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梦穿千年 天际孟亮,姬弘一梦转醒,还未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了浑身的束缚。 入眼是潺潺的篝火,十人一堆枕着盔甲熟睡的军士,一眼遮盖整个树林,闻听木材燃烧发出的炽烈响声,以及群人中偶尔发出鼾声的低鸣。 姬弘顿然思维呆滞,遁入假寐中,许久,阵阵凉风拂过,感受到铠甲附身的重量,他突然神醒,他站起身来,使劲地拍拍自己的脸,张开双手,低头查看自己的妆容,极度震惊,也极度不解。 这时,两个武装至牙齿的士兵,小跑过来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大将军,您醒了?” 他们的装扮,姬弘是如此的熟悉,因为全是他在游戏中设计的,他强装镇定,试探的问道:“现在是几更天?苦宁县可有匈奴大军的信息?” “回大将军,现在五更天末刻了,刚刚特种营飞鹰传来信息,果然如大将军所料,石勒的二十万匈奴大军,已经从平城出发,直奔洛阳而来,而北部上党的十万匈奴大军在刘聪亲帅下,也于三更天时出发,准备三十万大军夹击洛阳。” 姬弘听完努力让自己平静,“布哨五十里,十里一哨,一有信息速传,不可怠慢。” “是,大将军。” 看着全身红甲的军士离开,姬弘才努力的拍拍胸口,这也证实了梦境成真,他真的穿越了。 他前世就叫姬弘,是一个信息智能工程师,华科大博士在读,但他却是一个历史发烧友,他制作了一款游戏,叫做《晋末汉魂》,这是一款策略升级游戏,将华夏五千年历史和演义中的人物全部汇聚在一起,拯救炎黄子孙,游戏开篇,就是这目前的永嘉之乱,二十万匈奴大军在平城大破十万晋军,将其全部歼灭后,两面三十万夹击洛阳,正式拉开了五胡乱华的序幕,也就公元311年7月。 他昨晚梦中,出现了一个老头,告诉他将被转生新华夏,按照游戏中给自己留下的BUF,他将率领三千重装骑兵,大破三十万匈奴军队,解救洛阳之围,获胜后,他将获得一次大奖,并且能解封华夏五千年历史和演义人物,共同抗击胡人,让历史上这次炎黄子孙大灭绝的悲剧不再重演,结果他睁眼,就真的穿越了。当然,失败的后果不需要预知,洛阳城中的数万百姓,就惨遭灭绝。 游戏中他给自己的BUF是,属性全满值,练就了三千重装骑兵,而且是战术和战斗力,从士兵到装备都堪称完美的重骑。 他借着篝火,转头观望,终于看见了游戏中设计的那款武器,一对直径45厘米的赤色大锤,与自己身穿的赤炎铠,一般色泽。 他双手提起重锤,似乎无法预估重量,挥舞几下,夹带起与空气摩擦产生的低鸣,他感到甚是趁手,便将两锤往地上一丢,“嘭…”的两声,金属碰撞特有的声音,姬弘不由的看向地面,这一下,他也震惊了,地面随着两锤深陷,这是他还未适应这个世界,没能体会物质的平衡。当然这一下,他明白了,游戏中设定的人物能力值,都随他一起来到了这个时代,这双五龙锤,单手450斤,合计900斤,他现实中有了堪比李元霸的武力,游戏中的101~105数值,是属于妖孽级,已经超出满值100,105的能力值,自然也就人类极限了。 游戏中,他的人物是英雄类属性, 谋略能力值 1战略谋:105 2战阵谋:105 3治政谋:105 4宫廷谋:105 统帅能力值 1.战略统筹:105 2.军事统帅:105 3.政治统理:105 4:宫廷统理:105 武力能力值 1.武勇力量:105 2.武勇技巧:105 3.武勇战术:105 4.武勇综合:105 那是一种激动,本来就已经热血涌动的他,此时真想豪迈的复言后世一位爱国将领的话: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它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国家及我五千年历史之民族,决不致于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 “此生,就让我杀尽胡寇,亡其族,灭其根,也不枉来世一场。”姬弘喃喃自语立誓道。 安静的夜空,尤其在野外宿营,准备伏击匈奴人的军士,自然是相当的具有警惕性,姬弘刚刚弄出的声响,自然是惊动了部分熟睡中的人群。 “大哥”。姬弘按照后世的长度测算,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而来到他身边的这位大汉,准确的说,稚气未褪,借着朦胧的月光在树林间的挥洒,以及的潺潺的篝火,姬弘已然能够辨认,这是庆忌,一个综合武力值101,春秋时期的猛人,身高一米九有余,游戏中是姬弘的结义兄弟,竟然也随他来到了现实世界,姬弘自然是兴奋异常,重重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姬弘示意庆忌跟他一起,赴宿营地外,以免打扰了军士休息。 二人还未开始叙话,就有另外三人,跟随二人脚步而出。 这正是义结金兰的五人,姬弘为大,二十一,岳飞为二十,申包胥也是二十岁,但排行第三,庆忌十九,杨再兴最小,十八岁。 姬弘最是敬佩忠义之人,这也是当初BUF中,选定这四人的原因。岳飞自然是不必多说,满江红颂唱千古,鄂王岳飞绝世流芳。岳飞武力被姬弘设置到了103,军事统帅能力,岳飞自然是历史前五,妖孽级105,战阵谋,也被姬弘调到到了104。 而申包胥,这位综合武力值98,虽然后世名气不如岳飞,但他的品行却是丝毫不下的。春秋时代是“乱臣贼子”迭出的时代,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涌现出申包胥这样一个执着、忘我的爱国忠臣,正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个那个时代,更照亮了整个华夏历史。 “明日我们五兄弟,就要率领三千义军,鏖战三十万匈奴人了,这可能是我们生命中最为光辉的一战,没有任何退路,战至最后一人,兄弟们可还有留念?”姬弘凝目朦胧的夜色问道。 第2章 血战二十万 “我们兄弟早已做好随大哥马革裹尸的准备,匈奴人刘渊在七年前,夺取益州,其残暴就是要灭我炎黄之族,我们练兵数年,不就是为了今日。”岳飞叹了口气朗朗道: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二十壮志尘与土,北上千里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离石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乌拉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姬弘听完,不由得佩服历史惯性,岳飞将满江红改写到这个时代,注定一样名垂千古,不变的是他那颗民族情怀。也是这一刻,姬弘才真正降临到这个时代,民族仇恨炙热的如此满怀,它主导了一切思维,战胜了一切红尘留念。 岳飞词令间的抱负,自然是引起其他四人赞贺。 “大哥,这匈奴两路大军齐进,一北,一东,我们只有三千人,怎么打,还需大哥你来拿主意。” 姬弘回想一下华夏地图,略微沉思后道:“东路平城的二十万匈奴骑兵,定然先半日到,我们脚下的这座万安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而北路刘聪亲帅的十万人马,定然从嵩山北进攻洛阳。只要我们击溃平城来的这二十万人马,北面的刘聪定然慌乱,我们只要布下疑阵,刘聪必退。” “大哥,不是我害怕,我们这三千人,如何能够战退二十万匈奴人?”庆忌毕竟是具有统帅能力的战将,便说出自己的疑问。 姬弘转过身,对着四人道:“楚霸王曾帅三万人,在彭城战败刘邦的五十六万人,杀他个十进十出,兄弟们道是为何?” 岳飞接过话来,“霸王胜在奇袭,击溃了刘邦后军,从而导致汉军自乱阵脚,溃败也在情理之中。” 姬弘摇摇头道:“楚军虽然有奇袭之势,但近乎于己方二十倍之敌,岂是一个奇袭就能够评价的。” 众位兄弟均是不解,望向姬弘。 “楚军胜在军魂,霸王之勇,千古无二,只要军魂不倒,哪怕十倍、百倍于己,也毫无畏惧。” “全听大哥。”四人哪怕有疑问,也不会说出丧气话。 “平城离洛阳六百余里,想必还有二个时辰匈奴大军就到了,诸位兄弟还是去养精蓄锐,等待战开。” ……………………………………….. 时到巳时,三千人马,早已埋锅造饭完毕,闭目养神,等待战争来临。 一道声音打破了树林的宁静。 来人迅速的翻马下跪,“报大将军,平城而来的二十万匈奴大军,已经离此不足五十里路。” 树林中的所有人,顿然全部站起身来。 “扬龘讋,准备迎敌。”姬弘安排道。 顿时战马雷鸣,不多刻,三千军士就在树林外列阵完毕。 只见姬弘一马当先,血红的战马,显然比其他战马大上三圈,肩高快要达到九尺,这自然是游戏BUF带来的,姬弘叫他万里炎黄驹,也只有如此天下唯一的战马,才能发挥出姬弘如同楚霸王一般的战力。 赤金色彩的铠甲和头盔,以及火红色披风,煞是夺目。整个铠甲自成一体,从脚到护膝,护膝到甲身,铠身切片浑然天成,一掌宽的赤金腰带,中间是真龙头扣,而肩甲犀角呈幅度的高高跃起,成龙爪造型,龙身至手寸,披风横挂整个铠肩,一条赤黄的精编绸带直至腰部,这就是姬弘设计的赤炎铠甲套装。 手提双锤,两腿一拍马腹,万里炎黄驹就蹬蹄而出。 紧随其后,一道红色的旋风奔涌而出,穿越在山峦之间。一刻钟后,队伍停在一座山丘前,山丘的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这就是万安山脚下,东进洛阳的必经之地。 姬弘知道要抓紧时间让将士们兴奋起来了,他勒马转身跑到一处地势略高之地,目光扫过前方并不规则的三千战马群。 朗声道:“将士们,马上将要面对于己数十倍的二十万匈奴铁骑,你们害怕么?” “不怕,大将军。”三千人异口同声。 姬弘顿时再次喝道:“大点声音,把你们的恐惧喊出来。” “不怕,誓死追随将军。”音量顿然数倍提高,惊起身后树林的飞鸟阵阵。 凝视着前方,全副武装的军士和战马,不露一点缝隙,这也是姬弘信心重大的由来,这是他设计的重型骑兵装备。 “将士们,匈奴人的残暴不需要我多说,你们看看自己身穿的铠甲和脚下的战马,这在整个天下,找不出第二,胡人粗鄙,造不出大型床弩,破不开你们的防御,哪怕是刚刚放下锄头的百姓,穿上这身装备,都是战场上无敌的存在。而你们,多年中,每日都要饱受魔鬼训练的锤炼,更是能以一敌百,我们三千人,就是三十万铁骑,你们还有恐惧二十万匈奴人理由吗?死亡在匈奴人刀下的汉人,已然无法计数,今日就是我们报仇的时机,我们要在半日内,把二十万匈奴人屠杀干净。” 姬弘微顿,突然将嗓子提到最高分贝,嘶吼道:“我在这里预定一万人,你们呢?” “大将军,剩下的十九万匈奴人归我等。”军士中突然有一人回道。这一声,顿时就像引发了共鸣,顿时喧闹于耳。 “这才是我们敬佩的大哥。”庆忌小声对着岳飞说道。 岳飞应该算是五兄弟当中,最为稳重的,庆忌虽然懂得进退,但骨子里的脾性还是相当火爆的,杨再兴和申包胥就更不用说了,一个就像火药桶,一点既着,另一个完全就是感性中人,可能只比姬弘差点。 五人当先立马,不多刻,就看见一股兽毛大军闯入视野,旌旗蔽日,战马的鸣蹄声,声传数十里,大军的行进速度不急不缓,远远观看就像兽潮,姬弘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要不是武力傍身,估计就不是兴奋了,当然没有如果。 在前军行进至一半时,姬弘高高的扬起由锤,大声喝道:“杀戮开始。”万里炎黄驹飞身而下,直接冲下山坡。旭日已经升起,腥红的“姬”只大讋,显得更加夺目耀眼。 第3章 地狱万人斩 这一番自然被千米之外的匈奴大军瞧见,石勒还未下令,一道银色的光亮,顿然就闪得他睁不开眼睛,这正是姬弘设计的银白五边菱形骑兵手盾,这盾表面整齐排列的三角菱形小凸点,正是利用了光学原理,产生反光,让敌方视觉眩晕,来不及展开防御,便于重骑冲锋。 反光刚刚形成,三千条飞枪就飞向千米外的匈奴人,一轮飞枪如同离弦之箭,两米长的枪身,绝大多数直接破盾,扎入大军中,顿时嚎叫声响起,没有破盾之枪,也反弹中打倒一片。战马失去主人,也受慌乱的人群影响,顿时四处逃窜,冲击己方军阵,不过几息,第二轮飞枪袭至,如同先前的一幕再次上演,这是姬弘重骑兵的第一轮攻击。 在飞枪投完,已然进入了千米内的范围,三千骑军,连贯的从挂在马鞍后的装备囊中,掏出五发连弩,这种五连发弩枪,是一次三箭齐发,骑兵冲锋定制。 飞枪的作用,并不在于杀敌多少,而是破阵,箭矢眨眼既至的速度,在破盾之机,尾随而至的大面积收割性命,一次连发就是九千支箭矢,五轮就是二万七千支,只算一半的命中率,那也是一万多条敌军性命。 作为一个历史发烧友和信息天才,他游戏中给自己定制的军队战术还远远不止这些,这些都会随着他穿越到这个新时空,产生巨大的时代冲击力。 五轮连发完,就进入了百米内,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匈奴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三千骑兵呈流线型,五骑并行的随着姬弘五兄弟冲入敌军阵中,这是一场力量完全不成正比的对抗,武力105的姬弘,103的岳飞,101的庆忌,98的申包胥,99的杨再兴,从能力值上看,几人看似只有几点的差距,但实际能力绝对是1>N的,要知道,演义中,105的李元霸三锤败退101的裴元庆,这三点就如同天堑,更逞这些与武将能力相比,完全不入流的匈奴骑兵。 姬弘一马当先的冲入敌军阵中时,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条丈长的铁链,拇指粗细,两端扣上了左右锤,姬弘直线丢将出去,迎着敌军面门,连着三人脑浆迸裂,无头尸体顿时倒地,场面极其骇人,而右手五龙锤并没有收回,而是被姬弘拉拽回三分之二的铁链,然后如同抛石机一般,从天而降,好似很长久,不过几眼之息,秘密麻麻、乱做一团的骑兵,根本无处躲闪,一锤落下,直接连人带马,拦腰锤趴在地,人血和马血掺杂在一起,而锤团上,沾满了血水与肉泥,就好像刚从肉泥搅拌机中拉出来一般,野蛮残忍无比的匈奴人,有呕吐的,有吓得呆滞的,更多的是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骑兵队伍,并没因为姬弘的杀敌,而降下速度,姬弘一人当先,前方早已清理成为真空地带,身后两旁的将士不停的挥着马刀收割人头。由于匈奴人是从西向东行进,而姬弘队伍是由南向北,队伍很快就从北面杀出,这时姬弘高高的竖起两指,打出一个方向,三千人的队伍,很快会意,随着姬弘和庆忌瞬间脱离军阵,由岳飞接过领头,五骑并行,变成了两骑并行,再次斜着插入匈奴军阵。 匈奴人号角齐鸣,密密麻麻的箭支扎入骑兵队伍,可是也随着重骑飞奔带起的风驰电挚,而滑落在地,没有对三千重骑产生任何的影响,哪怕不能杀敌,但就连那撞击力量都弥散在了冲击阵型之中。 如果从空中俯瞰,骑兵队伍就如同决堤的洪水,高速的冲击在匈奴人的军阵中,没有一人掉队,所有挨着的匈奴骑兵,全一回合毙命,岳飞打阵,没有姬弘的冲击力和视觉震撼,但敌人聚集,却可杀敌。 其实此时他们也异常危险,只要速度停滞,剩下的十七八万,就能将这三千人吞噬的什么都不剩,马也总有力衰之时,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危险就越会临近,而我们的主角就是为此脱离队伍,他的个人战力才能真正的发挥出来。 姬弘和庆忌在分开之时,两人选择相隔五百米的距离扎入匈奴骑军中,不算近,也不算远,有各自的战场,危机之时,也能相互协助。 姬弘丢出双锤,狠狠的砸飞盾牌兵,严密的盾牌阵,瞬间从中部两点破碎,中部盾兵是站在下层士兵的肩部,随着盾破人飞,整个视觉镜面中,顿时出现了数十人在空中飞翔的画面,在破盾的瞬间,万里炎黄驹飞跃的穿入军阵,姬弘手中的铁链仿佛变成了铁棍,两颗四百五十斤的黄金大锤,在方圆三十米的范围内纷飞,一圈打将下去,就是数十人丧命,有时就是连同战马一般,变成肉泥。 此时才是真正杀戮的开始,致命的混乱产生的践踏,也才开始。匈奴的无主战马,开始狂奔,践踏自己的军阵,这也是姬弘想要的结果,三千人想要砍杀掉二十万人,其实非常难做到,最大的助力,就是让敌方自乱阵脚。 姬弘就是真正的万人敌,万里炎黄驹每移动十步,就会造成上百匈奴人阵亡,绝大多数是属于无头尸体,剩下全都是身体的某一块,被严重压扁,场面宛如人间地狱。 如果此时能从空中俯瞰,整个匈奴军阵早已不存在,全都在四处逃散,岳飞带领的三千重骑,在不断的追杀。杨再兴就如同出笼的猛虎,全身都染成了血人,而五兄弟中,除了姬弘太过变态外,就属庆忌的打法最为野蛮凶狠,他本身就能赤手空拳身擒虎豹,一根接近两米的镔铁棍,一棍下去,就能砸飞十数人,与岳飞三人斩杀的敌人还存有整尸不同,庆忌打出的都是骨骼全断,身体严重变形。 这一战,真可谓打的天昏地暗,东西宽度长约十数里的直线上,全部都是战场,随着姬弘和庆忌单挑成千上万的匈奴人,从东打到西,歼灭掉上百人的牙将,全都是一回合毙命,这种强烈的视觉和心灵震撼,看到主帅石勒退走,已然一盘散沙的匈奴人,呈现出了大溃逃的画面,剩下的姬家军只剩下一个任务,那就是追杀。 不到晌午,万安山脚下的战场中,遍地尸体,除了小部分匈奴人逃走外,姬弘这一战,斩杀了至少十万人,剩下都死在自相混乱的践踏中。 第4章 覆灭震匈奴 矗立在战场上姬家军,血迹早已满身,本就艳红的披风都血染成了黑色,尸体高低起伏,尸状万千,兵器满目。 姬家军经过一场旷世大战,人困马乏,拖着疲惫的身体聚拢,姬弘走到前排的军士们面前,挨个捶打一下他们的胸口,鼓励道:“好样的。” 等这一圈走完,抬头问道:“身边可有兄弟阵亡?” 三千将士迅速整队,一人一马,三十个百人队,不消片刻全部列阵完毕,岳飞出列道:“报告兄长,此战无一人阵亡和重伤,手臂轻伤者九十七人,三千人均可再战。” “甚好,这是我姬家军的初战,此战一举歼灭二十万匈奴人,我们要告诉天下人,汉魂何在?” 姬弘话音刚落,三千军士便扬刀高喝:“姬家军必胜……”。连着九声,声震原野。 “杀尽胡贼,消灭腐朽的晋廷,还天下于百姓,诸位兄弟可有信心随我征伐天下,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博个青史留名。” “我等誓死追大将军…”三千军士在岳飞和其他三兄弟的带两下,全都单膝跪地,三声齐道。 “诸位请起,拔营回万安山营地休整半日,戌时整进军洛阳。”在姬弘的命令下,姬家军再次开拔。 ………………………….. 在姬家军返回万安山的临时营地休整时,在嵩山北通往洛阳城的官道上,旌旗招展,十万匈奴战骑兵快马行进,刘聪居于中军,刘曜、王弥克随身。 “永明,世龙的军队还未有信息传来?”永明自然就是刘聪的族弟刘曜,从小就崭露头角,自幼为刘渊抚养长大,刘渊死后,刘聪弑兄夺位,已然对刘曜信任有加。 “陛下,末将已经派出三路人马去寻找石勒将军了,相信很快就有音讯传来。” “这石勒定然心生二心,否则,半日前就该到达洛阳了。”刘聪愤恨的捏住缰绳,青筋暴露。 “陛下,石勒将军虽是异族,但自从投靠我们汉赵来,还是忠心耿耿的,是否心怀二心,不出两个时辰便见分晓,平城一战,汉晋朝廷的十几万主力已然被全歼,而长安和洛阳两城的军队,不过是老弱病残,数量不足万余,让他们多苟延残喘一日又何妨。”刘曜出言。 “陛下,末将也觉得刘将军所言有理。”王弥克附议道。 “那就城外三十里扎营,速度打探平城大军的位置。” ………………………….. 此时的西晋王朝,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由于司马越于同月病死,王衍被推为元帅,领十几万晋军,在平城全军覆没,原本历史上的七月,洛阳失,晋怀帝在逃亡长安的路途上被俘虏,西晋王朝于公元316年正式宣告覆灭。 此时的洛阳皇宫,晋怀帝焦急万千,手下已无可用之兵。 “诸位爱卿,三十万匈奴人,已经驻扎在了城外,诸臣公可有良策退敌?” 司马炽说完,朝堂陷入了针可落地的寂静,没有人敢出一言。 过了许久,一位大臣颤颤的跪地轻声哭泣道:“陛下,乘着匈奴人还未完成合围,陛下赶紧西撤长安,到时再发天下玺文,号召天下义士北上抗胡人。”这一下,顿时就引起了满朝大殿的附议,哭声绕梁。 “陛下,万万不可,此时匈奴人的大军,随时可能完成夹击洛阳,陛下这一出城,定然羊入虎口,还不如凭借着洛阳城高墙坚,死守待援。”一位大臣出列劝道。 “我们那里还有援军?”这一言论,顿时遭到了反驳。 “陛下,这皇城中还有数万家眷,如何能够弃之不顾。” “为了天子,牺牲什么都值得。” 听着朝堂上平日位高权重的大臣,在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吵闹,司马炽更加愤怒,喝到:“好了,下去准备城防吧,朕就与这洛阳城共存亡。” ………………………….. 说完洛阳朝堂,已然过去了数个时辰,在匈奴大军的宿营地,主营寨门前,八骑穿过辕门,高声道:“求见陛下,紧急军情。” 刘聪坐在帅帐之中,只见被带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手无寸兵,衣衫凌乱,还满是血迹。 “参加陛下,卑职是石勒将军麾下的一名小校,紧急军情特向陛下禀报。”说话间异常急促。 “是何军情,是否有文书?”王弥克问道。 看着王弥克一身戎装,这名小校道:“禀报将军,平城而来的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根本来不及文书,除末将数人血战侥幸逃脱之后,特来加急禀报。”他说话自然是非常加工一番,开脱追责。 全军覆没,这三个字,顿时让帅帐内所有匈奴人心神巨震。 王弥克顿时警告道:“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 这名小校还是有些胆量,连忙磕头道:“卑职岂敢谎报军情,与我同行的还有七人,均可作证。”就在这名小校话音刚落。 “紧急军情需要禀告陛下。” 王弥克示意帅帐外之人进帐,此人一进帅帐,刘曜就知道这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 来人气喘吁吁,“参见陛下,刘将军派我等从平城通往洛阳的道路上一路搜寻,在万安山发现十几万平城来军的尸体,死状极其恐怖,而且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敌军的尸体。” 刘聪听完,顿时从帅位上惊怒而起,喝到:“到底如何?快快说来。” 那名小校颤颤的回道:“禀告陛下,当时二十万大军正在快速进逼洛阳,突然从旁山丘之上,冲出数千人,打着姬字旗号,这支队伍,与当世任何军队都不同,从战马到军士,全都铁甲附身,要不是面纹可以看见人脸,估计都以为不是人。”小校言语都开始打颤。 “快说。”刘聪等不及怒道。 “他们几乎刀枪不入,所使用的武器,也是从所未见,尤其是打头的三人,真的是万人敌,连左将军,都是被一锤就没了脑袋。” 刘聪全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突然眼前一阵黑圈,在旁的刘曜立马扶住刘聪,他愤怒的甩手,自己勉强在帅位落座。 刘聪不枉是弑兄夺位的狠主,短暂的失神愤怒后,便问道:“诸位爱卿可知这天下姬姓的豪强?” 刘曜略微沉思片刻,起身回道:“回陛下,姬姓在当今天下从未听闻,不过此姓对于汉人来说,意义非凡。” “哦,说来听听。” “这姬姓是汉人的上古八大姓之一,是传说中皇帝的姓氏,而如今汉人十中有九,都是这个姓氏演变而来,故而敢取这个姓氏者,要么是哗众取宠,要么就是上古先周遗族。”这刘曜此时就如同一个汉人通。 第5章 姬晓月夜袭 刘聪最终还是未有拔营回并州,尽在眼皮底下的洛阳,成为他难以舍弃的无依“美人”,天色渐晚,决定第二日再强攻洛阳。 匈奴人的一举一动,尽在姬家军特种营的眼皮底下,训鹰早就在将信息回传了万安山临时营地。 酉时第二个时辰,也就是晚上大约六点,姬家军拔营而起,五百辎重营携带粮草军械,以及三千主营骑兵剩余的六千匹战马,一起开赴洛阳。 这一晚明月高照,炎夏的七月晚间,略微显得凉爽了些,所有的重装战马铠甲都卸除,便于急行军,马脚上裹着布包,免得打草惊蛇,四个时辰后,在特种营军士的引导下,三千主营骑兵,摸到了匈奴人的营地外。 姬弘五兄弟并立在山头,看着地形以及匈奴人的扎营,姬弘一阵冷笑道:“这些愚蠢的胡人,如此扎营,简直是找死,真是天助我等。” “我们炎黄子孙的兵法韬略,又岂是这些畜生能够懂的。”庆忌在旁补充道。 你道是为何? 这是一个官道旁的巨大山谷,足够容纳数十万人,三面环山,只有西面才地势平坦,山野遍布了柳杉与枫林,景色倒是优美,不过这也是引火的好树种。 “三弟和四弟,你二人负责从辎重营调用三十辆弩车,外加一个千人队,封住西面的出口,五弟你去准备火箭和火油霹雳车,今晚我要烧死这汉赵的狗皇帝和他的十万胡族。” 匈奴人的营地,篝火通明,军士早已熟睡多时,三个百人队负者巡逻,也许是汉晋朝廷早已无兵可派,这些匈奴巡逻兵,打着哈欠,极度松懈。 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升空,几眼之息后,在空中爆炸,燃烧出绚丽的烟火,整个匈奴人顿时被惊醒,纷纷跑出营帐,就在这时,西面的三十台霹雳车发出木头机械特殊的声响,三十颗脸盆大小的火油弹,呼啸的冲向匈奴营地,拉拽出一道道火光。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整个营地中心开花,匈奴人反应过来,在将军的呼喊下,开始组织向西面突围,可是,三面陡峭的山坡山,十连发的弓弩,整整二万支火箭以更加迅捷的速度扎入匈奴军士当中,此时,黑夜中的营地已经被照耀的如同白昼,战马的嘶鸣声、匈奴人的嚎叫声,起此彼伏,别看匈奴人平日和野兽无异,但本能对未知和疼痛的恐惧,还是属于人的范畴。 “陛下,末将掩护你突围。”王弥克倒是忠心,给刘聪换上了一套普通军士的铠甲,就冲出火光冲天的帅帐。 上万的匈奴骑兵,在刘曜的指挥下,冲向西面的官道,其他三面山坡呈75度的陡峭,显然不是突围的好地形。 就在匈奴人离谷口还有千米之时,三十张车弩齐发,三百支弩箭直接扎进密密麻麻的匈奴人、羯族人中,直接就如同烤串一般,一箭串起至少三人,当然说箭显得有些不恰当了,这种箭弩是3米长、口径0.045米;可以称之为枪了,只不过是由大型弩车发出。 相比于武经总要中记载的宋代床弩,已经不是一个层级的军械装备了,首先原历史上的床弩都是单发,最大的需要100人才能驾驭,开关需要大锤猛烈的敲击,并且是单发。而姬弘设计的叫做车弩,跟床弩有本质的区别,床弩不能移动,需要现场组装,而车弩十分灵活,是构建在大型战车之上,由三匹战马拉动,操作上,也是机械原理,装弩箭就如同机关术中的那般轻巧,一人足矣开动机关。 姬弘的车弩是一次十连发,而弩车上有十层箭支模块,也就是一辆弩车,一次能够发射100支,100支箭弩带来的震撼力,可不是弓箭和普通的连发箭弩能够比拟的,射程直达到800至1200米。 弩箭造成的杀伤力是震撼的,匈奴人在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后,疯狂的往后撤离,而三面山梁上,无数半枯的滚木,被裹满了火油,炽烈的燃烧着,疯狂的冲入营地内,姬弘要做的就是堵住匈奴人任何逃生的出口,他要看着十万匈奴人活活烧死。 刘聪躲在一颗巨石后,看着一个个燃烧成火球的匈奴人,心中甚是愤怒和凄凉。 “陛下,”主臣三人就躲在这个攻击死角内。 “朕要看看这个一日内让我汉赵军队全军覆没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半个时辰后,匈奴人早已没有了突围的力量,除了刘聪周围的数十人外,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匈奴和羯族人了,浓烟让人窒息,侥幸活着的,也忍受不了火的灼热,都开始自杀。姬弘就这般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大哥,我们是不是做的有些有伤天和?”岳飞忍不住问道。 “这些蛮族都该死,如果没有今日的姬家军,你可知,2000万千汉人,都将被他们斩尽杀绝,一把火,就让他们如此去下地狱,实在是便宜了他们,凡是以后,抓住活的北方异族,全部凌迟处死,先挖其双眼,废其口鼻,砍下四肢,做成人棍,活剐不能低于四百刀,接下来,军士们就开始做胡人的活体试验。” 姬弘的话,让周围的军士,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大哥,这不是完全违背姬家军的军规么?”申包胥有些不解。 “姬家军的军规,只是对炎黄子孙,对同族百姓而言,对北方异族,我只奉行一个准则,那就是残忍的屠杀,要鼓励对军士们对其***越是残暴,我心的里痛,才会得到分担,谁叫他们投错了胎。” “大哥,这胡人虽然蛮横残忍,但至汉代来,迁徙至黄河北的少说也有百万之巨了,而长城外,还不知道有多少,这如何能够杀的尽?”庆忌问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短暂的一生,必须为这个民族做点什么,就像我们这一天一夜,就消灭了三十万胡人,余下的还有五六十年,只要努努力,总会杀的完。” 第6章 晨曦进洛阳 在姬家军焚烧十万胡寇时,西面杂草丛中,几个窥探的身影,悄悄退去,姬家军特种营的将士,当然看的清楚明白,按照姬弘的指示未有拦截。 晋怀帝自从四月开始,就不曾有很好的睡眠,前方的战事越发糜烂,匈奴人随时可能包围洛阳,而整个长江以北,都不再安全,全在汉赵的兵锋之下,汉赵就是从拿下巴蜀开始,可以顺着长江直下南郡,进入荆州。而司隶、兖州,豫州、冀州、并州,已经失去大部,随时可能全境丢失,凉州虽然还名义上属于朝廷,但是整个北方州郡,早已没有朝廷官员的存在,凉州的羌族人和鲜卑人早已超过了汉人的数量,汉人成为奴隶,已是既成事实。 晋怀帝司马炽此时还在尚书房来回踱步,日常小太监急忙的小跑进来,都差点忘了礼数,把这个不知算好算坏的信息告诉皇帝,起码匈奴人遭殃,自己的主子也能高兴高兴。 “陛下,斥候刚刚传回消息,三十里外松谷中的十万匈奴人遭到焚杀,估计与万安山脚下的那数十万匈奴人被歼,脱不开关系。”显然这个时辰,万山脚下的那场歼灭战,十数里匈奴的人尸体,早就瞒不住汉晋朝廷了。 “好好好,胡狄欺我九州无人,今日就尝到了报应。”司马炽差点高兴的手舞足蹈,右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左掌。 等他略微平静下心绪,“快叫传信的勇士进来,我有话问他。” “是陛下。”侍从小太监猫步退了出去,不一会就领着一个全身武士装扮的年轻人进来。 哪怕心中再急迫,司马炽也等他行完礼了才问道:“你可看清袭击匈奴军队的是何人?如何规模?” “禀告陛下,袭击匈奴人的,打着姬字旗号,他们装备的军械从所未见,但是非常具有杀伤力,十万匈奴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人数也应该不下五万,否则也不可能一次就是几万支火箭齐射。” “这样无敌的军队,又如此数量,岂能是民间所有,你们可有判断?”司马炽听到如此信息,心中又岂能平静。 “陛下,末将等愚钝,无法做出具体的猜测,但这支军队,像是对匈奴人的行动了如指掌,时间就如同掐指算好的一般,实在是太过可怕,如果他们忠心朝廷也就罢了,如果生有二心,还望陛下早作对策。”来人将自己的忧虑如是说来。 …………………… 这一把大火,一直烧到了天际微明,三面大山中,还冒着熊熊大火。姬弘毕竟是后世穿越而来,这山谷与外都做好了火势隔离带,不会燃烧至谷外。谷内的那颗巨石显得格外的突兀,十几号活人,此时辨的尤为清晰,姬家军在面罩内遮住了口鼻,全副武装的在谷内搜寻活口。 谷内的惨状,让不少士兵呕吐不止,肉焦味浓浓的覆盖了空气,到处焦炭,战马与肚肠裸露在外,这比之生鲜的沙场都还要恐怖得多,姬弘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练兵的好时机,搜寻也就不过变成了幌子。 不到半个时辰,刘聪等幸存的十几号活人都被带到了姬弘面前,刘聪估摸着四十五六,浓密的大胡子,虽然已然迁居中原数十年,但样貌和气质还是典型的胡人,长相粗犷,虎背熊腰,皮肤微白,鼻梁高悬,来至后世的姬弘,这一瞧,就知道是长城外土著与金微山东部的丁零人祖先,杂交出的品种。 “你是就这支军队的统帅?”见面第一句,刘聪高昂着头问道。 士兵顿时愤怒,一脚就将刘聪踹倒在地,“还不叩拜我家将军。” “你是何人?”姬弘问道。 “鄙人刘聪,有几个问望将军得解?” “很好,难怪你还活着,不用你问,我直接告诉你,你们这些未开化的胡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姬弘露出满脸的不屑,略微侧头对着另外两个将军装扮的人问道:“你们是刘曜和王弥克吧。” 他对看押的军士吩咐道:“带下去,别让他死了,不日之后,将有大用。” “是,大将军。” “二弟,开拔洛阳。” 也就在这时,黎明十分,天际遽然放亮,一道绚丽的紫色光亮,瞬息普照峡谷周遭数里,一个天籁的女声从万里云空传入峡谷:“宿命者,新华夏正式生成运转,华魂是否流传,多灾多难的炎黄之族是否改变命运,全系你一人之身,望你挚承赤子,造无量功德。” 声音去,天际恢复了原本,峡谷内所有人,尤其是姬弘,被深深的震惊了,除他之外,姬家军全部跪拜在地,也就在这时,刚刚远去的那个女声,再次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中,他可以肯定,这个声音只有他能听到。 “宿命者,由于你顺利的开启晋末汉魂使命,华夏五千年历史和演义人物,将在二十四时辰内,全部释放完毕,为了平衡,胡人历史人物也将汇临。” “由于你完成第一轮功德,特奖励有二,一、宿命者社会关系植入完毕,家族植入南阳;二,赐你设计的游戏中,完成游戏开篇关卡奖励。宿命者,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余下使命功德,我的声音会出现五次,每一次带给你的奖励,都足矣开启新时代。” 看着姬弘还陷入两眼聚神的呆滞状态,岳飞少见的开启了玩笑:“参见宿命者。” 姬弘给了岳飞一拳,“进军洛阳。” 三千骑军,五百辎重营,一百特种营,六千匹战马,无数粮草辎重,浩浩荡荡的开拔洛阳,十几个匈奴人,被手脚捆绑严实,口中塞着布条,丢在马车中随姬家军一起。 由于已经晨曦,军队是快马加鞭的赶路,三十里的路程,不过是半个时辰,洛阳的城郭显得逐渐清晰,洛阳城的轮廓,也给了姬弘更加的决心,这是他第一次抵达洛阳,就是在后世,也未到过。城墙虽然不如姬弘想象中的那般高大,但占地巨广,尽入眼前,也是非常震撼的。 第7章 皇庭斥司马 此时的洛阳城是延续汉魏而来,总面积近100平方公里,由宫城、内城、外城三重城墙构成,姬家军出现在东外城楼下时,城门“咯吱”两声轰鸣,门庭大开,这是在松谷围歼匈奴人时,特种营军士潜伏过来,获得了东外城门的控制权。 外城主要是平民百姓的居住地与商铺街道,此时的洛阳城,绝大多数百姓都进行了南迁,跨过了长江,匈奴人攻击洛阳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大街上格外冷清。 姬家军在城中快速穿过,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间,非常时期,本来存在的巡逻兵,早在几个时辰前,就被特种营拔出,被清理出一条直线,以供姬家军直接到达皇城外。 进入内城,大约行进五十公里,内城大约占地是三十公里,主要是官宦豪绅的府邸,以及部分皇家园林,姬家军从东阳门直接进入内城,直达皇城的阊阖门,这是洛阳城的中轴线,街宽四十米。 轰鸣的马蹄声,在数里之外,早已惊动了皇城内的守军,等姬家军到时,面对的是,无数的弓弩箭支,姬弘勒马悬停,根本无视守军的箭支,直接高声喝到:“速去叫司马炽出来,否则,就休怪姬家军强攻了,三十万匈奴人都挡不住,更何况你们。” 看着八米高的夯土城墙,城楼上火油滚木堆满,严正以待的守军,姬弘也不想因为自己强攻,造成文物的破坏,这种城墙厚约十四米,城楼处为二十五米,要想打穿,也绝非易事。 姬弘的话虽然给守军极大的震撼,让城楼上的守军都窃窃私语,纷纷看着姬家军的装备,如同好奇宝宝一般,但已然不见有回应,姬弘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对己方越发不利。 “大哥,我们是重型骑兵,并没有攻城装备,只能用军士性命相填才能破城,还是需要另想办法。”岳飞骑马靠近姬弘说道。 “这三千姬家军是用来对付异族的,兄弟们将性命交于我等手中,怎么能让他们如此丢掉性命。”姬弘坚定的回道。语音刚落,姬弘提锤下马,一步步迈向城门前。 “大哥,危险。”身后的几兄弟连忙呼喊,姬弘头也不回扬起右锤示意不必担心,城楼上的守军,见着姬家军没有行动,也没有在意姬弘的举动,当然如果此时丢下滚木和火油,也许还会让姬弘有点难办。 待还有百步的距离时,姬弘直接拔腿而起,猛然的提高速度,五米时,脚下蹬地,直接凌空跃起,双锤狠狠的砸向城门,“嘭…”的一声巨响,赤金大锤与铁皮摩擦的声响,还余音环绕,这样的震动,顿时引起了守军的千箭齐发,可惜,有门楣墙洞遮挡,更何况铠甲附身的姬弘,完全无视这种伤害。 姬弘没有停下手中的大锤,第一锤,已然让城门产生一道缝隙,第二锤,再次砸在原处,巨大冲击力产生的震动,直接让城门洞掉下大量的灰尘,这一锤,城门已然是强弩之末。 接着第三锤,“噗通”阵阵,已是门栓断裂后,守军被震倒在地的声音,姬弘打出一声口哨,已经跃入门内。姬弘提锤看着脚下满脸震惊的晋军说道:“不要挡我。”说完,看也不看,直接跃上了身后飞奔而来的万里炎黄驹,姬家军紧随之后,这时,城楼上万箭齐发,“噼噼啪啪”的撞击在骑兵群中,姬弘真的愤怒了,看在同胞的份上,不难为你们,你们竟然欺软怕硬,“射下这些鸟人”,姬弘吩咐道。 三千骑兵,顿时纷纷转身,仰身伏在马背上,五连发弓弩,纷纷飞向八米高的城楼,四万五千支利箭在守军还未回过神来之时,纷纷倒地,骑军在姬弘的率领下,继续往前飞奔。 整个皇城,分为南北两宫,南宫为前殿,呈长方形,南北约一千三百米,东西约一千米。姬弘就如同轻车熟路的直接领军杀向太极殿,此时的姬弘丢下仁慈,一路上不停的杀戮,两锤纷飞,两边的长枪兵,不断被砍杀,宫殿前,千余人的守军,不过几息,就被三千姬家军消灭干净,而身后不断像太极殿靠拢的晋军,被这震撼了,裹足不前。 此时太极殿内,晋朝京机大员全部聚齐在殿堂内,吓得全身瑟瑟发抖,万里炎黄驹飞入大殿后,姬弘就矗立在马背上,扫过殿中的一切,却不见龙庭中的皇帝。 姬弘跳下马背的瞬间,看见晋怀帝躲在龙椅下,瑟瑟发抖,姬弘一声冷笑道:“你这脓包皇帝,果然是司马家教出的种。” 群臣在发抖中,心中更是咋舌,还是第一次如此听人骂皇帝。 姬弘直接走上龙庭,将司马炽从龙椅中,单手拖将出来,并把他伏在龙椅上坐好,姬弘也不管群臣的反应,自顾自说道:“这才二三十年光景,你们就把这九州炎黄天下折腾如此这般模样,整个黄河以北,还有多少炎黄子孙,远不如三国鼎立时代,让胡人逐鹿中原,你们司马家该死不?”姬弘盯着司马炽愤怒的质问道。 “如果继续让你们司马家窃据龙庭,这天下两千万炎黄子孙,只怕要绝种,挑选吉日退位吧,我登基那日,会让你们司马家给炎黄子孙一个交代。”姬弘说完,转身面对朝堂,继续道:“你们这些懦弱无能,只会教唆出司马炽这种孬货的所谓朝堂重臣,看在同胞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具体需要看你们的表现,现在国难当头,献出家中全部的钱财,回去准备吧,午时,自觉来这里听候发落。” 遥想当年的董卓,在太极殿中的一个喷嚏,何曾相识,但却有曹操这种不惧董卓之人,可观今日,看着满朝的文武,闻听晋朝覆灭,却无敢半点争辩,这样的朝廷不亡,天理难容。 第8章 策马下南阳 城中剩下的守军,见着皇帝都被活捉,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姬家军只有三千人,带上辎重营和特种营也才三千六百人,显然捉襟见肘。 太极殿中,姬弘将其他四兄弟叫来,吩咐道:“几位兄弟,我们能如此轻松的夺取洛阳,是因为晋朝廷的极度虚弱,在未来的七个月内,将是我们最为艰难的时刻,比对阵二十万匈奴人,还要险恶百倍,千倍,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开始独挡一面,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洛阳,控制好他们的家眷,他们就不敢妄动,眼下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真实的兵力,乘着这个时机,我必须回南阳一趟,这里就交给几位兄弟了,一切以二弟为主,其他兄弟可要好好配合。”姬弘相信那个声音安排了自己的身世,这三千姬家军定然也被植入了这种记忆。 “一切听大哥吩咐。”四人均抱拳领命。 “不知道大哥要回去多久?”岳飞问道。 “少则七天,多则半个月。”姬弘略微停顿:“兄弟们,晋王朝名存实亡,炎黄九州一盘散沙,如果这时,北方的数百万胡人起事,天下危亡矣,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四人听完,均是眉头紧锁。 “要不大哥你称帝吧,我们兄弟永远为你兵锋所指。”庆忌说道。 “是啊,大哥你文武全才,天下无出其右者,更何况你是大周后裔,名正言顺。”申包胥出言附和。 姬弘从申包胥的言论中,多少知道自己这个南阳家族的端倪,他心中暗忖:老天爷果然是老爷天。不过他目前也没搞清楚为何游戏会出现在现实?他也没搞清楚他为何会成为宿命者穿越?当时那个声音出现在他脑海中,他也追问过,可是却无应答。 “大哥,二弟说的极有道理。”岳飞的话,将姬弘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姬弘摆手示意道:“称帝现在万万不可,打铁还得自身硬,我原本正有这个想法要跟兄弟们商量,我准备称王,聚拢天下人心,扎根在洛阳至长安这条北方走廊,不断打击胡人,等我们存足实力,将胡人赶出九州,然后再一统天下。” “原来大哥早就有了对策,这个计划好。”杨再兴出言。 “我只身回南阳,洛阳就交给兄弟们了,切记,洛阳是我们扎根北方的钉子,万不可有失。” “大哥只管放心,冲锋陷阵有我跟五弟,大主意有二哥和三哥。”庆忌一向大心脏。 “大哥,你多少要带点人手,这样我们才可以放心。”岳飞关心道。 “现在三千兵力控制洛阳,都显得极为勉强,更何况凭大哥武勇,你们大可放心。”姬弘用极其自信的口气道,他知道这二十四小内数千的历史和演义人物会纷纷降临,对自己的智谋,他相信有不少的对手,但说起武勇,经过一场血与火的验证,他无比自信。 在交代完事情后,姬弘骑着万里炎黄驹,只身下南阳。 洛阳所在的河南尹,紧临荆州的南阳郡,按照万里炎黄驹日行八百里的速度,不过小半日就能到达,在路途中,姬弘还在思考系统缘由,以及他是被上天安排过来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他的灵魂是一个无神论者。 说道此次他回南阳,主要是为了领取奖励,这些奖励是他立足新华夏,实现抱负的基础。 游戏中那个BUF第一关的奖励,第一是一万重骑,与他战匈奴的那三千重骑无二,对于眼下严重缺兵的他,无疑是雪中送炭。第二个奖励是人才,这一万重骑的两位统将也是极度勇猛型的,魏姬,这位是春秋战国时代,与庆忌并称三猛之人,综合武力值也是101;另一位是隋唐演义中,排名第二的裴元庆,综合武力值也是101;而最为被姬弘看重的是几位学者人才,鲁班自然不用多说,三国时代的马钧,古代发明专家宋应星,古代水利专家李冰,本草纲目的撰写者李时珍,这五位学者,专业内属性都是妖孽级。 1.学术值:学术视野;学术品味;学术能力 2.思维值:思维视野;思维深度;思维广度; 3.传承值:项目能力;学术传承; 这是游戏中学者类人才属性的项目,自然也会转嫁过。 第三个奖励是钱粮,黄金和白银都是各十万两,粮食五十万石,这也都是姬弘安身立命的本钱。 ……………………… 此时南阳,已然成为长江以北,最大的城镇,南阳宛城自西汉起,就是天下八大城之一,而随着八王之乱,百姓不断南逃,万安山和伏牛山将南阳与北方切割开来,南阳盆地直接连接着汉江中游平原腹地襄阳,襄阳更是天下仅次于长安和洛阳的重镇,这两城之间,全是平原与丘陵地带,就成为难逃百姓的最理想栖身之所,而如果北方局势继续恶化吗,襄阳又是南下长江中上游平原的必经之地。 系统和她并未有给姬弘任何指示,到达南阳宛城的他,只能是自己寻找,不过很庆幸,被植入的姬姓人大家,天下别无分号。 当姬弘来到清河溪畔的姬家府邸时,看见的是犹如宫城一般深高壁垒的城墙,城墙全部是大青石筑成,比之洛阳皇城都要奢侈的多,城墙一眼望不到尽头,遥想着乱世,各个大世家门阀,都是如此高筑院墙,也就不足为奇了。 姬弘来到府城门口,两个守卫顿时欣喜的迎上前来行礼,“公子,你回来啦,夫人这段是时间总是吩咐下人打探洛阳的消息,为公子担心而寝食难安。” 姬弘装作若无其事,吩咐道:“那快带我去见娘亲。” 守卫自然是二话不说,能为大公子效劳,自然是高兴异常。 这一路上都听香水榭,亭台楼阁,环境异常优美,一路上,遇见的下人都是热情的给姬弘行礼,看来这些下人,都对姬弘,植入了很好的记忆,姬弘本身就是一个善眉亲和之人,除了面对军士和战场之上时。 第9章 姬府群英荟 姬弘被下人带到了中正园,这是姬家家主所居,当院中下人看到姬弘时,都没有行礼,立马转身大喊:“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不多时,一位三十岁模样的贵妇满脸戚戚的从主厅小跑出来,当然实际年龄肯定不止三十,弘儿,快过来让娘亲看看,尽管有些别扭,但姬弘还是快步上前,今生的母子缘,可能是几辈子,姬弘行礼道:“让娘亲担心了,弘儿现在好好的,母亲以后切不可再这般挂念,伤了身子。” 母子双手紧握,姬母上下打量着姬弘,生怕少了某个部件。 “兄长,”一个长相跟自己有八分相识的少年从北屋窜了出来。 姬弘只能硬着头皮出言:“弟弟,今天是否又调皮了?” 姬母放手,打了姬弘一下,“你发弟从小乖巧,倒是你从小调皮捣蛋,你可是我们府上的小霸王。” 姬弘一阵挠头,灿灿的笑着,不知怎回。 “兄长,匈奴人打的怎么样啊?” “兄长刚刚于前一日,歼灭了三十万匈奴人,并在今天晨时,打下洛阳,活捉了满朝文武,晋怀帝都躲在龙椅下尿裤子了。” “兄长,你吹牛,三千人打下三十万匈奴人。”他满脸的不信。 “弘儿,你从小都不撒谎,到底如何?”姬母也关切的问道。 “娘亲,发弟,我们去屋里坐下说。” 在客厅中,姬弘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就在这时,一大群人窜了出来。 “听说弘儿回来了,我们都来看看,当时一声不吭就带着三千人走了,真是把我们吓坏了。”为首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长相颇有气势,胡子修长,起码有十厘米。 姬弘一阵发懵,这老天爷也真会开玩笑,这么大一个家族,也不给自己一个画面,这叫他如何解释。 看见姬弘发愣,也不叫人,姬母在旁道:“弘儿,你这是怎么啦,这是你小叔,姬昌。”姬母的话,让姬弘震惊,周文王?他打算豁出去了,便道:“娘亲,那你叫什么名字?” 客厅中诸人,顿被姬弘的表现惊住了。 “弘儿,你是不是受伤了,哪有不知道娘亲名字的啊?”姬母顿时陷入紧张。 “娘亲,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然后我再告诉你。”姬弘讨价还价,现在先弄清楚家族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娘亲叫妘姒,弘儿,你快说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姬弘努力的搜寻历史,也没有任何记忆。 “弘儿,你快告诉我们。”姬昌也关切的追问。 “有劳小叔担心了,我没有受伤,只是在松谷焚烧十万匈奴人后,突然天地变色,一个声音从云端传来,称呼我为宿命者,这之后,很多关于人的记忆,就全部没有了,我那四位结义兄弟都可以证实。” “难怪,弘儿,你随我来。”姬昌拉着姬弘就往外走,众人都紧随的跟上。 七弯八转来到后山下,远远的就能看见几尊巨大的方鼎,众人都是满脸疑惑。 姬弘细心的数了一下,整整九十九步登上山顶,眼前是是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阵,九位上,分别矗立着九尊巨鼎,每尊鼎其上雕文不一,只有中位的一尊鼎盖过其他八尊。 “你们看看是否不同了?”姬昌问道。 “小叔,这是不是我们先祖遗失的夏九鼎?”姬弘问道。 “这不是遗失,而是先秦破周时,姬家先祖,就将其隐藏起来了,弘儿,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姬昌还是有些不解。 姬弘挠挠头,“很多都记忆不起了,不过倒是总有些若隐若现,就像我知道自己叫姬弘,是上古先周的后人,从小就立志要重现先祖的荣光,保护炎黄子孙的延续。” “还好,主要记忆还有。”姬昌欣慰的点点头,这时,一位年纪与周文王相仿的男子,散发着出尘的道家仙骨之气,他盯着姬弘看了几息后,回到九鼎之上。 “姜兄,想必你已经看出什么了,还请姜兄解惑。”姬昌这时侧身对这位男子问道。 “回姬昌兄,这九鼎移位了,荆州鼎到了中位。这说明,夏九鼎沉睡了千年,现在苏醒,动看天下,才能让九鼎移位,而唤醒九州鼎,凝聚天下气运者,就是姬弘公子。” 姬弘此时心中似有所明,自己转生新华夏来,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似乎有了明目。 “姜兄,那弘儿这次失忆,可是与这九鼎有关?” “姬弘公子身上有九龙之气隐现,这不得作假,至于失忆原因,子牙浅薄,不得其因。” “姜尚,姜子牙?”姬弘更是惊讶了,他本应该之前就想到的。 “公子还记得在下?”姜子牙微笑道。 “回姜叔,不是太清楚,不过姜叔身上,总能让姬弘感受亲和,似曾熟悉。”姬弘再次造谎,这回到姬家,本就不擅长撒谎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到底了。 “无妨,公子这次领三千人洛阳之行,可谓收获颇丰,恭喜公子,这也是天下人的幸运。”姜尚恭恭敬敬的给姬弘行了躬身礼。 姬弘连忙上前扶起姜子牙,“姜叔如此大礼,弘岂能受,如若能得姜公辅佐,那真是姬弘的幸运,更是天下人的幸运。” “公子以后但有所命,子牙无有不从。”姜子牙再次行礼道,姬弘再次还礼,“以后姜公就是弘的仲傅,也是我的丞相。” 姜子牙是何德何才,姬昌和妘姒当然知道,见着姜尚拜了姬弘为主,自然是高兴异常,在他们的记忆中,姬弘从小就立志拯救九州百姓,而且天赋异禀,被他们视为家族复兴的希望,也才全力支持他,练军一万五,前番偷偷的领着三千人离开南阳,更是让整个家族都担心不已,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世家而言,天下的局势和信息,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不过庆幸的是,晋朝廷对天下的掌控,八王之乱后,就已经名存实亡,要知道刘渊称帝时,朝廷发布天下檄文,都得不到各地的响应,而各地的实际掌控者,就是世家门阀。 第10章 姬府议乾坤 从九州鼎祭坛回来,知道姬弘失去记忆后,便纷纷将族中诸人介绍与姬弘认识,姬钊是整个家族青年中的长子,也是姬昌的长子,今年二十五岁,次子姬满与姬弘同龄,姬发十七,也是姬弘的二弟,最后是三弟姬旦,十五岁,姬旦很得族中长辈欢心,心智,聪慧都要超过姬发。 姬家主,也就是姬弘的生父去世多年,也就是姬弘的母亲和小叔姬昌支撑起整个家族。 而姬家还有一位多年的门客,也是一位得到高人,伯阳甫。 姬昌的书房中,姬弘、姜子牙、姬昌、继发、姬旦、姬钊、姬满分别落座。 将此次洛阳的战果说于了众人,姬发开门见山道:“叔父,仲傅、伯先生,我此次回洛阳后,就准备发布天下檄文,列司马家十宗罪,正式打旗号大姬,区分于先祖周朝,也将姬姓列为天下唯一的正统,而登基大典设在明年三月,定都洛阳,陪都两座,西长安,南襄阳。” 话刚落,姬昌就问道:“弘儿,你可知你这檄文发布,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姜尚紧盯着姬弘,姬弘早就胸有成竹,“将会成为天下众矢之的,北边的数百万胡人,南边司马家后裔,都将纷纷起事,围攻于我大姬。” “那弘儿,为何不掩其锋芒,选南阳到南郡一线为根基,带羽翼足,时机到,一聚奠定乾坤。”姬昌继续发问。 “叔父可知,这卧薪尝胆,掩其锋芒发展,需要多少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姬弘反问。 “天下大乱,变机无数,不可肯定,顺利尚且十年。”姬昌回答。 “叔父成竹在胸,言顺利尚且十年,可是十年,天下两千万炎黄后裔,又还能剩下多少?姬弘如此铤而走险,就是希望天下无政之时,能够凝聚天下百姓,让百姓有所期盼,否则,整个长江以北,将全部落入胡人之手。然,一城一地的得失,均不是根本,整个中原地带,地形宽阔,根本也无险可守,姬弘只想,能救同族一人,便是一份希望,一份功德,选择洛阳为都,就是希望像钉子一般,扎在胡人的胸口,让他们坐卧不宁,更不能南下,三四年后,等我羽翼丰足,将整个胡人全部赶出炎黄九州。” “弘儿的气魄与为我炎黄族之心,叔父甚是钦佩自豪。”姬昌的话,顿时迎来满堂的附和,但他话锋一转,继续问道:“弘儿现在手中有多少兵力?” “一万五千,但他们至少能以一当十。”姬弘回道。 “那就算是十五万,那一年后,侄儿计划练兵多少?”姬昌和姬弘再次一问一答。 “回叔父,南北练军可各自十万。” “那一年内,北地胡人,可以练军多少?” “胡人男性全民皆兵,估算下来不下百万,而南部司马家后裔,起兵十万不在话下。” “侄儿你胸中早有腹算,北地占地极广,你兵力稀少,如何能守住北地,又如何能够保护北地百姓?” “侄儿打算将北方汉人,全部集中在三座大城中,西以长安为中心,在渭河平原上建立四关,中以洛阳城为中心,在司隶境内,筑一座二百里的大城,南以襄阳为主,防范东西两端的汉人豪强。” 姬弘好似天方夜谭的计划,顿时吓坏了堂中众多人等。 “主公打算如何实现计划?又如何养活百姓?”姜子牙这时起身问道。 “仲傅坐下说即可。”姬弘示意,继续道:“现在北方的汉人,虽然二分其一南渡,但北方百万汉还是不止的,百姓食不果腹,时刻受着胡人的欺凌,而所有加入大姬的百姓,五年内,全部实行计划制,粮食和住房统一计划分配,按需领票,而每日还有不少工钱,到五年后私有化时,按银票找朝廷兑换白银,而这样的政策,对于目前天下百姓而言,诱惑力还是极大的,百姓只要能够活命,饿有所食就足矣。而这些百姓,年轻年壮者可为军,其他百姓不分妇孺老幼,均可为修筑堡垒,军需物质做工,非常时期,只有这般实行,才能发挥集点力量。”姬弘的这个异于时代的想发,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拍手称赞。 “那这五年,公子如何养活恐怕不下数百万的百姓?” “在营地,我还屯有六十万石粮草,加上姬家,应该不下百万,熬上一季自是没有问题,在解决粮草问题上,我还有其他两径,其一,分成十三个千人队,不断沿着洛阳一千里的范围内,劫掠胡人,一方能肃清敌人,二也能不断打击胡人的后勤。其二,只要五个月,粮食就可以丰收,也就能接上季节了,大不了,将胡人杀了吃肉,骨头熬汤也行。” “主公前计均妙,只不过实现起来还颇有难度,至于胡人肉骨,那太有违天和。”姜尚回言。 “袭扰政策能否实现取决于统兵之将,这正是我所不缺的,我的四位贤弟,还有魏姬,元庆,都是能够统领一军的上将,至于食胡人骨肉,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会做的。” “北方的胡人只怕不会给主公如此多的时间。” “仲傅所言甚是,可以预见,在这半年内,将是我姬家军最难之时,但机遇与危险并存,只要打几次歼灭战,胡人就该收敛一些,至于南方的势力不提也罢。南北两地,很快就会群雄并起,整个天下也会战火纷飞,无有净土,北方是汉人战胡人,而南方则是门阀世家与黎民豪强之间的战斗。”这历史人物汇聚,肯定遍布天下九州,姬弘胸中有数。 “主公如何得知天下豪强并起?”姜子牙有些神秘的一笑。 “仲傅懂的夜观星象,得天下大势,虽然弘不懂易学,但也心之一二,炎黄九州,生死危亡,只要有人举杆而起,卧虎藏龙之地,定然如雨后春笋,不说上古春秋,就说秦末,天下烽火无数,最终成就楚汉争霸,汉末,更是诸雄并起,造成三国鼎立,最后被司马家窃取,而今,是外族乱我华夏,所迸发的力量根本不能以往度之。” 第11章 踏马牛山营 又是一番具体的畅聊,得到了姬昌肯定的全力支持,这时已然到了傍晚十分,姬弘才回到自己的别院。 翌日清晨,姬弘就在姬发的向导下,领着姬旦,三兄弟一路朝着镇平出发,那是伏牛山的南麓,姬家军营的驻地。 两个时辰,三人就进入了伏牛山的深处,那里是一个小的冲击谷地,呈带状,上游是崇山峻岭,下游是一个天然的小湖泊,天然的马场,更庆幸的是人烟罕至。 早先在出发时,飞鹰就已经传到了军营驻地,等姬弘到时,门口已经矗立着两尊魁梧的大汉,说是大汉,其实不过是身材魁伟,估莫着一米八六的身高,但显然满脸的稚嫩。姬弘还未下马,两人就单膝跪地行礼道:“参见大将军。” 姬弘也满是欢喜,他就喜欢这样的爽朗的汉子,尤其是这两人,纵观整个历史长河和演义,二人的武力值,也仅次于屈指可数的几人。 “元庆,魏姬,现在军队训练如何?” “大将军你前翻大战匈奴,没有带剩下的兄弟们去,他们可都憋着气了。”说话这般挤兑的自然是魏姬,姬弘看到他,都不由得跟张飞重叠在一起,不过是加大版的张飞,脑袋大过常人,双眼似铜铃,一双臂膀简直粗过姬弘的大腿,虽然才二十岁,但一脸络腮胡,长相犹近三十,性格就如同长相那般粗狂暴烈,但还好,他没有张飞那身的戾气,跟军士称兄道弟,跟本不像一方大将。 而裴元庆,年方十八,不输魏姬那般魁伟的身材,但却长着一张英俊异常的五官,显得特别不协调。 “现在九州天下,汉人如此势弱,你们杀敌、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要说太多,就怕你们以后应付不过。”姬弘丝毫没有生气的回道。 “那大将军,此次就要带我们出山杀敌了?”魏姬满脸欣喜的问道。 “元庆听令。”姬弘突然下令。 “末将在。” “现在命令你,半个时辰收拾,率领八千重装骑军,北上洛阳,听候二将军的调遣。” “末将遵命。” 魏姬眨眼巴巴的看着姬弘下令,没有说一句话。 “姬发听令。”姬弘再次命令道。 “兄长,臣弟在。”姬发顿时满脸的欢喜。 姬弘上前扶起姬发,语重心长的道:“以后你要多学多看,方能成大气。” “兄长,我记住了。” “嗯,你在伏牛山…”姬弘突然微顿,侧头微笑的看向魏姬,“协助魏姬练军,首期招募新兵五万,以两千重骑为代训骨干,按照姬家军的军训体系,训练成一万重型军械部队,一万轻械,三万轻型步军,半年单体军事素质达标。”既然是按游戏设置,那么魏姬这些人,定然懂得姬弘设计的作训体系。 “兄长,姬发领旨。” 姬弘看着魏姬道:“你怎么不领旨?” “大将军,你刚刚不是才说要带我们北上战胡人么?”满脸的不情愿,扭扭咧咧的作态,顿时让姬弘想笑。 “你以为练军不重要么,北边有数百万胡人,而我们才一万五千人马,就算以一敌百也不够,如果你能在这半年内,不出纰漏的完成基本的整训任务,我就换你北上杀敌,如何?” “大将军,可得说话算话。”姬弘也不以为意,他喜欢这种氛围。 姬弘依然满脸的严肃,“只怕你担不起这份重担,再过几月,天下就要大乱起,这南阳郡可是我们的大本营,你能守得住?在合适的时机,要迅速南下,拿下南郡的襄阳城,控制住夷陵古道,扼制各方势力北进洛阳的道路。” “末将全凭大将军调遣,末将没有大将军运筹帷幄的统帅之才,但却可以为大将军冲锋陷阵。” “哈哈哈,”姬弘突然朗声大笑,他拍拍魏姬的肩膀,再次变回严肃道:“我最看重你的就是量力而断,绝不盲从,这是一个极难得的品质,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手下兄弟,枉送性命。” 半个时辰后,看着裴元庆领着八千重骑离营,姬弘才领着姬旦离开,姬发以后就自然留在伏牛山了,这也是姬弘对他的看重,他期待姬发这位西周杰出的君主,也是政治家和军事家的表现。 这次,姬弘并未没直接回南阳,而是去了淯水湖竹林。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姬旦有些不解的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那里有一位隐士高人,看看兄长能否引他为助力。”姬弘当然没有说明,他是去碰碰运气,在游戏中,他将淯水湖竹林设计成为了一位高人的隐居之地,现在二十四小时已过,也不知道游戏中的设计,会不会转化成为新华夏的真实。 “大哥,在你眼里都能称为高人,那此人岂不是有经天纬地之才。” 姬旦的话,引得了姬弘的微然一笑,“此人心境豁达高洁,谈笑尘世得舍,既可做闲云野鹤的清贫居士,也可以出茅庐而理天下,他的治国之能,纵观古今,也是寥寥数几的存在。” “大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姬旦突然成竹在胸。 “哦,三弟,兄长知道你喜欢结交天下智者,你猜猜看。”姬弘说完,想再次验证下天道的记忆植入能力。 “此人之才,在南阳当属第一,当然大哥除外了。” “小滑头。”姬弘笑道。 二人就在相互调笑中疾马而去。 半个时辰后,骑马的两人,就能闻到湖水带着的清香,两马奔驰,湖口遽然放大,成了一片小有面积的湖泊,湖水湛蓝,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水石可清,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縠纹,涟漪阵阵。湖畔两面临山,两面为湖的上下出口,而碧山的对面,就是直径百十丈的半圆湖滩,湖滩汇聚之地,全是翠绿的毛竹,远望绿竹林,郁郁苍苍!重重叠叠,竹林随着微风摇曳,摩挲出沙沙作响的阵阵低鸣,枝叶扶疏,竹影婆娑。而竹林被依周山,就如同群山的一峦绿柱,山峦沿着清河的笔画延伸到肉眼看不到的尽头。 第12章 淯水湖论道 两岸青山绿水水,翠柳林立,姬弘两兄弟来到湖边竹林,湖面烟波袅袅,荷花漫星点缀,桂树与荷香,神清气爽,清澈的湖面,远远便能瞧见成群结队的鱼群穿梭,好似到了烟花三月的江南,让人生不起炎热的烦躁。 看着眼前的世外桃源之景,好似跨越了时空,姬弘不由的情绪生来,驻马湖边,郎朗道: “金戈铁马梦中景,汉晋千年画中生。 独身南阳寻大贤,印梦桃谷证九天。 我亦伏山心故去,疑似烟花又江南。 春逝长戈天下戟,居隐外世身孤存? 胡踏九州炎黄泣,天下燎原满疮痍。 马革裹尸誓死回,灭尽胡寇汉魂归。 马踏阴山纵沙场,留取丹心照昔阳。” “大哥,好诗,取名如何?”姬旦问道。 姬弘略微思量,便道:“《淯水作想》如何?” 姬旦夸赞:“大哥所作,自然是好。” 姬弘也只是有感而发,他不是那种YY小说中,装逼抄袭的无聊之人。 就在二人沉浸在景色当中时,湖边的竹林中,传出悦耳的琴音,二人顿时下马前往。 竹林中,立着一排竹屋,竹屋前有两位气质高雅,如离尘世的男子,一位男子坐在湖边抚琴,另一位男子则坐在竹屋里听着琴声,闭着眼睛品茶,好似陶醉在其中。 姬弘两兄弟就站在竹屋侧,数米的距离,没有出声打扰。 一曲完毕,竹屋里的年轻男子,起身行走出屋外行礼道:“两位公子远来是客,怠慢了。” “公子客气,有打扰到二位高贤,实是抱歉。”姬弘也行礼回道,姬旦也一起见礼。 “公子严重了,刚听着公子的《淯水作想》,我便抚琴相贺,不应景处,望公子见谅。”抚琴的男子,转身站立来,行礼道。 这二人年岁比姬弘略长,看上去应该大上个五六岁。姬弘自诩相貌和气质不凡,剑眉,大眼,两眼如水聚神,高鼻梁,适中的嘴唇,瓜子脸,五官和皮肤精致白嫩,标准的阳刚正义之相,但看到这两人时,也让姬弘惊讶,相由心生,这是在后世根本未见的,如此年纪,就有这般风骨。 姬弘、姬旦在两人的招呼下落座,才顾道自我介绍。 “两位公子相貌,能做出:马踏阴山纵沙场,留取丹心照昔阳,的胸怀和志向,定非凡人。”斟茶的公子问道。 “在下也是南阳人士,姓姬名弘,字武,今年二十有一,这位是我三弟,姬旦。” “失敬,原来是姬家的大公子和三公子,盛名已久,就是不曾相见。在下姓范名蠡,字少伯。这位是挚友,复姓诸葛,名孔明,字亮。”(这里相隔百年内的人物,定然把字和名字掉个位置,毕竟需要植入一个新的身份,不能是凭空出来的) 姬弘连忙站起身来道:“原来是少伯和孔明两位公子,失敬,不怕两位兄长笑话,此来是专门来寻二位公子的。”姬弘开门见山,只是他未曾想到,南阳的这两圣,新华夏竟然是挚交好友,不过也难怪,二人之才,又都身处南阳,常言道,志同道合的方可为谋。 二人听完姬弘的话,却并没有显得惊讶,只是出言让姬弘不要客气。 “早知两位公子有王佐之才,如今汉晋天下,已然名存实亡,北方数百万胡人虎视眈眈,天下需要二位高贤出来辅佐,否则九州危矣。” “谢公子抬爱,公子既然有拯救天下之志,应早有韬略于胸,望公子不吝赐教。”范蠡即为主人,便开口问道。 “那姬弘就在二位高贤面前班门弄斧了,先来说汉晋天下,在三国定鼎之后,走到今日已是必然,三国群英荟萃,照耀千古,是华夏历史上一次巨大的文明聚现,万物两极,盛衰相随。司马家能得到曹魏政权,一统天下,是靠卧薪尝胆,夺权,独霸朝堂,是阴谋,而非阳谋,司马家子嗣出生于阴谋之家,又如何能够站住江山,八王之乱,就足矣说明,盛极一时,司马家得天下,就代表的衰亡。” “公子所言甚是高智,一语中的,那是万物两极,公子推崇道家文化么?”诸葛亮问道。 “我并不推崇那一流派,文化需要统一,摈弃糟糕,集其精髓,方为可持续之理,如今的九州之祸,是为文化之祸,炎黄文化千年盛世,诸子百家,但一个民族只需要一个气质、一个文化、一个魂魄,对外铁血、对内宽容是为生存需求,文化高于生活,但来源于生活,文化服从于生存需求,方为根本,一个民族灭亡,最先是丧其魂,再丧其身。”姬弘不疾不徐的回道。 “那敢问姬公子之道?”诸葛亮再次发问。 “纵观各家思想,并非得解一切,凡是成就高涵之境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道,姬弘虽未寸功,但不才,自诩辩证之度,就是我之道,辩证是客观,不是维诺,度博大精深,造就了世界的万千不同,我坚信仁者才能无敌,何为仁,于内仁,于外刚,不是累于心胸,这是刘邦厚黑之道的对立。” 两人陷入沉思,还是范蠡率先打破寂静:“公子如何看待天下局势?” “现在大汉天下有灭族之危,来自于北方胡人的威胁,前几日,我战败三十万匈奴人,进入洛阳,活捉晋怀王等一干朝廷大臣,只为还天下于百姓,凝聚人心,将胡人赶出炎黄九州,建立万年不衰的国家体制,积蓄力量,再给胡人致命一击,亡其魂,让其几千年都不能恢复。” 姬弘的话,顿时让两人陷入震惊当中。 “难怪洛阳如今都没有任何信息传回,原来姬公子早已将匈奴人歼灭,并控制了洛阳朝堂。”范蠡过了几息回道。 “我代天下百姓,谢过姬公子的灭胡之恩。”诸葛亮突然站起身来,向姬弘深深的一拜。 姬弘立马起身相扶,“孔明兄长严重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姬弘份属之内,之志。” 第13章 证道得大才 “公子是如何战胜三十万匈奴人的?平城十几万晋军都在一战中灰飞烟灭。”范蠡作为政治人才,突然也对军事来了兴趣。 “上兵伐谋,胜道重其三,其一,军魂道,要让军士们知道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上下一心,心道与战略高度一统,言行统一,才能爆发集点力量,这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道;其二,强军道,这是军队的硬实力,是科学、客观的军事体系所决定,他包括了军队的指挥系统,军队的常规战术训练水平,军队的装备系统,军队的后勤保障系统四个方面,当两支军队正面相遇弑杀,强军道,就是唯一的胜战计;其三,谋战道,它直接决定了战争结果,此道,又分为三个层次,一层是战略谋,它是从战略全局展开的谋略,包括,政治、军事、经济、情报等,这是真正的以天下为棋,万千均为饵。第二层是战政谋,此谋是从局部宏观的角度,打击对方的战争潜力,战争后勤为核心计;第三层,也是最基本的战役谋,用最小的代价,击败最大收获的敌人,直至这场战役的胜利,谋道。” 姬弘举起茶杯,遥相敬了在坐三人一杯,继续道:“姬家军虽然才三千人,但人人心中坚定,视死如归,以斩尽胡人为己任,姬家军的军备,战术训练,军士素质,姬弘不谦虚的说,纵观整个历史,都无出其右者。虽然三千人破二十万胡人,可遇而不可求,但也偶然中透着必然。胡人粗鄙,智慧尚未开化,那懂得兵法韬略,乃至更高觉悟的胜军之道、信仰之道。” “姬公子真是兵法大家,思想闻所未闻,亮佩服之至,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就是说的姬公子这般。”诸葛亮对于姬弘所言,虽然还有诸多未明之处,但觉得甚为有理,可以说,站在一个很高的角度来思考军事,可谓总纲。同时,他脑海中过完了所有的兵法韬略,都未有相同之述,由此可见是姬弘自己所创。 “前翻公子所言,万物两极,盛衰相随,又说道建立万世不衰的国家体制,敢问公子是否有解决矛盾对立之道?”范蠡问完,姬弘心中不免对他夸赞一番,果然心思缜密。 “一个国家,社会阶层不同,有皇族,贵族,豪绅权贵,这是汉晋两代导致灭亡的根本,因为他们没有考虑百姓的需求,而天下九层九的人口,属于百姓,就拿汉代刘邦来说,他本就是一市井泼皮,靠着与萧何的关系,才坐上了一方亭长,他也是为反抗暴秦,才揭竿而起,聚集了无数百姓,化为汉军。可立朝之后,立马忘却了根本,将饮水之源抛诸脑后,他当初是为何一呼百应?是天下百姓将他捧上了帝位。天下犹海,海有鱼否,决海水之温,决水之质,海是天下,鱼是百姓。” “公子真是所言深省。”两人纷纷赞道。 姬弘接着说道:“如我大姬得天下,我将摒弃先秦以来的种种体制,从百姓需求设计大姬朝纲政体,这就要从人的五层需求说起,它是递增层次,一是物质实现的需求,土地,金钱物质的有所剩余;二是:官僚体系的公平和公正性;三是:社会创造的和谐程度,就是社会共同的信仰体系;四是:爱国性的军事或政治抱负实现;最后是才华性的政治和军事价值实现。” 姬弘微顿:“百姓的五层需求,决定了国家所处阶段,是国富民强?还是积弱贫穷。国家是否做到长盛不衰,永久循环,体系为根。公平、公正、高效、监督、可持续发展是为政体的总原则。建立国家立法的完整性、评价体系的客观性、监督体系的时效性。将国家的立法权、监督权、国家治理权、军事管理权、军政管理权全部分离,互相监督决策。最大程度弱化人在组织环节中的作用,突出国家体系的系统能力,随时做到国家系统的自我评价,决策自我纠正,国家系统的自我学习更新,保持核心驱动力始终引领时代。” 姬弘说完,等二人消化,当然包括姬旦。他打碎了二人的治政世界观,因为这些学术性思想是来自于后世的OD专业领域,该领域其实早就有了完美解决体系问题的答案。姬弘能幸运的再活一世,又岂能留下这个遗憾,为华夏民族留下一笔伟大的财富,永远领先于整个世界,民族不用再经历多灾多难。 “国家软实力是文化上升到了信仰高度,取消宗教,从先辈留下的宝贵遗产中,结合百姓需求,建立完整的、新的信仰体系,建设全民共同的精神寄托娱乐项目,譬如说足球项目,网球项目,这种精神期盼丝毫不亚于政体的重要性,同时也能分解天下民的专注力;在经济上,建立完整的经济形态,系列化需求,拓展经济空间。确立重商辅农的基本国策,完成民间财富与朝廷税收的升级;而以上三个方面的核心基础,就是以帝王制为核心,实现高度的中央集权,永固政策路线的延续性,这是民族之根本。当然,在储君的培养上,就如同国家军事和政治人才一般,需要严格按照继任学习路径,杜绝出现继任皇帝昏聩,导致国家败亡的出现。” 二人深深的震惊不已,这不正是二人期待的天下明主么? “姬弘认为,二位当为我的萧何和张良,不知是否有幸,能得到二位辅佐,早日定鼎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二人连忙躬身行大礼道:“得遇明主,当是我二人的幸运,拜见主公。”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姬弘顿时满心欢喜,他现在只深深的期待一人,那个用半生的生命,所散发的光芒,就足矣掩盖历史长河中的群英,而他受制于天地人和,还不尽全才。 姬弘亲手扶起二人,又畅聊一番,商量三日后,随同姬弘一起,奔赴洛阳。 …………………………. 姬弘满心喜悦的和姬旦踏上回行的路程。 “兄长,我所料不错吧,整个南阳能被大哥看重的,就只有二人。”姬旦小孩子骄傲的心性显露无疑。 “错了,南阳还有两人,是能够造福天下百姓的,不过所擅长的领域不同罢了。” 第14章 穿越的重逢 回到姬家府邸,姬弘刚刚踏入中正园,就能闻到一股不同于花草的清香,两道倩影就飘进了姬弘的视野,姬旦小碎步的从姬弘身边走过,走时,还对姬弘眨眨眼就。 “三弟……”还未等姬弘开口说完,姬旦就一股灰烟的溜走。这时两女闻声,从百米外回过头,转身第一刹那的芳华,让姬弘顿时有些呆滞,不是因为两女子那出尘的美丽,而是一人的相貌。 而那位让姬弘震惊的女子,在转身看见姬弘的那一刹那,也如同他一般的陷入呆滞,打个比喻说,这是二人化成灰烬都能认识。 这时,姬弘突然朗声诵读一首诗,因为这首诗,可证实那个她是否是他的她。 “绮梦仙女惊鸿现,千年云罗化人间。 唤名妘玥泷上襦,行游人间待缘轩。 宿命情起天注定,不知千缘是今生。 情郎珍视如女仙,只愿双宿画美眷。” “姬弘,真的是你吗?我们真的穿越了千年?”那个女子一路小跑,眼泪婆娑的与姬弘拥抱在一起。 “妘玥,真的是你,我就知道那个墓地绝对不简单,我们是真的重生千年。”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姬弘还是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姬弘,你告诉我,我们不是在做梦。”妘玥在努力的在姬弘耳边说道。 “玥儿,不是做梦,是真的。”姬弘回道。 “当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虽然才眨眼几天,但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直到今天来到这姬家府邸,我的心就一直在跳动,我总感觉,我们是冥冥之中的天注定,你果然再次出现,不再是我梦里。”妘玥已经变成了泪人。 两人的举动,两人的谈话,顿时让另外一个女子震惊不已,而二人的谈话,自然是引来了姬母,也引来姬府的作客。 妘玥和姬弘沉浸在二人重逢千年的喜悦里,忘记了环境,二人分开,顿时发现正厅门口,站着五人,姬母妘姒,另外一女三男。 妘玥顿时显得极不自在,姬弘作为男人,自然要挺身而出。 “娘亲,不好意思,你还没帮我介绍客人了。”姬弘小步上前,硬着头皮对着姬母说道。 “姬儿,你跟玥儿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你的失忆症,就是这般来的吧?”姬母难得的严肃,因为二人本不该这般,在她们的记忆中,姬弘和妘玥只是表兄妹关系,而妘淑才是与姬弘有媒妁之言的未婚妻子,因为妘淑年龄,故而至今才未为成婚。 “娘亲,这个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你只要知道弘儿还是当初的那个弘儿,受之您和姬家的发肤。”姬弘不想倒出某些原因,得过就过,但毕竟既然注定了这种亲人关系。 “弘儿,你们所谓的穿越千年,娘亲不懂,但你记住,你永远是大周遗族,是姬氏嫡长子,你永远不能辱没了姬家门楣,永远不能让你父亲在天之灵不能安息。”姬母郑重的对着姬弘说道。 姬弘内心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此事总算是过去了,但接下来姬母的话,就让姬弘如坠深渊。 “这是你大舅妘鄅子,庚舅母,这位是比干族舅,这位是你堂兄崇虎。”姬弘连忙向这几位行礼,鄅子当然知道,这是历史上鲁国的一位国王,正是妘姓,而庚舅母不知道是何历史人物,但后面这位比干族舅,顿时让姬弘明白了,而崇虎不正是《史记》中,殷商本记的侯爵崇侯虎么,当然不是封神榜这种神话小说的黄飞虎。 妘鄅子和庚舅母明显很年轻,家中排行在姬母妘姒之下,崇侯虎也只比姬弘大上四五岁的模样。 “淑儿,你快过来。”姬母对着园中另外一位女子道。 等此女走进,姬母祥和的拉过她的手道:“淑儿,你不要生你表哥的气,他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妘淑羞涩的腆腆,跑到娘亲庚氏的身后,只是看向自己的妹妹妘玥有些不自然。 等姬一一认识众人后,在厅堂中落座。姬母道:“弘儿,这次舅父舅母过来,主要是顺便来看看你,二来也顺便将你跟淑儿的婚事礼时定下,你不知道,你们是从小就定下姻亲的,今年淑儿已经十八,是该媒娶了。” 姬弘顿时心如谷底,说实在,妘淑的相貌和气质,明显胜出妘玥,虽然妘玥在旧地球前世,是华科外语学院院花,身材长相、气质都不输那些娱乐圈的女神。 性情古典,看似淡然似水,眼神明净清澈,气质圣洁如冰,带着不粘尘烟之息。肤如雪,滑如镜,双颊晕红,不施粉黛。柳叶细眉,卷帘如珠,如深坐蹙蛾的悠然。杏眼神韵,如秋水,明眸如波。鼻如玲珑,似中峰,晶莹剔透。樱桃小口,唇薄如锡,红润似粉黛。谓耳如珠贝,大一分则大,小一分则是小。齿泽晶莹、洁白如玉,排若齐屋。身形如仙鸿,更添了几分卓然之气,这就人间仙子,但她温婉一笑中,弯弯的柳月眉,睫毛弯弯似水,配合着燕语莺声,好似带给人间的温暖。 但姬弘无暇欣赏她的美丽,妘玥才是带给他无限美好的人,她该怎么办? “娘亲,您看现在弘儿时刻准备要大战北方数百万异族,三日后,孩儿就要北上洛阳,筑城,救援百姓、练兵备战,非常时期,看来只能延后了。”作为历史发烧友,他知道婚配媒举,子女自己根本做不了主,他更不想叛出家门,这样背上不忠不孝之名,他如何能够号令天下,孝悌在华夏数千年历史中,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是做人的基础,如这都做不到,天下人都会弃之。 姬弘的此番回答,顿时引来了妘玥愤怒的双眼,显然这让她非常的不满意他的回答,他只能装作不知。 “弘儿说的有理,国家民族是大事,不过这婚配媒举,也很重要,尤其是你要登基称王,那干脆合二为一,等你登基大典之日,就是与淑儿这位未来王后的成婚之日。” 姬母话音刚落,妘玥就哭着跑了出去。 第15章 不灭三生缘 妘玥这般,显然是极其失礼的。 姬弘见话已如此,起身道:“这都由娘亲做主,我去看看妘玥妹妹。”姬母点头示意。 姬弘走出大厅,追上百步外一路小跑的妘玥,一手将她拉入怀中,顿时引来了妘玥激烈的反抗,“你还管我做什么?你回去陪我那个便宜姐姐好了。”声泪俱下中带着强烈的委屈。 “玥儿,我知道你的委屈,但你先冷静下来好么?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已经身不由己了。”姬弘使劲搂着妘玥的手不曾分开,任凭她双手使劲的捶打。 一幕幕记忆的画面,就如同电影一般在姬弘的大脑中放映。 前世的姬弘二十六周岁时,硕士研究生刚毕业,留校进入一个智能技术的国家级实验室,一次校内社团活动与刚大一的妘玥相识。 那一次社团旅行,改变了二人的命运,在地处鄂西地区的大名山,社团误入了一个神秘的地宫,虽然最终安然的走出,但其他人回到学校后,全部都失去了那段旅行记忆。 而姬弘与妘玥,记忆保留的依然清晰,经常会做一个遥远的梦,梦中的那个就是自己,而彼此都属于对方的男女主角,一来二去,二人就相恋了,这一恋就是四年,四年中,二人的梦境越发频繁,只要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被带入,这严重的影响到了二人的学习,他们决定去解开那个谜底。 二人再次回到了大明山的地宫,经历了永生难忘,在这座巨大的迷宫内,他们看到了彼此的画像,看到姬妘两氏的传说,了解到了夏九鼎,知道了一个词,叫做“护鼎人。”虽然最终依然不了解这前后的种种关系,但他们依然意思到了自己冥冥之中可能代表了什么?于是,姬弘就写下了那首诗。 离开大名山,来到最近的一个县城旅馆,二人一梦就穿越了千年。 姬弘唤来了自己的万里炎黄驹,带着妘玥狂奔,走出了宛城。 一个时辰的狂奔,感受到怀中的妘玥,刚剧烈起伏的心跳似乎随风而去,姬弘驻马河边,脚下溪水发出潺潺的水声,盛夏的傍晚时分,日落而息,昏黄的天边不由得烧起了云霞,倒影连连,近在眼前的山色与树木,蒙上一层面纱,就像一幅写实的山水墨画,层层递进,添上了玄迷的朦胧之彩。 “玥儿,如果你是男人,来到了这个金戈铁马的时代,你会如何选择?是游戏人间,还是施展自己的才华,把上辈子只能存在于幻想中的梦想,在这一世实现?” “我不是你们男人,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我只有你,如果你都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妘玥并不钻入姬弘布下的话套中。 “站在你的立场,这是对的,无可厚非,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你可能不知,我被称为宿命者,你我能够穿越,就是承担了炎黄子孙的兴亡之责,我们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姬弘在此说道。 “你不就想说,你不能拒绝和那个妘淑的婚姻,你需要姬家这个平台,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妘玥的回答,姬弘只能内心苦笑,吃起醋的女人,是最能无理取闹的。 “玥儿,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如果我拒绝,就会留下不孝的声名,那还何谈责任?还如何实现理想。” “那你去实现你的理想,为了你的责任去奋斗好了,还何必来追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妘玥声音嘶哑梗咽。女人最好的武器,果然还是眼泪。 “玥儿,我对天发誓,不论环境怎么变换,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唯一,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时,有多高兴,我们的缘分,从梦境开始,到前世地球相恋,到穿越千年相聚,这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我们要好好珍惜。” “不是我不珍惜,是你,你为了自己什么狗屁理想,就要放弃自己口中,我们之间所谓多么神圣的感情,你骗鬼啊?” “玥儿,你现在是大家闺秀了,不能像以前那样经常爆粗口。”姬弘突然想到了调笑。 “你还笑的出来?如果想要我好好的,就必须拒绝与妘淑的婚姻,如果你想左拥右抱,对不起,我做不到。” “玥儿,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要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彼此刻骨铭心的足迹,理想和你,我都不想放弃,使命是责任,对你也是责任,你让我如何能够选择?换做是你,你能有答案么?能否换位思考下?” “换位思考,那你换位啊?你如果是我,你会允许看见自己所爱的人,跟别人共侍一夫,卿卿我我?”妘玥转过身,眼神火辣的盯着姬弘。 “玥儿,我也不想这般,可是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必须融入。” “反正我做不到。”妘玥肯定的说。 “玥儿,你放心,就算我娶了妘淑,也不会碰她,我发誓。” “男人的誓言能算数,母猪都能上树,你看她气质,那长相,你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才怪。”妘玥鄙视的看着姬弘说道。 “你了解我的,我是一个有思想,有内涵、有境界的人,不是你说的那般俗气。”姬弘努力的辩解。 “反正我不信。” “哎,感情信任是基础。” “好了,我也饿了,回去吧。”妘玥突然由阴转晴。 “玥儿,你想通啦?” “我早就想通了。”妘玥盯着姬弘的表情说道。 “我不信,你是这么快就能改变自己的想发的人?”姬弘直摇头。 “你想多了,我说的想通,是说你别想如意,我要吃饱了,才能继续不让你好过。” 姬弘听完,内心也是一阵挣扎。 穿行在山林之间,项楚怀抱着让自己的璧人,纵马奔腾。如从天际俯望,皎洁的月光下,朦胧的微光播撒天地之间,一马两人,皎洁,朦胧,印证了似乎天地间,独一的美丽传说。 第16章 太极殿任命 姬府,姬母、庚母,妘父,妘淑在座。 “弟妹,玥儿最近可有反常?”姬母对庚氏问道。 庚氏略微回想,“玥儿自打那天碰头转醒后,性子就完全转变了,以前特别顽劣,姐你是知道的,打那后,就变得异常沉默,有时一天都不跟我们说一句话。” “妹妹转醒,倒是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话。”妘淑补充道。 “哦,昨天弘儿与玥儿的对话,你们有何看法?”姬母问道。 “仿佛他们一起历事诸多,感情非常深厚,像穿越千年,古墓不懂何意。可这两孩子是在我们眼皮底下长大的,不可能经历那些。”妘鄅子摇头。 “姬儿昨日就不肯说,但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以后玥儿该如何?”姬母再次问道。 “这两孩子我都了解,不然,让玥儿也嫁给姬儿,就是委屈了淑儿。”庚氏低叹了一声。 “不能这般迁就玥儿,婚配媒举,怎可这般儿戏,不能就这般随了她的性子。”妘鄅子脸色不悦。 “淑儿,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姬母转向妘淑和颜问道。 妘淑满脸微红,不知该如何作答。 “淑儿,直说无妨。”庚氏也在旁附说。 “玥儿的性子我是了解的,我们姐妹一起嫁给弘哥哥,我想她也会很高兴。”妘淑最后回道。 “淑儿的性子真是大度,我一直就心疼她这般,从小就不争不抢,不怨不念,当王后就是这般才能母仪天下。”姬母看着妘淑满脸的爱怜,之后侧过身对着妘父道:“鄅弟,我看就听淑儿的,看的出,姬儿和玥儿似乎前世有缘,我们何不成全他们,有淑儿和玥儿在姬弘左右,我也就放心了。” “哎,真是家门不幸,要是她有淑儿一半,我就少操心了。” “鄅弟可别这般说,玥儿从小就是性子皮了点,其他都很好,淑儿作为长姐,以后定会好好教导玥儿的。”姬母打圆场。 “既然姐都这般说,那就这样吧,只是为何姬儿要将登基之日放在明年三月?”妘鄅子不解的问道。 “姬儿从小就很有主见,现在长大了,对大是大非,就是姬昌小叔,都对他佩服不已,我们去姬家祖庙替他们在三月求个黄道吉日。”姬母再次回道。 “就依姐姐的,姬妘两家,在弘儿这一代,定然能够再复先祖的荣光。”如果姬弘在此,听见庚氏的如此回答,定然会心中诽谤不已,你们庚氏,可是殷商的后人。 这一夜,对于姬弘来说是难眠的,能与妘玥在新华夏重逢,是欢喜的紧,但老天爷,竟然给他安排了一段错位的婚姻,这是嫌他精力旺盛么?可见以后,后院会不断起火。 他的智慧和能力不用多说,但面对如此状况,也难住了他,情义真难两全,这一夜,就在辗转中度过。 ………………………….. 三日转眼既过,安排好了姬家与伏牛山的招兵对接,以及控制整个南阳郡的诸事后,姬弘带着姜尚、范蠡、诸葛亮、姬旦、姬钊、姬满六人回到洛阳。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岳飞见着姬弘回来,便火急火燎的赶到太极殿。 “哦,二弟如此想念大哥?”姬弘轻松的调笑道。 “大哥,你不在洛阳,诸多事情,我都拿不定主意,还好大哥及时回来。” “哦,洛阳的事情如何了?” “还好大哥早安排那八千重骑来洛阳及时,否则局面定然失控。” “嗯,我们兵力现在极度空虚,整个洛阳都是百废待兴,还好我们还有几个月的缓冲时间。”姬弘说完,将太极殿中的几人介绍相互认识。 “仲傅,你从今天开始就任左书委太保,主管并筹建军机,行军,军备三省,左书委的职责是管理军政,但不能直接领导军队,军机省主职是军政和战争策谋,行军省管理军事体系的军职任免,军备省管理军队后勤和装备制造与配发统筹。”这些体系的顶层设计,姬弘早已完成,故而直接任命。 “臣领旨。”姜尚没有提出的自己的意见,很干脆的领旨。 姬弘如此安排姜子牙的职务,是对他能力的信任,不说他在游戏属性中,战略、战阵、治政三谋都是妖孽的满值。光是姜子牙的成就和影响力,连孙武都只能屈居于后。 此姜子牙并不是神话故事中的人物,他是齐国的缔造者,武王克纣的首席谋主、最高军事统帅与西周的开国元勋,齐文化的创始人,亦是中国古代的一位影响久远的杰出的韬略家、军事家与政治家。旧地球后世的《孙子兵法》是闻名世界的东方军事巨著,与西方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并列于世,可称之为世界军事史上,东西文化中影响最为深远的两部战争宝典。但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在华夏,还有一部其影响力毫不下于《孙子兵法》的军事巨著,但论其对整个炎黄子孙文明而言,其影响力比之《孙子兵法》》还要巨大,他就是《六韬》又称《太公六韬》、《太公兵法》、《素书》等,并在十六世纪开始传出中国。助刘邦平得天下的张良,其在辅佐刘邦前,黄石公授予他的兵法,正是《六韬》,俗称《太公兵法》。尤其可见,姜子牙是何等人物,论起一生成就,换算时空背景,姜子牙还远在孙武之上。 姜子牙领命后,姬弘继续安排道:“孔明,你就任军武政事,左书委第二负责人,兼任军机省尚书。” “谢主公,臣领旨。” “范蠡就任中书委参知政事,中书委第二负责人,由于目前中书委丞相还未到位,将由你全权负责,中书委下辖吏员省,财政省,商业省,民生省,农行省,医疗省,国卫省,法行省,内务省。也管理天下洲牧,但眼下大姬还未立国,这些都不必铺开。眼下最重要的是,吸引天下百姓归附洛阳,并安排好百姓,统筹钱粮,整个司州的城防规划项目,马上就要启动,眼下最为要紧的就是你所承担的工作。” 范蠡出列领命,“范蠡领旨,定不负主公信任。” 第17章 檄文愤天下 姜尚看着姬弘露出欣慰笑容,才二十一岁的姬弘,处事就如此的精准,对范蠡的安排,真是恰如其分,二人是好友,级别相同,但又能发挥彼此的才干。 不过姜尚却是多想了,姬弘将范蠡安排在参知政事,而不是中书委的丞相,根本没有考虑这层因素,因为他心中的丞相,整个天下,只有那人。 “姬钊听命。” “臣在。” “任命你为右书委理章政事,右书委第二职,主管天下立法,设理法和法监两省。责任重大,望你不辜负为弟对你期望。” “臣定负主公期望。”姬钊恭敬的行礼道。 “姬满听命。” “臣在。” “任命你为行书委学略政事,行书委第二职,主管国家信仰和教育,设中央,思政,教育三省,此委掌管天下言路,涉及天下民心,未来将设计一系列的体育赛事,同样责任重大。” “臣弟定不负主公信任。” “姬旦听令。” “臣弟在。” “任你上书委为枢密使,此职目前紧随我身边,参谋诸事。立国后的上书委,掌管国家监察体系,设经略、皇卫,内卫,外卫四省。” “臣第领旨。” “鹏举听令。” “臣在。” “命你武卫大将军,统领目前洛阳诸军,当前最为紧要的是三件事,其一,将目前的一万一千重骑,分为十一个千人队,轮流以千人队为单位,在一个月内,席卷整个司州所有的胡人,实行杀光、抢光政策,不留一个活口,切记不可扰乱同胞,不可误杀、误抢,如若违反,军法处置。” “臣领命。” “第二件事情,眼下司州要练兵十万,以重骑为军士为骨干,练重型军械两万,轻械军两万,六万轻型步军。其中六万轻型步军在二年后,要能以此为基,练出二十万重型步军,只有重型步军才能像我们重骑一般,成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一敌百的无敌之师。” 姬弘说完,在场没有亲身经历过重装骑兵威力的人,都露出希咦的表情。 “第三件事情,眼下数月之内,洛阳可能要涌进数百万百姓,维持秩序,任务重大,鹏举要多花些心思。” “臣第定不负兄长所托。” “鹏举,一直以来,你都是为兄的左膀右臂,给我信心。”姬弘由衷的夸奖道。 “兄长抬爱了。” “包胥、庆忌、再兴、元庆,命令你四人为先锋大将,协助鹏举统领军队、练军。” 四人纷纷出列领命。 “长庚听令”。此时的宋应星也相当年轻,二十有二。 “命你为军械研究设计院院长,主管军械设计。” 鲁班出列领旨。 “马钧听令,任命你为军械院副职,院丞政事,协助长庚。” 等马钧领旨完毕后,姬弘再次道:“” “姬班听令”。姬班,也就是鲁班,鲁班本姓姬。 “命你为民用科学设计院院长,民用技术大学,大学政事,主管民用机械设计。” 鲁班领旨后,就是姬弘对李冰的任命。 “命你为国家水利与建筑设计院院长,国家水利与建筑大学,大学政事,主管国家水利与房屋工程设计。” 最后是李时珍。 “任命你为国家医学研究院院长,国家医疗大学,大学政事,主管医学研究,医疗行政体系监管,医学人才培养。” …………………. 太极殿议政会后,姬弘留下姜尚、诸葛亮、范蠡、姬旦和姬满。 “诸位,现在眼下最为紧要的事情,是恕晋国十宗罪,宣布活捉晋朝满堂文武,从此晋朝退出历史的舞台,并选黄道吉日实行登基大典,在檄文中一并发布。此文,就由姜公主笔。” “主公真决定好一人扛起万民的责任,站在天下世家门阀的对立面么?” “此事,已然无须再议,从战匈奴人之前,我就下定了决心。” “领主公谕。” 一日后,从洛阳城发布的檄文,快马加鞭的发往天下各大州郡,由于天下几乎处于失控状态,檄文被翻印了数百张,最起码一郡一张。 十日后,青州齐国,李氏府邸,一位相貌俊朗的青年,二十有三,奔向书房,还未进门,就激动的大声道:“父亲,晋怀帝到满朝文武在洛阳都被活捉了,姬家军与半月前,在洛阳周边战败三十万汉赵军。” 埋头正在写字的中年人听闻,停下自己手中的笔杆,这人就是唐高祖。 “世民,这般激动成何体统。”显然踏入书房的青年,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唐太宗李世民。 李渊接过布告,口中念道: “公元311年七月二旬七天,姬家军于南阳发义军,于次晓洛阳万安山,三千人战二十万伪赵匈揭胡军,半日斩杀十余万,以至石勒二十万军队全军覆覆没,次日凌晨,于洛阳松谷,焚烧刘聪所率十万匈奴大军,并活捉伪帝刘聪,其弟刘曜、大将王弥克等十六人。 当日晨晓,攻入洛阳皇城,活捉汉晋皇帝,晋怀王,以及满朝文武,晋怀王因惧急,躲藏于龙榻下小便,满朝文武皆以姬家军之勇,高唱赞歌。 汉晋窃于曹魏政权,司马孙皆行阴谋计,历经四十五载,由司马小儿昏聩,致朝廷腐败极,天下百姓,食不果腹,卖儿卖女都不足以安息于葬,八子之乱,更让九州天下积弱无可再退,从此汉人沦为胡孙奴役,女受辱、男无骨。 现历数其十宗民族之罪,让天下共声讨,并于明年三月九日,大姬王朝朝典,武王姬弘登基大典日,司马家当朝于天下万民前请罪。 罪一,胡人南迁,汉代以来,胡人跨过关外,入河套,汉晋时,达到历史高峰,数百万犬戎胡狄,居于黄河南北,致炎黄子孙于危境, 罪二,胡人强手,逼汉女为淫,或为妾,造成炎黄子孙血统斑驳,失其高贵,失其纯粹,此罪当为万罪之首,司马氏全葬,胜不足矣弥其德,愤当挖其祖,鞭尸泄愤。 第18章 观檄文生志 罪三,贪暴致超纲无伦。 晋武司马炎,自天下一统,夜郎自大,领头荒淫、醉于花月,痴于妓榻,受于忱风,罔顾朝堂、沉湎荒道于无归。奈拍马无三观纳权者,顺其帝风,奢靡攀比,摆阔Yin乐,度万民财,贪腐之数惊于天,彼后十余载,致天下空,无所顾忌。 晋都京机洛阳,享九州之富豪,皆出自撰朝纲者,一为掌宫廷禁军羊琇,二为晋武之舅父、居后将军王恺,三为散骑常侍石崇。不列表,羊琇、王恺均为外戚,与汉外戚有何乎?为天下祸乱之根源。 罪四,用门阀为政罔顾天下寒门,致九州积弱。 魏雄者曹操,录才不录无德,重寒门而忽门第,方始曹魏灭门阀之政袁绍,一统江北,领群伦于三国,方才有晋司马窃天下,而一统九州。 世家门阀,代利方,天下九层九,为万民百姓,万中一而得天下权,不灭朝,如夏七降雪。世家均由地主屠夫而演,无文蕴,无忠孝,人看三代,根本乱,子嗣故才无术,玩乐而夺民女,频出于烟花风华,鄢知治国之道?顾天下九层九人。 ...… 九州之先祖皇帝,为姬氏,传于上古先周,为嫡脉,为皇庭正统。夏铸九州神鼎,凝九州气运,因夏非嫡氏,故夏亡于姬周,暴秦篡于周权,无神州九鼎之权,故传一世灭于汉手,此为天道之罚。九鼎于姬氏手,方为正统,月余前,姬氏子弘灭胡寇,神鼎沉睡千年而醒,其祖失九鼎之罪弥散,故再聚灵于姬。 姬氏百姓军,大将军岳飞,统军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之才当为天下翘楚,是为寒门之子,世祖均侍于姬,先锋之将,庆忌、杨再兴,均出寒门,有万夫不当之勇,为万人敌是也,姬氏长子弘不重门户,只重才,重义、重德,与之义结金兰。仲傅太保子牙,为姜公之后,其才当为天下之首,祖侍从姬氏千年,先锋将申包胥,出自千古忠族之后;曾哭累秦墙只为故楚, 妘氏,炎帝嫡传之后,万年婚配于姬氏,荣辱相交,水泽共勉,立国均为后,母仪天下,惠导天下民。 姬氏尘隐天下千载,无心尘世,在炎黄子孙受于外族,有灭族之危亡机,挺身而出,天下百姓当受于恩。姬长子弘,家传学,受惑于姜公之后,其为弟子,却不似弟子,学之渊,傲视天下当代;才之用,子牙都愧以无知教;行之功,天下造物惠泽千代;人之品,惠天下万民,富之天下之家;勇之力,其可万人敌,护九州足矣。如此文武品行皆为天下之最,论正统、论气运、论忠义,论才、论德、论义,只能为天下君。” 李渊读完这浩浩荡荡的檄文,出言赞道:“真是好文采,不知是出自那家之手。” 李世民出言道:“后面有行文,是大姬太保姜子牙。” “就算他们是天下正统又如何?能居天下,只能是有能力而居之,他们姬氏,搬出这神州九鼎,皇帝嫡传后裔,不过学着陈胜之鱼腹藏书,糊弄天下百姓而已。” “父亲所言甚是,不过这却名正言顺了。” “名正言顺?世人不是那般好糊弄,不慎,反沦为天下人的口舌,世民你看,整篇檄文,全是在诋毁司马氏,为姬家歌功颂德,人都是吹嘘自己,而诋毁他人的。”李渊摇头不信。 “父亲所言,世民有不同意见。” “哦,那你说说看。”李渊问道 “此檄文当有水分的嫌疑,但功德,背景却是做不得假,北地的伪赵政权的确是消失了,而巴蜀传来的消息,石勒带着残军回到巴郡,篡夺了伪赵匈奴政权。这是真的,只是这三千人战胜三十万,可能存在吹嘘,但胜北地胡人却是事实,攻入晋庭捉拿满朝文武,这也做不得假,檄文中不是说要在大姬立朝之日,司马家给天下人谢罪么?” 李世民说完,李渊抬头沉思,几息之后,道:“世民,继续。” “而姬氏是否嫡传,而非背宗忘祖?这也简单至极,如果他们姬家真是隐藏九州千年,族谱定然存在,故而只要一验族谱序和族印,便一切天下大白,而九州鼎,更是做不得假,传承数千年的物件,也是能一验便知,只是世民担心,姬族立朝,他们会当天下人的面前,拿出这两样东西。”李世民所说,如果是姬弘再次,定然对其钦佩有加,只要简单分析,就知道姬弘会如此,当是不负唐太宗之名。 “他们就不怕假被揭穿?”李渊不解。 “因为,他们十中有九是真的,真的,当然不怕验了,这一旦验证,就会顿时引得天下民心,天下从此,就归于姬氏之手,再无对手。” “看来,这姬氏真是上天眷顾,不过他么得了天下,也总比司马家让胡人得政好的多。”李渊叹息道,不过微微一想,便转身道:“世民,莫非你有染指天下的想发?” “父亲,孩儿是觉得,姬家一旦得了天下,我们李家他定然不会放过。再说,天下分久必合,晋失其鹿,致始天下百姓困苦,可能九州天下历史以来,从未有过这般惨剧,只要心有志向,都是可以一争。” “世民,姬家为何不会放过我们李氏。” “从檄文中可以看出,还有我一位北地归来的好友,他言,姬弘此人,极端仇视胡人,整个司奴,如今已经沦为胡人的地狱,只要是胡人,姬家军全部实行杀光、抢光,而且杀的半死不活后,还分尸分段。” 李渊也被如此血腥的政策给震惊了。 李世民继续道:“父亲,我们李氏的血统,虽然经历几代洗白,但骨子里我们流淌着二中有一的鲜卑血统,作为青州的大世家,姬弘又如何能够不知,不查?” “那世民,你说我们该如何?”李世民不愧为李渊的左膀右臂。 “姬弘如此政策对待胡人,定然会激怒黄河南北的数百万胡人,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在青州准备起事,待时机成熟举杆而起,将来南进中原,定鼎天下。”此时的李世民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第19章 九州风云起 洛阳发出的檄文,在天下间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随着胡人的平城大捷,早在在公元311年3月,很多有远见的晋庭大臣,就已经逃离洛阳,此时檄文发出,司徒傅祗在河阴,司空荀藩在密县、大将军苟晞在仓垣,大司马王浚在幽州,都分别准备拥戴一位晋王爷称帝,筹建小朝廷。 徐州琅琊国,袭封琅邪王的司马睿,愤怒的看完手中的檄文,将其使劲的砸在地上,王导和王衍两兄弟,双手负立,并不做语。 也许是历史发生些许偏移,此时的王衍并未身在洛阳,因此并没有和晋庭的其他官员,在洛阳被俘。 “真是岂有此理,姬氏欺我司马家太甚。” 此时年仅35岁的司马睿,对着王氏兄弟是既用又防,王导的谋略才干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从一个无兵无权的落魄王爷,能走到今天,王导居功至伟,从八王之乱时,劝自己离开洛阳,回到世袭的封地琅琊国,笼络世家徐扬两州的世家门阀支持,出力甚多。 公元310年镇东将军、扬州都督周馥受到淮南太守裴硕的偷袭,向司马睿告急。司马睿早就对他督区之内的这支异己力量耿耿于怀,乘势派出部将甘卓、郭逸等人协助裴硕攻打周馥。周馥在项城被俘,忧愤而死。从此以后,司马睿成为了徐扬两州的实际控制者。 世家门阀支持司马睿,自然是利益的驱使,因此他的任何行事,是受到了多方势力的左右,典型的三利益派别,一世家,二是站在司马睿身后的王氏兄弟,其三是代表各自利益的中间派别。 “茂弘,我们该如何?”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王导喜笑颜开的恭祝着司马睿,他称主公,而不称王爷,表示自己是真心忠于司马睿的,是自家人,区别与其他世家门阀权贵。 “这竖子姬弘,如此贬低我们司马家,现在只怕已经传遍天下了,有何可喜可贺。”司马睿显然还是处于愤怒的不平静状态,还没懂得王导的真正意思。 “主公你想,洛阳的傀儡皇帝和满朝权贵文武都被姬氏活捉,天下司马家的嫡孙,也就您少数几人了,而其他人都不成气候,这不是主公荣登九五的好机会么?”跟司马睿同龄的王导,眉笑间,鱼尾纹成网,三角小眼绽放着献媚狠毒的光芒。 司马睿瞧见王导这番模样,现在是越发憎恨了,可是他却不能表露出来,现在殿堂中,王导早已不是他所能够随便拿捏的人。 “可是这姬家檄文,通过贬低司马家,定然获得了不少天下民心,如今占据洛阳,其麾下军队又如此强悍,连匈奴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要想荣登九五,何其之难?”司马睿显然也不是一无是处之人。 “这姬家军虽然厉害,又得了天下民心的支持,但这封檄文,却给他树下了两大强敌,胡人和九州的世家门阀,门阀与寒门是天然的对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些都是主公的助力。”王导献祭。 “茂弘你说的有理,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司马睿问道。 “主公的当务之急,是强硬的回应檄文,现在联络扬州世家,南下建康称帝。要让他们知道,晋国还没有灭亡,而后联系凉州、并州、青州、幽州的胡族部落领袖,协商一起夹击司州姬氏,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姬家军虽然厉害,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自然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等姬家军败亡之后,我们与北方胡人,以长江为线,画地而治。” “我能称帝,那其他的王爷也能在九州各地世家的拥戴下称帝,天下岂非大乱,到底哪家正统?”司马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主公勿忧,现在整个长江以北都在胡人的兵锋之下,更逞身在黄河南北,其他王爷,几乎都被各大重臣挟持到了北方,那些政权随时可能被颠覆。” 司马睿仔细思量,点头称是,但还说出了自己的疑虑,“现在北方派定然是好相予的,但是江南的世家全然不同,我们现在还未完全掌握扬州,就是与他们意见不一,纪瞻和顾荣这两个老顽固,并不那么好对付。”司马睿口中的北方派,自然是跟随他一起从北方迁徙而来的世家门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新来南方过的并不如意,要不是北方危险,这些北方派只怕早已返回故土了,而江南的门阀力量是极其强大的。 “主公,此事交给臣下,我联络一下建邺的兄长,给江南的世家门阀,演上一出好戏,主公只要保证他们的基本利益,此事就成了。”王导口中的建邺兄长,指的是青州刺史王敦,他与王导是族兄弟。 “好,那就有劳茂弘了。” “这是臣下的分内之事,主公勿忧。” ………………………….. 在并州,胡人猖獗,晋初立时,胡人还是汉人门阀的奴隶,但如今十多年,早已换了个位,掉了个。胡人蛮横,匈奴人、揭人、鲜卑人、氐人,还有少数的羌人,常常入室抢劫,随意辱杀汉人,女人被抓起来当众奸Yin,变成Xin隶,男的被抓起来奴役,稍有不爽,常常被活活殴打致死。 尽管如此,太原郡的赵氏府邸,胡人却不敢踏足,因为这里是非同其他的汉人之地,赵府有两大强人,赵匡胤和赵匡义两兄弟,手下有让胡人望风丧胆的金刀大将杨业,悍将孟珙,能征能打的曹玮,刘锜、吴玠、王坚、韩世忠等,除却岳飞,这俨然就是集合了两宋的力量,胡人惧怕是正理。 赵匡胤兄弟现在掌握的力量不多,但府邸内也有三千私军。 府邸内堂,就赵匡胤两兄弟在。 “大哥,现在晋国皇帝和满朝文武都被姬家军活捉,而姬弘已然定下称王日期,兄长是不是也该如此。”说话的是赵匡义,虽然赵匡义的才能并不输赵匡胤多少,但是两兄弟感情甚深,赵匡义也很拥戴自家兄长。 第20章 前世今生缘 “义弟,我们需要一个非常时机,不动则已,一动就是雷霆之势。” “那大哥认为时机还需多久?”赵匡义继续问道。 “姬家军夺取洛阳不过半月,现在从关中长安到洛阳一线,姬家军展开了对胡人的疯狂杀戮,现在显然激怒了胡人,少着月余,多着几月,姬家军就要与胡人一战。此战将决定姬家军未来命运,而这个决战期,就是我们兄弟举杆而起的好时机。” “胡人甚多,姬家军人寡,这一战,姬家军只怕难以度过。”赵匡义感叹着。 “我们在太原起事,也是对姬家军的支持,望他们能够挺住,以后两家形成掎角之势呼应,方能在北方立足,徐图后进。”赵匡胤显然还是站在民族的立场。 ………………………. 扬州庐江郡,庐江是依山伴水,有湖、有河、有山,可谓风景秀美,一片山林间的草屋前,一百多号官府装扮的军丁,正在围攻两人,一位男子死命的护住年轻的女子,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受于制忖,处于节节败退中,已身中数刀,而女子惊恐异常。 就在这打斗中,四马闯入视野,除去一位中年汉子汉,其他三位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一声暴喝:“真是不知羞耻。”只见两骑之下马,真是好两条大汉,身高均在一米八八左右,魁伟异常,比起庆忌都还要大上半圈,一人白绸武士装,一人素布棕色劲装,两人赤手空拳,直接冲入官兵群中,左右开弓,拳拳到肉,没有一合之敌,不过几息,官兵倒下大半,其他官兵,顿时吓的纷纷往后退却,包围中的年轻男子和女子得救。 官兵领头上前喝道:“哪里来人,竟然敢管郡府捉拿要犯。” 来人冷笑道:“朝廷要犯?他们可犯何事?”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敢一再的干涉我们执行公务?”领头的官军喝问道。 “做不更名,南郡项羽。”白衣武士神色倨傲,满脸的瞧不起,魁伟的身材配上五官,竟然有了蔑视天下的大英雄之姿。 “没听说,兄弟们上。”领头者无意中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满是色欲。 项羽这时才端倪女子的相貌,这一看,可谓是惊若天人,气质如同紫兰,高贵而典雅,瓜子脸,月牙眉,灵动的双眼,如同璀璨夜空中的明珠,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精致小巧的五官,配合那婀娜而不落俗的身姿,引得项羽心中涟漪一片,这更加坚定了项羽救人的决心。 “两位壮士,你们快走吧,我们兄妹惹下的麻烦,还是不要牵连诸位了。”保护在女子身旁的男子颇为豪气的道,这位男子身材挺拔,并不显得高大的身躯,却也彰显者大家子弟的儒雅之风。 “看公子兄妹二人,哪里像是作奸犯科之人,这晋汉天下,奸逆当道,腐朽不堪,欺压百姓是为常态,有我项羽今日在此,我看谁能懂得你们。”项羽的豪迈,古今无二。 就在项羽二人对话时,另一位棕衣大汉,加上同行的另一位年轻人,也加入了战团。 棕衣大汉同样赤手空拳,一手捏过官兵刺递过来拿刀的手腕,只闻见一声惨叫,刀瞬间落手,同时身体也飞将去处,足足落在十米开外,足矣看出,那棕衣大汉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这边杀的兴起,另一跃马而下加入战团的年轻男子,手握一柄大刀,也战斗的相当英勇,只见他侧身躲过对方的劈砍,完成转身的他,直接一刀劈向对方后颈,如此短的距离,对方根本毫无反应,一股冲天之血,随着刀锋落下,就像喷泉一般,从中刀处喷涌而出,显然是活不成了。 项羽的招式没有任何花式,直接夺过一刀横劈了过去,对方拿刀格挡,可是此人根本不知道项羽的力量,碰撞的那一下,黑衣人被项羽冲刺的惯性和力量,直接劈倒在地,长刀脱手。项羽来不及管对方的错愕,在左右两边的刀身就要砍到自己两臂时,就一个迅猛的转身,在转身中,长刀直接从右面横向切入,毫无阻拦的,完美的一刀,就如同手术刀那般的精准,不偏不倚,很直接的就是脖子,那位黑衣人的肩膀上,此时已经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这个血洞如后世喷泉那般,将腥红的人血洒向天空,而这一刀在切割完右边这颗人头后,并没有停止,左手之人在惊讶中仿佛时间被停滞,长刀从他喉结部切入,结果、过程和右手那位如出一辙,这还只是项羽在转身之时,没有着力点挥出的力量,就直接将喉骨和经脉一起切断,显然比那位年轻人的力量要强悍许多。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战斗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伙官军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不到二十个回合中,全部毙命。 最后的领头,在慑慑发抖中,两腿之间可以明显看出吓尿的水渍,不论多么惧怕,对结果都毫无影响,在项羽的一刀下,被结果了性命。 这就是千古的楚霸王,杀伐果断,一旦出手,就毫不留情。 项羽的英勇显然落入女子的眼中,项羽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表现,已然有了适得其反之效,英雄配美女是没错,但过于表现的血腥,就是该让人害怕了。 “多谢诸位义士相救,否则今日我们兄妹二人性命堪忧。不知诸位义士高姓大名,以后定要相报今日大恩。”那名作为兄长的男子深深的鞠躬致谢。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想只要心存仁义之人,都会出手相救的。”项羽抱拳回道:“在下南郡项楚,这位是我义兄龙且。”项羽指向的身穿棕色劲衣的大汉介绍。 “这位是我二弟项庄。”项羽侧身介绍后来加入的战团的男子。 “那位是我族叔项梁。”此时项梁还骑马离于战场百步之外的距离。 第21章 司隶建城防 一番介绍,原来这对兄妹,男人叫虞子期,女子叫虞姬。性格真是命运齿轮的动力。 ……………………..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洛阳的檄文效果异常显著,洛阳的城建现场热火朝天,一道道关卡在城外百里处纷纷设立,每一位百姓在入关卡时,就会随着号牌领取,得到入洛阳须知。姬弘早已立下了规矩,当百姓远大于军队,定然生乱,所以立规矩成了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同时,这也是百姓分流和建档很重要的一个方法。 姬弘驻马塔城,这是每隔万米就铸造的一道短城墙,直线一千米,是为方便工程的分段与人员管理。骑马站在八米高的塔城俯瞰,三十万人集中在洛阳城东面,直线铺开的画面,让人相当震撼,填土,运石、打夯,各尽其职。布满现场的传送滑轮、咕噜机、滑轮吊车、撞夯机等,如果是后现代人,很难想象这是出现在公元4世纪的时代。这都是姬弘的后时代技术,姬家军有鲁班、宋应星这些智商逆天的历史人物,姬弘只要提出自己的思路,经过他们的消化,不久就会产生一个新的完美设计。 “少伯、李学政,你们要改进方法,胡人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姬弘对范蠡和李冰道。 “请主公提点。”二人现在对姬弘的创造性思想均是钦佩不已,姬弘好似无所不能,就像后世的百科全书。 “现在离极限还相差甚远,为了保证效率,将每天分成三班,每班四个大时辰,从长安到洛阳的工程同步开工。工程分重点,洛阳城防倒不用着急,眼下只需加固,在年末完工既可,而洛阳到长安的三十座小城,两个月足矣完成,这些才是保护百姓的重点工程。” 姬弘定下的城防计划,就是在长安到洛阳之间,进行城池连线,由于兵力太少,完全做不领域的全防御,姬弘更不想拿着百姓的性命去对抗战斗力极强的胡人军队,用小城做保护,用大型军械做防御,然后用骑兵做联动,显然是最有效的办法,最重要的是,这些小城可以不断吸收百姓,而小城的修建速度,比洛阳扩建要速度快的多。 “是主公。” 看着远处关卡外,庆字大旗的重装骑军护送数千的百姓,以及押韵着数十辆的物资归来,姬弘双脚一夹马腹,就从塔墙低矮处跃下,直奔军营而去。 军营里正人声鼎沸,这是刚刚劫掠归来的另一路千人队,这半个的劫掠,每每都是凯旋,让军士们都异常的兴奋。 姬弘踏入军营,将士们一阵错愕,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变得肃静,整个军营校场上全都跪地行礼。 “将士们免礼。”姬弘示意完,直接走向帅帐。 帅帐内,岳飞正对着地图,给杨再兴吩咐着什么,闻见声音,二人立马出账迎接姬弘。 进入帅帐内,姬弘直接来到帅帐墙壁上,那副涵盖司隶、凉州、并州的巨大地图前,地图上被标注了数十处红色的姬字旗帜图案。 “鹏举,现在司隶境内,还有多少胡人未被清理?”姬弘问道。 “回主公…,”岳飞刚出言,就被姬弘打断,“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如此生分。” 岳飞微微一愣,便回道:“是,大哥,这半月来,我们每天保持着十个千人队的出击规模,眼下司隶境内,已然没有了胡人的踪迹,清缴占据了大半,剩下的胡人,也都是闻风丧胆的逃离司隶境内。” “嗯,那你余下的计划是?”姬弘继续问道。 “我正准备为此请示大哥。”岳飞回道。 “将你的计划说与我听。” “是大哥,眼下就说一天日程内的区域,先说并州,上郡、上党郡,凉州的武都、汉阳全郡,安定和北地两郡的东南部地区,这个行程区域内,将作为我们接下去的重点地区。” “嗯,不错,未来一年内,我们实际经营管控的州郡,就只有司隶,并州和凉州并不在其中,这两州,就成为我们重点奇袭之地,这两州的胡人数量庞大,我们的奇袭方式就要有所改变。” “大哥所言极是,行程跨度大,又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臣弟认为,我们当以破袭为主,救援百姓为重,胡人的物质不再带走,全以焚烧不留给敌人。” “鹏举所言甚是。” “现在是归五弟出城了?”姬弘扫过杨再兴道。 “是的,大哥,该我的千人队出发了。”杨再兴行礼回道。 “你的这趟,算我一个。” “大哥,万万不可,这趟我可是准备去武都,洛阳离开大哥坐镇,可是极为不妥。”岳飞立马插言阻止。 “你们这些时日,你们不停的出击,大哥在洛阳呆的烦闷,刚好事情都安排妥当,也可以让我出去走走。”姬弘反驳。 “可是大哥…”姬弘出言打断,“那有那么多可是,我说了算。”姬弘对着这些结拜兄弟,完全不如同朝堂那般的多礼拘束。 而后,岳飞和杨再兴并没有再出言阻止,因为他们了解姬弘的性格。 一个时辰后,一个千人队从洛阳出发,直奔长安方向,这支队伍的大旗由杨字改成了姬字大矗,这正是姬弘领着杨再兴,去武都袭敌的千人队。 武都位于凉州的最南面,大部分与益州的汉中郡接壤,北部一百多里之地,与司隶最西面的右扶风接壤,其实武都在太康初年,就是公元284年左右,武都郡就被改称秦州,西晋朝廷对西北部的管理比较薄弱,从三国时期,就生活在这一带的百姓,还是习惯武都的称呼。 武都在晋国初年,大约有三千多户居民,人口愈十五万,不过到了司马伦时的建始元年,武都的人口急剧扩大到五十余万,主要都是胡人南迁,毕竟武都作为凉州自然环境最为优的郡县,连接富饶的关中之地,前往长安,快则一日距离,慢也不过两日。 第22章 散关震天险 华夏古人言,每一个流传千百载的词汇,都是有他的来由,有着精彩的故事典故,就拿日行八百来说,就并不是妄言。入夜十分,姬家军就横穿了整个渭河平原,来到了大散关前。 渭河平原就是古关中之地,东西长度大约在600里,西从右扶风与京兆机的连接处,东到函谷关。函谷关坐在的小秦岭,北接中条山,南临八百里秦川,正式成为华北和西北的地理分界线,长安和洛阳也因此被切割开来。关中之地是一条狭长的地理冲击带,呈月牙状。关中南北宽度不一,西部大散关的峡谷闭合处,不足40里,而最宽处,函谷关经古潼关,北临黄龙,宽度接近300里。 关中百姓,半个月内,见证了姬家军在关中的四处出击,解救下的百姓不下五十万,长安更是由申包胥坐镇,初练郡兵,关中国百姓感受到姬家军的严明亲和,还每天无偿资助粮草,很迅速的就加入了关中防御城池的筑建工作。 随着檄文宣布晋朝廷覆灭,以及姬家军那所向披靡,对待胡人极其残暴的手段,关中的世家豪族顿时行为收敛,闷声在自家的庄子堡垒中,以免引来灭族之祸。 大散关中,姬弘用红色蜡笔,这自然是姬弘转生带来的姬家军全套军需,在地图上不断勾勒行军路线。这时,杨再兴的声音打破了姬弘的沉思,“五弟,大哥在么?” “大哥的精神好,这时辰,哪里能够睡得着。”二人在帅帐方外不远处,一问一答。 姬弘将蜡笔丢下,看着申包胥进入帅帐内。 “三弟,你不在长安坐镇,来这里做甚?”姬弘严肃的问道。 “听闻大哥要出击凉州,小弟也想跟大哥同去。”申包胥话音刚落,姬弘就怒拍旁边的关中沙盘图桌,高分贝的唏嘘道:“原以为让三弟坐镇长安,是最为正确的决定,却不料,我就要复制无才无能之刘备失徐州的典故。” “大哥,我…”申包胥没有说出下闻。 “作为一方主将,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冷静的辨别时势,眼下你手中仅有三千重骑,刚刚稳定住整个长安,整个关中,慌乱的百姓需要你管理节制,虽城防工程由范蠡和李冰负责,但现在五六十万无家可归的百姓,就如同干材,一点火星计着,你能担负如此过失么?” “大哥,三哥也只是想念大哥了,特来看看。”杨再兴看见姬弘真的生气了,在旁出言替申包胥解释。 “大哥,小弟认错,请大哥责罚。”申包胥单膝跪地请罪。 姬弘平复情绪,声音回复正常,语重心长的道:“三弟,日后你们都会成为一方大将,或是拜王封侯,替兄长长戈所指,或者镇守一方,兄弟之间的情谊,到那时方不可忘才好,现如今,我们都在替这个处于灾难中的民族而奋斗,完成功业和责任,才是对得起这份情谊。”姬弘扶起申包胥。 “大哥,我这就回去镇守长安。”申包胥满脸的惭愧之情。 “三弟,这关中的数十万百姓,就如同星星之火,是我们崛起于司隶,未来定鼎天下的种子,眼下他们虽然不能战场中对敌,只要现在择其优秀,严格按照大姬军队作训体系各大典册操练,二至三年后,他们就是今天的姬军重骑,无敌于天下。” “大哥,臣弟明白,定不负大哥期望。” 姬弘之所以选择申包胥坐镇长安,他希望今日的其他四兄弟,未来一统天下时,也能成就异姓王之位,但封侯问爵,凭的是功劳,姬弘要想真的成为一代明主,就不能任人唯亲。除去岳飞和庆忌能让他毫不担心外,申包胥和杨再兴,显然未来很难居于一线,成为姬家天下的核心团队一员,现在历练申包胥,未尝不能让他朝着统帅发展,而杨再兴就没有这种潜力了。 岳飞之军统、军谋、武力,都足矣名列天下前茅,尤其是个别能力值,在游戏中被姬弘都提高到了妖孽级,被带到了真实的世界,岳飞的综合能力,在统帅中,肯定是居于历史第一,不论韩信、还是白起、或是李靖、亦或是先轸,都逊于岳飞半筹,虽然胜负不是1加1。 而庆忌,就算不能成为大军团统帅,就凭武勇,也能立于一线之列。 申包胥离开,姬弘带上杨再兴登上大散关城楼,这里如今正在被姬家军修缮,坐拥两大山脉群的峡口,筑起一座三十米高的城墙,长度接近四十米,两边的山脉,海拔都在五百米上,这不是后世的那种赝品货,而是用高高的城墙封住东进关中的道路,不露一丝缝隙。主城墙之外,在五百米的高峰之上,修建了十座高高的烽火台,烽火台用近八里的城墙相连,天然的关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明月高悬,站在城楼借着朦胧的月光远看,这时的大西北,显然不是后世的那般苍凉,没有黄沙漫天,也没有山峰光秃,石头更没有如同被腐蚀的断层,虽然不如南方的郁郁葱葱,但山中,还是林密草葱,树高参天,看着眼前的景象,姬弘不由得内心感叹一番,人类真是大自然的天敌,最大破坏者。 “五弟,你飞鸽传书给长安和洛阳两地,黄河南北,禁止伐木,房屋全部用土方山石,而日常饮火,从长江北运至,否则重处。” “大哥,遵命。”杨再兴转身,并没有多问。 翌日拂晓,姬弘率领一千重骑,出了大散关,但并不是从这里西去,而是往渭河之北奔去,大散关东北面三十里外,还有一条相当崎岖的道路,通往汉阳。这条道路,姬弘记忆中就有,如今是否被人发现,不得而知,但危险既然存在,就要防微杜渐,否则,迟早要酿成大祸。 穿过低矮的丘土,山势遽然放得高大,一边筈岭,一边水泽低洼,姬弘勒马而停,后面的重骑队伍,阵令整齐划一。 第23章 陇谷汉悯天 “大哥,这水泽路,我们的重骑很容易陷入其中。”杨再兴策马向前,对姬弘出言道。 “如果记忆不错,这条道路,通往一个巨大的谷地,他可以通往武都、汉阳、安定三郡,如果今日我们不能探明,那就是给长安留下一个巨大的隐患。”如果杨再兴也是后世而来,就知道这条谷带,是千阳和陇县,尤其是陇县,成为日后兵家的必争之地,更是后来突厥抄李世民后路的一条战略要道。 杨再兴单骑下马,沿着山岭而上,很快就消失在众军的视野之中,这显然是杨再兴去探路。 不多刻,杨再兴回马来报,“大哥,果然有路,不过就是单骑能行。” 杨再兴打头,一千姬家军沿着筈岭山脚下的羊肠小路,缓慢的前行。 穿过三道山梁,驻马山梁顶,眼前果然豁然开朗,俨然一个小型的平原,一眼看不到尽头,杨再兴眼神中满是钦佩,“大哥,你何时到过这里?” “五弟,你看。”姬弘眼神和言语中,并没有兴奋。 杨再兴只验证姬弘所说,这时也才注意到山梁下的景象。 真是拨开草木见云开,人相虽小,但胡人的装扮还是显得清晰,随着千人队冲下千米路程的山梁,眼前的景象让人异常愤怒。 山梁下,隔离出了数十个栅栏,栅栏中,全是被脱光衣服的男女,总数至少不下于数千,一个栅栏中多着百人,少着二三十人。男女被分开列装,男人都被麻绳捆绑串联起来。而女子的栅栏周围,这些胡人在不停的举手呐喊,喝彩声高亢,时而癫笑,时而狂舞。 栅栏中,一批赤身裸体的男人刚刚出来,栅栏外胡人,连忙三下五除二拔掉裤头,如同野兽一般冲入栅栏中,还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女子,就又被迅速的扑倒在地,或是被拉将起身,再被行***有的是一对一,有的甚至是一对三。其中几位女子不小心哭出声来,就直接被胡人拉出笼外,直接用石头敲击腹部,或是用木棒捣其下体,顿时血流如注,暴力血腥之极。 这些女子的哭喊声,明显就是汉人的语调。 而另一边栅栏中的男子,有部分开始被迁出牢笼,迎接他们的是一柄柄弯刀,不远处,是被架起的数十口大锅,锅中的水被烧得沸腾。 鬼哭狼嚎声顿时响起,一个百十口的汉人男子,不到几息,就被削掉头颅,半截身体还在地上挣扎,鲜血如同水注,不是如喷泉那般细水长流,而是水桶般粗细的狂涌,地上很快就被黑红的鲜血染成了红色。栅栏中剩余的人,都惊恐满目,有的被吓呆,有的则是晕厥过去,更多的是在惊恐的嚎叫,也有少数的男人在拼命的捶打碗口粗细的栅栏杆。而靠近关押男子处的女子,直接晕厥过去,身体顿时瘫软,背后做着动作的胡人,几息之后,就发现这种没了反应的躯体,便将女子拖出栅栏,丢在了男性尸体旁。 几个胡人看见躺在地上昏厥的汉人女子,叽里咕噜的窃窃言语一番,用冷水将女子浇醒,将她拎起,对着沸锅,而另外几个胡人,将只剩半截的尸体,拖到锅旁不远,用重砍刀,将尸体节节剁下,就如同后世砍猪蹄一般,将之放到清水中略微晃荡几下后,就丢入沸锅。其实早在这之前,女子又再度晕厥了。 而还有更过分的是,汉人男子,活人生生的疼晕过去。 这一切的景象,都积攒成了姬弘和姬家军的愤怒,上万米的距离,要不是身在高处,还不定能瞧见,但这一切,却偏偏的被人尽收眼底,却不能阻止,这种痛,远甚过于发肤己身,要不是姬弘经过了两场大战,他早已经呕吐了,全身乏力。 当然这一切,姬家军一千军士,都明白,这是胡人对汉人实施的暴虐,是姬弘对他们所述境况的实现。 姬弘也终于瞧见史书或传记中,这个炎黄子孙无力如同生猪,被胡人生拨当其粮食的场景实现,这怎能不让姬弘对胡人的仇视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就让你们这些卑微的民族,早上个几百年,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姬弘在驾马冲击中,喃喃自语道。 姬家军全都默契,一千人没有发射标枪和弩箭,因为,胡人似乎觉得自己的早餐足够了,并没有继续再屠杀笼中汉人。 轰鸣的马蹄声并没有引起胡人的警觉,这些胡人都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个个以马为生,当姬家军穿过山梁下的弯道,出现在胡人视野中时。 满视觉屏幕的胡人,全都起身奔跑,没有以往的野蛮凶狠,和不可一世,姬家军半个月的威名,显然是震动了西北的胡人,峡谷内的胡人,肯定有不少是从关中平原撤出的。 腥红的姬字大旗,迎风招展,脑笼中的汉人,全都举手高呼,好似完全不知道直接是裸身状态,而女子,全都呆滞当中,眼眸中无神。 姬弘一马当先,杀入胡人群中,徒步与骑马的速度,自然是妙去千里。 姬家军早已封住了谷口,胡人无处可逃,虽然胡人肯定过万,但姬弘也放弃了群杀的方式,就是一锤一条性命,全都打出无整尸的效果,血肉横飞。 杨再兴如同利箭,但全都不是一回合毙敌,而是维持着三枪解决一命的速度,无形中在告诉胡人,我就是要让你们在疼痛中慢慢死去。 姬家军这时的战力仿佛超常爆表。 胡人群体奔逃,这时的姬家军战术,在外人眼中,都看的真切,千人的骑兵队伍,迅速分成两条疾速的线条,完成对逃散的包抄,不让一个胡人逃亡。 不到半个时辰,谷口中的胡人,就被屠杀了绝大部分,剩余的部分不足千人,全都被骑兵包围起来,姬家军早在之前,就发号施令,剩下的胡人要活捉。 第24章 弑杀立军魂 姬弘勒马道:“都听得懂汉话吧?” 看着姬弘这个如同煞神的将军,胡人的双腿都忍不住打颤,脑袋情不自禁的点头称是,毕竟胡人迁入黄河南北,已有数十年历史了,绝大多数人都懂汉语。 “五弟,去将那些百姓放出来,让他们长长骨气,搭高台祭祀。”姬弘眼神中充满了杀戮。 “是大哥。”现场就仿佛陷入沉静,姬家军就围着胡人转圈,轻步奔跑。 不多会,五米的高台,就被搭好,那些赤身裸体的汉人,从牢笼中放了出来,不分男女。 猛然间,姬弘头也不回的从身后拉过一个胡人,直接拽住对方的脖子,精准至极,不偏不倚,完全无视对方的手中的长刀。他捏住对方的脖颈,提将起来,步幅沉重的走向高台,好似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的沉重。 一个百人队,将这些赤裸的男女全部赶到了高台下,当然没有人欣赏这些“风景”。姬弘扫视前方,大声喝道:“尔等的尊严何在?”被俘人群,全都低下头颅,寂静的可以闻听针可落地。 “真是耻辱,看看尔等,男人的气概在哪?男人的骨气尊严在哪?男人奋起的勇气在哪?当看到自己的姊妹受到胡族的现场奸Ying,当看到尔等的父母当场被杀,当尔等的田地被侵占,你们只会如此苟延残喘,如同刍狗一般活着,不敢愤争,简直丢进炎黄子孙的脸,不配为人。“姬弘愤怒异常。 姬弘愤恨异常继续道:“脑袋掉了只有一个碗口疤,死之前干死一个也不算亏,正是因为你们如同行尸走肉,才让这些畜生如此猖獗。” 姬弘说完,拔出腰间长剑,剑锋人可落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夺目。他轻轻的用手指弹弹剑身,望向胡人群落,眼神中杀气暴然。 “鲜血需要用鲜血来丈量,姬家军,你们听着,今日做个杀胡人的标准。”姬弘话音刚落,一千姬家军就坑奋的扬起马刀,朝天空不断挥舞,一同高声道:“鲜血需要用鲜血来丈量……”呐喊声震天。 姬弘示意,姬家军顿时安静下来。 姬弘一把抓过胡人的领巾,高台上的胡人,全身已然颤抖,双腿扭曲无力站起。 只闻见“噗嗤”一声,长剑已然挑入胡人的左眼,姬弘愤恨的高声道:“第一剑,挖出敌人的左眼,让他们鱼目混珠,敢入中原九州,伤害我百姓。”他的声音压过了胡人的鬼哭狼嚎。姬弘说完,手中之轻轻一动,左眼球就被挖了出来,悬在剑尖处。 眼眉虽然全是鲜血,但眼眉的翻肉还是异常明显,随着噗嗤的声响,台下的人,都不由得仿佛疼在自己身上,身同其境。姬弘留下一只眼,只为让对方更加惊恐。 “第二剑。”姬弘话音刚落,横刀就削向对方膝盖。 不过之眨眼之息,胡人的左膝盖骨就被深深的切割下来,关节只剩下一半,其内的经脉血管,清晰可见,胡人的疼痛喊叫声,更是响彻山谷,围栏中的胡人,顿时就炸开了锅,开始发起叛乱,不过很快就被姬家军血腥的镇压下来,剩下的胡人,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武器。 “这一剑,告诉胡人,在我们炎黄子孙面前,只有放下的自己的膝盖,卑躬屈膝的活着,失去灵魂,也许能够活过一命。” 骨头连心,尤其是骨肉内的软组织,想想就知道疼痛有多么可怕,此时该胡人嘶声力竭的高呼,像是化为了万千的电波,传透入现场每一人的耳朵,感入肺腑,痛入灵魂。 “第三剑,削掉他的双臂,让胡人敢拿起屠刀。”话音刚落,就见姬弘连挥两下,胡人的肩膀鲜血喷涌,变得光秃如同山丘,两支手臂掉落地上,还如同鱼儿出水后的跃动,痛觉神经的记忆联动,姬弘似乎越发高坑,若非姬家军将士,都了解姬弘待他们如手足,满怀赤子的仁义,此刻就会产生错觉,这是一位杀人狂魔。除切了胡人外,没有人同情,刚才的那一幕幕,都还活跃在全场所有汉人的视觉记忆中,此刻都在享受仇恨得以泄愤的快感中。 姬弘还未刺出第四剑,胡人已经晕厥过去。姬弘示意,杨再兴从马背上解下足可装下四五斤的水壶,快步上台将胡人浇醒。 “战场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剑。” 姬弘说完,手中长剑直接插入胡人胸口,在胡人的鬼哭狼嚎中,剑使劲的画动,最后汇成一个圆形,显然是要挖出对方的心脏。 圆形的弧度画满,姬弘的右拳头直接打入对方心脏,整个手掌没入,在其内搅动,似乎可闻的撕扯声,嚎叫声戛然而止,显然是直接毙命,手掌拉出,托着一刻鸡冠心,那是心脏。 “将士们,人需激情,需要兴奋,只有如刚才这般虐杀胡人,才能得尝这种人生唯有的快感,他会让我们,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张力,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要为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炎黄百姓留下属于自己伟大的足迹,这是姬家军的使命和责任,只要我们坚定意志,沿着这条信仰之道走下去,必将千古流芳,为万世推崇,让我们为能身在这个伟大的集体中,而自豪,你们也会变得永垂不朽。”这些很多来自后世的词汇,姬家军的将士们,也听得明白真切,因为这支军队的一切,都是姬弘在游戏中设计而来,姬弘就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神。 姬弘话音刚落,一千多名将士就嘶声力竭的、整齐划一的高呼:“万岁、万岁、万岁…”现场都被感染,哪怕胡人都是这般,这是属于好男儿的热血,好男儿的兴奋,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在这一刻,都有了共鸣,那就是手持三尺剑立下不世之功,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从这一刻,姬家军的军魂正式在血与火的锤炼中,变得清晰明目,它会随着大姬铁骑,一起响彻整个亚欧大陆,留下属于炎黄子孙的呐喊与传说。 第25章 成县遇慕容 两只训鹰从陇谷飞出,分别直奔长安和洛阳两城,这是姬家军走完整个陇谷后发出的信息。 “五弟,拔营从大散关出关中。”探明陇谷后,姬家军返回大散光。 陇谷内有两条低矮狭窄的沟壑可出关中,天下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为路,但显然眼下还未有人迹作路,姬家军难以保证速度的通行,前方充满的太多的未知,故而再次掉头。 洛阳太极殿,姜尚、岳飞、诸葛亮、范蠡、姬钊、姬满、姬旦齐聚。姬弘虽然不在洛阳,但太极殿依然还是大姬团队核心成员的议事行宫。 众人依次落座,左为军,右为政,不过左边就只有岳飞一人,这时可以看出大姬要想立朝还任重而道远。右边政列,首为姜尚,次为姬旦、第三是姬钊、第四范蠡、第五诸葛亮、第六姬满,姬旦之所以能够居于第二,是因为他代表着姬弘。 岳飞站起身来道:“诸位,主公飞鹰传信,有诸事交代,请诸公一阅。”毕竟训鹰目前只有军队才有。 “鹏举,眼下诸事紧张,就有你代劳宣读吧。”姜尚站起身出言。 经过这半个月时间的相处,虽然眼下每人各负其责,但显然有了熟络,对于这些华夏历史上最顶尖的人杰,阅人断人,可谓一观言行,就知全貌,算是其乐融融,除了姬钊有些性格深沉外,其他都可谓正人君子。这群人中,自然是以姜尚为首,谋政军可谓全通,样样妖孽顶级,足矣服众。 “那鹏举就劼越了。”岳飞展开绢布朗声念道: “诸公见信如唔: 此番西袭,探明了一处可容纳数十万之山谷,位于散关以北四十里,较为隐秘,可通凉州诸郡,现有五事需诸公安排。 其一,在山谷的最深处,铸雄关一座,挡进关中之路,时间宜紧,否迟则生变。此时由少伯主责,包胥协之。 其二、此山谷两侧山峰都在四百丈以上,谷内地势平台,可为天然的秘密军备基地,由仲傅全权负责,组成以长庚和姬班为主的研发小组,马钧辅之。专攻冶炼、铸造、矿药,一年内必须拿出成套技术。鹏举负责军备基地防务安全。 其三,在陇谷发现两万胡人,主要是揭人和鲜卑人,均以全部剿灭,被关押的四千三百二十名汉人,其中女人三千一百人,已责成包胥接收,后续处理由少伯主持,这些汉人已然失其魂,无可大用,男人收其城防建设,女人均受辱,不久之后可能均受孕,为了炎黄血统的纯粹,这些孽障自然不能降生,办法由少伯去想。 其四,仲傅负责在长安和洛阳两城,造招贤馆一座,辨大才收录,不限人才所善之域。 其五,东壁应速度启动授医,紧急救护之才将是眼下最为急缺之位。 望诸公团结互助,诸事繁多,统筹之重,万不可遗漏。” 岳飞刚刚念完,姬旦就站起身来道:“二哥,兄长可有交代他身在何处?” “没有,不过旦弟无须担心,兄长之勇,天下想阻,恐未有之。”岳飞知其姬旦是担心,故宽慰道。 ……………………………… 傍晚时刻,姬弘领军从大散关出发,一路火光照耀,到了半夜时分,终于跨过了渺无人迹的重重山岳,进入成县,这时秦岭中的有一块冲击谷地,其面积并不比陇县小。 选择离谷口只有十里,一处隐秘的山涧作为宿营地。 山间树木林立,西部气候干旱,少有河流,而姬家军宿营的这条山涧,则有一条小溪,流向成县谷地,潺潺的水声正好可以掩盖如此距离下的姬家军造出的声响。 今晚,天色有些昏沉,营地中架着几堆火光。 不一会,寂静的林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是姬弘派出去的特种营军士。 “报告大将军,谷中已经打探清楚。”姬家军的将士还是习惯如此称呼姬弘。 “详细说来。”姬弘说道。 “将军,这个谷中是有少部分的羌人,大部分都是最近一年南下的鲜卑人,胡人骑数只怕不下于十万人,领头叫做慕容恪,慕容儁,这是两兄弟。” “这成县有多少个村镇?”姬弘思量问道。 “回大将军,具体数字,末将也未能打探出,不过据我们抓住的俘虏交代,下面的有十几个村镇。” “都是鲜卑人控制么?”姬弘追问。 “是的,这些鲜卑人,好像是要来夺取长安的。” “那还有其他信息么?” “回大将军,这里面的汉人也有数万,虽然被夺了土地,但状况显然比陇县要好上不少。” “嗯,你下去休息吧。” 这时,杨再兴附耳道:“大哥,看来这个成县有些棘手。” 看着杨再兴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突然来了一句棘手,姬弘顿然也来了兴趣,“五弟,这半个月来,司奴境内的胡人,最大规模的聚集群有多少人?” “最大也不过千人。”杨再兴回道。 “嗯,那毕竟是关中,不是凉州,并州、幽州这些地区,眼下这些越远离中原之地,都成为胡人的天下了。”姬弘叹息道。 “那大哥,我们明日怎么打?” “这成县的慕容恪,慕容儁两人,都是堪为胡人中的人杰,有远见之辈,集合十数万鲜卑人南下占据成县,显然是图谋甚大。” “大哥,凭借我们姬家军的重骑精锐,冲杀一番,再回长安。” 姬弘站起身来,沉思片刻后道:“不,既然发现了慕容氏,又岂能如此放过。” “全听大哥吩咐。” “这凉州胡人混居,我看部落就不会下于上百,成县也定然不会固若金汤,我们先逼下慕容恪,来个打草惊蛇。”如果此时能够看清,姬弘的眼神中全是阴谋。 第26章 棋中连环手 山涧谷,溪岸边的帅帐里,三盏脸盆大小的松油灯瑟瑟作响,这是姬家军使用的合料松油灯,也是姬弘所发明,这种合成油脂,火焰高,焰色不是矿物油灯的蜡黄,而是通体透明;合成松油可以反复燃烧,需要两三晚才可以燃尽。具有这最核心的两个特点,在没有电力和白炽灯的时代,这就是最顶级的照明工具。 姬弘弓着背,双手撑着帅台,研习着这张武都的全景地图,山水地势,以及城镇和鲜卑势力分布,鸟然于上。姬弘站起身道:“要是沙盘图能够随军带上就好。” “大哥,我们是重骑兵,有张地图和定位仪就足矣,要做沙盘作甚?”杨再兴所说的定位仪,这自然是姬弘的杰作,将磁能作用和机械技术相结合的后现代定位仪,与后世的卫星导航完全是不同技术领域的对比,这些技术实现在这个时代,相当于代表旧地球后世精工技术巅峰的瑞士钟表与该国的镜头工艺,因为他们是工业领域的艺术品。 “还是我们姬家军实力太过单薄,辎重营的作绘小组,应全作战单位配置,这也是未来姬家军谋将的基本能力。”姬弘满腹的感叹,成事诸多不易。 杨再兴挠挠头,这不是他所喜欢的领域,岔开道:“大哥,可想出灭敌之策?” “嗯,”姬弘转过身,点头回道:“我们只有一千人,要在辎重齐备,经营日久的鲜卑基地中,虎口拔牙,只能是零敲碎打,然后创造机遇,以雷霆之势歼之,方能致胜。为此,我给数十万鲜卑军民,准备了五道大餐,保准他们全数去下地狱。” “哈哈哈,那大哥给他们准备的都是些什么大餐?”杨再兴摩拳擦掌,好似准备大干一番。 “第一道开胃菜,可叫做引蛇出洞,也可以叫做敲山震虎。” ……………………… 翌日拂晓,姬家军的千人队,分成了两个五百人队,姬弘和杨再兴分别率领,直奔成县附近的村镇,西北的夜色本就比中部和南方漫长,生活在如此环境下,这里的居民在初晨之时,显得就特别慵懒。姬家军重骑自然是脚裹棉布,马嘴蒙纱,将提前暴露的风险控制在最小当中。 转过话题说来,姬弘对胡人的仇视,以及本身的种族思想,无需多表,受到金大师武侠小说的影响,对鲜卑慕容氏的厌恶,又居于前列,虽然武侠小说是虚构的,但他还是对姬弘产生了深度的影响,慕容复和慕容博父子,这些鲜卑后裔,行居在炎黄天下,还敢堂而皇之、大言不惭的说复兴大燕,简直就让恨不得碎其骨。而这个时空的鲜卑族,也是整个北方最为强大的民族,他们控制的地域,西至金微山,与狗熊白人丁零人交界,东到从百济半岛直线而上的夫余,也就是后世的朝鲜半岛,东西横跨超过三千五百公里,连匈奴都臣服在其脚下,他们最为辉煌的时代,连中亚的贵霜帝国都要让其锋芒。 回过话题。姬弘突袭的第一的村镇,离成县也不过数理,五百骑不够形成威势,但对付一个村镇,也早已足够,还在熟睡中的鲜卑和羌人,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然降临。 连发弩首轮的一千五百支火箭扎入成片的草庐中,加上松油的高火焰,瓢火顿时而起,草庐的院墙和屋顶,都是枯草所造,自然是引火的绝佳之物。 这些村落都是居于谷地之处,人口相当集中,七千五百支火箭,就如同一锅烧。冒着冲天大火,姬家军就冲进村镇,见人就砍,而且是都身补四五刀,汉人是胡人的奴隶,都随胡人大族居住在成县县城中,这些外部的村落,也都是贫下的胡人所居,不担心会误伤同胞,自然是冲杀的毫不犹豫,无所顾忌。 在姬弘冲杀的过程中,在山坳的另一边,杨再兴也在袭杀一个鲜卑村落,杨再兴是铁血正义的,看着眼前的妇孺和小孩,杨再兴有些迟疑。 做了几息内心的挣扎,杨再兴还是举起了屠刀,一一砍杀,砍杀完成后,杨再兴让军士将能拉出的老弱妇孺尸体,全部拉到村口火势外,扒光衣服,造成被辱的假象,为了做假的更真实,在一些隐私部位特别处理,补刀或是火柴棍,总之方式不一。 屠杀完整个村落,将很多男性幸存的尸体,被拖到了通往成县的道路上,全部剁成无头尸体,将鲜血放出,聚成了数十木桶血,沿着道路写下血字,“慕容小儿,鲜卑杂碎,敢入我炎黄九州,必十步贱血。” 杨再兴领军向下一个村落展开袭击,做完这一切,他脑海中还在回想姬弘的交代,越是做的残忍,才能激发慕容格的愤怒,只有这样,连环计谋才能顺利展开。 “这个套连环计的核心,就要让慕容格兄弟发疯。” “胡人凶残,大哥,你怎么能断定虐杀鲜卑族人会让慕容格发疯?”杨再兴不解的问道。 “成县的汉人,没有遭到其他胡族对其的惨杀,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慕容格胸怀远略,他不想激怒汉人,因为他想统治汉人,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自命不凡,他们不同于常规的胡人,野蛮残暴不顾亲疏、罔顾伦理和道德纲常,因为他们心中还有同族的人性良知,并没有完全兽化。” 姬弘说完,重重的拍拍杨再兴的肩膀道:“五弟,你记住,计出于心,谋高也为基,皆与谋人心。” 以上就是姬弘出发前,对杨再兴的特殊叮嘱。杨再兴不知道的是,这是姬弘对他的一次考验,决定了他未来是单纯的成为姬弘地手足兄弟,还是能担大任者。 在大是大非面前,方能看出人的潜力,果断与智慧。万物皆是两极,也是双刃面,姬弘对于古代儒家思想统治世人,始终抱有一定的质疑,杨再兴是否有古人武将的迂腐,对胡人的妇人之仁?通过这一次破袭,将会验证。 第27章 破袭围打援 太阳初露,两个大时辰不到,也就是四个小时辰,姬弘和杨再兴又清洗了一个村镇,成县正东方向三十里范围内的村镇,全部被姬家军屠杀干净。 姬弘和杨再兴在往南三十里外的一个山谷内汇合,这是早已约定好的下一个宿营点。 “休整一个时辰,将我们宿营地三十里内的胡人清理干净。”姬弘所说的一个时辰,是指两个小时辰,古人将一日分为十二个时辰,为大时辰,每个大时辰的下一单位是“刻”,一个大时辰为八刻,刻也是同后世的十五分钟。刻的下一级单位是“字”。当然,历朝的时间体系,又有诸多不同,如:二十四时辰制,十时辰制,十五时辰制,百刻制。 杨再兴领命完毕,准备转身,姬弘又再次叫住他道:“五弟,这次我们合兵一处,慕容格定然会派兵驰援。” “大哥又如何确认?”杨再兴也是乐于学习之人,姬弘每每做出一个决定,都是有整个逻辑思维推理伴随其中的,从不盲目。 “五弟,你忘记了我们宿营训练要求了?”姬弘反问道。 “哦…”杨再兴摸摸额头,恍然大悟道:“我们离开涧谷时,没有清理宿营地,莫非?” “是的,故意将我们这支队伍的数量暴露给胡人。”姬弘顿时肯定了答案。 “大哥这是为了引慕容格派兵追击?” “五弟,你想,一千人的骑兵,就敢在鲜卑人十数万骑军眼皮底下屠杀自己的同族,换做任何人,都会怒气难消,定然会派兵追击,这也就是我们破敌的之机。” “大哥,想必你笃定他们派出驰援的骑军最多不会超过万人,想以少胜积大胜?”这就是后世***的游击战术理论。 “不,大哥的野心怎可如此低下,围城打援的破袭战术,最多能得逞一两次,慕容格没有那般蠢笨,我是要他失去分析能力,误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我好给他上第二道菜。”姬弘人畜无害的迷人微笑中,透着一丝诡异。 “大哥,那第二道菜是什么?” “醉翁之酒。”说完姬弘哈哈大笑。 就在姬弘说完,感受到这天气的烦热,天空中突然乌云压寨,响起了阵阵惊雷,姬弘突然又计上心来。 …………………………… 一个大时辰后,姬家军再次开拔,一千人这次没有分开,袭击三十里范围内的鲜卑村寨。 慕容恪和慕容儁两兄弟领着数千骑军,正看着脚下的血字,天空中的小雨,还未能将它冲洗,这正是姬家军晨晓时,屠杀的村落。二人的年岁,看上去刚刚三十出头。 “可恨之极,可有在现场勘查出线索?是何势力所为?”慕容儁毕竟是做过前燕皇帝的人,脾气有些暴怒。 一位偏将顿时上前道:“回三王爷,总共屠村十座,未有一个活口,除了留下这血字外,并有留下名号。” “速度给我去方圆百里搜查。”慕容儁暴怒的命令道。而在一旁的慕容恪显得平静,看不出内心的想发。 又查看了一番,慕容恪两兄弟领军回到成县城主府。 “二哥,从留下的血滞来看,应该是汉人无疑,不过汉人有这么大胆,有这般战斗力?”慕容儁问道。 这里就不得不说其鲜卑族和慕容氏,鲜卑族有四大姓氏,鲜卑是在檀石槐的领导下崛起,成为炎黄九州之北的霸主,因此第一氏族檀氏,第二是拓跋氏,第三是慕容氏,而整个鲜卑族共有八大姓氏。 鲜卑族在檀石槐领导下,成为亚洲板块,领地最大的帝国,随着东汉末檀石槐的辞世,鲜卑陷于内战当中,从东汉末开始的内战,到公元338年,整个鲜卑帝国覆灭。当然要不是鲜卑的内乱,凭借司马家窃取天下的羸弱,以自身强大的军力,早入主中原了,五胡乱华的悲剧更是被提前上演,当然那时,不叫五胡乱华,而是如同蒙古帝国一般强大的国家,出现在世界板块中。 而新华夏正式运转生成,华夏五千年历史和演义人物汇聚。此时的鲜卑分裂成了四个军事集团,虽然此时的鲜卑看似依然强大无比,但显然鲜卑陷入内外交困当中,鲜卑铁血残暴统治下的蒙古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塔塔儿人等都有新的“民族英雄”诞生,这些强人联合在一起,准备着联合起来摆脱鲜卑人的残酷统治。 蒙古人的领袖铁木真,突厥族的新领袖阿史那,契丹部落的耶律阿保机,海西女真部的落完颜阿骨打,长白山女真部的努尔哈赤,塔塔儿人,也就是鞑靼部的土蛮汗,瓦剌部的猛哥帖木儿,柔然的木骨闾。 草原大地,笼罩在无限的战争阴云之下,周遭伺机而动的坚昆,乎揭、乌孙、贵霜、康居、甚至是隔着沙漠的花刺子模、大宛、波斯帝国都不能幸免,东部的夫余、高句丽也是这般,还有白色人种的敕勒和丁零。 此时的鲜卑四大军事集团,一为慕容格为首的慕容氏,二为拓跋宏领导下的拓跋氏,三为轲比能部,四为宇文氏,而檀石槐的后嫡部族早已灭亡或是被吞并。四大集团的内战还是打打停停,摩擦不断。 慕容鲜卑当然也有强人重生,慕容廆是部落王,长子慕容皝、次子慕容恪、三子慕容儁, 话题回到城主府。 “如今占据洛阳的姬氏,就有如此能力,三十万匈奴和揭族军队,不就在两战中就全军覆没么。”慕容恪回道。 就在这时,一声“急报”传来,侍从领着一名偏将慌忙禀报,“两位王爷,不好了,城南三十里的村落,现在也遭到屠杀。” “对方有多少人马?”慕容恪此时也不在显得平静,焦急的问道。 “回二王爷,对方人马不多,好像只有千余人。” “二哥,我领一千人前去剿灭他们。”慕容儁请命。 “三弟,对方千余人就敢杀来,就算不知其我们兵力人数,但起码战斗力强悍,你点五千骑兵速去。” 第28章 千军取首级 “嘟~嘟~嘟,”鲜卑军营集合的号角叫齐鸣,成县满城震动,五千战骑快速的通过城门,城中的百姓全都驻足围看,自从鲜卑军打败了羌人军队,夺取成县后,就再也未有历经战事,百姓们好奇。 随着慕容儁领军出城,一声赤鸣,一只健硕的雄鹰从县城外一公里的山顶起飞,直接往南而去。正南方向四十里外的战场,姬家军又屠灭了一个村镇,就地休整起来。 姬弘立马踌躇的凝望天空,好似在寄托遥远的思念,没过多久,天空中出现一只黑鸟,由远及近,逐渐放大的清晰,那是一只雄鹰,它每小时两百里的速度,四十里的路程,不到一刻钟就到达目的地,它稳稳的寻找到了目光正在天空中翻查,立于战场上,如同金甲战神的姬弘。 姬弘展开来信,知道了成县而出的军情。 “向南再撤二十里。”姬弘下令到。 秦岭中的山路是曲折蜿蜒的,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出城的道路是在不停的攀爬,最窄之处,只能一骑而行。姬家军并不迅速的脱离战场,钓鱼真需要本事。 姬家军重骑不惧敌方人多,惧怕的是没有地方展开冲击,姬弘所选的战场,是一个东西走向的河滩,岸滩宽度足不下两百米。 慕容儁领军狂奔,五千骑兵排出了长龙。 前方一骑快速的接近,到达五米跟前下马跪地:“报告将军,前方袭击的汉军,离此地还有五里,他们正在清泥河休整。” “好,加速前行,莫让这些卑鄙的汉人逃脱。”慕容儁高声命令道,继续一马当先。 胡人所有男人,不论是否武将,都能上马杀敌,不像汉家,弄政之人,绝大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果真是环境决定人,北地恶劣的地理环境,每天要面对其他部落的战争,在迁徙中,随时可能要遭遇狼群,好战才能生存,斯文在那里行不通。 言归正传,当慕容儁帅军出现在谷口时,等待他们的姬家军的列阵以待。姬弘与杨再兴起头并立,看着打着慕容字样的深黑狼旗,骑兵不断从山道上冲下河滩,姬家军始终保持着观看的风度。 “大哥,我就说刚才路上埋伏些陷阱,这敌军能冲过来几人?”杨再兴被姬弘的足智多谋,从没有思维定式所影响。 “他们过来的只有五千骑,正面战场上,姬家军虽然是无敌天下的,每次这种以多胜少的战役,都是强化军士心智的历练之机,岂容错过。”姬弘看着前方的胡人,满脸的蔑视。 “我看是大哥想冲杀一番吧?” “哈哈哈,我有这般好战?”姬弘反问。 “大哥虽然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但在兄弟们心里,你就是全天下最好战之人,是军士们心中的战神,兄弟们知道,大哥日后亲自领军出战的机会日少,他们都异常珍惜这些机会。” 姬弘听完,突然眼眶中有些湿润,那是一种深深的感动,一起经历血与火、生与死、不是手足,却甚于手足之情,他成了图腾,那是一种大于生命本身的责任。 “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屠杀我同族?”慕容儁看着己方聚阵完毕,相隔数千米外问道。 “报上名来,我姬弘手下不杀无名之将?”姬弘反问道。 “哈哈哈,你区区千人,就敢如此狂妄。”慕容儁看着武装到牙齿的姬家军重骑,那是一种弥漫着奢血的气势,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味道,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但他还是强装自信,因为他是一军之帅。 “从你们踏入这条河滩开始,就注定了死无全尸。”姬弘说完,突然将手中的五龙锤拿在手中相碰,顿时产生一阵轰鸣,响彻整个河滩谷内,这是一种震慑,鲜卑骑军脚下的战马顿时受惊,军士也被吓的满脸变色。双锤停下后,还余音环绕,那种音色,是音乐金属才能产生的美妙音符慢放,也像后世核弹爆发后,暂时失聪产生的声音幻听,那是深入内心的灵魂天籁之音。 鲜卑骑军使劲勒马,稳住阵型。姬弘用戏弄和蔑视的口吻又继续道:“你知道我三千重骑就能在半日内将二十万匈奴人屠杀干净,你这区区五千人,一炷香的时间怎样?”说完,姬弘仰天大笑。 看着慕容儁还没回过神来,姬弘提高音量道:“速度报上名来,待会可以给你留下全尸,否则.”姬弘扬起的右锤,这是进攻的信号。 “只用标枪,弩箭留给后面的大战,记得给我放几个敌人回去。”姬弘对杨再兴小声的吩咐道。 杨再兴点头应答,姬弘突然高声喝到:“进攻。” 姬弘一马当先,冲向地阵,鲜卑军阵突然射出一轮漫天箭雨,噼里啪啦的撞向姬家军,可惜只落声,未见其伤其亡。 姬弘冷笑一声道:“抛。”语音刚落,一千条标枪就飞向只有百米距离内的鲜卑军,顿时场景再现,前三十排的敌人,有大半落马,冲击中的阵型,后方顿时如同追尾一般的倒地,这几息,慕容儁堪堪的躲过飞枪阵,而姬弘怎会放过如此时机,慕容儁立马站在原地,他早已被后面三排骑军超过,但百米的距离却不曾改变,一把重锤,与空气摩擦出一阵低音的轰鸣,全都是骑军,慕容儁根本无处可逃,这时他身旁的一位偏将顿时飞身而挡,可是,他们都小看了五龙锤的重量,四百五十斤的重量在砸飞偏将后,还是重重的、靠着惯性的力量将慕容儁砸倒,前边的偏将口中鲜血狂冒,胸骨深陷,明显是活不成了。 姬弘在甩出右锤后,立刻用空出的右手使劲一拍万里炎黄驹,炎黄驹直接飞跃数十米,两个健步,已然冲到了慕容儁身前。姬弘一弯身,就操起了他的身子。 “你们的主子被活捉,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姬弘一跃,双脚站立在马背上,举这慕容儁的尸体高声喊道。 第29章 谋中设乾坤 现场两方都不由得停下,姬家军纷纷举刀高声齐呼:“万岁万岁,”还未交阵的后方鲜卑人,顿时勒马转身就逃,显然姬家军的残忍落下了阴影。 反应过来的姬家军再次奋勇杀敌。 姬弘这次同样没有采用大面积的杀伤性方式,就是一锤一个。 突然的脑浆迸裂,还是非常有震撼效果,被砸中的躯体,少说也要飞出去三米,还在后退的飞翔中,就已经死亡。 主帅的身死,鲜卑人没了有战意和气势,战团中的鲜卑骑兵只能垂死挣扎,仿佛刀枪不入的姬家军,让鲜卑人丧失了最后的意志力,很多人都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可是姬家军依然不放过,抵抗与否,对姬家军将士而言,没有何分别,从战以来,从来都是一边倒,一触即溃的敌人,百战信心与奢血,融入这支军队的血脉,成为了他们的灵魂。胡人如同猪狗,胡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平民与军士,无须任何同情。 数千骑军疯狂的奔跑,顿时布满整个河滩,狭窄的山道就成了天然的狙击场,剩余的一轮标枪成为了催命符。 也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反正是很快,主帅的出场就被灭杀,是这场战争刚刚开打,就迅速结束的根本原因。 随姬弘有意,最终从清泥河滩逃出的鲜卑军士不足百骑,一场一刻钟的较量,鲜卑人就丢下了四千九百人骑,而姬家军同样毫发未损,甚至连一个轻伤伤员都未有。 姬家军在打扫战场,在尸体中翻找是否还有活口。 这时,杨再兴拎着一个手臂轻伤的胡人走了过来,“大哥,还有一个活口。” “嗯,”姬弘对着俘虏士兵问道:“你们的主帅是何人?” 俘虏颤抖的,连忙开口回道:“回大帅,是三王爷,慕容儁。” 姬弘示意军士将慕容儁的尸体抬上来,“你确认是他?” “大帅,小人不敢说谎。”胡人欺软怕硬地性格体现的淋漓尽致。 “哈哈哈,这慕容燕国历史上还算杰出的慕容儁,刚出场就领了盒饭。”姬弘轻言似自言自语道。 “大哥,什么叫领盒饭?”杨再兴对姬弘突然说出的奇怪话不解。 “哈哈,没事,五弟,这个活口留下,还有用。”一项都不留俘虏的姬弘这次难得留下一个活口。 快速的打扫完战场,姬家军沿着清泥河下游而行,这清泥河是东西走向,在六十里外,呈半月状的将半个成县谷地包围,地势反而是西低东高。 …………………………….. 成县,清泥河战,逃走的不足百骑,有数十骑回到城主府禀报。听完了整个过程的汇报,慕容恪精神涣散的栽倒在帅台上,而不是慌乱,就是双眼无神,身体乏力。 慕容廆的三个儿子,慕容皝、慕容恪、慕容儁,个个都堪称优秀,也个个都野心勃勃,慕容皝性格最为沉稳,慕容恪最为深沉,善用心机,慕容儁性格虽然暴躁,但其是文武全才,慕容恪和慕容儁两兄弟,感情也是最为要好的。 看着慕容恪呆滞,从旁的参议侍从也不敢轻言。过了许久,慕容恪才回过神来道:“此仇不共戴天,乾归,现在该如何?” 这是一位跟慕容恪年龄相仿的胡人,全名乞伏乾归,历史上西秦国君主,也是鲜卑人。 “现在已经证实,战清泥河的就是占据洛阳长安,灭三十万匈揭人的姬家军,根据传言与此战逃回军士的描述对比,此次应是姬弘亲自挂帅,如果能将此人擒拿,不但三皇子之仇能报,二王爷还能立下齐天大功,夺下洛阳与长安,现在草原局势,破朔迷离,一旦我们夺下中原,燕国就将有执掌天下之机。” “姬家军的战力,闻所未闻的强悍,如何能轻易与之?”慕容恪可没有那般自信。 “回二王爷,其实也非难事?夺取洛阳和长安最关键的是如何将姬弘消灭在武都境内。”乞伏乾归回道。 “你如何确认此次武都领军的就是姬弘?他作为一家之主,一方枭雄,怎会轻离长安?更何况率领一千人等来到成县?这太不符合常理。” “二王爷,正是因为不合符常理,才能确认此乃姬弘,姬弘身穿的赤金色铠甲和兵器双锤,这做不得假,姬弘如此骁勇,其武力,堪为天下第一人,就如同楚霸王再世,此人每战必争先,出世以来,此人留下的全都残暴不仁,可堪汉人中罕有,由此足矣说明,此人是为有勇无谋,性格极其暴虐之人,这样的人都是骄纵跋扈、刚愎自用、蔑视天下的,综合来看,此必是姬弘。” 姬弘如果在此,他定然哈哈大笑,他多希望全天下的枭雄都这般评价于他,他做梦都会笑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嗯,那你可有方略,杀死姬弘或者活捉?”慕容恪也相信了乞伏乾归的判断,心中的悲伤和愤怒,顿时被诱惑引得了阵阵悸动。 “这看似一千人,但其因为战力,不能寻常视之,清泥战,就是因为大意才会败的如此之惨。”乞伏乾归说完,慕容恪的脸上顿时有些不悦。 “虽然败了,但其结果却是宝贵,按汉人的话来说,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就是失去三王爷让人痛心。” “此仇定然要姬家军付出惨重代价。”慕容恪这时满脸和愤恨,“乾归,你继续。” “他们在武都,经过这一连串的胜利,已成骄兵,骄兵必败,只要我们示其弱,循循诱之,将其困住,让其兵尽粮绝,定然大获全胜。” 而他的话,却正是落入了姬弘的圈套当中,如果说,从开始姬弘在引导战局,那么从此刻起,鲜卑人完全钻入姬弘布下的陷阱当中,只是时间问题了。 “好,乾坤妙计,那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慕容恪问道、 “整个成县进入悲伤之中,而悲伤之中,又显得愤怒异常,将兵力分散出去搜寻姬家军,让他们不断出击,而我们找准时机,将其困在山势当中,进出不得,那此战就定乾坤。” 第30章 无声定成败 姬家军在清泥河下游十公里停下扎营,在这里,清泥河已经化尽,这也是一个极小的地皱谷,当然容纳数千人还是不在话下。 姬弘在帅帐中,唤来杨再兴,以及两位营长,姬家军的编制是,十人为伍,百人为卫,五百人为营,千人为千队。 姬弘走到帅帐左侧周长两米的巨幅地图前,指着东北方向的一个地点说道:“我们宿营在这里,离成县,直线距离是四十里。”姬弘大拇指张开,比画一下地图,又接着说道:“山脚的道路均可通往成县,东北方向有一条隐秘小道,到达成县是五十里,他是通往关中的分岔路,而正南方向,通往成县是六十五里,道路相对宽敞,可以三马并骑。这条正南方向的道路,是我送给鲜卑军的第五道菜,十里埋伏,也是本次武都之行的最后一战,是埋葬十余万鲜卑军的死亡之路。” 姬弘微顿,扫了一眼三人,又继续道:“这条十里山路,设水火土三关,两天造完,而后正式开始第二道菜醉翁之酒,以及同时展开第三道釜底抽薪。” “歼灭成县十余万鲜卑军只是此战役的目标之一,还有更为重要战略目标,覆灭成县的所有异族,杀其妇孺老幼,解就数万汉人,将其牛羊辎重粮草,全部运回长安。” “敬大将军令谕。”帅帐中三人齐声抱拳。 两天时间内,姬家军就像凭空消失一般,鲜卑十余万军队全都严正以待,三万骑军播撒在成县东南方向五十里的范围内,崇山峻岭的八百里秦川,这点人马,就如同宇宙中的繁星。 第三天放亮,姬家军出营,两天两夜的时间,姬家军的营寨已经修建的固若金汤,依着狭窄的高地筑造起了三米高的栅栏,以及塔楼和箭台,还有更多隐藏中的陷阱,总之野外营寨防御的一切手段。 在山脚下,杨再兴与姬弘分别。 “五弟,你是否能将十余万鲜卑军引进伏击圈,事关整个武都战役的成败,六千战马交给你,但切记,你只有两百人,千万不要被鲜卑大军咬上,从出发开始,你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姬弘无不担心的拍着杨再兴地肩膀道。 “大哥,胡骑为吸引我们上钩,分成若干百人队,我一定能完成任务,为弟倒是担心兄长。” “好了,好男儿自当血战沙场,剑锋所指才不枉今生,每一次出击都要有为民族生死的觉悟,马革裹尸方显英雄本色,置死地才能后生。”姬弘深伸出右手,“今生兄弟情,今生为来生。”杨再兴也伸出左手,两手紧握,说出同样的十个字。 千人的军队闻听,那是一种无声的动容,只有身为战士,才能体会。 姬弘转过身,对着一位营长军铠的人说道:“这是你们辎重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战,不要慌乱,不要上前肉搏厮杀,只要管好三关陷阱就好。” “大将军,辎重营虽不比是姬家军主力,但战力也比胡骑强。”辎重营长抱拳立下军令状。 “这才是姬家军男儿该有的气势。”姬弘鼓励道。 姬弘率领八百骑向东,而杨再兴向西,五百辎重营则分布在营寨西行十里。 成县城主府,慕容恪与乞伏乾归,还有一众慕容幕僚。 “姬家军,消失两天不见踪影,这是返回长安了?”慕容恪问道。 “回王爷,也不尽然,城外方圆百里,山高林密,就算将十万大军全部播散出去,也难以在两天内寻到汉军踪迹。”这次说话的不再是乞伏乾归,而是另外一位中年男子。 “嗯。”慕容恪点头。 “报王爷,汉军现身了。”厅内,慕容恪的侍卫长闯了进来禀报。 “哦,那个方位?”慕容恪失去的热情,听到此消息再次变得高涨,虽得胜的诱惑巨大,但没有实现的东西那也不过是水中之花,镜中之月。 “回王爷,在东南方向五十里范围内搜寻的数个百人队,都被速度被剿灭了。”侍卫长连忙禀报。 “那附近军队是否集结跟上?”慕容恪追问。 “回王爷,扎达将军已集合了四千骑军跟上。” “让城南所有军队速度集合跟上。” “是,”侍卫长转身还未走出帅厅,慕容恪却再言道:“慢,这汉军为何会消失两天,只怕是陷阱。”慕容格在这一刻,突然产生某种心悸,也是他顿生的疑点。 “王爷,现在不能犹豫,一千汉军正面战场厮杀,就能歼灭五千人骑,而不留一尸,如他们设下疑兵,留下埋伏,哪怕是西南的三万大军全部投入,只怕也要损失惨重,城中剩余七万大军要马上出城,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就必须将姬弘留在武都。”乞伏乾归连忙出列阻止。 “乾归,你说汉军是否会分兵另有所图?”这时的慕容格方显鲜卑历史上赫赫功劳的重臣之才。 “王爷,汉军现已然证实只有千人,兵力如此之寡,那姬弘就算再蔑视天下,也不会如此妄自尊大,否则他又如何能够暂坐洛阳?派出十万铁骑,城中已然还有二万可战之兵,城高墙坚,足矣以备万一。” “好,速度传令,本王亲自挂帅,看看那姬弘是否三头六臂。”慕容格被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乞伏乾归常规分析可谓未有遗漏,可是,世间有些事情又岂能按常理度之,姬弘的连环计,计中计能否实现,是否赵括的纸上谈兵,全在于细节中的较量。 大战一触即发,七万铁骑在一炷香后,再次出城,这次是如此的迅疾,迅猛,街道上几分钟之前,就已然被禁行,街铺百姓目送军队出城,明眼人都知,鲜卑军是要和那方势力开战了。 慕容鲜卑占领成县已然一年余,但却没有进攻数百里外的关中平原,不是慕容军胆小,而是整个凉州势力纵横,根本不易轻动,一年内能南迁数十万鲜卑军民,这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东南三百多里的汉中,占据天府的石勒胡赵,而凉州和并州,每隔数十里就是一个胡族势力范围。 第31章 清泥河追击 请输入正文沿着清泥河岸边的山路,姬家军在狂奔,而身后数百米之后,则是扎达所率领的四千骑在追赶,姬家军两百骑清晰可见。当跨过一道河滩拗口,杨再兴仰身附在马背,将弓箭拉满,箭头上的引绳顿时断裂,这显然信号箭,随着利箭呼啸的升空,到达百米的高度,顿时鸣爆,声音尖锐刺耳,而爆炸中释放出明目的红色粉末。 杨再兴射出信号箭时,座下的血月驹并没有降下速度,眼看着还有数百步就要转过山坳,杨再兴喊出放箭,二百姬家军纷纷侧身后仰连扣弩箭开关,五连发三千支弩箭只有几息就纷纷射出,鲜卑军纷纷落马,这一下,瞬间将两军之间的距离又拉开的百步,姬家军的身影消失在山坳的这一面。 这时,胡人无畏的勇敢体现出来,鲜卑军的后续战骑可不管前方有何危险,勒马猛追,等他们看到转过山坳,看到的是漫天地灰尘,马蹄轰鸣,西北干旱,又处在炎夏,骑马很容易带起阵阵灰尘,虽灰尘挡住视力,但自小与马为伍的游牧民族,经验丰富,很容易从马蹄的动静,以及朦胧之中战马的身影中得出判断,这绝对是超过五千骑的数量。 扎达顿时勒马而停,他有些纠结,追自然是不能放弃,但对方显然是隐藏了骑军数量,就他这四千人,只要略微打下埋伏,定然是全军覆没。 “将军,我们不能放弃追赶,三王爷死在这些汉军手里,我们如果就这般放弃追赶,回去定然要被问罪。”副将在旁说道。 “嗯,与汉军保持距离。”扎达说完,拍马继续追赶。 两岸的山坡都呈九十度,有些地方,更是光秃秃连颗树木都未有,扎达也略微安心。 且说这这突然增加的数千骑,就是姬弘给交给杨再兴的六千匹战马,姬家军重骑是一骑配三马,一套重装马铠,而这次武都破袭,总计只有二千匹战马,毕竟武都是属于大山区,马匹带多了,反而是累赘。清泥河大战,缴获了四千匹鲜卑战马,加上辎重部队的战马,故而有了六千匹战马去布疑阵。 当杨再兴的信号箭发射升空后,储存在大山坳后的六千匹战马,就纷纷的被赶出,沿着东部方向狂奔,而最后的一千马匹,尾部拖着树枝,荡起灰尘,让其后追赶的鲜卑军陷入疑顿中。 看着被拉开的鲜卑军,杨再兴帅两百骑放慢速度,始终保持在千米的距离,当姬家军营寨出现在扎达视野中时,只能看到杨再兴的几尾骑进入营寨,而营寨大门“噗通”关闭。 扎达引领四千骑,在千米的距离外,立于山脚下的道路上,这是弓箭的射程范围外,也是常规的战场安全距离,营寨筑在高高的山岗之上,目测距离也在二十米上下。 扎达也没有宣布进攻,拿四千骑兵去进攻营寨,显然是愚蠢之极,他观察着姬家军的布置。山岗下东进的道路,已然被密密麻麻的巨石挡住。 没有让扎达多等,杨再兴就出现在了寨栏上的塔楼,军寨上的姬家军大旗迎风招展,瑟瑟作响,杨再兴居高临下的喊道:“你们这些北蛮子,胆还真大,这些天被我姬家军斩杀的也有万余了,竟然还敢追到我们的营地。”杨再兴说完,朝后一挥手,身后碗口般粗细的旗杆上,顿时响起了滑轮拉动的声响,也许是拉动的物体有些沉重,滑轮并不轻快。 “哼,无耻的汉人,你们可敢与我鲜卑铁骑正面较量,用这些无耻的偷袭,岂是男人所为。”扎达愤怒的回道。 “偷袭?那你看看他是谁?可还敢说我军偷袭?”杨再兴扬手一指,这时,旗杆上升起了一具尸体。 “三王爷…”山寨下的胡人顿时惊呼。 “你们这些可恶的汉贼,三王爷死了都不放过?”扎达愤怒的问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们这些胡贼,还讲人伦常道?有多少汉人被你们食其肉,喝其血,Yin其女。”杨再兴嘲笑的怒回。 “哼,就算如此,你们姬家军可是比我们北地人更要凶残百倍,所过之处,北地人全都一个不留,而俘虏,全都是活剐至死。”北地人,自然是胡人的自称了,也算是他们占据中原的藉口。 “哼,你们这些劣等种族,安敢踏入高贵的炎黄九州之地,那就该灭族。”杨再兴的这番话,自然是姬弘的口头禅,他一直认为炎黄血统是最为高贵的,只有血统的纯粹的才能留下族魂。 “你们汉人油嘴滑舌,休要再逞口舌之利,打开寨门来战。” 在两军对峙之时,姬弘所率的八百重骑,已然朝着城楼狂奔而来,腥红的姬字大矗,异常耀眼醒目,城楼上的鲜卑军远远的就能瞧见。 千步前,姬家军勒马而停,观看着城楼布置。 显然成县的城墙与洛阳城差之甚远,虽然城墙是用青石筑造,城高却不到六米,这种高度的城墙,防御简直就是成倍的下降。姬弘没有多看,勒马转身,高声命令道:“备战。”姬家军在这千米的距离停下,是为了马匹能够喘息,为下一个冲击蓄力。 姬弘的话音刚落,身后两马并骑的军士,纷纷下马,取下马鞍旁的配件袋,将腿铠部件给裸露在外的马腿装上。长途行军,姬家军都会将马腹下的防御部件取下,方便战马奔行。 这里就要说下重型战马铠,采用的是轻薄的合成钢片材料,当然,这个时代远远没有这种技术,这是游戏系统中的设计,随姬弘来到了西晋末的新华夏。 重马铠由身甲、腿甲构成。身甲由六块整钢片组成,胸前甲、左右身甲、后臀甲、腹底甲、腰背甲。快状之间由活钢扣连接,方便拆卸。而腿甲,也是由整块状,顶部和身甲相扣,除去马腿前臂、膝关节、蹄关节是皮甲之外,其余则全部在皮甲上镶嵌钢面。整个重装马铠,除去前背部因为要贴身置放马鞍,未有包裹外,其余部位严严实实,虽然因为负重降低了马的速度,但重骑兵突出的是冲击力,前背部没有保护措施,骑乘军士可以保护。 第32章 成县攻防战 八百姬家军在城外休整了半个时辰,就是为了得到了七万鲜卑军进入了清泥河道的消息,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进攻成县县城。 重装列装完毕,也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姬家军整齐划一的拉下面甲,万里炎黄驹脚步踏起,姬弘提锤冲向城门口,他打算如同进攻洛阳皇城一般,自己一力破门,姬军特种营的军士,早就将城门的厚度反馈于他,与洛阳皇城当然相差甚远。 在姬弘冲向城门口时,八百姬家军,也扬起了弓弩,瞬间射出,随着引线的拉满与断裂,包裹火油的特殊燥纸摩擦,箭头上的火油顿时被引燃,随着箭支飞向城楼,千步的距离,立在城头的守军只要弯身躲在城垛下,就能轻易避开,可是这些箭头根本不是射向他们,而是直接飞过城墙,扎入城中,这种型号的弩箭,有效射程是八百米内,有效射程是代表着准心,并不代表它只可以飞跃八百米,一千二百米只是基数,一千五百米也不是极限。 在弩箭袭击城头,分散守军注意力时,姬弘已经来到了城门下,一声轰鸣,城门在姬弘千钧之力的一锤中,应声而脆,姬弘破门而入,炎黄驹毫无受阻,城门口数百的守军张大了嘴巴,从所未见的惊讶,而姬弘不会给他们惊讶的时间,姬弘左右相突,就将数百人砸散,死在的锤下的胡军,不下五六十,有姬弘守门,那破败的大门也再无法合上,半分钟足矣让八百姬家军全部入城。 姬弘驾着炎黄驹,直接越上了城楼后的石阶,奔向四周方通的城楼,姬家军紧随其后,守军全都不是一合之敌,城楼上的楼道,就算能六人并排,也架不住人多,数十人拥挤在一起,挡住的去路,可这些对于姬弘来说,鲜卑人简直就是在进行愚蠢的自杀,举着长刀的鲜卑军奋力的砍在马铠上,只在钢片上留下了些许划痕,却毫不能破开马匹的防御,胡人仅仅只有这一次出手的机会,姬弘首先是中心开花,一锤下去,中心部位的鲜卑军士,顿时二人变成肉泥,本来好好的人,直接从头部开始,肉连着骨头,直接化为一摊血水,趴在地上。借着这一锤砸出的空档,手中还剩下的右锤,直接横向撞击着前排的鲜卑军士,中后排的胡军直接向后跌去,而前排直接受锤的鲜卑人,就如同纸片被折叠一般,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拦腰锤断。 守城军的视觉中,姬弘就是主角,但却不能剥夺姬家军的强悍,按照游戏中的数据,姬家军,除去辎重营的军士,五百特种营军士,平均武力综合值,已经达到了82,虽然不是历史人物,能力值却也到达了二流武将的程度了,一万一千重骑兵,平均战力值76,这等于姬家重骑已然位于一流最强军。 虽然新时空是真实的世界,不可能存在游戏属性,因为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程序编码,但这些随姬弘转生来到新华的姬家军和历史演义人物,游戏中的数据却能成为姬弘的参考。(请书友们见说明:书的思维逻辑合理性设计。) 姬家军重骑在面对鲜卑军时,表现出战力,已然是碾压般的。 这东面城墙上的战斗,很快招来了城中所有的鲜卑守军,虽然这些守军都是胡人中少有的步军,而这些步军的组CD是一些年过三十的鲜卑平民,从主力骑军中淘汰下的老弱,战斗力低下,但姬弘不能放任重骑变成步兵,重骑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也有软肋。从战以来,姬家军就未伤亡一人,如果真的让这些援军靠近,那今天这八百骑,必然全部交代在这里。 而守城之将,刚开始还在城中军营,因为计划中,根本没有汉军攻城的判断,还如同往常一般,常规驻守。姬家军的这一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余下的几位守将是暴怒不已。 乘着东面城墙清理完毕,姬弘直接领头,从石楼梯跃下,将从南北两面聚集而来的鲜卑军抛下,直接杀入城中街道,冲击中的重骑,才是真正的强悍。 足有五六米宽阔的街道上,急速奔跑中、秘密麻麻的鲜卑军,顿时遭遇了八百姬家军的密集箭雨,这简直就是活靶子,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射出去,必然取得一条性命。 阵型慌乱,是面对骑军时,最为忌讳的,因为慌乱是造就悲剧的根源,也就是基因。光着“脚丫子”的步军在箭雨的袭击中东倒西歪,两边一层的房屋,又不足以占据高度优势,这成了一边倒的杀戮场,城楼上的守军,已然成了无用的存在,因为主街上,远超了弓箭的距离,他们只能从高度优势上,看着姬家军一面倒的屠杀表演。 八百重骑,在姬弘的领头下,就像推土机一般,根本不需要刻意挥刀杀敌,只需要靠着奔跑中,马匹的冲击力,就足矣踩死大半敌人。 一条直线,数公里的主街杀完,活着的鲜卑人守军早已逃进了两边的街铺房屋,姬弘冷笑着,让你们躲。姬弘领着八百姬家军开始沿着县城中所有能够通过的地方,尽情的放火,整个成县陷入了漫天的的大火中,当然,姬家军根本没有携带那么多火箭,这次攻城的目的明确,就人手携带了两支火把,本来不算大的县城,一千六百支火把,通过木头房屋的连接,足矣让它烧为灰烬。 随着放火开始,屋中的鲜卑人自然不能躲下去,开始争先逃跑,但这时最后的悲剧也上演了,城中的数万汉人,也开始拿起到处洒落的武器,杀向慌乱中,丢盔弃甲的胡人。 最开始受到特种营军士的蛊惑,还不太敢相信,因为胡人的残暴,已经成为了这些汉人平民心中的阴影。随着姬家军攻城,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鲜卑人,在姬家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比屠猪狗还简单,心中的恐惧随着眼前的景象消失,纷纷随着身边鼓动的姬家军特种营军士拿起武器杀向胡人。 第33章 十里葬身谷 汉人的暴动和成县的被焚,正是姬弘送给慕容恪连环计中的第三环:釜底抽薪。 城中可不光只有二万守城军,成县作为武都最大的的盆地,人口自然囊括了整个武都的三分之二,也因此成县盆地内有不下于三十万百姓,县城占盆地内面积的二十分之一,人数自然不少。 县城完全陷入火海中后,居于其城内的胡人,从四个城门口,朝城外逃散。 姬弘心里是着急的,姬弘带着数万人,追着胡人又冲杀一番后,直接向着老虎沟前去,这是南部和东部两条回成县之路的汇合点,一个山坳隘口。 却说这边在姬弘攻击成县之时,慕容恪亲帅的七万鲜卑军,分成两路,从南路率领六万人进攻姬家军营寨,而另外一万人,在老虎沟之上十五里的分差路口,伏击姬家军准备北逃的路线。 而姬弘进攻成县,从北面那条崎岖隐秘的小道进入老虎沟,鲜卑军的北路大军正从大路上快速前进,姬弘正是打出这样一个时间差。 ………………… 回道扎达与杨再兴对峙不久,杨再兴便下了塔楼。一炷香后,首先是慕容恪亲帅的南路六万大军赶到,军寨下的滩涂上,被塞得满满的,而且摆开数里,这时,军寨前的数里内,汇聚了快九万鲜卑军。 慕容恪远远的就能看见,旗杆上悬挂的其弟慕容儁的尸体,断然满是愤怒,扎达等将迅速跪地见礼。 “你们到了多久?”慕容恪满脸的不岔。 “回王爷,一刻钟的时间。”扎达回道。 “可见着汉军主将?”慕容恪脸上的不快显得更加明显,声音也高亢了不少。 扎达等还不明所以,诚实的回道:“回王爷,末将一刻前还与对方一员大将叙话过。” “之后呢?”慕容恪这句话问完,扎达等还单膝跪地之将,才心中咯噔一下。 慕容恪抬头忘了一眼这充满诡异的军寨后,直接几脚将扎达等将怒踹在地,骂道:“你们这几个蠢货,汉军早已离开了,这是做空寨。” 慕容恪顿时喝道:“速度追击汉军。” 一声令下,鲜卑骑军顿时长号齐鸣,前军一万人,开始从山下冲向高岗上军寨,而军寨之穿着军铠的士兵毫无反应,就如同稻草人一般,的确,那就是稻草人。杨再兴当时下了塔楼后,就悄悄的骑上了马,尾随已经于先前撤走,驱赶六千匹战马的重骑。 当先骑踏入军寨前五米时,“噗通噗通”的声音响个不停,脚下的木板纷纷滑落,连马带人,跌入了数米深度的陷阱坑中,不过一息,人的惨叫和马匹的嘶鸣声高亢,陷阱中,那是数十根锋利的军刺,直接洞穿了马匹的腹部,马匹受惊,骑兵顿时摔倒下去,直接被军刺插死。 损失掉不到百骑,对将近九万骑的鲜卑军来说,显然不算损失,反而给他们提了醒,前方的军寨中,定然满是陷阱。 慕容恪指挥分成两路,一路搭上木桥,从军寨上过,另一路挪开山脚下道路上的巨石。当山下道路上的鲜卑骑军下马走入封路巨石一米的范围时,灾难发生了,坡上封路的巨石后是什么,鲜卑军显然并没有发现。 人工痕迹明显的土方上,里面隐藏着滑轮,只要有人踏上,巨石就会因为丧失地基支撑,而滚落下来,巨石后面,是至少一里路程的石头,最小水桶大小,用滑轮做地基,分成了十二段,只要中招,就会有十二波石头滚落下来。 轰天的巨响不下六级的地震一般,这就如同巨大的天灾,人根本无力反抗,百米的距离让靠前列的慕容恪根本无处可躲,直接淹没在巨石当中,滩涂内至少两万五千骑兵,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也没有整尸,全都化为了细碎的肉泥,相信不久,这里就会成为动物的天堂,不论是天空中的飞禽,还是山中的狗熊或是豺狼豹,更多的应该潜藏在地穴中的动物,毒蛇、蚯蚓、壁虎、蟑螂、壳从等等。 滩涂外的骑军拥疯而逃,本就拥挤狭窄的山道上,陷入混乱之中,陷入了绝境,本就是东高西低的道路,顿时成为了死亡之路,庆幸的是,这个蜿蜒的山坳,只让少数的巨石穿了过去,在奔跑之中只能两骑并行的山路,成功躲避几乎成了奢望。 就五里外,最先听到巨响而逃的骑军,眼看就要掏出这死亡之路时,仿佛整个山坳上的土方和石头都在运动,那是姬弘将数条溪水引到了这条山坳口上拦截,两天的大水侵泡,突然决堤,沿着人工裂缝下以外的三头,顷刻间化为了人工泥石流,连人带马直接活埋。 后方的马蹄阵阵,不下三十颗的巨石在追赶,前方的道路被泥石流阻挡,鲜卑人无路可逃。就在整个鲜卑人惊恐丧失理智时,这靠近泥石流以东一里内,开始滚下燃烧的巨大火球,九十的坡度,至少三百米的落差。 半个时辰后,这条道路上已然没有活人,整整快九万的鲜卑军,就埋葬在了这条不到十公里的山道中。 按照姬弘原本的想发,慕容恪最多会派上六万人走南路,而有三到四万人走北路。 姬家军辎重营的军士,主导的这土火水三关,亲眼看着自己的杰作达成目标,歼灭如此多的敌人,没有一人逃脱,这本该是兴奋的,这是整个千人队不眠不休的三十六个小时辰做成的功劳,但这一刻,他们都陷入了呕吐中,如此震撼的场面,第一次赴战场杀敌,焉能不如此。 姬弘看着时辰久过,南北两路敌军还没有汇合的消息,心中顿时有些焦急。正当他准备派出特种营军士前去探查时,山坳前方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声音,单骑的马蹄声。 “大哥”。杨再兴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坳高呼,一脸喊了数声。 姬弘在山后做了一个虚的手势,自己一人走了出来,站在山坳头。 第34章 鲜卑的余歌 后方的马蹄阵阵,不下三十颗的巨石在奋力追赶,余下的数万鲜卑铁骑拥挤在狭长的两里范围内,前方的泥石流堆积到了至少五米,而山石还在不断的滑落,两岸九十的坡度,最矮也有三百米的落差。 最先赶到的是三十余颗巨石,轰鸣滚滚的提醒,却只能眼睁睁的等待死亡降临,最东面的两位骑兵看着蹦跳中巨石从自己头上飞过,砸入后面的骑兵群中,他们内心还未完成庆幸,第二颗、第三颗接连到来,刚紧闭的双眼感觉还未身死,却也逃不出第四颗,就算是再幸运,三十中,总有一颗不幸,三十颗巨石落完,两里山道中的鲜卑骑兵群,就像成熟的麦穗,被距离不规则的乱石打折了一番。 山野中嚎叫声不断、种类不一,有人也有战马,有因为伤疼,也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嘶吼,但好景不长。 两面的山峰上,出现了数百姬家军,那是辎重营。是他们引动了土水两关,亲眼看着自己歼灭了如此多的敌人,并未有一人逃脱,辎重营的将士却没有胜利的扬旗呐喊,此刻他们只想尽快完成大将军交代的任务。如此震撼、血腥的场面,第一次赴战场杀敌,焉能没有余悸。 辎重营的将士,开始从两面山峰上,推下滚滚的火球,还有沸腾燃烧中的巨木,以及裹满了火油的石头,这是相当的密集,惊恐的尖叫声再次回荡在山谷中,鲜卑最靠后的骑军企图往东面移动,可惜姬家军有那里会给他们机会,火油包裹的石头和火球不断从东高西低的山道上怒冲下来。 辎重营的军士并没有去看道路上胡狄的死亡状况,就是不断将准备的灭敌之物,从数百里高的山峰上推下来。这足足花了一个刻钟,才将两天两夜所准备的石头、巨木、火球投放完毕。 此时,两里的山道上,再也没有了完整的鲜卑军士,十中有九都已死亡,只有极少数冒着低沉的呻吟,但显然也是处于最后的挣扎,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近九万鲜卑骑军随着他们二王爷慕容恪,被埋葬在了这条道路上。 老虎沟,南北交汇的一个三岔路口,因为这是通往关中之地,山势从这里变得更加挺拔交错,道路就从群山中开凿而出。两面的山峰上,杂木丛生,野草遍地,让你分不清它们叫什么。雨水刚刚离去,生成的迷雾笼罩在群山之中,树林中的可见度不足十米,姬弘就领着数万百姓躲在其中,两面山路之上,堆满了滚木与巨石,显然是为伏击做准备。 姬弘等待的有些焦急,已经过了预测时间,姬弘两世为人,第一次感觉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就在他准备做出决定时,一道鹰鸣,那熟悉的声音,姬弘心中一喜,不多久,大鸟煽动翅膀的声音传入山林中,矫健的雄鹰找到了姬弘所在,哪怕是在山林中被树木遮挡。 姬弘展开来信,略微思量,就让军士拿出笔墨书写起来,这一是一张只有寥寥数十字的短信,完毕后,雄鹰再次展翅飞入万里云空当中。 柳林三岔路口,东北方向是通往长安,西南方向通往成县县城,而正南方向,就是通往姬家军寨的。同样是埋伏在山林中的一万鲜卑骑军,主将也在焦急的等待。 全身染满鲜血的十几名鲜卑军士正徒步赶往柳林三岔路口,这是守城军的活口,也是姬弘再次钓鱼的的诱饵。从老虎沟到柳树林,十五六里,也就两个刻钟。 这十几名鲜卑军士看着空荡荡的三岔路,气喘吁吁,似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高声朝着两旁呼喊,嘴巴中叽里咕噜的语言,就如同兽叫。 林中,“赤呼将军,他们似乎是在说成县受到汉军袭击?”说话的是一名鲜卑军士。 一位满脸络腮胡子、将军盔甲的汉子,有些愤怒的骂道:“这些蠢货,这是要暴露我们的隐藏。”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好像很着急。” “将他们带上来。”这位叫做赤呼的将军有些愤恨的命令道。 不多时,这些鲜卑军士,就从旁边的上坡下,被带道了密林中,又是一番不明所以的交流,一万鲜卑骑军纷纷从山坡上的密林里冲将下来。不等阵型集结,就一路往成县飞奔而去。 就在鲜卑骑军出动时,柳林中的一处,一只雄鹰从山林中飞出,直奔老虎沟,这时,杨再兴冒出头来,对身边的几位军士道:“你们速度传信给辎重营,让他们去隐秘通往成县的道路上接管六千匹战马,剩下的两百骑军迅速与我这里回合,一炷香时间,你们特种营的五十人,也随我一起拦截鲜卑军退路。” “是,大将军。” 在收到杨再兴飞鹰传书后,姬弘就带着八百骑,下到了通往成县的道路上,列阵待敌。而两岸山峰上的袭击,就交给了汉民,对于他们来说,虽然不懂得战场时机,也不能上阵杀敌,但只要能够将石头与滚木推下,就足矣,一把力气,对于这些汉民来说,还是不缺的。 十五里的路程对于骑军来说,眨眼既至,一万鲜卑骑军集出的阵势,在一里外,就能听得一清二楚。赤呼领衔的骑兵群,飞速的冲过。老虎滩的路算是宽阔的,五马并骑都不算拥挤。 一枚艳红声响的信号箭升空,长达一里的袭击圈入,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滚木与巨石。姬弘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轻点汉人的数量,但显然是不下三四万的,而三四万人准备的滚木和山石数量也是惊人的,尤其是长期在犬戎占领区服其劳逸,虽然慕容恪统领的成县鲜卑,只要听令于他们,就不会丢掉性命,但每天受到欺凌这也是必须的,曾经的敢怒不敢言,在这一刻,化为了数万的怨恨,那是恐怖的。 姬弘都被深深的震动着,因为他从没有这么多兵力。 第35章 又见灭屠杀 巨石滚滚,每一击下去,都会扬其马鸣,那是嘶鸣的嚎叫,马的前蹄或者后蹄倒地,试图再次站立起来,可是密密麻麻的石弹雨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石头落地后,撞向两边的山壁,会再次反弹而回,一里中,除了最先的十数骑顺利的冲了过去外,其余的骑兵全部葬送其中。 一里的路,并不能埋葬多少敌人,除了数百骑外,其余的鲜卑军勒马掉头原路返回。姬弘率领八百骑从一个三角状的犄角弯冲将出来,这是姬弘专门挖掘,隐藏八百人骑行迹的。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山道中就已经被石头滚木堵塞,如果姬弘帅军在另一头等待,显然这一刻,他们也无法追击敌人。 当鲜卑军到达柳林分岔路口时,赤呼瞧见的是一人一骑立于岔路中间,此人样貌稚嫩,年方该不过十八,长相倒是英俊异常,一双眉目大义凛然,红缨盔、红缨枪、一身红黑铠甲,这就是杨再兴。 当鲜卑人露出蔑视的眼神,仿佛完全不瞧不见杨再兴的存在,就在五骑与杨再兴不足一米是,他动了,一枪直接拍出,那个迅猛、对方根本无处可躲,直接被拍离马背,而杨再兴顺势就是反过来左边一枪,直接将左边的两员鲜卑骑从后背拍下马背,口中鲜血狂喷。 仿佛这一切都是慢动作,好似过了很久,其不过是一刹那时间内所发生,狭窄的道路上并不允许鲜卑人多过,但近一万骑兵的冲击力还是很可怕的,杨再兴一条长枪不停的纷飞,一枪直接捅穿了对方的胸部,杨再兴来不及拔出反应,直接连人带身体直接甩将出去,撞向鲜卑军,砸下马背一片,而接着就是一枪,从敌人的喉咙划过,鲜卑人愤怒了,本没有打算与杨再兴纠缠,这时三刀齐齐砍过来,杨再兴一枪挑翻一个,然后侧身一枪,直接捅穿了一人的左胸,而另一刀眼看就要砍中自己,在这风雷电火之间,杨再兴直接仰身一脚蹄中对方刀柄,而在完成这一脚防御的时候,长枪已经拔出矗地,借着腰身的力量,扬枪右方向横扫又拍飞三人,这才站起身来,正面立于马背。血月驹仿佛与其心有灵犀,马步与杨再兴搏杀的身姿配合的紧密无间,支撑着杨再兴能够受力。 杨再兴威风凛凛,煞气满身的一夫当关,愣是让鲜卑军未有冲过一人。 就在杨再兴继续与鲜卑人奋战时,姬弘所率的八百骑及时赶到,三百米的距离,弩箭密集的发射,再次无往不利的收割着敌人性命。 姬弘率先冲入敌军阵中,双锤纷飞,收割性命的速度之快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比拟,这也是姬弘为什么对双锤武器这般情有独钟的原因,一锤不但将鲜卑砸碎,也能继续利用惯性的抢位,始终让姬弘的下一招处于主动,敌人还未完成被动的防御,姬弘又再次欺上结果了其性命。 姬家重骑与鲜卑骑兵在这一刻相遇,其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哪怕只有左右两骑从姬弘身边超过,也直接像推土机一般的,顶着鲜卑骑兵纷纷下马,然后被马蹄践踏而死,这就是重骑的冲击力,冲击不并不是靠马身去撞,那是愚蠢的,而是战马在飞奔时,具有强大的力量和气势,姬家骑军借着这股力量,直接挥刀砍杀,当马背上的主人被杀,战马也会惊慌而乱蹄,乱蹄的方向并不是往前,而是左右,或者己方后,姬家军的战马本就是天下一等一,再加上全副武装的铠甲,敌方的战马在气势上就弱了半头,马和猫科动物一样,是极具智慧的,只要有智慧的生物,都会有情感,遇见强者势弱,这就是情绪,战场是这就成了弱势。 狭窄的道路上,鲜卑军只能采取添油战术,己方的人数优势完全不能体现出来,而质量的上的劣势,加上两头有杨再兴与姬弘两猛人,鲜卑军就是一面倒,成了被杀戮的对象。 赤呼始终在军士的保护中,他也瞧出来了,杨再兴这边毕竟只有一人,只要全力,定然能够突破。鲜卑骑军在他的指挥下,向杨再兴这方发起了猛烈的冲击,不过片刻,杨再兴就被突破,这就如同决堤的洪水,看见其一方被突破,鲜卑军猛烈的冲出突围,集点的力量永远是强大的。 三岔路口,鲜卑军分成两队,一队往南、一队往东,刚刚数百骑越过分岔山坳,就又不能前行了,因为姬家军的援军到了,东方向的道路,五十特种营的军士用着特有的三棱特种短戟勇猛的杀敌,要知道特种营的军士武力值都达到了二流武将的层次,岂是这些鲜卑骑军所能比。而南路两百重骑虽然武力值不如这些特种营军士,但其杀伤能力毫不示弱,手中的弩箭不停的射杀着鲜卑军。 这场在数量原本极度不对称的战争,其结果却与人数完全不成比,在一千重骑,外加五十特种营军士的绞杀下,鲜卑人落败的十分迅猛,早已被吓破胆的鲜卑人,忘记了姬家军的传言,跪地投降,姬家军完全无视,和反抗一样的结果,全部被屠杀,当最后只留下赤呼,因为姬弘要有所问,才暂时留下他一命。 打扫完战场,姬家军往成县返回,飞鹰告诉辎重营信息,成县汇合。 姬家军说是打扫战场,其实不过是把战马拉走,而那些匈奴人的兵器,姬弘愣是没有瞧见。姬弘侧头在特种营营将耳中小声吩咐一声,对方行完礼,勒马往南而去。 杨再兴瞧见,调笑道:“大哥,你又出了什么坏主意?” “嘿嘿,还是五弟你了解我,我要给武都的胡人献上一份大礼。”姬弘露出满脸的坏笑。 等姬家军返回老虎沟时,汉民早已将堵塞的路石搬开,姬弘这才打算对汉民做一些安排,将胡人平民劫掠一番后,再返回长安。 第36章 双珠入洛阳 当姬弘准备进入武都奇袭,入大散关时,南阳宛城北行的道路上,一行五千骑浩浩荡荡前往洛阳,崇侯虎一身黑甲,那一米九的身高,一双铜铃大眼,气势骇人。 和崇侯虎并骑的是一身红甲的将领,两人有几分神似,面容刚毅正直,但气质和形象却截然相反,此人透着一股深深的儒雅之气,虽然同样气势十足,但那却是饱读诗书的学海之相,并是不单纯的书生气、也不是高深莫测的神秘,就是让你看不敢正视那双眼眸,它就像一把正义的擎天之剑,要把世间一切腐朽的人和事斩杀干净。相由心生,此人在历史的评价中,就是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先轸。 “兄长,为弟一直不明,我们妘氏为何要支持姬氏?有比干叔父和大哥之才,我们妘氏一定会纵横天下。”如此口气说话的自然是崇侯虎。 “虎弟,从今日后不可再说如此话,弘弟,也就进入洛阳后,我们的主公,为兄倒是对他佩服之至。”先轸本是先氏,这是姬姓中的一个重要的分支,新华夏,就被植入成了姬弘表兄。当然此时的姬弘并不知道先轸的存在。 “当然,弘弟的之才、之勇、之忠,之为人自然是天下翘楚,我岂能不知,只是我实在不能理解,妘氏为何一直要屈居于姬氏之下。” “姬妘两氏千百年来相互依存,才能延续到今日,而姬家千百年来,就人丁兴旺,而我们妘氏,始终就仅能遗传香火,最近两代,才算人丁渐多,至姬周后,妘姬两家,就已然分不出你我了,你看如今整个姬氏,还不是姑母为大,姬昌如此贤明,还不是以姑母为尊。” “那是因为姬姑父病逝太早。”崇侯虎还是觉得无法说服自己。 “弘弟文武双全,其谋,统兵均不在我之下,而治国论政,我却远不及也。而比干叔,贤明之才虽然堪称天下少有,但却未有为天下共主之志。我们妘氏不奉弘弟为尊,难道是虎弟你?”先轸说完左手对着崇侯虎一拍,意味深长。崇侯虎自然明白自家兄长的话,憨头一笑,本就性格耿直的他,顿然将心中的拥堵,刹那间消去。 五千骑全身黑甲,虽然不似姬家重骑那般煞气漫天,但也是肃穆异常,气势也如同山岳。 骑兵中,保护着两辆豪华的马车,比干乘坐的是一辆三马力大车,而另一辆五马力大车是属于妘淑和妘玥两姐妹,从这足矣看出妘氏对待姬弘的看重。 “该死的姬弘,怎么就你这么运气好,这么多人把你奉为掌上明珠,要你当皇帝,我难道真的只能看着你左拥右抱?”妘玥愤愤不平的盘坐在席喃喃自语道。 “玥儿,你还不消气?要知道天下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弘哥哥。”妘淑说话间都红云上头。 “好啊,你这便宜姐姐,竟然假装睡觉,偷听我说话。”妘玥顿时满脸的不高兴,“我就不理解了,那些古装剧中,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斗死斗活,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就不害怕?还努力的往那火坑里跳,你们就不恶心,一个男人昨天才搂着别的女人睡觉,今天就要上自己的床,这是心理变态。”妘玥穿越了而来了二十天,始终无法接受她将要跟很多女子一起分享自己的男友,未来可能会有很多很多,书上不是都说皇帝有三宫六院么。 妘淑伸出手要拉妘玥,被妘玥的手躲开,便摇摇头,极为亲和的道:“玥妹,自从你摔后醒来,性情就大变,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但你始终是我妹妹,我们血脉相连。” “我没说我们不是姐妹,我不是一直叫你便宜姐姐么?”妘玥嘟着嘴回道,就是斗气的小孩。 妘淑的微笑仿佛能够融化一切,她的性格和所处的时代,让她自主的进入自己的角色,“玥儿,你要明白,我们女人没法决定自己要嫁给谁?我们姐妹算是很幸运的,我们从小与弘哥哥青梅竹马的长大,他为人仁义、心底善良,忠孝重情,心怀天下、才华横溢,姐姐一直很相信,很期待。可是天下其他的女子,在嫁入夫家的那天,才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夫君,未来是否快乐、是否悲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知?娘亲告诉我们,懂得知足的女子才能幸福。” “便宜姐姐,你继续修炼吧,希望你能真的那一天修炼成仙。我就不劳你教导了,反正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妘玥对着妘淑确实是很无奈,妘淑就如同菩萨,一天当中的话相当少,从不对长辈都抗命,百依百顺,转生来,不论自己怎么对她恶语相向,她总是不怒不悲,对她始终亲和有加,满身的关戚之情,本来言语很寡的她,总是摆出一副长姐的模样,对自己语重心长,谆谆劝慰。 妘玥本身性格就很好,很单纯,不物质,不心恶、心底善良,和姬弘完全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一下子还无法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尤其是对姬弘这个男友的身份转变。自那日姬府回来后,妘玥就从来没给妘淑好脸色过,总是恶语相向,她多么希望妘淑能与她大吵一架,或者是反讥回来,可收到就是妘淑始终如一的微笑与关怀。其实她在内心已经很深深的鄙视自己了,前世总是给自己冠以高素质人群,现在她渐渐明白,什么才叫境界,什么才叫高素质,对这个时代的女人,固有的傻女人印象开始改观,也许别的女人是,但妘淑绝对不是,那不是认命,不是历来顺受,而是真的境界。 她上下打量了妘淑一会,突然好似抓住了什么答案,主动开口道:“便宜姐姐,问你一个问题。” 妘淑还是那般笑容满面,“玥儿,问吧。” “我总觉得你不是凡人,你身体虽然像十八岁,可你这境界、这气质,人间根本不应该存在,你是不是在哪里修炼了千年啊?你要跟我如实说。” 第37章 观城建知秋 “妹妹你是骂我老啊?看我不收拾你。”妘淑难得一回体现出年龄该有的脾性。 “便宜姐姐,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妹妹是真心觉得你是仙女。”妘玥立马求饶。 两人通过这种打闹逐渐打破心灵的阻隔,特别是妘玥,虽然灵魂的相交者有所改变,但始终未变的是那种来至浓浓血脉的感知和牵引。 四百多里的路程,有了妘氏姐妹身在其中,走了足足一天半,当进入洛阳城三百里范围内,就能深刻的感受姬家军占领洛阳带来的巨大变化。 一辆辆的骡车、马车从发方圆五十里内运送着山石、土方。而北上洛阳的途中,还能看到很多从荆州运送木材的车队。百姓们井然有序,根本没有郡兵去维持秩序,就能自觉的去使劲,如同是自家的事情一般。 洛阳本是山多之地,它是处于中部的高原地带,他被崤山、熊耳山、外方山包围,四面环山,周围还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洛阳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之地,比关中还要利于防守,而且还处于华夏九州的中心区域,也许这就是洛阳能成为十三朝古都的重要原因。 当妘氏五千骑兵堂而皇之的出现洛阳外围时,黑色的妘氏大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数只信鹰从天际飞过,通往洛阳、长安、以及武都。 五千骑兵立于洛阳东南方城建现场不过五里外的一座山丘之上,先轸当然知道轻重,刚好这里地势颇高,能将城建现场尽收眼底,而这里也是南阳进入洛阳的必经之路。 妘淑和妘玥两姐妹走下马车,看着火热的现场。 “他还真是能折腾,这么大热天的,还让这么多人在工地里为他拼命,以前怎么没感觉他有本山大叔的这种能力啊。”能说这话的,不是只有妘玥,还能有谁。 “玥妹,你说的是什么瞎话了。”崇侯虎问道,这两人就不对付。 “你这大芋头,当然不懂。”妘玥完全没有大小有别的意思,还依然活在前世的世界里,如果姬弘在此,一定会感叹万千,这女人在亲人面前,就喜欢说一句话,我知道自己错,就不改,你能把我怎么招。 “妘玥,没大没小,看我今天不打你,我就不信妘。”崇侯虎这时也完全没有身为二哥的觉悟,有些假装的愤怒。 “哼,笨蛋,你本来就不信妘,你信崇。”妘玥顿时就躲藏道妘淑的身后,继续道:“历史中的殷商时期,也有一个叫崇侯虎的家伙,二哥你不但跟他同名,而且长的还一模一样,虎头虎脑,膀大腰圆、有点愚蠢,倒是能使得一把子力气,二哥,你知道这个人干了件什么事情被历史记录下了么?”妘玥说完,扮个了鬼脸,满脸唏嘘的问道。 “你竟然敢这么骂二哥,哼,今天真不打你,我不叫崇侯虎了。”崇侯虎这时真的愤怒了。 “呵呵,真像,他也是这般。”妘玥说完,连忙从妘淑的身边逃到了先轸身后。崇侯虎气得之哇哇大叫,他一个武勇值104年的猛人,哪里是妘玥这般口齿淋漓的对手。 “二哥,你这么愤怒干啥了,他可是九候爷,那是公爵位。”妘玥继续在旁煽风点火。 “好了,二弟,你看看自己还有点兄长的样子么?”先轸连忙解围,对崇侯虎说完,又对身后拉着他袖子的妘玥道:“二妹,你也到了碧玉之龄,怎么能这么说兄长,目无长兄了?”先轸对两个妹妹还是很心疼的。 “兄长,怎么说我也还是未成年,等我把这个故事说完,以后就特种尊重二哥。”今生的妘玥十六岁,比妘淑小了一岁半。 妘淑在旁,也只是抿嘴偷笑。崇侯虎瞪了妘淑一眼道:“平日里连先生都被气走了,看你能讲出什么故事?”崇侯虎毕竟是二十四岁的男人了,冷静下来,又是自家的妹妹,自然不会真的和妘玥计较。 “二哥,这个故事听完,你应该不会生气,毕竟那也是你前世所为嘛。” “什么前世,二妹,你不会是遇到交州或是益州的巫术道人了吧?”崇侯虎故意夸张表情。 “什么啊,那些迷信巫婆怎么可能遇到我这样的天才了。不要打岔,那个九候崇侯虎,为了爵位,将自己的女儿献给了商纣王,天下第一的暴君,结果他女儿不喜欢Ying乐,最后被纣王直接杀死,然后九候也被纣王剁了蒸了馒头。”妘玥当然是添油加醋的说法,说完哈哈大笑。 妘玥说完,现场有些尴尬,除了她自己在笑之外,其他人都摇摇头,不再理她。 “妹妹,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讲出这种故事,现在到洛阳了,你以后要守规矩,这里不比家里,你以后就是王妃了,甚至以后还可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我们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女子言出为德,如果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就算弘哥哥不会说什么,但你会让整个妘氏沦为天下笑柄。”妘淑抚摸妘玥的头发道。 “哦,我以后不会了。”妘玥第一次低下头,不过她在内心如何嘀咕姬弘,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就在姐妹二人谈话间,山丘脚下,响起了轰鸣的马蹄声,先轸和崇侯虎望着山下的旗号和军阵,心潮澎湃。 姬家重装骑军,岳字军旗,哪怕只有千骑,所弥漫出的煞气,也非未经历过战场锤炼的妘氏骑兵所能比拟,虽然妘氏骑兵装备精良,全副武装,人数更是是姬家军重骑的五倍有余,不用战场比拼,就可以预知结果,经历过血战洗礼和非战之军的差距,而血战与无数次屠杀、虐杀所形成的心里优势,这一个级别的差距,每一个差距就如同天然的鸿沟,姬弘之所以要每次都要军队虐杀胡人,就是因为他懂得这种历练对人的潜力,和成军的战斗力,影响力有多么巨大。 第38章 关中巡城防 岳飞和先轸、崇侯虎,三人在山丘下见面,这三人在记忆中,是有数面之缘的,这时比干也下了车,一番见礼,自然是切入主题。 “鹏举贤弟,这五千人马没有在信中言明,还望贤弟莫怪。”还是先轸率先解释道。 “贤兄客气了,不过这毕竟是军国大事,还望兄长言明,大哥在三日前去武都之时,将洛阳的军机防卫交于我,否则鹏举还真难辞其咎。”岳飞并没有因为姬妘两家的关系,而放过这了解始末的机会。 “鹏举贤弟,这五千骑兵本是准备给淑妹和玥妹准备的嫁妆,但如今天下局势想必鹏举早已了然于胸,故而现在提前将其送给弘弟,也能助其更大力,信中未有言明,本是想给弘弟一个惊喜,岂料的他不在洛阳。”先轸的解释让岳飞恍然大悟,如此也才能解释得通。 “既然这般那就好说了,两位贤兄这随我进城吧,我也给大哥禀信一封。”岳飞自然相信这两人,一是对二人的了解,二是,姬妘两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妘淑和妘玥都要嫁给自己的大哥了,还能有二心? 众骑浩浩荡荡的往洛阳城而去,岳飞、先轸、崇侯虎、三人并骑。 “鹏举,敢问弘弟不会是去奇袭武都吧?”崇侯虎问道。 “贤兄所料不错,大哥在成县发现了由慕容廆二子所领衔的十数万鲜卑铁骑,距离关中如此之近,所谋着甚大,兄长设计要一举歼灭其部。” “你们怎可让弘弟如此以身犯险,他现在不是冲锋陷阵之将,而是即将成为天下共主。”崇侯虎很是担心道。 “鹏举,弘弟带了多少人马?”先轸问道。 “就五弟和一千重骑,外加辎重营和特种营一小部。” “据我了解,武都可有数十万胡人。”先轸补充。 几人商量一番,先轸和崇侯虎领其五千重骑前往武都支援姬弘,而岳飞领着妘玥姐妹和比干去洛阳城。 ………………………….. 且说姬弘领着数万百姓返回成县谷地,将逃亡后胡人带不走的牛羊和粮草全都打劫了一番,返回长安。六千匹战马顿时变成骡马,驮的满满的,这是自秦汉以来,胡人常常如此劫掠凉幽两州,现如今,这种以战养战的方法,被姬家军学的早青出于蓝了。 当到达大散关时,姬弘才得到先轸和崇侯虎所领五千骑来投,顿时喜出望外。长安城也如同洛阳一般,建设如火如荼。 “大哥,”长安城与申包胥相见。姬弘直接来到朝政殿,看着整个关中的沙盘道:“三弟,现在整个关中的城建关卡如何了?” “大哥,红旗表示已经完工的,而蓝旗是处于建设中的。” 看着整个沙盘的构建和山势河流布局,姬弘满意的点点头。整个沙盘长约十米,东西走向,宽七米,将整个殿内占据了三分之二,其山水平原清晰,高低起伏有序,申包胥可谓费劲了心血。 陇县盆地内,标识正在筑造三座关卡,盆地最深处,筑造陇北关和陇南关,两关相隔不过十里,两关成对角之势,往东直线二十五里,筑造陇东关,三关联动,成掎角之势,彻底锁住了陇县内的三处缺口。大散关西北方十里处,同样再筑了一座小北关,算是查遗补缺,整个关中西部,算是天然的固若金汤了,只要不出现守军的人为错误,没有数十万雄兵,怕是难以由此入关。 整个关中最大的缺口是正北和东北方向,两处都不是让人绝望的险峰之地,丘陵和浅峰密布。 “北方此为关中城防的重点,现在进度如何?”姬弘问道。 “大哥,西北永寿和淳化两县只再需半月就可完工,正北方靠近淳化的铜益县城已经完工,正北的白水、橙城、合阳三县,由于防御面积过大,还需要一个半月余,东北方的韩城已经筑城完成,东边的河津县城还需五天,关东的浮山,古城两县筑城完毕,现在只差霍县整个关东就算固若金汤了。” “白水、橙城、合阳三县务必加快,这是整个关中最大的薄弱之地,防御线工程庞大,并非几日之功,但起码得尽快将三座县城筑造完成,民力不够,可以将此次成县带回的数万百姓派去。”姬弘吩咐道。 “是,大哥,我这就去调配民力。” “不着急这一时三刻,你要学会知人善用,百姓虽然多有不识字,但其中不乏忠勇之人,只要善加培养就可成为助力。要想为天下服其更大的劳逸,担起更大责任,这点尤为重要,毕竟朝纲还未建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你要像二弟好好学习。” 又是一番具体的询问,最后姬弘道:“如今新兵招募和训练如何?” “大哥,此番招募完成的人数太多,需要大哥帮忙略阵了。”申包胥的表情显然出卖了自己。 “嗯?凭借你手头的重骑数量,训练五万新兵,虽然还有防务巡查,只要懂得计划,还是勉强够用了。” “大哥,是这样的,百姓中的好苗子实在比较多,我不忍心那般舍弃,就招募了十万人。”姬弘听完顿时愤怒了,怒拍眼前的长桌道:“好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先斩后奏?” 申包胥顿时下跪道:“大哥,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是听大哥说大战不久就要到来,就想多训练一些士兵,帮忙守城也好。” “我当然了解你,你可知道,任何事情,都需要遵循计划,如果都可以随心所欲,还需要计划作甚?”申包胥只低下头不敢抬头,也不敢言语,就像犯错的小孩。 “好了,你起来吧,这练军需要基础,需要强有力的基础骨干,否则就会练成匪兵,会出大乱子。三千重装骑军,还需要不断的出击,守卫整个关中的防务,练兵也需要分出人手,要懂得循序渐进,我希望此事下不为例,否则,你以后就卸了这关中将军的职务,为我前牵马提锤。”姬弘心情渐平的道。 第39章 周陵复先贤 姬弘在长安等到了先轸与崇侯虎两兄弟,三人好一番促膝长谈,而后二人及五千骑兵,一同跟随姬弘前往周陵镇。 周陵镇,周文化的发源地,因文王和武王而名传天下九州,也是文王和武王的陵寝之地,西周到东周,近八百年,西周亡于秦,随寻找夏九鼎,文王和武王陵被掘墓损毁,但作为姬氏后裔,此依然作为圣地。 当姬弘拿下关中之地,姬昌和妘母就叮嘱姬弘修复其陵寝。 周陵位于咸阳之北十里,申包胥将整个周陵变成了关中最大的军事堡垒,十万新兵筑营在此,既为保护两位周王先圣,也为象征。 十万新兵虽未成军,但营寨修的却也气势非凡,姬家军的辎重营不但是后勤的保障好手,同时也是优秀的工兵部队。 整个周陵占地一百里,其中十里复建为先圣陵寝之地,其中也在修建祭天台与朝圣台,这将是日后整个大姬王朝每年一次的国祭和天祭之地。十里的外围,二十里内范围,将修建成为周陵朝圣园,陵寝自然是非皇室宗族能入,亦或祭礼朝廷重臣可足,朝圣园就是百姓可以入园朝拜之地。 朝圣园五里之外,就是姬家军关中的军营,占地十里。 十里之地,被分成了四座军营,一座重型军械营,能容纳两万人。一座弓弩营,能够容纳三万人。一座轻型步军营,能够容纳五万人。骑兵营可以容纳十万人,当然骑兵营目前还处于空置中,也只修建成万人容纳的规模,目前三千重骑兵,都是驻守在长安城内。 每座军营都分为作训营和住宿营,而作训营又分为三种场地,器械训练场、体训场,以及战术训练场,完全按照姬家军的各项军训操点设计。 当姬弘所率余众进入军营,首先是申包胥将五千骑安排进了骑兵营。而后逐一巡查各个营地,新兵们正在接受最为基础的体训,姬弘设计的这些训练,堪称魔鬼,虽然这个时代的人,由于粮食种类单一,导致营养不良,人很纤瘦、面色饥黄,但是其身体素质显然不是后世的人可比,环境决定了国民心理和身体素质。 “三弟,如今重骑能够很好的分身指导训练么?”姬弘对着身后的申包胥问道。 “回大哥,目前是按照大哥的旨意,以及二哥的作训计划,拿出一千重骑军士作为作训教官,十万人刚好每人作训一卫。” “嗯,这些重骑军士,他们的军事素养做一卫长绰绰有余,但他们毕竟只有三个月时间,就要返回备战,故而,你要在这三个月时间内,将这一千卫长,两百营长让重骑军训练出来。” “嗯,这些卫长,我和重骑的兄弟们都已经挑选出来,正在让重骑的兄弟们,不分白昼的轮流伺候,三个月后成为掌握基础管理能力和基础军训能力的军官。千人队校将和万人队主将还需大哥定夺。” “嗯,”姬弘略微一思考便道:“从特种营抽调两百人为校将,万人队主将从特种营和重骑中选拔前十任之。今日就将信息发布下去,各千人队内选拔,三日后,各队前三名在此营选拔,我亲自督导,另外,传信给仲傅,如招贤馆有人推举,也可以直接来这参选。” “是,大哥。” 看着军训场地内,挥汗如雨的新兵,一直等待的先轸和崇侯虎兄弟,终于等来了姬弘的命令。 “先轸兄长,这十万新兵,我将一分为二,兄长和三弟各统领五万。” “谢主公信任,先轸定不负恩。”先轸连忙跪地行礼。 “兄长,万万不可。”姬弘连忙弯腰去扶先轸。 “主公臣下有别…”两人又是一番客套。 “兄长,伏牛山内,我也有一员虎将魏姬,他和我发弟正在训练五万新兵,日后这支军队,就叫兄长来统领了,你日后也要常去关注。” “领主公旨意。” “二兄长,你们带来的这五千骑兵,看其阵势,已然成军不下一年了,故而,这支骑军我想将其锻造成为重骑,装备我会让辎重营迅速配发,就由你统领。” “谢主公信任。”姬弘的信任,足矣让崇侯虎这员虎将效死命了。 “五弟。”这时姬弘叫杨再兴出列,“你熟悉我军的作训,从今日起,你就作为先轸的副将,协助他演练新军,我希望一年后,这些新军能成为天下仅次于姬家军重骑的存在。”杨再兴欣然领命,虽然他心中颇有不服先轸,但对于姬弘的命令,他还是言听计从。 姬弘对自家兄弟的性情和能力当然了解,先轸的统帅能力和军谋能力都是历史前三的存在,尤其是谋略和统帅都是妖孽级的105。他希望杨再兴能在先轸的身上,得到飞速的成长,二人搭配,可谓天作之合,虽然杨再兴99的综合武力值,如果日后遇到项羽、李元霸、李存孝、冉闵、龙且这些武力值霸屏者,差距甚大,但姬家军,自己自然是不用说了,还有104的崇侯虎,103的岳飞,更不要说101的庆忌、魏姬、裴元庆,自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猛将。 至于申包胥一人统领五万人,姬弘自然会给他寻找帮手。 一只只信鹰飞往洛阳、南阳。 ………………………………… 洛阳皇城内,岳飞拿着长安的飞信,迅速和姜尚碰面,并召集齐了一众文武,两日后,前往长安。 “比干兄,这是主公给你的来信。”姜子牙将姬弘亲写的书信交到比干手中,比干此生不但是姬弘的舅父,而且姬弘对于商朝历史上第一的贤臣,早已佩服之至,此前在南阳姬府,没能好好的交谈,这次能得比干相投,姬弘自然是高兴万分,比甚得数万雄兵还要兴奋。 此时的比干年纪是三十六岁,比姜尚略小。相貌清雅,匹夫异常白皙,根本看不出其年纪,儒雅中尽显高贵,一观就是就是饱读诗书,琴棋书面样样俱佳的上贤之人,绝非一般世家门阀所能出。 第40章 周营群英荟 转眼三日的时间既到,周陵,姬家军文武齐聚,军营外,被架起了一座巨大的校场,场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台,高台的正东面位置,被铺出了一条红毯之路,那是姬家军的帅台,姬弘的帅位,帅台与地面的落差大约是三米。场地中的高台,落差是两米,洛阳、长安、伏牛山共计二十万新军就如同后世的学生一般,围绕着场中央的高台下,铺开席地而坐,一个千人队成一个方块阵型,整整二百个方块,从空中俯瞰,可谓蔚为壮观,校场的四周,临时搭建的围墙栅栏上旌旗密布,姬字大旗最为拔高亮眼,栅栏每隔十米,便有一座离地至少十米的塔楼矗立,那是瞭望塔和防御塔。 帅台帅位下,留下了二十个座位,左边军事人才,右边政治人才,越是靠近姬弘,就是官衔品级越高者,这也构成了未来大姬王朝的核心权利中心。 左边,从靠近帅位最近说起,左书委太保姜尚,姜子牙;其后姬家军统兵大将军岳飞,第三是军械院国庭大学士宋应星,姬弘将他放在第三的排位,就是要确立他在姬家军中的地位。第四是左书委军武政事诸葛亮;第五位,姬家军新入的统兵大将先轸;第六位,关中大将申包胥;第七姬家军的第一先锋大将庆忌;第七是先轸部的副将杨再兴;第八是姬弘的二弟姬发;第九是伏牛山新编训练使魏姬,第十的是岳飞下第一大将裴元庆;第十一位是新进的崇侯虎;排名最末的是军械院的院丞政事马钧。 右边,依然从靠近帅位的位置说起,第一姬昌,被姬弘任命为行书委太傅;第二是比干,也是刚刚被任命,右书委太尉;第三位是中书委参知政事范蠡,中书委丞相依然空缺;第四位是民械院国庭大学士鲁班;第五位是医学研究院国庭大学士,兼任医疗大学院长的李时珍;第六位是右书委的理章政事姬钊;第七位行书委的学略政事姬满;第八位水利建筑研究院国庭大学士李冰。而鲁班与李时珍能排在如此靠前的位置,自然也是如同军械院的宋应星一般,确立起职位的重要程度。 姬旦作为上书委的第三级官员枢密使,则立于帅位旁,充当起姬弘秘书的职责,而整个上书委的第一负责人,也是未来的一品大员御史台,和副职从一品大员御史大夫都处于空缺。 一声马的赤鸣,现场顿时全都站起身肃静而立,马蹄声啼啼,那是小步快跑发出的声响。 项楚骑着肩高近九尺之巨的万里炎黄驹,身穿赤炎铠,在营寨外通往中央校台的红毯之路上小跑而行。 此时的姬弘就如同天将下凡一般,一身戎甲,赤炎铠在阳光的反映下,更加耀眼夺目,金黄色的色泽预示着九五之尊。炫亮之黄的万里炎黄驹,高大威武的胜了过百兽之王,不似人间。当行进到离校台不足百米时,万里炎黄驹几个跨步,然后飞身越过两米的地面,就稳稳的落到了帅台之上。 姬弘勒马转身四周,以藐视天下的霸气,注目这台下的姬家军,在这刹那间,全场二十余万人,顿时全都双膝跪地,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的一般,齐声行礼道:“拜见主公,祝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帅位旁,两位面容极度清秀,侍从模样的人,在小声低估,“这么威武,竟然让我给你下跪,这笔账,本小姐给你记上了。”而旁边跪地女子则望了嘀咕的女子一眼,以示她不要乱说话。这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而来的妘淑和妘玥,显然妘淑是在妘玥的挟持下而来。 姬弘示意全场人等起身,姬弘就立于万里炎黄驹之上道:“今日,现在的姬家军和未来大姬帝国肱骨汇聚,只为一个信仰,屠尽犬戎胡狄,一统炎黄九州,开乾坤之治,造万民为一,创万年不衰之炎黄帝国,让征服和铁血成为我炎黄民族之魂,用铁骑于外,去丈量炎黄子孙的极限,凡是阳光能够普照之地,就是炎黄子孙予求予取的屠宰场。”姬弘可谓撕心裂肺的吼出来,远远的就能看出,姬弘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涨。 “炎黄无敌、炎黄无敌……”姬弘说完,二十万军士纷纷扬起手中的拳头,连着九声高呼。 全场安静,姬弘大声问道:“二十余天前,你们中绝大多数在被胡寇奴役,还在为一日三餐而担忧,而进入姬家军营,你们开始无饥饿,日饱餐,数天就能一顿肉食,你们满足么?” 现场陷入了声音的絮乱,零碎的声音在越来越嘹亮中,变得统一,“满足、满足。” “你们可曾想过自己如今的饱餐何来?又能持续多久?可曾想过今日自己饱餐,家中残喘的父母兄长姐妹?可能想过未来成亲生子?战场上立下战功,封妻荫子?可曾想过自己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可有曾想过,未来天下所有百姓子女,都可以无须任何条件的走上学堂?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课堂或者战场,走上证明自己价值的朝堂?可有想过任何作奸犯科的朝廷大臣,只需要一个举报,就可以按国家律法严惩?可曾想过未来商人不再受到歧视,只要一个小街铺,就可以让你们过上大宅院的生活?” 姬弘的话,让现场陷入了寂静当中,二十余万人的现场陷入鸦雀无声、针落地都可闻声的寂静中。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理想世界,我想告诉你们,敌人不会让我们轻易去实现,我们的敌人是谁?你们可知?”姬弘略微停顿,扫视一下帅台上的诸才,继续说道:“北边的胡人,不会让我们轻松的夺回土地,天下的世家门阀,也就是欺压炎黄同胞的官僚阶级,不会让寒门得到分享天下权利之机,也许日后我们大姬内部,有私利之人,也会阻止我们去实现理想的革命。这都是我们的敌人。” 第41章 忠魂动千古 姬弘的话,让这些刚刚脱下百姓身份的新军不明其意,不懂其理。姬弘此番,自然另有深意,他不担心几位结义兄弟,也不怕姜尚和比干这类先贤,怕的是姬妘两氏后院起火,他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转述而旁敲侧击,言明在先。 “既然是敌人,我们就要毫不留情的战而摧毁之。尔等可愿意追随我的脚步,将我的理想,誓为自己的追求?” 绝大多数虽然不曾识字,但并不代表傻,姬弘由浅入深,加之姬家军在外让胡人闻风丧胆,以及入姬营的感受,天下难道还有更好的归宿? “愿誓死追随主公,愿誓死追随主公……”这一切,都化为了声震十数里的宣誓中。 “不论是今日的姬家军,还是明年的大姬王朝,不分门第,只要你有能力,就能为才为德任用,今日我们将选拔出二十位万人队主将,副将日后将从校将中选拔而出,谁的能力突出、谁的战功显赫,谁就能提拔任用。” 姬弘在战鼓雷鸣、号角震天中,直接勒马跃下校场,身后响起二十万人齐声的:“主公万岁。” 姬弘速度的来帅台前,跳下万里炎黄驹,帅台上近二十位将臣全都躬身迎接姬弘的到来。此时的姬弘随着校场的感染,内心早已热血沸腾,这只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今日竟然成为了现实,之后,自己就要成为佣兵数十万的一方枭雄了,不,是争霸天下的雄主,而非枭雄。 岳飞对姬弘行完礼,沿着帅台中央的木质台阶而下,不急不缓,每一步都仿佛有力拔千钧之力,二十岁的岳飞,年轻俊逸的容颜上,显露的只有刚毅,火红的披风和红缨盔,红黑炫亮的铠甲,配合那气势,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看这位年轻的大将军。 姬弘看着徒步前往校场中央高台的岳飞背影,神情恍惚,这是那个身体并不强壮高大,却背身刻字,激荡着感动千古的四个大字,精忠报国的岳飞吗?是那个豪气干云,留下颂唱千古满江红的岳飞么?这是那个颍昌之战,仅凭八百背嵬军,就打得领兵十三万的金兀术丢盔弃甲,让金兀术连番哀叹,金军不敢再进的岳飞么?是那个陈兵朱仙镇,逼得金兀术放弃开封北逃的岳飞么?是那个要直捣黄龙,迎回靖康二帝,遭到赵构小儿十三道免死金牌,最后联合千古奸臣秦桧以莫须有罪名,风波亭降雪、让人悲愤落泪的岳飞么? 姬弘不知觉中,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完全罔顾环境,语气沉重的道:“鄂王岳飞,我姬弘对你立誓,今生要给你最大的舞台,今生绝不负你。” “大哥。”身后的姬旦轻声的唤了一下姬弘,姬弘这才会意坐下,因为姬弘这突然站起的一下,现场顿时有了鼓动,帅台上前排并作的诸臣将,不免不明所以。 只有身后的姬旦、妘玥、妘淑清晰的听清了姬弘的自言自语,这自然也只有妘玥明白其中的含义,这不就是她妘玥挚爱的那个重情重义、忠于民族,将责任看待地大于生命的男人么。他还是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转变,而变话,还是那般赤魂于心,可以为其付出生命的姬弘。 岳飞上台后,校场依然安静异常,都在等待着这位年轻的大将军的发言。 “今日的比武,一共进行三轮,第一关比箭、第二关擂台战、第三关沙盘战,不分淘汰,最终计算总成绩,比箭总分三,擂台战胜者三、沙盘站胜者四分。总分前二十名录用为万人队主将,余者根据成绩待定任用。此次比武,总计四十四人参与。现在第一轮比武开始。”岳飞说完,便走下帅台。 姬弘最终想到了这个方法,也许并不公平,第二轮和第三轮,存在抽签的运气成分,但这四十四人,姬弘心中有数,都是可以任用之人,其中不乏顶尖大才,尤其是姜尚招贤馆推荐的六人中。 辎重营的军士,在校场高台中,放置了五面靶台,八环圈,射中圆心三分,一环二分、三环一分,三环外无分。在这个时代,武将的开弓能力还是非常重要的,开弓大小,决定了武勇力量,箭术水平也是练军的一部分,关键时刻,也能提升士气。 帅台离中央高台,足有两千米远,这中间八百米的距离,自然成为了靶场射箭的距离。 首先出场的一万一千重骑和五百特种营中选出的三十八位军士,最终五位特种营的将士,射出了三个三分,两个两分的好成绩,开弓能力均在三石弓。姬家军所用长弓,从一石弓到十石弓,一石等于二百斤,十石弓就等于一千斤。当然射箭不等于你能拉开此弓,就得运用这般重量的弓,就比如姬弘虽然能够拉开十石弓,但他却喜欢用八石弓,这样的精准度才能保证。 而三十三位重骑军士,三分五人,二分十八人,一分六人,零分四人。开三石弓三人,余下皆是开二石弓,一石弓在姬家军使用,都会被嘲笑,当然对于天下其他军队而言,一石弓才是主流。 帅台下右方,六骑并立,“傲曹该你了,小心,成绩别求最好,但也不要失误。”在旁的一人提醒道。 “知道了,兄长。”这位被叫傲曹二十刚出的年轻人轻回一声,便拍马而出,只见此人骑着一匹白马驹,身材高大挺拔,气势轩昂,右手紧握弓箭,到达八百米时,迅速出手,没有任何的犹疑,仿佛就没有瞄准一般,箭如同离弦之箭,飞速的冲向箭靶。 “这人叫什么名字?”姬弘朝着身后的姬旦问道。 “此人名叫高傲曹,兖州人士,和堂兄高思继,一起前来洛阳招贤馆应征成为门客,姜太保本是打算等大哥回洛阳,再行推荐的,没曾想此次比武选拔倒是一次好时机。”姬旦回道。 姬弘听完,心中一阵高兴,此人曾被评价为再生项羽,是员猛将,其综合武力101,其人忠义,算是曾经的南北朝时期,不可多得的汉将。 第42章 校场展雄姿 高傲曹演射完毕,报靶军士立马上前查看打出成绩,五石弓,三分,正中圆心,校场欢声雷动,只要射出好成绩,军士们都不会吝啬呐喊声,这就是军营的热血与情谊,更逞高傲曹那矫健优美的身姿。 高傲曹返回时,与另外一个矫健的身影相逢,洛阳招贤馆中,六人就已经结下了情谊,这是一位白马银袍的小将,英姿飒爽,有丝毫不下岳飞的风姿,俊逸的面容,并不算高大的身躯,却是气质不同而已。 他坐下白马没有降速,反而凌空跃起,在跃动中,拉出炫目的白色身影,利箭破空,直中靶心。 这时姬弘微微侧头对姬旦问道:“这人是叫赵云么?”因为纵观整个历史资料,能映入姬弘记忆中的,就只有赵云而已。 “大哥,此人叫赵子龙,表字云。”姬旦回答出,姬弘忍住笑出声来,以为你改了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赵子龙的拉风身姿配上那成绩,其欢呼声盖过了武力更甚几筹的高傲曹,虽然赵云在三国时代,武力是绝对的猛将,可是放到全历史和演义人物齐聚的时代,他就显得不够看了,97的武力值,能胜他的人实在不少,但胜任一万队主将也足矣了。 赵子龙赵云之后,与之交错进入靶场的,就是高傲曹口中的兄长,高思继,也是高傲曹的堂兄,同样射中了三分,这高思继在历史上,虽然有粘了儿孙的光,但99的武力值也不是盖的。 高思继之后,冲出一员猛将,他一出场,就如同带出了一股旋风,如同猛虎下山,身材并不魁伟,一米八的身高内,却似隐藏着惊人的力量,整个校场能够视目内,都能感受到那股勇猛无畏之气。 “这人是谁?”姬弘不由得再次对姬弘问道。 “大哥,此人名叫王彦章,其骁勇完全不在庆忌之下。”姬弘听完,自然是会心一笑,这王彦章是和庆忌同一级别的存在,101的武力值,足矣当得起那个时代,是仅在李存孝之下的第二人。 王彦章就如同成杰思汗弯弓射大雕一般,高高的勒马而起,如同满月一般,重重的将箭射出。王彦章的勇猛,不但征服了万千将士的心,更是得到了帅台上诸位将臣的窃窃私语,“此人真是一员猛将。” 而作为举荐者的姜子牙,则被姬弘叫到了身边。 “仲傅,你可以立下了打大功,你所举荐的六人,定然都是非同凡响,尤其是这王彦章和高傲曹,当世不可多得之才。” “主公你秒赞了,这还得亏了主公屠灭三十万胡人,清理洛阳关中两地的胡人落下的威望。”姜子牙躬身在姬弘旁回道,姬弘坐在帅位,他其实特别不喜欢这种主臣形式,但他也不便起身。 “仲傅,有一事需你去办理,务必要在今年年底前寻其踪迹。” “何人能得此主公如此看重?”姜尚不由得惊讶道,他可知道这主公的眼光和胸襟。 “他是我心中,除仲傅外,唯一的中书委丞相之位者……”姬弘在姜子牙耳边说完,这也勾起了姜子牙的好奇心。 最后一人上场,这是一员儒家,年龄也不会超过二十三,骑着一匹黄骠马,最终的成绩,只射出二分,从其武将的特性上来说,此人没有出众之处,但姬弘还是对对姬旦问道:“此人是仲傅推举的六人之一么?” 得到姬旦肯定的答复后,“此人叫何名?” “此人叫班超,是先汉的班氏后人。” “班超?难怪。”姬弘顿时一阵惊讶,一个历史上被严重低估的统帅之才,投笔从戎这句成语典故的由来,就是指当年的班超丢下文笔从军而来。东汉初年,北匈奴控制着西域诸国,实力大涨,屡次进犯东汉河西诸郡,他在初次与匈奴的交锋中大获全胜,而后带着三十六人出始西域,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语典故的由来,仅以三十六人的团队,平定西域五十六国,以夷制夷,威震西域,其中不乏极其强大的西域强国,譬如带兵甲十万的乌孙,拥兵数十万的贵霜,还有康居,大宛,呼揭,坚昆等。后史对其评价为:必如班定远,方是满腹皆兵,浑身是胆。赵子龙(赵云)、姜伯约(姜维)不足道也,班超之于西域,戏焉耳矣;以三十六人横行诸国,取其君,欲杀则杀,欲禽则禽,古今未有奇智神勇而能此者。 看着姬弘陷入沉思,姬旦略有惊疑,“大哥,此人有问题?” “不,此人是本次武选最大的收获,他是一位杰出的统帅之才者。”姬旦满腹惊讶。 在二人交谈中,岳飞再次走上了校场中央的高台,宣布进入第二轮,擂台战。四十四人刚好分成二十二人组,依着射箭顺序号牌对战。 姬军重骑和特种营的军士,都是一般的套路,军术枪,战斗的相当激烈,毕竟太知己知彼,这套枪法早就被在训练中使用了不下千百遍。 如此盛况,自然让非姬家军系所出的将臣相当震惊。班超六人盘在做校台不远处,也在小声的议论着,“这姬家军真不愧为天下最强军,听说此营中,人人如此,真是太了不起了。”说这句话的是高思继。 “最让人敬佩的还是姬帅,就算楚霸王再世,估计也不过如此,三千人就敢单挑数万胡军,可谓是真的天下无敌。”赵云接话道。 “子龙所言有理,他日我定要挑战一下姬帅,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王彦章道,猛将就是猛将,最关注的的永远是武勇。 “哈哈,彦章兄弟,不是我打击你,你挨不过姬帅五锤。”高傲曹哈哈大笑,出言打击。 “哼,傲曹兄,你太小自己了,要知道你我可是不分胜负。”王彦超当然不会服气这句话。 “彦章兄弟的武勇,在下自然佩服的紧,在天下,当世少有。不过姬帅,也是我们接来下的主公,乃是天下无敌之人,不要相比较才是正好。” 第43章 擂台比武时 姬家军擂台比武中,姬弘只闻听背后噗通一声,姬弘转头,瞧见侍从摔倒,姬旦连忙转身去扶,着显然穿帮了,姬弘没好气的轻声问道:“妘玥,这是你串通姬旦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妘玥摸摸酸软的腿,可怜巴巴的反问道。 “哼,这都站了四个时辰了,赶快回去,事后再找你算账。”姬弘说完,同时还瞪了姬旦一眼。 “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见面就这么凶巴巴的。”妘玥嘟起嘴巴,显得委屈极了,在不情愿中,两姐妹被姬旦送下屏风后台。 这当然是小插曲,姬家军擂台比武完成后,最后的三组同时上台,高敖曹VS赵云,王彦章VS高思继,班超VS狄青,狄青也是六人中的一人,统帅和猛将兼具的宋代名将。 近八百米长的校场擂台,被分割成了三个区间,以铁链分开,互不影响干涉,场地不大不小,正是适中,防守也不能完全奔跑,又能放得开手脚。 率先开打的是王彦章VS高思继,尽管两人私下有过交手,但擂台上就没有留手,这与情谊无关。两人都是使的一柄铁枪,一猛一巧,王彦章如泰山之势出击,铁枪直插高思继胸前,高思继侧身而过,反手就回一枪,这就是一道算术题,防守格挡所耗费的力气,要比随手的进攻花费的更多,常言说的好,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但王彦章的这一击,又岂能是如此简单,两人在交错之时,王铁枪就如同软剑一般,突然转向缠向高思继的腰身,这眨眼的距离,电光火石之间,高思继却如同泥鳅一般,本在右手的枪,突然还到了左手,枪身正好挡住只有厘米间的王彦章铁枪枪头。 “叮嗤”一声,高思继就被这一招拍出了一米远,显然他一招就落入了下风,要知道王彦章虽然走的是技巧路线,但是其力量也不是高思继能够相差比的,王彦昌面对以力量著称的高敖曹时,两人也对轰招百招,也不分胜负。 这边两人战斗开始,高傲曹和赵云还在对话中,“敖曹兄,虽未与你比试过,但云也知道与你相差甚远,不过还是望敖曹兄尽全力。”赵云很坦诚。 “云贤弟,不必自谦,尽全力展现自己就好。”高敖曹说完,做出请的动作。 高敖曹手握雷槊,这是一种重型兵器,对力量的要求,还在戟之上,可谓一力降十会。而赵云,手握龙胆亮银枪,枪不同于槊类武器,是以巧敌人。 这两人开始,最后一对也没有闲着。 “班兄,你我一见如故,性情相投,我知道你心中韬略远胜于我,但武勇之上,你是投笔从戎,我们还是差距较大,我会让你几招,否则就是胜之不武了。”狄青性格相当耿直,不过这也是一语相关。 “哈哈,狄贤弟,你也太小看书生了,要说战场杀敌,我们书生的勇气也未必弱于你们这些沙场宿将,两军相逢,心中勇力是致胜关键。”班超顿然出言反驳。 “哈哈,兄长这是强词之理,如心中之勇都能杀敌,那要练军作甚?” “虽然我武勇差之贤弟,但今日,我就让贤弟见识见识文人的固执之勇。” “好,兄长先清吧。” 擂台上,三对纷纷开打,最先结束的,也是最毫无悬念的,便是高敖曹和赵云这一对,不到六个回合,赵云就败了,这还是在高敖曹放水的情况下,97的综合武力值和101就如同天坠之隔,赵子龙本该在三招之内就要落败,但帅台注目,武将何其之多,也不能放水太过明显。 “兄长,这赵云也未免太弱了吧?”姬旦对赵云如此干净利索自然有些不岔。 “三弟你不懂武勇,战场上,武将前场对敌,不过是提升士气之用,虽然武勇重要,但也不是必须,姬家军猛将如云,也需要像赵云这般懂得进退之将。你也不要小看于这赵云,此人浑身是胆,哪怕是面对霸王在世,你只要命令下去,他也会毫不退缩的去战。” “兄长,我知道了。” 回到场中,王彦章和高思继,一人主攻,一人主守,虽然王彦章勇猛无匹,但那高思继显然在对战经验上更甚一筹,其高家枪法也练到炉火纯青之地,两人想要分出胜负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的。 狄青的综合武力值是99,和高思继一个级别,两人的有所差别是,高思继使枪,就如同艺术,而狄青所用的是水龙刀,以勇力著称。班超使用的是一柄虎头枪,两人战斗的可谓是大开大合,班超虽然书生出,但其一身力气也不能以寻常渡之,综合90的武力值在谋帅中,算是出众了。 班超是率先出招,而狄青就是全部防御,没有任何一招反击,一连数招都是如此,帅台上的诸臣将都看不下去了。“主公,这班超太弱,如何能做先锋之将?应该剥夺他的比武的资格。”出言的是姬钊,其他诸臣将都未出言。 姬弘则风轻云淡的满脸微笑,看着姜子牙道:“仲傅,这六人都是你推荐,你看如何?” “主公心中早有评价,又何须明知故问了。”姜子牙悠然回道,好似完全没有把姬钊的不满放在心头。 “嗯,等这沙盘对战结束,这班超就做我们岳大将军的副将,而这狄青,就做关中军的副将,辅助于包胥,诸位以为可否?” 现场的的玄机,明白人自然明白。“主公慧眼识天下,我等遵命就好。”姬昌的回话,顿时让略有些尴尬的现场,得到些许缓和。 “仲傅,岳大将军,你们以后能不能多沟通一下,一位是左书委的太保,一位是大将军,如果觉得不方便,我以后可以为你们互相传话。”姬弘满脸微笑的问道,显然是对这比武安排不满意了。 场中,狄青谦让班超到了第十招,终于不再只有防御,接连化解班超的攻势,由攻转守,班超瞬间就陷入了狼狈的境地。两招之后班超落败。 第44章 战云动九州 比武场中,只剩下王彦章和高思继这一对,两人已经比斗了不下二十个回合,战斗正酣。 临战中,比武斗勇决定胜负的是多维度,譬如技艺、力量、耐力,还有思维战术,当然还受天时地利人和的影响。高思继靠着技艺和战术思维上的至大成与王彦章苦苦周旋,而王彦章就靠着力量和耐力主攻,猛追猛打,随着时间的流逝,战斗深入,王彦章巨大的体力和力量的优势,就显得尤为淋漓尽致。但此时的他也并不好过,高思继就如同巨大的乌龟壳,任他万千之力招呼,就是找不到破绽,高思继这看似下风中的被动防守,内行人呢却能看的清楚,他带着战术性的压制,虽然没有风轻云淡,却是在看凶险的差之毫厘之间,从容不迫的化解着王彦章那狂风暴雨的进攻招式。 “王彦章是还太缺乏临战经验,没有战术,是很难战胜这技艺已经至巅峰状态的高思继。”岳飞和先轸聊着,如此评价。 这方话刚刚说完,王彦章就改变打法了,不是走向控场便缓的节奏,而是更加的激进,剑走偏锋。只见他在一枪将高思继弹开五步之后,完全不顾高思继的反击,将整个胸部暴露出来,直接欺上,门户大开,对于高思继这般技艺大师,那有不发现之理。 王彦章持枪挺进,他虽然在临阵对敌上还非常缺乏经验,但他一身枪法,也是天下少有,并输高思继多少,否则对他101的武力值评价,又从何而来。 高思继在犹豫中,两人缠斗在了一起,两人肩膀相抵,两股大力中,高思继跳出战圈,准备再斗时,王彦章一个微微错开的的身姿,在出其不意中,完全将后背暴露,仰身变枪为戟,凌空砸下,这么端的距离,又是在一息之间,高思继哪里能轻易躲开,只能被动的横枪防御,要知道,此枪虽然看似劈脑,但枪是灵巧之器,走的是柔巧路线,枪身具有反弹属性。 这一档中,王彦章在出枪之时,已经转过的身姿,再次化枪,似用刀一般的迎头一顿劈砍,高思继被打的措手不及,节节败退。王彦章此时,就仿佛进入人枪合和一的境地,手中的铁枪成为了百变的武器,可为刀、也可为戟,总之是十八般武器,一招相与,可谓十年之功,未有任何捷径可走。其实这文字视觉中,不过是五招之内, 王彦召一个突然退走,看似防御反击,一个弯弓般的长枪防御,弯枪如月,在眨眼之间,就将释放出的枪身撞向高思继,高思继在淬不及防下,直接被弹射胸部,整个人被射下擂台。落下擂台,自然就算败了。 王彦章收枪抱拳道:“高兄,承让了。” “彦章贤弟你赢得光明正大,我不如也。”高思继也颇有风度的在台下抱拳回礼道。 这电光火石之间的胜负,如此精彩绝伦的比斗,更逞王彦章这种招人喜爱的打法,引起了校场内,除了姬弘和岳飞出场的欢呼外,最为热烈的叫好声。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擂台战结束时,整个阳光已经到了落山的边缘。比武选将的第三轮就只能第二日才方能再进行。 洛阳到长安还有一万重骑的保护,姬弘也敢略微放心。 数只飞鹰信息从凉并两州传回,帅帐中,文武齐聚。 “诸位,这是我们年前最后的平静了。”姬弘首先就定下主调。 在将数张信息的娟布递传下去查阅中,姬弘继续道:“凉并两州,将是我军数年内的交锋之地。故而对两地的侦察,一直是我特种营将士关注的重点。眼下凉州的的羌人是为大敌,凉州十中有七是羌人,而武威郡的羌人部落领袖姚弋仲,已经开始了凉州的统一之战,相信不足月余,凉州就将初定,除了沙陀部以外,没有强敌可以阻止姚弋仲部,而沙陀部不到凉州总人口中的十中其一,短期内,他们会隐藏自己的羽毛,但沙陀部却不容小觑,沙陀如今的领袖是李国昌,其子李克用为统帅,此人可谓胡人中的异类,是不可多得的雄才大略之人,其下有十三太保,尤其是李存孝,此人的勇力不差楚霸王多少。” 姬弘微微一停顿,继续道“最为关键的是,成县之战,我们一聚灭了慕容鲜卑两个皇子,以及十余万鲜卑人,刚刚得到的消息,三天前,慕容鲜卑,以亲王慕容垂为统帅,率领十几位族将,并十五万大军进攻凉州北地郡,这就是要找我们复仇而来。” 姬弘看着帅帐内的群贤,没有一人慌张,姬弘欣慰的点点头,继续道:“如果只有如此,我可谓毫不担心,灭这两路人马,也是容易之事,前日,氐族部落苻健,领导万余人在并州的上郡起势,这伙胡人也是相当强悍,西河和上党两郡,要不了多久想必就会完全落入其手,我们屠杀的氐人也不少了。巴蜀的石勒也一直想要复仇,这前后加起来,想要灭我们的胡人政权,兵力就不下八十万,而我们手中,仅有一万六千人可战,半个月内,我们必须要分兵袭击了,诸位可有良策。” 帅帐内开始群策全力。 而帅帐外,十里的营寨灯火通明,四座营寨军士全都未有卸甲休息,就如同后世一般的军营,姬家军的军歌嘹亮,姬弘会不定期的写下几首歌曲,作为部队的军歌,作为军营的娱乐,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足球和美式橄榄球项目是最为受欢迎的,首先可以参与的人数较多,也是很男人的运动,军士们都很喜爱,新军进入军营的第一天,这些项目就开始学习,和魔鬼的体训相结合,姬弘进行了颠覆式的改变。 而军歌中,一首行军曲,一首进攻曲成为定式,凡是以后行军,行军歌就就成为了唯一的曲目,进攻曲是姬弘将姬家军的战术相结合,设计而出的战术命令曲,每一段音符,都代表着不同的战术命令。 第45章 橙兵战沙盘 六骑出示令牌穿出辕门,这是高敖曹、王彦章、高思继、班超、狄青、赵云六人,他们还未正式加入姬家军,也因此无需那般管束,更逞有姬家军太保姜子牙的左书委习令。 七月的夜空繁星点点,那月轮高挂,似天海中的美伦遗珠,一颗流星划破天际,拉出一道美丽的长弧,古人是极信大自然的某种神秘力量的,就如这流星。六骑奔跑在一望无垠的关中平原上,爽朗的笑声震荡原野,远处的光芒越来越清晰,这是关中筑城的现场,白昼交替,不会停歇,时间越来越少。 一口气跑出了百里,来到长安城。 长安,随着姬家军将胡人清理出关中,沉寂了百年的长安城,得到复苏,虽然还远未达到汉代的繁荣,但起码亥时前,还是灯火通明的。 寻到一家酒肆,六人进入,直接被店小二领入了二楼。 “小二,将你们最好的酒拿上来,再上一座子下酒菜。”说话的是高傲曹,出生官宦家的他经济并不拮据,加上性格本就豪气,这东家自然由他做了。 “好的,客官。”店小二满脸堆笑,热情的回应,似乎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会跳动的那般热烈。 六人谦让一番坐下。 “诸位兄弟,你们如何看待今日的比武?”开口的是高思继,他算是六人中,年纪最长的,二十六岁。 他话刚刚说完,店小二就抱着一坛子酒脚步轻快小跑上来。店小二热情的将酒水打开给六人倒满。 “我说小二,两个月前我到过长安,不要说找一间酒肆了,连个汉人都难以看到。”说话的是狄青,狄青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一岁。 “这还不是姬大公子,哦,马上就要成天下的皇帝了,我的天啦,你们是不知道,当日姬王率领几千人在万安山脚下,屠杀那看不到头的狗日匈奴人,就像是天上的神仙,后来听我们村里的先生说是三千人打二十万。”店小二言语中全是崇拜。 “哦,你见过?”六人全部被店小二的话给吸引住了。 “不光是我,我跟俺们村里的几个伙计都看见了,姬王一个人,就从东杀到西,两个大锤,栓上链子,一打就是一大片,没有一个完整的。这打了一个上午,俺们就看了一个上午,最后那尸体,都堆满的老远老远,后来好长时间,全是老鸦,真是解气。” “从此,长安就热闹了?”班超问道。 “是啊,他们都说姬王是神仙转世,有神仙保护我们汉民,狗日的野蛮人肯定要死绝。要不是我老娘年纪太大,就去当兵了。”店小二完全陷入了个人崇拜中。 “你去忙吧。”狄青将店小二打发走。 “好勒,客官你们慢慢喝。” “姬王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此生能跟姬王同上战场,死而无憾。”王彦章感叹道。 “诸位兄弟应该都能是成将军,指挥千军万马,云只要做一马前卒就足矣。”说话的是赵云。 “云贤弟,不要灰心。”高思继出言安慰。 六人一番畅饮,到了三更天才从长安返回周陵军营。 翌日初晨,第三轮沙盘演武开始,十组同时开始,命题不一,共有六关,逐一晋升等级,第一关布阵扎营、第二关各种地形下的防守,第三关,各种地形下的进攻,进入第二关得一分,进入第三关的二分。 第四关是一对一的攻防演练,第五关是十个综合背景下的进攻推演,第六关,死局下的生死之战。赢得第四关就能得满分,第五关和第六关就是超常发挥。 四十四人到达下午申时两刻整个比武的前四关才结束。但有三个人的例外,三人全部都进入了第六关,狄青对阵岳飞,班超VS姜子牙,特种营的一员伍长完全出人意料的杀入了第六关,前两轮比箭和论武,全部获得了三分,王啸VS诸葛亮,姬弘也特别好奇观看这一组对杀,姬弘努力的搜寻记忆,以前并没有关注过此人,不过最终还是找出了记忆,前世《晋末汉魂》游戏中,练军是有机会练出橙兵的,几率是百万分之一,这王啸就是这姬弘中的大奖,不过当天夜里刚刚出现这枚橙兵,姬弘就入眠穿越了。 橙兵只有一种属性,就是战阵谋、军事统帅,综合武力值三属性100,超一流级别。姬弘此时高兴异常,不能说是高兴,应是兴奋,就算他极力想要去演示,众人也能感受的出。 两人现在杀得正酣,诸葛亮有战略谋、战阵谋、治政谋的优势,分别是105/101/02,他对比王啸的劣势是,统兵能力,诸葛亮的这项能力值是98,既然是模拟,就要最大的程度的逼近真实,武勇的统帅加成和所率军队的正面战场战斗力是有加成的,两相相加,就让王啸和诸葛亮打成了平手。第一局王王啸作为四面楚歌的一方,没能扭转乾坤,被诸葛亮杀的丢盔弃甲,第二局,角色转换,诸葛被王啸的三角近迫,计谋根本没机会发挥,就被全灭。第三局进入了决战,兵力相同,陈兵两河对岸对垒。 王啸靠着正面战场歼灭着诸葛亮的有生力量,诸葛亮靠着谋略,一点点零敲碎打的消耗着王啸。看着两人在互相追逃中战的不亦说乎。 姬弘终于忍不住了,“王啸,跟孔明对局,唯一的胜机,就是完全非常规的剑走偏锋,他喜欢把任何时期都按照一套逻辑思维体系去分析推理,在他的思维中,天下十中九层九,都是可以推敲出来的,而你只有做那十中的零零一,才能胜他。” 诸葛亮这下不干了,“主公,圣贤说观棋不语是为君,主公马上就要君临天下,如何能这般?”也是这群人都熟悉姬弘,否则这番话,还真不敢说,重则杀头,轻者罢官。 不过姬弘并不在意,厚颜道:“逆境中,方能突破思维,孔明你只要再进一步,就可和仲傅一境了,我这是助你成就这天下第一。” 第46章 比武结束中 这场比武落下帷幕,前二十人,简直是出人意料,第一名被王啸获得,狄青第二,高傲曹第三,第四王彦章,第五名、第六名,特种营两人,分别是唐晋和罗铁,综合武力值在90~94之间,这是真实的世界,姬弘无法查看,也无法记忆前世那么多的数据。第七名到第十名是重骑的中三位,班超和赵云分别获得第十一名和第十二名,第十三到二十名,两位特种营的军士,若非擂台战,特种营五人之间的厮杀,排名还要更高,剩下的五人也都是姬家军重骑中脱颖饿出的。 而这次比武,也让姬弘深刻的感受到了军政的残酷,除却王啸外,赵云和其他特种营以及重骑中脱颖而出的诸人,万人队主将已然是军旅生涯的最巅峰了,无可寸进,毕竟能力如此。 姬弘不顾非议,毕竟时间会证明一切,姬家军里都是口直心快的,你能获得认同,首先是证明自己。 姬家军重骑一万三千人,加上妘氏相送的五千人,总计是一万八千人。 二十万新军,被切成三块,南阳五万人,关中十万人,洛阳五万人。南阳配属五万新军,配属一千重骑练军,主将王啸,副将魏姬与姬发。关中十万人配属两千重骑练军,分成两军,申包胥领五万人坐镇长安,班超和裴元庆为副将;先轸领五万人作为坐镇关东大阳县,东与北两面兼顾,杨再兴为副将。洛阳军五万人,同样配属一千重骑练兵,岳飞为主将,副将庆忌,先锋大将高思继,当然岳飞身为大将军,二十一万八千人,加上特种营,都属于他总统领。 一万三千重骑,练兵被分走了四千人,剩下的九千人加之崇侯虎统领的五千骑兵,合计一万四千重骑开始合练,主将岳飞,副将崇侯虎,先锋大将狄青和王彦章; 二十位万人队主将当中,由于拉出了前四名加上班超,依靠着最靠前的成绩,分别递增了五位。 “二弟,我将洛阳军和一万四千重骑中,给你配了四员猛将,其一是,五万新军的防务,其二是一万四千重骑将接下来恶战连连可能让你无暇分心。”姬弘将岳飞、姜子牙、诸葛亮、姬旦四人留下来,对岳飞说道。 “主公,鹏举就是马革裹尸,也定不负主公所托。”岳飞有在他人在场时,始终记得君臣有别,这始终是岳飞做人的忠义为先。 “二弟,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如此生分,今生今世,能得你们几位甚是手足的兄弟,此生无憾。”姬弘拍着岳飞的肩膀说完,示意岳飞离开。 岳飞似乎噙着眼泪行礼告退,走出帅帐,这是一种视为知己者亡的感动与情谊,岳飞心中也发着与姬弘曾经所出的同样誓言,此生定然生命相交于姬弘。 “仲傅、孔明,”姬弘转身过对二人说道:“二位定然也跃跃欲试的想亲自领兵,可是以眼下的兵力,用两位也是大材小用,我还需要二位在身边出谋定乾坤,明年登基之后,我定然让二位如愿。” “劳主公挂心了,能辅主公,是亮毕生的幸运,不敢有其他奢求。”诸葛亮行礼回道。 “孔明,我可是经不起夸的。”说完哈哈大笑,整个帅帐内,可谓欢声笑语。 “根据昨晚与诸位的附议,我们四人就坐镇长安了,洛阳有范蠡等大才,足可万一了。”姬弘的话,自然让帅帐中的三人附和。 “仲傅,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是,主公。” …………………............ 长安城中的皇宫早在东汉末年就损毁,曹魏到西晋初年,经过不同程度的重建,但早已今非昔比。申包胥将皇庭中早已清扫一番,姬弘将战时的指挥中心搬入了其中,非常时期,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园林皆在,失去了往日的金碧辉煌,却不失林郁花葱,亭台边,姬弘、妘淑、妘玥三人坐在亭台中叙话,傍晚太阳落山之际的余晖,映照中的苍茫大地,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中尽显朦胧之美。 这是姬弘在给妘玥赔罪,这女人胡搅蛮缠起来可不管男人是多么的忙累,不言道理才是真理,切不可与之较真,这是姬弘前世的总结。常人可能羡慕姬弘这是享齐人之福,美若仙子的妘淑,外加一个随同他一起穿越而来的女友,这该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憧憬的人生巅峰。可姬弘没有这般肤浅的思维和人格,每一次三人相聚,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妘淑,你昨日腿没有摔伤吧?”这还是昨日校场后的第一次见面,姬弘用关切作为这次会面的开场白。 “弘哥哥,没事,就是有些累。”妘玥还未说完,就闻见妘玥的满身醋味,“哼,怎么就没人问问我累不累啊?把我当空气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妘玥还未说完,就站起身来。 “妘玥,是我不对了,你先坐下来说。”姬弘站起身来,将妘玥按下。 “弘哥哥,玥妹你们聊,我想抚琴一首,迎这暮景。”妘淑站起身来行礼后,转身去水榭中的琴台。 “你看看人家的心胸。”哎,姬弘故意将气叹出声来。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是小女子,人家是大家闺秀,能比么?” 在妘玥不满的自嘲中,琴音动,是那般的似曾熟悉,旋律温婉,音符就似清水小溪一般,又似惊鸿人间的舞蹈,随着水流、或是舞蹈的铺开,听觉给人的画面瞎想,就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美丽画卷,有微风里的千山万水,有傍晚霞光的余韵,有月落西下的黄昏,人的心境不一,画面就不同一般,有似清晨,有似黄昏,有似花海,有似田园。伴随着温婉的古典旋律,突而,有了节奏流行的动机,让人沉醉。 姬弘闭眼聆听旋律,脑海中浮现出飘逸的长发与裙装,带着花香在空气中飞舞。面纱飘逸下,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宛若天仙一般,华美而飘渺,鹧鸪飞起春罗袖,舞凤髻蟠空,令人陶醉却短暂的。 第47章 落阳下誓言 请输入正文妘玥看着姬弘如此享受,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声茶杯摔地声,意味着妘玥爆发了,“既然跟我无话说,我走了,再也不找我。”这一下,不但让让姬弘从享受中走出,也让水榭琴台中的琴音遽停。 “妘玥。”姬弘赶紧将刚刚跑出凉亭的妘玥搂住,妘玥拼命的挣扎,可是姬弘怎会在此时放手了。 “妘玥,你先冷静下来好么?”姬弘突然吼道。 这一下,顿时让妘玥惊呆了,这一声,足够洪亮,连这方庭院外的守卫都处在不知所措中。 “我们先冷静下来说。”姬弘将音量下降了十数倍,回复正常,将妘玥拉回了亭台中再次坐下。 “你竟然敢凶我?你以前不会的。”妘玥在震惊后,愤怒被委屈代替,泪水如同洪水一般凶猛,说来就来。 姬弘内心也显得很愧疚,毕竟前世从两人在一起时,年纪就差距较大,姬弘一直充当哥哥一般的照顾,宠着,宠着就到了今天这幅模样。 姬弘就坐在旁,看着妘玥哭将的差不多后,开口道:“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了,我们用成年人的方法解决问题。” “那你让她走,我们再谈。”妘玥指着来到亭台不远处的妘淑道。 “不今日,我们三人当着面解决问题,未来有无数的大战发生,如果一直拖着让我分心,你是想我战死沙场么?你后悔一辈子么?”姬弘说完,将妘淑招呼过来。 “妘淑,你信前世今生么?”姬弘问道。 妘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跟妘玥都有前世的记忆,也因为某种未知的力量,而来到这方新世界,我们前世就是恋人,这也是你会觉得醒来后的妘玥是如此陌生。这只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希望你不要告诉第四人。”妘淑听完后点点道:“弘哥哥,我保证不会说的。” “妘淑,我相信你。妘玥如此放不下,是因为那方世界是一夫一妻制,男人只能婚配一人。” “弘哥哥,那我去跟娘亲去说吧。”妘淑强装镇定的说道。 “不,我不能为了不伤害妘玥,而伤害你,你是无辜的。”姬弘坚定的说道。 妘玥始终在保持沉默中,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被人退婚,是一件比自杀更难受的事。 “我立志于天下,你们都知道,我带着历史的宿命,你们却不知,一旦天下一统,按照祖制,后宫只有两人,不要说朝堂中的大臣会整日谏参,就是母亲和叔父都不会允许,朝中会人心思动,天下不稳,百姓再次陷入动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故而,今日的问题不是妘淑你,而是妘玥。”姬弘微顿几秒,又继续说道:“每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都要受环境之制忖,都有生不由己,要成为天下之主,我们之间就不再只是个人儿女情长,而是天下事,家国事。” “淑儿从与弘哥哥订婚,这一生早已交付给你。”妘淑低头说着,满脸绯红。 “妘玥,你了?”姬弘问道。 “我会给你时间,只要你不再这般取闹,我需要确认你无恙,才能安心上战场杀敌。”姬弘对妘玥说完,站起身来,看着苍茫的远方道:“你们不知道,我手中只有不到两万的可战之兵,而胡人战骑的总数不下八十万。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我不知道结果,所以我需要心无旁骛,无所牵挂的带领将士们走上战场,这一战,不但关系着我方将士的性命,更是关系着长江以北,不下千万的炎黄子孙性命。” 姬弘的话,就如同重击,让妘淑和妘玥两人陷入极度的担心中。 “我也没跟你闹。”妘玥羞答答的小声回道,就如同犯错的小孩一般,她之前的不满,也在一这刻化为无形,至少表上是如此。 “弘哥哥,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我们能不打么?”妘玥焦虑的问道。 “涉及到民族的事情,就算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这个民族总是需要有人去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了无牵挂,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是属于军人的最高荣誉,为民族兴荣而战死的人,才会永垂不朽。”四只手不自觉地从后仅仅握住姬弘的手,十指紧扣,在这一刻,姬弘似乎得到了战无不胜的勇气,爱就像他心中一直期待的那般,是超越彼此生命的,它是神圣不容亵渎的。 同样是再次的不自觉中,姬弘双臂将两位玉人搂入怀中,轻言道:“我真的幸运,遇到你们两,我死而无憾,妘玥,你知道么?在那个失去文化、失去民族之魂的世界里,我们两个纯粹的人还能走到一起,这是幸运,也是宿命,现在我们是相依为命,不要做伤害彼此的事情。”姬弘说完,妘玥的双手搂住姬弘的腰肢,用身体的预言诠释着自己对这份爱的承诺。 “妘玥了解我的,我不是多情之人,喜欢就是在彼次见面的那第一个刹那就决定了,肤浅的人,认为那是外貌的吸引,而有思想深度的人知道,相由心生,那个一见钟情,其实是气质和神秘的磁场决定,所以在见到你的第一刻,就如同我见到妘玥那般,没有两样,就像现在这本,你们听听。”姬弘说完,满脸都飘起了红云。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花言巧语啦?”妘玥问道,用拳头使劲的锤了姬弘一粉拳。而妘淑将头埋入姬弘那宽阔的胸膛中更深了,直到是无声胜有声。 “今天当着落阳,以天地为证,我姬弘今生,只会让你二人走进我的心里,不论未来宫廷有多么险恶,朝堂多么复杂,我此生绝不负你二人,你们二人不善心计,就算将来招人设计陷害,而也证据确凿,我也会罔顾国法,因为,除了这个民族和国家,爱你们,超过我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你就永远不会改变。”妘玥如此说。 “弘哥哥,我跟玥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第48章 凉州瘟疫计 姬弘给自己放了一天假,陪妘淑和妘玥闲逛了一天长安的古迹,交谈于心,流连于古建筑风光,姬弘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醉于花床而忘朝堂,这也是炎黄天下上下五千年总是会陷入多灾多难的本质原因。 翌日晨,姬弘刚刚到议政殿就接到大散关急报。 “主公,大散关前,从昨日陆续汇集了数千人的瘟疫人群,且还在持续不断从西闯关,其中胡人占大部,汉人余之。” 姬弘听闻,一拍额头,迅速道:“这姚弋仲,果然所料不错,还真是狠毒。” “此瘟疫,是成县破袭后,留给凉州胡人的毒心之计。李国学手早已有了瘟疫的解方,你们去寻找一个办法,将汉胡分开,胡人射杀,在关内设计一个隔离区,将汉人放入其内,切记,防瘟疫之法,一切听从李国学,药物与器材辎重营已经储备不少。”姬弘命令道。 姬弘说完,又补充道:“连接凉并两州的关卡,全部戒严,从今日起,所有的破袭战全部终止,书信给潜伏在两州内的特种营将士,切不可接触染病者,如果依然染病,立刻返回关内救治。” “禀主公,昨日所有关卡均已戒严,破袭已经停止。” “嗯,以后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要第一时间禀报于我。”三人皆领旨而出。 厅堂内的三人,姜子牙、诸葛亮是何等人物,虽然心中对整个事件明悟,却也有多处不明,有道是主臣必有所别,也必有所隐,这是为主之道,此方,需要难得糊涂。 “大哥,这瘟疫是如何制造?又如何防范的?”姬旦作为姬弘血脉相融的三弟,更为姬弘信赖,说话自然就无须多顾忌。 “这人为制药瘟疫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此次不过是天助之。现在处于炎夏,将数千尸体集中起来抛于荒野,定然引来无数的飞禽走兽,还有那些如蚊虫之类,虫类亦或走兽体内的病菌,与尸体高温中腐烂产生的病菌结合,就会变异成为新的病毒,可以通过空气和血脉传播,不过这类瘟疫如早有措施,也易扼制。”姬弘知道有些词汇显然姬旦是听不懂的,但也没其他的词汇可以代替。 “大哥,你是事先就有了制造瘟疫的计谋,便让李国大学士配出解方?”姬旦不愧为上古先周的人杰,一观便知全貌。 “嗯,旦弟,你现在可知了人如沧海粒沙,无所闻之如天渊,却不可小看天下人,更不可自负于苍茫。”姬发与姬旦,加上几位堂兄弟,姬弘最为喜欢姬旦,聪慧而善良,更重情义,故而,姬弘一直在努力的栽培于他。 “大哥言授,弟不敢忘。” …………………….... 凉州汉阳郡治内,姚弋仲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从五日前,武都郡内瘟疫起,仅仅三天之后,就扩散到了汉阳郡内,城中的汉人大夫,根本束手无策,疫情无法控制,现在感染的人群,已经不下万人。 次子姚苌给他出了一个毒心之计,将感染的人群,不论胡汉,全部驱赶到关中,也算是给姬弘创造一些麻烦。姚弋仲和姚苌显然跟原本的历史上,因为蝴蝶效应,生出了偏差,两人都早了些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更是改变些许性格,如同其他胡人那般凶残暴虐。 就在姚弋仲急上眉梢之时,长子姚襄进来。 “父汗,这瘟疫有办法控制了,源头已经查了出来。” “哦,什么,快快说来。”姚弋仲顿时满心欢喜,高兴溢于言表。 “这位先生就是华佗先生的嫡脉传人,就是这位元化先生找出控制疫情之法的。”姚襄一改平日对汉人的残暴嘴脸,甚是恭谦地隆重介绍,。 显然华佗的名声,在一百年后,影响依然巨大。“哦,原来是神医华佗先生的传人,失敬失敬,华先生快快说来,如有所求,只要姚某所能办到,就绝不小气。”已然侨居炎黄九州数十年,这些胡人也多少受到礼仪之邦的影响,把身上的暴虐之气去之一些。 “救死扶伤本是医者的份事,老夫不敢要姚大王的的赏赐。”这位年愈花甲的老大夫出言回道,未有居礼。 “先生真是高洁,还望看在百姓性命幽急的份上,先生能快快说来。”这姚弋仲此时仿佛化身为了爱国爱民的明君圣贤。 “这瘟疫是前些时日,成县胡汉两族的战争而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瘟疫人群隔离开来,避免再次传播,救人之法,老夫虽未配出解方,却也找出了控制药方。”华佗不疾不徐的回道。 “姚襄,此事就由你配合先生,一应事务皆有你全权调配,不必再来禀报于我。”姚襄欣然领命后,带着华佗离开府邸。 等二人离开后,姚弋仲愤怒的将手中的酒樽摔地,当着姚苌说道:“这鲜卑人可恶之极,但这姬弘更是可恶,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父汗,这鲜卑人无能,让姬家军给屠杀了十余万,汉中肥沃,更是数百年大汉王朝的故都所在,只要我们能将之占领,天下的汉人还不臣服?无数的美女与财宝,全凭任取。”姚苌趁机蛊惑道。 “苌你说的对,等这瘟疫过,集合我们十万力量,攻入关中,烧杀劫掠一番,全军将士在长安城享受汉人美女的肤骨,享受完再食之,方能泻我十数年为奴之苦。” 这边正在酝酿着意淫而后的大计,而大散关前,本就狭窄的山谷道路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拥堵在山坡与道路上,哭喊声震天。 城楼上的守将正在努力的大喊,呵斥人群。而人群根本不为所动,关下门道前,人群正真在疯狂的敲击着大门。 一员红甲大将走上城楼,朝着守关的校将愤怒的瞪了一眼,直接命令到:“这些胡人真该死,想逃到关中祸害我们汉民。” “裴将军,那该怎么办?”这名校将也有些着急。 “你这笨蛋,亏你还是重骑的老人,主公是如何对待胡人的?”裴元庆愤恨的问道。 第49章 新历史之战 “弓弩手准备,将胡人全部射死。”裴元庆下令道。 “裴将军,可是这里面也有不少汉民。”校将再次出言。 “你是怎能当成一方偏将的?箭往没有汉人的身上招呼,现场定然一番大乱,而后出城掩杀一番,这些感染瘟疫的胡人不就全部嗝屁了?”显然姬家军被姬弘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可是裴将军,这些瘟疫甚是厉害,出城掩杀,我们的将士也会被传染。” “李大人已经研制出了瘟疫的解方,将士们去把熬好的药吃将一碗下去,辎重营也已将马料中添加了特殊的配方,出城时,将士和战马都带上方巾扣住口鼻,万无一失,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虐杀开始。” 大散关后五里,修建了一座极大的军营,足够容纳五万人,从演练新军开始,这座军营就驻扎进了五千人,一演一防,大散关一个白昼,三班倒休,一个班次五百人,大散关之北的小北关,同样是这座军营轮流看守。 炊烟袅袅,一个时辰后,姬家军出关迎敌,首先是一阵箭雨的袭击,整个坐拥在地的人群顿时慌乱,蒙上口鼻的守关将士和战马,在轰鸣的城门关口,就是一路掩杀,作为关中军副将的裴元庆,将这当成了难得的练兵之机,毕竟见过血与否,这是成军的一个巨大分水岭。 成军不到一个月的新军,对于屠杀这些手无寸铁身染重疾的胡人来说,还不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大散关南北,都成为了屠宰场。 汉人被带入关中救治,闯关的汉人总数不到三千人,姬家军也很顺利的安置。 ……………………………….. 时间转瞬即逝,就到了九月末,这对于姬家军来说,是一个极难得的养战时期。 这日长安议政殿,这是一次月余的常规朝会,除去各地的校将级守将外,所有的文臣武将全部赶到长安。 姬弘坐在帅位上聆听范蠡关于目前控制内地域的发展,目前的姬家军打下的州郡全部恢复了东汉时期的规划和称呼,在此基础上,范蠡进行了重新的规划,将最西的右扶风和冯翊郡,合并成新扶风郡;北部的河东郡还是照旧,长安所在京兆尹与南阳接壤的弘农郡合并成为长安郡,最东边的河内郡和河南尹,合并成了洛阳郡。整个司隶州,变成了四郡,姬家军统治的地域为一州外加一个荆州的南阳郡。这个五个郡,相当于五个汉中,而汉中内的平原地带,还小于这个五个州郡,这也是目前姬家军所能承受的极限。 “目前五郡,吸引了来至近临八个州的难民,目前总人口为四百九十三万,南阳独占其中的一百二十万人口,关中三郡总人口是一百七十八万,剩下洛阳郡占之。其中壮年人口三百四十七万人,剩余大部皆为九至十四岁的少儿少女,由于最近数年的胡人祸和司马之乱,女人和年长老弱,占壮年人口不足十中其一,尤其是四十五以上年纪的人口,几近全无。”范蠡汇报中所用到的数据,都是姬弘将阿拉伯数字相交,以及数字单位,这样对于政务管理是一次巨大的效率提升。 “由于难民的数量严重超出预期,所剩粮食按照目前的人口,加上秋收,只能维持三个月。”范蠡继续说出目前的内外交困。 “嗯,那算上羊猪等牲畜了?”姬弘问道。 “如果按照目前的粮食配比,略微艰苦一些,能多撑月余。”范蠡不过商圣,各种数据如数家珍。 “恩,由于我们实行的是计划给需,库房中金银铜钱暂时无需多少,从荆扬两州去购买,如若那些黑商不卖,就跟大将军商议,用军队去买,总是有方法的。”姬弘言语中,自然是带着话。 “眼下的城防如何?”姬弘再次对范蠡问道。 “边关城防均已筑造完毕,就剩下洛阳都城与周边八座县城了,民力也按主公的计划调配至工建与工坊中去。” “嗯,政务人才方面,你也得花费一番力气,只有上下得力,政策才能很好的落地。”姬弘吩咐完,范蠡领旨回归班列。 接着是姜子牙通报凉州和并州的胡人情况。 “不出主公所料,苻健的氐族部刚刚控制了上郡和西河两郡,而慕容鲜卑,在慕容垂的所领的十万鲜卑军下,已经攻克了北地和安定两郡,与姚弋仲所控的威武和汉阳接壤,慕容垂便没有了动作,倒是姚弋仲的羌族有了蠢蠢欲动的架势。” 接下来一番呈报后,议政会结束,姬弘留下了岳飞、姜子牙、诸葛亮、先轸、申包胥、班超以及范蠡七人。 “诸位,凉并两州的局势已然清晰,虽然我们有雄关天险,但那也是悬挂在我等头上的一把利剑,如此,我们如何能够安然发展,立足于中原,故而,我准备设下一场大战,一战打出天下的新格局,这一战会让整个炎黄九州变成群雄割据,因为全下有诸侯心者,都等待着我们与胡人的这一战。” “主公,如何准备这一战?”岳飞问道。 “既然姚弋仲的羌族蠢蠢欲动,我们就以他为局,设计一场歼灭战,然后将其筑成京观,用以激怒两州的胡人势力,让他们联合起来倾其全力进攻我们大姬,我们来一场一战定乾坤,争取三年的发展时间,三年后,我们以震动天下之势,收复北方故土,将胡人彻底赶出炎黄九州。”姬弘热血沸腾的说道。 “愿听主公之计。”姜子牙满脸早已于胸的微笑对姬弘行礼道。 “姚弋仲的羌族先且不说,慕容鲜卑能出兵十万、符健能出兵不下二十万、石勒能出兵不下五万,而扬州的司马睿出兵也能不下于八万,如此相加之,其兵力不下于五十万,从三个方向进攻我们的南阳以及关中。”姬弘首先说出敌方态势。 殿中诸人聚精会神的听着,同时也陷入思考。 “而我们的可战之兵,只有一万八千人,故而这场大战的胜负关键,在于百姓。” 第50章 设局论策时 “几场大战,有天时地利人和助之,我们只需利用之,诸公请观,”姬弘指着地图道,“苻健南下只能走龙门道,这条数百里的龙门道,诸位有谁可有知?” “回主公,末将知。”狄青回道。 “汉臣,说来听听。”汉臣是狄青的表字。 “这条龙门道,可谓是鬼斧神工,天然的如同刀削一般,路宽有两三丈,而路两边的山峰都是绝壁,连颗树木都不曾有。不似伏击却是伏击的好所在。” 姬弘欣慰的点头继续问道:“汉臣说说你这不似伏击却是伏击的道理。” “回主公,先说不似伏击,这路宽也平整,两面山峰高喘而光秃,长达数百里,绝非设伏的好地方,正是因不似伏击之地,却来一场伏击,歼敌定然出其不意,只要将龙门道两头封死,不论多少大军,必然有来无回。” “诸公以为如何?”姬弘再次问道。 “末将以为不错,主公曾经火烧松谷,这龙门伏击,可以再次来个火烧燎原。”申包胥出言。 “嗯,主公可还有补充?”姬弘这是让众人发挥头脑风暴。 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诸葛亮身上,点名道:“孔明你说说。” 诸葛亮岂能不知姬弘的心意,姜子牙和范蠡自然是不用说了,是让自己在众将面前表现一番,为日后军武政事职位的诸事,立下认同。他还是那般标准的,捏着一把羽扇,出列首先给姬弘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面对诸人道:“亮非常赞同狄将军的不似伏击却是伏击,这伏击之法也要如此这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眼下处在夏末,这数百里荒凉的龙门道必然干燥无比,来个上屋抽梯之计,虽然阴损了些,但对待胡人,不是该如此么?总结起来说,对待胡人,也可说这场伏击,完全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诸葛亮说完,诸人都不由的点头称是。 “主公,末将以为,这场伏击战的关键在于,折其几段伏击,也需要不下数万的军队才能完成,我们本就兵寡,更要与几方同时开战。”申包胥出列问道。 姬弘来回踱步,看看众人,其他纷纷出言称是。 一直含笑不语的姜子牙出列道:“主公早就说言明,这场与多方数十万兵力的势力对战,胜负是百姓,只要动员好百姓,胜利定然是手到擒来。” “胡人能全民皆兵,我们同样可以,不过是,我们的百姓不需要真的战场杀敌,只需将伏击之物,推下山崖即可,如此高拔的山峰,既不需要成军的心理,百姓更无安全忧虑。”姬弘补充完,继续道:“这场伏击之战,就交给鹏举带着洛阳军完成,侯虎悍勇,担起阻敌退路之任,能全歼多少敌人,成败就在你身。” 姬弘说完,两人迅速起身领命。 “诸公,说完这一路,在来看慕容垂这一路,方圆数百里大川,他必然走鹑觚县、经邠县,从漆县入关中,这一路虽然山势缓和,是积洼丘壑之地势,但这类地形,却也是歼敌的好场所,我送给他连环六计。”姬弘微顿,殿中人都不由自主的对姬弘拜服,如此文武、战略皆是天下顶级的明主,天下何求? “山势蜿蜒,分段节节歼敌,我送给他第一计,四面受袭而草木皆兵;第二计蜿蜒数百里之战场纵深,进行 坚壁清野而全民皆兵;第三计,釜底抽薪之断敌后路;第四计,截流断河水火土淹;第五计,十面埋伏而四面楚歌;第六计,瓮中捉鳖为立大姬立朝祭礼。”姬弘一口气说完,“诸公以为这路敌人破否?” “主公,你这哪里是六计,分明是一计,有来无回。”先轸顿时在调侃后哈哈大笑。现场顿时被引爆的欢声笑语。 “好,这一路就由先轸帅部完成。” 先轸出列领命后,姬弘又继续道“说完两路,再来说伪赵石勒,其一路出剑阁入汉中,从西部入关,西部三关固若金汤,而入关之路,可谓数路敌人中,最是险恶,二月前,我们歼灭十万鲜卑军,正是在如此地形内,如果石勒走这一路自然废也,等其他几路大军破去,我们再回头灭之,防守任务还是交由包胥你。”申包胥自然出列领旨。 “最后说南阳,这一路任务不轻,可能受到两方夹击,南阳郡就如同袋口,盆地留下的北路口通往洛阳,南路口通往荆州襄阳。这一次,乘势拿下襄阳,将整个北进之路封住,王啸听令。” “主公,末将在。”王啸就是姬家军标准,下到言行举止,上到军事思想就如同一条流水线产出。 “你帅南阳军负责此次的南阳战事。”王啸领命后,姬弘才转身对诸人问道:“诸公以为此次南阳之战,如何才能致胜?” “回主公,南阳之重不下于洛阳长安,南阳郡是大姬的钱粮口袋,也是战胡的后方,此战,属下献上四计,定保主公大局。”姜子牙这回没有看戏,南阳的重要性无须言表,毕竟他对王啸的了解有限,他不是姬弘,知道王啸在战阵谋、统军能力、武勇综合属性上,都能达到评价100的满值能力,虽然沙盘推演上,与诸葛亮不分上下,谁知道不是赵括的纸上谈兵了。 “仲傅快请说。”姬弘闻姜子牙献计,顿然满腹的期待,要知道此人是真正的全能,政治、军事、战略。 “主公,以及诸贤,正如主公先前所说,伪赵石勒可能选择从巴蜀入长江,从南郡入南阳,不得不防,而司马昭也可能从豫州直攻洛阳,也可能从江夏攻南阳。战机变数太大,故而,我献第一策,传书掘司马,一条路是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二条是让司马家自觉后路,不知主公要司马家选择那条?” “哦,还请仲傅将这计上下两策细告知。” “回主公,这两策的不同,由抵南阳亦或洛阳前后之区别。” 第51章 金城论沙陀 姜子牙微顿继续道:“将四方胡人要战主公之信,而司马家准备与胡人狼狈为奸,让天下人皆知,司马家必将彻底失去天下民心,出战前发书,定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出战后发,就是断司马家之后路。” “那出战后发,又该如何迎敌?”姬弘问道。 “分兵千里奇袭,诱司马而先擒王。”姜子牙说完,姬弘略微思量,便觉得是好计可行。 又是一番议策,议政的最后,申包胥领旨战姚,主导羌人之战。 ………………………. 凉州就是一个巨大的褶皱之地,凉州金城郡之北的达川,这是一个沙陀族聚居的高谷,沙陀族算是胡人迁居炎黄九州最早的民族之一,其迁居史不下百年了,汉化的比较严重,但却也保存了该族的特点,在沿着通往青海高原长达不下五百里的河床冲击带上,亦牧亦地为生。,不同于其他胡族的自相残杀,团结,成为了这个民族赖以生存的根本,全族团结在一个领袖的周围与外族抗争。 “呜呜…”如同狼叫的声音不时从骑马之人口中发出,数十骑同时呐喊,甚是震撼,也许这是还未完全人化的特点,这是动物特有的驱赶气势,数十骑狂飙着,全身都散发着胡人特有的彪悍与野性,最大的三十出头,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一路上都是牧民和牛羊,高原猎犬与马在赛跑,就像接力赛一般,一段距离后,猎犬就会掉头,朝着自家的牛羊群跑回,这是它们的责任,这里可是生存着不少的高原狼群,十三骑一路飞过,就不时有猎犬加入其中。 到达达川营地,这里的帐篷包绵延整个山谷,一眼看不到尽头。 “吁…”勒马的声音响起,营地内上百个互相追逐的孩子,围了上来,“太保将军们回来了。”这些部落孩子跃雀的欢呼着,这就是立志成为猎人们的胡孩,在欢迎自己的英雄,这是一种狼性的传承。 如果姬弘能够感知,一定会感叹道:儒化的汉人如何能同这些野性满身的胡人竞争?如何能够保家卫国? 五位大汉从战马上跃下,招呼部将将打到的猎物卸下。 “大哥。”两位面容看起来不到十八岁的年轻人,与五位大汉拥抱后,捶捶胸口。 “大哥,我想挑战你。”其中一位面容如同削骨,面容扭曲,除了那双还能感受着活动的眼珠之外,你甚至可以认为此人是阎王殿爬出的,经历过万千厉鬼的摸捏而出,吓人的很。 “十三弟,你又皮痒痒了是吧。” “大哥,你是我手下败将,今日我想让大哥、二哥、三哥、五哥,你们一起上,我以一敌四如何?”你道这是谁?李克用手下的十三太保,李存孝。《晋末汉魂OL》中,武勇综合能力值被评为104的存在。 “小屁孩,谁愿意与你逞武勇,能够统御千军万马杀敌建功方为本事。”说话的是二十八岁的三太保李存勖,李克用的长子。 “三哥,你能统帅多少人马,某就能一人打多少,某可是万人敌。”李存孝不甘心的回道,虽然那看似恐怖的面容下,却是一颗幼稚的心,他哪里知道虽然都为十三太保,却是轻重不一,十三太保早已不是幼年时的长兄爱弟。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的响起,“十三的话当为英雄,战场杀敌,武勇当为第一,那汉人阴险狡诈,还不是被匈奴人和揭人打的丢盔弃甲,那鸠占长安的姬弘,可是靠着武勇,三千人就干掉石勒的二十万人马,这方为英雄,我儿当中,十三将来可为英雄。”说话的正是独眼龙李克用,李国昌最为器重的儿子。 他这一句激将,顿时让十三太保中除了与李存孝关系最好的十二太保康群外,内心都产生或多或少的不满。 三太保李存勖作为亲儿子,却被一个父汗的一个养子比将下去,愤恨异常。顿时道:“好,十三,我们就比过一场。”他用那很不流利的汉语说完,转头向五太保李存进使个眼色。 以武勇著称的十一太保史敬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以大太保自居的李嗣源,十三太保中最为低调的二太保李嗣昭,最为机智多谋的四太保李存信,其他如六太保李嗣本、七太保李嗣恩、八太保李存璋、九太保李存审、十太保李存贤都是不得多少重用之人,尤其是李存贤、李存审这些汉人,都选择围观。 帅帐前的空地上,围满了胡人,都热烈的欢呼着,连李国昌都被引了出来,这是一位快接近六十岁之人,满脸的络腮胡都变成了花白,留着沙陀突厥的特有装扮,两个浓厚的八字胡,都与口水混合在了一起,有着伊斯兰人的影子。 李国昌和李克用高居帅台,场中央,三太保李存勖、十一太保史敬思、五太保李存进、十三太保李存孝四人对战而立,看那站位一目了然,是准备三打一,在李存勖的要求下,都拿着武器。 李存孝手握双铁槊,与高傲曹的雷槊截然不同,就如同一个拥有长柄的锤子,倒是与李存孝的形象和气质很是般配。李存勖手握一柄大刀,史敬思一柄长刀明显中原武器,李存进手握一柄奇形之兵,颇有几分后世阿三的脑洞大开之想象。只见李存孝首先开启战端,握着那双如同榔头的武器冲向史敬思,这三人中,史敬思的武力值最高,李存进次之,李存勖最末。 战端其,围观的沙陀部族不分男女,全都吆喝起,明显的战斗民族之风。 史敬思迎了上来,长刀与榔头相撞,史敬思被荡出五步,李存孝准备欺进时,李存进的怪状武器从头顶递了过来,李存孝只能回身用左榔头接档,而右榔头直接砸向李存孝的脑袋。 电光火石之间,两柄武器相撞,李存孝弯腰看看躲过榔头,而自己整个身体就被李存孝如同猛虎的力气带倒在地。 第52章 比武出大祸 李存进倒地,按照中原比武的规矩,他应该算是败阵,可胡人并非如此,此三人连垒,就是要挫挫李存孝的锐气。 在李存孝与李存进二人相交之时,史敬思和李存瑁二人又岂能放过如此战机,左弯刀,走下三路,右如同偃月刀般的,以泰山之势劈砍至李存孝左肩。史敬思本就人高马大,借着李存孝的前扑之际,如此距离,李存孝根本无处可避,左榔头硬挡,眨眼既至的李存瑁之刀,被李存孝一脚踢中,借着高度、借着全力之倾、更借着李存孝的分心之机、以力量著称的李存孝竟然和史敬思两人一招之中平分秋色,谁也没能胜谁,继续比拼力气,如此狭小的距离内,李存孝哪敢松手,一松手就只怕是给李存瑁机会,而史敬思也不想放过如此之机,这就是所谓的双拳难敌四手吧,这就是合力的效果。 两双裸着臂膀的手臂,青筋暴露,从肩膀到手寸,那如同铁疙瘩般高高隆起的肌肉群,那就是孔武有力的象征,李存孝那并不强壮的身体,甚至可以说纤瘦,在此时饱含力量之下,显得那般精干。史敬思龇牙咧嘴的,双手拼尽全力,长相并不出众的他,容颜显得极度扭曲。 李存孝从地上爬起,李存瑁再次欺上,怪状武器,直捅李存孝的腹部,而李存瑁的长刀,就如同使着长矛一般,直插李存孝的腰间。 就算是李存孝再傻,再不同世故,此时也明白这是欺负自己,他本就脾性暴虐,这似乎也是武力越是勇猛之人,就越有的共性,如果将李元霸、楚霸王、李存孝、姬弘四人的武勇特点做一个比较,姬弘和李元霸走的就是极致的勇力路线,以力降十会,而楚霸王虽然在力量也毫不逊色于二人,但显然他走的是综合路线,武技、耐力都可谓顶级,孰优孰劣,很难做出评判,也许只有战场上比过之后才知,而李存孝显然在力量上输上以上三人半筹,否则也不会能力值被评价为104,而非105。 胡人粗鄙,当然不通中原的武技精华,但从小与敌战、与己方战、与狼战,对于视武勇为尊严、赢得女人和财宝的胡人社会,这就是生与死,生死搏杀,无其他,潜能更加无懈的释放。 李存孝在这千钧之际,冒着左臂折断的风险,矫健的一个侧身,就从史敬思身后掠过,借着史敬思搭台,脚下轻步而踏,直接凌空跃起,由榔头直接砸向李存瑁,这不过一息之间产生的变化,李存瑁哪里反应的及,也多亏了他的全力,猛力中的惯性,让他堪堪躲过了这一非伤既亡的杀招。 李存孝冲出战团,口中打出一声长哨,跟随着他多年的一批黑野马王,从围观的胡人群头上跃过,这一步,跳出的足有十数米,迅捷的、稳稳当当的停在李存孝的身前,李存孝翻身越上马背,观看着前方的三人,这是胡人誓为终极决斗的信号,马在胡人的心目中,并不下于族群图腾的作用,更是亲密的战友。 这不过数招之间,金属武器的碰撞,以硬撼硬的激烈,荡起的声震,都盖过了围观人群的呐喊,这才是沙陀族最厉害勇士之间的对垒。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好酒好肉,结为安答的手足,甚至可以献出自己的女人给对方,可这是对愚昧的底层胡人而言,李克用作为将要继承未来突厥沙陀部领袖之人,岂能预测不出此战后,十三太保将不再团结,明争暗斗,势同水火,那已然微笑,不显担心中的表情,让人瞎想。 四人骑马而立,四周的人群自觉的往后退去。 “嗒…”李存孝口中大声吼出,拍马而出,冲向对面的三人,马上之战,方显一个沙场大将的真实实力。 三人同时驾马而出,五个马步,“嘭”的一生巨响,史敬思的长刀和李存孝的双榔头相交,两人交错而过,两人勒马迅速转身,带起一阵劲风,榔头的把柄比起长刀,顿然不及一半之长,但却也是双武器,各有优劣,并无一定的胜负之分,只分使用的高下。 一刀直接劈下,李存孝在史敬思的预料中接下,左榔头横握格挡,眼看就要相交的瞬间,史敬思的长刀,突然改劈为横削,瞬间出现的刀锋到耳畔不过一厘米,李存孝顿时低下头,这电光火石之间,吓得人满头大汗,一个呼吸的时间,都足矣掉下脑袋,如若旁人在换口气之下,只见史敬思趴窝在马背之上,原来在李存孝低头之时,直线的丢出右榔头,直接砸中史敬思的腹部,榔头在飞舞中来不及转头,头锤不偏不倚,正中史敬思腹部。李存孝在低头的瞬间,脚下的黑色野马王,似乎能和其心意相通,没有掉头,没有降速,而是继续欺上,倒在马背的上史敬思本能的意识到危险,长刀迅速收回,这电光之间,他的耳朵只闻见一阵呼啸的破空之身,而后是的巨大碰撞声响起,“噗嗤”一声,在声音响起的同时,还能感受到的是巨大的受力,他长刀的硬木刀柄直接折断,榔头的重金属头直接狠狠地击中了他的腹部,巨大的疼痛差点让他陷入昏厥,只能感受到腹部火辣辣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接着,他在马鸣的撕裂中,昏厥过去。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史敬思带马被锤倒在地,没有任何的其他剧情,直直的趴在地上,这一幕是极度震撼的,马的四肢响起清脆异常的响声,那是骨头断裂的之声,就算见惯了生死的胡人,不分男女,都张大了嘴巴。 打完这一锤的李存孝仿佛突然清醒,他似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李克用此时再也做不住了,史敬思在李存孝之前,可是他心中的第一悍将,眨眼之间,竟然被自己的十三义子两招之下打死? 第53章 父子反目之 “好你个逆子,比武竟然杀死敬思。”李克用一声暴喝,从帅台上拍案而起。 “义父…孩儿…不是故意。”李存孝顿时有些慌乱。 “休要狡辩,在场这么多人看见。”李克用显然不论是真愤怒,还是假愤怒,眼下这股愤怒却是不能消去的。 “好了,责罚之事稍后,眼下还是医治敬思的伤势为重。”李国昌站起身来出言阻止。 “父亲说的是。”李克用对李国昌行完礼,转身对李嗣源开口道:“快去请大夫。” “把这逆子先看押起来。”这是李克用最后的命令。 帐篷内,只有李国昌、李克用、李存瑁和大夫四人身在其内。床榻上,史敬思脸色苍白,就像是生气全无,但就是还剩下那若有若无的一口气息。 大夫查看一番后站起身来,李克用连忙问道:“大夫,怎么样啦?” 大夫摇摇头道:“十一太保能否活命,只能乞求上苍保佑了,十三太保这一非人可力敌之击,没有当场丧命已然是奇迹,恕老朽无能。”大夫躬身行礼。 “好,你这无能的庸医,某现在就取下你的性命。”李克用突然将火气发泄到了这位不惑之年的汉医身上。 “好了,用儿,你怎能把责任推给先生,这只怕是除了神仙的起死回生之能才有救。”李国昌顿时出言阻止。 李克用的变色能力真是很厉害,缓了几息,李克用给这位汉医躬身行礼道歉,“先生、某刚才有些气急。” “小老儿当不起李将军这一拜。”他哪里真刚让李克用给他道歉,这是找死行为。 李克用唤来侍女,交代一番,才跟在李国昌的身后,走出史敬思的帐篷。 “用儿,你准备如何处置十三?”李国昌显然是在特殊的关照此事。 “十三我是了解的,这只是无心之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发,剥除义子身份,降为足农吧。”李克用略为沉思后回道。 “用儿,你自己决定,但眼下凉州似乎大战要开,十三之勇,可谓古今罕有。” “父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规矩却是不能坏的。” ……………….. 达川的一处山崖上,李存孝双脚被带上了厚重的脚链,头发凌乱,光裸着上身,被关闸在一个木笼中,显然眼下,李存孝还未被处置。 入夜,明月高悬,天空中繁星点缀,把苍茫大地在朦胧中掩照,李存孝心肺真是异于常人,此时还夜浅,就已经鼾声如雷。 山崖上的牢房周围,守卫着十几人的卫兵,这牢房无顶无盖,由此可以看出,沙陀人的犯人几乎没有牢狱之灾的说法,凡是犯错之人,如果免其死罪,那就是被降为足农,也就是和奴隶差不多。 两条人影出现在了山崖顶,靠近囚笼百十米之时,顿时所有的卫兵都张弓搭箭,一声叱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十二太保。” 快步走近,守卫顿时确认了眼前的两人,四太保李存信和十二太保康君立,卫士顿然单膝跪地行礼。 “你让卫士们都过来。”李存信对为首之人道。 “是,”在看守的招呼下,十五位守卫刚聚到一起,李存信和康君立手中的长刀顿时翻涌,卫兵们还未来得及惨叫,十五人就被砍杀完,李克用的识人之能,在胡人当中,可谓算是妖孽,十三太保各个各有千秋,各擅胜场,虽然李存信以足智多谋著称,但是武勇也非一般人可比,那康君立更是不消说了,能和李存孝结为手足,可见武勇定然是差不了的。 两人在卫兵小头目的身上一通乱翻,终于在怀中找出了一串钥匙。这稀疏的防守,要想有人劫狱,太轻而易举,不过李克用可能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如此胆大妄为,长期压榨的不公,在这一刻完成了爆发。 打开铁门的声音,自然是惊醒了李存孝,这是作为战斗民族的觉悟,更是作为武将最基本的警惕性。 “四哥、君立,你们这是?”李存孝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只能怪变化太快。 “十二,十三,你们快走,被发现就完了。”李存信赶忙催促。李存孝这个呆木瓜,还没搞明白事情始末,还在牢笼中矗立着。 “四哥,多谢你出手搭救,从此一别,也许从此不再相见,也许再见就是敌人,保重。”康君立双手抱拳后,就拉着李存孝离开。 “十二、十三、你们进入这道山梁中,一路往北百里,然后往东就到了并州,你们就安全了,后会有期。”李存信小声的,语速极快的叮嘱道。 三条人影迅速消失在夜色当中。 这里是凉州之北,也是眠山之北,出了八百里秦岭的范围,金城盆地外,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丝毫不下于秦岭的险峻,又是在黑夜中,两人可以说是举步维艰,这没有远离金城盆地十里,哪敢亮上火把。 两人抹黑走了一段路,李存孝就坐在地上不动了,不解的问道:“君立,我们为什幺要逃?” “你不知道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事了?”康君立顿时反问,见李存孝还是呆头呆脑,便继续出言道:“半夜的时候,史敬思死了,义父大怒,说要杀了你。” “我们从小就在沙陀部落中长大,我们又能去那?”李存孝沉思片刻后问道。 “凭借十三你的武勇,天下哪里去不得,其实我早就有想走的心思了,只是时机一直未成熟。”康君立作为汉人,也与其他的十三太保有所区别,从名字姓康而不随姓李就可以看的出。 《新五代史》中说,康君立与李存信走的近,而李存信与李存孝不和,最后死于李克用的一杯毒酒,《新五代史》,由于欧阳修大但对旧“志”部分大加繁削,虽然丰富了《旧五代史》的内容,但其史料价值已经降低,由正史向着演义靠拢,其中的具体历史始末当然已经无从考之。 “那君立,你说说我们该去哪里?”李存孝每当遇到拿捏之事时,都喜欢求得康君立的意见。 第54章 血月迷夜色 “先上并州。”康君立话音刚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并附耳在地,耳中传来浅浅的轰鸣声。 “十三,快走,我们逃跑被发现了。”两人履步又岂能快的过马匹,走不到五步,身后便传出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两人借着朦胧的夜色快速往山顶爬去,虽然光秃的群山能给他们月色,不至于连方向都无从辨认的寸步难行,但又从另外一面上,给了二人致命的打击,也许枝繁叶茂虽然两眼摸黑,但起码可以遮挡,西部的大山,树木杂草都是零星,山石就如同被腐蚀了一般,层层叠叠的断层,毫无遮掩。 二人未有爬上几米,就远远能看见火光的晃动,那是骑兵举着火把在快速移动,逃命的本能激发了,两人健壮的身体此时化为了灵猴,不停踩裂的石快从山峰上滑落,两炷香后,二人翻过了这道山梁。 “十三,我们只要在翻过前面两道山,就可以出金城郡了,到武威就算暂时安全了。”康君立喘着粗气,指着朦胧的前方道。 “嗯,那我们赶快走。”李存孝回道。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来,群山的隘口稍有不慎,就能粉身碎骨。二人又废了些力气到达岙口,就在二人准备喘口气时,岙口下,突然传出了一道喝声:“那是李存孝,活捉他们。” 二人来不及驻停,就闻见了利箭破空呼啸带起的风声,顿时连滚带爬的从岙口滑下,背后果然如同所预料那般,“噗嗤噗嗤”的响声不停,如果二人还留在原地,想必此时必然成了马蜂窝。 二人还未来得及喘息,山岙下的路上,迅速有骑兵合围过来。 “十三,这是李存瑁的骑兵队,只能速度先解决他们才能走了。”康君立和李存孝站在路中央,就等着骑兵靠过来。 二人话音还未落,弓箭再次来袭,二人手无寸兵,只能凭借着矫健的身姿躲避,两边的骑兵不到百骑,但一百支利箭,也不是手无寸兵所能避得过的,这里不是武侠小说,没有那些轻功,不能飞檐走壁,更不能脚下生花。 李存孝凭空一左一右,接住两箭,脚下一边躲避着利箭袭击,一边朝着东面的骑兵冲去,距离在一步步的缩短,六百米、五百米,就在还剩下三百米时,李存孝的左手中了一箭,三百米的距离,其实不过三十秒,李存孝将腾空跃起,将手中的利箭活生生的插入马背上的一员骑兵胸口,骑兵在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中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一把倒着骑着马匹,李存孝接过弯刀,躲过身后的利箭,左手撑住马鞍,完成了转身。 杀神复活了,李存孝两刀劈死左右靠近的两员骑兵,这时骑兵手中的利箭也空了,李存孝转向朝后观去,这时才见康君立手捂主腹部的趴在地上,这两百米的距离,就算是夜色再朦胧,也能知道,康君立中箭受伤了。 李存孝又是一刀横劈,一个脑袋灰溜溜的落下,留下一个碗口粗的血洞,在朦胧的夜色下,都能看见鲜血喷洒,就算胡人,也懂得惧怕,李存孝在部落的威名根本无需赘述,这就是一个煞神的存在,脾气暴躁,武力爆表,是一言不合就可以开打的角色。 剩下的骑兵都驻步不停,李存孝弯身一把抄起腹部、右胸口和小腿上各插一箭的康君立,调转马头朝东奔去,骑兵自觉的让路,李存孝虽然暴力,却也并不奢血,身后大批量骑兵的轰鸣响个不停,李存孝这时也只有带着康君立去救治的心思。 听着身后大批量骑兵追上来的轰鸣声,康君立开口道:“十三…弟,我…不行…了,”声音颤抖而断续,“你…一人…走。” “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把某当朋友,更是性命相救,某一定要救活你。”李存孝愤怒的吼出,李存孝使劲的一拍马腹,战马加速。 跑出不到二十步,只闻听到“噗通”一声,康君立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君立,”李存孝再次调转马头,勒马拉起康君立,此时的康君立已然全身是血,鲜血顺着箭羽不停的溢出。 “君立,君立…”李存孝连喊三声,都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后方的大部队追了上来,起码不下两千骑,与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十三弟,你们还是不要逃了,回去跟我去见父亲。”李存瑁的声音响起,一匹乌黑的战马从战马群中分出,李存瑁就立在三百多米外的距离上,对着李存孝说道:“十三弟,你出逃,让父亲震怒,父亲说,只要你能回去,就饶你性命。” 李存瑁的声音就就如同李存孝心中的恶魔,他话,让李存孝顿时脾气暴怒,“李存瑁,今日我要杀你了,平日就是你挑拨离间,让十三兄弟之间互相憎恨。”李存孝说完,扬起手中的八尺弯刀,就朝着李存瑁杀将过去。 李存瑁当然知道自己的武力,自己在李存孝的手下走不过三招,顿时拔马就往后退去,一边迅速喊道:“杀死李存孝,赏牛羊千头,金银珠宝无数。” 钱的力量是无其大的,都知道李存孝的武勇,可是三太保李存瑁在此,又焉能逃,他可不同于其他的太保,他是李克用的亲儿子。 骑兵和李存孝相遇,一刀削掉一颗脑袋,李存孝边打边吼道:“挡某着死,某只杀李存瑁一人。” “一起上,杀敌李存孝。”李存瑁勒马转头高声喝道,回应李存孝。 两人隔空骂了一句,李存孝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刀,左冲右突,踌躇中的骑兵,犹如纸糊,三下五除二,就被李存孝如砍瓜切菜一般的突破了防守,李存瑁便指挥骑军不停的扑上,自己不断的后退。 李存孝是越打越气,手下再也不容情,不到半柱香,这条弯曲,不算特别宽阔的山道上,就密布了尸体,战马随着主人生死而逃散。李存孝停下追击,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有些呆滞,这就是他平日的同族,李存孝此时就如一个离家的小孩,眼神竟是迷色。 第55章 校场沙点兵 进入十月,申包胥开始实行陇县战役,合练而成的一万四千重骑暂时也全部交于申包胥统领。 一万四千战骑全部立于周陵校场,申包胥立于高台,脑海中却还萦绕着十三日前,与姬弘、庆忌月色下并骑的场景,那是历历在目的一刻。 那一日,开完帅庭会议后,姬弘独立留下申包胥与庆忌。 三人纵马在月色下狂奔,姬弘久未这般酣畅淋漓,“三弟、四弟,知道我为何留下你们二人?”姬弘问道,三人就这般并立在一望无垠的夜色下。 “大哥,想必是为了接下的大战吧?”庆忌回道。 “三弟你了?”姬弘转头望向左边,对申包胥问道。 “大哥,想必你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如若是军机大事,大可在帅营。”申包胥略微沉思道。 “今日我提诗一首,送给两位兄弟,我们只有始终怀着这番初心,方能成就信念。”姬弘说完,眺望前方苍茫的,却在无尽星空的照耀下,显得如此宁静美妙的夜色道:“高寒惆作: 千回梦转,无眠喜泣焚香谢苍天,煮酒饮明月,只为豪情当提三尺剑。 铸愤剑,结金兰,练雄兵,洛阳初建功,眺目山峦是非远蜃楼。 倚梦航,仁义信,礼智诚,月照却无眠,自古忠孝难全恐琼楼? 天下家国儿女情,多掣肘,思无量,但愿不似亘古又一影,那是烽火燎原,苦百姓。 人心思利不愿醒,多烦忧,唯兰心,方能煮酒忘忧又一醉,那是子君己剑,回初心。” “大哥,有何烦心之事?”申包胥读出了其中的无奈与某种决绝。 “就像大哥所表唯兰心,方能煮酒忘忧又一醉,我跟三哥虽不能为大哥解忧,但却愿意陪大哥勇求一醉。”庆忌在旁补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哪怕是颗炸弹,我也必须怀揣在手,这就是身为人主的无奈,在危机家国天下面前,哪怕是手足,也只能剪切,但愿还有余地。”姬弘感叹道。 “大哥,什么是炸弹?”庆忌挠挠头,就算古人早熟,但他也才十九岁,童真的习惯还是没有完全远去。 “就是如同信号箭可以引爆的武器。”姬弘解释道:“好了,不说这些让人忧虑之事了,三弟。” “嗯,大哥?” “三弟,你说作为一军统帅该如何?” “大哥曾说,知人善任,驭谋驭策、洞察秋毫方为一方统将的基本。”申包胥稍作沉思后回道。 “嗯,我最看重你的是忠义正直,这是一种天生的领导力,人格魅力同样是一种的军魂。只是别同于四弟的勇猛无畏,二弟的铁血义胆。刘邦一介满身痞气的混混,能够成就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就是基于他能知人善任,洞察人心,以及伪善似真的自我包装,才忽悠了萧何、韩信、张良这三个领域都可为顶级之大才,为他效命。大哥甚是鄙视于他,但今日拿他示例,是想告诉你,他是如何让萧何、韩信、张良发挥价值,这也是一军统帅最重要,也是成就丰功伟绩的能力。” “大哥,我一直谨记,不敢忘。” “班超之能,并不下于张良,就算战阵谋略逊之,但其对兵事的全面能力,整个天下也是少有,你要善用于他。”姬弘说完,申包胥接过话道:“此人之能,大出我的预料,此次陇县战事谋策,就出自他的手笔,此人在兵家纵横之上,我远不如也。” 姬弘拍拍申包胥道:“你能如此评价,说明大哥没有看错人。”姬弘转过身,继续道:“等这场千秋之战结束,我准备以这一万四千重骑成立武卫大军,四弟将任左武卫统帅,从此后,我们大姬军队,将是五位统帅,成为定式。” “大哥之情,此生无以为报。”申包胥和庆忌感动涕零。 “谁叫我们是志同道合、性情相投的兄弟,只要你们努力做好一方统帅,始终保持那颗赤子之心,不嫉贤能,不被名利所扰,你们就始终是大哥最为依仗的臂膀,将军队交给你们,大哥放心。”姬弘的变化,这些结义兄弟自然瞧的清楚,气场不断提升,也多了几分变幻莫测,但始终不变地是最初的那颗心。 三人下马,以草地为席,手牵手仰望苍穹,繁星点点,一切显得宁静安详,十数年后,这义结金兰的五兄弟,随着权倾天下,也随着个别兄弟的陨落,这一刻成为了永远流淌在心中的记忆,也成为了姬弘心中永远的痛。 回道周陵校场,回到点将台。 军营里的战旗迎着北风烈烈作响,长两米,宽一米五的旗帜,矗立在高高的营栅上,每五十米一面,红黑色的背景色,鲜红的姬字中,还撒着金色的闪光,一条标准的中国神龙盘踞在姬字周围,构成了巨大的圆形图案,而龙身下,还有若隐若现的线条,勾勒出炎黄九州的地图画面,它涵盖东至大海中的夷州岛,他本属于扬州管辖,东北包含了高句丽和百济半岛,东北囊括了整个库页岛以南地区,以及倭寇岛,北地囊括了整个鲜卑草原,西至金微山以东以南地区,这也昭示着姬弘的野心。 红黑的王旗之后,就是帅旗,颜色为单一色彩,根据姬弘设计的四军色配置,故而申包胥的帅旗,变成武卫军的腥红大旗,因为这一战是一万四千重骑主导。 申包胥同样是一身红色的铠甲,那敦实的长相虽然缺乏威严,但这样的统帅,士兵往往更有凝聚力。重骑军虽然是打上了姬弘的烙印,但对于申包胥,重骑军士却是佩服的。 站在申包胥身后的是班超与裴元庆,帅台下的先锋大将狄青与王彦章。 “将士们,陇县之战,是一场奠定大姬基业的千秋之战,我们随主公成军,经历洛阳战、松谷战,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如今,主公再继信任,你们可有信心,全歼十数万羌人,筑十万京观,让主公定鼎北方的战略顺利开始。”申包胥话音刚落,就是响策云霄的的呐喊声。 第56章 陇县战计开 姬家军在必胜的口号中开拔,朝着陇县并进。 陇县这条关西的独立冲击带中,早已不是几月前,姬弘和杨再兴所发现的那般,虽然入口处的山梁既在,但却是另一番景象了,一马并行,最多两骑并行弯弯曲曲的道路,已经变成五丈宽的天然沥青马路,这是姬弘根据后世记忆,在关北发现的,属于岩沥青类,储量极其丰富,对于天然沥青的处理工艺,显然对于姬家军辎重营来说,是太简单的问题,现在关中官道,全部都是采用天然沥青铺设。 道路变宽,而进入陇县的官道上,建成了两道关卡,全都是十丈高的城墙,丝毫不下那些雄关天险,城墙上刻着八个大字,“军事重地,谢绝游观。” 进入陇谷,那是巨大的轰鸣和吆喝声,其热闹和繁忙程度,丝毫不弱于洛阳城建现场,冶炼工坊,铸造工坊、生活营房,在成片的拔地而起,整个陇谷东西长度一百多里的范围内,被完整的覆盖,依稀能够看出未来建成后的影子,可谓工程浩大。姬弘计划的这些大型工程,除了发生的特殊意外,工程至今的死亡百姓,也不足百人。他不同于历史上秦建万里长城、隋炀帝修筑大运河那般,罔顾百姓的死活,百姓与朝廷是处于极度的矛盾中,这种由内而外的抵抗,造成的悲剧是数不胜数。 而姬家军的政策,到动员,完全不存在着压迫。特殊的历史背景下,特殊的政策、特殊的军民方式,百姓的自主性完全发挥出来,这时的百姓才是真正的朴实,不同于后世的伪老实。 范蠡之才之能,从这些巨大工程中可见一斑,计划能力、组织能力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也是姬弘完全放手让其施为信任中产生的价值。 在这些工程进行中的同时,是鲁班和宋应星在努力的攻克一个个技术难关,通过携带过来的技术转换,姬弘相信这都只是时间问题。 …………………………. 冀县之东十里的三岔路口,这是通往武都与汉阳两郡的分岔路口,裴元庆和王彦章兵马而骑。 “贤明,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多保重。”裴元庆勒马道,身后是旌旗招展的四千重骑。 “行俨兄,保重。”行俨,裴元庆的表字。王彦章说完,打出手势,准备率军而出。 “贤明,”裴元庆突然再喊了一声。 “行俨兄,还有何事交代?”王彦章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瞒行俨兄,某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先前不敢对申帅言明,但一切须得小心。”裴元庆每逢大战,都很相信心中的自觉,也从来没有失过手,这趟诱袭之战,出发时,就隐隐感觉不好,出了西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开弓哪有回头箭。 “行俨兄,要不我们合兵一处?”王彦章还是很敬重裴元庆的,裴元庆不但是姬家军的老人,两人年纪相仿,裴元庆的武力不下于他,但统兵和练兵之能,却显然高过于他。 “不可,我们各领任务,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也许就无事。”裴元庆不做沉思立刻回道,虽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也分天时地利,陇县战事刚刚开启,就破坏整个谋策,这可是杀头之罪。 “那好,兄长保重。”两人互道珍重后,就各率两个千人队分手,裴元庆直线向西,挺近武都郡,而王彦章往西北道路前行,进入汉阳郡。 十月已进中旬,大西北之地,已然全面进入生机凋谢状态,虽然要比后世好上不知多少,但地理的划分,还是非常明显。整个关西出关的秦岭,就如同九州大地的东西分割线,关中还能看到四季常青的树木,山势中也是草木林立,而出关之后,就是大西北生态,就像完全处于两个时空一般。 进入了冀县,地势略有缓和,这里位于成县之北,和成县谷也不过百多里的距离。 选着一处山坡,裴元庆下令做短暂的宿营。裴元庆展开凉州地图,这是姬家军将领必备的作战装备,也是姬弘根据后世的记忆绘制。 说来也巧,赵云这位万人校将,也被申包胥调来跟裴元庆历练,作为裴元庆的副将参与这次诱敌任务。 裴元庆指着地图上的两小块高原道:“这将是我们此次的突袭之地,这里的羌人数量不下五万。我们以此引来成县和之北面汉阳之敌,给王将军创造破袭汉阳郡治所之机,逼得羌人十数万军队追击,成功引入申帅的伏击圈。”裴元庆所说的者两块小高原,就是后世的天水市区以及天水机场。 “嗯,裴将军,你下令吧。”赵云和两位千人队长道。 “此战可谓凶险万分,是完全在捅狼窝,故而我们不宜分兵,此战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激怒羌人,逼得他们全主力进攻关中。故此,在解决完胡人军士后,放任将士们施为,释放男性雄风,要比胡人更加凶残,你们可懂?” “裴将军放心,我们的将士们可憋屈坏了,只可惜许多兄弟,还是雏鸟,要便宜胡女了。”一位长相粗狂的千人队长朗声哈哈大笑道,言语中的轻佻与张狂,配合那形象和气质,简直就如同恶棍,与白马银枪的赵云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知道你这二货,十足的恶棍,不过,某喜欢,这也是某特别向申帅要你之因。”裴元庆也一改平日里绅士之气。 常言道: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姬家军从统帅,到大将、然后逐级到士兵,都是汉人古今以来,绝无仅有的存在,都能读书识字外,骨子里其实都潜藏着一颗“恶魔”的心,在一次一次的杀戮与战役胜利中,这种潜藏的本性被一次次的释放,每一次释放都是一次升华,每一次释放显然都在提升着自信,到如今,姬家军最底层的军士到千人队长,心中都只有一个认识,那就是“老子天下无敌。” 第57章 兮兮展凶轴 十月的西北,已经天寒干燥,北风呼啸,姬家军两千重骑,如同龙卷风一般,刮起漫天的灰尘,杀向羌人的聚居区,这里没有固有的城墙,只有一个个低矮的土墙。 漫天的马蹄的轰鸣,让正在牧草的牛羊顿时慌乱,成群结队的往西逃散,猎犬也在惊吓中,奋力的奔跑狂啸, 放牧的羌人,经验十足,立刻上马往回奔去。 漫天的灰尘越来越近,渐渐的露出阵势中的阵容,黑红姬字大旗林立,重型骑兵的妆容初展。 奔逃的牛羊就如同铺盖席卷,向西奔逃的牛羊所过之地,就不断吸收新的群落,从前后而观,甚是震撼,足有不下十数万头牛羊。 牛羊的骚动,带动的不光是牧草群落,还有在山岭之上的狼群,狼群也加入犬啸的行列,“呜呜…”的叫声,成群接片,就如同发生了巨大的大自然灾害。 十数里外的羌人骑兵,顿时发现了这种异象,他们太熟悉了,这是陌生的骑军入侵。 “嘟~嘟…”战斗号角凌厉,这又何尝不是在给姬家军报警。 姬家军的战骑,就算质量优秀,但他架不住装备的沉重,奔跑起来不如羌人战马的风驰电挚,但那种厚重的奢血气势,却也是独此一份。 两军相遇了,姬家军的传说就是那么真实的存在,不需要以讹传讹,从七月中旬开始,到如今的十月中旬份,整整三个月的血腥清洗战,黄河南北的胡人,面对姬家军早已是闻风丧胆,他们是真拿姬家军毫无办法,数量少就自然不用说了,数量多,就算一万对一千,都是被虐杀的份,更多的骑军一下字也聚齐不起,就算聚齐起来,姬家军的破袭战早已结束撤回了。更为重要的是,在姬家军的眼中,不分老幼、不分男女,只要具有胡族特性之人,就全部杀光。 四千羌人骑军最终还是掉头奔逃了,两千重骑的数量根本不用去细数,骑兵一观便知,那武装至牙齿,连面容都不能瞧见清楚的重骑,在羌人骑兵中,就是如同是十八层地狱爬出的,让不寒而栗,更不屑说战斗了。这就是战场打出来的威名,让敌方不战而寒。 姬家军不会怜悯胡骑的逃跑,还是以正常的奔袭速度追赶,携家带口的胡人,大部分是逃不掉的。 几里后,姬家军开始追上胡人百姓,屠杀开始,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睁着圆大的眼睛,看着姬家军的马刀降临,收割了自己的性命,没有一声惨叫,就如同外科医生那般的精准,死前没有任何的疼痛与挣扎,这个胡孩的幸运,却并不等于其他的胡人有这般运气,大多数是数刀毙命,特殊胡语发出的嚎叫声震耳欲聋,与马蹄轰鸣的奔跑声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刚刚砍掉的胡孩的脑袋,被这位骑兵很熟练的弯腰接起,只见他熟练的从旁的装备囊中,掏出一个麻袋,将头颅丢入麻袋中,而麻袋直接用一个挂钩驮在马背上,袋口并没立即封,而是准备收集下一个头颅,看麻袋大小,应该能轻松的收纳下不下十颗人头。这是此次陇县战役,姬家军的目标之一,筑十万胡人的人头京观。 战争是血淋淋的残酷,姬家军眼中没有对胡人的同情,弱肉强食就是胡人的性格,只不过是姬家军的出现,颠覆了彼此的角色,没有姬家军,角色反转的就是炎黄子孙。 量变才能质变,百炼成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姬家军随着一次次的战斗经验汇聚,不断提升着战斗力的上限,也不断强化着这支军队的气质与灵魂,现在姬家军所爆发的力量,是绚丽辉煌的,姬弘的话,就是这重骑军士心中的格言,是他们继续前进的核心动力。 这条长度不足五十里,宽度不过十里的高原平地,很快就追到了尽头,托儿带口、速度慢的胡人,早就被屠杀干净,而北上通往汉阳的道路上,也被堆满了人群,东西走向右面是山峰,左面是深沟,成片的胡人在往山里逃窜。密集的箭雨不断洗礼着这些逃窜的胡人,直到箭支耗尽,剩下就是见人就杀。 一场近乎于一口气六十里的追杀,战马也早已到了一个极限,人困马乏中就地休整。 “裴将军,我们今晚何处宿营?”赵云银白的枪头,雪白的披风上,早已血迹侵染。 “子龙,现在可不是宿营之时,这场追杀下来,有不下一万的尸体需要整理人头,晚间,我们还需一次夜袭,子龙,你去安排军士们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时辰后,整理好这些人头,将牛羊赶回陇县之道路圈养。” “是,末将这就去安排。”赵云领旨而去。 一个时辰后,姬家军将还未逃散掉的数千只牛羊一路驱赶,沿着原路返回。 ……………… 三个时辰后,天色渐晚,躲藏在山中的胡人,看着姬家军早已离开,便开始返回,这其中,特殊的一骑夹杂在西进冀县道路上,路上人群密密麻麻,这正是被姬家军袭击时,逃王汉阳的人,这时原路返回。 这些不断逃散而回的人,看到高原中的景象,也都陷入了鬼哭狼嚎中,房屋都被焚毁,还冒着零星的火点,牛羊也早已消失不见,一个个村庄内,都是遍地的无头尸体,死状恐怖异常。返回到村里的胡人,在哭中一边搜寻着自家的亲人,一边到四处查看着些什么。 说这特殊的一骑,骑着一匹黄骠马,面带纱布,悠哉悠哉的从村庄里路过,看着这些发生的惨状,能感受他明显的愤怒,勒马的手,青筋暴露。 他下马拉住一个胡人,很轻松的就将这人提到了自己的眼前,可见力量悍猛。 被他拉住的胡人顿时惊吓的连声呼叫,而周边的胡人闻之,都迅速的侧目躲开,明显的是还在姬家军的袭击中惊魂未定。这人将面罩拉开,顿时显现出了端容,这人正是逃跑了十余天的李存孝 第58章 月色驭谋战 汉阳郡祖历县,姚氏羌族的治所所在,在地图上看,这里到达冀县也不过五百里。 一份加急战报送到了姚弋仲,黝黑的脸上涨红,他愤怒的将手中的绢布砸在岸榻之上,卫兵大气不敢出。 “速去传景国和景茂。”姚弋仲猛然站起吩咐道,侍卫顿时急忙的领命走出,景国、景茂分别是姚襄和姚苌的表字。 不一会二人就道来,二人一进房间,就能觉察到事情的不对:“父亲如此着急传唤孩儿,是何急事?”姚襄开口问道。 “姬弘那匹夫欺人太甚,我还没去找他麻烦,他竟然先招惹于我。”姚弋仲满脸的愤慨在一刻侧化为了爆发。 “莫非姬家军入又出关中偷袭了?”姚苌不愧为姚弋仲的智囊。 “你自己看吧。”姚弋仲把战报丢在姚苌身前。姚苌弯腰拾起后一观后道:“这德铪就该拉出去砍了。” “嗯,为父也是这番意思,未战先怯,简直是丢我们羌人的脸面。” “父亲,孩儿认为不妥,德铪跟随父亲多年,而姬家军重骑可是名声在外,鲜卑人的十多万人,不就被灭的干干净净,儿以为,这德铪根本不是怯战,而是为不枉送那四千骑兵性命,这是为大将的审时度势。”姚襄连忙出言给德铪辩解。 “父亲,将士和族人只知他德铪怯战,眼看着族人被屠杀和家园被焚毁,这样的大将人不杀,何以平民愤,如何让我们姚氏立威?”姚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兄长打擂台之机会,姚襄心怀仁义,在羌人心中多受爱戴,汉居时间长了,羌人也渐渐的融入了汉人的文化,就比如这长子为嫡。 “好了,你们就不要吵了,这德铪就暂且留下一命,戴罪立功。”姚弋仲看见两个儿子这般,就甚是头疼,他喜欢姚苌,就是他性格的翻版,最主要的是有汉人的谋略,能作为他最重要的依仗。而姚襄,性格英勇异常,武勇可为羌族的第一勇士,又懂得仁义收拢人心,如今的威望并不下于他多少。 “父亲所言甚是,这德铪日后对父亲更是会效死命。”姚襄立马出言恭维,给这个德铪的事情,做一个定性,也就算是保住了他。 “父亲,眼下最为主要的是,将这支奇袭的姬家军重骑予以歼灭,让姬家军以后不敢轻易的踏入凉州半步。”姚苌出言直接跳过这个问题,他何等的聪明,并不想在父亲心中落下一个和兄长争权的印象。 “景茂我儿说的甚是,你可有良策?”姚弋仲看着姚苌似乎胸有成竹,脸上便多了些许的笑容。 “孩儿以为该如此……”姚苌早已把心中想好的策略娓娓道来。 ………………… 晴空万里的傍晚,月亮高悬,星空洒满天地,此时的西北,还不是后世的那般,灰蒙蒙的漫天黄沙就如同锅盖一般笼罩大地,这个时代没有工业污染,也没有人工砍伐造成的大量水土流失,西北秦川大山中,三中有二都还是无人区,这般环境的水草,足矣养活靠农牧为生的胡人了。 这般月色,真可谓偷袭的绝佳天时,裴元庆率领的两千重骑,晓于月色星光,连火把都无须燃烧,就能清晰的快速出击。北面二十里处有一处山势渐缓的谷地,那是武都东部连接长安的羌人军营,也就是德铪的四千骑兵驻守之地,也就是裴元庆此行的目标所在。 两千重骑一路上毫不阻拦的进入了营寨外的一处高地,营寨内灯火明耀,内中的每一处灯火,都相应的是一顶兵帐,处在小山坳上,这一切一目了然,所有的胡人都是似乎对这种随时可以拆解的帐篷情有独钟。 裴元庆立于山头,迟迟未有下令出击,身后的两位千人队长,便附言问道:“将军是怀疑有诈?” 裴元庆并未有答话,而是侧头对赵云问道:“子龙以为如何?” “裴将军,末将也感觉有不妥之处,但却未曾想明白。”赵云回道。 “我们就在这里射下一番火箭,今晚做下一个反埋伏。”裴元庆吩咐道。 “反埋伏?”赵云顿时有些不解。 “主公特意叮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姚苌就算再狡猾,又岂能逃得过班副帅的谋划。”裴元庆言语中一些阴冷。 这一夜是漫长的,战争的胜负手在不断的转换,这就如同一盘巨大的围棋。 陇县西北关的主城楼上,临时成为了长安军的帅帐,这就是陇县战事的指挥中心。 申包胥来回踱步,心中甚是忧虑,这是他第一次独立负责一项战事,毕竟他也才二十,以前跟在姬弘的身边,这些费脑子的运筹帷幄,根本无须他去操心,只要负责领军出击就好,如今身份角色都进行了转换,更何况要面对是的十数万的羌人军队,以及不知道多少数量的羌人族百姓。 “申帅无须忧虑,元庆将军跟随主公时间不下于申帅,他也熟读兵书,他懂得分寸,更懂得军令如山。”班超在旁开解道。 “我不是担心元庆独自将要面对十数万鲜卑军的压力,而是这两千重骑是主公的心头肉,少了一人,主公都要难过,如今二千对十余万,还有无尽的羌人平民助战,又能活下多少?”申包胥的话中,写满了忧愁。 “重骑创造了无数的战场奇迹,主公都不是常说么,我们面对的敌人,至少都是十倍以上,为我们炎黄民族而马革裹尸,这是无上的荣耀,申帅无须忧愁。” 申包胥听完班超的话,突然目色如光的盯着班超,并双手扶住班超的双肩道:“仲升兄,本帅发现,主公特意安排你为副帅,拿主公的话来讲,你全身都似乎都留着姬家军的DNA,比我们这些姬家军的老人还更入骨。”申包胥与班超两人的身高相仿,不过班超瘦弱,而申包胥强壮。这申包胥如此后现代的动作,明显就是受姬弘的耳濡目染日久,这种超越整个时代的搞怪才会偶有出现。 第59章 冲伏击之战 一轮火箭升空,六千支矢箭扎入这座能容纳不到五千人的军营中后,姬家军迅速后撤。 裴元庆一马当先的引路,赵云跟在他身后。战马飞驰中,人声就需放大方能听得清楚对方说话,“裴将军,末将十分不解,想向将军请教。” “子龙有何疑问?”赵云心中满腹的困惑,裴元庆自然也乐意教导赵云,谁都需要这般历练才能成才,当然像姜尚、诸葛亮这类妖孽,在出山之前,就已经修炼的相当杰出了。 “裴将军,为何不探营便走?将军又如何得知羌骑不是使诈?”赵云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子龙你知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何谓诡道?知彼中出不意、取不备,我们刚刚袭营而不探收战利,勒马而逃,这会前方埋伏的十余万羌人大军,必然已知我们东回关中的信息,现在懂了么?”裴元庆解释完反问道。 “似知虚而还至,袭营而不探战利,虚实并至是为迷惑敌人。而眼下明知东归路有十万羌人大军设伏,知有敌还入虎穴,裴将军定然是要将敌人引进狄青将军的伏击圈。”赵云就如一知而窥全豹。 “子龙真非常人也,那你为何说是狄青将军,而非申帅和班副帅?” “因狄青将军之能足矣,子龙都能看出狄青将军之才,更何况申帅,他都是主公的左膀右臂,而班帅虽然新进,但却深得主公看重,人品情才,自然都是当世翘楚,所思所虑,皆非是子龙可以揣度的。”这短短不到二十日的归处,赵云最是佩服申包胥,当然了,历史上的申包胥可是和伍子胥是好友,伍子胥是谁?整个历史长河中,善谋居于前五的存在,能成为伍子胥的好友,才情自然非常人,更重要的是,申包胥与伍子胥二人最后成了对立教材,伍子胥性格眦睚必报,将故楚之情于不顾,攻故国而还鞭尸。而申包胥为腐败而辞官,为故国哭动秦墙而或援兵,两人都是名垂千古,不过是一正一反而已,这也是姬弘为何要如此信任申包胥之因。 “子龙过谦了,能两步而窥申帅与班帅全豹者,就非凡人。”裴元庆回道。 二人领队,一个时辰,就跑出了百里,到了入关中的山道隘口,道路遽然变窄,变得高急。 裴元庆勒马急停,顿时战马呼鸣,裴元庆勒马转身高声道:“兄弟们,我们现在离陇谷西北关,还有不到两百里,前方三十里内,定然有羌人的十万大军在等待着我们,从踏出下一步开始,兄弟们,就拿出战场冲锋的气势,随我冲出这十余万人的伏击圈,兄弟们可有信息。” “有信心。”回答裴元庆的是两千人整齐的呼声,军士的声音并未显得特别高坑,这非不自信,而是寂静的黑夜,又是闯伏击,故而无须激昂。 “好,两千兄弟不可丢下一人。”裴元庆说完,勒马而出,两千骑兵紧随其后,这就是裴元庆为先锋大将的气势和勇力。 “景茂,我们等待了一个时辰,敌人会现在东回么?”姚弋仲心中还是不敢肯定的问道。 “父亲放心,他们袭营后,已然得知他们东归的信息。”姚苌骑在马背上,向着中军帅车上的姚弋仲靠近了一点回道。 姚苌就是打着任你动其不备,我就以一动而万不变,领八万羌人堵住两千姬家军的东归之路,看似掐脉很准,其实不然,因为裴元庆是一个变数,这个武勇值101的猛人,隋唐英雄中名列第二,仅次于李元霸,武勇自然非常人所能理解,要知道赵云这个万军中保婴儿,让曹孟德都羡慕至极的白马银枪,在裴元庆手中都走不过超过两个回合,这就是人相比,巨大的差距。 八万羌族大军列阵以待,前方的山峰就是悬崖峭壁,道路狭窄,根本容不下大兵团作战,这是羌人选择的一条三岔路口,也是回陇谷的必经之路,这条小山谷内,挤满了羌人的八万骑军。 就在姚弋仲问话刚过不久,前方就响起了轰隆的马蹄声。 “来了。”姚苌满脸堆满微笑的对着姚弋仲说道。 “嗯,”姚弋仲从帅车上站立起来,眺望远处的马蹄方向。 一盏茶的功夫,两方人马终于出现在了彼此的视线中,密密麻麻、骑马握刀,严阵以待的羌人骑,并没有让裴元庆胆怯而停滞。速度更加迅捷的冲刺起来,两千姬家军,两骑并立,紧跟在赵云身后,而赵云身前是裴元庆开路。 尽管是黑夜,八万羌人人骑手中,至少不下一万支火把,将方圆八百米内,都照得丁火通明。 “来着报上名号?”羌人先锋将高声问道。 裴元庆都不理会,直接率军冲刺,数万支弓箭射出,场面甚是震撼,就好像遮天蔽日一般,黑压压的让人恐惧,但姬家军毫无所谓,更是毫无畏惧的,连稍微的停滞都没有。 裴元庆高喝道:“准备迎敌。”姬家军重骑,顿时就将手中的三角银盾,放在马背脊椎那小块的空白处,抵挡箭雨袭击。不过几息,就闻听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似乎遮住银光挥洒的箭雨就落入了姬家军军阵中。 裴元庆一马当先的迎着敌军三位先锋将而出,两支大锤舞动起来,丝毫不下姬弘的威势,裴元庆本就是善力者,否则也非会使用双锤武器。 羌人的先锋将不过一个照面,就被裴元庆一锤砸飞,而身后紧随的两位先锋将,顿时有些慌乱,勒马转身就逃,但裴元庆哪里会给二人机会。两锤遽然砸出,十数米的距离,不过眨眼之间。两人相间隔的距离不过一马之宽,裴元庆在丢出双锤后,更加提速。 两锤呼啸的、迅猛的砸中两员胡将的后背,顿时直接透心凉的从战马上倒下,口中还喷着鲜血,毫无知觉中,直接毙命,在双锤遇阻而准备落地之时,裴元庆的身姿到了,马匹高高飞起,裴元庆直接从战马上弯腰接住双锤。 第60章 西行牵牛战 裴元庆的一双银锤,不是如姬弘的五龙锤那般混圆,而是前后方向的椭圆形,其锤柄也达到了标准枪身的三分之二长,银锤上九道钝形如刀之口,这般下去杀伤力是极其强悍的。 黑夜中,火红的姬家军先锋大将铠甲不显得耀眼,这双纯银打造的亮锤反倒成为了视觉上的夺目,他成为引导姬家军冲锋的方向,所过之处,拉起的不带是风驰电挚的风声,而是爆头后鲜血狂喷的视觉盛宴,他不是后世那些西方大个头一拳一拳所能比拟的,这是一台现实的人性爆肉机,双锤要么直接从脑袋上爆枣子一般而下,要么就是面门上直线的撞击,要么就是从耳门而入,总之这就是一部教人如何用冷兵器爆头的大片,随着每爆的方式不同,所产生的死亡心理感受也是不同的。 从头顶入,羌人当事人在泯灭意识的那零点三秒,经历的是彩糖铺子色彩的斑斓,斑斓的享受还未开始,就是石板房屋直接塌陷带来瞬间识亡;从耳面入,那是凌厉的台风中,突然被折断在空中飞舞的大树干,敲击了一闷棍而意识戛然而止;从面门入,那似开了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裴元庆的勇猛自然是震撼住了羌人,姚弋仲的中军大帐自然就在裴元庆的正前方,擒贼先擒王,裴元庆自然懂得这番道理。 如果说裴元庆是开路的碾压机,那赵云就是一辆机关枪,凡是拥疯想要切断重骑与裴元庆联系的羌人军,成就了赵云那灵活地神出鬼没枪法下的战利品,最有效的不是挑刺,因为骑兵一旦降速,想要突破在这狭隘地形内的八万羌军,那就是自绝生路,只有那股气势方能冲出重围,狭路相逢勇者胜。 裴元庆的领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凡是身前一锤距离内的羌人骑兵,连人带马全部掀翻,有人从空中翻飞,有人向两旁飞去,有人直接如同烂泥一般生死,战马朝左右两旁逃窜,自动给姬家军重骑开路,不过才小半刻不到。在中军前护帐的姚襄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一拍姚弋仲车架上的两马,大声道“父亲,不好,这姬军已经冲乱了前军,中军马上就要慌乱了,父帅还是快快撤离。” 姚弋仲不但未有慌乱,而是站立在车架上,看着裴元庆不断缩短着与中军的距离,满口赞道:“此人真是一员虎将,有万夫莫挡之勇,不知是姬弘身边的庆忌还是?”胡人就是推崇武力,武力直接决定着社会地位,作为羌人领袖的姚弋仲自然是满脸的羡慕之情,虽然姚襄也甚是悍勇,但知子莫若父,对比起裴元庆来说,显然还是差上了不少。 “父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旦中军被冲击的大乱,那后果不堪设想。”姚襄满脸焦急的催促道。 “着什么急,他们才区区两个千人队,我们八万余人,只要用人堵塞,都能将他们淹死,如果今日不战而逃,我们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西凉的那些诸侯,让全天下人看我们的笑话。”姚弋仲自然是不相信,区区两千人,竟然能突破自己八万人骑的拦截。 “父亲,只有你退到后军,我们才能放心与汉姬军决一死战。”姚弋仲说完,拉出挂在马鞍上的弓箭,瞄准了视线中正在冲刺的裴元庆,“嘭哧”一声,利箭破空,射向五六百米以外的裴元庆。 裴元庆刚一锤爆完头,眼眉中就好似受到某种事物的刺激一般,难受的紧,这是武将的特殊自觉,那离弦之箭以让人肉眼模糊的速度眼看着就要直中裴元庆的面门,裴元庆空闲住的左锤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锤直接将利箭砸飞,砸飞的利箭不过呼吸之间,直接穿透了一位骑兵的太阳穴,这位羌骑兵,说来也太过倒霉。 一击不中,姚襄拿出两箭,齐齐的瞄准裴元庆,距离已经只有三百多米,两箭再次齐发,已然后了防备的裴元庆,自然不会中招,同样在离面门一筷子的距离上,利箭再次被拍飞。 这时裴元庆已然冲击到了中军里,这南北斜向山谷,东北纵深是很浅的,他既是姬家军冲出重围的地利之机,但却也造就了密集的军阵,混乱也很难给姬家军带来通路。 姚襄在射出这两箭后,不顾姚弋仲的反对,直接一挥手,让守护中军帅帐的两员偏直接架着帅驾往右军撤离,就在裴元庆踏过中军后,八百里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一人一骑就瞧着两方战斗,他一勒缰绳,一夹马腹,脚下的战马就往山下的路上奔去。 中军被冲破了,后军又岂有再抵挡之意。这是一场狭路相逢之战,最终裴元庆率军冲出了重围,来不及整军,继续加快速度往东行之路狂奔,因为羌人的后军转前军,尾随姬家军而至。 裴元庆接领任务之时,班超就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元庆,这一丈的胜败就在你身,每一环都要环环相扣,让敌军不生它念瞎想,又是一场与死亡赛跑的诱敌,一旦被羌军咬住,不但两千重骑军士性命不保,而此谋也就付诸东流了。”至少道此时,裴元庆完成的不错,牵牛的诱惑战术,羌人上当了。 两里后,一段道路略微宽敞之地,一马一骑就矗立在道路中央,静静的等待着两方人马,这不正是李存孝,显然此人意气用事,但也心气极高,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一夫当关之举。 这一人一马的异状,自然是被姬家军特种营的将士尽收眼底。 不远的树丛中,两人小声的交流着,“这个胡人,不会是想以一己之力来阻挡裴将军吧?”一人问道。 另一人回道:“这有何不可,我们大姬的军中,有一夫当关之人少么,不说主公,就是庆忌将军,岳大将军都有如此武勇,我看还是将此信迅速报给申帅。” 第61章 元庆战胡李 夜色中的飞鹰,显得神秘而更加凶险,翅膀肩甲上是赤黄,翅膀正面余色是棕黄,而整个腹部和翅膀里的羽毛都是如雪一晒,与天空融为一体。鹰目本是犀利如电、红黄相间色,可这只飞鹰却是白眸满目的呆萌,这就是姬家军的飞鹰,他是属于隼亚目的鸢类贵族,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鹰科物种,没有之一,它的美丽丝要更盛于那些各色鸟,因为它是鸟类历史中久远的传说,那是最为优雅的杀手,本来后世已经绝种的稀有小族鹰,被姬弘“复活”到了新世界。 不过小刻,陇西关城楼中,申包胥接到了飞鹰传信,他丝毫不敢大意,姬弘对他提醒此刻涌上了心间,那句话是:天人事,十中九层九都不是无的放矢,存在即是推理,任何一个疏忽,都会造成战略上的失败。 班超见申包胥接到信息来回踱步,不解的问道,“申帅对这信有何不宽心?” “班兄难道不觉得这人有不合乎情理之处?”申包胥问道。 “在下并没有敲出其中玄机,还请申帅解惑。”班超弯身恭敬的道。 “你知道主公为何总是能够运筹帷幄乎?”申包胥看似答非所问,不等班超接话,继续说道:“因为主公总是能算无遗漏,他告诉我等,要养成系统的思维体系,天下任何事物都是可以推敲而出的,哪怕是巧合也有巧合的缘由。” 班超略微思量,点点头。 “我不是主公,无从得知缘由,但谨慎是没有错的,命令在待命的一万重骑,迅速向前推进,不论羌人是否推进伏击圈,都要保证这两千重骑的安全。”申包胥命令道。 “可是申帅如此,我们之前所作的一切布置都将白费。”班超还是劝道。 “不,班帅,在主公心里,将士的性命胜过一切,其他以牺牲的代价换取的胜利,即便是战略目标达成了,那也是不可取的,更何况这一万四千重骑,如果折损哪怕只有一千人,我们也会被主公骂的狗血淋头,你我搭配,本就没有主次,你善谋善统,善天下军政纵横之道,而我只善主公之道,因为主公的思维,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好,一切听申帅吩咐。”班超不做二话,直接同意申包胥所言。 “班兄,你我不必客气,你今日不会明白主公,日后日久,你就会发现主公的可怕,他也不是完人,相反他重情重义、打破天下常,完全违背帝王心术,但天下却没有人能不败在他之下,因为主公告诉我等,这叫道中的思维力量。”申包胥说完,直接呼叫传令兵。 …………………… 在申包胥下令的同时,裴元庆帅军与李存孝相遇了,如果姬弘知道,他一定会给裴元庆捏把汗,104和101之间的能力差距,就是鸿沟,冲锋之场,无可弥补。 裴元庆在还有五百米之时才看清来人,立刻喝到:“不相干的人等,速度让开。” “就是你命令割下那些头颅的?”李存孝不为所动,也高声回道。 “你是胡人?”裴元庆瞧见李存孝大致的装扮,反问道。 “是又怎样?” “那就是你该死。”裴元庆说完,扬起右锤冲锋而至。 “哼,”李存孝轻哼中,举着榔头迎锤而上。 一锤一榔相碰,之闻见一声震响,两人交错而过,两人手上都有些发麻,裴元庆的力量根本不输于李存孝,还隐隐有些胜出,裴元庆的力量值104,是输在技巧和战术两项之上。 二人的交收,并没有让重骑停止前行,因为裴元庆领衔着重骑百米的距离,赵云领着姬家军重骑,迅速的从李存孝身边冲过,李存孝也未有阻止,这段路程的宽度足矣六骑而过,属于土丘比较丰富的地段。 等待轰隆隆的两千战骑冲锋而过,裴元庆再次和李存孝家迎马而上,两人此时都不敢大意了,心中对彼次的评价拔到了同样的高度,高手相交,一招就能窥探全豹,这是天下罕有的身手。 右锤右榔头相撞后,左榔头和左锤再次相碰,两人没有跃马换位,两者相抵,比拼力气。这时,羌人的骑兵追赶到了,姚襄抬手示意骑军止步,看着场中两人相斗。 两人咬牙切齿的使着浑身解数,想将对方掀于马下,然后迅速欺上,就能解决对方。 姚襄看着比斗两人,心中暗暗心惊,便对身后的副将道:“这人好生了得,竟然能跟姬家大将打成平手。” “公子,你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副将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是何人?为何在此路上抵挡姬家军。”姚襄也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此战后,你麾下又可以多上一员猛将,日后对比二公子,又多了几分先机。”这副将明显的是在给姚襄出策。 “能收复如此猛将自然是好,等他拿下姬将,我们就掩军而上。” “是,公子。” 场中的两人到了比拼力气的关键时刻,在火光的照耀下,两人的面目显得格外狰狞,本来甚是俊朗、皮肤白皙的裴元庆,充血的红色都跃上了双颊,而本就皮肤黝黑,面目丑陋的李存孝,此时就更加显得面目可怕了,如果是胆小之辈,估计都要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言打斗。 两人的贴身肉搏,如此的距离下,自然能将彼此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裴元庆开口扰乱着李存孝的心神道:“没想到你这蟑螂汉,力气还这般强悍。” “哼,你这白面小子,力气也不赖嘛。”李存孝出言道。 “你们胡人就不该存在人世间,我破例收你为脚仆如何?”裴元庆歪着嘴巴道。 “哼,看我打死你这汉人。”李存孝的愤怒顿时涌上心间,或是记忆?亦或是李克用的耳濡目染。 李存孝露了一个破绽,左榔头突然放力,借着裴元庆突然的身体前倾,整个后仰身体腰腹急剧刹车,略微稳住身形后,猛的一蹬马腹,临空而跃,扑向裴元庆的身体。 第62章 裴元庆落败 这李存孝突然露出的破绽,裴元庆岂能发现不了,电光火石之间裴元庆做出了选择,同样再次将选择交给了李存孝。只见裴元庆一个滑侧,挂住马镫,将马背完全暴露在李存孝的攻击之下,裴元庆的侧身,与李存孝的身体已经近在咫尺,在转身完成之时,手臂也同时挥出,右锤直接敲向李存孝的腹部。 战马如同生命,裴元庆的选择,同样让李存孝有些瞠目结舌,招式已经放出,又岂能如此轻而易举可以做出改变。高手过招,这时方显出李存孝的能耐,李存孝左腿踢出。 瞬间的相交,李存孝做出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动作,这个动作活脱一个王八式手脚并用。李存孝踩住裴元庆的右锤柄,左手同时勒住裴元庆战马左边的缰绳,而右榔头同时砸中裴元庆刚刚的立足之处,不过裴元庆却是借力躲开了,最后李存孝的右榔头招呼了一片空气,不过这李存孝的左脚和锤柄相交,也并不好受,血肉之躯对金属,自然是金属完胜,因为真实世界没有金钟罩。 裴元庆光着脚步,后退了五步,而李存孝却是借机夺了裴元庆的战马,这一局,裴元庆显然落败。 不过战马又岂能让李存孝轻易坐上去,这匹牛黄驹,认裴元庆日久,一声高声长鸣,前身高高跃起,妄图将李存孝丢下马背。李存孝单手勒住缰绳,借着马扬身之利,榔头砸向裴元庆,裴元庆只能举锤而挡,“嘭哧”一声,李存孝借着泰山的居高临下之势,裴元庆全身狠狠的撞击在了岩壁之上。 李存孝就像灵猴,稳稳的跃回了自己的战马之上,沙场大将,与宝马良驹的相通默契,方能显武将之能耐,否则也不会出现吕布为了一匹赤兔马就背叛了丁原,而还背上弑义父之名,三姓家奴伴随一生。 裴元庆的败,让姬家军惊讶,而李存孝身后的羌人纷纷扬声高呼,显然已经把李存孝当成了自己的族人,否则也不会出现在如此之地,为羌人抵挡如此悍勇,杀敌无数的姬军大将。 这时,仿佛大地都陷入了震动,这是重型骑兵特有的声音,狄青率领一万重骑驰援而来。 “这位好汉,快快随我们撤退。”姚襄高声朝着李存孝喝到。 李存孝有些不甘,看了裴元庆一眼,就随调转马头的羌人军队一同往后退去。 裴元庆这时已经重新跃上战马,冲向李存孝及羌人骑军。 “裴将请军留步,主公命令。”狄青在后高声的呼叫道。 裴元庆紧急勒住缰绳,往后望去,两千重骑自动的分出道路,便见一员满身骁勇之气的先锋将装,骑着乌黑的战马冲出来。 狄青勒马到裴元庆的近前问道:“裴将军,你还好吧?” 裴元庆摇摇头道:“狄将军,主公有何命令?” “刚刚与裴将军对战之人,叫做李存孝,主公担心裴将军和将士的安危,特意从长安赶到前线,要亲自会猎此人。”狄青连忙作揖回道。 “此人的确悍勇异常,天下少有对手,也许唯有主公才能应付。只可惜,因为某的原因,申帅所设计的歼敌谋策,全部付诸东流。”对于视荣誉为生命的沙场大将来说,比武落败是最难以接受的,更逞裴元庆这样的武勇大才,悍勇之将。 “裴将军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不要说阵前比武斗勇了,听主公言,这李存孝,天下能胜之的只有三人,故而裴将军不必介怀。”狄青安慰道。 “个人胜负,元庆从不放在心上,只是误了主公的大计,心中羞愧。” 两人迅速整兵往陇西关返回,那些伏击的新军也都全部撤离。等到二人返回关中之时,姬弘已经到了,城楼中拥挤,帅帐便撤往了关口下。 裴元庆见面便拜倒在地,主公,末将未能完成申帅交与的任务,特来领罪。” 姬弘迅速走到裴元庆身前道:“元庆无罪,而且还劳苦功高,我也是收到凉州探骑的信息,才知李存孝到了武都,故而才丢下一应事物,加急赶到了陇关。”姬弘也顺便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要知道,姬弘将整个陇谷战事全权交给了申包胥,而现在却又跑回前线,这与收回权力并无多大差别,作为人主忌讳向属下道歉,虽然不能认错,但却需要让属下知道原因,否则申包胥如何立于统帅之列。 扶起裴元庆,姬弘接着道:“我常常给诸位说,一人的武勇决定不了战争最后的结果,但对于极个别之人,却是不能以常理揣度之。” 帅帐中人皆都聚目仔细聆听着,姬弘稍作语气停顿,继续道:“今日我就将整个天下一流的骁勇之将说与诸位听听,日后自当留意。” “恭听主公之教。”申包胥和班超连忙躬身行礼。 “首先说这天下最为悍勇的三人,青州的李元霸,也就是李氏李渊的第四子,此人一对双锤重八百斤,可谓勇力非人。第二人是荆州的项氏后裔,复名项羽,自比当年楚汉争霸的楚王,当然,此人的勇力丝毫不下于先祖。而除了三人外,还有一人可能与之一较长短,就是幽州的边关将家,罗艺的家将,罗春,此人可为当世的枪王。” “主公所言的三人中,定是有主公吧?”狄青性格耿直,说言笑问道,就像平日的拉家常。 “我不敢言胜,但也绝不输于他们。”姬弘豪气的道。 “主公自谦了。” “仅次于这三人的,天下有三人,我表兄崇侯虎,冀州冉闵,还有今日的这突厥人李存孝。上面的提到的罗春,此人推理应在三人与三人之间。”姬弘努力的回忆起当时的数据,罗春的枪法技巧和战术高达105,就算输,也是输在力量上,天下武力,分为四个方向,平衡起来的都是平庸,罗春也许就是极端的代表,当然力量只是相对而言。 第63章 西关论大智 “这之后,就当属二弟岳飞,项羽的义弟龙且,再之后,除却元庆、姬弘、贤明、敖曹外,还有扬州的英布、姚弋仲镇守金城的大将杨大眼,幽州的罗艺、罗成、姜松三父子,青州罗士信等,其他的武将武力就不必提了,北方胡族中悍将也不少,夏鲁奇、宇文CD斛律光等。以后遇到上述这些人,切不可轻敌,己方有武力可敌之将,方可派武将应战,否则那就是枉送性命。” 姬弘说完,“主公,武将善杀,最多也只为万人敌,而善谋着,却可颠覆整个天下,主公定知天下那些顶级智者,还请主公说见一二。”班超接过话问道。 “仲升所言不差,这天下顶级的智才,实在是非少数,主要分为三类,善兵谋、善战谋类和善政谋,我们就说这前两类人。”姬弘微顿,扫了一眼帅帐中的众人。 “先说一谋可定天下者,第一等的仲傅姜公,鬼谷传人王诩,不出世的荀子后人荀况,我们姬家远房族叔,也是管仲的后裔,姬夷。并州范睢。”(姬夷其实就管仲) “以上的五人,当为天下谋者之首,而后颍川张良、不出世的黄石公、扬州刘伯温、青州孙膑之后人孙伯灵、荆州伍子胥、青州东方朔,幽州赵普,这都是可决定天下态势者,当然还有我们的军武政事孔明,一谋一统的仲升。” “而兵法大家,青州孙武、一等一的统兵之帅,首当二弟岳飞、表兄先轸,余外有并州李靖、先韩之后韩信、并州公孙起,青州吴起,并州霍去病与卫青,豫州的徐达,另外汉臣也是天下少有的,善谋的统兵大将,还有军事体系最为丰富的王啸,三弟虽然不善谋略,但知问辨战之机,也是天下翘楚。” “多谢主公抬爱,颍川就在洛阳之旁,而荆州也是近邻,主公既知这些大才身处之方,末将时候就去相请。”申包胥自是对姬弘的崇拜到了顶点。 “不,三弟,天下群贤又岂能一一而至,懂得知足,是为一种人生大境,大姬立朝之肱骨,也只差一两人了,不是谋军统军,而是善政者,有你们我已知足。” “主公真是胸怀容天下百川。”班超回道,裴元庆在旁点头。 “自家人无须这般务虚,从你们口中说出,自然是会让我飘飘然的,这可是成事的大忌。你们也要记住,用人,属下之才,定要让其绽放出其光芒,证明其价值,否则就是为主之过。原本的大才,也许能在其他地方,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璀璨光辉,如你将其掩藏,那就是大罪过。而如果我大姬将天下大才都一网打尽,你们何处能寻得对手?高处不胜寒,最终的结果,也定然要被淹没,更逞世间不会有完美,圆满的背后一定有遗憾,否则,又怎会有月有阴晴圆缺了。”这些历史中的大才,都继承了曾经的思维和能力,但如今转生都和姬弘一般年轻,姬弘希望将自己能够给予的信息,都会毫不保留的传授,数千年历史为鉴的财富并不是姬弘最核心的竞争力,而是他自己的道,有完整的信仰和思维之道者,在后世数十亿的人口中,都是存在寥寥,无欲无求不是真的无所求,求的不在是物质和看不着的色相名利,而是真正的信仰之道,教派那不是真正的信仰,真正的信仰是无所为而有所为,这是一种真正的至高之境。 …………………… 姬弘刚到陇谷西关不久,一封飞鹰传书,就从陇谷而出,直接飞往汉阳郡,那里是王彦章的的突袭之地。 西北的十月,其实是一年中,最适合大战的好时机,天气温良,一个月也逢不到几场雨水。 夜色入深,汉阳郡治所南面外不足十里,可谓十万大山,王彦章领着两千重骑,战马脚裹步包,嘴蒙西纱,正在轻快的向祖历城靠近,蛰伏了大半天,就为了此刻,八万鲜卑军已经离开汉阳,在武都进入伏击圈,整个汉阳郡,不超过两万人马,正是实行釜底抽薪的好时机,这一切都是按照先前的战术设想展开,王彦章早已收到了裴元庆的信息,就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天空中三只飞鹰几乎同时发现了王彦章的重骑军队,一声赤鸣,重骑的军士对于这声音熟悉不太过,反倒是王彦章接触较少。 一个千人队长勒马而停,这顿是让军队陷入了滞静当中,真是动如奔雷,静如处子。王彦章不明所以中,还未转过头,就闻听一声口哨,三只飞鹰,两只盘旋,一只迅速俯冲而下,王彦章旁的一员千人队长附耳道:“这是我们的信鹰。”王彦章点头称知道。 这只信鹰轻巧的落到了这位千人队长的肩铠上,用鹰嘴轻轻的连续啄了这位队长几下,好像在说,你们隐藏的地方真的好难找,不然也不会有三个同伴同时来搜寻,这位千人队长用右手摸摸这只飞鹰的头,这似在回应飞鹰的委屈。 这时一位军士送来三包肉,递给这位千人队长,这是日姬家军的惯例,每只信鹰传递信息后,接受方,都会赏飞鹰肉吃,也是防止它饿着,故而,飞鹰到来,根本无需将军吩咐,每千人队,都会有专门兼职这门差事的军士。 信被取下之后,飞鹰咬住三包肉,向着天空飞去,这位千人队长信都未有打开,直接将之传给了王彦章,王彦章接信观看起来,借着一盏火把的光亮,王彦章阅完,对两位千人队长道:“兄弟们,这是申帅来信,主公明日将亲帅大军迎战羌人中那位悍猛之将,传信我等在汉阳潜伏起来,南北之间的距离要在一百里内,给羌人最后的致命一击,随时等候命令。” 战争的机器再次开动,之前的所有战略构想再次被打破,姬弘率领一万二千重骑与第二日晨时,浩浩荡荡的向武都开进,而三万新军,在昨晚间,就由裴元庆和狄青两人星爷的进入武都隐藏起来。 第64章 战图前设局 姚氏父子回到军营,自是一番对李存孝的夸奖,李存孝的悍勇被姚襄形容的简直是天下第一,最后姚弋仲被封为将军,暂先归于姚襄部。而姚苌气得心中直跳,回到自己的营寨中,自是一番打砸锤。 一个大半天的赶路,姬弘所率的一万二千重骑赶到了武都邽县范围,也就是裴元庆所袭击之地,与冀县相邻,姚氏的八万大军就在驻扎在这里。 姬弘下令全军休整半个时辰,辎重营顿时给全军将士就餐、补水,给战马补粮。 姬弘招来申包胥与班超,展开军用地图,整个地图长两米,宽一米五,全图只有凉州,每一个郡县、甚至是部分村庄都一清二楚,山形地利也一看就明。统帅的战场就是沙盘与地图,这是姬家军的指挥系统最基础的技能。 原本的历史上,八王之乱后,其实整个长江以北地区,就已经了没有了朝廷政务,郡县也都陷入了混乱状态,没有边际,有的回到秦代的叫法,有的西汉,有的东汉,甚至还有三国时代的州郡称谓。晋怀帝在公元311时,整个北方,其实所能够控制的只有两个地,一是洛阳,二是长安,其他都是无主之地。北方的世家门阀几乎全部逃往了荆州,而这些无主之地,也全都成了胡人的天下,汉人每天的数量都在急剧聚下滑,这是整个华夏历史的分界线,从此炎黄子孙与汉胡又有谁能说的清?纯血统的基因优势从此消失殆尽。 直到姬弘出现,灭了西晋最后一任皇帝,占领了整个关中和洛阳,北方的五六百万百姓,才得以保全,虽然姬弘只占据了司州境地,但它成为了整个长江以北,尤其是黄河两岸炎黄子孙心中的圣地。姬家军的强悍,姬家军对胡人严酷的屠杀政策,胡人都成了惊弓之鸟,全都拥疯而逃,往凉并两州,而吓破胆的胡人,开始往草原迁徙,可是对于胡人来说,由于姬弘的到来,带来了胡人历史上若干的各族枭雄,草原之上,马上就要陷入的疯狂杀戮,比起炎黄九州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堪称地狱,纯武力解决一切,完全就是奴隶社会,谁的拳头最大,谁就享有交配权。 文字视觉再次回到姬弘阅图的现场,武都郡与汉阳郡北线交集,两郡整个东部地区,都与关西接壤。 武都东部有冀、邽两县,冀县在南,邽县在北,冀县往南就是成县。冀县和成县城是盆地,邽县是高原,整个武都除了这三块平原地带,余下都是十万大山,十中有九的人口,都集中在这三个平原地带。 “仲升,拟令。”姬弘对班超命令道。 “让元庆和汉臣二人,将三万新军一分为二,让元庆去这里设伏、狄青去这里设伏,呈梯次结构,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放跑大部羌人回到金城,二人军法从事,记得提醒二人,新军不可直接与羌骑对垒,新军不可少一人。”姬弘指着地图道。姬弘所指的两处,就是冀县的甘谷,这里是冀县通往金城的必经之路,山势陡峭,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不等申包胥和班超二人回话,姬弘继续下令:“传令贤明,让他一个时辰后,发动对祖历城的袭击,袭击后迅速在祖历西南方设伏,务必解决姚苌所部。” 班超迅速起身,去将姬弘的命令飞鹰传给三人。 这时申包胥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哥,你怎知道姚苌要去祖历城?”私下无人之时,裴元庆就会叫姬弘大哥。 “因为我算准他会去。”姬弘霸气的回道,整个神态中尽显自信,那是一种百分百肯定的姿态。 “还请大哥解惑?”申包胥在姬弘面前,凡是有疑问,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怕姬弘烦他。申包胥如此,反倒成了姬弘坚定培养他的信任基础,因为不会不懂装懂,虽然会造成军事的稍微延误,但起码不会犯错。 “姚襄善勇,姚苌自认善谋,他定会认为对我有所了解,只有金城方能逃出我姬军兵锋,故而定然在通往武威郡的西进之路上设伏,我就要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姚襄是长子,又善勇力,定然为羌人所喜,所率逃兵应是大部。待会大战场,我们主要冲击姚苌所部,让其带兵不多,贤明足矣全歼。而放归的大部羌骑,被元庆和汉臣一伏击,又能所剩多少逃回武威,而回武威,李克用的沙陀部也早已枕戈以待,羌人从今日起,就注定要退出历史的舞台了,或许武威还有一个马家,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姬弘说完也站起来身来,接过辎重营将士递过来的牛头干和白面饼,以及水壶。 申包胥看着姬弘的身姿,内心就被调动的热血沸腾,心中暗忖道:大哥真是越来越有气势了,一切都成竹在胸,一万二千重骑与八万羌军还未交战,就开始测算敌人逃亡的路线,这是笃定的获胜。天下诸雄,又有谁能逃得过大哥的兵锋。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军士和战马早已充水完毕,姬家军再次拔营而起。 在姬家军一万二千重骑休整未有多久之时,羌人的军候就已经快马向邽县军营报信了。 姚氏羌人大营,不到一个时辰后,姚弋仲召来属下大将,也包括新入的李存孝。 “姬家军一万于重骑马上就奔大营而来,那金甲附身之人,当是姬弘本人,此人出战来,未尝败绩,悍勇之能,可谓天下无敌。” “父亲,这姬弘再是武勇,我看与李将军也在伯仲之间,要想李将军战败姬弘手下大将,也不过三回合。”姚襄出列自信的道。 “父亲,孩儿也认同兄长的话,斗将我们不怕于他,儿以为,该担心的是八万骑兵是否真的优势,还是要多做手段,要知道三千姬家重骑就敢袭击二十万匈奴军,而是大败。”姚苌话还未完,姚襄的眼珠子就瞪得老大,本来眼睛就异于常人,此时更是瘆的下人,这姚苌从来与他是不对付的。 第65章 姬弘战胡李 一个时辰后,姬弘所率的一万二千重骑赶到羌人军营前十里之时,那是擂鼓喧天,战斗号角齐鸣,八万羌人军沿着一眼望不到的盆地内列阵以待。 姬弘举手示意,一万二千重骑顿时降慢速度,战马喷着响鼻,整个重铠天地间独此一份,耀眼的红色夺目,这时,整个重骑口中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哟嗨……”的声音,一万两千人同时发声,就和队伍如同丈量一般的前后左右距离一般,气势恢宏,整体中那是一种厚重,头盔上高高竖起的樱红后,半尺的彩带顺着西风,猎猎飘舞,每一个百人队,就是一面姬军战旗,两米长的战旗,配合彩带,可谓巾红漫天。 姬家军随着姬弘示意,在对方八百米的距离上停下,动作整齐划一,就如同花费了半天时间摆出的阵型一般。 姬弘领着申包胥和班超居中,一左一右的在姬弘身边,这时,万里炎黄驹的高度和他们二人的战马,显得特别不够协调,从画面上看,三人并骑,构成了一幅对折图。 姬弘再次手势示意,一骑举着红色三角旗的令兵跃马而出,奔向羌人军阵,快到只有两百米时,传令兵拉开网状面甲大声道:“请李存孝出战……”传令兵横向沿着羌人军阵跑了三百米,才驾马返回,姬弘就是打着一战解决掉李存孝,扫除这个胡人对姬家军最大的威胁。 “这姬军的军铠还真是好看..…”羌人骑军不少都在小声的议论,这说的也是,羌人的装备,可谓一点都不统一,整个铠甲只有护胸和护背,头盔各种色泽的兽毛,与姬家军的精致对比,既视官很强烈,一边精干异常,一看就是百战精锐,而胡人的军容,就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当然胡人的战斗力却是比平常的汉骑强悍多,不过是生产力落后。 “父亲,让李存孝出战吧?”姚襄问坐在帅台上的姚弋仲,姚弋仲点头后,李存孝跃马而出。 而姬弘勒马缓步向前,就像是在检阅军队一般,而身后的姬家军,将低沉的“哟嗨”声音,改成了洪亮的“主公无敌……”声势顿时滔天。 两人离彼次只有两百米时,姬弘一夹马腹,万里炎黄驹突然扬起了疾速,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奔向李存孝,李存孝顿时加速迎战。 不到百米时,姬弘扬起右锤,第一次对阵历史上武力值赫赫之辈,这一战,姬弘可谓是毫不保留,这也是姬弘需要升华的一战。 榔头与五龙锤相比,就如同乞丐拿着的烧火棍,而五龙锤代表的就是贵族,两器还未相交,从气势上就可以断出结果了。五龙锤就像要吞噬一切,“碰”的一声巨响,李存孝的右榔头就顿时脱手,飞向后方的天空,武器之间重量的巨大差距,四百五十斤的右手五龙锤,一百六十斤的榔头,焉能相提并论。更加重要的是,李存孝与姬弘之间的巨大力量差距,在这一刻显得淋漓尽致。 这一刻,姬家军的呼喊声更加嘹亮富有气势,而羌人却是惊掉了下巴,李存孝回营后,战胜了所有的羌人武将,全都没有一合之敌。羌人军阵中顿时充满了各色议论,“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姬弘,果然是天下无敌,连李将军都接不住他一招。”“你们不知道么?这姬弘对匈奴人,半天杀了对方一万人,在二十万匈奴军中,如入无人之境。”“那我们还打个屁,赶快逃命。”“你现在逃试试看.”刚刚说完话的那个士兵顿时哑口无言,这就战场斗将带来的气势和战术上的领先。 李存孝在武器接触的那一刻,就感觉整个手臂仿佛不是自己了,右榔头自然脱手。姬弘当然不会给李存孝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力降十会的锤法,就是要打的敌人连喘息之机都未有。 姬弘在打出这一锤后,迅速和李存孝交错而过,完全封住了李存孝要再去追榔头的机会,马步没有停滞,刚刚完成转身就再次欺上,万里炎黄驹就和五龙锤一般,绝对的威势,高大强壮的马身,那就是在蔑视天下,所有的敌人,都要臣服在我的脚下。 这时姬弘改变的了首锤的策略,两锤同时砸向李存孝,虽然没有单锤的力量,但这样的好处是,不在和李存孝交换身位,让李存孝再无返回羌军的机会,今日就是要灭掉突厥人李存孝。 飞舞的双锤,左锤迎着李存孝的左榔头而去,右锤直接撞像李存孝的胸口,李存孝从第一锤后,就不敢再硬拼姬弘了,他整个人就伏在马背上,堪堪从姬弘的锤下而过,马的冲刺速度和出锤的速度一般,姬弘临时变撞为砸,最后和马尾交错而过,不到一厘米。 羌人军士都替李存孝抹了一把汗,而姬家军还未完成叹息,就看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可谓惊为天人,眼看着李存孝就要与自己错身,姬弘迅速丢掉右锤,伸出手就要去抓李存孝战马的尾巴,本来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可是万里炎黄军又岂是平常马,它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的,迅速止住自己的惯性,就是这一下,让姬弘抓住了马尾,姬弘使出全身的力气,就生生的将李存孝连同战马拉了回来。 战马一阵痛鸣,马尾就如同撕裂的痛,万里炎黄驹微微侧身,后蹄迅速抬起,而姬弘也同时松手,这人与战马默契的一击,李存孝就和战马同时倒地。 李存孝一个就地打滚,堪堪躲过了被战马压在身下的可能,姬弘同时下马,捡起右锤,再次冲向李存孝,双锤纷飞,每一锤都是擦着李存孝而过,可谓是差之毫厘,这其中的凶险连外人看了,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李存孝遭遇身生平最为的狼狈,被姬弘追着打,姬弘力量可谓变态之极,九百斤的五龙锤在手,还能健步如飞。 姬家军阵,班超看着场中的姬弘追着三招败退裴元庆的李存孝,被姬弘打的如此狼狈,而裴元庆的武勇,他班超何尝不清楚,不由得感慨道:“都说盛名下无须,今日才知主公的悍勇真是天下无敌。” “李存孝和主公的差距本不该如此之大,是他大意,完全没有想到主公的力量,故而现在处处狼狈不堪,高手过招,岂容半点疏忽,这李存孝也当真了不得,就换做是我,主公的一锤我都接不下。” 第66章 姚府见机密 在李存孝和姬弘对战之前,祖历城的袭击开始了。 北方地区,大汉四百年筑起的城墙,从公元220年到如今这311年,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城建焚毁殆尽,曹魏时代虽有所恢复,但架不住司马家门阀为政的事实,到胡人侵占北方地区,此时的县城大多没有城墙了,就算有之,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城,破败相当严重,祖历城也是如此。 胡人欺压汉人地不劳而获的习性,就越发显得懒惰,本是规划有理的县城,现在都变成了以前边关贸易的混乱市场一般。 王彦章领着两千重骑,首先是一番火箭袭击,而后与羌人的留守骑兵在城外一番搏杀,一万余人的羌人骑兵,在姬家军两个回合的冲击下,就死伤大半,羌人骑军四散而逃中,王彦章又指挥骑军追杀,不到一个时辰,一万羌人骑军除了逃走百骑后,其余全部死伤殆尽。 祖历县是姚弋仲的老巢所在,家眷自然都在城中,重骑突袭进城见人就杀,几乎已经看不到汉人的存在。王彦章领着一个千人队将姚弋仲的府邸全部包围。 姚弋仲的府邸占据了整个祖历城的大半,可谓极尽奢华,五开的大门,两对一丈高的龙虎巨石尽显威武。这也是入住九州之地后,大部分的胡人势力开始学习汉人文化,这姚弋仲就是其中的代表。 特种营的军士直接翻墙而入,打开大门,王彦章领着重骑军士闯入院内。 府邸内早已慌乱不堪,几乎全是女眷,“你们是汉人?”王彦章抓住一个女子问道,只见这些女子虽然是胡人装扮,但样貌五官竟是汉人模样,而且样貌皆是不差。 这些汉人女子,在这兵荒马乱中,她们早已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分不清好坏,顿时全身瑟瑟发抖的道:“回将军,奴家是汉人。” 王彦章有些迟疑的继续问道:“不是说汉人都被胡人食其骨了么?” 王彦章的这一问,顿时就像一枚炸弹,炸毁了她们情绪的堤坝,大部分的侍女,全都哭泣起来,这顿时让姬家军的众将士摸不着头脑。 “都别哭,告诉本将,你们都是汉人么?”王彦章一声怒吼止住了现场数十人的哭声。 “回将军,我们都是被虏来的汉人。”过了几息,其中一位胆子略大的汉人女子道。 “你们别怕,我们是大姬军,是汉人军队,现在抓了姚弋仲的家眷,你们就随我返回长安。” 现场的侍女顿时偷偷观察起王彦章和众军士的装扮,的确不是胡人的模样,心中有了几分欢喜,王彦章领军在侍女的指引下,入内院。 姚弋仲的家眷,早已全部抱团聚集在了一起。 “全部捆绑起来带走。”王彦章扫了一眼家眷,足有百十号人,对身后的重骑吩咐道。 “慢着,你不能带走我。”女眷中走出一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眼神清澈,除了肤色和汉人相仿外,典型的胡人样貌,但却不似其他胡人的那般粗鄙,十足的美人,而且是异域风情的美女。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王彦章就是如此这般,起码他还是降了些语气问道:“为何?” “我祖父是氐族的王,父亲是大将军苻坚,如果你敢抓我,父亲定然会出兵杀你。”少女天真的说道。 王彦章听完,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果真是苻坚的女儿?” “你笑什么,这还能作假?我看你这么年轻,也不是什么大官,让你们大官过来跟我说。”这少女还保持着氐人公主的身份道。 “真是天送的机缘,我家主公还正想灭你父亲了。” “你家主公是谁?这般大的口气?你也不像鲜卑族人啊?”这少女还真是天真无邪,来到王彦章身边上下打量。 “什么鲜卑族人,我家主公是先周王族后裔,姬姓,天下炎黄子孙的王族正统。”王彦章身后的千人队长愤慨的说道。姬家军重骑的所有军士,在姬弘的影响下,都变成了极度的血统论者,对姬弘的崇拜,可谓是用天来形容,姬弘就是所有军士心中,唯有的存在。 “原来你们就是那个杀人狂魔的属下啊。”这少女在惊讶过后,突然降下泪点,泪如雨下,还边哭边说道:“我还这么小,不想死。” 王彦章也只能苦笑,“都带走。” “等等,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能不能绕我和的他们一命?”这时,这位少女突然又止住哭声,上前拉住王彦章的臂膀道。 王彦章甩开她的手,满脸鄙视,“饶你们性命,本将可做不了主。至于秘密,你这小姑娘能知道什么?” 这氐人少女,跳起身,附在王彦章耳边轻声道。王彦章听完,略微思量,便让对身后的千人队长吩咐一声,王彦章便招呼了一些士兵,跟在少女的身后,走向后院。 穿过整个一个院落,只见一座巨大的假山,少女洛洛的道:“咯,就这里了。” 王彦章怀疑的问道:“你是氐人,为何会在这姚弋仲的府邸,又如何知道这些秘密?” “这姚弋仲和我们氐人有过联姻,鲜卑人统治草原有百年了,如今慕容鲜卑更是南下打下半个凉州,并州也成为了他们下一个的目标,所以我父亲就派我过来与他们联姻。”这胡人少女说话间,满脸的委屈,不过转瞬间又接着道:“还好你们来了,我就不用嫁了。” “你还没说你如何知道这个秘密,要知道姚弋仲肯定不会将这秘密告诉他人,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你想将我诓骗进去吧?”王彦章对于这胡人少女的婚姻可不感什么兴趣。 “我过来本是要嫁给他儿子的,可是那姚弋仲却看上了,在他出征前的一日晚上,喝醉酒后想要……,总之,我就是知道这地方。”少女顿时有些气急,眼泪眨巴眨巴的,眼看就要再掉落下来,王彦章立刻道:“好,我信你,不过需要你先带路。”作为一方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将,还是具有该有的警惕性。 第67章 姚府现金矿 这个秘密的所在是在假山群落之中,重骑军士找来火把,沿着石基楼道往下,氏人族少女在前,王彦章领着一百人在后,一百多步的楼道下,是一扇大门。 木质的大门虚掩,重骑军士小心的推开大门,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两位打开大门的军士准备率先进入,被王彦章伸手拦住,王彦章一手提着铁枪,一手举着火把,小心的一步深入石屋内,身后之人,也紧随其后。 就在王彦章刚走出两步,闻听见一股刀柄递出的声音,右手的铁枪急忙捅出,只闻听见“噗嗤”一声,那是血肉被物体挤压的特殊声响,这一下,顿时就如同捅了马蜂窝,数十只的利箭顺着大门就射出,重骑军士倒是不怕,全身重铠附身,少女顿时吓得惊慌失措,眼看着就要被射成窟窿,她双手紧紧捂住双眼,就在利箭到扎入之前,一个宽阔的胸膛将她拉入怀中。 王彦章手中的铁枪翻飞,而重骑手中的弓弩,也展开还击,这石屋的大门并不算窄,除了只有一人的身高外,倒是快有一丈的宽度了。 石屋内响起一阵密集的嚎叫声,听之数量还不少。重骑将手中的五发三连弩箭射完后,王彦章也将少女护出石屋外。 “王将军,你受伤了。”重骑的军士,这才发现王彦章的手臂上,一上一下,插着两支箭矢。 “嗯,没事。”王彦章好似平淡无奇的说道。 “疼不?”那氏族少女关心的问道。 王彦章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拉住少女,弯腰将他的腹前的一块丝布撕下了一块,重骑见状,拿着马刀守着石门口。王彦章丢下火把,将纱布咬在口中,右手使劲的一下,从臂膀上拔出一只利箭,只见他额头顿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氏族少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王彦章强忍着疼痛,继续拔出左手臂上的第二支矢箭,两支箭拔出,王彦章没有发出一丝疼痛之声。而两支箭矢头,还挂着几丝血肉,这是强行拔出箭头剐出血肉。 “帮我缠上。”王彦章对已经似乎要吓傻的氏族少女道。 看着傻傻的女孩,王彦章几乎要吼道:“快点。” “哦,”氏族女孩才战战兢兢的,眯上那双大眼,不敢看着两个箭头拉出的血洞,小心的给王彦章包裹上。女孩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中,这一番包扎,鲜血自然早已沾染了王彦章整条左手臂。 王彦章包扎完伤口,提着铁枪就冲入石屋中,一百多重骑军士也尾随而至,石屋外,就留下了氏族女孩一人,火光照亮道哪里,屋内之人就被杀死,借着火光,已然能看清楚这些人的装扮,这正是羌军。 王彦章虽然左臂受伤,但并不影响他右手拿枪厮杀,不要说王彦章了,就说重骑营的军士,全身重铠,仿佛真的刀枪不入,而武勇就更不是这些羌人骑可以比拟的,以一当十还只是基础。 一番清洗并未有花费多长时间,军士将屋内墙壁上的灯火点燃,屋内的一切顿时尽收眼底。 这个石屋内里空间挺大,从那不下三百的羌人军规模可以看出。石屋内的左侧,放满了诸多兵器,而右侧则不下三十余口木箱。 “都去将这些箱子打开。”王彦章命令道。 军士们依令而行,当第一个军士打开铁箱子后,一脸惊讶的表情,不需要言明,就从箱子内发出了炫目的赤色。 “我就说不会骗你吧。”氏人少女满脸傲娇的表情,王彦章平日话就不多,始终都是一脸冷酷。 众位军士一一将三十箱子打开,其中有三口木箱都是如此一般,满满的到箱子口,在打着火光的石屋内,这些赤金色的光芒显得就尤为耀眼。 王彦章走近,箱子内的物品才尽收眼底,这是纯度异常罕见的金矿石,几乎看不到一点杂质,虽然这个时代的主流货币是黄铜筑成的钱币,但黄金永远是最为贵重保值的东西。 王彦章当然不懂得这些,只知道黄金是非常贵重之物,也可当做钱币交易,当然非是寻常商户可以安然使用的。如果是姬弘在此,一定会惊讶万分,惊讶的不是在此发现姚弋仲储存的金矿,而是这些黄金的纯度。 凉州的秦川,本来就是华夏最大的金矿群落之一,但显然留到后世之时,离原生态差距了几千年的历史。其他的箱子当中,都是一些贵重的饰品,还有不少完好的珠钱。 “将这三十余口箱子全都整理一并带会长安。”王彦章吩咐道。 “没想到这姚弋仲还有如此多的钱财,或许这些钱财能够保你一命。”王彦章对氏族女孩说道。 “真的啊,草原神,谢谢你保佑小女子。”氏族女孩跪在地上,秉承的双手合十,口中道。 “姑娘,本将不明白,这姚弋仲的财富何来?” “这姚氏虽然是在姚弋仲手中才崛起,但羌人却在凉州有不知多久的营生,有这些钱财自然也是正常,姚弋仲能有今天的地位,自是娶老羌王的女儿才有今日,否则我们我父亲干嘛要与羌人联姻。”氏族女孩给王彦章解释道。 “到现在还不知姑娘的芳名?” “你叫宝儿就好,我娘亲都这般叫我。” 出了这石屋,王彦章唤来一位千人队长,写了一封战报,飞鹰传书给姬弘。而这一番收拾,一个时辰后,两千重骑,才从祖历县撤走,王彦章率领一千五百重骑先行,剩下的五百重骑负责押运物质和姚弋仲的家眷。 姚弋仲的家眷全部都绑住了双手,一百多人串接起来,而当士兵要绑这位氏族女孩之时,女孩连忙躲到王彦章的身后道:“我不要被绑。”一脸的委屈相。 “你是俘虏,自然要绑上了。”王彦章回道。 “你看姚弋仲钱粮的秘密,我没有骗你,你放心,我肯定不会逃走的。”氏族女孩满脸戚戚。 “为何?”王彦章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想见见你家主公,不要和我爷爷父亲打仗。”王彦章听完,摇摇头,示意军士不要绑她,“你跟我走。”王彦章说完,挽起女孩的腰肢,直接跃上马背。 第68章 十三保立誓 回到姬弘与李存孝对战的现场。 两人下马徒步相交,姬弘以狂暴不休的姿态展开进攻,而李存孝只能被动的防守,这就是绝对武器方面的克制,李存孝的力量在顶尖当中,并不属于绝强,而遇到以力为主的姬弘,榔头对战总计900斤的五龙锤,从战术的分析比拼上,未战就可以说先败了。 都说万物相克,这姬弘和李存孝就可以说这般,勉强挨过了三十个回合,李存孝被姬弘一脚踢翻在地,紧跟着右手五龙锤已经横在了他当头。李存孝闭上了双眼,那呼啸的一锤久久未落下,羌人和姬军成为俨然的反差,一边士气高昂,一边如茄子打霜。 “李存孝,今日我不杀你,权且是看在你一条好汉的份上。”姬弘出言道。 “你既然不杀某,是想某为你效力么?”李存孝憨憨的问道。 “不,虽然你是条汉子,但我却也不会收你。”姬弘说道。 李存孝顿时摸摸头,他那与聪明不沾边的榆木脑袋,定然不知道这是为何。 “因为你是胡人,姬家军就是为了要将天下胡人斩尽杀绝。我姬弘手下从未有过放过一个胡人活口,今日饶你,你可记住,不要杀戮汉人,除非你能躲藏在渺无人烟之地,否则,我定然能将你五马分尸。”姬弘满口严厉的吩咐道,他也希望自己今日的举动,不是放虎归山、在助纣为虐。 “某十三这辈子,还未尝败绩,你能胜某,某就服你,就冲你说某是条好汉,某今日就以草原神的名义对天起誓,某这辈子,绝不杀一个汉人,如有违背,当为万箭穿心。”李存孝侧过姬弘的右锤,站起身来,单膝跪地,秉诚的将右手放在胸口前对天立下誓言。 “好,李存孝我信你,那今日我也给你指条明路,你去并州太原投奔一位大才,此人叫赵匡胤,此人正义,多善谋略,你在此人麾下定善所长,你投奔于他,既不用与你养父为敌,也不用对战汉人。等你长大些,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战一场,给你一个一雪前耻之机,你看如何?”姬弘觉得李存孝投奔赵匡胤,算是一个最好的归宿。 “好,某就听你的。”李存孝二话没说,就应下来。 “嗯,你走吧。”姬弘说完,李存孝对姬弘双手抱拳行礼后,直接上了坐骑,一起绝尘,连武器都为捡回。 “是条汉子,可惜你投错了胎,这世也许你能善终。”姬弘看着李存孝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而姬弘放走李存孝,李存孝的绝尘而去,让姚弋仲和姚襄百思不得其解,而姚襄甚至是派出一骑,去寻李存孝。 姬弘上马,原地勒马抬头看了一眼日头,举右锤示意,众军会意。 姬弘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沙场大杀招,一条丈余长的铁链扣住双锤尾。 “杀,”一生令下,姬弘领头像八万羌人骑军发起了冲锋。 此时的姬家军,经过数场大战的洗礼,早已无须姬弘做所谓的战场动员,重骑战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当日战二十万匈奴人,全凭借着一腔热血和装甲之利,而今日,姬军重骑军士,早已完成了心里上的最后蜕变,战术和军士素养无可挑剔的完美,只需那一次的浴火而生,故而,一万二千重骑人对战八万羌人骑军,连以少胜多都不能算上。 羌人骑军自然不甘示弱,两军迎着冲锋,虽然姬家军名声盛显,但未有体会过,焉知姬家军的可怕,没有任何战术的限制,就这般硬碰硬的冲锋,对姬家军可谓再好不过。 姬弘一人冲锋在前,离重骑足有五百米远,似乎完全将姬家军众骑抛之脑后,也许这是冥冥之中,姬家军不不该吃那亏。 只见姬弘刚冲锋不足二十步,一步踏空的声音响起,整个身体就随着战马向前方倾斜,这是地陷,姬弘脑海中的第一想法。 这一步不光是带起了陷阱,更带起了漫天的灰尘,姬弘的半个身体被淹没在了漫天的灰尘当中,申包胥和班超二将,领着众将士紧急悬停,看着姬弘就要掉下陷阱,申包胥和重骑军士顿时都暴躁万分,就在这情况万分危急之间,姬弘紧勒缰绳,而万里炎黄驹前蹄刚刚踏空,它就知于危险,用尽力量,纵身一跃,这一跃足矣三十米。这电光火石之间,看似漫长,其实不过几息之间。 万里炎黄重重落地之后,并没有勒停,而是又一个起跃要冲入羌人军阵,姬弘躲过陷阱,让羌人惊讶万分,尤其是姚苌,此谋就是他所处。而身后的姬家军见自家主公躲过危险,顿时欢呼雀跃。申包胥和班超二人对了一个眼色,两人顿时拍马而出,沿着左右两边冲锋而去。 眼看着姬弘就要落入己方军阵,一条铁链横空出世,跃起的万里炎黄驹,如此庞大的躯体,根本无所可避,眼看着就要撞上,姬弘直接踏着马背高高跃起,跳向铁链,奋力的将手中的重锤丢入羌人军阵,在同时完成这个动作之时,姬弘已经踏上了铁链,纵身以踏,拉出铁链的四人顿时栽倒在地,而万里炎黄驹也控制着自己的躯体落在一米之外。 铁链连接的五龙锤虽然未有砸中羌并,但连接左右的铁链,却是直接压倒了两骑,总计900斤的左右锤,那般重量直接砸在地上,中间相交的这段距离中的战骑,又岂能承受的住如此重量。 姬弘顺手拉起手中的铁链,右手使劲一拽,右边的两人,纷纷脱手,姬弘就将其折叠起来,奋力的抽向羌人军阵。骑着战马的羌人骑兵,根本无处可以躲避,这条拇指粗的铁链,迅速的砸中了马头,一下就是五六骑,吃痛的战马顿时摇摆其身姿,这前后方圆的二三十骑顿时遭受了无妄之灾。 姬弘如此悍勇的,轻易将四人才能灵活拉起的铁链,使用的如此轻巧,而且力量如此巨大,姚弋仲父子等可谓心神巨震。 第69章 何为万人敌 姬弘硬撼强攻,闯入羌人骑军阵,就如同狼如羊群,带起的都是血雨腥风,羌人骑哪里见过如此勇猛无敌之人,姚襄护着中军帅位,看着姬弘每一击中,就是军阵的一片狼藉,这密密麻麻的战骑根本无处可逃,串上铁链的双锤,在姬弘手中就如同一根巨大的双节棍,只不过棍头是两颗可以随时变换的黄金大球,这跟双节棍时而上下翻飞,时而旋转,笼罩着方圆三丈的距离,巨大的力量碾压,带来的就是阵型空间,姬弘可以不受束缚的任意驰骋杀戮。 姚苌看不下去了,顿时让传令兵打出旗语,对姬弘所立之处,进行箭雨覆盖。传令兵有些迟疑,这样必然会误伤己方骑兵,姚襄哪里能看不出,姬弘如此打将下去,羌军必然大溃败,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用在姬弘这样一方势力之主身上,就显得不是衰兵战术,而是战略上的胜利。 传令兵还在迟疑中,就见姚苌拔出腰悬的长剑,直接捅入了传令兵的胸腹,他所部的剩余之旗语官,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这时哪里还能管的了是否误伤己方,保命要紧。一只军队是否令行禁止,是否一支可胜之军,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随着旗语高高打出,远方的羌人骑顿时射出箭雨,这破空的利箭顿时有了几分昔日强秦箭雨的威誓。 如果此时的战场有密集症患者,定然会被密密麻麻不下千支的利箭所扰,大脑随着视觉画面导入而眩晕,利箭破空,阵型中的羌人还以为姬军强箭来袭,不过侧目中,看到的却是远方模糊的视线中,是己方外围骑兵所为,顿时慌忙往四周拥挤,这根本无可冲锋的骑兵,化为步军,加上战马,比步军战还要拥挤。 姬弘当然也发现了四周箭雨来袭,姬弘选择了沿着中军突进,避开大部分的箭雨,一千二百米算是胡人弓箭的最远距离,胡人没有专门的弓箭轻骑兵,也就没了这番训练参数,箭支射击的骑兵,更多的是在两千米外,这纯碎是在攻击己方骑兵。 姬弘奋勇的冲锋,视前方如入无人之境,万里炎黄驹也仿佛看透了身处巨大的威胁当中,它玩起了跳跃的舞蹈,一个纵跳接一个纵跳,一个纵跳就是十五米左右。 第一轮的箭雨到,姬弘早已跳出了战圈,这些弓箭所落之地,纷纷炸开,连人带着战马,纷纷击中清空。 姚苌站上了前军帅车,看着姬弘已经在刚才视目外的地点上杀敌,而己方的箭阵却是杀伤了自己人,这一轮下去,起码死了五百骑军,顿时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蠢货。”话音还未落,那位旗语官,就已经被身后的长剑贯穿了胸膛。 这位旗语官到死都不会明悟,自己何错之有,平日根本就没演练过这些复杂的战术,自己挥动的旗语也不过是简单的告诉己方的骑兵,射死敌方大将。 姚苌拿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站在自己前军的帅台上,愤怒的呐喊,这时刚刚接任令旗的新旗语官慌乱了,完全不知如何,只能不停的、疯狂的挥舞令旗,而传达到下面的、每一个校将也只能忙乱的指挥射击。射击不再分为波次,而是不间断的射击,刚才姬弘所在的方圆一千米距离外的骑兵,也纷纷开始放箭。漫天的箭雨,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只能本能的朝着天空放箭,能射到哪里就算哪里。 姬弘的确遇到了麻烦,姬弘无心再杀敌,只能扑倒在马背上,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炎黄驹颈部到马鞍前的那一段分未有铠甲之处,当初设计这一马铠之时,就必须考虑三个方面,保护性、战场的可能性、铠甲加身后战马的能动性,故而战马脖颈到马鞍前、背部这一小块,只能将士自己保护。 炎黄驹驮着姬弘往前冲锋,密集的箭雨不断撞击着铠甲,虽然不能伤入,但那箭头的撞击,还是让人生疼。姬弘成了羌军人人避让的瘟神,因为他会带来箭雨袭击,战场上出现了这让人奇葩的一幕。 姚苌居高临下的看见这一幕,愤怒早已满胸,气愤中再次捅死了现任的旗语官,嘴巴再次重复了上一句话:“你这蠢货。” 在羌骑用密集的箭雨进行“自相残杀之时,”姬家军一万二千重骑一分为二,从左右两个方向冲入了羌人骑军阵中,朝着羌人的中军帅车而去。申包胥倒是心态平和,班超却心急如焚,他未见过姬弘往日之战,只知眼前的姬弘单枪匹马杀入了八万人羌军中,如果今日姬弘有恙,那大姬王朝的未来,就如水中之花,姬弘的那些追随者定然愤怒的杀死他和申包胥,最主要的是,他们二人身死都难辞其咎,他班超有大志、有大才,之所以投投奔姬弘,就是将姬弘所领导的姬家军视为炎黄九州的希望所在,如果可以,他现在会毫不犹豫的去代替姬弘的处境,大姬不可无主,姬弘就是那些大才相随的灵魂和主心骨。 其实这一幕的箭雨袭击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姚弋仲早已看将不下去了,这时姚襄在其身旁道:“父帅,我们败了,这姬弘如此悍勇,而二弟又在胡乱的误杀自己的骑军。”姚襄话音刚落,顿时指着远处道:“父帅,你看姬家军已经快要突破进中军了,父帅得赶快撤离。” 左右两面的重骑就如同山洪,快速而丝毫不受阻力的冲击着羌军。姚弋仲看着混乱成一片的羌军军阵,痛心地摇摇道:“景国,速度传令撤军,姬军不可战胜也。” 中军帅位打出旗语,不断的舞动,而姚襄领着中军的一万骑护着这姚弋仲调转方向,朝后撤离。 羌骑看见这一幕,仿佛如同大赦一般,后军分出一条大道,为中军让路,而自告奋勇领命为前军统帅的姚苌也开始沿着右路开始逃跑。 第70章 羌骑西败逃 羌军的撤退,简直就是溃败的开始,申包胥和班超的武勇虽然远不能和裴元庆等悍将相比,但羌人再也没了能一己之力改变战局的猛将。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班超顿时发现羌军后军的变阵,也改变策略,沿着羌军后军而去,从空中俯鸟瞰,姚弋仲的中军引导着整个骑兵流,战场上所有的骑兵随着羌人中军而流动。 姚襄护送着姚弋仲一路逃跑,无所他顾,就在这时,后军中的一员羌骑,突然弯弓搭箭,接连两箭射向姚弋仲,三百米的距离,又疏于防范,姚弋仲岂能幸免,闻见第一箭“噗嗤”之声时姚弋仲左胸已然被射中。羌军和姬家军合计九万余骑的高速冲锋,声势何等惊天,一只利箭的入肉身又岂能听见,在姚弋仲身旁仅不足丈余的姚襄也不能,有车架帘布遮挡,就更不易察觉了。姚弋仲左胸中箭,不过两个呼吸,第二支箭已然袭至,直接贯穿了姚弋仲的咽喉。 看到班超引军已然在数百米外阻挡住羌军西面的去路,姚襄顿时侧头对车架内的姚弋仲请示道:“父帅,我去为先锋开路。”声音高坑洪亮,姚襄说完后,拔马而出,姚襄见姚弋仲没有回声,便转头回望,这一下,顿时让姚襄愤怒震惊了。 “父帅?”姚襄顿时愤怒异常,差点摔下马背,姚襄虽然平日蛮横了些,但对其父姚弋仲还很是敬重的,“全军冲锋。”姚襄这一声,顿时让后军察觉,姚弋仲身死。 一万后军和一万中军,合计两万骑军愤怒的冲击,又岂非是班超六千骑那薄弱的包围线所能阻挡的,姚襄领着两万骑冲出阻挡线,沿着西方狂奔,这里是通往武威方向的道路。 二十里后的甘谷到金城,就一条山势冲击带,冲击带内的道路最宽处可以达到一两里,最窄处也远非战场到甘谷这条道路可以相比,故此,这段二十里的道路,就是姚襄能否西逃武威的生命线。 羌军随着姚襄领的两万骑外,姚苌领着右路,其他的诸军都陷入了自相逃跑的混乱中,姬弘沿着右路奋力的追杀,很快和申包胥汇合,生生的将羌人骑军给切成三块,战场完全成为了姬家军重骑的追杀表演,而班超见着姚弋仲身亡,也加入了只求杀敌的行列中。 追杀不到一个时辰结束,战场上除了姬家军外,活着的羌骑全都逃散而去,两个时辰的会战,羌军丢下了三万余具尸体,有一小半是死于自家的互相践踏和箭雨,另一半才是姬家军的战果。 “主公,姚弋仲被冷箭射死了。”班超这时才来得及给姬弘汇报。 “哦,姚弋仲真是生了个孝道的好儿子。”姬弘感叹道。 “主公莫不是说是姚苌所为?”班超第一个回过神来猜道。 “是啊,这姚苌身为前军统帅,那自相杀害的箭雨,回去后,姚弋仲定然从此不再信任于他,故而他果断下去狠手,从此以后和他兄长平分凉州,真是会打算盘。”姬弘帮着身边的将士解惑。 “虎毒还不食子,这姚苌真不是人,主公,那接下来如何?”申包胥愤愤的接过话来道。 “打扫战场,稍作休整,等元庆等的袭击开始后,我们封堵敌人的后路。”姬弘吩咐道。 “主公以后万不可再以身犯险,主公你承担着炎黄天下的复兴大业,如果主公不测,后果不可想象。”班超对着姬弘行上一礼,而后抬起头严肃的说道。 “仲升所言甚是,大哥日后定然不能如此这般冲锋陷阵,如果大哥有点伤损,那妘玥岂非让我这辈子不得安生。”申包胥也接过话来。 “谢仲升提醒,有你们相助,我日后定也不必如此。”姬弘对班超说完,侧过头对申包胥道:“三弟,原来你怕妘玥欺负于你,才故提醒于我,你身为一军统帅,让自家主公冲锋陷阵,可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撸了你。”姬弘故作严肃,就在申包胥假装愣神的瞬间,一脚踢出。 申包胥的动作倒也快,侧身一躲,就转到了姬弘身后,就势保住姬弘的腰肢,口中同时道:“大哥饶…”申包胥一句话还未喊出,就听见姬弘牙腮紧绷,口中轻声道:“三弟,我的腰椎好像受伤了。” “快将主公的铠甲卸下来。”班超顿时对这着不远的两名辎重营军士吩咐道,重骑去打扫战场,自然不在姬弘身边。 还是申包胥快速的帮着姬弘卸下披风,然后从身后帮姬弘卸下铠甲,只留下一身单薄的劲衣,这铠甲不管做工如何精致,内里如用料,总归是相当不舒服的,如此重量的钢甲附身,可以想象。一般大将的全身铠甲重量都不会下于一百二十斤,更逞姬弘的这身赤炎铠,其用材料的密度就要超出许多。 沙场男儿自然不会拘礼,姬弘脱下长衫劲衣,后背的腰椎间已然红肿,整个后背,全都是血色覆盖,就像是受到了背刑一般,多处的淤青,就如地图上的岛屿,零星的分布于血色的印记之上。 “主公,这是那箭雨所伤?”班超问道。 “是啊,这姚苌还真是够狠,要非换做一人,今日早变成了筛子。”姬弘这一场打的可谓酣畅淋漓,比之出战二十万匈奴人,都过之,不过现在事后细想过来,却是在心中自责,自己太鲁莽了。 申包胥在接过辎重营军士递来的药膏,给姬弘敷上。 “三弟,以后多提醒五弟,战场杀敌,不要明之不可为却还为之,打仗不能全凭着一腔热血。”姬弘对申包胥吩咐道。 “大哥,你也知战场杀敌不能全凭一腔热血么?大哥起兵以来,每场大战都不是引军在前,比五弟还不要命许多,大哥这回长安,妘淑和妘玥妹子还不心疼的要命。”申包胥出言打击道。 “好了,我以后定然注意,非同往日了,不过战场杀敌,又哪能那般瞻前顾后,统帅为一军之魂,表率之用的价值,是无可衡量的。” 第71章 狭路遭遇战 “主公,王将军来信。”姬弘再次穿上铠甲,特种营的军士,就拿着王彦章的传信而来。 看完王彦章的信息,姬弘立马大笑道:“这次贤明可是立下了大功,你们看看。”姬弘将信件递给了申包胥。 “这姚弋仲全府都给活捉,对这姚襄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申包胥看完之后道。 “三弟所言有理,这凉州之后,恐怕就再也不是羌人的天下了,放姚襄一条生路,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仲升觉得如何?”姬弘问向班超。 “主公所言甚是,虽姚氏不再能控制凉州,但羌人人口却占据了凉州的七层,足可一用,不过末将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派出援军驰援贤明将军。” “嗯,三弟你亲帅率五千重骑火速驰援贤明,记得走定北道。” “是,大哥。”申包胥领命而去。 “主公,看似这贤明所立大功不是这姚弋仲的家眷?”班超看着姬弘的脸色询问道。 “那是自然,剿灭凉州的突厥人,自是必然,要所谋,对于天下顶级谋者而言,万中皆可为谋,何必用姚弋仲的家眷为筹。贤明的这次大功在于江山社稷,大姬立朝后,将取消目前的铜铸货币,改为金为本,纯银为次,官票为流通,故而金银的分布储藏,关系着大姬的立朝之基,天下万千炎黄子孙的福祉。八百百里秦川中,黄金白银无数,如无姚弋仲所藏之金矿为引,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姬弘当然知道华夏的金银铜铁分布,但数千年的演变,又何如能够详尽知之。 “主公所思所想,非末将可以度量之。”班超行礼感慨。 “书信中,俘获孙健之孙女,仲升当以为如何?”姬弘再次对班超问道。 “末将以为,暂且可以先将其与姚氏家眷分而看押,为并氏进攻洛阳时,以不变应万变。”班超回道。 “仲升,你真不愿说,这字里行间,贤明对氏女颇为好感?”姬弘盯着班超的双眼问道。 “主公圣明,贤明为人忠厚,就算氏女,当不坏天下大局。” “自古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而红颜之祸,见过这氏女再做定夺不迟。”姬弘最后下定论。 话说在姚苌率领不到万骑慌忙北逃,准备返回汉阳郡,一场大战,来不及任何休整,就是快马加鞭赶路,这些羌人军士,早已衣衫不整,慌乱写满整脸,根本不是姚襄所领衔那两万骑的阵容,这姚苌是为谋帅,对于统兵善战,他的确是差姚襄不少。 羌军就如同是丧家之犬,丢盔弃甲的也不在少数,羌人迁居九州日长,仿佛是丢掉了胡人在战场上的那股狠劲。 定北道沿着关西之侧的横断山脉向北延伸,直行而上,是可通往并州之路,这里虽然山势极其陡峭,但其道却并不算狭窄坡高,沿着横断山脉就像镜面一般的处于一山之脚、一山之巅。 王彦章心急如焚,在祖历城耗费了两个时辰,而战场到定北道的南端也不过三刻钟的时间,他根本来不及设伏,只能和羌军狭路相逢、不期而遇了。 姚苌所率溃兵,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而不见追兵,姚苌便命令全军下马休整一番,半个时辰后再出发,并且他稍作布置了一番,所谓兵者诡道也,而姚苌的所谓,正中姬弘下怀。 王彦章怀中来揽着氏族少女,胡人身材高大,氏少女也不例外,身材修长,女孩就窝在王彦章的怀中,长发飘飘,荡起王彦章心中的涟漪。脚下的战马踏着高原山岭之地,少女的身体就随着山行起伏,王彦章可谓真的是有苦难言,也后悔不迭。 “都说汉人胆小怕死,我看你就是一员好汉,不属于我们草原男人。”氏族少女说道。 “你们胡人女子都是这般大胆么,你可是本将的俘虏。”王彦章故作硬气的问道。 “你是一位心怀坦荡的大丈夫,都能为我挡箭,就说明你不是坏人。”氏族少女似乎毫无为王彦章的话所动,所担忧。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王彦章岔开话题。 “我叫苻宝,我母亲是汉人。” “哦,那你与你母亲岂非在胡营很不受待见?”王彦章问道。 “没有,虽然我母亲是汉人,但父亲待我与娘亲都很好,甚至还更疼爱一些。” “胡人不都残暴不仁么?”王彦章顿时化身为了好奇宝宝。 就在二人的谈话间,远听中似乎有阵阵轰隆声传来。 “不好,可能是北逃而来的羌骑,你等速去打探。”王彦章对这身后的千人队长吩咐道,千人队长领命而出。 “待会可有一场大战,你下马隐藏在山间,等我灭敌后你再出来。”王彦章对着怀中的苻宝道。 “你就不怕我逃跑?”苻宝狡黠的反问王彦章。 王彦章把缰绳勒的更紧了,心中有些心虚的回道:“这荒山野岭的,才狼虎豹盛行,我看你一弱女子还敢瞎跑。” “放心吧我不会瞎跑的,我还想跟着你去长安,常听母亲说,长安是千古皇城,很是俊美。”就在二人谈话间,特种营的军士出现。 “王将军,三里外,姚苌所率领的八千余溃兵北逃而来。” “你们特种营为何会在这里?”王彦章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是主公安排。”特种营的军士说完,行完礼后,上马几个转瞬就消失在群山之中。 “速度传令下去,在前方选择地利迎敌。” 一千五百骑,五马并行,王彦章当头,迎接着姚苌所率逃兵。 不出一刻钟,胡人的战马旌旗就出现在了姬家军的视野中,速度如风,这果真是溃兵的姿态。 两军狭路相逢,自然是毫无退路,一面高大如耸云端的大秦岭,一边如同断脉的悬崖峭壁,华山一条路,只有冲破眼前的敌人。 王彦章和姚苌同时冲出,战场斗勇,那姚苌虽不似其兄长姚襄那般善于武勇,但胡人从小就上马为骑、弯刀搭弓,武勇始终是胡人最为看重的“英雄”属性,可惜这姚苌又再一次估算错了形势。 第72章 欲擒羌放西 一柄铁枪、双手弯刀,典型的汉将与胡将对垒,姚苌的双月挥来,王彦章双眼中写满轻蔑,弯刀递来,王彦章并未选择硬接,而侧身纵马交错。这一下顿时让胡人骑军高声大喊,似乎王彦章落败了,可是他们还未高兴出两息,就见王彦章在交错而过时,突然出手,铁枪斜着贯穿了姚苌的咽喉。 这一击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带来的震撼却是无比巨大的,这姚苌跃马而出迎战姚苌,到姚苌毙命,就是在这短短的一招之中,王彦章似乎都没用什么力气,战斗力差距何其之大,就算姚苌再不济,其武勇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羌人骑兵可以比拟的。 隐藏在一颗大石头后的苻宝,顿时惊呆了,这姚苌他自然认识,这可是的姚弋仲最是器重的儿子,就这么一招就被王彦章给杀了?似乎还有点后知后觉,仿佛是不真实的。 姚苌生死,身后的胡骑顿时早已被吓破了胆,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溃逃,见证了姬弘那恐怖无双的打法,几乎以一己之力撼动羌军,而姬家军重骑,弯刀和弓箭都不能伤之的重甲,羌骑的心气早已消失殆尽,姚苌如此轻松的被杀,将姬家军的恐怖与血腥在他们内心中堆积的更加坚实,中后方的羌骑开始调转马头,往来时的路上返回。 姚苌身死,八千余羌军就变成前后背靠背的两军,本就战斗力远不如姬家军的羌骑,在王彦章的引军而杀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斩杀了三千人。 王彦章的一口铁枪挥洒的酣畅淋漓,一枪一个,时而挑,时而刺,时而劈……,总之是十八般招式样样全出,无一人之合。 前方三千人的阻拦,为后方的数千骑争取了时间,一炷香,足够他们跑出十数里了,眼看前面的三岔路口就要到来,只要跑出近在咫尺的三岔路,他们就算是虎出牢笼。 就在胡骑以为远远的甩开姬军之时,申包胥亲率的五千重骑,浩浩荡荡的奔袭而来,封住了八千余羌人骑的后路,本就战斗力超强,还有人数对等,这番拼杀,可谓轻松至极,等待王彦章后面追赶而至时,逃跑的羌人已然被全部解决,道路上全是胡人的尸体。 “参见申帅。”王彦章和千人队长下马给申包胥见礼。 “贤明免礼,这一战你们可是战果丰硕。” 姚襄领着两万羌人骑军朝着武威返回,北行不到十里,山势就更加险峻了,最后到甘谷的十里,山路陡峭,有一段长达一里的道路,几乎都是呈七十度的坡度。 裴元庆所领的一万五千新军,就埋伏在这一里的极具险峻之地。 转过一个四十五的大转角,羌人骑就出现在了新军的视野内,等两万骑全部走上这条直线的山坡道路,在裴元庆的一声令下,万千的巨石与滚木就沿着这条山坡纷纷急速的滚落而下。 这如何能够逃避,羌人骑顿时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山坡并不平整,山石与巨木在遇到磕拌后,加上高高滚下的巨力,在空中跳跃着扎入羌人军阵中。 “快后撤。”姚襄奋力的高喊,声音都陷入撕裂状。 这些滚木和巨石一打就是一大片,至少都是两次轰入羌骑中,所过之处,都没有整尸,战马的嘶鸣,是那般的凄惨,折让姬家新军都心疼万分。 “这是多好的战马?就这样被砸死多可惜。”这是姬军士兵的感慨。 这陇县战来,从裴元庆被李存孝战败后,他心情就极度的烦闷,心中憋屈的厉害,裴元庆此时真的需要发泄,他示意山石滚木停止,对各千人将吩咐一番后,跃上战马,沿着山坡路高速的冲下。姬军将士都看的瞠目结舌,对裴元庆的崇拜更上了一层楼,要知道这百分七十的坡度何其陡峭,骑着战马,提着重锤那般的重力,这般高速的冲下,真非一般武将敢为,稍有差池,那就是粉身碎骨。 羌人骑的后军,还有部分中军算是躲过了一劫,他们听见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时,纷纷仰望山坡路,只见无数个黑点纷纷出现在视野中,故迅速调转马头就逃,当人遇到生命危急之时,本能的求生欲望,会让人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最终转过这四十五度转角的羌人骑军,看着山石滚木纷纷冲入深不见底的山涧,内心的庆幸自然无须言表。这一次袭击,就造成羌骑不下一万二千人的损失,姚襄和羌军未有多久停留,只见再无羌军生还,姚襄就率领余下的羌军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当姚襄率领的余部从大拐角的山道冲出时,一座山腰处,狄青率领的一万五千新军就埋伏在这两里的道路上。眼看着羌军就要进入伏击圈,而狄青却迟迟未有下令,狄青身后两位万人队主将道:“狄将军,羌骑要来了。” “主公交代,如果逃亡的羌骑超过一万人,我们就再次截杀,如果不足一万,就放任西逃。” “主公这时何意?”两位万人队主将顿时不解的问道。 “主公自有谋划,岂是我等所能猜度的。”狄青话音未落,就见裴元庆单枪匹马的从大拐角处冲出。 裴元庆不停的拍打着战马,似要把这心中的郁闷发泄开来。 这奇怪的一幕的就上演了,裴元庆一人一马奋力的追赶着姚襄所率的七千余羌人骑军,之间相差也不过八百米的距离,可是,羌骑的速度却是很快,裴元庆始终就是不能缩短其距离,看着追赶无望,裴元庆愤怒的将手中的银锤狠狠地砸倒地面之上。 裴元庆就这般矗立在山道上,看着羌人骑,缓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他就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而他坐下的战马,仿佛与主人融为一体,连一个踏蹄、摇尾的动作都未有。 这时,裴元庆身后响起了连续清脆的“嘀嗒…”声,这是单骑的马蹄声,狄青来到裴元庆的身后道:“元庆贤弟,恭喜你获得大劫,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 第73章 英雄弘正义 西河郡兹氏县,离关中最东北,足有六百里,兹氏县属于汾河谷地,就如同南阳盆地和襄阳盆地一般,背靠吕梁山,南接太原治所晋中平原。这里如今是氏人的地盘,为苻健新进所得,西边是慕容鲜卑所占,东边紧邻的太原郡虽然未有势力占据,但是赵匡胤却是这方的一霸。 苻健夺取河西全境后,疯狂的收刮汉民,为其劳逸,修筑城防,锻造兵甲,大练兴兵,这是胡人很少见的意识。 这一日,吕梁山南麓,氏人军队刚刚从各山中村落捉拿了数百的汉人,这些汉人衣衫褴楼、皮肤深黄、很多甚至都是骨瘦如材,显然是饿了不少时日,手中被麻绳捆绑,就好像是被串成了蚱蜢,沿途不断有氏人士兵押解汉人加入这支队伍,多的有二三十人,少的只有数人。 路过一个破败的村落时,其实这时的北方地区,除去关中外,都是这般光景。这个村落地势相对平缓,不是秦川大山中的那些,毕竟这里是汾河谷地,村落中的房屋早已在大火中被焚毁,房屋的地基都还能依稀所见,偶尔能看见零星的几个能够站立的房屋,这些房屋的茅草屋顶,大窟窿、小窟窿密布,其实已经根本遮挡不了风雨,真的是破败不堪,满目萧条。 三百多人的氏族士兵骑着战马,押解着汉人经过村北头时,远远的就能看见,三个小孩蹲在一颗小树下,双手使劲的刨着,显然是在挖树根当吃食,整个村落中几乎已经看不见还有活着的树木,似乎正印证着这个说法。 还有四百米时,马蹄声终于惊醒了这三个小孩,三人顿时站起身来,撒丫子就跑,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两位女孩年长,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而最小的男孩估摸着六七岁。 后面的氏人骑兵,顿时勒马追了上去,人哪里能够跑的过马腿,四周皆无可以遮挡之物,两小山丘都是光秃的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不过一百马步的距离,三人被团团围住,女孩虽然骨瘦如材,但还是颇有几分姿色,氏人骑兵在Yin笑中小马,将两个小女孩提着往前,小男孩没有丝毫的惧怕,一把抱住其中一位士兵的手臂,就像牛皮糖一般,让氏人骑兵甩都甩不掉,这顿时惹怒士兵,只见他拔出弯刀,一把捅进了小孩的腹部,鲜血顺着刀柄拔出,如同倒肠一般的喷涌而出,红的、白的、黄的三色相间。 这突然的变故,任凭两个小女孩如何的嚎叫都于事无补。 在二人的惊恐中,二人被丢在地上,抓住两人的士兵对着身后的头目做着请的姿态,头目满脸的放荡之色,极显猥琐。 不远处的数百汉人,就在这无动于衷中,看着两个小女孩一步步的被欺辱,那少女的细胳膊细腿,加上因长期饥饿导致的手脚乏力,哪里能是强壮的胡人骑兵的对手,甚至连反抗都是无关痛痒的,这位头目扒掉了女孩的衣物,露出了那雪白的肌肤,几乎都没有发育的身体,就这般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一只大手掐住女孩的脖颈,另一支手脱掉自己的裤头,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只听见“噗嗤”一声,女孩才放弃了挣扎,任凭这胡人头目施为。 胡人士兵在旁高声的嬉笑,而数百的汉人,有低着头颅不敢抬眼的,也有两眼放光露出羡慕表情的,也有双手捏拳满脸愤恨的,总之众生百态,也许这就是世道沦丧,人心丧乱。 就在氏人骑兵实行暴行之时,村头冲出一员大汉,坐下一匹黑马,腰间悬挂着一柄汉人制式的长刀,这人不是李存孝又是谁。他那日听从了姬弘的建议,北上并州,到了这西河郡,准备前往隰城。 李存孝虽是胡人,但他并没有仇视欺辱汉人,因为他幼时,生父母双亡,是汉人将他养到六七岁,最后被李克用收为养子的。 李存孝愤怒的冲将出来,氏人骑兵顿时阻拦,只见李存孝抬手就是一刀,这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脑袋,顿时就“咣当”一声的滚落在地,碗口粗细的无头尸,还屹立着,双脚还在走动,但鲜血狂喷,这就是在死亡时,进行最后的生命挥洒,表演活体鲜血喷泉。 这位士兵被杀,却并未有吓退氏人,顿时周遭的数十名士兵迅速将李存孝围困起来,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过头顶,不停的晃动着,而口中发出特殊的声音。这是胡人每一个种族都相近的仪式,那是鼓舞自己,这些胡人的部落一般都兴起于物质匮乏的北方地带,那里野兽出没,而且还有像狼这种群居动物,不停的战斗,就是比拼凶狠,也因此每一个胡族都有自己的图腾,学习这种图腾物种的兽叫,变成为胡军的特点。 李存孝见胡人还未欺上,他早已没了耐心,举着刀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氏人骑兵顿时拥疯而上,只见李存孝左一刀、又一刀的展开了杀戮,这些氏人骑兵似乎根本就没有阻挡之力,李存孝杀了几人后,这些氏人骑兵才开始慌乱了,纷纷躲避着李存孝。 这番动静,当然吸引了正在施暴的氏人头目,他本以为麾下的骑兵队伍能够很快的解决单枪匹马的此人,事情却大出自己的预料。他重新武装上自己,大喝一声,氏人士兵自觉的让开道路,让自己的头目去迎战敌人。 这位小头目手中拿着的,就是胡人特别钟情于的弯刀。他迎着李存孝,勒马从五六百米的位置冲锋而起,两人交错而过时,李存孝弯身,这位氏人头目的刀锋与他不过几厘米,就从他的头领划过,不过这与李存孝交错而过的头目,整个腰肢,软绵的兽皮衣,被深深的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渲染兽皮毛色,这其实也不过是一息之间发生的战斗,等李存孝拔马而过,这人整个身体顿时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第74章 双枪比悍李 小头目死后,氏人骑兵全都慌忙逃散,李存孝未有前去追杀,而是给这些汉人解了绳索。 “多谢公子救命大恩。”这些汉人都齐身的跪地表示感谢,可以想象如果今天没有遇到李存孝,这些人的结局会有多么凄惨。 “你们够快快起来,某当不起。”裴元庆拉起了身边就近的汉子,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当谢于你。”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后响起,众人都不知觉望向这个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中如同带着缥缈神韵之味,充满了魔力。 这是一个看起来花甲之龄的老人,雪白的头发和胡须,但却丝毫不见孱弱的老态,他传递给人的是比年轻还要的有活力,仿佛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一般,看见他,就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人生和世间的灼热,这是明显的世外高人,带着仿佛看透天下的先贤智慧之气质。 老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青年看着二十出头,长得英俊之极,不是后世的那些白脸小生,而是剑眉星目,宽大的额头,给人的是英气、豪气,腰间悬挂着两柄短枪。 而女孩,虽然男装,但明显可以的辨别出性别,年龄估摸着也不过十五六岁,但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气质就如那出水芙蓉,灵动的双眸中带着一种猎鹰的犀利,仿佛被她看上一眼,就会不自觉的吐露心事,这种似乎矛盾对立的气质,的确同时出现在了一人身上,男装更显精干,她腰间中悬挂这一柄长剑,整个剑鞘都是碧玉之色,若隐约现的散发出光韵,和这女孩的气质浑然天成。如果姬弘在此,一定认得此剑,此剑名叫纯钧剑,华夏十大名剑排行第九,是为最华贵之剑,它将亮丽优美与锋芒不减完美地融为一体,被喻为尊贵无双的千古绝唱之剑。 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说的就是纯钧剑。 如此耀眼的三人,出现在现场,顿时就成为视觉的焦点,无他,因为天下的世家门阀都绝对走不出如此人物。 “敢问先生是?”李存孝是一粗人,但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 “老夫许由,带着两徒儿游访天下。”这位叫许由的老人说完,身后的两位青年微微点头算见过了,但骨子的傲气彰显无疑,如此模样的李存孝,还是一般胡人的装扮,自然如不了此二人的双眼。二人走过,亲去扶起了那两个女孩,眼里既有愤怒,更有同情。 “在下李存孝,见过先生。”李存孝立刻回礼。他不是真的愚笨,只是脑子无法跟聪明人相比,这两位年轻人瞧不起他,他又岂能看不出,他也有自己的傲气,既然别人不待见自己,他不会自找没趣。 “你这胡人倒也特别,杀胡救汉,他日,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尚可饶你一命。”这时老人身后的年轻突然对着李存孝说道。 “英儿,不可无礼。”老人顿时出言训斥。 “师父,徒儿始终认为这姬公子是对的,天下的胡人就该杀光,这些儒家学说祸害了炎黄子孙千年,否则哪有今日之祸?” “哼,真是口出狂言,如果不是答应了姬公子此生不杀汉人,我今日定然要将你大卸八块,方解我心中之气。”李存孝顿时被这话激怒了。 “哦,看你是姬公子的手下败将,他不杀你,但不代表我不会。”这英俊公子顿时从许由身后走出,来到李存孝身前百米之处站立。而许由也并没有出手阻止,要么是想试试李存孝的武力,又或是让自家的徒儿丰富一下社会阅历,具体的想发不得而知。 “好,那就手底下见真章。”李存孝对于自己的武勇当然自信,两人年龄相仿,他不信除了姬弘外,还有人能在如此年纪,能与自己旗鼓相当。 他们又岂能所知,华夏五千年,卧虎藏龙,这就是神州数千年的历史底蕴。 李存孝将手中的长刀丢下,而那年轻然也将腰悬的两柄短枪接下插在地上。两人赤手空拳而出,李存孝未跟过什么名师,也未系统的学习过武勇,全靠着无数次的生死搏杀,悟出的武勇。但这年轻人,按后世的说法,就是典型的学院派,而且是“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关门弟子。 李存孝一招“黑虎掏心”,右拳直接打像年轻人的胸口,而年轻人不闪不避,拳头同样直接迎上,两圈想碰,“嘭通”响起,两人顿时都感到一股巨力传来,两人齐齐的退了一步,谁也没赖何谁,这让两人心里,都异常吃惊,李存孝是沙场勇将,战场杀伐无分大小,却也是从八岁就开始。而年轻,却是天之骄子,从未吃过败仗。 高手一招就足矣分辨,两人同时便多了一些兴奋,再次挥拳,李存孝直接凶狠,而年轻人的招式却是潇洒写意,狂暴中尽显风清云淡,这就好比后世的足球巨星当中,梅西和C罗是勇猛的李存孝,而俊俏的年轻人就是齐祖的艺术,虽然都是踢球,但却不是踢的一个境界的足球,它带代表是天下的生态。 李存孝见遇到了对手,便不再保留,出拳狠准快,样样都是先发先至。而年轻见对对方也是绝强之手,便再也没有了手下留情之说,他在看似风轻云淡中,化解着李存孝的攻势,而防守的招式中同样带着犀利的反击,两人就在这攻与守中不停的转换。 这一打,便打了不下五十个回合,二人均不分胜负,但从两人的喘息中可以分出差别,李存孝满脸暴红,喘着粗气,而年轻人虽然也同样满头大汗,双颊也绯红,但呼吸却是如同平日,就这是学院派和草根派的基础所不同,一个更讲究体系,一个完全就是经验生成。 第75章 大才出风云 徒手不分胜负,两人分开后,李存孝拿出长刀,而英俊的年轻人则一双短枪。 那对短枪,相当于汉代标准长枪的一半余,银白色的枪身,如同流水一半自然,不着痕迹,虽然被称作为枪,但枪上带着较小的半月,与李存孝手中的那柄铁刀相比,完全就是不同既视感,如同云泥之隔,这也正好诠释了二人的处境。 在这个时代,男人的武器和宝马,就相当于后世的车房,宝马良驹就是超级奢侈品,像万里炎黄驹这等级别的战马,比后世的限量版超级跑车还要限量,完全都可以说是无价。一双好材质的武器,如是出自历史名家,有深厚的底蕴,那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走到哪里,见剑识身。 李存孝本是善于双手武器,但无奈跟姬弘对战,折了一榔头,而后辗转便将榔头的镔铁卖与了铁匠铺,寻得一点生计过活的钱财。李存孝本不是汉人,更未有部分汉人那剑在人在的迂腐思想,当然这部分是极少存在的,因此才有了如今手中这柄长刀。 李存孝使用这柄长刀,高手过招之间,就顿时显现了不适应,全面处于下风,全面的防守。俊俏的年轻人手中的双枪,和那拳脚功夫一般,潇洒写意中尽显凌厉,一左一右的配合,让李存孝可谓被动之极,每一招都是在那毫厘之间,仿佛李存孝在这每一招中都要风雨飘摇,时刻会败下阵来。 但那李存孝也绝非好相与的角色,虽然使的不是自己所擅长的武器,但对方每一招都不能尽全意,自己都撑了过来,这一打,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一时难于分出胜负。 英俊的青年,右手的枪芒刚方从李存孝的脖颈处划过,而左手枪,就直插李存孝的腰肢,李存孝后仰,腰身微侧,堪堪的避过这一招,但这一招刚结束,不足一个呼吸,枪就换了方向,月牙向下,再次压下,逼得李存孝要倒地,就在这时,只见李存孝长刀递上,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刀尖直接插住枪的月牙,使劲向右边一拉,年轻人的身体顿时就被带动。 双枪之力在这时尽显,本来插向李存孝腰肢的左手枪,同样再次变换了节奏和枪向,月牙部直接横扫,就像长刀那般,直接切向李存孝的腹部,李存孝几无招破解了。 李存孝拖出长刀,就是一个就地打滚,跳出战圈,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年轻人的致胜之枪,这样的场景其实不过是先前武器比斗的重复,李存孝在这场比武中,一直处于极度的劣势。 “英儿住手。”就在年轻人准备在再次欺上的时候,许由的声音响起,这位年轻人不得不对着李存孝行了一礼,回到师父的身边。 这时李存孝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说来李存孝也很是运气糟糕,先前与自己的养父李克用决裂,而后刚出金城就遭遇了姬弘,此番往并州,就遇到天下顶尖的强手,与姬弘对战因力量败北,而与这仿佛不是世间该有的师徒三人相遇,进而败在自己无所擅长的武器之上。但也难怪,姬弘既能带着千年的记忆转身新华夏,天道难道就不能复活一些历史上似伪似真的人物存在? 你倒这是谁,许由,尧舜时代的人物,相传也是二人的老师,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得多处史书共认,晋皇甫谧的《高士传》有说许由身世,《史记?伯夷列传》中司马迁也说过“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太平御览》中引《西征记》中也如是。 而这新华夏许由的徒弟,就是《说唐书》中的薛英,这个隋唐中的天字二号人物,仅次于天下无敌的罗春,而这个薛英就是除了输于罗春外,同样天下再难以遇到对手的人物,使得正是这一柄双枪。能占武器之力胜过李存孝,这自然也就正常,两人同样都是104的武力值评价。 “英儿,这位义士差的是没有双趁手的武器,也未经过名师指点,故而才拜于你。”许由开口送上点评。 “师父,战场厮杀,哪有那般多的理由,结果就是成王败寇。”薛英顿时有些不岔。 “看来这趟出来的正式时候,让你见识一番天下英才。”许由转过头对李存孝问道:“李壮士,前番你说自己承姬公子此生不杀天下汉人,你当是见过此人了?” “回许老先生,是的,此番姬公子率军征讨凉州姚弋仲,某与姬弘子比斗一番,某不敌,三十个回合败下阵来,故而立下这誓言。”李存孝对这许由很是好感,就冲刚才那番替自己解围。 “那请李壮士评价一下这姬公子如何?”许由再次问道,而身后的薛英和师妹都同样的聚精会神,明显的很感兴趣。 “这姬弘公子在胡人心中,被传是恶魔,杀伐成性。某愚钝,只知这姬公子武勇可谓天下无敌,而其统领的的重骑,天下同样未有对手,不论是慕容鲜卑的强骑,还是羌人骑军、亦或者是揭人或匈奴人,皆都败在这支重骑手中,可见其统军之能同样是天下无敌,而他的为人,从放我一命,却不愿意接纳某的投效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重义、而又特别讲究原则之人。其他的某所知也甚少,更无法评价。”对于李存孝这样的汉子而言,耿直不言虚。 “拿他长相如何?年龄又多大?可是凶悍么?”这时,一直冷峻表情、不语的女子问道。 “某与姬公子相比,那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姬弘长的甚是好看,比你师哥都长的不差,还要有气势多,我的战马看见姬公子都要后怕,他年龄看上去应该二十左右。”李存孝摸摸自己的头,憨厚异常的回道,那怕他是一个榆木脑袋,也岂非不通人情。 “越儿,你是不特别想见,这位如今天下名声最显之人?”薛英在旁意味深长的问道。 “师哥,难道你不是?” 第76章 长安戏诸胡 “李壮士,观你特点及所喜,你倒是特别适合用槊类兵器。”许由对李存孝说道。 “多谢先生提点,不过就是槊法晚辈不曾学,更没钱锻造武器了。”李存孝摸摸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无妨,老夫这里有一套槊法,一柄银槊送于你,只望你为百姓苍生计,寻遇明主,不助纣为虐。”许由微笑着叮嘱道。 “师父,您怎可把这追云槊传于这胡人?”少女开口不满道。 “这位李壮士,虽然是胡人,但他秉性善良,只要不重回胡列,当可位于天下英雄行列,其武勇有再进半步的可能,当不输那罗春了。” “多谢先生,先生以后但有所事,只要某能做到的,定拼死而为。”李存孝满脸真诚的回道。 “李壮士无须如此,只要记得对姬公子许下的承诺即可。”许由回道,转过头对少女点头一观,少女顿时会意,走到身后的白马之上,从背囊中取出一本书,还有一个不到丈余的长盒。 少女亲自走上前去,将槊法和兵器交给李存孝,口中并不言语,李存孝接过后,立刻转身走回许由的身边。 李存孝欣喜的打开盒子,一道雪银的槊出现在他眼前,只不过这个槊是折叠起来的。 “这把槊叫做追云槊,长一丈二,重二百九十斤,是用最好的镔铁外加罕见的鋨晶打造,是为不可多得的上好武器。”许由介绍道。 李存孝迫不及待的拿起盒中如此漂亮的追云槊,爱不释手。他将折叠起的追云槊想将其扳开,却不料,使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纹丝不动,顿时求救的望向许由。 “英儿,去帮他。”许由安排薛英,在旁的少女顿时流露出了不屑。两人用尽了全力,两下才将这柄追云槊扳开,直直的挺拔,让人一观就是离不开视觉的兵器。 “多谢先生,某学了这槊法后,可就可再次挑战姬公子了。”李存孝看似在回许由,但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不可,李壮士此生当不可再战姬公子。”许由听闻,立马出言阻止。 “先生这是为何?”李存孝不解的问道。 “这姬公子不说其为人主,就论武勇,你此生永远敌不过他?”许由话语微顿,看着李存孝那继续不解的表情补充道:“姬公子的力量走到了极致,力量的差距不论你的槊法练致何等境界,都永远敌他不得。”这就是在绝对的量面前,一切都是纸糊的。 “先生,您刚刚还问我姬公子之事,您是如何得知姬公子的力量?” “哈哈哈,天机不可泄露。”许由在这个让人搪塞的笑声中,仿佛变成了老神棍。 且说姬军战胜九万余羌军,姚弋仲和姚苌身死,姚襄北逃威武。 姬家军打扫完战场,将整个祖历县、冀县、邽县在三天之内,都打劫一空,而姬弘在战事结束后,当天就返回了大散关,回长安坐镇。申包胥、班超、裴元庆三人相随,余下诸多清扫工作,就完全交付给了狄青和王彦章二人,这也是为了锻炼二人。姬弘思考再三,本只需申包胥一人随他回长安,承接余下任务,但班超和裴元庆都是姬弘想重点培养,尤其是裴元庆,姬弘同样也早已考虑好了他的未来。 路途上,庆忌不解的问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解,还请主公解惑。” “你是想问,我们大可将凉州纳为大姬的势力范围,为何我们还要退军?” “主公真是料事如神。”庆忌对姬弘似乎洞察一切,早已不见怪了。 “元庆以为是攻坚一座城和守住一座城,那个难?”姬弘反问。 裴元庆思考半响回道:“末将以为当是守一座城难。” “为何?”姬弘再次追问。 “守城处于被动,攻城属于主动,被动牵连时日,终有遗漏之时。而主动战机,时日后勤均可计划,创天时地利人和。”裴元庆和简洁的快速回道。 “看来元庆这段时日进步了。”姬弘表扬道,他略微停顿,又继续当元庆之师,“不过元庆所思的是战术层面,而我放弃凉州,所思的却是战略层面。”其他三人都是一脸期待。 “凉州虽隐藏于地下的物质丰富,但却不是现阶段大姬发展的所需,一求一舍之间,影响甚大。我们夺取洛洛阳和关中,还不足半年,万事皆不稳,先稳住洛阳才是头等大事。”姬弘换了口气,突然又反问三人,“你们以为彻底将胡人驱赶出炎黄九州需何条件?又如何才能奠定夺取天下之势?” “兵多将广,”裴元庆说完,见姬弘未有言语,又补充道:“精锐之军不下二十万人。” “仲升以为了?”姬弘侧过头对班超问道。 “末将以为,当为十六字,财粮丰富、治下人和、将强兵精、谋策适宜。”班超不急不缓的回道,姬弘同样未有给回答,又对申包胥问之,“三弟以为如何?” “大哥,我赞成仲升所言,我外加八字。”申包胥微顿,继续道:“上下同道、人所得为。” 姬弘点头道:“你们三人都说的很好,元庆说战事的客观条件。仲升说粮草、领地治理、说军事条件、说谋策定鼎。而三弟说信仰、说人尽其用。天时地利人和就说明一切,只要我们将整个司州治理的政通人和、上下一心,以此为基,不断拓展战略纵深,定能撬动整个炎黄九州,将胡人斩尽杀绝,夺取他们之地,也并非难事。” 姬弘返回长安,就迅速召开殿议,太保姜子牙、军武政事诸葛亮、参知政事范蠡参加。关北的先轸、洛阳的岳飞、南阳的王啸都因镇守边关及练军,未让其参加。 “诸位,眼下陇谷战役结束,我们剪除了凉州的威胁,如下就看我们筑京观之戏如何上演了?”姬弘首先为这场殿议定下基调。 “臣以为这出戏,将是奠定主公之谋的基础,因此这场戏,料要做的够足,只能成功一途。”姬弘话音落下,姜子牙就出列道。 第77章 诱胡人献策 “仲傅所言甚是,诸位可有良策?”姬弘问道。 “主公,末将以为当行文武计,一文一武定能让天下人皆知主公灭胡之志,于内得天下心,汇天下同道才,于外让主公愤怒,进而联合与之壮胆,三面夹击关中。”诸葛亮出列献计。 “孔明就这一文一武说来。”姬弘问道。 “主公先前所吩咐筑十万京观,此为武策,是为一激,而末将献上一武两文计,文计其一,召开天下英雄大会,凡有志灭胡者,皆可来长安参会,这样是即是在告诉天下人,主公志向,亦可同时招收有追随主公之志者,纳英才为用,这也是为二激胡人。文计二,檄文发天下,列名单点名胡人势力,凡是能杀其亲友及军队,胡人自残都可领赏,亦同时号召天下人杀胡,功劳不一,奖赏也就不一,这是为三激。而武计二,用苻健之孙女做谋,用成县之战,慕容恪两兄弟之死,外加十万鲜卑军做激,让其氏人与慕容鲜卑迅速联合,拟定进攻关中之策。” 姬弘听完,点头道:“诸位可还有补充?” 现场顿时陷入安静,申包胥和庆忌本就不善谋策,而班超作为后来者,也定然不会出列补充诸葛亮的谋策。在这时范蠡出列道:“主公,臣下虽不懂军,在筑京观之上,加上孔明的一武两文计在战略上定下了格局,但臣下却想如此定下基调,会让主公威名震天下之中,却也给主公冠上了一个弑杀的名头,儒道思想早已深入人心,他们认为当感化胡人,而不是灭其族。日后主公治理天下的难度将阻力重重,几乎所有的世家门阀都会所抵制,主公曾言,这一战后,天下万千的诸侯就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这一系列计,将彻底让世家门阀全部倒向其他的诸侯,其中权重望主公三思。” 姬弘听完,言语和表情虽未表现,但心里却甚是欢喜,这才是能臣,不会逼迫自家主公做出一个对与错,而是给出选择题,其中得失、利弊,皆已分的清清楚楚。 “仲傅了?”姬弘转头对姜子牙问道。 “回主公,臣以为少伯所言甚是,不过主公心中早已决断,臣下等听命即可。”姜子牙此话,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主,都会一万个不高兴,这明显就是在揣摩其上的心思,那怕这是官场的实际为仕之道,但却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但谁叫这是妖孽全能姜子牙和来至后世的姬弘了。 “诸位以为胡人当斩尽杀绝么?”姬弘似乎岔开话题,反问道。他需要明确这些大姬的肱骨是否与自己同道,不同道则用法不一。 姬弘如此问,现场除了庆忌外,谁人听不出,姬弘需要他们表立场,下忠心。 首先出列的是范蠡,“四百年的大汉王朝,儒家之道,就奠定了今日的胡人之祸,臣下认为,胡人灭族之策,是唯一的永绝后患计。”范蠡并没有说灭胡是姬弘所推崇,直接第一人出列说,就如同把这个政策的锅背在自己的身上,既体现了立场,有表现出了臣下的责任,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姬弘点头,示意接下的之人。殿中的数人,在申包胥的带头下,接二连三的都肯定的表态了。 “从我姬弘起兵始,我就立下誓言,要创立一个万年不衰的帝国,创造一个大炎黄时代,天下的腐朽至极已然无须验证,我姬弘不怕与天下的世家门阀为敌,我只为天下九层九的百姓,有仲傅、少伯、孔明这般天下翘楚之才相助,我更无所顾忌。我姬弘对外是否弑杀,历史会给出评价,此番也正好将天下的道同者、不同者区分开来。” “我等定为主公的大炎黄时代而奋斗不渝。”姜子牙出列。 “那接下来我等就详细议议这诸多细节。” ……接下来又是一番热议。 殿议后,姬弘返回长安皇城的所居处,妘玥和妘淑早就在等候多时,从大散关归来,姬弘就召开殿政,未及宫院,也就无暇顾及这二人。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却是这番道理。 三人见面后,妘玥和妘淑顿时检查一番姬弘,是否受伤,妘淑是含蓄的,那妘玥就是无所顾忌了。 “是不是出门打仗,都把我们给忘了?”妘玥这些时日,慢慢的强迫自己接受妘淑的存在,不过话落,还是满脸露出了潮红。 “我在前方与胡人凶险拼杀,哪里能有时间想这儿女情长啊。” “哼,就是不想我呗。”妘玥就是妘玥。 “剩下的这些时日,我就在长安,不用去战场,我明日正好要去寻找一位大能,就在这关中之地,你们二人可愿意陪我去?”姬弘也想这路途上也有个说话的人,也顺便忙中偷闲一番。 “哦,大能,还在关中,是谁?”妘玥忍不住好奇心。 “那我提示你猜猜,考考你历史水平如何?”这话当世姬弘所说。 “本姑娘的历史水平也不差好不,你提示吧。”姬弘与妘玥对话中,妘淑就在旁当做听众,而且是那种觉得很有趣,很好奇的注目。 “这人是苏姓的始祖,也是第一次苏姓出现在史书当中,出生在河内郡野王县,后世叫做博爱县。”姬弘提示完,就端起茶杯,静听妘玥是否能猜出。 “你说的不是苏妲己吧?”妘玥的话,顿时让本来一口茶水还未咽下的姬弘,喷将出来,顿时洒在庭院中的石桌上。 “你脑袋瓜在想什么?”妘淑拿过侍女递过来的丝巾,替姬弘抹去水渍,姬弘才敲着妘玥的头道。 “那你在给点具体的提示,不然我真觉得是苏妲己。” 姬弘摇摇头,无语的道:“此人是大周的开国功臣,与四公齐名。” “你说的是可是苏忿生?”妘玥此时恍然大悟的反问道。 第78章 新时代设想 长安郡,也就原弘农和京兆两郡合并成立的新郡。长安郡有两关,南隘口的函谷关,东北方的武关,武关是洛阳西进关中的必经之路,而函谷关也是连接南阳的天险。 一行百骑浩浩荡荡的从长安出发,通往长安郡的东部,这百骑就是特种营的军士,虽然卸下了盔甲,但身着统一的草绿劲装服,胸口和后背,雕刻着凤舞彩带图,右腰挂着楚军制式四件武器,分别是马刀,将传统的斩马刀和蒙古弯刀结合起来的作用,既能扩大切割面,又能加大刀身力量,然后轻便灵活;第二把武器是长剑,剑身长九尺,合成钢打造,轻便,锋利,既能像枪一样使用,又能像剑一般灵活锋利;第三把武器,是匕首,方便夜袭近战,如后世的特种军刀一般,别无二致,第四件武器是弓弩,这种弓弩是特种营的专门定制,这种弓弩只有重骑弓弩的三分之一大小,而且只能单支三连发,还有一种特殊的矢箭,那就箭头带有四方钩,方便攀爬之用。这是特种营的基本标准配置,只是如今的特种营将弓弩和军刺隐藏在了马鞍左面的布袋中。就算是这装扮,阵势也是极其的骇人。 这百骑一分为二,前方引路三十骑,余下七十骑在后,中间是一辆宽大的五马力大车,长达两丈余,宽和高也不下一丈,还好关中的官道现在四通八达,全是天然沥青马路,宽阔异常,马车内羊绒地毯,书桌摆放,坐卧皆可,还有个小更衣间,这就是姬弘銮驾的缩小版。姬弘本想带着妘淑和妘玥微服出巡,但岂料范蠡坚决不同意,姬弘在故此作罢,此行就是寻找苏忿生的,从长安皇城到武关之西十五里处,之间的路程不下五百里,坐着这般马车,妘淑和妘玥也舒坦的多。 “淑儿、玥儿,你们日后能学会骑马?”能这般称呼的自然只有姬弘。 “弘哥哥,为什么我们要学骑马?”妘淑不解的问道。 “姐姐,你别问他,因为我们做马车,他就骑不了炎黄驹。”这般口气的同样只有妘玥。 “哈哈,还是玥儿了解我,这坐在马车上时辰久,我就待不住。” “弘哥哥,你要学会坐在朝堂,而不是整天战场言杀的,每当你出征,我跟玥儿都要担心。” “淑儿,你说的对,这次陇县之战,本是交给三弟的,可惜那李存孝的出现,打乱了我的安排。”姬弘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小斟饮了一口,“我也时常在想,如果我经常出现在前军,那些统兵之将也就无从发挥了,日后长居宫廷,一身肥肉我看逃不掉了,武艺也得不断退化。” “你每天坚持锻炼不就得了,你昨天不是答应,给我点事情做么,想好没?”妘玥鄙夷的望了姬弘一眼,岔过话题问道。 “嗯,我是这般想的,玥儿,你既然闲不住,你还记得后世的那些公司和商品么?” “当然记得,你是想开一家公司?”回话的自然还是妘玥。 “是的,我的国策是重商辅农,只有丰富物质需求空间,经济才能上去,经济上去了,百姓才能富裕,财政也才富足,这样我们才有钱治理天下,高薪养廉、民生福利等等。”姬弘经常和妘玥说一些妘淑听不懂的话,她不会打破砂锅去问,但却会聚精会神的去听,慢慢的融入姬弘和妹妹的话题圈子。 “可是这个时代有这么多的科学掣肘,很难实现。”妘玥回道。 “陇县的军事禁区你们知道吧,炼钢炼铁、铸造这些技术突破只是时间问题,这些技术思路都在我脑子里,我已经给宋应星和鲁班讲解了一些,循序渐渐,不出一年,定然会出现巨大的成果,将技术推进到后世十八世纪末的巅峰状态,我想完全没有问题。可惜有天道有限制,否则后世工业革命后的那些成果,也不是难事。” “什么是天道限制?”妘玥有些不解。 “有些也不方便与你们说,就拿火药技术来说,黑火药,无烟火药其实技术不难,可是实验了很久,都未能得出成果,这就是天道限制。” “那没有火药,你们怎么开矿炼钢?”妘玥也有些替姬弘着急。 “最后我们用镁磷矿物质,实验出成果,宋应星他们叫它火爆药,威力真是太小了,一千斤的当量才相当于后世的一颗手雷,但有总比没有强,虽然不能用于战场,也让热武器成为了水中花,但起码能够满足开矿,我想这就是天道达成的目标,此番新华夏,从此也就永远的限制在了冷兵器时代。” “这不挺好的么,那与我的事情有何关系?”妘玥反问。 “资源类的工业商品,我会让朝廷去经营,而其他的民用商品,成立一家皇室作坊,你有后世的眼光,以后就由你负责运营了,除了部分作坊工厂外,其他的一切都由这家皇室作坊负责,如何?” “当然可以啦,不知道有哪些东西?”妘玥问道。 “有牙刷、人工纤维的丝绸和布料、成衣、水泥瓷砖、植物和矿物质两类的蜡油灯与松油灯、天然酵母、零食品、后世的各种酒类等等,太多了,工建品、日用品、工业品都要做。” “现在都研发成了?”妘玥惊喜的问道。 “没有,宋应星和鲁班精力有限,但这些技术都没有问题,他们二人现在一个专攻冶炼技术、一人专攻机械技术。我打算成立一个工业大学,专门培养各门类的工业技术和研发,这个工作到时候,可以你来主持。”姬弘所思所想的事情可谓包罗万象,战争、如何夺取天下,未来如何治理国家,还有这些技术研发。姬弘也自然不愿妘玥就这般浪费自己的才华,而妘淑这个时代成长的女孩,与妘玥自然是差别巨大,所扮演的角色也就不同了。 第79章 渡黄河寻苏 此时的黄河,还不是后世的那般黄沙滚滚,还泛着淡绿,姬弘一行到了潼关范围,就要沿着黄河岸一直东行,这走走停停的的步伐,花了将近两日才到达武关南,此时早有渡船在此等候,这是范蠡的安排。 武关对面的黄河北岸,是整个关中内唯一的一道山脉,它将关中平原与切分成了像一把刀刃的出血口,姬弘所去的武关北岸是一小块山脉下的滩涂之地。 “船家,你是此地人么?”姬弘和妘淑、妘玥三人并立在船头,看着翻涌的黄河之水,姬弘对正在渡船的汉子问道。 看着像是渡头的一位汉子直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道:“公子,看来你应是洛阳的大官人,否则哪里还会叫我们船家。” “哦,此话何解?”姬弘不明白的问道。 “这关中所有的汉人,全都投奔了姬王,一日三餐全饱,而且每做一日工,就能存到二钱银子,说每年还能涨工钱,五年下来不会低于三百五十两,五年后百姓就可以兑换了,可以买田地,做可以做点小生意。所以现在哪还有船家,渡你们是管家安排的,而且是范丞相亲自安排的。”汉子脸上洋溢的全是希望的快乐。 “范丞相?”姬弘似问似自语。 “是啊,现在全关中百姓,谁人不知范丞相,他可是姬王亲自任命,署理朝政。”渡船汉子当然未有觉察到不妥,口中还兴奋的介绍着。 “哦,那百姓对范丞相有何评价?”姬弘继续问道。 “这范丞相对百姓可是极好,我们这做工,军士不打不骂,还能和我们打成一片,前些时日,我生病了,还有大夫来帮我看病了,不几日就好了。” “那你们觉得是姬王好,还是范丞相好?”这时,妘玥接过话头问道。 “那当然是姬王好。”船家觉得理所应当。 “为何?”姬弘觉得有趣,就又追问道。 “要不是姬王领着姬家军把胡人赶出关中,哪有今天的好日子,如果姬王不让范丞相对百姓好,范丞相能有那么多钱粮对百姓好么?” 这位船夫的回话,顿时让妘玥笑出声来。 “姑娘,我可没有说错。” “你是没说错,不过这思维理论挺有趣的。”妘玥在微笑中,船家的一脸的不解。 “你知道对面的这苏家堡么?”这时姬弘接过话问道。 “公子,那是知道,这苏家堡在方圆百里内,谁人不知,胡人迫害关中的这些年,就是这苏家堡不敢碰。” “为何?” “这苏忿生老爷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整个苏家堡几乎都是他们接济,苏家堡修建的那个城墙,胡人根本攻不破,还有苏家的四位公子,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而女儿听闻更是生的美艳绝伦。” 妘玥闻听最后一句,心中顿时有些七上八下,妘淑看出了妹妹盯着姬弘眼神中的那个愤恨,便开口问道:“玥儿,你怎么啦?” “姐姐,没事。”妘玥说完,对着说话的汉子问道:“他女儿是不是叫苏妲己?” “回小姐,我这粗人哪里能知道人家大家小姐的闺名。” 姬弘笑着摇摇头再问道:“你可知苏家的四位公子叫何名字?”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大公子叫苏武,二公子叫苏从,三公子叫苏颋,最小的公子叫苏定方。”船夫口中的每一个人物,在姬弘心中就如同响雷,是因为震惊,这个震惊不是单个的这些大才,而是这些大才,全部集合成了一家人。 苏武牧羊的典故,传了数千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苏从,楚国成为霸主的肱骨之臣,有名的典故是,唤醒楚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君主楚庄王。苏颋可能知道的人较少,他是盛唐之时,最高担任过同平章事,位同宰相。而苏定方就更不用说了,历史上有名的统兵大将。 “这真是群英荟萃。”姬弘不由的看着黄河之水,心潮也随着澎湃。 看着姬弘陷入沉默,瞩目这对岸,妘淑上前挽住姬弘的胳膊道:“弘哥哥,你怎么啦?” “我姬弘说要重用寒门之士,可笑的是自己也出自世家门阀。” “淑儿不懂国家大事,但却知道天下大事,总是不能避过世家的。”妘淑就这是这般善解人意,与姬弘同呼吸,这也是姬弘对她爱如妘玥一般的原因,这才是真正的女神,不是后世那些荧幕上光鲜的外表下,内心却映衬着什么,不可同日耳语,相由心生,表里如一,这些古人的智慧,承载这华夏五千年文化底蕴中的哲学精髓,比欧美要开始早上了数千年。 船靠了岸边,姬弘只带了两位特种营的军士,便一行前往苏家堡。 这靠近黄河的岸边,至少与地面落差不下十米,那用石头砌成的石基,就一层层的直线堆叠而上,堪称险峻。妘玥在前,妘淑在后,姬弘就一手推着一人,一手牵着一人,这般慢悠悠的走在石基之上。姬弘和妘玥二人的心头,不由的冒出下雨的画面,那是寒颤。 上了台阶,坡度就遽然放缓,尽收的苏家坡的全况,一道城墙沿着东西走向,将苏家坡合围起来,东西两端的尽头连接山脉。苏家坡东西两端地势高拔,中间地缓,除了居中的一大片建筑群,其他的房屋在坡中不规则的点缀,有两三户挨着,共建一处屋场的,也有独处的,也有十来户聚集在一起汇成一条小街的。除去那大片的建筑群落外,其余房屋都黄土墙,黑色瓦。东西走向的马路沿着山坡蜿蜒盘旋,就如同连接线一般,伸触每一家,姬弘内心不得不感叹,这苏家堡还真有些后世的概念:要致富,先修路。这般的山村与房屋格局,一下子就像姬弘拉回到和妘玥曾经的记忆。 第80章 黄河作乡词 上了岸堤,姬弘突然停下脚步,驻足转身眺望脚下的黄河之水出神。妘淑和妘玥一左一右的搀这姬弘的手臂。 “你是想家了么?”妘玥问道。 姬弘抬起手,指着黄河水和两岸的山峦道:“你看这里像不像夷陵峡口?” “夷陵峡口比这漂亮,记得我前年随你回家,两岸的枫叶林,就像遍地的黄金,而那长江之水,也是碧绿碧绿的,你还说清江画廊更美如诗画了。”妘玥跟这姬弘一起回忆。 “你还说要跟我去哪里隐居,远离红尘。”姬弘也笑着回忆道:“其实我说的这山水的结构很像家乡。” “你说我们还回得去么?”妘玥反问。 “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那也物是人非,眷念之人,也只能等来世了。” 妘玥流出两行热泪,挽着姬弘的手更紧了,“所以说,你要对我好,我们是相依为命。” 姬弘顺着妘玥那如同弱骨的手臂而上,搂着妘玥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妘淑反倒成了若有若无,姬弘不由的作词道: “临黄河作想江山如画,拥娇仙坐望天下妖娆。 断名利渔樵烟外潇洒,倚楼听世间烟火红尘。 书郎篱茅舍下言花月,娘子屿荻花中戏涩情。 云帆碧水鸳鸯世外天,九州兴废沉浮如烟云。” “写的好,不过你真的这么想?”妘玥问道。 “你说了?”姬弘笑笑反问,然后侧头对妘淑说道:“淑儿,给我这首九言句题个名。” “呵呵,我给你做个题。”妘玥突然笑的花枝乱颤,“做梦。”妘玥说完,妘淑也掩嘴一笑。 “淑儿可想好了?” “弘哥哥,叫《世外望江山》如何?”妘淑回道。 “我突然发现,还是淑儿懂我。”姬弘的这句话,自然换回了妘玥的白眼。 姬弘三人吟弄风月后,就一行走向向着苏家堡迈进,苏家堡离河岸滩也有不下五里的路程,弯弯曲曲,但是道路倒是宽敞。 在姬弘等登上岸堤时,就被巡逻的守卫看见,城楼上的一位堡丁就急忙下了城楼向着堡内而去。等姬弘到时,城门自动打开,门口矗立着一位公子在等候。 “在下苏武,堡中贵客降临,特意在此相候。” “哦,原来是苏武公子,闻名不如一见,就是不知这苏公子如果判断在下是贵客?”姬弘在说话间,就观察起了这苏武。 苏武看年岁应不足三十,相貌说不上有多帅气,但却是标准的五官模板,正义和刚正不阿之气浓厚,相由心生,姬弘就算没有熟知的历史,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就知道是可以委以重任之人。 “公子说闻名不如一见,子卿也是这般,如果说公子不是贵客,那天下还有何人能称贵客?”这苏武也不直接点破身份,不过这言外之意就明显了,我知道你身份,咱们不必客气。 姬弘做客,也就不在谦让,在苏武的侧引下,前往堡内,妘淑和妘玥跟在姬弘身后,两侍卫也紧随其后。姬弘在和苏武叙话时,也不忘观察着苏家堡的一草一木时。 堡内并没有像军事堡垒中那般的守卫,而是一般乡村的情景,村民在田头繁忙的劳作,各种形式的古代农村场景,有架着水牛在耕地之人,有背着背篓在田间拾着野草,也有拿着锄头在田间刨着的,总之是后世难得一见的场景。妘淑和妘玥自然也是十分好奇,妘淑作为大小姐,平日是家门不迈的,又是处于这天下乱世,自然也是没见过这些田间的劳作景象,就像游山玩水一般的闲情逸致。 “苏先生身体可好?”姬弘关心的问道。 “多谢公子关心,父亲一直身体甚好,知道公子要来,特意吩咐我在堡门等候。” “哦,原来如此,多谢苏先生和公子了。” 又是一番客套,“我记得苏家的祖籍赢该不是在这新长安郡吧?”姬弘问道。 “看来公子对苏家知之甚多,苏家原本是在洛阳河东的,自从十数年前,胡人开始逐渐脱离仆从之身,父亲就看出日后祸乱的大势,便选择了这武关之北,筑城防,望在这乱世之中,保住苏家的香火,也能救下一些百姓,却不曾料到,晋廷失势太大,对整个天下失去掌控不过是在几年之间,天下汉人就如同草狗一般被胡人任意施为,哎,大姬的讨罪文书写的好,不过我看所言还是太轻,这司马家一死都难辞其咎,就应该如先贤伍子胥楚城鞭尸平王一般。” 苏武的话,让姬弘感同身受,不过言外之中,姬弘也感受到了此次之行的顺利,很明显苏武跟姬弘是同道者,一样的热爱这个民族,可以说是激烈满怀,也是嫉恶如仇之人,既然如此,此番的请苏忿生出山,定然异常顺利。 常言道,看一人性情如何,看其父母就知道,人本身生物基因占据了百分之五十,家庭教育和环境的成长占据了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所以姬弘常想,后世那些婚姻不幸福之人,是没有看对方的祖孙三代,这是为最根本的原因。 “苏先生之人品和才华,当为华夏历史忠义贤德之楷模,为何不出山挽救江山?”姬弘问道。 “司马家子孙回馈,同而是善阴谋之辈,如何能够让忠德之辈进贤于天下,入晋庭,重者牢狱性命之危,轻者家中抑郁而亡,还不如不问世事,就算心中同样忧怀,但起码眼不见心不烦,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苏先生真是看的透彻,我想姬公子也是这般,才举杆而起,不为枭雄之心,不为九尊之位,更不为大姬九龙正统之裔,只为天下炎黄黎民,免尧舜之后在此绝代。”姬弘听着苏武此番言论,定不是违心做假,这就是遇到了知己。不虚此行,高处本就不胜寒,为人主能得遇知己,夫复何求? 第81章 苏门定说令 “姬公子当是为人佩服,在这炎黄子孙势弱如此之地时,举杆而起,不断消灭胡人,洛阳万安山和松谷灭三十万匈揭人,成县之战灭十余万鲜卑人,陇谷之战灭十余万羌人。关中和洛阳两地如今见不到一个胡人,这都是姬公子之功,这不过是半年光景,天下大势瞬间逆转,不过往后当称姬王了。”苏武对姬弘的战绩可谓如数家珍。 “苏公子知这长安的天下英雄召集令么?” “当然,苏家堡至父亲开始,姬朝的一政一令,都关注如家。”苏武回道。 “那苏公子应知这筑京观和檄召令,定然会让胡人群起而攻,数百万胡人对姬军带新军二十余万人,少寡差距巨大,苏公子认为这关中和洛阳是否守得住?”姬弘继续追问。 “在苏武看来,姬公子虽三千人就敢冲击二十万石勒大军,武勇无双,傲视当代,但从四百万民政,成县和陇谷之战看来,姬公子胸中韬略包藏乾坤,当不会做无的放矢,定是有所大谋,公子以为如何?”苏武凝神注目着姬弘问道,就如他所言那般,对姬弘的所作所为皆是如同亲证一般。 “在下也和苏公子同样看,姬公子的仲傅,也就是大姬立朝的太保,其人文治武功为天下翘楚,不做第二人想,还有才智妖孽的军武政事诸葛孔明,治理天下至贤者范蠡,统军有其岳飞和先轸这般堪比韩信者,怎可做不合时宜的战略谋策?”姬弘给孙武肯定的说。 姬弘知道这是自己在开始说服苏家了。 两人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就到了苏家所居苏宅,也就是从黄河岸堤边所能观的那片建筑群落。这是典型的汉代建筑,粗壮的门楣柱,简约的门墙与内里装饰,两层楼建,到处显现着历史的厚重之感、以及时代的底蕴,与宋代、明代、甚是清代有着天然的历史分界线,虽少了颜色和图案的绚丽,也少了江南的自然随性之感,但却多的却是大气磅礴,连府邸建筑都透露着家族的性格、浓厚的忠义贤德之家风。 “真是家国天下,首先是家为根,国为本,家倘若都治理不好,又如何能示正天下。”姬弘感叹道。 知己仿佛就如同两片极其相同的树叶一般,透着的不但是志同道合,更是具有心意相通、心有灵犀,这不只是美眷浓情的专利。 苏武对姬弘也是这般,“公子高赞了,苏家恐有让公子失望。”苏武言语中,这时都透着明显的倾斜。 姬弘等到达主殿,苏忿生领着其他三个儿子都已经在门口等候,显然是孙武和姬弘谈话的声音,被家丁给传达了出来。 苏忿生看起来略微显苍老,胡须和头发已然斑白,但从肤色上可以看的出,年龄不会超过四十五六,而身后的三位公子,根据长相上的端倪,可依稀辨认出年龄,二公子苏从和苏武虽然五官有六分相识,但眉宇间的气质却是不同,苏武亦武亦文,苏从就完全书生学者的气质,三公子苏颋,还很年轻,显出了年龄中的激情和干练,而最小的苏定方和姬弘同岁,已然有了统兵大将的稳重。 “今日能得姬公子登门拜访,苏宅蓬荜生辉。”苏忿生就直接道明姬弘的身份,不再和苏武那般打着言语的玄机,显然姬弘对苏家的感叹,被苏忿生等听见。 “苏先生客气了,今日得苏先生和诸公子门履相迎,是姬弘受宠弱惊了。”姬弘出生姬家,转生过来的姬弘本就学富五车,这些彼次尊重之语自然是信手拈来。 “想必这两位就是千年贵族妘氏嫡传之女,妘淑和妘玥姑娘了吧。”苏忿生同样对二人行招呼。 这时妘淑和妘玥上前,一左一右的在姬弘并身,弯腰拾礼道:“参见苏伯父。‘’ “常听比干叔说起苏先生是当世大德大贤者,今日荣幸拜见。”接着说话的自然是妘淑,长姐为大嘛。 “两位贤侄女快快请起,伯父当不起这一拜,往后,两位贤侄女就要母仪天下了,当是伯父要见礼。”苏忿生连忙回拳示意二人赶快别行礼,经过妘淑这一说,苏忿生连忙都改口了,这就是人与人说话的艺术,只差字,就秒以千里。 接着苏忿生将其他的几子介绍于了姬弘认识,客套一番众人就在客厅中坐下,侍女上完茶水后,苏武将与姬弘的对话,简要的、换了一个说法,说与苏忿生和众兄弟听,其实表露的就是先前自己对话的信息,告诉他们,他苏武非常佩服姬弘,愿意听候姬弘的差遣。 听苏武他们夸奖完姬弘,姬弘直接靠口道:“晚辈今日来,就是想请苏先生出山,相助于大姬,拯救于天下万民。” “多承公子抬爱,姬公子有天下大贤者比干和姜先生辅助,更有族叔姬昌先生,苏某乔居世外多年,早已才疏学寡,而其子也未出世间增加视野,恐让公子失望,遗误天下。”这是大才的客套话,苏忿生自然也不能免俗,自然是等待姬弘的下问。 “苏先生这才是太过谦让,凡人当以行万里路,阅万卷书,对于苏先生和众位公子而言,岂是凡人,实为修身洞察天下风云,包藏宇宙之策,避世也未离开关中,选这黄河之峡口,便是观天时地利而救天下,怎可说是乔居世外。而诸位苏公子之才,连渡船之百姓都知,更逞朝堂,世家门阀子弟大多是鱼目混珠之辈,骄横学寡,气度能之浅薄,但也有真正的千传之家,苏家就是这般,从五里之外,就能感受到苏家的满门忠烈,才高八斗之气,表里如一,地韵之气是做不得假的。在大姬,军政、军队、政理、立法、法监、政体监各权分离,我想请苏先生任上书委御史台一职,官居一品肱骨,苏先生耿直忠义,正是这上书委一品的不二人选,上书委行使国家体系和官员两项监察,不论皇亲国戚,或是朝中一品大员,都可行监察之举,上书委下辖三省,皇卫省、内卫省、外卫省,一省尚书为正二品,上书委实是国家重器,望苏先生不要推辞。” 第82章 夜色见尤怜 姬弘将大姬朝堂的体系简要的介绍一番,上书委,明显就是一个时刻手握尚方宝剑的大体系,麾下还有三员国家二品大员,足见其分量,这是有别于先前任何朝代的,看似这些一品大员的权利不入历朝,其实不然,这是在权利的纵深释放。 苏忿生这一番作响,便不再矫情推辞,单膝跪地参拜道:“忿生参见主公。”苏忿生跪地认主后,苏武第一个、接着苏从、苏颋、苏定方一一做拜。 姬弘立马上前扶起苏忿生道:“苏公快快请起,能的满门忠烈苏家效力,那是天下百姓之福气。”要知道,苏忿生四子当中,能力值评价最低的苏颋,其政务统理能力也高达94,做一省尚书足矣,苏武的政谋高达102,政统也是99,苏从也是政务的全才,政务统理和政治谋略,也全都是97,而苏定方,也就是苏烈,虽然苏烈的武勇之力才90,但其统兵之能,丝毫不下于岳飞和先轸,同样是妖孽满值的105。 本来忧心与苏家满门大才,日后会成为朝堂的一股巨大势力,但这苏家堡一行后,姬弘完全放弃了忧心,这是一个铁胆忠心的世家,虽然都是门阀,但与当世的其他世家却是截然不同的。 一番畅聊,天色渐晚,姬弘等,显然只能留宿苏家堡了,这自然是引的苏家堡上下的满心欢喜。最后商定苏家在月末一家迁往长安。 一番酒足饭饱后,姬弘与妘淑、妘玥三人被安排住进了一座客院,当然是分房而睡,虽然关中的百姓都知,姬弘要迎娶妘氏双珠,妘淑立为后,但毕竟他们尚未成亲,要不是世家门阀皆知姬妘两家的关系,否则,姬弘在未成亲之前,也是不敢带着二姐妹出来游玩的,那会累于名声,更逞姬弘既要当天下共主,那他的家室,就是国事。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姬弘随身带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女,还有一位女神,怎能不作男女之想,但姬弘是有信仰之人,又学富五车,早已脱离了低级趣味,并不是说男女之欢不重要,而是万事皆有伦理纲常。 常言道:山低矮而汇城,山高拔而出名胜。这苏家堡就是后者,依着秦川,枕抱着黄河,还能远观出关中的黄河峡口,不但是登高远望美景,这更是兵家重地,适合修建一座水寨,成立一方水军。 姬弘站在阁楼,眺望远方,武关城楼的星火,还依稀能够看见。突在这时,一段美妙的古筝曲响起,那是姬弘的“软肋”,他喜欢古筝那极其干净的音色中,带有强烈余韵的音波,每一个都能震荡他心际的深处。 古筝兴起于关中,战国时代的秦国,又名为秦筝。 就算夜浅,不少院落中还亮着灯火,但这个时代的夜是寂静的,姬弘至今都未有完全适应过来。这古筝的声音显然是从别的院落传出,清淡的琴音中,似乎更蕴含魔力,这姬弘听的入神。 等乐声结束,姬弘身后响起一声轻唤:“弘哥哥。” 姬弘转过身,发现是妘淑:“淑儿,你这么晚还不睡?” “今晚突然睡不着了。玥儿睡熟了,我陪弘哥哥去那边走走。”妘淑挽着姬弘的手臂说道。 “好。”姬弘每晚,零时之前都是睡不着,有人作陪,何乐而不为。 “弘哥哥,你很喜欢秦筝?” “嗯,总觉得古筝比古琴多处韵味。”姬弘无心的说道。 “淑儿的秦筝造诣比较差,这次回南阳,我就让父亲去请专门的先生来教我。”当你喜欢一个人时,你满脑子都是他的念想,这个时代的女子,尤为如此,因为一切都是“嫁夫随夫。” “淑儿,这真的不必,我想听,可以让乐师来弹奏,要知道古琴和古筝完全不可同言,学古筝是非常累人的,要想学会古筝乐,手定要受无数伤,这样我会心疼的。”妘淑和妘玥的性子大相径庭,妘玥典型的后现代人,勇敢个性,想要什么,想说什么,都会毫不顾忌。而妘淑,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从不与所求,对姬弘言听计从,满脑子都是姬弘作想。 “只要弘哥哥想听,淑儿不怕苦。”妘淑说完,姬弘的手臂不知觉的将妘淑搂入怀中。 “淑儿,你要学学妘玥那般,你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现在天下祸乱,要想九州一统,短则十数年,多则数十年,我会常常不在你们的身边,故而,你要发现自己新的兴趣点,如果你喜欢女儿家这针线活,我刚好有些想法,给你成立一个设计坊,你可以将自己设计的衣服销往天下九州。” “淑儿做的衣服,弘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妘淑的声音都有些梗咽,就像姬弘如今身穿这件山河锦绣袍,就是妘淑亲手做了三个月。 “淑儿,怎么会,我很喜欢这件衣服,我只是想你有所事情专注。刚刚与你所说,这叫分享的价值,你体会看,倘若你设计的服装,被天下各世家门豪的公子小姐争相推崇,那不是很有成就感?”姬弘开始引导。 听完姬弘的话,妘淑总算不在伤心,话语间的声色也正常了起来,还带着几分“破涕为笑”的既听感。 “既然弘哥哥你喜欢淑儿的衣衫,淑儿就不想跟其他人分享,我只为弘哥哥做衣履。”听完妘淑的话,姬弘也是一头的黑线,心中不由的暗忖道:这个时代的女性怎么就一根死脑筋。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这是妘淑和妘淑之间巨大区别的一种,妘玥会所求,心中的一半是之间,另一半他自己,而妘淑了?整个心生中都是自己的影子,姬弘不由的将妘淑搂得更紧了,她戚戚微微的“懦弱”中,让姬弘万分的怜悯。 第83章 銮驾内深谈 翌日清晨,姬弘一行刚到武关前,就收到了姜尚和范蠡发来的文书。 坐在马车上,看着姬弘拿着朱红笔在文书上写着批示,妘玥忍不住好奇心了,“你在批示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姬弘似笑非笑的回道,妘淑在一旁抿嘴偷笑,妘玥自然是一翘嘴巴,不过姬弘最终还是说了。“仲傅的是发往天下的檄文,而范蠡的文书是关于召开英雄会的事宜。” “那这个英雄会到底是什么时候召开,我也好期待一见这些历史名人。”妘淑对妘玥言语中的怪异早就具有免疫力了。 “范蠡说要半个月后召开,我做批示,从今天起八日后召开,今日是十二月十二了,十日后就是腊月二十,北方尤其是并州已经下过几场雪,明年三月就大姬的立朝大典,一月份必须解决和胡人的这场战斗,一举奠定北方的局势,不可再拖延。” “那就把你的登基大典延后呗?”妘淑随口说道。 “你以为一项谋策,就是这般随便?”姬弘反问道:“三月,天下都还在冬雪和初春的泥泞中,只有三月立朝,天下的群雄才不会来得及举竿而起,否则,如立朝在后,我们就失去了人心的战略优势。” “真是复杂,还有八天时间,那你还去洛阳郡崇高县?”妘玥再次问道。 “夷叔,如果我不去,他又岂能亲自去长安相助于我?我这是去请他出山。” “我看你的五委一军的一品大员全都定下了,而你的丞相却是留给一人的,管仲这般大才,你往哪里放?”“我准备新成立一委,叫国略委,将行书委的思政省移挪过来,管辖经略省、殿行省、思政省。国略委虽未 有实际的国家经营事物管理权,但却有弹劾和强行启动国家战略的权利,他不针对具体职位官员,只针对国家体系中的军政、军队、政治体系,如有数据和理论能够证明,哪怕是全朝官员反对,皇帝都必须批准体系改革。” “那岂不是在分离你的权利?”妘玥问道。 “天下圣贤少有,是人就有过失,我故去之后,我们的子嗣继承帝位,难免不会出现懈怠者,将国家体系精细的深度化,将国家的设策、行策权分离,形成层层互相监督的机制,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强化国家系统能力,同时又不扼杀大才的创造性。”姬弘胸中的韬略,就像海水一般,似没有枯竭的一天。 “那你的继承人,是分嫡庶么?亦或是所有皇子去争夺储君之位?”妘玥刚刚说完,妘淑就出言制止,反倒是姬弘道:“无妨,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不可谈之话。” 姬弘急着说道:“我这一生就是立规矩,有些根本性的原则,写进国家立法,大姬未来所有继承皇帝位的子嗣,都不能修改。而储君是从众多成年皇子中挑选,不求大才,只选忠义、明辨是非、意志力坚韧,这三项素质最优者为帝,凡是对兄弟用谋者,全部赶出宗庙,动武者,杀无赦。”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是你儿子,你真舍得,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了。”姬弘也庆幸有妘玥,否则这些话他只能永远藏在心底。 “你那是妇人之仁,大是大非,一切服从国家利益。” “那如果我跟姐姐都生下了男孩,你选着立谁为帝?” “妹妹,你劼越了,这些事情,弘哥哥心里自然心中有数,再说未来之事,谁能提前预知?”妘淑难得硬气一回。 姬弘顿时就笑了,“玥儿我了解,她也不过好奇心作祟,我前面说过了,我们三人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但也仅限于我们三人,不可外泄半句,淑儿,连你父母兄长都不可言。”姬弘转过头对着妘淑肯严肃的说道。 “弘哥哥,淑儿分的出轻重。” “嗯,我相信你,我的继承人,就只从你们二人的子嗣中筛选,不论未来是否还有别的妃嫔孕有子嗣,都不做考虑,你们二人感情好,兄弟之间就自然感情好了,不存在相争。” “原来你还想让别的妃嫔怀有身孕?”妘玥顿时气鼓鼓的问道。 “玥儿,你永远是这般小心眼,从来不考虑大局,宫廷之中的女人,环境所迫,那个不是心底狠辣之辈,皇帝让其变成冷宫,她就会给你祸乱宫廷,懂么?要是把你丢在其他时代任意一个深宫中,你这般心思,能活过一年就算奇迹了。” “如果我受人陷害?你是不是要考虑大局,将我打进冷宫?亦或是更惨?” “哈哈,你们二人,不论谁对你们用谋,我都不会相信,因为我太了解你们,凡是谁用一次,我就此人撵出宫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姬弘看着妘玥那般咕嘟嘟的表情,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哪天被人迷得神魂颠倒,忘了今日的话。” “玥儿,你看我是意志力薄弱、见异思迁之人么?” “那可说不准,人都是会变得。” “玥儿,能不能别那么多的负能量?” ……这一番出行,也是三人难得能聚到一起的时间,都格外的珍惜,嬉笑声不断,嬉笑的自然是妘玥了,妘淑永远是文人贵族之家的大小姐做派,哪怕是笑,都是不露唇齿的。 武关到新洛阳郡的崇高县,这一行的路程可不短,足有四百余里,由于八天后就要召开天下英雄会,姬弘必须在七日内,走完从武关到洛阳,然后再从洛阳返回长安的行程,这一行程为一千二百里。洛阳虽被定做京城,但如今战胡之际,显然长安才为中心,周陵也处在长安,长安虽然不为朝都,但其重要性丝毫不下洛阳,加之目前洛阳城建还未完工,也因此这天下英雄会,就放在长安召开。 从整个华夏九州的版图上来看,整个司州的面积不算大,仅比冀、青、兖、豫、徐等五州大,远小于荆、扬、益、并、凉、幽等州。但倘若加上荆州的南阳郡、那几乎就囊括了中原地带,领地内的跨度也有上千里了。 第84章 崇高求大才 出武关,就进入洛阳,洛阳被伏牛山、崤山、熊耳山、外方山四大山系怀抱其中,而崇高县是东北方向入洛阳的屏障。而姬家军也就仅仅取了洛阳盆地,而紧邻的管城都未取。 姬家,作为周王朝传承下来的千年贵族,嫡脉系自然有他的尊贵,南阳姬氏为主,崇高县的姬氏,也不过是刚刚分解不出三代的分脉而已,其实并不是姬弘先前所说的远亲。管仲就和姬昌、比干同辈,不过是姬昌为最大,管仲和比干年龄相仿。 管府就背靠嵩山脚下,虽然不如主脉那般青墙高筑,但也是足矣抵御胡人的堡垒,占地也是极广的。自从洛阳和关中再也见不到胡人的身影,加上姬军捷报不断盛传,回迁、或者说是迁徙到两地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有的甚至是愿跨越数千里的行程,当然这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财力,天下祸乱,便人心丧乱,人心丧乱,那道路上就没有安全保证,为匪者,为盗寇者不计其数,皆为生存。 天下无粮的百姓,返回,全都加入了大姬的城建大军,但是对于那些大户人家而言,肯定不会付其劳役,就像这崇高县中,买卖不断,有酒楼,也有贩卖各式小工艺品的小商小贩,更不缺胭脂水粉。这就是炎黄子孙的生存能力,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再悲苦,总是在不断的创造中。 姬弘一行是炫目的,百骑的战马,护卫一辆豪华的马车,特种营的衣装、马车的富贵色泽,这些色彩、这些布料,出了姬家军,哪里能够遇得到。青色、麻色、棕色几乎就是此时整个天下的色彩,富裕一点的大家,才会能从长江以南,尤其是荆扬两州,进一些色系略微鲜艳的布料缝做服装,而且市价是远高于正常的,祸乱中人人自危,哪还有生产在进行。 知道进入了县城,妘玥掀开马车的帘珠,看着驻足观看的平头百姓和商贩,内心也是一阵悸动,“弘,你一定要把天下治理好,上百年的战乱,这些百姓太苦了,这司马家的确真该死。” “玥儿,你开始明白了,能够体验我部分的心情,唐代、清代、元代,九州大地被这些胡人统治,其根源就在今日的这五胡乱华之祸,从夏商周、到战国时代,华夏炎黄的民族精华,就在这短短的二三十年内,消失殆尽了,说的好听点是融合,而事实是,炎黄的高贵血统基因消失了,被斑驳稀释成为杂交,每当说到此,我就心痛无比,它胜过一切感受。” “那我们两是后世而来,你说我们的血统还纯粹么?”妘玥的话,让姬弘是欣喜的,妘玥开始关注家国天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穿越千年的为什么是我两,那说明我们是特别的,也许我只是灵魂穿越而已。” “弘哥哥,炎黄九州的疮痍是真有这般严重?”妘淑这时插过话来。 “淑儿你生活在大家闺院,陇县的一幕幕你是没有瞧见,九州天下的百姓就是那般悲惨。” 马车不知觉的就来到了管府,这里已然东出了县城,就如苏家堡那般,堡内豢养着不少的家丁和百姓。 姬弘在来之前,就发信告知了管府,也因此,姬弘到达不久,管仲就已出迎。 一番见礼,姬弘也才知道这房族脉有多少人,自从数年前,胡人开始祸乱,这方分脉和主脉才断了联系,今日算是在续上关系,落叶总会寻根,尤其是对姬家这样千年传承的王族而言,深刻的懂得,抱团才能生存。 管府的家主是姬亶,与姬弘的爷爷是同胞兄弟,已然六十余岁的高龄了,在这个时代,已然是高寿了。 长子叫姬泰,人称泰伯,大管仲十余岁,也是目前管府的主事之人。第二子姬宜臼、第三子姬寤生、第四子姬诡诸、最小的儿子才是姬夷管仲。这些当然都是历史人物,不过是比较久远的时代,都几乎做过君王。 时间关系,姬弘也就开门见山的道:“日下诸位叔伯,都知我发的天下檄文,我不远千里前来,虽然是为了探亲,但更重要的就是求请诸位叔伯出山,助我大姬之业。” 姬泰都没有去过滤思考,做为主事人,自然是第一个回应,“前几月得知贤侄起兵战败匈揭,大破晋皇都,叔伯们甚是高兴,老天爷还是眷顾姬氏的,此生能看着姬氏在贤侄手中发扬光大,叔伯们由衷的欣慰,但我们的年岁渐长了,不想为这破碎的天下多去操心,习惯了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望侄儿体谅。”姬泰的话,顿时让姬弘心中踌躇。而姬泰的下一句话,好似又峰回路转。 “大伯、二伯、三叔父不想了,但你四叔父和五叔父,只要他们自己首肯,为你分忧,也为天下百姓去操心,倒是不无不可。” “大伯和二伯、三叔自然是性情高洁,能隐遁尘世,不沾名利,这是圣人之举,小侄此生都难以企及一二。”姬弘当然没有被冲昏头脑,该说的话,哪怕是场面话,在这个时代都是不能少的,当然姬弘也的确是佩服,姬弘不相信他们自己还会另投其他,真的是无心天下事,这是需要何等的淡泊名利,称之为性情高洁可谓一点都不夸张。 “贤侄自谦了,叔伯等不过是无力匡扶天下,而做那自怨自艾之辈,那里有贤侄那般敢作敢为,心怀拯救天下之志,包藏文治武功之能。” 又是一番客套后,姬弘起身对着四叔姬诡诸、五叔姬夷管仲,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后道:“侄儿恳请两位叔父勿要推迟,我知两位叔伯之才,当可冠绝天下,因此,我以一州首官待四叔,中书委丞相之位候夷叔父。” 等姬弘说完,二人连忙起身走到姬弘身前道:“贤侄,你不用行此大礼,我们二人,随你走就是了。” 第85章 苑陵大才归 姬弘与姬诡诸、管仲交流一番,又耽搁了一日,翌日清晨,姬弘从崇高县启程回长安,洛阳都不曾停留。 荆州南郡地处荆州西北部,是西扼巴蜀、南引荆襄,北进中原的九州通衢之地,战略要地十分突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西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人迹罕见之地,是整个华夏版图中,西南山地的开始,而西部以东,以南地区,就是沃野千里,相当富足的长江中上游和江汉平原。 这里就不得不说道一个中原概念,常见所说的逐鹿中原,中原指的是,从西北的整个关中平原,沿着荆州南阳郡一线南下,到荆州南郡,南郡以夷陵为线的以东地区,到中原中心位置的南阳和江夏两郡,从南阳跨过豫州边境,延伸至东南部的整个徐州地区,向北延伸至,青州西部与南部地区,囊括兖州全境,最后经过豫州中南部四郡,与司隶一线汇合,这就是炎黄文明的发源之地,也是整个炎黄九州文化和经济最为繁荣,人口最为稠密、经济最为发达的中原带。常用沃野千里来形容,即: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贸,蓄积多饶,从先秦开始,到西汉定都,几百年的时间,没有战乱,足可称之为天下最为富庶之地。而随着东汉开始定都洛阳,司隶一带,逐渐超过了关中,但也不仅限于司隶,襄阳和江陵这样底蕴上千年的重镇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胡人南侵后,整个天下的财富急剧南倾,长江成为一条天然的分界线,以北荒凉,胡人又岂能懂得经营,世家门阀南逃,财富汇聚,才有了东晋的残喘。 南郡江陵城中,一户韩姓的府邸内,飘着丧事的愁容,今天是这家主母西去的七七四十九天。灵堂之中,两位年轻人领着数十号下人依次跪拜在地,双手合十,似在祈祷,也似在进行最后的送别。 最后一叩完毕,两位年轻人站起身来,身后的仆从也一一起身。 这两位年轻人,长的极是端俊,标准的瓜子脸,模板一般的五官,虽然未有薛英那般的帅气,但也绝对算的上出类拔萃了,常人道,一白遮百丑,这兄弟二人皮肤就很是白皙,倘若是在后世,定然要被拉出去做荧幕上的“小鲜肉,”可惜,气质就是气质,这兄弟二人肯定做不了小白,身上浓厚的饱学之气,一人隐隐有了出尘的大家之风,一人却有武将的尖锐之气,仿佛苍生就在其剑下。 两兄弟并肩而走,“二弟,母亲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家中也只有我兄弟二人了,我们需要好好的计划一番了。”说话是满身文人大家之风的年轻人,估摸着比姬弘也就大上个三四岁的样子,听着他的口气,二十四五岁还未有成家,在这个时代算是大龄未婚了。 “大哥,是的。”被称作二弟的自然是武将之气的青年,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估摸着也就一岁多,两岁内的差别。 下人们纷纷去忙自己的事情,丧事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活,二人转过祭堂,来到自己所居的院落,二人坐下,还是兄长率先开口道:“二弟,母亲故去了,江陵终归不是我们的家,我准备北去,先回苑陵县去祭祖,而后去长安,二弟可以陪我一趟?” “兄长,你终究还是要去投姬泓了,但我与那姬泓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人如此喜欢弑杀,兄长投他,将来定不得好,这次所谓的英雄会,他要在天下人面前展示十余万胡人的京观,如此激怒胡人,他如何能够在关中立足?”为弟的年轻人眼神中流露着满脸的不屑,不屑中同时又有几分愤恨,同时也仿佛在劝慰自家的兄长。 “二弟,其实香儿的死与姬家军没有任何关系,这天下兵荒马乱的,当时的洛阳,你又非不知,你让恨蒙蔽了自己的智慧。”为兄长的年轻人,拍拍其弟的肩膀又继续道:“二弟你可是能统帅百万之众,占必克、攻必取的天下大英雄者,怎可做孩儿态?” “兄长,你也不用再相劝了,你知道为弟的性格,我决定好的事情,就算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们今日就打上一赌如何?” “怎赌?”为兄者问道 “虽然你为政,我为军,但谋本就不分家,你辅佐姬弘,我辅佐一位民明主,看将来谁最终赢得天下,输者,自然前去相投,如何?”为兄者又岂能看不出其弟的心思,无非不希望两人最终因固执而损其一。 “二弟,那你可有看好之明主?” 为弟者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此番兄长北去,我们便把家产变卖,一分为二,我就出江陵,游历天下,寻访明主,总会相遇的,听闻扬州司马睿已经建立起了偌大的势力,称作东晋,为弟就先去看看如何?” “哎,”兄长轻叹一声道“也好,不过还是望二弟好自为之。” “那兄长何日启行?” “英雄大会,还有五日就要召开了,为兄今日就走,稍带些盘缠就好,至于这韩府如何处理,你就全权处理吧。” 为兄长者收拾一番,就裹了几套衣服,几串铜钱,外加一锭金子,提上配剑,这个时代哪怕是文人,都会配上长剑,以示庄为。 他牵着一匹白马,沿着府中走过,看着住了几年的这座府邸,就像诸多的回忆涌现,脚步的缓慢中有些不舍,其弟陪伴在其身边。来到祭堂前,在外对着灵堂深深的九拜之后,站起身来,扭头的往府外走去。 府门口两兄弟拥抱作别,“兄长,姬弘与胡人只怕马上就爆发一场惊天之战,兄长身居北地,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万一发现不对,千万南归,别落入胡人之手,落入胡人手中的俘虏,可没有好的……”为弟者止住,不在说言下去。 第86章 兵圣离青州 兄弟两依依不舍,家国有道,终有一别。姬弘对胡人的杀伐之道,注定在绝大多数世家阀门眼中,是不可接受的,儒家文化传承千百载,自持“得道者”不在少数,但又真的得解儒家? 青州,出过了文武兵三圣,文圣孔夫子,兵圣孙武和武圣姜公。 乐安郡广饶县,紧邻齐国,这里是一望无际的沃土,寸不着山,城郊之外全是农桑田埂,几座连接起来的茅草屋却是方圆数百里都远近享有盛誉之地。青州的胡人不如凉并两州那般,未形成统一,形成绝对的势力,虽然胡人经常祸害百姓,但也绝对没有到光天化日之下滥杀无辜的境地,可能中间还有冀州相隔,而青州的李氏和崔氏也绝对的厉害。 说道广饶县城外的这几间茅草屋为何会如此享有盛名,因为其内住着兵圣孙武的后人,彼孙武为孙武,当地的百信皆多受孙武照拂,这种照拂当然只限于人生安全,免受胡人欺辱,而不是钱财上的,因为孙武自己也很穷,否则也不会住在那茅草屋中,十数年不曾有过变化,虽然屡有翻新,但翻新来翻新去,只换下新旧,茅草屋永远是茅草屋。倘若说只有孙武一人,不论他多么足智多谋,也架不住胡人人多势众对他行格杀令,因为他身边有一员悍将,此人名叫罗士信,此人虽然有些呆傻,但却是力大无穷之辈,只学过一些粗浅的招式,因为孙武武艺也只是一般,就凭借力大无穷这一极致力量,就不是未成势的胡人敢惹。 这一日,茅草屋前,聚集了上千的百姓,有的是为孙武送行而来,有的是要跟着孙武远入长安。 其实孙武的年岁并多渐长,也不过刚到而立之年,长相儒雅,样貌也甚是端庄,一双丹凤眼并不是传统意思上的倨傲凌厉,炯炯有神中全是亲和。但他也有些不修边幅,一身的棉布衣,并不显得有多么出众,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孙武对清贫也不放在心上,平日百姓会送上财物,但都会被孙武义正言辞的拒绝。 孙武手中拿着一柄长剑,身旁站着一员彪形大汉,身高接近后世的一米九,身体比牛犊还要壮实,但莫要被他的外表欺骗,此人的身手比常人还要灵活。说他是大汉,却也是根据身形,此人满脸的稚气未脱,样子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岁,他只有几岁时,就被孙武收养。那双大眼,加上憨憨的长相,不会让害怕,反而是十足的呆萌。只见他身上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裹,显然是装着衣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二人在茅草屋前被数千的百姓包围着,很多的百姓都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出言道:“孙先生,求你不要抛弃咱们,你走了胡人再回来可怎么办?” 孙武做出双手下压的收拾,百姓们还是不见其声音变小,因为后方呐喊的百姓,在人堆后根本瞧不见孙武,就在这时,罗士信呼的一声大喝道:“你们都别说话,我家先生要说话。”人群顿时陷入安静当中,真是有几分张飞后吼断当阳桥的气势。 “乡亲们,我离开青州也是迫不得已,你们知道士信的肚量大,经常要受你们的接济,可如今地力流失严重,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你们要还地主钱粮,自家孩子都还要经常挨饿,这不是长久之计,故几日前我告诉大伙,实在过不下去的就跟我去长安,眼下长安可是天下百姓的唯一乐土了,天下群英就要荟萃于长安,我此番去投个功名,也能更好帮助大伙百姓。”孙武略微停顿,又继续道:“留下的也不必害怕,这青州李氏虽然有与鲜卑人联姻之谊,但却对汉人也是极好的,他们很快就起兵占领这青州全境,所以你们从此也不用担心害怕了,只要不上战场,就不会有兵祸。”孙武的这番话,让躁动的百姓多有好转。 “孙先生,那李氏登门请您多次了,为何您总是拒绝,却要远投长安?那路途遥远,大伙怕是走不到长安。”人群中突然有人挤开人群,边走边往里挤着说道。显然这人却不是寻常的普通百姓,还是有几分见识的。 “为什么要远投长安,我说了乡亲们可能也不太能理解,这位兄弟说的对,大家其实等李家起兵就好,这光是到洛阳,就不下一千三四百里,这一路艰险,大伙却是要思量清楚。”孙武的话顿时让现场的百姓有议论纷纷,本来准备好与孙武同行去长安的百姓,也纷纷迟疑起来,想来这也是孙武的谋策。 孙武给罗士信使使眼色,常年生活在一起,就算罗士信再愚笨,也早有默契,罗士信挤开议论纷纷的人群,提着孙武就走出。 这些百姓注意力突然都转向与其他人交流中,人多就混乱,自然未有人注意到孙武和罗士信开溜了,花了小半天时日,两人才赶到往洛阳之行的一座县城。 就在孙武和罗士信开溜不久,从广饶县县城到孙武家的路途上,十余匹快马快速的奔行着,为首的一人长得甚是俊俏,也甚为年轻,不过鼻子高悬,皮肤异常白净,眼眸深陷,有三分胡人的样貌,与之并排的是一员年岁与罗士信相仿的少年,不过手中拿着一对黄铜大锤,比之姬弘的五龙锤还要大上两圈,显然黄铜的密度要比赤金要差一些。两人身后,跟着八骑,马上都挂着两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有些怪异。 骑马当然非是徒步可以比拟。 孙武和罗士信开溜之后半柱香的时间,百姓们才发现两人不见了,找遍了茅草屋周边,就是未有寻见二人的踪影,就在这时,这十余骑才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 第87章 世民追兵圣 阵阵的马蹄声,让百姓顿时有些惊慌,有道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马蹄震动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胡人来了,孙武领导百姓们抗胡,每场几乎都大获全胜,但那也是孙武在时,如今孙武去长安了,百姓心中顿时没了主心骨,哪怕在场的百姓有数千人等。 百姓们顿时开始四处逃散,各回各家,这时,疑问孙武的年轻人,爬上一垛麦草堆,放声大问道:“还记得孙先生如何教咱们面对胡人的骑兵群么,越是逃散,死的越快.” “那我们如何?”顿时有人问道。 “还记得孙先生叫我们如何绊马么?” 人群顿时忙活开来,在孙武茅草屋内找绳索的,找木桩的,找斧头的。 一盏茶的功夫,只闻见“噗通”的十声,同时伴随而起的是战马的嘶鸣,这是十余骑被绊倒落地栽倒的声音。就在这时,本来空旷的草屋前,冲出无数的人,有的是从草垛里,有的是从大树上,总之,都是能够遮掩之地,这些百姓手中,基本都没有武器,就是赤手空拳的,只有零星的几人手中拿着木棍,百姓将这十余骑团团围住。 趴在地上手握铜锤的年轻人,顿时愤怒的站起身来,扬锤就要打将出去。 “四弟,莫要。”那躺在地上的年轻顿时开口制止道,因为这很明显的是庄稼百姓,而不是农民军。此时的百姓也发现没有规模的骑兵,这十余骑是汉人装扮,也不是胡人。 “乡亲们别误会,我是青州府的李世民,没有恶意,此番前来是寻孙先生的。”李世民站起身来,给百姓解释道。这白面小生既然是李世民,那拿铜锤的,他口中的四弟,定然就是武力无双的李元霸了。 “你是齐国的李氏?”组织百姓们做马绊的之人,从人群中走出,这是一员年方三十的汉子。 “是的,做不得假。”李世民回道。 得到李世民肯定的回答,这员汉子围绕着李氏转了一圈,也就看了一圈,一圈刚走完,就惹来了李元霸的暴喝:“你讨打是吧?” “四弟,修要如此。”李世民连忙给这位汉子道歉,“我四弟并无恶意,只是脾性有点暴躁。” “李公子客气了,在下叫王薄,是这方人士。孙先生说李氏要一统青州,故而在下唐突冒昧了,望李公子见谅。”你道这王薄是谁?也是历史上青州的一方农民起义领袖。 “哦,那孙先生人了?”李世民还是显得有些惊讶,这聚拢了如此的多的百姓,而那孙武为何这般言说?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孙先生去长安了。”这王薄回答完,李世民那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李世民给百姓们做了一揖,立刻上马朝着出青州的兖州方向急追,那王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未有再出言,看着李世民纵马狂奔而去。 “二哥,这孙武如此不识抬举,我们为何还要去追他?”李元霸骑着马,与李世民并驾齐驱,这李元霸显然不是后世电视中那个憨傻的形象,而是还原了唐代小说中那个不说多聪明,但战场还是很有一套的李元霸。 “四弟,那孙武是天下寥寥数几的兵法大家,得此人胜过得数十万雄兵,你没看那百姓,都极其拥戴于他么?就指挥这手无寸铁的百姓,就能让胡人不敢来此作乱。” “可是那孙武就是着看不上我们李氏,父亲多次来相请。去长安,明摆着不是投那姬弘么?”李渊的子嗣,定是长的不难看的,这李元霸也是端的生了一幅好相貌,比李世民丝毫不差,只是气质所不同矣。 “汉人兵法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姬弘是我们李氏夺取天下的最大对手,从他起兵后的所为之事,可以看出此人喜好冒险,性格极其疯狂,而且是一个异常铁血之人,这样的人是为大敌,是非常可怕的。我也想从孙武这类顶尖智者口中得出投姬泓之因。”这样的李世民,谁人可以说他是没有枭雄之心,只不过与那刘邦所不同而已,李世民可能是心里真装着天下汉人百姓。 “二哥,既然得不到此人,一旦我们追上就杀了他,以绝后患,既然我们李氏得不到,也不要让那姬弘得到。” 李世民不再言语,略微沉默后,李世民才道:“其实这姬弘是否得到孙武,对他影响都可有可无?” “为何?”李元霸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姬弘本就是天下顶尖的智者,虽为谋面,但这般定论,二哥也是做了很多努力。二则,他身边不下于孙武的大才可不少,那人称姜公的姜尚,还有姬家的管仲,定然相投于姬弘,还有那号称南阳二圣的范蠡与诸葛孔明,常言,盛名下无虚。”如果姬弘在此,一定对李世民的印象大为改变,俗话说的好,机会是给有准备之人,这李世民对他关注显然时日已不短,否则不可能对千里之外的姬弘团队有所了解。 “二哥,不必忧怀,武勇我李元霸定然不输于他,而智谋有二哥在,也足矣。” “元霸,有自信是好,不过这姬弘还有四位结义兄弟,听闻,此四人也都是不可多得的大才,尤其是他那二弟岳飞岳鹏举,此人年纪轻轻,就从姜尚和诸葛亮手中夺得大将军之位,定然非比寻常。”同样如果姬弘在次,对李世民的评价又会拔高,为何?驭谋驭策而断是非,这是作为一代明主所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素质,显然这李世民都具备。 话说这孙武与罗士信,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才到了泰山脚下,这里有一座县城,对于目前的二人来说,最主要的是,寻找两匹马,这千里之遥的,就靠徒步显然是不可能到达长安的,而二人手中仅有几个铜板又能如何? 这时,罗士信的肚子中也传来“咕噜”声,罗士信不好意思的默默头,孙武只能会然一笑,这一天的徒步疾走,他也早已饿的精疲力竭。 第88章 孙武卖祖剑 这所县城比较冷清,但该有地街铺都还是都有的,孙武看看手中剑,咬咬牙,拉住一位行人打听,便往铁匠铺走去,铁匠铺砰砰的打铁声还是非常好寻的。 转过一条街就到了,“客官,你买武器还是家用器具啊?”看见孙武二人进店,店小二立马热情的招呼道。 “我有一把祖传剑相卖,不知是否收?”孙武话刚出口,店小二的神情立刻变了一番模样。 “这年头,那个人不说自己的东西是祖传的?拿来看看吧。”店小二慵懒的伸出左手,显示出不耐烦的模样。 孙武有些迟疑,店小二便道:“拿来吧,要不换地方也行,反正这城里,也就我们店出价算是合理了。”显然这个时代,贩卖家中物品,典当的人特别多,当人挨饿时,那还顾得了其他。 孙武最终还是将手中的祖传之剑递将了出去,剑是用麻布包裹住的,虽然被埋其面目,不过外形一观便知是剑。只见店小二打开布条,陷入眼前的就是一阵炫目,剑柄处通体碧玉,两枚血色玉镶嵌在圆形的柄尾处,一前一后。青铜所铸的剑鞘,条形的花鸟条纹遍布其上,雕工极其精致,一看就非凡品。 此时的店小二已经惊讶万分,他就算未阅过名剑,但常年与兵器打交代,他何尝不知道此剑的非凡之处,两眼顿时就仿佛放射出万丈金光,直的挪不开目光。 剑鞘拔开,顿时一道炫目的碧光闪现,剑锋锋利,但剑面却是极薄的,可以围缠在腰间,仿佛是异于这个时代的,通体的碧绿之上,镌刻两个红色字体,工布。你道这是,欧治子打造的第三柄剑,名叫工布剑。 看见店小二陷入呆迷之色,孙武在旁提示道:“出个价吧,价钱合适就我卖。”言外之意,出价不合理,我就不卖。 店小二终于回过神来,小眼眨巴中回道:“这要我们老板才能做主,公子稍后。”说完,店小二将剑还给孙武,转身往内堂走去。 大约一炷香后,掌柜的才从后院走出来,双眼一直盯着孙武与罗士信打量,而店小二却不见了踪影。 掌柜的再次阅剑一番后道:“这柄剑,我出五贯钱。” 孙武立刻摇头道:“掌柜的是欺生呼?这柄工布剑,就算卖个零头也不止这五贯钱。”孙武说完,扭头就往外走,掌柜的见苏武就要走,顿时急了,连忙上前赔笑道,“我也就跟公子开个玩笑,价钱好商量。” 孙武驻步,这位老板立马上前,拉着孙武在那方桌前坐下,还不断用衣袖拍打着上面的灰尘,好言嬉笑中,道:“公子,我先给你沏茶,我们慢慢聊。” 孙武顿时瞧见不了不妥,“掌柜的出价直说,在下还赶时间。” “这价格不是要谈么,所以坐下再谈不迟。” “如果老板不是一口价成交,那我还是去别处卖剑吧。”孙武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就在往外走,怀璧其罪的道理,按他孙武的智商又岂能不知,如今这更身在乱世,又岂能不防。 老板还在拉孙武的衣袖,顿时就被罗士信一把抓起,提将起来就往后一丢,就是这么随手间,只闻见“噗通”一声,这是桌子破碎的声音,可见那罗士信的力量何其之大。 掌柜的被摔在地上,顿时口中呻吟道:“岂有此理……”孙武领着罗士信迈出铁匠铺。 走上大街,“先生,我饿了。”罗士信摸摸肚子道。 “哎,”孙武轻叹一声,就在原处拔出一根野草,插在剑鞘之上,寻了一处路口坐下。插标卖首的似之意,就是告诉他人,我现在卖手中的这把剑。 当然孙武有重新将工布剑套上了麻步,省的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就络绎有人围观了上来,“兄弟,你这剑打开来瞧瞧,合适某出价。”说话的是一位打壮汉,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生。 “此剑只卖一锭金子外加五贯钱,兄台能出的起价我再打开。”孙武高声道。 “哈哈,你这是在耍宝么?现在什么能卖到一锭金子外加五贯钱的?你也没瞧见人家卖儿卖女,顶多一贯钱打发,而且还要长的标志才这个价。”孙武的出价,顿时让周边围观的人群的调笑。 就在这时,一声呵叫传来,“让开。”这群来势汹汹的人群,领头的是一条大汉,长得甚是凶悍,而这条汉子的身后,正是刚才的店小二。 “你这偷盗之人,偷我宝剑,还敢变卖?”这条大汉气势汹汹的对着孙武呵斥道:“快快还剑,某尚可饶你一命。”这一下顿时让罗士信暴怒起来,那一双铜铃大的双眼,恨不得吃掉对方。 “我何时偷了你的宝剑?说来听听。”孙武伸手阻止了罗士信,悻口对这员凶神恶煞之人问道。 “你手中拿的可是欧治子所铸的工布剑,你问问大伙,你这落魄的下人,岂能拥有如此名剑,不是偷来的,又是如何?”这人的说话,顿时惹来了围观群众的附和。 “这是我祖传之剑,要不是遇有急事,我也定然不会当卖于他,你休想巧取豪夺。”孙武顿时有些气愤。 “口齿伶俐,难怪能够盗剑,我现在就抓你回去,看你还有何可以狡辩。”话音刚落,凶汉身后的爪牙顿时上前去捉拿孙武。 “有我罗士信在此,我看谁敢欺负我家先生。”罗士信就如同一睹高墙,将孙武保护在身后。那些爪牙拥疯而上,只见罗士信,抬腿就是一脚怒揣,口中放声道:“真是好不要脸,我先生祖传的宝剑,都在变成你的了,看我不打死你。”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这人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那位领头的凶汉身上,那凶汉踉跄了几步后,才堪堪站稳,罗士信这脚虽然胜在出其不意,但也是那力量太过强悍。 这时,其他的爪牙也纷纷欺上。 第89章 泰山遇好汉 这些爪牙,又都岂能是罗士信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全部撂翻在地,这员凶汉顿时亲自上前与罗士信对战。 “你可知某家是谁?”这员凶汉对着孙武问道。 “卖者买则皆和意,方为市易,阁下想强买之,还逞报凶名,是欺在下眼生,威吓于我而得乖乖就范之利?在下奉劝阁下一句,天下公理是为做人理,常劼越之,如今乱世,被抛尸荒野那不过时间。”孙武从始至终都是这般风轻云淡,不坑不卑、就算微怒也不曾产生其他情绪。 “哈哈,我孙氏纵横故鲁之地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不怕死的,那今日某就好好开开荤。”在二人对话间,围观的人群都被数百家丁驱散,这些家丁自然都是这员凶汉的。所谓效力恶犬,终成犬势说的就是这般,举手投足间痞性恶显。 “那你定是公孙敖?”孙武胸有成竹的确认道。 “哈哈,既然知道某是何人,那就乖乖的把工布剑交出来,可以留你个全尸。”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遗臭近千年,他的不肖子孙原来还残喘于世,真是鲁国遗民之悲哀。”你道公孙敖是谁,正是庆父之子,想来这泰山郡如今被这父子占据。孙武说完,不等公孙敖发作,看着公孙敖身后的战马,站起身来给罗士信示意。 就在这时,人群的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公孙敖,你又在这里欺压百姓,看打。”此人骑着战马而来,单枪匹马,手中拿着一柄两刃长戟,一戟就挑翻了一位孙氏的家丁,现场顿时大乱。 家丁纷纷举刀朝着此人杀将过去,孙武岂有放过此机之礼,只见罗士信乘着公孙敖分神之际,一个健步上来,就抓住了公孙敖的衣襟,直接举过头顶,摔将出去,公孙敖在惊恐中,直接飞跃过了人群,与街铺的屋顶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而后重重的滚落在地。 罗士信和外围的那条好汉,里应外合,顿时让对方折损了数十人,这些人都不过是做势之辈,剩下之人,纷纷拿着长刀戒备,没有人敢真的上前去搏杀。而公孙敖就躺在地上哀嚎,罗士信就要上前去结果了此人性命,那好汉一声大喊道:“两位好汉快走,这公孙敖杀不得。” 孙武和罗士信分别上了马背,随着那员好汉一路冲向县城外,三人冲过城门时,守卫还不及得信,三人就顺利的冲出了城外,一通猛跑,三人足足跑了不下三十里,来到一座小土丘才勒马停下。 “多谢这位兄台搭手相救,在下孙武,广饶县人士,这位是我侍童,还不知道好汉大名。”孙武下马双手作揖,自我介绍道。 “先生客气了,我叫于禁,正是这泰山郡人士,这孙氏在里作威作福日久,如今更是窃取了大半个泰山郡,有不下数千人等的乌合之众,百姓们都深惧之。”于禁身体清瘦,但显得特别有力量感,年岁也就二十出头,但却是少年老成者,显得老成持重。 “于兄台是本地人,如此帮我等,岂不是要连累己身?”孙武不由得替这位好汉担心。 “无妨,我双亲已经故去,此番正是准备去长安投奔姬王。” “哦,那我们岂不是同路?我家先生也要去长安。”罗士信显得憨傻的道。 “哦,原来先生也要西去,那正好同路,路上也有个照拂。”于禁正在说话间,罗士信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咕隆”两声,孙武顿时显得有些尴尬的道:“这剑也未有卖成,士信还需忍耐一些,我们坚持到兖州。” “没事,我这里有些烧饼,前方十里处,有一家茶铺,我们去喝杯茶吃些饼,然后再上路,我虽然钱财不多,但还是足够三人到长安的。”于禁身上尽显武人的豪气。 “这万万使不得,得于兄相救,长卿怎可再受恩惠。”孙武连忙出言拒绝,他不接受李氏的邀请,就可以看出,他孙武绝对不是贪恋权钱之人,他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原则。 “先生真是客气了,如今乱世当道,互相帮助那是人之常情,望先生莫要推辞。”于禁略微停顿,又继续道:“我观先生定非常人,宁可卖剑,也不让家侍受饿,于禁佩服。” 孙武听完,也不再客套,齐鲁大地的男儿,本就是豪气的。三人再次上马,十里的路程也不过转眼既到,这里是兖州和青州的交界之所,山丘密布,周遭树木林立,不过冬季显得光秃而已,一条河水从中穿流而过,茶铺就处土丘下的河道之旁。 茶铺的面积不小,但是显得冷清,棚外的十数张桌椅,只有两桌人矣,但穿过边界线进入兖州的百姓却并不少,只不过喝一杯差对于他们来说,显得太过奢侈,天下大乱,百姓们不断从北方南迁,躲避胡人之乱,但姬弘出现后,百姓不断相传,这长安和洛阳就也成了乐土,青州和冀州的百姓,大多选择结伴去洛阳,毕竟地处炎黄九州最大的平原地带,路途虽远,但路途好走。 等孙武三人牵着马匹到茶铺时,四双目光相对,孙武与一位客人,这正是李世民,二人虽未相见,但李世民早已见过了孙武的画像,孙武身边的罗士信,也正好是证实孙武身份的特征。 只相望一瞬间,李世民就已然确认,连忙站起身来相迎道:“孙先生,这边请,世民在次恭候多时了。” 既然被李世民认出,作为孙武这般大才,自然不能不认,就算李世民不做介绍,但从外边的信息,孙武也定然能断出此子,而不是李渊其他的子嗣,李建成作为长子,自然有长子的气势,三子李元吉的倨傲也是声名远扬,除了这是李世民外,再别无他,罗士信是认出孙武的特征,那拿着双铜锤的李元霸就是李世民的标志,不论李世民走到哪里,必然有李元霸相随,这其中缘由,自然而后再分说。 第90章 茶馆内纵谈 李世民请孙武坐下,单开了一桌,说着一些闲话,直到两杯茶下肚,孙武瞧着时机成熟,便道:“多谢李公子款待,这天色也不早,我们还要赶往兖州境内才能住宿了,就此分别。” 李世民这才切入正题:“先生,可否陪世民茶馆外一走?” 聪明人都心知肚明,孙武也就不便拒绝了,二人走出茶馆,此时还不到正午,茶馆前的官道上,行人不绝,隔山差五的通过茶馆前的道路,走到不远处的一座木桥到对岸,那就是兖州地界。有推着泥车、有背着行囊、有搀扶这年迈的爹娘,有背着小孩而手中还牵着一位幼童的,有三两成对,有十数人成群的,也有蹙着木棒独身一人,总之百态。 十二月的青州大地,万物早已进入了萧条,都降下了十数场大雪,现在的天气都在零下十几度,比之旧地球后世,都还要冷上一些。但这些百姓都衣衫褴楼,虽然未有袒胸露背的,但衣衫也都单薄的紧。 苍茫的天地间别有一番景致,枯黄的野草,凋零落地开始腐烂的树叶,光秃秃的树干,你会深刻的感受道自己的存在,体内的生机与大自然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索的情景配上这些不断逃荒的难民,让不入其境者身心悲凉,当然那些鱼肉百姓、毫无半分同情心的世家门阀除外,当然也有特例,就譬如苏武就一定会满怀悲愤,而妘淑就会安排家丁,送上一些饭食,这不,李世民的八个随从,就带着煎饼和馒头,在路边给这些百姓分发,开始还有哄抢,到最后见到不论怎么相求,人手只有一份,百姓就自然就散开了,继续自己的赶路。 “这些百姓还不知能活多久,会饿死在那条路上,落叶尚且有根,可这些百姓..…”李世民喃喃发着感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说给孙武所听。其实这一幕幕,在此时的九州之地之上,每天都在发生着,这不是一州特例,也不是少数,饿死成为人最大的杀手,丝毫不下胡人的乱杀。 “李公子有拯救天下苍生之志,心怀黎民之仁,可敬可佩,可惜孙武无法分身,助李公子成就大业。”孙武与李世民并排而立,没有作礼,也未侧身,就这般看着不远的百姓,回着李世民的感叹。 “先生为何?世民不远数百里来寻先生,是诚心十足,愿与先生携手,还天下黎民一番郎朗天。”李世民转身,对着孙武深深做了一揖,面色极度诚恳的问道,同时双颊也写满的忧愁。 “长卿心中已早有明主,故而不能侍公子了,是坐镇长安的姬公子。”孙武这时才还礼回道。 “敢问先生,世民如何才能使先生回心转意。”那失落的眼神中,满目戚戚,再配合那形象和气质,仿佛要感怀天地一般。 “常言道,志同道合才相与谋,虽然李公子与长卿可谓志合,但却不同道,姬公子能给予天下的,李公子却不能。”孙武决计摆脱李氏纠缠,便准备将心中所有的答案都告诉于李世民。 “那求情先生告知,姬公子所能,而世民的不能。”从这就可以看出李世民修身养性的功夫,虽然他体内只流淌了少数炎黄子孙的血脉,但却对汉文化推崇备至。 “其一,李公子如若得天下,定然也只是前史兴荣与衰竭的循环,而姬公子却能给炎黄子孙一个永之盛世,让炎黄九州不在历经烽火。其二,李公子得天下,世家门阀当为朝堂之基,而世家门阀会更加庞大,而姬公子却不受其掣,就如同他敢三千人冲二十万石勒军一般,成百姓天下之势锐不可挡,此为不败之道,天下无人可争其锋芒。” 孙武的话让李世民陷入了震惊当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自以为了解姬弘不算少了,可是在孙武的口中,姬弘是如此的陌生,这一下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不甘总是不会让人不会心悦诚服,同也会是激发人的求知欲,李世民最后还是不甘心的问道,当然,言行举止间,尽显风度,显然这是真正的贵族家庭才能养成的心境。 “先生居于青州,又如何能够得知姬弘的治世之能?” “说起来,我与姬公子,马上就要称呼为姬王了,有同门之谊。”孙武在李世民的惊讶中略微停顿,几息之后又继续道:“孙武虽然未有真正的拜姜公为师,但却受过提点、开塞之恩,如今姜公不但身居大姬的太保之位,更重要的是姬公子之师。姜公来信说,他从未相教于姬公子,是因有心,却无为师之能,姬公子的立朝之战略,未来天下朝堂的全策,孙武只能说,如果这一切实现,这是超越三皇五帝,奠定新历史的伟大成就,定会千古流芳。” 孙武说完后,李世民恍然大悟,也明白孙武与他说的是心里话,未做假,便也不再相求。但勃发的枭雄之志,又岂能说平息就平息,这也激起了李世民的好胜心。 二人也未再有深聊,并肩一起走回离开并不远的茶馆。 当李元霸看见孙武朝着罗士信和于禁离开的话语,同时也向李世民告辞的行礼后,顿时火气直上云霄,思维仿佛一切清零,脑海中只有教训孙武的冲动,他从小关系最好的二哥李世民,在其心目中的地位,甚至都要超过了其父李渊的分量,不然哪有前后脚总是相随的原因之一,不可以原谅李世民如此受气。 李元霸顿时朝着孙武一声暴喝道:“孙武,你休要不识抬举,我二哥不远数百里的追你,是看重你身怀大才,更是三番五次的提及你,但别给自己脸,却不要脸,今日不将你打杀一番,难消我心头之恨。”李元霸双手青筋暴跳,手中紧握着那总数量800斤,单手四百斤的黄铜锤,对苏武怒目而视,好似稍有不好,就要被打杀的可能。 第91章 双猛战茶棚 李元霸暴怒,右手提着单手锤,指着孙武的鼻头骂道,罗士信虽然憨厚,显得愚笨,但也不是真的憨傻到何种程度,只是比不上该年龄段大部分人而已。他记忆中,自己六岁饿着肚子,无父无母,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诉也无人闻听,仿佛天地之间独有自己,就在这个六岁小孩饿的再无力气哭叫时,一个青年郎给了他一碗饭吃,并从此收留于他,教他读书写字,教他做人的道理,哪怕自己的呆头呆脑,常让周围孩子与大人都一般的嘲笑于他,但是这人却从不曾对他另加眼色,还是依然如初那般对他,这人就是孙武,天地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辱孙武,否则他罗士信拼了信命也要与对方干上一场。 罗士信手中拿着一柄两丈长的镔铁棍,重达三百八十斤,罗士信从小就力大无穷、曾生生扳开正在顶牛的两头大黑牛,逐见此人的力量之悍勇。这也是孙武可谓荡尽家财,而且是在老铁匠看在孙武的面子上,倒贴了不少才为罗士信锻造而成。 罗士信一根镔铁棍敲向李元霸的铜锤,将指向孙武的铜锤硬生生的打掉,要知道这铜锤可是实心的黄铜铁锻造而成,不是单纯的黄铜,也非全部的铁,否则也不会有八百斤的重量。 罗士信的这一下,让李元霸也是震惊的,自己可有力拔千斤的力量,就算自己未戒备,罗士信胜在出其不意,但也非能打下自己右锤的缘由,这是让李元霸兴奋了,长到如今年岁,可从来没有碰上能够接上自己一锤之人。 就如评书中说的那般,好汉爱好汉,李元霸与罗士信两人徒步走入茶棚中间,李元霸见那茶馆的桌子挡道,便一脚一个,纷纷踢飞,桌上和其上的茶碗纷纷飞舞和破碎,茶馆老板看见这般阵势,哪里还敢插嘴言赔,而那罗士信也有样学样,照着李元霸将那挡道的桌椅纷纷踢飞,只闻院墙的篱笆纷纷被砸烂,棚子外照着的草墙顿时漫天飞舞,这茶馆的老板在心底早已把二人的祖宗骂了个十八代干净。 李世民瞧见老板咬牙切齿、却不敢言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便从怀中掏出一坨金子,不下一两,这时的金子还不像唐宋时代,作为主流的高等货币流通,因此会被铸造成金锭或者钱币的模样,此时金子虽然不作为主流货币,但却是世家门阀的主人随身携带的货币,毕竟贯钱沉重,不方便携带,更主要的是使用会掉下身份,最后黄金反倒成为了世家公子出门在外的身份,商家也乐意收黄金,当然这有大有小,有煅成数钱重量的,也有锻造成两的,当然还有一些顶级大财阀的小姐,会锻造出一些造型,譬如说金叶子等。 回到场中,这茶馆的外棚,还端是不小,呈东西走向的长方形,罗士信和李元霸两人从东西两个方向碰撞在一起,“咣当”两声,镔铁棍和黄铜锤碰撞在一起,直震得两人都齐退了十余步,两人右脚都同时全力下蹬地,才止住后退的身姿,这时大多数寻常百姓的房屋地面,都是黄土夯平而成,此酒馆就是这般,脚下本来平整的黄土都被脚步震的开裂,当起阵阵灰烟。这一下对碰,两人都感到两臂发麻,虎口发胀、硬的生疼。 这一来,李元霸更是兴奋了:“吔!行啊!是条好汉,从来没有人能够接住我一锤,我们再来碰碰,还是这般打过瘾真切。” 孙武和李世民心中都不由的对二人内心称赞,真是好两条大汉。当然这里所指的大汉,是说身材与身姿,并不是说年纪,李元霸的悍勇,孙武当然有所耳闻,但却不曾亲眼感受,他心中能与罗士信硬碰硬,而且还不落下风,那当真是了不得。 而李世民也是这般,因为知其李元霸的勇力,不过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好奇,都说姬弘天下无敌,那自己的四弟与那李元霸到底谁胜谁负?毕竟他也是亦文亦武,有这般好奇心实属正常。 这一碰,两人兴奋中多了几分知底,此第一碰实为试探,接下来才是见真章之时,既然都知道了对方的力气不在自己之下,那谁也不敢收力了,都是全力而出,到这里,二人都不自觉的仿佛不顾一切。镔铁棍在罗士信手中来回破空挥舞,毕竟镔铁棍对上双锤,还有很吃亏的,镔铁棍的形状不利于产生集点力量,所以他要不断的舞动收集力量,产生最能产生着力点的那一下,而李元霸的右手拖着铜锤就再次欺上,两人再次相碰,又是“咣当”一声,两人才次齐退,不过这一次,李元霸直接撞向了棚子的墙架,不下二十步。只闻见一声“咔嚓”声,整个顶棚都迅速的往下坍塌,而李元霸的整个身体都被撞出了棚外,这一击明显李元霸吃亏了,并不是他的力量就真的差于罗士信,而是他蓄力不够,他实在没想到这憨头憨脑的罗士信会使最强的力气,不然这后面怎么玩?比武勇,遇到旗鼓相当之人,千万莫要用三板斧的战斗方法,一定是循序渐进,层层叠加,否则定然后战乏力,他哪里知道这对于罗士信而言,战斗比武,根本就没有战术可言,打到哪里算哪,完全的野蛮路子。 说道茶棚坍塌,站在屋口的孙武倒是逃脱了出来,眼见棚子就要塌陷,孙武连忙呼喊了声:“快跑。”自己刚刚置于棚外,那本就不算多高大的顶棚瞬间砸落在地,荡起滚滚浓烟,灰尘漫天,呛得孙武咳嗽不止。 灰尘还未渐散,孙武和李元霸几乎同时呼喊着“二哥”和“士信”,当然孙武口中也还有于禁的名字,他们二人的这呼喊,被埋之人哪里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要想这茅草屋顶,可是很沉重的,分为三层结构,第一层是用细木棍将稻草夹住,用细篾片就如同穿针一般,将茅草平实,层层叠加不露一丝缝隙。第二层结构是茅草上屋顶之后,用杉树皮覆盖其上,里皮往上,阔叶形的结构正好洒上黄土,这样的屋顶才能经受的起风吹雨淋。 第92章 作别兵戎礼 整个茶馆连同掌柜和店小二都一起掩埋在了这坍塌中,孙武武艺虽然不甚厉害,但这个时代之人,多少都会有武力傍身,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坍塌的漫天灰尘中,开始了搜救。 这方茅草屋顶坍塌,虽然不至于造成人命,但却也是伤的不轻,就在两人开始施救之时,突然尘土和杉树皮纷飞,从中冒出一个身材高大之人,这不是罗士信是谁,他的双手还在空气中来挥打,显然还处于眩晕之中。 “士信…”孙武连忙呼喊,莫说这世上,唯有让孙武挂怀的就是这罗士信了,虽然二人没有血亲,但十七年的感情,也不足外人道载。 孙武步履蹒跚的跨过脚下的土块和木梁,到了罗士信的身边,去搀扶于他,这时的罗士信是吓人的,满脸的血迹还在不断的流淌着,满身就如同血染的一般。 孙武领着罗士信到河边清洗伤口,清洗完成之后,才发现罗士信只是破了些皮肉,并无大碍,二人又返回到茶馆救人,庆幸的是,这些草屋顶还是远不能和土墙房屋相比,否则那就是让活人给憋死。 李世民和于禁和罗士信一般无恙,都是破了些皮肉,其他并无大碍。不幸的是两个茶肆中,有一人不幸被顶梁击中太阳穴,不幸去世,这般最后只能是李世民才有钱财安葬。 这一番忙活,就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我李元霸今日能在士信手中输上一招,实在让人高兴,等你修养些状态复原我们再战。”李元霸拱手对罗士信道,并未有因为输上半招气而馁,反而有些兴奋,罗士信成为了李元霸心中第一个英雄相惜的对象。 李元霸如此客气,罗士信却并不买账,这番倒是体现了他的忠勇与重情重义,“你也真是厉害,不过你欺辱我先生在先,我们现在再来一场。”罗士信说完,提着镔铁棍就要再上。 “士信休要再无礼。”孙武喝止住罗士信,转头对李世民道:“二公子、四公子,这又耽误了些时辰,今日就此别过,相信还会有再见之时。”经历过这一番,显然双方的关系更近了,孙武对其的称呼都有所改变,可是道既然种下,对于这些妖孽级的大才而言,一生求索,只为心中之道,又岂容更改。 李世民与孙武、李元霸与罗士信,本是可以心心相惜,却始终不得孙武之心,李世民叹道:“那时再与先生相遇,可是兵戎相见??” “二公子莫要惆怅,我给二公子推荐两人,倘若公子能得此两人相助,定然能成就天下屈指之势。” “这二人敢问与先生之才差距几何?”这李世民仿佛就始终放不下这孙武。 “公子抬爱了,这两人均是兵法大家之后,一人师从鬼谷,一人为田氏后人,其才当不下先汉张良与韩信之才。”孙武当然不好说自己与二人的对比。 李世民当受孙武对二人如此高的评价,当下立马回道:“还请先生将两人情况告知,世民定当如当年刘玄德一般三顾茅庐相请。” “鬼谷之徒孙膑东郡阳谷人氏,出师不足一年,如今返回这家中时日不长。那田氏后人名叫穰苴,东莱人氏,田氏一门是将门之后,属大家,当可好寻,此人之才不易显山露水,只可伯乐识能。” 孙武推荐完这两位大才,与李世民二人分别,李世民和李元霸就目送二人走下小山丘,渡过河,进入兖州。 “二哥,此二人一文一武,当为日后大患,要不我射杀这孙武,那罗士信呆傻,只要稍微引诱,就能投奔在二哥麾下,是为当世寥寥数几的猛将。”李元霸看着李世民如此不舍,便出谋道。 李世民最终还是未做出决定,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带着李元霸和侍从驾马返回。 孙武倒是眼光犀利,似乎受历史的蝴蝶效应,他给李世民推荐的二人,孙膑自然不用多说,残疾之身帅军灭庞涓,孙膑赛马和围魏救赵皆流传后世千百载,经久不衰。田穰苴虽然名气远不如孙膑,但其才同样是属于遗落于沧海中的明珠,他可以说是后世军事体系的鼻祖,能获得入武成庙之资,不在于他用兵如神,也不在于其统兵令行禁止,而是他开创了一套兵法体系,被称为“狭义的军事艺术”,涵盖了军赋制度、军队编制、军事装备保障、军队指挥联络、阵法与垒法、军队礼仪与奖惩措施等等,带有明显的条令条例与操典的性质,为军队建设与战争实施的规则。这就如同姬家军的军士体系一般,只是他逊于姬弘来至后世的信息以及以史为鉴的一面镜子而已,这是一位真正可以让军队完成最后升华的当世独一类大才。 这场比武终究是结束了,虽然只有两招,但也定然能青史留名,毕竟这二人都非等闲之辈,倘若姬弘再此,定然能说出二人的武力值数据。 这李元霸的武勇数值评价,当然为全标签的妖孽级满值105,而罗士信的力量和耐力也当属妖孽顶级的105,只是这战术与技巧,拉低了评价,综合武力值只有102,毕竟以他的头脑,要想在战术与技巧上提升,显然是不现实的,将后世的一句俗话用在他身上倒是非常合适,“当老天爷在给你打开另一扇窗户时,同时会关上另一处窗户”。 也许这罗士信到了长安,姬弘可以让他如何真正的发挥出“一力降十会”之法。 三人进入了兖州,速度飞快,孙武总是放不下二人的伤势,想进城寻找大夫给二人一看,免得留下病患。这个时代,大夫可是真的紧俏的很,属于异常高端的职业,尤其是这生逢乱世。 于禁与二人虽然认识也不过小几个时辰,但这一路,却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其貌不扬,甚至因为不修边幅而让忽视的孙武,竟然是如此般的大才。而那罗士信,虽与其有过并肩作战,但对那些弱鸡般的孙氏家丁,毫无比较的意义,与这李元霸一战后,可谓当不可再同。 第93章 颍川汇旧人 兖州,华北平原的腹心地带,东连青州,南接豫州,西衔司州,北邻冀州,从整个华夏九州的地理位置来看,这里是标准的四战之地,整个兖州境内,可谓根本无险可守,均是一马平川,三国曹魏崛起于兖州,倘若单纯从地理战略上来看,这纯属奇迹。 颍川,这里与新洛阳郡,中间两座山脉阻隔,行程刚好五百里余,大汉四百年中,除去京师之地外,最为繁荣热闹之地,也是北方世家门阀最为集中之郡,这里最负盛名的自然就是荀氏,可谓满门大才。 这一日,离长安的英雄会还有三日,颍川郡了迎来了一位特别之人,这位个头不算高大,五官倒是端正的青年人,领着两位族兄弟前来拜访友人,虽然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此人已满身的雄才大略之气,那双特别的小眼,不仅没有降低此人的气度,反而增加了一股不可揣度之感。 如果说姬弘是梦回数千年,那此人就是重生在了九十一年后,此番重新踏上颍川之路,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因为他的故人同样重生了,重生在了这个华夏五千年历史群英荟萃的舞台之上,是为枭雄?是为治世之能臣,都将一一揭开面纱。 他到了颍川,并没有去那声名显赫的荀氏,而是去了颍川书院,近百年过去了,这里依然是书声朗朗。 这座书院背靠青山,书院邻左不足两里之地,一条清水河划过,十二月的萧索,让这座书院更显得了几分厚重,历史的沧桑与文化沉淀的底蕴,让远在一里之外的行人,都不得不肃然起敬。 这座书院没有栅栏围墙,就如同在山野间的一座避暑林屋,它更没有烫金的牌匾与钟楣,只有一块嵌入了大槐树中的石头之上,镌刻者四个石雕字:会颍天下,多么智慧的霸气,底蕴尽显又不得锋芒,只有得道者方能会意。枯藤树丫坏绕石雕之周,凋零的枯叶彰显岁月的收获,来人用手轻轻的触摸着这几个饱经沧桑的字眼,每一寸的触感,都仿佛都是一丝记忆的涌现,当然,他们这些历史大才重生,肯定都是喝过孟婆汤的,姬弘是天之骄子的例外。 “大哥”,身后一声轻唤,他身后的一员身材魁伟雄武的青年道。 “嗯?” “大哥,这里还真是难得的清雅之地,这胡人祸乱中原数年,这颍川仿佛置身世外。”这员魁伟的青年感叹道。 “这颍川是多少豪族的聚居之地,他们光是府中的家丁、连带佃户都有不下万人,颍川郡又依山傍水,胡人粗鄙,那能这般轻易攻克颍川这座堡垒。”他说完,另一位年轻人连着点头,仿佛是在无声的说着: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百米之外,出现一书生,看见他,小碎步向前,热情的道:“吉利兄,终于盼到你来了。” “奉孝贤弟,一别经年,你还是这般弱不禁风啊。”来人也快步向前,将这被称为奉孝贤弟之人,搂在怀中,使劲的拍着对方的后背,这显然是故友才能有的行为。 你道这两人是谁么?奉孝,就是颍川在三国时代鼎鼎有名的大才,多有说此人之才,不下那隆中诸葛,虽然多有夸张,但也的确相差不甚远。而他,被称为吉利兄,就是曹魏的定鼎者曹孟德,这吉利是为他的表字。 “吉利兄,这两位是?”郭奉孝对曹孟德问道。 “哦,一见贤弟,倒是孟德失了礼数。”曹孟德表露歉意,而后介绍道:“这位两位都是我的族弟,这位夏元让,这位是子孝。”曹孟德介绍的个高者,也就是哪位身材魁伟雄武者,矮的,自然就是曹仁了。 曹操介绍完自己的族兄,又将郭奉孝表赞道:“这位就是我跟你常说起的,观知天下的郭奉孝。” 几人又是一番谦让行礼,这古人的礼仪讲究真是复杂。 四人边走边聊道:“奉孝隐于书院,近离东都,可有入东都和关中一观?” “我与志才兄、文若兄、还有仲德公都相约与好,就等兄长前来,我们便一起入长安会猎一番天下大才。” “想知奉孝对这天下局势如何观想?”曹孟德问道。 “兄长早已韬略于胸,又何必拷问于弟?” “奉孝的嘴,那是那般让人言塞。”曹孟德哈哈大笑。 “兄长,先里面请,我们煮酒方待言,志才和文若兄不一会,也会到来为孟德接风,那时我们再畅聊这天下如何?” “不敢请耳。” 还不到学堂,就能听见郎朗的读书声,有少儿的阵阵童音,还有少年特有的待鲍之声,让曹孟德好似再回当年。 岁月是沉淀,不论身处何时代,都有他的共同,那就是人生最“激情燃烧”的岁月,其中定不乏学堂那些年的匆匆。郭奉孝、戏志才、荀文若、还有大批的颍川豪族子弟,在“出山”之前,皆是就读于这颍川书院,因为这是颍川郡人心中的圣地。 几人在书堂后的树林中的亭台中落座,每人都小饮一口,曹孟德不由得点头称赞道:“要问天下的好酒,当属颍川的郭奉孝。” “嘿嘿,知己者莫若孟德兄长。”郭奉孝毫不谦虚,不过从他那弱不禁风,可用孱弱来形容的身体,就是这长期浸泡在酒池中的结果,也许是由于曹孟德来访的高兴之情,郭奉孝说完,咳嗽了几声,这顿时迎来了曹孟德的关心。 “奉孝,你饮酒当有节制,与志才信中多有提到贤弟这奢酒伤身之事。” “兄长是知道的,我这治病因酒,却也伤命与酒,这辈子算是逃不掉了。” “贤弟这般状况,莫非是想不与我等经历这天下风云?汇诸天下英豪了?”曹操言语中看似讥讽,却无不是在关心者郭奉孝,历史的车轴,是人力所能难以更改的,这郭奉孝就和上辈子一般,现场氛围顿时多了几分惆怅。 第94章 泛舟分天下 郭奉孝与那曹孟德小聊不多时,就有两位年轻步入眼际,一位方巾伦衣,完全的书生装扮,此人就是那同样英年早逝的戏志才。而另一位身着深棕色长外服的年轻,显现出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大家之风,端的是成熟稳重,此人就是曹魏的定鼎者荀彧,荀彧亦或是被低估的人才,其才虽未有李斯那般具有代表性,但荀彧在战略,政统,政谋,军谋上,对曹魏奠定北方,可谓是居功至伟,被曹操称之为吾之子房,在国家治理能力上,张良都要逊色于他不少,可谓历史中,少有的全能级谋士,死后被追谥为敬侯,后又被追赠太尉,由此可见一斑。 荀彧在战略方面为曹操规划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等;战术方面,他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险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荀彧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倘若荀彧未有早逝,也许三国的历史都会得到改写。 四人相见,天下背景与情形,可谓早已物是人非,东汉末年就算再过混乱、民不聊生,那也是炎黄子孙的内部纷争与矛盾,而五十年的光景,司马家不但未有让炎黄九州得以复苏,人口更没有明显的增长,反而让整个九州天下积重难返,彻底将整个民族推向绝境,亡夫灭种何其呜呼哀哉。 “孟德兄长,还记得那时我们泛舟颍水之上,宜学论天下,饮酒作诗,好不畅快?”本来年岁不大,但此话出自那仿佛经历人事沧桑,而早熟异常的荀彧口中,那就别有一番气氛。 “是啊,那不如我们今日再故地重游一番?”曹操征求二人意见。 四人一拍即合,便往颍川书院不远的颍水而去,对于这些世家门阀子弟,但有所喜,下人定当会准备妥当。 其实书院旁的河流,并不是真正的古颍水,它因颍川书院而得名,叫书院河,最终汇入颍水。古颍水是淮河上的最大支流,正是发源于颍川紧邻的古伏牛山,淌颍川而过,当然此时的颍川还天水一色,美景如画,并不是后世那般泛着黄色,遍布泥沙的沙颍河。 四人泛舟在天水相接的河水之上,这条船不算大,但乘坐四人足矣有余,两头配上两名船夫,中间安放着平桌,其上钻刻入深的杯状洞上,正好放着酒樽,这是专门泛小舟饮酒之用,看的出,荀彧他们常如此。这些小船的舷口,高出河面不足数寸,随手就可触摸河水,这般没有景致的违和感,仿佛完全融入其中。 水调续声持酒听,东风愁絮伤流景,天色霞水鹅禽荷花弄影,重帘暮色朦胧远景,风不定、落红径,入幽径,陶然碧水怡情,少年踌躇流云。 这是姬弘所作的泛舟醉酒曲,此时拿来用道,显得特别应景。 “兄长这次是准备入长安?”酒足后荀彧问道。 “我还踌躇,这姬弘情才难定,这号召抗胡之檄文,并所谓英才会,方是为天下纳才,志不同道不相谋者去也枉然。”曹操不愧为多疑,却也有枭雄之心者,不过此时的曹操就如同还在探索世间真理的求索者。 “兄长,明日上午颍川诸子,将有一场狩猎会,兄长不妨参加,群贤中有要赴长安者,亦也有如同兄长另有计算之贤才,如兄长起势,也能引以为力。”荀彧给曹操建议道。 “那看来文若贤弟已决定长安了?”曹操反像荀彧求证。 “还是兄长了解我,原本我也是如同兄长半踌躇,不过姬弘的关中和洛阳诸政,让文若拜服不已,故心倾心。” “文若可知那姬弘与天下世家皆为敌对,文若还要相赴么?”荀彧哪能看不出这是曹操对他的不舍,但已然下定的决心又岂能更改,“以兄长的才智定然也知道姬弘是唯才、唯德任用,他自己本就出自天下最大的世家,又如何能真正的对敌天下门阀。” “也许此后我与文若就要对局天下了?”曹操哪怕有不舍,这时也方显的雄心万丈。 “以文若看,兄长起势定在兖州,以许昌为跟基,兄长是也不是?”荀彧问道,曹操点头默认。 得到曹操的答案,荀彧又继续道:“虽然兄长立势后紧邻洛阳,但兄长的敌人不会大姬,兄长清楚,这兖州是四战之地,四面受敌,文若不懂兵略,但从文若对姬公子的判断,他定是先攘外再安内,故,兄长只需防御三面即可。” 荀彧的话让曹操若有所思,故而再次追问:“文若如何肯定那姬弘是先驱胡再而逐鹿中原?” “倘若姬公子想卧薪尝胆蓄势而起争霸天下,那他定然不会入关中和洛阳,要知道这是将他自己置于天下火炉,群雄目光所汇,非凡之人,都能迅速被分解。” 荀彧话音刚落,戏志才也出言道:“志才也认同文若兄的判断,那姬弘倘若真的有枭雄之心,定然以南郡为基,南下荆州,手握南郡和南阳两郡,等于握住了天下的钱粮与人口,那南阳和南郡,地势如同关中,防守可谓难以攻破,南阳只要封住北口,而南郡只要防守东面,这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如此战略优势他如何不取?” 曹操叹息道:“可惜我却不能取那南郡。” “是啊,南郡和南阳的世家豪族何其之多,孟德兄长想要立足,太难以实现。”戏志才也感同身受,明明可以看出的战略点,却不能引以为用。 这时一直在旁优哉游哉饮酒的郭奉孝,突然开口道:“孟德兄长不必烦忧,兖州身在姬公子身后,只要好好经营,储粮练兵,南夺豫徐两州,定然在天下诸雄当中,成为豪强,而后用先秦的纵横之策,可北可南,最后会猎于大姬,一战定天下归属。” 常言真是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这四人是臭皮匠么? 第95章 行猎群才聚 “那奉孝与志才,看来是不准备去长安了。”曹孟德双眼迷离,仿佛绽放着万丈光芒。 “颍川的家乡父老,都说我继承先辈郭嘉的性子,放荡不羁,我怕除了同样是曹魏帝传人的孟德兄,天下无人敢用在下,故这辈子就交给孟德兄了。”郭嘉将身子斜挂在船上,浪子的形象彰显无疑。 “哈哈,能得奉孝助之,我曹孟德胜得十万雄兵。” “在下早已认定此生追随孟德公了,还望孟德公不弃。”戏志才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行礼,他虽同样嗜酒如命,但却还是比郭奉孝规矩的多。不过他这一下起身,却是让小舟起了剧烈的摇晃,众人连忙搀扶。 “真是怪人事多,志才兄,你莫不是想我们都去这颍河喂鱼吧,听说这里面有会吃人的鱼。”郭奉孝顿时出言调侃,这顿时惹得其他三人都哈哈大笑,戏志才本就是性格刚直之人,接近三十的人,尴尬之色顿时爬满双颊。 “志才和奉孝,你们日后都是我曹孟德的左膀右臂,切莫要注意身体,我不希望那日我曹孟德还未倒下,却你们先倒了,这次兖州之行,听闻一神医,我去寻来,给你们开张药方,日后好补一番才是。”曹操的话无不透着朋友的关怀,身居高位的气场,以及为人主之术,并不是突然一下就具备的,而是不断的历练,位置到那时,自然是水到渠成,此时的曹操就是这般。 四人又是一番畅饮,四人都是当世顶级的大才,心胸豁达,虽然荀彧要放弃与三位挚友共谋大业,去长安投奔姬弘,让诸人心中都颇有遗憾,但还是尽兴的。也许是为了弥补前世荀彧的遗憾,曹操毕竟不是姬弘,未能给荀彧全功天下之机,要知这荀彧之才,完全不下李斯,隐隐有胜出之能,如果要谈上人品,荀彧足够甩下李斯百条大街,也许冥冥之中,这是荀彧的机会,但大姬妖孽级的人才集聚,又焉能有脱颖而出之机? 翌日清晨,这一天对于颍川,对于新华夏的历史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颍川的诸多大才,在这一天批量的奔离天下,各寻明主,可谓阵势骇人,全都是历史赫赫有名之人。 荀氏就不必说了,有程婴,其忠义之名,不下申包胥之下,甚至还流传至海外异邦。其弟程不识,名声不入那般响亮,但是熟知历史之人,都会知道他是汉景帝的肱骨之将,其功劳丝毫不下飞将军李广,镇守边关,一生未逢败绩。程昱也不必多说,曹操的主要谋臣,这就是颍川程氏豪族的三位大才。 再来说另一个大族钟氏的子弟,钟子期,伯牙觅知音典故的由来。战国时代的钟烈,此生也化为了颍川钟氏,其弟钟繇,同样是三国时代的大才。 晁错,同样是汉景帝时的政治大才,可惜空有一番本事,却被因儒道治国,被汉景帝嫌弃而死,可谓呜呼哀哉。晁说之,宋代少有的经济治国之大才,仕途比起大文豪苏轼来说,还要坎坷许多,如此的事实证明一句话,千里马常在,但伯乐却不常在。 方叔,西周大才,率三千兵甲败强楚,是为西周中兴之臣。方琼,一位民族英雄,抗金牺牲,为宋代兵部尚书。 许慎,华夏文字传播的重要奠基人,所著的《说文解字》,在旧地球后世,都是闻名遐迩的,为其中国文字的传播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许劭,有名的月旦评说人,在三国时代,当有传奇色彩。许攸自然也是不必多说的,许敬宗,历史上的唐朝宰相。许衡,宋代的儒学大师。 胡衍,战国时代的大才,他以其大义化解蒲邑之危而名盛于世。胡松年,同样是宋代的抗金英雄。胡惟庸,历史上最为一位丞相,熟读明史之人,当知他是被朱元璋处死,胡惟庸案成为千古谜题,无人破解,他此生化为了颍川的胡氏大族子嗣。 陈氏长子陈平、陈汤,西汉大将、陈琳,汉末大文豪。白袍将陈庆之,也化为陈平族弟。陈文龙,宋代抗蒙古军队民族英雄。 身在乱世,那些文人墨客那能安心作文,纷纷都顺应时势而投笔从戎,当然,这些时代的历史文人,也多都出自是世家门阀,否则哪有那些家财去诗文作书。 狩猎场是在颍川之西,那里是山野荒林,也才有麂子、果子狸、原麝这些堪称最美味的陆地野生动物。但这里也是通往洛阳东北部的官道。 一番繁琐的见礼,当然这些颍川世家门阀的子弟,平日都是相识的,寒门出生的子弟,当然无缘这个颍川的上流圈。数百骑如蜂巢而出,徜徉在山高树林间,这般阵势,自然是惊动了林间的飞禽走兽,雀鸟纷飞,在外活动的野生物种纷纷逃窜出来。 这时的炎黄九州,被占居所的比例还是非常小的,不是后世那般各种开发,各种动物濒临灭绝,从整个华夏文明的规律来看,文明皆兴起于河流湖畔,城邦都筑于两河交汇之地,多水又平原之地,就皆是人口密集的富足之地,譬如说汉水汇于长江兴,故生江夏,八百年强楚之最兴盛之城江陵,长江穿城,而郡城更是河网密布,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回道狩猎的现场,这些人群中,有武将,也有文人谋臣,但文人谋臣也皆都学武强身,只是孰高孰低的区别,一支支利箭在追逐这些慌张的小动物时,同样也惊动了那些隐藏的大物种。 曹操、曹仁、夏侯惇、荀彧、晁错、程婴、陈庆之等十余骑是一路,远处的数只猕猴飞雀惊起,十余骑的战马都是都裹蹄不前,口中嘶鸣不断,显然这是遇到了惧怕的物种。 这是一片草木皆丰之地,几息之后,曹仁没有发现动静,便道:“诸公没事,就算是来头大猫,我们十数骑还怕它么?”曹仁话音刚落,顿然让人群纷纷点头称是。 第96章 林中遇大险 曹仁的话让众人顿时觉得安心,毕竟十多骑,倘若真有老虎,乱箭就能将之射杀。 众人继续围猎,不过胯下的战马始终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一只本来就被围追的獐鹿,从草丛中轻快的蹦出,十余箭同时发出,不过转瞬间,三支矢箭命中其腹。 “子龙贤弟真是好箭法。”曹操对这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忠义的青年甚是喜欢,不由的拍手夸奖道,你道这是谁,这是陈文龙,表字子龙,虽未年过二十,也未身附甲胃,但身上的武将气质还是彰显无疑。 “孟德兄长箭法也当真不赖。”因为这三支矢箭中,也有曹**出的一支。 “这局还当是子云贤弟为胜,贤弟可是正中脖颈,诸公以为如何?”曹操内心的心思昭然若揭,将这头筹之箭相送。 “子龙贤弟当真好武艺,彼子龙非子龙,当胜过于那蜀汉的常山赵子龙。”说话是荀彧,自然也是帮曹操之忙。 “多谢荀彧兄长抬讲,那子龙就不多让了。”年轻的豪气在这一刻彰显无疑,毫不谦让。 “真是一员好汉。”这是曹操对他的评价。陈庆之话音刚落,这一对的侍从就跃马而出,上前去取那被射杀的猎物,近前不足五米时,变故发生了。 一只斑斓巨虎从獐鹿倒地的大树后跃将出来,眨眼之间,就将侍从从马上咬下,只是一个扑跃,侍从者还未发出叫声,就已然奄奄一息,马匹自然受惊,转身就逃。 这是一头标准的华北虎,是百兽之王,那近乎三米五的身体,想来也不下于五百斤的体重,远大于一般的老虎,想来也是虎中之王。在场的十余骑骏马,带着众人四处转身逃散,似乎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想来这些都是世家门阀子弟,坐下马匹也定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这一发的变故,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武将,陈文龙和曹仁、夏侯惇,三人顿时接连放出一箭,本来夺下侍从的这条百兽之王,这一扑将,就是两丈余,它正守着尸体,朝着众人咆哮,甚至都带起了空气中的震颤,似乎是在说,猎物我已经得到了,你们快快逃吧。 这三箭顿时就激怒了它,在这一刻,它显现出了与庞大身躯不相符合的灵活,不愧是猫科动物,三支利箭先后而至,仿佛一股狂风吹过,只闻“咔嚓”一声,那是树干断裂的声响,这头吊睛白额巨虎就拔高躲过了三支利箭,这一跃,该不下三丈之远,一个扑跃刚刚落地,它就后脚蹬地,迅速窜向了陈文龙,仿佛它早已记住了是此人先发箭伤它,战马的反应速度和灵活,自然是远不及这头巨虎的。 那不过巨虎两个跳跃的距离,一只巨大的老虎爪,就拍到了马尾,只闻见一声嘶鸣,战马就马失后蹄的倒地,老虎迅速欺上,在这千钧一发之地,三支利箭再次袭来,这当世曹操、曹仁、夏侯惇射出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百兽之王,又岂能是非与之辈,风声先致,它就已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它又是一个撺将,就消失在了大树之后,被扑倒在地的陈文龙心跳略为放缓,这可谓死里逃生。 “子龙贤弟没事吧?”曹操关心的问道。 陈文龙站起身来,回道:“多谢孟德兄救我一命,可惜我的战马。”他眼神中竟是哀伤,这匹跟随他多年的战马,在地上嘶鸣,却怎么也爬将不起,表皮上早已血染,显然是整个椎尾骨断裂,残废了。 “子龙,先我与共乘一骑,快离开此地,这巨虎绝不寻常。”说话的还是曹操。 “还请诸公先走,一旦我等里离开,我这百啸驹定然会命丧去而复返的大虫之口。”陈文龙蹲下,抚摸着自己爱马的双眼,眼神中的哀伤,就像遇到自己的亲人病痛一般。 如此的陈文龙反而在曹操的心中,更加加深了好感,这才是重情重义的汉子。 “子孝、元让,你等在此相助于子龙,防备那大虫去而复返,我护送余下诸公返回。”曹操便命令道,在这场初次交收中,那些文客,早已吓得失了方寸,平日哪里遇到过如此,手中的弓箭此时都不知该如何使用。 曹操的话音刚落转身,曹操就是一声惊呼,“子孝快跑。”你道为何? 曹仁所在的位置一米外,是一刻巨石,高不下两丈,刚才那头巨虎不知何时攀爬而上,虎目透着茂密丛林中枝条的缝隙将场中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曹操侧马转身刚好看见那一对有如铜铃般大小的虎目,这一声,顿时让巨虎愤怒,它仿佛在无声的说:又是你再坏我好事。 它愤怒了,就直接从巨石上跃下,这半空中的一次撺将,又是居高临下,甚是让人震惊后怕,曹操额头汗珠密码的滚落下来,也顾不得其他,策马就逃。 曹操的提醒,让曹仁躲过了一劫,那要是被扑将上了,定然直接命损,老虎再一次扑空了。 “诸公快逃,这老虎跟本就不是寻常的之虎,不可力敌。”曹仁便喊边逃,而老虎在他身后猛追,带着一人多深的杂草在摇曳中铺地。 战马与老虎的距离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缩近,要知道战马其实与成年老虎的速度在伯仲之间,当然有个体差别,显然,这头巨虎要胜出曹仁的坐骑。 众人都在逃跑中,根本不敢放箭了,一块大石头成为了曹仁的丧命符,战马刚刚石头旁越过,而斑斓巨虎借着石头的踏力,直接飞跃而起,扑向马背上的曹仁。 千钧一发之刻,凭空中从树林中飞出一颗碗口般大小的石头,打向这头老虎,如此喘急之下,虎爪与曹仁的后背不足半寸,只闻见几声百兽之王的咆哮,那巨大的身躯就栽倒在了地上,曹操等顺着石头打出的方显,看见两员青年从林间中跃出,手无寸铁的扑向这头老虎,而这两人身后,一位衣衫普通,与曹操年岁相仿的男子,牵着三匹战马随后。 第97章 士信收虎王 从林中打出的三人,就是从青州一路赶往长安的孙武一行,身材清瘦、身高略矮者自然就是于禁了,而身形如同一睹高墙的便是罗士信,领三马在后的就是孙武。 语言视觉较为漫长,其实不过刚刚所发生之事,也不过是在弹指之间,众人先前还在为曹仁所不忍,但剧情的反转却如此之快,众人都不由的勒马观之,为这两员大好的青年捏了把冷汗。 巨虎瞧见有人向它冲来,顿时奋起扬身,双目怒视咆哮,因为它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那自然是罗士信的气势,当罗士信离那斑斓巨虎还有百步之时,巨虎看见无法恐吓住来人,顿时也冲跑起来,一虎一人就这般如同都是野兽一般,要展开血腥的肉搏,这副场景,就哪怕前世说出夫英雄者的曹操,此时也不再是临危而不惧,处变而不惊了,哪怕不知道胜负,但在曹操心中,此人当真是天下第一的好汉。 于禁在旁给罗士信略阵,巨虎扑来,罗士信没有躲避,而是硬碰硬而上,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躲避一词。 终于碰撞在了一起,罗士信迅捷的双手,扣住了巨虎的头颅,就如同钢钳一般,死死地钳住,任凭老虎如何的挣扎摇晃,都无济于事,巨虎恐惧了,它的前爪,就如同狗熊怒拍的招式,向着罗士信的脑袋而去,罗士信虽武艺不行,但是那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相当迅捷的,就如同他矫健的身手一般。 老虎错过重伤罗士信的机会,那它就该倒霉了,两人的身体迅速从空中坠落,罗士信的力量,简直让惊掉了下巴,老虎四五百斤的躯体在下,罗士信在上,只闻见一声巨响,老虎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巨虎的咆哮声震数里,还在狩猎的众人的全都向着颍川城回奔。 落地之后,老虎那巨大浑圆的身躯,顿时翻转,罗士信滑如泥鳅,那如同重型攻城机械一般的身体,迅速转身,翻转骑在了老虎的腰身之上,左手重重的按将住老虎的巨头,全尽力气,将老虎的压在身下,而右拳就如同铁拳一般,往着老虎的身上招呼而去,似乎一锤重过一锤,尽平生之力顾打,老虎的哀鸣,更加撕裂。 仅仅只有五拳,罗士信就仿佛抽干了力量,这一下,罗士信就从老虎的身上栽倒而下,躺在巨石之上,大口喘着粗气,而那老虎也是一般,睁着眼睛,与那罗士信一般无二,歪侧巨身,但显然还活着。 曹仁等弓箭在手,随时戒备着,显然这么完整的虎皮也不忍心破坏。 罗士信休息了几息,站起身来,用脚踢踢老虎的身体,老虎抬头,就这般匍匐在罗士信的脚下,显然这是臣服了。 这条斑斓巨虎还活着,顿时让现场陷入紧张,罗士信看着不远处、弯弓搭箭的曹仁和夏侯惇,顿时道:“莫要杀他,以后他就跟着我了。”斑斓巨虎仿佛是能听得懂人言,罗士信话音刚落,他就踉跄着努力的站起身子,配合这罗士信的言论,它以后就认老大了。 罗士信的表现是震撼的,似乎完全超出了人所认知的范畴,尤其曹操等十余骑,并未有以勇力著称之人,如若硬要说,那夏侯惇算半个。 “多谢壮士相救之恩。”首先说话的是曹仁,眼看着自己就要命不保惜,能得救,定是要真心感谢一番的。 罗士信憨然一笑道:“应该是我改感谢你,我打杀老虎也不下三头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九纹虎王,还是懂人心的那种。”罗士信的话让众人再一次陷入震惊,罗士信出言让人生不出疑,因他的模样就代表着诚实。同时也让众人有些不解,曹仁便问道:“敢问壮士,这何谓九纹虎?” 罗士信摸摸头道:“九纹虎头上有九条王路,王中还有小王。”众人沿着罗士信的话,观向老虎,这时才发现这头老虎还真是与寻常虎所不同,身体大上两圈不说,光是那毛色,就明显比寻常老虎好看,毛色铮亮,更深黄一些,黄黑相间的斑条纹只有头部可见,而身体之上,没有一丝杂色。 “多谢壮士救我族弟,敢问壮士高姓大名,我曹孟德定要一尽地主之谊。”曹操感谢不作假,但是爱才也是真,此人连这虎中之王都能降服,岂有不纳才为己的道理。 “我叫罗士信,我家先生还要赶路,告辞了。”罗士信对着曹操说完,转身就走。 众人这时才将目光汇聚道另外两人身上,于禁,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为人主的模样,倒是那远处穿的其貌不扬之人,双手附后,整个人的气质完全是处变不惊的状态。 曹孟德眼尖,信步随着罗士信往前,这是要去拜访孙武。 罗士信走带着虎王回到孙武的身边,孙武身后的三马顿时自觉吓退,要不是孙武牵着缰绳,三马早就要逃脱了。 曹孟德走到近前,对着孙武一行礼,孙武立刻还礼,起身后,曹孟德道:“在下兖州曹孟德,表字操,见过先生,不知道先生能否赏光,共赴城中一叙。” “在下青州孙武,多谢曹公子,我等要赴长安,眼下还有千余里的路程,就不让曹公子破费了。”孙武很直接的回道。 “哦,先生不远千里前来,也是要赴长安参加英雄会?”曹操确认道。 “也不算是”。孙武的话让曹操顿时心中一喜,似乎还有转机。 “哦,那先生既然不是去长安参加英雄会,不妨时间,这颍川群贤甚多,定让先生不虚此行。”曹孟德开始了引导,孙武何人,又岂能看不出眼前之人是何目的。 “曹公子误会了,在下虽然不是去参加英雄会,但却是要在英雄会之前去拜见师尊、还有同门。” “哦,先生能收罗义士这般天下无出其二的勇士,先生定然有不下陈平萧何之能,先生的尊师和同门,想必也定然天下少有的高贤。”常言道,马屁对谁人都有用。 第98章 天异象日非 曹操最终也未能说动孙武,倒是于禁留下了下来,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已然的注定,不说前世曹操是于禁之伯乐,樊城之战,于禁被捕后,一念之差最后投降了东吴,曹操闻听消息道:“于禁随我三十载,何意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最后三国纷立后,于禁回到魏国,在曹操墓前惭愧病发而死。 于禁留下之因,是与十年前失散的兄长于谦在颍川相会,而于谦与戏志才是好友,早已相约等曹操起事,便一起相投,新华夏,曹操算是得到了一员统兵大将,其能力肯定是超越曾经的五子良将的。 孙武在颍川上路前往长安时,荀彧、程婴、方叔、胡惟庸、晁错五人相随一起奔赴长安。 姬弘在长安城召开群英会,虽然时间短促,前后只有二十天的时日,要想这个时代的通信还有路途,是极为不畅的,许多隐匿在乡间中的豪杰大才,定是未闻,自然是不会前来参加,但却也是不少,至少从长安的近几日招贤馆前的熙攘可以看出。 长安城,在范蠡的主持下,完成了全城整改,原先的皇城、内城、外城进行了重新的划分,皇城更名为西都行宫,作为日后姬弘来长安时的行宫。 西都行宫改成四门,东政门,南华门、西园门、北庭门,按名字就能端知一二。其内划分成为了三块区域,一块是嫔妃随驾时的寝宫,所占整个西都行宫三十里范围内的五分其一。 第二块是姬弘主持日常办公之地,处于皇城的最东面,也就是近邻皇城的东政门,也是整个长安的中轴线。两殿三宫,正殿是主持大型朝会的西政殿,可以容纳三百人同时参会,副殿是广文殿,只能召开小型朝会。两殿之后是三宫,分别是永寿宫,这是姬弘的就寝之地,乾坤宫是姬弘处理政务之地,卫政宫,这是整个西都行宫的禁卫军所居。姬弘也立下了未来朝会的规矩,两大两小,分别是国会、朝会、殿会、堂会,国会是七个月举办一次,各州最高官和副职与京城的正二品大员、从一品、正一品官员参加。朝会一月举办一次,京城中的二品大员、从一品、正一品三级官员参加,殿会是十天举办一次,从一品和正一品官员参加,堂会则是随机。 行宫内的第三块区域就是皇家园林,占据整个行宫的五中其三,共分为五园景观,妘庭园、淑玥园、栖霞园、倚琼园、香榭园。 行宫外,就长安城的内城,占地六十里,被划分出两块区域,十里为整个司州除去洛阳郡外的治所所在,这里成为州治各部门的办公场地,也是州治官员的府邸所在。而其他五十里,则是划分成了五十条商业街。 而外城,虽没有城墙,但已经在其五十里的范围内,建设成了民居之地,整个投奔大姬的百姓,几个月过去,已经有五百余万,其中有一百万,居住在这规划处的五十里范围内,边防城建设完工后,整个司州余下的工程,就分为了五大快,陇谷的军坊建设,这占据了五百余万中的三十万。其二,长安城建设,占据了其居五十万人,其三是洛阳城的建设,占据了一百万人,第四块,关中内其各郡县建设。而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块,民垦农桑。 而英雄会,并没有在长安城举办,而是在周陵十里外的关中军营内,这也是姬家军第一次将在天下英豪面前展现自己军容之机。 凡是参加英雄会者,全都居住在长安的各大驿馆中,其先是到长安的招贤馆中登记,而后安排住宿,英雄会当日集体前往关中军营。 英雄会的前一日,孙武一行,终于赶到了长安,刚进长安内城,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此时的长安内城,街铺几乎已然全部覆盖,天下各地的世家门阀、商贾,几乎都是抢着来长安开上商铺。 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自动分开道路,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头老虎实在太吓人,十丈宽的道路,挤满了围观了人群,从长安门入内城的这条二十里的长街,渐渐的形成了一股奇观的风景,就像是在夹道欢迎东归而来的英雄将士,关中的十万新军,维持着秩序,但同时也迅速将情况汇报于了参知政事范蠡、以及关中大将申包胥。 孙武、荀彧、方叔三人在前骑马并行,而三人后,是罗士信牵着马徒步与那九纹虎王同步,身后就是程婴、胡惟庸、晁错三人骑马,颍川这些才子的下人,就行在最后,这浩浩荡荡也有不下三十人。 九纹虎王看着两旁密密麻麻的人群,趾高气扬的打着哈欠,可谓威风凛凛。 “长卿兄,我们这都是沾了虎王之光,我想你都不用去寻姜公了。”荀彧言道,这一路八百余里的路程,几人都已熟络,各人之才,都是清楚了,尤其是孙武的渊博与犀利,让众人都是拜服不已,渐渐的形成孙武为长的架势,他虽然看起来落魄,但他却是姬弘的同窗,又才华横溢,其余之人自然是喜好与之结交了。次之就是方叔和荀彧了,方叔最为年长,老成持重,当然说老,也不过三十五六的模样,其后是荀彧,言行和家室都当的起。 就在孙武一行走过,一座酒楼二层靠窗的一桌客人,停止观看落座。 四方桌上坐着三人,你道这是谁,许由和自己的两位弟子,薛英和越女。 “师父,那头老虎可是非同寻常啊,非平常所见的之虎。”薛英先开口道。 “这虎岂止非同寻常,这是天之异象。”许由捋着下颚那雪白的胡须道。 “天之异象?师父快说说。”女人的好奇心永远是胜过男人的,这般急迫问道的自然是越女。 “青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为师还想多活几年。”许由白了一下越女,斟饮了一杯茶。 “师父,徒儿不过是一时心急嘛,没让您泄露天机。” 第99章 许由吐天机 ‘’姬氏作为炎黄祖姓,历经无数春秋,方繁衍出今日百家之姓,继承始姬氏一脉者,得于周,诸侯国强秦灭姬妘两氏一脉绝,至今五百余载,炎黄危亡,姬妘两氏如天降之,可谓何?”许由说完,望向自己的两位徒弟。 薛英和越女低头苦想,许由也不做催促。 小盏茶后,越女道:“师傅,莫非这人世间真有神轮?” “哈哈,天道有常,人为基、牲畜鬼神皆有道,人之天道下,何来鬼神?” “如若世间没那鬼神,那这姬氏凭空冒出,定然是至春秋而深隐。”越女在许由面与他人前,便是这般截然不同的两面。 “师傅,您的意思是这天下间有运到存在?可徒儿就更困顿了,既然世间未有鬼神,那何为天道?又何为运道?师傅一生求索天之道,又为何?”问话的是薛英。 “英儿终究是长大了,幼鹰终有翱翔九天之志,也罢,今日后,便是为师最后一次替你们解惑。”许由的眉目间,满目的忧伤,只要是人,终究是有红尘眷恋之情。 “师傅,倘若你要离开,青儿便不再出世,永远留在师傅的身边。”女孩终究是更感情化的。 “人皆有使命,为师的使命已尽,天下便已不再眷念,你们终究是有红尘缘牵的。”许由微微一顿后,又继续道,不过是朝着越女道:“师傅终究放不下的是你,你师兄才情武勇皆是一等,只要保持心境始终忠正,随那姬弘,才情可现,亦无后忧。” “师傅,就算徒儿出世,又如何能够困住青儿?”越女嬉皮笑脸的对着自己的师傅保证。 许由摇摇头道:“今日就为青儿泄露半句天机,你的一生当经历三劫,逃避亦或是面对,终究是要遇上的,这是你人生的机缘与磨难。” “师傅,既然说出有损你的阳寿,徒儿还是不要你说的好。”越女知道自家师傅从不打忘语,这番说来,定是天机之事。 “师傅弥留这红尘,终是希望能一见集炎黄气运者,这次下山周游天下,已足可瞑目了,故而徒儿不必忧怀。”两人见许由还是坚持要说,便不再出言劝阻,况且这更是涉及越女的一生。 “前方问徒儿们这姬氏如同突降,而这姬弘文武综合,天下无出其锋芒者,这也是为何为师让你二人相投他之因,因为他是炎黄气运者,然他虽集九州之期,但万物两级,机缘也分为二,既生气运,那也必怀四八相劫,而青儿与他有姻缘之引,非常同。”许由说完,那越女顿时满脸绯红,师傅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作为女孩子家,被师傅老人家这般说来,也是羞的紧。 许由稍作停顿,斟饮了一杯茶水,又是风轻云淡的道:“青儿的三劫,分别为致圣情,权倾机、生死命。” “师傅,何为这三劫?”这时焦急的便是薛英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情同兄妹。 “英儿前番所问天道?万物之九层九中,是有规则可寻,这规则便为天道,天道既然是万物之规,便是为最大,那苍穹大能,也必须遵循,这也就是这天下间为何未有鬼神之故。既有规则,那便有变数,而九层九之外便是变数,变数即可是机缘,也是无常。人皆有七情六欲,真正至信贤者,虽无欲,却也抛不下情。”许由看似答非所问,岔过话题。 “原来这就是师傅始终抛不下我和师兄的缘故吧。”越女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那师傅的意思是师妹的三劫皆是由她所选,劫缘相随?”薛英的回答,顿时让许由赞赏的点点头。 “不同情境,就算同样机缘,却选择也不同,那结果就自然不同了,故,青儿之劫,唯一得解之法,便是心怀初心,以不变迎万变,万物终归是要返璞归原,不能归原者,皆是人生苦海中不能余毒者,何方才是解脱?” “徒儿谨记师傅的话。”越女顿时表示道,但她却不知,她虽与姬弘素未谋面,却因为许由道破未来之机,提前打开了那孕育的心扉之门,是好是坏,皆是变数,预知后事,只能求本书完本分晓。 却说孙武等一行的怪异,在飞鹰分别汇报至了英雄会的“总统筹部”,姜尚负责总协调、岳飞和诸葛亮负责武试,当然武选可不单指武勇。范蠡负责整个英雄会的政务与后勤,比干与姬昌负责政试,管仲与苏忿生负责最终结果的卷宗审核。姬旦一如既往的跟在姬弘身边,给姬弘做秘书,更做跑腿的传令官,因为姬弘在不论武试、或是文试上,总是不时有新的想法。姬弘为了锻炼姬发,特意将他从南阳召回长安。整个英雄会,负责秩序的自然是关中军了,先轸要负责整个关中北方的防务,那此番重任自然是落到了长安军统帅申包胥的头上。 这孙武一行惹来长安奇景的信息传到姜尚和申包胥手中时,刚好姬弘到了政务之地。 “参见主公,长安现在出现了一伙怪人,还请主公示下。”虽然信件最终是交给了姜尚和申包胥,但姬弘身为主公,士兵们自然要从主的。 “哦,何怪?让你们如此慌张,竟然呈报到了太保手中。”姬弘不解。 “回主公,是这般,长安城中来了一伙人,其中有人豢养着一头老虎,此老虎比寻常个头要大上不少,惹来了长安城中万众之目,已致影响了秩序。”申包胥回道。 “也许是马戏团,不必惊慌。”姬弘随后回道。 “主公,何为马戏团?”申包胥顿时代替众人问这个新名词。 “哦,就是专门指挥动物表演的,就像大街上遛猴的那般。” “回主公,他们自称是参加英雄会应试的,并非遛猴。故而城门将军才放他们入城。”申包胥望向这名士兵,士兵顿时答道。 “哦,这番倒是有意思,仲傅,我们一起去一观如何?”姬弘提议。 (书友们,这两天一更,是因为我下周五上架,编辑大大让我更新慢一点,上架之后多更) 第100章 回长安是非 长安的招贤馆在内城,离司州的政务区也不过一条街之隔,姬弘、孙武、申包胥三人到达招贤馆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长安城如今是一个长方形,南北为长,东西为宽,最北为长安行宫,长安的东政门前是一个巨大的空白区域,除了石板地砖外,空无一物,南北宽度三里,东西长度直达长安城东西两面城墙,将长安行宫与行政区分离开来。而州务区沿着南向延伸十里,与内城的闹市用五座内城门相隔离。招贤馆就坐落在长安城南北的中轴线上之上,位于内城门正中门内,高大显眼。 招贤馆其实是一座巨大的驿站,如果按照后世的说法,它是一座城市综合体建筑,其内衣食住行,皆能解决,这也是为了方便天下仕子,凡是来长安相投大姬的人士,只要登记,便可居住其内,登记后,会有专门的人员,做好相关选试安排,文有笔试,武有擂台,谋有笔墨对战,总之是公平相测。 招贤馆的工作,皆有姜子牙亲自负责,文试和谋战,姬弘和姜尚亲自出题,而常不一,是为防止考题外泄,审卷由姜尚亲自,根据试题成绩,做相关阶梯式的呈报,以及相关纳仕安排,当然姬弘是可以随时调阅卷宗的。英雄会举办与这招贤馆的日常运营方式自是不同。 姬弘占据关中后,长安城的改建,规划全新,但其内的改建,却是不下百分之三十,招贤馆就纯属新建,占地三里,由东西为长,南北为宽的组合院落构成,靠近内城门之面,自然是属于正面,正面主楼高达五层,两边为三层的房屋构成门墙,招贤馆三个烫金大字,就位于五层高楼塔台顶,就算在内城墙之外,远远就能看见,俨然成了整个长安内城的标志性建筑,这也足矣看出姬弘对纳才的看重。 姬弘三人骑着马,便衣出行,身边连侍卫都未跟带,这自然是对长安的治安异常放心。姬弘一马当先,姜尚为次,申包胥为尾,当然,就算是在内城门中的政务区,大街上也不显得人寡,不过是不如内城闹市的喧嚣,显得安静,形色匆忙和闲暇观望之人,将大姬的“公务人员”与外地赴长安应试身份的区别,故而三人的马骑得并不轻快。 这是姬弘第三次来这招贤馆,第一次是长安构建的图纸视察,第二次是建成后,带三次就是如今了,虽然第二次与今日这第三日之间相隔也不足二十日余,但每一次的感受皆是不同,但共通之处,就是感叹,长安城在他手中早已不见过去的痕迹,整个城市在飞速变化中,深深的打下了大姬的烙印,也可以说是姬弘思想的烙印。 “大哥,我想整个天下,都难以有大哥如此远见之人。”这说话的自然是申包胥了。 “三弟又说什么胡话。”姬弘跃马而下,边回道。 “大哥,我这可不是胡话,记得大哥当时要如此大兴土木修建这招贤馆,说真的,那时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这里建成之后才发现,就如同大哥那之前所说,这里是大姬的门面,他不只是一个建筑。”申包胥说完,赶上一步,对姜子牙问道:“姜公,我说的没错吧。” 姜尚只是笑而不语,姬弘则是转身微笑着望着申包胥,也不言语。申包胥顿时就被盯着浑身不自然,摸摸自己的身子不解的问道:“大哥,我身上有不雅之处?” “哈哈哈,三弟,去引路吧。”姬弘和姜尚同时笑起,说话的自然是姬弘,申包胥在一头雾水中,牵着马向前,到达门口两百米时,被侍者发现,两位侍者顿时迎了上来,远远就准备行请安礼,在下跪当中,便被申包胥扶起,并附耳轻言几句,而后等姬弘等进入,侍者只是弯下腰,低下头,仿佛没有看见姬弘与姜尚一般,这自然就是古代礼仪的臣下有别特点,除非亲近的臣下,都是不能多观看主上的,否则那就是礼仪的劼跃,倘若不是姬弘这般的主上,轻者免职,棍棒打将下去,重则性命之忧。 姬弘选了一处一楼的二层阁楼雅座,既能看见招贤馆的大门,又不居于一楼的视觉之内,算是极好等待孙武等到来的好场所。 姬弘招来侍从,让其将这几日登记的名册传上来。 不多久,侍从就将厚厚的三本名册捧将上来,躬身双手高举,呈给姬弘,申包胥这是充当了姬旦的工作,接过递给姬弘。 姬弘打开名册,一一阅过,而且是非常仔细的,一个字都不放过,看见熟识的历史人物,便不自觉的点头,当看到有几个名字时,尤其是其中两个字,姬弘顿时不自觉的出声道:“我寻你不见,却不曾想你却自来。” “大哥是谁?”申包胥问道。 “想必是主公交代臣下一直相寻的那位,子牙也是万分期待。”姜子牙微笑的端起茶杯道。 “是的,瞒过不过仲傅,”姬弘将名册合上,继续道:“终有一天,仲傅、夷叔、比干舅、还有小叔,都将会年华老去,他和孔明、还有姬旦、姬发就将成为大姬的肱骨,就算现如今他尚且年轻,但其才也仅在仲傅之下,只要假以时日,此人必定绽放出万丈光芒,随我等,为炎黄天下盛世,打下千万年之基。” 姬弘的评价已经不能用高来形容,而是极度的推崇中,至于是谁,我们拭目以待,虽说是姬弘仅有的几位推崇,但姬弘自信自己的格局,天下无人可以比拟,那怕是姜子牙也不能,因为姬弘有着后世信息转变而成的智慧,当然,并不是说来自后世就很智慧才华,而是只有真正具有完整的信仰之道者。 就在姬弘等交谈中,招贤馆门外传出了喧嚣,姬弘等都不自觉的望向门口,不多久,门口便跨进了一行人,招贤馆一楼大厅内的人等,都不自觉的让开道路。 第101章 永寿宫巨景 这便是孙武一行等,九纹虎开道,孙武、荀彧、方叔紧随其后。 当孙武出现在姬弘视线中时,他顿时惊讶异常,你道为何?像孙武这般,历史有数的大才,他姬弘又如何能没有记忆,因为这孙武就是他前世设计的《晋末汉魂》中的形象,心中顿时就觉得这英雄会开的甚是值得。 迄今为止,算是姬弘见到的最大个头,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存在,想必就是那罗士信,其余之人,姬弘就没有那般印象。 在姬弘被孙武一行吸引住目光时,在旁的姜子牙出言道:“主公,臣下应当是遇见故人了。” 姬弘脑子思绪飞速转过,顿时有了明目,但却又装作不知道:”哦,是这一行人中的一人?” “是的,主公,他姓孙名武,也是大兵家孙子的后人,八年前,臣下曾在青州对他有过一段时间的教授,算是亦师亦友,此人身得先祖兵法精髓,才思迅捷,其才当不在鹏举之下。”姜尚当然不知姬弘是来自后世,这番推举,可谓评价相当之高了,要知道那是岳飞,所有兵事,姬弘永远考虑的第一人选便是岳飞,还甚是超过自己的舅房兄先轸不少。 “能得仲傅如此高的评价,定然是不虚,仲傅,那我们就直接召见于他,委以重任。”姬弘借坡下驴的问道,他当然也是想与那孙武秉烛夜谈一番。 “主公,当不可,臣下认为就让这孙武和那天下仕子一般应试,也显得公平公正。”姜子牙站起身来对姬弘行礼出言劝阻。 “也好,是金子终会发光,不过,仲傅,既然有旧,去见上一番总是应该的。”姬弘其实并为意,毕竟孙武这样的大才根本无需去考试。 “主公让臣下做那谋将的主考官,现在去见,身份自是不宜,等英雄会结束后,当可一见的。”姜子牙再次否决姬弘的提议。 “仲傅真是光明磊落,其实仲傅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仲傅有任何的怀疑,就如同我相信自己这般。” “谢主公如此信任,不过身在其位,也要堵那天下仕子的悠悠之口,未免给主公大业增加额外的风波,这是为臣下的本份。” “嗯”姬弘点头,“那我们就回去吧。” “大哥,那头老虎,你不觉得奇怪么?”申包胥问道。 “哦,论其那孙武倒是忘了,这头老虎还真是异相,仲傅可知?”姬弘对姜尚问道。 姜子牙微笑道:“多亏包胥提醒,这头九纹虎,跟主公有莫大的缘分。” “哦?” “望主公见谅,天机不可泄露。”姜子牙神秘一笑。 姬弘同样再回一笑,不过心中却在骂道:“你们这群老神棍,让你们继续装。” 姬弘回到长安行宫,刚到傍晚,天空开始漂起了鹅毛大雪。 永寿宫,这是一座占地三里的四合院落,呈四方正形,外部院墙高阁,其内,四周廊道围着院墙修筑,正东为永寿宫的大门,入大门五百米,就有一排建筑,三层的高度却大过其他同类房屋,显然这是侍卫所控的第一道关口。 院内,沿着四方廊道,修建了一条四方的护院河,三米的河面宽,正东河面上,修建了三座石雕瞧,就如天安门前的那金水桥一般无二,其上巨龙雕刻,两侧是天地玄黄的三十二根,成年人都无法怀抱的九龙柱,这预示着真龙祈天之意。 护院河只到了永寿宫的中轴线上便完成了四方,因为中间是方圆一里的广场,西面就是一座巨大的宫殿群,九十九步台阶的地基上,是九门开的一座雄壮的高殿,虽然只有一层,但却不下于五层的楼高,中牌匾上篆刻着硕大的三个大字:永寿宫。 九十九步的台阶,刚好三十三米,不多不少,刚好一米三步台阶,可谓花费能工巧匠无数的心血,真命天子所居之地,哪怕是寝宫都要显得庄重威严。 永寿宫后面,就是一座四方院中的四方院,其内亭台水榭,花香鸟语,水中鱼儿无数。 姬弘的居所本是那四方院中,可是姬弘自打进入了永寿宫大殿,就喜欢上了这里,那高大的空间,巨大的房梁,处处透着大巧不工,姬弘就喜欢上了这里,便把床房搬到了大殿的大屏风之后,自己就在这屏风前的殿中央办公,这里同样有九步台阶,龙椅龙桌,那高大五丈余的屏风上,鎏金的雕刻在夜晚显得更加煜煜生辉,历史上其他的皇帝,都喜欢雕刻一些图案,但姬弘这屏风上,却雕刻的全是篆体字,其上一分为二,一篇是治国篇、一篇是行武篇,全是姬弘自己所写,他希望这枚屏风永远激励着自己,激励着他日后的每一位继承人。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超大型的书房,都是姬家郡从关中各世家门阀手中收来的古典著作,那庞大的竹简群,将这里的厚重感凸显十分强烈。 姬弘哪怕搬到这主殿居住,但范蠡安排的侍从哪里真敢如此在屏风后搭上床房,而是在期内修建了一座房中房。 整个永寿宫灯火通明,哪怕真正居住的也就姬弘一人,带上下人,也不过一百之数。姬弘怕黑,这个时代没有电灯,姬弘就让范蠡,将永寿宫装上一千根松油灯台,军事用途的那种,这直径半米的送油灯台,一千根的数量,足矣让永寿宫恍如白昼。 永寿宫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哪怕姬弘穿着厚厚的衣装,还是显得清冷,姬弘停下手中的毛笔,走出中庭,走出大殿,来到宫殿的白玉石围栏边。 姬弘伸出自己的手,捕捉着天空中的飘雪,可惜,没有让他抓住的,那怕是刚落手,就融化了,他就这般沿着石台阶走着,看着风雪落地,要给永寿宫披上银装素裹,明日就要召开英雄会了,他顿时思绪纷飞,虽然具体的事情是由姜尚、申包胥、范蠡他们安排,但难免还会有有所遗漏之地。 第102章 雪景中浪漫 这是一个容易让人孤独的季节,尤其是对远离家乡,身在异空的人来说,每逢佳节背思亲。 冬雪代表着收获,无从收获的对立面,便是失落与惆怅,不论是否理想未尽,一直在为梦想奋斗的男人,到了而立之年,不论成就,内心都已用无数的伤痕铸就了境界的勋章,尽管姬弘转生新华夏,也不过二十一岁的身体,但思想却是阅尽世间沧海,阅尽沧海,并不一定意味着负能量满怀。 一切就如同当初的心境一般,放下一切执念,回到梦开始的当初。万物两极,正因为姬弘极度的感性,也才具有如此的思想创造力,浸营在人生世故中的所谓理性之人,是缺乏勇气和创造力的,而这样成熟的人,却是后世人口的九层九。 姬弘喜欢一个人的宁静,哪怕后来有妘玥相陪,他的本质也是孤独的,就像这寂静的雪夜。大凡越是成就高寒者,都越是能够体会这孤独中的美,因寂静造就思想的深邃、深邃同样是思想成道的必须养分。 姬弘的思绪遨游在思想的天际中,是那样的忘我,自然忽视了周遭的一切,侍从与守卫,在姬弘的入景中好像根本的不存在。 一件雪白的貂绒大氅披在了姬弘的身上,递上大衣的美人,就这般静若无人的矗立在姬弘的身边,尽管她不知道姬弘在看什么,但也有样学样。 过了好几息,姬弘才回过神来,看见身边的女子道:“淑儿,你怎么来了,还不睡?”姬弘转过身。 这真是妘淑,也只有妘淑的性格才会这般细腻,“淑儿知道弘哥哥一定不会早睡,就给你熬了一碗铜鼓汤,暖暖身子。”妘淑这时,才给转过身的姬弘扣上大氅的系带。 两人如此之近,鼻息可闻,尤其是在这关中的寒冬。一股让人心醉的芳香传入姬弘的嗅觉中,那不是后世的化学物品产生地香精,而是长期花香沐浴加上处子特有的芳香,入视的俨然是降落人间的仙子,姬弘内心极度悸动了,虽然他是脱离了低级趣味之人,但不代表他不食人间烟火,平日觉得妘淑是不忍玷污的,这一刻,姬弘没能控制住自己,这一刻,脚下的积雪,仿佛天下尽在我手,姬弘递上了自己的双唇。 妘淑也被姬弘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有些呆住,她本能、害羞的躲闪了姬弘的偷袭,姬弘内心的欲望就如那十万伏高电压,双手主动的从大氅中伸入,搂住妘淑的腰肢,虽然隔着几层绸砂,但也能深刻的感受着妘淑的纤弱无骨,大氅内的温度,不但是温暖着姬弘的双手,也是温暖着姬弘的深心,妘淑就是这般与世无争的夺走了姬弘的全部,跟妘玥相比,姬弘对两人的爱,难分高下,因为那是不同的恋爱感受。 两双唇终于挨在了一起,这具身体的初吻给了妘淑,那怕是妘玥也没有,姬弘前世本就是男女感情的雏鸟,对异性身体的耕耘本就不擅长,他笨拙的舌尖一点点的撬开妘淑的嘴唇,却碰到是牙齿,此时妘淑虽然全身酥麻无力,但她的感受却是茫然,无所适从。 几次碰壁后,爱情的心有灵犀这时尽显,妘淑张开了自己的唇齿,两个丝滑的舌尖触碰,就再也割舍不开了。这雪中的浪漫,暖意迅速的充斥着整个永寿宫,侍从和侍卫,都不自觉的退下,脚步轻的就如同怕踩死蚂蚁,尽管这青石板砖上没有蚂蚁生存的空间。 这些宫女,都是范蠡从数百万百姓中选取的,长安旧有,或是在世家门阀中从事过的,都被范蠡毫不犹豫的弃之,因为在这个时代,哪怕是侍女,只有极个别的能够幸免,世家的主人基本都会让侍女侍寝,却也不是三两日,有些良心的主人,会让怀孕的侍女生下,给点陪嫁,选个老实的庄稼汉嫁了,不好的主人,侍女一旦怀孕,就会被女主安排人活活撵出去,这般时代,这般不清不楚怀有身孕的女子,其处境可想而知,要么活活饿死,要么被社会流氓玷污而死,处境何其的凄惨,可谓性命贱如狗。 大姬作为新朝,更是作为未来天子的侍从,定是要手脚干净和身体都是干净的,虽然姬弘没有那些嗜好,甚至是深恶痛绝,但作为参知政事,国家从一品大员,姬弘的左膀右臂,范蠡做事都可谓是极尽周到,不但严格遵照姬弘的命令,让太监这个词汇从华夏字典中消失,所挑选的侍从,都是颇有姿色,整个西都行宫,两千的侍女中,不乏从姿色的角度,遗落凡尘的珍珠,姬弘规定,这些女子在宫廷中效力到二十六岁之时,皇帝的内府,便会出一份嫁妆,从武卫军和未来的禁卫军中,选择未婚军士从嫁,而且还享受远高于平常百姓的福利政策,而过了二十六岁还留在皇宫中的侍女,定是升级成了女官的之人,而到了三十岁,又是一坎,能留下的自是一生寄于宫中,开始享有国家官员品级,成为名副其实的女官。 不知何时,妘玥出现在了永寿宫正殿宫墙的转角,看着屹立在风雪中拥吻的两人,女人的醋劲顿时涌上心头,化为无尽的怒火,当然他压下了,她知道让男人欲起又突然欲止,是一件很伤风景之事。 姬弘是懂得控制自己欲望之人,冰天的雪地的浪漫只能作为一时,却不能作为长久,姬弘扶着妘淑走向殿内。 “弘哥哥,你方才是在想明日的英雄大会么?”妘淑问道。 “是啊,明日就是大姬正是屹立于天下之始,其重要自然无需赘述,当出不得任何疏漏。” “范相做事,弘哥哥当可放心,更逞还有三弟相辅,仲傅统筹。”妘淑已经进入了角色,有了主母的意识。 “淑儿,明日你和玥儿要配我参会,今日早点休息吧。” 第103章 周陵国祭礼 公元311年12月20日,是大姬檄文天下号召群英荟萃的日子,巳时,当从长安城出发的天下仕子来到周陵十里范围时,五万长安新军,加上一万八千重骑,已然严阵以待。 整个军容整齐划一,四色军容泾渭分明,一万八千重骑,火红的铠甲,火红的披风,重装虽然卸下,但那种明显厚重的铠甲,大整块状的结构,流线一般的视觉感官,可以说,是完全超越数个时代的,进入周陵的仕子都不由的交头接耳,议论纷飞,这就是明传九州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姬家军重骑。 而另外的三色军容,分别是绿色的轻型步军,天蓝的轻型骑兵,深棕的重型机械军,虽然重型军械并未展现,但全军种的气质,与其他军种截然不同,重型军械军的将士并未身着铠甲,而是立体感十足的深棕劲装,没有钢片的铠甲,也未有一体的汉代长衫,上衣是上衣,裤子是裤子,尖尖修长的马靴,完全异于整个时代,这些将士还透着文弱的书生气,说的没错,这就是大姬的技术兵种,一旦武动,那就是惊天之势,《晋末汉魂》中的三十多种大型战场装备,姬弘都如数搬迁到了新华夏,秦国时代的箭雨在这些重型装备面前,简直是小儿科,这是真正的战场杀戮机器。 这就是姬弘的强军道,体系强军。战术、装备、军士素质、协同指挥等,这是军队的硬实力,姬弘要改变华夏兵法上的思维局限,就算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大兵团作战的胜利,也不是用军士性命换回来的,姬弘要将以一敌百变为姬家军的常态,只要战略和战役层面不出现失误,姬家军在正面战场上,就是无敌于天下的,而这一天,将是整个华夏历史值的铭记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大姬的军事板块就第一次揭开他神秘的面纱,第一次出现在历史的记录中,它代表炎黄思想底蕴的光芒,产生最巅峰的升华,更是华夏军事史上一个伟大的里程碑。 英雄会的第一个流程,是祭奠姬氏先祖,西周缔造者,周文王和周武王。 周陵,早已不复公元311年七月前的景象,那时的周陵是极度破败的,不说那扎草丛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是座陵墓,而且是埋葬者华夏的先贤。 此时的周陵就是一座五边形的金字塔,文王和武王的陵寝在汉代时,就多次被盗墓贼关顾,到了三国时代,更是猖獗,如今尸骨早已无存,剩下的只是黄土,陵寝也只能成为一座象征。 这座四面斜坡的周陵,已然庄重而堪称奢华,九百九十步的台阶,直通周陵顶祭台,东西北三面,全是一色的花岗石流线一般的往上,光滑无足可攀,而南面就是通往祭奠场的台阶,直通周陵顶前的华夏九鼎,没错,华夏九鼎被搬迁到了周陵,荆州鼎居于最前,其他八鼎错开一个身位依次往后。 周陵顶上,与九鼎落差九米的距离上,是三十二根九龙柱一字排开,如永寿宫那般,九龙柱身高不低于三丈,九龙与特殊的华夏古文交错,如同白玉的柱表,尽显肃穆与神圣,而三十二根九龙柱前下的五米前,是一排东西长达六十四米,高九米的白色石碑,石碑上已经镌刻了数十个名字,都是鎏金色,显然这都是姬氏祖先。剩余之用,溢于言表,那就是姬弘希望凝聚九州之运的华夏九鼎,以及炎黄先祖,能够保佑大姬传承万万载而不衰,也是鼓励有功之臣,只要功大于天下黎民与江山社稷,便可被赐姓和姬氏历代皇帝一般,进入这座万盛碑,享受历代朝拜。 周陵的九百九十九步台阶旁,是四季葱郁的常青树,而台阶下,便是祭奠广场,青石地板铺设的不下五里,光着周陵的工程,都耗费十数万人工,而且是在姬弘制造的简易工程机械下,才能完成的,这也得益于姬弘的“全民计划配需”策略,将最初的百余万到后来的五百余万人口,全部统筹起来,创造关中和洛阳两地的城建。 国祭开始前,重骑作为周陵内的仪仗军,分居台下左右两边。而姬氏朝臣居中,天下仕子也作为一个方队,最外围自然就是五万新军了。 国祭开始,由鲁班和宋应星在姬弘的思维提示下,一个特殊的声乐传播器登场了,那是一个可以容纳百人的大木盒,其上数十个圆形的网状孔,它传出了响彻整个周陵的激情音乐。 激烈的音符流动,这也是异于整个时代的,但却像病毒一般,迅速的调动着现场每一位参与者的情绪,这就是姬弘将后世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命运交响曲》与欧洲教会时期的多手音乐重新编译,加入强烈的华夏文化,通过一百余人的演奏,诞生的《命运的决战》。 姬弘牵着姬母的手出场,现场顿时出现了叩拜礼,那怕姬弘还未登基称帝,但在姬家军眼中,姬弘就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皇帝,那是一种失去自我的崇拜,不问缘由,就如同后世中被不断神话的某些领袖一般,那怕是一个让炎黄九州倒退十年的决定,都会被人疯狂的执行,这种崇拜是极其可怕的。 全场单膝跪地,齐声参拜,那些文人都是这般行武将礼,那些九州汇聚而来的仕子都不自觉的有模学样。 现场没有主持,姬弘点头抬手示意众生平生后,姬母在前,姬弘落后半个身位,两人开始攀登这九十步台。 姬母虽是第一次出现在天下人面前,但丝毫未有慌张,依然保持的如同及笄少女的容颜下,是妘氏底蕴的彰显,更是寡身不知何数月的、独掌一大族的气势与干练,满身黄红相陪的大汉妆,与全身赤炎铠的姬弘显得协调,一个整体,虽未为太后,却已尽显太后的威严。 第104章 祭祖传轩辕 九为数之极,在华夏文化中寓意同样非凡,它代表无上至尊之意,九五之尊这类词汇就是这般由来。 按照礼规,九百九十九步台阶,三百三十米的距离,要一口气走完,不能有任何间歇,百分之六十的坡度,真非其一般女性的体力可以尝试。 随着姬弘的每一步迈动,那响彻周陵的鼓声就会随着他的脚步,极有韵律的响起。 刚穿越而来的姬弘,开始还只是把礼节当成一种习惯性,但渐渐的,随着他融入这个时代,他开始能够真正的理解这每一个礼节当中,都被赋予着特殊的意义,它代表的是社会阶层与文化,就譬如此时的他一般,他脚下的步伐牵动着心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不光是对先贤和在天下人面前的尊重,而是血脉与思想真正的融合,那是身具姬氏血脉的传承,对,传承,对来自后世的姬弘来说,在后世那个时代,传承是多么奢侈的名字,传承二字早已失去了他的庄重,沦落为和落伍一词同档。 他开始觉得接近真相,为何自己和妘玥穿越,因为姬妘两氏,他们是遗落在一千七百年后,真正的华夏遗珠,争霸天下,拯救炎黄血脉只是形式,他承担着更重要的使命,证明真正的炎黄子孙才是这个世间唯一的高智商物种,也是唯一的高贵种族,任何所谓的融合,都是对它圣洁的玷污,当血脉基因的存萃都不在了,那还能剩下什么。 这九百九十九步台阶仿佛具有特殊的力量,每一步都能让他有所明悟,变成天下真正的智者,让炎黄信仰之道变得更加具体而凝实。 责任与权利伴随,责任更是大于生命,这无需争议,让每一个信仰的字符镌刻入炎黄子孙的灵魂当中,这是他不容拒绝的使命,这也是夏九鼎所谓凝聚的气运所在。 走完这九百九十九步台阶,来到荆州鼎前,姬弘上前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祭天香,将之深入荆州鼎前的香炉内点燃,递给姬母,而后自己退在一旁,居于左侧低头,静等姬母祭拜。 “三百三十代不孝后女妘姒,叩祈先祖,九州鼎蒙尘千载,炎黄危亡千万载断弦之隘,吾儿姬弘承天命、载宿运,祖于上古,继天立极,作炎黄九州之主,千年之祀,还九鼎,供祖陵,祈神功圣德,垂今亦后。保大姬天下千秋万载,至盛环,无所循。今先祖陵前,上古帝剑慧传于吾儿姬弘,复先祖荣光,还天下正统,妘姒叩上。”姬母行深深的九叩礼,当姬母下跪指示,整个周陵内的军事、文臣武将、天下仕子仿佛心有灵犀,排演过千万遍一般,整齐划一的、无声的跪拜在地。 从姬母的祈词中可以看出,姬妘两氏的传承之厚重,代传依然清楚。 姬母行完祭祖祈祷词后起身,亲自登上九州鼎的供台之上,从巨大的荆州鼎中拔出一物,这时诸人的跪拜也还未起身,等待着姬母的发问。 当姬母将荆州鼎中的一物展现在胸前时,仿佛吸引天下的万千光泽,这是一柄长剑,泛着紫金铜的光芒,此剑异于汉代来的标准剑,此剑如果换算,大约相当与后世的一米二长,实足的长剑,剑身上极为厚重,有点大巧不工的意思,剑锋看似极其锋利,剑锋上在白色的锋芒中,还闪着紫金铜特有的紫金色的光晕,煞是夺目,剑身上,篆刻九龙附身图,在紫金色的光晕下,显得栩栩如生。 “弘儿,接圣道之帝剑。”姬红这时才抬起头,刚才一直秉承着礼仪,并未抬头,而这传说之剑,姬弘先前并未知晓,也事先,姬母也未透露半字,直到这时,当弘抬头看见此剑时,再闻听姬母之言,他何尝不震惊,是极度的震惊,你道这是为何?因为这是轩辕夏禹剑,也就是后世传说的轩辕剑,于夏禹传下。 姬弘震惊半响后,上前双手接剑。 “弘儿,你还未承接帝位,今日接先祖之剑,承天下圣道,当要跪下接剑。”姬母在此言道。 姬弘顿时依母亲之言,双膝跪地,叩头,就如同后世银幕中的大臣接天下子的赏赐一般,低头高高伸出双手,接过轩辕剑。 姬母同时高声言道,至少尽最大努力,让九百九十九步台阶下的诸人能够听到,“弘儿,今日你承先祖赐圣道帝王之剑,望你不堕其志,不堕祖先荣光,还天下于姬氏正统,拯救天下万千炎黄子民。” “姬弘定当谨记。”姬弘回到,姬弘起身时,双剑依然高高的举在头顶,直到起身完成转身后,才单手握住剑柄,高高朝着台下高呼道,“诸公请起。” 姜子牙、比干、姬昌眼神中尽是光芒,这种光芒不是贪婪,而是欣慰,这华夏九鼎,外加这轩辕剑,完全做下姬氏的真实性,更是做下了姬氏天下正统的名声,要知道可是有名不正言不顺之说,万事都有讲理由和说法,这是人心所向,也是军事行动的方向,历史以来,所有名不正言不顺,而妄动干戈之人,结局都是不需言说的。叛乱和正统之间的民心,可是相差巨大,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否则也不会有曹操的挟天子以令天下,更不会有袁术称帝就身亡的例子。 姬弘努力的将手中的轩辕剑杨了三下,换回的是现场六万八千姬家军的山呼海啸,一浪高过一浪。 呼喊声渐熄后,姬弘转过身,走到九鼎前的香炉前,这里摆放这九樽八角杯,酒杯中早已被斟满了酒水,条件所限,当然顾不得是否凉快了。 姬弘用轩辕剑割向自己的手指,那锋利的剑锋,就如同视觉上的感受一般,吹毛断发,姬弘只是轻轻的一碰,指皮就流出了艳红的鲜血,姬弘将血水顺着指头,一一的滴到九只酒杯当中,之后,那血水仿佛遽停一般,姬弘放下剑,双手端起一杯。 第105章 周陵祭文现 “夏之禹始,九州渐成,文明遽起,两水汇交之原,聚筑为城,是为炎黄兴起之始,历夏五百年,商行七百载,经皇帝氏姬周九百春秋,迄今二千四百元,其炎黄英烈无计数。有忠孝,亦有险脍,天下忠公,亦有汉晋窃国者,礼于北蛮,武于同族,杂烩于血脉,弃之高贵,揽兽血于浓情,终致,赤地万里,北地无人,地失其力、九州苍穹无日。姬还关中时,竟无老幼,妇孺皆无,反人伦之变,为亡族灭祖之祸。弘奋起于南阳,定关中怀洛阳,深耕于北地胡心,弘誓言,必将驱除胡兽,还九州于炎黄,敬祈炎黄二帝,眷子民嗣。” 姬弘气息非姬母可比,他声音高坑,如同洪钟,声传数里,他武勇天下无双,肺量自然也是非常人,不说为天下为最,但当也可为翘楚。姬弘说完,迎接他的就是山呼海啸般,声震云霄的喊杀声,整齐划一,仿佛誓要用气势将远在关中之外的胡人,都这番杀死。 姬弘说完将这一樽血酒一饮而尽,在姬家军九次喊杀声中平息之后,才端起第二樽酒杯,同样再放声道:“数月前,弘率军出关中破击胡兽,路遇陇谷,证实传闻之景,囚笼数千炎黄,衣不着寸缕,如同家禽。食骨之痛苦、yin欲之呻吟、群虐之女子哭喊,声荡全谷,余闻之余不表,愤怒于心之乾坤,故屠杀全谷万余胡兽,立誓屠杀全胡,还苍穹于仁义,还万景于和谐,特敬天穹,天照于九州炎黄。” 姬弘说完,再次一饮为尽,迎接他的是九次杀尽胡兽的呐喊。 第三杯,“司马弄权,窃取天下而枉顾天下黎民,与世家狼狈为祸,浅薄无识而孕胡人于九州,度自利无视天下饥荒,造其八愚之乱,无德无能之戚权当道,能之寒门于奴下,致九州之空,得逞于胡兽,司马舍故土南迁,于扬州再起之门阀势力,妄图与异族内外夹击大姬,还原其治下之风,将炎黄推之绝境,故,姬弘敬告地母,司马当人神共愤,九州无可,失地利人和,方可换炎黄灭族之罪万一。”姬弘将司马家的罪行祭天,可谓向天告状,当然司马家虽然强势,但在如今的九州之内,人丁却是不多,多为河北氏,无旁脉,当不得是说后世的司马,只可为其祖。 第四杯,“千年一梦,彷回今生,借轮回智、历史鉴、往生才,姬弘立志,廓清环宇,一统九州,为百姓立万年不衰之盛世,无战火故,饿有多食家无忧、皆能儿女双全膝下,病有医、命有长、学有常地而天下人天下事,老幼所养无虑后嗣。祈告姬氏先祖,保姬弘能跨万物阴阳,重造天规,永享盛世。”姬弘将自己的千年梦转说出,也只有他自己所明,姬弘总觉得冥冥之中,似有所引,祭天祭祖当是不可儿戏的,每字言,当要谨慎无空,皆是可以祈祷之愿。 姬弘祭天之言,却是前日,就已然在心中打好了副稿,虽不能字眼不差,但祭天九杯,却是规划的无二。 第五杯,“南柯梦转,心有所想才故有为,当梦醒酣战二十万匈揭,松谷焚烧十万胡兽,伪赵刘聪活捉笼于洛阳,以备大姬立朝之活祭天下炎黄,保炎黄之责,五关之得奖,特敬告宿命之神,望以长寿食物为励,本常不惑之岁命,改低弱于花甲,长寿于纪元,此乃无量功德。”姬弘将那五关的奖励进行了祈祷,铸造、工业、冶炼等技术,姬弘可以突破,唯独这食品类目不行,因为这是需要基因育种的,现在的条件下,根本是难以做到的,姬弘也仔细的研究过古代年的寿命,找到了核心关键,故此姬弘此列为大事,这事关炎黄的未来,也关乎着姬弘的治理大计。 你倒是为何?因为古代人的寿命平均之所以短,其医疗条件是原因之一,哪怕这个时代的中医技术,远超过后世,但其根本还在营养的结构上出了问题,故而导致人的寿命远低于正常水平。如果姬弘能够完善主粮,辅以各种后世的菜类,定然能将此时的平均寿命提高十五岁。 姬弘余下的五杯就不再一一做表,敬祈天时地利人和之道,关于九州子民、国家治理等。 一番礼仪走将下来,就过了小半日,姬弘最后做了一番展望,又将自己的理念说与了天下仕子,让其识谋断道。这英雄会,主要汇聚的多是天下寒门子弟,而那些转生的历史大才,虽不少都是世家门阀转生背景,但这却是特例,既然让世家门阀生出了离心,却就要团结寒门,当然,姬弘心中却并非这般作想,世家门阀对他而言,形不成绝对的威胁,姬弘是杀伐果断之辈,以暴制暴是为最直接,却也是最为有用的方法。姬弘也正好趁此机会,将天下世家门阀之祸,在这场炎黄九州的群英荟萃而争霸天下的背景中,彻底的剪除。这也是姬弘与诸葛亮等议论后的结果。 姬弘走下那近乎千步的台阶,搀扶着姬母而下,这场祭天祭祖的盛典算是结束,而接下就是长安军营内的英雄会召开,可谓是各展所长,在这乱世之中,也算是别开了先河。 等姬弘走下周陵祭台之时,迎接姬母的是两位俊俏的女官模样,这二人正是妘淑与妘玥姐妹,姬弘作为人主,当然是随着姬母率先离开,而离开之时,数万人顿时齐身下跪相送,姬弘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气场与气势,这就是大凡成就者,都必须的历练,临危而不惊,无故之而不怒,一个气势就足矣让群臣拜服。 周陵十里外之地,便是关中军的军营,此时的军营,在数月之后,已然全部落成,军营内原本大多是帐篷,如今营内,如同宫殿那般的固体建筑也修建了不少,当然,与宫殿的复杂却是相差甚远。 第106章 大任英雄会 周陵祭祖后,不过一顿午餐,就直接进入了选拔的环节,总应选人数为一千余人,当然其中滥竽充数者自然是不少,姬佳俊虽为选才,最终战略谋划却不是此,故而也为设置海选,凡是报名者皆可参加正赛。 此次英雄会虽然只有长安军参与,但南阳、关北、洛阳的守军主副将皆是来长安参与此次盛会,也皆近任命。英雄会现场内未有祖祭那般规模,除了天下仕子的那一千余人,以及大姬的群臣外,就只有一千的兵力守护。 首先是姬旦上台,接过姬弘诏书,上台宣读,当着天下仕子的面。此时的姬旦虽然才十七岁,但言谈间的自如丝毫不下于姬发,不愧是西周的四公之一。 此次的任命,就算是奠定了日后大姬王朝的臣序功碑,因为这是一次奠定大姬朝堂和军队格局的任命,未来的发展的基础也就如此这般。 大姬军队,正式确立两位卫帅,四位督帅的六位一品大员。和督帅同掌一军的是辅帅,从一品大员,再下就是正二品的五姬大将军,从二品四征、四镇,八大大将。 首先,姬弘将一万八千重骑重新拉将出来,成立卫武军,卫武军分为左右武卫,一万八千重骑成立左左武卫,满员是两万人,崇侯虎担任左武卫统帅,魏姬为大将军。而右武卫开始训练两万重型步兵,军械方面鲁班和宋应星全力配合,而右武卫统帅为庆忌,裴元庆为大将。这则任命算正式奠定了崇侯虎和庆忌身居元帅的地位。 其他四大军团,正式确立分为关中军、关北军、南阳军、洛阳军,关中军申包胥任督帅,班超任辅帅,其下征西大将军高敖曹和镇西大将军高继思。 关北军督帅先轸,辅帅诸葛亮,这也是姬弘考虑再三所做的决定,诸葛亮只有下放到具体的军团任帅,才能发挥出才能,否则会被姜尚和他自己掩盖住全部的锋芒。关北军其下,拥有征北和镇北两员大将,只是镇北将目前空缺,征北大将军是王彦章。 洛阳军,岳飞任督帅,辅帅空缺,这也是姬弘对岳飞最大的补偿,毕竟先前姬家军规模初城时,岳飞的军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如今,姬弘正式确立未来的军政体系,岳飞虽然升迁为元帅,但所管辖的军队却是越来越少,姬弘准备将最强的辅帅配于他,组成姬家的军最强军团,当然姬弘自监管的两卫军除外。麾下有征东大将军杨再兴、镇东大将军狄青,杨再兴是姬弘五人的结义兄弟,自然只有岳飞和申包胥才能让杨再兴信服,当然姬弘就不必说了,征东和镇东定然是四征和四镇当中最具分量的大将军,由此可以看出,洛阳军团的未来多么强悍,狄青的统帅之才,也仅在岳飞和先轸之下。 最后是南阳军,督帅王啸,这枚前世姬弘培养出的橙兵,其统帅和武勇总计六项能力评价,均是满值100,虽然未有妖孽级105内的评价,但其如此平衡满值的能力,却也是罕见,故而,姬弘对王啸的期待和信任,丝毫不下岳飞,他终会随着南阳之战的临近,而名扬天下。王啸的辅帅同样与他一般年轻,姬发,姬弘的二弟,西周最杰出的君主,其麾下同样有两员大将军,征南大将军是同样年轻的苏定方,其统帅之才,与王啸当然是在伯仲之间,有胜出之处,也有不如之处,镇南大将军空缺状态。 如果说洛阳军团是最成熟的军团,关中军是最不会遭遇败仗的军团,关北军是最会行险招的军团,那么南阳军,就是最具成长性的军团。 姬弘为此也算是煞费苦心,统帅、辅帅、大将军之间,是否形成化学反应,这与性格,投奔姬弘的先来后到,是很直接的关系。 而正二品的五姬大将就在空缺当中,日后将按照军功选拔,这可谓是无上的荣耀,五姬分别是:云姬大将、国姬大将、极姬大将、和姬大将、泰姬大将,这都是被赐皇姓的官爵。 军队之后,便是军政与朝堂了,只不过变化都不大,姬夷,也就是管仲,任丞相之位,一直以来担任丞相副手的参知政事范蠡,可谓是姬弘立足关中和洛阳的首功之臣,范蠡也表现出了胜任中书委丞相之位的大能,但范蠡必须给姬夷让位。范蠡的性格本就与世无争,姬弘在任命之前,就特意与范蠡二人吃醉了一番,君臣之间畅所欲言,没有因此留下任何芥蒂,毕竟姬夷此生是与姜尚、比干、姬昌同辈,虽然年龄他小,但比起范蠡而言,他又要大上不少,范蠡当然是理解的。至于诸葛亮履任新职,左书委的一干事物,皆都只能落在姜子牙身上了,而姜子牙作为姬弘最毫无保留信任的几人,还承担了不少其他额外的事物。 这些任命,让天下来的仕子,算是认识了大姬的群才,这其中只有姬旦是最为委屈的,为姬弘鞍前马后,新的任命中,姬旦却并未升职。但姬旦明白,姬弘和姬旦两人最是为同脾气,加之又有血脉之情,姬弘就更加放心了。 任命之后,便是这次考选的相关安排,被分为三处考选,一是武将类,一类是谋统类、三是国家治理。每类均决出名次,前三甲分别状元、探花、榜眼。 姬弘首先定调,武将类的状元和探花,将直接任命为空缺的镇南和镇北两位大将军职位,探花则会被任命为万人校将。 谋统类的状元将直接被任命为从一品的辅帅,位居四辅帅之列,这是姬弘为孙武特殊定制,当然孙武别发挥严重失常。探花和榜眼将会被任命为上书委旗下的三省之二的尚书之位,这也是正二品大员。 政统类的状元,将会被任命为国略委的太师,这可是和左书委的太保姜子牙、中书委丞相姬夷、右书委太尉比干、行书委太傅姬昌同居一品大员的官爵,其实姬弘也是为一人专门而设。 第107章 会选论规则 最让人热血沸腾的莫过于武将斗勇,这次英雄会报名参与武举之选者,仅次于文选之后,有四百余人。 武选的规则就如同后世的足球比赛那般,分为一到四号,四个分区,每个分区都是平均分配。 分区内抽签决定对手,两两对战,每战胜一个对手得三分,平一分,负不得分,每一个区,分为三次淘汰,第一轮是十连战,积分最前的二十名晋级。第二次淘汰赛是五轮战,积分前八晋级,最后一轮分区淘汰,是八人一对一,不在小组分区,最后决定出前三名。 最后是是个小组的前三名参与最后的淘汰赛,这一日的比赛放在英雄会的第二日,所有参与英雄会的天下仕子,皆可在场内观演。 分区分出前三名比试,放在当日完成,也就是英雄会召开的第一日。 周陵军营是可以容纳十万人的军营,比武场地自然无需担心,这一日的武比,虽然热闹非凡,但姬弘却是无甚兴趣,除了将名册内极个别的名字进行了调整分区外,姬弘就直接返回了长安行宫,姬弘这未见其人,就调整几人的分区,自然是因为看见了熟识的几位历史名人,不然一个分区内的武选者太过强悍,就会有遗憾的淘汰,这事关日后在姬军中的军衔排位。 而谋统类的选试,出赛也是在这第一日,参与这一应选者,实在是甚少,当然,这与当今天下的情形自然是分不开的,这一类的大才,若将自我凌于天下之上,自然是不会跑来参加这英雄会的选拔,他们当是被人相请的,不说如曾经的刘备三顾茅庐那般,但最起码也得一请吧。 天下的形式、及英雄会召开的纳才之意,也甚明了,像孙武这类不远千里,却依然相投的大才,姬弘将之定位为忠勇之人,这并不错,国家民族危亡之时,赴北救国当不应该么? 谋统的参与者,不过三十余人,其内的大才当是不少。姬弘观看了名册后,也甚是高兴,孙武自是不必说,柴武柴荣父子,乐毅、谢玄。 柴武,西汉名将,为刘汉江山,立下过赫赫战功,历经刘邦、吕后、文帝三代掌权者,后官至大将军。 此生他和柴荣为父子,柴荣,被称成为五代最杰出的皇帝,为夺回被胡人占据的炎黄九州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可惜英年早逝,殡天之时才年仅三十九岁,倘若不是如此,那来的赵匡胤完成一统,建立宋朝。 乐毅之能自然无需多说,历史争议不断,但无论争议如何,乐毅都是可以位居统帅前十的存在,连克齐七十余城,不过晚年的一次离间,可谓英明毁誉参半,否则,其历史地位还会更高。 谢玄,淝水之战的前军统帅,让苻坚创造了草木皆兵典故的由来,为东晋的苟延残喘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也迟滞了,历史上可能完成胡人一统炎黄九州的事件。受于姬弘的穿越转生的历史事件,谢玄也提前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回到这谋统战,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这沙盘答题,题目自然是出自姬弘、姜尚、诸葛亮三人的手笔,设计了三道题,行军阵防守、克敌阵用谋、最后一道是差距悬殊下的反胜,这最后一道题,只有一个极小的破绽,不细致根本难以发现,就算发现,倘若没有四五计连环,也难以破敌致胜。 三道题全胜者方可进入第二轮,就是抽签一对一淘汰,同样是沙盘对战,直至决胜出前三名。 文选的参与者,为最多,姬弘打开名册,全是一摞摞的历史名人,王安石、包拯、海瑞、胡惟庸、程婴、方叔、狄仁杰、范仲淹、屈原、晁错、方孝孺、史可法、苏轼、李斯、汤显祖、张居正、夏允彝等。 文选也分为两试,初试是三道政务题,不分排名,能否进入复赛,姬夷、比干、姬昌三人决定,苏芬生负责对争议的考题进行查阅、审核、呈报,由姬弘一言而决。 初试的三道题,第一道是如何选拔人才,这其实是道的选择,姬弘最为看重,第二道和第三道,姬夷、比干、姬昌、范蠡、苏芬生几人共同出了过百道题目,考生是随机得题。 进入复赛,便是姬弘一人出题的治国辩证论,这些题目全是姬弘日后治理国家的设想,能切中姬弘道路者,自然是被委以重任,没有切中要害,但能进入复赛,也证明了其能力,定也是可用之人。 在返回长安的路途上,妘淑和妘玥相陪。 此时的姬弘就无法那般从简了,作为大姬之主,在天下仕子当中,自然要留下该有的仪仗,护卫礼驾自然都是不少了,整个车队,浩浩荡荡的三辆王驾,五千骑兵方队护送,彩带绸频相随。 妘玥没有那般多的规矩,坚持上了姬弘的座驾,而妘淑就自乘一辆了。 “都有哪些历史名人来参选,让我瞧瞧。”妘玥一把夺过姬弘手中的名册。 姬弘正在看着名册沉思,被妘玥突入起来的给打断了,便悠然道:“玥儿,你懂不懂规矩?” “在你面前,我还要规矩么?”妘玥反问,姬弘也只能笑笑,姬弘的脾性算是非常好了,当然也有暴跳如雷之时。 “你设计的孙武当上辅帅,和岳飞搭档,我怎么看难度都不小。”妘玥好似替姬弘担心的问道。 “我对孙武有足够信心,倘若按曾经后世的说法,孙武就是学院派的创始人,谋成大道者,能出一两计不算难,难的是形成一个学派,一个思维体系,孙武就是这般集大成者。” “虽然我不通历史,但那柴荣和谢玄又岂是好对付之人?”问话的自然还是妘玥。 “我将善谋者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临战时谋能制敌。第二层次,算无遗漏,不论是以不变应万变,亦或是主动用谋连环致胜。第三个层次,就是孙武这般谋成大道者。”姬弘像是在答非所问。 第108章 武选中观战 “那第三层次都有哪些人?” “纵观整个历史长河,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仅有三人,姜公姜尚自然是无需赘述,他就是身居此列者。鬼谷子王诩的纵横之道,虽然我不喜,但却不能否认纵横之道在华夏的历史上,曾绽放出万丈光芒,秦国一统就是最好的实例,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等皆出自其下。吴子六篇虽然巨著,但却并未有自成体系,脱离出《孙子兵法》的思维范畴,也更未有达到《纵横道》的派学精细,只能算半个入道者。孙武的《孙子兵法》虽然借鉴了姜公的《六韬兵法》,但却是达到了另一个巅峰,两者焉能比较?” “那柴荣和谢玄?” “柴荣算是全能人才,如果单论用谋,估计他也就第一个层次,而谢玄虽功绩卓著,但所具战例太少,无从评价,但肯定不到第二境。” 二人就在这般聊天中返回了长安,长安行宫内,姬弘亲自下车架去搀扶玉漱,尽管下人都在,无处幽静,姬弘也渐渐的习惯了在下人面前对着妘淑和妘玥二人闲话叙情。 看着姬弘微笑的如同花儿那般耀艳的绽放,妘玥打趣道“看你不美死。”妘淑深情的望向姬弘和妘一眼,也是罕见的捂嘴而笑。 “当然,到这之后,我才明白吴山桂为何冲冠一怒为红颜,背宗忘祖,也才明白何为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完了,完了,你的没脸没皮算是被锻造出来了,要是以后你敢纳妃,看我不削掉你的命根子。”说话的自然是妘玥。 “我这辈子心里就你们二人,玥儿你可以陪我述说衷肠,淑儿这方天仙,却在默默的为我打理一切,人生何故?夫复何求?” “看来当初对你妥协,已经害了你,姐姐,我们别理他,我们去看看梅树我们种活了没?”妘玥说完,就夺过本在姬弘手中,玥淑的手,然后一股灰烟的小跑。 妘淑转头对姬弘回望,这一下,姬弘整个完全融化了,内心不由的小嘀咕一句,“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姬弘摇头苦笑,就在他转身之时,被吓了一跳。 你到倒是为何,因为姬旦站在姬弘身后。 “三弟,你怎么在这?”姬弘问道。 “兄长,刚刚途中你不是说有事情要与交代么?” 姬弘一拍脑门,顿时想起来确有其事,便回道:“哦,差点忘了,刚才名册中,我发现有一人姓名,当是可疑,明日的复选,你当要带上我的五龙锤,以备万一。” “兄长,有岳帅和崇表兄在,就算有乱,也大可不必。” “不,如若此人真如名字那般,这人就非二弟和表兄可敌。”姬弘说完一脸的郑重,这是与传闻有关系的,有人说他是炎黄族人,有人说他是异族,这都无法考证,姬弘只能以备万一了。 姬弘少有如此的担心之事,姬旦从姬弘脸上读取后,便道:“兄长,是何人?臣弟让重骑去做好防范,以备不测。” 姬弘摆手示意道:“三弟不必了,这也不过是兄长担心,以备万一,有我双锤在手,这方事,当可无忧。”姬弘的话语中弥漫着泰然的自信,但同时也可以看出,姬弘对妘玥妘淑的说话方式,与对待其他人都不同,一方纯白,一方此时代的用词用句。 翌日晨晓,姬弘就带着妘淑妘玥两姐妹,以及姬旦出发,姬旦这日,却是再未骑马,而是做上车架,关中虽为黄河岸,但这寒冬腊月的华夏,也只有交州不会觉得太冷。 这路程不算远,但姬弘不到,复赛自然是不能开启了,车队只能开拔出高速,一路飞奔向长安军营。 姬弘刚到,武选、文试、沙演的结果名册就全都递交了上来。 武选和文试同时进行,不过是不同的场地,沙演进入复赛的也就四人,孙武、谢玄、柴武父子,故而便在放在明日。 “主公是观看文试,还是武选?”管仲行礼问道。 “文选有诸公,再则文试哪有武选精彩,我自然是去瞧武选了。”管仲这般问道,并非不知道姬弘会如何选择,只是作为下属,求问是必须的,是职责所在,也是为臣之道。 武举的复赛,总共是十二人参加,各组的前三名。 举办场地可以容纳三千人,占地也是刚好合适,不论是身居高台的姬弘,以及旗下的诸路统帅大将,亦或是被淘汰的仕子,这武选,也算是此次英雄会最大的亮点所在。 姬进入会场,自然是一番热闹的行礼。 “听闻姬公子当世无敌,我真想见识一番。”说话的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这位少年却是长了着急了一些,阅历气质尽显稚嫩,但那强壮的身体,粗糙的皮肤色泽,却显示着与思想不成正比的成熟,不过他眉宇言行间,却有着燕赵大地的豪爽之气。 “永曾,当不可胡思乱想,这姬军卧虎藏龙、勇猛之将无数,你且还是先过了胡将入选再说,他可是你的劲敌。”说话是一员中年汉子。 “知道了兄长。” 比武现场,依然是姬家军的规矩,除却姬弘和姬家军的众将外,其余的人等,都席盘腿而坐,中间的一座离地一米的高台,便是此次的比武擂台。 四个初赛区,四个冠军,四个亚军、四个季军,首先是四个季军的对决,这是一场一场的来。 主持这次武演大会的是庆忌,卫武军初成,庆忌还无兵仅有一将,这般承担姬弘左右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庆忌的头上。 “杨志对决薛世雄。”庆忌出口念道便坐下。 起立出列的也都是两员年轻人,一人手握一柄长刀,左面部上,从眼睛到下颧部,有一巴掌大小的褐色胎记,异常显眼,这人便是水浒中的青面兽杨志。 说起来,杨志算是水浒中少有的几个,能被姬弘瞧上的,他出场不多,也未做出什么大事,但其武功却是不下林冲之人,被施耐庵和罗贯中给埋没了。 第109章 武选战幕开 与杨志对战的同样一员勇猛之将薛世雄,历史上多次战败高句丽、突厥等北胡,虽然未入演义中的四绝四猛十三条好汉,但他绝对是正史中的骁勇之将。 薛世雄使的是一杆半月戟,如果硬要算上年纪,他应比杨志年长一两岁。 两人抱拳欠身行礼后,便展开了对战,杨志的长刀挥舞的狂暴凌厉,不论是否武道中人,都能看出此人真是高手。而那薛世雄同样是大开大合,一杆半月戟同样在勇猛之中进退,虽然看似招式不如大刀那般灵活,却也防守的密不透风。两人都是凶悍之辈,打斗都是以主攻为主,防守不过是被动所为,一旦稍有得势,便要趁机发难。 姬弘站在高台,回忆起前世的数据库,一点点的清晰起来。他记得当初设计武力值时,他和十几个同伴,讨论了半个月,光是看正史、古典演义、还有古代的评书版这些资料就足足花费了三个月之久。正史、演义、古典评书、后世荧幕剧本的篡改,说法都不一,为了照顾绝大多数人,能力值全都是综合来定能,并重要参照一本。就说着罗春,在隋唐的三本演义中不一,后世更多的是喜欢李元霸为第一的,但在清代中页以前的民间,百姓的喜欢和广为流传的一统,才会有了说唐的终极版,罗春是天下无敌,他过去后,便是薛英天下无敌,尊重前人和照顾后人,综合最后定下: 罗春和李元霸都是同级,综合105的能力值。 第二个标准便是宇文成都99、吕布99、薛仁贵99,依照这个三个时代的评价设计,再融合华夏五千年的资料,设计整个能力值体系。 姬弘此时依照这个推理而出,这杨志和薛世雄,综合武力值都应该是96. 在姬弘分心之后,再回到场中时,两人的比斗已然超过了百招,依然不分胜负,由于二人都是悍勇的进攻喜好者,此时二人身上都已多处见血,当然是有分寸的,都是皮外之伤,根据比武的规矩,超过一百五十个回合倘若不分胜负,便算平手,其后便以开弓成绩定输赢,倘若还是不分胜负,便算平手。 一百五十个回合,最后两人还是平分秋色,不过最后的开弓,杨志以三环之差,败给了薛世雄,第一场就这般结束了。 第二场,是分区榜眼之间对决的第一场。 高宠对战毕再遇,高宠无需多说,《说岳传》中的天字一号人物,武力值评价高达102,而毕再遇虽为正史中的民族英雄,勇猛过人,但勇猛却也要看对手,两人之间的交手,仅仅三个回合就落败了,这是98和102之间的悬殊。 分区榜眼第一场过后,便是重头戏了,分区状元间的第一场,姬弘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兴奋起来,因为庆忌宣布的两人,真的都是顶级大牛。姬军诸将中,除去崇侯虎这员蔑视天下人者外,余者皆是期待的表情,包括太保姜尚都是如此。 冉闵VS薛英,冉闵,便是先前说话的十六岁少年,薛英,许由这位远古大贤的关门弟子。 一个十六、一个十八,当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好年华。 冉闵典型燕赵大地的好汉,一身豪气铺面而来,让崇侯虎都不由的微微侧目。 而那薛英,当真是俊俏异常,十足的,天下一等一的美男子,一身亮银铠,两柄短银戟,从小师从大道者养成的天之骄子之气,英气与俊气,让人不自觉远离,那定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这两人都是集合力量、战术、技巧于一身的顶尖着,早已去繁为简,出手便是杀招,这不是搏命,而是高手之间已然进入的境界。 冉闵使用的是一柄双刃矛,这柄武器甚是亮眼,深红的枪杆,矛头宽大尖锐,是标准枪头的十倍,大枪头中间一分为二,从枪头中又伸出一根更长的枪头,说将起来,这完全已然不能用双刃枪来称呼了,叫血肉三尖戟更为恰当,你想想如此巨大锋利的枪头,捅入人的身体,那还不得带起五福内脏? 冉闵占据了武器之力,控制着场上的主动,但却拿薛英毫无办法,长距离进攻,破不开薛英的双戟,近距离那是薛英的地盘,两柄短戟本就是短距离兵器,可以这般说,整个天下,近距离之战,薛英就是王,虽然姬弘和李元霸使的都是短兵双锤,但双锤是近战外战均可,以力为主,不属同畴。 两人打的轻快异常,皆因都是马下之战,两人的特点都使的尤为鲜明,冉闵以大矛为中心,虽然丝毫看不出笨重,但却出招的频率却明显比薛英慢上半筹,而那薛英,两柄短戟和他灵动的步伐融为一体,就像如武侠中的轻工一般,时进时退,前左前由。 冉闵控制主动的距离,薛英控制了冉闵的防守,两人招行之间,豪气英气弥漫,化繁为简,似要大成间,让演武场内观看的众人,丢不由的拼住呼吸,这是极其难得的高手对决,生怕错过一招而遗憾。 姬弘出战来,从未遇到对手,此时的他才是真的大开眼界,他一力降十会,招式谈不上精妙,走的是力量的极致,对手瞧见招式,都无从招架,就算接上,只要是力量上逊色于他的,那也是伤筋动骨。 但这场中这两人,明显是技术能力已然达到了天下少有的层次,如果面对二人,又是何番景象。 两人都是104的武勇,在姬弘的眼中,都隐隐有溢出的潜力,十六和十八,可塑造的空间是毋容置疑的。 观战席中,有两人明显显眼,一位如同仙鹤之人的老人,风轻云淡,聚精会神中似乎早已对结果有预见。 但对战选手列,却有以为少年站起身来,手中一把炫目的长剑在手,手指紧扣,仿佛对战之人就是自己,而这位少年的俊俏却也丝毫不下场中的薛英,只不过俊俏的、眉目间的气质不同。 第110章 冉闵败擂台 如果说薛英是英气逼人,那么他便是丽质与锐气并存,刚才还不时的观望帅台上的姬弘,此时他真的替薛英担心,他对冉闵的评价只有一个,真的很强。 两人百招已过,却丝毫不见力衰,冉闵的性子比较急躁,这是生平以来,对战第一次陷入这种境地,就好似陷入了漫天的大水中,总是无法使将全身的把子力气,如果他懂棉花一词,定然是说打的不尽兴、全如棉花当中,他是不喜欢薛英这般的对手。 而薛英同样陷入急躁中,开始他还是有些看轻冉闵的,毕竟这少年比他小上一两岁,看那穿着样貌,定然是出生草莽,本想在十招内将对方擒住,却不料,一出手便知自己完全估算错误,打了这般久,就也不见得拿了谁。 薛英顿时心生一计,卖了个破绽,冉闵的双刃矛直直的递来,在格挡他双戟的档口,借机直转守为攻,如果按常规来说,薛英当是借力离开战圈,备战下一个回合,但计已生成,他薛英又岂有犹豫。 只见他身体前扑,做出前倾斜状,胸前的双戟与那双刃矛“嘭”的一声巨响,震的他心中气血翻涌,内心不由的替冉闵叫好“好你个小子。” 在心道之时,薛英动了,脚下借擂台地之力,整个人一下子跃起,直接踏住冉闵的双刃枪头,一个健步便凌空在了冉闵头前,以泰山压顶之势,右手戟狠狠的捅向冉闵的天灵盖,这电光火石之间,冉闵侧头,双刃矛直拍薛英后背,这是正常的一招以攻止攻。 薛英心中一声冷笑,“就是要你用这一招。” 薛英整个人就要从冉闵头上窜过,人的惯力,那有武器的速度快,薛英要想不受伤,只能是凌空跳出战圈,但薛英早已打定兵行险招了。 只见在整个身体在这瞬息之间,并未完全撤出双刃矛的攻击范围外,一个侧身,冒着左臂被断的风险,右戟的半月,直接削向冉闵的脑袋,这之间不过眨眼,冉闵已然做出了选择,身体从地上划过,你倒这动作是如何,冉闵的整个身体扑地,矛头直接戳地,借着这一力,整个身体从地上划过。 众人都不自觉的为冉闵的这一招叫好,喝声刚起,却就要为冉闵担心了。 冉闵的身体刚刚划过,那薛英好似早已算好一般,整个身体也完成了空中翻身,借着跃身的力量,整个身体扑地,左手戟直插冉闵头顶。 顶尖武力者之所以称为顶尖,是因为他们的技巧早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招式不再固定套路,一切应用的都是那般合理,这毕竟是真实的世界,不是会产生内力、魔法之类的YY小说。 冉闵就向后脑勺长眼一般,已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整个人的腰腹力量发力,猛然从地上打起,这非力量勇猛者可以做到,没有任何的借力,就单凭腰腹力量。 薛英又岂是只能看到两三步者,否则他又怎么会能与罗春相差无几了,在冉闵起身时,他也的整个身体已然用倒头的鲤鱼打挺之方式起身,两人后背瞬间在此贴合。 这一连串的招式,其实不过是为了近身,冉闵的长矛在这时的劣处凸显,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短,只见那薛英的双戟以从左右两面插向冉闵的腰间,冉闵根本无法格挡,只能转身开躲。 冉闵的动作算是速度奇快了,但等他整个腰间离开数尺之时,薛英的大脚已然伸出,力量奇大的一脚,冉闵已然被踹下擂台,只闻见“噗通”一声,冉闵已然坐在一米的擂台下。 薛英双手抱拳道:“冉兄弟,承让了。”现场姬弘带头鼓起热烈的掌声。 掌声刚落,冉闵已然站起身来,他毕竟才十六岁,薛英还在擂台之上等待庆忌宣布他晋级,却不料,冉闵站起身来不是回礼,而是愤愤不岔的道:“这是擂台战,不是战前对阵,否则我定不会败你。”冉闵的话是不错的,比武就是比武,不是战场弑杀,如果是刚才战场,冉闵虽然一招落败,但却并不等于战场上他就输定了,不过这话拿到天下英雄的面前说来,却是孩子气了。 “擂台就是擂台,冉兄弟如若与我战场对敌,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但这就是擂台。”薛英再次抱拳回道。 “你......”冉闵再次话,还未尽,就被打断。 姬弘突破常规的站起身来,并向着帅台走下,边走边道:“冉闵,你虽才十六,但你看自己长的好一条燕赵好汉的模样,却怎能做孩儿态,入得这座军营,便无年少年长,擂台战场之分,输了就是输了。”姬弘这时已然来到了擂台前方十米内。 全场的目光都在看着姬弘,尤其是那刚才手握碧剑的少年,两眼甚是抹不开。 “宿从战场杀将者,多是在乎胜败者,这方为求武勇之动机,但同该心胸豁达,败中才能求进,否则又那有兵法上所云:哀兵必胜、骄兵必败之说了?”姬弘来到冉闵身边,拍拍他那并不矮与自己的肩膀,然后侧头,走上擂台,环视众现场道:“姬家军内斗勇,只为战场杀胡而进步,不为同族操戈。加入大姬,不论是你忧国忧民,承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任,或是为光耀门楣,亦或是封印萌子,皆可,不求同道,但求同行,倘若妄杀炎黄同胞者,枉顾将士性命者,轻者除名,重责军法问罪,冉闵你可记住。”姬弘说话自然是有深意,现内的姬家军将领,自然是与他同道者,而这些投奔而来的将领,他不希望这些人还有这个时代军人特殊的癖好。 既然赏了瓜,还需给点甜枣,姬弘有侧头对冉闵道:“冉闵,曾经有一位十二岁的少年从军,每战必当先,以一兵卒杀的北方胡人闻风丧胆,每当只要听到他的名头,十数万大军都要撤走,我希望你能为燕赵之地留名,成为汉人战胡的一面旗子,胡婴闻之而啼哭,你可能做到?” 第111章 少年战绿林 此时的冉闵还不是那个饱经战火洗礼的武掉天王,更是不是被胡人收养长大的狼儿,此时他是一个为杀胡人的热血青年,姬弘就是他们心中神圣的偶像,是一盏照亮整个华夏的明灯。姬弘的话,自然是让冉闵兴奋的,姬弘能亲自走下帅台来鼓励自己。 “薛英,好。”姬弘侧头望了薛英一眼,然后走下帅台,朝着高台走去,帅台左右两侧的姬将全都起立躬身,演武场地内的姬家军也是如此。 这一轮从探花战到榜眼战,最后状元战结束,十二人的演武,走完了一半,冉闵和薛英的比武已然将整个演武场内的气氛调动起来,帅台上的议论也是当真少不了的。 姬发对着王啸道:“轩兄,冉闵和这薛英你喜欢谁?”轩字,是姬弘对王啸的赐名。 “虽然那冉闵落败,但我喜欢他那直爽的性子,主公说他才十六岁,真是了不得。二公子以为如何?”王啸对着姬发回问道。 “轩兄,别再二公子的这般生分,你是兄长心中的爱将,日后你我二人可是一个锅里吃饭,荣辱与共,轩兄如果喜欢这冉闵,我们二人去求兄长,我们南阳军正好还缺一名镇南大将军的配额。”这姬发显然是跟姬弘混的久了,也沾染了些姬弘来自后世的风流。 “我比二公子大上三月,那我以后称发贤弟了。”王啸也爽朗的回道。 “如此甚好。” 就在两人的对言中,演武的第四场开始了,分区季军最后一场的对战。 一条粗布麻衣的大汉,魁伟敦实的身材不下七尺,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显得凶神恶煞,庞大的络腮胡子,就要遮盖住了双脸,比那魏姬还要张飞,这就是姬弘眼中的牛皋,没错,这就是牛皋,两人的能力值都一般大小,97,姬弘不由的想到,这真是缘分,在这一刻,姬弘就定下了要将牛皋和高宠发给洛阳军,自己那有切断天意的道理。 另一人,姬弘是没有印象,同样的络腮胡子,一双大眼,貌似看,他就是牛皋的远方亲戚,从外形上看是这般,他就是小一号的牛皋。 “哈哈哈,你们我真是有缘,某牛皋,颍川人士。”牛皋看见与自己有几番相似的人,也是乐的哈哈大笑,之前就有所听闻,不过不如一见来得实在。 “在陆登,南阳人士。” 陆登,北宋抗金名将,外号“小诸葛”,相由心生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却是不合适的,他的性格和样貌可谓大相径庭,很容易被他的外貌所欺骗,此人后世之人知之甚少,但他的儿子,却是如雷贯耳,陆文龙,同样是岳家军中的一员骁将。 两人动手了,陆登使的是一柄红缨长矛,很普通的武器,可以看出他的家室并不好,宝马、兵器男人的两件至宝,就如后世的有车有房一般,甚至更重。 而牛皋,使的是一柄双涧,这赤铜色的双锏,倒是可以看出是把好武器,依照牛皋那忠义耿直的性格,曾落草为寇也不足为奇。 牛皋提着双锏就扑将了上去,打发没有任何章法,有些絮乱,但却非常实用,这就是死人堆里滚出来才能练就的,而那陆登跟牛皋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大,两人只是交手不到三十个回合,陆登就败下阵来。 “看来得那天让牛皋学会那秦叔宝的绝招。”这是姬弘心中所想的,姬弘这般想也是蛮有道理的,因为他知道那秦叔宝武功没有多高强,但就是凭借这一双绝杀锏,硬是战败了裴元庆,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庆忌宣布牛皋获胜后,便走下高台。 而牛皋和陆登二人都未有兴奋与丧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多大本事,那镇南和镇北将,自己是不用去想了,只要能入姬军军营,做上一员校将,二人都心满意足了。 接下的是分区榜眼的第二场比试。 手握碧玉色长剑的少年走上台前,好似与冉闵差不多的年岁,俊俏的面容配上那修长的身材,眉宇间冷若冰霜,仿佛致天下人犹如无物,加上那极其少见用长剑作为战场武器之因,更因那武器只要看上一眼,哪怕还未拔剑出鞘,就知道这非凡物。 姬弘倒是对这少年有所了解,正因为有所了解,才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能在冉闵、薛英,还有两位非人间之人的较量下,夺得分区亚军,足矣让人侧目,因为他是传说的人物,这华夏新天下,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姬弘前世《晋末汉魂》中设计的,如果他知道许由的存在,就会更加恍然大悟。 而另一人,年岁同样不算大,顶多二十五六,不过眉宇间尽显绿林好汉的豪气,比那后世银屏中的关羽丝毫不差,反而更接了地气。 真是一员好汉,没错,这是众人对他的印象,而后世的那些银幕中,姬弘也蛮为他可惜的,是一位被严重埋没之人,他的武勇当是隋唐好汉的前几名,却被篡改了武力值与秦叔宝一般,因为兄弟仇却不能善终。 他就是单雄信,武勇能力评价值在《晋末汉魂》中,被评价为100,当是超过宇文成都的99. 少年的长剑出鞘,顿时就吸引了演武场内所有人的目光,这绝对是华夏的名剑,绝非默默无闻者,也只有隐士的上古之族才能培养出如此佩剑之人。 “此剑名叫纯钧,是我先祖遗传,千年未曾见过锋芒,今日对你出鞘,算是看的起你了。”少年傲然的道。他这一报剑名,有点见识之人,当是咋舌,这是春秋时期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炎黄十大名剑第九,是天下最为美丽之剑。众人的震惊中,也是恍然大悟,既然说是自家的先祖遗传,那定然是越王勾践的后人,上古先贤能培养出如此后生,当时不足奇了。 不过少年的话,却是激怒起了单雄信,哪怕他单雄信自认为是敬重先贤,也不敢蔑视天下之人,男儿都有男儿的骨气,更逞是天下好汉。 第112章 纯钧再出鞘 少年脚下蜻蜓点水,整个身体凌空舒展,就如同鸿雁那般,长剑直插单雄信胸前,这一跃、这一隔,也不过二十步,单雄信身在绿林,与长剑对垒不少,却从未遇到今日少年这般,故不敢轻敌。 手中的铁枪也同样拍出,剑与枪相碰,铁枪犹如游蛇,从旁绕动,直拍少年肩膀。看似这少年第一招就处于了被动,却是不然,这少年脚下再次落地,一个美美的双腿劈叉,直刺的长剑,斜着再次递出,近在咫尺的距离,长剑与单雄信的腹部不过手指之距。 这电光火石之间,单雄信一个大步侧身,长剑与自身交错,他手中的长枪自然不会闲着,一个怒拍,就挑向少年的头顶,本来劈叉在地的少年该失去灵活,少年早已预见,只见他整个身体凌空跃起,在与空气的摩擦中完成转身,在躲过单雄信长枪之时,凌空一脚结结实实的踢中了单雄信拿枪的右手,一脚凌空看似不大,尤其是那少年纤薄的身体和如鸿雁的身姿,结果却是与想象大相径庭,单雄信在这脚中,长枪险些脱手,整个人后退了五步。 两人这一个回合的比斗,尤其是少年的剑术,当然不能单纯的称之为剑术了,惹得整个演武场内喝彩声高坑,这是从所未见的一场“表演”。 姬弘就如同在看《英雄》正常播放速度的版本,那是一种极其的视觉和思想震撼。 常言十八般武器,看到少年手中的长剑,你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虚幻不真实的,为何?因为枪法棍戟,还都在是人类的视觉感官,一招一式尽显拳脚般的拳拳到肉,可少年与那纯钧剑融为一体中,那根本不是剑在动,施展出的就如那天仙般的舞蹈,飘逸灵动,每一招都是艺术品,值得人回味珍藏。 “你可知这少年来时可有人作陪?”姬弘侧头,对身旁不远的姬旦问道。 “兄长,我这就去长安招贤馆一问。”姬旦立马起身躬身回道。 “不妨,我也就是这一问,等演武结束再查不迟。” 第一回合的交锋,单雄信算是吃下了一败,第二个回合开始,少年已然如同先前的一招,整个人身轻如燕的脚下点地,整个人凌空刺向单雄信,这是以不变迎万变。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在少年的身姿中,显得是那般的不凡。 单雄信变招了,在长剑到时,他整个长枪横推,铁枪与剑尖刚好触碰,碰撞的那一刻,单雄信出招了,右脚向侧前方迈出一大步,长枪直接拍向少年的后背,整个身体连动的撤离在长剑的攻击范围之内。单雄信的选择其实并没有错,但是,他临战对剑的如此思维又陷入了被动,在看似语言视觉的缓慢中,那少年整个身体完成三百六十度的转身,一脚将单雄信的长枪踢起,而整个身体在旋转的惯性下,身体正面的,直接刺着长剑滑向单雄信。 这一连串的动作是极其优美的,凌空旋转三百六十度,不但用脚格挡住了单雄信的长枪,同时自己也连贯、一气呵成的完成滑步进攻。 这完全出乎了单雄信的预料,自己的进攻又如同前一招一般,自己刚刚完成进攻,就又变成了防守,少年的这一招更加的出人意料,换回的便是单雄信的狼狈。 但那单雄信能力值被评价为100,又岂是好相与的角色,单雄信长枪立马回转,在自己侧身躲避之时,长枪从下直挑少年的腹部,少年的身体就如软骨一般,由前倾冲击进攻的状态,直接将后背贴在地面,从长枪之下滑过。 比武虽然是身体和武器的互动,但其实不然,身体只是工具,本质上还是思维的互动,进攻与防守,你来我往,是防守还是进攻?进攻的选择、防守的选择,进攻就真的是进攻?防守就真的是防守?思维的专业领域境界不同,理解就自然不同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专研的深入与天赋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距离。 少年整个身体从地下滑过,单雄信的长枪再次飞转,直直的怒拍向地面,少年虽然好似附地,但那花鸟的百绸衫却并没有沾染灰尘,这种写意也同样用到了接下来的招式中,只见他突然在绸袖中左手轻轻一撑地面,真个身体就旋转而起,这快若闪电间,眼力差点之人,都不会看清。 旋转而起的身姿,右脚狠狠踢向单雄信躬身的脑袋,单雄信堪堪躲过,不过这一躲,却失去再次先手的机会,少年没准备跳出战圈下一个回合再战的念头,侧踢不中,长剑再次凌空斜着刺向单雄信的后颈,这一系列的转变,也不过是一呼吸之内完成。 单雄信在慌忙中,整个身体后仰,长枪灵动的挑刺到少年的头顶,这看似又是先前对战的重复,但在高手眼中,单雄信败了,他是在拿自己的短处与对方的长处相比,单雄信是沙场战将,他不是刺客或是使剑的武者,而少年却是与他相反的。 结果就是这般,单雄信刚刚后仰,迎接他的就是一只左脚,直接将他踢下了擂台,不过变故却在这时发生了,少年的身高如果按后世的长度来测量,因该在一米七五左右,她错误的估算了距离。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他? 发髻本来高高挽起,是男子头,单雄信的长枪直接挑飞了她的发簪,顿时发如雨下,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开,顿时引来了场中阵阵惊呼。 就算再愚笨之人,都明白了她是女子,乌黑长发下的脸颊显得如此冷艳,绝对的、天下有数的美人,如果还有疑问,再看向她那身段,本就是不是男人该有的。 姬弘站了起来,未有微笑,单手握着腰间悬挂的轩辕剑,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情景,可谓不怒自威,现场的惊呼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就是越女,许由的关门弟子,薛英的师妹。 第113章 演武巨人战 越女这时焉能不知自己惹下了大事,薛英连忙登上擂台与越女一并行礼致歉道:“公子,我师妹也是一心报国,忠心赤诚,方才女扮男装参加武选。” 越女只是低下了头,姬弘一步向前,也未言语,演武场内,顿时陷入了针可落地的沉静。这事可大可小,战场弑杀,还未有女子上战场之说,严重点,这越女是犯了规矩,破坏了演武选拔。 大概过了三个呼吸,姬弘朗声道“越女何罪之有,倘若不是今日演武,我等能得知女子不弱男,在我们大姬,没有那般腐朽的规矩,只要有德有才,女子也可为官。”姬弘说完,现场顿时舒了一口气。 许由在下也是微笑的点头。 姬弘看看演武场内的众人都挂起了微笑,便继续道:“越女听令。” 越女还在呆滞中,痴痴的看着姬弘,旁边的薛英用手忖拐了拐她,越女才单膝跪地行礼道:“越女听令。” “命你从即日起,担任内卫省尚书兼内卫营统帅,你可愿意?”姬弘的声音逐渐走向柔和。 姬弘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这等于就是姬弘的大总管了,大姬的官衔体系,从那纸任命开始,天下的仕子就了解清楚了,尚书是大姬的正二品大员,内卫省虽是上书委管辖,但御史台真的能够管理内卫省么?足矣看出这是委以重任,更可能是华夏历史上第一位身居如此高位的女子。 越女这时也迅速的反应过来,领命道:“越女拜见主公。” 姬弘满意的点点头,内心却也美滋滋了,等大姬立朝之后,姬弘的国家监察体系中,将分为两卫,就是类似于明朝的东西两厂一般,只不过权利会进行限制,只有国官员监察权,却没有行政与行法权,这两卫,一卫属于上书委管理,一卫直接隶属于皇帝,现在有了越女,也可未雨绸缪了,在他心中,魏姬和越女是管理和筹建这两卫的最佳人选。 “给越女在帅台赐座。”姬弘吩咐完,便对薛英到:“薛英,方才听闻越女是你师妹,可知你们师傅是谁?方能教出如此英才。” “回公子,我家师傅自号道开,姓许名由。”姬弘此时还未称帝称王,而薛英也还未接受任命,故而只能称姬弘为公子。 “许由,道开...”姬弘心中默念了一声,顿时恍然大道:“原来如此,也只有先祖之师方能调教出薛英和越女这般大才。等演武结束,我再相寻于许圣贤。”姬弘的话也让姜尚和比干等,陷入了思考中。 这时姬弘才想起,又站起身来道:“请单壮士上台。” 本来在台下灰头土脸的单雄信,觉得自己丢面,仅仅两个回合,自己就败在越女手上,这般说将出去,他日后当如何见人,这时,姬弘唤他,别无他法,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见单雄信再次站立在了演武台上,姬弘开口道:“单壮士,你不必忧怀于此胜负,越统领,可是出自先圣之,这套剑,当为天下第一,蒙尘千年,如今再出剑,单壮士输于此剑之下,当得荣幸,而非懊恼。” “公子所言甚是...”单雄信话音还未落下,就闻见一声粗矿之声道:“你们南人,还真是啰嗦,本蚩尤都等的不耐烦了。”站起身来的便是姬弘所担心之人之事。 这是一员身高两米的长人,身躯就是一睹大墙,腰身都不下一米五,那不是肥胖,而是全身的肌肉,胸部和腹部都袒露在外,这可是十二月的深冬。脸部也长的甚是扭曲,满脸的横肉,不过皮肤却是雪白,光着的额头上,生出了两对尖尖肉疙瘩,其上还有明显的刻痕。 这一胡汉,便是高宠那一分区的第一名,高宠在其手上,只走了五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姬弘在这胡汉冲上擂台之时,便已站起身来,高声问道:“你可是九黎部落的当代蚩尤?” “哈哈,你还有点见识,本蚩尤来这中原,便是听闻中原之中,有一人将我的子民当为草狗,任意屠戮,本蚩尤便要来会会你,看看你这召集的所谓天下英雄,是不是都如高宠那般的草包,哈哈哈.....” 蚩尤的话音刚落,高宠就气得再次冲上擂台,愤怒将手中的长枪指向蚩尤,明显的要在再战一场,而演武场内的姬家军重骑也整齐划一的亮出手中的连发弩箭,随时等候姬弘的命令。 “好,今日就让你看看我炎黄九州,到底何为英雄!”姬弘说完就向姬旦打出一个手势,这便是要拿五龙锤去战蚩尤。 “如此蛮人,焉能要公子亲上,我让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入我中原。”说话是的薛英。 姬弘本想再说话,但却还是示意薛英上,武将的心气却是不能打击的,这蚩尤也无非满值评价的105,薛英有104,也许能相战一会。 “好,我先料理了这小白脸。”蚩尤咆哮的冲将起来,那速度并未因为庞大的身躯而显得多笨拙,姬弘心中不由的想到,这辆如同巨型坦克一般的蚩尤,后世的魔兽德罗巴,在他面前就好比小儿。 就在薛英准备应敌时,从武选区再次冲出一员巨汉,五官和皮肤典型的炎黄子孙,但那个头也不下两米,让人不禁乍舌,中原何时能出这般大汉,不过的他身体的壮实程度却是差了蚩尤不少,但那也只是相比蚩尤,换做演武场内任何一人,他都算是最为魁伟的。 “这胡孙是我的,你这小白脸休想抢了。”这员巨汉说道。 姬弘当然知道他是谁,历史记载中最大的巨人,王莽时期的手下大将,“有奇士﹐长丈﹐大十围﹐来至臣府﹐曰欲奋击胡虏。自谓巨毋霸……'说的便是他,身高有三米多高,腰围有十围,力大无穷。 薛英也未生气,便自觉的拉着高宠,还有招呼单雄信一起走下演武台,将演武台留给这两位巨人,本来巨大的演舞台,这时都显现得便的拥挤了。 第114章 群战会蚩尤 蚩尤和巨毋霸都是使用的一柄大长刀,不过却是有分别。 蚩尤的是一柄长度不下标准枪的大刀,宽也不下后世的的五十厘米,其厚度可以去当铡刀了,那般块头,加上如此那般大刀,还真是渗人的很。 巨毋霸就明显的贫穷多了,一杆铁枪刀,为何叫铁枪刀,枪杆,枪尖、刀身,是有点奇怪,就看那铁枪刀,用料都是最常见之,用作武器却是差了不少,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铸造和冶炼工艺,在手工领域,要远超后世,很多铸造工艺被后世专家研究,终不能得法,只能成为千古之谜。 那石头和铁架构成的演武台,都被两人沉重的脚步震动的声响巨巨,这是十足的一场巨人之战,没有任何技巧的比拼,就是纯力气的对抗。 第一刀,两刀相汇,产生的音波,让人的视觉产生了眩晕,就好比一部视觉镜头,是在用六十倍变焦的慢放,虽然就是那几个呼吸的时间,但也足矣让人差生了穿越时空的坠落感,那种音波是迷离的,恍然在数千米的高空,看着地面原子弹爆炸。 第二刀,如同先前,两人都退了不下五步,旗鼓相当。不过渐渐的看出蚩尤还有余力,没有停顿,直接再次举刀而上,而巨毋霸明显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一刀仿佛重若一刀,到了第十五刀时,巨毋霸已然再无余力了,蹲在演武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而那蚩尤的长刀却未停下,而是随着那奔跑起来产生的一个个重若千钧的脚步,离死神越来越近。 姬弘远在帅台,可谓是鞭长莫及,不能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巨毋霸死在擂台之上,更重要的是,倘若如此,这英雄会就真的变成了笑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短戟,一柄双刃矛同时递出,那一米高的擂台,对于两员身材矫健的人来说,毫无障碍,这正是薛英和冉闵。 这电光火石之间,姬弘缓下了一口气,不过双锤已然拿在了手中,看着薛英和冉闵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姬弘又满是欣慰,这才是华夏好男儿该有的团结,对虚名于不顾。 短戟直捅刀身,双刃矛在下阻挡,几乎就是在瞬间,三柄武器狭路相逢,“砰砰砰”三声交汇,蚩尤的大刀未挪动分毫,不过却是受阻与冉闵兵器的双刃矛,冉闵这时却是蹲在地上,死死地抗住落下的刀锋,咬紧牙关,你要知道这可是冉闵。经验是可以渐长的,但武艺和力量,却是在十六七岁的年龄就差不多定型。 薛英的短戟这时在旁掠阵,省的这蚩尤子再行他招,就在这时,蚩尤将长刀抽出,挪动了一步,将长刀抗在右肩道:“你们这炎黄九州也不过如此,也好,就让本蚩尤以一打三吧。”蚩尤就算平常声,也远大于常人,这一放开嗓门的大喝,就哪怕是演武场之外数里,都能听到声响。 “不需要以多战你,今日我就让看看为何我敢立誓要杀光胡人。”姬弘提着五龙锤一步步的走下帅台。 “好,真是不虚此行,本蚩尤今日就打你的满地找牙,让你在天下人面前出出大丑,证明你这所谓的大姬不过是土鸡瓦狗,猪狗不如。”蚩尤说完放声大笑。 “主公小心。”身后的姬家军诸将都担心的说道,要知道这蚩尤的气势已然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异常。 “主公,让我去会会他。”说话是崇侯虎。 “不,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姬弘坚定的摆手,不过他却是加快了步伐。 此时的冉闵和薛英都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是纸糊的,二人的勇力也甚是强悍,但仅仅刚才那一招,二人都明白了,他们与蚩尤在力量上差距不是一筹,而是几筹,恐怕这天下,也只有传说中的姬弘能战了,这也是天下仕子中的想法,倘若姬弘的勇力只是以讹传讹,那这炎黄九州就真的丧了最后一口气。 姬弘到帅台下时,就奔跑起,他将右锤愤然的重重的抛到擂台之上,只听见一声巨大的轰然声,比起蚩尤和巨毋霸两人的碰撞,还要声响的多。 右锤荡起灰尘无数,现场除却姬家军重将,皆惊,哪怕民间把姬弘传的如同仙神,但那还不如一见,这一重锤,演武场内的仕子,又焉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姬弘迅速的提着左锤挑上擂台,朗声道:“处于仁义,本该让你歇息一会,但对于你们这些未开化的蛮兽之族,这些礼仪的讲究,显然是无需的。” “哈哈哈,打你这小子无需,要知刚才本蚩尤也不过刚刚暖和下身子。”蚩尤朗声笑道,足够的豪气,不过在与会场中,却是相反。 “够无知,我这双五龙锤,取之世间密度最大之料,重一千二百斤,就让你见识见识。”姬弘说完,扬起右锤,指着蚩尤道。 那五龙锤本就耀眼的赤金色,在雪景和阳光中,显得更加煜煜生辉,全身的赤炎铠,就如同金甲战神。 蚩尤就算无脑,对于刚才姬弘丢将的右锤,又焉能不重视。 姬弘只见蚩尤提刀,便速度的冲将起来,速度飞快,蚩尤见状也是一般,快只有十步之时,姬弘脚下点地,整个人凌空飞跃而起,以万钧之势,将右锤砸向蚩尤头顶。 战斗中气势不可泄,既然蚩尤是拼力量,姬弘就毫无顾忌了,哪怕蚩尤身高两米,但对于姬弘而言,跑动中,两米的高度对他而言只是小菜,如果他现在这幅身体去打后世的NBA ,詹姆斯能直接被他干翻出十米以外。 这一锤仿佛重若泰山,以无可复加的气势,在恍若奔雷中,重重的落到格挡的巨刀之上,一声更超先前。同样是余音环绕中,荡起擂台上的灰尘漫天,蚩尤那受过中原的底蕴浸染,这一硬接首先就洛了下成,不过两人比拼的就是力量,第一招不论如何,都是不能用其他的接下的,这就是一势,否则接来来,就只能洛了下乘。 第115章 蚩尤受重锤 姬弘的情绪是复杂的,既有愤怒,也有兴奋,亦有深深的忧虑。愤怒的是蚩尤这般的大块头都能混入关中,虽有百密一疏之说,但明显因为关中的兵力薄弱,存在疏漏。兴奋的是这蚩尤送上门来的天赐之机,能让大姬更有号召力,汇聚名望,虽这蚩尤的武力是姬弘从所未见的,但肯定是在人类范畴,如此他自有信心。忧虑的是连蚩尤出来了,那北方胡族是否还有隐藏的“牛鬼蛇神”?未来的北征之路定然不是那般平坦。 回道二人比斗中,姬弘这王者般的全力一击,蚩尤只能硬接,这一接,便是本来站立的身躯,直接单膝跪地,这完全就是吃了一记大亏,姬弘又岂能放过如此之机,脚步刚刚落地,左锤顿时挥击,直接撞向蚩尤的胸前。 这近在咫尺的一击重锤,直接将蚩尤砸飞出去,落在了演武台的边缘,蚩尤顿时觉得气血翻涌,一口淤血不由自主的溢到喉咙处,这还是庆幸姬弘刚刚接落下之势,没有着力点,力道只发挥出了五分,否则,现在蚩尤可就躺下了。 姬弘未有给蚩尤再次反应的时间,他毫不故自己的气息,未有停下脚步,提着左锤,举着右锤再次欺上。 蚩尤的这时哪能作他想,本能的一个起立,姬弘的锤到了,姬弘扬锤再砸,又是一次声响,蚩尤的大刀顿时深陷,刀兵上出现了一个重重凹痕,整个手忖间的衣衫顿时爆开,那是因为青筋暴露、受力撑开的,这一挡足见姬弘的力量有多强悍,从另一面也足矣看的出蚩尤的力量又多么逆天,如果换做常人,早已骨头尽断,在无骨中化为一摊肉泥。 姬弘左锤刚刚跟上,蚩尤弯腰就是一抱摔,如此近距离下,姬弘根本无从防备,整个人就“轰嗵”一声栽倒在地,整个双锤无受力中,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演武台上,接连发生几次清脆的响声。 这时蚩尤早已放下了自己的战刀,就如同蛮兽一般的,扑向姬弘的身体,姬弘单脚一个猛的直踢,顿时让蚩尤身体就像撞到了一堵墙,整个肉身都无法扑下。 蚩尤的双手猛的捏住姬弘的单脚,猛的向外一拉,姬弘的整个身体随之而动,顿时滚出了战圈,姬弘并未选择用在手双锤进攻,经验已然历练不少的姬弘,当然不会让蚩尤得逞,不过这一滚,姬弘的两手锤就只能脱手了。 两人都迅速赤手空拳的站了起身,武器已然都不在手,倘若徒手相对,身高才一米八几的姬弘,显然要吃亏,蚩尤见在武器的力量上斗不过姬弘,便选择了这般战斗的方式,这是北方胡族经常所用的摔跤,作为蚩尤,在胡族当中,自然是无敌手的。 两人同时冲跑起来,看似要摔倒在一起,不过就在蚩尤双手就要粘上之时,姬弘突然整个身体倒地,直接从蚩尤的双腿间划过,速度奇快,蚩尤这庞大的身躯,还未佝偻下来,便被姬弘从后拿起了右手锤,不过左手锤还离的有些距离。 姬弘决定不能在给蚩尤任何机会,否则真的是胜负难料。心中注意拿定,姬弘直接冲将上去,扬锤看似就要砸出之时,蚩尤再次尝试先前的抱摔,也是太想当然了,姬弘既然受过一次当,又岂能再次犯同样的错误,只见快要砸上的重锤,在蚩尤刚伸到胸前的双手上,姬弘的整个身体高速左倾,重锤重重的砸在蚩尤的胸口间,蚩尤的身体顿时被炸飞出去,这一击虽然添上了一些重量,但显然不如从上而下的重锤,结果也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蚩尤直接被砸出了擂台之下,现场的叫好声不断,蚩尤那庞大的身体,加上先前的战斗,好似就是无敌的象征,这方被姬弘连翻打倒在地,演武现场之人焉能不解气。 姬弘得一锤后,他未有再次乘胜追击,而是走到擂台之上,捡起左锤,看着旁边的大刀,蚩尤的大刀,便是一脚,将之推动滑向演武台下。 这一脚,还算姬弘并未有失去分寸,是用劲力退将出去的,而不是直接硬踢上,要知道这可是数百斤的大刀。 姬弘走到台边,看着台下的蚩尤道:“给你个机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话音刚落,姬弘就跳下擂台,来到蚩尤的对立面。 这演武场也足够宽阔,这下面明显比台上更容易让姬弘发挥。 “没曾想中原人,还有你这号人。”蚩尤在感叹后,扬刀再次冲将上来,这一次他未在想其他,是要与姬弘硬碰硬,这般,他似乎才有一线胜机。 姬弘胜在体力,那蚩尤连续挥出了十五刀,要知道那巨无霸也绝非一般的武将,力量之悍勇,想必也不差那罗士信多少。这十五刀当时看似没有什么,在吃了姬弘两记重锤后,不论是从气势还是力量上,显然战力是下降了一筹,姬弘还他刀也是这般,如徒手反而对姬弘是极其不利的,就是要让蚩尤跟他硬碰硬。 两人打的都是一般注意,接下来的战斗,演武场内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一锤一刀,碰撞的场面是震撼异常,观战之人,都不由的想到,这般大的力量要是招呼到自己身上,那还有好的。 姬弘始终占据着战场的主动,哪怕此时的蚩尤,在力量上好似根本不差于姬弘,但姬弘胜在连势,根本不给蚩尤反应之机,就是一锤狂似一锤,蚩尤只能被动中不停的抬刀相迎,姬弘也不变招,就给蚩尤看的明白,现场就出现了此生难有第二次的盛景。 姬弘追着蚩尤猛锤,常把枪比作百兵之王,但其实不然,只要你力量足够大,锤才是真正的兵王,也是为何姬弘对阵李存孝、对阵蚩尤都这般看似占据上风之因,李存孝与姬弘虽然存在武力差距,一个评价满值的105,一人104,但差距也并非只有三十余招,而这上古蚩尤,武勇和姬弘一般,虽然都是105,也有细微差距,但也不能让姬弘占据主动之力,根本原因还是在这武器之力,不论你是十八般武器中那类,亦或者是其他奇形怪状之兵器,但锤始终占据优势,锤只要一招占优,那接下来就是力量不及者落败之时。 第116章 蚩尤受重锤 这边打斗的场面是震撼的,金属碰撞的轰鸣声,脚步快速交错荡起的冬季尘烟,让任见识到了人类力量的极致,姬弘也是在突破自己的极限,在激发自己的潜能,他已然不知道自己挥舞了多少次双手锤,每一次力量到枯竭之时,会有一种信念支撑自己,然后又在猛然交集中恢复气力,他本该有多次机会结束这场战斗,但这般力有同道者,实属难以遇到,他把蚩尤当做了酣畅淋漓的陪练,每一次的循环从身体到不着见的灵魂,仿佛都是一次升华,灵魂更加清明,身体更加轻盈,清明和轻盈仿佛在无尽之中产生了一种无可言喻的契合。 后世的生命在于运动,倘若是在后世,也许生命和运动科学家,又该多了一分跨时代的命题。 这场力量的决斗,到了三百五十个回合时,以蚩尤的完败而告终,蚩尤手中的巨刀,已然不能称之为刀了,而是变成一块凹凸不平、严重变形的废铁。 “蚩尤,我想你九黎族遁世已然数千年不可计数,你何故跑到中原来撒野?参与这炎黄子孙与胡族的争斗?”姬弘提着重锤看着被姬军重骑手脚并束在地的蚩尤问道。 “哈哈哈,成王败寇有何可说,你就不怕我兄弟率领整个九黎族来攻打于你?” “你还有兄弟?”姬弘若有所思,来回踱步三个回合。 “你九黎族是上古先族,与炎黄子孙同代,炎黄子孙占据九州这是大势所定,而你相助于蛮兽北胡之族,不怕受其你九黎先祖谴责?不怕给你仅存的那点族人带来灭顶之灾?倘若如此,我姬弘又有何妨。”姬弘言语间风轻云淡,那种蔑视天下的霸气尽显。 “那你如何才肯放过于我?”蚩尤两眼放光的问道,言语中也放下了自己的傲慢。 “先委屈一下,稍后再与你说。”姬弘对军士命令道:“将蚩尤带下去,好生看管,这绳索不够利索,换副铁链来。” “我是蚩尤,你不可如此。”蚩尤顿时大声呼道。蚩尤的呼嚎声,顿时惹来了演武场内所有人的笑声。这幅场面也的确滑稽,个头巨大,面目几分狰狞的蚩尤,仿佛如同孩童般的求呼,煞是有违场景。 “你力气大,一般的铁链都恐奈何不了,先委屈委屈,等我处理完这天下的演武之事。”姬略微玩下腰都对蚩尤说道。 不多时,三条比拇指还粗的铁链就驾临现场了,将蚩尤困的结实后,方才押走。 姬弘回道帅台,按照正常的演武循序,分区状元之间决出胜负后,便是获胜方再次对垒,状元对状元、榜眼对榜眼、探花对探花,最后便是状元上台可以接收榜眼和探花的挑战,无挑战直接获胜,挑战以结果论,不过正常这般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巨毋霸受于内府之伤,显然是不能再战了,在姬家军军医的抬扶下,已然离场医治,故而最终的结果是薛英不战而胜,最终夺魁,被封为镇南大将军。冉闵、高宠、巨无霸三人,被分别分封为勇北先锋将、勇西先锋将、及勇东先锋将,冉闵居于关中军申包胥和班超麾下,高宠到洛阳军岳飞麾下,巨无霸被分配到了关北军,先轸和诸葛亮麾下,这样一员勇将的加入,算是弥补了镇北大将军的空缺,给关北军提供了一员顶级的战力,不过这巨无霸内腑受伤,没有两三个月,显然是难以恢复,短期内是难以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了。 而牛皋、单雄信、杨志被封为偏将,牛皋到洛阳军报道,再次获得千年再回首之缘,姬弘对于牛皋还是非常欣赏的,岳飞死后,宁可落草为寇,都不为腐朽的南宋朝堂效力。 单雄信被安排到了先轸的关北军麾下,姬弘此番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等他将胡人赶出九州,想必就要面对青州的李世民了,这也是在数千年的时空后,再次给单雄信一个一血仇恨之机。 杨志被分配到了关中军麾下,最后是陆登和薛世雄,两人皆都被分为校将,一并入了关北军,居于先轸和诸葛亮其下,这也算是照顾全面,参与英雄会的其他武选之人,就由姜尚主持拆分了。 整个武选大会就落下了帷幕,结果是远超姬弘预期的,薛英、冉闵、巨无霸三位武力值高居104者是为最大之收获,而高宠和单雄信,也是高端战力,余者也能很好的充实新军,千人队和万人队的校将才是整个新军的核心基础。 武选进行的同时,文选也在进行,姬弘坐在车架中,返回长安行宫,今日的这一站,姬弘可谓耗费了巨大的体力与心力,事毕后,此时的姬弘就如同瘫软之人,整个人都陷入四肢乏力的状态。 姬弘倒在妘淑的大腿之上沉睡,妘淑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姬弘那英俊的容颜,忍不住用手去轻轻的触摸,这一小小背着妘玥的动作,却是被搞怪的妘玥发现了。 “姐姐,他真的有这么好,让你如此着迷?”妘玥本在看书的头,突然转过身。 妘淑顿时满脸绯红,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下了,过了好几息,妘淑才回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胸口,装作气愤的道:“死丫头,你竟然敢偷看我。” “姐姐,这才对嘛,敢爱敢恨,”妘玥微顿,又继续道:“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 满脸绯红再次爬上妘淑的双颊,妘淑轻言道:“我哪里知道?” “姐姐,我就想了解嘛!”妘淑也架不住妘玥的哀求。 “其实我也不知,我们从小就被指腹为婚,随着年岁渐长,这会被长辈们,还有院中跟你亲近的丫鬟们调笑,你只知道他日后就是你的夫君了,会不知觉的关注着他,会有忐忑,会有好奇,希望多去了解于他,弘哥哥一向都别于其他的世家子弟,才华相貌贤品,皆是人间翘楚,就更加得人心了。” 第117章 永寿殿之问 “你又没去过天下,怎么知道他是天下翘楚了?”妘玥不解的问道。 “常听母亲和父亲提到,还有下人们的传诵,就自然知道了。” “哦,好吧,如果他们都是骗你了,你这辈子都算惨了。我们那边有句话叫: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差,你虽然不爱笑,但这般心底善良的人,定然是眷顾了你的幸运。” “玥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相处日后,妘淑当然知道妘玥是姬弘的相识是做不得假的。 妘玥低头好似陷入了长久的会议中,喃喃的道:“刚遇到他是一次集体的旅游,第一眼便会觉得他非常特别,不是因为他帅气,也不是他那阳光中的书生气,更不是因为他大叔的知识魅力异于常人,而是你觉得有种超越父母一般的亲和感,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你梦中过,但你却有记忆不起。” “这就是你和弘哥哥的缘分。”妘淑在旁应言。 “很多的事情,我都越发糊涂了,你知道在我们那边,姬姓和妘姓,尤其是妘姓,在整个国家,找不出第二个同姓的人家,也许我和他都是被别人设计好的。” “玥儿,只要我们这辈子,三人好好的,就胜过一切。” “好啊,你竟敢早醒了,在偷听我们说话。”姬弘见没声了,便眯着左眼偷偷的观望,没曾想便被眼尖的妘玥发现。 “我真的是在睡觉,刚醒了没有一分钟。”姬弘立马求饶。 “姐姐,我们好好收拾他。”妘玥招呼着妘淑,手就立马掏上,因为姬弘非常的怕痒。 “啊,别......”姬弘高低求饶,受了这般尴尬之事,妘淑又岂会轻饶于他。 三人就一路轻佻嘻闹中返回了长安。 永寿宫前,姬弘小息片刻,便传来姬旦,让其将太保姜子牙传来,并将蚩尤带上来。 没过多久,姜尚就到了,一番行礼后,姬弘道:“仲傅,这九黎一族,藏于天下都成为了传说,而知此传说者更是寥寥,如今当代蚩尤来天下英雄会捣乱,显然其后深意隐藏,仲傅如何看?” 姜尚先前就一想便知姬弘叫他所议何时,当下没作思考便道:“回主公,这九黎之族的藏身之所,想必只有极个别有知,蚩尤也被这有心之人利用,只要将这蚩尤提上一审便知。”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就怕着蚩尤无说。” “主公权可放心,臣观这蚩尤,其本意多无恨于炎黄,更无恨于主公,只非意气间之挑拨,主公只要尚之于礼,他便会如是说来。” “就听仲傅所言。” 二人叙话未有多久,姬旦便上殿请示,蚩尤带到。 此时的蚩尤被五花大绑,双脚到上半身,铁链把他捆绑的就如同大粽子一般。 姬弘上前亲自将他的铁锁打开,这也是怕其他人上前,受了这蚩尤的突然发作,一般的侍卫,还真经不住蚩尤一下。 还好这次蚩尤也明事,九黎一族毕竟是上古之族,虽然不似炎黄的仁义礼智信那般,但作为上古遗族的底蕴,却是犹存。 “这就是你们炎黄的待客之道?”蚩尤开口便问道。 “蚩尤兄,委屈了,这也是为防万一,谁叫蚩尤的武力非凡。”姬弘微微欠身给蚩尤陪上不是。 “哼,那你现在又如何放松于我,常听先祖讲,你们炎黄之徒,阴险狡诈,你定要行险恶之计吧,本蚩尤哪怕死,也定不听你游说的。”蚩尤那大嗓门,将心中的不忿,说的都可以传遍整个永寿宫了。 “蚩尤兄真的见外了,”姬弘转过身,对着侍女道:“看茶。” “不会喝你们那淡的如鸟的绿水。”蚩尤不高兴的立刻回应。 “哈哈,那来壶烈酒如何?”姬弘笑着问道。 “也好,不过倘若你想借着酒劲来使坏,却是打错算盘了,我喝酒重未醉过。” “哪里,我这里的酒,一般人还真难喝道,这也是蚩尤兄口福。”这酒水的确是姬弘按照后世的炼就工艺,加上这个时代的手法,做出的样品酒,烈酒真的是非同寻常,不过姬弘也的确没有用醉酒之意。 蚩尤落座,侍女堪上酒水,不过那座法,的确是让人有些忍痛不均,高大魁伟的身躯,显得桌子和酒罇显得太过娇小。 “这酒水不错,就是这酒具却是小家子气了些。”蚩尤喝完一口吐槽道。 “蚩尤兄倘若喜爱,走时,我让你捎上一些,不过这新酒,我也不多。” “好,倒是别太小气,不过先说你如何才肯放过于我?”蚩尤直爽的性情,在这时凸显无疑。 “我想问蚩尤兄几个问题,不知如何?” 蚩尤低头略想,便点头。 “这位是我的仲傅姜公,按照常说法便是我的老师,便有仲傅相问。”说话的自然是姬弘。 “我们九黎族没有那般愚笨,知道这仲傅何意?不过看你这师傅,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教会你这武力?”蚩尤瞧着姜子牙这般文若的模样,不解的问道。 姜子牙微微欠身对蚩尤见礼,而姬弘却开口道:“授道解惑,并非只有武勇,仲傅上知天文、下之地理,博文通今,我们炎黄之族,用仁礼之智,打理九州之民,武勇却是最为下乘,故而这弘之老师,是为仲傅,却不是武勇外力之师,练武也为心武。” “你们这炎黄的咬文嚼字,真是让人不愉快,有什么直接问吧。”蚩尤对这文绉绉的话,甚是觉得烦闷,估计也是听的不胜太懂。 “哈哈哈,好,有劳仲傅了。”姬弘见笑,又对姜子牙相请。 “敢问蚩尤族长,令族人先隐居何处?” “这个不能告诉于你等,你们炎黄太过狡诈,告诉你等,我族人定不能安生了。”蚩尤那巨大的头颅,摇晃的如同拨浪鼓。 “好,那换个问题,”姜尚立刻出言,“敢问蚩尤族长是如何要入我中原地,于之天下英雄会,还望蚩尤族长如实道来,这兹事体大。” 第118章 论计诓蚩尤 “这是那苻坚相求,说你姬弘暴勇成性,对北地之族人屠杀灭绝,这九黎族多受北族人之供奉,本蚩尤怎么不理,觉苻坚计策甚好,便来这长安之地,杀杀你的威风,让你名誉毁于此旦,而九黎族便可再趁胜再入这中原。” “果然不出所料,那蚩尤兄,你觉得这中原可真如此为计?”姬弘站起身来,踱步来到蚩尤的身前。 “哼,不过实话,你这次武选中,像冉闵、薛英、那大个子,在我族中,也是不曾有的勇士,而你这军士看阵容也不是往常的汉军,不是那般好对付。”武勇就是人的性格,招式大开大合者,多半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这蚩尤就是脑子少根筋,本性倒是直爽,这是姬弘和姜尚对于蚩尤的印象。 “哈哈哈,蚩尤兄一观便知二分真容,真是明目清明。”姬弘虽是夸奖,却是不以为然。 “二分真容?那其余八分了?”蚩尤傻头傻脑的问道,蚩尤不知觉间,谈话全然被姬弘牵引着主动。 “姬军虽然不多,但对北地胡族,以一胜百也不是难,蚩尤兄所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哼,你们炎黄人就爱胡吹大气。” “是否胡吹大气,只要蚩尤兄与我合作,便可以一窥知,既便不合作,九州之地的所有炎黄以外之族,都将我赶尽杀绝。” “哼,你既然有此本事,为何还要与我合作?”从中这也可以看出蚩尤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傻。 “这是自然,想与蚩尤兄合作,有两点,其一,合作可使得我早日获得治理天下之机,给这疮痍遍布的九州百姓早日带来福栾。其二,这九黎与炎黄二族都是为先族,而北地胡族皆是低等的野兽蛮族,岂可炎黄之尊贵并列于世,世间未有永远之敌,上古炎黄与九黎曾有相争,炎黄得九州,九黎遁世,只要蚩尤兄合作,事成之后,我将九州以北之地全数让与九黎族,而之间涉及千里的缓冲地带,令两族永世不得交锋,蚩尤兄如何?” “那要怎地合作?”蚩尤稍作思考,并想知道姬弘如何计谋后再做定夺。 “蚩尤兄只要做两件事,一是这次北归助我一计,让北地的苻坚部联合鲜卑进攻于我便成,其二,当我他日进攻北胡之时,蚩尤兄之九黎,与我大姬内外夹击,将胡族全数歼灭即可。” “这倒是不无不可,只不过如何得计?还需你好好谋划,我尽配合就成。不过这结盟之前,你当的了炎黄之主么?”蚩尤算是将了姬弘一军。 “我既然敢无顾中原之地,就代表我有十层把握中之九层,蚩尤兄尽可放心,如今这长江之北,也就我大姬一番炎黄势力,最次之,亦能守住这北地,无妨与蚩尤兄合作。” “也罢,这第一计我尚可答应于你,但而后之合作,还需族中长老同意方可,倘若需要九黎出兵合作,尚且需要看姬兄如何接下之兵锋。” “好,就依蚩尤兄之言,等于凉并两州之北胡之战结束,我们两方再来相谈,但合作须以灭亡北胡全族为基,九黎人寡,倘若不灭其族,九黎又如何能统治北地?” “我一直不解,姬兄为何一直要灭亡北族?要知北族南迁徙,已然有数百年历史了。” “正因胡族南迁,才有今日这九州之祸,为永绝后患,灭族是为最好之途。既为炎黄考虑,也为九黎占北地人寡所忧,岂非共赢,蚩尤兄何乐而不为。” “这些暂且日后再议,你暂且说眼下之策。” “好……” 接下便是姬弘为之娓娓道来,如何如何,一番沟通后,这蚩尤便起身告辞,而姬弘安排崇侯虎与岳飞两人,率领五千重骑相送出关,这自然是有几番意思。 策当完全,为防万一,这崇侯虎与岳飞两人相送,就算是蚩尤发难,想来二人的武力,以及五千重骑的弩枪战力,这蚩尤也定当难以消受,其二,也让蚩尤别再趾高气扬,好好见识一番大姬的力量,让岳飞和崇侯虎相送于蚩尤,也算是给足了蚩尤面子。 待蚩尤离开,永寿殿内就剩下姬弘与姜尚二人,不多久,关于此次文选初试的结果出来了,管仲、比干、姬昌连块来参拜。 “主公,这是今日的初试名册,以及入明日主公殿选之册,请主公过目。”,政吏的选拔是上书委其下的吏员省之责,姬夷,也就是管仲,虽位临这中书委丞相之位不久,但却也担起了文选的主要评审责任。 姬弘接过名册仔细看将了起来,这进入复试的名单,被分为了三类,优秀类,进入复选类、争议类,优秀三人,方叔、韩非子、李斯;争议两人,王安石、王莽,余者二十一人; “三公以为这王安石和王莽何为争议?”姬弘看完后,便相询问道。 “回主公,二人卷宗在此,不知主公可要一阅?”说话的还是姬夷管仲。 姬弘看完二人的卷宗,沉思片刻,站起身来,踱步朝着永寿宫大门,姜尚与之三人,紧随其后。 “诸公以为我心中当为何政?”姬弘不提二人答卷,似是开启了新话题。 姬弘见三人都未有人先开口便道:“那就姬昌叔父先说吧。” 姬昌未有推诿,略微前步道:“主公之政,以黎民为基,万政倾斜,国田均有。” “哦,诸公可还有补充?”姬昌回列后,姬弘再次问道。 姜尚作为最了解姬弘之人,但作为军政体系的太保,也不便参与政事,故而立于一侧,并未开口。 “臣下以为主公当是以九州兴盛、万民和福为本,天下万万人皆为等,不分贵贱,不分寒门、不分世家。”管仲回道。 “回主公,臣下以为两位王叔所言皆是,从主公分封中,皆以朝廷权责分制,造天下为公,朝堂清明,杜前朝之事,创万年之盛世,永盛不衰之朝,这是为无上公量,成为有史唯圣君。” 第119章 君王不早朝 “诸公以为比起前朝,如此系列之政又当如何?”如此问的当然还是姬弘。 “这开历代之先河,自春秋来,以法治国之道论,开始萌发,主公将之升华,法以国监、监察去当权,辅以国略思政、思军、思文道,是以不下三皇五帝之功,不似先秦始皇之有头无足矣。”如此了解姬弘之政道者,无第二人作想。 “仲傅言过了。”姬弘稍作谦虚接着又道:“这王安石与王莽二人,当有革新之才,亦有此勇,优劣皆明显,保守与激进,亦是两极,只待省时度事之天时地利人和,有诸公论证,又岂能有矫策,是故,取之长,去其短,当为人尽其才,这王安石当可胜任尚书之才,王莽尚可观之,需的是西汉之伪新之才,诸公以为然否?” 姬弘定下的基调,自然是没有去反对,其核心还是姬弘说的有理,无从反驳之。 “那主公明日的出题可否让臣下现在一观?”管仲作为姬弘的叔父辈,这番相问,也是在提醒姬弘,但有姬旦在旁筹措计划,又岂能忘记如此紧急的大事。 “我也正有此想,还请诸公过目。”姬弘说完,走到王桌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题目。 “主公,当真是好题。”姜子牙、姬夷、比干、姬昌看完后,皆是赞赏道。 一行人辞别后,姬弘便做到帅台前,打开复试的名册,开始展开墨笔,在沉思中写下未来各委各省的名册,当然这还只是设想之中。 姬弘写着写着,便伏在王桌上睡着了,这一日他真的累的慌,比起初战二十万匈奴军,都算是有过之。 一个俏丽的身影,领着两位侍女来到永寿宫,她给姬弘盖上玉氅,就这般伏在那宽大的王椅上,静静的看着姬弘,眼皮眨都不眨。 英雄会进入了第三天,也就文试的复选,这一天,天气遽然出现了太阳,寒冬腊月的关中,甚少有的,在遍地银装索裹中出现阳光普照的场景,仿佛春天已然来临,万物复苏,大地春回,这是个好兆头,至少在关中的百姓是这般作想。 姬弘睁开眼睛,感觉睡梦中有人给自己披上了外套,抬眼望向永寿门口,闻见隔着小屏风前的莲纱,透着的屡屡阳光,姬弘站起身来,“噗通”一声,身上披着的外套应声落地。睡眼朦胧中的姬弘,低下头去,顿时闻见一股桂花淡雅却悠长的芳香,这个味道是那般的熟悉,只见这位女子,睫毛悠长,灵动的一双大眼,正在紧闭中。手中的斗篷,白色的绒毛皎软异常,透着的芬芳,与眼前这女子身上散发的香味,不谋而合,姬弘笑了,妘玥可是少有的瞌睡虫,从不会在自己睡觉、尤其是寒冬腊月中,不远数里,来这永寿宫给自己添加衣物,只有妘淑,会这般既有仙女的神圣,又凡尘女子的温婉与端庄。 姬弘低头将雪白的大氅披在了身着单薄的妘淑身上,拉开帅帐的莲纱,一道刺目的阳光让项楚忍不住闭目,这时,显然日头早上了。 “弘哥哥,你醒啦?”妘淑抬起头,睁开睡眼朦胧的猩眼,呆萌中的微笑如沐春风。 “完蛋了,这文试复选已然开始了。”姬弘顿时顾不得其他,连忙朝着殿外走去。 “弘哥哥,你不用担心,范丞和管叔,知道弘哥哥疲累,昨晚便与我说过,这殿试便由他们主持,弘哥哥只要明日殿前接见他们即可。”妘淑这时赶紧起身来到弘的身边。 “简直是胡闹,既然已然在英雄会当日宣说过,加之昨日大战蚩尤,今日复选却不见我,这让天下仕子如何作想?”姬弘顿时愤怒道,虽然他脾性算是温和的,但遇也偶有脾性大发的。 “弘哥哥,你就消消气嘛!算我自作主张了。”妘淑突然泪眼婆娑起来。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便是这般,姬弘的脾气,顿时就如同遇到大水,火气噶然而去,有的只是突然的怜惜。 “淑儿,都是我不好,但我真的不是跟你发脾气,只是君不可言而无信,更何况这与你无关。”姬弘连忙解释道,同时伸出右手替妘淑拭去眼泪。 “淑儿是被弘哥哥吓得,以后定然不再这般自作主张了。”姬弘何尝听不主妘淑的弦外之音,但明知这是后院干政的表现,但姬弘也生不出气来。外在来看,姬弘如此杀胡,当是心智相当坚韧者,其实不然,大凡创造性突出者,都是多愁善感,只有异常注重感受,方能在七情六欲中掌握变化,细腻敏感,常说万物两极,就算再坚韧,亦有柔软。 此时的她,让姬弘怜惜中,将诸事抛却,突然有了策马在雪中狂奔的浪漫之趣,其是亦为了逗乐于她。 她眼神明净清澈,气质圣洁如冰,带着不粘尘烟之息。肤如雪,滑如镜,双颊晕红,不施粉黛。柳叶细眉,卷帘如珠,如深坐蹙蛾的悠然。杏眼神韵,如秋水,明眸如波。鼻如玲珑,似中峰,晶莹剔透。樱桃小口,唇薄如锡,红润似粉黛。谓耳如珠贝,大一分则大,小一分则是小。齿泽晶莹、洁白如玉,排若齐屋。身形如仙鸿,更添了几分卓然之气,这就人间仙子,不怪乎姬弘每次相见的内心悸动。 “淑儿,既然你让君王不早朝,今日上午,我就陪你玩耍个够。”姬弘言语中,不由分说的,牵起妘淑的手,就往永寿殿外走去,都忘却了自己还未洗漱,双眼还冒着黑眼圈,这般抛弃形象的性情,完全是玩趣未泯。 “弘哥哥,去哪里玩啊?”妘淑那纤弱如无骨的身体,哪里经的起姬弘的这一拉,顿时一个踉跄,向前跌去,姬弘仿佛是耳听八方,眼光八路,在妘淑就要跌倒在地毯之上时,姬弘一个弯身,将妘淑拦腰抱住,两人的身形就像在镜头前的那般,妘淑的身体后仰,那如万千黑线的长发,顿时如瀑布倾洒而下。 第120章 作诗送佳人 胜雪的季节,爱人相拥,姬弘不自觉中,便有了诗意, “风雪瑶台相思来,俗事篱下寄幽怀。 嫣冉一笑托香腮,如仙一娇醉心怀。 天下朝堂纷扰掀,颦眉一泣痛深怀。 红颜泪痕甚己湿,伤在芳心痛彼怀。” 姬弘的这一首对诗,妘淑焉能不更加明白,她希望时间是静止的,这一刻永远永远,直到永远,可天下人万千,就有万千种纷扰与忧扰,对于她们而言,时间就是烦恼,就是奢侈。 关中的冬天滴水成冰,大雪纷飞的场景也不是后世的那般蜻蜓点水,积雪的深度超过膝盖,永寿宫内,姬弘不让侍女和侍卫将积雪清扫,他喜欢这种前世难得所见的场景,只预留出一条通往永寿宫东西两门之道。 两人手牵手在永寿宫中嬉闹,回到了童年时代的玩趣,不多会,那雪白无垠的镜面上,便被深深的脚印侵犯,有雪人,连人带滚的滑痕,也是不多会,妘玥也加入了这场破坏雪景之旅。 玩闹总是不能多待的,姬旦领着越女到来,三人玩闹后的模样被尽收眼底,这本该是不会发生的,谁叫姬弘毫无忌讳了,在永寿宫广场上嬉闹,来拜见之人根本无从避让。 漂亮的女人与女人之间总是会发生敌对,更何况越女受许由的推演,那心不能宣的关注,已然成为越女心中的独此一份,不过这种微显的惊讶与诧异,与对妘淑和妘玥的特殊注目之色,也不过是一闪即逝,这是身为属下的尊卑之别。 越女的目光这般一闪即逝,并不代表机灵而异常警觉的妘玥不做关注。 今天越女身着大姬的宫装,宫装顾名思义,就是皇宫内的装素,宫装本来是姬弘设计的,不过后来被妘玥一票全部否决。 宫装最后被设计成了三类,首先来说女官装,正二品到从七品,总计十二级,版型和廓形是一系,用色彩的深浅与雕文区别,与大姬朝堂的服装是不同的。 紫、红、蓝,绿,这是大姬官位的四阶色,从七品到正从五品,这是淡绿色;正五品到从三品,是蓝色;正三品到正二品,是红色;从一品和正一品是紫色。 政官服,紫色级雕刻飞鹤,红色级雕刻和平鸟,蓝色级太平鸟,绿色级白鸽; 军队的常服,红色到紫色级是虎,蓝色和绿色是狼; 雕刻的颜色和大小数量不一,越是品级高者,雕刻的数量就越小,自然就雕纹越大。 回到宫装,女官装是粉色,雕刻是鹦鹉;宫装的第二类是侍女类,统一的草绿色,用所佩戴的腰挂来区分宫殿。 宫装的第三类,是特殊的一类,鸡蛋黄的劲武装,整个服装有别于朝服的材料,显得异常笔挺,身上没有多余的配件,腰悬姬军宫廷佩剑。 越女今日就是这套劲武装,虽然身穿男装,但也掩盖不了越女的姿色,更显得干练与英俊。 “参见主公”越女行礼道。 姬弘点头抬手示意让越女起身。 “淑儿,玥儿,我这是要办公事了,你们二人先回宫吧。” “嗯,那我们走了。”妘淑领着妘玥告别,不过妘玥的眼眸却似离不开越女一般,三步一走,两步一回头。 “玥儿,你刚刚,莫不是担心这越女?”走的路上妘淑忍不住问道。 “那是,越是漂亮的女人呆在他的身边,越是危险。” “玥儿,我看你是想多了。” “我才不是了,只是我比你更了解男人。” “妹妹,你这是思之深、恋之切,便有迫想。”妘淑笑着摇摇头。 “姐姐,你是说我有妄想症吧,看将来有得你哭的,哼。” “我看就算哭,也是妹妹会着急,我只要弘哥哥心里有我,他有多少个女人,这都不重要。”妘淑的不食人间烟火,让妘玥气鼓鼓的,不再搭理于她,只管自己小步快移。 “二小姐,您慢点,别摔着。”而后的侍女只能是跟这快跑,边走边轻喊。 回到永寿宫,姬弘回到殿内,落座到大屏风前的王台上后,才道:“越女,你师傅终究是不愿见我。”言语中尽是遗憾。自从演武大会后,姬弘就找上薛英和越女,要知道能培养出这般大才之人,有大才亦那般高雅者,必非凡人,一相询之下,便知是许由了,许由是炎黄第一位圣贤,姬弘当是知道的。 越女闻听,立刻下跪道:“不是师傅不愿见主公,而是师傅说,相见的缘分未到,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师傅给主公献上一副锦囊,说主公到了难以解答的困惑或是危急关头,再打开此锦囊,定然会让主公扭转乾坤。” “哦,三弟,快快呈上来。”姬弘心里顿时高兴,他也有锦囊妙计了,当然是会然一笑,心中的打趣。要知道这可是许由,尧舜的先师。 姬旦上前,从越女手中取下这锦囊后,然后快步的呈给姬弘。 姬弘仔细的端详着这个锦囊,上面飘散着檀香味,让人闻香心境,姬弘不由的内心思忖道:“看来这许由也是喜欢享受之人,并不是如其他的那些世外高人,就必须清心寡欲。” “许先生可有交代过去那里?”姬弘不由的问道。 “师傅说使命已尽,现在是他无拘无束,周游天下之时,说不定他会金微山去主公看看北胡之况。”越女的话刚刚说完,姬弘惊岸而起道:“这金微山不远万里,更是十数个北胡族杂居之地,那里因为金矿,丁零和鲜卑,匈奴等大族屡屡大战,许先师岂能到达,这条道路可谓九死一生。”姬弘觉得先圣说话不会无的放矢,定然是有这番打算。 “主公也知这金微山?”姬弘顿时泄露了,后世的历史和地理知识,姬弘可谓是倒背如流。 “听到过北胡的商人,有说过一些。”姬弘只能是撒谎了,这言语间,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越女刚听闻还是有些牵挂,不过等问完姬弘之后,便似放心了。 第121章 广文见群才 “多谢主公对师傅的挂念,倘若是师傅有了决定,便难以劝说,不过师傅虽然年岁长,但其一身的本事,也不是我与师兄可敌的,请主公勿忧心。” 见越女也未有担心,姬弘自然是不需再多说什么了。昨日,也便是许由和两位爱徒最后共渡的时刻,也才有了今日这越女前来报道之事。 “也罢,关于先师之事就暂且不提了,今日叫越女前来,是有要事情相说。” “请主公吩咐,属下定然赴汤蹈火。”越女顿时单膝拜倒在地。 “越女,起来说话。”姬弘等越女起身后继续道:“越女可还有相识的武术高手?” 越女没做多回想就道:“主公,在邯郸城,师傅、还有师兄,我们遇到了一位剑术高手,此人的剑术还在属下之上,师傅说此人当为天下剑术第一。” “哦,他叫何名?现今可在何处?” “回主公,此人自称无名,说自己是先赵人氏,至今都不曾离开过故土。” “哦,无名?先赵?”难道此人就是他?姬弘在自言自语。 “越女,我打算组建一卫,他们直接隶属于你,而你只听命于我,这一卫叫做天卫,天卫分四营,分别是暗影、飞鹰、天罗、精武,暗影主要影藏在天子身边从事保护,飞鹰从事情报的传送,天罗隐藏在天下之间,可以任意身份,只要是不利天下之事,皆可去查,而精武,就是执行情报中可能出现的任何任务。” 越女闻听,顿时再次下跪,这个官位可就如自家师傅所说,真的权倾天下,因为它只代表皇权。越女没有犹疑,因为姬弘能说出,就没给她拒绝之机,其实越女心中是高兴的,这样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就这般默默看着就好,这份信任更是一份责任。 “越女,不必紧张,相信你才委以重任。” “属下领旨。” “嗯,接下来,你便开始筹建,一是运作大纲,二是做训大纲,三是人才选拔。虽然都他们都是隐藏在黑暗中之责,但却要忠义耿直之人,用人当要极度严苛,五官不正者,皆不能入选。” “属下谨记。” “嗯,你起来回话。” 越女站起身后,姬弘继续道:“这四营的统领,我有四位人选,等我大姬立朝之后,你便动身前往寻找,这之前,你便与我拟定这天卫的一切规则。” 这一天,姬弘几乎没做其他事,就是在给越女讲解如何如何,姬旦都主动的离殿,姬弘本觉得不必,既然姬旦避嫌,那也就随他了。 殿内也就剩下了二人,侍卫和侍女也都远离,姬弘在交代中讲的可谓是热烈,越女一边记着笔记,一边不时的观看着姬弘的双颊,越是细看,越发显得心跳,姬弘感情是细腻之人,又岂能不发现丝毫的端倪,不过也只能装作不知。 姬弘前世虽然不是军人出生,但为了做《晋末汉魂》的游戏,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还询问了不少亲戚,这些表兄弟中,海陆空皆有,十足的活素材。 姬弘给这越女说的,便有后世是如何训练情报人员的,还有各种脑洞大开的想法。 到了傍晚,文选殿试的结果,已然全数的递交了到姬弘的手上,结果和第一轮中相差不大。 到了英雄会的第四日上午,文选过了殿试的仕子,全数到了广文殿,管仲、比干、姬昌、苏芬生,当然少不了姜尚,虽然他为军政体系,这些大员分出一边,而天下仕子则是这另一边。 一番见礼后,姬弘从王位上站起身来道:“欢迎诸位高才来相投大姬,想必诸位仕子已然对诸位先生都已然相识,这文选算是过去了大半,而后诸位就要在国政大学学习三个月,大姬明年三月立朝之日,根据国大的毕业成绩,做相应的安排。” 姬弘微顿,扫了一眼众厅中的仕子,又继续道:“韩非子,可在。” 你道这是谁,这正是在南郡江陵办完母亲丧事,与其弟分道扬镳,赴长安的韩非子。 韩非子的气度,在众历史名人中,都是鹤立鸡群的群在,他出列行礼。 “你可知,为何诸位仕子要在国大学习三月?”姬弘问道。 “回主公,因大姬之路,有别于先朝,主公志向远大,其政皆是以建万载盛世之基,我等之前,都不过坐井观天下,要想为天下黎民尽,承担大责,为学是为基。” “那你知道我为何转点名于你?”姬弘再次追问。 “这......学生不知。” “哈哈哈,仲傅,你来说吧。”姬弘未有回答,而是点名姜尚,姜尚之才之智这时又岂能不知。 只见姜尚出列后,走到韩非子跟前,躬身行礼,韩非子立马还一大礼,要知道这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姜尚,谁人不知他是姬弘之师,不论学术,光论其辈分,天下何人敢当姜尚之礼? “主公复洛阳和长安不久,便对臣说,天下有一人名叫韩非子,此人身负经天纬地之才,文可为丞相,略可为一族留万载盛世,道之开创华夏先河,此人当要寻得。” “学生惶恐,当不起主公如此抬爱。”韩非子顿时躬身行礼,不吭不卑,殿中诸人,除了姜子牙外,皆都惊讶万分,姬弘是谁?姜子牙是谁?能得二人夸奖,天下有几人敢受此夸奖。 “非子不用谦虚,你当的起如此夸奖,不说你夺得了此次文选的第一名,我对你知之甚详,你师从荀先师,你是先韩王族之后,我可说对?” 姬弘的以对熟知历史,简直是连哄带骗,不过韩非子也的确是当的起,他以不惑之年逝世,但其仅半生所取得的成就,就照耀千古。 他是中国哲学的先哲,他是史上第一位提出:对立统一矛盾论问题的哲学家,也就是辩证法思想,还有相互论的唯物主义学说,也就是反对天命思维,主张天道自然,也是第一次提出“理”的哲学思想。 在政治上,他第一次提出历史进化论,认为历史是向前发展的,当代必然胜过古代,人们应该按照现实需要进行改革;韩非子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法不阿贵”的思想,主张“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这是对中国法治思想的重大贡献,清除贵族特权、维护法律尊严,提出以法治国的思想。他同时也是中国封建社会君主专制主义理论的奠定者,秦国统一六国的理论指导者,秦始皇在第一次看到韩非子著作时,就道:“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意思是说,自己如果能见此人,与其同游谈论一番,那就是死也都无憾了! 由此可见,韩非子之才华,对后世的影响,当不在姜公之下,可谓更甚。 第122章 广文殿任命 “主公说的一字不差。”韩非子回道,此时他的内心又岂能真的平静,毕竟此时的他也才二十余岁,这身在乱世,无功名傍身,无传记问世,就算在当地小名气,但也是局限。 “韩非子听命,我封你为国略委太师,主责研究与监测国家战略与运营体系,有弹劾和强行启动国家战略与体制之权,管辖经略、殿行、思政三省,此委虽未有朝堂的实际经营权,亦,一旦发现国家体系存在之漏洞,可以枉顾朝中群臣反对,而强行实施,这责任与权利,可谓六委之最,国略委太师永为储君之师,写入大姬国法,万世不得更改,国略委之重任,在于大姬传承千载万世,事关炎黄子孙之福祉,你可能做到永遁权利之外?只为炎黄而生?”姬弘自然中,就把忠于大姬省略,他心中所想,一个不能领导炎黄子孙永守富足的皇帝,是不配成为他子孙的。 姬弘的此道命令一下,可谓全场皆惊,纷纷余光扫向韩非子,如此年轻就能高居六委一品大员,更得姬弘如此看重,其他还要看成绩在行任命,而他,永为帝师,只要自己不作死,日后的韩氏,当屹立于天下顶级大族之列。 当然,韩非子可不这般作想,常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长安之行,就如同他现在所感应的一般,真有伯乐相候于他,他以为是姜尚,却不曾想是姬弘,如此委以重任,此刻便是一种视为知己者死的感动,虽然这更是一份责任。 姬弘如此不是纯于语言之上,让韩非子效死命,而是韩非子当有如此平台。 广文殿面见仕子结束后,姬弘就赴长安州治府,那里要举办谋选的复赛。 国政大学,坐落在长安外城,占地总计十二里,除了十二里围墙均建起外,大学内,建成面积也不过两里,其内有学员三十,是三个月前,范蠡从百姓中,选取比较灵光、识一些基本文字的孩童,年龄在十二岁至十八岁之间。 当任大学学丞大夫,自是范蠡兼任。 国政大学,分为三级,殿学部、大学部、州学部,英雄会的文选仕子,过了复试的,自然是入殿学部,过了初试的入大学部,未过初试的,则和这些孩童一同入州学部。 根据姬弘的设计,关中和洛阳郡两地五百余万百姓,日后将在劳作之外,要学习文化,只是现如今师资太少,许多政策还存在于书简之上。 国政大学,紧邻浐河,是整个长安外城的地标性建筑群,此时的这里,除了国政大学外,一片荒芜,因为这里是规划出的国学城,未来将筹建不下五所国政大学同级的大学。 二十余位学子,在范蠡的引领下,来到国政大学,当然也包括韩非子,虽然他接受了任命,但他也需要通过这三个月的学习,来了解姬弘的国家治理之道。 马车在国政大学的东门,也就是正大门前便停下,庄严肃穆的学政之风扑面而来,这是有别于时代的建筑,没有过多色彩的装饰,五根一人才可怀抱的青石柱矗立,连接五根青石柱的是四快巨大的大理石墙,丈高不下五丈,宽度在六丈左右,这花费了上百个匠工月余的时间,方才篆刻上了万字余的手书,这同样是姬弘的杰作,字迹用黑色蜡油浇染,硕大而醒目,仕子郡在石墙前,驻足阅读。 屋顶同样是青石原色,标准华夏古典建筑,八角延伸,门前两对肃然的飞鹤巨雕,其寓意不言而喻,既有对学子的期望,也有国政学院的意义。 简单方能大气,这始终是姬弘坚持的品味,即为学,便要单纯,才有多少个日夜的建筑构图,对于水泥等黏合之物,有宋应星等妖孽级的大才,加上姬弘的知识储备,这就化难为简了。 看着诸多学子在墙书前观看,管仲、比干、姬昌、范蠡、苏芬生、苏从等十多同行来到这国政大学,除了范蠡和姬昌来过,其余之人皆是初识,因为日后他们均是国政大学殿学和大学两部的老师。 “范丞事。”管仲对范蠡叫道,转身对着身后的范蠡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范蠡不明所以,众人当然明白其意,管仲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些时日的相处,范蠡也知其人之才,只在自己之上,顿时立刻还礼。 “丞相,您这是折煞晚生了。”范蠡行礼中道。 “范丞事当受得起老夫这一拜,范丞事要是不嫌弃,老夫以后便称呼范贤弟了。”管仲起身后拉起范蠡的手到。 “随丞相便好。”范蠡立刻回道。 “范老弟随主公起事,关中的与洛阳两地的变化,可谓天地之别,范贤弟居功至伟,兄长这一来,便夺了贤弟之尊,望贤弟莫怪。”管仲也是性情中人,这十来人,都是未来大姬的核心权利之人,当着这些人等的面,算是给范蠡抬高声望了,当然,这些人基本都是后来者,皆能感受到这种变化,范蠡虽然是从一品,位列六委一品之下,但姬弘对其的信任,又焉能低于那六位一品大员? 管仲当然也是诚心一拜,范蠡的挑灯夜功,主管政务后勤,光是让这五百余万关中百姓井井有条,天下能有几人做到,其才当不下汉之萧何,可谓还远在其上。如今来这国政大学,震惊中便是如此了。 “谢丞相抬爱,主要是主公统御有方,乾坤均于胸,不缺钱粮,少伯只要依策而为便可。” “主公当是千年难遇之雄主,但少伯也不可过分谦虚。”说话是苏忿生。 “御史大人严重了。”范蠡再次转身行礼。 “诸公都莫要在谦让了。”比干出来说话,“不知道主公是如何筹划这未来大学的。”比干是主管立法,自然是对姬弘的想法不清楚。 “这还是请教有太傅大人吧。”范蠡将发言交给姬昌。 第123章 国学前攀聊 “还是范丞事说吧,昌入洛阳还日浅,如今这战事为重,国教这一块,还未找范丞移交过。”姬昌本就是一个心境极其豁达之人,身为姬弘的亲叔父,姬弘迟早是要称帝的,获亲王之封,想必也是当然的,他无需与群臣去争夺什么,当然这也是范蠡本该享有的功绩。 “既然太傅吩咐,晚生也就承命了。”历史上就进退自如的范蠡,当时情商相当高者。 “主公设想未来的天下教育,是为民生最为重之部分,朝廷建立六级学府,最高为国学,次之为殿学、再大学、州学、郡学、乡学,入殿学既为仕,国学当为各级官员晋升之备学,州设州学、郡设郡学、县设乡学,逐一考升,炎黄子民,凡到六岁者,必须入学接受教育,起码保证六年乡学、四年郡学完成,而男女皆是如此,未有区别。”姬弘知道教育的重要,不论男女皆要如此。 “可这般,百姓的负担就更重了。”苏忿生不由的担心道。 “其实不然,六年乡学、四年郡学,这是为十年义务教育,朝廷免去一切学杂费,只要没月上交一定的生活费即可,而生活费,就算不上学也是要生活的。”范蠡替众人解惑道。 “那这朝廷的负担可就重了。”苏忿生可能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这自然也是惹来其余之人的频频点头,当然姬昌除外,他是了解姬弘的,姬弘又岂非只有这点道行,如果这点道行,姬弘又怎可能一下如此铺开。 “主公打算以金银为钱币,以国票为流通,取缔现下的铜钱货币,金银的铸造马上也就要提升日程了,所以国库是相当充盈的,足够主公一系列的计划开展。” “范大人,老夫孤陋寡闻了,这国票如何定数发行?”问话的还是苏忿生。 “这关中和洛阳两地的百姓,统筹计划是五年,五年时期内,所有的物资都是统筹有数,百姓五年内是有工时记录的,兑换多少钱财,一清二楚,故而这国票发行的基数便有了,这是其一;其二,在主公辖内地经营的外地商人,可用手中的贯钱按照正常之市价找朝廷兑换,这市价也便有了数量;其三,而后每年,物价多少,便以物价增长的速度,发行国票,铸造相应之黄金与白银;其四,每年生产多少物资,便以当时之市价,铸造同等价值之黄金与白银,储备相同之国票,整个流通之货币便处于平稳的状态。”范蠡所说这些方法,便是借鉴了后世的货币流通政策,略做修改后,便用作大姬的钱币政策,倒是贴合的紧,不会造成通货膨胀、货币贬值,随着大姬两三年的运转,这货币流通就策底走向了正轨。 “范丞大人,我也有一事不明,主公为何定下五年的周期?倘若五年后,百姓断了收入,又该如何过活,五年后,主公也许平定整个北方了。”说话的是苏从,也许这就是基因的遗传,好问的遗传,当然这是善意的。 “苏从大人,聚拢百姓计划统需,是当下最好之办法,一来解决了百姓的衣食问题,要知道这五百万余万百姓之前可都是食不果腹的,二来,也解决了民之治安,三来,也解决了我们大姬兵寡的之情。至于为何五年,主公是想通过这五年时间,都让百姓赚足日后立业之基础本钱,五年后,百姓可从商、可继续为工,也可为农,选择不同,配发则不相同。” “原来如此,主公真是想彻万全,就是这为商者轻劳、钱财多丰,涌入商列者必然胜多,资源受限,是否会造成朝廷力之不逮?”姬弘如此看重苏从,也是这番忧国忧民。 “哈哈哈,苏大人无须多忧,诸位大人可能不知,主公在陇谷内的禁区,虽然是为军事,却是也有农商,不日后,将会有大批的新物质诞生,万千之态,将彻底改变我们日常生活,从商者人力之限,恐无法迅速传播。” “这都是主公所设?”众人都不由的惊讶道。 “这就得问几位国廷大学士了,不过少伯有所知,其主要还是主公之才思敏想。”国廷大学士自然就是宋应星、鲁班、李时珍、李冰等几人了。 “主公当真是天人,不可度量。”诸多人都在感叹。 “诸公倘若是亲身所见,定才知主公这开物创造之功,当是永寿之功德。”范蠡补充道。 就在众人边走边说话间,不觉间,就来到了国学殿,而诸位仕子,也都看完壁书,追上了这一行的大臣们。 且说道姬弘来到谋选现场,姬旦随行,姜子牙、申包胥等各军督帅,也早已等候在此,当然,岳飞和崇侯虎还未归来。 “主公,昨日未有受伤吧?”申包胥关心的问道。 “无事的,不过今日被范丞累的晚起,错过了文选殿试,并非因为是受伤。”姬弘解释道,自然是把妘淑开脱在其外了,这个中缘由,也是因为关心,姬弘也不想小题大做。 “主公无事,我等就放心了。”先轸也接过话来道。 “先轸沙盘战如何了?”姬弘岔开话题。 “就等主公了。”回话的是姜尚。 “那赶紧。”姬弘快步像殿内走去,这演武就设在了演武殿内。 首先开战的是谢玄与孙武,二人在姬弘面前行礼后,姬弘便宣布谋选开始。 申包胥同样是作为谋类主持,宣布了沙盘选的规矩。红黑两方,孙武谦让,谢玄选择了黑方,孙武就自然没得挑了,红方。 姬弘坐于帅台,而沙盘就正好在视觉之正中下,沙盘的比例是按照1:100的设定,这也是地图的大小。 整个沙盘可谓是做的相当精细,山水的形态,恍如真实,整个沙盘的长度在八丈以上,宽度也不下五丈,呈东西走向。一条弯曲的大河从西到东,蜿蜒延伸,将对战的双方一分为二,黑方在北,红方在南。 第124章 沙盘策中策 地势东高西低,北急南缓,这则沙盘的地形就和华夏九州的现实版图一般,河之北岸滩礁密布,河之南岸浅水低平。 红黑两方,兵力是各自五万,不过军种的比例却是不同,黑方五万军中,三万骑兵,两万步兵,红方三万步军,两万水军。双方均是陈兵河之两岸,河水的宽度,下游的宽度在一千米,上游的河道是在三到五百米,上游中,有一处浮桥,不过从北岸断裂,浮桥之间的宽度正好是三百米,而浮桥之上,水流顿时便平稳了很多,有南北两河交汇而至,两条河道都在三百米,不过河水很浅,不过一丈之深度,最后上游到下游的骑兵速度是三日。这是双方已知的条件,这盘棋的核心便是无渡船的黑方进攻,而有渡船的红方防守,乘机反攻。 姜尚、先轸、王啸三人担任评委,先轸确认红方步骤,王啸确认黑方行动,姜尚做总评委。 两人在扫视完整个沙盘,孙武稍作思考,见谢玄还在冥思苦想之中,便先做一步,两万水军一分为二,一万人在下游河道中打下水中木桩,伏刀水网。而另一万,沿着河道下游而上,陈兵在一处支流的隘口,那里山势高拔,能监控上游河道与支流,孙武的水寨便设在了那个三角区,可谓慧目如炬,一眼就切中了水军防御的关键。 姬弘在旁不由的微微点头,这是此张沙盘战演的第一个测试点,当然这也不过是一盘开胃菜,是测试身为一方谋主,是否具备最基本的逻辑分析与判断能力。 当然此步的真正意义并不在此,姬弘还是满怀期待,双方能否复制自己与姜尚当初的设计思路。 谢玄动了,他将命令写到纸张之上,两个呼吸之后,将纸张交给王啸,王啸点头确认,这也是沙盘演的规则。 得到王啸确认后,谢玄将两万步军的标志,分派到山林之中,而同时将木板和船只放到河边,预示着这是在砍伐树木,造船造浮桥之木板。 孙武见状,同样写下了第二张字条,得到先轸的确认后,三万步军中的两万留于下游,而一万步军隐入上游的山林中,同样也去伐木,这一步,顿时让真个局势扑所迷离,将战争的主动权再次还给谢玄。 谢玄闻之,似乎不为所动,二万骑军陈军河边,剩下的一万战骑当做步军一般,开赴上游,汇同步军伐木。 就在两军对峙中,姜尚造了第一次“天时,”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整个对战的九月,变得阴冷,罕见的大雨量将河水变得水位高涨,河水湍急,显然这不是渡河的好时机,而入秋的大雨同时让身着夏装的两方士兵,变得相当的阴冷,进入天寒。 孙武上游的水寨,变成了一座孤寨,上下均不可,一万水军,顿时被判为与主军失连,成为一处废营,孙武这一招可谓败招,自损一万兵力。 就在孙武叹息间,谢玄的一万骑兵杀到了河水对岸,从上游河边,杀向孙武下游的两万步军,局势可谓危机四伏,胜败似乎在倾克间就要决出,如果一万骑兵和一万步军汇合,那裁判定然盘孙武的两万步军全军覆没,而谢玄的一万骑军自损八百,不过却也是用一万就抵消了孙武两万军队,加上被困的一万水军,孙武兵力顿时消减一半。 当谢玄这一万骑兵杀道河对岸之时,孙武就像裁判进行了确认,王啸点头,将手中的第一章纸条呈于姜尚,姜尚当着孙武之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两万步军伐木,造强度假象,先一万上游堵塞南河道,三日后破堤,让上游巨石冲飞鹰涧,借飞鹰涧可停巨石之地形,搭建浮桥,一万骑兵假借伐木,过浮桥至南岸。 谢玄的这一举动,当然是被判做有效,虽然始终在姬弘和姜尚的设计思路之内,但却是证明眼光和奇谋之思。 反观孙武这边,好似处处被动,在场的众人除却姜尚与姬弘外,皆是对对谢玄的奇思妙想赞叹,对孙武只有摇头,本大好的防御局势,只要稳扎稳打,就算黑方渡河,又能如何?稳重设局,黑方重骑也是有来无回。 姜尚面不改色,不为孙武的困局所动,而姬弘却是盯着孙武两眼放光,堂堂兵圣孙武,先自损一万水军,而后在谢玄的奇谋中,自废两万步军,这是如何也不能解释得通的。 当谢玄的一万骑兵,堂而皇之,高速的沿着南岸的道路前进,只要迈过最后一道隘口,谢玄就将彻底的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这条隘口,一面环山,一面对水,而这条水,并不是主河道,而是一条支流,以内以北,山势挺拔,道路西高东西,虽然里面还算平稳,但却只有不到三丈的宽度,这里是与东的交际线,只要过了隘口,便是一马平川。 当谢玄的一万骑兵出现在隘口时,突然遭遇了埋伏,孙武的一万步军突然出现在了隘口的山脉之上,同时,那被评为失联的一万水军,引水流上岸,加入了追剿的行列。 现场的众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只见先轸将孙武的前两张纸条,递给姜尚,姜尚点头,并将之呈给姬弘,只见第一章字条上写着一句:计一瞒天过海,黑军定然堵水搭桥,一万水军沦为废棋,却是决胜一招。 “好,”姬弘不由的叫好。 第二章字条上写着:计二,假道伐虢,借伐木隐与山林,却是当头伏击。 这第一此交手,谢玄就失去了一万骑兵,故此,谢玄不解的问道:“长卿兄,为何你预知我要借地势而攻。” 孙武躬身回了一礼后道:“回幼度贤弟,这山形地势,要想南渡,便只有两路,其一下游强渡,这视为中与下两策,而这堵河建浮桥,看似上策,却是这出题之主,设下之圈套,故而贤弟并不是失于我之手,而是败在出题之人。” 第125章 柴荣对孙膑 孙武的这句话说的却是极有水平,既让谢玄保住了面子,又说出了几句实情。 谢玄躬身回礼道:“长卿兄,这局不必下了,我甘拜下风。” “哦,长卿兄,为何,你手中还有四万兵力,何故做败?”孙武顿时相问。 “倘若真现实中论战,以长卿兄制运筹帷幄之能,事先就能洞察全局之智,我这一万骑兵方不知有失,兄长只要略施以假乱真之策,我便腹背受敌,就算兄长只设一计,这第二阵,我便也要丢下至少一万兵力,兄长都陈兵北岸了,骑军是以野外之战,兄长又焉能让我发挥之长,一步错,而步步错,先手之势去,便满盘皆输了。”谢玄满脸的真沉。 谢玄的这份气度,在失败间,也显得风轻云淡,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的自相佩服,这必是饱读诗书、心境豁达、识之好问者,这份气度,自问有几人能够做到。 “幼度的这份气度让人好生敬佩。”孙武诚心的恭贺道。 “晚生想求情太傅,敢问这局中局是为太傅所设么?”谢玄也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全境的,他恭谨的给姜尚行了一大礼。 “这是主公设局,老夫也与参与。” “幼度是想问,你为何会进入此局吧?”姬弘接过话,不等谢玄反应,又自顾道:“幼度是失于心力了,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怡。而兵法又曾言:兵之诡道也,奇谋之策,固然能产生奇效,也有扭转乾坤,或是一举奠定乾坤之可能,但只有非常之人,才能看到奇谋之后,多次的举证之为,方能寄于奇谋定乾坤,刚才推演之中,幼度可有此试探确认长卿之为?既然未有试探?又如何能够知己知彼?不知己知彼,又焉能成竹在胸之获胜?” “谢主公提点,幼度受教。”谢玄对姬弘行礼,虽被姬弘当面点错,但谢玄毫不为所动,还是那般的风轻云淡,更不要说庸人的恼羞成怒了,不论是对自己,亦或是他人。 “幼度只是输在年轻,而你的对演者,是大兵家孙子之后,其才当不下先祖之能,故此幼度也无需忧怀,只是你日后,也想成为名垂青史之大兵家,就需行古人先贤之书,以先贤众智、以当代为境,为自己树立思维标签,方可更进一步,你有如此天赋,当可不懈怠了。”姬弘勉励道,谢玄能在淝水之战立下如此卓越之功,其实并非胜在兵法,而是胜在出色的洞察力,要真是比起论谋论智,姬弘在内心,也是把他排在在诸葛亮这等谋者之靠后,谢玄其实更多的才能应该是在国家治理之上。 谢玄是再次恭谨的回礼姬弘一番,而后便和孙武一道退下了,离开演武殿。 孙武和谢玄对战结束,二人离殿后,便是柴荣与孙膑,这也是姬弘的意外之喜,这个谋选,进入最后对战的,也就这四人。 柴荣与孙膑二人的气质相貌,正是验证了环境对人塑造,两人皆是年轻,柴荣就如同一把锋利之剑,周身上,已经散发出极强的气场,虽然不为君,这也是出自豪门之质。而孙膑却是截然相反,一身的书卷之气,书卷气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境界。 (今天有点意外,这章先发1000字) 第126章 战前发诸令(大章) 演戏对战,而且还是沙盘演兵,自然是未有疲累之说。 此时的柴荣才意识到了自己被动,意识到自己陷入孙膑的疲对之策,之前他对孙膑是有些轻视的,这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给人玩世不恭的书生孙膑,心中自有十足之自信,而此时,他看向孙膑之目光满是钦佩,才知自己父亲常说的九州天下,卧虎藏龙不假,炎黄积弱的只是万民,而非匮乏大才。 既然是演戏,经过姜尚、先轸、王啸的评价,柴荣的损失了十万兵力,八万阵亡,二万失散不知所踪,而孙膑总损失三十万人,比演戏所规定的一比五,却是赚了二层,这足矣说明孙膑之智,典型的以空间换兵力。 此时孙膑的十万民军主力还剩下六万余人,柴武知道不能再分兵了,急忙将看守辎重人马调回,组成十万兵力,集中力量与农民军决一胜负。 要保证沙盘演武的真实性,柴武的计划实现,就需要时间,孙膑抓住战机,用六万余精锐,咬住柴武的五万中军,而剩下六十万民军全力进攻辎重营。 只见姜尚打开先轸递过来的孙膑纸条,其上写着“人无穷力,起义军无第二日娘草,未有剪灭冠军后方辎重,方能有生机,这是决死一战,六十万对五万,激励无尽,可为胜。”这与项羽的巨鹿之战破釜沉舟,砸船只、烧帐篷,只有三日之娘草是何其似同。 姜尚将询问的目光递余下两位评委,王啸和先轸均点头,这意味着,柴武战败了,这不能进行绝对的数量评价,因为无任何依据,不能衡量六十万百姓军对五万官军,官军全军覆没,而六十万百姓还剩下多少,只能从对战结果来评价,失去辎重与最后的五万援军,而独剩的五万官军还能反败为胜。 胜负已定,柴荣年纪虽轻,却是很有气度的对孙膑行礼认败,而且是真心拜服,否则焉能在历史上取得如此成就,获得如此之高的评价。 最后进入决赛的是孙武与孙膑,同为孙,也同为青州,却并未有被植入成亲戚。 孙武与孙膑之战,鏖战了整整两个大时辰,按照后世便是四个小时,孙膑最后一招之差,败下阵来,孙武夺魁,被姬弘当场任命为洛阳军督帅,与岳飞搭档。 孙膑夺得第二名,谢玄与柴荣二人对战一个时辰,不分胜负,最后两人并列榜眼。 孙膑被封军机省尚书,谢玄与柴荣分别任参军祭酒,暂且在姬弘身边。 英雄会落幕,姬弘在西政殿回见群贤。 左武,右文,武为两排,姜尚和岳飞两人并头,虽然此时的先轸、申包胥、崇侯虎、庆忌、王啸都为一品督帅,但显然论资排辈是不可避免的,谁人也不会去与岳飞争抢,岳飞就被众人推在与姜尚并列,要知道与姜尚并列,无形中那是何等的压力。 姜尚和孙武之后,督帅身前的是正一品的国廷大学生宋应星,接着是五位督帅,五位督帅之后,是诸葛亮、班超、姬发、孙武四位从一品的辅帅,在这之后,便是左书委的三位尚书,行军省尚书苏武,苏武也是昨日刚刚任命,苏武从此便进入军政行列;军备生尚书马均,而后是左右卫武大军的两位大将军,次之是四征与四镇将军中的三位,最次之四勇将军中的三位,勇北先锋将冉闵、勇西先锋将高宠、以及受内腑伤的勇东先锋将巨无霸。 文官分为三列,二十余位仕子名列最后。 文官三列并立的三位,分别是右一中书委丞相,姬弘的族叔姬夷管仲;右二列第一的行书委太傅姬昌,姬弘的至亲叔父;右三第一的是姬弘的舅父,妘淑与妘玥的叔叔,右书委太尉比干;右列第二位是御史台苏忿生,国略委太师韩非子,其后是三位正一品的国廷大学士,鲁班、李冰、李时珍,这足矣证明姬弘是多么重视科学研究,是关于他治理天下之重。 文官列中间部分的是,参知政事范蠡、理章政事姬钊、学略政事姬满,还未授予正职,目前在范蠡其下从事的苏颋、苏从。 王座下的高台两侧,姬旦与越女分列两侧站立,姬旦是姬弘的长史,在姬弘立朝后,也是从一品的大员,而越女,是姬弘的内卫营统帅。 参礼完成后。姬弘站起身道,这也是姬弘的习惯,“眼下英雄会闭幕,蚩尤不日后,便会返回并州,依我计而行,慕容垂、苻健与苻坚父子,还有在窝在天府之国的后赵石勒定然群起而攻,战端开启定在十日之内,而扬州的司马氏又焉能放过覆灭这大姬之机。” 群臣都注目着姬弘说话,没有惯用的欠身。 姬弘走下王位,来到西政殿的中央继续道:“汇聚诸敌来犯,也是这次英雄会的战略目标之一,我也有万策相迎。眼下最重要的是两事。”姬弘微顿,扫了一眼武将行列,便命令道:“慕容垂进犯,先轸孔明你二人率部迎敌,虎率九千重骑助之。” “属下领命。”三人并肩出列领令。 “苻健来犯,岳飞和孙武你二人率部迎敌,眼下重型步军还未成型,庆忌率余下九千重骑相助洛阳军。” 三人出列领令。 “关中军申包胥与班超,你二人要接过关中与洛阳防务,申包胥坐镇关中,班超赴洛阳领导民防。” 这二人领命后,姬弘继续道:“南线战事,不论是石勒之匈奴沿长江东出,亦或是扬州司马,均由南阳军负责。” 等二人出列后,姬弘走到两人身前,语重心长的道:“你们南阳军,我是最为放心不下的,虽然关中、关北、洛阳均是新军,但他们对付的是胡人,有天时地利人和,但你们二人要面对的主要之敌可是炎黄同胞,九州天下卧虎藏龙,司马家的司马懿之后,更有司马错这般天下顶尖的亦谋亦统者,你们二人当打起十足之精神,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怡。” “还请主公放心,属下二人,如果放进一个敌军进入南阳,当以死谢罪。”王啸立刻双膝跪地立下军令状,姬发同样随着王啸。 “你们请起说话。”姬弘亲自扶起二人,“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你二人,在诸军中两帅中属最年轻,但这一战,要一战扬名天下,让天下人都知,大姬之盛,当是大势所趋,要知天下诸雄,都看着你们之表现。” 两人也随着姬弘的话,而成为整个西政殿关注的焦点,这一扫,也不由得引起了诸人心中的惊叹,王啸与姬发二人脸上洋溢的都是年少之朝气的锐利,尽管大姬的日后的肱骨都还年轻,最大的姜尚等五六人,都还处于壮年,但就怕参照物,倘若不是姬弘下马能治国、上马能安邦,恐怕诸人都要觉得姬弘任人唯亲了。 姬弘与姜尚虽然已经制定好策略,但是姬弘却是将统兵御敌之权,全数交了出去,他也是希望这些大才能够一战成名,因为他们迟早都要独当一面的。 姬弘对六大统帅,最大的期待还是在南阳军的身上,王啸,完美的军人化身,虽不够妖孽,但足够顶级的全能,姬发,姬弘也想看看,离开了姜子牙的辅助,他还能同样表现出杰出否。 王啸与姬发回列后,代表着军事任务的发布完成。 姬弘回到王位道:“这场大战的成败,最关键的在于百姓的动员,范蠡。” 随着姬弘的唤叫,范蠡出列:“臣到。”范蠡显然已经将姬弘当王了,从一个小小的称呼的便可知端倪,这也是一种境界,当然也许姬弘并没有意识到,但西政殿群贤荟萃,而且不是什么二三流之才,要么妖孽的、历史有数的大才,次之都是名留青史、声名赫赫者,焉能不听出其意? “你入我大姬日久,如今这关中和洛阳的安定,你当属头功。”范蠡被姬弘如此夸奖,等姬弘赞完后,立马躬身道:“都是主公领御有策,胸藏乾坤。” “我说过,都是自家人,无需这般,但你对关中百姓的了解,却也是西政殿内的第一人,这一次关中五百余万百姓的动员与安排,当属重点,你可要担起此责。” “属下谨听主公之谕。” “一,关中和长安两地的百姓,你要在三日内聚拢,我亲赴洛阳与关中两地发表动员。其二,此次会战之百姓调度,与会战辎重后勤,你当要与左书委密切配合之。” “这是属下的之责,定不负主公之望。” “嗯,”姬弘点头后,又继续道:“这场大战,仲傅负责总署统理,战事进度均汇与此。而仲傅要在展开时,再檄文昭告天下,让大姬或民心所向。” 姜尚领着三位尚书领命后,姬弘最后说道:“在场诸公未有领职者,也当要力所能及,观之、助之,大姬立朝日,诸公均能其位展其才。” 第127章 蚩尤行姬计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环境和基因铸就不同,姬弘的领袖风格便是异于时代的,他没有这个等级森严时代下,世家门阀子弟来自骨子里所有的尊卑等级与傲慢,他有属于自己的霸气,但他是能懂得尊重、懂得从善如流、倚重公正的,当然,他的喜好憎恶却也相当明显,不喜权术、不喜平衡、同道者方可相为伍,虽绝大多数未有大道,但起码也有为人之小道。从哲学的角度来说,他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在现实和人性的壁垒中失败的万劫不复,这是人性本恶和人性本善之争。要么成就亿万人难以企及之伟大,一个没有突出缺点的人,何来突出的优点,一个未有突出优点的人,何来创造信仰之道,一个未有信仰之道者,如何能成就伟大?这是炎黄文化中,堪称最为伟大的“度”点哲学,它找出了万物的规律,界定了万物行为的因果必然关系,姬弘就是度哲学的受益者。 姬弘用强有力的感召力,明示喜勿、召示风格,其实本质上,这是与属下进行的、无声的神圣之约。 姬弘在西政殿召开群臣大会后一日,蚩尤到达并州上郡,也可叫做新兴郡,肤施县也是如今苻健的治所所在。 作为从上古之族九黎的蚩尤,还是甚为凄凉的,出关中入并之隘口,便有苻坚的属下相候,意气风发的从漠北入关,如今却是灰头土脸的从关中离开。 蚩尤一言不发,他本就是一个外表粗狂,却心细如发之人,否则又焉能战胜自己的兄弟坐上当代蚩尤之地位,此时他的不恨姬弘,反而恨上了苻坚这个伶牙俐齿,善于心计的胡人,要不是他怂恿自己南下,自己焉能有此一败,而如关中的那番景象,哪里是苻坚口中所说的积弱,姬军军容之盛,丝毫不下九黎族中的精锐,而姬弘本人,明显的炎黄特点,谦和有勇有谋,结果昭然若揭,苻坚为借刀杀人而故意诓骗于他。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配合姬弘的计谋,让这可恶的氐族被姬弘宰了。 苻坚算是胡人中的异类,他推崇汉学,也喜好人才,虽然此时是他父亲当事,但他已然有了成就枭雄之资。 出了龙门道,一入并州,就不时的能看见氐人军寨,有模有样,不时还有氐人骑兵巡逻,到达肤施,这里简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肤施城的四周,驻扎了四座军营,将肤施城严密的保护其中。 铠甲上高高的竖起的山雀毛,毛皮缝制的铠甲,弓弩满身,战刀赫赫,也颇有阵势,见惯了草原中的鲜卑骑兵,蚩尤眼中,这氐人军队,别有一番战力,不可小觑。 当一行人到达肤施县城南门,苻坚早已亲率一个千人队在此迎接蚩尤了。 “尊敬的蚩尤大人,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您。”苻坚是一个中年的汉子,国字脸,络腮胡,一双锐利的眼睛尽显足智多谋。 “哼,你诓骗我之过,这番要找你好好算算。”蚩尤气愤的,轻而易举的将一手之外的苻坚胸口提将了起来,这一下变故,顿时上周遭的胡并弯弓搭箭,包括城头的城防兵。 “都放下,蚩尤大人是先圣,怎可伤我了。”苻坚顿时就朝着周遭呵斥道。 “哼,少用这些激将法,倘若本蚩尤真要杀你,你的这些猴兵岂能挡得住,那姬弘能万千军中如无人,我蚩尤岂有逊之?”蚩尤顿时露出蔑视的眼神,那如同小山的巨型身体,本就让人恐惧的脸颊,在这蚩尤有意的蔑视之下,宛如魔鬼。 本算魁梧的苻坚,在蚩尤的手中,已然不是老鹰捉小鸡般的倒差,苻坚就仿佛是一个小人儿。 “苻坚以小人度君上之腹了,还请蚩尤大人别见怪。”苻坚被这蚩尤一说,心顿时放下,话就顺着蚩尤的而下。 “哼,你本就是个小人。本蚩尤赶了这几天的路,也有些疲累了,赶紧伺候着。”蚩尤将苻坚丢下,自顾的往城中走去,而城门口的卫兵自觉的让开身前的道路,蚩尤本无坐骑,但却驯养着一头巨型狼王,狼王在在关中为显其威,因为要混入关中便留在了龙门道口,这巨型狼,仿佛是基因变种,身高和长度,俨然不下于一头小牛犊,粗壮的四腿,健硕的身体、雪白的毛发,腥红的双眼,对着卫兵就是“呜呜...”的一声长啸,接着进入进攻状态,卫兵门本就惧怕蚩尤,这巨型狼王,他们哪有有曾见过,虽然胡人皆以游牧为生,见着狼群是常有之事,但此番却是头一遭。 在蚩尤的回望一眼中,狼王收拾起其威,跟在蚩尤身后,将高高翘起的尾巴摇动,温顺的就仿佛是一条狗。这就是蚩尤该有的,这也九黎族与蚩尤重来,受到各胡族敬重原因之一。狼似乎是草原各族心中的图腾,虽然杀狼,却也是生存之需,狼的凶悍与勇猛,在各族心中都铸下了不可战胜的形象,也的确如此,在北地、在草原,如果你遇到大族群的草原狼,那怕你有一万人马,都必须奔逃,因为这个时代的大族群,数百头狼,这都是只是家常便饭,而九黎族,便会驭狼,古人供奉那些仙神鬼怪,能够驭狼之族,那定非常。 苻坚将蚩尤安排在了城中一处豪华的院落,酒水美女俱全。 临走时苻坚问道:“蚩尤大人,晚辈还有一些话想询问,不知您是现在方便,还是明日。”苻坚问话中装作胆战心惊,蚩尤的心细就曾说过,倘若苻坚真是胆小之人,又怎会询问,不怕好不容易平息的蚩尤,再度发怒? “我就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本蚩尤现在就回答你。”蚩尤将身边露胸的美女一退,站起身来道。 “恭听蚩尤大人。” “你赶快联合北地的慕容鲜卑、还有那在姬弘手中吃亏的石勒,全力进攻关中。” 第128章 两相怀鬼胎 “哦,蚩尤大人这是在关中遇到了何事?”苻坚顿时发挥自己的思维想象。 “哼,别以你那小人做态,来度量本蚩尤,虽然那姬弘其武勇与本蚩尤在伯仲之间,我说这番话,可是为尔等北地子孙着想。”蚩尤始终就对苻坚未有好脸色和语气,一来这是姬弘行策商量之故,二来,苻坚这类人本就是让蚩尤反感,赴关中前还未这般盛,这关中一行过后,要非蚩尤想出大气,否则也不会让苻坚在自己面前还有气息。 “坚错了,望蚩尤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苻坚的脸面也算厚实了。 “哼,这关中一行,让本蚩尤感触良多,炎黄九州始终是能人辈出,就说那英雄会,其武勇不下仅在本蚩尤之下者,就不下四人,姬弘本人更是与本蚩尤一般的存在,天下再无其三,姬军战力,尤其是那一万八千重骑,就那一眼,所过之战绩就当不为虚,这是一支无敌于天下之军,就拿你那些草包军队与之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蚩尤借故简直是将苻坚的族军贬一文不值,这也可以看出苻坚的忍耐力有多强,这也是身为一方枭雄该有的素质。 “既然姬军这般强悍,蚩尤大人为何还让我等联合讨伐?”以苻坚的智商,何故一问,想必只有他自知。 “正是因为这大姬军队强大,文治武功,你们方不能任由他成长,只要给他三年,你们北地胡族全都要死无丈生之地。”蚩尤背起台词来,却是一点都不生疏,也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蚩尤大人说的是极,不过就算这联合进攻,姬军只要凭借关中地势死守,这战事也只怕是难以为继,可谓歼敌一千而自损八百,蚩尤大人也知这如今北地之势,只要我等战败,就会被草原上的各族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哈哈哈,世人都说苻健之子苻坚素有远虑,没曾想,原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尔就是以鼠目寸光之辈,也罢,你们要生要死与我九黎何干。”蚩尤故作生气,不再言语,肆意去挑逗怀中的美人。 “蚩尤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坚提点,就算是看在数百万氐人性命之上。”苻坚顿时下跪来道。倘若有其他智者在旁,一定会感叹道:真是两只狐狸。 依靠在蚩尤身边的两位女子,**几乎裸露大半在外,生的倒真是尤物,不说多漂亮,就说那身段、那媚人的劲儿,就显然是被苻坚调教的技术超群,少有男人能不在如此尤物之下不动欲望。看两人模样就知道一位是汉人女子,一位胡人女子,这莫不是一种悲哀。不论汉人也好、胡人也罢,身在这乱世,就该有沦落之意识,女性姿色稍好的,享受的是丧失尊严和胯下的侮辱,姿色不好的,不过由有床板换成席地,也许是在沙子地上就给轮番办了,男性就无需言说了,除了苟且的形式不同,命运却都是相同的,这就是丧失人伦之世,人性之悲哀。 蚩尤将两位女子稍微推开道:“也罢,看在这数百万条性命之上,蚩尤且就给尔指点一条明路。”北地胡人之所以这般凶残,因为从小就是在血腥中长大,力量为尊,蚩尤也感犹怜。 “恭听大人圣言。”苻坚跪在地上说完后,就站起身来,恭欠身等待蚩尤说话。 “你可曾有位女儿叫苻宝?” “大人怎知?” “尔且先回答于我。”蚩尤不耐烦的追问道。 “是的,宝儿是我小女,不过凉州姚氏被姬军攻克之后,便从此鸟无音讯,可怜......”苻坚顿觉难过,不过这番却让苻坚诧异,展开联想,“莫非,宝儿被姬军所擒?” “正是,这也是此番我在关中探听之信息,你女儿正好可一用。” “大人,这信息可准确?” “当然,你女儿是和那姚弋仲老少一起被捉,长安的汉民皆知,这可来得了假?” “那大人可曾知我宝儿现在如何?”常言道,父毒不食子,更逞这苻坚还是受南朝风流影响甚深之主。 “听传闻,她喜欢上了捉她的一位姬军大将,好像叫征北大将王什么?”蚩尤故作记忆不起,也许是真记忆不起。 苻坚稍作思考,便补充道:“是不是叫王彦章?”仙人胡人对姬军也甚是关注。 “嗯,对,就是叫这名,你只要派人去关中确认一番便可。” “这关中和洛阳两地,也甚大,姬是不知那王彦章和小女具体是在哪里?” “这个简单,这次所谓的英雄大会,姬弘将姬军的文臣武将全都封了个遍,这王彦章被化为关北军先什么指挥,听人说,此人是姬弘的表兄,关北军五万人驻营之地离晋中不远,想必你女儿不在长安,便在关北军营。”蚩尤补充道。 “哦,那我这就去安排得力人手前去打探。”苻坚作势离开。 “哼,剩下之事想必你已然知道该如何了。” “多谢大人提点,倘若此事属实,坚就知该行何计了,等攻破长安之后,氐人定当联络北地诸族,封蚩尤大人为天可汗。”苻坚行礼恭谦,言语间似乎真的不作假。 “望你记住今日之话,否则我定然不轻饶你,就算尔等攻破长安与洛阳,我九黎族也当有实力破你等把守之长安。”蚩尤当真的了,不过这其中值得回味。 “坚定不敢忘相忘大人之恩。”苻坚说完就起身行礼,而后退走出去,恭谦的都远超对自己的父亲。 不过走出院外的苻坚就变了脸色,就如同与谁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身边的侍卫都不敢言语,不过还是有位近身的、一直跟随的书生面相者问道,就算是胡人装,也不能掩饰其汉人的样貌。 “大公子,这蚩尤的话可得当真?”这是不是反问,而是犹疑之问。 “哼,真真假假,不过看不得我好,倒是真的。”苻坚冷哼一声道。 “大公子?难道这蚩尤在关中受了气?”这位汉人近侍问道。 第128章 长安常情 英雄会的诸事完,姬军诸将返回驻地,姬夷管仲回洛阳主持日常政务,范蠡则留在关中,聚拢百姓,此时的关中和洛阳两地,算是全明皆兵的动员来,而且不能大张旗鼓,要知北地胡人的探子肯定是有渗透关中的。 这已然是马上就要踏入公园312年,寒冬腊月的北地,并未有因为积雪而变得消停,战争的阴云笼罩,整个炎黄九州都在瞩目着这惊天一战,不论以后如何,这一战已然无法避免,姬弘对外的铁血政策,起事半年来的为政策略,都可以说历史第一次,如此的民调,养活如此多的人口,屠杀如此之多的胡人,总数可谓是远超四百年大汉王朝之总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正是因为大汉朝以及三国之内乱,以及大鲜卑帝国之铁血政策,导致胡人不断南迁九州,也就繁衍出五胡乱华之祸,可谓是养虎为患,这是先人政策,后人为之买单。 夜已深,整个西都行宫可谓灯火通明,妘叔与妘玥陪伴在姬弘的身边,这也是难得的时间,多事之秋,姬弘也未有时间陪伴在二人身边,更逞姬弘也远未到懈怠之时。 同样是在永寿宫,姬弘视乎喜欢这里,每日的夜晚,姬弘就是再次度过,也许是成婚之日还未到,姬弘夜未有名正言顺的去处,也许是姬弘心无旁骛,只有这炎黄子孙之责,更是有身宿命者固有之责任。 永寿宫同样是积雪遍地,这几日的天气并不足以让积雪融化,一条只供车马行走的道路,从东门直通永寿宫殿前,永寿宫后院倒是将大学打扫的一尘不染,就算姬弘不居住在此,这也是侍从的职责。 “弘哥哥,你在想什么?”永寿宫的宫殿前高台上的白玉栏杆前,妘淑和妘玥一左一右的附在姬弘身边,妘淑问道。 “没什么,就是战事就要开启,不下五十万的胡军就要齐攻关中和洛阳两地,就算谋策完全,担心总是会有的,要知道这世界上,本就无完全之策。”姬弘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阵势,也是第一次如此般放权,要知道自己做事,总是会心中有数,更逞这些历史大才,现在才如此的年轻,担心总是会难免的。 “弘,你就放心吧,岳飞等都是历史少有之大才,你曾经如此钦佩,你当可放心的。”妘玥在旁安慰道。 “他们毕竟都还年轻,这事关我们大姬是否能在北方立足,更逞这是炎黄子孙的历史拐点,焉能不让人忧心。” “弘哥哥,我虽不懂军国大事,但也知大势所趋,弘哥哥是天之骄子,是使命者,更是这天下大势所向,弘哥哥当要放宽心些,就算不能全尽其敌,也当可保关中和洛阳无忧。”说话的是妘淑,从这只言片语中,已然尽显母仪天下之姿。 “还是妘淑说的好,大势所趋。”姬弘说着间,便不自觉中将妘淑和妘玥搂入怀中,不过这话,却也引来了妘玥的白眼,还要妘玥也早已心悦诚服的认妘淑为姐,否则,这早已是别开生面的一处场景,姬弘又哪有心境去处理家国大事。 从英雄会召开的前几日,长安便成为了各路探子的汇聚之所,九州之内,各路有志于一统天下之人,就拍探子混入这关中长安,打探起消息,而北地之胡人,就更不用说了,就算这个时代,还未有间谍之称谓,但行间谍之责者,却早已成为事实,这就是文明底蕴,倘若有从后世经历之人,定然明白此时的欧洲,还是奴隶社会,人权二字,连萌芽都还未开始萌发。 英雄会的信息不需保密,就会不胫而走的名传天下。长安只从初定,商家贾客就开始惠顾长安,客栈酒店,至少不下百家,长安外城,就算才过半年,规划也未尽其全,但也随着关中回归,商贾与游客络绎不绝,息壤成片,就算自古以来,商人的地位不高,但世家门阀都有自己的商业营生,这种萌芽与逐利之性,不需要追溯至明清,早已更史。 长安一处客栈,三人一桌的客人,点了些贵重的酒菜,就拉着店小二问道:“小哥,打探点事情,只要你如实回答,这锭银子便属于你。”说话间的客人,是以为名目清秀的后生,说话间,便从胸口袋中,掏出一串铜钱给道客人眼前,以期望打动眼前的店小二。 “客官,不必了,如今这世道,入长安打探消息者,每日都常遇到,朝廷也不禁言,你有什么想问的,小人知无不言,这吊钱,小人就不敢收了。”店小二说话倒也直接,反倒是客人显得有些尴尬。 “小二,这当如何讲?”问话的同样是刚才发问的年轻公子。 “一观客官口音,便是外地人,自从这英雄会召开几日前,打探消息的客人,就没了个数,知道的消息,大家也都差不多,但要想打探更深的消息,小人这等下人,哪里能够知道的多。” “哦,都是那些人打探消息?”来人诧异中问道,在说话间将贯钱推到店小二跟前,动作小心谨慎,仿佛怕给店小二带来麻烦。 “客官,真不必了,日前,大姬朝堂已然将钱币改换成了金银,你这贯珠钱,已然不值钱了。”店小二很看不上的回道。 “哦,这姬弘倒是真的富有野心。”说话之人,仿佛自言自语,给钱的青年,尴尬中将珠钱收回,轻言问道:“那兄弟,你可知姬军中有位叫王彦章的将军?” “客官,这当然知道,王将军是征北大将军,英勇善战,听闻还有一位样貌如神仙的女子相陪,这都快成为关中百姓的美谈了。”店小二虽然不屑酬劳,但言语间,却是激情热烈,仿佛这就是自家之事,仿佛知道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显得多么的自豪一般。 “哦,那敢问这王将军的美眷,身在何处?”问话的客人顿时惊喜,便追问道。 第129章 风雪见大才 并州上郡肤施县之北不到百里,有一座五里山,这本是一座山色寻常,与北地的环境并未有所不同,天地间一色的苍茫,树木不算稠密,冬季中自然是树叶凋零,光秃秃之间,就让你对身处的地理有清晰的定位。天目下,白雪皑皑,圣洁无暇中,给平常的山色,加了无垠的燎原,这也算是雪景之美丽,就算再庸俗之景,只要被披上银装素裹,就能让平常姿色间拔高亮眼,大自然的神奇就是一把无解的手术刀。 山峦叠嶂,视野中一色,让远处更显朦胧,只能依稀靠着视觉之淡薄,清晰之远近,辨别行走间的方位,这是很容易迷路的。 这里与关中和洛阳,显然是两个天地,关中的冬季,你能看到一种特殊的繁荣,这五里山就如同一部大自然原始之美的3D大片,尽显只有在技术渲染下的画面中,才能出现的、让人沉醉的视觉盛宴。 无垠中,并不算特别高大的五里山,如同环抱之状,坡度不急不缓,山峦间却也能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在这五里山间,只有几处冒着烟火之袅的人家,如今这乱世,留下的人,也算独处幽静。 这是山顶上的一处草芦,三间房屋,屋前不算大的院子里,积雪被清扫出,从高处俯瞰,这草芦下的十理处,东南西北,各有一处胡人骑兵驻扎,其规模,看是不下千人,这显得有些奇怪诡胃。 山顶之处,一位男子站在雪景中,穿着足够平民,他一人就这般屹立在风雪中。 不久,身后的积雪中,响起来积雪发出被踩踏时的清脆,这是一位女子,异域风情的一位女子,姿色均是上上之色。 女子来到男子身前,轻轻的挽住男子的手肘,轻声道:“相公”。 男子侧头关怀道:“昭娘,外边冷,你怀有身孕,还是在屋中待的暖和。” “相公,我们去肤施城吧,这样也方便为我肚中的孩儿养胎。”被称作昭娘的胡人女子,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爱怜的说到。 倘若你以为这位男子是胡人的话,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典型的汉人,比胡人女子看上去大上七八岁的模样,外貌是如此,但其实男人多是受了风霜之苦,整个人气质间有所改变。 “哎,都是我累的昭娘受苦。”男子亲叹,将女子轻搀着搂入怀中。 “相公不要这般说,是苻昭让相公为难了,相公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却因为我,而被困于这五里山。” “这怨不得你,都是境遇。” 就在二人相互情话中,雪景中,出现了一个胡人的千人队,正在努力的朝着山顶急驰,不用多说,这肯定是氐族军,毕竟这是上郡,如今被苻健所控。 胡人的千人队在爬山顶,这二人却并未有惊慌,显然是常见。 “看旗号,是兄长来了。”女子道。 “我们先进屋吧,这几日你兄长也是该来了。” “哦,相公这是为何?要知道兄长可是有月余未来了。” 第130章 雪景中问策 “相公,这是为何?” “因为你无法放任姬军如此发展,可以想象,只需要两年,他就能练就三十万如同一万重骑这般无敌于天下之军,那时并凉两州之地的胡军拿什么抵挡姬军锋芒。” 就在二人说话间,一个千人队的胡骑已然来到了草屋的石阶下五百米,便不再寸进,只见苻坚从马背上跃下,一人踏着积雪覆盖的石阶而上,这显然是对这位汉人的极度尊重。 “景略,这五里山虽然荒凉些,但还真是一处隐居的好地方。”这汉人,正是王猛,五代第一名臣,正式他辅助苻坚才一统北方,他死后,苻坚经过淝水之战,政权土崩瓦解。但今时不同往日,五代之时的汉人垂危,并未有出现一代雄主,有的也只是朱温这种草莽之徒,直到蔡荣出现,可是到那时,纯血统的炎黄子孙又何在乎?所以把西晋成为华夏历史的拐点一点没错。也真是因为姬弘的出现,才让炎黄子孙中的高智者,看到了复兴炎黄天下的希望,这也便是王猛为何迟迟不肯相投苻坚之因。 “永固兄长不远百里,风雨中光顾草庐,就是来与我探讨这归隐的?”苻坚虽然为人不错,能识忠明,能辨忠奸,颇有胆识,但王猛还是不甚喜。 “一来是看我未出世的小侄子,二来,也是希望景略为我出策,这关中如今气势逼人,叫人真是骑虎难下。”苻坚见王猛不想拐弯抹角,便也就开门见山了,这与当日会同蚩尤时,却是截然不同的面貌,尽显枭雄之态,虽是枭雄,但却也是礼贤下士的枭雄之态。 “屋里说。” 三人进屋后,苻昭,也就是苻坚的亲妹妹,王猛的妻子,挺着怀中的孩子,给王猛沏上一杯热茶,给自家兄长一壶好酒,这屋内的陈设不奢华,但也足够温暖,仿佛让你觉得自己置身在蒙古包内,这就自然也没有侍女了。 “永固兄长待我和娘子甚好,今日我便献你一策,从此以后莫要再提其他了。” 苻坚听闻王猛远献上一策,便顿时高兴,哪里还管其他,来日方长。“景略快说。” “这进攻关中一事,是必行的,否则日后你们如何在北胡中立足,这是纵横道,舍不得,但姬弘如此大张旗鼓的号召天下英雄抗胡,其实是一石三鸟之计,其中就是让你等做出选择,是日后进攻关中,给他争取两至三年时间,还是如今就联合进攻关中,夺取关中看似是虎口拔牙,让自己陷入时刻可能受到颠覆之险境,但其实这是取得战略主动的大策,换做任何一人,你们的处境都不可能是如今的骑虎难下。” “景略,那进攻与不进攻,可有不同?”苻坚无暇其他,还是想问目前该如何? “刚才我还与娘子说,给姬军时间,不论是慕容鲜卑,还是你苻氏,亦或是远在巴蜀的石勒,都是自取灭亡之道,而进攻,却也是有来无回之路,姬弘早就布下了口袋,等你们分路来钻。” “这般说来,我们不论如何选择,都是败?”苻坚顿时有些泄气,这和他所想的别无二致,不过是对结果不如王猛这般笃定,对时局迷茫。 “故而,这策不是选择迷途,而是进攻当如何为之?这一战关系着日后的天下态势。” “何讲?景略快言明。”苻坚的态度,足矣说明此时的他是如何求贤若渴,当然,也只有他具备枭雄之才,方能在混乱的天下中,看出潜藏的无数危机,这是有别于其他胡人部族首领的,当然现在族中,名义上还是他父亲苻健为主。 “联络凉州的慕容垂与天府之地的石勒联合进攻,借故绕洛阳行,迟缓速度,在龙门道内埋葬三四万步骑,让你父亲和兄弟看清态势,而后全族离开并州,出长城,入草原。” “这般放弃并州,父亲定然是不愿的。” “两年后,并州将成为姬弘第一个兵封所指之地,到那时,你们全族该如何自处,要知姬军的政策,可是对灭族之策。” “蚩尤是给我献了一计,说只要运筹得当,定可入关中。”苻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确是在行此策。 “哦,想必蚩尤怂恿你,拿捏住姬弘的命门了,我也很好奇,此人旷世之才,亘古未有,会有如何命门。”王猛简直就是一语道破天机,让苻坚心中颇有不爽,不过这证明了王猛之才。 “我女儿在姬弘手中。”苻坚仅此一句。 “你大可一试,便知结果。”王猛淡然一笑,只当是听了一出笑话。 “哦,景略,你不知全程,怎能断定此策不能行功?” “你可知,姬弘的未婚妻,妘氏的长女,可是南阳第一美人,都说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王昭君在其跟前都会黯然失色,美人计如何管用,倘若姬弘是贪恋美色之人,又岂能成就今日之势?” “这回景略错了,是他手下大将王彦章。”苻坚哈哈大笑道,似乎是王猛所猜不中而高兴。 “这就更不可取了,刚刚发布的英雄会任命,王彦章虽贵为征北大将军,但他所属的关北军,想必也是你此次入关中的对手,其有南阳之圣诸葛亮的后人为辅帅,此人之才,不在猛之下,而他能屈居辅帅,而非辅佐先轸,可见先轸之才,当是如同岳飞一般的旷世之统帅,如此行美人倒戈计,又岂能让这大才汇聚的关北军栽跟头,军国大事岂非变成了儿戏。”王猛三言两语就道破了要害,如果姬弘在此,一定会感慨,何为高人,就是靠着只言片语的信息,就能切中要害,是为高人,这便是思维的力量,不是神话、也不是算命掐挂,而是万物都有可以推理的正确结果,直透本质,故而也才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苻坚在内心中纠结,诸事已然准备妥当,是否要行此策。 也许是王猛看出了苻坚的犹疑,便再次开口道:“蚩尤关中败于姬弘之手,被其活捉,这多半是姬弘的计中计。” 第131章 边关除夕夜 这一天是公元311年的最后一天,妘玥和妘淑均返回南阳妘氏,毕竟离家已经有数月了。 战时,当是一切是为重心,当然过年的氛围还是必须的,这除夕之夜,是炎黄子孙特别看重的,更逞是在西晋末时。关中的百姓是幸福的,虽然还未有家,大多也都孤家寡人,官员将之聚拢一起,篝火遍地,围坐在火堆前,载歌载舞,饮酒作乐,姬弘还特意给百姓们加了一天的餐,牛羊猪肉皆有,五百余万的百姓分布在关中和洛阳两地,一南一北,协助姬军守住城防。 永寿宫也并没有因为妘淑和妘玥返回南阳,而变得冷清,因为姬母率领南阳府的众多家丁侍从,来永寿宫陪姬弘和姬旦过年,姬发处在南阳前线,自然是不能擅离职守的。南阳府的众多侍从,轻车熟路的将永寿宫装点犹如盛世,将往常的红色,换成赤黄,这个自然是姬母的授意,寓意同样非常,古人对寓意还真是忌讳如天,春耕农播、秋黄立收、嫁亲迎娶、白事送葬,都要看看吉日良辰,这就是文化的底蕴。 如同往年一般,姬昌领着姬钊、姬满、还有自己的诸位夫人和姬弘等一起过,而本来是邀请了姬夷管仲等,但洛阳重任在身,也不便相移,便只能就此作罢。 姬母在主席做下,这么多年来,姬家都是姬母代行父责、代行家主之责。 姬弘与姬昌分列两侧首,各自的席前都是牛羊鸡肉俱全,三杯酒下肚,姬弘举起酒杯道:“小叔,这一杯我敬您,多少年来,您一路扶持我们母子,对弘儿和两位弟弟谆谆教导,犹如自生,方能有今日的姬弘,也才有未来可期的盛世大姬。”姬弘站起身来一饮而尽。 “弘儿,你如此年轻,就身为人主,军政皆得心应手,一呼而群才汇聚,松谷、成县,打出赫赫之名,重新扬姬旗,让天下震惊,小叔手无寸功,当不起弘儿一敬。”这年夜饭吃的家族聚餐,草堂的尊卑有别自然是不会出现的,这也是姬弘的意愿,虽然他是转生而来,与姬氏诸人,本无感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姬昌对他的无条件支持,方才让他未有掣肘。 “小叔严重了。”姬弘说完,两人落座。 侍从将酒罇内再次填满,姬弘再次遥相举杯道:“两位兄长、还有三弟,我们来共饮一杯,日后大姬一统九州后,诸位都亲王加身,望还能如今日这般荣誉与共,时刻提醒自己莫忘初心。”姬弘始终对姬钊始终存有心缔,姬钊的性格不同于其父姬昌、以及兄弟姬满,他城府极深,又是身为姬家长子,难免心中有所不平,姬弘只是寄希望于日后的姬钊不会做出有损朝堂之事,倘若他身为亲王去结成党羽,其伤害可想而知,姬弘对他既用又防,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弘弟,大姬传承千年而不衰,就是这般团结一心,不分嫡庶,身为兄长,也身为人臣,姬钊在此立誓,倘若此生做出不利弘弟之事、不利炎黄百姓之过,我当受五马分尸之刑、万箭穿心之苦。”姬钊刚说完,姬弘立刻出言阻止道:“兄长,我当时相信你的,不可立下这毒誓。” “心正则可天地为鉴,弘弟莫要担心。”姬钊将口中之久一饮而尽,其他三人,依此而为。 姬家岂有凡人,姬钊自然是能看出姬弘对他有所想法,倘若不能接机消除姬弘对他的那点不信任,他日后何以在朝堂立势,他对姬弘的不满自然无需言表的,身为姬家长子,姬母虽然干练,毕竟女流,姬家的一应事物皆是其父姬昌打理,做上这人主之为的当时他姬钊,而不是姬弘这个族弟,人有欲望,便将局限思维,他怎知,姬氏只是给了姬弘名正言顺,其他的皆是姬弘自己所能,又焉能与姬钊何干?更逞他也姓姬,当然这一切皆是在对方心中,不会说出来。 这一饮,至少姬弘放下了心,古人都相信誓言,他也希望姬钊如此这般,是真的放下了。 就在众人饮酒吃饭谈心中,越女带剑进来,行礼道:“主公,该启程去边关了。”姬弘的宫廷内,也只有天卫和姬弘可以佩剑,禁军虽未筹建,目前是左武卫担当,但也是不能在永寿宫和后宫园中佩剑的。 “好,这就起身。”借着新年的时机,姬弘也觉得是一次很好动员百姓的时机。 在姬母的好一番叮嘱中,姬弘、越女、姬旦三人,星夜出发。好畴县,距离长安不足200里,当需加急赶路。 好畴县,这里也是慕容鲜卑进攻关中的必如关口,如今也是姬军重点区域,除夕夜,被调集到这里的三十万百姓,便在驻地内庆春,这也是姬弘此行的目的地。 由于是临时驻地,营寨连篱寨都未有,仿佛变成了游牧民族的蒙古包,积雪早就被清扫一空,三十万人的规模,加之上千人的姬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篝火,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充斥十里外,甚是震撼。 姬弘勒马而停,身后的随行自然是令行禁止,姬弘未有转身,便打大声问道:“你们看百姓们多欢愉,多单纯,就是为了这数百之百姓,我们当要三军用命,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主公说的是极。”回话的是越女。 姬弘一夹马腿,便朝着营寨冲去。 第132章 除夕大战开 虽未有营寨,但自有卫兵维持秩序,不过关中的百姓纪律性很好,否则焉能有五百余万人的井然有序。 篝火遍地,就算照明不如白昼,但也足够让现场辨人,高大雄健异常的万里炎黄驹,载着一身淡黄公子装的姬弘,顿时成为营地内的那道最为绚丽的焦点,姬弘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起身,就算百姓还未见过传说的大姬之主,但姬弘的传说早已成为百姓们私下里关注的焦点,虽有夸张的过分,姬弘的气势,天下还有何人?无需相询便已自明。 三十万的营地中央,早已搭好了舞台,姬弘在帅台下勒马而下,脚步深沉的踏上台阶。 哪怕这个时代没有转播设备,姬弘入营,也只能让周遭数万之百姓清楚,但羊群的效用是可怕的,姬弘踏上帅台之时,百姓犹如波浪一般的,皆都陆续的下跪,“姬王万岁”的参拜声,在三十万人口中变得声震云霄,场面蔚为壮观,连带城墙上的将士都齐声跪地。 常言道:天下大乱,首先是人心丧乱,整个九州天下也是这般,那是因为百姓们已然无从活路,都知万众一心方可有食有住,也因此为何历史上诸多起义战争都会一呼百应,一旦起事,就如那星火一般,迅速燎原天下。 君王思想在百姓们心中根深蒂固,姬弘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如今关中之五百余万百姓丰衣足食,哪怕是粗茶淡饭,半年时间,足矣让百姓们将姬弘敬若神明,只要有人胆敢言语中对姬弘不敬,定然会被百姓们活活殴打。 姬弘站在高台之上,就这般看着百姓跪地,声音由絮乱依稀,逐渐变得统一,姬弘此时不是自豪感于心,而沉沉地责任于胸,炎黄百姓却是如此可爱的,记忆的丝线仿佛将他拉入了历史的文字情景想象中。 五胡乱华,这上千万的炎黄子孙就是在胡蹄和内乱中,丧失人伦而亡,人死为大,这是为基础之伦常,这在当时,都变成了奢望。 姬弘抬手示意,声音才逐渐平息,“百姓们,你们在大姬治下可曾与先前不同?”姬弘说完,就这般凝视着台下密密麻麻、视觉内数之不清的百姓,随着姬弘的到来,百姓们便围着帅台靠拢,现场俨然变成了一个“巨型演唱会”。 现场顿时哄闹异常,几乎听不清百姓的回答,想必各有不同,无非就是有食有住,无欺压等。 姬弘示意,百姓们得声音又再次逐渐平息,姬弘继续道:“百姓们,你们可知现在的生活是靠何得来?”这时的百姓几乎异口同声:“是姬军”。 “百姓们,大姬能给你们的,让胡人和司马家惶恐,眼下,占据我们凉州的慕容鲜卑、侵占我们并州的氐族苻健部,占据天府之地的匈奴人、羯人、以及难逃扬州,不顾百姓死活的司马家,总计不下百万人,进攻我们关中,要夺取你们如今的生活,我们该当如何?”姬弘的话,就如同在炸药库中点燃了一计引线,三十万百姓陷入短暂的沉寂后,由开始零星的几个声音,迅速蔓延,到最后万千声音汇聚成一线,“与他们决一死战。” 一盏茶的功夫,在姬弘的示意下,百姓们的愤怒才平息下来,“你们不害怕么?” “有姬王统领,小人们不害怕。”一个声音渐起。 就在这时,本来略显寂静的现场,一声鹰鸣,从黑暗中摄入灯火齐聚的中央高台,直接在姬弘的肩膀上悬停,这是姬军的信鹰。 姬弘从信鹰的利爪上,抽出绢布,三十万百姓们,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帅台,百姓们早已知道,这种家畜的天敌是姬军侍养的白鸽。、 姬弘看完来信,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慕容垂,果然名不虚传,选择这除夕夜进攻,还好我早已准备妥当。” 姬弘自言自语完,将手中的绢布举起,用尽平生的力量喝道:“刚刚得到讯息、胡人的进攻开始了,百姓们,你们可曾做好与强敌之战的准备?”姬弘言语微顿,又继续道:“要想此战获胜、就需要听从各军之将的安排,你们是否可以做到。” 百姓们再次齐身跪地道:“誓死跟随姬王。” 姬弘在完成动员后,便勒马赶紧返回,回长安坐镇。 漆县,北地郡与关中交界之处,离好畴县,也就是关西北处的关口,遏制着凉州北部入关中两隘口中其一,距离只有不到一百五十里。 慕容垂,慕容鲜卑军的统帅,一位不到五十岁的胡人,深得慕容廆的信任,可谓鲜卑族慕容集团的兵马元帅,这次由他亲自统领十万余众进攻关中,可见是有势在必得之志。 此时慕容垂在漆县军营的军队数量只剩下两万,其余军队均已受命奔赴前线。 军营内,慕容超道:“大帅,派慕容翰去进攻好畴县北关,是否太过危险,” “此战他虽是佯攻,却是整个战役的制胜点,翰儿是我们慕容氏的第一勇士,所率之部,也可以说是慕容最强军,倘若不能给姬军压力,鱼儿如何才能上钩?” “大帅,属下还是担心,大姬猛将如云,翰皇孙如果稍微出现差池,我们如何去见单于。”慕容超是慕容氏的偏支,是慕容垂的幕僚,担任军前参军。而慕容翰则是慕容廆最疼爱的皇孙,慕容鲜卑第一勇士,自然是很得喜欢,也是未来继承人的中重点。 第133章 好畴关攻防 英雄大会结束,先轸就将五万关北军一分为三,好畴县与北上五十里的云阳县各守一万人,北上二百二十里的同官县关,驻扎三万人。 防备慕容垂的防御线长达三百余里,就是关北军五万人的战场,可谓任务极其艰巨,成军还不到半年的新军就要迎接慕容垂十万人的兵锋,先轸便与诸葛亮一分为二,诸葛亮负责西线的战事,也就是好畴县和云阳两县关的两万人。 先轸、诸葛亮、崇侯虎三人分别驻马,看着五万九千大军运动。 “孔明贤弟,你挑选了任务最重的西线战事,哥哥惭愧,你要珍重。”说话的是先轸。 “督帅严重了,西线两关虽临敌之战术变化颇多,但同官县又岂非轻松,同官县战之难,总和于西线。”诸葛亮抱拳回道。 “好了,别述衷肠了,不是还有我左武卫的九千重骑,随时听候二帅之调遣。”崇侯虎性情豪爽,看着二人好似恋人一般的不舍,不由得要插言了。 “哈哈,这一仗,能否生擒慕容垂,给予鲜卑军致命一击,就看崇帅了。”先轸连忙行礼道。 “侯虎责无旁贷。” 诸葛亮坐镇好畴县内,看着地图出神。 “报,诸葛元帅,北关急报。”传令兵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诸葛亮转过身,气定神闲的问道:“是胡军进攻了?” “是的,元帅,慕容翰率领两万骑军正在强攻北关,势大,看似要一鼓作气,单将军正在指挥城防。”传令兵躬身回道,双手将战报递上。 诸葛亮接过战报阅之,而后幽幽道,传令单将军与云阳的三位将军“只管利用城投的大型床弩与其他弩箭防御,任凭敌人如何撤逃,都不予理会,暂且过上五日再说,民军依然隐于城内,不可妄动。” “是元帅。”传令兵迅速上前起草文书,写完之后诸葛一阅,提笔修改了两处后,便盖上了自己的关北军辅帅大印,这是一枚红色正方形,足有拳头大小的印章,正面“姬”字金色大字,虎字造型的印柄,印章面,“关北军辅帅诸葛亮”八个腥红的大字,无不诠释权利与责任。 前面诸葛亮说道的“云阳三位将军”,其实是三位校将,陆登、薛世雄、以及姬家军内的第一次武选出的万人队校将唐晋,这是当时的第五名,特种营出生,武力评价值综合94,统帅96,做一万人队将似乎也够了,眼下巨无霸未曾伤愈、征北大将随先轸在同官县,云阳的一万人马就自然归唐晋负责了。 好畴县北关,离县城也不过二十里,它不同于关中的五大关,如大散关、潼关、武关等,它只是一座县城关,城墙的高度只在后世的八米,依山而筑,不过城防的攻击力一应俱全、火油车、硝石炮、十连发的大型床弩、人手一张的连发弩箭,虽然只有一万人,但面对只有两万人的胡骑,诸葛亮自然是放心的,最后传令中的嘱咐,就是怕胡军进攻不力,姬军将士心生骄气,最后中了敌人的诱敌之策,这慕容翰行骄兵诱敌之策,是诸葛亮肯定的。 关北前,胡骑的一个万人队正在进攻,关北虽然是依山而建,但面前是长宽达三十里的丘陵地带,秦岭的山势,还在北进百里的永平。关口未有北进,自然是依照地形纵深考量,一优一劣均显,虽然加大了关口的横向面、也不如在永平铸关有那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却将姬军的联动协防调配,是好处极多的,横向三十里的宽度,纵向百里的纵深,虽然给了慕容垂无数的遐想空间,但却也是诸葛亮将计就计的表演所,这其中孰优孰劣,谁又能说的清楚,胜负亦是在棋手之间,诸葛亮与慕容垂的谋策对垒。 一班五千守城军,分布在五里的城墙之上,余则的五千人,自然是后备力量了,这是入关的闭合长度,看似不如胡骑人数相多,但战争的胜负天平,在这一刻让慕容翰急上眉梢。他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锋的胡军一骑一骑得倒下。胡骑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只能是弓箭齐射,并与之靠着人数的前仆后继。 五里的城墙变成血与火,这是关北的新军,第一次真正面对战场的死亡与攻防,虽未有胆怯,但初临战场的经验缺乏与心态变化,还是造成了伤亡。 长达五公里攻防线上,对于双方都是公平的,二对一,这是人数对比,胡骑冒着大不韪的精神,顶着弓箭与炮火进攻。 这里说的炮火,自然不是后世的大炮,而是一种用矿物渣制造成的“人工石头。”其上滚满火油,碗口大小的硝石炮,一轮轮的从天而降,扎入胡骑中,这对满身戎甲装的胡骑来说,效果明显,动物的皮毛,昝火既燃,硝石炮巨大的木质身躯,拉身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如同美妙的音符,渲染在攻防的两军将士耳中,只不过涵义不同。 慕容翰看着这些硝石炮,对着副将怒骂道:“这些该死的汉人,哪里造出的防守器械,此番拿下这城池,我定要将这些汉人杀光,好好的出些气。” “将军,还是将这些器械的匠工捉回去为我们造器械的好。”副将无不羡慕的道。 “嗯,你说的对。”慕容翰点头道。 不过二人的话音刚落不久,也就是胡骑进入了千米范围内,毕竟硝石炮布置有限,十连发床弩发威了,千弩齐发的场面甚是震撼,而且是十连发,每一支弩箭都带起了赫赫的风声,站在城下,胡骑军士,满眼的惊恐,想的只有躲避,不可力敌,有的堪堪避过,弩枪赫赫插入地上,带起一小搓泥石。而被射中者,要么整个身体被贯穿,带着巨大的惯性,将军士从马背上掀下,抛射出不下数米,将其后的胡骑,如同炸弹一般的打飞,而有些是,直接从战马的胸前灌入,那场面比之还要震撼的多。 第134章 好畴县战退 姬军的战术、不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野外阵地防守、兵种对兵种,还有这城池攻防,都是有明确教案的,这当然得益于穿越之前的设计,重骑的每一个士兵都娴熟地如同完美,新军虽然还差的很远,但起码这些军械都是会用了。 姬军的城墙是未有垛口的,掩体的城墙高度,足矣将一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头部以下保护其内,这些掩护墙,每隔一米是沉重墙,一米之间,都是空心的存在,是由巨木构成,其上包裹上了铁皮,这床弩便镶嵌其内,床弩旁,便是军士射击连发弩箭的出箭洞。 就这好好畴县北关,城楼上就矗立着五座瞭望塔,这是瞭望敌军态势,时刻调整战术之用。虽然古代先贤的思维和道,不是后世“不学无术”所能相比较的,但信息的创新能力,经过数千年的积累,也不是古代人能够相提并论,杀人的法门,姬弘就大开脑洞。 床弩也不可能将敌军全部歼灭,接着发威的便是姬军的连发弩,秘密麻麻的箭雨从城楼上飞下,覆盖整个阵前一千米的距离,不需要瞄准,只需射将出去,就必有收获。 你的确要佩服胡人的意志力,以及不怕死亡的勇气,一万胡骑,在接连不断的倒地下,一万骑兵,只要冲过最先的八百米死亡线,到达两百米的范围,就算必过弩箭的威胁,一万骑兵,还是冲过不少了。 冲到城墙根上的胡兵,立刻丢下战马,开始将拖拽来的胡梯,搭上城墙,正准备攀登,就在这时,只见城头前圆滚滚的铁管内,“嗤嗤……”声直冒,那沸腾的油水开始沿着城头喷出。城头的士兵,五千人中的一千人,每一个人,都控制这一个手动开关,在旗语兵的命令下,沸腾油水顿时如同喷泉一般的涌出,将整个扶梯吞噬,正准备攀爬,或者攀爬到一定高度的胡兵,迅速被大火吞噬,这时,从城楼洞中,伸出不知凡几的铁钩,将胡梯推出,士兵连同梯子,一同向着城墙角栽倒下去,六七米的长梯子本就不稳,出手必中。 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一阵号角声响彻战场,这是胡骑退却的号角,而另一边是战鼓雷动,在鼓舞着守城将士。 慕容翰心在滴血,这是他手中的最强牌,也是凉州地区鲜卑最强的力量,这大战才刚开,就在第一次攻城中,丢下了不下三千具尸体,从攻城中撤回的士兵,几乎都带着伤。 胡骑远撤,照耀的如同白昼的城墙,顿时只见,木箱缓缓打开,从弩箭口,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都在欢声雷动,这是新军的第一仗,就旗开得胜,除了极少的士兵不注意躲避下,被胡骑乱箭射中,损失可以用忽略不计来形容。 北关的第一战,就在除夕之夜的夜色下匆匆结束。 两炷香后,慕容翰返回营地,看着姬军并未有乘着他们新败之机掩杀,埋伏的五千骑兵也就白忙活了一场。 鲜卑军帐内,氛围是压抑的,慕容翰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是他军旅生涯的领军的第一仗,就如此结果,军帐的内的物品顿时遭殃了。 “这该死的汉人。”慕容翰每摔一下,便发泄一句,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劲来,账内的将军皆是不敢出声,只待慕容翰的火气退却。 “翰将军,息怒,这一战,就是如同先前定策一般,是试探,倘若姬军未有如此战力,焉能将关中守到现在。”还是一位幕僚站出来说道。 “怎能不怒,这姬军借着城墙之力,这初战,就让我损失了一个万人队。”慕容翰尽管压制了自己的脾气,但声响中还是如此那般洪亮,整个营地内,都飘荡着他咆哮的声音。 “将军,眼下是要行计方能有破城之机。”幕僚不吭不悲的迎着慕容翰的怒火道。 “眼下姬军不出,不论行何策都于事无补。慕容翰不无无奈的说到,声音中还带着气愤。 “将军只管去信大帅,称大姬之强悍,非常所能及,如此再行强攻,不出一日,两万人当损失再战之力。” “是也,快快去书信来。”参军话,让慕容翰顿时如遇明灯,言语中的急迫,明显是胡人的悍勇却无谋略。 “可是,这口气本将却咽不下,倘若传到大营以及草原,恐怕……”慕容翰未有严明,但弦外之意,帐中的诸将又岂非不明,还好这两万人,是跟随他日久的,是自己的亲信部队。 “将军,明日即去骂城,将姬军激怒,说不定能得姬军出城相战。”参军建议道。 “好,就依你的。”慕容翰话语落下,便朝着眼前的参军望去,这一望,不是平时的一眼,而是整个上下打量。 “将军这是?”参军不明所以。 “你说自己是突厥人,曾属沙陀部,不过本将见你却有不下汉人之谋略,这可是为何?”慕容翰对于这个投奔自己的多年参军,还很是看重的,越是到危机关头,越是能帮自己出言解惑。 “敬塘对汉文化曾无痴迷,可惜汉胡终究有别,兵书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了解他们,才能战胜他们,都说汉人奸诈,其实也不尽然,汉人中也多有英烈之悲,姬弘虽然是北地之天敌,但其忠勇,却也是让人无比钦佩的,敬塘只愿在将军的身边,扶持将军成就一番大业,成就一番千古之名,是为此生宏愿。”他说话显然是对慕容翰的性情深刻了解,故才说出这般迎合之话。 你道他是谁,他便是五代时的后晋皇帝石敬塘,一个至少从习惯上,几乎完全汉化之人,为求称帝,将整个燕云十六州献给了契丹人,此人一生就是在左右逢源中,最后称帝,此人虽然奸险,但却从中看出,是有谋略之人,新华夏,投奔了这慕容鲜卑,也许这是一版胡人版本的“三姓家奴”?这谁又能说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