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个戒指开始 一夜之间，A市的黄金地段的巨幅广告牌说说变就变，毫不吝啬的挥霍着人们的视线。 终于出来个能看的东西！嘉兰感叹，广告牌独树一帜的画面感，绝对跟以往的媚俗扯不上任何关系。 许久之后，她的视线终于舍得对面的广告牌上移开。 她听的没错，这声音果然不像是路人施舍硬币的“哐当”声。残破的碗里零星的躺着几个硬币，还有一枚戒指。 “先生，您的戒指。”嘉兰对着一个背影喊道，西装革履她见得多了，唯独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男人般完美的背影，不宽不窄，张弛有度。 那个背影没有回头，只是象征性的停了一下，没有否认那枚戒指是自己的。或者说以前属于自己，现在属于谁他并不关心。 “先生，您的戒指！”嘉兰从地上站起来，几步就绕到那个人面前，把戒指拿到他面前，“这么贵重的东西，用来施舍一个乞丐，您不觉得是一种侮辱吗？” 扔掉不要的东西，对乞丐来说就是施舍，什么时候连施舍都变得这么廉价。 欧阳寒空不屑的瞥了眼前这个人一眼，脏乱不堪的一身，天生就是乞丐。不过那双眼睛，却让他一愣，明媚不足，却灵气逼人。 他从没有想过会和一个乞丐说什么，无视眼前的小丑，继续走自己的路。 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欠揍吗？好心想要把那么重要的戒指还给他，结果这个人竟然无视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人。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该死的感冒，让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嘉兰追上欧阳寒空，用手在不停比划，突然自创的手语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滚！”欧阳寒空盯着嘉兰的眼睛，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最好的下场不是残，就剩废。 干练的板寸头，在嘉兰的印象里，不是一直都是暖男的代表吗？ “我只……只是想把戒指还给你。”嘉兰不由得面前这个男人愿不愿意，直接拽出他揣在兜里的左手。 那一刻，她好像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乞丐。 看到那只手的时候，嘉兰的不耐烦变成惊讶，苍天大地、如来观音啊！四个手指！难以置信！什么人那么狠心，对这么个人间苦脸下那么狠的手。 “对……对……对不起。”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庆幸他毁的是一直手指，如果那张臭脸再添个什么疤，光是想着就觉得是在考验视力清晰的人。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要是真的配上一道疤，要是别人十有八九完美诠释表穷凶极恶这个成语。可是他的存在，却是在证明万念俱灰。 “滚！”欧阳寒空甩开嘉兰的手，他的世界没有出现过忍耐。 “可是，戒指不一定非得戴在那只手指上。”嘉兰依旧不依不饶，把戒指递给欧阳寒空“所以，还你！” “滚！”从开始到现在，这是他对这个不知好歹的乞丐最后的警告。 “你的戒指！”嘉兰和他似乎不再一个世界，他说的每一个“滚”字，她都五一列外选择忽略。 欧阳寒空低头看着嘉兰的，单薄的上身和这个季节格格不入，连让人同情的招数都这么拙劣。现在的乞丐什么时候走清高风了，白白送的东西都不要。他不喜欢麻烦，抓起嘉兰的手。 这一秒两个人的目光相遇，互不相让。下一秒，嘉兰就直接被撂倒在地上。 “这样就不算是侮辱了。”他脸上依旧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路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欧阳寒空嘴角永远看不出任何弧度，永远是一条水平的线段。留给嘉兰的只是一个看不出灵魂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突兀。那样的人，活在世界上浪费氧气。 雪一直在下，没完没了的，欧阳寒空的背影的轮廓逐渐被雪花削弱。 “哇哦！贱男，今天运气不错嘛！”远处的张二狗穿过人群，伸手去扶她。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叫做“贱男”，嘉兰已经见怪不怪。“贱兰”到“贱男”，跨越的不单单性别，更是张二狗那张欠抽的嘴。 “张二狗，少给我说风凉话，都快冻死我了。”嘉兰双手环抱在身前，上半身是秋天，下半身是冬天。 对于张东为什么“贱兰”叫着叫着就成了“贱男”，嘉兰没有多想，二狗就是嘉兰对他最好的回敬。 “今天出门就给你说了，你这混搭不是混时尚界，我们是在混丐帮界。”张二狗脱下自己的的军大衣，披在嘉兰身上。 “脏死了！”嘉兰嘴里抱怨道，却用军大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旁边的张二狗冷得在一旁悄悄打颤。 这个冬天的雪下得特别的大，嘉兰和张二狗躺在荒野的雪地上，她跟着张东已经一年多了，和他四处乞讨差不多也有一个月，这样的生活对嘉兰来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二狗，你说我们今天就睡在这怎么样？”嘉兰看着旁边穿得单薄的张东，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和他在一起，钱从来都不是个问题，每天行乞都能是行为艺术。用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来说，就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行乞。 “你和我？只睡觉？不上床？”张东色眯眯的打量着裹得紧紧的嘉兰。 “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就是了，这样你就有钱去嫖了。”嘉兰的馊主意每次都很实用，身体朝着张东挪动了一下，军大衣把两个人都裹得紧紧的。 嘉兰心里很清楚，虽然张东满脑子只装得下黄色，但是两个人就算真的睡在一起，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这种莫名其妙来的信任，让她都怀疑张东是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 “贱男，咱呢？不缺那个钱。”张东自信的说道，“行乞！是一种态度，懂吗？” “为中华之崛起而行乞！”嘉兰眨了一下眼。 一个月的乞讨，嘉兰看到的冷漠都敌不过今天那个陌上的男人。光是一个背影，就让嘉兰念念不忘到现在。那样的人活着，难道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的人吗？还是他拒绝了所有的温暖，喜欢一个人的世界，就像躺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冰冷而又寂静。 张东到底是干什么的，嘉兰能说他是个搞艺术的吗？当然不能，艺术容不下他生来优越的一切。殷实的家境，俊朗的外貌……这些都是嘉兰还没有遇见他的时候的事情。 前不久，他突然喜欢装得像个乞丐一样，坐在路边，等待着别人的施舍。而对于施舍者，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出奇的一致，从来没有谢谢。 因为这样，强子都有想把他们两个赶出A市丐帮的冲动，他们俩不敬业已经让很多同行都看不下去了。 张东把嘉兰抱在怀里，除了取暖之外，连什么非分之想都是多余的。突然一个出其不意的暗器砸到了张东的头上，紧接着是强子富有磁性的叫骂声。 “二狗，贱男，你们还想不想混了，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个破碗就是你们的家当，碗在人在，碗死人死，他妈的你们俩把碗丢在路边是什么意思。” “是强子！”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我说，你小声点，吵着贱男肚子里的孩子。”张东从站起来，拍了拍头发上的雪。 “你有孩子了？”强子看着嘉兰，问道。 “张二狗说的话，你也能信？”嘉兰反问道。 “再这样下去，我废了你。”强子猛捶了一下张东的胸膛。 “我赞成！”嘉兰高兴的举起双手。 三个人回去的路上，张东的上半身仅剩的背心，也被嘉兰强行脱下来了，不经过本人的同意，张东就已经代嘉兰接受强子对她俩的惩罚。 作为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丐帮，他们太不敬业了！ “贱男，心疼张二狗吗？”强子打趣的问道，看着冷得瑟瑟发抖的张东，心里美的只有两个字——活该！ “更加心疼你呢。”嘉兰走到强子身边，“你看，怎么又多了这么多的白头发。”说着顺手就扯了几根下来，扯完马上就溜。 “哈哈哈~~”张东不禁大笑起来，强子最新的发型又被她毁了。 “贱男，明天我让你变尼姑。”强子对着走在前面的嘉兰喊道。 “你敢让她明天变尼姑，我今天就让你当太监。”张东带玩笑的威胁，让强子都有掐死他的冲动，自从捡到个女人，就不顾兄弟情义。 “你敢让强子当太监，我就让你当和尚。”嘉兰回头说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了三个人之间存在不了爱情。两个人的爱情，对第三个人来说，除了伤害，就是背叛。他们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 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嘉兰仔细的打量的手中的戒指。 没想到今天广告牌上的戒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到自己手上。看到的第一眼，对物质没有什么强烈需求的嘉兰，第一次想要拥有那枚戒指。 “星陨！”嘉兰嘴里念叨着戒指的名字。果然是名副其实，完美的设计，独一无二的陨石镶嵌着夺目的的蓝色钻石。 最让嘉兰念念不忘的是它的故事——繁星陨落，爱你依旧！ 这句广告词，几乎人人都知道，无疑创造了广告界的神话。但是关于它的作者，却又很少有人知道。 欧阳寒空躺在单人床上，连日来只要一闭眼就浮现陈珂然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也只有闭上眼睛想她的时候，才感觉她从未离开。 第二章 莫名其妙初吻 再一次从梦里惊醒，却是因为今天在路上遇见的乞丐。梦里面的那双眼睛，像动物一样，随时准备撕裂自己，她的嘴里一直重复念着“先生，您的戒指”，听得他脑袋都要炸开了。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自从陈珂然死后，被噩梦惊醒已经成了欧阳寒空的习惯。随叫随到的陈妈也已经习惯。 欧阳寒空摇摇头，把陈妈叫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的行为陈妈已经见怪不怪，少爷的话一直都不多。当初被接到欧阳家的时候，陈妈一直以为他不会说话。如果不是后来陈小姐的出现，她会一直以为少爷是个哑巴。 一个星期以来，嘉兰依旧喜欢懒散的坐在地上，在同一个地点，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过再也没有遇见飘雪那天，那个只剩背影的人。 她抬头看着对面巨幅的广告牌，上面独一无二的戒指还没有上市，就到了自己手上。 “阿兰，都一个星期了，你是打算在这里常驻吗？”穿着西装的强子，往嘉兰的破碗里放了一枚硬币。 “强子，今天穿这么搞笑，是要去给我找帮主夫人吗？”嘉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强子，一个精英的形象，和自己说话，怎么感觉这么掉价，两个人相互掉价。 “贱男，‘天上人间’里昨天有只鸡怀孕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强子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给我滚，挡着我发财了。”嘉兰把自己的破碗向旁边稍微移动了一点。 “哈哈~~”强子站起来，说道：“只要你愿意，记得随时告诉我。我有事先走，不打扰你发财了。” “早就该走了。”嘉兰嘴里嘀咕着。 “对了，今天大破钟那见。” “见什么见，不天天见着呢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强子丢下这句话就走。 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吗？嘉兰心里想到，一般来说，只有重大的事情，大家才会去老地方。 嘉兰记得第一次去那个地方，还是因为张东的原因，自己有生之年得以见到强子和他的整个“丐帮”。 那场面，嘉兰看见的除了人多，还是人多。整个晚上，强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别致的介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嘉兰，张东早已经在旁边笑趴了。 “你好，我是乔峰。”强子很配合的说，眼睛里满是捉弄的意味。 “强子，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契丹人。”在一旁笑得都要岔气的张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嘉兰和强子就是这样相识的，她没有想到会是以那样的方式认识强子。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说自己是打狗棒。至少颠倒下性别，得说成洪七公才像话。 张东那个爱新鲜，爱刺激的人早就换了地方，只剩嘉兰还在这里。那戒指太过贵重，她只是想还回去而已。 如果那个人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不！嘉兰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个假设，一定会再遇见他的，“星陨”不是施舍就可以拥有的，爱情里的独一无二从来都不是施舍就可以的。 大半天都过了，嘉兰碗里面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只有零星的几个硬币。就是这个不敬业的乞丐，让周围的同行都一致希望她早点转行。 嘉兰无所事事的左看看，右瞧瞧，一看到同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赶紧躲开。再看到自己的碗里，里面什么都不剩了。 “苍天，大地，如来啊！什么人这么残忍，连个小乞丐都忍心洗劫一空。”嘉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世道。 但还是得用自己的眼睛扫视周围，看看究竟是谁那么缺德。 结果一无所获，因为那个缺德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喂，小屁孩，把钱还给姐姐。”嘉兰直接伸手要钱的架势。 “阿姨，我要告诉小叔，说你欺负我。”那个小孩看嘉兰来势凶凶，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什么，明明就是你拿了我的钱，你还想告状？”嘉兰不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孩。 “我问过你了，你没有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小男孩一副高傲的表情，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宠坏的小孩。 “小鬼，你呢，叫我阿姨，姐姐呢就不和你计较了。”嘉兰改变了自己的强硬态度，瞬间变成诱骗小孩的专业户：“你现在乖乖把姐姐的钱还给姐姐，姐姐马上带着你去买糖，好吗？” 嘉兰使劲浑身的电力，拼命地向面前的小屁孩抛眉眼。自己这身乞丐不像乞丐的打扮难免会减弱点放电的功力，但是对付这个小鬼，绰绰有余，嘉兰可以说是自信满满。 “不好！不好！”小孩摇摇头。 “那你要怎么才肯把钱还给我！！！”嘉兰无奈的提高说话的分贝，那可是她今天不劳而获的证明。 周围的人因为嘉兰这一声呵斥，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难道现在的乞丐都能猖狂到欺负一个小孩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小孩仗着大人们撑腰，无所畏惧的走到嘉兰的身边，趁着嘉兰一个劲的向着周围的人解释“不是你们想想象的那样”的时候，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啵！”的一声，亲上了嘉兰的嘴。 嘉兰愣在原地，惊讶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是何方妖怪，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吻”身无分文的自己。 “阿姨，我不能这么白白的就把初吻给你，这点钱买我初吻，便宜你了。”说完，那个小鬼带着众人的惊讶，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什么？”嘉兰气得站起来：“小鬼，你给我站住。” 嘉兰还没有走几步，身边全是“算了，小孩子嘛！不懂事~”，“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之类的话。 人群之外，欧阳寒空面色稍显不悦，自己就去给他买个冰激凌的时间，那小鬼竟然调皮到去抢一个乞丐的钱。 “小叔，你总算是买好了。”小孩蹦蹦跳跳的出现在欧阳寒空面前，拿起冰激凌就吃。 “你干什么去了？不乖乖等我，下次不给你买吃的了。”欧阳寒空没想到这小孩的口味这么重，大冬天非得吵着要吃冰激凌。 “嘘！小叔，不要告诉妈咪哦，不然凌儿的小屁屁又要受罪了。”欧阳凌说完继续认真是吃着冰激凌。 “那我告诉凌儿的爸比可以吗？” “不可以！”欧阳凌坚决的说道，欧阳寒空装做不为所动的样子。 “凌儿告诉小叔一个秘密，小叔不要告爸比妈咪凌儿今天偷吃冰激凌，好吗？”欧阳凌请求道。 “说吧！”欧阳寒空蹲在欧阳凌身边。 “小叔，凌儿今天把初吻卖给了一个路边的乞丐姐姐。你看，这是凌儿自己靠自己赚的钱哦。”欧阳凌把几个硬币摊在手上。 欧阳寒空觉得自己面前顿时有几只乌鸦“嘎嘎”的飞过。 “呵呵呵~~其实是凌儿想亲那个姐姐。”欧阳凌随后不好意思的解释。 “好了，赶紧吃，吃完回家。”欧阳寒空催促道，小鬼还是得吃东西堵才能住嘴。 哑巴吃黄连的滋味嘉兰今天算是深切感受了一把，人群散去后，嘉兰的破碗里多了好多钱。当乞丐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心里面一想到被个小鬼耍得团团转，哪是那点钱可以弥补的。 “小叔，手！”欧阳凌看着欧阳寒空的手一直揣着兜里，霸气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干嘛！”欧阳寒空没有理会小鬼说的话，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你把手给我就是了。” 欧阳寒空的右手准备伸出来的时候，那小鬼马上纠正说：“不是，不是，左手。” 他迟疑了一下，也就凌儿是个孩子，敢在自己面前揭自己伤疤。 “丑死了！”欧阳寒空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 “小叔，是不是有了钱，就可以让小叔的手指长出来。”欧阳凌牵着欧阳寒空的手，很认真的说。 “呵呵~~”欧阳寒空苦笑道，不知道是谁告诉凌儿这个“馊主意”的。 “小叔，凌儿把钱给你，这样小叔的手指就可以长一点点了。”欧阳凌当欧阳寒空默认了，把从嘉兰那里“抢”的钱放在给欧阳寒空手里。 “以后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了，不然小叔的手指就长不出来了。”欧阳寒空把硬币握在手里，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这几个硬币。 “不拿，以后凌儿再也不敢拿了。”欧阳凌牵着欧阳寒空的手，虽然只有四个手指，可是却和以前一样的温暖。 人群之中，这样的擦肩而过嘉兰完全不知，拿着自己满满的收获，怒气未消就到了郊区那处废弃的工厂，墙上那个大破钟还是那么破。 “贱男！我还以为你饿死到半路了。”张东早就到了，一直在搜寻着嘉兰的身影。 嘉兰把自己兜里面的钱全部掏到地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居然被一个小屁孩调戏了。” “小孩能调戏你？”张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不跟小孩抢糖吃就不错了。” “张二狗，你就不能安慰下我啊！”嘉兰坐在地上整理自己今天的意外收获。 “安慰你，又不是贞操没了。安慰个毛钱。”张东说着坐在地上帮嘉兰数钱。 “不是我贞操没了，是小鬼的初吻没了。”嘉兰很严肃的看着张东。 “我去，你不会还有恋童癖这个是嗜好吧！” “你脑子就不能正常点。”嘉兰瞥了一眼张东，把事情生动形象的给他展示了一遍。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他妈的去卖淫了，今天弄这么多钱。”张东在一边笑得肚子疼。 嘉兰无语的看着笑得猖獗的张东。“很好笑吗？” “嗯，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 第三章 美好的邂逅 “无~~法原~~谅。”嘉兰还没有说出来，已经有人唱出来的了。低沉的嗓音，难以想象会是从一个细瘦的女孩子嘴里飘出来的。 嘉兰不由得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废弃工厂的高处成了舞台，三教九流的人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崇拜都给了舞台上的人。 无法原谅上帝的禁果 伊甸园的意外只是一场梦 从开始到永远 不断的重复 毁灭整个世界 …… 张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声，不顾一切冲破地狱，妄想毁灭整个天堂的绝望。 “大家好，我们是‘深海月光’。” “我是沫沫，赵沫沫。”赵沫沫唱完这首歌，嘴角带着帅气的微笑。 张东的视线一直在这个叫赵沫沫的女孩身上，一张巴掌大的偏国字脸上，不粗不细一字眉毫无违和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却有足以美得惊艳流年是资本。 乐队其他成员的介绍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的世界只剩赵沫沫一个，没有自己，迷失在赵沫沫低沉而又略带沙哑的歌声里。 “谢谢大家依旧如约而至，深海月光永远爱你们！下面，”赵沫沫提高声音，看着舞台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华丽的转身：“《深海月光》” “赵沫沫，赵沫沫！”底下的人疯狂的呼喊着赵沫沫的名字，舞台上的她就是高高在的女王。 空气里混杂着啤酒和香烟的气息，脏乱差的世界也抵挡不了赵沫沫的光芒。那种与生俱来的光环，不是长得漂亮就有的。 “美人鱼和泡沫，偏爱的那一个……”赵沫沫安静地唱着，不同与之前喧嚣的摇滚。安静的摇滚，安静得世界都睡着了。 看见赵沫沫的那瞬间，张东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停止寻寻觅觅，缪斯女神的名字——叫赵沫沫。 赵沫沫最开始在这个地方唱歌的时候，听的人寥寥无几。慢慢地，听的人越来越多，她为了生活奔波在大大小小的酒吧之间。十二月的约定，深海月光一直没有忘记。 尽管他们唱这些歌没有一分的收入，但是却唱得比以往都卖力。 “喂，张二狗，看美女别忘记流口水。”乐队都已经退下舞台了，张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沫沫。 “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都不要阻止我。”张动魂不守舍的说道，甩下嘉兰就走。 “搞得我是你亲妈一样，最多死了给你收尸。”嘉兰还是第一次被张东晾在一边。 张东不顾一切地穿过人群，越过无数的身体，义无反顾地寻找世界上最亮的那抹光。 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再过几分钟就是新的一年。强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张东走的时候连个去处都不给。 当初说好了三个人一起跨年，结果到现在，只剩嘉兰孤零零一个人。嘉兰最后扫视了一圈，张二狗，没看见，强子，还没出现。 算了！不找了。嘉兰的眼睛灵光一现，我走，让你们来找我。 “十、九、八、……”新年越来越近。 情侣什么的都抱在一起了，家人什么的都依偎在一起，嘉兰想到自己的过去，什么也想不起来，父母在哪？为什么自己会在垃圾堆里，醒来的时候只记得梦里面的人不断的叫“嘉兰”，大概“嘉兰”就是自己的名字，那是候的她是这样想的。 没有过去，思念对嘉兰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泪水却一而再地溢满眼眶。 “三、二。”所有的人都很激动，嘉兰却只想远离。 “一。”嘉兰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听见远处一声“阿兰！” 回头望去，强子在人群中奋力的向嘉兰招手，要不是他高，估计嘉兰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强子，强子，”嘉兰激动的叫着强子的名字：“我在这！” 嘉兰一米六的身高很容易就淹没在了人海里，不断的边跳边向强子的方向招手。 “新的一年，不准哭，不然一年都是丑八怪。”强子把嘉兰抱在怀里，还好赶上了。 嘉兰扑在在强子的怀里，哭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忘我：“强子，我想家了！” 是啊，怎么能不想家呢？人都是有家的，可是强子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不同于嘉兰忘记了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家在强子的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 “好了，不哭，会想起来的。”强子轻轻的拍着嘉兰的肩膀，安慰道。 混迹于市井这么多年，强子很少在一个女人面前展露了他少见的温柔，也许是从来没有过的亲情，也许是突然出现的爱情，此刻的他心里还来不及去仔细去分辨。 “要不……要不你一拳把我揍晕。”嘉兰的抽泣慢慢的不见。 “把你揍晕了，张东来找我拼命怎么办？”强子笑着擦去嘉兰的眼泪。 “不管他，重色轻友的张二狗，从今以后和他势不两立。”一想到张东去追赵沫沫的那六神无主样子，嘉兰心里面就觉得不爽。竟然为了个见过一面的人，丢下自己这个跟他混了一年多的人。 赵沫沫看着工厂上的大破钟，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时间这么快，改变那么慢。还是原谅不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唯一的哥哥。 “明年我们还会再来的。”赵沫沫抬头告别，钟声依旧那么悦耳。 “深海月光，不死不灭！”四个人一起大声喊道，他们的梦想！他们的青春！全在这里。 总是要说再见的，乐队其他的人都上车了，赵沫沫迟迟不肯离去，倒数才到“三”，她还没有听见最后的倒数。 “二！”心跳越来越快，真的要说再见了吗？ “一。”赵沫沫听到最后，终于可以离开。可是她的唇已经被一个陌生人霸占。 这个人，赵沫沫怎么会忘记，没有男生留齐颈的中分短发能有他那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特有的异域风情，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那么耀眼，有生之年能看见一次也算死而无憾了。 拒绝吗？对个性十足的赵沫沫来说，当然不是。 她给了张东一个意想不到的回应，由最开始的惊讶，继而变成疯狂的索取，反客为主才是最好的回应。 一阵缠绵的法式热吻过后。 “再见！陌生人。”张东不情愿的推开赵沫沫，再下去，沦陷的不是赵沫沫，而是自己。 这个女人的魅力，美好而又致命。 “再见，陌生人！”赵沫沫头也不回的走到车子边。 那个男人的气息，对她来说是毒品，再一次，就会上瘾。 “沫沫，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女人。”贝斯手路司打趣道。 在同伴们的眼里，赵沫沫不同于路司的滥情，这么多年不近男色，音乐就是她的唯一。 “从现在开始。”赵沫沫回答道，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娇羞。 “那我们不是有机会了。”吉他手奥利尔把赵沫沫揽在自己的怀里，以前这样的动作，敬她在音乐上是条汉子。今天就暂时委屈下自己，当她是个妹子。 “奥利尔，你还是去搞基比较合适。” 赵沫沫从认识奥利尔开始，奥利尔就一直是无性主义者，男人、女人、人妖、变性人对他来说都一个样。你以为男人都需要性，他却在证明自己需要的不是性。 “奥利尔都能去搞基，我们是不是都要去出家。”队长西亚发话了。 “西亚，我们出家了也要在一起唱歌。”赵沫沫的建议，从来都是不靠谱的代表。 “到时候，‘深海月光’就改叫‘少林和峨眉’。”路司说道。 “改你妹！！！”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把口水喷向路司。 乐队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敌不过四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感情。只要在一起，他们坚信可以创造奇迹。 这大概就是年少时无畏的希望。 欧阳寒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思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恐怕到最后剩下的也只有这一支烟。 如果没有意外，现在的陈珂然应该是欧阳家的少奶奶。 窗外的月光，有和没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那场轰动整个国家的绑架，很多人以为他失去的是是一只手指，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失去的是整个世界的温暖。 钱？他从来都不懂，为什么有的人能为了它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还是那个标准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 欧阳寒空已经听过无数次的对不起，出事以来，他默默地为这个号码续费，想要要的也只不过是电话那头出现熟悉的声音而已。 这么简单的愿望，100个生日蛋糕也实现不了。 “强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嘉兰问道。 “什么？没有啊，你是不是半夜饿晕，出现了幻觉。”强子早就听见嘉兰的肚子在抗议了。 嘉兰往路边仔细的搜寻了一番，她刚才明明就听见了。 突然不远处微弱的光引起了嘉兰的注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毫不犹豫的跑过去。原来是手机来电的声音。 捡起来一看，“LOVE”几个字母尤为显眼。 说不定是小情侣吵架什么的，嘉兰猜测到，说不定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一定很着急。 “你好！”嘉兰接通了电话。 三次，欧阳寒空每天都只打三次，在自己都绝望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人接这个电话，声音和珂然的一模一样。 第四章 终于找到你 “珂然，你在哪？你不要乱走，我来接你。”欧阳寒空身上穿着衬衫，来不及换鞋就急冲冲跑出去。 “先生，你听错了，我不是那个什么然。”嘉兰解释道。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欧阳寒空的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他不会放弃任何的可能。 “手机我会给你放在警察局，再见！”嘉兰说完挂掉电话，她已经没多余的时间和这个陌生人浪费，她是真的很饿了！ 黑夜里，欧阳寒空以为自己找到了光。 欧阳寒空激动地跑进警察局，看到了陈珂然的手机，可是人却早已经走了。 “欧阳少爷，如果有陈小姐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值班的警察看到欧阳寒空离开时失落的背影，能安慰的也只有这句话。陈珂然已经死了，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欧阳寒空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用了！”欧阳寒空低着头，把陈珂然的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凌晨的公路上，欧阳寒空把超跑开到极致的速度，他不愿意相信珂然真的死了，至少现在不愿意，那个声音自己不会记错的。 他当时那么清醒，电话另一边的声音自己听得一清二楚，就是珂然的声音。 嘉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还是和强子在一起好啊！没有张二狗和自己抢吃的，今天吃得格外的爽。 “强子，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嘉兰看着强子，把话说得很严肃。 “跟我混？你今天的确是吃多了吧！”强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嘉兰凸起的肚子。 “跟着你混才有饭吃嘛！”嘉兰笑嘻嘻的看着强子。 180左右的身高，一身高级纯手工定制的西装，长得嘛一点都看不出以前是个混混。能混到今天这一步，其中的辛酸常人难以想象。 “我不是养猪专业户！”强子拍拍嘉兰的头。 嘉兰蹦蹦跳跳绕到到强子面前，仰着脸，做了个猪鼻子“哄哄~~” “哈哈哈~~”强子把手搭在嘉兰的肩上，“今天这头猪要不要再去喝点小酒呢？” “不是喝酒，是蹭酒！”嘉兰兴奋地纠正道，跟着张东在强子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强子不介意就算了，他俩居然也不介意。 她和强子就是活脱脱的相见恨晚。 新月酒吧，是A市最富盛名的酒吧，你可以再里面偶遇明星，也可以在里面看见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你以为这里面的人应该全是社会的精英，却不知道这面除了精英，还有草根。 因为这家酒吧的老板是强子，所以一切的看似不合理都可以忽略。 酒吧的门口从来都不乏豪车，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宾利……在门口呆上几天，看到的不亚于一场世界级的车展。 嘉兰还没到酒吧，远远的就看见自己超超超喜欢的阿斯顿·马丁，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跑到车的旁边，手比成一把枪，对着强子用英语说了句：“我是邦德，詹姆斯邦德。” “不是每个开阿斯顿马丁的人都是邦德，收起你那少女般盲目的崇拜。”强子在嘉兰想入非非的时候，很好的泼了她一头的冷水。 他硬生生地把嘉兰拽到门口，再让她多呆在那辆车一秒，以她身上的穿着，难免有人不会怀疑她图谋不轨。 “强子，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太丑了，不然邦女郎为什么没有我。”嘉兰若有所思的样子，还真以为只要人长得漂亮就可以成为邦女郎。 “不是你长得丑，是你本来就很丑。”强子强制性地把嘉兰的头扭向前面，省得她老是回头对那辆破车恋恋不忘。 “强子，等我有钱了，咱们去韩国思密达。”嘉兰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强子眼角的疤痕：“不许拒绝！” “好，好，好！等你整漂亮了，我带着你勇闯好莱坞，去见你的詹姆斯邦德。”强子戳着嘉兰的脑袋，这货脑子里大概装的全是浆糊，搞得自己穷到连国门都出不了，想去整容还得等她有钱了。 新月的大门，和酒吧的名字一样，一轮新月掉在地上，嘉兰从来都没看顺眼过。一进门，几个人就迎了上了，强子一句不温不火的“下去吧！”威严尽显。 “强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张二狗果然在这里。”嘉兰一进酒吧，就看见张东一个人在吧台，情绪低落的样子，果然没有抱得美人归。 “这还用得着猜吗？”强子说，朝着张东走去。 嘉兰看见张东能想到的话只剩“重色亲友的家伙”。这个酒吧自己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是哪，不想就搭理张东，一个人瞎溜达去。 “强子你来啦！”张东两颊通红，又蹭了强子不少高档洋酒。 虽然心里不说，酒吧里的人已经把张东当成第二个老板，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他们不知道的是，没有当初的张东的权和钱，强子要到现在的地位估计还得在道上在混个几年。 现在的张东，没了家族的经济来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投靠强子。 “你小子，也有重色亲友的一天啊！”强子一来就是往张东的身上一拳。 “嘻嘻嘻~~强~强子，我们俩真搞笑，又不是贱男她亲哥，还瞎谈他妈扯淡的纯洁男女关系。”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在张东一句话里就阐明了，嘉兰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会越想越烦。 “现不还纯洁着呢吗？”强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不逗你了，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赵沫沫是我的，你要当贱男她哥还是她别的什么，随意。”张东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 “我操，搞得你还真是阿兰她亲哥一样，不就是把她捡回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也去给我捡个贱男试试。” 强子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张东今天会喝那么多的酒，分不清和阿兰的是友情还是爱情，又介于兄弟之情，隐忍了这么久，也够他受的。 一直以来，强子对于嘉兰从来没有表过什么态，有的人以为他喜欢她，有的人以为强子只把嘉兰当妹妹看。他和嘉兰也从来没有解释过什么，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懒得去解释，或者是不敢去解释。 嘉兰抢过歌手的话筒，满嘴的酒气：“安静！” 又是一个买醉的少女，这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他们的容忍也仅限于在新月酒吧，这里包容了一切。伟大与卑微，荣耀和耻辱…… “都给我闭嘴！”酒吧里吵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角落处一个双漠然的眼睛直钩钩的盯着着嘉兰。世界上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发出的声音竟然能这么惊人的相似。 这里的人大可以不必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人，吸引他们的不过是这个稚嫩的脸，火热的身材。毫不夸张的说，眼前这个人就是维密天使的缩小版。 酒吧仰仗知着高科技让永远过夏天，嘉兰的身上的乞丐冬装早就脱掉。人们能看见的是廉价的衬衫里若隐若现的诱惑——维多利亚的秘密。 这样矛盾的穿着，的确很好的吸引了这里的人。里面穿着维多利亚的秘密内衣，外面却穿着地摊货。嘉兰的穿衣品位就能混搭到这个地步。 “张二狗，你就是一条条重色轻友的疯狗，不就是会唱歌吗？谁不会唱。”嘉兰搜寻着张东的身影，居然无动于衷。 好吧，今天友尽！嘉兰告诉自己。 强子在张东的身边，看着聚光灯下的嘉兰，看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境。他敢说，底下有大半的人都想上她。这样的安静，在新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到最后一刻，就算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不会插手。 这是规矩，底线就是不出人命，强子知道，新月的魅力就在于此。 就算是人群中已经有人冲到嘉兰面前，抱住了她，他可以不作为，但是却不能无视。 嘉兰正准备开嗓，身体早已经被一个男人牢牢的圈住，没有丝毫动弹的余地。 “终于找到你了！”欧阳寒空说道，嘉兰只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酒气熏天。 “我也找到你了！”嘉兰把带着戒指的手抬到耳后，好让他看清这枚戒指。欧阳那张比张二狗还欠揍的脸，她喝醉了依旧记得。 等着看好戏的人没想到看了这么一出狗血的戏码，嘘声一片，只能看着美人给别人投怀送抱。 不易察觉的“卡卡”几声，狗仔笑得乐开了花，明天的头条有了，这个月的奖金有保障了。 黑暗中，一个中年男子挡住了狗仔的去路，摸了摸自己刚长出来的胡茬：“拿着你的相机，明天来公司报道。” 意外之喜，狗仔因为这几张照片赚大了，SKY娱乐是狗仔奋斗的终止，能进那里面，是无数默默无闻的狗仔的梦想。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废话，欧阳寒空直接拽着酒醉的嘉兰出了酒吧。强子有什么资格挡住欧阳寒空的去路，自己定的规矩，打破了还怎么在手下的人面前做人。 强子能做的也只有不动声色的让保镖悄悄跟着他们。必要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手段卑鄙点不要紧，重要的是嘉兰不要受什么伤害。 第五章 荒郊野外被抛下 欧阳寒空直接把嘉兰扔进车里，现在的嘉兰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看到阿斯顿马丁，也只是傻笑笑着说了句：“邦德，詹姆斯邦德，呵呵呵~~。” 有几个好事开着车妄想追上他们，这么个人间尤物怎么能白白让给那小子，眼里的情愫激增，至少应该同享，几P他们都不介意。 “拿开你的猪蹄。”欧阳寒空人冷，说话更冷。一把推开凑到自己身上的嘉兰。 坐副驾驶上的嘉兰头不出意料的撞到车门上，随之而来的是她没意识的一声惨叫：“啊！” 欧阳寒空的头一撇，蠢女人！系上安全带的事情他从来不会为另一个女人做。 他开着限量超跑疾驰在公路上，速度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是醉酒的嘉兰，在车上歪过来歪过去，已经忘记平衡是什么感觉。 “下车！”欧阳寒空确定没有车跟着之后，把车停止路边。 “什么？”嘉兰经过欧阳寒空这么一折腾，清醒了大半，太阳升起来也还得几个小时，就这样在荒郊野外的，这个人脑子里想的什么。 欧阳寒空手直接越过她的身体，车门打开，嘉兰还没来的及说戒指的事情，就已经被欧阳寒空毫不留情的踢下车。 “混蛋，把我扔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是想让我拉屎吗？”嘉兰骂骂咧咧的看着心爱的阿斯顿马丁绝尘而去。 她坐在地上，环顾了四周，看来自己明天要真成乞丐了。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货，21世纪，怜香惜玉，怜香惜玉啊！懂不懂。 电话这么伟大的发明是干什么的，嘉兰今天终于知道了。幸亏给自己准备了条后路，趁着欧阳寒空开车门的空隙，小手轻轻一动，他手机不出意料地落在自己手里。 一看到手机居然没有密码，嘉兰心里美滋滋的，全然忘记自己现在身处荒郊野外的事实。 嘉兰，不要再骂佛主了，这次真的显灵了。嘉兰看着手上的手机，告诫自己，这次回去一定给佛主多烧点钱。 她没有犹豫，直接拨通强子的号码，因为她只记得强子的号码。 “强子，快点来接我，我想睡觉了！”嘉兰把自己折腾这么久，终于知道累了。 “公鸡都要叫了，还睡个什么觉。”派出去的保镖跟丢了，他一直等到现在。 “谁说公鸡叫了就不睡觉了，你再说，我明天把你家养的公鸡全剁了。”嘉兰语气里带着一点小任性。 此时，强子已经从农庄里出来，他可不想让自己一手建成的地方被嘉兰搞得鸡飞狗跳。 第二天早上，赵沫沫从一个男人的怀里醒来，如果不是昨天嘉兰抢走自己的话筒，大骂张东，她也许会晚一点看见跨年夜遇见的那个人。 不早不晚，两个人四目相接，没想到重逢来的这么快。 “西亚，等会你们先走，不用等我。”赵沫沫说完就奔着张东去了。 “我们沫沫终于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了。”奥利尔对西亚说道。 那一刻，赵沫沫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就是为音乐而生，为了张东而绚烂。 “你醒啦！”赵沫沫看着一脸倦容的张东，微微一笑。 “嗯。”张东把赵沫沫揽在怀里，温柔的看着她：“还好，不然我还真以为自己性取向有问题。” 张东想起以前抱着嘉兰的时候，身为一个男人，下半身居然能没有感觉，不禁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 “呃？”赵沫沫无语，语气中带着一点失望，自己就是给他确定性取向来着。 “怎么？不开心吗？”张东的手从赵沫沫的一头长发穿过。 “没事，是我想太多了。”赵沫沫挣脱张东的怀抱，走到床边：“一夜情嘛！我懂。” 这女人，难道是在自己表现得还不够吗？ 张东揽过赵沫沫的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再来一次，就不是一夜情了。” “放开我！”赵沫沫在他的身下挣扎，果然一见钟情什么的都不靠谱。 “我怎么舍得放开你的手，赵沫沫。”张东深情的看着自己身下的人，一辈子就这么个女人，怎么能让她走呢？ “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我会奋不顾身的爱上你。”赵沫沫不喜欢拐弯抹角，很认真看着张东：“求你~不要~” “可是，我已经奋不顾身地爱上你了。”张东说完堵住了赵沫沫的嘴，他已经不需要这个女人再多说些什么。 赵沫沫活了二十几年，在昨夜第一次尝到了偷吃禁果的滋味，彻夜的缠绵，让她痛并快乐着。在张东狂热的吻下，她初次成为女人之后的渴望已经到了巅峰。 缠绵过后，赵沫沫还得拖着残躯和乐队一起练习。欲望什么的真的不能泛滥，不然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脖子上的吻痕估计得三四天之后才能消。 张东心里虽然心疼，也没有挽留，离开的时候只说了句：“以后你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不会缺席。” 他知道，赵沫沫以前只是一个喜欢唱歌的小女孩。现在，只是一个喜欢唱歌的小女人，他的女人。 赵沫沫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对不起，只是不想让你有一夜情的阴影，早上太莽撞了，下次我会温柔点。” 一月的阳光下，赵沫沫的每一个毛充斥着幸福，她简单的回复了一句话“爱，就是永远也用不着说对不起。” 曾经看过电影里的一句话，赵沫沫也没想到自己能记到现在。 嘉兰一觉睡到中午，欧阳寒空的手机里N个未接来电，随后还附上了一个威胁性十足的短信——今天把手机乖乖给我送过来，否则我可以保证后果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早，不急，先填饱肚子再说。 看来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就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财经频道是昨天她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照片，还附带着有一张自己手部的特写，为的就是突出“星陨”这枚戒指。 换个台，娱乐频道还是在说昨天那件事。 换到民生频道，居然还在说她和欧阳寒空抱在一起的事情。 “今天中邪了！”嘉兰差点没喷饭，一夜成名也不带这样的，还外带着还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身高、体重、三维。果然是全民娱乐，全名八卦的时代。 难道是今天没去给佛主烧钱，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嘉兰在心里默默的忏悔，就算是一夜成名也阻挡不了她去给孝敬佛主的心。 到了寺庙，嘉兰已经把自己打扮得面目全非，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脏得只有那双眼睛还算干净。 佛堂前的大鼎里插满了香，嘉兰长吸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来：“大慈大悲的佛主，小女子今天给您送钱来啦！别人都给您烧香。我呢，比较实在，给您烧钱。希望您开心，您一开心，小女子最近就不用这么倒霉了。” 虔诚的香客看见一个乞丐公然在佛堂钱烧冥币，指指点点也阻止不了她荒唐的行为。 惊动了方丈之后，几个武僧经不住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架出寺庙。 “方丈，方丈，我还没烧完呢，佛主会不高兴的。”嘉兰冲着佛堂之上的方丈喊道。 “停！”方丈抬手示意道。 武僧只好放开嘉兰，她高兴的捡起地上散落的冥币，跑到方丈面前：“谢谢方丈！” “呵呵~小施主，贫僧活了这么久，见别的人都在求佛主平安、金钱、名誉……还是第一次遇见想要佛主高兴的。” “佛主高兴了，我们人间的屁事就会少点嘛！”嘉兰总算把剩下的钱烧完了。 “哈哈哈~~吉人自有天相，小施主双眼澄明，贫僧相信小施主会化解的。”方丈看到嘉兰手上戴的戒指，猜得八九不离十。 一年前，欧阳家在因缘际会之中得到了从天而降的陨石，而嘉兰手上戴着的蓝钻，相传是他们家族忌惮的宝石。这枚戒指的出现，终于让人一睹两样珍宝的完美融合。 蓝色的钻石，永远是被诅咒的命运，嘉兰身在其中，却浑然不知。 “是吗？”嘉兰问道。 方丈点点头：“一切自有天意。” 欧阳寒空的总裁办公室，秘书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今天一上班就马不停蹄的处理总裁昨夜的桃色新闻。 “星陨”戒指是本季度的主打产品，不久前才投放的广告，还没有进入市场就发生这些事情，或多或少对公司的股票会有一些影响。 欧阳寒空面不改色，这些电视台，报纸今天是集体吃了豹子胆，竟然敢这么放肆。背后撑腰的人，除了SKY娱乐，欧阳寒空想不出还能有谁。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欧阳集团做的是珠宝，SKY是娱乐业的大亨。这次事件的理由无非就是——钱、权、色。 “SKY娱乐这次好像占的是色。”欧阳寒空对首席秘书艾丽尔说道。 “总裁，我马上安排。”艾丽尔干练地回答。 第六章 物归原主 高级会所里，SKY娱乐的董事长王中天搂着公司的当家花旦何娜娜：“娜娜，欧阳少爷好像今天不太高兴，你说怎么办？” “王董想让我怎么办呢？”何娜娜坐在王中天的腿上，妖娆得堪比狐狸精。 欧阳寒空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一手缔造了娱乐业的神话，至于到现在还是单身的原因，没有人知道。 就在前不久，何娜娜的代言“星陨”的消息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本来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却因为欧阳寒空最后一句“不适合”泡了汤。 欧阳集团欠SKY娱乐一个解释。 “王董，我不想让我家的珠宝和您面前的女人一样——乌烟瘴气。”欧阳寒空看着何娜娜，这就是解释。当红明星，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商品。 “谢谢欧阳少爷夸奖。”何娜娜笑得虚情假意，肺都已经气炸了。在娱乐圈哪个不把她当宝一样。怎么在那个人眼里就成了乌烟瘴气。 王中天只是微微一笑，果然是个话不多的小孩，接手欧阳集团以来，雷厉风行的作风一直为商界所称赞。 这次的桃色新闻，只不过是王中天给不知天高地厚的欧阳寒空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欧阳寒空的解释，不是负荆请罪，而是强者对强者的尊重。 “欧阳家终于出了个像样的人。” “我姓欧阳，不是欧阳家的人。”欧阳寒空简短的回答。 “恐怕你们家那位老头子不这样想吧！” “老头子，总是会死的。” 欧阳寒空想到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人人都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天底下有父亲会对自己儿子的死活不闻不问的吗？十几年的孤儿都当了，难道还会在乎当一辈子的孤儿。 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莫过于欧阳寒空和王中天，一个因为孤独而留恋于万花丛中，一个因为孤独而越显冷漠。 欧阳寒空走后，何娜娜手里拿着欧阳寒空秘书递上的钻石项链，脸色略显不悦：“王董，欧阳少爷可真是少见的大方呢。” “好啦，宝贝，代言没了，你也没亏，该怎么谢我呢？”王中天的嘴附在何娜娜的耳边，暧昧得人尽皆知。 “你想我怎么谢你呢？”何娜娜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王中天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这么久，都是自己动手剃，还真有点不习惯。 看着欧阳寒空逐渐消失的背影，在酒吧的时候，也是这样狂妄的背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年轻人，总喜欢英雄救美。”王中天若有所思。 “王董，你说什么？娜娜听不懂。”何娜娜娇滴滴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王中天脸色一沉，何娜娜那张鲜红的嘴立马闭上。 嘉兰从寺庙里回来，欧阳寒空的私人手机和他的戒指都在自己手上。自从带上着枚戒指以来，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再加上这手机，她现在简直就是霉神附体。 没有人告诉嘉兰该怎么把东西还给他，他家地址，不知道。他公司，现在也该下班了。 嘉兰趴在桌上，手机放在面前，手机在她这里这么久，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人品不好，是这样！都没人愿意搭理。嘉兰想到他居然能把自己踢下车，扔在荒郊野外，越想越气，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招惹他。 等了这半天，电话终于响了，嘉兰拿起电话，里面是一个清脆的童声：“小叔，凌儿明天要去国外看爷爷，小叔和凌儿一起吗？”欧阳凌问道，虽然每次小叔都拒绝，可是他每次都没有放弃，就像爷爷每次都没有放弃治疗一样。 “额……”嘉兰犹豫了一下，小叔？难道是那天那个小鬼：“你小叔手机掉在我这里了，你可以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你小叔吗？” 小叔什么时候有女人了，欧阳凌疑惑的问道：“你不是我小叔的女人吗？怎么会找不到他？” “谁说我是你小叔的女人了。”嘉兰反驳道：“你放心，我对你小叔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想把手机还给你小叔？小鬼。” 欧阳凌听着声音越来越像昨天的那个乞丐姐姐，鬼主意立马就有了：“你去御府花园，A区，小叔住哪里。” “谢谢小鬼，再见。”嘉兰挂掉电话，再说下去，那机灵的小鬼说不定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御府花园，总共就啊A、B、C、D四个区，A区的神秘买主没有人知道，嘉兰没想到居然是欧阳寒空。 这幢别墅，女主人还没有住进来就空了。欧阳寒空偶尔会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仆人，只有一条叫“哈哈”的狗陪着他。 “欧阳少爷，门口有个乞丐手撵不走，说是还你东西的。” 欧阳寒空看了一眼大门外的监控：“知道了，让她在那里等着吧！”说完点燃另一支烟，和哈哈坐在一起。 “什么，让我在这里等着？”嘉兰看着保安，仗着有钱就这么拽：“麻烦你跟他说，东西不要我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欧阳少爷从来不在这里见别人，尤其是身份不明的人。”保安鄙视的看着嘉兰。 “那这个呢？”嘉兰把手上戴的戒指给保安看，本来一开始只是戴着好玩，没想到能惹出这么多屁事来。 保安仔细一看，面前的这个人和电视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有的说是欧阳寒空的情妇，也有人说是欧阳寒空的未婚妻。 “请您再等十分钟，我还不想失业。”保安的态度一下子就柔和起来。 十分钟过后。 “欧阳少爷，还要让她等吗？”保安迫于那枚戒指，不得不再一次询问欧阳寒空的意见。 “等！”欧阳寒空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来这里找他。 一个小时过后，嘉兰的耐心在飘雪的冬夜耗尽：“麻烦你告诉你家少爷，姐不等了。” 嘉兰走到垃圾桶边，看着保安：“手机，我放这里面了。”手一松，手机滑落在垃圾桶里。 “戒指，”嘉兰想要把戒指取下来，一到关键时刻，居然取不下来：“戒指……戒指” 都说热胀冷缩，妈的，手都在冷了这么久，居然连个戒指都取不下来。 大门没有任何征兆的被打开了，欧阳寒空站在门边，看着嘉兰执拗的眼神：“不用演戏了，那戒指谁不想要。” 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站在寒风中面无表情的说着风凉话，想揍他的心瞬间膨胀：“没错，我是很喜欢，很想要，但不需要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来施舍。” 没有感情的怪物？欧阳寒空的心里一怔，形容得还真贴切。 “乞丐不就是等着别人来施舍吗？装什么清高。” “你……你……”嘉兰的手指着欧阳寒空，无话可说。 欧阳寒空一把抓住她的手，趁嘉兰不备，快速地把她扛在肩上，门一关。门外的人只听得见嘉兰的叫骂声：“放我下来，混蛋！” 嘉兰的挣扎对欧阳寒空来说，就是无力的反抗。踢开卧室的门，欧阳寒空把嘉兰往床上一扔：“你觉得没有感情的怪物会对你做什么？” “当然是禽兽不如的事情。”嘉兰双手交叉在身后，使劲的掐着自己的肉，这个时候要保持镇定，绝对不能慌。 “那你还等什么？” “等天打雷劈，劈死你。”嘉兰的身体缩在角落。 欧阳寒空带全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向嘉兰走去：“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看来你是选择我来帮你喽，我可没有那么温柔。”欧阳寒空粗鲁的扯开嘉兰的外衣。 嘉兰咬着嘴唇，身体微微的颤抖。果然是个没人性的人，当初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雷劈过，居然还会同情那样的人。 “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再往后退，嘉兰就要滚下床了。 “我叫什么？” “欧阳寒空！”对于A市的上流社会，她一个无业游民没有兴趣关注。如果不是在电视上看见那些八卦，她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这不就认识了。”欧阳寒空把嘉兰拖到床中间，顺势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听话点呢？我会考虑对你温柔点。” 嘉兰看到那样的眼神，不会怀疑欧阳寒空说的话。在他面前拒绝就是在找死，只会让他更加愤怒。 她动作笨拙地解开欧阳寒空衬衫上个纽扣，缓兵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一颗，两颗，三颗……展现在嘉兰面前的不是欧阳寒空完美的上半身，而是满身的伤痕，丑陋得和强子身上的差不多。 “哭什么？”欧阳寒空看着嘉兰，眼睛里满是同情加怜悯，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再哭让把你卖到国外去卖淫。” “这些，会很痛吧！”嘉兰抚摸着欧阳寒空胸前的疤痕。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有人来问痛不痛，就是个笑话。欧阳寒空没有回答，恢复了一贯的冷血，看着面前这个人，站起来，直接把嘉兰踢下床。 “我不喜欢女人在我床上哭。”说完把被子扔给嘉兰：“今天就睡这里。” “强子和你一样，身上有很多疤，每次我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只是对着我笑，很温暖，你们其实都一样吧！”嘉兰看着躺在床上的欧阳寒空，之前的恐惧没了。反而觉得这个人和强子一样亲切。 第七章 意外之情 欧阳凌第二天闯进欧阳寒空卧室的时候，没有一点准备，也没有一点防备就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已经深深地被眼前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自从珂然姐姐死后，小叔的床上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女人。 他以为那么晚了，小叔会很绅士地留住乞丐姐姐过夜，没想到居然留在了床上。 “小叔，我女人怎么在你床上？”欧阳凌大喊，语气中有一点无理取闹的嫉妒。 “吵什么，小鬼，我睡觉呢。”嘉兰说着迷迷糊糊的搂住欧阳寒空，今天的阿邦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嘉兰无疑是邦德的铁杆粉丝。阿邦不过是和詹姆斯邦德差不多高的毛绒娃娃，只是个暂时的替代品，但是在她眼里却是每天睡觉不离身的东西，作用堪比能去凶除恶的吉祥物。 欧阳寒空睁开眼睛，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床上来了，随即嫌弃地一把推开她。 嘉兰一惊，昨天晚上半夜被冷醒的时候，看见欧阳寒空蜷缩着身子，就迷迷糊糊的想把被子给他，结果居然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欧阳寒空赤裸着上半身，嘉兰上半身也好不到哪去，裸睡的习惯害死人。 “今天不去看爷爷了吗？”欧阳寒空离开床，摸着欧阳凌的头。 “二叔不和我去，我带着我的女人一起去。”欧阳凌像个小大人一样。 “你的女人？”欧阳寒空不解，看着一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嘉兰。 “上次把初吻给了这个姐姐，不就是我女人了吗？”欧阳凌看着嘉兰，笑得天真无邪。 欧阳寒空这下知道了为什么嘉兰会找到这里，原来是凌儿在从中捣乱。 “小鬼，谁是你女人。”嘉兰反驳道，看着欧阳寒空眼睛里的温柔，顿时没了底气：“我都和你小叔睡了，当然就是你小叔的女人啦！” 欧阳寒空瞪了嘉兰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不是要去机场吗？我送你。”欧阳寒空以已经穿好衣服，把欧阳凌抱起来，往车库走去。 “那小叔的女人呢？”欧阳凌问道。 “不用管她。” 嘉兰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不能穿了，欧阳寒空什么话都没说，潇洒地离开，这是要让她大冬天裸奔吗？ 这么大个房子，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嘉兰裹着被子，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向保安解释了大半天，才借到手机。 “强子，给你报个平安，不用担心我。我等会儿就回来。” “没看到你的尸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强子说道，虽然嘴里说着不担心，今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已经说明了一夜无眠。 去机场的路上，欧阳凌明显的不高兴，小嘴一嘟：“小叔，你怎么可以扔下你的女人。” “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欧阳寒空很少对凌儿说话这么凶。 他的女人？自作多情。 欧阳寒空再回私人别墅的时候，嘉兰早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走得匆忙，东西一定会还你的。 嘉兰披着欧阳寒空的外套出现在强子面前，手上还带着那枚戒指，不是她不想取下来，而是那戒指戴上了就取不下来。 今天的强子略显憔悴，没有以往活力百倍的样子。 “强子，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嘉兰跑到强子身边，抬头看着疲倦的强子。 “我还没问你昨晚去哪了？”强子责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哦，昨天啊，当然是睡觉去了。”嘉兰解释得似是而非，自己和绯闻男主的事情，不想牵扯到强子。这么件小事情，她相信自己可以解决。 “睡觉？还能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回来？”强子已经隐约看出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有强子在，谁敢欺负我。”嘉兰对强子竖起大拇指，说得自信满满。 嘉兰对强子这种与生俱来的依赖，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不同于张东，她对于张二狗的依赖，是因为张二狗在自己无助的时候给了自己希望。 在陌生到坏境里醒来，嘉兰什么都没有，过去只是一片空白。只有把自己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张东。 嘉兰的印象里，强子什么都干，酒吧的老板，天上人间的大股东，整合“丐帮”的老大……而张二狗和自己，一无是处，赖在强子身边蹭吃蹭喝。 “强子，张二狗什么时候喜欢玩失踪了？”嘉兰好不容易学做了一道糖醋排骨，张二狗居然不赏脸。 “重色轻友的家伙！”强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脸色一变，随即立马吐出来：“阿兰，你确定你做的是糖醋排骨？” “当然！”嘉兰无比确定的吃了一口自己做的糖醋排骨，结果和强子一样，排骨都是被吐出来的命。 “我好像把盐当糖放，把酱油当醋放了。”嘉兰不好意思的承认自己的失误。 “哈哈哈~~又不是没人做饭，你还是乖乖的张嘴吃饭。” “可是……可是……”这么矫情的话，嘉兰已经练习了无数遍，现在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可是什么？”强子看着嘉兰眼里的犹豫，不像是平常的样子。 “我想做点什么？不想像个废人一样。” 强子眉心一皱，对于她和张东在自己这么蹭吃蹭喝的行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事实是他没说什么，并不代表底下的人不会说什么。 别人都在努力的生活的时候，嘉兰却在努力的想要怎么才能把戒指还给欧阳寒空，有强子在，怎么生活从来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 “谁说你是废人了，我废了他。”强子桌子一拍，站起身来。 “我自己。”嘉兰的尴尬地抬起头。 正在这个时候，张东带着赵沫沫出现在嘉兰的面前，这一秒的尴尬，瞬间转化为对强子的笑脸相迎：“张二狗，我今天特意为你做的糖醋排骨哦。” “难得，不吃完不就对不起你了。”张动牵着赵沫沫的手，在餐桌旁坐下。 “吃完了就对不起自己。”强子看着张东已经如饿狼投胎般般吃了起来。 “呵呵呵~~你好，我叫赵沫沫。”赵沫沫很有礼貌的向强子打招呼。 强子指着嘉兰，笑着对赵沫沫说：“你应该对她说，张东的重色轻友可是让阿兰气疯了。” “不用管贱男。”张东把嘉兰的黑暗料理吐出来，把赵沫沫搂在怀里：“她也是个重色轻友的货，搭上欧阳家的少爷，满脑子都是怎么想见人家。” 嘉兰的脚狠狠的踢了张东一下，自己是怎么想着见欧阳寒空不错，他衣服和戒指在自己这里，能不还吗？ 就算欧阳寒空不介意，言而无信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沫沫，别听张二狗瞎说。”嘉兰友好的看着赵沫沫，完全没有当初的气愤，眼前的赵沫沫近看起来，美得让人惊艳。 小麦色的皮肤，眼睛大而灵动，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美女，看上去却有一种惊为天人的另类美。 怪的得张二狗看了，连口水都忘记流。同性别的嘉兰看了，都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不公，一个人这么可以美得这么有性格。 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处差不多就是那双眼睛。那双灵如寒波的眸子遮挡了嘉兰所有的光芒。 “我叫嘉兰，这也算不上什么名字，因为我不记得我父母到底给我取了个什么名字。就暂时叫嘉兰了。”嘉兰伸出手，很礼貌的和赵沫沫打招呼。 在张东的描述里，赵沫沫觉得嘉兰应该是个特别糙的女孩子，没想到今天却是这么精致。那双眼睛在脸上太出彩了，稍不注意就忽略了她身上最特别的率真。 嘉兰毫不吝啬的表现出对赵沫沫的复杂的心情：“跨年那天，张二狗丢下我去找你，把我气死了。” 赵沫沫唯有尴尬的一笑。 “不过歌唱得好听，我喜欢！”嘉兰接着说道。 “谁不喜欢人长得美，歌唱得好听的姑娘呢。”强子向赵沫沫送去一个秋波。 张东往赵沫沫的脸颊轻轻一吻，直接让强子的电波命丧半路。 “强子，你不想活啦！”张东激动的威胁道。 “阿兰，快看看张二狗怎么变张疯狗的。”强子说完把张东推到在地，赶紧跑路。 “你给我站住！”张东从地上站起来追强子，还不忘对笑得乐呵呵的找沫沫说：“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棒打落水狗。” 说完张东手里拿着扫把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别理他们俩，两条疯狗，春天没到就发情了。”嘉兰给赵沫沫泡了一杯茶。 “和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很有趣呢。”赵沫沫接过茶说道。她知道美好的爱情得去介意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张东和强子还有嘉兰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其中谁拥有了爱情就可以改变的。 “最有趣的还是看到张东居然一秒变情圣。”嘉兰从来没有想过，张二狗居然会亲自实践什么一见钟情的狗血剧情。 要知道一见钟情的几率堪比见鬼，嘉兰居然亲眼目睹了这么狗血的现实。 第八章 还东西 繁华的市中心，南面是欧阳集团旗下的钻石业，高冷的RK大厦很好的诠了其主人的高冷。 嘉兰今天特意换掉平时的乞丐装，穿得普普通通，风格依旧自己也弄不清楚的是混搭。 嘉兰没有闲心观赏这么一幢精美的大厦，精致走到前台的美女问道：“你好，我找欧阳寒空。” “呃……”前台的接待员听到欧阳寒空的名字，硬是愣了一会儿，才想猛然起那是总裁的名字。 “请问您有预约吗？”美女只露标准的八个牙齿的微笑，看起来就像空无一物的芭比娃娃，让嘉兰浑身起鸡皮疙瘩。 “应该有吧！”嘉兰想到自己留给欧阳寒空的字条，这应该算是私人预约吧。 不一会儿，欧阳寒空的秘书艾丽尔走进总裁办公室：“总裁，有位叫姓嘉的小姐说还你衣服。” 嘉兰，欧阳寒空嘴里冒出这个名字，看来那天她在车上也不全是胡言乱语，至少名字没有乱说。 “我没空！”欧阳寒空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嘉兰走后的第二天，他在别墅处理了所有的公事。至于私事，等到天黑都没有处理好。因为私事的主角嘉兰始终没有出现。 嘉兰坐在休息室，等到秘书的“总裁没空。”没有惊讶，这不就是欧阳寒空一贯的风格。 “那麻烦你帮我把这衣服还给你们总裁。”嘉兰笑着把东西递给秘书。 “总裁说要你亲自还，谁敢接就让谁永远下班。”秘书向后退了几步。 果然是个没人性的怪物，嘉兰脑中瞬间飘过这几个字。随后坐在沙发上，把东西放在旁边：“那请问你们总裁什么时候有空呢？” 秘书听到嘉兰的问题，不得不佩服总裁，不仅在商场上能准确的把握敌人的心里，而且对女人心里也拿捏得怎么准。 “总裁说他想有空的时候就有空。”秘书一字不差按照总裁的吩咐说话，不敢有半点差池。 “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吗？”嘉兰强压欢笑，什么时候活得这么憋屈了。 “总裁说除了总裁办公室，随便你去哪？” 这不明摆着逗我玩！欧阳寒空，姐姐今天有空，就陪你玩到底。不过在这之前，现把正事解决了再说。 “那好，麻烦你带我去找设计这个戒指的人。”嘉兰指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把它设计得这么精妙，只要一戴上，想取出来除非是把手剁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秘书的脸色稍显为难，在公司，这枚戒指的设计师就是个禁忌，再八卦的员工也不敢把那个设计师作为谈资。 “这个……这个……”秘书支支吾吾的说：“我职位太低，不知道。” “好吧，我去广播室参观参观总行了吧！”嘉兰知道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改变策略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边请。” 嘉兰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欧阳寒空处理完文件，准备叫秘书让嘉兰进来的时候，嘉兰的声音已经先从广播里传来。 “大家中午好，我是谁不中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贵公司一位设计师是谁。”嘉兰看着手中上的戒指，到底是谁能设计出这么变态的戒指，不过这变态倒有点合她口味。 永远取不下来的戒指，只为一生所爱而戴。可是到了她手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她不为谁而戴，只为刹那间该死的好奇心和贪玩。 “简单的说，就是‘星陨’的设计师。”众人听到这里的时候，集体的沉默。 “我很欣赏这么变态的设计师，设计了一款戴上就取不出的戒指。如果这位变态的设计师就在您的身边，当然，也许他听不见，麻烦你们转告他，‘星陨’的受害者在这里等着他。” 嘉兰说完长长的喘了口气：“欧阳寒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随便我去哪？” 无奈广播的音质太好，最后这句带着挑衅的话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保卫处的人在广播室的门外，钥匙偏偏正巧落在广播室里面，没有总裁的命令，谁也不敢自作主张。 “饭桶！”欧阳寒空穿过人群，走路都带着一阵怒火。 嘉兰只听见“砰——砰”的几声，欧阳寒空已经破门而入。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欧阳寒空冲着门外看热闹的人吼道。 嘉兰很识趣的打算偷偷溜掉，还没走，欧阳寒空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不是叫你滚！” “哦！既然设计师没来，那我去把衣服还给你。”嘉兰瞬间化身为一只无辜的小绵羊，衣服还在休息室放着，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欧阳寒空会亲自来解决。 “不急，不是想给我吗？”欧阳寒空捏着嘉兰戴戒指的手：“我现在就要，给我！” “给你就是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是人，会痛！”嘉兰没有挣扎，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少废话！”欧阳寒空只想把戒指取下来，这女人戴着就是个麻烦。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温柔 “啊！”嘉兰疼得大叫：“你不能轻点吗？痛死我了。” 欧阳寒空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就不信今天取不下来。 “下面点，哎呦！轻点轻点……上面上面……”不管欧阳寒空这么弄，戒指就像在嘉兰的手指上生根一样，赖着不走。 外面不明真相的人，听见广播里嘉兰的惨叫，一直以为里面在上演活春宫。冷血总裁终于走出阴影，开始找别的女人了。 虽然嘉兰并不是他们心目中完美人选，本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原则，就算是便宜了那个女人。要知道，欧阳的不近女色已经入围疑似同性恋的名单。 欧阳寒空也想知道设计师死哪去了，从头到尾，设计师从来不露面，只能看见他的设计图。 俩个人折腾了半天，都不见成果，欧阳寒空看着播音的开关，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手轻轻一按，外面的人再也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 嘉兰颓坐在地上，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惨叫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说吧，多少钱，我买。”嘉兰看着戒指出勒出的淤青，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你买不起。”欧阳寒空俯视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依旧高傲。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有什么买不起。”嘉兰仰视着欧阳寒空，高贵的出生，优良的血统，可惜委身在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身上。 “关键就是——这不是钱可以解决的事情。”欧阳寒空蹲下身子，抬起嘉兰的下巴：“除非把手剁了，不然……” “不然什么？”嘉兰警惕的问道，比起剁手，欧阳寒空还没有说出口的话也许稍微好那么一点。 “就等着乖乖爱上我，死心塌地的戴着这枚戒指。”欧阳寒空直视着嘉兰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在梦里面随时准备着吞没自己。 “你会爱我吗？”嘉兰看着戒指，为什么就偏偏只有自己的无名指戴得上。 “不会！”欧阳寒空坚定地回答。 嘉兰目不转睛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冷血而又充满矛盾的人。他的温暖，在小鬼那里见过一次。温暖对于外人，却是吝啬，而又充满警惕。 “那我你觉得我会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当然不会！”嘉兰毅然而然的说道：“为了一个破戒指，搭上我的爱情，我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我是个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欧阳寒空霸气的告诉嘉兰她是有多么的愚蠢。不由分说地拽着嘉兰的手，一路风风火火的拖着她走出RK大厦。 “你要带我去哪？”嘉兰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一边不得不跟着欧阳寒空的步子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闭嘴！”欧阳寒空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一片空白。 两个人刚把脚站在门口，眼前的一幕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蜂拥而至的记者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欧阳总裁，请问这位小姐是你传说中的未婚妻吗？” 欧阳寒空没有回答，把嘉兰护在身后。 “欧阳总裁，你们的婚期订了吗？” “这位小姐，请问你和欧阳总裁是什么关系，真的如外界所说，你是第三者吗？”记者见欧阳寒空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只好在嘉兰身上找突破点。 “这位小姐，你戴的戒指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 …… 嘉兰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闪光灯在他们面前闪个不停，欧阳寒空始终牵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躲在欧阳寒空的身后，嘉兰突然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看着他的手指，虽然少了一个无名指，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心疼。 不一会儿，保镖就来了，开出一条路让他们离开。 欧阳寒空搂着嘉兰的肩膀，尽量让记者少拍到她的正面照。整个过程，嘉兰没有多说一句话，头始终低着，紧紧的靠在欧阳寒空的怀里。不管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现在的他们至少在统一战线——远离八卦。 第九章 雨中逃命 欧阳寒空载着嘉兰离开拥挤的人群，瞥了一眼旁边的SKY娱乐大厦，不愧是王中天，底下的人消息够准，跑得还快。 “在这里停就可以了，记者没有追过来。”嘉兰看着后视镜，超跑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 欧阳寒空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去当乞丐就是在赤裸裸的浪费资源。 “没人告诉你在男人的车上，最好选择闭嘴吗？”欧阳寒空警告道，上次在床上没有做完的事情在车上做也不错。 “有人告诉我，不是每个开着阿斯顿马丁的人都叫詹姆斯邦德。”旁边的这个人，叫没人性的死变态。 “我不喜欢女人在我床上哭，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女人在车上哭。” 嘉兰的眼睛里浮现出那天晚上的恐惧，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什么。金钱，他不缺。女人，他不屑。地位，他也有了。 “你想爱我？还是想上我？”嘉兰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疑惑，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纠缠。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空话。 不拖泥带水，一语道破他们之间的纠缠，欧阳寒空何尝不想问，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和她亲近。 “你觉得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是我可以考虑爱你还是剁手。”霸气的回答，全依仗嘉兰的嘴硬，不管是哪一样，她都不愿意。 比起得到一个人的心，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容易得多。容易的事情谁不想做，欧阳寒空也不列外。 一个急刹，欧阳寒空把车停在路边：“我更喜欢看你剁手。” 嘉兰的耳边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悸动，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难堪。苍天在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和这个变态上演一出没节操的翻云覆雨。 “我要爱你！”嘉兰迅速作出反应，说着违心的话，为了身体的清白，只好先委屈下自己的小心脏。 欧阳寒空迅速解开安全带，疯狂的在嘉兰的颈子上吻着。嘉兰的手没有一刻不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具身体，越是推开，结果越是适得其反。 “你没有选择，结果都一样！”欧阳寒空在一阵狂吻过后，捏着嘉兰的下巴：“下一次，再见到我，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没有选择。” 陈珂然，在他欧阳寒空的心里，死了。他酒吧听见嘉兰声音的时候，才愿意相信她死了。那一刻，看见酒醉的嘉兰，欧阳寒空开始觉得心里面的什么东西开始复活了。 “比起再看见你，我情愿自毁双目。”就算是残废，也残废得有骨气点。 “我会在你自毁双目之前剁了你的双手。”欧阳寒空走出跑车，背对着嘉兰：“自己滚，还是想像上次一样，踢你滚。” 再见到，也许就可以不顾一切。欧阳寒空想到，陈珂然的死，让他开始恐惧拥有之后又失去的那种无奈，在那之后，欧阳寒空封闭了自己本就情薄的内心，选择了不去拥有。 嘉兰连回答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下车往相反的方向飞奔，迅速钻进一辆出租车。 回头看着那个背影，和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样，还是觉得那样的人还是死了好。活着只会浪费今天的阳光。 强子一遍遍的看着电视里嘉兰在镜头面前的手足无措，欧阳寒空的镇定自若。 “强子，想看我直说嘛!不用一直对着电视。”见强子，嘉兰不用任何预约，直接坐在强子的专属电梯到强子的办公室。 强子的秘书都快成嘉兰的间谍，什么都和她说。不然嘉兰还不知道，强子一直在看电视里的八卦。 嘉兰的口气，装得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强子一听就知道嘉兰在勉强自己：“想看看你在电视里面是不是也那么丑。” 强子走到嘉兰身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对嘉兰最有力的安慰莫过于强子什么都不说，感受强子伟岸的身躯所带来的安全感。 “强子，你说我家人会看到吗？看到了会来找我吗？”嘉兰看着斜对面的RK大厦，刚才在那发生过的事情，明天就会被遗忘，家人会不会也已经遗忘了自己。 “一定会的，到时候阿兰就是有家的孩子。”强子低头吻着嘉兰的额头。 “强子，你就没有想过家人吗？哪怕一次，一次也算。”嘉兰问道。 强子搜寻着自那些过往，自己什么时候想过家人，想家人有一天把自己接走，时间久得恐怕连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呵呵~~”强子无奈的一笑：“忘记了。” 如此简单的回答，不加任何修饰，就像强子的那张脸一样，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只要看到他眼角的那道疤，你就再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 以后的很多天，嘉兰再也没有见到过欧阳寒空，张东依旧不改重色轻友的本性，赵沫沫每场演出，他必定捧场。 嘉兰在台下听着赵沫沫唱歌，第一次在新月酒吧抢了她的话筒，这次她乖乖的和强子在台下。 私底下的赵沫沫放小女人十足，舞台上的赵沫沫就是个不择不扣的女王。与生俱来的魅力，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的明显。 “张二狗，改天我也给你唱歌。”嘉兰突然想到，和张二狗认识以来，还真的连一首歌都没有唱过。 “贱男，你去给强子唱，说不定他心情好，会让你在他酒吧驻唱。” “重色轻友的家伙，不和你说，我走了。” 远处的赵沫沫正朝着张东走过来，嘉兰过去打了声招呼：“沫沫，改天我跟你学唱歌。” “好啊！”赵沫沫爽快的答应，说完向张东飞奔而去。 嘉兰一个人离开酒吧，再呆下去，对张东和赵沫沫的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行为，她都已经看腻了。 酒吧对面的小混混一个劲的朝着嘉兰吹口哨，嘉兰没工夫理会，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突然凭空一声雷，连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暴雨说来就来。 嘉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找遍了，该死！手机怎么又忘记带了，这个地段基本上用不着出租车，来的人要么开着豪车，要么步行。 她只得赶紧先找个地方躲雨再说，旁边三双面露凶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个女人手上的戒指，可以让他们下半生都不用愁钱的问题，跟踪了这么几天，终于有机会了。 “美女，你的戒指不错！”为首的人在嘉兰的身后说道。 嘉兰回头看着后面的人，一股不安感冲上脑子，这几个人虽然是强子的人，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贪婪，让她毛骨耸立。 “呵呵~~”嘉兰强装镇定的说道：“谢谢，高仿的。” 那个猥琐男人强制性的抓住嘉兰的手：“我看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个人是你男人吧，不然怎么会舍得给你这么贵重的戒指。” “大哥，我想你误会了，那个……那个我先走，强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嘉兰委婉的缩回自己的手，说出强子的名字，那几个人应该不敢对自己怎么样。除非真的是见钱眼开。 独眼男旁边的人听见强子的名字，开始犹豫，自从强子干掉他们以前的老大，对他们一直不错。这个女人，好像在强子身边见到过。 “大哥，强子的人。” “老天好不容易给个发财的机会，能白白错过吗？”猥琐男没有让嘉兰离开的意思。 “那个，我先回去，你们要多少钱，我让人给你们送过来。”嘉兰小心翼翼的和他们周旋，只要稍不注意，自己委屈点没什么，戒指毕竟是别人的，这伙人难保不会为了戒指把手剁了。 “姑娘，你是在侮辱哥几个的智商吗？大学毕业不好说，小学嘛！哥几个可是毕业了。”几个人说着挡住了嘉兰的路。 “没有，哪敢那，是我蠢，我蠢！”嘉兰摸了摸手里的戒指，要不是这个破东西，自己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少废话，把戒指交出来！”两人按住嘉兰的肩膀。 嘉兰看了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叫救命也是白叫。 三个人试了下，戴在嘉兰手上的接着怎么也取不出来：“你把它取下来，少在我面前玩花样。”其中一个人拿出一把铮亮的刀。 “好！好，我……我自己来。”三个人，一个在望风，一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个看着自己把戒指去取下来。 关键是那破戒指，不是想取就取下来的，她可不想自己的手被剁了。 “强子，你来啦！”嘉兰朝着他们的身后喊道，趁着他们回头的空隙，赶紧溜。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方法，电视里都这演的，接下来就看自己能跑多快了。 “妈的，敢耍我们，给我追。” 暴雨之中，嘉兰只有拼命的向前跑，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哭，有没有恐惧。 身后的人一直紧追不舍，她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保证自己能跑到安全的地方。她告诉自己只有一直跑，才能看见希望。 眼前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眼的灯光，嘉兰站在马路中间，全身已经湿透，她已经狼狈不堪。 阿斯顿马丁！嘉兰看见车前标志性的小翅膀。至于车上的人，终于还是遇见了。 冷眼相对，也擦得出火花。 第十章 见死不救 欧阳寒空一个急刹车，大晚上不要命的人还真有。车外的人已经淋得透湿，果然还是会再见到的。 嘉兰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险，差点自己被最喜欢的车撞飞。后面三个人的追上嘉兰，把他拖到路边。看着车上人无情的目光，更加可以肆无忌惮的行凶。 他们以为现在的人可以冷漠到无视犯罪。并且车上的那个冷漠的男人就死这样做的。 “长得还不错嘛！”猥琐男的刀子贴着嘉兰的脸，本来只想要戒指，仔细一看，白白送上的人也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嘉兰看着欧阳寒空，想救的话何必看戏，连喊救命都觉得是多余。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果然是没人性的变态。 “不要碰我！”嘉兰推开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人，挣扎之中，刀在脸上划了一刀。 “这么好的货，只要戒指太可惜了。”独眼男的手在嘉兰的身上就没安分过。 “不要碰我！！”嘉兰猛地往独眼男下面一踢。 “妈的，你还来劲了，爷今天就先陪你玩玩。”独眼男示意同伴按住嘉兰。 欧阳寒空在这里看着这一切，蠢女人，连救命都不会喊。 “放开我！放开我！”嘉兰的身体在奋力挣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们扒得差不多了，冷得在暴雨中瑟瑟发抖。 没有什么奇迹发生，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绝望？无助？或许在嘉兰心里有那么一点。更多的，是对欧阳寒空冷眼旁观的嘲讽，善良对他来时就是奢侈品，他们的关系仅限于两个人认识而已。 “救我。”嘉兰看着欧阳寒空，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许马上就会变成真正的绝望。 欧阳寒空嘴角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早说不就好了。 “三秒，给我滚。”欧阳寒空手里拿着枪，眼神凛冽的看着嘉兰。 三个人面面相觑，欧阳寒空，传闻中RK的总裁，手上那把枪绝对是好货。 “可是回去怎么交代啊？”有人在独眼男耳边念叨着，钱他们已经收了一半，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三、二。”欧阳寒空数到。 “交什么代，逃命要紧。”三个人很识相的逃跑了。 欧阳寒空不禁佩服月老牵得一手好线，英雄救美的戏码，自己在酒吧喝醉后做过一次。对同一个人英雄救美两次，欧阳寒空还不太习惯。 在雨中，嘉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视线模糊，但怎么也忘不了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谢谢！”嘉兰被欧阳寒寒空抱上车。 “我的女人，不是白救的。”欧阳寒空把车里的温度打得很高，脱去嘉兰身上湿透的衣服。 “哼~~”嘉兰苦笑，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的女人：“那你救过的女人一定很多。” “只有救你一个。”欧阳寒空的手停在嘉兰的腰际：“还有一个救不了的。” 欧阳寒空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嘉兰遏制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再多问下去。越是了解这个没人性的人，嘉兰越是恐惧。欧阳寒空身上的吸引力对嘉兰来说是致命的。 嘉兰的上半身已经在欧阳寒空面前展露无遗，欧阳寒空把外套递给她：“车上空间太小，我们先回去。” 从头到尾，嘉兰在只要做个听话的小女人就好。 “这和回去又有什么关系吗？”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的眼睛，很真诚的说：“我不是故意让你看见的，真的不是。相信我，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 嘉兰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听不懂欧阳寒空的言外之意。 “我也不是特意来救你的，相信我。”欧阳寒空在嘉兰的额头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嘉兰觉得温暖。不合理啊！嘉兰对自己说，不是一直觉得欧阳寒空就是没人性，没感情的变态吗？ “我一直觉得你还是死了比较合适，相信我。”嘉兰的手在无意间摸到欧阳寒空刚才的那把枪，一下就这么快派上了用场。 “被感性支配的女人，只有一个字，蠢！”欧阳寒空摇头笑道。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我这个被感性支配的人，是怎么让你死的。”嘉兰说完扣动扳机，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欧阳寒空看着眼前这个没救的蠢女人：“忘了告诉你，那是凌儿的玩具枪。” “你用玩具枪指着三个劫匪？不是在拿我的命开玩笑吗？”虽然她目前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但是也不代表她死了没有人会在意。 “嗯。”欧阳寒空点头：“你的命，不值钱。” “那你救我干嘛？”嘉兰问道，欧阳寒空也不是做慈善发家的。 “你的身体比你的命值钱。”欧阳寒空看着嘉兰赤裸的上半身。 “封建迷信，以身相许那套我不会，不好意思。”嘉兰打算下车，却不料被欧阳寒空一手拽进他的怀里。 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夜景，嘉兰已经放弃了跳车的想法，只能暂时委屈求全一下。 别墅的保安看着欧阳寒空抱着嘉兰进屋，看来别墅终于有人住了。 嘉兰洗完澡出来，欧阳寒空看样子已经在出床上等候多时。 “那个……我睡楼下。”嘉兰边说边往楼下走。 “站住！” 欧阳寒空走到嘉兰身后：“从今以后，睡在你身边的男人只有我。”她以前有多少男人，他才懒得知道。至于嘉兰空中叫的那个什么“阿邦”，他同样也懒得知道。 嘉兰一个转身：“别仗着救了我，以为我会以身相许。” “是仗着你会爱上我，你只不过是提把以身相许的时间提前而已。”欧阳寒空抱起嘉兰：“这次不会把你踢下床了。” “混蛋，放我下来。”嘉兰努力地想要推开欧阳寒空。 自己为什么要乖乖做她的女人，为了钱？不至于，强子有的是钱。 为了爱情？就是个笑话。 欧阳寒空把嘉兰轻轻的放在床上：“脸上好像要毁容了。” “本来就长得丑，还在乎毁容。”嘉兰嘴里嘀咕着。 没有人告诉嘉兰自己长得有多漂亮，最多就强子在她身边说她长得丑，她都已经习惯把自己归丑女那一类。 “不是丑，只是这双眼睛太耀眼了。”欧阳寒空的手轻轻的划过她的眼睛。 这男人不光心理有问题，审美也有问题，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的脸，浓眉小眼也挡不住与生俱来的魅力，忧郁的眼神比起梁朝伟有过之而无不及。 嘉兰意识到她正在活生生的在把自己往狼窝里送，欧阳寒空这么会那么好心救自己。 “我打电话给你招妓怎么样，强子那里的人随便你选。”看着欧阳寒空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嘉兰在脑海里无数个想法。 欧阳寒空一个狂热的吻，直接堵上嘉兰的嘴，很久没有听见“强子”这个名字了。 “放……放开我。”嘉兰把脸别向一边：“强子那里最好的货色，只要你想要，我拼命也会满足你。” “我只要你拼命满足我就可以了。”欧阳寒空躺在嘉兰的旁边，握住嘉兰的手：“睡觉！” 这样躺着，嘉兰说不出的别扭。手妄图扳开欧阳寒空的手。 “你是在告诉我，你想要吗？”欧阳寒空的的手搂住嘉兰的腰。 “没有，什么都没有。”嘉兰在欧阳寒空的怀里一动不动，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毕竟是他的地盘，她还不想失身。 SKY大厦的顶楼，大明星何娜娜跪在王中天面前，眼泪已经把妆都哭花了。 “王董，娜娜不想去印度。”何娜娜苦苦哀求。 “娜娜啊！”王中天笑着说：“到了那边会有人好好招呼你的。” 最狠的话总在一笑之间。 “王董，娜娜不想去印度，娜娜想在床上为王董卖命。”何娜娜挤出的酥胸在王中天面前若隐若现。 “娜娜，你要求太多，我会不高兴的。”王中天蹲在何娜娜面前，依旧是笑得如往常一样。 “娜娜不敢，不敢。”何娜娜在王中天面前抽泣不止。 “滚！”王中天的脸上笑意终于消失。 何娜娜不敢在王中天面前多停留一秒，王中天的狠永远让人想象不到。何娜娜还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的时候，亲眼看到SKY里面一姐，因为得罪了王中天身边的一个人，不出一天就身败名裂。 至于为什么突然就被告知去印度拍戏，她连问都不敢问。 何娜娜走到门口的时候，王中天变得异常的深沉，留给了她一句忠告：“娜娜，那个女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何娜娜一走出王中天的办公室，助理就围了上来：“娜娜姐，王董怎么说。” “没什么，我们走吧！”何娜娜抓住助理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自己不过是想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让人吓唬吓唬她而已，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戒指，是她人生的污点，她只不过想毁了它。 那个女人，只不过上了两次头条，王中天难道口味变了？想要捧她？何娜娜在心里猜测道。 “王董，这样对娜娜是不是太狠了。”王中天的私人秘书说道，何娜娜毕竟什么都不知情。 “我要动的女人，她竟然敢先动。”王中天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 第十一章 意外之旅 第一次在新月酒吧看见嘉兰的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早上醒来，嘉兰已经把旁边睡着欧阳寒空当成阿邦的替身，双手抱得死死的，睡得像个死猪。 欧阳寒空动作轻柔的挪开她的手，只听见她嘴“阿邦，阿邦”的叫着。 和他睡在一起，居然还敢叫着别人的名字。 “起来。”欧阳寒空拍拍嘉兰的脸。 “嗯~~”嘉兰满脸的睡意：“救命之恩，我还了。” “你怎么还了，你以为就这样睡一夜就算还了吗？想得美，给我起来。”欧阳寒空掀开搭在嘉兰身上的被子，一时间春光尽显。 “我马上起来，马上滚。”嘉兰从床上站起来，心里想着穿了衣服赶紧溜。 “谁让你滚了。”欧阳寒空扔给她一个大袋子，“昨天晚上让秘书随便买的。” “谢谢，我回去了把钱还给你。”嘉兰打开袋子，欧阳寒空的秘书真是细心，连袜子都准备好了。 “不用，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家，你只能在这里。”欧阳寒空穿好自己的衣服。 嘉兰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欧阳寒空的话当真：“堂堂欧阳家的少爷，会看上一无是处的乞丐，眼睛瞎了吧！” 欧阳寒空的脸凑近嘉兰：“你还有咒你男人眼睛瞎的嗜好？”。 “谁说我是你男人？哦不！谁……你是我男人？”这么近的距离，让嘉兰语无伦次。 这个城市，光怪陆离。纵横交错的道路，纸醉金迷的世界，给了这里的人足以迷失的资本。 新月酒吧的地下室，三个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大哥，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求饶当然不是跪着这么简单，一个独眼男人直接扑倒在新月的总经理赵辛明脚下，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脏了赵辛明的裤脚。 “明哥，明哥，求……求你，放过小弟，小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明哥你的地盘撒野。” 独眼男人的求生意识忽略了外在的一切，他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蹲在自己面前，心里暗自庆幸他像只狗一样的摇尾乞怜样，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你的手，脏了我的裤子。”赵辛明的嘴在笑，眼睛却透露出深深的鄙视。 “不敢，不敢。”独眼男人的手放开赵辛明的腿。 “你！”赵辛明指着独眼男的另外两个同伙。 猥琐的男人恐惧的环顾四周，周围全是他们的人，就算是杀出一条血路，溅出的也只能是他们自己的血。 “看什么看，就你！” 猥琐男人的眼睛只敢看着赵辛明的脚尖，与生俱来的猥琐以已经不再，整具身体变现出来的只有恐惧：“明……明哥，我……我贱命一条，哪里用得着明哥这么劳师动众。” “是吗？给你个机会，猜猜你们错在哪。对了呢？明哥让你后半生无忧，错了呢？错了……“ “错了小的这条贱命就是明哥的，做牛做马，全凭明哥一句话，只要明哥留着小的一条贱命，能好好孝敬明哥。” 为了活下去，卑微得比厕所里的蛆虫都不如。这样的人，赵辛明见得多了，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后来觉得是人之常情。 “错了，我只要你的下半身无根。”赵辛明拍拍他的脸。 猥琐男人的额头直冒冷汗，猛地一抬头：“不该在大哥你的地盘冒犯，小的一时钻钱眼里去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赵辛明大笑，看来这个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强子从暗处走过来，怒气不表于脸，而溢于心。其他人自动给站成两行，恭恭敬敬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阿明，辛苦你和兄弟们了。”强子拍拍赵辛明的后背。 “强子，交给我就可以了，何必亲自来呢。” 强子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赵辛明处理事情。 而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 还没等猥琐男人反应过来，强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独眼男人深知自己逃不过，双手抱头，等待着和同伴一样的结果。 强子走到一直没有发话的那个人面前，仍旧是毫不留情的一脚，那个人因为疼痛终于说了个“啊——”字。 三个人没有反抗飞余地，在强子脚下像个肉球一样，任凭强子怎么踢。 赵辛明看强子像踢上瘾了一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一向稳重，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易怒。 鼻青脸肿的三个人嘴里不断传出此起彼伏的呻吟声，眼睛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背影，逆着光说：“人都有欲望，没有错。你们有欲望，也没有错。可是当你们的欲望伤害了我的人，就是错！。” 强子停下脚步，顿了顿：“我家的狗饿了，很遗憾不能为你们留全尸。” “饶命啊~饶……命啊！”三个人面面相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死亡就是个这么突如其来的东西。 赵沫沫站在门口，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些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会让强子下这么狠的手。 强子看见赵沫沫脸上的惊恐，拿起手机：“张东，你女人被我吓着了。” “强子！你要是敢动她，我和你势不两立。”张东在电话里冲着强子嚷道，早就知道强子要收拾冒犯嘉兰的人，自己对血腥暴力的场面不感兴趣，就没有加入。 “你嚷什么嚷，再不来我按规矩办事了。”强子打趣地威胁道。 “你敢！”张东的声音从赵沫沫的身后传来。 强子摊手，无奈的挑眉：“我可什么都还没来的及做。” “我……我想找你，不是故意要看见的。”赵沫沫靠在张东肩上。 “好了，好了，我在这呢！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张东安慰道。 赵沫沫好歹也混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见过，今天在强子面前算是丢尽了自己的老脸。 嘉兰跟着欧阳寒空到了日本，一半是被迫，一半是向往。 她还记得那个早上，欧阳寒空搞笑的承诺，说着什么以后是她男人的话。要不是当时敌强我弱，欧阳寒空威胁她不去就剁了她的手，拿回他的戒指。嘉兰怎么会和这么个无聊的人来到日本，站在富士山下。 “不就一座山，有什么好看的。”欧阳寒空踩着嘉兰的脚印向前走。 “我答应和你来日本，你答应和我到富士山，想反悔？”嘉兰停下兴奋的脚步：“不行！”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日本吗？”欧阳寒空问道。 “一个人去日本多无聊啊，再说像你人品这么差的人，谁会愿意和你一起去，勉勉强强，也就我一个。”嘉兰得意的说道。 “臭美！”欧阳寒空的手勾过嘉兰的腰。 嘉兰还不太习惯和欧阳寒空这么亲密加暧昧的动作，吓得向后一跳：“请你自尊自爱，我只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小乞丐。” “一说日本，女人联想到的是樱花，男人……”欧阳寒空的话还没有说完，嘉兰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如花！”嘉兰看着欧阳寒空，回答道。 欧阳寒空摇摇头，跟我装蒜，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翠花，是翠花对不对？” “今晚你就知道了。”欧阳寒空在嘉兰的耳边挑逗道。 “你想怎么样？”嘉兰警惕的问道，自己和他来日本，可不是奔着当一名AV女忧去的。 “那要看你表现怎么样。”欧阳寒空的手再一次搂住了嘉兰的腰。 嘉兰虽然心里别扭，到了脸上就成了笑脸相迎：“呵呵~~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要是有朝一日，让我逮到机会，欧阳寒空，我也同样不会让你失望的。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的侧脸，的确是不能看，他妈的太完美了。 初见富士山的兴奋，到离开时的绝望，欧阳寒空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以为到了富士山，就是满山的红富士。这都走了，连个影都没瞟到。”嘉兰上车前还在念叨着。 “你到富士山，就是为了能吃的红富士？”欧阳寒空咱听了嘉兰无数次抱怨之后，差点没堵上她的嘴。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去跪在山下，虔诚的祈祷——喷发吧！火山！” 中日的民族情绪也用不着表现得如此裸露。 “你以为我没智商吗？”嘉兰的假设对欧阳寒冷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我以为你会有智商，有智商的人根本不屑于这样问。” 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是和最爱的人，嘉兰心情已经郁闷到极点。 回到酒店，嘉兰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走到客厅，根本没有想过房间里还会出现另一个人。 “你怎么进来了？”嘉兰把裹着的浴巾向上提了提。 “有事找你就进来了！”欧阳寒空悠闲的样子，嘉兰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没事估计也不会找我。”嘉兰转身去换衣服。 “你是想我没事的时候也找你？” “我什么都不想。”嘉兰关上卧室的门。 欧阳寒空站在卧室的门外：“穿那套放在你床上的礼服，今晚有一个活动。” “什么活动？”嘉兰往床上看了一眼，价值不菲的礼服，的确是用钱才能造得出来。 “你没必要知道，只要站在我身边，挽住我的手，微笑，就可以了。” 嘉兰换好礼服出来，欧阳寒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化妆师已经把她拖到镜子前坐着，看到嘉兰脸上的伤疤，冲着欧银寒空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不是嘉兰脸上的那条伤疤，也许她将是今夜最完美的美人。 欧阳寒空作为此次全球顶级定制珠宝展的座上宾，还没出场就引起一片骚动，嘉兰坐在车上，看到那么多的闪光灯，一时间手足无措，和上次在RK大厦门前一样。 第十二章 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一下车，嘉兰无处安放的手被欧阳寒空放在他的臂弯里。 “微笑。”欧阳寒空镇定自若。 嘉兰艰难的迈开脚步，红毯走得像是在踏玻璃。 “欧阳先生，传闻你出席活动从来不带女伴，你今天的举动是不是意味着你和嘉小姐好事将近。”只有对欧阳寒空采访的时候，记者才不得已说着蹩脚的中文。 “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我觉得嘉兰的气质很适合这次珠宝展的主题，所以邀请她做我的女伴。如果非要说是别有用心，那么就是想证明一下没有什么传闻是可信的。”欧阳寒空用中文回答。 没想到这个没人性的死变态还会夸人。 嘉兰笑得嘴都要抽筋了，还好一个记者提问，让她终于可以说人话了，而不站在欧阳寒空的嘴边，像个机器一样没有命令，就一直处于闭嘴状态。 好奇的记者看到嘉兰脸上的伤疤：“嘉兰小姐，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吗？它看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伤口。” 嘉兰听到的全是流利的日文，和欧阳寒空的差别待遇就是这么明显。 “啊？”嘉兰只得尴尬的回应这记者的问题，看来是自己高兴得太早。 怎么办，完全听不懂那个人在说些什么。 “的确不是普通的伤口，因为我的女伴。”欧阳寒空深情的看着嘉兰：“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传说拥有蓝钻人会是被诅咒的命运，有趣的是我对传说一直深信不疑。” 欧阳寒空的回答哪是在给嘉兰解围，简直就是无形的诅咒。可怜一脸无知的嘉兰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傻笑，原来他会说日语，还说得那么流利。 “我想那个伤口只是厄运的开始！”欧阳寒冷的视线从嘉兰手上的戒指转移到了她脸上的伤疤。 众人哗然，都以为会看到欧阳寒空的女伴出丑，却没想到欧阳寒空连机会都不给，亲自让她出丑。 嫉妒，猎奇，相信不管是现场的记者，还是不明真相的观众，都会对欧阳寒空突然出现的女伴产生这样的心里。 这次在日本举办的珠宝展，以科技和环保为主题，美国硅谷无疑是最佳选择。 至于偏偏选择在日本的原因，除了日本在亚洲地区的科技实力之外，最大的原因莫过于此次珠宝展的投资商——RK钻石的总裁欧阳寒空。 “山本先生的办事效率果然名不虚传，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准备得这么充分。”欧阳寒空看到模特把珠宝演绎得这么完美，这水准在欧阳寒空看过的秀当中绝对是一流。 “哪里的话，要不是欧阳总裁，恐怕这次的珠宝展就在美国举办了。”山本看着T台上的模特，珠宝配美人，果然是绝配。 “你们的实力在这儿，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无非就是闲钱多了点。”欧阳寒空说得风轻云淡，本来应该满身的铜臭味，却被他说得全无。 嘉兰听到两人的客套话，感叹这世界上伪君子这个物种不光只存在于中国：“世界之大，什么没有。” 一句自言自语的话恰好入了欧阳寒空的耳。 “你在说什么？”欧阳寒空还不傻，当然听的出货嘉兰话里的讽刺。 嘉兰一句无心之话，欧阳寒空如顺风耳转世，居然听进自己这种小人物的话。亏得自己还得给他欧阳小少爷一个解释：“富士山没有红富士。” “谁告诉你富士山非得有红富士。”到底是谁这么蠢，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我自己。”嘉兰答道。 欧阳寒空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脸，看来是高估了这个人。 珠宝秀快要接近一半，从后台来了一个人，用日语低声对欧阳寒说道：“渡边先生想要邀请嘉兰小姐最后出场，戴着‘星陨’”那个人强调道。 欧阳寒空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了。”连个肯定的答复都没有。 渡边淳夜是珠宝圈出了名的好色，同时而是世界公认的21世界最伟大的珠宝设计师之一，RK如果能把他收入囊中，无异于是如虎添翼。 嘉兰和渡边淳夜，谁孰轻孰重，欧阳寒空心里自然知道。 “有个设计师，想邀请你戴着‘星陨’最后出场。”欧阳寒空难得一见用了询问的语气。 “你是在问我同意吗？” “那个设计师也许会知道怎么取下你手上的戒指。”欧阳寒空话只说一半，有常识的人瞎猜都能知道这是在诱导。 关键嘉兰就是那个没常识的人，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欧阳寒空真的发善心了。 “真的？”嘉兰的眼睛都在发光，终于可以和这个没人性的死变态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是说也许。” “那就是有希望，我去。”人有多大胆，看嘉兰就知道了。一米六的身高在模特的眼里就是小丑，以为走秀就和走路似的，竟然答应了。 嘉兰和欧阳寒空到后台，眼前的一幕能让她想到的只有活色春香，春色浓浓。 春天还没有到的时候，嘉兰就有幸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春色无边。 “渡边先生什么时候喜欢把AV现场搬到后台来了。”欧阳寒空说的更直白。 这家伙原来还会对别人笑，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缓缓的朝着那个人走去。 渡边淳夜错开欧阳寒空友好的问候，直接向嘉兰走去。 “嘉兰小姐，谢谢你能来。”欧阳寒空的手在渡边淳夜的身后尴尬地收回来，外界说他目中无人果然名不虚传。 渡边淳夜对欧阳寒空的见面礼就能这么无视。 “不用谢，不用谢。”嘉兰客气的说道，这个人看来还是挺有礼貌的嘛，心里不禁暗喜，礼貌对欧阳寒空就算了。 不得不说渡边淳夜彻底改变了嘉兰对日本人的印象，赤裸的上半身就是米开朗琪罗也雕刻不出来，高大英俊这个词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抗日雷剧中猥琐矮小的日本人形象完完全全被渡边淳夜所颠覆。 “嘉兰小姐那双眼睛我很喜欢，特别是眼珠，绝对是世界上最闪亮的珠宝。”渡边淳夜的夸赞让嘉兰不寒而栗。 珠宝是从来都是身外之物，眼睛要是成了珠宝，像她那样的人眼珠迟早被人挖出来。到时候世界上会多出一个物种，生来眼睛就是要被挖去的人。 大师的思维，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嘉兰这样妄自理解，除了血腥还是血腥，哪里还容得下艺术的滋生。 “呵呵~~”嘉兰尴尬的笑道，这个人中文说得这么好，让自己曲解原意的机会都找不到：“如果是别的东西，渡边先生喜欢，嘉兰要是有幸，一定送你。眼睛就算了，我不喜欢黑暗。” “我也不喜欢嘉兰小姐看不见我。”渡边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嘉兰身上离开过，手一拍，化妆师就来了。 嘉兰换上一条薄如蝉翼的裙子，该露的地方露了，不该露的也露得差不多。尤其是站在镜子前更是浑身不自在：“这件衣服没名字吗？” “没有，你能为它取个名字吗？”渡边淳夜把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戴在嘉兰的脖子上。 他赤裸的身体毫不避讳的贴近嘉兰的后背，嘉兰身上的裙子形同虚设。欧阳寒空站在一边，这个蠢女人什么时候这么明智，看得清形式，居然没有躲开渡边淳夜那个色狼。 面对渡边淳夜的热情，嘉兰虽然心里想要拒绝，但是毕竟之后有求于人。珠宝戴好之后，一个巧妙的转身，打消了渡边接下来更露骨的暧昧。 “就叫女王的新装，怎么样？”皇帝的新装是什么都没有，她的新装最多还挂着点纱。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这件衣服是你的。”渡边淳夜蹲下来，手握着嘉兰的脚踝，示意她抬脚。 嘉兰轻松享有了其他模特没有的殊荣，渡边淳夜对她可谓是服务周到，连鞋子都替她穿好了。 看到前面一个个高挑的模特相继走出去，嘉兰站在最后面心止不住扑通扑通的跳，欧阳寒空走到她身边：“紧张了？要不我们走？”欧阳寒空牵起嘉兰的手。 他的顺风耳也太及时了，心跳也能听得到？欧阳寒空话里的八分关心，两分挑衅嘉兰感觉不到。 她把欧阳寒冷的挑衅放到了无限大：“谁说我紧张了？” 眼看着就要出场了，欧阳寒空突然叫住了嘉兰：“等等。” “有事吗？”嘉兰回头，又瞅了瞅T台，马上就要到自己了。 欧阳寒空跑到她身边，嘉兰还没来得及看他的脸，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在她面前变矮。这不是什么魔术，也不是什么妖法。欧阳寒空确确实实蹲在嘉兰面前。 他笨手笨脚地解开嘉兰脚上的高跟鞋的鞋扣：“抬脚！” 在欧阳寒空的印象里，嘉兰只穿平底鞋。 “你干什么？”嘉兰蹲下去，打算扣上。 “抬脚，不想等会摔在T台上，就给我抬脚。”欧阳寒空没有跟嘉兰废话的时候，渡边淳夜这一招，无非就是想让他进退两难，不管结果什么什么，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哦！”嘉兰不想摔得太难看，尤其是还穿了这么件一摔就破的衣服。 渡边淳夜还没来得及阻止，嘉兰已经光着脚丫走出去，T台之下没有掌声，只有人们的嘲弄声。 第十三章 摆脱不掉的戒指 人们小声地议论着台上小丑，人矮是硬伤，不穿高跟鞋就是外伤搭内伤。这个人和之前的模特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入眼。 聚光灯出奇的没有打在嘉兰身上，人倒霉了连最基本的灯光都不给打，嘉兰的窘迫没人看得见，人们只看见这个人的不自量力。 灯光在观众那里，嘉兰周围只剩一片黑暗。早就说过她不喜欢黑暗，可是渡边淳夜却给了她黑暗的T台，隐约只能看得见路。 “渡边先生何苦为难一个小女孩。”欧阳寒空在后台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有预料到渡边淳夜会做得这么绝。 “是不是为难不是我说了算，那些观众才是一切的仲裁。”渡边淳夜终于肯穿好他的衣服了。 嘉兰小心翼翼的走着，这条路因为自己变得异常的漫长。 她开始听见一个孤单的掌声，以为是错觉，直到到最后雷鸣般的掌声向她袭来，她意思到那可能是幻觉。 嘉兰走到后台觉得像做梦一样。 “被我搞砸了？”嘉兰看到渡边淳夜朝自己走过来。 “没有，你做的很好。”渡边淳夜对嘉兰竖起大拇指。 嘉兰试着回忆发生了什么，记得当时自己迷失在黑暗中。 观众看见她穿的衣服上发出特殊的光，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圣洁的感觉。脖子上戴着的血钻在衣服的映衬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牧歌式的故事。 陌生感包围着嘉兰，也恰恰是这种陌生感，让人觉得那个小丑只是一个失足堕入凡间神灵，她的到来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血钻的魔力也正在于此。 “渡边先生，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嘉兰请求道，她能为他做的都做了。 渡边淳夜看了一眼欧阳寒空，他们的要求似乎太多了，RK的首席设计师和嘉兰的请求，“我只有一个大脑，好像做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嘉兰没有明白渡边淳夜说的话：“我也只有一个请求。” 欧阳寒空走到嘉兰身边：“既然渡边先生为难，那么我们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 “为难是什么意思？”嘉兰问渡边淳夜。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渡边淳夜带着怜悯的语气。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可怜的女人。 “你没有必要知道！”欧阳寒空拽着嘉兰的手准备离开。 渡边淳夜挡住他们的去路，欧阳寒空的作风已经让他看不下去了：“这样对一个女人，我想我有义务代表月亮阻止你。” “一个皇室的私生子，连你们天皇都代表不了。”欧阳寒空无视他的阻挠，牵着嘉兰的手向前走。 欧阳寒空早就对他忍够了，恃才傲物的人不要也罢。 “嘉兰小姐有什么请求，我和乐意效劳。” 嘉兰听见渡边淳夜的话，他给了自己希望没错：“等等，你没听见他说愿意帮我吗？” “没听见。”欧阳寒空另一只手握成拳头，这小子太猖狂。 “不是顺风耳吗？”嘉兰试着挣脱开欧阳寒空的手。 “顺风耳？”欧阳寒空不解，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人这样叫自己。 “嗯！”嘉兰十分确定的点头。 欧阳寒空没工夫和嘉兰耗在这继续纠结这个无聊的称呼，再说下去难保不会蹦出来个叫“千里眼”的兄弟。 “你走不走？”欧阳寒空很严肃的问道。 “不走！”嘉兰回答得异常坚定。 欧阳寒空够狠，居然真的把她留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且还是渡边淳夜这样色狼身边。 嘉兰早就见识到渡边淳夜对性的追求，这样毅然决然的留下来绝对没有想和她大干一场的念头，当然也做好了随时带着贞操逃跑的准备。 “听说欧阳寒空说，你可以解开这个戒指。”嘉兰把戒指给他看。 渡边淳夜抚摸着嘉兰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嘉兰是他下一个尤物：“业界只听说过这枚戒指，没有听说过它的设计师，欧阳寒空也不知道吗？” “没听他说起过，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用让一个陌生女人戴着他的戒指，我也不用想着法的想把它取下来。” “陌生女人？”渡边淳夜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是听说欧阳寒空的未婚妻戴上看这枚戒指，所以今天冒昧邀请嘉兰小姐戴上我设计的珠宝走秀，看来是我误会了。” “没什么，已经有很多人误会，不介意多你一个。”嘉兰缩回自己的手，被渡边淳夜趁机摸了这么久，他应该也知道这么解开了吧：“不知道渡边先生有没有摸出个所以然来，我还等着取下这破戒指，和欧阳寒空划清界限。” “让你失望了，这戒指设计得及其精妙，尤其是上面的特殊材质，也是少见。戒指上的蓝钻也是极品，这枚戒指一定意义非凡。”渡边淳夜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沉浸在戒指的魅力里。 “我也觉得意义非凡，可是欧阳小少爷不觉得，随便一扔，就到我眼前了，我手一贱，就戴上了。”嘉兰简单的道出了其中的因。 “要想和欧阳寒空划清界限，不是只有一个办法。”渡边淳夜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嘉兰最后的一层遮掩。 “只有剁手！”嘉兰抢答，要是想剁，她不早剁了，何必等到今天。 “不！不！不！”渡边淳夜连连摇头：“你可以在我身边，我可以保证你和欧阳寒空的界限大大的划清。” “我爱我的祖国。”嘉兰说着后退。 多么高尚的理由，在渡边淳夜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我爱你的身体，无关你的祖国。”渡边淳夜向嘉兰逼近。 早知道渡边淳夜会来这么一出，嘉兰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尸体也没关系吗？你也会爱吗？” 渡边淳夜看到嘉兰从身后取出一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她身上的衣服什么也藏不住，而那把刀，他还没来的及想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不，我只爱有生命的。”渡边淳夜暂时还不敢太靠近，只得停在原地，等候机会让人夺走她手上的小刀。 “也对，谁不爱有生命的东西。幸好着刀上抹了毒药，可以让人一下就没命。”嘉兰警惕的向后退，此刻的她已经被自己弄得命悬一线，一点也马虎不得。 “嘉兰小姐，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渡边淳夜示意自己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他可不想自己看中的身体变成尸体。 “给欧阳寒空打电话。”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英年早逝可不是她的结果。强子不在这里，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欧阳寒空。 虽然在道别的时候，欧阳寒空把她抱在怀里，悄悄的递给了她一把小刀：“如果不想被凌辱，你可以选择清高的方法，我说不定会给你未婚妻的称号，为你立个贞洁牌坊。” 其他人以为他们是在告别，嘉兰认为他们是在永别。欧阳寒空凭什么有自信自己会为他宁死不从。就算事实不是这样，自己死后，祖坟冒青烟，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给他打电话。”嘉兰看渡边淳夜什么动作都没有，打算和自己继续耗下去，再一次重复道。 渡边淳夜看到刀子的距离和嘉兰光滑的脖子更近一步，不得已妥协：“欧阳寒空，你给这女人下了什么药，宁愿死，都不愿意从了我。到最后还是要跟着你。” “我能下什么药，她不是你喜欢就可以的。”欧阳寒空迅速的调转车头，这个蠢女人看来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嘉兰警惕的迅速抢过渡边淳夜递过来的电话：“欧阳寒空，我做不到为你宁死不屈，我还想活着，活着看哪个蠢女人会为你这么做。” 嘉兰的话激起欧阳寒空的不悦：“再说一个字！不想死，就等着渡边淳夜肆意凌辱你吧！据我所中，他的花样可是风靡于日本AV界。” “遵命！”嘉兰乖乖的说道：“两个字不算吧！” “不算，等我。”欧阳寒空挂掉电话。 嘉兰一直在与渡边淳夜对峙着，尽管现在手已经举得巨酸，心里面无比的想要把刀放下来，但是只要欧阳寒空一刻不出现，她一刻也不敢松懈。这里毕竟是渡边淳夜的地盘。 突然出现的的手牵起嘉兰就跑，嘉兰一看是欧阳寒空：“你怎么比我还蠢，不知道多带点人吗？” “你废什么话，等我带人来给你收尸吗？”欧阳寒空一个转身，踢倒妄图抓住嘉兰的人。 “差点踢到我了。”要不是闪得快，匆忙之中，嘉兰差点就被欧阳寒空踢到。 “想要贞操就闭嘴！”欧阳寒空一个侧空踢。 逃到车上，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嘉兰回过头去：“没有追过来，呼……”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这次又救了你，该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坐在副驾驶上的嘉兰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看，欧阳寒空还是毫不忌讳的看了。 “说吧！多少钱！”嘉兰大方的说道，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钱，不过强子那有的是钱，说借有点见外，直接拿吧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钱总是会有的，嘉兰告诉自己。 “你看着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欧阳寒空质问道。 “不像，那你看着我像是有钱的人吗？”嘉兰反问。 “不像！”欧阳寒空摇头。 “我是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说用钱报答你，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有关系吗？反正你不都是一样的蠢。” 第十四章 原来这才是真正目的 嘉兰忍不住大笑，以前说她蠢就算了。现在还说自己蠢，现在她眼里可是亲眼目睹了欧阳寒空蠢的整个过程。 “哈哈哈……”嘉兰大笑：“谁会蠢到单枪匹马去渡边淳夜的地方带人。” 欧阳寒空的命可比她的命值钱多了。 “不过，也要偶尔蠢一下才惹人喜爱嘛！”嘉兰朝着欧阳寒空做了个鬼脸。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以身相许报答欧阳寒空的救命之恩，嘉兰还做不到。 就只好勉勉强强睡在欧阳寒空身边将就一下。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日本，嘉兰嘴里叫阿邦的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的口中。 欧阳寒空没有多问，谁没有点过去呢。 “醒啦！今天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嘉兰一睁眼就发现欧阳寒空的眼睛盯着自己，那深情的眼神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昨夜发生过什么。 “明天回去，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没做。”欧阳寒空的手忍不住摸了嘉兰脸上的伤疤。 “那我可以先回去吗？”嘉兰请求道，这种事情最好是在床上说，不然下了床，欧阳寒空会答应的机会为零。 “当然不了可以，你是主角。” “我是主角？”嘉兰很怀疑欧阳寒空说这话的用意，她一个小人物，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么多。 “对！”欧阳寒空点头。 “那男主角是谁？” “一个怪老头。” 嘉兰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渡边淳夜虽然是色了点，不过从了他的姑娘也不会太吃亏。一个怪老头，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能和欧阳寒空有什么关系。 “是渡边淳夜的忘年之交。”欧阳寒空继续补刀。 “昨天不是和他闹翻了吗？”他这不明摆着把自己往狼窝里推。 欧阳寒空起床，拉开窗帘，对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伸了个懒腰：“那是昨天的事情。” 一个昨天的事情，就可以磨灭掉他昨天的所做所以吗？嘉兰做不到。 “我和你没仇吧！”嘉兰试图打消欧阳寒空的念头，不用想就会知道怪老头可比渡边淳夜难应付多了。 “我对你有恩。”欧阳寒空回头看着嘉兰，他到底在做些什么，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吗？至少到现在还不算。 嘉兰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跑到欧阳寒空身边：“恩公，要报恩也不是只有以身相许这一个办法，我只对你以身相许了一半，你总不能这么狠心把另一半强迫着我给一个怪老头吧！” 嘉兰深知自己在这个地方势单力薄，如果欧阳寒空执意要那么做，她除了一死了之，还真的找不到别的办法。 关键是她还不想死！这才是重中之重。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把另一也给我。”欧阳寒空把嘉兰抱到床上，她的身上早就一丝不挂。 果然在欧阳寒空身边不能裸睡，嘉兰吃一堑，弱一智。 “不急，不急，我们回去再细说。”嘉兰试着推开欧阳寒空的凑过来的身体。 欧阳寒空不由分说的压在嘉兰身上：“我没有耐心。” 你要问一个人压在你身上的感觉是什么，嘉兰这次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泰山压顶。 “我喘……喘不过气了。”嘉兰没能防住欧阳寒空的进攻，颈子上火辣辣的。 欧阳寒空突然停下来，看着嘉兰的唇：“哦，需要人工呼吸。” 嘉兰还没有解释，嘴已经被欧阳寒空迅速堵住，他在用实践告诉嘉兰什么叫做人工呼吸，嘉兰在用贞操向欧阳寒空回应。 趁着欧阳寒空不注意，嘉兰从枕头底下悄悄的取出一把刀，就在她以为欧阳寒空会继续的时候，欧阳寒空却略带愤怒的看着她：“就这么重要吗？” 欧阳寒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边睡了个什么样的人，枕头底下那把小刀是他亲手送给她的，他亲眼看见嘉兰放在那里。 “对你也许不重要，对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还不想死，所以……”嘉兰握住刀的手都在颤抖，这解释未免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求着我。”欧阳寒空的手抚摸过她前额凌乱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要你！” 嘉兰脑子里想不到以后那么遥远，只能嘴硬到底：“放心，我会让你死不瞑目，到死也等不到那一天。” 说完这句话，嘉兰感觉眼前的欧阳寒空越来越模糊，眼皮好像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人工呼吸！”欧阳寒空无奈的一笑，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就范。 嘉兰躺在手术台上，借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好像听见欧阳寒空嘴里说着什么成交之类的话，接着渡边淳夜还有一个怪老头都笑了起来。 也许今天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机会，嘉兰猜测道，欧阳寒空难道还是前阵子谣传的跨国贩卖人口案的主谋。？ 他们在她脸上做些什么，毁容？之后呢？把手脚都剁了，成了供人观赏的怪物。 一想到这些，嘉兰已经不敢再多想下去，死也许真的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也许以前想到这些还会掉眼泪，现在眼泪想留都留不下来，还是省着点，到时候多博取点人的同情，说不定日子会好过点。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全是一片陌生，说着听不懂的话。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手还在，脚也还在。 “幸亏，幸亏！”嘉兰暗自庆幸，自己还有机会逃走。只不过没有欧阳寒空，逃走成功的机会少了点。 嘉兰的脚还没有下床，一个怪老头突出出现在她面前，穿的那身衣服医生不像医生，护士不像护士，笑得也让人浑身溅鸡皮疙瘩：“没想到你醒来得这么快，他们都不在这里。” 嘉兰听到他们都不在，自己逃跑成功的机会岂不是又多了一成。 她没有说什么话，扫视着周围，寻找最佳机会逃跑。 “要喝水吗？”怪老头问道。 嘉兰点头，心里想着要喝才怪，谁知道里面又放了什么药。 怪老头正准备把水递给她的时候，嘉兰已经溜到了门口，来不急和他废话，她得赶紧逃命。 这里，不管是卖艺不卖身，还是卖身不卖艺，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什么都卖！ “你等等，跑什么跑，你跑了我怎么交代啊！”怪老头一把老骨头还得追着个丫头片子跑，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混。 “不跑，难道还等着你把我手脚都剁了，到时候，我还怎么逃。”嘉兰逃命的路上，才知道这是一家医院。 一定是家黑医院，嘉兰的理解仅限于这样。 看到怪老头没追上来，她终于可以稍微松了口气，却冷不防的撞到了个人：“对不起，对不起！”嘉兰赶忙道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逃命第一。 突然想到，不对！这里是日本，对不起怎么说来着，雅灭碟，不是！八嘎，更不是！管不了那么多了：“sorry,sorry”这个该听得懂了吧！ 可是那个人没有让路，嘉兰回头看到怪老头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边推着那个人，一边说道：“pleaseletmeby!” 不管嘉兰怎么做，怎么说，那个人没有一点想让嘉兰过的意思。嘉兰往左，他往左。 急得她抬头一看，“怎么是你？” “不是我，难闹你还希望是渡边淳夜。” 嘉兰看到他身后的渡边淳夜正朝着这边走来，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小美人，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吗？”渡边淳夜走到嘉兰身边。 “没有，我是想出去透透气，透透气。”嘉兰往后退。 怪老头这时候终于追上嘉兰，喘着气对欧阳寒空说：“她一醒来什么都没有说，就跑了，还好你及时赶到。” 欧阳寒空笑着把手搭在嘉兰的肩膀上：“她可能是太想我了。” 渡边淳夜看着怪老头：“死老头，她可以走了吧！” “可以走了！纱布先不要急着取下来。”怪老头嘱咐道，脸上这么个小工程，要不是看在渡边淳夜和欧阳寒空的面子上，他可没工夫花在这个小丫头片子上。 渡边淳夜怎么和欧阳寒空一起出现，而且还和和气气的，嘉兰没有心思过问，两个人这么做必然有他们的道理。 “你在我脸上做了什么？”嘉兰摸着自己的脸，本来就有一个伤疤，那个怪老头一折腾，嘉兰想象不出来自己的脸成什么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让怪老头刺了个我的名字。”欧阳寒空说得轻松。 “什么？”这简直比毁容还要可耻。 渡边淳夜在车子的后座漫不经心的说道：“小美女，还有我的名字哦。” “什么！！”居然还有更过分的。 “叫什么叫，还没把你怎么样呢？”欧阳寒空一脸正经的看着嘉兰。 他们还要把她怎么样。“我们这是去哪里？”嘉兰问道，他们还要把她卖到什么地方。 “机场。”渡边淳夜慵懒的回答。 日本卖不掉，难不成要把我卖到非洲。嘉兰想到这里不禁捂住嘴巴。 飞机上，嘉兰满脑子计划着一下飞机怎么溜走，想着想着，睡意来袭，没多久就睡着了。 “还真以为你是为了挖我进你们公司才来日本，没想到小美女才是真正原因。”渡边淳夜看见嘉兰睡得正香。 “我是商人，一举两得不是更好吗？”欧阳寒空的话不至于让渡边淳夜太难堪，压一压他的锐气也未尝不可。 第十五章是你想太多 看到A市的机场，嘉兰眼睛雪亮：“原来不是要把我卖到国外啊！” “谁说要把你卖到国外了。”欧阳寒空从嘉兰身边走过，他没有闲情继续逗留，像个傻瓜一样在机场供人观赏。 “不介意的话，可以自我卖到日本哦。”渡边淳夜的脸凑到嘉兰面前，带有调戏的意味：“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如果是为了钱，渡边淳夜完全没有必要来中国。有的人一出生就拥有不用奋斗的资本，渡边淳夜就属于这一类人。他有足够的自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区区一个RK首席设计师对他来说能给他带来的钱，他不需要，给他带来的名，他同样不需要。 他喜欢做的事情在中国，所以他加入RK钻石。 嘉兰尾随在两个人身后，连走带跑，他们的大长腿果然不是盖的。 强子知道嘉兰今天回国，推掉了所有事情，从SVIP通道走出来的人，身形和阿兰差不多的倒是看见几个。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嘉兰瞬间化身为短跑运动员，直接从欧阳寒空和渡边淳夜的身边飞奔而过，扑进强子的怀里。 “强子，你怎么来了啦！”嘉兰从来不知道原来重逢是这么的让人喜悦。 强子拍拍嘉兰的后背：“我就是知道。” “切，几天不见，还是这么爱吹牛。”嘉兰锤了一下强子的肩膀，眼泪挂在眼角，有强子在就是好啊！ 第一不用担心醒来的时候被人卖到陌生的地方，第二不用担心随时会自己了结自己。 “几天不见，脸怎么变这样了。”强子指着嘉兰脸上的纱布。 “睡一觉，起来就这样啦！”嘉兰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是拆开来真的是欧阳寒空的名字，她还得费脑子想着怎么过日子。 “是和我睡一觉。”欧阳寒空走到强子跟前，回想起那个缠绵的热吻，如果不是自己提前服下解药，如果自己的吻没有迷药，他也许会真的控制不住。 强子没有说什么，他觉得没有看欧阳寒空的必要，搂着嘉兰的肩膀：“我们走吧！” “再见。”嘉兰笑着道别：“哦！不，不见！” 那个男人，为什么让嘉兰如此心甘情愿。欧阳寒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那个女人，在那个下雨天就注定是自己的，天意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嘉兰，很多事情，是你想太多了。”欧阳寒空的道别连句“再见”、“保重”都没有。 也对，嘉兰默许欧阳寒空的话，想得太多，光凭着他身上的伤疤，以为他和强子都一样。而现实却狠狠的扇了她两巴掌，在他身边从来就没安宁过。 去强子农庄的路上，广播上一直在说何娜娜的事情。 “我这才离开几天，怎么大明星何娜娜去印度拍戏了，传闻她不是SKY娱乐董事长的情人吗？怎么八卦里说得像她是被贬了一样。”嘉兰很少这么八卦，车上的广播好像只知道这一件事情，听得她耳朵都生了茧子。 “呵呵~~”强子轻蔑的一笑：“说不定她是在保命。” “保命多请几个保镖就可以了，她也不差那几个钱，何必跑到印度，一个强奸率出了名的神奇国度。” “一个国内当红明星，突然转战印度市场，SKY娱乐果然不走寻常路。”强子给了一个嘉兰能接受的解释。 何娜娜为什么会去印度，强子和王中天至少还是有点共识的，她有胆指事人动了嘉兰，还能有胆继续留在国内？结果也许还不如那几个喂狗的人。 嘉兰回国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那个又爱又恨的新月酒吧蹭点酒喝。一走进酒吧，就感觉服务眼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笑嘻嘻的对调酒师说：“去国外弄了个纹身，有点失败了。” 调酒师把酒递给她，手一滑，就洒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调酒师急急忙忙的道歉，传闻虽然有点夸张，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嘉兰万万得罪不得。 “没关系，反正这件衣服也不想要了。”嘉兰说道，起身正准备去换衣服。 调酒师突然扯住嘉兰的衣服：“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请你不要告诉大老板。” 眼前的这个小妹妹，让嘉兰觉得强子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告诉自己，怎么一回来，自己就成了母老虎，人见人怕。 “没事了，你再这样，我就真的告诉大老板了。”嘉兰笑里有一丝宠溺的感觉，这个调酒师一张童颜让人忍不住疼爱。 她正准备找强子问个究竟，看见酒吧的总经理和强子在谈事情，没有打扰，直接去找张东了。 赵辛明走到强子边上，轻声的对他说：“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安顿好了那三个人的家属。” “嗯，知道了。” “强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既然那些人都死了，为什么你？”赵辛明跟了强子这么久，他对那几个人那么狠，他能理解，防患于未然，以绝后患。 可是那些人的家人？和强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何必花那么大工夫。 “阿明，你知道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这么做，也许是真的相信有下辈子，我会成为一个有家的人。”强子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凝重，一向运筹帷幄的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往往借助于虚幻的信仰，强子是人，当然也不例外。 “有时候，有家的人也有大义灭亲的时候。”赵辛明安慰的话也带着冷笑话。 强子勉强的一笑：“我可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张东看见嘉兰，激动地频频招手：“贱男，贱男，有没有想我啊！” 这么大声，这么高调，这么流氓的话，只能从张东那张贱嘴里吐出来。 “想个屁！”嘉兰给了张东一个大大的拥抱：“几天不见，都成酒鬼了。” 赵沫沫唱完歌，走到张东身后，伸出双手：“我这几天都在这里唱歌。” 嘉兰立马甩了张东，趁着赵沫沫没有落入张东魔爪之前，冲过去抱住赵沫沫：“沫沫，好久不见。” 赵沫沫笑着推开嘉兰：“也才几天，你大脑缺氧了吧！” “不光缺氧，还缺根筋。”张东把赵沫沫揽在怀里。 “你两口子耍我呢。”热恋中的人不像是地球人，果然说得不假。 “不耍你，还能逗谁。”两个人异口同声，嘉兰才几天不见，他们就到了“人贱合一”的境界。 “强子，他们在你的地盘也太猖狂了。”嘉兰回头对不远处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强子说道。 强子走向嘉兰：“是太猖狂了，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你们可以闭眼。”张东吻了一下赵沫沫。 赵沫沫如若无人之境，她在乎不了那么多，一个唱歌，一个张东就足够了。 “强子，我们走，两个都是重色轻友的货。”嘉兰拉着强子的手，嘉兰对赵沫沫已经没了最初的嫉妒，嫉妒她可以和张东那么亲密，而她却对张东做不到。 “嗯，走！”强子很同意嘉兰的建议。 终于只有他们俩个人在，嘉兰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强子，是不是你忘记告诉过我什么？” “你想知道些什么？”强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吧！嘉兰承认和强子这样卖关子不是她的作风，他还是比较喜欢直接简单。 “我一去酒吧，他们好像对我和从前不一样，恐惧！我看到的是恐惧。”嘉兰直接开门见山。 酒吧里的人对强子是敬畏，和嘉兰看到的恐惧完全不一样。那种敬畏，嘉兰从来没想过别人对自己这样。但是，她也没想过别人看见她像躲瘟神一样。 “只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做错事情的人。”强子淡淡的说道。 “小小的惩罚？”到底是有多小小，能让酒吧里的人对她那么小心翼翼。 “你没必要知道。”强子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和嘉兰开玩笑，说完就走开了。 嘉兰没有继续追问，只会让两个人都不愉快。 窗外的月光朦胧，欧阳寒空一个人站在别墅的阳台：“哈哈，人死了真的会复活吗？” 一只狗能回答他什么。 欧阳寒空在嘉兰身上找到了久违了的亲切感，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嘉兰好像做不到。 嘉兰看着今晚的月亮，强子总是这样，不管是说与不说，都是为了自己好。其实不知道也没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较劲呢？ 强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走到院子里吹吹风，大冬天也需要吹吹冷风。 一个雪球突然打中他的后脑勺，回过头一看，嘉兰笑得像个傻逼。 “贱男，你今天不想睡觉了。”说完蹲下抓起一把雪，随便捏成一坨，向嘉兰扔去，不偏不倚，刚好扔中。 嘉兰没能过躲开强子的雪球，肩上中了一球。 “十分！”强子得意的宣布自己的战果。 趁着强子得意的时候，嘉兰偷跑到强子身边，把雪敷到强子的脸上：“100分！” “哈哈哈~~~” 强子的农场被他俩的笑声弄得鸡飞狗跳。 第十六章天上掉下个工作 没有张东，嘉兰觉得自己每天像个乞丐一样没有什么意思，每天几乎过着猪一样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 宅在农庄，整个人身上都有挥之不去的霉味，是要出去走走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找不到一个认识的人，嘉兰路过RK大厦，里面那个人也仅限于认识。 “你好。”来自陌生人的问候，嘉兰第一次听见。 “我很好。”嘉兰回答。 “你长这么漂亮，不知道有没有意愿当明星。”那个人带着试探的口气。 “哦，长得漂亮的就要当明星吗？”嘉兰没有想过闪耀是属于自己的，一直觉得那是属于赵沫沫的。 至于漂亮，她没有什么审美去判断是漂亮，什么是丑陋。不过赵沫沫那样，不仅限于只是漂亮而已。 “可以这么说吧！”那个人回答。 “哦。长得漂亮的也不全是明星”嘉兰没有再说什么。在她心里赵沫沫就是。 “青春是自己的，漂亮是自己的，我见过太多人把青春和美貌卖给一个或者几个人，明星嘛！无非就是把自己卖给更多的观众而已。” “既然这样，不还是有想出名想疯了的人。” 王中天站在办公室的窗边，隐约看见路上的人影，笑得不露声色。 他交代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绿灯亮了，嘉兰要过马路，匆忙的说了个“再见！” 那个星探没有追上去，只是随口一句：“嘉兰小姐还是和上次一样。” 上次？嘉兰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来到A市顶多不过一个月，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想到这些，嘉兰缓缓地走到对面，看着那个人失望的表情，明明就是在告诉她，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绿灯还剩最后几秒，嘉兰亲眼看着那个人逐渐消失在人群中，机会稍纵即逝，她不能让对过去的一切，一无所知。 跑到对面，追上那个人：“等等，你说什么？什么上次？你见过我？”嘉兰一连串的问号。 “哦，上次在巴黎，我把我的名片给你，你忘记了吗？”星探疑惑的说道，上次在巴黎遇见她，对自己一脸的鄙视。入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她那样直接无视自己的人。 现在倒回过头找自己了。要不是王中天交代，就算再漂亮的人，他就算有兴趣，也不会让那样的人坏了娱乐圈的乌烟瘴气。 有些人就是靠那样的瘴气在娱乐圈大红大紫，何娜娜就是个典型。 “我对以前没什么印象。”嘉兰摇摇头。 “失忆了？”星探问道。 “算是吧！”别人失忆至少还记得几个人，而她呢，一个也记不得。 星探在嘉兰的语气中看到了希望：“想知道过去？”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自己可以省很多心。 “嗯。”嘉兰点头。 “我只是曾经见过你一面，不过我好像无意间在王董的保险柜里看到过你的照片，你可以去问问他。” “你是说王中天?” “A市除了他还能有谁。”星探说完就走，王中天交代给他的事情只有这么多，最多说王中天不知道的，他在一个月前见到过这个人。 嘉兰给强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午饭就不一起吃了。 王中天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一、二、三手机响了。 “王董，我已经……” 话还没有说完，王中天已经没有在听下去的必要：“我知道，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 嘉兰走到SKY娱乐门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被保安拦在了门外：“小姐，请出示你的证件。” “我没有证件，想找王中天。” 保安鄙视的一笑：“你有预约吗？一看也没有，又是迷恋大叔的花痴。” “我还没见过这么直白的花痴。”另外一个保安讽刺道。 嘉兰的确是没有预约，来得太鲁莽了，没有想周全。 “不好意思，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站。”嘉兰一语戳中他们的痛处，换岗的也还没到。 高耸的大厦，嘉兰仰望得脖子发酸，也没有想到怎么见到王中天方法。 王中天带着一行人走出SKY娱乐的大厦，门口早已经聚满了一群花痴的人，等待的就是王中天出门的一刻。 穿着得体，整个人看起来低调而不华丽，嘉兰看见他的第一眼，想到的只有里昂。王中天脸上的络腮胡，比起《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里昂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是现实中的里昂，只不过不是杀手，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有魅力的大叔。 王中天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聚集在人群之外的那个人身上，依旧像往常一样笑着坐进了自己的房车。 嘉兰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的过去就在那个人那里。 她眼看着车子就要开走，冲到前面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了车子的去路。 司机一个刹车：“前面有个人。” “是吗？让她进来。”王中天没有多少诧异，诧异的倒是司机，多少次这样无脑的粉丝挡在车前，王中天只是淡淡的一句“保镖”就解决了。 以至于后来再也没有人挡在他的车前。 司机恭敬为嘉兰打开车门：“请！” 周围抱怨声一片：“什么嘛！这个女的是谁。” “不就是上次和欧阳家小少爷传绯闻的那个。” “不是听说他们要结婚了吗？怎么现在我来勾搭我们的大叔。” “长得也不像是狐狸精的样子。” “狐狸精能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狐狸精？” “狐狸毕竟是畜生，畜生的心思能人能猜到？” “………………” 越说越离谱的话，嘉兰一次听了个够，空穴来风大概就是这样。 近距离看这样一个男人，被崇拜为神的男人，嘉兰心里莫名的紧张，，毕竟她只是一个凡人，不是他们口中的狐狸精。 “你以前认识我？”嘉兰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王中天笑着反问。 “不想告诉我，为什么让我上车？” “突然想找个人一起吃午饭了。”不能否认，此刻的王中天对嘉兰来说是绿色无公害。 “吃玩饭可以告诉我吗？”嘉兰的眼睛里闪耀着希望。 “不想吃，我不会勉强你，现在就可以下车。”彬彬有礼的样子，的确是很有风度。 作为SKY娱乐的董事长，没有冷俊不禁，没有放荡不羁，一举一动全是绅士范，这样的大叔谁不爱呢。 “免费的午餐，谁不想，吃！”在强子那蹭吃蹭喝，也不介意在王中天这里蹭一次。 “你喜欢吃什么？”王中天问道。 “我喜欢吃饭。” “我正好会做饭。” 嘉兰没想到王中天除了会做生意，还能做饭，简直就是完美男人的代表。被他这样厚待，受宠若惊，好感倍增。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 “以前两个，后来就只有我一个。”王中天环顾四周，还是自己的家，只不过对面的人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哦。”嘉兰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方便多问。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游戏终于有了主角。 “嘉兰。” 为什么连名字都没有变，至少换个名字才更好玩。 自从房子的女主人走后，王中天再也没有在这里为女人做过饭，嘉兰以为他只是一个喜欢做饭的人，自己有幸和他一起吃了个午饭。 吃过饭，嘉兰的目的就没有了下文，王中天看似无意的话到了嘉兰耳朵里，就成了真的无意：“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男人会白白养一个女人，不求回报吗？就像我今天请你吃饭一样” 嘉兰一时说不上话来，强子对自己就是这样，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会对孩子有所求。俗话说的养儿防老不就是这样吗？ “不知道，也许吧！”嘉兰回答。 “不说这个，你不是问我关于你的过去吗？我想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王中天很清楚在的知道，现在就挑明了，还玩什么玩。 “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等价交换都做不到。” 王中天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能赏脸让自己蹭一顿饭就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过去，也有不告诉自己的权利。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嘉兰开始意识到自己一无是处，如果没有强子，她恐怕真要沦落成乞丐了。 “至少你还有一张脸。”王中天看着她，这张脸没什么别，自己居然记挂了这么久。 “这张脸除了能卖身，就是卖艺，卖艺不卖身说得好听。”嘉兰没进过娱乐圈，对里面也是一知半解。 “我给你卖艺不卖身的机会。”王中天把名片递给嘉兰，“等价交换。” 王中天在嘉兰无所事事的时候，让嘉兰燃起了找回过去的希望，她连一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强子从来不干涉嘉兰的任何事，嘉兰和他说的时候，他也只是揪住嘉兰的脸：“我养你不就好了。” “我不想当猪了，更想挣钱养你和张二狗。”说得他两个大男人成了吃软饭的。 “不要多出名，拿点固定工资孝敬孝敬我就可以了。”强子的手揉了揉嘉兰的头发。 “是！老大！” “不准让自己被潜规则，要是潜规则了记得找我，要潜也得我来。” “是！老大！” 嘉兰从此成了一个有工作的人，SKY娱乐十八线开外的小艺人。 第十七章上班第一天 对于穿着，嘉兰除了喜欢混搭，很多都没有在意。一进公司，奢侈品于地摊的混搭集一身的她，以及她那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这不是好和欧阳寒空传说中的未婚妻吗？怎么跑我们公司来了？” “人家多的是钱砸。” 讽刺的话，嘉兰也不是第一次听，他们讽刺资本无非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勾搭上欧阳寒空。 “你好，我叫李月琪，从今以后我是你的经纪人。”李月琪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外面随意套着一件大衣，作为一个女人，却像男人一样风度十足。 “我叫嘉兰。”嘉兰礼貌的伸出手，和自己的经济人打了声招呼。 李月琪在SKY的地位，不是一个区区经济人就可以概括的，曾经过她一手打造的天王巨星，现在依旧是活跃在娱乐圈的顶峰。 “琪哥，你不是早就不做经纪人了吗？”李月琪的出场比起嘉兰更加引人注意，因为她现在是以一个经纪人的身份，那么就意味着嘉兰也许就是下一个巨星。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嘉兰无疑拥有了他们一时间所有嫉妒的资本，不光上了老板的车，还上了欧阳寒空的床。麻雀变凤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被贬了！”李月琪的声音里略带不爽，现在的小姑娘动不动就仗着自己年轻，多睡几个干爹富少之类的，想红想疯了。 嘉兰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小姑娘。 李月琪直接带着嘉兰到了摄影棚，要不是王中天一意孤行，自己就算被贬也还用不着来带个新手。 “带着嘉兰，拿回娜娜上次失手的合约。”王中天昨天就是这样笑着命令李月琪的。 她一手负责的东西，却因为欧阳寒空的一句话，让何娜娜远走印度，自己重新干起了经济人的老本行。 “还愣着干什么，多久没看见你们琪哥了，赶快给这个人化妆。”李月琪带着嘉兰走进摄影棚的时候，他们没有想到传说中李月琪要带的新人是她。 是个正常的人都知道，李月琪最讨厌的就是爱慕虚荣的女人。讨厌归讨厌，当初何娜娜不照样靠着和王中天的床友关系得到了代言“星陨”的合约，结果却因为那个女人，没能如愿。 “是，是，化妆师！”化妆师立即带着嘉兰就位。 嘉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脸上没有欧阳寒空的名字，手上却带着他的戒指。因为欧阳寒空从中“作梗”，自己的脸才在这么快的时间恢复 “我不丑吧？”嘉兰问化妆师。 “嘉兰小姐可美啦！”化妆师嘴里笑着，心里却不是这样，这是在赤裸裸的炫耀，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欧阳寒空为了她重新和SKY娱乐合作，王中天因为她把琪哥贬成经纪人。 “谢谢，强子一直说我丑来着。”嘉兰真诚的说道，他们之间又不是艺人和艺人，用不着那么勾心斗角。 强子？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又勾搭上强子，看她那个小身板，也不像是床技了得。 化妆师在嘉兰面前没了下文，没有再说什么。再说几句，他都忍不住要阿谀奉承几句。现在最起码要和琪哥保持一致。 嘉兰尴尬的一笑，大家都还不太熟，没有话说很正常。 试衣间里，嘉兰正在试穿一件抹胸小短裙，为了赶时间，后面的拉链随便一拉，头发却卡进去了，挣扎了一会儿，拉链死活都没有松口，她的头发依旧被绞在拉链里。 嘉兰悄悄的把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人已经忙得手忙脚乱，谁有那闲工夫注意到自己。 “嗨！你可以帮我一下吗？头发绞在拉链里了。”只要是个人都成了嘉兰的求助对象。 那个人看嘉兰一眼，答应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又被人叫去做别的事情。 “你等一会儿。”那个人说完就走。 就等一会儿，最坏的结果大不了自己一刀把那一撮头发剪了。心一狠，就下得了手了。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嘉兰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迅速的开门。 “怎么是你？”嘉兰想要把他推出去已经晚了，欧阳寒空的身体把门堵了个正着。 “怎么不是我。”欧阳寒空低头看着嘉兰，一直没注意，想不到胸还是有点料嘛！ “阴魂不散。”嘉兰背对着他坐下来，想要出去，除非是喊救命。 “我看阴魂不散的是你吧！”欧阳寒空走到嘉兰身后，手放在拉链处。 嘉兰站起来，转过身去，捂住自己的酥胸：“你想干什么？” “你说这么小的地方，我能干什么。”欧阳寒空往嘉兰的肩膀一推，把嘉兰按在墙上：“够了，地方比车上大，情趣比床上多。” 说完，由不得嘉兰反抗，一个身不由己翻身，嘉兰背对着欧阳寒空，身体依旧被他钳制得没有任何动弹的机会。 这样的姿势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你不会偏好这个姿势？”嘉兰脸和墙已经不能再亲密了。 “你愿意和我用这个姿势？” 欧阳寒空抚摸着嘉兰的后背。嘉兰只觉得阴风阵阵吹。 李月琪看嘉兰还没有出来，冲着试衣间喊道：“做什么，快点！” “做爱！忙什么！”欧阳寒空答道。 欧阳寒空的秘书艾丽尔站在试衣间外面，一看就知道里面说话的人是谁，也只有欧阳寒空敢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撒野都撒到SKY娱乐里来了。 嘉兰连忙解释到：“没有，没有，我马上出来。” 欧阳寒空的手稍一用力，嘉兰下意识：“啊！”的一声。头发被扯得有点痛。 “对不起，弄疼你了，这次我会轻点。”欧阳寒空语气里满是情色，做的事却和情欲一点也不相关。 “麻烦你说话正常点。”嘉兰乖乖的趴在墙上，等着欧阳寒空把头发从拉链里弄出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两只手更加好办事。”欧阳寒空的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你……你给我快点！”再让欧阳寒空的那张嘴说下去，无中生有也不是不可能。 “上面快点，还是下面快点。”欧阳寒空得寸进尺，话说得更加露骨。 嘉兰没有再说什么，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主角还没有登场，外面的人有足够听热闹的时间。这沉默的确来得有点诡异，至少还得来点喘息声才对。 技术太好，他们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这么轻易就给你穿好裙子，该怎么谢我。”欧阳寒空轻而易举的就把嘉兰的头发从拉链里解脱出来。 “麻烦你老人家让让，我还有工作。”嘉兰转过身，面对着欧阳寒空。 外面的人听到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本事还不赖，装得和真的一样。 欧阳寒空的手在嘉兰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嘉兰却没有料就在自己离门口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又被活生生的拽了回去，就差一点点。大家听到的是“砰！”一声，不知道是谁撞到隔间的木板上。 嘉兰听到的是自己心里对那一点点的介怀，只要快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就好。 只要是过正常的人就不难猜出。里面那一幕翻云覆雨有多激烈。 欧阳寒空疯狂地吻着嘉兰的唇，不管嘉兰怎么躲闪，欧阳寒空总能再一次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好像她的一切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我……我……喘喘。”嘉兰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从来没有一刻好好说话能变得这么艰难。 嘉兰以为欧阳寒空会就此为止，没想到接下来自己的可怜脖子也没能幸免。 外面的人听到嘉兰的喘息声，一阵一阵的，原来开始只是前戏，现在才是高潮。 嘉兰的手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早已经被欧阳寒空抓得死死的。脚呢？你以为欧阳寒空是吃素的，能让嘉兰有机会踢他的命根？ “你当我脖子是鸭脖吗？好吃得根本就停不下来。”嘉兰的嘴巴不发声，欧阳寒空还真以为她甘愿当哑巴。 试衣间外的艾丽尔认不出噗嗤一声笑出来，至少也得有几个鸭脖，哪那么快就吃完。 这个女人的比喻真是扫兴，欧阳寒空终于停下来，嘉兰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从这个变态手里解脱了。 “我不喜欢这个比喻。”欧阳寒空话没说完，对着嘉兰若隐若现的胸部吻了下去。 嘉兰以为是吻，可是这个没人性的死变态居然一口咬了下去。 “痛！”嘉兰没忍住大叫，心里想就当是被狗咬了。 欧阳寒空的满意的抬起头，给嘉兰的身体留下了她的杰作，一排整齐的牙印还带着点口水。 “给你诊断了，胸部很软，没有硬的地方。”欧阳寒空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恭喜你，没有乳腺癌。” 嘉兰表现得像自己占了便宜一样，总得给自己留一点尊严：“谢谢！” 能和RK钻石的总裁当众上演充满情色的激战，人们以为胜利者不光是欧阳寒空，应该还有嘉兰。 然而事实总不能入人意。 第十八章 史上最高调男女主角 门终于打开，人群逐渐散去，嘉兰头发凌乱，衣服倒穿的很整齐。胸部那一排若隐若现的牙印，无疑是欧阳寒空宣布主权的结果。 脸上没有人们以为勾搭上富少的喜悦，也没有被欺辱的不堪。而是一脸的歉意：“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耽误大家时间了。” 底下的人碎碎念，还真能装，搞得自己像圣母白莲花。 嘉兰做不到充耳不闻，就只能洗耳恭听，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情有可原，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也没必要去解释什么。事实就是他们看到的那样，她和欧阳寒空的确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都闭嘴，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别一个一个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念个不停。”李月琪一句话，集体闭嘴，被贬职了琪哥气场依旧。 “大美美，来看看妆有没有花。”李月琪朝着化妆师喊道，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外号叫大美美，真名叫什么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 “是，琪哥哥，我这就来。”大美美带着标准的兰花指，笑脸盈盈。琪哥哥这个称呼也只有他叫得出来。 嘉兰这次拍的广告宣传照在室内进行，面对着灯光，再有神的眼睛一时也适应不了。拍出来的照片当然也就不尽人意。 “喂！你搞什么，自然点，自然点！懂不懂！”摄影师朝着嘉兰喊道，欧阳寒空的女人在他眼里没有价值，一样照骂不误。 一个新人，还不至于撼动自己在拍照时的绝对权力。毕竟他在国际上是数一数二的，和他合作的人没有新人。 这次接手这个广告全是看在嘉兰手上戴的“星陨”面子上。 “对不起。”嘉兰除了道歉，唯有让自己努力表现得更好。 一连摆了自己姿势，嘉兰绞尽脑汁想要拍好，想要更自然，想象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断的在心里暗示自己要自然点，千万不要受拘束。 摄影师看见嘉兰的努力，也只得无奈的摇头。自己的要求的确是高了点，也没见过这不开窍的。 这个女人的魅力他实在是看不出来，怎么能跟王中天，欧阳寒空扯上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简单。 “算算了，先不拍单人的，休息一下，等会我们拍两人在一起的。”摄影师只得改变原来的计划。 “月琪姐，还有谁啊？”休息的时候，嘉兰在这里没有看见第二个艺人。从头到尾在化妆的，在准备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欧阳寒空。”李月琪答道，自己早就在欧阳寒空的床上知道，何必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谁给谁看。 “他？”嘉兰知道“星陨”的广告和欧阳寒空有关系，没想到关系还有这么深。 “哟，你还不知道啊。”大美美在旁边娘声娘气的讽刺道。 “不知道。”嘉兰看着镜子里的大美美。化妆师都是这样妖娆，男儿身，女儿心。 装得这么自然，看不出一点破绽，拍照的时候却装得自然点都不会，高人啊！大美美在心里感叹。 “不知道什么？”欧阳寒空在嘉兰身边的凳子坐下。 “欧阳总裁，你来得正好，嘉兰小姐说不知道你会和他一起拍广告。”大美美走到欧阳寒空的后面：“我就不信啦，这两个人床都上了，怎么会不知道。” “是吗？”欧阳寒空看着嘉兰，眼睛里空无一物，自己这个大活人，在他眼里居然成了空气。 “小情侣闹脾气，我看不下去了。”李月琪拍了一下嘉兰的肩膀，忙别的事情去了。 “谁和他（她）是小情侣。”两个人同时回答。 欧阳寒空和嘉兰惊讶的看着彼此：“他是我女人。”欧阳寒空抢先一步说道。 “我们没关系。”嘉兰的解释紧随其后。 大美美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这女人啊，就喜欢说点相反的话。尤其像嘉兰这样虚伪的。 “欧阳总裁，你需要化妆吗？不过我看你这一张脸，化妆是浪费材料，只要往灯光下一站，完全无死角。”大美美只给欧阳寒空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底。 “谢谢！”欧阳寒空看着镜子里的这张脸，自认为这张脸还算吸引人，无奈旁边的那个人一点都没感觉。 “嘉兰小姐可就没你这么好的底子。”大美美随口一说，口无遮拦惯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手立马捂住嘴巴。 嘉兰终于往欧阳寒空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是看着大美美：“谢谢，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好看过。”留给大美美一个礼貌性十足的微笑，这招出得让人难以招架。既帮大美美圆了口误的慌张，又很好的回击了大美美对自己的明里暗里的讽刺挖苦。 “平常是不怎么好看，在床上好看。”欧阳寒空站起来，更加证实了大美美心里面所想，两个人恐怕不只是合作这么简单。 “你……你……”嘉兰一时语塞，顶撞他只会从侧面证明他的胡言乱语。 “她就这样害羞。” 嘉兰的肩上搭了欧阳寒空的一只手。 “我去上厕所，你们继续。”嘉兰甩来欧阳寒空的手，冲向厕所，欧阳寒空分明就是无中生有，反驳只会把自己逐出他们的圈子，她和王中天的等价交换总不能就这样失败了，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增值，用来交换自己的过去。 “她床上可不是这样。有点叛逆，又有点小任性。”欧阳寒空指着落荒而逃的嘉兰，随意的说道，这种私密的事情，说的越随意越好。 大美美在欧阳寒空的话里，对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又多了一层理解——床技了得。 直到拍摄开始，嘉兰才从厕所里出来。 “你怎么去这么久，哪里不舒服吗？”李月琪象征性的关心口吻，这种人仗着有后台就娇气。 “可能昨天有点吃坏肚子了！”嘉兰说完捂住自己的肚子。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明。 本该情侣间亲密无间的照片，摄像师拍到的却是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画面。 “记住，你们是一体的，不是两个世界。”摄影师骂人的口气有所减弱，毕竟男主角是欧阳寒空。 “摄影师是想让我们在他面前表现做爱的画面呢？还是强奸的画面呢？我能想到的方式只有这两种。”欧阳寒空附在嘉兰的耳边低语。 “我是拍照片，不是拍岛国AV。”嘉兰很明确的说道，头扭向另一边，之前亲密的距离她早就受够了。 以前听张东说这些带颜色的东西，嘉兰就只当是普及性知识。今天听欧阳寒空一说，就像是要把理论运用于实践一样，这个人浑身散发着情欲的信号。 “你想我和你一起拍吗？今天晚上在床上表现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出卖色相喔。”欧阳寒空继续不依不饶的向嘉兰传递着带有情欲的信息。 “我不喜欢残疾人。”嘉兰转过身，牵起欧阳寒空少了无名指的手，至少在这方面，她总不至于吃亏。 欧阳寒空的这只手，除了侄儿欧阳凌牵过，再也没有任何人敢于触碰这只丑陋的手。 嘉兰这个举动挑战的不是欧阳寒空的挑逗，而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曾经。 “只是手残了而已，下半身还没残。”欧阳寒空没有发怒，语气里有意思难以言喻的喜悦。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温柔不止于欧阳凌。 “我对你下半身不感兴趣。” “今晚试试，你就知道感不感‘性’趣。”欧阳寒空的两手锁住嘉兰的小细腰。 嘉兰的下半身感受了来自欧阳寒空下半身深深的敌意，她的回击让欧阳寒空措手不及。 情不自禁的脱掉高跟鞋，踮起脚尖，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双手钩住欧阳寒空的脖子，只需轻轻的一吻，就足以让人为之倾倒。 嘉兰的动作熟练得犹如三级片里的尤物，这次真的是装出来的，看到人却以为这就是事实。 清纯而又极具诱惑，摄影师要的是就是这样的效果。 “好！好！很完美，就是这样，不要停。”摄影师拍手叫好，很多完美的作品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偶然，嘉兰虽然不具天资，却诠释了一种比天资更为重要的偶然。 嘉兰的嘴停在刚触碰到欧阳寒空唇的那一刻，不要停？脚再踮一会儿就真的支撑不住了。摄影师还真把自己当芭蕾舞演员使。 欧阳寒空被这突其起来的一吻打乱了思绪，如果不是在拍照，他真的有想把她立即扑到的冲动。 “好，停！”随着摄影师一声令下，嘉兰的脚终于不用踮着，而是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解脱。 欧阳寒空直接给了嘉兰一个意想不到的公主抱。 “放我下来。”嘉兰小声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无异于就是在告诉看热闹的人，我就是赤裸裸的秀恩爱，我有欧阳寒空，你没有。 嘉兰人虽然笨了点，这点智商还是有的。 “你刚才没经过我的允许就那么主动，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欧银寒空把暧昧的话说得人尽皆知。 嘉兰不语，说再多的话也只是在给欧阳寒寒空继续嘚瑟的机会。 第十九章 一个被动的请假 “我还要上班，麻烦你放我下来。”再不说话，嘉兰就真的被欧阳寒空抱出去了。 欧阳寒空望向李月琪：“她今天请假。” 李月琪走到欧阳寒空面前：“这里是SKY娱乐，不是RK。”对他的请假没有表态。 “有区别吗？反正她今天是都是我的。”欧阳寒空说完抱着嘉兰离开，秘书艾丽尔留下处理事情。 SKY娱乐里面的狗仔，没想到最劲爆的八卦在自己家，RK钻石总裁抱着新签约的小艺人上了自己的豪车。 “你到底想要什么？”最简单的永远是最直接的，再多的废话也只是铺垫。 “要你！”欧阳寒空看着嘉兰，乖乖呆在自己的别墅里就好，为什么非得签约SKY娱乐。 “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不会因为你做的什么，说了什么就会有所改变，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嘉兰的未来里从来没有欧阳寒空。 “我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情。”前面是红灯。 “就算你要了我，之后呢？遇见更有挑战的女人，那我是什么，垫脚石还是牺牲品？”嘉兰问道，她要的男人心里只有自己，只容得下自己。 原来在她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欧阳寒空冷笑：“你大可以打败后来居上者，何必让自己堕落成牺牲品。” “你是谁，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嘉兰眼睛凑近欧阳寒空，想要看清这样的人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陪伴你一生的人！”欧阳寒空没有以往的霸道无理，轻轻的在嘉兰额头一吻，温暖得犹如盛夏的阳光，会晒死人。 嘉兰还不太适应这样的欧阳寒空，被这一吻弄得浑身不自在：“不见。”嘉兰准备下车。 欧阳寒空及时抓住他的手，停车不是为了让她走的，现在是绿灯，当然得载着她到想去的地方。 “不想问我要带你去哪吗？”欧阳寒空问道。 “想。”嘉兰越是搭理他，就越觉得自己是在告诉他，你可以要我。 欧阳寒空沉默，她毕竟不是珂然，要是珂然就不会这样，可定巴不得自己有空陪她。 车子开到欧阳寒空的家，和上次冷冷清清的别墅不一样，这里看起来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少爷，你回来了。”陈妈早就听少爷说，今天要带个人回来吃中饭，没想到是个女的。 “陈妈，这个是少奶奶。”欧阳寒空牵着嘉兰进屋。 “阿姨，我不是，别听你们少爷瞎说，我叫嘉兰，你叫我阿兰就可以了。”嘉兰回头对陈妈解释道。 “是，少奶奶。” 嘉兰跟在欧阳寒空身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居然鬼使神差的跟着他来了，而且还和他坐在一起吃饭。 “这个算散伙饭吧！吃了就散。”嘉兰把话先放在前面，自己一个人去找过去就好，多他欧阳寒空一个在身边总觉得碍手碍脚。 “你敢！”欧阳寒空瞪了嘉兰一眼，带她回来不是吃散伙饭的。 嘉兰埋头吃饭，什么敢不敢，他以为他是谁，还想威胁自己，也不看看有没有威胁自己的资本。 陈妈觉得这顿饭吃的吃得和欧阳少爷一个人在没什么区别，多了嘉兰一个人也没见少爷笑一下。不像陈小姐在的时候，两个人总是有说有笑的。 欧阳寒空走后，留下了一大堆事情给艾丽尔处理。 “你们总裁倒是对嘉兰挺上心的。”李月琪和欧阳寒空的秘书闲聊道。 “你们王董事长不也一样，舍得你来带这个小丫头。”艾丽尔看着走进摄影棚的王中天。 李月琪看转过头，看到王中天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王董，拍照片完后，欧阳总裁就带着嘉兰走了，我……我……没能阻止。” “呵呵。没事，我来就是来看看。”王中天环顾四周，看来今天进行得还挺顺利的。 “王董，我不理解，为什么是她。”李月琪跟在王中天后面，这个问题不止是她想问，相必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想问了。 王中天给出的原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想看看一个人是怎么堕落的。” 这句话一出，嘉兰在SKY娱乐的地位可想而知，老板已经给你确定了路线，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王中天回到很久不会的小公寓，看来今天吃饭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他一定会让那个女站在舆论的最顶端，到那一天自己高高在上的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想知道的一切。 “月琪，今天有空吗？”王中天一手创造了SKY娱乐的神话，而李月琪却一手缔造了娱乐圈的神话。本来该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天意弄人，或者是月老给他们牵的红线是假冒伪劣产品。 “只要是你，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李月琪的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对王中天的交情不会因为地位的悬殊而有所改变，这仅限于在私事上。 不出十分钟，李月琪就抵达王中天所在的酒店。 “这么快。”王中天穿着拖鞋，没有往日在公司里魅力无限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个略显疲惫的中年大叔。 “王董一句话，我还不得屁颠屁颠跑来。”李月琪永远是一身的中性打扮，如果不是那点胸，一看真像个男人。 “不和你废话，找你来是给我找女人的，何娜娜走了，床上空了好几天，睡不着。”王中天睡的女人都是李月琪给找的。 李月琪承认，自己就只给他找过何娜娜一个女人，那也是看在何娜娜经纪人曾经对自己有恩的份上。现在想起来已经后悔死了，在王中天面前坏了自己一世英名。 “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我早就已经我洗手不干了。”李月琪还以为王中天找自己问些关于嘉兰的事情。没想到是却女人了。 “你手下的那个人我看挺不错的。”王中天说道。 “那不是欧阳寒空的人吗？” “我知道，这就看你怎么办事喽。”王中天点燃一根烟，放在李月琪嘴里。 “那你就将就一下，我也不赖嘛！就是胸小了点，头发短了点。”李月琪对着着王中天吐了一个烟圈。 “王叔要潜你，你还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王中天拍拍李月琪的脸。 “又是拍脸，再拍都要残了。明明就大我十岁，就在我面前以叔叔自称”李月琪捂着自己的脸，以防王中天再祸害自己的老脸。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了，脸还是要的。 “乖乖叫声王叔，叔就手下留情。”王中天私底下和李月琪的关系极少有人知道。 “你什么时候肯找个人结婚，我再叫你王叔也不迟。”王中天一直单身到现在，李月琪还没有见到那个女人能让王中天有结婚的念头。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李月琪这么多年迟迟没有结婚，男人婆想形象的确给她省了不少相亲的屁事。 他们之间迟迟都没有结婚的原因，两个人从来没有问过彼此，就这么一直到现在。 李月琪和王中天推掉了下午工作，早早的就来到了机场。 “老爸，我想死你了！”王中天远远的就看见自己的女儿王霄影。 王中天伸出双手，迎接自己的刚成年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声音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老爸，是不是你们公司美女看多了，没看见你女儿都长成了大美女。”王霄影推开王中天，转向李月琪。 “月琪阿姨，你头发还是那么短。”王霄影给了李月琪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啊，还是那么淘气。”李月琪顶多在王霄影面前稍微像个女人。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一放假就跑来了。”王中天叫人拿着女儿的行李，才回来一个星期就带这么多东西。 王霄影挽着老爸的手：“老爸，都是给爷爷奶奶你还有月琪阿姨带的礼物。你不乐意就算了，我把你那份给我男朋友了。” “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王中天关心的问道，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什么的王中天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未来的男朋友啊，反正老爸公司里那么过男明星，我找个当男朋友也没什么吧！”王霄影早就看不惯他换女朋友的速度。 王中天的脸上略有不悦，这孩子什么没学，这个倒跟他老爸学得挺快的。 李月琪看两个人僵在哪里，王霄影说的只是只是事实，王中天现在倒开始不高兴了，以前和那些女人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 “好了，好了，小影先不找男朋友，你爸呢也先不找女朋友，我们先去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听你的，月琪阿姨。”王霄影笑着牵起李月琪的手。 她自己老爸她还不知道，自己不再的时候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自己一回来，他从来不找女人。 王中天跟在两个人后面，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影的却是长大了，刚才那神情自己不会看错，那是一个女人所表现出的嫉妒。 他就算是养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从来就只当小影是自己女儿，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一个女人。 第二十章 就当是替代品 “陈妈，我们出去了，晚上不回来。”欧阳寒空吃晚饭拽起嘉兰就走。 “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我都还没吃完。”嘉兰抱怨道。 嘉兰不能否认，这餐饭，是吃得有点慢。 “没吃完，明明就是在拖延时间，你那点小心思，当我是蠢猪呢。”欧阳寒空一眼看穿嘉兰的乖乖就范。 今天哪那么容易就被自己拖着走。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啊！”嘉兰没有否认，看了一下时间，心里想着说什么能一招制胜，彻底跟欧阳寒空在私底下说拜拜。 “上车！”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烦你送。”嘉兰拒绝道，委婉的说法暂时还没有想到。 “你知道回哪吗？”欧阳寒空的手搂过嘉兰的腰。 嘉兰贴着欧阳寒空的身体，心里咒骂自己的没出息，不就被男人搂个腰吗？至于这么紧张。 这男人现在想的能有什么好事情，传言欧阳寒空是她的背后的金主，不然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为什么能代替何娜娜代言RK钻石，还顺带着签约了SKY娱乐。 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嘉兰是传言的受益者。 “哪都可以，总之不会是你的别墅。”嘉兰已经鬼使神差一次，这次就免了。 “那我们就不去我的别墅，去你那。”欧阳寒空的答案里从来没有人嘉兰一个人走的打算。 “不行！”嘉兰立刻回绝欧阳寒空不靠谱的建议。 她怎么可能会带着欧阳寒空出现在强子和张东面前，一个会以为自己被潜，一个会以为自己好色。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那就乖乖上车，不然就等着乖乖上床。”欧阳寒空手指着自己的卧室。 在欧阳寒空眼里，上车和上床有区别吗？反正在嘉兰看来，一个不过是含蓄了点，一个直白了点。 “我胸小，你手大，不适合……不适合。”嘉兰连连摇头。 这也能算是理由，欧阳寒空错愕！ “胸不在小，能‘咬’就行。”他这是在赤裸裸的挑逗，无羞耻的炫耀。 嘉兰羽绒服里包裹着的身体，有他之前留下的记号，就算现在看不见，也记得着。 “手不在大，能剁就可以。”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的左手，少一个手指对他来说是残忍，剁掉一只才称得上仁慈。 “是吗？”欧阳寒空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那我们不就是绝配。” 照欧阳寒空这个思路理解下去，嘉兰连最后不是他货真价实的情妇都说不过去。 “最多叫不要脸的狗男女。”一听就知道是没经过大脑的话。 “比喻生动形象，我喜欢。”欧阳寒空不经嘉兰同意，迅速的打开车门，把嘉兰塞进去。 车速很快，快得已经磨灭了嘉兰想要跳车的想法。 “非死即残。”欧阳寒空回答了嘉兰想要的逃走的眼神。 嘉兰没有说话，今天终于把手机拿在身边，看着强子的号码，丢脸就丢脸吧，总比从了这个思想奇葩，行动怪异的男人强。 “你签约SKY娱乐，我想不是为了钱吧！”欧阳寒空瞟了一眼嘉兰，她想要的比钱重要。 “你什么意思？”知道她不是为了钱容易，可是欧阳寒空却话里有话。 “意思就是，这次的广告很重要，如果失败了，你有没有问过你们大老板，你还会得到你想要的吗？”欧阳寒空一句话，就足以让嘉兰之前所有的假设为零。 这个广告对她一个新人来说，为SKY娱乐创造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虽然不知道王中天口中的等价交换是多少，不过跟一个不差钱的老板谈条件，价值恐怕不是一个广告那么简单。 这个广告只是开始，没了就毁了一切。——嘉兰心里默念着李月琪告诫自己的话。 “你想我怎么做？”嘉兰放下电话，没想到妥协比反抗让自己更加难受。 “乖乖听话就好。”欧阳寒空指着自己的脸，在明显不过的索吻。 嘉兰咽下自己的恶心，欧阳寒空“啊！”的一声，把嘉兰推开。 “我够听话吧！”嘉兰摆好自己的坐姿，装出一副十足的淑女样。 “叫你亲，不是让你咬。”欧阳寒空揉揉脸上的牙印。 “你指着你的脸，什么都没有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些什么。”嘉兰的解释听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等会你就知道我想些什么了。”欧阳寒空扇了一下嘉兰的脑袋，特意的加重力度。 欧阳寒空的别墅，门口的保安又见到了嘉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想要看看是这个女人又什么魅力，让专情富少几次三番允许她到踏足他私人的别墅。 “嗨！我们又见面了。”嘉兰微笑地和他打招呼，以后说不定会经常见到，人混熟了以后才好说话嘛。 保安看着欧阳寒空的脸色，没有回答。 “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欧阳寒空拉着嘉兰的手进了别墅，记忆里她的女人对自己热情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而自己只说了三个“滚”字。 “你忘了。”嘉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就在咒他死。 远处的哈哈一见欧阳寒空回来，四条蹬得飞快的跑到欧阳寒空的脚下。 “忘了。”欧阳寒空松开嘉兰的手，蹲下身，抚摸着哈哈的头。 不记得也很正常，自己那个时候就是个乞丐，他忘了也理所当然，那个戒指，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在那个乞丐那买的。 自己倒成了想和他堂堂欧阳总裁勾搭上的心机女，一定是这样的。 “它叫什么名字”嘉兰指着欧阳寒空手下的狗。 “哈哈。” “它叫哈哈？”嘉兰在欧阳寒空的身体蹲下来，给狗取个名字都这么奇葩。 “对！”欧阳寒空眼睛里有狗之后就再也没有嘉兰。 “哈哈哈哈~~”嘉兰大笑，“这名字谁取的？和它名字一样搞笑。” “我救不了的那个人。”欧阳寒空看着哈哈，瞎了一只眼，身上还有几道疤，长的的确不怎么好看。不过他喜欢，陈珂然也喜欢。 “我和她和像吗？”嘉兰忍不住问下去，上次他把自己从歹徒手里救出来的时候，同样提起这个人。 “像和不像对你重要吗？”欧阳寒空没有看嘉兰，把玩着哈哈的爪子，心思看似人然在哈哈身上。 “你对我所做的这些，不就是因为我和她很像吗？就是替代品。”欧阳寒空的反问在嘉兰心里就是默认。 “如果我说不是，我就是想单纯的把你据为己有，单纯的想要你做我欧阳寒空的女人，你信吗？”欧阳寒空看着哈哈在草坪上打滚。 “不信！”嘉兰看着他的背影，却看不见他说话的表情。 “男人的占有欲。”欧阳寒空强调到，心里面希望她会说相信的话。 “鬼才信！”嘉兰站起来，什么信不信，反正打死她都不信。 欧阳寒空看着嘉兰的背影：“那就当是替代品。” “哦！”嘉兰背对着答道，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吗？为什么心里却在后悔自己这么做。 算是失意吗？嘉兰在心里质问自己。 不过现在好像用不着质问，嘉兰深深的鄙视自己刚才的心里活动。 她看着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没有一点准备，不！应该是没有一点防备，被欧阳寒空抱起来。 “做替代品该做的事情，我想用不着我提醒吧！”欧阳寒空抱着嘉兰进了卧室。 “你不提醒，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嘉兰的拒绝的口气都这么不明显，如欧阳寒空所说，那个广告对自己还很重要。 同样，在此期间，欧阳寒空对自己的提的要求，她好像感觉自己连拒绝的权利都在被迫放弃。 “你怎么知道，我很喜欢调教。”到了浴室，欧阳寒空终于把嘉兰放下来。 “猜的，不可以吗？”浴室还真是个调情的地方，不过嘉兰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强奸。 “我不光喜欢调教狗，人也一样。”欧阳寒空在嘉兰面前平举双手，像个等待别人为他更衣的皇上一样。 嘉兰很知趣走到欧阳寒空的身边，脱掉他的大衣。 接下来是最里满的衬衫，她的动做稍微有些迟疑。 “广告人选不止你一个。”欧阳寒空双眼微闭，享受这样凌驾于她人之上的感觉。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嘉兰一颗一颗的解开欧阳寒空衬衣上的纽扣，展现在她面前的依旧是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看到依旧触目惊心。 “怕了？”欧阳寒空的话十足的挑衅。 “怕了，我还会在这里吗？”嘉兰把欧阳寒空的皮带拿在手里：“玩SM吗？” 欧阳寒空看着嘉兰一副什么都不怕的表情，你以为她矜持的时候，没想到现在却这么荡。以为她荡的时候，她却表现出矜持。 “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这怎么能错过。”欧阳寒空把嘉兰推到浴室的一角，迫不及待的扒开她的衣服。 每次以为自己可以无所顾忌的时候，欧阳寒空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怎么，不继续了吗？”这次换成嘉兰在挑逗。 如果欧阳真的会对自己怎么样，上次在雨中救自己的时候，在日本的时候，都有机会。嘉兰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样话。 第二十一章 离开是多余的失望 嘉兰的挑逗的确让欧阳寒空找不到继续下去的理由，他的手在嘉兰脸颊处停下：“你想继续吗？” “不想。”嘉兰如实回答。连挑逗都这么简短，两个字就结束。 “那就滚！”她似是而非的挑逗带给欧阳寒空的只有愤怒。 欧阳寒空的脸上，不是讨厌，更像在承认自己可笑的克制。 “你没事吧！”嘉兰小心翼翼的问道，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认识的欧阳寒空有天壤之别。 “滚！”欧阳寒空背对着嘉兰，爱而不得的感觉让他不敢直视嘉兰。 就算嘉兰的记性再烂，也不会忘记欧阳寒空说的最多的就是“滚”。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关心你的人，欧阳寒空，活该你救不了你的女人！活该你一个朋友都没有！” 嘉兰甩下这句话就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犯贱，等的不就是他叫自己走吗？还和他说这么多废话，疯了，疯了！ 她边走边挠着脑袋，除了用疯了来解释之外，实在是不理解自己刚才的行为。 “汪汪汪~~”嘉兰前脚刚踏出欧阳寒空的别墅，他家的狗就好死不死的冲到嘉兰面前。 上次是被狗追着逃命的印象，瞬间浮现在嘉兰面前，他家的狗虽然脚有点残疾，但看着也不是个吃素的主。 嘉兰眼睛注视着哈哈的一举一动，缓缓地移动自己的脚步，动作和小偷没什么两样。 “汪汪汪！”哈哈此时一触即发，只要嘉兰敢踏出去，它就敢扑上去。 “欧阳寒空，欧阳寒空……”嘉兰听见狗叫，拔腿就冲向浴室，来不及看哈哈有没有追上来。 有主人在，它总还不至于撒野。 欧阳寒空看着抱住自己的嘉兰，难得对自己小鸟一人的样子：“不是走了吗？” 嘴上是厌弃，心里却在偷着乐。 “你家的狗……狗。”嘉兰回答，抱着欧阳寒空，仿佛就抱住了打狗棒，至少现在不用害怕被他家的狗咬。 “你怕了？”欧阳寒空皱眉，哈哈今天表现得不太友好。 “废话！”嘉兰猛地推开欧阳寒空，自己抱得是有点久。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欧阳寒空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个人真是矛盾，巴不得和自己没纠葛，就一只狗就把她吓会自己身边。 “麻烦你看好你家狗，我走了，再见。”嘉兰朝着欧阳寒空寒空挥手。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走得却又理所当然。 “哦！不，不见。”嘉兰回头，双眼弯成两把把刀，恨不得给他一刀。 每次说着不见，每次总是见得到。就算是这样，嘉兰依旧说着不见，成了习惯。 王霄影已经习惯地把王中天当成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以前因为王中天是父亲，所以重要。现在，她却不满足于紧紧是父亲。 一家人吃过晚饭，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李月琪对两个老人家来说，早就是自家人。 “月琪啊，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给我们看看。”王妈妈笑呵呵的说道。 “王阿姨，每次来看您，都是这句话，您还是操心操心您儿子吧！”李月琪看着王中天，该操心的是他。 “妈，李伯父早就该给她重新找个人嫁出了。”王中天走到王妈妈身后，手搭在肩膀上：“要不要我给你捶捶。” “王中天，你怎么不去给小影找个妈？”李月琪把王中天挤到一边：“王阿姨，他只会瞎捶，我来给您按摩按摩。” 王霄影听见王中天给自己找妈的话，往嘴里放零食的手突然停住。 “小影，怎么不吃了。”在一旁看报纸的王爸爸问道。 王霄影回过神来。立马把零食塞进嘴巴里。 “哦，休息一下，吃东西也会累的嘛！”王霄影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放在嘴里。 苹果还没有塞进牙缝，就被王中天抢了下来：“让老爸来给我的宝贝女儿削个苹果。” 王中天能为她做的也只有削苹果，做饭从来都是交给佣人。 “还是老爸好，爱死你了。”王霄影搂着王中天的脖子，脸像以前一样，蹭着王中天的胡茬。 “都这么大了，还想个孩子一样。”王妈妈的责备听起来都是宠溺。 王爸爸放下报纸，看着自己的老伴：“你不还是一样，昨天非得吵着我给你买棉花糖，没给你买，还和我冷战，还好意思说小影。” “死老头子，我还以为你真的打算不和我说话了。”王妈妈喜笑颜开，他俩的冷战以此告终。 “哈哈哈~~”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种赤裸裸的炫耀，以至于让其他三个单身的人看了，一致说道：“秀恩爱，死得快！” 这家人一直就是这么没大没小。能在一起恩爱这么多年，死得快对他们来说也像是一种病态的祝福。 “奶奶，我……”王霄影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时高兴的奶奶就把话接了过去。 “小影啊，房间我早早地就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一听说孙女要回来，两个老人高兴坏了。 “奶奶最好！”小影高兴的拿着包往卧室跑：“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才多久没见，我们小影都成大人了。”王爸爸看着王中天说道，父爱从来都是这么含蓄，想催着他快点结婚的期望也只能藏在这样的话里。 “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王中天有何尝没有察觉到父亲的言外之意。 “中天，你也不小了，玩也该玩够了，还真想让小影没出嫁前连喊个妈的机会都没有。”王妈妈的话说得更直接。 王中天没有回答，低头认真的削着苹果。 李月琪对王家这样的对话早已经习以为常，王中天的归宿一直萦绕在两个老人的心头。 “王阿姨，公司临时还有点事情，我们就先走了。”李月琪打完电话，很焦急的看着王中天。 “小影，老爸先走，苹果给你放这里。”王中天冲着王霄影的卧室喊道。 “王叔叔，王阿姨再见！”李月琪跟在王中天身后，表现的没有一点该有的着急样，两个老人只好把接下来催婚的话比在肚子里。 王中天还不知道李月琪那点花花肠子，李月琪还没有开口，他直接载着李月琪到了她家门外：“下车吧，大小姐！” “你不问问有什么急事吗？”李月琪说这话一点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你那点小伎俩，我还不知道，谢啦！”王中天拍了拍李月琪的脸，还是那个欠抽老动作。 李月琪的表情却和以前有所区别，居然没有抱怨脸会残，而是一改往日男人婆的形象，带着种女人才有的愁眉。 “是嘉兰打过来的电话。”李月琪没有看着王中天的脸，那天她亲眼看着嘉兰上了她的车。 嘉兰对王中天来说，与众不同从那一天就知道。 “哦。”王中天点燃一支烟，放进李月琪嘴里。 他从来没有抽烟，只是喜欢把点燃的香烟放在别人的嘴里，恰好李月琪是个不折不扣的烟鬼。 “不想问她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吗？”李月琪把烟深深的吸进肺里。 “不要多想，好好做你的经纪人，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让她在娱乐圈有个一席之地。”王中天为李月琪打开车门。 “我相信她也有能力，我不会看错人的。”李月琪身后传来王中天的话。 王中天只是纯粹的想要找人顶上何娜娜的位置？李月琪将信将疑，SKY娱乐何娜娜一走，的却是缺个当家花旦，嘉兰身后有欧阳集团，合作给双方带来的是双赢。 成人之美，两全其美之事谁不想做。 李月琪洗完澡，裹着睡袍，临睡之前该是给嘉兰自己的答复了。 “喂，月琪姐，你问王董了吗？”嘉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一个十八线小艺人，王中天怎么会放在眼里，亲自过问只是自不量力 “和欧阳寒空的合作绝对不能换人，除非欧阳寒空本人点头。”李月琪回答，在车上既然王中天表现的那么不在意，一切放心的全交给自己，相信这个答案对大家都好。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嘉兰唯一的办法已经成了死路一条，听说李月琪的能力是出了名的，说不定还有什么办法。 “毁约的的话，我想违约金……”李月琪也在纳闷嘉兰和欧阳寒空唱的是哪一出，欧阳寒空不会蠢到还替嘉兰付违约金，这分广告合约傻子都知道就是冲着嘉兰的。 “违约金……违约金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还能继续呆在SKY吗？“嘉兰急切的问道，离开SKY娱乐，自己的过去全泡汤。 “据我所知应该不会，上次何娜娜和欧阳集团的合作失败，没多久就去了印度。你目前还是一个不知名小艺人，怎么能和大明星比，对结果不要抱太大幻想。”李月琪按照自己的理解，实话实说。 “谢谢月琪叫姐，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嘉兰的感谢都带着失落，只是一个广告，时间短的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爱上一个人。 她喜欢的是细水长流，日久生情。欧阳寒空相处时间从来没有在她的范围内。 第二十二章 是在想他吗 嘉兰正在学着去接受，自己改变不了事情。以前的日子，从来没有想过做不想做的事，因为强子从来不会去勉强她和张东。 今天的拍摄改成了室外，开始的时候主角依旧是嘉兰一个人，最后收工的时候仍旧是她一个人，欧阳寒空始终没有出现，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 “卡！”导演对嘉兰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嘉兰对着工作人员转了360度，一直是90度的鞠躬。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就算是微不足道，好歹也是广告的女主角，好歹也应该知道男主角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 休息之余，嘉兰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好的想那个没人性的死变态干什么，不能想，不能想，还是想想晚上和强子他们聚聚的小日子。 “月琪姐，欧阳……”嘉兰脑子里明明想的是强子和张东他们，嘴里却脱口而的却是自己意想不到的话：“不是，广告是一个人拍吗？”嘉兰接过李月琪递给自己的水。 “不是。”李月琪回答得倒也干脆，自己从来只告诉嘉兰她要做的事情。 “哦。”嘉兰从来没有多看这份广告合约的内容，一直都是想知道什么再问。 要是知道这份广告合约和欧阳寒空有莫大的关系，也许她会考虑一下到底是拍还是不拍。 没有了中间挣扎的过程，结果却不会改变，比起和欧阳寒空没关系，嘉兰更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忍耐和欧阳寒空共事是有时间的，但是她可以为了过去，选择暂时性的忽略。 “今天拍的镜头里没有欧阳寒空，想见他不用这么矜持，和我说话直接点，我不喜欢猜。”李月琪话说得果然够直接。 想见他？是这样吗？嘉兰在不禁在心里问自己，欧阳寒空怎么就成了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一团乌云。 “你觉得我想见他吗？”嘉兰把头扭向大美美。 “今天光是看见你发呆，我十个纤纤美指都数不过来，不是想欧阳总裁，是什么。”大美美妖娆的把玩着自己手指。 嘉兰承认自己今天除了工作，做的最多的就是发呆，谁发呆的时候知道自己想什么。 “你们都觉得我想见他？”嘉兰接着问旁边的工作人员，她看到的都是一个个在点头。 短暂的相处开始让人觉得嘉兰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至少作为一个新人。在道歉的态度上还是可以的。 “是吧，是吧，欧阳寒空，我想他了。”嘉兰忍不住发点牢骚，说起话来却像是开玩笑。 欧阳寒空在办公室，想的当然不是她，心有灵犀在他这里根本没有这回事，尤其对象是嘉兰。 “艾丽尔，广告什么时候能拍完。”欧阳寒空的食指敲打着办公桌，他要忙的事情当然不止广告这一件事情。 艾丽尔看出欧阳寒空的焦急，拍广告的时间本来就是挤出来的：“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到明天，拍完你和嘉兰小姐一起的镜头。效果好的话，也许上午就能结束。” “是吗？这么快。”欧阳寒空若有所思的样子，SKY娱乐的效率果然名不虚传。 艾丽尔一愣，时间本来就紧凑，早点拍完不是更好吗？欧阳寒空为那个女人做的已经超出了她一个秘书能理解的范围。 那个女人却毫不领情，艾丽尔对嘉兰一直是这么认为，不自量力。这么多年，欧阳寒空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女人身上，和女人相比，他更专注于事业。 “嗯，SKY娱乐这次好像打算捧嘉兰小姐，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毕竟现在是她拍了何娜娜拍不了的广告。”艾丽尔在商场上敏锐的直觉一直很准。 “是我的表现让他们出现了错觉。”欧阳寒空从来有想过让嘉兰在娱乐圈大红大紫，只不过她刚好签约了SKY娱乐，欧阳集团和SKY娱乐合作势在必得。 最重要的是——嘉兰是代言“星陨”的完美人选。欧阳寒空第一次看见嘉兰眼睛，想到的是淡如寒星。 艾丽尔这次也猜不出欧阳寒空的心思：“你是想？” “你通知一下，明天的拍摄我要在水中进行。”欧阳寒空拍桌而起，之前总觉得这个广告少了点什么。 “总裁，外面正在融雪，估计到时候会很冷，你……”艾丽尔转念一想，是该让那个小丫头吃点苦头：“你需要替身吗？” “不用！”欧阳寒空回答。 “要通知给嘉兰小姐找个替身吗？”艾丽尔这话明显说的有点违心，不过在大总裁面前，好的印象还是要的， “不用。”没有什么特别要求，一个新人还没有大牌到要替身。 “是！我现在就去通知他们。”艾丽尔嘴角不露声色的一笑，趁着下班前提前告知这个噩耗。 别人拍一两个小时就好的东西，嘉兰整整拍了一天。 “你是我见过SKY娱乐拍得最没有效率的新人。”导演走到嘉兰身边，丝毫不掩饰对嘉兰的批评。 “呵呵~~谢谢导演提点。”嘉兰自从进了SKY娱乐，从来没有听过表扬的话，被骂得已经有了免疫力，对于批评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过态度也是我见过的新人里面最好的。”导演的眼睛里是赞许。 嘉兰的那份认真和谦虚，是所有人多有目共睹的，有的人觉得是装出来的，有的人则不这么认为。 “装出来的。”李月琪突然在导演身边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她经纪人吗？”导演疑惑的看着李月琪，她说话从来就没有委婉过。 “当然是，不能因为是她经纪人就抹杀我实话实说的自由吧！”李月琪的手搭在导演的肩上：“怎么，看上我家艺人了。”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不怕吓着刚入行的新人。”导演拿开李月琪放在她肩膀上的“猪蹄”。 导演是目前为止嘉兰见过对自己最友善的人，深知娱乐圈对一个艺人有多么的残酷。 “你以为她是你身下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李月琪的个性能在娱乐圈立得住脚，除了她自身的能力之外，她背后的家族才是纵容她在圈子里有话直说的最大原因。 听见从李月琪嘴里说出来的话，嘉兰对导演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李月琪虽然讨厌自己，说的话可信度一直很高。 “你说你，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这张嘴就一直没变多，活该找找不男人。”导演戳着李月琪的额头，说中了李月琪的死穴。 “关你什么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了，警告你啊，你没希望！” “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还想过把你纳入我的后宫。”导演想起当初的自己，傻得有点搞笑。 李月琪听见这话，旧事重提，要不是他，那算时间公司里怎么会谣言四起，差点被禁足：“你还好意思说，这笔账我都还没找你算完。” “你想怎么算，不如现在从了我。”导演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月琪。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嘉兰还不知道李月琪和导演还有这么深的交情。娱乐是个圈，果然不假。 “你就从了他吧！琪哥哥。”大美美一句话，瞬间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要从你去。”李月琪走开，给导演和大美美留点空间。 导演看着大美美连连摇头。“大美美，我不收男的。” “还是导演好，把我当个男人。”大美美听见导演的话，不觉失望，反而高兴起来。 嘉兰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像个外人一样，根本插不上话。 “对了，嘉兰，计划有变，明天是拍摄在水下进行，做好准备。”导演走的时候，留给嘉兰这么一句话。 “啊？”嘉兰的嘴巴传达出的只有惊讶：“怎么怎么突然？” “我也不太清楚，是欧阳集团那边的事情，你有什么疑惑，可以打电话问问，反正欧阳寒空和你的关系……怎么说，反正就是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酒吧里，嘉兰很平静的说出了自己明天的工作，刚开始听到的时候，激动到打电话去质问欧阳寒空。 电话刚打通，连声招呼都没打，她就直接把手机关机。 “贱男，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猥琐，电话打通了，居然不敢说话。”张东鄙夷的说道。 “谁说我不敢，电话那时候正好没电了。”嘉兰解释道。 张东电话一打，明显这样的解释不成立。 “算了，我招，不是手机没电，是我自己手贱，把手机关机。”嘉兰面对张东的手机，只有无奈的坦白。 “阿兰，你可以不用这么做，违约金多少，我明天就给他们。”强子等的就是嘉兰的一句话。 “没事，就当冬天洗泡个冷水澡。”嘉兰说的轻松。 “你去试试。”赵沫沫打了个喷嚏。 就在嘉兰满脑子是欧阳寒空的时候，赵沫沫和张东已经同时掉进水里，结果却只有她一个人感冒。 “张东，你怎么对我们沫沫的。”嘉兰责备道。 “他还有脸说。”强子打趣的看着张东：“非得带着沫沫去河边，以为自己身轻如燕，踩到沫沫踩的那块冰上，结果两个人就一起掉下去了。” “掉下去就算了，你他妈还有脸落井下石，只顾着看我和沫沫游到你身边。” “我那是在看‘鸳鸯戏水’。” 第二十三章 醉酒的两个男人 欧阳寒空接到嘉兰的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 “搞什么？”欧阳寒空对着电话说道。 “少爷，我今天做的饭有什么问题吗？”陈妈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欧阳寒空连筷子都不曾动一下。 面对满桌的饭菜，嘉兰打过来电话的确让欧阳寒空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情，饭菜很好。”欧阳寒空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少爷，什么事情吃完再走。”陈妈跟在欧阳寒空身后。 “不用了。” 陈妈看着欧阳寒空的车离开了院子，看少爷的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少爷心神不宁。 欧阳寒空交火速赶到拍摄地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散去。看了看四周，连嘉兰的影都没瞅见。 “今天拍完了吗？”欧阳寒空向旁边的工作人员问道。 “拍完了，欧阳总裁。” “哦。”欧阳寒空回答得根本不在心上，眼睛还没有放弃搜寻和嘉兰有关的一切。 “总裁有什么事情吗？”那个人看欧阳寒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没什么。”欧阳寒空说完开着自己的车迅速离开。 到了新月酒吧，欧阳寒空看着嘉兰和别人有说有笑的，他独自一个人坐在新月酒吧的包厢里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微笑。 “离她远点。”强子拿着一瓶酒放在欧阳寒空面前。 “什么时候变成酒吧的服务员了。”欧阳寒空抬头看着强子，上次机场一别，见到嘉兰就走，两个人连句重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没想到再见面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命令人。 强子在欧阳寒空的身边坐下：“以前一直在想，你会对我说些什么，道歉？愧疚？还是一如以往的无情。” 强子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眼角边的伤疤，当初还以为自己会瞎了一只眼，结果只留给了自己这一条疤。 “无话可说。”欧阳寒空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强子抢过欧阳寒空手里的大半瓶酒，同样的一饮而尽。 “你还是那么喜欢抢，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抢走我的女人。”欧阳寒空拿了一瓶酒往自己嘴里灌，没有多看强子一眼。 “你的女人，欧阳寒空你觉得你配吗？”强子抓起欧阳寒空的衣领：“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听到你这样说，我只会可伶你。” 欧阳寒空没有反抗，任凭强子把剩下的酒倒在他的头上。 “你现在这样，是为了死的那个女人，还是为了外面那个女人。”欧阳寒空递给强子一瓶酒，他喝也好，倒也罢。不管他怎么做，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都已经不止于一个女人。 强子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没了支撑，一下倒在沙发上，喝了欧阳寒空递过来的那瓶酒。 “她不是陈珂然，长得不像，性格不像，什么都不像，这么快就有新欢，你是在嘲笑她死得太愚蠢了吗？”强子说道，擦了一下眼角，还真的有眼泪。 “嘲笑她的人是你，是你！”欧阳寒空指着强子的胸膛：“你什么都不知道。” 强子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他一手创造的情报网足以让他知道所有的事情，让他在A市有一席之地。 “借口！”这就是强子对欧阳寒空的回答。 欧阳寒空没有反驳，强子的心里除了借口，其他什么都不是。 服务员继续上酒，没有客人的示意，他们从来不懂什么叫拒绝，除非是两个人喝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们可以允许用人道主义的方式，来得及就替客人叫救护车，来不及只能遗憾地为客人叫口棺材。 服务员一见强子在这里，拿出十二分的敬业，替他们开好了桌上所有的酒。 强子和欧阳寒空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对他们来说，再多的话也于事无补，欧阳寒空依旧是冷血无情，强子依旧是不闻不问。 他们之间只剩喝酒。 赵辛明看到服务员一直往包间送就过去：“今天什么客人，要怎么多酒？” “总经理，是欧阳集团的小少爷和强子。”服务员说完又往包间里送酒去了。 赵辛明跟过去一看，两个人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重复最多的话就是“喝……喝……喝。”时不时被从口而入的酒打断，话说得断断续续。 “强子。”赵辛明走到强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脸。 “喝……喝……”强子仅存的一点语言能力就只能说出这个字。 赵辛明双手叉腰，无奈的摇头。这场面恐怕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担待。 赵沫沫看见赵辛明朝着这边跑过来，觉得有点奇怪，平常看他都是不紧不慢的，今天这么怎么这么慌张。 “强子在那边喝醉了，你们去看看吧。”赵辛明指着强子的方向。 “不是说有点事要处理，等会儿让我们先回去吗？现在喝醉了是怎么一回事？”嘉兰问道，强子一向稳重。处理事情也不见得非要把自己喝醉吧，弄得赵辛明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哎呀，不知道，我只看见服务员一个劲往那里送酒，这么一直喝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晚一点去，他们两个不知道还会醉成什么样。 “走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等他自己走出来啊！”张东和赵沫沫已经站起来。 “等等我！”嘉兰跑到他们身后。 嘉兰一进包间，冷不防心里一惊，欧阳寒空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总裁吗？衣服上洒得全是酒，手上还有一瓶酒在往嘴里灌。领带已经不像是领带，倒像是用来上吊的工具。 张东走到强子身边，念念有词：“你也有今天，还以为你真的滴酒不沾。” 赵沫沫一个一个扳开强子的手指，拿下他手里的酒。 “辛明，把车准备好。”张东扶起强子，赵沫沫在后面拿强子的外套。 “好的。”赵辛明说完就备车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欧阳寒空，就算他是RK钻石的总裁也一样，张东和赵沫沫只管强子就可以了。 可是嘉兰做不到，一进门注意到的就是欧阳寒空，假装了一下跑到强子身边，结果强子被张东他们弄走，看到的还是欧阳寒空。 “你不走吗？”赵沫沫回头问道。 “我……”嘉兰该怎么说，或许自己还都没有想到。 赵沫沫看见她脚边的欧阳寒空：“哦，懂了，把握机会，立点功，说不定就不用大冬天在水下拍广告了。” 赵沫沫朝着嘉兰眨巴眨巴眼睛，留给她自己去领会怎么立功。 “赵沫沫，你不留下来帮我吗？”嘉兰对着赵沫沫的背影喊道。语气里充满了无助，她一个人单独面对着欧阳寒空，就算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嘉兰没有底气，抑制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望。 “夫唱妇随，再见！”赵沫沫背对着嘉兰挥手。 包间里就剩下嘉兰和欧阳寒空，嘉兰坐在地上，推着欧阳寒空的身体：“欧阳寒空，欧阳寒空。” “呵呵~~”欧阳寒空一个劲的对着嘉兰傻笑。 嘉兰一看欧阳寒空那个傻样，就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看到沙发上的外套，摸出欧阳寒空的手机：“还是没有密码，是个人都能用。”嘉兰嘴里嘀咕着。 果然是个没人性的死变态，手机里一个号码都没有，本来想给她家人打电话，现在好了，能打的除了120，就是110，最多还有个119. 嘉兰面前的欧阳寒空一没病，二没犯罪，三没放火。 “可以麻烦你帮我抬一下他吗？”嘉兰对收拾房间的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一看是嘉兰，二话不说马上就位，那三个喂狗的人下场他听说过不止一两遍。 出租车停在欧阳寒空的别墅外，跑这么多年车，没想到还能载到这个地方的主人。 “师傅，可以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里面吗？”嘉兰把车费递给司机，门口的保安已经昏昏欲睡。 “当然可以。”司机爽快的答应道。 住在这里的人已经超越了非富即贵，司机看到的豪华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光是门口一对石狮子就已经预想得到，如果不是司机对这方面有兴趣，很难看它们出自名家之手，已经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 保安听见动静，睁大眼睛，虚惊一场，原来是欧阳总裁和他的小情人。 “嘉兰小姐，我来吧！”保安跑到嘉兰身边。 “谢谢！”嘉兰的肩膀终于如释重负。 司机和保安把欧阳寒空抬到门口，就离开了。嘉兰几乎摸遍了欧阳寒空身上每一处能放东西的地方，还是不见钥匙的踪影。 欧阳寒空靠在门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嘉兰全身冷的发抖，双手抱在一起，在别墅的周围来回踱步，想找个地方翻进去，转了几圈结果发现只是徒劳。 此时已经到深夜，身上除了衣服能御寒之外，什么也没有。走投无路的嘉兰只好跑到保安室借了条被子。 高高兴兴地跑到欧阳寒空的身边，发现他的身边多了条狗，突然在远处停下脚步，不敢再向欧阳寒空靠近一步。 第二十四章 泡沫之吻 “哈哈，我把这个给他就走。”嘉兰说着，缓缓地拖着自己的脚。 欧阳寒空身边的哈哈没有什么动作，头蹭在欧阳寒空的身边，在嘉兰看来算是一种默许。 她把被子披在欧阳寒空身上，动身准备离开，哈哈那只死狗好死不死的挡住了去路。 “哈哈，我……我回去了，不打扰你和你的主人了。”嘉兰已经做好了挥手告别的姿势。 “汪汪汪……汪汪汪。”哈哈跑过去咬住嘉兰的裤脚，往欧阳寒空的身边拽。 嘉兰这个时候敢跑就是在自寻死路，两条腿的人跑得过四条腿的狗，除非是什么长短跑运动员。 无奈的坐在欧阳寒空身边，嘉兰从欧阳寒空是身上拽了点被子过来，刚好把两个人裹住，哈哈很知趣的坐在旁边，和他们构成一幅“流落门外”图。 嘉兰还以为今夜注定无眠，看着欧阳寒空那张忍不住让自己想狂揍的脸，在融雪的夜晚居然也觉得温暖。 一定是在做梦，嘉兰想，两只眼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合上。 欧阳寒空从梦中惊醒，梦里面自己差点就断了一只手臂。醒来只觉得肩膀酸的让人难以承受。 扭头看了看旁边，嘉兰已经睡得像头死猪。 “小蠢猪！”欧阳寒空忍不住轻轻的偷吻了嘉兰的脸颊。 嘉兰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进了长，准确的说是欧阳寒空的床。 “没有人？”嘉兰眼珠迅速的往旁边一转。 随便在床边找了双拖鞋，冲到楼梯边一看，偌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 遭了遭了，嘉兰跑到床边穿衣服，今天要拍水下的镜头，赶紧给月琪姐打个电话。 嘉兰看着自己的手机，自己翘班一大上午，电话里居然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有，看来她的人品和欧阳寒空相差不了多少。 “月琪姐。我……我……”嘉兰拨通电话，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我们的嘉兰大小姐。”李月琪在电话的那头说道，连感谢都带有一丝讽刺的意味。 “啊？”嘉兰挠了挠头，这感谢也来得太离谱了。 “托你的福，我们放了一天假。”李月琪说道，自己还没有给嘉兰打电话，欧阳寒空的电话就来了。 欧阳寒空出现得正是时候，抢过嘉兰的电话，对着李月琪说了句：“经纪人，今天好好休息，再见。” 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的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和包子，活生生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你挂我电话干嘛？”嘉兰从欧阳寒空手里拿回自己的电话。 “吃早饭！”欧阳寒空手里拎着的东西在嘉兰眼前晃悠。 嘉兰不能否认，她已经被这样的欧阳寒空深深迷惑住了，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早饭，而是需要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呆上几天，炼出个火眼金睛，看破欧阳寒空是何方妖孽，最好再打他个魂飞魄散。 “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欧阳寒空双手腾不出空来，只好用头撞了撞嘉兰的脑袋。 “嘿嘿~~当然不能告诉你！”嘉兰走进洗手间，继续偷着乐。 里面的洗涮用品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一次性的，因为她清楚得记得上次用的一次性洗涮用品，长的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尤其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感叹有钱人的奢靡之风。 “欧阳寒空，你家一次性的牙膏，牙刷呢？”嘉兰把洗手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刚好探出一个头，对着欧阳寒空大喊。 “我家一次性的只有避孕套。”欧阳寒空看着嘉兰听到这个答案的囧脸：“你要不要……” 嘉兰不敢去想象那个翻云覆雨的画面，连忙关上门：“不要，不要。” “哈哈哈……”欧阳寒空大笑：“我是问你要不要喝豆浆。” 嘉兰冷静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是想狂揍自己的脑袋。这次是她想歪了，欧阳寒空思想难免偶尔也会抽风，表现出难得的纯洁。 “喝。”嘉兰嘴里满是牙膏泡沫。 面对着欧阳寒空，嘉兰吃东西的时候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抬头一看，欧阳寒空正在吃东西，哪里有工夫看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欧阳寒空喝下一大口豆浆。 “感觉你在看我。”嘉兰回答得一点都没有底气。 “吃东西的时候感觉还挺准的，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感觉准过。” “你真在看我！”嘉兰激动得用筷子指着欧阳寒空，不知道哪里来的激动。 “和哈哈一样。”欧阳寒空低头吃自己的早餐。 嘉兰刚开始以为自己在欧阳寒空面前有点处在上风的底气，被他一句话给打到深渊：“我和狗，能一样吗？有可比性吗？” “它叫哈哈，你叫大哈不就好了，相似性有了，可比性不也有了。”欧阳寒空的手越过餐桌，揉了揉嘉兰的头发：“大哈。” 嘉兰头一甩：“我不是你养的狗。” “我没说你是我养的狗，大哈！”欧阳寒空笑得一脸无公害的样子。 “没人性的死变态！”嘉兰回敬欧阳寒空一个终于见得了本人的外号。 “你说什么？”欧阳寒空在桌下踢了嘉兰一脚。 “没人性的死变态！”嘉兰不甘示弱的回敬了欧阳寒空一脚。 两个人一起吃饭终于不像上次那么沉默，但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 李月琪就这么被挂了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欧阳寒空，傍上个欧阳寒空你丫头就要飞天了。 “月琪阿姨，你在气什么？”王霄影问道，逛街逛得好好的，李月琪就接一个电话的工夫，就能让她火气在一瞬间陡然上升。 “工作上的的事情。”李月琪同样也可以在瞬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今天不是放假，不是要开开心心的逛街吗？”王霄影挽着李月琪的手进了一家商店。 “对开开心心，不想那个小贱人！”李月琪拿起一件外套：“这个不错，你试试。” 王霄影对于李月琪口中的那个小贱人没什么印象，最多是听说那个人破例上了老爸的车，虽然没有看见，反正没有什么好印象。 嘉兰想到昨天因为找不到钥匙，才弄出今天这么一出，欧阳寒空自作主张的说了一句他今天没空，与此相关的工作人员都放假一天，当然不包括自己，欧阳寒空跟本没有让她离开的打算。 “麻烦你下次喝醉的时候带个能联系人的手机，没有手机麻烦你带个钥匙，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陪着你在门外冻了大半夜。”嘉兰昨天去保安室问个备用钥匙，虽然嘴上说有，一句不是特定人选，根本不给，连那条被子都是她软磨硬泡，厚颜无耻给要来的。 “我看你是怕我家的狗，不敢扔下我一个人走吧！”欧阳寒空靠在厨房的墙上，看着嘉兰洗碗刷筷。 “没有，我是看不惯你家狗，非得冲着我叫，让我走。”嘉兰回头看着欧阳寒空一脸悠闲样，有钱人也不差请个保姆的钱，她居然会对欧阳寒空觉得不好意思，就因为白吃了一顿十块钱不到的早餐，落到出卖自己劳动力的下场。 “所以我说你叫大哈最合适不过了，是不是。”欧阳寒空走到嘉兰身后，脸凑到嘉兰面前：“大哈！” “没人性的死变态！”嘉兰双手往欧阳寒空的脸上抹了不止一点洗碗的泡沫。 “眼睛，到眼睛里去了。”欧阳寒空的手摸索这水龙头的方向。 嘉兰急急忙忙冲干净自己的手，往洗手间里冲，拿出一条洗干净的毛巾，出现在欧阳寒空面前：“等等，别乱动。” 欧阳寒空乖乖站在原地，等着嘉兰给自己擦眼睛。 “好了！”嘉兰说道。 欧阳寒空睁开眼睛：“好像还有东西在眼睛里。” “我给你吹吹。”嘉兰没有多想，对着欧阳寒空的眼睛吹起来。 吹着吹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等到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欧阳寒空的已经吻上看她的唇。 “你偷亲我！”嘉兰使劲踩了欧阳寒空一脚，然后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他。 嘉兰说完扭头就往水龙头边漱口，这自作自受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本来是一个人的自作自受，结果成了两个人的。 “不叫偷亲，叫强吻，大哈！”欧阳寒空在旁边笑得那个贱样，全然忘记自己嘴边有洗碗精泡沫的事实。 “我今天穿的这么保守，说色诱也谈不上吧！”欧阳寒空每次占嘉兰便宜的时候，好像她穿的都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就你那小样，还想色诱男人，连我家哈哈都看不上。” “那你不就是连狗都不如。”嘉兰顺着欧阳寒空贬低自己的话，给欧阳寒空一个大坑。 “你……”欧阳寒空无话可说。 嘉兰低头看自己的一身，连最起码的性感都没有，欧阳寒空为什么突然就亲了自己。 “你为什么亲我？”嘉兰问道，希望不是自己认为的痴心妄想。 欧阳寒空漱完口，磨磨蹭蹭的把脸上的泡沫洗完，用做这些事情时间想了想自己该怎么回答。 第二十五章 十二点的离别 思考这样的问题，的确有点难为堂堂RK钻石的总裁。 “我亲我的女人，还需要解释吗？”欧阳寒空眼睛里带着点戏谑。 “不需要，关键我不是你的女人。”嘉兰直接推翻欧阳寒空的不算是解释的解释。 “只要你想，我随时都有空。”欧阳寒空留给嘉兰一个背影。 嘉兰收拾完东西，走出厨房。欧阳寒空躺在沙发上，哈哈睡在他的脚边，见嘉兰出来，跑到身边，围着她不停的摇着尾巴。 这次嘉兰没有害怕，毕竟在欧阳寒空眼皮子底下，量它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走了。”嘉兰看见欧阳寒空专注的看着书，连看自己都那么心不在焉。 “嗯。”欧阳寒空出奇的没有说其他的话。 “你……”嘉兰欲言又止：“再见！” “我把钥匙放在你包里了。”至于嘉兰怎么处理，欧阳寒空没有多说。 嘉兰往自己包里翻了一遍，把钥匙取出来放了桌上：“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误会，我不喜欢误会，不喜欢……”嘉兰看着欧阳寒空的眼睛：“不喜欢你！” 欧阳寒空听到嘉兰的回答没有多大的意外：“你这样做，是想让我喜欢你吗？” 也许她应该表现得像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对欧阳寒空所做的一切感恩戴德，等着着欧阳寒空玩腻自己的一天。 嘉兰做不到，再好的演技在爱面前都是徒劳，她开始害怕欧阳寒空对自己每一次亦真亦假的喜欢。 “你不会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你口中救不了的那个女人。”嘉兰走到欧阳寒空的身边，让他听得更清楚：“你口中的珂然，不是我。就算替代品，我也做不到。” 酒后吐真言，嘉兰昨天不止一次听见欧阳寒空嘴里叫着那个人的名字，第一次听到是好奇，第二次是虽死人的同情，第三次是对欧阳寒空的怜悯，听了无数次之后是心烦意乱，就不能说个新鲜点的吗？ “你在吃醋？”欧阳寒空眉间一皱。 “吃醋，你在做梦！既然心里有别的女人，不是应该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游戏人间吗？何必又带着一颗亦真亦假的心来对我。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嘉兰摔门而去。 欧阳寒空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嘉兰如此果断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好像不光明白了自己的心，还看到了希望，。这个女人不是吃醋是什么，还在否认。 哈哈比欧阳寒空更能看清形势，先欧阳寒空一步追出去。 “哈哈，让开！”嘉兰低头看着挡住去路的哈哈。 不管嘉兰怎么做，哈哈就是不让。 欧阳寒空追上嘉兰，和哈哈一起挡在他面前：“不准走！” “欧阳寒空，你玩什么？”嘉兰看见欧阳寒空光着一双脚，深深的陷阱雪里面。一个晚上的时间，大雪就覆盖了去路。 一个晚上的时间，嘉兰突然就明白了许多。自己的世界没有欧阳寒空，也许会有点失落，就像昨天期待着见到他一样，见不到的确会有点失落。 “不玩什么。”欧阳寒空走到嘉兰身边，轻轻的揽她入怀：“做我女朋友吧！” 这样的话，嘉兰的梦里面时不时出现过，每出现一次，对她来说，都是噩梦。 现实中不可能的事情，在梦里面成真的时候，幸福的感觉如噩梦般缠绕着她。当欧阳寒空每一次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深切的感受到那种幸福化成无形的诅咒，想要远离，却像宿命一样一次次靠近。 “嗯。”嘉兰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和梦里面的场景一模一样，只不过寒冷比想象中的更要刺骨。 欧阳寒空兴奋的抱起她，嘉兰双手环绕在欧阳寒空的颈子上，感受着欧阳寒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喜悦，谁又说这不是一场梦呢？ 哈哈跟在主人的身后，高兴得跑过来跑过去。 嘉兰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躺在欧阳寒空的床上，眼睛里全是欧阳寒空，双手正在一点点的靠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疤，嘉兰没有眼泪。相反，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像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欧阳寒空的完全的占有来得这么突然，嘉兰疼得叫出了声音。 “要不停下来吧，反正也不差现在，以后有的是时间。”欧阳寒空看着嘉兰的眼角泛着泪水，心疼的抹去她额头的汗珠。 嘉兰摇头，咬着自己的嘴唇。疼痛来的那么真实，她的欲望在欧阳寒空的抚摸之间得到了满足。 就算他现在想的是别的女人，她已经完全沦陷，为了当初的那一点小小的失落。有欧阳寒空在自己的世界，哪怕是一片荆棘，她也要在那个让自己满身伤痕的世界找到那一点点的幸福。 那一点点的幸福对她来说就是全部。 “吻我~~”嘉兰喘着气。 欧阳寒空温暖的一笑，疯狂的吻着嘉兰每一寸肌肤。 夜晚来临得比平常更快，嘉兰光着身子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雪花漫天，开年的第N次雪，开始觉得下雪也没什么不好。 欧阳寒空往嘉兰身上披上一条被子，在她身边坐下来。在飘雪的冬天遇见她，现在依旧是窗外依旧飘雪，什么的都没有改变，他们注定了在一起。 嘉兰靠在欧阳寒空身边，被子裹住了两个人激情过后的赤身裸体。 “我没有过去，什么都想不起来。”嘉兰说道。 “过去没有我，我不介意。但是……”欧阳寒空侧过头：“你的未来有我，就够了。” 嘉兰看着欧阳寒空一笑，欧阳寒空的吻顺势落在了她的脸颊。 哈哈坐在他们的旁边，和他们一起看雪，只不过主人怀里面变成了另一个人。 强子在晚上接到嘉兰的电话，昨天酒吧一别，听说是她带的欧阳寒空离开，早就猜到了这一个到别的电话。 “强子，我……”嘉兰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关于她和欧阳寒空，关于强子和她。 强子站到窗边，身后是嘉兰睡的床：“什么都不用说，阿兰，到了明天，你不认识一个叫强子的人，我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嘉兰的小女孩。” 躺在嘉兰身边的是欧阳寒空，强子大概也猜得到。 “十二点还没有过，不准挂我电话。”嘉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欧阳寒空把玩着她的头发，他有的是时间等他们的道别。 “不挂，贱男。”强子的语气装得和平常一样。 “强子，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嘉兰想起来，嘴在笑，眼睛却在流泪。 强子走到嘉兰的床边，躺了下去，明天过后，这张床就是劈来烧火的东西：“记得，你说你是打狗棒，我说我说乔峰。” “哈哈哈……”嘉兰一笑，眼泪丝毫没有吝啬，夺眶而出，“如果还有下次，我已经想好了，我得把自己说成是洪七公，至少还是个人。” 欧阳寒空起身，站在床边，点燃一支烟。 “贱男，你他妈的怎么不说你是阿朱，说不定我还让你当个富婆。”强子忍住眼泪，手紧紧的握住手机。 “我去，强子，你是在咒我早点死吧！我还要活好久好久，看你找个帮主夫人。”嘉兰任凭自己的眼泪肆意。 “贱男，你最好拍完那个广告就和SKY娱乐解约，他不会抠门到那点解约的钱都不给你吧！不然小心以后我潜你。”强子的眼泪已经湿了枕头。 “好啊，现在就敢威胁我！信不信我找张二狗，用打狗棒打断你的狗腿。”嘉兰说话的口气比起平时弱了点，她怎么舍得这么对强子。 强子在电话里笑了笑：“你敢，不然你就等着做天上人间的头牌，明码标价等着别人吃你。” 嘉兰忍不住哽咽，午夜十二点的在即：“强……强子，我舍……舍不得。” “好了，少给我在那里装。”强子看了下时间：“来，赶紧给爷笑个，爷以后说不定在潜你的时候，会温柔点。” “呜呜……呜……哈哈哈……哈呜呜……”嘉兰泣不成声。 “笑得比哭还难听，哭得比狼嚎还刺耳。”强子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和嘉兰一样，面对离别，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来试试，哭个鬼哭狼嚎是个技术活，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干。”嘉兰多希望这一刻时间可以慢下来，多听听强子的声音。 “嘉兰。”强子叫着嘉兰的名字，也后说不定连名字都不会叫了。 “嗯。”嘉兰回答。 “阿兰。”强子继续叫到。 “嗯。”嘉兰应道：“强子！强子！强子！” “嗯，嗯，嗯。”强子连应三声。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玩着应答的游戏。接着是几百秒的沉默。 “阿兰，再……”强子忍不住哽咽，如刺在喉，最不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再见！” “再……再……再见！”嘉兰说完，看着电话，强子准时在十二点挂了电话，连多出一分一秒都不愿意。 欧阳寒空的脚边已经多了好多烟头。有点烟头比一般的长，有的又出奇的短。 第二十六章 拖着残躯去工作 嘉兰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连续打了强子无数次电话，结果都是一样。强子透过窗户上破碎的洞，看到雪地里一直发着光的电话，眼泪一直在留，一直是静悄悄的，划过他向下的嘴角。脚踩在玻璃上，已经不知道流血是什么感觉，不知道会不会痛。 再也没有人会像嘉兰一样问他会不会痛，开心还是不开心。 “哇哇哇……”嘉兰大哭，吵醒了睡着的哈哈。 欧阳寒空的手指不出意外的被手指的烟头烫了一下，心思全在嘉兰身上，已经忘了烟头夹在自己的手指尖，还来不及灭。 又是另一支烟，，欧阳寒空站在落地窗边，眼前烟雾缭绕，耳边全是嘉兰断断续续，时大时小的哭声。 他可以不问，但是做不到不闻，那毕竟是自己的女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强子。 如果没有遇见，这一切都显得多余而没有必要。 “好了！”欧阳寒空搂着嘉兰的肩膀。 “嗯。”嘉兰的头靠在欧阳寒空的肩膀上，看到满地的烟头。 “后悔吗？”欧阳寒空问。 “不会。”嘉兰回答，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强子和欧阳寒空，她只能选一个。 “我不知道你和强子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嘉兰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捶打着欧阳寒空的身体。 “乖！大哈，以后说再见只会更为难。”欧阳寒空安慰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遇见你？”在没有遇见欧阳寒空之前，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后来张东有了赵沫沫也没有改变什么。为什么自己选择了欧阳寒空，就改变了所有。 “因为我喜欢你阿！大哈！”欧阳寒空凝视着嘉兰的眼睛：“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你。” “没有喜欢你，多好！欧阳寒空！”嘉兰感叹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欧阳寒空轻轻的在嘉兰的额头一吻。 “呵呵~~”嘉兰也觉得一点也不好，不喜欢只会让自己在看见欧阳寒空的时候更痛苦。 阳光洒在欧阳寒空和嘉兰的脸上，今天没有下雪。 拍摄现场，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男女主角的出场。在众人的视线里，嘉兰先到达，随后不久出现的欧阳寒空笑得一脸灿烂。 “怪不得昨天放假呢？原来是勾引总裁共度春宵去了。”有人小声议论着，难得见欧阳寒空一笑。 “还装什么先后出场。” “你还看不惯啊，还不是自己没本事。” “有什么看不惯的，就是恨自己这张脸长得太大众了。” 有人的地方不止有江湖，还有七嘴八舌。 嘉兰穿着一件极薄的衣服率站在水里面，水刚好漫到她的腰间。 “总裁，要不要替嘉兰小姐找个替身。”艾丽尔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形势，欧阳总裁出现的时候，大概就猜得到嘉兰已经在昨天征服了不近女色的欧阳总裁。 “上次说的话没听见吗？”欧阳寒空一如既往的面色冰冷，并没有因为抱得美人归发生什么细微的改变。 “是！”艾丽尔低头。 欧阳寒空站在嘉兰的不远处，两个人同在水中，以一样的姿势抬头看着天空。虔诚的好像是在等待世界末日的降临。 “卡！”导演已经被这样的场面深深的吸引，要不是助理在旁边提醒，他都已经忘记嘉兰和欧阳寒空还站在水里面。 “很好，嘉兰表现得比上一次好多了。”导演对着嘉兰竖起大拇指。 “谢谢导演！”嘉兰披上嘉兰递过来的大衣。 “欧阳总裁眼光果然独到，嘉兰果然最合适不过。”导演走到欧阳寒空身边，把广告剧本亲自递给他。 “是吗？也就你觉得。”欧阳寒空的耳朵里从来不缺别人的赞扬。 欧阳寒空看见剧本里“水逐渐漫过两个人的头”，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嘉兰，手里拿着取暖的，还是止不住发抖。 嘉兰认真的看着剧本，想着水漫过自己之后，自己屏住呼吸等待着欧阳寒空走向自己，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这剧本还是人写的吗？”李月琪随便瞟了一眼。 “是给人写的。”嘉兰不知到是哪个人写的剧本，不放过自己就算了，更惨的是欧阳寒空，还得在水中睁开眼睛，深情的凝视着自己。 那个人不是太敬业，就是太仇富。 嘉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还得闭着眼睛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等待着欧阳寒空朝自己走过来。 “卡卡卡！”导演叫到，镜头里嘉兰的头发完全乱了。 嘉兰浮出水面，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由于身高差距，水还没有漫到欧阳寒空的下巴，一上岸，人全都围住欧阳寒空，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能让他有一点的不满意。 嘉兰这边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李月琪给嘉兰擦着头发，大美美不情愿的给嘉兰补妆，心里抱怨着怎么不是给欧阳总裁补妆，那样可以省掉不少事情。 同样一个镜头重复度第三次的时候，眼看着欧阳寒空已经牵起嘉兰的手，准备在水中奔跑，导演嘴里的“卡卡”声又来了。 “轻盈，轻盈的感觉。”导演强调到。 两个人站在水中，相视只有无奈一笑。嘉兰的两条腿能表现出的轻盈已经在欧阳寒空的床上耗尽，今天坚持拖着残躯还下水，鼻子里已经感觉到感冒来袭。 “要不明天再拍吧？”欧阳寒空在嘉兰身边说道。 “不用，我还可以。”嘉兰背对着欧阳寒空走开，朝着岸上的导演说：“导演，再来一次吧！” “你们不用上岸休息一下吗？”导演看着欧阳寒空，话中的“们”字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不用，继续！”欧阳寒空挥手。 欧阳寒空尽可能表现的很完美，他一个大男人冬天在水里面这么久没什么，嘉兰怎么受得了，嘴唇都已经冷的有点发紫。 导演的镜头里终于出现了他要的轻盈，却不知道这样的轻盈差点要了嘉兰半条命。 “卡！”导演高兴的喊道，效果比预想的更加完美。 欧阳寒空马上转过身，抱起嘉兰：“这么拼命干嘛，今天有一天的时间来做。” “我……我……我想证明自己，很适合这个广告，不是因为手上带着‘星陨’，不是因为我的背后是你。” “所以来的时候还不准我送你。”欧阳寒空话带着点责备的宠爱。 “你生气了？”嘉兰试探性的问道。 “是吃醋了，早知道让别人拍这个广告。”欧阳寒空把嘉兰放在板凳上。 情人之间的你侬我侬，赶过来的人怎么听得到。 拍摄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等着后期制作。嘉兰换好衣服，跟李月琪告别过后，一个人走到拐弯处，欧阳寒空一把从背后抱住她：“这么早就结束了，该怎么犒劳我呢？” “总裁都是这样随便给自己放假的吗？”嘉兰笑着反问。 “没有，只对你一个人。”欧阳寒空抱着嘉兰上了自己的车。 新月酒吧嘉兰自从那天过后一直没有去过，以为再也不会踏进这个地方，今天走进去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看到赵沫沫从台下朝自己走过来，嘉兰笑着迎接，等待她的却是赵沫沫的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嘉兰没有还手，至少赵沫沫这一巴掌在她看来是应该的，是她自作自受。 “好久不见。”嘉兰说道。 张东走过来拉着赵沫沫的手离开，赵沫沫临走还不忘问了嘉兰一句：“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嗯。”嘉兰点头。 王中天看了一下手表，嘉兰如期而至：“你很准时！” “谢谢王董夸奖。”嘉兰在王中天对面坐了下来，传闻王中天身边几乎很少没有女人，今天难得一见，居然是个孤家寡人。 “你的脸怎么了？”王中天关心的问道。 “哦。”嘉兰才想起来摸一下自己的脸：“一个熟人扇的。” 王中天没有继续问下去，太私人的东西难免有点情绪化。 “广告拍完了，不想问我你的过去吗？”王中天笑得很温暖，和他暖男大叔的气质很符合。 “我想……王董今天单独叫我出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吗？”嘉兰当然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不不不！我想你想错了，我叫你来，就像上次请你吃饭一样，想找个人陪我喝酒。”王中天把一杯酒递给嘉兰。 “新月里没有陪酒的，除了酒友就是床伴。”嘉兰喝下王中天倒的酒：“很荣幸做王董的酒友。” “不想做床友吗？”王中天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如果她答应的话，很多事情也许可以变得很简单。 “我有男朋友。”嘉兰回答的干脆利落。 嘉兰无疑是史上最失败的酒友，大部分时间是看着王中天再喝酒。直到他倒在地上，嘉兰才不得已翻出王中天的手机，把电话打给他的女儿：“你好，王董在新月喝醉了。” 第二十七章 无缘无故的一巴掌 王霄影出现在嘉兰面前的时候，嘉兰还以为是一个高中生走错了地方。 “是你打的电话？”王霄影一脸稚气未脱。 “嗯。”嘉兰点头示意。 “啪！”的一声，嘉兰无缘无故挨了王霄影一巴掌。 赵沫沫那一巴掌对嘉兰来说是应该，她可以做心甘情愿的接受。但是对王霄影，她做不好，总不能因为她是王中天的女儿，就给了嘉兰忍气吞声的权利。 嘉兰做不到！ 随后同样是“啪”的一声，之间王霄影捂着自己的脸。 “小姑娘，我不是你爸，就算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也没有必要不还手。”嘉兰看着自己的手心，还好，力度适中。 “你……你……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信不信我告诉我爸！。”王霄影指着嘉兰的脸。 嘉兰无视王霄影的威胁，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回头看着那张任性的脸，竖起食指，：“第一，我对娱乐圈不感兴趣。”嘉兰的话稍稍停顿，接着竖起另一只手的食指：“第二，我相信你会告诉你爸，没长大的小孩都这样，我能理解。” “你和我爸到底什么关系。”以前的何娜娜在王霄影面前说话都得哄着她，这个翅膀都没长毛的小艺人说话竟然会和老爸单独在一起，而且老爸居然没有对她最什么，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王霄影感觉到来自嘉兰无形的威胁，一身散发着狐狸精的臭味，但是心里又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狐狸，也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狐狸。 嘉兰看了自己的衣服，很整齐，想和她开个小小的玩笑都没看点：“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不如我成全你一下。” “我警告你，想当我妈的人多了去，排队都等不到你。”王霄影蹲在地上，往王中天的头底下放了个靠枕。 “小妹妹，谢谢你告诉我，王董现在还没有夫人，姐姐我会努力的。”嘉兰向王霄影爽快挥了挥手：“再见！” 嘉兰一直以为像王中天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没想到连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连女儿她妈都还是个迷，怪不得身在SKY娱乐最顶端，也阻止不了他桃色新闻满天飞。 出了包间的门，嘉兰嘴上还挂着笑，偶尔逗点青春期的少女，乐趣还真是不一样。 新月酒吧的门口，像月亮一样的门。强子一个人急冲冲的往里面走，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嘉兰抬头，得意忘形了果然容易出事：“强……” 她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除了说：“对……对……不起。”之外，再多的话在瞬间看到强子那张脸的时候，都变成废话。 强子一笑，像对着个陌生人一样。 嘉兰慌慌张张的离开眼前的人，那陌生的一笑，突然让自己一下子迷失方向。她穿过马路，听到从人的嘴里吐出“我靠”，“不要命了！”之类的话，却没有一句是从强子口中说出来的。 嘉兰站在马路对面，看向新月的大门，强子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样，连个背影都没有。 “对陌生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嘉兰心里念到，以前看过强子这么对别人，以为那种沉默是一种魅力。 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不过那种沉默现在依旧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突然之前，嘉兰又什么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只剩欧阳寒空。 欧阳寒空昨天打电话告诉嘉兰，自己可能会不回来，还特意叮嘱她，不用等自己，早点睡。 结果回家一看，嘉兰比任何时候都听话，果然在床上乖乖睡着了。看见她脸上飞浮肿，眉头一皱，躺在她身边，紧紧的抱着她睡着了。 “不是说不回来睡了吗？”嘉兰睁开眼睛看到欧阳寒空第一眼就有藏不住的喜悦。 “怕你一个人睡不着。”欧阳寒空的手轻轻放在嘉兰的脸上：“脸怎么了？” 嘉兰坐起来。指着自己的左脸：“这边是罪有应得。”然后换了一边脸：“这边没有给你丢脸，我和大方的还回去了。” “就算是罪有应得，也没见你这么高兴的。”欧阳寒空揪着嘉兰的鼻子。 嘉兰趴在欧阳寒空身上：“醒来就看见你，你还不准我高兴了，什么逻辑。” “喜欢你的逻辑。”欧阳寒空一个翻身，把嘉兰压在身下。 昨天晚上没有做的事情，两个热恋中的小情侣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浴火难耐。 “等等，你今天不上班吗？”嘉兰忍爱推开欧阳寒空。 欧阳寒空强制性的把嘉兰揽在自己身下，在她耳边低声说到：“今天在家里上班，现在上……” 嘉兰听得耳朵痒痒的，还没等欧阳寒空跟露骨的话是说完，就用自己的香吻回应着欧阳寒空说话的嘴。 广告拍完之后，像嘉兰这种不思进取的不入流小艺人，SKY娱乐从来都是放任自流，需要的时候就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有，想找点存在感基本是无望。 嘉兰在没有收到李月琪通知以前，有足够的时间和欧阳寒空在床上缠绵。 李月琪这次还得拖嘉兰的福，嘉兰没有什么想出名的欲望，她作为经济人自然也没必要没事找事做，好好的休息时间不用就浪费了。 “月琪阿姨，你没搞错吧，说她没有出名的欲望，我看她是想出名想疯了。”王霄影一脸的不相信。 “她还需要出名吗？我看是你对她有偏见吧！”嘉兰光凭着和欧阳寒空的绯闻，就已经获得了多少人心心念念的曝光率。 李月琪说话一向就是论事，就算是讨厌一个人也没有必要在王霄影面前说得黑白颠倒。 “我对她有偏见！”王霄影指着自己，还以为李月琪至少和自己一样讨厌嘉兰：“怎么连你说话也向这那个小贱人。” “就算我是她的经纪人，你还是我看着长大的，要偏袒，也还轮不着她。”李月琪把王霄影的手放下。 “也是！”王霄影觉得她说得也对，嘉兰那个小贱人算个什么东西，以为勾搭上欧阳寒空，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娱乐圈的艺人，说得好听点叫德艺双馨，粗俗点就是婊子立牌坊。 “不过我爸昨天和她单独在一起，还是她打电话叫我去接我爸的。”王霄影接着说，不知道这件事情，作为经纪人的李月琪知不知道。 李月琪刚刚喝的水差点没吐出来，还以为上次王中天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什么？”李月琪眼睛睁得圆鼓鼓的。 “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个屁。”李月琪说完拿起外套就走。 王霄影也莫名其妙，自己都接电话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激动，心想看看是哪个女人敢给她老爸的女儿打电话，对自己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宣战。 “你去哪？”王霄影起身，追上去问一看就知道不可能。 “找你爸！”李月琪回头，语气里火冒三丈。 王中天的办公室，从来都止不住李月琪的闯入，没人拦得住。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李月琪，放下手中的钢笔，示意秘书把桌上处理好的文件拿走。 双手握在一起，坐得端端正正，已经习惯这样等待着李月琪的突然造访。 “又是这个样子。”李月琪一进门就看见王中天早有准备的样子。 “你下次来的动静可以小点，淑女一点，说不定还能给在年终颁发个——年度最具突破员工奖。” “少废话，昨天和我的艺人怎么回事？”李月琪在王中天面前，自觉的搬了个板凳坐下。 “这种你请我愿的事情，还要告诉你怎么回事吗？”王中天椅子一转，背对着李月琪：“别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你签嘉兰不只是为了RK钻石一个广告而已吧，我想知道原因，其他跟我无关。”王中天昨天的做法已经否定了之前所有的假设。 单独在一起，还喝得烂醉如泥，就算是现在远在印度的何娜娜，在以前也没有本事让王中天这样。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王中天，怎么能允许嘉兰这片被欧阳寒空玷污过的叶子脏了他自己。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找男人的原因。”王中天转过来，看到李月琪慌慌张张的眼神。 两个人要的答案，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口。 李月琪与王中天对峙几秒，他知道她不会说，一直都知道。 “你以为我不敢说？”李月琪挑衅的眼神，让人以为她真的敢说，但是王中天就是有足够的把握，以沉默不语迎战她的挑衅。 李月琪见王中天不说话，以不变应万变，这招果然高。 “好吧，我不敢！”李月琪的手盖住王中天的脸，用力的把王中天头向后一推：“这么深情的凝视着我，我脸红，不好意思。” 王中天重心不稳，不出意外的连人带板凳摔在地上。 “你就不能温柔点，怪不得没有男人敢要。”王中天拍拍自己的屁股，站起来。 “说得好像你真的愿意认认真真找个女人结婚一样。”李月琪一脸的鄙视，他和她除了性别有差异之外，在找另一半上本质不都一样，到现在还不都是单身状态。 第二十八章 屁大的事还亲自道谢 王霄影挨的一巴掌，王中天在问清缘由之后，唯有一笑了之。任性的宝贝女儿终于遇见对手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王中天并不急着回家。宝贝女儿的等待最终还是敌不过他的一时兴起。 助手和往常一样报备着嘉兰一天的行程，细致到什么时候和欧阳寒空上床。 王中天只是淡淡的笑着说了句：“嗯，我知道了。”神色和往常无异，好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却是用行动在否定。 “小影，今天爸爸有事，晚上不回家了，别忘了给爷爷奶奶说一声。”车上没有司机，没有保镖，王中天独自开车行驶在去公寓的路上。 王霄影的脸上写满失望：“哦。” 她想问什么呢，想问的问题太多，她知道自己一问，自己的少女般的小心思必然在王中天面前展露无遗。 “老爸……”王霄影迟疑的说道，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及腰的卷发。 “怎么啦？”王中天一听就知道宝贝女儿有事情，和自己说话从来没有出现这么扭捏的语气。 “嗯……嗯……就是想问一下是公事还是私事。”王霄影吞吞吐吐半天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私事。”王中天回答，眉宇间浮现出少见的凝重。 “你不是真的受不了爷爷奶奶唠叨，去给我找个妈吧！”王霄影说得轻松，心里面紧张的要死。 “小影，你和你奶奶是爸爸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王中天很少在家人面前说这么肉麻的话，没想到这么快他的宝贝女儿就长大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吃饭去了，老爸再见，爱你！”王霄影匆忙挂掉电话，最近老爸总是在强调他是有多爱自己，当然前提是以亲人的身份。 这种有意或是无意，王霄影理所当然的把它当成是老爸开始认真的找女人的信号。 王中天站在熟悉的公寓门前，总是感觉少了点人的气息，上一次站在这里这里还是和嘉兰一起。 钥匙拿在手上，王中天并不急着开门，而是打了一个电话。 “吃饭了吗？” “还没呢？”嘉兰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如实回答道。 “上次我请你吃饭的地点，还记得吗？”王中天的语气平淡，深邃的眼睛却藏不住淡淡的忧伤，从回忆里潜逃出来。 “记得。”那个公寓，在嘉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直以为像王中天那种生活在顶端的人，不会屈伸于那样平凡简单的公寓。 “我等你。”王中天挂掉电话，没有必要在听那个女人的答案，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厨房对于两个厨艺为负数的人来说，作用无非就是洗碗和调情。堂堂RK钻石的总裁在厨房忙活了那么久，破天荒的没有和嘉兰调情，更没有洗碗。 嘉兰放下电话，欧阳寒空已经把自己折腾半天的成果摆在嘉兰面前。 “大哈，吃饭了。”欧阳寒空敲了一下嘉兰的头，把她脑子里与吃饭无关的东西通通赶走。 “你不问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吗？”嘉兰还没有要吃饭的意思，哈哈听到欧阳寒空的声音已经做好了吃饭的准备，在欧阳寒空面前兴奋的摇着小尾巴。 “我叫大哈，不是叫你。”欧阳寒空没有回答嘉兰的问题，摸着哈哈的头，给它的狗碗里夹了一个骨头。 “想！”欧阳寒空握住嘉兰的手，一往情深的看着她：“你在我身边，问再多也没有意义。”如果嘉兰想说，用不着到吃饭的点还发呆。 “谢谢你！”嘉兰眉眼里都是幸福，面前的这个人，就算是一时深情也好，她已经知足。 欧阳寒空不解，“有什么好谢的？” “谢谢你没有让我为难。”嘉兰在欧阳寒空的脸颊轻轻一吻。 “以前连救命之恩都不谢，现在就这么一点小事就谢我，不行，太便宜你了。”欧阳寒空不满的说道。 嘉兰灵机一动，迅速的从板凳上站起来，跑到欧阳寒空的另一侧，在他的脸上用力一吻。 “还有这。”欧阳寒空指着自己的唇，今天饭可以不吃，她是吃定了。 果然是得意忘形，得寸进尺的人，嘉兰往嘴里送了一口菜，还不想空着肚子和欧阳寒空做床上运动。 嘉兰已经做好了准备，难吃是在所难免的，她相信自己可以吃得下去，那毕竟是欧阳寒空慢慢的爱。 事实会证明，嘉兰太高估自己了，她的自信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狂妄。 “吐吐吐！”刚吃的菜被嘉兰毫不客气的吐出来，难吃程度不亚于自己的糖醋排骨。这下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委屈下自己的肚子，亲亲欧阳寒空的嘴。 “很难吃吗？”欧阳寒空看到嘉兰和哈哈同时是望着自己，已经没了试吃一口的欲望。 “连哈哈都不吃的东西，还能用吃来形容吗？”难吃的已经到了嘉兰难以忍受的程度。 欧阳寒空一脸的歉意，一通电话就解决了自己失败的事情。别墅里配置的厨师24小时待命，突然接到A区客人的电话，还真是有点意外。 “还是去你家吃吧！”嘉兰说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这几天一直是回欧阳寒空的家吃饭，陈妈做的饭，欧阳寒空早就吃习惯了。 “不用。”欧阳寒空按住嘉兰的肩膀：“吃我就够了。” 嘉兰有说不够的时间吗，根本没有。还没等她做好准备，欧阳寒空已经抱起她想都没想就往卧室走。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要吃饭，吃饭。”欧阳寒空早就对嘉兰的挣扎驾轻就熟，嘉兰越是反抗，他越是恨不得就地要了她。 比起第一次在所难免的痛苦，嘉兰已经开始学会享受欧阳寒空带给她的一切，来自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更加完美。 醉生梦死之后，嘉兰已经沉沉睡去，至于王中天的等待，她想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一直以来，能顾到的只有欧阳寒空一个人呢而已。并且，她不贪心有他就够了。 自带型男大叔光环的王中天，向来是公私分明，助理焦急的看着手表，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上班时间已经过了10分钟，王中天迟迟没有出现，有悖于他一贯的作风。 嘉兰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得到能进入的许可，想起昨天王中天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回复，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 今天依旧如此。 “你好，我找王总，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时间？”嘉兰向门外的秘书再次问道。 秘书团根本没有这个功夫搭理他，就算王总今天不在，他们比平时更加忙碌，专业素质过硬的她们照样可以临危不惧。 嘉兰以为今天就这样无功而返的时候，没想到办公室的门居然开了，她眼里满怀希望，却不想走出来的不是王中天，而是他的助理。 失望之情挂满了她的脸。 “嘉小姐，请留步。” 嘉兰应声回头：“王总愿意见我了吗？” 特助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低声说道：“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好！”嘉兰点头。 嘉兰跟着王中天的特助到了天台，这个地方说话除了他俩，只有鬼知道。 嘉兰连进她办公室的机会都没有，本来还以为可以发现些什么，结果却站在天台吹西北风，对面的人还不是王中天。 “王总今天还没有来，不好意思，让你再门外等那么久。”他也是不得已才想到嘉兰。 “哦，没关系。”嘉兰笑着，把吹乱的头发抓到耳后：“问过他家人了吗？” “问过了，以至于每个医院，酒店，都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王总。机场，车站也问过了，都没有王总的记录。”特助无奈的摊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嘉兰好像知道，因为她的确想极了一个人，他也只是偶然在王总的钱夹里瞟过一眼，虽然那么匆忙，但是照片里王总和那个陌生女人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他怎么也忘不了。 “打他电话也关机，要是绑架的话，我们也早该收到消息，可是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特助接着说道，焦急早就在王中天没来的时候殆尽，他能做的只有冷静。他已经想遍了所有的可能，面前的嘉兰对她来说是最后的可能。 “我想我知道了。”嘉兰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匆匆忙忙就跑了。 特助看嘉兰离开的样子，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王总签她，不光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广告而已。SKY娱乐差的不是这个广告，而是这个人。 嘉兰在SKY娱乐的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 “这丫头，什么事让她这么急，几天没见，离她几米远的距离，就不认识人了。”李月琪本来在家睡得好好的，特助一个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SKY娱乐临时老大，偶尔当一下还是不错的。李月琪颇具王者风范的踏进大门，搞不懂那个老男人玩什么失踪。 第二十九章 屁大的点事还亲自道歉 嘉兰一口气爬到九楼，已经气喘吁吁。 “什……什么破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嘉兰手扶着墙，整个人恨不得摊在地上算了。 公寓的门虚掩着，一看就是不怕被盗的有钱人，要么就是真的等她。 嘉兰推门而入，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和上次一样。客厅里，王中天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怪不得今天不在办公室。 餐桌上的饭菜早就已经凉了，嘉兰再看看王中天，什么型男大叔，不过，不能否认，疲倦的样子也还是残存点魅力。 这种独特的气场在嘉兰看来，带着点消极的信号，与社会主流倡导的正能量背道而驰。向下的嘴角不似他一贯笑呵呵的作风，孤独寂寞溢满他的眉头。传闻他风流，却没有他为什么的风流的传闻。人们大都津津乐道的把这一切归结为他钱多人俊，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资本，很多人还乐此不疲，以此为奋斗目标。 嘉兰把一条毛毯盖在轻轻的搭在王中天身上，冬天暖气开着，也还需要一条毛毯，就像夏天开着空调，需要一条被子一样。 坐在一旁给王中天的特助发了条短息，嘉兰改了又删，删了又谢，重复几次，终于能给特助报个平安，说找到王总，大概他会晚点到的意思。 满桌的饭菜，被嘉兰热了个遍，王中天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样，久睡不醒。她作为一个小艺人，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叫他起床，怎么想，怎么别扭。他又不是欧阳寒空。 “现在几点了？”王中天睁开眼，看见嘉兰，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 “十点，你终于醒啦！”嘉兰高兴的回答，终于不用纠结到底要不要叫醒他。 “有这么开心吗？”王中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笑着问道。 “当然，你醒了，就用不着叫醒你，我可不想再罪加一等。”嘉兰还以为自己会死得很惨，已经把最坏的结局想好了，大不了和王中天一拍两散，什么过去，什么等价交换，得罪了王中天，一切免谈。 “呵呵~~我要是那么不明事理，SKY娱乐还能有今天吗？”王中天起身，慵懒的走到卫生间。 王中天以为这一桌饭菜，终究和她离开之后的那几个月一样，成了填满垃圾桶的东西。他像往常一眼，从来没有问过她源于愿意，从来不会等待她的答案，因为他知道，所有的答案都是一样，她不会拒绝。 “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吃饭的时候，王中天自顾自的说道。他原谅嘉兰昨天的失约，换成是以前，那是就是不可饶恕。 “什么？”嘉兰没有听清楚。 “如果记起以前的事情，会不会后悔自己记得？”王中天语气平缓，透露着一丝关心。 “你愿意告诉我？”嘉兰兴奋的问道，哪怕是一点，她也有希望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家人在哪。 还没有认识欧阳寒空以前，嘉兰想把自己流浪的故事当成笑话说给他们听，现在，又多了一层意义，她还想说另外一个故事，她和欧阳寒空幸福的小故事。 “你当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王中天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这就是你等价交换的条件，何必一开始就把我耍得团团转，我不是宠物。”就算是宠物，她也愿意当欧阳寒空的宠物，这种犯贱的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住了。 王中天看着面前的人，已经不像当初永远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猫脑门上添了个王，在他眼里终究成不了老虎。 “很好，有立场。”王中天夸赞：“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嘉兰被王中天这一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思考在她潜意识里一直是哲人该做的事情：“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她的过去，在遇见欧阳寒空之后显得尤为重要。 “何娜娜你知道吧？”王中天问道。 “知道。”大明星谁不认识。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去印度吗？” “新闻上不是说她在你面前失宠了吗？”嘉兰对此没有多想什么，喜欢就让她在眼前，不喜欢就消失得远远地，他的作风不是一向如此吗？ “哈哈~~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和我有关系吗？为什么要知道？”在嘉兰的印象里，她和何娜娜好像还没有什么交集，勉强点，无非就是何娜娜离开之后，她代言了何娜娜一心想代言的“星陨”。 “你以后就知道了。”王中天吃晚饭，习惯性的喝了一杯水。“你什么时候能超越何娜娜，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毫无疑问，超越和何娜娜不是你背后有人，你长得有多漂亮就可以的，需要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意。 就靠王中天情人的身份，何娜娜最多止步于一线的地位。她能走到超一线，和她自身的实力不无关系。 “一言为定！”嘉兰坚定的看着王中天，做她女朋友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不过这个即使很难做到，她也会拼尽全力。 “一言为定！”王中天对她仅存的那一点关心，在他同样坚定的语气里消失不见。 所谓无奸不商，他时刻没有忘记一个商人的本分，一举两得的事情，不就是资本家追求的利益最大化。 嘉兰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摆在自己面前的路是如此的清晰，用不着任何怀疑，她只要拼命的超越何娜娜，然后找到自己的父母，最后的最后，和欧阳寒空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王中天和嘉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下楼果然比上楼快。 “对了，你昨天找我，不会是突然想找个人吃饭吧？”嘉兰问道，她觉得王中天的理由里有很多突然，就像第一见面，他突然让自己上了车，突然请自己吃饭。 “突然想到上次小影任性打了你一巴掌，想代她根你说声对不起。” “哈哈哈~”嘉兰想起那天的场景，忍不住笑起来：“屁大点事，不过我也没有吃亏，还回去了。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王中天从她的犹豫里，感觉到了那天小影还有没有告诉自己的内容。 “还说我会努力当她后妈，哈哈~~“嘉兰笑得合不拢嘴，脚下的路没看清，一下子扑倒在对面走过来的人身上。 王中天停在原地，笑容僵在脸上，欧阳寒空的女人和单独和自己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难免有些牵强附会的意味。 “不好意思。”嘉兰抬起头，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的智商瞬间化为零。 欧阳寒空板着一张脸，嘉兰安慰下自己最多能看成欧阳寒空在吃醋。小眼男的魅力就在那双生气时的眼睛，比起对待他人的冷漠，多了点想把嘉兰腿打断的想法。 竟然背着自己和上司暧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好久不见，王总什么时候眼光变了，喜欢这么个人矮。”欧阳寒空手在嘉兰的头顶划过，跟身高过一米八的他来说，嘉兰的矮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脚上还穿着一双平底鞋。 “智商又低。”欧阳寒空把嘉兰扁的一文不值，手指往她的脑袋猛地一戳：“身材也不好，比起你公司里的逊色得不止一点点。” 嘉兰完全没有反驳的话，她想解释，可是转念一想，怎么解释。公事的话，他们出现应该在SKY娱乐的大厦。私事，欧阳寒空能想到的私事恐怕也只有在床上。 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她现在的状态，在旁装聋作哑她不在行也得表现得很擅长。 “欧阳总裁眼光好像也变了，断了个手指，不是为了对你过世的未婚妻表明终身不娶吗？怎么一年都没到，就换新欢了。”王中天没有否认对嘉兰的喜欢。 嘉兰对于王中天空中的话，明明很想装作没听见，却听得一清二楚，在对欧阳寒空的爱没有把握以前，她早早的就交出了自己的心。 “传闻王总一直未娶，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认识一个知名的男科专家，只要王总需要帮助，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欧阳寒空说玩转身离开，至于嘉兰，他连她的手都不敢牵一下，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往死里拽着她的手腕。 欧阳寒空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嘉兰最怕疼。不然上次发烧，脑子模模糊糊，嘴里一直嘀嘀咕咕个不停——不要打针，死也不要打针。 白痴也听得出来欧阳寒空这句话信息量果然够大，出去挑衅的成分不说。光是一个未娶，嘉兰脑子里自动冒出十万个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有女儿，王霄影是私生女？那她亲妈又是谁？死了还是活着？这么大的料媒体是不敢爆，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哦，对了，既然欧阳宗总裁决定终身不娶，何必耽误她的青春。”王中天冲着刚走的欧阳寒空说道。 欧阳寒空没有回答，反而是屁颠屁颠跟着她身后的嘉兰很有礼貌的说了声再见。 “就这么心甘情愿。”王中天看到远处以前一后的两人，最明显不过的是嘉兰一直没有放弃追上欧阳寒空的步伐。 第三十章 两个人的冷战 嘉兰自觉的把自己位置从副驾驶移到车子的后座。两个人全程的交流大概就是这样。 “上车！” “哦！” “下车！” “哦！” 欧阳寒空把嘉兰送到别墅，嘉兰连多看几眼爱车的机会都没有，欧阳寒空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开着车绝尘而去。 那叫一个潇洒啊，嘉兰觉得。越到后面越是觉得那不叫潇洒，简直就叫可耻。 嘉兰一个人在别墅能无聊到什么地步，别墅外的保安已经见她在门口东张西望无数次，两只眼睛放满西望。同样也无数次带着失望的小眼神走进别墅。 估计保安也看腻了，嘉兰接着换了一种方式打发时间——看着手机发呆。眼睛都看红了，欧阳寒空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嘉兰只能看着手机上欧阳寒空之前的未接来电犒劳下自己。 物质的食粮有别墅里专门的厨师，精神的食粮还得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里面全是欧阳寒空的名字。 欧阳寒空在酒吧的SVIP室里，本来上班时间可以谈成的事情，非得现在陪着客户一起喝酒才能解决。 整个房间里美女成群，有的人左拥右抱不够，胯下还有一个在跪舔。渡边淳夜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个，就差摆台高清摄影机在这里，录下了就是一部AV中的上乘之作，尤其是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简直一个AV界的未来之星，是多少AV导演和女忧苦苦寻找的人才。 这样的场面，说得文雅点叫人体艺术，粗俗点就是淫乱。欧阳寒空身在其中，却给人一种独善其身的感觉。 “欧阳寒空，你看你一个人在那喝闷酒多无聊。”渡边淳夜拍了拍身边姑娘的屁股：“姑娘们，去陪陪我们的欧阳大总裁。” 欧阳寒空一个眼神，让跃跃欲试的姑娘望而却步。 渡边淳夜没有再多说什么，谁让他早上出门去见客户的时候，在门口见到小美女上了出租车，不顾接下来和客户的合作，甩下一句交给你们处理，就开车追上去了。 他渡边淳夜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能谈成合作。 此时关心手机的不止嘉兰一个人，欧阳寒空连手机的任何动静都没有放过。他终于舍得把手机万年不变的震动模式调成了震动加响铃。 欧阳寒空手机的短信声音响起，脸上终于不是前几次的失望，来信息的终于从10086变成了自己心里想的人。 你不来，我不睡！——这么简短的话，嘉兰纠结了半天才发出去，当时恨不得自己是10086，至少还能多发几个字。 欧阳寒空迅速的在手机上回到——大哈，我可能会晚点回来，早点睡，晚安！ 这条代表着两个人冰释前嫌的短信在最后一刻，被欧阳寒空无情的送到了草稿箱。 嘉兰以为睁开眼看见的是明天的阳光，还有欧阳寒空。结果两样都没有看到，注定是倒霉的一天。 欧阳寒空不理自己，嘉兰觉得自己干等了一天已经够意思了，要是他以后都不打算出现，这别墅大概也不会让自己常驻，她得趁着自己还没饿死之前，努力工作，找到爸妈，家人团聚。 李月琪早早的就在SKY娱乐等着嘉兰，对于那天她怎么找到王中天，和他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她倒是不关心，反而是王霄影，深怕爸爸别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抢走，一直向自己问东问西的。 她能给王霄影的答案也只有不知道。 “月琪姐，什么事情怎么忙？非得马上到公司。”工作上的事情，嘉兰一刻也不敢耽误。 “去了就知道了，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名额，好好把握。”李月琪带着嘉兰到了会议室。 里面的人看到嘉兰，疑惑不解。听说同行的会有一个新人，没想到会是她，愿意跑来受这个罪。 在座的明星，虽然比不上何娜娜的大红大紫，但在娱乐圈却是混得风生水起。 背后有欧阳集团的小少爷，在家好好当个情妇不就得了，再趁机生个孩子，妥妥的人生赢家，大多数明星不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吗？ 嘉兰作为一个新人，现在也许不这么想，圈子里呆久了，这个想法就如影随形。如果没有欧阳寒空，嘉兰在他们眼里迟早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喂，你家总裁不喜欢你了吗？让你去受那个罪。”和嘉兰说话的是一个银幕前清纯，现在却抽着烟，风尘气十足的女星。 “受什么罪？”嘉兰问道，李月琪在早就和别的经济人交流去了，根本没有对嘉兰说什么，她仅知道的也是这些明星最基本的资料。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要不然帮我送上欧阳总裁的床，我就告诉你，这样大家就姐妹一场，好不好？”旁边一个对媒体自称为处女，下面是公交车的女星对嘉兰说道，看她一副娇小玲珑的样子，嘉兰难以想象这么会收受得了那么多男人下半身的进攻。 嘉兰还没有想好这么回答，一双纤细的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拿走她面前的矿泉水，对着那个娇小玲珑的女星说：“处女膜不知道修了多少次，也不怕脏了别人的下半身。” 这个回答果然够狠，嘉兰心里暗自佩服。 “你……你……”她气得走到一边。 那个短发女星把水扔给了远处的一个国内当红小生陆域斐，在看资料的时候，嘉兰就记住了他的名字，他是唯一一个李月琪在资料上特意标注的人——人品好。 陆域斐打开矿泉水盖，闻了一下，笑着把里面的液体倒进垃圾桶里：“这次是酒，下次说不定就是硫酸。” 大家笑而不语，没有一个人大惊小怪。这种背地里针对人的事情，嘉兰电视上见过，今天拖欧阳寒空的福，终于体验了一把。 如果欧阳寒空搭理自己，她也不会手贱给李月琪打电话，想找点事情做，有事情忙，就不会一直想他了，一会愧疚，一会生气的感觉留给昨天，今天就算了。 “谢谢。”嘉兰看着陆域斐，相由心生的代表大概就是他那个样子，慈眉善目，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强大气场，人善被人欺在他身上绝对是个列外。 走出会议室，嘉兰才瞬间有如梦初醒的感觉，怪不得他们说是受罪，PPT放点图像文字还不够，非得来点视频让人感受下有多残酷。 嘉兰作为艺人的第一次公益，就献给了那片陌生的大山，和同行的小伙伴玩一个荒野求生的游戏。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游戏，历届的新人就剩挨饿受冻的命。 从会议室出来的明星和经纪人们并没有多大意外，只有嘉兰觉得好奇，忍不住向李月琪打听：“月琪姐，你确定这是人参加的节目？” “废话，你不是闲的没事情做吗？”李月琪利索当然的认为。 “那可不可以退出啊！”嘉兰的脸上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做出一个十分尬尴的表情。 “不可以！”李月琪坚决不同意，这对嘉兰来说是个机会。增加了曝光率不说，也能让她长点教训，不然着丫头还真以为以为有个欧阳寒空就能飞天了。 世事沉浮，尤其是在觥光交错的娱乐圈，再有权势的人也阻止不了欲望的滋生。 希望有多美好，欲望就有多肮脏。娱乐圈的真实写照不就是这样的吗？ 出了公司的大门，嘉兰看着对面两个醒目的RK，谢绝了李月琪破天荒的好意——居然会想着送自己回家。 她资料上的居住地址还是问强子才知道，农庄的位置不是一般的偏僻，私人到只有张二狗，沫沫和赵辛明才知道，自己也就是以前住在那里而已。 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时间，习惯性的没有带手机。嘉兰心里藏着的一腔抱怨终于酝酿好了。就知道今天诸事不顺，欧阳寒空，没人性的死变态，晚上不来也不说声，发短信也不回，什么意思，王中天说道你前女友，就忘了自己还有个活生生的现任了。 对欧阳寒空前任的了解嘉兰只限于名字，和已经死了的事实。比起他那心心念念的前任，她觉得自己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还活着，还活的那么健健康康，没有缺胳膊少腿。 “卑微至此，还有没有男女平等。”嘉兰内心最真实的呼唤，也能被她说成垂头丧气。 渡边淳夜满面“春”光地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临走是那双淫手还不忘在秘书的翘臀上调戏一番，要不是秘书那千娇百媚的样子和渡边淳夜衣领上绯红的唇印，嘉兰还以为他和欧阳寒空真的有什么。 “男女平等？小美女，我没听错吧，你小学毕业了吗？” 见了面招呼都不打，说是朋友都牵强。 “我小学毕业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小学老师吗？是我小学校长吗啊？”嘉兰对着渡边淳夜就是一连串的质问。 “老师校长什么的，如果你不介意下海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嘉兰只看见他的贼眉鼠眼，为人师表在他身上就是个讽刺。 第三十一章 就这样重归于好了 欧阳寒空签好合同，早上忙到现在，手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秘书从外面进来，看见欧阳总裁手揉着太阳穴，已经忘了嘉兰还在门外等的是，关心的问道：“总裁，需要给你叫医生吗？” “不用。”欧阳寒空回答：“不过是昨天酒喝多了而已。” 欧阳寒空的脸上难掩疲倦，但是却带着让秘书琢磨不透的开心。同样琢磨不透的还有总裁今天居然多说了句话。 “哦，对了，嘉小姐在外面等着您。”大概是这个人的原因，秘书认为。 欧阳寒空难得在秘书面前一笑，一个微微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迅速起身拿起外套：“对了，今天下午会议取消。” “总裁，嘉小姐好像会参加今年SKY娱乐《生存法则》这档节目，需要我……”秘书说话唯唯诺诺，深怕有一丁点的闪失。 “什么叫好像？”欧阳寒空一下子变回之前的孤冷总裁，还没有走到门边又退了回去。 “我只是……只是……”秘书手心冒汗，坊间传言欧阳总裁这个节目厌恶到了极点，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件事情不说是自己的失职，说了等于找骂。 欧阳寒空走到窗边，心情稍微平复了点：“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从日本回来，这是嘉兰第一次看见渡边淳夜，还是他一贯放荡不羁的风格，浑身上下集前卫与艺术于一身，尤其是颈边边新添的一个纹身，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花，能在他那张好看到爆的脸上开得如此放荡。 “好久不见。”嘉兰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站起来，尽量跟渡边淳夜保持在安全范围内。 渡边淳夜会改吃素，尼姑庵都能分分钟变妓院。 “想见我？”渡边淳夜的语气里带着点调皮，和之前对女秘书的调情完全两码事。 见渡边淳夜没有放弃靠近自己的打算，嘉兰一个转身，绕到渡边淳夜身后：“当然不是！” 其实想见的是欧阳寒空，嘉兰心里不免失落，好像欧阳寒空已经忘记了自己，电话没有，短信没有。 自己腿贱，不听使唤来找他就算了，他居然不为所动，让秘书回自己一句“请自便”。 “哦……”渡边淳夜看向总裁办公室，特意把说话的声调上扬了一个度：“原来是想见我啊！” 这话分明是说给里面那个没人性的死变态。 否认？腿都贱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连嘴都得跟着一起犯贱继续重复“当然不是”。 “关门！”里面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嘉兰用行动代表了自己在语言上的沉默，往渡边淳夜的小腿猛地踢了一下。 “你干嘛？”渡边淳夜回头，本能得单着一只脚，面目狰狞的看着嘉兰，唯独说话却变成了唇语。 “没什么，就是觉得应该感谢一下你。”嘉兰的感谢真诚中带着一点懊恼。 渡边淳夜的激将法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欧阳大总裁办公室的门依旧紧闭。 “那我就好人送到底，送佛送到西。独家秘笈，只告诉你一个人哦。”渡边淳夜在嘉兰的耳边轻声说道：“很多误会，在床上都可以解决。” “谢谢，有机会送你一大盒泡泡糖。”渡边淳夜的话虽然说得露骨的点，总比嘉兰在那不知道怎么做好。 这具身体的思维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渡边淳夜没有回答，就凭她刚才那“感恩”的一脚，一大盒泡泡糖不是炸药就好。 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没有任何征兆的在他们身后打开，门里面欧阳寒空一张黑脸让人不敢靠近。 嘉兰和渡边淳夜如此暧昧的距离，给她解释都不知道从哪开始。 “这女人，不错哦，我破例不介意她被别人碰过。”渡边淳夜趁着嘉兰没有给他另一，笑着离开，背影因为嘉兰的那一脚显得有点不协调。 他不介意？ 嘉兰还没来得及多想，欧阳寒空已经从她面前一言不发的走过去，一句话也没有。她能做的也只有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上车！”欧阳寒空话说得没有任何表情，和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嘉兰已经不忍心再咒他死。 “哦。”嘉兰回答得手足无措。 解释？她想到了解释，可是为什么要解释？欧阳寒空能做到不近女色，可是那个前女友，她真的忍不住会去介意，甚至会嫉妒，为什么陈珂然比自己早一步。 在车上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谁现开口就是谁有错一样。至于他们为什么在一起，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别墅，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下午都不说话，就连唯一的狗哈哈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汪汪汪的叫，别墅安静到成鬼屋的样子。 就连睡觉，也成了背靠背的姿势。欧阳寒空像个木头一样睡在嘉兰身边。 渡边淳夜的话一直在嘉兰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嘉兰看了下时间，估计欧阳寒空应该也睡着了。 她悄悄的起身，轻轻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欧阳寒空睡的那一边。 “怎么睡觉都是这么不开心？”嘉兰蹲在床前，轻声的自言自语。 是因为自己吗？还是因为那个什么然？嘉兰心底没有答案，也没有勇气去问欧阳寒空。她能做的也只有在欧阳寒空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在他额头轻轻的一吻。 至少这样，她可以满足自己心里那点小小的贪婪。 嘉兰的唇离开欧阳寒空的额头，被他直勾勾的眼睛惊坐到地上：“你没睡着？” 她来不及起来，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一直没睡。”欧阳寒空回答。 接着从床上起来，走到嘉兰身边，温柔地把嘉兰抱在床上，没有再多说什么，简单而又粗暴的吻，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温柔是什么。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这个人。 嘉兰想喊不要，可是渡边淳夜临走的话却萦绕在耳，管不了那么多，先做了再说。以十二分的激情配合着欧阳寒空每一个爱抚。 大汗淋漓时，时钟已经过了午夜的十二点。 美好的一天！ 李月琪一个电话，嘉兰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美梦当即破碎。 “今天晚上新闻发布会，别忘记了。” “知道了，现在不是早上吗？”嘉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慵懒的回答。 李月琪恨不得直接跑到嘉兰面前：“早上？大小姐，麻烦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太阳都要从西边落下去了。” 嘉兰散漫的躺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说着方位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最后手指到了自己以为的东边：“东！咦？太阳什么时候从东边落下了？” “切记，一定不能迟到。”李月琪再三嘱咐道。 “嗯，知道了，知道了，再见。”嘉兰挂掉电话，偶然瞟到手机上的时间，奋然起床，怎么一觉睡到下午，想起昨天的和欧阳寒空的缠绵，脸颊变得绯红。 昨夜太疯狂，像是被强奸。欧阳寒空一直皱着眉，嘉兰觉得自己强奸了他的思想，他强奸了自己的身体。 起床看到欧阳寒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英文书。 “所以，我们……”嘉兰手指了一下欧阳寒空，又转向自己：“和好了。” 欧阳寒空放下手里的书，微微点头，忍不住发笑：“我们吵架了吗？” 只有吵架才会说和好，他们连冷战都算不了，做多算冷静。 “哈哈哈……没有。”嘉兰摇头，跑到欧阳寒空的身边。 欧阳寒空满眼宠爱的看着嘉兰，她的头枕在欧阳寒空的腿上，把玩着自己堪比鸡窝的头发。 久违了的亲密感在他们身上展露无遗。 “那个游戏想去吗？”欧阳寒空看似无意的一问，心里面却希望得到嘉兰否定的答案。 嘉兰的第一反应是摇头，随后却补充到：“应该是想起吧！” “骗人。”欧阳寒空的手弹了一下嘉兰额额头。 “痛！” “知道痛还要去！”欧阳寒空话里的责备让嘉兰心里暖暖的。 “你不想我去吗？”嘉兰从沙发上坐起来，很严肃的看着欧阳寒空。 “你说呢？”欧阳寒空一个反问，对话的主动权到了自己手上。 嘉兰靠在欧阳寒空的肩上，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不知道。” 她还有很多的不知道，不敢继续问下去，重要的是当下和欧阳寒空在一起的每一天。 嘉兰能隐约感觉到他们的爱情，最大的敌人不是时间，而是真相。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做她不想做的事情。”欧阳寒空回答，虽然有一个不想嘉兰参加这个节目，但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去阻止。 “我最喜欢你了。”嘉兰在欧阳寒空的侧“卟”的亲了一下。 哈哈看到他们在一起那么开心，使劲的在他们面前摇着尾巴，打破了完美的二人世界。 欧阳寒空的恨不得把它关在别墅外。 “我也喜欢哈哈。”嘉兰看着哈哈，笑得合不拢嘴。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嘉兰枕在欧阳寒空腿上，看他手里的书已经从英文换成了德文。 “封面上的老头长得挺逗的。”看不懂书，她看图片的眼光可是一流。 “呵呵……”欧阳寒空把书合上，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封面上的哲学大家：“是挺逗的。” 新闻发布会上，聚光灯闪个不停，在座的个个都是大明星，男的衣冠楚楚，女的珍奇斗艳。 中间一个最起眼的位置到现在一直空着，和以前一样，那个位置属于新人，在娱乐圈还叫不出名字的新人。 不一样的是，今天这个新人迟到了。 “琪哥，嘉兰还没来，需不需要延迟一下时间。”工作人员焦急的说道，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却迟迟不见嘉兰来。 “不用等她，该怎么就怎么办。”李月琪和淡定的回答，一点也不担心嘉兰现在是死是活。 “可是？新人迟到恐怕对她很不利。”工作人员本着自己的业界良心说话，不是因为嘉兰后面有谁，而是对一个新人最起码的关照。 “我是她经济人，还有什么可是。”李月琪的话里有点一意孤行的意味。她何尝不想嘉兰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媒体面前。 时间！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慢慢培养一个新人，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往往被自己所不屑。 可是心里却逼迫着自己不得不这样做。至于结果，在她看来三分造化，七分人为，剩下的九十分就看嘉兰自己的实力。 后台的工作人远没有闲工夫在继续问下去：“时间马上到了，我去叫媒体准备准备。 这届《生存法则》在发布会之前新人对外界来说一直是个谜，没有像之前一样高调的宣传，吊足了大众的胃口。 正是开始的时候，媒体提问环节几乎把问题给了那个空位。 “请问新人是谁？” “空位是留给新人的吗？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 “您知道新人为什么没有出现吗？” “没有名字的空位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届游戏没有新人加入呢？” …… 在座的明星被问到这些无关自己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后，又变得满面春风。 有的直接说：“不知道。” 有的婉转点，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在此之前，他们没有得到过任何准确的消息，嘉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道是退出了？ “陆域斐先生，请问你觉得这届游戏和以往最大的不同在哪个地方？” 陆域斐长得文质彬彬的一张脸，这个棘手的问题回答得更是绝妙：“你是想问我对迟迟没有出现的新人有什么看法吗？” 记者尬尴的一笑，陆域斐这么大势，也不无道理。 “新人犯错在所难免，希望大家能和我在游戏中一起见证她的成长。”他能这么答，算是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嘉兰在别墅早早的就准备好，李月琪准备的衣服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完美。 晚上八点，一辆顶级跑车停在酒店门前，一个好事的记者偶然一回头，对着车子闪了几张照片。 作为一个资深娱乐记者，认识权贵名流，富少名媛的豪车是必修功课之一，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爆炸性八卦会发生在哪一辆车上。 “是欧阳寒空！”记者朝着同行大喊。做工极其考究的英国车，加上阿斯顿马丁标志性的车标，他有十足的把握，车里面的人就是欧阳寒空。 记者的同行蜂拥而至，欧阳集团自从欧阳寒空掌控以来，就撤销了对这个真人明显游戏的所有赞助。 欧阳寒空在这个时候来，不会是想媒体给他照张相那么简单。 “怎么，怕了？”欧阳寒空握着嘉兰的发抖的手。 这样的场景，嘉兰见了不止一两次，每一次都觉得自己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紧张。 “不知道。”嘉兰摇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欧阳寒空心疼的看着嘉兰：“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不！”嘉兰一口否决了欧阳寒空的提议。是她坚持要来，是他坚持要送自己来。 欧阳寒空从车上下来，绕到另一边为嘉兰打开车门。 “欧阳总裁，请问你此举是承认了你和嘉兰小姐的关系吗？”记者激动的问道。 欧阳寒空没有回答，替嘉兰挡在所有的媒体面前。 “嘉小姐，请问你和欧阳总裁是不是打算公开恋情了呢？”见欧阳寒空没有回答，媒体把话锋转向嘉兰。 “嘉小姐，传言你是XX集团的千金，那么你们的结合是家族利益还是相爱呢？”查不到嘉兰的背景，杜撰得千奇百怪的都有，如果真是记者说的那样，嘉兰何苦这样难为自己。 每次都是这些问题，嘉兰还没有回答，李月琪就迅速带着安保人员给嘉兰开出了一条道。 欧阳寒空上车前，记者还是没哟死心，一定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麻烦明天的头头条选好看的照片，谢谢！”这是他目送嘉兰安全离开之后，对记者说的最后，也是唯一一句话。 嘉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迟到，还特意早来一点。李月琪什么解释也没有，只是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告诉你的时间是错的，你迟到了，等会回答问题的时候绝对不能说你和欧阳寒空的关系。” “为什么？”嘉兰问道。 “为了你好！”李月琪说着把嘉兰推到了台前。 嘉兰一路说着对不起到了自己的位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牌，唯独她没有，还得在一边尴尬的笑，心里表情由有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 “下面，隆重有请让《生存法则》的新人来为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主持人情绪高昂的说道，今夜所有的星光都聚集在新人身上。 “靠男人上位的新人！”旁边的女明星对同伴说道。 “哼哼！”那个不住声色的冷笑一声，不愧为最年轻的影后。 嘉兰还不明白，自己在他们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大家好！”嘉兰从座位上站起来，接着是就是度的鞠躬：“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媒体才不再乎他嘉兰的道歉，他们需要的是接下来她的自我介绍。 “我叫嘉兰，没有过去！” 记者等着嘉兰接下来更有料的介绍，却没想到一个人的自我介绍能简短到只有八个字。 嘉兰说完在全场的愕然声中坐下。这么简洁的介绍，直接把外界对自己身世的YY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您好，请问您这次参加这个游戏，是不是欧阳集团有意想要和SKY娱乐进一步合作？” “我参加这个游戏，纯粹是为了在做公益的时候锻炼一下自己。作为一个圈子里的新人，我很需要这个机会。”嘉兰回答，目的，和人自私的本性促成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生存游戏。 别看娱乐圈明星个个爱公益爱慈善，真正专注的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在场的人个个心知肚明，嘉兰不过是说得直白了点。 “据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大多说的新人在游戏里的几乎都是伤痕累累，退出娱乐圈，能完胜漂亮的也只有一个何娜娜而已，你这么做是在向娜娜宣战吗？”一听刁钻刻薄的问题。 “不是挑战，我必须做得更优秀。”嘉兰眼神里闪烁着坚毅。 “蠢！”短发女星在嘉兰旁边低声说道，这样做不是明摆着在和何娜娜为敌，和何娜娜众多粉丝为敌。 李月琪听到这样的答案，嘴角一笑，没想到嘉兰能一句话能把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大家在这个新人身上看到的是不屑，狂妄。还有眼神之中夹杂着的决心。这样的样貌，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的确算不上什么上乘之作。 不过那具娇柔身体所散发出的能量，却难以让人忽视，它足以打败很多姿势平庸之辈。 “嘉小姐，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会迟到呢？”记者反问，连最基础的都做不到的人，何谈超越和娜娜。 说白了这既是一场李月琪惊心安排的炒作，又是嘉兰必不可少的一个意外。 嘉兰要做的就是——把一场并不高明的炒作说成是天意。 “我在和欧阳寒空争执该选什么样的交通方式来。”嘉兰认为这也算迟到的理由之一。 媒体听出这句话的终点不是嘉兰对迟到的解释，而是她对欧阳寒空直言不讳的称呼，没有想象中的亲昵，也没有疏远的叫他“欧阳总裁”。 这样的理由明显有些在忽悠人，记者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关系没那么亲密，就代表着他们的顾忌少了许多。 “那么你是她情人吗？”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问道，同行不禁为这个人竖起大拇指。 “情人？名字很好听，谢谢！”嘉兰答非所问，记者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嘉兰一张素颜在星光熠熠中也许并不养眼，不过是出场方式高调了点，却没想到在她被当成欧阳寒空情人的时候，所有的星光都变得暗淡。 欧阳寒空的情人，多讽刺的称谓。 第三十二章 出发前的意外 “艾丽尔，给我拿份今天的娱乐报纸。”欧阳寒空吩咐道。 艾丽尔把早就准备好的报纸呈给欧阳寒空：“总裁，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跟了欧阳寒空那么多年，艾丽尔恐怕比他爸还了解欧阳寒空。 欧阳寒空看了报纸上的头条，既搞笑又讽刺，记者还算是有点业界良心，他和嘉兰一起出现的照片看不出任何瑕疵。 情人两个特大字号的加粗字体赫然映入欧阳寒空的眼帘，他眼睛里泛着点与生俱来的忧郁。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她却说她喜欢。 在外界眼里，嘉兰和那些野模没有什么区别，靠男人上位，只不过那个男人是绯闻绝缘体欧阳寒空。 SKY娱乐大厦的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何娜娜的粉丝，李月琪气定神闲的抽着烟，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 但凡有点报复的明星，哪个不想超越何娜娜，跻身一线大牌。她在和何娜娜离开的时候说这样的话，脑残粉们自然她当成是造成何娜娜去印度发展的罪魁祸首。 嘉兰这个时候出门就是找死，自己的真心话带来的就是这样的后果，果然李月琪说的话没哟错，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虚情假意。 “月琪姐，外面的人现在应该恨不得我从这跳下去。”嘉兰走到窗户边，巨大的落地窗包裹着这里的一切，虚幻，不真实，玻璃一碎，什么都没有意义。 “嗯，需要我给你事先找好消防队吗？”李月琪灭掉烟头：“考验你演技的事情。装得越像，人们就更加相信这就是事实。” 嘉兰敢跳，她也敢在背后推她一把。她需要的艺人这样就能去死，还要她干嘛。 “你就不想在背后推我一把？”嘉兰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为李月琪重新点燃一支烟。 “想！”李月琪直言不讳的回答：“我还没动手，恐怕有人早就在我前面了。” 除了李月琪，嘉兰想不出还有谁会有闲情来做这种事。 “我就那么招人恨？长得也不是倾国倾城，你说是女人的嫉妒，连我自己做梦多会被笑醒。” 嘉兰仔细一想，赵沫沫讨厌他，强子不理她，张二狗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SKY娱乐里所有的人都看不惯她，就连自己的经纪人，还是因为王中天的关系才答应带自己。 唯一喜欢自己的就只有欧阳寒空和他家的狗。 “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别人也许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你说呢？”李月琪一个眼神，都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轻而易举，说得好听，同样都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努力的人，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眼光独到，不过却带着一根筋的偏执。这样的艺人对经纪人来说，可以是老虎，也可以是小猫。 他们都是努力想要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强子打开电视，里面一片嘈杂声。里面的人全是抗议，一直吵着让嘉兰退出《生存法则》，更有甚者，直接喊出了让嘉兰去死的口号。 才这么些天不见，强子以为他会让她好好的，娱乐圈的那一摊子破事，他从来都不屑一顾。 “强子，需要我做什么吗？”赵辛明看得出，强子刻意掩饰的眼神。 嘉兰和他们，早就在强子冷冰冰一句“我不认识她”的话里分道扬镳。 “和我们没关系的事情，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了。”强子一贯成熟稳重的语气，话比平时多了点伪装的绝情。 “毕竟嘉兰她曾经……”赵辛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强子言语打断。 “她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在她坟前烧一炷香。”强子说这话的魄力，比起之前他们一起和敌对黑帮血拼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不认识她，就随意抹杀我对她这一年的交情，你不觉得你他妈幼稚矫情到让人恶心吗？”赵辛明质问道，跟着他一路打天下，就差没到阎王那里去报到。 “你难道想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反目？”强子的心里没有底，这是他觉得最不齿的事情，他不想再次因为一个女人，兄弟反目。这样的戏码，电影i看看就够了。 赵辛明揪住强子的衣领，要不是等会有重要的交易，他真想一拳揍下去：“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想通吗？还想再死一个陈珂然吗？” “你以为我他妈想这样啊！”强子推开赵辛明：“我这双手杀的人还少吗？背叛我的兄弟，想暗杀我的女人……不都亲手死在我手上。” 也许互不相识才是唯一可以对抗命运的筹码，所以强子已经习惯对于陌生人冷漠，对于闯进自己生命中的陌生人以自己力所能及的爱护。 强子沾满鲜血双手在赵辛明看来，不过是为了生存，这个见不得光的世界里没有谁活得比谁容易。 “我这手。”赵辛明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这双手，想着当初怎么在道上厮杀：“本以为在我爸，我妈，老死的时候为他们送终，结果两个老人家却因为我不得好死。” 赵辛明心里长久挥之不去的阴影，强子这辈子也无法感同身受，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家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个时候死的是我。”强子的手搭在赵辛明的肩膀上，再多的安慰现在看来都是多余。 那个时候，强子因为一时的疏忽，被另一个帮派压得喘不过气来，在夹缝中苟延残喘。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陈珂然也正好在那个时候弃自己而去，他想不到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了无牵挂的一生，还不如死了好。 可是偏偏自己没死成，辛明的父母却被那伙人误杀。 “我也希望那个时候死的是你。”赵辛明想揍强子的冲动已经逐渐没了。 在他看来，如果那个时候强子死了也好，至少就不会有后来那么一段时间为了生存在地狱里煎熬。 “你还是我兄弟吗？”这个冷笑在强子眼里一点也不好笑。 “也只有兄弟才会当着你的面说，希望你死。”赵辛明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找强子的初衷。 电视里的噪杂声到达了高潮，强子和赵辛明不约而同的看向电视，看来不用他们做什么。 嘉兰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嘉兰。明星嘉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不惧何娜娜疯狂的粉丝，站在SKY娱乐的大门前，任粉丝们往她脸上扔臭鸡蛋，烂水果和破鞋。 疯狂的粉丝看嘉兰那个小贱人一出来，再难听的话都能从嘴里骂出来。 “贱人！” “婊子！” “死！去死！” …… 保安为了嘉兰的人生安全，用尽全力把想要近距离攻击嘉兰的人围在外面，即便是一道人墙隔在嘉兰面前，却还是挡不住突然飞来的臭鸡蛋之类的脏东西，以及突然冒出来揪住嘉兰头发不放的手。 艺人最注重的形象在嘉兰那里已经个变得无足轻重，可有可无。脸上已经脏得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一头长长的秀发早就已经乱得不忍直视。 一阵骚动过后，众人见嘉兰依旧沉默不语，对他们的疯狂人生攻击没有任何反应，躁动的情绪渐渐才平缓下来。 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昨天在媒体面前出尽风头的明星吗？这形象，直接去演个落魄公主绰绰有余，连化妆的工夫都省了。 “扔完了吗？”嘉兰很平静的问道，心里的怒火早就在他们疯狂的咒骂声中平息。 粉丝们在下面窃窃私语，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嘉兰是玩得哪一出。新技能，没听说过，也没见识过？ “这个贱人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底下有人小声说道。 “SKY娱乐不是精神病院，我也不是精神病。”嘉兰听到这样的话，是她自己的问题，和SKY娱乐有什么关系。 他们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卑躬屈膝的人，现实好好的给了那些人一个大大的巴掌，嘉兰把额头前的头发抓到耳后，骨子里透露出的偏执，让她整个人散发出难以言说的气场，不伤人，不害己。 “谢谢大家这么看得起我，特意花时间来骂我。”接着嘉兰一个鞠躬：“感激不尽。” “玩的是哪一出，都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装。”有人不屑的说着，这样的道谢在他们看来，就是脑子缺根筋。 恰好嘉兰就是这种脑子少根筋的人。 “因为我，耽误大家时间，真的很抱歉。”接着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又是感谢，又是道歉，似乎她和娱乐圈里的人思维不在一个点上，这个时候只要嘉兰保持沉默，粉丝们抗议几天，激情没了，也就散了。谁会记得了那么多，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笑就过去了。 “她在干什么？”底下有人问道。 “假惺惺。”说话的人对嘉兰一脸的鄙视 “就当是训练演技呗！” …… 人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嘉兰脑海里搜索着刚才背的稿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接下来不是考验她演技的时候，而是考验她记忆的时候到了。 第三十三章 一个人面对疯狂的抗议 李月琪胸有成竹的在人群外看着嘉兰的一举一动，她是嘉兰经纪人没错，毫也无疑问是史上最坑人的经纪人。 “这个时候，你觉得你不应该挡在他面前吗？”欧阳寒空打开电视，在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大楼。 李月琪也不赖，早就在先嘉兰一步走出SKY娱乐大厦，走到马路对面欧阳集团的办公楼门外，拦住了想要给嘉兰解围的都要寒空。 “我又不是盾牌，为什么要挡在她面前。”李月琪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你现在挡在我面前什么意思？找死吗？”欧阳寒空看着受人刁难的嘉兰，根本没有工夫和了李月琪在争论。 “你敢动我，我怕我让你女人去卖淫吗？”李月琪被欧阳寒空逼着一步步后退，仅仅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拦住一个欧阳寒空，简直是不自量力。 卖淫？李月琪也想的出来，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名声不要了。 欧阳寒空的手捏着李月琪的下巴：“金牌经纪人复出，手段这么卑鄙，你没什么，李家门风你敢让它蒙上污点吗？” 李家几百年的大家族，能让李月琪在娱乐圈当个经济人已经是莫大的宽容。 “你也不赖嘛，欧阳家什么时候放下身段，跟一个不入流的艺人纠缠不清。” 就算是何娜娜等入流之辈，欧阳集团也从没放在眼里。同样是几百年的家业，世代经商的欧阳家早已经从最开始的商人，转向政客，独留欧阳寒空一人在经商。 现在如日中天的欧阳集团就是他的杰作。 “你给我好好的当经纪人，不然就等着嫁给我二哥，我说道做到，决不食言。”欧阳寒空说出这样的话来，李月琪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透过欧阳寒空那双充满危险的眼睛，李月琪的手变得苍白无力，什么大家族，封建陋习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甚至连最起码的人情味都快消耗殆尽。 她从来没哟想过要嫁给他二哥，只记得成人礼上，父母笑着告诉她，家族为早已经为她选好了丈夫，她的选择只有一个，当欧阳家的女人，结婚后相夫教子，终此一生。 从此李月琪一头长发不再，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 “嘉兰知道你会来，特意让我拦住你。”李月琪对着欧阳寒空的背影说道，比起先前的哆哆逼人，早就在嫁给欧阳寒空二哥的威胁面前败下阵来。 欧阳寒空停下脚步，双手紧握，自己的女人，明明很弱，却总是喜欢逞能，这次也不列外。 “我相信她会做得很好，你不相信吗啊？”李月琪随后问道，长得好看的女人无非有两种，天生丽质和性格使然。 在她眼里，嘉兰属于后者，所以她也相信人格魅力会让她一次次化险为夷。 “我情愿不相信。”欧阳寒空看着对面，嘉兰的确不算漂亮，尤其是现在一副落魄的样子，不过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骨子里散发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气息。 嘉兰站在石梯的最高处，看见欧阳寒空，嘴角微微一笑，她的世界开始变得不一样。 远处的那个男人，依旧那么吸引着她的视线。 “我知道，你们讨厌我。”嘉兰平静的说道，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极力表现强子才有的临危不惧：“我靠男人上位，买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灵魂。狂妄，贪婪，恬不知耻和男人纠缠。在你们眼里，我不就是这样的人。今天，在这里，我不是想否认什么。同样也不会否认我是想超越何娜娜，这样的话也许在你们看来同样狂妄，做作。” 嘉兰在他们眼里不就是这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努力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没有伤害任何人。如果大家那么恨我，大可以不必在公司门前抗议，浪费大家的时间。在《生存法则》里意外死亡的明星不止一个，也不差多死我一个。有时间的话，还请大家多多关注明天的《生存法则》，看着我是能死得有多惨。”嘉兰继续说道，跟之前背的稿子完全迥异。 “视死如归？”有人问道。 “你蠢啊！那叫死有余辜。”嘉兰还没有回答，已经讨厌她的人抢先她一步。 “死——有——余——辜。”嘉兰一个一个的念出来：“如果我活着回来，那该叫什么？” 人们面面相觑，答不上话来，最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散去。 “如果到时候我还能活着，希望大家给我一个机会，谢谢！”嘉兰一个恭恭敬敬的鞠躬，眼眶里的泪水最终还是敌不过地心引力，只不过低着头，没有人发觉。 人群逐渐散去，嘉兰跟保安道过谢之后，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嘉兰已经冲进SKY娱乐大厦里面。 公司里的娱记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对着嘉兰狂拍，要不是有人拦着，他已经跟着嘉兰一头冲进女厕所。 “搞什么？还让不让好好好上厕所了。”从厕所出来的女职员抱怨道，看到门口的人，立马闭嘴。 王中天拿过娱记的相机，随意的看了看：“拍拍公司外面就够了，里面就算了。” “是……是，谨记王董的教诲。”娱记低着头，双手想要去讨自己的相机。 王中天无奈一笑把相机交给助理：“给财务部说一下，给他换个新的。” “谢谢王董。”娱记苦笑。看不出王中天有什么不悦，但是可以肯定，这相机里面的要是被自己放出去，肯定没什么好结果。 助理跟在王中天后面，询问到：“这个相机？” “砸了。” 留着里面的照片，只会让贪婪的人有利可图。他王中天，还不至于落魄到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不择手段，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有定夺。 “是！”助理答道。 李月琪和欧阳寒空看嘉兰嘴里念念有词，虽然听不清楚她讲什么，不过从地下人的态度来看，效果应该不错。 “谢谢！”李月琪走到欧阳寒空身边，如果不是他，他二哥早就娶了自己，自己又怎么会自由那么多年。 欧阳寒空看到嘉兰跑进SKY娱乐大厦：“对我说谢谢，是要条件的。” 说完他跟着嘉兰跑进去，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直接跑进女厕所。 “啊！”刚上完厕所的女职员一出来就看见欧阳寒空，惊讶得大叫，一半是因为他是欧阳寒空，一半是因为他长得帅。 欧阳寒空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夸张的脸，一个个踢开厕所的门，厕所又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李月琪紧跟着欧阳寒空随后赶到，对周围看热闹的人，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大声嚷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嘉兰。” “没见过嘉兰这么衰的样子。”万年娘炮大美美奶声奶气的回答，本来是想表示关心一下，看着李月琪那双想杀人的眼睛，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捂住嘴巴。 “不上班是吧！”李月琪扇了一下大美美的脑袋。 李月琪这句话无疑是最管用的，上班时间看热闹，扣的可是奖金。 大美美在李月琪半推半攘下才舍得离开。 “别忘了告诉嘉兰，脸有点伤不要紧，有我在，保证让她明天去的时候漂漂亮亮的。”大美美临走的时候提醒李月琪，让人倒是有点自吹自擂的感觉，他化妆技术是好，但也不至于出神入化到那种地步。 不过话里的关心，是李月琪唯一没有嫌弃的地方。 “知道了，走就走，你怎么还那么啰嗦。” “别忘了电话。”大美美吵着李月琪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再不走，我踢你滚了。”李月琪听他废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真踢他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干过。 “我走，我走！”大美美翘翘的臀部在李月琪眼里越来越远。 外面发生了什么，嘉兰根本没有心思关心，她蜷缩在厕所的角落里，头埋在腿上，抽泣声断断续续。 她感觉到一双大手把自己抱紧，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后背，这样的感觉太熟悉，她对欧阳寒空的熟悉已经到了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地步。 “我们回家，好不好？”欧阳寒空的手擦掉她眼睛的泪水，心疼的看着嘉兰，弄不懂她到底要的是怎么？让她这样执着。 如果说昨天送她去发布会现场，是和李月琪说好的秘密，每年来受邀出席发布会，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时间。 那么今天这一出，李月琪到底在想些什么，没有实力，在娱乐圈终究是昙花一现，她不会不知道，欧阳寒空也不会不知道。 嘉兰有没有野心，欧阳寒空心里最清楚不过。但是突然这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所以，他尊重嘉兰的选择。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欧阳寒空心底开始犹豫了。 第三十四章 因为爱？所以争吵 回家？从欧阳寒空的嘴里说出来，嘉兰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的视线已经模糊，缓缓的点头。 欧阳寒空抱起嘉兰，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样的沉默，没有冷漠，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爱意。 艾丽尔早就把车停在SKY娱乐的门口，看见欧阳寒空抱着嘉兰并没有意外，倒是一些想要更劲爆消息的八卦记者感到意外。 欧阳寒空对这么个十八线小明星到底安的什么心，未必是玩玩而已那么简单。 “我不希望明天再看到多余的报道。”欧阳寒空把嘉兰抱进车里，回头跟艾丽尔说道。 “是，总裁。”艾丽尔答道。 自从总裁和嘉兰在一起，艾丽尔对处理这些事情已经到了轻车熟路的地步，应付这样的事情，有钱就好办。 嘉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站在镜子面前，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对着镜子无奈的笑了笑，过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朝沙发走去，欧阳寒空看她走过来，放下手里的文件，打开医药箱。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嘉兰在欧阳寒空身边说道：“就是脸破了点像，手还没有废。” 欧阳寒空能这样陪着她，就算什么都不说，光这样看着，嘉兰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给我女人擦点药，还非得要她她手废了才行。”欧阳寒空冷冷的说道，名副其实的冷笑话。 刚才SKY娱乐门前的阴霾逐渐在嘉兰心里散去。 “不是，不想在我男人面前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连最起码的自理能力都没有。”嘉兰抢过欧阳寒空手里的棉签。 欧阳寒空眉头一皱，搂过嘉兰的腰：“那要不要给你买个棒棒糖呢？” 嘉兰一把推开他：“别闹，我擦药。” 欧阳寒空从沙发上起身，不能就这么随着她，从卫生间拿出一面小镜子，举在嘉兰面前：“打算把酒精当洗脸的用吗？” “当然不是！”嘉兰之前全凭感觉来着，现在仔细看看了镜子：“还好，没有毁容。” “知道就好，我可没心情天天对着一个丑女。”听到欧阳寒空这样的话，嘉兰的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你可以自毁双目，就看不到了。” “你喜欢咒你男人这样嗜好，什么时候能改掉。”欧阳寒空放下镜子，把嘉兰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接下来，偏要把她当成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呵呵……嘉兰傻笑，那个人是你，就永远改不掉。” 欧阳寒空淡淡一笑，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轻轻的抹在嘉兰的伤口上。这次嘉兰没有逞能，偶尔享受一下总裁级特殊待遇也不错，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的。 “疼，你轻点。”嘉兰的头忍不住向后缩。 “刚才擦酒精的时候不疼，现在擦药就疼了。”欧阳寒空宠溺的看着嘉兰，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 “嘿嘿……”嘉兰奸笑到：“不是想你多爱我一点嘛？” “那明天就不要去了。”欧阳寒空的话带着命令的空气，他给了她太多自由，反而会伤了她。 今天在大庭广众之前这么卑微，嘉兰必定是铁了心要去。 “你开玩笑，怎么可能？” “你想当大明星？”欧阳寒空问道。 “不想，我只想记得以前的事情。” “那和你当明星有什么关系吗？” “有，当然有，和王中天说好的条件。” 王中天，欧阳寒空从嘉兰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想到的条件除了他那些桃色绯闻，还是一些想出名的人和他的肉体之欢，脸上露出稍许的不悦。 “他会那好心？” “当然直达不会，不过他好像知道我的过去，这就够了。”嘉兰答道，她要的只有这么多，别的从来没哟多想。 “你的过去对我来说不重要。”欧阳寒空双手捧着嘉兰的脸，不精致，却越看越让人喜欢。 “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爱你，所以更加重要。”嘉兰轻轻的在欧阳寒空的额头一吻：“我想要的是完完整整，对过去一清二楚，对你毫无保留。” 嘉兰的深情，已经超越了欧阳寒空的预想，自己不过是一个除了钱多，一无是处的人，她这么冒险，知道真相的时候还会那么爱自己吗？ 欧阳寒空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缺失的无名指，不光是没有婚姻的承诺，更是对一另外一个女人的深情。 “真相往往不是你想要的那样，也许会让你之前整个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欧阳寒空那只残废的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一直执着的东西到最后只不过是被人严重可笑的愚昧。欺骗，背叛也可以是真相，还有什么不能证明。 “只要有你在，就算是怎么都没有了，我也会在一片废墟之中活过来。”嘉兰的偏执，她自己已经说不清是好是坏。 “你就那么相信自己？”欧阳寒空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安。 “不是相信自己，是相信你！”嘉兰答道，这样的爱太容易让人迷失，以至于找不到自己。 莫名的沉重感从欧阳寒空的内心深处袭来，从一开始，他拒她于千里之外。在那个下雨的夜晚，他第三次救了她之后，很多事情就在无形之中慢慢筹划着。 “记住，在游戏你，你只能相信你自己，任何人，都是你的敌人，你要做的就是杀死他们，不然就等着他们杀死你。”欧阳寒空很认真的看着嘉兰的眼睛，那个惨绝人寰的游戏，能延续到现在，不无它的道理。 嘉兰感觉这个游戏的残酷不限于在公司看到的资料，背后一阵凉意，头皮发麻，这是要让自己现在连遗言都说来吗？ “说的这么恐怖，搞得我是专门去当小白羊，等着被宰一样？”嘉兰身体忍不住往后缩。 “所以，不要去！”欧阳寒空再一次郑重的说道。 嘉兰从没想过在死在哪里，听欧阳寒冷话里的语气，好像自己又在那里满非死不可。 “我会活着回来的，以前的何娜娜不是可以吗？我也可以。”在嘉兰心底，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有可能。 人的希望，这么虚无的东西，有时候也是鸦片，到最后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想着再抽一口。 “何娜娜，你知道她怎么活着回来的吗？”欧阳寒空面对嘉兰不开窍的脑子，真往上面打个洞。 “不知道。”嘉兰摇头，对她而言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娜娜从那里活着回来了，并且从那之后星途一路坦荡。 她需要的正是这个机会，让人们改变对自己的偏见。她不光是那个靠着欧阳寒空的床，上位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自身的实力。 “我没有跟别人共享一个女人的嗜好。”欧阳寒空说完从沙发上离开，决绝的背影让人感到心寒。 既然她执意要去，他何必再多费唇舌。 嘉兰的错愕之情在脸上停留几秒，李月琪只让她知道该知道了，至于欧阳寒空刚才说的话，她才知道那个游戏不仅仅是生存那么简单，但是一切的方式的都是为了生存。 “如果真的不想我去，你大可以软禁我。”嘉兰大声对着欧阳寒空喊道，连她这点最起码的求虐欧阳寒空都懒得去做。 如果欧阳寒空真的这样做，嘉兰比起爱她，更愿意恨他。 看着欧阳寒空的背影，嘉兰突然看不透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到底是爱自己，还是自己不过是他无聊时打发时间的一种游戏。 “我不喜欢强迫我的女人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连让嘉兰恨他，欧阳寒空都懒得做。 还是这句话，嘉兰听第一次觉得是幸福，第二次，才发现先原来也可以是冷漠，他们之间也许真的缘尽于此。 “欧阳寒空，连让我恨你都不给机会，果然够狠，不愧为是你的作风。”嘉兰讽刺的说道，本以为回家之后会是一派甜蜜的场面，没想到意外成了吵架的战场。 欧阳寒空站在楼梯口，背对着嘉兰：“是你的选择，我不过是根据你的选择，做出了我的选着而已，你不觉得最狠的是你吗？” 真不知道刚才那宠溺的口气怎会从这样一张狗嘴里吐出来，嘉兰想想就觉得郁闷。 “我死了，你会表示一下，剁了你右手的无名指吗？”嘉兰语气里充满挑衅，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在欧阳寒空伤口上撒一下盐，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和他上过的那些床。 能为一个死了的人不要自己的手指，这样疯狂的举动，除了欧阳寒空，嘉兰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完美人选。 “还是那么喜欢咒你的男人。”欧阳寒空答道：“你不是她。” 他一直分得很清楚，嘉兰不是什么替代品，那次在酒吧里强子说的一番话，让他更加坚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遇见她，然后爱上她。 原来她在欧阳寒空心里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突然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笑，以前竟然会“情愿当欧阳寒空的狗，也不愿当王中天的情人”这样荒唐的想法。 报应说来就来，连给人一点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第三十五章 连分手都没说 嘉兰清清楚楚地自己不是她，也从奢望过取代陈珂然在欧阳寒空心目中的地位。 至始至终，她所迷恋的只不过是欧阳寒空所给予的一点点与众不同，那点微妙的感觉总是让人上瘾。 “连给替代品都当不了，谢谢你告诉我，我是有多么失败。”嘉兰往门口走去，已经没有在和他说下去的意义。 “不用谢，要走麻烦把你的东西带走，我不喜欢这里有别的女人的东西。”欧阳寒空即使背对着嘉兰，也能感受到她开门的声音，恨不得把门劈成两半。 嘉兰一怔，这么快就成别的女人了，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根本是不要脸。 “直接扔掉！”嘉兰气冲冲的走出去，全然忘记自己身上裹的是浴袍。 欧阳寒空手愤愤的往墙上捶去，脑子里明明想着挽留，可惜这个蹩脚的借口，竟然让她走得那么洒脱。 最让人温暖的莫过于冬末的阳光，达不到骄阳似火，却暖人心脾。 嘉兰刚走出别墅，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温差再大也比不上欧阳寒空给她的心理落差大。 头顶着太阳也感受不了温暖的人，总感觉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汪汪汪……”欧阳寒空的狗都知道挽留，嘉兰忍不住笑自己，到最后他的狗都比他懂人情。 “回去！”嘉兰呵斥道，他的狗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心神不宁。 比起第一次怕它咬自己，她现在更害怕自己会没出息到乖乖回去。 哈哈依旧不依不饶的缠着嘉兰，吐着舌头，在她的脚边跑来跑去，就是不想让她走。主人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它作为一只狗，当然可以毫不介意的做主人做不了的事情，这对它来说是一项光荣的使命。 “哈哈，回来！”欧阳寒空出现在门边，看见嘉兰被哈哈缠得心烦意乱。 嘉兰听到欧阳寒空的声音，心里不可否认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回头一看见欧阳寒空那张僵硬的脸，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自己在他面前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废物，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就算是现在裹着浴袍，她告诉自己必须头也不回，装得毫无留恋样子离开。 “等等！”欧阳寒空看见嘉兰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想她大可以装作没听见，大步的走开。只是没有想到，脚这么快就已经跟不上自己的脑子，她停了下来。 “干什么？”嘉兰根本没有再看那张脸的欲望，站在原地。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你不觉得，现在该是你可以向我索取报酬的时候吗？”在欧阳寒空眼里，嘉兰成了没有职业道德的妓女，只办事，不要钱。 嫖客与妓女，之前的种种现在想起来，不过是最好的证明。 “我怎么觉得是我忘记给你报酬了。”嘉兰转过头，看向欧阳寒空，在欧阳寒空面前说这种话，无疑是在找死。他的一夜，还没有出过价。 这种事情，无非就是谁的钱多，谁就决定谁是那个低贱的人。 “是吗？”欧阳寒空嘴角浮现出一抹让人不安的笑：“你给得起吗？” “给不起。”嘉兰一口答道：“我也没说要给，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麻烦动动你的小手，拨打110。再见！” 她的罪名最多不过是拒付嫖资。 “问都不问，怎么知道给不起？”欧阳寒空无视嘉兰的挑衅。 “哟，你们这行什么时候是自己定价了？强子……”强子的天上人间从来都是明码标价。 说道强子，嘉兰马上闭嘴。 “不是自己定价，是我给你定价。”欧阳寒空已经走到嘉兰身边，抓住的她的手，态度强硬的把钱塞进嘉兰手里。 嘉兰摊开手一看，不过几个硬币而已，欧阳寒空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加挑衅。 “那么，谢谢，再见！”嘉兰说完跑着离开。 再呆在那个地方多一秒，她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在欧阳寒空面前败下阵来，在他面前伪装得那么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眼睛还是忍不住分泌点液体。 这样想起来，眼睛哭和伤心就成了两码事。 欧阳寒空眼看着嘉兰跑远，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哈哈旁边，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个木头，不能说话，也不能移动，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小姐，你没事吧，需报警吗？”出租车师傅看见从富人区跑出来的嘉兰，大吃一惊，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连最起码的仪表整齐都没有，那样子像是刚从什么淫窝里逃出来的。 “不用了，谢谢！”嘉兰坐在后座，抹掉自己的快要挂掉的眼泪。 “您去哪儿？”司机半信半疑的问道。 “宙斯酒店。”嘉兰答道，经纪人比艺人有钱的情况多的是，但也没见过像李月琪这样天天住酒店的经纪人，在嘉兰眼里，李月琪当经纪人完全是和钱无关，倒是与兴趣有关。 离开欧阳寒空的记录，这次又回到了无家可归的状态，上次有张东。但是这次嘉兰能想到的只有李月琪，她是自己的经济人，总不至于还要赶自己走吧！ 要是李月琪真的赶自己走，她也只能叹一声天理何在！ 嘉兰看着自己不太得体的一身，出门的时候太冲动，手机又忘记带了，想给李月琪打个电话连号码都记不住。 欧阳寒空给嘉兰的钱刚好够到宙斯酒店的门口，嘉兰站在酒店门口，努力回想着李月琪告诉自己房间号，结果也只是徒劳无功。好歹跟着李月琪都有一段时间了，记忆力从来都不见涨。 “你好，可以麻烦帮我查一下李月琪住哪间吗？我是她的朋友。”嘉兰身上自带众人惊讶和鄙视的眼神，走到酒店的大堂，淡定自若的问道。 她的淡定自若，和张东过惯了小混混的日子不无关系。 “对不起，有关客人隐私，无可奉告。” “哦，打扰了！”嘉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还能不能想到别的办法。 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件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她以为是李月琪，回头一看，居然是王中天。 “王董？”嘉兰的这声招呼，更多的是疑问。 “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没……没……”嘉兰笑得有点尬尴。 “明天游戏就开始了，好好把握机会。”王中天拍拍嘉兰的肩膀，大BOSS作风十足。 “嗯，我不会让王董失望。”从游戏里出来，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嘉兰能活着回来，那么她离自己的过去又进了一步。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王中天笑得很轻松，好像这个游戏多得离谱的以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样的的人都能和王中天谈笑风生，嘉兰同样也是其中之亦一。 “对了，王董，《生存法则》那些意外是节目效果还是……？”嘉兰以前一直以为所有的一切意外，都是为了收视率而刻意设计的，但是听欧阳寒空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她开始有点不确定。 王中天坐在大厅的休息处，嘴角泛起招牌式的笑容，给人感觉确实说不出来的距离感：“我想，这个你的经纪人应该跟你说了。” 嘉兰往王中天眼睛看的方向看去，李月琪正在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哦。”嘉兰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知道再问也是在浪费口舌不说，还让王中天无故对自己多増一分厌意。 他什么都还没告诉自己以前，嘉兰还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们走吧！”李月琪走过来，拖着嘉兰就走。 嘉兰被李月琪这样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董事长在这里，正常情况下，李月琪不是应该先和王中天打招呼吗？ “愣什么愣，还不走，等着去上他的床吗？”李月琪的话说的和直白，尤其是嘉兰这一身随时都可以脱掉的打扮，为李月琪这句话平添了几分证据。 嘉兰浑身像被电到一样，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的心里绝对没有一丁点这样的意思。 王中天似乎对李月琪这种不太礼貌的行为并不介意，谁让他们一起长大的呢，准确的说，是他护着她长大。 在学校里，只要有王中天在，没有人敢欺负李月琪。相应的，也没有人追求她。没有人会忘记，当初甩了李月琪的初恋男友，是怎么被王中天收拾，最后在医院里住上几个月的。 嘉兰对王中天一直很有礼貌，说了最起码的再见之后，跟着李月琪一起离开。 “月琪姐，刚才那样好像太好吧！”嘉兰跟在李月琪身后。 “不太好，非得让他潜了你，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嘉兰解释道， 李月琪当然也知道嘉兰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王中天有没有她就不清楚了。至少从他刚才的行为来看，他王中天就算亲口说没有，她都不信。 “我知道，我从记事起，就认识他。”如果不是认识这么久，她怎么会在王中天面前那么无所顾忌。 第三十六章 少年往事 嘉兰对李月琪和王中天的关系，在李月琪的话里又多了点认知。 “哇塞，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嘉兰惊讶的表情，不异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哼！”李月琪根本不屑和王中天青梅竹马，要不是他，自己说不定早就嫁出去了，何必熬成大龄剩女。 “和那个老男人青梅竹马？简直就是在侮辱青梅竹马这个成语。”李月琪继续说道。 “那你就没有一点喜欢他？”嘉兰忍不住八卦起来。 “我会喜欢他，你是在说笑话吗？要不是他因为他，说不定我高中毕业就和初恋结婚了。”李月琪说得义正言辞，把这一切归结为那次刻意制造的意外。 高中刚毕业，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和初恋私奔。结果初恋没等到，却等到王中天，手里拿着初恋的伤情诊断书，那腿想要好起来，估计要躺几个月。 李月琪想起当初，只能说自己很傻很天真。那个人怎么会放弃家里的锦衣玉食，带着自己远走高飞。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她放弃家里给自己的一切，只要有他的爱就可以。 “青春期的少女不都是这样，以为世界充满爱，以为只要有那个人的爱就是自己赖以生存的氧气。”李月琪说着不禁发出感慨：“被他甩了才知道，一个人呢光靠氧气活着，迟早去见鬼，除非是个疯子，终日沉浸在幻想之中。” “我连青春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不定到死了都记不起来。”嘉兰说道，她为失忆这件事走过的医院，虽然绕不了地球一周，但至少绝望已经绕了地球无数圈。 “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没有脑子。”李月琪的安慰乍一听，像是在骂嘉兰没有脑子。 “解离性失忆症。”嘉兰嘴里冒出自己的病症，以前听医生说得自己脑子整天都是这个词，绝望到自从放弃治疗以来，都快要忘记这个专业名词。 “失忆症什么时候变这么矫情，还取了个这么别致的名字。”李月琪只知道嘉兰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再深入的就不知道了。 “此病最常见的是对个人身份失忆，但对一般资讯的记忆则是完整的，而事实上在所有解离症中，失忆是最常见的症状。失忆发作通常很突然，患者会无法回忆先前的生活、或人格，而且主要是失去过去的记忆，特别是创伤性的生活世界……”嘉兰听到这样的解释无数遍，记性再不好都记下来了。 “停停停！”李月琪打住嘉兰的话：“我还没有罪大恶极，还用不着你念经超度我。” “以前绝望的时候，我就念这个超度自己。” 绝望的时候，李月琪也有过，一次是知道大家族里，命运往往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就算是这样，也由不得她做主。她要嫁的那个人，除了知道名字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更早的一次，是她知道初恋甩了自己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连解释都没有，恋人之间最起码的我们分手吧都没有说，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这样的绝望让李月琪不免觉得有一丝天意弄人的嘲笑。 她被甩的事情，本来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最多不出一个月，大家就忘记了。拖王中天的福，初恋被他揍到住院几个月，入选大学校园里经久不衰的谈资之一。 从那以后，她身边的男人，只有哥们，没有男朋友。 “怪不得大美美都叫你琪哥哥。”嘉兰听李月琪说了这么多，才发现她当初也是一个痴情的主儿。 “那你不还叫我月琪姐吗？”李月琪反驳道，在嘉兰面前，自己还是个女人。 一不小心就说这么多，有违李月琪的雷令风行的作风，却对得起她那张有话直说的嘴。 回想起刚才看见王中天把自己送他的外套披在嘉兰身上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异动，神烦自己送的东西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就凭你叫我这声姐，欧阳寒空不要你，姐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 “你怎么知道……”嘉兰没有继续往下说，问她知道什么，知道欧阳寒空甩了自己，现在无家可归。 “谁没事玩什么行为艺术，大白天裹着个浴袍就出来了。”李月琪不是算命的，却不得不在嘉兰面前表现得像个半仙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还不是欧阳寒空一个电话，一句话——嘉兰三十分钟后到你那，别让她等你。 李月琪心里无数个凭什么还没有说，欧阳寒空就挂了电话。 小情侣吵架什么的，她一个孤家寡人，只剩看看的份。 “欧阳寒空……他……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再有什么关系，嘉兰不会厚颜无耻到去倒贴，欧阳寒空也不会放下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欧阳寒空这样的男人，少见，好好珍惜吧！” “少见，的确是少见，十足一个没人性的死变态，当初怎么不和她心爱的女人一起去死，省得到现在祸害人间。” “祸害的不就只有你一个。” “那不是我倒了八辈子霉，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 “说不定是也是幸运。”李月琪开始这样认为，欧阳寒空电话里虽然只有一句话，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改变。 如果在陈珂然活着的时候，欧阳寒空能这样做一次，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她也应该很满足了。 嘉兰看李月琪脸上多了一种少见伤感：“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幸运。” 幸运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和欧阳寒空琢磨不透的心一样，让嘉兰觉得情愿不要这样的幸运。 “比起阿然，你应该值得庆幸，你还活着。” 怪不得看着那么伤感，原来是因为她，又是因为她。 “这不就是我唯一比她好的地方吗？”都到这份上了，嘉兰也没有必要掩饰什么。 在嘉兰心里，陈珂然漂亮，又惹人喜爱，只要是个正常的人，没有理由会不喜欢她。 “很有自知之明嘛！”李月琪夸赞道。 如果没有点自知之明，嘉兰在欧阳寒空面连最起码的尊严都可以不要。何必从他家出来，大不了死缠烂打，死活不走。 这种小混混的作风，在别的事情上可以，唯独这件事，嘉兰做不到。 嘉兰换上李月琪给自己买的衣服，从宙斯酒店出来，迎面撞上了好久不见的赵沫沫。 “沫沫？”嘉兰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她。 赵沫沫停下匆忙的脚步：“嘉兰？”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偷偷来这里，会遇见嘉兰。 “上次打了我这边脸，还剩这边没打。”嘉兰指着自己的右脸，一副随时准备讨打的样子。 赵沫沫突然想起来，现在早就没气了，在嘉兰脸上亲了一下：“上次对不起。”道歉也难掩她神色慌张：“我有事，先走了。” “嗯。”这么忙，不知道她能有什么事情，嘉兰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沫沫离开。 “对了，阿兰，一定要活着回来！”赵沫沫回头对嘉兰说道。 “一定会的，我还要听你和张东的孩子叫我干妈呢。” 赵沫沫听见嘉兰的话，怎么也笑不起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爱情以外的事情。而她和张东，除了爱情，就什么也不是。 赵沫沫走到VIP休息室，在一个有荣华贵的富人面前停下来，，面前的这个人天生的贵气，不是他们生活在底层的人有钱就装得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是祖上多少辈积累起来的。 “坐吧！”妇人睫毛都没抬，谈谈的一笑让人觉得来者非善。 “是，伯母。”赵沫沫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对面的那个人，深怕一个不小心造成什么过失。 “伯母也是你叫的。”张丽雅抬头看着宝贝儿子口中的女朋友，天生一副勾人的样子，眉宇间却又浮现出一股少有的英气。 “您总不至于让我叫您一声妈吧！”赵沫沫凭着对长辈最起码的尊敬，把这句挑衅十足的话说得像是在巴结，眼角都笑出了鱼尾纹。 自从父母死后，从来都是听见别人叫妈。 “放肆！”张丽雅呵斥道，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丫头在自己面前挑衅了。 赵沫沫也不是吃素的主，不然也瞒着张东贸然赴约：“在您面前，我当然不敢放放肆。” “算你识相。”张丽雅递给赵沫沫一张支票，后面的零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只是希望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有钱人的游戏，除了用钱，还能用什么。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当妈，体谅不了您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赵沫沫看了一眼支票，推给了张丽雅。 “嫌少，心够大。”张丽雅又写了一张支票。 “您用不着这样，对我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财富只有两样，一样是唱歌，另一样就是您儿子。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您会接受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只是希望您能在我们还没有分开之前，顺其自然。之后等着您儿子取个门当户对的人。”一路上，赵沫沫想了无数种可能，都现在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否定。 他们有的只是爱情，而爱情往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伟大，能跨越两个人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 身份，地位，财富，名誉……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不是你选择忽视它就没有，它早就在血液里流动。 第三十七章 还有选选择吗 她赵沫沫想要和他在一起，可能吗？那不是在无形中要了他的命吗？她又怎么舍得。 张丽雅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个丫头能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当初儿子离家出走，他们以为几天就会回来。哪里知道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你以为我给你钱是干什么？让你们分手吗？”张丽雅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分手。 “您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赵沫沫眼睛里充满疑惑，有钱人不是最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吗？既方便，又实在。 “当然不是，只是希望你如果和我儿子在一起，能放弃你的乐队，好好的当张家的媳妇。我也想门当户对，但是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既然我儿子选了你，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张家是个大族，容不下你去卖唱。”张丽雅句句说的在理如果硬生生的拆闪他们，只怕自己儿子又会跑到国外去。 她能这样说已经是最大的妥协。 卖唱，赵沫沫无语的一笑，自己不过是个卖唱的，什么梦想，什么青春，在那些人眼里不过是个低贱行当。张丽雅只不过是表面上接受自己而已。 “也许我的工作对在您看来，不过是卖唱，但是，它却是我的骄傲，你的条件，有问过你儿子吗？”她有足够的信心，张东从来不会让自己做着中国无聊的选择。 “你的事情，需要问我儿子吗？”张丽雅反问。 “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再见！”赵沫沫起身，他们已经没有时候下必要。 “你不用在考虑考虑吗？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张丽雅试图做最后的说辞，这是她目前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谢谢您，这样的机会，我不需要，您还是留给需要的人。”赵沫沫一口拒绝，张东的妈妈都出马了。 回去的路上赵沫沫好像已经看见了他们各自的未来。 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要在一起，爱过不就够了。 嘉兰坐车在去山区的路上，已经昏昏欲睡。想起欧阳寒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还是因为喜欢他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而喜欢他。 “你在想什么？”同坐一辆车的陆域斐问道。 “哦，在想这十天自己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嘉兰回答。 “意外从来都是以人想象不到的方式出现，所以才叫做意外。”陆域斐看向窗外，此行不知道能不能完好无缺的回来。 他看到以往回来的参赛者，虽然活着，却永远的销声匿迹娱乐圈。只有胜利者，才能享有娱乐圈所给与的荣誉。 车里的嘉兰，以及后面几辆车里的人，都想当那个胜利者。 “呵呵……”嘉兰唯有尴尬的一笑，这么有深度的话，她只有听的份。 结束了长时间的车程，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眼前一片鲜有人涉足的荒山，是他们游戏的最佳地点。 他们对于《生存法则》的了解，也仅限于影像资料。当自己真的站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意外。 全程没有摄像跟着，身上唯一高科技的东西就只有手里植入的定位芯片，和随时准备推出游戏的信号枪。 其中一个傲娇的女明星，拿着属于自己的信号枪，不屑的说道：“不就野外生存嘛！谁还会那么傻逼退出游戏。”来之前他们都知道一旦推出游戏，就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 只要可以赢了这场游戏，不光代言拿到手软，名气也蹭蹭直上。这的确是个想要快速成名而又名正言顺的捷径。 “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傻逼。”一款坏坏型男明星讽刺道。 傲娇女星想都没想，把自己的信号枪向那个挑衅的男明星脸上扔去。 “你才是。”她随后愤懑的说道。 就这样，就能让两个人吵起来，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嘉兰作为一个局外人，根本不想参与到这中无聊的斗嘴当中。 “游戏规则只有一个，十天后活着出去的人就是赢家。而赢家所能得到的就是输家所有的代言和合约。”本次游戏的主持人很严肃的说道。 “切……”底下的人却并不买账，能玩得起这个游戏的，那个不是实力相当，商业价值也差不了多少，当然新人除外。 新人在这个游戏里的价值不过是噱头而已，真正能赢得了游戏的新人也只有何娜娜一个。 “你们的武器和必须凭已经放在面前，各位的枪是仿真的，但是威力绝对不是普通的玩具枪。弓箭，是货真价实的。”有人忍不住把玩了一番，只听见轰的一声，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禁感叹这仿真枪仿得也太逼真了。 “切记，慎用你们手里的武器。最后一名是弓箭，其他的是仿真枪。是根据观众的投票决定的，有谁愿意交换的？”主持人问到，底下一片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愿意换。 陆域斐正想要站出来，被嘉兰拖住了手。 “这不是表现你绅士风度的时候。”嘉兰低声说道，她对这样的结果没有多大意外，那么多然讨厌她，她不是倒数第一，还有谁能是倒数第一。 “好！那么就这样，祝大家都平安回来。”主持人说完坐上车离开了，只剩一群面面相觑的艺人。 嘉兰还没有反应过来，陆域斐就牵起她的手飞快的跑离人群。 “看吧，什么不快，逃跑倒还挺快的。”人称大李思思嘴里叼着仅剩的一只烟，双手叉腰，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装一下纯，跑到我怀来说怕怕吗？”又是刚才那个长得坏坏型的男人。 “周宇飞，你什么时候能收起你的奸笑。”李思思的银幕形象一直是清纯玉女，私下却喜欢画着浓妆，表现出浓浓的风尘气，与她二十几岁的阅历完全不同。 “天生就长着一张贼脸，你还想他当个正人君子，就算是得了奥斯卡，他也演不了正派。”傲娇女星还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刚才那枪扔得不太准，没把周宇飞那张脸砸到。 “玉娇，以为搭上个有钱的臭男人，一洗白了，就忘了以前买的时候，下面是怎么让人玩完的。”周宇飞一句话，对看热闹的人来说无疑是重磅炸弹。甄玉娇虽然平时是荡了点，但是却没想到八卦里说的竟然是真的。 ……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天快黑了，大家找找有什么能吃的。”南宫可儿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和这一群人在一起，耳朵都要听炸开了。她还没有八卦妇女的年级，自然对这些八卦产生不了多么深厚的感情，她的生活除了八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不是这个和这个上床了，就是那个和那个又复合了，要么就是谁谁谁被包养了，谁谁谁和被封杀了。 他们生产八卦，却又对八卦情有独钟，原则只有一个，以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为条件，该说的说，该骂的骂，反正没了聚光灯，他们的自由一下子从身体里释放出来。 给的食物只够维持5天，他们能做的就是勒紧腰带吃。 嘉兰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跟着陆域斐远离了大家。 “呼呼……”嘉兰喘着气，一路和陆域斐连走带跑，都没有休息一下。 陆域斐终于停下来，到了他觉得安全的地方：“就到这吧，安全了。” “安全？被你这么不由分说的拽着跑，叫安全吗？”嘉兰忍不住抱怨，自己差点没累死在半路上。 “你以为和他们在一起，你安全？”陆域斐反问道，一片好心，还没见多这么不领情的。 “最多言语攻击而已，不用像刚才逃命一样，跑得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想得倒挺美好的，如果真的只有言语攻击，之前游戏里那么多意外怎么来的。”陆域斐对嘉兰的智商表示怀疑，欧阳寒空怎么会选择和她在一起，也不怕降低将来继承人的智商。 “走路没长眼的，乱吃东西中毒的……”嘉兰把自己认为可能的意外意义列举出来，毫无疑问，全是自我造成的意外。 “你就没想过走路没长眼的，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乱吃东西中毒的，也许是别人虚情假意给他的……”陆域斐的话告诉了嘉兰另一种可能。 她想不了那么多，李月琪也没告诉她那么多。嘉兰想起欧阳寒空突然执意不想让自己去冒险，看来也不无道理。只不过自己脑袋一根筋，非来不可。两个人才吵得不欢而散。 “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想……”当着陆域斐的面，说想赢的话好像不太合适，他们两个人谁不想赢。 “想赢。”陆域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这个游戏里谁不想赢。” “那我们不就是敌人。”嘉兰这下脑子转得倒挺快，关乎生命大事，想不快都不行。 “至少现在还不是。”陆域斐很真诚的说道. 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现在，他们两个人还不至于走到敌人那一步。 第三十八章 才开始就有人吵架 熬过了一个晚上，聚在一起的八个人心里各怀鬼胎，《生存法则》才刚刚开始，个个按兵不动。 荒山的早上寒气袭人，睡梦中的人都及其敏感，只听见短暂的一声，大家都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信号枪。 “谁干的？”甄玉娇环顾周围的人，气急败坏的说道，她不会退出游戏，并不代表波别人不会想让她退出游戏。 昨天一时狂妄的扔掉自己的信号枪，招致如此荒唐的效果，也是始料未及。 “活该！”周宇飞毫不掩饰自己的落井下石。 “是你？”甄玉娇指着周宇飞。 “原谅你狗急了乱咬人。”周宇飞不屑的她，竟然有人这么迫不及待，比自己先出手。 他的眼神飞快的扫视了周围的人，看起来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的高冷武打影星周逸群，站在他身边的绯闻女友方丝雨，以及总是昨天就喊饿的南宫可儿…… 在场的每一个人看着似乎都没有嫌疑，但是每一个人都有动机，不能都是混娱乐圈的，谁没点演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明星。 “你们昨天不是吵架了吗，不为自己开脱一下。”柯美丽伸了个懒腰，本来睡得好好的，被这群疑神疑鬼的人给吵醒了。 “演惯了圣母玛丽苏，还真当自己是圣母白莲花，最好承认是你做的，好把你的圣母光环普照荒山。”甄玉娇的话充满了对柯美丽的讽刺。 柯美丽紧张的面红耳赤，曾经多次转型失败之后，最终成了演圣母玛丽苏的专业户。 自己一向不善与人争辩，这次也不列外。 “你一个万年女二，不就仗着和周逸群的绯闻霸占头条，确定没有雇水军给你投票？”旁边的好朋友金茜茜接过甄玉娇的挑衅。 “算了，茜茜。”柯美丽扯了扯金茜茜的袖子，这个时候多生事端，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再说她也不是那种锋芒毕露的人。 “甄玉娇，今天你的脸上没有我的巴掌印，我都觉得对不起大家。”金茜茜收回自己躁动不安的手。 大家的表情顿时从看戏，变成了求真，没有人会相信会从金茜茜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 金茜茜一副娇弱的小身板欺骗了很多初次见她的人，以为之前关于她一切的负面新闻要不就是无中生有，要么就是炒作。 她那么多的负面新闻关注点只有一个——暴力。 “谢谢喽，小萝莉！”周宇飞抛给金茜茜一个感激的表情，语气中还是不离他的痞子气。 “怎么，想打我吗？原来是心虚了阿！”甄玉娇怎么能容忍金茜茜在自己面前盛气凌人的样子。 “啪！”的一声，甄玉娇还没来得及反抗，金茜茜已往她脸上送了一巴掌。 同行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新闻上乱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亲眼看见了才知道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不知道八卦才是正道！”金茜茜抓住甄玉娇想要在自己脸上动粗的手。 就甄玉娇那点手劲，在她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啊啊……”甄玉娇疼的大叫，没想到金茜茜手劲那么大，捏得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疼到了骨子里。 “叫什么叫，疼吗？”金茜茜并没有打算放来她的手：“和我男朋友偷情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叫床呢？” 她早就看他不顺眼，尤其是得知男朋友和她有一腿的时候，伤心死在所难免，不过伤心之后，她也只能对自己对贱男“呵呵”，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全是那个贱男家暴，她正当防卫的新闻。 金茜茜还记得当初去医院看贱男的时候，自己特意化了个受伤的妆容，看着贱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动弹不得，心里一万个快活，临走的时候，还特别祝福了贱男——真后悔昨天没有把你命根踢断。 “茜茜，算了。”柯美丽在旁边劝说道。 “哼！”金茜茜甩开甄玉娇的手：“当初把贱男的命根给你留着，以为你知道感激，没想到都敢欺负到我朋友头上来了，今天算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对我有意见呢，麻烦你练好了再来。” “怪不得没男人敢要你，活该。”甄玉娇的傲娇本质永远都在。不分场合，不分对象。 “你找死是吧，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金茜茜说这话的语速之快，一口浓浓的四川方言脱口而出。 要不是大家拦着，甄玉娇就只有乖乖等着别金茜茜打得半死不活。 大家虽然听不清金茜茜嘴里说的什么，傻子也能从她脸上怒不可揭的表情看得出，金茜茜是真的要动手了。 她前男友的惨状新闻上可没少放。 “你除了会打人，还会干什么？”甄玉娇一看金茜茜那个架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人拦着她，口无遮拦怕什么。 “贱人，你除了床上活好，口能吞物，就剩被我活活打死的命。”金茜茜崇尚的一直是暴力美学，从小时候看见爸爸打妈妈开始，就对此深信不疑。 这场骂战已经远离了最开始的初衷，不是在猜谁是开甄玉娇信号枪的人，而是变成了金茜茜VS甄玉娇的暴力美学。 “好了，开枪的是我！”方丝雨大声喊道，全是噪音，吵得她耳朵都炸了。 一向以温婉示人的方丝雨这一声吼，颇有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迈之气。使得这场丑闻于暴力于一体的骂战才得以结束。 “真的是你？”站在她旁边的绯闻男友周逸群终于肯在大家面前露一嗓，由此可见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 “你不觉得我让你的信号枪响一声，更容易吗？”方丝雨说完走开，懒得和这群疑神疑鬼的人理论。 周逸群愣了几秒，方丝雨这样的想法不禁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假设。 跟着放丝雨一起来到这里，没有多想，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受伤害。 至于结果是输是赢，他在乎不了那么多。赢了，丝雨开心就好：输了大不了两人退出娱乐圈，结婚生子，又何尝不是美事一桩。 赵沫沫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脑子里充斥着张丽雅的话。不得不说，那样的条件，对张丽雅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诱惑，和张东在一起的捷径正如张丽雅所言，放弃一切，安安心心做张家的女人。 这样的诱惑她当着张丽雅的面，一口拒绝，现在细想起来，心里面不禁冒出点懊悔。 “有什么事吗？”张东睁开眼睛，察觉到赵沫沫脸上那几分不安的情绪在跳动。 “对不起，我……我昨天瞒着你偷偷去见你妈妈了。”赵沫沫的这声歉意未免来得迟了些，更让张东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好笑。 “呵呵呵……”张东的手抚摸着赵沫沫那张充满不安的脸：“就这件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让我的沫沫这么不安。” 张东说完，像往常一样给了赵沫沫一个早安吻。 “你不生气吗？我之前没有告诉你。”赵沫沫从床上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张东。 “嗯……”张东想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靠在赵沫沫身边：“照你这么说，好像是该生气。” 赵沫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又有一点不太开心。 “不过谁让我那么爱我的沫沫呢，好像今天比以前更加爱了呢。”张东看着赵沫沫略带愁眉的样子，也觉那么让人喜爱。捧着赵沫沫的小脑袋，又是一个吻。 “只准爱我一个。”赵沫沫命令道，带着对张东特有的小鸟依人：“就算是以后和别的女人结婚，也只准爱我一个。我不贪心，只要你的一颗真心。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本来好好的一个早上，被赵沫沫这句话说成了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意思。 “这还不贪心。”张东捏了捏赵沫沫的鼻子：“那你不是打算让以后的张太太守活寡吗？” 张东话里的承诺虽然不明显，但是却丝毫没有对赵沫沫的指责和质问，为什么就那么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他们会在一起。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源于内心深处对赵沫沫至死不渝的爱。 “没有，我只是……只是……”赵沫沫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想因为自己伤害无辜的女人，更不想张东爱上另一个女人。 “那你以后做张太太不就好了。”张东把一把把赵沫沫拥入怀中。 赵沫沫一想起昨天张丽雅的话，连忙推开张东：“不！不！”赵沫沫摇头，她不要当张太太，不要终日在家相夫教子，不要放弃自己最喜欢的音乐。那样的生活，迟早有一天会把他们的爱情磨灭得一点灰都不剩。 “我妈给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让你拿钱滚出我的生活？”张东看得出赵沫沫眼神里的慌张和恐惧。 这么多年，他对自己母亲的了解还不够吗？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喜不喜欢，不厌其烦的让自己去见她看中的女人，可以成为张家媳妇的女人。那些女人，在他眼里矫揉造作有余，温婉大气太多，简直就是为了当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而生，一条流水线上的作业。 “没有。”赵沫沫回答：“她给我写了一张支票，我唱一辈子歌也不可能赚得到那么多的钱。她把支票递给我，说愿意让我踏进你们张家的门，前提是……”赵沫沫冷笑一声，多么可笑的条件：“让我放弃唱歌，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卖唱。” 第三十九章 我也有我的选择 张东一心以为，他妈会拿出她的几个臭钱，让赵沫沫离开自己。这样的结果，出乎他和赵沫沫的意料。 张东想过，如果他妈逼着赵沫沫离开自己，他会像当初一样，一声不吭，带着赵沫沫远走异国他乡，直到妈妈妥协。只不过没想到妥协来的这么快。 这样的妥协只会让赵沫沫离自己越来越远。 回想起他们逼着自己正式接管家族事业，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他接受不了那样的枯燥无味。所以干脆去了欧洲，求师拜艺，想要在绘画上继续深造。 “你拒绝了。”张东说出了赵沫沫心里的答案。 “嗯。”赵沫沫点头，她知道这样的选择，带给自己的是和张东一辈子的形同陌路。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想嫁给他就好，不要想那么多，既然有机会，为什么要拒绝。 事实就是她拒绝了。 “不愧是我最爱的女人。”张东的眼神里有点失落，又有点藏不住的赞许：“如果你拿了她的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张东想，就算是赵沫沫拿了妈妈的钱，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只不过他知道那样的牺牲对赵沫沫来说意味着什么，自己话说狠一点，只求最爱的姑娘心安。 莫名的伤感向两个人的心头袭来。 “我情愿你这辈子都不原谅我，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赵沫沫趴在张东的怀里，还记得上一次哭还是父母死的时候。 她眼睁睁的看着房子上面浓烟滚滚，眼前全是一片火海，唯独不见父母。她在外满嗓子都叫破了，爸爸妈妈都没有应一声。 赵沫沫奋不顾身的跑进火海里，只想找到自己的父母，还没找到就被哥哥强行抱出来，只有在外面傻愣愣看着大火毁灭了自己的一切。她沙哑的嗓子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好过，至于哥哥，家都没了，还要哥哥干嘛，要不是哥哥带着个陌生男人住进自己家，爸爸妈妈也不会在葬身在火海里。 此刻的赵沫沫已经泣不成声。张东唯一听得见的就是赵沫沫嘴里断断续续的：“对……对不起。” “我知道沫沫做不到，沫沫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我不姓张，如果我是跟在强子身边的小混混，沫沫就不会那么为难。”张东安慰道。 他清楚的知道不会与自己的家庭彻底决裂，一旦决裂，那个家族所赋予他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知道自己兜兜转转一圈，终究会坐上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名正言顺在这个圈子里有多么重要，他知道，她母亲张丽雅更加知道。 这条路上容不得半点差池，不然又是一场亲人间的腥风血雨。 既然赵沫沫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想，他也该有自己的选择。 张东带着赵沫沫到了初次见面的地方，比起当时喧闹的景象，眼前一片萧索，多了几分凄凉。 “还记得我第一次在这里看见你，心里想这个女孩沙哑的歌声到底是经过多少人世沧桑，唱得出那么深入人心的歌来，那个时候就被你深深吸引了。”张东淡淡的叙述着。 他们的相识，以及见鬼的一见钟情。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你。现在想起来，开始相信冥冥之中的命运。” 有多少人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上天是有多眷顾赵沫沫和张东。 两个人相爱已是万幸。奢求太多，只会适得其反。一切到这就好。 “命运？”张东不禁苦笑：“命运是个很搞笑的玩意儿。” 把种种的不如意归结为命运，对赵沫沫说是得有多绝望，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沫沫看着张东，同样忍不住苦笑：“说不定在见到我，你得叫我法号了。” “再见到你，你就不会主动一点，飞奔到我怀来，说想死我了。”张东强装轻松的说笑道：“就算到时候你是尼姑，头发剃了，我也不会介意。” “我才不会！”赵沫沫把头偏在一边，说好的开开心心过完最后一天，怎么今天眼睛这么不争气，懂不懂就想流泪。 “沫沫，你怎么不聪明点，耍点小阴谋，让我跟我家里面决裂，说你愿意养我？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张东和赵沫沫有一大没一搭的说着，这样的话在他做出选择之后，显得无关痛痒。 赵沫沫的聪明才智早就在音乐创作中耗光了：“对不起，我忘了，你早点说，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赵沫沫说得一点歉意都没有，眼睛里却泛着泪水。 她不会这么做，她深切体会过失去一个家的伤痛，又怎么人忍心让心爱的人为了自己，放弃生他养他的一切。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沫沫梦里面都在想着爸爸妈妈的音容样貌，她那么想要重新拥有的东西，已经永远失去。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张东和自己一样失去。 她做不到，这样不顾一切的爱，只会给两个人带来伤害。 “没关系。”张东故作洒脱的回答。 谁的爱都没有错，他们尊重彼此的选择，没有吵得不可开交，没有刻意用荒唐的谎言伤害彼此。 他们的爱情，没有出现车祸，没有失忆，没有长辈的反对，没有来自物质的无奈，就这样，连声再见也没有说，风轻云淡地结束了。 张东走进久违的家门，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最喜欢的文艺复兴式风格。 “妈。”张东走到张丽雅身边：“谢谢你。” 她对自己的容忍，以及对他们的妥协。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她已经经历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 “傻孩子，谢什么，你永远是妈妈最爱的人。”张丽雅摸着儿子的脸，多少次做梦做到这里就醒了。 再高档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了张丽雅脸上的老态，尤其是在儿子离家着一年多。看见儿子回来，突然感觉到岁月不饶人。 “我也同样爱你。”张东给了张丽雅一个久违的拥抱。 “今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张丽雅高兴的看着儿子。 “只要是我们大美人做的，我都喜欢。”在张东眼里，尽管妈妈青春不再，脸上多了点皱纹，依旧是他心目中的大美人。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嘴还是那么甜。” 张丽雅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心里面升起一股愧疚感，如果不是生在这种家庭，也许他会过的很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 “妈，我明天就出国。” 张丽雅以为儿子又会像上次一样，不禁担忧起来：“什么？这么快，又要扔下妈妈离家出走吗？” “有我妈在家，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我去法国总部。”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改变了他整个人生轨迹。 之后的日子，再也没有叫赵沫沫的人在他的生活里。 张丽雅没有想到儿子没有自己的逼迫，就这样自愿答应了。 “嗯，总部那边我马上叫人安排。”张丽雅在感叹儿子成熟的同时，不免有点伤心。虽然不清楚那个女孩对儿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儿子选着回来。但是心里面依然由衷的感谢她。 至少，在儿子这么多年的世界里，她是唯一一个让儿子想要娶回家的人。 就在张丽雅见赵沫沫的前一天，张东突然打电话告诉她，他想结婚了。开始听到的时候把张丽雅乐坏了，但在儿子要结婚的对象是一个唱歌的女孩之后，她突然迟疑了。 机场，强子的手搭在张东的肩上：“臭小子，到了那边，别忘了把这一年多在我这白吃白喝的钱还上。”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居然推掉会议，专门来送我。”张东话是对强子说的，眼睛却看向远处。 “别看了，沫沫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要来早来了。”赵辛明把张东最后一丝希望给破灭了。 “谁说我在找她，我看美女不行啊。” 甄玉娇的离开，在大家看来属于自作自受。 到底是谁开了甄玉娇的信号枪，似乎在大家惬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结果。他们只要自己的信号枪没有被有心之人利用就好，至于谁是凶手，他们漠不关心。 这个游戏到了第二天开始因为甄玉娇的事情有了一点点变化。这样的人心惶惶，谁不想想少过一天是一天。 尽快结束这个游戏的方法，不再是谁能坚持到十天之后那么简单。 “你们说嘉兰和陆域斐是什么关系？”人称八卦小天王的沈一峰率先打破了大家一起吃饭似的沉默。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怀柜鬼胎，说得愈多，就暴漏得越明显。 “能有什么关系，荒山野岭，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你说还能干嘛？”周宇飞看大家默不作声，实在是无聊。 “不是听说她是欧阳寒空包养的小情人吗？”沈一峰的八卦当然然不止这么简单，他作为一个男人，已经把八卦上升到了新高度，接着说道：“都住进他的别墅了。” “不是吧！”金茜茜觉得不近女色的欧阳寒空，能让嘉兰住他的别墅，实在是难以让人理解。 第四十章 共同保守的秘密 嘉兰这种十八线小艺人，谁会去关注她住哪，要不是沈一峰这么一说，基本没人知道。 “放着好好的总裁情人不要，非得跟着一个当红小生来着荒山野岭，难道背着欧阳寒空玩劈腿。”周宇飞一本正经的猜测道。 “我看她不像那样的人。”柯美丽嘉兰辩解道，私下在公司里无意间见过她一次，和身边的工作人员有说有笑的，一点也没明星的架子。 “人心隔肚皮，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周宇飞看着金茜茜，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明。 金茜茜朝着周宇飞握紧拳头：“我看你那把老骨头，早就在床上被女人榨干了吧。” “小萝莉，打人是要见警察叔叔的哦。”周宇飞朝着金茜茜眨了下眼睛，他还没有甄玉娇那么蠢，跟这个暴力狂对着干。 “什么小萝莉，叫姐姐。”金茜茜的拳头在周宇飞的头上划过。 周宇飞恭恭敬敬的对着金茜茜敬礼，眼睛的痞子气只增不减：“good，sister。” “这还差不多。”金茜茜满意的说道。 这样不用装嫩的日子，让金茜茜觉得踏实，可以不用顾忌形象的做最真实的自己。尽管周围人心各异，但是至少还有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人在身边，这趟冒险看起来也还不赖。 金茜茜和柯美丽一起长大，一起在娱乐圈打拼。娱乐圈的姐妹情充斥着利益，而她和柯美丽的友情，更近乎乐亲情，无关利益。 一阵喘息声从他们身后的帐篷里传过来，张一峰立马表现出自己八卦的本质，悄悄的跑到帐篷边，透过缝隙看见两具交缠的肉体，心里暗自感叹，看不出一向清心寡欲的方丝雨还有这么劲爆的一面。 “哇塞！超劲爆。”张一峰回头看着大家，眼睛里明显的是意犹未尽。 南宫可儿走上前，轻轻的闻了一下，吸毒之后常常伴随着性交，这会算是见识到了。 能让张一峰说劲爆的东西，谁不想亲眼目睹一下。 沉醉在肉欲之中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擦觉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外人看得清清楚楚。伴随着方丝雨的娇喘，开始听的事后还能意淫，到最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走开了。 “怎么，不看了？”你南宫可儿问道，她早就离开人群，一个人坐在河边。 她不得佩服那些人强悍的三观，本来以为周逸群和方丝雨最多不过是在众人面前上演个活春宫什么的，不曾想越看越觉得像玩SM和杂技。 她敢对着自己看过的AV发誓，那两人已经把做爱发展到一种集视觉冲击和行为艺术为一体的运动。 “不是看你一个人在坐在那寂寞吗？特意来陪你。”周宇飞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 “不好意思，你还是回去继续看吧!我没兴趣和你野战。”南宫可儿直言不讳的说道，周宇飞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能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心，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女的。 “是你想多了。”周宇飞在南宫可儿旁边坐下。 “难道传言你是同性恋，是假的？” “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哦。”周宇飞把脸凑到南宫可儿面前。 “我介意。”南宫可儿推开周宇飞的脸。 她好歹也在娱乐圈混看这么久，要是真的对周宇飞有什么非分只想，还能等到现在。 “那你猜猜我知道你什么秘密？”周宇飞并不介意南宫可儿对自己的反感。相反，她越是反感，就越是让他对她感兴趣。 一个警察，竟然在闪光灯底下这么久，还没有被发现，恐怕此行的目的不只是想要赢得游戏而已。 “什么？”南宫可儿警惕的问道，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做什么事情都细致到了极点，隐藏了这么久，难道就凭他，能发现些什么？ “你是警察！”周宇飞没有过多的深思熟虑，就算南宫可儿是警察有怎么样，在这里，没有谁比谁更高尚。 在生存面前，他们已经抛弃了很多比必要的一切，比如说甄玉娇的傲慢，金茜茜的伪装，以及周逸群和方丝雨的翻云覆雨…… 南宫可儿一惊，看不出周宇飞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想和自己开玩笑。 “我演过警察。”南宫可儿波澜不惊的说道，要是就凭周宇飞这么无厘头的一句话，自己就努力马脚，以后还怎么混了。 “哈哈……不承认，你骗得了别人，骗我，还嫩了点。”骗人算是周宇飞的老本行，当初没进圈子钱，靠的就是骗人的本事过上好日子，南宫可儿那点伎俩，别人看不出，他还看不出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没有动机，更谈不上利益驱动。” “仔细想想是没有什么动机，不过你踏进娱乐圈一年，不就是等着参加今年的《生存法则》吗？” “没想到你这么关注我，谢谢！”南宫可儿说完走开，不想再和周宇飞继续争论下去。 “不用谢，以后你会更加谢谢我的。”周宇飞挡住南宫可儿的去路：“警告你，别在背后动什么手脚。” “放心，我不懂手脚，已经有人提前动了手脚。”南宫可儿拿出自己的仿真枪，对着周宇飞。 周宇飞看着枪眼，能想到的只有杀人灭口，虽然之前想过会有人这样做，但是没有想到会是她。 “伟大的人民警察，也有公然杀害祖国好公民的时候，佩服，佩服！” 南宫可儿如果真的开出那一枪，虽然不至于要了周宇飞的命，但是足够让他闭嘴。 她扣动扳机，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见了吧！有人比我更会玩花招。”南宫可儿依旧把枪带着身边，尽管没有了什么防身效果，但至少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能玩得都丧心病狂。 一年前，上级给她的资料显示，这个游戏打着好听的幌子，大张旗鼓的进行一系列不为人知的交易，诸如卖淫，杀害他人等最起码的内容也赫然在列。 由于没有什么充足的证据，能活着回来的人不愿对真相透露的半句，人们只能在各大访谈上听见不一样的说辞，有的甚至离谱到不行。然而观众却乐在其中，听着胜利者不同版本的故事，看他们如和笑里藏刀的诋毁别人等等。 不得不说，这档游戏有他成功的理由。 周宇飞急忙拿出自己的仿真枪，轻轻的扣动扳机，里面果然没有子弹。 “你怎么知道的？”周宇飞充满疑惑的看着南宫可儿，如果她不说出来，基本上没有人会在意，除非到了真的用的那一刻，才会察觉。 “今天一早起来，习惯性的检查这些东西，然后就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子弹。” 南宫可儿还得谢谢老爸活生生把自己逼出这个习惯，把自己从做事马马虎虎的姑娘变成了现在心思缜密的卧底。 “不知道是谁那么‘善良’！”周宇飞想到的是马上告诉他们，这点小心思立马被南宫可儿看出来。 这样的善良，可以救人，同时也可以害死人。 “你可以选择那把枪。”南宫可儿指着周宇飞的信号枪，在一切私自还没有爆发之前，像甄玉娇那样离开不失为一种最好的选择。 在南宫可儿眼里，命能救一条是一条。搜集证据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等到他们互相厮杀才可以。 “你是让我退出？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周宇飞对这种行为表示深深的鄙视。 “你就等着别人逼着你不得不退出，到时候能不能留一条命都说不准。”南宫可儿的话不无几分道理。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你是警察。” “怕什么，我本来就不是警察。”南宫可儿很轻松的说道。 周宇飞还没有傻到真的把南宫可儿是警察的秘密说出去，一说出来，他们俩必定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活生生的人肉靶子，等着那几个人把他们俩整出去。 当别人问起他们在河边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的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 看到人似懂非懂，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转眼已经过了五天，嘉兰和陆域斐的东西已经吃得差不多，接下来自食其力的时候到了。 黑乎乎的山洞里，陆域斐看着两个人所剩无几的食物，说道：“我去找吃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注意安全。” 说完把自己的枪放到嘉兰面前。 “你还是自己用吧，我有这个。”嘉兰手指着自己的弓箭。 “你确定你会用它？”陆域斐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弱女子的话，在他看来做多不过四逞能。 “当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嘉兰得意对自己竖起大拇指，虽然自己什么多做不好，但是射箭却是自己为数不多的长项之一。 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这项冷兵器时代的技能，除了用吃饱了没事做来解释，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嘉兰属于典型的吃饱的没事做，当初非得吵着强子带着她一起去狩猎，不试不知道，一试惊呆了大家的眼。本来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她射出去的箭居然这么准，野兔居然没能逃过她的箭。 第四十一章 又有人退出 从此以后，她把这说成是天赋异禀。 “那我就拭目以待！”陆域斐压根没有把嘉兰的话当成，从充其量不过是个笑话。 在山下的那伙人也逃脱不了挨饿的命，想要活命不得不摆脱帐篷里安逸的日子，像个原始人一样去找吃的。 金茜茜和柯美丽自然而然的成了一组，两个人率先离开的营地。 “你说暴力小萝莉对动物也能那么暴力吗？”张一峰向旁边的周逸群问道。 周逸群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喂！他好像眼神不太对。”张一峰见周逸群不理自己，凑到南宫可儿身边。 周逸群的眼睛里失去了神采，和他昔日那双电力十足的眼相差得简直是十万八千里，南宫可儿在周逸群脸上看见的只是一双空洞，疲倦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疲倦不堪。 “看看！这不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周宇飞的话全是幸灾乐祸。 “精尽人亡！！”张一峰同意得不能再同意这样的说法：“方丝雨都快把他榨干了。” “哎！”周宇飞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是那个命，就只有看别人的命。” 他看向南宫可儿，示意她只要随时饥渴难耐，他已经准备随时献身。 “想什么呢？”南宫可儿重重的敲了周宇飞的头，出去扫黄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他。 张一峰落井下石倒还挺快：“他还能想什么，你是母的，他是公的，你说他想干什么？” 周宇飞一点也没有掩饰对南宫可儿的无耻想法：“还是你最懂我，可惜我不搞基，不然……” “不然什么？”南宫可儿问道。 “不然我就不娶你，娶他。” “你什么时候说要娶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 “现在说娶你，至于你要什么时候嫁我，我还得出去选个黄道吉日。” “还挺会瞎扯的，放心，出去了我一定给你联系最好的精神病院，让你再那好好的做你的春秋大梦。” “这么急就为我以后考虑好了，别急，我们可以先办事，再结婚。” 张一峰显得和这个场面格格不入，他们两个像是在打情骂俏，他看着说不出的别扭。 “喂，你们还是留着点力气去找吃的吧！” 吃！对南宫可儿来说得去是个不错的选择，总和周宇飞在这废话好。 “谢谢你提醒。”南宫可儿感激的看着张一峰。 南宫可儿正准备起身离开，被周宇飞一句话给打消了找吃的念头。 “嘘！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周宇飞小声的说道。 “没有啊，大白天疑神疑鬼的，你不是真的撞鬼了吧！”张一峰答道，没有在意周宇飞的话。 南宫可儿仔细一听，一阵细小的声音从周逸群的帐篷里传过来，和之前他和方丝雨做爱的喘息声不同，这次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躁，不安。 她没有理会张一峰和周宇飞的废话，飞快的跑到帐篷边，掀开帘子一看，两个人搂在一起，感觉两个人的身上有难以言说的痛苦。 “对不起。”她走进帐篷，找到他们两个的信号枪。 “不……不要。”方丝雨恳求道。 南宫可儿蹲在他们两个面前：“命都没了，这个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求求……求你，给我……”方丝雨拽住南宫可儿的衣服。 准备好的毒品说没就没，他们也没想到毒瘾发作得这么快。人心否侧，方丝雨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南宫可儿身上。 说不定毒品就是被她拿走的，走投无路的方丝雨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只要她能给自己就好，不论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卑微。 一向高贵冷艳的方丝雨也会有这么一天，在帐篷外看戏的两个大男人也不惊感叹，这女人隐藏得是有多深，顶着国内三大影后的头衔果然名副其实。 “对不起，不不能这么做。”南宫可儿站起来，向帐篷外走去。 在他们看来，她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推向众人的枪口，给了他们让他退出这个游戏的理由——锋芒太过。 听见那两声信号枪响，方丝雨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她想要的一切伴随着那两声枪响彻底的没了，这么多面辛辛苦苦的一切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夺走。 “你不会以后也这样对我吧？”张一峰问道，像他这么个妇女之友，就这样推出是那几个女人的损失。 “很简单，你把你的信号枪给我，我就可以这样对你了。”南宫可儿笑着说道。她也不想麻烦，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每个人都不愿意。 “算了，从现在开始，你不住靠近我，不然……不然……。”张一峰掏出仿真枪。 南宫可儿看着周宇飞，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好！我不碰你。”她对着张一峰做出个头像的手势。 不久之后，有人就把周逸群和方丝雨接走了。 临走前，周逸群只对南宫可儿说了一句“谢谢你，希望你平安会来。” 毒瘾得到控制的方丝雨依旧一副高贵女王范，和之前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完全迥异：“你还是自觉退出吧，不然迟早被他们整死。” “这是警告？还是祝福？”南宫可儿恐怕比方丝雨更加清楚这个游戏。 “都是。”方丝雨回答，高傲的转身，牵着周逸群的手消失在她和周宇飞的视线里。 张一峰见南宫可儿已经有想把他赶出这个游戏的想法，早早的就离开她和周宇飞。 “你不怕我下一个目标是你？”南宫可儿问道。 “你不会，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不觉得知道秘密的人最多的下场是什么？杀人灭口。”南宫可儿威胁道。 “你是警察，而我。”周宇飞在南宫可儿面前工工整整的站着：“第一，我没有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情；第二，我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第三，你出去之后还要嫁给我。” “强盗逻辑！”南宫可儿转身离开，对着这么个人，听这么肉麻的话，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当然，你可以忽略第一，第二，记住第三点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我全忘了。”南宫可儿听见周宇飞的话，加快步伐一，越走越远。 “你会记起来的。”周宇飞朝着南宫可儿大声喊道，嘴角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金茜茜和柯美丽听见那两声信号枪，只知道有人退出了，却不知道到底是谁退出。只有外面看戏的人才知道。 大众对这场游戏的关注度只增不减，透过SKY娱乐公布的信息，确切的知道目前退出的已经有三个人。 正在做访谈节目的甄玉娇听见这样的消息，在想怎么不是金茜茜那个小贱人。 “玉娇，你对方丝雨和周逸群的退出有什么看法吗？”主持人问到。 “好人一生平安，他们没有什么意外，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甄玉娇回答，上一届的哪个人不是伤痕累累的来做节目，自己要不是被别人暗地里使诈，怎么会第一个退出来。 “就这样告别你的粉丝和影迷，会不会有什么遗憾。”主持人又接着问道，已经有人退出，那么按照规矩，下一次的嘉宾就是方丝雨和周逸群。今天就是甄玉娇在圈子里最后一天，访谈结束后，娱乐圈了再也不会出新甄玉娇这个名字。 她的广告，代言，电影电视剧将由最后胜利的人代替。 “当然会有遗憾，不过我也是个人，现在终于可以像个平凡的人一样结婚生子。这样想起来好像也还不错。”甄玉娇表现得很乐观。真正的想法早就被她埋在心底。 “呵呵……”主持人笑道：“希望以后你的生活和你说的一样乐观。” “谢谢！”甄玉娇听到的只有诅咒。 一阵热烈的掌声，淹没了接下里甄玉娇想要说的话，恐怕自己是最后一次听见这样的掌声。天生的大小姐终于要告别那个一直以来高高在上舞台，心里的失落再所难免。 这么多天，嘉兰和陆域斐终于见到除了他们之外的人了。他们站在远处，看见金茜茜和柯美丽站在瀑布边，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接下来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个人看上去好像吵起来了。 只听见“啊！”的一声，他们只看见柯美丽一个人站在那个瀑布上方。 “等等！”陆域斐伸手拦住嘉兰，人都死了做再多的事情也只是无益的安慰。 “为什么要等，你没看见她在做什么吗？”嘉兰不顾陆域斐的阻挠，从他身边走过去。 “她能那样做，早就想好了，你还真的天真的以为是意外吗？” “对，就是意外！”就算她执意的相信是意外，又能怎样，谁都知道这是蓄意已久的事情。 嘉兰停下脚步，自己走到柯美丽面前说什么？说她杀人的吗？说她怎么能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顾和金茜茜那么深厚的姐妹情。 她不同样也是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顾强子这么久对自己的照顾，和欧阳寒空在一起。也同样的不惜和欧阳寒空翻脸，非得来参加这个无聊的游戏。 陆域斐拖着嘉兰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有柯美丽在，他们估计会少几个少几个竞争对手。 第四十二章 没有什么值得信赖 柯美丽像个精致的木偶一样瘫软水里，她坐下去的地方水不深，但是从那个地方往瀑布下面看去，却是深不可见的一潭水，里面全是她的恐惧和愧疚。 “救命，救……命。”金茜茜拼劲全力，她怎么也没想到美丽会这样做，在她心里，柯美丽一直是她所认为的好人。 呼吸对她来说是那么困难，连叫声救命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她以为自己足够的强大就可以了，带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目光，成了一直深信“暴力即真理”的人。到现在，没想到命运会给开这样的玩笑。她一生所追求的暴力，终究敌不过她和美丽之间的那点情分。 同样的，再怎么用暴武装自己，也终究敌不过美丽蓄意已久的阴谋。 嘉兰听见那声救命，会过头看着金茜茜葬命的地方，她以前也喊过这样绝望的“救命”，只不过欧阳寒空在那个时候真的救了自己，现在想起来，竟然不知道自己那是候遇见欧阳寒空也是一种幸运，当时还一直深信欧阳寒空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嘉兰开始觉得欧阳寒空在自己的世界变得不一样。 “走吧！让罪恶感来的更猛烈些。”陆域斐说道，见死不救，和杀人者好像也高尚不了多少。 “就这样走，不会觉得心难安？”嘉兰问道。 “已经习惯了，如果什么事情只求心安，那我可能早就英年早逝了。”陆域斐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沉重感。 至于负罪感，那是嘉兰的事情：“以前欧阳寒空救过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你想去救她？”陆域斐疑惑的看着嘉兰。 “不！”嘉兰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真的要救，她一开始就可以从隐蔽处，冲出去救她。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 “只是更加坚定我要赢得这个游戏了。”嘉兰继续说道：“那样的人还是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好，那么低级的手段，以后说不定会比金茜茜更惨。” “想赢的不止你一个。” “把你的信号枪给我。”嘉兰把自己的信号枪递给陆域斐，开了刚才那一幕，就算是李月琪告诉子可以信任的人好像也突然让自己没有了底气，那么多年的患难之情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她和陆域斐才认识也没有多久。 “怎么，不相信我？”陆域斐手上拿着嘉兰的信号枪，随后把自己信号枪的放到嘉兰手上。 “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嘉兰走到陆域斐前面，自己为了想赢都已经不顾欧阳寒空对自己的好言相劝，以后能对陆域斐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女人之间的友情是脆弱的，这话说的果然不假。她和陆域斐之间连最起码的友情都没有，异性之间的友情在爱情面前好像什么都算不上，她和强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柯美丽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想想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推向了死亡，为了那个可笑的奖励。 可笑的是她，更是金茜茜。 她眼前浮现出她们走到瀑布边的时候，两个人很开心的嬉戏。然后呢？ 柯美丽努力的回想起然后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金茜茜说直接了当的说：“美丽，我知道你人善良，心地又好，不像她们那些人，成天勾心斗角的。” 柯美丽没有时候什么，只是谈谈的一笑，她在别人眼里都是这样的人，也真是因为这样，她们都觉得自己好欺负。 “你对钱什么的也没有什么欲望，参加这样的游戏也是因为想陪我，怕我一时激动，在别人面前暴露了怎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银幕形象。现在我的形象已经没了，所以，你现可以退出了吗？我不想看着你吃苦受累。”金茜茜说得十分诚恳，去和那些人血战的事交给自己就可以了，美丽那么善良，不应该经历那些。 “我不怕！”柯美丽摇头。 “娱乐圈不是适合你，路七八糟，勾心斗角好，毫无人性可言，以后我出去了养你和干爸干妈！你不是想出国学设计吗？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金茜茜很爽快的说道，她的人生已经够混乱了，不介意在乱一点。 要不是为了还债，柯美丽一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电视里的明星。 “很多事没有什么适不适合，只有愿不愿意。”柯美丽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忧虑。 金茜茜突然有点不明白美丽说的话，她脑子里很简单，喜欢谁就对谁好，不喜欢谁就用自己的拳头说话，并且每次都乐此不疲。 “美丽，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懂，你不喜欢学设计了吗？那你说你想出国学什么，我都可以送你上学。”金茜茜完全没有听懂柯美丽话了的意思。 “我不想出国，不想学什么，我想赢这样游戏。”柯美丽的话里有掩藏不住的野心，把金茜茜着实给吓到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想当明星吗？”金茜茜缓过神来，在她的印象里，柯美丽讨厌对当明星这这件事情讨厌极了。 “是不想当被人任意欺负的明星！” 眼前的柯美丽已经让金茜茜觉得陌生，同时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动作敏捷的从柯美丽腰间取出她的信号枪，她想不了为什么美丽会突然变得这么陌生，不过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退出游戏，以后再慢慢说。 “你干嘛，还给我！”柯美丽想要去把自己的信号枪抢过来，无奈根本不是金茜茜的对手。 “美丽，你退出吧，干爸干妈他们一直希望你不要在做这行，你也已经把欠的钱还清了，还有什么理由非要赢这个游戏不可。”金茜茜耐心的劝解道，她觉得对于柯美丽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好。 “你还给我，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只是我不想就这样退出，我不甘心，茜茜，我真的不甘心。凭什么他们有意无意的嘲讽我，凭什么她们可以演任何角色，而我只能演好人。”柯美丽想到自己以前受的委屈，她不会让任何人阻止自己，包括金茜茜也不可以：“我受够了老是演好人，我已经累了，早就累了。” “你不用演好人，你一直都是好人。”金茜茜看见柯美丽沮丧的神情，走到她的身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不！不！”柯美丽摇头：“我受够演好人，演戏也是，现实也是。” “演好人不好吗？”金茜茜不理解，人们不都喜欢好人吗？再说好人一生平安，不是这样的吗？柯美丽不像她，总是无缘无故招来很多人的讨厌。 “对我来说，是噩梦。噩梦！你懂吗？每天睡觉的时候，半夜从噩梦里醒来，发现我什么也没有。”柯美丽仔细的看着金茜茜那张脸，她在很多人的眼里绝对和好人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在她眼里，金茜茜活得真实。而自己，好像一辈子都做不到。 所以，她想要这个机会，给自己足够的力量，真真实实的活着。并且，她也想真真实实的活在世界上，不管是梦里面，还是现在中。 “不用怕，这个噩梦马上结束了。”金茜茜握紧柯美丽的信号枪，只要一秒钟，她就可以结束可美丽的噩梦。 枪响之后，柯美丽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金茜茜希望这样，干爸干妈也希望这样。 金茜茜永远也忘不了临走的时候，干爸干妈对自己的嘱托，两个人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就好，大富大贵，起起落落在生命绽放的途中永远没有尽头，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空虚。 “对不起！”柯美丽看着金茜茜，心里面纵使再不愿意，她强迫自己必须这样做，她相信这样做也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 “对不起什么，该说对不起的是是我。”金茜茜说道，还没等她扣动柯美丽性好奇的扳机，她已经带着柯美丽的歉意从摔下瀑布。 她惊讶的看着柯美丽那张脸，是愧疚吗？还是已经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扭曲成是愧疚。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茜茜。”柯美丽一个人坐在水里面，自言自语说道。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打湿了大半，也许会觉得有点冷，她想，不知道茜茜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冷，绝望而又可笑。 南宫可儿和周宇飞看见柯美丽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样子，身上湿哒哒的，大概猜到了刚才那声信号枪是谁的。 至于过程，他们没有多问。倒是张一峰像看见了救星一样，飞快的跑到柯美丽身边。 “美丽，你总算是会回来了。”至少现在，张一峰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和他们两个人对抗。 柯美丽强装一笑，没有说什么话。 张一峰在南宫可儿和周宇飞面前憋了这么久，怕他们两个人合伙对付自己，连对他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终于可以找到个能说话的人，那生来就是为八卦的人这么闲得下来。 第四十三章 初吻没了 “美丽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做了什么？”在张一峰眼里，柯美丽就是个弱弱弱弱的女人，根本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 “真的很不好意思，茜茜出事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话。”柯美丽很婉转的拒绝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心情呢？”张一峰不知道只真的很蠢，还是装的真的很蠢。 “不知道，至少今天没有，你可以找他们两个人说你的八卦。”柯美丽说话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心情沉重得根本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 “算了吧，他们两个心里面可是随时想着怎么把我踢出去。”张一峰这话完全是说给自己听的，柯美丽早已经进了帐篷。 南宫可儿走到张一峰身边，带着和善的口气威胁到：“那你说说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踢你出去呢？” “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张一峰转身想离他们两个远远的，却不想换个面又看见周宇飞那张从来就没有正经过的脸。 “只要和八卦有关的事情，不就全都是你的事情。”周宇飞挡住他的去路。 “你们的八卦在我的范围外。”张一峰推开周宇飞。径直往自己的帐篷走去。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纠缠，至少还不是现在。 南宫可儿耸耸肩，看来今天想要踢张一峰退出的想法看来只有泡汤。这件事情明摆着还得从长计议。 “饿他几天，看他还不乖乖退出。”南宫可儿揉揉自己的肚子，今天好不容易勒紧裤腰带过来。在过几天，她就不敢保证了。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只知道饿。”周宇飞把自己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压缩饼干扔给南宫可儿：“接着。” “你居然还有存货，我怎么不知道。”南宫可儿拿到吃的，虽然是以前自己最不屑吃的压缩饼干，但是对于弹尽粮绝的她来说，这这个压缩饼干已经算是国宝级食物。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还想知道什么？问吧，趁我今天心情好，可以一一给你回答。” “你还有没有吃的？”南宫可儿奸笑着靠到周宇飞身边，一脸好意相迎。 “没有！”周宇飞听到这样的问题，本来心情大好，一下就降到谷底。这个女人怎么就知道吃，真不知道那帮警察怎么会选她当卧底。 “那还让我问，问个屁啊。”南宫可儿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居然这么耍她。 “我是让你问我喜不喜欢你。”周宇飞的食指叩击额头，这点智商居然当怎么久的卧底，到底是在考验谁的智商。 “看在你给我吃的份上，好吧！”南宫可儿看着吃的，一脸不情愿的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南宫可儿的世界，家人第一，友情第二，吃的第三。至于爱情，好像目前还没有排名。突然问一个异性这么肉麻的事情，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感觉搞脸颊滚烫，像刚吃了变态辣一样。 还没吃辣的东西，脸就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这在南宫可儿的世界观了绝对是一个未解之谜。连最起码的生理反应都说不上。 “废话，不喜欢你，我把吃的给你干嘛，除非是我家狗，我才会管它饿不饿。”周宇飞话说完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近得只能容下一张纸。 南宫可儿真想“汪汪汪”大叫三声，情愿承认自己是他家一只狗，也不愿意去想他是喜欢自己，还是喜欢取消一个跟他家都一样只知道吃的人。 可是碍于人民警察这么神圣的职业，她选择了闭嘴，闭眼！不能别人看不见，这么没出息的给自己获得的那些奖状抹黑。 周宇飞满意的看着南宫可儿，就这点让人满意。还挺懂事，知道闭眼。 南宫可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在动，绝对不是在吃东西，可是这感觉，心跳，脸红，怎么比吃东西还感到幸福。疯了，绝对是疯了，南宫可儿向自己解释。 她模模糊糊的记得，以前也有一个哥哥，也是像这样把他的嘴巴给自己吃了一下，说喜欢自己，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娶自己。那个时候的她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声好。怎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哥哥一直没有出现，她一直以为那个是自己发烧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幻觉。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好像也不全是幻觉。 而现在，出现这个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说喜欢自己。她情愿相信是脑子烧得秀逗了。 “你干什么？”南宫可儿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周宇飞。这次没有发烧，周宇飞也不是那个哥哥。 “吻你啊！”周宇飞意犹未尽的打量着南宫可儿。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南宫可儿简直要抓狂，一丛警校毕业就进娱乐圈，自己一直洁身自好为傲，今天居然让这个小子乘虚而入，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道上混了。 “你确？”周宇飞痞痞的一笑，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封住了南宫可儿的嘴。 比周宇飞之前的温柔，南宫可儿觉得这不是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而是像丧失见到了活人，吸血鬼看见了活血，什么脸红，什么心跳，美好而又其妙的感觉瞬间殆尽。她最真实的感像是在玩命。 她还要留着自己的命，交出自己毕业后的成绩。 南宫可儿用着之前的力道想要推开周宇飞，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单纯，看来不来点狠的是不行。她警校女子防狼大赛第一名的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的。 南宫可儿的脚还没往周宇飞命根踢去的时候，周宇飞的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的大腿，大腿……那位置让她瞬间觉得捂脸见以前教自己防狼术的教官，防狼不成，反让狼给占了便宜。 几个回合之后，周宇飞终于舍得放过南宫可儿的唇。 “我可是专门练过反女子防狼术。”周宇飞脸上的得意，简直就是“春”风得意的完美诠释。 南宫可儿他面前也只有干咬着自己的唇泄气，谁让它刚才那么没出息，居然能让周宇飞霸占那么久。 现在就和他打大干戈好，像是在昭告天下他们两个人刚才发生了多么“无耻”的事情。 “成绩是第一名。”周宇飞凑到她耳边挑逗的说到。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南宫可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让周宇飞措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南宫可儿居然会主动到一把钩住她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在自己唇上啃起来。 周宇飞眉毛不禁拧起来，看来以后还得花时间好好调教调教，真是麻烦！他一贯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不过这次这样的麻烦倒还挺入她法眼的。 “那你学过男子防狼吗？”南宫可儿挑衅的看着周宇飞，总算出了口恶气。 “你觉得这个社会男人需要吗？你听过男人被强奸的新闻吗？” “没听过，不过我听多被男人被爆菊的新闻。”南宫可儿扫视了周宇飞全身上下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从生理学，心里学，社会学等等来说，你很适合。” “荒山野岭，你不怕以后出个新闻，某女星被奸杀，抛尸野外。”周宇飞也毫不示弱。 “请你告诉我，现在是多时世纪。” 南宫可儿突然话锋一转，让周宇飞摸不着头脑。 “21世纪！”周宇飞想不到这个人这么突然一秒变白痴，问自己白痴都知道的问题。 “对啊，21世纪，这是谁的时代，搞基的时代！！”南宫可儿说得好像有多伟大似的，双手对着周宇飞，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周宇飞一把将南宫可儿拉近自己的怀来：“你是在求抱吗？可以直接点，我会更加喜欢你。” 南宫可儿头就这样活生生的埋进周宇飞的身上，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摆脱不了周宇飞的魔爪。 坐在演播室的周逸群和方丝雨听见主持人说又有一个人退出的时候，终于庆幸自己不用再观众面前强颜欢笑，把那个游戏说成是一件冒险又刺激的事情，再好的演技演了这么久，也终究会厌倦的。 “金茜茜已经退出游戏，不过遗憾的是，她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主持人装作一副很悲伤的样子，和金茜茜之间过一次，能在观众面前表现出如此悲伤，想想也是件考验演技的事情。 以为终于可以解脱的两个人无奈的看了看对方，又得在演一两天了。那点无奈被镜头一扫而过，留给观众的是三个人的悲伤。 “茜茜是一个性子很烈的人，希望她在天堂过得幸福。”方丝雨眼角泛起一点泪光。 如果她带来的毒品没有被人掉包，不知道死的会不会是自己或者是周逸群。 现在想起来，这样的结果或许是老天带他们不薄，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如果不是那天毒瘾犯了，毒瘾止住过后被强行到医院检查身体，她也不会知道这个小宝宝来得这么突然。终于然她下定决心答应了周逸群的求婚。 第四十四章 不过又是一个意外 转眼在这座荒山到了第八天，南宫可儿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盘算着怎么让自己身边这三个人退出这个游戏。 至于那个在背后做手脚的人，已经在明显不过，不是专注八卦几十年的张一峰，就是人称圣玛丽苏的柯美丽。 她早早的就起来，没有想到还有人比她起来得更早。 “他们人呢？”南宫可儿分别往张一峰和柯美丽的帐篷看过，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你这么早起来，不会就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的关心吧！。”周宇飞双手环抱在胸前。 “你不也一样。。”他们的目的，不都是为了踢张一峰和柯美丽出去。 “不不不！我和你不一样。”周宇飞在南宫可儿面前晃动着食指：“我想踢他们出去不错，但是我可以不择手段，而你，做不到！” “不择手段？”南宫可儿突然觉得这个人痞痞的一张脸下藏着自己难以猜透的秘密：“不折手段还用等到现在。” “最后一刻，才好玩嘛！”周宇飞走过去，手和轻松的就搭在南宫可儿的肩上。 好玩，南宫可儿从来没觉得好玩，玩命的事情在他口里居然用“好玩”一个词语就概括了。 此刻的周宇飞在南宫可儿心里面十足一个放荡不羁的形象。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不知道他口中的不择手段是有对卑鄙。 “好玩？不要命了还好玩？”南宫可儿生气的甩开周宇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就是不要命了，才好玩。”周宇飞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是死不改口。 “你不要命，很简单。”南宫可儿手往瀑布的那边指过去：“那边有瀑布，跳下去就可以了。那边有悬崖，同样只要你跳下去就可以了，还有那边，有根绳子，随便找棵树，自我了解，还有……”南宫可儿从脚踝边掏出一把刀：“这把刀我昨天特意磨过，往脖子上一抹，绝对一刀毙命。” 周宇飞看着南宫可儿越说越激动，又好气又好笑：“上哪里找这么个贴心的人，连死法都为我找了这么多种。” “不用找，就在你面前。” “你真的那么想我死？”周宇飞问道。 “不想你死，是你自己找死。”南宫可儿皱眉，好好退出游戏不久可以了，非得来这么一出。都说哦女人麻烦，她看眼前这个人比女人还麻烦，最关键的还不是人妖，要是人妖她至少还能体谅人家的麻烦，一个活生生的完完整整的大男人这么麻烦，一时还真让人难以接受。 “不想就好。”周宇飞悬着的心终于落定，忍不住搂过南宫可儿脖子，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会活着，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你现在可以退出游戏了吗？”南宫可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明天才是真正的生存游戏，前面的不过是那些人之间的一点小玩笑而已。 “当然不可以！”周宇飞坚决否定，他不会扔下南宫可儿一个人去冒险。 “算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南宫可儿推开周宇飞。 突然一声枪响，谁都知道那声枪响不是信号枪，随后听到的才是信号枪。 南宫可儿和周宇飞看见张一峰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那条腿大概是残了。说是仿真枪，只有那些不懂枪的人才信，给他们的绝对货真价实的真枪。 “现在是谁最清楚不过了。”周宇飞看向柯美丽的帐篷不厌其烦的一一列举，：“做了这么多事情，甄玉娇、周逸群和方是丝雨、死掉的金茜茜，还有现在受伤的张一峰。果然不负她的圣母光环，装得还真像。” “甄玉娇的那个是我做的。”南宫可儿不好意思的承认道，让甄玉娇受人之托，而且机会恰好。 “周逸群和丝雨……”周宇飞不太确定的问道，用这种让当事人都能接受的方法，还算她有点人性。 “信号枪是我开的，你们不是看见了吗，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南宫可儿想自己如果能早一点下手，手段能不那么委婉一点，也许金茜茜就不会死，张一峰就不会受伤。 “还有没有其他的？”周宇飞继续依依不饶的问道。 “没有了，我准备把周逸群和方丝雨的毒品偷走的时候，发现张一峰比我先动了手脚。”南宫可儿回忆道：“那天，我想着单独找个地方，把金茜茜打趴下，让她退出的时候，同样也没有想到柯美丽会更先比我动手。”不管金茜茜的死是意外还是蓄意，现在想起来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南宫可儿表现得像个犯人一样，对周宇飞招供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如果不是在想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南宫可儿也绝对不会坚持到现在。如果直接跟他们几个硬着干，她恐怕早就退出了。南宫可儿很清楚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明天的到来。所以她一直在隐忍，一直在尽力的让他们在明天还没有到来之前全身而退，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她也顾及不到的事情。 柯美丽开枪打伤张一峰的腿之后，孤身一人往营地走去。如果不是张一峰知道得太多，她也不会铤而走险，把自己最后一个盟友踢出游戏。 现在，她手里有一把真枪，而周宇飞和南宫可儿，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所有人的枪早就在还没到他们手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动了手脚。 南宫可儿看见柯美丽手里拿着枪向自己走来，脸上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反而是显得很冷静，看来在警校的课没有白上。 “不用你动手，我可以自己解决。”这个时候示弱，是南宫可儿最好的选择。 “我没有耐心。”柯美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柯美丽，之前的圣母光环伪装得再好也只不过是虚幻。 “哦，在帐篷里，我马上去拿。”柯美丽转身跑进自己的帐篷。 此时的周宇飞在还没有被柯美丽看见之前，早就溜进帐篷里等着南宫可儿。 “你……”南宫可儿不禁捂住嘴巴。 “嘘！”周宇飞把动过手脚的信号枪交到南宫可儿手上，用唇语说道：“放心，绝对不会响。” 柯美丽在帐篷外面等着她，看见南宫可儿出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信号枪：“给我！” 南宫可儿趁着柯美丽抢过自己信号枪的时候，抓住她的拿真枪的手，一个利索的过肩摔，把柯美丽压在地上。 “放开我。”柯美丽挣扎道，她现在根本不是南宫可儿的对手，也更本没有想到一向走邻家女孩路线的南宫可儿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功夫。 南宫可儿在柯美丽的身上摸索着，想要找到柯美丽的信号枪。她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用面对明天的残酷的事实。 “小心！”周宇飞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帐篷里跑出来走出来，看见柯美丽手里已经拿着一把刀，准备刺向南宫可儿。他想去阻止，看形势已经来不及了。 南宫可儿的手准备去拿她手里的刀，不料脑子里光想着刀，一时大意，手上被划了一刀。 周宇飞快速走到柯美丽身边，二话不说，再她的外套里面找到她的信号枪，不出几秒，柯美丽的梦就碎了。原来梦碎的声音这样让人绝望，比之她之前最的那些噩梦跟让人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怎么做？”柯美丽绝望的问道，她维持已经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如果不这么做，到了明天你就不是退出这么简单，而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宫可儿从地上坐起来。 “做都做了，还找什么借口。”柯美丽的不甘心，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不是借口，是留着你这条命，清明的时候给金茜茜烧柱香。”周宇飞一边给南宫可儿包扎伤口，一边说道。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推她下去吗？”柯美丽笑着问道，看着却比哭还伤心。 “不就是为了赢吗？”南宫可儿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果不是为了想赢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谁会走到亲手杀死自己好朋友的地步。 柯美丽依旧是那样笑着，眼前浮现出金茜茜的身影，她在另一边应该过得很自由吧，她想。 “呵呵呵……”柯美丽看着南宫可儿：“你们永远也不知道，茜茜是有多么的爱自由，所以，我给了她另一个地方的自由。” “你问过她想要你给她的自由吗？也许她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自由。”南宫可儿回答。 以爱之名，去做伤害他人的事情，给自己一个高尚的借口，她父母也同样做过。 “我就是知道。”柯美丽固执地认为，对金茜茜来说，没有什么比死了更好。她一直觉得她那样做是对她最好的结果，以前是这样认为，现在是，以后也是，并不会因为真相改变什么。 目送柯美丽走后，南宫可儿一个转身，却看见周宇飞拿着枪对着自己的脑门。 第四十五章 这才是真相 “我不会退出的。”南宫可儿坚定的说道，周宇飞还不至于真的会在往自己及脑袋上来一枪。 “我不是让你退出，而是让你选个位置，我好给你来一枪。”周宇飞一脸坏笑，分不清是真是假。 “你不会这么做的。”南宫可儿似乎很自信，要求一个警察能有这样的演技，的确是有点苛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南宫可儿看着周宇飞，回敬给他同样的坏笑。 周宇飞没有看错，南宫可儿竟然这么主动的吻着自己。他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放下去，搂住南宫客可儿，他一向不喜欢亲吻的距离那么远，不喜欢那样暧昧的距离。 “唔……”南宫可儿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吻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后果，想要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 南宫可儿睁大眼睛，看着周宇飞沉醉的样子，好像已经忘记他刚才拿着枪对着自己的事实。 她当卧底的一世英名，活生生的毁在这个人身上，她是警花没错，可是长得好看的警察当卧底，不是为了使用美人计的。 “这么色诱我，你们警察什么时候卧底这么敬业了。”周宇飞吻够了，满意的看着南宫可儿。 “什么你们警察，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似的。”南宫可儿刚才可是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周宇飞脸色一沉，他有多了解，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如果不了解，怎么一眼就看出你是警察。”周宇飞说这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这么面对面，南宫可儿已经没有在掩藏的必要。 “那你能看得出我刚才那一吻，是真心，还是色诱呢？”要是周宇飞连这件事情都能猜出来，南宫可儿这卧底也太失败了。辛辛苦苦隐忍一年，没想到就被他轻易识破。 “我赌真心！”周宇飞和南宫可儿离着半米的距离，可他眼神里传达出的自信已经到达南宫可儿的心底。 南宫可儿的手放在背后，难掩自己的心虚。 “从微表情来说，被我猜对了。”周宇飞接着宣布到，征服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需要的从来不是时间。 他在娱乐圈花花公子的称号从来都不是浪得虚名。这点，南宫可儿最清楚不过，接下来就是数日子，看他征服的女人能在他身边呆几天。 “那你可以告诉我个确切时间，我能在你身边呆几天。”南宫可儿在周宇飞面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堂堂警花，放着那么多追自己的有志青年不要，非得喜欢这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没有几天。”周宇飞回到。 这个答案果然和南宫可儿心里想的一样。她垂下头，心里不免有一点失落，这可是她懵懵懂懂的初恋，还有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要逝去。 “是一辈子。”周宇飞双手搭在南宫可儿的肩膀上，看着她低垂的头，身体以更低的姿势看着她的眼睛，很真挚的说道：“我想，我们出去是要结婚了。” 这一幕对南宫可儿来说，恍如做梦，周宇飞不是出了名的不婚主义者，对自己说结婚的话，大概是演技派的专利。 “没有聚光灯，你用不着演戏，这么深情的眼神，和对你戏里的女主一样。” “现在不是演戏，你是我生活中永远的女主。”周宇飞对着南宫可儿肯定的一笑，一点也没有平常痞痞的样子。 南宫可儿看见周宇飞如此认真的眼神，不禁吓一跳。 “你不是故意吓我吧！我不喜欢这么恐怖的事情。” “和我在一起恐怖？” “是听你十分，不！一万万分认真的对一个人说一辈子的话，感觉比看恐怖电影还恐怖。” “对于这件事情，我只能时候说抱歉，因为以后你要天天活在这样的恐怖之中。”周宇飞的手往南宫可儿的额头一弹。 “你还是继续用枪指着我吧！” 周宇飞对着南宫可儿笑得一脸灿烂，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在今天抱得美人归。 欧阳寒空的总裁办公室外，秘书们八卦个不停。 “总裁什么时候这么关注这个游戏了？” “你没听见艾丽尔在抱怨吗？为了获得这个游戏的最新进展，已经顶着好几天黑眼圈了。” “难道总裁真的和嘉兰那个狐狸精有一腿，而且那一腿已经到达大腿深处。” “不可能吧，总裁家老头子不是最恨这些明星吗？尤其是和这个游戏有关的明星。”秘书不可思议的说道。 “好了！好了！总裁要到了，不想被炒鱿鱼的话，就闭上你们的嘴。”艾丽尔风风火火的走过来，打来总裁办公室的门。 果然首席秘书就是不一样，底下的小秘书们紧紧闭住自己的嘴，在欧阳寒空走来的时候，像以前一样毕恭毕敬集体说了声：“总裁好！” “艾丽尔，今天怎么样了。”欧阳寒空还没在总裁的位置上坐下来，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那个游戏的一切信息。 虽然欧阳寒空早就交代过要详细的信息，但是精明的艾丽尔从来只说于嘉兰有关的。 “目前还没有嘉兰小姐退出的消息，不过差不多她今天就会被被迫退出。” “找你当秘书，不是来听你的‘应该’。”欧阳寒空对嘉兰的一切事情，已经精确到变态的地步。 “是我的失误，那伙人已经在昨天凌晨向嘉兰小姐所在的地方出发了。”为了这个消息，艾丽尔可没少在一些富商之间周璇。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欧阳寒空话里火气十足。 艾丽尔对欧阳寒空进来的突然变得暴躁的脾气，早已经在第一次被骂的时候瞬间形成抗体。 看来阴阳调和还是有点道理，艾丽尔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我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保证嘉兰小姐不会有性命之忧。”艾丽尔昨天就一直在忙活这件事情，那些富商之间利益关系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去在意，她只是用最简单的条件，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们缺少的从来不是钱，而是一时兴起的“性”趣。在这个游戏末尾的时候出场同样也是为了这个。这样带着刺激而又惊险的玩法，是《生存法则》长盛不衰的最大原因之一。 “等她回来，你就休假吧。”欧阳寒空的语气终于缓和了点，艾丽尔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休过什么长假假。这几天把她累得不轻，换做是别人，早就扛不住了。 该是让她休息的时候了，欧阳寒空想。 “谢谢总裁。”艾丽尔的高兴的说道，自己心里的一点小埋怨和小委屈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嗯。”欧阳寒空点头。 “总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退下了。”艾丽尔想着自己的假期，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笑意，一点也没有工作时的严谨。 “等等。”欧阳寒空叫住转过身的艾丽尔，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美的袋子：“朋友送的，我也用不着，很适合你！” 艾丽尔走到办公桌边，接过欧阳寒空送的礼物：“谢谢总裁！”艾丽尔除了再次说谢谢之外，面对欧阳寒空也只剩词穷的地步。 “嗯。”欧阳寒空笑着点头。比起之前，多了点温暖。 门外的小秘书们最近这段时间，第一次看见艾丽尔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不禁感到意外。 “嗨嗨！艾丽尔，今天总裁怎么没骂你了。” “我们每次进去都是被骂的命，给我们传授点经验呗！” 以前的总裁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无法触及的冰天雪地，现在的总裁就像一只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不过没有改变的还是他的绝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靠近。 “看看你们一个个，上班就知道八卦。”艾丽尔笑着说：“在总裁身边最起码得呆个五年，到时候就知道了。” 秘书们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艾丽尔的话上，双眼盯着艾丽尔手上的袋子闪闪发光。 “哇塞，全球限量嗳！”一个刚进来不久的秘书带着无比羡慕加崇拜的眼神，估计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到。 “这个好像是他们家大师级调香师亲自调制的女香。” 在这里面呆久了，光是一个最不起眼的标志他们就能一眼看出来。 欧阳寒空在艾丽尔走后，给李月琪打了个电话。 “嘉兰大概今天就从那个游戏里退出。” “你打电话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相信她会走到最后。” “我不需要她走到最后。” “可是她需要。”李月琪反驳道。 李月琪这话让欧阳寒空心里一愣，他需要的只是她单纯的和自己在一起就足够了，至于她需要什么，他觉得有自己就够了。现在看来，好像不仅仅是自己而已。 “有我不就好了！”欧阳寒空回答。 “她做的不就是为了这个。”连李月琪都了解的事情，高智商的欧阳寒空也有理解不了的时候。 “王霄影那边……”欧阳寒空迟疑的问道，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我知道，不过这次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们两清了。” 要不是欧阳寒空，李月琪和他二哥的婚事也不会拖到现在，她一直觉得拖到最后，他二哥会退婚。 她一直在等着他二哥退婚，她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退婚。 第四十六章 这才是真正的游戏 剩下的四个人一夜无眠，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因为受伤，就突然被迫退出游戏。嘉兰的一夜无眠，却是因为多这游戏的一无所知，没有人告诉她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她想了很久，出去之后要干什么。她想要吃火锅，和欧阳寒空一起；她想要借着出去后能有的几天休息时间去法国，和欧阳寒空一起；她也想要再去日本的富士山，还是和欧阳寒空一起。 想起他们最后的不欢而散，她的这一切打算都是空想。也不知道欧阳寒空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等着自己被淘汰，然后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狠狠的嘲笑一番。谁让自己当初的偏执打破了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关系。 “昨天没睡好？”嘉兰看见陆域斐眼睛上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你不也是。”陆域斐在她身边坐下来：“你知不知道今天……” “今天不就是我们一起把剩下的两个干掉，然后我在把你干掉。” “好大的口气，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嘉兰问道，看陆域斐一脸凝重的样子，好像这个游戏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该知道的，李月琪都告诉了她。 “看来李月琪还没有告诉你，凭她在圈子里的人脉，就算是再密不透风的墙，她也能在里面凿个窟窿出来。” 陆域斐不知道李月琪下的是什么棋，她也许是想让嘉兰永永远远的消失，不然一个经纪人不知道还可以理解，可是她知道了，却故意不说。陆域斐能想到的解释也只有这么多。 终于李月琪为什么想要她死，他能想到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因为爱情！ 李月琪对王中天的单相思，从年少一直持续到现在。SKY娱乐里知道的人不计其数，不知道的恐怕就她和王中天自己，而且两个人还是装作不知道。 “她没告诉我，可能是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吧！”嘉兰为李月琪辩解道，这不就和上次她故意告诉自己错的时间一样，总是有她的理由。 “呵呵……”陆域斐摇摇头，笑道：“你还真是天真。” 就凭王中天对她那微妙的关系，就足以让李月琪把她视为情敌。 “谢谢！”不管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嘉兰这声谢谢都是理所当然。 随后，嘉兰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准备下山的时候，却被陆域斐拦住。 他一脸紧张的审视着周围，从他那张异常紧绷的脸，嘉兰好像看到了比之前和野猪什么的战斗的时候更加危险。她不敢轻举妄动，嘴角浮现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原来李月琪不告诉自己的原因是这个。 这件小事根本用不着告诉自己，嘉兰认为。 她透过密密的草丛，看到躲在暗处一张嚣张的脸，仿佛是他在告诉嘉兰，他是猎人，而她不过是一个猎物。 嘉兰隐约看到那个人背后的狩猎工具，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一张弓箭，看起来是上等货色，至于箭头有没有抹毒，她就不得而知。 而她的箭，只有麻醉的效果，而且还是对一头野猪，这样看起来，对付一个人，绰绰有余。 陆域斐只听见“嗖”的一声，嘉兰已经利索的射出了一支箭，这次同样没有看清楚她是是怎么射出去的，却看见草丛中一个人应声倒了下去。 上次他以为嘉兰不过是运气好，刚好射中了一头只知道吃东西的野猪，这次看来，这已经超过了运气所能解释的范围。 “你怎么做到的，我的枪法都还没有那么准。”陆域斐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防着那个人在他们没有准备的时候，从背地里给他们来一枪。 嘉兰根本懒得回答，早就跟陆域斐说过是天赋异禀，他就是不相信，还把自己奚落了一番，上次射中野猪，也被他说成是侥幸。 “你……”那个人指着正向自己走过来的嘉兰说道。 “我？”嘉兰指着自己，笑着说道：“你好，我叫嘉兰，很高兴认识你。” 嘉兰走到那个人身边，在他身上搜寻了一遍，对着那个仅存一点意思的人说道：“还真的没有带枪之类的东西，今天改玩冷兵器时代了吗？” 这个游戏的规则来自于他们这些制定者，没想到终于亲眼见证了把自己也玩进去的时候。 现在是高科技时代，想复古玩一下冷兵器时代的狩猎，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仗着自己的金钱，权利和财富之类的东西往这个游戏，好像也说的过去。把狩猎的对象从低级动物换成高级玩物的明星，除了有违法律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这样的做的理由。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没有谁高尚到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鄙视这些人。 “你好……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那个人捂着自己的伤口，用着仅存的一点微弱气息说道。 “参见这个游戏的人，除了像你一样的权贵名流，不就是我们这种被你们戏弄的人。” 游戏规则只有一个——活下去！以这个为前提，无论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游戏过后都能被原谅。 尤其是像嘉兰这种翻转的人，纵使被射伤的人心里有多么怨恨，也只能是在自己心里，一旦出去之后付诸于行动，挑战的不是这个圈子，而是他懒以生存的一切。 在参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堵上一半身价。在报复，连那剩下的一半也会瞬间属于别人。尽管这样，只要像驯化一个动物一样驯化他们的猎物，他们得到的回报会大大的超过他们的身价。 所以说，这个游戏，对他们来说赢的，就是输家堵上的一半身价。 嘉兰看见那个人眼睛的绝望，怜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一切，不过是从他心底滋生出的欲望。 如果她在这个游戏里背猎人捕获，她觉得自己同样不需要怜悯。 “欧阳寒空这次果然找了一个好女人。”那个人说完就闭上眼。 “你说什么？”嘉兰摇晃着那个人的脑袋，这和欧阳寒空有什么关系，她和欧阳寒空的事情，和这个游戏又有什么关系。 “你给我起来，给我说清楚。”嘉兰仍旧在那怀着希望，希望那个人能给自己说清楚。 “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你也问不出什么来，等会会有人来给他抬出去的。”陆域斐走到嘉兰身边，指着那个人身上戴的微型摄像机。 “这个游戏和欧阳寒空有什么关系？”嘉兰回头问陆域斐。 “能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你和她的绯闻呗。”陆域斐故作轻松的问道。 嘉兰不相信只有绯闻那么简单，不然欧阳寒空为什么会因为自己极力参见这个游戏还和自己吵架。 “不！不是这样。”嘉兰摇头，陆域斐给自己的解释太过于牵强。 “我只能说你敢不顾欧阳寒空，执意参加这个游戏，还能走到现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要知道，欧阳寒空对这个游戏的憎恶可是出了名的。” “和她前女友有关？”嘉兰猜测道，不是因为陈珂然，还能是什么。 “没有。”陆域斐摇头：“和他妈妈有关。” 圈子里的丑闻就是多，没有人告诉嘉兰，她根本不会知道那么多。 “她妈妈不是死了吗？” “死了？”陆域斐冷笑：“呵呵~~你去问问圈子里的人，谁相信她妈妈死了。” 嘉兰相信，因为这是欧阳寒空亲口告诉她的。对于欧阳寒空的话，她从来不会怀疑。 “到底是怎么回事？”嘉兰大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你出去了，如果他能跟你在一起，去问他更清楚；如果你们没有在一起，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陆域斐不想就这个问题很嘉兰说下去，比起欧阳寒空的秘密，现在活命跟重要。 嘉兰从那个倒下的人身上拿走他的箭，总比自己拿着刀子一点一点的把树枝的前面削尖来得方便。 王中天时刻看着这个游戏里面的一举一动，看到嘉兰射箭那熟练的动作，欣喜若狂，果然是她，都走这么一年了，她记不起以前不要紧，只要是她就可以了。 “是她吗？”助理问道。 “是她。”王中天发自内心的微笑：“我不会看错的。射箭的姿势这样的熟练，不是练一年就有的。” 只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才能到这样的境界。王中天让参加这个游戏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不是和欧阳寒空……”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记忆没有了，又不是人没有。”王中天说道，他原谅她对过去的一无所知，原谅他背着自己偷偷离开自己，让自己找这么久。 “一具没有以往记忆的身体，还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啊？”助理担忧的问道。 “这是她的事情。”王中天回答。 第三个，第四个……陆域斐亲眼目睹一个个带着面具的满人在嘉兰面前倒下，终于肯相信嘉兰的命中率与运气无关，而是事实。 这么好的箭法，已经不能用运气来解释。 第四十七章 九死一生 “你没参见奥运会真是可惜！”陆域斐跟在嘉兰后面，此刻他手里的枪在嘉兰面前显得多余。 “我也觉得。”嘉兰回头说道，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名利双收。”陆域斐相信嘉兰绝对有那个实力。 嘉兰没有考虑那么多，一个急速的转身，脚牢牢抓住地面，箭早已经拿到手上，“嗖”的一声，又有一个陌生人应声倒下。 “名利双收？”嘉兰语气中带着质疑，名利双收好像对她来说从来都不具诱惑：“我只想有人认识以前的我就好。” 至少她不用这么辛苦的想要从王中天那里知道答案，她的过去，强子都查不到。至于法国那边，同样也是了无音讯，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以前？”陆域斐绕过倒下的那个人，蹲在嘉兰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不像是有什么过去的人。 “嗯。”嘉兰翻过那个人的身体，取下那个人的背后的箭：“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就这么大了，对过去一无所知。” “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刻意丢下过去的一切，想要重新开始呢？” “没有，一个人有什么理由不要自己的过去呢？” “那又有什么理由非得要自己的过去呢？”陆域斐反问。 “非得要个了理由的话，大概是我喜欢的人是欧阳寒空，我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想要完完整整的爱一个人。” 嘉兰说完看着倒下那个人的脸，还是那个惊讶的眼神，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挑战了猎人的权威。 比起嘉兰会一门绝技不同，南宫可儿虽然是个成绩优秀的警察，拳击搏斗样样在行，但是对于敌人冷不防射出暗箭，躲得了一次，逃得过两次，最终还是在周宇飞面前倒下来了。 周宇飞迅速的接住南宫可儿，伴随着一声枪响，那个把箭射在南宫可儿肩膀上的人，也倒了下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南宫可儿不禁在心里感叹，好枪法！不去当保卫祖国的兵哥哥真是可惜了。 “为什么不救我？”南宫可儿如果还有力气，一定想掐着周宇飞的脖子问。 “为什么要救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周宇飞一脸坏笑，一点也看不出对一个“战友”负伤该有的关心。 “你！”南宫可儿挥手想去揍扁周宇飞的脸。 “我什么？”周宇飞握住南宫可儿的手：“我们出去结婚不就好了。” “谁……谁说要和你结婚了，我……我”南宫可儿感觉一股困意来袭，这支箭上涂的药威力果然够猛。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隐隐约约感觉回到了小时候，面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这么多年不见，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无以附加，就是他没错。 “你说的，忘记了吗？”周宇飞在她的额头一吻。 南宫可儿用仅剩的清醒意识，回忆着她和周宇飞的每一次交集。 他们之间基本谈不上什么合作，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是连认识都算不上，要不是这个游戏，她想他们之间也许再也不会有什么更深的交集。 南宫可儿给周宇飞的回应只有摇头，她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已经分不清是错觉，还是他们在很久之钱就真的认识。 “没关系，反正你都是要嫁给我的。”周宇飞没经过南宫可儿的同意，擅自取下她手上戴着的手表，扔在了一边。 “你干什么？”南宫可儿试图捡起来，那里满可是她的卧底这么久的心血，光是非法使用枪支这一项，就足以证明这个游戏的违法性。 “没干什么？扔掉它，我们好好过日子。”周宇飞嘴角露出让南宫可儿琢磨不透的依稀一笑，他这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不！”南宫可儿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周宇飞的怀抱。 她清楚的记得，警校毕业前，教官一丝不苟的对着他们这批女警察说——你们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了。不要因为使美人计不成，反被敌人迷惑。 南宫可儿不知道何时已经在敌人的迷惑里越陷愈深，周宇飞紧紧的抱着她：“真的不记得了吗？我说过要娶你的话。” 她想她已经记起来了，当年她也是这样抱着大哥哥，说过要嫁给他的话。 随着另一声枪响，周宇飞高高兴兴地退出了这个游戏。 也许是今天过得太提心吊胆，嘉兰终于盼到了迟迟没有出现的黑夜。这个时间对他们这样的猎物来说也许是最危险的时候，不过对同样处在黑夜的猎人来说，同样危险，因为他们的猎物不是想象中的小白兔，而是一直随时爆发的猛兽，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嘉兰看着陆域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在他面前的可是最棘手的敌人，一个人就干掉几个猎人的对手。 “嗯，我知道。”陆域斐点头。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自愿退出吗？”嘉兰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棍。 她没想过给陆域斐背地里来以箭，这样挑明了讲，至少明天她当着他的面才好意思下手。 “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谁会自愿退出。”陆域斐压根没打算退出，明天谁死还不知道。 是个傻子都看得出今天那些猎人对嘉兰都是手下留情，抛弃了其嗜血的本性，不太像以往的作风。 他有强烈的预感，这一切太顺利，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这样的平静让人带着恐怖的窒息。嘉兰那样的女人挑战的不光是他们，而是这个游戏建立起来的一切。 如果嘉兰表现得弱势一点，也许他们真的会看在欧阳寒空的面子上放过她。不过，嘉兰到目前为止的种种作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容忍范围。 猎人已经预谋好了一切，明天的日出只会属于他们。 比起野生动物的气息，嘉兰嗅到的是人的臭味，带着情欲和贪婪。她握紧手中的弓箭，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陆域斐早起找了点吃的，看见嘉兰警惕的样子，跑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有人！”嘉兰简短的说道。至于几个，她不清楚。 陆域斐放下手里中的野果，掏出自己的枪：“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看来我们俩想活着出去，只能看天意了。” “那是你，别咒我，我还想活着出去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隙，已经带着面具的人包围了。 面具下的那一张张脸，没有一个不想要这个危险的猎物。因为对他们来说，嘉兰这样的猎物，既可以满足他们炫耀的虚荣，又可以满足他们下半生的兽欲。 “你先走。”嘉兰眼睛直视着包围他们的人。 “不是让我自愿退出吗？怎么现在让我先走了。”陆域斐举着枪。 “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为人所托！” “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 嘉兰躲过了射向自己的箭，没有来得及多问，全身上下都再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 “你的反抗只是多余。”戴面具的人朝着嘉兰说道。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是多余。”嘉兰没有废话，松开自己的手，弓上的箭已经射在了那个人心脏的位置。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不是在演什么电视剧，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嘉兰和陆域斐想要冲破包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陆域斐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已经浪费在自己蹩脚的枪法上，嘉兰的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中了一箭，她的手勉强的能拉开弓。 “看来结束的时候到了！”陆域斐看着嘉兰额头冒出的汗珠。 嘉兰匆匆的看过陆域斐，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就差最后一步，嘉兰话里的不甘心显而易见。 之间陆域斐迅速从嘉兰腰间取出他的信号枪，随着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嘉兰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域斐：“为什么？” 他做的已经超出嘉兰理解范围，如果说是受人所托保护自己，但最后竟然扔掉自己赢的大好机会，陆域斐这样做已经不能用受人所托来解释。 “都说了受人所托。” 陆域斐被人带了下去，这样的胜利来的那么突然，嘉兰还没有准备接受的时候，又听见“砰！”的一声，她回头看去，虽然看不清戴面具的人，但是那样的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游戏已经结束了！”那个人说道，他还没有好好玩够，陆域斐既然会自动退出，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兴致。 不是早就结束吗？陆域斐退出的时候就已经结束，嘉兰背后中的那一枪该怎么解释。 “规……则在你们眼里是什么？”嘉兰倒在地上，周围全是他们猖狂的笑声。 “规则？”其中一个人不屑的说道：“呵呵……规则从来都是迷惑人的。你觉得创造规则的人，会让规则约束吗？” 李月琪听见嘉兰获胜的消息，这么多天来的不安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对于嘉兰受伤，她能做的也只有拖着王霄影到医院。 第四十八章 终于见到你了 “月琪阿姨，你带我来医院干嘛。”王霄影抱怨道。 “献血！”李月琪回到，来不及解释那么多。 “这献血来的也太突然了！” “她受伤也来得太突然了。”李月琪暗自庆幸，还好按照欧阳寒空的所说的，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王霄影在医院见到欧阳寒空，虽然不熟，但是好歹也认识。招呼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有几个人围在他身边。 “你什么血型？”医生很匆忙的问道。 王霄影呢个感受到的只有慌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混乱的场面。救人的争分夺秒在这里才深刻体验得到。 “处……处女血！”王霄影回答，脑子里只有这个，处女座的处女。 医生听见这这样答案一把推开王霄影，在生命面前，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也管不了她是谁。 “他们血型一样。”欧阳寒空对医生说道。 也正是欧阳寒空这句话，王霄影好像还没想出个能拒绝的理由，就被带走了。 在王霄影的意识里，能救人当然好。但是当她醒过来得知自己的血是用来救嘉兰的时候，她懊悔不已，怎么会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怎么是她？”王霄影献血之后，整个人气色虚弱。 “救人的事情，你还看人来吗？”李月琪扶着王霄影，那么多血一下子说没就没，也真是难为她了，尤其自己想血白白给了自己讨厌的人。 “我就是不喜欢她！”王霄影任性的说道。 “哈哈……我也不喜欢她。”李月琪对王王霄影的话表示赞同。 他们都救了自己不喜欢的人，李月琪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嘉兰，她作为一个经纪人，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现在，李月琪做到了，就等着嘉兰醒过来，下一个巨星就是她的了，自己最后答应王中天的事情已经做到，她该知道真相的时候到了。 王中天再办公室里，看着媒体对嘉兰的报道，全完颠覆了她之前负面形象。 透过游戏里的片段，嘉兰表现出来的是勇敢无畏，尤其是能把弓箭玩到那么娴熟的地步，已经没什么理由说她一无是处，靠着男人上位。 “我做到了。”李月琪走进王中天的办公室：“该告诉我为什么是她了吧！” “你现在不是看见了吗？她做得比娜娜更好！”王中天回答。 “那又怎样，我想知道为什么是她，你眼中与众不同的女人为什么是她。”比起家世，嘉兰更甭不是李月琪的对手，比起学历，李月琪同样甩嘉兰好几条街，比起教养，李月琪装得出来，而嘉兰的教养在李月琪看来，只有意味的道歉。 比起时间，李月琪的青春都在面前这个人身上，而嘉兰，看起来更像是一片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树叶。 “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能容忍我苛刻的条件？”王中天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放进李月琪的嘴里。 “因为，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就这么轻易原谅背叛你的人。”李月琪把烟扔在地上。 嘉兰已经忘记她的过去，这在李月琪看来是最大的背叛，她投向欧阳寒空的怀抱，这同样是背叛。 李月琪虽然不知道他们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王中天钱夹里那张照片，一眼就认出了嘉兰就是那个人。所以第一次见到嘉兰，就喜欢不起来。 “你恰恰错了，比起原谅，我更爱她。”王中天看见嘉兰在那个游戏里的举手投足，才敢确定她就是那个人。 至于她的过去，他同样也查不到，所以才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让自己更加确信。 “你爱她？”李月琪向后退了两步，王中天天的嘴里居然也能说出“爱”这个字，她子认为只要他没有爱任何人就好，只要自己一直呆在他身边，相信总用一天，他会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到时候去他妈的未婚未，去他妈的灭人性的家族。 “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王中天看着李月琪，只能回之一笑。她那么一个精明的人，在自己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从李月琪一开始问王中天为什么是嘉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她要的只不过是王中天的一个否认，没想到越是想要，结果就越是朝着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发展。 “你知道我喜欢你，从你把他打住院开始，我就喜欢你，这么多年，我拒绝了那些人，不是因为那个陌生的未婚夫，是因为你。这些，你全都知道。对不对？”李月琪那么多年的构筑的城墙突然倒塌，她一心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情，现在显得毫无意义的可笑。 “对！”王中天点头，他知道的，李月琪未必看得清楚：“你喜欢的从来不是我，是那个带着你远走高飞的那个人。不知道的是你！” 李月琪错把年少的冲动当成是爱情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王中天亲口告诉她，她情愿这样错一辈子。 她讨厌这里的一切，规矩，客套，虚伪……就算减掉自己的头发，她也没有勇气抛弃这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靠着自己讨厌的一切活了这么久。 “呵呵……”李月琪已经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王中天：“原来我们都一样，都一样的懦弱。” 王中天没有辩解，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犹豫，自己的女人怎么会那么死心地离开自己，连同她的过去都毁灭得彻彻底底。 当初的嘉兰心甘情愿的整天呆在小公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而他，除了爱她，更多的是让她逐渐变成自己的一个宠物。因为只有宠物，才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主人。 欧阳寒空看着病床上的嘉兰，医生说过几天就醒过来，怎么都已经过了两天眼睛还是闭着的。 她这一觉对欧阳寒空来说睡得太久。 嘉兰记得自己在梦里面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脸长什么样子，却对他身上的绝望感同身受，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东西，也许是人，也许会是自己已经丢掉的过去。 直到欧阳寒空出现，她像迷路的小孩一样，扑进他的怀里。自己找的就是欧阳寒空没错。 可是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走的又那么理所当然，欧阳寒空在嘉兰的世界突然消失不见。 嘉兰没有任何征兆的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终于看见自己想要的。 是欧阳寒空没错，嘉兰摸着他的头发，依旧那么扎人。 她情不自禁的摸着欧阳寒空的脸，这样的真实太像是一场梦，她不由得掐了欧阳寒空的脸。 “啊！”的一声，欧阳寒空醒过来看见嘉兰。 “你干什么？”欧阳寒空责问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嘉兰笑着回答。 “痛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不是做梦。” “我是病人，所以就只好委屈下你了。”嘉兰看见自己穿着病服，这就是自己的为所欲为的资本。 欧阳捧着嘉兰的脸，仔细的看着，有鼻子有眼，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其实想知道是不是做梦，以后跟我说就好了，我会证明给你看，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怎么证明？”除了痛能证明不是做梦之外，嘉兰能想到的只有死。 “很简单，就是这样。”欧阳寒空说缠上嘉兰的唇。 久违的感觉，依旧那么让他们欲罢不能。 嘉兰被欧阳寒空突如其来的吻拐去了，尽情的享受着欧阳寒空所带给她的热吻，毕竟睡了几天，嘴巴也干渴了。 “你在想什么？”欧阳寒空不久就感觉到嘉兰的力不从心。 “纯天然，无添加的润唇膏！”接吻的时候，嘉兰满脑子想的画面就这这个。 欧阳寒空无语，都说恋爱中的人是诗人，她怎么连形容接吻都能这么现实。 他给嘉兰递上一杯水：“喝吧！” “真的不是在做梦。”嘉兰没有要接过杯子的意思。 “还要不要我继续给你证明一下？”欧阳寒空问道。 “要！”嘉兰笑着点头，动作是再明显不过的索吻。 “不喝水了吗？” “不！”嘉兰急忙回答：“我要喝水。” “那怎么办才好呢？”欧阳寒空当着嘉兰的面，把半杯水包在自己的口里面。 嘉兰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恶心的画面，笑得已经接不过起来，这样的事情电视里看看就可以了，至于实践就算了。 “哈哈哈~~~不……哈哈……不要过来，我是病人！”嘉兰不能跑，只能在病床上往后退。 “噗！”欧阳寒空忍不住把水喷出来，撒了一地。 他看见嘉兰想大笑，因为上伤口又不敢笑得太放肆的样子。在嘉兰面前笑得肆无忌惮。 两个人想甜蜜一把不成，结果只能笑住一堆。 嘉兰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欧阳寒空会一直在医院守着自己，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说再多的话都是多余。 欧阳寒空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出院那天，嘉兰意外的看见了王霄影。 第四十九章 看望 “谢谢！”嘉兰能说的只有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字。得知王霄影会给自己输血，她倒是吃了一惊。 要说是别人，她觉得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但那个人是王霄影，任性娇惯的富家女，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王霄影讨厌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用谢，我就是来看看我的血有没有浪费。”王霄影站在李月琪身后，根本不想看见嘉兰那张脸。 “没有浪费。”嘉兰回答：“如果你不介意，下次你出什么事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还给你。” “你说出事就出事，想得美！” “那不就好了！”嘉兰给了王霄影一个拥抱，这样的孩子也许讨厌自己，可是她竟然会因为王霄影讨厌自己，忍不住喜欢她。 “离我远点，我不喜欢你！”王霄影说的直白，动作更是直接。 嘉兰因为王霄影手不经意的一推，倒在了欧阳寒空的怀里。 “我喜欢你就够了。”欧阳寒空看着嘉兰。 李月琪身为王霄影的长辈，没有制止她这样的行为，对于嘉兰，她也讨厌。为什么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会让王中天记挂这么久。 “我也觉得！”嘉兰当着他们的面给了欧阳寒空一个深情的吻。 王霄影看见了，至少打消了嘉兰会和她老爸在一起的顾虑。而李月琪，却显得有一些说不出的异样。 “看来这里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小影。”李月琪笑着说道。 “我早就说不来，你非得拖着我来。”王霄影撅嘴，嘉兰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她会不会强了自己的老爸。 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是老爸想要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对手是谁。 这场仗还没有开始，王霄影就迫不及待的希望王中天输。 透过车窗，嘉兰看到大街小巷都是自己，没有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自己还没有好好准备，就已经成了当红炸子鸡，在娱乐圈大红大紫对她来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个大明星，她想要的只是王中天口中关于自己的过去。、 而王中天，却想要一个大红大紫的嘉兰。 “怎么全是我？”嘉兰有点厌烦，刚开始看见还有点新奇，至少她没有以前吗让人讨厌了，不然为什么舆论向自己这边一边倒。 “不是你，还能是谁。”欧阳寒空回答，她如愿赢得了《生存法则》，这些，都是她该享有的一切。 人们透过失败者的叙述，没有一点关于嘉兰的，能看见的仅仅是她为数不多奋力打到敌人的场景。 自然而不做作，矫健的身姿给她完美的身材多添了一份英姿。 “也是！”嘉兰点头。 “明天一起吃饭吧。”欧阳寒空语气里少见的凝重。 “吃饭不是应该开心吗？怎么皱眉？”嘉兰的手指划过欧阳寒空的眉心：“笑一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欧阳寒空苦笑，又到了一年一度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 他还记得去年，老头子气得住进了重症病房。原因是打大哥不愿接管家业，老头子有不想自己翅膀太硬，为所欲为。 “怎么和你吃饭突然变得沉重感十足，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嘉兰关切的问道。 “都说了，不要老是喜欢咒你男人——我，的嗜好，不然没准哪天成真的，你哭死都没用。”欧阳寒空揪着嘉兰的嘴巴。 “就知道不是！”嘉兰的嘴挣脱欧阳寒空的手，在他脸颊“啵”了一下。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欧阳寒空问道。 “我出院一天，我们认识……认识……”嘉兰认真的回忆着，他们认识多少天，她记不起爱。只记得，遇见欧阳寒空的你哪天，她只留给了自己一恶搞背影。 “别瞎猜，我没工夫和你浪漫。”欧阳寒空拍拍嘉兰的头。 看来嘉兰真的对他们家一点都不了解，那些拼了命想给老头子暖床的人，用尽一切手段，想要在明天的餐桌上有一席之地。 “年夜饭？”嘉兰很少关注日历，不过看外面喜庆的场景，心里想到，应该是快过年了。 “年早就在你住院的时候过了。我们家没有年夜饭，因为我大哥的妈妈就是在那天被我二哥的妈妈活活气死的。“比起往年看热闹的心情，欧阳寒空不可幸免的成了制造在热闹的人。 欧阳寒空这句平淡的叙述，可想而知其中的一场妥妥的好戏。 嘉兰感觉到的只有欧阳寒空话里的无限悲伤，一个好好的家，有大哥的妈妈，二哥的妈妈，那他呢？他的妈妈呢？ “老头子家就是这样，你习惯就好。”欧阳寒空看见嘉兰想到担忧。 “不！”嘉兰摇头：“你呢？这么多年这么过来的。” “呵呵……”欧阳寒空冷笑：“不是看见我身上的那些疤了吗？” 每一道疤，欧阳寒空都记得。二哥准备离家出走不成，被老头子的保镖活活架了回来，像往常一样，把气撒在自己身上，那是最严重的一次，要不是打个拦着，他那个时候也许真的挺不过啦。 而，老头子，那个时候在干嘛呢，对着大哥妈妈的遗照差点没有哭成老年痴呆，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尤其是他的事情。 欧阳寒空想起往事，面无表情，整个人像个专为回忆过去的工具。他也想像嘉兰一样，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包括自己的爱情。 嘉兰没有多说什么，她以前以为欧阳寒空身上的那些疤，和强子一样，都是为生活所迫。伤害欧阳寒空的，是他最亲近大。 看见外面那幅巨大的广告牌已经换了样子，没变的依旧是关于那枚叫“星陨”的戒指。只不过嘉兰仙现在看到的是欧阳那张忧郁积满冷漠脸，纵然是当时自己挑衅的一吻，也难改那种与生俱来的忧郁。、 她看见的是广告上自己清纯而又极具诱惑的一吻，欧阳寒空嘴角挂起的忧郁。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人怎么不去死。”嘉兰靠在欧阳好看到怀里，握着他的手：“总觉得他活得太痛苦，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是用来祸害世间。” “第一次就这么喜欢咒你的男人。” “如果知道以后会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这样想，我会去给佛祖多烧点钱，希望我爱的人以后想到我，见到我，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你什么信佛了？” “一直信！” 不用祈求佛陀，欧阳寒空每次一看见嘉兰，想起嘉兰，就已经感受到了。那是陈珂然和她唯一的区别。 想起珂然，欧阳寒空想到的只有自己难以忘怀的过去，是陈珂然在黑暗中给了自己一丝希望的光芒。而嘉兰，给了他整个世界的温暖。 “她已经做到了，你不打算告诉她吗啊？”李月琪问道，她对嘉兰了解不多，但不过她只是想快点看见王中天的失败。 “当然告诉她，不过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王中天回答。 “嗯？”李月琪不解，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重要。 “你！”王中天指着李月琪。 “我？你没搞错吧，我能比你心心念念这么久的女人重要。”李月琪已经知道王中天在他们两个关系的态度，根本不报任何希望。 “当然重要，毕竟是我的手下爱将。”王中天手毫不避讳的搭在李月琪肩膀上。 “那可不可以娶了你手下爱将呢？我更情愿是你的床上爱将。”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在他们挑明了关系之后，没有人会在意。 “你走吧，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个。那边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新闻上会说你被烧得连灰都不剩。”王中天把机票放到李月琪手上。 不出意外，过不了多久，欧阳寒空二哥会醒过来。而李月琪，除了嫁给他，就只剩死。因为她一个人，反抗的不光光是婚姻，而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命运。 “不好意思，我昨天去算过命，天生克夫。”李月琪把机票揉作一团，扔在地上连同她最后的机会都被她这样不屑一顾。 那个人，当初说好了带李月琪远走高飞，结果却在睡那么多年之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娶她，他决定不了，她也决定不了。 李月琪的希望早就变成了绝望。她才奢望早已经在他失约过后粉碎得烟消云散。 嘉兰这次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几百年的大家族，欧阳家的老宅比起古董，有过之而无不及。典型的江南私家园林，空旷得让人不禁感觉阴风阵阵。 她不敢离开欧阳寒空一步，身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迷路。 “总算愿意来看我了！”还没有走进门，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 “大哥。”欧阳寒空笑道，这个家，大哥在他心目中才是家人，至于老头子，在他心里早就该死了。 “这个是？”欧阳衡谦看着嘉兰，他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和自己的老这里等同于隐居。 第五十章 一家人吃饭 欧阳寒空牵起嘉兰的手：“我们打算结婚！” 这就是他的决定，就算是他最亲近的大哥也只有知道的权利，没有阻止的义务。更别提半死不活的老头子。 “是吗？我还以为……”欧阳衡谦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以为的弟媳人选已经成为过去。 “不是珂然，是她！”欧阳寒空看着嘉兰的眼睛，无比确定，自己要娶的人是她。 “自己清楚就好，大哥就是怕你弄不清楚，耽误了别人。”欧阳衡谦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小空从小就不善于表达，就连上次和陈珂然订婚的事情，还是珂然她一个女孩子说的。 这次看来，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欧阳衡谦的心里觉得自己的兄弟终于长大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欧阳寒空带着嘉兰进屋。 餐桌上，嘉兰第一次见到欧阳寒空的二哥，不过和他口中的植物人有所区别，看上去面色极佳，感觉只要喊一声他就会睁开眼一样。 来了这么久，始终不见欧阳寒空的父亲欧阳霆，倒是凌儿的一声“婶婶”让嘉兰和欧阳寒空瞬间感到莫名其妙。 “呵呵……”嘉兰尴尬的笑道：“小鬼，叫姐姐。” “妈妈说小叔要和你结婚，反正迟早都要叫你婶婶，再说你都这么大了，让人叫姐姐也不羞羞。”凌儿天真的说道，自己可喜欢这个婶婶了。 “哈哈哈……”欧阳寒空抱起凌儿：“那以后婶婶生个妹妹，就有人和凌儿一起玩了，好不好？” 嘉兰的脸瞬间红了下来，使劲的揪了一下他的大腿。 “好好好！”欧阳凌又是拍手，又是跺脚，早就和小叔玩够了。 欧阳衡谦和邹引玉看见他们小两口的样子，作为一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那种恩爱是装不出来的。由衷的为欧阳寒空感到高兴，他苦了这么久，该是有个女孩陪在身边的时候了。 “简直是胡闹！”只听见一声呵斥，欧阳霆坐在轮椅上从拐角处出来，站在他身后的李月琪让嘉兰着实一惊。 “爸！”欧阳衡谦走过去，推着老头子到了主位。 嘉兰看见欧阳寒空的嘴不曾动一下，哪怕是一点想动的迹象都没有，一家人本该有的温馨在欧阳霆出现之后，到了欧阳寒空这里形同虚设。 “你来了！”欧阳寒空的话里没有一点人情味：“今天来只是想告诉您老人家一声，我要结婚了。” “你敢！”欧阳霆的激动的用拐杖指着欧阳寒空：“你以为我们欧阳家是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 “我姓欧阳，不是欧阳家的人，要我跟您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这么老了不是应该患老年痴呆吗？” 嘉兰站在欧阳寒空身边，眼看着这场父子大战，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她一个劲的扯着欧阳寒空的手。在他身边小声嘀咕：“我们走吧！” 她何尝不想当个懂事的人，在欧阳寒空面前说些大道理，什么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之类的话。但是，一想起面前这个老人，是怎么让她最爱的人生活过的如同地狱一般，她能做到的只有最起码的尊重，祈求着欧阳寒空带着自己离开。 “你……你给我滚。”欧阳霆面对他的恶语相向已经不是一次。 “你现在说这个话，还有什么意义，从一开始，就应该让我自生自灭！”欧阳寒空走到父亲面前。 在场的人中李月琪典型的一个看戏的心态，他们欧阳家的事情，她巴不得越乱越好，最好闹到她和那个植物人的婚事才吹了才好。 欧阳寒空的植物人二哥，依旧是一副植物人的面瘫脸。 邹引玉早就抱着自己的儿子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有欧阳衡谦在老头子身后拍着他的背，以防他一个气没上来，死了。这个人虽然是自己的父亲，同时也背叛了自己的母亲，他爱不起来，同样也不像欧阳寒空恨得起来。 “果然是她生出来的好儿子，连娶的人都和她一样不入流，是个下贱的戏子。”欧阳霆自己做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一样，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 “你不也照样风风火火地娶了她，你和那个女人的恩怨，我没兴趣。” 欧阳寒空和父亲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明星之流恨之入骨，一切全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生性风流，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嘉兰在欧阳霆的脸上看见的只有这几个字。 “我们走吧！”嘉兰看着欧阳寒空，她只想和欧阳寒空在一起。至于别的什么，她现在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 “好！”欧阳寒空牵着嘉兰手，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天。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把欧阳家的祖宅当什么了？” “菜园门！”欧阳寒空回答：“鬼屋更合适！” “你小子想气死我吗？” “今天就是想气死你！”欧阳寒空的话从远处传来。 好不容易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又不出意外的搞砸了。 他们两个人走后，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李月琪坐在植物人欧阳廷希身边，连吃饭的胃口都谈不上。 这个人，听说不久之后就能醒过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月琪，让你见笑了。”欧阳霆在李月琪面前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李月琪只有尴尬一笑，不能否认，的确是让她见笑了，而且还是一出荒诞派戏剧。 她看见欧阳廷希的时候，没有想到以前说带自己走的小混混会是他，千想万想，更没有想到重逢的方式这样让人欲哭无泪，已经超过了荒唐的形容范围。 年少的爱总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不然这么多年王中天对她怎么了产生不了爱。 欧阳寒空的车子猛得停了下来，嘉兰满脑子的心事也无处安放。 “陪我走走吧！” “好！”一个简单的字，包含了太过的东西。 春天到了，江面的风依旧不减其本性，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刮过两个人脸，只感觉到一阵刺痛，尤其是夜色下的两双眼睛。 一路走来，两个人只有沉默不语，他不说，她不问。双手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就好。 “和我结婚，你看见了吧，得不到祝福，你介意吗？”欧阳寒空看着嘉兰，眼睛已经泛红。 “当然介意！”嘉兰一口答道，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欧阳寒空脸色一沉：“难为你了。” “祝福又不能当钱花，也不是什么让人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仙药，要它干嘛！它和你选一个，我当然选你。”嘉兰的话来了一个峰回路转。 欧阳寒空欣慰的一笑：“小财迷！” 他以为结婚都一样，每次女人都像珂然一样，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哪怕是自己最恨的父亲。 因为血浓于水，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所以要试着原谅，放下过去的一些。珂然的善良让他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父亲，可是却是接受，他就越觉得自己对他恨之入骨。 “你不打算好好劝劝我，跟我父亲好好说说吗？” “如果你想那样做，现在还会问我？”她现在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做不了贤妻良母该做的事情。 她最求之不得的亲情，对欧阳寒空来说却成了深深折磨着他的利刃。嘉兰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那把利刃把欧阳寒空削得片甲不留。 “我的嘉兰，什么时候变那么聪明了。” “爱情的滋润。”嘉兰指着自己的脸蛋，正好缺欧阳寒空一个吻。 李月琪从欧阳家的老宅回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欧阳廷希的身影，为什么偏偏是他。桌子上为他准备好的毒药又躺会了那个地方。 她不想嫁给那个人，特意为他准备好了毒药，虽然不会要的他的命，最多让他后半生在植物人的绝望当中度过。 “下不了手？”王中天拿起桌上的毒药，要不是和给李月琪毒药的人有些交情，他根本想不到李月琪会铤而走险，做出这个的事情来。 她可是这个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干净。 “你早就知道是他？”李月琪质问道，什么时候规则就变了，她成了被耍得团团转的对象。 “嗯。”王中天回答，早就在得知李月琪的要和欧阳廷希结婚开始他就知道。 “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你，还是为什么他会变成植物人？”欧阳廷希能成为植物人，大半拜欧阳寒空所赐。 李月琪摇头：“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如果他可以喜欢自己，很多事情早在当年就结束了。 这几天娱乐新闻铺天盖地全是嘉兰的新闻，要么是他和欧阳寒空好事将近，要么就是她的广告代言多得拿到手软，没有人想到那个之前那个小混混的嘉兰，会成为今天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与她的新闻能抗衡的恐怕只有金茜茜的新闻，当初听说金茜茜母亲控告金茜茜蓄意谋害自己父亲的新闻，嘉兰还以为又是无聊的八卦。 直到今天在法制频道看见这个新闻，她才愿意相信，那么活泼好动的金茜茜会是一个暴力狂。 第五十一章 真相 “看吧，这就是娱乐圈。”李月琪对于娱乐圈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看来公司最近把包装金茜茜的团队挖过来也不无道理，能把一个暴力萝莉包装成一个阳光开朗，蹦蹦跳跳的大明星实力果然不俗。 “她不是她亲妈妈？”嘉兰不理解，死了还要给自己亲女儿坟上抹黑的人，是谁不好，怎么就会是她亲妈。 “是亲妈又怎么样，金茜茜蓄意谋杀她爸爸是事实。”法律不外乎人情，说的好听。 “也许那个女人天生的受虐狂，更爱金茜茜的爸爸。”嘉兰垂头丧气的说道，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过去比这还不堪的话，她会不会疯掉。 南宫可儿看见这个新闻的时候，突然想起柯美丽的话：“原来她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周宇飞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也许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对金茜茜来说一定比自己死了还难受。”南宫可儿回答：“毕竟，那个人是她最爱的妈妈。” “所以说柯美丽也没有那么坏嘛！”周宇飞往南宫可儿脸上亲了一口。 南宫可儿那个不争气的警察，果然被教官说中了，凭着自己的美貌对周宇飞诱使美人计不成，反倒和周宇飞屁颠屁颠过起了小日子。 “对了！”周宇飞感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你不喜欢坏人，不能说柯美丽的好话。” 南宫可儿错愕地看着周宇飞：“谁说我不喜欢坏人。”再说什么样的坏人她没见过，柯美丽在她心底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你喜欢坏人？”周宇飞迟疑的说道，要说一个警察习惯性喜欢上坏人，迟早就是叛变的命，还能容得下南宫可儿这样的人在警察界横行。 “不！”南宫可儿摇头。 “你喜欢好人？”周宇飞继续猜到。 “不！”南宫可儿继续否认。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人？”周宇飞的语气明显的急躁起来。 “我喜欢你！”南宫可儿说完钩住周宇飞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措不及防的吻。 关于这次任务的失败，她给上级的解释是意外，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是意外，大家都心照不宣。她从此成了警察里名副其实的花瓶，并且在底层干得不亦乐乎。 嘉兰对于王中天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准时赴约，今天也不列外。不光因为他是自己的上级，更重要的是今天他突然说会告诉自己一切。 王中天所在的地方，和上次看起来，差异不是一般的大，附近该搬的都搬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废墟。 “咚咚咚！”嘉兰的心和这个急促的敲门声一样，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 开门的王中天一脸的颓废样，满身挥之不去的酒味。 还没等嘉兰客气的打声招呼，王中天已经把嘉兰紧紧的抱在怀里：“你终于来了！” “王董！您自重！”嘉兰推开王中天，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不久就要和欧阳寒空结婚了。 “哦，我忘了，你要和他结婚了。”王中天揉了揉自己的头：“进来吧！” 嘉兰跟着王中天进了一间布满灰尘飞房间，她完全没有把这里和自己的过去联系在一起。 王中天看着嘉兰一脸的疑惑，什么也没有说，他只要做就可以了。他走到床头，掀开罩在上面的白纸，嘉兰看见的是自己，在王中天怀里笑得一脸灿烂。 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诉自己，照片是P的，她现在看见的这一切是梦，一定是梦！她想。 嘉兰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走到窗户边，天真的以为，只要从那里跳下去，梦就会醒。从梦里面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她不认识什么王中天，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 “这次不能如你所愿，这不是梦，这就是你的过去，嘉兰！”王中天走到嘉兰身边。 嘉兰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和王中天的那张脸。 “我没有过去，记不起来，也永远不会记起来。”嘉兰眼神迷离，从一张张照片里，她看得出过去的自己有爱那个男人，可是现在，没有记忆，过去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过去是谁，现在是谁？ 这样的问题已经超出了她简单的大脑。 “知道你为什么叫嘉兰吗？”王中天问道，对于她的难以接受，他早就接受了她失忆后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得知她要和欧阳寒空结婚的时候，他已经等不及告诉她。 她的过去有多爱另一个人。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喜欢温暖的南方，恰好这种叫嘉兰的花也喜欢温暖的南方。”王中天的手指着窗台的花。 嘉兰低头一看，就是那样的话没错，在梦里面见过无数次的花。 “原来它也叫嘉兰。”嘉兰看着花，没有想象中的失望，却多了一丝绝望，毕竟那是自己的过去。 “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的记忆之停留在一年前。” “一年前！”王中天冷笑：“那我告诉你一年前发生了什么。” 一年前，嘉兰突然发现自己在王中天眼里越来越像一个宠物，也没能阻止他带着绝望离开了王中天，一个人只身去了法国。 临走前，把自己在这里的一切都通通销毁，再也没有人会查到她的一切。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知道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有多高兴，可是你！”王中天指着嘉兰：“你这个凶手，竟然杀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你口中的自由，用力你最引以为傲的阴谋诡计，完完全全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嘉兰的过去，是怎养的人？她不知道，可是王中天知道的一清二楚。 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是嘉兰过去最好的说明。如果不是她的阴谋，她不会在和王中天邂逅的第一夜晚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给了一个恰好路过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完完全全占有王中天的心，她不会冒着众叛亲离的危险，一个人北上，在王中天给自己的牢笼里逐渐迷失自我。 最后的她，为了自己的自由，亲手杀了她肚子里的宝贝。 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的人，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这句话说中。 “谢谢你告诉我。”嘉兰脑子里已经混乱不堪，王中天的片面之词她已经选着了毫不犹豫的去相信。 至于为什么会相信，她觉得每次见他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谢我，就和我结婚吧！”王中天靠在窗户边，如果早说这句话，会不会结果就会不一样，没有中间那么多曲曲折折，他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句话，你对以前的那个人说过吗？” “没有。”王中天如实回答，早说过的话，那个人也不会走。 现在听到，嘉兰什么感觉都没有，如果是以前她，她想那个傻女人一定会很开心。 “既然以前没有对她说，现在对一个什么都记不起来的人来说，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以前她没有听见，现在听见了。”王中天自信的说道，现在是她该回来的时候了。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嘉兰问道，她和以前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前的她机关算尽，也没有得到自己要的幸福。而现在的她，大脑简单，四肢发达，好像自己想要的幸福也快要离她而去。 “我们结婚吧，你不记得以前不要紧，我记得就可以，我会每天说给你听，开心的，不开心的，只要你愿意，我都会说给你听。”王中天抱住嘉兰，情到深处卑微到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地步。 结婚，她要结婚的对象是欧阳寒空，从来都不是什么王中天。 “记不起来就是记不起来，那是别人的故事，和我无关！”嘉兰推开王中天的身体，往门外走。 “你知道，我想要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王中天拦住嘉兰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嘉兰警惕的注视着王中天。 “我不会干什么，我会用最温柔的方式，让你记起过去的一切。” “不……不要。”嘉兰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我不想恨你。” 毕竟是曾经那么深爱的人，她想她恨不起来。 嘉兰眼睁睁的看着王中天把自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她以为王中天会对自己做什么，结果他却什么都没有做，躺在自己的身边，把他们相识，相爱的过程都说了一遍，没一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伴随着王中天的娓娓道来，嘉兰的眼睛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故事，你说它悲伤，可是却比悲伤更加残忍，毕竟两个人曾经相爱到迷失自我的地步。你说他甜蜜，的确是很甜蜜，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看见彼此的爱意绵绵。 “呜呜……呜呜……”嘉兰抽泣，再多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没有下药，你也许根本不愿意听见你口中别人的故事。”王中天起身离开，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情。 “王中天，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狠。”嘉兰擦干自己的眼泪，毫无疑问她已经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败下阵来、 “更狠的是你，竟然忘得这么彻底。” 如果王中天真的对自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嘉兰想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用一种几乎善良的方式把选择权给了自己。 第五十二章 回到最初 深夜的大街上，嘉兰再也哭不出来，她想她连哭的理由都找不到，改为她和王中天爱恨交织的过去流泪吗？不！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觉得。该为她和欧阳寒空的种种落泪吗？又好像也不是这样。或者是该为她和强子之间失去的友情吗？好像也不是？ 是吗都不是，是吗都不知道。 泪影婆娑中，嘉兰依稀能看得清她和欧阳寒空的那张巨幅的广告照片依旧在那个鲜艳的位置。 一低头，她看见了最讽刺不过的东西——只要998，还你处子之身。自己以前会做的这么绝，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即将发生了。 嘉兰冷笑，曾经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久，第一次注意到这么讽刺的广告语，恰好和广告上那句“繁星陨落，爱你依旧”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来自己以前做得这么周密，嘉兰仰望着广告上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恶心。 欧阳寒空早在几天前就去了非洲，嘉兰一个人失魂落魄坐在门边，等不到欧阳寒空，却等到了他的狗。 也许，她需要偶寒空的一个答案。 “哈哈，明天他就会来了，我是不是也该走了！”嘉兰揉揉哈哈的头。 哈哈什么都没有说，连叫都没有叫一声，静静地和嘉兰在一起，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嘉兰在门外坐了一夜，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见到欧阳寒空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李月琪在早上四五点的时候出现在嘉兰面前，绝对不是什么早上运动之类的习惯，然后恰好遇见嘉兰。 她没有那么好心，尤其是对嘉兰。 “欧阳寒空今天不会回来，她找到珂然了。”李月琪说过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连一句多余安慰都没有。 “哦！”嘉兰对着李月琪走远的背影说道。 嘉兰曾无意间听见他的秘书悄悄告诉他，陈珂然没有死，还活着。没想到现在竟然成真的了。嘉兰想要打电话去问过清楚，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连问都是多余的。”嘉兰把手机扔在一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她突然想起了强子，这么就不确定的感情终于在这一瞬间确定，她想去找强子，就像迷路的小孩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强子对她来说才是这个世界上像亲人般的存在。 当她到了强子的农庄，却意外的发现赵沫沫也那里，而强子，早已经不住在那里。 “你怎么也在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来找强子。”嘉兰回答。 “我想走之前来看看张东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赵沫沫随后回答。 从赵沫沫那里，嘉兰才知道他和张东之间发生爱情以外的变故，就那一件事情，就摧毁了他们的未来。 “反正他家有的是钱，养你不就好了。”对嘉兰来说，赵沫沫所看重的东西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好。 “我做不到！”赵沫沫回答。 “我道行浅，看不懂你们两个人。”同样是小混混出生，赵沫沫清高，嘉兰却显得肤浅。 赵沫沫从包里取出一张机票给嘉兰看，张东寄过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过。 “原来你明天是要去找他啊，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也要走呢？”嘉兰勉勉强强笑道，该走的都差不多走了，只剩她一个人在原地。 “你想多了，我觉得这次应该学学你，实在一点，这张机票的钱足够我们俩好好吃一顿。” “我也觉得，那我们还等什么。“嘉兰和赵沫沫说走就走。 吃饱喝足过后，嘉兰很赵沫沫躺在草地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怎么去中东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巴基斯坦还不够，还要去以色列。”嘉兰打破的沉默，一直想着欧阳寒空，该留点空间关心下自己唯一的朋友。 至于李月琪，他们之前除了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之外，不是仇人就已经很不错了。李月琪一直都很讨厌嘉兰。之前嘉兰以为是她见不惯自己靠着欧阳寒空那颗大树好乘凉的原因，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王中天。 “想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爱情更加绝望。”赵沫沫回答得风轻云淡。 乐队的下一张专辑，一半是爱情，一半剩绝望。 “你能活着回来吗？” “当然，我不光要活着回来，还要带着乐队的灵感一起回来。” 嘉兰弄不懂，他们呆在这里好好写歌，好好唱歌不就行了，非得跑去中东准备下一张专辑。 “你安心的走吧，找张东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嘉兰拍着胸口保证到。 “你还是去找找你男人吧，我的男人我自己去找。”生命中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得自己来完成，别人再怎么也替代不了。 “哈哈哈~~”两个人突然忍不住大笑，都是不知道怎么去寻找幸福的蠢猪。 机场的大厅，赵沫沫在离别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地方，当初的她悄悄的看着张东离开。现在离开，送行的人还是他们两个人——强子和赵辛明。 嘉兰早就说过不来送她，因为她突然的矫情，怕见到强子不知道说什么。 “沫沫，下次见到不要再装作不认识了。”强子说道，第一次张东带着赵沫沫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对于赵沫沫故意装作不认识的行为，他已经释怀。 赵沫沫没有回答，如果不是她，自己的父母还活的好好的，在她的世界，原谅从来不是时间可以解决的问题。 如果时间可以解决这些问题，要钱干什么，要那些多余的感情干什么。 “沫沫，哥哥永远爱你。”赵辛明把赵沫沫抱在怀里，血浓于水的事实改变不了。虽然她的原谅对自己来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可是没有等到她的原谅，她就又要去陌生的地方，这么多年一直如此。赵沫沫总是在不知疲倦的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停下来对她来说好像是一种奢侈。 赵沫沫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为所动，对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任何留恋，转身离开：“西亚，我们走吧！” “路司，警告你小子，不准打我妹妹注意。”赵辛明嘱咐道。 “放心，她要敢动沫沫，我第一个废了他。”西亚背对着他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依旧是那么潇洒，没有一点留恋。 “要走了，还这么多废话。”赵沫沫连再见都没有说，消失在强子和赵辛明的视线里。 一天不到，嘉兰就站在赵沫沫站过的地方，告别这里的一切。不同的是，没有强子和赵辛明送行，她一人形单影只，只不过恰好遇见了渡边淳夜。 “小美女，你要走吗？”渡边处淳夜的话里没有一点疑疑问的语气，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废话，这么多行李是干什么的，你以为我把机场当菜市场，买菜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渡边淳夜回答：“不等你的欧阳总裁来送你啦！” “不等！”嘉兰回答得很肯定。 法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得益于《生存法则》那个游戏，她才有机会到法国拍一步动作片。 “我养你就好了，非得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渡边淳夜的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女色。 “人总得找个养活自己的行当。”嘉兰一口拒绝，除了欧阳寒空养她，她谁都不要。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盒泡泡糖。”渡边淳夜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 “烦死了，我走了。”嘉兰不想再和她废话下去，怕自己忍不住问关于欧阳寒空的一切。 他好不好，他和陈珂然在一起了吗？还有好多她都想问。 欧阳寒空身在国外，对于嘉兰的离开早就知道，而他却选择了什么都没有做，呆在陈珂然身边。 “你不去挽留吗？” “要去，不是现在。”欧阳寒空回答。 陈珂然当初被神秘人带走，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是欧阳寒空，她以为是强子，一心以为会是强子。 “你是在等我出院？”陈珂然半信半疑。 “不！在等强子！”欧阳寒空对她来说一点都没有变，很以往一样冷言，这大概就是她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再怎么努力也爱不上的人。 “我也在等！”陈珂然看着窗外，比起欧阳寒空的脸上的冰冷，笑得一脸灿烂。她等这一天依旧等了很久很久。 谁都没有想到一年后，嘉兰会带着国际影后的光环出现在某颁奖典礼上。欧阳寒空这一直以来对嘉兰依旧是不闻不问。 一个记者的提问瞬间让在场的人哗然：“请问您为什么还带着‘星陨’，和欧阳寒空有什么关系吗？” 欧阳寒空，嘉兰听见他的名字心里一怔，他们之间就像突然失联一样，谁也没有联系谁。 “我爱他。”嘉兰回答。 欧阳寒空听见这样的回答，笑着走到窗边，看着那幅一年都没有换的广告，计划着他们的未来。 “为什么不是你们相爱？”另一个记者问到。 这个问题，需要他们一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