞，乔煜凡本能的起身扶我，笑着回应赵清贞。 “哎哟。”赵清贞笑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回眸瞪了一眼乔煜凡，乔煜凡才不介意，“乖啦，赶紧回去坐，又不是外人的。” 宗宝去跟小贝壳玩儿，小贝壳却有点想多肉了，“妈，多肉哥哥也来吗？” 我努努嘴，表示有些遗憾，“联系不上，跟宗宝玩去。” 提到多肉，好似对我来说一直是思念，从那次见过多肉的母亲后，再就没了联系…… 五哥和陈美玉也抱着宝宝来了，坐到我身边一脸苦恼，“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难照顾，前几天发烧，给我和五哥急的要死了咯。” “辛苦了，等大大就好了。”我连忙微笑，伸手想抱五哥的女儿，可是却没能被大家同意。 “快别乱来，你这肚子，要不要太大，才六个多月……” 我低头憨笑，不想说什么，不禁看了一眼乔煜凡，乔煜凡抿嘴偷笑，“一下子两个，能不大么，也不知道我们祖上积了多少德，反正以后，我是要累死不偿命了。” 大家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极了。“那不是要辛苦死了。” 小贝壳冒出头儿来，“我跟我妈妈说了，我可以帮忙的，我前面抱一个，后面背一个，不会让我妈妈辛苦的……” “我的乖女儿。”我感动极了，伸手去把小贝壳搂过来，尤其是当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要两个小的弟弟或者妹妹时对我这样说。 这时，我后妈跟秦学来了，进门后，我后妈立刻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班有点晚，秦学去接我，来了又堵车……” 这一年多，我后妈还在顾晨夕的学校里食堂里工作，尽管很辛苦，但一直也没叫过苦，几次我送钱给她，她也都拒绝了，说是够用，有事儿会开口的，我没有勉强，也很欣慰的从新接纳了她…… “妈，没事，快过来休息下。”我赶忙摆手让她坐到我身边。 秦学跟着坐过来，看到乔煜凡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姐夫。” “今天给你庆祝考上重点大学，你是主角，你坐中间去。”乔煜凡推着他坐到了主宾席上，顺手从衣兜里拿出了车钥匙丢给他，“送你的，泡妞不要太多，上次见面那个挺好的……” 秦学顿时傻眼了似的，“姐夫，这太贵重了吧。” “以后赚大钱，怕你忘了你姐夫，等姐夫如果好了，还指望你来帮姐夫忙呢，当然得先贿赂一下了……”乔煜凡这一刻又说不出的洒脱。 秦学低眸咬了咬牙，忽然间站起身，“姐夫，对不起，我……” “什么啊，大喜的日子，你别跟我找晦气……”乔煜凡立刻打断了秦学。 秦学实在忍不住，“当年，我是用刀……” “顾晨夕呢，这家伙再不来，我可不高兴了。”乔煜凡再次打断了秦学。 却连忙起身走过去，将秦学拉倒一旁，“你姐夫什么都知道，你不用多说了，以后啊别老跟顾晨夕那么近，他吃醋的。” “知道了。”秦学偷偷的抹了两把眼泪，也就没说什么了。 最后到的是顾晨夕，来的时候，是拉着一个女孩的手走进来的，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很害羞，很紧张…… 我知道，她叫珂珂，是新来他们学校的老师，平时不爱说话，少言寡语的，家室背景据说不错，但她本人却很低调，善良的去边远地区支教了四年才分配回来…… 顾晨夕主动追的她，或许是志趣相投，她也喜欢他，已经在一起有一个月了…… 顾振伟和赵清贞都非常满意她，跟我不一样，不是因为晨夕爱才满意，而是两个人太合适，未来的日子，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似乎可以看到他们平淡一生恩爱的模样…… 好似人到齐了，但好似又少了些许什么，这样的一个晚宴，欢喜却也忧伤。我和乔煜凡都有这样的感觉吧，偶尔才会相互对视，会心一笑…… 第338章 结局篇 （下） 孩子们玩闹，欢声笑语的气氛越来越好，菜上齐，酒倒满，乔煜凡提议，“秦学，你不讲两句？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你们秦家祖上都有光。” 秦学有些不好意思，“姐夫，你说两句吧，我想听你说。” “待会儿我说，每个人都得说，你先来。”乔煜凡给秦学的饮料换成酒。 我本想阻止，但一想难得如此，就没有吭声。 秦学紧张的站起身，用发抖的手端起酒杯，看向我，“我不会讲什么，但是我想说，我挺感谢我姐的……”说着他哽咽了，勉强自己哽咽着继续道，“还有顾老师，我妈妈……”话音未落，他看向顾晨夕。 乔煜凡眼珠子一立，顿时有点不满，但也没什么什么，我下意识伸手去拍了拍他的手。 乔煜凡很给面子的，露出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秦学，一副不感谢他他都要吃了他一般。 终于秦学看向了乔煜凡，“最后要感谢的是我姐夫。” 乔煜凡瞬间怔住了，看着秦学认真的眼神，仿佛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谢我姐夫这么爱我姐，爱屋及乌的也对我和我妈这么好，没有他我连命都没了……”说着秦学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大家都劝说，他才擦干眼泪，挺直腰杆对乔煜凡，“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但是我还是要说，不能忘记初心，不管以后我姐多么老，多么丑，你都得像现在一样这么对她，不然……不然……”说到这里，秦学有些胆怯了。 “不然怎么样？”乔煜凡有些故意的似的，并没有保证什么会对我好，而是站起身很拽的挑衅的问他。 “不然我……我……我跟你没完，对她不好，对我再好都没用……”秦学终于支支吾吾的最后鼓起了勇气。 乔煜凡笑了，不禁坐下身，什么都不说了。 秦学好生痛快似的笑了，激动的又道，“我从来都是怕我姐夫的……今天……” “你长大了。”我很欣慰的笑着道。 秦学点点头，一口干了酒杯里的啤酒。 大家能喝酒的也干了啤酒应和，不能喝的也喝了饮料，就连两个孩子，都给秦学鼓掌，小贝壳笑嘻嘻的看着他，“我小舅舅威武，跟我一样……” “是啊，你们都威武，都欺负我。”乔煜凡给了小贝壳一个白眼儿。 小贝壳骄傲的仰起头，“咳咳，再瞪我，我让我妈打你。” “不敢了，不敢了……”乔煜凡赶忙怕怕的回应。如果不是人多，想必他们也要斗嘴一番了，可以想象乔煜凡会怎么回应…… 他一定会说，“我好怕怕啊，你妈咪打我，我就让她天天生孩子……” 小贝壳一定回应说，“赚奶粉钱累死你，我帮我妈照顾宝宝，我可不给你赚钱养孩子……” “干爸，您讲两句吧。”我不由的看向顾振伟。 “还是让你妈妈先说吧。”顾振伟很是客套。 我后妈连忙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不会说话，我和儿子一样。”说完她低下了头，似乎再回忆过往。 顾振伟便不客套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毕竟除了秦学，我也是最大年纪的。首先真的要祝福秦学，不容易，离校三年，竟然比曾经成绩更好了。看着你们年轻人好，我也感觉欣慰，和雪霜有缘分，虽然没有成儿媳妇，但也是干闺女……”说着他看向乔煜凡，“说实话啊，这个女婿起初我是非常不满意的，但是慢慢的，好像感觉还不错嘛。虽然没有什么学历，过去也都是富养得孩子，没想到这么踏实，有个词儿前段时间很流行，靠谱。我也真是替他们开心，不过以后，又添两张嘴，可是要辛苦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千万别见外，那样我和清贞会不舒服的，多多少少，我们家还成的……” “说这些干什么。”赵清贞连忙打断了顾振伟，“真是越来越糊涂，说话都磨磨唧唧的，女儿女婿还能当外人，回头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小贝壳送一个好的小学……” 莫名的，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由得低下头，偷偷的擦眼泪。 这时顾晨夕忍不住开口，“这些事啊，不用麻烦你们操心了，我可是干爸爸……”说着顾晨夕看向小贝壳，“干女儿，不然以后亲上加亲，你给我儿子当媳妇吧？” “咳咳……”乔煜凡听到这话，立刻发声，“我女儿……” 我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小声道，“闭嘴。” 乔煜凡只好憋回去了，还是老样子，这一年多，见顾晨夕几次，都是不宽容的不友好的眼神…… 但顾晨夕总是一笑置之，视而不见的看回小贝壳，“宗宝长大肯定跟你爹地一样帅……” 没想到小贝壳倒是不害羞的回应，“不成，我以后的选，还有我多肉哥哥呢。” 宗宝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哭了…… 小贝壳有点懵，不知道怎么劝说，带着点儿小骄傲似的冷冷的看着宗宝哭，“男子汉，哭什么，我都不哭……” 顿时，气氛显得尴尬了，大人笑，孩子哭。 “这还让不让我讲话了。”五哥在一旁默默的准备半天，因为这样的场面有些气愤。 顾晨夕的女朋友赶忙柔声劝说，“宗宝乖，如果你喜欢小贝壳，你就要加倍努力了哦，越优秀的孩子越让人喜欢呢，而且小贝壳说了，她喜欢不哭的男子汉。” 宗宝听到这话，立刻不哭了，钻进顾晨夕女朋友的怀里，“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爸爸，当妈妈？” 霎时间气氛到了一个新高度的喜悦层次似的，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顾晨夕女朋友的身上，顿时，她脸红了，“哎呀，别这样看我。” 顾晨夕赶忙解围，“急什么，我们打算来一场马拉松……” “你不急，你儿子急。”赵清贞宠溺的给了顾晨夕一个白眼。 “五哥，五哥您一定有话说。”顾晨夕赶忙找机会开脱。 五哥一听这话，耿直的立刻站起身，正想说出准备好的台词，却被陈美玉一把拽着坐回原位。 五哥顿时尴尬了，“尼玛，我准备的都忘了！要憋死我啊……” “好了好了，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大家都明白，你就别说了，有什么好说的。”乔煜凡不禁发声呛声，继而又看向我，“该我老婆了。” “我，我也没什么说的，我只是想说……”我边说边站起身，吃力的给大家鞠躬，“谢谢各位，话不多说了，你们懂的……” 大概是不想太煽情，但仅仅就是这样的话，让大家都有了几秒钟的安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五哥还是不放弃，“我要说，我虽然胸无点墨，但是我还是要说。” “说吧说吧。”乔煜凡挠了挠耳朵，有点不耐烦似的。 “我……”五哥稍微结巴，忽然间有点紧张了，“那个，我就是想说谢谢我这兄弟，让我重新开始，现在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日子也舒坦，睡觉都舒坦，见到以前的人，人家都羡慕我们有这个魄力。但是我曾经也真的不白混，小喽罗敢来闹事，我打他丫的……” “咳咳……”乔煜凡听不下去了，赶忙发声使眼色，“真是不能让你说话，一说就跑偏。” 五哥尴尬的看了一眼顾振伟，“顾老师，赵校长，那个，我女儿以后上学，希望，希望……” “那是事儿吗？用提吗？”乔煜凡给了他一个白眼，“自己连干三杯，什么事都不用多说。” 五哥实在的立刻端酒杯，大家劝也不听，非连干了三杯酒，顾晨夕和乔煜凡也陪了三杯酒…… 终于，乔煜凡站起了，“该我了哦。” 我有些期待的看向了他，本以为是个什么样子感谢大家的话，但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枚不算大得钻戒，“老婆，我欠你好多，一点点还吧，现在有点清贫，这一年多，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衣服都不舍得买，都是找美玉剩下的孕妇穿的……我真是……”说着，他哽咽了，“哎呀不说了，这个算我正式跟你求婚，从来没给过你一次像样的求婚，也没有用心诚意的给过你一个婚礼……” 我看着小钻戒，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泪。 我哭着哽咽着，把手伸出去，乔煜凡给我带上钻戒，“别给我不想要的，这个我收了，婚礼有没有我都不在乎，我就想以后你陪在我身边，长长久久，以后得空了，就陪我看看星星……” 乔煜凡立刻伸手捧起了我的脸颊，在大家面前，好不害臊的吻我的唇。 我想推开他，可他吻的好用力……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大家都没有发生打扰，竟也泪流满面，五哥大男人也眼泛泪花得搂住了身边的陈美玉…… 我沉浸在他爱里，不可自拔的抱住了他，很用力的吻他，给他我自己最真挚的回应…… 乔煜凡似乎是喝高兴了，也醉了，放肆的就连顾振伟的脖子也去搂着敬酒，顾振伟一脸宠溺的，怎样都由着他，顾晨夕也醉了，忽然走到我身边坐到了乔煜凡的位置上，“有件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诉你，怕影响了心情。” “什么事啊？”我有些茫然。 “叶凝，我上个星期联系上了。”顾晨夕低下头，有些不舒服似的。 “她不好吗？”我连忙反问。 “有点可怜的跟我哭，她找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可是对她不太好……”顾晨夕难受的回应者。 我不禁看了一眼他女朋友，“她应该是因为钱跟那个人的吧，每个人的人生，我们都无法去左右，她的人生让她自己走吧，你有你爱的人，别再联系她了，她越是这样，越可能搅合别人的生活，相反，你不联系她，或许她会反思，没有人认识她的一个新圈子还能重新开始……” “嗯，我明白，我会找机会求婚的，看你们婚姻幸福，我也真是羡慕。”顾晨夕深吸了口气息，站起身回到了他女朋友身边。 不舍这次饭局的结束，但也不得不结束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只有不离别的人，期待下一次盛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