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日军守备队、宪兵队和警察署联合行动,充当了这次大屠杀的刽子手。9月16日上午,他们出动了190多人,全副武装、荷枪实弹将平顶山村团团地包围起来,然后由汉奸翻译带领日本兵端着刺刀挨门逐户的向村外驱赶着村民,他们谎称要为全体村民集合照相,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赶到平顶山下预先选好的一块空旷的草坪上。此时,他们早已在草坪四面设伏,重兵把守,三千同胞一家一户地挨坐在这里,莫名其妙地注视着眼前被黑布蒙着的所谓“照相机”,这时,刽子手放火点燃了全村所有的房屋,浓烟滚滚,烈火熊熊,当村民发现家园被毁,顿时醒悟,刽子手掀开蒙在所谓“照相机”上的黑布,顿时,数挺机枪、步枪、连同手枪一齐向我手无寸铁的同胞们进行疯狂的射击,枪声似暴风雨般在吼叫着,刹时间哭声、喊声、骂声、绝命者的惨叫声连成一片、混作一团,随着密集的枪声,人群一排排地倒在血泊之中。那白色的脑浆,鲜红的血,浸透了草丛,染红了大地。进和地了一个多小时野蛮、凶残的屠杀后,枪声停止了,放眼望去,屠杀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俨然人间地狱一般。刽子手们唯恐有人不死留下活证,又进行了第二次更为残忍的屠杀,他们将倒在血泊中的人群逐个地用刺刀扎、战刀砍、手枪打,就连妇女和儿童也不放过…… 第1章 摇篮曲 平顶山惨案纪念馆,就是为了纪念这次惨案而建的。 我被派到这儿当馆长,是七月份,我是一个画家,搞画画的。 本来我不应该来这儿,可是前任馆长疯了,没有人愿意来当这个馆长,我有点官迷,就来了,来了就后悔了。 我来的时候,纪念馆已经封馆了,原因就是这儿闹鬼。 因为闹鬼,前任馆长疯了,有点离谱的事情。 我去精神病院去看前任馆长,确实是疯了,疯得没有边了。 这个时候我才开始害怕,一个人被吓疯了,肯定是有被吓疯的原因。 纪念馆靠山,面积也不小,分很多的参观厅,最重的位置就是白骨厅,这里面有着上千的尸骨,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我小的时候来过三次,接受教育来的,确实是对内心造成了一种强大的震撼。 这次来当馆长,不能说内心不害怕。 这儿除了馆长,主任,还有管理员,其它的就是工作人员。 主任白婉,一笑两个酒坑的女孩子,二十二岁。 我把白婉叫进来,让她告诉我闹鬼的事情,她脸就白了,半天才说。 “真的假的没有看到。” “不是有监控吗?” “监控没有录到,只是赵馆长说看到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在白骨厅里走着,还说这个女人在喊着,孩儿,孩子,你在哪儿……” 我听得冷汗直冒,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听说过,关于鬼的事情,谁都能听过,但是真正见到过的,遇到过的,我到是真没有听说过。 “带我去白骨厅去看看。” 白婉看了一眼手机。 “馆长,我……” 白婉害怕,我看得出来。 我摆了一下手,让她出去了。 我从馆长办公室里出来,直接奔白骨厅,那是位于东角的一个位置,我过去的时候,这个厅的管理员坐在外面,门锁着。 “馆长好。” “把门打开。” 管理员把门打开,我进去,他跟在后面,我绕着玻璃墙转着,里面全是白骨,这应该是我所熟悉的,这是第四次来看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母亲抱着一个孩子。 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增加了玻璃墙,可以控制温度,湿度。 转一圈之后,我问管理员,闹鬼的事情。 “老馆长怎么半夜来这儿呢?” “值班,也许是睡不着。” “发生事情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半夜。” 管理员紧张,我看到手在哆嗦着。 从白骨厅出来,回到办公室,我准备晚上在这儿呆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点钟,门卫换班,我进了门卫,是一位大爷。 “大爷,您好,我是新来的馆长,叫张一。” “张馆长好。” 我想从这儿了解更多。 “我们爷俩喝点?” 大爷有兴趣,直接打电话让对面的饭店送来了酒菜。 大爷很能讲,天南海北的,全知道,看来也是一个有阅历的人。 只是,当我提到前任馆长疯了的事情,他就闭上了嘴。 我盯着他看,他沉默了很久才说。 “最好您换一个地方。” 这话听着有点让人害怕。 这件事他始终不提,晚上十点多,回到办公室,点上一根烟,准备去白骨厅,白骨厅的钥匙就放在办公桌上。 然而,我准备去的时候,听到了摇篮曲,一个女人轻轻的唱着,在安静的白骨馆响起来,听得十分的清楚。 办公楼三层楼,我在第三层最东的一间办公室。 我听着这声音,似乎就在楼里。 打开门,声音更清晰了,我慢慢的走出来,看到一个女人,披着长头发,背对着我,她似乎知道我出来,不唱了,但是也不动。 我的汗下来了,站在那儿不动,足足有几分钟,那个女人阴沉的说,还我孩子…… 然后就僵直的走了,我一直没有看到脸。 这个女人走了几分钟后,我给门卫打电话。 “有人进来吗?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馆长,这个地方,天黑之后没有人来,如果想进来,有很多地方可以进来,当然,进来我也知道,监控可以看到。” 我放下电话,想了一下,去门卫看监控,白骨馆的监控很多,没有死角,这个女人出现在三楼,就能看到,在三楼的走廊里,有三个监控头。 我进门卫,看监控,汗是不断的冒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我绝对没有看错。 “张馆长,您最好换一个地方工作,不要在这儿呆着了。” 大爷又说了一次,我从门卫出来,直接就去了白骨厅。 然而,那把钥匙竟然打不开那门,真是奇怪了,折腾了十多分,我也毛了,直接就开车回家了。 这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上班,我把白婉叫到办公室。 我直接问了唱摇篮曲的那个女人,白婉明显的一哆嗦。 “你也不用害怕,知道什么说什么。” 白婉紧抿着嘴,两个酒坑就出来了。 “馆长,您在半夜的时候,把这个打开。” 白婉站起来,从靠墙的书柜中拿出来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来,那也太古老了,小的时候,家里有这个,现在这个都成古董了。 “什么意思?” “对不起,馆长,我只知道这么多。” 白婉出去了,我看着收音机,打开,杂音,没有频道,大概太老的原因。 我告诉管理员开馆,他犹豫了半天,没说话。 开馆后,参观的人并不多,零星的,只有组团的时候,人会多一些。 我一直琢磨着老式收音机的事情。 我来馆里已经十七天了,这天我没有回家,坐在办公室里,把门卫大爷叫上来,一起喝酒。 我不提那件事,就是听大爷白话他的过去,到是有点意思,半夜了,我让他回去了。 我打开收音机,杂音,调了半天,还是杂音,是不是白婉在骗我呢? 正当我要关掉的时候,突然杂音就没有了,我一下就紧张起来,会出现什么声音呢? 摇篮曲?或者是其它的什么诡异的声音吗? 确实是出现了声音,滴,滴,滴…… 这是有节奏的声音,我听出来了,不断的在重复着,滴的声音长短不一,间隔不同,我用手机录下来之后,声音就消失了。 又是杂音,我关掉收音机,开车回家。 这种声音和最早电台发出来的声音竟然一样,那是电台发出来的声音吗? 第二天,到单位我找白婉,她没有来。 我琢磨着这声音,确实是挺奇怪的声音。 我是画画的,认识不少人,写书法的,写小说的,写诗歌的,搞音乐的,都是文化圈里的人,当然,还有另一种人,看阴宅的,玩八卦的,麻衣相法的,还有玩奇门遁甲的,这也是文化,只是这是偏门,这些人都神叨的。 关于鬼事,有一个人跟我提到的最多,这个人跟我也算是朋友,送过他两幅画儿。 这个人脸上长着一块青胎记,说是鬼记,我并不这么认为。 这个人叫丰国,看阴宅的一个人。 看阴宅是十分赚钱的,丰国别的不说,二百多万的别墅住着,一百多万的车开着,而且很牛的一个人,不是谁想请就能请得动的,也是一个名人。 这个时候想到丰国,我想他应该明白,至少比我明白。 下班后,我给丰国打电话,约他吃饭,他还是给我面子的,我是搞画画的,但是想弄到我画的人,并不多,我的画价格也在三千块钱一尺以上,不是钱的事,而是我很惜画。 和丰国在“十年”喝酒,我提到了那个唱摇篮曲的女人,还有那收音机里的“滴滴”的声音,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印堂也没有发黑呀?身上也没有感觉到阴气。” “前任馆长疯了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原来他就有抑郁症,什么闹鬼,屁。” 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是真的看到了。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丰国又盯了我半天,让我把录下来的声音给他听。 丰国听了几遍,一直就是没抬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是,我感觉到了,肯定是不太对劲儿了。 丰国抬起头来,那鬼青胎记吓了我一跳,竟然变得很深了,比刚才深了不少。 “张一,我们是朋友,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你最好离开那儿。” “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么说吧,有的人,一生总是遇到奇怪的事情,就是鬼事,就比如,有些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丢的,还找不到,有些人总是在找东西,东西明明就放在那儿了,就找不到了,过几天找到了,竟然是在其它的地方,以为自己的记错了,事实上,这都是鬼闹出来的事情,鬼在跟你玩,在耍你,有些人则不招鬼,你这回是招鬼了。” “为什么有些人不招鬼,有些人招鬼呢?” “说法很多,但是只有一种说法靠谱,人有一种电波,生理电波,就如同人身上有静电一样,很多人都有,当然,除了跟穿的衣服有关系外,还是本身的电波,那么鬼也有电波,人死了,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灵魂,鬼魂,反正是存在着,他们也有电波,人死后,电波还是存在的,并不消失,那么,你存在的电波和某个鬼的电波相同的话,就会招鬼,甚至……” 丰国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让人不禁的发毛。 第2章 鬼密 我没有想到,丰国的话让我非常的吃惊。 在国外的一本杂志上,我看到过关于电波的事情,人身体会发出来一种电波来,这种电波可以测试到,但是,每一个人身上的电波都是不一样的,就如同不一样的频道一样,一个人一个频道。 丰国所说的电波和某个死人的电波相同,就会招鬼。 活人和死人电波相同的几率很小,但是也不是不存在。 丰国还告诉我,那收音机里的“滴滴”声,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死去的人,要借某种传声的介体来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告诉和自己电波相同的人。 也就是说,我真的招鬼了。 “那前任馆长呢?” “这就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那我需要做的什么?” “招鬼了,你需要做的,看看这个鬼要干什么,你帮着去做,做完,应该就没有事情了。” 对于刚来这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也是让我想不明白。 我想知道更多的时候,丰国说他有事,再有事找他。 我此刻才害怕,知道招鬼的事情是真的在发生着。 就在三楼看到的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我已经无法再解释清楚了。 我坐在办公室,白婉进来了。 “馆长,我想请半个月假。” 我根本就没有问原因,很简单,出了这样诡异的事情,别说一个女孩子,就是我的精神也紧张到了极点,我点头,没说话。 白婉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突然转头说。 “您最好还是离开这儿。” 白婉走了,她再次劝我离开,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这天夜里,我又听到了摇篮曲,我没有出去,一直到摇篮曲停止之后,我去门卫,看门的大爷竟然不在门卫,灯亮着,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了,他干什么去了? 我从门卫出来,往白骨厅那边走,竟然看到看门的大爷从那个方向走过来。 “馆长,您在呀!” “你干什么去了?” “刚才看到一个人影,我过来看看,没看到人。” 门卫大爷说完,就直接走了,走得僵直,和平时走路不一样,让我毛愣愣的。 我回到办公室,把收音机打开,直接就出现了那种“滴滴”的声音,很奇怪的声音。 我记录下来,长短,响的次数,时间。 第二天给丰国打电话,让他让我去富山,那是一个墓地。 我开车过去,在山下等着,丰国半个小时后下来了,跟着一群的人,看来是来看阴宅来了。 他上车。 “走,找个地方喝酒。” 我带着丰国找地方喝酒,跟他说了那“滴滴”声。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你招鬼了,鬼在跟你说话,这也是鬼密。” “鬼密?” “对,就如同密码一样,就如同电台出来的密码一样。” “怎么破解?” “这个,我认识一个人知道鬼密,离鬼密也是最近的人,破解这个还谈不上,似乎就没有人能破解,这是这个人的电话,我会打电话告诉他的。” 丰国所说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闯进了禁地,就是死亡之地一样,我害怕,紧张,冒冷汗,我可不想在这上面出什么事情,因为我是画家,画画才是我的梦想,才是我的职业。 那天晚上,我打的这个电话,一个苍老的声音。 “您好,是富老师吗?” “您是……” “我是张一。” “噢,我听小丰说了这件事了,我劝你放弃。” 富城挂了电话。 看来鬼密是一个让人害怕的密码,鬼有鬼语,人有人话,以前总是有人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个世界上,到底存在不存在鬼呢? 在三楼看到的那个披着长头发的,唱着摇篮曲的女人,我想,那个就应该是鬼,虚幻的,并不真实存在的,只是某些介子的集合罢了。 关于鬼,传说种种,有人说遇到过,我从来没有,这回进白骨馆当馆长,竟然就开始了。 一个星期后,我打听到了富城家的住址,过去了,那是一个小区,一楼的小花园里,富城坐在那儿,头发全白了,一个看着平易近人的老头。 “富老,我是张一。” 富城愣了半天。 “坐,喝茶。” 他给我倒上茶。 “富老,真的就麻烦您了。” “张一,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我摇头。 富城进房间,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厚厚的日记本子。 “这个是我研究了十年的鬼密本子,我坚信,鬼有鬼语,人有人话,但是我没有研究出来,每当到关口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也就是说,如果你研究出来鬼密,人也会出现问题,是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但是让你害怕,紧张,冒冷汗,甚至出来让你行动失控,行为失控的情况,十分的可怕,我经历了三次之后,就停止了,希望这个对你有用。” 我拿起日记本,上面记录着富城研究鬼密的日记。 “富老,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去过日本,日本的一个专家跟我是朋友,他研究的是人死后留下的是什么?人们说是灵魂,鬼魂,在日本的一个鬼屋里,我真实的见到了灵魂,它是幻化着的一个虚的影像,就是说,人死后,还是留下了什么,他所研究的就是介子,介子是让一个人的鬼魂留下来,介子之间集成是电波,就是人身上有一种电波,当然,这电波并不是指普通的那种电波,这种电波就如同人的精神一样,发出来不一样的电波。” 又是电波,介子,灵魂,这是全新的,我至少到现在才听到过,听说过。 “富老,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哈哈哈,张一,如果你能把这个完成,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一个心愿,能帮你的,我自然会帮你的,空了给我画一张画儿,墙上还空着一块。” 我点头,富城是搞收藏的,一个算是很安静的老头,竟然研究了十年鬼密,他的目的是什么?一种机缘巧合吗? 我去办公室,不想把关于鬼的东西带回家。 办公室里,我看着日记,他所提到的“滴滴”声,写的竟然是“答,滴,答答,卡……”,也许这是准确的,半夜我再听,果然是这样,不是单纯的“滴滴”声,细听,闭上眼睛听,就有了“答,滴,卡”三种不同的声音。 我听到有动静,把眼睛睁开,吓得我大叫一声,白婉披着头,站在我面前。 “馆长,我回来了。” 这是下半夜了,回来就回来了,你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我生气了。 “你想干什么?” “馆长,我旅游回来,路过门口,看着您办公室的灯亮着,我就进来看看,这是给您带回来的礼物。” 那是从日本带回来的,日本?巧合吗?富城也提到了日本。 “好了,你回去休息。” 白婉走的时候,冲我笑了一下,那笑绝对的不自然。 白婉走后,我把日记锁到抽屉里,就下楼,去白骨厅,从门上玻璃的往里看,并不能直接看到,只是走廊,白骨厅在里间。 我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是想来这儿看看,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富城的日记我只能看懂皮毛,那些鬼码我依然是看不懂。 回去打开收音机,鬼码还在响着,我记录着,似乎还是在重复着以前的内容。 这是在告诉我什么呢? 我再次找了富城,他告诉我,让我想好了,如果想好了,他带我去一个地方,那儿更接近鬼密。 我点头,告诉他,我准备好了,因为我一定要做,不做,这个鬼是不会放过我的,也许我们前世有仇也是不一定的。 富城告诉我,这鬼密诡异在,当你快要研究出来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就像诅咒一样,他几次都是这样,放弃了,重头再来,每当到节点的时候,就会这样,如果再研究下去,整个人就失控了。 这是可怕的,我听得汗都下来了,也许知道一个秘密就要付出代价,那是鬼话吗?人语鬼话,真的存在吗? 富城在告诉我危险,但是我还是坚持要把这鬼密弄明白,真的想不出来,这个鬼怎么就缠上我了。 富城说,我们的电波是相同的,所以缠上了我,不是人人都招鬼的。 富城带我出门,往北走,半个小时,山脚下,一栋房子,单独的靠山而建,二层的小楼,外台上竟然长出来了杂草来,看来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外门的锁锈了,富城半天才打开,院子里是蒿草及腰。 进去,打开里面的门,是一个大客厅,家具都是乌木的。 “这房子是我买来的,七八年前买下来的,当时阳城特大杀人案知道吧?” 阳城就是我所在的这个城,七八年前的特大杀人案我记得很清楚。 阳城发生的特大杀人案,一家十五口人,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全部被杀死在一个宅子里,在院子里,房间里,十五具尸体四处都是,鲜血四处都是,但是我并不知道是在这间房子里。 富城竟然买下了这个宅子。 “你怎么会买这个宅子呢?这可是大凶之宅,没有人能压得住的。” “这个我当然清楚了,为了鬼密我才买下来的,这儿更接近鬼密,我就是在这儿三次接近成功的,这里的电波更强,你想研究就在这儿,这房子我可以借你。” 富城把钥匙递给来,我想了半天,接过来,接过来的那一刻,我心里很清楚,我这是真的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离开这个宅子,给一个报社的朋友打电话,让他查到七八年前的特大杀人案的报道。 晚上,我们在一家酒馆喝酒,他把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我。 “你可以复印,但是喝完酒,我需要带回去。” 点菜的当口,我到马路对面去复印了资料。 这些资料有当年在报纸上报道的,但是,这个朋友告诉我,还有一些并没有报道,太血腥了。 那天我回办公室看这些资料,复印的时候我并没有看。 几十张照片,看得我心惊肉跳的,身首异处的,挖掉眼睛的,一张全景照片,一个人头挂在二楼的栏杆上…… 我冒着冷汗,没有想到,当年我看到的不过一点点的报道。 真没有想到会那么惨。 那个挂着的人头,是一个女人,瞪着眼睛,这一夜,我一会儿一醒,一直到天亮。 第3章 寒食 我上班,坐在办公室,脑海里全是那些照片,乱七八糟的,让我安不下心来。 白婉突然推门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以后敲门。” 白婉看了我一眼说。 “食堂出事了,大师傅请你过去看看。” 我和白婉进食堂,大师傅让我看,那是一块肉,散发着臭味,当时我就火了。 “这是你的失职。” “馆长,这肉我是放到冰柜里的,昨天去买的肉,新鲜的肉,这一点问题也没有,冰柜里的其它东西都没有坏。” 这话傻子才相信,只有忘记放到冰柜里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说了,这损失你来补偿。” 说完我就出去了,白婉跟着我回到办公室。 “馆长,大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告诉你,把肉扔掉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这话确实是有道理,可是这不是正常的现象,怎么解释也是解释不通的。 去门卫的监控室,调出来监控,确实是看到大师傅买肉回来,把肉放到了冰柜里,然后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一直到大师傅第二天来,再次把冰柜打开。 这件事我也是解释不通了。 “暂时这样。”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肉又臭了,大师傅也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马上给丰国打电话,让他来。 丰国来了,看了一眼,转身出去,我跟着出去。 带着丰国去了馆对面的饭店喝酒。 “张一,我们是哥们,这个馆长你就别干了,我把这事给你摆平了,你跟我学相阴宅,一年让你赚个几十万都不是问题。” “你能摆平?” “你离开这儿,我能摆平,而且你永远也不能再来这里,就没有问题。” 我想着,如果我离开这儿,丰国给我摆平了,那么一切都平安了。 然而,我并没有这样做,鬼使神差也好,鬼迷心窍也罢,反正我是没有同意。 “那肉是怎么回事?” “鬼食,也叫寒食。” 原来是这样,鬼食了这肉,就臭了,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吗? “有办法吗?” “没有,人要吃饭,鬼要吃食,我不敢断鬼食。”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看来是没办法了,就是臭一些肉,只要没有大事就好。 天黑后,我去了那个宅子,富城买下的宅子,真的让我冒冷汗,开门的时候,手都抖了,那一张张照片,在我的眼前出现,打开门,抬头看那栏杆,就是那儿挂着一个女人的头。 我站在那儿半天,才打开房间的门。 富城告诉我,在二楼正对着楼梯的房子,是他的工作室。 我上二楼,打开房间的门,那是书房,里面摆着全是书,一张桌子上摆着纸和笔,我把富城的日记和收音机放到桌子上,看着墙。 墙上写满了鬼码,那是富城写下来的,我不懂,一点也不懂。 坐下,看日记,十几遍了,依然是不懂。 半夜,打开收音机,那鬼码就出现了,强烈了很多,和在白骨馆听到的不同,只是一句话,竟然在重复着,三次之后,就是杂音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下意识的写下了一句话。 [日本千叶县29号叶子] 这是我翻译过来的吗?我一下站起来,冷汗就下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拿,匆匆的就离开了这个死过十五个人的宅子。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发冷,一阵一阵的,感冒了。 去医院,医生告诉我,让我去省里去检查,说我这不是感冒,似乎是什么病毒。 我害怕了,去省里检查,然而结果出来了,竟然没有什么病毒,也确定不了是什么,反正就是一阵阵的发冷。 吃药不好,打针也不行。 我坚持着上班,丰国来我办公室,看了我一眼,摇头。 “你病了,是阴热,你去了什么地方了?” 我锁着眉头,想了一下,跟丰国说了,去了那个大凶之宅。 “你是越走越深,就像一条河一样,水已经淹没了你的腰了。” “我没有退路了。” “是呀,你走到这个地步,你就要走下去了。” 丰国出去,一个小时后回来,把一包东西递给我。 “喝了就没事了。” “是什么?” “这个你别管了。” 丰国走了,我把纸包打开,是粉末,看不出来是什么,放到杯子里,我喝了,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后,我就没事了。 看来丰国还真是有他的办法,我原来是小看了他,他一年赚个几百万,看来并不是骗人的。 我去富城那儿,告诉他,我写下的,日本千叶县,叶子,这是什么意思? 富城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很久不说话。 “富老师,怎么回事?” “这个真不知道,你并没有理解解开鬼密的方法,你写下来,那是鬼意,那个缠着你的鬼让你写下来的,看来你要去日本千叶县,找一个叫叶子的人了。” 我愣住了。 “我在日本并没有认识的人。” “那并不是你认识的人,而是缠着你的那个鬼认识的一个人,你要帮她去做事情,做完了,你才能摆脱掉。” 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看来我真的是积重难返了,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呢? 我把这件事跟领导汇报了,如果没有前馆长疯了的话,我说这话,他们就会认为我疯了。 领导想了半天,告诉我,需要研究我去日本的问题。 那天,我去了精神病院,再次看到了前馆长。 前馆长我们也认识,只是没有交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他差点没掐死我,如果不是医护人员来得快,我就壮烈了。 看来我从前馆长那儿什么都得不到了。 我上班,白婉告诉我,肉不臭了,但是我知道,事情并没有过去。 没有想到,领导第二天就让我去局里。 进会议室,没有想到,富城和丰国都在,十八九个人。 我坐下,局长说。 “张一,你去日本千叶县的事情,我们需要一个理由。” 我跟局长说过,他只是想让我再说一遍,让这些人听听。 我又说了一遍,有些人低头在笑,他们不相信。 丰国说。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觉得可以去千叶县,找叶子,因为白骨厅的那个鬼的出现,让前馆长疯了,而且这个杀戮是日本人干下的,应该去日本,看看是什么情况。” 丰国的话他们听。 表态的时候,竟然全同意了,如果是这样,我就开始准备去日本。 去日本之前,我要看到那个在三楼出现的女鬼的样子,可是她却不再出现了,也不唱摇篮曲了。 一切手续办完了,就得走了。 坐上去日本的飞机,我最终不知道结果,那是让我害怕的一件事。 那个叫叶子的人是什么人呢?跟白骨馆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似乎都在找到叶子才能知道。 我到了日本的千叶县,住下了,第二天找到了29号,那是一栋小楼,二层的小楼,一楼是书店,我进去,里面摆着全是书,有点乱。 一个披着头发的女孩子坐在角落里看书,看到我进来,她跟我打招呼,很热情。 十八九岁的孩子,长得甜美。 我拿起书来看,都是小说。 “我找叶子。” 我会日语,这也是我来纪念馆的一个原因,纪念馆跟日本有关系,不时的会有来谢罪的日本人。 叶子听完,愣了半天,看着我。 “你认识我吗?” 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我爷爷和您的爷爷原来是朋友,爷爷死的时候,让我来找他的孙女。” 我不知道编的瞎话她能信吗? 没有想到,叶子的眼泪竟然下来了,她看着我,上楼,一会儿抱着一个遗像下来了。 “这是我的爷爷。” 那是一个小伙,十八九岁的样子,我点头。 叶子中午的时候,让我看一下店儿,她跑出去,买了吃的,还有酒,然后把店门关上了。 “远道来的客人,招待不周了。” 她冲我行了一个礼,我还回去。 那天,我才知道,叶子现在就一个人生活,就在这书店里,住在二楼,书店是她父母留下的,她的父母都死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说很孤单。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要慢慢的了解叶子的身世。 我竟然被叶子留下来住,她带我上了二楼,是她住的地方,她说她住楼下,我不同意,她坚持让我住在楼上。 楼上也有点乱,看来叶子不太会打理生活。 叶子抱着被下楼,让我休息。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便是叶子生活的家,这里我找不到丝毫跟白骨馆有联系的地方,和那个女鬼有什么联系的地方。 半夜里,我听到叶子的哭声,我起来,下楼。 “怎么了?” 叶子吓了一跳,马上笑着说。 “我没事,没事,打扰您休息了,真的抱歉。“ “我也睡不着。” 叶子从冰柜里拿出来酒,递给我一瓶,她自己一瓶。 “你总喝酒吗?” “是呀,想爸爸和爷爷的时候就喝。” 那天一直聊到天亮,叶子抱着瓶子睡着了,一个孤单的女孩子,能和白骨馆扯上什么关系呢? 那鬼密倒底是什么? 我没有跟叶子说这件事,叶子醒来,就给我做了早饭,然后打开门,开始营业。 有人进来,选书,叶子很热情的招呼着。 下午,关门,叶子带我在叶千县转着,一直到天黑,进了一个小酒馆喝酒。 叶子又喝多了,我背回去的。 那天,我睡在下面,我要抓紧时间了解关于叶子的一切。 最奇怪的就是,当我提到那场战争的时候,她就把话叉开了,看来她是不想提那些事情。 我来千叶已经一个星期了,丝毫没有进展,我的计划就是在这儿呆上半个月,这让我很着急。 在第十天的时候,我准备直接问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意外的事情,可以说,让我十分的吃惊,叶子真的跟这件事有联系。 第4章 孤坟 那天在二楼,叶子收拾东西,说她准备把书店卖掉,背着包去世界旅行,她最想去的是中国。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相册,用布包起来,看来对叶子来说,很珍贵。 “我能看看吗?” 叶子犹豫了一下,冲我笑一下,点头。 相册里,我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那应该是叶子的爷爷。 “这个穿着军装的人,是你的爷爷?” 叶子点头,并不看我,就是低头收拾东西。 “你为什么想去中国呢?” 叶子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就靠墙坐下,看着我。 “为了完成爷爷的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我不说可以吗?我这次跟你回去。” 这让我十分的意外,叶子跟我去中国,完成爷爷的一个心愿,那是什么心愿呢? 叶子的爷爷当过兵,如果算年纪,应该到中国去过,难道和那次的屠杀有关系吗? 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应该是有关系,不然那鬼密是不会告诉我来千叶县找叶子的,这都跟我扯不上关系的地方,我竟然来了。 叶子出去做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领导,领导说,带回来也好。 其实,我并不想把叶子带到中国,她很可怜了,带回去,他们会把叶子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还是没有说,我带着叶子回到了中国。 我把叶子安排到我的家里住,这也算是感谢她在日本对我的照顾。 叶子来的时候,背一个包,里面还有一本日记,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再要,书店也是找朋友给卖着,似乎她并不打算再回日本了。 我跟领导汇报的时候,他让我看那本日记,那本日记上了锁,肯定是什么秘密,一个很老的日记本。 我摇头,领导很光火,我也火了。 叶子来这儿已经有半个月了,她突然说要去平顶山白骨馆,那是我工作的地方,她要看看,似乎也很正常。 领导几次想见叶子,我都没有同意。 我带叶子去白骨馆,这是我办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我带叶子进去,白婉就叫我,说有事,我让讲解员带着叶子转,讲解员会日语。 我和白婉进了办公室,白婉说。 “馆长,您去日本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上山的小路上,有白色的脚印,那白色的东西是面粉,似乎是有人有意提醒什么,我顺着脚印上了山,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看着白婉,这件事到现在她才告诉我,我回来有段日子了,我没有多问。 “知道了,再出现的时候,告诉我。” 白婉出去,我整理了一下文件,下楼去找叶子。 刚下到二楼,讲解员匆匆的就上来了。 “馆长,叶子说上厕所,我等了半天没有回来,我去厕所找了,没有人。” 我当时一愣,叶子失踪了? 我让人马上开始找,我并没有太在意,也许好奇,到其它的厅去了。 但是,一个小时后,白婉时来了,告诉我没找到,看监控,叶子从白骨厅出来,就从小道上山了,就是上山了,也能找到。 “有可能出了纪念馆了,从后山。” 我和白婉去了后山,后山的墙有爬过的痕迹,看来她真的是离开了馆里,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叶子没有回来,天黑了也没有回来,如果想回来,早回来了。 我马上跟领导汇报,然后回来,把叶子的包打开了,除了一些生活用品,相册,还有日记,没有其它的东西,我把日记拿出来,上着锁。 我犹豫了,打开?对叶子是不礼貌的,不打开,叶子失踪了,也许和这个日记本有关系。 我还是打开了,把锁弄坏了。 日记翻开,让我很吃惊的是,那些字我全不认识,不是日文,那是什么文字? 我有点慒了。 如果这一夜叶子不回来,就得报警,看来叶子是有意不回来的。 我给我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搞文字研究的,朋友来了,看了半天摇头。 “也许是这个人自己私自创造出来的文字,如果是这样,那就难了。” 一个人把日记写成让人不认识的文字,那肯定是有着重大的秘密,不然谁也不会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创造出来一种特别的文字。 晚上九点多了,找叶子的人依然是没有消息。 没有想到的是,丰国来了。 “你不应该把那个日本女孩子带回来。” “你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叶子要跟我回来,说完成她爷爷的心愿。” “这正是她来中国的目的。” 我把日记拿出来,递给丰国。 丰国拿起来看,愣在那儿,然后汗就下来了,看来他是知道一些什么。 “这些字是什么文字?” “真他妈的邪恶了。” 丰国发脾气了,把日记本放下,站起来,点上烟,我没有问,他自然会说的。 丰国抽完烟,回头看了我一眼。 “跟我走。” 我把日记放回叶子包里,跟着丰国上车。 丰国开着车,奔千金乡去了,千金乡当年被日本控制着。 进乡后,把车停在一边,丰国带着我上了山。 爬了半个小时后,丰国站住了。 “这山的风水相当不错,几年前,我给人寻找阴宅地的时候,还过,我竟然发现,这里有坟墓,埋在了风水眼上了,这阴地被人占了,那坟是平的,坟平了就是没有了后人,我很奇怪,谁这么会找墓眼,我也是藏了好奇心。” 丰国指着一块地方,让我看,说这儿就是,丝毫看不出来是坟。 “我也是私心,后来我竟然挖了这坟。” 我真的很吃惊,挖坟那是不吉利的事情,丰国竟然干了这件事。 “我挖出来了,很吃惊,虽然是尸骨了,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那是日本的一个兵,衣服,还有一本日记,那应该是写给家里人的,那日记上的字,就是叶子的那本日记,这一切和叶子有关系,当年,我挖出来之后,我拍了几页日记上的字,其它的东西我没有动,这些字我研究了三年,也没有研究明白。”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怪当丰国看到叶子的那本日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叶子和这个坟有关系,这坟里埋着的应该是她的什么人?她的爷爷? “现在就是马上找到叶子。” 白婉给我打电话。 “馆长,叶子出现了,回馆里。” 回到馆里,白婉让我看视频,叶子在监控中出现了,是在白骨厅的位置,从门那儿往里看。 “我发现了,就过去,人就不见了,依然是往小路上走的。” 看来叶子是要在白骨厅里面做什么。 “盯住了,白骨厅四周安排人,她出现就抓住。” 叶子还要出现的。 我坐在办公室里,半夜了,听到了摇篮曲,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打开门,看到了那个披头散发的鬼。 “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了,你得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这个披头散发的鬼一直就背对着我,我知道,那是介子形成的,就像某一种物质,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就形成了,但是这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才能完成。 人死后,会有一些介子飘散着,精神强大的,这些介子就会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个虚的身子,就是我这所说的鬼,这些专家已经是认定了,但是这些介子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 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介子形成的,看来她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控制着,她如果是白骨厅的鬼,那应该是84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女鬼不说话,慢慢的又走了。 我跟着,她往白骨厅去了,到白骨厅门前,消失,消失的瞬间,我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光亮,那应该是介子。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真是白骨厅的某一个死人,她唱的是摇篮曲,那么白骨厅有一具尸骨,是抱着孩子死的。 想得我头皮发麻。 叶子没有出现,天亮后,我进了白骨厅,参观的人并不多,我站在那个母亲抱着孩子的位置,想想当时被杀掉的情景,这心就碎了一样。 从白骨厅出来,回到办公室,我需要知道鬼密。 半夜,我打开收音机,却是杂音。 我睡下了,办公室里间是值班用的。 我刚睡下,就感觉到被什么压住了一样,上不来气,一下就跳起来,这是鬼压身,肯定是那个鬼,她要干什么? 我感觉到了那种电波的存在,第一次感觉到电波的存在。 叶子突然推门进来,看着我,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我怀里。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离开这里,只是让她睡了,我守着,不能再让她走了。 早晨八点多,叶子才醒来。 “跟我回家。” 叶子跟我回家了,坐下后,我问她。 “你为什么跑?” 叶子闭上了眼睛,半天才睁开。 “我害怕,我有抑郁症。”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从妈妈和爸爸出了车祸后,我就得了抑郁症,害怕,紧张,恐惧。” “我会保护你的,放心,没有事情的。” 叶子看着我,那眼神是信任。 “对不起,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我打开了你的日记。” 叶子一下跳起来,愣了半天,跑到自己的房间,叶子拿着日记出来,瞪着我。 “你……” 叶子哭了,转头回去,拎着包出来。 “你不能走,对不起,这事是我错了,我是为了找你,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叶子被我劝下来了,但是对我的信任是打折了。 半夜里,叶子的哭声传出来。 我敲门,推门进去,叶子一下就抱住了我。 “我害怕。” 抑郁症就是这样的,害怕失去。 一直到天亮,叶子才睡了。 中午我叫醒她,她冲我笑了一下,心情好起来。 吃过饭,我看着叶子说。 “我们去心理卫生中心。” 叶子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摇头。 心理卫生中心就是精神病院,前任馆长就被关在那儿。 “那儿可以缓解你的病。” 叶子还是摇头,她不去。 “叶子,我不得不问你了,你来中国完成你爷爷的心愿,那是什么心愿?我可以帮你。” 叶子想了很久,告诉了我,让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第5章 拓几学 我没有想到,叶子的爷爷死在了中国。 叶子的爷爷是军人,来中国就是侵略,而且就在这儿。 那么丰国发现的那个坟会是叶子的爷爷吗? 叶子爷爷的心愿就是想回家,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找到当年她爷爷杀掉的那个母亲和孩子。 我听完,目瞪口呆,这事我绝对不相信会发生在叶子的身上。 那个女鬼和我电波一样,找到了我,让我找到了叶子,就是在报仇,当年叶子的爷爷真的杀掉了那个在白骨厅里的母亲和孩子吗? 这事过去了八十四年了,八十四年。 这让我怎么也不相信。 叶子的抑郁症半夜犯了,哭声传来。 我进去,她包住我,说害怕,非常的害怕。 我抱着她,睡到了天亮。 我想把事情弄明白,这一夜我没有回家,坐在办公室,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那么那个女人是要来找我的。 半夜,摇篮曲又响起来,我把门打开一半,回到椅子上,点上烟,我不想出去,她得进来。 果然她进来了,披头散发的,长长的头发把脸都挡上了,头发花白。 我和这个介子形成的鬼面对面的,还是让我害怕,天大的怨恨才会把介子聚集到一起。 “我找到了那个人的孙女,你说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说话都颤抖了,不害怕,那是他妈假的,谁不害怕?那是鬼,虽然知道是介子而成的,那也害怕。 “让她偿命。” “杀死你和孩子的人已经死了,过去了八十四年了。” “那就让他的孙女偿命。” 这是我最担心的,叶子没有亲人了,只有她一个人,可怜的女孩子,何况她并不是凶手。 我解释,这个女人说不管,说完转身走了,确实是,这是一件非常可气的事情,那场杀戮,世人皆知,残忍到了极点。 第二天,回家,我问叶子,这件事肯定吗? 叶子想了很久,告诉我,在这个市的一个防空洞里,放着一件东西,那是她父亲告诉她的,说是在高山路北有一个防空洞。 我确实是知道那个防空洞,现在装着水果,被人租下了。 那里面有着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东西,而且是关于这场杀戮的。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找人,找到了租防空洞的人。 天黑后,我带着叶子出门,我不想让人看到,如果知道这是84年前那场杀戮人的后代,那是非常可怕的。 叶子戴着帽子,跟着我去了高山路北的那个防空洞。 拿着手电,进去,防空洞有两个路,根本就没有确定的位置,这防空洞很大,一条路走到头,需要二十分钟。 防空洞里有很多的房间,叶子不知道确定的位置。 我们找到了天亮,一无所获。 去单位上班,我怀疑叶子的这个信息有可能不准确,因为是她爷爷告诉她父亲的,她父亲再告诉她。 但是,叶子很肯定这样说。 我半夜再进白骨厅,站在那儿,只是一会儿,就听到了哭声,刚开始是一声,然后是两声……刚开始是一个人,然后是两个人…… 最后是哭声一片,太可怕了,就如同当年一样,可以想得出来,当年的惨状。 我浑身冒冷汗,出来回办公室,推开门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白婉竟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家,在这儿干什么?” “听你哭声了吗?以前也听到过,但是,只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可是现在……” 我从白骨厅出来,没走多远,哭声就停止了。 “是,我听到了。” 我坐到椅子上,点上烟,看着白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这儿工作其实挺轻闲的,而且是主任,只是出了这些事情之后,确实是让人感觉到了不安和害怕。 关于叶子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从千叶把叶子带回来,总是觉得是一个特大的错误。 此刻,我到底能不能读懂鬼语,这是一个最近的路径,但是,鬼语就如同双刃刀一样,你读懂的同时,诅咒也跟着而来。 鬼密已经让我有些无法摆脱的感觉。 再次去防空洞,在这么大的一个防空洞找几十年藏进去的东西,恐怕很难找到,也许不存在了。 这次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可是叶子找得认真。 六个小时,我放弃的时候,叶子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奇怪的现象。 她一直盯着墙看,一动不动的,问她怎么了?她依然不说话,我开始害怕了,这防空洞漆黑,我是不愿意来的,里面全是腐烂水果的味道,这里放着水果。 “张一,我找到了。”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那只是一面墙。 叶子走,往墙那儿走,眼看着就撞到了墙,倏忽间,她一下就消失了,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叶子,叶子……” 叶子听到我的叫声,又倏忽间的出现了,特么的,跟鬼一样,我吓得靠着墙,盯着叶子。 “拉着我的手。” 叶子过来,伸出手来,拉住了我的手。 叶子拉着我往墙上撞去,我是不愿意的,但是没有撞到墙上,竟然进去了,那是一个通道,只有一米宽。 我没有料到,那竟然是一个入口,可是在外面看着就是一面墙,根本就没有什么入口。 我站住,没有往里走。 “叶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真对不起,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您,我父亲死的时候告诉我的,这是拓几学,一个小学科,在日本会的人不过就几个,并没有推广。” 我不知道拓几学,叶子告诉我,拓几学就像这个墙一样,看着是墙,其实,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就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一样存在着。但是,并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而是实在的存在着,拓几学原理用到建筑上,就会出现这样的入口,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如果你无意中,靠在墙上,就会进去,当然,进去后,你不懂拓几学是出不来的。 我没有想到,拓几学竟然会这样神奇,看来叶子肯定是会拓几学。 往里走,在通道发现了尸骨。 “这应该是误入进来的人。” 叶子似乎对尸骨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这绝对不正常,一个女孩子竟然不害怕,我都紧张。 一百多米后,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床,桌子,椅子,很简单,桌子上摆着一个日记本,翻开着,旁边放着钢笔,没有盖上。 叶子慢慢的走过去,我跟过去,那日记上面是日文,我看得懂,叶子看了几眼,把日记合上,把钢笔盖上,拿起来。 “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叶子和我出了防空洞,那上面应该记录着当年叶子爷爷到中国来的情况。 叶子一直住在我家里,我也一直没有让领导见到叶子,领导对这件事很生气,白骨馆出现的事情,一直都是诡异的,那个疯了的前馆长一直就没有好,为什么疯的,谁都不知道。 叶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日记,我不需要问,她是会告诉我的。 她的爷爷会拓几学,也不会是一般的人。 一直到天黑,叶子出来吃饭的时候说。 “吃过饭,我们出去转转?” 我点头,这是有话对我说。 晚上去浑河边,坐在木椅子上,叶子说。 “爷爷当年是士兵,来中国,杀了人,一个女人和孩子,是他们逼着他杀的,当年他只有十八岁,他害怕,杀人后的第十八天就自杀了,一个和他同来中国的老兵,把他带到防空洞自杀的,那过道的尸骨就是爷爷的,我要带着他回家,他的日记中写着,让我找到这个女人和孩子的家人。” 关于丰国提到的那个在千金乡的坟,是不是叶子爷爷的,我没有提,也许不是,也许是另一个日本兵的。 总总的一切,都说明,那个在白骨馆出现的长发女人,是冲着叶子来的,她让我去了千叶县,就是找叶子。 我知道,如果是这样,叶子是难逃一劫了,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叶子的,因为只有叶子可以让她来报仇了。 我要怎么跟叶子说呢?她会相信吗?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没有跟叶子说这件事,而是去和那个女人去说。 这天的半夜,又是摇篮曲响起来,我没动,门是半掩着的。 那个女人进来了,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脸,我一直就没有看到她的长相。 这个女人僵直的站在那儿,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冷气,介子之身,在这个世界上看来是真的存在。 “我要叶子。” 很冷,就如同北方三九天的冰一样。 “杀死你和你孩子的并不是叶了,而是她的爷爷。” “我说完了,我不管。” “除了你想杀掉叶子,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有,你,你跟我同电波,互换,你死我活。” 我招谁惹谁了也成,同电波只是一个几率的问题,这是不合理的。 “我们除了电波相同之外,并没有其它的过结,这是不合理的。” “那我就要叶子。” 看来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也是死心眼,如果是这样,那也没办法,想想白骨厅里面的累累白骨,我真的没话可说。 “叶子在我家里,你自己去找。” “不,叶子我是靠近不了的,需要你帮我。” “怎么帮你?” “鬼密。” 她提到了鬼密,也许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学会了,那么就可以知道鬼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介子形成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质量守恒转换,就是人死后,会转换到其它的世界,并不是消失。 这个女人告诉我,她可以教我关于鬼密的一些东西,但是还是要依然我自己,她为什么不能靠近叶子,她并没有说,看来叶子并不是我想得那么单纯。 叶子一直安静的呆在家里,不出去,我每天上班在白骨馆,这种平静,绝对不是好的平静。 领导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去五院,就是前馆长住的精神病院。 第6章 防空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肯定是跟前馆长有关系。 五院的房间里,墙上写得全是文字,那是鬼密的文字,我知道,但是我不认得,前馆长呆滞的坐在那儿,看来是刚用过了镇静的药物。 领导问我认识这些符号不,我摇头,不能告诉领导,因为我并没有决定去研究鬼密这东西,这是双刃剑。 领导对我很不满意,他坐下和前馆长说。 “你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前馆长不说话,怎么问都不说,医生解释说,精神出了问题,写出这样的字来,也不奇怪,没有什么意义。 我这夜值班,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领导竟然来了,他进办公室,拉着老脸,显然白天的事情,他还是不高兴。 “张一,关于鬼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我没有看到过,但是我到是听过了,白婉跟我说那是真实存在的,确实是存在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可是你隐瞒了什么,你去日本把一个叫叶子的女孩子带回来了,那是有目的的,可是你不说,也不让我们见,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领导怕出问题,怕出事,这很正常,前馆长在单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一直就没有一个结论,家属闹,上面问,他也是难受,担心再出问题,他的顶戴花翎就难保了。 “局长,这件事很麻烦,我不保证不出问题,我确实是看到了那个女鬼,而且……” 我不得不把事情说了,我想离开白骨馆都没有用,因为那个女鬼的电波跟我相同,能遇到相同的几率太小了,所以她会缠着我的。 “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不汇报,现在才说,如果出了问题,你能……” 我摆了一下手。 “局长,你派能干的人来吧,我真的干不了,如果再干下去,跟前馆长一样,也会疯的。” 局长瞪着我,半天才说。 “我看你也不适合,明天我安排人来,你还回美术家协会当你的主席去。” 这到是我希望的,可是我并不高兴,我逃离了这儿,却不一定能摆脱掉那个女鬼。 第二天,早晨八点,新来的馆长就接我班来了,这也太着急了吧? 我交待了一下工作,出来,上车的时候白婉就走过来了,上车关上车门说。 “张一,如果你离开白骨馆就会出事,希望你不要离开。” “这并不是我决定的事情,局长决定的,他认为我在这儿呆着没用,事实上,我真的没用。” “张一,你心里最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白婉白主任,看来是看出来了什么。 “白婉,有一些事情你并不知道。” 白婉摇头,下车走了,这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我也没有清楚。 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真的就出事了。 一个参观的女人,在白骨馆突然就发疯了,控制不住的发疯,最后竟然自杀了。 白骨馆闭馆,这是第三次了,这次的影响很大,整个市的百姓都知道了。 那个新来的馆长竟然跑了,人也找不到的,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吓着了,也许怕是承担责任。 局长没来找我,白婉来的,她看到叶子的时候,不是十分的友好,叶子看了一眼白婉,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大画家,你是不是想把这个日本女人娶了当老婆?” 酸味很浓。 “白婉,你来是有事吧?” 我给泡上茶。 “局长让我来的,你还得回白骨馆。” “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如果这事处理完了,处理好了,你是副局长待遇。” 我不说话,这是玩命的事情,并不是我不想这个待遇,其实,我不回去,那个女鬼也会缠着我的。 “对不起,白婉,你真不应该出这个面,你让局长来吧,这件事太重大了。” 白婉没有再多说。 美术家协会我也不用天天去,几天去一次。 第二天,我带着叶子去了农村,想躲开局长,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回去我就如同掉进了深坑里,想爬出来,恐怕都没有可能了。 叶子的意思很明确,把父亲的尸骨带回去,找到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后人,补偿。 我没有跟叶子说女鬼的事情,这件事很麻烦。 局长给我打电话,我挂掉了。 第二天中午回到家里,局长和白婉坐在那儿等着我。 局长老脸跟驴脸一样。 “张一,你……” 白婉把我拉到外面。 “张一,又出事了,闭馆后,我们还在上班,管理科的小刘死了。”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女鬼现在是发疯了。 “好吧,我回去。” 我知道,不能再死人了,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上班,白婉把管理科小刘死时候的照片给我看,跟睡着了一样,伏在桌子上就死掉了。 “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没有哭声,没有叫声,很平静。” 白骨馆现在只有六个人在上班了,各科的科长,加上白婉,还有我。 局长让我每个小时汇报一次工作,我没有那样做,没事我老给你打什么电话?这边这么紧张,你害怕出事你来。 下班的时间到了,我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看门的大爷打电话让我过去,喝一杯。 我过去了,酒菜都准备好了。 “馆长,您这是第十六任馆长了,有两任馆长出过事,一个你知道,另一个恐怕你就不太清楚了。” 我到是愿意听,看门的大爷在白骨馆呆了一辈子,他知道很多的事情。 守门大爷提到了另一任馆长,那是十五年前了,那任馆长是一只眼睛,右眼睛工伤失明了,调到白骨馆当馆长。 这个只有左眼睛的馆长跟守卫的大爷关系很好,每次值班的时候,都到守卫来喝酒。 左眼睛的馆长跟守卫的大爷说,他看到鬼了,是在他来的第三天,守卫大爷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说真的看到鬼了,守卫的大爷说,只有左眼睛才能看到鬼。 他只有左眼睛,如果是右眼睛还在的话,他是看不到的。 左眼睛的馆长看到鬼是什么样子的,他没有说。 左眼睛的馆长来这儿半年后,就离开了这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给守卫的大爷留下了十幅画儿。 守卫大爷给我拿出来看,真的就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个女人的面目这回我是看清楚了,虽然左眼睛馆长画得不怎么样,但是我还是看到了脸。 当我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我差点没坐到地上。 这个女人竟然是我们对门的一个女人,长得太像了,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十张画,有一张是有脸的,就这一张让我太吃惊了。 那天,我回家,竟然遇到了对门的那个女人,二十多岁,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我看到这个女人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对门的这个女人我并不了解,搬来的时间不过两个月。 她冲我笑一下,带着孩子上楼,进屋。 这怎么可能呢?也许是一个巧合。 我进屋,叶子已经做好了饭,我父母对叶子一直是不喜欢,大概是因为日本人的原因。 叶子那天在书房,我画画的时候,她跟我说,要带着父亲的尸骨回国,我想这样也好,你回千叶,再有什么事情,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一直没有说出来,丰国在千金乡山上挖的那个坟。 第二天,我们再去防空洞,把尸骨捡回来。 第三天,叶子坐上飞机回国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我的责任没有了。 我想看到那个跟对门邻居长得很像的女鬼。 那天半夜,我去了白骨厅,打白骨厅门的手哆嗦着,不害怕,那是吹牛逼,白骨厅里面的尸骨成百上千的,那可是冤魂聚集的地方,冤魂是不散的,千百年不散。 我打开锁,要进去的时候,白婉出现了,在我后面,叫我一声,把我吓得差点没跪到地上。 “你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说你下班没回家,就知道你在这儿。” 我还能说什么?白婉来了也好,我出事也有一个报信儿的。 进了白骨厅,看着那白骨,我都想不出来,当年三千多人,是怎么一下就杀掉的。 我们看着,其实是太熟悉了,从小看到大,现在我竟然天天可以看。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阴风,白婉不禁的也抱了抱肩。 “白婉,你去守卫看监控。” 我想,白婉在这儿,那个女鬼不一定能出来。 白婉出去后,那个女鬼就出现了,依然是披头散发的。 “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我说话都有颤音。 那个女鬼半天才伸出手来,把头发拨开,我看到了,确实是,和邻居的那个女人长得竟然一样,我不禁的后退了几步。 “你……” “你让叶子回了日本,这是你的不对,不过也没有事情,我从明天开始,下半夜一点在办公室等我,我教你鬼密,让你知道另一个世界上的事情,你就会帮助我了。” 我的汗不断的流着。 “那个女人跟你……” “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女鬼消失了,一股冷风从我身边刮过。 第7章 介子人 鬼密,我终于掉进了坑里了,这让我很恼火。 局长打电话再次找我,让我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影响太大,太坏。 这事说得轻松,办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 我要不要学鬼密,学那个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好奇心此刻我已经没有了,这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好奇心,毕竟没有命重要。 叶子走了,给我来电话了,说已经安葬了父亲,她要陪父亲三个月。 这个介子形成的人——女鬼在办公室里,下半夜1点钟,开始教我学鬼语,这是初步的。 女鬼告诉我,我们不应该叫她女鬼,叫她介子人就行了。 她给我讲了她的形成,介子有了深重的怨恨,怨恨产生的波子,然后控制着介子的形成,这完全就是物理学上的,如果她没有死,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成了物理学家。 最后她给我讲鬼语,那是介子人的一种语言,跟汉语一样的复杂,学起来很难,她跟我说鬼密更复杂,那是介子世界里的最高的一种密码,她会,但是我要学会介子语,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她告诉我,我要学上一年,才能完全的学会,然后破解那鬼密,当然,她知道鬼密,只知道单线,不是重线,因为鬼密是一把双刃剑,她也害怕。 学会了鬼密,那就是知道那个世界的事情,并可以去我们称之为的鬼的世界,阴间,地狱,其实,那就是介子界。 我听得明白,但是我不想玩得这么大。 “如果不用这鬼密,能不能帮你?” “肯定不行,因为叶子不是一般的人,她的爷爷杀了我和孩子,还有我的丈夫,父母,我想让偿还,但是我靠近不了叶子,因为他爷爷懂得不只是拓几学,他还懂得更多,只有鬼密,可是让叶子失去那些能力,我才能靠近。” “其实,这事和叶子没有关系,她爷爷来中国的时候,还没有她。” “父债子还,我只知道这些。” 我摇头,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下半夜一点,跟着这个介子人学鬼语,那些我完全不懂的东西。 介子人也答应了我,在我学习的时候,不再伤害任何人。 她也告诉我,只要想找我的时候,我到了,就不会伤害其它的人。 我跟局长说了,可以开馆,一切平静了。 局长问我原因,我说不想死就别问,局长骂我,可是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没有人愿意来白骨馆当馆长,就是给一个副局级的待遇也没有人愿意来。 介子人告诉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告诉,我的邻居跟她长得一样,就是物质守衡,人死后,并没有改变,还存在的,只是以另一种方式,那个女人就是她的物质转变。 我听完,那简直是太可怕了,84前年她死了,84年后,她又存在了。 介子人告诉我,这种可能性几亿分之一,就像我们有着相同电波一样。 “那个女人跟你的思想,思维,全部一样吗?” “不完全一样,因为接触的世界,环境不同,会有所改变,但是大体是不会变的,不过命运却是改变不了的,我死的时候二十八岁,我的孩子四岁,这个女人还有两年活头,就会有一个大的灾难,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也是守衡的?” “这个跟物质没有关系,这东西很深,我也没有弄明白,你就更弄不明白了。” 是呀,我不是物理学家。 “那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怎么能避免呢?” “那只有你了,把鬼密破解了,这个就有可能会解决,不然没有办法。” 我摇头,这个介子人似乎总是有一些事情不跟我说,而是让我去想,去琢磨着。 局长身后面跟着一群人进来,今天开馆,馆长害怕出事,一直没有开馆,现在他觉得平静了,开馆了。 局长没有给我好脸子,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后就走了。 我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你大爷的,你用着我玩命,还给我脸子看。 但是,此刻,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前馆长在墙上写的鬼字我已经能认识了。 前馆长所写的,真的就是看到了介子人,他值班的时候,介子人竟然睡在他的旁边,披头散发的,把他吓疯了。 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相同的,这点我是相信的。 前馆长会写鬼字,那绝对不只是因为介子人在他旁边睡觉,而疯的。 我提到了前任馆长,介子人看了我半天才说。 “你的前任学会了介字介语,却不听我的使唤,我们的电波是相反的,相反而相吸,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不能不让他疯,不然他把所有的一切都会告诉其它的人,这是介子世界的秘密。”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也许我也会如同前任馆长一样。 “如果我不去做呢?” “那你就不是疯子了,而是骨头了。” 介子人瞪着我,那眼睛太可怕了,我就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眼神。 富城老师的日记我也慢慢的看得懂了,那确实是关于一些什么的记录,是记录着什么的,以前我是看不懂的,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是另一种学科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懂。 那个介子人告诉我休息七天。 我有了七天休息时间,这是难得的。 叶子从日本来电话,问我还好吗?我告诉她一切都好,叶子又哭了,我知道,她儿孤单,一直就是孤单的,抑郁症是可怕的,她每个月都要犯上几次,我担心她会自杀。 我去丰国那儿,他竟然在家里,这样忙的大忙人竟然会在家里。 “今天没出去?” “遇到麻烦事情了,在家里休息。” 丰国遇到麻烦的事情,他以前跟我说过,看阴宅,迟早会出事的,只是我不知道出什么事情。 跟丰国喝酒的时候,他说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是什么不太确定。 丰国到小西岛,就是这个市的一个水库去看阴宅,那块地确实是非常的不错,丰国跟我提到过,他死后要是能埋到那儿,那是一件完美的事情。 那块地就是草也比其它的地方高出一半来,野菜,野花,遍地都是,而且比其它的地方都茂盛。。 这块地被市里的首富看了上,其实,看上这块地的人不只是这个首富一个人,只是有人说,这块地虽然是风水宝地,但是有很多的说道,轻易做不得阴宅。 那个人找到丰国,让丰国给看那块地,其实,丰国看了不只是一次了,无数次了。 丰国这次再去,就确定了,这块风水宝地被什么占着,是什么不知道,灵物,这让丰国很害怕,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那不过就是狐狸,蛇一些有灵性的东西占着,可以想办法请走,可是这次丰国确不能确定那是什么,而且被缠上了。 丰国的脸色告诉我,这次恐怕是大的麻烦。 “这次恐怕是我的一次大劫了,生死之劫,能不能躲过去我也不知道。” 丰国说的不假。 真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也说了我的事情,丰国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你真的学鬼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是另一个世界,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别学,我是相阴宅的,那是鬼的世界,如同你刚才说的,那是介子人,这个我不懂,我只知道那是鬼,鬼的事情实在是太难说,难解释。” 丰国相阴宅,对鬼有所了解,但是也只是一个皮毛,他不敢招惹鬼,如果遇到了,也是说恭敬的话。 闲着没事,第二天丰国说带我去看看小西岛。 小西岛风景很美,一个大水库,雨天雾气四起,山林重重,确实是很美的一个地方。 那块地有几百平米大小,是风水宝地,那里的野花花头都比其它的地方大上一倍。 丰国并没有进那块地,而是走到高处,坐下,看着。 “这里不知道有什么灵性的东西守着,看来这个首富没有占这个宝地的命了,灵物守着的地方,只有真正的主人来的时候,才不会有问题,而我却出现了问题,看来这个人并不是主人,而我以后也不能再迈进这儿一步。” “你现在的问题是?” “我已经被缠住了,因为我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丰国说到这儿很紧张,也很警惕的看着四周。 丰国“扑愣”一下站起来,把我吓得一哆嗦,我也慢慢的站起来。 “怎么了?” “有声音。” 我确实是听到了声音,是鸟儿叫的声音,还有虫子的呢喃,松涛声…… 我说完,他摇头,那意思是并不是这种声音。 我细听,不动,一动不动的,因为我也紧张,我也害怕,那应该是奇怪的声音。 果然是,除了这些声音之外,我还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那是“咝咝”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丰国撒腿就跑,我跟着也跑。 出了小西岛之后,他才坐到地上,脸色苍白,我问他那是什么声音,他摇头,竟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这奇怪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可怕,甚至比在白骨馆第一次听到摇篮曲的声音还可怕,因为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夹杂在各种声音里,细听你才能从那些声音中剥离出来,听得真切,可怕的声音。 第8章 光子相机 丰国病了,人竟然在几天之内瘦得跟猴子一样,脱相了,在医院里住着,检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瘦成了那样,眼睛也没有了神,失去了光泽。 看阴宅,遇到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呢?介子人?但是介子人是不发这种声音的,也许我对介子人并不了解。 介子人又开始给我上课,学鬼语,对于鬼语我现在知道很多了,但是我却更害怕了。 我去看前任馆长,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疯的,也许我也会因为那个原因而疯的,我害怕自己疯了。 前任馆长看到我就傻笑,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神秘的对我竖起食指,在嘴巴吹了一下,然后左右看,没有人。 “跟我来。” 我担心他掐死我,疯子的行为你永远也猜测不透,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监控无死角。 他带我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墙上写着的都是鬼字,是红色的。 “这都是我的血写上去的,绝对是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自己在这儿看着,我在外面给我放风。” 前任馆长出去了,从他所说的话,思维绝对没有大的问题,是装的吗?我想不出来。 卫生间墙上的鬼字,确实是让我目瞪口呆。 那上鬼字告诉我,介子人的存在,而且他跟一个介子人在相爱,甚至他们想有一个孩子,那个介子人就在白骨馆里闲置的仓库里。 如果是真的,我不能不傻眼,如果是假的,那他真的是疯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但是,看着这些鬼字,那绝对是疯子,不过最奇怪的就是,他会鬼字,只有和介子人有深的交往才会,而且不只是一天两天的时间,需要很久的时候,鬼字的逻辑上没有问题,前任馆长没有疯吗?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前任馆长发呆的坐在那儿,再问什么都不说话了。 我从精神病院出来,那么只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仓库里如果真的有介子的人话,那么前任馆长没有疯,而是逃离。 我在仓库里没有发现介子人,这让我确定,前任馆长疯了,一切都是谎言,疯子的话更有逻辑性。 没有想到的,第二天下午,我竟然接到了前任馆长的短信: 我已经在去日本的飞机上了,我确实是病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开车跑到了精神病院,医生告诉我,他们一直在联系日本的一家精神病院,今天走了。 前任馆长的总总,我知道没有病,就是病了,也没有那么严重,去日本?这绝对诡异。 我马上给叶子打电话,他会不会奔着叶子而去的呢? 那个介子人,是不是那个母亲呢?是同一个介子人呢? 前任馆长去日本绝对不是看病。 我的汗下来了,夜里介子人给我上课,我需要知道更多。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介子人,因为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介子人在这儿存在。” 我这么说,是一种试探,她并没有惊异。 “枝子,刘小枝。” 我管她叫小枝,二十多岁的小枝,满眼的怨恨。 “另一个介子人在是吗?” 小枝点头,然后教我鬼语,我再想问,她用眼睛阻止了我,那眼神足可以杀掉一个人,她告诉我,介子人杀人是用眼睛的,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那双眼睛如果用另一种眼神看我,我的心跳就超速了。 另一个介子人是存在的,在什么地方,小枝没有告诉我。 前任馆长看来是学会了鬼语鬼字了,那么来说,前任馆长应该知道很多的事情,装出来精神病,是在逃避,那么在逃避什么呢?肯定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小枝不愿意告诉我太多,也许我学会了鬼语之后,她才会告诉我。 我在猜测着,前任馆长躲避的有可能是鬼密,这把双刃剑,是非常可怕的。 小枝开始加紧教我,一直到天亮,她才离开,这让我感觉到很累,很疲惫。 我在办公室里睡着了,白婉进来,叫我。 “馆长,请跟我来。” 白婉说完转身就走,弄得我一愣。 我没有多问,站起来,跟着白婉走,她带着我进了白骨厅,白骨厅虽然开放,但是这个时间没有人。 站在白骨厅里,白婉不说话,站在东角的位置,看着骨池。 肯定有什么事情了,我盯着看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儿。 骨池里的骨头是玻璃罩上的,控制着温暖和湿度,管理员有钥匙,还有就是白婉有钥匙,其它的人是进不去的。 在骨池里,角落,多了一块头骨,整个人的,很明显,我对这里很熟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的脸色都变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转身出来,白婉跟出来。 “闭厅。” 去守卫室的监控室,查监控,也把白骨厅的管理员叫来了。 查到了录相,下半夜两点钟,门锁开了,没有看到人开锁,然后就是一个头骨飘进来,进骨池,这绝对是介子人所干的,可是小枝那个时间正好给我上课,那么说,前任馆长所说的,另一个介子人是存在的,看来介子人并不只是小枝一个。 管理员突然就倒在地上,吓晕了,看来是没有看到过介子人,或者说没有遇到过鬼,只是听说,传说,他不相信鬼的存在,这个我也知道。 白婉看了我一眼,脸色也是苍白的。 “开厅吧,没事。” 我出来,就奔仓库去,但愿能遇到另一个介子人。 然而没有,那个介子人是白骨厅的吗?这个不清楚,介子成行的时候,白骨是会少一块的,这点我注意到了。 我让白婉给我盯着监控,如果是白骨厅出来的另一个介子人,那骨头会动的,少一块,但是我没有发现。 这夜,九点多,小枝就来了,她说要抓紧把鬼语学完,为什么她没有说。 “另一个介子人是不是存在?” 小枝看了我一眼,就讲鬼语。 “你不告诉我,我不学了。” 小枝摇头。 “知道那么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另一个介子人确实是存在,是一个男人,但是不是白骨厅的,不过也是死在这儿了,原来这儿叫万人坑,那一场杀戮实在太可怕了,除了死了三千多的中国人之外,还有日本的士兵,有日本兵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不主战,主和平,但是他们不杀人,就被杀,长长的军刀把肚子划开,肠子流出来…… 小枝给我,我恶心得想吐。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那么说,那个介子人就是日本的一个士兵了? “没有那么大怨气,也难成介子人。” “他想家,想回家,其实他只有十六岁,想妈妈,想爸爸。”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那现在是介子人了,可以回去了。” “他离不开这儿,介子人也是有限定的,那儿多了一个头骨,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他是他要找替介,这样他才能离开,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是很小,但是他在做着努力。” 84年前的一个16岁的日本士兵,现在应该是100岁了,回去他也看不到妈妈,爸爸了,那种疼是真的疼。 我学鬼语进展的速度快了,我也能理解了,小枝说我学得很快。 小枝告诉我,不只是她教了前任馆长鬼密,那个日本兵介子人也教了,就是那个16岁的日本士兵,介子人,教前任馆长的,让他去办一件事情。 可是那也不用装出来精神病。 小枝告诉我,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她也不想跟那个日本介子人有什么交结,虽然都是介子人,但是她是中国人,他是日本人,是仇人,她虽然遇到过两次,但是那个日本介子人就跑开了。 一切都成了谜了,想知道,恐怕我就得和那个16岁的日本介子人接触了,看看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天亮了,我跟白婉说,回家休息。 回家,叶子竟然打来电话,说一个男人,中国男人找她,让她害怕。 那是前任馆长吗?他是为那个16岁的日本介子人办事,怎么会扯到叶子的身上呢?是小枝求前任馆长了吗?是小枝隐瞒了我什么吗? 似乎前任馆长知道得更多。 叶子说来中国,要找到那个被爷爷杀死的那个人的后人。 我说暂时不要来,她要给她爷爷守三个月的孝,但是叶子还是来了。 叶子出现在我家门口,穿着青色的连衣裙,脸色不太好。 “麻烦您了。” 叶子给我鞠躬,我回了一下,请她进来。 叶子应该算是逃避着前任馆长,他找她干什么呢?叶子看到过前任馆长一次,她说害怕这个人,这个人的眼睛告诉她,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叶子坚持要找到小枝的后人,进行补偿,我并没有问小枝还有后人没有,84年前,整个村子没有留下一个活人,侥幸活下的人也没有几个,恐怕是没有什么后人了。 小枝也坚持着要报这个深仇大恨。 叶子依然住在原来的房间,我父母依然是不高兴,原因我很清楚,我也是想解释太多。 我每天依然跟着小枝学鬼语,回家的时间少。 那天,我回家看叶子,担心她会有什么问题。 我母亲告诉我,她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几乎是很少出来。 我推门进去,叶子一慌,把一本书藏到身上。 我进去关上门。 “叶子,你应该相信我,你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叶子抱着自己哭起来,那哭声是孤单的。 我抱住了叶子,她停止哭泣了。 她把一本书拿出来,说是书,其实是一本厚厚的日记。 上面竟然还有名字,《灵魂》,那应该是谁写的一本书。 我打开看,那竟然不是普通的小说,而是一本研究关于人灵魂的书。 “这是我叔叔写的一本书,关于灵魂的,人死后灵魂就离开了身体,物质是守恒定的,不变的,就是死了,只是转化成了另一种形式存在。我爷爷是搞物理研究的,后来搞上了人的灵魂,他拿光子相机,拍摄到了人死后,灵魂出体的照片。” 我看到了照片,十几张,确实是,看到了灵魂从死者的身体中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 “那么人的灵魂去什么地方了” “日记中写着,可以借给你看。” 我放下日记,这是记录着关于鬼,关于介子人的日记,但是叶子的叔叔只是叫灵魂,并没有提到介子人。 “你叔叔……” “我叔叔一生没有结婚,最后为了证明灵魂是存在的,就是说,人死了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在那些不相信人有灵魂的人面前,杀死了自。” 叶子把日记翻到了最后面。 “这就是我叔叔。” 我看到了她的叔叔,躺在地上,灵魂已经从他的身体上离开,几张照片,用光子相机捕捉到的。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如果那家人没有留下后人,爷爷说,也要找到他们的灵魂。” 其实,这些是让我非常吃惊的,下面还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我完全就不知道。 第9章 灵魂存在 再见到小枝的时候,我问小枝。 “人的灵魂真的存在吗?” “就是介子人,我们就是灵魂,介子成人,人的灵魂能成介子人,那需要的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一种爱。” “怎么讲呢?” “这么讲,那个时候,我们很穷,村子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村子里有一条狗,叫小毛,饿得皮包骨,肋骨都能清楚的看到,那年几个小孩子玩耍小毛,用刀扎它,扎一下给一块玉米面饼子,小毛虽然被扎得满身是血,但是它依然每次都会上前去,让它们扎,为了那一口的玉米面饼子,后来我发现了,把孩子们吼走了,小毛也许只是为了活着,其实,整个村子只有这么一个活物了,连鸡都没有了,养不起,后来我才发现,它下了崽子,跟野狗的崽子,它是为了它的崽子,吃上东西才会有奶,这么一条生灵,我把小毛带回家,还有它的孩子们,养着,它们的孩子们慢慢的长起来,小毛在那天,自杀了,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死的,它是不想给我再增加负担了,它是有灵魂的,我甚至是看到了,我想,这样有爱,就会从灵魂变成介子人而存在。” 这就是大爱,让我很感动,但是这只是小枝讲的,让我怎么相信,灵魂成为介子人呢? 我看了叶子叔叔的日记,他只是在说灵魂的存在,而并没有提到介子人,也证明了,物质恒定的道理,人的灵魂也确实是存在,光子相机证明了这一切。 我五天没有回家了,叶子来找我。 把她扔在家里,这也是让我心里不舒服,可是我要学鬼语,再有几天我就学完了,这也让我心神不定,学完了,我就要去解什么鬼密,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条路,我万全就不知道。 我带叶子出去转,她说不用,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儿。 我就带着进了白骨馆后面的花园,那儿十分的安静,几乎是没有人去那个花园。 叶子总是背着一个肩包,她打开肩包,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包,递给我。 “是什么?” 叶子没有说话,我接过来打开,是相机。 “光子相机,我叔叔留给我的,但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我没有想到,我会看到光子相机,这是让我兴奋,或者是意外的东西。 “如果找不到那家的后人,就要找到他们的灵魂,补偿给他们。” 人死了,成了灵魂那需要怎么补偿呢?这是我的疑问,但是我没有问,看来我需要跟小枝说这件事情了。 那天晚上,我跟小枝说了这件事情。 “那个杀你和孩子的人,那个日本士兵的孙女在我这儿。” 我看着小枝的反应,她看了我半天。 “我知道。” 我知道她知道,重复提一次,想看看她平静下来没有。 “她想补偿,当年她的爷爷只是有一个士兵,也不想杀人,最后她的爷爷死在中国了,自杀,他觉得自己有罪。” “你是中国人。” 小枝的眼瞅喷着火。 “那你想怎么样?” “报仇。” “可是叶子……” 小枝的眼睛冒着火,她的眼睛可以杀掉我,我不再说了。 就是在这天,所有的鬼语结束了,小枝说,一个星期后,她会再来的。 我有点乱了,此刻我需要一个帮手。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需要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人。 那天,我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说需要一个物理学家,他说到是认识,省大学的一个教授,不过人很古怪。 我需要认识,当天的下午,就去了省里,我见一了这个教授,姓古,古树,大学教授。 我的朋友介绍我们认识后,就走了。 “古教授,我需要您的帮助。” 古树翻了一下眼睛,看了我一眼。 “你需要什么帮助?” “你相信灵魂存在吗?” “物质恒定,灵魂是存在的,只是我没有看到过。” “那么你相信人死后,去了另一个世界,也以一种形态存在吗?” “从物理的角度上来讲,是存在的,真实的我没有看到过,我现在研究的课题并不是这个,这个我帮不了你。” “我想您会有兴趣的,这应该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您会在物理方面做出非常大的成就,和那些大物理学家齐名。” “你出门左拐,去那儿。” 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他已经烦了,把我推出门。 我出大学的校门,往左拐,特妈的竟然是精神治疗中心。 这个老古头,才有病。 我在校门口等着老古头,晚上八点多才出来。 我上前拦住了他。 “古教授,你这么做有失师表。” “你很烦,想知道灵魂存在的人,想知道自己死后并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人太多了,你们不能面对生死,我现在告诉你,死就是死了,那些都是物理意义上的存在,事实上并不存在。” “我可以证明我所说的,给我一次机会。” 来这儿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让一个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教授,需要的是真材实料。 古教授想了一下,往前走,过了两条街,进了一个小酒馆,坐下。 古教授点菜叫酒,四个小菜,一瓶白酒。 “也好,我也累了,很久没喝这东西了,不过我时间有限。” 我给古教授倒上酒,他一下就干了,你爷爷的,那可是三两的杯子,我再倒上,他还要喝。 “古教授,慢点。” 我把叶子叔叔日记中的一张照片拿出来,给古教授看,他看了我半天,最初是惊讶的,到后把他照片一扔。 “P的不错,技术一流,丝毫看不出来是假的。” “光子相机。” 我不得不进一步提醒他。 古教授看了我半天,又把一杯酒干掉了,我冒汗了。 “你也喝。” 他能喝死我,我还是干了,因为他干了两杯,这古怪的人,也许会因为这个,走掉。 “光子相机,我在《物理》杂志上看到过一篇论文,提到了光子相机,这个光子相机并不是普通的那种光子相机,说可以照到人的灵魂,但是并没有设备,只是一种假说,假说懂吗?在物理学上,很多的推论是存在的,也是正确的,可是到事实上,它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说,光子相机的存在只是物理学上的。” 我摇头,看来想说服这个古怪的教授真的挺难的。 “我见过介子人。” “哈哈哈……” 古教授大笑起来,笑到一半,猛的一收,变脸的速度太快了,把我吓了一跳,几乎是卡在那儿了。 他一拍桌子。 “胡扯,人死后会变成另一种物质而存在,这是物理学上的,物质是恒定的,这的确是没有错,但是到今天,没有人能证明,人死后,会成为介子,甚至成为介子人,那只是粒子,跟面粉的颗粒是一样的,怎么组成的?用什么力量……” 这些我不懂,说得我也发晕。 “事实上,我看到了,我可能带你去看,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你可以研究,你跟那些大物理学家……” 古教授动心了,我看出来了。 没有一个人不想成功的。 “这样,我时间宝贵,如果你骗了我,就等于在抢劫,在谋杀,我会杀了你的。” 我操,这连命都能搭上,我知道他是在说,时间的重要性。 古教授当天就跟我回去了。 进我的办公室。 “需要等,等到晚上九点十点,或者说更晚一些。” 古教授说休息,就躺到我办公室里间的床睡了,几秒种鼾声四起。 我马上去了白骨厅,天黑上了,门竟然没有锁上,那个管理员一直病着,就由白婉来管理,这让我挺生气的,门竟然没有锁。 我进去,吓了一跳,白婉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子站在那儿,披头散发的。 “你……” “馆长,我来看看。” 我知道,白婉是想知道一些什么。 “好了,你回去休息。” 白婉错肩而过的时候,我说。 “你的裙子太透明了,内裤都看得清楚,最好不要这么恶俗。” 白婉一愣。 “你是流氓。” 白婉喜欢我,我早就知道,没来馆里的时候就知道,她从喜欢我的画开始的,我知道,我的画可以进入到某一些人的灵魂里,喜欢我的人多去了,但是我一直没有看上任何一个姑姑,一直就这样单身,也许我有毛病,一切都要求得太完美。 我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小枝,请来一位客人,也许能帮你,你晚上到我办公室。” 我知道,小枝是可以听得到的。 我也看到了池子里原来多的头骨还在,除了头骨,下面的骨头也在了,只是没有全,需要一个整个人的骨头,那个介子人想离开这里,找一个替骨,但是小枝说,基本上是很难办到。 但愿小枝能听到,如果今天她不去,这个古教授说不定真的会杀掉我。 我没有把叶子叔叔的日记给他看,看了他也不会相信的,他要看到事实。 我回去,古教授竟然坐在办公室那儿,吓了我一跳。 “您不是睡了吗?” “我只睡十分钟。” 真是惜时如金。 等待的时候,古教授闭着眼睛,嘴在动着,没有声音,那是在算着什么,是一个敬业的教授。 小枝突然出现,看了我一眼,看了古教授一眼。 我叫醒古教授。 他看着眼前的介子人小枝,看了半天。 “她?” 古教授显得很生气。 “这就是你所说的介子人?那么满世界都是介子人了,我也是。” 这个到底要怎么证明,我也不清楚了,小枝说话了。 “你可以用东西打我。” 古教授把桌子上的书拿起来,扔过去,瞬间,不只是我,古教授都是目瞪口呆。 第10章 乌木棺 书打了小枝,古教授的做法让我不太爽,让你打你就打。 书打到小枝,我是目瞪口呆,古教授慢慢的站起来了。 满屋子是光粒,像小米粒一样大小,在屋子里游动着,古教授伸手想抓住,那粒子就躲开了,一个一个的像有生命一样。 那些发着亮光的粒子,开始聚集,小枝又出现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古教授眼睛冒亮光。 “你是物理学家,你们研究的我相信,你们的理论也正确,但是你们并不了解介子人的世界,所以你们只存在于理论中。” 我看到古教授浑身在发抖,那是激动的,这是机会,人几辈子才能遇到呢?只有机会,才会让一个人功成名就,如果没有机会,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没有想到,介子可以分离,那就是说,介子人是介子堆集而成的。 小枝把手伸到古教授面前,古教授犹豫了一下,握小枝的手,却是空的,所过之外,介子离散,又很快聚集到一起。 “古教授,让你看到了这么多,你会很惊喜的,也许你几生都研究不出来,但是我有要求,你要帮着张一,他需要你的帮助,你也需要他的帮助。” 小枝走了,我的汗下来了,看来我是走上了不归之路了,我和小枝的电波是相同的,这是摆脱不掉了,她又让古教授帮着我。 古教授对于这种新的发现,和精神病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激动,兴奋。 我坐在那儿沉默,下一步就是鬼密。 没有想到前任馆长给我打来电话,声音阴沉。 “张一,停止吧,回头是岸。” 说完就挂了,听得我寒毛倒立。 前任馆长在找叶子,那么他找叶子干什么呢?难道是会和我一样,是一个目的吗?是小枝让他这样做的吗? 小枝不愿意说得太多,我也不敢有太多问题,小枝对于我来说,那是可怕的。 我要不要再走下去,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也许我没有办法不走下去了。 我意识到,这是一场战争留下的病症,恐怕是难以治愈了。 我跟小枝说完鬼语之后,她竟然消失了了,没有再出现,也没有摇篮曲再响起来,这更让我害怕。 白骨馆竟然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但是我觉得那不是好事。 叶子一直就在我家里,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坐在窗户前,在想着什么,她有什么事情,肯定是没有告诉我,她也不问我,找没有找到小枝的后人。 前任馆长突然找我,这个玩根雕的前任馆长——唐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找我竟然是在半夜里,给我发的短信,我并没有睡,我睡不着。 我看到短信,让我去河心餐厅,那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在水上的一个餐厅。 我过去了,这一切我要弄明白,小枝的消失,叶子的沉默,让我无法知道更多。 唐涛已经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等我了,坐在那儿可以看到河对岸的灯光,高楼,马路上的车。 唐涛这个人我见过几次,但是并不熟悉,人有点怪。 唐涛是开门见山,告诉我,不要再管这事,离开白骨馆。 我也告诉他,我也是想离开,但是没有可能了,因为我和小枝的电波是相同的,这样的几率很小,她不会让我离开的。 我问他原因,唐涛告诉我,那是鬼,那里有很多的鬼,他就是被鬼缠上了。 但是他没有告诉我更多,似乎他不想让我办这件事情。 这次跟唐涛见面,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唐涛竟然在第二天,给我送来了一个小棺材,大小半米,是都市专递送过来的,我打开包装的时候,就傻眼了,那是乌木做成的棺材,外面雕着菊花,并上着黄色,满棺的黄花。 就这木雕的水平,我不得不赞叹,确实是太漂亮了,但是这是棺材。 唐涛送我乌木棺材,这是在威胁我?还是警告我呢? 我去找丰国,把事情说了,他愣了半天。 丰国让我把乌木棺材拉到他的家里,丰国家后院,有一间房子,总是锁着,这次我把乌木棺材运进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里面,那里竟然全是棺材,大小,小的,高的,矮的,黑的,白色…… 丰国是看阴宅的,弄这么棺材干什么我不清楚。 “这乌木棺材真的很漂亮,我喜欢,你肯定是不喜欢,我要了。” 我看出来丰国的喜欢,他把门锁上后,就带我到前屋喝酒。 “唐涛把这乌木棺材送给我,恐怕是别有用意了。” 唐涛说的全是废话,我也清楚,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打他的电话,关机,人似乎又消失了一样。 “张一,乌木不成棺,就是说,乌木不能做棺材,否则入棺人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就是转不了世,投不了胎。” 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不说话,看着丰国。 丰国说完看着我。 “不只是这些。” 丰国犹豫了半天,告诉我。 “这乌木棺是镇魂而用的,是在一个大墓里的东西,人死后,会有灵魂,把灵魂关于乌木棺里,灵魂只要离尸体不超过二十米,肉体就不会腐烂,能做到这些,那是需要一个能抓住灵魂的人。” 我知道灵魂的存在,光子相机告诉了我,确实是,人死后,灵魂就出体了,跟你的肉体是一样的,只是那灵魂有点虚光。 “唐涛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那雕刻并不是唐涛雕刻的?” “唐涛是根雕世家,祖祖辈辈的,但是这是唐家的手艺,在乌木棺角的位置有一个圈起来的唐字,很小。” “那什么目的?” “这个现在不清楚,但是我找到那个大墓,或者是陵墓,这一切才有可能知道。” 这个就难办了,在辽北,有大墓,但是那些墓现在已经是成了空墓了,虽然被挖掘出来了,但是破坏的严重。 丰国那天告诉我,找富城老师,其它的他就没有再提。 关于富城老师,我确实是也是想找,他应该知道这里面的许多事情。 富城老师住院了,我去看他,他脸色苍白,始终是闭着眼睛不说话,这样我也是没办法再问了。 我要走的时候,富城老师小声说了一句鬼语,他竟然会说鬼语,我愣住了。 富城老师告诉我,下半夜一点,在医生的后院,开车等他。 我走了,富城老师病了,他要干什么呢?知道我要找他吗? 半夜一点,我坐在车里,等着富城老师。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冲我走过来,我看出来了,那是富城老师。 他上了车后,说。 “走,从东城路出来。” 我们出了城,往东开出去,国道上车很少,两个多小时后,进村子,出村子,又开了半个小时后,没有路了,下车,上了山。 富城老师一路上没有说话,他得了什么病,我也没有问,他一直闭着眼睛告诉我路,看来他对这条路是非常熟悉的。 在山上,顺着小路走了四十分钟后,他站住了。 “张一,就是这儿,看到那水边一个石台没有?” 我点头,那是一个已经破败的石台,有一米大小,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这儿原来有一座桥,叫阴桥,通往河那边的山上的,那山上是一个后花园,现在也是破败了,留下的东西很少了……” 富城老师提到了阴桥,我就知道,恐怕这儿就是丰国提到的那个大墓了。 “从石台那儿下去,大概五六米的位置,有一个洞,你游进去,如果没有堵住的话,你是可以进去的,不过这个水道有三十米,你的水性有没有问题?” “那是什么?” “一个陵墓,那儿是一个通道,唯一的通道。” 我害怕了,我的水性没有问题,五六岁就下河去野游,但是那陵墓我是害怕的,我从小就对坟和墓什么的感觉到害怕。 “我下不去了,身体不行了。” 富城老师坐下了,看来身体是真的出了问题了。 “富城老师,我进去干什么呢?” “这是一段不为人所的历史,白骨馆的一切,跟这个有关,我研究了一辈子了,也没有敢去招惹,那就要看你的了。” 这是一个秘密,关于一段历史,那会是什么历史呢? 我犹豫不决,富城老师说,天亮之前你要出来,否则我就别想出来了,而且今天是一次机会,十年一次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我不懂,但是富城老师这样说,我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的。 我脱了衣服,下到河里,在那个石台五六米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水道,这个水道人钻进去,就没有回头路,在里面没办法转身,如果说是堵上了,我就死在里面了。 我从水里钻出来,上岸。 “富城老师,水道……” “这样的大陵墓,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进去,这是唯一的通道,也不尽然,还有另一个通道,但是那是这家后人所走的路,那条路更凶险,而且没有人知道那条路,你没有选择。” 这简直就是让我送死。 我是一个理智的人,绝对不会冒这种风险,或者我会穿上蛙人服,然后把绳子系在身上,如果出不来,另一个人可以把我拉出来。 “你接了乌木棺,不去也是难活,就是说,你会和介子人一样,甚至说,你都成不了介子人,而且你也没有时间做准备了,天亮前你是要出来的,十年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你不可能再能等另一个十年。” 富城老师站起来,摇了摇头,也许这就是命,你没有选择的命,可是丰国竟然没有告诉我,乌木棺会让我死亡,我感觉直接就是跳到了一个大坑里去了。 第11章 陵墓 我还是下去了,钻进那水道我已经是恐怖到了极点了。 水道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而且越是往里,水越凉,还不是直道,我快不行的时候,一下就上了一个台阶,没有水。 九曲水道,我听说过,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儿。 爬上去,就是高大的通道,高有十米,宽有十米的通道,两面的墙上全是根雕雕刻出来的棺材,大小不一,形态各异,都镶嵌在墙里面,外面用玻璃罩着,那里面有没有尸体不知道,但是看着吓人。 我咳嗽了一声,回声很大,就是说明这个地方很大。 走了二十米,就是一道门,那门有一条缝隙,人可以进去,那是石门,门厚有半米,是什么人打开的?推开断然是不可能的,用了什么工具,或者是开门的机关。 我站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我要干什么?找什么?这些富城老师都没有跟我说。 我还是进去了,我没有伸头进去,担心伸头的时候,把头给我一下挤下去,还不如留一个全尸。 我进去就是目瞪口呆,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成了碎片,那是被什么炸掉的,除了一张石头床,摆在中间,其它的东西都碎了。 这是一个拱项大墓,顶高有二十米,直径有四十米,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回声非常的大,把自己都吓着了。 拱顶上用漆点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看不出来是什么,我不懂。 在陵墓里转着,碎的石头,碎的东西,我发现了碎掉的骨头,人骨头,看来这儿是被毁掉了,什么人这么干的?他们是拿走了什么,不想留下什么证据吗? 盗墓人是不会毁尸灭迹的,没有必要那样做。 让我奇怪的就是,外廊的那些在墙壁上的根雕棺材竟然保存得完好,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慢慢退出来,不在想在这儿久留,可是我却又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 就在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外廊的地下铺的石头颜色不同,最初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些石头颜色不同,但是整齐,大小一样,看着似乎杂乱无章,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出来的时候,看着竟然不是了。 我走回去,从进来的角度看,是杂乱无章的,但是从出来的角度看,竟然不是了。 横竖明显,似乎是一个什么图案,我走着,走着不同的颜色,这个时候我发现,那是一个怪的图案,什么兽,我不知道。 我走到一块黑色的方块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黑色的方块就一块,在角的位置,如果不是有意的去踩,你永远也不会踩到那个位置上。 声音一直持续着,就如同开门的声音一样。 一个玻璃错开了,吓了我一跳,那根雕棺材上面雕刻的是几个奇怪的小人,那是天然形成的,经过打磨加工之后,漆蜡保存,棺材是半棺,二分之一比例做成的。 丰国告诉过我,一般这样的棺材,尸体是折尸。 细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洞,那个洞做得巧妙,成了一个小人的大嘴,大大的嘴张着,像受到了什么惊吓,张开了大嘴。 往里看,看不到什么,是要把手伸进去吗?那是一个可以伸进去一只手的嘴,伸进去,会不会把我的手咬下来呢? 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可怕的。 除此之些,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我找了一个东西,往里放,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就是让我拿到什么,知道什么。 手伸进去,摸着,那是恐怖的,我摸到了东西,确实是东西,是一个卷着的东西,拿出来,竟然是卷着的本子,封油,绑着一条黑色的绳子。 我把东西拿出来的那一刻,那嘴竟然动了一下,合上了,我去他大爷的,吓得我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坐到地上,然后就是玻璃合上了,这一次都是机缘巧合吗? 我钻出水面,看到富城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我爬上去,走到富城身体,他眼睛一直就盯着对面看,对面的山看。 “富城老师,拿到东西了。” 富城老师竟然没有反应,我推了他一下,他竟然倒在地上了,我吓得大叫起来。 背着富城老师,上车,开车送到医院。 富城老师昏迷不醒,原因竟然查不出来,他是有病,可是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十点多,我离开了医院,去了白骨馆。 白婉坐在办公室里等我,看到我一下站起来。 “局长来了,等你一个多小时,骂人后走了,让你回来,马上就去他办公室,你手机没开。” 我摸手机,手机不见了,知道肯定是丢了。 去局里,局长脸跟我们家小时候养的那条山西叫驴一样长。 我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拿起他的烟点上。 他猛的一拍桌子,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 “局长,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的,我是在干工作,如果你觉得我不满意可让我离开这里,我是什么情况下上任的?那是我在帮你。” 我特么的也把事情想明白了,当初求我来,我来了,就惹上这样摆脱不掉的祸事了,现在跟我玩翻脸,你大爷的,你虽然是局长,可是你才翻了几页书?我翻的书比你翻的身还多。 局长气得脸白了。 “张一,你马上去殡仪馆报道,到那儿当馆长,这是属于人事调动。” 我特么的想抽死这个驴脸。 “为什么?” “你不适合在白骨馆。” “我走了之后,谁当馆长?” “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白婉跟你一起过去,她还是主任。” 我离开局长办公室,一时间的没有想明白。 重新买了手机和卡,没有回白骨馆,我想,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就坐在殡仪馆的办公室里了。 那个在寒江路三号的殡仪馆,弄得跟宾馆一样的,到是不错,可是那是谁都不想去的地方,到那个当馆长,跟鬼打交道,真的不是一件事好。 回家,叶子没在家里,母亲告诉我,说去河边了。 我去河边找叶子,她在那儿。 “叶子,你回日本吧,那个女人和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后人,那场杀戮,什么都没有留下,村子里的三千多人,没有几个是活下来的。” 叶子摇头,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沉默。 叶子不说话,看来又犯病了。 我担心叶子会出问题,局长让我把叶子带给他看,我一直没有那样做,他就把我调离了白骨馆,用意何在? 半夜,我把陵墓拿出来的那个本子打开,手抄本,纯正的毛笔小楷,确实是有功底儿。 我看着,那字我太熟悉了,有点发慒,想不起来是谁的字。 内容竟然是,日本人把陵墓给炸掉了,但是尸体不是陵墓主人的尸体,那是代尸,尸体依然在陵墓里,在什么地方没说。 从头到尾的,就是说日本把陵墓给炸掉了,要报这个仇,是谁的陵墓没写,是怎么回来,也没有写出来。 我一下想起来,那字熟悉是因为我父亲给我看过。 我把父亲叫醒,他看着我,我让他看字,他看着那字,愣了很久。 父亲看了一眼叶子住的房间,便出去了,我跟着父亲去一家小酒店喝酒。 父亲告诉我,这是曾孝石的字。 我愣住了,关于曾孝石,在辽北没有人不知道的,曾家昌图起家,前后经过百年,家族兴旺,曾孝石为这支的曾祖,曾孝石的字,是千金难求一字。 关于曾家更多的传说,辽北首富,日本侵占辽北,曾家是倾财舍命打日本,就此曾家败落,人离散亲,各在一方。 这个陵墓就是曾家陵墓,被日本给炸了。 “可是那些在外廊的棺材怎么没有炸掉呢?” “传说,也是要炸掉的,但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那些去炸陵的日本人,想炸掉一切,可是他们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跑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跑出来。” 我心狂跳起来,我会死吗?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父亲并没有再多问题,似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也许是无奈,说了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我也是明白了,一切都和那场战争,侵略,杀戮有关。 我到殡仪馆上班了,那办公室十分的豪华,但是我感觉到不安,白婉就在我旁边的一间办公室,穿着一身黑进来了。 “馆长,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 “你也是刚到这儿来,你……” “你没到白骨馆前,我在这二工作过两年。” 我愣了一下,这竟然是我所不知道的。 白婉带着我在殡仪馆转,各办公室,每一个地方,化妆室,炼化间。 “你应该穿黑色,或者是白色。” 白婉说完,竟然冲我笑一下,她竟然比在白骨馆放松。 回到办公室,我还在想着白骨馆的事情,总是觉得即使我离开了,也不会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唐涛给我打电话,说他在白骨馆,回来当馆长了,然后就挂了。 我一下想到了,唐涛是玩根雕的,根雕棺是他送给我的,他和曾家有什么关系吗?我的汗下来了,这一切似乎是被利用了。 丰国给我打电话,让我下班后,去水上餐厅。 我过去的时候,丰国和一个人坐在一起,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看到我来了,竟然站起来走了,丰国也没有介绍,我也没有多问。 丰国的话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12章 办公室里的脚印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个唐涛送我的乌木棺里竟然有尸骨,是折尸,多少年的尸骨,丰国说,大概是百年老尸。 我的汗下来了,这唐涛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第二天去白骨馆,办公室里,唐涛一脸的得意。 “我们把话说清楚了。” 我已经是怒气冲天了。 “噢,是呀,我是要说清楚了,我劝你离开白骨馆,你不听,我只能是用手段了,我是为你好。” 唐涛点上烟,吐了一口烟,说。 “这一切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发生,我在这儿当馆长四年,发生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介子人是存在的,鬼语是存在的,还有鬼密,最好不要碰那东西,我送你乌木棺,里面有百年尸骨,那是让介子人不敢靠近你,可是你把它送给了丰国,你应该摆在家里的东南角,就不会再有事情了,别外,你保护不是叶子的,你或者说服她回国,或者说是让我来保护。” “你跟曾家什么关系?” “曾家有一个手艺,就是根雕,百年根雕,我是曾家的姑爷,就这么简单。” 一切都有点乱了,唐涛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你想干什么?” “国仇家恨的,我当然要报了,我想,你进过曾家的陵墓,那是曾孝石曾祖的陵墓,你进了,我没怪你,曾家人也没有怪你,但是仅仅是这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恐怕是没有人会原谅你了。” 如果是这样,到是简单了,这鬼事,我不管更好,安心去画我的画儿就完事了。 我离开白骨馆,去殡仪馆上班。 进办公室,白婉进来说,今天我值班,她是副班,跟我一起值班。 “馆长也要值班吗?” “对,是这儿的规矩。” 我不想在殡仪馆上班,每天都听到哭声,让我的心情不好,更何况,我知道鬼的存在,就是介子人的存在,我害怕。 半夜,我还没有睡,在办公室里看书,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可做了,其实,我很紧张,第一次在这儿值班。 我听到细碎的脚步声,那绝对不是唐婉的,我站起来了,想跑,可是这是三楼,无处何逃,只有从门,而那细碎的脚步声,已经近了门口。 我感觉到,那个人就在站门口,没有动,犹豫着,门被推开了,竟然是小枝,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小枝其实我并不害怕了,只是一个介子人,另一个世界上的人。但是,这儿的气氛让我紧张。 “你怎么这么久不见了?” 我问小枝,她坐下了。 “唐涛一直用老尸镇着我,不让我报仇,不知道什么原因。” “其实……” 我想说的话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就停下来了。 “张一,你应该学鬼密了,这是重点,那个唐涛想学,但是没有这样的机缘。” “鬼密是双刃剑。” “那是,你破解的时候,知道鬼密的时候,你也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一切,就是介子人的世界,你也可以去那个世界,也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但是你的精神就彻底的完了,就是疯了,精神出现了问题,混乱了。” “那我学就没有意义了,再者说,我学会了鬼密,我需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的精神出问题了,不等于白学吗?”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的精神都会出问题的,这就要看你的机缘,你的命了。” “小枝,对不起,我不想学,我想过平静的日子。” “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你大概是不知道。” 小枝走了,她竟然到殡仪馆来找我,让我学鬼密。 白婉在小枝走的几分钟后,就进来了。 “有一股味儿呢?” 我没有闻到,白婉转了一圈,走到窗户那儿,半天说。 “小枝来了,那个介子人。” 白嫁竟然能闻到小枝,介子人的味道,小枝身上确实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大概是介子人身体独特的味道。 “明天下班,到我家里,我父母想见你。” 这很突然,我们也没有确定恋爱。 “你……” “是,我们没有挑明,难道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没有想到白婉会这么说。 “现在不是时候。” 白婉告诉我,那就等一段时间。 没有想到,几天后,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白婉中午给我带来的饺子,我吃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的味道,没有,一点也没有,我以为我的味觉出现了问题。 事情跟白婉说了,她锁了一下眉头。 “人的电波,正电波和负电波,看来你的电波确实是跟鬼,就是灵魂的电波跟接近,容易招这些东西,饺子被灵魂吃掉了,就像人死后,留下了一个空壳子,灵魂走了一样。” 我特么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你给丰国打电话。” 我给丰国打电话,他说天黑他过来,准备好酒菜,就在办公室里。 丰国看阴宅,自然也懂得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他轻易的不碰,我是他哥们,也是没办法。 丰国在天黑之后来的,他进来坐下告诉我,不要让其它的人进来。 我把门反锁上了,喝酒,一杯之后,丰国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黑色的,扎着口,他打开,就在地上撒着,那是白色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是什么?” “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们喝酒,我看着那地上,突然,出现了脚印,看不到人,吓得我一下就跳起来了,丰国瞪了我一眼。 “坐下,就当没有看到。” 特么的,当没有看到,我是傻呀? 这心快碎了,丰国像没事人一样,喝酒,吃菜。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丰国站起来,整个房间全是脚印了。 “有两个介子人,在你的房间里,就是灵魂,就是你们总说的鬼。” 他根据脚印的不同而定的。 “介子人是可以看到的。” “他让想你看到就能看到,不想你就看不到,其中的一个是白骨馆的小枝,另一个不知道。” 我站起来了。 “小枝,你想干什么?” 小枝出现了,竟然化了妆,特么的,死人妆。 “张一,我是保护你的,也是在教你鬼密,这需要一种无意识的去学。” “另一个人是谁?” “我的朋友。” 另一个介子人出现,竟然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诡异,真的跟鬼一样,我们形容中的鬼。 “他还完全不能说成是介子人,但是很快就会的。” “小枝,你的一切跟我没有关系了,你想报仇,你就去找叶子。” “我说过了,我靠近不了叶子,叶子隐瞒了你太多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的汗是不断的流,丰国冲我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小枝和那个介子人离开了,满屋子留下的全是脚印。 一直到天亮,我出去,跟门卫说一声,有事,就走了。 回到家里,我听到叶子的哭声。 我打开门进去,叶子不哭了,她坐在角落哭。 “叶子,怎么了?” “没什么。” “叶子,你回千叶吧,这儿不属于你,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那个人没有后人。” “不,我是来赎罪的,不然我不会安心的离开的。” “那你需要怎么样去做?” “我会想办法的。” 那天,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叶子不见了,她的行李也不见了,留下一张字条,说她租了房子,自己过去住了,不再麻烦我了,桌子还留下了钱,说是应该给我的钱。 我摇头。 富城老师醒了,我过去,他的家人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是什么好眼神,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富城老师跟我聊了一些事情之后,又说了鬼语,我听完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富城老师让我找曾家的人,把东西给曾家人。 昌图曾家老宅,真是很大,但是破败了,曾家的牌子还在,但是漆已经剥落了。 扣门环,半天才出来一个老太太,看样子至少得有八十来岁了。 “我找曾家人,有东西要交给他。” 老太太让我进去了,若大的客厅,显得冷清。 很久,出来了一个人,十八九岁,脸色苍白,但是很漂亮,一看就是有修养的人,她说她叫曾小雨。 我把从曾家陵墓拿出来的东西递给曾小雨,她看了半天,放下。 “你能进曾家陵墓,也算是一种缘分,谢谢你。” “对不起,我……” “没什么,这是也我想看的,曾祖的东西。” 曾小雨站起来,出去,一会儿回来了,拿了一件东西,是玉狗,核桃大小。 “曾家破败了,也没有什么钱财,只留下了一些东西,这个算是谢谢你的。” “对不起,我不能要,只是……” “您说,想知道什么呢?” “唐涛是你们普家的女婿,他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张一,这是我们曾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参与进来。” 曾小雨突然就不高兴了,我只得走。 回到家里,我问父亲我爷爷奶奶的事情,父亲摇头,告诉我被日本人杀害了,很简单,他并没有再多说。 又是跟地场战争有关。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留叶子在家里住,父亲和母亲那应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其实,我也恨,但是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讲,叶子并没有罪,有罪的是她的爷爷,那个当年只有十八岁的日本军人,她的爷爷也不想杀人,最后自杀谢罪。 我坐在书房里,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儿,那是三年前画的,我很喜欢的一幅画儿。 画这幅画儿的时候,我是在梦里梦到一个女孩子,她竟然一连一个星期出现在我的梦里,每天都很准时的到来,看着我笑,她或者是出现在河边,或者是出现在亭宇处,或者是出现在青草地…… 我看那画上女孩子的眼睛,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椅子也倒了…… 需要投票,打赏哟。 第13章 偷灵 那幅画儿上的眼睛,竟然是曾小雨的眼睛,肯定没错,没错。 三年前,竟然是曾小雨走进了我的梦里,关于梦,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我害怕梦。 在梦里梦到不好的事情,总是让我心情不爽,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最初我总是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事实上并不是。 有一些事情,我并没有想,竟然会在梦里发生,所以我害怕梦。 关于梦,我也是看了很多书,梦的解释,梦的诠释,但是都没有找到答案,他们给我的答案,我感觉都不对。 第二天,丰国竟然去殡仪馆找我,说一个朋友死了,想炼第一炉,减一些费用,这个我能做到,也答应了,让白婉去办。 我提到了曾小雨,丰国看了我半天。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不过见到的人并不多,深宅不出,今年也应该有十八岁了。” 丰国竟然知道曾小雨,我约丰国晚上去家里喝酒。 晚上,他看到我三年前画的画儿时,他也是目瞪口呆。 “三年前画的?” 我点头。 我看到丰国的汗下来了,这是很少见的,丰国轻易的不流汗。 “曾家果然是……” 丰国没有往下说,我追问,丰国摆手,酒也不喝了,走了。 昌图的曾家肯定是有着什么事情,重大的事情。 曾家陵墓被日本人毁了,肯定也是想报仇的,一切都觉得很古怪,唐涛为曾家出面,那么曾家还有什么人呢? 若大的宅子,看上去,破败了,衰落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人。 介子人小枝出现在我家里,让我很不高兴。 “这件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们的电波相同,我就得求助于你,关于唐涛,曾家,你可以不用去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和叶子多接近,我接近不了叶子的原因找到。”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何况叶子已经说过了,她是来偿还的……” “闭嘴,她能偿还得了吗,那是多少条人命?你这个人没有立场,我们是中国人……” 我不想再说什么,我何尝不是恨,我的爷爷,奶奶。 叶子租房子出去住了。 其实,我想摆脱这一切,事情上根本就不可能。 坐在殡仪馆的办公室里,感觉到阴气森森的,若大的办公室,让我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外面的哭声不断。 白婉进来了。 “馆长,那个介子人昨天在一号化妆室里呆了一夜,那个化妆师也呆了一夜。” 我感觉就会有事情发生,小枝缠上我不放了。 被鬼缠上不是什么好事,虽然现在我知道是介子人,另一个世界的人,人死后的灵魂体。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一直到天黑,看到一号化妆室的灯还亮着,我下楼,进一号化妆室。 一号化妆室的化妆师季丽坐在椅子上,旁边是尸床,介子人小枝躺在上,季丽以为我看不到小枝。 “下班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问季丽,她笑了一下。 “我有一个约会,时间还没有到,就多呆一会儿。” 化妆师除了化妆室,还有办公室,这个时候不在办公室呆着,这是不正常的,说明她在为小枝干什么。 “季丽,你到我办公室里来。” 我出去,看看季丽到底在干什么。 季丽进了我的办公室,并不坐下,只是站着。 “你在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干。” “小枝,可是那个介子人小枝在尸床躺着。” 季丽瞪着大眼睛看了我半天。 “你能看到?” 我不说话,白婉告诉过我,殡仪馆的化妆师都挺诡异的,他们大部分相信灵魂的存在,灵魂体的存在,相信鬼的存在,相信介子人的存在,甚至有的人和他们成为了好朋友,期待着死了以后,进到介子世界的时候,会照应他们。 这个季丽就是其中的一个,年纪不大,大学毕业就跑来当化妆师了,一个挺奇怪的人。 “馆长,那是我的一个朋友,我给她化妆,女人都喜欢美。” 她没有告诉我真实的目的,我也没有再追问,既然是朋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如果小枝不再缠着我,那我才能摆脱。 晚上九点多,我离开殡仪馆,开出没多远,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差点没把车开到沟里去,小枝坐在后面,化的死人妆,差点没把我这口气吓得上不来。 我停下车,没有回头。 “小枝,你想想干什么?” “拉我去叶子家。” 我半天才说。 “你是介子人,应该知道叶子住在什么地方,下去。” 我冷冷的说,此刻我知道,得罪了介子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张一,如果你想好好的活着,就要听话,介子人,就是你说所说的鬼,有的无法成形,有的无法成事,可是我不同,我因为怨恨,几乎可以做到接近人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杀掉你。” 小枝总于是玩凶狠的了,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丰国告诉过我,介子人不要惹急他们,那是可怕的。 我开车拉着小枝去叶子租的房子。 进小区,敲门,叶子开门,看到我,笑了一下,让我进去,小枝此刻把身体隐藏起来,但是我知道,她跟着进来了。 我坐下,叶子给我泡上茶。 “张一哥,谢谢你照顾我那么久……” 小枝突然现身,叶子并没有吃惊,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看来叶子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只是一个一般的女孩子。 “小枝,我知道你来了,爷爷杀了你和孩子,当年他只有十八岁,他不想那样做,可是他不得不那样做,最后也是自杀了,自杀的时候留下了日记,让后辈人来偿还这债,所以我来了,一直我就是想见到你……” 小枝瞪着眼睛,那眼神告诉我,叶子说什么也没有用。 叶子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笑着的,她一点也不害怕。 “我只想要你的命,你全家的命,所有人的命……” 小枝站起来,我也一下站起来,想拦着小枝,小枝竟然穿过我的身体,成粒子状过去了,叶子还是坐在那儿。 我转身,小枝突然一声叫,散成粒子,从窗户匆匆而去。 我的汗下来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带她来。” “你没有错,怨恨太深了,恐怕很麻烦了。” 叶子摇了摇头,那天我没有多留,走了。 回到家里,给丰国打电话,把事情说了。 “张一,学鬼密吧,小枝教你,就学吧。” 其实,我不想学什么鬼密,如果学了,那就是往水的更深处走。 唐涛打电话让我去白骨馆,说领导要见我,有急事。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能有什么事情? 我开车过去,进院,想刹车的时候竟然没了,直接就到了楼上。 我下车,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涛跑过来了。 “人没事吧?” 我摇头。 唐涛带我进办公室,并没有什么领导,这让我很恼火。 “你也别生气,我不这么说,你是不会来的,我让你看点东西。” 唐涛把电脑打开了,那是一片荒地,荒地被的挖出来一个深坑,另一张图片就是一个棺材,石棺,雕龙刻凤。 我不知道他大半夜的让我看这棺材是什么意思。 “介子人最喜欢的棺材,养精积粒。” “你什么意思就直接说。” “其实,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也算是最底层的人了,就你开的车,十多万,不过就是一个小百姓,你再看看马路上跑的车,几十万,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 唐涛说着,我点上烟,看着这小子,他最终是什么目的呢?也许马上就知道了。 “我们可以利用介子人,就如同过去的奴隶一样,我想……”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诡异了,也是太大胆了,也太可怕了。 “我找叶子的原因就是叶子有这个能力。” “叶子到底是什么人?” 唐涛笑了一下。 “我们能合作,我会告诉你的。” 我站起来就走了,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合作的,刚才撞车,有可能是小枝的行为,她能控制很多东西,恐怕我是招惹不起的。 真是没有想到,唐涛最终的目的竟然会是这样的。 第二天,把车送去修,打车上班,快到殡仪馆的时候,出租就熄火了,说死打不着火了。 我只好走着到殡仪馆。 白婉站在门口,看着我。 “馆长,季丽出事了。” 我激灵一下,进办公室,季丽站在那儿不说话。 白婉告诉我,季丽从死者身上拿什么,被另一个化妆师给告诉家属了。 季丽人的脾气不好,得罪过不少人,似乎很不合群的那种人。 “具体拿什么了?” 白婉看了一眼季丽。 “你回自己的办公室等着。” 季丽走了,白婉小声说。 “似乎是和灵体什么的有关系,人死七天后,要回家看看,灵魂是离开了身体,但是并不会走得太远,烧掉自己肉身的时候,才是真正离开的时候,家属在会议室。” “这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是那个化妆师告诉了家属,可是那是看不到的,尸体完整就好,更何况,有多少人相信灵魂是存在的呢?他们也没有证据,季丽把人家的灵魂拿走了。” “馆长,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家属不听我说,只是见你,看来是明白一些什么,所以您要小心点。” 我知道,家属本身就在悲痛中,脾气不太好控制,惹上这样的麻烦,很容易被家属打断腿。 我想了半天,站起来,跟白婉进了会议室,我以为会有很多家属,不过就三个人,我松了口气,我最害怕的就是人多闹起来,有人煽动,就不太好控制了。 我坐下,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开始正题。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我和白婉看到这个人,都是目瞪口呆。 第14章 枯符 我和白婉都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觋师,穿着花花绿绿的袍子,左手拿着一个八卦盘。 我对这样的人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是这个人的穿戴把我吓着了,从穿戴上来看,在游戏中我看到过,是巫师,但是在辽北的巫师是女的,男的都叫觋师。 白婉小声说。 “殡仪馆这个人总是出现,度灵的人,是觋师,很邪恶的一个人。” 白婉在殡仪馆呆过两年,自然就知道这些事情。 我感觉到要坏事了,心里所做的一切打算,都要成空。 白婉告诉我,这个人叫爱新那扎。 爱新觉罗家族的人,应该是这样。 爱新那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就让我心里哆嗦了一下,真的太邪恶,那眼神似乎一下就穿透了你的身体。 觋师坐下后,跟说我。 “这件事已经是事实了,季丽把灵魂拘走,送给了小枝,那个异人。” “那就走法律程度吧,我也没有办法,这是她个人的行为。” 觋师冷笑了一下。 “你把我当傻子了吗?” 想想也是,这种拘灵魂是无法采到证据的,况且法官也是不会相信的。 “那你想怎么样呢?” “家属的意思是把灵魂给找回来,赔偿多少都赔偿不了的。” 家属很理智,并没有发疯,这可是麻烦的事情,如果是钱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了。 “你可以找季丽。” “你是馆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你是可以解决的,当然,我也可以帮你,明天早晨就炼化了。” 我看了一眼白婉。 “我找季丽,你们等着。” 我和白婉出来,去季丽的办公室,她坐在那儿发呆,看到我们,不说话。 “季丽,你知道惹上了大麻烦了。” 我非常的生气,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 “我已经做了,死活的我受着。” 季丽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白婉摇头,示意让我出去。 我和白婉出来。 “找小枝,只有找到小枝才可以解决这样的问题。” 可是我去什么地方找小枝呢? “白骨馆里如果没有,那就找唐涛,似乎他和小枝有着什么联系,而且能找到小枝。” 我给唐涛打了电话,说了事情,此刻我想,不得不说实话了。 唐涛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回话,让我去白骨馆找他。 白骨馆,唐涛告诉我,可以找到,那个石棺。 唐涛竟然带着我进山了,那个石棺摆在坑的旁边。 “谁挖出来的?挖出来干什么呢?” “自然是为了钱,这是古棺,但是没有想到,会有介子人住在里面,所以被吓跑了。” 唐涛叫小枝,小枝竟然真的从石棺里出来了。 “小枝,这件事你做得太不对了,灵魂应该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 “不,灵魂只是灵魂,想成为介子人,没有那么容易,所以说,他还不是我们介子人。” “你要那灵魂干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帮手,我可以让他成为另一种存在的人,帮我做事。” “小枝,很麻烦,那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想,你最好放灵魂回去。” 小枝在犹豫着,背对着我们。 “张一,你跟我学鬼密,我就同意。” 这是逼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对不起,你不想放就不放,这件事我可管不了了,觋师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转身就走了,我是不想再往下走了,再走就是冰冷的河水,亚瑟,那河水是冰冷的,这句话一直让我做事适可而止。 我回办公室,白婉在,觋师瞪着我。 “我解决不了,你们自己想办法。” 家属这个时候情绪有些失控了。 “白婉,报警吧。”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是馆长,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没有办法解决。 警察来了,家属和觋师也就走了,他们也不想惹上麻烦。 我没有离开殡仪馆,知道,天亮之后,那个没有灵魂的人就要炼化了。 下半夜一点,我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被尖叫声惊醒了,走廊传来的尖叫声,确实是太吓人了。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白婉冲进来。 “馆长,季丽疯了,披头散发的在走廊里跑来跑去的。” 我出去,看到季丽在走廊里跑来跑去的。 我抓住季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竟然抓伤了我,跑出了殡仪馆。 “马上通知她的家人。” 季丽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事情发生。 天快亮的时候,我走到窗户那儿,往下面看。 我竟然看到了觋师爱新那扎在那儿做法,这个原本是不允许的,后来也就不怎么管了,家属的意愿,习俗也就不太好管了,就像有一些家属会请佛教,或者是基督教徒来。 爱新那扎盘坐在那儿,烟雾四起,有烟正常,但是有雾,这让我理解不了。 我竟然隐约的在雾中看到有人的身影。 白婉推门进来,把我吓得一哆嗦。 “馆长,可以要麻烦。” 她走到我身边,往下看。 我竟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问白婉,她摇头,说没有听到。 然后我的脑袋就疼上了,那是电波,确实是,小枝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的脑袋就疼得受不了,那是小枝发出来电波,随后就是鬼语。 “救我,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我把你和我绑在了一起,现在是一个脑电波。” 我去他大爷的,玩真的了,这个小枝,看来是缠死我了。 我不知道怎么救小枝。 我看到了,在雾里,有闪亮的小粒子了,就是说,小枝已经被迫分散了,如果时间过久,介子人就不存在了,小枝就会死掉,介子人死掉了,那么我会死吗? 我没动,白婉尖叫一声,跳出很远,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一,你……” 我看自己的手,在变形,没有了五指,我知道小枝所说的话并不是假话。 我冲出去,到下面,就把觋师爱新那扎给踹倒在地上,把他的觋术用的东西都给踢翻了。 爱新那扎站起来,愣怔着看着我。 “你不要在这儿给我装神弄鬼的,这儿不允许,这是迷信。” 我特么的心里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一,我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就是阻止了,以后还是会有麻烦的。” 觋师爱新那扎跟家属说了什么,收拾东西就走了。 家属闹开了,叫警察来,控制住了局面,一直到把尸体炼化之后,家属走了。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我回家,小枝竟然坐在书房里,把我吓了一跳。 “小枝,我劝你还是把那个人的灵魂放掉,你弄不过觋师的。” “我只是大意了,没有想到觋师会那么厉害,我不会怕他的。” “我救过你一次,不会有第二次的。” 小枝冷笑了一下。 “我劝你是学鬼密,学会了,你也不会怕这个觋师的。” “你既然会,也不会怕他的,我就没有必要再学了。” “我是介子人,懂,会,但是用不了,你不学,将来你的麻烦也不会少的,因为你呆过的地方都不是太好的地方,人死后,只是肉体消失了,而灵魂并没有消失,就是你们所说的鬼,有些灵魂是怨恨之魂,不会离开的,会缠人的。” 小枝在努力的说服我,但是我不想说这些,也不想学。 小枝走后,我打叶子打电话,让她马上离开中国,回千叶。 叶子说不会回去的,她要偿还,补偿。 我知道,恐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竟然看到门上贴着一个符,黄纸的,上面是用红色笔画上去的,乱七八糟的,我看不懂那是什么。 我把符揭下来,放到兜里,恐怕这个跟觋师有关系。 坐在办公室,白婉给泡上茶,坐在那儿,她依然是一身白。 我给丰国打电话,让他到殡仪馆来,他想了半天答应了。 丰国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在办公室里喝酒。 我把符拿出来,丰国差点没把酒杯扔了,半天才稳住神来。 “枯符,觋师的东西。” 符这种东西在殡仪馆有的时候就会见到,白婉告诉过我,也带我看过,在殡仪馆的某些地方就会贴上这种东西,我总以为是迷信。 “张一,你得罪了觋师?” 我把事情前后的说了。 “你呀,觋师是没有人敢得罪的,他们是邪恶的人,善恶两间,说善则善,说恶便是大恶。” “你认识觋师爱新那扎?” “认识,但是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是相阴宅的,觋师是入阴之人。” “这符……” “这是枯符,上面画上去的东西是用死人血,人死不超过半小时,弄得血,很邪恶,贴在谁家的门上,这家人就会被诅咒,人就会像枯草一样,慢慢的生病,死去,一个一个的,一直到死没有了。” 我听得手直哆嗦,这个爱新那扎也是太狠了吧?只是这样,弄出来这样的大仇来,不至于吧? 我特么的此刻就想拿刀杀掉这个二货。 “没有那么灵验吧?不过就是迷信的东西。” “这枯符可以用两次,我试一下你就清楚了,只是可惜了这次的机会。” 丰国拿起枯符,走到花盆那儿,那是一盆绿萝,他把黄符贴上去,仅仅一会儿,就让我目瞪口呆。 第15章 悲伤的曲子 真的没有想到,唐涛会带我来曾家。 到曾家门口,敲门,过了一会儿,有人开门,是一个老太太。 “小涛快进来。” 这个老太太看到唐涛很亲切,我们进去,客厅的灯光昏暗,茶已经泡好了,恰到好处的,我锁了一眉头,这一切似乎都安排好了一样,在路上唐涛并没有打电话,从我们那小城市出现,到昌图开车至少要三到四个小时,拿捏到这样的好处,真是让我想不明白。 老太太就是唐涛的丈母娘。 “小涛,小雪死了,你也不要过多的自责,曾家的事情一直没完成,我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老太太的话被唐涛打断了,显然下面的话是不想让我听到。 曾小雨出来了。 “姐夫来了。” 唐涛点头,我不知道他带我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 “张一可以进曾家墓,那么我想,还是想让他再进去,里面肯定会有什么线索。” 这话确实是让我意外,曾家墓曾家人竟然进不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们,不说话。 曾小雨看了我一眼。 “张馆长,这件事就麻烦您了,我跟您进曾家墓。” 我确实是不想进曾家墓。 “我想知道原因。” “曾家墓被日本人给毁了之后,有两个通道,一个被炸掉了,进不去了,另一个就是你进去的水道,曾家人进不去,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曾家人有三个人尝试着进去,都死在通道里了,曾祖的尸体是一直没有找到,到底在不在墓里,这是我们需要知道的,也想把曾家墓重新修建起来,以正曾家风水。” 曾小雨说完看了一眼唐涛,原来他带我来是这个意思。 我不说话,唐涛说。 “张一,这次是我们求你,当然,不会白求的,曾家你也清楚,那是一个大家,虽然败落了,但是还有不少宝贝,我们给你一件,算是回报。” 曾家人进不了曾家墓,这是可怕的,除了日本人把墓炸坏了,肯定还有什么人下了什么东西。 我摇头,此刻我想放弃,但是就小枝和我有着同样的电波,这让我很痛苦,小枝的想法,我永远也没有想明白,让我学鬼密,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一直不清楚,似乎是被利用了一样。 关于麻康叶子,已经让我觉得开始可怕起来,他们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可是谁又都不说出来,所说出来的,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唐涛第二天并没有离开,也没有让我离开,而是在昌图这个地方转着,水库边,寺院一些地方。 中午的时候,唐涛接了电话,开车到了一家小饭店,进去的时候,曾小雨在。 “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回去了。” 唐涛走了,我看着曾小雨,她冲我笑了一下,她很漂亮,除了苍白的脸色。 “张馆长,请坐。” 我知道,曾小雨是想说服我去曾家墓,这个我肯定不会去的,上次进去,已经是九死一生了。 曾小雨跟我聊天,吃饭,我在等着她要说的话,可是她竟然一直没有说。 一直到离开饭店,我坐车准备回去的时候,她说她喜欢我。 我愣了半天,没有说话,上车走了。 这就是曾小雨的手段吗?那简直就是太拙劣了。 回去后,我回殡仪馆,白婉似乎很不高兴。 “张馆长,你走也不说一声,局长来了两次了,他很恼火。” “什么事?” “没说,最好你马上过去。” 局长一直针对我,他也似乎搅到了什么事件中去了。 我去局里,局长看到我,就拍了桌子,冷不丁的,把我吓了一跳。 “局长,有事说事,动气伤肝,还挺没有意思的,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当这个馆长,尽可以换人,我回家画我的画儿。” 局长脸色铁青,半天才坐下,喝了口茶说。 “把叶子交出来,麻康叶子。” 我锁了眉头,他一直要麻康叶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记住了,这可是国际影响的问题,也是家仇国恨的问题,如果这件事真的惹出来麻烦来,进监狱都有可能。” “您可别吓唬我,我生来就胆小。”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骂着,有本事自己去找,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情,何况叶子是一个日本人。 “您完全可以自己派人去找,或者是找警察去找,我跟叶子现在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联系,所以说……” 局长把一张纸推过来,我看也来,他是强忍着怒气,他想抽我,我能看出来,但是他还不能抽,这种滋味是最难受的。 我看完上面写的,就有点奇怪了,那是叶子所住的地方,既然知道所住的地方了,找去不就行了吗?何苦还要这样呢? 我没等说话,局长就说话了。 “我们知道叶子住的地方,但是我们没办法靠近这个叶子,在楼下可以看到她在窗户前站着,敲门她也给开了,她说只要我们能进那个房间,她可以配合我们,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入到那个房间里去,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 局长在给我编故事,我也不是没有去过叶子租的房子里去过。 我笑了一下。 “局长,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我直接说了,带我去见麻康叶子,你肯定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局长就认定我知道叶子是怎么回事,我特么的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她会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 我起身走了,去叶子租的房子。 叶子开门,笑着看着我,让我进去,直接就进去了,并没有什么无形的墙什么的。 我坐下,叶子泡上茶,给我倒上,看着我笑。 “叶子,有些事情真的得问你一下。” 其实,我不想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叶子收起了笑容,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小花园,背对着我。 她在犹豫。 “张一,我喜欢你,因为你善良,在千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是被麻康家族排除在外的一个人,我们家都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叶子的声音是平静的。 叶子告诉我,因为她们家出现了爷爷当年自杀的事情,于是被家族开除了。 叶子总是在隐瞒着什么,不肯和我说,那么她来中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叶子,你总是在回避着一个重要的问题,或者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你在中国,只有你自己,你也很清楚,很多人盯上了你,除了你爷爷的事情,还有其它的事情。” 叶子转过身来,眼泪在流着。 “其实,你帮了我很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进来,麻烦太多了。” 原来叶子是这样的心思。 “我已经是不能摆脱这些了,因为小枝介子人。” “你不用害怕,只是你们的电波相同罢了,介子人其实是虚的,只是粒子形成的,我并不怕她,她也不敢接近我,当然是因为麻康家族的一些能力,你也不用担心,她如果再缠你,我就毁掉这个介子人。”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叶子真的是可以做到。 “那拘魂……” “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但是你小心点曾家,他们让你做什么都不要做,因为那对你没有好处,他们是没办法才让你去做的。” “可是我为什么能做呢?他们自己家的人都进不了曾家大墓,这是为什么?” 我的疑问是太多了,到现在还迷糊着。 “你什么都不要做,有事了,出现不正常的事情的时候,你就打电话给我。” 叶子这么有信心,让我实在是太意外了。 从叶子家里出来,刚上车,就看到了白婉,她过来上车。 “馆长,你离叶子远点。” 我看了一眼白婉没有说话,她一直跟着我,也给了我不少的指点,我挺感谢她的,可是她有一些强势,当然也不失温柔的一面。 我送白婉回家之后,就去了殡仪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想去殡仪馆。 有一些事情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想不清楚。 夜里,我还坐在办公室,没有开灯。 没有想到的是,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一种曲子,悲伤到了极点,让我的心情瞬间就到了谷底,眼泪就想流下来了。 我坐着听,若有若无的曲子断续的传来。 曲子持续了五分钟还多,曲子听下来了,我的眼泪竟然流了出来,太奇怪了,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曲子,是一种东西吹出来的。 我感觉发毛,回家。 第二天,给叶子打了电话,说了曲子的事情,我想,她也许不会知道。 我想,有可能是唐涛玩的什么手段,在殡仪馆出现这种悲伤到极点的曲子也正常,那似乎就是灵魂演奏出来的曲子一样,洞穿的世界上的一切。 叶子听完我所说的,沉默了半天说,让我出来,到茶楼。 在叶子家楼下有一个茶楼,叶子租房子之所以在这儿,就是因为有这个茶楼。 我过去的时候,叶子已经在了。 喝茶,二道茶之后,叶子才说了,惊得我是目瞪口呆。 第16章 散伤 叶子告诉我,那是曾家的墓色骨笛的曲子,叫散伤。 这种曲子不能听过九遍,如果听到九遍之后,就伤心而死,就是人的精神出现问题,自杀而死,就是精神病,抑郁症。 我的心一紧一紧的。 “曲子是在殡仪馆出现的,但是听到的人,有可能就你一个人,这种曲子很怪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到的。” 我站起来又坐下了,这是我不安的表现。 “看来曾家是下了手段了,不过你本身也挺让人奇怪的,先是介子人的电波和你相同,然后就是能听到这样诡异的曲子,如果你不是那种人,就是曾家人下了手段,你也听不到的。” 我想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不过我小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觉得有病,十岁的时候,我们家后山有坟,每年的鬼节的时候,就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天黑后我上山,去坟上吃东西,还喝酒,那些供品对于我来说,就如同过年一样。 每次都被打得几天起不来炕,但是到时候依然是去。 我伤心的时候,被父母打的时候,都会坟边坐上一会儿,然后一切就好了,我似乎对坟有着另一种感情一样,从来没有害怕过。 叶子看着我,也是摇头,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你也不用害怕,如果再听到过两次就给我打电话。” 我回家,曾小雨竟然打电话来,让我去昌图,我当时就拒绝了。 也许这散伤之曲真的就是曾家给我带来的,那只能说明曾家有点太过分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在办公室的时候,白婉进来了,说曾小雨来了,她不想进殡仪馆,在外面等我。 “不见。” 点上烟,我站在窗户那儿,看到了曾小雨,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让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还是拖了一个小时后,下去了。 曾小雨上了我的车,我开车去了一家小饭店。 曾小雨脸色总是苍白的。 “张哥,对不起,又来麻烦您,就是进墓的事情。” “曾小雨,这件事我说过了,我不进。” “张哥,没有危险的,真的。” 我低头不说话,知道他们进不去的原因,就是有人下了什么,曾小雨虽然没有说明白,这里面肯定是还有事情。 “那散伤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问,曾小雨明显的愣了一下,尽管在掩饰着,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她是很吃惊的。 “张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关于进墓的事情,您再考虑一下。” 曾小雨匆匆的走了,也不用我送。 我坐在那儿喝酒,想着前前后后的,白婉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白婉过来的时候,拿着一个信封,黑色的。 我看到黑色的信封,就捂住了脸。 我刚来殡仪馆的时候,白婉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十年前,殡仪馆还叫火葬场的时候,收到过黑信,信封是黑色的,里面的纸是白色的,上面没有字,说只有应该看到的人,才能看到字,当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收到的是馆长,这个馆长看到信的第二天,就吊死在了停尸间里,很是奇怪,信上没有一个字,这个案子一下没有给一个下文。 仅仅出现过这么一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婉看着我,信就在我面前。 “我想,不打开应该是没有事情的,交给警察,也许能破了当年的案子,虽然当时的馆长确定是自杀,但是绝对是有原因的,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自杀呢?” 我摇头,把黑信拿起来,放到包里。 白婉给自己倒上一杯白酒。 “张一,我跟你来殡仪馆,其实我是不想来的,因为我从这儿离开,也是因为出了点诡异的事情,不说也罢,你明白我的心。” 白婉不说我也明白,一个女孩子在白骨馆似乎更好一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局长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局里,很急。 我到局里,局长脸色不太好。 “局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局长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唐涛辞职了。” 局长说完看着我,我不说话。 “你现在要兼顾着两头,白骨馆你也要管。” “局长,人多去了,你让我这样做,别人怎么看?” “没人去,就得你去。” 你大爷的,玩我? “对不起,我不会去的。” “你,张一……” 大概局长也觉得这件事说不过去。 “这样,你说服白婉,让她来代理一下殡仪馆的工作,你马上回白骨馆去。” “出了什么事情吗?” “现在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马上就上任。” 我坐在那儿没动,局长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子,对于我这个画家,他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我。 “张一,这次就算我求你了。” 局长说求的话,也是牛逼带线的。 我不得不去,开车进白骨馆,刚下车,一个人跑过来,说是主任,看来是新调来的,我不认识,他带着我进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我就呆住了,桌子上有一封黑信,我马上拉开包,不是我的那封,这小子这个时候跑了,在黑信来的时候,他肯定是知道黑信的事情。 我让主任出去了,坐到椅子上,看着黑信,我的黑信都没有打开。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事情有那么传奇和诡异。 黑信,那信封真的是黑色的,不是统一印制的,是手工做出来的,就是说,这是人为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十年前的那个馆长死了,自杀了,吊死在太平间里,那又是另一说了,说不定有其它的什么事情,赶巧了,如果发生在其它的地方,也许他们就不会那么想了。 我把包里的黑信拿出来,对比着,绝对是一样的,看来是一个人所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没有轻易的打开,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伟人,也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普通的人,如果真的有意外,我也没有什么能力。 我给叶子打电话,约好到茶楼。 我过去的时候,叶子已经坐在那儿了,笑着看着我。 叶子的笑总是那么阳光单纯,如果不是日本人,也许我会爱上叶子的。 “哥,什么事?” 叶子第一次没有带上我的姓,叫我哥,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还是说了黑信的事情,她看了我半天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也许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并不知道,那个时候也许我还小。” “如果拆开会是什么样子?” 叶子拿起黑信看着。 “我觉得应该恶作剧一类的,信封是手工做的,很精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我还是把在殡仪馆接到的信打开了。 其实,我不应该打开,因为唐涛接到了这样的信,跑掉了,他不干了,辞职了,看来他意识到了什么,我却没有想那么多。 信里确实是一张白纸,折叠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信的那种折法。 我把信展开,叶子探过头来看。 “没有字。” 叶子说完坐下了,她觉得没有事情。 我看到字了,黑色的字,叶子竟然没有看到,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 我把服务叫来了。 “上面的字你能看到吗?” 服务员看了一眼信,然后看了一眼我,锁了一下眉头,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没有看到。 我的汗就下来了,叶子也意识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噢,没有,确实是没有字,我以为我们两个看不到,看来不过就是有人恶作剧罢了,十年前那只是一个巧合。” 叶子笑了一下,摇头,说真无聊。 其实我是看到的字,我努力着不流出汗来,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家,一头就冲进了书房,把门反锁上,把信打开。 我确定了,看到了字,这怎么可能呢?别人看不到,我看到了。 也许是错觉,一种心理暗示。 我用手机拍照,如果出现字,发给一个朋友,肯定是能看到的,然而,拍出来的并没有字,我真的看到了字,只有两个字,十行。 十行是什么?我猜测不出来。 把另一封黑信也打开了。 上面也有字,竟然也是“十行”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到了半夜,也没有想出来。 问度娘,也没有一个结果。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是很复杂了。 第二天,坐在白骨馆的办公室里,我想着,要不要问问叶子?不能问,她是日本人,这是首先的,何况事情发生在中国,她肯定是不知道,那么找谁?唐涛? 我打手机给唐涛,竟然关机,那到就得找曾家的人,曾家的人也许会知道的。 此刻,一切都变得让我紧张起来。 介子人小枝一直没有再出现,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犹豫了几个小时后,还是给曾小雨打了电话。 “我想约你出来谈谈。” “当然好了。” 我开车去了昌图,进曾家,只有曾小雨在家里,或者还有其它的人,只是这个宅子太大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什么人,或者说,唐涛也许都会在这儿。 曾小雨亲自做的菜,确实是不错。 “这酒你要喝点,埋在后院已经二十年了。” 没有想到,曾小雨这么舍得。 “说起这酒,唉,是给我出嫁用的,可是,还没到我出嫁的年纪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酒还能不能用上了。” 曾小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许只是说一下,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曾小雨和我说了一些其它的闲事之后,我就把事情说了。 她看着我,半天问我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说了。 她慢慢的站起来,走到门口站住了。 “到底是来了。” 是什么来了?我不知道,但是从曾小雨的语气上来看,那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 第17章 干饭盆 曾小雨竟然把门关上了,屋子里昏暗。 她坐下,举起杯来。 “来,干一杯。”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干杯,但是我还是把酒喝了。 既然我有求于人家,只能是敬着人家。 曾小雨脸色上了红润了,那个酒的作用,很漂亮。 她站起来。 “跟我来。” 曾家的大宅我只进过这么一间,客厅。 我跟着曾小雨在后面走,她带着我往后面走,客厅后面竟然有十个门,十个门上的图案都不一样,她选了一个门,推开进去,图案看不清楚,房间太暗了。 我感觉到浑身发冷,这么大的宅子,有十道门,上面有着不同的图案,谁家会有十道门是并排的呢?诡异的曾家。 曾小雨走得慢,长长的头发披着。 长长的石板路,曲折着,一直通往了后院,然后就是出廊的路,走了有十分钟,一间房子前停下来了。 曾小雨推开了门,灰尘就起来了,看来很久没有进来人了。 “灰尘在舞蹈。” 曾小雨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把我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出来,曾小雨心思的细腻来。 曾小雨进去,一个大影壁隔着,影壁实在是太高大了,上面雕刻着诡异的图案,一时间没有看明白。 曾小雨绕过影壁,一个客厅,摆设很正常,她突然站住了,想了半天,转过身来。 “你也不用担心,黑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她说完转身出去了,我跟着出来,曾小雨进了花园坐下,看来她是后悔了,改变了主意了。 “十年前的馆长死掉了,是怎么回事呢?” “巧合。” 我想她会是这么说的,既然不想告诉我,黑信已经打开了,事情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死活的,就是这么回事了,既然事情来了,没有解决的办法,最多就是一死罢了。 曾家到底怎么回事,也是说不清楚。 曾小雨到底还是没有告诉我黑信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让我进曾墓的事儿。 我回去,白婉紧张的看着我。 “没有事情,不过就是两封信,和普通的信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我知道,它是有区别的,上面的字别人看不到,“十行”又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个地方吗? 我确实是不知道有十行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如果没有什么行动,我想那黑信肯定是会有什么反应的。 但是没有,我坐在白骨馆的办公室里,白婉给我打电话,她现在代理殡仪馆的工作。 白婉告诉我,这段时间很平静,那些化妆师告诉她,介子人竟然都消失了,没有再出现。 在白骨馆里,小枝是应该出现的,但是没有,她并没有出现,说好教我鬼密的,可是现在竟然消失了。 墓色骨笛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让我痛不欲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散伤之曲是曾家的,那么这墓色骨笛也是曾家的。 关于墓色骨笛,是可怕的,五分钟之后,停了,我慢慢的恢复过来。 给曾小雨打了电话,说到散伤之曲,她告诉我那是曾家的曲子,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响起来了,那是曾家先人骨头做出来的一种骨笛,吹出来的曲子,不吹自鸣,自鸣必定是有原因的。 曾小雨并没有告诉我,听了之后,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我感觉这一切都是因为曾家,似乎是这么回事。 曾小雨竟然找白婉。 晚上和白婉一起吃饭的时候,白婉说的。 白婉告诉我,曾小雨找她提到了一个地方,就是干饭盆。 关于干饭盆我还是知道的,干饭盆是十分恐怖的,就如同黑三角一样,被称为死亡之地。 干饭盆,九九八十一盆,大盆套小盆,盆盆相连,盆盆相接,南北最长二十公里,东西最宽处十五公里,方圆约三百平方公里,在这里,罗盘,指南针都会失灵,人进去就迷路,就是你再熟悉的当地向导也是一样,一个诡异的地方。 曾小雨和白婉说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她没有跟我说,而是和白婉说了,这大概是她想告诉我的,但是又没有告诉我,就是说,让白婉告诉我,这么一个凶险之地,将来就是出了问题,也不是她告诉我的,我是这样猜测的。 干饭盆和“十行”有什么关系呢?又和介子人有什么关系? 我冒出来想去干饭盆的想法,白婉立刻就阻止了,不让我去。 其实,我没有弄明白之前,去是危险的,曾小雨最初是想让我下曾家墓,这回又让我去干饭盆,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值班的夜里,散伤之曲又响起来,想想紧张,那可是曾家祖宗骨头做出来的墓色骨笛子,这简直就是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听得我神伤情痛,眼泪在流着,五分钟后结束了。 第三次了,如果听到第九遍就会伤心而死,我确定,肯定会是伤心而死的。 这曲子听完,让我的心情一直就缓不过来,满心的是悲伤,这悲伤从何而来,自己都不清楚。 一切都来自于曾家。 此刻,我到是希望小枝出现,可是她似乎就如同消失了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 白骨馆的夜是阴森的,尤其是靠近白骨厅的位置,那是东角的一个位置。 我半夜从办公室里出现,站在白骨厅门外,想着黑信中的“十行”,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需要弄明白这一切。 我返回办公室,走的时候,门我是虚掩着的,灯绝对没有关上,而现在灯是关上了,我站在门口,感觉到了异样,屋子里有人。 腿发软,每次值班的时候,都会出点问题。 屋子里的咳嗽声告诉我,是小枝。 我进去,要开灯。 “不要开灯。” 我把门关上了。 “我带你去曾家墓。” 我感觉身体发冷,走到椅子那儿坐下。 “你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现?” “叶子,麻康家族你不知道有多强大,不说了,跟我进墓。”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为你好。” 介子人一直让我不相信,因为我无法知道他们内心想的是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人死后,灵魂是存在的,但是以怨结人,成为介子人,这让我感觉到不安。 我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了,可是没有得到回答,这是我对介子人小枝的一种不能理解,我害怕她,是因为她是介子人,我不了解,就是说,我们常说的鬼。 叶子用光子相机让我看死人的灵魂是怎么离开身体的,这都让我几夜没有合眼,这让我对小枝感觉到了更深的害怕。 小枝出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曾家的墓是可怕的,有太多的不解之谜,而且小枝说带我进去。 曾家墓有两条进去的路,富城老师说过,那水道是十年一次,已经没有可能再进去了,那就是说,小枝能带我从另一条路进去。 曾家墓下半夜两点钟,让我更加的感觉到了可怕,这山下就有一个拱顶大墓,里面除了外廊是完好的,内室已经炸得没有样子,只有一张石床是完整的。 坐在石头上,看着水库,心里发毛。 “张一,进墓只有两条路,水道已经是不可能了,另一个路充满了诡异,就是曾家人,现在也没有办法进去,因为这条路曾家人都是单一传,进墓的方法一辈只有一个人知道,只有这个人带着进去才能进去,那么到曾家这辈,那个知道的人,发生了意外,所以……” “小枝,我所知道的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而有人在曾家墓的这条通道上设置了什么机关。” “确实是这样,但是那都是小机关,重要的是曾家的机关。” “如果是这样,那我么我们还是进不去的。” “你是进不去,但是我可以,我是介子人,可以把我自己分散,以粒子的方式进去。” “那我呢?” “粒子分开后,会把你包裹住,那样,所有的机关就不起作用了,在这些机关前,你是不存在的。” “那我进去干什么呢?” “进去就知道了。” 其实,我真的想进去,可是小枝什么都不告诉我,这让我很生气,但是我忍住了。 小枝带着我沿水库边上走,她在不停的往水库里看,这个水库非常的大,无数个岛,无数个水岔,很复杂的一个地方。 深夜的水库很静。 小枝带我走了十几分钟后,就站住了,看着水面。 我坐在一边,点上一根烟,我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或者说烟给了我温暖和坚强。 当我看到水面拱起来的时候,我一下就站起来了,那水面慢慢的拱起来,并没有什么浪花,水花,就像被什么拱起了一个大包,越来越大,那水就如同一块布一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拱起来的水包越来越大了,越来越高了,有两米高,三四米长的时候,小枝突然发出来奇怪的叫声来,吓得我差点没坐到地上,我准备跑。、 小枝回头看我,那眼睛我看到了寒光,我没敢动。 我腿都在哆嗦着,这场面我是没看到,那个小山一样的大包,到了岸边,突然水声四起,露出来了形状来。 我后退几步,靠到树上,这样我才觉得有安全感,可是就在那一瞬间…… 第18章 尸树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跑出老远,因为那水里露出来的就是一棵大树,是倒下的大树,绝对是,那就是树的形状。 我远远的看着,小枝发出来的那古怪的声音也停下了,然后看着我,不说话,那意思我是明白的,就是过去。 我慢慢的过去了,那确实是一棵巨大的树。 走近了,我看到了,树的中间是空的,小枝钻进去了,我跟进去。 “不用害怕,尸树。”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小枝告诉我,在这儿的一个岛上长着一种树,叫尸树,它立着的时候就如同枯树一样,就像死了一样,事实上是活着的,人靠近的时候,就会把人吞掉,包裹到树中,慢慢的成为尸骨。 关于尸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在某一个岛上确实有一种食人的树,就像电视中报道的那种树一样,但是这样的树我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小枝还告诉我,尸树倒下了,依然是活着的,千年的树,才会倒下,成为水里活着的尸树,吞食在水里的人,或者是其它的大型生物。 我瞪着小枝,如果这样说,那我们进来,就等于送死了。 尸树,可怕的树。 突然这树就动起来了,沉到水里,树的洞口竟然合上了,没有水进来。 速度明显的快起来了。 “它可以把我们带到那个入口。” 几分钟,听到“嗵”的一声,我一下就摔倒了,尸树撞到了什么上面。 那洞口再打开的时候,是一个石洞,水到膝盖的位置。 “我们已经在进入曾家墓的通道里,我需要分散成粒子,然后包裹着你,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干不了,只有绕在你身边,记住了,你就一直往前走,不要害怕,这条通道在水库的这面,要穿过这条河道,有二百多米,通道也许会长一些,也会遇到一些情况,你不要紧张,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害怕,你是不存在的。” 这段时间我也看了不少关于介子,粒子一类的物理书,这种现象在理论是确实是存在,但是实际上,那些物理学家并没有得到验证,现在我见到了介子人,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理论是成立的,现在我怀疑的就是,小枝是假的。 麻康家族出了四个物理学家,四个化学家,如果这么推论,介子人是存在的,因为叶子可以让介子人害怕。 通道确实是很大,空空的,石壁都是奇形怪状的,有的像人,有的像兽,看着让你发毛。 我的四周都是闪亮的粒子在绕着我转,那是小枝分散开来的粒子。 我走的缓慢,害怕就如同电视所演的一样,会有机关。 是大墓都会有机关一类的,这种是肯定的,但是我没有遇到,二百多米走得胆颤心惊的,但是很顺利。 又进了那个大墓里,曾家的大墓,依然是一个大石床。 小枝突然回身,吓了我一跳。 “日本人到曾家大墓是来找东西的,但是没有找到,当年他们是从水道进来的,那年,水库水量减少,露出来的那个入口。” “找什么?” 小枝诡异的一笑,我觉得她带我来这儿,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小枝在一步一步的做着什么,就如同叶子一样,从来不让我知道。 现在我就如同一枚棋子一样,被人移来移去的。 小枝让我靠到门那儿,门是虚掩着的,不让我出这个门。 小枝站在那儿,开始正步走,前五后七,左三右六的,看得我有点眼花。 小枝突然发出来奇怪的声音,她总是能发出来奇怪的声音来,冷不丁的,吓出来一身的冷汗来,然后就是在念着什么,听不清楚。 巨大的声音响起来,那墓感觉就要塌了一样。 几分钟后,死静,小枝也不说话。 又是几分钟,又响起来很大的声音,然后就是那个石床在动,我紧紧的靠着墙。 石床在升着,一层,一层,一直升到快顶到了墓顶了,停下来,一共是六层,上面五层是尸体,被一种透胆的东西包裹着,颜色不同,蓝,黄,黑,白,紫,尸体就如同睡着一样,那是鲜尸,是水晶包裹着的,我是目瞪口呆,真是没有想到,曾家的大墓竟然会是这样。 最下面一层最初看着什么都没有,细看,才看出来,是一个水晶人,那是透明得跟水一样的水晶。 “张一,日本人要的就是这些水晶,尤其是下面的这个。” 曾孝石应该是在其中,那是曾家的祖宗。 “这都是曾家人吗?” “对,从上到下,五个人,五辈人,这是祖墓。” 小枝去摸那水晶人。 “我们要带着出去。” 我激灵一下,这可是盗。 “盗大墓里的东西会出问题的。” “如果是其它的人会出问题。” “那可是人家的东西。” “张一,现在你只能是听我的,因为你遇到了麻烦,只有我可以帮你。” 我坚持不去做这样的事情,小枝冷笑了一下。 “我现自己出去,你就没有可能出去,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点我是相信的,这样大的墓,进来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得不听小枝的,抱着那个水晶人,进通道,粒子就包住了我。 小枝要这个水晶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当年的日本人也是来要这个东西,没有找到,这个透明的水晶人确实是漂亮,放在那儿,你不细看,就如同没有一样。 尸树带着我们出去,上岸。 “张一,这东西你找地方放起来。” 小枝说完转身就进了树林中消失了。 我的汗下来了,如果曾小雨知道这件事,不要我的命,也会把我弄成一个残废。 我把水晶人抱上车,开车就走,感觉发毛。 这东西我要放在什么地方?家里肯定是不行,放到白骨馆,也不行,如果放到火葬场算是完美的了。 进市区,天已经亮了,我给白婉打电话,她还没有睡醒。 我到白婉家楼下接她,她上车,真没有睡醒。 “你没穿兜兜。” “什么兜兜?” 我看了一眼白婉,她尖叫一声,捂住了胸,跳下来,跑上了楼。 白婉再下来,上车,脸通红,紧闭着嘴不说话。 “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放到白骨馆,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白婉看着我。 “有,镇顶,就是殡仪馆最顶层的棺阁,那儿的门永远是锁着的,没有人进去。” 我知道那个棺阁,是一个棺材形状,一个是告诉人们,这儿是殡仪馆,一个是风水上的讲究。 “好。” 殡仪馆的棺阁打开,我把水晶人放进去,白婉看得目瞪口呆。 那水晶人我就靠着墙角摆着,离着五米远的时候,就看不到那个水晶人了。 “这可是无价的东西。” 白婉说,我觉得也是,可是这东西肯定很邪恶。 我告诉白婉不要和任何人讲,我也没有告诉她,这水晶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回到白骨馆,来了上百人的一个参观团,局长陪同,我没有出去,我的副手陪着。 白骨馆其实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如果没有介子人的出现,如果没有叶子的出现,一切都不错。 叶子来找我,没有打电话给我,进办公室,刚坐下,局长就进来了,副手带进来的,拉着老驴脸,我确实是应该去陪着局长,但是我没有去。 “张一,张大馆长,很忙是吧?” “局长,确实是很忙,这个人就是叶子,我不得不陪着,多有得罪了。” 局长一愣,盯着叶子看了半天,他是第一次看到叶子,他一直想见叶子,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 “是叶子。” 局长竟然笑起来,伸出手和叶子握了一下手。 “叶子,我和麻康家族也是有一段交情,具体的我们找时间再聊。” 局长说完看着我。 “张一,你别太过分了。” 然后就走了,你爷爷的,你让我上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我怎么就得罪你了?你怎么就看不上我?他大爷的。 局长走后,叶子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了半天。 “你去了曾家大墓?” 我一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说话。 “一身的墓气,那是曾家墓气的味道,一个墓一个味儿,跟人是一样的。” 叶子这么说,就是说去过曾家墓,或者说,闻过这种味道。 “你到底什么事?” “张一,这次来呢,我并没有想说墓的事情,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墓的事情,刘枝,就是小枝,那个介子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她进了曾家墓,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虽然我欠了她的,想补偿,但是她碰到了我的底线。” “底线?你麻康叶子家错在先……” 我生气的站起来,叶子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一直说给小枝的后人补偿,我还挺感动的,此刻她这样说,确实是让我意外。 叶子看来来中国的目的并不是什么道歉,补偿,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叶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子冲我笑了一下,从来没有觉得她的笑这么恶心过。 我站起来,点上烟。 “我跟你说实话,我是冲着曾家墓而来的,当然,也是来道歉的,毕竟我爷爷杀了刘枝母女。” “刘枝和孩子都死了,你还控制着她的灵魂,这也太过分了。” 我想抽死这货。 “这也是没办法,她一直在阻止我去曾家的墓。” 这绝对是让我想不到的,这里面又是什么纠葛呢? 我正想让叶子离开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 如果您觉得还不错呢,就写评论鼓励一下,如果觉得很好呢,就给投票吧,小冰会努力的去写好小说,不断更,不太监。 第19章 骨宗 推门进来的人竟然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季丽,她被开除后,说是去了影楼去化妆了,虽然两个是相通的,但是总是觉得怪怪的。 季丽的突然到来,确实是让我意外。 她看到了小枝一愣,然后两个人竟然相视一笑,小枝转身走了。 季丽的到来打乱了我的计划,我的意思想说服叶子把小枝放了,她怎么抓住小枝的,我不清楚。 “张馆长,我想回殡仪馆。” “这事我说得不算,当初做出决定的是局里,你去找局长。” 对于季丽所作所为是让我看不起的。 “张一,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你当馆长的时候,被开除的,如果你当初保着我,也不会被开除……” 事情怪到了我的头上来。 “对不起,这和我没有关系。” “张一,你会倒霉的,你把我这个化妆师小看了。” 季丽那恶毒的眼神确实是让一激灵。 季丽走了。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去了叶子的家里。 叶子穿着睡衣给我开的门。 我进去坐下,叶子坐下,看着我。 “叶子,把小枝放了。” 叶子笑了一下。 “你和小枝有一个约定,那就是鬼密,那是双刃剑,你还真想学吗?” “我就没有想学过,而是你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让我不高兴,就那段历史来讲,错不能怪到你的头上,但是你就不能再错下去了。” 叶子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放到茶几上。 “放了小枝到是没问题,但是你得告诉我,在曾家墓里得到了什么。” 这回我是知道叶子的目的了,当年日本侵略的时候,也是发现了曾家的大墓,进墓,却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还把曾家墓的内室给炸掉了,那就叶子爷爷的死,我就不得不怀疑了。 “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的。” 叶子摇了摇头,把玻璃瓶子拿起来,走到窗户那儿,把窗帘拉上,瓶子就亮起来,有无数的闪亮的粒子在飞着。 “就如同千叶夜里的莹火虫一样的美丽,我小的时候,曾经抓过不少,然后放到瓶子里,看着它们,它们总是让我感动,天亮的时候,我会放走它们……” 叶子把盖子打开,那些粒子飞出来,很快的在房间里消失了。 叶子流下了眼泪。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在夏季里给我抓莹火虫,说那是母亲变的,来陪着我……” 我站起来,不想听这些,也许这些会影响我对叶子的另一种态度和想法。 叶子很聪明,在跟我玩套路,我不能心软。 小枝被放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感谢叶子,麻康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一无所知。 叶子告诉我,介子人分散的时候,抓一部分粒子,弄到瓶子里,介子人就不能再聚集在一起,无法成为介子人。 曾小雨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其实,我是不想见,但是她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我不能躲着曾小雨,而且我想知道更多的东西,似乎这些人都是冲着曾家墓而来的,日本人也是,把曾家墓炸掉了,但是外廊却没有炸掉,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在茶楼,曾小雨等我,我过去的时候,她把一包东西推过来。 “土特产。” 我没说话,下面也许就是问曾家墓的事情了。 可是没有,她再次提到了干饭盆,意思是想让我去干饭盆。 “你可以找其它人去,我有工作,没有时间。” “没有比你再适合的人了。” 我不想问下去,也许真的就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我不想问。 “去干饭盆干什么?” 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进去的人,都会迷路,就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也不会进去的,他们同样会迷路,一个非常诡异的地方。 “我也跟你说实话,干饭盆确实是一个诡异的地方,去这个地方的人,就是你这样的人,跟介子人有着同电波的人,在那里只有你不会迷路,再有就是,我们曾家和那儿有关系,日本人除了炸了我们曾家的墓之外,他们也很想进干饭盆,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能进去,我们曾祖在干饭盆摆了骨宗,就如同骨咒一样,保护着一种东西,是什么曾家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曾小雨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提到过十行,那骨宗就是十行中的一行,为我们曾家所有,曾家是十行之首,但是现在已经是破败了,骨行以骨为业,虎骨,牛骨,羊骨,人骨……” 我愣愣的看着曾小雨,在千万种行业中,还有骨行这么一说,这是我想都想不出来的,骨行做的生意,如果说一些动物的骨头,这可以理解,但是人骨,这就让我无法理解了。 “你是想让我去干饭盆,找到那个东西,被骨宗被保护的东西。” “对,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骨宗是普曾家为了保护一些东西所做出来的骨咒,三个成诅,六人成咒,就是说需要九个人才能成诅咒,这九个人是活人,三个人的诅是女人,六个人的咒是男人,而且都是活人,都是曾家的人,被系到某一个地方,平躺着,一直到死,一直到成骨,方成诅咒。” 我闭上了眼睛,无法想得出来,这也太残忍了,听得我直发毛。 日本人炸了曾家的墓,就是为了找到进干饭盆的方法,可是没有,麻康家族就是背后的行使者,他们一直没有断过。 这是曾小雨跟我讲的。 “也许,那种方法真的在墓里。” 我试探着说了一句,毕竟我从曾家墓里拿出来了水晶人,心虚。 “也许是,但是曾家墓现在我们进不去,只有你可以进去。” “为什么这么说?” “你心里清楚。” 我不说话了,曾小雨让我知道得太多了,似乎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当然,你帮了曾家,曾家也不会白让你帮忙的,也保证你的安全。”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做,做了会惹上什么事情呢? 我保护着沉默。 “张一,其实……” 曾小雨没有往下说,似乎在什么更大的秘密。 “这样吧,有空你去昌图,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曾小雨说完起身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不敢让你接近。 我开着车,在街上转着,想着要不要去干饭盆,曾家墓我下去了,那么干饭盆那个地方到底藏着怎么样诡异的事情。 曾小雨让我去昌图,让我看什么呢? 我如果真的搅进这混水里,还能出来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从到白骨馆的那天开始,似乎一切都开始转变了。 我回家,坐在书房里发呆,父亲进来了,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不是平时的样子,也许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我想问的时候,父亲开口了。 “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我一愣,父亲这话的意思看来是知道一些什么。 “说实话,真的遇到了,这是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我讲了遇到的事情,父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我讲完,他良久没有说话,站起来,出了书房。 看来父亲对这些事情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我听到客厅总是有脚步声,那是父亲的,我听得出来,真来这件事让父亲焦躁不安。 早晨起来,我要上班,父亲叫住我。 “记住了,不要和曾家的人往来。” 我愣住了,父亲进卧室,把门关上了,看来我们张家和曾家肯定是在什么事情发生。 这让我更好奇了,本来还不想去曾小雨那儿,此刻我是必需要去,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白骨馆,安排好工作之后,就开车往昌图去。 在路上,我停下来三次,在犹豫。 我还是到了昌图,曾家门前,扣响了那手环。 是曾小雨给我开的门,她笑了,笑得很好看。 客厅里,泡茶。 “我想知道你让我看什么。” 曾小雨站起来,告诉我等一会儿。 几分钟后,曾小雨抱着一个锁着的木头盒子出来,打开锁,拿出一本泛黄的书。 “轻点翻,容易碎。” 那是一本手写的书,我翻着。 “你看第十页就可以了。” 我翻到第十页,那上面所写的东西,让我目瞪口呆。 这本泛黄的书中,写了关于张家的事情,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就这一页写着关于张家的事情,上面有我爷爷的名子,上面所写的事情,我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从我出生,我们张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家,和其它的老百姓没有什么不同,一直到我到白骨馆后,出现的诡异情况,才让我觉得有一些不同。 我指着书。 “这是写得我们张家吗?” 曾小雨点头。 “这写的是真的吗?” 曾小雨还是点头。 我的汗下来了,曾小雨把纸巾递给我,我擦着汗。 其实,在我看到的那一刻,已经相信是真的了,因为父亲昨天晚上的表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担心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是最终还是发生了。 曾小雨把书拿回去,放到盒子里锁上,抱着出去了。 此刻,我已经完全是没有了章法了,脑袋是一片的乱。 曾小雨出来。 “我们到后花园转转。” 我站起来,和曾小雨往后花园走,虽然已经破败了,但是依然能看出来,当年曾家的富贵,曾小雨带我到亭子里坐下,她又冒出来一句话,让我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今天曾小雨是想把父亲不想告诉我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 第20章 棺底骨人 我真的就没有想到,那本泛黄的书中所写的一切,确实是真的。 我们家竟然是十行中的一行,曾家是骨行,我家是棺行,做棺材的,这让我太意外的,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十行,那么剩下的八行是什么呢? 这个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曾小雨告诉我,棺行从我爷爷的那辈开始,就断行了,表面上是断行了,实际上并没有断,只是我们家跟族里人分开了。 我爷爷被称为棺尚。和曾小雨的爷爷关系相当的好,他们在这个亭子里下过棋,喝过酒。 再多的曾小雨没有再和我说。 那天我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父亲还没有睡,在书房里看书。 我进书房,坐下,问了父亲这件事。 父亲的脸色极度的难看。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跟曾家人来往。” “为什么?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没有。” 父亲第一次这样不讲理,发了这样大的火,把书摔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看来我得和父亲好好谈谈了。 第二天,我想晚点去上班,父亲竟然早早就出去了,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 我去白骨馆,主任就来告诉我,发生奇怪的事情,在监控中,有影子出现,出去却没有看到什么。 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说是闹鬼,根据这个主任所说的,恐怕那不是介子人小枝,也不是其它的介子人,从叶子伤了小枝一次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没在意,中午的时候,白婉给我打电话,说中午到殡仪馆对面的酒店去吃饭。 在殡仪馆对面的饭店是二楼,老房子,殡仪馆没有建成的时候,那房子就存在了上百年了,青砖立瓦,有点诡异的建筑风格。 那里如果办白事,应该是很火的,但是没有,旁边的两家酒店是新建的,都办白事,很火,但是只有这家不同,不办白事,也不允许白事的人来吃饭。 我开车过去,白婉已经点完菜了,坐在后面靠窗户的位置,从窗户可以看到后院,是花园,这个花园是不允许客人进去的。 我坐下,看到一个老头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椅子在动,那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院子里有水池,有花池,花池里种的全是白色的花,那花叫不上来名字。 我喝白酒,白婉也跟着倒了一杯。 “张一,那水晶人怎么处理?不能总放在镇顶,那样会不吉利的。” “再等几天,我准备和曾小雨说这件事情。” “那水晶人,恐怕是日本人,或者说是很多人想要的东西。” “那水晶人是什么?” 白婉摇头。 白婉看着我,有点不自然,半天才说。 “张一,你也知道我爱你,你看我们的关系是不是确定下来?” 我知道白婉的意思,此刻我无法确定下来,白婉长得漂亮,这谁都知道,那些单身的,有老婆的,凡是男人,都在琢磨着这个白婉,如果我不下手,也许有一天就成了别人的情人,或者是老婆。 “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的。”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白婉长得漂亮,我却没有那种感觉,我也尝试着找了。 晚上我回家,父亲坐在饭桌子上等我,看来是要聊那件事了。 母亲到客厅看电视了。 “一一,我们家的事情,到现在我也要跟你说了,我跟你发火,也是不想你再从事这个行当,太可怕。” 父亲把半杯白酒给干了,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很少这样。 “我们家原来是棺行,做棺材的,这就是老十行中的一行,五十年前我就跟张家分家了,原本你爷爷是当行的,你爷爷因为分争,就离开了张家了,单挑,不再从事棺行,可是……” 我父亲欲言又止,大概一时间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事要从曾家说起,你爷爷和曾小雨的爷爷是好朋友,那年曾小雨的爷爷过完七十大寿,就修棺,就是做好棺材,等着有一天死,不至于匆忙,这也叫修阴房,只是没有想到,问题就出现在这儿了。” 父亲摇头,叹了口气。 我觉得很奇怪,曾家大墓上的石尸床,是不用棺材的,缘何要修阴房呢?我去曾家大墓可是没有看到棺材,而是层床,上面摆着尸体,水晶裹身的,那可比棺材有用得多,这种说法,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父亲告诉我,曾小雨的爷爷修棺,竟然修出事儿来。 我爷爷回家就开始上山选料,北方有一种红木,最适合做棺材,不用漆,自然出油,但是这种树是千年不成材,很难寻找到。 但是我爷爷还是用了一个冬季,找到了做棺材的料,回来泡到水里一个夏季,再打捞出来,这是一种水干法,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裂痕,然后冲板成棺。 红棺打造是请的人,但是后期棺雕都是爷爷做的,这一做就是到了来年的春天。 这红棺成棺太美了,全龙盘棺,十三兽镇棺,而且兽棺完全是一种销式的,一种死锁式的,推上之后,想打开,就得破坏棺材,不然打不开。 曾家人来拉走棺材之后,爷爷就一病不起,得病也是非常的奇怪。 曾家人没有来看爷爷,这件事很蹊跷,我父亲就去了曾家,竟然连门都没有进去,我父亲也是觉得很奇怪,但是,忙着爷爷的事情,就没有再理会这件事。 爷爷一病就是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后,爷爷死了,竟然没有给自己打造一幅好棺材。 但是,曾家却把棺材送回来了,在过去,因为人死得急,也可以借棺,借三寸棺,要还六寸厚。 曾家是送棺而回,就没有这个讲究了。 父亲还以为曾家人很仁义,爷爷入棺入土之后,父亲才开始觉得有问题,这红棺不说它的价值,就是说这备棺,是轻易不会回送的,更何况,我们家是棺行这道,棺材是不缺少的,虽然没有这好的红棺,但是棺房里摆着的还是有上好的棺材的。 这个疑点让父亲一直就是没有得到答案。 但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一点,就是张家族里的一个人。 这个族里人没有多说,只是说让父亲把棺材挖出来。 这入土为安,再起棺是大不吉之事,可是这件事让父亲日夜不安,最终还是起棺,红棺的外面父亲最终还是发现了在棺底的事情。 在棺底有一副图案,是人骨头做出来的,镶嵌到木头里,是七个小骨人组成的,七个小骨人站在那儿看一间失火的房子。 那年,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再放把棺材入土,然后离开了族里,分族而出,就是在我们搬走之后的第二天,我们的老宅子一场大火被烧光了,人有告诉父亲,那是天火,从天而来的火。 其实,父亲是在告诉我,那是曾家,如果不是父亲离开族,搬离那间房子,恐怕我们全家都会被烧死。 父亲本想去找曾家讨一个说法,可是在整理爷爷的遗物的时候,爷爷留下了话,说自己是欠曾家的一个人情,还了就没事了,不要去找曾家。 这就是说,爷爷从开始做红棺的时候,就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这场大火看来是因为棺底骨人所引起来的,就是说,曾家的骨行已经做到了出神入化了,利用了什么方法,这绝对是可怕的,当年曾家是十行中的首行,就是说,他们很厉害,缘于什么而败,这个我不知道。 父亲和我讲完这些,告诉我,不要再跟曾家来往,也不要去找曾家报什么仇,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在棺行了,只是普通的百姓。 父亲希望是平淡的幸福,不想再搅进这行当之中,这个我也能理解。 再上班,我就琢磨着这件事,如果是爷爷因为这红棺而死的,那么来说,曾家人就不厚道了,就是爷爷愿意这样,你也不能一把火想把我们全家烧死。 曾家的可怕让我无法理解了,曾小雨看着善良,可是…… 我再上班,就是坐不住了,这件事我非得弄个明白,这也是父亲的一个心结。 叶子竟然来白骨馆来找我。 她进我的办公室,就告诉我,介子人在我办公室里。 “无所谓,我们是朋友。” 其实,这挺让我吃惊的,我并没有看到介子人。 叶子听了之后,只是一笑。 “今天我来,是为一件事,其实,我来中国,一个是给小枝道歉和补偿,另一个就是为了麻康家族的一个任务,找到水晶人。” 叶子很直接的说了这样的话来,看来水晶人都不一定是最终的目的。 “那东西我不知道,但是那是中国的东西,你一个日本人,来中国要拿走中国的东西,那断然是不可能的,我都不会让你拿走的。” 叶子又笑了,她提到了局长,那意思我得听局长的,叶子也明确的告诉我,那水晶人已经不在墓里了,那显然是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没有明说。 我觉得这件事要麻烦,小枝把水晶人弄出来干什么,我一直就是不知道,她就是说有用,可是现在她还不出现,大概是不敢再出现了,叶子让她感觉到害怕。 叶子走后,我马上给曾小雨打电话,让她马上来。 我在办公室里等到曾小雨进了市区之后,开车出去,我们在郊区的一个小店里见的面儿。 曾小雨其实让我感觉到一种异样,是不是我喜欢上了她呢?如果是这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父亲不让我跟曾家人来往,要是再结婚的话,父亲能把我捏残废了,然后养着我。 我和曾小雨提到了水晶人,她一下站起来,又慢慢的坐下了,她的汗流出来。 曾小雨看了我半天。 “水晶人你拿出来了?” 我点头,还告诉她,叶子想要这件东西,而且局长也搅进来,这东西我要还给她,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我是真的不想扯上这样的事情,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叶子并不是真正的为了什么水晶人而来,那水晶人是中空的,人可以进去,那就是水晶人形棺。” 如果是这样,叶子最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水晶人,那就是水晶人跟干饭盆有关系,我没有去问,因为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事情。 我提到了红棺,不经意的,曾小雨听完,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不说话,放在桌子上的手在哆嗦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第21章 青行 我喝啤酒,曾小雨沉默了很久,也要了一瓶啤酒,喝起来,并不说话,我也不用去追问,她想告诉我,自然就会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她永远也不会告诉我。 普小雨还是说了这件事,说那是她爷爷和我爷爷之间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老十行之间的事情,老十行,行行都揣着诡异的事情,外人看着是合的,可是内部之间是斗得很厉害。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曾小雨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红棺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希望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但是曾小雨却不能,因为她要护墓,她要去干饭盆,那里到底有什么让她放不下的,我不知道。 普小雨说让我带她去看水晶人。 “我可以送到你家去。” 其实,我不想带着她去,因为殡仪馆我是实在不想去,而且那是棺阁,我总是觉得那儿有什么东西,进去的时候,感觉身后面,一左一右站着人,回头看还没有,总是这种感觉。 “水晶人不入宅,入宅人不来。” 这话的意思是水晶人入宅人就是死定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初真的是想把水晶人藏到家里了,如果真这么办了,麻烦事情就来了。 我出去给白婉打电话,她一听是曾小雨,就来气了,她说过,曾小雨让她担心,这正是她跟我说提出来把关系确定的原因。 白婉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同意让我把曾小雨带去,告诉我,晚上十点之后。 曾小雨一直没有给我一解释,那红棺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十点多点,进了殡仪馆,白婉穿着一身白,两个人见面只是点了一下头,白婉不说话,手里拿着棺阁的钥匙往楼上走。 空空的走廊,确实是让人感觉到发毛,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左右跟着我,一直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棺阁的门打开了,白婉看了我一眼,曾小雨先进去了,我要跟进去,白婉拉了我一下,摇头,曾小雨回头看的时候,白婉说。 “张一不能进去,我陪你。” 白婉进去了,进去后,把门关上,我不知道白婉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人,一左一右的,回头看还没有人,有的时候,感觉在我后脖子吹凉风,就如同淘气的孩子一样,可是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听到尖叫声是在五分钟后,我一下冲进去,白婉满脸是血的跑出去了,曾小雨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让人害怕。 “曾小雨,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那还论不到你。” “张一,有一些事情你并不明白,白婉接近你也是有原因的,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 曾小雨的话让我又乱套了,这一切都是让我神经出问题的征兆了。 曾小雨出去,我担心白婉,我不能听曾小雨的一面之词,曾小雨自己走了。 白婉在办公室里已经把脸洗完了,但是还是在从脸上渗出来血,血珠,她慌张,紧张,看到我一下就哭了。 我到走廊给曾小雨打电话,这样的事情我也处理不了,我想医院也是处理不了的。 曾小雨接了电话。 “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天亮就好了。” 曾小雨挂了电话,我已经要发疯了,红棺她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她还竟然下了这样的毒手。 我陪着白婉。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白婉给曾小雨下了绊子,到底是什么绊子,白婉没有告诉我。 天亮后,白婉真的就没事情了。 我回家,父亲只是叹了口气。 我们家是棺行,似乎不太吉利的一个行当,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从父亲的脸上我似乎能看出来,那是非常可怕的。 我没有再和父亲说太多,怕他担心。 现在我是跟曾小雨纠结上了,这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爷爷和她家祖上的纠结也是非常的奇怪,让我理解不了。 曾小雨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真不知道她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曾小雨说白婉不爱我,这点我不相信,因为我从白婉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爱我的,但是也是奇怪了,我确实是对白婉没有什么感觉。 周日我休息,到小青岛去坐坐,那是水库,烟雨朦胧,让我心能静下来。 我坐在烟雨亭里没多一会儿,爱新那扎就出现了,我想躲开这觋师,但是他已经靠近了,他坐下,看着我笑,觋师的笑我总是感觉是邪恶的。 他没有说话,手里摆弄着一个发着幽光的如人头一样的东西,核桃大小,那是一个玩件,觋师的玩件都这么邪恶。 丰国竟然也来了,他们两个肯定是一起来的。 丰国气喘吁吁的上来,坐下,半天才说。 “老爱,你走得太快了。” 小青岛从山下到上面,至少要走两个小时的路。 我不说话,看着他们。 “张一,我们找你有事。” 爱新那扎看着我说。 他们在一起,我并不奇怪,觋师和看阴宅的,似乎是同行一样,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们到底是不是同路人,我也不清楚。 “什么事?” 我站起来,看着水库的远处。 “曾家大墓,你进了大墓了,这个我们清楚,另外你和曾家人也有联系,我们想知道,你从曾家大墓拿走了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觋师那扎。 “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张一,你可知道,麻康家族的叶子来了,那是一个小女孩子,你可不要小看了,她背后是麻康家族。” “这个我清楚,东西她是拿不走的,那是属于曾家的,属于中国的。” 丰国裂开大嘴笑起来了。 “张一,这东西应该属于私人的。” 这话一听我也明白了,占为自己所有,这个到是能理解,谁不想弄一个无价之宝,弄一个一生衣食无忧呢? “丰国,我们是朋友,不要被钱财迷住了你的双眼,那样你都看不到你命是怎么没有的。” 觋师爱新那扎站起来。 “说得好,张一,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们并没有,和我丰国合作,也是想了很久,曾家大墓里的东西应该是很多,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我们竟然进不去,有水道,十年一次的机会,这条我们不去想,那么还有一条,到底怎么样,我们不清楚,你能进去,这也许就是你的机缘,希望我们能配合,因为你需要我们,介子人,她缠住了你,我们有办法来帮你。” “不必了,我和介子人是好朋友。” “那是灵魂成人,就是说,她只是一个灵魂的集合体,会伤人气,伤人身的,说白了,就是鬼,鬼是吸阳气而活着的,你认识是电子,或者说粒子,那也是需要阳气才能运转的,你身体里的阳气恰巧符合这个介子人的电子阳气核,所以才会这样,什么电波相同,全是胡扯。”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觋师不只是懂得那些邪恶的东西,而且还懂得科学,他说得到底对还是错的,我不知道。 他们的目的就是曾家大墓,我想,他们并没有说出来他们真实的目的,也许曾家大墓里面有他们所需要的。 干饭盆,这个地方一直就是一个迷,我想去,但是我害怕,曾小雨说我去能出来,这点上我有点不信相,其它的人都出不来,为什么我能出来呢? 曾家大墓里恐怕就有关于干饭盆的一个解,或者是什么东西,进去之后,就不会迷路。 “那扎觋师,真对不起,我不想惹上其它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老十行吧?” 爱新那扎一愣,站起来,点上烟,伏在栏杆上。 丰国也瞪了我半天,不说话。 看来他们都知道老十行,丰国竟然没有跟我提起来过,恐怕这是谁都不愿意提的话题,这老十行,除了骨行,棺行,那八行到底是什么呢? 这老十行恐怕都是行外行。 觋师爱新那扎转过身来,对丰国说。 “兄弟,我先走一步,他的问题你来回答,我们在一起是很久的朋友了。” 爱新那扎走了。 丰国坐在那儿沉默着,到底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张一,走。” 我跟着丰国走,看到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烟雨楼一公里处,走进小路,曲折的十八道弯儿,看到一间小房子,篱笆小院,进去,一个老头出来了,至少得有七十多岁了,但是精神头很好。 “小国子来了?” 看来他们很熟悉,但是这老头这么一叫,我感觉丰国跟太监一样。 我们在院子里坐下,老头进屋,拿出来了几个菜来,那都是肉干一类的,然后从院子角落,在地面上,拉起一个盖子,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坛子,那应该是酒。 果然是。 “张一,吃吧,这些东西都是难得的东西。” 这老头是谁,姓什么,丰国没有给我介绍。 三个人喝酒,老头喝了半杯,就说头晕,回屋睡去了。 丰国看了我一眼。 “张一,既然你提到了老十行,我也就告诉你,但是我不能说得太多。” 丰国告诉我,他是青行,青行就是看阴宅的,怎么叫青行呢?我不懂,丰国也不给我解释,告诉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提到了爱新那扎,他是觋行,这自然就明白了。 我问丰国,其它的行呢?他说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十行是相通的,不可能不知道,曾家的骨行就是行首,这点他应该很清楚的。 丰国跟我突然提起一件事来,让我目瞪口呆,冷汗都下来了。 这件事一下就是我的心魔,一直就是,从七岁的时候开始,到现在我也没有解开,也没有我给我一个解释,现在丰国突然提起来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我父亲母亲之外,似乎没有外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22章 棺宅 我跟丰国虽然是朋友,但是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他说过,我愣愣的看着丰国,突然提起这件事,我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他又提起来,简直就是让我发疯了。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奇怪了,我七岁的那年,在家附近的一个水泡子里玩,洗澡,那水本来不深,只到我的肚皮,从五岁开始到那儿玩,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父母也从来不管我。 可是那么,我却被淹着了,下水没多久,就有人扯着我的腿,那是真的,确实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腿,扯着我,拖我下水,我呛晕过去了。 我有意识的时候在岸边,一个女人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回了家。 那个女人左眼长了一块大大的青记,把眼睛包裹住了,这是我唯一记得的。 这个女人,父母不认识,邻居也不认识,这个人就从来没有见过。 后来有人传说,说这个女人是那个水泡子里的鬼,是拖人替身的,本来是把我当成替身,可是我是孩子,也许她也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没有忍心下手。 从此,那个水泡子我再也没有敢去过,甚至看一眼都让我发抖。 丰国这个看阴宅的,怎么就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了呢? “当年这件事确实是挺奇怪的,你不大,我也不大,但是这件事就我现在来看,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水泡子不存在了,已经被填平盖上大楼了。” 丰国喝酒,我没喝,这个时候我要保持着清醒。 “那个女人有鬼记,应该是水鬼,她救了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你六岁的那年,救过她的孩子。” 六岁的那年,我救过一个孩子?我完全就是想不出来,有这么一件事情。 丰国举了一下杯,把酒干了,又指了一下壶,让我给倒上。 我给丰国到上酒,他说。 “关于你的一切,有一个人全知道,甚至说,比你的父母还了解你。” 这话确实是让我吃惊,怎么可能呢?还有什么人比我的父母更了解我呢? “谁?” 我确实是紧张,有这么一个了解的人,没有一点秘密,那是可怕的。 “觋师爱新那扎,他需要了解你的一切,因为他要办的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和你有关系。” 我松了口气,觋师他想了解谁,自然就可以了解,这个我并不奇怪,跟我有关系的事情,我也不奇怪,无非就是曾家大墓,还能有什么呢? “那我六岁救过那个女人的孩子,这事我可不知道。” “你踢足球,把人家玻璃砸坏了,也是巧了,那个女人出去买菜,把孩子留在家里,煤气烧着水,水开了,火被浇灭了,煤气泄露了,玻璃砸坏了,煤气从窗口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事情,坏事变好事。 “这就是因果,前世报到这世,那个女人出这事之后就死了,然后在你七岁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总是感觉身后跟着两个人,回头看的时候还没有?” “确实是这样。” “那就是这夫妻两个,他们出了一场车祸,全部死了,为了报答你,他们守在你身后,三年的时间,他们因为惦记他们的孩子,没有去转世投胎,不过,你还和他们的女儿有另外一种交集。” 我的心紧张,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能发生,那是灵魂,那是鬼魂,反正这一切都让无法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他们知道这一切,还要干什么? “张一,我们是朋友,我也就跟你说实话,我和爱新那扎合作,找到曾家大墓里的一件东西,去干饭盆,只有那东西可以让我不会迷路。” “有人说我去不会迷路的。” “确实是,但是你也需要那件东西,你拿出来的东西,这个其实我也不确定,你拿没有拿回来。” 我想那个水晶人,应该是这样,看来那水晶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我有什么能力,那么曾小雨为什么不自己利用水晶人去干饭盆呢?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 丰国告诉了我一切,他走的时候,让我好好想想。 丰国离开不久,我也离开了小青岛。 我想着小枝,叶子,还有其它的人,大概都和这个干饭盆有关系。 晚上回家,我问父亲干饭盆子的事情,他沉默了很久。 “一一,原本不想让你再碰这些东西,可是就现在看来,这就是命,干饭盆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老十行全不知道,但是那里的东西说是无价之宝,每一行都想得到,日本人也想得到,麻康家族也想得到。” “曾小雨她的祖上为什么要害死我爷爷呢?” 父亲摇头回自己的房间了,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呢? 关于干饭盆,我没有查到更多的资料,那里到底有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丰国也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但是那里的东西却是老十行最想得到的。 老十行,现在出现了四行,骨行,棺行,青行,觋行,都是行外之行,诡异之行,我们家竟然会在老十行之中,真是让我想不出来。 父亲半夜把我叫醒。 “一一,起来,穿上衣服跟我走。” 我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看来事情终是要发生,如同父亲所说的,这件事是避免不了了。 父亲让我开车,出了城,往东去,开了两个多小时后,进了镇路,再往东走,那是清永陵,埋着努尔哈赤的老祖。 进乡道,村道之后,在山脚下停下了。 父亲带着我顺着山路走,那是青石板铺出来的路,荒草把不宽的路都掩盖住了,石板长了青苔,很滑。 走了十多分钟之后,我看到了青砖房子,木门掉了漆色。 父亲敲门,半天出来一个老头子。 “张爷这半夜……” “有事,你睡你的。” 老头转身回去,进了边房,我跟进去,那是四进的房子,很气派,虽然破旧,但是可以看来了当年的气势来,所有的一切都很有条理。 父亲带我进了一个房间,红木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床,摆着不少的瓷器,还有书。 “这就是棺宅,我们张家的大宅,原来也是人丁兴旺的,后来我们从这里搬出去之后,就开始不断的出事,最后只剩下我们这一支了,没有其它的人了。” 这里就是棺宅,看来这里就是做棺材之处了。 “一一,事情已然是这样了,我也不阻止你了,如果你能把棺行再挑起来,我也很高兴,但是我不会再参与进来,因为我棺木洗手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这棺行败落下去是自然的,现在都火葬了,没有人用棺材了。” “不,用棺材的人还是有的,少数民族,或者是其它的,棺行行事在棺之外,这不过就是一个举脸之地罢了,每一行都是这样。” 父亲看着我,我的汗在流着,我能行吗?本来我也不想什么棺行,现在看来,我不做都不可能了。 父亲从书架上拿出来一本书。 “你看看吧,这是我们张家记事。” 父亲去一个房间休息了,我一直看到天亮,才知道,棺行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只是卖卖棺材而已,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天亮后,我和父亲回去,我上班。 曾小雨打来电话,说她今天晚上过去,跟我谈一些事情。 其实,我也是想找曾小雨,问问我爷爷的事情,给你做了红棺,竟然反过来把爷爷害了,这简直就是没有道理了,父亲还不让我和曾家有往来,看来这里面有着什么故事了。 曾小雨晚上来了,我们坐在茶楼。 “半夜去殡仪馆。” “曾小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我问我爷爷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解释。” 曾小雨低下头,半天不说话。 我再追问的时候,她抬起头来。 “这件事我是要给你一个解释,可是那上老辈人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情。” “曾小雨,你这是说的屁话。” 曾小雨摇头。 “那我就解释给你,这个需要你去我家里,今天半夜去殡仪馆,把水晶人拿走。” “我是不是要利用水晶人才能去干饭盆呢?” “对,多少人想得到这水晶人,可是没用,他们拿到也没用,也得找你,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只有我可以?” “这个以后我再解释,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 曾小雨说完这话,脸竟然红了。 “好了,吃饭的时候到了,茶水可是不饱肚子。” 我的态度转变,也是父亲的话,让我把棺行再运作起来,那么就需要其它行的帮助,这是肯定的了,所以我要先和曾家的骨行交集,因为骨行是十行之首,这点我要认识清楚。 我带着曾小雨去殡仪馆对面的那个饭店,跟白婉去过,老板也认识了我。 这是一个诡异的饭店,我是这样觉得的。 我和曾小雨坐在一个包间里,看着对面的殡仪馆,门卫的灯亮着,还有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那是白婉办公室的灯。 我喝啤酒的时候,曾小雨说。 “半夜我们进去,拿走水晶人。” “那地方不是说你想进就进的。” 曾小雨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来,那是后配的,我能看得出来。 “这样总是不太好,跟白婉说一声,她也不会阻止的。” “当然会了,上次我给她的教训,她只是会害怕一阵子,等明白了就不会害怕了,甚至会找帮手,这是原因之一,另外她喜欢你,那是假的,她想利用你,自然就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 曾小雨这样分析是有道理,但是我不会轻易的相信的,因为我跟白婉在一起呆得时间长,更何况,我爷爷的死,让我心理上过不了这个坎儿。 “还有一件事……” 曾小雨说完,我就傻在那儿了,这绝对不可能。 第23章 冥约 曾小雨告诉我,我和她有婚约,而且不可解除的婚约。 “这不可能,我爷爷……” “就是因为他们,我们才有了这婚约,这是不可解除婚约,当然,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的,我们先不说这件事。” 我的心里是乱套了,如果没有这件事,那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曾小雨长得漂亮,蜂腰圆臀细腿,让我想入非非的那种。 半夜,我和曾小雨出来,往殡仪馆去,白婉办公室的灯已经熄了,而且看到她开车出去了。 我们往棺阁去,走廊总是阴气四起,让我感觉不舒服。 有人说,这里三尺下全是小鬼,半夜走起来拖腿,我也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暗示,是心里作用,我看曾小雨走得很顺畅。 棺阁门前,打开门,我们进去,灯一下就亮了,我看到白婉坐在那儿,看着我们笑。 我愣住了,曾小雨也是一愣。 “白婉,我们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们的?想得挺好的,这水晶人是我的。” 白婉的话确实让我意外。 曾小雨要发怒的时候,从棺阁的一道门出来一个人,我一看是爱新那扎,你大爷的,他跑这儿来帮着白婉来了。 “白婉,这确实是曾家的水晶人,你也清楚,还人家。” “张一,你怎么帮着她?” 白婉怒了,站起来。 “张一,这件事我来处理。” 爱新那扎走过来了,这个觋师其实是让我不安。 “曾大小姐,你可以把水晶人拿走,如果怕不安全,我可以护送。” “不必。” 爱新那扎的举动把白婉彻底的惹火了。 “老爱头,你……” 爱新那扎冲白婉摇了一下头,意思不要乱来。 我抱着水晶人走了,上车,往昌图而去。 让我没有明白的是,白婉请来爱新那扎来帮忙,可是,爱新那扎却反水了,我问曾小雨。 “张一,爱新那扎只有一怕,那就是老十行,曾家是行首,他不敢不给这个面子,今天我出现了,也是他意料之外,这样的事情,我一般是不出面的,都由曾家下面的人出面。” 曾小雨这样说,爱新那扎的害怕,那是害怕什么呢?看来曾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了,老十行之首,自然有当首的道理,我也不得不小心了。 到昌图天快亮了,水晶人是不能入宅的,曾小雨带着我到了曾家大宅后面,那儿有一个地洞,很大,我想曾家会是有这样地方的。 曾小雨自己抱着水晶人进去的,没有让我进去。 十分钟曾小雨出来,带我进了宅子,找一个房间,让我睡到中午起来吃饭。 我是睡不着,但是我可以想所有发生的事情,真不知道曾小雨会给我怎么样的解释。 中午,一个老太太进来叫我去吃饭。 我去客厅的时候,菜已经摆好了,就我和曾小雨,四菜,很精致。 “我做的,怎么样?” 曾小雨笑着看我,她的笑让我扛不住,我低下头。 曾小雨给我倒上酒,看来这是要和我长谈了。 我也希望曾小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我也把这块心病去掉。 “张一,我们两家一直是处得最好,所以才有了婚约,但是出现了红棺的事情,这也是实属无奈的事情,祖上也留下了话了,这件事今天我就给你解释清楚。” 曾小雨竟然把一纸婚约拿出来,那是一张纸,发黄的字,毛笔小楷字体,那是我爷爷的字,他的书法是相当的好,家里就有爷爷写的千字文。 “你家也有一份。” 我看着婚约,确实是这样,整个过程就像一个约定一样,而且不能更改,但是并没有像曾小雨所说的,不可能更改,这样的婚约也只是我爷爷和曾小雨祖上的意思。 “这纸婚约不能改的原因也挺复杂的,这并不是普通的婚约,好歹的,我还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能看得出来,这是幸运的事情。” 曾小雨直接承认喜欢我,这到是让我的小心脏狂跳了一会儿。 但是,如果我爷爷的事情她解释不了,或者让我不满意,那也绝对不可能。 “那这纸婚约有什么特别吗?” “这是冥约,所以毁不了。” 冥约我不懂,有什么不能毁的也不清楚。 “这婚约就是在你爷爷死之前立下的,你爷爷死后不久,我有祖上也死了,这就是冥约,以命而约。” 这真是毁不了的婚约了。 “那红棺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曾小雨站起来,出去,一会儿回来,拿着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有棋子,盒子打开是棋盘,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棋盘,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棋子一种是灰白色的,一种是暗红色的。 “这是我们曾张两张下了两百年的棋,到现在也是没有解,这灰白色的是骨头做出,这暗红色的是棺木做的,这是阴棋,棋盘看着是乱七八糟的,实则上有的规律可找的,可是这盘棋到现在也没有解。”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棋从你爷爷那辈开始,就没有人接棋了,我想,我们两个应该把它下完,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曾小雨拿出一张纸,按着纸上画的,把棋摆好了。 “这就是你爷爷和我祖上下的最后的棋,但是没有下完,这阴棋是变幻莫测,就如同变化的人生一样,永远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这棋没有定式。” 我喝酒,不说话,这个时候我只要听就可以了。 阴棋是可以解决问题的,曾小雨告诉我。 “这棋就是你爷爷和我祖上下的棋,这步棋是走到了死步上,预示着你爷爷必有死灾,躲不过去,那天也是下了婚约,你爷爷回去就做了红棺,送给我祖上,这个朋友,准备自己的后事,只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一年多,他还没有来得急给自己准备一幅好棺材,就死了,我祖上就把红棺还给了你爷爷,红棺下有骨人,那是拖棺而行,是送你爷爷一程,有那个骨人,到了阴间,就有了保护。” “张家棺行暗落,我爷爷的死,跟这个没有关系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只是其它的行挑拨罢了,十行之间并不太平。” 曾小雨这样说,我也不能只信她的。 第二天,我回家,问父亲,他沉默了很久。 “确实是这样,我不让你跟曾家人接触,原来是要接棋,那阴棋不是什么人都能下的,曾张两家也下了二百多年了,死了不下十个人了,这棋也没有破解。” 父亲进书房,一会儿出来,把婚约摆在桌子上。 “你自己考虑,这是冥约,确实是不能毁,其实,也不能说不能毁,毁了只是让你爷爷的灵魂不安,有没有灵魂我不知道。” 父亲这样告诉我,显然,还是不愿意我接阴棋,对于阴棋我是一点也不了解,一点也不懂,那么曾小雨是懂的。 父亲回房间休息去了,我坐在那儿发呆。 一切的发生都特么的那么诡异,一切都是新鲜的,让我无法理解。 第二天上班,局长已经在办公室了,楼下我看到他的车子,就在想着,他来干什么?他已经和叶子联系上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进办公室,局长很不高兴。 “这都几点了?才来上班?” “是晚了点,让您久等了。” 我坐下,局长说。 “今天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配合,白婉那边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配合什么?” 局长笑了,他笑我心就是毛,基本上没有看到他笑过。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起来,搂着我说。 “走,喝一杯去。” “这才九点多。” “喝酒还分点吗?不给我面子是吧?” 这个面子我也不敢不给,人在屋檐下,不把头低下,就撞得你流血。 我和局长去了白骨馆对面的一家小店,进包间,点菜。 菜上来,白婉进来了,叶子一会儿也来了,这是三堂会了,看来事情不太好。 每当这个时候,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封闭的包间里,我身后的两个人就感觉明显,回头看并没有人,丰国所说的,是我救了那个孩子的父母的灵魂,或者说是鬼魂,这个我能相信吗?不相信,事实上确实是让我能感觉得到,有的时候,还冲我脖子后面吹凉风,是告诉我他们的存在吗?他们在保护着我吗? 白婉坐在我对面,瞪着我,看来她是恨我的,如果是真心的爱着我。 “张一,那水晶人你就不应该给拿走,那虽然是曾家的东西,可是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那东西实在是有用,进干饭盆用的,当年麻康家族炸曾家大墓,就是想找到这东西,可是没有找到。” 现在我是明白了,都是冲着干饭盆的某件东西而去的。 “那水晶人你们得到也没有用的,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利用水晶人去干饭盆而不迷路的。” “这个我们自然清楚,你也清楚,你可以。” 我不说话,看来他们了解得很清楚了。 “张一,我们合作,条件你可以谈。” “对不起,我不想扯进这件事情中去,水晶人已经还给了曾家,你们找曾家人去。” 我起身要走,白婉拉住我,眼泪就下来了。 “一一,我喜欢你,怎么着我都支持你。” 我甩开了白婉的手,走了,我发现白婉的虚情假意了。 我回白骨馆不久,小枝突然出现了,把我吓了一跳,她突然出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这个介子形成的人,就是我们所说的鬼,确实是让我弄不明白。 “张一,求你和叶子合作,她现在控制着我,随时就会让我粒子分散,永远的成不了介子人了,我们也是人,我有仇要报。” “你报不了仇的,这仇我们活着的人来报,这个杀戮不会白杀的,你放心。” “我们有相同的电波,这种机率很小很小的,我和我的孩子都死了,叶子的爷爷杀的,我要报仇。” “可是你报得了吗?叶子随时会让你消失。” “叶子有一点并不知道,再过一个星期我就不用害怕了,形成我的粒子她再抓去也没用了,抓去也是瞬间就消失了,我的粒子团会再生的,只是现在不行。” 我不知道要不要帮着小枝,她是帮着我了。 “你让我从曾家大墓拿回水晶人是什么意思?” 小枝的回答让我呆住了。 第24章 人棺 小枝告诉我,水晶人就是让我把棺行再做起来,水晶人埋在棺宅左上方,就是大吉,这个她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叶子就动手了,让她不敢再出来。 这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水晶确实是有团财的作用,所摆讲究方位,水晶的颜色等。 水晶也是邪恶的,不只是团财,也招祸,当然,你摆对了那就没有问题了,风水大师很多都是利用水晶来破灾招财的。 如果是这样,我自然要帮着小枝了。 “一个星期是吗?” “对。” 我答应了小枝,她一直就躲在我的办公室里。 我给叶子打了电话,同意合作,其实,就是想拖过一个星期,但是我告诉她,要一个星期后,我要处理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这样能行不,他们会觉察到不。 周六,我去了棺宅,那个老头开的门,他是我父亲请来照顾这个宅子的,已经有些年了。 他看到我,点头,然后关上门,进自己的房间呆着,不多说一句话。 我看着这四进的宅子,慢慢的往里走,第四进的宅子,所有的门都用黑色的锁头锁着,我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窗棂我以为粘的是纸,不是,而是一种布,在里面贴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我去找老头,我说想看看那四进房间里面有什么,他犹豫了半天才说。 “少爷,您最好还是别进去。” “我父亲有交待吗?” “没有,说实话吧,我并不是你父亲请来的什么人,我也是棺行的人,但是不是张家人,不过也是在张家干了一辈子,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进去。” “我要重新把棺行做起来。” “孩子,这里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吗?唉,算了,也罢,也罢,也许会有一个起色。” 老头把钥匙递给了我,用一根红木系着,一排的钥匙。 “上面标着号,你一看就懂了。” 父亲没有告诉我,这个老头竟然是棺行的人,虽然不姓张,但是也干了一辈子,真是没有想到,看来父亲还是不想让我接触棺行。 我感觉到这里的诡异,慢慢的往四进走,这里收拾得很干净。 四进的房间,我选了西侧那排的一间房子。 那锁头显然保养过了,上过油,一打就开了,看来这个老头是十分的爱惜这里。 门打开了,门口挂着油灯,我点上,这里是有电的,没有安电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油灯亮的那一瞬间,我吓得大叫一声,一个高儿跳出来。 我去他大爷的,吓尿了。 那里面竟然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瞪着我。 我完全就被吓懵了,定了神后,我喊。 “谁?” 没有人回答,我确定,应该是假人。 再进去,那个人还瞪着我,一动不动的,确实是假人,只是做得太真了,就是走近细看,才会发现,那不是真人。 这里面有八幅棺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每一幅棺材可谓都是精品,那绝对是艺术作品。 我看着,确实是太喜欢了,一个人能喜欢上棺材,只能说明这棺材做得太美了,那简直就是天然而成的艺术作品。 我突然听到一声叫,那叫声太吓人了,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往外跑,一头就撞到了门框子上,一屁股就摔到了地上,冒眼金星。 我爬起来,也顾不得疼了,往外跑。 那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我跑到前院,当时我就傻了,那老头竟然吊在院子里的那棵桑树上,我冲过去,抱住腿,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能抱多久?四周没有邻居。 抱了一会儿,我松开,冲进屋子里,找到了刀,想把绳子砍断,可是我站到凳子上,却砍不断那绳子,那绳子太结实了。 我又抱着老头的腿,折腾来折腾去的,老头的舌头就出来了,我去他大爷的,老头竟然死了。 我再站到凳子上,想解开绳子才发现,根本就解不开,用刀再砍也砍不断,真是他妈的奇怪了。 我坐在地上看着,人是死了,没救下来,这手脚都软了,如果我不来,他也不会死的,肯定的,是我刺激到他了吗? 我给父亲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父亲来了,看到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吃惊。 他站到凳子上,解那绳子,竟然很快就解开了,我抱着尸体,放下后,看着父亲,我以为父亲会大骂我一通。 父亲坐到石台上,点上了烟,看着尸体,久久的不说话。 “对不起。” “他也累了,为张家守了一辈子,也是休息的时候了。” “我解不开那绳子,也砍不断。” “那是棺绳,抬棺而用的,自然是砍不断的,张家的棺绳看着普通,结实却如铁似钢,那绳扣是棺扣,张家发明的,不知道的人是解不开的,这不能怪你,好了,把尸体抱起来。” 进了四进,房门开着,父亲看了我一眼。 父亲进去,让我也进去。 父亲走近那个假人,走到后面,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打开了。 “把尸体放进来吧。” 那竟然是人棺,我听说过,真是没有想到,人棺是张家做出来的。 尸体放进去,合棺,父亲和我出来,他把门锁上。 进客厅,父亲坐下,也让我做下。 “一一,他死了,也是看到了张家的希望,重新让张家再兴旺起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既然这样,你就和曾小雨多联系,她会告诉你很多的,我是棺洗不能再参与进来了。” 那天,我们离开棺宅天已经黑了,回头看这棺宅,才发现,门楼竟然是棺材的形状。 我回家,父亲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我坐在书房,想着今天的事情,不禁的浑身冒冷汗,人说死就死了,死得决绝。 这是逼着我走这一步,我也是看出来了,老头在张家一辈子,也是看到最后的希望了,人的坚持往往是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有了希望,一切就全松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枝出现了,告诉我,她现在什么都不用怕了,她会帮着我的。 曾小雨也是在这个时候来的电话,她说麻康家族的叶子来找她了,要买水晶人。 这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一样,这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十分的奇怪的事情,这根本就不可能的。 叶子遇到麻烦,被送进医院了,是局长打电话给我的,让我去医院,他在医院等我。 这事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想到了介子人小枝,也许是小枝的报复。 我过去,局长冷着脸看着我。 “医生没有办法,到底回事?” “我也不知道。” 局长叫我到走廊,低声跟我说。 “如果叶子有事,我就收拾你。” “去你妈的。” 我冒出来这么一句,转身就走了,局长傻子一样愣在那儿。 我想,最多我就回去画我的画儿,我跟你他妈的扯什么?我当白骨馆的馆长,是救场,当殡仪馆的馆长是救场,你不特么的感谢我,还这样对我,他大爷的。 局长果然是怒了,让我滚回去画画了。 这正是我需要的,棺行要重新起来,那么就需要我整个人去做,没有其它的时间。 我跟父亲说去棺宅住,父亲同意了。 那天我带着画画的工具去了棺宅,从山下看,隐约的能看到棺宅,再细看,那竟然也是棺形的,住在这么一个地方,确实是让我不舒服,而且人棺里还有一个尸体,父亲也没有告诉我怎么处理。 进棺宅,我选了一个房间,收拾一下,就住在这里。 在院子里,我把画架子支上,准备好画画用的东西,然后就把带来的下酒菜拿出来,摆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拿出酒来,我今天要住在这儿,说实话,害怕,真的害怕。 喝点酒壮胆。 边喝边画,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感觉像是丢了什么一样。 我画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听到敲门声,我一下跳起来,椅子倒了,自己差点没摔倒,这里没有邻居,会是谁?这可是棺宅。 “谁?” 我的声音是挺大,但是有颤音了。 “是我。” 我一听就愣住了,竟然是曾小雨,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打开门,是曾小雨。 “你……” “让我进去呀!” 曾小雨进来,看到画儿,笑了。 “小日子不错,喝着小酒,画着画儿,这画有点诡异。” 我再看画,确实是,我的构思是三个小泓,一个接一个的,像小瀑布一样,可是画展现出来的竟然像流着的血一样,我没有这么画。 我心里毛毛的。 曾小雨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拎着一大包的菜。 “等着,我做两个菜,这速食的东西还是少吃。” 我们两个找到厨房,曾小雨让我去画画,她自己就可以。 我出来坐在院子里,看着那画,就觉得不舒服,不画了,把画架子转到墙的那一面。 院子里桑树吊死过人,看着就觉得不安,害怕。 曾小雨炒了两个菜出来,拿出红酒,和我一起喝酒。 “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去你家了,你父亲告诉我的,我没给你打电话,给你一个惊喜。” “这么晚了,这可是棺宅,而且你还是一个女孩……”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今天我就住在这儿,你想把棺行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来曾小雨是来帮着我的,父亲已经料到了这一点。 “曾小雨,你忙你的骨行,不用你来帮我。” “我们会成为夫妻的,当然我要帮着你了,不过主要的还是靠你自己。” “其实,我对棺行一点也不通,父亲说,棺行并不在棺,各行都是在行外。” “对,确实是,骨行也是,我来的时候,你父亲让我把一把钥匙给你,那是打开一个房间的钥匙,里面有关于棺行的所有资料,你看完就全明白了。” 钥匙就一根棍,这是特么的什么钥匙?没见过。 喝到快半夜了,胡聊一气,给曾小雨找了一个房间。 我回自己的房间,睡不着,躺在那儿,总是觉得怪怪的。 爬起来,去找那个房间,在第三进的第二间房子,我找到了,把钥匙插里,锁就开了,推开门,我以为会有灰尘,竟然没有,十分的干净,看来那个老头把这里打理的非常精细了。 打开灯,我看到了书架子,一排一排的,摆满了书,还有一个书桌,椅子,桌子上摆着一本翻开的书,还有茶,茶壶。 这里有灯,而那个棺房里却是油灯,我问过父亲了,父亲说人死灯灭,不能点电灯,只能点油灯,也许这又是什么规矩,我只能是一点一点的学起。 突然,灯灭了,我听到什么打开的声音,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第25章 人鞋 那是开什么的声音。 那声音停止后,灯一下又亮了,特么的,这不是闹鬼吗?吓死我了。 那声音竟然是对面的一个书架移开了,里面有一个房间,亮着灯,我坐到椅子上才发生这样事情的,那肯定就是机关了,坐到椅子上,灯灭,然后书架移开,弄得吓人。 这里应该关于张家棺行的全部秘密了。 我进去,果然是,一册册的都是手写的书,记录着关于张家的一切,我们棺行竟然在做着骨棺的生意,这种生意是私下进行的,棺材用骨头做成的,动物的骨头,骨棺做成之后,符满了邪恶,人近三尺有寒气,物进三尺必定亡。 这也是一种保护着尸体的特别的方式,千百年来,从将相帝王,到平民百姓,无一不想自己的棺墓不被盗了,所以想到了千万种方式出来,到底哪一种更有效果,我不知道。 我一直在看着,棺行之外骨棺。 没有想到的是,我看到了另一本册子的时候,冷汗就下来了。 那竟然是一本加了套子的书,写的手法很诡异,都不成句子,也没有标点,没有分格,每一个字和下一个字都不搭,感觉就是乱写上去的,临摹某人的字一样,并没有实际的意思,可是却有一个布套子,做得非常讲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很普通的东西,只是临摹就不会这样了。 我在分析着,在看着,一直到天亮,我也没有看明白。 从房间出来,进客厅,曾小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很丰盛。 看来曾小雨也真的是用心了,让我有一些感动。 我在想着骨棺,棺行之外,曾家可是骨行,这些让我不得不多想。 曾小雨问我下一步的打算。 我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下一步的打算,那么听曾小雨的意思,那就是她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那就是去干饭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去干饭盆去干什么。 “我们也不着急去干饭盆,现在就是忙把张家的棺行理顺,让你撑起来。” 曾小雨似乎有着极大的耐心,这和前面完全就如同两个人一样。 “干饭盆到底有什么?让这么多人想去。” 曾小雨笑了一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曾小雨说不知道,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不完全知道,也会知道一部分的。 吃过早餐我睡了。 中午起来,我是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绝对不是曾小雨的,非常的特别,我一下就惊醒了。 坐起来,猫腰到窗户边,隐约看到人影,脚步声奇怪得要命,两三分钟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这棺宅里难道还有其它的人吗?这个我是实在不清楚,我父亲告诉我,根本就没有其它的人。 那么会是什么人呢? 我没有出去,棺宅肯定有着诡异之处,毕竟是百年老宅,这样老的宅子都不会太干净了。 早晨我起来,曾小雨已经在扫院子了。 “不用你干。” “闲着没事,打扫一下。” 我看到院花池里有脚印,那种脚印太奇怪了。 正常人的脚印是前面长,然后是脚后跟,可是这个脚印却是两头一样的长,没有前后之分,就是说,这个脚印的人脚长得应该是两边有脚。 这是我的猜测,曾小雨过来了,看了半天,脸色不太对。 “这是什么人在开玩笑?” 曾小雨坐在凳子上,告诉我那是人鞋。 人鞋?人穿的鞋?我去,怎么会有这样的鞋呢? “人鞋,一种似人的动物,或者说是准人,现在没有办法确定,生活在长白山天池附近,但是没有人抓住过,说有人看到过,但是没有证据,只是描述,个子有一米二高,脚是两头脚,腿骨长在中间,可以反正走路。“ 我听完头发都立起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人鞋的出现,不是好事,人鞋来棺宅,看来有事,人鞋进宅,无事不来,在十六年前,就是在这儿,原来老十一行,只是一夜间,那一行全家上下几十口人消失,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们曾家是行首,动员了其它十行的人找,这十行的人,是老十行,别说找人了,就是找根针也找到了,可是愣是没有找到,所以到现在,人鞋的出现,太可怕了。” 曾小雨说得我坐不住了,这么说我们棺行要倒霉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人鞋只是出现过一次,出现了那样的事情,也许这次不同。” 这只是安慰我。 看来张家棺行一直没有起来,而且从败落之后就是这样,有可能被灭亡的可能。 我的汗不停的流着,这棺宅那高高的围墙,都是棺顶墙,这让我想不明白,简直就跟住在棺材里一样。 曾小雨安慰着我。 我给丰国打电话,想听听他的说法,这个看阴宅的丰国,也许会知道更多。 丰国来了,曾小雨不多话,给炒菜,倒上酒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张一,你跟曾小雨……” 丰国是青行,在老十行之内,他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并没有回答,他想听音儿,这个人很聪明。 “棺宅昨天晚上出了奇怪的事情,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给解释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丰国看着我,看看四周。 “是呀,我感觉到气味不对。” 丰国又来给我渲染气氛,看阴宅的人都这样,把事情说得复杂,弄得玄虚,之后好要钱。 “你就别玩虚的了,人鞋知道吗?” 我的话音还没落,丰国一个高儿跳起来,凳子倒了,还发出一声“吱”的叫声来,把我吓得一哆嗦,至于吗? 我也站起来了。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小子,一天就吓我。” 丰国虽然大笑起来,但是表情并不自然。 “坐下。” 丰国坐下,就是安,屁股扎了钉子一样的难受。 “真的。” 丰国严肃起来,看来他是知道关于人鞋的事情。 我不说话,看着丰国。 “兄弟,你怎么会惹上人鞋呢?那是似人,跟人长得差不多,除了脚不一样外,个子比人矮,没有什么不同,我觉得应该算是人。” “这些我都知道。” 丰国告诉我,他也没有看到过真的拟人,但是他看到过人鞋的脚印。 我带丰国看花池子里的脚印,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竟然在发抖。 “大凶之相。” 丰国给我讲了,他看阴宅的时候,发现了人鞋的脚印,是在长白山东坡上发现的。当时他就一溜烟的跑了,他知道十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情,那一行人的消失,确实是让老行提之色变。 这种奇怪的脚印出现,如果不明白,也没有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丰国竟然没有一点办法,他匆忙的走了。 曾小雨出来了,坐下。 “不用那么紧张,没事的。” 曾小雨真的没有那么紧张,想想也是,要来的总是要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天黑后,曾小雨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对于老十行,不懂的地方也是太多,我只能是慢慢的来,不是着急的事情,也许没有人承认我这个棺行的行主。 曾小雨带我进了老宅区,那儿的老宅子在百年以上,连成片,小胡同都是相通的,不熟悉的人进去就会晕头转向的。 这里居住的人是杂七杂八的,有南方人,有北方人,有穷有,有富人,有杀人的人,有善良的人,这里太复杂,生人外人是轻易不会到这里来的。 曾小雨走在前面,狭小的胡同,只能容两个人错身而过。 走了几分钟后,我就晕头转向的了,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突然,从一个门里伸出来一只手,一下就把我扯进去了,曾小雨一把就抓住了我。 “是我。” 那个人一下就松开了手,这个人长长的头发,胡子也很长,脸很脏,长长的手指甲。 “走。” 曾小雨拉着我的手,那一刻差点没吓死我。 “这是什么人呀?” “疯子。” 曾小雨回答得简单,我也愿意相信是疯子。 真不知道,曾小雨带我来这儿,要见什么人。 转来转去的,十几分钟,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这扇门是漆着黑色的木门,并不大,和其它的门没有什么区别。 敲门,一会儿出来一个人开门,蒙着面罩,黑布的,这个人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狂跳着,这都是什么人呀? 进房间,幽暗的房间里,有一股怪味,让人不舒服。 看这样的行动,年纪至少在六十开外了。 “喜叔,遇到点麻烦事情,来求你。” 看来曾小雨对这儿很熟悉,这是让我意外的一个地方。 曾小雨把人鞋的事情说了,我看着喜叔的家,墙上挂着一幅极其诡异的画儿,画中是孤坟,坟的左面是一个头颅,右面是身子,真是古怪的老头,谁会把这样的画儿挂到家里呢? 喜叔看了我一眼,站起来,从一个炕柜里拿出来一个布包,很脏的那种,黑乎乎的。 布包是包了一层又一层,布都没有了颜色,看来也总是拿出来看。 布包打开,里面竟然是指甲大小的石头片子,一片一片的用什么东西连在了一起,拉起来,长长的一条,有三四米长,上面刻着东西,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看曾小雨的表情,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喜叔拿起来,冲着灯光看,那片子竟然是血红色的,那是什么? 喜叔看了半天,又把这些片子包起来。 “丫头,拿去吧。” “喜叔……” “这就是回答你问题的东西。” 喜叔闭上眼睛摆了一下手。 我和曾小雨出来,在胡同里走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一声惨叫,差点没吓死我,那叫声太吓人了。 第26章 老宅区 我一下就靠到墙上了,曾小雨看了我一眼,接着往前走。 特么的,这是什么地方?打死也不再来了。 回到棺宅,后背感觉到发冷,全都湿透了。 我们进书房。 “那喜叔是什么人?” “这喜叔走得是黑行,在老十行之外,十年前就洗手不干了。” “黑行是什么?” 曾小雨告诉我,是老十行之外的一行,所做之事非常的神秘,没有人知道黑行是干什么的,而且喜叔一辈子没有结婚,说黑行只有一个人干,不能再有第二个人,这喜叔跟曾家有着交情,曾小雨的父亲告诉过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喜叔。 曾小雨把布包打开,看着。 曾小雨用鼻子去闻,又弄了点水倒上去,竟然下来了红色,而且有血腥味出来。 曾小雨的鼻子尖冒出来汗来,她不错眼睛的盯着那些串起来的片子,看出来她的紧张。 “没事,没事。” 曾小雨显然有点慌乱,在自己稳定着情绪,我给倒了一杯水,她一下喝了半杯。 “胡人血砖。” 我没有听说过,突然出来的事情我都没有听说过。 曾小雨告诉我,那片子连在一起是胡人血做成的血砖,胡人生活在长白山尾脉,就是那边的山。 曾小雨指了一下棺宅对面的山梁,那确实是长白山的尾脉,努尔哈赤封山二百年,造就一个原始的大森林。 胡人血传上面刻的就是胡人记录的东西,喜叔说是关于人鞋的事情,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上面的字都诡异,是另一种文字,很古怪。 曾小雨还告诉我,生活在长白山尾脉的胡人不同于其它的胡人,胡人不过南,他们到不了南方,到南方就会死掉,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现在我们需要研究的就是胡人血砖上的字。 我想到了古教授古树,他见多识广。 给古教授打电话,他还没睡,让我照下来照片发过去。 我照了十多张照片发过去,等待。 我害怕今天晚上人鞋又会出现。 一直没有消息,再打古教授的手机关机了。 我感觉到事情不太好。 真没有想到,古教授竟然来了,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这让我觉得事情有可能很重大。 古教授并没有紧张的情绪,反而特别的兴奋。 “张一,快,快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我看了曾小雨一眼,她点头。 进书房,把胡人血砖拿出来,古教授看得两眼冒光,有点吓人。 古教授足足的看了十多分钟才说话。 “胡人砖,辟邪,寻道,这支的胡人生活在长白山尾脉。” 看来古教授一直在研究这个,真是有点意思外了。 “古老教授,这个和人鞋有什么关系?” “什么?” 古教授回头看了我一眼问。 “这胡人砖和人鞋,就是拟人有什么关系?” “这些胡人就是人鞋。” 我激灵一下,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么来说,这些胡人是难以找到的。 “胡人不到南。” “对,他们身上的血是冷的,所以到不了南方,到南方就会死。” 胡人就是拟人。 “你见过?” 古教授摇头。 “但是我知道他们大概居住的位置,不过最好别去,去的人是有去无回。” “我想知道他们住的位置。” 古教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一直到古教授走,他也没有告诉我,那个地方在什么位置。 曾小雨告诉我,那些字就是胡人,拟人的文字,那是在说着什么,古教授似乎看懂了一部分,他并没有告诉我们。 这发生的事情,跟干饭盆,白骨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拟人也是在找什么吗?来棺宅来干什么呢? 古教授是发现什么了,他一直在研究着这个,他看到胡人血砖时候的表情,那绝对是兴奋的。 既然拟人来了,那么就等着。 这一夜没有什么声音,早晨起来,却发现了拟人的脚印,依然是在花池子里,因为其它的地方踩不出来脚印。 拟人又来了,就是不露面,那就是在找什么。 可是我想不出来拟人在找什么,这是十分可怕的。 喜叔给我们的胡人血砖上的字,依然是没有办法认出来,曾小雨天天的研究着。 “我看还是找喜叔去问一下。” 曾小雨想了半天。 “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不过喜叔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我害怕去那个老宅区,真不知道那儿会再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这次去虽然是白天,我依然充满了恐怖。 就是在白天,我到这里来已经都转向了,臭水沟,家家门前有,本来不大的小道儿,也堆满了杂物,感觉随时会有倒下来。 我看到了几个老外从胡同走出来,看着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这儿是三不管地带,让我害怕的地方,不过这儿的消息可是灵通。 转得晕头的时候,到了喜叔家门前。 曾小雨敲门,半天没有动静,喜叔的年纪大了,没儿没女没亲人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喜叔的邻居突然把门打开了,吓了我们一跳。 一个老太太,牙都没有了,看着我们,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良的老太太。 “找谁?” “喜叔。” “谁?” 老太太耳朵有点背,曾小雨又大声说了一遍。 “那老头子?古怪得要命,我受了他很多的气,不过去年就死了,想看得到坟上去了,就在那座山上,这儿死的人都埋那儿。” 老太太指了一下老宅区东面的山上。 我和曾小雨都呆住了。 “婆婆,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前几天还来了,看到了喜叔。” “人死也不安生。” 老太太说完,关上了门,我们两个都傻在那儿了。 “翻墙进去看看。” “这……” 这儿没有人管,我翻墙进去,把门打开。 曾小雨进来,我拉开房门的时候,一股灰就冲了出来,里面结了很多的蜘蛛网,在这么几天内,不可能会这样的。 曾小雨进去了,进了房间,四处是灰,有铜钱厚,如果喜叔住在这里,断然不可能这样。 我和曾小雨出来,满头是汗。 “去坟山。” 我看着曾小雨说。 这件事太诡异了,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人死了,我们竟然看到了,那是什么? 我们上了坟山,这儿的树林里有很多的坟,新的,旧的坟,似乎整个山上都是坟。 喜叔的坟在哪儿,我们也没有问,这可怎么找?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我们正发愣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出现了,走路跟一阵风一样,跟特么鬼一样,把我吓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她很快就到了我们身边。 “跟我来。” 老太太腿脚麻利,让我们吃惊。 钻树林,走小路,十多分钟到了一座坟前。 “就这儿,还是我找人给埋的,发现都臭了。” 老太太走了,我们叫她,她就如同没听见一样,一阵风,没影子了。 这坟看着是旧坟,但是没有石碑,这也无法确定就是喜叔的,但是喜叔的房间告诉我们,他确实是没有那儿住有很久了,可是我们却见到了。 这事有点吓人,我们返回去,我让曾小雨回棺宅,我则去找了爱新那扎。 爱新那扎听我说完,笑了半天。 “张一,就你这德行的,能把棺行撑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没听明白。 “那老宅区不是谁想去就去的,那是什么地方?你小看那个地方了。” 一个老宅区让我害怕的是住的那些人,什么坏人都有,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特别的呢? 臭水沟,四处是垃圾吗? “张一,你想知道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也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爱新那扎,你总是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交换,这就是你们觋师的行为吗?” “小子,教训我还年轻,你同意就同意,当然我会等价交换的。” “你说。” 爱新那扎竟然提出来,让我带着去曾家大墓,我摇头。 这个交易没有成功,其实没有人带着我,我不可能再进曾家大墓,更何况,这个交换是不合理的。 我回棺宅,曾小雨还有研究那些胡人血砖的文字。 我把爱新那扎的事情说了,曾小雨看了我半天。 “觋行的人你不要跟他们有什么往来,因为他们很邪恶。” 我总是感觉老宅区藏着什么,让我抓不住那一瞬间的想法。 天黑后,我就出去了,找丰国喝酒。 丰国又谈起来干饭盆的事情,他说老十行一直就是在找去这个地方不迷路的办法,没人敢去干饭盆,那里到底有什么,谁都不清楚。 我提到了老宅区,没提到喜叔,这些线索现在我不敢跟老十行的人提起来,他们也是一直在找线索。 “老宅区怎么了?” 丰国的表情很奇怪。 “我想知道老宅区的事情。” 丰国笑了一下,那表情是一种不屑,是对我,还是对老宅区呢? “也好,我们换一个地方喝,就去老宅区。” 我锁着眉头,因为干饭盆的出现,我感觉和丰国的友情似乎有了间隙了。 丰国带我进老宅区,一通的乱走,反正我觉得是乱走。 一扇门前站住,里面亮着灯。 丰国从门的一角,伸进去手,那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活口,把门打开进去。 我跟进去,院子里看不太清楚,进屋,我就愣住了。 这屋子里的装修是绝对的豪华,豪华到五星级酒店的程度了,这里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也就二十岁,他看到丰国并没有站起来。 “丰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 “喝点酒。” 这小子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叫菜。 十分钟不到,菜送来了,摆到桌子上,我就呆住了,这些菜绝对是五星级的水平。 这小子站起来,坐在桌子旁,丰国也坐下了,两个人看着我笑,我确实是太吃惊了,我确实是小看了这个老宅区。 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面。 第27章 顶呆记 我坐下,这小子拿出来的酒竟然都是国外的名酒。 我坐下,菜的味道那是绝对的,酒也是真的。 “张一,这是我的朋友铁军。” 看来这是一个富二代了,玩的就是这种感觉,把家弄到这个地方来了,纯有病。 我们喝酒,我再次提到了老宅区。 丰国让铁军给我讲,看来这小子对这里很熟悉。 “先说这菜,给皇帝做菜的后人,没有想到会在这老宅区吧?你们叫贫民区。” 这些我不想听了,我已经知道了。 我尽量的少说话,因为我父亲从小就告诉我,多说话割舌头,从小心理就有阴影,他为什么这么说,一直没有告诉我答案,没有答案才是最可怕的。 “今天丰哥能把你带到这儿来,说明你们是不错的朋友哥们,那么我也就是你的哥们。” 这种狗屁理论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不是他的朋友。 “说起这老宅区,三教九流,五花八门,什么能人都有,不比你老十行的人差,而且老宅区这个地方,是相当的诡异。” 说起老宅区的诡异,我不知道,小时候父母告诉我,这里是绝对不能来的,因为这里有杀人的人,所以不能来,普通的百姓也是这么认为,没有谁觉得诡异,也被人们不屑一顾的地方。 此刻,铁军说起诡异来,也许是故弄玄虚。 “这老宅区,最早是一个人建的城,当然没有你们想得那样,高大的城墙,而是用房子建的一座城,四通八达的,一间一间的,每一间都不是乱建的,这个人经过十年的时间,一共建了三千六百栋房子,格局都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满式的格局,当然,这里被我改造过了,不过还是能看出来。” 铁军这小子挺能说的,丰国就是喝酒吃菜,不说话。 “丰哥,你到是说两句,我一个人说感觉特没意思。” “你是主,我是客,自然要不说话。” 丰国忙着嘴,这馋货。 我从铁军这里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建老宅区的人,并不是因为有族人住在这儿,这里只有一栋房子住着人,就是这个建房子的人,其它的都空着,当然也有人试图住进来,但是,只是住了一天两天的就跑了,这里没有人敢住进来。 这个人正是北方一部野史记载的人,顶呆。 顶呆有《顶呆记》,是手写本的那种,这部野史和《顶呆记》我是在棺宅里无意中看到的,以为只是张家人收藏的东西,跟张家棺行没有关系,没有想到会有。 当铁军提到顶呆的时候,我就愣了一下。 顶呆可以著书立说,有《顶呆记》,这可不是一本一般的书。 《顶呆记》中所记载的是一种自然的奇怪现象,这种奇怪的现象就是虚相,那么应该是海市蜃楼,他没有提到,也许在那个时候还没有这种说法,他所说的,在海市蜃楼里有人住着,那是另一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事情,他并没有到达过,几次几乎是成功了。 这顶呆在书中反复的说这个观点,并没有提到其它的,似乎有点精神错乱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抓不住,隐约的出现在我的身边,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么白骨馆前任馆长唐涛的精神出现了问题,那是真的假的?最后我确定是假的,这是我自己的分析,但是我现在看着,他并不是假的。 这个我需要确定,先听铁军怎么说。 铁军告诉我,其实,我们看到的喜叔并没有死,这个确实是让我目瞪口呆,喜叔住的地方我们去过,绝对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就是满屋子灰尘,蜘蛛网罢了。 铁军告诉我,顶呆一直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干饭盆,这个位于长白山山脉的干饭盆,成了千古之谜。 传说种种,磁场,陨石,更多的传说就是另一种,巫术,觋术,墓机,一类的,如果现在来看,真是不太好说是什么了。 铁军说喜叔并没有死,这是一个好消息,那胡人血砖上的字就能破解了,可是喜叔为什么要诈死呢?他的房子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乱了阵脚,以前很多的猜测都有点站不住脚了。 铁军说喝完酒带我去找喜叔,他没有再说什么虚相的事情,因为丰国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就不说了。 我知道,丰国现在不想让我知道得太多。 半夜了,喝完酒,铁军带着我出去,丰国说回家。 铁军带着我在胡同里转,这里的胡同对于我来说,永远是一样的,我永远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转了有半个小时,一扇门前停下来了,铁军敲了一下门后说。 “你自己进去,我回去休息了。” 铁军走了,并没有人给我开门,此刻我不敢乱动,这个地方我看着是喜叔家。 我又敲门,有人来开门,竟然是喜叔,看得我头皮发麻,腿发软,这真的是喜叔吗? 喜叔没说话,我进去,他把门关上,进房间,喜叔在喝酒。 他给我倒上一杯。 “来,喝一杯。” 我举起杯来,干了一杯。 “喜叔,我和小雨来找过您,可是那个房间里全是灰尘,邻居老太太说你死了,还带我们找到了你的坟。” 喜叔没有表情。 “你们不应该再来,我说过了,拿走胡人血砖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可是胡人血砖上的字我们不认识。” “这些我不管,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喜叔,我想知道这一切。” “那我就告诉你一切,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喜叔为什么不高兴。 喜叔告诉我,这老宅区是顶呆建的,有三千多套房子,利用的是虚相,至于是什么方法我不知道,这儿除了这三千多套真实的房子之外,还有三千多套一样的房子存在,就是说,还有另一个老宅区存在。 “海市蜃楼?” “这是其它人的说法,而顶呆却不会这么说的,那是虚相。” 看来喜叔也是看过《顶呆记》,不然他不会知道虚相。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小雨去的那个房间,就是另一个存在的房间,而不是您住的房间?可是那老太太呢?” “那个地方的人,又是另一个时代的人。” “可是她知道您。” 喜叔摇头,告诉我这是关于精神层面的一种东西,越是接近,人的精神就会分层,两层会让你精神失常。 说过这话之后,喜叔就不再往下说了,而且送我出了老宅区。 我爬山上坟山最高处,往下看,那就是真实的老宅区,根本就没有什么另一老宅区,也许我的角度不对,也许来的时间不对。 我回到棺宅,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回房睡,希望人鞋的出现,只有出现了才能解决问题。 我刚睡下不久,听到了脚步声,那是人鞋的脚步声。 我推开门就出去了,人鞋站在院子中,看着我,显然没有料到我,突然会出来,他慌张了一下,镇定下来。 “跟我来。” 我说了一句,转身去书房,这个人鞋真的跟我进来了,看来是找什么东西没有找到。 进来他坐下,我看着这个人鞋,跟人长得是一样,只是那脚却不一样。 “你来了几次,找什么?” 我直接问。 “看来你们对人鞋也有所了解了,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了,我来棺宅,自然是找棺材,可是我没有找到。” “你完全可以找我,我是做棺行的,可以给你,再者说了,人鞋入宅,祸事就来。” “那是人们对人鞋的一种偏见,我们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 人鞋是这么说,可是我看他的眼神是游动的。 “我是做棺行的,不管是谁,只要来买棺材,我都卖。” “九眼骨棺。” 我愣了一下,那可是我们张家的镇棺,不管什么行当,都会有一个压物,这个九眼骨棺就是。 “对不起,这是张家的镇棺,不卖。” 人鞋冷笑了一下,站起来要走。 我一下拉住了人鞋,这是胡人,这是拟人,这是人鞋,喜叔的那胡人血砖上的字,他并没有告诉我怎么解,怎么读,看来只有靠这个人鞋来告诉我了。 “我们做个交易。” 人鞋再次坐下了。 “我有胡人砖,上面的字我不认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九眼骨棺我可以给你。” 人鞋一下就站起来了,愣了半天。 我发现我很愚蠢,他根本就不是来找什么九眼骨馆的,而是来找胡人血砖的。 我闻到了血腥味,一下站起来,往门那儿移动,我看到了人鞋眼睛里的凶光。 那血腥味让我头晕,意识有点不清,我准备逃离的时候,门开了,曾小雨笑着进来了。 她拿着那串胡人砖。 人鞋看到曾小雨似乎并没有害怕,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串胡人砖,看来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不然人鞋是不会轻易到这儿来的。 “终于看到了拟人,确实是跟人差不多,但是比我们丑陋得多了。” “小雨。” 我叫了一声小雨,不然让她惹怒了人鞋。 因为门开了,那股血腥味淡了很多,但是我的头还是发晕,这是人鞋杀人的方法吗? “你需要的就是这个,当然可以还你,可是你要告诉我上面的字是什么?” 人鞋一直不说话,一股酸味出来了,很大。 “小雨,酸味。” 我担心这人鞋又弄什么事情出来。 “那是他在冒汗,人鞋的汗很酸。” 曾小雨聪明,并不是她看到过人鞋,果然是,那人鞋擦了一下汗。 “不行,那是人鞋的文字,绝对不能告诉外人。” 人鞋没有同意。 曾小雨坐下了,摆弄着胡人血砖,血腥味就出来了。 “如果我把你弄到南方,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胡人不过南,这人鞋是冷血,不能到南方,到南方必定是要死的。 曾小雨看着这个人鞋,酸味更大了,这就是说,人鞋非常的紧张,他害怕去南方。 我看到人鞋有血从鞋下渗出来,大吃一惊,这绝对不是好事,胡人血是可怕的。 第28章 曾家骨针 我过去一下把曾小雨拉起来,到了门口。 人鞋笑起来,笑得声音诡异,发出来竟然是“吱吱”的声音,让我浑身不舒服。 人鞋脚下的血还在渗着,已经是一片了,血腥味更浓了。 “说得没错,人鞋进宅,祸事就来。” 我冷汗直冒,曾小雨似乎也害怕了。 “好,这东西还你,你马上离开这里。” “不行,我还有九眼骨棺。” 曾小雨把胡人砖扔过去,这人鞋竟然又提出来要九眼骨棺。 “可以给你,但是你需要等上一天,因为九眼骨棺出棺需要一天的时间。” “我有很多的时间,好了,你们出去,我就在这儿等。” 我和曾小雨出去,把门关上,曾小雨竟然诡异的冲我笑了一下。 我们回到房间,我要说话,曾小雨摇头,用笔写。 她在纸上写着,人鞋可以听到一公里以外的声音,这是他们生活在原始森林里练习而成的,不要说话,只是写。 曾小雨告诉我,人鞋脚下流出来血是在保护自己,那血可以让人晕过去,失去意识,但是她有办法治服这个人鞋,这是一个绝对好的机会,会帮着我们解决很多的事情。 我担心这招不行,我写着问曾小雨有什么办法。 她告诉我,让我看着就行。 曾家是骨行,玩得应该是邪恶的东西,而且棺行骨棺恐怕也是借鉴了曾家骨行的一些东西。 曾小雨让我跟着回房间,在她房间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盒子,里面全是骨头,一小块一小块的,看来曾家是把骨行这一行当玩得很精了。 曾小雨很熟练的把这些小骨头用一种黑亮线串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小骨人,拿出笔来,打开一个小瓶子,是血,那绝对是血,一股血腥味,然后在骨头上画着,一会儿,一个小人就出来了,画得十分逼真,看得我毛骨悚然。 “这小骨人挂到人鞋房间的窗户上,天亮就见效果。” 我去挂的,然后回来。 我不知道天亮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天亮了,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担心这招不行,如果治不住人鞋,那么恐怕就要惹上大的麻烦,这人鞋也是,还了胡人砖,竟然还来要九眼骨棺。 曾小雨似乎并不着急,做早饭,然后吃早饭,过后,她端了早点给人鞋送过去。 敲门,我站在一边端着早点。 敲了两次,没有回应,推开门,我看到人鞋躺在地上,曾小雨笑了,慢慢的走进去。 她走到人鞋身边,踢了他一脚。 “你还想跟我玩?我是曾家骨行的当家人,你也不访访问问。” 人鞋只的眼睛可以动,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动,看来曾家的骨行确实是让我害怕,用了什么方法,我不懂,肯定是有她的方法。 曾小雨捡起地上的胡人砖。 “告诉我上面是什么字,我就放了你。” 人鞋不说话,此刻那眼神竟然是那么的可怜。 “我不能告诉你。” 人鞋还是不说。 曾小雨摇了摇头。 “这是你自找的。” 曾小雨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红色的荷包,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根什么,很细小,一下就插到了人鞋的人身上。 “你会来找我的。” 人鞋竟然站起来了,跟没有事人一样,跑掉了。 曾小雨放了人鞋,我最初以为,女孩子善良心软。 可是,当我问曾小雨在人鞋的身上插了什么,她告诉我的答案让我吃惊。 那是曾家骨针,每一个曾家人都随身带着,也算是防身所用的东西,那骨针插到身体里,最初并没有觉得怎么样,骨针是用血味出来的,进入身体后,就会游动,慢慢的会到达致命的部位,最重要的是,会疼痛,忍受不了的那种疼痛,三天后就会慢慢的发作,一点一点的疼痛就会袭来。 “小雨,你一个女孩子心这么狠,人鞋毕竟也是人,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你没有在老十行行走过,你不狠,恐怕也是难立足,这也是不得以为而之,你对人鞋不了解,他们装着可怜的样子,一旦有机会,会弄死你的。” 也许曾小雨说得对,人鞋进宅,祸事就来。 我问起曾小雨老宅区的事情,也把铁军带我去找喜叔的事情说了。 曾小雨告诉我,她对喜叔并不了解,虽然跟她们家是世交。 “那老宅区又有另一个虚相的老宅区是真的吗?” “你看到的,听到的,那应该是真的,顶呆这个人很神秘,修建了这老宅区,肯定是仿制了什么,是在研究一个什么地方,他肯定也是去过虚幻的地方,海市蜃楼一类的。” 这一切似乎都跟什么事情有关。 曾小雨说回昌图看看,我要陪着她,她说不用,两三天就回来。 曾小雨走后,我每天在想着这些事情,想找出一个头绪来,可是越想越乱。 小枝出现就是在曾小雨走的半夜里,我没有睡,看着《顶呆记》,想从中找到什么,小枝就出现了。 “小枝,你来了。” 小枝脸色不太好。 “我教你鬼密,这虽然是双刃剑,但是我还是想好了。” “小枝,你是介子人,怨气而成,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子并不是直接杀你的仇人,而是她的爷爷,你做介子人,是痛苦的,那种疼痛随时会来,你还是转世去吧!” 小枝告诉过我,介子人做得很不舒服,疼痛随时会来,活着就是疼。 “我能忍受,其实我也想放过叶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可是后来我发现,叶子竟然还想杀掉我,不想我报仇,后来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麻康家族,并没有放弃拿走中国的东西,他们进曾家大墓是要找水晶人,那是进入干饭盆的一个合体,人晶相合能进干饭盆,但是又要有特定的人。” 我就是适合这个特定的人,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看来一切都是冲着干饭盆而来的。 小枝要教我鬼密。 关于鬼密我也是一直犹豫的,我是正常人,不需要去学介子人,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而此刻似乎已经由不得我了,学会鬼密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小枝也不把这事说透,只是告诉我,学会了鬼密,会对我有帮助的,也会帮助到她。 我同意学鬼密,小枝告诉我,就在棺宅里四进的一个房间里,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曾小雨,每天的下半夜两点去她的房间。 我同意了,关于鬼密我还是害怕的,双刃剑,那是可怕的。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曾小雨。 曾小雨三天后回来了,我没问她回去干什么。 曾小雨回来的当天晚上,那个人鞋就来了,痛苦的表情让我知道,那是骨针起了作用。 曾小雨坐在那儿,从窗户可以看到,她并没有出去,也不动。 “小雨,人鞋来了,很痛苦的样子。” “我看到了,也许还没有达到他什么都说的地步。” 我看出来曾小雨的心恨来,这让我对她又有了新的看法。 人鞋站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发出来痛苦的呻吟声。 曾小雨站起来出去,走到人鞋身边。 他们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曾小雨点头,半天人鞋走了,走的时候,痛苦的表情就没有了。 曾小雨回房间,看着我。 “他没事了?” “其实曾家骨针并没有那么邪恶,不过没有人能挺过这种疼痛,只有挺过三天就没事了,可是没有,人鞋就是在这第三天来的。” 看来曾小雨并没有那么邪恶。 “那胡人砖上写的是什么?” 我问曾小雨,她竟然反问我。 “你带什么人进来了?” 我愣了一下,摇头。 “你不用不告诉我,人鞋有这个本事,他告诉我了。” 看来人鞋是什么都说了。 “我确实是带人进来了。” 我把小枝的事情说了。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和介子人往来吗?那样会没有好处的。” “小雨,现在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小枝并没有恶意。” “这个我清楚,可是那鬼密是双刃剑,玩不起的事情。” 我不说话了,我有我的想法。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也不说什么了,那胡人血砖上的字,确实是胡人字,那是一组胡人码,确实是没有破译出来,但是跟干饭盆有关系,这事还得找喜叔。” “喜叔说,以后不让找他了。” “喜叔肯定是知道这胡人血砖上的胡人码。” “那是胡人写上去的。” “是胡人字,但是那码不是胡人写出来的,而是他们找到的线索。” 这事没有再往下说,喜叔不想让我们再找他,也是有原因的。 回自己的房间,我一直没有再出去,似乎我跟曾小雨有了分歧。 半夜两点,我还是去了小枝呆着的房间。 小枝在等我。 “曾小雨回来了,没有反对吗?” “我想做什么,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小枝想了一下。 “那我们开始。” 小枝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皮本子来,四方大小,一股很难闻的味儿,油腻的样子。 这样的书让我一下就想到了人皮书,那肯定是什么皮子做出来的,才会这样,上面全是小点,看着乱七八糟的,这些小点肯定是在皮子新鲜的时候写上去的,因为感觉那些小点是紧缩着的,让我紧张。 第29章 上现蜃楼 小枝翻开书,里面也是皮的,就是说,这书全是皮的,上面全是点,点是植物蓝,都透进了皮子里。 “坐下吧,这书是人皮的,但是是人活着的时候,把点儿点上去,一种开着蓝色植物的花儿的汁液染上去的,等到这个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需要的时候,就把这块皮割下来。” 小枝所说的让我浑身那儿都不舒服,感觉那皮子的味儿更恶心了,我没有多问下去,怕有更多恶心的事情出来。 “介子语你已经学会了,现在学的就是鬼密,一种介子人用的运算的数学,学会了这个,你可以介于介子人和人之间,就是两世相通,你可以得到很多东西,做到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学的,你能学,不过话说回来,它是双刃剑,如果你控制好的话没有问题,如果控制不好,在你到介子人世界的时候,你的精神会出现问题,失常。” “介子人的世界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相信介子人的存在,就是你,我也以为是我们正常的人,就如同鬼一样,我不相信存在,但是灵魂离体我确实是看到过,相信灵魂的存在。” “说白了,那是一个精神的世界,只有精神到了,你才能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就是说,人死了精神没有死,从科学的角度来讲,那就是粒子在人的灵魂强大的力量下,才能聚集的,聚集后,才会成我这样,但是几乎是很少的灵魂能达到这个程度。” 又是精神的世界。 那些计算的数字和我们的不同,是用点来代的,一点变三点,三点变九点,循环而来,最后又回到一点,有点九九归一的意思。 任何事情都可以算,算出来的结果,就是一个预知的结果,就是说,可以预知要发生的事情,而且,根据你计算出来难度而定,数据越是大,你预知的未来时间越是长。 我算得头疼,对数字我不敏感。 第一天,我只学会了认,算是算不了。 中午我才起来,曾小雨让我吃饭,然后去老宅区。 “小雨,喜爷会不高兴的。” “喜爷是一个奇怪的人,脾气也古怪,今天不同意,明天会同意的。” 我感觉曾小雨对老宅区很了解,不然她不会找到喜爷那儿,但是奇怪的是,她对虚幻出现的老宅区又不知道,不然上次她也不会走进虚幻而不知道。 曾小雨坚持要去,我就陪着去。 其实,我爱上了曾小雨,不想她出什么事情。 跟着曾小雨走进老宅区,那股水沟的臭味是实在让人受不了。 胡同对于我来说,还是让我转向,似乎每一个地方都一样,那房子盖得就是完全一样。 那顶呆盖了三千多栋房子,到底是在研究什么呢?说是跟干饭盆有关系,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关系,我也不清楚。 曾小雨走了半个小进后站住了。 “我转晕了。” 曾小雨转晕了,看来她确实是对老宅区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我拿出手机来,给铁军打电话。 铁军接了电话,告诉我等一会儿。 这货竟然骑着摩托来的,差点没撞到我。 “张一,张哥,欢迎,我愿意跟你做朋友,上车。” 我和曾小雨上了摩托车,这货跟疯子一样,看来他对这些胡同很熟悉。 十分钟才到了铁军的家里,曾小雨对铁军的家也是有些吃惊。 “你们走得太远了,要是走到这儿,至少要一个小时,而且是在不迷路的情况下,这就是老宅区。” 老宅区让我更紧张了。 “这个设计这么复杂吗?” “也说不上复杂,这是顶呆的一个设计,他怎么设计出来的,根据什么设计出来的,现在没有人知道。” 铁军是一个讲究的人,马上打电话,要酒要菜,我也想知道更多,曾小雨也想知道更多,就留下来了。 酒菜齐了,铁军举杯。 “曾家大小姐果然是漂亮,来干一杯。” 铁军竟然知道曾小雨。 这并不奇怪,这个人很奇怪,跟丰国走得很近,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是不是又找喜叔呀?” 铁军问起来。 “是呀,来找喜叔,就迷路了,上次还好好的。” “这老宅区每半个月都会有变化的,胡同虽然是原来的胡同了,房子也是原来的房子,可是你所走的路却不是原来的路了,这正是顶呆一个诡异的设计,在老宅区住过三年以前的人,才不会迷路。” 这竟然是变化的老宅区,用什么方法来设计的,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或者是说有人知道,并没有说出来。 “你们不停的找喜叔,可是喜叔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打扰,不是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找他了。” 铁军这样说,看来他对喜叔也是了解的。 “我们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是喜叔……” “他不想说的事情,谁都不可能让他说出来,不如你们跟我说,也许我会有办法,别看我只有二十岁,但是我可以办到很多的事情,不少人跟我是朋友,老十门的,至少有五门是我的朋友。” 这让我挺吃惊的,这个铁军是什么人? 我看了曾小雨一眼,她不说话。 “这件事很重要,我们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所以……” “噢,那没关系,喝过酒,我送你们过去,不过喜叔见不见你们的,那就不好说了。” 也许我们是真的见不到喜叔了。 “铁军,能不能帮我们这个忙,我看你跟喜叔挺熟悉的。” “那老头子?古怪,我也不愿意理他,好了,喝酒,一会儿送你们过去,看你们点低点高了。” 这酒喝了两个小时后,铁军依然是用摩托拉我们过去,一会儿就到了。 铁军并没有送完我们就走,坐在摩托车上看着我们。 敲门,门没有开,推也没有推开,铁军在,不能跳墙。 “跳墙呀!” 铁军在远处喊着,我愣了一下。 看了曾小雨一眼,她没表态。 铁军过来了,翻墙而过,麻利,一看就老翻墙,我让曾小雨等着,我翻墙而入。 铁军喊着“喜叔”就拉门而入。 屋子里没有人,但是不是那虚幻的地方,是真实的地方。 铁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站住了。 “不用找了,你们找不到喜叔,想找到,那就得等着机缘,喝酒的时候你说过,有一次你们找喜叔的时候,说进了虚幻,我觉得那不可能,能进去那虚幻的地方,或者说是海市蜃楼,那绝对不是一般人,你们连老宅区的胡同都走不明白,这更不可能了。” “你在怀疑我们?” “不,喜叔已经不在这儿了,去了那边,想找他就要到那边,我办不到。”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出来,铁军说送我们出去,曾小雨说不用了,让我愣住了。 铁军没废话,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小雨,我们会迷路的。” “我们不离开这里,就在喜叔家住,我就不相信,他不回来。” 我锁着眉头,曾小雨有的时候做事让我觉得怪怪的。 “小雨,我一直有些话没说,你住在我哪儿,我们毕竟没有结婚,何况你还有骨行需要打理,这样总不是办法。” “你没有看出来吗?几十年前,骨行和棺行已经是一体了,这有什么分别吗?我们可以回去马上结婚。” 曾小雨说不上是清醒,还是糊涂。 再次翻墙而入,我们就住进了喜叔的家,我觉得喜叔是不会再回来了,他在海市蜃楼的那个世界里,或者说是虚幻的世界里,我和曾小雨也是误入过,这种现象应该说的是上现蜃楼,但是这种现象是自然现象,光线的折射形成的,能看到,却无法接近的东西,可是事实上,竟然真的存在吗? 那应该不是海市蜃楼,而是另一种东西形成的另一个现象,他竟然能真实的存在,这简直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曾小雨开始在喜叔家翻东西,希望找到有线索的东西。 “小雨,这样不好吧?” 曾小雨理都没有理我,我坐在那儿看着。 东西并不多,很有条理,但是有用的没有,曾小雨摇头。 我走到院子里坐下,给丰国打电话,他也许能帮我。 我说了这件事,丰国想了半天才说。 “这老宅区的现象正是干饭盆的现象,但是老宅区的现象能被人破解,唯一破解不了的就是虚相,所以顶呆肯定是以干饭盆的这种现象来建的这个老宅区,可是没有成功。” “你的意思是说,进不了虚相吗?” “对,那得等机缘,多少人都在等,可是没有人进去过。” “喜叔可是在那儿。” “谁说的?那是躲着你们,有些事情没办法,不得不躲着你们,他要是能进虚相,何苦在那儿守了一辈子呢?” 这话到是提醒了我,喜叔躲着我们,为什么呢?那胡人砖上的秘密是什么意思呢? 喜叔肯定是知道,不然也不会躲着我们。 我正在院子里瞎想着,突然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冷不丁的,我大叫一声,跳出老远,靠在院墙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人。 第30章 行聚 一个人突然出现,把我吓得差点尿了。 这个人冷不丁的出现,也许是我太专注了。 “到这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怎么进来的? 他转身一拉墙,我才看出来,有一道门,竟然跟墙完全是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是邻居。 曾小雨听我大叫,就冲了出来。 我们到了邻居那院,看到了那个老太太,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嘟囔了一句。 “就爱管闲事。” 这个老太太就是说喜叔死了,带我们去喜叔坟上的那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一看就不善良,我们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老太太笑着看着我们。 “婆婆,您找们有事?” “你们找喜叔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老太太真的多管闲事了,她上次骗了我们,让我很生气。 “这是我们和喜叔的事情,跟您没有关系。” 老太太笑起来,太尖太锐,如同刺到了神经一样的疼。 “棺行当家的,骨行当家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来干什么我也清楚,干饭盆那地方不是你们想去就去的,想破就破的,老喜头一辈子也没有破,还结了不少的冤家,不值,现在我劝你们,还年轻,不要误入老十行,这对人没有好处的,这是偏行,奇行。” 看来老太太是懂了。 “婆婆,您说得没错,可是我们已经是当家的了,家族重托,我们也没办法。” “一代一代的,也罢了,你们找喜叔什么事情?” 看来这老太太跟喜叔的关系不一般,就那道门可见一斑了。 我说了来的目的,她瞪着混沌的眼睛,想了半天。 “喜老头是放弃了,想过着简单的生活,那胡人砖把喜老头给祸害成这样,他如果研究出来上面的东西,还能给你们吗?” 看来我们是见不到喜叔了。 “让我儿子送你们出去,老宅区最好少来,甚至说是不来,这儿是鱼龙混杂,弄不好就会掉坑里。” 我们被送出了老宅区,回到棺宅,我摇头,看来这个办法真的不行,也许喜叔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下半夜两点,我去小枝房间,开始学鬼密,这种东西做的就是运算,很诡异的运算,我觉得自己不行,可是那些点,在我看久了的时候竟然会移动,飞快的移动。 小枝不时的会提醒我两句,这种运算完全就是靠脑袋,靠心算,眼睛看那些小黑点,不停的在组合着。 每次运算出来的结果都不同,但是都是结果,这些小黑点都会给出来答案,或者是提示。 比如,我想算明天下午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没事,那小黑点是一条线,如果有事就会成介子人的字提醒,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小枝说,如果运算得量大,就会出现更多的提示。 这就是鬼密,这就跟算命一样,这只是单方面的,这种算命叫预知,不是老祖宗留下的什么麻衣相法一类的。 小枝告诉我,人有两个层,另一个就是精神,如果掌控不好,就会失常,就如同人走错了路,或者是心分叉了,那就没办法再回来了。 我感觉到不安。 天亮前,我回到房间去睡,还是中午,曾小雨叫我起来吃饭。 她看我的眼神我也清楚,那意思你学得怎么样了?我低头不说话,学鬼密这种东西让我确实是不安。 下午我去了精神病院,我想知道前任馆长唐涛到底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院我联系到了一位同学。 我想看唐涛的病历,他摇头,说这肯定不行,保密。 我也清楚,他们有这个制度,可是我必须要知道。 唐涛回到白骨馆,要做什么不知道,顶了我的位置,回到了白骨馆,我觉得他在和局长合作着什么。 既然不行就另想办法,我的这个同学走的时候说送我一本关于心理方面的书,他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在全国也是很有名气的。 我拿着书走了,其实我真的应该看看心理学方面的书,也许我的心里也出现了问题。 回家,我翻开书,从里面掉下来复印的病历,那是唐涛的,这小子到是挺有意思的。 那病历告诉我,唐涛确实是精神出现了问题,现在已经接近于正常,那也就是说,他接触了某种东西,急发性的精神病。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看心理学方面的书,自己也买了几本,半夜就和小枝学鬼密。 曾小雨每天都在研究着那胡人砖,我劝她不要研究了,回曾家做点正事,她就是不听。 曾小雨在这儿靠着,我想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有一纸婚约,我还是担心曾小雨会做出来让我吃惊的事情来。 进入到十月底了,院子里的桑树叶快落光了,也要下雪了,老宅子生起了炉子,地龙。 这也是我和小枝的最后一节课了,她说要离开了,转世去,不做介子人了,很疼,她坚持不住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了。 这一节课上得有点心酸,一直到天亮,小枝走了,这个伟大的母亲,坚持了80多年走了。 我送她一直到山口,她走了。 那天我开始感冒,重感冒,躺在炕上动不了。 曾小雨照顾我。 半个月后我才好,没有想到,喜叔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把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喜叔站在那儿跟一根木头一样,看来已经是到了老秋的年纪了。 曾小雨过去,扶着喜叔进了客厅,我把火盆搬近喜叔的身边。 “喜叔,你怎么来了?” “丫头,喜叔是不想来,老了,走路也费劲儿了,心劲也散了,可是我还不能不来。” 喜叔叹了口气。 我出去给喜叔弄酒菜去,一个小时后回来,摆上,曾小雨的脸色告诉我,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喜叔跟她说了什么。 喜叔只喝了半杯白酒就不行了,看来真的老了。 喜叔竟然有这儿住了,跟我一个房间住,因为其它的房间一直没有生火,阴冷。 这让我挺意外的,我扶喜叔进房间,他睡了,我出来到客厅,坐下跟曾小雨喝酒。 曾小雨跟我说,喜叔有一个条件,就可以把胡人砖上的密码告诉我们,那是解开干饭盆之迷的一个条件。 她告诉我,要九眼骨棺,他要不行了,需要这棺材下葬。 我愣住了,原来我答应过,给那个拟人,但是我只是答应,并没打算真的给他,那是镇棺,张家棺宅的镇棺,如果动了,就会有祸事出现的,这个根本就不可能的。 “小雨,这不可能。” “你回去跟叔叔商量一下,也许可以。” 我不说话了,这真的不可能,如果我敢跟父亲这样说,估计他能抽我。 曾小雨也看出来我犯难了。 “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你家。” 我没有再说什么,去了书房,一直到半夜我才从书房出来,进了房间,喜叔还在睡。 我睡在炕尾,喜叔在下半夜两点的时候,突然坐起来,其实,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睡着,我睡不着。 喜叔坐起来,是冷不丁的,吓得我直捂胸口,他要干什么? 喜叔就那样的坐着,半天,突然直挺挺的躺下了,吓得我大气不敢出,这可真要了命了。 喜叔鼾声起来了,我以为没事了,没有想到,没过十分钟,喜叔一下就坐起来,我去他大爷的,吓死小爷了。 喜叔这是什么毛病? 突然喜叔说话了,说话速度很快,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他在重复着,那竟然是鬼语,介子人的语言,老天,这喜叔怎么懂这个呢? 喜叔说的是三天后会有灾难降临老十行,老十行将聚首。 喜叔再次直挺挺的躺下后,我出去了,到院子里坐着。 这喜叔今天来是什么意思呢? 老十行再聚首,那意味着死亡吗? 我真得回家问问父亲了。 第二天,我和曾小雨把喜叔送到老宅区入口,就回家了。 父亲看到曾小雨,脸色非常的难看,是呀,曾小雨的祖上把我爷爷,父亲的父亲弄死了,自然就会不高兴,虽然他同意我和曾小雨在一起。 父亲还是没有失礼,进客厅,泡上好茶。 “你们两个回来有事情吗?” 曾小雨提到了喜叔,提到了九眼骨棺,父亲的脸色更难看了。 “现在我不是当家人,这事张一定。“ 曾小雨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少说话,下午要走的时候,我和父亲进了书房。 我提到喜叔,说到喜叔半夜的梦话。 “那不是梦话,确实是真的,老十行三天后相聚,这是可怕的,虽然老十行以前总是开会,可是这样的相聚确是四十年之后的第一次,在老宅区。” 看来喜叔是只想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不想告诉曾小雨,这又是为什么呢? 父亲的脸色沉重,看来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九眼骨棺的事,你自己定,你已经是当家人了,另外这个三天后的聚首,你肯定会收到请帖的,你要去,但是要注意,恐怕这次没有那么简单,好几行都几十年没有露面了。” 父亲的话让我汗流下来了,看来事情很严重。 父亲从锁着的抽屉隔层里拿出来一件东西,用布包着,打开后,我当时就呆住了…… 第31章 炊烟袅袅 父亲打开布包拿出来的竟然是鱼骨刀,那是长白山天池里的一种鱼骨做成的刀,有毒,扎到人身上,人会很快的中毒,但是不会死亡,失去一切的能力。 “爹,不用吧?” “拿着不是让你来伤人的,这种鱼骨刀会有一种味道出来,一个人能闻到,如果有事的时候,这个人会帮你,当然,这个人是老十行的一个人,这是我们两行之间的一个约定,会是谁,现在我也不清楚。” 真是没有想到,父亲是处处为我着想,这老十行之间也是分争不断。 回棺宅,曾小雨说回昌图,自己开车走,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本想告诉她,三天后聚首的事情,但是她很勿忙的就走了,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这件事父亲让我自己来,他不再伸手了,这是一件让我心悬着的事情。 我给丰国打电话,让他过来,也是想看看他的意思。 丰国拎着酒菜来的,说今天就在这儿住了。 喝酒的时候,我试探着丰国,看他知道不知道聚首的事情。 丰国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把请贴拿出来,是聚首的请帖,他已经收到了,而我却没有收到。 请帖我以为很特别,其实就是很普通的那种。 “你怎么看?” “四十年了,恐怕一是要换行首,另一个就是关于干饭盆的事情,这件事情几十年来,老十行的人都没有放弃,而且麻康家族也参与进来,还有更多的,不知道的人,在背后,这件事我们要小心。” 我觉得事情也麻烦了。 没有想到丰国半夜跑了,我一直没有睡实,丰国在这儿住,这个看阴宅的人,这个青行当家的,恐怕也要玩什么心机。 丰国偷偷的走了,我坐起来,坐到院子里,天已经很凉了,大概也快下雪,那棵吊死过人的桑树叶子已经没有几片了。 我在想着鬼密,我要预知一下,现在我只能运算到四天内的预知,小枝走的时候告诉我,没事的时候就用脑袋来运算,这样慢慢的会提高,那皮书烧掉了。 我算得脑袋疼,两个小时后,有了结果,我感觉要发疯了,精神分叉的那种,如果这样下去,我肯定会住进那精神病院的铁笼子里去,我们叫五院。 我不喜欢五院,也许没有人会喜欢。 几个小时后,我才稳定下来,才把预知的结果写出来,写出来的结果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是老十行聚首的那天,会有天劫,天劫是什么?真的不知道,我的天劫来了,就是天劫,我的道行还不深,如果把鬼密运算到更深,更多,更高,那恐怕就会详细了,现在我也只能这样了,如果再运算下去,我肯定就疯了。 天劫,那是大劫,恐怕是无人能破了。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打了三次才接。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有事说事。”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能来吗?” “你来我这儿吧!” 爱新那扎似乎在忙着什么事情,也许是,聚首的事情,让大家都紧张,爱新那扎也会同样,这个觋行之师,恐怕也不会闲着的。 我去爱新那扎的住所,四处都挂着那种看着吓人的布,他说叫百家巫布,可以辟邪的。 对于这种行为,我总是感觉精神不太正常。 “爱觋师,您帮我算一下,我好像有什么灾。” 爱新那扎斜着眼睛瞪了我半天,然后就“嘎嘎嘎”的大笑起来,那笑得邪恶。 “你自己算的?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感觉,我感觉不安。” “没空,我正忙着呢。” “忙着聚首之事?难道你想当行首?” 大概是说到了爱新那扎的想法,他停下的中的活。 “我给你算,算完滚蛋。” 爱新那扎给我算,巫盘转得飞快,停下来后,他闭上眼下,眼皮还一跳一跳的,这货突然睁开眼睛,把我吓得一哆嗦,只睁开了一只眼睛,邪恶。 然后又闭上了,又算,半天他站起来了。 “大灾,天劫,天劫,你小子为什么会有天劫呢?普通的人没有天劫,一般的劫难就要了命,你偏偏就是天劫。” 爱新那扎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甩开了。 “你有点正经的没有?能破不?” “天行事,天理行,你干坏事了?” 我锁着眉头,从小到大的,不能说没干过坏事,但是没有干过天理不容的坏事。 “你看我像吗?” “那这就怪了,而且是在聚首的那天,这有什么说道吗?” 我也在猜测着,爱新那扎在琢磨着。 半天,他转身说。 “滚蛋,就算到这儿。” 我滚了,爱新那扎没有琢磨明白,他这么说,我更是不明白了。 我收到请帖是在聚首的前一天晚上。 第二天九点,老宅区集合,具体的地方没说,去了肯定是会有人带你去的。 曾小雨半夜回来了,告诉我,明天不要跟她分开,然后就睡了。 一直到天亮,我也没睡着。 起来,换上新衣服,准备好一切,我没有把天劫的事情跟曾小雨说,爱新那扎都解不了的事情,恐怕是没有人能解了,更何况那是天劫,天行事,无人能拦着。 我和曾小雨开车去老宅区,老宅区竟然大雾四起,把老宅区淹没在大雾里。 外面没有看到人,我们坐在车里没有下去,看着。 大雾越来越浓。 老宅区的人都生炉子做饭,烟雾很正常,每当饭点的时候,整个老宅区都被炊烟笼罩着,时隐时现的房子,那是一种消失了的美感,温暖的家的感觉。 现在很少再看到炊烟,但是在老宅区依然每天都能看到。 喜叔竟然走出来了,直接走到我们车边,敲了一下车窗。 “下车。” 我和曾小雨下车,喜叔没有说话,就在前面走。 老宅区的炊烟,被世界的一本杂志做过报道,叫《永远的炊烟》,当然也报道了一些关于老宅区的神性,就是人进去,走不出来,提到的只是胡同太多,错综复杂罢了,并没有提到什么诡异之处。 喜叔带着我们转胡同,二十分钟后,我发现了异样,这里的房子都十分的老旧,而且没有人打理,房顶长出来了小榆树来,跟老宅区是不一样的。 曾小雨小声告诉我,这是幻相区,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让我小心点。 我们看到了一条羊肠小路,往山里去了,那是老宅区通往后山的一条小路,我没有上去过,那会有什么呢? 这幻相跟老宅区的唯一区别就是没有人住,没有人打理,这是最早的老宅区。 小路的草都枯了,树也没有了叶子,此刻也应该是到要下雪的时候了。 喜叔是一直没有说话,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眼前是赤眼的白石山,一座山都是白石。 上面有十个位置,依山形凿出来的,那应该老十行当家坐在位置,他们竟然在这儿聚首。 已经有人坐在那儿了,我看了曾小雨一眼,那中间的位置应该是曾小雨坐的。 丰国已经坐在那儿了,爱新那扎也坐在那儿了,其它的人还没有看到,就是说还没有来。 我们慢慢的走上去,那石阶也是白色的,人工凿出来的。 “最后一个台阶不要踩上去。” 我和曾小雨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喜步的话让我们更紧张了。 我们上去,并没有坐下,我不知道坐在什么位置上。 喜叔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我愣住了,这就是说,喜叔是行里的人,这太让我意外了。 曾小雨似乎知道这件事,她站在那儿,看着四周,现在有老十行中的五行了。 骨行,棺行,青行,觋行,那么喜叔会是什么行当呢? 此刻我的心有点乱了,棺行排在行尾,今天我依然是没有说话的权力。 我小声问曾小雨。 “人有说,他们根本就无法进到虚相区,可是……” “外面的传说并不准确,或者是想掩盖什么,自己长脑袋分析。” 不少人都说,这个虚相区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样子。 喜叔指了一下中间的位置,看了一眼曾小雨,她过去坐下了,我看到最尾处的位置,走过去坐下。 白石山这十个位置是依山而凿的,面朝南,背山高近三十米的山背,前面有小溪水,油松,松涛阵阵,是一个好地方。 这是幻相之地,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尤其是我。 丰国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看着我。 “张一,你是棺行,真不知道,你是否把棺行真正的接过来了。” “这并不是你的事情,这是我的事情,我想知道下请帖的人会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 丰国不说话,走到边上站着,看着远处,看来大家都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喜叔一直就是闭着眼睛。 曾小雨的面目表情也很复杂。 现在老十行具体的另外几行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问过曾小雨,她没有告诉过我。 到现在还差几个人没有来。 喜叔突然睁开眼睛,我正看着他,把我吓了一跳。 我没有发现什么变化,一会儿有两个人从小道上走过来,喜叔竟然提早的就听到了。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满头白发,但是看着年纪并不大,最多就三十来岁,那个女的二十多岁。 两个人上来,一句话不说,找位置就坐下了,我没有看到过这两个人。 其它的人也不说话,我走到丰国身边,他小声说。 “老十行当家的我都见过,就是换当家的,老十行之间都会有一个通知,也会照面的,可是我没有看到过。” 丰国紧张的样子我看出来了,我听他这么说,也紧张,不是来灭行的吧? 灭行先灭人。 第32章 面照 我的汗出来了,曾小雨一直坐着,不说话。 七个人了,还差三个,这三个出现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喜叔又闭上了眼睛,爱新那扎这货竟然有些兴奋,也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劲儿,这沉闷的气氛让空气更紧张了。 那个三十来岁的白头发男人站起来,走到喜叔面前。 “喜叔,我父亲存在你那儿的东西,我需要取回来。” 我一听也是明白了,每行当家的几乎都是换了下一辈人,这样轮流往复的,也正常。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也没有面照。” “面照有多种,见面,信照都可,这是我父亲的信。” 这个人拿出来一封信,递给喜叔。 喜叔没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也没有把手收回来,就那样的举着。 曾小雨站起来了,走过去,叫了一声喜叔。 喜叔才把信接过去,打开看了。 喜叔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喜叔到底是干什么行当的,什么当年的东西要取回去呢? 喜叔站起来。 “三十年了,三十年了……” 喜叔说这话的意思,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喜叔。 “好吧,聚首之后,到我那儿去取。” 男人回去坐下了,曾小雨也回去了,然后就是沉默,在等着另外三个人。 天突然就阴下来,也起风了,松涛阵阵。 我感觉有点冷,把衣服拉了拉。 天阴得跟黑锅底儿的时候,我站起来了,走到曾小雨前,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了。 爱新那扎站起来,他走到石壁那儿,拿着觋盘,按到石壁上,觋盘转了两圈之后,停下,在石壁左下侧的一块石板内侧门开了,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所有人都进来吧,要下雨了。” 人陆续的进去,我最后跟进去的。 石洞是天然的,很高大,走了十几米,是一个宽大的洞,里面摆着桌子,椅子,依然是按照位次摆的位置。 这里弄得很不错,看来老十行真的不差钱儿,相信,我的父亲也来过这里。 我坐下,依然是尾座,我看到有几张座位被移到了角落,这就是说,老十行原来并不是十行,一直到现在,只剩下了十行。 丰国总是不坐下,走来走去的,这里他应该是熟悉的。 石门有滑动的声音,看来是有人进来了。 大家都看着石洞的入口处。 一个人拐着进来的,那拐杖高于头部,这个人的个子最多就一米二,得有六十多岁了,长得有点吓人,头发很长,花白。 这个人进来,大笑起来。 “老喜头,你还活着?我以为你这当行就此消失了呢!” 喜叔原来是当行。 “老乌眼,你也活得不错吗?” 两个人聊起来了,看来他们真的很熟悉。 气氛似乎好了很多,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剩下的两个人一直没来,两个多小时了,突然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女人站起来。 “不等了,他们不会来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吃惊。 “为什么?” 丰国问。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行的,你们老十行之间有几行之间是不来往的,面照有的也没有,这就是行首的问题了,曾小雨,你没有做到,就不配当这个行首,看来还是我来当吧!” 这个女人长得到是漂亮,可是这心可够野的了。 “对,是我的失职,这么多年来,曾家遇到大灾,所以没有尽到责任,您当没问题,只是我想知道你是谁?什么行的?” “这个你没有资格知道,我当行首,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另外两行的当家的不会来了呢?”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来了,这个我很清楚,我来的时候就知道不会来了,两个多小时后我才说,就是在观察着你们,知道你们的存在,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 “我们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就想当行首,我同意,其它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这个女人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中间。 “这些我都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四十年了,行首这是第一次这样相聚,老十行不能倒,要立起来,我来当这个行首,会让大家看到起色的……” 这个女人很能说,大家都沉默了,曾小雨也不再说话了,这个女人也感觉到了什么。 “老乌眼,你说两句吧!” 喜叔大概是看不下去了。 “是呀,我们到底是老了,只是你这个年轻人,没有一个交待,我们无法让你来当行首。” “是呀,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我可以我告诉你们,我是行内人。” 老乌眼摇头。 “丫头,算了,行首都是有一个交待的,你没有,这个行首恐怕今天你是当不上了,既然今天少两行,按照规矩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老乌眼站起来,慢慢的往外走,没有其它的人动。 今天的聚首就这样结束了吗? 老乌眼出去了,其它的人也跟着往外走,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 我出来,曾小雨在后面拉了我一下,小声说。 “慢点走。” 我和曾小雨并排走到最后。 “一一,出事了。” 曾小雨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出什么事儿了?我丝毫没有看出来,只是从头到尾的,整个事情都奇奇怪怪的。 “出了什么事情?” “有可能我们两个会有麻烦。” 曾小雨这样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顺着小路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我差点没坐到地上,瞬间的事情。 曾小雨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 “小雨,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女人搞出来了,是让想他们害怕,就挑了我们两个来,这是虚相之地,另一个虚幻的老宅区,这个女人把我们留在了这虚幻的老宅区里,想出去,我们得想办法。” 此刻我也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了证明自己,让其它的当家人害怕,竟然选择了把我们两个留在了虚幻的老宅区里面。 “那会怎么样?” “这里就是人们所说的海市蜃楼的影像,他们以为只是光的作用而存在,事实上,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进来的方法方式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留在这里超过七天,就是死亡的日子,这里应该是几十年前的老宅区,时间的一个错差,会把我们的生命缩没有了。”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怎么出去呢?” “我听父亲说过,在老宅区有一间房子是出口,但是三千多间房子,想找也很麻烦的。” “那喜叔是从什么口带我们进来的?或者说,喜叔会来救我们的。” “喜叔能带我们进来,我们却无法利用这个口,这是个人的能力问题,我们恐怕没有这个能力,喜叔会不会救我们,这个难说,这个女人玩了这招,恐怕也不会让喜叔来救我们。”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海市蜃楼我一直以为就是虚假的,那是光的折射作用,科学的解释,可是怎么就能折射出来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前的景象呢?这个无人能解释,此刻,我们就在这景象之中。 “那我们就得找那个出口了。” “对。” 曾小雨此刻也是没有办法,那个女人是怎么办到的,是干什么的,一无所知。 我和曾小雨进了老宅区,门都锁着,这绝对是一个无人的老宅区。 天慢慢的黑下来,我们找了一个房子,从墙上跳进到院子里,差点没吓死我,我大叫一声,不说话,曾小雨在外面喊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又爬回去了,腿脚发软。 “怎么了?” “院子里有一幅棺材。” “这有什么害怕的?你是搞棺行的,还害怕,真有意思。” 曾小雨嘲笑我。 “那棺材真的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一个狗形状的棺材,盖子没有盖,可以看到里面的尸骨。” “那是狗棺,老宅区的人最初的时候都有这个习惯,狗死掉之后,就跟亲人一样,会做狗棺埋了狗。”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看来老宅区的人是重感情的。 如果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看来我对棺行还是不了解,尽管我在努力。 我们在老宅区转着,四处是荒草。 天黑透了,我们不得不找一个房间休息,老这个老宅区我们不熟悉,虽然是幻象,但是说不定还有其它的什么,遇到会有麻烦的。 我们又找了一间房子,我爬上墙看了半天,除了杂草,没有看到其它的,真不知道还能遇到什么。 我跳进去,里面的门没锁,老宅区都这样,里面的门没有锁。 拉开门,我退后两步,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事,我把打火机打着了。 里面没有什么情况,我进去,看了一圈,没有什么情况,爬上墙,拉曾小雨进来。 曾小雨和我进去,再次看了,曾小雨说。 “马上出去,快点。”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也没有敢再问,抱着曾小雨爬上墙,她过去,我助跑两步,翻过去。 “怎么了?” “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那房间很干净的。” 她这么说我才意识到,也许是太紧张了,确实是,没有灰尘,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几十年前的映像,几十年前的老宅区。 “为什么会这样呢?” 曾小雨摇头。 我想,只有一个唯一的解释,有人有这个能力,来到这个地方,而且不定期的到这儿来。 这让我和曾小雨感觉到了害怕。 今天我们不能在外面睡,我觉得那房间干净,如果真的满是灰尘也没办法睡。 “小雨,我们还是去那个房间……“ 我把理由说了,她想想也同意了,那里有被,还有一些吃的,还有水,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如果是人,那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们再次进去,我仔细的察看了房间,没有问题。 我把吃的摆到桌子上,竟然还有酒,真是不错的事情,天冷了,我想生火,曾小雨摇头。 我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吃喝,曾小雨一直很小心。 “小雨,没事,你吃完就睡吧,我守着。” 曾小雨睡了一个小时后,我突然听到移东西的声音,在院子里,那声音我很熟悉,绝对是,我一下就跳起来了,吓得尿快出来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新书刚开,需要支持,捧场,谢谢,小冰会更努力的。 第33章 移棺 那院子里移动东西的声音,是移棺,只有移动棺材才会发出来这种特别的声音,我听过几次,记得很清楚,每次移棺的声音传来,我都浑身的不舒服,就如同用铁钉子划铁门的声音一样。 我慢慢的往外走,出了内屋的门,就是炉台间,然后往门口走。 我没有看到院子里移棺材,但是却能听到,真切的,我的小心脏呀! 我轻轻的回里屋,曾小雨竟然坐在那儿,把我吓得大叫一声,曾小雨也吓了一跳。 我的亲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曾小雨也听到了声音,她并没有敢睡实了。 “那是什么声音?” “移动棺材的声音,肯定。” 曾小雨站起来,她走到墙角摸着什么。 屋子里很黑,最早进来的时候,我用打火机照了一圈看了一下。 曾小雨在墙角找出来一个铁钎,有一米二长。 这钎子似乎是防身用的,在老宅区里,家家都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防身用的东西,放在屋子里,随时就可以操起来,保护自己。 曾小雨的意思我也是明白了,拿过钎子,到院子里,我一钎子下去,干到石头上了,把手震得发麻,那移棺的声音也是瞬间的就停止了。 曾小雨指了指地下,我就明白了,这地下应该有地下室什么的。 我开始扎,不知道扎了多少次,突然钎子就下去了,只剩下手把了,看来真的有地下室一类的,那么会有入口,不过这个入口我们很难找到,或许在院子里,或许在房间里。 我正想再扎几下试试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就从屋子里冲出来,我靠他大爷的,冷不丁的一下,把我吓得一下就靠到墙上,曾小雨尖叫一声。 一个老头子站在门口,瞪着我们。 相视了有三分钟,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肯定就阵亡了。 “你们是什么人?” 特么的,好歹是说话了,吓死小太爷了。 “大爷,对不起……” 我此刻竟然很会说,很能说,把事情说了,当然,我不会说前面的事情,只是说误入此地。 “小子,你挺能臭白话的,不过说得没有实话,今天你闯进我的门来,那就算你们两个倒霉。” 我去他大爷的,今天是遇到了阎王了。 这个老头有点吓人,我把钎子举起来,心想,你敢动曾小雨,我就杀掉你,这是虚幻的世界,杀掉你,也没事,我是这么想的,有事没事的谁知道呢? “告诉我什么人?” 老头说话很锋利,感觉像刀一样,砍在你的脸上,很疼。 曾小雨说实话了,老头愣了半天。 “进来吧!” 声音一下就失去了锐气,这里面有故事。 我们跟进去,老头又拿出一瓶酒下,又从一个柜子拿出来点吃的。 “坐下。” 酒倒上了,老头举杯就干,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的亲爹,那可是三两的杯子,我还是喝子,要命还是最重要的。 一怀酒下肚,就开始犯晕。 “真是没有想到,曾小雨,行首,还有棺行的后人,真是没有想到。” 看来他是知道老十行了,这才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我和曾小雨不说话。 “老十行看来是要再乱一次了,要再次洗牌了,你是曾家的后人,是行首,没有撑起来,也不怪你,曾家人败落了,你一个女孩子,也是难了。” 我断定,这老头就是老十行的人,今天没去的有他一个,什么原因呢? “大爷,这么说你是老十行的人了?那么今天聚首您怎么没有到场呢?” 大爷告诉我们,他确实是老十行的人,今天没去有没去的原因,其它的也没有解释。 他突然站起来。 “我送你们出去,以后不要再进这虚幻的老宅区来了,很危险的。” 我们的疑问太多了,老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带着我们出了门,绕来拐去的,就到了一个门前,他竟然拿出了钥匙,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进北屋,北屋,北屋的一面墙上全是门,都是一样的,数了一下,七扇门。 “大爷,这……” “有些事情最好别多问,以后也是,闭嘴看。” 老头没有犹豫,拉到了第三扇门。 “记住了,进去后,一直就左拐,不要往右。” 门关上了,里面漆黑,我打开打火机,是通道,我们一直走,左拐,真的就不敢右拐,虽然我有很重的好奇心。 十分钟,我们看到了炊烟,是真实的老宅区,我们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问曾小雨,她说悠忽间就出来了。 一切都诡异,我马上给铁军打电话,没有找喜叔。 铁军骑着摩托就过来了,这儿只能骑摩托。 铁军一句话没多问,我们上车,十分钟把我们送出去,他冲我们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回到棺宅,想想所发生的事情,心都突突,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和曾小雨休息。 第二天,起来,我坐有院子里,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越想是越害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要改变。 丰国来了,他进来坐下,我没说话。 “我算了,你们两个没事,昨天就能回来。” 确实是这样,丰国看阴宅是看阴宅,但是算找东西,找人什么的,还是有点方法的。 丰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个女人我调查清楚了,不是老十行的人,上次差两个人,这里面应该有一个人被控制住了,她才冒充老十行的后人,这也是,原来都有面照,信照一类的,老十行失管,也出现了这样的漏洞,看来要麻烦了,这老十行不知道还能保住多少行。” “那个女人是谁?” “只知道这些,很神秘的一个女人。” 看来这个女人要控制老十行,做她想做的什么事情,那就是干饭盆,这是我的分析。 丰国也是这么想的。 丰国走后,我和曾小雨说,让她回昌图,我总是感觉这儿要出什么事情。 曾小雨不同意,我也没有再劝。 晚饭后,我自己开车出去玩,我说去朋友那儿散散心,实际上,我是没有目的的瞎逛。 我竟然开车转到了白骨馆门口,只有门卫亮着灯。 那里似乎十分的安静。 叶子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了我,她开车就在我后面。 其实,我早就看到后面的一台红色的车了,但是没有想到会是叶子。 叶子从车上下来,走过来。 “一一,你好,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我点头,叶子,麻康家族,那是一个强大的后盾。 “一一,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我刚想说有事,叶子就往自己车那儿走,还喊,跟上我。 我犹豫一下还是跟上了,叶子一直在中国呆着,恐怕也不是一个人,看看她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干饭盆。 叶子车开得很快,出城,直往东而去,进了一个镇,靠边停车。 那是满族八大碗的一家饭店,很出名。 叶子看来是把这儿了解得很清楚了。 我们进了包间,点菜。 点了六个菜,满汉全席中的六个菜。 叶子要喝酒,我摇头,说开车。 “没事,今天就在这个小镇住了,当然,你要给你亲爱的曾小雨打一个电话。” “不。” 我担心曾小雨会有事。 “我带你来这儿,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想想,这儿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叶子,看来她是真的有目的了。 这儿是清王朝的发源地,我自然清楚。 赫图阿拉城就在东面。 “你想知道很多的事情,我也能告诉你不少的事情。” 这点我相信,叶子身后应该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应该知道更多的信息。 我留下了,给曾小雨打了电话,没说跟叶子在一起。 晚上九点多钟,叶子带着我出去,小城很热闹。 我们没有开车,顺着街走。 我们没有话,叶子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这样不好。” 叶子松开了,笑了一下。 我们走了四十多分钟,到了赫图阿拉城的外面,门早就关上了,进不去。 这里是努尔哈赤祖上最早生活过的地方,努尔哈赤也是在这儿出生的。 我正想问叶子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走近了,打叶子打招呼,然后带着叶子往口那儿去,我们进去了。 “这漆黑一片的,进去干什么?” “跟我走,没事。” 叶子拿手电来,我感觉不安。 走了二十多分钟,一间破房子前站住了。 “这是监房,就是牢房,关过一个重要的人。” 丝毫看不出来是牢记,根本就关不住人,门窗都是木头的,一脚能踹开。 “来这儿干什么?这应该是几百年前的房子了。” “没错,但是这儿不断的发生着故事。” 真不知道这叶子要干什么,我很后悔来这儿。 叶子打开了门锁,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 房子的结婚是满式的,南北房,中间是灶台。 屋子里只有破的桌子椅子,炕也塌了。 叶子站了一会儿,往棚顶上看。 棚是木条吊着的,上面粘的纸都破掉了,但是木板并没有坏掉。 叶子看了半天,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一下就愣住了。 第34章 水晶衣棺 叶子告诉我,这儿有她爷爷留下的东西。 我锁了一下眉头,没说话,叶子把破桌子移过来,让我扶着。 我扶着桌子,叶子上去,一拉棚顶上的木条,整个棚都落下来了,把我们两个给扣到了里面。 好在,那棚条都腐烂了,人到是没怎么样,弄了一身的土,一身的灰,还吓得不轻。 叶子慢天才缓过来,就开始在地上找。 果然是,有日本军服,头盔,还有一把短刀,还有一包油纸包的东西。 叶子全都装到了包里,看来她是肯定这儿有这东西才来的。 我没多说话,出去,上车,回叶子住的地方。 “叶子,关于麻康家族,你肯定是最清楚,你在欺骗我,装成一个人的样子。” 我直挑了。 叶子收拾东西的手停下了,半天回头看我,她放下东西,泡上茶坐下。 “最初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我爷爷的自杀,而导致了很多的问题,我确实是麻康家族的人,我父母的死,就和麻康家族有关系,他们死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一直到我长到十八岁之后,一个麻康家族的人出现了。” 叶子摇头,长长的出了口气,半天才接着说。 关于麻康家族,是一个大的家族,他们一直在找着什么,就是叶子的爷爷到北方来,那也是另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在干饭盆里面的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会出现意外,而且自杀了,所以叶子的家人就受到了打压。 叶子在长到十八岁的时候,麻康家族的麻康小笠是麻康家族的二把手,他找到了叶子,跟她说了当年的事情,说她的爷爷有罪,想入麻康家族的祖坟,就要找到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叶子不知道,麻康小笠也没有说,大概也不知道,但是提到了曾家大墓,提到了干饭盆,让叶子来完成这个任务。 叶子说完,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她也是压力很大。 “我真的没骗你,我害怕,担心,紧张,你是我的依靠,感觉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叶子这话我是相信的,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也是左右为难。 此刻,老十行也是乱套了,肯定也是因为干饭盆。 我回到棺宅,曾小雨在那儿看书,她总是在看书,喜欢看书。 第二天,我们两个都没有出去,曾小雨早晨就在忙,准备着中午的饭,还哼着歌,我看我的书。 天下雨了,辽北的雪很美。 坐有窗户前,看着那雪落下来,就如同灵魂的四合一样,干净明亮。 我们两个吃饭,坐在火炕上,旁边摆着火盆,这些东西都是老宅子里留下来的,火盆都不用了,便是我还是用了,火盆的温暖是另一种温暖。 喝着酒,太惬意了。 有人敲大门,这个时候,真是扫兴。 我出去开门,门口站的那个人正是聚首时候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女人实在是让我不喜欢。 我没有想到她会来。 “张当家的,不欢迎吗?” “有事说事。” 我拦着没有让她进来。 “张当家的,这样可不礼貌,天还下着雪……” 我让这个女人进来了,她进来看到曾小雨笑了一下。 “曾行首也在,真是好兴致。” 这个女人有点烦人,她会下,竟然自己倒上酒,干了一杯。 我坐下,不说话,看着这个女人。 “我介绍一下,那天也忘记介绍我了。” 这个女人介绍自己,她叫章佳秀娟,是老十行之外的参行。 这个姓章佳,就是满族。 东北参,确实是一宝,做参行的人很多,但是能做到大,那恐怕也是难了。 长白山的人参为最,玩参行并不好玩。 章佳秀娟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送到我面前。 “张当家的,见面礼。” 我推回去,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交往。 “这您得收下,好了,不打扰你们了。” 章佳秀娟走了,她送礼是什么意思呢?老十行之外的参行,水是相当深的。 我把参盒打开,呆住了。 那人参竟然是参把头,就是七品叶,是极品,这种东西几乎是难见到,这个女人出手这么大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被刀了吧?” 曾小雨都怀疑这七品叶是假的,这种假的东西太多了,骗外行。 我拿出来放大镜看了十多分钟。 “没有刀过,是真的。” 所谓的刀,就是人参长得不成人形,或者是有其它的原因,从其它的人参上割下来好的部分,把这边不好的割下来,接上,接上的手法很多种,高手刀参,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章佳秀娟玩了一个大手笔的,这让我十分的意外,看来是有求于我们了。 我把人参收好,这酒也喝得没有了兴致。 我们吃过饭,我带着曾小雨去转,雪一直在下着。 曾小雨挽着我的胳膊,似乎这已经是习惯了。 转到高尔山,整个山已经是银装上身了,十分的漂亮。 沿台阶而上,直到山顶。 曾小雨突然松开我的胳膊,往小路那边走,走不远站住了,她蹲下在看着什么,我马上过去。 雪地上有人鞋的脚印,很特别的一种,我有点意外,人鞋,就是似人怎么又出现了呢? 胡人,似人,再次出现,确实是让我担心。 “小雨,我们回去。” 其实,曾小雨也紧张,我们回棺宅,曾小雨说,恐怕这胡人是来找我们的。 曾小雨晚上说到了曾家大墓,她开始有些担心,虽然能进去的人几乎是没有,但是那里的祖尸还是担心被破坏掉。 “那条水门需要十年的时间有一次机会,再有就是从尸船而入,小枝带我进去过,可是现在小枝是把介子散掉了,自己去转世去了,恐怕……” “那怎么办?” 曾小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肯定是早就有什么想法,只是一直没有说。 “水晶人。” 曾小雨说完看着我。 “你的意思是,我进水晶人里,就可以进入曾家大墓?” “是的,但是有危险。” “那就进去看看。” 曾小雨在犹豫着,她所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多少人都想进曾家大墓,从日本人把曾家大墓炸了内室之后,恐怕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 “我们明天回昌图看看,试一下,不行就不去了。” 我点头,其实我真心不想再进什么大墓里去,那可是曾家的大墓,里面到底有多少机关,现在曾小雨也不知道,因为曾家的灾难来得太突然了,很多事情都没有交待清楚。 第二天开车去昌图,曾宅大门是锁着的。 “看家的人呢?” “曾家没有什么人了,宅子只有我住着,灾难不断的家,谁会来呢?” 我摇头。 打开门,进屋,冷清,我生火,屋子慢慢的温暖起来。 炖上酸菜,喝点白酒,很不错的事情。 晚上九点多,我们进了后院的地下室,那水晶人闪着光出来,幽暗的。 “这水晶人是中空的,可以打开,但是不是谁都能躺进去的,尺寸什么的,只有适合的人,至少到目前还没有,老祖宗做了这个水晶人,一直到现在,曾家人也没有人躺进去,不是尺寸不对,就是手脚大,再不就是小,没有适合的,不知道多少人试过。” 没有想到会这样,看来曾小雨已经对我放开了。 “其实,这就是水晶棺,我家是做棺行的。” “对,没错,确实是如此,但是它还有其它的用处,活人进去,可以进墓,这也是曾家进墓的一个方式,只是这水晶棺真的难找到适合的人,不知道你可以不?” 我想,我没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恐怕这曾家做出来的水晶棺是给某一个人特定做的,但是有什么意外,没有告诉后人,这都是有可能的,怎么可能适合我呢? 曾小雨把水晶人棺打开了,确实是非常的精致,就这么一个水晶人棺,可以看出来,当年曾家的富有,不能说富可过城,也差不多了。 “你可以躺进去了,不过,得脱了衣服。” 曾小雨说完,脸通红,转身出去了。 我站在那儿发呆,如果适合怎么办?反正此刻我都不知道,是躺进去,还是不躺进去。 我还是脱了衣服,觉得不可能。 我躺进去了,没有想到,我去他大爷的,没有不适合的地方,躺进去,也是十分的舒服,这天很冷,外面下着雪,可是躺进来,感觉很温暖,水晶是凉的,可是竟然出现这种效果,这个我想不明白。 我竟然把水晶人合上了,瞬间我感觉合体了,这可真要命了。 几分钟后,我竟然站起来了,感觉水晶如同衣服一样,包裹在我身上,并不是沉重,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在老十行中传着,水晶成衣,这个我不太相信,这个难度是非常大的,可是今天我确实是看到了。 我把衣服穿上,那水晶衣棺如同我自己的皮肤一样。 我摸了一下脸,水晶是透明的,应该是没有问题,摸了,也跟摸自己的皮肤一样。 我出来,曾小雨站在那儿等着我。 “怎么样?” 曾小雨问着我,那表情是希望我适合,我摇头,曾小雨十分的失望。 我们回房间,曾小雨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雪,不说话。 突然,曾小雨跳起来,大喊一声,吓得我一哆嗦。 第35章 棺杖 曾小雨喊完就往外跑。 我跟着追出去,竟然是人鞋,他跑到门口就站住了。 胡人人鞋站在那儿,看着我们。 “你想干什么?” 胡人人鞋给我们带来的总是紧张。 “我想跟你们聊聊。” 我们让胡人进来,坐下,胡人的眼神游动不定,看着让我不舒服。 胡人半天才说。 “我从棺宅一直跟到昌图来,为的就是一件事,棺杖。” 棺杖?我不懂,看了一眼曾小雨。 曾小雨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 “棺杖怎么了?” “曾家棺杖在人鞋寨子。” 曾小雨猛的一回头。 “如果你想找回来,就去人鞋寨子。” 人鞋起身走了。 我送人鞋出门,把大门关上,回来。 “一一,我们明天去人鞋寨子。” 人鞋寨子是不能去的,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胡人可不是好惹的。 “棺杖那么重要吗?” “棺杖就是墓杖,曾家的墓杖,墓杖是定墓之物,十分的重要,如果当年有这墓杖在,也许日本人也进不了墓里,把内室给炸了。” 我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会保护住大墓,对于墓杖而言,我不懂,但是那只是一个物,不是人。 不过曾小雨这样说了,看来是重要了,我得跟着去。 我一直没有跟曾小雨说,我把水晶棺衣给穿上了,也是暂时不想告诉她,其它我一直想脱下来,我担心会有大不吉,这样的水晶棺衣我竟然能穿上,这里面肯定是跟我有关系,曾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的一纸婚约吗?还是那盘没有下完的鬼棋呢? 父亲没有告诉我,我和曾家有着什么关系,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早早的就出发了,雪停了,雪在阳光下,很赤眼,我们戴上墨镜,路很滑,车开得很慢。 人鞋寨子在高德地图上搜索不到。 曾小雨从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是兽皮的,这种东西大概只有人鞋寨子会有了,一个落后的地方。 从高速下来,进入了乡道,一路前行,就进入了山区。 再往前开了二十分钟,就是山脚下,这是长白山尾脉的一座山,岗山。 曾小雨说。 “我们在从这儿进山,一路往东而去,会有记号的,我们注意一下,天黑前,差不多就能到。” 此时,地图已经没有用了。 因为雪后,第一场雪,并不大,也不厚,虽然湿滑,但是还不是那么难走,如果再过半个月,来一场大雪,就封山了,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敢进山的,就是老猎人也是害怕的。 走了半个小时后,我发现了记号,很特别的记号,在树桠处,夹着一根木棍,有尖,有尖的部分指着路,其实并没有路,我们走得辛苦,如果这样的速度,恐怕天黑是到不了了。 每次当不知道如何走的时候,树标就会出现,此刻我发现了人鞋的聪明,似人的智商似乎并不比我们低,甚至说,他们就是人,人类的另一种,就如黑人白人一样。 天黑的早,太阳已经离山很近了,转眼就会黑下去,曾小雨和我把手电拿出来,此刻我们已经感觉到了寒冷了。 “小雨,我们不能再走了。” 我们停下来,我马上找木柴,木柴并没有湿透,曾小雨从背包里拿出油布来,她准备的东西很多,昨天晚上睡得很晚,看来她对进山是有经验的。 火生起来了,先冒了一阵烟,一切就好了。 把防潮垫子拿出来,拿出吃的,白酒很重要。 今天看来要在这里过夜了,如果在夜间行路,那是非常危险的,这是原始森林,野兽出没。 我们吃过喝过之后,我让曾小雨先睡会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我没动,那是人鞋的脚步声,我叫醒了曾小雨。 是人鞋,两个人鞋过来了,其中的一个就是我们见过的。 他过来说,让我收拾一下,马上去寨子,在这儿睡很危险,也会生病的。 我们收拾好后,人鞋看了我一眼,两个人鞋半蹲下了,不说话。 这意思我们也明白,他们想背我们走。 “不用了。” “你们走得太慢了。” 难道背着更快吗?可笑。 曾小雨上了人鞋的背上,我犹豫了一下也上去了。 最初走得并不快,正常的速度,可是一会儿就快上了,我听到了耳边的风声,这个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人鞋的脚长得奇怪,竟然会是这个作用。 难怪那个人鞋说,他从棺宅追我们到昌图,那可是近四个小时的车程,他竟然和我们差不了几个小时,这个速度是无法想像的。 一个小时,我们看到了光亮,这就是人鞋寨子,位于两山之间,寨子口是湖,湖水很深,近三分之一山体,对面就是寨子,再远处,三侧都是悬崖,人是不可能爬上去的,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房屋是散落在这两山之间,有光亮,就如同星光一样,一点一点的,无数个点。 看来寨子里的人不下三百,并不像以前所说的那样,人鞋并没有多少人,人数不过几十。 “到了。” 我们从台阶下去,有船,这船也很奇怪,下舱式的,进舱后,船就在水下,只露出来一点点来,如果有风有浪的,水都能进来。 十分钟,靠岸边,我们上岸。 “跟我走。” 另一个人鞋顺着石路走了。 我们跟着那个人鞋往另一条石路上去了,几分钟后,一间石房子前。 “今天你们住在这儿,吃喝都准备好了,绝对安全。” 这个人鞋走了,我们开门进去,里面竟然弄得不错,十分的有艺术性,还有一个天然形成的老牛头,挂在了石头墙上。 这石头房子,没有任何的粘合的东西,石头之间完全就没有缝隙,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取暖用的东西,但是却很温暖,很舒服。 油灯不是太亮,但是没有烟,还挺清香的,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油。 菜酒摆着,我们吃喝起来,然后我让曾小雨先睡,我守夜。 “没事,一起睡吧,如果有事,我们早就有事了。” 也是这样。 这一夜睡得,我们早晨九点多才醒来,太阳已经出现很高了,如果不是外面有动静,我们还在睡,真是没有想到,会睡得这么死。 我爬起来,出去,那个人鞋恐怕已经站在那儿很久了。 “早晨好。” 我说完,人鞋看了我一眼。 “一会儿带你们见寨主。” 早晨端来了,吃的时候,我小声说。 “一会儿见到寨主,我们是要棺杖吗?” “也许会是交易。” 现在我们无法猜测,最终会怎么样。 吃过早饭,我们出来,没走多远,让我们很惊奇,这里的草是绿的,还种着菜,我看了曾小雨一眼,她也惊奇,外面下着雪,这里却是另一翻天地,这简直就是一种刺激。 石头路,像一幅图画一样,在这里交错着,形成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图案。 看来人鞋是很聪明的。 我们被带到一栋石头小楼前,十分的漂亮的小楼,彩石而成的石头小楼,图案鲜明,亮丽,真是没有想到,特么的牛逼。 进去,完全就是天然木椅子,桌子,十分的大气漂亮。 寨主坐在那儿,是一个男人,把我们两个都弄得一愣,也就二十岁,十分的漂亮,长头发飘散着。 “二位贵客,请坐。” 我们坐下。 “上茶。” 茶上来,侵心入肺的,很不错的茶,在这儿种上茶,恐怕是极品了。 三道茶过后,曾小雨说。 “我们是来拿墓杖的,曾家墓杖。” “自然,曾家的东西当然要归还了,只是……” 这小子笑起来。 这个人叫钮古及。 “你讲吧!” 曾小雨看着钮古及。 “到底是曾家大小姐,老十行行首。” 他这样说,我心里吃惊,看来这里的消息并不是封闭的,曾小雨也是有点意外。 “我们人鞋需要曾家水晶人。” 我和曾小雨都愣住了。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他竟然知道曾家有水晶人,真是邪恶了。 “当然有用了,那可是一件宝贝,我们寨子就缺这东西,如果把这水晶人摆到寨子门口,那可是大吉之数,我们就可以摆脱……” 钮古及没有往下说,看来这么美丽的地方,也有他难受的地方。 “这个肯定不行。” 我直接说不行,曾小雨看了我一眼,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和水晶人合体了。 “为什么?我们可以出钱,可以把棺杖还你们,可以帮你们骨行,棺行再起。” 这小子看来是非得要这东西了。 我看出来曾小雨的意思,是要给水晶人,我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出去。 曾小雨跟出来,我走到一边,要说话,曾小雨没让我说,拿出笔和纸来。 我忘记人鞋是可以听音的,几百米之内,耳语是不行的。 我写下了,我和水晶人棺合体了。 曾小雨愣住了,瞪着我看,然后摸我的脸,半天才说。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是呀,是完美,只是我们怎么离开这人鞋寨呢? 我们回去,没有同意。 钮古及笑了一下。 “没关系,毕竟那是你们的东西,在这儿玩上几天,我派人送你们出去。” “不必了,我们真的有事。” “那就中午送你们回去。” 这么痛快,反而让我们觉得不安。 中午,我们被送到船上,钮古及送我们,这小子长得帅气,只是可惜,个子太矮了,只有一米三多,人鞋都这样的个儿。 上船,一个人鞋把一个半米长的盒子送过来。 曾小雨愣了半天,接过来,然后冲钮古及摆了摆手。 我们上岸,两个人鞋背着我们就跑,我闭上眼睛。 两个多小时,不停的跑,那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我们走了一天的路,也没有到寨子,他们竟然两个多小时就把我们送到了山脚下。 这双特别的脚,真特么的没白长。 第36章 巫旋图 上车,坐定,点上烟,这一路的跑,感觉自己都累得不行了,虽然不是自己跑,这要是我跑,得累吐血而死。 “小雨,那盒子是什么?” “墓杖。” 我一愣,这人鞋寨主钮古及这么讲究吗?顺利的出来,还把墓杖还了,条件没答应,竟然还了,这特么的玩什么神经呢? “我也挺奇怪的,没有想到,钮古及是一个善良的人。” 话是这么说,我总是觉得怪怪的,人鞋我是小看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控制着什么。 “听钮古及说的,什么摆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他是想摆脱什么,得用水晶人,只是你已经合体了。” “我可以脱下来,进墓看看,没事就脱下来。” “不可能,穿上就没有可能脱下来。” 我特么的当时就傻了,这要穿到死?我靠他大爷的,这个死丫头也不早说,特么的。 开车回曾宅,打开盒子,墓杖出来了,我以为墓杖会有多长,就如同拐杖一样,其实只有两个巴掌的长度,泛着绿色的光,那光雅致,太漂亮了。 曾小雨拿起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到手里的感觉,就如同摸到了三岁孩子的肌肤,滑到极致了,这绝对是一块极品的玉杖,难怪钮古及要这东西。 “这东西除了他本身的价值之外,就是它可以镇墓,辟邪,心生邪念之人,拿着它就会变黑,也瞬间会有一种力量出来,伤断筋骨,内脏,瞬间死亡。” 我一下就放下了,我有邪恶。 曾小雨看着笑起来。 “害怕了?” “我这个人总是有邪念。” “你那邪念是正常的,没事。” 曾小雨说完,脸通红,这丫头有可能是想多了。 第二天回棺宅,曾小雨提到去曾家大墓,把这墓杖放到棺台上。 这东西放进去,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更想进墓了,这能行吗?这能镇死人? 曾小雨有她的道理,我照做就是。 我最担心的并不是其它的,而是这水晶棺衣,到底会怎么样,我无法知道,水晶在风水学上来讲,那是很邪恶的,黄水晶,黑水晶,紫水晶,蓝水晶…… 它们都有着各自的用处,各自的摆法,各自的风水学上的讲究,当然,水晶也用在其它的方面。 我身上这水晶棺衣淡蓝色,它有厚度的时候,是水晶人棺的时候是淡蓝色的,没有厚度,成水晶棺衣的时候,就没有颜色,这是可怕的。 我和曾小雨到了曾家大墓的山上,水库的水面十分的平静,龙山凤水,虽然是冬季,依然可以看到了它的美来。 “一一,曾家大墓是七星定位,站在七星中间,这水晶棺衣就可以带你进去。” 曾家大墓的秘密非常的多,传说也不下十几种入墓的方式,但是真的假的,没有一定。 七星定位,是要参照着北斗七星,现在是白天,来这么早干什么呢? 曾小雨在四周走来走去的,在找着什么,我跟着。 十几分钟后,曾小雨蹲下了,把地下的落叶弄开,下面竟然是一个方形的石砖。 有图案,是星星的图案,这应该北斗七星图。 “一共是七个这样的方砖,我们找到之后,就可以找到中间的位置,中间有一个巫旋图,站在那个位置就可以。” 我们按照七星的位置开始找,确实是按着北斗七星出位图而定的,七个带着星星的方砖找到之后,我们就计算着中间的位置,也很快找到了,巫旋图直径有半米,上面的图案是圈,一圈一圈的,每一圈的颜色不同,一共是一百零七圈,圈的颜色都是用石粉上的色,十分的漂亮。 曾小雨告诉我,这巫旋图是一个老巫师做出来的,这老巫师已经是巫坐,就是坐巫而死,到了年纪了。 曾家认识看阴宅的,巫师,很正常,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曾小雨让我站在上面,拿着棺杖,让我看着圈,那圈盯紧的时候,会有变化。 我站上去,汗就在流着,这是可怕的入墓方式,运用了邪恶的水晶体,加上可怕的巫旋,这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我想在以后,水晶和巫学会得到更大的发展,其实,这些都是最简单的应用。 巫旋转起来,我就如同被旋下去一样,那些巫旋圈,在往上走,到我的膝盖,腰,肩膀,最后到我的头顶,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我是在下沉着。 漆黑一片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在大墓里了。 打开手电,是外廊,那些木雕棺都摆在外廊的两侧,这些我是不想碰。 进内室,蓝,黄,黑,白,紫,六层棺床依然在上面,只是最下面空了,那是放水晶人的,被我拿走的水晶人棺,现在已经成了水晶人衣,在我的身上。 我把棺杖放到了这一层,没有什么变化,真不知道这棺杖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如果留着,这可是一件宝贝。 我走回外廊,站在我进来的位置上,几分钟后,我就出去了,曾小雨在看着我笑。 “果然是,你跟曾家有着缘分。” 缘分也只是我和曾小雨的婚姻,不然还有什么缘分呢?这我想不出来。 “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呢?” 这是我想知道的。 “把骨行和棺行合二为一,成为骨棺之行。”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发展起来之后,我们再说其它的事情。” 其实,我的意思是,下一步是不是要进干饭盆了呢?看来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以为有水晶棺衣就可以进干饭盆而不迷路,看来并不是,如果是这样,恐怕干饭盆早就有人进去,拿走了东西。 我们回去,晚上,局长带着白婉来了,这个殡仪馆的馆长,已经是记恨上我了。 “张一,请你回白骨馆。” “唐涛不是在白骨馆了吗?” “一个精神病人,我能相信吗?” “那你也不能说让我去我就去,让我滚我就滚,你当我是什么?更何况,那白骨馆是什么地方?千万冤魂所呆的地方,怨恨大了,冤魂不散,千百年不散去,那地方我不会再去的。” 白骨馆当馆长,引出来了这么多的事情出来,我再去,就有点吃豆不嫌腥的意思了。 “张一,这次白婉跟你一起回白骨馆,她当副馆长,主事的是她,你就是坐坐,愿意去就去,不去就在家里听汇报,这也可以。” “算了,我还是画我的画儿,这是我的理想。” 局长脸色难看,白婉一直就盯着坐在一边的曾小雨看,那眼神有点吓人。 他们没有说动我,走了。 “小雨,你看这回局长来,让我回白骨馆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涛摆不平了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给唐涛打电话,说晚上出来喝点酒,他同意了,唐涛一直也是在寻找着什么,肯定也是想去干饭盆,或者是跟麻康家族有着什么联系,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我和唐涛见面,说起局长今天来的事情,他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这事我真不知道,局长没有说过,白骨馆最近很太平。” “唐涛,我们也开诚布公的谈谈,你和叶子一直有联系,你想达到一个怎么样的目的呢?”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也好,那我劝你,叶子背后就是麻康家族,那是在日本有着强大势力的家族,在中国,想拿走什么,这件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唐涛笑了。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告诉你,我要去干饭盆,但是现在进干饭盆不行,需要一些条件,我们正在努力。” 他所说的我们,恐怕是指叶子,或者说还有局长,还有其它的人。 “唐涛,我劝你还是别玩火,烧了自己。” 那天我们两个聊得很多,但是都没有实质上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各自的目的。 我们晚上十一点分开的,唐涛说值班,回白骨馆了,我在街上走着。 北方的十一月,寒冷,十一点,街上已经没有人了。 我正走着,一个骑摩托的人出现了,这个季节基本上没有骑摩托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二十七八度了,很凉,我正奇怪,大灯就照到了我的脸上,我意识到,有可能是遇到麻烦了。 一个人影到了我面前。 “别动,抢劫。” 他大爷的,真的遇到抢劫的了。 我把钱包和手机拿出来,这个时候保命,我看到那小子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这小子真不地道,拿了我的钱包和手机,举刀就扎了我两刀,然后跑了。 我倒在地上,大声呼救,没有人。 我试着站起来,痛感竟然消失了,是不是痛得太痛了,反而不痛了呢?或者说,我已经死了,是灵魂站起来了,离体了。 我试着跳了一下,不痛,我再看扎的伤口,衣服上有血,但是伤口却没有了,我知道,是水晶棺衣保护了我,那两刀虽然不致命,可是这大半夜的,流血也流死了。 这给我的一惊喜,也是惊讶,真是没有想到,这水晶棺衣竟然还有这作用。 第37章 水晶记忆 我回到家里,曾小雨还没有睡,等着我。 我把事情说了,曾小雨吓得脸都白了,让我把衣服脱了,看伤口,真的一点也没有,曾小雨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水晶有这种功能我确实是不知道,神奇的力量总是有的,只是有很多没有被科学发现。 曾小雨的意思还是让我去白骨馆,现在我们最大的麻烦就是麻康家族,这个家族很隐蔽,他们肯定还会以白骨馆做文章。 麻康家族,真的需要调查一下,但是不知道局长会不会同意,他和叶子可是走得很近。 我还是回到了白骨馆,白婉当副馆长,这就是局长的眼线,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 几天后,我找到白婉,在我的办公室里,我跟她谈了。 “白婉,唐涛和局长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跟着他们走,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局长比你官大,我自然要听局长的了。” 这话是气实,也是实话。 “那么你没有发现吗?他们跟叶子,麻康叶子走得很近,为什么?” 白婉心理比我清楚。 “为什么?你说呢?” 白婉一下站起来,近于在喊叫了,把我吓得一哆嗦,这是要干什么? 我也一下明白了。 “白婉,感情的事情不是勉强的,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 白婉瞪了我一眼走了,我闭上眼睛摇头。 我真的不想这样。 白骨馆参观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冬季里,我进白骨厅,白骨厅的管理员跟进来,跟着我。 我看着,这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那一具具的白骨,能想出来当年所发生的情况。 没有想到,叶子进来了,进来就三鞠躬。 “麻康叶子,你最好不要到这里来,这种方式并解不了问题,如果想解决问题的话,就撒手。” “您在说什么?” 叶子用日语说。 “让她滚出去。” 我跟管理员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麻康叶子没过一会儿,来到我办公室,我没给好脸子。 “张一,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带我来中国,我喜欢中国。” “麻康叶子,你是麻康家族的人,那里有你更多的亲人。” “他们并不是我的亲人,只是家族的人,他们对我没有那种亲情。” “可是你在为你的家族做事。” “我也是身不由己。” 麻康叶子又掉眼泪了。 “如果你犯病了,可以到我们的五院,唐涛有这方面的经验。” 叶子摇头。 “我想跟你谈其它的事情。” 我就知道,她会跟我谈其它的事情,因为她要达到目的,就得这样做。 “关于曾家大墓,还有干饭盆,如果我们合作的话,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因为我身后有一个强大的科学团队,我每天要提拱着数据,只是差了一些条件。” 我不说话,看她最后怎么说。 “当然,这成果我们和你五五分成,你可以去日本定居,一切我们都给你安排好。” 看来这叶子真的很卖力气。 “别做梦了,我是中国人,不可能的。” 叶子摇头走了,这个原本可爱可怜的女孩子,此刻变得这么可怕起来。 白婉进来,说今天晚上我值班。 原本局长说过,我可以不在这儿坐班,现在安排我值班,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么来说,白骨馆又发生了什么新的情况吗? 唐涛说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这就有点奇怪了。 我没说话,白婉转身走了。 半个小时后,我收到了白婉的短信,告诉我,晚上小心点。 这是提醒,白婉在纠结中,我叹了口气,把门卫的大爷叫上来,一起喝酒,也想问点事情。 这段时间确实是挺太平的,唐涛也是按时上班,到点下班,但是从来不值班。 看来这样的太平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门卫大爷也有点乱套,我一会儿当馆长,一会儿不当的,弄得他都懵了,说不明白这世道了,我特么的也晕头转向的。 晚上十一点,门卫大爷回去了,我也收拾一下,到里屋睡了,我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早晨起来,自己到白骨馆对面吃了点早点回来,白婉就进来了。 “张馆长,你昨天值班,失职了。” 这话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太平,门卫大爷也说没有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 “丢了一具尸骨。” 我当时就傻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我抬腿就往白骨厅去,果然是,在一个角,少了一具尸骨,很明显。 “马上报案。” 白婉说已经报案了,局长一会儿也来。 我瞪了白婉一眼,她昨天晚上的提醒,让我明白,这是有预谋的。 但是我没有跟警察说。 监控有一段空白,下半夜两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锁没有被撬开,这就是说,有内部人配合着。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这就是给我的下马威了,让我配合他们。 晚上回家,我跟曾小雨说了。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的招臭棋,这事如果通天了,恐怕有人就有麻烦了。” “现在麻烦的是我,而不别人。” 这罪可不轻,把这样的尸骨给丢了,是没有人会原谅我的。 警察那边几天来,一直没有进展,我的工作并没有被停止,也加强了白骨厅的警卫。 局长是一天追问我八遍,还不时的会骂上一通,说他很难和上面交待,很难和百姓交待。 我特么的想掐死这孙子,这个局不是他设的,也差不多,一切的一切都太明显了,但是这样的话跟谁去说?谁会相信? 我父亲来棺宅,脸色不太好,从我想把棺行举兴起来,父亲的身体就开始不太好了,也许有着太多的担心吧,这老十行的水是太深了,深不可测,看一眼都让我浑身发抖。 父亲在书房跟我谈的,他进来,把门反锁上,就看着我,半天摇头。 “我当初就不同意,曾张和行,可是到现在看来,只能这样了。” 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说这事的时候,只有我和曾小雨知道,如果是这样,我们两个人所说的话都不安全了。 “你也不用多想,水晶棺衣都穿上了,还能怎么办?” “您怎么看出来的?” “唉,曾家百年老行,那不是白给我的,说不好听的,百前年,曾家就算出来了,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就把水晶棺衣做好了,给张家的人穿,没有想到,会是你。” “爹,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曾张合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老十行也有老十行的规矩,现在是乱行了,等着有人会出来理顺的,然后就是干饭盆,这要命的地方。” 父亲摇头,他来只是来看看我,担心我会有什么事情,我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我没有把白骨馆的事情告诉父亲,但是父亲肯定也是知道了,他有读报的习惯,报纸上报道出来了,局长把报纸摔倒我的脸上了。 父亲走后,曾小雨并没有问,这点她做得很好。 曾小雨告诉我,水晶是有记忆的。 我确实是知道,水晶是有记忆的,但是她提醒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穿着水晶棺衣,如果我当时在现场,才会有这样的记忆。 “那记忆怎么提取呢?” ”现在科学发现了水晶的这种特性了,但是怎么提取,还没有研究出来,不过你和水晶衣合体之后,有一部分记忆是水晶的记忆,只是你到现还没有出现,我还挺奇怪的。” 曾小雨知道关于水晶棺衣的很多事情,但是没有告诉我,这种记忆我确实是没有出现,没有出现的原因,曾小雨也不清楚。 再上班,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已经闭馆有几天了,总是这样不行,我请示要不要开馆,让局长又给骂了,这孙子。 中午,我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竟然梦到了那天,就是尸骨丢失的那天,有一个人进了我的办公室,翻找着什么,然后离开,似乎并没有拿走什么东西。 我努力的想看清楚这个人的脸的时候,白婉把我叫醒了,吓了我一跳,她端着盒饭,放到桌子上走了。 我闭上眼睛再想,怎么也回不到那个梦里了,吃饭,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吃过饭,我去白骨厅,那个地方依然是空着,竟然没有留下什么的线索,真是一个高手,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把监控关掉,把钥匙弄到手,这一切的一切,预谋得完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局长也是有压力,还是开馆了,但是白骨案一直还是没有进展。 那天,我站在楼上看着进来参观的人,现在竟然人多起来,也许是因为报道白骨丢失的事情。 没有想到,我看到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长相立刻就在我的记忆中出现了,就是那个进我办公室的人,没错,这就是水晶记忆,老天,我可以有水晶记忆了。 我马上把主任叫来,告诉他,盯住这个男人。 我报警了,警察来了,把这个男人请到了我的办公室,我看着这个男人,三十多岁,很精明。 这正应了一句话,犯罪的人,都是想回到做案现场看看,这货还真的就来了,他打死也不会想到,我会认出这个人来。 这个人不承认,换成我也不会承认的,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 我站起来,不说话,把那天夜里他做的事情,我重新做了一遍,这小子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也在做完最后一件事,就是拉开抽屉,关上抽屉的那一瞬间,我也傻了。 第38章 九眼 这个男人傻子一样看着我,我也傻子一样,站在那儿发愣,半天我才缓过来,装着没事人一样坐到椅子上,当然,那是十分的不自然。 这小子缓过来了,看着我。 “你没睡吗?不对,明明就是睡了,呼噜声都起来了,绝对是,你不可能看到的。” 这小子承认了,白骨他没有敢扔掉,这小子知道这罪有多重,他只是为了拿钱,但是就是不说是谁指使的。 人被带走了,我一个高儿跳起不,你大爷的,我把抽屉拉开,这抽屉是两层的,有一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我放的东西没有了。 我离开白骨馆的时候,也没有把这件东西带走,我知道放在这儿最安全,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暗格的,也没有人去想这件事,也没有人会想到,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儿。 这种东西不入宅,入宅是大不吉,所以就放在这儿了,这东西是我爹给我的,家传的,是棺行传下来的,百年棺行,千年物件,我特么的发疯了。 坐在那儿,水晶记忆在最后,并没有记忆住这块,那东西到底被那个男人拿走没有拿走。 我的汗不断的冒着,如果把这东西丢失了,那就是大事。 这是张家棺行的要命的东西,九眼镇棺上的九眼,这九眼安到镇棺上,镇棺才会起作用,但是镇棺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父亲也不清楚。 这东西打死也不能丢。 可是此刻竟然没有了,我去他大爷的,我抓狂起来。 第二天,找人,见到了那个男人,进我办公室翻东西的男人。 “把东西还我。” 我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男人愣了一下,我也奇怪,他真的没有拿吗? “什么东西?” “你到我办公室里找什么东西了?” 这个男人沉默,显然是有人指使,到我办公室里找什么东西。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拿了人家的钱,给人办事,但是我不会说出来这个人的,我确实是找东西去了,鬼密的书,你会鬼密,但是没有找到,我就离开了,去了白骨厅。” 这个男人没有拿吗? “可是我那东西丢了,而且你也翻了那个地方,如果我这事跟警察说,你就是死几个来回,都不够。” 这个男人冷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们张家有钱,随便的一件东西都值很多钱,但是我没有拿,这是真的,更何况,此刻我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我的下半辈子肯定是在监狱度过了,因为我拿走了那白骨,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自己知道有罪,所以我认。” 我摇头,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他,那就是说,这东西谁拿走的呢? 我想到了唐涛,他突然离开,让我回白骨馆,是不是把九眼拿走了呢? 我回办公室,再次打开抽屉,这是第几十次了,我不知道,真的希望,抽开暗格的那一那九眼在里面,可是没有,依然是没有。 这可怎么办?我不能报警,这事怎么和警察说?那又是什么?这事说不明白的事情。 我回家,曾小雨说了,她也愣住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放在办公室?” “九眼不入宅,也是怪我。” 想想有点后怕,这事真的没办法交待,父亲把九眼交给我的时候,一再的叮嘱我,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看来是太重要了。 我坐在那儿发呆,又下雪了,北方的十二月更冷了。 “那男人你相信他?” 我点头,觉得事情出得挺奇怪的。 我放东西的时候,是没有人知道的,而且那个抽屉的暗格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丝毫看不出来。 “你找爱新那扎给算一下吧,也许能找到。” 我知道,觋师爱新那扎和丰国在这方面都行,但是曾小雨没有让丰国来找,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丰国现在跟我似乎已经没有了朋友的情分了。 第二天,我开车去爱新那扎那儿,他看到我,冷笑了一下。 “老爱,你什么意思?” “你没事不来,来了就有事。” 我心想,你是觋师,阴气森森的破地方,没事谁来? “老爱,喝一杯,我请你。” “得,到我家里来,我还没有让人请过。” 老爱拿出来吃的喝的,喝酒。 闲聊了一些事情,还提到了上次聚首,老爱是想当行首,这点可以看出来,但是冒出来一个章佳秀娟来,让他一时间的有点乱套。 我最后提到九眼的事情,他看了我半天。 “九眼丢了?你怎么不把命丢了?” 看来爱新那扎是知道这九眼,也知道发眼的重要。 “我给你算,但是找得到找不到的,我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你以后就欠我一个大人情。” 我点头,就是欠命我也得让他找。 父亲如果知道这九眼丢了,那会是什么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爱新那扎给我算的时候,也是挺拼的,觋盘,黄纸,觋剑,反正能搬出来的东西都搬出来了,穿上五颜六色的觋袍,坐在中间,然后让我出去,告诉我,守住门,任何进来都不行。 这一守就是到天亮,真是没有想到,当觋师的也不容易。 爱新那扎打开门。 “扶我一下。” 他盘坐了大半宿,腿不好使了。 扶进客厅,我给倒了杯水,看着他。 “九眼,棺行九眼,是好东西。” 爱新那扎把一张黄纸递给我。 “找得到找不到的,这就看你张家的命了。” 我看着黄纸,上面写的都是觋师的术语,我一时间没能理解,想问,他摆了一下手。 “回去自己琢磨,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有文化。” 这觋语跟周易一样,有些难懂。 我走了,爱新那扎一头就扎到沙发上,睡了。 我回到棺宅,坐在火盆旁边琢磨着黄纸上写的字,曾小雨也看。 “一一,这是觋数。” 曾小雨算着,半个小时后说。 “23,9,行,路,这是23号路,9号,这九有两个意思,九点前,必须要到。”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这就是说,我要在九点前到23号路9号,那是谁住的呢? 我和曾小雨开车就去了,那是一个新小区,小区里是小别墅区。 我让曾小雨在车里等着,我直接奔9号别墅去了,确实是写着9号。 我按门铃,开门的竟然是叶子,我愣住了,叶子也是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让我进去。 我进去,坐下,看着叶子。 “这是刚租的。” 这根本就不是租的,而是买的,我能看出来,一个租的房子不会那么用心去装修,把每一个小细节都做得那么细,这我不管,我也不问。 “叶子,我们是朋友?” “对,你是我的大哥,亲哥。” “那好,我就直说,九眼。” 叶子脸一下就阴沉下来,走到窗户那儿站着,久久的不说话。 看来叶子是真的知道九眼,而且根据觋师爱新那扎所算,九点之后,这九眼就不在这儿了,而且也不用再找了。 “中国的文化确实是诡异,确实是厉害,竟然能算出来,那九眼拿走的时候,是没有人知道的,这东西确实是在我这儿,你出个价,我买下来。” “这东西对你没用的。” “我喜欢中国古老的东西。” 看来叶子并不是我想得那么单纯,除了那个目的外,也是想弄一些中国的古物回去。 “那是中国的,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你不同意,这东西我还你,你如果再晚来一会儿,这东西恐怕你是要不回去了。” 叶子进房间,把一小盒子拿出来,我打开,确实是九眼,没错。 “这是干什么的?” 我愣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没什么大用,不过是家里祖宗传来的珠子,值不了几个钱,只是祖传的,这个你懂的。” 叶子摇头,对中国的文化,她永远也不懂。 我拿着盒子走了,叶子轻易的这么给了我,也是有原因的,她说,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朋友,是真的,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我没有追问是谁拿走的,这都没有意义,也让叶子为难。 我上车,曾小雨知道我拿回了九眼,而且是从叶子手里,她并不吃惊。 “这个叶子,真是不简单。” 其实,我也清楚,唐涛,局长,这都逃脱不了有关系的。 回到棺宅,九眼放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面,这东西不能入宅,只能放在那儿,我想九眼镇棺在什么地方呢?把九眼归棺,我也就放心了。 我琢磨着,看着,雪不停的下着,突然我站起来,曾小雨走过来,问我怎么了?然后往院子里看。 棺宅门楼上,那上面,我指了一下,曾小雨愣了半天。 “老天,棺楼。” 北方大宅都有门楼,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棺宅这个棺楼,从这个角度能,能看出来是九眼镇棺来,其它的方位看就是一个门楼,真是没有想到,太意外了。 我们出来,我找到梯子,架到站楼上,爬上去,那上面竟然有小平台,能绕棺而走,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到上面看,就是棺材,在棺头有九个孔,那是九眼安装的位置,他大爷的,这让我发毛,住在棺宅,最初的时候我毛愣愣的,半夜不时的会惊醒是,现在习惯了,突然看到这个九眼镇棺,也是害怕。 我没有敢去开这个棺,把九眼拿上来,犹豫着,我还是把九眼安上去,大小正好,就在我安好最后一只眼的时候,瞬间发生的事情,让我一下从门楼上摔下来。 第39章 鬼纹 我安完最后一只棺眼的时候,那九眼镇棺竟然一下就开了,半天着,冒出来了幽绿的光来,我一下就从门楼上摔下来。 我完全就傻了,不知道痛了,整个棺宅被这幽绿的光罩着,足足有几分钟,那九眼镇棺才合上。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疼,曾小雨也才醒过腔来,扶我起来,我的胳膊断了,上医院打上石膏回来,这心还是乱得不行。 我睡不着,曾小雨也不敢在自己的房间睡,穿到我被窝里。 这一夜,我们两个都没睡好,早晨起来,我说搬出棺宅,曾小雨摇头。 她说现在不能离开棺宅,棺行要举兴就得慢慢的适应。 其实,我也真是害怕了,那九眼镇棺里是什么,冒着幽绿的光出来。 我白天上班,晚上去父亲那儿,叫上曾小雨。 吃饭时候,我问了父亲,他看了我半天。 “这就是命,九眼你安到镇棺上了,就是棺行再次开始了,我想,老十行的人,在那天晚上,应该都能看到幽绿的光,这就是举行开始。” 我知道,我和曾小雨从现在开始面临的将是什么了,老十行的刁难,老十行重新聚首,选行首,反正这一切都要经受,摆脱不掉。 棺行行棺事,其实,老十行也是在行着行外之事,每一个行业,都会在百年中,有所改变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父亲说了一些支持我的话,看来他也只能是这样的,在行外,洗了手,不再入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上了一天班,就挂着断胳膊在家里休息,也是一个借口,你局长总不能让我挂着断胳膊上班吧? 白婉来看我,其实,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白婉最初是单纯的,到最后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也是让我害怕的。 曾小雨每天照顾我,不离开我左右,我感觉似乎有事。 果然,没几天,章佳秀娟来了,这个参行之外的人,送了一个七品叶人参的人。 她总是那样笑着。 “来看看你。” 曾小雨坐在一边不说话。 “谢谢。” 参行是属于老十行之外的一行,她这次来,恐怕不只是来看我。 “张一,小雨,今天我来呢,也有另一层意思,是不是再聚首一次呢?这样下去,老十行不举也不行呀,这也是每一行期待的,你们骨行,棺行不是也想这样吗?不然九眼镇棺也不会再次启用,是吧?” 果然是,让父亲说中了,所有老十行的人,恐怕都知道了。 我看着曾小雨。 “可以,只是怕聚不齐,上次少了少了三行,恐怕这三行是不会露面了。” “当然,我自然会想办法找到这三行的当家人,这都不是问题,你们同意就好,那我就开始行事,大雪来临前,我想就是下一次的聚首。” 章佳秀娟走了。 “我看没什么好事,她是行外人,这么积极的,肯定是有所图?” “这个人到是直爽,一个是想进老十行,一个就是想当行首。” 确实是这样,最终会怎么样,恐怕很难,当行首,只是老十行中选人,外行根本就不可能。 大雪这个节气,真不知道章佳秀娟能找到其它的三行不?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恐怕也是难找了。 关于老十行,似乎也是很少有人再提起来了。 离大雪的节气还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还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我不清楚。 局长没有来看我,只是让他的下属拎了点烂苹果来看了我一次,告诉我,馆长白婉代理,这个我很清楚,不用代理了,好了后,我就直接的画画去,也许这是因祸得福。 这一个多月连下了几场雪,虽然不大,但是很频繁的在下,一个多雪的冬季。 我和曾小雨在家里呆着,竟然很安静,没有人来找我,找曾小雨,安静的背后总是让我觉得不安和害怕。 半夜醒了睡不着,到后院转,雪踩下去,发出“咯吱”的声音来,夜里显得声音很大。 我发现问题的时候,似乎感觉有点晚了,后院的角落里有一个雪包,那儿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我对棺宅现在很熟悉,也总是到后院转,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土包一类的,这被雪盖住了,那肯定是什么东西。 我慢慢的走过去,踢了一脚,硬绑绑的,有点像人形,这是什么东西? 我开始紧张了。 我找来东西,把雪弄开,弄开的一瞬间,我就跳开了,那是人的形状,或者说那就是一个人。 我的汗下来了,这个人死了吗? 我用木棍捅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回是操蛋了,人死在棺宅,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我的点慌了,定了定情绪,伸手把这个人从雪里拖出来,确实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看不出来年纪。 我抱起来,抱回房间,看看还有活过来的可能没有。 我刚抱进房间,曾小雨就进来了,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谁?” 曾小雨也紧张,我就说了,她看了我半天。 “你去弄几盆雪来,我来。” 曾小雨明白,人冻僵了要用雪来搓身子,慢慢的缓过来。 曾小雨过来,摸了一下鼻息。 “还有气儿。” 曾小雨忙着,我往里端雪,一直到天亮,曾小雨出来。 “这就看命了,能活过来,就活过来了。” “要不送医院,死在这儿……” 曾小雨摆手,没说话,她手冻得已经不行了。 我做早餐,吃早餐的时候,曾小雨又问了一遍,我是怎么看到这个人的。我又说了一遍,曾小雨奇怪的看着我。 “棺宅有后门,在后院,但是那已经锁了很多年,没有打开过,而且是从里面锁上的,前面的前也插着,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更奇怪的就是……” 我看着曾小雨,看来她是有什么发现。 我就想,这段时间太平静了,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我的胳膊开始痛了,断的胳膊有可能出问题了,刚才抱那个人抱的。 “奇怪什么?” “这个女人后背的鬼纹,胎带出来的。” 鬼记我知道,发青的那种,说是出生的时候被鬼给掐的,可是鬼纹我确实是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不会就是纹身吧?” 曾小雨摇头。 “那是鬼纹,鬼纹在达到一定的冷度,就是人的身体在很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确实是鬼青色,十二骷髅头,每一个有核桃大小,十分的诡异,而且我听说过,十二个骷髅头在一定条件下,会变成人脸,可以看出来是什么人。” 这种说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什么原因造成这种鬼纹的?” “怀孕的女人死了,入棺了,孩子在体内又活了一个月,生下来的人,就会这样。” “可是,人死了,孩子在肚子里没有营养,那还能活,更何况是下葬了,这个没有可能,就算是,孩子生下来,那又怎么爬出棺材的?” 我的疑问太多,根本就无法解释。 “如果这个女人活过来,你得问她,一切都会清楚的。” “有鬼纹的人会怎么样?” “老十行中,有一个人就是有鬼纹,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不认识。” 又是和老十行有关,现在如果章佳秀娟出现,也许能给出来一个解释。 这个女人在一场大雪后醒了,已经是过了三天的时间。 这个女人醒了,身体很弱,但是神智清醒,这就好办了。 我没有进去,曾小雨进去的,给她拿吃的,跟她聊天。 我等着一个结果。 两天后,曾小雨告诉我,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说。 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她想恢复怎么也得半个月。 半夜,睡不着,我到后院转,这场雪不小,后院的雪一直没有清扫。 我刚到后院,就看到一个人在后院堆雪人,我激灵一下,躲到房角看着,竟然是那个女人,她竟然能起来了,还在堆雪人,这也是太诡异了,不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吧? 我一直看着,这个女人堆了一个雪人,半米多高,还给雪人弄上了眼睛,鼻子,非常的诡异。 这个女人回房间,我看着雪人,诡异,可怕。 我想起来,在我七岁的时候,邻居家的女人,很胖的一个女人,在半夜起来堆雪人,一直堆到天亮,天亮之后,这个女人就离开了家里。 那个雪人有一米多高,戴着她男人的帽子,披着他男人的衣服,嘴里还叨着烟,这个女人的男人喜欢抽烟。 我看着这个雪人就感觉到害怕,紧张,不敢靠近,而其它的孩子都绕着玩。 我一直就站在远处看着,感觉那就是一个诡异的人一样。 突然,一个孩子把堆人给踹倒了,他们有人尖叫,有人疯了一样的跑了,我当时被吓尿了,感觉裤子里一热,一激灵。 那雪人里面露出来的竟然是那个女人的男人,盘大在那儿,已经死了。 我想到这儿,不禁的哆嗦了一下,这女人出来堆雪人,不会里面也会有什么东西吧? 我慢慢的走过去,那雪人很邪恶,我刚想动手把雪人扒开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吓得我一下就坐到了雪里。 十月份,需要月票,拼月票大赛,推荐每天有两票,充值的有四票,有的别忘记给投一下,支持才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和力量,谢谢你们的一直支持,作品将更加完美。 第40章 诡异三行 这个出现的人竟然是章佳秀娟,冷不丁的出现在我身后,我都奇怪了,她是怎么进来的。 “别动那雪人。” 我特么的想抽这个章佳秀娟。 “这是棺宅,我没有同意你就进来,想干什么?” 我怒火中烧。 “张一,你也不用生气,本来我应该白天来找你的,可是我知道有事了,所以就来了,如果你今天把这个雪人扒了,你所看到的,将会让你后悔一生。” 这个章佳秀娟确实是让我琢磨不明白的一个人,一个老十行之外的参行,非得要进入老十行里面来,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们进房间说话,外面很冷。” 我带都会章佳秀娟进了客厅,她坐下,看着我,半天才说。 “我已经找全了老十行的人了,后天就可以聚首,地点我也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我不说话,瞪着章佳秀娟。 “对了,我得告诉你一声,你救下的那个女人就是老十行中的一个,不过你不要招惹这个人,先暂时在你这儿,那天我会来接她的。” “是你把她埋到雪堆里的?” “对,她不听话,我就是教训她一下。” 我看出来章佳秀娟的怨恨来,这不禁的让我心里发毛。 章佳秀娟走了,从大门走的,那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我进那个女人的房间,那个女人坐在那儿发呆。 “你是谁?” 我问这个女人,她半天没有表情,看来我今天一定是要问出来。 “你是老十行的人,我也是,所以你要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的话有可能是起了作用,她半天才说。 “我饿。” 我给弄了粥,她吃得很香,一大碗都吃了,人也有了点活气。 “我确实是老十行的人,也是当家人,但是我不想再干这老十行了,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找到我,让我聚首,不去不行,我没有同意,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让我晕过去了,把我埋到了你家的后院,那就是想让我死,如果再晚两个小时发现我,就死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这个女人确实是老十行的人了,那么我们应该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 “你的想法是?” “这个女人很可怕,她不是老十行之内的人,想当行首,看来她是想控制住老十行,现在我没有死,那么这回我就要和她争一争,谁死谁命短。” 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一个老十行之外的人,想进老十行,当行首,这让老十行的人,脸面往什么地方放呢? 曾小雨进来了,我把事情说了。 “这个章佳秀娟看来非得想当这个行首了。” 我没说话,那个女人说。 “后院的那个雪人不要扒了,让它在春天来的时候自己融化就好了,真的不要去动,你们也不要问为什么。” 那天,这个女人只是说了这些,就不肯再多说话了。 我和曾小雨在房间里,她跟我说,想提前找几个老十行的,聊聊。 我也知道曾小雨的意思。 我联系了青行丰国,觋行爱新那扎,还给喜叔打了电话,这个当行的喜叔不知道能不能来。 第二天,丰国,爱新那扎和喜叔都来了,曾小雨给做的饭,喝酒的时候,曾小雨把那个女人叫出来了,坐在桌子上。 喜叔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说。 “来家人吧?” 这个女人点头。 “确实是跟来大地主长得有点像。” 来大地主,在这个市是出名的,北方也出名,来家大地主,有钱有势的,但是到后来,只有来家园子这么一块地方了。 来家园子建筑有十几栋,分散的排列在来家园子里,可以看得出来,当年来大地主到底多有钱了。 “我确实是来宝的女儿来风,现在我打理来家的所有事物。” “来家水行你也接了吗?” 喜叔问,她点头。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来家水行我爹跟我说过。 来大地主不只是有地,而且是水业干得非常不错,在来家园子里,有一口千年的老井,那井里的水特别的好喝,所以来家就有了送水业,那个时候,还没有自来水,来家送水业最红火的时候,有马车上百辆,一天不停的给全城的人送水。 那么关于水行更多的事情,我到是没有听说过,看着是十分正常的。 来家水业到现在并没有因为有了自来水就不行了,那口井的水被做成了矿物质水,确实是那口井里面的矿特质很多,来家矿物质水也卖得很红火。 来风咳嗽了几声,她一直就没有好利索。 那天,我们几个人都约定好了,决定不能让章佳秀娟这个外行的女人来当行首,这个行首是曾小雨,但是她不同意再当了,因为这些年来,不理行事,早就不应该当了。 到时候再选新的行首,真不知道会闹出来什么事情来。 来风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从房间里出来走动。 我想把来风送回来家大院,她竟然摇头,问原因她也不说,这就奇怪了,你在我这儿呆着算怎么回事? 那这样就等着。 章佳秀娟来的那天,很派场,带来了两个跟班的,跟在后面,告诉我们,到小山房,下午一点,然后把来风接走了,来风竟然跟着章佳秀娟走了,我真的很替她担心。 他们走后,曾小雨说。 “看来这回是要有一个死活之争了。” 我想是这样的。 小山房我们是知道的,那是建在山上的一个园林区,原来是皇亲建的,住在那儿,一座山,亭子,楼阁,有无数,都是恰到好处的安排一个养眼的地方。 小山房一直就是封闭着的,没有人能进去,那是一个私人的地方,没有想到,章佳秀娟竟然可以找到那么一个地方,看来她跟这儿的主人很熟悉了。 下午开车去小山房,到山下的大门,有人开门,没有问我们是谁,就让我们开车上山了,有路标,一路到半山腰,就有人拦着了,让我们把车停在一边的空场,带着我们上台阶,转来绕去的,就是楼阁,全是古代的建筑,很气派,三层楼。 进去是大客厅,已经有人坐在那儿了,我们坐下,曾小雨小声说。 “到时候你少说话。” 我没吭声。 丰国,爱新那扎,喜叔,老乌眼,来风,加上我和曾小雨,还差三行没有来,我到底是要看看这三行到底是什么行。 章佳秀娟是一直没露面,照顾我们的人,到是不失礼数,十分的周道。 快一点钟的时候,章佳秀娟没有出现,另外三行的人也没有出现,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 落地的老式钟,敲响了,一点,那老钟得有上百年了。 这个时候,从远处走来三个人,真是没有想到,这章佳秀娟到是有点本事,竟然真的把老十行的人请来了。 这个章佳秀娟看来有点手段,想对付她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这三个人进来,我是目瞪口呆,没有想到,三个二十左右岁的男人,长得竟然是一样的,我没有听过任何人说过,关于老十行有三个长得一样的人,分成三行的。 我看喜叔,那表情是也十分的吃惊。 谁都不说话,三个人找位置坐下,也是不说话。 章佳秀娟穿旗袍出来的,这个女人多变,诡异。 “大家都来齐了,互相的介绍一下。” “我看我们就不必了,介绍一下这三位就可以了。” 老乌眼说话了,声音怪怪的。 “我们自己来介绍,我们是女真部的后代,就是满人的后代,姓赵,赵氏三兄弟,赵百,赵千,赵万。” 我不知道,看其它的人的表情也是不知道。 “也许大家对我们三个人不了解,老十行我们家这三行停得最久,换了新的当家的,没见过,自然就不认识了,不过提到行业,你们就明白了,走山,领火,采水。” 我听完汗就下来了,这不就是山贼,杀人放火的强盗,海盗吗? “当然,这是过去的三行了,随着发展,自然不会干这些犯法的事情了,虽然现在还叫走山,领火,采水,但是已经大有变化了。” 这个我不清楚,喜叔看来是知道,这三行是老十行内的,算是最不地道的三行,这老十行的复杂到什么程度,让我更是摸不透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想,再加上我参行,就时十一行,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是吧?” 章佳秀娟看来对老十行是不了解。 “对不起,这个不可以,老十行的规矩你不懂,你是外行人,老十行就是老十行,只灭不增,这个到是可以。” “噢,这样,那也好,那我就灭掉一行,我参行加进来,不就可以了吗?不过我还真不知道灭掉哪一行好?” 章佳秀娟的眼睛在我们之间扫来扫去的,这话也是实在太气人了。 谁都不说话,那就是谁都不想惹火上身吗?我想不行的,老十行不会让这样的人当行首的。 真是没有想到,章佳秀娟竟然冲我走过来,走到我身边,看了我半天,指了我一下,说出来的话让我的汗都下来了。 第41章 黑布蒙着的画像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章佳秀娟竟然对我说。 “那就选你的棺行灭掉,张一你看这样行吗?”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的汗下来了,曾小雨没说话。 “章佳秀娟,你没有这个权力,你不是老十行的行首,曾小雨才是,你说话没用。” “噢,我到是忘记了这一点,不过就凭你们老十行的,每一个人的能力,跟我参行来斗是不行的,我一颗参,就可以买了我们几个行,除了这个之外,你们有什么本事?觋师干点阴事?棺行?给我做个棺材?还有你这个看阴宅的,给我下点阴招……” 真不知道章佳秀娟有什么本事。 “关于我的本事,我甚至上不会用,但是说说也是无妨的,章佳这个复姓,你们有些人也许知道,这是跟皇室有关的一个姓氏,自然,我们家也有在皇宫里呆过的人,皇宫你们也清楚,那是人才聚集的地方,什么能人都有,我们家祖宗到是没有学会太多,只有几招护身之术,变化之法罢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不说话了,也许是实话,也许是假话。 “你争这个行首,名不正言不顺的,究竟是何意?” “老十行一直在做一件事,但是没有一行做成的,你们很笨,我入行之后能,我们一起来做,当然,我会分你们一杯羹的。” “你不进老十行同样能做。” 老乌眼的这句话让章佳秀娟一下恼火了,我看得出来,她自己根本就无法完成这件事,那就是进干饭盆,除了这个还能有其它的吗? “那这样,公平一些,抓阄。” 这简直就是胡闹了,我起身就走,曾小雨跟起身跟着我,只有走山,领火,采水这三行的人没有走。 那天我和曾小雨回棺宅,丰国就跟着我们回来了。 这件事,丰国也是觉得没有兴趣,其实,老十行的当家的都是十分的小心,尽量不招惹出来什么是非来,所以能忍者忍,保行平安,现在看来这招是不行了。 丰国说,章佳秀娟千万要小心,因为她有祖宗在宫里确实是学了一些诡异之术,丰国是怎么知道的,我想大概也是听来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点,章佳秀娟今天冲着棺行而来,那就是觉得我是老十行最不行事的一个,吃柿子谁不找软的来呢? 曾小雨的意思,不行就退一步,骨棺合行,这就让出来一行,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到是愿意这么做,可是有这件事,我却不能做了,那也不是男人做的事情,好说不好听。 曾小雨没有再劝我,也许这件事我就应当这么做。 这次我们的离开,会让章佳秀娟大怒,首先要冲着我来,最终会怎么样,我都不清楚,想把棺行举兴起来,却遇到了这样的大麻烦,难怪父亲不愿意让我再做这行,这里的水太深了,深不见底。 “小雨,你回昌图吧,这里可能会有麻烦的。” 我不想给曾小雨带来麻烦。 “我不会走的。” 曾小雨的脾气我清楚,她说不走就不会走的。 关于这个章佳秀娟的背景我也是调查过了,很复杂,家族庞大,但是没有管理,似乎并不是十分的抱团,但是章佳秀娟的人际关系可是复杂,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人都交,而且出手大方。 参行她做得已经是十分的出色了,可以说,把北方的参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了,一直在充当着最大的放货人。 就她送我的七品叶的人参,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心思很重,也说明这件事很重大,希望得到我的支持。 章佳秀娟果然是来找我,但是找我的方式是十分的诡异,本人并没有亲自来,而是派乞丐来的,一个老头子,浑身破烂,把一封信教到我手中就走了,一句没说。 我到是奇怪了,这个章佳秀娟用乞丐来送信。 我把信拿进客厅,放到桌子上,曾小雨摇头,她看到那个乞丐了。 “一一,送信是假,那是让你看看这个乞丐。” 这我到是不明白了。 曾小雨告诉我,老十行原来并不只是老十行,也是除去了几行,保持到了老十行,不多增,不减少,这是定下的规矩,这个乞行,原本也是老十行里的,最后被排挤出去了,乞行原来是最大的一行,在北方,甚至全国,都有乞行的人,就说我们这个城市,乞行你看着不起眼,那都是有规矩的,地盘,行为,乞金,等等,很复杂的,那个送信的老头子就是乞行的当家的。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章佳秀娟这是在告诉我,一个乞行的当家的,都给我送信,你一个棺什么算个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把信打开,信中所写的是约我去小山房,章佳秀娟所住的地方。 我看着曾小雨,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这件事看来是没完。 曾小雨没有表态,我的意思是去,她没有说话。 我还是去了,五点钟我到的小山房。 章佳秀娟迎出来,带我进了客厅,泡上茶。 “张一,那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你计较的,因为那是你正常的反应,我当时也是做得过分,我并没有把你的棺行想怎么样的意思,我是在试探着其它行的反应,就是这样,所以我们还是朋友。” “章佳秀娟,棺行是最尾行,没有什么能耐,没有什么实力,其实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把现在最强行弄掉,那样就没有人敢跟你作对了,不过也告诉你,骨行现在也不行了。” “张一,我懂的,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然后呢,我们吃饭,给姐姐这个面子。” 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这才是我才失败的,控制不住的好奇心,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些东西,人就是这么死的,没有控制。 我跟着章佳秀娟往坡上走,那是一栋小二楼,雪把小楼都盖住了,几个窗户并不大,像一张张嘴一样,充满了恐怖,就如同随时会从那里伸出来一只手,一个人头一样。 章佳秀娟到小楼前,推开门,发出来“吱嘎”的声音来。 进去,屋子里很干净,看来是有人打扫的,灯打开,昏暗的灯光,让我半天才适应。 直接就奔二楼去了,西侧的一个房间门被章佳秀娟推开了。 打开房间的灯,依然是昏暗。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挂着一幅画儿,应该是,用黑布蒙着的。 章佳秀娟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让我心里发毛。 章佳秀娟把黑布扯下来,那是一幅画儿,人像画,没有错,画上面是一个穿着满族服饰的女孩子,长得十分的漂亮,可爱,看着有点顽皮,有点温暖,我似乎跟她就如同认识了千百年,这怎么可能呢? 章佳秀娟问我。 “是不是看着熟悉?这就对了,这个人跟你有着关系,就是我不带你来,你有人会带你来的,这个女孩子就是在我们章佳家里长大的,只是现在我见不到她的人,她就在小山房里,小山房里有无数的这样小楼,分布在这个山上,从她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再也没见过,不过,我肯定的告诉你,她就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你带我看这个干什么?” “因为这个女孩子跟你的关系并不一般,我想,你心里有一件最疼的事情,那是你不敢想起来的,也是伤痛,就是现在你想起来,也会害怕的,紧张的。” 我想起来,我小时候的事情,那个长着鬼胎记的女人,送我回家的女人,死里逃生的那一次。 “你到底想说什么?” 每当提起这件事,我都会烦躁不安的。 章佳秀娟把黑布蒙上之后,就带我去了客厅,菜和酒都摆上了,可以看得出来,章佳秀娟现在是春风得意,参行的生意是相当的不错,就这酒和菜,那绝对是满汉全席中的几样精品,只听说过,没有见过。 “章佳秀娟,你又是送我参,又是请我吃满汉大菜,我承受不起,有事你就直接说。” 我心里不安,下这样血本的人,恐怕心里都深藏着轻易不肯说出来的东西,大概不只是她进老十行那么简单了。 “张一,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并没有什么意思,也想帮你,你想举棺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你比我清楚,今天我带你来,这个女孩子就可以帮你。” “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女孩子。” 章佳秀娟告诉我,她知道我不认识这个女孩子。 我想着那年发生的事情,这件事跟那年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章佳秀娟提醒我,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就如同她在我身边一样。 “那个女人还记得吗?鬼胎记的那个女人?” 我当然记得,这让我烦躁起来。 章佳秀娟说,我救的那个女孩子就是这个女孩子,我当时就跳起来了,当初丰国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以为不过就是一个玩笑,她父母在死后,在我身后总是跟着,保护我三年,用他们的灵魂,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坐下了。 “开什么玩笑?” “真的,你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孩子,她叫乌雅兰。” 我摇头,这个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笑声很温柔。” 章佳秀娟一直在说着,我坐在那儿想着这件事,难道真的就是要跟什么乌雅兰有什么一个故事吗?这是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起身回了棺宅,曾小雨问我怎么样,我没有说这个乌雅兰的事情。 夜里,我刚睡着,听到了声音,瞬间我就是大惊失色。 第42章 觋歌 我刚睡着,就听到了笑声,那笑声十分的温柔,好听,让你欲罢不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笑声,让我瞬间就水了。 我跳起来,那是章佳秀娟所说的,她的声音很好听,是乌雅兰的笑声。 我竟然推开门,奔着笑声而去,我没有看到有,当我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笑声就没有再出现。 我回头,看到了曾小雨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听到笑声了。” 曾小雨说完看着我,看来她应该猜测出来了,我到章佳秀娟那儿发生了事情,我并没有告诉她。 进客厅,曾小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来不说也不行了,我就把事情说了,曾小雨不说话,沉着脸。 她站起来。 “好了,睡吧。” 曾小雨回房间了,我坐在那儿发呆,没有想到,这种笑声竟然能让一个人失控,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下一步真的要去找乌雅兰吗? 天亮了,吃早餐的时候,曾小雨说。 “这就是一劫,你去找这个女孩子吧!”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会这么说。 “我不会去找的,和我没有关系,虽然当年我救了她,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这就是因果关系。” 我摇头,不想再争论。 吃过饭,我就出门了,去找丰国。 丰国在家里又折腾什么不知道,反正看着是邪恶的事情。 “你又来干什么?” “我遇到了麻烦,不然我愿意来找你?邪气一身的人。” “你也好不了多少,两个鬼魂一直跟在你后面。” 这个我有的时候能感觉得到。 “能的办法和他们说话吗?” 丰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我半天。 “这个我不能,通阴的事你找觋师爱新那扎。” 我不愿意找觋师爱新那扎的原因就是,他总是会有条件,这让我不舒服,有的时候提出来的条件都不靠谱,是一个十分怪异的人。 丰国告诉我,他真的不行。 上车,坐在车上想点烟,就有阴风把火给吹灭了,我知道是乌雅兰的父母鬼魂在我后面吹的。 “我和你们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呢?这个我想不明白。” 真不知道他们能听到不,没有什么反应,我想这是听不到。 我开车去觋师爱新那扎那儿,没在家里,打电话,告诉我在做觋事,殡仪馆。 我开车过去,并没有进去,车停在马路对面,我可以看到里面。 觋师爱新那扎把殡仪馆折腾的乌烟瘴气。 白婉走过来了,她是在楼上看到我了,她又回殡仪馆了,看来应该是馆长了。 她上车。 “张一,你过来有事吗?” “我找爱新那扎。” 白婉看着我,想了半天才说。 “我们还有可能了吗?” “没有,真对不起,也许以前我给了你太多的误会。” 白婉瞪了我半天,跳下车,把门摔得山响,吓我一哆嗦。 我摇头,看来我的麻烦又要增加了。 觋师爱新那扎做完觋出来,我就迎上去。 “爱大师,找您有点事儿。”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算了一下,今天的有两笔生意,而且都不错,看来真是没错。” 家新那扎上了我的车,坐下便问,是什么事。 “我想跟鬼魂说话。” 爱新那扎那种眼神的,看了我半天。 “这个有难度,也有危险,所以我开的价格要高,其实,我很少通阴,这样会损体,弄不好会瞎眼睛,变成瘸子什么的,我可不想这样。” “有两个鬼魂跟着我,所以你不用通阴,只要让我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就可以。” 爱新那扎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两个呀?我早就知道,这是保护你的两上鬼魂,你积阴德了,现世报,这是好事,你找他们干什么?” 我没有说,把爱新那扎拉回棺宅,才说了乌雅兰的事情,爱新那扎锁着眉头,坐在那儿算了半天。 “有一劫难,这个你是逃脱不掉的,因为是定劫,没办法。” “详细说说。” 爱新那扎把手伸出来,意思是要钱。 “多少?” “不多,两千。” 确实是不多,爱新那扎出手便是上万上万的要。 我拿钱给爱新那扎。 “人有一生都有三劫,情三劫,财三劫,命三劫,这是定数的,你现在走的是劫三劫中的一劫。”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情定的并不是乌雅兰,而是另有其人,你不过就是经过情感的折磨,但愿你能挺住,不要精神分叉了。” “谁是我最后的定情之人?” 爱新那扎摇对,站起来,晃着,唱着。 秋兰兮麋芜 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华 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 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 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 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 …… 这是觋师唱的歌,看着爱新那扎走了,我也是摇头,特么的几句话就弄走了我两千块。 曾小雨出来了,看着我。 “进来吃饭吧,不用想那么多,觋师说得对,人一生有三劫,情,财,命三劫。” 进去我不说话,如果真是爱新那扎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情劫,那会怎么样呢? “不用担心,不管出什么事情,最后我是你的定情之人,我会理解的。” 我叹口气,真不知道如何能逃脱得掉。 我最终还是被这笑声给弄乱了神智,竟然半夜里去了小山房,那小山房竟然如同一个小村子一样,房子散落在山间。 我进去,顺着小路走,到了那个挂着乌雅兰画像的房间,看着那画像,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给摘下来,拿走了。 回到家里,挂到了一个空间的房间里锁上,我害怕被曾小雨发现,此刻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了曾小雨。 早晨起来,和曾小雨吃过饭,她说回昌图看看。 我要送她,她摇头。 曾小雨虽然在笑着,但是我可以看出来,她并不开心。 曾小雨刚走没十分钟,我就冲进了那个放着乌雅兰画像的房间,坐在那儿看起来,我意识到累的时候,竟然过了三个小时了。 我起身,开车就走,到河边坐着,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不太正常了。 我听到水面上传来了歌声,我勒个去,是乌雅兰的,她竟然就在河里的小船上坐着,穿着满服,虽然看不清楚,我还是确定了。 我就如同一个二货一样,一下就跳进去了,拼着命的往船边游,然而,我游到一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小船,并没有什么歌声,一切都是空的,我知道出现了幻觉,有可能是要坏事。 我游上岸边,几十人围着我看。 “哥们,你抓什么去了?” “鬼。” 我说完,他们一愣,然后都大笑起来,特么的。 我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小山房,我感觉有点疯了,确实是有点疯了,在河边看到的竟然是幻觉,这是什么意思? 我去小山房,那里的人对我都挺敬着的,我说找章佳秀娟,他们说早晨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就不让我等了,如果回来就给我打电话。 我出门,坐上车,看着小山房,看着是一个多么温馨的地方,多么宁静的地方,可是竟然会有一个…… 我拿出手机给章佳秀娟打电话,问她河边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她说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怪事得找明白人问一下。 看来我这一劫特么的还是难逃了。 乌雅兰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个我不知道,章佳秀娟也没有说。 夜里,我竟然跑进了小山房,藏了树丛中,小山房四周都是树,不少小楼阁都隐藏在树丛中,我不知道,乌雅兰会在那儿一个房间里。 我正四处瞎看着,突然,在我不远处,出现了火,一团的小火苗,那不会是着火了吧? 没有人,这个时间只有一些小楼里的灯光亮着,并没有人在外面行走。 那火团在移动,我去,那是鬼火,我小的时候看到过,追人的鬼火,我小时候,跟几个同伙去山上,看谁胆大,我们就往坟堆那边去了,到了坟堆看到了鬼火,鬼火追人,我们狂奔,第二天,不少小伙伴都发烧了。 那鬼火没有追上我们,这也是一个阴影。 如今,又遇到了,那应该是磷火,而不是其它的,现在知道了,但是还是觉得诡异。 那团鬼火竟然奔我而来了,我吓得有点尿,想跑的时候,它竟然停下了,动了几下,往一个小楼里飘出去了,然后消失,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在指引我吗? 我竟然往那边小楼移动,那是在树丛中的小楼,露出来了一角,灯亮着。 我靠近了,小楼的门开着。 我靠近门,进去,漆黑一片,走廊里的什么我都看不到,适应了半天,依然是看不太清楚,我不敢把打火机拿出来,此刻完全就靠耳朵听了。 楼上有声音传来,二层小楼,两侧是房间,有多少个不知道,漆黑,看不清楚。 楼上传来的声音,是口琴声音,吹得竟然是《嫁衣》,特么的,这也太吓人了。 《嫁衣》是最诡异的曲子,听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嫁衣》停了,我慢慢的往楼上走,木质的楼梯,发出来“咯吱”的声音来,我怎么轻也有声音,但愿房间里的人听不到。 我到了二楼,二楼有月光进来,外面还有雪的反光,能看清楚了,两侧走廊,大概有十个房间,那《嫁衣》的口琴声从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呢? 我站在黑暗处听着,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如果有人,就会有声音,可是没有声音,这让我后悔进来这个小楼里来,那《嫁衣》就是给我的一个提示,最诡异的曲子,一般人是听不了,更何况,是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小楼里。 突然,我的心脏差点没爆了,我的亲爷爷。 第43章 红色的嫁衣 我正听着,突然就是一嗓子,这特么的也太突然了,这是要命,这一嗓子,又尖,又高。 我“嗷“的一嗓子,撒腿就跑,我想,我这一嗓子,估计也不会小了。 我冲下楼,往树丛里跑的时候,竟然听到了笑声,那是乌雅兰的笑声,是那样的有诱惑力,我竟然一下站住了,我往窗户那儿看,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影子,是谁看不清楚。 我钻进树丛,绕出小山房,上车,点上烟。 这一嗓子,差点没吓死我,到现在腿还是软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衣服的后背都湿了。我正闭着眼睛抽烟,又是一声,我去他大爷的,我一下就跳起来,头撞到车顶,对面的大灯晃着我的眼睛,我看不清楚对面车里是谁,这车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大概是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 半天,一个人才下来,走到我车窗户这儿,我才看清楚,是章佳秀娟。 “你……” 章佳秀娟看了我一眼。 “这一头的汗,吓着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走进去,我请你喝一杯。” 我犹豫了一下,特么的,还进去?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吗?这小山房在百姓中,传说太多了,什么鬼房,什么尸地,反正都让你害怕的事情。 我还是进去了,这腿还软着。 进了章佳秀娟住的小楼,有人就给弄菜弄酒。 “有什么发现?” 看来她是看出来,我进了小山房了,她帮我把衣服上的草叶摘下去。 “下次就白天进来,晚上是有点诡异,这个小山房随时对你开放,这是小牌,你拿着,有人问,你拿出来,就没有人会拦着你。” 我看着那小牌,上面有“章佳“两个字,另一面是光面,没有图案,很普通。 “章佳秀娟,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进老十行,当行首,就这么简单,谁都有梦想,这就是我的梦想。” 我想,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参行虽然是外行,但是已经是做得风声水起了,在南方章佳秀娟有不少于二十个参行,这个我很清楚,这样大的生意,也没有必要进老十行,看来是另有目的,章佳秀娟没有说,我也不用再多问,问了也不会说的。 “那乌雅兰是怎么回事?是人是鬼?” 章佳秀娟一愣,然后笑起来。 “当然是人了,乌雅兰是我们章佳家养大的,怕见生人,性格有点孤僻,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很少有人能见到她,包括我,那边的小楼就是她住的,但是没有人敢进去,这丫头也是被宠坏了。” 章佳秀娟养乌雅兰,她父母死后,她就养着,也算是有义气,善良的人,但是她所做出来的事情,我却看不出来。 “我和乌雅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你和她有一情劫,这一劫是你今世修来的福分,因果还报,就这么简单。” “这不是折磨人吗?我救了她,却有一劫。” “说到劫难,你们总是认为不是好事,这是情劫,有一个女孩子跟你的一情劫,那不是好事吗?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享受着美好的爱情,生活,等烦了的时候,你这一劫就过去了,两个人都另寻新欢新爱的,这多好?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的。” “这是折磨,我并不这么认为。” 这简直就不是回报,这就是报应。 “这算什么?折腾我?折磨我?” “不管算什么,就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苦你心智罢了。” 去他二大爷的。 我和章佳秀娟喝酒,能看出来这个人深深的城府来,也看出来这个人的修养是非常好的。 但是这个人做出来的事情,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半夜十一点多了,我几次说要走,她没让,这个时候她说。 “你或者可以这个时候去哪儿,能遇到乌雅兰,如果有缘分的话,万事不是讲究一个缘分吗?” “这个时候?” “乌雅兰白天喜欢睡觉。” 这样孤僻的人,生活也不会太正常,我见过一个朋友,屋子里窗户上的帘子永远是拉着的,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弄得漆黑一片,我们叫他黑暗大使。 我还是听章佳秀娟的了,出门的时候,她告诉我,下半夜两点到三点之间,不要在小山房呆着,就是这个时间,不管你有没有牌儿。 “为什么?” “规矩。” 章佳秀娟说得很神性。 我往那小楼去,真的有灯光。 我上到二楼,上次的一声把我吓得尿了,根本就没有分辨出来,是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我依然是站在走廊里听,一会儿,咳嗽声传来,我确定了,就是第三个房间。 我慢慢的走过去,敲门,轻轻的三下,我想,里面是应该能听到很清楚,夜很静。 这样会不会吓着乌雅兰呢? 半天,门开了,缓慢的,这特么的,还有这么开门的。 门全开了,竟然没有看到人,屋子里一张床,桌子,生活用品,屋子里非常的利索,干净,但是没有看到人,我有点发毛。 “您好,我是张一。” 没有人回答,我腿又软上了,进去,还是马上离开?这对我其实不是选择,每次我犹豫的时候,都会选择进去,因为我好奇心太重。 我还是进去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就在我要迈第五步的时候,心悬起来的瞬间,又是一嗓子“咦——”,我转身撒腿就跑,我去他大爷的。 跑到一楼我就站住了,这明显就是在吓我。 随后我听到了“雕爷——拿刀来……”,这是北方戏种的一种,叫卡戏,这卡戏是北方这个城市独有的一种戏种,发明这个卡戏的人,是在百年前,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竟然到现在还有人会这种戏,真是奇怪了。 我再上楼,门开着,我慢慢的走过去,一个人背对着我,穿着满式的衣服,头发也是满式的。 “您好,我是张一。” 这个人没有反应,特么的,两次吓我,就是我胆大,如果胆小点,精神就分叉了。 我等着。 半天,这个人才转过头来,是乌雅兰,漂亮,确实是漂亮,那种温暖的漂亮,看到一眼,你全身都是温暖的,有爱瞬间就弥散开来,浸润满身。 我呆呆的站着,她冲我笑了一下。 “请进。” 我进去了机械的进去了,然后坐下。 “我叫张一。” “我知道,你说过两次了,找我有事吗?” 乌雅兰说话软如水,动如灵,简直就是可以融化北方冰雪的一种声音。 “我救过你。” 此时,我的一切都是凌乱不堪的,机械的。 “是吗?我到是不记得。” 乌雅兰弯着腰,看着我这张脸,盯着我看,很近,几乎要贴了上了,一股香味传来,那是满香,满族人女孩子一种特有的香味,破身之后,就瞬间消失,这种香味让我六神无主,神魂颠倒…… 我给乌雅兰讲了那件事情,她转过身,看着窗户外面的树林。 “这个我知道,秀娟姐给我讲过,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你相信章佳秀娟,那就是真的。” “就是真的又怎么样?还想我嫁给你?” 这话问得我脸都没有了。 “没有那个意思,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站起来,起身走,乌雅兰没有说什么,看着我,清澈的眼神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的。 刚到一楼,那口琴声又响起来,吹得依然是《嫁衣》,她为什么会喜欢这样诡异的曲子呢? 我往外走,回头看的时候,差点没吓晕我,乌雅兰的窗户竟然打开了,她穿着红色的裙子,站在那儿,看着我。 这冷汗是一个劲儿的冒,看来,这个乌雅兰精神不太正常。 我回棺宅,进房间就睡了,折腾得我很累了。 在梦里,我竟然梦到了乌雅兰,我们两个人在小山房的树林里转着,她笑着,这样的美好也许只能是在梦里出现了。突然,我看到了在雪地里冒着烟,瞬间一切的美好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害怕了,而且乌雅兰也不见了。 那雪地里冒出来的是炊烟,绝对是,我慢慢的靠过去,那竟然是烟筒,一个烟筒从雪地里伸出来,我一下惊醒了。 这只是梦,天亮了,没有曾小雨叫我吃早餐了,棺宅显得更冷清了。 曾小雨回昌图了,还能回来吗?我就不知道了,恐怕没有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离开了棺宅。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乌雅兰什么地方让我这样了呢?漂亮,这个我知道,但是曾小雨也漂亮,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这是情劫,难道真的就逃不过去吗? 此刻,我有些清醒了,我要举棺行,这是重要的事情,而我却又是儿女情长的。 自己弄了点早饭,吃过后,竟然还想去小山房,我控制着自己,然而却没有控制住。 我去小山房,往山上走,那个昨天我梦里出现的地方。 山上的路被雪盖上了,我一点一点的往上走。 确实是,这里的一切看过,那就是在梦里,竟然会这样的真实,竟然会是真实的在现实中出现。 我看到了那块雪地,一大片空场,我找着,找那个烟筒,也许只是梦,并不存在。但是,事实上,却是存在的。 我看到了烟筒,没有炊烟,这让我冷汗直冒。 我没有靠近,那是诡异的。 我往回走,回头看的瞬间,我傻了…… 月票。 第44章 马车丧嫁 我没有想到,回头的瞬间,那烟冒出来了,比在梦里的更真切,更大。 那地下应该住着人,或者说有一个地下室一类的什么地方。 我出了小山房,开车去丰国那儿。 丰国在家里看书,那种关于阴宅的书,可以说,他把阴宅这方面的书都看遍了,而且自己也写了两本出来,但是不让任何人看,说那是宝贝,精华,要传给他的儿子,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儿子,干这种活儿的人,断后的可以能性是极大的,这点丰国也是清楚的。 我跟丰国说梦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 “张一,你总是遇到奇怪的事情,不过梦里的事情,确实是有,十梦一真,就是十个梦,会有一个是真的,就如同你梦到一个地方,那竟然会真的存在,梦可以提前预示着一些事情,就如同你梦到的这个地方,你去了,他就在你的梦里出现了,这很正常。” “可是,那地下的烟筒……” “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反正你可以出入小山房,那个地方我可不想去。” “我是不是不应该有这么重的好奇心呢?” “你应该去看看,因为梦里往往是一种提示,提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那么深入,却是一个引导。” 丰国这样说,就不能不让我多想了。 我没有回棺宅,又返回了小山房。 往山上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让我拿出牌子来,我拿出牌子来,他看了一眼,没说话就走了。 我又到了那个地方,烟还在冒着,我四处的找入口,肯定会有一个入口的,但是没有,方圆至少一公里内,我没有找到入口。 我下山,进了章佳秀娟的房子,在客厅里,她坐在那儿品茶。 “那山上的烟筒怎么回事?” 我直接问了,她看了我一眼。 “噢,章佳家族的地人,住在地下,很少出来。”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怎么会住到那里呢?潮湿,阴冷的。” “他们犯了错误,那就没办法了。” 这是章佳秀娟的说法,我想再多问问,她就把话分开了。 “见到了乌雅兰了?” 我点头。 “她恐怕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小心的说。 “没有,她就那样,脾气是怪了一些,不过处久了,你就了解了。” 正说着,乌雅兰穿着红色的裙子进来了,吓了我一跳,这大冬天的,穿裙子,多冷? “这傻丫头,一来就不分春夏秋冬的,赶快去把裙子换下来。” 章佳秀娟跑过去,抱住了乌雅兰,看来真的是很久没见,她说有五六年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同在一个宅子里,这也是十分新奇的事情了。 乌雅兰似乎很冷。 “不,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嫁衣,要娶我的人来了,我要穿着。” 这特么的纯是不正常,还说没有问题。 章佳秀娟摇头,拿来大衣,给她穿上。 乌雅兰看了我一眼。 “这个人就是娶你的人。” 乌雅兰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后脸一红,跑了。 我摇头,娶乌雅兰?这是我没有想过的,情劫一劫,但是娶这个我还是没有想到的。 “你准备一下吧,娶她回家。” “不行。” 章佳秀娟想了一下。 “也好,你再考虑一下。” 我从小山房出来,给爱新那扎打电话,约好晚上到棺宅。 爱新那扎开车来的,竟然把车开到了门口,这山道,硬是往上开,没翻车,算他技术好。他爷爷的,这就是一个疯子。 “酒菜还不错。” 这货背着一个大包,那是放着觋具的大包,很脏,也不洗洗,他放下大包,就先干了一杯。 “很不错的酒,凭这一点,你事说。” 我说了乌雅兰的事情,尽量的详细,爱新那扎也不管那么多,就是一个劲儿的吃喝,我说完了,他还没停下来。 我抽完一根烟了,他才停下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情劫,这是不可破的,就受着吧。” “如果我不想这样呢?” “情劫是破不了的,只有经过这一劫,这也是好事,会让你更懂得去珍惜,何况,你身后那两个鬼也不会让你做其它的。” 看来是真没办法了。 爱新那扎吃完喝完就走了,我自己呆坐在院子里,很冷很冷。 屋子里我也没有生火盆,也没有烧炕,更是阴冷,我裹着被,坐在墙角那儿,此刻我在考虑着,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 我打了一个喷嚏,看来是在感冒的前奏了。 我起来生火,不管怎么样,这样的状态是不行的,举行还是要靠我的。 曾小雨回来了,她是很高兴的样子,进来还抱了我一下,说想我了,还说我不知道是那来的这福分,小女孩子貌美如花,竟然要嫁给我。 我摇头,担心会有什么事情。 我准备不再出门,就守在棺宅里,看这情劫还能怎么样。 我控制着自己,确实是能控制,但是会十分的难受。 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起来,曾小雨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怎么了? “我浑身都是,鬼捏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会吧,我马上找丰国。” “不用了,乌雅兰的父母一左一右的跟着你,那是在保护你,当然会也保护他们的女儿,这是让我离开,我马上离开,回昌图,有事你打我电话,一直到情劫结束了,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棺行当家的。” 曾小雨收拾衣服,我要送,她摇头。 我看着曾小雨开着车走远,一直到没有了影子,那心似乎被扯得要碎了一样。 回到客厅,坐在火盆前,发呆。 一直到天黑,有人敲门,我没动,不想理任何人。 那个人坚持着敲门,敲了十几分钟,让我心烦,出去打开门,竟然是乌雅兰,我锁了一下眉头。 “你来干什么?” “你喜欢我,这个我知道,你救过我,我要报答呀!” “不必了,我不是真心的想救你,而是无意中救的你,不必报答,请回。” “你说回就回吗?这是这世的因果。” 乌雅兰推开我,进客厅,坐在火盆边上烤手。 我坐下不说话。 “张一,你准备一下,大年初一迎娶我,三马拉车,共九驾马车。” 乌雅兰说完,调皮的冲我笑了一下,就走了。 我锁着眉头,没有动,乌雅兰出去的时候,大门没有关上,半俺着。 三马拉车,共九驾马车,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点也不知道,现在结婚还用马车?这也是玩得心跳吗?玩得新奇吗? 我坐在那儿发呆,一点精神头也没有,竟然没有了最初的兴奋。 父亲站在我身边,把我吓了一跳。 “门也不关,有什么事情了吗?” 父亲坐下,把菜拿出来。 “你妈给你炒的,吃吧。” 我把酒放到了火盆里烧热,然后给父亲倒上。 我说了事情,尤其是三马拉车,九架马车,父亲听完,半晌不说话,看来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一,九架马车用来接新娘,这可是丧嫁,按道理来说,这是小山房在百年前送丧的方式,三马拉马,九架马车,九架马车跟着999个人,这乌雅兰如此要求,恐怕你还得问一下章佳秀娟。” 我的冷汗下来了,这乌雅兰到底想干什么呢?玩丧嫁,真是可怕,她还没事吹《嫁衣》,这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的行为。 看来我这一情劫是难逃了。 父亲走了,我自己把自己喝大了,缩在沙发上睡了。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她告诉我,问问章佳秀娟,那边也算是娘家人了,娘家人?娘家人……我冷笑着,好一个娘家人。 我去小山房,直接进了客厅,章佳秀娟二十分钟才出来。 “你就这样对待客人吗?” 我火气十足。 “小子,你可是娶得我们家乌雅兰,那可是宝贝,就这小山房里的几十个男人都想娶,只有你有这个福分。” “说实话,我不需要,我怎么可能会娶一个精神病回家呢?” “张一,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三马拉车,九驾马车,后面跟999个人,我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这是什么?这是你们小山房百年前的送丧的形势,放到今天让我来娶新娘,这能说得过去吗?” “当然,这些东西你弄也很麻烦,我已经让内蒙的朋友,提前三天送到,到时候你不用做任何事情,你就是坐在头驾马上车,过来娶乌雅兰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呢?” “张一,这是情劫,你同意,或者不同意,这事也是要办的。” “不同意会怎么样?” “你好自为之。” 章佳秀娟的眼神让我害怕,爱新那扎也是这么说过,看来不办,我会有性命之忧了。 “我想知道会怎么样?” 我有点死心眼。 “那我就告诉你,你是想以后看不见这个世界,还是听不到?” 我愣了一下,没有那么邪恶吧? 章佳秀娟瞪了我一眼。 我还是走吧,回去想办法,也许会有好的办法来解决。 我没有回棺宅,去爱新那扎那儿,这货在家里吃喝呢! “你怎么又来了?” 爱新那扎都不想看到我。 我坐下,倒上酒,喝了一口,说马车的事情,他听完了,告诉我。 “这是不可破的,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他们能让你眼睛看不到,耳朵听不到,那是真的,至于是怎么办到的,小山房里的诡异事情太多,我也不便说破。” 看来爱新那扎也是不想再告诉我什么。 “那我就等着眼睛瞎了,耳朵聋了。” 我起身就走。 爱新那扎发出来笑声,那笑声永远都跟鸽子一样的可笑,诡异。 我回棺宅,想着,真的不去做,真的就会那样吗? 这些天来,我一直没有出去,明天就是送马车的日子了,这个年是没办再过了,我害怕,紧张。 夜里下雪了,雪很大,但愿送马车的人在路上不能准时到达。 其实,这只是我想的,早晨醒来,就听到门外面有马的叫声,我的冷汗就下来了。 我并没有开门,从大门缝隙往外看,就在那一瞬间,我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僵在那儿了。 第45章 扎纸罗 我从门缝看到的是马车,没有错,三马拉车,九驾马车,除了第一驾马车外,每一驾马车上都有一个棺材,那是漆蓝的棺材,就没有见过蓝棺,我也没有听父亲说过,在棺行的记录上,也没有出现过蓝棺,这是什么意思? 马的身上全是披着黑,除了蓝,全是黑。 马车的后面并没有999个人,看来这些人不太好弄,也许就不用了。 外面没有人,一个人没有,大概是送到了,人马上就离开了。 我要怎么办? 出去,把马车弄到院子里来?院子是足够大,可是这叫什么? 我没动,给父亲打了电话,此刻,我只想到了父亲,真心能帮我的恐怕只有父亲了。 父亲过来了,进来把大门打开。 “弄进来。” 我的手哆嗦了,九架马上弄进来后,父亲把大门插上。 “你也不用害怕,事情既然已经来了,就接受,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做炒菜,手还在哆嗦着,九驾马上,八个蓝棺,不哆嗦,那是假的。 我和父亲喝酒的时候,把客厅的门插上了,还放下了帘子,确实是不想看到这一切,不时的马会打响鼻。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着。 “爹,那蓝棺我可是没听说过,在我们家棺史上也没有看到。” “蓝棺是外棺,原来是外蒙之棺,后来传入内蒙,蓝棺盛尸,和天的颜色接近,是上天堂的意思,这蓝棺分成两蓝,天蓝,海蓝,按照葬礼来讲,这就是天-葬和海葬,天-葬用天蓝,海葬用海蓝。” 这么解释,到是一种习俗了,我就不害怕了。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唉,这正是让我为难的事情,九副棺材都是空着的,需要我们把棺材里面装满了,娶乌雅兰的彩礼。” 我愣住了,竟然往棺材里装彩礼,这也是恶了。 “不装,我也没准备娶。” “傻孩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回头箭了,你平安,舍出点东西也没有什么,我们是棺行,就装棺吧,在棺房里,有九副半棺,装进去。” “那是彩礼吗?” “唉,这是丧娶,棺材就是厚礼,我也是猜透了章佳秀娟的心思了,要棺干什么我不清楚,这棺入小山房后,就成了小山房的了。”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跟父亲去棺房看那九个小棺,那已经有上百年的棺材了,发出来幽暗的光泽来,那是辽北上千年的九叶枫做出来的,相当的名贵。 父亲是真的舍不得,一个一个的摸着,如同自己孩子一样。 我摇头,看来我不是举棺行而行,而是败棺行而做,这让父亲肯定非常的伤心。 “爹,对不起。” “傻孩子,没有什么的,去了再来,不去不来。” 当天夜里,我们就装棺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只有马不时的会打一下响鼻。 雪一直在下着,父亲装完棺,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到山上弄了干草回来,喂马。 我看着马吃干草的时候,人有敲门,打开门不认识。 “我是小山房的人,来议婚事。” 这个人拿出来小山房的牌子让我看。 我让这个人进来,客厅里,我打量着这个人,很正的一个人,看着是这样。 “看来一切都是准备好了,那就好,999个人会在半夜到,你不用管就是了,后天一早你坐上赶着马车去小山房就可以了,马的草料我会让人送来的,也会派来一个人,喂马。” 这个人走了,我看着这个人走出院子,留下了脚印,深深的,心里不禁的紧了一下。 这种迎娶的方式有点太诡异了。 草料送来的,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小心,我看得出来。 那个人再出现的时候,告诉我,下半夜一点到小山房迎娶乌雅兰。 “什么?” 这个人没有重复,转身就走了。 此刻,我想放弃娶乌雅兰,可是我害怕,爱恨交集着吗?说不清楚,乌雅兰身上有什么吸引着我,那是致命的,我不清楚。 此刻,我觉得不做都不可能了,章佳秀娟一直没有再提聚首之事,她现在不着急,我想,这是一步一步的在进行着,最早是她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也意识到了这点,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那在利用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乌雅兰就是她的一步棋,什么情劫?我感觉爱新那扎也许是被这个章佳秀娟收买了,这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下半夜,我打开大门,整个人都觉得发麻,那九驾马车后面,整齐的站着999个人,穿着青色的衣服,他大爷的,这让我心里真的不能不服,别说999个人了,就是让我叫90个人,我也得折腾几天。 我慢慢的走到第一驾马车前,跳到坐位上,马车就走了。 没走多远,我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我没有听到后面999个人的脚步声,999个人,那能没有动静吗?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意识到了,但是不敢回头,我害怕,紧张,棉衣里的衬衣都湿透了。 此刻,曾小雨应该是哭了吧?我不知道,心里矛盾到了极点,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乌雅兰有什么可好的呢?我说不出来,但是她的身上就有什么在诱惑着我,让我摆脱不掉,就这是情劫吗? 人生有三次情劫,这就是第一,剩下的两次会怎么样呢?这简直就要了我的小命了。 开始飘青雪了,北风吹得我直打哆嗦。 马车突然停下来了,我正奇怪,一个人拦在了前面,这个人把自己包裹得严实,看只留出来眼睛,看不出来是谁。 我坐在那儿没动,这个人慢慢的靠近我,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 “你很冷,不过后面的人点着了,你会温暖一些。” 这个人说话的口音是河南口音,我看着这个人走远了,跳下马车,往后走,蓝棺马车让我紧张,那里面还有我们家的小棺。 马车后面,有999个人跟着,可是当我看到那999个人的时候,完全就是目瞪口呆,那根本就特么的不是什么人,不是什么活人,而是扎纸人,做得跟真人太像了,当时我也是紧张,黑灯瞎火的,也没有去看,只是没有脚步声,让我怀疑了。 我傻在了那儿,999个扎纸人,是怎么行走的,怎么跟在后面的,扎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胖有瘦,无一个是相同的,这功夫也是没谁了,我的冷汗不断的流着。 这个河南口音人的意思,我明白,烧掉这些扎纸人,那会怎么样呢? 我点上烟的时候,手都在哆嗦着,我要不要听这个河南人的呢?也许,这样就能逃过一劫,现在我不想去了,不想娶什么乌雅兰。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我慢慢的走过去,用打火机,把第一个扎纸人点着了,北风吹着,火借风势,风借火危,瞬间,火光冲天,热浪把我逼得连连后退,马也惊了,四散奔逃,我也不去追。 就在这个时候,我是大惊失色,那些扎纸人竟然惨叫着,叫喊着,大骂着,大哭着…… 它们竟然会这样,我跑出了几十米,站住了。 十几分钟,一切都成灰了,在北风里,灰白色的灰,舞蹈着,欢唱着,似乎它们自由了。 我回家,棺宅的地龙上坐着,我几乎是冻僵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假的一般,我不相信自己把那999个扎纸人给点着了,那哭声,惨叫声,大喊声,还在我耳边不停的响着,就如同我杀掉了999个人一样。 有脚步声,那是曾小雨的,我听得出来,她进来,拎着吃的,喝的。 “好了,没事了,吃点饭,喝点酒,睡了,明天太阳出来,都和没有发生是一样的。” 曾小雨的话让我很清楚的知道,她虽然回了昌图,但是还是在关注着我,所有发生的一切,她都很清楚。 我坐下喝酒,很快身体就缓过来了,也不打寒战了。 “那扎纸人是怎么回事?那个河南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曾小雨,我想她会知道的,不然她不会说,没事了。 “那个河南人一直在北方生活,是河南扎罗,专门扎纸活儿的,出神入化,是扎行的人,老十行之外的一个行当。” “那些扎纸都是扎纸罗扎出来的?999个?” “对,从这点上来看,章佳秀娟可是有钱,这是烧钱,扎纸罗的一个扎纸人,至少要两千块钱,他让你烧了,恐怕是另有用意,至于是什么,我现在不清楚。” 我想,明天章佳秀娟就会找上门来,找我算账。 我睡到了中午,曾小雨叫我吃饭,章佳秀娟竟然没有来找我,这可真是有点奇怪了。 下午,外面有动静,我打开门,愣住了,张家小棺整齐的摆在外面,没有人。 我一个一个的抱进棺房,看来属于我们张家的东西,又回来了。 曾小雨没说什么,我忙完了,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曾小雨突然提醒了我一句,让我的汗就下来了,确实是,曾小雨说的没有错。 我在抱那些小棺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当时也是没有想那么多,那些小棺进了棺房之后,我才意识到,有些问题,此刻,我站在雪地里不动,感觉到大难要来临了。 第46章 扎纸棺 我和曾小雨进了棺房,看着这些小棺,其中有一个,我感觉到重量不对,这也是最后一个搬进来的,我最初以为是抱得太多了,就感觉到重了,并没有太注意,曾小雨提醒我,我才意识到,这个小棺的重量不对。 我慢慢的走过去,伏在小棺上听,似乎有呼吸的声音,我看了曾小雨一眼,轻轻的出去,到外面找了一根棒子。 我慢慢的推开小棺的盖儿,里面真有的东西,被席子卷上了,我放下棒子,那席子竟然在动,是活的。 这汗是不断的流着,我要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这个人动着,发出来“呜呜”声,看来嘴是被堵上了。 我把席子弄开后,真是目瞪口呆。 完全就是没有想到,里面会是爱新那扎,被窝在里面,把嘴上堵的东西扯下来,爱新那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很久才站起来。 他出了棺房,进了客厅,就开始吃桌上的剩菜,还喝酒。 我们看着,这小子是饿坏了,忙了半天,他打了几个嗝儿后,停下来了。 “你怎么到小棺里去了?” 爱新那扎瞪着眼睛,不时的转着,看来他是有什么不想说的。 “唉,我老爱竟然着了道了,这一辈子,都是别人着了我的道,没有想到,我会着了别人的道。” “怎么回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近利急功,总是会出错的,好了,我走了,我会记住了,救了我一命,欠你一个人情。” 爱新那扎走了,让我莫名其妙的。 爱新那扎走后,曾小雨说。 “看来章佳秀娟不能小视了,虽然是在老十行之外,可是她在行行外之事,连爱新那扎都着道了,真的太可怕了。” 我也是这想的,但是具体的怎么回事,现在还不知道。 现在就是等着章佳秀娟的出来,她没有来,来的人竟然是河南扎纸罗,他在天黑的时候来的。 河南扎纸罗坐下后,看着我和曾小雨说。 “你们得出点钱。” 上来就要钱,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欠你的钱。” “你烧了我999个扎纸人,你不拿出来点钱,是不是说不过去呢?” “我烧的是章佳秀娟的,跟你没有关系。” “她是借用的,说好的,借完还给我,可是被你烧了。” “那也是你让我烧的。” “我让你死,你怎么不死?” 我去他大爷的,我想一棒子打他一个下半生不能自理,这也太不讲理了。 “你想要多少?” 曾小雨问,我不说话了。 “五万。” “好吧,明天你来取。” “现在就要。” 曾小雨穿上衣服,让我在家里等着,她和扎纸罗走了,我理解不了,这简直就是抢钱,讹钱。 曾小雨一个多小时后,自己回来的,看来钱是给了扎纸罗了。 “小雨……” “扎纸罗我们是惹不起的,你不知道他的扎纸那可不是一般扎纸坊里的扎纸,他要钱,我们得给,当然,他也会记得这么一个人情的,看来是遇到了难处了。” 我不想再说了,曾小雨给扎纸罗钱,应该有她的道理。 真是没有想到,我一下烧掉了五万块钱。 扎纸罗的诡异,我不知道,曾小雨害怕,肯定是有害怕的道理。 章佳秀娟一直没有出现,乌雅兰也没有出现,他们在玩什么呢?这个我完全就不知道,天天让我吊着,让我十分的舒服。 我背着曾小雨去了小山房。 小山房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没有去找章佳秀娟,不过我进小山房她肯定是会知道的。 我直接去了乌雅兰的那个小楼。 那个房间门是开着的,我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我进去,乌雅兰没有在房间里,但是水杯冒着热气,就是说,她出去也没有多长时间,我坐在那儿等。 一直到水凉了,乌雅兰也没有回来,这是看到我来了,躲出去了吗? 看来今天我是等不到乌雅兰了。 我下楼,往树丛中走,那雪地里的炊烟,那是章佳家族地下人,犯错误的人,永远呆在下面。 那儿炊烟还有冒着,看来下面真的有人住,但是找不到入口。 我正站在那儿发呆的时候,乌雅兰出现了,依然是那红色的裙子,这大冬季的,多冷,真是奇怪了。 乌雅兰似乎不冷一样,冲我走过来,那红裙子实在是太刺眼了。 乌雅兰走到我一米多的地方停下来。 “张一,我穿着嫁衣,等你来娶我,可是你却让我这样的等着……” 乌雅兰的眼泪下来了,然后转身走了,走进了树丛中,那背景,那神情,确实是吓着我了,愣了很久,匆匆的离开了小山房。 回到棺宅,回房间,我就琢磨着,下一步,这个章佳秀娟会是什么打算呢? 一切都没有苗头。 河南的扎纸罗又来了,这个人让我心烦,不高兴。 这小子是不是又来要钱来了? 他坐下,竟然脸大得跟屁股一样的说。 “不请我喝一杯吗?” 曾小雨竟然真的去给炒菜了,我想抽死这孙子。 曾小雨让我把酒放到火盆里烫上。 四个菜,北方特色菜,酸菜血肠,笨鸡蘑菇,乱炖,白菜冻豆腐,60度的玉米纯粮白酒,很爽。 这扎纸罗吃得“呼噜呼噜”的,跟特么的猪一样,看得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这货一通的吃,一通的喝,然后停下来,说好吃。 我等着他下一句话。 “上次拿走的钱,我是还不上了,不过也把事摆了,谢谢你们。” “罗师傅,不会吧?你那扎纸,最便宜的一个都两千出手,这点小钱……” “我被坑了,何况,我在三年前就限扎,一年三扎,不多扎,这次999扎纸人,也是存货,现在是一无所有了。” “罗师傅,我最奇怪的就是,你让我烧掉999扎纸人是为什么?” “唉,说实话,这999扎纸人也确实是放得年头太久了,扎纸人十年成行,这是九年尾了,所以不烧掉不行,我不舍得,也下不了这样的手,所以就借你的手……” “然后,你特么还陷害我?” 我一下站起来了,曾小雨看了我一眼,我又坐下了。 “是呀,我这么做是不厚道,可是你们两个是好人,不然根本就没有人借我钱,我是被坑了。” “怎么回事?” “不说这事,我还你们钱,一年三扎,还剩下最后一扎,我扎个棺材给你们吧!” 他大爷的,这在年关里,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这下我火了,一个高儿跳起来,曾小雨拉住了我。 “罗师傅,谢谢你。” “不必客气了,谢谢你们的菜和酒。” 这货站起来,得意的走了,到门口还回头冲我笑,你爷爷的。 “小雨,你就是再怕这个人,也不至于让他来恶心我们。” “一一,你是有所不懂,扎纸罗这扎纸棺别说是五万,就是十万也值了,他一年三扎,出于什么原因不清楚。” “一个破纸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摇头,一切都让我理解不了。 半夜了,章佳秀娟突然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 “张一,到火葬场对面的那个饭馆。” 然后就挂了电话,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我还是去了,那个饭馆没有休息的时间,总是开着。 我去了,进去,有一个人把我带到一个靠窗户的包间里,能看到殡仪馆,窗帘拉着,黑色的那种。 “章佳秀娟,你这大半夜的干什么?” 她只是笑了一下,说喝酒。 坐下喝酒,我心里明白,肯定是要问我娶乌雅兰的事情,她竟然没有问这件事,而是直接问我要扎纸棺,我激灵一下。 “章佳秀娟,你这个人很奇怪,你能跟扎纸罗借999个扎纸人,要一个扎纸棺算什么呢?” “那到是,可惜的是,这扎纸罗一年三扎,这是最后一扎了,这刚刚元月,要用再等一年,可是一年我等不了,元月内我要用。” “这个我说得不算,曾小雨说得算。” “你们是夫妻,虽然没有结婚,但是谁都清楚,我给你十五万。” 我没有想到,一个破扎纸棺能卖上十五万,我都后悔,选错了行当,如果干这个,那不得发死了。 “我得跟曾小雨商量。” “可以,不过明天我就要听信。” 一杯酒之后,回家。 早晨起来,我把事情和曾小雨说了,她想了很久。 “章佳秀娟用扎纸棺干什么呢?” 我也想不明白,十五万买一个破纸扎出来的棺材,那脑袋一准儿被青蛙给踢着了。 曾小雨同意卖掉扎纸棺,她分析,如果不卖,恐怕麻烦就会来。 现在,曾小雨做事是极度的谨慎,我感觉都有点过了。 我给章佳秀娟打电话,她来了,让我们签了一个合同,她把钱放下,拿着合同找扎纸罗去催活儿。 章佳秀娟这样做,是非常的诡异的,这章佳秀娟这个参行,竟然也玩这种邪恶的东西,看来是要出事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可是我想错了,我和曾小雨都没有预料到,就是这个扎纸棺,给我惹出来了,要命的麻烦,差点没让我阴阳两隔。 第47章 合婚 元月底的时候,扎纸罗来了,来了就叫着要吃曾小雨做的菜,曾小雨还真惯着他,给做菜,烫酒的。 不过,从心里,我也不得不另眼看这个人了,因为一个扎纸棺,十五万,恐怕…… 这货依然是不管不顾的,自己猛吃猛喝一气,然后坐在一边,那舒服的样子,我就想抽他。 “两位,这扎纸棺卖得可是祸呀!” 这货一来就没有什么好事,弄得我这心一直就是提着。 曾小雨听扎纸罗这么一说,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 扎纸罗剔那老黄牙。 “章佳秀娟拿着这扎纸棺是做合婚用。” 一提到婚字,我就发昏。 我们不说话了,扎纸罗就开始说了。 “合婚有好几种,其它的我也不提,就提这纸棺合婚,那是活死相合,合完婚之后,活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思想。” “这不是坑人吗?你做得是坑人的买卖。” “她这么用是坑人,我扎纸棺的本意并不是这个意思,木棺套纸棺,这是护棺,盗墓之人靠墓则生怕,怕死逃离,就是这个意思。” 我相信这货所说的,因为一个扎纸棺卖了15万,所以我相信,这要是在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 “你注意了,回了。” 这货穿上大衣就走了。 我没动,曾小雨送出去,回来,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真应该把那扎纸棺一把火烧了。” 我听出来意思来了,章佳秀娟恐怕买这扎纸棺是冲着我而来的,上次迎娶乌雅兰的事情,她一直没提,也没有找上门来,这是憋着坏呢!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曾小雨摇头,说累了,回自己的房间。 我也回房间,总是感觉要出大事,我用鬼密算一下,看看会有什么提示。 然而,什么提示也没有,就是说,没有什么危险,也许我没有算出来。 这一夜,醒了几次,总是隐约的听到乌雅兰的哭声,可是醒来又没有。 早晨起来,口琴声响起来,是《嫁衣》,乌雅兰吹的,我推门出去,外面下雪了,过脚面子了,有脚印,那脚印是一个女人有脚印,应该是乌雅兰的,《嫁衣》一直若有若无的,我跟着脚印走,看看乌雅兰到底要干什么。 脚印顺着山路上去了,这个乌雅兰实在让我是琢磨不明白,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古怪呢? 脚印一直在前面,我就是看不到人,只能隐约的听到口琴的声音。 三十多分钟了,已经进了大山里面了。 我站住了,不动,隐约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那是扎纸棺,因为是白色的,和雪一样的颜色,所以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我的冷汗下来了,这是引我来这儿,扎纸罗走的时候提醒我,让我小心。 我想回头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季丽,殡仪馆的化妆师。 她缓缓的走过来,季丽的出现,让我实在没有想到。 “张一,没有想到,我还能给你化妆。” 这话可是有意思了,我一个男人化什么妆呢?不过在殡仪馆里,不管你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什么人,死了都得化妆,这意思就是说,我马上要死了吗? 我想起当年季丽求我回殡仪馆的事,我没同意,她就放下了狠话,没有想到,在这儿等着我。 “季丽,你想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化妆师,活人死人的化妆师。” 看来今天的麻烦不会小了,这个季丽就是在报复着我。 季丽让我跟着走,我跟着她进了树林中,就在进树林的时候,我看到了蓝棺,那确实是蓝棺,马车拉过的蓝棺。 季丽拍了两下手,章佳秀娟从树后笑着走出来,他姥姥的小鞋露脚趾头的,跟我玩阴的。 章佳秀娟走过来跟我说。 “你娶乌雅兰是跑不了的,这是情劫,你也懂的,三劫,这都是定数,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 “那就好,今天就是合婚之日。” 我一听就知道没有好事。 章佳秀娟告诉我,乌雅兰死了,就在我迎娶她的那天,我没有到,她就自杀了,在自己的房间里,用了两根筷子,插到耳朵眼里,两用一使劲儿,这是最痛苦的死法,死得疼痛,死得其所。 这让我太意外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可是我竟然看到了乌雅兰,还有口琴声,还有《嫁衣》的歌声,这不可能。 “不可能,我看到乌雅兰了。” “是呀,穿着红嫁衣,那是她母亲给她准备的,这个时候穿着那红色嫁衣,你以为不冷吗?只有死人不知道冷。” 章佳秀娟说得我打了一个寒战。 她告诉我,乌雅兰一直不转世,不投胎的原因就是不甘心,算定和你有一劫,可是你却没有来迎娶她,她的父母没责怪你,也是因为你让他们的女儿多活了这么多年,抑郁症是可怕的,乌雅兰已经是到了救不了的时候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也算是解脱了。 乌雅兰的父母一直就在我身后,一左一右的,他们保护了乌雅兰死后,灵魂还不走,就是完成这么一个心愿,合婚,死活相合。 这简直就是荒唐了,我从来没听说过。 “不行。” 我想走,章佳秀娟说。 “你别以为乌雅兰的父母总是会那么宽容的。” 人鬼两路,我想,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我要走,乌雅兰就出现了,走到我一米远的地方,阴气就包裹了我,她流着泪,看着我,这是我的软肋,女人的哭。 章佳秀娟走过来。 “张一,乌雅兰是真的爱你,只是你让她失望了,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也不能怪你,这合婚对你也没有伤害,只是在扎纸棺里躺一下。” 章佳秀娟说得轻松,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此刻,我也不想那么多了,一个女孩子,因为我而死,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是接受不了的。 “合婚她会怎么样?” “一个人来一世,不结婚,那是亡身,再转世投胎的时候,是要受十难的,没有好命,所以……” 我闭上眼睛想了很久,点头同意了。 把扎纸棺套到蓝棺里面,章佳秀娟让我躺到里面,乌雅兰冲着我笑了,那笑可以融化这个世界,如果她没有死有多好?可是,这已经不可能了,乌雅兰的阴气缠身,让我知道她是死了。 我躺到蓝棺套扎纸棺的里面,乌雅兰就进来了,躺到我的身边。 乌雅兰冲我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季丽过来了,她竟然化棺妆,就是人入棺后化妆,长长的化妆笔在动着,这让我心生恐怖。 季丽忙了近一个小时,我竟然没感觉到冷,乌雅兰一直闭着眼睛,阴气满棺。 一个小时后,章佳秀娟过来了。 “我们合盖儿了,一天一夜后,你就能出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二,我应该叫张二,不应该叫张一。 我想动,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就在合盖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章佳秀娟诡异的笑,此刻说什么都晚了,我上当了。 蓝棺在移动,我能感觉到,乌雅兰是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移动,一个小时后,停下了,那是下坑里,坟坑,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慌了,这一埋上,那不是一天一夜的事情,这是想让我死呀! 我动不了,乌雅兰突然就坐起来,把我吓得想叫,可是叫不出来,她应该是看着我,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乌雅兰竟然把打火机给打着了,这很危险,扎纸棺一着了,我就死定了。 “别害怕,我知道你能听到,我并没有死,他们在骗你,我看看你真的爱我不,现在能看出来,你为我可以死,你是好人,我会帮助你的。” 此刻,我是真的明白了,也是非常的吃惊,这个章佳秀娟阴险,她想害死我,那是什么用意呢? “他们想让你脱水晶棺衣,只有你死了,死在这蓝棺套扎纸棺里,而且得有一个女孩子在身边,陪着你死,才能脱下水晶棺衣。”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这个章佳秀娟,也是太狠毒了。 乌雅兰冷笑了一下,那应该对章佳秀娟的,她拿出来什么水来,洗妆。 “我给你洗妆,这死人妆是季丽化的,死妆,这样的妆让你的灵魂都不得安生,洗掉之后,就没事了,不过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我听到了埋棺的声音,似乎一切都要停止了一样,没有想到,活着就给埋了。 洗完死人妆,我感觉浑身有点冷了,竟然能动了。 我慢慢的缓过来,坐起来。 “我要点扎纸棺,如果不点着了,我们没办法出去,扎纸棺是定棺,死人活人都定。” 我总是觉得那不过是纸扎的棺,能怎么样呢?我能说话了。 “这样会烧死我们两个的。” “不会。” 我心慌的不行,乌雅兰说完就点着了扎纸棺,我想完蛋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奇怪的现象,这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48章 平棺 那扎纸棺是烧着了,竟然是蓝色的火,没有烟,也没有温度,这让我绝对的不能理解。 乌雅兰不说话,一直到纸棺烧完了。 她看着我。 “下一步就看造化了。” 这让我的心彻底的凉到底了,这还要看造化吗? 我又躺下了,现在就是等死,被埋到地下了,恐怕是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更何况,这儿是荒山之上。 乌雅兰坐在那儿,半天才说。 “我害怕自己呆着,我害怕黑,抱抱我好吗?” 我想了半了,还是抱住了乌雅兰,她竟然浑身在发抖。 突然,一声巨大的响声,把我和乌雅兰都吓得大叫一声,紧紧的抱在一起。 响声过后,我看到蓝棺已经是碎了,而我们并没有受伤,我爬出去,把乌雅兰拉出去,是黑天,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出来了,怎么出来了?谁帮了我们?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惊魂不定的我们,就往山下去。 乌雅兰说,她不能再回小山房了,只能是跟着我,我带着她回棺宅吗?这断然是不行的,曾小雨那会怎么看我呢?虽然我这样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把乌雅兰带到棺宅去。 到山下,我就给铁军打电话,觉得这小子是一个讲究的人。 铁军听我说在什么地方,让我等着,马上来接我。 半个小时,铁军开着车来的,我们上车。 “铁军,我的一个朋友,现在没有地方住,你给安排一个地方,而且绝对要安全,保密。” 铁军看了我一眼,笑了。 “这个我绝对没问题,我说我们能成为朋友。” 铁军开车到了离老宅区不远的地方,进了一个车库,换上了摩托,我让乌雅兰自己跟着铁军去,我直接回了棺宅。 这次生死的经历,确实是吓尿我了。 回到棺宅,只有我一个人,自己弄了点菜,烫了酒之后,就开始喝,一个是庆祝,一个是害怕,这个时候还在哆嗦着。 一杯白酒下肚,好了很多,这个时候思维似乎才正常了。 从头到尾的想一下,章佳秀娟是从小把乌雅兰养大的,都下得去杀手,让我脱掉水晶棺衣,这真是太可怕了。 看来章佳秀娟的目标也是干饭盆,不管她做什么。 我休息前,把棺宅的大门插紧。 我睡得依然是不踏实,总是醒来。 太阳出来了,我感觉一切都美好起来,这是我所想的。 我从棺宅出来,去老宅区,乌雅兰怎么样了? 我到老宅区外面给铁军打电话,他没来接我,而是另一个年轻人来接我的,说是铁哥让他来接我的。 我跟着这小子在胡同里七转八转的,带我到了一个院子里。 “您先进去休息一会儿,铁哥一会儿就过来。” 这是一个干净的小院,院子里有一棵枣树,进房间,屋子里很温暖,炉子是点着的,地龙,火墙,很不错。 我坐下,看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一个女孩子住的房间,这点上能看得出来。 铁军半个小时才过来。 “真对不起,一个兄弟出了点事情,处理一下。” 铁军这个人年轻,但是做事是滴水不漏。 “又来麻烦你,乌雅兰怎么样了?” “一会儿她就过来,这个院子原来是我妹妹住的,现在搬出去了,这儿给你们住了,住多久都行,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这是我下面兄弟的一个电话,我专门派他管你们的事情,我先走了。” 看出来,他很忙。 铁军走了,没多久,送我来的那个人把乌雅兰带来了。 这个人告诉我,打他电话,随时就到。 乌雅兰抱着我哭起来。 “没事,有我在就没事。” 乌雅兰的抑郁症很重,这个是章佳秀娟说的,我也问了,乌雅兰自己承认,确实是这样,每天都要吃药控制着。 这种病十分的要命,犯起来,比把胳膊砍掉了都痛苦。 我不能总在这儿陪着乌雅兰,她还不能再回小山房了。 天黑后,我走的时候,乌雅兰拉着我的手,就不松开,可是我得走。 我让那个送我的人,把我送出老宅区后,就直接去了小山房,我到底要看看,章佳秀娟会玩什么把戏。 我进小山房,直接奔客厅,一个人说请我等会。 这个人跑出去,章佳秀娟一会儿就来了。 她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我确定,她还不知道我和乌雅兰逃出来了。 “你……” “我没死,老天救了我,可惜。” 章佳秀娟明显的冒汗了,坐下看着我,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半天她才问。 “你想怎么样?” “你太狠毒了,乌雅兰是你养大的,你还害她。” “确实是,我养她是有目的的,就是这个目的,来了我就要用,我不会白养人的,包括小山房里的每一个人,在小山房里有三百多个人。” 我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疯了。 “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完了吗?” “我刚才也想了,这是我的不对,这样,我让你当行首,这个总行了吧?” “对不起,没兴趣,你给我记住了,小心。”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 回到棺宅,坐在那儿,想着帮我们把蓝棺弄开的人,曾小雨就笑着进来了。 “我回来了。” 我看着曾小雨,半天才说。 “我这么做,你还对我还么好,为什么?” “我们是夫妻,虽然现在还不是,你的只是情劫,这并不算什么。” 曾小雨这么说,我的内心如同针扎了一样。 我还是把发生的事情跟曾小雨说了。 “那是水晶棺衣救了你们两个,水晶棺衣不入棺,这是其一,其二,你这是透明水晶,淡蓝,淡得看不出来,有着一种能量,就这样。” 竟然是这样,真是没有想到。 “下一步要怎么样?” 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 “出棺成行,这是举棺行的时候了。” 我愣住了,这个时候?连命都不保了,这个时候举棺行? “乱中举行。” 这话说得对还是错我不清楚,此刻我不得不再找父亲聊聊了。我是不想再麻烦父亲。 回家,自己回家看父亲。 我提到举行的时候,父亲低头想了半天才说。 “什么时候举行,那不是问题,就是你准备好了,面对要发生的一切,而且是你所不知道的,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点头,明白父亲所说的,不管你什么时候举行,你都要面对着这一切。 那天我很晚才回棺宅,陪着父亲聊天半夜,父亲老了很多。虽然父亲棺洗了,不再理棺行之事,可是心还在操着,这是我的不孝之行。 我回去,曾小雨还没睡,叫我进她的房间。 我也同意举行,但是用什么办法,我也是拿捏不准。 “出棺举行,张家是棺行,除了老十行,我想你们家还有一个联系人的本子,或者是什么记录。” 有这么一个记录,那可是二三十年前的了,那个人还在吗?还有用吗?我去书房把那个本子拿来,上面有上百条记录,记录的地址,名字,天南海北的都有。 “这个有用,我发信再联系一下,当年你们家发信用的是一种棺式信封,现在你要穿到快递袋子里发送。” 我真的怀疑,这样能收到多少回信,这可是过去了二三十年的事情了。 我照做了,发出去一百一十一件快递,也许一个回音也收不到。 关于老十行,曾小雨让我直接寄平棺,就是有一尺大小的棺材,很普通,说不好听的,就如同一个盒子,但是看上去,那绝对是棺材。 我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订棺,这举棺而行,已经不是当年的棺行了,似乎需要改变一些什么,这种生意,现在还能做吗?我也不清楚了。 平棺就如同请帖一样,也如同告知书一样,棺行举行,生意开始进行。 平棺寄发出去,等消失,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现在只有等。 三天后,喜叔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病了。 “平棺我收到了,举行没问题,但是你要小心,现在很多行都是在看着,但愿一切顺利。” 喜叔跟我说的,不应该就这么简单。 “小雨,我这当行要结束了,没有一个后人,也不准备再进行下去了,不过,还有几件事没有处理掉,看到我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希望你能帮我,百年当行,不失信于人于心。” 喜叔的话让我感觉到一种悲凉,最终每一个人都要走到这个时候,喜叔却是凄凉,没有后,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喜叔,你不用这样,我就是你的女儿。” “丫头,确实是呀,从小看到长大,也是一直当你是亲女儿,唉,好了,不说了,过几天,我让人把材料送来,你看愿意不愿意帮我一次。” “喜叔,这么说不是见外了吗?我能不帮吗?” “那好,我走了。” 曾小雨挽留喜叔,他只是摇头,走了。 第二天,材料就送来了,看来喜叔是很着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材料曾小雨在书房自己看的。 曾小雨两个小时后才出来,其实,那些材料只有几页,看来事情是很麻烦了,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这个冬天不太冷 接到老大通知,上架了,心里忐忑。 因为,写稿,迟迟没有给亲亲们写上点什么。 上架也有二十来天了吧,订阅每天都在上涨,正如有人问我,你冷不冷?我摇头,我不冷也不孤单,因为有亲亲陪我一路行走。 上架订阅的多少也是对作者作品的一个肯定,我也需要亲亲们的支持,这才是我走下去的力量。 如果你喜欢冰儿的小说,觉得她在冬季里还能给你一些温暖,在纷杂的生活中,还能给你带来一些慰藉,一些开心,那就支持一下冰儿,订阅起来,让这个冬季不冷。 这本书大约写三个月,120字,陪伴你走过冬季,走进春天。 冰儿会紧握着大家的手,走近春天,走的阳光。 我每天三更,不断不变。 说下充值教程: 手机站充值:在手机站充值需要您先登陆,登陆方式比较简单,分为QQ、微信、微博、手机号注册登陆。登陆成功以后您就可以选择想要充值的金额,分别是30、50和100.确定想要充值的金额以后,选择支付方式,支付方式可以用微信和支付宝这两种快捷支付方式。 电脑端充值:同样是需要登录账号,然后选择微信或者支付宝充值。 安卓手机app充值:如果您使用的是安卓手机,下载“火星小说”app以后登录使用充值。充值的话是在“我的”这个模板页面中,页面靠上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充值按钮,点击充值按钮进入充值页面。在这里充值最低可以选择充值10元(1元等于100火星币),也可以选择充值20元、30元、50元、100元这几个数额。 苹果手机充值:如果您使用的是苹果手机,充值需要您先在苹果账户也就是你的appstore里面先进行充值,在appstore里面充值一次至少是五十元,充值以后可以回到“火星小说”app购买火星币。这时候您可以选择购买12元、25元、30元、50元、98元、618元不等金额的火星币。苹果手机目前还不能使用微信、支付宝等其他第三方充值方式,如果您使用苹果手机充值实在感觉操作不便,可以找个安卓手机登陆自己的账号充值,或者直接访问手机站、电脑站,登录自己账号。充值成功以后再返回到苹果手机登陆相同的账号使用。(火星小说所有需要登陆的平台,账号都是通用的) 另外遇到充值问题或者是看书问题,可以添加火星小说客服官方微信号进行咨询,微信号:huoxingkufu(是ku不是ke)。QQ:3416319270,电话:010-59002324-621。 祝您阅读愉快,宝宝会卖力更新,保证一个精彩的故事给您的! 第49章 棕色植物 曾小雨告诉我,事情很麻烦,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喜叔结行不再干了,留下了几件事,都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喜叔是当行,百年老当,当年这当行风火的时候,当行外面有对联,上联是:当天下能当之物,下联是:典人间能典之事,横批:无所不当。 这对联,那口气,可见喜叔家当业有多大,有多牛,天下人谁敢说此话?唯有喜当。 想想当年也是可怕的,喜当如此红火。 可是留下的麻烦事,也是可够大的了,这也是曾小雨所没有料到的。 喜叔留下三当,情当,心当,物当,三大当,简直让我们意外。 情当,当年一个人来当铺,要当情,把他的感情当在当铺,五十年之后来赎当,五十之后,还有几个月就到了,当票做得很精致,大大的喜当两个字当头,文空中写着,当情五十年,五十年后,由所爱之人来赎当。 这个当价钱并不贵,按现在算来,不过一百块钱,如果赎当的话,算下来,得过万了。 这里面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事情,喜叔一直就这样坚持着,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那么心当,就有点可怕了,一个漆黑的盒子里装着的是一颗人心,当然,我们不知道是真是假,锁着,当票上可是写着的人心,鲜活的人心,竟然也是五十年赎当,这不能不说有什么联系,这是可怕的。 那物当,也是挺奇怪的,也是五十年,这物当竟然是头骨,这么一联系起来,一个人为情而伤心,而死,然后就当了这些东西。 喜当当年也是兴旺,没有想到会有人当这些东西,当时也是没办法,就这样接当了,谁知道,留下了这样的事情,喜叔也是认真,当人当物当信,当守信,守住这信,喜当完美了。 可是就差几个月了,喜叔这是什么意思?看他的身体,来再个几年也许都没有问题。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我说完,看着曾小雨。 “是呀,现在我没有想明白,不行,得去老宅区。” “你不用去,我找一个人,兴许能问出来,你找喜叔肯定是不行的。” 我第二天去了老宅区,打电话给那个人,那个人来接我,让他送我到了乌雅兰的那个院子。 乌雅兰看到我,就抱着我哭,说自己一个人害怕,真的害怕。 我心里难受,把乌雅兰扔在这儿,我真的不应该,可是我能带着她回去吗?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给铁军电话,说没吃饭,让他过来。 铁军过来了。 “张一,这段时间是不是挺忙的?” 铁军说完冲我笑,我也知道,所有的事情他都会知道的,这小子水太深了。 “是呀,遇到不少麻烦的事情,这么,又是麻烦的事情,来找你。” 酒倒上,乌雅兰就紧靠着我,我知道她害怕。 “什么事?” 我说了喜当的事情,铁军锁了眉头,想了很久。 “这事我得问,找喜叔是不行了,喜叔行化了。” 我不懂什么是行化,愣了半天。 “行化就是立化,立死。” 我一下站起来了,什么意思?你大爷的。 “好了,好了,喝酒,然后我带你去。” 我喝酒的时候,问铁军,乌雅兰在这儿安全吗?他告诉我,如果有一点事,他就砍掉自己的胳膊,我不喜欢这样的回答,有点江湖,血腥。 乌雅兰在下面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手出汗,都是凉的。 半夜了,铁军站起来,说带我去一个地方,乌雅兰就不松手。 “张一,你就带着她吧,别让她在这儿了,天天的哭,邻居都找我几回了,这丫头长得这么好,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说话。 乌雅兰跟着我,我跟着铁军,胡同里转来绕去的,十几分钟,我感觉就不对劲儿了,我站住了。 “铁军,这是虚相?” “对呀,有问题吗?你们老十行都能进来,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不说话了,看来有一些事情铁军还是不知道的。 我跟着,乌雅兰抱着我的胳膊,跟一个孩子一样,我看得都心疼。 又是十分钟,这是离开了虚相的老宅区,但是依然是虚相,有一个相对应的,真实的存在着。 树林中,木头屋,桦树搭成的,有一条小湖,上面有船。 铁军看了我一眼。 “让她在一边呆着。” 乌雅兰就是不松手,眼泪流出来。 我摇头。 “那你小心点,别吓着了。” 铁军说完,就奔着木头房子而去。 我们跟着,门打开,有两个房间,铁军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乌雅兰。 他进了左侧的房间,没有窗户,很黑。 我们站在门外,铁军进去,点上了油灯,那是松明子做成的油灯,点着后,很快散发出来香气来。 我看到了,房间里,有一个人站着,那是喜叔,就那样的站着。 铁军看了我一眼。 “进来。” 我进去,乌雅兰依然拉着我。 我进去,看到喜叔瞪着眼睛,僵直的看着门外。 我立刻也是明白了,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喜叔死了,行化,立化,和圆寂大概是一个意思吧! 我不说话,拉着乌雅兰出来,她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回到老宅区,铁军走了。 “今天我陪你一晚上,明天我得回去。” 乌雅兰就是哭,不同意,说要带着她走,一个人她会死掉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喜叔立化了,喜叔死了。 第二天,我带着乌雅兰回了棺宅,曾小雨站在门口看到乌雅兰,很久不说话,紧闭着嘴。 乌雅兰也是看着曾小雨。 我带着乌雅兰进了我的房间,我出来,进客厅,曾小雨坐在那儿,看着我,不说话,脸都白了,看来是气的。 我以为她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可是并不是。 “小雨,我真的没办法。”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曾小雨看着我,不说话。 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样事情我也不想发生。 “原来是这样,那没问题。” 曾小雨拿起电话就打电话,说了半天才放下电话。 “一会儿,我有一个朋友来。” 曾小雨显然是生气了。 一个小时后,来了一个女人,跟曾小雨年纪差不多,介绍说是心理咨询师,在德国工作过两年,国家二级。 看来是曾小雨不相信我了,这也正常,这事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 我把乌雅兰叫来,她看到我就扯住我的胳膊不放,我也没办法了。 进客厅,曾小雨看到乌雅兰抱着我的胳膊,这气更大了,瞪着眼睛,不说话。 我没说话,看着心理咨询师。 这个女孩子只是问了六个问题之后,看了曾小雨一眼。 “不是抑郁症。”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不可能,乌雅兰的表现,都是抑郁症的表现。 “你什么意思?” 我很火,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您别误会,这并不是抑郁症的表现,而是长期吃了某种药的表现,导致惊恐,害怕,是两性的,一性是孤僻,不喜欢跟人在一起,单独的,一性是离不开人,这两种的表现是交叉着的。” 这话让我冒汗了,我看着乌雅兰。 “你吃过什么药了吗?” “没有,只是记得从我到小山房的第一天,章佳秀娟给我喝一种东西泡出来的水,是棕色的,不好喝,可是喝过几次后,就想喝了,摆脱不了,一直喝到现在。” 那是什么,恐怕乌雅兰是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因为我是心理咨询师,同时也在研究导致这方面疾病的各种原因,这种棕色的液体,正是长白山上生长的一种鲜艳的植物泡出来的。” 这个咨询师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图片让我看,那是一种植物,高有十厘米,长出来的都是小粒,棕色的,鲜艳,看着诱惑人。 “就是这种,在长白山上虽然不多见,但是也不难寻,不过这种长期喝,恐怕就是养殖的了,这种可以培训家植,药性是不变的,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是我在德国的时候知道的,一个女人,为了夺取丈夫的家产,控制丈夫,就给服了这种植物的液体,所发病,完全和抑郁症相同。” 我的汗下来了,这也太可怕了,章佳秀娟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呢? 我想起来一件事,小枝让我学鬼密,这是双刃剑,两间,精神可正常,可异常,这章佳秀娟让乌雅兰达到这样,是为了一个目的,这是肯定的。 曾小雨站起来,看着乌雅兰,走过来,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头。 “可怜的丫头。” 我摇头,这真是太邪恶了。 曾小雨的朋友走后,她告诉我。 “治吧,我朋友说要治。” 我想到五院,那个有铁门,铁窗户的五院,我不想让乌雅兰去,那是可怕的。 乌雅兰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松开。 “雅兰,我们带你去看病,会很快好的。” 曾小雨温柔的说。 乌雅兰摇头,不同意,敌意的看着曾小雨。 有人敲门,曾小雨去开门,带进来的人竟然是章佳秀娟。 乌雅兰看到章佳秀娟就尖叫起来,撒腿就跑,我退出去,把乌雅兰拉上车,离开这个地方。 还是送回老宅区去,到老宅区入口处,我拉着乌雅兰找铁军给我们住的房子。 我竟然能找到了。 我打电话给我在五院的那个同学。 第50章 棕子 我的那个同学是让铁军安排的人接进来的。 我把事情说了。 “这个我得给我的老师打电话。” 我的这个同学是从英国回来的,在那儿跟着一个英国的导师。 Adam,是我同学的老师。 他到院子里打电话回来说。 “我老师在中国上海,他飞过来,晚上就能到,但是需要弄到你所说的那种植物。” 我点头,安慰乌雅兰,说找那种东西,给她治病,好说歹说的,她让我走了。 我自己去的小山房,那里应该有这种东西。 小山房的后山上上去的,在这个若大的小山房里寻找,一个小时,在树林中的一片空地上,看到了这种植物,棕色的一株,一株的,长在树下。 这种植物竟然会是在冬季里开放,我一时间的都愣住了。 采了几株,放到包里,就出了小山房,竟然会这么顺利。 回到老宅区,和乌雅兰吃饭,等着Adam的到来。 晚上天刚黑,我的同学打电话,说一会儿就到,让我在老宅区的入口等着。 我看到Adam,我同学的导师的时候,一愣,这小子竟然不到三十岁,这么年轻。 我带着他们回去,Adam看着乌雅兰,半天说。 “不是抑郁症的表现。” 他能从外表看出来,看来有点手段。 我把植物拿出来,Adam看了一眼,愣住了,他拿起来,摆弄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东西恐怕只有中国有了,这叫棕子,它十分的妖艳,诱惑人的东西,这种植物可以让人精神分叉,跟精神病接近,但是却不是,多少案例就是这样的,不过……” Adam,坐下,喝了口茶,摆弄着棕子。 “不过,这棕子是双性的,有一种元素分离开来,是治疗这种病的良药。”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那就是说,她的病可以治好?” “对,可以,但是分离不太好做,我可以做,我需要……” “您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做的。” Adam提出来的要求,我不知道,肯定会跟这方面有关系,但是我想错了,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我需要的是一件宝贝。” 我愣了一下,什么宝贝?在中国宝贝可多了。 Adam拿出手机,让我看一张图片。 我看完一下就呆在那儿了,那是金棺,巴掌大小,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拍到这个东西的呢? 那是我们张家的东西,就在棺宅里放着,摆在祖宗的祠堂里,在后院有一个房间是祠堂。 我想着,这小子一开口就开了这么大的一个价码。 “这个东西我能弄到,但是太贵重了,更何况那是中国的东西,你不一定能拿走。” “那你朋友的事我就没办法了。” Adam,耸了一下肩,摆开两只手,表示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想着,那是张家的宝贝,我如果给了Adam,父亲会不会抽我呢? “这得让我考虑一下。” 我的同学把我叫到院子里。 “张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Adam可不是轻易的能请到的,他到上海是被请去的,来辽北不过就有三天的时间。” 我闭上眼睛,这样的机会我不想失去,乌雅兰也是够命苦的了。 我同意了。 回棺宅,曾小雨在,我说了事情,她看了我半天。 “一一,那可是金棺,你们家祠堂上供的,这事你得跟你父亲说一声。” “不必了,我现在是当家的。” 我进祠堂把金棺拿出来,那是一件相当完美的东西,全龙盘在金棺上面,精致到了你都不忍心去拿起来。 我用布包好后,放到一个袋子里,要出门的时候,曾小雨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她,她想了半天说。 “小心点。” 也许她是想说其它的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我这样做,对曾小雨是一个伤害,我很清楚,但是我想早点让乌雅兰正常了,那样她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回到自己正常的生活中来。 我回到老宅区,让Adam看了金棺,他的眼睛都直了,想用手摸,我没有让。 “好,这样,明天晚上,我来。” Adam和我的同学走了,肯定是做棕子的分离去了。 我陪着乌雅兰。 乌雅兰吃过药睡着了,我到院子里站着,很冷,辽北的这个时候最难过的时候,过了二月进入三月,就更难将息了。 半个小时就冻透了,我回房间,加了点火,看了一眼乌雅兰,睡得很好,我就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了。 早晨起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儿,乌雅兰平时都会五点钟就起来,可是现在已经快七点了,还没有起来,我进房间,看乌雅兰,叫她,没有反应。 我推了下,就感觉不对了,她吃药自杀了。 我去他大爷的,马上给铁军打电话。 这小子跑进来的,一看也明白了,拿出电话就打。 我要抱乌雅兰出老宅区,老宅区120是进不来的,全是胡同。 “别动。” 这小子冲我喊了一声,吓我一跳。 不到十分钟,一个老头冲进来,胡子一大把,全白了。 他看了乌雅兰一眼,看了我一眼,就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包,里面是针,那针很古怪,长短不一,而且全是黑色的,还闪着光。 这老头上去就是一通的扎,几十根针都扎进去了,等着。 这能行吗? “送医院吧?” 铁军不说话,老头都是放松,点上了辽北的老旱烟,呛得我直咳嗽。 乌雅兰几分钟后,醒了,然后就开吐。 老头拎着箱子走了。 “没事了,你看住她。” 我愣住了,这老头可是真厉害。 “你怎么干傻事?” “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把金棺送给那个外国人了。” “那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命。” 乌雅兰这么做,让我很意外。 Adam再来的时候,拿着三个小瓶子。 “两天一瓶,我标出来了,1,2,3,你按照顺序吃,吃完养上半个月,就没事了。” 这个Adam的话,我能相信吗? “那就等着好了之后,来取金棺。” “不行。” Adam很坚决,我的同学不说话。 我说出来我的顾虑来,Adam看着我的同学,我的同学点头,意思是让我相信他的导师。 我把金棺给了Adam,肉疼。 这小子拿到金棺,撒腿就走,怕我反悔。 给乌雅兰用药,我也是担心的。 过了六天,乌雅兰在好转,而且很快,只是身体虚弱起来,看来那药的副作用还是很大的。 我回棺宅,乌雅兰告诉我,不用再来了,她没事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曾小雨在棺宅,我把事情说了。 “章佳秀娟来了,要乌雅兰。” “胆子还不小。” 我坐在火盆的旁边。 “举棺的事情,现在看来很平静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买棺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发出的一百多封快递信,竟然收到回信二十多封,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小雨,那骨行怎么办?” “其实,现在已经是棺骨行了,卖棺行骨,很好。” 我不太懂,下面怎么进行,就是看了。 曾小雨问我怎么安排乌雅兰,我摇头,并不知道,现在乌雅兰可以离开人了,也正常了,但是我不敢说,这一情劫已经过去了。 第二天,章佳秀娟来了,这个女人很可怕。 “张一,乌雅兰呢?” “章佳秀娟,小山房种的棕子很诱惑人。” 我只是提醒她一下,她一下站起来。 “你……” “应该放手了,你再这样下去,可别怪我。” 章佳秀娟走了。 我知道,麻烦的事情也来了。 天黑,我和曾小雨坐在客厅里吃饭,有人敲门,棺宅开始了不太平了,不安静了。 我去开门,一个男人站在那儿,阴森森的。 “定棺。” 这是生意,我得让人进来。 客厅里,这个男人一直就是站着,让坐也不坐,眼睛四处的看,不像什么好人。 我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男人,当我发现这个男人手背上有一个纹身的时候,心里发凉,那是辽北蛮夷之地一个少数民族的纹身,是一个骨鸟,父亲和我提过。 这个少数民族是鸟族,大概不是太正确,手背上有鸟就叫鸟族,这个族类跟我们张家棺行是有仇恨的,我的心哆嗦起来,刚举行,就遇到了麻烦。 父亲所说的没错,举行最初,都是麻烦不断,原来的棺行的朋友,棺行的仇人,都会上门,而最先上门的就是仇人,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这样的机会出现,这是父亲不让我举行的原因,可是事情走到这步了,不举也不行了,父亲的心里是矛盾的,这点我很清楚,当年父亲棺洗,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张一,棺行当家的,真是没有想到,还举行了,这次我来呢,是定棺,定的是契棺,契约之棺。” 我不知道契棺是什么,在张家定棺里没有写出来。 “我半个月后来取,这是定金。” 这个人把一个包扔下就走了,那里有三万块钱。 我感觉到了麻烦了,看来不是好事。 我回房间打电话问父亲,契棺是什么?父亲沉默了半天,说一会儿过去。 父亲来了,没吃饭,一起吃饭的时候,父亲告诉了我,什么契棺。 父亲所说的契棺,让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了,曾小雨也傻了,举着吃饭的筷子,一动不动的。 第51章 契棺 父亲告诉我,契棺是契约之棺。 我们张家那年跟鸟族有一个契约,契约成棺,这个一直是欠着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契约之棺,父亲拿出来一个契约。 那契约用血写成的,五十年前的,可见,当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契棺形成,不能是空棺,就是说,这契约上约定,契约成棺,里面要有活人,而且是封棺的。 我特么的就没有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 “谁在棺里?到里面要干什么?” “这就是仇恨,欠下的,要还的,没有想到,五十年后,真的要还了,鸟族并不叫鸟族,那是月族,一个有着古怪规定的族类,那个时候,他们用张家棺,每年都要十几副棺材,都是上等的棺材,只是没有想到,在最后一次成棺的时候,有一个棺材掉底了,这是大不吉,所以就有了这个契棺,契约就是这样约定的。”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谁入棺,父亲没有说。 “先成棺再说。” 父亲半夜走的。 第二天,我找到了原来最早给张家打棺人的后人,说了这件事,他竟然愿意来。 半个月成棺,不是问题,其实,有一些老棺也是可以用起来的,但是,父亲说要新棺。 我每天都去打棺房,那棺材做得是精致,看出来手艺是传下来了。 这个打棺人,跟我处得很好,不时的我们会喝上一杯。 半个月后成棺,我不得不说,这棺材很精致。 我拿出两万给打棺人。 半夜,月族的那个人来了,穿得跟动物一样,打开门吓了我一跳。 这个人坐在客厅里,告诉我。 “你们谁进棺?” 这个人把一个大包扔过来。 我打开看,是钱,是契棺的最后的钱。 “这个我们再商量,钱我还给你,就算是白打的棺材,这契约就此结束。” 这个人冷笑了一下。 “张一,你想得太简单了,当年月族因为棺掉底,死了几个人吗?这是欠下的债,你们张家是一定要还的。” “可是,我们张家只有我和我父亲了,那只能是我入棺了。” “那我不管,今天我要拉棺走。” 曾小雨脸都白了,气得。 “给我十分钟时间,车在外面等着呢。” 这个月族的人出去,曾小雨站起来了。 “不行,不能入棺,看他能怎么办?” “小雨,月族是蛮夷之地的人,那儿长年是风沙之地,风大的时候,筐一样大的大石头都吹的满地跑,我们是惹不起的。” “那也不能入棺,再想办法。” 我摇头,告诉曾小雨现在没办法,我去月族,也许没有事情,如果不去,那张家恐怕就彻底的没有人了。 曾小雨抱着我哭,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就得入棺了,封棺,这种棺材打得严实合缝的,空气是进不去的,就是为了棺材不会早早的腐烂掉,这是高棺,只有好的打棺人才能打出来。 我听到曾小雨的哭声,棺材入棺,上车,我在棺材里摇晃着。 我以为我很快就因为缺氧而死,可是并没有。 我发现了一个小洞,很细小,这叫棺眼,没有想到,这打棺人给我留了棺眼。 留棺眼,那是留气,只有确定人死后,才堵上棺眼。 我在棺材里摇晃了大半天,才停下来,棺材被抬下车,我不知道,我到了蛮夷这地了,大风很大,从那个棺眼里往里吹。 我突然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沙哑。 “我可以入棺,放我儿子出来。” “不行,封棺了。” 我父亲来了,这不是我所期待的。 交涉进行的不顺利,最后我听不到声音了,把我扔到一边,他们有可能是进房间里去谈了,我担心父亲会有危险,这个野蛮的月族,说杀人就杀人。 我算计着时间,一天一夜过去了。 我再次听到声音,是钮古及的声音,是人鞋寨子的寨主,我愣了。 这小子来干什么呢? 契棺竟然被打开了,父亲拉我出来,钮古及旁边站着曾小雨,她冲我笑了一下,没动。 “谢谢寨主,那我们回了。” 父亲说完,拉着我要走,曾小雨不动。 “小雨……” 曾小雨笑着冲我摆手,让我走。 父亲拉着我就走。 进了山道。 “爹,怎么回事?” “你别管了,走。” 我挣脱了父亲扯着我的手。 “小雨怎么不走?” 父亲叹口气,摇头,坐到地上。 父亲告诉我,是曾小雨去找的钮古及来帮忙的,没有想到,这小子真的好使,那月族人真的给面子,他们达到了什么协议才放了我不知道,但是曾小雨要在人鞋寨子里住上半年,这就是条件。 “爹,你糊涂呀,曾小雨是我老婆,你的儿媳妇。” “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张家不能断后,听到没有。” 父亲火了,站起来就拉着我走。 “不行,我回去。” 父亲抽了我,正在争执的时候,曾小雨跑过来了。 “好了,一一,我没事的,就半年,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是跑不掉的。” “人鞋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会有危险的。” “不会的,放心,我有办法。” 我不同意,曾小雨告诉我,如果我再不走,她就死在这儿。 特么的,这都什么道行?什么路数? 我和父亲回去,一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父亲回家,我回棺宅,坐在那儿,我这心里不舒服。 乌雅兰跑来了,她进来冲我笑,看来是好了。 “哥,你不高兴?” 我说没事,乌雅兰就缠着我,问我什么事,看来不告诉也是不行了,我还是说了。 乌雅兰听完,没说话,不笑了。 我给丰国打电话,让他来,他不来,让我骂了,他才来。 丰国来了。 “你还是哥们不?曾小雨出事了,你还推三阻四的。” “也许我没办法。” 我把事情说了,丰国一下就站起来了。 “那月族是野蛮的族类,你也招惹,还有人鞋,尽招惹那些不应该招惹的,我没办法,这些人我不敢碰,我看你还是找爱新那扎,不过这样大的事情,恐怕你要付出代价的。” 丰国走了,他的神情紧张,生怕出点什么事情。 我要给爱新那扎打电话的时候,乌雅兰进来了。 “哥,不用打了,这件事我能办。” 我愣住了,乌雅兰能办什么事情呢? 乌雅兰的话让我吃惊。 她说,章佳秀娟跟人鞋寨子的钮古及关系不错,而且就是在她十四岁的那年,有一个约定,是钮古及的父亲来小山房的时候,说把乌雅兰嫁给钮古及。 “不行,那寨子邪恶,人鞋不好惹。” “哥,你救了我,现在唯一的去处就是人鞋寨子,章佳秀娟并不想把我嫁过去,她是害怕人鞋,所以才被迫答应的,我去那儿,她就不敢再招惹我,如果在这儿,她会不时的来找麻烦的,你也不一定能再保护住我,我也见过钮古及,个子矮小了一些外,人长得还是很帅的,何况,他是寨主。” 这真是我所希望的,这情劫就是过去了,可是一个女孩子,到人鞋那儿,我是实在不了解人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个很难说,我一个男人,把女孩子推到火坑去,那也太不是人了。 “不行。” “哥,唯一的办法,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个办法确实是不错,可是我担心人鞋会对乌雅兰有伤害。 “哥,我就是不去,我今年也是十八岁了,人鞋也会来小山房要人的。” 我头疼,这件事真的难拿捏,但是我还是不能同意。 我真的想让乌雅兰把曾小雨换回来,那有点手套换兜子的感觉。 这件事我没有答应,没过三天,章佳秀娟就来了,竟然提到了乌雅兰提到的事情,说人鞋寨来人了。 我告诉章佳秀娟,让人鞋寨子的人来棺宅。 第二天,人鞋寨子来的人,就来棺宅了。 这个人鞋我不认识,他拿着寨主钮古及的信,我看了,乌雅兰说得没错,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而且还告诉我,曾小雨在那儿挺好的。 这个钮古及的打算是什么,什么目的,我没太明白。 “我要把人带走。” 人鞋声音很低,听着有点阴森。 乌雅兰出来了,看着人鞋。 “我可以跟你们去,但是前提是曾小雨要回来。” “可以。” 人鞋起身走了。 “乌雅兰……” “你不用管,那是我的好去处。” 乌雅兰回房间。 这样的事情真是麻烦透顶,丰国都害怕人鞋,害怕避之不及的,这要往枪口上撞,拉都拉不回来。 这人鞋到是速度,当天半夜就杀回来了,曾小雨也回来了。 人鞋要半夜把乌雅兰带走,曾小雨竟然同意了,我锁了一下眉头,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小雨,那是火炕。” “一一,那不是火炕,你放心吧,乌雅兰去那儿绝对是一个好地方。” 曾小雨这么说,我也相信他,也许外面传的和实际上完全是两回事。 “你很确定吗?” 曾小雨点头,半夜,乌雅兰和人鞋走了,其实,这让我十分的担心。 曾小雨告诉我,钮古及提出来的条件不过就是让月族看的,月族是一个野蛮的族类,十分的可怕。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那么钮古及是一个善良的人了?人鞋是一个善良的族类了?这个真的没办法去说。 如果是这样,我也放心了。 这事没过几天,我接到了一条短信,让我去白骨馆,陌生的短信,这让我心里不安。 第52章gachuha 我去白骨馆,唐涛在办公室,这小子有点道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哟,张一,真是贵客,泡茶。” 馆长叫人泡茶。 喝茶的时候,唐涛问我合作的事情,我摇头,说不跟孙子合作,这小子差点没跳起来抽我。 我来这儿是因为那条短信,可是眼前的唐涛并不是发短信的人,这我很肯定,他没有必要,也没有提短信的事情。 有团来参观,我说不打扰了。 下楼,混在团里,跟着进了白骨厅。 我在人群中听着讲解,这讲解我已经能背下来了。 坚持到最后,这个参观团离开了,我跟着离开了,没有收获。 回到棺宅,琢磨着这事,让我去白骨馆干什么呢?没有提示,没有提醒,真是奇怪得要命了。 我换下衣服,曾小雨给我洗衣服的时候,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纸条来,她打开看了。 那纸条上写着,情当,心当,物当,三天后来取。 这时间还没到,就来取,什么意思?而且让我去白骨馆,用这种方式把纸条给我,如果我不去呢,我不跟着那个团呢? 这有点乱,这个人的方法有点奇怪。 曾小雨说。 “一一,我们得去喜叔的宅子去了,这三件东西都在喜叔的家里。” 是呀,喜叔化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去过,这件事要帮着喜叔完成。 第二天去老宅区,我带着曾小雨进喜叔的宅子。 “你现在可以自己找到了?” 曾小雨问我。 “是呀,也许是水晶衣的记忆。” 喜叔的房间总是那样的干净,东西摆放整齐。 炕上是炕柜,东西也只能是在那里放着,炕柜子打开了,里面有衣服,一些书,还有一些杂物,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当,心当,物当这些东西和当票。 喜叔只是说,东西在他的房间里,在什么地方没说,这真是很麻烦,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都难找到。 “坐下,休息,做点吃的,喝点,这东西恐怕一时半时的找不到,我们慢慢的找,还有三天时间。” 我把炕生着火,很凉,半个小时后炕热了,坐在热炕上喝酒是一种享受。 曾小雨和我提起喜叔的当行,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当行当年是无所不当,这也是话有点狂了。 曾小雨说,当年喜当这么说,并不是狂话,真是无所不当,无所不敢当,你敢拿来,就敢收当,我真是没有想到,这当行会做成这个程度。 我感觉到屁股下面的炕不热,我伸手摸了,并不是全不热,只有半平方米不热,而且是一个方块,如果是炕堵了,不会是这种情况。 我把炕席掀开,那竟然是一块没有封死的石板,掀开,有三个盒子。 “小雨,在这儿。” 曾小雨伸手把三个盒子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我们看着,喝着酒,并没有打算马上打开。 一个是情当,一个是心当,一个是物当,三个盒子是一样的,那是喜当用的当盒,盒子做得十分讲究,幽暗色,是搓色的,看着舒服,顶有喜字。 其实,我们还是害怕,三个盒子里装着的东西,这三个盒子,我们分不出来,哪一个是情当,哪一个是心当,哪一个是物当。 曾小雨找出来布,包上三个盒子。 “我们离开老宅区。” 我们拿着东西往外走,在胡同里穿来穿去,不知道拐到第几个胡同的时候,一个男人拿着棒子站在我们面前,这是打劫的?我靠,今天点不太好。 “哥们,想要什么就说话。” 我说话,走到前面,挡住了曾小雨。 “把手里的东西留下。” 我摇头,这根本就不可能的。 “那是喜叔家的东西,虽然人死了,那东西你们也不能动,如果想活着出去,就放下。” “我们是喜叔的朋友,这是喜叔让我们来拿的。” 这小子不说话,把棒子举起来,冲着我们慢慢的走。 我一看,这也不讲理了,这一棒子下去,不打死,下半生也得在炕上趴着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摩托的声音,看来是有救了。 铁军骑着摩托在这个人的身后出现了,这个人回头,看到是铁军,把棒子扔了,靠到墙上。 “我朋友。” 这小子撒腿就跑了。 铁军摇了摇头,走了。 我们两个回到棺宅,曾小雨有些担心,铁军摇头,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喜叔行化在这个时候,就说明点问题。 铁军这个人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甚至来说,是十分可怕的。 曾小雨的意思是把三个盒子打开,而我的意思是不打开,等着那个人来了,把东西还给人家,这事就完事了。 可是曾小雨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她坚持,我也没有反对,打开第一个盒子,那是情当,里面全是情书,这也能当,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我松了口气。 可是第二个盒子打开的时候,我们发现,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拿出来看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 我知道那是什么,是心,一个人的心脏,风干了就是这样的,我也是一下想起来的。 我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 “把东西放回盒子里。” 曾小雨也是意识到了,把心放回来。 “这个人有毛病吧?” 这喜当玩得是真邪恶,这个人没来,已经让我们感觉到了可怕。 第三个盒子,曾小雨不想打开了,我却想打开,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我看着那个盒子,这是物当,里面会是什么? 我似乎也知道了,想起来,喜叔跟我讲过,那是骨头。 我没有再去打,这段时间我的记忆总是出现片断性的空白,这让我心慌,什么原因引起来的,我不知道。 这完全就是一个悲惨的爱情史,可是这么说,这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先是情书,后来就是心,再后来就是骨头,这人太邪恶。 三天后,一个人来了,是一个男人,阴着脸,看着让人不舒服。 这个人拿了来当票,确实是喜当的当票。 “这是赎当金。” 这个男人把一个包放到地上,并没有打开。 男人拿出一个袋子,把三个盒子装上,就走,我送到大门那儿,多嘴问了一句。 “我想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这个男人瞪了我一眼,走了,大爷的。 回屋,曾小雨坐在那儿,看着那个包,那包很脏了,油乎乎的样子。 那里应该是钱,我是这么想的。 我拎起包来,打开,往桌子上倒,然后倒出来的并不是钱。 而是gachuha,满语,就是东北玩的嘎拉哈,是动物的骨头,四个一副,正好是四个,曾小雨笑起来。 “这个东西真不错,玩过。” 这个东西谁都知道,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玩了,那只是记忆中的东西,或者我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曾小雨拿起来看了半天,一下又扔了。 “人骨磨成的,根本就不是动物的。” 曾小雨是骨行,自然认得,这就是赎当金吗?这是什么约定? 我的汗下来了,把嘎拉哈装到包里,去后院,扔到了角落。 我回房,曾小雨发呆。 “不用想那么多了,这事完了,喜叔也能闭上眼了。” 其实,我担心,这事并没有完。 眼看着就三月了,天也慢慢的在转暖。 四月刚到,来人买棺,看来举棺是有点进展了。 这个人只是买了普通的棺材,这也就是说,一切在好转,不管怎么样,举棺而成,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曾小雨说,举棺成与否,并不是这普通棺能决定的,棺行在棺外。 这话的意思,肯定不是我卖出多少棺材决定举行成功。 曾小雨出去了一天才回来。 她拿回来一个夹子,里面有资料。 “这些你看看。” 我看着资料,汗就流下来了,那是买棺材的,不是普通的棺材。 那棺材是河棺,沉到河里用的。 那是一个村子,有一条河,年年淹死人,所以要这河棺,下到水里。 “这就需要棺骨相合了,给的价格低了点。” 这个河棺出价到五万,这不算少了,曾小雨却说少了。 “那应该多少?” 曾小雨说十万,这也是太多了。 第二天,曾小雨带我去了那个村子,一个很偏远的村子,那条河在村西侧形成了一个水库,然后往下流去,就是这个水库,年年出事。 我们看着的时候,一个男人过来了,曾小雨说是村长。 其实,我觉得不应该用什么河棺,最早的时候,有一个族类,河棺下葬,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不过就是一些意外罢了,但是年年有意外,还真是邪恶的事情。 村长带我们去他家,给弄酒菜的,很热情。 喝酒的时候,他讲到了那个水库,实际上算不上是水库,不过就是一个大大的水坑,或者是水泡子,水坑和水泡子不能和水库相比,这水坑和水泡子称为野水,最邪恶的,最好是离远点。 村长讲到,每年都有死人,至少两个人以上,就如同有名额一样,鬼使神差的。 水泡子都被围上了,竟然还会死人,这也是真的邪性了。 村长给我们又讲了一件事,让我汗毛不禁的倒立起来。 第53章 妆模 村长告诉我们,有人说在水里看到了一种东西,很奇怪的,有人拍到了照片。村长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我们看,不是十分的清楚,隐约中可以看出来,像一个孩子,但是长得有点太奇怪了。 曾小雨说这是河童,这是水里生长的动物,野水里生长的,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动物,吃人,有的时候会上岸。 如果这么说,弄河棺也不定起到作用。 “现在什么办法都想了,这水泡子是活水,也打捞了无数次,竟然没有打捞上来,也请了不少的能人,但是还是无计可施。” 对于河童我不了解,但是看着却是十分可怕的。 曾小雨叫我到院子里。 “这事在八年前发生过,白骨馆后山上发现了死掉的河童,被专家把尸骨弄走了,但是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那些专家先后生病,直到把河童的尸骨埋到了发现的那个山上,才没事了。” 这件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白婉,或者是白骨馆的其它的人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曾小雨说,那个河童是女的。 在辽北居然出现过两个河童,而且都是真实的存在着,这才是可怕的。 “那河棺好使吗?” “这个我得想办法,如果不好使,这事我们就没办法了,但是需要我们去把白骨馆山上的那个女河童尸骨挖出来。” 曾小雨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我感觉到意外,她没有说怎么用。 我们离开村子,告诉村长,半个月后,送河棺过来。 送棺上门,也是棺行的一个业务,当然,是另加费用的。 我和曾小雨回到棺宅,就叫打棺人来打棺,河棺样式和普通的棺材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在选材上,有所不同,因为是河棺,要在水里泡着,不能腐烂,这就需要老船木,或者是阴沉木,真正的阴沉木价钱非常的贵重,那都是在海里有上千万的木对,那么就要用老船木来成棺,十万块钱,阴沉木是绝对成不了棺的。 河棺打着,我就去了白骨馆,是天黑后去的,从后山上爬上去的,曾小雨是要来的,我没有让她来,那个位置她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告诉我,河童埋葬的地方,和其它的地方是不同的,怎么个不同法,曾小雨也是不清楚。 我到了白骨馆的山上,找着。 两个小时后,我发现了一个地方,那儿的蒿草虽然枯了,但是却比正常的蒿草高出来一半来,旁边的树生长得也是奇形怪状的,应该是这么一个地方。 没有坟包,是雨水冲刷的,年头太久了。 我用手机拍下来,今天就是来采点来,并没有准备挖,挖河童的讲究很多。 手机的闪光灯闪了几下,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在一棵树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我装着没看见,转身下山,准备翻栏杆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叫了我一声,把我吓得一哆嗦。 竟然是门卫大爷。 我回头,他看到是我,跑过来。 “张馆长?怎么会是你呢?” 他小声说。 “我有点事。” “好了,跟我回门卫,我有点事跟你说,今天没人值班。” 我跟着大爷去了门卫,进屋就把门锁上了。 “你是不是要找河童的尸骨?” 我点头,同时我也确定了那个位置就是河童的尸骨。 “张馆长……” “叫我张一。” “噢,你不能动那东西,很邪恶,这是我提醒你,不只是你想动,还有人想动,但是都不敢,” 我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除了这件事,白骨馆最近也是不太平,现在没有值班的了,我总是要出去转转,就在后面的石碑林,总是有一个女人在走动,穿着白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把脸都档上了,看不清楚脸,这个人隔一天出现一次,都是在晚上九点之后,真是奇怪了。” 在白骨馆出现这种现象,也是正常,但是这样持续的出现,就说明点问题了。 “今天晚上应该是出现的时候。” 对于鬼的解释,我一点也相信,小枝是介子人,介子成人,和我们人是差不多的,只是某些方面,我们人还做不到,当然,也有她做不到的人的事情。 鬼而是灵魂的一种东西,精神上的,只有人的精神和某一个切点相切了,才能看到所谓的鬼,有专家解释说,那是精神上,或者是灵魂的某种契合,这种解释的高度太高,让人理解不了。 晚上九点多,我自己去的石碑林,果然,一个女人,长头发,白衣服,在石板路上,慢慢的来回走着,头发把脸挡上了。 我直接就走过去了,那个女人竟然站住了,我想是从头发的缝隙中,看到了我。 我离她一米远的时候站住了,这么近,就是想感觉一下有没有阴气,根本就没有。 “你不用装了,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把头发撩开,竟然是季丽,我说看着身形有点熟悉呢? “季丽?” 她冲我笑了一下。 “我给你化的妆还不错吧?” 这季丽怎么了?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张一,我喜欢化妆,我在找感觉,就是这种死人的感觉,这种阴气,才会让我把妆化得更好。” 季丽病了,我想应该是精神出了问,上白骨馆来找感觉来了。 “你跟我来。” 我锁了一下眉头,季丽从栏杆翻出去了,很麻利,这让我挺意外的。 我也翻出去,过马路,对面有楼房,她往楼群里走,进了一个门栋,六楼,打开门进去,一个房间里有十几个蒙着白布的东西,似乎像人,高矮不一,和真的比例差不多。 她给我倒上一杯水。 “坐吧!” 其实,季丽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只是这被开除,让她的精神受到了刺激,我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 她站起来,把一个蒙着布的东西扯下来,我手里水杯的水一下就出来了,烫得我一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我完全就懵了。 那是一个假模特,下面是,头不是,那头竟然是白婉,跟真人一样。 “我做得怎么样?” 我瞪着季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里除了白婉,还有唐涛,还有我认识的其它人,当然,我还要做个你出来,这是用瓷泥做出来了,你知道我做出来这些人要干什么吗?” 我汗毛倒立,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每一个人最后都会走到死的那一天,我想给他们化妆,死人妆,看看他们死后,化上死人妆是什么样子的?当然,在你们的眼里,死人妆是完全一样的,刻板,可是在我的眼里并不是这样的……” 季丽说着,我就站起来了,再这样下去,我的精神也会出问题。 “你害怕了?这是艺术,你是搞画画的,因为能懂我呀?” 我特么的不懂,这也有点太吓人了。 “这是妆模,当然,我学习的时候有,但是那太假了,不好,我就自己做了,今天来,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我让你看看,你肯定觉得非常的好玩。” 我觉得不好玩。 “对不起,太晚了,我要回家。” 季丽把脸一下就板起来。 “张一,不给这个面子是吗?” 这话真冷,就如同零下四十度的天气一样,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又坐下了,季丽笑了一下,诡异的笑。 季丽突然把灯熄灭了,然后把小夜灯打开了。 “你要干什么?” “张一,别想多了,我对你没想法,你不是我的菜。” 他爷爷的。 季丽进卧室,换了一身黑出来,把我吓得大叫一声,这化妆师真是诡异,白婉跟我说过,惹谁别惹化妆师,最初我并不以为然,都是人,有什么可怕的呢?难道不成她还是鬼吗? 季丽拿着化妆箱,那是殡仪馆化妆师统一发的,是专门在上海定做的化妆箱。 她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一块布前,然后把布扯下来,是一面镜子。 镜子一出现,加上这小夜灯的效果,就阴森森的。 我站起来。 “对不起,我不陪你玩了。” 我起身要走的时候,季丽说。 “如果此刻你走出这个房间,你会十分后悔的。” 我犹豫了,让我后悔的是什么呢?我这个人不是没有驴的脾气,想想又坐下了。 季丽坐到椅子上,面对着镜子,镜子里也有我,我能看到镜子里季丽的正脸。 她打开化妆箱,把化妆箱拉伸桌拉出来,把东西摆上,然后开始化妆。 这我并不意外,化妆师不化妆干什么呢? 对于化妆我是不了解的,我想了解,坐在那儿看。 季丽的化妆技术说是殡仪馆最好的,去英国学了两年,这点上我并不清楚。 季丽化妆手法娴熟,那是死人妆,只化了一半的脸,看着就吓人,诡异,我的汗早就下来了。 “您自己续水,那茶可是我去狮峰山专门弄来的,听说您就喝那儿的龙井。” 季丽说着,手没有停下,那龙井确实是不错的龙井,也确实是西湖的龙井。 “我先生就喝龙井,他死的那天,是我给化的妆,我们结婚的第二天他就死了。” 我差点没把茶水吐出来,这事白婉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谁都说,她并没有结婚,这事殡仪馆的人不知道吗?不可能,烧的那天,化妆的那天,这事是不能瞒天过海的。 “这事并没有人知道,我说的市殡仪馆,原来我是在省里的殡仪馆,我也在省里住,我先生死了之后,才到这个市来的。” 她竟然叫她丈夫先生,这也不奇怪,夫妻之间叫什么的都有,还有叫女儿的。 季丽说着,我的眼睛并没有离开镜子,我手在哆嗦的时候,是我发现了意外的情况。 第54章 血树人棺 我发现意外情况的时候,手在哆嗦着,我看到镜子里有一个季丽,这是正常的现象,但是,不正常的是,现实中的季丽在说话,嘴应该动着的,可是镜子里的却没有动,现实中的季丽背对着我。 这个发现让我紧张起来,季丽说给我看看好玩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如果是这样,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季丽是不是受到了刺激呢? “我得回去了。” “张一,过来,站到我身边来。”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站到她的身边,她的半脸妆已经完成了。 “这是我在英国的师傅教我的半妆自看,镜子里的我,也是真实的我,是我的另一面的写照,你看看,是不是很可爱呢?” 镜子里的季丽是一动不动的,嘴也不动,目光呆滞,并没有什么可爱之处。 “你什么意思?” “其实,人是有两面的,一个精神的你自己,一个肉体的你自己,人是两体的,就是两个你,真实的,虚假的,或者说白了,虚假的就是灵魂的……” “对不起人,你说的我不懂。” 我转身就走了。 回到棺宅,曾小雨问我怎么才回来,我把事情说了。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赵氏三兄弟,走山行,领火行,采水行,那根本就不是老十行之内的人,那天没有桃破,因为都害怕赵氏三兄弟这样的人,而这个季丽,这个化行才是老实行之内的,这化行也是有百年了,传到季丽这儿,也是出神入化了。” 我愣了半天,看来这老十行,一直是没有聚首,章佳秀娟是急于达到什么目的,才来凑行的,难怪各行都不给她脸。 我说了找到了河童埋的地方,也说了门卫大爷让我们不要动。 “没事的,我们必须得动,这是生意,棺骨合行。” 后院棺房打棺师傅还在打棺,不时的传来声音。 这生意我是不懂,从家史中学了一些,可是不懂得太多,我得跟着曾小雨学。 吃过饭,天黑了,去棺房。 “师傅,棺底留口,半米见方。” 打棺的师傅愣了半天,把工具放下了,坐下抽烟,在犹豫着什么,这很不正常,打棺人应该是听我们的。 “加钱,五千。” “没问题,你懂得怎么留棺底口的。” 曾小雨说完,跟我回客厅,我问为什么留棺底口,她没有告诉我,让我早点睡,明天白天去挖河童尸骨。 这是我不愿意做的,这样的生意,做起来也是十分可怕的,十万块钱,这钱赚得也是提心吊胆的。 富贵险中求,这生意真是不太好玩。 早晨起来,我们就去白骨馆的后山。 挖了几个坑才找到尸骨,确实是像小孩子的尸骨一样,曾小雨捡骨入袋,那是黑色的袋子。 然后回棺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门卫大爷所说的那么可怕。 这些事我并不多问,曾小雨如果不想告诉我,那我也就不必问了。 棺成的日子,也是进入了四月份,有了温暖的意思,人也舒服了很多。 我闲着的时候,也打理棺宅,池子里的落叶我清理出来,换上干净的水,准备五月的时候放进一些鱼。 我看着那桑树,想砍掉了,那吊过人,想想就不舒服,曾小雨摇对,这桑树没有千年也差不多了,不让我去砍。 千年的树是不能砍的,这个我也听说过,不动也罢,那只是心里的作用。 半夜,我听到棺宅的声音,那不是打棺的声音,打棺人站在院子里叫我。 我出去。 “后院一个房间有声音,今天的活就干到这儿,明天就完工了。” 打棺人走了,我往后院去,确实是,那是咳嗽声,那是存棺房传出来的,就是棺宅人棺的那个房间,那里一直放着那个吊死在桑树上的老头,管理了张家一辈子,我父亲叫他何伯。 何伯为张家也是尽心一辈子,也是棺宅的人。 我打开锁着的门,声音是从人棺里传出来的,一声一声的,我站在那儿,感觉自己都不会玩了,进退的不知道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说了这事。 父亲来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何伯这是感冒了。” 我不说话,人死了还感冒?这简直就是一件邪恶的事情。 “这是人棺,人棺血木而成,长白山上长有一种血木,千年成木,割之会流血,会发出来哭声,跟人一样,所以叫人棺,人死后,放到里面,不腐烂这是其一,其二,人在里面,人跟我们活着的时候是一样的,但是没有思想,也会有病。” 我看着我父亲,还带这儿玩的,人棺一点记录也没有。 “没有记录,就是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人棺千年一遇,给何伯这也是应该的。” “这,我理解不了。” “世界上你理解不了的事情还有很多。” 父亲打人棺打开了,何伯瞪着眼睛,把我吓得大叫一声,跟那天放进去是一样的,没有区别,父亲把一瓶药水给他喝进去,又合棺。 回客厅我问父亲。 “爹,你这么玩可是我吓我你儿子的旋律,不能这么玩。” “这才哪儿到哪儿?还差着远着呢?慢慢来吧。” 父亲叹了口气。 我说河棺的事情,父亲说。 “这算是开棺,有生意做就是好事。” 父亲离开之后,回房间睡,咳嗽声还是不断的传来,爷爷的,这可真是要命了。 早晨起来,曾小雨没说其它的,她没有听到咳嗽声吗?这也太奇怪了。 我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问了。 “我听到了,很正常,在曾家大宅,早晨起来的时候,你发现你会在另一个房间,这很正常,棺宅这并不算诡异的事情。” 我特么的想抽死自己,为什么要举棺行呢?好好画自己的画就完事了,父亲已经棺洗了,不干了,我装什么疯呢? 我真的想抽死自己而后快。 打棺人中午结束,拿着钱走了。 曾小雨拎着黑色的袋子,进了打棺房,河棺摆在那儿,盖子半错着。 “把这个放到里面去。” 我把河童尸骨放到里面。 “封棺。” 大钉子“咣咣”的砸进去,九九归一,九十九根大棺钉。 天黑出棺,曾小雨从殡仪馆叫来了拉尸车,那是县的,不是市的,她认识谁,现在我都不奇怪了。 河棺上车,我和曾小雨坐在后面,一股死尸的味儿,让我想吐。 这一路上,我一直是紧张的,从来没有坐过尸车,感觉紧张,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是躺在这里面的,两边坐着我的亲人,哭着,流着眼泪,想想我就打了一个哆嗦。 村口停下,下棺,司机拿钱走人。 曾小雨让我去找村长。 村长带着八个人,杠子,绳子,抬河棺入村,那水泡子边,点起了火堆无数,村民估计是都在了,鸦雀无声。 我特么的看到爱新那扎,一愣,这货竟然主棺入水,他什么事都想弄上一笔钱,这货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不娶老婆,父母也没有了,一个人,就是赚钱,住的宅子到是老宅子,值点钱,也是父母给留下的,可是他不修,都败落的不成样子。 这货装着没有看到我,仪式开始,那声势是可以,觋师爱新那扎这手段也是弄得让村里人目瞪口呆的,其实,我总是觉得那是跑江湖用的那一套,糊弄不明白的人还成。 河棺下水,水里冒出来气泡来,仪式也就结束了。 真不知道能不能镇住这河童,但愿如此。 爱新那扎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子的,村长派车把我们送回棺宅。 这一夜我是没睡好,何伯到是不咳嗽了。 从这事后,日子平静下来,一直到五月份,我弄了九十九条锦鲤放进去,院子里也有了生气,不再是阴气森森的了。 曾小雨看完说,我不应该放锦鲤的,应该放黑鱼。 我看着曾小雨,她笑了一下。 “或许我能改变一些什么。” 她的话总是让我想得太多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发现池子里的锦鲤竟然少了三分之一,被谁偷走了?不可能,这真特么的是怪事了。 我没有问曾小雨。 又是一天,锦鲤剩下一少半了,我就奇怪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曾小雨过来了,端着茶杯。 “下套呗,你不是会下野套子吗?不过这个套子要下大点,一下吃掉这么多鱼,恐怕也是一个大家伙。” 曾小雨笑着说,我听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不知道。 下套子我会,各种的,这是父亲教给我的。 我当天就下了套子,真不知道会套着什么,我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是什么吃掉了这么多的鱼。 这是大套子,套大的动物的,就是人套上了,都难逃脱得掉,除非会解这种套子。 我等着,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户外面,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等到,睡着了,也许这货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我听到声音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我冲出房间,曾小雨喝着热水,站在一边看着,我看到的时候,是目瞪口呆,手脚都软得跟面条一样。 第55章 棺骨合行 我没有想到,套住的是河童,它还在挣扎着,曾小雨看着,不说话。 “河童?” “对,是它,第一天我就想到了,这河童的智商还真不低,竟然想找我们来报仇,那河棺它是没入棺,从棺底口入棺之后,和那女河童之骨相合之后,它就出不来了,但是也死不了,就不会害人了,河童怕的就是同类的尸骨。” 这河童发怒起来的样子,更吓人,扑过来,差点没咬到我,我连着退了好几步。 “弄到铁棺里,入河。” 铁棺是张家唯一,也是仅有的铁棺,那是不用的,只有深仇大恨的时候,才能用。 “这个?” “只是先把河童放里去,天黑后,绑上,送回那河里去。” 曾小雨对这个很明白,这才是让我奇怪的地方。 河童是让我害怕的,不知道这种生物,或者说是动物,怎么来的。 河童被放到水泡子的那天,尖叫不止,表情吓人,看得我汗毛倒立,这一切都会太平吗?也许真的会太平。 村长也是,没有一点信心,也许这是最后的招数了。 这件事过去了,我最初是害怕的,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那只是一种生物和动物的存在,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笔生意做得有点惊心动魄的,不管怎么样,是做下来了,最后结果是怎么样的,那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件事过后,到是平静了几天,我开车路过白骨馆的时候,竟然又看到了季丽,她站马路边,也是看到了我,冲我招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来,她跑过来,坐在副驾驶上,冲我笑了一下。 “张一,你那天害怕了吗?” 她又提到了那天的事情,这让我很不高兴。 “其实,你应该是坚持一下,不过也没问题,今天我要带你看点东西,当然,不是随便看的。” “我不看。” “这可是关系重大的事情,你一定要看的,你不过就是请我吃顿饭罢了。” 我看着季丽,这个女人是化妆师,痴迷于化妆,这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她有点太诡异了,走火入魔的感觉了。 真不知道季丽又要耍什么花样。 她指点着,我开车到了一家私家菜门前停下来了,我们进去,老板和季丽似乎很熟悉的样子,进了一个包间,包间是封闭的,打开灯,关上门,我发现,包间里的镜子被蒙上了一块黑布。 我没有多问,我到是看看这个季丽玩什么,也许是因为开除她了,迁怒于我,想报仇。如果要是想来的,那也是没办法,不想来的,也没招儿。 吃饭,喝酒,季丽说了一些很正常的话,到是让我心里没底儿了。 她说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不喜欢她,她有办法让这个男人跟着自己,可是那心却不是自己的,她不想这样做。 这就是化妆师的一种手段,可以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跟着自己,但是却无法得到心。 这样的事情,只是听说过,但是没有见到过。 化妆师的手总是冰冷的,我跟季丽握过手,那手如同三九天的山水一样,绝对给你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所以化妆师,基本上很少主动伸出手来,跟人握手,即便有人伸出手来,她基本上是会拒绝的,装着没看见。 吃过饭,季丽让我拉着去了白骨馆。 在院子里见到了唐涛,他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来,我没动。 “张大馆长,胳膊快好了吧?那就上班,我代理这个馆长都烦了。” “唐涛,我和季丽有点事,你忙你的。” 我不想跟唐涛闹得太不愉快了,那是曾小雨的亲姐夫。 唐涛也能意识到这点,所以在表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唐涛摆了一下手,就回了办公室了。 我和季丽往白骨厅去,她带我来白骨厅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不出来。 白骨厅开着,里面没有人。 进去,绕着玻璃罩子转了一圈,我没有动,这里我太熟悉了。 季丽站在我身边说。 “这里是不是很安静呢?” 我愣了一下,这里不安静那就奇怪了,这里全是死人,全是尸骨。 “其实,这里不应该是安静的,这里有无数的灵魂,可是他们却不在这里了,他们转生不了,因为他们的灵魂不在这里……” 这话点醒了我,我知道,他们的灵魂在日本,被日本人给带走了,拘灵异乡它地,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想怎么样?” “我和你是一个目的,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送我到日本,我去麻康家族,也许会了解到很多的事情。” “你无法进入到麻康家族。” “我自然会有办法。” “你可以自己去。” “我自己去不行,我首先回到殡仪馆,然后送我到日本去学化妆术。” 我看着季丽,她的目的是要回殡仪馆吗?我觉得不会是这样,这样那她就是太愚蠢了。 “这事确实是不太好办。” “那就看你的了。” 我送季丽回家后,回到棺宅,季丽什么打算呢? 麻康叶子很久没见到了,她在做什么呢? 第二天,我还是给局长打了电话,说起季丽的事情,他把话岔开了,说我回白骨馆当馆长的事情,我说只想画画儿。 “你回白骨馆这件事是没问题的,而且马上就办。” 这是条件,我不想回白骨馆,但是不回都不行了。 我回白骨馆了,季丽也顺利的回到殡仪馆,也很快派到日本去学化妆术。 她怎么进入到麻康家族,这个我不清楚,麻康家族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外人不可能进入到里面去。 对于这个季丽,我还是心存害怕的,一个化妆师,长得漂亮的化妆师,竟然有着太多的诡异之事。 麻康叶子是在我上班的第二天来找我的。 办公室里,麻康叶子说。 “张馆长,你不和我配合,我也可以理解,你想做什么,我也能想明白,只是你的棺行想举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当然,如果我支持你,就会很容易了。” 这话傻子都能听明白。 “麻康叶子,永远要记住,你是在中国。” 麻康叶子是在试探我,有什么改变没有,她很失望的走了。 我知道,随后就会有人动手了,对棺行动手。 晚上回家,曾小雨说。 “后天就合行,只要有五行在,他们同意之后,我们就棺骨合行,然后通知不到位的几行就可以了。” 曾小雨这么急着合行,不知道为什么,我问她,她告诉我,只有这样,我们两行才能保住。 为什么这么说,我也是不明白了,曾小雨也许有她的打算,既然这样,就合行。 没有想到,合行的那天,骨行,棺行,青行,觋行,老乌眼,这个一直是不知道什么行,来风,都来了,这是六行,喜叔行化了,死了,没有想到铁军来了,他的到来,确实是让我们有点不太明白,他说接了喜叔的当行,而且有喜叔的信照,大家都看了,确实是喜叔的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们合行的事情没有人反对,一切都很顺利,请他们吃了饭。 没有想到,这些行都会来,那么就是说,有三行是一直没有出来,这并不奇怪,也许是死行了,没有了后人。 喜叔的当行有铁军接了,这到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现在合行之后,就剩下了九行,那么就需要有一行要进来,章佳秀娟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各行之间会同意吗? 我觉得这个时候合行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这就是给了章佳秀娟机会,或者说是给了其它行当机会了。 没有想到的是,赵氏兄弟来了,来棺宅,他们开门见山的说了,想进入老十行,三行合一,成为其中的一行。 “这个我们说得不算,你得把各行找到,不过没有什么希望,你们外三行是走山,领火,采水,这三行是不能进入到老十行的,老十行的人,不做坏事。” 赵氏三兄弟脸色难看。 “那是过去,现在我们在变行,还是这么叫,但是我们也不干违法的事情了。” “这个我们在这儿说没有意义。” 赵氏三兄弟走后,我以为他们会找各行的人,但是没有,章佳秀娟是让我最奇怪的,她没有动作,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果然,在我去白骨馆上班的第七天的时候,出事了。 小山房的章佳秀娟在我下班的时候,派来一个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让我去小山房,说有关于棺行张家重要的东西。 我本是不想去,可是我还是去了,去的理由有千万种,如果一个人想做什么事情,没有理由,也会找出来千万种个理由出来。 小山房的四月,有点春意了,虽然北坡上的雪还没有化掉。 我进门,就被一个人带着往山上走,过山,又往下走,那就是靠近了水边的几间平房,那平房是苏州园林式的,精致漂亮,在北方并不显得突兀,到是把南北之美结合得完美,我总是想着有这么一个小院子。 那个的推开门,让我进去,他并没有进来,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我站那儿没动,眼前是瘦山石,瘦,透,漏,空,是奇石,小桥,过台,出廊,确实是南方园林的建筑。 我正看着,章佳秀娟在出廊里出现了,冲我摆了一下手,我走过去,进房间。 “张一,欢迎到来,喜欢这儿吗?我送你。” 她又要送我东西,上次的七品叶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负担了,一个人没有理由的送你贵重的东西,我觉得那就挖了一个大坑,等他有事的时候,一脚就把你踹进去,死活的,人家说得算了。 真不知道,章佳秀娟玩的是什么。 第56章 人琥珀 章佳秀娟说把这个宅子给我,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在小山房里,这里是住不了外人的,更何况,小山房有一个规矩,就是下半夜两点到三点,这儿外人是不能进来的,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丰国对小山房是十分的害怕,提都不想提。 “您跟我开这个玩笑很没有意思?” “你娶了乌雅兰不就是小山房的人了吗?” 又提到了乌雅兰,她现在在人鞋寨子,这个章佳秀娟自然是清楚。 “对不起,我的这一劫已经过去了,您有什么事说直接讲。” “噢,是这样,唉,我也为你好,乌雅兰很漂亮不说,她有养夫经,娶了她的男人,一生富贵。” 我不知道什么是养夫经,这些我不想说。 “好吧,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这也是你最好奇的地方。” “对不起,我对小山房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地方。” 章佳秀娟侧对看了我一眼,笑起来。 “棺骨合行了,也是合婚了,这个我清楚,我尽力了,只能说是你们乌雅兰真的没有这个姻缘,只有情劫罢了,我带你去看的地方,自然是关系到你张家棺行的一个重要东西,这个我也跟你说了。” 这是让我想看的,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还是同意了。 章佳秀娟带着我到出廊,绕到宅子后面,是花园,假山,很漂亮,假山有一个洞,钻进去,往下去,有灯,走了三四分钟,我就知道,这已经不是假山位置了,应该去通往某一个地方的。 通道很宽敞,走了二十多分钟,竟然就是城了,不知知觉中就是城了,地下城,城墙一米二高,应该算是城吧。 城墙圈起来,里面房间是绕一字的,一排一排的房子并不是通的,进去要绕出来,有人在忙碌着,就如同我们上面的生活一样。 我知道,这就是我在上面看到的烟筒,这就是地下人,章佳家族犯错误人住的地方。 这里的人,看着应该是不少。 “这是章佳家族犯错误的人,现在应该有二百多口人了,一个人犯错误,自己的后代都要进来,在这里生出来的孩子,也永远要呆在这里。” 这太可怕了。 “不至于吧?什么错误会有这样的惩罚呢?” 我觉得章佳家族的这种族规太凶狠了,不近人情,这些地下人的表情都是很冷漠的,看到章佳秀娟和我并不打招呼,就如同没有看到一样。 章佳秀娟带我进一个房间之后,告诉我,在这儿等她一会儿,去拿给我张家的东西。 然而,我并没有等到章佳秀娟的回来,而是地下人的出现,两个人站在我面前,没有表情,一个人说。 “你已经来到了地下城,就是地下人了,你没有可能出去,也不用试,当然,你可以试一下。” 我愣住了,章佳秀娟竟然把我软禁起来,让我到地下城来,她这是要干什么呢? “你就在这里生活吧,在这里没有人能活着出去,想活着看一眼太阳,就要付出死的代价。” 此刻,我才知道,每天能看到太阳的珍贵了。 “为什么?” “这个我们不清楚,现在分配你任务,换上衣服。” 一套衣服扔过来,那是黑色的,我换上了,不想折腾,想出去,想知道更多,最好的办法就是听话,少受罪,早点出去。 他们带着我去了一个空间,那里全是石头,黑色的。 “你的任务就是每天砸黑石头,从地下弄出来,然后砸成四方的,摆在那边。” 我已经看到那边摆着几面墙一样的黑色石头。 我开始干活,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黑色的石头竟然是煤精,一大块一大块的,他们砸这个干什么呢?显然这是料,这是章佳秀娟的行外行,参行之外,还有煤精这一行。 煤精是经过千万年,在地下生成的,不可再生的资源。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我砸着想着,不少人都在做这个工作,谁都不说话,我和离我最近的人搭话,他就如同没有听到一样。 我砸到第三天的时候,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说话,他们几乎是不说话。 第三天,我砸出来了一块琥珀来,有一个盆大小,它有多么的贵重,我最清楚,里面还带着虫子,肉眼可以看得很清楚,是活虫儿。 这个时候我也是清楚了,章佳秀娟行外行做得太美妙了。 这些上千万年的东西,不久之后就会重见天日,然后被卖掉,换成钱。 这样的日子我是不想过,我得想办法出去,可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说话,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说话,互相看一眼都不愿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自己一个房间,没有人看着我。 半夜出来,城兵看到我,也不理我,随意的让我走,我往进来的路走,走没有多远,就发现,又回到了城里来,看来我是出不去了,如果能出去,城兵会阻拦我的。 看来这个地下城设计得看着简单,想出去,就如同那个地下人所说的,别折腾没用,还挺累的,认命吧! 如果是这样,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章佳秀娟来接我,才有可能出去。 这个章佳秀娟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没有娶乌雅兰,她没达成目的,就把我送到这儿来了,永远不能出去。 他大爷的,这就么简单的着道了。 我回去,一个人在我的房间里坐着,吓了我一跳。 “你别想着出去了,我也是这样被送进来的,送进来的时候十八岁,现在已经是四十八岁了,认命吧!” “你不是章佳家族的人吗?” “不是,没有几个是,是的都在管理,当然,他们是犯了错误的人,一直到死都出不去。” “这里很难出去吗?” “对,这里有二百多人,至少有一百九十九个人试过,而且一试就是几年,十几年,没有一个人能出去的。” “你是谁?他们都不愿意跟我说话,你却跟我说话。” “唉,在这里生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不愿意说话,其实,这里是随便说话的,等你呆久了,几年之后,你就不愿意说话了。当然,在这里,如果机会好的话,你还能有爱情。” 我勒个去,这里有爱情?那也是黑暗的爱情。 这个人走后,我就睡了,看来得想其它的办法,也许这个人什么办法都想了,依然没有能出去。 没有想到的是,我进来半个月后,竟然在砸石头的时候,发现了棺材,露出来了棺木,那棺木在地下千万年,已经形成了煤精棺木,我看出来了,没有声张,也许是棺行的原因,对棺材很敏感。 这棺材如果弄出去,那可是千年难得的宝贝,人琥珀,那是什么概念?千万年前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在这煤精棺里。 如果棺行弄到这么一个宝贝,那镇棺行之物,没谁了? 这让我十分的兴奋,也许,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个例,能出去。 但是那天那个人告诉我,最初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有这个想法,每一个人,总是觉得自己是唯一能出去的人,可是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出去,一直到再进来人,这种想法就没有了。 也许我真的永远也出不去了,这样的感觉到很痛苦,很失望,发现人琥珀棺的兴奋也瞬间就消失了。 我每天在砸石头,然后挖琥珀棺,这个我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琥珀出现,就会有另一伙人来做,不让我们做。 一个月后,琥珀棺基本上出来了,我每天挖松了的地方,埋上,然后再挖没有挖过的地方,等到琥珀棺露出了,我再找机会看里面是什么。 棺盖竟然能移动,这真是神奇了。 砸石头到夜,他们这儿也分夜,就全部去休息。 我在房间呆了三个小时后,出来,砸石场空无一人,我过去,坐在那儿看,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我钻进了棺材里,那棺材里竟然是金身之尸,全是金罩,把一个人给罩上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有棺史上有过记载,但是全金之身,几乎是没有人能看到。 金衣有挂钩,我打开,里面是尸骨,泛着绿,大概是在地下的原因,我把尸骨弄出来,这尸骨跟我们现在人的尸骨有些不同,细长,比例也不是太对,胳膊骨的长度都能到地下,腿却是很短,我摆放好后,把金衣穿上了,死之前穿上也不错。 这完全就是鬼使神差的在做这件事,在这里是实在无聊透顶了,这里的人发现一只虫子,能玩上十天半个月的。 穿着金衣,很重,但是很NB。 我爬出来,累得我一身臭汗。 就在我出来的瞬间,我看到有人冲我跑过来,是城兵,还有其它的人。 他们离我十米完的地方,都跪下了,磕头,他大爷的,吓得我直哆嗦,这是要杀我的节奏吗? 那个跟我说过话的人,告诉我,在这里是不轻易杀人的,如果真的要杀人,你就会有三天享受的机会,很爽的那种,这个不是吧? 看来我是惹上了要命的事情了。 第57章 黑白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惹上这样麻烦的事情。 他们磕完头,站起来看着我,我看着他们,走,回房间,他们跟着我,对我敬如神,我看出来,至少现在没有危险,如果想杀我,这三天也没有危险。 没有想到,我回房间没有一个小时,章佳秀娟就进来了,她进来看到我的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章佳秀娟,你想让我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是,我并没有想让你死,把金衣脱下来,别弄坏了,我马上带你出去。” “如果我相信你,我就相信你爸会盗洞。” “你……” 我大笑起来,章佳秀娟竟然也笑了,对我软声软语的说。 “张一,我带你出去,但是你要把金衣脱下来,以后我永远不会再找你麻烦。” 我知道这金衣的重要,可是我为了活命,只能是如此。 “你想怎么带我出去?” “带你出去,你再脱掉金衣。” 我想,那需要付出生命才能看到的太阳,是值得一看,没命,有金衣,人琥珀棺是没一点用的。 “我还要人琥珀棺。” “这个……” 我假装的要扯坏金衣。 “好,来人,把人琥珀棺送到升台那儿。” 那人琥珀棺真是太漂亮了,全透,无色,怎么形成的我都觉得奇怪。 章佳秀娟肉疼的样子,我是看得清楚。 那升台是一个大平台,人琥珀棺抬上去,我和章佳秀娟站上去,那些围着的人竟然都在鼓掌,那眼神我懂,羡慕嫉妒恨。 我出来了,那是后山的一间房子。 章佳秀娟这个人还挺讲究的,叫来车,叫来人,把人琥珀棺竟然亲自给我送到了棺宅。 我进棺宅,曾小雨跑出来,愣愣的看了我半天,就冲过来,抱着我哭起来,差点没把我冲倒,这一个多月在下面呆得,差点没死过去。 人琥珀棺放到棺房,曾小雨都吃惊。 我吃饭喝酒,这个享受,完事曾小雨说。 “你再不回来,小山房就成了火山房了。” 我听了一愣,感情放我并不仅是这个原因被放回来。 我失踪了,爱新那扎竟然非常热情的算着找我,说我在东南的位置,那就是小山房,曾小雨去了小山房,告诉章佳秀娟,如果不把我放了,她自入骨棺而来,将小山房变成尸骨遍地的小山房。 章佳秀娟害怕的原因,是真的不了解骨行,但是听说过,关于骨行种种诡异的传说,这是放我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那金衣。 曾小雨知道参行的行外生意,竟然是乌金,就是煤精和琥珀,也是愣了很久。 老十行也是同行样,在做着行外的生意。 对于这件事,我一直就是没有明白的是,章佳秀娟那肯定是不差钱的,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当行首呢? 这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干饭盆,到现在,关于干饭盆我一直就是了解的不多,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 我和曾小雨提到干饭盆,她摇头,不提,不说,我也没有再提。 丰国打电话跟我说,他看到了似人。 似人又出现了,那是有什么事情了吗? 丰国的电话放下没多久,人鞋寨子的寨主钮古及竟然来了,乌雅兰挽着他的胳膊,这让我十分的意外。 乌雅兰看到我,就跑过来,抱住我。 “哥,我想你了。” 曾小雨站在门口看着。 进客厅之后,曾小雨说打电话订了酒菜。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钮古及和乌雅兰订婚了,要说这个钮古及,除了个子矮,和那双奇怪的脚外,什么都好,算得上美男子。 钮古及这次出寨子,除了乌雅兰要来看我,也是到小山房去,解决乌雅兰的事情,让章佳秀娟不要再缠着乌雅兰。 我看钮古及是信心十足,那章佳秀娟也不是好惹的。 钮古及和乌雅兰是三点多走的,说是在老宅区住,明天会去小山房,走之前会来照我们一面的。 他们走后,曾小雨说。 “人鞋入宅,无事不来,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人鞋寨子寨主出马,那是少有的事情,看来老十行要变天了。” 钮古及也涉及到了老十行了吗?我觉得不会,这个和他没有关系,可是这里面很复杂,曾小雨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早晨九点,突然就接到请帖,不知道是什么人发出来的,但是十点到小山房,必须要去,还有曾小雨,就是通知棺骨行去。 看来曾小雨是说对了,人鞋钮古及恐怕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我们去了,小山房半山腰的一间房子里,丰国,爱新那扎,铁军,老乌眼,来风,钮古及,还有我看到过的那个乞丐,竟然也坐在那儿,我们刚会下,季丽竟然进来了,她冲大家一笑,坐下了。 这什么阵式,我是一点也不清楚,曾小雨的表情告诉我,她也有很多的迷惑。 钮古及坐在那儿说话了。 “老十行这回是全齐了,棺骨合行,现在少一行,要加一行,想加进来的行当很多,今天一个是选行首,一个是加一行进来,大家一起商量着来。” 我的汗下来了,季丽竟然是老十行的人,这让我太意外了,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老十行的人。 坐在那儿,谁都不说话,都看着钮古及,这小子是太让我意外了,这货竟然是老十行的,隐藏得太深了,或者说,谁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然,在坐的,肯定是会有人知道的,也许我父亲就知道,但是没有说,大概人鞋的邪恶,是让他不想提及的事情。 “老十行的老规矩。” 钮古及说完,一个人进来了,一个人发了一个牌子,黑白两面,我知道这种牌子,老十行在决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用这种牌子,叫翻黑白,黑是不同意,白是同意,就这么简单。 牌子到手,钮古及说。 “章佳秀娟参行加进老十行,她会把小山房西山的一侧归为老十行的会所,单独开院。” 这钮古及突然这么说,看来他并不是想找章佳秀娟算账,而是另有目的,这个让我感觉到十分的意外。 同意就翻白,不同意翻黑。 我没动,看了一眼曾小雨,她没表情,大家都不动,这也不行,老十行的规矩,过五分钟,不同就是同意。 老乌眼翻了黑牌,他是不同意。 钮古及眼睛瞪着老乌眼,这老乌眼竟然把黑又翻过来了,翻白了,你大爷的,这是害怕钮古及。 铁军翻白后,出去抽烟,翻白到五白之后,钮古及站起来了。 “好了,通过了,谢谢大家。” 我出去抽烟,铁军小声说。 “这人鞋钮古及竟然是老十行的人,真是没有想到。” “你知道他?” 铁军叹口气。 “招惹不起。” 十分钟后,先行首,章佳秀娟就在坐了,她看着大家,那得意的表情。 今天看来这是讲霸王戏了。 选行首,钮古及竟然又提到了章佳秀娟。 依然是老规矩,这次竟然都翻白,看来是没有人想得罪钮古及,章佳秀娟似乎这些我并没有觉得可怕,钮古及这么着急的推章佳秀娟上位,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曾小雨回到棺宅后,她跟我说,以后她就不去行会了,都由我出面,她管理棺骨后面的事情。 第二天,章佳秀娟拜行,新行首都会拜行。 章佳秀娟带来的是琥珀如意,这明示着,参外之外的行,也是告诉大家。 客套话说完,章佳秀娟就走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确实是让老十行的人要缓上一阵子,章佳秀娟还要玩出来什么新的花样,谁也猜测不出来。 钮古及带着乌雅兰来,这让我和曾小雨有些不舒服。 “我这么做,你们肯定是很意外,其实,我把章佳秀娟拉进来,推上去,一个是感谢她把雅兰养大,另一个,章佳秀娟的参行,确实是已经做到了行首,她能为我们做很多的事情,这些年来,各行都败行,想举行只有章佳秀娟能帮着我们。” 但愿这是钮古及的实话。 钮古及药行,就是草药,在人鞋寨子里种植草药,那草药不同一般的草药。 钮古及带着乌雅兰走后,我和曾小雨就去了昌图,曾宅。 我们要在那儿呆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肯定是要会乱上一阵子的。 我不去白骨馆上班,局长打电话大骂我,我说不干了,辞职了,局长也是傻了。 我不想再去白骨馆,那儿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的事情,总是倒霉。 季丽被派到日本,竟然为这事也回来了,看来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麻康叶子来曾宅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份了,我和曾小雨在院子里喝茶,她来的。 麻康叶子说到了季丽。 “季丽在日本依然是化妆师,其实,她去就是学化妆术,化行是老十行之中最为诡异的一行,她的目的不可能达到,所以我想,我们做个交易,带我去干饭盆,我就把那些灵魂放回来,让他们转生去。” “干饭盆去不了,还缺少很多的条件。” 曾小雨这样说,麻康叶子冷笑了一下。 “曾小雨,你是在等机会,这点我很清楚,不过我很有耐心。” 麻康叶子走后,我问曾小雨干饭盆是否能进了,她摇头。 “你虽然是棺衣在身,但是还缺少条件,机会还没有到来。” “什么条件?” 曾小雨没说。 也许我不知道更好,那天,曾小雨早早的睡了,我睡不着,坐在院子里,五月的北方,草已经有了淡淡的味道了,我喜欢这种味道。 晚上十点,我想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敲碗,我分析是敲碗,不是很确定,但是确定的是,这个人敲碗就在大门口。 这是什么人? 第58章 萨满调 我想打开门看的时候,曾小雨出来了,冲我比划了一下。 我们进屋,曾小雨小声说。 “这件事得想想,外面敲碗的人就是乞丐行的当家人。” “他要干什么?” “他叫碗丐,那只碗是骨碗,骨头做成的,从西域带回来的,听说是用了几百年了,敲之能发出来清脆的声音来,他轻易的不会去敲那碗,今天来这儿敲碗,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一会儿我让他进来,你只听,不要说一句话。” 曾小雨说得我后背发凉。 碗丐进来了,端着碗,进客厅,他坐下,看着我们。 “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 碗丐说。 “我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助。” “你乞行遍及天下,还有能难住您的事情吗?” “话是这么说,各行有各行的难处,我遇到的麻烦是棺骨之行给我做下的,所以我来找你们。” 这话听着就好像有什么仇恨一样。 “此话我不太明白。” 曾小雨说话很小心。 “棺骨合行,其实早就应该合了,你们两位的爷爷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这乞行,我也并不当回事,只是有一次他们帮了一个人给我弄了棺骨,到现在我解不开,所以来找你们。” 这就是做了仇恨了,当年留下来的,今天找上门来了。 关于碗丐,我们知道得并不多。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需要看看。” “那就明天,我走了。” 碗丐走了,心慌。 “一一,恐怕是要麻烦了,这碗丐这个时候来找我们,恐怕不那么简单,那下的棺骨,我们也不一定能破解了。” “我们看看,如果能破则破,破不了再想办法。” 这事真的是没有想到,突然跳出来,看来这只是开始了,各行举兴起来之后,老账都翻出来,清算了。 第二天,碗丐就来了,端着那邪恶的骨碗。 我们开车拉着碗丐,进了长白山尾脉的尹家山,那是一座大山。 从山下往上走,一公里后,就看到了地上有房顶,房顶离地有一米,那是地窨子,有十几个,分散着,有的隐藏在树林里。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碗丐有些得意,这地方已经是满山的野花,一条山溪,山瀑顺山而下,这是一个好地方,但是住在这儿,也是实在的不方便。 进地窨子,很干净,也会舒服。 “这件事我也不想找你们后人,当年跟他们结了这个仇,也是怪我,招惹上了他们的朋友,朋友出手相助,也正常,可是我不想这辈子都不舒服,我这种年纪的人,也是活不了几年了。” 坐下,野味端上来,还有老酒。 “那下的棺骨就在上面的那个地窨子里,这棺骨下完的第二年,我就感觉到总是有人缠着我,折磨我,我想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被这棺骨左右,我想去做一件事,偏偏就做其它的事情了……” 看来棺骨合行早就在做了,只是没有让外人知道。 “那带我们去看看。” “不急,不急,天黑之后。” 非得要等到天黑之后,这让我害怕,这大山里,十几个地窨也许还住着其它的人。 这是尹家山,尹姓山民,几十年前消失了,山民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山民,居住在山里的山民。 这里的山民是诡异的,能使出来很多诡异的手段来,这只是听说,谁见过尹姓山民,恐怕没有人。 “碗丐,不用等到天黑吧?” “一定,一定,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会送你们下山的,很安全。” 我觉得并不安全。 喝酒,一直到天黑下来,碗丐才带着我们去了山上面的一个地窨子里。 进去,点是松灯,一根木头就吊在里面,没有其它的东西。 “就是这个。” 不过是一根发黑的木头,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这就是下的棺骨吗? 曾小雨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我看到她鼻尖出汗了,五月的山里,还有些凉。 “我们三天后来。” 碗丐把我们送上车,看着我们离开,曾小雨是一直没说话,回了棺宅,这儿离尹家山近。 到棺宅,曾小雨才说。 “那根吊着的木头,是棺骨之合,外面是木头,木头里面是骨头,而且那是一块棺木,至少得有四五百年,这是十分邪恶的,下了棺骨,就要好好的供着,如果扔掉,人就会有大麻烦,供着也是小麻烦不断,可以左右人的思想,就是说,老棺木加上老棺木里面尸体的骨头,棺骨相合,会有邪恶的事情出来。” 这种邪恶的事情,确实是让人难受,但是有这么邪恶吗? 我听说过,有一个人在山上捡了一块骨头,那是人骨头,这个人胆子大,就拿回家里,摆在窗台那儿,来朋友就说那是人骨头,证明他的胆子大,可是没有想到,一个月后,这个人杀妻弑父,这就是那骨头在做怪。 所以出门在外,不要把外面不明之物带回家里,尤其是骨制品一类的,保不齐就会是人骨头做成的。 这件事就发生在这个城里,确实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如果这么说,这棺骨相合那是真的了。 曾小雨让我带着她进书房,书房里散发着霉味,那书太多了,我也没有进行清理,不少的书我都没有看过,那些书是实在太多了,无法一一的来看。 曾小雨在书架上找着。 十几分钟,曾小雨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 “就是这本。” 抖掉书上的灰尘,我们出来,那是一本线装的书,手写的书。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看看吧。” 曾小雨的话我现在并不奇怪了,因为棺骨其实,早就是明离暗合的,从这次下棺骨之上就看出来了。 曾小雨把书递给我,她去做饭。 曾小雨没有看过这本书吗?不可能,她知道在什么位置上,应该是看过了。 我打开书看,那真的就是记录着棺骨之合的一个诡异的用法,也找到了棺骨相合的这种老棺木合骨的诡异记录。 确实是,百年老棺木,取一棺木,掏空,放其棺之骨,封口,成棺合之物,左右其人,解法,以棺骨磨粉成香,烧香三七二十一天。 我合上书,觉得这都出了棺骨行外的事情了,这也不是我愿意做的事情。 吃饭时候,我跟曾小雨说了。 “这就好办了,这书我不喜欢看,骨行一直就是败落,原来到现在也是找不到,棺骨相合,就会没事,这也是奇怪了。” “我真的想放弃,改做点正常的生意。” 曾小雨只是笑了一下,没说。 其实,我只是这么说,入行终生,不可能再出行了,除非是棺洗,关于棺洗,那不是简单就可以做的,至于为什么棺洗比死都可怕,父亲只是提到了一嘴,并没有细说。 三天后,我们再去尹家山,碗丐竟然坐在山脚下击碗而歌,在等我们。 花喜鹊嘴巴长 介温介会楞 妯娌们纳鞋帮 介温介会楞 黑乌鸦嘴巴尖 介温介会楞 媳妇们做鞋忙 介温介会楞 山丁树的细枝间 介温介会楞 飘动着锦缎的手帕 介温介会楞 …… 这是萨满调的民歌,唱得有些诡异。 碗丐看到我们停下来,端着碗过来了。 曾小雨把解法说了,并没有再上山,碗丐说,以后有事会帮我们的。 那天离开尹家山,我就觉得这碗丐非常的奇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车到半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是白婉打来的,说她在白骨馆,有点事想跟我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把曾小雨送回棺宅,我就去了白骨馆。 白婉在白骨馆当馆长。 “张一,季丽让我交给你一件东西。” 季丽不亲手交给我,让白婉交给我,那是什么意思? 一个纸盒送到了我面前,是从日本寄来的。 “什么?” “我没有打开看,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碰的。” 我没动那盒子。 “张一,你把工作辞掉了,真是可惜了。” “没有什么,人就这么几十年,工作并不重要。” “可是你离不开白骨馆。” 白婉笑得让我发毛,拿着盒子我就走了。 回到棺宅,把盒子打开,我一下就跳起来了,那是脸妆,死人脸妆,是在一个模子上画出来的死人妆,是女妆,这个季丽想干什么? 我拿起来,下面有一张纸,写着字。 戴上它,戴上它,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一切…… 我放回去,把这个盒子藏到了书房,我不想让曾小雨看到,有点吓人。 我给季丽打电话,那边关机了,看来季丽是在吊着我,她太了解我了,我这么一个好奇的人,她知道我会戴上的。 其实,我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戴上,可是我知道,控制不了自己。 这件事出得奇怪,我想问问有没有明白的人,那爱新那扎竟然来了,大骂钮古及不是东西。 爱新那扎想当行首没成,这窝着火,喝点酒就骂个不停。 “老爱,你说脸妆会怎么样?” 爱新那扎听了,看了我一眼。 “那是化妆师的事情,化妆师中,只有季丽可以做到,化行的诡异就在于此,这个演变呢,是从尹家山山民那儿传过来的,尹家山山民在山上的时候,总是戴着一种面具,这种面具怎么做成的不知道,但是动物看到了,立刻就软下来,不动,一动不动的,这个我只是听说,当然,碗丐应该知道。” 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求碗丐了。 第二天,我开车去尹家山,没有见到碗丐,有一个人告诉我,他出山了,明天回来。 回棺宅,让我心不安,半夜我起来,进书房,看着脸妆,真的有点邪恶了。 我正琢磨着,听到了击碗声,很小,看来这个碗丐在外面。 我出去,真的就在外面,我把他请到书房,让他看脸妆,他愣了很久,不说话。 碗丐突然击碗而歌,声音大得出奇,把我吓得差点没坐到地上,他大爷的,这不是玩神经吗? 第59章 觋伤 这么大的声音,把曾小雨给吵醒了,她拉开门进来,碗丐立刻就停下来了,那歌唱得诡异。 “张一,这是脸妆,化行最诡异的手段,当然,我也有这么一张脸,最原始的,古老的尹家做成的脸,你看这……” 碗丐把脸妆拿起来,让我看后面,那竟然是人的骨头拼磨而成的。 “你小子真有面子,这个脸妆做起来得几年,要是戴上,你能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东西,当然,也有危险。” “季丽把这个东西送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那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放在这儿,不戴是没有事的,对了,也是巧合了,那尹家山民的脸妆我正带着,也想出手换两个钱,送给你了。” 碗丐从大要饭的包子里把出来用布包裹的东西,放到桌子上。 “好了,算是还给你们一个人情,我走了。” 碗丐走了,曾小雨说。 “有什么事,不用瞒着我。” 曾小雨回房间了。 我把碗丐的那个脸妆拿出来,那真是一件古老的东西,画上去的脸妆也是野风十足,简单,但是却很诡异。 是整个人的骨脸,我的汗不断的流着。 两个脸妆挂到墙上,怎么看都心生寒意,阴气近身的感觉。 从房间出来,坐在院子里的桑树下,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冲着我而来的,那就是为了干饭盆。 季丽在日本给我寄来这东西,最终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这件事让我怎么也是想不明白,我不去想,但是脸妆就一直在我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时不时的会疼一下。 曾小雨没有再提这事,五月中旬的时候,曾小雨说,出去旅游去,散散心,想想,也是,需要散心了。 我和曾小雨坐火车去内蒙古的大青沟,几个小时的火车,并不远,那是一个叫甘旗卡的地方。 草原,沙漠并存,喜欢这里的宁静。 第二天进沙漠,我和曾小雨并没有走远,坐在沙丘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谁都不说话。 本以为这次来是散心的,可是偏偏就出现问题了,感觉诡异的事情总是跟着我。 我和曾小雨进店里去买东西,店里挂着羊头,蒙古刀,蒙古银,各种奶酒…… 对这些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并没有打算买。 我和曾小雨要出来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叫我。 最初我以为是叫别人,他指了我一下,说就叫我,我并不认识这个人,这是一个蒙古人。 “有件东西你是不是看一下?” 我看了曾小雨一眼,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看的呢? “这件东西我觉得你应该喜欢。” 这个人把抱着的东西放到地上,我看不出来是什么,那是椭圆形的,有一个小口,被泥堵上了。 我看了曾小雨一眼,她摇头。 “这是什么?” “这个我是在沙漠里发现的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两位应该对这个有兴趣,五千。” 这个我看着我们,这个蒙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劲儿。 “不要。” 曾小雨说完,拉着我就出来了。 我们往外走,这个人并没有追我们,但是晚上,他竟然找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了,一进门,吓了我们一跳,这个人抱着那个东西进来的。 “我们说过不要了。” 曾小雨不高兴了。 “对不起,打扰二位了,我想这应该是一件好东西,我并不是谁都卖的,我看你们两个是文化人,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挺有兴趣的,我才卖的,这样,给一千块钱就行。” 这到是让我活动心眼了,这个东西看样子,至少在地下埋了得有上百年了,不是一般的东西。 “好。” 我拿出钱来,递给这个人,这个人就走了。 我从窗户看到,这个人走得有点着急,出大门的时候,差点没摔了,还回头看,我想是上当了,不过也就一千块钱,现在骗子是实在太多。 “你不应该买这东西。” 我没说话,反正也买了。 我看着这个东西,敲着,是木头的,这木头是沙化木,这种木头硬如铁,千年不腐烂,是做棺材的好料。 那封口的泥弄掉,往里看,里面确实是有东西。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里照,里面是一块一块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我伸手掏出来一块,我一下就扔到了一边,跳起来。 是人的骨头,一块一块的,那是被砸碎的骨头。 曾小雨说。 “我说不要买,如果是好东西,那个人自己就留下了。”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这是棺材,椭圆的棺材,这是沙棺,在棺史上有记载,最初的时候,是赶马赶驴人做成的棺材,他们赶马赶驴要经过沙漠,这是最近的一条路,赶一次马驴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在沙漠里,就会死人,他们不想把尸体留在异乡它地的,就做了这种棺材,人死后,敲骨放到这里面,然后带回来,这样方便带出来。 “这不错,值了,这样的棺材真是少见。” “是呀,这样的棺材少见,可是你要带一个外棺入宅,好吗?” “好坏的我不知道,棺骨行就应该有这种东西,不说有天下奇棺,也差不多。” 曾小雨摇头,没说话。 我还是把这个沙棺带回去了。 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回去我就研究脸妆,两个脸妆挂在墙上,这季丽是什么意思,我就没有琢磨明白。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突然来了电话,竟然是季丽。 “我的礼物收到了吗?” “季丽,你什么意思?” “那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你不用多想,没有其它的意思,不过戴上它呢,你可以看到看不到东西,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已经进入到了麻康家族,作为一个出色的化妆师,家妆师。” “麻康家族天天死人吗?” “那到不是,不过麻康家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不说天天死人,一个月总是会有那么一回的,我的化妆术他们看上了。” “那不过就是一个请去的化妆师,你根本就无法知道麻康家族到底想做什么。”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季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让我感觉到了后悔。 季丽到日本学化妆术,公派是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她能知道麻康家族,到日本的目的吗? 我还是给麻康叶子打电话了,这件事我要弄清楚,她除了想去干饭盆,还要干什么呢? 我和麻康叶子在日本寿司店,靠着窗户坐着。 我提到了白骨馆那些死去人的灵魂的事情,她到是直接,说确实是被带走了,想让他们回来,也简单,那就是我的配合。 “你们麻康家族想进干饭盆,到底想拿到什么呢?” “说实话,你们不清楚,我们也不清楚,但是有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曾家的先人放进去的,很重要的东西。” “其实,你们还在犯罪,应该住手了。” “这不是你我的问题。” “季丽知道吗?” “知道,那个化妆师,到日本了,在为麻康家族当化妆师。” 麻康叶子竟然全知道,那么来说,季丽是没有机会知道麻康家族的秘密的。 麻康叶子离开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我没有动,坐在那儿琢磨着这件事,所有的一切我也是想明白了,就是干饭盆,那是曾家先人放到那儿的东西,可是曾小雨竟然不知道,真的吗?我想曾小雨是不会骗我的,那么进入干饭盆还要等什么样的机会呢? 我回到家里,曾小雨给我泡上茶。 “一一,明天跟我回昌图,取点东西。” 我没问取什么,那边也是家,不时的也需要回去看看。 第二天,回昌图没多久,觋师爱新那扎就来了,我开门的时候,他进来,还探出头往外看,鬼鬼祟祟的。 爱新那扎进客厅,把门就关上了,我和曾小雨看着他。 “快点给我弄点吃的。” 曾小雨给炒菜,我温酒,这货今天是怎么了? 这货吃了一会儿,喝了一会儿,才说。 “我被人盯上了。” 觋师爱新那扎似乎没有什么害怕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鞋四处的找我。” “你怎么得罪人鞋了?” “我得罪的人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人鞋了。” 正说着,有人敲门,打开门我愣住了,竟然是钮古及和乌雅兰,乌雅兰看到我,就扑到我的身上,抱着我,说想我,看到曾小雨出来,松开手,就跑过去抱曾小雨。 此刻,我真不知道让让钮古及进来不。 他们能找到曾家来,说明也是知道一些什么了。 他们进来,爱新那扎人没了,可是那个破包还在,一眼就能看到。 “老爱,出来吧,是债总是要还的。” 钮古及说完,爱新那扎就从后面出来了,坐下,瞪着钮古及。 “爱新那扎,你这件事做得太不漂亮了,给我们人鞋下觋伤,这么做你也是太狠毒了吧?” 爱新那扎不同意,就是认了这事。 “那把觋伤撤掉,这事就算完了,我们都是老十行的人,应该团结,你这么做为什么?” “各取所需。” 这货竟然不认,害怕人鞋怕成这个程度了,还嘴硬,他怕人鞋怕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肯定是有让他害怕的地方。 钮古及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 “也许,你知道人鞋寨子里面有什么,你可以选择一种。” 爱新那扎冒汗了,那汗跟水一样,人鞋寨子里有什么?我去过,可是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他们是药行,种的草药,看来钮古及所说的事情,恐怕是让人恐怖到了极点。 第60第章 无人当 爱新那扎半天才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 “是章佳秀娟让我这么做的,我拿了章佳秀娟的东西,我需要那东西,就这样。” “噢,那你是为利,人鞋可是要命的。” 钮古及说话不轻不重的,却是句句要命。 爱新那扎不停的流着汗,他现在已经拿了章佳秀娟的东西,想退回去,章佳秀娟也不会同意的,这就是两难境地。 章佳秀娟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人鞋呢?是钮古及让她进行老十行的,并当了行首,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得听行首的。” 爱新那扎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来,钮古及突然就大笑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两个二货,没有正常的。 “老爱,抬章佳秀娟压我是不?你想什么呢?命都快没有了,我们人鞋从来不招惹事非,你偏偏就这样做,那就等着。” 钮古及生气了,带着乌雅兰走了。 爱新那扎有点发呆,看来这事是难办了。 “老爱,你太爱财了,这真没办法。” 爱新那扎想了很久。 “张一,你得帮着我。” “我……” “对。” “我没办法。” 爱新那扎大概是有点懵了,想了半天,拿着包就走了。 看来,老十行的麻烦又来了,这章佳秀娟连老十行的规矩都破坏,看来老十行是不安宁了。 章佳秀娟一直在挑事,目的是什么呢?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仇恨吗? 我们在昌图呆了三天,曾小雨拿了点她的衣服,就返回棺宅了。 章佳秀娟是第二天来的,这个女人我是实在不喜欢,太可怕了。 章佳秀娟是把行首架子摆得十足。 “棺骨行举行了,那就应该给行里交份子钱了,每行都要交。” 这个我自然清楚,但是我不愿意交,这个行首,恐怕没有人心里会承认的。 “多少?” “纯利的百分之三十,用于建行。” 这也太多了,我很意思,何况,当初她当这个行首的时候,是要把小山房的一面山做为行点儿的,现在她又这么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需要开行会。” 曾小雨说完,不看章佳秀娟。 “你们认为有必要,那我现在就通知你们,明天早晨九点,到行点儿开行会。” 章佳秀娟很生气的走了。 这件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看来章佳秀娟要杀一儆百了,很有可能从棺骨行下手,这让我很担心。 章佳秀娟和药行钮古及反目,那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钮古及把章佳秀娟拉进老十行,推上行首的位置,这简直就想不出来,章佳秀娟恩将仇报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天,我去开行会,行点儿那儿确实是非常的漂亮,已经和小山房隔开了,从另一条路上去,我过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到了。 我坐在铁军的旁边,小声说。 “你的当行开了吗?” “开了,就老宅区,已经有几笔进账了。” 这铁军到是一个做事的人,喜叔这回也应该是能闭上眼睛了。 章佳秀娟出来,坐到行首的椅子上,然后摆了一下手,一个人把资料就发下来了,这回交的份子钱竟然是纯利的百分之五十,而且每个月要报账,还会派人下去到各行查账,我去她爷爷拐弯屁的。 大家看完,没有说话,我更不能说话了,恐怕这个章佳秀娟要冲着我来了,虽然是棺骨合行了,不是棺行排在最后的时候了,但是这个女人的劲儿似乎就一直冲着我使。 我看了一眼觋行的爱新那扎,他一直就是闭着眼睛,钮古及看着其它的地方,一动不动的。 “你们谁有什么说的?” 章佳秀娟阴着脸,看来提高了份子的钱,那就是冲着我而来的。 老乌眼站起来了,拄着拐杖走到章佳秀娟身边说。 “我不同意。” 老乌眼瞪着眼睛。 “老乌眼,您年纪大了,糊涂了,老十行份子钱是重了一些,可是为了把行点建的更好,让老十行受益更多,这是暂时的,以后这份子钱都能免了。” “说得好听极了,我老乌眼什么没见过,你今天就是把天下的鸟儿说下来,我都不相信,我没空在这儿瞎胡扯。” 老乌眼没给面子,走了,这让我松了口气,如果这样下去,章佳秀娟就会有所顾忌了。 老乌眼走了,章佳秀娟脸色难看起来。 “还有谁不同意?”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没有不同意的,就这么定了,下个月我派人查账,收份子钱。” 章佳秀娟回后面去了,我出来,离开小山房,铁军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老宅区。 我去老宅区。 铁军把菜和酒已经摆好了。 “张一,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就这件事,章佳秀娟做是有目的的,她想镇行,她上来没有人服气,所以动用手段,老乌眼恐怕是要倒霉了。” “确实是这样,她想这么做,可是老乌眼是得罪不起的,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可是,她敢得罪人鞋。” “乌雅兰是章佳秀娟养大的。” 这个我就弄不明白了,确实是这样,章佳秀娟养大的,可是她把乌雅兰差点没有害死,我不想再多说下去,谁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这事我们先看着,这个章佳秀娟怎么做,我们不出头,自然会有出头人,现在有一件事,老宅区出了点事,就是当行,我的当行在老宅区的44号房,晚一点我们过去。” 天黑后,我们去了44号,门上挂着喜当,依然是喜当。 进房间,当台,后面是一个顶墙高的格子,大小不定的,摆着当盒,根雕的大茶海摆在一边。 铁军给我泡上茶后说。 “昨天我接了一当,这一当真是让我上火的一当,也许你能明白。” 铁军到当台后面,从一个格子里拿出来当盒,放到我面前。 “猜猜这里会是什么?” 铁军似乎并不紧张,可以看出来,心理素质是非常的好,到这个时候,也不紧张。 我摇头。 铁军把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让我目瞪口呆。 那盒子里放着一只手,左手,左手骨,摆在那儿,是固定在一块板子上的,似乎在抓着什么。 “你怎么接这种当呢?” “每一行都在行行外之事,喜叔说过,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大概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收了当,有什么用呢?” “自然有用了,天下无死当,只是看你怎么盘当了,自然,我还没有达到喜叔那个程度,不过会的。” “那这个当是什么意思呢?” “无人当。” 我摇头,铁军给我解释说,无人当,就是我见不到当东西的人,东西就放在院子里的那个石头台上,那石头台叫无人当,有些人当东西,不想被人知道,在半夜里就会放在那儿,他的要求都写出来了,你把钱放在石头台上,当台上,自然会有人来拿,当然,你是不能看的,窗户帘是黑色的,拉紧,三层的,这是喜当的规矩。 这些我全都不知道。 “那这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棺骨之行,尤其是骨行,肯定是清楚的,你和曾小雨在一起合行了,我想你会很清楚的。” 其实,我并不清楚,骨行对于我来说,还是陌生的,这需要时间来了解。 “这事我得问曾小雨。” “也好,我没有直接找曾小雨是因为我们家跟曾家有过过节,曾小雨知道这事。” 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只知道,铁军家里有钱,做得是正经生意,人们都叫铁军花哥,就是花花公子,没有想到,他会接了喜叔的这个当行,看来这小子也是想找刺激。 我离开老宅区,回棺宅跟曾小雨说了骨手的事情。 “现在有点乱行,那骨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事让我再想想。” 我以为曾小雨会给我一个答案,但是没有,不过我想会的,骨行就是玩骨头的,从人骨到各种动物的骨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白婉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白骨馆。 “你有毛病吧?” 我很生气,我不想听到白骨馆三个字,可是白婉却总是在提醒我。 “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这事跟你有关系,局里的领导都在,我想,你不来,我们会去的。” 白婉现在当白骨馆馆长,真就有了馆长的脾气和语气了。 我开车进白骨馆,门卫大爷叫住我,小声对我说。 “你得小心点了,局里来了十多个人,说是出了什么事情,还说这事跟你有关系。” 我点头,进会议室,近二十个人都在,其实,我完全可以不来,我离开白骨馆了,不管发生怎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 我坐下,局长瞪了我半天,让白婉把资料给我放到桌子上。 我看着,确实是出了事情,白骨馆少了一只手,我心里非常的吃惊,铁军收的当,难道会是这只手吗?那是骨手,80多年前的骨手。 资料里面有照片,是白骨厅的照片,确实是,有一个尸骨的手骨没有了。 “这事你们找警察,和我没有关系。” “张一,你在这儿当过馆长,对这儿也十分的熟悉,这次丢了这只手,是十分的奇怪,监控没有看到人,手骨就丢了,听说你和介子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我们怀疑是介子人干的。” 他们又提到了介子人小枝,肯定不是小枝,介子人的存在不只是小枝一个人。 “你们见到过介子人吗?没有,那是猜测,也许他们并不存在,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 局长这个人有什么目的,这个我不清楚,总是针对我,这次他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张一,你得证明你所说的,不然警察就要带走你。” “你提出来,你来证明介子人的存在,如果你能证明,我认这事。” “我们不用嘴上功夫,跟警察回去调查。” 警察进来了,我去他大爷的,这是给我挖的一个大坑,我掉里了。 第61章 骨手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铁军入当的事我要跟警察说吗?我知道不能说,说了更是说不清楚了,还把铁军得罪了,这事我就是不知道,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 警察审问我,介子人的事情,我说那只是传说,介子人从理论上是存在的,事实上并不存在。 警察又问了我很多关于白骨馆出现介子人的事情,看来他们都掌握了。 如果我承认认识介子人小枝的话,那么这件事是永远也说不清楚了,小枝已经是散去了,我没有承认。 曾小雨在天黑前来的,她刚接到信儿,我被领回去,告诉我随时会找我的。 回到棺宅,我把事情说了,曾小雨说。 “看来是有人在害怕,这骨手当一出,恐怕是声东击西。” 此刻,我也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套儿。 白婉记恨我,下一个套,也许有可能的,但是我觉得白婉只是被利用了,局长一直就是让我跟他合作,我没有同意。 夜里,我起来,去挂着脸妆的房间,坐在那儿看着两个脸妆,一个自然古朴,一个细腻生动,季丽写在纸上的,让我戴上脸妆,可以看到我所看不到的,此刻需要吗?我完全就不知道。 心里是害怕的,我把白酒拿出来,喝了两大口,大脑就活跃起来了。 我伸手去拿季丽的脸妆,摆弄着,真的十分的完美,是一件艺术品,季丽把这个化妆玩成了艺术品,也是真绝了,难怪是老十行的人。 我回到卧室,那儿里镜子,我把脸妆竟然真的就戴上了,后果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那样的陌生。 我真的就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在眼前,是白骨行走的一个世界,那是一个黑白的世界,那里的人在走行着,奔跑着,全是白骨,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 脸妆能看到这些,也许是一种幻术之类的,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我死后,就会到这个世界来,奔跑着,行走着。 我看到一只骨手,在飞快的跑着,伏在地面上,我一直看着,让我吃惊。 那是铁军收当的那个骨手吗?看不出来,没有了肉的骨头,此刻我看着似乎完全一样。 我把脸妆拿下来的时候,汗下来了。 我把脸妆放回去,靠在床-上想着这件事,恐怕这事情没完,警察肯定还是要找我的,这个套解不开,那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第二天,局长给我打电话,说跟我谈谈,这件事他有解决的办法。 我到是想看看,这二货要卖什么官司给我。 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局长告诉我,这件事他可以摆平,但是条件就是让我带着进曾家大墓。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局长大人,你给我下了套子,就是想去干饭盆,拿到什么,其实,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天下没有人做不到的事情。” 局长拍桌子而起。 那天谈得是火星子四起。 我刚到家,警察就来了,没有把我带走,又提到了介子人小枝,又提到了那只骨手,依然是拎不清的事情,这件事真的就没办法说清楚。 警察记录着,两个多小时后走了,告诉我,有些事情还需要我配合。 白婉给我打电话是半夜了,告诉我,那只手又回到了白骨厅。 那只手真的能跑?这真是奇怪了。 我给铁军打电话,让他马上看看那个当盒子,铁军告诉我,骨手已经不见了,他担心,这个人会来赎当来,这是扣当,往往会让当铺损失一大笔钱。 这样的扣当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样诡异的事情出现,到是让铁军有些发毛,他不差钱儿,但是这事出得诡异。 天亮了,我和曾小雨说了我戴上了脸妆,看到的一切,还有铁军失当的事情。 “那去老宅区。” 我们去了老宅区44号当,铁军坐在那儿看着空盒子。 “这真是奇怪了,跑当了,这不可能,那个人就是来偷,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是老宅区,这没有可能。” “铁军,骨行有行骨,这是做骨人做的一种行骨,日可过八千,夜可过万,你是着道了,那个放当人肯定是会来找你的,赎当,损失点钱财罢了。” “这个我到是不怕,这个人也应该知道,我铁军不差钱,恐怕这是一个圈套。” 我也担心这个,正说着,有人敲门,铁军出去把门打开,再回来的时候,两个警察跟在后面。 “张一,你还说你没事。” 警察坐下,看着我说。 “我来看看朋友,就有事了吗?” “我们盯着你呢,这件事确实是出得诡异,那骨手又回去了,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件事我们得调查清楚,这是我们遇到的最诡异的事件,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警察挺有经验的,问话都是带着套的。 “这个我们不清楚,这事我也不知道。” 铁军显得非常的不高兴。 “老宅区诡异,我们都能进来,想想,我们不是白给的,没有点什么,我们来找你们干什么呢?” 我不想再说了,知道,他们拿不到真实的物证,也只是人证,这些都没有用,人证也是核实不了介子人的存在,这是一件麻烦的案子。 两个警察走了,铁军说。 “这件事我们不要往外说,看情况的发展。” 那天,我们回去,曾小雨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夜里,我被敲门声惊醒了,这都下半夜了,还有人来敲门,那除了是买棺的,一般都不会半夜敲门来。 我出来,问了几声谁,不吭声,就是敲。 我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是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看脚下,一个高儿跳起来,大叫一声,是骨手,它飞快的进了我的房间。 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我确实,铁军入当的那个骨手,就是这个,也是白骨馆的那只骨手,这是要干什么呀? 曾小雨出来了,披着衣服,问怎么了,我说了,曾小雨让我把门关上,告诉我不用紧张。 曾小雨和我进了我的房间,那个骨手就是进了这个房间里。 我们没有看到骨手,但是听到了声音,在我的衣柜子里翻着什么的声音。 曾小雨小声说。 “别害怕,这是什么人做的。” 曾小雨让我不要动,她回房间,半天才回来,这个时候我紧张的不行了。 曾小雨拿着一个套子,是用头发做成的。 打开柜子门,那骨手就停下了,曾小雨上去就抓住了,用头发套子套上,一拉头发,紧住了,骨手不动了,放在桌子上。 “没事了,它不会再动了,明天还给白骨馆就行了。” “可是铁军那边……” “铁军会处理的,这样的当只能给他带来灾难,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是实话。 曾小雨告诉我,这应该是骨行的一种骨行术,怎么就会让其它的人知道了呢?利用了呢? 曾小雨十分的奇怪,这个人会是谁呢?这简直就是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情。 第二天,我把警察叫来了,告诉他们骨手在这儿。 警察在骨手跑出来的十分钟之内就知道骨手又跑了。 警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白骨馆那是中国同胞的尸骨,我也当过馆长,知道有多么的重要,关于我们是怎么做到的,这件事我就不便于说了,我确实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警察做了记录,把骨手带走了,他们也是害怕,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理顺一下这件事,先是出当到铁军的当铺,这骨当铁军自然会找到骨行,那么我就会去,然后白骨馆丢了骨手,我当过馆长,而且还有人知道介子人的出现,局长给我施加压力,然后又说能把事情摆平,就是想进曾家大墓,这么来说,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完全就是一个套子。 那么始作俑者会是谁呢?这个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这个人在背后一直是在下套子,目的看来是为了干饭盆了。 这事没过几天,章佳秀娟又开行会,小山房的行点儿,她说来收份子钱,说来人查账,可是并没有实施,大概也是担心,老十行的人都反对,那就不太好玩了。 这次行会我没有去,我也不想去,我不给这个脸,看她下一步怎么办?这样胡折腾的一个人,你不陪着玩,她也就觉得没有意思了。 章佳秀娟这次行会没有成功,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她大怒了。 我知道,她会第一个找到棺骨行来兴师问罪的。 果然是如此,章佳秀娟坐在客厅,阴沉着脸。 “行会你为什么不参加?” “章佳行首,你自己想?行首是为老十行的人带来福利的,是为老十行做事的,可是你上来就是损害着老十行人的利益,你说呢?” “你不害怕我吗?我告诉你,你们老十行,每一行我不说全通,也掌握了你们老十行每一行中的技能,骨行行骨,你看我做得怎么样?” 章佳秀娟怒了,也失去是理解,她竟然承认了。 “你做为一个行首,这种行为,恐怕不适合当行首。” “行首?就是让你们害怕我,这样才能管理你们,张一,还有曾小雨,下次再不给我面子,给我小心点。” 这个女人就是疯了。 “没有想到,竟然是章佳秀娟做的。” “我已经分析到了,不过没事,骨行行骨她会,肯定是有原因的。” 曾小雨所说的原因是什么不清楚。 这件事很快就露出来了端倪来了。 我和曾小雨那天晚上去河边餐厅去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员拿来一封信来,说一个人给送来的。 曾小雨看着信,是空信,里面什么都没有装,但是信封上面画一个图案,那图案我认识,在曾宅的大门口有一个,一个圆形的图案,画着的是云图案,这个是一样的。 曾小雨看到信,脸色就不对了。 “他竟然还活着。” 曾小雨所说的这个他是谁呢? 第62章 干尸 曾小雨和我回家,沉默,我再三追问她才说。 “这个人现在应该得有六十多岁了,是我爷爷外枝的一个堂弟,因为犯了错误,被曾家给断腿骨,悬于梁上,他养好伤后,就离开了,那年他才二十八岁,我以为他死了。” 这个叫曾参的人,在曾家原来也是有地位的,把骨行的活儿也学得差不多了,竟然就做出了一件倒行的事情,就是对倒行骨行的事情,按照规矩,断双腿骨,吊于梁上。 这曾参的离开,就是等于记恨上了曾家,曾小雨的爷爷做的事情,这事会不会算到曾小雨的头上来,都不好说,这个骨行之技,就是曾参所做的,竟然跟章佳秀娟合作,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曾参最终还是出现了,这信就是告诉曾小雨,他还活着,他来了。 曾小雨确实是害怕了,紧张,能看出来。 “我要回曾宅。” 我陪着回去的,这个曾参肯定是要回曾宅的。 第三天,曾参被人推着来的,他笑着,看着我们。 “二爷,您回家了?” 曾参点头,进客厅,曾参四处看着。 “没有变,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曾小雨不说话,我站一边看着。 曾小雨叫来酒菜。 喝酒的时候,曾参说。 “我要回曾家执骨行。” 曾小雨举起的酒杯就悬在空中,半天才放下。 “二爷,这是不可能的,您已经被曾家罚过了,而且您也离开了曾家,就不能再回来了,这您很清楚。” “骨行现在弄成这样了,和棺行合了,没有我怎么能行呢?你以为骨行一个女孩子就能折腾起来吗?这样下去会断行的。” “就是断行,您也不能回来,而且您又做了一件对不起曾家的事情,那就是骨行之技您教给了章佳秀娟,按照规矩,您是要自绝于命的,看您这样的年纪了,您远走高飞吧!” “曾小雨,跟我说话小心点,我是你二爷。” “对不起,愿意吃完这顿饭,就吃,不吃就走。” 曾小雨真是不给面子,这样的人,也真不能给脸。 曾参大怒,骂曾小雨,我把人给推到了门外,关上了大门,骂声不绝于耳,一个小时后,就没有了声音。 “小雨,这样不太好吧?” “你不知道,按道理来讲,他是不能回来的,更何况,他在和章佳秀娟合作,而且还把骨行之技教给了她,这就是死。” 这个我很清楚,现在看来,这个曾参又是很难对付了。 一直在曾宅呆着,章佳秀娟又通知行会,这个女人吃一百个豆子不怕腥的主儿,去还是不去呢? 我最终决定去看看,这个章佳秀娟要折腾出来什么新的花样。 行点儿,确实是被章佳秀娟弄得不错,又重新的装饰了。 除了老乌眼没来之外,其它的人都来了。 “老乌眼今天没来,不是没通知,也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了,这就是他的下场。” 章佳秀娟上来就是这么一套,这是让我们害怕。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对一个老人都下手。 老乌眼大笑着进来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章佳秀娟,你以为能困住我呢?我跟你玩呢!就你这操行还当行首?今天我就让你哭。” 老乌眼走到章佳秀娟面前,上去就是一拐杖,章佳秀娟躲开了,撒腿就跑。 这个行会就散了,看来老十行是得有新的行首了,有点乱行了。 钮古及跟我回了棺宅,说有事跟我商量。 钮古及问我谁当行首行?我没说话,这事我定不了,现在乱行的时候,谁弄都麻烦,章佳秀娟这回是丢了自己的脸,恐怕对老乌眼真的要下黑手了。 钮古及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什么事都小心点。 我也清楚,麻烦会不断的来。 夜里,听到脚步声,我从窗户看,竟然是河伯站在院子里。 他怎么出来的呢? 我打开门,看着河伯,他冲我笑了一下,这一笑我腿一软,差点没跪到地上。 河伯走进房间,我还愣在那儿。 “给我弄点吃的。” 我弄来吃的,还有酒,他喝着,我看着根本就没有死。 “你别害怕,我上回上吊死了,其实,并没有死,棺行不举,我怎么可能死呢?那人棺就是这样的,人死两个小时放到里面,人就不会死的,就如同假死一样,这个时候我出来,也是不能不出来了,棺骨合行之后,恐怕要有一大难了。” 河伯说得我心惊肉跳的,棺行我知道,有很多诡异的事情,有一种棺叫活棺,就是做人棺用的木头,血木做成的棺材,人可以假死,在过去,有人会假死,逃避什么,就找棺行来做这种棺材,自然,造价也是相当的高。 “我不出面,就在后面的那个房间呆着,给我送饭,有事你来找我,这一难我要帮你。” 这件事父亲没有跟我提过。 我第二天回家,跟父亲说了。 “我棺洗了,你一个人举行,我知道肯定不行,河伯假死,这个我当然清楚了,就是等到这个时候,没和你说,就是害怕你会有一个依赖的心,不能专心的去举行。” 父亲的担心也是对的,不过到底会有什么大难,这个真的不清楚,我也不想用鬼密去算是什么要出现的灾难,鬼密不敢轻易的用,那是双刃剑,弄不好就会出现大事。 我和曾小雨在棺宅呆着,我感觉如同等死一样的感觉。 曾参来棺宅,又提起主行的事情,曾小雨当时就否定了。 “那好吧,我们只能是针锋相对了,这让我很伤心。” 曾参看来要对棺骨行动手了。 他走后,曾小雨说不用害怕,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是紧张的。 这一夜,曾小雨房间里的灯是一直亮着的,一直到天亮。 曾小雨早晨起来,说去曾家大墓。 “去那儿干什么?” 我不想去,下墓又得我下墓。 “二爷出现了,他只怕一样东西,所以也是没办法,二爷在骨行,除了我爷爷之外,就算是他了,所以,现在也没有选择了。”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 曾家大墓的山上,野花遍地,坐在那儿,我真的不想再下墓。 曾小雨告诉我,在墓道的玻璃窗里,有一个根雕棺,那棺材有四个天然形成的嘴,就是那个棺材,里面有一件东西,拿出来,就行了,没有危险的。 说实话,我是真的害怕。 再次通过七星旋转的位置进去,站在那棺材面前,手心里全是汗,那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曾小雨没有告诉我。 那棺材是捂住侧面的那张嘴,就开了,这是利用了空气的原理。 棺材盖儿开了,我住里看,里面是黑乎乎的干尸,我恶心得想吐,没有想到会是干尸。 我把尸体弄出来,出去,曾小雨把尸体装入袋子里,抱上车,很小心。 回到棺宅,曾小雨把这干尸放在一个房间里,摆上供台,拜过之后跟我说。 “这是骨行的老祖宗。” 一个干尸,曾参能害怕?这点我是不相信的。 曾小雨给曾参打了电话,让他来,商量当行首的事情。 曾参来了,得意挂在嘴角。 “小雨,只有二爷可以把棺骨行举兴起来,你还太年轻了,等到我行化之后,也把棺骨行举兴起来了,到时候就是你们两个的,不是很好吗?” “那就辛苦二爷了。” “为曾家不辛苦,更何况,那干饭盆之物,如果没有我,恐怕你们也是难拿出来。” 二爷也提到了干饭盆。 “二爷,这件事也得问问张一,毕竟是棺骨合行了。” 二爷瞪着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我没意见。” “那就好,二爷,跟我到后面的房间去一趟,既然您当这个棺骨当家的,我也得把当家用的东西给您。” 我跟在后面,进了那个房间,那干尸曾小雨用黑布蒙着,进去后,她把门插上了。 “二爷,看好了。” 曾小雨把黑布扯下来,二爷当时就呆住了,半天,从轮椅上滚到地上,就开始磕头。 曾小雨不说话,二爷快把头磕破了。 “好了,二爷,曾参,败行的人,出卖骨行的人,还有脸回来,真是不想活了。” 二爷整个人都是软的,跟面条一样,曾小雨让我把他抱上轮椅。 “推出去,交给外面的那个人,二爷,我留你一命,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对了,你也没有下回了,你以后就跟面条一样的软。” 二爷被推出去了,交给了在外面等着的人。 我回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没办法,惊动了老祖宗,这骨行有千年了,这个干尸也有千年了,千年尸气可以让一个人死,但是曾家做了一些处理,这尸气只对曾家四个人有用,我有爷爷,二爷,三爷,四爷,三爷四爷都死了,这尸气就如同一个魔咒一样,让四个人都害怕,谁都还破解不了,二爷以为,我没办法进曾家大墓,弄不出来这个祖尸,这尸气一身上,整个人就是软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关于千年尸,在张家史上也有记载,千年尸都不入棺,入棺棺炸,那么曾家是怎么入的棺,这个我真不知道。 千年老尸之地,应该是寸草不生,那些山上,没有树木,没有草的地方,就不要去了,必定埋着千年老尸一类的,邪恶的东西。 这尸气也是尸毒,轻则就像二爷一样,重则就没命了,全身发黑,不出三天就死掉。 曾家竟然保留着这千年的老尸。 那天,送老尸回大墓,我也是害怕,曾小雨告诉我没事,这老尸处理过了,不会对其它失人有伤害的。 这件事让我越来越感觉到,骨行的水深,深不可测的程度。 这回的这一拍打回去了,二爷,或者是其它的人,还有其它的办法让棺骨行臣服吗?我想会的,他们不会甘心的,他们目标就是干饭盆,不达到目的是不罢休的。 第63章 风石 我的猜测果然是没错,二爷废了,让章佳秀娟给赶出来了。但是,给二爷弄了一个小房子住,让一个人照顾着,章佳秀娟有些时候的行为让我理解不了。 来宝的女儿来风来了,这个水行的人。 我们没有什么交往,她过来还带着礼物,说是来看看我们。 来水很文雅,文静的一个女孩子,主行着水行,也有点能力,来家的水行是风声水起,至于行外行做什么不清楚。 来水的意思我们也是听明白了,来家有老辈人死,需要棺材,水棺,因为来家的墓是水墓。 水墓在南方多,北方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来家水墓就在来家园子里,有牌坊,高大的那种,后面就是水墓,非常大的一个水墓,有四个入口。 这个我听说过。 “这个没问题,不过水棺至少要一个月,还有存料,如果没有料,恐怕就得半年了。” “那就辛苦二位了,一个月后我来取棺。” 来水做水棺,我们并没有多想,这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找来打棺师傅,开始做水棺。 我一直就盯着,也想多学点打棺的方法,这段时间竟然十分的太平,是二爷让章佳秀娟他们害怕了吗? 打棺匠那不是一般的普能木匠能干的活儿,尤其是这种水棺,难度十分的大,棺行张家原来有自己的打棺匠,后来有一些技术失传了,不少的棺材打不了,就外请了打棺匠。 打棺匠是一个沉默的人,很少说话,你问了,如果是废话,他都不回答你。 这些日子,虽然看着平静,但是我的内心却天天悬着,因为事情只是开始。 老十行的铁军请客,到老宅区,说请几个行过去,聚一聚,也许只是普通的一聚,也许是有什么事情,曾小雨说不过去,让我过去,以后这样的事情,她就不再出面了。 我去老宅区,铁军在44号当请客,这让我挺意外的。 丰国,爱新那扎,来风,还有我,就这么四行,看来铁军也是有所选择的请。 铁军说就是聚一下,没有其它的意思。 铁军跟来水的关系不是一般,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眼神都不太对。 也许只是请客的由头来水才能来,说起水行,水行跟喜叔的当行,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也只是行会上点头的关系。 铁军喝到兴头上,拿出来一个当让我们看,说前天收的当。 那是风石,在长白山尾脉的三块石山上才有这种风石,这种风石是含在玉石里的,三块石的山上产玉石,但是这种玉破之即碎,做不了原石,整块的不能动,那么里面有这种风石的更少,我只是听说过,没有见到过。 风石如血似浆,拿在手里,感觉就跟水在手里流动一样,虽然只有鸽子蛋大不上,但是已经算是极品了。 爱新那扎拿在手里,就不愿意放手了。 “出个价。” “这虽然是死当,但是我不卖,我也喜欢。” 爱新那扎放下了。 “操行,就你这样做当行,最后穷死你。” 做当,喜欢的东西也是要再出当的,不管你有多喜欢,因为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如果留下,最后真的如同那新那扎所说的,穷死。 “我有可能会穷死,我也败家,来水,送你了,戴在脖子上,真的适合你。” 这风石已经是成形的坠子了,铁军真的就给来水戴上了。 来水闹个大红脸,然后摘下来了。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个程度。” 丰国就在那儿坏笑,铁军瞪了丰国一眼,举杯喝酒。 我以为今天铁军会有事情说,果然是没有事情,喝到半夜,各回各家,看来铁军这小子有心计,虽然是接了喜叔的行,也算是新当家的,但是大家都给面子,也许是给喜叔面子。 那天,来水不时的就看我一眼,也许是我给他们家打水棺的事情,我并没有多想。 这件事也是出的奇怪了,来水家出事了,来家园子在后院有一个大园子,果树园子,种着各种果树,打理的相当的不错,有一些果树都有百年了。 出事就在果树园子里,这事也是出的奇了,一窝白蛇在果园子里出现了,在角落里,最初谁都没有注意,是管园子的人发现的,一条大蛇带着几条小蛇,这个看园子的人竟然把一条小蛇杀掉了,原来是缠到了他的手,并没有咬他。 这事就出事了,当年的夜里,整个来家园子的人都长白斑,然后就开始痒,无医能治。 而且白斑还在扩散,最后搭上蛇仙供台也没用。 来水出事了,铁军就找我,让我跟着一起去,这是铁军第一次进来家园子,也是想找一个人来陪着,最后还叫上了爱新那扎和丰国。 进来家园子,很多人都蒙着面纱。 来水没有蒙,坐在客厅招待我们,她脸上也有了白斑,但是似乎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一样,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摆酒弄菜的,爱新那扎提到了这事,我是不敢提,这是人家伤心的地方,好像来看热闹一样。 “这个我到是能弄,最早当觋师的时候,就是从这样的小事开始,现在是不弄了。” 爱新那扎埋坑,下面就是提条件,这个他最擅长,让你自己跳坑里去,他不说,也不推你,也不踹你,你心甘情愿的往里跳,我不过就是挖了一个坑,你跳进去了,那别怪我。 爱新那扎做事从来都是这样,这是他做事的原则。 铁军笑着站起来,把风石拿出来,挂到来水的脖子上。 “老爱,这儿就用不着你使什么觋术了,这是东北白蛇,白蛇生雾,雾气造成的这种白斑,这风石就可以化解。” 我不知道铁军说的是真的假的,他非得要把风石给来水,那就是喜欢来水。 来水愣了半天,也是不太相信。 “来水,明天就会没有事情了,如果有事再找老爱。” 爱新那扎被抢了生意,心里有点窝火,但是看铁军还是不想得罪,脸上笑着,心里肯定是骂着。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件事,来水也是感觉到了不安,水行一直是太平的,大概是水的原因,水柔可以安家兴家,现在看来也是不太平了,也许这只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东北白蛇就如同灵蛇一样,没有敢去伤害。 我们离开来家园子,铁军很高兴,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回到棺宅,一个快件就摆在桌子上面,是从日本发过来的,那应该是季丽发过来的,曾小雨让我看看是什么。 季丽这个殡仪馆的化妆师,确实是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了。 打开快件,里面是一本杂志,还有日记,日记是用日文写的。 我先看杂志,那是日本的《JournalofJapaneseStudies》杂志,是1974年出版的一本老杂志,但是是日本最权威的研究期刊。 这份老杂志寄过来,肯定是想让我看什么。 我翻着,在最后一页,有半页,文并不多,也并不重,不起眼的一个地方,被黑笔划上了线,那是让我看的。 那竟然是关于介子人存在和研究的一个研究,只是提及了一下,并没有过多详细的说,真是没有想到,1974年麻康家族就在进行着这个研究,或者说更早更早,这个时候发这个文章出来,也许他们就发现了介子人是存在的,以粒子的方便聚集而存在。 然后就是日记,我看着,里面写的是介子人的存在,他们竟然在研究着介子人,让死去的亲人,以介子人再出现,这简直是太可怕了,那样这个世界不就是乱套了吗?这日记中,只有两篇日记,也不详细,那只能说是季丽告诉我,麻康家族在做的是介子人的研究。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季丽真的就进入到了麻康家族的中心了吗?那样她会知道更多,此刻,我觉得季丽虽然恨我,但是大方向还是明确的。 不过这件事告诉我,麻康家族在研究这个,还没有成功,那是缺少什么,他们在努力的找着,在中国找着。 似乎这一切都跟白骨馆扯上了什么关系。 我遇到白婉是在一个朋友的画展上,白婉来看画展,一个人,她喜欢画,这个我知道。 白婉走到我身后,小声说。 “麻康叶子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那个老男人是麻康家族的人,他们找了我两次,说白骨馆介子人的事情。” 白婉说完,转身去其它的地方去了。 我离开画展之后,就给麻康叶子打电话。 麻康叶子让我去她家,我进去的时候,一个老男人坐在那儿,叶子介绍说是麻康小男,我没有握手,这种仇恨是让我没有这种热情的。 “今天我来,想必你们也知道为了什么?” 我直接说话。 “知道,当然知道。” 麻康小男的中国话说得十分不错,让我有点吃惊,至少在中国得呆过十年以上。 “我们是朋友,我们麻康家族在研究一个重大的课题,马上就有新的进展,如果这个成功了,将为人类做出极大的贡献。” 这话说得真是冠冕堂皇。 “研究可以在你们日本做,在中国可不行。” “我们日本没有这样的条件,白骨馆是一个最好的地方,那些人的灵魂在日本,只有灵魂不散的人才可以做这种研究。” 麻康小男提到了白骨馆,这让我火气冲天。 第64章 觋梦 我此刻想杀人。 “你们日本人犯下的罪行,还敢来这儿。” “我们就是在研究着,让他们再活过来,以介子人的方式,那样他们就是没有死,这也是我们对罪行的一种补偿。” 我想抽死这货,说得条条是道儿的。 “如果不想死,马上离开中国,不要在中国人的心上再撒一把盐。” 我简直就是吐血了。 离开麻康叶子的家,去铁军那儿。 我把事情跟铁军说了,他告诉我,知道这事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和麻康家族谈这件事,他们来中国的目的就是研究介子人,这只是一种研究,介子人存在,这个我是清楚的,小枝的存在,还有另一个介子人的存在,就是日本的那个士兵,想回家乡,可是却回不去。 如果是这样的尝试,也是有点可怕了,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不知道,中国那些人的灵魂还在日本拘着,他们这样做十分的恶毒,灵魂需要怨恨,恐怕这也是到时候了,这样粒子才能聚合在一起,成为介子人。 铁军现在也是想做这件事情,可是还是担心会出现问题,麻康家族是一个大的家族。 几天后,铁军让我去老宅区,爱新那扎和丰国两个人都在。 这次提起了介子人的事情,他们也提到了干饭盆,似乎有什么东西关系到了介子人的事情,麻康叶子在想办法去干饭盆。 丰国的意思是把麻康小男请到老宅区来,麻康叶子不过就是一个助手级别的。 请来的意思是想了解到更多,看看这个介子人的形成,或者说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一直没有敢提我学会了鬼密,小枝说过,这个让我练习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去介子人的世界,其实,那是另一个世界,或者说人死后,会分成几种形式存在,介子人只是其中的一个世界。 麻康家族在研究这个,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统治介子人的世界,就如同我们上月球一样,想得到什么,想在那个地方生活一样,这是愿望,能不能实现,也是难讲。 一个星期后,把麻康小男请来了,在老宅区铁军的房子里。 麻康小男对中国很熟悉,也是一个中国通,当说到介子人的时候,麻康小男是滔滔不绝的,想说服我们,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你不用说了,你的目的是明显的,我想如果能通过正常的渠道来解决,你们早就这样做了,因为不可以,所以我们就想出来这种办法来,我们中国的老十行可不是好惹的,最好抓紧离开,不要再妄想在中国做什么。” 丰国大声嚎气的,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丰国这个看阴宅的人,竟然有这种气势。 麻康小男是想说服我们,而且告诉我们,可以让中国的老十行发展到世界去,因为麻康家族有这个能力,这是诱惑人的。 “你们不做,还有人做。” 麻康小男起身离开,我想追出去,一棒子把他打死在这儿,可是我没有这样做,这是愚蠢的做法。 爱新那扎一直是没有说话,麻康小男走后,他说。 “我让他见识一下中国的文化,厚重的文化。” 这货说话都是邪恶的,看来是要动觋术了,这也是我们想让麻康小男知道的东西,让他害怕,知难而退。 觋师爱新那扎要怎么做,谁都不清楚,觋师老十行中算诡异的一行了。 这件事我们在等着,现在麻康家族的目的已经是很清楚了,那么要做的就是断了他们的念头,把那些中国同胞的灵魂放回来。 觋师爱新那扎玩的竟然是梦,关于梦,在中国有着最古老的解释,梦也是十分复杂的。 爱新那扎可以让你做梦,要觋术下,你进入梦里,而且可以指定梦,制造出来梦,让你在他的引导下,在梦里做什么。 其实,对于梦的解释,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看了很多关于梦的解释,但是到觋师爱新那扎这儿,完全又是另一种情况,这让我理解不了。 白婉竟然带着麻康小男进了白骨厅,这简直就是发疯了。 这件事是门卫大爷告诉我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理解,这个年纪的人,对日本的罪行是深有体会的。 我和爱新那扎说了,打电话告诉他的,他说机会来了,没有再说二话,把电话就挂了。 我想,觋师爱新那扎是会成功的。 这一夜我没睡好,不时的就醒来,第二天给爱新那扎打电话,他只说很忙,本想问问他成功没有,可是他没有给我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们在等待着,这段时间,章佳秀娟没有折腾,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再折腾。 麻康小男是在第三天让白婉来找我的,白婉来棺宅的时候,让我十分的不痛快。 “这是一张卡,麻康小男给你的,他想知道一件事,他一直在做一个梦,就是每天都走在殡仪馆的路上,每天走一段,七天时间就会以殡仪馆,那梦每天都是接着的。” 我想,爱新那扎是成功了,麻康小男走到殡仪馆的那天,就是他死的那天。 “白婉,你是中国人,我为你感觉汗颜。” “各求所需,这个你不用跟我说。” “滚。” 我把卡拿起来,摔到了白婉的脸上,其实,我不应该这样做,应该更有礼貌一些,可是我做不到。 白婉拿着卡走了,曾小雨告诉我,什么事要冷静。 麻康小男找不到爱新那扎,来找我来了,和麻康叶子,我本不想让他们进来,但是问题是需要解决的。 麻康叶子跟我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她断定是老十行中的人干的,中国的文化到底有多厚重,他们是无法理解的。 “确实是,让你们离开中国,想研究什么,回你们国家去折腾。” “这是对人类有着极大贡献的,如果能到介子人的世界去,那么我们就可以控制着他们,让他们为我们人类做很多我们所不能做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你们是在拿中国人的灵魂来做介子人,而且是在中国的土地上,你们在控制着中国人,那介子人的世界也是中国的,你们想犯同样的错误吗?” 我说着,尽量的让语气平稳下来。 他们没话可说了,麻康叶子想了半天,站起来,让我到院子里去。 “有话就在这儿说。” 我没动,麻康叶子的脸色挺难看的。 “你需要什么,我们可以给你们。” “需要你们滚。” 我冒口粗了,他们两个摇头走了。 其实,我知道,他们还是会找其它人的,麻康小男是害怕了,脸色苍白,对于中国的这种觋术他们是无法破解的。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两天后,爱新那扎来棺宅,告诉我行梦失败了,马上就会让麻康小男走进了殡仪馆了,可是却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 “我在梦里做引导,可是有一个人阻止了我,这个人是谁,我在梦里竟然看不清楚,只有一个影子,这就是说,还有另一个人会觋梦之引,这个人让我害怕,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人不仅是懂得觋梦,甚至比我还厉害。” 这操蛋的事情都能出现,这种外流的行技,也是让人害怕的,章佳秀娟说过,她掌握着老十行中的每一行的技术,虽然不是全部的,但是她这么说,也有可能是觋梦被掌握了。 我跟爱新那扎说了,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是想过了,但是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爱新那扎心里没底儿,看来这事就是要找章佳秀娟,这个人一直在折腾着,就是想让老十行臣服于她,然后她做想做的事情。 爱新那扎和我去小山房,见到了章佳秀娟,提起这件事,她到是和上回一样,承认得快,她说确实是她做的。 “为什么?” “我需要得到我想需要的东西,我就这样做,不择手段,这个你们清楚的。” 看来目的是明确的,跟这样丧失了底线的人,你是没话可说的。 “可是你怎么能破了觋梦呢?” “这就是我的秘密了。” 章佳秀娟十分的得意的样子。 我和爱新那扎离开小山房,他说再试一次,觋梦是不会破的,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觋梦破掉,对于爱新那扎是一个打击,当初骨行的行骨之术外流,让曾小雨也是担心,现在看来,不一定就是章佳秀娟自己会,而是另有其人罢了。 爱新那扎让我陪着回了他的宅子,然后开始觋梦。 觋梦开始的时候,就出现了雾气,爱新那扎的觋术说实话,让我害怕。 爱新那扎看不清楚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梦,那是一条通往殡仪馆的路,他在引导着。 爱新那扎要出梦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觋梦有一个口,似乎有什么东西隐约的进去了,我一时没有注意到。 爱新那扎出梦,我跟他说了。 “那是觋梦的一个缺口,任何一种术都会存在,这也是给自己留的气,但是也是致命的,这正是觋梦被破的原因,不过这次是我拼了命了,那气口我出来的时候被封上了,但是天黑后,我还要进去,你要在这儿守着,如果我出现意外的话,这是火,点着,雾气会烧掉的。” “那会怎么样?” “生死一拼。” 爱新那扎玩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不至于吧?” “挑战,懂吗?这是打我们觋行的嘴巴子,死要也这个脸。” 这是面子的问题,也是觋行的问题,出现这样的问题,绝对是一个大的问题,甚至是致命的,他找不到问题的所在,那么以后再行觋术,就会时刻有生命的危险。 我守着,努力的不要出现问题。 一夜过去了,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觋师爱新那扎在梦里,引导着麻康小男,能不能成功,都是难说。 第65章 水棺透水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爱新那扎一下出来了,满脸是血。 “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 爱新那扎处理完事,整个人就虚脱了,侧卧在沙发上,告诉我。 “你去殡仪馆13号停尸厅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这么说,爱新那扎是成功了? 我开车过去,车停到外面的停车场,往里进的时候,门卫大爷跟我点了一下头,他认识我。 我往停尸间去,13号厅,亮着长明灯,我进去了,玻璃棺里躺着一个人,白布蒙着脸,我准备打开看时候,麻康叶子在我身后出现了。 “不用打开了,那是麻康小男。” 我吓得一哆嗦。 我出来,麻康叶子跟着出来了。 “张一,我对你确实是有亲人的感觉,可是你总是这么阻止我们,你也太不开化了,这是一件好事,现在麻康小男是着道了,但是死活也不一定。” 人躺在那儿了,死活的真不一定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只是做了中国人应该做的事情,请自重。” 我说完,转身出去,给爱新那扎打了电话。 我以为,就等着麻康小男烧成灰,然后把骨灰运回国,可是竟然出现了让我想不到的事情。 季丽从日本回来了,这事是季丽下飞机后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她回来给麻康小男化妆,因为她是麻康家族的化妆师。 季丽给麻康小男化妆的那天,打电话约我到老宅区。 她带我进了一个宅子,说是她父亲留下来的。 在宅子里,我们喝酒,季丽把一些文件递给我。 “回去看吧,晚上九点我要去殡仪馆给麻康小男化妆。” “你知道麻康家族多少?” “在资料里,不过这次我回来,是来救麻康小男的,因为他的死是觋梦之死,就如同死在梦里,现在并没有真正的死,只有烧掉了,他才死了。” “你不能救他。” “我需要麻康家族更多的东西,所以只能救。”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还真的就得救,麻康小男是麻康家族的重要人物,这一举动,会让麻康家族的人更相信季丽。 “那你要小心点。”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对于季丽的做法,我是赞同的,此刻我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奇怪的。 “我和局长谈过了,在日本学习的时间增加半年。” 我明白季丽的意思。 那天我一直在车里,车停在殡仪馆的外面。 季丽是半夜才从里面出来,脸色苍白,上车后说。 “送我回老宅区,但是不要送我回我的那个宅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季丽带到了乌雅兰原来住的那个宅子里,把门插好。 季丽告诉我,这个妆很成功,麻康小男已经从后门运走了,回国了。 我没说话,沉默。 季丽告诉我,爱新那扎会感觉到这件事情的,他会来找她的,但是到了明天早晨,爱新那扎下的那种气味就会没有了。 我帮季丽到底对还是错,我也不清楚。 我守到第二天天亮,送季丽到机场,我回棺宅,把事情跟曾小雨说了,她没说什么。 下午我想睡一会儿的时候,局长打电话来,听声音心情是十分的不错,让我过去,在河边餐厅。 我过去了,局长一个人,很高兴的样子。 他刚坐下,他说。 “季丽给我带回来了好消息,如果顺利,用不了两三个月,就可以拿到干饭盆的重要资料,这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跟你分享一下,但是你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也许我们将来真的能成为合作伙伴。” 我看着资料,对于干饭盆所在的位置标标出来了,还有每一个季节的温度,这只是一个调查,并没有重要的东西,我想肯定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有让我看。 “那恭喜局长大人了。” 我没有想到,季丽会给局长资料,这个季丽什么意思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呢? 局长告诉我这个,那意思我也明白,干饭盆肯定是跟我有着什么关系。 回家,看季丽给我的资料,是关于介子人的详细介绍,而且日本那边已经把一些灵魂带回了国,在麻康叶子那儿,麻康小男养好后,还会回来的。 我得找麻康叶子要那些灵魂。 麻康叶子承认了这件事,但是不同意让我看。 我知道,麻康叶子是不会让我看的,那些灵魂在什么地方,找爱新那扎。 我去爱新那扎那儿,他缓过来了,在喝酒,看到我,就大怒。 “你在殡仪馆呆着,拉走了季丽,麻康小男活着回去了,你想干什么?” 他大吼着。 我解释着,他慢慢的平稳下来。 “真是这样吗?” 我点头,其实我也无法判断这是真的假的,现在只能这样说。 “那找灵魂的事情,我还是可以的,80多年的灵魂应该是好找的,新灵魂没有气味,而老魂会有跟人一样的体味,只是味道特殊一些罢了。” 爱新那扎同意找灵魂,看来是叫上板了。 几天后,来水把水棺取走后,爱新那扎来棺宅找我,说去找灵魂。 爱新那扎说去老宅区,在车上,他告诉我,灵魂是可以哭泣的,只是我们听不到罢了,他可以找到。 爱新那扎让我去老宅区,看来那些灵魂也是在老宅区了。 进老宅区,爱新那扎就在胡同里钻来钻去的,不停的走着,眼看着就中午了,他在一个宅子前停下了。 “就在这儿。” 我的心狂跳起来,那可是白骨馆那些同胞的灵魂,虽然只有几个,可是他们经过了80多年,回家了。 门是锁着的,爱新那扎上去就是几脚,门被踹开了。 进房间,屋子里摆着六个罐子。 “就是这六个罐子。” “拿走吗?” 爱新那扎摇头,他在院子里拿了一块石头,进来就“咣咣”的给砸碎了。 “跟我走。” 我以为是跟我说话,等出了院子,才知道是跟这些灵魂说话。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 “老爱,灵魂不是有颜色的吗?” “80多年的灵魂知道保护自己了,会隐藏颜色的。” 我不想再多说了,爱新那扎玩的这一套让我有点不相信了,玩神经吗? 爱新那扎带着灵魂竟然回了白骨馆,在白骨厅前他说。 “到家了。” 我竟然一下听到了哭声,那哭声虽然不大,但是听到了,我的汗下来了,他们回家了,经过了80多年,回家了,他们在哭泣着。 爱新那扎摇头。 “请我喝酒。” 我和爱新那扎去喝酒,在白骨馆对面的一个店里。 包间不大,我们喝酒,我说灵魂的事情,爱新那扎告诉我,他们虽然回来了,并不一定安全,因为里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这些灵魂被运回来,似乎是自由了,但是不可能不被打上灵印,那随时就会被找到,再次带走,如果想除灵印,就要找到打灵印的人。 这个就难了,麻康家族打上去的,这一切如果有可能,季丽会带回来消息的。 我问是谁阻止了觋梦,爱新那扎摇头,他说在梦里一直是看不清楚这个人,这让他害怕,紧张。 那天回棺宅已经很晚上,曾小雨房间的灯还亮着,我叫她,她出来。 “明天你得去来家园子去看看,那边出了点事。” “是水棺的事吗?” “对,带信儿来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我点头,水棺我想不应该有问题的,那个打棺人祖辈的给棺宅打棺,而且张家对打棺人也是十分的尊重,不应该是这方面出了问题。 我第二天自己去的来家园子,来水叫我进了客厅,坐下后她说。 “水棺露水了。” 我激灵一下,那水棺料是没有问题的,都是老料,打之前我也看过了,那是什么环节出现问题了呢? 我和来水进了来家的水墓,惹大的水墓有几百平米,棺材全部在水里。 这里面大部分水棺都是棺宅打出来的,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来水让我把水棺吊上来,打开,果然就是透水了,尸体已经过水了,我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嘴巴。 “对不起的话我不说了,按规矩来吧。” 我们回到客厅。 “用棺行的棺材也是上百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这只是一个意外,别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重新打就可以了。” 来水这么说,我太意外了,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主人家不要你个几十万都没完,那尸过水之后,至少在要阴冷的水里呆上十年,除了这个,转生的时候,也会有灾难,最后死的结果就是被水淹死,往复三次,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我把水棺运回棺宅,把打棺人找来了,问他透水的原因,他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去看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打棺人还是沉默,看来问题是出在打棺人的身上了。 我让打棺人进客厅,曾小雨给倒上水。 我们看着打棺人,等着他说话。 很久打棺人才说。 “我和来家有过节,所以我就做了手脚。” 我有点吃惊,就是有过节,做这样的手脚,也是太过分了,人死为大,不和死人谈过节的事情。 “你太过分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不说话,我问了多少次,他没说怎么处理,说起了和来家的事情。 这个打棺人是打棺人家的第36代传人,年纪不过就二十四五岁,能打出这样的棺材来,也是天才了,可是竟然做出来这种事情。 第66章 棺娶 他告诉我,因为跟来家的来媚媚处对象,本来挺好的,已经是准备结婚了,可是来水却阻止了,不让我们在一起,他去找过来水,来水没有同意,而且警告他,如果再敢进来家园子,再敢和来媚媚见面,就让他住进水墓里去。 原因来水阻止了这件事,这个打棺人张春雷就记恨上了,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留了棺眼。 我摇头,这样的错误也能犯。 “你马上打棺,这事我帮你解决。” 我心里也没底,虽然来水当时是这样说,可是我棺行终究是要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再次去来家园子,提到了来媚媚。 “这事我是阻止他们了,原因很简单,打棺人有着打棺人的规矩,入打棺人的门,是要用棺材来迎娶的,张春雷还不想破坏规矩,所以我不会同意的,一个女孩子躺在棺材里出门,这并不是好事,而且还有一说,媚媚死后,要用棺材送回来,张家就不在管后事,这是二棺,一出一入的,一生就了结了,这不符合我们来家的规矩。”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真是说不过去了,这打棺人家也是邪恶了。 “不说这事了,我们棺骨行赔五十万,打新棺,送新棺。” “张一,这事就算了,新棺送来,这事本来也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这……谢谢来水,欠你一个人情。” 这事这样解决了,心里总是不安。 这个打棺人的品质上出现了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了,棺行的打棺人没有了,只能是用张家的打棺人。 曾小雨并没有参与这事,让我自己处理。 张春雷的爷爷来了。 张春雷的爷爷对于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做出了一个决定,让我是目瞪口呆。 “陪棺。” 陪葬的意思,这是张家的规矩,他去陪棺,到来家水墓。 来家水墓是葬着来家人的,怎么可能有外人呢? 一直到张春雷的爷爷说了这件事,我才明白。 来家水墓是分两层的,外面一层是陪棺,就是外姓人,也叫守墓棺,就是给来家守大墓的意思,真是没有想到。 “这事……” 我真的不知道来水会怎么做,我也不想让打棺人怎么样,毕竟我们还需要打棺人。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铁军也是犹豫,因为风石,来家解决了白蛇的事情,我想来水是要给铁军面子的。 铁军和我去了来家园子,说起张春雷的事情,来水笑了。 “张一,没有那么严重,这事是出了,就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这让我十分的意外。 铁军没走,我先走了,回去跟张春雷说了。 “记住了,只有这么一次。” 张春雷说实话,事出之后,也是吓得不轻,一个风孔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这个来水的宽厚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一笑起来甜甜的水行当家人。 麻康叶子来了,来找我,我知道是为了那些灵魂的事情。 她很生气,直接问我,那些灵魂弄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那是中国人的灵魂,你一个日本人,这么做,现在我就可以让你们无法离开中国,麻康小男没有让他死,算是便宜他,如果你也想这样,并不难。” “张一,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们是为全人类在做着努力。” “拿你们日本人的灵魂去做?做不了吗?灵魂肮脏是吧?” 麻康叶子彻底的是怒了。 “张一,你给我等着,会让你好看的。” 麻康叶子发起怒来,真是丑陋尽现。 曾小雨在麻康叶子走后,告诉我。 “举行尽量不要去结仇,现在是举行期间。” “小雨这事你也知道,太生气了。” “这个我也同样的生气,我们没有到和他们抗衡的程度,制于人,就先被人制,这是道理。” 我不说话了,曾小雨说得没有错,确实是这样。 麻康叶子对棺骨会怎么样,不清楚。 这事没过两天,觋师爱新那扎打来电话,说那六个灵魂被弄走了,他去了白骨馆,那六个灵魂已经不在了。 那很明显,就是那麻康叶子给弄走的。 爱新那扎的意思还是去老宅区,麻康叶子是日本人,她知道老宅区,能进老宅区,但是对老宅区并不是十分了解的。 麻康叶子把灵魂藏到老宅区,那里肯定是会有帮着她,不然她是不会放在老宅区的,那么帮着她的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们再去老宅区,就去找铁军,铁军在44号宅子里,我们进去,一个男人正在当东西,看到我们进来,就拿着东西走了,这是冲当,铁军会不高兴的。 “真对不起,你门上没有翻当牌。” 当在进行中,进去的人是会翻当牌的,可是这个人没有翻,显然是一个生当。 “没事,小当,生当,把家里的东西偷出来了,缺钱,不值两个钱的货。” 铁军总是把什么事情都说的轻描淡写的,做为他有朋友感觉很舒服。 我们喝酒的时候,爱新那扎说了灵魂的事情,问他知道这件事不。 “这件事我听过了,这老宅区的人是三教九流的,每天进来多少生人,每天出去多少熟悉的人,都不清楚,三千多间房子,住着近万人,不过,有过格的事情,我还是能知道的,我问一下。” 铁军打电话,让人问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没有,一会儿告诉他。 铁军在老宅区的地位能看得出来,在这儿开当,真是一个最完美的地方。 半个小时,电话就来了,就提到了我和爱新那扎去的那个宅子,77号宅子,电话说了半天,铁军挂了。 “是麻康叶子租了那个地方,放了六个罐子,前两天,二位到过那宅子,那罐子拿走了,应该就是灵魂罐子,那是日本产的一种罐子,只有麻康家族在用着,原来是用来装灵魂的,最早的时候我知道,以为装咸菜的。” 铁军说完笑了。 “铁军,这事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呀?有觋师,我可不行,这行我不通,觋师是通行的。” “不过麻康家族的势力强大,我们害怕……” “这是中国,再强大又能怎么样?这事我不明白,其它的事情,我还是能帮你们的,放心,在中国,外国人是不能怎么样的,在老宅区日本人住在这儿的,也不少。” 铁军似乎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这也可以理解,铁军接了喜叔的当行,也是在努力的做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麻康叶子和章佳秀娟弄到一起去了,这个我还真的想过,只是没有想到,她们会这么快,又是开行会。 老乌眼在开行会前,让这些行当家的都去了老乌眼那儿。 老乌眼的意思很明显,那章佳秀娟赶出老十行,宁可空行,也不让她进来,这点上大家都同意,那么这次行会,恐怕就会闹出事情来,章佳秀娟也能想到这一点。 行会那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麻康叶子竟然也在,章佳秀娟说章佳叶子是她的助力,帮着打理老十行的事情。 麻康叶子改成了章佳叶子,我靠,改姓都成。 爱新那扎坐在我旁边,小声说。 “一会儿走的时候,走门的左侧。” 然后就不说话了,看来这爱新那扎玩了邪恶的事情。 章佳秀娟这次没提份子的事情,说各行都要把行门做到小东街,那儿她已经给选好了十行的门脸,都挨着,这门市的钱她出,而且归到各行私人的名下,就是送给了我们,装修的钱她也也,自己想装什么样子就装什么样子。 这绝对让我们意外,大家都不说话,看来今天的事情要变样子。 “这是好事,白送的,我们就要,老十行是需要一个脸面了,而且大家随时就可以见面,这也不错。” 老乌眼改变了计划,但是绝对不是图什么门面的事情,他有他的计划,这个老头子很正直,可以看得出来。 大家都很高兴,今天就这件事,也没谁搭理麻康叶子。 走的时候,他们都从左侧走,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章佳秀娟不知道为什么,走了中间,她送我们出来,刚走下台阶没几步,就倒在地上,紧闭双眼。 “瓜蛋子。” 老乌眼得意的笑起来,我看爱新那扎,眼珠子转了几圈,摇头。 章佳秀娟应该发现我们都走侧面,大概她以为那是老十行的规矩,或者说,她以为自己是行首,走中间。 这件事章佳秀娟竟然没有闹起来,第二天,麻康叶子就上任了,给我们九行开始送房票,办事真是痛快。 我和曾小雨去小东街,小东街那一条街是新的门市,一排都被买下来了,玻璃上标着号,我是9号,我拿着钥匙打开门,竟然楼上楼下,三百多平,这是我没料到的,那章佳秀娟果然是大手笔。 对于这件事,也没有人去猜测章佳秀娟的打算,反正房票在手,自己的名字在上面,不管那些。 开始装修,棺骨行,门口先来一个大吊棺,漆上红色…… 其它的行也开始装修,到是热闹,老百姓对老十行并不了解,知道的我也并不多,此刻他们也是十分的奇怪,尤其是棺骨行,卖棺材? 一个路过的人说,这二货,这个时候卖棺材,谁买? 这个他就不懂了,有少数民族是用棺材的,更何况,也许我以后就把棺材缩小,缩小成骨灰盒大小,那也叫棺材,棺材总比骨灰盒高上一级吧! 这一折腾就进了七月份,北方的天也热起来了,章佳秀娟的参行也开起来了,开业的当天,老十行齐鸣鞭炮,这个街很快就热闹起来,这到是一片祥和之气,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了,灵魂的事情,我和爱新那扎一直在追着,似乎灵魂并没有被麻康叶子弄走,而是跑掉了。 第67章 阿菊人偶 老十行开业刚到八月初,这街上竟然数十家店铺就起来了,卖什么的都有,瞬间就成了这个城的一个杂交中心了,说在这儿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 这让我没有想到。 曾小雨不到铺里来,我每天过来,坐在那儿看着街,买棺材的人是实在太少了,最后我设计了棺材盒,生意才有所好转。 我并不着急,行行在行外。 麻康叶子真的就如同章佳秀娟的助手一样,跑来颠去的,不管哪一行叫,有事,都到位。 我知道,这是憋着坏。 麻康小男真的就回来了,那天中午,这货走在小东街,我看到了。 他直接的就进了我的店里来,说定九个棺材盒。 “不卖,我棺骨行有十不卖,一不卖坏人,二不卖外国人,三不卖……” “你规定到是多,这九个棺材盒我是要定了。” 麻康小男走了。 这小子真的敢回来,看来也是做好了准备。 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太平了近两个月后,在麻康小男出现之后。 我完全没有想到,麻康小男出现后,我的生意竟然有好转了。 有人订棺材盒,一天两个,三个的订,张春雷带着徒弟一起跟着忙,这个棺材盒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忙了三天之后,就在一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打开铺门,我发现台阶旁边放着一个棺材盒,被漆了黑,再看其它的八行,都是同样,只有章佳秀娟的参行门前没有。 我一下就想到了麻康小男,要九个棺材盒子,他这是什么意思?把棺材盒子摆到棺骨行门前来吓我吗?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了。 其它的行开行也看到了,都到我这儿来了。 “张一,送礼呀?” 我摇头,告诉他们,不知道谁送的,这棺材盒确实是棺骨行出来的,有标记。 他们都很奇怪,没说什么,回去,开行,全装着没看见,我也很清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天黑后,丰国从后门进我的店里来。 “弄两个菜,一会儿老爱也过来。” 我就知道,是为了今天早晨行前棺材盒子的事情。 爱新那扎过来了,坐下一起喝酒。 “这棺材盒子怎么回事?” 我说了麻康小男回来了,老爱说,这小子胆子还真不小,不过这棺材盒子可是动了手脚的。 爱新那扎没有动那棺材盒子,也是一时没有看明白是什么道眼儿。 这事也是没有研究明白。 两天后,我正担心这件事,季丽从日本发来资料,关于麻康家族的。 资料用电子邮件的方式传过来的,当我打开的时候,是目瞪口呆。 除了一张图片之外,还附上了文字。 这是日本,1918年发生的事。 有一个名叫菊子的女孩,她的哥哥有天买了一尊日式人偶给菊子。菊子非常喜欢那尊人偶,疼爱程度简直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然而菊子后来却因为罹患重感冒,从此一病不起,家人为了悼念菊子,特别将她最珍惜的那尊人偶供在神桌上,每天还郑重其事地祭拜它,结果人偶的头发竟然从那时开始变长了! 图片上就是阿菊人偶。 在麻康家族,供奉着阿菊人偶,十分的诡异,头发每年都在长长,现在已经从供桌上,拖到了地。 季丽突然发这么一个资料过来,那肯定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夜里把棺材盒子拿进来,打开,里面真的就是阿菊人偶,但是头发只是过肩,看着十分的诡异,这让我感觉到十分的不安和害怕。 每一个国家,都有着科学所解释不了的诡异事情发生,那是科学领域所没有触及到的。 麻康小男这样做,目的是什么,现在不清楚。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打开看,是日文,让我把阿菊人偶供起来,否则就会麻烦不断,像阿菊一样,会死去。 下面的落款就是麻康小男,到是一个男人,做事明着来。 我给铁军打电话,他没有在铺子里,我说了事情,他说一会儿就过来。 铁军开着上百万的车,冲进小东街,停在了我的棺骨行铺子门口。 铁军进来,我把事情说了,他也看了阿菊人偶。 “我想这是控制我们,但是不可不信,关于这个阿菊人偶,确实是出过事情,我表妹原来在日本留学,阿菊人偶在日本很流行,表妹就买了一个,留学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谁都没有觉得会怎么样,不过看着诡异,让人不太舒服,表妹回来的第二个月,就开始生病,这病就是治不好,看遍了全国各地,甚至国外也看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人瘦得皮包骨,治病的时候,这阿菊人偶就放到了表妹的大衣柜里,后来翻出来,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那阿菊人偶的头长竟然已经过腰长了,这绝对是自己长出来的。” 我听得后背发凉。 铁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阿菊人偶,看着。 “就是这种,没有错。” 铁军似乎并不害怕,但是也可以看出来,有点小紧张。 “如果如同你所说的,那么这阿菊人偶的头发也会长长吗?” 铁军不肯定,摇头。 “天黑后,把那几行的人叫来,看看怎么办?” “也好。” 天黑后,到老宅区铁军的宅子,几行的人都到了,其实,这个棺材盒子也是让大家一直提心吊胆的。 我把阿菊人偶摆在桌子上,告诉他们,那几个棺材盒子里,也有可能是阿菊人偶,我也简单的说了阿菊人偶在日本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季丽发来的短信,阿菊人偶是麻康家族麻康阿菊的供奉人偶,诡异多端,千万小心。 竟然会是麻康阿菊,这当年发生在日本最诡异的事件事,竟然没有提到是麻康家族的。 “哼。” 爱新那扎“哼”的一声,站起来。 “就这人偶吗?有一个人可以破解掉,没有什么难的。” 爱新那扎这样说,我并不放心,这个觋师是骄傲的,所以有的时候会把一些事情看轻了。 “我可以请一个人来,这个人会给我面子的,请之前呢,我介绍一下。” 爱新那扎那牛皮劲儿又起来了,这是我看不习惯的一点。 爱新那扎说,中国也有布偶,马氏布偶,马氏布偶是属于母系的一种传承,是流传于北方民间的古老技艺的一种。 马氏布偶第三代传人也不断的在创新,不仅仅将布偶作品绝活达到新的高度,这个行当,也是传说种种。 马氏布偶以虎为点,极少做人布偶,但是也不是不做。 马氏传人马成义,就研究出来人布偶,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这日本的阿菊人偶,恐怕也是在这之下了,虽然名声没有远播,但是…… 爱新那扎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大家都清楚,如果是这样,那马成义肯定是对这阿菊布偶有研究。 如果是这样,就叫马成义来。 爱新那扎到院子里打电话,再进来,告诉我们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喝了一杯酒之后,就出去了,在老宅区转着。 天黑的老宅区,每一条胡同,都让我感觉到会突然跳出来什么,让我紧张,刺激。 我现在对老宅区已经是熟悉的,不会走丢了,那顶呆当年设计这个老宅区,是仿了什么设计的,如果没错,就是干饭盆,他一直在研究着,那《顶呆记》中,也隐约的提到某一个地方,虽然没有明说,那显然就是干饭盆,他研究没有成功,但是留下了老宅区,这也是一种提示,那虚相的老宅区的存在,似乎也是顶呆成功的一部分。 如果顶呆再能活个十几年,恐怕那干饭盆也会有一个结果。 我边走边想着,麻康叶子突然出在我对面,把我吓了一跳,我竟然走到了麻康叶子租的房子前,她正要回这个宅子。 我们相视了半天。 “进来坐一会儿?” 麻康叶子问我,我点头。 进宅子,麻康叶子给我泡上茶。 “哥,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拿你当我的哥……” “别,我们的立场不同。” 麻康叶子愣了一下,坐下了。 “这是历史造成的原因,就我们所研究的介子人,介子人的世界,对人类是有贡献的,这是我们的共同目标。” “确实是历史原因,但是中国人的感情是过不去的,就是再过一百年,也是同样的。” 我的话让麻康叶子摇头。 其实,我们无法谈拢。 “我劝你放弃,回国。” 麻康叶子没有说话,她竟然提到了棺材盒子,提到了阿菊人偶。 “那你就说说阿菊人偶。” 我到是想知道更多。 麻康叶子所说的,和我了解的大致上差不太多,不过最后的话,确实是让我吃惊。 麻康叶子告诉我。 “阿菊人偶是有灵魂的,它们是活着的,我们麻康家族给了它们灵魂,虽然只是布偶,可是我们从来没有觉得它们是死的,每一个灵魂都是不同的,就如同我们的人一样,送给你们九行阿菊人偶,那是麻康家族最高贵的礼遇,不过不识抬举的,不供奉阿菊人偶的,那是要得到灾难的,会生病,会死的,这就是麻康阿菊的诅咒,死前的诅咒。” 我听得冒汗,真的就像麻康叶子所说的那样吗?我看不一定,有点玄虚。 “你们不能不信,供奉它没有什么坏处,不要想得太多了。” 可是事实上,我并不这么认为,麻康叶子为麻康家族做事,我们供奉上,如果那是诅咒的话,就会被控制,说不定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第68章 马氏布偶 我回到铁军的宅子,马成义已经来了,他正摆弄着阿菊人偶,沉默不说话。 大家都看着这个马成义,二十多岁,马氏布偶传人。 对于北方的马氏布偶,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因为我的奶奶做过这种布偶,老虎鞋,老虎枕头,那都是马氏传出来的,只是还不知道有人偶。 马成义放下阿菊人偶说。 “这是日本的人偶,叫阿菊人偶,诡异自不用说了,但是普通的并没有什么可怕,这个阿菊人偶却有着不同,马氏人偶如果是普通的,也就是女孩子玩的东西,欣赏的东西,但是人偶有心,那就是不同了,这个阿菊人偶就有心。” 这种说法我完全就不赞同,不过就是人偶,用布做成的,虚假夸大之说罢了。 “我要拆开这个阿菊人偶。” 马成义忽然这样说,让我们一下就紧张起来,虽然我觉得有一些是虚假之说,可是也是让人害怕,看着阿菊人偶那种诡异的表情,真的不能不说,会出什么事情。 马成义把一个小包拿出来,打开,里面全是工具,小剪刀,针,线,各色的线,还有乱七八糟的,几十件之多,都插在里面,这应该是做布偶的工具,真的没有想到,做一个人偶竟然需要这么多的工具。 马成义拆着阿菊人偶,那动作是熟练的,找缝隙挑开,十多分钟,就全部挑开了。 “这是骨头,这是头发,这是心……” 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摆在桌子上,那骨头确实是人的骨头,我认得出来,那头发也是人的头发,那心我就说不好了。 “这阿菊人偶做得可不是一般,可以说这样做,就如同一个有灵魂的人一样,带着诡异,带着邪恶,供之则兴,则束,败之则病,则死。” 马成义的意思就是说,供奉就兴旺,但是会被束缚,不供奉就生病,或者死亡,这是有点邪恶了。 “不过,这阿菊人偶并没有形成呢,如果你们真的就带回家里了,供奉上了,或者是把玩了,那么,它会吸人的血,七七四十九天成诅咒,就不好摆脱了,日本会竟然会做这么邪恶的东西,我们马氏布偶也做,但是做人偶的时候,都是避害,驱邪而用的,不会祸害人的。” “真的吗?” 铁军不相信,问了一句。 “七七四十九天,头发就开始生长,然后就是完骨,骨头也慢慢的在长着,充满了人偶的内部,心也会慢慢的有血养着,当然,铁军的表妹有一个,你可以拿来,我也有办法让你的表妹好起来。” 铁军一下站起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忘记了,我是北方马氏布偶,关于布偶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也是应该知道一些的,就如同喜当一样,在北方谁出了什么当,谁入了什么当,自然也会清楚的。” 我们小看这个马成义了。 铁军想了一下。 “好,我马上去取。” 铁军出去了,空气紧张起来,爱新那扎说。 “来喝酒,喝酒。”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有心思了,家家门口有这么一个人偶,有点让人心里不安,最后怎么处理都不清楚。 铁军半个小时就回来了,那阿菊人偶的头发已经拖到地上了。 马成义没接,让他放到桌子上。 这个阿菊人偶拿来后,大家都不说话,看着,确实是更诡异了。 “这个就难处理了,太久了,骨成,心成,头发在不断的长着。” 马成义盯着这个阿菊布偶。 “怎么办?” 丰国问。 “这事我来处理,给我找一间空房子。” 铁军把马成义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马成义说明天早晨让我们过去,一个人都不要离开。 这一晚上,几个人呆在这间房子里,谁都睡不着,尤其是铁军,表妹出事后,家里人都害怕,铁军就一直把她养在老宅区的一间房子里,这回等到了这样的机会,他是希望能解决掉。 第二天早晨,我们过去,马成义眼珠子通红,桌子上竟然又摆了一个人偶,那是马成义做成的。 那阿菊人偶还摆在那儿。 “我做完了,没事了。” 马成义把阿菊人偶拿到院子里烧掉了,烧的时候,竟然会尖叫声,吓得我们都退到墙跟靠着。 “没事。” 马成义拿着他的人偶走了,他没有解释怎么做的,也许是马氏人偶的一个秘密。 “大家可以回家了,张一,跟我去看看我表妹。” 铁军是紧张,我跟着他到了她表妹住的房子,人瘦得让我看了吓了一大跳,跟一块骨头没有什么区别了,如果不是眼睛能动的话,我就以为是尸骨了。 “哥,我感觉好多了,想吃饭。” 铁军马上让照顾他表妹的人弄来吃的。 看来真的是没有事情了。 马成义走的时候告诉我们,把阿菊人偶烧掉,就在门口,没有事情。 我回去就烧掉了,九行的门口,都冒着黑烟。 这件事就这样完事了,麻康小男大概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想控制着老十行的人,没有那么容易。 白婉打来电话,又提白骨馆的事情,让我过去。 “什么事?” “您过来就知道了。” 她这次用了您,她从来不这样的。 我没有过去,白婉就来了,带着一个包。 “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她把东西放下就走了,这白婉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呢?我是实在想不出来,那个包打开,我差点没吓死过去,那是一个布偶,布娃娃,很旧很旧了,一只眼睛还没有了。 这白婉特么的想吓死宝宝吗? 又是一个布偶。 白婉给我打来电话,又把我吓了一跳。 “哥哥,怎么样?刺激不?这个布娃娃可是80多年前的,一直保存在白骨馆里,应该是某一个孩子的……” 我的汗下来了,白骨馆是保存了一些当年日本人留下的罪证,但是这个布娃娃我是不知道的。 特么的,这个布娃娃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个布娃娃缝制的太精致了,绝对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能缝制出来的,上面没有商标,就是说,那是自己做出来的。 我没动,马上给马成义打电话。 马成义并没有离开这里,他说天黑后过来,什么事都要等到天黑后,我虽然生气,但是是有求于人的事情,就得忍受。 马成义天黑就过来了,我到对面去要了菜和酒。 “马师傅,又遇到点麻烦的事情,我们先喝酒。” 马成义虽然年轻,但是看着持重老成。 马成义的话并不多,喝到差不多的时候,马成义让我说事,我说了,把那个布娃娃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马成义一愣,伸手慢慢的拿起来。 “很破旧了,但是能修补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修补什么呢?但是我没有说。 “这个布娃娃是我们马氏做出来的,我认得出来,至少有八十多年了,不过没事,我带走。” “可是,这是白骨馆出来的。” “噢,是这样,如果你要是留着也行,就放在白骨馆里,不要拿到外面来,会出事的。” “我想听解释。” “这么说,但凡什么东西超过了五十年,就是一块石头,也有了灵性,就是这么回事,何况是一个布娃娃呢?这上面附着什么,我现在都说不清楚。” “那您还是拿走。” 马成义点头,布娃娃拿走了。 我没有想到,会惹出来祸事来。 局长带着警察来的,把我弄走了,说我偷了白骨馆的历史物证,这个罪可不轻。 我把事情说了,警察把白婉叫来了,她不承认,那种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把东西拿回来就没事了。” 我打马成义打电话,他亲自送回来了,我被拘留了十五天。 十五天后,我出来,曾小雨接我,上车后,她跟我说。 “真是报应,白婉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想白婉出事。 白婉说是疯了,在家里,整天抱着一个布娃娃,说是她的孩子。 这事出得有点邪恶了。 “就是那个布娃娃,谁都弄不下来。” 我愣了半天,回棺宅,我给马成义打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 “白骨馆的那个人偶,我说过,上面附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我带回来也是放到地窖里,那80多年的东西,我也是不敢乱碰,带回来我也是怕出什么事情,毕竟是马氏人偶。” “这事怎么办?” “我得看看人怎么样。” 我闭上了眼睛,我对人偶从小就有一种害怕,说不上为什么,就如同我害怕井一样,井在梦里出现,我肯定一下就惊醒。 马成义来了,去白婉家,看到了她,马成义摇头。 “这个人偶的主人,就是一个孩子,死的时候肯定是抱着这个人偶死的,而且有血浸到了人偶里面去了,不管是什么人偶,遇血则灵,则邪恶,这恐怕是麻烦了。” 我和马成义坐在车里,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他摇头。 看来白婉就这样了?这让我心里难过。 第一次见到白婉,是一个多么纯净的女孩子,爱上了我,喜欢上了我,可是我拒绝了,她就反目于我,最后成了这样子,马成义说过,人偶是可怕,可是心不生邪恶之事,人偶是不会缠的,只有邪恶相生,才会有更邪恶的事情。 我回小东街的铺子,坐在那儿发呆,白婉最终还是闹出来事情,最终我会不会这样呢?一切都是不能预料的。 扎纸罗在棺骨行对面开了扎坊,栩栩如生的金童玉女摆在门口,冷不丁的一看,就如同真人一样,这条诡异的街,让多少人晚上做了多少恶梦呢? 第69章 鬼市 老乌眼到铺子里来,说要打一个棺材,给自己留着,感觉自己也是到头了。 老乌眼干什么行,我一直不知道。 “老乌眼叔,我们两个好好的喝一顿,边喝边聊棺材的事儿。” “也好,也好,你小子我看好你。” 我弄酒弄菜的,开始喝,老乌眼跟我聊着,我问他干什么行,他只是说,他在寻找北方。 这是什么意思?寻找北方?这就是北方,我没明白。 “好了,不要问这个,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老乌眼提前订棺,这也正常,在北方老辈人都订棺,人过七十棺到来,每年都自己漆棺。 老乌眼是少数民族,可以用棺而葬,这一种习俗。 老乌眼走的时候,告诉我,有一些事情,看到就是没看到,这话的意味可是深重了。 我没有回棺宅,住在了铺子里,我没有拉下卷窗,门关上了,没有开灯,坐在窗户旁边的桌子边,喝啤酒,看着外面行走的人,夜里九点多了,人还不少,小东街现在形成了一个规模,到夜里十二点关门,而老十行八点都关门的。 小东街现在越来越诡异了,卖什么的都有,被百姓叫成了鬼街。 快半夜十二点了,小东街的铺子陆续的都关了,人也不多了。 十二点半的时候,小东街就没有人了,整个条一下就安静下来,我喜欢这个安静的时刻。 突然,在小东街的路口,我看到一个男人出现了,戴着帽子,把脸挡上了,走几步,就回头看看。 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个人靠墙站住了,他不停的左右看着,我看着这个人。 我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平静的夜晚,一个简单的夜晚,竟然成了东北最灵异事件的开始。 我弯下腰去拿啤酒,再抬头的时候,就呆住了,整瓶的啤酒就掉到了地上,我看那的是,那个人只有两双脚在那儿,没有身子,只有脚,我的汗下来了,鬼街,真的就是鬼街吗? 我呆在那儿,脑袋完全就停转儿了。 那双脚走起来,消失在街口转弯处,我才跳起来,我没有敢去出,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我睡了,这一夜惊醒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诡异。 白天我回家,没有跟曾小雨说这事,我不想在铺子里呆着了。 然而,天黑后,我还是去了铺子。 我依然坐在那儿,今天拿了照相机,我要把看到的照下来,这件事也许爱新那扎能给我一个解释。 然而,我害怕,紧张,越来越紧张,给爱新那扎打电话,让他过来喝酒,他在铺子里没走。 爱新那扎来了,我没说这事,装着没有事人一样,爱新那扎来了,我这种害怕就减少了。 半夜十二点半,那个人又出来了,走的路线一点没有改变。 “老爱,有一个人。” 老爱看了一眼。 “这有什么新鲜的。”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那个人又走到那儿站住了,靠着墙,似乎在往我的铺子里看。 爱新那扎也注意到了这个人,我们两个喝啤酒,不说话,看着。 突然,又有另一个人出现了,披着长发,纤细的腰身,那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走在马路的中间,迈着轻盈的步子。 事情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这个女人走着,先是脚掉了,然后腿,然后是腰,最后是脑袋,零落了一马路,我拿着杯子的手,哆嗦着,杯掉到地上,那个男人转身走了,那个男人很正常,但是绝对看到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因为就在他的眼前发生的。 爱新那扎也傻了半,跳起来。 “哥们,我走了,我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来过。” 这货跑了,我特么的也跑回棺宅了,这事太吓人了。 我没有跟曾小雨说,怕吓着她。 第二天,我是胆战心惊的去铺子,我想看看所发生的事情。 我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不存在了,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的事情没人知道吗?那么警察也应该来呀? 我找人问了,警察并没有接到什么报案,小东街也没有什么人命案,我特么的看到了什么? 这件事除了我和爱新那扎,还有那个靠着墙站着的男人看到了,就没有其它的人看到吗?这不可能。 我人都快疯了,那天今天晚上还会发生什么呢? 然而,并没有发生,太平的吓人,那个男人也没有再出现。 而且那天晚上,我都吓傻了,拿着照相机,也没有拍。 这个铺子让我感觉到不安了,我招了一个人,帮我看铺子。 我在小东街转着,这条鬼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隐约中,我感觉要出大事。 小东街除了铺子之外,还有副街的一条街上,是摆地摊的,卖什么的都有。 我瞎转着,东看看西看看的,我知道我要找什么,也许在这里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小东街这条街很长,我走到一半的时候,想折回去,感觉这里我根本就找不到什么。 就在我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我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我说声对不起,要走的时候,这个男人小声说。 “跟我走。” 我犹豫一下,跟着这个男人走,出了小东街,一个转角处,这个男人站住了。 “今天夜里两点钟的时候,你就到小东街副街来,站在13号的牌下面。” 这个男人说完就走了。 我愣了一会儿,转身回棺宅了,这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意外,而是一步一步的在进行,我感觉我掉到坑里了,那所有的戏都是给我演的,让我进入到一个什么圈套中。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小东街13号,我还是决定去了。 13号的牌子下,两点钟,一个男人冲我走过来,就是那个我看到的,靠着墙的男人,我的汗流下来了,是不是又是一场杀戮呢? 这个男人并没有理我,而是直接走过去了,他走过去的时候,一个东西掉出来,落到地上,发出来清脆的声音来,这个人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走了,消失了。 我走过去,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是一个圆形的牌子,有鸡蛋大小,是黑色的,很重,那是黑铁,是压棺角用的,这种黑铁在北方有一个地方产,很少的一种铁,只有有钱人才会用来压棺,有压一角的,有压四角的。 上面的鬼字,真的是鬼字,是一个“易”字,真是奇怪了。 我想了一会儿,就往那个男人走的方向走,我总是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我走了几百米后,看到了火光,那是晃来摇去的鬼火,那没错,绝对没错。 我慢慢的走着,竟然有人在摆摊,竟然有人在走动,这有夜市吗?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小东街是有夜业,但是基本上会在12点结束,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走过去,是摆摊的,但是卖的东西都十分的诡异,骨制品,铜制品,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些东西并不是普通的东西。 我看到了丰国,他同时也看到了我,转身就走,我紧跟着,叫着他,他就好像没听见一样,走得飞快。 我没有再追,丰国来这儿地方,还躲着我,这是什么地方?他大爷的。 我准备离开这个诡异地方的时候,爱新那扎走过来了,我去,今天怎么了?这些人在这儿买什么东西? 爱新那扎看到我,也有躲的意思,但是走一个顶头了,他也是没招儿了。 “哟,是张一。” “老爱?” 他点头,就想错过去,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看了一边旁边,有一个小酒馆。 “走,喝一杯去。” “不了,天快亮了。” 我拉着就进了小酒馆,我到底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丰国和老爱看到我都要躲,为什么? 我和老爱坐下喝酒,要了两个菜,喝着酒。 “这是什么地方?” 老爱一直看着窗户外面。 “天要亮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小东街,这个夜市我怎么不知道?” “你特么的问题这么多呢?” 老爱竟然火了,他从来不这样,今天是怎么了? “老爱,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你到底想隐瞒我什么?我们是朋友,是哥们……” 我自己说着,老爱听着,反正特别的不耐烦。 老爱的沉默让我火了,一下就扯住他的衣服领子。 “你怎么回事?我抽你相信不?” 老爱把我的手打开。 “好,我赔你喝,天亮你就明白了。” 我瞪着老爱,真是想不明白了。 老爱保持沉默,小酒馆就一个老头子在打理,这个时候没有人,他就坐在一边看着。 天亮了,鸡叫了,竟然会有鸡叫。 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一只纸扎鸡,红公鸡,摆在那儿,我激灵一下,那是死人用的鸡,叫领魂鸡,我去。 我竟然和老爱坐在一个坟边喝酒,荒野一片,我跳起来,看着老爱。 “傻BI。” 老爱骂完我走了。 这发生了什么呢? 我跟着老爱走,两个多小时后,上了公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方向,这是13号国道,也叫鬼道,总是发生车祸,我拦车回了小东街的铺子,雇来的人已经来了。 我问有什么事情没有,他说没有,我让他在这儿看着,我回了棺宅。 曾小雨看了我一眼。 “一脸的鬼青,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把黑铁牌子放到桌子上,没说话,曾小雨看到明显的一愣,又装着没事。 “吃饭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也不会不告诉我吧?” “那是鬼市的牌子,有了这个牌子可以进鬼市,就这么简单。” 鬼市?我是目瞪口呆。 第70章 鬼市 鬼市?我只是听说过,也是传说,我认为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夜里的事情告诉我,那是存在的,我和老爱在坟边喝酒。 曾小雨告诉我了,老十行的人都会去鬼市,当然还有一些能去的,在那儿不要乱说话,只卖你要卖的,只要买你想买的就行了。 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曾小雨告诉我,这是机缘,既然得到了鬼牌了,这就我的命,让我自己去看,一切都会明白的。 第二天,我去铺子里,一个女人进来了,说要棺材盒,我看到这个女人,就跳起来了,这个女人戴着孝,说棺材盒明天就用。 这个女人就是我看到的,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脚,腿,腰,脑袋分开的那个女人,她长得漂亮,这是真的,可是她…… 我的汗不断的流着。 “你病了吗?” 我摇头。 “把棺材盒拿来。” 伙计去把棺材盒子拿出来,她付了钱,我用红布给包上,她抱着走了。 我靠他三大爷的表叔表嫂的。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他不接,我就一个劲儿的打,最后他接了。 “你想干什么?” “老爱,不想让我把棺材摆到你铺子门口,就给我过来。” 爱新那扎过来了,拉着老驴脸。 “我不问你鬼市是怎么回事,我要问的是那天那个女的,就是在眼前这条街的那人的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和你看到的并不一样,但是从你的表情来看,那是恐怖的事情,其实,我看到的不过就是那个女人走过去,那个男人吹口哨,想挂她,这个女人并没有搭理这个男人,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 “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你看到的是要发生的,你会鬼密,就是一种预测,那是双刃剑,你或者可以救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可以找到这个女人。” 爱新那扎走了,我愣在那儿,我根本就没有动过鬼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一切都乱了。 但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或者是女孩子死了,也是太可惜了,我得救,毕竟不是死人。 我找到了这个女人的家,一个小区,外面搭着灵棚,我看到了那个女人。 我找机会,叫过来这个女人。 “对不起,我想跟你说点事?” “棺材盒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这件事,而是更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有事情发生,关系到你的性命。” 我把那天看到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她看了我半天。 “你想泡我,也不选一个时候,我父亲……” 这个女人转身走了,这就是命吗?难道我要看着事情的发生吗? 我回铺子,想着怎么办,怎么让这个女人相信我所说的话。 给丰国打电话,关机,老爱打电话关机,我去铺子里,两个人都不在铺子里,这是躲着我,看来他们知道要发生的事情了。 天黑后,我又去了那个小区,我把那个女人再次叫到一边。 “我说的是真的。” 这个女人竟然上来就抽了我一个嘴巴,特么的,我是要救她,她竟然抽我。 “那好,今天晚上不要去小东街。” 我转身走了,我想她不应该去小东街,她要守灵,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我守在铺子里,半夜了,那个男人突然出现了,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一样的,那姿势鬼鬼祟祟的。 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来了,我闭上了眼睛,半天,我站起来,要出去阻止,然而一切都晚了,那个男人瞬间的就冲出来,拿着刀,一刀,一刀,一刀…… 女人在爬着,脚,腿,腰…… 我闭上了眼睛,惨叫声,求救声,我冲出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那个男人跑掉了,但是我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我报警了,警察来了,看到现场都傻了,一个人被砍成这样,还能爬出十几米,这十分的奇怪,这就是东北最灵异事件。 警察问我看到清楚那个男人了吗?我点头。 报纸上也报道了这件诡异的事情,我不敢说出来我提前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其实,我应该找到这个男人,说服这个男人,而不是这个女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 这件事在小东街发生之后,连着几夜都是惨叫声,这就是灵异事件的灵异之事,每次的惨叫,都让我浑身冒冷汗。 警察根据我的描述画出来画像。 三天后,警察抓住了那个男人,让我去认,确实就是那个男人。 我问警察,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 “这个男人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同意,这个男人就杀了这个女人……” 特么的,这也太混蛋了。 这件事就是在告诉我,我虽然没有动鬼密,但是鬼密已经在我身上起了效果,就是不去训练,也在起着效果,这事小枝没有跟我说,现在想找小枝都不可能,她已经散去了,也许已经转到下一世去了。 我害怕了,我这是往水的更深处走了。 小东街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之后,平静了很多日子,一直到九月份。 九月份,来了两个人,是蒙古人,穿着蒙古的衣服,现在穿蒙古衣服的已经很少了,两个人进来,坐下。 “我们订棺,沙棺。” 我心快速的跳了一阵子,我在甘旗卡弄回来过一个沙棺。 “沙棺的材料不太好弄。” “我们清楚,急需要沙棺,我们用料换。” 这样的事情还真有发生过。 “这个……” “我们料就在城里,你可以去看看。” 这两个蒙古人的眼神有杀气,我看出来了。 “今天有点事,明天。” “那好,明天蓝桥九点。” 这两个蒙古人走了,我回棺宅,看着摆在棺房里的沙棺,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吗?这也太巧了,这种沙棺是实在难找,现在竟然有人上门来找这种沙棺。 我跟曾小雨说了。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是买卖就要做。” 第二天,我开车叫上两个朋友去的。 在一个房间里,我们看到了木料。 “这料需要困上两年。” 一个蒙古人说。 这个我当然清楚了,这是生料,或者是水泡两年,或者是自然风干两年才能用。 我拿起一块料来,这料确实是让我吃惊,我爷爷写的日记中提到过这种料,这是沙漠中的一种特别的料,这种树长出地面不过就半米高,根部却长得巨大,用的料就是根部,长成这么大的根,至少需要四五百年,这些料可以成两大棺,贵如金,我今天是见到了这种料。 “这料很贵重的。” 我提醒了一句。 “当然,是贵重,不过我们同意。” 这个生意做成,那是合适的。 不过此刻我也是在考虑着沙棺的价值了。 两个蒙古人看着我,见我犹豫。 “这是你们棺骨行发出来的举行信,我们是老客户。” 那信递过来,确实是这样。 “好,那就成交。” 拉料回棺宅,送沙棺出棺宅,一切顺利。 这个生意做得很值,就这小半车料,就是不用在棺料上,那价值也是相当了不得的。 我问父亲,父亲来了,看过料说。 “确实是阴木料,长在沙漠下面,是好料。” 父亲的话让我放心了,但是父亲告诉我,这种阴料做棺材是最好的料,做其它东西对人不好,如果做成椅子,那是做不得的,阴椅,害怕,如果做成家具,吸阳气。 看来只能是做棺料的。 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就一直琢磨着去鬼市,这对我是一个有极大吸引的地方。 我还是去了,半夜两点,站在13号牌子那儿,然后往南走,几百米后,看到了鬼火,摇晃着。 我慢慢的走过去,丰国蹲在一个摊前,看着什么,我走到身后,没有说话,就看着。 丰国拿着一个骨制的摇盘,那是看坟用的,他商量着价钱,大概是价钱太贵,他站起来,回头看到我,他一下跳起来。 “我靠你大爷的,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想吓死我呀?” “丰国,你不干坏事你怕什么?” 丰国瞪了我一眼,就要走,我拉住他。 “我们一起走,我有点好东西,想在这儿卖掉。” “鬼市不搭帮,不结伙,一边呆着去。” 我看走动的人,果然是这样,都是单独的。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转了一圈之后,离想开鬼市的时候,一个摆着摊的男人叫住了我,比划着,让我蹲下,我看着摊前只摆着一件东西,那东西是一个小盒子,很精致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不知道。 “这件东西你会喜欢的,我看你转了一圈。” 这个人把盒子拿起来,递给我,我要打开,他一下就抢回去。 “你不懂规矩吗?” 我的汗下来了,什么规矩?买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不让打开,我买什么呢? “看来你是不懂规矩,这东西你先拿回去,如果值了,我会找你收钱的。” 这个人把盒子给了我,把摆摊的布收起来,就走了。 我愣了半天,鬼市还有这么交易的吗?真是不懂了。 出鬼市,天已经快亮了,回棺宅,睡了一会儿,曾小雨叫我吃饭,看到我,又说。 “又是一脸的鬼气,没事别总去鬼市,那不是好地方。” 我在鬼市弄的盒子摆到桌子上,我说了弄到这盒子的经过,曾小雨拿着的勺子一下就掉到了地上,瞪着眼睛看着我,脸色苍白起来。 第71章 一咎头发 曾小雨的脸色和表情告诉我,我又特么的惹祸了。 “在鬼市你不弄明白就把东西拿回来,你拿了就鬼易而成,没有反悔的,你被骗了。” 曾小雨语气虽然尽量在避免着生气,但是可以看出来,她是非常的生气。 我不说话,此刻不说话是最好的办法。 曾小雨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绺头发,长长的,扎着,我愣住了。 “鬼发,死人的头发剪下来的。” “这个有什么用?” “鬼易,他们交易的东西都充满了诡异,当然,也能弄到好东西,可是这个却不是,这个是鬼结情丝,这个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鬼魂,有难办的事情,找你来办,你刚入鬼市不懂,他就骗你这样的人,等着吧,这个人会来的,到底是什么事,只有他说了才知道。” 我的汗下来了,真是处处是坑,处处是井,不小心就掉里了。 我在铺子里坐着,招来的小科到是很不错,勤快。 鬼市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个星期了,我以为会没有事情了。 一个人走进来,我以为是订棺,并不是,这个人没有会下,站着对我说。 “我来收易市钱。” 我愣了一下,想明白了,是来收我在鬼市弄来的那个头发的钱,但是却不是那个人。 “你不是那个人。” “对,但是我是来收钱来的,他当然不能出鬼市的。” “多少钱?” “你真不懂。” 这个人把一个信封放到我桌子上,走了。 我打开信一看,就麻了,全身麻,要死的旋律。 那竟然和白骨馆有关系,一个死去了80多年的鬼魂让我办一件事,就是那天卖我头发的那个男人,在鬼市,那肯定不是人了,是鬼,那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这个男人让我找一个女人的后人,要回一个玉盒子,有姓有名,有地址,如果是这样,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我觉得事情还是要弄清楚。 我再去鬼市,并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看来这个男人是不想见我。 我按照地址去找一个女人的后人,但是那个地方已经改建成了医院了。 这可就麻烦了,那儿的平房都搬迁走了,事情过去了八十多年了,根本就没办法找到。 我不找,这个人自然还会找到我的。 果然是,没几天,那个送信的人又来找我。 “你完全可以自己找。” “你的事,我凭什么帮你办?你三天之内找到,你有办法的。” 这是最后的通牒了,如果我不办,就会有麻烦。 我找丰国,这小子让我堵到家里了。 “你总是躲着我什么意思?” “你去鬼市交易,新手上路,肯定会惹上麻烦的,我和老爱都经历过,所以我们害怕你找我们。” 这货原来是这个心思。 “那你就帮我。” 我把事情说了,丰国听完说。 “你小子,这件事并不好办,就是找到了这个玉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也许是要你命的东西,人有三世,三世成人,这三世你遇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有过什么罪?有过什么债?你只记得这世,但是会有人记得两世,三世,那是大善修来的,你没有修来,这里面到底是情,是仇,不好说。” 丰国把我说得直冒冷汗,此刻我才知道,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 “那头发你还真不能动,80多年前死人的头发,和白骨馆有关系,有可能就是那次惨案中死去的人,找找这个人看看吧。” 丰国叹口气,开始算这个女人的后人在什么地方。 这样的事情,对于丰国是小事,但是也是泄露天机的事情,也不愿意给人算。 丰国二十分钟后,写下了一个地址,竟然是老宅区。 “我找到了怎么办?” “你去看看,是不是那家人,不要进去,然后给我打电话。” 丰国到底还是够哥们,愿意帮着我。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宅子,在老宅区里,宅子多外面看都是一样的,三千多栋房子都是一样的。 我敲门,一个女人出来了,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不好,在左侧脸上,有三个黑点,我说敲错门了,这很正常,这个女人也没有怀疑什么。 爱新那扎就是告诉我,女人左侧脸上有三个黑点,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他,他只是说是觋师的事情,不用多问。 我回去和爱新那扎说了。 “竟然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爱新那扎想了很久,告诉我明天去找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跟那个男人有着怎么样的关系,现在是不知道。 第二天,和爱新那扎去那个宅子,那个女人再看到我,就要关门,爱新那扎一下就把门顶住了。 “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 这个女人让我们进去了,房间不是那么干净,还有中药味,看来这个女人是生病了。 “我们是来取玉盒子的。” 这个女人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半天,她坐下了,冒着汗,那汗是虚汗,可以看得出来。 “这玉盒子是没有人知道的,我母亲死了,就我一个人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爱新那扎看了我一眼。 “你母亲生前有一个爱着的人,虽然没能在一起,但是他们还是相爱的,这是头发,你母亲的头发。” 爱新那扎告诉过我,不要轻易的要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也不要轻易的把头发给某一个人,这都是祸害,麻烦,灾难。 这个女人看了半天。 “我母亲到是说过,如果有人来要玉盒子就让他拿走,看来我是要拿出来的时候了。” 那个女人进另一间屋子,半天才抱着一个玉盒子出来,玉盒子的玉很普通。 “那就这样了。” “你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吗?” 爱新那扎摇头。 我们出来,爱新那扎说,今天晚上,小东街13号等他,两点,去找那个人。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是想不明白的,只有再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才能明白。 晚上去鬼市,真的就看着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摆摊,但是布上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空易,就是等着我们来。” 我们过去,蹲下,那个男人看到爱新那扎,一下站起来,就要跑。 “如果你敢跑,我就让你彻底的断了念想。” 这个男人又慢慢的蹲下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十分的害怕爱新那扎。 “这玉盒子里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拿到全了,就可以在来世和这个女人相见,相爱,相亲,只是你这么不厚道的做事,让我朋友上当,,帮你一次损十年寿命,这就不太好了。” 我靠,我差点没跳起来,踢死这货,十年寿命? 爱新那扎瞪了我一眼,意思不让动。 “你说得没错,现在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当年白骨馆发生的事情。” “这个……” 这个男人犹豫着,要了一根烟,他点上,只一口,烟就没有了,吓得我差点没坐到地上,鬼抽烟,是可怕的。 “我和她都死在白骨馆,那次惨案中,三千多个啊!” 这个男人捂着脸哭起来。 我们不说话。 “好了,过去就过去了,我那个时候给日本人做点事,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就是曾家大墓,还有就是干饭盆,是想得到什么东西,搞什么研究,我就知道这些。” “你没说实话。” 这个男人有点慌乱。 “如果你这样,那就不能怪我了。” 爱新那扎要摔玉盒子。 这个男人一下站起来了,又蹲下了。 “别摔,你去白骨馆山上,有一个坟,那个坟不知道还在不,在一棵老松树下,最老的一棵松树,分开五个枝长的,那时候人们说是神树,叫五子登科。” 我知道那棵老树松,但是没有看到坟。 “去那儿干什么?” “坟里有东西。” 爱新那扎就不在问了,把盒子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抱着就跑了。 “那盒子里是什么?” “张一,你好奇心太重了,好奇心太动,真的会死人的。” 我闭嘴了,我很清楚,好奇心重是会害死人的。 小时候,山上,看到一个挂在树上的,带着花纹的一个大团子,很好看,就好奇,给弄下来了,弄下来挪一瞬间,我就明白了,这是我一生中的一个大难,那是地雷蜂子,那次把我蛰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爱新那扎回去让我找丰国,带着去挖坟,爱新那扎说丰国懂。 我去找丰国,没说遇到的事情,只是说发现了一个80多年的坟,这小子对坟有一种瘾,喜欢坟,喜欢什么的都有,这也不奇怪了。 丰国没多问,天黑后,去白骨馆的那五子登科的树下,没有看到坟,也许是80多年的坟,早被雨水冲平了。 丰国拿着罗盘在那儿算着,然后在地上插小杆,十几个之后,他站在一个地方说,就是这儿,而且是一个不错的坟。 丰国说过,坟也是有长相的,就和人一样,一个人一个样子。 我不懂,看坟我觉得都是一样的,就是一个土包,大小不一样罢了。 丰国动锹开始挖,我站在一边看着,这小子挖出来一个形儿后,让我挖,我摇头。 “你小子的心眼儿我早就看穿了,别废话。” 我不得不挖,丰国这孙子,看透不说,这才是可怕的。 我挖坟,确实也是害怕,边挖我边问。 “损寿十年,这是真的吗?” 没头没尾的,我以为丰国听不懂。 “你在鬼市上被鬼给骗了,损寿十年是正常的,没当时要你命就不错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损有盈,这就是人的命,最终归于大命,不是这种就能让你提前十年死的。” 丰国这样的,我的心也放下了一些,那可是十年的寿命,不是一天两天的。 我挖着,聊着,也是害怕,突然,我“咕咚”一下就掉下去了。 第72章 挖坟 我掉下去了,大叫着。 “别特么的叫了,大半夜的,把人招来。” 我闭嘴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掉下去多深,不过就是掉进了棺材里去了,棺材盖子烂了。 “给你手电,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往照着,看着,有尸骨,还有一个卷着的,用油布包着的,除是这个还有只破碗。 我拿出来,丰国看了一眼,要装到包里。 “哥们,你不能这样做。” 丰国理都没理我,撒腿就走,等我从坟坑里爬出来,人已经没有影子了。 他大爷的,这二货,气疯我了。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说了这件事,爱新那扎骂我是一头猪。 没有想到,第二天和爱新那扎约好去找丰国的,警察就来了。 说起坟的事情,我承认,不承认也不行,竟然被人拍照了,我们当时都没有发现,我过去的时候,丰国也在,他看了我一眼,我想踢死这货。 我只说有一只碗,在丰国那儿,其它的没有。 再次被拘留了。 曾小雨把我带回家,说。 “你去挖什么坟?那坟不是随便挖的,觋行和青行你招惹得起吗?没看到其它的行就都轻易的不和觋行和青行打交道吗?没有什么好处可占,还随时会害死你。” 曾小雨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我不坑声。 丰国也只说有碗,把碗交出来,并没有说那个油布包着的东西,那东西应该正是我们想要的,或者说,很多人想要的。 我去丰国的铺子里坐着,丰国看是拖不过去了,回来了。 “那东西我让你看,但是你不能拿走。” 我点头,看也就行了,一步一步的来。 那东西是十几页纸,全是日文,看来是日本人留下的。 我看着,很久不说话,看了三遍,我记住了这些东西,然后一下就撕掉了,撕得粉碎,手里还握了一把跑了。 丰国大骂我,追到街上。 我回棺宅,把看到的都写出来,这让我十分的吃惊,确实是,那是关于介子人的事情,日本一直在研究着这个,80多年前,那个给日本人做事的中国人显然不认识这些字,但是知道重要,就偷出来了。 日本人研究介子人,而且也抓住过介子人,因为技术上的原因,让介子人散了,他们要接近那个介子人的世界了,却失败了。 里面也有关于顶呆的记载,老宅区不只是和干饭盆有关系,也和另一个世界有关系,就是虚幻的世界。 那个虚相是存在的,我也知道,老十门的人知道,还有一些人知道,但是是什么原理,是什么原因形成的,说法不一,但是没有一个是合理的,科学的解释。 丰国第二天来铺子,问我那十几页纸上写的是什么?是不是关于干饭盆的,我只是说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这货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把我做饭的锅给砸漏底儿了。 丰国知道,从我这儿根本就得不到什么,其实,这些文件只是说明白了一些事情,并没有关于技术方面的,当初我就觉得没有可能把技术资料拿出来,那是绝密的东西。 麻康小男再次露面,和麻康叶子,出现在我的铺子里,我看着他们。 “张一,我知道,跟你谈介子人的事情是谈不通的,那么我们做另一个交易,进曾家大墓,我们放回十个灵魂。” 他们竟然想出来这样的主意来。 “麻康小男,你马上滚出中国,否则我会联合老十行,把你弄死在这儿。” “张一,做事不要那么极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把杯子拿起来,飞过去,两个人匆匆的走了。 现在他们没有招子可使,但是也不会消停的,他们进曾家大墓,找到什么,然后再进干饭盆,或者说曾家大墓里有什么和介子人研究有关系的东西。 那天我和曾小雨聊了,也聊到了结婚的事情,她说暂时不能结婚,但是提到了介子人的事情。 曾小雨说,曾家也是涉及到了介子人的事情,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个,曾家败落,一直不兴,原因是什么,她不清楚。 这是让我意外的,曾家也和介子人扯上了关系,看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章佳秀娟通知开行会,就在参行里,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拿了人家的,另外就是再看看,她要唱二人转,还是河北帮子。 章佳秀娟低调多了,很客气,摆上酒菜,开行会,她说就是聚在一起聊聊。 我保持着不说话,章佳秀娟敬完酒之后说。 “我们老十行举行都很不错,那么下面要进行的应该是我们老十行都在努力做着的,却没有成功的事情,那就是进干饭盆。” 这话说出来,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关于干饭盆,在老十行中,那是没有人愿意提起来的,是伤,是痛,是死亡的代名词。 半天,老乌眼才说。 “章佳秀娟,你刚进老十行,对那儿并不了解,那是一个代表死亡的地方,想进去,并没有那么容易,这件事,我想,还是没有到机会。” 老乌眼说完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确实是这样,几十年了,没有人敢进干饭盆,我觉得没有那么可怕,就老宅区而言,那是顶呆根据干饭盆建造的,近于成功,顶呆能建出来老宅区,那么说明他进去过,而且不止是一次的进去过,他没有死,我们也不会的。” 章佳秀娟在极力的说服我们。 “既然你觉得没事,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 章佳秀娟脸都气白了,她的意思并不是她自己进去,而是选择一个人进去,那么就种种的迹象表明,进去的人应该是我。 章佳秀娟没有明说,但是是有所指的。 “今天都这样了,我就明人说亮话,张一是可以进去的,那水晶棺衣,就是在曾家大墓里的水晶棺衣,大家都想进曾家大墓,拿到这水晶棺衣,可是又害怕死在曾家大墓里。” 这话说得明白了,他们都看着我。 章佳秀娟竟然知道我穿上了水晶棺衣,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确实是这样,但是这只是条件之一,还有更多的条件,我不想死在干饭盆,如果我能进去,早就进去了。” 我说完,看着章佳秀娟,大概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不高兴了,就没有往下说,只是说,以后再谈这事,等机会成熟的。 我知道,章佳秀娟会找我的。 我回铺子没半个小时,章佳秀娟来找我。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章佳秀娟当时说那话的时候,并没有确定我穿上了水晶棺衣,只是在试探,我却没有意识到,二到家了。 “张一,可以试一下,也许只需要这么一个条件,因为……” 我摆手,打住了她的话。 “不行,章佳行首,这事您别想,我不会进什么干饭盆的,我只是想把棺骨行做好。” 章佳秀娟冷笑了一下。 “张一,你是装傻,还是装不明白呢?你们棺行和骨行都去过干饭盆,也死过人,现在棺骨合行,合的是什么?合的你是这个人,你以为你们棺行有什么资本吗?那曾小雨就是因为你这个人,水晶棺衣我听说,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穿人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穿上,那就是你,曾小雨就是在找你这个人,等机会成熟,进干饭盆。” 这话够味,有力道,也刺激。 如果曾小雨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被特么的玩了,曾小雨是这样有心机的人,但是不至于会使在棺行,使在我的身上吧? 章佳秀娟走了,这事我不得不想了。 正想着,曾小雨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铺子,小科给泡上茶后,就下楼了。 “一一,来看看你。” 我知道曾小雨对我不放心,不断惹出来事情,虽然事情不大,但是迟早会惹出来大事情来的。 章佳秀娟所说的话,我也不能不想,棺骨合行后,我说过两次跟曾小雨结婚的事情,她都没有同意,这让我不能不多想。 “小雨,今天章佳秀娟开行会,说了干饭盒的事情,而且她竟然知道我穿上了水晶棺衣,意思让去干饭盆。” 曾小雨听完愣了半天。 “噢,这事迟早会有人知道的,他们想尽了办法,想进曾家大墓,得到水晶棺衣,然后进干饭盆,可是你不能去,去了会死的,机会没有成熟。” “这个是不是跟介子人的世界有关系呢?” 曾小雨想了一下。 “确实是,那是另一个世界,说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如果被人类控制住了,可以产生巨大的利润,而且那地方的居住条件比人类现在居住的要好上上千倍,当然,这只是听说,顶呆算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了,他造出来虚相来,但是那虚相只是现实中的,并不是介子人的世界,不过接近了一步。” 这话确实是让我意外,原来老十行都在做着这件事,我父亲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不知道还需要什么条件,但是我学会了鬼密,小枝说过,我每天练习,就能到介子人的世界,何苦再去干饭盆呢?” 曾小雨瞪着我,半天才说。 “那鬼密是双刃剑,你也不是不知道,小枝是介子世界的人,他们不会轻易让某一个人进去的,只有进入干饭盆,找到那个东西,才会安全的,鬼密你就死了这条心,不要动去。” 曾小雨的话又让我迷糊了,如果章佳秀娟所说的曾小雨只是在利用我,她是不会放过这样机会的,可是她在担心我,我更愿意相信曾小雨。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就是不练习鬼密,它也在悄然的发展着,让我害怕,紧张,最终一天会怎么样?我不清楚,介子人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人死后,会去不同的世界,小枝告诉我的,其中,介子人的世界就是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那是一个美丽的世界。 多谢支持,阅读是我写下去的动力,感谢有你,在这路上,我并不孤单。 第73章 味人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那么麻康家族的人更是不会甘心了。 季丽从日本发来资料,更近一步了,也提到了水晶棺衣的事情,也提到了鬼密的事情,看来麻康家族知道得很多。 下一步,恐怕我就是麻烦缠身了,因为水晶棺衣的事情。 我的事情似乎老十行的人都知道了。 下一步他们会做什么,我不知道。 夜里在铺子里呆着,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从小就是。 我去鬼市,没有遇到认识的人,那里也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天亮前回铺子睡了。 十点多起来,我发现兜儿里多了一样东西,一枚铜钱,系着一条黑色的线绳,那铜钱很普通,总是见到过,什么时候放在兜里的,我不记得,肯定不是我的,昨天夜里去了鬼市,这又是遇到了麻烦吗? 我没有说,坐在铺子窗户前,小科擦着灰,一个陌生的短信就进来了,告诉我去五院,又是五院,唐涛现在在殡仪馆当馆长,白骨馆的馆长白婉得病后,新来的一位馆长我不认识。 我还是去五院了,不知道是谁找我。 我过去了,我的同学就站在门口。 “跟我到办公室。” 我进办公室,我的同学跟我说。 “白婉说要见你,你认识吧?” “我点头。” 白婉疯了以后,我也知道,最终是需要来这个地方的。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记住了,只有十分钟,这可是违犯规定的。” 真不知道,疯了的白婉是怎么说服我这个同学的。 我进去,一个单间里,白婉是披头散发的,她看我进来,就把门关上,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哭起来。 “哥,对不起。” 她说话听着非常的正常。 “你先别这样,怎么回事?” “哥,我没疯,真的,我是装的。” 我的脑袋凌乱了,乱七八糟的。 白婉告诉我,她一直被人利用着,威胁着,所以她没有办法,如果不装疯,她就是死。 原来白婉在我到白骨馆前,就被人给下了一种毒,定时定期的发病,发病就要用那种药,吃完就好,如果不吃,全身血就会流动缓慢,一直到停,白婉才二十多一点,谁也不想死,这么好的青春年纪。 但是下药的人,白婉竟然不知道,说是喝了杯子里的水就这样了,那给她药的人也不露面,定期把药放在一个地方,然后让她做的事情就是白骨馆的所有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介子人的事情,我来了之后,就是我,盯着我每一举一动。 白婉想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个人就要杀掉白婉,她装疯,躲过去了,药定期送到,但是这次却没有,她挺过去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怎么会这样呢?” 我想不出来,这个人让白婉死的原因,除非是她知道更多的事情,没有说。 “就是关于鬼密的事情,我没有说,你会鬼密,这个不能说的。” “告诉他们也无所谓。”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大,几乎是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这让我不能说,就是死也不能说,说了他们会找到你的,让你把鬼密说出来,不然你也会死的。” 白婉用心之苦。 “你放心,下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还有七天。” 我离开五院,去药行找钮古及,不在,我让伙计马上给我找,我马上要见到这个人。 药行的伙计是一个正常人,他看了我半天,到楼上去了,我想,钮古及这个寨主是不会在铺子里呆着的,但是会有人鞋在上面的。 伙计下来了,让我上楼,果然是,一个人鞋坐在那儿。 “我要见钮古及,最好快点。” “好吧!” 人鞋有千里听音的能力,其实,我来的时候,在楼下,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人鞋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奇怪的,很小,若有若无的。 几分钟后,告诉我,最快寨主也要明天能来。 那只好明天了,我只能是等着了。 回到铺子里,曾小雨给我包了饺子。 我们吃饺子,我喝啤酒。 曾小雨突然问我,乌雅兰怎么样了? 我说不知道,明天钮古及就能来铺子,我也把白婉的事情说了。 曾小雨听到白婉就不高兴,但是表现得不明显。 “有空就回棺宅住,别总在铺子里住。” 曾小雨走了,我一直就想着,曾家骨行做得红红火火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家,那昌图的曾宅就告诉我了,而我们张家的棺行,一直就是不好不坏的,算是老十行的末流,棺骨合行这事,我也是想不太明白,就是一纸婚约,一盘鬼棋吗? 真是奇怪,曾家虽然败落了,但是曾小雨说,就是败落了,只是表面上的。 她这么说,我也是明白,而张家的棺行的败落,那可是彻底的,一穷二白。 这个合行,我真的不得不重新的考虑了。 第二天,钮古及亲自上铺子里来了。 寒暄了几句,问乌雅兰,他说很好,要生孩子了。 这到是好事,看来一切太平。 我说了白婉的事情,他听完了,锁了一下眉头。 “这不可能呀,寨子里的药出去,尤其是这种药,都是有去处的,干什么用,都是有人鞋跟量跟用的,不可能外流的。” 他的意思白婉的这种情况就是人鞋寨子种出来的一种毒药。 “这包药吃了就没事了,不过我要见一下白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你问她也没有用,她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的,就是现在她也不清楚。” “噢,那我们只能动用味人了,几十年没动过了。” “味人?” “噢,寨子里有一种尝药人,叫味人,尤其是毒药,只有碰过这种药的人,他就能闻着味儿,找到这个人,不管过多久。” 这真是厉害了,寨子里的耳朵,鼻子,看来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被人鞋开发出来了这么多来。 “那就谢谢你了,这样白婉也安全了。” 下午,我去五院,找到我的那个同学,跟他说了实话。 “我知道白婉没病,我当医生的,能不清楚吗?” “你小子什么意思?” “噢,有人托我,把她藏在这儿,安全,我就做了,因为我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她不是你的菜,懂不,现在我要见她,这是其一,其二,我还要带走。” “这肯定是不行,那个人托我,我不能这么办事的。” “什么人?” 我的同学想了半天。 “我打电话约好,你们自己谈。” 这事真是麻烦,我把药白婉吃了之后,就走了。 白婉是相信我的,我给她药,她没有犹豫,看来我原来是冤枉白婉了。 晚上,我见到了那个人,我的同学没去,只是约好,让我去河边餐厅。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很精明的一种男人,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刚坐下,要说话的时候,钮古及就出现了,那个男人一下跳起来,竟然摔倒了,然后爬起来要跑,钮古及身后站着的人,就把这个人给按住了。 “张一,我想我们要换一个地方喝酒了。” 我们去了铺子里,二楼,酒菜摆好,那个人跪在一边,钮古及看都不看这人一眼,就像不存在一样,喝酒,直到我提醒他,他才似乎想起来。 “这是寨子跑奴,犯错误了,本来是让他在一个地方种药的,没有想到跑了,一跑七年。” “那……” 我没往下说,看着跑奴的脚。 “做手术了。” “寨主,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也没办法。” “别废话了,带回寨了,悬崖吊成尸骨。” 人鞋寨子吊成尸骨,活着的时候用钢钉把骨节之间打连,然后吊,一直成尸骨,成尸骨也是一个人,挂在那儿,说人鞋寨子里有这么一面悬壁,有多少这样的尸骨,我不知道,可怕。 “如果你再晚上一天,你就找不到我了,我就去另一个国家了……” 这小子被带出去喊着。 “我想让他回来,问问他身后面的人是谁。” 这小子被拖回来。 “你说,你身后面的人是谁?” “我不说,我就是不想当跑奴。” “你犯错误了,那是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个你也清楚的。” “是呀,可是跑奴实在是太辛苦了,每天种着毒药,一直到死,我不想那样过。” “你说还是不说?让我动药吗?” 这小子激灵一下,马上就说了,看来寨子里的药是千万种,恐怕比我想得还要吓人,还要厉害了。 这个人说了,竟然是麻康叶子,这样我就不用说了。 钮古及大概早就猜测到了,就不愿意去问。 这个人被带走了,我看着钮古及。 “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是老十行,对这件事我不理不管,因为我只管寨子里的事情,让寨子好起来,这就我当寨主的责任,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管这件事。” 钮古及特么的实在太聪明了,不用我往下说。 “你们寨子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钮古及低头,半天举起杯来。 “干。” 干了这杯酒,钮古及才叹了口气,说。 “有一族人,在养着毒人,从出生就食用寨子里种出来的毒药,毒草,大量的供应着,让寨子喘不过来气,再过几年,恐怕这寨子就成了毒药寨子了,他们需要的量是越来越大了。” “你怕他们?” 钮古及说。 “最初是不怕的,毒人最初给我们一些难得的东西交换,是合理的买卖,可是后来他们用毒人来,那毒人一米之内,活着的动物都死掉,我们害怕,最后就成这样子了。” 他们养毒人干什么呢?这是我想知道的,钮古及也说了,就是和干饭盆有关系,介子人有关系,说有另一个美好的世界,其实那人鞋寨子就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四季如春,长年就那样,可是介子人的世界说是更美好,他们想去。 养毒人就是另辟蹊径,想进入干饭盆,钮古及觉得介子人的世界是假的,有一些人借口就是弄到钱财,弄到想弄到的,并不存在什么介子人的世界,介子人是存在的,但是那个世界不存在,介子人是活人和死人之间的人,他们存活在死人和活人之间的缝隙中,相当的痛苦的,所以他相信。 钮古及的话,让我也是目瞪口呆。 谢谢伙伴们,陪我走这寂寞之路,有你不孤单。 第74章 毒人 钮古及的话,不得不让我另做考虑了,他也许说的是对的,那么毒人那么可怕,想达到这个目的,一直控制着人鞋寨子,竟然没有破解的办法,这也是十分的可怕了。 钮古及告诉我,毒人所过之处,一米之内的草都会死掉,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离开药铺,回到自己的铺子,坐在那儿发呆。 看来我想得太简单了,那老宅区,那虚相,到底是怎么存的,尤其是虚相,我总是感觉有某些地方不对头。 我回棺宅,进书房看《顶呆记》,这本书写的确实是关于介子人世界的,干饭盆的,老宅区就是干饭盆的一个建造,但是并没有成功,不过老宅区已经算是诡异的了。 我去了老宅区,在那儿转着,胡同里转着,想发现什么,顶呆应该是住在某一个房间里,那么这个房间应该是和其它的房间是不同的,三千多间房子,我现在还不知道,没有发现不同的房子。 我正转着,铁军就出现了。 “你找什么呢?在老宅区里,你别以为不迷路就没有危险,上车。” 坐上铁军的摩托,这货一路猛冲,到了44号宅子。 进去,他坐下,给我倒上酒,接着喝。 “你别乱转,有事跟我说,我们是哥们,不说没有我不能办的事,也差不多,我是说在老宅区。” “《顶呆记》你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我没看过,在你们棺行里。” 这他都知道。 “不想看吗?” “不想看,那里面不会记载什么,因为棺行也没有什么行动,就是说,那本书没屁用。” 铁军用脑袋做事,我是用行动做事,跟笨蛋一样。 “我想进虚相看看,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对于虚相,我一直也是没弄明白,最好别去,说不定哪一天就出不来,那虚相我总是感觉会消失的,所以不要去,也许去的时候,消失了,那我们就跟着消失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顶呆研究出来了老宅区,还有虚相,那就不应该消失,它存在有存在的原因和道理。 “弄明白干饭盆是怎么回事,这老宅区和虚相就自然清楚了,不过现在的老宅区,已经不是顶呆那个时候的老宅区了,因为这里人为的形成了一种可怕的东西,这里你知道都住着什么人吗?有一种人最可怕,毒人。” 我差点没跳起来,钮古及刚跟我说完毒人,铁军就提到了。 “他们在这儿住?” “是呀,大概有三个,在一间房子里,他们不会轻易出来的,遇到人也是马上转头,急了就跳墙上房走,他们有毒,这是我亲眼所见,那些小狗,看到毒人,转身就跑,拼命的跑,不然就会死掉。” 毒人在老宅区住,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干什么?进干饭盆,找介子人,进入介子人的世界里去? “他们在老宅区住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至少要有二十年以上了,他们住在这里,是有目的的,但是是什么目的不清楚,大概和虚相有关系,现在有可能是跟你有关系了。” 我的汗流下来,如果遇到了毒人,我的麻烦就来了,不死扒成皮的机会都不会给。 “为什么这么说呢?” “所有老十行的人都知道你穿上了水晶棺衣,你知道吗?水晶棺衣听说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穿上,只有能穿上水晶棺衣的人,曾家才会给机会,进入干饭盆,拿到那件曾家祖宗放在干饭盆里面的东西,那东西就可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那个美好的世界里去。” “你这是分析。” 铁军笑了一下。 “好了,不说这个,这杯干了,送你回棺宅,记住了,不要轻易的来老宅区,这几天,我遇到了毒人两次了,他们在行动,目标是什么,我不知道,等打听到了告诉你。” 那天回棺宅,曾小雨还没睡。 “一一,进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我进曾小雨的房间,坐下,她看了我半天说。 “你需要入棺躲灾。” 我愣住了,张家棺行确实是有入棺躲宅之说,但是没有完整的记录。 “怎么了?” “毒人出现了,恐怕就是来找你的。” 我这么一听,那肯定是来找我的,水晶棺衣。 “躲总不是办法吧?不如我们先去干饭盆去。” “机会不成熟,进去也是出不来,死在那儿,现在别有这种想法,到机会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去的。” 我闭上了眼睛,真要的入棺躲灾吗? “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曾小雨告诉我,至少她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她让我好好想想。 我回房间,觉得是祸躲不过的事情,你在棺材里能躲到什么时候?我还是决定不躲,我到要看看毒人有多毒。 我第二天去铺子里,曾小雨摇头。 我坐在铺子窗户前,看着外面走着的人,发呆。 一个人进来了,站在门口。 “不要离我太近,我是毒人,找张一。” 这个人不认识我,看着我和小科。 “那你上楼。” 这个毒人上楼,我半天才上去,腿特么的软软的。 上楼,我看到屋子里的花都死了,特么的。 “你找我什么事?” “你也不用生气,这些花儿死了,我会让人鞋寨从的人送你一些好花,那就不怕死了,而且都是奇花,你没见过的。” “说事。” “你会鬼密,还穿上了水晶棺衣,我想,你就是去干饭盆的人,也可以去介子人世界的人,我们毒人需要,你开一个价出来。” “其实,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我是穿上了水晶棺衣,可是条件并没有成熟,而且那些条件是很难达到的,其二,鬼密是双刃剑,使用就会出现问题,甚至是死亡,所以我不敢动。” “你说得如果是实话,这到是需要试一下,没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我可以带你去干饭盆一试。” “我就一条命。” “是呀,这条命值不值钱,就看你的决定,我等你回话,明天这个时间,我还会来,当然,这些花,晚上就送到,这有这鱼,也不怎么样。” 毒人走到鱼缸前,把手伸里,水立刻就变黑了,鱼瞬间就翻白了,他笑了一下走了。 我靠你大爷毒人,这是威胁我,我特么的就不害怕,反正是一死。 说不害怕是孙子,我真的害怕,毒人走了,我半天没动,是站不起来,我让小科上来,把窗户全部打开,别特么的中毒了。 这事我没有和曾小雨说,自己的事自己受着,不管怎么样,曾小雨是我喜欢的,不管她是玩真的玩假的,反正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错误也是爱上了。 白婉被我送到了老宅区,住在铁军妹妹的房子里,暂时先这样,等到机会,她再出来。 那天铁军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老宅区,看来是对毒人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我过去,铁军带我去看他的表妹,我有些呆住了,铁军的表妹竟然好了,而且长胖了很多,这都不是重点,而且是漂亮,漂亮到让你窒息的程度,我傻看着。 那腰,细,那脸,白,那身材…… “你小子别瞎想。” 我们去铁军的宅子喝洒,铁军的表妹跟着过去的,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看着也是太美了,我已经乱了手脚,不时的打翻东西,铁军有表妹就捂着嘴乐。 “你小子就这么点出息,记住了,别打我表妹的主意,今天说毒人的事情,毒人确实是在做着一件……” “不用说了,毒人找我了,让我配合进干饭盆,明天毒人就来。” 铁军愣着看了我半天。 “你小子有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毒人也是人,没有什么可怕的,最多就是毒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行了,别在这儿充什么英雄了,你还真打算去干饭盆吗?” “当然,但是我会提出来我的条件的。” 铁军不知道我的想法,曾小雨一直不让我去,说条件不够,不成熟,可是也不说是什么条件不成熟,而且章佳秀娟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穿不上水晶棺衣,那么曾小雨还会提婚约的事情吗?还会棺骨合行吗? 我提到过两次结婚的事情,曾小雨都没有同意,而且我们现在是住在棺宅,可是我最多就是拉她的手,其它的都别想。 换成一个正常人,也不能不多想吧? 就是这个原因,我非得要去干饭盆去看看,死活的由命了,更何况,毒人让我开条件,随便的开,天马行空的开,他都能满足我。 我回去,铺子里楼上摆上了花,那花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应该是寨子里出来的花儿,太漂亮了,还有鱼,也是奇怪的鱼,看着让你觉得舒服。 小科跟我说了,有几个人送来的,说这些花和鱼,每天往里放这个,袋子里的东西,不要放其它的,没有了他们还会送来,那是一种小粒,我就明白,那是寨子里种的药材,制作出来的东西,他们在用药养花和鱼。 看来毒人还真是有办法,有这样的力度,看来钮古及是相当害怕毒人的。 毒人来了,换了一身衣服,他很小心,不离人近,不离花近,不离活着的东西近。 “考虑得怎么样?” “我考虑清楚了,可以去,条件我现在不提,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是男人,痛快,那明天就动身,我带着你去。”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毒人走后,我特么的就后悔了,这简直就是跟老虎去找吃的一样,二的N次方。 其实,我的好奇心也是太重了,也各方面的原因促使我这样做了。 第二天,天没亮,毒人就在外面按车喇叭。 我上车。 “你害怕没人知道是吗?” 他笑了一下,递给我一包东西。 “吃了,我害怕你跟我时间长了中毒。” 我知道,那是钮古及人做出来的解药。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停在山脚上,爬上需要两个多小时,折腾到中午,到了一个地方,站在那儿往下看。 “这就是干饭盆。”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 第75章 进入干饭盆 干饭盆,满眼的是石头,奇形怪状的石头,高矮不一,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绵延十几公里。 “曾家祖宗藏的东西就在这里,那是进入到介子人世界用的东西,看到没有,这里有路千万条,其实,并不是千万条,就是几百条进去的路,但是进去会生出来千万条来,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都死在里面,尸骨可以说,遍地,每一个地方,你还想进去吗?” “当然。” 这个时候我能说不吗?那是男人吗? “那好,我们从东方进,如果顺利,一个星期后,从西方出,如果不顺利……” “你不害怕吗?” “我是毒人,我们族养毒人,就是为了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们想另辟蹊径,介子人的世界是有毒的,只有毒人才能进去,就是发现了,也只有我们能进去。”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听谁说的,怎么知道的。 “我是说,你进去也会死的。” “我感觉,百毒不侵的人,是不会死的,干饭盆应该是这样造成人死的,不然不会的,你看我这包东西,够多我们吃上一个月,放心。” 我此刻也是害怕,但是干饭盆那十几公里的石林,确实让我呆住了,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有这么让你震撼的地方,就是死了,也值了。 下山,到了入口,入口处是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没有人再玩这个命了。 毒人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你是什么族人的人,叫什么名字?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了,我好告诉你们的族人。” “我们并不是什么族的人,只是从老十行中流出来的人,每一行的人都有,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聚在了一起,在一个地方生活着,繁衍生息着,养着毒人,现在我们都是毒人,一代一代的更替着,有一百多毒人,不过你说我们现在是一个族类也可以,我的名字叫曾五。” 我一愣,曾小雨,曾五。 “你和曾家有什么关系?” “噢,老辈人都死了,老十行流出来的人都死了,现在到我这一代都是第三代,或者是第四代人了,至于有什么关系,没有人跟我提,当然,那里面都是老十行流出来的人,自然会和老十行有关系了。” 我心里很清楚,老十行败行的时候,确实是流出去不少人,一直没有回来,他们也是为了一个目的,干饭盆。 我不再说话了,看来这个干饭盆确实是害死了不少人。 干饭盆,每走几十米,就分路,一次分十路,十路分百路,百路分千路,难怪曾五说,干饭盆的路有千万条,最后就是乱套了,不知道往哪儿走,曾五看着我。 “你没一点反应吗?” “没有,没感觉,没反应,我说条件不成熟,你不相信。” “那就瞎走,走出去算命好,走不出去算命苦。” 唉呀,我靠你大爷的,我以为曾五有点门路,竟然跟我一样,睁眼瞎一个。 我坐下拿出来吃的。 “曾五,我发现你也是一个二货。” “对,我就是二货呀,怎么了?” 我想抽死自己。 “我们现在可以返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 “不可能了,我们从第一条路进来,在分路的时候,有机会出去,可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我笑了一下,拿出手里的记号笔来。 曾五也笑了。 我们返身往回走,我做了记号,其实,每一块石头上的记号都做乱套了,但是没有相同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就是说,至少有几百人进来。 我觉得不太好,因为这些人做了记号,都没有能出去,我能吗? 果然是,我们往回走,不停的走,几个小时了,依然没有找到出口,不管怎么走,每一条路都有我做的记号,我们进来不过一个多小时,我站住了,脚下就是尸骨。 “我们迷路了,记号根本就不好使。” “我知道是这种后果,你以为干饭盆是吃干饭的吗?你错了,我们走,就是撞大运。” “你知道曾家藏东西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都说很特别,看到就知道,是藏着宝贝的地方,那儿跟这个地方完全就不同。” 我想,这特么的,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了,我把毒人看得太高明了。 “你这个二货。” “你也同样。” 毒人笑起来。 我想这回是死定了,不听话的结果就是这样。 夜里我睡着了,天亮的时候我醒了,毒人竟然没有了,我喊着,没有人回答,看来毒人是跑了,他是知道出去的路吗?把我扔在这儿,就是想让我死吗?还是不想让其它的得到干饭盆里的宝贝,毒人已经知道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方法了吗?不想再让其它的人进去吗? 我的好奇心,让我轻易的就相信人,这个毒人我竟然也相信。但是,我怀疑这个毒人能不能走出干饭盆。 干饭盆怪石林立,石头叠嶂,杂草丛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这个进来找不到出去的路,确实让人可怕,我觉得就是瞎走,也没有可能走出去,干饭盆是不给你这样的机会的,进来就是死亡,尸骨随处可以看见。 我坐下来,安静的想着,此刻我是不能慌乱。 我想,此刻救命的只有鬼密了,我应该用鬼密救自己了。 我用鬼密算着,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十几分钟后,我感觉浑身开始不舒服,难受到了极点,我想,这是鬼密的双刃剑起了效果。 我突然看到,眼前石头上画的记号,那是我画上去的记号,它竟然有两个存在,一个虚的,一个真实的,原来我画的记号走过之后,再回头就是虚的了,而且在每一块石头上都出现了,现在再看,就能看到真实的。 我站起来,按记号走,我真的从原来的入口处出来了,汗一下就下来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干饭盆真的让我害怕了,这里面的诡异是什么呢? 老宅区,虚相,这都是怎么出现的呢?这里有着怎么样诡异的力量呢? 我回到棺宅,曾小雨没在家里。 自己弄了酒和菜,给自己压惊。 这次去干饭盆,水晶棺衣并没有起到效果,看来真的是条件不够,如果小枝不教我鬼密的话,恐怕来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 我把这次进干饭盆的所有细节,都写在日记上了,我要记录着关于干饭盆的所有一切,这件诡异的事情,让我紧张,大自然的强大,这回是让我见识到了。 长白山封山二百年,那原始森林老猎人都轻易的不会去,因为会迷路,那么干饭盆呢,那就是石林,原始的石林,隐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曾小雨回来说,小科打电话找你,你电话没接通,她就过去了,有人订棺。 曾小雨看着桌子上的日记,拿起来,翻开看,然后把日记摔到桌子上。 “张一,你怎么回事?我说过不让你去干饭盆,这次你回来了,算你命大,而且你还是和毒人去,我想,这个毒人曾五出不来,会有其它的毒人找你的,以让你还曾五为名,让你带着进干饭盆,你用鬼密,迟早会出事的。” 我听着,知道曾小雨会发火的。 “好了,我也不说你了,最后一次。” 曾小雨是真的生气了。 第二天,我去铺子,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是毒人,另一个毒人,这个人站在门口,问我曾五在什么地方,我摇头。 这个人指着我,半天才说。 “曾五如果有事,我想我们毒人也不会让你棺骨行好的。” 毒人走了,我知道惹上了麻烦,马上去了药行,钮古及竟然在楼上喝茶。 “你这么闲呢?” “不闲,有事才来的。” 我说了毒人曾五的事情,他看了我半天。 “那些人不能惹的,很可怕,现在我也控制不了他们,他们从小食毒,现在身体里的毒都是变了另一种毒,只有毒人有解药,他们的解药是把每次食用的毒留下来一部分,最后成毒后,把这些毒药混合到一起。” 我想让钮古及帮我,过来他就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开口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毒人并没有来找我,也没有曾五的消息。 我被章佳秀娟叫到参行,她说有事,坐下之后,就说干饭盆的事情,他问我在干饭盆遇到了什么,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的…… 看来我进干饭盆的事情,又是被人知道了,我感觉总是有一双眼睛,永远的盯着我,就是在我睡觉的时候。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就走了,这件事既然知道了,我就说,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在干饭盆里弄到了什么。 晚上回家,和曾小雨吃饭的时候,我小声说。 “我感觉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这让我不安。” 曾小雨喝了一口红酒,看着我。 “张一,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有的时候你很聪明,有的时候你很傻,那双眼睛从我进入棺宅就存在,你不知道吗?” 曾小雨这么说,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我真的这两天才感觉到,我会这么迟钝吗? 曾小雨知道,竟然一直没有说。 “是谁?” 我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着。 曾小雨大概想笑,还是忍着了。 她说。 “是我的眼睛呀!” 这特么的不是吓人我,然而并不是,她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所写出来的事情,让我更加的紧张,害怕了。 在固定的两章基础上,加更,今天先加一更,随时加更,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76章 在墙角的一只眼睛 曾小雨在纸上写着,人鞋在墙外听声音,那双眼睛就在屋子里的一角,现在眼睛闭上了,想是累了,你马上关上门。 我特么的都快吓放屁了,关上门,插上。 曾小雨指了一下,我去他大爷的,那双眼睛真的就在屋子里黑暗的角落。 曾小雨把一个杯子递给我,我过去一下扣住了,然后封上杯子口,那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只眼睛,特么的,它冷不丁的睁开,吓得我大叫一声。 那只眼睛我看着是那么的熟悉,这都是什么呀?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眼睛能离开身体活着,这是我所想不出来的。 “你去问铁军,他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过这事你不要声张,自然会有人来找你的。” 我感觉这个世界乱了。 曾小雨的这些话都是写出来的,我还拿钮古及一直当好人,竟然让人鞋在院了外听话,他四爷五爷的。 这事恐怕和铁军有关系了,不然曾小雨不会让我问铁军的。 我打电话,铁军在小东街,我让他去我铺子里。 我准备了酒菜,铁军上来,坐下喝酒。 我说了关于那只眼睛的事情,铁军笑了一下。 “那只眼睛呢?” 我把杯子拿出来,这只眼睛我看着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的,这是谁干的呢? “这只眼睛你应该看到过,也应该觉得熟悉。” 我点头,但是我还是想不起来。 铁军让我拿针来,我拿来了,他要用针把这只眼睛扎瞎了。 “这不太好吧?” 铁军看了我一眼,没理我,把杯子的蒙着的东西打开,一针下去,那眼睛就流出来水,彻底是瞎掉了。 “这是谁的眼睛?”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我喝完这杯就走,事太多。” 这小子干了酒就走了,我坐在那儿自己喝。 小科在楼下喊我,说有人找我,我让这个人上楼。 这个人上来,一只眼睛蒙着,我愣住了,竟然是章佳秀娟,她一只眼睛看着我,我一下就明白了,那是章佳秀娟的眼睛,我的汗就下来了。 章佳秀娟坐下,看着杯子里已经瞎掉的眼睛,然后看着我。 “张一,你太狠了点儿吧?” 我确定了,这是章佳秀娟的眼睛。 “你这样做,这就是报应。” 章佳秀娟有老十行的能力,这又是什么行的呢? “张一,你等着,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章佳秀娟把那只瞎掉的眼睛拿走了,我知道坏事了,这个铁军应该是知道章佳秀娟的眼睛,可是他竟然没有告诉我,这不是让我结仇吗? 我给铁军打电话,他接了,我说这件事,他说。 “我知道是章佳秀娟的,扎瞎她眼睛的并不是你,而是我,我已经告诉她了,放心,不会让你跟她结仇的,这个仇我来结。”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铁军和章佳秀娟之间肯定是有着什么过结,下了这样的狠手。 章佳秀娟这也是学艺不精了,闹成这样,这也是给她一个教训,不要轻易的动什么术。 十月份了,北方层林尽染,十分的美丽。 我开车带着曾小雨去看九叶枫,红得跟血一样。 走在栈道上,我拉着曾小雨的手,其实,我只想过这样平淡,平静的日子,可是却不行,棺骨行需要我,也不会平静的。 那天回来的时候,我带着曾小雨去吃西餐的时候,遇到了章佳秀娟,自己坐在窗户边吃牛排,戴着墨镜。 章佳秀娟端着盘子过来,坐下,把墨镜摘掉,吓得我一哆嗦,曾小雨没有反应,看来她也是知道眼睛的事情,她把这个灾推给了铁军。 “张一,这事我不怪你,是铁军的事情,我们还是朋友。” 章佳秀娟走了,我看着曾小雨。 “这事我确实是知道,如果我们放走了这只眼睛,那么章佳秀娟还是要想出来其它的办法的,这是给她一个教训。” “小雨,你把灾难给了铁军,我们不能这么做人。” 曾小雨低头不说话了。 我们回家后,我去铁军的铺子,他坐在楼上喝茶。 “铁军,这事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别放在心上,本来我也想教训一下章佳秀娟,她竟然敢黑我的当,胆子也是太大了,她当行首就以为没有人敢动她了吗?” “这仇恨不就大了吗?章佳秀娟也不会甘心的。” “放心张一,没事的,我铁军能惹祸,也能平祸。” 我想铁军是有这个能力的,但是我也担心,这个章佳秀娟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我没有回棺宅,告诉曾小雨我在铺子里住。 我收到棺材的时候,是在半夜,有人敲了几下门就走了,我打开门,看到了棺材。那棺材并不大,是小棺,我拉进来,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这儿的。 我拉进来,拉到角落放着,并没有动,大半夜的送棺来,那就是有事。 天亮了,小科来不一会儿,一个人就进来了。 “张一是吧?” 我点头,这个人说有事跟我说,看了一眼楼上。 我上楼,小科给泡上茶,下楼了。 “您说。” “昨天棺材送来了,我是给毒人办事,那棺材你没有看,是毒人的骨头。” “是进干饭盆的吗?” “不是,那个人出不来了,但是这个你欠下的,给打一个棺材,然后他们来取走。” “这事跟我没有关系,要说这事,还是他逼着我去的,我应该找他们算账,差点没把我害死了。” “这就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办不办的,你看着来。” 这个人走了,茶水没有喝,我确定这个人并不是毒人。 办还是不办呢?毒人是可怕的,想想,就搭上一个棺材。 我把这个棺材在夜里运回棺宅,找了一个棺材,把盖子打开,那骨头漆黑,曾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把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吭声,吓了我一跳。” “我看看你在干什么坏事。” 曾小雨有点调皮。 当她看到棺材里的黑骨,愣了一下。 “毒人的骨头,留着。” “我不敢,那毒人还不找我来玩命?” “不用害怕,这毒人的骨头可有用了,放在棺材里,只要一小块,虫子什么的都不敢靠近,这样的棺材那也好卖。” 曾小雨竟然让我留着毒人的这黑黑的骨头,还说不怕毒人。 我把棺材盖上,送到棺房。 “不要用手去那些骨头。” 回房间,曾小雨说,不用害怕,毒人再来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她有办法处理这件事。 三天后,毒人竟然找到棺宅来了,说要取棺。 这次来的是毒人,站在院子里。 “你可以进来。” “不,我有毒。” 曾小雨冷笑了一下。 “进来吧。” 这个人毒人进来了,坐下。 “这棺材你是取不走了,我们留下了。” “不行。” “毒人生活的地方我也知道,你们欠我们曾家一个人情,这个回去问你们的族长就知道了,这事就这样。” 这个毒人有点生气,起身走了。 我最奇怪的就是,屋子里的花儿竟然没有事儿。 “毒人之毒,确实是害死过曾家人,但是现在不行了。” 曾小雨从墙角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上面扎满了眼儿,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这个就是解毒的,毒人最怕这个,是长白山上长的一种草,这是一个秘密,我知道,你不要往外说,钮古及更是不能知道,这种控制也是需要的,就如同食物链一样,不能破坏掉。” 我没有想到,曾家和毒人也有交集。 毒人真的没有再出现。 白婉打电话让我去老宅区,说有事。 我过去,白婉说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我,在白骨馆物证间,有一件东西,需要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康涛知道,她不知道。 白骨馆物证间,我也去过,那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当年留下的罪证。 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康涛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去找康涛,白骨馆的物证间我现在是进不去了,新来的白骨馆馆长我不认识。 去殡仪馆找康涛,他看到我,很热情,伸出手来,我没跟他握手。 “张一,看精神头不错呀!” “我也不跟你废话,白骨馆物证间有一件东西,那是什么?” “你没有发现,现在才知道,到也不算晚,那东西是日本留下的一件东西,很诡异,说实话,我真的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唐涛把手机拿出来,让我看照片,那东西已经被烧黑了,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巴掌大小的一块东西。 “看不出来,我要去白骨馆去看,但是现在我进不去。” “你进不去,我也进不去,局长有交待,任何人进物证间,都需要他的签字。” “这是什么你没研究出来吗?” “没有,以前来过专家,也没有说出来一二三四的,不过有人能知道,你也别问我,我把照片发给你,你应该知道需要找的是什么人。” 麻康家族的人,这个我清楚。 我去找麻康叶子,让她看照片,她看了半天,摇头。 “这个我不清楚,发回麻康家族,也许他们会知道的。” 我看着麻康叶子的眼神,没有说谎。 “麻康小男能知道不?” “也许,把照片发我,晚上我告诉你。” “不,我要亲自见麻康小男。” 约好晚上在小东街的一家酒店见面。 麻康小男出现了,那嘴脸就是欠抽的嘴脸,牛皮哄哄的,那次没有弄死他,真是后悔死了。 坐下,吃饭,喝酒,我提到了这件事,让麻康小男看照片,他看完照片,一下就站起来了,吃惊的看着我。 第77章 水牢之灾 麻康小男吃惊的表情告诉我,那件东西非常的重要。 “我需要这件东西。” “不可能,我们中国人都轻易的见不到,何况你一个日本人,别想了,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你也别想知道,只有我们麻康家族的上层人才知道,而且只有几个人,想知道,我就要见到这个东西。” “那没什么可谈的了。” 我起身走了,看来这件东西很重要,白婉现在才说,也许她知道一些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打电话给白婉,她说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康涛当馆长的时候,带过两个人去看过,当时她就在旁边,那两个人看过东西,表情特别的奇怪,后来又来过几次,但是没让她再去物证间,这个东西似乎很重要。 看来我真的要看看这件东西了,我去找局长,说进物证间,他摇头。 “除非我们合作。” “局长,你想进干饭盆,那没有什么用的,进去只有死亡。” “可是你进去了,你又出来了,别骗我了。” 局长的目的有点不太明显,最终他要得到什么,想干什么,他从来没有表示出来。 “那就算了。” 我离开局里,到铺子里没多久,局长打电话来,说可以商量解决,下班后,他到小东街铺子里来找我。 局长的意思就是想跟我合作,进干饭盆,他坚信我可以进干饭盆,只是现在不想进的原因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可以拿到那东西。 “这件事真的不行,没有商量。” “张一,你真不知道好歹,我身后是强大的一个家族,你们老十行的人都不行,就是章佳秀娟也不行,所以说,你还是要跟着我,当然,我会给你好处的,你想不到的好处。” “麻康家族。” 我说完看着他,笑了一下。 “我不隐瞒,确实是这样,你考虑一下。” “你是中国人,想想,你的祖辈,我想在东北,你的祖辈也不会逃过这场灾难的。” 局长脸一下就阴沉下来。 “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局长走了。 我骂着,就是一个汉奸,在过去,绝对是一个汉奸。 那件东西我是见不到了,也许并不重要,那么就不见,等着有机会的,如果是你的东西,就永远是你的。 就现在看来,这事也是捅出来了,他们都认为我能进干饭盆,而确实也是,我进去了,出来了,毒人死了,但是我感觉得到,如果我再在干饭盆里面折腾,肯定就死在里面,我感受到的是,干饭盆里面有一种强大的力量,那是可怕的力量,绝对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我出来了,并不打算再进去。 也许真的就如同曾小雨所说的,机会还没有成熟,需要等。 晚上十点离开铺子,回棺宅,在半路了,我的车被一台车别停了,那台车上下来一个人,走到我车旁边,敲玻璃,我放下玻璃,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这个人还是冲我喷了一下什么,想关窗户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地下室,潮湿味儿。 漆黑一片,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我等着,一会儿铁门拉开了,那铁门十分的厚重,拉得缓慢。 进来两个人,蒙着脸,他们不说话,拉着我出去,并没有出去,而是在走廊里进了另一个房间,铁栏杆的门,我被扔下去,是一个池子,有水,那是水牢,这个我知道,这是日本侵略东北的时候留下的。 这个水牢就在欢乐街,他们把我弄到水牢来了,这是要折磨我了,让我答应和他们合作,那应该是局长干出来的事情。 我竟然被扔在水牢里两天,这两天把我泡得,七晕八素的,都快成大馒头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自己进来的,戴着墨镜,人长得到是帅气,有点小流氓的味儿,这是女孩子最喜欢的一种男人,痞气。 “张一,以后你的事就由我来管,今天我们两个喝一杯。” 这小子打了一个指响,进来两个人把我拖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虽然阴暗潮湿,但是装修过了,里面摆着酒菜。 饿呀,两天没吃饭了,还泡着。 这小子扔给我一套衣服,我换上了,他陪着我吃喝的。 “张一,你叫我小混蛋就行了,我其实就是一个混蛋,我在为一个人做事,我要问的,说的,你也清楚,其实就是一个合作的事情。” 这小子口才也不错。 我只管吃和喝,听着,我不说话,听着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这样多受罪,你看看这些图片,这些人泡得。” 这小子让我看手机上的图片,我差点没吐了,太吓人了,那人泡得…… 我不吃了,看着这个小混蛋。 “你给谁做事?”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答应合作就没事了,如果不合作,这只是初步的,下一步有更狠的。” 这小子吓唬我。 “你也应该知道我会鬼密,如果我真的动用了鬼密,这儿是关不住我的,甚至你们都会死。” “你别吓我了,如果有那个本事,你还有这儿泡上两天?” 我不想动鬼密,它让我害怕,在干饭盆动了鬼密之后,我感觉自己就要分离了一样,分成两个人一样,努力着控制着,才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不敢动了,真的分成两个人,那就是精神出了问题。 看来想逃脱,就得想其它的办法了,我再次被扔回水牢。 这次非常的奇怪,我没有感觉到水浸到身体里,坐下,水到胸,竟然能睡着了,就跟睡在床-上一样,只是不舒服,坐着睡。 我知道,那是水晶棺衣起了作用,前两天竟然没有,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害怕了,但是我担心他们会害了我。 小混蛋又来了,看到我的样子竟然没有吃惊。 “张一,我决定把你放进棺材里,你想想,那会是什么感觉?棺行,住进棺材里,体验一下死人的感觉。” 他真是一个小混蛋,人帅的也混蛋。 “我是棺行,把我放到棺材里,哈哈哈……” 我装BI,我真的害怕进棺材里,漆黑的一片,在那里面能憋疯了。 棺材被抬进来了,那竟然是棺骨行的棺材。 “怎么样,挖坑自己跳,打棺自己住,很爽是不?” 那棺材不过就是普通的棺材,他们是在折磨我的意志,折磨我的精神。 科学家做过试验,人单独的呆在一个地方,尤其像棺材这样的地方,超不过四十八小时,人就会发疯,受不了这种折磨,看来这小混蛋受了什么名白人指使。 我被弄进了棺材里,棺钉砸了,那“咣咣”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声音一样,让我害怕,紧张,心慌。 棺材并没有移动,就在水牢的走廊里。 我听到人走了,慢慢的我也平静下来了。 我终于可以躺着睡一觉了,在棺材里,我想不出来我还能干什么。 我睡着了。 我梦到自己走在街了,小东街,然后进了铺子,小科竟然我和打招呼,我坐在楼上,看着这条街,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情。 我回棺宅,曾小雨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说了,她告诉我,以后千万要小心,这些人都冲着你来使劲儿。 一切都和真实的完全是一样的。 睡了一宿,那个舒服,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棺宅,这个梦可是够长的了。 我想去看看局长大人在干什么,我去了,进局长办公室,他正和一个人在谈笑风声的,他看到我的一瞬间,一下就僵住了,然后就弹起来了,一直退到墙边,瞪着我,半天才说。 “你出去,我来一个朋友有事。” 那个人出去了,我过去坐下,局长到底是局长,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 看来是局长干的事情了。 “想出来就出来,这很难吗?” 局长的汗在流着。 “张一,这事我是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我们合作没有那么难吧?” “那是梦。” 我起身走了,局长吓得大概是要尿了,他没有想到,我被钉到棺材里,还能出来,而且那是水牢。 我被敲棺材的声音惊醒了,特么的,我还在棺材里,不过这梦是真的过瘾。 开棺的声音,那起钉子的声音让我受不了。 棺盖打开了,我以为看到的是小混蛋,然而不是,是曾小雨和爱新那扎。 我愣住了。 “出来走。” 曾小雨拉我出来,拉着我的手,出了水牢,我没有看到小混蛋,也没有看到其它的人。 回到棺宅,爱新那扎没有跟着。 “怎么回事?” 我完全的就懵了。 曾小雨告诉我的事情,让我呆住了。 曾小雨最不喜欢和丰国,还有爱新那扎扯上什么关系,可是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办法了,求了爱新那扎,爱新那扎这混蛋竟然要曾宅,而且曾小雨也给了,我靠他大爷的,这爱新那扎太黑了吧? “不行,我去找这个混蛋去。” “坐下。” 曾小雨有点火了。 “你听我说。” 曾小雨告诉我的事情,让我更是吃惊,三劫中的命劫,第一劫,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出现的第一劫,这命劫三劫是大劫,几乎很少有人能逃过去,逃过一劫,二劫也是难逃,逃过二劫,那三劫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我的第一命劫竟然会出现这么早,如果不是曾小雨,我就英年早逝了,那真是惨透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就是我在水牢里,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死,这会是我的命劫。 曾小雨告诉我,求爱新那扎救了我,爱新那扎也就此会有一劫难的,那是要命的,怎么要命,怎么劫难,曾小雨告诉我了,我才知道,让我吃惊不小。 第78章 外挂姓 曾小雨告诉我爱新那扎救我的前前后后。 我被人弄到水牢,那个人竟然不是局长,但是他参与了,把我弄到水牢里去的是麻康小男。 进水牢想泡着我,让我最后泡烂了,可是没行,就把我弄到了棺材里,那棺材确实是张家出来的,但是出来后,被人又做了手脚,这个人对棺材也是明白的,这手脚就是阴棺,入棺即阴,就是说,我进棺已经接近半死,然后他们控制着我的思想,控制着我的人。 这招实在是太阴险了。 爱新那扎就让我入梦,出梦,我从梦里走出来是真实的,那是借了我的一半阳气,这是十分危险的,我告诉曾小雨所发生的事情,他们找到了水牢那儿。 麻康小男想阻止,但是他害怕,害怕爱新那扎,就暂时的放过了这次的机会,重要的是我在阴棺里呆了二十四小时,我的阳气也损失了快过半了,如果过半我就半死不活的,谁来也不行。 爱新那扎破这阴棺用了觋术中的倒阳之术,把自己的阳气倒转,逼阴棺阴气出棺,如果失败,我们两个都死,成功了,爱新那扎就剩下半条命,需要养上一个月,缓阳,这一个月,如果有人找他麻烦,他的命就要悬了。 对于阴阳之事,我也是有所了解的,阴阳割昏晓,阴阳要平衡,但是人是主阳,阴是背阴,不会走到前面来,死了后,就是阳后,阴前了,爱新那扎懂得这个阴阳主次之分,帮了我,现在他的阴阳不调,阴阳相克起来,时阴时阳的,弄不好,就死了,要曾宅,我觉得没有什么过分的,那是命换来了,换成我就是十个曾宅我也不会换的,命在重要。 这次的一大劫,确实是吓得我不轻,如果没有曾小雨我恐怕就是阴阳两隔了。 麻康小男这是下了杀手,让我半阴半阳的配合他,控制着我,真是下得去手。 可是,最奇怪的,给棺材做手脚的人是非常懂棺的,这个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我父亲过来看我,我问父亲这件事了。 父亲摇头。 “我洗棺而出,就是因为这件事,真是没有想到,当初我答应洗棺而出,不再参与棺行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还是找来了。” “谁?” “这个并不是张家的人,是张家外挂名的人,但是参与张家的事情,有决定权,这个人对张家有恩,叫于树,但是后来张家败落之后,于树出挂姓,但是并没有放弃行棺,当年因为张家挂姓,我不同意,我和于树就有了怨恨,那个时候年轻,我就动了伤机,想伤害于树,我确实也是做到了,让于树中了棺气,每隔半年就会犯一次病,一直到死,犯病的时候,他就要割自己,让自己的血流出来,不然就疼痛难忍,我因此,也洗棺而出,这是惩罚,我接受了。” 关于于树,虽然他是张家外挂姓人,但是在张家的地位,是排在第二的,对于棺行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甚至对棺行所有的一切都掌握着,并变化运用着,这是一个让张家一直不安的一个人,也是张家唯一的外挂姓人。 没有想到于树依然记着仇恨,竟然报复到我的身上来了。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找于树。” “爹,你洗棺出行了,于树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冲着你来,而是冲着我来了,这是棺行的事情,你就不必去找于树了。” 父亲沉默了,我说得有道理,也是事实,父亲再找于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既然于树还记着仇恨,父亲洗棺出行了,他只能是冲着我使劲儿。 我父亲还是找于树了,背着我,于树根本就不愿意跟父亲对话,只是告诉他,这事和他没有关系,一个离行的人,没有资格。 于树最终还是找到了我。 于树是在铺子里找到我的,他上楼,坐看下,看着我,一个奇瘦的一个人,看着只有骨头架子了,但是眼神闪着光亮。 他告诉我他是于树的时候,我拿着烟的手悬在半空中,直到烟烧到手了,才激灵一下。 “张一,你也不用害怕,我打了你一命劫,没死算你命大,这事就算过去了,不过,我还是需要回到棺行的,棺骨根本就不能合行,合作是可以的。” 我愣住了,于树要插上一手,那可麻烦了。 “可是已经合行了,我的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那是你理解错了,你爷爷也没有一纸合行书吧?” 这是事实。 “可是有婚约,这个就是棺骨合行的一个约定。” “那是你理解的,棺骨合行,成了一行,让外行入进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错。” “于叔,您看您离开棺行已经那么多年了,更何况,棺行败落了,这才举行,如果不和骨行合行,也难说还有没有棺行。” “有棺就有行,这个你说得不对,有死人就有棺,有棺就有行。” “于叔,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来管棺行,棺行外面有流出的人,我可以找回来一些。” 我知道棺行外面流出不少人,可是于树只是一个挂姓人,这个我不能接受。 “这事我需要想想。” 于树告诉我,他两天后会再来的。 我把于树的意思和父亲说了,父亲告诉我,于树我是招惹不起的,因为棺行有很多东西我不明白,外流的人也一时间的找不到。 父亲的意思我明白,这于树是要强行的管理棺行,那这棺行最后姓不姓张,就不一定了。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曾小雨说了,本来不想告诉她的,把事情自己摆平,可是我却摆不平了。 曾小雨听了,也是愣了半天。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我摇头。 “现在是棺骨合行了,于树来了也是不能分的,他想当行主,那我也得同意。” 我说了于树的厉害,我入棺就是于树做出来的。 曾小雨并没有害怕,一脸的不屑。 我到是担心起来,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想再找于树谈谈,看看有没有其它的解决的办法。 于树再次来,我问他有没有其它解决的办法,他摇头,让棺骨分行,再分开,他会找章佳秀娟这个行首的。 “于叔,您是外挂姓,没有道理还管张家棺行的事情。” 于树听完,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折着的,“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把我吓得一哆嗦。 “你自己看看。” 我拿起来已经泛黄的纸,打开,那上面有十几个章,有几个章我在书房里见过,那都是张家棺行的几辈行主的章,这里有十几个章,写着于树虽然是外挂姓,但是有着和棺行人,张家人一样的权力,同等对待…… 我看了半天,盯着纸不说话,于树就是把这个给我看,用这个来要管棺行,我看目的就是控制着张家棺行,最后改成于家棺行。 我把这张纸撕掉了,于树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和你爹一个德行,你会后悔的。” 于树脸都气白了,走了。 我知道,麻烦又来了,当年父亲都没有折腾过他,洗棺出行。 我马上给爱新那扎打电话,也许他会有办法的。 老爱来的时候,拎着酒和菜,这是第一回,这货肯定也有事求我,而且不是小事。 坐下,我没有说于树的事儿,我到是要看看爱新那扎有多大的事,他竟然都办不了的事情。 爱新那扎喝得有点晕了才说。 “张一,带我进干饭盆。” 我去他大爷的,吓了我一跳,这真是大事,我说不带行吗?我去了干饭盆,活着出来的。 “不行,不解释原因。” 老爱脸就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瞪着我。 “老爱,真的不行,这里面的原因很多,我是进去了,也活着出来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拿到,只顾着逃命了。” 老爱起身走了。 我给丰国打电话,我到是要看看,谁能帮上我。 丰国来了,我把酒菜都摆好,茶也泡好了,丰国有一个毛病,喝酒的时候,必定喝茶,一口酒,半口茶。 丰国说坟的事情,他就喜欢说坟的事情,我看差不多了,说了于树的事情。 丰国听着,不说话了,听完了,还是没说话,就是在那儿喝茶,喝酒。 “你到是说句话。” “于树这个人我知道,棺行如果不结怨于于树,恐怕也不会败落到这个程度。” 丰国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张家没有人了吗? “你也别多想,你们张家本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的,但是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原本于树是可以解决的,没有想到,就结怨了,棺气冲身,让于树于张家耿耿于怀,这次来,恐怕是抢行来了,在一百多年前,出现过抢行的。” 这回我是听明白了,这是抢行来了。 “那于树挺可怕的,差点没把我弄死了,你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于树没有?” “我是没有,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唢呐刘可以,这是一个外行,行行近百年了,这个人不错,但是脾气倔强,不好求。” 我没听说过,唢呐不是没听过,不过也是很少听到过了,爱好的,喜欢的人,已经极少了,只有在偏远的农村,还能听到,见到。 一个吹唢呐的,有什么本事呢? 这是我怀疑的,但是丰国说了,那么肯定就是行。 “这是地址,请到请不到的,这就看你的命了。” 那是一个叫妈妈老沟的地方,在新宾县,第二天我开车就去了。 三个多小时到了那个地方,问村子里的人,他们竟然说这儿不是妈妈老沟,我要走的时候,一位大娘说。 “这原来叫妈妈老沟,也叫老妈妈沟,现在不这么叫了,知道这么叫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我打听一个人,唢呐刘。” 老太太一听,上来就给我拐杖。 “干什么?” 我跳着躲开了。 “那老不死的,把我女儿给吹死了。” 我靠,这是遇到了仇家。 “我也是来报仇的。” 这老太太一听,来神了。 “就在那边,看到没有,小山坡上的那间破房子,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打……” 这唢呐刘上来就给我这么一个印象,看来这唢呐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加一更,感谢订阅,谢谢。 第79章 唢呐刘 我上山坡,敲门,半天一个人才出来,头发全白了,六十多岁。 “是唢呐刘师傅吧?” “是,我不收徒弟了,请走。” “刘师傅,我不是来学这个的,是另有事请教。” 唢呐刘想了一下,让我进去了,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没有茶,没有水的。 “说。” “刘师傅,一个人让我来求您,这事有点麻烦。” “说。” “是丰国让我来求您的。” “说。” 他总是一个一个字的冒,让我有压力。 “于树您认识吧?” 唢呐刘躺在躺椅上,一下就坐起来了,吓我一跳。 “谁?” “于树。” “认识。” “刘师傅,事情是这样的……” 我就把事情说了,他听完说。 “这事是你们各人的恩怨问题,我不便插手,你自己去解决。” “我解决不了,现在我是棺行的行主,如果百年棺业败在我手上,那对不起祖宗了。” “那你就到你祖坟上去磕头吊死,谢罪。” 你爷爷的,有这么说话的吗?不帮就不帮,还说出来这种话来。 “您不卖丰国一个面子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让他来。” 唢呐刘说完这话,眼神中露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我想,这事是坏了,求错人了,找错人了。 我出大院给丰国打电话,说了唢呐刘的意思。 “我去?他能吹死我,不去,不去,你再找别人,有一个人会他绝对会卖面子的。” “谁?” “老乌眼。” 我想,真的假的,这回可是弄准了。 我离开妈妈老沟,回去就去了老乌眼的铺子,老乌眼的铺子最奇怪,没牌子不说,还什么都不卖,一楼茶海喝茶,二楼睡觉,他说他在找北方,这到底是什么生意,现在似乎没有人能弄明白,问过其它行的,都说不知道,反正老乌眼就是老十行的人。 “老乌眼叔,求您点事儿。” “说。” 也是一个字,有点门,跟唢呐刘有点像。 我说了事情,他看了我半天。 “这个我到是可以办,不过呢,我需要你家一副棺材,上棺,我不接手,送到五十里街2号就行。” 五十里街是一个富人街,那条街都是有钱人。 老乌眼要的这个上棺,价钱也是过万了,看来这件事过万也值了。 “没问题,我马上下棺料,打棺,一个月后棺成。” “那好,明天就去唢呐刘那儿,我还真的想他了,有几年没见了。” 我回棺宅,曾小雨说于树找她来分行,她没有同意,于树走的时候,告诉她,十天分行。 我把唢呐刘的事情说了,普小雨背对着我,看着花儿。 “也好,试一下,我也不用动手了。” 这曾小雨让我越来越感觉到陌生了,她动手?那于树能害怕她?如果怕了,于树也不敢上门来,让我们分行。 第二天,开车拉着老乌眼,再去妈妈老沟,唢呐刘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坛子酒。 “老东西,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 唢呐刘显然和老乌眼很熟悉。 “不年轻了,出一次门,也是挺累的,虽然三多小时的车程。” “是呀,我们都不年轻了,有些怨恨都要了了,这样才能安心的入棺进土。” 他们两个聊,我不插嘴,这个时候我不是插嘴的时候,弄不好就惹出来不痛快。 他们聊了很久,喝得有点晕了,老乌眼看了我一眼。 “这小子的事情,我接了。” “那好,我可以办,北方就是北方,寻找北方,就是找到美。” 这话听着我是一头的雾水,又是北方。 “那就明天,我们一起回去,找于树?” “不,把于树引到妈妈老沟来,我这三年不出山的。” “那好。”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拉着老乌眼回市区,天已经黑了,老乌眼让我自己想办法,把于树骗到妈妈老沟。 骗人的事我看铁军行,我打电话跟铁军说了,他说没问题。 铁军认识的人太杂了,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铁军给我打电话来,是第三天,他告诉我,于树已经往妈妈老沟去了。 我开车狂奔,我得提前赶到,告诉唢呐刘,这老头不拿手机,家里没电话。 妈妈老沟有两个入口,我从后面进去的,进了唢呐刘家里,于树还没有到,我跟他说了。 “我放眼线了,他进村我就知道,这个你放心,既然来了,就坐在屋子里呆着,我们先喝点,也让你见识一个我唢呐刘的厉害。” 吹唢呐的,最厉害的就是百鸟朝凤,唢呐吹到这个级别的,在中国没有几个,唢呐刘能吹吗? 唢呐刘说,他可以吹十曲。 百鸟朝凤,全家福,抬花轿,六字开门,社庆,一枝花,凤阳歌与后八板,山村来了售货员,怀乡曲,豫西二八板,中国唢呐十大名曲,会吹,能吹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戏曲中常用以伴奏剧中人更衣、打扫、行路的拜贺等场面,是《小开门》的变体,前半段运用模拟人笑声的‘气拱音’,以及‘气顶音’技巧,使旋律优美如歌,后半段运用单、双吐技巧奏出类似三弦声音的‘三弦音’技巧,短促而富有弹性的乐音和轻快的节奏相结合,那么……” 唢呐刘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刘家唢呐在东北,有外三弦音,音音伤骨。” 我听着,伤骨什么意思我不懂? 正说着,有人敲门,唢呐刘冲我看了一眼,我出去开门,来的是于树,他看到我一愣,我也一愣,谁知道,他会进唢呐刘的院子里来。 进来,坐下,于树自己倒酒。 “于树,你还真敢来。” “骗我来?那没用,我想来就来,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吗?” 真是没有想到于树胆子大到这个程度了。 我也害怕了,这小子敢上门,说明还是有底数的。 我看着唢呐刘,这是接了活儿,能接下去吗? “于树,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又瘦了,死的时候,恐怕都没三两。” 这话真是难听,唢呐刘也说出来了。 “几两并不重要,人的命不过就几两,甚至是几钱罢了,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什么。” “于树,你这样做就不对,外挂姓,这个情理上都说不过去,所以你就别这样打算了。” “张家棺技不如我,现在只能是靠我了,我这是好心。” “最后张家棺行姓于了呗?” 唢呐刘说得让我痛快。 “是,我就是这个目的,可是张家棺行并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抢行,老十行百年的规矩不变,抢行凭着能力,能力在,可以抢行。” “是道理,不过这棺行你是抢不了了,有断抢的,这个也是道理。” “唢呐刘,我们于家可不是几十年前的于家了,受制于唢呐行。” “我唢呐刘当然也不是几十年前的唢呐刘了。” 这两个人看样子是要玩命的意思了。 “我们也不废话,今天喝一顿,生死在眼前了。” 这话让我不舒服。 “刘师傅,于叔,不用这样,其实,我也没有其它的意思,棺骨合行也是有祖宗的意思,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分行,也是麻烦。” “不麻烦。” 于树说,看来是不给我这个脸了。 我不再说了。 “好了,不说这事,我们反正有恩怨,这次一起解决,喝酒,酒后看命了。” 我看这是要出人命。 “于叔,刘叔,这样不好,我们能不能想其它的办法解决,不行我就把棺行让出去。” “你是男人吗?” 唢呐刘看我的眼神都是瞧不起,我真的不想出人命。 我不再说话了,这个仇恨也是他们之间有,也是赶上我这事,顺水推舟的事情,但是我不能不领这个情,而且要全领。 两个人喝酒,我不再喝了,我害怕,紧张。 想想唢呐刘所说的外三弦音,音音伤骨,这个我真的不明白,一个唢呐音会伤骨吗?这个我不相信。 那么于树也不会闲着呀,棺行很多东西我不懂,父亲不想让我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死得就早,这是父亲的话,其实并不是这样,父亲一直也是在犹豫着,让不让我把棺行做到底,他同意棺骨合行,就是减少我的伤害。 两个人拼酒拼到半夜,突然,两个人一下就站起来,去你大爷的,吓死我了,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说话也是和气,就一下剑拔弩张的。 我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折过去。 两个人瞪着眼睛,瞪了半天,于树说。 “我就在院子里,老刘头,棺材准备好没有?” 于树走出去,我从窗户看到,他背对着窗户站着,背着手,棺行有太多的诡异,就我看棺史的时候,也知道,有一些棺技看着就让你哆嗦。 “刘叔,这事算了,不过就败一个行,不至于出人命。” “你心不狠,当不了行主,你就坐在这儿看着,受人之事,就得办。” 唢呐刘进里屋,拿出一个拎箱,慢慢的打开。 “唉,这些东西十六年没动了,十六年没有响动了,看看这些东西,唢呐十三,这是十三个唢呐,十三条人命。” 我听得直冒冷汗。 唢呐刘拿起一个唢呐。 “这就是单独吹外三弦音的唢呐,其实这正确的叫法,刘家的叫法就是干饭盆散。” 我激灵一下,干饭盆?是我们所说的那个干饭盆吗? “这个你戴上,可以过滤掉要命的音。” 一个蜘蛛膜,戴到一只耳朵上。 “我可以不用吗?” “可以,你挺不过去了,就戴上。” 想想这个干饭盆散,和广陵散似乎有着什么相同之处。 一音而起,纯净得让我想哭,二音响起,音低得伤骨,三音响起,高亢得想尿了。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唢呐能吹到这个程度,都说百鸟朝凤是唢呐之巅,这个干饭盆散呢? 我听到血在快速的流着,觉得有二百四十迈了,再高就要完蛋了,我想戴上蜘蛛膜,可是我又不舍得,就在这个时候,我安静下来了。 那是享受,十分钟,最后一个长音,瞬间就停下了,院子里一声大叫,我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意识到出事了。 第80章 伤散 我一下站起来,唢呐刘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吐出一口血。 我一把扶住唢呐刘,他摆摆手。 “我没事,我没事,去院子里看看于树。” 我出去,看到于树躺在院子里,紧闭着双眼。 唢呐刘支撑着出来了,看样子也是受伤不轻。 “这小子本事还真的长了不少,这干饭盆散他也能扛住,还让我受了伤,你把他弄回去,送到医院,我保证,他不敢再招惹你们棺骨行了。” 我把于树弄上车,开车送他去医院。 于树除了内伤,竟然还有多处骨折,那唢呐吹出来的干饭盆散是伤骨伤心的。 我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把唢呐玩成这样子。 我离开的时候,于树醒了。 回棺宅,曾小雨把饭做好了,我说了于树的事情。 “唢呐刘果然是把干饭盆散进行发展了,其实这干饭盆散并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伤散。” 曾小雨知道的东西比我多得多,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她比我还小,竟然知道得比我还多。 我和曾小雨聊天了干饭盆,我说进入干饭盆之后发生的事情,虽然我逃离了,但是感觉自己就如同有一种力量,把自己撕成两个。 “干饭盆有一种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也是因为地质而生,只有干饭盆那儿有,进去的人迷路,混乱,死亡,那种力量却是自身而生,其实人的力量是自然界最强大的,进入干饭盆后,这种力量就生出来,越来越强大,直到把自己撕扯成两个,三个,四个……那就是精神分裂,然后死亡。” 我听得明白。 “那怎么才能彻底的让这种力量不存在呢?” “当然,你可以借助外力,鬼密控制,可是鬼密是双刃剑,顶呆可以进出,但是还是无法完全的摆脱这种力量,脱力而行,这是进入干饭盆的唯一方法,也是找到曾家藏的东西的唯一办法。” “怎么脱力?” 曾小雨笑了一下,拿起杯子,放到两米开外的桌子上,她注视着,两分钟,那杯子开始移动了,我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曾小雨停下来了,怎么办到的,我不知道,绝对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一一,这就是曾念,曾家的一种念,或者说是意念,人大定的时候,注视着某件东西,你想让它动,它就会移动,当然,就这移杯子,我十二岁开始训练,现在才能达到这个程度。” 曾小雨还告诉我,人的潜能是可怕的,就顶呆而言,恐怕是用了另一种方式,这曾念就是训练脱力,但是想达到这个程度,恐怕也得有机缘。 曾念曾家有六个人训练过,但是都失败了,出现了精神上的问题,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可以学的,但是曾小雨告诉我,任何人都能做到,那就是坐定,除杂,看着一件东西,小物件开始,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总是会有成的一天,因人而异,有的人就快一些。 这种身体里的力量和潜能用好了会有好处,用不好会有坏处,就人鞋可以有味人,听人,章佳秀娟可以把眼睛离体而行,都是一种意念之功,人的潜力无限。 这让我也明白了很多,就鬼密而言,我不知道来源是什么,但是肯定会是一种潜能的东西,那鬼密的计算方式也并不是特别,但是却很复杂,简单的东西,其实是最复杂的。 就如同三元色一样,可以生出来多种色彩来。 “我们明天去看看爱新那扎。” 晚上回房间,我是一直在琢磨着白骨馆的那件东西,物证间里的东西我都熟悉,那件东西我真的就没有看到过,在什么地方放着,那烧得焦黑的东西是什么,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第二天看爱新那扎是在曾宅里,曾宅的牌子并没有换掉,看来爱新那扎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 进屋,一个人在照顾着爱新那扎,他脸色苍白。 “老爱,你没事吧?” 我问他。 “在走关城,这一关不知道能不能过去,就是过去了,也是损体折寿,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唉……” 看来爱新那扎是后悔了。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你的吗?” 曾小雨问。 “没有,有的只是你们现在就离开吧,让我好好休息。” 我们离开曾宅,曾小雨摇头,我没有料到会这么严重。 回铺子,小科说于树来过了,这货竟然这么快就好了,这是要找我报仇吗?他骨折了,我多,竟然能这么快就站起来找我,看来这于树真的把棺技学得精透。 我不知道,于树隔了一个小时后,又来了,我请上楼,泡上茶。 “于叔,您没事吧?” “唉,我于树到底是败在了唢呐刘手里了,如果不是这样,那棺行……” 他又提到了棺行。 “你放心,我没有那个能力了,伤散让我丧失一切,好歹的唢呐刘没有痛下杀手,给我留了一条命,我那些棺技什么的,都没有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了,现在我也是无处可去了,想到棺宅当一个管家。” “用不着什么管家,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住的地方。” “那就不用了。” 于树走了,这于树是还没有死心。 老乌眼来棺宅看棺,很满意,他走的时候提醒我,要注意一些东西的出现,他没明说是什么,这让我紧张。 曾小雨这段时间看着平静,实际上我看出来,她心是烦躁不安的,我问过她,有什么问题吗?她说很好,看来是不想让我操这个心。 化行的季丽突然出现在铺子里,没有提前跟我打招呼,她提前回来了。 我并没有过去,看到季丽在化行铺子里出来过两次。 季丽来找我的时候,是到棺宅来的,十分的小心。 进来坐下,她直接说。 “我提前回来了,麻康家族那边有大的行动,恐怕是冲着干饭盆而来的,其它的东西我没有弄到。” “现在他们就是想拿到干饭盆里的东西,这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和小雨都不知道,最终他们是会找到我的。” “不,他们有可能随时进干饭盆,似乎得到了什么方法。” 这让我意外,曾小雨冷笑了一下。 “他们连曾家大墓都害怕,现在都没办法进去,干饭盆他们想都别想。” “曾小雨,也不尽然,他们在老宅区里有一个研究什么的宅子,其实,他们在两个月前就来人了,麻康小男这样折腾,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罢了,甚至说就是不想让老十行的人知道,怕会阻止他们。” 这事铁军竟然不知道,在老宅区,铁军的眼线耳目很多。 季丽匆匆的走了,看来她并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她来过棺宅。 曾小雨的意思是让我去老宅区找铁军,问问情况。 我过去了,铁军坐在家里喝酒。 “铁军,这段日子怎么样?” 我试探着。 “挺好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可是听说,麻康家族的人在老宅区有一个研究宅子,他们近些日子会去干饭盆,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这和我有关系吗?我只是把当行弄好就行了。” 铁军突然的变化让我一愣。 “你这话的意思……” “张一,我们是朋友,实话实说,麻康家族实力很强大,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他们想干什么,也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下说着,一个女人叫着铁军的名字进来了,是麻康叶子,她看到我一愣,我也一惊。 “张一来了?” 麻康叶子很不自然,我看着铁军。 “对不起,我很忙。” 我离开老宅区,想着这件事,麻康叶子在铁军的住处,而且听着她叫铁军的名字,竟然是那样的亲切,看来铁军…… 我回去没有跟曾小雨说,坐在书房里发呆,桌子上摆着《顶呆记》,我想看出来什么,可是我看不出来,曾小雨进来了。 “我要去干饭盆。” 我的话让曾小雨愣了半天。 “你不用着急,麻康家族的人是不可能进得去干饭盆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既然说敢进,就有办法,就是能进去,那曾家在干饭盆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是和介子人,介子人世界有关系的。” “那告诉我,还需要什么条件?” “脱力,可是你心不静,没办法,或者就是得等机缘的到来。” “你什么意思?” “脱自力,你自己要心静如水,可是你年轻,办不到,杂念太多,那么就要等机缘,就是用其它的一种方法来脱力。” “什么方法?” 曾小雨摇头,就是告诉我,不要再去干饭盆,那种自力会把我撕成无数个自己的,到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帮我。 我真的想不出来,麻康家族会来得这么快,我一直就是以为,只有我可以进干饭盆,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活着出来。 我去小山房找章佳秀娟,她戴着墨镜。 “章佳行首,是不是需要开行会呢?” 我说了麻康家族的事情,她愣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这事。 “开,马上,我通知,就天黑后在这儿。” 我回铺子里呆着,老十行会有办法吗?老十行的人会同意阻止麻康家族进入干饭盆吗? 我完全的就想不出来,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晚上开行会到半夜,决定是让人守在干饭盆,麻康家族的人去了,我们也过去,看看他们是怎么进干饭盆的,然后再做出来决定。 这件事我并不看好,其实,我应该放下,但是我放不下,似乎这件事跟我有着什么无尽的关系一样。 曾小雨知道行会的决定,她的意思不让我去,让我在棺宅呆着,这不可能。 曾小雨拿出来一本书。 “这个你看看,你就不去了。” 那是一本《曾史》,曾五所写的,这让我意外,曾五写史? 第81章 《曾史 这本书我是第一次看到,《曾史》是曾五所写,曾五成毒人之后,死在了干饭盆,当然,我没有看到尸体,但是没有出来,那就是死在了干饭盆了。 翻开书,没有想到,曾五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蝇头小楷。 我看着,看得我大汗直冒,这《曾史》竟然记录的是干饭盆的事情,是曾家人进干饭盆的事情,没有关于曾家其它的事情,这是《曾史》的一个单本。 共记录了七件进入干饭盆事件。 XX年,XX月,曾祖,曾先,入干饭盆月余,出之,离干饭盆百米之处,四肢离体而亡。 XX年,XX月,高祖,曾大河,入干饭盆13日,出之,魂离体,而亡。 XX年,XX月,祖父,曾石,入干饭盆七月,未也,尸骨不见 …… 下面的都是旁支,都是没有从干饭盆出来,其中记录的详细事件,也是曾五,或者是其它人的分析,干饭盆有一种诡异的力量,撕扯着人,将人分开,最终确定是原力,自身的力,脱力而出,只有曾祖,高祖办到了,但是出来之后,死亡之状诡异离奇,恐人。 这曾五有点文化,但是从这个《曾史》上来分析,似乎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曾小雨告诉我的就是死亡罢了,确实是,这点上让我害怕。 但是,这次只是去看看,而不是想怎么样。 曾小雨说,事态的发展有的时候是不由自己的,担心我会出现问题。 《曾史》中,也提到了,曾家藏在干饭盆的东西是十分可怕的,到底是什么,似乎就没有人知道。 我说服了曾小雨,但是她要跟着,也好,跟着也看个明白。 麻康家族行动了,在白天,三台车往干饭盆的方向去了。 章佳秀娟就通知了老十行的人,各自开车往那边去。 曾小雨在车上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冲动,那样没有好处的,她的担心我也明白,我这血大概是太热了,没事就冲动。 我们是站在半山腰,麻康家族的人十几个,站在另一个半山腰。 没人说话,只是看,这干饭盆是死亡的代名词,没人敢进去。 麻康家族的人下去了,在干饭盆入口处站住,他们都背着大箱子,打开箱子,架上桌子,开始折腾。 我也看明白了,那是用了最先进的机械设备,他们人并不进去,这个到是让我挺意外的,我看曾小雨,她冷笑了一下,坐到石头上。 这种试验中国的科学家也搞过多少次,没有成功,他们能成功吗? 有圆形的东西飞起来,往干饭盆的上空而去,就在到达干饭盆上空没有几十米的地方,突然就听到巨大的声音,那圆的东西粉碎。 “任何东西都有自力的,就是一块石头也有自力,你一拳打上去,其实,你并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石头自力于你,就会感觉到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是自力,不脱自力,想进干饭盆就很难了。” 曾小雨小声对我的。 “可是我们背着东西进去,东西都没有事情,那些死去人留下的东西也没有问题,没有粉碎,这怎么解释?” “这就是干饭盆的诡异。” 曾小雨看了我一眼。 那边的试验并没有停下,连着爆炸了四台设备。 我看铁军,他一直不说话,从来不这样的铁军沉默着。 麻康叶子走过来了,没人说话,她直奔铁军而来。 “能帮我们吗?” 铁军摇头,我想,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当着老十行人的面儿,答应这件事。 “那一台设备就近五十万,炸掉四台了,这绝对没道理的,不可能的。” 麻康叶子的话让大家都痛快。 “闭嘴,回去。” 铁军生硬。 我们看着,麻康叶子回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她回去后,麻康小男就来了,奔着我来的。 麻康小男走到我身边。 “张一,我们能合作吗?” “你说呢?” 我想一脚踢死这货。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人可以进去,你张一能进去,我们也能进去。” 我不说话,嘴上的功夫没用。 “我想请张先生一起看看,我们怎么进去的。” 我看了曾小雨一眼。 “那大家都去看,不是更好吗?” 麻康小男听完,拍着手说好。 老十行的人到了入口处,那些设备都摆在那儿,麻康小男跟一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半天,那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一下旁边的人,让他进去。 绳子,设备,绑了这小子一身,也看出来这小子紧张得腿在发抖。 这个人开始往里走,那摆在桌子上的屏幕上就显示出来,这个人走到了第一个分口区,有十条分口,他拿出来东西摆在那儿,是监控头,另一个屏幕上就显示出来了。 看来是十分的先进。 这个人选择了一条路往里走,麻康小男得意的样子,我想抽他八百个大嘴巴子,抽变形,抽变态。 再分口的时候就是百个口了,这个男人犹豫的时候,突然屏幕一黑,所有的信号都没有了,喊话,没有回声,立刻就拉绳子,看来他们什么办法都用上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绳子拉出来了,并不是那个人,而是一个头骨,把他们吓得都倒退了数步。 老十行的人也是冒汗,瞬间变成了骨头了?这不可能,曾小雨一直表现的得平静。 “麻康小男,别在这儿折腾了,回去吧。” 我说了一句,转身就走,麻康小男一下就扯住了我。 “张一,你进去没事,我们的人就有事,怎么回事?” “松开,我抽你信不?” 麻康小男松开手,麻康叶子走过来,站在一边不说话。 “张一,我们一起进去,你看怎么样?找到东西了,你说怎么分配都行。” “那东西归我所有,你们只能看一眼,然后滚出去,把中国同胞的灵魂全部放回来,去印。” 麻康小男一愣。 “我要跟他们商量。” 曾小雨气得喘粗气不说话。 “小雨,别生气,这是机会,把同胞的灵魂放回来,这是其一,其二,我想弄死一个麻康小男,这次他死了,就和我没有关系。” 爱新那扎没有来,这让我心里有点没底儿。 铁军把我扯到一边。 “你小子疯了?你是进去过没死,可是你以为总会那么幸运吗?” “我知道,这是机会,让这麻康小男死了,他们就会知道干饭盆的厉害,也不至于在这儿瞎折腾了,再说,那些同胞的灵魂都会被放回来。” 铁军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你死了,每天我会到你的坟上送花。” 特么的,说这话这么不吉利呢! 麻康小男过来了。 “一切都没有问题。” “如果你死了,算你命短。” “当然。” 这小子有这样的勇气,确实是让我也是服气,这是十死十死的事情,不是九死一生,没有生的机会。 曾小雨拉我到一边,哭了。 “记住了,如果不行就往外走。” 我抱了一下曾小雨,告诉她没事。 曾小雨不让我来就对了,我真特么的冲动。 我背着包,麻康小男带的东西更多,除了吃喝,还有设备,那些设备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我走在前面,麻康小男紧跟着我,不停的摆放监控头。 分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麻康小男。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会后悔的,为了麻康家族,为了介子人的世界,为了人类有美好的居住的地方。” 我不说话,这货这个时候还说得冠冕堂皇。 进分口,几分钟后就是百个分口。 我手一直没停着,画着记号,如果真的不行,就动鬼密,也许有一线生机。 不时的会碰到尸骨,还有死者留下来的东西,麻康小男不说话,紧忙着,我突然听到“咣”的一声,差点没吓死宝宝,回头看,麻康小男身上挂着的设备炸掉了。 “那些东西没有用的。” 麻康小男满头大汗,把那些东西摘下来扔掉。 他紧紧的跟着我,再进分口,就乱了,随便的选择一条,这个时候我也是希望,能看到曾家藏着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个希望是没有的。 麻康小男跟我走了两个小时,坐下休息。 “张一,你真的可以,刚才进来的那个人,那么快就死了,竟然成了骨头。” 麻康小男在试探我,那个死去的人,会那么快变成骨头吗?我特么的也不知道,想想都害怕。 吃了点东西,站起来再走,麻康小男就紧跟着我,还记着笔记,这二货,出都出不去了,还记这东西有用吗? 其实,是有用的,他就是死在这儿了,后来人进来,就可以看到,我没有遇一个记录这个东西的。 又走了三个小时,我感觉总是有人跟着,我说的不是麻康小男,这个时候我才紧张起来,这里还有人吗?或者说,除了麻康小男,还有其它的麻康家族的人跟着吗? 我坐下,休息,听着声音,有杂音,是什么人碰到杂草的声音,是呼吸声,很轻,很轻。 我害怕了,看着麻康小男,这小子没有注意到。 “睡一会儿。” 我闭上了眼睛,其实,并没有完全闭上,我想看看跟着我们的人是谁,我特么的竟然睡着了。 我激灵一下醒来,麻康小男就不见了,跟毒人上次是一样的,我叫着麻康小男,然而并没有回声。 麻康小男是没有出来,一个人跳出来了,破衣烂衫的,长长的头发,都白了。 这个人出来吓得我倒退,摔倒了,这个人大笑起来,我瞪着眼睛看。 “张一,是我,曾五。” 我靠你大爷。 “你是人是鬼?” “怎么说呢,干饭盆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送你出去,记住了,不要说见到过我。” “你没死?怎么回事?告诉我。” “你再多问一句,我就不送你出去,陪着我玩。” 我锁着眉头,确实是,这个人是曾五。 曾五送我到第一个分口后,站住了,把我的包拿过去,说了一句话就跑了,那句话差点没让我跪下。 订阅量大,加更。 第82章 脱棺衣 曾五拿走我的包,扔下一句话跑了。 “天天啃人骨头,不是味儿,这包东西我吃了。” 我差点没跪下。 我是被送到另一个出口,我上山后,给曾小雨打电话。 “小雨,我出来了,我在你对面的山上,我们到车那儿,回去,不要告诉其它人。” 我回到车上,曾小雨已经在车上了,我开车就走。 曾小雨告诉我,他们还在等着,他问我麻康小男,我说出不来了,可是曾五让我没有想明白。 回到棺宅,我说了曾五的事情,曾小雨把水杯差点没摔了,一下扔到桌子上,水洒出来。 “这曾五,竟然真的就做出来这种事情来。”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着曾小雨。 曾小雨非常的生气。 她告诉我,曾五确实是曾家外流出去的骨行人,他祖父去了毒族之后,一直没有放弃棺行之念,一直私下的传着棺技,一直到曾五这儿,曾五回过曾宅,挂心定骨行,人不在,心在,所以骨宅的所有东西也教给了曾五,也让他知道了,不想让骨行败落下去,也留着几条线,暗线,不至少骨行消行。 那么曾五能在干饭盆呆着不死的原因竟然是,藏骨而入,这是不死的原因,脱力用的最吓人的一招,这个曾家人从来没有用过,就是冒死进入到干饭盆,也不会用的。 曾五留鲜骨,父亲,爷爷的,然而在十八岁的时候,割肉入骨,这骨头就会长在身体里,不死,七年之后,可以脱力。 这样做,曾五也是拼了命的,可是曾小雨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这也是为了曾家,拿到那个东西,不也是好事吗?” “藏骨而入,这是大不孝,曾五藏父亲,爷爷骨入身之后,那人的灵魂不散,百年不安,更何况,他脱力是在干饭盆了,可是想找到那个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骨行的诡异我很早就听说了,竟然有着这样的诡异。 “这是大不孝,可是已经发生了。” 我觉得曾小雨生气的原因,恐怕不只是不孝的原因,她没有说,有一些关于骨行的事情,她从来不跟我说,她这样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便于多问。 “那现在怎么办?” “曾五在干饭盆里找这个东西,找不到就不能出来,而且这藏骨入身只有一次机会,他出了干饭盆之后,那藏骨就死掉,会腐烂在身子里,要取出来,还死人全骨,这样死人的灵魂也是百年不安,我想他是找不到的,曾家这个挂心在行的人,知道得是很多,但是那东西他并不知道怎么找出来。” “我想,你知道,你告诉我,我进干饭盆告诉曾五。” “我不知道。” 曾小雨很生气,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我摇头,看来这里面的事情出得有点奇怪。 铁军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老宅区。 我去铁军那儿,麻康叶子竟然在。 “张一,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麻康叶子,可是我喜欢上了。” 我没有想到,铁军会喜欢上麻康叶子,我不知道怎么说铁军。 我坐下,铁军给我倒上酒。 这个被称为花哥的铁军,真的定心了吗? “麻康小男怎么没有出来?” “进干饭盆的人都会死的,我没死就是因为水晶棺衣。” “嗯,能不能进去把尸体弄出来?” 铁军求我,我是应该答应的,不管多难,可是这件事可不行。 “什么事都行,和麻康家族有关的事情就不行。” 我斩钉截铁的告诉铁军。 麻康叶子看着我,不说话,她很清楚,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铁军点头,看了一眼麻康叶子。 “对不起,我尽力了。” 我起身离开,不想在这儿呆得太久了,这麻康叶子真舍得脸来求铁军,让铁军为难,这恐怕不是真爱。 我走出没多运,就返回来了,进屋跟麻康叶子说。 “那我的同胞们的灵魂呢? “你并没有把麻康小男带出来。” 我特么的就知道,麻康家族会做出这种混蛋的事情,反正麻康小男死了,他们也会惧怕了。 我指着麻康叶子。 “你们说话不算话,记住了,这件事。” 我出了老宅区,去铺子里呆着。 曾五能做到在干饭盆不死,藏骨于身,这也是够吓人的了,那么分析来,曾家还是有办法进干饭盆的,因为藏东西在那里,就需要有人进去,有人取出来。 曾小雨说,因为曾家突然来了灾难,所以说,没有来得及把这个传下来,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想曾小雨骗我。 麻康小男是逃不过这一劫难的,没有想到,两天后,麻康家族的人在入口处发现了麻康小男的尸体,我想那应该是曾五给送出来的,让他们死了心,人已经死了,让他们马上离开。 章佳秀娟招行会,爱新那扎也撑着来了。 坐在小山房的行议室里,都阴沉着脸,干饭盆不断的出现事情,矛头肯定要指向我,因为我两次进干饭盆出来了,如果一次还好解释,这可是第二次了,再解释也没有人相信了。 “这次直说主题,那就是干饭盆,不能让麻康家族的人占了先机,更何况,我们有多少同胞的灵魂还有日本,我们找到那件东西,就是我们不要,挽回那些在异乡它地呆着的灵魂,也是一种大德,大修行。” 章佳秀娟撞了几回壁之后,这回学得精明起来了,她这样说,天衣无缝,大义在先,谁还能说什么呢?我都没话可说,紧闭着嘴。 “现在能进干饭盆而没有事的就是张一,我想张一有顾虑也是难免的,那毕竟是曾家的东西,我已经把曾小雨请来了。” 曾小雨一会儿就进来了,坐下。 “曾小雨,那曾家的东西可以换回同胞的灵魂,你意愿吗?” “当然,你们只要能弄出来,可以换,那没问题。” 章佳秀娟用心真是良苦,曾小雨也是回得利索,这样大事大非面前,不得不违着心的说。 其实,谁都想把同胞的灵魂弄回来,可是那件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到的。 “这样就好,那张一愿意去干饭盆去找这个东西吗?” “不愿意。” 我声音不大,但是让所有的人目光都盯着我看,这些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这是大义面前,我这样回答,肯定会让他们心里不舒服的。 “关于干饭盆,那里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危险你们也不知道,除了这个之外,干饭盆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可以让人分裂成无数个,精神失常,最后自杀,这种力量没有人能左右,我进去两次,出来两次,我能感受到这种力量,那我怎么能出来?而别人不能出来呢?这水晶棺衣是起了一些作用,让我把命保下来了,但是我却无法长时间在那里呆着,而且我也无法找到那件曾家的东西。” 我这么说,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但是我也没有更有力的说服办法。 章佳秀娟的一只眼睛瞪着我,让我感觉到害怕。 “那大家是什么意思呢?不能让麻康家族的人把那件东西拿走,那是可以进入到介子人世界的东西,那介子人的世界是最美好的世界,日本侵略是中国的土地,又想侵略介子人的世界,这介子人的世界在中国,那就是中国的……” 你特么的,演讲呢? “行了,行了,你烦不?人家说不能进就不能进,不能进有不能进的道理,如果他能进去找到那件东西,他还等什么?自己拿着早就跑到介子人世界去了,我们又拿他有什么办法?” 老乌眼说完,看了我一眼。 “那我借棺衣,愿意以身相试。” 章佳秀娟是疯了。 “那水晶棺衣只有一个人能穿上,你穿不上的。” 我说。 “那可不一定,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脱水晶棺衣,我愿意一试。” 章佳秀娟看着,我看着曾小雨。 “那没问题,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天黑后,大家都去棺宅。” 我和曾小雨回去,问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章佳秀娟是不知道死活,她要是总当行首,这老十行迟早是要败的,那就脱水晶棺衣,让她一试。” 我不想说什么了,曾小雨有她的想法,她告诉我,入阴沉木棺,脱水晶棺衣。 这水晶棺衣穿上后,还没有脱下来,入阴沉木棺就可以脱下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 我入棺,两个小时后,曾小雨叫我,我出来,那水晶人就在棺里了,我脱掉了水晶棺衣,几乎是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一切都很好。 “小雨,这棺衣是只有我能穿上吗?” “不,我以前是那么说过,那样说,就是让其它的人死了这个心,这水晶棺衣讲的是缘分。” 如果是这样,那么章佳秀娟可是和我说过,曾小雨就是因为我穿上了水晶棺衣,才要嫁给我的,棺骨合行的,现在看来不是,这章佳秀娟是太阴险了,她母亲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是误会了曾小雨,但是很奇怪的是,曾小雨不想结婚,那肯定也是有原因,可是她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天黑了,老十行的人都来了,爱新那扎也来了,谁也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水晶棺衣没有人看到过,这回就是一看,也是一饱眼福的事情。 茶水泡上,曾小雨说。 “这水晶棺衣,原本是曾家镇墓之物,可是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得不请出来,用过之后,还要回墓,这次章佳行首愿意一试,也是可以的。” 没有人再说,这棺衣只有我一个人能穿上了,大家都明白原来的说法的意思,都不愿意点破,得罪人。 喝过茶后,我带着他们进了棺宅,阴沉木棺的棺盖推开,里面的光就出来了,温柔的光。 他们看得是目瞪口呆,那水晶人躺在里面。 “不说是水晶棺衣吗?怎么是水晶人呢?” 曾小雨不说话,让我把水晶人打开。 “能躺进去的人,就能穿上。” 我说完,看着章佳秀娟,她是一脸的兴奋,真特么的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就好像她能穿上似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自己想抽脸。 感谢大家一路相陪伴,有你们,我才有动力,大家在阅读的同时,希望能扩散一下,越多的订阅,就有越大的动力,谢谢。 第83章 灵焦 章佳秀娟说她要试一下,大家都退出去,等着。 试水晶人棺,需要完全光着。 十分钟后,章佳秀娟出来了,看表情,我知道事情不太好,普小雨只看了一眼,小声说。 “她穿上了。” 我们回到客厅,曾小雨说。 “章佳行首,你既然能穿上了,就去干饭盆吧,大家愿意跟你去试一下。” “自然。” 章佳秀娟那德意的样子,确实是让人不痛快。 约定第二天就去。 第二天,都到了干饭盆的入口,麻康家族的人竟然还在那儿折腾着,摆弄着那些破烂的机器。 他们看到我们来了,都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 章佳秀娟还穿着风衣,得瑟着,冲我们摆了一下手就进去了。 “小雨,这水晶棺衣在里面并不起什么作用。” “条件不够自然就不起作用。” “那章佳秀娟……” 曾小雨只是“哼”的一声。 章佳秀娟进去二十分钟,竟然冲出来了,满脸的是血,惊恐到了极度,尖叫着,跑掉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我想,有可能是曾五干的事情,真特么的爽。 我们都去了小山房,章佳秀娟半个小时后,出来了,眼神告诉我,她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但是,她就是不说遇到了什么,只是说有诡异的力量。 “那章佳行首,跟我回棺宅,还水晶棺衣。” “明天吧,我太累了。” 确实是,章佳秀娟的眼神告诉我,她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竟然还能挺着出来见我们。 章佳秀娟过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来还棺衣,我去找她,她竟然躲着我,这就是不想还水晶棺衣了。 特么的,这是什么人呀? 曾小雨说,不还就不要了,让她穿着。 我想没有那么简单,曾小雨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那我也就不必去管这件事了。 白婉突然来找我,到铺子里,她说回白骨馆上班了,当副棺长,有权力进物证间。 白婉突然回去了,肯定是局长答应的,我没有问怎么回去的。 “我到是想看看那东西,但是我担心……” “这个你不必担心,东西我带出来了,不过我要马上还回去。” 白婉胆子是够大的了。 “你帮了我,我自然也要帮你。” 白婉笑起来很好看。 东西拿出来,我把门反锁上。 那是一块似乎被烧焦了东西,白婉把手套递给我,我戴上手套,拿起来看,这东西真是看不明白。 “专家研究有什么结果没有?” “我看过在档案室里的资料,这个物证是什么,没确定。” 我也真是没看明白,照了几张照片,把东西放回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婉匆匆的走了,看来她也是紧张,私拿这么重要的物证,那可是大事。 我看着照片,也许那就是在那次惨案中,烧尸体的时候,烧的什么东西,可是专家应该看一眼就能明白,不至于研究这么久,这么多次,看来肯定是有什么说法。 丰国得瑟着来了,说喝一杯,赚钱了。 特么的,这货就不缺钱。 喝酒的时候,我让丰国看了照片,他明显的愣了一下。 “这东西在哪个坟里?你弄到手了?我可以出高价,百万。” 我心里吃惊,这东西值百万? 我问丰国这是什么东西,丰国说,这东西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一点屁用没有,只对他有用,他不告诉我是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卖你?” “真的在你手上?” 我点头,这小子兴奋了,看来这东西不止百万。 “那我就跟你说实话,这事我遇到过一次,不,应该说是青行遇到过一次,但是错失了机会,这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丰国告诉我,这件事是他六岁的时候发生的,他跟着父亲去看坟,看阴宅,那家总是出事,起坟开棺,这是大阴看,钱很多,开棺里面只有一块焦黑的东西,巴掌大小,那家人也不明白,他父亲明白,立刻大喊,盖棺。 盖棺之后,丰国的父亲说死不给看了,也不说原因,原来那里是尸骨的,竟然只有那么一块焦黑的东西。 这家人求丰国的父亲,他父亲最后还是答应了,说是尸体丢了,他可以找到,但是那块黑色的东西大不吉,他要拿走处理,这是一件让家属高兴的事情。 可是,竟然出了问题,明白的人不只是丰国的父亲,有人暗中就点破了这件事,那黑色的东西就是灵焦,上百年的坟才会出,而且几率有几千万之一,这黑色的东西是棺火烧的,就阴火,在棺里烧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成灵焦,就是灵魂被炼化了,灵魂也有灵体,只是成体的几乎是太少了。 那么在白骨馆的那块应该就是灵焦了。 丰国要它干什么,我不知道,什么作用他也不说,说只有看到东西,他才能告诉我。 而且还告诉我,价格还可以再高,看看灵焦的年头。 我说让我考虑一下,我根本就拿不到那东西,只是想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那灵焦自然有灵焦的作用。 第二天,丰国又来了,拉我去喝酒。 问我灵焦的事情,我说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拿不到。 “你告诉我地方,这卡里的二十万是你的了。” “算了,我们是朋友,不用。” “你必须要拿着。” 就提供一个信息,二十万,特么的,太牛了。 “不过你也拿不到。” “只要告诉我地方就行了。” 我说了,丰国举了一下杯,干了就走了,把我扔在那儿,一大桌子的菜。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让她过来,不吃浪费,我也是想跟曾小雨聊聊,总是感觉有一些隔膜。 曾小雨跟我喝酒,我说了我的想法。 “我们一直不结婚,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吗?” “一一,你想多了,那我就告诉你,你三劫之情,跟乌雅兰有一劫,过去了,还有两劫,其中的一劫是大劫,另一个劫是小劫,我可以帮你,但是那大劫我帮不了你,我们结婚了,还要离,都受伤,当然,离了两年之后,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 “我特么的这么倒霉。” 人都有三劫情的,只是大小不一样,有的人因为小,度过去了,有的人因为大,就在破散家庭,伤情伤心伤脑子。 “我会等你的,而且你这大劫很快就会来。” 我误会了曾小雨,不结婚的原因竟然在这儿。 那天我和曾小雨回棺宅,一个人就坐在门口,看到我们站起来,走过来。 “我是小山房的人,我们家主人出事了,请你们过去,务必。” “什么事?” “对不起,这事我也不清楚,主人是这么说的。” 曾小雨让这个人先回去,过一会儿我们过去。 进客厅,曾小雨说。 “章佳秀娟出事了,一会儿我们过去,记住了,不管看到什么,心都不要软,这不是我们心狠的事情。” 看来曾小雨是料到了,那肯定和水晶棺衣有关。 我们过去的时候,天黑了,一个人把我们带进了章佳秀娟的房间里,她躺在那儿,没有戴眼罩,看着那只空空的眼窝,我的心就折腾得难受。 章佳秀娟披头散发。 “我要脱掉棺衣,还给你们。” “章佳行首,您喜欢就拿着,送您了,你送我们七品参,送我们铺子,我们总是这样,如果不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也就不对了。” 曾小雨笑着说。 “曾小姐,您也别取笑我了,这水晶棺衣我是穿不了的,而有阴沉木棺只有棺骨行有了。” 看来她是受了罪了。 “那告诉我,进干饭盆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遇到了一个人,最初以为是人,可是不是人,他绝对不是人……” 一提到这事,章佳秀娟就冒汗了,恐惧上身。 我想那个人是曾五,那曾五用了什么手段,把章佳秀娟吓成这样的呢? 带着章佳秀娟回棺宅,进阴沉木棺脱水晶棺衣。 惨叫声从棺材里传出来,十几分钟后,曾小雨进去了,让我等着,章佳秀被扶出来,我吓得大叫一声,她脸上溃烂了,身上肯定也是这样,流着浓血。 “你找钮古及买药就可以了。” 章佳秀娟是自己回去的。 “那水晶棺衣先不要动,我要找墓棺清洗。” 曾小雨告诉我,章佳秀娟根本就不能穿这水晶棺衣,因为她是女人,女人每个月都有血出,所以就会这样的,但是曾小雨没说,说了章佳秀娟也不相信的。 如果章佳秀娟不贪心,不还水晶棺衣,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去铺子,铁军就来了。 “章佳秀娟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点头。 “听说要退行。”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退行的规矩可是大了,那章佳秀娟的损失不会小了,至少要把小山房搭上。” “还有这规矩吗?” 我不知道。 “当然了,她这种退行是临阵脱逃,为了保命,所以就得舍掉小山房。” 这章佳秀娟也是大劫到了,三起三落,三幸三灾,这是她走灾之时。 铁军的表妹突然进来了。 “哥,我买完东西了。” 我看着铁军的表妹丁静就走神,越来越漂亮了,不再是那个瘦得只有骨头的那个女孩子了。 “一起吃个饭。” 到对面吃饭的时候,铁军提到了马成义,那个做布偶的人。 “如果章佳秀娟真的退行,我想让他进老十行,到时候帮个忙。” 我点头,这个帮我是需要帮的。 丁静拖着下巴看着我,一眼不错的,看得我直冒汗。 然后丁静就“咯咯”的笑。 “小静,别调皮。” “没意思,你们喝酒,我干坐着,要不我先回家。” “不行,你多少年没出来了,这世道变得什么样你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我也冷静下来了,想起了曾小雨所说的,劫情,难道会是和丁静吗? 第84章 绝户坟 晚上回棺宅,满脑子是丁静的影子。 曾小雨进我房间说,明天洗水晶棺衣,要半夜三点走。 我不懂这个,听着就是了。 半夜三点,曾小雨我们离开棺宅,走到棺宅一公里外,有一台车,上车,竟然是丰国在开车。 上车后,他没有说话,开车就走。 我没有想到,丰国也会在这儿。 丰国开的车是大型箱式货车,开这样大的车,让我感觉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车开了半个小时后,就停在山脚下,丰国不说话,下车往山上爬,路十分的不好走,丰国几次差点滑倒,我拉着曾小雨。 二十分钟后,丰国站在一座坟前。 “就是这个。” 丰国来肯定就是和坟有关,这一点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 丰国从草丛中拿出来两把铁锹,看来他已经是来过,看过了。 “怎么回事?” 我得问明白,别稀里糊涂的,曾小雨是不会骗我,可是丰国这小子心眼子太多。 “需要这里的棺材,干什么我不知道,让我给找一个,我就找了。” “这坟是谁的?” 丰国不说话,看着曾小雨。 我也看出来曾小雨的犹豫。 “挖吧,过后我解释。” 挖出来棺材,天已经亮了,系上绳子,滑下山,正好是车的位置,丰国算计得精确,棺材抬上车,开回棺宅,入棺房,丰国开车就走了。 曾小雨做早饭,沉默,这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我泡上茶,喝茶,等着曾小雨把早饭做好,白婉就打来电话。 “那东西丢了,就在昨天下半夜四点钟的时候,打洞入物证室的。” 我愣住了,半天才说知道了。 那东西丢了,下半夜四点钟的时候,那个时候丰国我们在一起,那不是丰国干的?但是,不是丰国干的我不相信,他一下拿出来二十万给我,我只是提供了信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诡异。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告诉我,完事倒棺,那棺里的尸骨入新棺,换新地方。 “绝户坟?” 曾小雨没说。 “我们需要这老棺洗水晶棺衣,那水晶棺衣脏了,你没法穿了。” “这要遭到报应的。” “说是那么说,我们只是给它换了一个新家,换了一个新的住的地方,那个地方风水不好,我让丰国给选了一块。” “棺行有十不做,这绝户棺就是不做之一。” 我火了,拍桌子而起,然后转走就出去了,去了铺子里。 这样的事情都做,曾小雨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来铺子里,我给泡上茶,喝了一通茶,父亲说。 “一一,我们父子两个也是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走。” 到对面喝酒的时候,父亲跟我说,是曾小雨打的电话,说绝户棺的事情。 父亲跟我说,确实是那是棺行不做的十不做之一,但是是有条件的,换棺如换房,换地如换家,而且他也去看了那个地方,风水比原来强多了,这是一件好事,等于替他后人做事了,虽然没有后人了,而且那个地方马上让迁坟,做森林公园,这是求阴积德之事。 如果曾小雨知道,她这么说,我也不至于这样,恐怕不是这样。 “爹,那挖绝户坟,可不是什么好事,您这么说,我到是第一次听说过。” “是呀,不过有一件事,我得跟人说,就是要给人家当儿子,三年,上坟烧香磕头,叫三年爹。”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爹没死。” 我爹看着我,他绝对不愿意这样做,曾小雨是说服我父亲了。 我简直气得要翻白眼了。 “一一,听我说,棺骨之行现在做起来也难,你们两个好好的做,现在虽然举行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的举起来,这举之间是最难受的,你也理解一下小雨,这丫头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这叫有分寸?我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当儿子三年,还要叫爹,这简直就是混蛋逻辑。 “从大局而言,你得认这事,借人阴房,就得给人办事,其它的我也不说了,你也是棺骨之行的行主了。” 那天父亲不高兴,他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晚上,我给曾小雨打电话。 “洗水晶棺衣的事情你做吧,到时候我会去叫爹磕头的。” 我知道,不这样做,动了绝户坟,那是要倒霉的,不是瞎,就是聋,不聋则傻,反正不会顺利。 我几天没回棺宅了,给丰国打电话,叫他过来喝酒,他说没空,就挂了。 白骨馆那边一直在调查,那个洞的打法,完全就是盗墓的打法,速度是非常的快,白骨馆是依山而建的,基本上石头,或者是风化岩,竟然进展的速度会那样快,从栏杆外打进物证室,那个地下室,需要三百多米,竟然只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 这些都是白婉跟我说的,我不能去白骨馆,容易招嫌疑。 如果真的问我,我说去挖绝户坟去了,那我可是要死的旋律了。 那个拿走东西的人,肯定是老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来。 没有想到,白婉当了馆长了。 但是,白婉没有问我这件事。 曾小雨是在一个星期后来的,告诉我,一切都处理完了,棺洗水晶衣,需要一个月,我需要去坟上去。 曾小雨说完,看着我,她拎着上坟用的东西。 我跟着她去了,我跪下了,磕头了,但是我叫不出来爹,我不叫。 “好了,这样就行了。” 我生曾小雨的气,回铺子,曾小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天,铁军的表妹丁静来找我,说喜欢我的画,让我给画张画儿。 我看到丁静,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一通茶后,摆上纸,开始画画,我很久没画了,但是并没有感觉到陌生,生疏,反而有一种冲动,激动,也许我这辈子只适合当一个画画的。 那画我竟然画得诡异,画完事后,远看,怎么看都诡异。 那是一座山,层林尽染的一座山,可是远看,在山半腰竟然是一个坟,露出来坟顶来,我没画,可是远看,那分明就是。 丁静没有看出来,说喜欢,拿走去装裱了。 我真不知道我这一大劫情是不是丁静,最好是丁静,如果真的逃脱不了的话。 我坐在那儿发呆时候,我看到丰国从街对面走过来,进了我的铺上,上楼。 “张一,发什么傻呢?在下面我就看到了。” “老丰,你太不够意思了,挖绝户坟,还给我弄了一个爹。” 我说着,丰国一愣,问我什么爹,我说了,他听完笑得差点没背过去气去。 “这就是你们棺骨行的规矩,真是没有想到,好了,不说这事,我只是给找棺,其它的事我不知道,今天来呢,就是想晚上我们去鬼市找点东西。” “什么东西?” “到时候就知道了。” 和丰国聊了一会儿,我问灵焦的事情,他说不知道,不清楚,说晚上来,然后就走了,他在回避着,那就是他做的,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晚上正和丰国喝酒,丁静又跑来了,坐到我身边说,也想喝点。 正说着,铁军进来了,阴着脸。 “给我回铺子里去。” 丁静虽然不高兴,还是起身,冲我摆了一下手,做了一个鬼脸走了。 铁军坐下了,倒上酒。 “二位又研究什么呢?” “晚上去鬼市,我们一起去。” “也好,鬼市不结伙而行,这次我们结伴而去,到是有点意思。” 铁军说完看着我,脸色不太好。 “再说你张一,离丁静远点,你这是劫情,别害丁静。” “你还说我,跟麻康叶子搞对像,那是日本人。” “这事我没和其它的人说,麻康叶子在利用我,我也在利用她,麻康家庭的介子人研究已经有几十年了,成果自然会有的,我想知道,所以就这样,你以为我……” 铁军这样做原来是为了这个,我不好再说什么。 下半夜两点去鬼市,鬼火摇晃着。 两边摆摊的人都木然的,不吭声。 我们就边走边看,丰国蹲下的时候,我们两个看着,那是骨头拼成的缕空的盒子,他们在做交易。 突然,丰国停下了,放下盒子,小声说。 “马上离开鬼市。”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着就走。 离开鬼市,丰国就瞪着我们两个。 “怎么回事?” 我和铁军都跟傻子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吓得心脏狂跳。 “我特么的还想问你呢?” “你们两个谁带了阴物进了鬼市?那是不能带的,会炸市的,不想活了?” 我不懂,铁军懂。 “我知道规矩。” 铁军说完看着我。 我愣住了。 “我没带呀!” 我摸兜儿的时候,手不动了,我兜里有一个大钱,带着黑线绳的大钱,那是上次去鬼市,出来之后,多的,后来我就忘记了,一直在兜里。 “拿出来。” 我拿出来,丰国一下就抢过去,看了半天。 “特么的含口钱。” 就是人死了之后,在炼化前,放到嘴里的大钱。 “你想要我们命呀?” 我说了,我真的不懂,而且这个东西就是来自于鬼市。 丰国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鬼市的东西,这东西谁敢带到鬼市?谁敢在鬼市交易,那是要炸市的,死是要死定的,这含口钱是青货,没有过阴,还离阳的东西。 我特么的一点也不懂。 “肯定是你进鬼市的时候,有人放到你兜里的,你没注意到,这个人想害死你。” 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有人想害死我,用这种办法。 “我张一虽然人不怎么样,可是我没有结这么深仇的人。” “棺骨行,各行谁都别说,你没结,你父亲结了,你父亲没结,你祖父结了,你祖父没结,你祖宗结了……” 这是实话,老十行,没有不结怨的,只是不知道会是那一辈儿出现。 “你要找到这个人,不然他还会给我下绊子的,这杀手是重杀,这仇可真大。” 丰国说完和铁军走了,把我扔在风中飘着。 我回铺子,就睡了,早晨九点多,小科叫我,我起来,告诉我,一个人送来贴子,就走了。 我下楼,看到贴子摆到桌子上,是黑色的,一种不祥之感就升上心头。 感谢,加更。 第85章 阴葬 我看到黑贴子,是葬礼,但是没有写名字,只写了时间,这挺奇怪的,既然送到了,人死为大,我也要送上人家一程。 明天早晨六点到殡仪馆,够早的了。 我开车过去,院子里并没有什么车,我感觉不太对。 打电话马上给丰国,问这件事。 丰国立刻让我去他那儿,千万别进殡仪馆。 昨天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 我过去,丰国已经在等我了,我把贴子递给丰国,他接过来看了半天。 “是让你参加阴葬,你怎么搞的?” “什么呀?” 我特么的一点也不懂。 “阴葬报的是阴历下葬,上面是写的阴历日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特么的死还有预约的吗?” “人早死了。” 人死放三天,缓阳,放这么久?我哆嗦了一下。 “没名没姓的,我知道是谁?” 丰国告诉我,这是阴葬,非常懂行的人,等到阴历的这个日子,贴子上就会出现那个人的名字,地点。 “我感觉这是不祥之兆。” “有两种可怕,一个是点阴,就是点你去死,替阴,这个人还没死,让你替死,还有一种就是真的阴葬。” 我坐下了。 “老丰,你说这件怪事怎么都弄到我的身上来了?原来我画画挺好的,从到白骨馆开始,就开始不断的出事。” “这是启阴,你到白骨馆因为那里的阴气启阴了,何况,你们张家是棺行,你想跑也跑不掉,这件事呢,也真是麻烦,我帮你把这件事办了,找到原因,看看是什么事,你帮我去鬼市,把那个盒子买回来,就是那天我看的那个,记住了,含口钱你不要戴到鬼市,你可以放到枕头下,对你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小鬼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折腾你。” 我和丰国达成协议之后,回铺子,曾小雨来了,给我带来了菜和饺子。 “小雨,对不起。” 其实,我就是有一股劲儿,这些天来,想想,曾小雨也是为了棺骨之行,也是为了我好,那水晶棺衣最终还是我穿上,保护着我,我有的时候有点犯晕。 那天和曾小雨聊得很好,在铺子里住的,我们在一起了,这让我放心了,虽然还有一大劫,但是我觉得能逃过去。 早晨起来章佳秀娟打来电话,通知行会,看来这次的行会重大,要出点什么新花样来。 九点去开行会,进去,陆续的人就来了,马成义坐在铁军旁边。 看来这章佳秀娟是真的要退行了。 人到齐了,有人到后面通知章佳秀娟,她蒙着脸出来的,身体看着也是十分的虚弱。 坐到椅子上,章佳秀娟说。 “我退行,这是退行书,我签了之后,就离开这里了。” 章佳秀娟签退行书之后,其它的行主也签了,然后她站起来,叹了口气,摇头,有人扶着章佳秀娟上车,走了。 小山房前段时间就开始有人搬东西,离开这里,那是章佳家的人。 这小山房章佳秀娟是真的放弃了,这太让我意外了,这个地方,如果是我,我绝对舍不得,从山下走到山上,需要两个半小时,四处是别墅,房子,小湖,小山,小水,绝对是一个好地方,章佳秀娟也是肉痛,可是退行就得舍出,当初她入行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 爱新那扎站起来了。 “没有行首,也开不成会,这样,选行首,我觉得我最适合了。” 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爱新那扎说完,所有的人都笑起来。 老十行的人,谁也别说谁,说人品,都有瑕疵,那就本事而言,爱新那扎当这个行首,也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我对谁当行首,只要是老十行的人,都是一样的。 铁军站起来说,马成义偶行,要入老十行,看大家的意思。 大家都没有反对的,看来铁军是做好了工作,那么马成义就顶了参铺子,做起布偶来。 这次行首暂时是放了一下。 我去鬼市给丰国买那个缕空的骨头拼盒。 那个男人还在,摆着不少东西,坐在地上。 我指了一下拼骨缕空盒。 “我要这东西。” 男人伸出三根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丰国竟然没有跟我说。 这个男人把拼骨缕家盒子用黑布包起来,让我走,比划着让我走,我没明白,这心就吊起来了。 出了鬼市,我也是没有想明白。 我抱着这个拼骨缕空盒子回了棺宅,我要问问曾小雨,这是什么。 曾小雨看了半天说。 “一一,你真傻得可爱,唉,没办法了,在受伤中成长吧。” 看来我又做错了什么,这爱新那扎又坑我。 曾小雨告诉我,这拼骨缕空盒子是手指骨拼成的,九九归一,这盒子真不知道丰国要它干什么,但是肯定是装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个男人伸出来三根指头的意思,是三三见九,九九归一,这是鬼市上的一个人,他在拼骨而转生,这个人生前死的时候,是支离破碎的,需要找到那些东西,才能转生,三就是找到三块骨头。 我想,这事爱新那扎可以做,他想当行首,到时候我说同意他当行首,这点破事,他肯定会同意做的。 现在我也得学会利用人,不然求人是真特么的难。 我拿着拼骨缕空盒子去丰国铺子,他在等着我。 我把盒子入下,他打开黑布,很满意。 “我伸出三根指头。” 他看了我一眼说。 “这是交易,我帮你找这个可以说想害你的人,也不容易,我分析了,你那含口钱,就是这个人放在你兜儿里的,那么这个有可能是替葬,而不是阴葬。” 说得我害怕,紧张。 “好,我自己来办。” 这手段,这手法,这智商,特么的也没谁了,丰国把我玩得团团转,我还得感谢他八辈祖宗加三奶。 “这个你干什么?” 丰国得意,把门插上,把窗户帘放下,他铺子楼上的窗户帘是黑色的,那种拉上之后,就漆黑一片的,只有他这样干。 打开灯,他告诉我等着。 这小子竟然在墙上砸出来一个洞,用我送给他的画挡着,打开后,里面拿出来个布盒子。 “看看我的宝贝,绝对让你大开眼界,但是我只给你看,因为我不知道给谁看最安全,还是觉得你最安全,我得显摆,不然我能疯。” 丰国此刻竟然跟一个孩子一样,看来得到的真是宝贝。 打开后,我吃惊加失望,加奇怪,反正是百味混在一起的感觉。 那东西就是灵焦,这小子真的拿到手里了。 “看着,别花了眼,看着……” 这小子把灵焦放到了盒子里,非常的小心翼翼的。 放好后,盖上拼骨缕空盒子,捧着,放到桌子上,放好后,还鞠躬。 “我怎么不磕两个?” 丰国瞪了我一眼。 丰国站好后,嘴里念叨着什么,速度极快,一点也听不清楚。 突然,那拼骨缕空的盒子冒出来青烟来,柔柔的飘散开来,轻轻的,但是却不散,最后成一团,绕着丰国几圈之后,从脑袋处,进入到了丰国的身体里。 丰国坐下,看着我。 “哥们,怎么样?” 我摇头,表示没懂。 丰国失望。 “这是灵焦,八十多年的灵焦,这是精灵一样的东西,它可以帮着我做到人做不到的事情,有人的一夜成名,有的人一夜暴富,那是附灵而生,只是一附,而我这可是永远的拥有。” 我还是摇头,丰国上来就给我一个脑抽。 其实,我知道,这太让我吃惊了。 丰国写了一组号,递给我,告诉我去买这组号,三等奖。 “不弄个一等的,五百万什么的?” “灵焦也有寿命,用一点,寿命短一些,我可舍不得这么用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我走的时候,让丰国抓紧办我的事情。 我没有买这组号,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事。 可是第二天,我来铺子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特么的,真的就是这组号,心里真的非常吃惊。 丰国这个看阴宅的,青行在青行之外,这个我是看明白了。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阴葬的事情,丰国分析的是,这是要害我,不是阴葬,而是阴替。 我真不知道,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棺行得罪过什么人,百年棺行,得罪人是免不了的。 白婉来电话的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我和曾小雨刚睡下。 “哥,出事了,查到了灵焦的一些线索,有人提到了你的名字,你小心点。” 说完挂了电话,曾小雨瞪着我。 “我不会跟她有劫情的。” 曾小雨瞪了我一眼,她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白婉。 这事能查到吗?丰国多精明,肯定不会查到的,但是怀疑我,也没有道理,我当过白骨馆馆长,这怀疑,也有可能,我分析着,睡不着。 第二天,我给丰国打电话说这事,他说不可能,没有人会知道的,放心。 我不放心,我在铺子里的时候,警察进来了,便衣,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的气质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白婉竟然出来了,她进来没打招呼,也没说话。 “张一是吧?” 我点头,看他们想说什么。 他们让我看了灵焦的照片,问我看过没有。 我想着,如果不是白婉给我看这东西,如果不是丰国给我看这东西,我是没有看过的。 “没有。” “我当馆长的时候没有看过吗?” “没有,物证间我很少去,我记得很清楚,我只去过两次,还是记者有需要的时候带过去的,没见这东西。” “你10月13号下半夜,三到点五点在干什么?” 我特么的挖绝户坟呢,可是我能说吗?不能。 “这个时候我在睡觉呀,谁这个点不睡觉?” “有人证明吗?” “我没结婚,就一个人住,家里到是有一个人,但是我们不住在一起,因为还没结婚。” “就是说你有做案的时间,还没有证人。” “有病吧?” 我火了。 第86章 阴替 警察走了,我知道,他们来是想问出点什么,只是找线索,并不是怀疑,因为我没打那个洞的能力,那个洞可是专业的打法,动用了机器,无声机。 我坐在那儿,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突然我心里一惊,来的警察中是三个人,一个人一直坐在那儿不说话,就是抽烟,盯着我看。 这个人六十左右岁,精瘦的,我一下就想起来了,丰国和我提到过一个人,这个人当警察,专门破这种盗墓案,这种跟墓有关的案子,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个人叫殷人,外号阴魂不散。 我让丰国过来,跟他说了。 “我看到他们进来了,这个殷人实是厉害,他就是青行流出去的人,哪一支我不清楚了,他就想当警察,因为配合警察破了一件盗墓的大案,以技术型人才招进了公安局,确实是有点手段。” “那你不是惨了?” “哼,我丰国的手段他还是达不到的,白折腾一气,没用的。” 丰国对自己是自信的,但是我担心会出事,出事就会扯出来不少事来,我也是担心,说我帮凶,也不为过,我拿了二十万。 丰国说我的事情,确实是阴替,这个人要死了,就是贴子的那个日子,人的死是可以算出来的,当然,爱新那扎是不会因为这事而算的,折寿,泄漏阴机,但是如果钱到位,那他还是算的。 “你给季丽打电话,约出来。” 我给季丽打电话,约她出来,她回到了殡仪馆,还当化妆师。 季丽过来了,坐下看着丰国说。 “丰国,这段时间你可是把这个城闹得乱七八糟的,连警察都折腾起来了。” 这话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丰国没理她,起身走了。 我把事情说了,季丽看了一眼黑贴子。 “这个……” 季丽似乎有些犯难。 我不说话,拿了瓶红酒,给季丽倒上。 季丽转着红酒杯,不说话,我知道这里面有事了,她犯难了。 “算了,这就是我的命。” 季丽把酒杯放下,站起来,走到窗户前。 “我不知道你跟我师傅结了什么仇恨,我需要和我师傅沟通一下,明天我就给你信儿。” 季丽走了,这肯定是最早结下的仇恨了。 我没有去问父亲,不想让他太操心了。 季丽第二天下午打来电话,让我去河边餐厅。 我过去的时候,季丽已经来了,坐下点菜。 季丽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她关心起我来,我感觉不是太好的事情。 “那麻康家族关着的灵魂,你们老十行准备怎么做?” 我说不知道,在努力之中。 季丽的师傅来了,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还披着,我靠,一进来,吓了我一跳。 我看花眼了,不是什么老太太,不过就是四十左右岁的一个女人,头发竟然全白了,她坐下的时候,阴气就四起,我紧了紧衣服,她瞪了我一眼。 “张一,你们张家欠我一条人命,是还的时候了,机会出来了,算你倒霉。”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算我倒霉。 “那含口钱也是你放的?” “对,是我放的。” 承认得到是快。 “你是非得让我死了?” “这次你再能逃过去,我就不再找你棺行的麻烦。” “那么我替谁死呢?这个你怎么做到的呢?” “一个我想帮着的人,这个不能告诉你,我怎么做到的?化妆师就是化妆呀,换妆,把他画成你的样子。” 化行的诡异这个时候我是见识到了。 “好吧,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我能死的话。” 季丽的师傅走后,季丽说。 “张一,对不起,我帮不上你。” “这就得谢谢你了,去麻康家族,那需要非常大的勇气,这点让我很佩服。” “唉,也没有弄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天,坐到半夜,我送季丽回去,去铺子里,上楼睡了。 也许我就这命,棺行接着败,败到没人拉倒。 第二天,曾小雨让我马上回家。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曾小雨告诉我,水晶棺衣洗出来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老棺确实是过百年了,所以才这么快。 曾小雨让我穿上棺衣,我不想穿,想起章佳秀娟的样子,我是实在害怕。 “水晶棺衣会保护你的。” 我看着曾小雨。 “说白了,那阴替你穿上棺衣就没事了。” 如果是这样,我真要穿上,我不想死,还没娶曾小雨呢! 我穿上水晶棺衣,感觉身体似乎一下舒服了很多,不是第一次穿上的感觉,也许是第一次紧张,并没有感觉到。 阴替的日子,贴子出现了地址,我过去了,我到是要看看,我替死的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小区,老乌眼让我订的棺材,就是送到这个小区的,五十里街2号,真是没有想到,那张家大棺就摆在那儿。 真是巧了,老乌眼也在,看到我过来了。 “你也认识吗?” 我摇头,把事情说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个人是谁?” 老乌眼让我过去看了一眼遗像,不认识,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我真的插不上手,那个白头发的女人在楼上。” “没事,我不过就是过来看看。” 我离开后,去铺子里呆着,今天就是我的死日子,我去过那个地方了,现在就是等着。 天黑了,我喝着酒,紧张,我想曾小雨说得水晶棺衣会让我没事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害怕。 季丽来的时候,铺子门都关上了,她敲门,很轻,我打开门,她进来,直接上二楼,她让我把窗帘拉上。 我拉上窗户帘,她说给我化妆。 “季丽,你这是干什么?” “张一,因为你可以进干饭盆,可以救那些灵魂回家。” 季丽的大义确实是让我意外,她的改变也是让我奇怪。 “你不用奇怪,我爷爷奶奶的灵魂就在那边。” 我闭上了眼睛。 “我给你化妆,我师傅再化你的妆就化不了,就如同占位一样,这样你就能逃过去,半夜一点半一过,你就没事了。” “可是你得罪你师傅了。” 说到这话,季丽也是犹豫的,半天才说。 “她是为了赚钱。” 我想了半天。 “季丽,算了,我有水晶棺衣,没事的。” 季丽看着我。 “能行吗?我师傅可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 “放心,马上回去吧。” 季丽走了,我从冰箱里拿出来啤酒,开始喝,一点半之后,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发样的事情。 我给丰国打电话,关机,这个意思说是说,我已经尽力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半夜一点多了,我感觉到身体发热,很热,我脱了脱衣服,依然是感觉到热,我的心跳加速,看来要麻烦了。 我去冲澡,凉水,不管用。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事自己受着,别让其它的人担心。 一点半的时候,我感觉到就要着了一下,感觉点烟都可以了。 一点半之后,慢慢的就凉下来,我感觉就如同跑了马拉松一样,躺床-上就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看到小科在忙碌着,说明我没有死,看来水晶棺衣确实是让我度过了这一关。 这算不是三命劫中的一劫呢?我想尽快的过去,也许只有一小劫。 季丽跑来了,看到我没事,笑了一下,就走了。 季丽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季丽的师傅在我去县里看棺料的时候遇到了,她似乎变得温和多了,头发也扎起来了,戴着帽子,看着不是最初那样可怕了,她冲我一笑,诡异重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笑,我差点没给他跪下,爷爷的,不带这么吓人的。 这事过去了,我紧绷着的神经也需要放松了,和曾小雨连着看了一个星期的电影。 爱新那扎张罗着行会,通知,每一行都去了,在小山房,这次的会对于我来说,可开可不开的,谁当行首都一样。 爱新那扎确实是想当,可是有人不同意。 我暗里求爱新那扎帮我找那个人骨头的事情,说我办法让他当行首。 觋师对这个极通,真是有办法,一夜间,就找到了三块,我也给送到鬼市,不想拖着,这样的事情早利索,早完事。 爱新那扎按我所说的做了,扣黑白牌。 “提到行首,老规矩,扣黑白牌。” 爱新那扎看了我一眼说。 牌子发下来,爱新那扎接着说,先扣他。 真是奇怪了,没有一个人不同意,爱新那扎大笑起来。 “哈哈哈……谢谢各位,谢谢,我一定当好这个行首……” 废话一大堆。 “那这小山房怎么办?” “这个地方依然是行会的会行,其它的地方,我做一个规划,分到各行,各行可以住到这儿来,可以分割而居,这地方足够大。” 爱新那扎这个意思也是大家的意思。 其实,我有一个地方是喜欢的,是爱晚阁,四层的楼阁,可以看到环水之美,雾气四起之时,远山半雾之中,很美。 但是这么美的地方,也许并不是我的。 我回棺宅和曾小雨说了。 “其实,爱新那扎当行首也行,这个人善恶两间,能力还不错,就是太贪财了。” 这是实话,爱新那扎那钱是没少赚,可是却舍不得花,不知道存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他和丰国不一样,得瑟,几百万的车也买。 没有想到,老爱给我打电话,问我喜欢什么地方。 “等大家挑完的,我棺骨行,也是行末了。” “不,你告诉我,我给你,我现在是行首。” “爱晚阁。” “没问题,这就是你的了。” 老爱我特么的爱死你了。 我告诉了曾小雨,她看着我笑了半天。 “你一天就是浪漫主义,爱晚阁,是不是想到了爱晚亭的那个爱情故事了?” “怎么了?” “也好,我也喜欢,其实那爱晚阁那个地方好季节只有春秋两季,冬季没法住,冷,东北的冬季达到了六个月,夏季蚊虫多,也不行,而且占的地方,也不是很大,是山顶,而其它的地方,可是温暖,冬暖夏凉。” 这特么的老爱,太聪明了,我年轻,而且也看出来,我爱浪漫,先摆了我一招子。 第87章 棺响 这事我也没上心,喜欢就好,不喜欢再大也没用。 爱新那扎办事,做出来图来,划分了界线后,大家同意后,就青砖加瓦弄隔墙,建门顶。 第一场雪来的时候,一切都完工了,我和曾小雨过去,真是冷风直吹,楼阁冷如冰,我笑着摇头。 “一一,没事的,这就如同人生,不能总是好日子,要看好日子,就那些,他们可是看不到的。” 这地方不能住了,下来的时候,爱新那扎拦住了我们。 一个账单递过来,我看着,特么的是建门顶和墙的费用,竟然有二十万。 “老爱,你摆了我一道,还敢跟我要钱?” “那是你喜欢的地方,这么说就不厚道了,这钱你一定要拿,我为大家白忙活已经不错了。” “这价,加了百分之百了吧?” “你是不把我这个行首放在眼里了?” “摆你爷爷的谱呀。” 我开车冲下去,老爱一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骂着我。 “一一,给他吧。” “我知道,就想气气这货。” 第二天我把钱转过去,不想惹急了爱新那扎,大家都同意他当行首,不要脸的先扣黑白牌,都知道,这个觋师的邪恶。 入冬了,订棺的竟然多了起来,今年的冬季特别的冷,老头老太太难过了。 棺材盒子一天要出去几个,而且我也分了档次的,打起这棺材盒子也有难度了。 父亲的意思是让棺骨行先举正行,再做行外行,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正行是基础。 我在铺子里呆着的日子就多起来。 丁静再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布偶。 “你还玩这东西?” “不知道,我就是喜欢。” 那是马成义布偶铺子里的布偶。 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拖着下巴。 “你没事可做吗?” “在哥哥的铺子里帮忙,现在闲了跑过来了。” “你别没事就往这儿跑,你哥哥会骂你的。” “哼,我喜欢你,他说不行,说你爱曾小雨,可是你们并没有结婚。” 我知道,这真的就是劫情,丁静。 “好了,我有事。” 我起身走了,我想躲过这一劫情,曾小雨说躲是躲不过去的。 我在外面瞎转了一气回来,丁静走了。 说起丁静,真是让人动心,那纯净的样子,那凹凸的分寸,就是一个最美的分割。 小东街也因为丁静的到来,活跃起来,似乎人也增加了不少,就当行,一天来当东西的站成排,这和丁静绝对有关系。 有的人折腾来折腾去的,当了赎,赎了再当的,宁可扔点钱。 铁军让丁静过来帮忙也是想让她长点见识,干活的人并不是丁静,她就是坐在那儿喝茶看人。 看烦了就往我这儿跑。 丁静拉着我去吃西餐,让铁军给撞上了,他把我拉到胡同,就是一个踢。 我爬起来,拽着铁军。 “铁军,我们是哥们,我不怕你,死活的一条命,丁静我是喜欢,但是我爱着曾小雨,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事情的。” “张一,你们有一劫情,我跟你说过了,这是逃不过去的,你们离远点,我会想办法让这一劫情减轻,减少的。” 我摇头,回铺子。 其实,我知道,我已经是摆脱不了丁静了。 铁军把丁静弄回老宅区,让人看着,没手机,没有网。 丁静爬墙逃出来的,跑到我这儿来,让我把她藏起来。 “丁静,你听我说,你还是回老宅区。” “我爱你,你也爱我,你没和曾小雨结婚,这也没有违背什么道德,他凭什么阻止我?” “就看你哥救你一命的份上。” “不行,我的幸福,他不能阻止。” 我让丁静在楼上喝茶,说出去办点事。 我下楼给铁军打了电话,他听完半天说。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随你们吧。” 我愣了,看来这一劫情,铁军也是无奈了。 丁静正常了,每天往铺子里跑了八百次,曾小雨就撞上不下二十回,每次曾小雨撞上,丁静并不走,还梗着小脖子叫板。 曾小雨就笑,小声说。 “你这个傻子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曾小雨不是不生气。 在我和于静走得更近的时候,她说去爱晚阁去住,我说那儿根本就住不了人,她说她要等到春暖桃花开的时候。 曾小雨搬不回曾宅了,那心是疼的,曾家大宅子丢了,这对于曾小雨是怎么样的心情?她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 我矛盾,精神感觉要分叉了。 我去爱晚阁去看曾小雨,劝她回棺宅,她摇头。 “一一,你不用管我了,等劫情结束了,我自然会回去的。” “这里居住的条件不行,我给你找一个地方。” “不,我就在这儿,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我没有能说服曾小雨,这简直就是对我的折磨。 我离开爱晚阁,去铺子里呆着,丁静一会儿就跑进来了。 “一一哥,陪我去看电影。” 丁静拉着我的手扯着我,真的是难以拒绝,我怎么会这样呢?这劫情就逃不过去吗? 电影看得感人泪下,丁静把一包纸巾都用光了。 出来带着去吃饭,那天我竟然吻了丁静,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那天分开的时候,已经半夜了,送她去当行的铺子,她进去,铁军就出来了,上来就煸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铁军,就这一次,下次我可还手了。” 我转身就走,打得真特么的疼。 夜里睡不着,总是感觉棺宅出事了,我穿上衣服开车回棺宅。 棺宅的门半开着,是曾小雨回来了吗? 我从门缝伸进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进去,进曾小雨的房间,没有人,我的房间也没有人,显然不是曾小雨回来了,曾小雨是不会不锁门的,门的锁头是开着的。 我没有去后面去找,因为我害怕这个人已经准备好了,把我一棒子打倒在地上。 我坐在院子里等,天很冷,突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这个人竟然来水,我愣住了。 “张一回来了?小雨让我帮着看着棺宅,说你这段时间忙,很少回棺宅,刚才出去转转,睡不着。” 我感觉不对劲儿,来水是水行的主行的,不可能,她派一个人就可以了。 进客厅坐下。 “真是辛苦您了,一个行主给我看宅子,真是不敢当。” 来水很聪明,听出来我话的意思了。 “棺宅没有一个好人压着,那是不行的,再说,谁敢来这百年棺宅?也只有我了。” 来水什么时候和曾小雨处得这么好的,我不知道,来水和曾小雨年纪相同,也许是走到一起的原因。 “那谢谢您了,我会让其它的人来看着的,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可以走。” 来水走了,这件事确实是让我生疑,来水虽然这么说。 天亮之后,我给小科打电话,我不去铺子了,在棺宅呆着,棺宅出现异样的时候,是棺响。 棺房里的棺材发出来棺响来,那不是好事,肯定是有大事情发生,就是说,棺宅棺响,会死主人的,我的心毛愣起来,这是报应吗?移情别恋,可是我不想呀。 我慢慢的往棺房走,果然是,那是棺响,我没有进去,这事我不能告诉父亲。 我匆匆的去了爱新那扎那儿,他在铺子里喝茶。 “老爱,出事了。” “你家破事那么多呢?这说明你的能力有问题。” “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确实是有问题,我来找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说了棺响之事,爱新那扎听完,看了我半天。 “没看出来你有事呀?脸色正常,没有阴气上身,棺响是不是另有原因呢?” 我摇头,在棺史上记载,有过棺响,死了行主,我害怕了。 “这事恐怕我帮不上你,你和曾小雨商量一下,看看还是找其它的人。” 爱新那扎不想惹上这事,我离开了,不能强求。 我不能找曾小雨。 我坐在棺宅的院子里,丁静跑来了。 “你怎么也不接电话呢?” “有事,棺宅出了点事。” “这是什么声音?有点吓人。” 丁静也听出来了。 我让丁静马上离开,说棺宅出事了,等事平了之后再说。 丁静到底是经历的少,单纯,脸都白了,我推着她出门,把门反锁上。 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后,铁军来了,他进来阴着脸。 “张一,我不再想说你和丁静的事情,那是命,但是你棺宅出事,我也要帮着,这劫情不过,也不行。” 铁军来帮我,这让我意外,看来他还是把哥们的情义看得更重一些,这让我十分的感动。 “算了,不用了,棺宅的事,我自己可以。” 铁军骂了我一句,说一眼就看出来,我没有什么办法了,而且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铁军让我带着进棺房,打开棺房,里面的棺材有三十多个,铁军说。 “真不少,都是极棺,这些棺材可值不少钱,看不出来,这棺行张家也是大行。” 我不说话,棺响停止了。 “这多么棺材,出现棺响,看来真是一难。” “不是劫,是难?” “对。” 劫是生死,难是受罪,这我就不害怕了。 从棺房出来,铁军说,这事他不行,但是可以找一个人,明天他带过来,但是需要我出点钱。 出钱消灾,从古到今就是这样。 第二天,铁军带来一个人,竟然是我在鬼市看到的人,这个人我去鬼市的时候看到过,有印象,我的心就悬起来了,鬼市出来的人都让人害怕,何况我对鬼市不了解,铁军怎么带来这么一个人? 铁军对于丁静和我的事情,一直就是耿耿于怀,会不会害我呢? 加一更,谢谢一路同行。 第88章 车鬼 铁军大概是看出来我的想法了,他让这个人在院子里等着,然后跟我进客厅。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害你的,丁静不完成这一劫情,也是不行的,你也清楚,各行都是有行外的活儿,喜当也不例外,这就是我们当行之外的活儿。” “这个人是鬼市的人。” “对,确实是,但是也是我的当。” 我的汗下来了,特么的还当活人呀?你这喜当是什么当呀?疯了? “这事你别管,我帮你就完事了,以后再有事,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棺宅我要借三天,这三天你不能回棺宅,不管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回来。” 铁军原来我是相信的,可是从我和丁静有了这事之后,我就不相信了,他肯定是恨我的,不会把棺宅给我点了吧? 我犹豫着。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找其它的人,棺响死行主,你也清楚,这是劫,也是难,弄好成难,弄不好成劫,这事你再考虑一下。” 这会儿铁军又这么说了,刚才还说是难,这会儿又是劫难两难。 本来劫和难就是一起的,可劫可难的,也许到这个时候,人会想得多一些,复杂一些。 我坐在那儿发呆,此刻似乎我没有什么可以选择了。 “好吧。” 我答应了,离开棺宅,回铺子里坐着,也许就此,棺宅就不存在了,就像曾小雨的曾宅一样,现在是爱新那扎的了。 这三天,让我如坐针毡,丁静跑来我也没有心情和她聊天。 百年棺行,如果败在我手里,真的要跟祖宗谢罪去了,吊死在棺宅的桑树上。 铁军打开来电话,让我回棺宅,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进棺宅,铁军胡子拉喳的,看来这三四天他都在这儿。 “真难弄,没事了,我搭了一当,这一当你得出点钱。” “多少?” “都是哥们,你也别多想,喜当有喜当的规矩,不可破当,我搭上当就是破当,不管是谁,都要给这一当的,那棺房里的一幅棺材不错。” 我的心就“咯噔”一下,那棺房里的棺材都是极棺,价值上不说,有的根本就弄不到了,那个阴沉木棺就是唯一的棺材了,那阴沉木棺是整料凿出来的,那么大的一块阴沉木料,千年难遇。 除了这个棺材,那三十多个棺材,也都是各有出处的,百年棺宅,积攒下的家业,我真心肉疼,拿走任何一个棺材,我都难受。 进棺房,铁军看着,转着。 “那棺响……” “噢,正想跟你说,那个当是鬼市上的一个鬼魂,入喜当养了十五年,我正愁没地方出当的时候,你就送枕头来了,从入当,加上十五年所养,操的心,也值你一幅棺材了。” “你怎么弄的?” “棺响,人响棺,一棺而响,棺棺都响,我要找到带动棺响的棺,然后让这个鬼魂进去,那是魂敲棺,是转生之时了,所以才会有劫难,劫难不出宅,当然就是棺宅死人了,或者出大事,这鬼魂进去替掉那个敲棺之魂就完事了,至少百年你们棺行不会再出事。” 这些事我也清楚,但是怎么替,怎么弄,我不清楚,铁军竟然懂这个。 “你怎么懂?” “当行,就是全行一样,都得懂,懂点,有人来当这个鬼魂,你不明白能行吗?” 这话到是。 “还有一句话,我得说一下,棺行有一些不是净棺,找黄纸压上,不然会生事。” 净棺就是新棺,没有尸体进过,污棺就是进过尸体,有的是两尸三尸,甚至更多,这样的污棺并不多,一尸普遍。 铁军拍了一下棺材,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幅红棺,这红棺料只有东北有,千年不成材,棺料贵。 “就这个了。” 我只能是答应。 铁军找来人,把红棺抬到院子里,让人用工具把棺材给拆了,看得我这个肉痛。 “我回去打一个茶台,喝茶用。” 这真是独特的想法,爷爷的。 铁军拉着棺料走了,这二货,太祸害人了,就这成棺的料,至少得四五十万,而且现在更难弄到了,还是老料。 但是不管怎么样,事情解决了,我的心也放下了,这是自灾,棺宅自起的,不是外因,这就是做棺行的风险之处,危险所在。 铁军在一个星期后,叫我去铺子,茶台就摆在一楼,看着幽暗,暗红色,太漂亮了。 这红木料只有长白山尾脉有,数量极少。 “怎么样?有人看上了,给八十万,我不卖。” 我没有想到,竟然比棺材都值钱了。 丁静从楼上下来,看到我,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去看车展。 我站起来,躲开铁军,这二货别抽我一嘴巴。 “好了,和丁静去看车,然后买车,学车票去,这事就交给你了。” 铁军说完看着我,我愣住了。 “滚。” 我和丁静滚了,国际车展,上千万的车都有,太漂亮了,恐怕我想开上这上千万的车,得把棺宅里的棺材卖掉大半,打死我也没有这个胆子。 丁静看了一台保时捷Boxter,我小声说。 “那可是一百多万。” “就它了。” 卖车的小伙一个高儿跳过来,差点没把我吓死。 “先生,小姐,是不是就这台了?” “对,马上签合同。” 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就是我想娶丁静,我也得敢娶,特么的吓人了。 我和丁静回去,我回铺子了,这要是铁军知道了,肯定得抽我。 丁静回去没多久,铁军就进来了。 “你也不阻止她,那是一百多万的车,她对钱没有概念,还没学车,买那么贵的车……” “那是你表妹。” 铁军上来就要抽我。 “你别动手,到时候难看。” 铁军摇头,这丫头是对钱没概念,她以为一百万就是一百块一样,我觉得也是,丁静从小有病,一直就在老宅区里呆着,这才出来几天,什么都不懂。 丁静的车票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小年了,我去爱晚阁去看过曾小雨很多次,她不开门,也不见我。 这让我上火,撒黄尿,我知道,最终我娶的是曾小雨。 丁静开着百万新车上路,让我也紧张,手忙脚乱的。 我感觉到车后座有人,回头看没有人,我感觉得很明显。 我让丁静靠边停下,下车看也没有人,我感觉这车有点奇怪。 我回去跟铁军说了,他看了我半天。 “这事你办,找老爱去。” 爱新那扎现在不在铺子里,就是在小山房,给自己弄了一块好地方,曾宅几乎是不去了,用命换来的,竟然不怎么去了。 我在小山房找到了爱新那扎。 “老爱,这地方弄得不错,比我的爱晚阁可是美多了。” 老爱不说话,知道自己吭了我不懂行的。 “我求你一件事。” 我把事情说了。 老爱说是小事一件,可以帮我,他是行首,必须为大家服务,不管是什么事。 这小子这个时候竟然开明起来,我看不是那么回事,肯定有套,我得小心点。 我和爱新那扎去看那台百万的保时捷。 老爱坐在车里,一会儿下来了。 “这车有问题,你找4S店问问,看看有过什么事,回头再找我。” 爱新那扎背着破兜子走了,他永远背着那个破兜子。 我和铁军去了4S店,这车确实是出现了问题,那是4S店出的事情。 在九月份,有一家人来看车,带着孩子,这孩子四五岁,就钻进了车里,因为来的人多,还有孩子的姥爷,这姥爷刚到,就接到电话,说打麻将,这姥爷好这口,也没打招呼,就走了。 大家都以为是孩子的姥爷把孩子带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多想。 这孩子就死在车里了。 这事是我们把他们逼急了才说的。 换车,这是自然的,但是我们得看情况。 我打电话跟爱新那扎说了这件事,他告诉我。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孩子一直就是没有离开车,虽然处理掉了,可是小魂还在,丁静买了这车,就认主了,跟着丁静,所以很难办。” 老爱爱钱,铁军有钱,这锤子肯定要拼着老命的砸到铁军的头上。 三个人坐在一起谈。 “铁军,这小魂不好弄,大鬼大魂的好弄,孩子小,不懂转世,要带引才能离开丁静,这事我不想做,太危险,容易死人。” 铁军听明白了。 “要多少钱?” “怎么也得二十万。” 铁军一下跳起来了,又坐下了。 “老爱,你是行首,你连我钱都黑?” “不是,真的,因为我是行首,我才要二十万,换成不是老十行的人,给我一千万我也不做,你也清楚,做觋师的,最后都不得好死,因为泄露阴机太多了,这就是报应。” 老爱能白话。 铁军答应了,钱划过去,老爱就让我开着保时捷,拉着他上高速。 “真牛,这车,这速度……” 老爱有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花钱。 下高速,进一个村子后,他让把车停在一边,然后打开四个车门,他点上黄纸,扔进车里。 我这个心疼,别把车给烧了。 几分钟后,老爱说没事了。 开车回去,车送回4S店,换新车。 我和老爱去小山房,他的宅子喝酒。 老爱叹了口气。 “张一,你说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太那个了……” 他说的那个我也明白。 “是呀,老爱,你这是为什么呢?” “张一,我这是没地方去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其它的人。” 老爱说完瞪着我,瞪得我直冒冷汗,这货有什么秘密? 第89章 指棺 我没有想到,老爱真的有秘密。 他开着他的破车去曾宅。 那破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咣”的一下,就死火了,差点没吓死我。 老爱拍了一下方向盘。 “又来了。” 这货下车,弄了半天,好了。 “你这车有二十年了吧?” “什么?二十年?才十三年。” 我靠,才十三年,特么的。 到曾宅,那牌子还没换,进去,里面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进客厅,老爱让我坐,然后泡茶,点火,让屋子温暖起来。 “一会儿,让你看些东西,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爱新那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其实,这个秘密你可以找一个更可靠的人。” “老十行还有更可靠的人吗?只有你傻乎乎的。” 我靠,说我傻BI,不就得了吗? “对了,那丁静车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没事,我需要钱,扎他一下,他有钱,那孩子确实是死在车上了,那车就放到地下车库了,阴的地方,鬼魂都喜欢呆在那儿,而且人死在什么地方,都不舍得走,因为亲人想他的时候会去看,那车见了阳光后,几天就消散了,那魂也就离开了,投转去了,其实,没事。” 我靠,这老爱,二十万,就这么扎下去了。 “你不怕铁军……” “我怕?他怕我才对,就是我白要,他也不敢不给,我觋师不能那样做,来得有道理,去的有声音……” 我特么的想抽自己,这混蛋话,听着就想撞墙。 爱新那扎换了一身觋袍,多少种颜色不知道,看着花里胡哨的。 带我去曾宅后院,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后院的什么水池子,花园,假山,全部被清除了,大大的一块空地上,摆着无数的棺材,那是指棺,手指大小,那竟然如同一个城一样,还有房子,还有街道,这是要做沙盘吗? 那指棺我是知道的,但是棺行不做指棺,这是十不做之一,这指棺也是难做,因为太小,而且讲究是十分的多,这是其一,其二,别看指棺如同指头大小,但是邪恶,诡异,是坑人的东西,这指棺想害谁,埋到谁家,埋的时候讲方位,想死男主埋东西,想死女主埋南北,反正讲究是非常的多。 那么觋师爱新那扎有这上千的指棺,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爱新那扎围着转了一圈,问我,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摇头。 “我所有的钱,都投到这上面来了,这个地方看着不大,但是投资是非常大的。” 这我没听明白,小房子,街道,坟场,指棺,这些指棺是需要一大笔钱,其它的地方我是没有看出来,需要多少钱。 “唉,我就不应该入进来,可惜已经晚了,顶呆的老宅区让我走进来,干饭盆确实是难入,那是什么力量,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 原来他是在设计着这种东西,如同老宅区一样的地方,当年顶呆得多有钱呢? 三千多栋的房子,一个人投资。 “顶呆建造老宅区,大,我这个看着小,但是投资远远超过了那个地方。” 我不明白,这小房子,这小街道…… “我已经超过了顶呆的建造了,可是就差一步,我就没有琢磨明白,如果弄明白了,就可以进干饭盆了。” 我愣住了,这爱新那扎可是野心真大。 “我准备把铺子卖掉,把小山房属于我的地方卖掉,这行首也不干了,专门的研究这个,就差一步了……” “老爱,这像沙盘一样,不可能的。” “你懂个屁。” 这话火气十足。 爱新那扎让我盘坐在到一个台上,这时候时候我才看到,在东角一个台子,圆形的,我过去盘坐在上面。 “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一遍,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埋指棺于棺宅,保证在你死之前找不到这指棺。” 这二BI货,吓我。 我盘坐在台上,闭上眼睛,只是几分钟,没什么变化,老爱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傻掉了。 我竟然在街上,老爱站在我旁边,诡异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地方?” 觋师有这个能力,让一个人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觋移之术。 “就是你说的沙盘。” 我差点没跳起来,看着老爱。 “如果只是你看到的,这投资没多大,除了上千的指棺之外,没多少投资,现在明白了?” “幻像吗?” “结合了幻像,顶呆的这个我研究明白了,但是我是在幻像中真实存在的。” 我走着,进了一个房间,确实是,那里的东西都是古香古色的,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想,介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存在的,就差那么一步,干饭盆的那种力量,在这儿也有,走南不走北,走东不走西,我说的是方向,如果你反着走,试一下。” 我试了,果然,有一种力量是撕着你,让你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力量存在的?” “老宅区就有,但是不明显,顶呆研究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他感觉得到,但是没抓到,老宅区刚去的人,怎么就转向了呢?就是这种力量,时间久了,这种力量在老宅区人的身上了,自然就平衡了,因为力量小的原因,才会平衡。” “那干饭盆的力量强大,不能平衡吗?” “对,就老宅区的幻像也是十分不稳定的,顶呆并没有成功的复制了干饭盆的幻象,所以进去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这种幻像会因为某种力量而消失。” “那你这个呢?” “我也不敢保证,但是我现在觉得很稳定,我就差一步了,张一,帮我一把,带我进干饭盆,就一次,如果我能感觉到那种力量,也许我就能知道,在干饭盆的那东西是什么了,这样……” “老爱,这一切都是没用的。” “有,麻康家族在研究,我不能让他们先成功,更何况,还在上千的同胞灵魂在那边,觋行成行的时候,就是以这个为任而做的,解救灵魂。” 爱新那扎认真的说,这就是大义了,真是没看出来。 “你说得我热血沸腾的,我同意。” 我就是二货一个,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爱新那扎看着我,上来亲了我一口,我差点没吐了,那味儿。 “你几年没刷牙了?” 老爱踢了我一脚。 老爱带我出去,又是曾宅后院,那街,那房子,那指棺,都在,很小,可是我刚才分明看到的是真实的,而且我从那个房间里,偷出来一个茶杯来。 “我后悔了,不带你去干饭盆了。” 老爱一下就拿起一个指棺。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埋到一个地方,让曾小雨死。” “我说着玩的,什么时候去,你定个时间。” 老爱开着那十三年的老破车,我担心随时就会散架子。 回去后,我直接去了爱晚阁。 曾小雨给我开门了,她脸色苍白,病了。 我抱着曾小雨上车,开车去医院。 是重感冒。 住院,我陪着,也告诉曾小雨,或者是在铺子里住,或者是在棺宅住,不然我就把棺宅点了。 曾小雨哭着抱着我,我知道,这种滋味难受。 曾小雨出院后,到铺子里住,这样也好照顾。 那天,曾小雨看到桌子上的杯子,问我那杯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那杯子是我从爱新那扎那个沙盘里拿出来的。 我犹豫着,还是说了。 “这杯子近于干饭盆里的东西,你细看,借光看。” 我细看,借光看的时候,才发现,那竟然有光圈。 “那光圈就是干饭盆那种力量的光圈,你进干饭盆了?” “我不是说了吗,不是,是爱新那扎的那个地方。” 曾小雨看着我,那是怀疑的眼神。 “我答应爱新那扎去干饭盆了,他现在还没有来电话,是没有准备好吧!” “你又激动了是吧?不过真奇怪,爱新那扎竟然能弄出来这么一个地方,看来是十分的聪明,是根据顶呆老宅区的设计研究出来。” 我在想着,如果去干饭盆,这爱新那扎也是玩命一试,如果他能感觉到这种力量了,能找到这种力量的真正出因,那干饭盆里曾家的东西,恐怕就要…… “一一,说服爱新那扎不要进干饭盆,有去无回的。” 我想说服爱新那扎可没有那么容易,这是机会,他不会放弃的。 正说着,丁静进来了,看到曾小雨,瞪着眼睛,然后抱住了我。 “怎么让她来了?” “她病了,我当然要照顾。” 丁静一下松开我,指着我。 “你,你……我让我哥来收拾你。” 一个孩子一样的女孩子,曾小雨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爱新那扎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和曾小雨在楼上做饭。 “你过来吧。” 爱新那扎过来了,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劝老爱不要进干饭盆。 “是,我是来说这事的,当时一时冲动,就想去了,我也清楚,有去无回的,我没有水晶棺衣,也没有鬼密,所以我不能进去,但是我想让你进去,拿几件东西出来,骨头,那些进去人的东西,就可以。” 我看曾小雨。 “我可以用指棺来换,我也清楚,棺行不弄指棺,但是我觉得你们棺骨行需要这个,行行在行外。” 这话说得明白,那也不能要,这是十不做之一。 “我们不弄那些东西。” 曾小雨这回是跟我同步了。 “那我就用老棺而易,这老棺我是给自己留着用的。” 看来老爱是舍出了血本。 “那我得看看是什么老棺了。” “当然,喝完我带你去。” 外面下了青雪。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爱新那扎带着我们回了新宾,那儿是他的老家。 一个宅子里,到后院,一口井。 “棺材就在里面,这是老棺。“ 我看井,是枯井,那老棺是立下的。 “拉上来。” 爱新那扎走出几米,在一头把两条绳头从地下扯出来。 拉棺而出,那确实是老棺。 我看着,推开棺盖,这是红豆衫木做成的,看样子得过了百年了,那油性是十分的好。 我找了一块布擦了一下,沉红泛起,太漂亮了,极油棺。 “是好棺,老棺,有百年了。” “值不值?” 真值,这老爱也是真舍出了血本来了。 第90章 蓝色的眼泪 我和曾小雨到一边合计了一下。 “我不赞成你去,但是我有办法把那里的尸骨和东西弄出来点。” 我看了一眼老爱,在抚摸着棺材,他真是肉疼。 “怎么弄?” “曾五。” 那也得进去告诉曾五。 “回去说。” 我同意了,当天就拉棺走了,我担心这货会后悔。 又入一副极棺,心情十分的不错。 在棺宅和小雨喝酒,入棺必酒。 说到了曾五,曾家骨行,以骨行行,诡异多端。 曾小雨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小骨人,刻成的。 “这东西,给点阳气就入干饭盆,可以告诉曾五。” 曾小雨告诉我,我滴血入骨,两天后就可以。 滴血后,小骨人就要见阳光,两天后就可以进入干饭盆,但是这种小骨人,只能是传消息,其它的干不了。 小骨人是两天后走的,我们等消息。 能不能成,真的不知道,我也担心,这老爱如果真的成了,那么介子人的世界是不是不安全了呢? “小雨,小枝说过,鬼密训练好之后,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虽然没有训练,但是我感觉得到,每天都在深入。” “你不要动鬼密,那是双刃剑,十分的可怕,小枝是介子人,她肯定不想让我们这样的人来打扰那个世界。”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一直也是不敢轻易的动。 一切都离得你那么近,触手可及,可是你就是摸不到,得不到,碰不着,这种感觉不太好。 小骨人带回来消息,天黑后,去入口拿东西。 我自己去的,麻康家族的人都离开了,他们折腾得太久了,天也凉了。 一包东西在入口处,我背着就走。 我没有看到曾五。 回去,打开背包,有几块骨头,还有一些东西,我倒出来,一桌子。 曾小雨看着,把一个日记本拿起来,她翻开看,愣了很久,然后就哭了。 我知道肯定是有事了。 曾小雨把日记递给我,我看着,那上面写着是进入干饭盆之后发生的事情,日记只有三篇,就是说,这个人在里面只活了三天。 日记写的就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扯着他,他已经分离成三个人了,总感觉自己是三个人。 他所看到的就是石头,混乱,路千万条,似乎总是在转圈,一切都失去了方向,没有方向可言,那曾家的东西也没有一点眉目。 “这是我三爷的东西,他死在里面了。” 竟然是曾家三爷的东西,真是没有想到,当年为了寻找这个东西,曾家也死了七八个人。 “过去了,放心,我会把这个东西找出来的。” “其实,并没有多么的重要,那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东西,但是不是拿到就能进去的,还有其它的条件,但是少了那东西是不行的,老十行都在努力,可是没有成功,有人放弃了,不想死人。”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让他过来。 他看到东西,拿出手电,照了几下之后,他点头。 “张一,你能进能出的,你没有找到曾家的那件东西?” 爱新那扎怀疑,这个我觉得并不奇怪,其它的行也是在怀疑。 “老爱,我真的找不到,这需要机缘的。” “我也相信你,这是干饭盆里出来的东西,谢了。” 老爱把东西装到包里,背着就走了。 “小雨,你说老爱能成功不?” “不好说,就顶呆而言,那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最终还是败了,留下了老宅区,还有十分不稳定的幻像世界,而且是真实的幻像,其实,也就差那么一步两步的了。” 顶呆留下了老宅区,这也是一个世界的奇怪,这个地方确实是有一种力量,最初进去,让我无法找到方向,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好的。 第二天,丰国打电话来,让我去铺子。 我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殷人坐在那儿,青行流出去的人。 他追到这儿来了,那肯定是丰国露出来了马脚。 “张一,他说我拿了灵焦,你告诉他我拿了吗?” 这丰国是懵了吧?这么一问,我也晕了,什么意思?让我证明? “我不知道呀!” 丰国把头转到一边去,再转过来,那眼神能杀人。 “行了,丰国,你也知道我原来就是青行的人,明人也不说暗话,那灵焦很重要,如果能成,可以知道当年所发生的更多的事情。” “我没拿东西,殷人,你别乱来。” “丰国,我也是在青行呆了很久了,虽然我是流出来了,可是我还算是青行的人,这种东西从大义上来讲,你是不能留着的,做灵戴灵,让他为你做一些你做不到的事情,那可是同胞的灵焦。” “殷人,你这么说,就是我不大义了?何况我还没拿那东西。” 殷人站起来。 “我不跟你胡扯,丰国,记住了,我迟早要抓住你的。” 殷人走了,我担心起来。 “老丰,他找到这儿,就说明闻到了点什么,这白骨馆的物证,那可不是小事。” “唉,我就知道,这货迟早会找到我的,我用这灵,也是在想办法知道那些同胞的灵关在什么地方。” 丰国这么说,确实是他所想,但是我分析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灵焦去干饭盆,找到那个东西。 我担心这事会扯出来我,那就麻烦了。 局长打电话让我去白骨馆的时候,我就预感不会是好事。 我还是去了,不去心虚。 白婉,局长,殷人,还有一些人坐在那儿,不认识。 “介绍一下,原馆长张一。” 他们没有表情的看着我,让我来干什么呢? “张一,让你来呢,是和这些专家聊聊,没有其它的事情,就是关于灵焦的事情。” “这个我不懂?灵焦我也是听说,我看都没有看过。” “张一,就不用谦虚了,这是资料,你看看。” 我看着资料,脑袋在转着,让我来,看来不是研究什么,这些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是,他们是想确定,丰国拿到了灵焦罢了。 资料上的数据告诉我,这灵焦是活的,当然,那数语是不这么说的。 “想让我做什么?” “棺骨行,对这个也是应该明白的,就是数据之外的事情。” “噢,那殷老师最懂了,我不懂。” 我看着殷人。 殷人站起来,走到我旁边,站在我身后,双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一下就站起来,打掉他的手。 棺行行棺之人的肩膀是不能随便让我碰的,那要搭肩,会出问题的。 殷人看着我。 “张一,棺行的规矩,冒犯了,今天让你来,也是我的主意,我是办案的,我是警察,你和丰国走得最近,他需要这个东西,你呢在白骨馆当过馆长,这件事恐怕预谋很久了……” 这货胡说,其实,并不是胡说,他是在分析着,然后看我的脸色,我的眼神,这是聪明的警察,如果我有变化,他第一时间就能觉察到。 但是他没有得到,有点失望的样子。 “张一,这灵焦丢失了,确实是大事,如果你能找回来,奇功一件,副局长的位置,是你的。” “没兴趣,我真的不行,另请高明。” 我走了,白婉跟了出来。 “张一,我千万别和丰国那样做,我担心你。” “我没有。” 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我真不应该提供信息给丰国,感觉犯了大罪一样,特么的,这丰国也是尿性了,竟然真的弄到手了。 我去丰国那儿,把事情说了。 “看来是盯上我了,如果我用灵焦,殷人可以知道,我得马上行动,然后还灵焦回去,这事不是好事。” 丰国也是害怕了。 那么他的行动是什么呢? 丰国没说,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和干饭盆有关。 我回去的时候,丁静和曾小雨坐在沙发上,丁静瞪着眼睛看着曾小雨,曾小雨喝茶,表情很平淡。 我坐下问怎么了,丁静说。 “我让她走,不要在这儿呆着,这是她呆的地方吗?” “张一,我回棺宅吧!” “也好,我还担心棺宅没人看着有事。” 曾小雨走了,我看着丁静。 “就这一次,没下次。” 丁静很单纯,如果曾小雨玩手段,她死多少回都不知道了。 我和丁静去吃西餐,想着丰国要干什么事的时候,钮古及就进来了,坐在一边,要了牛排。 “张一,本来不应该打扰你的,可是毒人那边开始加量让我种毒草,现在我是没办法,你能帮我吗?” 我想到了曾小雨有那种药。 “这事……” 钮古及求我,肯定是有什么线索,或者是知道一些什么。 “好了,你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就在小东街的铺子里等消息,当然,我可以帮你一些事情。” 钮古及走了。 那天我回棺宅跟普小雨说了这件事。 “这人鞋也有邪恶的一面,但是他们是善良的,向往着平淡幸福的生活,也是时候了,药的配方我给你,你给他,不要提出来任何的条件,就当欠一个人情,以后我们能用得到人鞋。” 当我把那方子给钮古及的时候,他闭上眼睛,眼泪下来了,眼泪竟然是蓝色的,特么的,人鱼呀?奇怪的事情处处都是。 我回去跟曾小雨说人鞋的眼泪是蓝色的,曾小雨笑了一下。 他们种一草药,长年食用,是健体的,有开发潜能的作用,那草叫蓝草,天蓝色的,开着天蓝色的花儿,一片,就如同天空一样的美。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眼泪都那么美。 没有想到,就是这个药方惹出来了祸事来。 一个女孩子出现了,十八九岁,有一种异样的美,说不上来那是怎么样的美,怪怪的。 这个女孩子出现在铺子里的时候,有一股特别的气味出来,让人感觉到舒服。 她坐下冲我笑了,说了一句话,我脑袋就大了三圈。 接着加更,打赏,月票,谢谢。 第91章 异味 这个女孩子说自己叫喜艳,是当行流出去的人,也是毒人。 我和曾小雨把方子拿出来的时候,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我看着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点像喜叔。 “您有事吗?” 喜艳看着我,半天才说话,看得我心里不舒服。 “就是人鞋寨子的事情,他们拿到了你的解毒方,这个我们需要一个交待。” 交待?这样的事情还需要交待吗? “你们做得不对,就不需要交待了,药行是老十行的人,那么老十行的人都有权力帮助他。” “我们可是毒人,无所不毒。” 到底年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你是喜当的人,喜叔跟我关于很不错…… “别提这个,跟你没关系,那是我和喜当的事情,这件事你们棺骨行需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没交待,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喜艳走了,那眼神不是太善良。 这件事让我不安,毒人毕竟是老十行外流的各色人等,他们合在一起是十分可怕的。 这件事我没有和曾小雨说,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丁静跑进来,让我陪着去看电影,我说没空,很忙,让她自己去,她就开始粘人。 我火了,丁静愣住了,然后哭着跑了。 我不应该发火的,可是我没忍住,这样也好,也许这劫情慢慢的会淡了。 铁军来了,喜艳找他去了,说要回喜当。 我告诉铁军,不要相信喜艳,她的目的并不是回喜当,是想利用他。 我把事情说了,铁军想了半天。 “给钮古及解药是应该的,我们是老十行的人,有事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致对外的。“ 铁军什么事情看得很明白。 “张一,就干饭盆的事情,你能进去,可是你为什么不找到那个东西呢?” 我说了,但是没有说曾五,铁军点头。 “我觉得也是这样,这干饭盆折腾了上百年了,也没有能把那个东西找出来,现在麻康家族跳到前面来了,我们也不能小看这种力量。” 这个我很清楚。 天黑后,我去找爱新那扎,他还在小山房里看着那些从干饭盆弄出来的东西。 “张一,很奇怪,这种力量是变化的,看来我是走错路了。” 爱新那扎有点疯了,自话自说,自问自话。 “老爱,没事就休息一下,一天总是琢磨这件事,会出问题的。” 爱新那扎摆手,让我走。 本想跟他说白骨馆灵焦的事情,丰国会不会真的就用灵焦去干饭盆呢? 这是他做不到的事情,我想肯定的,不然他不会下那么大的血本。 丰国给我打电话来,说在干饭盆的入口,西面的入口。 我过去,他隐藏在树丛后面,叫我,我才看到他。 过去,树丛中竟然有个绿色的帐篷,我看那些东西,丰国在这儿得呆上两天了。 “丰国,你干什么?” “我在这儿能干什么?想进入看看,干饭盆到底有多么的神奇,我没有进去过。” “别有这种想法,会死人的。” “你进去没事,我就会有事吗?” 我不说话了,丰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穿着水晶棺衣,会鬼密。 “要不你教我鬼密怎么样?” 我使劲的摇头。 “别把脑袋摇掉了,不教就不教,你告诉我,干饭盆里有什么?” “尸骨,死者留下的东西,杂草,然后就是石丛……” “能告诉我点有什么的吗?” “还有一种力量,进去后,就在左右着你,也许你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也许是真实的,这种力量撕扯着你,要把你撕扯成无数个你……” “闭嘴吧,没有一点屁用。” 我往帐篷里看,看到了那个人指骨做成的缕空骨盒,他应该是带着灵焦来的。 “要不你进去,或者让灵焦进去。” 丰国不说话,他在犹豫着,其实,他来这儿就是想进去,可惜他害怕,一个是自己的命,一个是灵焦,他都不想失去。 “这样,你带我进去。” 丰国说完看着我。 “你很愚蠢。” 我不想再多说,带他进去,他也是死。 “你带着灵焦进去。” 丰国看来是非得要知道干饭盆是什么样子的,找到那个东西。 “不行,我不碰什么灵焦,八焦的。” 我走了,没有想到,我刚回铺子,殷人就进来了,坐着看着我。 “对不起,请出去,我让你进来了吗?” “张一,你身上的味道告诉我,你在做着一件可怕的事情。” 弄得神叨叨的。 “马上离开。” “张一,我现在就把你戴走。” 殷人出手是快,一下就把我给铐上了。 他把我弄上车,小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被拉到了白骨馆,地下室的物证间。 “坐下。” 我坐到椅子上,一会儿又进来两个人,他们看着我。 这殷人想干什么?乱抓人? “我不是随便的就抓你,你身上有灵焦的味儿,那灵焦在什么地方?” 我真是奇怪了,丰国有灵焦,而且进入到了身体里去了,他没闻到吗?我身上有他就闻到了?这不是害我吗? “我是青行的人,想坑我,害我是吗?” 殷人摇头。 “我们确实是在怀疑丰国,可是没有证据。” 我还不能说,我身上有灵焦的味儿,那丰国怎么没有?那等于把丰国给卖了。 我索性就闭嘴不说话。 我不说话,他们把白婉找来了。 “白馆长,你跟张一聊聊。” 他们出去了,把地下室的门关上了。 “我相信你,灵焦不在你那儿,可是你身上却有灵焦的味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身上有灵焦的味儿,肯定是在丰国那儿弄上去的,这个我怎么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味儿不味儿的。” 白婉眼睛盯着一个角落看,我才发现监控。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白婉,我们也算是朋友,如果真的有,我就跟你说了。” “我相信你,可是殷警官不相信你,我真的帮不了你。” 白婉转身走了。 殷人进来。 “你走吧。” 让我走,我愣了一下,就这么轻易的放了我? 我走了,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我,放线,哼。 我回铺子刚坐下,丁静就跑进来了。 “陪我去吃饭。” 我陪着丁静去小东街的一家店去吃饭,想着这件事情,看来不找到灵焦是不行了,如果那样,我就要倒霉了,这个丰国,怎么就弄不过殷人吗?都是青行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是想不明白了。 晚上,我没有回棺宅,曾小雨在棺宅呆着。 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说丰国在干饭盆,我激灵一下醒了。 我现在能分出来,那是丰国给我弄的梦,是阴梦,和平时做的不一样。 我匆匆的去了丰国扎帐篷的地方。 帐篷里没有人,留了纸条,写着他去了干饭盆,如果有事他会进入我的梦里来,告诉我的。 这丰国真的是疯了,带着灵焦进了干饭盆,找死。 毕竟是朋友,心里也是乱套,可是我真的不敢再进去了,曾五虽然在里面,也会帮着我,但是,如果遇不到曾五呢?我还动鬼密吗?那是危险的。 一直到天亮,丰国也没有出来,看来是麻烦了。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 “丰国进了干饭盆,一直没有出来,你开行会,让老十行的人想想办法。” 爱新那扎带着老十行的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还没出来?” 我点头。 “大家的意思是,你进去,只有你可以。” “我特么的要是能进去,还需要等到现在吗?还要你这个行首招人商量吗?” “你进去过,只有你,大家都是这个意思。” 我无形中,把自己推上了断头台了,此刻,如果我不进,就陷入不义之中,这是逼着我去死。 我坐下,点上烟,抽着,看着这眼前的石林,就是石头怎么会那么可怕呢? 我简直就是想不出来。 我把爱新那扎拉到一边。 “你想不想跟我进去?你研究的那个很成功,接近于成功了,就差那么一步,如果你进去,感受到那种力量,你就明白那是怎么样的力量了……” “张一,我真想进去,可是……” 我转身回去,又坐在那块石头上,进还是不进?进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丰国。 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劝你进去。 铁军过来了。 “要不是行就算了,那是丰国的命。” “我进。” 我摇头,自己再一次去拼命,总是这么拼,迟早要了小命的。 我往干饭盆的入口走,没有一个人叫我回去的,特么的,平时都是哥们,要命的时候,谁都不理你。 我进去了,到分口那儿坐着,反正在这儿没事,坐在这儿,坐到天亮,说没找到就完事。 我坐在那儿抽烟,曾五一下就跳出来,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你大爷的,吓死我了。” “你大爷的,这么久你才来看我?给我带吃的了吗?” “这地方是我随便进的吗?” “你在这儿就行,送东西来,不会有事的。” “那我凭什么这样做?你怎么知道我进了干饭盆?” “这就是秘密了,别废话,会有好处的,出去拿东西。” 我出去,铁军就跑过来。 “没事吧?” 我摇头。 “没进去呢,我得拿吃的,喝的。” 老十行的人来,都拿了东西,是准备要在这儿呆上几天。 我背着一大包东西再进去,到分口,曾五就抢我的包,打开坐下吃。 “曾五,一看你就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有外人进来,你是知道的,那么丰国进来了吗?” “那个青行的丰国吗?” 我点头。 “这小子胆子太小了,走到分口处,犹豫了几次,就出去走了。” 我靠,丰国竟然没有进来,他这是在玩我,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呢? “曾五,我要在这儿呆上两个小时后出去,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我发现了,找到了,我还在这儿呆着?我早就去介子人世界享福去了。” “我藏骨于身,而不被这种力量撕扯,这是真的吗?” 曾五一愣,不说话。 “你是骨行外流人,我和曾小雨是恋人,这个我知道,你也别有什么奇怪的。” 曾五背上包,往里走,走没多远,又转回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曾五告诉我的秘密,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曾五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第92章 预知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曾五告诉我,曾小雨兼行,那行是什么,自己去问。 兼行?兼什么行?肯定是外行,这个曾小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老十行的规矩是,不能兼行,可是曾小雨…… 曾小雨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特么的也不等什么时间了,一拳把自己的鼻子打出血,然后抹了一脸,就跑出去,从他们身边冲过去,往山下跑。 上车就走。 我没有回棺宅,而是去了爱晚阁,藏在那儿。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可怕,感觉自己某些地方不对,发生了异样,就是在我冲出干饭盆的那一刻。 我知道,出现意外了,干饭盆终于对我出手了,这次虽然我没有进去。 马上就大年了,爱晚阁是十分的冷,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一点也不冷,还感觉有点热,真是奇怪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美,早晨起来,一场大雪,让小山房完全成了白色的世界。 我竟然看到了脚印,不是很清楚,就是说,下雪的时候,有人来过这儿。 我没动,上了四层楼,把窗帘拉上,往外看着。 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人是喜艳,我脑海的反应就是喜艳,可是我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信息我不知道,反正就是确定是喜艳。 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曾小雨给我打电话。 “你出事了?” “我没事,现在我躲着他们呢。” 我把事情说了。 “这样做就对了,千万不能再进去了,你躲在什么地方?” “爱晚阁。” “太冷了,你马上回来,回家。” “小雨,他们会找到家里去的。” “那又怎么样?他们来了,我说你因为进干饭盆病了,你也可以编一个理由给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干饭盆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想回去的原因,一个是我出现了问题,一个是曾小雨兼行,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明天我回去。” 我挂了电话。 三个多小时后,曾小雨来了,我不回去,她以为我真的出事了。 曾小雨看到我没事,松了口气。 “跟我下山。” 我们下山,大雪太大了,车上不来,就得走,走到山下,用了三个多小时。 回棺宅,吃饭,喝酒。 我问曾小雨兼行的事情,我本不想问的,可是我忍不住的还是问了。 曾小雨愣了一下,没有问,显然她能分析出来,是曾五告诉我的。 “确实是。” “什么行?” “这个以后再说,你不要说出去,老十行不让兼行,我也是没办法,被逼的。” 我也不想再多问。 “有人来了,是喜艳。” 真是奇怪了,我竟然知道,曾小雨也是愣了一下。 敲门,曾小雨开门,果然是喜艳。 “我叫喜艳,毒人。” 曾小雨没见过,我站在门口看着。 “请进。” 喜艳进来了,坐下,曾小雨给泡上茶,很客气。 “放心,我可以拢住毒的,毒人中只有我能做到。” 这是显摆,还是什么呢? “我想我来的目的你们也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那么就说另一件事,干饭盆的事情,我们毒人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还是不行,我们的这个方法行不通,希望能指点一二,那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喜艳转舵而行,看来也是直接奔着目的而去。 “干饭盆最好别进去,有去无回的,张一虽然进去过两次,噢,不,三次,但是每次都出现了事情,因为有水晶棺衣,才会九死一生,而那棺衣,章佳秀娟也穿过,不过……” “这么说,干饭盆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对,我们也在努力,如果真的解决了,我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麻康家族的人,弄回那些同胞的灵魂,他们可是在异乡它地的呆了八十多年了。” “这个我也清楚,不过我想,跟我们毒人合作,也许是可以的。” “这件事过后再说,张一需要休息了。” 喜艳点头,起身走了,这个女孩子眼睛里透出来的是一种平静,那种平静让我不安,她才只有十八九岁。 “你提前知道喜艳来了,怎么回事?而且,我从小山房里出来,你没有感觉到冷,那树上被风吹落的雪,落了我一身,可是那些雪竟然离开有几厘米,就是不靠近你的身,这是怎么回事?” 我闭上了眼睛,这个我真的不明白。 “我从干饭盆出来就这样了,我并没进去,只是在分口处。” “曾五给你什么了?或者对你做什么了吗?” 我摇头,曾小雨也是感觉到奇怪。 “你要注意了,有什么变化告诉我,水晶棺衣出问题了?” 曾小雨担心。 “没事,这不是好事吗?提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挺不错的。” 曾小雨摇头。 这件事其实让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第二天去铺子,小科给我把茶刚泡上,殷人又来了。 殷人把门关上,坐下,点上烟,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这货干什么? “张一,你还说你不知道灵焦在什么地方?你身上的灵焦味很重。” 我竟然没有提前知道殷人的到来。 “你是青行的人,懂很多吧?” “嗯,是懂不少,但是这么久了,灵焦我还是没有找到,不,找到了,就在你这儿。” “殷人,你别浪费精力的,灵焦都是你们青行人玩的,再不就是觋师,我是棺骨行,我们只玩棺材和骨头。” 我一下想到了丰国最初得到灵焦的时候,给我的那组彩票号,现在我可以预知喜艳的到来,我心一下慌乱起来,而且这么冷的天,我只穿一件单衣服就可以,穿多了热,这不正常的现象是什么意思? 而且殷人一直就是说,我有灵焦,上次不肯定,这次是肯定的说。 我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这种虚的证据,恐怕你证明不了什么?” 我这么说,看着殷人。 “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会想办法,拿到实在的证据的,这个你要小心。” “你确定我就拿了灵焦了吗?” “对,最初的时候我并不确定。 殷人走了,他对自己十分的有信心,这点我是肯定的。 殷人是青行流出去的人,而且丰国对这个人也是有顾及的。 没有想到,殷人没走十分钟,这货就跑进来了,是跑进来的,进来就把抓住我的脖领子,不说话,瞪着我,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干什么?” “我干你大爷。” 这小子特么的真猛,我上去就是一个大电炮。 丰国倒在地上,看着我,半天才爬起来,要跟我疯。 “慢,我们不打架,你有事说事,我们也是朋友。” “朋友?” 这话一说,我就知道有事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让小科叫了酒菜,喝一杯之后,丰国才平稳下来。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的事情。” 我特么的就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丰,我们是哥们,有话直说,我就没明白你到这儿来发的是什么疯。” 丰国说的话,让我是目瞪口呆,他告诉我,灵焦在我的身体里,让我给弄走了。 我也傻了,难怪,出现这么多的情况,可以预知,身体发热。 “还你就是了。” “唉,老弟,这就是命,还什么呀?这灵焦就是你的了,水晶棺衣我也知道,认主,水晶认主,这个灵焦也是,我怎么就不是他的主人呢?” 丰国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特响,我吓得一哆嗦,真抽,我还没看过真抽自己的人。 我全都乱套了,不明白。 丰国告诉了我,灵焦是百年之灵,认主,这是缘分,他努力在做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认了我,灵焦有预知的能力,三两天之内的事情。 这我不明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灵焦跟着我了,难怪殷人找到我,而且很肯定的说,我有灵焦。 “老丰,有一件事,你骗我进干饭盒,灵焦的事我也没办法,这是命,可是这事……” “对不住您了,这是灵焦,给殷人就行了,空的,这个他好交差。” 丰国走了,变得有气无力的,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是庆幸吗?还是不幸? 第二天,殷人又来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把那块烧焦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想让殷人尽快的走。 “这东西是不错,我可以交差,但是,我不会放过你的,因为这块东西已经没有了生命,那灵焦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你玩老十行吗?可惜,你不是老十行了。” “确实是,可是我以行外人,来跟你玩。” 这货的眼神是凶狠的,他参与这事要干什么呢?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殷人走的时候,跟我比划了一个手势,我立刻就明白了,明白了,我也是害怕了。 那手势,我在棺史上看到过,而且这个本子是秘本,就是张家棺行的人,看过的不到三个人,我有幸看到了。 那是盲行的一个手势,关外的一个大行,不是老十行之内的,盲行有多大,就跟眼睛瞎了一样,你是看不到的,无孔不入的一个行当,老十行之外最可怕的一行。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青行流出去的,竟然懂盲行。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这个殷人并不简单。 晚上,我回了棺宅,也是想看看曾小雨有事没有。 晚上,我和曾小雨聊天,看电视,我无意识中,比划了一下殷人比划的手势,我也是在想着这件事,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曾小雨看到了。 她一下就站起来了,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意识到,刚才手势问题的时候,我也意识到了其它的,汗流下来。 第93章 盲行 我完全没有想到,曾小雨会对这个手势反应得那么强烈,这说明什么?她看懂了。 盲行。 曾小雨看了我半天,转过身去,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她不说,我也绝对不会问的,两个人就是夫妻,也应该有着自己的秘密,这是尊重。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带你去吃蛤蟆去。” 曾小雨转过身,笑了一下。 “我换衣服。” 我开车带着曾小雨去了农村,那儿有我一个朋友,给我存了一些蛤蟆。 那火炕一坐上去,火盆一烤,特别的舒服,吃着炖蛤蟆,喝着玉米烧酒,真来劲儿。 曾小雨跟我说了盲行,提到了盲行,我到是愿意听。 曾小雨告诉我,盲行都是盲人,但是主行的人不是。 盲人协会? 我这么想,曾小雨告诉我,盲行是定人数的,不过99,就是这些人,离去一个,顶一个…… 曾小雨并没有说,盲行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说什么遍及大江南北,无孔不入,那是有点过了,就99人,那不可能的。 曾小雨并没有想多告诉我,但是我奇怪的是,那青行流出来的殷人,竟然也知道盲行,那三根指头的意思是盲行人对行用的,意思是是盲行的人。 盲人看不到,他们怎么用这种暗号呢?这个我就是想不明白。 我问曾小雨,她告诉我,有机会让我见一下盲行的人,我就懂了。 这事没有再提,第二天,我回铺子,曾小雨回棺宅,那殷人又来了。 “你怎么回事?有意思吗?” “当做朋友,聊聊天,听说你有水晶棺衣,我能看一眼不?还有鬼密,这回你又弄个灵焦,看来要成为传奇人物了,老十行必定是你的了。” “我没有这个兴趣,我也不想跟你交朋友,那些东西我也不能给你看,就这么简单。” 殷人笑了一下,站起来。 “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殷人来了让我心里不安,这货到底要干什么?那灵焦真的在我的身体里了,这个我也不安,最终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 丁静这两天竟然没有来,我到是挺想她的,但是我没打电话,回了棺宅。 一个人坐在那儿,二十多岁,十分的帅气,不过我进去,这个人并没有看我。 “一一,过来坐下,正想打电话给你呢,一起喝点。” 我坐下,曾小雨介绍说,盲行副行主,江小河。 我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他看不到的,但是知道你在摇手,这不礼貌,但是他不会怪你的,因为你不知道。” 我听到细小的声音,从江小河的嘴里发出来,很细很小,我还是听到了。 我看了一眼曾小雨,没说话。 每次谁有动作,或者是他想拿东西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声音。 坐在一起喝了两个多小时后酒,江小河的话很少。 他起身说回去了,打扰了,他自己走了,就那么的走了,门槛迈过去的,门是自己开的。 “不送一送?” 我看着曾小雨。 “他跟正常人一样,不用。” 我非常的吃惊,这不可能的事情。 “他嘴里有声音发出来。” “对,那是弹舌,盲行的人都会,只是能力不同罢了,弹舌是用舌头扣击嘴里的某一个部分,发出来声音,那声音就如同蝙蝠发出来波一定,定物回声,就是这个原理,有的人能定到一米远的东西,有的人能定到十几米,甚至更远,有的人能定手指大小的东西,有的人能定小粒大小的声音,这就是差别。” 我完全就呆住了,盲人能做到这个程度,那比正常人都厉害了。 真是没有想到,盲行的人会这么厉害。 “那行主是谁?” 曾小雨笑了一下。 “是我,兼行,这个你千万不能说,如果让老十行的人知道了,我是会被驱行的,你也会的。” “你怎么就兼了这个行呢?” “原来骨行和盲行一直有交往,谁知道,盲行在那年突然就出事了,行主突然就死了,随后,盲行的人,弹舌定位全部不好使了,他们听到一种特别的声音,干扰到他们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求到了我,我把这事给摆平了。” 曾小雨的骨行和盲行在交往那是很正常的,但是兼了行主。 曾小雨告诉我,那声音是来自另一个行的,她就不说是什么行了,这个意思,有可能是老十行人干的,她找到了原因,也把事情解决了,本来选一个新行主就完事了。 可是盲人的99人都非得要她来当这个行主,她也说了,老十行是不能兼行的,他们竟然集体弹舌,99个人弹舌,这是盲行第一次,三个弹舌可保护自己,十人弹舌,可伤人,二十人弹舌可害人,那99人…… 曾小雨是被逼当上行主的,真不知道盲行的人是怎么想的。 殷人提到盲行,是要提示着我什么,或者说要干什么,如果是这样,我到是不害怕了。 第二天去铺子,爱新那扎来了。 “干饭盆只有一个入口了,所有的入口都关闭了,什么意思?” 我激灵一下,干饭盆只有一个入口了,那说明什么?是曾五出事了,还是出现了其它的问题呢? 我的汗下来了。 我让爱新那扎回去,马上回棺宅,和曾小雨说了这件事。 她听完站起来,摇头。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上一次关闭干饭盆那是五十年前,但是留了两个入口,这回仅有一个。” 这个我不明白,关于这个记录是一点也没有,曾小雨也许知道。 “跟我去干饭盆。” 曾小雨和我去干饭盆,我们到的时候,麻康叶子竟然在,一帮人都在,他们没有带设备,大概也是知道了这件事。 一个入口,看着就很奇怪,感觉到诡异来。 曾小雨看着,不说话,我站在一边看着麻康叶子。 她看了我一眼,冲我走过来。 “张一,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搭理她。 她转身又回去了。 “张一,我想曾五还在里面,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你敢不敢进去?” 我愣了一下,曾小雨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让我进去? “不怕。” 我只能这么说。 “进去,你会让你感觉到我在指引你,如果你没有感觉到,就出来,记住,没有感觉到,到二分口的时候就出来。” 我进去了,麻康叶子旁边的一个人突然就跟着我进去,我站住了,曾小雨点对,意思是同意。 我慢慢的走着,进了第一个分口的时候,那个人跟我很近。 “你离开远点,别追尾了,还得赔。” 那个人看着我,似乎没听懂一样,还那么近的跟着我。 第一个分口,我没感觉到什么。 再往里走,第二个分口了,我有感觉了,感觉左手被人牵住了,我感觉到了,那是曾小雨的手,温暖,柔软的手,给了我无尽的力量。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跟着的人,他退后一步。 “你怕死不?” 他点头,又摇头。 我想没有不怕死的,我也害怕。 我往里走,一直到分百路的时候,我坐下了,现在想回去都不可能了,如果曾小雨不指引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再往里走,那是死。 我奇怪的是曾小雨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没有看到曾五,曾五也没有跳出来,按他所说的,所做的,我进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我进来了,我还给他带来吃的了。 可是曾五没有出现,这让我十分的不安。 曾五出了什么事情吗?干饭盆为什么只有一个入口了呢? 我点上烟,那个男人不错眼睛的盯着我。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会甩了你的,但是我不保证你能出去。” “我知道,我也清楚,恐怕这是最后的一点时间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出去呢?你不把我甩了,我也就没事吧?” 我看出来他的担心来。 “你是麻康家族的人?” 他点头。 “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呢?” “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要是在以前,那绝对是一个秘密,现在不是了,就是进入介子人的世界,进入到那个世界,说要找到干饭盆里的一件东西,原来是曾家大墓里有一件水晶棺衣,你穿上了,我们认为,你能出能进的,就是因为这件棺衣,而我没有,我也不想死,可是我还不得不拼这个命,你也知道,麻康家族是以奉献精神为信条的。” 这小子说了这么多,看来很紧张,中国话也不是太好。 “唉,何苦呢,介子人的世界那是介子人的世界,你们日本人是不是喜欢侵略呢?” “这绝对不是,日本是一个岛国,每年的海水都在上升着,而且个版块也是十分的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岛国就没有了,那么我们就得想办法,去另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 这回我是明白了,原因在这儿。 “可是我们同胞的那些灵魂为什么在扣着不放呢?” “成怨成恨,才能有机会成为介子人,如果是介子人的话,我们就有机会,去介子人的世界。” 我闭上了眼睛,那些灵魂真的是苦命的灵魂。 我站起来,这小子一下就跳起来了,吓了我一跳。 “你特么的别那么紧张,把我都弄紧张了。” 这货,真的把我弄紧张了。 我随便的选一条路走,曾小雨的手扯着我,往前走,然后拉着我,那是方向。 我跟着这种感觉走,其实,我很喜欢牵着曾小雨的手去逛街,她的手总是给我温暖,温柔的感觉,我不安的时候,能让我安静下来。 突然,曾小雨的手一紧,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激灵一下,预感到要出事。 我们安静的一起走,谢谢同行。如果觉得小说好,请告诉你的朋友,谢谢。 第94章 没有指纹的人 曾小雨的手一紧,握住了我,我站住了,看着前面,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看到,曾小雨是预感到了什么吗? 我站住了,那个人竟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一下甩开了,回头瞪着他。 “你有病呀?” 特么的,我现在就想弄这个个麻康家族的人,我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反正他也得死。 我坐下了,我感觉不到了曾小雨的手在扯着我。 我要等待。 这个男人竟然捂着脸哭起来。 我不说话,男人哭不是罪,伤心了,害怕了,紧张了,哭吧,这不是女人的专利,哭哭长寿,排毒,特么的。 这个男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照片让我看,玩感情呀? 那照片是他和妻子,女儿的照片,小女儿三岁,可爱至极。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 “我祖父来中国过,就是在这儿,煤矿,带着矿工,他不想干坏事,可是……” “那还是特么的干了,杀了多少中国人?” 我跳起来,想踢死这逼货。 “你别动手,承认杀过人,有罪,说我祖母,祖爷在中国,他们是新婚,担心,害怕,紧张,他来中国的时候,祖母给他拿了日本的樱花树种子,告诉他,如果那什么的时候,吃下去……” 这个男人哭起来。 我理解,男人哭,那是真的痛了,我痛的时候也会哭,男人不是没有眼泪,只是不哭罢了,不当着不想让人看到的人哭。 我听着这个故事,确实是一个故事,就如同老十行一样,人人有故事,我想知道,那勾着心肺的东西。 “我祖父死了,得病在中国死的,他死前吃了樱花树的种子,他埋在了一个山上,没有棺材,就那样的埋了,第二年,那地方长出来了樱花树。” 我知道,在白骨馆的山上确实是有一棵樱花树,每到春天的时候,开满了花儿,连树杆上都是,十分的漂亮。 “那是樱花树种子,祖父吃了,长出来的樱花树。” 这个人眼睛湿润了。 “这次来你是想带着祖父的尸骨回国是吗?” “对,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我们麻康家族是分十几支的,我们又是另外一支的,我们这支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他们一直没有给我这个时间,没有想到,我也扔在这儿了。” 这小子吃了樱树的种子。 凄惨的故事,战争留下了太多的伤痛。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想让这个人死,他并不是愿意来的,而是想安静的生活着,坐在樱花树下喝茶,品酒,可是不行,家族的任务让他不能不来中国。 这就要看他的命了。 曾小雨的手又牵住了我,依然是温暖。 我站起来,跟着走,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感觉到了那种力量,开始撕扯着我,那个人惊恐的睁大眼睛,那种诡异的,无形的力量,已经让他害怕了,恐怖到了极点。 “什么东西在扯着我……” 他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着。 我接着走,绕了几分钟后,我站住了,我看到一个人躺在那儿,脸朝上。 那是曾五,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跑过去,曾五显然已经死了,我太吃惊了,曾五死了,藏骨于身也没有起作用,是怎么死的呢? 曾五确实是死了。 我坐下,没有想到曾五会死,我背着曾五,曾小雨的手在扯着我,往外走。 我出去了,曾小雨跑过来,看到曾五死了,她蹲下,把曾五的眼睛合上。 “一一,背上车,带他回家。” 我把曾五背上车,麻康叶子跑过来了。 “对不起,我们的人……” “他没出来,我也不清楚。” 我忍着没发火,上车开车就走。 曾小雨的眼泪滴下来了。 “去曾家大墓。” 我愣了一下,行外流人是不进大墓的,更何况那大墓是祖墓,晚辈人是上进不去的,只有在以后,隔了三辈之后,才会移到墓里。 我没问,开车走。 背着曾五到了曾家大墓。 “一一,原来这水库上有一座通往那边的桥,那是曾家墓的后花院,如今桥已经没有了,我们要过去,我联系船。” 曾小雨打电话,二十分钟后,一条船过来了。 一个男人上岸,曾小雨过去,把钱给了那个男人。 “上岛。” 我把尸体背上船后,那个男人划船。 “是曾家人吧?唉,可惜,这里的一切都毁掉了。” 曾小雨没说话。 那是一个小岛。 我背着尸体上岛,几百米后,看到了墓群,二十多个。 “这是副墓。” 我看到周围的建设大部分被毁坏了,但是,那些墓保存完好。 “那边。” 我跟着曾小雨走,一个墓前,有一个通道。 “送进去。” 我跟着进去,通道很小,走得费劲儿。 十米左右,曾小雨让我把墓门推开,很重。 进去,里面有四副棺材,都是大棺。 “旁边的那个是空棺。” 我推开棺盖,把尸体放进去。 我们出去,曾小雨摇头。 一连几天,曾小雨都站在窗户那儿发呆。 丁静到铺子里来,很安静,大概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干饭盆的事情,让老十行都安静下来,这是干饭盆发出来的一个警告吗? 我不知道。 殷人再次来了,坐下,说带了好茶。 泡上茶,茶确实是不错。 “殷人,你跟我提到盲行,那是什么意思呢?” “噢,我是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连曾小雨都没有告诉你,你应该找一个相信的人,我就可以相信。” “殷人,你不用说了,你是青行流出去的人,何况,我谁也不相信。” “灵焦放回了物证间,这事不会有人追了,但是我清楚,那灵焦已经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了,那生命在你的身体里。” “是这样,我承认,那又怎么样呢?” “其实,你也很清楚,大家都是为了干饭盆,而只有我不是。” 殷人看着我,笑着。 我不喜欢跟精明的人打交道,太累。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是警察,就是需要灵焦,或者是鬼密什么的,因为这个可以提前知道发生的事情,这会少死多少人?” 殷人这么说,我就不得不高看他一眼了。但是,他的目的是这样的吗? “那觋师爱新那扎,还有丰国,也有这个能力,你更应该找他们去。” “这两个人不尿我,这是实话,他们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和他们成为朋友,可是他们不需要我这个朋友,连一次茶都不跟我喝。” “是这样,那我也不喜欢跟警察做朋友,因为你的目的不纯。” “确实是这样,我有目的的接触你,我也承认,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跟我做朋友,你和他们不同,你是真心的想让那些同胞有灵魂回来,而他们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不用飘我,这件事就得慢慢来,我需要了解得更多。” “好。” 我想交殷人这个朋友,也许以后能用得着。 殷人走后,我在想着干饭盆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让曾五都没有来得及留下什么,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曾小雨用曾念拉着我的手,进出的,真是没有想到,曾小雨的曾念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那么我们配合,会不会找到那件东西呢? 我已经是四进四出了,没有事,我感觉应该是可以的,但是曾小雨不提这事,提了也是说,时机,条件都不成熟,看来曾小雨有曾小雨的安排。 白婉给我打电话,约我喝茶,就是有事。 我过去和白婉喝茶,她告诉我,注意点季丽,季丽这几天,天天到白骨厅去,站在那儿发呆,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这个化行的化妆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季丽一直没有联系我,她在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季丽去白骨馆干什么呢?她做事有的时候很诡异。 白婉回白骨馆,我给季丽打电话。 季丽在化妆,让我去殡仪馆,正好有事找我。 我开车过去,进了季丽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养着的花儿,开得血红。 季丽进来。 “刚完活,坐下休息一会儿。” 季丽脸色有点苍白。 对殡仪馆对面喝酒,进一个包间,那包间里的墙上竟然有我的一幅画儿。 能拿到我画儿的人,是太少了,竟然在这儿有一幅。 我坐下,看着画儿。 “那是你的画儿,是我送老板的,这老板跟我是朋友。” 我没有送过季丽画儿,她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我也不想问,把我的画儿挂在这儿,我觉得不太舒服。 “张哥,白骨馆那边要出事。” 我锁了一下眉头,能出什么事?鬼事? 我没说话。 “白骨馆白骨厅上的玻璃上有指纹。” 我一点也不奇怪,有些人就是手欠,摸那玻璃,不让摸也摸。 “这很正常。” “我的意思是说,那指坟只是有一个指印,并没有指坟,我去了几次,都有。” 没有指纹的人,只有指印,而且还去了几次,这个我真不知道。 “不是戴了手套什么的?” 季丽摇头,她似乎很肯定的说。 “那是麻康家族的人,在麻康家族里,有一些这样的人,没有指纹,这些人很奇怪,我没有弄明白,也没有接触到,他们来中国了。” 竟然会是这样,那么就说,他们又有动作了,没有进去干饭盆,死了几个人,他们在想其它的办法。 对没有指纹的人,我一点也不了解,季丽也只知道这些,那么我要找麻康叶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5章 怒人 第二天,我给麻康叶子打电话,让她来铺子里。 她来了,她也是需要知道很多事情。 麻康叶子给我带了茶,坐下,她问我什么事。 我说了没有指纹人的事情,她看了我一眼。 “这么快就知道了,那我也明说,就是因为干饭盆的事情,过来了三个没有指纹的人。” “这三个没有指纹的人过来能做什么呢?” “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麻康叶子冲我笑了一下。 “麻康叶子,你们不要在这儿折腾了,一点用也没有,不管来了什么人,也没用。” “那可不一定,你是能进干饭盆,可是那东西,我想你也是拿不到的。” “确实是这样,但是你们同样也拿不到。” 麻康叶子走了,她没有告诉我,想必那些没有指纹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季丽给我打电话来,说今天那没有指纹的人又来了,她这回盯住了那个人,但是也不是十分的确定,知道住处。 我开车到季丽家,拉着她去了老宅区。 那三个人住在老宅区里。 我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找了铁军,我毕竟对这些人不了解,别着了道。 铁军在喝酒,这小子一天就喝酒。 “陪我喝一杯。” 喝酒的时候,我说了没有指纹人的事情。 “我知道,他们来了快一个月了,这三个人挺古怪的,我也一直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 “那是麻康家族的人。” “这样,那我们天黑后,会会他们。” “不了解,千万得小心,别着了道了。” “放心,铁军在老宅区,还没有人能让我着道的。” 铁军总是这样,容易出问题,但是我不能说。 天黑后,我们过去,敲门,一个人出来了,季丽小声说,就是这个人。 铁军推门就进去,另外两个人在屋子里喝酒,看到我们进去,都站起来,紧张。 “没有指纹的人,麻康家族的人,竟然也了来老宅区,跟我铁军打招呼了吗?” 三个人不说话,就是看着我们。 “哟,三位都在呀?” 麻康叶子出现了,来得真是及时。 “麻康叶子,我一直让着你,别以为我怕你。” 铁军看着麻康叶子。 “我们做朋友,不做敌人,我请客。” 麻康叶子出去,我们跟着,那三个人也跟着,进了一个宅门,那儿就是饭店,私人的饭店,装修非常的有特色,这老宅区到底还藏着什么,我都没办法预料,在外面看,都是一样的,进去就是别有洞天了。 几个人坐下,菜和酒就上来了,竟然都是日本的酒和菜,寿司。 都沉默,喝酒。 “铁军,张一,我知道你们想知道指纹人的事情。” “对。” 麻康叶子竟然打了一个指响,冲一个无指纹的人说。 “你让他们看看。” 那个指纹人坐在那儿,眼睛盯着杯子,那杯子转了。 我冷笑了一下,不过就是意念,曾念可是比这个厉害,他们也是想用意念进入到干饭盆吗? 那样真的行,意念干饭盆是不受影响的,曾念就是这样的,上次曾小雨用了,我的汗下来了。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提前和季丽离开了,让她回家,我回棺宅。 我和曾小雨说了这件事。 “这个很正常,意念你也可以做到,只是需要时间和定力,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他们不只是这些,恐怕还有更可怕的。” “那曾念是可以带我进入干饭盆的。” “他们的意念不行,只有曾念可以,如果他们敢那样做,干饭盆的那种诡异的力量,会让这个人瞬间就混乱,疯了的。” 竟然会是这样,那曾念恐怕不只是意念里面的东西了。 真是没有想到,那个三麻康家族的人,只不过是露了一只小手罢了,太特么的可怕了。 “那我再会会那三个麻康家族的人。” “先别招惹他们。” 那没有指纹的人,进入白骨厅去干什么呢? 我坐在铺子里喝茶,往楼下看,小东街的规模是越来越大了,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 季丽匆匆的上来了。 “我跟你说点事,那三个日本人是怒者,怒者在麻康家族中的地位是相当的高的,以怒行事,怒而增能,这个我只知道这些,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季丽说完就走了。 怒者?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爱新那扎打电话来,让我到觋行的铺子里。 我过去,爱新那扎把门反锁上了,看表情,很严肃。 “怒者出现了。” 爱新那扎竟然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十分的紧张,那就是说,他知道怒者。 “我不知道怒者。” 爱新那扎给我讲,麻康家族有怒者,在麻康家族中,地位是最高的,他们轻易的不动用怒者,怒者是以气而成行,怒气冲出来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破坏力,还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甚至是还有其它的能力。 在十年前,怒者出现过,是到中国来找什么东西,大概是曾家大墓里的那件水晶棺衣,当时差一点就成功了,墓棺都升起来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离开了,也是这三个怒者。 曾小雨应该知道这件事,可是没有跟我说。 “你害怕?” “我是害怕,曾家大墓都能进去,他们的能力是可怕的,这回是找到我头上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日本字我一个不认识。” 桌子上摆着一个很精致的小信封。 我打开看,是一张纸上写的日文。 上面写着的是,让爱新那扎和他合作,如果不合作的话,会毁了这个觋师,不见天日。 这就是威胁。 我跟爱新那扎说了,他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你别走了,走不出来花儿,开行会,研究一下。” 在小山房,晚上开行会,所有的行都来了。 提到怒人的事情,大家都沉默,不说话。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怒人不过就是用怒气而行事,破坏掉怒气,不就行了吗?” 老乌眼说完,看着爱新那扎。 “老乌眼,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他们让我跟着合作,就是想进入干饭盆,他们不找你们其它的行,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们并不能自己完全进入到干饭盆里面去,他们没有找张一,而是找到了我。” 这二货,就想着找我。 这事说来说去的,晚上十点了,也没有一个结果。 “算了,明天我们去会会这三个人。” 老丰烦了。 人正要往外走,一个怒人进来了,所有的人都看着。 “不用了,我来会会你们,老十行的行会,各位能人都在了,我正好想找你们,这就不用一个一个的找了。” 铁军在我身边小声说。 “不要惹怒怒人,没有怒气,他们成不了事情的。” “没那么简单,他们随时可以发怒,因为他们怒人的家人都是被杀了,而且当着他们的面儿,还有更残忍的,所以他们身体里的怒气是随时都在的。” 我说完,铁军看了我一眼。 这件事是季丽后来打电话告诉我的。 这个怒人坐下,看着我们笑。 “我们来就是进入干饭盆,找爱新那扎,因为他是行首,把行首制住了,你们也就服了,当然,最起作用的还是张一。” 这个怒人说完,看着我。 “我不会跟你们合作的,鱼死网破的,这个我都不害怕。” 我瞪着这个怒人。 “我会让你服气的。” 这个怒人站起来,一声大叫,我勒个去,屋子里的瓷器都给干碎了,怒人之怒,确实是可怕。 “怎么样?我还可以把你们内脏都干碎。” 其实,老十行的人只是吃了一惊,并没有一个人怕死的,也没有一个人害怕的,因为都经历了太多的生死。 丰国走过去,拍了拍这小子的脸。 “小子,怒而伤身,我还不知道你们怒人?是怒人,是可怕,但是每动一次怒气,你们就减少寿命几年,你们怒人,没有活过四十岁的,你再发一次怒,我看看。” 怒人竟然能控制住怒气。 “当然,你很明白,不过,我也不怕死。” “我们老十行的人,也没有怕死人,这些东西你得赔,不然你走不出这个房间。” 怒人不知道怎么就软了下来,拿出钱来,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怒人走了,丰国拍了拍胸。 “吓死我了。” 丰国也是害怕,不过表现得够爷们。 那天我直接回棺宅了,把事情跟曾小雨说了。 “你也不用害怕,当年他们几乎就可以拿到了水晶棺衣了,可是他们却跑掉了,这个我清楚,他们逃走的原因是在曾家大墓里有一个笑棺,就是在外廊那儿,笑棺之气是让人控制不住的笑,人进去,不停的笑,也算是护墓之棺。” “可是我没有笑。” “上次出现了这件事之后,那笑棺就需要重新的换上尸骨,一笑易骨,才能再次起效果。” “那意思就是说,怒人如果笑了,他们就会害怕?” “不是害怕,笑减怒,他们的怒气已经是在身了,如果怒气减少,或者是没有了,他们就活不了的,肯定是要死的。” “那怎么办?把笑棺弄出来?” “暂时先看看情况,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动老十行的。” 我觉得这件事是十分的麻烦,那笑棺能起作用吗? 第96章 干饭盆骨盒 怒人的出现,真是奇怪,而且到了白骨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 季丽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怒人又去了白骨馆。 我马上过去,把那个怒人给堵住了。 “你不想死的话,跟我进办公室。” 去了白婉的办公室,那个怒人说。 “我并不是怕你,我来这儿有几回了,你是想知道我干什么,其实,在那白骨馆里,有我们麻康家族人的骨头,当年杀戮的时候,并不是每一个军人都想杀人的,那么不杀的,就被杀。” 我看着这个怒人,怎么能让他害怕,不敢发怒。 “那里面的东西你是拿不走的,那是罪证。” “我没有想拿走,拿回去,那边也是不承认的,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都是记录在案的,做为一个罪人回去,干什么呢?”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有家不能回,你还在为麻康家族卖命,他们杀掉了你的妻子,孩子,父母,就是为了让你成为怒人……” “麻康家族信条是奉献,这是麻康家族的精神,你不懂。” 有特么的病。 “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怒人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他们要进干饭盆去试一下。 进干饭盆,那没有什么好果子,现在干饭盆出现的异种情况,让所有的人都害怕。 这事隔了两天,麻康叶子竟然带着一个怒人进了我的铺子里来。 “张一,怒人要进干饭盆,不去看看吗?” “看尸体吗?没兴趣,我看得太多了。” “哼,张一,这次你不合作,可是有人合作。” 我想不出来,谁能和他们合作。 没有想到,竟然是爱新那扎,这货怎么害怕了吗? 他们走后,我打电话给爱新那扎,关机,去铺子里没有,去小山房没有,我马上告诉了老十行的人。 老十行的人到干饭盆入口守着。 第二天,他们竟然真的就来了,我看到爱新那扎穿着觋袍。 我过去了。 “老爱,你是老十行之首,你跟他们合作……” “不是合作,我想进干饭盆看看,这条命也许今天就交待了,到时候,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了。” “老爱,我不稀罕你的东西,你不能这么做,这样老十行的人怎么看你?” “我不想当这个行首了,如果我能活着出来,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老爱,听我的,不要进去。” “张一,我研究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程度了,就差那么一步,一步……我不甘心。” “老爱,其实,你差得很远,顶呆的研究也是有误区的,你跟着他的路走了,相差得太多。” “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老爱跟着怒人走到入口处,我闭上了眼睛,看来今天又要多出来两条人命了。 曾小雨突然出现了。 “慢着。” 我愣了一下。 “小雨,你想干什么?” “没事。” 曾小雨走到老爱面前。 “老爱,真的不能进去,你会死的。” “为了中国的那些同胞的灵魂,我死了也没有什么,人生不能苟活,我就差一步成功了。” “那好,我跟你进去。” 我激灵一下,拉了一下曾小雨。 “我进去。” “这次只有我进去了。” 曾小雨要进去,这让我太意外了。 “不行,我进去。” 我跟曾小雨火了,她把我拉到一边。 “干饭盆里面的一切我更熟悉一些,曾五的死,也给我提醒了,其实,曾五留下了一些东西,那是曾念所留,他死了,三天内,念头还在脑袋里,我知道了,这个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我看着曾小雨,她转身就走,进了入口,怒人跟在后面,老爱也许是害怕了,也许是有其它的想法,最终还是没有跟着进去。 我紧张的腿都在哆嗦着。 “没事的,小雨既然想进去,肯定是能活着出来的。” 铁军安慰我。 老十行的人,看到曾小雨进去了,有人竟然小声说,曾小雨有可能要把那个东西拿出来,这是大家所期待的,也是让人兴奋的。 麻康叶子那边十几个人,她走过来。 “张一,希望这次能成功。” 我抬手就抽了她一个嘴巴子,我特么的不打女人,不打中国女人。 麻康叶子一愣。 “我就后悔,当初我怎么没有看清楚你的嘴脸,我还同情你……” 麻康叶子说。 “你会后悔的。” 我是特么的后悔,没弄死她。 我等着,火上房,急得我快跳起来了。 曾小雨突然进去,她这个决定确实是让我意外,但是我知道,她进去的安全性比我要高得多,那毕竟是曾家人藏进去的东西,曾家人能把东西藏在那里,这也说明白,曾家人能进能出的。 曾小雨说,虽然是因为曾家突然大灾降临,没有来得及把进干饭盆的方法说出来,但是我觉得还是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那么曾五的曾念给曾小雨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信息呢? 但愿一切顺利。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我要进去,铁军一下拉住了我。 “张一,等等,相信小雨,肯定没事的。”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我准备动鬼密了,算一下,看看曾小雨有事没有,她竟然出来了。 她背着一件东西,一个骨制的盒子,半米大小,很重的样子。 我跑过去,把东西放下来,他们谁都没有过来,麻康家族的那边也没有人过来。 “没事吧?” “没会,就是这东西太重了。” “这是什么?” “他们想要的,曾家藏在里面的东西,我们不需要了,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平静的把棺骨行弄好就行了。” 我愣住了。 “我想了很久了,这东西迟早会害死人的。” “这个……” “你别想那么多了,其实,这次进入干饭盆呢,也是有原因的,曾五留下了曾念,告诉我路线了,这是其一,其二,你上次进了干饭盆,那水晶棺衣的棺气还在,所以我借气而行,不然我出拿不到这个东西,也找不到这个东西,可惜曾五了……” 曾小雨摇头。 我抱着这个骨制的盒子,走到老十行人的面前,放到地上。 “这个就是曾祖藏到干饭盆里面的东西,你们处理吧,不要再找我和张一了。” 曾小雨拉着我的手走了,我特么的真不甘心,那可是进入到介子人世界的东西。 回到铺子里,泡茶上,我不说话,脑袋太乱了。 曾小雨把门关上。 “我在干饭盆所说的话,都不是真的,那个东西也不是祖藏的东西,因为钮古及可以听到,这话也是让他传出去。” “那东西是什么?” “那是骨盒,一个骨匠打出来的,这个骨匠是曾家人,那骨盒用骨头拼出来的,说是骨盒,按理来说,那并不是骨盒,是一个实心的骨盒,外面有骨锁,那只是假像,没有人能打开,他们永远也无法打开,而且还不敢破坏了,破坏了,那祖藏的东西就会损坏。” 我闭上了眼睛,曾小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也明白,干饭盆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这样他们就死了心,至少得安静一段时间。 “那个怒人呢?” “怒人不见了,跟你带人进去一样,不见了,这是干饭盆可怕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样子是死定了,人在干饭盆那种力量前,显得那么渺小。” 我没有再过多的问,曾小雨进入干饭盆,说是借助什么的,我不相信,曾小雨进干饭盆没事,自然就有她的办法,但是她肯定是无法拿到祖藏的东西,她在等机会。 第二天,开行会,我没有去,曾小雨说过了,关于干饭盆的事,我们棺骨行就不去了。 然而,爱新那扎却打来电话,让我过去,最好也让曾小雨也过去。 “老爱,昨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挂了电话,不想搞到里面去,那会麻烦不断的。 麻康家族的人,和老十行的人谈了,他们开行会的时候过去的,丰国开完行会过来的。 他告诉我,那个骨盒子没有人能打开,麻康家族的人来,就是跟老十行交易,他们拿出来很吓人的钱来,开的价格也是高得让所有老十行的人都懵了,但是没有人同意。 “那要小心麻康家族的人了,他们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当然,现在很麻烦,那骨盒子每天轮流着,两个老十行的人守着,你不知道怎么打开吗?” “我不知道,曾小雨也不知道,那东西是祖藏的,到曾小雨这儿都多少代了?何况,曾家是突然大灾而来,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这个你也清楚,老十行的人也知道。” “是呀,当年的骨行是行首,当了多少年?唉,这干饭盆闹得,老十行之间也是猜疑不断,曾小雨想把这个交出来,也是不想再死人了,让老十行平静下来。” “唉,不说了,喝一杯。” 我和丰国喝酒的时候,麻康叶子来了,进来坐下。 “我可以喝一杯吗?” 我没说话,她脸大,自己倒上了,干了半杯。 “张一,我来你也清楚,我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 “那东西是你们棺骨行的,你们可以要回来,我代表麻康家族,和你们交易,这个交易的价格,我现在可以出买这个城的钱,我们已经打报告回去了,会更多的。” 这个价格确实是让我吃惊。 “挺没意思的,我们棺骨行也不差这个,也有价格连城的东西,我们不需要。” 麻康叶子的脸都变了。 “加上你们同胞的灵魂,而且马上就送回来,最高规格的。” 我一听这个,想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 丰国一下就站起来了。 “张一,那会有更大灾难的。” “那可是同胞的灵魂,他们离开家乡80多年了,受着苦难,我要让他们回家。” 丰国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一走,我马上去了小山房,爱新那扎和老乌眼在,我进去,没说话,抱起骨盒就跑,跳上车,开车就走。 他们追出来,我已经跑出很远了。 直接把骨盒拉到了麻康叶子住的地方。 “这个东西我送来了,什么时候送灵回家?” “一个星期。” 我点头。 “你要记住了,如果你骗我,你肯定是出不了中国的,我就凭着我棺行,也把你弄死在这儿。” 我离开麻康叶子住的地方,回棺宅,老十行的人都在,还有曾小雨,他们瞪着我。 第97章 接灵 他们瞪着我。 “各位老十行的人,那东西我们想要回来,也没有什么错吧?那是曾家祖宗藏在那儿的东西,那是曾家的,我现在跟曾小雨怎么回事,大家都清楚,棺骨合行了,我有权力处理。” 老十行的人走了,我知道,这回是得罪他们了,他们肯定会找棺骨行的麻烦的。 我进屋,曾小雨问我。 “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说了。 “按理说,你做得没有错,可是这样得罪了老十行的人。” “也只是一时的。” “麻康家族的人要折腾一气了。” 这件事我不能不这样做,这是机会,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让他们把同胞的灵魂送回来。 曾小雨点头。 “我担心的,我们吃不消老十行的折腾。” 我知道,老十行是不会放过棺骨行的,这样做,让他们努力都成为了泡影,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想,应该找一个老十行的人聊聊,谁可以呢? 丰国,我就找丰国。 丰国竟然离开了这个城,说是去南方猫冬去了,看来是躲开了,丰国是真的聪明,他和我是朋友,知道我会找他,从中调和,这调和无疑就是和老十行做对了,那么他离开了,这谁都没招儿。 我感觉到了不安了。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谁还能成为棺骨行的朋友,在利益面前,能成为朋友的,那是真正的朋友。 我坐在铺子里发呆,我要面临的是老十行的人,这些人的可怕我并不完全知道。 铁军打来电话。 “兄弟,过来喝一杯。” 这个时候,铁军能打来电话,叫我兄弟,让我感动,他说我们是永远的哥们。 就丁静的事情,他能大义,那是命中注定的劫情,他忍下来,这是痛。 我过去的时候,铁军把酒菜都准备好了。 “谢谢兄弟这杯酒。” “不用谢,我们虽然是哥们,我还拿你当哥们,你用骨盒换灵魂回来,这也是大义之举,可是你想过没有,麻康家族也许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灾难。” “不会的。” 我很肯定的说,因为我不能告诉铁军真实的情况。 “既然这样,那就没问题了,我相信你,哥们。” 我和铁军喝酒,他提到了喜艳,说要回喜行,她是当行流出去的人,而且现在是毒人,回来是可以的,但是喜艳想借着喜行的力,来达到毒人的目的,就是想拿到那个干饭盆里出来的骨盒,现在大家的力量都是使在了我的身上,还有麻康家族的身上。 我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但是当事情挑破的时候,我希望老十行的人都能站在我这边,帮着我。 麻康家族的强大我是清楚的。 我跟铁军说,一个星期后,麻康叶子会送灵回到的,我们接灵回白骨馆。 “这事你放心,我安排。” 其实,我担心会出现更多的问题,麻康叶子说话能算吗?这个我不知道,如果不算,那我可就是两难了,进不得,退不得。 我和铁军忙着接灵的事情。 一直到最后一天,麻康叶子打来电话。 “明天天黑后接灵,我想见面再聊一下细节。” 我和麻康叶子见面,在酒吧里。 “明天天黑后,灵就送到了,你们接灵,九百九十九个灵魂,全部的,用黑色的盒子装着,怎么接,这就是你们的事情了,再有就是,你得告诉我骨盒子怎么打开,我们是一直打不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年骨行发生了突然的大难,死了很多的人,这打开骨盒子的事情有,也就没有告诉后人,所以我和曾小雨都不知道怎么打开,你们会有打开的办法的。” “那也是。” 麻康叶子这回是相信了这件事,绝对是相信了,我能看得出来,麻康叶子这回要是成功了,恐怕就改变了在麻康家族的地位了,这是她所需要的。 我和麻康叶子分开后,就去铁军那儿。 “我准备好了九百九十九台车,白色的车,披黑挂白,觋师爱新那扎也将做法场还接灵魂回家,白婉那边我也告诉了,她请示了局长,那天来的人会非常的多。” “谢谢你铁军。” “我们都是中国人,那些同胞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不用谢,要说谢的是你和曾小雨,放弃了祖藏东西。” 我没有说话,如果那祖藏的东西是真的,曾小雨还能放弃吗?我也放弃吗?这个我都怀疑自己。 那介子人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总是有一种冲动,用鬼密试一下,但是我不敢,鬼密是真的让我害怕,它在不停的增长着,而不是如同小枝所说的,训练才能有所增长。 第二天,下午,我和铁军到了市广场,九百九十九台白色的车,戴黑挂白的就在那儿停儿,这个时候,我也看出来了铁军的能力来了,就是让我弄九十台车,恐怕都费劲儿。 白婉冲我走过来。 “张一,谢谢你,我代表白骨馆的那些同胞谢谢你。” 我摇头,局长走过来,我把叫到一边,小声说。 “来的不只是我,还有上面的领导,在那边站着,就我而言,我是不相信灵魂的,因为我没有看到过,同样他们也没有看到过,有些人说,你们这是玩释义,为自己赚取名声和利益。” 这特么的混蛋话,确实让我生气,但是此刻我不能生气。 “看到没有,还有那些记者,很多的记者。” “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到时候你们感觉到灵魂的存在的。” 这件事我特么的也没底儿。 爱新那扎一直在铁军的房车里呆着,我过去,上车,这货在喝啤酒。 “老爱,现在有一件麻烦的事情。” 就把局长所说的话,我跟他说了,他想了半天。 “就这?我让他们看到,九百九十九个灵魂,就像看到尸骨一样,回家,回到家乡……” 老爱竟然有些激动,我理解,想想那在异乡它地呆了80多年的灵魂要回家了,都会激灵的。 老爱告诉我,放心,这也是他觋行露脸之时,一切都会办得明白利索。 我不担心老爱会出现什么问题,他这个觋师在正经事面前,那是绝对敬业的。 天慢慢的黑下来了,十台车全部披着黑纱,缓慢的驶进广场。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爱新那扎崭新的觋袍加身,站在觋台那儿。 十台黑色的披着黑纱的车缓慢的停下来,麻康叶子走下来。 走到我面前,深深的鞠躬,我回了。 “张一,接灵。” 我挥了一下手,九百九十九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跑到十台黑色车的一左一右。 觋师爱新那扎大喊。 “接——灵——回——家——喽……” 那声音长长的,远远的传着。 爱新那扎点觋火,火光冲天,十台车后门打开了,黑色的灵盒,一个一个的被抱下来,交到九百九十九个人手中,那些车缓慢的离开了。 “供灵。” 觋台前,一个供灵台,九百九十九个灵台位。 灵盒摆放完事,爱新那扎突然掀袍而立,觋袍瞬间就变成了黑白双色。 “我的灵们,你们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有我的保护,你们再也不用害怕了,回到家乡,这是你们所熟悉的土地,所熟悉的亲人……” 这些不是觋师所做的,这是爱新那扎自己来的一段开场白,他需要这次的成功。 这话说完,觋师爱新那扎起铃,九百九十九个灵魂,九百九十九个铃,那叫魂铃,以铃而招灵,那魂铃细碎如丝,声巨如雷,让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魂铃响彻了整个城市的上空,经久不散。 “灵归。” 九百九十九个人抱着灵盒,站到九百九十九台车的旁边。 觋师爱新那扎下觋台之后,上了引灵车,站在车顶上。 “起灵——” 抱着灵盒的人上车的那瞬间,顿时哭声大作,那是灵在哭,他们终于回家了,那是喜极而泣的灵魂,他们回到了家乡的哭声。 引灵车缓慢的动起来,灵魂哭声停下来,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此刻这是一个安静的城市…… 白骨馆前,车停下来。 铁军过来了。 “老爱问是放灵,还是存灵?” 这事我还真没考虑,一下也是愣住了。 我找白婉,白婉把局长,还有几个人叫过来。 “张一,放灵和存灵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明白,马上把爱新那扎叫过来。 爱新那扎看着他们,半天才说。 “放灵就是让他们回家,存灵就是放在白骨馆,因为这些灵魂是80多年的灵魂,他们在麻康家族呆得太久了,那么灵魂也是有善恶之分的,存灵的意思就是要分出来这些灵魂的善恶来。” “就是邪恶的灵魂又会怎么样呢?” 白婉问。 “麻康家族一下把所有的灵都送回来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情,难说,80多年的灵了,有可能会有小枝一样的介子人存在,这就涉及到了介子人,介子人世界的事情。” “那就存灵。” 爱新那扎看了我一眼,看了一眼局长。 “你做的决定是吧?” 局长点头。 我知道,存灵也有存灵的危险,但是爱新那扎没有说,他没有说,就是留了活儿给自己。 爱新那扎这次是免费接灵回家,觋师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的。 爱新那扎引灵入白骨馆,把灵盒摆放到了一个房间里,成回字形。 白婉和我进去了,其它的人不让进,老爱引灵回来,一切完事,他回头看了一眼白婉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和白婉都呆住了。 第98章 挑行 爱新那扎的话,确实是让我和白婉没有料到。 “存灵之后,要一个守灵人,每天每夜都守在这儿,而且这个人要懂灵。” 我看着爱新那扎。 “我们不知道谁懂灵,你给找一个人。” “这个我们出去谈,门锁好。” 我们进白婉的办公室,局长在。 “正好局长也在,我们说事。” 说到守灵人的事情。 “如果不用守呢?” 局长抽着烟。 “不用守跑灵,恐怕就会有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爱新那扎此刻有点要急了的意思,瞪了局长一眼。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恶灵出来,那麻烦会很多的。” 爱新那扎说他有一个徒弟,不在行的人,没有入觋行,但是懂灵,让他守灵,九九归一,八十一天,就能分出来灵魂的善恶来。但是,需要钱,一天一万。 这个价钱局长听完,一下站起来。 “还不如我自己守呢。” “那你来。” 爱新那扎转身走了,局长拍了桌子,别跟我拍,没用,我不归你管了,没尿他,转身也走了,这事你们自己处理,灵魂是接回来了。 我去爱新那扎的铺子,他还在生气。 “算了,别生气了,那灵魂真的会出问题吗?” “我是觋师,麻康家族我就怀疑做了手脚,灵魂跟人是一样的,有的人是善良的,有的人是邪恶的,我相信他们都是善良的,但是到麻康家族可是可了80多年,那边我想也有觋师什么人的,教化着灵魂,他们肯定会训练出来他们所需要的灵魂来,就是这样。” “噢,那么说来是很危险了?” “对,我都不敢保证,有没有介子人在这些灵里。” 我的汗下来了,小枝让我见识到了太多关于介子人能力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可不太好玩了。 我回去,给白婉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局长不接受这个条件,钱太多了,这件事也是难批下来。” “那我就不管了,只是告诉了你。” 我挂了电话,最终白骨馆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真是难以预料了。 老十行一直没有行动,也没有为难棺骨行,看来他们是在看形势的发展,只要有一个行难为棺骨行,其它的行就会跟风而起,这是可怕的,灭一行,是很简单的事情,抢行而坐,这是老十行的规矩,可以这么做的。 此刻,我还不能点破骨盒的事情。 没有想到,先发难的竟然会是碗丐,这老头子拿着那邪恶的骨碗,坐在棺宅门前,不时的敲碗而歌,他大爷的,真是让我太意外了。 我开门出去。 “碗丐,你这是来挑行来了?” “对,没错,那干饭盆里的东西,虽然是曾家所藏,但是到现在来讲,也是老十行的东西了,因为经过百年,这是老十行一起在努力的,你给了麻康家族,这就是反行而行了。” “进来谈。” 碗丐进来,小雨给弄了吃喝的,想好好谈谈。 “丐大爷,你先挑行,这个不太好吧?我也是为了大义,那些灵魂可是回来了,这个值得。” “值个屁,你个娃娃,就看眼前,那可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东西,那是另一个世界,那个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再接灵,可是你现在……” 我不知道此刻点破不,如果点破了这件事,恐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不露出马脚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麻康家族的人知道了,就是麻烦,现在拖着,也是给曾小雨,给我自己时间,等到机会成熟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生气了,瞪着碗丐。 “丐行的厉害你是没看到,以为我们只是讨饭的,我们是讨大饭的,不是要饭的。”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出去。” 我的火气来了,碗丐走了,敲碗而歌。 “一一,别生气,碗丐是惹不起的。” 我也是年轻,压不住火。 曾小雨说去喜当。 我们去了老宅区44号喜当,喜艳竟然在。 我们把事情跟铁军说了。 “碗丐确实是招惹不得,但是碗丐有一怕,那就是毒人。” 说完看了喜艳一眼。 “确实是,丐行怕毒人,是因为毒人制于丐人,他们碗丐的人众多,管理上是鞭长莫及,我们抓住了这点,控制了很多的丐行的人,如果反水,这碗丐恐怕也是难当这个行主了。” 原因是在这儿,我以为是什么歪门邪道呢。 “能阻止碗丐挑行不?” 我说完看着喜艳,她看着铁军。 “我同意你回喜当,这事你去办。” 喜艳点着,高兴的走了。 “铁军,喜艳回喜当……” “不用你管了,这事我能掌控得住。” 我摇头,又欠铁军一个人情。 碗丐是不来了,也不折腾了,我还是担心其它的行来挑行,不管怎么样,棺骨合行,那也是有家底儿的。 老十行没事,白婉那边就出事了。 灵魂回家,夜夜哭泣,让人害怕。 他们要放灵回去,这要折腾出来事情的。 我没有想到,那天我去鬼市,也是闲的,睡不着,一个人就跟上了我。 这个人一直跟着我,我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转了一圈就出来了,我没有看到老十行的人。 这个人跟我到铺子,我上楼,从窗户往下看,这个人站在马路的对面,看着这儿,冲着我笑。 我打开窗户,招手,这个人就过来了,打开门,这个人进来。 我摆上酒,菜,看着这个人。 一个竟然让我看不出来年龄的男人。 “你是谁?” “介子人小强,谢谢你救我回来。” 我的汗下来了,介子人真的存在,看来爱新那扎是猜对了,特么的。 “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你把我们救回来了,可是不放我们,那些灵魂想回家。” “有恶灵存在,我们无法放他们回去,我会想办法的。” “尽快吧。” “小强,我认识小枝。” 我看着小强的变化,他愣了半天。 “我认识,但是是在我没有死的时候,那是我们一个乡的人,我喜欢小枝。” “她是介子人,但是散了,没有等到你回来,真的抱歉。” 我盯着这个介子人看。 “没什么,这就是命。” 介子人小强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 “我想知道,介子人世界是怎么样的。” 介子人小强突然转身看了我一眼。 “那是一个安静的世界,没有你们人的复杂,所以你们不要想到那个世界去,我们介子人也不会同意的。” “你在麻康家族呆了80多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很多关于麻康家族的事情吧?” “我是被控制的,没有自由,这次回来,你也别指望着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呢?” “因为我也想得到那件东西,那骨盒根本就不是曾家所藏,这个我知道,我需要的是真的。” “那你可以进干饭盆。” “介子人也害怕那种力量。” “你知道鬼密吗?” 介子人小强激灵一下,紧张,我看得出来,极度的紧张。 “我……” 他只是“我”了一下,停下来,他看着我,那眼神告诉我是恐慌。 “那回来的九百九十九个灵里,有多少是被麻康家族利用的?就是恶灵?” 我追问。 “这……” “你不相信我会鬼密吗?我可以试给你看。” 介子人小强摆手。 “我明天标上,标在灵魂盒了,你可以看出来。” “有几个介子人?” “原本有六个的,可是都散了,只有我一个介子人了,介子成人,那是十分的难的。” “那好,你帮我把这事办了,那么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我不需要了。” 介子人小强走了,他竟然怕鬼密,这个我没有明白,鬼密是介子人的,他竟然会害怕,这里面必定是有原因的。 我得弄明白。 第二天,我要去白骨馆的时候,白婉来了。 “局长说给不了那么多钱,只出一半。” “这事你别找我,找爱新那扎。” “爱新那扎不同意了。” 我没说介子人小强的事情,看来这一切都十分的麻烦。 白婉走后,麻康叶子打电话,说要见我,看来肯定是和那些灵有关系了。 老宅区,麻康叶子住的地方。 “什么事?” “就是那灵的事情,你应该告诉我怎么打开骨盒。” “我说过了,我和曾小雨都不知道。” “不可能,你们不会不知道的,那灵中有恶灵,还有更可怕的,你们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们,这样你们就能处理掉这些事情,不至于发生可怕的事情。” 特么的,在这儿给我挖了一个大坑。 “我们真的不知道,没办法告诉你,就这事,麻康叶子,你做得太过分了,会有好看的。” 我站起来就走了。 我打电话告诉了爱新那扎介子人的事情,他说马上就到。 我们约好在白骨馆对面的小酒馆见面。 我们坐在窗户那儿。 “天黑后,进去,我和白婉联系好了。” “好,我想见到介子人。” 这是爱新那扎的想法,干饭盆的事情,他不想了,想借助介子人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张一,我觉得那骨盒怪怪的,你们交给了麻康家族,但是我总是感觉,你们曾小雨并不那么紧张……” 他说着,看着我,这是在分析,他怀疑那不是真的曾家所藏私的东西。 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进展得怎么样了?” “似乎找到了感觉,顶呆的建筑设计,并不在表面上,在老宅区,当年顶呆住过的房间,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那应该是和其它的房间不同的。” 爱新那扎看着我,其实,我也想到顶呆的建筑设计,恐怕还有说道,只是顶呆住的房间找不到,如果找到,会有新的发现。 第99章 顶呆宅 爱新那扎所说的顶呆住的房子,我想一定要找到。 天黑了,白婉打电话来。 “可以进来了。” 我和爱新那扎进去,进了放着灵盒的房间,九百九十九个灵盒,看着让人紧张。 爱新那扎在里面转着,回字形。 我也看着,一圈下来,我发现了有些灵盒上有一侧有细小的点,很细小,不细看看不出来,我想,这是介子人小强弄上去的。 “白婉,我需要找出一些灵盒来。” 我把有点的灵盒都抱出来,一共是九个。 我跟老爱说了,他愣了一下,看着我。 “如果是真的,我需要带回去,教化,毕竟是同胞的灵魂,只需要一年时间,就可以回家了。” 白婉看着我们,不明白,爱新那扎也奇怪,我是怎么找到的。 我们把九个灵盒子送到了曾宅。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恶灵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想赚这守灵钱,你是缺钱,可是不应该这样做。” “我是知道,但是我并不确定有多少,担心会找不全。” 我也担心,介子人小强找不全。 我没有回答爱新那扎,离开曾宅,回棺宅,天已经亮了。 曾小雨正在做早饭。 我把事情说了。 “如果是这样,那些灵魂就可以回家了。” “我得确定。” 介子人小强出现了,在棺宅。 “你确定就九个吗?” “绝对,这个我是不会错的。” “那好。” “你真的会鬼密吗?” 介子小强紧张。 “小枝会,教我的。” “嗯,那我以后听你的,但是你不会带你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每一个人都有原则,放心,我不会破坏原则的。” 介子人小强走了。 曾小雨说。 “恐怕这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介子人了,他有事没办完。” “是,想找到曾家藏的东西,破坏掉,不让我们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原来是这样,其实,介子人的世界我们真的不应该进去,曾祖把那东西藏到干饭盆,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我是猜不透,但是我知道,介子人的世界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进去的。 爱新那扎给我打电话,已经是二月份了。 “去老宅区入口等我。” 看来爱新那扎是又有进展了,如果他能用其它的方法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老宅区入口,爱新那扎坐在那13年的老破车里等我。 看到我下车。 “走。” 他不多说,我也不多问。 老宅区里,爱新的那扎在胡同里转着,让我最奇怪的就是,他在重复的走着几个胡同,三个来回,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找不到了吗?我知道他在找顶呆住的房间。 第三遍再走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些不太对,胡同是死的,老宅区没有死胡同。 走到胡同尽头,我愣住了,那房子和其它的房子是不同的,起了尖顶的,而且是两侧都带房间,是青砖蓝瓦,那蓝是天蓝。 “这是顶呆住的房子吗?” “应该是,我虽然不确定,但是差不多。” “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重复的走了三次那几个胡同,这就是顶呆聪明的设计,三次而入,就是说,第三次,进入到了不同的地方,这个就是干饭盆里的一个秘密,如果能重复的走一条路三次,就会不同,真是没有想到,哈哈哈……” “只是干饭盆的路是千万条,恐怕想走一条路三次,没有这样的机会。” “对,这个我要慢慢来,既然发现了顶呆的房间,我们进去,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顶呆住的房子,门并没有锁,但是打不开,爱新那扎着急,想跳进去。 “老爱,顶呆的房子可不是随便就能进的,就这个发现的方法都是诡异的。” “是呀,是呀,一急就不要命了。” 老爱安静下来,点上烟,坐到门口的一块方石上,想着怎么打开这个门。 门开了,吓了我们一跳。 “我靠,什么情况?” 我看着那块方石,也明白了,那需要温暖,坐到上门,有温度了,门就开了。 门是开了,院子里铺的砖可是奇怪,三角的,圆形的,方形的,三种,看着没有规律,实际上有规矩。 “哼,顶呆这老小子,竟然懂得觋术,先走三角,再走方,不走圆。” 顶呆竟然懂得觋术,这让我很意思。 我们进房间,两房一灶,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书房里全是书,有一本书在桌子上翻开着。 “老爱,不会再有机关了吧?” “不会了,就找到这个顶呆宅都这么麻烦,他没有精力用在这上面。” 那翻开的书上面的文字不认识,爱新那扎也不认识。 “不要碰这里的东西,先不要碰。” “这里面肯定在关于干饭盆,还有这个老宅区,虚相的记录。” 爱新那扎点头,他很兴奋,看来一切都有眉目了。 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如果真的可以找到曾家所藏,那么顶呆也就成功了。 “张一,你回去吧,我要在这儿呆上一些日子,不要告诉其它的人,老十行有事,你就顶一段时间。” “老十行的事我不管,你是看明白了,那骨盒不是真的,可是其它的行没有看明白,我这个时候不想招惹到麻康家族,所以我还不能挑破。” “随你。” 出了顶呆宅,出了老宅区,回到铺子,想着爱新那扎真的就有进展了,他是多管齐下,如果能借助介子人也行,能进干饭盆,拿到那个东西也行,反正不管怎么样,进去就行。 白婉打来电话,说局长找我有事,他还着局长来了。 局长拉着老脸。 “张一,你弄走了九个灵盒,这个多重要,你怎么不跟我说?” “那我还给你呀?” 局长瞪了我一眼。 “你们真是麻烦,把灵弄回来了,这夜夜哭声也是太吓人了,我这个局长的当得不安心。” “白婉,回去就把那些灵盒打开就行了,放灵出去,那些灵魂是善良的,记住了,不要在白天放,在夜里,不要发出来太大的声音来。” “放了是好事,张一,麻康家族的那个骨盒子,怎么打开呢?” “不知道。” 我特么的说了八百遍原因了,我不想再解释了。 “张一,你以为别人傻吗?那骨盒子你和曾小雨是打不开,真的打不开,谁都打不开,那根本就不是曾家所藏。” “你是中国人,别在这儿胡说八道的。” “哼,麻康叶子很快就会找到你,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办,我不让麻康家族的人找你麻烦。” 我真是想不明白,局长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随便。” 局长走了,白婉跟着走了。 这事这么快就露了,露了也好,老十行的人就看明白了,看清楚了。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麻康家族的人没来找我们,老十行的人来了,来了六行。 他们到棺宅。 “张一,曾小雨,你们可以拿出来曾家祖藏的东西,可是你们不拿,用那个骨盒子来骗我们,就介子人的世界,我们肯定是要进去的。” 碗丐又喷了,我小声说。 “毒人。” 他退后了几步,不说话了。 “大家都进屋坐。” 进屋坐下,泡上茶。 “这个曾家祖传的东西我们真的拿不到手,如果拿到手,那我们就让大家一起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张一,你现在心眼越来越多,别让我们老十行的人灭了你的行当,别以为有几行不来挑行你就觉得没事了。” 老乌眼说完,瞪着我。 我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你们不相信我们可以,那就随你们折腾。” 曾小雨摆了一下手势,请他们走。 老十行的人走了,我真是没有想到,麻康叶子还没来找我,他们竟然来了。 麻康叶子是在几天后找我的,在铺子里。 “张一,你手段高明,恶灵也挑出来了,介子人你也控制了,真是高手,我们也认栽了,不过我们再谈一次合作。” “其实,你们控制了介子人小强,应该可以借助介子人小强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不行,介子人的原则很强,宁散也不会带我们进去的,这大概是留在这个人类世界最后一个介子人了。”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 “张一,什么大的道理我不讲了,就小道理而言,现在老十行都在为难棺骨行,听说可以抢行,可以灭行,这是允许的,你不想百年棺行毁在你手里吧?” 麻康叶子一刀就见血。 “痛我忍着,伤我受着,这就不是你们的事情了,这是我们老十行的事情,也是家里的事情。” 麻康叶子骂我愚蠢,然后走了。 我是愚,但是不蠢,我也有做人的底线和原则,特么的麻康家族的这些混蛋。 季丽带着化妆盒进来,吓了我一跳,没事她是不会拎着这个东西的。 季丽坐下。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你救灵而回的事情,报道是天天有,大义而行,很成功,但是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一直在关注着,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一直都是很小心,依然是没有发现。 季丽摇头。 “你这个棺骨行的行主当的,自己有事了都不知道。” 我有事了?什么事儿? 我根本就不清楚,季丽说把事情说出来,我一下从椅子上翻过去,摔得我“嘎”一声。 第100章 被化 季丽说。 “你没有发现这几天丁静没有来吗?” 季丽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有几天没有看到丁静了。 “怎么回事?” 我要打电话。 “别打了,丁静被妆了,因为你。” 被妆这件事季丽告诉我,化妆师用妆行仇,被妆之后,三天之内就会失魂,失去真实的自己,行尸走肉一样,所以说,死人化妆师是极度可怕的,这个化行轻易的也没有人和他们愿意打交道,但是死后,还需要他们,也许人的一生就求他们一回。 “特么的,谁干的?有本事冲我来。” “你别激动,殡仪馆的化妆师都是在册的,死去的,退休的,生病,在职的,都能找到,就死了,也能找到坟头,是谁?这个就需要我们来推测了。” 我不知道这些化妆师,化行肯定都有这个名册的。 “去我的化行铺呆一会儿?” 季丽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化行的铺子,我不喜欢,也没有人喜欢。 这小东街越是诡异,生意越是火,也是特别的奇怪,那酒店,那歌厅,酒吧,都装修得诡异,特么的。 去季丽的化行,进去就是妆画,都挂在墙上,各种的诡异,看着我心里有点毛。 上二楼,墙上的妆画全都是黑白布蒙着,这让我有更大的压力。 季丽让人泡茶,那茶泡出来是血红色的。 我不动。 “这茶你是弄不到的,长白山余脉,只有一块凹地有,只有三四百平有,就这么一块地方,那是我的地方,一年四季有人看守着,一年四季出茶,两季一茶。” 我真是没有想到,可是看着这血红的茶,就如同鲜血一样。 这样的茶,极罕,不喝一口,对不起自己。 一口下去,真是舒服,浑身感觉到麻,仿佛一切都打通了一样。 “好茶。” “这盒茶送给你。” 我知道太贵重了。 “算了,太贵重了,我也不太懂茶。” “说笑了,一个行主不懂茶,我是不相信的。” 闲聊,最后是聊到了化行,名册拿出来。 “点黑的都是死的,点白的都是退休的,点红的,都不在中国,点绿的在职。” “这个呢?” 我指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图了一层罩影,淡灰色的。 季丽想了一下,站起来,端着茶杯,想了半天说。 “化行的一个特别的人,可以说是化行现在的老大,但是没进化行,他不屑化行。” “谁?” “喳石。”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已经退休六年了。 “我一直在怀疑是他在给丁静被妆了。” 我看着季丽。 “原因呢?” “冲着你而来,你爱着丁静,这小东街没有不知道的,肯定是为了干饭盆的事。” 突然就出了这么一个叉头,我跟季丽说,让铁军来,她点头同意了。 铁军过来了。 铁军听完,瞪着我。 “对不起。” 我能说什么,铁军没抽我就不错了。 “说说喳石。” 季丽说喳石,大体上是刚才说的是一样的。 铁军也没有听说过喳石,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是化妆师中现在最高级的化妆师,可是不入化行,季丽也说服不了。 但是,现在分析是他出的手,给丁静被妆,这有些意外,我想到了麻康家庭,他们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因为有强大的支持。 化妆师喳石竟然冲着我来了,那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还是其它人指使的呢? 季丽把化妆箱打开。 “我只能是延迟时间,三天时间,最后还是你们自己想办法。” 季丽让我去她的车上,拿化模,她准备着。 我拿化模上来,铁军回家去取丁静的衣服。 季丽小声跟我说。 “这次麻烦不小,丁静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但是这事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喳石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个……,反正是深入浅出的,就是殡仪馆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喳石,不过化妆术可是非常的厉害。” 我看着季丽,她调色,很安静。 铁军拿衣服来,季丽给化模穿上。 “这个不过就是障眼法,那喳石会很快觉察到的,所以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把事情办好。” 季丽让我们出去,开始化妆。 一个小时后,我们进去,分明就看到丁静站在那儿,这让我们目瞪口呆,真是没有想到,季丽的化妆术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 季丽走了,铁军给丰国和爱新那扎打电话。 “丰国不是出国了吗?” “没有,一直在老宅区呆着。” 这货色。 他们两个来了铺子,铁军说事。 “找人是没问题,但是这种事我不懂。” 爱新那扎说完,看着丰国。 “我也不懂,只能帮你们找到丁静。” 铁军也是这个意思,找到后,怎么对付这个喳石呢? 对化行只有季丽是了解的,要怎么对付,谁都不清楚。 我在殡仪馆当过馆长,但是我对那儿并不十分的了解。 “看来还得找季丽。” 然而,再给季丽打电话,电话就接不通了,一直就是接不通的状态。 “我看季丽也是尽力了,她躲开了,她也是害怕那个喳石,不要再为难她了。” 我说完看着铁军。 “是呀,能帮我们已经很不错了,老爱,给我找到丁静,然后马上过去,我到底要看看这个喳石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我妹妹。” 爱新那扎想要劝铁军,但是把话吞回去了,这个时候恐怕是劝不了铁军,他的眼珠子都红了。 爱新那扎动觋找人,这是他最不愿意干的事情,事不大,又伤体。 但是,没办法,只有找。 一个小时,老爱脑袋都冒热气了,才停下来。 “麻痹的,就没有这么费过劲儿。” 老爱坐下来,把一杯茶干了。 “走。” 上了铁军的吉普车,直奔殡仪馆,这老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丁静在殡仪馆吗? 车冲进殡仪馆,我们下车。 爱新那扎站在那儿,不动,想着什么,大概这个真的有难度了。 半天,老爱说。 “不对呀,这儿有住宅,这不可能呀!” 老爱从来没有失过手,这回是怎么了呢? 我们不说话,半天老爱小声问我。 “你在这儿当过馆长,没有住宅吗?” 我摇头,谁特么的疯了?在这儿住着,在这儿盖房子,那真是彻底的疯了,谁都想离这个鬼地方远点,殡仪馆五公里内都没有住户。 “我老爱一辈子没有失算过,这次失算了?” 老爱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老爱慢慢的往里走,唐涛就出来了,这个馆长做得看样子是不错,胖了不少。 “哟,今天人这么全。” 他看到铁军,立刻就过去,握手,铁军没搭理他,看样子他们有过交往。 “铁军,有事?去我办公室说。” 进了唐涛的办公室,泡上茶,铁军不说话。 “铁军,有话就说,我老唐就是头拱地也会办的。” “我妹妹丁静在这儿。” 唐涛一下就跳起来了。 “扯淡,谁敢动你的妹妹?那不是找死吗?” 唐涛不像是装傻的样子,看他的表情,他也是不敢罪铁军。 老爱站起来了。 “我知道了,跟我走。” 老爱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我们跟着走,唐涛也跟着走,他小声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没说话。 老爱走到东墙那儿,那是楼后面,距离那东墙有三四米宽。 “麻痹的,不对呀,这儿有一个门。” 分明就没有门,他说看到了门,这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看着,谁都不说话,老爱走来走去的,几十米长的地方,走了五六次,他站在一个地方,看着。 “拿划笔来。” 老爱锁着眉头,不知道这货玩什么诡异的事情。 划笔找到了,老爱画了一个门出来。 “就是这个门。” 我把眼睛都闭上了,老爱,你是不是缺心眼呀,画的门能进吗?你以为你是神笔马良呢?你大爷的,失算也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有,重算不就成了吗? “那边是什么?” 老爱说完看着唐涛。 “那后面原来有一个住户,当时这儿当殡仪馆场地的时候,这户就不搬走,这墙上也没有留门。” “现在人呢?” “不清楚,楼挡着,看也看不到,估计是不会在这儿住了,谁敢呀?” 唐涛的表情告诉我,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到后面去。” 从正门出去,往后面山上绕,那儿竟然被刺网围了起来。 我们绕着刺网走,竟然进了山里,半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一个简易的木门。 推门进去,小路,一直通到殡仪馆的大墙那边。 我们看到了房子,一排七间,半地下的。 小院子杂草丛生,但是肯定是有人。 唐涛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知道。 铁军叫着,有人吗?没人出来。 “打开所有的门看看,丁静就应该在这儿。” 老爱露出来得意的表情来。 门都锁着,铁军砸开一道门后,一个人竟然推开窗户喊了一声,钻出来,那窗户几乎是和地平的。 这个人是一个老头子,留着山羊胡子。 “干什么?” 他怒目而视。 铁军走过去,瞪着眼睛。 “老喳石吧?” 这个老头没有表情的看着铁军。 “老东西,我是铁军,喜当的人,你也敢动我妹妹?” “动了又怎么样呢?” 这个老头子就是喳石,很牛的样子,他似乎谁都不怕一样。 “把门都砸开。” 这些门一半在地下。 “不用砸了,丁静确实是在这儿。” “在什么地方?” “想找回丁静,条件也不难,带我进干饭盆,并且保证我的安全。” 又是干饭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出来了。 “喳石,这个没问题,我答应你,我带你进去。” 喳石不说话,带我们走到房后,那是殡仪馆的墙。 他拿出画笔来,在墙上画了一个门,看着爱新那扎。 “觋师,你过来,我们一起进去,其它的人不可以。” 老爱犹豫了,看出来,他对这个不明白,害怕,紧张。 老爱还是跟着了喳石的后面,我们要看看,这个画着的门竟然能进去,这让我们也是大开眼界了。 第101章 追妆 我们看得是目瞪口呆,喳石竟然从墙那儿过去了,老爱也过去了,我跑过去,摸着那墙,是墙,没错,我试着想穿过去,撞到了墙上,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惨叫声。 “你麻痹的,想害我,想让我丢了名声,我弄死你……” 骂声,惨叫声,有点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爱拖着满脸是血的喳石过来了,从那个画的门过来的,把我们吓了一跳。 “没事了,跟我玩?你当我不懂呢?你在那边早就画了门,想让我着你的道吗?进了你画的门,我就出不来了,我就留了这么一手……” 老爱手挺黑的,上去又是一通电炮。 “行了,别打了,把丁静给我。” 铁军走过去拉开。 喳石站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觋师,我栽了,不过这只是第一个回合,我一直想跟你玩,我们有时间。” 喳石嘴还硬,还要打,我过去了。 “还让我带你去干饭盆不?” “现在不用,会用的。” 喳石在一个房间里,把丁静弄出来,我们忙着丁静的时候,喳石跑掉了。 把丁静弄回老宅区,就是不醒。 老爱说,这回得找化妆师来看看了,这个他真不懂。 老爱走了,丰国也走了,我给季丽打电话,依然是打不通。 “先送医院。” 丁静送到医院,检查不出来问题,但是就是不醒,看来这个跟化妆师有关系了。 季丽一直躲着,看来她也是解决不了这样的事情。 我天黑后,去了喳石的住处,藏在一间房子里,等着这个老家伙回来。 然而,这老家伙一夜没有回来,看来他一时半时的也回不来。 这可怎么办? 水行的来风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听说丁静的事了,也许我有办法,带我去看看。” 我带着来风去医院,她看到丁静的样子,小声告诉我,带人回家,她有办法。 还丁静回老宅区,来风说,这是化行的一种化术,叫睡术,死人妆的一种。 来风知道这么多,也有可能是和化妆师有着什么关系。 来风让我们出去,半个小时后,丁静和她出来了。 “身体没什么问题,养几天就好了,我回去了。” 丁静抱着我哭了,铁军瞪了我一眼,这事因我而起,我有责任。 晚上我给来风打电话,问怎么回事。 “这事也没有那么复杂,化妆就要卸妆,卸妆要有步骤的,就是复杂一点,我只是懂一点,我们来家原来的一个化行的朋友,只是死了多年,我就懂一点。” 来风并没有说实话,但是帮了铁军,或者说是帮了我,那肯定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她不说,就当我欠了他一个人情。 喳石还不会老实的,这就可怕了。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关于棺材的资料,这样的资料极少。 我坐在那儿看资料的时候,喳石就坐在我对面,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抬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他竟然邪恶的笑着,看着我。 “你干什么?” “我不怕你,带我进干饭盆。” “去你大爷的。” 我合上书就走了。 喳石确实是让我害怕,他没有再跟着我。 回到铺子,小科告诉我,有一个快递,放在桌子上了。 我拿着上楼,拆开,里面是一个纸盒子。 打开,里面用布包着,一个一个的方块,有二十厘米见方的东西。 我打开一个,我当时就是呆住了,那是骨片磨出来的,薄得得有点半透明,如果力气大了,都会碎了,把骨片磨成这样,还是很少见的,而且是人骨,我看得出来。 那人骨上面画着的是死人妆画儿,精美绝伦,我是画家,看得出来,这功夫,没有个几十年都出不来,我看呆了。 那死人妆画虽然让我心生恐怖,但是却让我爱不释手。 一共是十三幅画,张张如此,我不得不感叹,这个人的功力是实在太利害了,如果要是画画,远远在我之上。 这个人是谁?送我这个东西,没有地址。 我看着,把这些画儿都挂到了墙上,欣赏着,一直到天黑,我从来没有对谁的画如此过。 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的时候,哆嗦了一下。 让小科去买酒和菜回来,就关了铺门。 我坐在那儿喝啤酒,把灯光打到画上。 太美了,也许我这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水平,这个层次了,我要见这个人。 季丽突然打电话。 “我在后门。” 季丽突然出现了。 铺子都有一个后门,我打开门,季丽进来了,上楼。 “喝一杯?” 季丽点头,看样子很疲惫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季丽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儿,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不懂画的人,才会没有反应。 “我追妆去了。” 我愣住了,追妆,或者叫跟妆,结婚的时候,会有跟妆师,那死人妆根本就不用追妆,因为马上就烧掉了,而且也不用动,不会毁了妆的。 我不说话。 季丽告诉了我。 她接了一个外活,有一些人死了是不进行火葬的,就要请化妆师。 季丽化这个野妆,他们叫野妆,那家人是少数民族,其实,这个也很正常,但是出现了意外,季丽竟然在这家里发现了一个妆画,这个妆画就和我墙上的一样,但是在大上几倍。 季丽追画追出了省,那画非常的奇怪,总是出现,消失了,季丽总是差一步,最终还是没有追到。 季丽站起来,看着墙上的画儿。 “那应该是画头,十四幅画儿,这画儿只有一个人能画出来,这骨片只有一个人能磨出来,背骨磨出来了,如同纸一样。” “谁?” 季丽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个人你应该知道,而且能熟悉。 在画界我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陆小敏。” 我激灵一个,那是一个女画家,但是一年前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 陆小敏长得文静,漂亮,二十二岁就成名,以一幅母亲的画儿,成名,那画我确实是不太敢说好,出名也跟陆小敏的漂亮有关,女画家,女作家,都比男人更容易出名一些。 我跟陆小敏接触不多,就是开会的时候,她到是对我尊重,从来都叫张老师。 季丽提到陆小敏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陆小敏所画,但是你不知道,喳石就是陆小敏。”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这不可能的事情。 季丽从包装的盒子里,拿出来一张纸。 “这个也许你没注意到。” 确实是,我没有注意到,只看那画了,让我忽略了。 那张纸上写着: 尊敬的张老师您好: 我是陆小敏,不知道您记得不,我还想认您当老师,您拒绝了,其实,我知道,我的画根本就不入你的眼,虽然我成名了,但是我再也画不出来了,因为我的画不行。 一年前离开了,就是因为这个,我学了这画,送给您,一共是十四幅,有一幅找不到了,那是画头,希望您能找到…… 我愣了很久,隐约记起,有人跟我提过陆小敏想认我当老师的事情,当时我就拒绝了。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画头,丢失了,季丽追了,没有追到,那是妆画儿。 他说陆小敏就是喳石,那分明就是一个老头子,这无笑就开大了。 “你找一些东西,然后我带你去找喳石,你就明白了。” “找什么?” “有一个叫陈小亮的。” 这个小子我认识,二十多岁,是搞书法的,三岁学书法,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搞了八次书展,今年二十多岁,已经是成名成家的了,求他的字,比求祖宗还难,但是出钱就可以买到,那可真是一字千金。 这小子竟然和陆小敏处过对象。 “陈小亮这小子很重感情,她的东西一直保存着。” 我查到陈小亮的电话,直接打过去。 “陈小亮吗?我是张一。” “噢,是张老师,您有事吗?” “我有画儿,要配上字,你看……” “那真是荣幸。” 我以为陈小亮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因为这小子现在正是火爆的时候。 我铺上画纸,半个小时画了一幅画儿。 “等我。” 我到陈小亮的工作室,他正在写字。 “张老师,茶给您泡上了,就等您来了。” 我把画铺好,陈小亮看着。 “张老师是惜画如金,难求一幅画儿。” “你不也是吗?” “我不是,有钱能买到,而您有钱也不画,只给您喜欢的人,看着顺眼的人画。” “各有各的想法。” 陈小亮很聪明,看了画儿,提上字,那字我不能不说,真的是漂亮,三岁就学书法,如果成名,背后也是付出了很多,听说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书法,一天达到八个小时。 “谢谢。” 我们坐下,我提到了陆小敏,他愣了一下,低头沉默了。 “她怎么就失踪了呢?还没有找到吗?” 陈小亮沉默了半天说。 “张老师,您是老十行的人,是棺骨行,您这次来恐怕不是为了这件事,您的画是刚画好的,还没有干透。” “是这样,那我就直说。” 我说了陆小敏就是喳石那个化妆师,送给了我十三幅妆画,你们还有联系,现在我想把这事弄明白,需要陆小敏的一些东西。 陈小亮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约她出来,不过我有话在先,当年她要认您当老师,您没同意,她还记得,这件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意外,她太敏感了,伤了心,就离开了,去跟一个人学画去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第102章 斑尸 陈小亮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后,进来。 “张老师,走吧。” 我起身要走,陈小亮说。 “您的画儿。” “送你了。” 陈小亮愣了一下,笑了,没说话。 陈小亮上了我的车后,我说要叫一个人,他点头,没问是谁。 我到铺子里拉上季丽,陈小亮告诉我去老宅区。 又是老宅区。 老宅区的一间房子,我们进去,看到了喳石,这个我是绝对不相信的,面前坐着的是老头。 “季丽,又看到了你。” 季丽只是点头,坐下。 “小亮,你不应该带他们来。” 这话听着诡异,吓人,完全就是两个角度,两种语气。 “对不起,这事我想帮你。” “不必了,小亮你先回去吧。” 陈小亮走了,看来这喳石是有话要说。 我和季丽都不说话。 “张老师,季丽,我要用两个人来说话。” 我特么的心里就发毛。 “你们说我是陆小敏也好,说我是喳石也好,不管怎么样,事情能听明白,先说季丽,当年我要认她当我的学生,她没有同意,可惜了我的化术,这化术也是讲究缘分的,不是谁都能教的,就这样的错过了机会,我只能等,我差不多要死的时候,等到了,陆小敏,她虽然不是化妆师出身,但是是画家,正对我意,也有这个缘分,她就成了我的学生。” 这是喳石说的,让我头皮都发麻。 “再说张一老师,当年如果你收了我当你的学生,我也不会跟喳石学化术,我以为那是画画,因为我看到喳石的画儿,我认为那就是画儿,我非常的吃惊,就同意跟他学了,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喳石的画儿确实是让我吃惊,但是其它的事情更让我吃惊,他不只是让我学画,还有化妆术里面其它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说如果我把这妆画学到家,就要过身,把他画了几十年的一切都学到手。” 过身就是上身,陆小敏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过身陆小敏就成了喳石,下不了身,喳石过身之后就死了,不下身,就成了喳石的样子,白天是陆小敏,下半夜到天亮,就是喳石,陆小敏没有办法脱身,到现在,喳石完全控制了陆小敏,随时可以成为喳石。 “那十三幅画是你送我的吗?” “是我画的妆画,一个让您看看我学有所成,一个就是让你帮我,一共是十四幅,要追妆,追到妆画头,十四幅画齐了后,你将会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 陆小敏竟然还记恨我当年没有收她当学生的事情,如果收了,真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呢? 陆小敏突然就站起来。 “张一,带我去干饭盆。” 我知道这个时候是喳石了,我们呆在这儿一点意义也没有,弄不过他。 我们起身就走了。 陈小亮竟然站在门外没有走。 “你还没走?别进去了,这个时候是喳石。” “有办法没有?听说你认识觋师。” 我点头。 那天,我带着陈小亮回去了小山房,老爱在那儿。 老爱听我说完,他看着我。 “我一天事这么多,你还净事,你有本事自己折腾去。” 老爱发火了。 “这是陈小亮。” “不就那个写字的吗?我知道,我不是什么文化人,跟你们吃不到一锅里去,走。” 老爱看来今天心情是不好。 “老爱,你现在还是行首,这事我求你,也关系到我。” “那好,带我进干饭盆。” “老爱,真的不行,我根本就不敢保证你没事,我自己也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带你进去的。” “滚蛋。” 我和陈小亮滚蛋了。 “你回去吧,我再想办法。” 真的就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回铺子里,曾小雨坐在那儿看妆画。 “这画你怎么弄到这儿来了?” 有点火气。 我说了,她听着,看着我。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陆小敏送你的,那就是喳石送你的,十三幅成邪,画头如果再齐活了,诡异的事情就出现了,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跟化妆师在一起,不要理化妆师,这回你是惹上大的麻烦了。” 曾小雨竟然知道这些事情。 “你详细说一下。” 曾小雨告诉我,喳石当年是殡仪馆第一批化妆师,也是首席化妆师,一化就是几十年,他把化妆术揉成了画儿,就是这些妆画,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 喳石不入化行,原因很多,但是他用这些妆画,一直在换着一个消息,那就是干饭盆。 这些人都怎么了?竟然都是为了干饭盆,这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并不是为了进入干饭盆,得到的消息都卖给了丰国,丰国答应给找一个妆尸,喳石退休后,一直就有一个愿望没有实现,那就是最后一妆,斑尸,这也是最难画的,也是证明化妆师能力的,但是没有一个化妆师,可以找到斑尸,这最后一化,也是结束化妆师的生涯。” 曾小雨看着这些妆画,接着说。 “这斑尸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也不是普通的斑尸,这一妆完事,化妆师将移妆上身,就是妆完,揭脸皮粘到自己的脸上,粘上后,脸也会死掉,但是会去一极乐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什么世界我不知道,但是化妆师都有一个自己最终去的世界,因为他们见过的死亡太多。”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可是现在喳石已经是过身了,还行吗?” “当然可以了,要尽早的,不然陆小敏也有危险,过两年不成的话,陆小敏就会死。” 事情出得诡异到了极点。 “丰国没有给找到斑尸吗?” “没有那么容易。” 我给丰国打电话,说喝酒。 他来了,曾小雨不想见这个丰国,她告诉我怎么问,怎么做,怎么说之后就走了。 丰国来了,喝酒,我看差不多的时候,提到喳石的事情,他站起来就走,我一下拦住了。 “老丰,这事跟我也扯上了关系,坐下谈谈。” 老丰坐下,瞪了我一眼。 我说了事情,他看了我半天。 “这也不算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看那画。” 我看着墙上的画儿。 “我进来就看到了,妆画,差一幅画头,没事。” “老丰,你在敷衍我,我知道。” “唉,这事我真的不想惹,我是拿了不少关于干馆盆的信息,那斑尸我也找到了,可是我不想动,那斑尸我确实是害怕,动不好就出事,喳石不过就是一个过身之人,在我眼里跟死人没有区别,他没办法靠近我,只能是想办法。” “那如果画头齐了,我会怎么样?”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你会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也许你会死,也许你会死得很惨。” 你大爷的,这样你还不出手。 “那你得帮我。” “这个我不能说帮你,我有可能会死。” “不会吧?你是青行的丰国,你是看阴宅的大师。” “少特么的给我戴高帽。” 我不说话了。 “张一,这事真的麻烦,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斑尸在什么地方,你可以找一个带你去,这个人走山行的赵百,赵氏三兄弟之一的人。” 走山行,山贼,我不想跟这样的打交道,他们曾经想入老十行,我们没有同意,他不得记恨? 我这么说,丰国说那就没办法了,看来他是不想插手这件事,喳石一死,过身,他就不害怕了。 丰国走的时候,留下了赵百的手机号,看来他和这些人有交往。 我还是给赵百打了电话,没有办法。 这赵百到是热情,马上就过来了,还拎着东西。 “赵百,你这就客气了,我是有事求你。” “张一,我想和你们老十行的人成为朋友,我是走山,但是现在不走了,那是过去的事情。” 赵百跟我解释这个,以前也解释过,看来是想进老十行,来一个名正言顺,洗清自己,这个很难。 我说了事情,他愣了很久。 “麻烦是吧?” 赵百想了很久。 “我可以帮你,这可是玩命的事情,不过你得帮我进入老十行,虽然不一定能进去,你得帮我。” “这个恐怕难,我不是行首。” “只要下次行会上,你提出来,就可以。” 看来赵氏三兄弟要有动作了。 我只能是点头。 “明天晚上,我来接你,你好好的休息,恐怕要折腾一夜。” 丰国没有跟我说斑尸在什么地方,只是让我找赵百。 第二天天黑,赵百开着车接我走了。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一个湖边,那湖一眼望不到边,是一个大湖。 “我们往那边走。” 赵百带着我进了草丛中,芦苇把我们淹没了。 半个小时后,在芦苇丛中,看到了一条船,是一条不小的船。 赵百放下兜子,坐下点上一根烟。 “一会儿我要干活,你看着就行。” “这船……” “这是尸船,运尸用的,走山不行了之后,我们赵家也要生存,就跑船尸,现在也不用了,一直放在这儿。” 我心里很紧张,赵百是走山,杀人如麻我不敢说,但是心狠手黑那上肯定的了,虽然不走山了,但是现在干什么,谁知道呢?捞偏门的人太多,也是太可怕。 赵百把大包的东西拿出来,钎子一把,黑绳一捆,还有许多的小黑白旗。 他上船砸钎子在船上,然后绑黑绳在船上,很复杂,我看不明白。 忙了一个多小时后,把黑白旗系到了绳子上。 “我休息一会儿,这只是一半。” 我看了一眼手表,都十点多了。 赵百休息了一会儿,一头就扎进了湖里,我去他大爷的,这干什么?我没有一点防备,吓得我大叫一声,我感觉要坏事。 第103章 船棺 我没有想到,突然发生了这件事。 我准备跑的时候,赵百钻出水面,手里的钩子上有一条大鱼。 他上了船,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看到了鱼了,就扎下去了,我需要这条鱼。” 赵百从身上抽出刀来,寒光一闪,我一哆嗦。 那鱼被杀了,鱼出来,他用手指点血,在船头上画出来一个诡异的图案,那是一种动物,看着十分的凶猛的那种。 我不认识。 赵百忙完了说。 “我们可以到湖里去了,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紧张,就坐在船头上就行,有我没有事情的。” 我特么的更紧张了,赵百想杀我,也不用这么麻烦,这是想吓死我的节奏。 船动了,很冷,二月底了,这湖水竟然没有冻,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出了芦苇荡,平静的湖面,让我更紧张。 船放缓了,赵百突然一声啸叫,这种叫我从来没听过,差点没栽到湖里去。 “你特么的现有什么动静告诉我一声。” 我站起来了。 “对不起,坐稳了。” 这小子冷冷的,我总是背对着他坐着,这不是好事。 我坐到船后面去了,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我感觉是诡异的,其实,应该是正常的,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觉得诡异到到了极点。 船停下了,是不是湖心我也看不出来,虽然有星星和月亮,但是还是看不到湖边。 赵百提到了那年进老十行的事情,说我们都反对,他是理解的……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对,这是老话重提,充满了仇恨一样的话题。 我不说,随时准备跳到湖里跑掉。 突然,我隐藏看到远处有一条小船往这边来了,我紧张起来。 “有船。” “不用紧张,那是小尸船,那是你需要的斑尸。” 突然,有歌声响起来,有曲没词的,那声音是一个人唱的,苍老悲伤,穿透骨头的感觉。 “不用害怕。” 赵百也开始紧张了,我以为他不害怕。 赵百麻利的换上白色的孝衣,站在船头。 “接尸。” 声音极大,吓得我一哆嗦。 那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慢慢的靠过来,几米的地方停下来。 小船上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我的冷汗出来了,来了一股风,我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时候我想起来,在棺史上有记载,那是棺船,这船看着是普能的小船,但是在船下有一个底舱,那就是装尸体的,如果把船翻过来,就是船棺,形如棺材,这样的船棺,在棺史上有过记载。 这记载也是在湖上看到过,遇到过,过后才知道是船棺,但是棺行没有得到一个真正的船棺。 赵百发出来“咝咝“的声音,那是棺叫,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棺会叫的,棺叫就是这种声音,这赵百竟然懂得。 那小船还有两米远的时候,赵百甩出一个钩子,挂到了小船上。 “我们可以走了。” 船动起来,一直拖到岸边的芦苇里。 “张一,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办,这船棺算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们棺行真的需要这么一个船棺,这东西原本都是我们赵家的,但是这个船运尸也不过就三年,这个行业也就断了,这东西对我们也没用了。” 我看着赵百,很清楚,斑尸就在船棺里。 “这些放在这儿一天半天的没事吧?” “噢,那要打拴钉在岸边。” 赵百跳下船,从背包里拿出来个大铁钉,钉在岸边的土里,拉出一条细线来,系到小船上。 “这样就没事了,最好快点,别出什么意外。” 我和赵百出去,他把我扔在道边。 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天亮了。 我打电话给曾小雨,把事情说了,让她派人带车来,箱车,把船棺拉回去。 曾小雨竟然亲自带着两个人来了,那是在市场请来的工人。 我带着他们到了船边,把船棺拖上岸,然后几个人抬着到了箱车边,送上车,开车回棺宅。 曾小雨只是问了两句,就不再多说话,这件事我办得对与错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船棺我是肯定要弄到手的,别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船棺入宅要蒙黑。 两个工人走了,他们全然不知道,他们运了船棺,他们只是为以是小船。 棺入棺房后,回客厅,曾小雨做饭,她没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问我。 “你准备怎么移斑尸出去?” 我摇头,这样的问话是很明显的,这斑尸不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离开这船棺的。 “这船棺确实是漂亮,百年水上船棺,不腐烂,真是难得,只是这斑尸难运出去,在这儿放着,也是大不吉。” “让喳石自己来弄走呢?” “那不行,我们自己弄,他不会管你留下什么祸,灾的。” “曾宅还有几样东西,我一直没有带过来,给爱新那扎打个电话,说回棺宅,取几样东西。” 我打电话,老爱没接,这二货。 曾小雨打了才接,说了取几件忘记曾宅的东西,老爱说,他就在曾宅。 我们开车去昌图,取东西。 老爱在后院,看着他弄出来的那个东西。 “小雨,怎么样?” “是不错,不过这样的东西,恐怕也是随时会消失。” 老爱听了,抬头看了一眼曾小雨。 “确实是,我这也是紧赶慢赶的,想弄出来一个结果,可是总是不对头,似乎什么地方不对。” “别跟他废话了。” 我说完,看着老爱。 曾小雨进房间拿东西,老爱小声说。 “小兔崽子,有你跪着求我的那天。” 老爱笑得邪恶。 “也许你也有那么一天。” 曾小雨拿东西出来,我们走了。 回到棺宅,曾小雨说,天黑后,我们干活,记住了,学会这些东西,在其它的地方也能用得上,棺骨行,要懂得的东西太多了。 吃过饭,天黑下来,下起了小雪。 曾小雨又找出来不少的东西。 骨钉打开地上,那是三角形,套着圆形,然后绊线。 “这骨钉是镇斑尸的,三角形和圆形绊上线,是防止外来的东西进来。” 挂了尸铃,几十个。 “一会儿把船棺弄出来,我们两个可以费一些劲儿。” 弄船棺确实是费了不少劲儿,弄到骨钉中线的中间。 “为什么不先弄棺?” “就这个过程。” 我们两个累够呛,进客厅喝茶,门没有关,看着船棺,这小船扣过来,真的就是船棺,没有多漂亮,但是罕见。 “船棺里的尸骨是翻扣着的,翻棺冲天,这是他冲天之时,一会儿你打电话,让喳石来。” 我不知道喳石的电话,给陈小亮打。 “你带着陆小敏过来,到棺宅来。” 陈小亮说马上就过去。 “一会儿把尸板拿出来,架到院子里,离地要过一米。” 我按照曾小雨所说的做,这些我也懂,但是我没做过,做过一次,也就记住了,这些事情看着不复杂,一旦有一点细节上的疏忽,就要麻烦。 尸体多少年没用了,拿出来,尸架摆上,架上去,看着诡异,我小时候六岁的时候看过,太爷躺尸于上,当时我就感觉到诡异,害怕,紧张,太爷最后一口蓝色气出来,我吓得“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这尸板给了我太多的恐惧。 我摆好后,曾小雨看了我上眼,笑了一下。 “别那么紧张,你是棺骨行行主,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事,让外人看到了,会笑话的。” 我苦着脸,我真后悔举棺行,其实,我应该跟父亲一样,出棺行,安静的做一个普通的人,每天相妻教子,画着画儿,喝着茶,看着大海,桃花,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可是上了船,就没有下去的道理。 船棺是下顶口,抽口,拉开盖棺,看到了是脚,斑尸并没成骨,原因我也不清楚,估计都了什么防腐一类的东西。 那脚上的鞋是手工做成的,很精细。 “一一,这斑尸入棺你说是怎么进去的?” “头先进呀!” 我奇怪的看着曾小雨,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错了,那样入棺得不到斑尸的,而是脚先入,到底,再转脚而回,这叫一转一回,转天换地,而且是成船的时候是扣着的,成棺时候是脸冲上的。” 这特么的邪性,棺史上没有记载,大概棺行没有人知道这事,可是骨行知道。 “小雨,你知道这么多,这是为什么?” “我呀,从小比你知道得多,六岁入行,直到现在,我几岁入行?” 曾小雨很轻松,让我也轻松下来。 “我们要照着原来的方式,把斑尸移出来,但是斑尸有毒,碰到皮肤上就腐烂入骨,骨头都跟着腐烂,没办法治,在民间有懂这个的,用尸毒来害人,至少我现在没有听说过解毒的方法。” 曾小雨这么说,又让我紧张起来,如果是这样,就不要再动了。 “让喳石来动,我们不要动,他是过身,不过会伤了丁静有身子,这也不行,丁静毕竟跟你有劫情,没结束呢,是不?” 曾小雨笑着问我,那笑的意味让我想抽自己。 “小雨,你……” “你别想多了,我逗你玩呢,这样,我入棺请尸。” “不行。” 我一下抓住了曾小雨。 “你要是进去,我就把这船棺砸了。” 曾小雨笑了,拉着我的手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好了。” 曾小雨拿从包里拿出来从曾宅拿回来的衣服,黑白拼色。 “穿上,戴上手套,记住,不要碰这个人的皮肤,这个斑尸虽然是几十年了,但是不用担心,并没有腐烂,就跟搬动一般的尸体一样,这船棺也不小,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我穿黑白衣服的时候,腿在抖着,曾小雨忍不住笑起来。 穿上衣服,戴上手套,我慢慢的钻进船棺里,突然,我听到曾小雨大叫,吓得我差点没晕死过去。 第104章 船棺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突然就有了变化。 曾小雨大叫。 “一一,出来,出来,快点……” 我爬出来,腿都软了,半天才站起来。 “过来,进客厅。” 我进了客厅。 “你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喝点茶。”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端茶的手都在哆嗦着。 突然尸铃响起来,那黑线上的铃在摇动着,似乎是什么碰到上了面。 “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曾小雨冒汗了,她告诉我,碰线的是这个人的灵魂,这个人的灵魂竟然聚在那儿了,还问我看到亮点没有? 我当时紧张,没注意到。 突然,曾小雨说。 “看到没有,有一个亮点。” 我看到了。 曾小雨说,那是那个人的灵魂,灵魂能聚成亮点,那是一种能量,灵魂的能量,到这个程度,这是第一次见到。 曾小雨拿起一个瓶子,走出去,我跟着,她要抓住这个灵魂。 “你抓不住的。” “这个灵魂离不开斑尸两米,这是牵尸,就如同恋人一样,难分难解的。” 果然,这个灵魂离不开这个斑尸两米远。 我和曾小雨抓住了这个灵魂,放到瓶子里,盖上。 “没事了,我们尽快把斑尸抬到尸板上。” 我进去,确实是太费劲儿了,当初入棺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周折。 我用了二十分钟,才把斑尸弄出来。 抬到尸板上,蒙上白布。 “好了,等喳石来,他看到斑尸,就会上妆,之后我们看情况。” 喳石来了,陈小亮跟着,紧跟在后面,看得出来他的紧张来。 进院,那喳石的眼睛就亮起来,可怕。 “小亮,进客厅,我们喝茶,看着就行了,不用紧张。” 那喳石把化妆箱打开,化妆架支起来,那化妆的东西竟然有上百种之多,我几乎没有几个是认识的,工具真全。 “这个妆至少要六个小时,我们不着急,陈小亮,你也别紧张,陆小敏是不会有事的。” 曾小雨弄来茶,把火盆的火重新换了,半开着门,我们边喝边看着喳石化妆,太专业了,也敬业,外面很冷,他似乎就没感觉一样。 “谢谢你们,不管成功不成功的,都谢谢你们。” “唉,这事也是因为我而起。” “唉,张老师,这不能怪你,是她太敏感了,当初喳石找到陆小敏,也是因为她心中有这种怨气,才让喳石得了手,一个平和心态的人,别说喳石了,就是鬼也没办法。”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小雨,你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不,这么精彩,我不会错过的。” 曾小雨拿出来摄像机来。 “这资料绝对珍贵,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喳石首席化妆师,中国最早的一个化妆师,这技法,绝了……” 确实是,看着那娴熟的手法,那斑点满脸的尸体,现在已经半成形了。 一直到天快亮了,喳石大叫一声,我特么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那是完妆,喳石突然就拿出一小瓶东西,浇到了化妆的工具上,那是什么? 曾小雨一下冲出去了,但是完了,那是汽油,喳石所有的工具都烧掉了。 “太可惜了。” 曾小雨说着。 这些工具都是难得的,有的是自己做的,曾小雨直摇头。 喳石看了我们一眼。 “谢谢你们,完成定妆,大定已成,谢谢,谢谢。” 喳石给我们鞠躬,行礼。 我们看着那个斑尸妆,真是太完美了,那十三幅画儿,都不如这妆美。 “喳老师,那第十四幅画儿?还有聚齐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画头,几天后就到你手里了,现在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你帮我办了这件事,谢谢你。” 喳石说完,大叫一声,瞬间把斑尸妆揭了下来。 我干他大爷的,没吓死我。 陈小亮一个高儿,跳了一米多高,我靠,这小子,跳起来,窜到了墙上去了,那墙可是三米多高,怎么特么上去的,我都傻了。 喳石揭妆上脸,瞬间,陆小敏出现了,喳石没有了。 “喳石呢?” “过身只是一个精神上的过身,陆小敏的怨气在,所以就这样,现在没事了。” “小亮,下来,扶陆小敏进屋。” 陈小亮从墙上顺下来的,跑过来,抱着陆小敏进了房间。 “一一,到棺房,拖出来一个棺材,把斑尸入棺,找一个好地方葬了。” 我拖棺出来,斑尸的头上蒙了黑布,如果不蒙着黑布,我都没有胆过去抱着入棺。 斑尸入棺。 “小雨,没事吧?” “没事,有事找喳石去,这事我们办了,他要感谢我们的。” 我叫来人,趁天没亮,就拉到山上葬了。 有一块地方,丰国上次跟我提到过,说是给他爷爷看的,那是一块好地方,那位置他压了一块石头,我就埋在那儿了。 这事处理得让我觉得不错,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回去,陈小亮和陆小敏已经走了。 “这回两个人没事了,挺好的。” “难说陆小敏。” 曾小雨并没有看好陆小敏将来不会出事。 “怎么回事?” “不是外因,是自己,一个人总是有恨,有怨气,不平和,记住了,那是不会好的,阴事,阳事都会找上头来,这一生也不会顺利的,何况,陆小敏的功利心也会让她无法逃脱一些诱惑。” 这是人性的分析,不是那些诡异的事情,正常就好,人就是这么过去的,也许将来一点点的会有转变的。 得到一副船棺,这是棺骨行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把父亲叫来了,父亲看着船棺,真是喜爱,我看得出来。 “要上棺油了。” 父亲提醒我。 “一一,什么事都要小心,尤其是小事。” 我知道父亲的心思,父亲没有留下来吃饭,回去了。 小科给我打电话,说铺子来了一个人要见我。 我让小雨在家呆着,我去了铺子,告诉她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这段时间总是这样,有预感,我觉得是不是鬼密,让我预感到了什么。 我进铺子,小科小声告诉我,那个男人来了一段时间了,说你不在,今天不会来,他说等,等到我来,有点吓人的男人。 我上楼,看到这个男人,我乐了,小科真有点意思,说这个男人有点吓人,钮古及。 “兄弟,你怎么来了?不打电话呢?” “心诚就等。” 这小子,我叫小科到对面叫菜叫酒,喝酒,钮古及说。 “恭喜得到船棺。” 我愣住了,这事这么快他就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恐怕老十行都知道。” 我特么的特别奇怪,他们怎么知道的? “唉,兄弟,老十行的人,处处有眼线,盯着你呢!干饭盆,曾家所藏,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棺骨行已经成了大家盯着的地方了,这个时候我也意识到了危险。 “张一,说来真得谢谢你,毒族那边也是不敢动了,现在我们缓过来多了,这次也是正式的邀请你和曾小雨到我们那儿去做客。” “谢谢,恐怕没有时间。” “其实,你和曾小雨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要发生的就发生了,你也阻止不了。” 我真的想到人鞋寨子去,那儿四季如春,这个时候去呆着很舒服的。 “这事我和小雨要商量一下。” “好,我等你们的消息,我就在铺子里呆着。” 钮古及告诉我,会等我们三天,人鞋寨子三天后的一个大庆,他必须得回去。 这件事是一件好事,躲一段日子出去,确实是不错,发生的事情总是要发生的。 我给小雨打电话,她很高兴。 我放下电话,丁静就来了。 恢复好了,脸色不错。 “哥,谢谢你。” 这丫头嘴甜。 “我想,你带我去南方玩。” “不行,我有事。” 丁静笑着看着我。 “没事,你是行主,你的事为主,等空了带我去玩,今天陪我去看电影。” 又是看电影,其实,我最不想看的就是电影,老十行就是一部精彩的电影。 我还是陪着去了,对于丁静,我还是没有抗拒的能力。 那天,我又亲了丁静,我觉得是在犯罪,可是我控制不住,因为我是男人。 夜里在铺子里睡不着,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抓不住,我不想动用鬼密,那是可怕一件事情。 第二天,我告诉了钮古及,我和曾小雨去。 钮古及说下午就动身,这么快。 我和曾小雨收拾了一下,下午跟着钮古及走了。 进山几公里后,人鞋就出来了,背着我们狂跑,这个是一种刺激和享受。 天黑进寨子,钮古及带我们进一个房子,说。 “今天就住在这儿,饭菜送过来,不让你们去热闹了,二人的世界很美好。” 酒菜都是极致了,没看过的菜,都是这儿产的,其它的地方产不出来,地温,一天湿度的变化,才会有这种菜。 酒是湖里泡了几十年的酒。 这里很温暖,舒服。 这个是一个美好的地方,但是不安总是在,我没有跟曾小雨说,这个时候,破坏了气氛,就没有意思了。 晚上十点多,我们睡了。 小雨很得很沉,也许是累了,可是我睡不着,这种不安在体内跑来跑去的。 我出去抽烟,坐在房子前的椅子上。 人鞋寨子很安静,这个时候还有人走动,但是都很安静。 我喜欢这个地方,但是那种不安为什么会出现呢?是什么?钮古及不会害怕,因为我和曾小雨帮助了他们。 但是,这种不安来自哪里呢? 第105章 吊棺 快天亮的时候,我回去睡了,早晨九点多起来,开门,两个人鞋站在外面。 “早餐需要上吗?” 我点头,钮古及照顾得周道。 曾小雨竟然带着那个斑尸的灵魂,在瓶子里,亮亮的,白天也是,我没多问。 我想着,回去后,丰国肯定会找我麻烦的,那块地方是给他爷爷的,让我给埋了斑尸,他不疯了才怪了,我心里竟然不紧张,还有一种痛快。 明天就是人鞋寨子大庆了,钮古及很忙,但是依然给我们派来两个人照顾我们。 “你们去忙吧,我们不需要陪。” 两个人走了,我和曾小雨拉着手,在这人鞋寨子转着,进来的湖水阻止了外面人进来,三面是山,往山缝隙中走,一线通天,看到天的时候,真如同一条白线一样,这么高的山,从来没有见过。 几百米长的通道,那是一生难见的景观。 所到之处,人鞋对我们是十分的客气。 过了这一线天,又是一翻天地,孩子在水里嬉戏,女人在洗衣服,野花遍地。 这寨子太美了。 我们要过桥的时候,人鞋拦住了我们,说不能过去。 这让我和曾小雨十分的意外。 我们返回来,那是什么地方真的不错,过吊桥,那又是两山相合的路,那边会是什么不知道。 第二天,大庆的时候,钮古及派人来,带我们去过去,竟然看到了丰国,这小子一个高儿跳过来,扯着我,问那块风水地的事情,我说是我埋的斑尸,他差点没捏死我。 丰国被人拉开,还骂我。 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但是当时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老十行的人都来祝贺,还有不少外行的人,钮古及邀请了这么多的人,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这次恐怕也是要有事情发生。 湖前,架的高台,红色主调。 钮古及坐在上面。 但是少了一个人,爱新那扎没有来,这个行首没有来,看来还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和曾小雨坐在一边看着。 “我想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在这儿,过吊桥去看看,那边是什么。” 曾小雨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没问,我们两个离开,没有人注意到,看来大家的精神都注意到了某一个点,这个点是什么,我和曾小雨是没有看出来。 到吊桥那儿,没有人把守,看来都去大庆去了。 我们过吊桥,曾小雨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要小心。 我拉着曾小雨过了吊桥,穿过两个之间的路,我们就呆住了。 我们眼前是一个深不见低的坑,三面是悬崖,挂着棺材,那是吊棺,无数个,三面悬崖上都有。 “这是人鞋的吊棺,有一千之多。” 我想起来,钮古及跟我说过,在寨子里有一些棺材应该是我喜欢的,棺骨之行,需要的棺材。 这些棺材大小不一,形状也是不相同,这都是人鞋死后的棺材吗? 我害怕的不是棺材,而这是深不见底的大坑,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坑呢? “看到那边没有?” 曾小雨指了一下,我看到了。 悬壁上有一个洞,像一个小黑点一样,眼睛不好使的人还发现不了。 “我们到那儿去。” “小雨,你看钮古及善良,实则上,那只是表面的,这样的人城府太深。” “是呀,到现在你没发现奇怪的现象吗?没有看到乌雅兰。” 这事我没有提,也是不想让曾小雨多想,确实是,从来到现在,没有看到,钮古及应该是把自己的妻子介绍给大家的,至少得让我和曾小雨见上一面,他们有孩子了,可是并没有。 钮古及尽量做得天衣无缝,这就是他有问题,一切都太完美了,往往就是问题。 悬壁上有一条线,远看是线,其实那是通往那个洞的路。 我们往那边走,确实是路,在悬壁上砸出来的,凹进去的,两米多高的一条路,宽只有半米,十分吓人,越往上走,越是让我害怕。 曾小雨紧紧的跟着我。 没有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起雾了,瞬间大雾四起,我们曾小雨只能到前面一两米远。 “没事,往前走,不会有事的。” 曾小雨这样说,我也是看出来了她的紧张来。 那个山洞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吊棺上千,也是吓人。 我们走着,大概也是快到洞口的时候,我激灵一下,站住了。 棺挡路,一副棺材就在前面,半米宽的距离,路完全挡住了。 “小雨,是拦路棺。” 这个我懂,棺行最早的时候,有仇怨的,就会放拦路棺,遇到这种棺材,不要害怕,推开棺盖儿,跳进去,再过去,不要骑棺而过,那灾难就来了,不死也是难逃恶运。 我推开棺盖,空棺,跳进去过棺,我拉曾小雨过来,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汗。 大雾前面是什么,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而且下面就是不见底的深坑,三面悬壁上吊着上千的棺材。 我们往前走,竟然走到了洞口,这是让我们意外的,很顺利。 到洞口的时候,大雾竟然瞬间散去,又见到了那无底儿的深坑。 “我进去。” “不,我们一起。” 曾小雨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放,虽然是骨行行主,到底是女孩子。 我们进去,宽大的一个地方,那完全就是砸出来的,恐怕得经历千百年才能砸成这样。 洞里并不黑,而且很亮,那是在壁上石头发出来的光亮,像灯一样,没见过。 往里走,左侧,我们看到了一个人,吓了我们一跳。 这是一个人鞋,坐在一张大大的椅子上,显得他都快没有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小雨,有人鞋。” “不用害怕,我们是钮古及的朋友,他不过就是看洞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不敢伤害我们。” 对于老十行药行的人鞋,我们实在是了解的不多。 我们慢慢的走过去。 “你们是谁?” 这个人的声音苍老,看上去有七十多岁了。 “我们是钮古及的朋友,今天寨子大庆,请我们来做客的。” 我说完,看着这个人,这个人竟然没有动。 “钮古及?哈哈哈……” 这个人的笑声有点吓人。 “我才是钮古及,是这个寨子的寨主。” 这话让我们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说话,这是我们的原则,少说话,话多要命。 “棺行张一,骨行曾小雨,棺骨合行,不错。” 这个人站起来,背着手走到我们面前。 “今天并不是什么寨子的大庆,而是人鞋翻天之日。” 我和曾小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们不明白。” “我是寨主,你们见到的钮古及不过就是我的替身罢了,在为我行事,今天你们两个能到这儿来,也是缘分,请跟我来。” 特么的,这玩的是心跳吗? 这个人是谁? 我们跟着走,又是一个惹大的厅,豪华到了什么程度?你都想不出来,地下铺玉,那玉绝对是极品的,全部,几百平,桌子,椅子,所有的地方都是玉的。 这是一个吃饭的地方,全是玉。 坐下,过来人站在我们身边,然后就是上菜。 那菜我们没有见过,酒摆上,淡绿色的。 “你们二位是我尊贵的客人。” 我们依然是不说话。 我们看着,钮古及摆手,一个人把一个牌子拿出来,用托盘端上来的。 “这牌子是我身上抽下来的骨头做的,人鞋每一个人都有一块,就如同你们的身份证一样,那个能做假,这个不行。” 这个老头拿起牌子,划破了手指头,血滴上去,立刻是吸进去了。 “只有自己的骨头,自己的血,才会吸,不然吸不进去,上面写着钮古及,这是绝对严格的,如果有人弄我的牌子,那就是吊骨。” 吊骨没看到,以前钮古及说过,人没死,骨节用东西串上,吊到悬壁上,死后骨头依然是相连的。 这个人是钮古及,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我永远不会走到前面的,你们认识的钮古及就是我的前台,他会当行首,这是其一,其二,他会让毒族,流出来的人,回到行里,如果不回去,就清毒。” 我想,我们曾小雨给的方子,是出了问题,没有想到,我们一直认为是善良的族人,竟然会是这样。 他们害怕毒人,清毒,消除了最后的隐患,让他们正常的生活,可是他们竟然想当行首,这是要进一步的发展,恐怕…… 我的心快碎掉了,欺诈的世界。 “感谢你们送来的方子,我会送你们一件宝贝,棺材,骨棺,棺骨行,没有骨棺怎么行呢?” 我心里真的太吃惊了,棺骨行真的没有骨棺。 他们了解到这个程度,恐怕其它的行他们也是十分的了解,借寨庆之口,行转逆之事。 “钮寨主,您这么做,其实并不好,老十行毕竟百年了,就是爱新那扎,丰国这些人都不好惹,我们棺骨行也不是好惹的。” 我的话送过去,也是不想让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哈哈哈……娃子们,你们太年轻了,我们这样做,就是干饭盆,介子人的世界,那个世界听说比我们这里更好,谁不希望族人有更好的生活呢?这是我钮古及努力的方向。” 我特么的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明天早晨,送你们出寨子,骨棺随后就送到,老十行的人,只有觋行没有来,其它的行,能不能离开,那再说。” 这话说吓人,人鞋有这样的本事吗?药行,以毒而毒吗? 我不明白。 第二天,我们被送出寨子。 回到棺宅,真是没有想到,两个小时后,骨棺送到了。 那骨棺看着普通,全是人骨而成,而且只是耻骨,人身上最大欲望的一块骨头。 “送进单独的棺房。” 曾小雨也是意识到不好。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看最终会发生怎么样的情况。 第106章 骨棺 两天后,老十行的人都回来了,钮古及也回来了,行会是在第二天。 曾小雨依然是告诉我少说话。 小山房,各行主坐在那儿,爱新那扎坐在中间,这货没去寨子,那是不给面子,看来有点能力,或者是说,意识到了什么。 钮古及先说话了。 “老爱,你是行首,什么意思?不能沉默。” “我退行首,举荐钮古及当行首。” 他说完,起身就走了,弄得大家都是目瞪口呆,我也傻BI了,这老爱特么的玩什么呢?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当天在寨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曾小雨都没有看到。 “那我就当这个行首,也不用翻什么黑白牌了,我想信能当好,我们老十行的目的就是做好自己的行,让自己的行红火起来,二一个就是干饭盆,介子人的世界。” 钮古及说完看着我,特么的,我拿他当好人,此刻冲我来了,真拿我当行末了,真拿我当软蛋了? “钮古及,这个当行首的事情,你说做了就做了,我没同意,另个,你说干饭盆的事情,介子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冲着我来是吧?” “哟,张兄,真的是忘记了,那天寨庆的时候你没在场,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这个我们私下聊,现在米成饭了,也没办法了,大家散了。” 老十行的人竟然都走了,我勒个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就我们两个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钮古及上了我的车,让我开车到殡仪馆对面的饭店,进包间,季丽坐在那儿,酒菜的都叫好了。 化行的季丽,一直就没有说话,此刻看样子是她安排的,听着钮古及的。 我知道,人鞋寨子恐怕是有意让我和曾小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不喝。 “喝一杯。” “我特么的怕有毒。” “好,张一,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我们人鞋只是没有出手,今天这事我跟你明挑,干饭盆,介子人。” “怎么个意思?打架呀?” “干饭盆你能进,三天后,我带人跟着你进去,还有介子人小强,这个我们都知道,我们让小强出来,谈事。” 我吃惊的就是钮古及全知道。 他们的能力很强,把人的潜能开到到了极点,听人,耳人,什么的,让我感觉到了人鞋的一种诡异的力量。 “那不可能,弄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唉,可惜,寨主没有听我的,乌雅兰到底是跟你有一段。” “没那方子,特么的,你们算够屁。” “是呀,受制于毒人,可惜你和曾小雨给了。” 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特么的,疼。 “我不是钮古及,也不是寨主,这个你们也清楚了,寨主请了你们,很有面子,我只是寨子的一个影子,老十行这样服了,想知道原因吗?” 他说完看了一眼季丽。 我摇头。 “药行,行行在行外,毒呀,他们都种毒了,只要去的,当然,你们曾小雨除外,因为你给寨主了乌雅兰,还有方子。” 我一下站起来,乌雅兰嫁给那个老头子了? 我坐下了。 “三天时间,这是给你面子。” 这个钮古及的影子,替身很狂妄。但是,确实已经让我害怕了。 回棺宅,我说了这件事,曾小雨笑了。 “我早就料到了,你想想,人鞋钮古及为什么偏偏就给我们面子呢?” 我摇头。 “骨行是行首,但是并没有压住老十行,最后换行首的时候,都没有让我去,倒行了,那么棺行呢,都说是末流之行,老十行的最末流,其实并不是,棺行是低调行事,棺行是让老十行最害怕的一行,到现在,他们不害怕的原因就是,你这个行主,不懂行。” 我想找一个洞钻进去,无奈没有那么大的洞。 “你真不懂行,不过没事,慢慢的来,这次真的钮古及给面子,也是因为你能进干饭盆,有水晶棺衣,有鬼密,这些他们都知道,老十行的人,去寨庆,也没有想到,他们认为的善良一族,竟然用了毒,无所不毒,他们不敢不听,七天一送解药,否则就是死。” 我都傻了,这也是太乱了。 “特么的,我还是画我的狗屁画去吧。” 曾小雨笑了一下。 “我留了一手,毒人被散流,回到各行,其实那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回行的很少,毒族看着是散了,但是没有,星星点点,四处都是,不过那方子,我只给了一半。” 我愣了,看着曾小雨。 “这是江湖,不是讲义气的地方。” 我就是一个傻BI一样。 “那怎么办?” “就让这个钮古及折腾吧。” 铺子关掉了,每天我和曾小雨在棺宅呆着,小科也到了棺宅,每天打听消息。 一个星期后,正和曾小雨吃饭。 “我感觉假钮古及来了。” 那是灵焦给我的信息。 “不用担心。” 我知道,假钮古及最终的目的就是干饭盆和介子人小强。 介子人小强一直没有出现,我觉得到是好事。 假钮古及真的来了,敲门,我们两个出去开门。 他要进来。 曾小雨拉着我退了几步。 “你如果能走进这个院子,你的条件我们答应。” 曾小雨得意的说。 假钮古及愣了一下,站住了。 “棺骨合行,合的是情,合的是义,合的是技。” 曾小雨说完笑了。 假钮古及最终还是没有敢迈出这一步。 “张一,曾小雨,如果不是寨主仁慈,我就早把棺骨行抢行了。” “废话少说。” 这货一步一步的退出去了。 关上门,我的脑门子的汗。 回房间,我问曾小雨假钮古及为什么不敢进? “人鞋最多疑,其实什么都没有,不过他会反应过来的,明天再来,恐怕就不是这样了,明天你帮我忙。” 曾小雨是把骨行的所有一切都学会了,而我却没有把棺行的一切弄明白,半吊子恐怕都算不上。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就开始忙。 曾小雨在门口的地下打骨钉,人骨钉。 (题外话,钉子是普通的东西,钢钉,铁钉,大家都知道,但是不是随便钉的,有的人觉得这很正常,需要的时候就钉上了。但是,钉有钉位,你钉得不对,轻者破财,或者是小病,次者伤体,骨折,摔坏,再之,损体就是眼睛失明,失聪,重者呢,就是死亡。当然,家里用钉子的地方多,大多就是损才,损体,小伤,感冒一类的,但是钉到大位的时候,麻烦重生,一年不利。反之呢,钉对位置,则是吉,利财,利命。还有就说这骨钉,百姓家没有用的,在野外,有动物的骨头,甚至是人骨,不妨的捡动物的骨头,磨成骨钉,家有邪病这人,钉门三关里,三关里,就是开锁,开门,迈进第一步的位置,叫三关里中,现在都是地砖地板,骨钉脆,钉不进去,那就找一块离家不超过一公里范围内的地方,画门,画个门形就行,在底线三指处,一定要左底三指处,下骨钉,破邪病。那么,动物的骨钉外,就是人骨钉,在山上,野外会有,但是不要把动物骨和人骨不分,那样事得其反,人骨磨钉,比方一个,你爱一个人,他不爱你,用人骨钉,滴上你的血,钉他每天路过的地方,六十日则生情于你,下面的怎么做,就不说了。) 说曾小雨的事,下骨钉,埋于地下,不见骨钉,骨钉在死位置,成死形,死形于三,就是三角,死位置分上下。 头上半尺,没事别在跳得太高,半尺是人的死位置,不至于死,但是会有灾。 那么下面的死位置是进门,迈左不迈右,迈前不迈后,进门不退步,不缓步而行,进门不走左,尽量靠右而进,靠右而出,进门出门,一步的位置就是死位置。 曾小雨下骨钉,进入到这个位置,麻烦缠身。 假钮古及来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上这个当。 这小子竟然真的就上当了,左进,曾小雨喊了一声,别动,他还退了一步,看来人鞋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玩呢?” 这假钮古及还牛逼呢。 人进来,站到院子中间,那是最不吉的位置,那是主人站的,到谁家,不要站在中间。 “张一,考虑得怎么样了?” “考虑什么?带人鞋进干饭盆?找介子人小强见面?梦想,这也是我的梦想。” 我说着,假钮古及帅气的脸变形了,帅气的男人变形的脸,真的更让人恶心,想吐。 “明天带我去干饭盆。” “不,就是再来三天,三十天也不会的。” 假钮古及伸出来根指头指着我,很帅的那种。 “小子,等着。” 我摇头,这小子走了。 回房间,和曾小雨喝茶,看无聊的电视剧。 我们准备睡的时候,爱新那扎打来电话。 “行首被车撞了。” “行首?你不是吗?” 我一时的也是懵了。 “钮古及。” “我你大爷的。” 我都理解不了,爱新那扎这个觋师竟然怕人鞋怕成这样。 钮古及被车撞了,是爱新那扎开着十三年的老破车给撞的,刹车失灵。 我过去,钮古及在抢救,我知道,这是骨钉起了作用。 爱新那扎此刻到是平静了。 “老爱,你怎么回事?” 老爱不说话,到医院的外廊抽烟,我跟过去。 “张一,这人鞋,真是太毒了,那毒族,就是人鞋的人,什么毒族?他们用毒无所不及,老十行的人,除了你们,都中招了。” “那天你可是没去。” “我去了,只是被另招待了,说什么我是行首。” 老十行的人中招,这药行是要灭九行了,以一行为道。 “你一个觋师就没办法?” “药行太毒了,没办法。” 我的汗下来了,钮古及没有对棺骨行动手的原因就是,我有水晶棺衣,能进干饭盆,认识介子人小强,就这么简单。 假钮古及伤得重,一直不醒,我以为这事会缓一段时间了,没有想到,意外发生了。 第107章 202国道灵车 钮古及是在半夜里被人接走的,什么人不知道。 他被接走的第二天,乌雅兰就出现了,开行会,她坐在主位置上,说她代替钮古及来当这个行首。 此刻,我也知道,没办法了,曾小雨的解毒方子是留了一半,但是现在没有用了,那毒族竟然是人鞋的人,人鞋有意弄了这么一个族类,保护着自己,太阴险了。 老十行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个这个假的钮古及不是那个钮古及,不是寨主。 乌雅兰嫁到了寨子,夫人,大家虽然意外,也没有说什么,他们需要的是每周一次的解药。 药行邪恶到了极点了。 我和曾小雨说,找乌雅兰聊聊,她摇头。 “乌雅兰命不好,现在就是被控制了,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娶乌雅兰,这里面事太多。” 乌雅兰是来了第三天给我打电话,说约我见面。 我跟曾小雨说了,她告诉我,见面,能劝则劝。 其实,我没心信,这是我的第一个劫情。 我去了,酒吧里,乌雅兰有点疯,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了。 “雅兰。” “恶心。” “乌雅兰,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着呀,嫁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还生了一个孩子,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乌雅兰捂着脸哭起来。 “对不起,那个……” “替身。” 我闭上了眼睛。 “雅兰,不要回去了。” “你能给我什么?你有曾小雨,别废话了,干饭盆,介子人,这样我会好一些的。” 我捂着脸,没有想到,会把乌雅兰送进了一个大火坑,去他大爷的。 我有点疯了,那天我喝大了,爬树,就想爬树,上树,唱歌,跟特么一个猴子一样。 第二天,晚报相见,丢人现眼。 乌雅兰进了寨子后,是用毒味的,最初是小量的,洗澡水里加毒,吃饭饭里有毒,都很轻,最后就是控制,人鞋手段阴险到了极致了。 市晚报记者田旭来找我,采访。 问我为什么像猴子一样上树,我特么的怎么说。 我说我有抑郁症,焦虑症,她说理解,这不过是人正常的行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还正常? 吃饭喝酒,送她回报社的时候,我走在后面,那紧绷的小屁股让我有一种冲动,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意外的小插曲罢了。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 田旭二十多岁,素颜朝天,但是漂亮,一种穿透你身体的漂亮。 她半夜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在报业集团的大楼里,整个大楼六层,就她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在做一份关于白骨馆的报道。” 我知道,她采访过来,我的画儿。 “您什么意思呢?”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当过白骨馆的馆长。” 这是我不愿意想的事情,而且已经是半夜了,那报业集团的大楼,我也是去过无数次了。 六层的大楼,长长的走廊,白天走着,都不是让人很舒服的感觉,那里的人都阴阴的,怪气十足的,牛逼冲天的,丫的,有什么牛逼的,就是写字的,跟和民工搬砖是一样的,一块砖多少钱,一个字多少钱罢了。 我过去了,田旭接我上五楼,她的办公室,进去就阴气四起。 我能感觉到阴棺之气,这也是棺行的一种本事。 我没说,提到白骨馆的采访,心里就毛。 田旭问得直接,记者也许都这德行,直扎心脏部位。 “白骨馆上次灵焦的事情跟你有关?” 我看着田旭,在这个社会很少有女孩子素面朝天的了,那是信心。 我想了半天,如实说来,她没问的我也说了。 她最初的笔还是动着的,最后停下来,低头沉默。 半天幽幽的说。 “我听到了声音。” 我激灵一下,看着田旭。 “我们结束了。” 那天请田旭喝酒,她只是告诉我,她能感觉到,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在大楼里,喃喃细语,爆裂之吵,孩童呦语之声…… 她完全能形容出来自己的感觉,而我不能。 其实,这事我也并没有上心,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乌雅兰是被毒控了,所有做的一切,都不是由心的,人鞋寨子,给老十行,一个灭顶之灾,这个我现在是意识到了。 这个时候曾小雨说,什么都不要做,就是看。 乌雅兰来逼着我做事,我不做,她能怎么样呢? 乌雅兰肯定要受罪,而我又不能救她,人鞋确实是让我感觉到可怕了。 他们并不是怕毒人,把自己弄到了一个最弱的样子,最善良的样子,就是我们不给人鞋那个方子,他们此刻也会跳出来的,因为那毒族是他们的人,他们的一个阴险的把戏,连曾小雨都相信了。 老十行的人在人鞋寨子,钮古及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也许是他们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们才回来的,回来后,都在小东街铺子里呆着,等着风声。 人鞋是强占行首,现在谁都不想惹祸上身,就是等着。 他们知道,我是人鞋的目标,没有必要插上一手,此刻都是自保。 铁军来了。 “张一,你不用害怕,人鞋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要的是你带着进干饭盆,要的是介子人小强,这些东西都是身外的东西……” 这个意思我明白,这是让我舍去这些东西,但是我左右不了这些东西。 干饭盆,我再进去,死活不知道,介子人小强呢,我也无法控制,那是介子人。 田旭突然打电话来,说她在集团的大楼里。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她一个人在那空空的大楼里干什么呢? 我开车过去,田旭在楼下接我上楼,走廊里一片漆黑。 “怎么不开灯?” “不能开,不然那个人会跑的。” 田旭把我弄得紧张到了极点,什么人会跑呢? 进她的办公室里,坐下,她小声跟我说,细听。 我存细的听着,确实是有声音,但是那声音不能断定就是大楼里发出来的,也断定不了什么声音。 这个晚报文艺部的主任,田旭什么意思? 我正想着,介子人小强出来了,特么的吓了我一跳,冷不丁的。 “你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紧张,吓死人的。” “其实,我一直就在这儿呆着,在这儿的某一个房间,大家都走了,这里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天下。” “你得帮我,出事了。” “我知道,我当然要帮你了,是你把我从异国他乡把我弄回来的。” “你知道就好,你怎么帮我?” “明天文艺副刊看。” 介子人小强走了,田旭看着我,她紧张是真的紧张,这个人她没有见过,不过她并不知道这就是介子人,只是以为是什么其它的人。 我没有说是介子人。 “这个男人是谁?你认识?” “精神不太好,不用管他,不伤人的,对了,明天你注意一下副刊。” 我送田旭回家后,就回了棺宅。 曾小雨在看书,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安静的看下书去,此刻,此时,我不能,没有那定力。 第二天,晚报出来,田旭打电话来,说有一个特别的情况,那就是在副刊上,有一个叫小强的人,写的一首诗,但是下面的编辑并没有编到这个稿子,我也没有看到过,就出现了。 我马上买了一份晚报,坐在铺子的二楼看,确实是,有小强的一首诗,那诗写得确实是不怎么着,但是挺有感情的,那就是80多年前写的那种诗。 我看着,介子人小强是不会让我只是看诗。 我琢磨着,田旭很聪明,打来电话。 “去202国道三百米处。” 那诗果然是,隔行看字,就是这句话。 202国道三百米处,有什么? 我开车过去,那只是过往的车辆,并没有发现才能。 突然,有一辆灵车开过来,缓慢到了极点,戴着黑花,我紧张起来,站在一边看着。 就在灵车还有二百多米远的时候,一辆车开过来,速度很快,莫明其妙的就和一辆对向车撞上了,发出来巨大的声音,我差点没吓傻了,看着。 那灵车过来了,有两个人下车,把车里的人拉出来,抬上灵车就走了。 这不符合规矩呀,不抢救,120,110还没来呢? 灵车开走了,我记住了车号,114。 我上车打电话报警,在我抬头看现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嘎”的一声,差点没死过去,我去你大爷的,吓死宝宝了。 我开车就往回跑。 那车里的死人我没有看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马上给季丽打电话,问殡仪馆有没有114号灵车。 季丽说没有,但是以前有过没有不知道,需要查一下记录。 季丽去查记录,我等着。 一个小时后,季丽来铺子,把复印的记录给我看。 确实是有一台114号灵车,报废了,这已经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意思就是说,三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介子人竟然可以还原当年的现场,让我看到这一切。 我把事情跟季丽说了,她看了我半天。 “介子人是真的存在,但是现在没有了,也许介子人不会在这个世界呆着了,这里充满了危险。” 季丽这么说,我也明白,在殡仪馆里,化妆师是诡异的,他们什么诡异的事情都见过,但是很少跟外人讲。 我找田旭,晚上又去了集团大楼,又见到了介子人小强。 “你喜欢呆在这儿吗?” “对,我死的时候是诗人。” 我从来没有记得在80多年前,有一个叫小强的诗人,这些我就不管了。 “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就不是一场车祸,而是谋杀,那车里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们张家的人,张家棺行的一个人,这个人知道干饭盆的秘密,而且知道藏在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还知道怎么进去取,怎么进去拿。” “不可能,那是曾家祖藏找东西,曾家人都不知道。” “张家和曾家百年来,一直就没断过情份,什么爱情,友情,这个就是爱情,你们张家的这个人和曾家小姐在谈恋爱,所以知道了这些,这在曾家都是秘密。” 我的汗下来了,竟然会是这样。 第108章 消失的灵车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个张家的人叫什么名?” “张三。” “怎么可能叫这个名字?” “对呀,张三在北方是狼的别称,怎么不能叫了?你还叫张一呢?” 去你大爷的,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张家家谱我看了不下百遍,都能记住,绝对没有张三这个人。 “回去问你父亲就知道了,我需要这个秘密,需要那个东西,我拿到了,毁掉了,你们就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 “鬼密不可以进吗?” 介子人小强又紧张起来,一下消失了。 他是一下消失的,田旭一声尖叫,跳起来,这家伙的,再尖点声,能把整个大楼的玻璃全干碎了。 田旭半天缓这来。 “我知道了,介子人,我知道,在白骨馆里就有介子人的存在,我听说过,没相信,这是真的,新闻,绝对的新闻。” 那天回棺宅,我没有跟曾小雨说这件事。 第二天,回家去看父亲。 父亲在院子里弄根雕,他喜欢这个。 我问起父亲张三,父亲的手停下来,然后放下工具,点上烟。 确实是有张三这个人,是张家的人,但是不入册的人,当过行主,,这是唯一不入册,不入家谱人当行主,但是三十六年前,一场车祸死掉了。 我知道,每行都有不入册的人,每个家都有不入家谱的人,原因种种,无法说清楚,规矩重重,无法说明。 父亲告诉我张三和曾家的一个小姐谈恋爱,本来是秦晋之好,那小姐是行主,曾家以女人做行主的为多,知道了一些秘密,或者说,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或者说是无意中知道的,然后就出了车祸。 那车祸现场很奇怪,棺行的人也是一直在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何况,张曾两家一直没有什么矛盾,这事就也没有再追。 “张三知道什么?” “恐怕是……” 父亲看了我一眼,我也明白了,真的和干饭盆有关。 介子人小强告诉我这些,那是什么意思呢? 关于这个我不能不跟曾小雨说。 曾小雨听完了,看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我看得只是记录,真实的原因不可能记录在上面,那就是一场车祸,但是介子人小强说是谋杀,这也有可能,这事过去了这么久,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张三当年知道了什么?” 我这是自话自说,没有问曾小雨的意思。 我想找介子人小强,把事情彻底的搞明白,但是没有,我没且见到介子人小强,我想他是随时看着我,盯着我,只要我能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他就会跳出来,弄走。 我去殡仪馆,找唐涛,这小子表面是热情的,皮笑肉不笑的。 “我想问一下114号灵车的事情,三十六年前。” “这个?我还真知道,等下。” 唐涛打电话,让我把1980年的档案送过来。 那档案送过来,打开。 唐涛找了半天,找出来两页纸来。 他把其它的都装回去,两页纸扣上。 “这个你想看,我有一个条件,说是条件,也不尽然,就是帮个忙。” 我不说话,看着。 “你不爱说话,我说,我们家迁祖坟,从兖州到辽北,有四十六个坟,我需要四十六个小棺,当然,我会付钱的,春天来的时候,就用。” “我们是棺骨行,行棺而财,我当然欢迎了。” “那我先去看看棺材。” 我带着唐涛去棺行铺子看样棺。 小棺就是半棺,捡骨而入,唐家祖坟老祖坟,那肯定是没有火葬的,需要半棺,棺盒是装不进去的,但是需要半棺,就得一顺着水的都要半棺。 可是唐涛并没有这样做,祖棺他看了一个高棺,其它的都是半棺。 “这个高棺加上四十五个半棺,你算一下多少钱?” “十二万。” “兄弟,这太贵了。” 我把价格表扔给他看,他看了半天,笑了一下。 “确实是便宜不少,就十万吧,到时候,你得亲自送棺上山,到时候我告诉你地方。” 让我亲自送棺上山,这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了,我还是同意了。 两张纸拍到桌子上。 唐涛走了。 那两张纸记录着1980年发生的那场车祸,当时202国道还没有建,只是这个城市的一个副路,外地通过的车,都从这儿驶过这个城市。 那场车祸也是非常的离奇,肇事车辆一直没有抓住,下面有询问笔录的记载,更奇怪的就是,114号灵车,在接尸回来的路上消失了,连车一起消失了,没有找到这台灵车,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张三的尸体也随着114号灵车消失了,这绝对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打电话问唐涛,他说他也猜测过,但是没有行动,因为这毕竟是三十六年前的事情,如果他好奇还可以去找。 “你的猜测是什么?” “去玉光寺去看看,也许你能看出来一些什么。” 玉光寺我也知道那个地方,过廊桥后,依山而建的一个玉光寺。 我过去看这玉光寺,总是感觉不太对,冷清清的不说,感觉还有点阴气重。 整个寺院完全就是正规的一个建筑的寺院,规模不小,依山而建。 转了一圈,没有碰到几个人,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再打电话给唐涛,他说只是让我自己看,他不会点破的。 我回小东街去爱新那扎的铺子,他坐在那儿发呆,我叫了他半天,他竟然惊得跳起来。 “大傻BI,吓死我了。” “你特么的想什么呢?” 爱新那扎坐正了。 “我能想什么?钮古及下一步就要灭行,独行成行,你不想这事吗?” “哼,如果有那么容易,我也不会这样轻松了。” “是呀,你没有种毒,而我们每周都要吃他给的解药。” “这事我会想办法的,我想问你一下玉光寺的事情。” 老爱看了我半天。 “你怎么就喜欢这样的鬼地方呢?” 鬼地方?一个寺院,他说成鬼地方。 “那是老火葬场的原址。” 我差点没跳起来,没听人说过,也许我太年轻的事情,那毕竟是三十六年前的事,谁没事会提火葬场呢? 这我就明白了。 我想了半天,还是把张三的事情说了。 “你想找消失的114号灵车,你想找张三的尸骨?” 我点头。 “我老爱还是可以的,但这也不是小事,你想办法,找钮古及,给我解药,彻底的摆脱人鞋。” 这个我不敢保证,现在乌雅兰在替身,那个假的钮古及,恐怕再也不会露面了。 我去乌雅兰的住处,老宅区的一间房子。 我进去,乌雅兰在看书。 “乌雅兰,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她把书放下了,想了半天。 “是呀,我不应该帮着人鞋做事,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每隔一个星期,我就正常一天,我是被人鞋控制了,用毒了,人鞋是从来不相信外人的,就是我嫁给了钮古及,给他生了孩子,依然是这样。” “把你害了。” “当初是我愿意的,这事不怪你。” “我想让爱新那扎帮我一个忙,但是他有条件。” 我说完爱新那扎的条年,乌雅兰摇头了。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也摆脱人鞋了,看来只有你去找钮古及了,我会让人鞋背着你去的,自己去太辛苦,不过你得小心,这个钮古及是一个很古怪的人。” 我根本不想去冒这个险,那也许就是有去无回的路。 但是,介子人小强提到这件事,恐怕这里面就有着什么秘密,我的好奇心让我又做出了决定,去人鞋寨子。 我去了,钮古及见了我,湖边,并没有在悬壁那个洞里。 “钮寨主,我有一件事求你,其它的事我不谈。” 我说爱新那扎解药的事情,他看了我半天,让我直冒冷汗,也许随时把我装进棺材里,沉到湖底,我相信,这湖底不知道会有多少这样的沉棺。 “好,我同意。” “那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呢?” “不用,什么都不用,你是人鞋的朋友。” 我特么的才不想跟你们做什么朋友。 那天我拿到了解药,回去,老爱不相信,不吃。 “那我送给铁军去。” 老爱还是吃了。 “明天就是我们吃解药的时间,看看到时候犯病不,如果不犯,我就答应你。” 我回铺子,那解药来得太容易了,我都担心别把老爱给吃死了,这货真的敢吃,如果他不吃,我还真不敢给铁军送去。 竟然没有事了,老爱打电话来,兴奋,让我过去喝酒,谈事。 我过去,爱新那扎高兴的劲儿,有点得瑟了。 “说起114号消失的灵车,这事我真的清楚,我可以找到,当年发生事情的地点,我也可以再现,见到张三,让张三带着我们去找114号灵车,也可以找到张三的尸体,甚至可以知道关于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事情。”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让我担心的就是,爱新那扎会不会知道了后,不告诉我,甚至是说,这就是等于我给爱新那扎送了一次机会。 不管怎么样,如果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东西出现了,那么老十行的人也会得到解救,那钮古及也就不会再跟老十行做对了。 天黑后,我们到了当年发生车祸的现场。 “还原当年事故的现场,有一个会机,就是张三开车过来的时候,你撞上去,不要让他撞到其它的车上,不让他死,这是改命,当然,只是一时的,时间也是根据我的能力而定。” 我闭上了眼睛,爱新那扎是觋师,可以过阴及阳,这个我清楚,也见到过,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呢? 此刻,我也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 爱新那扎坐觋,坐在我的车里,嘴里念叨着,急如雨,动如风,他脑门上冒出来了汗珠子。 我从后视看到了张三的车过来了,我看清楚了,就是那台车。 “准备撞过去,撞得有点水平,不然我们两个死了,那真是离奇的车祸了,车祸现在只有我们一台车,撞到了什么上,怎么死的,就是离奇的事件了。” 老爱这嘴特么的烦人,不应该说的也胡说,说得我紧张。 一脚重油,冲出去,撞到了张三的车,侧撞上去的,两台车转了一个圈停下来。 “下车,下车。” 老爱下车住那边跑,我也跑过去。 张三没事,我拉下车,老爱说。 “按住,按住。” “干什么?是你们撞上我的车的……” 张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叫着。 第109章 地下停尸场 老爱给他脚脖子上系了黑线。 “松开。” 我松开手,张三还在发懵中。 “上车,上车。” 我们上了张三的车,我开着就走。 “火葬场。” 往玉光寺那儿开,过廊桥,我就看到了有灯光,昏暗的灯光,再近点,我看到了牌子,火葬场,老天,当年真的是火葬场,就是说,我们回到了三十六年前的那个火葬场。 “老爱,下一步怎么办?” “让他陪钱,不然就把他扔到炉子里烧了。” 我们进了火葬场,进了一个房间,张三手都在哆嗦着。 “张三,不用紧张,我们不用烧死你,因为你是死人了,我们只是回到了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和曾家小姐在谈恋爱,你知道关于干饭盆的事情。” 张三直摇头。 看来张三还是不想说。 “张三,你必须告诉我们,不然有一个人要杀掉你,这是真的。” 张三瞪着我们,这就是不入册的,不入家谱的张家人,张三,他不认识我,因为我没出生的时候,他就死掉了。 “我怎么相信你?” “你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 老爱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摔了,拿起来块玻璃碎片,直接就按到了张三的脖子上,血就流就出来了。 “这回你相信了吧?” 张三点头。 张三竟然真的说了,他和曾家小姐,也就是骨行行主谈恋爱,也是进行到了实质阶段了,他无意中发生了一本关于干饭盆的笔记,他好奇,也知道,干饭盆那曾家有祖藏的东西,这个老十行谁都想知道,怎么进干饭盆,怎么拿出来那件东西,张三也是好奇,就把这个笔记顺到手,准备看完还送回去,可是曾家的这个小姐,行主知道了。 第二天,就出了车祸,张三说到车祸,自己也傻了,他应该知道自己是死了。 “那笔记放在了什么地方?” “镇棺里面,我没有来得及看。” 爱新那扎往窗户外看了一眼。 “坏了,114号灵车来了。” 果然,在进来的路有,有一台车往这儿驶来。 爱新那扎说出去看看,让我看着张三。 我紧张害怕,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对于觋师所做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懂。 爱新那扎特么的背着破包,竟然跑了,墙翻出去跑的,从后面上了山。 我靠,这可坏事了。 “张三,逃命吧。” 我冲出去,就准备跑,张三一下就扯住了我。 “我现在知道,那年我已经死了,觋师还原现场,就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能走,就坐在这儿看,你得把我的尸骨弄出去,找一个地方葬了,虽然我不入册,不入谱,但是我到底是张家人,你是张一,现在我知道了。” 看来我是真的不能走了,回房间,把灯关掉。 那114号灵车就进了火葬场的院子,停了一会儿,开到了后院。 “我们出去看看。” 那114号灵车开到后院,一个门打开了,车开进去,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知道了,那儿是一个地下的停尸间,但是停用了,我想我应该在那儿,你走吧,明天找我去。” 我吓得快尿了,我出来的时候,张三就消失了。 我一气就跑出火葬场,跑多远反正是不知道了,坐在地上,差点没吐了,你大爷的爱新那扎。 我回到棺宅,已经快半夜了,曾小雨房间的灯还亮着。 我想不打扰她,刚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她就出来了。 “站住。” 我特么的一哆嗦。 我进了曾小雨的房间。 “又干什么去了?一天你不惹点事是不是难受?” 我说没有,把事情说了。 “噢,这件事做得到是对,可是你知道不,爱新那扎跑了,如果觋术在那个时间失去了能力,你知道后果吗?你不知道,你就死在了三十六年前,消失了,你就彻底的消失了,没有尸体,没有消息,有些人就是这么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中国每天有多少这样消失的人?你以为你算什么?” 我的汗下来了,爱新那扎,你大爷的。 “先睡,明天看看镇棺有那笔记没有。” 第二天,我们起来,我上门楼上,看镇棺的时候,爱新那扎进来了,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我。 曾小雨也看着我。 “我昨天来了,没找到。” 老爱真的就来了,我知道,他来了也找不到,镇棺他不懂。 我并没有打开镇棺,在镇棺的侧面,有四个格儿,这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格儿,这四个格儿装着四格命,人死命分格,一般都是分四格,尸骨是装在镇棺里,命是装在四格里,但是镇棺现在并没有入尸。 我打开四个格子,看到了一个笔记,这张三确实是没有说假话。 我在侧面,爱新那扎看不到,笔记我扔到了墙外。 “小雨,去买点菜和酒。” 曾小雨明白我的意思,出去了。 我下来。 “老爱,没有。” “你没开棺。” “那东西是藏不到镇棺里的,这是棺行的规矩,东西不藏棺,那是大不吉的,方主的。” “这个我也懂,那你的意思我们是被张三骗了?” “对,是被骗了,我也被你骗了,差点没把我扔在三十六年前,你这个二货。” “不可能,小子,老子会找你算账的,这镇棺我不想动。” 老爱气得走了,镇棺他昨天夜里来了,谁都知道,镇棺就是张家大棺,谁都不敢轻易的去碰,老爱大概是看了很久,没敢动,大早晨的跑来,也是白来。 曾小雨拎着酒菜回来了。 “走了?” 我点头,进客厅,关上门,那笔记拿出来。 我们看着,那上面没有一个字。 曾小雨把笔记放下。 “没有,我想我们应该去火葬场,原来的那个地方。” 我们去原来的火葬场,我带着曾小雨到了那个位置,就是114号灵车开进去的那个房间,那儿已经不是房间了,而是摆着一个大大的香炉。 “就是这个位置。” 曾小雨点头,带着我进了一个禅房,一个和尚坐在那儿。 “这是了了师傅,管理这儿,这是张一。” “是雨儿呀,很久没来了,坐。” 曾小雨认识这儿的了了师傅,让我意外。 曾小雨提到那个大香炉,了了师傅看了曾小雨和我一眼。 “看来你们也是知道什么了,当年建这个寺院的时候,那儿是一个房子,扒掉后,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通道,这通道我进去了,只有我一个人,离地面有五米深,铁门有几吨重,但是没有关上,我进去看到了那儿是床,无数张床,都蒙着白布,我想那是尸体,我没有动,还有一台灵车,这些东西我没敢动,也没有敢说,或者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让我为他们超度,现在每天我都要为他们念经。” 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们可以进去吗?” 了了师傅犹豫了。 “我看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我很明白,那些尸体都是无主尸,现在的殡仪馆也放着这样的尸体,但是不会很久,而老火葬场的无主尸是放了很久,加上搬迁之后,就没有动。 “我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下面有一个是张家人的尸体,所以想运出来,毕竟是找到了主人。” “是这样,那是大善,我了了也要帮着你们,不过白天不行,那大香炉也有几吨重,需要吊车,后半夜动。” 了了师傅也是不想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只是,还有一件麻烦的事情,那里面的尸骨可是不少,我担心……”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找觋师来镇场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怕,这张三也有重见天日之时了。 第二天,半夜,吊车开进去,爱新那扎就是不请,他都得跑来,他来镇场。 香炉吊开,下面就是一个通道。 “张一,你跟我进去。” 爱新那扎要进去,曾小雨说。 “老爱,最好在上面,你镇场,下去那鬼魂什么的,看到你这个觋师就会炸了场,跑出来几个,缠上你,也有你受的。” “吓唬我?我老爱是吓大的。” “那你就跟着。” 曾小雨脸色平静,老爱想了半天。 “出来后,我要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就是进去,把张三的尸体运出来,还能怎么回事?” “哼,那笔记恐怕没有记录什么,我们才来这儿的。” 老爱特么的真聪明。 “好,找到笔记,我们一起研究。” 我和曾小雨进去,那铁门竟然是关着的,根本就推不开。 我和曾小雨上来。 “噢,忘记告诉你们了,当年怕那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就关上了,还用香炉镇着。” 我们看了了师傅,这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告诉我们。 了了师傅的意思是打不开了。 这事就这样停在那儿,觋师爱新那扎骂了我一句什么,就走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爱新那扎是紧张的,害怕的,遇到这样的一个停尸场,他是害怕的。 老爱走后,了了师傅就出来了。 “我带你们进去。” 进通道后,他告诉我们。 “那个觋师我认识,这个人要小心点,觋师善恶两行,说恶则恶,说善则善,不要招惹,这个门有一个电动钮,我后来才发现的。” 那个钮就在铁门左侧的一个小门里,打开按下去,门就开了,发出来“吱吱”的声音,看来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我就上去了。” 了了师傅上去了,门打开,阴气冲人,有点站不住。 “一一,记住了,进去只灵车那儿,只把张三的尸体捡出来,捡到这个黑袋子里,其它的不要做。” 其实,我也不敢做什么,拎着黑袋子,奔着那辆失踪了三十六年的灵车过去,我刚要打开车门,一个人叫了一声,吓得我差点没坐到地上。 第110章 麻纸笔记 一个人突然叫我,那是男人,竟然是殷人,我去你大爷的,这阴魂不散的货色,竟然到这儿来了。 曾小雨也没有料到,这货一下就出现了。 殷人走进来,看着我。 “张一,真得谢谢你,我恐怕又立功了,这三十六年前的案子一直没有破,现在是破了,不过肇事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到,在202国道上,你的车在那儿,非常奇怪的就是,明明就是肇事,可是竟然没有另外一辆车的任何东西遗留物,一个奇特的车祸,现在看来,那并不奇怪了。” “你特么的想干什么?” 我瞪着这货。 “张三的尸体你是不能动的,只能看一眼,等到案子结束了,你可以把张三的尸体带走,埋了。” 特么的,就差这么一步,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消失的? 我无法靠近那灵车,只能是出去,出去那儿就被警察给看上了。 我和曾小雨回铺子。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爱新那扎告诉的,这是肯定的,他知道,留下来,也拿不到什么,那在灵车里的张三身上,肯定有关系干饭盆的东西,他得不到,也不会让我们拿到的。” 爱新那扎知道,我们就是拿到了张三身上的东西,也不会告诉他的,看用了这一招,就是暂时缓下来,给自己制造机会。 殷人的到来,确实是一个意外。 第二天,我再去玉光寺,警察守在那儿,看来是没机会进去了。 我给殷人打了电话。 “我想我们应该聊聊。” “是呀,我一直是想跟你成为朋友,也许这就是考验我的时候到了。” 殷人想得到的是什么,我心里很清楚,那就是能预测到要发生的案子,要发生的事情,真是一个好警察。 我和殷人在茶楼见的面儿。 “张一,你想把张三的尸体弄走,这个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案宗也写了,张三是你们棺行的行主,三十六年前的那场车祸,绝对和曾家有关系,但是肇事的车辆一直没有找到,而且114号灵车拉着张三的尸体也消失了,这回找到了,也能找到了肇事的人和车。” “恐怕那个人也早死了,曾家一场灾难,没留下几个人。” “那也要给死者一个交待,让他闭上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觋师爱新那扎报的案。” “这样,你发现在114号车上的尸体是张三的?” “对,已经确定了。” “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 “这个……这个是要保密的。” “噢,这样,那不能破坏了规矩。” “不过,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透露一些和案情没有关系的东西给你。” “我需要张三身上的一个笔记,或者是其它的有字的什么东西。” “确实是有一个笔记,那上面的字没有人认识,如果你能认识,那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看了。” “那这个人情你可要领了?” 我看着殷人笑了一下。 “当然,对破案有功人员,我们是给奖励的。” 那天,我看到了笔记,我真是没有想到,用鬼字写出来的,曾家人懂鬼字,那笔记应该就是曾家人所写的,曾家人用的笔记很多都是那种麻纸,那是特有的,曾家原来有一个曾家村,整个村子种青麻,用来做纸,就是这种青纸,也叫麻纸。 这种纸是不被外人所用。 那笔记中记录的东西,确实是我吃惊,提到了水晶棺衣,鬼密,灵焦,尸玉,曾家的雨,卡衣,这是进入干饭盆的六个条件,水晶棺衣,鬼密,灵焦竟然都在我身上了,这是一种巧合吗?我想不出来。 这三个我明白,尸玉也做了解释,就是在人死的时候,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把一块玉放到嗓子处,卡住,入葬,几年后,血当入玉,如血一样红的玉,这有点吓人了。 那么曾家的雨,卡衣,就没有解释了,似乎这笔记写到这儿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那笔拖了长长的一条子出来,就是说明,这个人出事了。 我闭上眼睛,想着发生的事情。殷人拍了我的肩膀,我一下就跳起来,打了他的手一下。 “记住了,棺行人的肩膀是不能碰的。” 殷人是青行流出来的人,不应该不知道。 “忘记了,对不起,这笔记上面是什么字,什么人写的?” “曾家人写的,一种鬼字。” 殷人看着我,他不管你什么鬼字,什么阴字的。 “翻译出来。” “对不起,鬼字翻译不了。” “你能看懂,翻译不出来,说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就是进入干饭盆所需要的条件,都挺诡异的,但是那些条件都写得模糊,什么阴气,什么棺,什么骨,什么玉的,反正就是这些。” “这就是说,因为这个笔记,张三死了,这个条件是成立的,那就谢谢你,这是奖励你的两千块钱。” 我没要钱,转身走了。 我知道,这殷人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那没有去深追我那笔记上写的是什么,他自然有他的道理,认识鬼字的人不只我一个,铁军,爱新那扎,老丰都认识。 我回去跟曾小雨说了。 “水晶棺衣,鬼密,灵焦,尸玉,曾家的雨,卡衣,这些就是进入干饭盆的条件是吧?” “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没有我是进不了干饭盆的,就是和我相合才能进干饭盆。” “曾家的雨,就是曾小雨,是你对吧?” 曾小雨点头。 “这个进入干饭盆的方法,真是有点奇怪,我知道前面五个,但是卡衣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是我一直没有知道的最后一个条件。” 看来曾小雨是不知道最后一个条件,他一直在强调着条件成熟原来是这样,她知道有六个条件。 “我担心殷人会拿着这个笔记去找铁军,爱新那扎,或者是丰国,或者还有另外其它的人,这个就麻烦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拿出来,大家都知道这六个条件了,你点了四个条件了,他们谁还怎么样呢?我曾小雨首先是抢不走的,我跟谁,我得愿意,这才行,那鬼密,谁也弄不走,水晶棺衣弄走了,也没有,灵焦弄走了也没有用,他们只能是让你条件成熟起来,进入干饭盆。” “我一直认为,有鬼密就可以进入干饭盆。” “进去,没死,只是幸运罢了,但是鬼密可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不过这样进去,你就会成为介子人的研究之物,所以说,只有进入干饭盆,弄到那个东西,介子人的世界我们进去,才会没有事情。” 小枝当初让我学鬼密,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让我进他们的世界,然后拿我做研究呢?想到这儿,冷汗就下来了。 “我不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去打扰他们。” “事实上,我也不想,可是有人想,一直在折腾着,曾祖藏那东西于干饭盆,就是这个意思,可是这些人……” 曾小雨摇头。 介子人小强出现在白骨馆的白骨厅,而且在监控可以看到,看监控的不再是门卫大爷,而是专门的成立了一个监控室,轮班看守,当看到介子人小强半夜出现在白骨厅的时候,看监控的两个人吓得脸都白了,那门是锁着的,而且完全是电子的,不是管理员打开,就会报警,但是没有。 白婉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了这件事。 我过去,白婉坐在办公室,并没有那么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那个介子人就是在里面转着,并不做什么。” “现在人呢?” “已经离开了,但是这件事得汇报,因为监控里面出现了这种画面。” 我看着监控,确实是介子人小强,他是有意这么做的,如果他想做什么,监控是完全看不见的。 介子人小强并没有找我,他来这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想把干饭盆曾家祖藏东西破坏掉,他就会一直盯着我的,因为他害怕鬼密,介子人怕这个,我一直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这几天注意看着点,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介子人小强喜欢的是集团大楼,现在来到白骨馆,当初他死在这儿,回来看看也正常,当年他喜欢小枝,这里面也有着爱情,或者是生死最后一刻的时候,两个人紧紧的拉着手,也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他的尸骨,回来也是正常的。 介子人小强出现的第三天,白婉给我打电话,说介子人小强拿着幅字进的展厅,展厅是回廊式的,他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弄得工作人员直发毛。 我马上过去,介子人小强已经离开了。 看监控回放的时候,我看到了字,只有一个字“离”字,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明白,放大细看,那字竟然是陈小亮所写的,真是奇怪了。 陈小亮写这个“离”字,如果给钱了,他就会写,那么介子人小强找到陈小亮写字也正常,但是“离”字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我找到陈小亮,我问他这事,他点上烟,看着我。 “张一,老十行之外还有多少行呢?” 我摇头,老十行之外的行多了,谁说得清楚呢? “那字行算不算呢?卖字,或者是写字,我就是卖字的,每当我写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古代的人一样,站在街上卖字,我也准备这么干了。” “陈小亮,我问你给那个人写‘离’字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让我写就写了,一个字给一千块钱,我愿意写。” “给得到是不少,不过你提到字行是什么意思?” “噢,看来你还不知道有一个字行,中国最古老的是什么?文字,文字是诡异的,从古到今,每一个都在用,似乎是普通的,但是字是最邪恶的……” 陈小亮说得我心里发毛。 “没事了,我走了。” 我特么的不想听他臭白话,什么诡异,邪恶的,我也写了二十多年字,就没有特么的发生什么邪恶的事情。 但是,这个“离”字,肯定会有什么事情,还有下文吗? 第111章 测字断命 第二天,介子人小强又举着这个“离”字,在展厅里走来走去的。 我过去的时候,介子人小强又消失了,他是在躲着我。 陈小亮这货真的就把摊子摆到了白骨馆门口,北方的四月天还是冷气入体的。 陈小亮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 “千金一字求”,他写了这几个字挂在那儿,真是想不出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白婉打电话告诉我的,我过去,陈小亮操个手,看着我笑着。 “你是不是闲着了?” “嗯,也许是吧。” 陈小亮突然玩邪恶的,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介子人小强求得“离”字一个,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不说。 乌雅兰再次来逼我说出来关于干饭盆的事情,我也就告诉她了,进入干饭盆需要六个条件,就是那六个条件,而且我也告诉了其它的老十行的人,我让他们安静下来,别再弄出来杀戮的事情,这样不好。 这件事一公布出来,老十行的人真的就安静下来。 麻康叶子安静了这么久,突然到铺子里来找我。 “麻康叶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没有什么意思。” “噢,我们做为朋友,我来看看你,我知道那进入干饭盆的六个条件,你有了四条了,还差血玉和卡衣,那卡衣是什么?” “我特么的也想知道。” 麻康叶子让我冒火,这个麻康家族真是折腾起来没完了。 麻康叶子走后,我给老爱打电话,说和他喝一杯,我们两个到小东街的一家酒馆喝酒。 老爱知道进入干饭盆的六个条件,他也不再折腾了。 “真是没有想到,诡异的干饭盆竟然需要这么多条件,看来我折腾也是白折腾了。” “也不一定,就目前看是这样,那张三顺来的曾家笔记,也不一定准确,那笔记中,最后的时候,那个划出来长长的一笔出来,那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结束的时候,就是在衣字最后一笔划出来的长长一条子,说不定还有其它的条件。” 爱新那扎看着我,他是怀疑的,因为觋师从来都是不相信人的,只相信自己。 那天老爱告诉我,我和丁静的劫情要来一个渗婚才能结束。 关于渗婚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老爱解释说,渗婚是一种没有实质的婚姻,破劫情,就是用这种,劫情是一件最初是甜蜜,而最后是痛苦的事情,有的人弄出来了孩子来,麻烦不断,痛苦一生,破劫情就要渗婚,但是这个渗婚,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渗婚就是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隔着一个半透明的帘子,两个人不穿衣服,在那儿生活三天,这三天坚持过来,那么渗婚结束,劫情便过。 我愣了半天,这不是要命吗?恐怕我张一没有那个定力。 我摇头。 那天回去和曾小雨提到了渗婚,他看了我半天,笑起来。 “这事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最好你和铁军商量一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铁军爱着这个表妹,一直没说,你得小心。”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表哥表妹的。 “这个我也不明白,反正是这样。” 曾小雨的心思缜密,她是看出来了,只有我这样的傻BI,没有看出来,如果我跟铁军说渗婚的话,那他不杀了我就怪了。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呢? 这渗婚我是不同意,顺其自然的发展,劫情自然就会过去的。 陈小亮竟然和陆小敏一起来了,说是来感谢我的,买了不少的东西,看来陆小敏是真诚的来感谢我,但是陈小亮就不是了。 吃饭喝酒,陈小亮说。 “你画画,我提字,配合一个完美。” 我摇头,有一次就够了。 “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少扯这个,你告诉我,字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白骨馆卖字,到是出名了,报纸都报出来了。” “这个我不需要,我只是想让你重视我一下,我不完全就是写字的,行行都在行外,你也懂的。” 老十行之外的各行也真是诡异,不少行让你都生怕。 “你最终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测字如命。” 我摇头,表示不懂。 “你随便的写一个字,我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当然,我不是街头的那种测字的。” 曾小雨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她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一”字,然后看着陈小亮。 陈小亮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我在测这个字之前,也说一下,我可以写字断命,就是说,我可以为某个人写字,要了他的命。” 我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酒喷出来,你小子吹牛BI,也不至于这样的吹吧?别的不说,先看测字如何。 “你写了一个‘一’字,一为大,也是为小,而且是在午时而写的,明天的午时,会有大小事情一起发生,至于是什么原因和原理,这个我就不能说了。” “大有多大?小有多小?” “大事则死人,小事则嘴舌。” 我冷笑了一下,这不是来看我来了,这是咒我死。 “陈小亮,这嘴下留德,这样不好。” “我来是告诉你们的,自己防着点就是了。” 陆小敏一直就是不说话。 他们走后,我气得差点没杯子摔了。 “一一,陈小亮所说的,你也不能不相信,这事挺麻烦的。” “你相信他?一个写字的,给钱就写的一个人。” “我觉得要相信,不过也没有什么担心的,生死见得多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犯着合计,谁没事到你这儿来胡说八道的干什么呢?除非是来恶心我。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殷人进来了,开着警车,还有其它的警察,我的汗下来了,这是找事来了,是不是什么事让殷人盯上我了? “张一。” 殷人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 “有人举报,你家藏着死人。” 我闭上眼睛,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要检查,我也相信你没事,张三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等结案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殷人想跟我成为朋友,也许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 在棺房里的一个棺材里,发现了尸体,人刚死,我去他大爷的,这个我都傻了,曾小雨也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 随后,有人来了,二三十人,进了棺宅,进来的男人就要打我,然后就吵了起来,说我们杀人,藏尸于棺,口舌之战。 我真不认识这个男人,曾小雨也不认识。 我们被带走了,殷人询问我们,我们一无所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也不用担心,如果不是你们杀的,我会查清楚的,我也相信你们,但是今天你们在这儿呆上一晚上。” 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我单独的在一个房间里,坐在椅子上。 那灵焦也没有了预感,我想用鬼密算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弄出来的事情。 陈小亮真特么的邪性了,这是巧合吗?不是,绝对不是,没有这样的巧合的。 那是陈小亮算计我?陆小敏还记恨着我没有收她当学生,最后造成她这样的这件事吗? 我觉得都有可能。 我没敢动鬼密,那是可怕的,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浑身就发冷。 等待,早晨殷人进来,给我送早餐。 “等八点半之后,我们局长来了,我问问,昨天的调查有点眉目了,应该不是你们两个的事情。” 八点半,我们两个被放出去了,但是告诉我们不要离开这个市,随时会找我们的。 殷人并没有告诉我们事情的进展情况,因为现在还是不能透露案情的。 这明显的就是想害我们。 我们回棺宅,那个人是怎么放进来的,怎么进棺房的,我和曾小雨都不知道。 曾小雨跟我说过,棺宅有的时候会没有人,下骨守宅,我没有同意,我怕误伤了朋友,毕竟来这儿的朋友多,熟人多。 可是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曾小雨进后房,拿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是骨钉。 “要用骨守。” 曾小雨不再征求我的意见,她在院子的四角钉下骨钉,这是小守,曾小雨也不想有大事。 如果没有经过主人同意,进到这个院子,就会生疮,经年不好,只有曾小雨给用药才能好。 这也是没办法了,不能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三天后,殷人来了,晚上来的,这就是说,以私人的角度来探访。 曾小雨打电话叫了酒菜,坐下喝酒的时候,殷人告诉我。 “这件事真的很简单,我以为是老十行之间的竞争出现的问题,但是不是。” 我没有想到,竟然是小东街的一个人,得了要死的病了,也挺不过几天了,就跑到了棺宅,他竟然是从后墙用梯子爬进来的,然后进了棺宅,进了棺材里,就是想给儿女留点钱。 这事真是没有想到,但是有一点我也很清楚了,棺骨行被人盯上了,做事本来是低调的棺骨行,竟然会被人盯上,普通的百姓都盯上了,我们不得不小心了。 陈小亮来,站在门外不进来。 “陈小亮,是不是来显摆的?” “当然,准吧?” “那你进来。” “我才不进去了,骨守。” 陈小亮竟然懂这个,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了这个陈小亮了。 “没事,我同意,你进来就没事。” 陈小亮进来了,看来他还是相信我的,或者说是相信棺骨行,我们棺骨行从来不会玩阴的。 陈小亮坐下之后,喝茶,这事不管怎么样,要谢谢他,我还没说谢字,这货冒出来一句话,把我差点没吓哭了。 第112章 杀行 陈小亮说要杀行。 我一下就跳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杀哪行?” “参行。” 我激灵一下,那章佳秀娟已经是离开了,参行已经倒了行了,还杀个屁,吓死爷爷了。 “参行已经倒行了,不存在了。” “没有,那你小看章佳秀娟了,我杀行从那煤精入手,小山房的那个地方,你们一直没有利用起来。” “那个地方爱新那扎早就占为己有了,你以为那么好的地方,会留着吗?” 陈小亮显然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知道的人并不多。 “噢,是这样,那也杀行,杀参行,章佳秀娟并没有离开北方,而是进了地窨子,参行并没有倒。” “我看到过章佳秀娟?” “对,长白山地窨里生活,参行的人都在,几十人,他们并没有停止,全国的参行都在做着,只是你们不知道摆了,现在虽然不是老十行了,但是没有停下。” 这到是让我挺意外的。 “只是你有能力吗?你杀行干什么?你字行不是挺好的吗?” “我杀行不占行,那章佳秀娟倒行了,你不知道,她还有很多的钱,那钱……” “陈小亮,你自己可以赚,杀行是犯大杀的,弄不好,老十行会起行的,外行也会的,杀行最让人忍受不了的,你可以抢行,这么做可没有意思了。” “我想进老十行,要一个地位,可是没有资本,我杀参行,也是让老十行重视,还弄到了资本。” “陈小亮,你这个想法错了,根本就不行,别让火把自己烧了,你就慢慢的靠,有机会自然就进了老十行。” “那我等到老。” 陈小亮很固执。 他走后,曾小雨说。 “你得小心点了,这小子的野心太大了。” 我也看出来了。 真是没有想到,人的野心是会膨胀的。 陈小亮没走多久,白婉就打电话来,说介子人小强又出现了。 这小子要干什么呢? 我过去,介子人小强还在展厅里转着。 我和白婉过去,介子人小强并没有躲着我,站在那儿,拿着那个字看着我。 “小强你干什么?” “我闲着没事,就折腾着玩,这里有我的尸骨,我不想离开这里。” “你别在这儿折腾了,吓人。” “我真的没地方呆,要不我去你棺宅。” 我弄一个介子人到我的棺宅,这好吗? “好吧。” 我答应介子人小强到棺宅,我也是真的想弄明白,介子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晚上跟介子人小强聊天,问到介子人的世界,他说,介子人的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他是阻止我们进入的,不管怎么样,就是拼上一命也要阻止。 “鬼密是介子人的,你怎么会害怕呢?” 提到鬼密,介子人小强就一哆嗦。 “那我就告诉你,鬼密是介子人世界最高的一种刑罚,处置犯罪的介子人的,小枝会,会鬼密的人只有六个人。” 我没有想到,小枝竟然会是介子人里的高层次里面的人,她让我学鬼密,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枝教给我了,为什么?” “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把你骗到介子人的世界,做研究,一个就是她在报答你,如果是报答你的话,她就回不去介子人的世界了,就是另转一世,至于会是什么,不知道,也许是受罪的世界。”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觉得应该是报答你,但是只是让你预知一些在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不是让你去介子人世界的,虽然进入干饭盆条件之一,但是小枝是不希望你去介子人世界的。”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我们应该是站在一条线上,阻止那些想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人。” 介子人小强乐了。 “那不可能,你不想进吗?你们都想进,百年来都是这样,不然把那东西放到干饭盆干什么呢?不毁了呢?” “也许是毁不掉的东西,世界上有不毁掉的东西。” “也许。” 我把介子人小强安排到最后面的一间房子里住,告诉他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 那天,我坐在铺子里二楼,看着街上走着的人,季丽来了。 季丽有一段日子没有过来了。 我给泡上茶。 “有一件事,也许是天意。” 季丽看着我,那眼睛是冒着光亮的。 “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 “百年难遇的一件事,进入干饭盆有六个条件,你点了五个,那么有一个这次你又要得到了。” “什么?” 我一听也紧张了,一切都来得这么快。 “你得跟我去,到时候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天黑后,我来,你开车带着我过去。” 季丽说完,就走了。 是什么?血玉?卡衣?那卡衣真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兴奋吗?不知道,担心吗?不知道,我竟然有些害怕,为什么呢?我全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情绪。 我没有跟曾小雨说,怕她担心。 天黑后,季丽来了,上车。 “上202国道,往东开。” 我不说话,紧张。 一个多小时后,下202国道,进村子,路十分的难走。 进村子几分钟后,我看到了灵棚,看来季丽是在野妆。 “你跟我进去,不要说话。” 我跟着季丽,给她拎着化妆箱。 进院子,家属就过来了。 “麻烦您了。” 家属给行礼后,带着我们进了一个房间,屋子中间门板上躺着一个人,蒙着白色的单子。 我们进去,季丽告诉家属。 “我们不叫你们别进来。” 家属点头。 季丽小声说。 “你坐在一边看,需要你帮我的时候,我叫你。” 我坐在一边,紧张。 白布掀开,我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那不是什么尸体,是骨架子,拼在了一起,摆出来的人形,还有摆错位置的。 “张一,你过来吧,这骨头有摆错位置的,你帮我摆好,然后固定。” 固定胶,我打胶,摆着骨位,我干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些奇怪。 “你是化妆,这尸骨都多少年了?” “你去车里,在后背箱里有一袋子尸泥,你给我过来。” 我把尸泥背过来,季丽说。 “没事了,你坐在那儿看。” 我看着,尸泥打到骨架子上,一点一点塑成形状,墙上遗像她不时的看几眼,一个普通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 季丽轻轻的叫了我一声,摆手让我过去,我过去,季丽指了一下头骨的位置,我看到一个红色的东西,血红血红的。 我拿起来,是血玉,我的血往脑袋上冲。 “放起来。” 我放到包里,坐回去,心狂跳着,这家人没有发现吗? 我坐在那儿紧张,这活竟然干到了半夜,才完事,打尸泥成形后,上妆,那简直就是和照片中的那个人是一样的。 “我的技术还行吧?” 我点头,确实是行。 打开门,家属过来。 “我们进去看看。” 家属进去了十几个人,然后就是“哇”的一声大哭,把我吓了一跳。 家属十多分钟才出来,出来集体给鞠躬,然后送上一个大大的包,那里面应该是钱。 我和季丽上车,到村口季丽让停下,从车里拿出来烧纸,点上三张后,上车。 “走。” “这是什么规矩?” “断鬼,我不想带着鬼魂回去。” 我把血玉拿出来,放到一边。 “你的。” “这是你的,对我还说,不过就卖几个钱的事,而且这种血玉是邪恶的,你留着有用。”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也可以这么说,这个男人真倒霉,失踪了四年才找到,被人养血玉了,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心狠手黑的。”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送季丽回去,我去铺子里睡了。 早晨起来,我看着那血玉,血红,就如鲜血一样。 曾小雨九点多过来了,进来看到桌子上的血玉,愣了一下。 “怎么弄来的?” 我把事情说了。 “这也许就是命,说实话,真的不希望这样,可是血玉还是出现了,你要戴在身上。” 这么邪恶的东西戴在身上会好吗?曾小雨这样说了,我就戴着。 没有想到的是,血玉这么快就出现了,那么卡衣呢?但愿不出现了。 乌雅兰突然就通知行会。 小山房,所有的行都来了,钮古及出现了,这个老头子出现了。 老十行的人都不说话。 “我把解药给你们,以后你就是解放了,下面说正事。” 章佳秀娟突然进来了,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她蒙着面纱,显然脸已经是被毁了。 章佳秀娟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傻了,她要干什么?报仇吗?退行的时候,我们老十行的人分了章佳秀娟的东西,这可是仇恨。 章佳秀娟想返行,这太意外了,那么就要有退行的。 “我听说有人要杀人?” 我勒个去,我和陈小亮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小亮竟然在外面应声了。 “是的,是我,是我要杀参行。” 这小子进来了,胆子也是太大了。 章佳秀娟坐在那儿,只是看着,并没有回话。 “好了,用不着杀什么行,抢什么行的,我老钮古及……” 钮古及的话让老十行的人都呆在那儿。 第113章 杀心 钮古及所说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他说扩行,老十行随时加行,参行返行,字行加进来。 老乌眼站起来了。 “老十行的规矩你不懂吗?你是药行。” “不要墨守成规,多发展行有好处的。” “老十行的规矩,永远是十行?” 爱新那扎也是火了。 “我钮古及现在是行首,我说得算,百年来,不需要这样,从今天开始,参与和字行加进来,就是十二行,小东街门铺自己弄。” 行会竟然会是这样,我回铺子,铁军就过来了。 “张一,这是要把老十行搞乱了,钮古及的目的是干饭盆,但是就现在看来,他是想以乱治行,老十行要清行,有些一行不应该存在了,他就是这个目的。” “他会冲着我而来,让老十行的人给我施加压力。” “你的六个进入干饭盆的条件大家都知道了,没有人有办法得到那么多的东西,现在只有你可以,所以说,钮古及会给你压力的,甚至以破行来让你就犯。” 看来是要乱行了,这个钮古及的手段是很厉害。 铁军走后,曾小雨说。 “看来棺骨行的灭顶之灾要来了,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举行没有那么简单的。” 这场灾难能过去吗? 我冒出来一个想法来,把自己都吓着了,也许这是唯一让棺骨行躲过灾难的一招。 我第二天去铺子,在铺子里把事情前后的想了几十遍,要怎么做,怎么弄,觉得是天衣无缝了,我给钮古及打电话,说让他开行会,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说。 钮古及,你这个老杂毛,竟然痛下杀手。 行会,他们都看着我。 我把血玉摆到桌子上。 “这是血玉,我现在有六件东西了,当然有些不能展示的,这是秘密,我可以带一个行的行主进入干饭盆,去找那曾家祖藏的东西。”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十二行的人,瞪着我,谁不想去呢? “为什么只有一个行的行主呢?” “多了我罩不住,会出现危险的,如果有不怕死的,就跟着。” 谁都知道干饭盆的诡异。 “那你自己可以拿出来。” 陈小亮嘴很欠。 “我一个人肯定是不会进干饭盆的,何况,干饭盆出口上千,我拿着那东西,从某一个口出来,那就是我自己的了。” 钮古及看了我半天。 “我派一个人鞋跟着你进去。” “不行,只有行主,我说过只带行主,其它的人我是不会带的,这个一个秘密,绝对的秘密,只有行主知道,其它的人是绝对不能知道的。” 大家看着钮古及,我想,这老家伙肯定会上道的。 “我老了,脚步不好,但是走几步还是可以的,我为大家代劳了。” 这些人对钮古及没有一个是满意的,毒解了,他们更恨这个老杂毛了。 我心里想,钮古及,我为了保住棺骨行,我也是没办法了,你是想灭棺骨之行,那是你自己找死了。 “明天中午的时候,只有老十行的行主到干饭盆,我会在那儿等大家的。” 我起身走了,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卡衣是什么我完全就不知道,何况那个笔记在最后是拖出长长的一笔,是写这个笔记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六件东西呢? 我知道,进去,我不一定能死,但是风险还是很大的。 第二天,我在干饭盆的入口处,此刻,入口又全部打开了,那么多的入口,随便的选一个就可以了。 麻康叶子带着麻康家族的人也来了,这个消失露出去,我觉得很正常,老十行有人跟麻康家族有联系。 钮古及过来了。 “我们进去。” 他到是着急。 “钮行首,我不敢保证我们活着出来,也不敢保证,我出来,您出不来,这话我要跟各行的行主说清楚,到时候别怪我。” “当然,我不会怪你的,这次我是自愿的,死活由命。” 钮古及老谋深算的,他不会轻易的相信我的,但是他竟然敢跟着我进去,我也得处处小心。 进了干饭盆的第二个分口后,路就乱七八糟的了,我装着知道。 “左三,右二,走南不走北,走东不走西……” 我就胡说八道起来,反正钮古及不懂。 人鞋的脚是真厉害,我走得快,他跟得紧,我走得慢,他也跟得慢,这么大的年纪了,体格是真特么的好。 我坐下来休息,吃东西。 “需要多久?” “我计算过,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天黑前就能出去,如果不顺利的话,至少要三天的时间。” 钮古及坐在我不远处,似乎没有看着我,但是他是要盯着我的每一举一动。 起来再走,不停的走。 “站住。” 钮古及突然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这是我们走过的路。” “干饭盆的路很多都是一样的,你根本就无法说,是我们走过的路。” “张一,你小看我钮古及了,小看人鞋了,人鞋所过之处,都会有一种热量,在周围,几个小时后才会散去,这个你是没有想到的。”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老杂毛还不太好骗。 “干饭盆会制造这种热量的,做记号,你走过之后,那记号会在每一块石头上出现,这是干饭盆。” 钮古及也是一时拿不准了,不再说话。 天黑了,休息,不再走了。 我闭上眼睛,听着动静,这老杂毛别把我害了。 “我去厕所。” “就在这儿,别离开我的视线。” 这钮古及不听,就进了另一条路,他并不想走远,只要我看不到就成。 我等着,可是钮古及没有出现,我叫着,喊着,没有回答,我进那条种找,没有。 失踪了,跟上几次一样,是什么力量造成的,我不知道。 我害怕,紧张,意识到,我要马上出去。 我动了鬼密,我不能死,就是损伤什么地方,我也要走出去。 鬼密让我如同万针扎身一样,痛得我狂叫,但是却是给了我指引,我眼前的石头并不存在了,只是一条路,我走着,半个小时后,出去了。 各行的人看着我,麻康叶子看着我。 “行首呢?” 有人问。 “走散了,那东西根本就找不到,那六个条件肯定不对,记笔记的那个人,当时肯定是出事了,下面还有什么条件没有写出来。” 我突然感觉浑身发软,然后就倒在地上,一点力量也没有,铁军过来。 “怎么了?” “我不能动了,浑身没力气。” 铁军背起我的时候,我跟面团一样。 送到医院,检查不出来问题。 曾小雨来了,看了我一眼,小声问我。 “是不是动了鬼密了?” 我点头。 “双刃剑,我不让你动,你就是不听。” 我知道,这回是坏事了,我连手指头都不能动。 第二天,曾小雨把我带回家,我躺在炕上,除了这张嘴,没有能动的地方。 “你把介子人小强叫来。” 介子人小强从后院出来。 “小强,我遇到了麻烦,你回介子人的世界去,问问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我的哥,我的大爷,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介子人,可以回到介子人的世界,可是我是被派出来的,没有完成任务,我回去就是死,你动了鬼密了是吧?” 我点头。 “我不会鬼密,但是也听说过,动鬼密需要一种外在的力量,而不是你内在的,你现在这个已经不错了,没有精神出问题,没有分离开,就不错了。” 介子人小强应该是高兴的。 他回房间,曾小雨眼泪掉下来了。 “我说过你多少次,不要动鬼密,你就是不听。” “棺骨行以后靠你了,能保住棺骨行就行了。” “这棺骨行不要也罢。”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如果我一辈子这样,连自杀特么的都不成,这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我动了杀心,小枝告诉我,鬼密最好不要动杀人,那双刃之剑会更厉害的。 不管怎么样,钮古及从干饭盆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这些天,老十行的人都来看过我,但是铁军没有来。 铁军再来的时候,过去七天了。 “钮古及出来了。” 我靠他大爷的,这下陪了,这货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出来后,站在那儿,没过几分钟,整个人都成了骨架子,散了,吓死人了。” 我松了口气,你特么的别这么说话能死吗? 这回棺骨行逃过了一劫。 钮古及一死,药行就回守寨子,轻易的也不会出来了,这药行也算是离行了。 丁静天天过来陪着我,曾小雨就当没看见。 “丫头,他就这样了,整个人是废了,你没有必要跟着他了,他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说,能吃,也能拉,你看看,又拉了,一股味儿……” 曾小雨在吃饭的时候说,真恶心。 丁静走了,从那天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老爱来的时候告诉我,因为我的祸,破了劫情,这劫情结束。 我特么的有点后悔,什么都没干呢,就特么的结束了,我对丁静动心了。 “老爱,我掐死我,我把我的东西都给你,什么水晶棺衣,什么鬼密,所有的。” “你想害得我跟你一样?做梦,我要等着,等着那东西谁拿出来,我抢,我抢行吧?” “你大爷的。” 老爱乐了,喝酒,给我也喝。 “我到是有一招,可以让我好起来,不过太难弄,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说说看。” “在一个地方,就是深深的草原,那儿有一个民族,他们有石堆台,那堆台有多大呢?看看得有三四公里,那是堆出来的,人死后,摆在上面,然后就要往摆上九百九十九块石头,那也叫死人台。” 老爱讲的东西都邪恶,都吓人。 “我带着你去,不过丰国也得跟着去,你得说服他,你现在能干的事就是嘴了。” “去哪儿能有什么用?” “他们人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扒皮,那皮都留着,披到一个木头人的身上,架到石头堆成的房子里,石头房子透风,几天人皮就包在木头人身上,这是习俗,意思是人虽然死了,但是并没有离开家乡,就是这个意思。” 我浑身哆嗦,但是没有反应,身体没动,心里哆嗦。 这真是太可怕了。 加更,谢谢支持,一路走来,有你们的陪伴。 第114章 石堆葬台 觋师爱新那扎所说的是真的吗? 他告诉我,他十三岁的时候,跟父亲去过那个地方,见到了所有的一切,也是父亲告诉他的,这人皮木头人有很多的做用。 至于怎么弄好我,爱新那扎说到那边再看。 我心想,别把我祭天了就成。 叫来丰国,我一说这事,他打死都不同意,还提他爷风水地的事情。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你得帮我,其实,也是帮你自己,那个地方老爱说有最古老的墓,有上千年都不止。” 我下套,这货只有听到有坟,有墓,就发疯,失去理智,果然是,这货发疯了。 “那好,什么时候行动?” “我安排好就通知你。” 我让小科开车往那边走,曾小雨留下来守着棺宅。 四个人上路,我躺在后面,十分的难受。 “这得需要四天的时候,而且我是十三岁的记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那地方叫什么名?” “这个地方没有名子,所以你问谁都不会知道。” 这老爱这样帮我,恐怕也是另有目的,不管怎么样,我这样不死不活的,肯定是难受,我不想这样。 五天了,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地方,丰国和老爱能算出来,可是竟然失算,没次都是,跑个空。 灵焦给了我感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往西走,一直走。” 又是一天,我们看到了那个石头堆,三四公里大的石头堆,高两米,那得堆多少年呢? 上面全是白骨,一块一块的,一堆一堆的,那得死多少人呢? 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到时候过去,你们不要乱讲话,不要看的就不看,不要听的就不听,不要说的就别说。” 爱新那扎先把空气弄得紧张起来,但是我不害怕了,这造型了,不如死了。 我们看到石头搭成的路,房子,二层的,一层的,错落在草原上,形成了一个村落,看着质感的村子,我喜欢这样的村子,有硬度。 我们刚靠近,十几匹马就冲出来,绕着我们跑来跑去的,十几圈之后才停下来,也不嫌累。 “大肆。” 爱新那扎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们听不懂,应该是这些族人的话。 那些人听了,立刻就跑回去了,十分钟后,一群人出来,走到老爱面前,看了半天,一个人上去就亲了老爱的嘴一下,老爱肯定很恶心,那是礼节。 他们带我们进村子,我小声问老爱。 “那是什么话?” “这个族人的话,我只会这么一句,不过没问题,他们有懂我们话的人,当年我父亲带我过来的时候,就是有一个翻译。” 我们被安排到一个石头房子里,我们休息了两个小时,来人请我们出去,我们见到了这个民族的族长,穿得花花绿绿的,年纪很老了。 他对爱新那扎很客气。 喝酒,我被灌酒,老爱说,不喝就是不尊重人家,会被杀掉的。 那天,他们全是被拖进房子里的,喝得人事不省,我因为那造型,躲过了这一醉。 这三个人第二天天黑才醒,看来是醉得不轻。 族长再请我们过去喝酒,这回就是随意了,看来真是礼节。 “族长……” 爱新那扎说了我的事情,想求一皮而治。 族长的阴就阴沉下来,十分的难看。 老爱也紧张,那老丰不管那些,总是小声问我墓的事情,我说等机会的,没看到族长那老脸,随时就扒你的皮,扔在那葬台上,让那些老鹰什么的吃你。 老丰也知道,这是玩命,暂时也是不再多说了。 那天,谈得并不高兴,后来就没有再提这事。 我们回房间,老爱摇头。 “看来不太给我面子,父亲死后,多少年没来了。” “我看算了,别因为我把命搭上,就没有意思了。” “都来了,明天我再试一下。” “老爱,算了,我看那族长有动杀机的意思。” “没事,他至少还不敢杀我,我是觋师,他是知道的,最多就是不同意。” 老爱第二天又去谈了,没有想到,惹怒了族长,我们四个人都被绑在了石堆葬台上的木桩子上。 “老爱,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张一,你等着,如果我不死,我就扒你的皮,你骗我来,说什么墓,什么坟的……” 丰国开始骂上了。 族长突然指了一下丰国,那意思是他话最多,就扒他的皮。 那长长的刀,在太阳光下,闪着光,吓人。 丰国杀猪一样的大叫着,大骂着,可是没有用。 小科也是吓得哆嗦着。 老爱很平静,不说什么,我也是一样,把我绑在柱子上,几乎全身都是绳子了。 刀从脸起,丰国的脸流出来血,我知道,这是开玩笑了,真的就全完了。 最奇怪的就是,觋师之术,在这儿就不好使,来的时候,接近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不好使了。 突然,族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挥手,我们被放下来。 那个懂汉语的人翻译着族长的话。 “我们族长喜欢开玩笑,真是没有想到,你们胆子不小,他喜欢你们,你们的事情他答应了,不过要谈谈。” 我特么的松了口气,我到是不怕死,我怕连累了老爱,老丰和小科。 那天,在族长的房间里谈的,那里面都是骨头做装饰,对于骨头我还懂一些,曾小雨是骨行,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看着摆法,对骨头是绝对的懂。 族长提出来的条件竟然是要药,族人每年因为生病死去的人很多,这里条件不行。 “这个好办,带你们两个族人回去,我安排让他学医,小病小灾的就能治好,而且给他们带来药,随时也可以去那边取。” 族长非常的高兴,看来这个族长还是一个好人,不过就是做事吓人,不靠谱。 说他不靠谱,还有更不靠谱的,就是丰国。 “族长,这儿有什么墓和坟没有?” 卧槽你大爷的?这不是想把我们都弄死吗? 族长马上就翻脸了,大刀小刀的都举起来了,你爷爷的。 老爱解释说,他是看阴宅的,就是看帮你们看看,这阴宅位置好不好,如果好的话,会让族人健康,长寿。 族长一听,高兴了,这说风是雨的,真有点在刀尖上舔血的意思了。 老丰也是吓出了一脑门子汗。 这二货,怎么不吓死你呢? 晚上,我们要睡的时候,族长派人来通知,明天给我看病。 这竟然会让我紧张,人有希望的时候,就会紧张,没有希望了,到是什么都不怕了,这人真是怪怪的。 第二天,天黑,篝火四起,三大堆,族人跳着舞蹈,喝着酒。 我们被请过去,坐下喝酒。 族长和爱新那扎聊天,很是投脾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治病。 一直到半夜了,族长吼了一嗓子,冷不丁的,吓人一跳,族人都散去,只有几个留在族长身边。 “我们去那边。” 我看到那边有房子,那房子是圆形的,或者说是不是房子,一个圆形的房子直径一米多点。 一个一个的,散落着,有上千个之多。 我们过去,族长在一间房子前站住。 “就是这个,这个是五世祖的,有二百年了,保证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五世祖,二百年?他们真不知道怎么计算这个年的,一个族人有记年的方法吧? 他们突然就全部跪下,磕头,真磕,都磕出血了。 族长亲自进去,把一个木头人抱出来,那上面是人皮,我第一次看到,头皮发麻。 “下皮。” 族长身边的马上拿来桶,桶里是什么不知道,往上刷,一遍一遍的,十几遍之后,停下来。 停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后,进行火烤,只是轻轻的一烤,那皮就起来了,从木头人身上脱下来,完整的一张。 然而,他们把这皮往我身上套。 我是动了鬼密,他们知道吗?这不是往死里的弄我吗? 我也动不了,任凭他们折腾了。 我被穿上了皮,抬回了房间,自己单独一个房是,两个族人站在我一边。 “明天早晨就会好的。” 老爱他们回去睡了,这么一折腾也快天亮了。 他们走后,我以为没事了,睡了,可是我被弄醒了,是他们把我往到块板子上,抬上了石堆葬台。 我靠,如果不是让我死,把我抬到石堆葬台干什么? 他们是真放心把我扔在这儿,我也是没招可使了,我也不想喊,喊的后果说不好,会连累他们,此刻在这儿就是任人摆布了。 他爷爷的,死之前还受不少罪,看来这就是命,也许是这是欠下的债,现在还了也好,免得来生再还,还受罪。 我被抬到石堆葬台,那儿骨头是一堆一堆的。 我被放下,两个人就走了。 “两位,不说点什么吗?” 两个人站住回头,看着我,显然是没听懂,不过他们说话了,我特么的也听不懂,死的时候,竟然是听不懂话。 天亮了,我感觉手在动,然后就是脚,腿的,我慢慢的爬起来,我勒个去,这是大难不死,他们想害死我,没成功,我就在这个时候好了。 我慢慢的走下石堆葬台,老爱他们和族长就过来了。 族长抱了我一下,亲我嘴,特么的,他们不刷牙,真臭,但是救了我的命,我得忍受着。 我活过来了,中午庆祝一下,我们就带着族里的两个人回去,学医弄药的。 老丰一直就是耿耿于怀,这次老爱让他来,也是做了一个防备,怕有什么意外,可是没用上。 是我把老丰给骗来了,这小子跟我的怨恨是越来越深了,这个青行的人,会不会最终对我下手,都难说。 回去后,我就在棺宅里呆着,没有事也不去铺子里,小科打理铺子。 深入浅出,我感觉要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钮古及让我给祸害死了,那人鞋会放过我吗?显然不可能。 铁军打电话来,说乌雅兰没事了,但是还是回了寨子,说那儿有她的孩子,但愿以后的日子他会过得不错。 我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几乎是完全就失控了。 第115章 卡衣 那天我洗澡,没有想到,我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有变化,我知道,那是那个族人五世祖的皮,穿在了我身上,我穿上,怎么就好了,我一点也没有弄明白。 这次洗澡,我竟然看到那皮肤上出现了画儿,那是刺到皮肤上的,也许是五世祖生前刺上的,那个时候没有显现出来,此刻显现出来了。 我是搞画画的,那绝对是草原上的一种画儿,一幅一幅的,巴掌大小,遍及了全身,那画儿确实是古老,漂亮,都是展现的图腾,狼,草原狼。 我想那是弄不掉的,这是什么? 我穿上衣服出来,没有和曾小雨说,我想找爱新那扎问一下,是不是我活过来了,把这皮脱掉呢?总感觉穿了什么一样。 去爱新那扎的铺子,他看书,似乎他现在什么事都不做了,静下心来,等着事情的发展,我想,其它的行也是这样。 爱新那扎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竟然给我泡茶,他从来都是喝酒,那茶真不怎么样,不懂茶。 “这茶没法喝,换一个地方。” “换一个地方喝酒。” 本性不改的东西。 我们喝酒,我说到了身上的图。 他看了我半天。 “你就是命,没办法,唐卡知道吗?” “我特么的一个画家,我能不知道吗?” “那就是,唐卡和这个相比,那是没法比的。” “怎么比?” “QQ和宝马相比的感觉。” 这个竟然用这个来比,我还真就明白了。 “那不可能,唐卡是什么?那是我最喜欢的画儿,那可是国宝,那可是……” “闭嘴。” 我吓了一跳,这货竟然火了。 他打电话,说了半天,挂了电话。 一会儿,他的请的伙计来了,我靠,竟然着花花绿绿的袍子,我想乐,爱新那扎瞪了我一眼。 他把送来的袋子打开。 那全是画儿,有唐卡画儿,还有跟我身上的画儿一样的画儿。 觋师爱新那扎还弄这个?我太意外了。 “你是画家,可是你画的那个狗屁不是,还真把自己当画家了,你看看这个。” 爱新那扎又拿出来东西,就是我身上的画儿。 我看着,感觉骨头都碎的感觉,在我身上,大概看着的视角不同,这个时候再看,我就是这种感觉,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狗屁了。 真是没有想到。 “怎么样?” 我不说话,我自以为是画家,此刻我全崩塌了,我的心也是离散了。 “这就是卡衣。” 我差点没晕过去,卡衣? “对,卡衣画儿,这画从来不在纸上画,只是在人皮上画。” 我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瞪着爱新那扎。 “我不想说什么了,这件事你知道,我知道,进干饭盆。” “我想脱掉卡衣,是衣服就能脱掉。” “对,那没问题,我知道脱的方法,但是你就回后,就和泥一样。” 我不说话了,还是能动的好。 “但是,我觉得不行,那笔记的事我也跟你说了,虽然你没看到,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殷人,让你看笔记。” “不用了,我相信你,但是那只是一个猜测,我们可以试一下。” “老爱,我们是朋友,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如果进去,我到是不害怕死了,经历过了多少次,更何况,我身上的鬼密,灵焦什么的,在要命的时候也许会救我,你想想,钮古及怎么样?” “你害的?” “对,为了棺骨行,要灭掉棺骨行,我不能不出手了。” “这个我理解,但是我坚持呢?” “老爱,如果我确定了,第一时间,我就带你进去,其实,我和曾小雨对那个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就是进介子人世界的东西,我和曾小雨现在过得挺好的,觉得这个世界更美好。” “我相信,但是我想进去。” 我知道,爱新那扎为了这个,投入了全部的心血,那曾宅里的那个地方,就是爱新那扎的全部。 “老爱,如果你真的想进,就进,我带你,可是你别后悔,也许你会死在干饭盆里。” 老爱是不怕死了,这个时候,他是要拼一下。 “其实,最终我们都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你提前一步有意义吗?” “张一,并不是这样的,就是拿到了曾家祖藏的那个东西,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进去的,这点我很清楚。” 老爱是想提前知道这个东西,提前去,介子人的世界,也许他有更大的野心。 “这事我回去跟小雨商理一下。” 我回去不得不跟曾小雨说。 她听完,完全的就傻了。 “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现在我就是想断定一下,那笔记最后划出来的那一笔,是不是笔记没有写完,出了什么事情呢?” “这个我也断定不了,那个笔记殷人送过来了,明天让我们去把张三的尸体取回来,这是重要的事情。” “嗯。” 第二天,我找车拉棺去殡仪馆的冷冻室,殷人给出的手续。 “肇事的人找到了吗?” 我多嘴问了一句。 “没有,三十六年前的案子,但是可以确定,人是死了,所以就结案了。” “你又立功了?” “嗯,二等功,我跟你们送葬,然后我请你们。” 张三入棺之后,送到北山,那个百姓坟地,曾小雨说送到这儿来,不用再选什么风水之地了,因为希望他平静下来,平淡下来。 我挺感谢殷人的,送葬是不吉利之事,他跟着做了。 喝酒的时候,殷人提到了爱新那扎。 “其实,局里已经盯上他了,他有一个人命案子,但是很不确定,在他的宅子里,证据不足。” “捕风捉影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我殷不愿意干这种事情,我是青行流出来的人,自然懂得一些老十行的规矩。” “唉,老十行是不存在了,现在是新十二行了,乱行了。” “这个我也听说了,也正常,新事物新发展。” 那天是不开心的。 第二天,去铺子,我不想天天就在棺宅呆着了。 没有想到,章佳秀娟来了。 她进来,让我一愣,她来找我,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张一,这么返行回来,其实我是不应该的,那样我也挺好的,只是放不下的就是干饭盆,我不想得到什么,我想知道干饭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一折腾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没有一个结果谁都不甘心,我想,如果你是这种想法,就是等,会看到结果的。” 章佳秀娟是什么女人,我了解,她所说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想法。 我并没有给章佳秀娟什么,她走了。 我去爱新那扎的铺子,告诉他,我和曾小雨商量过了,那个笔记不确定,最终有没有完成,所以说,进去是很危险的。 “只要你能带我进去,生死无所谓了,只是我怕你……” 觋师善恶两间,这个时候是善良的,他也需要朋友。 “我也劝过你了,你执意如此,我就答应你。” 没有想到爱新那扎很坚持,这事我不能曾小雨说,其实我也是想进去看看,六个条件我也有了,那笔记最后的一划,最后是怎么回事,只能问死去的张三,这个爱新那扎走阴过阳的,可以做到。 但是,我再提起这事的时候,老爱摇头。 老爱告诉我,那叫泄露阴机,折寿不说,随时就有可能出问题,有的时候为了名和利,就冒着生命危险,现在他不想再这样做了。 我说进干饭盆也是玩命,这样不如就过阴,确定一下。 老爱摇头,他告诉我,他当觋师只过过三回阴,其它的都是骗人的,过阴十次,三次不回,他不敢。 这个我也理解了,觋师特么的也有苦处。 老爱宁可玩这个命,也不玩那个命。 我同意了,老爱说得真诚。 我答应完就后悔了。 回去我不能跟曾小雨说,那样会很麻烦的。 老爱着急去,说好是三天后。 我也答应了。 三天后,我和老爱到干饭盆,坐在外面看着,路有几百条,其实,进去,这是生死的事情,都害怕,我也害怕。 我们两个坐在那儿,也许也是知道,此去无多路,我进去的次数太多了,都出来了,这次我感觉到了,没有那样的好运了,而且,灵焦给了我预知,这次进去,是棺材抬出来的。 我真的害怕了,但是我不能说。 爱新那扎也是在犹豫着。 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在树丛后面,竟然看到了有人陆续的过来,真是奇怪了,这事只有我和爱新那扎知道,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呢? 我看老爱,老爱看我。 突然,老爱一拍大腿。 “今天是天光日,所有的诡异,邪恶都退三舍了,这是一个机会。” 天光日,就是明光日,不管是黑天还是白天,邪恶都回避,退回三舍,小鬼阴魂的都不敢出来。 这是觋师所讲,阴学上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那么他们有人敢进干饭盆吗?” 我说完看着老爱。 “肯定是会有人冒这个险的,不过对我们也是一次极好的机会,天光日98年一次。” 98年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也不想错过。 “我们从那边的口进去,那是明口,觋术上讲究这个。” 老爱看来是真的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我们从树丛中出来,往那个入口走。 干饭盆,中国最诡异的地方,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破解。 我们进了那个入口,没等到分口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站住了,目瞪口呆看着前面。 第116章 扣棺 我和爱新那扎进了入口,还没等到进分口时候,就发生了意外。 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棺材摆在那儿,灵焦给了我预知,我是被棺材抬出来的,那么这棺材就是为我准备的,那也是太快了。 爱新那扎这个觋师紧张到了极点,平时那嚣张的样子也不见了。 在干饭盆里,没有一个人敢放肆的。 “张一,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特么的也不明白,那棺材是普通的棺材,但是是倒扣着的,扣棺在棺行来讲,那是一种入葬的方式,人入棺,正面入,然后下葬的时候,棺材却是扣下着去的,人就脸朝地,这是大恶之人才会这样的。 “我们不用去理它,往前走。” 爱新那扎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你可别玩心眼。 这个我可保不齐不玩心眼。 我走在前面,觋师爱新那扎跟我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这是一个聪明人,不像麻康小男这个傻BI,紧跟着我,有事都没反应的机会。 进分口后,就是百条路了,爱新那扎一直在用觋术,这个我很清楚。 “老爱,你说你在石堆葬台那儿,觋术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我也奇怪这事,不知道。” 现师爱新那扎不想分神。 我们没有停留,往下走,再次进分口的时候,我愣住了,那路竟然不是顺着的了,而是横着的,就是说,有变化,上几次进去,都是顺着的,我感觉不对。 爱新那扎没进来过,不知道这种情况,我跟他说了。 “也许是你条件成熟了,自然就会这样,这也许是找到曾家祖藏东西的机会。” “你那个研究说,一条路重复走三遍,就会进入另一个地方,顶呆住的老宅区宅子就是这样,你在那儿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发现,专心点。” 这货肯定有自己的谱儿,他从来不会听任何一个人的,按照自己的谱唱歌。 我是没有目的的走,在干饭盆里,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助,那么渺小。 如果你折腾,那种力量就会更强大,我不折腾。 心平气和的往前走,老爱鼻子流血了,停下了觋术。 “老爱,你不要动觋行吗?在这儿,有一股反力,你越强,它比你还强,你弱下来,这种力量也弱。” 老爱坐下休息,不说话,他肯定是在捕捉着什么信息,其实,老爱是十分聪明的,如果能破解干饭盆的话,也许只有他可以。 “我最奇怪的就是,曾家祖先能进能出的,还能把东西藏到里面,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也许他们也是经历了无数的生死之后,发现了干饭盆的秘密。” 老爱摇头。 “看来老天爷并不想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们起来再走,两个小时一休息,我们没有发现什么,老爱也不敢动觋了。 天黑下来,我们拿出来吃的,把帐篷也扎好了。 “老爱,记住了,不要离开我,那几个人都是离开我而死的,不过最奇怪的就是,他们肯定也是不想离开我,可是竟然都离开了,奇怪的消失了,而且最后都确定他们死亡了。” 老爱喝酒,不说话,眼珠子不停的转着,这货,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 我后悔这一试,想换来和觋师的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里,老爱大叫一声跳起来,吓得我也大叫一声。 老爱站在帐篷外面,低头看着地。 “你特么的别大惊小怪的,这可是干饭盆,会吓死人的。” “吓死怪你胆小。” 我过去看,老爱看什么。 “你看这地,这石头,和我们进来的时候石头是不一样的。” 全是废话,我们没有走重复的路,石头不同那太正常不过了。 “你没看懂,下一步你听我的。” 老爱真的要折腾,这也是让我害怕的地方,我想进来出去的,都平安就没事了,不想折腾出来什么花样来,老爱也算是进了干饭盆他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完成他一个心愿,死他也能闭上眼睛,不用我去给他合眼。 老爱从背包里拿出来了蜡烛,十几包。 “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行动。” 我不说话了,知道,阻止不了这个疯子的行动。 收拾好后,爱新那扎让我点上蜡烛,每次在转弯的时候,都点上一根,这有用吗? 我不知道。 十几包蜡烛点完了,老爱说。 “今天是天光日,但愿能成功,自然界所在诡异的现象不消失,也会减弱。” 老爱和丰国对天相的研究,我是服气的,他们可以说是天相大师。 老爱往回走,我明白了,他要重复走这条路。 我紧张起来,如果真的成了,那我们会不会在干饭盆的第二个地方呢?会不会在那儿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呢? 我完全就不知道。 我们往回走,那蜡烛并没有增加,依然是那些。 就在我们走回到点的第一根蜡烛的地方时,突然那些蜡烛全熄灭了,没有风,就灭了。 我的头发根都立起来了,老爱一动不动的站着。 眼前因为看烛光的光,瞬间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个适应的时间不过就是十秒八秒的,当我再看清楚干饭盆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 在我们眼前的是街道,一条街条,两边是商铺,只有这么一条街道,有一千多米,几十家铺子,铺子前都挂着牌子,米行,布行,水行…… 老爱一个高儿跳起来。 “特么的,我的研究没错,没出问题,顶呆他妈的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可是他没有找到曾家祖藏的那个东西……” 老爱兴奋起来,那嘴不停的说话。 “特么的,闭嘴,进来你怎么出去?就这点东西,能吃七天就不错了。” “能进就能出,想那么多干什么?也许曾家祖藏的东西就在这儿。” 现在我担心的事情更多了,老爱在找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把我做了觋了,一切都不可预料。 我们走在街上,那街上的铺子确实是真实的,里面的东西也是真实的,但是都腐烂了,看样子得有几百年了,我们不敢乱碰。 一条街走下来,我们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老爱依然是兴奋,他觉得找到了地方,我一点兴奋劲儿也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是。 我坐在道边休息,看着这里的铺子,这里有光,那光是什么光,说不清楚。 老爱累了,也坐下来了。 “你发现什么了?” 老爱此刻才冷静下来,不说话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下,休息一下,时间是属于我们的。” 老爱站起来,进了一个铺子,这个铺子是卖布的,还有几匹布摆在台子上。 往里走,就是住的地方,老爱让我出去,他打扫。 半个小时后,老爱出来,成了一个灰人了。 “好了,进来休息吧。” 进去,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老爱带了不少酒,这货离不开酒。 我们喝酒,说着这条街,我们说不出来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一条街,谁都不知道,这干饭盆的秘密,事实上,顶呆已经发现了,重复的走老宅区的胡同三次,就进到了顶呆的宅子,不过那虚相又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的也是想不明白了。 “这应该不是虚相。” 我说完看着老爱。 “一切都不好说,干饭盆的这种力量让我害怕,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这是什么力量,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随力而生,你力气大,他则更大。” 确实是如此。 “我累了。” 躲在炕上我就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这里总是亮着的,那种光或者是来自一种力量,有一个科学家预想,力量光,这个能不能实现只是一种猜测,也许这就是力量光。 我发现老爱没在房间里,而且背包也不见了,我意识到了什么,是老爱把我甩了,或者是…… 我不想往坏处想,不会和那些人一样吧? 他把背包都背走了,那肯定就不是和那些人一样。 我背着包出来,就这么一条街,找老爱还没问题,除非是他藏在了某一个地方。 我没有找到,走了几个来回,老爱随便的藏在一个铺子里,我也找不到,他不想让我找到他,那我就找不到。 我坐下来,突然一片漆黑,那光没有了,这就是这里的夜吗?瞬间就没有了,这到是分明。 我紧张起来,马上回了布铺子,那里也许会安全一些。 我插上门,点上蜡烛,点上烟,我要等老爱的出现,现在开始算时间,二十四小时后,他不回来,我就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夜是漫长的,也许天亮了就会好了,老爱也会回来了。 可是,天亮了,老爱也没有回来,这里的夜和日是平均的,一分不差的。 我没有出去,出去只是会有危险,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可以让我看,我不可能去查看每一家铺子,那是极度危险的,推测是有几百年的铺子,谁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存在呢? 我等得烦了,打开门出去,依然是那条街,一个人也没有。 我背着包,慢慢的走着,走到大概是中间位置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什么,然后就是站在那儿,如同被钉在了那儿一样。 第117章 声当 我没有想到,有人叫我。 “张一,张一……”的叫着我。 那声音是从一个当铺里传出来了,当铺的门半掩着。 我锁上了眉头,那不是老爱的声音。 我进还是不进?我决定不进,等着这个叫我的人出来,也许是干饭盆的人,某个年代的人,反正脑袋是乱了。 我坐在当铺的对面,看着。 如果铁军在这儿,看到这当铺,会明白什么的。 这个声音我不熟悉,一会儿叫一声,叫得我直发毛,那是女人的声音,绝对没错,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我觉得那声音是很好听的。 我竟然坐着睡着了。 我醒来了,被推醒的,是曾小雨。 “我,我……” 我傻了,分明我跟老爱进了干饭盆,怎么就会在棺宅的炕上呢? “你那天回来,睡到现在,病了?” 我坐起来,摇头,我真的是在做梦吗?这也不可能呀? 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想着这件事,不是梦,我醒来是在棺宅的炕上,而不是那条街。 那叫我的声音,我现在就是觉得刚刚发生的。 我一直坐着发呆,曾小雨叫我吃饭,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早晨。 吃过早饭,我坐在沙发上,接着想这件事,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不在服务区,这就是说,爱新那扎在那儿,根本就接不通电话。 我去觋师爱新那扎的铺子,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伙计说,爱新那扎跟我走的那天,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那天是跟我走的吗?” “对,你们都背着包。” 我回棺宅,我看到了在房间里放着的包,那里面有蜡烛,我断定,我去了那个地方,但是怎么一下就回来了呢? 我不得不跟曾小雨。 她愣着看我。 “那天你背个包回来就睡,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就是说,我在那条街的布铺里,睡觉的那个时候,我就回到了棺宅。 我把事情说了,把蜡烛拿出来,曾小雨看着我,愣了很久。 打电话给铁军,他让我们去老宅区的44号当铺。 我们过去的时候,铁军把茶泡好了。 “先喝茶,不着急。” 铁军看着我,他是想看出来点什么吗? 我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铁军也是挺吃惊的。 “那么说,你们是进入到了干饭盆的另一个地方,就是说,可以找到那个东西。” 我摇头。 “那个东西也许就不在那个地方。”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当铺,有人叫你,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声当,不过那干饭盆可是存在了几千年了,那个当铺存在多少年不知道,但是能预测到将来有一个叫张一的人,进到那个地方,而且还声当,就是说,叫你的名字,就是还了当,这家当铺是一个信当,跟喜当一样,讲信成当。” “这怎么可能呢?” “也许是你们张家的先人入当的,这个需要过去查当录,就可以知道了,当然,那个地方我是不想去,但是最诡异的就是你是在醒梦中回到来的,这个需要丰国来解释。” 打电话,老丰过来,看到我就要抽我。 “老丰,那件事是我骗了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跟老丰说起这事,老丰瞪着眼睛看着我,久久的不说一句话,弄得我还挺紧张的。 “这是回梦,你要回到那条街上去,在哪里醒来才是真实的你,现在你只是在梦里的你,虽然是现实,但是你一直是在做梦,这样超过九天之后,你就会在梦里消失,没有你这个人了,你得马上回去。” 特么的,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疼,疼就不是梦。 “我听不明白。” “你现在是在做梦,懂了吧?你要回到那里醒来。” 我走进了梦里的真实,这简直就是让人理解不了。 “讲人的潜能,有的人梦游,何为梦游?就是在梦里真实的自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梦游就是如此,进入梦里,梦里的你也是真实的,去做很多事情,甚至你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不醒来,那你就会醒不过来了。” 这话说得明白了,我想,这梦在中国是一个大解,多少人在研究梦,最终达到一个什么程度,我不知道,这是梦学。 “我要怎么做?” “那得我丰国才可以。” 这小子看来是要提条件了。 丰国点上烟,翘腿,他在合计着提什么条件,重了我不会同意,轻了他也不愿意要,拿捏到什么尺寸,这个也不好弄。 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提出来什么条件来。 丰国说要一个像骨棺,我愣了一下,这小子真特么的会要,我们棺骨合行的时候,我和曾小雨自己做了一个像骨棺,说白了就是骨和棺相结合的一相样棺,尺寸宽二十厘米,长三十七点六厘米。 曾小雨当时就说不行,我一愣,不过一个像骨棺,一个样品罢了。 丰国笑了一下。 “那我可没办法了,你们以为送他回梦那么简单吗?我丰国是青行,看阴宅,走风水,这是行内,行外是梦,这梦呀……” 这货要上课,他喜欢给别人上课。 “好了,给你。” 曾小雨摇头。 一个样骨棺,曾小雨这么重视,看来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曾小雨去棺房把相棺拿出来,这样棺是木骨相合,十分的精致,我和曾小雨亲手做出来了,三个月的时间。 老丰拿到样馆,抱着不松手,看个没完。 “回家看去。” “是得回家,跟我走吧,我送你回梦。” “慢,我得跟着回去。” 铁军站起来。 “你时间是不是很闲?” “我跟着回干饭盆,我要看那当,声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不用了,铁军,很危险的。” “别以为我想去干饭盆,我对那个没兴趣,我是想看这声当了了没有,如果没有,还是麻烦事。” “哟,铁军,够哥们。” 丰国说这话,听着那意思是朝笑。 “你送还是不送?” 铁军生气了,丰国不再胡说了。 “铁军,我知道你能解决这事,可是送你进去,你就在张一的梦里了,我还得把你弄出来,不然梦一结束,你就卡在里面了,很危险的。” “铁军,算了,到时候我进当铺,把当录拿出来,让我看看,你就明白了。” 曾小雨也这么说,铁军也就不再坚持了。我知道,铁军是为了我好。 我跟着丰国回家,他让我躺在床-上,给我喝了一杯水,喝完我才知道,那是安眠药,这二货。 他坐在我身边,看着样棺。 我睡着了,醒来我还坐在路边,那条街上依然是空空的,天亮了。 没有看到爱新那扎,我进了当铺。 当铺上架子上有三样东西,那是当物,一个本子就放在柜台上。 我没有往里进,拿起本子,那是当录,我看着,声当,真的就是声当,下面画着波浪线,其它的没有,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 我拿起当录放到包里,转身出来,我找爱新那扎,没找到,我想可能是出事了,此刻我也没办法了,干饭盆的诡异之处,确实是让我感觉到了害怕,紧张。 此刻我要怎么出去?我不知道。 我身上的卡衣突然出现了,那面上是卡衣画儿,竟然显示出来的是路线,有一块图,我靠。 那图竟然是一个铺子,进铺子,进门,入棺而出。 我找到那个铺子,也是愣住了,那竟然是棺材铺子。 我进去,汗就下来了,那棺材我从来没见过,形状各异,我没心思看这些东西,找到那个棺材,进去,盒上棺盖,我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怎么出去,我一点也是不明白。 这里也是棺铺,应该是最早的棺行了。 这干饭盆还隐藏着多少诡异的事情呢? 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我还在棺材里躺着,但是我听到叫声了,叫张一,那是曾小雨的声音,特么的,我不会又是梦里来梦里去的吧? 我推开棺盖出来,竟然是在干饭盆入口处,就是我和老爱进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棺材,真是没有想到,我真的是从棺而出,灵焦的预知吓着我了,并不是我躺在棺材里死了。 曾小雨抱着我一下哭起来。 “我没事,没事。” 我们出去,以为他们会有麻康家族的人,老十行的人,没有,草都绿了,我愣住了。 “我进去多久了?” “四十二天。” 怎么会这样呢?那干饭盆…… 我不明白,干饭盆是越来越让我感觉到害怕了。 回棺宅,看了日历,已经是五月份了。 “老爱看到没有?” “没有,老十行的人也在关注着这事,恐怕是……” 我闭上了眼睛,这老爱,不听话,如果真的出意外了,我就感觉到是我杀了老爱。 第二天去铁军那儿,把当录给了铁军。 “你小子就是命大,四十二天还活着回来了。” “可惜,我把老爱害了。” “唉,这就是命,他非得要进,这也怪不得你。” 铁军看着当录,看完了,把当录放在一边,他突然,一下又把当录拿起来,吓了我一跳,他发现了什么?这么紧张? 第118章 当录 铁军看了半天。 “张一,是喜当。” 我愣住了,铁军让我看,在当录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喜字,很淡,但是可以看得出来。 “那是喜当?” 我都呆住了,那么那个棺行是不是张家的呢? “是喜当,你这声当已经了当了,没事了,没事了。” 铁军坐在那儿,眼睛发直。 “你怎么了?” “喜叔死的时候说过,让我找到一个当,那当应该就在那儿,我一定要找到。” 我愣住了,问他什么当,铁军没说,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谢谢,请我喝酒。 我和铁军喝酒,说着喜当的事,但是他一直没有说那是什么当,看来是不方便告诉我了。 我问声当的事,他告诉我,这个当录是简录,还有一个写着来龙去脉的当录。 我真后悔,没有再找找,此刻这就成了一个谜了。 干饭盆出现这样的情况,简直太令人意外的,但是我相信,那个曾家祖藏的东西,绝对不在那条街上,或者说,那是虚相,顶呆也制造出来了虚相来,但是非常的不稳定,现在没有人再敢去那个虚相。 那么顶呆住的房子里,到底有什么呢?那会是虚相吗? 铁军跟我说,想去那条街去看看,我摇头,这绝对不行,老爱到现在也没有一点消息。 夜里,我睡不着,在棺宅里转着。 觋师爱新那扎怎么就离开了我呢? 第二天,我找铁军,跟他说顶呆住的房子。 我想去那儿,也许知道一些什么。 我和铁军到了那个胡同,和老爱一样,走来走去的,三次,竟然真的就到了顶呆住的房子。 我们进去,顶呆的房间里,就是书。 我们看着这些书。 “顶呆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自己写有《顶呆记》,我想还会有一本书,记录着关于干饭盆的事情。” “老爱会不会带走呢?” “不会,没有比放在这里更安全的了。” 我们找书,一本也不过放,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书,那些书确实是一些我们没有看过的书,但是并没有关于干饭盆记载的书。 我累了,靠着墙站着,突然我一闪,摔倒了,一个门出现了,里面有桌子,只有一本书,摆在桌子上。 铁军看了我一眼。 “这顶呆到是有点意思。” 我们进去,那书就摆在那儿,很大的一本,看样子是顶呆所写的书。 我翻开书,果然是关于干饭盆的。 “我们不要在这儿呆久了,拿着书走人。” 我们回到铁军的宅子,我看到了丁静,她看了我一眼,脸一红,走了。 “别看,再看我抽你。” 铁军瞪着眼睛跟我喊。 我笑了。 “放心,我没那个心思。” 我读着,铁军听着。 干饭盆竟然分三层,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就在第三层,但是怎么进入到第三层,不知道。 但是,顶呆说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每个月会有一天是不存在的,进干饭盆,人不会死,但是会迷路,在这一天不出来,那种力量将人撕成几个你,然后自杀而死。 顶呆也有很多问题也没弄明白,这种力量的来源,还有就是第二层的进入方法,点蜡烛,看来这个老爱是看到这本书了,那么第三层,顶呆是没有找到办法,停止在这儿了。 “那就是,在那一天进去就会没事?” “对,可是那一天是不定的,要试,这不是用命试吗?肯定是会出现什么现象,顶呆没有写出来,天光日的那天,大概就是这一天。” “你和老爱进去的那天?” 我点头。 天光日98年一次,可是这个是每个月一次。 这一切都开始有点眉目了,那么就是说,进干饭盆,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后,就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了,那个地方就那么好吗? 我把书留下,让铁军自己看。 我回棺宅,跟曾小雨说了这件事。 她想了半天。 “如果是这样,进干饭盆也是有眉目了,但是你最好给我好好的呆着,别想着再进去,你没有那么多的幸运,记住了,这次你差点就完蛋。” 我点头,自己都担心,会死在干饭盆上。 我有六个条件了,但是这条件顶呆可是没有提到过,那么是曾家进入干饭盆的方法吗? 也许是。 五月中旬,我去农村去送棺,进村送棺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差点没让我吐血。 我马上就追,这个人往山上跑,一路狂跑,我追上了这个人,把他按到地上,就是一顿踢。 我停下来,这个人满脸是血。 “你特么的没死,你藏在这儿,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背着什么罪名吗?那行里的人怎么看我……” 我一顿喷,这个人就是觋师爱新那扎。 他半天爬起来了。 “你打也打了,喷也喷了,还想怎么样?” 我又抽了他一下。 “跟我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爱新那扎回到铺子,我让他说怎么回事。 “我看了顶呆写的那本书,上面什么都写了,怎么进,怎么出,但是就没写第三层怎么进怎么出,顶呆也是没有找到方法,不过写着从第二层进入,我如果不躲起来,你肯定是不会让我找的,所以……” “你发现什么了?” 老爱摇头。 “那你藏起来干什么?” “我让其它的行以为我死了,到时候弄到了那曾家祖传的东西,我就去介子人的世界去,也是让各行都害怕,我老爱都死了,他们就不敢进了。” 老爱到是说了实话。 老爱回来了,各行都去看老爱,并不是老爱有多招人喜欢,而是证实这件事,也是打听点什么消息,但是老爱就说什么都没看到,我也同样说,什么都没有看到,铁军也不往外说。 “其实,我后来又进去一次干饭盆,但是那天,我差点没死掉,我出来打电话是让朋友接到那个村子的,我在那儿养了二十多天才好起来。” “什么病?” “精神分裂,总是感觉有无数个自己,我看了医生,就差一点就疯了。” 我的汗下来了。 “你还敢去不?” 老爱摇头,告诉我,那滋味生不如死。 我回棺铺,小科说章佳秀娟来了,让我去她的铺子。 章佳秀娟回来,在小东街又买了门市,但是她很少在这儿呆着。 我去章佳秀娟的铺子,她在楼上等着我。 我上去,坐下。 “你找我什么事?” 我不愿意来,但是我得来,章佳秀娟返行,肯定不只是为了干饭盆。 “张一,返行回来,我们也没有好好聊聊,现在是乱行,我想治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到是没有想到治行,乱乱行也好,老十行是五十年一乱行。 “你支持我就行,我已经和其它的行打过招呼了。” “章佳秀娟,你治行可以,这是花着精力,破费的事情,你图什么呢?” 章佳秀娟想了半天。 “为了面子,我离行后,就想着有一天回来。” 我摇头,章佳秀娟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大家同意,我棺骨行也没有意见。” 我起身回去了,章佳秀娟在折腾什么,谁都不清楚。 三天行,小山房行会,钮古及一死,行首就没有了,各行之间也是在看着。 行会,十二行都来了,章佳秀娟坐在中间。 “老十行乱行了,这样下去不行,新行入进来,我也是同意,破十行,多行也不错,但是我们要抱成团,就干饭盆而言,各行弄各行的,这样不行,我们老十行原来是抱着团的……” 我听明白了,这是说棺骨行呢,还有觋行。 “我来当这个行首,大家有意见没有?” 没人说话,章佳秀娟又当上这个行首了。 我知道,恐怕麻烦的事情又来了。 “下面我们就说老十行为之努力的干饭盆,现在麻康家族一直在看着我们,我们的什么动静,他们都知道,我们要团结,最终这干饭盆就是我们的,下面让张一说说。” 特么的,点我干什么? “章佳行首,这事不要点我,我是进过去几次干饭盆,但是所有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有很多还是不知道的,就像第二层。” 他这个都知道了,我看着爱新那扎。 “别看我,是我说的,我觉得章佳行首没有错,这件事是需要大家都,共同努力去干饭盆,把曾家祖藏的东西找出来,不让麻康家族得逞。” 都说得好听,看来章佳秀娟是给了老爱不少好东西,不然这货是不会说出来的。 “既然老爱都知道,就让他说。” 这货是真的全说了,还提出来,让我带着人进去,找到第三层。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老爱,你特么的差点没死了,你还提议?要去,你们去,我是不会再去了。” “张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能进去,没有事,你就进去,也是为这些行。” “我进去没事?你们怎么知道?上次我就差一点把小命扔在那儿了,这个老丰是最清楚的,章佳秀娟,你别觉得我这个棺骨怎么回事,惹急了,我给你送一副棺材。” 我起身就走了,特么的,上来就针对我而来了。 我回到铺子,曾小雨在,我把事情说了。 “看来章佳秀娟的意思是让其它的行,都冲着我们而来,她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没有得罪过她。” “还什么意思?把曾家祖藏的东西找到,她这个行首就当得稳当了,现在她就是行首,也是拿钱顶着,不然谁会让她当这个行首?” “也是这样,但是章佳秀娟的目的恐怕还有其它的。” 不管怎么样,就是逼退行,我也不会再去干饭盆了,看来不死几个人是没完了。 曾小雨回棺宅后,我自己坐在那儿喝啤酒,这是不是又是棺骨行的一次劫难呢? 天刚黑,觋师爱新那扎舔着BI脸进来了,坐下自己倒上啤酒,喝了一杯。 “张一,你不应该那样,章佳秀娟……” “闭嘴,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那个地下煤精。” “到是舍得,不过呢,我话放在这儿,你愿意进你就进,我是不会进的。” “你进去没事,那六件条件你都有了。” “没事?上回我差点没死了,还没事?” “那只是意外。” “滚。” 爱新那扎冲我笑了一下,站起来,说了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我愣在那儿。 第119章 借骨行尸 我没有想到,爱新那扎在干饭盆的第二层里发现了一些事情。 我让他滚的时候,他告诉我,在第二层,有棺铺子,棺行的,那是我们张家最早的棺行。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进去了,没有看,真的会是张家最早的棺行吗? 这个我不清楚。 爱新那扎吊我胃口,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想应该是,喜当在那儿都出现了。 我和曾小雨商量着,想去干饭盆,她马上就火了。 “那儿也应该有最早的骨当,如果有,就有可能发现进入到第三层的地方。” “不行,六个条件你是有了,但是要分析了,那个笔记中的是没有写完的,绝对是,不然你上回也不会出事的。” “这样,顶呆的笔记上没有写出进入干饭盆的条件来,是不是还有其它的方法呢?” “至少我们曾家是这样进的。” 这件事是不能再提了。 一切都近在眼前,可是又够不着,让人生急。 第二天,铁军来铺子里,他把顶呆的书放到我桌子上。 “空了你再研究一下,或者能读出来点什么。” 我们坐在那儿喝酒,又提到了干饭盆第二层的喜当,我也说了,老爱说还有张家棺行的铺子,真的假的不知道。 铁军想提出来去干饭盆,但是还是忍住了。 “也许那儿也有骨行的,那样有可能就能找到进入干饭盆第三层的方法。” “我也想进去,可是一提这事,小雨就发火,告诉我,不能再进去了。” “是呀,上次太危险了,那就再等等。” 铁军走后,我这儿就不闲着了,走马灯一样,各行主,一会儿来一个,那是游说来了。 看来章佳秀娟把矛头都引到我这儿来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进干饭盆,别让麻康家族的人抢先了。 我摇头,就是摇头,不说原因。 这事折腾了几天后,就没人来了,但是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我已经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就等着风声过去,偷着拿出来,去介子人的世界。 我想,这肯定是章佳秀娟玩的手段,让各行对棺骨行的矛盾升级。 通知行会,我不去,老丰就来找我,说大家都在等着我,如果不去,章佳秀娟就会动行规,清行。 清行,你大爷的,这玩真的,让棺骨行退出老十行。 看来章佳秀娟是逼着我去干饭盆了。 曾小雨到铺子里来。 “清行就清吧,命重要,不在行也没有什么。” “那棺骨行的生意就难做了,他们会让我关行的。” “关吧,这样也好。” 曾小雨是不想关行的,这就等于败行了,关行再起行,那是万般的艰难了。 我想送棺给章佳秀娟,曾小雨不同意。 我没有去行会,那天晚上,就下了清行和关行的书文,那书文是黑色的,白字。 我们关了行,我和曾小雨就在棺宅呆着。 这是让各行都十分意外的事情,百年行业就这样的关行了,断了所有的关系,如果再起行,等于重新做行,十分的难。 很安静,我和曾小雨每天就是下鬼棋,我到是期待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并没有。 鬼棋是难下,总是处于无解的情况,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出现了解,我喜欢上鬼棋。 六月初,爱新那扎来了。 棺宅里,我没有泡茶,看着他,关行是他们都同意的,只要有一行不同意,也是关不了的。 “张一,这事我也是没办法,逼着我同意的……” “不用说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们还是朋友,虽然关行了,等到换行首的时候,再起行。” 我听着,其实,我不爱听。 “章佳秀娟让我带着铁军去干饭盆。” “那可不关我的事儿,你想去就去。” “可是,我知道,这次进去,有可能真的就回不来了,我们是朋友,何况,那儿也有你需要的东西,那曾家祖藏的东西,那张家棺行……” “爱新那扎,我挺佩服你的勇气的,还好意思来?” 老爱脸通红,汗也冒出来了。 “这件事是做得不对,但是我们是朋友,从朋友……” “你不用说了,关行的时候,就决定了,我们不再是朋友。” 爱新那扎摇了摇头,走了。 曾小雨没露面,我跟她说了。 “我们等,不着急。” 我没事也出去转转,到也是听了不少消息,老十行的人都到干饭盆去了,但是没有人敢进去。 麻康叶子来了,她大概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张一,我们可以合作,你关行了,我们也可以让你重新的起行,这个我们做得到。” “我不跟麻康家族的人合作,别以为这是机会,我不会出卖我的良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让你关了行,这可是百年的基业,这够狠的了,你还有什么恋着的呢?” “麻康叶子,以后就不要再来了,我们不是朋友,只是敌人。” 麻康叶子给我开出来的条件,确实是吓人,但是我还是没有同意。 真的没有想到,没几天,有消息说,我和麻康家族的人合作了。 这是麻康叶子放出来的信儿呢,还是章佳秀娟? 这真是往死路上逼我了。 行会,竟然又来找我,是来风来找我的。 曾小雨出来了。 “来风,我们已经不在行内了,这个我们不会去的。” “小雨姐,这关行我也同意了,不同意章佳秀娟就使手段,十分的可怕的一个人,水行现在也是维持着……” “来风,不用说了,我理解,我们还是姐妹,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也好,但是外面传说你们和麻康家族合作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中国人,不会的,放心。” 来风走了,我分析着,这是谁放出来的这个消息,不确定。 章佳秀娟带着老爱,来棺宅,那脸是真大。 “我们不在行了,章佳秀娟,你脸是真大,滚。” 我冒黑,章佳秀娟并没有生气,还笑了。 “你是走投无路了,竟然跟麻康家族合作,我是中国人,就有权力管,那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东西是中国的。” “少放屁,那是曾家的东西,我们给谁,可就和你没关系了。” 章佳秀娟告诉我,老十行的人会动行规的。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们不在行了,懂吗?麻痹的。” 我关上门,这个生气。 曾小雨告诉我别生气,这挺没有意思的。 我和曾小雨去张家界玩,一个月后回来,已经是八月份了,天热起来。 刚回来没两天,白婉打电话来,说找我有点事儿。 我去了,不能把所有的路都堵上。 白婉带着局长在茶楼等我,看到局长,我就想走。 “张一,你现在闲着也没事,不如就回来,到局里我给你安排一个差事。” “谢谢局长大人,我不会回去的。” “那就谈正事,你看看老十行是怎么对你的?还放出来什么消息来,如果这样,你就来个真的,只要合作了,没有敢招惹麻康家族。” “局长大人,这不可能。” “我可以考虑一下,章佳秀娟恐怕还会下手的,我先走了,你们聊着。” 局长走了,白婉说。 “不是我带他来的,是他非得跟来。” “没事。” “张一,介子人小强又去白骨馆了,这次十分的诡异,有的时候出现,有的时候不出现,我担心会出问题。” 介子人小强是在我和曾小雨去张家界的时候,跑掉的。 看来他也是等着急了。 “他去那儿要干什么?” “我也奇怪,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你关行了,真对不起,没办法,丰国说介子人小强是想借骨行尸,就是当年他自己的尸骨,但是并没有挖出来,没有全部挖出来,他的尸骨在什么位置不知道,他似乎在找。” “借骨行尸,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婉摇头,老丰看出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白骨馆,没有找到介子人小强,他是在躲着我,看来他有可能是借骨行尸,去干饭盆,把那个东西找到,毁掉。 这样也好,大家都别想这事了。 回去跟曾小雨说,她说不行,那东西不能毁掉。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得阻止介子人小强去干饭盆,借骨行尸。 想见到介子人小强,就要动鬼密,鬼密不大动,我还是能控制住的,不会出现问题。 动鬼密是在白骨馆,介子人小强出现的时候。 鬼密动起来,我竟然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最后断定那是鬼哭的声音,特么的,吓人。 介子人小强出现了,看着我。 “你再乱来,我就收拾你了。” 介子人小强说实话了,确实是想借骨行尸,去干饭盆。 这招行不行,介子人小强也是不知道,但是最多就是把尸骨扔在那儿,对他来说,那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了。 我阻止了介子人小强,但是他肯定还是要等的。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没有人知道,大家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的东西,拼杀着。 我躺在棺宅的椅子上,感觉到有阴气上身,我一下跳起来,特么的,什么鬼? 我没有想到,觋师爱新那扎竟然对我动觋,想控制住我。 我带着指棺去了爱新那扎的家里,在院子里埋了四个指棺,就是你觋师,也会害怕,礼尚往来的事情,我不还回去,没礼貌。 觋师对我动觋,我也是紧张害怕,但是竟然没事,只是卡衣上的图案出现了,又消失了。 爱新那扎生病了,这就是指棺的事情。 丰国来找我,他懂坟懂棺的,说我下了棺给爱新那扎,我点头。 “你别这样了,我们都是朋友,不好。” “你还拿我当朋友吗?你们还拿我当朋友吗?对我动觋,下一个就是你了,你想对我动什么?” “张一,你想多了。” “滚蛋。” 丰国走了,他也是没脸来,可是他还不得不来,觋师爱新那扎跟丰国也是关系不错的。 埋指棺,是没有人敢取出来的,取的时候,指棺阴气进身,轻者就一辈子不能动,重则命就没有了。 觋师老爱也是没招,死不了人,就是病,好了病,病了好,折磨人,我这样做,也是阻止章佳秀娟,再给我使什么手段。 老爱挺着不来求我,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这事之后,真的平静下来了。 我现在只跟铁军还有往来。 铁军再次提到去干饭盆,看喜当的事情,我摇头。 “我自己去,你告诉我怎么弄,怎么走。” “不行,你不想死就别有这个打算?”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跟曾小雨说,更不能和其它的人说。” 我愣了一下,铁军说了那件事,我很久都转不过来劲儿,脑袋木了。 第120章 哈也 铁军说的事情竟然是,曾家有一档在喜当,一直没有回当,这让他十分的担心,这也是喜叔死的时候,告诉铁军的,让铁军找到这一当。 那当是什么? 铁军把当录拿出来,写得很详细: 入当,曾家骨行之当,曾家落行,需要资金运转,当“哈也”,钱一百万,曾家举行成行之后,随时回当。 这“哈也”是什么,铁军也不知道,当年喜叔也没有告诉铁军。 “那这当你的意思是说在干饭盆第二层的那个喜当里吗?” “这个我不确定,但是失了这当可不行,一定要找回来。” “那你也不能玩命,告诉曾小雨,她是能理解的,等机会成熟了之后,我们再说。” “不行,这事不能让曾小雨知道,这失当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这喜当就不用玩了,这是失信,失当,章佳秀娟知道我跟你关系好,弄不好就行规矩,让我停行一年两年的,那是要命的。” 老十行的规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会被停行的。 “那就不说,但是你不能进,曾家骨行败落那可是几天的功夫,那曾家祖藏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取回来的方法,那当票有可能就没有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喜当是不会这么做的,棺骨合行了,现在关行了,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们棺骨行会成为老十行中的老大的。” “谢谢吉言。” 我似乎并没有这个信心,百年棺行,让我给祸害成这样了,还有脸说什么呢? 我回去没有跟曾小雨说这事,那铁军说不去干饭盆了,但是他能不去吗?这个我不知道。 顶呆写的书,铁军也是看了很久了,失去那股诡异力量的那一天是哪一天,谁都不知道。 丁静是在我和铁军见面的第三天,打来电话的,说铁军进干饭盆了,她看到铁军留的字条。 我勒个去,这个货还真去。 我和曾小雨说了。 “我们去干饭盒看看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各行的人都在,看来这是有预谋的。 章佳秀娟冲我走过来。 “张一,没有想到,你还是来了,知道你放不下干饭盆的,你是担心我们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吧?” “我是担心我的朋友铁军,那东西你们想找是找不到的。” 章佳秀娟冷笑了一下,回去,老爱就过来了,走路都在晃了,还来。 “张一,我对不起你,是我先动觋,我道歉,我不是人……” 老爱抽自己的嘴巴子。 “算了,就这一次,下次我就送棺到门。” 老爱点头,回去了。 “小雨,铁军这样下去,肯定会有危险的,顶呆写的笔记有记载,说每个月会的这么一天,那力量失去,今天是吗?铁军也许是看出来了什么,但是他如果回不来呢?” “铁军也帮了我们不少忙,那你进去,小心点,不行就出来。” 曾小雨摇头,抱了我一下,要哭。 “我死不了,没事的。” 我进去了,各行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我。 进去后,我找到了蜡烛,看来铁军是进去了,那股力量真的就没有了。 我把蜡烛点着,重复走一遍,就到了第二层,我看到了铁军。 “张一,你怎么进来了?” “我担心你,你不要命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这当是喜叔的心病,何况,我也想进来看看,给章佳秀娟一个交待,她逼我进来。” “你怕她?” “我并不是怕她,我害怕的是,我对当行并不十分的明白,怕她下黑手,把喜叔的当给祸害掉了。” 我和铁军进了喜当,果然是喜当。 当架子上,摆着三件东西,铁军过去拿起一件,打开当盒看了一眼。 “就是这个,这个就是‘哈也’。” 我看盒子里的东西,真是奇怪了,一个黑了巴机的东西,说圆不圆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只是知道这形状,是黑的一块,但是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我们出来,铁军的意思让我去张家棺行看看,再去骨行看看。 我真的看到了骨行。 “铁军,我想最好不要再看了,我们马上进棺出去。” “好。” 我和铁军进棺铺子,一起进棺,我们出去了。 没有从进来的入口出去。 出去我给曾小雨打电话。 她说已经是三天的时间了,看来在下面和上面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我让曾小雨回去,我和铁军去老宅区。 铁军的意思就是拖上几天再告诉他们,出来了,而且铁军说装病,出来后就是人事不醒。 我知道铁军的意思,不想再跟章佳秀娟搅了,太累人。 曾小雨过来,抱住我,哭了。 铁军把当年的当录拿出来,让曾小雨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当票是没有了,没有当票,就当什么也没有了,这个你可以自己留着了。” “我要消当的,这个你们一定要拿回去。” “我们现在关行,一百万到现在得多少钱了?” “算了,三百多万,不过也没有什么,你们把当先拿回去,有钱还,没钱就是我铁军给你们的。” “铁军,这不太好吧?” “唉,说白了,就是让喜叔安心,他行化,尸体一直没入棺的原因就在这儿,要不这样,你们给一幅棺材,这事就完事。” 我看曾小雨,她点头。 我们回去,那“哈也”是什么不知道,看不出来,黑乎乎的一团子,曾小雨竟然也不知道,把这东西就放到了一个房间里。 几天后,我露面了,找章佳秀娟。 “我们昨天出来了,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铁军现在昏迷不醒,在医院。” 这是我和铁军做的扣。 他们去了,看了,最后问我,看到了什么,怎么回事?我一概不回答,说等铁军醒了你们问他。 这次我和铁军进出干饭盆,没有什么意外,这也许就是顶呆所说的那个日子,或者有其它的原因。 我回棺宅就猫在家里,整天的下鬼棋,或者是看电视,偶尔和曾小雨出去看场电影,吃点饭。 这样的日子到是也不错,只是棺行,骨行败在我们两个人的手里,那绝对是不甘心的,百年棺骨行。 我父亲来过两次,并没有提这事,不过看得出来,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的。 铁军说进了干饭盆的第二层,但是没我是进不去的,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和老爱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样的。 其实,没有人相信,他们知道我和铁军的关系。 我把老爱家里的指棺取出来,这也是给各行一个信息,别惹我棺骨行。 那天我在棺宅弄花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那动,吓得我大叫一声,跳了三尺多高,特么的,什么东西?吓死小爷了。 曾小雨出来,看了一眼,也是吓了一跳。 她一下想起来,往那个放“哈也”的房间跑,一会儿回来。 “是‘哈也’。” 我激灵一下,那竟然是活物,当年当的那东西竟然是活物,这个铁军不知道吗? “哈也”听到声音就不动了,和当初一样。 我慢慢的走过去,把“哈也”弄出来,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这东西黑乎乎的,还是活的,这是什么呀?” 我用棍子捅它,它装死不动。 我用火烤,它竟然尖叫一声,那叫声太尖了,没有听过这么尖的声音,吓得我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坐到地了。 曾小雨也是瞪在眼睛在看着。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那“哈也”是活的东西,铁军根本就不相信,他跑来了。 看那东西,真是活的,也是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呀?” 我们谁都弄不明白。 铁军也不明白。 “喜叔把这个当看得很重,说明这个东西,恐怕很重要的东西,那年入当的时候就一百万。” 我锁着眉头。 “看来只有喜叔知道是什么了。” “应该是,但是他没有跟我说这是什么,不过在老宅区,有一个叫少年的老头,都说是无所不知,让他看看怎么样?” 我把这东西装起来,我们去老宅区,这个东西说什么也得弄明白,弄清楚,不然怪吓人的。 这东西没嘴,没眼睛,什么都没有,真是奇怪了。 这个叫少年的老头,果然是老头,八十多岁了,留着长胡子,头发全白,眼睛不花,耳朵不聋。 他和铁军认识,但是并不是十分的熟悉。 我们买了东西过去的。 说请他看一样东西,看他认识不?老头没看到东西就说,自己没有不认识的东西。 这牛吹得有点大了。 “哈也”拿出来,老头一下站起来,闭上眼睛,再睁开,瞪着眼睛看了几分钟,才坐下。 “哈也。” 老头竟然说出来了名字,看来真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老头。 “喜老头没死的时候,他总是提到这个东西,当然,我见过,喜老头也是见过,这东西……” 少年摇头,没往下说,弄得人心里毛毛的。 少年背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对于这个少年,在老宅区没有人不认识的,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大概不住在老宅区的原因。 这少年就是无事不知,无事不通的一个人,都是这么说。 不过铁军来之前也是提醒过我,让我不要在他面前什么都说,尤其是干饭盆的事情。 看来铁军也是听到过什么传闻。 少年走了来走去的,半天才坐下。 “这个东西,我想买下来。” 我至少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他要买下来,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我们祖宗留下来的,不能卖的,对不起了,少年大爷。” “噢,也是,也是,不过……” 少年下面说出来的话,让我和曾小雨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上。 第121章 一幅恶心的画 我们没有想到,这个叫“哈也”的东西竟然那样的邪恶。 “这‘哈也’很邪恶,它生活在长白山尾脉,千年难遇,百年难寻的一个动物,它随形就形,随色而色,成年后,可以伏在人的身上,随形,跟人的皮一样,你没有感觉,也看不出来,上身一年后,它就可以借你的灵游走,它会吸走人的灵气,让一个聪明的人,忽然间变傻,但是它并不把人的灵气全部吸走。” 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它积人的灵气,十年后,它可以幻化成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个时候,可就是最有用的时候了,人食之,生长停止,你就留在那个年龄,不变老,什么变化都没有,至少是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 我听得都傻了,这特么的跟说神话一样。 我们那天拿着这“哈也”回家,我说这老头也特么的能编。 “不像,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哈也’,看来是真的懂。” 少年告诉我们,这东西也快到年头了,年头一到,就开始随形而形,随色而色,然后上身,借灵游走,吸人灵气。 少年告诉我们说,这“哈也”认主,认血,认气,如果是曾家人第一个弄回来的它,那只认曾家人。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不伤主人。 可是养着这么一个东西,也是有点吓人,把“哈也”弄回棺宅,找了一个房间,放进去,把门锁上,防止它再跑出来。 其实,这东西让我不安,也许慢慢的习惯就好了。 那天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月下光,院子里桌子上的鬼棋还摆在那儿,我和曾小雨一直没有下完过一盘完整的棋,鬼棋路数诡异,似乎跟某些东西有关系一样。 那鬼棋自己动起来,我勒个去,这让我目瞪口呆,我瞪着看,这盘鬼棋一直在动着,似乎就有两个人在下棋一样,那路数让我吃惊,很多都是我和曾小雨下不下去的死棋,可是在这儿全解开了。 这鬼棋一下就是四个小时,天已经快亮了,鬼棋停下来。 我出去,那是一盘下完的棋,完整的一盘棋,我摇头。 曾小雨的爷爷和我的爷爷一直在下这鬼棋,曾小雨说,就没有下完过。 这棋数我似乎也是看明白了。 我没有和曾小雨说,把鬼棋收到盒子里,摆在那儿。 中午吃过饭,曾小雨坐在桌子前,这似乎成了我们的一个习惯一样,每天中午都要下上一会儿鬼棋。 我和曾小雨下鬼棋,棋路变化无常,左突右进,诡异,十分的诡异,我自己都觉得诡异,曾小雨突然抬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昨天我看了那鬼棋自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我正是学着那套路在行棋。 “我们准备一下,结婚。” 我一愣,这个时候曾小雨突然说结婚,当然是我高兴的事情。 “为什么突然就说结婚的事呢?” “我爷爷说过,把鬼棋这盘棋下完的,就是我可以结婚的人。” 曾小雨一直在找各种借口不结婚,原因竟然是在这儿。 “是这样?” “你这棋路诡异,处处凶险,看着温柔,实则处处杀招,你是一夜就通窍了?” 我摇头,说了夜里看到的事情。 “果然,果然是,这是鬼棋,不是人所能下的,只有鬼能下出来完整的一盘棋来,这就是天意,你可以下出来一盘完整的棋来,所有的路数都可以解开,真是没有想到,还真有的鬼在下棋。” 曾小雨摇头,她肯定是没有想到,我遇到了这样的机会。 曾小雨说结婚,我问她确定吗?她点头。 我开车就去铁军那儿,他在喝茶。 “不能总这样不出门吧?装昏迷吧?” “我已经告诉他们好了,只是身体还太虚弱了。” “我和曾小雨要结婚,选一个日子。” “噢,这是好事,这事我帮你,所有的一切,你们等着就是,不过你得陪我去一次虚相,因为喜叔还在里面,立行化,我要让他躺下,出来入棺。” “是呀,棺材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 “那就这样,明天早晨九点,我们进虚相,不过你得小心点,那儿不稳定。” “还怕死吗?我不怕。” 铁军摇头,没再多说。 回去我和曾小雨说去虚相,把行化的喜叔弄出来。 “那个地方现在是十分的危险,你记住,在那儿不要动任何的东西,就是一块石头也不可能,只把喜叔弄出来就行。” 我点头,其实,我并不想去,可是铁军是哥们,就得陪着去,何况,喜叔跟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再加上这“哈也”之当,没有道理不去,明知道有危险也得去。 我和铁军进虚相,感觉和前几次进去不一样,有变化,铁军也感觉到了。 “这虚相不太对劲儿,我们抓紧时间。” 找到喜叔,他还立在那儿,这让我觉得很奇怪,皮肤换去了光泽,但是竟然没有腐烂,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铁军把喜叔放平之后,用黑布卷起来,然后背着就走。 我说不出来感觉,这虚相似乎在起着什么变化,说不上来。 我们出了虚相,回到铁军的宅子,安排运来的棺材已经运来了。 入棺,盖半盖儿,等着丰国和爱新那扎过来,给喜叔行葬。 这两个人不愿意过来,但是铁军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 他们两个看到我,都是另一种眼神,反正我得把他们得罪了。 丰国和爱新那扎行葬,老宅区的人都挤满了胡同,可以喜叔这个人是一个不错的人。 那天,一直到下午,出葬,埋到老宅区的山上。 回来,铁军告诉让他休息两天,之后忙我的事。 那天回棺宅,我说喜叔的皮肤虽然失去了水份,干瘪,失去光泽了,但是并没有腐烂。 “也许是虚相的原因,这个顶呆竟然对虚相没有留下什么字迹,这也是说明白问题,但是记住了,不要再去那儿了。” 我和曾小雨希望过着平静的日子,可是棺骨行关行,这一直就是我们两个人心中的疙瘩。 干饭盆那边是一直没有消停,章佳秀娟,麻康家族,不时的就会过去,也有人冒险进去,那种方法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麻康家族进去的两个人,没有出来,章佳秀娟花重金找来的外人进去,也是没有出来。 他们以为干饭盆是被破解了,但是不是。 那天我带着曾小雨去看结婚穿的衣服,我突然想起来。 “那干饭盆和虚相会不会有联系呢?” 我的话让曾小雨愣住了,她告诉我别再想这事,安心的过日子。 这事就和一个梗一样,让我和曾小雨都不舒服。 铁军给我们订了日子,再过七天就结婚,我们也开始下通知,也许这是好事,大喜冲灾,这灾也许很快就过去了。 结婚的那天,铁军也是弄得排场,这哥们挺讲究的。 各行的人竟然都来了,麻康叶子也来了,他们这只是走一个礼数,走一个场面,我想他们并不是真心的。 最奇怪的就是,还有一些我和曾小雨并不认识的人,说是棺行骨行的老朋友,听说这样的事情不能不来。 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情有,曾小雨也担心,这次闹得动静很大。 礼包也不知道接了多少,来的人也不知道来了多少。 那天折腾到天黑才结束。 回棺宅,那大大的红喜字,总是和那棺宅不搭,看着不舒服。 我和曾小雨早早的睡了,这一天折腾得太累了。 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我们开始记礼账。 就在快结束的时候,一个红包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张画儿,那画儿一本书大小的纸,折着,打开看,我和曾小雨都愣在那儿。 那画中竟然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在哭,男人和躺在地上,旁边是棺材,后面是坟地,还有一棵树,这特么的,哪个孙子干的? 看名,竟然写着棺行人。 这个是棺行的人?我去他爷爷的,这不是成心的恶心我吗?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个图让我和曾小雨几天都不舒服。 这个我要暗中找着,他来恶心我,必定就会有行动。 白骨婉突然有了情况,白婉打电话来的,有事就找我,这让我不太痛快。 我过去,进白骨馆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左右。 白婉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什么? “我想,这事爱新那扎能解决。” 白婉犹豫了半天说。 “这个觋师,行事让我弄不明白,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我不懂这个。” 爱新那扎是在局长相求之下才来的。 他来白骨馆看到我,脸上没有变化,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个梗是做下了。 “那是训化的恶灵放回来了,他们要在这儿呆上一年半载的,因为他们的尸骨在这儿,他们恋着这个地方,一年半年的就转世去了,不用担心。” 我看爱新那扎那眼神,就觉得不对。 我离开白骨馆后,就到对面的酒馆坐着喝酒。 我给白婉打电话。 “我想要一份名单,就是当年那些惨死的同胞们的名单。” “这个到是有,不过并不十分的全,杀的人太多了,三千多人。” “给我复印一份过来。” 我突然想要这份名单,我就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80多年前,我父亲说过,就在这个村子,三千多口人被杀的地方,有一个棺行的分点,在村子里打棺,这是一个隐藏起来的点。 那么这里死的应该有棺行的人,那么这个棺行的人会是谁?又是哪一支? 这个本应该都是记录的,棺行都会记载的,但是很多东西都遗失。 名单拿来,我看了一眼,放兜里,和白婉喝酒。 白婉说,爱新那扎不知道在玩什么手段,这放灵回来,我感觉不太对,恶灵训出来之后,应该是善良的,可是我总是感觉有一个灵魂不会是善良的,并被爱新那扎所控制着。 白婉所说的,也很正常,这个觋师就是这样,善恶两间,邪正两来。 谢谢大家的订阅,月票,打赏,一路走来,阳光明媚,谢谢。 第122章 养鬼 那天回棺宅看名单,看着这些名单都是很正常的,中国张姓是大姓,近三千人的名单里,姓张的几十个人,丝毫看不出来哪些是棺行的人。 我拿棺行的姓名谱来,真有对上的,但是同名的也是太正常了,这个无法确定。 看来我想从棺行外的隐支找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个送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大爷的,恶心死我了。 棺行当年确实也是外流了不少人,这些人没有再和棺行联系过,有仇有恨的,也是难免的,但是犯不上玩这种手段,有点太恶心了。 我进后房看介子人小强,竟然不在了,什么时候跑掉的不知道,这介子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呢?会不会也进干饭盆了呢? 我找介子人小强,没有找到,想想随他去吧。 没有想到,介子人小强竟然给白婉留了鬼字,大墙上,用血写上去的,很匆匆的字,白婉知道那是鬼字,但是不认识。 她叫我过去,那字就在白婉办公室的墙上。 两个字“觋抓”。 我就明白了,觋师抓了他。 这爱新那扎,手段使到了极点了,竟然可以抓住介子人,这有点奇怪。 我去白骨厅转了一圈,在其它的地方也转了画圈,回到白婉的办公室。 “最近发现什么事情没有?” “那鬼魂似乎没有了。” 我想着,爱新那扎放鬼魂回来,那介子人就被抓。 觋师是满清朝的觋师,最初的时候,可是养鬼弄魂的觋师,可以让人失魂,可是养鬼做事。 这是觋师最初做的事情。 养鬼抓介子人,只有这样才能抓住介子人,介子人在我们眼里就是鬼魂,只有相同的种类才能控制,我用鬼密可以控制,但是我不想动鬼密,害怕,而且那是属于介子人的东西。 但是介子人这个鬼和觋师所养的鬼,又是不一样,介子人大概是高鬼的另一个层次了,这个我真的弄不明白,也没有人能弄明白,只有等到了那个世界去,但是我觉得没有可能到那个世界。 如果这么推测的话,那觋师爱新那扎就是把介子人小强抓走了,大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件事我没管,我也有私心,那曾祖所藏的东西,我也不想让介子人小强毁了。 介子人小强想让我救他,但是我没有,不知道这么做对不。 这些日子开始不太平了,总是有人折腾起事儿来,但是不冲着棺骨宅而来了,而是外面的事情不断。 爱新那扎在顶呆的房子里呆着,铁军去过,没有进去,似乎在忙着什么。 那么他会把介子人小强和养的鬼放在那儿吗? 真不知道爱新那扎要弄出来什么邪恶的事情来。 铁军约我去钓鱼,我去了,就在穿城河钓鱼。 “张一,我们把喜叔尸体运出来的那天,你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吗?” 铁军这个时候才问我,他也有那种感觉。 “确实是,虚相有变化,似乎有一种东西存在,以前没有。” “我也是在想着,干饭盆的变化,是不是和虚相的变化是相结合的呢?” “如果是这样,那顶呆我们可是小看了。” “是呀,我也觉得顶呆并不是没有发现什么,而是在隐藏着什么。” 这话让我吃惊,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去顶呆的宅子,我想肯定会有新的发现。” “恐怕我们是我了一步,那本书放在那儿,爱新那扎那是会算计的一个人,不可能没有发现那本书,这就是留给我们的,他带你去过一次顶呆的宅子,那就是套,然后让你发现,看到书,进干饭盆,让你去试,去冒险,可是你没有去顶呆的宅子,他就急了,最终和你去了干饭盆。” 爱新那扎精明于算计,我觉得是。 “那就是说,我们去顶呆的宅子,也发现不了什么,东西都被转移了,那会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呢?” “曾宅。” 我也想到了这个地方。 “现在爱新那扎忙着介子人小强的事情,虽然被抓了人,但是介子人小强是不会配合的,他会想办法,这个时间我们去曾宅。” 铁军脑袋在转着,但是我还是担心,爱新那扎玩心计。 我和铁军开车过去,曾宅大门紧闭,台阶上长满了青苔。 “我们不走大门。” 我知道曾宅有后门,那后门爱新那扎也能知道,但是我害怕这货会在前面做了什么手脚,觋师邪恶。 后门我一推就开了,原本是锁着的,铁军看着我。 “我觉得走前门。” 这话确实是让我害怕了,门开着。 觋师的家是没有人愿意进去的,都害怕。 我推开门就进去了,铁军跟着我,觋师老爱我还是了解的,玩这套,空城计? 其实,并不是什么空城计,我进去特么的就后悔了,老爱真的下了觋术。 三面黑色的旗子成方位的插在后院里。 “铁军,别进来,下觋了。” 铁军站那儿看了半天,笑起来,他直接走过去,拔了一面旗子。 “这是三旗顶气,拔掉一面旗子就没事了,就是这面,这个喜叔告诉我不少,因为喜叔说,我有可能会犯在爱新那扎的手里,就告诉了我很多关于觋师的事情,爱新那扎当年在喜当出当无数次,也是用钱,喜叔都帮了他,所以爱新那扎跟喜叔也是朋友。” “顶气是什么?” “顶你阳气,阴顶阳,人缺少阳气,就是浑身无力的难受,跟得了怪病一样。” “这个老爱,真是能算计。” 我们进去,那个他做的虚幻的东西,摆在那儿。 “真是不错,有规模,这老爱是投了一生的心血进去了,恐怕这事不弄出来一个理外来,是不会甘心的。” 老爱是拼了命了。 我看了一眼那台子。 “就是那个台子,坐上去就能进去。” 我说着想坐下去。 “老爱不会让人随便进去的,他同意,可以。” 我也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是来找他从顶呆宅子里拿出来的东西,那就是书。 我们不能进去,全是套,在曾宅里找。 这么大的曾宅,恐怕不好找。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曾小雨想了半天,告诉我,只有一个地方,曾家墨池。 曾宅有一个黑池,这是很奇怪的事情,那墨池有二十平方米大小,不规则形状的,中间有一块石头,那石头叫墨石,是长白山上搬运回来了,这墨石下到水里之后,那水过经几天泡石,成墨,那墨是极品的墨,墨香满院。 我们走到墨池那儿,我看着,在一个池边,有一个小亮线,如果不是阳光晃了一下,我还真看不到。 我过去,拉起来,挺重的,拉得手疼。 一个塑料袋子封的笔记,拉上来打开,都是笔记,顶呆的笔记,这个觋师,用尽了心思。 我们拿着笔记,开车就去铁军的家。 我们希望有新的发现。 笔记三本,三大本,是用曾家青纸写的,那竟然会有曾家青纸,我总是感觉,顶呆和曾家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看着笔记,这笔记中,依然没有第三层干饭盆的进法,更多的写的是虚相。 虚相竟然和干饭盆有着联系,就是说,那是干饭盆的一个反应,干饭盆失去力量的那天,虚相会是一个黑天,虚相一个月只有一个黑天。 除了这个,虚相跟干饭盆有着无尽的联系,虚相就如同一面干饭盆的镜子,但是进去的人,如果没有机缘,是难发现那里的秘密,那里的反应的。 就是说,顶呆建造了一个和干饭盆相关的一个地方,那顶呆到了这一步,不会没有进去过第三层的,这绝对有问题。 这一夜,我们知道,在虚相里,可以得到更多关于干饭盆的东西,那虚相的不稳定之说,恐怕就是有人造谣了,为了不让其它的人进去,发现这个秘密。 我和铁军商量好了,明天进虚相,这也许要冒风险的,曾小雨警告过我,不要进虚相,她说过,虚相是不稳定的,随时会消失,这从何而来,我不清楚。 然而,第二天,我并没有去成。 觋师爱新那扎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顶呆的宅子,必须得去。 我和铁军说了,先去那边看看,先不要进虚相,看看这老爱到底要干什么。 我进顶呆的宅子,老爱,介子人小强坐在那儿看着我,不说话。 我坐下。 “老爱,挺有办法的,抓住了介子人,看样子你是动了无尽的心思。” “我们不废话,直接谈,让介子人开口,介子人的世界怎么进去,我呢,把干饭盆第三层进去的办法告诉你,这个真的只有你能进,因为你有六个条件,但是还差条件,至于是什么,我不清楚,曾小雨也许清楚。” 这货直达终点了,绕过了曾家祖藏的东西。 “老爱,你从来都会做生意,而且做得都很精明,那我也直接的告诉你,介子人小强我是控制不了的。” “他说了,就怕你动鬼密。” “可是他不怕死,你弄死他,他也不说怎么进入到介子人世界去。” 我看着介子人小强。 “对,爱新那扎,你就弄死我算了,没有意思。” 爱新那扎上去抽了介子人小强一个嘴巴子。 “闭嘴。” 在我来这儿之前,他们肯定是谈好了,介子人小强看我递话了,也就往坡下滑。 爱新那扎气死败坏的站起来,走出房间,不知道你找什么去了。 介子小强突然把一个东西递到我手里,坐回去。 “我要散了自己,离开这里,我知道,无法让曾家那祖藏的东西不出现,小枝都没有做到,我也无法做到了,其实,做介子人是痛苦的,每天都在疼,身体的,灵魂的,但是我们的世界是最美好的。” “或者我们会有办法的。” 介子小强摇头,如果这个介子人小强消失之后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介子人了。 爱新那扎带着一股阴风进来了,那肯定是他养的鬼,但是进来已经晚了,介子人小强散了,那光亮的粒子在房间里飘散了一会儿,就全部消失了。 爱新那扎气得大骂,那个他养的鬼也是时现时没的,诡异的脸,十分的吓人,那鬼竟然在笑,笑着爱新那扎。 第123章 炸虚 老爱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老爱,别折腾了,没有意思的。” 爱新那扎瞪了我一眼,不理我。 我离开顶呆的宅子去铁军那儿。 铁军听完这事,也乐了,不过他随后就说。 “他这个方法失去了,肯定会进虚相的,他知道这个。” “是呀,他会进去的,不如我们把这事告诉章佳秀娟,让行里的人都折腾进来。” 铁军想了半天。 “嗯,也是,折腾折腾他们,看看谁有机缘。” 我点头。 “这个机缘有可能就你有,但是,你先不进,就是等着,等着我的消息,我到时候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找一个最适合的机会进去。” 那天回去,我心情好,老爱折腾一气,折腾出来一个屁来,他能不生气吗? 铁军把顶呆的笔记复印了,各行都送了。 这招真是在老十行中投进了一块大石头,顿时就起了一个大浪花。 他们把视线转移到了老宅区的虚相那边去了。 对于顶呆的研究,确实是让我吃惊,那么老爱说知道进入干饭盆第三层的方法,这个我根本就不相信,他随便的胡编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么他所说的条件不够也许是真的。 虚相里这些日子跟走马灯一样的进人,有的人还住在那儿,我想,迟早会出问题的。 那天我半夜又睡不着了。 从棺宅出来,就去了鬼市,很久没出去了,我想此刻鬼市也应该是没有多少人了,可是并不是,在鬼市的人鬼还真不少。 我转着,并不打算买什么,一个人叫住我,说去喝一杯。 我想起来跟老爱在那外酒馆喝酒,天亮之后,就是一个坟包野外,也是吓得不轻。 我反正闲着没事,进去坐下喝酒,那个人竟然从怀里拿出来鬼棋来。 我一愣,我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人。 “我们来一盘,你的鬼棋听说很厉害。” 我和曾小雨下鬼棋,恐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鬼知道,肯定是看到过我和曾小雨下棋。 我们下着棋,对面的鬼真是鬼,棋路是神出鬼没的,把我弄得招架不住,总是死步。 “你说鬼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还有介子人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呢?” 这个鬼抬头看了我一眼。 “是不同,人死为鬼,没有怨恨,便进鬼的世界,如果有了太深的怨恨,经年不化,那就是介子人,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所以每一个世界都是不同的,其实,人的轮回并不是从人开始的,轮回到人,是从鬼的世界开始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人,鬼,介子人,你说先有什么?” 鬼看着我,半天不说话,我这是分散他的注意力,一步诡异之棋,让这个鬼无路可走了。 “不玩了,天快亮了,你得回去,我们要连下十三天棋,这鬼棋你也就学得精透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下十三天棋?没那工夫。” “傻BI,我是在报答你,我在你的棺宅的一个棺材里住了十六年,现在我离开了,我感谢你。” “那天在棺宅下鬼棋的是你?” “对,我和我的妻子。” 你爷爷的,吓我。 我从鬼市回来,天已经亮了,曾小雨在给院子里的花儿浇水。 “又去鬼市了?” 我点头,没有说跟鬼下棋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我问曾小雨。 “人,鬼,介子人,你说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可是每个世界又相通的,你说人鬼的世界里,在介子人的世界里,会不会有人生存呢?” 曾小雨摸着我的头。 “发烧了。” 我每次从鬼市回来都发烧,也是很奇怪,第二天就好。 我一连着十三天,都去鬼市,天不亮就回来,睡一会儿,不让曾小雨知道,其实她是知道的,一身的鬼气,阴气,她能不知道吗? 第十三天结束的时候,那个鬼告诉我,他会投胎到曾家,和他的妻子,成为龙凤胎,因为跟我们家缘分。 “你滚,如果你敢,我就掐死你们两个。” 我感觉害怕,这叫什么事呀? 这个鬼看了我一眼。 “这是改变不了的。” 我回到棺宅,浑身的不舒服,这事绝对不能和曾小雨说,也许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命。 曾小雨怀孕了,双胞胎,我靠。 你大爷的,这特么搞的什么鬼呀? 这事我也是慢慢的接受了,也许这就是鬼,人,介子人的一个轮回,或者还有其它的轮回,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铁军打来电话,是晚上九点多了,说虚相炸虚了,至少有二十多人扣在里面出不来。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去老宅区,铁军说今天发生的。 炸虚就是虚相变化出现了异常。 “那干饭盆是不是也会有变化?” “肯定是,但是不能出,这异常干饭盆肯定会也有的。” 扣在虚相里的人,几乎是全部老十行的人,还有麻康家族的几个人。 觋师爱新那扎竟然没有去,没有扣在里面,真特么的太精明了,也许他是知道什么。 我和铁军去觋师的铺子,他竟然在那儿,铺子竟然还没有关门,上楼,老爱坐在那儿看电视,喝啤酒,很舒服的样子。 我们坐下,拿起啤酒开始喝。 “老爱,你说这些人出不来,这占行可是美事,你说这些行我们三个人怎么分呢?” “分个屁。” 老爱瞪着眼睛。 “他们还能出来?” “一下不可能死那么多人,老天爷也不会同意的,那不过就是虚相,虚相失去了,就会是真像了,那不可就是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那干饭盆也是不存的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闲着没事了?来逗我玩的?” “没那工夫,既然这样,我想老爱,你是把顶呆的笔记看得精透了,可以救他们。” “你们不是也看了吗?还复印了给他们。” “我们大公无私。” 老爱一啤酒杯就扔过来,我一下躲开了。 “这货疯了,张一,我们到对面去喝酒去。” 我和铁军到觋师的铺对面喝酒,他能窗户那儿看到我们。 “这觋师在想什么呢?他肯定是知道,炸虚的出现。” “这小子弄不好是灭行,大概是想灭了所有的行,但是他不敢说,野心是太大了。” 铁军这么说,我是十分的吃惊,这老爱会这么干吗? “连麻康家族的人都进去了,不想让他们出来,那么干饭盆的一切,他就不用着急了,现在剩下你和我,自然就好对付了,在觋师的眼里,恐怕没有能装得下的东西,就上回你给下了指棺,你要想想,那指棺可是老爱给你的,他是在装病,装着害怕,装着自己很弱小,这就是让矛盾指向你。” 我闭上了眼睛,倒底是没有玩过这个觋师。 “老爱的精明喜叔是知道的,曾小雨也是知道,所以很多人都不跟觋师做朋友,交往。” 老爱拉上了窗帘,不想再看我们。 “那些人都在里面,不会有事吧?” “难说,老爱似乎知道一些什么,这次他们会怎么样,只能是看,我们不能插手,也许老爱就等着我们插手,进虚相,那他可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了。” 我的汗下来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不能再手欠了。 回棺宅,曾小雨说,不想在棺宅呆着了,说自己怀孕了,不然生出来的孩子都鬼里鬼气的。 我笑,这曾小雨到是想得多。 我私下出了一棺,用这钱买了一个五十多平的楼房。 这件事我并没有觉得会出什么事,就是一个二十多万的房子。 可是,竟然出问题了。 炸虚的事情,没有想到,三天之后,所有的人都出来了,老爱出手相救的,看来老爱还是没有敢一下杀掉这么多人。 这些人出来之后,我以为会老实下来,没过几天,就因为我出私棺的事情,找上门来了。 关行不出棺。 虽然是清行了,其它的事管不着,我做什么生意都行,不能再做棺行,这个要等有机会,有人顶行,可是轻易的没有敢做。 我出私棺,是章佳秀娟派人来找我的,让我去行会。 还特么的行会?没死在虚相里就不错了。 我得去,这事是我惹的,曾小雨不知道。 我过去的时候,十几行的人都在,似乎还有不认识的行,看来加新行了,我靠,这速度也是太快了,这章佳秀娟是要玩大的了,把所有的行归到自己手下来管理。 “张一,你出私棺,你说怎么办?” “我是出私棺了,我得生活呀,不出私棺,我怎么活呀?” “那你是自己的事,吃土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出私棺有行规的。” 这是逼着我死的旋律了。 “你说怎么办?” “按规矩来呢,这个棺骨行恐怕要灭了,永远也没有这个棺骨行了,你们也有机会了,等不到返行了,不过,我们也是有一些感情的,毕竟都是老十行的人,不是新入行的,所以呢,我们也研究了,进干饭盆找到第三层,不需要你干什么,只有告诉我们,怎么进第三层,就可以了。” 我看着老爱,这二BI货在坏笑,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这事吧,我也跟你们说实话,不可能,其实,我出私棺的那天,我就想好了,你们会这样做,从来都是赶尽杀绝,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情面可留了,我在你们每一行都下了藏棺,下在什么地方,你们找,大家都知道,棺行的藏棺,七天之内找不到,肯定是要死人的,对不起大家了,我也没办法,这是你们逼我死的结果,一个人不能被逼着去死,如果这样做,那死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我说完,起身就走,他们应该是吃惊的,害怕的,紧张的。 他们都知道,张家棺行的藏棺还叫什么?所以找起来,那真的是十分的难找。 谢谢大家的陪伴,每天坐在电脑前,并不孤单,你们在陪着我一路前行。 如果觉得好,请转告你们的朋友,谢谢。 第124章 外流棺行人 在张家棺行,藏棺也叫针棺,和针一样大小的棺材,能做这个针棺的人也是张家的人,这个人在六十岁的时候死了,就没有人再会针棺了。 这针棺的用处就用在这个地方,不轻易的用这种针棺,只有被逼上死路,逼到灭行的时候用。 这针棺留下了二十多副,我也是舍不得用。 我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下针棺,如果他们再逼一步,我就开始下,针一样大小的东西,你上哪儿找呢?随便你扎到谁家的院子里,恐怕这辈子也是找不到的。 我不想招惹是非,但是他们也别招惹我。 没有想到,一个人来棺宅,进来说是棺宅的人,这个我没有看到过,他说那贺礼就是他送的。 他提贺礼我自然就明白了,我想掐死这个人。 这个人四十多岁,进来坐下,也不客气,让我泡茶。 我把小科叫回来了,小雨到了新房子,我得陪着,棺宅有人照顾不行。 小科泡上茶站在一边。 这个人看着小科。 “自己人。” 这个人看着我,那是仇恨的眼神。 “我画那画也是预言,当然,这个出自某一个的手里,并不是我的,我没这本事,不过我有其它的本事,棺宅的。” “你是谁?” “棺行流出去的人,不过我流出去的原因和其它的人不同。” 这个人阴阳怪气的,我结婚你送那画儿,特么的,今天晚上,你不弄明白,我让你出不去。 这小子并不喝茶,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的,突然站住。 “张一,你是棺行的行主,我得找你,我十四岁被赶出棺行,只因为我犯了一点小错,将我赶出去,十四岁,我被赶出去的,我三岁入棺行,弄到学棺行里的东西……” 这是怨恨。 “犯错误了,被清出棺行很正常。” “我只有十四岁,我流落街头,差点没死了,一直到现在。” “那是你的原因,你找不到棺行。” “哼,张一,我三岁入棺行,自己想,棺行的很多东西你也是不会的。” “你想怎么样就说。” “我当行主。” “都关行了,下一步就是灭行了,十几行都冲着棺骨行来了。” “那我不管,你分行,棺骨分行,我接行,我能举行而起。” “你是棺行的谁?有什么证明?” “这个我明天自然会给你拿来的,今天你考虑一下。” 这个人走了,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张家棺行出去的人,竟然想回来当行主,这个流出去的人,是犯了错误的,这是不可能的,行规是不能再进棺行的,竟然还敢回来。 他让我们分行,棺骨行再分开,这可能吗? 其实,我也想过,棺骨一分行,那只能是关一行,或者说灭一行。 曾小雨怀孕了,我不想跟他说这些乱事。 我没有想到,第五天的时候,章佳秀娟带着爱新那扎来了。 她说要谈谈。 这个章佳秀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要折腾回来,这是报仇来了。 “你们棺骨分行,我们只灭一行。” 章佳秀娟说出来这话,爱新那扎都锁了一下眉头,看来事先并没有商量好这件事情。 “章佳秀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棺骨分行,按照规矩也只能是关一行,或者是灭一行的,你这是来跟我谈条件来了,还是挑衅来了?” 章佳秀娟不自然的动了一下。 “老规矩是老规矩,现在要破除老规矩,新规矩我在制定中,这就是新的一条。” “没得谈。” 我看着他们。 “张一,这行呢,你们分不分的无所谓,章佳行首不过就是要一个面子,给一个台阶下,你把针棺撤了,你们返行。” 章佳秀娟锁了一下眉头,显然这是爱新那扎自己的意思,但是章佳秀娟没有反对,我想他们两个是互相制约的,爱新那扎并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把自己推开前线去,而章佳秀娟有就是一个傻女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 我不能得寸进尺,什么事要一步一步的来。 行会,返行,那些新加来的行有七八个之多了,对这些新行,我没兴趣。 在我要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让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紧张,还有点害怕。 回家,我和曾小雨说了,返行的事情,她很高兴,说再招一个人,我和小科忙不过来。 我让曾小雨不用管这事,先把铺子开了,小科过去。 曾家的那个流出的人来了。 这个人让我犯了一个错误,极大的错误,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料到的。 这个人叫张野。 他这次玩得是苦情戏,说自己孤单的外流,四十多岁了,也没有成一个家,想回家,棺宅就是他的家,他就是想回家。 说完还捂着脸哭起来,我就特么的受不了这个,一个大男人哭起来,那绝对是到了伤心之处了。 我同意了,让他去铺子里管棺行的事情,但是我也要有求,必须听我的。 张野同意了,非常的高兴。 我也想着,把棺行和骨行的人慢慢的收回来,举行是需要这些行内人的。 但是这些人是十分的麻烦的,外流都有外流的原因。 这事我也没有去多想,毕竟是棺行的人,不管怎么样,也比外行强很多。 我要棺宅呆着,这段时间不敢离开,各行之间有点乱套了。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桌子上的鬼棋,自己摆弄起来,鬼棋无定数,自己到是拼着自己玩,一弄竟然弄到了半夜。 我感觉周身血流得快起来,热起来。 我一下就明白了,那鬼棋所有的路数,竟然像干饭盆的千万条路一样,无像无形,老天,这是在教我进干饭盆的方法,难怪张曾两家一直在这下个鬼棋。 那干饭盆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爱新那扎说是知道进第三层的办法,那是假的。 我为了证实,去了爱新那扎的铺子,这小子一直在铺子里呆着,听着消息。 我说第三层的事情,爱新那扎说。 “我要是知道办法,早就拼着命进去了。” “你是怕死吧?” “我爱新那扎怕死?是怕死,可是对于这件事,我是不害怕的。” “你那天可是说知道的?” “我就是想让你让介子人开口,那多直接?手段无所不用,这是觋师做人的准则,傻蛋。” 老爱冲着我笑。 “老爱,这么玩挺没有意思的。” “唉,现在是乱行的时候,这个时候行事成功的几率会很大的。” “是乱行,现在大家的心思不在行上了,而是在干饭盆,介子人的世界,那儿有那么好吗?我感觉我们现在挺好的。” “这个你不懂了,就是因为千百年来,老十行一直在找,所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个世界有多美好,那肯定是有人更想要的东西。” 这个老爱分析得很明白。 我去铺子,张野坐在一边,跟大爷一样,小科照顾着,我进去,他没动,我锁了一下眉头,没多说。 “张一,这棺行也不行棺,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小子教训起我来了。 “刚返行,不需要有动作,再是乱行的时候,我们要小心。” “乱行做市,这个你不懂吗?” “当然,我懂了,不过你知道乱行要稳行,不动不做?” “胆小之人才会这样,这棺骨合行,败成这样了,还等什么呢?” “张野,我告诉你,我是行主,干活去。” 张野想了一下,把杯子放下,出去了。 他大爷的,这货真是给脸上鼻子了。 我想,应该去虚相看看,也许我真的如同铁军所说,我是那个有机缘的人,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让我收不住。 这个想法我谁都没有和谁说,准备自己去,最终会发现什么,或者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我在棺宅坐着,晚上九点多,张野进来了,我不喜欢这个人。 “张一,过来坐坐,聊聊。” “我要休息了。” 张野看了我半天。 “张一,棺骨合行这个我就不同意……” “闭嘴,我是行主,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野的眼神告诉我,这小子很凶狠。 张野走后,我坐到半夜,起身就走,去虚相。 我一直就是这样,好奇上来,控制不住自己。 进老宅区,往那个宅子去,那是进虚相的一个通道,我刚进去,吓得我叫了一声。 铁军坐在那儿,坏笑着。 “我等你一天了,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你小子,直接说,我不就来了吗?何苦呢?” “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真有事了,我铁军就成罪人了,这个是你自愿的。” 这铁军也是很小心的做事,在行内做事,不能不小心,随时就会出现问题的。 虚相此刻应该是没有人了,我和铁军进去,这里感觉就是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和铁军在虚相里走着,看着,真不知道我们能发现什么。 虚相最早进来的时候,我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虚相总是那么萧条,让我心生灰意。 我和铁军正走着,一个脑袋从树丛后面露出来,马又上缩回去了,吓了我一铁军一跳,那个人是谁?竟然还会有人呆在这儿。 第125章 新行 我和铁军冲过去,这个人跑得极快。 “不用追了,我们追不上的,那是人鞋。” 人鞋在这里面,这是我们没想到的,钮古及一死,就封了寨子,不进不出的,看来并不是这样,这只是给外人做一个样子看的。 看来这里并不安宁。 我突然感觉到了,干饭盆的那种力量,强大,比在干饭盆还强大。 “铁军,我们马上离开,不对劲儿。” 我和铁军跑出来的,那种力量也是实在太吓人了,感觉自己被扯成无数个自己一样。 我回家,看曾小雨,一切都还好。 “我让我母亲来照顾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只是你在外面小心点,那个张野来了,这个人你马上赶走,不能留着。” “他说什么了?” 曾小雨没说,只是说没什么,我就知道这小子没有好话,特么的。 第二天,我去铺子,这小子竟然还没有起来,小科没说什么。 我进卧室,一脚就把这小子给踹醒了。 这小子一个高儿跳起来,站在床-上瞪着我。 “收拾一下东西,马上滚。” 张野愣了半天,跳下床,穿上衣服,拿着自己的包走到门口的时候说。 “张一,你会后悔的。” 我想也许会,这张野三岁入棺行,那也不是一般的人,但是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这次进虚相,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人鞋竟然还在里面呆着,他能挺过这么久,说明还是有自己的办法。 人鞋也没有安分。 乌雅兰带着孩子离开人鞋寨子,又住到了章佳秀娟那儿,也许毕竟是她养大的。 乌雅兰给我打电话,说在小东街的点心铺子里。 我过去的时候,她下在忙着。 “我请你,这是我开的。” 章佳秀娟给乌雅兰开的铺子。 她说人鞋寨子不是她呆的地方,她跟着寨主,寨主一死,要陪棺的,只是孩子小,但是迟早要陪棺的,她和新的寨主商量了很久,但是他提出来要求,乌雅兰才可以带着孩子离开寨子,在外面生活。 那个条件竟然是让我陪着去一次干饭盆的第二层,我锁住了眉头。 “你不用担心,我能出来就没事,章佳秀娟会帮着我的,告诉我,没事,人鞋如果敢动我,她就出面。” 章佳秀娟是太不了解人鞋寨子了。 “现在谁是寨主?” “钮古及大老婆的第一个儿子,钮样。” 钮样我没有看到过,这个新寨主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已经派出来人鞋到虚相了。 “如果章佳秀娟弄不了,你马上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事。” 其实,我不想让乌雅兰到章佳秀娟那儿,那没有好处。 我回铺子,小科说有一个订高棺的。 我上楼,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茶,看到我,把茶杯放下。 “张行主您好,我需要一个高棺。” 这个人并不太懂棺,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个价格可是高。” “这个我清楚,老父亲为我们忙了一生,我们出得起这个钱。” “那跟我去棺宅的棺房看棺吧。” 带着这个人去了棺宅,进棺房,他看着。 “就这个了。” “八万。” 这个人还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棺材这么贵。 “这棺材是用长白山木做出来了,百年不会腐烂的,我想,你们家是少数民族吧?” 他点头。 “这样,我让价一万。” “不用了,我想你帮我请觋师爱新那扎给做觋,让丰国帮我寻风水地,当然,我会给钱的。” “这个我可以帮忙。” 这个人叫来人拉棺走了。 我打电话给丰国和爱新那扎,他们也愿意接活,这是行活,有的时候不能总走行外的活儿,那样会湿了鞋的。 各行之间似乎经历了这么多,也平稳下来,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事实上并不是,他们都在暗中看着。 章佳秀娟开行会,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又有新人进来,我坐在铁军旁边。 “张一,钮古及的儿子钮样来了。” 看来所有的行都到了,药行也把铺子重新开起来。 章佳秀娟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坐下,不说话,似乎在等什么人。 张野进来了,我愣了一下。 张野来参加行会,那只能说是另开行了,棺行?这可是不行的,如果再开行,也不能在省内,要出省的,而且不能入行会的。 我看着章佳秀娟,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次行会竟然达到了二十一行了,我的汗都下来了,这要弄到多乱呢?老十行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小东街的行也是越开越多,到是让小东街是越来越热闹了。 这次行会是介绍了新入的各行,那个我感觉到异样的人也来了。 我问铁军这个人是谁,他摇头。 那天,章佳秀娟也把新的行规订出来,几十页。 我们看着,看来我也不用章佳秀娟做出来什么解释了,上面写着的,各行的人可以再开行,也没有了原来的那些规矩。 我摇头。 新进行的那些人到是高兴了。 回铺子,我打电话给丰国,问那个让我觉得异样的人是谁? 丰国也不知道,看来这个人只有问章佳秀娟了,但是我不能问,那样会引起章佳秀娟的注意。 钮样进来,拎着东西。 “来看看张行主。” “谢谢。” 钮样坐下说。 “我来呢,就是乌雅兰的事情,她答应我了,她躲到章佳秀娟那儿,本想让她来帮着她,可是那不行,我已经跟行首谈过了,她不管这事,因为乌雅兰背叛过她,现在已经让她和孩子到铺子里住了。” “是这样,那也好,这事我跟乌雅兰再聊聊,那个条件我也知道,进去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你也别急,药行也开了,我们会总见面的。” “谢谢张行主的仁义之举。” 这小子到是文雅。 我去乌雅兰的铺子,孩子三岁了,跑过来,跟我到是亲。 “钮样找我去了,跟我说了。” “唉,我就是担心孩子,我死到是没什么。” “这事用不着死活的,我带着去就是了,以后记住了,有什么事就找我,不用找别人。” “谢谢哥。” 乌雅兰哭了,又开始叫我哥了。 “好了,没事了。” 我打电话给钮样,让他定一个时间,我们去干饭盆的第二层。 其实,我没有信心,但是人鞋我一直认为,得罪不起的,他们用药是可怕的。 钮样是亲自来的,他和我敲定了时间之后,还问我用带什么不? 我说背包,吃的,喝的,但是我也强调了,随时有可能出现危险,那第二层,不是谁都能进的,如果出现意外,这个不能怪我,这事要跟章佳秀娟行首说,大家都知道。 钮样同意了,说他自己去说。 没有想到的是,去的那天,钮样大病,住进医院了,这事挺怪的,我去医院看钮样,果然是病得不轻,但是还不至于于。 这药行恐怕也是有治不了自己的病。 这事暂时的就放下来。 进入到九月份,人感觉舒服了很多,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季节,枫叶也慢慢的转黄变红。 那开我刚到铺子,字行的陈小亮就进来了,拎着字儿。 “张一,看看这字有进步没有?” 那是一个测字。 “陈小亮,跟我玩心眼是不?” “没有,我今天闲着没事,给你测了一个字,你今天会有麻烦,我想看看灵不?” 字行的陈小亮,从开行以来,在小东街的铺子,名声也是渐起,那测字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准,这只是他的一个营生,一天三测,不多,也不少,他行的字行之外的行事,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对了,陆小敏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噢,这么折腾铺子呢吗?在最东面,她新开的行,鬼画。” 新开的行太多,入行的也太多,看着兴旺,实则迟早会出大事的。 “店铺,入进这行没有意思,自己开行做点生意挺好的,入行的规矩那么多,你陈小亮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入行,那干饭盆将来……” 这话就不用往下说了,大家入行的目的都是奔着干饭盆,介子人世界而来的,希望进入到一个新的世界去,分得一块地方,成为那儿的主人之一。 这陈小亮测得真准,他坐在那儿没半个小时,一个人来了,就是我看到有些异样的那个人,陈小亮说我有灾,恐怕真是灾。 陈小亮看到这个人进来,便说。 “有生意上门,我得走了。” 这个人陈小亮在行会上见过,但是他装着不认识,也是不想犯话。 这个人并不坐,看着我说不话,阴沉沉的。 “请坐。” 都是行里的人,礼貌是应该有的。 他不坐,依然是站着。 “你……” 我看到这个男人,左侧脸上长了一个痦子,上面长了几根毛,我心是大惊,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愣怔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个人我父亲说过,叫孙力,原来是老十行的人,清行后,一直没有出现,当年清行的时候,棺行和骨行力挺清行,所以才清出去的。 现在找上门来了。 父亲提醒过来,我遇到左侧脸上长着一个痞子,上面长了几根毛的人,千万小心,此刻这个人就站在我面前。 行会的时候,站的位置不对,没有看到那个长了几根毛的痞子。 孙力和我对视了很久,他突然说。 “紧张是吧?” 我的汗就滴下来了。 第126章 洛沙之骨 孙力坐下,我也坐下,腿软。 “我又返行回来了,但是已经不是老十行了,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知道老十行现在没有空的位置。” 这孙力是空行,只做一件事,在各行之间穿针引线,这穿针引线的活儿也不是好干的,没有点能力的人是干不了的。 但是,这空行中的人,心术都不正,空行十六个人,孙家人,没有一个口碑是好的。 他也掌握了各行的致命之处,就是行行外活儿的时候,犯了行规,抓住都是要清行的,所以没有人敢得罪。 棺行和骨行他一直没有抓住把柄,从来不用他穿针引线来的活儿,所以清行的时候,棺骨两行坚持,就清了。 这是一个行仇。 孙力是没有各行的诡异,但是这人心计重,下手黑,让你不知不觉中,就中招子。 “您有什么事情吗?” 孙力看了我一眼,笑得都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这事您不应该不知道的,曾小雨也应该是知道的,空行清行的时候,是你们两行干的,我现在条件不高,带我进干饭盆的第二层就可以。” “这个没问题,但是我不敢保证安全。” “你不害我就行。” 坏人的心思,总是用坏的想法去想别人。 “当然。” 我让孙力等我电话,正好把钮样一起带进去,生死由命,宝贵在天。 钮样第二天早晨就给我打电话了,说身体好了,能进干饭盆了,下午就进干饭盆,他一切都准备好了。 钮样的病是重病,竟然好得这样快,看来那药行也不是白给的。 我给孙力打电话,他到是意外,我会这么快。 虚相的异样,让我也紧张。 我带着两个人到干饭盆的入口,杂草丛生。 进去后,到分口,我看着他们。 “这个时候想回去还来得及。” 两个人摇头。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能把我的尸体弄出来就弄出来,弄不出来,先别告诉我的妻子,告诉铁军和觋师爱新那扎。” 两个人听我这么说,有一些紧张了。 进入第一个分口我没停下来,直接往里走,第二个分口的时候,我站住了。 他们两个也是目瞪口呆的,这路也是太乱了,说千万条,最初他们没有人相信,可是这个时候相信了。 其实,我站在那儿,我看到了最奇怪后现象,就是有一条路是不同的,原来是看不出来,看来这跟鬼棋有关系了。 那条路隐约的有亮光。 “走哪一条路?” 钮样问我。 我在想着,要不要带他们进去,或者说,胡乱的转一气出去,这个他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不下到第二层,他们会没完的。 我走了那条路,这是进入干饭盆的另一个方法。 “最奇怪的就是,蜡烛的方法进入干饭盆就不好使了。” 这是孙力说的,看来他是用过。 “你来过?” “不只我一个人来过,很多人都试了。” 这让我吃惊,吃惊的是,他们能在这干饭盆里顺利的出去,那股力量似乎转移到了虚相去了,竟然完全的就没有感觉到,这是干饭盆要破了的前兆吗? 我心慌。 不管分多少个路口,我依然能看到,这样走了半个小时,竟然就是第二层了,一条街,两边是铺子。 “你们自己看吧,我在这儿等你们,记住了,千万不要乱来,每一个铺子有每一个铺子的诡异。” 两个人分开走,他们进了铺子,我也站起来,进了骨行,那个铺子应该是曾家的。 我进去,看了几样东西,果然是曾家的,这里真的有关于曾家的秘密吗? 前后套的铺子,我没有往后院去,不管是什么地方,后院总是藏着一些东西,或者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前面看到了曾家做的一些骨制品,那是动物的。 我转身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一个牛头,很奇怪,并不十分的大,可以装到包里。 我摘下来,其实,我是喜欢这个,十分的喜欢,我竟然把它装到了包里。 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笔记一类的东西,手札一类的东西,我没有敢深找,这个地方最好是不要乱来。 我走出去,坐在街上,但愿两个人平安,他们有事,这事迟早会被章佳秀娟知道的,她又拿来做文章了。 两个人迟迟的没有出来,没有露面。 两个多小时,钮样出来了,人鞋的脚,我是怎么也看不习惯。 他走过来。 “那第三层怎么进呢?” 我摇头。 “如果能进,我早就进了,那我就能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了。” “这些铺子我发现了,有老十行的所有行的铺子,那么曾家骨行就在那边,我想进去看看。” “我劝你别进去。” 孙力出来了,包里不少东西,鼓着的,这小子会惹上麻烦的,我不说,愿意拿你就拿,反正我也拿了。 孙力也明白这里有老十行的铺子,他看着骨行的铺子,问都没有问我,就往那儿走,钮样到底是脚快,他先进了铺子。 我摇头,这两个货,看来是疯了,失去了理智了。 我等着,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出来,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想在这儿得到关于曾家祖藏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办法找到进入第三层的办法,觋师找过的地方,别人就不用找了。 这两个人竟然没事,到底拿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 “这里的东西最好不要碰,那都不属于你们的,除了你们自己行的东西。” 两个人摇头。 我带着他们出去,竟然没事情,看来干饭盆慢慢的在失去它的诡异了,如果是这样,那曾家祖藏的东西也是快露面了。 他们回自己的铺子,我回家,曾小雨在做饭。 我把那牛头拿出来,要挂到墙上,曾小雨看到了,碗都掉到地上了。 “你……” 我一下紧张起来,看来这东西并不是我想的什么牛气冲天,什么吉祥如意。 “你进干饭盆了?” 我不得不说实话。 “进去就进去了,拿这东西干什么?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牛骨做出来的,那也不是曾家的东西,而是外来的,就是这东西,让曾家开始衰败,老祖宗努力了几十年,几百年,最终还是败落成这样子。” 我完全就傻了。 我把这个东西放到桌上,看着曾小雨,她摇头。 “这是异族的东西,老祖宗无意中,从洛沙带回来的,那是内蒙最北的一个野村,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村子,这牛头洛沙人骨头做的,洛沙人的骨头和我们长得不一样,也叫邪骨……” 我听都手脚冰凉,这都拿回来了,怎么办? “你坐下,听我说,这件东西,你送给一个人,他会感谢你的,但是,这东西是邪恶之物,败家,败行,败族……有一个人一直在找这个东西,他可以解了这上面的邪恶之咒,但是也可以再恢复,那我们曾家就没事了,曾家一直没有这样做,就是怕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挺着,挺到败落。” 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个人是谁?” “觋师,当然当年不是爱新那扎。” 我愣了半天。 “这可是害人。” 我说完就后悔了,把这东西弄回来,把家败了吗?把行败了吗? 我得找爱新那扎,解了这个东西的咒之后,就毁掉。 曾小雨没在多说,这意思我也是明白的,她担心,能不担心吗?家要败了。 爱新那扎刚做完觋事回来,看样子很疲惫。 我说了牛头的事情,他一下跳起来,没站稳,一下扎到我身上。 “你大爷的。” 我让爱新那扎站稳了,他瞪着眼睛说。 “什么?” 我又说了一遍。 “好,好,好。” 这货跟傻子一样,半天就是好。 爱新那扎也不累了,马上就喊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伙计去要酒和菜,十个菜,最好的,酒最好的。 我和老爱喝酒,他小声问我。 “那牛头在什么地方?” 我看着老爱。 “你知道这个牛头?” “对,那是洛沙人的骨头,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牛头,就那个洛沙人住的村子,没有几个人找到过,但是我找到过,不过,我什么都没得到,差点没把命丢了。” 关于洛沙人,老爱是知道的不少,但是不过都是听说的,他去过洛沙是真的,但是只进村子没几分钟,差点没命丢了,跑的时候,鞋都跑丢了。 那牛头,老爱是知道的。 “那是洛沙村人的诅咒,最古老的诅咒,不可破,但是可以移走,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诅咒了,我想看看这诅咒到底是什么,这是诅咒的根儿,找到这个做咒的方法,那可是牛BI了。” 老爱喜欢这种邪恶的东西。 “但是我有条件,移咒之后,毁了这东西。” “那当然,那当然,这洛沙人骨牛头可把曾家祸害惨了,可是曾家就是不拿出来,就如同那个藏在干饭盆里的曾家祖藏的东西。” “可是,你进过干饭盆的第二层,你没进曾家铺子,这个我都不相信。” “张一,这个我真的没进,我只进了觋行的,其它的行我不敢进,我就是觋师,也害怕死在那千年的干饭盆里,我的目的是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那曾家铺子也许有找到曾家祖藏的线索,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就能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了。” “你觉得会那么简单吗?我想应该在第三层,所以我不会进去的,没有必要的风险我是不会冒的,你看着我一天天在玩命,那我都是能拿捏到,我不会死。” 这天老爱竟然拿出来一件东西给我。 “这个东西送给你,邪恶的事情就找不到你头上来,就我觋师也不敢给你动觋。” 那不过就是一个腰牌,搓成了暗红色,看着颜色到是不错,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也没有字,就是一个长方形。 爱新那扎告诉我那是什么,我一下就扔了。 第127章 搓色人骨 爱新那扎给我的那个牌子竟然是觋祖骨打磨出来的,然后搓色三年而成。 “这东西只有五块,你不要就算了。” 我抢过来。 “戴在腰上。” 我照着做了,爱新那扎然后就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他不会等到明天的,就是再等一会儿都不行。 我回去,把洛人骨牛头给爱新那扎拿来了。 “我没来过是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两个是敌人。” 这老爱,有病。 我回棺宅,看着宅子。 我把洛沙人骨牛头送给爱新那扎,我也知道,他是不会毁了的,他要制约某一行,或者让某一行败到底,就用这个,这个曾小雨的心里也清楚。 这样做,让我的内心感觉到不安,可是那东西拿回来了,败家,败行,败族,爱新那扎能移洛沙人的咒,移了,曾家就会没有事情了,不然,我的两个孩子恐怕也会有麻烦。 我心乱到了极点,爱新那扎拿到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我和曾小雨已经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了,没有选择了。 人没有选择的时候,逼到死角的时候,是会干坏事的,没有几个人,能如同曾家一样坚守着。 这段日子又开始平静下来,就像一条湖一样,有风的时候,涟漪不断,没风的时候,风平浪静,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刮风。 钮样来找我,这是进干饭盆的十几天了,进入了十月份,我和曾小雨说好去筐子沟去看红枫。 钮样这个寨主背着包来的,失去了寨主的威风。 包放下,他说。 “张一,张叔,张……” “你特么的还有准儿没有了?你爹那么大岁数把你生下来,也是奇怪了,不是一个傻子吧?” 真正的钮古及可是八十多岁了,这大老婆的儿子才二十多岁,这有点邪恶。 这事没法问,人鞋寨子邪恶的事情本来就多。 我今天说话这么牛BI,就是因为他背着包来的,那天怎么从干饭盆里背出来的,怎么给我背过来。 “你几个意思呀?” “张哥,这东西我那天拿的,还回来,真对不起。” “还回来?就好像你拿的是我的东西一样,那可不是我的,是干饭盆的,想还你还去。” “张哥,对不起,这事我真是弄不了了,一时的贪心。” “你们人鞋寨子什么没有?” “是我好奇,好奇。” 我这个时候不牛BI,没有牛逼的时候了,这人鞋寨主那牛BI的样子,让我都生气。 他跟我叫着仇,那也能理解,我特么的带着钮古及进的干饭盆,最后死了,不恨我?鬼特么的都不相信。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钮样把包打开,东西倒了一地,我正想说几句风凉话,孙力进来了,耷拉着脑袋,也是拿着包进来的,看到钮样,愣了一下,再看看地上的东西,这货竟然笑起来。 “我靠,你比我的还多。” 你大爷的,这也太没心没肺了,还是逗特么我呢? 我不说话,孙力一下就严肃了。 “张行主,这些东西……” 我摆了一下手,让他倒。 他倒了,又是一堆东西,什么都有,我看是瞎拿一起。 但是细看的时候,我也挺吃惊,这两个货色竟然真的识货。 “这些东西马上拿走,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跟我没有关系。” 两个人站着看着我,突然一下都跪下了。 我特么的一下跳开了,这不是折寿吗? “干什么?逼宫呀?” 这两个人都快哭了。 他们告诉我,一种力量在扯着他们,快把他们扯碎了。 我激灵一下,这种力量带到了这里来了?能吗?如果是这样,这条街,这个城…… 我的汗下来了,站起来,点上烟。 “你们两个二货,不要动,把东西装到包里,就在这儿等着,动就让你们死。” 我出去,开车去小山房,章佳秀娟在行会所里,我要进去,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下把我拦住了。 “行首说,今天谁也不见。” “滚。” 他们不滚,我瞪着他们。 “真不行,张行主,不要为难我们。” “死人的事情。” “这天天死人。” “那好,这事如果耽误了,那行首就不一定谁做了。” 两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就是死人也不行,行首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行。” 我心里是实在太奇怪了,肯定是有事了。 而且事情不会是小事。 我马上离开小山房,去老宅区。 把事跟铁军一说,他想了半天。 “那肯定是有事了。” “那钮样和孙力的事,恐怕……” “我打电话吧,都到老宅区来。” 铁军打电话,通知。 钮样和孙力是提前背着包来的,两个人坐在角落,大概是知道惹了大祸了。 行主来了都快三十个人了,我闭上了眼睛,铁军半天都不说话。 老乌眼问什么事?这么急? 我把事情说了,老乌眼看了我半天。 “这破事?不就是死吗?这行里的人,谁把死看得那么重?每天不都是面临着死吗?” “老乌眼叔,话不能这么说,这力量出来,恐怕全城的人……” 这个是重点。 每行的人都不说话,老丰,老爱都闭着眼睛装死。 “铁军,算了,没什么意思了。” 钮样和孙力一直不说话,他们怕被撕碎了。 “这事,恐怕你张一有责任,他们怎么弄出来的这些东西的?” 钮样和孙力一下就跳起来,指着我。 特么的。 “我是有责任,我来处理,你们都走吧。” 这些人跑得比兔子都快,铁军说。 “喝一杯吧。” 那天喝到半夜,铁军说,不是没办法,这两包东西扔到虚相去,就会没事,不过,担心会有其它的事情。 “这种力量不扩散到这个城就行。” “你和曾小雨,棺和骨行都太善良,也至于不举,一直败落。” “算了,不说了。” 铁军这么说,我还真的没脸,那洛沙人骨牛头,就是我做得不仁不义之事。 两包东西送到虚相,我觉得应该是没事了,不过发生怎么样的事情,难说。 没有想到,第二天,章佳秀娟说让我去小山房。 你当你皇帝呢?去她五姨父的。 我没去,没有想到,章佳秀娟派人来请,十个参行的人,站在棺宅门前,我靠你大爷的,示-威? 我不去,坐在院子里喝啤酒,你特么的站到死,也和我没关系。 乌雅兰竟然带着孩子来了。 我摇头。 不得不去,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我去了,这到是好,垂帘听政,特么的弄了个帘子,挡着。 “张一,对不起了,本行首不方便……” 真拿自己当皇帝了?我把杯一摔,起身就走。 章佳秀娟叫住了我。 我看到帘子慢慢的被人拉开,我吓了一大跳,她脸上全是纱布。 “你自杀了?不想活了?” 章佳秀娟的眼睛瞪着我,那是想杀我的意思,这个时候我才解气。 “我是不方便,说话也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识逗呀。” 章佳秀娟坐着是强挺着,知道有事了。 “叫我来什么事?” “那……” “不用说了,您养着,我处理完了,没事,养好了好折磨我们。” 我走了,这话你章佳秀娟自己听着,我不管你死活的,你不让我们死活,我还能管你? 我回棺宅看宅子。 睡不着,坐在院子里,脚下有东西在动,我吓得狂叫一声。 我去他大爷的,是“哈也”,这东西我也是不时的看它,我看它的时候动,曾小雨看的时候不动。 这真是奇怪了。 这东西最开始是让我害怕的,后来我就好奇了,这东西就是一个球,竟然能动,你都有冲动,把它用刀割开看看,到底有什么。 我知道太岁是活的,可是这不是太岁。 这“哈也”半夜钻进我被窝,这我可害怕了,这叫什么事呢? 我把它送回去,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如此折腾我几回,我也就不理它了。 早晨起来,“哈也”不见了,我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在它的房间里也没有找到,他从来是不离开房间的。 我想,也许是在院子里的某个地方,到时候就回来了。 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铺子那边这几天有一个订制的高棺,我不想出什么意外,就没有回棺宅。 我再回去的时候,这“哈也”还没有房间里,我意识到,有可能是跑丢了。 那毕竟不是人。 我马上去找老爱,让他给算一下。 他给算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真难说。 老爱算完,瞪了我半天。 “你特么的逗我呢?你以为算这玩意不折寿呢?不伤体呢?” 我愣住了。 “老爱,我知道,所以我是认真的,我不可能这么玩的。” “那东西就跟着你。” 我当时就呆住了,那意思就是成肤成体,成了我的皮肤吗? 我傻了。 回棺宅洗澡,看自己的皮肤,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同,也没有感觉到异样。 那么说,“哈也”跑掉了? 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从那天开始,我就没有见再过“哈也”,刚开始还找,后来就淡忘了,棺骨行的事情也是不少。 十月带着曾小雨去筐子沟看红枫的时候,铁军来电话。 “虚相消失了。” 我手机差点没掉到桥下。 怎么会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顶呆的宅子呢?” “我还没有看。” “你千万小心。” 铁军去看顶呆的宅子,我发呆,曾小雨问我,我说没事。 铁军再来电话,说顶呆的宅子也消失了。 我知道事情不好,我怕曾小雨担心,没有多说,一直带着她玩够了,才回去。 把曾小雨送回家,我就去铁军那儿。 铁军的所说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第128章 虚相消失 铁军告诉我,一切都消失了,老宅区的诡异也消失了,外面的人进来,不会再迷路了,这里就是一个正常的地方了。 那是什么力量消失了才会这样的吗? 我想不出来了。 虚相的消失,确实是让我意外,那干饭盆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此刻,我不想去干饭盆,这种老宅区的变化,我想章佳秀娟会知道的,她也会想到干饭盆,那么她会冒险进去看看吗? 这事竟然很平静,没有起什么波浪,但是我知道,这是平静背后的大浪。 章佳秀娟再次看行会,竟然还挂着帘子,真不知道她受了什么伤,上次看到脸上缠着纱布,只留眼睛。 帘子后面的章佳秀娟坐着,她说了老宅区和虚相的事情,她说这些都和干饭盆有关系。 她说这话,我就脑袋大,最后总是指向我,让我进干饭盆。 她提到了我带着孙力,钮样进干饭盆的事情,那意思就是说,既然你能带着这些人进去,那就其它的人也是可以带着进去的,甚至说,她怀疑我知道干饭盆的第三层进法。 我不说话,大家不时的看我一眼。 季丽突然打断了章佳秀娟的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张一,那么你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这话让章佳秀娟秀恼火,她沉默了半天说。 “不管怎么样,张一有这个责任,这毕竟是老十行努力了百年也没有找到的结果,眼看着有结果了,也算是我们给祖宗的一个交待。” “你可不是什么老十行的人。” 不知道谁在下面嘟囔了一句,章佳秀娟立刻就火了。 “我也是投入了很大,现在没有收获,我也不甘心,大家同样,我是不是老十行的人,就是入了老十行,那也不算,那是过去,现在我们入行的行达到了三十三个了,这多么的兴旺,墨守成规那是不行的,没有发展的。” 全特么的废话。 最后翻黑白牌,说让我带着五个人进干饭盆,找进入第三层入口的事情。 老丰和爱新那扎两个坏种,竟然一起翻的白,大家一看他们两个翻了,都翻白了,我靠你两个大爷的。 “张一,这回你没话可说了吧?” “章佳秀娟,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傻BI。” 我起身回铺子,这叫特么的什么事?看来我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再去干饭盆,恐怕就会有麻烦,虚相消失,顶呆的宅子消失,老宅区变得正常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收拾好背包,回家看曾小雨。 曾小雨现在每天心情都不错,听不到外面的事情,我也不说,这样挺好的。 章佳秀娟派人来问什么时候去,我告诉来的人,今天晚上十点进干饭盆。 我提前开车去了,坐在树丛后面,喝啤酒,看着这干饭盆,在外面是绝对看不出来诡异之处的,也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这些石头,杂草,看着普通,但是却不是这样的。 九点多的时候,陆续的就有人来了,我想这次五个人中,肯定会有老爱,老丰的,他们两个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我一直没露面,让他们等,十点了,来了三十多人,我要出去的时候,麻康叶子带着几个人也来了,我去,这消息真灵通,这三十三行中,肯定是会麻康叶子的线,中国从来不缺少汉奸这样的人物。 我十点半出去的,从树丛中走出去。 章佳秀娟没有来,看样子身体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我是副行首,代表行首工作。” 我一愣,谁特么的同意的? “行会你走后,决定的,我孙力是空行,有这个能力。” “放?” “你,你说话文明点。” “我没说屁呀?” 孙力气得脸发白。 “我身后这五个人跟着你进去。” 我看一眼,竟然没有老爱和老丰,他们站在人群的后面。 我过去,小声说。 “你们两个想放过这次机会吗?” “这可不是什么机会,你看那五个人,都是新行的人,老行的人谁不知道,哪个行没因为这干饭盆死过人呢?” 这两个鬼精的货。 “你们两个特么的害死我了。” “我们就是不翻白,那些新行的人也会翻的,章佳秀娟为什么招了二十三个新行?就是因为老十行的人都反对她的做法,按照规矩来,新行占得比重大,他们翻白,我们不翻也没用。” “你们两个是小人。” 我转身走回去,如果这两个货跟着我,我心里还踏实一些。 “你们五个人跟着我,进去有可能就出不来,我可提前说好,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就自己顾自己,我只是把你们带进去。” 这五个人都冒汗了,他们去也是章佳秀娟强行安排的。 “张一,没那么严重吧?别吓唬他们。” 孙力背着力。 “那你怎么不去呢?” 孙力一下就卡住了,特么的,就是孙子货。 我进去,到分口那儿坐下了。 “大家在这儿休息一下,我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行的行主,但是今天跟着我进来,我也丑话说到前面,进去死亡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因为虚相消失了,跟这干饭盆是有绝对关系的,我们不想进去,我带你们就在这外面转,转一天两天的出去,说我们进不去第二层了,保命。” 我的意思,我想他们是能听明白的。 五个人沉默了半天,一个人说。 “我们不怕死,不能做出来让章佳行首失望的事情。” 我看了这个人一眼,心想,就是一个二货,我再看大家,他们不说话。 既然不说话,我就带着他们进去。 进分口后,那路我依然还能看出来,也没有感觉到不正常的事情。 我在前面走,他们跟在后面,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这是紧张到极点的表现。 突然,一个人叫了一声,就滚在地上,抓着自己,把自己抓得脸上全是血。 “怎么了?” “难受,难受……” 这个人就喊难受。 “马上出去。” 背着这个人往外走,当我们出了入口的时候,其它的四个人有哭的,有笑的,还有打滚的,我傻了,这怎么了? 我没有感觉到什么正常的地方,如果有,我就会提醒他们。 马上送医院。 这次的事故,再次证明了,干饭盆的诡异来。 五个人都得了严重的精神病,被送到了五院治疗。 这事一出,章佳秀娟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毕竟你是行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章佳秀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也看出来,这五行的人,都是章佳秀娟的人。 干饭盆这次诡异的现象比以前更厉害了,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也许是那些条件让我躲过了一场灾难。 麻康叶子来铺子,我真的不知道,她能说什么。 “张一,我回日本了,因为没有什么成绩,被招回家族,会换新的人来,真的抱歉,如果我不是麻康家族的人,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你也是一个善良的男人……” 这是来表扬我来了,还是辞行呢? 麻康叶子回了日本,没几天,就来了一个日本男人,说是什么麻康小男的弟弟,麻康小村,他来拜访我,给我送了礼物。 “你应该是拜访章佳行首,我没用。” 麻康叶子肯定把什么都交待了。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摇头,那是不可能的,麻康小村很失望的走的,我肯定会让他失望的。 麻康小村竟然和章佳秀娟在一起,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已经快十一月份了。 他们看到我,有意的要躲我,我过去了。 看到章佳秀娟,我确实是愣住了,原来那脸,现在已经好了,和原来一样了。 “行首,您这脸……” “日本医生给做的,怎么样?” 章佳秀娟瞪了他一眼,我也明白了,这章佳秀娟看来早就和麻康家族勾搭上了,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如果把这个新闻告诉各行的人,恐怕那就有点意思了。 我不知道说还是不说,说了就会乱上一气。 我和铁军说了,他愣了半天。 “这可不是好事,我们老十行的人被算计了,章佳秀娟的目的恐怕……” “是呀,我也是这样觉得,老十行这些年来,不合行,搞得有缝隙让人钻。” 铁军说叫老十行的人来,这件事很重要。 铁军说第二天早晨让我过去。 第二天我过去的时候,青行,觋行,老乌眼,水行,钮样,碗丐,化行,加上棺骨合行,正好是十行。 这老十行坐在一起,我感觉气氛就是不一样。 坐在一直喝酒聊天,说到了这件事,大家都沉默。 “大家也不用沉默了,老十行就是老十行,我们选出来一个行首来,不在章佳秀娟那边搅了,那些新行也是乱套,老十行还行老十行的规矩,不能再这样乱下去了,不然把老十行都乱没了,这个且不说,章佳秀娟弄了那么多新行的目的,现在也是明显了。” 铁军说的有道理。 “那就这样,铁军你来暂时当这个行首,大家都不想出这个头,你来出,有事大家都要跟上,等机会成熟了,我们再定行首的事情。” 老爱这是把铁军推到前线上去了,这件事不好办。 “行,没问题,我铁军也是一个汉子,不怕什么。” 那次行会,大家都感觉到了一种亲切,回到原来,不管怎么样,还时第十行的人在一起感觉到亲近。 铁军和章佳秀娟谈了这件事,一下就炸了,章佳秀娟招行会,老十行的人一个没去,不用去通知。 这让章佳秀娟十分的恼火。 章佳秀娟带着扎纸罗来的,这个扎行的老罗也是邪恶。 没有想到,听章佳秀娟的,说要给老十行扎一个行所。 这是叫行,叫技,这是可怕的。 这也让我紧张起来,他们走后,我马上告诉了铁军,如果是这样,叫行,叫技,肯定就会出大事,扎纸罗听章佳秀娟的,也是让我没有弄明白。 扎纸罗在小东街扎铺开始扎老十行的会所,这是叫行了,不知道铁军怎么就付。 感谢伙伴们一路走来,支持老冰。麻烦伙伴们,《白骨馆》如果好的话,扩散,你们的空间,Q群,微信,贴吧,引一下流,谢谢。 第129章 灵力 铁军开了行会,告诉大家,有事会通知大家的,不用紧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每天去铺子,从窗户那儿可以看到扎纸罗扎房子,那房子跟真房子一样大小。 扎架起来,里面椅子,桌子的扎架也慢慢的起来了,椅子十把,老十行,现在九行,棺骨一合,成了九行,但是是十把椅子,我真想提醒他一下。 但是我没有,就是因为这把椅子,出了问题,这事我也没有料到。 铁军不时的会过来,跟我坐在窗户前喝酒,他是在看扎纸罗扎房子。 “你说这扎纸罗怎么就听章佳秀娟的呢?” “我们老十行不容人家,自然就会倒到那边去,再加上章佳秀娟敢花钱。” 确实是这样。 那天半夜,我听到动静,起来,从铺子里的窗户那儿,看到扎纸罗用黑布把扎房全套上了,里面亮着灯光,他在里面扎活,这是不让人看,真不知道在扎什么,诡异,十分的诡异,也让我不安。 我知道扎纸罗扎活的可怕,经历过,自然就知道,那些百姓不懂,白天围着看,那是邪恶的东西。 这件事铁军一直关注着,觋师爱新那扎也注意了,他铺子的位置在另一侧,看不到,我这个位置最好,他也来看扎纸罗来扎纸。 我们两个坐在那儿喝啤酒,看着扎纸罗,黑布罩着,看不出来他在里面忙什么,不出来,吃饭都是徒弟送,而且就放到外面,一只手出来拿,什么都看不懂。 老爱不说扎纸罗,竟然说起了干饭盆,这是他关注的重点,扎纸罗也许只是看个热闹罢了。 爱新那扎问我干饭盆为什么会这样呢?然后看着我,我摇头,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事实上,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可以给你答案,这个答案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现在基本是确定了。” 我看着老爱,这小子的所有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应该有这样的结果,答案。 “干饭盆那个地方最适合的就是灵魂,那儿没有人打扰,那儿没有人去,灵魂是有力量的,那种力量来源于众灵……” 他又谈这个,觋师都喜欢谈这个,我对于灵魂的存在,是光子相机,就是麻康叶子上次拿出来的那个相机,不然我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说是这样,灵魂是存在的,那么那种力量,我不知道。 老爱从包里拿出来一本杂志,还有一张报纸,递给我。 “这是国外的杂志和报纸。” 我们中国是无神论,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杂志和报纸。 那杂志和报纸,是英文版的,我懂日文,英文太一般,看不太懂,老爱看着我。 “我英语小学水准。” 老爱愣了一下。 “你日文好,英语不行?” 我摇头。 “那只能看我翻译出来的了,自己看原文能更好,会理解得更好。” 老爱把自己翻译出来的文拿出来我看。 真是没有想到,老爱的英文会那么好。 我看得有点懵。 这两个研究性的文章,说灵魂是存在的,而且众灵在一起,可以有一种灵力,只有众灵在一起才会有,这种力量是十分可怕的,他们可以把一座山,在一夜间移动几十米,这只是外动,灵魂是轻易不动外力的,隐藏自己,他们所动的就是内力,这种力量就如同动物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地盘,他们也有自己生存的地方,这种力量可以把人撒扯人无数个另一个自己…… 我闭上眼睛了,那干饭盆那种力量就是众灵吗? 我确定不了,我不研究这个。 “那么多的灵魂来自什么地方呢?” 爱新那扎又冒出来一句。 “白骨馆。” “对,尤其是九百九十九个灵魂回来之后,又进入了干饭盆,这次干饭盆竟然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这就是证明,回家的灵魂最初在在虚相,虚相为什么会消失不知道,然后他们就到了干饭盆,除些之外,白骨馆的那三千多灵魂,也控制着一些野灵,或者说,招一些野灵到干饭盆,那儿就如同他们的家一样,他们生活在那里,然而,我们去打扰他们了……” 爱新那扎这只是分析,完全的就无法确定这种现象。 “你这没有科学根据,你就是分析。” 爱新那扎摇头。 “张一,并不是这样的,我一直在研究觋术,这是科学,当然,我不只是凭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说来行事。中国也有关于这觋师研究方面的书,虽然只是做为文化来研究,但是也能看出来一些端倪来,那么我一直在和美国,英国的四个专家联系,他们一个星期后就到这儿来,看看干饭盆所发生的现象。” 老爱说完,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此刻不应该叫觋师,应该叫学者,专家,真是没有想到。 我对老爱的看法转变了,不再觉得他只是邪恶的觋师了。 老爱说,他们来之后,会请我的,我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老爱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问。 “他们不会抓我去他们的国家做研究吧?我看电视,他们美国人喜欢干这种事。” “哈哈哈……” 老爱大笑起来,走了。 我特么的真担心这样的事情,别把我弄走了,做实验品,那真可怕。 老爱到底是觋师,底子就是觋师,那恶是一直存在的,不管他是学者,还是专家。 我是这么认为的。 扎纸罗停工了,从里面出来,但是黑布并没有拿下去。 我想,到底会发生样的事情呢? 铁军似乎并没有着急,每隔一天来看一次。 一直到11月中旬的时候,章佳秀娟到扎铺来了一次之后,似乎才有动作。 扎纸罗在半夜去黑罩子,但是扎房已经上了纸,不开灯是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的。 扎纸罗就拿着画笔,在里外在的忙门。 这扎房门窗都有,做工精致,这个手艺达到这个程度在中国,恐怕只有扎纸罗了。 这小子一直忙天到亮,我也看到快天亮,他把画笔放下后,点上一根烟,坐在那儿看自己的扎房,突然他就站起来,直接奔的的铺子而来。 他敲门,我开门,我们上楼。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你说我的扎房怎么样?” “罗师傅,很不错,但是……” “你不要说其它的,各为其财,说多了没用,这扎房一开房,恐怕老十行的麻烦就来了,我并不希望这样,我只想进老十行,老十行还有一个位置,这是其一,其二,我需要老十行都听我的,我当行首,其三,干饭盆所得到的东西,归我所有。” 扎纸罗说完看着我,他能提了来这些条件来,肯定是有资本的。 “为什么呢?” “我可以带你看看扎房。” 扎纸罗带我进了扎房,我进去后,是目瞪口呆,里面椅子,桌子,茶壶……生活用品一样不少,而且十分的逼真,最实以为是实摆进去的,但是那是缩小版的,所以确实是扎出来的,只有两种颜色,黑白。 除了这些,让我目瞪口呆的原因是,里面有老十行的九个人,一把椅子空着,那扎出来的老十行的九个人,栩栩如生,我坐在那儿,就跟真的我一样,只是小了很多。 我心里暗暗的佩服这个扎纸罗。 “罗师傅,这一生恐怕是你最完美的作品了吧?” “噢,不,只是其中的一件,很完美。” 确实是这样。 “我准备明天半夜一点开房,如果你们答应那些条件的话,我可以在那个时候烧掉这扎房,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不呢,你们老十行坐在这里的九个人,都会死亡,这就是你们的阴宅。” 这手段是凶猛,我心里惊慌。 扎纸罗让我考虑一下。 我回到铺子,扎纸罗又把黑布罩上了。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了这事,他说叫老十行的人到老宅区来。 老十行的人过去,我把看到的说了一下。 老十行的人对扎纸罗也是有所耳闻,但是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而我就不同了,是亲身经历过的。 有人说,不过就是扎纸,没有什么可怕的。 铁军摇头,看来他也是吃过扎纸罗的什么亏了。 “这事很麻烦,但是我提醒大家注意,开房的时候,我们都在铺子里呆着,定位不动,不要从铺子里出来,我自然有办法。” 我担心铁军失心,想问个明白,他没有说。 大家回铺子呆着,铁军也在铺子里,没有人出来,下午停铺,这是铁军告诉的,老十行全部停铺,窗户上帘,这有什么讲究我不清楚。 从窗帘往外看,那扎房还罩着黑布,扎房也是停铺,关门,拉上窗帘,这扎纸罗到底用这扎房给老十行怎么样的一个创伤呢? 这个我不清楚,一个扎匠竟然有这么的能耐,也不能不说是奇了,没有人敢同时跟老十行对立,单行的到是没问题。 这让我对扎纸罗更是感觉到害怕,紧张。 天黑下来,扎纸罗穿着前黑后白的衣服出来,进了扎纸房,不知道忙什么,半天才出来,出来就去黑罩。 扎纸房里面点着蜡烛,摇曳着,里面有人影在动着,九个人影,那应该是扎纸扎出来的老十行的九个人。 老天,他们竟然在里面动着,我把窗户推开点,竟然有隐约的说话声,这让我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冰凉。 下面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想我都无法想出来。 第130章 扎房 铁军竟然一直没有出现,这件事很奇怪。 丰国跑我这儿来了。 “张一,恐怕是要出事。” “是呀,出事是肯定要出的。” “不如我们就答应扎纸罗的条件,然而再慢慢的来。” “你怕了?” 丰国确实是怕了,这小子现在生活不错,不想死。 “说不上怕,如果真的出意外,死了,就有点可惜了。” “你不是能算出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来这儿,说这话,就是我算不出来,这真是奇怪了,看来这扎纸罗并不只是会扎纸,扎活,恐怕也会其它的。” 这点我很清楚,扎纸罗刚这么做,敢叫行十行,那就有叫的本事。 “这叫技的事情,铁军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他接了喜当之后,也没见什么起色,我担心铁军……”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到扎铺看看。” 我出了铺子,奔扎铺去,扎纸罗坐在一楼喝茶。 “哟,张行主,坐不住了?” “是呀,要死了,能坐得住吗?我是来看看,有没有商量,不让我死。” “哈哈哈……” 扎纸罗笑得有点狂妄,这是我不喜欢看到的。 他难道是小看了老十行吗?我想不会的,一个人敢叫行,就把老十行了解清楚了。 关于扎行,这个老十行的人都不了解,因为扎行在老十行的眼里,那什么都不算,就是玩纸片子的一个人,可是竟然玩得神出鬼没的,也是到了极致了。 “罗师傅,其实,你这样做有点没意思,我们都是中国人,章佳秀娟在和麻康家族的要搞事,这个你应该是清楚的。” “对不起,我只想达到一个目的,没有其它的,什么都阻止不了我。” “你的目的就是干饭盆,介子人的世界。” “并不是这样,我主要是想进老十行,让扎行扬名立万。” “其实,想进老十行也没有那么难,有一个空行,这事可以商量。” “但是晚了,我现在就是三个条件。” “那不可能。” 我想,扎纸罗,最多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到要看看你玩纸片子的,能玩出来什么尿性来。 我回铺子,丰国问我怎么样,我摇头。 “我去找铁军。” “铁军可是说了,不要动,定位子,你马上回去,他自然会有办法的。” 我说这话,心里也没底儿。 丰国回铺子,我等铁军,他会不会临时的打退堂鼓了呢?这是最让人害怕的,但是铁军不会的。 半夜十一点了,铁军才走进小东街,直接奔扎铺去了,进去后,半天才出来,出来回到了当铺,不知道他和扎纸罗说了什么。 一点开房,那个时刻,会怎么样呢? 没有想到,十二点的时候,章佳秀娟来了,带着二十三新行的行主,还有麻康小村,也带了几个人过来了,进了扎铺,铺子门开着,窗帘也拉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坐在那儿喝茶,说着什么。 铁军沉得住气,一直到差十分钟一点了,扎纸罗和这些人下来,围着那扎房,铁军才出现。 铁军的出现,让扎纸罗有一些紧张。 所有的人都看着铁军。 铁军把那扎房门一下推开,扎纸罗一下过去,把铁军推到一边。 铁军不知道说了什么,扎纸扎罗愣在那儿,半天进了扎房。 章佳秀娟和其它的人似乎都紧张起来。 扎纸罗出来了,有点慌乱,把扎房门关上之后,就上了黑罩子。 他说什么,那些人都离开了,铁军进了我的铺子。 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 铁军上来,笑了一下。 “应该喝一杯。” 我拿出来菜和啤酒。 “怎么回事?” “坐下慢慢说。” 铁军告诉我,老十行合了两行,就是棺骨合行,这合完了,就九行,但是还是十行,空了一行,那么多少人想占上这一行,就是扎纸罗也是,他在扎房的时候,竟然做了十把椅子,就是十行,可是少了一行。 老十行有一个规矩,就是暗引行,缺行的时候,行首会去看外行的人,外行有符合规矩的,先就暗引行进来,并不让这个行知道,然后进行考察的意思,实则已经是老十行的人,上了老十行的谱子,只等着公开,和这行的行主谈。 这招扎纸罗是完全不知道的,那么十把椅子,有一把就是扎纸罗的,这扎房是扎纸罗看家的本事,也叫阴房,扎人在里,开房后,三个小时之内,人不死也扒成皮,不管你身在什么地方,都要出事。 这事扎纸罗听完了,脸色都变了,这无形中,就给自己扎了房。 扎纸罗一直坐在外面,抽着烟,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火光冲天,扎房被点了。 我把窗帘拉开,看着扎纸罗,他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火光中,他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这扎纸罗也走了偏门了,真是想不出来,他这是要干什么?和老十行做对,都没有好下场的。” 铁军走了。 扎纸罗的铺子关了,人消失了。 但是,我知道他还是会回来的,一个人的信念是不会断的。 章佳秀娟的叫行,让老十行的非常生气,主要的是她和麻康家族扯在了一起,不管用什么目的,这是让老十行的人生气的地方。 叫行,叫技,你不还回去,那是不礼貌的。 行会的时候,爱新那扎说了这件事,叫行,不能服行,必须叫回去。 我到是不想,铁军也是不想,但是这也是规矩。 但是,让谁去叫行呢? 丰国和老爱永远是一个事妈,刺头,坏种,他们竟然让来风去叫行。 这不是欺负一个女孩子吗? “算了,我来吧,来风文文静静的不合适。” 季丽,来风和曾小雨她们三个人关系非常不错,也不知道是怎么处出来的,平时也不见他们走动,见面。 “谢谢姐姐了。” 来风笑。 季丽要叫行,大家都同意,谁也不想冒这个头。 那天回家看曾小雨,一切都不错,没过多一会儿,季丽和来风来了。 来看曾小雨。 三个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的,我把菜和酒都准备好了。 吃饭的时候,季丽说。 “张一,这次叫行,你得配合我一下。” “你准备怎么叫这个行?” “章佳秀娟起的事,就给她一个教训,我给她上妆就完事了,明天你到我的铺子去。” 曾小雨瞪了季丽一眼。 “你一天还不老实,别弄出来点什么事,把心思用到找对象上面。” “是呀,我也得急急了,明年你就当妈妈了。” 来风一直就是不爱说话,在一边笑。 那天,我送走他们之后,回家,曾小雨告诉我,小心点季丽,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季丽了。 我不知道曾小雨据说的小心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再多想,多问。 第二天,去铺子,季丽就打电话来,让我去她的铺子。 进铺子,季丽把替模,画料都准备好了。 她打通了章佳秀娟的电话,用免提。 “章佳秀娟,我是季丽。” “噢,是季行主,有事吗?” “是,我要叫行了,叫你的行。” “你……” “你让扎纸罗叫行,把我们老十行想灭了,手心狠手黑的,这就不用再多说了,接叫吧。” 季丽挂了电话。 “季丽,有把握没有?” “当然,我不让她当鬼,就不错了。” “你想让她怎么样?” “看在给铺子的份上,我就让她没魂半个月就行了。” 我点头。 季丽开始化妆,她让我看着。 “像不?” “那边有点不太像。” 这妆化了一天,一个章佳秀娟就在眼前了。 “没有问题了?” “没有。” “一点不差,那最灵,差点也没关系,我多扎她几针就完事。” 季丽从化妆盒子里拿出来骨针,扎到脑袋上。 “我一天一针。” 季丽这个时候有点坏的样子。 用布把替妆蒙上后,季丽和我去铺子对面的酒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季丽告诉我,老十行要进一个行来补行,这样才平衡着老十行,这个我也清楚。 可是补什么行进来呢? 扎纸罗是暗引行,这个人人品不行,肯定就放弃了。 季丽告诉我,字行,陈小亮。 我没有想到会是陈小亮。 季丽提前知道这事,我也挺奇怪的。 “你不用奇怪,我和铁军在谈恋爱。” “那丁静?” “他们有血缘关系,你说可能吗?不可能。” 这都玩什么呢?当初曾小雨说铁军爱着丁静的时候,我就怀疑,这可能是曾小雨的猜测罢了。 两天后,铁军打电话来,让我找陈小亮谈谈,说进老十行的事情。 这事让我来谈,铁军也是有其它的用意,我和陈小亮都是搞这个的,字画本来也是不分家的。 我去陈小亮的铺子,他正在写字,看到我放下笔,给我泡茶。 “陈小亮,你这字行可是挺火的。” “还好,赚点吃喝罢了。” 我提到老十行的事情,我以为陈小亮会很高兴,他并没有高兴,想了半天。 “算了,我还是当野行的好。” “你不在章佳秀娟的新行吗?” “我退出来了,退进自由,不像老十行,规矩太多,也让我生怕,所以自己玩的好。” 特么的,老十行还是一头热,这就没办法了。 我走的时候,陈小亮说有人要我的画,给的价相当高,如果有兴趣的就谈谈。 我摇头。 “还是那臭屁样,这个年代清高没用,钱当家。” 我还是摇头。 去铁军那儿,把事情说了,铁军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想进老十行的人多了,马成义的偶行,陆小敏的鬼行,那赵氏三兄弟……” “这些我全不考虑,我们老十行就要陈小亮,这样,你让老爱给下药,让陈小亮就犯。” “这好吗?强迫。” “老十行需要这么一个人,我也是衡量了很久了。” 也许铁军是前后的掂量了,陈小亮最适合。 如果是这样,那只能是这样了。 找老爱,老爱一听,陈小亮不愿意进老十行。 “这分明是不把老十行放在眼里,我弄他一觋,他就老实了。” “你别弄出不,铁军可是拿着当宝贝的,什么行都不行,就陈小亮这行行。” “我懂,看来铁军这行首的位置是坐定了。” “你想坐,我帮你。” “得,没那心思,你空了,和我去干饭盆看看。” “行,我也想看看。” 这老爱,办事也是快,我回铺子没两个小时,陈小亮就被救护车拉走了,急三火四的,我就知道老爱给下了觋了。 觋师邪恶,陈小亮的字也诡异,但是对觋师还是不了解,中招了也正常。 我去医院看陈小亮,没有想到,死亡证明都开出来了。 我勒个去,你大爷的,我不让你弄死,就是吓唬,你这给弄死了。 我打电话给老爱。 “没死,觋术断气,医学上上死了,你跟家属说,有一个人能救,我还赚上一笔,事还办了,这小子有钱,一幅字就卖上万。” 我跟陈小亮的家属说了,竟然出现了意外。 第131章 《岣嵝碑 我没有想到,我跟陈小亮的父亲说,有一个人可以把陈小亮救我,他的父亲竟然不同意,说人死了就死了,纸棺马上就到了。 我傻了,没有一个父亲不想救儿子的,这玩的是什么招术? 我想跟陈小亮的父亲再谈谈,他摇头,让我走。 我给老爱打电话,说了这事。 老爱也没有想到。 “坏事了。” 老爱来了,我们在走廊里聊着的时候,陈小亮已经进了纸棺,送进了灵车里,拉走了。 “你怎么搞的?” “谁知道当爹的不救儿子?真是特么的邪恶了,我老爱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 我们马上去了殡仪馆,打电话让季丽把陈小亮的尸体不送进冷冻室。 我们过去的时候,灵车刚进去,我们得等,等季丽的电话。 没有想到,老爱一下惹出来这么大事情。 我们等着的时候,老爱给铁军打电话,让他过来。 “这事可不能怪我,是行首让我干的。” 老爱这点最烦人,不管什么事情,总是先把自己摘干净了。 铁军来了,上了我的车,老爱就把事情说了。 “这样,真是奇怪,当父的不同意救儿子,也许他认为没有指望了,医生说死了,还能活吗?” 铁军并没有指责老爱。 季丽来电话说家属都走了,马上让我们进去。 我们进停尸间,那是一个单间。 “我把电源拔了,没冻,不过你们最好快点。” 老爱让我和铁军在外面守着。 不知道老爱怎么折腾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听到了陈小亮“啊!”的一声。 我们进去,陈小亮坐起来,看着周围,然后一下跳起来。 他看了半天,也明白了,给老爱就是一拳。 “铁行首,你不能这么逼我?” “小崽子,你看不起老十行是不?让你知道厉害,不进行就杀你。” 老爱这会儿又来本事了。 “铁行首,我不入行也是有其它的原因,我们不在这儿说,阴风入骨。” 我们找一个地方吃饭。 陈小亮所说的话,确实是让我们十分的吃惊。 他告诉我们,字行是最古老的,字出现的时候,字行就出现了,中国的文字是最复杂的,也是最诡异的,中国最诡异的字是《苍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蝌蚪文》,《东巴文书》以及《峋嵝碑》,这些文字都没有人能读懂,到现在也是,但是有例外。 字行陈家就研究《岣嵝碑》文字,这文字在干饭盆的一块石头上有,那石头就如石碑一样。 字行陈小亮这辈已经破解了一部分文字。 就陈小亮的话来说,干饭盆里有这样的碑文,那是陈小亮,或者说是陈小亮的家人进过干饭盆。 那么为什么陈小亮的父亲不救陈小亮呢? 就是因为这《岣嵝碑》,陈小亮三岁练习书法,说白了,就是一个字痴,三岁认字近万,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陈小亮在七岁的时候,父亲拿出来《岣嵝碑》文让他看,他竟然能认出来几个字来,这碑文一共是77个字,一到八行是九个字,最后一行是五个字,他上来就认出来几个字,而且发声很诡异。 这让陈小亮的父亲就发毛了,从此再也没有把这个碑文拿出来过。 陈小亮的父亲也不知道听什么人讲的,那碑文认识的人,会让这个家族灭亡,在二十五岁的时候。 陈小亮今年正是二十五岁。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我问陈小亮。 “这个我是实在不清楚,父亲听什么人说的,也没有告诉我,不过有一个和尚,每天都会和父亲见一次面。” 陈小亮说了这个和尚长得样子,我一下就想到玉光寺的了了师傅。 我没说出来。 我让陈小亮先去老爱的小山房去躲躲。 我去了玉光寺,见到了了师傅,说小雨让我过来看看您,给您带点吃的,小雨怀孕了,不方便。 了了师傅很高兴。 闲聊中,我提到了《岣嵝碑》,了了师傅一下就闭上了嘴,看来真的是有事了。 我看着了了师傅,他很久才转过身来。 “这事说也无妨了。” 了了师傅说起这《岣嵝碑》,在干饭盆里竟然有这么一块,陈家是拓下来的碑文,这77个字,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认出来,只是猜测,推测,不过陈小亮这个小子,七岁的时候看过一次,认出来几个字来,就没有再敢让他看。 《岣嵝碑》文虽然只有77个字,但是那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年了了师傅去蒙古游历,到了洛沙村,那是一个野村,这个村子有石堆葬台,这个我知道,我没说我去过。 这《岣嵝碑》文,说白了,最早就是出自在洛沙野村的,文字是刻在了人背骨上的,背骨成碑,立于荒野碎石头之间。 这是洛沙野村人祖先最早创造出来的,那是一个诅咒,洛沙咒,到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无法破解了,除了是一个咒之外,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需要读懂的人,不能读懂,如果能读懂,那就是来族之灾,陈小亮竟然七岁能认识上面的字,那绝对就是一个灾难,所以,了了师傅把这事说明了,陈小亮的父亲也是一个书法家,那么了了师傅喜欢书法,两个人就成为了朋友。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个秘密会是什么?” “我总是觉得跟干饭盆有关,那岣嵝字在干饭盆有一块石头上也有,虽然是后刻上去的,肯定是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明白了。 “了了师傅,干饭盆里面有几千灵魂在守着,在那里生活着,那些都是白骨馆的灵魂,还有野魂,你说那是真的吗?” “人有人呆的地方,草有草呆的地方,那灵魂自然也在自己呆的地方,那都是不能侵犯的。” 了了师傅的解释让我觉得有道理。 那天从玉光寺回来,我回家看曾小雨,并没有提这件事。 我想,我要找陈小亮的父亲看看那《岣嵝碑》文。 第二天我去陈家,见到了陈小亮的父亲。 他从棺行订的棺盒,摆在灵堂前,明天就是出葬的日子。 我和陈小亮的父亲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聊这事的。 “我想,您的儿子不应该死。” 陈小亮的父亲捂着脸就哭起来,他也舍不得儿子,虎毒不食子。 “您的儿子并没有死。” 他一下跳起来,看着我。 “真的?” 我点头,他又蹲下了,然后站起来,叹气摇头。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小亮的父亲所说的,大致和了了师傅差不多。 “那我看看《岣嵝碑》文。” 陈小亮的父亲一下站起来。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 “我看看才能明白怎么回事,你就想把这个咒一直放在你们陈家吗?” “可是……”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难言之忍。 “我们陈家是字行之家,玩字,从古到今,那是陈家祖宗弄来的,也是很有价值的……” “那东西是诅咒,有价值也是要人命,何况我只是看看。” “那好吧,不过你看过之后,不要往外说,看过的人没有几个,就是族里看过的人也没有几个。” 陈小亮的父亲带我进了后院,后院的有一个高大的祠堂,在民宅里,民间有这样大的祠堂是非常少见的。 进去,真的是相当的大,祖宗的牌子供在那儿,牌位有上百之多,可见陈家是一个大家族,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那《岣嵝碑》文,就供在一边,打开盒子,我愣住了,根本不是了了师傅所说的,拓下来的,而是原碑文,确实是人的背骨所刻的。 陈小亮的父亲拿着手在哆嗦着。 我没动,陈小亮的父亲放下之后,让我看。 那些字很古怪,我不认识,但是我快速的记下来了。 “好了。” 我不多说,对面这样诡异的东西,最好是少说,少碰。 回到前屋。 “陈小亮没事了,是不是这灵堂就撤了呢?” “唉,撤了吧,这也是他的命,那族人也是逼着我,陈家是一个大家族,分成十几支,一支就上百人,我是惹不起,这事一直让我不舒服。” 我也能理解。 那天让陈小亮回铺子,告诉他一切正常,只是小心点。 我在铺子里,把《岣嵝碑》文记录下来。 我上网查了一下,所有关于《岣嵝碑》文的记载都和这个不一样,就是说,这个《岣嵝碑》文是另有出处,绝对不是网上的那些东西。 这些文字也和网上《岣嵝碑》文完全不一样。 这是来自洛沙人的一种文字,绝对是,而且是最古老的,现在洛沙人都不认识了,但是知道那个诅咒,除了诅咒,还有一个重大的秘密。 干饭盆里有这个碑文,但是我没有遇到过,就是说,有人看到过了。 这个诅咒是什么?那包含的重大秘密又是什么呢? 我看了半宿,这碑文我也没有看明白,那么再让陈小亮看? 这个绝对不行,如果真的是诅咒,如果真的灵验了,那陈家的家族可就完了。 我有这个勇气,没有这个胆儿。 我再去了了师傅那儿,问了这个诅咒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了师傅告诉我,那是真的,因为每隔三年,他都会去洛沙村子去一次。 如果是真的,那真的不能让陈小亮看了。 我把觋师爱新那扎叫来,这货也是见多识广的。 他看到这个《岣嵝碑》文的时候,愣了很久。 “真正的岣嵝文。” 看来觋师爱新那扎是认识。 “你怎么认识的?” “我要洛沙中看到了,那骨碑上就是这种文字,但是我没有记下来,没有时间记下来。” 觋师爱新那扎看着,这陈小亮认识,拿去让他看。 我摇头,这绝对不会,绝对不能让陈小亮看。 觋师爱新那扎也知道这个诅咒,说真是不能看。 我们喝酒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总是看那岣嵝文,我也没有太在意,喜欢就看呗,反正是写上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就出事了。 第132章 岣嵝文 老爱十点多走的,第二天,就出事了。 老爱竟然把岣嵝文都记住了,虽然只有77个字,但是字诡异,很难记,除了我自己的记忆力,还有水晶棺衣的记忆,我才能记下来,老爱一直在看,喝酒到晚上十多点,一直就没停,他竟然给记下来了。 他记下来,拿给陈小亮看。 陈小亮看到这岣嵝文,当时就“嘎”过去了,弄到医院才醒过来,然后人就木头一样。 陈小亮的父亲就找到了我,脸色极度的难看。 我不得不把事情说了,没有料到会这样。 “你是一个没有诚信的人,这件事你看着办。” 我马上找爱新那扎。 爱新那扎告诉我,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是带着诅咒的,老爱,你比我明白,现在陈家人要一个说法。” “我上次救了陈小亮,这次就算顶平了。” 这简直也是太混蛋的逻辑了。 “老爱,你不想死,马上想办法。” “办法是有,进干饭盆,找到那个岣嵝文。” “我们有了,还找那个干什么?” “你真是没有懂,这岣嵝文是不是很奇怪?你没看过?也看不懂?我看到岣嵝文马上就明白了,这个是反拓下来的。” “不是,我在陈家看到的是刻在背骨上的,那是一块真正的岣嵝文骨。” “那确实是真的,但是是另一块。” “你怎么确定的?看到过?” “我是觋师,自然对这种邪恶的事情要懂得一些,不然我早就死跷跷了。” 老爱告诉我,这块岣嵝文上的刻字是反的,那反正过来写不就行了吗?非得进干饭盆找另一块正字的,何况还不一定找到,把命再搭上。 “这个你不懂了,这反字你是正写不了的,你试一下。” 我试了,真的就写不出来,特别的奇怪。 “怎么回事?” “洛沙人的聪明之处,阴阳两块相合,阴是诅咒,阳是大运,相合之后,破诅咒,正运而行,就是这样。” 老爱是不是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 “只有这样,陈小亮才会没事?” “对,不然他永远是木头。” 我想,陈家找不会找老爱算账的,只能是找我,特么的,无意中,惹出来这么大的祸来。 “你想进干饭盆就说话。” “我?我可不想进,这次是你自己去找,那干饭盆,现在邪恶到什么程度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进去。” 卧槽你大爷的。 这去铁军那儿,这事真不知道怎么说,按理来讲,都是老十门的事情,我应该承担一些,可是这事重大,进干饭盆,那是可怕的,现在干饭盆那是什么了。 干饭盆里几千的灵魂,还有三千多80多年前的白骨馆那些同胞的灵魂,他们只是想有一块自己安静的地方,灵魂是不喜欢被打扰的。 铁军把老爱找来了,问灵魂的事情。 “确实是这样,灵力存在,一个灵魂没有力,两个没有力……那么成千上万灵力是绝对可怕的,撕扯的不是你的肉体,而是你的灵魂,没有人能扛得过去的。” 这个时候是没有选择的,不进去把那正的岣嵝文弄出来是不行的,拓下来就可以,陈小亮就靠这个活过来,不然木头人,那可是麻烦,陈家那可是一个庞大在家族,分支就十几个,这个是招惹不起的。 陈家人找到了在老宅区老十行的行址,铁军把人都叫过去了,陈小亮的父亲就是让陈小亮醒过来。 大家都看着我。 “这事是我惹的,我来处理,大家都回去吧。” 我答应七天之内让陈小亮醒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我已经决定进干饭盆了。铁军不让我进,但是没有选择,只有进干饭盆,找到岣嵝碑文,拓下来,这样才能让陈小亮醒过来。 我回棺宅,坐到了半夜,背上包,开车去干饭盆,我真的不知道,这次去了还能回来不。 那些灵魂都聚集到了干饭盆,灵力到底有多大,不清楚,就上次的那五个人,还在精神病院住着,没有好的可能,不加重就不错了。 我站在干饭盆的入口处,就感觉到不安,那种不安似乎有死亡的气味。 以前我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味,现在我知道了,死亡来临前,那是暖暖的味道,还有一丝的甜,还有一股血腥味,这次我就是这种感觉,那是死亡的味道。 此刻我是不应该进去的,可是我不得不进去,陈小亮父亲那边没法交待,也给老十行带来麻烦。 我坐下,休息一会儿,这一休息,让我来时候的勇气就消减了大半,我开始犹豫了,那种死亡的气息没有减少,反而更强烈了。 太阳出来了,我一下站起来,背着包就进去了。 到分口的时候,我没有特别的感觉,也许真的是那些条件帮了我。 那岣嵝碑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只有凭着感觉找,这在千万条路中找,如果命中注意我没有这一灾,那我就会找到。 但是,我没有找到,一直到天黑,我知道麻烦来了,灵魂在夜里是活跃的。 天黑下来,有亮点,那是灵魂,不是所有的灵魂都可能亮点的,那是修行而来的。 看来我是打扰他们了。 此刻,我没有选择了,那灵焦在身,没有给我预知,动鬼密,这是没有选择了。 在这个时候,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鬼密动起来,没两分钟,我就呆住了,眼前竟然是一个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那地方是一块空场,并不大,绿树,绿草,还有小泓。 我看到了,那儿一块石碑,上面有字,但是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字。 我一下就明白了,鬼密果然是很厉害,我马上停下来。 汗下来了,感觉自己的大脑被撕碎了一样,很久才平复下来。 我站起来,眼前的路有亮光,我顺着走。 十几分钟,眼前就是用鬼密所看到地方。 那石碑就在那儿,走过去,确实是岣嵝文,我拓下来之后,看着。 还是看不懂,洛沙人的文化到底有多厚重不知道,把这个玩得诡异到了极点。 我走出干饭盆,一下就躺到了地上。 我也明白了,也许我真的就是能找到曾家祖藏东西的那个人,绝对是。 我爬起来,背着包,出山,上车,点上烟。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不对,车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激灵一下,是你从干饭盆里带出来了什么东西吗? 我不知道,打开车内的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确实是没有。 也许我是错觉,太紧张的原因。 开车往回走的路上,我竟然还是感觉有东西在车上,真是奇怪了。 我停下来,再次找,依然是没有。 回到铺子,我睡了。 晚上才醒过来,小科说来了一个订棺的,说非得跟我谈。 这个人留下了电话,我得打过去,这是行活。 我打过去,是一个声音嘶哑的人接的,我说是我张一。 “张行主,您回来了,我马上过去。” 这个人来了,一个看着普通的人,五十六七岁。 “我订一个最好的棺材。” 我看着这个人。 “您要给谁用呢?” 其实,这话是不应该问的,但是最好的棺材,在棺宅里,有最好的棺材,那价钱也是太高了,他所说的最好,好到什么程度,每一个人心中的好都是不一样的。 “给我女儿,二十四岁,唉,真是对不起这孩子,还没处过对象,就死了。” 这真是让人心疼的事情。 到棺铺来买棺的人,都有着让人心疼的事情发生。 “噢,是这样,那跟我到棺宅。” 到棺宅,我带他看的只是一般的高棺,所谓一般也是比普通的棺材好。 我也理解一个父亲此刻的心情。 这些高棺都在上万了。 “张行主,棺行行棺百年,就这也叫好棺?你是看不起我吗?” 这个人说话一听,有点在行的意思。 “噢,我的意思……” “带我看棺宅最好的棺材。” “这个……” 最好的棺材你看都看不到,别说买了,那是棺行留着的棺材。 但是,有比这好的,我带着这个人进了最后一间的棺房。 里面摆着五口棺材。 这个人看着。 这五口棺材的料都是不同的,都是长白山崖柏所打成的,崖柏本本身就是难成料,能找到这样成板的料,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个人竟然还摇头,就这棺材,一口都到了五六十万的价格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行主,您是没看得起我哟。”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跟丰国是同学,也是朋友,我想……” 特么的,这丰国,嘴就是欠。 “那您跟我来吧。” “不,先坐下喝一会儿茶,我也渴了。” 是客都是爹,我就得伺候着,等钱到手了,我就是爹。 好茶泡上,喝茶,这个人坐在客厅,左看右看的。 “这宅子可得有几百年了,老宅养人呀!不过也招鬼什么的。” 这个人说话不好听,姑娘死了,等着用棺,竟然在这儿喝上了茶,还说东道西的,我丝毫没有看出来他悲伤的劲儿。 我也看出来点端倪来了。 “我想给你算一命。” “哟,您也会?我知道丰国会,那您算算,我什么时候会死?” 这个人不着道,听着说话不像正经人。 “您没女儿,您也没有死什么女儿,您是想贩棺。” 这个人一愣,然后笑起来。 “丰国说张行主不简单,让我小心点,果然是,我确实是贩棺。” 他承认了,我脸就黑了下来。 第133章 蓝灵 这个人说贩棺,我就黑了脸。 “滚。” 很轻,声音很小,但是很的劲儿。 这个人愣了半天。 “张行主,生意不做,也不能骂人,我给钱,您卖棺,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生人,不懂行规,棺行不卖棺于贩棺人,您这是赚死人钱,会短命的。” “您这不是赚死人钱吗?” “我直接面死人,这不叫赚死人钱,这是给死人房子,不懂,滚。” 这个走了,特么的,不懂规矩还来这儿胡折腾。 我回家,曾小雨和来风在聊天。 看来来风今天是要在这儿住了,睡衣都换上了。 “我回来看看,没事我就回铺子,铺子有订棺的。” 我回到铺子,铺子关了,打开门进去,在里面反锁上,上楼。 我把拓下来的岣嵝文摆在桌子上,那文字我看不懂,陈小亮能看懂,看来这小子玩字是玩的精神了。 陈小亮不愿意入老十行,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人家玩字,字行玩得大,家族也大,不想跟老十行扯上关系,何况,老十行的规矩也是实在多。 那岣嵝文我盯着看,站着看,坐着看,趴着看,立起来看,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不认识。 我给老爱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他竟然和丰国拎着酒菜来的,两个人在一起喝酒,一个电话两个人都来了。 坐下喝酒,老爱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拓来的岣嵝文,他没有吃惊,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是吃惊的。 我拿起拓文,让老爱看,他看了半天,摇头,老丰看,也摇头。 “陈小亮几岁的时候就能看懂,这也是奇了。” “真不知道阴阳相合,最后结果会不会是我所说的。” 老爱突然说出这话来,我愣住了。 你特么的这不是骗我吗? “你几个意思呀?” “洛沙人是诡异的,尤其是骨岣嵝文,有诅咒,还藏着一个秘密,你说你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吗?” 又勾我的好奇心。 我摇头。 “把陈小亮弄醒,我就高几柱高香,陈家字行是惹不起的。” 想想那高大的祠堂,在民间是没有的,陈家竟然有。 老爱不说这事,竟然提到了干饭盆。 “你进去没事,还能找到岣嵝文,确实是挺厉害的,不过你惹上了麻烦。” 我看着老爱,这货有的时候会说假话。 “你进干饭盆,除了你的那些条件之外,恐怕还有一个东西让你平安出来的。” 老爱玩神经,我已经不害怕了。 “你是不是有的时候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你的一左一右呢?” 确实是这样。 “唉,怎么说呢,干饭盆那些灵魂可是白骨馆来的,80多年了,而且是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是怨灵。” “你特么的有事说事,别在这儿给我制造气氛。” “有一个大灵跟着你。” 我冷笑了一下。 “你不用冷笑,我让你看看这个灵魂。” 老爱从破包里翻东西,里面是乱七八糟的,半天没翻出来。他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什么都有,还有避孕套,我靠。 老爱捡出一样东西,把其它的东西都装回包里。 那东西是一个外圆内方的觋师用的工具,干什么的我不清楚。 他把这东西摆到桌子上,然后从腰上摘下一把小刀,把手指一下割破了。 几滴血滴到中间,那血竟然瞬间就在中间润开,然后就旋放起来,竟然是一朵黑色的花儿。 红色成黑花,看得我和老丰都是目瞪口呆。 老爱把灯闭了,然后拉到我镜子前,这小子要玩诡异的事情,尤其是玩镜子,在觋师家,有无数面镜子,大的小的,随时可以看到,但是平时都是蒙着的。 我很小心,我在镜子在看到我头顶有蓝色的东西在动着。 “看到了吧?蓝色的灵魂,这蓝色的灵魂几乎是很少看到,人死的时候,最后一口气就是灵魂出体,那是淡蓝色的,但是出体后,淡蓝色就消失了,成了无色的,能有这种深蓝色,那么就是干饭盆最大的灵魂,控制着那些灵魂,就像一个族长一样。” “它跟着我干什么?” “你动了不应该动的东西。” “怎么办?” “你也知道,灵力,这大灵单独都有灵力,我一个小小的觋师,更不敢招惹了。” 我坐下了,打开灯。 “老爱,你特么的别跟我绕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 “唉,张一,你越来越聪明了。” 老爱总是这样,玩心计。 “我们把陈小亮从医院弄出来,到小山房去,去我哪儿。” “陈家我想,你应该比我了解。” “对,这个庞大的家族,确实是不敢轻易的招惹,但是他们不知道谁弄走的,这也就没事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 “我想办法,到时候你一定要到,拿着这个。” 看来老爱就是想知道这个岣嵝文的秘密。 “那我这蓝灵怎么办?” “到时候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老丰一直不说话,他在听着,看着,心里也在盘算着。 他们走了,我闭灯,站在镜子前,又看到了蓝色的灵魂,我摇头,果然是惹上麻烦了。 我睡了,下半夜两点,手机响了,吓了我一跳。 是老爱打来的。 “你马上过来。” 这小子下手是真快。 我过去了,陈小亮躺在床-上。 “东西拿来没有?” 我把拓下来的岣嵝文递给老爱,他把另一个拿出来,这货,心眼子太多。 老爱用了觋,在陈小亮身上插觋针。 “你特么的没给弄死了。” 老爱没搭理我。 陈小亮“扑愣”一下坐起来,吓得我大叫一声,老爱瞪了我一眼。 “陈小亮醒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但是可以做事情。” 老爱把岣嵝文的阴阳相合,举着。 “小亮,我是你三大爷,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特么的一下就笑起来。 “你怎么不说你是他爹呢?” “滚。” “小亮,别怕,我是你三大爷,听话。” 我坐在一边,点上烟看着。 “三大爷,什么事?” 陈小亮说话了,我看着。 “看看上面这些字,你认得的?” 陈小亮看着。 十几分钟,陈小亮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看着,77个字。 阴阳相合之后,那些字又不是原来那些字了,但是我依然是不认识。 陈小亮说话了。 洛沙于天,天灰灰;洛沙于地,地累累;洛沙于盆,盆盈盈;洛沙于曾,曾亏亏; 洛沙诅咒,半边天;洛沙诅咒,曾家天;洛沙诅咒,清河边; 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洛沙秘密,心难填。 陈小亮说完,“咣当”一下就躺下了。 老爱盯着我看,看得我直发毛。 “你别看我,把陈小亮弄醒了。” “没事,过一会儿就醒了,你去厨房,把酒菜拿过来。” 我们坐下喝酒,半个小时,陈小亮真的就醒了。 “小亮,再喝点。” 老爱看着我。 “我喝多了?” “对呀。” “是呀,你三大爷把你喝多了。” 我说完,老爱上来就给我一巴掌。 陈小亮坐下,喝酒。 这个时候的陈小亮并不是十分的清醒,不然这招肯定是不行。 陈小亮是真的喝大了。 我回铺子睡,中午起来,我给陈小亮的父亲打电话。 告诉他,陈小亮没事了,过一会儿会回家的。 陈小亮真的回家了。 我想着陈小亮读出来的岣嵝文。 洛沙于天,天灰灰;洛沙于地,地累累;洛沙于盆,盆盈盈;洛沙于曾,曾亏亏; 洛沙诅咒,半边天;洛沙诅咒,曾家天;洛沙诅咒,清河边; 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洛沙秘密,心难填。 77个字,提到了清河边,提到了曾家田,这两个地方,恐怕是有说道。 曾家田是指的什么,我并不知道,曾家似乎没有田地。 那清河边,又是哪条河呢?我没听说过。 陈小亮来了,他坐下说。 “我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什么不对?” “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小亮想了很久。 “没事就好,但是我父亲不同意我们字行进老十行,这事我看就算了。” “你跟铁军说,不入就不入吧,这事我同意。” 陈小亮走了,我马上就回家了。 我问曾小雨,曾家是否有田地? 曾小雨一愣,看了我半天,问我什么意思?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曾小雨看了我半天。 “曾家有田。” 曾小雨告诉我,曾家在昌图有田,但是她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是在曾家家史上记载着,因为败落的原因,曾小雨也没有想这田地的事情。 那“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这恐怕是指的曾家的田,饭盆边,就是干饭盆,那藏于边的边是什么地方呢? 一个秘密藏在三个地方,这又是什么意思?先找到曾家田再说。 曾小雨坐在那儿,想了很久。 “曾家家史在棺宅书房最上面一格的左面,你自己看看,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洛沙诅咒,半边天;洛沙诅咒,曾家天;洛沙诅咒,清河边,看来曾家败落和这个诅咒的关系了,真是没有想到。” “那清河是什么地方?” 曾小雨看着窗户外面,半天转过身来。 “有一个地方叫九清河,应该是那条河,那条河位置昌图北,从曾宅住北走,二十分钟就到,你到那儿看看,不过要记住了,不能动的东西千万别动。” “小雨,你放心,在家里好好养着,没事的。” 其实,我心里早就悬起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竟然出来了,最终诅咒是什么,那个秘密又是什么? 第134章 清河漂棺 我回棺宅,老爱在门口坐着,这是等着我呢。 “你什么意思?” “曾家田,清河,我想你能知道。” 我没理他,开门进去,他就跟进来了。 “老爱,曾家田,曾小雨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不过清河我是知道的,我拿点东西,正想着过去,你过去不?” “必须的。” 老爱过去,有一个帮手,是一件好事。 开车到昌图九清河,河干了,没有水。 这是一个不大的河,宽不过就几米,可是很长。 我们顺着河道走,也许能发现什么。 “张一,诅咒清河边,你说那应该是怎么样的诅咒呢?” “我不知道。” “曾家恐怕和洛沙人有仇恨,不然不会下诅咒的。” “如果这样讲,那可是上千年的事情了,谁都说不清楚。” 这清河有几公里,穿过昌图,我们走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回曾宅,老爱打开门,说这曾宅呢,他也不要了,还给曾家。 老爱真得吗?何况后院还弄了那个虚相,投了一生的心血。 “那虚相也不行了,失败了,跟一个沙盘一样了,没有意义了,更何况,这曾宅非常的奇怪,我害怕死在这里,所以还给曾家,这钥匙你拿着。” 老爱是怕死在这里。 “曾宅不是很好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别的到是没发现,我发现的是曾宅两个字,我想换下来,换成丰宅,但是那字却弄不下来,找到砸都砸不下来,很诡异,也许这根本就不属于我。” “别弄那么玄虚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找这儿的人了解一下,最好是老头,越老越好。” “那你去找。” 老爱出去了,我叫他再弄点酒菜回来。 曾宅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感觉到诡异,反正是老宅子,大概住习惯了就好了。 老爱背着一个老头进来的,我去你大爷的,这么大岁数了,你再给折腾死了,你就长长眼儿了。 老头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头脑清醒,这就好。 老头还挺能喝的。 问起九清河的事情,他说起来。 九清河在十几年前,水是清的,清澈见底,河水也是量也很大,只是在十几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件事,河水一夜消失了,谁都没有弄明白。 “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不知道怎么回事,清河有棺材漂下来,那天水就混了,混得吓人,那棺材过后,水就消失了,那棺材在河尾找到的,人们觉得大不吉利,找人给看了,把棺材就埋在了往西走的草甸里了,但是也没有起什么作用。” “那棺材开棺没有?” “谁敢动呀?人都吓完了,几个月,天一黑,没有一个人上街的,那清河边,更是没有去了。” “草甸子什么位置?” “十几年了,我记得,草甸子很大,大概的位置我记得,只是我这腿脚……” “他背你,没事,喝完酒就过去。” 老爱指了一下我,我去你大爷的。 喝完酒,我把老头背上车,拿上锹,开车往草甸子去了。 这草甸子是真大,老头指着方向,我在里面开车冲着。 老头指了一个大概的位置。 送老头回去,那位置也是太大了,不能乱挖吧? 老爱给老丰打电话。 老丰只要一听说坟,棺材,那立刻就跑来。 老丰来的到是快,进曾宅就要去。 “先坐下,这事很麻烦,也很重大。” 老丰一听更来神儿了。 老爱说了事情,全部告诉了老丰,这不是老爱的做法,有可能是老爱也害怕了,这是洛沙人的诅咒。 老丰听完,愣了半天。 “我们碰那诅咒干什么呢?这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丰说完,我上去就是一脚。 “你不把这诅咒给我破了,你们也别想知道那个秘密,恐怕这个秘密跟干饭盆有关,跟介子人的世界有关。” 我不得不调着他们,也许真的有关系。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决定明天去那儿找棺材,挖出来。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我想,他们两个也是同样。 开车进草甸子,那个位置我们下车,找坟,找棺材的事,就是老丰国的事情了。 老丰拿着坟盘,慢慢的走着,左看右看的。 我和老爱站在一边看着。 这小子半个小时后,老丰就确定了埋棺材的地方。 过去开挖,草甸子的土松,好挖。 但是挖了两米多深了,也没有见到棺材。 “老丰,你是不是弄错了呢?” “没有,不会的,挖吧。” 又挖了一米多了,见到了棺顶了。 我们停下来,老丰下到坑里去看。 老丰大叫一声,拼命的爬上来,跑出几米远。 特么的,太吓人了,我和老爱也跳起来就跑。 半天,老丰才缓过来。 “你别这样好不?” “我想这样呀?” 老丰火了,坐下,我看出来,这是吓着了。 老丰说这棺材太邪恶了,碰不了,不能碰,那棺盘一下就炸了,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说绝对不能再碰了。 我看老爱。 老爱说。 “老丰说不能动,我们就别动了。” 我想了半天,跳下坑去,清土,把棺材盖清出来。 这棺材的木头挺特别的,是一种铁木,百年不会腐烂。 我没有感觉到异样,但是紧张,害怕,老丰那么一折腾,让我害怕了。 我敲了几下棺材,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但是,绝对不是空棺,这个我一下就听出来了。 开不开棺,这个我无法确定,我看老丰和老爱,两个人往下看,随时就有跑的意思。 “你们两个下来帮我,一个人撬不动。” 两个人把头摇得快掉了。 看来这两个人是说死不下来了,这是给曾家的诅咒,那岣嵝文写得明白,只有77个字,竟然全说明白了。 他们不管,也正常,毕竟那有诅咒,谁不害怕呢? 我撬棺材,半个小时才撬开,我休息,没有把棺盖掀开。 点上烟,我想着,诅咒在这里面,那是对曾家的,会是什么诅咒?我完全就不清楚了。 抽完烟,我开棺,棺盖掀开的一瞬间,我一屁股就坐到一边,腿软得不能动,如果能动,我一个高儿就跑没影儿了。 我把盖棺盖上,爬上去,就埋了。 两个人一个劲儿的问我,里面是什么。 “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三米多深,他们确实是看不清楚。 我开车就走,把两个货扔在了那儿。 回去我没有和曾小雨说这事,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转年就生孩子了,不能让她担心。 第二天,去棺宅,我找到了曾家的家史,家史中提到了曾家田地的事情,不过这块田地有点奇怪。 曾家的这块田地并不在昌图,而是在棺宅一公里处,曾家家史中提到的棺宅,是用隐语的,棺宅隐语叫官地,张家棺行家史也有这么提过。 官地一公里之处,我并没有记得有田地。 这个我得问曾小雨。 曾小雨也不知道,看来真的是很麻烦了。 曾家田藏着秘密。 我背着,洛沙于天,天灰灰;洛沙于地,地累累;洛沙于盆,盆盈盈;洛沙于曾,曾亏亏; 洛沙诅咒,半边天;洛沙诅咒,曾家天;洛沙诅咒,清河边; 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洛沙秘密,心难填。 这个秘密应该是分成三个地方藏的,曾家田。 我得先把诅咒弄明白。 我掀开那铁木棺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戴着面罩的人,那面罩是黄泥面罩,北方产黄泥。 这种泥做泥人,做面罩也是一绝,但是只有一家人在做,现在已经是失传了。 黄泥做面罩,那过细筛就在九十九遍,打揉十个小时,不能停,然后放上三个月,这泥才能用。 这个你父亲跟我说过,他也提醒我,如果遇到黄泥面罩,千万不能动,现在存世的黄泥面罩只有两个,那家人失传这手艺之后,把其它的面罩都毁了,只有两个。 黄泥面罩出现,就会出大事,这是我父亲说的,至于出什么大事,我不清楚。 我思来想去的,还是去问父亲。 我父亲听完,拿着筷子的手,哆嗦了一下,筷子掉到地上。 “不吃了,跟我进书房。” 我跟父亲进书房,他坐下,半天不说话。 “爹。” “唉,我就怕这事,到底还是来了,那个做黄泥面罩的人家,我们棺行得罪过,说给我们留了一个面罩,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 “一个黄泥面罩又能怎么样呢?” “傻孩子,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这家人跟洛沙人有关系,就洛沙人野村,去过的没几个,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你也不敢去,去了出是上石堆葬台。” 我去过那个地方,我不能说,父亲能骂死我。 “洛沙人跟这家人有过一次婚姻,所以他们也学了一些洛沙人的东西,尤其是诅咒。” “可是这和曾家有什么关系呢?” “曾小雨就不应该是你的老婆,而是洛沙人的。” 这话让我愣住了。 父亲告诉我,曾家原来和洛沙人是两年一见面,他们在做着交易,骨行需要的是洛沙人骨,那骨是非常的特别,和我们的是不一样的,这就是行外的活儿,不知道怎么的,就闹翻了,结下了仇恨。 曾家所藏的东西,就是洛沙人的,那根本就是什么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东西。 我万全就傻掉了,竟然会是这样,那么黄泥面罩是给我们张家做的,那棺材里的诅咒就是给曾家做的,一箭双雕。 “那棺材里是什么人?” “这个不清楚,那年洛沙人放棺,让曾家接棺,这个事就过去了,可是曾家人没有接棺。” 一切的一切都跟洛沙人有关系,那么老爱和洛沙人也有关系。 一切都有点乱了。 第135章 黄泥面罩 父亲告诉我,那个棺材千万别动了,不动诅咒就一直在曾家人的身上,也就是说,也在我的身上,在我的孩子的身上。 父亲说,也许没事,只对曾小雨。 可是那黄泥面罩呢? 父亲这是在躲着,这是躲不过去的,就是冲着曾小雨,我也不会同意的。 曾家不接这个棺,我来接。 可是要怎么接呢? 我把老爱和老丰叫来,他们也想知道棺材里是什么,看到了什么。 老爱的眼神告诉我,他肯定是知道什么,这老小子城府是太深了。 我说要起这个棺,让他们帮我。 老丰立刻就摇头。 “张一,那棺材真的不能动,我看阴找棺的,从来没有炸过棺盘,没有这么邪性的事情了。” “我肯定要动,你们帮我想想,怎么动。” 老爱不说话。 “老爱,要不我们去洛沙野村一次?” “我特么不去,爱谁去就谁去。” 老爱急了。 “老爱,我和洛沙有联系,你告诉我没有。” 我的话大概是说中了,老爱真的就急了。 “张一,我不跟那种人在一起,你别瞎说。” “老爱,你还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你没有告诉任何人,老十行的人你也没有告诉。” 老爱瞪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丰,你先回去,我跟张一谈谈。” 老丰是不想走,可是老爱瞪眼睛,老丰还是害怕这个邪恶的觋师的,走了。 老丰走了,老爱小声说。 “你还知道什么?” “你还想让我知道什么?” 老爱站起来,走来走去的。 “我帮你起棺,但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还要帮我找岣嵝文中提到的秘密。” 我心想,这个秘密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不过我得先把这重要的事情处理掉。 看来觋师爱新那扎真的和洛沙人有联系。 两天后,我们去起棺,老爱带着两个人过去的,这两个人是陌生的面孔,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 再次把棺材挖出来。 “我们只移,先移棺。” 老爱从背着的大包里,拿出来一个棺衣来。 “拉上来,穿上棺衣。” 棺材拉上来,穿上棺衣。 老爱让两个人自己回去,上车,坐在车上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辆大箱车开过来,抬棺上车,箱车跟在我车后面。 老爱让我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山房,棺材抬进房间。 “老爱,棺材入宅,不死也埋。” “我知道,这房子现在不是我的了,我不要了,卖了,明天我就搬家,不然抬你家去呀?” 确实也是,不过棺宅是可以的,棺宅有棺房,那个就没事,但是老爱并没有弄到那儿去,他自己应该有自己的心思。 “下一步怎么办?” “那肯定是诅咒了,这个没错,但是是什么诅咒不知道,洛沙人玩这个很吓人,所以,我也害怕。” 老爱是在想办法,恐怕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要不去洛沙野村去。” “干什么?找死去?跟他们说,你是张一,和曾家的曾小雨结婚了?” 我确实是不能再去了。 “这样,你先回去,我想出来办法再找你。” 我回去了,其实,我不想回来的,爱新那扎动什么心思我不知道,那棺材里的尸体是谁的也不清楚,还有什么东西在棺材里也不清楚,这货说不定在我走后,打开。 这诅咒太让人难受了。 回铺子,躺在床-上,白婉打电话来,说有事。 我让她到铺子里来,我累了。 白婉来了,脸色不太好。 “白骨馆那边有灵躁。” 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了,最初以为是那儿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季丽跟我说的。” 灵魂回了白骨馆,那也正常,他们突然从干饭盆回去,回去干什么呢?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的时候,很奇怪,我担心会出问题。” “噢,这事先这样,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白婉走了,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我坐起来发呆。 我从床-上跳下来,不行,我得去小山房,这老爱别给我弄出事情来,那就麻烦了。 我过去,推进门进去,我狂叫一声,把老爱吓得都大叫起来。 “卧槽,你干什么?” 老爱把黄泥脸罩戴在自己的脸上,坐在那儿。 “你这是找死呀?” 我都看特么的傻了。 “唉,坐,不用紧张,我不过就是摘了面罩,并没有动其它的。” 看来老爱是不懂这个,我说了黄泥面罩的事情。 “哈哈哈……” 老爱把面罩笑掉了,一下接住了,轻轻的挂到了墙上。 “是一件艺术品。” 这货,真是胆子大,这回看是要倒霉了。 “张一,如果换成别人,那就死定了,这黄泥腿子我还是不怕的,现在没有这个手艺了,就是有我也不害怕,对我觋师并不怕这个,他们虽然跟洛沙人有联系,把这个黄泥面罩加了诅咒,可是只是三年的时间,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他并没有把洛沙人交下,他们只是在做交易,这个面罩归我了。” “你和做面罩的人认识?” “何止哟,我爷爷,父亲都认识,姓黄,叫黄泥腿子,他们家和你们张家可是有仇的,我帮了你忙了。” 老爱看着我,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去你大爷的,吓死小爷了。 “那其它的呢?” “咒压身下了,不能翻身,不翻身,诅咒不知道是什么,也破不了,真是麻烦,你过来看看。” 进了放棺材的那个房间,我看到里面,一激灵,那是一个女尸,长长的头发还在边。 “用女尸做咒最灵了,也最凶狠了。” “想到破解的办法没有?” “没有,不过总是会有的,是诅咒就会有破解的办法的,不急。” 我和老爱喝茶的时候,说了灵躁的事情,白骨馆灵躁。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什么进了干饭盆了?搅动了那些灵魂。” “也有可能。” 我头上的蓝色灵魂就出现了,在我眼前飘来飘去的。 “你们可以用灵魂交流,问问他,出了什么事。” “怎么弄?” “你灵焦在身,闭上眼睛,想着灵焦,就可以了。” 我按照老爱所说的,果然是,蓝灵告诉我,麻康家族的人进了干饭盆,他们恐怕是要炸掉干饭盆。 特么的,胆子也是太大了,可是他们怎么进去的呢?那些灵魂的灵力不把他们撕碎的?可是没有。 蓝灵也不知道这些事,就是让我们过去看看。 我和老爱去了白骨馆,灵躁很大,老爱捂着耳朵,这灵躁对觋师来讲,听得真切,而且非常的大,平常人能感觉到这种灵躁,但是隐约中。 “老爱,怎么办?” “得去干饭盆,你让蓝灵把所有的灵都带到这儿来,别伤了他们。” “那灵魂出来,干饭盆可就……” “没那么简单,这灵力是护着干饭盆,可是还有另一些诡异的力量存在,这个我能分出来,没事。” 蓝灵把干饭盆所有的灵魂都引到白骨馆,老爱跑得比兔子还快,大叫着跑了。 我跟出去,上车,就往干饭盆而去。 干饭盆的夜色很静,我们没有看到外面有人,入口很多,麻康家族的人肯定是在里面了。 我和老爱进了干饭盆,我感觉不到灵力,问老爱,他摇头说没有,我想那些灵魂都回了白骨馆。 我们走着,麻康家族的人,怎么进的干饭盆,怎么让这些灵魂都离开了,让灵魂害怕。 这个我想不明白,麻康家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水有多深不知道。 我们走着,那条路我依然看着有亮光,老爱看不到,我问他了,他跟着我走。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了麻康小村,还有章佳秀娟,五个人在那儿弄着什么。 他们发现我们,都转过头看我们。 章佳秀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儿。 她走过来,离我两米远的时候就站住了。 “张一,我们还是合作吧,麻康家族的人说,介子人世界发现之后,归我们管理,他们只是做研究。” “你别想太多了,你们要干什么?” “只是安装了一些设备,收集数据,当然,我们更想进入干饭盆的第二层,或者说是第三层,这更利于早点找到介子人的世界。” “章佳秀娟,你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中国人。” 他们怎么把灵魂弄走的,我不知道。 那五个人中,除了章佳秀娟是中国人外,还有一个,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左边站着的那个人,穿黑色衣服的人,你认识不?” 老爱摇头。 “那是一个中国人。” 我们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老爱,也没什么意思了,出去吧。” 我们出去,回去,我就想着那个在里面的中国人,也许这一切都和那个中国人有关系。 这件事让我想得头疼,他们怎么就让那些灵魂害怕了呢? 蓝灵竟然离开了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都不知道。 两天来,我一直在想着这事,掉进坑里两回,去他大爷的。 老爱也没闲着,他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老爱所说的话,让我睡意全无。 第136章 引灵人 老爱跟说我,他想起一件事来,引灵人,引灵人可以把灵魂引走,而且可以驱灵,渡灵。 我的汗下来了,这样的人出现,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白骨馆那些灵魂本想找一个地方,安生的度过转生期,可是却不安宁。 老爱告诉我,干饭盆的那个中国男人,小个子男人,应该就是引灵人。 白骨饭里的灵躁是越来越频繁了,越来越大了。 到底发生了怎么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我让老爱找到那个人。 没等老爱去找,这个人竟然找上棺骨铺来了。 一个瘦小的男人,他坐下说。 “我是龙伟。” 公鸭嗓。 “引灵人,渡灵人,驱灵人,于一身。” “噢,可以这么说,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你,麻康家族已经掌握了驱灵之术,那些在干饭盆里的灵魂都呆不了了,去了白骨馆,干饭盆里安装了很多的那种驱灵用的机器,只有指甲大小,无数个,同时也是爆炸用的,他们在找进入干饭盆的第三层,他们已经在第二层了。”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麻康小村会进展得这么快,那么干饭盆的另一种力量是否存在呢?而不是完全靠着灵力。 龙伟告诉我这个,明显是在通知我。 “他们是找到我了,但是我并没有帮助他们,那些灵魂我也知道是白骨馆同胞们的灵魂,现在是十分的麻烦,他们一直在研究着介子人,对灵魂是很懂的,而且这些灵魂有九百多灵魂是在麻康家族的一个地下室度过的,80多年,他们更了解这些灵魂。” “他们用什么方法驱走灵魂的?”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灵魂是电子,电子就可能驱散了,那么介子人就是粒子形成的。” “你怎么认识麻康家族的人?” “我在日本留学,学习边缘科学,就是人的灵魂研究。”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我现在没有办法,灵躁是可怕的,就如同千万个人聚在一起,你无法下手,如果是几十,几十个我还可以引灵,可是这么多,我做不到,就是想让你给想想办法。” 我马上叫觋师老爱和老丰过来。 两个人过来,见到龙伟这个引灵人,都瞪着眼睛看。 龙伟说明了来意,他们才放下敌视的眼睛神。 “就引灵而言,你北方的引灵人几十年前出现过,现在没有了,你出现了,不能引那么多的灵魂,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办法?” 龙伟说,北方确实是出现过引灵人,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十几个引灵人,塞北过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就是在六十多年前,这十几人穿过沙漠引灵,进沙漠却是一去不回。 现在引灵他不知道还存在不,他学习这个边缘科学,也是偶尔的机会,有了兴趣,就一直在做着这件事。 “灵魂是电子形成的,或者说是某种力量形成的,那么,一个人不可以引灵吗?” “不是不可以,说是电子形成的,那不过就是科学上认为的,但是还有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灵力的问题,灵聚在一起,力量是可怕的,这种力量撕碎的不是你的肉体,而是你的精神,这是可怕的。” 如果这样说就是没办法了。 “有办法,麻康家族的那个东西,可以用干扰的办法,毕竟是机器,芯片一类的东西。” 我看了老爱一眼,那干饭盆就没有其它的诡异了吗? 这个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老爱的意思就是说,进干饭盆,把那些芯片毁掉,可是那既是芯片也是炸弹,这个我们完全就不懂。 龙伟走了,说有什么可以破解的办法告诉他,他会配合我们引灵的。 老爱摇头,看来得找铁军,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没有想到,当天的夜里,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干饭盆出大事了,这个人不知道是谁。 我开车往干饭盆去,路上打电话给铁军。 我到干饭盆入口没有多久,铁军就到了。 干饭盆不时的传来爆炸的声音,还有烟起来,一堆一堆的烟。 “看来麻康家族的人是出事了。” 我们没有进去,突然出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干饭盆并这是靠着灵力在守着,还有更为诡异的力量。 麻康小村冲出来了,只有他一个人,出来就躺在地上不动了,浑身是血,走过去,一只胳膊没有了。 我看了铁军一眼。 “唉,找东西给扎上,死活的就是他自己的命了。” 找来绳子,我们把胳膊给扎上,回去了。 这样做我们已经很够意思了,我的意思就是直接弄死得了,特么的。 干饭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谁都知道了。 没有想到,扎纸罗在干饭盆出事的时候,就出现了,铺子的门打开了。 扎纸罗竟然回来了,他胆子也是不小,把老十行害成这样,还敢回来,真不知道老十行的人会放过他不。 扎纸罗一直没有开活,只是每天坐在窗户前喝茶,喝酒。 北方的一场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门都推不开了。 小东街的雪深有半米了,所有的车就开不了了,各个铺子都在清雪。 小科在清门前的雪,我坐在楼下看着,扎纸罗就是一直没有动静,门也没有开,窗帘也没有拉开。 麻康小村丢年最一只胳膊,他打电话给我,说请我到医院,真诚的谈一谈。 我去了,也是想警告麻康小村,让他不要在中国乱来,那是没有好处的,中国的灵魂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医院里,麻康小村脸色苍白。 他撑着站起来,给我鞠躬。 “谢谢,谢谢你和那先生,救了我。” 麻康小村在临倒下的那一刻看到了我们,从这点上来看,这个人很精明。 麻康小村的意思是,他哥哥麻康小男死在了干饭盆,他要完成哥哥的遗愿,这样才能对得起哥哥。 “你把干饭盆给炸了,那是中国人灵魂的栖息之地,不管是什么,你又犯下了大罪。” “张先生,这件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并没有炸掉干饭盆,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只是烧了几堆野草,那灵魂也不是我驱走的,我只是用了那设备,采集数据,确实是,来之前,麻康家族不少人提出来,用驱灵的那种设备,我没有同意……” 麻康小村在开脱,这个我是不会相信的。 “您也别说了,干饭盆我是要进去看看的,有没有损坏。” 那天离开医院,我现在看不清楚这个麻康小村,到底是什么打算。 我回去跟铁军说了,要进干饭盆看看。 “现在最好别进,大雪之时,另外,干饭盆那种强大的力量又出来了,不是灵力,麻康小村就是遇到了这种力量,只有他自己出来了,所以千万不能进去,春天草绿的时候,再去。” 确实是,这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日子在大雪中,似乎也干净了很多,也安静下来,毕竟是中国人的大年要来了,没有人再去做其它的事情,有些行开始只开半天行了。 我这些日子陪着曾小雨,过完年,就生孩子。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这梦让我醒来呆了半天。 “小雨,走,我带你看五彩雪去。” 曾小雨看着我笑了半天。 “你是不是做梦了?还五彩雪。” “我感觉是真的。” 我带着曾小雨出门,往后面的山坡上走。 我在前面开路,这场雪让交通还没有恢复,便是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似乎因为这场雪,让大家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半山坡上,我拉着曾小雨。 “就是这个地方,一会儿就会出五彩雪。” 果然是,没过几分钟,又飘起来青色的雪,太阳光下,跟亮片一样,随后,就出现了五彩雪,五种颜色,黄绿蓝青白,我和曾小雨都傻在那儿了,真有的五彩雪。 老爱给我打电话,说白婉来电话了,灵躁突然就加大了,另外五彩雪出现了,那是来自干饭盆。 我带着曾小雨回去,老爱就来了,拎着一个瓦盆,还冒着热气。 “这鬼天气,百年不遇的大雪,差点没把这盆宝贝给摔了。” 我接过来,端进屋,放到炉子上。 “这是野味,一个朋友送的,喝酒,小雨也多吃点,营养,再过几年,恐怕就吃不到这野味了。” 老爱说起这五彩雪是干饭盆那边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夜里就在那边,回来就炖,炖好了就过来了。” “你不说朋友送你的野味吗?” 老爱打了我一拳。 “不说这个,干饭盆上空那才叫美,看看这我拍下来的。” 老爱把手机给我,真是没有想到,太美了,比这儿美多了,如果曾小雨不怀孕,我肯定带着她去,等我们老的时候,绝对是一段最添彩的回忆。 “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 老爱摇头,反正是麻烦的事情。 那白骨馆的灵躁一时间的也是弄不好,越来越麻烦了,引灵人龙伟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打电话,他就过来了。 龙伟说,有一个办法,一部分一部分的引灵到干饭盆。 有一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扎纸罗给扎引灵鸡,如果龙伟自己用在国外学来的办法,效果不好,用本地的民间办法最好。 “扎纸不只是扎纸罗,引灵鸡,扎纸房都会。” “那可不是,我回来前,对这些都有所了解,只有扎纸罗的引灵鸡可以。” 我问为什么,龙伟说扎纸罗的引灵鸡,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137章 引灵鸡 龙伟告诉我们,扎纸罗的引灵鸡,也叫引魂鸡,普通天堂店扎得没有心,没有心怎么引魂呢? 在北方,人死后,要扎引魂鸡,一个人抱着引魂鸡入葬,最初都是扎纸的,到后来就用活的公鸡来引魂,那公鸡在坟立包后,放在上面,一动也不会动的,鸡的魂说是丢了,去引死者的灵魂上西天大路,所死者走到了阴间地狱去。 “如果是这样,我们弄活的大公鸡不就行了吗?” “这不是入葬引魂,而是引的80多年的老灵,甚至还有过百年的,所以就得扎纸罗的,有心鸡。” 看来龙伟是搞这个的,关注了这个,所以了解这么多,我们对扎纸罗都没有了解这么多,可是我们和扎纸罗的关系不行,肯定他不会帮我们的。 龙伟出面,他去找扎纸罗,可是没有想到,扎纸罗根本就不给这个面子,看来扎纸罗还是和章佳娟,麻康小村扯在一起了冥顽不化的主儿。 第二天,我去老宅区,铁军在屋子炖肉吃。 “你命真好,刚炖好。” 我一看就是马鹿肉,这小子会享受。 我说了龙伟引灵的事情,说了扎纸罗。 “不就是扎匠吗?我搞得定他。” 铁军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告诉我。 “一会儿就来。” 我想不出来,铁军用了什么手段,扎纸罗来了,看到我并没有意外。 “老罗,引魂鸡的事情,我求你。” “好吧,只是十魂一鸡,那些灵魂至少得有四千多,那就得四百多个,这么大的数量,恐怕也是一时难扎出来。” “确实是太多了,一天能扎出来多少?” “如果我徒弟上手的话,一天也不过就五六个,七八个的样子,最鸡的就是……” “说,在我铁军这儿没有什么难的。” “算了,这个也不能对外人心,就是鸡心的事情,我需要一笔钱,上次烧扎房了,这……” 扎纸罗看了我一眼。 “钱明天就到你卡上。” 扎纸罗走后,我问铁军,怎么收拾服他的? “没有什么收拾不收拾的,我有我的办法,不能告诉你。” 铁军冲我一笑。 真不知道扎纸罗用什么来当引灵鸡心,他说自己去农村弄去,草绿的时候,四百多只引魂鸡肯定是会扎好的。 白骨馆灵躁的事情,龙伟去了几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暂时是稳住了,如果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这些灵不引找不到干饭盆的路,这个我有点不太懂,毕竟是灵魂的事情,就棺行有一些事情我也是没有弄好。 这年是要棺宅过的,我父母都过来了。 张家棺宅过年,要行棺的。 新棺摆到院子里,漆棺,漆红,然后上福字,寓意就是来年有官有财的意思,祖祖辈辈都是这样。 过完年夜,各行之间就走行,拜年,老十行之间都走过行后,我就在家里呆着。 没有想到,章佳秀娟竟然来了,来拜行,拎着礼物,这让我不高兴,可是也不能打送礼人的脸。 她到是没有说什么,她走没多久。 麻康小村竟然来了,来拜年,我没有让他进来,东西我也没有留,说棺行不进外人,不收外礼。 这些人恐怕过完年之后,就要开始和虫子一样动起来了。 曾小雨三月初生了孩子,一男一女,我高兴,我父母乐疯了。 父母把孩子接回家里,照顾着。 我也去棺宅打扫,春天要来了,扫尘接春。 我忙完,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差点没吓死我,一个孩子,男孩子,跟年画上那个大小子一样,还在冬季里,竟然只穿着肚兜。 我举着杯,看着,都傻了,这孩子笑着,然后跑过来。 “爸爸,爸爸……” 我勒个去,什么时候我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下可坏菜了。 我都懵了。 “你是谁呀?” “我是你儿子呀!” 我靠,就认定我是他爹了。 我怎么问都是这句话。 “我去他大爷的。” 我傻了,这事怎么办?我给我爹打电话了。 我爹过来,看完也傻了。 “你,你……” 我爹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我靠,真疼。 我爹走了,这孩子说饿,不管怎么样,还是一个孩子。 我找衣服先给他穿,他摇头。 随后,他就脱了,说热,我问他吃什么,他说吃人参,别的不吃。 我勒个去,我让小科找人去参铺子买了人参送过来。 我把人参煮了,这个孩子吃一根,就坐在一边玩,跟在家里一样。 我再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什么。 我特别的没干这种事呀!我给老爱打电话,让他帮我想想帮法,算算,这孩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爱来了,看到这孩子抱起来,大笑起来。 “你别闹了。” 老爱放下孩子,他看这孩子的眼神是喜欢的。 “老爱,算一下,这孩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是你的儿子,你还算个屁。” 我靠,这货也是这么认为。 “我儿子在家里呢!” “‘哈也’,年头到了,成孩子了。” 我一下想起这件事来,当初是这么说的,这孩子是一种食物,食之长寿十年到几十年不等,控制着衰老。 “这是孩子呀,不是食物。” “人参姥姥,恐怕章佳秀娟手里就行,跟人长得一样,这‘哈也’也是这种东西,不是人。” “去你大爷的。” 老爱要倾其所有,要这个孩子,这孩子一听大哭起来。 我抱过来,就不哭了,敌视的眼神看着老爱。 “跟我没缘分,我走了。” 我想来想去的,抱着孩子回家,曾小雨看到这孩子,也是一愣,想了半天,笑起来,把这孩子抱过去。 “哟,这孩子,长得漂亮。” “妈妈。” 我靠,这“哈也”到底是成精了。 “是‘哈也’吧?这个名字不好听,叫张也吧。” 曾小雨瞬间就明白了,我父亲拎着棒子进来的,我一个高儿跳上沙发。 曾小雨解释,我父亲也是愣住了,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事。 父亲抱起这孩子,这孩子就叫爷爷。 “这下可以,又来了一个孙子。” 我看着这孩子,确实是喜庆,但是总是怪怪的,大冷天的,只穿一个兜兜,而且只吃人参。 满月进入下四份,父亲非得要办满月,我只得同意。 找饭店,下帖子。 那天来了三四百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满地的跑,光着屁股,这热闹劲儿。 父亲这样折腾我也清楚,张家棺行冷清的年头太多了,一下来了这么多的喜事,确实是出应该折腾一下了,好事越折腾越好。 四月之后,天气转暖。 父亲让曾小雨带着孩子们住进棺宅,他们也搬回去了,说是张家人,棺行人,就要进棺宅,养棺气,我没说什么。 扎纸罗每天在忙着,夜里的灯也常开着,闭行,接了大活,不再接活的时候,就闭行,这个大家都清楚,高高的挂着黑旗,闭行旗。 这是老十行的规矩,在小东街也形成了一个规矩了。 扎纸来找我。 “引灵鸡,再有两天就完工了,接活。” 他来找我接活。 我给龙伟打电话,他过来,我说了这事。 “那没问题,到时候我过来,我们接活。” 我不懂这个,害怕会出问题,扎纸罗是不能相信的。 我的担心没说出来。 两天后接活的时候,铁军也来了,接活都接出来了魂来了,让我的魂都差点惊飞了。 接活是在半夜的时候,龙伟穿着一半红,一半绿的衣服,拿着一根棍子,棍子前面邦着黑白的布条子。 铁军让我跟着他。 扎铺开门,听到里面叫声,有鸡出来,那是扎纸鸡,我勒个去。 龙伟挥着棍子,那些鸡就在前面走,四百多只,我看得头皮发麻。 我和铁军跟在后面,我回头的瞬间,看到站在门口的扎纸罗那邪恶的眼神,让我一惊。 龙伟赶鸡往山里走,两个多小时后,已经到了半山腰,那儿有一块空地,那些扎纸难都站住了,最后排成了排,龙伟在雪地上划了一个圈,把这些扎纸鸡圈起来。 “他们是不会跑的,不过明天夜里就要引灵,这些扎纸鸡不然会跑掉的。” “那就明天引灵回干饭盆。” “龙伟,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吧?” 龙伟摇头。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我感觉有,就是扎纸罗站在扎铺门口,我回头的一瞬间,那眼神告诉我,肯定有事,但是我对扎纸不明白。 我们回去。 “这儿不用看着吗?” “不用,没事。” 去铁军那儿,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一起喝酒的时候,我看着铁军。 “铁军,我感觉不安,是不是再找人看看。” 我担心龙伟不高兴。 “对,找人再看看,我毕竟是从国外学的这个东西,对民间的这些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虽然我努力了解了。” “你也别生气。” “张一,没有,如果真的出来了,我这引魂人也会出事的。” 把老爱和老丰叫来了。 说起这事了,老爱和老丰都沉默,看着龙伟,他们是什么意思? “二位,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呢?” “我们也不懂这个,你最初出现的时候是和麻康小村在一起,这个让我们怀疑。” 这话一说,龙伟的脸色就难看了。 “我是中国人,死后也有灵魂。” “老爱,老丰,你们想想,在北方这扎纸不只是扎纸罗这一家。” 老爱和老丰是应该知道的,他们玩的就是这个。 老丰想了半天,其实,我看出来,老丰心里早就有谱儿了,他不想得罪龙伟,如果他真叫人来,龙伟会不高兴的,他试了一下,龙伟并不是那样的人,其二呢,老丰也不想把这个人说出来,大概是有什么顾及的。 老丰站起来,点上烟。 “这些年来,送坟,确实是有不少的扎纸人,扎马扎牛的,这很常见,现在也是,但是,只有一个人的活儿我看上眼了,这个人的活儿,我至少看过四次,虽然不多,但是那扎活可不简单,虽然扎的活儿看着毛草,实际上都在神上,是一个人物,我也打听过。” 老丰坐下,喝了口茶,一下喷出来。 “烫死我了。” 那水是铁军刚能倒上的。 我笑,他踢了我一脚。 “你跟我请人去。” 我勒个去,又点到我了。 “我不明白,让龙伟跟你去。” 老丰跟我瞪眼睛,我就得去,真不知道,他找的是什么人。 第138章 老嘎头 老丰坐上了我的车,让我往城西开。 城西三角地,那儿是乱七八糟的一个地方,一个自由市场。 地摊,门市,那门市都是破木头,破板子,塑料布搭的,歪歪扭扭的,有的地方还得低头。 老丰带着我在那儿钻着。 走到中间的时候,他站在一个破烂的棚子前,叫着。 “老嘎头,老嘎头……” 破布缝的帘子,掀开,一个老头露出来头来,吓得我大叫一声,一个大光头,没毛,再看这个老嘎头,一只眼睛没有了,空空的,还有眼屎,这也太特么的吓人了,我尽管有准备,还是被吓着了。 “就看坟的,进来。” 我跟着进,一股味后,棚子后面是平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但是可以看出来,那是扎纸房,但是不全是,其它的东西也有。 没地方坐。 “还跟狗窝一样。” “看坟的,你找我什么事?” “老嘎头,来个让你可以换一个地方住的活儿。” “换,这是什么地方,金三角,捞金之地,再说,想换用得着你吗?我随时就能换。” “知道你的本事,但是这活儿好干,就是看一眼的活儿,有事没事的,你开个价。” “你不了解我老嘎头吗?” 老丰在铁军那儿据说的话,就以为不认识,没有想到会这么熟悉。 “那好,这事你一定要去,你说怎么办?” 老嘎头抽上旱烟,我勒个去,那个味儿,臭人。 “说说。” 老丰说了,提到扎纸罗,引灵鸡的时候,这老嘎头“嘎”的一声。 “嘎……” 差点没吓死我,这昏暗的房间里,这一嗓子,太突兀了。 老丰看了我一眼,大概我脸都吓白了。 “没事,他笑呢。” 这个时候我知道,他为什么叫老嘎头了。 这一笑,最后气没了,他一收“咕”的一声,太特么的吓人了。 “老罗头,哼,我最看不起的人,赚钱有道,这个不管什么道的钱都赚,不过我到是有兴趣,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有一天没一天的,这个仇我也是要了了。” 老丰不说话,我更不恨插嘴了。 “我去。” 这老嘎头,绝对是一个怪老头。 老嘎头说这活要半夜去,让我们来接他。 出了这屋子,我没憋死就算命大。 这个老嘎头,真不知道有什么能力。 在车上,老丰告诉我,这个老嘎头不是一般的人,他在那儿住着,如果他想换更好的条件,随时,可是他就不,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了一辈子,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爱过,恨过,因为爱失去了一只眼睛。 这个人很奇怪,老丰也没有多讲下去。 半夜我们过去,接老嘎头。 老嘎头上车,就闭上了眼睛,我想有可能是年纪大了。 进山,到了扎纸公鸡那儿,就是阵式,如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看到了,不吓死,也得吓疯了。 老嘎头下车,看了一眼,就绕着转。 我和老丰站在一边,点上烟看着,谁都不说话,这阵势确实是吓人。 老嘎头只在龙伟划的圈外转了一圈,到我们面前说。 “引灵人划圈了,我不想进过个圈。” 这老嘎头是看明白了,我是没看出来。 “那您老人家要怎么样?” “叫爹,我就进去。” 老丰直翻眼睛,竟然真的叫爹了,我去你大爷的,这也太拼了吧? 我想笑,老丰瞪我。 老嘎头大笑起来,那“嘎,咕”的一声,实在是太治人了,要全人命的旋律。 老嘎头竟然在圈的旁边画了一个门,然后从门走进去,玩得都是歪门邪道。 他进去后,就一排一排的看着扎纸公鸡,这些公鸡冷不丁的一看,就跟活着的一样,排成排,诡异到了极点。 老嘎头转到第三排的时候,站住了,然后抱起一只公鸡出来。 “是有问题,我们离开这儿。” 老丰还着老嘎头去了铁军那儿,酒菜都准备好了。 铁军显然是不认识这个老嘎头。 老嘎头看到铁军就说。 “铁少爷的派头,果然是十足。” 看来这个老嘎头没有不了解的事情,就金三角那地方,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管什么事,在那儿都能知道。 喝酒,也不知道怎么着,老嘎头一口酒下去,“嘎——咕”笑起来,铁军一口酒喷出来,跳起来,愣怔着看着。 我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笑是世界上最吓人的笑。 老嘎头笑完了,说。 “老喜鹊,出来吧?” 我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喜鹊是谁? “你别跟我玩了,就这酒我就知道,只有你能做出来。” 铁军愣住了,坐下。 “嘎爷,您说老喜鹊是喜叔吧?” “对,老喜鹊。” “嘎爷,喜叔死了,这酒是他留下来的,说见到一只眼睛的人,拿出来给他喝。” 老嘎头愣了一下,捂着脸,就大哭起来,这哭也是特别,一气到底,跟没气了一样,憋得你都觉得要死了,一抽又上来了,难受得要命。 这老嘎头哭了两分钟,瞬间就停了,举杯喝酒,又笑上了。 我靠你大爷的,这是什么人呀? 说正事,老嘎头说。 “就是扎纸罗,河南人,没有敢招惹,扎匠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让人服了,除了我,谁敢招惹?我们有仇,我也是寿命将尽了,这仇要报,这只公鸡就是鸡头,领头鸡。” 他把领头鸡弄回来了,放在一边。 就在说着的时候,这领头鸡打了一个鸣,声音很大。 我们都一愣。 “哟,这扎纸罗,也是牛逼了,竟然又有进步了。” 老嘎头看着这引灵鸡,我浑身都冒冷汗,那可是纸扎的,你爷爷的。 “这领头鸡带着四百多只引灵鸡而行,可是这可是入葬的引灵鸡,不是引现在灵的鸡,这个城要死四百多人,真的可怕,如果你们把每一只鸡割开,会发现上面有要死人的名字,我们你们几位是跑不掉了。” 我靠,这扎纸罗可是玩了黑心的。 “不能吧?有必要死四百多人?” 我吃惊的说。 “棺行张一,小小的张一,竟然也是羽化成了这样德行了,可见张家也是要举棺而起之时了,恐怕将来老十行之首,将是这小子的了。” 他跟特么的神仙一样,瞎说一气。 “嘎爷,不说这事,说公鸡。” “扎纸罗,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得罪了这个人,这只领头鸡,我会有办法处理,完事之后,它就会是引灵鸡,就会引着白骨馆的那些灵回到他们栖息之地。” “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 “引灵鸡,也叫引魂鸡,有入葬引魂的,就是人刚死,引入西方大路,进入天堂,不要走到地狱之路,另一种就是引在外面飘着的灵魂,超过百灵就要有领头的引灵鸡,这引灵鸡做得独特,一会儿我让你们看,其它的引灵鸡,都要有心入内,扎纸罗也不过就是用鸟的心而入,可是这领头鸡就不同了。” 没有想到会这样。 老嘎头把那只鸡从肚子用刀划开,我们看得目瞪口呆。 那里有心脏,竟然在跳着。 “这心脏是一只特别鸟的心脏,离身见血不死,扎纸罗用自己的血养了至少有两个月之久,才会这样。” “引入葬之灵。” “对,不过我可以处理。” 老嘎头把心脏拿出来,用针扎了一下血出来了。 “你们选择一个人,要用一碗血。” 我看着老丰,老丰看我。 “我不懂这个。” “张一,你最合适了,干饭盆你也是几进几出的。” 老嘎头害我。 我被按住放了一碗血,大爷的,放完血脑袋直晕。 心脏放到里面还在跳着。 “张一,引灵开始之后,你就要每次都带着这领头鸡,他会跟着你身后的,一直到引灵完成。” “不会把我弄死吧?” “不会的,因为你有三个可爱的孩子。” 老嘎头的这话,让我冒冷汗,有点特别的味儿。 “那扎纸罗会不会找麻烦的?” “恐怕你引完灵了,他也不一定能醒过来。”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仇,又有着怎么样的诡异,民间的东西,是最吓人的。 老嘎头被送回去,我回铺子。 第二天,龙伟来找我,我把事情说了。 “我知道了,天黑后引灵,记住了,如果有事,你就不要离开我左右三米就行了。” 我真不知道,我在充当着什么角色,好事没我,坏事跑不掉。 天黑,老爱,老丰,铁军都跟着上山,我抱着那只领头鸡,到山上,十只引灵鸡竟然自动的出来,跟着我们走。 进白骨馆,白婉站在办公室窗户那儿。 她打电话给我。 “我害怕,不出去了。” 龙伟挥着旗,黑白相间,嘴里喊着什么听不着,虽然声音很大,那应该是引灵人的什么话。 龙伟走步是走七退一,诡异。 这么走到干饭盆得累死。 十几分钟后,拐进胡同,胡同口停着灵车。 我们上车,灵车就开了。 谁都不说话,开到一半路的时候,车的大灯,一闪一闪的,有点吓人。 坚持到了干饭盆,我都快疯了,怀里抱着的领头鸡竟然叫了两次,每一次我都快尿了。 到干饭盆入口,龙伟又大喊,这回是听清楚了。 “送灵回家喽……” 那些引魂鸡,瞬间就着了,十只引灵鸡,烧成了十堆灰,我愣愣的看着。 这一夜折腾了两回,一次百灵,这要引灵四十次,我想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可是我真的特么的不习惯,这需要二天的时间。 我以为就这样的顺利进行去,可是就在第七天的时候,出事了。 第139章 如发丝的觋针 引灵第七天的时候,出事了,引灵人龙伟出事了,在半路中,突然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十只引灵鸡都跑了,叫着跑的,领头鸡也从我的怀里跳出去,跑掉了。 救人要紧,也许是太累了,折腾七个夜了,我也有点受不了了,这一下要折腾二十天。 最初都以为是龙伟并了,送到医院,医生说,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医生还说,死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去你大爷的。” 我找哥们,最后确定,根据经验分析,这个人最少是死了七天了,有尸斑上身了。 衣服扒下来,真是。 我和老丰都傻了。 半天老丰说,找老嘎头。 我们过去,老嘎头喝不省人事。 没办法,一直等到早晨,才醒过来,让老丰抽了十多个嘴巴子。 老嘎头半天才清醒过来。 “看坟的,你特么的抽我?我跟你玩命。” 这老嘎头,抽了有几分钟了,才反应过来。 我拉开了,给道歉,说好话,半天他才坐下。 我说了事。 “两个大傻BI,引灵你引灵的那天就死了,不然怎么引灵,活人能引灵呀?你们不懂吗?” “死了?” “小妈姥姥侄女的。” 老嘎头骂着,这都什么辈儿? “引灵人在引灵前,要把自己的灵魂出体,就是死了,引灵结束,回体,这是很危险的,他的灵魂被发现在什么地方,就危险了,他突然这样,就是灵魂被人发现了,你们的仇家是谁?当然就是扎纸罗了?” 老丰马上给铁军打电话,说了事情。 “你们马上到扎铺来。” 我们过去,铁军,觋师老爱都在,扎纸罗坐在那儿,翻着死鱼眼睛不说话。 扎纸罗的眼神告诉我们,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不然他是不会这种表情的。 铁军问扎纸罗,龙伟在什么地方,扎纸罗摇头,看来是打死也不说那伙的了,怎么办? 老嘎头说,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三天离魂,人就真的没办法活了。 觋师爱新那扎治人是很有手段的,我们都看着他。 “扎纸罗,你得罪了我们老十行,你以为我们老十行没有人呢?我就是不爱跟你折腾。” 扎纸罗现在竟然也不听铁军的了,恐怕手段还不够厉害。 “你们不能引灵回干饭盆,因为你们也不想那样,这样进入干饭盆,会有更大的麻烦。” 扎纸罗的心思。 “为麻康小村做的吧?他都丢了一只胳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哥哥麻康小男也死在那儿了,你还折腾。” “这是我愿意的,别的不用说了,龙伟的灵魂我发现了,怪这小子命不好。” 扎纸罗手是真黑。 “哼,扎纸罗,我不可你玩点手段,你是不害怕我们老十行。” 扎纸罗说。 “就是一死,我怕什么。” 这小子玩起流氓那套来了。 觋师老爱看了铁军一眼。 “给我点菜点酒。” 老爱说完,就在那破包里翻着,然后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摆到桌子上,觋针,觋盘,觋纸……一件一件的摆着,有很多都不认识,有几十件了,桌子摆不下了,他停下来,坐下。 “扎纸罗,你说我用什么呢?” 扎纸罗冷笑了一下。 “觋师我并不害怕,玩的手段也不过就是玄虚之事,你进过几回阴,走过几回阴路?在这儿跟我扯。” “我是没进过几回,不过呢,我旁门左道的,我玩是玩得不错。” 老爱从桌子上拿起一根觋针来,黑色的,细长,很软,一动就弯。 “这个你是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是觋针。” 老爱说起废话来,这是在拖时间呢?还是玩心理战术? 老爱站起来。 “长白山里生活着一种动物,这要感谢老努,努尔哈赤的功劳,封山二百年,才会有了这种动物,这种动物是非常的奇怪,软的时候如泥,硬的时候如刚,你抓住它,都没有办法弄死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动物叫什么名,也没有人谁,书中也没有记载过,不过我发现了它的一个特性,当我把这觋针扎到它的身体里的时候,这觋会就漆黑,现在也是如此,原来这可是光亮闪亮的一根觋针。” 老爱说了一大气,所说的话,真的有点玄虚,真的假的不知道,似乎是在编故事。 酒菜送来了,他还没说完。 “这觋针变黑后,我还心痛了一段时间,后来,我无意中,被这针扎了,你猜,怎么样了?” 老爱一下就跳到扎纸罗面前,脸都快贴到扎纸罗的脸上了,把扎纸罗吓了一大跳。 “哈哈哈……” “那天要不是我徒弟来了,我就死了,笑死了。” 扎纸罗瞬间就紧张起来。 “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扎上针看疗效,我们喝酒。” 扎纸罗想挣扎,根本就动不了,绑得死死的。 老爱上去一针,那针在扎上的瞬间变得极硬,长长的针,一下就进入了扎纸罗的身体。 扎纸罗的汗就下来了。 喝酒,一杯酒之后,扎纸罗就大笑起来,冷不丁的,吓我一跳。 “没事,那种动物有这种东西,把觋针都漆黑了,这种东西进入到人的身体里,人就会控制不住的笑,不停的笑,一直到死……” 我想,应该是十分难受的,扎纸罗的表情告诉我们了。 喝到第二杯的时候,扎纸罗大叫。 “我说。” 老爱站起来,把针拔-出-来。 “再过几分钟,才会没事,坚持住。” 扎纸罗不笑了,整个人都虚脱了。 十几分钟,扎纸罗缓过来。 “龙伟的灵魂在白骨馆里,引灵人的灵魂是黑色的,你们把龙伟抬到那儿就行了。” 我和老丰过去的,龙伟抬进白骨馆,半个小时后,龙伟慢慢的站起来。 “特么的,真是有厉害人,民间的这些人真是可怕。” 龙伟也是吓着了。 “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下,明天天黑之后,接着引灵。” “跑了十只引灵鸡,还有领头鸡也跑掉了。” “没事,我想你们是控制住扎纸罗了。” 我们点头,龙伟让我们带着他去铁军那儿,找扎纸罗。 我们以为龙伟会抽扎纸罗,可是并没有。 “高手在民间,恐怕就是这个意思,扎纸罗,可惜你没用到正地方,那引灵鸡,怎么找回来?” 扎纸罗竟然梗起脖子来了。 老爱又把觋针拿出来,扎纸罗一下就瘪了。 扎纸罗一扬脖子,发出来叫声,那真的就是鸡叫声,但是不是普通的鸡叫声,这声音里面杂着另一种声音,怪怪的,听着让人难受。 一个小时后,十只引灵鸡和领头鸡就在院子里了。 “我送引灵鸡回山,然后回家休息。” 龙伟要自己走,我不放心,跟着去的。 一切顺利,送龙伟回家后,我回家。 哈也,张也,冲我跑过来,我抱起来,他亲我一下。 曾小雨笑着说。 “这孩子真听话,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我也喜欢这小子,跟年画的胖小子一样。 只是我担心,将来会出什么问题,我想曾小雨也会有这种担心的。 棺宅里,似乎因为孩子们的出生,父母搬回来,有了生机。 院子里的小草露出来点头,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收拾棺宅了。 父亲晚上跟我说,棺骨合行后,一直就是举兴不起,不过看这年相,应该是时候了。 我不知道父亲凭什么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会有一个变化的。 第二天,接着引灵,老爱,老丰和我,都跟着护灵,我是不会这相,就是跟着混事,跑来跑去的,一夜两引。 五月中旬的时候,引灵结束。 白骨馆又安静下来,可是干饭盆又折腾起来,麻康小村死心不改,带着他所说的所谓研究人员,又站在干饭盆的入口处。 章佳秀娟也是纠集了新行二十多行,到了干饭盆那儿。 他们折腾了十几天,没有结果,干饭盆没有人敢进。 章佳秀娟自己来的,厚着脸皮,再次跟我说起干饭盆的事情。 我听,很少说。 章佳秀娟在最后的时候,竟然说老十行中,有一个新行的眼线,一直是她的眼线。 这是章佳秀娟在挑拨吗? 老十行,棺行,骨行,青行,觋行,水行,化行,丐行,当行,老乌眼,药行,这十行中,谁会是章佳秀娟的眼线呢? 我想不出来,这个是真的是假的?我想老十行中的人,不会有这样的人,也没有这个胆子,老十行的规矩是可怕的。 这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章佳秀娟疯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说个谎话那更不在话下了。 山花开了的时候,铁军到我铺子里来喝酒。 我无意中说起了章佳秀娟跟我说的眼线的事情。 “我也正想说这事,恐怕真的有眼线,一会儿把各行主叫来,开个行会,放点消息出去。” 我和铁军做扣,不知道这个人能上当不,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谁会是那个眼线。 行会前,我和铁军商量好了,说找到了进入干饭盆第三层的入口了。 这无疑是一个炸弹一样的消息,眼线不可能不告诉章佳秀娟。 然而,事情所出来的,诡异到了极点。 我们行会刚结束的时候,父亲来了,把我叫到外面,小声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地上。 敏感词之间,用“-”隔开了。 第140章 行眼 父亲告诉我的话,让我整个人都空了,这怎么可能呢? 父亲的话确实是我吃惊,他告诉我,棺骨合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合行举行,而是因为老十行一直就是九行,有一个隐行,这个知道在隔三辈的老行主都知道,后来就没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只有父亲知道。 父亲知道,也是因为棺书,看到一本棺书知道的。 那么这个章佳秀娟的眼行也不可能是这个隐行,父亲突然提到这个行当,和这个有关系吗? 那个隐行又是什么,又在什么地方?这些父亲都没有说。 原来老十行中一直就是有一个隐行的存在,实则上是老十行,倒行的,出行的,之后,再加新行进来,就是这样,也是一直保持着一个隐行的存在,而不变。 父亲说有机会再告诉我关于隐行的更多的事情。 隐行我们不知道,那么就是说,隐行不一定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所以说,这是让我感觉到害怕的地方。 对于这个眼线是否存在,铁军的方法最终能不能得到确实,这个都不好说,我们每一个都是怀疑的对象,我也是其它行怀疑的对象。 铁军放出这个消息后,就等着,他说放了行眼,行眼是什么我不知道,他只能告诉我一个人,如果其它的行没上行眼,那就是我干的,或者说是铁军是眼线。 行眼本来是行里有大灾大难的时候启动的,监视外面人的,可是现在不得不用。 行眼老十行的人都没见过,启动的方式,也是十分的特别。 每一行的铺子前,打上三个黑点,很小累的,在铺子的左侧一米五高的地方。 这就是启用行眼,行眼得到消息后,就会用行书告诉每一行的当行人,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做事的内容的,谁都不清楚,行眼,我想应该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不然也不能叫行眼了。 我们等着消失,铁军说行眼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有消息的。 可是我们做的扣,这个人不上套呢? “这个就另当别论。” 我和铁军喝酒,半夜院子外面的声音,铁军和我出去,我们看到地上有两封行书。 捡起来,拿进屋子,摆到桌子上。 行书信封是红封头。 铁军看了我一眼。 “没有拿到行书的人,就是眼线,只有这个人不知道,其它的行主也不会说。” “这里也会告诉我们?” 铁军点头。 “我们猜一下,是谁?” 铁军看着我笑。 我摇头,没法猜。 “试一下,当玩了。” “老乌眼,一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行当,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他。” 铁军摇头。 “我觉得不是,来风是。” 我激灵一下,这不可能,来风一个文静的女孩子,水行也是做得不错,不可能会有这样问题的,就那罕王水,在这个市就是一个最火的产品,没有一个水来能挤进来的,独占鳌头。 我和铁军都没有拆这信。 老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推开门,吓了我们一跳。 他坐下了,瞪着我们,把信放下,已经拆开了。 “你们的没拆开,我的拆开了,我知道谁是眼线,就是你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老爱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我十分的吃惊,不可能,我肯定不是什么眼行,那就铁军。 想来想去的,铁军接喜叔的当,这个谁都不知道,铁军是外人,接行这个有点奇怪,虽然有喜叔的授行信,但是可以造假。 铁军看着我,眼神没变,笑了一下。 “老觋,好刺激,我们喝酒,我想还会有人来的。” 喝酒,老觋又说。 “你们两个谁是,我拆信了?” “老爱,我一眼就看穿你了,没有意思。” 老爱笑起来,小声说。 “这个眼线我以为是不存在的,但是竟然真的有,竟然是……” 老爱打了一个喷嚏,吓了我一跳。 这个人竟然真的是来风,当时我就傻了,怎么可能是来风呢?她和曾小雨的关系十分的好。 “不可能。” 我把信拆开,黑顶,果然写着水行来风四个字。 “行眼是不是弄错了?” “老十行千百年来没有人怀疑过行眼,这个绝对没有错。” 我的汗下来了。 “我要回去。” 我起身就走了。 回到棺宅,曾小雨哄孩子。 我把她叫到书房,说了这事。 “不可能,来风不可以是眼线,那是章佳秀娟挑拨。” 这事是不是,我想很快就知道。 章佳秀娟得到穿上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到我。 果然是,我没坐上十分钟,她就找到棺宅了,拿来了人参,说是看看孩子们。 我泡上茶,坐下。 “干饭盆和第三层的入口在什么地方?我想你知道,那么我们做交易。” “你怎么知道的?” “眼线。” “来风。” 章佳秀娟一愣,太明显了,曾小雨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 “这个你别管了,我也不会和你做什么交易的,我劝你离麻康家族的人远点,不要成为罪人。” “什么罪人?我是在利用他们,他们有先进的设备,这是其一,其二,他们对干饭盆是十分了解的,也是理性的分析,而你们老十行呢?凭着觋师,看阴宅的,要饭的,胡折腾能行吗?你进出几回没事,只能说明你幸运罢了。” “我和你说这些一点意义也没有,请吧。” 章佳秀娟走了,肯定还会有手段使出来。 章佳秀娟走不久,来风就来了,肯定是曾小雨叫来的。 三个人坐在一起,曾小雨看着桌子上的信。 “我知道,动用行眼之后,会发现是我的,我是章佳秀娟的眼线,没错,确实是这样,我一直要提供着关于老十行的消息,还有干饭盆的消息。” 曾小雨气得脸都白了。 “来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我得到更多的消息,是麻康家族的,还有章佳秀娟的,这是交换,干饭盆,我们老十行折腾了百年了,也没有折腾出来什么结果,可是麻康家族已经有了进展了,他们在这样强大力量前,都进了干饭盆的第二层,他们在研究着在下面的每一个行当,我们不及时到得消失,怎么能行呢?可惜,章佳秀娟以后再也不会相信我了,这是我获得的所有资料,也许对老十行有用。” 来风这样说,也无法让我们相信。 “来风,你应该跟铁军说,铁军如果动行规的话,你来家就要有大麻烦的。” 来风摇头。 “好了,这就是实话,真的假的,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了,来家水行也是百年顺畅,百年一劫,我想也应该到了。” 来风走了。 曾小雨问我,我相信来风吗? 我点头。 这件事真的是挺麻烦的,第二天行会。 来风也来了,一人一封行书,摆在桌子前,只有来风没有。 “这事呢,我也清楚了,这是昨天来风给我的资料,我看了,确实是属于麻康家族的一个秘密,他们研究干饭盆,可以说,除了灵力之外,还有另外的一种力量,是什么力量不知道,来自哪里也不清楚,但是他们可以躲开这种力量,现在他们在干饭盆的第二层做着研究,有可能随时就能进入第三层,来风有功,按行规,每行在今年的收入上,提出一层给水行。” 铁军把资料给大家看,轮流着看,我没有看。 老十行都没意,签了字。 那资料我拿回去研究了几天,有些数据我不懂,让曾小雨看,她也看不懂。 这些数据来风应该懂。 把来风叫来了,她翻译出来,确实是让我吃惊,干饭盆里有一个强大的气流团,就是那种诡异的力量,随人而生。 这个气流团在天气变化的情况下可以躲开,就是下雨天。 其实的数据不多,但是也充分的表明,他们是在进展着的,这回失去了来风的消息,恐怕是难拿到这些数据了。 我想着,进干饭盆,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我可以几进几出没事,说明还是有原因的,这个不能让麻康家族得逞。 我把想法和铁军说了。 他说很危险,不建议我去,他的意思说再等等。 “现在不能等了,麻康家族的进展很快。” “那得找一个人陪着你去。” “我一个人,多去一个人我还是照顾。” “我跟你去。” “还不如老爱和老丰呢。” “也好,我们再商量这事。” 我回家开始准备,父亲叫我进书房。 “是不是要进干饭盆?” 我点头,那些资料父亲也看了,他也是担心这件事。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如果不是关于介子人世界的,那会是什么呢?也许是关于介子人世界的。 父亲告诉我,一个人陪我去,可以很安全,但是这个人要请,铁军去请,就是铁军去,也不一定能请来。 父亲告诉我,就隐行的行主。 怎么见到这个人,父亲还是没有说,让我再等几天,看来这个隐行的行主也是很难见到。 我等着,父亲几天后,给了我一个地图,那地图我看了很久,才看明白,那地图画出来,完全就是反着画的,我看明白之后,愣住了,怎么会是那个地方呢? 第141章 核珠 那地图上显示的位置竟然是洛沙野村。 想想,曾家骨行,张家棺行和洛沙似乎都有着什么联系。 那个隐行竟然会在洛沙的野村,会是上次见到的那个族长吗? 我不知道,如果是,真是麻烦了,会诅咒的一个族类,有着石堆葬台的一个地方,扒皮而葬的一个地方。 去洛沙野村我是害怕的,扒皮而葬,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葬法。 我和铁军说了这事,他也是十分的吃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让老爱跟我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去,铁军打电话提到这事,老爱就骂起来了,说什么要他的命,然后就挂了,再打就关机。 这事我得想好了,回家跟曾小雨说了,她说让她想想。 去洛沙野村是很可怕的事情,对这个民族我们不了解,或者说,也许并不是野村的那个族类,也许是其它的族类,更让你害怕的族类。 曾小雨第三天吃饭的时候,把一个盒子拿出来。 “你戴上这个,洛沙的那个族就会帮你。” 盒子打开,是一串很小的珠子。 “这是核珠,洛沙水里长的一种树,百年结珠,也是洛沙野村那个族的尊贵标志。” 曾小雨怎么有这样的东西呢? “这是骨行和洛沙野族的事情,你也别多问了。” 我听说是有仇恨,那诅咒,就是来自那儿的,这能行吗? 但是,我相信曾小雨。 戴上核珠,我开始准备,一个人去,老爱不去,老丰更不能去了,上次他见识过了,扒皮的族类。 我第二天上车的时候,铁军打来电话,说来风陪我去。 我愣了一下,跟曾小雨说了这事。 “来风?” “她怎么会陪我去呢?” “恐怕这里有事,她能陪着,也说明她有能力,就让她陪着,相信她就行了。” 其实,上次的事情,我心里还揣着疑惑,我想其它老十行的人也是一样。 开车上路,来风不说话,她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我也不说话。 按照父亲给的地图,一连跑了三天,才到了那边缘。 想找到洛沙野村,就需要动用鬼密,我没动的时候,灵焦竟然给了我提示,上次也是。 顺着石路往上开,铁军的吉普子是真不错,马力十足。 看到石堆葬台,下车。 “这是洛沙野村人的葬台,人死后,被扒皮,那上面的柱子就是扒皮柱,然后放到上面,让老鹰,秃鹫,来叨食,那是上天堂之路。” 我说着,看着来风的反应,她的反应并不大。 我们走过葬台的时候,洛沙野村的人骑马冲出来,灰尘四起。 他们绕着我们转了十几圈,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他们停下来。 我说见族长,一个人认出来了我,让我们上马,驮着我们直接进野村。 见到那族长,他看到我,抱了我一下,然后进房间。 族长到是热情,可是也是说翻脸就是麻子的人,有点可怕。 我很小心的说了隐行的事情有,找隐行。 族长笑着的脸,慢慢的收起来,冷起来,冰起来,一挥手,上来人就把我给绑上了。 “扒皮,葬了。” 我去,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来风站起来,说话,竟然是洛沙人的话,我当时就傻了。 族长也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我被松开,然后就是大肉大酒。 手抓手撕的,来风也是这样,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丝毫看不出来,失去了文静,和那些洛沙人竟然一样了。 我知道这里面有事。 我控制着别让人家给灌醉了。 晚上安排休息,来风到我房间来。 我不用问,只看就行,在这儿别废话,废话这里并不是废话,是要你命的话。 来风告诉我,没事了,隐行的事情,明天再说,让我好好休息。 来风出去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好,来风的来头可是不小。 第二天,早晨起来,来风说。 “带你转转,我们需要等,隐行也不是太好找。” 听这话的意思,恐怕是洛沙族人并不是隐行的人。 “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不,但是我可以自由的走动。” “你和洛沙人什么关系?怎么会洛沙人的话呢?”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 “说起这洛沙人,恐怕老十行的人都不陌生,甚至还有和洛沙人交往很深的人。” 这个我很清楚。 “我们水行确实是和洛沙人有交往,当年洛沙小公主病了,就是在水行治疗的,一住就是六年,我学会了洛沙人的话,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往来了,但是提到这事,洛沙人还是给面子的。”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也许我想得太复杂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那隐行是什么人?不是洛沙人?” “当然不是。” 来风很肯定,父亲画地图让我到这儿来,恐怕这儿有另一个族类的,隐行的人。 洛沙人迟迟没有找到隐行的人,已经是第四天了,这样等下去,会不会等出来问题来。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果然就是等出来惊心动魄的事情来,虽然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是我们也是不得不想得太多。 洛沙人的族长请我们刑葬,这个我是一点也不懂,来风也不懂,我问来风,不会出事吧? 来风说,不会的,因为他们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会不会出事呢?这都是我所担心的,来风从那天开始,我就彻底的没有闹明白了。 刑葬真是太可怕了,我不想看都不行,高大的椅子上坐着,篝火十几块。 这是一个犯了错误的洛沙人,什么错误没说。 这个人被架上刑台,那是一个石头堆的一米多高的方形台子,石头的台阶。 人被绑上,脚离地,刑手拿着弯刀,一刀扎进了喉咙的部位,来风一下就扑到我怀里。 我也不想看,但是族长瞪着我,听来风说,这是最高的礼节,不是族里的人,这是不给外人看的,看了是看得起你,不看都不行。 蛮夷大概就是这样。 那刀划下来,一直到下面,内脏流出来。 我差点没吐了,来风一下就趴在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搂着她的头,不让她看。 这个过程完全就是一个发疯的过程。 下面的几乎都不在我眼里了,我看着别处,离开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不想看,不敢看。 回房间,来风还紧张。 “我们最好是离开。” 来风看着我,很久才说,他们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再等一天,不行就回去。 我几乎是不抱什么希望,隐行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夜里,我被叫出去了,来风想拦着,没管用。 看来今天就是我死亡的日子,没有预感,什么都没有。 族长的房间,他瞪着我。 半天笑起来。 “你那核珠我看到了,你是我们洛沙人的尊贵客人,那来风也是。” 听这话,我也明白了,也许是安全了。 那一夜,我被洛沙的三个美女照顾着,我享受不了,一夜不睡,坐着看着。 早晨我回去,来风也是一夜没睡。 我把核珠让来风看。 来风说,她早就看到了,就没有再多说。 第二天,族长告诉我们,过河往西走一天的路,就可以找到隐行人。 那里车是开不过去的。 “来风,你在这儿等我,我去。” “张一,我觉得还是陪你去。” “你是女孩子,不行。” “如果你出事了,我没法跟小雨交待。” “小雨也跟我说过,你绝对不能有事。” 最终来风跟着我,去找那条河,最初族长说,过河往西走一天的路,就到了,以为那边就在眼前,可是并不是。 那条河我们竟然找不到,走了半天的路了。 我们没有问题清楚,以为那条河不会太完,族长送我们的时候,就指着,往前走,就见到河了。 我靠你大爷的,河呢? 中午了,我们坐下来休息,没有树,全是石头。 东西和水我们带够了。 来风不说话。 “你不喜欢说话。” 来风点头。 水行的一个行主,如果不说,你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一个有心计的丫头。 我们正吃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条河。 “丫头,河。” 来风一下就跳起来,往前跑,她跑出很远站住了,我就知道,有问题了,我把背包收拾好,过去。 “怎么了?” “没有了。” 我再看,果然没有了,一时间的,我也是明白了,那是海市蜃楼,在这儿竟然会出现,但是绝对不会是虚相的那种。 我们会下,看来想找到那条河不太容易,有可能我们是走错了方向,满眼的石头,很容易就走偏了路线。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又走了半个小时,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洛神河界”,我有点不太明白,河界,没看到河。 我回头看,完全的就呆住了。 “来风。” 我叫了一声,她回头看。 那是石头河,回头看,那石头就如同一条河一样,看着是在流动着的,没有想到,这就是那条河。 我们已经过了河,无意中,走过了这叫洛神河。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已经走进了隐行有地界了。 来风也意识到了,她竟然拉住了我的手,说害怕。 我愣了一下,水行的行主,竟然会害怕,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在水行里,看到这个行主,我以为是多么的强大的一个女人,至少内心是如此的,看来到底是女孩子。 来风的手是水行的水一样,温柔,握在手里就跟水一样。 我们往前走,便是一块凹地,很大的一块,这里水草茂盛,还有湖,往远处看,看到了牛羊,房子。 这应该就隐行所在之处。 老十行的隐行就在这儿。 这是我们所没有料到的,隐行一直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做什么行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行主是什么人。 一切都是一个谜。 “来风,你在这儿呆着,我下去看看,如果有事,你返回找铁军。” “不行,我们一起去。” 来风总是这样,这个时候就显出来,来风的风气来,柔则水,强如钢。 我们下去,顺着一条小路,没有看到人。 我们往湖边走,突然间,我们就站住了,我感觉到了来风手在哆嗦着,我的腿发软。 第142章 无主而行 我们站住了,本来我们是冲着湖而去的,可是我们眼前的湖消失了,回头看,湖竟然在我们的身后。 这一切如同干饭盆的诡异一样。 “来风,别动,有人过来。” 我看到有人从草丛中走过来,这个人披着蓑衣,拿着鱼枪,想必是在这湖里枪鱼。 这个人走过来,看着我们。 “我们是老十行的人。” 我先说话了,别不明不白的,上来给我们当成鱼,给我们一鱼枪。 “那跟我来。” 我们跟着这个人,往房子那边走。 这个人不说话,快接近房子的时候,这个人站住了。 “站在这儿别动,我跟行主汇报一下。” 终于要见到了隐行的人,这让我的心里有一种好奇,这隐行的人做得这么神性,在这么远的地方,竟然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隐藏于此,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个带着我们来的人出来。 “跟我来。” 这个人把我们带到房间里。 “今天你们就在这儿住,记住了,不要出去走动,这里你们不熟悉。” “行主呢?” “他会安排时间和你们见面的。” 这个人走后,我感觉到不好,这样我们就不安全了,这到底是不是隐行人所住的地方,此刻难说。 房间很普通,也简陋,除了诡异的湖,我们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一夜十分的安静,来风睡着,我守着门。 早晨太阳出来,这里很美,水草茂盛,湖水很蓝,有人出来走动,干活,有炊烟升起,应该是一个太平的地方。 带我们来的人,又过来了,送来了早餐。 “行主外游了,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回来。” 我觉得不是,是行主有什么事,暂时不想见我们。 “这是早餐,吃过后,你们可以四处转转,但是不要再出这个地方,不要到湖边去,其它的地方可以。” 这个人转身走了。 早餐竟然是鱼做出来的,鱼粥,鱼饭,看来这湖里有鱼。 吃过早饭,我一来风四处的转着,但是不敢出这个地方,也不敢出村子,这个地方不小,住着男女老少,他们看面相,都很善良,看到我们也打招呼,有的时候有孩子跟着我们。 纵横交错的小路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的人们是勤劳的。 转到中午,我们回来,那个人又来给送吃的,不说话,就走了。 我们只能是等,没有其它的办法,在这儿我们不敢造次。 两顿饭了,都是鱼,那鱼味很鲜美,没有吃过这鲜美的鱼。 夜里,我们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隐约的,不敢大声哭的那种。 随后就是脚步声,从不大的窗户往外看,看到有二十多个男人,前面走着一个女人,他们往湖边去了,去干什么不知道。 这种诡异让我刚放下的心,又是不安起来。 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我总觉得那是蛮夷之族,只是我们没有看到凶恶的一面。 湖离我们不近,加上夜色,实在是看不清楚。 我看了一眼来风,她睡得很熟,我悄悄的出去,进草丛,猫着腰往湖边去。 我离那些在湖边人不远的地方,蹲下了,看着。 这个湖并不大,湖上有扎的排子,那个女人只能说是女孩子,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清纯。 这个女孩子穿得很漂亮,只是在抽泣着。 上排子,然后慢慢的躺下,脸朝天。 一个人推了一下排子,排子就慢慢的往湖心而去,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一个男人发出来撕心裂肺的叫一声,这一嗓子太吓人,我哆嗦了一下。 我预感到要出什么事情。 那排子到湖心停下来,突然湖水翻花,一个大家伙跃起来,一下拖走了那个女孩子。 卧槽,这也太吓人了,我闭上眼睛。 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我腿都软了,回房间摔了两跤。 我进房间,来风站在窗户那儿。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风也紧张。 我小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来风紧张起来。 “不会把我也喂了那东西吧?” 我摇头,其实,我特么的也不知道,也许我也会被喂了那东西。 天亮了,那个人又送吃的来,又是鱼。 他要走,我叫住了他。 “行主还没回来吗?” “我想一会儿就能回来。” 这个人表情冷冷的,这冷冷的表情告诉我,这个地方看着祥和,实际上发生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九点多了,那个人又来了。 “行主回来了,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进了一间更大一点的房间,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分成两排。 “二位,请坐。” 我们两个坐下,都沉默,是在等行主吗? 前面没有凳子,两排中,我也看不出来谁是行主。 “棺行张一,水行来风。” 一个人说话,这个人就坐在我对面,我听完点头。 “噢,欢迎,慢待了,因为这两天要送湖人。” 看来这个人是行主了。 “我们这儿并没有行主,大家都是行主,有事您可以和我们说。”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没有行主?老十行的规矩,没有行主那是三任行主,在行任不出三个月死亡,而且是连着的,以后才不会有行主,至少十年不会有。 这真是诡异了,我看了一眼来风。 “噢,是这样,那我也就直接说,这次来呢,是因为干饭盆的事情,需要有人陪着我去干饭盆,因为那里太凶险了,没有人可以陪我进去,有人指点,只有隐行行主可以。” 他们互相的看了一眼,我心也凉了,没有行主,还去个屁呀? “我们是轮主而做,三天一轮,今天应该到了陈十八了。” 一个人站起来。 “我是陈十八,这件事恐怕我是陪不了你们,干饭盆我们也不十分的了解,所以让你们失望了。” 我就感觉到这里面诡异,似乎他们在隐瞒着什么事情。 “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们要返回去。” “也好,准备礼物,下午送他们过石头河。” 陈十八都是干脆。 我们两个回去收拾,礼物就送来了,是两条鱼干,那鱼长得有点吓人。 我们出来,有两个人送着我们,没走多远,一个孩子跑过来,拉着了来风的手,紧盯着鱼干,我把鱼干送给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拿着鱼干就跑了。 我们被送过了石头河,两个人回去了。 那两个人没有影子后,我坐下了。 “休息一会儿。” 其实,我并不想离开,来风看了我一眼,把手展开。 那是一张写在鱼皮上的字,打开看。 “行主。” 就两个字。 “谁给你的?” “那个孩子给的。” 我愣了一下,看来这里面有事,行主是什么意思?只能说这儿有行主,并不是轮主而做,也不是没有行主。 “我们得返回去。” “嗯,不过呢,他们肯定会防着的,我们要小心。” 我们往回走,从另一个方向看着这里,天黑之后,我们进去,但是没有目的也不行。 这一下午观察,在这个地方的东南位置,有一个房子,门是紧闭着的,一个女人送过一次东西,放在了门口,除了这间房子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正常,我想那儿也许和行主有关系。 “你在这儿等我。” 来风想跟着,我摇头,这个时候就不能再跟着了。 靠近那房子,从后面小窗户往里看,有一个人躺在地上的草里。 我叫了一声,那个人醒了。 “是行主吧?” 这个人愣了半天,站起来,走过来,点头。 我走到前门,把门锁扯下来,那门并不结实,那锁一扯,就下来了,就是一个样子。 “我带你出去。” 我拉着这个人,出了这个地方,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这个人说。 “在这儿就可以了。” 坐下来休息,这个人是行主,看年纪五十多岁了,长长的头发,长得还标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主的话让我和来风都吃惊。 这里确实是隐行,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千年了,但是就是在二十年前,出事了,那个湖里出现了怪物,半夜出来吃人,他这个行主无法抓住那个东西,行主主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处理不了,那就是无能,要换主,可是在这儿,他们却是认为,是行主给带来的灾难,都指责行主,而且要把行主的妻子,刚结婚的妻子当湖人,湖人就是喂那个怪物的人,我那天夜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他为了妻子,不出房间,不行行事,他们就放过他的妻子,这一下就是十八年。 “那湖里是什么?” “不知道,很大的一个东西,满身是沾液,可出从湖里出来,我们每年都要送一个湖人过去,不然就麻烦就会大,既使这样,也是隔个三五个月有人被吃掉。” “这湖到底怎么回事?” 行主想了半天。 “其实,这湖二十年之前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隐行也是靠这个湖吃饭,这湖里产一种鱼,巴掌大小,在湖里的时候,打捞上岸之后,就变成原来两倍的大小,这鱼味道鲜美,吃上几年之后,人变得年轻,隐行也叫鱼行,生意很不错,没有想到,这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后,这鱼就是极少了。” “那湖还有其它的诡异之事吗?” 行主点头,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头皮都发麻。 第143章 回头湖 鱼行行主告诉我们,这湖叫回头湖。 我走到湖边,回头,那湖就在你身后了,这是神湖。 我一听,也是明白了,这是奇怪的自然现象,在这里没有文化,蛮夷之地,就用最古老的方法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了,就施人责人。 “我有办法,把那怪物弄死。” 鱼行行主听完,一下就跪下了,冲着西方,磕头。 卧槽,我最初以为是跪我,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没有想到是跪天。 “不可以,不可以。” 我心想,活该你特行的在那房子里呆了十八年,想想,也有一些感动,为了自己的妻子,十八年没出那房子。 同时,我也失望了,隐行我以为是多么神秘的一行,没有人见过,原来不过如此,这能陪我进干饭盆吗? “我真的有办法,你在这儿呆着,天亮后,我进去,和那些人商量。” “那你是不要命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我就出了这个房间,反正也出来了,我陪着你们回去。” 这个鱼行的行主,真的是让我想不明白,现在忙着他还有必要吗?我得试探一下。 “那干饭盆你能进去不?” “干什么?找曾家祖藏的东西?” “你回答我,这事我们事后再说,不把那东西弄死,你也出不了这个地方。” “当然可以了,但是没进去过。” 我靠你八大爷的妹妹的姑娘的,这不是玩我吗? 我太失望了,来风也摇头。 但是,此刻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怎么说服那些人,让他们帮我来杀掉那湖里的东西。” “这个没办法,他们把那东西都当神来供奉了,如果你敢动,就会被扔到那湖里去。” 这湖我确实是感觉到害怕,叫什么回头湖,回头就是湖。 我看来风,她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 “你别指望着这些人帮你。” 来风把一包东西递给了我。 “这个你放到湖里,那怪物就差不多死掉了。” “那怪物我猜测得基本差不多,应该是鲇鱼,成精了,吃人了,这个网上也有视频,但是投药这招儿,我看不行,隐行是鱼行,是卖这湖里的鱼,如果全部药死了,你想想,那怎么办?” “是呀,等于杀行了,我们反正是把这个行主弄到手了,马上离开这里。” 只能这么办了,把人先弄回去。 我们返回洛沙后,开车回去,我问隐行行主,他什么都不说,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笑。 “你是陈多少?” 他笑不说话,我想抽他。 也可能是太累了,也不想那么多了。 几天后,到家,直接回棺宅,然后把父亲叫过来。 我父亲看到这个人,便说,不是隐行的行主,只是陈家人罢了。 这个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卧槽,白忙一气? 我抓着这个人衣服领子,问。 “谁是行主?” “隐行的行主也是你随便见的吗?就是行首也不容易见到,你还想杀神鱼,那是做梦。” 我靠,整个一个大骗子。 “也没关系,问问他隐行的事情。” 我知道,问不出来的。 “别问了,先弄到棺材里封上三天。” “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我们每天给你们鱼吃,那是湖鱼,最尊贵的招待,那是蓝鱼。” 我看着这小子,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说的。 “我就一个信使,让隐行行主出现,除非确定有重在的事情,老十行有规矩,这个我想你们也清楚。” 我不清楚,摇头,我父亲小声跟我说,确实是这样,只有重大的事情隐行行主才会出来,或者说是到了五十年,每五十年出现一次。 竟然会是这样。 “这次隐行行主让我把老十行的规矩带过来了,有一些规矩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失散了,或者是有人有意的剔除了。” 这小子此刻说话竟然是很明白,看不出来蛮夷之气来。 特么的,又是在骗我。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本手写的本子,放到桌子上。 “这是老十行祖宗立下的规矩,我想是没有人敢破的。” 那本子翻开看,父亲说,确实是,他的棺书就是这本书。 那么我就得相信这个人了。 “我们想进干饭盆,这个行主也知道,我可以陪着进去,如果我不行,行主自然会出现,不有你们去请,行眼是为老十行服务的,也是为隐行服务的。” 这小子越来越牛逼了,不像原来那样子,还编出来一个什么凄美的故事来,我特么的都相信了,差点没掉下眼泪来,你八大爷没屁-眼的。 “你以为你是谁?去了不死?” “当然,我很清楚,我跟你们一样,但是要我替行主看看,别人说的,那只是说。” “你知道什么?” “你们知道什么,我们隐行就知道什么,你们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 我看了父亲一眼。 父亲走的时候,把我叫到院子里。 “不要跟这小子对着来,没有意思的,是隐行的人,对隐行我们还是不了解的,这个人如此牛皮,看样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小心点。” 父亲说得有道理。 我进屋说带着他去见行首,让来风回去休息。 我先给铁军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声,有一个准备。 我带着隐行的这个人过去,铁军把酒菜准备好了。 隐行人见到行首铁军,也那么牛逼,不管怎么样,这是行首。 铁军并没有觉得什么,笑脸相陪,然后就提到了干饭盆,提到了隐行的一些事情,都是闲聊,闲聊中,这小子说自己是陈八。 陈八提到了,明天就去干饭盆,他要尽快的交差。 我看了铁军一眼。 “很危险的,如果你出了事,我们也不好向隐行交待。” “这个放心,我所有的举动,行眼都会汇报的,不会怪到你们的头上来,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话。” 我心脏病差点没犯了,这说话行眼也知道?扯犊子,吓唬人,我没多问,这事不能问,就没他放了一个屁一样。 第二天,去干饭盆,铁军叫上了老爱和老丰,也这是防止万一发生不好的事情。 我和陈八进干饭盆,我依然没有感觉到什么诡异的力量,也没有感觉到灵力。 陈八就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 “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全是石头杂草的……” 陈八来的时候,一路上一句话没说,这会儿跟碎嘴子一样,不停的在说着,我听得快吐了。 “你把嘴闭上。” 进分口的时候,这小子还在说,我突然一转身。 “你特么的还有完没有?” 陈八闭上嘴,瞪着我。 我接着往前走。 分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线,一把一把细如头发的线,在草丛中,如果不细看,还难发现。 我顺着线找,找到了藏在石头缝隙中的设备,那设备有烟盒大小,上面无数个灯在闪着,那肯定就是麻康家族的设备。 我要把那设备砸了,陈八过来了,别动。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了工具,一个小包里,装着几十件的工具,我都看傻BI了。 如果他在那个凹地,拿出来这个东西来的,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陈八蹲下了,看了半天,就动手换线,换了四根线,站起来,拍了拍手,把东西收起来。 “怎么样?我这技术。” “你胡弄吧?” “行眼你们从来都不用利用,对了,也利用不了,行眼只对老十行中的隐行行外事,你们只能是行中的事,和行事有关的,麻康家族都有行眼。” 我特么的想掐死这装逼的货,如果是这样,我特么的费这个劲儿干什么? “这线换了四根,你看他们最后数据的结果,有热闹的。” 这货竟然还没有什么特么的反应,我到是希望他有反应,然后看看这个隐行的行主长得什么BI样。 这货跟我走,那条路依然是有光亮,陈八看不到,他跟着我,进了二层,竟然没事。 我们看到了麻康小村,是够拼的了。 麻康小村看到我,就过来了。 “欢迎,欢迎。” 欢迎你麻痹,你这是中国。 “别废话,一边站着去,我们只是来看看属于我们的。” 麻康小村骂了用日本话骂了我一句,我上去就是一个电炮,然后用日语骂了他的祖宗。 这小子没有想到我日本会这么好,骂人的话都能懂。 我带着陈八转着,他任何房间都不进,说他不想进,我想他是害怕。 从街这头走那头,再走回来。 “我们可以离开了。” 你大爷的,玩命的折腾进来,就这么完事了? 我们出去,快离开的时候,陈八就跪到地上,吐了口血。 “张一,谢谢你带我进来,我是强挺着,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去,不行了,内脏基本上全部干碎了,这就是我们隐行的人,常年吃蓝鱼的原因,不然我早就死了,这回我是死定了,把我运回去,行主会跟你们来的,还有就是运我回去的时候,不要走洛沙那条路,不然他们会扒我的皮,送我上葬台,我不想那个葬法。” 陈八倒下了,此刻我觉得是一条汉子,能撑到这个时候,这BI,装得也是够满的,给满分。 我抱起陈八,心里酸酸的。 出来,铁军他们跑过来。 “怎么样?” 我摇头。 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完,问这是怎么弄的?没有外伤,内脏全干得稀碎。 我去他大爷的。 铁军开行会,叫人送陈八,竟然都沉默,爷爷的,都不想送死人回家,大家也许都明白,送陈八回去,那不是活人,活着带出来的,死着回去,那隐行的行主,还能放过送回来的人吗? 第144章 隐行行主 我也害怕,陈八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行眼会把真实的事情都记录下来,那样就没事,如果是陈八吹牛BI,那就死定了。 “算了,行首,我自己送吧。” 铁军摇头。 “我跟你去。” 现在干饭盆这边是需要人的,麻康家族的进展是十分快的,这让我担心,不能让铁军跟着我去。 来风说,她跟着去,那儿她是熟悉的,至少洛沙人是不会找麻烦的。 我觉得一个女孩子,风里来雨里去的,蛮夷之地,走沙飞石之地,这次一去一回的,小脸也黑了不少,粗了不少。 “算了,老十行这么多男人,让你一个女孩子去……” 钮样站起来。 “我去吧。” 这到是我所希望的,这货有药。 我点头。 其实,谁都不想搅进这混水里,水有多深,谁都看不到底儿,就是我也一样。 陈八的尸体放进后背箱,开车走。 四天的路程并不近,而且我们不能从洛沙野村的那条路走,绕上着走,又多了一天的路程。 这一种上,钮样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钮样的话让我一愣,一脚踩死钮刹车。 “你紧张什么?” 钮样瞪着我。 “我跟你说过不下百回了,就是进干饭盆,出来死的。” “我相信你。” 这小子是什么心思,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得十分的小心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们离凹地也不远了,天黑,我想再开了,太累了,钮样那破脚,我想也是没办开车。 在车里睡,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感觉有声音,睁开眼睛一看,远处有火把,几十米长的火把队,应该有很多的人。 我马上把车打着火,叫醒钮样,他看到前面的火把队伍,就是冲着这边来的。 “你看前面的几个人,似乎抬什么。” “我不瞎,看。” 我随时准备离开这里。 那火把的队伍离我们二十米站住了,不然我马上开车就跑。 过来的人,竟然是陈十八,我松了口气。 他过来。 “你是陈十八。” “我记得。” “来接陈八的,你们开车先走,陈八我们必须台着,不然这样灵魂就无法找到回家的路。” 反正这种蛮夷之地,什么规矩都有,我们也不敢不听。 人上抬架,他们唱着一种歌,竟然是欢快的,绝对的,这特么的,我以为应该唱得的悲伤的曲子。 我们看到了那条石河,我把车停下,开不进去了,只能往里走。 我们先到了凹地,并没进去,坐在一边看着,此刻凹地那种白旗飘着,上千的白旗,犹如破布一样的白旗,在飘着,那肯定是丧旗,接陈八回家。 抬尸的队伍过来了,进凹地,我们跟着进去。 此刻,我也知道,危险随时会来。 抬到广场,听到哭声,我们远远的站着,看着,看情况,不行随时就跑。 陈十八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出现的。 “请休息吧,我们要进行葬式。” 背后的陈十八把我和钮样吓了一跳,这小子什么时候绕到我们身后的,都不知道。 我们被带进房间休息,陈十八告诉我们,葬期就不要出去走动了,明天中午就结束了。 陈十八走了,我想,这是没得空收拾我们呢?明天中午之后,我们就会被收的拾。 第二天,天亮,我们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葬式那边的大呼小叫,哭声。 钮样问我。 “如果有事,你能跑多快?” 我知道,人鞋跑得不比车慢,可是我能跑多快?这个时候我意识到,带钮样来是一个错误,跑我是跑不过他,那么我就成为了牺牲品了。 人的生死,只是瞬间的事情。 中午,陈十八过来,请我们到一个房间吃饭,这个房间陈十八的,妻子,孩子。 “张行主,钮行主,你们再耐心的等一天,明天就可以见到我们的行主了,今天我先请二位吃饭,于私于公的,我们就不说了。” 这陈十八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是一点也不清楚,看情况,不应该有会问题。 菜和酒都很精致,是陈十八妻子做的,看到这精致的菜我也就放心了,这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一家人,那就不会有问题,看物事看本质,看问题,看问题之外,你会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的。 陈十八告诉我们,这次陈八副行主的死,对于行主是一个打击,所以明天见面的时候,话少说。 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这陈八是隐行行主的第八子,而且最为器重的儿子,准备让他接行主的位置,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个时候,我的心又提起来了,我把人家的儿子给弄死了,你说我还有好吗?不管是什么原因。 “你们也不用害怕,没事了,行眼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了,这是记录,您看看没有问题,就弄个手印。” 我靠,还有这么玩的?我不相信行眼会这么厉害。 看着记录,从陈八开始接触我的那一刻起,我放一个屁都记录下来了,我的汗下来了,确实是没错,一个字都没有错,我所说的话,我所做的事情。 我傻了,那药行的听人就十分的可怕了,他们把人的潜能开发出来了,这行眼,简直就是在我身看着我的人,一眼不错的。 我听父亲说过,行眼是非常厉害的,但是我不相信会到这个地步。 我发愣的时候,陈八叫了我一声,比划一下。 我按上手印,这怎么可能呢? “听说行眼在麻康家族中,也有。” “确实是,大上个月还传回来了消息,这个月就没有动静了,恐怕是……” “那应该知道麻康家族的所有一切。”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最近这段日子,有些消息是错误的,我们想通知行眼回来,可是已经晚了,现在没有消息,麻康家族那边恐怕是发现了,行眼已经死了。” “他们怎么可能发现行眼呢?” “我们小看麻康家族了,有着几百年历史的麻康家族是非常可怕的,真是没有想到,行眼都没有行,如果再晚上半年,或者一年,关于干饭盆的一切也许就能弄明白了,可惜。” 这就是说,麻康家族到目前为止还没无掌握关于干饭盆的一切,那么看来,我们就得抓紧时间了。 这一切变得复杂起来。 聊其它的时候,我问起湖里的事情。 陈十八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想让我多问,钮样是最精明的,从来不多问一句,想问都忍着。 陈十八叹了口气。 “这是神崇,就如同图腾一样,在北方之北,每个族类都是这样的。” 这是蛮夷留下的东西,是愚昧的,但是是精神的,所以很难去掉。 “可是,那人可是活生生的人,那……” “张行主,这事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你和我是改变不了的,陈八北大毕业,依然要回到族里来,不然就会被投湖治罪,他那样有文化,有知识,都改变不了这一切。” 我太吃惊了。 陈八北大毕业,难怪这小子这么精明。 这个隐行看来是不能小看了。 我也闭上嘴了,再问我自己都害怕了。 陈十八晚上十点回去的,钮样倒头就睡。 我坐在窗户那儿抽烟,想着所有的一切,这隐行五十的出行一次,如果有重大的事情出行。 看来是掌握着老十行命运的一行。 早晨起来,陈十八来了,让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被带到瀑布边。 “净身,见行主前都这样,而且不能吃东西,这是规矩。” 我和钮样净身,听话是最好了的选择。 我们被带着去见隐行的行主,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我们也是行主,这行主弄得比行首还牛BI。 我们被带进去,行主的房间和普通的房间差不多,看来是平等,这点上来看,还是比较先进的。 我们进去,坐下。 行主瘦得跟干枣一样,还不断的在咳嗽着,到底多大年纪看不出来。 “张行主,钮行主,怠慢了。” 说话没有底气,看来是在生病,也许是刚死了儿子,心疼。 “事情就不用说了,明天我跟你们回去,出行。” 然后他就摆着,一顿猛咳。 我和钮样回房间,我不说话,这样能行吗? 我还以为隐行的行主有多牛BI。 这是让我失望的,看来指望着隐行的行主是不行了,说不好听的,这路途四五天,他不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 可是在这儿我们没有选择。 第二天,上路了,隐行行主被陈十八扶着,陈十八说,他陪着行主出行。 我不说话,到车边,上车,开车就走。 我开车都不敢快开,隐行行主还是不停的咳嗽,肯定是肺病了,在这儿的医疗根本就不行。 这四天多的路,我就听到咳嗽声,我都害怕我被传染。 回去,铁军把隐行行主安排到了老宅区。 休息两天行会。 行会在铁军的宅子里,隐行行主还是在咳嗽着。 我不想说话了,带着这么一个人进干饭盆吗? 其它行的行主也是想看看隐行行主怎么样的牛BI,这一看,像干枣一样的老头子,都很失望。 “行首,还是先带着去看病吧。” 老丰说。 这大概是大家的意思。 铁军看了我们一眼。 “不说病的事情,说说,干饭盆,大家谁有可用的消息,说出来,后天张一和陈河去干饭盆,有愿意跟着的,就跟着去,不愿意的,大家都出一个主意,看看有什么可用的没有?” 没有人说话,关于干饭盆,确实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铁军竟然没有跟我说做出的决定来,两天后带着这个陈河去干饭盆,这让我害怕。 “大家都没话说呢,那么我就安排一下,两天后,我们老十行的行主都要去,在干饭盆入口处扎帐篷,张一和陈河进去,有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另外我们要准备两口棺材。” 我看了铁军一眼。 “还有去的吗?有就准备棺材。” 老丰和老爱两个人突然一起说。 “我去。” 老丰和老爱说完,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看来是不谋而合。 如果是这样,到是不错。 碗丐说。 “我看还是准备好担架,或者是120什么的,就这造型,咳嗽不停,还能进干饭盆?干饭盆那诡异的力量,瞬间就让他死掉。” 陈河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不时的咳嗽着,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第145章 干饭盆的城 铁军有点不高兴了。 “碗丐,这事不提不说行吗?” “行首,实在没人了,我碗丐去。” 这话就有火药味儿了,陈河竟然笑了,咳嗽一下就停下来,这是在忍着,随后就是剧烈的咳嗽,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并没有。 “谢谢各位,我是老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出行了,本来是应该把这行主的位置交给我的儿子的,可是他死了,只好我出面了,大家都担心的我的身体,我没有事,我这咳嗽呢,也许你们不懂……” 陈河站起来,走了一圈,回去坐下了。 “不说多少年,就是这二十年来,老十行内部就是分争不断的,就这一年来,看着还挺合的,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干饭盆,这些我都看得清楚,那么这次出行呢,也是没办法了,你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陈河的话,有点硬气,有点不留情面,让老十行的人都不太高兴。 “我的咳嗽,确实是,从小就这样,从三岁就开始咳嗽,一直没停过,不过我经过几十年,我想停就停下来,自己的毛病,自己的缺点是可以改变的,我这咳嗽几十年了,竟然咳嗽出来了花样来了,我知道都不知道。” 陈河是真会说,咳嗽能咳嗽出来花样来。 他咳嗽起来,真是花样百出,咳嗽了两分钟,他突然停下来。 我感觉不对劲儿,来风捂着嘴出去了,季丽脸色苍白,老丰站起来,愣了半天,一口血就喷出来。 我没有感觉,没有反应。 铁军咬着牙,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是告诉大家,缺点,本身的问题也许是一件好事,一咳嗽几十年,不咳嗽出来点东西来,那不是白咳了吗?” 看来这陈河的咳嗽,竟然让大家这么大的反应。 这事定下来了,四口棺材摆到了干饭盆放口。 分头去,我一直坐在棺宅里。 我去干饭盆的时候,晚了几个小时,帐篷都搭好了,他们在那儿等我。 我过去的时候,铁军没说什么,陈河瞪了我一眼。 “一个不守时的人,我是不喜欢的。” “陈河,我对你不了解,所以我需要考虑。” “可以理解,想必牛皮的人也是有点能力的,昨天你没什么反应,看来确实是一个人物,就行眼告诉我的,最初我也是不相信的。” 我不想说太多的话。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进了干饭盆,四个人是各怀心思。 陈河走在前面,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我们跟着,那条路有亮光,阿河走了那条跑,一直是那样,我想他应该也是看到的,还是其它的办法,我不清楚。 在进入第二层最后的分口处,陈河选择错了,并没有走那亮光的路。 “陈行主,您是不是选择错了呢?” 陈河站住,转身看着我。 “你竟然可以看到路,千万条路里,你竟然能看出来哪条路来,真不错,不过呢,你还是差一点。” 陈河那样子,平和的,但是确是让人生气的,有压力的。 陈河往前走,没有选择那条路,真不错,他能看到比我看到的多吗? 我们跟着,老爱一直就是在后面。 走了两个小时,如果到第二层,早就到了,坐下来休息,没有说话,都是默默的在吃东西,喝水。 谁都无法确定,最终陈河会带到我们去什么地方。 休息半个小时,又走,又是一个多小时。 “陈行主,您是不是走错路了?” 陈河看了我一眼。 “没有,这路很长,很长……” 我不再说话了。 一直走到天黑,很累了,陈河说,马上就到了。 到什么地方了?这路我完全的就失去了方向。 又走了一个小时,看到石头中间有一个通道。 “这儿就是了,我们进去,记住了,不要乱碰。” 这是什么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走过这条路,陈河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办到的呢? 十几分钟的暗道,然后我们看到的就是城,地下的一个城,我们站在高的位置,这个城并不大,但是十分的古怪,建筑是我没有看到过的。 “我们进城之后,记住了,先休息,跟着我,别有其它的想法。” 我们跟着阿河,进城之后,就进了一家客栈,阿河进去,到柜台把一个本子翻开,写上什么,放下钱,进了一个房间。 “今天我们就住在这个房间里,记住了,我一会儿要出去,我们不要出去。” 陈河此刻并不像一个老头,精神头十足,也不咳嗽了。 陈河吃了点东西就出去了。 “张一,这老小子玩什么呢?” “我想这就是干饭盆的第三层。” 老丰和老爱也不傻,也想到了。 “那我得出去。” 老爱永远是不安的,我和老丰都没有拦住,他背着包出去的。 “老爱会出事的。” 老丰坐在那儿喝着白酒。 我不说话,如果这儿是干饭盆的第三层,那么曾家祖藏的东西会在这儿吗? 陈河把我们扔在这儿,又去干什么去了呢? 陈河出去一个多小时后回来的。 “爱新那扎呢?” 我们说出去了,拦不住。 “这混蛋。” 陈河显得很生气。 “休息,四个小时后,我们出去。” 我睡不着,老丰到是睡得鼾声四起的。 陈河四个小时就醒了。 “我们出去。” “爱新那扎呢?” “他自己想出去,我们也没办法。” 我们背上包,出了门。 “记住了,这个小城看着没有人,但是要按着有人的规矩来,买东西给钱,多少自己定,喜欢的东西,拿了给钱。” 几条街交错着,有住户,有人家,青砖铺街,石板铺路,铺子依然街而立。 “这小城存在有千年了,虽然没有人,可是有交易。” 我进一家铺子,卖小东西的,这些小东西我都没有见过,拿起一件来,放下钱,我就走。 出来陈河说,喜欢就拿,给钱就行。 “陈行主,这是不是第三层?” “什么三层,二层的,干饭盆的诡异你们完全无法知道,你们想的是曾家祖藏的东西,这个东西,也许在这儿,也许不在。” “陈行主,您说干饭盆里这样的地方很多吗?” “至少我无法确定有几个。” 我的汗下来了,那么干饭盆完全就是一个古代的遗迹了,就是说,应该是遗失的一座城,一个非常大的城。 我这样理解不知道对还是不对,我不想再问陈河,自己看就是了。 有一个书坊。 我进去了。 书坊几乎都是线装书,还有手写的本,应该是某个人自己撰书立说。 我看着,选了几本,放到包里,放下钱,出来,陈河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们转了近四个小时,把这个小城转完了。 “我们回去等老爱,如果三个小时不出来,我们就得回去了。” 我不知道,陈河带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 回客栈,我们等着。 老丰也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放在包里。 陈河闭着眼睛,但是我知道他没有睡。 三个小时到了,我们背上包出来,看到了爱新那扎站在如儿,陈河很生气,但是没有说什么。 出去的路似乎近了很多,天黑前,我们出去了。 我回棺宅,和曾小雨说了这些事情。 “这个隐行的行主,还你们进去,并没有说目的,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摇头,把书拿出来,还有那件东西,曾小雨看东西。 “这东西至少是千年了,这些书也差不多。” 这些书上的字,我看不懂,曾小雨也看不懂,那是最古老的文字,一个民族创造出来的,不过迟早会懂的。 这次去干饭盆,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收获。 铁军那边也没有消息,但是我知道,隐行的行主就在老宅区。 没有行会,没有其它的,就是安静。 我在铺子里呆着的时候,麻康小村来了。 “你们进干饭盆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还没有离开中国吗?” “我们说干饭盆,告诉我消息,我给你开出条件来。” “滚蛋。” “我们会胜的。” 麻康小村长着一张欠打的脸。 铁军让我过去,陈河在。 “张行主,琢磨得怎么样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次主要是想带你进去,干饭盆就是一座遗失的城,带着诅咒的一个城,带着诡异力量的一个城,隐行得到的资料很多,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曾家祖藏那东西的资料,带你进去,让你感受一下。” 我感觉不到什么,就是一座城。 “想让我感受什么呢?” “这是干饭盆地下遗失那个城的图,应该是全部的。” 图放在桌子上。 我看着,确实是一座城,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看了半天,记在脑子里。 “那让我做什么呢?” “你看这儿。” 陈河点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圈起来了,被黑色的笔,我也重点的记了这个地方。 “就是这个地方,位于干饭盆有死位,这是我们要进的。” 这个图下面的城,分了几个分城,我们要进的就是这个死位子的城,在风水学上来讲,这个位置是不能进人的。 “应该把老丰和老爱叫来,看看这个死位置有破的方法没有。” 陈河同意了,铁军叫他们两个来了。 两个人看着地图,死盯,沉默。 老爱摇头。 “这个位置不能进。” 老丰擦了一下汗。 “这死位置我第一次见到,没办法破的,不能去。” 两个人竟然都没办法,那么我能进去吗? 我闭上眼睛,那条路就清晰的出现了,从入口进去,两个小时就能走到这个位置。 那条线竟然是蓝色的,在我的脑海中出现,很强烈,真是奇怪了。 我没说。 “不行就算了。” 说实话,我紧张得要命。 “这个有可能就是曾家祖藏的地方。” 老丰这二货,害怕还想进。 “这事过后再说,让我想想,想想。” 我回家了,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 这是一座遗失了千年的城,这样老的城,在干饭盆下,那干饭盆的诡异就可怕到了极点。 我回棺宅,坐在书房发呆。 那些从古城里拿回来的几本书摆在桌子上,我喜欢书,尤其是这种古书,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翻着书,上面的字是古老的字,也许专家能明白一些。 我给在省里的一个同学打电话,他一直在搞方面的研究。 这个同学听说我得到了几本千年的古本,一个高儿就来了,开车来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只拿出来一本,让他看。 他只翻开了几页,手就在哆嗦着,我知道有事了,他看懂了。 第146章 消失的城 我的这个同学,父亲也是研究这个的,子承父业了,在中国也是有地位的,对文字有着天生的敏感。 他拿上书,问我书从什么地方淘来的? 我说在书摊上,无意中看到的。 “这上面写着什么?” “千年的古书,这个我没看明白,我想拿回去,让父亲看。” “不行,别说拿走,就是拍照都不行。” 我感觉到,这书恐怕藏着什么秘密。 我的这个同学并没有不高兴。 “那我就实话实说,这可是珍贵的研究资料,跟我去书店。” 我跟着同学去书店,他在书店里找到了一本书。 那本书是《消失的城》,是一个专家写出来的。 “你回去看看这本书,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有事你再找我,我对这本书十分的感觉兴趣,希望能忍痛割爱,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的。” 我没说话。 拿着《消失的城》这本书回去,在书房里看着。 这是关于北方消失的一座城,作者是北方,看来是一个笔名。 描写的是在长白山毛脉有一座叫玄菟城。 就是这座消失的古城,千百年来,不少人在寻找,没有想到,会在干饭盆的地下,那么是变迁造成的到地下了,还是怎么回事,《消失的城》书中提到是埋城,这么大的城埋了,怎么做到的? 《消失的城》我看了一夜,得到的只是历史的资料,但是留下了一段话,作者说,这个城是存在的,只是消失了,在某一个地方的下面,也提到了,玄菟城是带着诅咒的城,是什么诅咒没说。 看来一切都慢慢的清楚了,曾家和这个玄菟城有关系了。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从玄菟拿回来的书到底写得是什么? 我的那个同学应该是知道的,他没有告诉我,真不知道是意思,他看书的时候,手在哆嗦着,就说明他是看懂了,也知道这些书是关于玄菟城的。 这事我没有跟铁军说。 我要弄清楚这几本书到底写了什么。 我带着那本书去省里找那个同学。 那个同学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告诉我,在下面等他。 我坐在车里等着他,十几分钟后,这小子匆匆的下来,有点紧张的样子。 开车去他家里,这小子的家里有三个书房,全是书。 “如果你告诉我上面的内容,我就把这本书送你。” 我以为这小子眼睛给亮起来,并没有,他犹豫了半天说。 “这个内容,我确实是看懂了,玄菟城那个时候的文字,并没有什么难的。”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那我就实话实说,这本书是关于诅咒的,保护那座城的,玄菟城消失了千年了,这座城有人确信还存在着,他们用了诅咒在保护着,这个诅咒就写在这本书里,但是我不能说,说了诅咒就会对我起作用。” 我看着我的同学,不是在说假话。 “那你教我玄菟文,这书也归你。” “这个到是没问题,我确实是喜欢这本书,而且是十分难得的书。” 我的同学答应教我玄菟文。 这玄菟文只是古老的一种记事,记号,并没有那么难,只要记住了一些符号就可以了。 一个星期后,我也是差不多全掌握了,那本书我也全记下来了,确实是一个诅咒,进那个城的人,都会受到诅咒,可是并没有,那二层,就是玄菟城的一部分。 我回棺宅,想着这件事,这本书上写着,进城的人都会受到诅咒,诅咒是会少一根指头,那是一个教训。 这到并不可怕,少一个指头,那又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其它的书我也是没有去看,看这些书可怕的,知道的越多,越是让你感觉到害怕。 那个死位置的地方,如果是藏着曾家祖藏的一个地方,确实是进不了,从风水学上来讲,如果进到那个地方,一年之内,就会招灾引祸而来,何况不只是风水上的事情。 没有想到,我再看到麻康小村的时候,他的手真的少了一根指头,老丰,老爱,陈河都是。 在小东街的酒馆喝酒的时候,他们让我看,我伸出手来看,没少,一根没少。 陈河说。 “这是诅咒,好歹的是少了一个手指,这是教训,就是告诉我们不要再进那个城。” “可是以前没有。” “是呀,因为人有动了某些东西,你们进那个地方的时候,拿了东西,虽然是买的,但是有些是有诅咒的,会让诅咒起作用,我阻止不了你们的好奇心。” 陈河再次提到那个死位置,说必须得进去了,麻康小村那些人有进展了,也进到了陈河带我们进的那个地方,离死位置也是不远了。 “他们进去出是死,那是消失的城,玄菟城。” 他们都看着我。 “张一,你是知道什么没说。” 陈河瞪着我。 “我为什么要说呢?你们也没有问呀!” 老丰上来抽我,我躲开了。 “你手指头没掉,我们为什么的掉了?” “进干饭盆,我没事,有的人就死了,为什么呢?” 其实,我特么的也不知道,这让我的胆子大起来,最终给我埋下了祸事。 害人一个,你就惯着他,似乎我的也是这个道理,进出干饭盆多少次也没有事情。 这个时候白婉打来电话,很急,马上要见到我,不知道白骨馆又出了什么事情。 我过去了,白婉在白骨馆的门口等上,看到我就上了车。 “这东西送到了我的办公室,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写着棺行。” 那是一个盒子,扁的盒子,上面有棺行两个字,写得很差劲儿,似乎就不会写汉子一样,免费的照着写上去的。 “就这事?” “嗯。” “张一,我感觉到害怕。” “那你就离开白骨馆。” 白婉摇头。 白婉回白骨馆后,我回棺宅。 “小雨,隐行的行主陈河出来后,进展确实是不少,可是越来越诡异了,我也担心,曾家祖藏的东西会被找到。” 曾小雨也担心,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她说过,不只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一件东西,而且是祸害人的东西。 我闭上了眼睛。 “那消失的城你知道吧?” 曾小雨看着我,摇头。 我就说了,她看了我很久。 “张一,你小心点吧,行里的事我不管了,我主要是看孩子。” 这个时候张也跑过来,抱着我不放,这个哈也真是让我喜欢。 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思。 下一步要怎么办?陈河的意思就是进到那个死位置,而且就是让我进去,没有人陪着我,跟着我。 这个我绝对不能进,玄菟城是千年的古城了,消失了,此刻出现了,这个我绝对是不能进的。 夜里,我看着其它的几本书,那是从那个城买回来的书。 那书中提到了那个城的事情,对玄菟历史的记载,战争的记载,最后一场战争,让玄菟城彻底的败落,成为空城。 也记录了埋城于地下的一段事,就这个埋城,经历了一百多年才完成,至于上面的干饭盆地貌,是自然形成的。 这个一个浩大的工程。 这些书都是玄菟记载的,还有一部是传说的东西,没有意义,最后一本就是诅咒的书。 那绝对是玄菟人的诅咒之书,做咒,设诅,破诅,解咒,看得我头发麻,做咒设诅也是太可怕了,就一个例子而言。 想让一个人生病,做诅咒的人就需要自己先生病,先受罪,然后把这病,这罪弄到一个小木人的身上,就是抱着睡上七天七夜,再把小木人送给那个人,或者藏于那个人的房间里,就可以让这个人生病。 这种方法似乎太愚蠢了,可是也是邪恶,人心向恶的时候,管不了那么多。 这只是很简单,很简单的一个诅咒,那么更复杂的,里面所用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破诅咒更是麻烦,邪恶,我一个也不想学。 那么这些书没有关于进那个死位置的,这个我是需要的。 晚上,自己的书房里,把白婉给我的那个扁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弄得这么神秘。 打开一看,我一下不愣住了,我绝对想不到的是,这竟然是介子人写给我的信。 信是用鬼语所写的。 介子人告诉我,不要侵入到他们的世界,他们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那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东西,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部分,你们是找不到的。 这是警告吗? 洛沙于天,天灰灰;洛沙于地,地累累;洛沙于盆,盆盈盈;洛沙于曾,曾亏亏; 洛沙诅咒,半边天;洛沙诅咒,曾家天;洛沙诅咒,清河边; 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洛沙秘密,心难填。 我想起这个来,这个秘密是藏于边,边不知道是什么,饭盆边,应该就是那个死位置,那么曾家田,这个曾小雨是知道的。 看来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容易。 介子人给我写信,这是在警告我,他们也开始了担心。 这死位置我先放一下,找曾家田。 曾家有两样这样的东西,那就是说,曾家也想进入到介子的世界,只差这么一步了。 早晨我问曾小雨,曾家田的事情。 她跟我说过,但是我觉得那不是真话,曾小雨不想让我出事。 “一一,你真的想知道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往前走,也是麻烦,他们都盯着我,老十行的人也不会让我这样。” “那好吧,我告诉你曾家田在什么地方。” 曾小雨是十分不愿意的,在我的坚持下,告诉了我。 曾小雨拿来的是一张图。 “这就是曾家田所在的位置,记住了,一切都要小心。” 我看着那图,一时间的就傻在那儿了,曾家田并不是我想得那么回事。 第147章 曾家田 我没有想到,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曾家田竟然会是另一个样子,那不是什么田地。 图上画着的是在这个城东的位置,标出来了,那个位置是一片空地,就在空地的位置那个点上。 我了解了一下,那个位置原来葛布将来墓的部位,但是这个墓现在已经没有了。 那个位置标得十分的准确,因为那边有一条穿城河,离穿城河788米的位置,再往东是山,离开666米的位置,那个交叉点。 我开车去看了几次,那儿明年就会盖上大楼。 曾家田,竟然完全不是我理解的那样。 我回去跟曾小雨说,找到了位置。 “那就挖那个地方。” “你不要露面,找民工去,给钱,挖东西,夜里去。” 到底是什么,曾小雨说,这个她真的就不知道了。 曾小雨每天不想其它的事情,就是看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慢慢的在长大,可是那个张也,天天吃人参,也不见长大,原来多大还是多大。 这件事我不得不小心,干饭盆的那一份秘密就那么难拿,这个我想也不会那么简单。 我找了民工,四个民工,让他们挖东西,在晚上九点之后,那儿是一大块的空地。 我坐在车里等着,不知道能挖出来什么。 三个多小时,其实我很着急,曾小雨打电话来,让我马上离开那儿,回棺宅。 我知道可能是出事了。 我回去了,曾小雨有些生气。 “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不能露面的,行眼一直在盯着你,你是重中之重,你不用担心了,现在你去小东街22号去,那房子是来风的,闲着,在那儿等着,我都安排好了。” 这是我大意的地方,行眼的厉害我也知道了。 我去了小东街22号,那是一个小区旁边的一栋单体别墅。 我进去,里面装修的温馨。 我坐在那儿等着。 半夜两点,有车声,我从窗户往外看,一个人指挥着四个人把一件东西抬进来,那四个人拿着钱走了。 这个人进来,进房间,把帽子摘下来,竟然是来风。 “真对不起,麻烦您了。” “哟,客气上了,一会儿送来酒和菜,现在麻烦您,把院子里那东西搬进来。” 我进院子,搬那东西,太特么重了,我免费的能搬动,搬进屋子里,来风说。 “还算有劲儿。” 窗帘拉上,菜和酒来了之后,曾小雨进来了,把门反锁上。 那是一个石头凿出来的箱子,不过看着奇怪,没有盖儿,只有四个孔,一面一个,这是鬼东西? “先喝酒。” 两个人倒上红酒,我打开啤酒,看着这东西。 “现在这样做,行眼不知道盯上没有。” 就行眼而言,似乎没有秘密一样。 “那行眼到底是一些什么人?” 我问着。 “这些行眼的人,是老十行最早创建的,到现在有千年了,这些行眼的人,现在几乎是没有知道。” 这是可怕的。 “不管那些了,我们现在把这个弄明白,我只知道地方,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弄。” 曾小雨看着这个石头箱子,四方的,看着诡异。 我把这个箱子翻了个个儿,竟然有“曾家田”三个字,这就是曾家田,而不是什么田地。 有四个孔,每一个孔拳头大小,但是位置都不一样,有的在中间,有的在旁边,有的不当不正的。 我坐下,看着。 “来风,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来风摇头。 “这曾家如果没有那突如其来的灾难,也不至于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特么的又忍不住的好奇,站起来,走到箱子那儿,就要往一个孔里伸。 “张一,你又犯毛病了。” 我看着曾小雨。 “你拿棍子往里捅捅看。” 这到是一个办法,找来棍子往那个孔里捅,竟然不深,是一个死的。 又试,三个是死的了,我看着曾小雨,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个的时候,捅进去,那棍子“卡”的一声,就断了,如同被什么咬断的一个,我一下跳开了,我勒个去,这要是手伸进去…… 我的汗下来了。 “还试不?” 曾小雨瞪了我一眼。 这个箱子真是怪,“曾家田”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箱子是四方的,像一个田字,我琢磨着。 琢磨不明白。 “是不是叫其它的人来给看看。” 曾小雨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不愿意。 “这东西先放这儿,我们回去。” 我们送来风回去之后,回棺宅。 这一夜我是没睡好,那“曾家田”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铁军就叫我过去,我担心的是这些事情败露。 我过去的时候,陈河在和铁军喝酒。 看样子陈河这个隐行的行主是想在这儿把事情弄明白了。 “张一,考虑得怎么样?” “陈行主,这事我不考虑,死地,我去就是死。” “确实是这样,但是我们已经为你安全考虑了,一会儿老丰,老爱都来,让他们跟你说说。” 我心想,这两个人就是骗子,尤其是觋师,善恶两间,说话都不靠谱的事情。 其实,我想弄明白“曾家田”之后,再说,或者再找到“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这里面提到的,藏于边,这个边我就是没有琢磨明白,一个秘密分三处,这个有点邪恶。 老丰和老爱来了,他们看着我,游说我,说干饭盆是安全的,对于我是安全的,因为我有鬼密,有灵焦,有水晶棺衣……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我心烦。 “不用说了,我不去。” 陈河就冷下脸来。 “张一,别不识好好歹,我隐行的行主都出来了,五十年出一次,有重大的事情另说,我因为这件事都出来了,你怎么就不上道呢?” “陈河,隐行不过就是卖蓝鱼的,如果你有能力你进去,为什么非得让我进去呢?” “张一,我不是不可以进去,你也看到的,我能顺利的把你们带到那个地方,也能顺利的把你们带出来。” “你害怕了,因为我丢了一根指头。” 这话也许是捅到了陈河的痛处,他脸明显的抽动了一下。 “那好,我跟你去。” “不,要去你自己去。” 我起身走了,这件事不能太着急了,我也很清楚,操之过急的话,有可能我的小命就会丢掉,我可不想这样,那是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去了小东街22号,来风在,看着那“曾家田”。 这个到底是什么?一个石头的箱子,没有盖儿,有四个孔,三个是不通的,一个通的,能咬东西。 我再次把棍子捅进那个咬断棍子的孔,又是“卡”的一声。 我坐下,来风说。 “如果用手,大概不会断。” 来风说完,自己憋不住的笑起来,这是在说我,我这个人好奇心重,她这么说,我有可能会相信的。 我假装的把袖子卷起来。 “你傻吧?” 我笑起来,走过去,比划着,来风尖叫一声,冲过来推我,我们两个一下就摔到一起,她的脸对着我的脸,瞬间感觉到异样。 “你真香。” 来风上来抽我一个嘴巴子,站起来。 “流氓。” 我爬起来,也感觉不太对劲儿,“真香”是实话,来风体香特别,闻着感觉浑身就通透了。 我要走。 “别走,坐来,我问你,铁军这个人怎么样?” 我知道她在和铁军谈恋爱,这段时间似乎他们在闹什么别扭。 “好呀,有钱,帅,正直,仗义……” “哼,你只看到表面,不说了,我们出去喝酒,回来研究这个‘曾家田’。” 喝酒,晚上快十二点了,我突然说。 “去鬼市?” 来风看了我一眼。 “去,很久没去了,散心去。” “鬼市不结伴而行,这是什么意思?” “鬼都是孤单而行的,如果结伴了,我们就被看出来不是鬼了,在鬼市,人鬼不分的。” “噢,这样,鬼要是看出来我们是人的话,那么他们就骗我们,是不是?” “对,鬼认为人是最傻的。” 我心想,是呀,我们平时总说,鬼精,鬼道,都是鬼。 下半夜两点,从小东街13进去,就是鬼市。 “今天有点怪,点双灯呢?平时都是单灯。” “噢,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月十三号呀!” “鬼节。” “鬼节是阴历七月十五。” “那是我们人规定的,鬼自己的日子是六月十三号,让我们赶上了。” “想赶上,每年都可以。” “鬼可没有那么频繁的去过节,这鬼节是十年一次。” 鬼跟特么的人就是不一样。 鬼市今天有点乱,人鬼不分的,街也长了,摆的东西也多了。 我特么的看到了老爱了,他跟泥鳅一样,钻着,看来也是知道鬼节。 我和来风走着,一个人还是鬼的,拉了我一下。 来风回头看,然后看我。 “别理他,是鬼,易事鬼,不易东西,惹不起。” “你怎么看出来是鬼的?” “你来久了就知道了,各有门道。” 我有点紧张。 “今天是淘好东西的时候。” 来风小声说。 确实是,这里的东西都是古香古色的。 “人的东西大部分是造假的,鬼可是真的,那是个他们家里的东西,就是墓里的东西。” 来风说着,在一个摊那儿停下了。 拿起来件东西,摆弄着,我明显的看到一个“曾”字在下面。 来风把这件东西买下来,那是挂件。 “回去送给小雨。” “那是曾家的东西?” “嗯,很正常。” “那个鬼是曾家的?” “嗯,知道,但是这事不能点破,也许在这儿也有棺宅的东西,但是不能点破,鬼也需要生活,点破了,就不好玩了。” 有点吓人。 我们要出鬼市的时候,那个易事鬼又跟着我们了。 “那个易事鬼又跟上我们了。” “看来他今天是非得易事不可了。” 我们站住,这个易事鬼走到我们面前,小声说了一句话,我一下就呆住了。 谢谢,喜欢请转发到你们的朋友圈,谢谢。 第148章 易事鬼 那个易事鬼告诉我们,他可以把那个箱子打开,石头箱子。 “我们同意,你想用什么易?” “给我换个房子,我的房子被淹了,在西山脚,东数第三个就是我的家。” 易事鬼约好,明天半夜,去小东街22号。 易事鬼走了,我们离开鬼事,我问来风。 “你说,有鬼吗?” “人死了,就会变成另一种形式,人不是不死的,转来轮去的,就物质守恒而言,确实是这样的,那灵魂也是这样的,人是肉本和灵魂相结合的两部分,失去任何一部分,人就不是人了,会变成另一种,灵魂,或者是鬼魂,大概是不一样的,没有深研究。” 来风所说的,我到是认同了,在国外的一本科研杂志上,也有这么一篇论文,中国的学者,也提到过这一点,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认证。 这次竟然会有意外的收获,冥冥之中,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帮着我。 下午,来风就到棺宅来了,看到我脸红了一下,什么意思?我想起来,昨天在她小东街22号别墅的事情,这丫头。 张也喜欢跟来风玩,粘着来风。 来风把那个坠子给了曾小雨,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这是我三爷的坠子。” “我们在鬼事遇到的,也是巧合了。” “噢,你们没事别总去那地方,十次有一次会惹鬼事的。” 我一直没有和曾小雨说箱子的事情,来风说了。 “这到是巧了,也许就是命中注意的事情,晚上我跟你们过去。” 那天,天黑后,我们去了来风的别墅。 在那儿坐着喝茶聊天,等着那外晚鬼事的鬼。 这个鬼半夜才来,大概也是一个懒鬼。 他进来,坐下。 “我们可以开始了,但是我的家需要换地方,换房子。” “我是棺骨宅的行主,给你换一间房子,那是小事。” “风水地也要找,丰国是看阴宅的。” 这鬼到是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丰国的?” “鬼界都知道。” 靠,人鬼相通吗?不知道,我感觉这是魍魉世界,不应该是相通的。 易事鬼站起来,看着这石头箱了。 “你帮我翻个儿。” 我过去翻,这个易事鬼看到“曾家田”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回去坐下。 “这是‘曾家田’,我要加码,我要高宅,我挑,地也是我挑,让丰国给我看。” 这鬼真是得寸进尺了,可是没办法,只能这样。 “你们不用犹豫,这‘曾家田’用鬼做事,就是这石头箱子用鬼来开启,你们是不行的,而且不是任何一个鬼可以,我就可以。” “我们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 “如果我做不到,你们烧我的房子,毁我的地。” 我可不想跟鬼结仇。 “这样,你的意思是先选棺,然后选地,你开了箱子之后,我们就办这些事情。” “对,因为你们人总是怀疑,只能这样。” 我带着鬼去选棺,棺宅的棺房里,这鬼眼睛直冒光,特么的吓人。 他竟然选了一个高棺,肉肉痛,也没办法。 找丰国,丰国当时就骂我,是呀,半夜了。 我带着易事鬼过去,丰国气得要发疯,他也不想招惹鬼事。 这个鬼自己挑了一块地儿,那地方确实是不错,前水后山的。 丰国用阴盘算着,点了一块地儿,埋上一块石头。 这个易事鬼很满意。 这些事忙完了,天亮了。 第二天的夜里,易事鬼来了,他看着石头箱子不说话,是不是骗我们的。 等着,谁都不说话,空气有点紧张。 易事鬼站起来,让我翻箱子,这箱子不轻,翻来翻去的,不停的翻。 “你特么的累傻小子呢?” 鬼一笑,我差点没坐到地上,鬼笑离魂,不能听到鬼笑,那就没好事。 “三个孔是死的,一个是通的,如果你把手伸进去,会是什么效果呢?” 我想掐死这个鬼,特么的,这不是坑我吗? 我坐下,这个易事鬼笑着,鬼笑也是吓人的,毛骨悚然。 这个易事鬼坐下。 “我想喝一杯。” 这货还喝酒? 弄酒菜的,喝酒。 不见酒下,酒没味了,不见菜下,菜没味了,这就是被鬼给吃了,喝了。 易事鬼到下半夜两点,才折腾够了。 他站起来,走到石头箱子那儿。 他把手伸进了那个孔里,表情开始痛苦,然后鬼叫,太吓人了,我们三个都紧紧的靠着墙,看着,我去他大爷的。 鬼叫半天,这个鬼站起来了,我分明的就看到,那鬼的半个手臂没有了。 “这是我换的,这是公平的易事,在你们人间就不是了,另三个孔打开了,你可以把手伸进去,伸进去后,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走了。” 易事鬼走了,用半个手臂换了阴宅,我摇头。 我冷静了一会儿,准备把手伸进另三个孔,来风说。 “鬼话不能轻易的相信。” “那怎么办?” “用棍子试试。” 我用棍子试了多少次,没事。 我伸手进第一个孔,曾小雨站在我身后,比我还紧张。 没事,我摸到了一个凸起来的小钮,我按了一下,隐约听到有“咝”的一声,有两三秒钟,我把手收回来,又看了第二个孔,我心想,别把我的手给弄没了就好。 第二个依然是同样的小钮,按下去依然是“咝”的一声。 第三个孔的时候,曾小雨说。 “我来。” “这没你们女人的事,我先喝口水。” 紧张得嗓子冒烟,这鬼话如果能相信的话,母猪上墙那也是真的。 但是,这个易事鬼是换房子,换地,这应该是没错的,他的坟我也看了,确实是被水泡着。 第三个孔伸进去,很深,我的半条胳膊都进去了,转了一上弯,然后有一个窝,窝里有东西。 我拿出来,竟然是一块碎片,有烟盒大小。 上面是文字,绝对是古怪的文字,看不懂。 “小雨,你看看。” 我递给曾小雨,这是曾家的东西,她应该懂一些。 曾小雨看了半天,摇头。 曾家的这场灾难,失去了多少信息? “洛沙秘密,藏于边;洛沙秘密,饭盆边;洛沙秘密,曾家田;,这个我一直没有明白,洛沙秘密,这是洛沙的东西吗?” “不是,是曾家的东西。” 曾小雨在这点是很肯定的。 “那藏于边是什么?” “洛沙有一条石头河,叫边河。” “就是那条石头河?” 来风看着我。 曾小雨点头,这藏于边,竟然是边河,真是没有想到。 “这碎片应该是三块,这上面的字是什么?” “这些字先不用猜了,等到三块合在一起,应该就明白了。” 曾小雨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能直说,我也不用再追问了。 回棺宅,我把这个碎片藏到了镇宅棺。 下一步,应该是去洛沙野村,这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 这事几天后,来风提起来了,说去洛沙边河去看看,也许能找到另一块碎片。 “那儿不太好玩,洛沙人的脾气古怪,那葬台,那扒皮,这只是我们暂时知道的,还有更诡异的事情,我害怕。” “没事,风儿和你们的时候,不是没事吗?” 来风这样叫自己,风儿,我一愣,她脸一红。 来风在那儿确实是没事,但是这里面有什么事,我也说不清楚,来风说没事,那应该没事。 我想去,而且迟早要去。 我和曾小雨说了,她说让我小心,千万小心洛沙人。 快七月的时候,我和铁军借了车,说去玩,他的越野车在那儿显得牛BI。 和来风出发,她披着头发,把越野的篷子打开,她站起来,风吹着她的长发飘起来…… 那是一种美好,但是不是我的。 这四天的路程是快活的,来风说笑着,心情非常的好。 我们到了洛沙野村,族长接待我们。 来风提到了洛沙边河。 “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叫边河的,想来你们是要找那个秘密,这是洛沙和曾家的事情,也应该结束了,去找吧。” 这族长突然变了性情,让我更害怕,这善变的人,是最没有道理的人。 边河,那石头河,我和来风站在远处看,那就是一条河,真的是一条河,可是走近了,却又不是河。 那碎片只有烟盒大小,这么一条宽大的河,长长的河,上什么地方去找呢? 洛沙族长知道这是他们和曾家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提示我们去什么地方去的找,他说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了。 我和来风走到石头河里,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石头,我们顺着走,知道这个时候我们是在石头河里。 这一天,我们走了多少公里不知道,但是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返回的时候,来风的脚崴了,我背着她,她的体香让我特别的舒服。 “你真香。” “流氓。” 来风小声说,还笑出声来。 返回洛沙野村,族长让人来给来风看脚,用的是野药,用上后,半个小时就消肿了,看来这野药还真管用。 第二天,来风养脚伤,虽然能走动了,但是还需要养两三天。 我去边河,又是一天的时间,天黑了,我才返回来,一无所获,我想,找到那个东西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这长长的边河,这宽宽的边河,远看是河,近了就是石头。 我刚进房间,还没有坐下,洛沙人就进来了。 “族长叫你。” 我过去,族长瞪着我,那眼神告诉我,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族长所说出来的话,吓了我一裤兜子的汗。 第149章 边河 我没有想到,来风惹出来了祸事。 族长说,来风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就是族人看了,也会被送到石堆葬台去,不管是谁。 这什么破规矩?我想这回是麻烦了,蛮夷之地,破规矩都是诡异的,让你防不胜防的。 我把核珠拿出来,他看了一眼。 “我说过了,族人看了都不行,如果没有这核珠,你以为你能在这儿活几个小时?” “怎么处罚?” “葬台,扒皮。” 我靠,这可不行。 “我们是朋友,不能这么对朋友。” “朋友也是遵守规矩的,不过有一个办法,你可以替来风,我们这儿可以替的,替罪。” 卧槽,不明不白的命就没了。 “这个没问题,但是我要看看来风看到的东西。” “你好奇心太强了,反正你也是死,看吧。” 族长叫来人,带我去看那可看了之后,要命的东西,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绕着石头葬台往北走,一眼望不到头的砾石,这就是洛沙人生活的地方,这是一个好月份,如果是在冬季里,那真是飞沙走石,人不敢出门,出门那刮起来拳头大小的石头,就把人打死。 走了两三公里,那个带着我来的人站住了。 “你往前面走,我不过去了,我看了也会被送上葬台的。” 我靠你大爷的,什么破玩意?看了还要命? 我往前走,一百多米,我站住了,那儿有一个洞,绝对是洞,但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洞? 我慢慢的走过去,靠近,那是井,里面有水,水在半截,这里有这么一口井,那可是值了钱了,这里的水金贵,这不过就是一口井,看了会被弄死? 那井里的水在我看的时候,突然就升起来,一直到井沿,要流出来,还没流出来,清澈。 我用手捧了一口喝下去,真是不错的井水。 我丝毫看不出来,看一眼被弄死的原因。 异族都是十分奇怪的,也许一个立起来的杆子,你都不能靠近,说是什么神杆,犯了神灵,那你就要倒霉了,大概这是神井吧! 我走回去。 “就是一口井。” “神井,是洛沙人的神井。” 我特么的没有猜错。 回去,被绑上,送到石头葬台,再绑到柱子上,准备扒皮,我靠他大爷的,小爷就这么的杆屁了,说不上值还是不值。 扒皮刀挥起来,特么的,我大叫一声,族长就大笑起来,大概看扒人皮,他是最开心的了,变态。 “好了,好了,吓尿了吧?” 靠,还真特么的尿了,裤管里湿乎乎的,这没有什么丢人的,要不你来试一下? 我竟然被松开了,来风出来了,笑着看着我。 玩我?他们在玩我? 你八大爷的。 “张一,看来你对来风的感觉是可以用命换的,这丫头命不错,好了。” 我被带到族长的房间,一桌子的菜,都十分的古怪,什么虫子,什么蛇的,看着恶心。 “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风给我们发现了一口井,我们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这真是奇怪了,这是功,洛沙人的送水神,以后来风到这儿就是神,来风说喜欢你,可是不敢确实你喜欢她不,我就试你了,这个她并不知道。” 我瞪了族长一眼,这货也是太阴陨了。 “帮我们找那个碎片。” 我比划着,多大,什么样的。 “找不到,不用比划,但是我知道,就在边河里,那边河有成千上万的石头,你要在那石头里找到这个碎片,这就看你的命了,曾家人有人找过,可是历经了十年,也没有找到,最后被送上了葬台,他死在这儿了,这样的人我们是佩服的。” “不是藏在什么地方了吗?不是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吗?” 族长摇头。 “这石河远看是石河,近了就是石头,但是他们在冬季里,风大的时候是流动的,那个时候你再来看这河,那是壮观的,美呀!所以说,那东西并不固定,就是有这千万的石头中裹着。” 我一听,这不是扯蛋吗?这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也许你是一个幸运的人。” 族长这么说,我特么的没那个幸运。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知道这样,我绝对不来了,我也不会找上十年,干那种愚蠢的事情来。 晚上,我让灵焦给我预知,没有,小动鬼密,不行,看来这招肯定是不行了。 只能是靠找,这条边河那么宽,那么长,这怎么可能找到呢? 第二天,我去边河,来风非得要跟着。 早晨,她用井水洗了头,风吹发飘,别致的美。 来风跑来跑去的,似乎来这儿并不是找那个碎片。 我找累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来风坐在我对面。 “你说能找到吗?” 我摇头。 “如果你能找到,我就当你的情人。” “说风话呢?” 看来我是真的找不到了。 一天又过去了,脚起泡了,疼,还找吗?停下来?那一切都要放弃,就算是把干饭盆里的那块碎片找到,恐怕也没用。 我休息了一天,坐在房子前,看着洛沙人忙碌着,这儿的条件太艰苦了。 来风骑着马,四处的乱跑,开心。 我到是发愁了,这真没法找。 半夜我醒了,睡不着,出门,去边河,我决定,找到天亮,找不到,我就无功而返,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夜里,洛沙野村的七月是静美的,硬度的美,不是南方温柔的美。 我似乎更喜欢这种美。 月光下,我一个人走着,石头,石头,石头,满眼的是石头,大的,小的,黑的,白的,绿的,蓝的…… 反正这儿什么样的石头都有。 下半夜三点了,有点冷,我还要找着,太阳一出来,我就结束,绝对不再找了,回去。 我被绊倒了,摔得我大叫一声。 坐在地上,拿起来一块石头扔出去,然后我就傻在那儿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什么。 爬起来,就找我刚才扔出去的那块石头。 天亮了,我找到了,是和在“曾家田”那个箱子里发现的东西是一样的,是一样的,只是形状不一样,碎片应该能接上。 我大叫着,大喊着,跑回去,进房间,叫来风,举着那块碎片。 来风看傻了,半天才缓过来。 “我看看,我看看……” 来风看着。 “是,绝对是,没错,没有错,这就是命,这就是命……” 族长知道这信儿,还着人来了,这是要抢呀! “别紧张,那东西我不会要的,也不会看的,不过你小子命是真好,人家十年没找到,你才找几天,就遇上了,这就是天命,天命之人。” 族长跪下了,后面的人都跟着跪下,给我磕头。 他们迷信,以为我真是什么特么的天人。 族长送我们,告诉我们,我们是这里的神,什么时候来,都要族长亲自迎送。 我心想,你别翻脸的时候,把我们扒皮就行。 回去的路,感觉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轻松。 这次虽然我幸运的找到了那块碎片,就是一个奇迹,但是,最后一块,我就得小心了,这算是大顺了,大顺过后,就得小心了。 回棺宅,马上就把那块碎片拿出来,真的对上了,就差一块了。 但是上面的字就是不认识,问过族长,族长说没有人认识,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认识。 那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民族,只有图腾的民族,他就会这么认为。 休息,不去想这事。 休息了两天,我露面了,去铺子里。 那天,曾小雨也跟着去了,似乎从回来,她就不太高兴。 在铺子的二楼,我差点没有曾小雨吵起来。 她说看来风的眼神不对。 女人的第六感真特么的准,我说没有,她说有,然后就差点吵起来。 “小雨,我都是两个孩子,噢,不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我不会的。” “你还有劫情,我真后悔不应该这么着急的。” “那是小劫情,一下就过去了,根本就没事。” 曾小雨哭了,我其实,真动过心,就那么一下。 我不希望出现这样的问题,那天曾小雨走后,我也不得不考虑,和来风不能走得太近了,这几次也是巧合。 铁军到铺子里来找我。 “张一,有一些事情我得跟你说。” 我以为是说来风的事情,不是,而是碎片的事情。 行眼竟然全知道,我靠,这真可怕。 我承认了,弄到了两块碎片,是关于洛沙秘密的,是关于曾家祖藏的,最后一块碎片就在干饭盆。 铁军说。 “张一,这是陈河的意思,让你去干饭盆,我不主张,我现在是行首,这货竟然管制我,现在我还摸不太清楚,隐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个陈河并没有露出来,反正一切都要小心。” “关于隐行你知道多少?” “可以说,喜叔只是提到过,一点也不了解。” 对于隐行,其实,我也是感觉到不安。 铁军告诉我,明天行会,有可能会冲着我来,让我小心点。 看来陈河是和铁军说过什么。 第二天行会的时候,各行都到了,我不说话,坐在一边。 陈河先开口了。 “今天就直奔主题,我们老十行是合力而为,不要分心,麻康家族是十分强大的,这个不能忽视了,现在呢,张一就是自己单独的行事,找到了洛沙秘密的碎片,也是曾家祖藏的东西,另一块碎片,一共是三块……” 陈河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高兴。 陈河说马上行动,由我代队,丰车,爱新那扎,加上他,一起进干饭盆。 我去你大爷的,你跟我商量了吗?要我的命,你也得跟我说一声。 “不行,进入干饭盆还不是时候。” 我的话没音没落,陈河“啪”的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干什么?还吃人呀? 第150章 蓝鱼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货竟然急了。 “陈河,你是隐行的人,行主,可是我们老十行是行首说得算,真不知道你算哪根葱?” 老丰不高兴了,我以为他们是串通好了的,现在看来不是。 “是,铁军是行首,但是老十行有一个规矩,就是隐行出行,就得听隐行的,隐行为大。” 我们都摇头,这样的规矩,我们都不知道。 “那好,我让你们再看看这些规矩。” 复印的小册子发下来,那是老十行的规矩本,原来陈河给过我们一个,并不全,这个真全。 我看着,那些规矩有一些真是奇怪。 “陈行主,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不商量着就来,这是死人的事情。” 老爱站起来,把册子一扔就走了。 陈河的脸都白了,铁军说,散了吧。 我出去,老丰拉着我去喝酒。 他骂陈河不是东西。 “还是小心点好,惹怒了这隐行没有好处的。” 我的意思是说,隐行是十分厉害的,行眼都为眼行服务,那么肯定隐行是有隐行的厉害之处,他们是鱼行,这只是明行,暗行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这事过去了两天,老十行的人都收到了蓝鱼,那是隐行鱼行卖的鱼,专门就卖那湖里产的蓝鱼,那鱼味是十分的鲜美,我吃过。 那蓝鱼蓝跟得蓝天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情好起来。 我没动那鱼,放到冰箱里,恐怕这蓝鱼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第二天,老丰来找我,把袖子卷起来让我看,全是蓝点,和小米粒大小的蓝点。 “你吃蓝鱼了?” “嗯,十分好吃,我知道蓝鱼,没有想到会是隐行是干鱼行的,那蓝鱼可不是你有钱就能吃到的,这样的机会……” 老丰不说了,也明白了,这身上的蓝点就是吃蓝鱼造成的。 “你昨天行会的时候,顶撞了陈河,恐怕这就是他给下的招子。” 老丰脸都白了。 “特么的,不行,我得去医院。” 老丰跑了。 我想,这回是谁吃了谁倒霉了。 嘴馋的这回有罪受了。 这事第三天的时候,老丰全身都是蓝点了,脸上都是了,呆在家里不出来。 我过去,老丰说,陈河回凹地了。 “还有谁吃了?” 老丰摇头。 几天后,知道了,除了我,来风没吃蓝鱼,他们都吃了,身上也起了蓝色的点儿。 去铁军那儿,他到是没觉得怎么样,不痛不痒的。 “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河说回去,来的时候也没有给大家礼物,走的时候送大家蓝鱼,谁想到会下这种手段,不过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发病的时候。” 我也明白,这就是给老十行的人一个教训,这种手段都用得出来,这隐行也真是不高明。 “铁军,按规矩来,这可是违反了行规的,要清行的。” “对呀,我也琢磨这事,这事你们就别搅进来了,我自己能行。” 果然,我和铁军见面的几天后,有人先发病了,蓝点带来的是疼痛,每次一个一个点的疼,就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走着走着,就来那么一下,就得跳一下,或者叫一声,而且是越来越疼。 没地方能治,这蓝鱼是被动了手脚。 我拿那没吃的蓝鱼去化验,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就奇怪了。 陈河回来了,他再不回来,这些老十行的人就杀上门去,把陈河给弄残废。 陈河在老宅区的宅子里,牛BI的样子,他真是不知道,这些人随时就能杀掉陈河,他把老十行的人看扁了。 没人说话,就是有人不时的叫一声,怪怪的一个房间。 “你们吃蓝鱼的时候,要摘到蓝鱼里面的一个小球,那小球如果不摘除,一起煮的时候,就会这样。” 陈河把自己摘干净了。 老丰的脾气火爆,上去就按住陈河,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把所有的人都干愣住了。 房间里顿时就紧张起来。 陈河没有发火。 “这也怪我,没有告诉你们,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事儿,吃这药,回头湖里的一种药,几天后就会好的,不过呢,我需要有人配合我去干饭盆,这个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 没人说话,铁军说。 “先把药给他们,这事等他们好了再说。” “那不行,丰国你抽我就算了,但是你得配合进干饭盆,还有老爱,张一。” “我没吃那鱼,你眼睛也不瞎呀。” 这人做事我太生气了。 老丰和老爱一使眼神,就冲过去了,按住就抢。 那药抢过去分了,陈河气得要吐血了。 我们走了,到小东街的时候,我给铁军打电话,让他马上出来,到小东街的酒馆来。 我进酒馆的包间里,等着铁军。 来风竟然进来了。 “我一直跟着你。” “跟着我干什么呀?” “没事呀,好奇吧,你怎么没吃那蓝鱼?” “我感觉有问题就没吃,你呢?” 来风捂着嘴乐,半天才说。 “让猫给叨走了,我还心痛了几天呢!” 这命,命中注定没事就没事。 正聊着,铁军进来了。 来风看到铁军,站起来。 “一一,风儿走了。” 来风走了,他这么叫我,那么叫自己,铁军愣了半天,锁了一下眉头。 “你们……” “我们没事,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不谈了。” 我没有再追问,来风提醒过我,让我小心铁军。 “铁军,今天从陈河的话中听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注意力只是集中在病上面了。” “我分析这个陈河根本就不是隐行的行主,绝对不是。” 铁军愣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他说了,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任务?什么任务?谁给的?只能是隐行还有一个比他大的人,不然他不会这么说的。” “真是这样,我们让他接着演戏,不配合,看他能怎么样?” 我点头。 那天喝到半夜,回铺子里睡。 早晨起来,白婉就跑进来了。 “张一,开车拉我去省里取一件东西。” “你……” “你不愿意是不?” 这我就不好多问了,开车拉着白婉去了省里。 在路上,白婉说,现在白骨馆挺太平的,没有那么多事了。 这一路上,白婉说了不少事情,我听着,大多都是女孩子的那些琐事。 到了省城的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白婉让我等一会儿,马上就出来。 白婉很快就出来了,拎着一个大包。 我下车接过来装到后背箱,感觉挺重的,是什么不知道。 开车回白婉的家,帮她弄上楼,我想走,白婉告诉我,进去喝杯茶,我不喝,想走,她站在那儿说,你不想看看是什么吗?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取这个东西找你,也是这个意思。 我想了一下进去。 “这东西不是我的,是季丽的,让我去取,也让你看。” 季丽?她自己怎么不去取呢?肯定是不方便。 东西包了好几层,打开了,里面竟然是奇怪的东西,除了无数个大小的孔之处,形状就如同一个老头子,那是木头的。 摆到桌子上,应该是一件艺术品。 “这是根雕,但是是什么木头的我不知道。” 我一个棺行的,做棺材的,什么木头我不知道呢?可是这个我没看过,没见过,研究了半天,摇头。 “好了,辛苦了几个小时,我已经叫菜了,喝一杯,一会儿季丽就过来,也给我解释一下。” 我想起在曾家大墓行廊里的根雕棺,让我感觉是不太好。 菜送来了,酒刚倒上,季丽就来了。 坐下喝酒,季丽说这件东西就是根雕,摆件,一个老头,饱经沧桑。 看着确实是。 “那些小孔是水流冲出来的,这种树是长在水里的,一千年成形,然后死掉,一千年在河里冲涮之后,拉上来,做成的。” 我没见过,没听过。 “这树在蛮夷之地才有,这东西是在麻康家族的东西,放了有百年了,我要麻康家族当化妆师的时候,他们许给我的,我留到现在才要回来,那也是有目的的。” 这就是一个根雕,贵重是肯定的了,这种树头在水里长着,千年,死后又千年,不腐不烂的,还有水流自然冲出来的小孔,那是难得的,天然而得,被刀过的地方很少,是一件好东西。 但是,这也不至于季丽这样的显摆,没有毕竟跟我显摆,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树叫哑树,可以记忆百年之事。” 这话让我是呆住了,来风也是一愣,这不太可能的事情,一棵树而已,长在水里千年,死后千年。 关于记忆百年之事的说法,我是不相信的。 季丽笑了一下。 “这个解的方法,我是一直没有得到,麻康家族的人是从中国弄到那儿的,他们并不知道这哑树是可以记忆的。” 原来竟然会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可是有价值了。 “那哑树有记忆,这记忆的提取,有谁知道呢?” “这个族类已经消失了,所以请你来。” 季丽对我看得太高了,也许真的这件东西就成为了一件摆设了。 树是有灵魂的,死后也是一样的,跟人是一样的,凡是生命的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不管活着,还是死了。 那天季丽让我把这个哑树根雕拉回家。 回棺宅,我往里搬的时候,曾小雨问我是什么,我搬进房间让她看,她看了半天,所说出来的话,让我愣怔住了。 第151章 镇洪铁索 曾小雨说是哑树,在曾家大墓里也有这么一个哑树棺,这就是记忆,记录,告诉后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入墓进墓,都有记录的。 这和一个记录仪是一样的,但是又高于那个,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我绝对想不出来这种树来,大自然是神奇的,这个自然领域的科学一直是发展着的,也不断的发现了大自然奇妙的现象,这干饭盆就是如此。 这绝对是让人想不到的事情,看着这个根雕,我想不出来,在河里长一千年的样子。 那么哑树的记忆是存在的,怎么取得,这个又是一个大问题。 也许根本就没有办法取得,这只是一个记忆体,我不是树,不懂树的语言,树是有灵魂的,但是那是怎么样的灵魂呢?它还活着吗? 站立成树的时候,我已经站了一夜了,依然没有得到答案,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麻康家族的进展是十分快的,麻康小村找过我,说对于干饭盆的研究,也是进展很快,他们已经快接近那个地方了,他们竟然出知道那干饭盆的地图了,他把他们的进展标出来,离那个死位置并不远了。 如果是这样,我也要抓紧了。 麻康小村说,如果拿到那件东西,就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其实,他并不知道,那只是一块碎片罢了,还需要另外的两块碎片。 碎片上的文字,我是永远也看不明白,洛沙族长说,世界上没有人能看得懂,这也许是真的,因为我都能把上面的文字背下来了,但是依然是不得其解。 对于这哑树,也许是需要另一个人来破解,我是无法破解的。 曾小雨提到了曾家大墓,她一提到曾家大墓,我的心就哆嗦一下,我不喜欢下那个大墓,诡异。 那高大的穹顶,那回声,就让我害怕,那样的大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 当年的日本人炸掉了大墓,最后并没拿走什么,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恐怕那里的诡异并没有彰显出来。 曾小雨的意思是去大墓,那个的哑树棺里面应该装着关于哑树记忆的什么东西,也知道当年日本炸坏了曾家大墓所发生的情况。 我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想着,如果再下去,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说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的感觉不太好。 第二天去铺子里呆着,我想着这些事情。 陈河来了,我不喜欢看到这小子。 陈河坐下,问我去不去干饭盆,这又追到这儿来了。 “我告诉过你了,不去。” 陈河脸色难看。 “我也去,麻康家族进展得很快,行眼已经告诉我消息了,你看这地图。” 我看了一眼,是麻康小村让我看的,确实是那个位置,麻康小村并没有说谎,进展得是挺快的。 “那又怎么样?” “他们拿到另一块碎片就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那是死位置,他们对中国的这些东西不懂,他们懂的只是技术。” “他们不懂?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他们研究了中国古老的文化,而我们老十行的人呢?以德行而居,居高自傲,以为自己为了点什么就牛皮,你们会的东西,章佳秀娟也都能掌握一些,她和麻康小村关系可不是一般,那么来说,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真的进去,那可是死亡发的位置,老丰和老爱坚决是不进去,如果有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的,尤其是老爱。 “你让隐行的行主来,我们再谈这事。” 陈河一惊,愣愣的看了我半天。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次分析这事,这回只是验证一下,果然就是。 我冷笑了一下。 “你们有行眼,我有脑袋。” 陈河气坏了,起身走了,看来他的任务是完不成了,那蓝鱼事件,我也是真的恶心了,这些人虽然在慢慢的好转,但是也是下流的手段,什么忘记告诉了,这就是有意而为的。 来风过来,说那哑树的事情,我摇头,没有进展。 “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出去转转。” “恐怕不行,曾小雨容易掐死我。” 来风愣了一下。 “她知道了?” “什么?” “什么?你找到那碎片,我就当你的情人。” 来风说完脸通红。 我勒个去,那只是一个玩笑,她当真了? “来风,我们只是朋友,千万别过了界,不然我们朋友都没有得做。” “哼。” 来风生气了,走了。 我的汗都下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劫情,弄不好也翻船。 来风走后,老丰来了。 丰国进来就把门反锁上了,小声说。 “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小子又发现了什么?他整天的找秘密。 “我发现了城墙。” 我愣了一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当年老努,努而哈赤就在这个城市打过仗,一气把这个原来叫锁阳城的城市拿下来,举兵东进,有城墙也不新鲜。 “那是一个城,埋在了地下的城。” “不可能,当年的锁阳城已经是没有了,那个位置我也知道。” 我把电脑打开,里面我存了锁阳城大量的图片。 锁阳古城,城墙。 “你说的就是这个城吗?” “对。” “那不可能,城墙在,并不代表城就在了,已经没有了,那城墙也是城墙根基。” “你知道不?当年从锁阳城的山上,高尔山,有一条铁索,一直通到浑河,那是一条长长的铁索,知道干什么的吗?” 我摇头。 “那是我祖宗弄的,那是镇水铁索,铁索在,保证不会发洪水。” 看阴宅的就会弄这些玄虚的东西。 “你往下说。” “老努攻打锁阳城的时候,铁索断了,被毁掉了,就是在那年的雨季来了,发了洪水,锁阳城一下就陷落了,整座城就消失了,现在那儿是马路,是楼房。” 老丰所说的我并不相信,他把家史拿出来,或者叫野史也行,翻到那一页让我看,记载确实是这样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兄弟,那可是一座城,一座古城,那里有的宝贝能少了吗?” “四百多年的古代,应该不能少了,可是埋了,就算是真的,你能怎么办?” “我自然有办法了。” 丰国笑起来都很阴险的笑。 “跟我走。” 丰车开着车,拉我到了高尔山下面的一栋楼前停下,然后进了楼里打开门。 进去,空空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这下面就应该是古城。” 我不说话,不知道他什么打算。 从房间出来,丰国说。 “如果这儿是古城的中心的话,那就古城的面积而算,看到那边的一个废弃的工厂没有?我准备把那儿买下来。” 这回我是知道老丰的打算了。 “这事你不报国家,你私干,小心小命没有了。” “都知道,锁阳古城没有了,消失了。” 这些人都会冒这个风险的。 “现在只是差一些钱,买那废弃厂子的钱。” “多少?” “不差五百万。” 我靠你大爷的。 “你找章佳秀娟,肯定给你一千万。” 我要走,他拉住我。 “那里面的东西,随便的弄了来一些,那就不只是五百万了。” 我转身就走了,回铺子,我不想跟这小子玩命。 丰国此刻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了,整个一个疯子。 丰国钱不少,但是还是不够,看来这小子是准备折腾一下了。 本来这事和干饭盆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竟然有了极大的关系。 我一直就安静的不动,每天去铺子,有订棺的就带着去棺宅,没有就坐着喝茶。 各行似乎也挺安静的。 陈河没有再来,也许是被识破了不是隐行的行主,回去报差去了,报差完事之后,真的行主会出现吗? 我在等着。 曾小雨在八月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时候是进大墓的好时机。 她再次提出来,我也是无奈了,既然这样了,那就去。 哑木根雕棺,曾家都能弄到,可见当年的势力。 三天后,我和曾小雨去了曾家大墓,草茂盛,野花遍地,这儿的花草都别其它的地方长得茂盛。 依然是老办法,进了曾家大墓,那行廊里的根雕棺材让我紧张,棺行什么棺材没有见过?对于棺材我是不害怕的,可是这些棺材是让我害怕的,藏着什么鬼?谁都不知道。 哑树根雕棺,看着很普通,但是我觉得邪恶。 我掀开棺盖的时候,一下就立正了,里面是一个躺着穿官服的人,那应该是清朝的三品顶戴。 真是没有想到,曾家人有做官之人。 旁边有一本书,我拿起来,放到兜里,盖上棺材盖儿,我就出去了。 冷汗不断的流着,虽然是八月份,但是我流的是冷汗。 回去,书递给曾小雨。 “就这一回。” 我回房间,躺下休息,曾家人做官之人,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曾小雨第二天让我看那本书。 我翻了一下。 “女真文,我看不懂。” 那是女真文,我看不懂。 “这个我也不懂,找懂的人看看。” “这本书里面记载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如果是秘密,让其它的人看就不太好了。” “那怎么办?” “自己学呗。” 我是不想更早的知道这书里写的是什么,经历的太多的事情了,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我总感觉要出大事,这种感觉似乎是灵焦给我的,但是也不确定。 这事放了不到一个星期,曾小雨竟然把翻译过来的文给了我,这我就没有理由不看了。 我看那翻译过来的女真文,心跳加速。 第152章 地下城 翻译过来的女真文,确实是写着哑树记忆的事情,并告诉了方法。 那方法很诡异,人树合灵,树是有灵魂的,千年之树都有灵魂,那灵魂和人的灵魂是一样的,存在着,真实的存在着。 我想不出来,树的灵魂会是什么样子的。 翻译过来的文说,哑树的灵魂是不离开树的,不离开木的,不管这哑树最终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想知道哑树记忆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切哑树木成粉,只是一小部分就行,喝上七天之后,就会知道哑树的记忆。 树能吃,树皮能吃,有一些树,树皮是可以治病的,这个我清楚。 但是,吃了什么怎么样? 哑树,没有任何的记载,有没有毒?吃了会不会出问题?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树灵相合,如果合了会怎么样?反正这件事让我犹豫,现在我是越来越小心了,千万不能惹出来要命的事情来。 我的儿子,我的女儿,都在长大,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张也也是让人越来越喜欢,虽然不长大,就那样子,但是看着喜庆,招人疼的一个孩子。 我不想出任何问题。 我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老头子哑树根雕,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是喜欢的,可是有这年事,我看着心烦,用布把哑树根雕蒙上。 我正心烦,铁军打来电话说在小东街酒馆,让我过去。 我过去,铁军在,一会儿来风也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起喝点酒,别想多了。” “噢,陈河那骗子呢?” “你识破了这件事,他回去了,不过他说行主会来的。” 我心想,这隐行人真是会玩,玩出花样来了,看他们下一步怎么玩。 “行眼我们要搞明白,这样也不行,老十行所有的事情,隐行都知道。” 铁军这么说。 “这个有点没弄明白,行眼为隐行服务,就如同专职的,虽然也为老十行服务,但是这又是另一说,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听行首的,却不是这样,偏偏就听隐行的。” “确实是这样,我们要弄明白。” 其实,我早就想弄明白,这也是我不想再往下做事的原因,不想再进干饭盆的原因,总是感觉被摘了桃子的感觉,那是不好的感觉。 “我们再想办法,等隐行的真行主来了,我会问清楚的。” 我们喝酒,风来就凑到我身边。 “你坐在中间。” “张一,你就是走桃花运,唉,我这命,今天来的意思呢,我不想说了,你也明白了。” 我真明白了,来风请铁军来说这事,这有点恶心吧?不知道来风是怎么想的,大概觉得我是心里别扭的原因,铁军和来风谈过恋爱,这个需要铁军说明白,大概是这个意思。 “我水行现在怎么样了?” 铁军看尴尬。 “挺好的,新开发了不少穿罕王水,那井里的水是真的好。” 水行守着一口罕王井,吃了百年,这真是命。 那天,正吃着,曾小雨就进来了,我愣住了。 “姐,快坐。” 来风起来拉着曾小雨坐下。 “有事?” 我问。 “我去铺子,小科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就是那事,你再考虑一下,我走了。” 曾小雨走的时候瞪了我一眼。 曾小雨从来不跟你吵架,就用精神来刺激你,玩眼神,玩心眼。 来风有点不自在。 早早散了,回棺宅,我只能是从哑树根雕底部割了一块木头下来,然后弄成小碎块,再碾成粉。 “你别闲着,闲着就去风花雪月的。” 风凉话,我没话可说,让人给按住了,虽然没事,可是这心里上是不舒服的。 晚上,对哑树粉对上酒,喝了,差点没吐了,一股特别的味道,骚味极大。 “好喝吧?” 曾小雨坏笑着。 “我是担心喝出事儿来。” “如果有事,祖宗就不会写在本子上了。” “你家有人做官?而且是三品。” “对,是这样,羡慕?” 我摇头。 “那这文是用女真文所写,老努在四百多年前统一了女真,统一了文字,那就是说,你家是女真人?” 曾小雨点头。 “我记得你说过,不是女真人,而是……” “是女真人。” 曾小雨不解释,女真人的后代,这到是有点意思了。 那天,早早的睡了,因为喝完那哑树粉,感觉不舒服,恶心,一股就是一嘴的尿骚味。 第二天起来,去铺子,章佳秀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我了。 这个女人有一段日子没有露面了,这回又出现了,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 “我给丰国投资了。” 我靠,这丰国还真的找章佳秀娟了。 “投什么资?” 我装傻。 “工厂呀,丰国弄的一个工厂,长白山山货有限公司,十月份就投产了,你们是朋友,不关心这事吗?” “你投了多少?” “一千万。” “噢,这事,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没有,过来看看你,这是人参,你那儿子张也也是太可爱了,都成了小城的名人了,画中的孩子。” “谢谢你的人参。” 章佳秀娟没说其它的事情走了,我也很清楚,她来的目的,是来看看我有什么动作。 这个跟着麻康小村合作的人,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下午去丰国的那个什么山货加工公司,进去,真是,设备进来了不少,正安装,也收了很多的山货来。 进丰国的办公室,装修得豪华。 “丰总,不错不错。” 丰国得瑟着一条腿。 “跟我来。” 我们出了办公室,往一个厂房走。 一个非常大的厂房,空着。 “这个厂房,我留着,假装存一些货,下面的位置应该就是城的位置,从这个人挖下去,应该是城的东城。” “那土,人怎么办?” “加工开始了,我运什么出去,谁知道?我找什么人干活,谁知道?” 看来丰国是真的干上了。 “这个章佳秀娟知道吗?” “我能让她知道吗?她知道的就是山货加工,东北最大的山货加工公司。” “我小子干点正经事行不?” “不行,我看到这埋着的古城,就跟看到一个大墓,大坟一样,兴奋,控制不住的发疯,你也知道,我就这德行,没办法,合作吧?你只出一个人。” “我有屁用?” “当然,清城之后,需要有人进城,这四百多年的古城,有没有邪恶的地方,谁知道?” “你是看阴宅的,一看就明白,别闹了,兄弟。” “没闹,真的,到时候再找你吧。” 丰国的举动,真是一个大疯子的举动。 你不能不害怕,不能不紧张。 回棺宅,张也就缠着我。 哄着玩了一会儿,晚上喝哑树粉,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满嘴的骚味,真是受不了。 每次曾小雨都高兴,幸灾乐祸的样子,让我生气。 我不知道,七天过后,会是什么样子,反正现在除了骚味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 这一夜,我没睡好,第二天,会不会就能知道了哑树的记忆呢? 哑树根雕在麻康家族已经是百年了,那得有多大的信息量呢? 早晨起来,我把哑树根雕蒙的布拿下来,坐着看,没有什么反应,我靠,不是白喝了哑树粉吧?还是方法不对?那本子上写的可是,喝了哑树粉七天之后,就会感觉到,或者说是收到了哑树的记忆。 曾小雨进来了。 “没反应。” “别急,你忙你的去。” 我想,也不用急,就是毒药发作也有一个过程。 去铺子,来风就来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去她家,有急事。 “我找其它的人不行吗?曾小雨那脾气。” “正经事。” 我去来风家,到后院,那是假山,一座很大的假山,那石头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听说就一块主石,运了七个月之久,搭桥修路的,也是真牛BI了。 假山上的一棵树开花了,还流出来水来。 “看到没有,这树从来没有开过花,还有水流了来,从来没有过。” 我们上了假山,那水从一个小孔里流出来,在假山的四周,形成了无数个小瀑布。 “这是什么树?” “不知道,这宅子有几百年了,有宅子就有树,这树从来没有开过花。” 树的花开得有点邪恶,七种颜色的,从来没有看过,香味也是混杂着,但是不乱,你想闻到什么味儿,就是什么味儿。 “这是来家有好事了?” “肯定了。” “让老丰给看看。” “得了,看阴宅的,看什么看?” 来风拉着我进房间,准备了酒菜。 “张一,今天请你来呢,也是把事情说清楚,我爱你,喜欢你,你不要总是逃避。” “可是我有曾小雨,有孩子,这个不行。” “曾小雨怎么了?孩子怎么了?可以离婚,孩子可以养,这并没有什么。” 我沉默了,来风这是有点不清醒了,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头猪,男人连猪都不如,好歹的,我还没有掉进去,如果她这么折腾,我也悬了,我是男人,也不是神仙。 那天天黑后,我才离开来风家。 回家,曾小雨瞪了我一眼。 “狐狸骚。” 来风身上的那股体香是奇怪的,你和她在一起呆上一个小时后,你身上就有那味,没有几个小时都散不了,就是不拉手,不亲近,都这样。 曾小雨当然知道这种味了。 “我们没事,就是她家出了点喜庆的事,我去看看。” “哼。” 曾小雨“哼”了一声。 晚上坐在书房,看着哑树根雕,我竟然听到了声音,隐约的说话声,跟特么鬼在说话一样。 很久我才判断清楚,那是日语,看来真的是,哑树有记忆。 太乱了,哑树的记忆有点乱,也许是我有点乱。 我出了书房,不想听,知道太多,心就乱。 第二天,去铺子,铁军就来了,把请帖一扔。 “你要结婚?没看你和哪个女孩子在一起呀?” “那是给你的。” 我拿起来看,竟然是隐行给我的请贴,让我去凹地。 第153章 哑杂 我锁着眉头,看来这隐行是冲着我来了。 “干什么?” 铁军摇头。 “老十行,就请了你,恐怕这是凶多吉少。” “我不去,愿意来就来,他把自己当行首了?牛BI什么劲儿呢?” “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要是我,我也不去。” “好了,不说这事,去看看老丰。” “人家现在是丰总,忙得很,没空。” 看来铁军也是知道他开山货加工公司的事情。 “你知道他还在干着其它的事情吗?” “不知道,但是青行的玩邪道,这很正常,老丰一直就是这样。” “我们过去看看。” 我还着铁军过去,老丰坐在办公室里,确实是很忙,一会儿来一个人,签字,一会儿来一个。 “老丰,有什么进展没有?” 老丰瞪了我一眼,他是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他的那件事。 我这么做就是想阻止老丰,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老丰瞪完我,想想,别惹毛了这小子。 “进展你们也看到了,等到产品出来,发你们几箱。” 这话就叉开了。 走的时候,老丰小声告诉我,晚上到这儿来,看来是有进展了。 这个疯子做事都是,说做,立刻就做,从来不等是一分钟的主儿。 晚上我过去,丰国带着我进了那个厂房,进去我就呆住了,挖了一个十米的通道,打上了拱,还有人在干活,那速度也是太快了。 “你别把这个城给挖塌了。” “我请专家了,打拱,一点事儿也没有,我准备把这个古城全部挖出来。” 我们从通道进去,通道十米宽,高三米多。 “将来挖出来,不说什么宝贝,就是收参观费,也发了,一张票,我卖一千,这样的城,一千都不止了。” 老丰的想法总是很丰满,但是现实却是骨感的。 通道已经挖进去三四百米了,那确实是一个城,马道出现了,城的钟鼓楼也出现了,保存得十分完好。 “发现什么宝贝了吗?” “麻痹的,就如同一座空城一样,什么都没有,原来这儿是战场,我想应该有尸骨,没有,有兵器,没有,不过这儿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我可以保证。” “你看阴宅的,也会算,能算出来。” “这是四百多年的古城,我用命算呀?” 越是久远的事情,算出来越是费精力,丰国不干这种傻事。 我们从古城出来,我都吃惊,这小子也是太厉害了,想干什么事情,似乎就没有干不成的。 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这上面,那干饭盆什么的也不想了,那小东街的铺子也让徒弟打理,一次也不去。 我没有去凹地,那隐行会对我怎么样,我不清楚。 没有想到,这事没过十天,隐行的陈十八来了,请我去。 “陈十八,大家都是行主,我不会去的,隐行也不是行首,那么遥远的路,太辛苦,更何况,那是蛮夷之地,有去无回的,蓝鱼的手段我见识过了,这样下流的手段都用,那么还有什么手段不能用呢?” “张行主,蓝鱼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那是陈六,噢,就是陈海擅自主张做的事情,行主已经处理了,湖泡十天,如果不被神鱼吃了,那就是他命好。” 这隐行人做事太残忍,我更不能去了。 “你回去告诉你们的行主,我是不会去的。” “张行主,我们都是老十行的人,伤了和气不好。” “隐行的人还知道伤了和气呢?你们先错,还说我们。” 陈十八摇头,走了。 对于隐行这是让我十分不舒服的一个行当,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于陈十八的到来,我也是感觉到不安,父亲告诉过我,隐行的人不人得罪,父亲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道理。 但是,我丝毫看不出来,隐行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那蓝鱼,那回头湖是诡异的之外,还有什么呢? 其实,很多事情我是说不清楚的。 我棺宅,曾小雨晚上陪着我坐在哑树的根雕着。 吵杂之声让我不胜其烦,简直要疯了一样的感觉,感觉有上千上万的人同时在讲话,这就是哑树的记忆吗?乱得让我无法分清,是在说什么。 我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想好好的听,可是不行,半个小时后,我就起来,走到院子里坐下,曾小雨跟着出来,给我泡上茶水。 “真的听不出来,太乱了,千万个人在说话。” “我听我爷爷说,哑树的记忆就是这样的,你要从这千人万人之中,选出为有用的听,那需要极大的耐心,你能听到只有一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你就成功了。” 我几乎是无法做到,乱得实在是不行了。 我似乎做不到这样。 第二天,我到铺子,曾小雨就把哑树根雕给我送过来了。 “你在铺子里呆得时间久。” 她放下,就走,到一楼的时候,我听到她“哈哈哈”的大笑,这曾小雨也是够坏的了,不让我安生一会儿。 吵杂声,搞得我头疼。 到楼下,也是一样,竟然也能听到。 小科在忙碌着,一个人进来,订棺盒,竟然是自己设计的,拿着图纸。 我看着图纸,心里骂着,这狗屁不通的家伙。 棺材和棺盒的设计,并不是随心所欲的,而是有诸多的讲究的,什么定木,守角,阴位用木的方法,留棺口的内外口,这都是对后人,对死人的一种说法。 这个人的设计是够花哨的了,二层的棺盒,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讲究更多,二层棺顶上的兽,或者装修,那不是乱用的,女人有女人的讲究,没有结婚的女人和结了婚的女人,又是另一种讲究,没有生孩子的女人,还有一种讲究,男人也是有男人棺盒的讲究,而这货,一通的瞎弄,但是如果是建筑,普通的建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甚至我觉得不错,可是这不是阳宅,而是阴宅,就是阳宅也是讲究的。 “这个不行,我们做不了。” “为什么?棺行不是说没有做不了的棺盒吗?” “确实是这样,但是你这个狗屁不通,丝毫没有顾及到禁忌,这会出事的。” “我狗屁不通?我是设计院的,我是专家,我搞设计几十年了,我就要这个棺盒,我父亲百无禁忌。” 遇到这样的人,你说不清楚的。 “你们搞得都是迷信,就按这个来,钱不是问题。” 我把打棺盒的棺人叫来,让他看。 “张行主,这样的棺盒也不是不能打,找普通的木匠干就可以了。” “你这是什么话?怕我不给钱吗?” 这小子跟谁的仇一样。 “做是可以,棺人做阴宅,这跟阳宅一样了,很麻烦的,要定星,定阴阳位,复杂了很多,价钱也是多了一半多。” “多少?” “至少需要六万。” “什么?六万?” “对,至少的。” 棺人拿起图纸看了半天。 “七万。” “别,六万,六万,他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六万。” “七万。” “七万就七万。” “我不是瞎要,你看看,这后面也是缕空的雕刻,后面是不能用缕空的,阴宅是不能……” “我就要这样的。” 这样的人我也遇到过,这个人留下定金走了,说明天早晨就需要用。 “下午。” “也行。” 这个走后,棺人坐下了。 “他会后悔的。” “这样的人不吃点亏也是没招儿了,这段日子怎么样?” “靠棺行给口饭吃。” “你小子,接了不少外活,我也不是不知道,大概别墅都买第三栋了吧?” 棺人笑了。 “我得去忙活了,这活一夜也不能睡了。” 棺人走了,打棺是十分赚钱的,尤其是高棺,大棺,还有这种复杂工艺的棺盒,普通的木匠是做不了的。 我忙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哑树根雕的吵杂声似乎并没有那么烦人了。 我出去转了圈回来,似乎一切都好了很多,听着那哑树的吵杂声似乎也习惯了一些,但是依然是分辨不出来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晚上回家,曾小雨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来风来了,来看张也和孩子们。 “来就来呗,你瞪我干什么?” “哼。” 我想,来风是想找曾小雨说什么,到这儿临时改变了想法。 但愿,来风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别惹出来麻烦就行。 陈十八没有再来,大概是回差去了。 老丰叫我过去,看来是有了新的进展,新的发现。 我过去,直接进厂房,这货的进展也是太快了,挖了锁阳城的三分之一了,这速度也是太快了。 锁阳的很大,这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努兵败兴城,受伤于兴城,那兴城我认为就不小了,可是这个锁阳城有兴城的三个大小,街道,马市都被挖出来了,出现了马尸,还有商铺所留下来的东西,但是没有人的尸骨,也许是当时出事的时候,人都撤走了。 那么东西有很多是带不走的,没有发现,官用的东西,都是民用的,他说有可能是没有挖到位置。 “再往前挖就是新盖的楼盘,二十二层的大楼,这个我担心会过不去,专家也说,这样高大的建筑,恐怕是有危险,我的意思是买下全部楼盘,拆掉,建收费停车场,地下,地上的那种。” 疯二一个,我是没招儿。 “你有钱吗?” “我没有,章佳秀娟有。” “她就是傻BI,也不会投那么多的。” “我已经找人问过了,两栋楼盘,一亿就够了。” 一个亿,我靠,这口气是潇洒。 “你想想,如果发现官品,一个亿?后面想加零都没问题。” “如果这要是被发现,你……” “悲观。” “行眼。” 老丰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们不敢,如果敢,我就敢把隐行全部黑掉,然后就是行眼。” 这话的意思老丰是知道一些隐行,行眼的事情,但是没说。 我不想搅进这混水中,但是老丰回办公室,给我拿了一本书,让我回去看。 这本书也是让我吃惊的所,至此也是了解到了关曾家更多的事情,或者说是秘密。 第154章 尼堪人 那是一线古书,四百多年前的书,手书的人是曾繁林,曾家繁字辈的人。 关于曾家的事情,知道的太少,或者说知道的人都不想说。 那手写线书,出自曾繁林的手,可是一直有疑问的就是,曾小雨说自己是女真人,这都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 曾繁林手书写的是满文。 努尔哈赤统一了女真,这个到是好解释,那么曾家人在朝当官,官至三品,这个也是奇事了。 曾繁林手书,写到了曾家的事情,提到了曾家原来是在尼堪外兰生活,那应该是尼堪人,可是却不是,曾姓,曾姓应该是汉姓。 我接着看,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曾繁林确实是女真人,后来入满旗,易姓曾,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么曾小雨知道这段历史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锁阳古城里面出现这本书,那就是说,曾繁林曾经在锁阳城里生活过,或者说在这儿打过仗。 这一切手书中就没有记载了。 我把书拿回家,让曾小雨看,她看了很久,最后笑起来。 “确实是这样,不喜欢女真女吗?” “喜欢,当然。” 这是曾家的一段历史,真是没有想到,骨行的曾小雨竟然真的是女真人。 那么古城锁阳城到底还有关于曾家的什么秘密,恐怕就要等着丰国发现了。 清城的工作是巨大的,挖掘也是辛苦的,可是丰国竟然以此为乐,也真是喜欢上这些东西了。 早晨去铺子,那哑树根雕的吵杂之声,我听着似乎不那么乱了,偶尔听出来一句半句的,但是都没有联系,所以我还是要等,达到只能听到一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 老爱匆匆的进来。 “张一,干饭盆那边出现了异常,雾气罩住了整个干饭盆。” “这很正常,那是山区,有雾是正常的。” “最初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有人去了,进到雾里去了,进到干饭盆去了,但是干饭盆消失了。”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我和老爱去了干饭盆,远远的就看到大雾四起,就在干饭盆的上空,其它的地方没有。 真是邪恶了,太邪恶了。 “进去不?” 老爱看着我。 “进。” 我们两个进到雾里去,那里没有了干饭盆,一片空地,那石林都没有了,空地上有树,草丛,似乎原来这个地方就这样。 “我们马上出去,雾散了,也许干饭盆就会出现,我们会遇到麻烦的。” 我们出去,坐在半山腰,看着这雾,等着雾散去。 麻康家族的人,一直在干饭盆里进行研究,他们能躲过那些神秘的力量,躲过灵力,这也是很厉害了,老十行的人紧张,也是有道理的。 大雾慢慢的散去了,干饭盆是真的消失了,真的不存在了,这个诡异之地,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干饭盆的记载,并没有说过,它会消失,可是它竟然消失了。 “顶呆的书中没有提到过吗?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我问老爱,他应该是读过顶呆所有的书。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那个地方我们再过去,确实是,树是真实的,草也是真实的。 我们回去,坐在我的铺子里喝茶,真是邪恶了。 打电话叫铁军过来,他听完也是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我摇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康小村进来了,脸色难看。 “张一,你们对干饭盆做了什么?我们的研究人员还在里面。” 麻康小村认为是我们干了什么,让干饭盆消失了,如果他这么认为,我们就将计就计的唱下去。 “干饭盆是中国的,你们就喜欢这样做是吗?警告过你们,马上滚回你们的国家去,可是你们不听。” “我们做这个研究是为了人类,人类有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 “闭嘴吧,你们的国家是不是再过多少年就被海水吞没了呢?所以你们才这样做的,那是为你们自己找地方,其实,就是找到了,那也是中国人的介子人世界。” “不,介子人的世界是全世界的,介子人的世界就如同这个世界一样大,谁先占有了,就是谁的。” 麻康小村的话,确实是让我吃惊,麻康家族的野心简直是太大了。 “有能力就找到干饭盆。” 麻康小村指着我,半天说不出来话。 “你再指着我,我把你的手指掰断。” 麻康小村走了。 干饭盆的消失,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碎片还差一块。 那天,我回棺宅,说了这件事,曾小雨说听说了。 我拿出来那两块碎片看着,上面的文字我早就记下来了,可是却看不出来什么,我把文字写下来,打乱,明天准备去省里找我的那个同学看看,他也许能认得出来。 这碎片上面记录的是什么,不知道,也许是关于介子人世界的秘密。 第二天,去省里,找到那个同学,我把写下来的字给他看。 他看了半天,扔到桌子上。 “逗我玩呢?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字吧?” 我的同学以为是在开玩笑,他曾经说过,世界上就没有他不认识的文字,我说你总会有不认识的,他就认为我在跟他开玩笑。 他请我去吃饭,我说,那是某件东西上所写的文字,但是不全。 这小子愣了一下,很快的就拿出笔和纸,把看过的文字都写出来。 我非常的吃惊,他只看了一遍,竟然一个字不差的写出来,他对文字的敏感那是让人惊奇的。 他看着,酒也不喝了,整个人就傻子一样。 一个小时后,他把纸点着了,烧掉了。 “是,是文字,是奇怪的文字,不过你放心,不出三天,我给你一个答案。” “谢谢。” “我应该谢谢你,似乎这就是我要找到的文字。” “什么文字?” 在中国有一种最为古老的文字,确又是最神奇的文字,这些文字先进于现在的汉字,那是一个高度发达的国度的文字,这些文字可以证明,中国,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比现在还发达的一个国度,怎么消亡的不知道。” 我的这个同学这么说,让我呆住了,这个说法真的,但是只是猜测,怀疑,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如果这文字真的能证明,那可是重大发现。 这小子喝酒开始不走心了,我知道他在想着文字。 我站起来,说到此结束,我回去,坐在铺子,那哑树根雕还在说着话,也不知道累。 陈小亮突然进来了,这个字行的人,我怎么把这小子给忘记了呢?他不是老十行的人,是新行的人,最初跟着章佳秀娟混事,后来退出新行,觉得章佳秀娟的人品有问题。 这小子在小东街的铺子也是关了有一段时间,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张主事,来看看你,给你带的东西。” “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深山老林里发现了石碑,上面有字,那有上千块的石碑,那字太美了,我就在那儿研究了,才回来,你看看,这是拓下来的一幅。” 这幅字打开,我傻了,确实是太美了,从来没有看到过。 “那我发财了?” “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我的字有进步了。” 陈小亮获得的这些东西,那也是天意,那也是天命。 “对了,我有一些字,你看看认识不?” 我把字又写下来一些,陈小亮看了一会儿。 “是字,但是不成文,似乎打乱了,这是什么上面的字?” 我当时就呆住了,这小子认识?字行,我小看了字行。 “告诉我是什么字?” “对不起,没功夫,小爷回家喝酒去了,等我休息好的。” 陈小亮走了,我发愣,这小子怎么能认识呢? 回棺宅,跟曾小雨说了,她也是一愣。 “这字行的陈小亮可不是一般的人,竟然认识这些事。” “是呀,我的那个同学研究文字的,说天下没有他不认识的字,这回是不认识了。” 陈小亮给我的是惊讶。 第二天,我去找陈小亮,他说还没有休息好,这些字他是认识,但是认字的方法并不是我们所认字的方法,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字就是什么字,这个字不同,看一个字,要绕近千个字,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字就摆在那儿,是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懂,中国的文化是博大精深,尤其是这文字,文字是最诡异的东西,也是最普通的东西。” 他管文字叫东西。 “那好吧,你休息。” 我回铺子,来风跑进来,拉住我的手。 “跟我走。” 这丫头现在怎么这么不稳重了呢?原来坐在那儿文静的样子,现在都不存在了,跟一个毛头丫头一样。 来风拉着我,进了小东街的一家铺子,这里竟然是一个根雕铺子,里面摆着根雕,看来是新开的,以前没有注意到。 来风走到一个根雕前,看着我。 那根雕确实是让我呆住了,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来风,这让店里的人是谁? 老板过来了,看了一眼来风,看了一眼根雕,一下就傻了。 “我去,我去,我去……” 这小子一个劲的我去,我去的。 我想,这小子肯定是喜欢来风,雕刻出来这么一个根雕来。 “这个你们一定要买下来,五十万。” 我去,我去,我去,我也我去上了,五十万?你大爷的。 “这个是我在长白山上挖出来的,没有修过,没有动过刀,这是绝对的。” 我想踹死这小子,什么没动过刀? 我抱起来根雕,有几十斤重,放到桌子上,灯光打到上面,我看着,我吃惊,真的就没有动过刀,真的没有,只是磨光,上蜡了。 这也是太像了,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来风,大自然是神奇的,是奇怪的。 “一万。” 这小子一下就抱起来,送进里屋了,出来笑着,得瑟着坐到沙发上。 “来人,泡茶给这位爷和这位奶。” 这小子的心思我明白,这一下就发了,他肯定不会松口的,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几乎是为零。 来风真不应该这样做,如果先买了,也不过就万八千的。 “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卖多少钱?” “那也得一两万。” “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能五十万呀?” “这是老天爷开眼,你是棺行的,她是水行的,谁不知道呀,你们有钱,要五十万还多吗?如果今天你们不拿走,我就一天长十万,这东西,你们迟早会拿走的。” “我想找一个人来买,大概不会这么贵。” “就是你爹来了,也这个价。” “觋师爱新那扎。” 这小子一下跳起来。 “不带这么玩的,不过呢,为了这钱,他来了也不好使。” 这钱真是让人胆子能大到天边。 第155章 闭行 那天,买下了这个根雕,这小子当时就放了鞭,弄得整个小东街的人都来看热闹,没有一个说不像的。 来风把这个根雕放到我的铺子里,说天天让我看到她。 这丫头,真是有点疯了。 曾小雨来了,要是看到,不抽我就怪了。 这段时间,来风一直就在小东街的水铺子里呆着,不时的就跑来,好歹的,这段时间曾小雨忙着照顾孩子,没有过来。 曾小雨是没有过来,但是传闻出来了,说隐行的行主已经到了这儿。 他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隐行的行主在玩什么,谁都不清楚。 干饭盆消失了,到一直没有再出现,大家都觉得应该还能出现,可是就是没有出现。 干饭盆消失了,隐行的行主来了,有什么作用呢? 我这回到是放心了,他折腾来,我也没有干饭盆可进了。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这隐行的行主是迟迟的不露面,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在玩什么。 九月份,非常的热,人都不愿意动弹,小东街也显得冷清。 陈小亮进来,看到那根雕,愣了半天。 “来风,这也太像了吧?你竟然敢摆在这儿?曾小雨要是看到了……” 陈小亮坏笑着。 “这是天然的。” “扯。” 这小子看了半天,也是呆住了。 “大自然造化弄人呀,这来风看来也不是一个小人物了。” “这是巧合,什么不是小人物,好了,不说这事,坐下。” 那哑树根雕的吵杂声,别人听不到,这也是奇怪的事情,他大爷的。 陈小亮提到那些字,说他开一个价,一字千金。 “这也不是让你写,只就让你认,算是帮个忙。” “我们陈家字行,但凡粘上字的事情,都收钱,如果是其它的事,绝对白帮忙。” 这货,一天就是认钱。 “千金也是太贵了。” “这是哥们价。” 靠,这货。 “如果你教我认这些字呢?” “不教,教了你也学不会的,这不是一年两年能学会的。” 陈小亮这事说得复杂,就是想要钱,这个也可以理解。 我说出去买茶,给我的同学打电话,如果他能认出来,我也不用花这个钱了,我的同学说,没有一点眉目。 看来这钱是花定了。 但是,我还是担心,这些字如果破译出来,那么陈小亮就知道这个秘密了,打乱了,就凭陈小亮是字行的,他也一下能联系起来,能明白,这小子的记忆力太好。 “我再考虑一下。” “没问题。” 陈小亮走了,怎么办? 打乱了不行,拿出来一部分,也不行,不让陈小亮知道这个秘密,那要怎么办? 这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陈小亮很聪明,这个秘密恐怕是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虽然只是碎片的两片。 就现在而言,我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开车去省里找到我的那个同学。 “这个碎片上的内容你记下来了,但是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的,不管是谁,就是你亲爹也不行。” 我的同学也意识到了,但是他没有多问,他是一个做学问的人,从来不多事。 “张一,我不会的。” 我对这个同学是放心的。 回到铺子,我感觉很累。 陈小亮打电话,说喝酒,我不想去,他一会儿就过来了,坐下。 “张一,怎么着,书画不分家,我们哥们也不能分心呀。” 这哪儿跟哪儿?似乎都不搭边的事情,跟我们的友情不搭边的事情。 “陈小亮,有话就直说吧。” “那些字我想让你写全了,或者写出三分之二来,也可以。” “大概你也是听说了一些,那是碎片上的文字。” 这事是瞒不了的,行眼知道的事情,都会传开。 “这个我知道,也知道,还有一片在干饭盆,你应该有三分之二了。” “确实是,但是我不想让任何人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个我理解,不过你看不懂,我能看懂,也许只有我能看懂。” “谁懂并不重要,我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陈小亮笑了一下。 “不说这件事,我们喝酒去,从此你不提,我也不再提。” 我和陈小亮在小东街喝酒,聊着书画界的事情,现在书画界受到冲击,喜欢这些雅的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不少画家,书法家,有价无市。 晚上回棺宅,曾小雨问我那哑树根雕听出来了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今天似乎没有听到吵杂之声。 “似乎没听到吵杂之声,也没有听到其它的声音,我没太注意到。” “噢,那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 “没有了吵杂之声,你也不用烦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进铺子,我就坐在哑树根雕前。 细听,吵杂之声依然,只是我已经能听出来一个人清楚的,连贯的说话声了。 我细听着,是关于干饭盆的,所说之事,都是我所知道的,但是有一些说的是专业术语,我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这就是麻康家族用科学来研究干饭盆,而我们老十行,我们的老祖宗,所用的却是其它的科学来研究干饭盆,觋学,阴学,棺学,这都是科学所没有涉及到的领域。 麻康家族是有系统性的,论据性的,所以说,这是可怕的。 我听着,记录着,也许会有有用的。 麻康小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特么的有病吧?” 我把纸收起来,瞪着麻康小村。 “这可是麻康家族的东西,送给了给麻康家族的化妆师季丽了。” “她又送给了我,怎么了?” “没什么,这原本也是中国的东西,不过麻康家族也视为宝物,一收藏也是百年,送给了化妆师季丽,可见我们麻康家族是讲究友谊的。” 这话的意思我是明白的。 我最担心的是他知道哑树的这个记忆性,看来他们麻康家族是一直不知道。 我放下心了。 麻康小村在干饭盆里的人一直是没有消息。 “我知道,你们老十行的人,有能人,甚至可以移山动水的,这个是我们麻康家族所不及的,这次有四个人在干饭盆里,如果这四个人再不出来,我真的没办法向家族的人交待。” 麻康小村说着。 我心想,你麻痹的,你的事跟我有关系,你死了才好。 这货白话的我心烦了。 “滚。” 麻康小村站起来。 “蛮夷之族,蛮夷之族。” 我想抽他,他走了。 他大爷的。 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麻康叶子突然进来了,我一愣。 “麻康叶子,这叫什么?贼心不死。” “对,确实是这样,麻康小村办事不利,我来监督他。” “你来了,也是没有招儿可使。” “不,如果没招儿可使,族长也不会派我回来了。” “那你有什么招可使呢?美女计?对我没有用,我身边的美女很多。” “我知道,你对我不感冒,但是我还有一招,你们最害怕的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摇头。 “行眼。”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行眼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行眼,隐行也不知道,但是行眼为你们服务,就是隐行的人都没有见过行眼,可是我见过。” 我一愣,这不可能。 “开玩笑,我可没时间。” “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考虑让你见一下行眼。” 看麻康叶子并不像说谎。 “你见过行眼又怎么样?” “那你得想想,你们都没有见到过行眼,我见到过了,而且我们是朋友。” 这话我就人两边听了,真的假的,现在是分析不出来。 “那好,我可以见见行眼。” “但是有条件的,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们老十行,永远也不会见到行眼。” 这话麻康叶子到是没说假话。 “条件?” “碎片里面的内容。” 我“哼”了一声。 “梦。” “那就算了。” 麻康叶子走了,打出来的牌竟然是这样的牌,确实是让你吃惊,也是没有想到。 行眼,麻康叶子认识,这真不是小事了。 我去铁军那儿,他在44号当铺呆着。 我说了麻康叶子回来的事情,也说了行眼的事情,铁军一愣。 “不可能。” “麻康叶子我看不像是在说谎,他要的条件就是两块碎片上面写的内容。” “那就给她呗。” “这个……” 我没有料到,铁军会这么说。 “怎么?你害怕那秘密被别人知道吗?那只是两块碎片,只要不全,我想,就是把意思弄出来,也是不全的,恐怕最后一块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铁军所说的,我并不赞同。 这个我是不同意的,铁军也是看出来了。 “其实,行眼的事情,我觉得麻康叶子并不一定是能见到。” “你的意思是,麻康叶子玩神经?” 铁军没说,我觉得不应该,麻康叶子再回来,肯定是有把握的,就我对麻康叶子的了解,她是不会干没有谱子的事情。 我从铁军那儿出来,总是感觉事情不对头。 这个时候,我是摆在岸边上的鱼,而他们是在水里的鱼,随时就可以到水的深处,隐藏起来自己,铁军也是如此。 如果是这样,我感觉到了可怕。 这水深到不能再深了。 回棺宅,一夜没睡好,这个时候我觉得,老十行的人,确实是不合,各玩心计,那么,这个时候,我就要自己玩了。 能玩多大,真的不知道。 这个心思不是好的心思,可是他们给我的信息就是这样的,只有棺骨行强大了,一切才强大。 这事我没有和曾小雨商理,闭铺,闭行。 曾小雨知道这事,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马上就搬到了昌图的曾宅。 从那天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一切都封锁起来。 每天带着三个孩子,在曾宅里玩。 老爱的那个沙盘也让我毁了,建成了一个泳池。 每天这样的日子,我到是觉得欢乐。 我的闭行,让所有的老十行都意外。 铁军先打来电话的,说了我闭行的事情,让我再考虑一下,我说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我觉得老十行已经是各玩心思了,所有的心思都动在我的身上了,我再不退出来,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第156章 易行 这段日子真的很安静。 每天我除了看书,就是跟三个孩子玩。 我真的希望,每天这样平静幸福的日子。 那些什么书,什么碎片,什么东西,我全然不管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十月初,有人来曾宅敲门,其实这样的敲门声太多了,我和曾小雨就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但是这次却是不同,敲门的节奏,让我和曾小雨都意外。 那是曾家几十年前敲门的方式,这个曾小雨跟我说过。 三长两短,不停的敲。 我打门打开,这个男人站在那儿,死鱼一样的眼睛,我最不喜欢这样的眼睛。 “你找谁?” “曾小雨。” 我让这个男人进来,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我不会让这个男人进房间的。 曾小雨出来,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您找我吗?” “对,普小雨,我是曾家人,外流的,你棺骨合行之后,就把骨行给淹没了,现在谁还知道骨行呢?一提就是棺骨行,甚至说,只提棺行,你这是想毁了骨行。” “我是行主,这个和你没关系,外流的曾家人都是有罪的,没有资格坐在这儿说话。” 曾小雨突然让我看到了骨行行主的气势来。 “是,行主,您这是毁行,棺骨行就不能合行的。” “合与不合,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外流曾姓,是有罪之人,但是,外流之人,也需要有一个家,骨行就是家,可是你把家弄没有了。” “棺骨合行之后,棺骨行就是你们的家。” “你觉得这个男人可以吗?” 这个人看着我。 “这不是你决定的事情,我是外流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我是行主,我可以做决定,请出。” “我还真出不去了,外流的曾姓人,已经有六十五个人在这儿了。” 我心里发惊,看来是这外流人找曾小雨的麻烦来了。 “那又怎么样?一群的罪人,吭,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不然会外流吗?” “错了改了,重新做人。”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再说难听点,是狗就改不了吃-屎。” 我感觉曾小雨的话都重了。 这个男人一下火了,站起来。 “曾小雨,曾家不会让你这么为所欲为的,我们外流的六十多人,是不会让你这样的。” 这个男人走了。 “小雨,我觉得你说话有点过了,毕竟是曾家人,人犯了错会改的。” “一一,你最在的两个毛病就是,好奇心,同情心,就曾家这些外流的人,谁都不想这样,曾家放流之地是蛮夷之地,洛沙人生活的地方苦吧,那儿更苦,而且他们外流那个地方,是没有人敢出来的,曾家败落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现在敢出来,那是能控制着他们的曾家人死了,这些人是可怕的,他们都是坏人,在一起生活,互相所授的是什么?” 这个我很清楚,染缸的生活,七色八杂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曾小雨所说的,确实是可怕。 “如果是这样,这就人就是恶人,十分的可怕。” “是呀,他们一部分人掌握着骨行诡异的行技,确实是可怕,这回是遇到了麻烦了。” “那你什么打算?” “他们是要骨行,这样,明天你把铁军叫来,我们商量。” 我没有多问。 第二天,我开车把铁军拉到昌图曾宅。 铁军是第一次来曾宅,他看到曾宅的时候,有些吃惊,但是只是瞬间的表情。 看来铁军并没有想到,曾家会是这样,有这样大宅的一个曾家。 按道理来讲,铁军应该是可以了解到的,这个我是没太明白。 曾小雨把铁军叫来,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坐在客厅里吃饭的时候,曾小雨说。 “分行,棺骨行分开,分行老十行多了一行,棺行退出老十行,骨行留着,给那些外流的骨人行。” 我当时都傻了,铁军也愣住了。 曾小雨说。 “我这么做,就为一个平安,棺行退出,不再走棺行,骨行让外流人去折腾,我也退骨行。” “小雨,那可是百年棺骨行,你们是一退再退的。” “百年千年的,也都没有长久的事情,棺行骨行的,平安就好。” 我知道,曾小雨是为了三个孩子。 铁军看着我。 “也好,也好。” 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伤心。 “那好,三天后行会,你们都要到,签了行约。” 铁军走后,我进书房,曾小雨并没有给我解释。 这事我是想不明白的,但是看着三个孩子,我想不明白也得想明白。 三天后行会,我和曾小雨去的,铁军把退行易行书都打印出来了,那个外流的曾家人也在。 曾小雨看都没有看,签了,我也是同样,不样让外人看着,我和曾小雨不合心,那就不好了。 我们要走的时候,老爱站起来了,老丰没来,他忙,不来。 “这可不行,棺行和骨行退了,那可不行,大家都明白,如果他们退了,这干饭盆没有可解之日。” 我回头看着老爱。 “老爱,谢谢你,这都不能改变了,我们依然是朋友,想喝酒的时候,去昌图找我。” 我和曾小雨走了。 其实我挺不甘心的。 回昌图,我没说话,进书房了,曾小雨也带着孩子们睡了。 半夜我才睡。 第二天,九点多,我坐在书房发呆的时候,曾小雨叫我出去。 曾小雨和我去了湖边,她拉着我的手,其实,我们很久没拉手了。 “一一,我这么做,也是因为三个孩子,棺骨行百年,毁在我们两个人的手里,这也是保行只命了。” “这话我没听明白。” “其实棺骨行几百年来,躲灾闭行,退行已经有四次了,这次我知道,大灾是来了,看着似乎都是大顺,小不顺,而大顺,事实上并不是,干饭盆的消失,哑树根雕的出现,碎片的出现,都是不完整的,不断的提示,这是隐着的灾。” “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 “一一,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是一个没法躲的灾,只能是这样,三年之后,回行收行,灾让出去。” “可是我总觉得一切都要出头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会有灾,多少人盯着棺骨行呢?” “是这样,那又怎么了呢?” “你没发现,丰国忙着挖城,其实,他并没有放弃干饭盆,这是丰国聪明的地方,这是在躲灾,那么爱新那扎呢,他是想干饭盆的事情,投入了一身的所有,他现在跟你不是朋友了,你没发现吗?就铁军而言,是不是也分心了呢?”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这才是让我夜夜睡不着的原因。 曾小雨分析的是对,她一直站在圈外,就是为了看清楚这一切。 我听曾小雨的了,易行,给外流人,退棺行,闭行,守行。 我和曾小雨在一个星期后,在半夜开车离开的,带着三个孩子。 我们所去的地方,竟然是洛沙野村。 我没多问,曾小雨想去,自然有去的道理。 洛沙野村族长亲自接待,对曾小雨好,那是奇怪的,我依然不多嘴。 族长给我们找的一个地方,是离洛沙野村几公里之外的一个地方,那地方竟然有一个小湖,不大,有木头的房子,竟然有树,有草地,在这儿想找到这么一块地方,那简单就是比登天还难。 族长亲自还人送,然后离开。 从那天开始,每天都有人送来东西,放在离我们二百米远的一个地方。 没有人打扰我们,日子过得太安静了。 我十分奇怪的就是,在这儿每天送来的东西,都是曾小雨喜欢吃的,在这儿能弄到这些东西,绝对是需要到外面弄的。 看来曾小雨和洛沙野村,结的不只是仇恨了。 这样的日子,很安静,每天看书,书都是洛沙人给送来的,在这儿,曾小雨想要什么,那边就会做到什么。 尽管是这样,洛沙之地的十二月份,也是飞沙滚石,湖水结冰,房屋寒冷,虽然火炉生起来了,但是依然是不行。 苦寒之地,真的不是让人生活的地方。 我有意离开,曾小雨摇头,告诉我,让这三个孩子受点苦,对他们有好处。 张也依然是光着,满世界的跑,不知道冷。 那两个孩子也是跟着在雪地里疯跑。 我到河里去砸冰,弄鱼,洛沙人那边送来的东西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单一了。 曾小雨说,这个时候,雪封路,他们更艰苦。 我不相信,去了洛沙人的住处。 族长请我喝酒,酒菜丰富。 那天我喝得很痛快,醉了,族长让人把我背回去的。 第二天,我中午才醒来,曾小雨看着我,不说话,眼神有点吓人。 “怎么了?” “怎么了?谁让你去那边的?你去那边吃肉喝酒,你知道吗?你这一顿饭,洛沙人会有多少人几天吃不上饭?” “没那么严重吧?” 我笑起来。 “没有?我没跟你开玩笑。” 曾小雨真的火了。 我知道,事情真的严重了,也许真的是这样。 这天开始,我去湖里砸冰,弄鱼,一个星期,我弄了十二条鱼,够他们吃上四五天的,加上那边送来的东西,一个星期是没问题了。 我那天是黑天走的,我过了边河,去找隐行人。 曾小雨到这儿来的时候,警告过我,绝对不让我过边河。 可是我还是去了,因为缺少吃的,我是男人,不能让洛沙人帮着我们,三个孩子瘦了很多。 过了边河,我也是害怕,隐行人对我应该是虎视眈眈的了。 这个时候我也是明白了,人在最难的时候,为了一口吃的,可以命都不要,我也明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意义了。 到凹地,这儿的湖水竟然没有冻,绿草,粮食,湖边竟然有动物,很多,在喝水。 这儿绝对不缺少吃的,喝的。 但是,我还是犹豫了,隐行的真正行主,我是一直没有见到。 我还是下去了,张也没有人参可吃,到也是什么都吃了,这三个孩子也是可怜,这当爹的不能让孩子受罪。 我进了凹地,陈十八就过来了,我想,这小子还不得报复我?可是没有,他竟然拿我当亲哥一样,拉着我进了房间。 聊了一些没用的,谁都不想碰的问题,都没有说。 最后我说缺少吃的,喝的,取暖用的。 陈十八竟然没有多问一句,马上叫人来,准备了几背缕子的,肉,菜,烧的,还有盖的,反正取暖用的东西都准备了。 “我让他们送你到边河,之后呢,你就自己一点一点的倒过去,我们是不能过边河的。” 我知道这个。 那天返回去,把这些东西弄回到,曾小雨又火了。 “你不要命了?” “孩子们这样,我是男人,坐不住。” “唉。” 我一下就明白了,我犯了一个错误,去隐行人那边,我们在什么地方他们就知道了。 第157章 满地 第二天,洛沙人来了,把我们的东西收拾好后,就送上我们的车。 曾小雨看着地图,那是洛沙族长给她的。 “我们要到这个地方。” “小雨,我们这样要躲到什么时候?” “半年,一年,或者说两年。” 地图上面的那个地方,往更北走,绕过了隐行之地,那应该是洛沙人所知道的一个地方。 路并不近,开车跑了将近一天,看到了地图上画的一个高高的杆子,杆子上有一个没有盖的盒子一样的东西,那是装五谷杂粮的,那是神杆,这是满族的一种图腾,这儿会有满族人? 我们快靠近的时候,看到了篱笆,绕着十几间房子,形成了一个院子。 人有出来,站在篱笆边上看着我们,并不说话。 我让曾小雨带着孩子们在车里,我过去。 这儿的风明显的小了很多,我四处看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防风林,我过去,看清楚了,是一个男人,戴着兽皮的帽子,穿着皮衣服。 “我是从那边来的,需要找一个住的地方。”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把篱笆门打开了,说实话,那篱笆墙一下就能迈过去。 我进房间,再次说明了来意,这个男人说,让我在这儿等会,需要和族里的人商量一下。 这个男人出去了,我回到车里,我要时刻保持着警惕。 这是估计已经是最北的。 那个男人十分钟回来了,我下车,他冲我走过来。 “我们族长说,暂时让你们住在这儿,他明天来过来的。” 我们进了房间,里面很干净,泥火盆,地龙,火墙,很温暖。 孩子们马上就活跃起来。 一个女人进来,送吃的,喝的,对我们很客气。 吃过喝过之后,我让曾小雨带着孩子们在房间里呆着,我出去,看着四周,这儿完全就是满式的房间,满式的生活方式。 如果是这样,我到是不担心了。 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不时的出来忙碌着,这儿有十几间房子,形成了一个半圈形状,我再往远处看,还有人家,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小的满从居住地了。 我想跟男主人搭话,但是他很忙,我就回房间了。 “小雨,洛沙族长让我们上这儿来,这儿安全吗?” “他只是说,往这个方向来,有人,他不认识。” 我靠,这不是送我们往死路上走吗?如果遇到的不是这些人,那恐怕我们就麻烦了。 这一夜,我一直没有敢睡实,早晨起来,饭菜送过来了,看这吃喝的,似乎这儿并不差吃喝。 如果是这样,这到是一个可以安身之地。 族长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男主人也跟着进来了。 “欢迎远方的客人。” 族长很热情,这让我们很意外。 我跟族长说,需要一个安身之所,在这儿住上一年,或者两年。 族长看了我们几眼,点头。 “不过呢,你需要跟着我们的男人,一起去打猎,这里这个季节吃的并不多,我们是平均分食的。” “好的,没问题。” 我们被带着去了有两个房间的房子,依然有篱笆院。 “这就算你们的家了,自己经营,缺少什么,可是和大家交换。” 族长带着人走了,也许我们遇到了好人。 把这里收拾出来,也是忙到了天黑,有人送来吃的。 “这些吃的,喝的,只够三天,每天早晨,男人们都会在那边集合。” 第二天,天刚亮,那边就有三十多个男人,我过去了。 “你们好,我是新搬来的。” “欢迎你,勇敢的男人。” 这规矩我已经懂了,一起打猎,平均分食,是很公平。 我跟着这些男人,一路再往北,就显出来了荒凉来了。 这是平原地带,打猎是十分辛苦的。 走了两个多小时了,突然眼前跑过着一只动物。 这些男人的速度是真快,马上就形成了包围的方式,然后开始追。 我跑得鞋都快丢了,也没有跟上,特么的,这些人也是太玩命了。 他们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坐到地上。 我想,今天算了完了,虽然是平均分食,只要跟着来的男人就有,可是我没脸拿呀。 我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只狍子,往我这边来了,老天,这傻狍子在东北有不少,它智商不行。 我慢慢的靠过去,离它有几米远的时候,它还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这大家伙,我可是弄不了。 我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我想这一下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打倒它,一定要打到脑袋的部分。 石头飞出去了,打是打中了,这傻狍子半天才想起来跑,都流出血来了。 它没有倒下,看来是很强大,我没有追,知道是追不上的。 如果那些男人在就好了,它是跑不掉的。 没有想到,这傻狍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出去三百多米的时候,一下栽倒在地上,难道是打中了吗?让它真的就受伤了吗? 我跑过去,狍子的腿竟然插到了一个洞里,断了,弄不出来。 这就是命。 我拿起石头,一通的猛砸,没办法,家里有三个孩子,一个女人,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为什么这么残忍,因为他要吃饭。 我根本就弄不动这大家伙,只有等。 四个多小时后,那些男人抬着一只动物唱着歌,回来。 当阳光普照着你性感的高峰, 蜿蜒成独立峻绝的美丽容颜; 那么在沉默而心悸的触抚中, 很难用笔墨描绘出你的伟岸。 那五座山峰宛如五姓的头骨, …… 这是满族的神曲。 他们非常的高兴,当看到我面前的狍子的时候,都愣住了,他们抬的动物显得那么小。 一个男人走过来。 “这是你弄的?” 我点头,他们都不太相信,但是随后就高兴的跳起来,叫起来,舞蹈起来。 一个男人说,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打到猎物了,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孩子们,女人们有肉吃了。 男人们抬着狍子,抬着我,回去的。 那天喝到了半夜,所有的肉都平均分配了。 这是让我高兴的一件事情。 曾小雨说我是一个男人。 我第二天跟曾小雨说了怎么弄到狍子的,她大笑起来。 我弄到了狍子,可以休息一会天的。 这一天,我把倒了的篱笆重新扎起来,那院子的地平整了,忙碌的一天,他们都是勤劳的。 这天,这些男人们一无所获,但是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他们是快乐的。 第二天,我跟着他们出现,那广阔的荒野,让你的心大起来,似乎是一个大男人一样,豪天壮地的。 这天,我又被甩了,他们发现了动物,我又没有追上,看来我要想跟上他们,至少得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看到动物的时候,就如同动物一样,跑得太快了。 这是他们长期打猎的结果。 我没有目的的乱走一气,走累了,坐到地上,满眼的荒凉。 远远的有只狼,我确定了,冲我过来,动物也在寻找食物,它瞄上了我。 我站起来了,拿起扎枪来,看来是遇到了麻烦,十几米的地方,它蹲下了,那是东北狼,东北狼凶残,我一个人肯定是对付不了了。 今天真是不幸。 死在这遥远的北地,想想都可怕。 那狼蹲在那儿,瞪着我,我也不动。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我等着那些男人回来,可是没有。 那东北狼突然就倒下了,我站在那儿不动,诡诈的东北狼,装死,好让我过去,一下扑倒我。 我也不准备跑,我转身的时候,东北狼会以你想不到的速度,一下就窜过来,你都不知道怎么窜过来的。 我站得腿都哆嗦了,那些男人还没有回来。 天要黑了,我害怕起来,那东北狼是有耐性的,它就这样能跟我坚持半个月。 我得行动。 死活是一拼了,如果再这样靠下去,体力没有了,拼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扎枪举起来,只有两米的时候,那东北狼依然没动,东北狼诡诈,我把扎枪飞出去,只有这一搏,失败就彻底的败了,东北狼一窜几米高,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上,那可是一百五六十斤的家伙。 扎枪扎中了东北狼,它抬起头来,瞪着我,我一惊,没动,不是不想动,动不了了,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完了,没一下扎死它。 东北狼的脑袋突然一耷拉,不动了。 我吓傻了,半天缓过来,这是扎中了要害了。 我慢慢过去,踢了几脚,确定已经死了,我把扎枪拿下来,摸了一下那东北狼,毛是扎扎的,可是瘦得吓人,这是被饿的,它发现我这个食物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了。 我闭上了眼睛,如果今天它不是这样,我就死定了。 看着有一百五六十斤的东北狼,背到后背,绝对没有超过七十斤。 我回去,那些男人们正要回来找我,他们今天依然是一无所获,看到我背的狼,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这是东北狼。 那天,他们说,他们不会再丢下我了。 我这样的收获,是不是一种幸运呢?绝对是。 我们获得了狼皮,那是我们来这儿获得的第一张兽皮,让邻居给两个孩子做了皮衣,张也永远也穿不上衣服,穿就脱,没办法。 东北狼皮穿上那是勇敢的象征,东北狼他们告诉我,基本上没人敢招惹,太凶残,就是这些人,家里有狼皮的,不过就三两个人。 我在这些男人中,奠定了一个好的基础,不管是幸运,还是怎么样,这样会让我们生活有了安全感。 休息一天,也是忙碌的,只有夜里,才是安静的。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想着干饭盆,碎片上的文字,行眼,这一切几乎都成了一个不可解开的谜了。 现在我们要躲着灾难,离行闭离,一下就脱开了那种生活,应该是轻松的,可是并不觉得轻松。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等着我们回去,并没有结束。 这个冬季下了几场雪,最多的就是大风,北风,寒冷到了极点。 甚至有几天时间,放弃了打猎,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 我和那些男人也总是在一起喝酒,他们只是对猎物有兴趣。 这个长达半年之久的冬季终于过去了,小草出来了,开始种地了。 第158章 北墓墓碑 我不会种地,他们教我种,似乎我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但是在冥冥之中,我感觉还是有事情要发生,就在这最北之地。 没有想到,那天又来一个人,一个人走路来的。 这个人走近了,我吃了一惊,一下就进了屋子。 “小雨,麻烦来了。” 那个来的人是老乌眼,老乌眼做什么行,一直就是没有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的是,在找北方的北,他也跟我说过。 北方的北是什么地方?那又是什么行当? “他怎么到这儿来了呢?” 曾小雨从窗户看,确实是老乌眼。 老乌眼在篱笆外面喊,有人没有,我们没吭声,老乌眼就去了另一家。 “小雨,是不是要离开?” “看看情况。” 天黑了,我才出去,去邻居家喝酒,打听情况。 老乌眼确实是在这儿住下了,邻居也说了,这个人每隔三年就来一次,我们管他叫找北的人。 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找北?” “我们也不懂,他就是找北方之北,这次又来了,依然是那样。” 那天回去和曾小雨说了。 “我们不露面躲着也行,他在这儿最多就呆上七天,七天准走,每次来,他都往北走,但是天黑后一准回来,到底在找什么呢?” “北墓。” 我愣住了。 “老乌眼和丰国一样吗?喜欢墓,坟的?” “不一样。” “老乌眼到底是干什么行当的?” “什么也不干,就是找北,也许是干什么,我们不知道。” “北墓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我爷爷说过,要北地有北墓,如果把恋人埋到北地,下辈子依然是恋人。” “他找墓,是找恋人的墓吗?北墓又是什么?” “北墓墓碑,我只是听爷爷说过,当时小,并没有上心,我想是这样的,老乌眼在找这个东西。” 我们正说着,老乌眼进来了。 “哈哈哈,我听他们说来了新人,一说什么样,我就猜到了是你们。” 老乌眼进来坐下。 “来,我们喝一杯。” 老乌眼把酒拿出来。 “这东西在这儿金贵。” 喝酒,老乌眼问我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说烦了那种生活。 “躲行灾,正常,不过那边从你们离开,也安静下来了,干饭盆没人提了,没人去看了,麻康家族也销声匿迹了一样。” “我不关心这些,您这是来干什么呀?蛮夷之地。” “我跟你说过,找北方的北。” “北墓?” 老乌眼瞪了我半天。 “你怎么知道的?” 那口气要杀人。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没有人知道的。” 老乌眼不甘心。 “不就是一个北墓吗?我没兴趣,也许老丰有兴趣。” 老乌眼的脸色不太好看,喝了几口酒后就走了。 “一一,你不应诉是北墓的事情。” “我只是想让老乌眼明白,回去不要说我们在这儿的事情,我也不说他的事情。” “你这想法对,可是老乌眼不是其它的人,人老奸,马老滑呀。” 我摇头,太累。 老乌眼不再来我这儿,每天天不亮就往北走,天黑一准儿回来,看来这北墓的范围并不远,但是很大的一个范围。 老乌眼的到来,把我压抑很久的好奇心,一下就勾起来,甚至是井喷的状态,我自己都吓着了。 我竟然动了鬼密的心思,找北墓,老乌眼找北墓,可是找了快一辈子了。 这天种完了地,开新地,那儿就我一个人,开着一块属于我们家的新地。 我休息的时候,动了鬼密,找北墓。 其实,鬼密是一直没有断过,它一直在悄然的增长着,这个我很清楚。 动了鬼密,没有想到,我可以控制很好,没有出现不正常的反应,我很吃惊。 而且我没用十分钟,就算出来北墓所在的位置。 我停了鬼密后,坐在那儿看着远处,这个时候是忙碌的时候,一年的收成,决定了男人们冬季忙碌的程度。 天黑了,我回家,这块新地离家有几百米远,并不远。 曾小雨也是忙碌了一天。 “我想离开这里。” 曾小雨这样说,我愣了一下,在一个地方站住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和这些人都熟悉了,这要走,那么上什么地方去呢? “小雨,我晚上和老乌眼聊聊,不让他说我们在这儿,呆上一两年的,躲过行灾之后,我们就回去。” “躲过行眼都不容易了,行眼肯定会跟着老乌眼的。” 我一愣,我也是想过无数次,行眼会跟着我们,不管我们到什么地方,曾小雨竟然有办法躲过行眼,这真是让我意外了。 “你……” “这事我现不跟你解释,你不想搬,那就再看看情况。” 老乌眼回来的时候,我进了他的屋子。 “喝一杯吧。” 我坐下和老乌眼喝酒。 “我们在这儿不安全了,因为你的出现,行眼跟着你呢!” “哈哈哈,如果行眼能跟着我,我这个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我看着老乌眼。 “你的意思,你可以避开行眼?” “对,你们可以避开,我为什么不能呢?” 老乌眼到底是聪明。 “那北墓有什么?” “北墓有墓碑。” 这是废话。 “您告诉我两件事,我可以帮你找到墓碑。” “你?哼。” 老乌眼不相信我。 “我知道北墓在什么地方。” 老乌眼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你说条件?” “行眼你是怎么躲过去的,北墓有什么?”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遵守承诺。” “当然,我是男人。” “躲行眼,心成一条线,就是一个心思,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心思繁杂,行眼就是利用这个跟人的,能只有一个心思的人,恐怕不那么容易,再说北墓有什么,墓碑。” “完了?” “嗯,完了。” 我有被骗的感觉,大概我是把事情总是想得太复杂,期望也是太高。 “墓没有墓碑有什么?” “我告诉你了,你是男人就办。” “你马上跟我走。” “不,荒凉之地,这个时候正是动物疯狂的时候,就是东北狼,你遇到一只,就死定了。” 我说明天带着他去。 我回去,和曾小雨说了这些事。 “既然这样,那就更好,在这儿呆着,其实,我也挺喜欢这儿的。” 第二天,带着老乌眼找北墓,这就是他据说的北方的北。 这是他找了一生的北墓,什么墓让他可以付出一生的精力呢?这个让我是想不明白的。 鬼密给我的是图案,是画面,我要找到那个画面。 往北,往北,一路往北,两个多小时后,那画面就出现了。 一棵树突兀的立在那儿,就是那边。 “我们要到了,老乌眼,你除了找北方的北,你还干什么呢?如果你什么都不干,又怎么进的老十行呢?” “你的好奇心太重,也太爱说话。” “别在这个时候跟我装,我随时可以不做一个男人。” 老乌眼瞪着我,我最不喜欢他瞪我,跟死鱼的眼睛一样。 “我就是在找北方的方,这已经我的行当。” 这货到底还是没有说。 我不想不做男人。 往树那儿走,画面清晰起来,应该就是那边的位置。 这里的沙石之地都是一样的,看着都一样,大小的石头,但是鬼密给我的画面让我看出来这儿的不一样,有三块石头,成三角形状,三块石头的距离都有五十米。 我找到了三块石头,最奇怪的就是,这三块石头几乎是一样的,这不太可怕,除非是人为的。 在这三块石头中间,就是北墓的位置。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在玩我。” 老乌眼看我走来走去的,疯了。 “闭嘴。” 老乌眼闭嘴了,我找到了中间的位置。 “就是这儿。” 我特么的都不相信,平地,没有墓,也没有什么墓碑,和其它的地方是一样的。 老乌眼走过来,看了半天,要伸手。 “你最好别动手,我打不过我,也跑不过我,就是这儿,你可以挖一下试试。” 老乌眼从背包里拿出来小镐,刨起来,这是有准备的,准备了一辈子,终于是用上了。 石头,不好刨,火星子四起。 我坐在一边点上烟,这烟是这儿人种的,很不错。 老乌眼刨了一米多深,已经累得的满头大汗了。 他没有让我帮着他,他不断的在刨着,也不休息,我也不说话。 我听到是铁碰铁的声音的时候,跳起不,跑过去。 老乌眼激灵起来,清理四周的石头。 “是北墓吗?” 老乌眼不说话,就是在干活儿。 清理出来,老乌眼说。 “你帮我把这个盖儿打开。” “这是棺材,铁的?” “什么铁的,这是北地之木,硬如铁,这是棺材。” 盖子拉开,非常的重。 这根本算不是墓,最多算是一个坟,一个棺材。 老乌眼居然叫北墓。 棺材里有一个布包的长条的东西,没有尸骨,老乌眼跳下去,把那东西弄上来,不让我碰,然后把棺材盖儿盖上,埋好后,转身就走。 我跟着,回房间,老乌眼看着我。 “你要看?” “废话。” 我到底看看那是什么东西,老乌眼找了一辈子的东西。 那东西包裹着,是马革一类的东西。 打开,老乌眼就呆住了,那是石碑,小石碑,他呆了一会儿,翻个儿,翻了多少次,然后放下,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靠你大爷,吓尿小爷了。 与我默默同行,不需要打赏,不需要投票,只要您喜欢,告诉您的朋友就好,谢谢一路走来,让我们成为灵魂上的,心灵上的朋友。 第159章 哑树提到的名字 老乌眼一下就大哭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喜极而泣吗?还是失望伤心呢? “卧槽你妈,真的没有字,真的没有字……” 老乌眼大喊着冲出去,一路绝尘,再也没有回来,什么都不要了,他找到的墓碑也不要了,完全的就给我干傻BI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墓碑拿回去,让曾小雨看。 “这个我不懂,无字墓碑,让老乌眼失望了,应该是有字,可是没有字,这到底代表着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北墓有墓碑,爷爷也说过。” 我摇头,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把这墓碑扔到了院子里的一角。 老乌眼跑了,一切安静下来,不应该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老乌眼是伤心,失望而去,就没有心思想着我们在什么地方了,他根本也不会回老十行了。 我在这里辛苦的劳作着,种完地,就去打猎,每次只要有我,就会有收获,他们说我是神,满族信奉神明,但是不是一种图腾,一只乌鸦也可以成为图腾,这就是另一种文化。 忙碌充实的过到了快收获的季节,曾小雨说,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愣住了,回去不回去,曾小雨拿捏的呢? 我没问,曾小雨也没说。 回去,所有的人都送我们,送了我们很远,车开得缓慢,如果没有那么多事,我也许会留在这儿,这是一个平静而朴实的地方。 几天后,我们回到了棺宅。 父亲和母亲拉着我们的手,眼泪就下来了,他们是担心。 第二天,父亲跟我大致的说了一下我们走后发生的事情。 其实,我们走了以后,竟然都太平下来,老乌眼说得没错,只有丰国在折腾着,那锁阳古城已经挖掘出来了,而且开放了,挖出来了什么东西,大概只有老丰知道了。 这个已经归国家管理了,老丰得到了一大笔的收入,名正言顺的,还有挖出来的东西呢? 那个山野菜加工公司,竟然红火起来,这就是命。 我去看老丰,他看到我一愣,然后抱着我。 “小子,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没有机会喝酒了。” 那天去铁军那儿,把老爱也叫来了。 喝酒聊天,这儿真的就太平下来了,干饭盆依然是一直没有出现。 我们正喝酒,来风跑进来,看到我站在那儿,掉眼泪,然后一下就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 老丰他们唉气加摇头的。 我让来风先回去。 来风走后,铁军说。 “你小子这是最后一劫情了吧?” 我点头。 “不虽然说不是大劫情,可是这关你恐怕是难过了。” 我摇头,不再说这件事。 现在骨行已经易到了曾家外流人那儿,他们在操作着骨行,棺行恢复了,也是在老十行之外了。 这件事铁军也是提起来,有些惋惜,他再说到骨行,那简直没法说了,这些外流的曾家人,真是什么坏事都做,最初还端点事,现在就是扯下了蒙脸布,明着来了。 “清行呗。” “我这个行首是难当,隐行的行主也是一直没有出现,你一走,连消息都没有了,如果这个隐行的行主来当行首,能治理得到骨行这个混蛋。” 铁军拿骨行的都没办法,看来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是非常的多了。 我回来了,没有想到,第一个为难我的就是骨行的人,骨行现在的主事,曾钱。 他直接进了棺行的铺子,坐下,梗着脖子看着我。 “张一,棺骨合行了,可是属于骨行的曾宅没有给我们,还有骨行的财产,这么多年来……” 我站起来,一下把这个小子压到身上,一通大电炮,他还敢上来找曾宅,还敢要财产。 这小子被打得满脸是血的,跑了。 我知道,惹上麻烦了,这些曾家外流的人就是流氓。 果然,第二天,曾钱带人找到了棺宅。 他们一个拿了一块骨头。 曾小雨让我靠到后面。 “曾钱,别给你脸不要脸,我让你一步又一步的,你还没完了?” “曾小雨,我们外流人,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这就是应该属于我们的,现在我们在管理骨行,你只能听我的,我这个行主的。” “曾钱,马上滚蛋。” 曾钱笑着,往前凑,凑到曾小雨面前。 “唉,小雨,又漂亮了,曾家大小姐,我也是曾家人,不过出了三辈了,我们可以……” 曾小雨上去就抽了曾钱一个大嘴巴。 曾钱退后着,退到那些人的前面,举起手里的骨头,其它的人侧举,缓慢的。 曾小雨冷笑了一声。 我过去。 “没事,你退后。” 我担心曾小雨吃亏。 曾钱这是骨技了,对自己家的人,对曾家的人,可见恶毒。 曾小雨并没有动,曾钱吐血倒在地上,那些人慌了,抬着曾钱跑了。 我丝毫没有看明白,曾小雨根本就没有动。 回房间,我问曾小雨没事吧,她摇头,把手上戴的珠子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这是骨珠,我爷爷给我的,说有这么一天的,真是没有想到。” “这骨珠?” “我爷爷的腿骨磨成的,这是保护我用的,不管曾家什么人动用骨技,那都没有好的。” 我对曾家的骨技,是害怕的,你看不出来什么,就会出事。 这次是和曾钱结上了仇,回来竟然先是和曾家的外流人结了仇,这叫什么事情呢? 我去铺子,来风就跑进来了。 “你得娶我。” 我一愣,干什么?疯了? “来风,我有老婆。” “噢,忘了。” 这丫头把我气乐了。 她拉我手的时候,小科上来了,看到了,转身下楼了。 “来风,你先回去。” 来风走了,小科上来说,他要讲假回老家几天,我让他走了。 坐在楼上,哑树根雕的声音又出来了,这回我是听得清楚。 麻康家族竟然有人在帮着他们,这个人一直就是隐藏起来的人,他们除了用科技之外,就是用这个人,提到一个名字,林树。 而且在以后,总是提到。 我注意到了这个人。 这哑树的信息量太庞大了,只有慢慢的听。 晚上,我没有回棺宅,在铺子里,麻康叶子来了,这个隐藏起来的人,在我回来的时候出现了,似乎因为我回来了,死的人都活过来了一样。 麻康叶子说,带我见行眼的人。 接着那个喳,我感觉我就和没有离开一样。 “我不想见了,现在我是老十行之外的人了。” “这个没有关系。” “是呀,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麻康叶子有点意外,摇头,走了。 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动,不想做,不惹上麻烦。 老乌眼的铺子一直就是关着,看来是没有回来,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陈小亮出现了,搂着我要喝酒去,我说小科回老家了,没人看铺子。 他打电话让人送来酒菜。 他来的目的我很清楚,就是碎片的事情,他对字有兴趣,就如同老丰对坟有兴趣一样。 这个我能理解。 陈小亮果然又提到了碎片的事情,我说不想再提这件事,这小子也没有再提。 现在不做就等于在做了,曾小雨是这么告诉我的。 现在我就是看。 几天后,小科回来了,我自己偷偷的去了干饭盆,只是想去看看,并没有其它的想法。 干饭盆真的就消失了,在大雾里消失了。 这里变得和普通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了,这个真是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一个干饭盆,竟然一下就没有了。 我刚点上烟,一个人叫我,吓我一哆嗦。 是觋师爱新那扎。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不死心,其实,没有一个人是死心的。” “我死心了,只是来看看。” 老爱笑了一下。 “没什么好看的,走,我带你去锁阳古城,开放了,我想你也是没去过。” 确实是,那锁阳古城我没有去过。 锁阳古城,保存完整,真是没有想到。 这里的人很多,这个城转下来,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老丰在这里挖到什么宝贝了?” “很多,可以去老宅区去看看,他在那儿又买了几间房子,恐怕东西都装在那儿了。” 我和老爱过去,老丰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丰,来看看你的宝贝。” “哪有什么宝贝,有也交给国家了。” 老爱踢了他一脚。 “不说实话。” 老丰现在做事也是十分的小心了。 老丰带着我进房间,几个宅子都打通了,很牛皮。 但是奇怪的是,这几间房子里并没有摆东西,全部清空了,连炕都扒掉了,墙上挂着的是画,一幅一幅的,我是画家,我对画儿有了解。 但是,这样的画我是没有见到过,画风很邪,画技娴熟,几间房子都是这画儿。 “你在锁阳古城弄到的吗?” 我问。 “对,我在锁阳古城并没有弄到其它的,就这么几箱子画儿,这画是什么,我现在也没有研究明白,正好你来了,给看看。” 我觉得老丰没有那么二,他不会弄不到其它的东西,弄了这些画回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画可不能小看了。 我看着,走到最后一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在每一张画的底下,有一个印章,是隐藏式的,似乎是在画的里面,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我注意到了,我也看出来了,那印章让我吃了一惊,愣了好半天。 第160章 248幅画儿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印章上的字,竟然和碎片上的字是一样的,绝对是,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这些画儿和碎片有什么关系呢?那锁阳古城又有什么呢? 曾繁林,在锁阳古城留下了手书,关于曾家的一些记载,这就是说,曾家和锁阳古城有着关系。 丰国竟然弄了几屋子的画,挂满了墙。 晚上回棺宅,我和曾小雨说了。 我形容那些画儿,曾小雨听着,半天站起来,进书房,拿出来一幅画来,打开,竟然和老丰那儿的是一样,一定是她从曾宅拿过来的。 “这样的吗?” 我点头。 “这是曾家曾繁林的画儿,他是画家,那个年代的画家,以画风诡异而出名,被称为鬼画,不过有一个谜,一直是没有弄明白,那就是,他的画儿谁都不知道画的是地方。” 我看着这幅画儿。 “还有一点,印章,你注意到没有。” 曾小雨显然是没有注意到,看了半天,我点了一下那个地方,她才看到。 “隐章?” 曾小雨看着,半天说。 “这字怎么会跟碎片上的字是一样的呢?” “那画中隐藏着什么,曾家祖藏的碎片,在什么位置,在那些画中,应该能体现出来。” “是这样,我这儿只有这么一幅画儿,那儿竟然有几屋子的画。” “我再问问老丰,看看是什么情况,你也不用着急。” 第二天,我在铺子里请老丰喝酒。 提到画儿的时候,他说不知道是谁画的,但是有点肯定,那是画的一个什么地方,那个地方我确实是没有见过,不过,少了一幅画儿,如果是完整的,应该是248幅画儿。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248幅画儿。 “少的是第几幅?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最后一幅,那画应该是248幅画儿,因为有标号。” 这个标号我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么说,老丰这么心细,那印章肯定是看到了。 “这画没有印章,是谁画的呢?” “确实是,没有印章,我也挺奇怪的,如果没印章,无法考证这些画是谁画的,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我看你并不是在考虑这些画儿的价值,而是其它的吧?” 老丰笑了。 “确实是,我瞒不过去,那画儿标记数字在画的后面,很小轻的。” 我真的没注意画的后面,那么印章老丰看出来了吗?这个可不好说。 那天老丰走后,我琢磨着,肯定是关于曾家祖藏东西的画儿。 那天,我又听到了哑树根雕所传出来的声音,又提到了林树这个名子,也提到了行眼,这个人竟然是行眼,我太吃惊了。 真是没有想到,我听到了半夜,脑袋大了,不听了,信息量是实在太大了,我一时间的也是消化不了。 半夜回了棺宅,曾小雨还没有,在书房里,我进去,她的看画。 我过去把画翻过来,仔细的找着,果然,有上角标着248(总248),这就是说,总幅数,这真的就是最后一幅画儿了。 我看着画儿,这是某一个地方,如同一个小城,一个小城的某一个地方,看这里的情况,那绝对不是现代的,而是很久远的一个地方。 我跟曾小雨说了,她想了很久。 “会不会是干饭盆下面的古城?” 我愣了一下,如果这么分析应该是没有错,可是这些画画出来的地方,我没有见到过,那就不是古城的全部,而是部一个部分。 第二天,我和曾小雨去了老丰的老宅区,看到了那些画儿。 来回的看了几遍,曾小雨没说什么,她回去了,我和老丰坐在那儿喝酒。 “这些画儿你没看出来什么吗?” “没有。” 老丰不说实话,老爱来了,看来老爱对这些画儿也是有兴趣的,他进去看了一遍,出来。 “这些画有点意思,不看还难受。” 老爱说这话有点搭不上边儿了。 “看出来什么了?” 老爱摇头,都特么的不说实话。 “老丰,如果我把最后一幅画给你找到,你能出多少钱?” 老丰一愣。 “你想要多少?” “我们是朋友,哥们,这钱我就不要了,一幅换247幅画儿,你看如何?” 老爱一愣,他不知道老丰的心思。 老丰在想着,半天说。 “可以。” “但是这画不能给你,你只能看。” “你太过分了吧?” 老丰急了,我确实是觉得过分了,我就是想说笑一下,看看老丰的表情,这货竟然能答应,看来老丰是看出来了什么。 老爱也是立刻的就明白了,真是没有想到,他看着老丰,老爱也是看出来了什么,但是绝对没老丰看得明白。 老丰竟然答应了,但是说需要他保存这画儿七天,我答应了。 现在问老丰,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看出来了什么来了。 当天,我就把小科叫来了,让他帮我收画,然后运回棺宅。 曾小雨没有想到,我能把这些画儿弄回来。 老丰是跟着我回来的,把画儿拿走了。 其实,到现在我也是没有看出来什么,曾小雨只是说,那应该就是干饭盆的某一个地方,或者说是藏着曾家祖藏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曾繁林,应该是知道这一切,用画儿表现出来了,这就是说,曾繁林去过那个地方。 曾小雨和我有空就看,那些画儿都是一部分一部分的画着,确实是一个地方,有的是一个铺子的里面,有的是一条街道,有的是花园……这些应该都是那个地方。 我去铺子里,那哑树根雕提到了季丽,然后是林树,这就是说,这个林树是现在的人,并没有死。 我找季丽,问他认识一个叫林树的人不,在麻康家族。 季丽想了半天,摇头。 看来季丽并不认识这个行眼,麻康家族也是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就是知道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回铺子给麻康叶子打了电话。 麻康叶子过来。 “我想见一下行眼。” “那好,条件。” 我把碎片上的文字给了麻康叶子,我少写了几个字。 “好,今天晚上。” 我一下把文字抢过来。 “好,你等着,马上。” 麻康叶子走了。 半个小时后,打来电话,告诉在小东街酒馆里面的包间里。 我过去,里面除了麻康叶子,还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很瘦,苍白,似乎很久不见太阳的原因。 “这就是行眼。” 我坐下,倒上酒,喝了一杯,我没错眼睛。 “你认识林树吗?” 这个行眼没有表情,丝毫看不出来什么,他并没有回答我,在等着,在想着。 行眼摇头,我看麻康叶子的表情。 “你呢?” 麻康叶子摇头。 “我在中国的朋友并不多。” 看来他们不知道林树这个行眼,这个我绝对没有听错,看来这是一个秘密了。 我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张一,你说话算话。” 我看着麻康叶子,看着这小子。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行眼。” 麻康叶子一下站起来,那个男人也慌了一下,我看出来了。 “你根本就不认识行眼,也没有见过行眼,说实话,只有麻康叶子见过行眼,麻康家族某个特定的人,看到过。” “小子,骗别人可以,下次别让我见到你。” 我走了,麻康叶子傻在那儿了。 我刚回铺子里,铁军就过来了,脸色不太好。 “张一,那个假的行眼是我安排的,今天你挑破了,本来是想……” 我一愣,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也没什么,其实,麻康家族已经在利用行眼了。” 铁军一下站起来。 “不可能的,行眼是最忠诚的了,绝对不会干出来这事来,他们只为老十行服务。” “行眼他们也需要吃饭,也需要过上好的日子,好的生活,可是他们哪儿来的钱呢?我们老十行并不同这份钱的。” “有人出钱,喜叔跟我说过,这个不用我们管。” “恐怕里面这事不太好说,林树就是行眼的一个人,能找到这个人吗?” “根本就没办法找到,我们所做事情,行眼都知道。” “那可不一定,如果一个人只有一念,行眼是跟不上的,也找不到你的。” 铁军愣着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别问了,我想办法。” 其实,我无法达到一念而行,曾小雨是可以的。 我回棺宅,和曾小雨说了行眼林树,让她找到这个行眼。 “没办法找,现在我一念而行可以避开,但是想找,恐怕不行。” 找不到这个行眼,恐怕一切都会麻烦,我们所做的一切,行眼都知道,一念而行,只是一时的,总是那样,人是扛不住的。 如果这样,麻康家族再找到干饭盆,那就不是难事,我说他们怎么进展得那么快,原来所有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我只能是再听哑树根雕的记忆了。 我在铺子听闭着眼睛听着哑树根雕的记忆的时候,陈小亮进来了。 我看到他想起来,我的那个同学,因为研究这个碎片上面的文字,精神不太好了,这有点坑人了。 陈小亮拎着酒菜,一看那酒和菜,就是从老宅区弄出来的,这是真下本,那个皇帝厨子做出来的。 喝酒,吃东西,瞎特么的聊一气,我把碎片上的字就写出来了。 如果我不早知道这些写得是什么,那么行眼随时就会知道,他们知道了,麻康家族的人就会知道。 陈小亮一愣,他没有想到我会写给他。 “两块碎片上的文字,你在这儿看,看懂告诉我内容,看不懂,你别走。” 我知道,他会马上全记下来的,天生对文字敏感的一个人,字行的人,很可怕。 第161章 碎片破译 陈小亮到半夜的时候,把翻译过来的东西递给我。 那竟然是数字,一组一组的,有的还没有成组。 “那分明是文字,怎么会是数字呢?” “这就是数字,我都奇怪。” “这组怎么只有这些?” “碎片,剩下的数字应该在另一片上,如果不弄到另一片,也没有什么意思。” “谢谢你小亮。” “不用客气,这东西肯定是开什么用的数字,干饭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另一片就在干饭盆,可是它消失了,真是有意思,我们弄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还受着折磨。” 陈小亮走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来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行眼的人,这个中林树的人,不然我们折腾什么都会被知道的。 我几乎时刻在听着哑树根雕的唠叨,让我很烦。 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一听就是十几天,我要疯了,如果再来几天,我就疯了。 那天,我听到了,是林树在说话,他说了行眼人所住的地方,老天,这也是命,如果让我听完这百年的记忆,恐怕我也百年了。 行眼林树所说出来的地方竟然是在鬼市,那么鬼市是在天亮之后就消失的一个地方,那是鬼住的一个地方,难怪没有人知道行眼在什么地方,没有人见过行眼。 鬼市是一个市场,那么鬼市出现之后,进入到鬼市,那就应该是鬼的世界,如同介子人的世界一样,如同我们的世界一样,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确实没有离开那个鬼市的市场过,只是在那儿转了。 我这样分析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只要我去鬼市转一圈,一切就都明白了。 国外科学家在上个月发了一篇论文,说在我们世界之外,还有很多的世界,因为人死后,以另一种形态存在,那么就需要另一个世界让他们生活,物质守恒完全就可以确定,但是到今天也没有发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只是没有得到方法进入到另一个世界,而且在这篇文章中,提到了觋师爱新那扎,马来的巫师伊布拉欣,说这样的人有可以找到另一个世界,那是精神的…… 这是一个世界著名的,权威的杂志,看来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个学科的研究了,麻康家族是一直在研究,最终也没有结果。 我把杂志拿给觋师爱新那扎看,他骂了一句,伊布拉欣算什么?也能叫巫师?给我们丢脸。 这老爱,也真是有点意思。 “夜里陪我去鬼市。” 我让老爱陪着我去,因为鬼市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事情,所以怕惹出来什么事情来。 “去那鬼地方干什么?” “闲得没事,很久没去了,就想去。” 老爱没有再多说话,这段时间,老爱一直就是没事一样,其实,并不是这样,他在看着,听着,老十行的人,没有人放弃干饭盆,最终的目的是去介子人的世界去。 半夜两点,我和老爱进了鬼市,依然是鬼火摇曳,阴气袭人。 我和老爱走过了鬼市,我还往前走,老爱就站住了。 “阴阳要平衡的,我想你不要往里走。” “天亮我们就出去,这有什么的呢?” 老爱摇头,我们两个往前走,离开鬼市,蒿草遍地,我们看不到鬼市的鬼火了,老爱说。 “好了,可以回去了,我知道,你想知道鬼的世界,确实是,这是另一个世界,但是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天亮前我们要出去。” 我没停,又往前走,老爱跟着我后面,我看到在地上有一条线在闪动,老爱说。 “另过线了,你过不了线的,因为那就是真正的鬼的事情,你过去,失阳而死。” 那条线时有时无的,这是提示,我站在线外,看着里面,看不到什么,我想这鬼的世界应该也和我们的世界一样,很大,很大。 “老爱,行眼是怎么做到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的呢?” “什么?” 我又说了一遍。 “那是你想多了,鬼的事情我们是生活不了的,就如同没有空气,没有水一样。” “可是行眼在这里面生活。” “行眼老十行千百年来,就没有人见过,谁也不知道他们生活在什么地方,你怎么就确定他们生活在这里面呢?” “这个是肯定的,我听行眼的人亲自说的。” “哈哈哈……” 老爱笑起来,有点吓人。 “张一,你是有点能耐,有点本事,可是你不能妄想,不能自大……” 特么的,拿我当成吹牛BI的人了。 “我没喝多,今天我告诉你,这是事实,行眼的人在为麻康家族服务,干活,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你没必要再问下去,我想去那边看看,找到行眼的人。” “张一,那你自己去,我老爱可是不敢去。” “你是觋师,你一定懂得方法的。” “好了,我答应去你,但是不是今天。” 既然答应了,我们就回去,找一个再进去,至少我要知道,进去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们回去,我回铺子睡,老爱上了小山房。 十点多,我还没起来,来风就来了,竟然一下钻进我的被窝里,我刚要跳起来,曾小雨进来了。 卧槽,这个玩笑玩大了。 曾小雨竟然看到这场景,那可是一个有质感的画面。 我和来风就傻了,看着,一动不动的,曾小雨把门锁上了,我一下跳起来。 “小雨,不是……” 曾小雨摆了一下手,笑了一下,坐到床边,摸着来风的脸,来风是吓懵了。 曾小雨伸手的时候,来风吓得一哆嗦。 “来风,你一个小丫头,张一给不了你承诺,给不了你的家,男人出轨呢,只是身体,他有三个孩子,他很爱他们,知道吗?你们只是一个劫情,会结束的,保护好自己。” 曾小雨笑着走的,我想她还不如大骂一气的好,或者哭,或者闹,或者去上吊,然而却不是,这样更特么的吓人。 来风从床-上下来,看着我。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 来风跑了。 我坐在那儿,心想,这回可是操蛋了。 这来风从喜欢上我开始,就没有了行主的劲儿,没有了文静劲儿了,跟一个小疯丫头一样,女人一恋爱,就变成了傻蛋了。 下午回棺宅,曾小雨竟然没有提这事,也没有玩脸子,跟我说话,说孩子淘气的事情,这弄得我更是没谱儿了。 老丰打电话让我过去取画。 我过去了,老丰坐在院子里弄鱼,他在老宅区的院子里弄了一个鱼池,养着两条野鱼,很大的那种,吃小鱼的那种,凶猛的野鱼。 “老丰,画呢?” “你先坐,我喂完鱼的。” 老丰就坐在那儿喂鱼,我看着老丰,这小子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丰喂完鱼,坐下,泡茶。 “张一,那画有印章,暗印,那是谁的印?” 这个我确实是问过了陈小亮,那印上面的字,就是曾繁林的,没有错的。 我说了,他想了半天说。 “确实是,曾繁林,原来是女真人,后来被努尔哈赤统一之后,易姓曾,就有了曾家后代的这些人了,有了骨行了,其实,追来追去的,曾家人是女真人的时候,就用骨做事了,那个时候就是骨行了,只是不这么叫。” 看来老丰是研究了这段历史,锁阳古城《市志》上,并没有提到曾繁林这个人,是历史,总是有没有解开的事情。 老丰把两本线装书拿出来,扔到桌子上。 那确实是曾繁林所写的,是满文,这是统一之后,统一了文字,他用满文所写的,是老满文。 上面记录了一些历史,我看着,基本上就是我所了解的。 “那画印章就是曾繁林的。” “果然是曾家人的,这些画藏着什么秘密?那画的地方,我想应该是干饭盆,那个地方就是藏着碎片的地方,差一块碎片,那些数字就全了。” 老丰说得,得意的样子,我确实是吃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哼,买消息呗,陈小亮要娶陆小敏,那个鬼画的女人,陆小敏浪漫主义者,看到了市北的一块地,那可真是风水之地,前面是山溪,有三道小瀑布,从山顶而下,后面就是卧龙,正对着的则是坐佛,就那块地方,多少人在争。” “所以你给他钱了,他给你消息了,下次你问我,我不要钱。” “我如果真的和你要,你是不会给的,这个我很清楚。” 我摇头,看来老丰是花了大价钱了,老丰不差钱,就陈小亮,也是不缺钱,可是这么一个地方,恐怕要让陈小亮,花掉所有的钱,也不一定够。 “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不买下来呢?我想,这个锁阳古城让我也是没少赚。” “那地方确实是一个风水宝地,可是不是谁都能压往的,大福压不住就是大祸,我是没有那个命。” 这个确实是有这样的讲究的,老丰也有自知之明。 那天,我拿着画回去,这些画我都挂到了房间里,几个房间都挂满了,没事就看看,这回248幅画都齐全了,真不知道最终能看出来什么,至少现在是看不出来什么。 老爱在我看画的时候,来电话了,说明天晚上去鬼市,但是让我做好准备,有可能会出现麻烦,生死不知,毕竟那是鬼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 我和曾小雨说了,她不同意我去找行眼,因为会很危险。 我坚持,曾小雨也只能说让我小心。 鬼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说,那是一个和我们是不同的世界。 第162章 另一个世界 小东街13号,我和老爱在那儿见面。 下半夜两点,进了鬼市。 穿过鬼市,我们进了荒野,到了那条线前,老爱说。 “你不能离我超过三米,我用的是觋障,这个他们不会发现我们,阴阳也能守住平衡,一切都要听我的。” 我点头,觋师有这个能力,但是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过那条线,老爱说,这就是鬼的世界,另一个世界。 我进去,确实是看到了,没有了颜色,满眼的灰,死灰,心情立刻就变得跟这灰色一样。 一个只有灰色的世界,这就是鬼的世界。 老爱说,我们看这个世界是灰色的,可是鬼看着却不是灰色的,而是有色彩的,就如同看到我们的世界一样。 “那么鬼到我们的世界,是不是看我们的世界是灰色的?” “我不是鬼。” 老爱此刻变得严肃起来。 往前走,杂草,除了杂草就是杂草,走了小半天,看到一片树林,长长的,看不到头,拦在面前。 “记住了,一会儿要过这个树林,这个树林就是一个屏障,就如同我们边界一样,不让鬼跑出来,进入到我们的世界,当然,也会特殊的情况,这树林进去,你跟紧我,走法有些特别,不要多问。” 我跟着,这个时候我紧张起来,过了树林,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老爱进了树林,我离他一米,跟着,他走三步退一步,再左两步右三步的,就这样的竟然走了半个小时,才过了这个不算宽的屏障。 过去,我看到了有河,河水是灰色的,再往远处看,就是坟,墓,一片一片的。 “如果老丰来了,肯定是会发狂的。” “不,他不会碰这些坟和墓的,这是我们的坟墓不同。” “这就是他们的房子吗?他们的家吗?” “是,这是我们人类给他们的家,他们喜欢这样房子,但是没办法,有人家建大墓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我看到有大墓,确实是不错,那坟可就不太好了,小小的。 “我们不能到那边去,行眼如果真的在里面,住的地方肯定是不同的。” 我们绕过这一片一片的坟房,再往前走。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行眼也只能是从这个鬼市进来,所以不会太远。” 我们走着,又过了一片坟房,墓房。 有一条河拦在面前。 “这条河我们是不能过的,这叫过魂河,不是鬼,进到河里,我们过去,肉体就会化掉,只有灵魂能过去,那就成了真的鬼了,行眼人也不会过去,我们往东走,在这个世界,东是极乐之地,是吉地。” 往东走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看到了坟,墓,但是和原来看到的不一样。 “就是这儿了,七坟墓房,三坟四墓,是阴阳守衡的一个建法,他们就在这儿,行眼的人果然是在这儿。” 我们蹲在,在杂草里。 “等着,行眼人会出来的。” 我们等着,这里没有黑白之分,就是灰,没有昼夜之分。 有人出来。 “是行眼的人,只要他离开这坟墓房五十米之外,我就可以控制住这个行眼人,记住了,到时候你帮我,要他的左手系上这黑线。” 老爱拿出来黑线递给我。 “记住了,左手黑丝,左右分吧?” 看来很重要,我点头,弄得我汗都下来了。 那个行眼人走出来,奔着树林的方向去了。 “我们先不动手,看来他是要出去,记住了,过了树林就动手。” 果然是,这个人进了树林。 我们也进了树林,过了树林,老爱就往那行眼人身边跑,我也跟着跑,行眼人发现我们,准备跑的时候,可是却动不了。 我过去就给左手腕系上了黑线。 “爱新那扎,张一,你们竟然敢对行眼动手。” 老爱阴笑着,拍着这个行眼人的脸说。 “其实,这事我们是不管的,为我们老十行服务也是不容易,但是你们在长麻康家族的人合作,这个我就不能不管了,白骨馆的惨案你不知道吗?那些灵魂久久不散,经年不转,那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我们没有和那些杂种合作?” 老爱看我。 “林树是谁?” 这个行眼人一愣,看了我很久。 “我都知道你们行眼人的名字了,我还知道更多。” “我就是林树。” 老爱推了这小子一下,我们到边缘的时候,老爱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不对,这个时候已经天亮了,只能等到天黑。” 我把林树绑了,扔到杂草里,我们也躲起来。 这个时候老爱是紧张的,一直不停的看树林那边,担心再有行眼人出现。 靠到了天黑,再靠到下半夜两点,真是难过,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会这么长过。 半夜两点了,我们出去,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出了鬼市,老爱说,把人弄到小山房。 把人弄到了小山房,我们休息。 下午起来,给曾小雨打电话,报个平安后,就开始收拾林树。 林树这个行眼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们要问需要的东西。 麻康家族的,干饭盆的,我们问,行眼人不说。 老爱失去耐心的时候,太邪恶了。 他把觋具全部摆到桌子上,穿上百色觋袍,看着我都心揪着。 林树也紧张了,行眼很聪明的,他们会怎么样的东西,谁都不清楚,老爱也是十分的小心,我看出来了。 林树突然说话了。 “老爱,你有本事把我手腕上的黑线解开。” “你当我傻BI呢?” 老爱站起来,拍着林树的脸,“啪啪”的。 “你不说,我就动觋术,我让你灵魂出体,放在那个瓶子里,我天天折磨你的灵魂,灵魂离开七七四十九天,你的肉体就腐烂了,你想回去都不可能了,我也是奇怪了,行眼竟然也会和麻康家族的人合作,那可是国耻家仇……” 老爱的话今天特别的多。 林树依然是摇头,问什么就是摇头。 老爱动了觋术,整个房间是烟雾四起。 老爱突然停觋,站起来,走到林树面前,拍了他的脸几下,老爱骂人了。 林树竟然死了,自杀了,用的是行眼人的一种方式。 我知道惹祸了。 “老爱,我们再去抓行眼人。” “不必了,行眼人他们二十四小时是要联系一次的,怎么联系不知道,如果联系不上,就是出事了,他们会找到小山房来的,我们准备好迎接行眼人吧。” 我根本就没有想把林树弄死,可是已经死了,他大爷的。 老爱把林树的尸体放到床-上,盖上白布,不知道老爱会怎么面对行眼人。 等着,天黑了,果然有人上山来,那个人来到院子的门前,敲门,我去开的,陌生的一个人,行眼人和我们普通人看着是一样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行眼人。 这个人进来,坐下。 “我是行眼人。” 我知道,这是找上门来了。 “我要带林树回去。” 看来行眼人是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呢?” 老爱问。 “没有了,林树是该死,他和麻康家族的人合作,这是活该,他不死,我们也是要处理的。” “我想知道行眼人更多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办到的,可以知道老十行所有的事情。” “这个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有一些人已经知道了,千百年来,行眼还是破了眼了,人是杂念丛生的,就像杂草一样,我们就是跟着这种杂念,如果是一念而行的话,我们是跟不上的,曾小雨可以做到,老乌眼可以做到,还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就是玉光寺的了了师傅,其它的人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为我们服务,尤其是为隐行人服务,是不拿钱的,你们怎么生活?” “行行在行外,你们都是这样,我们也是一样的。” 我们再问,这个人就不说话,瞪着我们。 老爱让这个进了房间,这个人背着林树走了,但是我觉得这事不会有完的,没有那么简单。 死了一个行眼,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真是没有想到。 我回棺宅说了这些事情,曾小雨说。 “想从行眼人那儿获得什么,那是很难的。” 进入到七月份的时候,行眼并没有来报复,隐行人出现了。 先是陈十八的出现,并没有找我,他们在小东街开了铺子,卖蓝鱼。 只有陈十八在铺子里,不知道隐行人下一步的打算是要干什么,他们开始不隐行了。 如果是这样,就说明有事情发生了。 我坐在铺子窗户前喝茶,观察着小东街,我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来风进来了,我站起来。 “哥,水行那边出事了。” 我愣住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 来风告诉我,罕王井突然就没有水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人看了,没发现问题。 我跟来风去来家园子,那罕王井果然是没水了,那么来家的水业,恐怕是要完了。 我马上找老丰。 老丰过来了,看了半天。 “我要下井看看。” 老丰下井,那罕王井别看井口小,可是下面很大,取不完的水,几百年了,从来没有说没有水的时候。 老丰半个小时才上来。 进房间,坐下喝茶。 “来家断了风水了,这就是气数已尽,跟人一样,来家行水几百年了,也是到时候了,什么时候再起行,什么时候这井再出水,都难说了。” 来风傻在那儿。 “有办法吗?” 老丰摇头,人到岁数了,就死了,这是不可逆转的。 那天我和老丰离开,拉着他去了皇帝楼,他喜欢吃那儿的东西,我也买了一条蓝鱼,让师傅给做了。 “张一,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 “老丰,你有办法。” 老丰沉默了,我知道他有办法。 喝酒,瞎聊一气之后,老丰说。 “确实是有办法,借,但是是要还的,你没下井,井下是阴宅,有阴宅,阴宅护井几百年,也是到头了,阴宅破气了,没办法修复,就是说,气数已尽,人无百年岁,花无百日红,就是这个道理。” “借怎么借?” “得找大墓,借棺入井,五十年,但是这是要还的,还在哪一辈儿是不知道的,是要成倍的还,这个活人是好了,等到后人就麻烦了。” “这来我要和来风商量一下。” 第二天,我给来风打电话,说了这事,来风说算了,给后人积点德,来家也是几百年的水行了,现在关了,也算是气数尽了。 水行关行,但是没有退出老十行,这让所有的行都挺意外的。 来风完全可以用其它的水来代替,毕竟来家的牌子是几百年的,来喜牌子的水已经是深入人心了。 可是,来风没有这样做,她说不想砸掉这个牌子,等着后人,等着再次罕王井出水,也许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 第163章 干饭盆暗河 我陪来风喝酒,她哭了,扑到我的怀里,曾小雨又来了,我摇头,特么的,就是这么巧合,没事的时候,她绝对不来,有事了,竟然就来了。 来风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曾小雨。 “没事,我来拿人参给张也,就是随便过来看看,你们接着,我能理解,水行关了,也是让人难受的,一一,你好好的安慰一下小丫头。” 曾小雨走了,我站在那儿没动。 “哥,对不起,总是惹麻烦给你。” 来风走了,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去找曾小雨去了。 我坐在铺子里,隐行的陈十八来了,进来拎着蓝鱼。 “来看看你。” “得,这蓝鱼可不敢吃。” 我是说上回的事情,陈十八有些尴尬。 他坐下。 “张一,一切都是误会。” “我跟鱼行可是不来往,请吧。” 陈十八拎着蓝鱼走了。 下午,没事去干饭盆转,其实我的内心是不甘心的,那碎片就差一块,那一组组的数,说明什么,我也不清楚,最终是需要干饭盆的再次出现。 那哑树根雕的记忆,告诉我的信息很多,但是也是没办法,完全的就破解了干饭盆。 我进了干饭盆原来的地方,那里有树,有草,就是没有了原来的那些石头林了。 我在里面走着,这几十公里的干饭盆,就这样的消失了。 往里走,树多起来,杂草也更高了。 我听到了流水的声音,这儿竟然有水。 我走近了,但是我没有看到水,水声很大了。 我可以断定,水声就在我脚下,那是暗河,听这声音,绝对是小不了。 我回头,看到一个人,吓得我“妈呀!”一声,竟然是麻康叶子,后面陆续的有两个人背着大包过来。 “张一您好。” 麻康叶子给我鞠躬,我没动。 “你还没回日本吗?” “没有,我们要把这件事搞明白。” 我没说话,他们也是听到了水声而来的,或者说他们早就知道有这暗河了。 “这儿有暗河,但是找不到入口,我们准备把暗河砸开,看看那是怎么一个流向,那水量是非常大的,流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他们要砸开这个暗河,我上在一边看着。 几个人把背包放下,那里是工具,小型发电机,电镐。 我坐在一边,点上烟看着。 声音很大,他们在工作着,他们这是在玩命,我随时准备跑。 快天黑的时候,打出来了一个眼儿,瞬间,那水就喷出来,有多高,我不知道,而且是越来越大,我撒腿就跑。 麻康家族的人也是玩命的跑,他们大概也知道是惹祸了。 我跑到了半山腰,那个洞已经大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了,洪水一样的,往外涌着。 一个多小时后,平衡下来,那干饭盆就成了一个湖了。 “麻康叶子,这是你干的好事。” 麻康叶子也是害怕了。 我给铁军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我过去,带着帐篷,吃喝的。” 看来铁军是想在这儿呆着,弄明白了。 麻康家族的人走了,他们是匆匆的走的。 铁军来了,带着老爱和老丰,扎上帐篷。 那边的水不冒了。 “潜水服我带来了,我们观察一夜,天亮之后,你和我下去,带着我找到那个冒水的点,这么大的水量,我想下面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暗河,或者是其它的什么。” “这太冒险了,我看还是请专业的人来。” “我就是专来的,潜水十年了,你跟我去,也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老丰和老爱盯着上面,如果有情况,就按这个东西,我可以接到信号。” 铁军把一个小东西给了老丰。 一夜,没有事情,太阳出来了,我和铁军穿上潜水服,游到了那个出水的位置,那儿的水已经不冒了。 “就在下面,现在水有三四米深了。” 我们潜下去,那个大洞有十多米了,潜下去,水是平稳的,不流动了。 我想,如果不破坏掉,那水应该是有压力的。 从洞口进去,那暗河竟然非常的大,十米宽,深有五六米,往前游,防水手电照着前面,我感觉到害怕,紧张。 往前游,几十米,几百米,然后就是石壁。 铁军比划着,下面很深,我们要潜下去,会有什么情况不知道。 铁军潜下去了,很深,他没有影子的时候,我潜下去。 我感觉我要被压爆炸了的时候,横着有通道,往里游,似乎有什么力量一个推着我,速度很快,几十米之后,一下把托起来,我简直就是被吓疯了。 一下就出了水面,我看到铁军坐在上面,已经脱了潜水服了。 铁军拉我上去,脱了潜水服,我才看到,我的身后就有台阶,是往下的。 “这应该是通往干饭盆的,绝对没错。” 我看着铁军,真是没有想到,麻康家族的人帮了我们。 顺着台阶往下去,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这是虹吸的原理,这儿真是那个没有水的位置。 往下去,几十米之后,拐弯,依然是通道,再走,转过几个弯后,就进入了干饭盆,这是干饭盆的另一个地方,地图我看到了,很接近死位置了。 “铁军,再往前几百米,应该是死位置,我们不要过去。” “是,那边就是死位置,不过也没有事,我们过去看看。” 我的心就悬起来了,死位置那是不能去的,老丰和老爱都说过,死位置是不能走的,死位置在坟场最多,走过去,不死也会有病的,那是灾。 我们过去,那应该最接近死位置了。 是一面石头墙,天然形成的一样,上面有无数的小坑,似乎是什么撞击出来的。 铁军摸着那墙。 “这坑不是天然的,而是行为的,你看看。” 我看着,果然是。 “这石壁后面应该就是死位置,应该是藏着曾家祖藏的地方。” 铁军身上挂着的那个信号接收器,闪起来。 “我们马上回去,快点。” 我们跑回去,穿上潜水服,就往回赶。 出了水面,游上岸边,我趴到地上,都快吐血了,铁军腿也抽筋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呀。” 我和铁军都愣住了。 “你是不是碰到了?” “没有,就放在那儿,怕碰到。” 铁军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干饭盆那种诡异的力量恐怕又要出现了,我们要小心,灵力似乎不在了,那些灵也许就在那石壁的后面。” 已经快中午了,我们等着,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铁军是准备再进去。 就在我们决定下午再进去一次的时候,瞬间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是目瞪口呆。 那干饭盆的水竟然立起来了,在变化着,那是诡异的力量,绝对是,我们都站起来了,老丰和老爱准备跑。 那水竟然形成了干饭盆石林的样子,完全就是,路出来了,石林是水的,我们完全就傻了。 “我们马上离开,诡异的力量出来了。” “还有灵力。” 老爱说完,开始收拾东西,那速度太快了,第一次见到。 我们离开干饭盆,回棺宅,我和曾小雨说了,她呆住了。 “怎么可以呢?” “我是亲眼看到的,你看看,这是我手机录的一些。” 曾小雨看着。 “你以后不要再去了,那诡异的力量太强大了,如果不是看到,绝对不会相信这种力量的存在,还有那灵力,你也千万小心了。” 我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铁军如果不带着那个东西,我们两个恐怕小命就扔在那儿了。 干饭盆的事情让老十行都动起来了,我看到隐行的陈十八,在用红地毯铺小东街,从他的铺子开始铺,一直到小东街的最北,两公里的小东街全铺上了。 他请来的人,不是隐行的人,他们在忙碌着,不让人到上面走。 看来是有大动作了,隐行的行主要出现了吗? 铁军打来电话,告诉我,隐行的行主要出现了,他接到了通知,铁军说他来的第二天就行会。 “我已经退出了老十行了。” “张一,你回来之后,就回行。” “那就多行了,这个不符合老十行的规矩,这事就算了。” “也好,等机会吧。” 其实,我想参加行会,这样会更直接的听到什么,传来的话总是会有误差的。 但是,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半夜,陈十八匆匆的从铺子里跑出来,往小东街那边跑。 看来这个隐行的行主是要出现了,我到底要看看,是什么货色,还特么的讲上谱儿了。 老十行的人,我想今天都会在铺子里看着。 陈十八跑条狗一样,十几分钟后,一个人出现了,走在红地毯的中间,纱挡脸,但是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女人,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分析年纪绝对大不了。 这个女人进了铺子,陈十八进去,一会儿出来,把铺子的门关上了,然后走了。 陈十八进了旅店去住了。 我睡下,也是在琢磨着,这个隐行的行主真是玩气派。 第二天,行会,我坐在铺子里,真不知道行会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这个时候,隐行的行主出现,肯定是和干饭盆有关系,行眼会随时的把信息传上过去。 行会开了一天一夜才结束,从来没有这样过,看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我让小科休息,关铺子,上锁,从后门进来,把窗帘拉上,这个时候我不露面,告诉曾小雨,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出门了,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 行会结束,铁军就打电话给我。 告诉我,主要的目的是干饭盆,隐行行主并没有出会,而是陈十八,他们用一种隐行的交流方式,即时传话。 干饭盆是一定要进去,老十行的人都要去,而且点你的名,让你去,逼水行退行,骨行那些人不知道搞什么手段了,没有让他们退行。 有人来找我,是陈十八,看到门锁了就走了。 我关了手机,这个时候我是不能去干饭盆的,就是错失机会也不能去,那诡异的力量,灵力,我是亲眼看到的,没有强大的力量,那水是成不了石头的样子的。 麻康叶子在我铺子前转了几次,看来他们也是下手了。 第164章 水林 我在铺子里呆了七天,也是慢慢的消停下来了。 我开了铺子,小科在忙着。 我躲事,老十行的人也是清楚了。 坐在铺子里,喝茶,看书,小科上来了。 “有一个找您,是一个女人。” “让她上来。” 我以为是订棺什么的,可是这个人并不是。 这个人进来,我愣住了,十八九岁,长得是真漂亮,看着心就狂跳,手脚出汗,我愣了老半天。 “张主事,不让我坐吗?” 声音也是特么的好听。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色鬼,谁都扛不过去美女帅哥,见到都傻,都直眼。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 “请坐。” 这个女人坐下了,看着我。 “我是请你回行,水行已经被退行了。” 这个人的话让愣住了,什么意思呀? 只有老十行的人才会这么跟我说话。 “我是隐行的行主,爱新媚媚。” 我特么的差点没跳起来,半天才说。 “水行是不能退行的,虽然是闭行了,也不能逼着退,最需要退的就是骨行。” “那不行,骨行现在是在外流人的手里,可是五年后,又会回到曾小雨的手里,这是算出来的,所以不能让骨行退行。” “没有必要逼着退行,这是水行最难的时候,又上去踩一脚,不太好吧?” “你到是有仁慈之心,你同意去干饭盆,那么我就让水行回行。” 这又是一个套子,明显的套子,特么的我也得钻。 “你不是行首,只是行主,不应该这样做事。” “是呀,我没有越过行首,这事都是商量出来的结果,我也是听行首的,这个你放心,以前是陈八胡来,老十行是有规矩的。” “你明白就好,让水行回行,我去。” 爱新媚媚起身要走的时候,我问。 “你和爱新那扎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噢,是一个姓,当然有关系了?不过我们没有往来,分支不同,说的关系那只能是几百年前的祖辈上的关系了。” 爱新媚媚走了,我给铁军打电话说了这事。 “其实,你不应该答应她的。” 我站在窗户那儿打电话,看着爱新媚媚离开小东街,往北去了。 “水行不能退行。” “如果不是你和来风有劫情,这事你是不会管的,你答应了,就做吧,我会陪着你的。” 真是没有想到,我会答应这件事。 和曾小雨一说,她火了。 “为了一个情字是吧?不要命了?” 我摇头,没办法,我是爷们,就得干爷们的事儿。 “其实,就是没这事,我也得去,麻康家族的人,可是又来了十几个,这是机会,没有人想放过,这个机会绝对不能让麻康家族的人拿到。” 曾小雨摇头,她只是觉得机会不成熟罢了。 但是,此刻我已经是没有选择了,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我和铁军商量了,铁军的意思不去,太危险。 老十行的人,只有那天隐行行主走红地毯的时候看到过,还蒙着面纱,都没有看清楚,他们都不知道爱新媚媚长得是什么样子,是怎么样的人,只知道叫爱新那扎。 对于这点,老十行的人对隐行行主是十分不瞒的,行会都不露面,只有陈十八出面了,这是分明是没有把老十行的人放在眼里。 而且,爱新媚媚是隔着锅台就上了炕,这让铁军不高兴。 而且她说逼水行退行,铁军也是被陈十八给威胁了,行会开了一天一夜,半夜休息的时候,陈十八把铁军叫到院子里,告诉铁军,有一部分的意思是要按照隐行行主的意思做,她会送蓝鱼给铁军的。 这话的意思就深重了,蓝鱼事件,老十行的人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是不明说的威胁,铁军也是害怕的,千百年来,这隐行行主就没有出现过,现在出来了,最终都是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行眼也露了底儿,这说明行眼有可以也要跳出来,为什么?干饭盆。 找来老丰和老爱商量,他们的意思也不是时候。 我们正聊着,行眼出现了,林树的意外死亡,彻底的让行眼走到前面来了。 这个人坐下,就是背走林树尸体的那个人。 “现在麻康家族已经在行动了,他们在干饭盆那儿做着准备。” “你是……” 铁军问。 “行眼林杰。” “你们有多少人?” “丐行天下行,行眼行天下。” 这话真是吓人,铁军没有再问。 “你的意思是去干饭盆?” “对,这些都是林树在麻康家族拿到的资料,你们看看,有用没有,再有就是,需要什么消息,老规矩,点三点,我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就到的。” 林杰走了。 “铁军,看到没有,想跳出来的都跳出来了,恐怕所有的人都想得到最后一块碎片了,那些数字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最终那些组数据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谁都不知道。” “我们那就去干饭盆,住在那儿,看情况再定。” 我们回去准备。 陆小敏竟然来了,这个外行鬼画行的行主。 “陈小亮失踪了。” 陆小敏把一张字纸递给我。 【马上找张一救我。】 字是匆忙写的,看来是出事了,我想了一下,陈小亮失踪,那肯定是和那些碎片上的字有关系,因为只有陈小亮可以认识那些字,最后的碎片找出来,也得陈小亮来认。 看来有什么人是走到了我们的前面。 “陆小敏,不用找了,恐怕是找不到了,不过人不会有事的,到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想跟陆小敏多废话,这个人心事太重,一件小事就会惹出来祸端来。 陆小敏走后,我回棺宅,收拾东西,曾小雨告诉我千万小心。 晚上,看曾繁林画的画儿,248幅画儿,绝对是那个地方。 我看到半夜的时候,伸手去摸那画,竟然有一块掉下来了,那是一块墙上的砖,这画是不可能丢下来的,掉下来的一块有手指甲大小,方的,那是做了什么手脚,不是自然掉落的。 掉下来的那个地方,颜色不太对。 我拿出来放大镜看,老天,那竟然是字,几十个字,女真文。 我立刻就把曾小雨叫起来。 那248幅画,竟然都有这么一块,都是砖的位置,这些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是建筑,几乎都有青砖房子,或者是墙,或者是什么,那里面都有字。 十几个,几十个字,曾小雨和我记录着,标上号,一直忙到天亮,五千多字全部抄下来,然后把掉下来的方块恢复。 曾繁林用这种方法,把曾家的秘密写了出来,可是字也是太多了,而且是女真文,曾小雨认识。 “你去干饭盆,我在家里翻译出来,给我发到手机上,在接到全部翻译之前,你不要动,不要进干饭盆。” 我,铁军,老丰,老爱上铁军的车,往干饭盆去,老丰跟搬家一样。 麻康家族的十多个人,扎帐篷在北坡上,我们在南坡上。 麻康叶子给我发短信,让我到那边的树林谈谈。 我没去,麻康叶子就来了。 “看,那个日本小娘们来了。” 老丰嘴欠。 麻康叶子过来了。 “张一,我想找你谈谈。” “没必要,我们谈不出来什么花样来。” “我们合作,成功了我们什么都不拿,也什么都不要,那碎片上的内容我们也不需要知道。” “那你们忙什么呢?” “干饭盆诡异的力量,除了灵力之外,还有什么?这个我们需要知道,我们想研究出来,其它的对我们并不重要。” 我特么的能相信你胡说八道? 我摇头,麻康叶子叹口气回去了。 我们不动,。等着,天黑后,曾小雨陆续的把那些文字发过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的,那确实是关于干饭盆的,怎么进干饭盆,怎么找到碎片,碎片所在的位置,但是没有说那诡异的力量是什么力量。 这些我没有让其它的人看。 第二天,麻康家族的人行动了,从那个水洞进去的,进去四个人。 “我们也行动。” 我站起来说,老丰和老爱看着我。 “我们谁跟着?” “我和铁军进去,你们两个看着那边的人。” 我和铁军并没有从那个洞进去,而是从水立的干饭盆进去,水做的石林,应该叫水林了。 曾繁林留下的东西是真有用,在四百年前也出现过水林,但是时间只有三天。 就这三天,曾祖破解了入干饭盆的方法,他们十分的聪明,或者说得到了什么方法,才会三天时候破解了。 从入口进去。 “铁军,一会儿跟着我就行,记住了,不要碰到这些水林,碰到了就是连锁的反应,瞬间这儿就是水国,我们两个就会被这水强大的压力挤成碎片。” “这可是玩命了。” 走得很小心。 进入分口后,我按照曾繁林所写的做。 那水林,每一个都是单独体,但是它们是不同的,细看的时候,会发现有水流是不一样的,向上和向下。 它们是流动的,它们是活着的,如果破裂,那就如同千万斤的重力而出。 曾繁林让我走的就是水流向下的路,不能错,错了水林就破裂,回来的时候走向上水流的路。 我很小心,也是把手机上发过来的内容看了十几遍。 我们走得很慢,突然,铁军大叫一声。 第165章 主命之劫 我猛的一回头,铁军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下伏在地上,头离水林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的脸都白了,铁军伏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汗一个劲儿的滴。 “没事,慢点,头往后,往后退,小心脚……” 铁军站起来,汗还在流着。 “吓死我了。” 铁军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碰到了,我们两个肯定就成为碎片了。 接着往前走,一个小时后,进入口,进入口,曾繁林所写的就是,一直左,不往右,就可以到那个个地方。 这是下面的城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铁军竟然到了上次从洞进去的那个石壁那儿了,麻康家族的四个人竟然出在,他们果然是进展很快。 麻康家族的人看到我们一愣,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个口进来的。 “铁军,我们坐在一边看着。” 麻康家族的人用设备在折腾着,满墙都是线,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研究出来。 “那林杰给你的资料,有什么有用的吗?” “都是技术上的,不少我看不懂,大体上来说,对我们没用。” 麻康家族的人折腾着,一天下来,没有进展。 “你们是不是休息一下,让个地儿。” 我说完,站起来,走过去,把线扯下来一把,一个人大叫一声,推了我一把,用日语骂我混蛋,我用日语回去,骂人谁不会?那人个呆了半天。 曾繁林在那些留下的字中告诉我,这个石壁后面就是放碎片的地方,找到碎片之后,把那些组数字拼出来之后,才可以进到曾家祖藏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没有写出来,不过确定就是在干饭盆,数字怎么用,也没提。 麻康家族的一个人说撤掉设备,让地方给我。 他们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设备撤完,铁军过来了。 “这个时候要开这个行吗?” “只是碎片。” 石壁上的坑是有规律的,那是人砸上去的,不是天然的,上次我和铁军已经确定了。 “打开这个石壁,你听我的,找到左三,上左三的那个坑,给我标出来,还有下右六的那个坑,上横五下数二的坑。” 铁军标出来,麻康家族的人瞪着眼睛看,他们永远也搞不懂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铁军,你退后。” 铁军退后,我从包里拿出来黄泥来,那是看完曾繁林的文字,我知道需要这个,就在山下挖的。 黄泥在手里盘软之后,我把几个坑填平,就跑到一边。 麻康家族的人看着,半天没反应,一个麻康家族的人说。 “中国人真愚昧,没文化。” 我听明白了,想过去抽这小子,铁军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别动。” 铁军拉住了我,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石壁上起了变化,我一下把铁军按到地上。 听到了无数的爆裂声之后,就是水喷出来,几十个坑喷出来了水,爬起来,麻康家族的两个人被喷开的石块打中了,一个躺在那儿要死的样子,一个捂着眼睛,痛苦的叫着。 水喷的力量很大,几分钟后,听到巨大的声音,石壁下落,露出来了一个石头大门。 门前是一个大平台。 我们慢慢的靠过去,一个麻康家族的人也靠过来。 那平台上是一个图案,龙的图案,中国的图腾。 龙的四周是水道,深有半米,宽有一个巴掌的宽度。 水道有一头接着龙嘴,我一看就明白了。 “铁军,你说怎么让这龙喷水呢?” 那个麻康家族的人听懂了我所说的话,一下就跑回去了,大概是怕发生那样可怕的事情。 铁军摇头。 我按下龙对,龙嘴喷出水来。 “这是引水,就如同我们那个时候用的水井一样,引水之后,下面的水会有一个巨大的推动力,将前面的这个门推开,你是这门里会是什么样子的?” 铁军摇头。 我听有声音的时候,往后退,铁军也退着。 门竟然慢慢的开了,那石门厚有四米,那得十几吨重,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设计竟然太完美了。 门开了,我和铁军都傻了,特么的,以为门后会有多大,那后面竟然只有一个盆大小的地方,上面摆着那个碎片,我靠,这劲费的,竟然就这么大的地方。 我跳过去,把碎片拿到手,看着,我只需要一半分钟的时间,就能完全记下来。 我看过之后,直接把碎片摔碎了,并用脚碾碎成粉,看着麻康家族的人,他们怒气四起,但是不敢坑声,这是中国的地方,他们被中国这古老的文化是吓着了。 我和铁军从进来的入口出去,一切顺利。 出去之后,麻康家族的人,一个小时后,才从那个洞出来。 收拾东西回去,回棺宅,我把碎片上的字写出来。 “只有陈小亮能看得懂,我的那个同学因为这个精神不好了。” 曾小雨说。 “陈小亮被人控制起来了,是什么人不知道,看来他是先算到这一步了。” “对,那我们就等,这个人迟早会出现的,会找我们的,他们需要上面的文字。” 我在棺铺呆着,等着这个人的出现,然而并没有,似乎一下就安静下来,在等什么不知道。 来风跑来了,说我进干饭盆的事情,为了水行进干饭盆,让她哭了。 “我已经和曾小雨谈过了,你们离婚,我们结婚。” 我一愣,曾小雨可没有说这件事。 “她同意了。” 这让我更傻了,如果是这样,曾小雨会跟我说的。 “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我沉默了,因为我跟来风说过无数次了,我爱曾小雨,我还有三个孩子,我不想再说了。 来风打电话给曾小雨,然后打开免提。 曾小雨竟然真的同意离婚。 我气得回了棺宅。 “我怎么回事?” “其实,原本你和来风是小劫情,一年半年的就过去了,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你们不是小劫情了,这就是你的命,来风是主命之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何况她现在需要人安慰,帮助。” “你是你丈夫,你可真大方。” 我都快气疯了,实则上,我也是有问题,劫情就是难逃,他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就如同人们怕说的,好日子不过,疯了,这个科学永远也是解释不了的,人复杂来解释,那只是一种无奈,其实,这就是命运学。 我去铺子住,有一些事情不是人能掌控的,就如同这情。 半夜了,爱新媚媚竟然来敲门,我开门,她进来,上楼坐下。 “不泡茶吗?” 我泡茶。 爱新媚媚喝茶,问我碎片的事情。 “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些。” 爱新媚媚笑了一下,很漂亮,销魂,这是实话。 “我是没资格,但是没有隐行,说白了,没有我,是无法找到介子人世界的。” “我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去哪儿干什么?我有病呀?” “千百年来,老十行为什么都这么努力的去找这个地方呢?” 我不说话,关于介子人的世界,那是美好的世界,那是极乐世界,他们都是这么说的,可是谁又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我不说话。 “好了,谢谢你的茶,真不错。” 爱新媚媚走了,往小东街的北走的,没有人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麻康叶子来了,真不知道她还能讲出来什么。 “张一,那碎片上面写的是什么,恐怕只有陈小亮知道,而他又在我手里,所以我们合作。” 这根本就不是意外,陈小亮失踪的时候,我也想到了麻康家族。 “那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想知道那些东西,我把碎片摔碎了,碾成粉了,我并没有看到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不想让大家再折腾了,老十行,老十行之外的人,都因为这个,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情义?” “张一,这是人类的事业,白骨馆惨案,我们是有罪,但是那是过去的事情,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认罪了,到白骨馆也是下跪了。” “你们的国家没有认罪。” 我的话让麻康叶子无话可说了。 “张一,为人类想想。” “麻康叶子,你这样做,如果没有白骨馆惨案,没有你们国家的侵略,杀戮,我是会帮着你的,你能为你们这个即将被海水吞没的国家着想,是一个大义这人,可是我是中国人,我有我的立场。” 麻康叶子彻底的是无话可说了。 中等,自己喝啤酒,老丰来了。 他来是问我碎片上面写的是什么,我说不知道,拿来就摔碎了,碾成粉了。 说法和麻康叶子的说法是一样的。 老丰差点没抽我,转身走了,他是不相信的。 我写下来过,让曾小雨看过,她看过之后,就烧掉了,她知道,我有水晶棺衣,那是有记忆的,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最要命的时候,我却忘记了几个上面的字,这自然就是后话了。 去干饭盆,找到最后一块碎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谁都知道,但是上面写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陈小亮在这儿之后,第四天出现了,我愣了一下,也明白了麻康叶子的打法。 陈小亮问我碎片上面的字,他说,那字他看了,整个的数组就全了,然后就是进干饭盆,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 他们也知道了,碎片不是曾家祖藏的东西,那只是找到曾家祖藏东西的一个条件,或者说是最后的条件。 我不知道,要不要拿到这完整的几组数据。 第166章 走尺定棺 来风来了,来家水行发生的事情,似乎对来风并没有影响,她也没有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情而报怨,不开心。 她拉着我去看电影,我勒个去,动画片。 看完电影,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正式的跟她谈了,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也不可能离婚的。 我说了一大堆,她只说了一句话,在一起就好。 她所说的在一起,无所求。 这个劫情真的如同曾小雨所说的吗?我害怕了,这样会失去一切的,曾小雨说,只是一个劫,不会失去她,还有孩子们的,这就是命。 来风主命,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可以主命的,可以控制命运的某一些部分,这样的人是极少的。 如果是这样,那来风是不是能控制住这种情感的发展呢?我想不能,她已经是失控了。 我找老爱说劫情的事情,他说不会再帮我了,然后问我碎片的事情。 我不是那样说,老爱拿起杯子飞我,我躲过去了。 “都是哥们,何苦呢?” “我是不甘心,一生都搭进去了。” 是呀,老爱的一生都搭在这上面了。 “我当真的非得要知道一个结果吗?” 老爱竟然捂着脸哭了,这个不要脸的人,竟然跟我玩苦情戏。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 我拿起笔来,写碎片上的字,我知道,迟早的事情。 可是,我竟然有几个字忘记了,真的忘记了,想不起来了,我以为只是一时的想不起来了,可是就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心慌起来,这是出了什么情况?水晶棺衣是有记忆的,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它也出现了吗? 我完全的就傻了。 老爱也是看出来了。 “别急,今天不行明天,会想起来的,人就是这样,你非得想的时候,想不起来,不想的时候就会记起来了。” 我想也许是吧。 可是我回家,也没有想起来,第二天依然是。 我和曾小雨说了,她也是愣住了,这样的事情出现,只能说是水晶棺出问题了,我也出了什么问题,那碎牌我确定是全部记住了,才会那样做的。 我去铺子,一路也是在想着,可是就想不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几个字了,如果是这样,那组数字就不全了。 坐在铺子里,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小科上来,说有人量坑定棺。 我勒个去,这样的事情我还没有遇到过,但是在棺史上看到过,就是挖好了坑,再定棺,坑多大,棺多大,这样的事情是有说法的。 我下楼,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眼能看出来,是远道而来的。 “您好,请上楼。” 我给泡茶,这个男人有点局促。 “您喝茶。” 男人没动,说谢谢。 “麻烦您了。” 我本想让小科去一趟,走坑尺,这种量炕不能说量,得说走,走是送,量是定,这是规矩。 “我爷爷说,得请棺行行主亲自去走坑尺。” 我一愣,还是同意了。 约好第二天,这个人走后,我给丰国打电话,毕竟我是第一次,张家棺史上写着这样的事情,但是没做过。 丰国过来,我把事情说了,把地址让他看了一眼。 “这个没问题。” 我和丰国说了,忘记了碎片上的几个字,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当初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你应该是带出来,或者是拍照,就是这样也不一定能行,干饭盆的那种诡异的力量,你小看了,就是那种力量让你失去了这几个字的记忆。” 老丰说完看着我。 我的汗下来了,诡异的力量,总是弄不明白。 “那灵力呢?” “我也跟你说实话,那白骨馆的三千多怨灵,也是在等着,等着转成介子人,可是能成为介子人的绝对不多,然后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他们转生不是更好吗?” “怨灵转生可以,但是如果再转人世,那就是怨人,活着也是痛苦,他们不想这样。” 我不想说这些事情,感觉紧张。 老丰告诉我,这白骨馆的三千多灵魂,最终是会有一个人引灵去介子人世界的,不管他们是不是介子人,因为他们怨恨太深重了。 引灵人是存在的,但是他说他不行。 这些事我没有深问,不安,听到就不安。 第二天,开车去邓耳村,那个男人在路边接的我们,然后就上山,那山是那家人包的山。 半山腰,三十多个坟,都没有石碑,我愣了半天。 丰国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那坟葬的很讲究,肩下一寸,脚顶辈人, 坑是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不够了,就是说,这个的辈份不好拿捏,当初没有留出来这个坑位,所以才这样。 坑是大棺下不去,半棺还多余,只能是走尺定棺。 我要下坑,老丰拉了我一下。 让我到一边,小声说。 “这坑里有一个鬼在里面,你不能下去,这个坑位是挤坑位,这个死去的人,不应该是葬在这儿的,挤进来的,就是说,这个人原本是这家人,被赶出去了,死后要求回祖坟,这样的坟坑你可以目测定棺。” “我不行,看不准,如果大了下不去,小了人家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不做这个生意。” 张家棺史上提到目测定棺,那可是张家老棺人,我根本就不行,如果是这样,这个生意就不能做了。 我跟那个男人说,这活接不了。 “也行,我爷爷那里你交待一下,他说找您的。” 这事真得交待,有始有终,做人四项基本原则。 我特么的想得到是轻松,进这个男人的家,一个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在喝茶,精神头十足,过百肯定是了。 近百福气来,百岁老人是福气。 我说了原因,老人让我们坐下,告诉他的孙子,炒菜。 “您不必麻烦了。” “这个酒你一定是要喝的。” 一听这话,恐怕是有点故事了,但愿是故事,而不是事故。 喝酒的时候,老人说,他跟我的爷爷关系很好,他们家的棺材只有一口,不是在棺行定的。 这么一说,这事还真就麻烦,我不得不做了。 “那个坑是我的,年轻的时候,我对老人不敬,下面又对儿子不管,上不孝下不尤,这就是我进祖坟要走坑尺的原因,让我去那边赎罪去吧。” 这事是不能劝的,进祖坟的事情,没法说。 可是,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你说办还是不办呢? 这就如同张家老客户一样,人家有麻烦了,你不帮,那绝对是败行之事,这种事张家家训中也是写出来,绝对是不能做的事情。 我看老丰,老丰也是知道。 “回去商量。” 那天回去,老丰说明天过来再说这事。 我回棺宅说了今天的事情,曾小雨没说这事。 “我明天就搬出去,去小山房浪漫去,去曾宅潇洒去,还是在铺子里快法去,我不管。” 卧槽,这是捉奸在床的意思了。 “干什么?” “来风来找我来了,这是第二次了,我已经答应她离婚了,她竟然还来,让我说服你离婚,我很伟大是不?” 曾小雨笑着看着我,却流出了眼泪来了。 “我特么的那儿也不去,也不离婚。” 我进了书房,特么的,这来风真是刮起大风来了。 第二天,我早晨六点多就进了来家园子,来家人认识我,进去说来风在花园喂鱼呢。 我进后花园,来风就跑来下,一下抱住我。 “你松开,我说正经事。” 来风松开了,瞪着我。 “我不能离婚。” “张一,我是一个姑娘,我都对你投杯送抱了,我还想怎么样?” 来风急了,我想到这种后果,这是最后的,我们两个一翻脸,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那又怎么样?” 我被来风抽了一个嘴巴子,我这是活该,什么劫情?这就是不要脸。 我回铺子,小科看着我的脸。 “你也想这样吗?” 小科一下把脸捂住,撒腿就跑出去了。 老丰坐在沙发上,吓了我一跳。 “特么的,跟鬼一样,不坑不声的。” “你瞎呀?让女人抽了,跟我发什么风?我不是来风,我是丰国,丰国立家。” 我没搭理他,泡茶。 老丰说走坑尺的事情。 “那时有一个鬼蹲在里面,点坑了,这个我能处理,二一个就是,这走坑尺,我一看你也是第一回做,也是不明白,在你们棺行,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是很少,所以你不明白。” 老丰绕话,我听得出来,他有事就绕话。 “我特么的真的记不起来那碎片上那几个字了?” 老丰露出来了嘴脸来。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你妈当姑娘的时候养我的。” 老丰上来喝了我一脚。 “你-妈才当姑娘养的你。” 我给铁军打电话,订几个菜,让他带过来。 老丰告诉我。 他可以告诉我怎么做,这也算是给棺行积累经验,写下传家,不然后人无法做事。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极少发生,张家棺行并没有写进棺史。 “那谢谢你。” 铁军来了,后面竟然跟着林杰,行眼的人。 老丰也是一愣。 进来,把门关上,倒酒,喝酒,有了林杰在,这空气就凝结了,连白酒都化不开。 “张一,那碎片上的字是什么?” 行眼很直接,看来行眼也是不隐瞒什么了,就是和老十行的人是一个目的,他们为老十行服务,最终的目的就是在这儿,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没有白喝的酒,吃了你给我还回来,喝了你给我吐出来。 这符合了人生有进必出,有出必进的道理。 第167章 数组 我是极度的反感,装B有感觉。 “你有资格吗?是我领导?是我朋友?还是我亲人?” 林杰有些尴尬。 “我只是问问。” “问你都不应该问,来都不应该来,确实是,你们为老十行服务,这个我们感谢你,可是我觉得你们是在获得老十行的信息,说白了,你们是在等着这一天的出现,现在你们是迫不及待了。” 我的话直扎心脏部位,心黑手重。 林杰脸都月了,但是忍着,喝了一口酒。说有事就走了。 “张一,你这嘴……” 我知道是惹祸的嘴,别人不说的,我说了,别人说的我也说了,嘴欠,手欠。 铁军说,林杰找他就是谈干饭盆手事情,麻康家族在下面死了一个人,傻了一个人,现在不敢动,这是机会。 说这些秘密是老十行的,而不是我张一一个人的,所以需要大家都知道这个秘密,资源共享的意思。 我乐了,扎他八大爷前面还是后面,我都不知道了。 “铁军,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就那么几个字。” 我写下来,就差几个字,不是挨着的。 老丰特么的一直就不相信,不管他说什么。 我们正聊着,来风跑进来,拿着定棺单,说让我签字,告诉我快点,快点,有急事。 我就签了,她拿着就跑了。 老丰和铁军都不说话了。 “这事也不能怪我,来风……” “没人管你这破事,说碎片的事,你就非得给碾碎了吗?” “麻康家族的人在,我不这么做怎么做?再者说,就差这么几个数字,我们推也能推出来,” “屁吧,没那么简单。” 老丰不高兴。 “张一不会说假话的,我们是哥们,老丰,别这样,慢慢来。” 我把陈小亮叫来,让他翻译出来,和原来的数组对上,差了七个数字,我竟然忘记掉了七个数字,十三组数字。 开始推算,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完全的就傻了,拿着笔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动了。 “怎么了?” 老丰问我。 我把笔扔到桌子上。 “这数组是变化的,你们看。” 在推算的过程中,这些数组是变化的,并不是原来最初的数组。 此刻,一切都乱了,最初的数组我是记得的,现在看,一切都是在变化中。 “这是干饭盆诡异的力量,没有想到,会这样。” 铁军摇头。 “不用着急,先做的就是你想起那七个字来。” 老丰拍了拍我走了。 老丰前脚走,后脚爱新媚媚进来了,铁军看到一愣。 “表哥,有朋友呀,那我一会儿来。” “不用,我也没事了,走了。” 铁军走的时候,就看爱新媚媚了,一头撞到门上,“咣”的一声,我这儿都疼了。 爱新媚媚捂着嘴乐,铁军下楼,她就大笑起来。 我不说话,看着爱新媚媚,这个时候来就是为了数组,这个不用想。 “你要是敢把我是隐行行主的事说出去,我就不帮你和来风的事。” 爱新媚媚这是下的什么药? “你今天签的那字可是离婚协议,知道吗?” 我一下站起来,来风骗了我。 “你别激动,我帮你这一劫情,如果我不帮你,你要和来风有两年的婚姻,最终都痛苦的分开,痛一下就算了,一个人痛就好了。” “你怎么帮我?” “现在你让你最信得过的朋友,给来风打电话,说让她到铺子里来,只说这么一句。” “你坑我?” “张一,你别以为你怎么样,不过就是比普通你强点,但是并没入我的法眼。” 你大爷的,就是长得漂亮呗,装。 我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让铁军打的这个电话。 打完电脑,爱新那扎脱了外套,里面是吊带。 “你干什么?” 我躲到一边。 “帮你解决这件事。” 我坐下,喝酒,爱新媚媚喝红酒,把我最好的一瓶红酒给祸害了,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喝。 楼梯有声音的时候,爱新媚媚一下就搂住了我。 “你干什么?” “闭嘴。” 门推开了,来风站在那儿,看着我们傻了,过了好半天,转身就跑了。 我一下挣开。 “她会出事的。” “不会的,隐行有一个集人,就是说会各种技能的一个人,丰国的青行,觋行爱新那扎,棺行行棺,骨行做骨,都会。” 我不说话,冒汗。 “算出来了,来风不会有事的,放心,就今天我来,进门迈左腿还是右腿,都给我算好了。” “那有什么用?” “唉,这个你不懂了,今天我是迈左腿进来的,如果是右腿,今天的事情是办不成的,你没发现,有的时候你今天办事,一天都顺利,有的时候,你一天不顺,就是不懂这个,今天你应该是迈左腿出门,你非得右腿,你能顺吗?” “这得多累?” 爱新媚媚长得精致,这点没办法不承认。 我不是去找来风了,我没有找到,半夜了,我回棺宅,门打不开,普小雨离婚证从门缝给我扔出来。 “曾小雨,我什么也没干,我让来风骗了……” 这个时候说屁都没用。 我开车离开了,去了昌图曾宅,我要躲起来。 曾宅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杂草丛生。 我在外面反锁上门,把手机关了,在曾宅每天收拾,种花,养鱼,看书。 我得让我静下来,这段时间我感觉游离了自己,我已经找到不自己了。 人在找不到自己的时候,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回归。 我竟然在曾宅呆了两个月,九月底了,曾小雨来了,敲门,这样的敲门声我听得太多了,从来不理。我知道,逃不过行眼,逃不过老十行,不管我到什么地方,但晚不理他们,没人敢乱进曾宅的,那是骨行的,谁都知道害怕。 这敲门声是曾家的一种,我知道,想了很久,打开门,是曾小雨,她上来抱着我就哭。 “你还真不回家了?” “我们离婚了。” “傻蛋,我是有意让你躲起来,这件事你要冷静的处理,你已经失去了你自己了。” 我愣住了。 “你知道来风是骗我的?” “当然了,如果你知道是离婚协议,你是绝对不会签的,我有这个信心。” “来风……” “她没事,伤会慢慢好的,你们的劫情过去了,因为爱新媚媚。” “怎么回事?” “这个呢,我得表扬你一下,是一个男人,如果你和来风有那事,恐怕这劫情要两年之久,没那事,有艳女出现,当然,要比来风长得漂亮,有气质,有修养,才能劫情而活,这个人就是爱新媚媚。” “你认识她?” “比你早。” 我愣住了,难怪,这个爱新媚媚极力的保存骨行,尽管都在外流人的手里了,原来原因是在这儿。 这事过去,只是一转念之间,人坚持一下,在最黑的时候,坚持一下,你就会看到最亮的光。 我躲在这儿两个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干饭盆完全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石林,杂草,那水林不见了。 但是依然没有人敢进去,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出现,等着拿到数组,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 “一一。回家吧,孩子们天天闹,那张也不吃人参了,天天要你回家。” 我真的很想他们,其实。这两个月是痛苦的两个月,我经历了人生,人生给了我安定,人是在经历中安定下来的,积淀下来的。 回棺宅,孩子们都爬到我的身上,张也还是那样,穿着肚兜,永远也不长大,我的两个孩子都跟着差不多高了。 我回去的第二天,爱新媚媚竟然来棺宅了,她和曾小雨很熟悉,在房间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出来,做菜。 这个女人太诡异了。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提到了干饭盆,还有那数组,我说真的记不起来那几个字了,到现在也是想不起来,那是干饭盆诡异力量让我这样的。 当初我摔倒那碎片,如果不摔,会不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这回爱新媚媚是相信了,但是其它的人是不会相信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干饭盆,曾家祖藏将又会是一个谜了,千百年过去了,还是没有结果。 走尺定棺的那个人又来了,这件事一下拖着,看来是拖不过去了。 我叫老丰,这小子问我在曾宅躲祸躲得怎么样? “躲什么祸?” “多少人都知道你在躲祸,老爱就给算出来了,你有大祸,但是你躲开了,有人指点是吧?” 原来曾小雨这样算计着,是让我躲祸,是什么祸我知道,人生就是这样,有祸有灾的。 我们去山上,再次看那个坑,老丰说。 “蹲坑鬼是真烦人,点坑顶位,在等机会,再转一次人世,百岁之坑,入葬而转,必定是人世,这事我是不应该管的,破坏的,可是没办法。” 老丰拿出工具的时候,一下摔倒在地,爬起来,把工具装回去了。 “你不是又不干了吧?” “没事了,那鬼看到我跑了,被打了一把掌。” 老丰掀开衣服,后背一个大青手印。 “没事吧?” “换成别人就有事了,我没事。” 真是吓人。 我下坑,老丰告诉我,走尺的时候,从左开始走,东西留尺两寸,南北一寸。 我走尺完事,要上去。 “你站在定位上,就是左角,去阴气再上来。” 左角是棺定位,一般的都会在这个位置上埋上定钱,就是大钱三枚。 我站在那儿,老丰扔下黑绳,让我抓住,上来。 我上来老丰说。 “走尺之后,落棺之时,你不要近女色,第二,你不要来下棺,让小科来。” 这些东西就是这么说,问起来,也没有什么道理,可是你不这么做,会就有事情发生,或者大,或者小的,让你难受。 第168章 城门诡异小人 请来打棺人,开始打棺,三天成棺,我一直在棺房看着,然后把看到的,都记录在棺史上。 这些资料是需要给后人的,也许我的儿子不会再做棺行,但是这是宝贵的资料。 三天成棺,披黑出棺,小科去送棺,棺到人死,这真特么的邪恶了,小科在这儿也是见到不少事情,可是这么邪恶的也是没有见到,问我怎么办,我说就是守着,三天后入葬进棺。 如果是普通的棺材,那就不管了,自取自落。 小科陪了三天,三天后回来,拎着八万块钱,回来就病了,在铺子里床-上躺着,我以为是发烧感冒,可是并不是,不见好,脸色发青黑。 叫老丰来,他看了一眼。 “这小子,肯定是站在阴眼儿上了,什么都不懂,也真会站。” 老丰拿烧纸来,烧纸,把屋子弄得全是烟。 很简单,但是很有效果,下午,小科就起来了。 老丰看阴宅,走阴宅,也是精通了这一块。 那天闲着,坐在哑树根雕那儿,有的时候会听到说话,有的时候没有,那麻康家族百年之事,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就是那些技术上的,似乎他们运用在这干饭盆上,也并没有起到大的作用,反而死人。 突然,我跳起来,我竟然听到了我自己的声音,这真是奇怪了,很静。 那竟然是那些字,发音我自己都听不懂,我那是要做梦话,在梦中把碎片上的字说出来了,醒来就全然不记得了。 我听着,记住这些字的读音。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是说,曾家祖藏的秘密,最终是要在这儿解开了。 我和陈小亮喝酒,在他的字铺子里,他的字又有长进。 我问他,那些碎片上的字怎么读,他告诉了我,确实是我发出的那种读音。 “你怎么会这个?” “天生的,这个我也没办法。” 陈小亮陈家是一个大家族,从有汉字开始,就在研究着汉字,千百年来,也是经历了无数,测字,似乎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诡异之举,以字断事,以字断命,也是出神入化的。 陈小亮最终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学会的。 我记着字的读音,因为那些字竟然是数,所以差的七个数,应该和其它的数是绝对有相同的,所以我记住就可以,回去慢慢的对,就会出来。 陈小亮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事了。 “你学会了也没有用,那碎片失去了七个数字,那数组还是变化着的,我问过搞数学的,说这变化的数组,如果重新组合,会出现十万个,我看这干饭盆的秘密,恐怕又要成为了千古之谜了。” “也好,这样会少多少事情?少死多少人?”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都快颠起来了,回棺宅,我就开始算,果然是,七个数字全部出来了,我又把原数组写出来,就是这些数组。 十三对数组,我记在一张纸上,这个绝对不能再用脑袋记了。 我告诉了曾小雨,她看了我半天。 “这样奇怪的事情都能发生,看来干饭盆的曾家祖藏是要露天了。” 数组是拿到了,那么又要进干饭盆,可是曾繁林的画中并没有提到这数组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再次看248幅曾繁林的画儿,没有再看出来什么,再研究那五千多个字,也是没有得到答案,那么答案就是在干饭盆里了,需要自己去找吗? 干饭盆恢复了原样,这代表着什么呢? 那死位置我觉得不应该是藏着碎片的位置,那个方向是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并没有到达那个位置。 我拿出来图看,标着的是那个位置,总是感觉诡异,总是感觉不对。 要不要再去呢? 到这个时候了,总是有点发疯的感觉。 爱新媚媚有集人,是不是可以知道更多呢? 爱新媚媚来看孩子,和曾小雨在房间里,又聊了一个多小时,真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 出来之后,曾小雨让我拿数组,我拿出来,让爱新媚媚看,她根本就不看,打电话叫人。 来的这个人竟然戴着面罩,怪怪的,这个就是集人,各行之术集于一身,章佳秀娟也可以,但是都是皮毛之术。 这个集人看着数组,站在那儿很久不动。 爱新媚媚就当他不存在一样,和曾小雨喝茶。 “行主,无法确定这数组怎么用。” 爱新媚媚摆了一下手,这个人走了。 那天爱新媚媚很晚才走,又不知道和曾小雨说了什么。 第二天,我去铺子,老爱来了,说进干饭盆。 “干什么?” “麻康家族的人又去了。” “他们是得不到什么的。” “那可不一定,现在不得不小心点了。” 我和铁军商量这事,他说是要过去看看,麻康叶子亲自带人去的。 又是我们四个人去的,麻康家族的人依然是弄那些机器在外面折腾。 我过去,麻康叶子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 “这些设备挺贵的,可是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干饭盆那种诡异的力量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这是数据。” 麻康叶子把几张纸递给我,我看着,那种力量确实是强大,它可以在瞬间让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毁掉。 “麻康叶子,十六岁中国科技大学留学,十八岁加入麻康家族核心自然现象研究,致力于中国干饭盆诡异力研究……” 这是我在哑树根雕中得到的,麻康叶子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你怎么知道的?季丽告诉你的?” “她不可能知道这些,这是你们麻康家族最秘密的事情,隐藏身份,你是一直在欺骗我。” “没有,只有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父母确实是不在了。” “好了,麻康叶子,还是回去了。” 我到山坡那边坐着地,老丰问我探到了什么情况,我摇头说,只有我们自己来了,他们是找不到什么的。 干饭盆的万千变化让我真的害怕了。 我和老丰进干饭盆,那条路又出现了,是闪亮着的。 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进分口之后,我才发现。 “老丰,所有路的方向都不对,整个变了一个方向。” “我发现了。” “我想我们应该出去。” “是男人不?” 老丰这个时候这么想,这么说,就是一个大傻BI,这是逼着我玩命,我死了,你还能活着? 往前走,似乎方向就不对了,但是路还是在不时的显示着。 不管那些了,走。 半个小时,就是通道,进去,接着走,那是往下去的通道,阴森森的。 “其实,你也不用害怕,这儿就是一个城,消失的城,和锁阳城是一样的,这儿发过洪水,变迁让这个城成为了地下城,出现这种诡异的力量,那就是自然造成的,某种现象摆了。” “我们现在可是在这种诡异力量的中间,随时就会成粉成灰。” “那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白骨馆的灵在这儿,加上外灵,有四五千之多,在平衡着这个的力量,何况,我们帮了白骨馆那些灵回家,他们也会帮碰上我们控制着这种力量的。” “老丰,这都是你的猜测出来的,是你想出来的,你的大胆我很欣赏,可是我觉得挺狗屁的。” 老丰骂了我一句。 这通道不是原来的,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 四十多分钟,是城门,石头而成,敲了一下,应该是十很的厚重。 “我们进不去。” 老丰说,也许我们是来对地方了,如果没有这干饭盆的变化,恐怕也到不了这个地方,这是隐藏起来的一个地方,这个时候出现,就是在告诉我们什么,我们看到的地图,那是没有变化前的一个地图。 门上雕刻着小人,一个一个的,动作不一,形成各异。 ”这些小人是装饰吗?“ ”古人没有那么无聊,他们讲的只是实用,并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装饰,何况这是城门,需要的是严肃,威严。“ 老丰这点说得没错,那些小人很奇怪,看不出来那动作是什么意思。 拍照,返回,我们不敢贸然的乱动。 出去,拿出手机让铁军和老爱看,照片是一片漆黑,没有拍好吗?可是我拍完还看了,确实是拍清楚了。 老丰拿出他的手机,也是同样,漆黑的照片。 “是那种力量,不用费劲了。” 回棺宅,在这儿呆着没有意义了,回去我把小人画出来,位置,动作,我这次画得很精准,以为还会像那碎片上的文字一样,丢掉一部分,但是没有。 我把这画儿拿给曾小雨看,她一下就愣住了,问我是干饭盆的吗?我点头。 普小雨让我进书房。 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曾小雨拿出来一块包着的石板,打开一盾,竟然和我画出来的是一样的,只是缩小版的罢了。 “这是什么?” “这是曾家骨行的骨板,三百六十五个小人,代表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再说白了,就是曾家教学所用的骨板,这些小人都是骨头做卡卡上去的,人有多少块骨头,这个小人就有多少。” 曾小雨从抽屉里又拿出来工具,一个小盒子,里面工具很多,都是骨制的那种,很精细,细小。 曾小雨拿起一个小工具,坐到椅子上,给我演示,我看得是目瞪口呆,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第169章 骨人守门 曾小雨把小骨人,不大的小骨人拆下来,每一块骨头都能拆下来,和人身上竟然完全一样多的骨头。 如果是这样,那城门上的骨人也是能拆下来的。 曾小雨告诉我,那城门上也是三百六十五个小骨人才对,可是我画出来的,只有三十六十六个,多了一个骨人,是不是我记错了呢? 我想了很久,肯定的说。 “我可以保证没有错。” “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 曾小雨所说的麻烦我不知道是什么麻烦。 每一个小人有206块骨头,一块不少的。 曾小雨很有耐心。 “这是曾家入骨行都需要训练的,每天都在训练,拆下来,安上,365个小骨人,每个206块骨头,半个小时就安完,而且不能错了。” 我不知道训练这个干什么。 “多了一个小骨人,那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 曾小雨把小骨人拆下来,安装完,告诉我。 “闰年守门小人,今年是闰年,四年一闰,我们要找出第366个没骨人,他们都是有安排的,每一个小人代表一天,也代表着天,地,干,支,很麻烦,就凭这样看是看不出来的。” “老丰和老爱都懂这个,可是老丰却没有说。” “老丰和老爱都想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事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们都想单独的占为己有,这可以理解,所以他可能是看出来了没说。” “那他肯定是会自己去干饭盆的。” “不会,老丰没有那么傻,他需要等时机,干饭盆那诡异的力量是谁都知道的,还有来自白骨馆的那些灵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那我们需要等机会吗?” “我想不必,我现琢磨一下,毕竟是骨封城门,骨行对骨还是有了解的。” 那天,我睡了,曾小雨在书房里一直没睡,真的希望能有一个结果。 第二天,我进书房,曾小雨竟然还没有睡。 “先不用去想了,也不是着急的事儿。” 我去铺子,老丰就来了。 “来得够早的了。” 我说老丰。 “这事一夜没睡,你说那366个小骨人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知道366年小骨人,看来老丰是一个心非常细的人。 “我不知道,没有看明白。” 老丰瞪了我半天。 “骨行,棺骨之行,不明白?鬼都不信。” “那你也是看明白了什么,也不是没说吗?” “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干和十二支依次相配,组成六十个基本单位,古人以此作为年、月、日、时的序号,叫干支纪法,这只是其中,我分析了,这小骨人出现在城门上,不应该是干支纪法,而是守法,用骨人守城门,出现的是366个小骨人,今年是闰年,四年一闰,就是说,这个城消失之后,四年才能打开一次,这是一次机会。” 老丰懂得多,我听得糊涂,当然,天干地支的,我还是明白的,但是那排法我就不明白了。 “那骨人守城门,用的是什么方法?” “最初古人研究这个的时候,也是在保护自己的基本上,画出天干地支,排个轮转,保护着村子,人,这是最初的意义,那么这个骨人守城门,就这么用的,具体怎么弄,这个恐怕曾小雨比你我都清楚。” 老丰分析得有道理,但是不得其法,也是没办法。 “那十三组数组是用到的时候了,十二支依次相配,怎么就出来了十三数组呢?那应该是闰年的那个小骨人,如果能排出来,找到那个小骨人,我想此城可破。” 老丰的想法和曾小雨的想法是相同的,看来老丰是十分的聪明。 老丰走后,我就回棺宅了。 曾小雨在算着,用数组。 “别算了,累着了。” “没事,很快,用不了三天的时间。” “是不是找一个人帮忙?” 我的意思是找一个数学专家什么的,数组的组合起来,那是庞大的数组。 “不必,我不需要运算出来那么多。” 给曾小雨泡上茶,我出去。 小科打电话让我回铺子,说爱新媚媚来了。 这个隐行的行主又来干什么? 我过去,爱新媚媚看着我,笑着。 “恭喜,很快就会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了。” 我愣了一下,这隐行,行眼确实是厉害,放个屁都清楚。 “谢谢,您还有其它的事吗?” “当然,我们需要的是进一步研究,介子人世界,你和介子人有接触,有交往,甚至还成了好朋友,这是我们所做不到的,所以,我们想再找到一个介子人。” “爱新媚媚,其实,你应该找一个人嫁了,好好的相夫教子,何况折腾这事呢?” “确实是应该如此,隐行之地是美好的,只是这事出了,我是中国人,不能让麻康家族的人找到介子人的世界,那些灵魂,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去处的,不然积重难返之时,那白骨馆,那人们就有得受了,灵魂就是善良,过百年之后,就如同一样,有邪恶而生,那就祸害人了。” 爱新媚媚说得也是实话,老丰说过,白骨馆的灵一旦过百年,有一少部分,可以成为介子人的,去介子人的世界,而大部分是不能成的,怨恨在灵,过百年无法再转世,他们也有了部分的能力,会造成灾害,而我们人类又无法去捕捉到,抓住,百年之后,就是老丰和老爱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事我也是在考虑,但是那骨人守城门是很麻烦的,破解开,恐怕也是危险很多。” “我可以借集人给你们。” “不需要,集众技一身,那每一技都不会很精的,行眼是告诉了你们所有的一切,但是这技是需要悟性的,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完全的把技学到手,而且很精。” “确实是这样,但是,他可以引导,不出偏差。”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 “铁军过两天行会,我们需要研究这个,希望你们尽快的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 “爱新媚媚,你在背后指手画脚的,是不是不太好?” 爱新媚媚只是笑了一下。 “你忙。” 爱新媚媚走了,这个只有我和曾小雨见过的人,对于其它老十行的人来说,是神秘的。 晚上回棺宅,曾小雨还在算着,我陪着。 半夜的时候,曾小雨放下了笔。 “一一,算出来了。” 我看着数组。 “就是这个组合,这个组数,是有用的,你看时机成熟的时候,进干饭盆,这组数你需要老丰或者是老爱帮你,进去后,需要排仍数,你不会,我也不太明白,但是老丰和老爱都会。” “扔数是什么?” “是最古代的一种排除方法,简单有效,看着简单,实则学起来是很分的麻烦,没有三两年的,是弄不明白的,而且这个人要有悟性,聪明,不然根本就学不会。” “扔数的排除法,就是排除其它的小骨人,找到第366个小骨人?” “对,这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差不多。” 我真是跟白痴一样,扔数竟然我都不知道。 我记下那组数字之后,曾小雨就把所有的计算的纸烧掉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老丰和老爱,或者更多的人。 行会我没有去,我不是老十行的人,我不能去。 那次行会开了一天,结束的时候,老丰进来了。 “什么东西?” 老丰不知道在骂谁,看来这个行会并不顺利。 “怎么了?” “隐行的行主爱新媚媚依然不露面,让陈十八传,指手画脚,说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然后就是进入介子人世界,让我们找到介子人,这是最方便的一种办法。” “找到介子人也没有,我想这个世界是会有介子人的,介子人是打死也不会让我们知道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方法的,他们没有汉奸。” “张一,你的鬼密可以直接的进介子的世界,何苦这么折腾?” “你想想,小枝会让我轻易的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吗?就算是我进去了,恐怕我就成为了他们的研究对象了,把我割得乱七八糟的,还有鬼密是双刃剑,也许没进去,我就死掉了。” 老丰摇头。 “恐怕这事也是难办。” “我是有办法,但是这个时候你说把曾家祖藏的东西找到,那麻康家族,还有外行,加上老十行的人,各怀心思,是不是要发生一场大乱呢?” “这个真没准儿,不说外行人,章佳秀娟新行就在三十多行,老十行的人也是各怀鬼胎。” “你的意思,先不动?” “动,晚了梦多,我们得想一个办法,不让其它的人知道。” “现在他们知道的都是行眼传出去的,如果找林杰谈这事,恐怕也是不行,行眼为隐行忠死服务,这个我也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去鬼市,找行眼?” 老丰确实是疯了。 我摇头,上次是幸运,如果让其它的行眼早发现,我们也许就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灵魂都不会有,有鬼的世界死了,是没有灵魂的,什么都没有。 “这事我们再考虑,想清楚,你就不要和其它的人说了,我们两个就行了,老爱你也别找,觋师是善恶两行,可怕的。” 老丰走了,这件事想想还真的就可怕。 喜欢,帮转发朋友圈,谢谢。 第170章 蓝灵生病 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几天后,我自己去了干饭盆,观察着变化。 麻康家族的人在入口处,扎了帐篷,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 麻康叶子站在一边,看到了我,她总是能第一个发现我的出现。 她跑过来。 “张一,这干饭盆的变化是万千的,那种力量我们一直是捕捉不到,太强大了,如果能发现这种力量,被人类所用,那可……” “打仗,然后再侵略,统治世界?你也不想想,你们的国家很小,有了这种力量,你们也不会统治了世界的。” “张一,说话不要带刺?” “行了,回你们的国家,好生的活几年,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海水吞没了。” 麻康叶子脸都白了。 我钻进了山里,到了南山坡,坐在那儿看着干饭盆,那种力量是见识过了,时刻的让我胆战心寒。 天黑了,我给曾小雨打电话,说在铺子里有点事,先不回去了。 我一直看着,观察着,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这才是可怕的。 老丰这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我身后,没有一点动静的出现了,我惨叫一声,魂差点没飞了,反应过来,扑上去就是一顿老拳。 “你特么的是有意想吓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我打累了,老丰爬起来。 “你爷的,我给你带来帐篷,还有吃的。” “那你给点动静,这是干饭盆,白骨饭的怨灵都在这儿,多可怕?” “好了,算我错了,看到那边没有,麻康家族的人,挑灯夜战呢?” “看到了。” “我们先喝酒,然后我去坏坏他们。” 我把帐篷扎上,钻进帐篷里喝酒。 “张一,你来这儿,我算出来了,从你动身的时候,或者说是我下了封,你一动我就知道。” 老丰坏笑着,从我的衣服角扯下来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 “记住了,以后干重要的事情要换衣服,我们出门的时候,有重要事情的时候,为什么换衣服?就是这事。” 那东西老丰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看阴宅的,喜欢坟墓比喜欢老婆还多的人,能不可怕吗? “麻康叶子对中国是十分了解的,但是对中国的那些阴术,觋术,棺术,骨术的都不认同,因为她说那是不科学的。” 我这样说,老丰就火了。 我这是在拱火,麻康家族,其实早就开始研究中国这些古老的文化,他们在这上面受过伤,亲眼见过,他们知道,那是科学,只是没有研究,他们在研究着,便是总是不得法。 老丰喝了半斤酒后,站起来。 “我过去,等我回来再喝。” 老丰去找麻康家族人的麻烦了,那边有亮光在晃动,他们还在研究着。 二十多分钟,我听到那边惨叫,然后乱套了,有人影乱跑,灯光也是在乱晃,看来老丰是得手了,这样的小伎俩对老丰来说,跟撒尿玩泥,放屁崩坑一样。 老丰跑回来,钻进帐篷,大笑起来。 我没问老丰干了什么,麻康家族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我是真不想看到他们,看到脑袋就疼。 老丰山怂恿我,让我带着进干饭盆,他猜到了,我已经拿到了破那个城门的方法了。 老丰的坏心思,从来没少过。 “老丰,此去无多路,我总是有这种预感,我来也是观察,并没有打算进去。” “机会,机缘,今天是什么日子?在阴学上来讲,是一个大吉的日子。” 老丰开始胡说八道的,他想劝你进去,不管什么方法都用,最常用的就是胡说八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信你看。” 他要拿出来那些看阴宅的破东西。 “你省省,你把天上的月亮,说得躲起来了,我也不相信,不过可以考虑进去。” 老丰特么的这么一怂恿,我还真的就活动了心眼。 下半夜两点,老丰是吉时了。 背上包,进干饭盆。 月亮高悬,不用打手电,可以看清楚一切。 那条路依然是不时的闪一下,提示,老丰说看不到。 往进走,感觉总是有点不太对。 分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只是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反回去,老丰让我快点走,我就走了。 然而,进去没有十分钟,那路就没有提示了,我站住了,看着,没有,坐下等,依然没有。 我告诉老丰。 “你的意思就是迷路了?” 我点头。 “你大爷的。” 老丰上来就给我一个抽,我躲开了。 “你特么的非得怂恿我进来,出事了你怪我?我还怪你呢!” 老丰点上烟,我坐一边看着,还是没有提示,恐怕这干饭盆诡异的力量又出来了。 我发现蓝灵在我身边的时候,老丰没有看到。 那是白骨馆的那个大灵,蓝灵,他转着,然后往我进来的路走,那是在引着我出去。 我一下跳起来,老丰一哆嗦,烟掉到了地上,随后也跳起来。 我跑起来,蓝灵带着我们出去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回铺子,天亮了,老丰骂了我一道儿。 我睡到下午起来,白婉打来电话,让我去白骨馆。 我问什么事,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过去,季丽竟然也在。 “张一,这两天晚上,白骨馆不太平,你看这监控。” 视频被截下来了,放着。 有东西有镜头前晃着,是一个影子,看不出来是什么,我没说话。 慢慢的清楚了,是蓝灵,蓝色的。 “是蓝灵,白骨馆惨案中的一个大灵,没事,他是不伤人的。” “我总是感觉他是在向我们说什么,告诉我们什么。” 季丽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读懂蓝灵,读懂灵魂,那是需要觋师的。 “我不想找老爱。” 蓝灵告诉我什么,我不知道,他把我们安全的带出了干饭盆,那是有什么事情。 季丽打电话,完事后说一个人一会儿就来。 进来的人是龙伟,瘦小的一个男人,公鸭嗓,引灵,渡灵,驱灵人。 这样的人身上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阴气,靠近人感觉不舒服。 季丽竟然和龙伟很熟悉。 龙伟看视频,看了半天说。 “蓝灵是病了。” “灵魂也能生病?” “你拿灵魂就当人看一样,那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那要怎么办?” “他是来找你的,说你有办法。” 我看着龙伟,蓝灵帮过我几次,可是我真灵是真的不懂。 “张行主,今天夜里,蓝灵会出现的,他会带着你去一个地方,你不要不去,蓝灵不会害你的,他现在失去了灵力,就和人一样,失去力量,那在几千的灵魂里是可怕的,随时会死亡,灵魂死了,就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龙伟走的时候,把季丽叫出去,说了什么。 那天夜里,我要铺子里坐着,蓝灵出现了,我跟着他走。 那是一片墓地,蓝灵在一个坟前上面转着,着急的样子,我不懂,看不懂。 季丽和龙伟出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龙伟拿着坟钎,在坟上插-进去,到底,把坟钎拔-出-来,那蓝灵一下就钻进去了。 “他要在这儿养病,三天三夜,你守灵,因为他上世跟你有过交集,你欠下的一笔友情。” “这坟……” “空坟净墓是灵魂养病之地,你守在这儿,这个孔你看着,不能让其它的灵进去,不能错眼睛。” “可是有些灵魂是没有颜色的。” 龙伟摇头,在旁边插了三根蒿草。 “草动有就灵靠近,你就划圈,绕着坟划一圈就没事了。” “动一次画一次吗?” “对。” 季丽告诉我小心,说没有大事的。 他们走了,这坟让他感觉到害怕。 特么的,这三天三夜,我画了多少圈不知道,不敢合上一眼,有一夜还起了风,我特么的就没停,绕着坟画。 第三天的时候,我是实在挺不住了,也是到时候了,那蓝灵一下就钻出来,绕着我三圈走了。 我一头就扎在坟上,睡着了。 我是被老丰给弄醒的。 “二货,让鬼给抬这儿来了?你得罪了什么鬼呀?” “你大爷的。” 老丰没事就喜欢到坟地里来看看,说坟有坟气,来了他会舒服,不来就难受。 我没有说蓝灵的事情,他说鬼就是鬼。 老丰跟我进小东街的酒馆,他问我那天干饭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不知道,诡异。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还去不?” “去你大爷呀!” 上次如果没有蓝灵,那就是一劫,不死扒成皮,看来这干饭盆就如同一个智慧的人一样,在掌握着一切,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控制着人。 老丰见没戏,一拍屁股走了。 我坐在那儿喝酒,想着这事,钮样进来了,这小子失踪了好一阵子,肯定是在人鞋寨子里呆着了。 “张一,给你点草药,这东西可是寨子里的长寿草。” “活那么久干什么?找罪受呀?” “你小子还那德性,今天出来,就是找你。” 我一听,没好事。 “张一,出了点事,寨子里,你帮我看看。” “找我?你得找那些看阴宅的,觋师,或者是其它行的,我不行。” “不行我也不会找你。” 钮样说了事情,我傻了,举着的酒杯,一下掉到桌子上,酒洒了,流下来。 第171章 吊棺坠落 钮样说寨子里的那些吊棺出事了。 吊棺每天都在往下掉,千百年来是没有的事情,因为人鞋的吊棺是人铁藤吊的,从山顶上吊下来,都打了深钎,那铁藤比铁坚硬,又比铁柔软,而且遇到雨水,更加结实。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天了,钮样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这事我自己去不行,那觋师爱新那扎也得去。” 我想老爱,我也是担心,人鞋行主钮样我是不了解的,他们也是随时知道我所有的行动,那么来说,他们也就是知道,我可以拿到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东西,他们有可能就会控制着我。 “老爱去,这事也得跟行首说一声,大家商量一下解决。” “张行主,这事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了。” 每一行都有秘密,就是行眼也许都无法知道的秘密,这个对于人鞋寨子有可能是一个秘密。 “那叫上老爱可以吧?我担心我自己弄不了。” “这个觋师,如果能请动最好了,他总是看我不太顺眼。” 这是实话,老爱不喜欢人鞋的那双脚,其实,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肯定还会有其它的原因。 “那你回铺子,我找老爱,到时候打电话。” 钮样走了,我给老爱打电话,说请他喝酒,小东街的酒馆。 老爱喜欢去那个酒馆,他跟那儿的老板有着不清楚的关系。 那个老板是一个女人,长得周正,虽然不是十分的漂亮,但是看着舒服,文雅的一个女人。 老爱和我进酒馆,那个女人招待的。 送菜,倒酒,然后出去。 老爱问我什么事,我说了。 “你把他的破脚给我砍掉两个,我就去。” “老爱,别孩子气,我知道,你身体不好,需要一味药,你一直没找到,这个我清楚。” 老爱行觋种了阴毒,这个本来不应该的,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时候,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容易大意了。 “我知道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死也不求人鞋。” “那可你就是傻子,你们有什么仇恨?” “钮古及那傻子拿走了我的觋书,那是千年的老书,我没等着要,他就死了,那书肯定是在人鞋那儿,我要过几次,都说让我找钮古及。” 原来真是有事。 “那我给你要回来,这事就过去了,老爷们,不小肚鸡肠的,没意思。” 我打电话给钮样,说书的事,他说没问题。 钮样答应得这么快,我想那寨子是肯定出了大的问题。 第二天,就去人鞋寨子,进林子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鞋在等着我们,背着我们就跑。 我喜欢这种风一的男子,喜欢人鞋风一样的速度,可是我不喜欢他们的脚。 人鞋寨子,依然是那样的美,有着不同的美。 我们住进房间,明天去看吊棺。 晚上钮样把书拿来了,千年的觋书,我还真没看过。 我伸手,老爱一下把我手打回来。 “你干什么?就一本破书。” “你看不懂。” “那我也要看,千年的书,没看过。” 老爱有点得意,这本书看来老爱是十分的珍爱了。 我翻着那书看,很小心,那不是纸,不是竹,是什么料不知道,很精致。 一共二十页,上面的字不认识,从头翻到尾。 “我认识那字吗?看什么呀看?那是觋师,千年的觋师,觋师老祖写的,觋字,懂吗?” 老爱这嘴就是损,损起人来,都不用回家去取,现成的。 晚上,钮样派人来陪我们两个喝酒,让我们两个给赶走了,寨主不来,那人说寨主忙。 这让我们不太高兴。 不过酒菜确实是不错。 半夜,老爱偷偷的起来,到外面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 我没动,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诡异的觋师。 天亮了,老爱老回来,钻进被窝就睡。 钮样站在门外,我出去,老爱不起来,说他没睡够,钮样就等着。 我们聊天,说起老爱用的药,钮样说,已经准备完了,谢谢我们。 我看出来钮样有点着急。 我叫老爱,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昨天晚上有可能去什么地方,没得逞。 钮样带我们过一线天,往里走,看到上千的吊棺,下面已经有十几个吊棺摔得七零八落的,骨头也是一样。 老爱看着,不说话。 这场面我也是紧张,棺行的人能见到上千的吊棺的,恐怕也是不多。 “下去看看。” 老爱说完,往下走,下面很深,要沿砸出来的道走,那道只有一脚宽,人鞋走在上面,跟走平地一样,我们就不行了。 老爱走了几米,站住了。 “卧槽,不行。” 下面几十米深,我腿也软。 “你们别动,我叫人。” 钮样叫来人,背着我们下去的,我眼睛都不敢睁了。 到下面,我坐到石头上,老爱一脸的汗。 我们休息一会儿,往吊棺摔下来的位置走过去。 骨头,棺材碎片,还有陪葬的一些东西,几乎没有完整的了,抬头往上看,那吊棺就跟烟盒一样大小,吊得太高了。 突然我大叫一声,有一个吊棺在动。 我撒腿就跑,跑到很远的地方站住,老爱特么的,比我跑得还快,钮样就不用说了,那脚就是用来跑的。 吊棺落下来,发出来了极大的声音。 真是太吓人了,怎么就掉下来了呢? 我们过去,那铁藤也有几段下来,拿起来看,绝对没有可以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那断的地方,似乎是硬生生被拉断的。 这么大的力量,想不出来,会是什么力量。 “我们上去。” 我们又被折腾上去,钮样带我们进了旁边的一个洞里,那洞里摆设齐全,然后就是上酒上菜。 老爱坐在那儿喝,很享受的样子。 他不说话,钮样看我。 “药呢?” 老爱瞪着眼睛说。 钮样一拍手,人鞋把药送进来,放到桌子上。 “随是可以来取。” 钮样是下了成本了。 “张一,你是什么看法?” “棺落,炸棺,丢棺,都是不吉之相,甚至可以说是有和血光之灾,这样大量的落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全是废话,再说。” “嗯,这落棺必定是长年积累的恩怨……” “行了,你别说了,这落棺的原因,就是灵力,只有灵力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钮样,你是不是进干饭盆了?或者说,你招惹了白骨馆的那些灵魂了。” 钮样的脸色不好看,想了很久。 “我动了,杀灵了。” 老爱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 钮样摇头,说起这事来,他的汗先下来了。 这事还是跟干饭盆有关系,这药行也是一直没闲着,介子人的世界比人鞋寨子还要好,那是人们所向往的,就如同在五百多年前,老十行寻找的西西里街一样。 杀灵是可怕的,也是可恶的。 但是,钮样所杀的灵都是恶灵,而且不是白骨馆的那些灵,而是野灵。 杀灵会得到一种粒子,闪亮的那种,粒子成珠,十珠进干饭盆就会没事,这也不知道是谁胡说八道的,那钮样就相信了。 在人鞋寨子竟然养着杀灵师,这杀灵师原本不是人鞋寨子的,而是蛮夷之地请来的,就入了人鞋寨子,许妻配财。 钮样说杀了四灵了。 钮样把灵粒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闪着亮光。 我很清楚,灵魂有粒子,就如同和尚的舍利子一样,不是每一个灵魂都有的,不是每一个和尚都有的,那玉光寺的了了师傅跟我说过,那粒子就是灵魂的粒子。 人会是有这样东西的。 老爱没有去碰灵魂粒子。 “你杀灵,简直是太可怕了,这样的事情你都敢干,尤其是那些野灵,恶灵。” 那个杀灵师说可以控制住他们,可是没有想到,他跑了,最后跑了。 “这和杀人没区别了,我想将来的法律应该是有这一条的,杀灵死罪。” 老爱看了我一眼。 “你净说没用的,现在怎么办?” “如果我有办法,我让你来干什么?药你拿了,书你取回去了。” “是,这些野灵跑到这儿来了,如果不驱散了,这吊棺恐怕都会掉下来了,真成了掉棺了。” “龙伟可以不?” “龙伟根本就不会管这事的,龙伟是不杀灵的,他听到杀灵的人,就想杀人,这个人是嫉恶如仇。” “那你有办法?” “我有办法,是有办法,这恶灵我也不轻易的招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人鞋谢罪,顶灵,杀一灵,十人死,然后在那悬壁上建灵室,让他们在那儿生活,那上面有一个洞,应该是你们的房子吧?” 钮样点头。 “那不死人有办法吗?” 老爱摇头,四灵四十个人,我靠,这也太吓人了。 “这可是四十条人命,这……” “一灵十命,这个你不知道吗?如果不这样做,恐怕这人鞋寨子永无宁日,而且用不了一年,吊棺全掉,人全死。” 老爱说得吓人,钮样摇头。 “那好,你们在这儿等我吧,有什么事,叫人就行了。” 钮样走了。 老爱的眼神特么的那么邪恶,看着有点吓人。 天黑了,听到有哭声,钮样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人,几十人。 “老爱,你别玩了,四十条人命。” “我没玩,我这是救人鞋,不然这个宅子就如同一百多年前的无人村一样,一夜间,人都死光了。” 无人村就在这个城市的北,真是无人的村子,那村子诡异多端。 “老爱,你说的是实话?” 老爱不说话了,瞪了我一眼。 钮样进来了,站在一边。 “两位哥哥,真的没办法了吗?” 老爱摇头。 “那请两位哥哥行事吧。” “让他们下去。” 我出去,老爱没动,那四十个人,从悬壁那一脚宽的道儿往下去,哭声一片,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我回房间。 “老爱,你肯定还有办法?” 老爱想了很久,点头。 第172章 千年觋书 老爱果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那可是四十条鲜活的人命。” “那可是四个活生生的灵魂。” 老爱也是很气,不管是野灵,恶灵的,不杀他们,自然会有报应的。 “别说那些了,告诉我方法。” “鬼密。” 我去你大爷的,老爱这是坑爹害妈。 “除了这个办法就没办法了,鬼密驱散这些灵魂是没问题的,而且他们不敢再找麻烦,因为介子人是更高一级的,高于灵魂的,就如同人一样,那介子人的转换就是从灵魂转的,所以可以用。” 我一咬牙。 “好,老爱。” 老爱拍着巴掌。 “张一,够男人,我喜欢你这二BI样。” 我去你姐姐的拐弯屁,我真不知道屁能不能拐弯。 我把钮样叫进来。 “钮样,让这些人上来,回去。” 钮样愣了半天。 “不行,那样人鞋寨子就不存在了,我是被杀灵师给骗了。” “我可以救下这四十条人命,不过,钮样你给我记住,欠我的。” 钮样一下跪下了。 “张哥,我代表全寨子的人谢谢你。” 那些人上来,我被人鞋送下去,老爱出来,站在上面看着我。 漆黑的一片,我点上火堆,坐在一边,点上烟,这回我可真是玩命了,那鬼密我没动过几次,而这次是大动鬼密,小动到是可以控制。 发晕当不了死,我坐在石头上,动鬼密。 那鬼密确实是诡异多端,初始是变化万千,让我感觉没有头绪,最后就清晰了,我看到了上千的野灵,吓了我一跳,他们不安的动着,飘着。 鬼密诡异的力量出来了,这是我第一次感到,那力量是太强大了,我的点失控,就有这一瞬间,野灵发出来灵叫声,全部散去了。 我也在这一瞬间知道了,这种力量似乎跟干饭盆的那种力量有着什么联系,或者说是相同之处。 灵魂散去,收鬼密的时候,我感觉被扎了一百刀一样,一刀一刀的,扎到身体里。 挣扎着起来,钮样带着人鞋冲下来,把我弄上去,弄进房间,寨子的药医来了,看了半天说。 “内伤,有百处,不过没事,用最好的药,三天就好。” 用了人鞋寨子的药,我在这儿养着,老爱陪着我。 “张一,是爷们。” 不管怎么样,救下了四十条人命。 我第三天的时候,感觉完全没事了,起来喝酒。 喝酒的时候,我突然说了一句,是老爱那本千年觋祖书上的一句,老爱把酒一下喷出来。 “赖尚是觋祖?” 老爱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把书拿出来,比划着。 “你能看懂?” 我摇头。 “看不懂你能说出来里面的内容?” 觋师发怒是可怕的,老爱手里的书着了,他大叫一声,用手拍着,一会儿拍灭了,可是书也碎了,老爱大骂我。 “我还有一部分没看明白呢?你告诉我,你知道多少?给我写出来,写出来……” 老爱发疯了,把陪着喝酒的钮样吓懵BI了。 老爱不发疯了。 “我就看懂一句。” 其实,我全部记住了,而且全懂了,那书中有六觋术,我全看懂了。但是我不能说,不然老爱能杀死我。 “你全部记住没有?” “没有,我都没看懂,怎么可能记住呢?” “这就是命,命呀!” 老爱气疯了,自己先走的,我随后走的。 回到棺宅,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张一,这段时间就你好好的呆在棺宅,我去铺子。” 曾小雨是终于发怒了。 我在棺宅呆着,没有想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病倒了,浑身是一点劲儿也没有,后来手指头都不能动。 去医院检查不出来什么结果。 “是灵找我麻烦来了吗?是鬼密吗?” 我觉得不是鬼密,也不是灵,那是什么造成的?肯定是和人鞋寨子有关系。 老爱来了,老丰出来了。 老爱看着我,我看着老爱,不会是千年觋术的事情吧? 老丰用针扎我的脚下,几分钟后告诉我。 “是药行的药,你被人鞋被下了药了。” 这不可能,我救了他们寨子,他们四十条人命,这怎么可能呢? 老丰非常的肯定。 铁军去药行的铺子,把那儿的一个人鞋给抓来了,人鞋也是扎针,扎完后说,确实是。 钮样给我下药? 卧槽,这孙子,恩将仇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那个人鞋说,这种药是寨子最邪恶的药,治是有治,但是那种药已经种不出来了,几百年前就种不出来了,有治的药,很少了,在寨主的手里,别人是弄不到的。 我靠你大爷的。 钮样是在第三天出现的,出现在棺宅。 “是我这样做的,谁让你知道干饭盆是怎么进的?谁让你知道曾家祖藏的东西呢?” 曾小雨就要抽他。 “你们别碰我,千万别,我用了毒了,碰我的后果就是死,也别想着用什么术,我只要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就给解药。” 我想死,可是我死不了,舌头都不能动,只有眼睛转着,用眼睛能杀人吗?这样无耻之人,你是杀不死的。 “滚。” 老爱骂着。 钮样说,我只有七天时间。 钮样走了,老爱说,我动觋术弄死他,千里之外都让他死。 “算了,先想想办法。” 铁军坐在那儿抽烟。 “办法是有的,对人鞋是我十分了解的,但是没有想到钮样会这么邪恶,比我还恶毒。” 老爱提到了西西里街,五百年前的西西里街,关于这条街,有记录,在是行会的一个会史上记录的,记录不下十次,但是没有人到过西西里街,记录中,有人找过西西里街,但是没有人找到,说那是天街,那是通往天堂的路。 我没有相信,这个时候,老爱又提到了。 “西西里街是存在的,五百年前,这个城受了灾,有人带着这个城的几万人,到过西西里街,他们在那里生活得甜美,但是几年后,这几万人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了消息。” 老爱说得跟真事一样。 “老爱你这个时候还胡扯。” “不是胡扯,真的,到那里就可以找到药人下的这种毒,再不你就把曾家祖藏的东西拱手给钮样,可是你这样也不行,动不了。” “那他这样也去不了西西里街,再说……” 老爱摆了一下手。 “那我就没办法了,钮样很轴,弄死他都没有用,不过我可以残废他。” 老爱走了,曾小雨,铁军,老丰看着我发呆。 钮样第二天又来了,只有曾小雨陪着我。 “钮样,他要进干饭盆,这样也不行,不进去怎么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呢?” “我可以给一点药,能撑两天,最好快点。” 钮样给了我药,服下没几分钟,我就好了。 药行种出来的药可以救命,可以杀人,邪恶。 我要不要去干饭盆呢?显然那种力量是我控制不了的。 叫老爱来,我再问西西里街,他只是说往西,往西,再往西,三天就能到,其它的他就不再说了。 三天?我只有两天。 老爱走了,曾小雨告诉我,不要相信那什么西西里街,那是不存在的,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那行会史上,所写的也许是有人后编出来的,不存在的。 那就把曾家祖藏的东西让给钮样吗?如果是这样,那恐怕…… 没有想到,第二天,来风跑来了。 “小雨,钮样出事了,身上没有带着药,说不出话来,躺着被送回去的。” 老爱干的,这老爱到底要干什么?不给我机会吗?逼着我去西西里街,那个地方存在吗? 我完全就不明白了,老爱这么做的目的,老爱失踪了,没有人能找到,老丰用术找找不到,这个对觋师是一点作用也不起的。 看来我唯一的出路了。 铁军去了一趟人鞋寨子,那药只有钮样知道,其它的人并不知道,钮样就跟死人一样,老爱是怎么弄的,没有人知道,觋术邪恶。 我在赖尚的书中,是看了六种觋术,可是那是需要学的,不是马上就会的。 我决定去西西里街,铁军陪着我去,开着车,往西,一路往西,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在路上,因为那西西里街到底是人们想出来的,还是存的的,没有一个人知道。 铁军的眼神告诉我,也许那是不存的,一切都是没有办法了。 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车跑进了荒凉之地,一眼无边的杂草。 “铁军,算了放弃吧。” “坚持一下,我相信西西里街是存在的,绝对是存在的。” 我知道这是安慰我。 蓝灵竟然出现了,有前面。 “铁军,往前看。” 铁军没有看到蓝灵。 一路向西,太阳又落下了,这是第二天了,过了半夜,恐怕我就要死掉了,不死也跟死人差不多了。 然而,在快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前面有亮光,确实是亮光,长长的亮光,无数的灯在亮着。 “铁军,那边。” “我看到了。” 蓝灵消失了,他出现的时候,我知道,西西里街是存的,绝对是。 开车过去,那真的是西西里街,一条宽宽的,长长的街,两侧是房子,街灯亮着,没有人,人们都睡了吧? 我们走上街,那街很普通,并没有行会史上所写的,什么天街,美好的街市,那是一条曾通的街,两边是房子。 我很失望。 走着,铁军问我。 “过十二点了吧?” 我也意识到了什么。 “是呀,过了,钮样说我只有两天时间,那么说,这是第三天了,我没事?” “天街是美好的街,在这里没有疾病,没有饥饿,没有仇恨,只有美好……” 行史上确实是这么写的,那是通往天堂的路,我们来了,那我们是死了吗?死的人才会去天堂。 我们不停的走着,这条街很长很长,很干净。 我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不安,烦恼,痛苦…… 一切都那么宁静,从来没有过的。 天亮了,我回头看西西里街的时候,没有了,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一条土路,两边杂草丛生,那土路也是长满了草,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这条路了。 我和铁军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后悔没有敲开一扇门,问问,这里是不是西西里街。 不过重要的是,我没有死,也没有变成软软的一个人。 第173章 西西里街 我和铁军回去,他们都很惊奇。 我想,死活的还是要等到第七天的时候。 这个时候,我一直就呆在棺宅,七天过去了,八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我没事。 那么说,西西里街并不是找那什么药,为什么就会这样呢?是钮样吓我,并没有下药吗? 老爱来了,这是我回来他第一次出现。 “老爱,我不想问其它的,只想问你,那西西里街,你说有药,我们并没有找药,可是我竟然没事。” “那我就告诉你,能找到西西里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很少,那是一个平和的世界,让你所有的一切都平和了,人在这个世界是永远也达不到平和,平和下来的人,不管是疾病,还是灾难,都会瞬间失除的,这就是西西里街是天街的说法,那儿更接近美好的天堂……” 老爱说得有点过了。 不过从医学上来讲,人平和就会少生病,真正能达到平和的人太少了。 科学家做过试验,在患癌症的人中,一百病例中,其实,有三人,或者更四人,不用药,放弃治疗,接受现实,接受一切,平和下来,病竟然自然会好了,这就是平和的作用,但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平和的,平和期至少要达到两个月,完全的平和,那么来说,只有真正的和死亡握上手的人,才能,也不是全能,也只有少部分。 人放不下的太多,只有到了西西里街了,才能真正的平和。 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我再坐到铺子里的时候,谁都知道所发生的事情,有人跑来问我西西里街是什么样的,我告诉他们,和小东街是一样的,长长的街,两面是房子,那里很安静,很美…… 麻康叶子来找我,跟我说我已经不是老十行的人了,让我和她合作,依然是合作,我都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你不要让我说出来难听的话来。” 麻康叶子玩出来手段,一张卡。 “上面的钱,足够你们在日本生活三百年,买别墅,买地,买豪车,就是说,你一年花掉一千万,也能活三百年。” 特么的,真有诱惑力。 “我知道你们麻康家族的实力,不差钱,可是你们日本觉得还能挺过三百年吗?也许三年后,就成了水国了,没有了你们这个国家。” 麻康叶子站起来,瞪了我半天,拿着卡就走了。 特么的,二BI货,那些白骨馆的灵力怎么就不撕碎他们呢? 爱新媚媚半夜来棺宅,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和曾小雨在书房里,聊到天亮才走。 我问曾小雨发生了什么事情,曾小雨只是告诉我,他们就是聊天,她睡不着。 这就是扯蛋,我没有追问。 去铺子坐在窗户那儿看着,老乌眼出现了,我一下就站起来了,他回来了?那无字的石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冲下去,进了老乌眼的铺子,什么都不卖的铺子。 我进去看着老乌眼。 “哟,小子,我还得谢谢你,坐,我刚要了酒菜,马上送到。” 老乌眼更老了。 喝酒的时候,我提到石碑,他一摆手,不让提。 看来是不能提了,老乌眼回来了,这段时候去了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在找北?他找到了吗? 我不知道。 回铺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天黑起来,曾小雨进来了。 “我想,我还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你。” 我看着曾小雨,昨天她和爱新媚媚在书房聊了半宿,肯定是在说什么事情。 “爱新媚媚要带隐行人和行眼人林杰进干饭盆。” “他们能进去吗?” “我也说这事,那种力量是可怕的,她说那种力量他们掌握了,现在害怕就是灵力,那些灵魂他们不想打扰,也是控制不住,你能?因为你有鬼密,二一个你救过一个蓝灵,那蓝灵就是灵首。” “你的意思,我就是陪着他们去?” “对,因为他们有数组,可是不知道怎么排那数组,需要你和老爱。” “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去,我也跟着去,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祸害人,本来曾祖是不想有死亡,到头来竟然会是这样,所以拿出来,让他们去找介子人的世界,怎么折腾随着他们。” “也好,也好。” 其实这个时候我特不想去,上次去感觉就不好,这次依然是,没有好的感觉。 曾小雨这样说了,那是机会成熟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我不清楚。 开始准备,一个星期,这件事我不得不跟铁军说。 铁军听了,很轻松。 “那没什么,都是老十行的事情,不过注意安全。” 我没有想到铁军会这么想,这事没有行会,就进行了,可见隐行的爱新媚媚的霸道,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霸道的资本。 一个星期后,去干饭盆,人都到了,爱新媚媚还没来。 曾小雨没说什么,只是等。 爱新媚媚来的时候,面纱,行眼的林杰瞪着眼睛看,看来他竟然也是不知道爱新媚媚的真面目。 爱新媚媚,曾小雨,眼行人林杰,四个人进干饭盆,这次感觉是绝对的不好。 林杰走在前面,对于行眼,有什么能耐我不清楚,对于隐行人有什么能耐我也不清楚,我拉着曾小雨的手走。 林杰走得十分自然,分口处都没有停留,似乎很确定,他所走的路,没有问题。 我们跟着,爱新媚媚走得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分口走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跟曾小雨说。 “我们不能再跟着了。” 曾小雨站住,小声问我。 “怎么了?” “绝对不能再走了,林杰走错路了。” 曾小雨一愣。 “可是看他很从容。” “从容就义吧?” 我们不走了,林杰站住,回头看,爱新媚媚也是回头看。 “林杰,你没觉得你走错路了吗?” 林杰看着我,半天说。 “没有,我很确定,这条路就是往城门的那条路去的。” 我心里犯合计,当初定的是让老爱去,最好带着老丰,这个时候竟然不带了,这里面肯定是有事。 “我觉得你错了。” 林杰看着我,看着爱新媚媚。 “爱新行主,你觉得呢?” “分头行动,你觉得你对,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到城门见面。” 我点头。 他们走了,速度很快,也是坚决。 “小雨,我们出去,速度快点。” 我拉着曾小雨就往外走,那路是在我记忆中的,闪着,也许再这一会儿,这路就没有了。 我和曾小雨几乎是冲出去的,出了入口,我们蹲下,喘着粗气。 “一一,到底怎么了?” “我预知要发生大事。” 我拉着曾小雨上了半山腰,坐下看着,这种预知是强烈的,是灵焦给我的,还是什么给我的,我不清楚。 干饭盆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一切正常,是我预感错了吗?我觉得没有。 “小雨,我们回去。” 曾小雨对我的反应是怀疑的,但是没说什么。 回棺宅,我的心才安下来,这件事非常的奇怪。 第二天快天黑的时候,林杰和爱新媚媚竟然来棺宅了,说如果我们在,数组在,他们就可进城了,他们过去看了,没有一点问题。 这让我十分的奇怪。 他们约好,两天后再去干饭盆。 他们走后,普小雨看着我。 “一一,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只是预感到不好。” “可是没事,没事。” 曾小雨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我摇头,起身去铺子。 小科在忙着,我让他回去,自己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喝啤酒。 今天的感觉是出了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老爱来了,不高兴,原因就是进干饭盆的时候,说好是让老爱去的,还有老丰。 “不去也罢。” 我说了我的感觉。 “那西西里街是什么样子的?” 老爱跳跃的思维我已经习惯了。 “挺好的。” “挺好麻痹的什么意思?” 老爱有火气。 “你别废话了,你不去干饭盆就对了,我感觉不好,可是林杰和爱新媚媚进去竟然没有事情,到了城门那儿,这个我无法解释。” “细节,细节,细节成败。” 老爱连续说了三个细节,我从头到尾的想。 我一下跳起来,老爱一激灵,差点没把瓶子扔到我脑袋上。 “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 我站了很久,又坐下了。 “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我累了。” 我上床就睡,老爱骂着走了。 老爱一下,我一下就跳起来,把铺子关了,把窗帘拉上了,门反锁上,从后门出去了。 我直奔老宅区而去,进铁军的房间。 “出事了。” 我的脸色肯定是不好。 “不用着急,慢慢说。”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去干饭盆这事你肯定是知道。” 铁军点头。 “我们进干饭盆了,我感觉不好,不想进,曾小雨说进,我没有反对,可是进去后,分口后,我感觉更不好了,和曾小雨就出来了……” 我把事情详细的说了。 “那出来了,那又怎么样了?” “爱新媚媚不是爱新媚媚,林杰不是林杰。” 铁军愣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 “进去的是爱新媚媚和林杰,可是出来的并不是他们两个,这两个是和他们两个一样,可是我可以确定,不是他们两个。” 铁军站起来。 “你这也太绕了。” “进去的两个人,出来的不是那两个人。” “爱新媚媚不是她了,林杰也不是了?” 我点头。 “你凭什么这么说?” “爱新媚媚我完全可以确定,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体香,那是别人没有的,我对体香很敏感,这个后来回来的人,是另一种,人的体香在没有结婚前是不会改变的,也不会消息的,只有结婚会,才会慢慢的消失。” 铁军看着我。 “林杰呢?” “林杰是行眼,他左手的小指头,从来都是弯着的,不管什么时候,可是这个人确是直的。” 铁军看着我,他要想,绝对是在想着什么。 第174章 换脸 铁军坐下了。 “这样,明天中午,约他们过来。” 我点头。 这事我没有跟曾小雨说,但是我打电话告诉她,爱新媚媚和林杰不管是谁去,都不要开门,谁敲门你就装着没听见。 曾小雨没问我为什么,就如同我一样,从来不问为什么,需要解释的时候,自然就会说的。 我提前打了电话给爱新媚媚,她答应了,声音里是绝对听不出有问题的,我给林杰打也是一样,痛快的答应了。 中午去铁军见面,酒菜丰富。 爱新媚媚依然是面纱,换了厚的面纱,她是不想让铁军看清楚自己的脸。 坐下喝酒,谈到了干饭盆。 “上次我感觉确实是要出问题,你们竟然没事,这也是奇怪了,也许是我感觉出现了问题。” 我说着,盯着爱新媚媚看。 林杰不说话,不喝酒,就坐在那儿听着。 这酒也是差不多的时候,铁军站起来了,出院,再进来,老爱的老丰跟着进来了。 爱新媚媚和林杰竟然没有动。 “两位坐吧,不用站着。” 爱新媚媚说。 “你不是爱新媚媚,你也不是林杰。” “张一,你疯了?你是害怕了吧?不敢进干饭盆。” “我知道你们不是他们,哼,原因要我说吗?细节。” 两个人没慌,到是镇定。 老爱抱着膀子看热闹。 “你说。” “你的体味,不是体香,你结婚了,爱新媚媚不是,林杰,你的小手指永远也是不会打弯的。” 两个人看着我,竟然没慌也没乱。 “张一,别胡说了,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就是不想进干饭盆,进去也无所为,你是害怕死,这可是为我们的同胞转灵之时,你不能这样。” 这话听着真是牛BI了。 老丰冷笑了一下,走过来,把爱新媚媚的面纱拉下来。 “不用装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 “化妆师季丽确实是有点本事。” 这话一听,我都傻了,怎么回事? 两个人紧张的往后退着,靠到墙上。 这两个人能把爱新媚媚和林杰在干饭盆里换了身,那恐怕不是一般的人,我也紧张。 季丽进来了,拍着手。 你爷爷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丽过去在两个人的脸上扯了一下,那是膜妆,季丽可以在一张透明的纸上化上变妆,粘到脸上就是那个人。 “我是被逼的。” 这两个人我确实是不认识。 “麻康家族的人,选出来的人,真是很厉害,除了这张脸不太像之外,其它的都像。” 这个时候我也是想出来,只有麻康家族的人,可以进干饭盆的某一个地方,把爱新媚媚和林杰控制住,用了什么办法,不知道。 “我们想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呢?” 铁军坐下问。 “这个不会告诉你们的。” 老丰坐下,喝了一杯酒。 “行首,你说这活教给我,怎么样?” “好呀。” 老丰喜欢折磨人,不用残忍的手段。 两个人被绑上了。 “那边的屋子借我用,你们喝你们的。” 老丰把两个人弄过去,这坏小子有办法。 其实,麻康家族的人对中国这种古老的文化是害怕的。 老丰带着两个人过去不久,就听到惨叫声,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有多惨。 十分钟后,老丰就进来了。 “这两个人说了,这次是带着季丽做的,但是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有人帮着麻康家族,就是说,如果没有人帮着,他们不可能顺利的从干饭盆走出来。” “谁?” “章佳秀娟。” “那爱新媚媚和林杰呢? “我靠,忘记问了。“ 老丰转身回去,这二货。 老丰回去,又是惨叫,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别给弄死了。” “我都没动手,就吓唬,一吓唬他们就惨叫,那个爱新媚媚和林杰已经被带走了,在鬼市。” 老丰说完看了一眼我。 “别看我,我不知道。” 没有人说话,章佳秀娟竟然进来了,这个女人冷笑着,看着大家。 “你们最好不要得罪麻康家族的人,他们……” “才站你的臭嘴,你说你,一个中国人,跟他们搅在一起,还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你也是太不要脸了。” 老丰绕着章佳秀娟一转,又说。 “听说你章佳秀娟会各行之技,不过我真不知道你学技如何,今天我青行就要试一下。” “你敢?” “章佳秀娟,我就看你是一个老娘们,以前没跟你一般见识,知道吗?可是今天可不行了,你就是一个汉奸,叛徒,所以呢……” 老丰是冷不丁的就动了术,那是相坟定坟之术,坟会跑的,跑坟。 有些人的坟埋下后,经过十年,二十年之后,如果后人不去打理,它是会跑掉的,很难再找到,这个定坟术,是可怕的,发展到后来,可是用到活的东西上。 老丰从来没有这么凶猛过。 章佳秀娟叫了一声,不是很大,然后抬腿就跑了,十分的狼狈。 “定心之术,她每动一心机,心思就会少了一些,慢慢的就会变傻,说的就是心眼,缺心眼。” 没有人说话,这事是越惹越大,章佳秀娟是替麻康家族出面的,来要人的,人没要到,自己倒霉了。 那定心之术,老丰确实是跟我说过,缺心眼,有的人活着活着就变得缺心眼了,那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像老丰这种,但是人为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深仇大恨的。 “那帮着麻康家族的人,把爱新媚媚和林杰弄到鬼市的人是谁呢?” “这个很奇怪,就林杰而言,行眼在鬼的世界里,那是并不是人的世界,他们不可能长久的呆在里面,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人呆上几天之后,就失魂,可是他们并没有,爱新媚媚和林杰弄到鬼市去,这个……” 铁军是在怀疑林杰。 其实,我早就怀疑上了林杰,老十行所有做的事情,行眼都知道,他们在盯着我们,盯着干饭盆的发展。 林杰会不会和麻康家族的人有什么联系呢? 行眼的手段我是没有见过,只知道是无孔不入,无消息不知,这也是十分的可怕的事情。 “老丰今天晚上,我们去鬼市。” “不去,你和老爱去。” 我瞪着老丰。 “好,去,不过出事了,我可保不了你,谁跑得快,谁活命。” 老丰这是在吓我。 半夜,老丰得瑟着来了,我们进鬼市,穿过鬼市的那条街,直接往里走,老丰过那鬼林子,竟然很麻利,看来他肯定是来过,而且不止一次。 直接就奔了行眼的坟墓房。 老丰进了一个墓房,他很熟悉这里。 我跟进去,林杰坐在那儿喝啤酒,看了老丰一眼。 “没有想到你会来,我觉得应该是老爱来更适合。” “少废话,把爱新媚媚交给我。” “我喜欢上她了,这是我和她的事情,另外我声明,那件事并不是我干的,我和麻康家族没有关系。” “那你怎么把爱新媚媚带走的?那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你问爱新媚媚。” 爱新媚媚一会儿从外面进来。 “我是自愿的,那两个冒充我们两个的人是麻康家族的人,是章佳秀娟干的,她技不精,让你们识破了,如果我们两个要是那样做,恐怕你们是识不破的。” 我傻了,老丰也愣住了。 这回老丰是看到了爱新媚媚真实的脸。 “既然是这样,我们走。” 我和老丰出来。 “这爱新媚媚长得太漂亮了。” 老丰吞了口唾沫。 我不说话,往外走,爱新媚媚是不可能和行眼人林杰在一起的,这件事是非常的奇怪,是林杰这个行眼动了什么手脚吗?可是隐行的爱新媚媚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事我是想不明白。 从鬼市出来,我回棺宅。 早晨起来,曾小雨告诉我,不要去那鬼市了。 她不高兴我去那鬼地方。 “我很奇怪这件事……” 昨天的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 “你和爱新媚媚关系不错,你觉得呢?” “这件事你也别管了,我们都管不了,行眼跟着老十行几百年了,等的是什么呢?你也明白,那行眼住另一个世界,他们不可能住得那么久,可是偏偏就住那么久,他们是和我们不同的,别以为他们进去没事,你就可以随便的进,很容易就出问题的,也许会走不出来,也许会死在里面……” “有什么不同?” 曾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他们都是半死不活的人,就是说,一脚死一脚活的。” 我非常的吃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在那个世界里长久的呆着,隐藏在那里,这是行眼几百年来,没有人找到的原因,他们长到六岁之后,就会被弄得半死不活,一脚鬼门关,一脚人世门,这就是行眼,他们不能结婚。”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是太残忍的事情。 “他们抓爱新媚媚干什么?是怎么控制住的呢?” “行眼一直就是诡异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也许是那个世界的方法,这件事觋师应该能清楚,你去找老爱,把爱新媚媚救出来,那并不是她愿意做的。” 我找老爱,老爱听完说知道了,但是不会去救爱新媚媚的。 “你们都姓爱新,你叫爱新那扎,她叫爱新媚媚,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祖……” “闭嘴。” 我不说了,老爱说。 “那是另一个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你以为进去那么简单吗?我觋师过阴拉阳,一生不过就几次,弄不好走阴之时,就把命走没了,那是可怕的世界,你进去过两次,虽然没事,那是你命好,或者是有其它的原因。” 老爱不同意去,那么下一步,林杰要干什么呢? 他们是不能结婚的,他真的喜欢上了爱新媚媚,那也是没用的。 如果喜欢,就不应该把她留那个世界城,她不能很长时间的呆在那里。 老爱不去,下一步要怎么办? 曾小雨说,等。 两天后,林杰竟然来棺铺找我。 他的话让我吃惊。 第175章 事不过三 林杰坐下,告诉我,爱新媚媚是他弄到那里的,最多还有三天时间,他的条件很简单,去干饭盆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只有他一个人,他要那东西,只有他可以要。 “行眼人努力了几百年,想得到这个东西,也可以理解,可是爱新媚媚是隐行的人,你要和老十行为仇,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老十行我从来没放在眼里过。” 这话真是让我害怕,这么牛BI,肯定是有牛BI理由,我小心点这个一脚阴一脚阳的人。 人总说什么阴阳人,这才是真正的阴阳人。 “那你就折腾吧,我没有办法,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就在干饭盆,那数组你也全知道了。” “那干饭盆恐怕只有你和曾小雨能进去,那种诡异的力量太强大了。” “麻康家族的人恐怕是知道了那种强大的力量是什么了。” “我不和那些人合作,这是我的原则。” “连一个女人都抓,还谈什么原则?” 林杰指着我,告诉我别后悔。 他走后,铁军打电话来说,章佳秀娟在他哪儿。 我过去,这个女人要人,说话有点缺心眼。 “麻康家族的人可是可怕的,我这样的人都害怕。” “你还敢来?老丰再来动术,你就死了。” “哼,他动那术,我没有受到任何的伤,看看,看看,我很正常。” 章佳秀娟站起来,转了几圈,确实是有点缺心眼了。 “这个你带回去吧。” 铁军让章佳秀娟把人带回去了。 “铁军,林杰去了……” 我说事。 “果然是没错,就是要找到干饭盆里面藏着的东西,他用爱新媚媚做宝,这个是有点奇怪,应该是用我做宝,或者是其它的事情,隐行人确实是老十行的人,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行,基本上没有什么兄弟,阶级感情,不会有人伸手,就是我这个行首发话,也不会有人伸手的,因为那是要命的事情。” “也许会有人,爱新媚媚是相当漂亮的,那种漂亮……” “我看到过。” 铁军看到过,我没再往下说。 “那我去。” 我激灵一下,这铁军不是疯了吧? “我没老婆呢,需要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 “铁军,你真要去?” “唉,我是行首,毕竟是老十行的人,如果不救,我这个行首也是说不过去的,只有我能去了。” “我也去。” “得,我要是把你弄丢了,丢在那个世界里,那曾小雨就能把我的房子点了。” “不会有事的。” “事不过三,你去过两次了,懂吗?在鬼的世界里是事不过三,过三必定会有事情发生的。” “我不相信这个,那行眼人能在里面住,我也是可以的。” “那是阴阳人,一脚死,一脚活的,而你不是,别废话了。” “那让老爱跟你去。” “不可能,老爱不想死,老丰也是不想死,所以还是我自己去。” 我劝不住铁军。 我再次找了老爱,他摇头,而且还告诉我,这是跟他要命,责任我,我们有过命的交情吗? 觋师翻脸不认人。 找老丰,老丰告诉我,他已经去过三次了,在那个世界里,事不过三。 “过三又怎么样?” “那你试试?我反正不敢试,也不敢再去,那儿不是鬼市,而是真正的鬼的世界。” 我想,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跟人要命,跟老虎要皮一样的可怕了。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我陪着去,他没有同意,随后关了电话。 他看过爱新媚媚的真面目,他喜欢上了她,也正常,但是他主要的是做为行首,必定要出这个面儿,不然这个行首,恐怕也是坐不稳了。 世界,那个世界是满眼的灰,那么介子人的世界呢?每一个世界是不同的,在那个满眼灰的世界里,鬼在那儿看是有色彩的,那是属于他们的世界,那介子人的世界呢? 我是实在想不出来。 这件事让我提心吊胆的,我假言,开行会。 大家都到小东街棺铺来,坐在楼上。 “行首去了那边,我想行首平时也是为我们付出了不少,这个时候还当孙子,是不是不够意思了?” “张一,老十行的规矩,这个时候行首不冲上去,谁上呢?千百年来,死了多少行首,谁知道呢?” 老乌眼从来回,就阴阳怪气的。 “行首不能出事,出事了……” “相当行首的不只你一个人吗?还有很多人。” 这话是太气人了。 “好了,我去。” 这些人都走了,大家的心思我也是明白,特么的,都盯着那曾家祖藏的东西。 半夜,我去小东街,躲在角落。 铁军果然是来了,穿着一身黑,戴着的帽子也是尖尖的,戴着墨镜,看着很牛皮的样子。 我跟上了。 穿过鬼市后,铁军转过身来。 “张一,谢谢你,你不要跟着我了,英雄救美,应该是我一个人,万一他喜欢上你,怎么办?” 铁军说得并不可笑。 “我一定是要去的,就当我还你一个人情。” “我们是哥们,没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磨叽。” 铁军摇头,我们到树林那儿,铁军问我怎么过。 卧槽,这都不知道还来?那不是找死吗? 我让他看我过。 我们过去,十几分钟后,看到坟墓房。 “行眼就住在这儿?” 铁军并没有进去,转来转去的,看到个洞口。 “这个应该是所有行眼所在之地,这是下墓式的墓房。” 我挺奇怪,他刚开始连过鬼树林都不知道怎么过,这个时候竟然知道这个地方,还能说出来一二三的。 铁军进去,我跟着,是下式的墓,不小。 进去,墓门,我感觉就是在里面绕圈,三圈。 “这个墓是不是不错?想进去,得绕三圈,这是三层圈廊,这是我设计的。” 我愣了一下,以为铁军是在开玩笑,放松一下自己。 “那你挺牛BI的。” 我也跟着爬杆。 三圈后,两开的大墓门,黑白。 “记住了,进去走黑,出来走白。” 我感觉不太对了,铁军说完,没有犹豫就推开了门,进去了。 我跟进去,惹大的厅,坐着二十多个人,厅有无数的通道,有房间,这特么的墓也是太大了。 “行主好。” 那些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给铁军鞠躬,包括林杰。 我靠你大爷的,这什么意思? 我知道坏事了,要跑,两个人就站在墓门那儿。 “你麻痹的,铁军。” “哈哈哈,就特么的你傻,大傻BI,我不让你来,你非得跟来。” 太特么的刺激了,真刺激。 我完全就傻BI了,站在那儿。 “给这哥们弄个座,念在上面的时候,对我还好,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坐下,有人开始汇报工作,那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听不懂。 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把爱新媚媚弄出来。” 爱新媚媚出来了,铁军站着绕了几圈。 “真美。” 他又闻爱新媚媚。 “味道不如来风,好了,张一,我卖你一个人情,你把爱新媚媚带回去,就说我这死在这里面了,本来我也是一个半死的人,我不会再露面了,当然,不会这么让人看到真实面目的露面。” “你不提要干饭盆的东西吗?” “当然要了,不过我们曾经是哥们,我想,这一刻你也不会拿我当哥们了,所以我放过你,算是结算一下哥们的情义,那东西我不会用这种手段。” 爱新媚媚拉着我的手,在哆嗦着,到底是女孩子,我以为有多牛BI,永远不会害怕。 其实,就是大男人,这个时候也是害怕的。 “你当真?” “张一,其实,你就是最傻的一个,老十行中,你是最傻的一个,出了行,新三十六行,你也是最傻的一个。” 章佳秀娟把新行发展到了三十六个,一直没有停止过。 我不想听铁军再喷了,拉着爱新媚媚就走了。 出了鬼市,天亮了。 “你可以回家了。” 我回棺宅,倒头就睡,我真是一个大傻BI。 睡了一天一夜,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太阳很美好。 曾小雨问我事情,我说了,她都跳起来了。 “什么?” 她吓了我一跳。 “真的。” 曾小雨脑袋瞬间停转了。 我知道,这对谁来说,都听着是吓人的。 中午,我把老丰和老爱叫来。 我说事,两个人听完,起身就走。 “干什么?” “张一,你还挺能编故事的,你想当行首,我们没意见,可是你不能就这么把行首给害了吗?我们知道你有能力,诡异的能力,鬼密,水晶棺衣,灵焦……” 卧槽,这是裤裆里粘上了黄泥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两个走了,没过半个小时,老十行的人就来了,站在院子里。 “大家到后房。” “张一,不必了,你想把我们都入棺吗?” 老乌眼看来是糊涂了。 “不可能,那件事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来风说。 “我相信张一,这件事绝对很奇怪,他把爱新媚媚救出来,那么轻易的,那行眼没有那么简单的,恐怕这就是铁军玩的一个心机,让张一把爱新媚媚带出来,然后让老十行乱起来。” “确实是这样。” 爱新媚媚从外面进来,没有再蒙着面纱,没有看过爱新媚媚真面目的人都瞪着眼睛看。 “我是爱新媚媚,隐行的行主。” 没人说话了。 “好了,大家请回吧,你们没有难为张一的资格,因为他不是老十行的人了,你们把人家挤兑出去,这个时候站在这儿,张一对你们还很客气的,棺守,骨守,如果这个时候起效了,只是张一和小雨的一念,你们都出不去。” 他们走后,来风和爱新媚媚安慰几句也走了。 我和曾小雨坐在院子里发呆。 突然,曾小雨说了一句话,我就像被人从后背扎了一个穿心刀一样。 第176章 曾数 曾小雨说。 “去干饭盆,马上。” 曾小雨说完,回去换衣服,没有背包。 “走。” 我还傻在那儿。 上车,开车就走。 曾小雨给小科打电话。 “小科,你马上去棺宅,你带着三姨和三个孩子去欢乐园33号,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 三姨是我的三姨,从两个孩子出生,就让她过来照顾。 那欢乐园33号我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安全吗?” “那是骨行最早的隐行,没有人知道,出骨入骨都十分的隐秘,那个在那儿的人是曾家的人,十分的安全。” 曾小雨这么说,也是感觉到了危险了,所以她才这么做,但是说进干饭盆,很干脆,似乎早就有这种想法了,而且也是准备好了。 到干饭盆的时候,麻康家族的人还在那儿,真特么的能坚持,他们还在折腾着破机器。 曾小雨走过去,我跟过去。 “麻康叶子,我和张一进干饭盆,拿曾家祖藏的东西,你要不要跟着进去看看呢?” 麻康叶子愣住了,然后看麻康家族的人。 “进,一定要进。” “那好,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过你们死亡了,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麻康叶子是不想进的,说话的那个人是麻康家族的另一个人,看来也是说得算的人。 “这个很危险……” 麻康叶子说完,那个男人说。 “叭嘎。” 我看这个男人才是混蛋,麻康叶子不敢坑声了。 曾小雨轻蔑的看了麻康叶子一眼,拉着我的手进了干饭盆,跟特么的逛超市一样。 麻康叶子瞪着眼睛看着我们进去。 我们到分口的时候,曾小雨竟然说。 “等等他们。” 我看了一眼曾小雨,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会儿,后面上来了人,是麻康叶子带着两个人进来的。 我想,她应该是十分害怕的。 我回头看麻康叶子,她腿在抖,我绝对是想不明白,麻康家族这是什么精神,视死如归,虽然害怕,但是不怕死。 曾小雨跟在游玩一样,走走停停的,看着这儿的奇石怪草。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干饭盆里的草,长得十分的奇怪,草上长叶,那叶你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麻康叶子在后面可是没有这样的心情,后面跟着的两个麻康家族的男人,也是紧绷着脸,瞪着眼睛看,生怕是露掉什么细存,要了他们的命。 曾小雨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他们紧张到了极点。 四十多分钟,我们竟然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上了山,麻康叶子他们跟出来,脸色不太好,但是没敢说什么。 曾小雨坐在山坡上,小声说。 我们一会儿从那边进去,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城门那儿。 二十分钟?干饭盆要虽几十公里长,而且她怎么就知道二十分钟呢? “曾家是骨行,我刚才不是玩,以骨试路,刚才回了骨信了。” 曾小雨看出来我的疑惑给我解释。 “没那么神吧?” “其实,这是在最早的时候,千年骨行,最早的时候,骨行也是几百家,四处都有,最远的要走上一个月才能到骨行,那么是十分辛苦的,无法管理,有的骨行就黑钱,后来骨祖就发现了这个以骨引信,一个月的路,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得到信息,就如同行一样,他们是半死法活的,以鬼而信,以身而行。“ 没有想到,骨行会这么诡异。 麻康叶子站在远处看着我们。 “还让她们跟着吗?” “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 我有一些担心,别出什么事情。 曾小雨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办法,想多了也是白想,问多了,也是白问。 我们再进去,麻康叶子和那两个男人又跟上了。 七八分钟就到了洞口,显然,这干饭盆你要是熟悉的话,那么找到一个地方很简单,如果你不熟悉,恐怕你永远也找不到。 洞口处,曾小雨站住了,我感觉到了那种诡异的力量,开始撕扯着我,一点一点的,无声的,无息的,我感觉要碎了的时候,曾小雨拉住了我的手,瞬间,就如同遇、暴风骤雨一下停了,太阳出来了。 我回头看,麻康叶子没动,两个男人已经缩成了团。 “他们是逃不过去了。” 那麻康叶子竟然没有事情,我觉得十分的奇怪。 “不要紧张,她绝对不会再跟半步了,因为她要在最短的时候,最大的速度出去,这个帮着她的人,并不想帮到底。” 果然,麻康叶子抬腿就跑。 我和曾小雨进洞,十分钟到了城门那儿,正好是二十分钟,算计得正好。 “刚才……” “回去说这事,我把那数组告诉我,我要找出那个小骨人来。” 我说出数组,曾小雨用划笔在点着,那是阴阳学中的一种方法,结合了天干地支,速度极快,运算量是极大的,我可以感觉得到。 我站在一边看着,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曾小雨计算前,告诉我不要打扰她,她的流滴下来,脚下的石板湿了一大片。 四十分钟后,曾小雨用笔在一个小人下面点了三个点儿。 “就是这样。” 曾小雨坐到石头上休息,脸色苍白。 “辛苦你了。” 曾小雨摇头,笑了一下。 “没事,一会儿我要动那个小骨人,然后他会快速的移动,你记住它所移动的路线,一定要记住了,只能是走一遍,只有一遍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我们就需要再等上一百年之久。” “我担心……” “我相信你。” 休息了十分钟,曾小雨过去,划破自己的手,点上血,那小骨人就动起来,那城门上似乎就有路一样,速度极快,我盯着看。 小骨人以极快的速度在移动着,我以为只是移动不重复的路线,可是竟然是交叉的移动,还有重复的地方,不只是一次,有的十几次。 至少有五分钟才停下来。 小骨人停下来的瞬间,我脑袋是乱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曾小雨让我坐下休息,告诉我不要着急,现在不急于想,等一会儿。 这小骨人似乎移动的路线并没有定式,乱七八糟的,乱移动一气。 这样的速度恐怕是没有人能记住。 几分钟后,我拿着记号笔开始画小骨人走的路线,绕着上面的365个小骨人,只画到一半的时候我就乱了。 “小雨,没记住,水晶棺衣似乎也没起作用。” “没事,也许只是一时的,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事实上,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完全的记不起来了,也许这个是太复杂了。 “一一,你别着急,这个是曾数,曾祖千年来研究出来的,那鬼棋你可以记住一千步之外,这个要上万,有可能很难,没有规律,一点规律也没有,如果你是实在到不了万步,想想,或者说可以用其它的办法。” “鬼密?” “那个不行,其它的方法。” 曾小雨在引导着我,看着我。 我看着城门,诡异的城门,三百六十五个小骨人,这就是曾家骨行的诡异,几百年来,都在折腾着,可算是折腾进来了,还是解不开。 “好了,不去想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我脑袋已经是累到了极点,躺下就睡着了。 其实,我想用梦来引导。 从科学的解释上来讲,有一些解决不了的问题,在梦里是可以解开的,就如同做一道数学题一样,你解不开,在梦里竟然能解开,有答案。 然而并没有,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并没有。 我站在城门那儿看,看着,那路线开始是清晰的,到后来就全乱了。 我闭上眼睛,想,那路线在脑袋里飞快的转着,跑着,最后又是跑乱了。 我拍着自己的脑袋。 “小雨,真不行。” 曾小雨安慰我,我坐在那儿发呆。 就感觉那路线是形成的某一个图案,当时我只去记路线,紧张,不敢记不住,现在想想,那是一个图案,是图案,是一朵花,路线是花,在空白的位置,左下角的位置,其它的路线似乎都没有用。 我走过去再看,应该是,是那个位置。 我伸手去摸,是凸出来的,看不出来,感觉得出来。 那是小骨人的形状,这就是,这个小骨人就是曾小雨要找的。 “小雨。” 曾小雨看着我。 “这儿。” 曾小雨伸手摸。 “小骨人,就是它,真是没有想到。” 那个路线的小骨人,跑出来之后,这个小骨人才出现,但是还是看不到的,真是曾数精明的设计。 曾小雨一下抱住我,亲了我一下。 “要怎么打开?” “需要爱情的温暖,两个相爱的人,两手牵着,两手捂着这个小骨人,城门就会开。” 我以曾小雨是在开玩笑,原来是真的。 我这个时候心跳了一下,别不开,那就是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人不爱这个人。 我对曾小雨的爱分过心,但是现在是爱的。 曾小雨拉着我的手,笑了一下,我们两中手放到了那个看不见小骨人的位置上。 爱情的温暖,那是怎么样的温度呢?那是正常的温度,还是高温呢? 我每到这个时候都在胡思乱想。 城门没有开,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我想,曾小雨变心了?那很正常,我绝对不会怪她的,因为我劫情不断,活该。 第177章 以骨试行 曾小雨似乎有点失望。 “没事,没事,也许是太久了,失灵了。” 曾小雨坐在一边发呆。 “你不爱我了吗?” 曾小雨似乎是在自话自说。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我爱着曾小雨这是事实,不可能不爱。 就在这时,那些城门上的小骨人竟然开始掉落,一根一根骨头的掉落。 “成了,成了。” 曾小雨跳起来,抱住了我。 特么的,这真要是失灵了,我这爱情就被认定是假的了。 小骨人掉落了十几分钟,全部没有了,城门中间就鼓起来了,那个隐藏的骨人出现了。 ”就是它。” 曾小雨过去,把小骨人拿下来,那就是一个空位置,位置后面是就是一个按钮,按下去,半天才反应,声音大得要把耳朵都干残废了。 捂着跑出老远,这城不会踏吧? 简直特么的太吓人了。 半天才停下,那城门是真的开了,尘土飞扬。 可以看到城里,那光竟然天然的光,太阳光,是从无数个点打进来了。 进去,气派的古城,全部是千年时候的远丁人的建筑,遇顶必尖,遇层必悬檐,悬檐必兽…… 极尽能工,远丁人的建筑是神奇的建筑,没有一栋房子是相同的,没有一只兽的动作是一样的,那就是一个世界的奇迹。 远丁人建筑的发现,是在千年左右的时间,在长白山远山里,然而最为奇怪的就是,这个建筑发现的第三天,就全部消失,挖地百尺不见,方圆百里不寻,当时发现的时候,那可是几十公里的一座城。 城消失了,人们只能是看照片,然而最为奇怪的,这些照片在一年后,就成了一张空白,不管是电脑上,U盘里,完全是一样。 关于远丁人的记载,史书上是没有,但是在几部野书上发现了,记载得并不多,但是可以证明远丁人的存在。 这是仅有的,如果记在正史上,恐怕也会如同那些照片一样,消失得一无所有。 那么这个城的发现,竟然是远丁人的建筑,太奇怪了,发现的那个消失的远丁城,离这儿有几百公里,我觉得没有可能是那个城。 曾小雨也不知道是这个城,甚至是不知道这是远丁的建筑,我跟她说,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这可是真神奇了。” 干饭盆那种诡异的力量是什么呢?谁都不知道,会是会是远丁人的呢? 不知道。 这城很大很大,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在什么地方,那可是难找了。 曾小雨似乎并不着急,她拉着我的手四处的走,看着,确实是,太美了。 那阳光竟然是从干饭盆上面进来的,无数个天孔,怎么弄出来的不知道,完全的可以让这里阳光充足,远丁人的智慧,还是其它人的呢? 我们走了半个小时,不过就是城的一角,曾十雨突然站住不走了。 “是这儿,那栋房子三屋半,半层起尖,两层悬檐,檐长一米,兽999只,只中不同……” 离我们不完,有一栋房子。 “这是我爷爷跟我说的,但间没有看到过,从小就给我讲,说那是远祖的,曾祖的,他会有一天找到的。” 我们过去,离这栋房子两三米的时候,站住了,我也是呆住了,那999只兽是骨兽,各种动物的骨架子,但是形态逼真,我看得是目瞪口呆,这就是骨行,以骨示行。 老天,传说中的以骨示行,真的存在。 “这就是曾祖行?” “对,爷爷一直想来,可是最终没有找到,或者说知道在这儿,可是干饭盆的那种力量让他无法到达。” “那祖藏的东西就应该在这儿了?” 曾小雨点头,那被老十行找了几百年的东西,会是什么? 曾小雨都想不出来,恐怕我更是想不出来了。 曾小雨走过去敲门,三声,这是骨行敲门的规矩,三声无人自开。 门真的开了,曾小雨没有进去,看着,我们眼前就是三层的转水花园,在院子的中间,还流着水,这真是奇妙的建筑,看来远丁人对建筑极度的喜爱,也看出来他们十分的聪明。 曾小雨跳进来的,双脚,吓了我一跳,她调皮的冲我笑了一下。 “没有门的骨宅,要双脚跳。” 我不敢不听,我跳了,曾小雨大笑起来,她在骗我。 我们进去,曾小雨就拉着我的手。 我知道,进干饭盆拉着我的手,我以为是表示亲近,原来并不是,除了亲近,还有其它的。 这是圈式的建设,很大。 “我们不进其它的房间,就是那边的那个,我们可以进,而且只进左侧的一道门,其它的不可以进。” 这些显然是曾家什么人留下的东西,告诉曾小雨的。 进门,左侧,那是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小姐床,这是女孩子的房间,纱帘遍住了床,看不清楚里面。 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精巧到了极致了。 “这里的东西不要碰。” 像这样的古城,就是一根棍我也不想碰,那绝对没有好事。 曾小雨说。 “我要躲到那张床-上去,那本来是属于我的。” 我一下拉住了曾小雨。 “你别闹了,这不是什么家里,这是千年的古城,也许是远丁人的,远丁人最早发现的那个城的事情,我也讲给你听了。”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这原本就是我的床,我要上去躺一下,睡一会儿,我累了。” 我特么的差点没吓死,是不是那种诡异的力量起了作用呢? “小雨,你醒醒。” “一一,没事,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出去。” 我拉着曾小雨就走,她一下挣脱了,那力量很大,我差点没摔倒。 “出去等我。” 那声音冷得跟三九天一样。 我想,这是出事了,我出去,把门关上,等着,现在我除了等,没办法,到最后,只能是动鬼密。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曾小雨拉门出来了。 “一一,我们回去吧。” “什么?” “我们回家。” 我傻了,呆了,来这儿就是为了睡一觉?这命拼得也是太不值了。 “回家,就回家嘛。” 曾小雨几乎没有跟我撒过娇,此刻她这么一来,我浑身都冷,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祖藏的东西不找了?” “我想想,还是不找了,不拿出去,因为时机还不成熟。” 我没着眉头,这特么的不是耍驴玩吧?也不怕被驴踢了。 我有气,但是在这个地方,我想最好别胡折腾。 人的气,在某个地方发出来,是会形成一个死门的,如果走不好,就进了死门,瞬间就死。是极度可怕的,老丰让我看过,我看有就看到过了,不说有人的生气,一下就死过去了,说是犯了什么病,那是走进了死门。 曾小雨总是让我对她保持着一种神秘感,这让我没有招术可使。 我们出去,麻康叶子他们并没有离开,两个人已经蒙上了白布。 真不知道,麻康家族有多少人可以死。 回到棺宅,曾小雨和孩子们疯成一团,三姨做饭,我进书房看书。 其实,我是想把发生的事情再撸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或者说,曾小雨已经拿到了祖藏的东西,暂时不想告诉我。 吃饭的时候,曾小雨告诉我,在铺子里千万小心点,入棺出棺,都要看好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是不会太平的,我们进干饭盆,那个犊子铁军肯定是会知道的。他竟然会是行眼的行主,我靠他大爷的,玩得太阴险了。 第二天去铺子,刚把茶泡上,铁军就进来了,现在我看铁军是可怕的。 他笑得有点衰,坐下,自己倒上茶,品了一口,摇头。 “这种可不是一等一的茶。” “我没有你铁行主有钱。” “那不是钱的事,是品味的事儿。” 这小子不厚道起来,我也没说什么。 “张一,我很清楚,那一刻开始,你就不拿我当哥们了,其实,我挺喜欢那个时候的友情,甚至我有放弃过当行眼行主的想法,可是我毕竟是凡人,不是神仙……” “打住,有事说事。” “张一,你们进干饭盆了,曾小雨曾大小姐亲自出马,那恐怕……” “恐怕什么?人本事就来抢,没本事就任命。” “噢,我是男人,不抢女人的东西,也不抢东西,我是正经人。” “喜叔真是瞎了眼睛。” “这和喜叔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占行,占行才会知行,才会和你们能在一起,了解得更多,不过呢,喜叔也会高兴的,至少喜当是没有断行。” “喜叔在地下,恐怕听到这话会哭的。” “我们不说这事,我有一棺卖你,绝对是好棺,我拿你当朋友,很便宜。” 曾小雨昨天跟我说过,入棺要小心。 “不入你的棺。” “张一,先别说这事,我把棺材送来,下午,不喜欢我可以弄走。” 铁军起身就走,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其实,我一听到棺材,这心就痒的得不行,和老丰一个操行,听到坟,墓的,就发疯。 下午,铁军带着人,把棺材远到棺铺,从箱车上抬下来,蒙着大红布。 抬进铺子后院,扯下布来,我是目瞪口呆。 第178章 约棺 铁军运过来的棺材,竟然是约棺。 那棺材是在白骨馆里放着的。 白骨馆在挖掘的时候,发现的这个约棺,约棺发现后,就放在一个房间里,一直是没有动。 这个约棺是有隔儿的,中间半米高的隔儿,这是约棺的一个特征,其它的怎么样都正常,这个其它的地方都很普通,但是料是好料,百年为会腐烂。 约棺是空棺,铁军是怎么弄出来的不知道。 “怎么样?棺行有这么一口棺材,想必也是必须的。” 其实,我早想把这口棺材入棺宅,可是那是白骨馆的棺材,和白骨馆那些同胞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也是十分的敏感。 “一百块。” 铁军看着我,这小子就送我的,他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要救我的吧?” “不,这是哥们情义,我知道你喜欢这棺材,你不敢动,怕惹上麻烦,其实这棺材那边也是放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处理,那和我们的同胞没有关系。” 这棺材我不入棺宅,都难受,如果我接受了,那么我和铁军的关系…… 我摇头。 “噢,你是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你出价。” 这个约棺就这实也是值点钱的,这约棺看来得有百年了,原来是有尸养着的,最后没有了,是发现的时候就没有了,不知道。 “十万。” “好。” 我十万入约棺,让我高兴,就这约棺不止是十万,但是给铁军十万,也是棺行价了。 我看这约棺三四个小时,才上楼,心情美丽。 可是没有美丽多久,白婉进来了,坐下。 “张一,约棺你入了?” 我点头。 白婉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 “那约棺放在白骨馆一直没出,确实是那约棺和白骨馆的那些同胞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约棺是找人看过的,一直没有人敢动,就是在等到年头,今年到了,正好是百年之棺,离开白骨馆,出馆息祸,那是带祸之棺。” “这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棺行什么棺材不敢收呢?是带祸之棺,我也看出来了,但是我可以除祸。” “你想简单了,这事你马上叫老丰,老丰可以给你答案。” 白婉走了。 我感觉到了不好,美丽的心情瞬间就变得不好起来。 曾小雨昨天还提醒我,一时间的就贪心四起。 我马上给老丰打电话,他在铺子里,我过去了。 老丰正给人算命。 我坐在一边,那个男人的老婆跑了,要找老婆,老丰要五万,这小子都没有犹豫。 “好了,你还找什么?跟人家跑了,就当人家借去的自行车,骑一圈就送回来了,你要就要,不要就扔了。” 这个男人差点没跟我急。 老丰也瞪了眼睛。 老丰给算了,三天后两点到家,看住了,如果不看住,这一去就不返了。 这个人男人放下五万块钱走了。 就特么的几句话,弄了五万块,让人家眼红,不过这也是损身伤寿的,这是用命换的,也没有什么可嫉妒的。 我说约棺的事,老丰一个高儿跳起来。 “你麻痹的,不想活了?那是约棺,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尸骨,尸骨在五十年后成骨粉,随风而散了,但是魂在里面,等着约一个人,你入棺,你说约的是谁?” “老丰,安静,安静。” 老丰说得我是害怕,紧张,但是这样的棺材我们棺行也不是没有入过,我想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真是不懂,如果这约棺能动,我也动了,一出一入的,也算是野食,不少赚。” “可是我入了,约棺约的是我,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就等死。” “有破的方法吗?” “如果说没过百年,有,但是现在过了百年,你入棺就是约棺,有约不付,就成祸,祸棺而行。” “没办法就受着,这是我惹出来的祸事。” “白婉应该有办法。” “她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就是白骨馆的馆长。”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去了。” 白婉又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个普能的女孩子。 老丰让我找白婉,他这事管不了。 我没去找白婉,如果是祸,何苦把祸给人家呢? 晚上没回去,拎着啤酒瓶子进了后院,那约棺外面看着普通,有隔儿,一般人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尸养棺,把棺成了的气,有了活劲儿,看着就润了色,如同一个有活气的棺材。 这棺材如果我弄利索了,成净棺之后,人死之后,入些棺,那就是让后代旺家旺官,旺运,而且可达到百年之久。 这样的棺材,出棺二三十万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看着这棺材,确实是喜欢,但是这约棺,除约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老丰都害怕了,紧张了,恐怕是麻烦了。 白婉来了,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美呢?” 白婉生气的问我。 “就一个约棺,至于那么害怕吗?” 白婉看着这约棺,转了一圈说。 “这约棺原本不应该有事的,你们棺行处理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但是你想想,这是谁给你的呢?” “铁军。” “你真是不知道,看看这个。” 一个小盒子,抽开是一本笔记。 “这是死札。” 我看了白婉一眼,我们上楼,我让小科给泡上茶。 翻死死札,在约棺外发现的。 死札上写着的竟然是关于林家之事,行眼姓林,那么这就是说,是行眼人家的棺吗? “你以为那约棺出棺,出祸,谁都能弄走的吗?林家人确定是,这是林家棺,人家才弄走的。” “那铁军……” “你应该叫林军。” 卧槽,那我就是上当了。 “林军是行眼的行主,行眼盯了干饭盆几百年了,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吗?何况,行眼已经是露行了,他们不想这样。” “约棺成祸棺,那么林军有什么办法?我想棺行是能破的。” “林军这次是动了手段的,你能破,他就不送了。” “好了,没事,谢谢你,如果是躲不过去的祸,那就受着。” 白婉摇头,她走了。 我再去看约棺,至少现在是没有看出来问题。 白婉的话,老丰的话,让我不得不小心了。 打电话给老爱,老爱过来了,看约棺。 “就这破棺材?我还是给是什么棺呢?约棺,叫得好听。” 老爱转着圈,看着里面。 “这个你们棺行随便的就能做出来。” 老爱不是不明白,这是在气我。 “老爱,别废话了,看出来什么门道来没有?” 老爱笑了一下,上楼,喝酒。 “张一,你可真是胆子不小,什么棺都敢入,不愧是棺行的行主,有胆子。” 老爱说话是阴阳怪气的。 “说实质。” “这约棺是林家人的,一个女人的,入棺五十年之后成灰,灵在约棺里,你入棺则是约,不付约则成祸,祸及棺行人,这是大祸,大祸临头。” “有解吗?” 老爱摇头。 “林军呢?” “死祸,他下这个手段,就是成祸,这祸他也是没破。” “没破,送我这棺,恐怕他也得不到什么。” “话是这么说,我不点破,林军会上门的,他说能破,其实就是死手,拿到那曾家祖藏的东西,你也得死,或者说你们棺行的人都得死。” 林军一出便是死手,真是可怕,哥们这么久了,竟然还玩这手段。 “真没解?” “有你也不能用,你不是那样的人,说了跟没说一样,算了,我回去了,我尽力帮你,帮你找块好地,如果孩子们逃过这一劫,我会帮你的。” 老爱走了,说得的我后背都冒出来冷汗了。 怎么办?如果是我自己,我并不害怕,可是现有是祸及到了曾小雨,孩子们,真是太可怕了。 我去林军他大爷的。 我坐到下半夜两点,去了鬼市,我要拼上一命。 过穿那条街,进入另一个世界。 过树林,进入到那个墓房,林军坐在那儿喝酒。 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一脚阴一脚阳的。 “你是厉害,进这个世界你没事,到底是棺行的人,千年而棺。” “你别特么的废话,玩凶狠的是吧?” “张一,这也是没办法,行眼露行因为你,我们只能是这样了,把曾家祖藏的东西交给我,你就没事。” “你骗我呢?东西给你,你就灭口。” “你到是懂,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留一块好地,用好棺材……” 我上去就是一个大飞脚,踢空了,一下趴到地上。 “没摔着吧?” 我爬起来。 “你别想在这儿碰到我,我是一半死人,一半活人,在这儿我就是鬼,你碰不到我的。” 我一听乐了,鬼密,他大爷的,用大鬼密,最多就是一死了。 “这好办?” “想用鬼密,我是阴一半阳一样的,你用鬼密我就是阳。” 我看着这货,还没有办法了。 林军正得意,突然大叫一声,跳起来,瞪着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也吓了一跳,退了几步。 “张一,竟然真有人帮着你,我最担心就是这件事,你特么的命真好。” 我知道有事了,匆匆的离开了。 林军的反应太强烈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进铺子,直接冲进后院,那原来打开的约棺,竟然合上了,我没敢动,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林军的反应太强烈了,也愤怒到了极点。 他说有人帮着我,什么意思? 这约棺我走的时候是开着的,这会儿竟然合上了棺盖。 我慢慢的靠过去,约棺里有呼吸之声,有人,我的心狂跳起来,约棺有活人? 第179章 断阴板 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不敢动。 我到客厅,给老丰打电话。 “老丰,出事了,到棺宅来。” 老丰骂了我一句,挂了电话。 给老爱打,老爱还没有睡。 他们两个过来了,坐在客厅,我说事,他们看着我。 我们到后院,老爱上去就把盖棺掀开了,他看了一眼,跳到一边,看着我。 老丰根本就没过去。 “张一,把人弄出来吧。” 我慢慢过去,伸头看,当时就呆住了,然后就把人抱出来,上楼。 这个入棺人竟然是白婉。 我完全就傻了,她进棺干什么呢? 老丰说。 “有人帮你,我知道,就是白婉,因为这个约棺,我十年前就知道了,约棺那个林家女人的生辰八字和白婉的是一样,那绝对是一个巧合,这点白婉也是清楚的,她当馆长,看到过死札。” 那死札我是看了,也知道这个林家女人的生辰八字,但是我不知道白婉的。 “别废话了,白婉会怎么样?” “入棺解约,自然就没事了,不过,白婉恐怕难逃这一劫。” “我特么的说是办法。” “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 老丰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着急。” “你和曾小雨说这事了吗?” 我摇头。 “这事你也不用着急,先让白婉在这儿呆着,你和曾小雨说这事,有事再找我们。” 老丰和老爱走了。 一直到早晨八点之后,我才给曾小雨打电话。 她来了,我说事,她听着,发呆。 很久,曾小雨说。 “白婉解约棺,不死扒成皮,我再说你也没用,你的智商就是一个负数。” 我听着。 白婉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在这儿守着,不要让其它的人进来。” 曾小雨出去了。 我守着,白婉是紧闭双眼,没有反应。 我等着,曾小雨天黑才回来,很疲惫的样子。 “对不起。” 曾小雨没说话,对于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只能说是我的智商有问题了。 “晚上,会有人来接的,你跟着过去,安排了,我尽力了。” 曾小雨走了。 晚上十点多,一台灵车停在了门口。 季丽从上面下来了,还有现从个人。 季丽先上来的,两个人在客厅等着。 “季丽?” “张一,你可真行,有人为你可以死,可是死得不值得,你太冒失了。” 我不说话。 “把人抱下去,跟着我跟车。” 抱到楼下,放到纸棺里。 “这……” 季丽瞪了我一眼。 上车,竟然去了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季丽让我抱着白婉,跟她走。 进了太平间,往最里面走,最里面的门打开,是一个很大的太平间,只有一个棺位。 “放到上面。” 我放到上面,季丽就给盖上了白布。 “你什么意思?” “跟我出来。” 我跟季丽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什么意思?这人没死。” “比死了更可怕。” 季丽倒了杯水喝了。 “张一,这事已经出了,我们尽力,白婉入棺解药,阴气几乎是没有了,送到这儿来,三天时间,吸阴,让阴阳平衡,就看白婉的造化了。”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有,老爱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事入阴的,那也是要命的,白婉还不值得用命去让他拼一下。” 我很清楚。 “这些天,你不要再惹什么事,就是铺子里呆着,曾小雨为这事已经很生气了。” 我回铺子,坐在窗户前喝酒,铁军,林军,我干你大爷的。 我想,林军肯定是有短处,不可能没有办法治这个货色。 我睡不着,夜里四处逛着,街上几乎是没有人了。 如今让林军给算计了,这可真是上火的事情。 曾小雨不知道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没有?我想是拿到了,不然林军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已经是下半夜了,我还在走着,白婉如果有事,那我就是罪人。 我转到了白骨馆门口,站着,里面的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这儿就是我恶梦的开始,我以为离开了,就会结束,可是并没有。 我要离开的时候,大门里有一个人叫我,我一哆嗦。 回头看,这个人不认说,竟然在白骨馆里。 “张一,进来说话可以吗?” 我犹豫了一下,进去,门卫。 进去,这个男人拿出来酒,还有点菜。 “张馆长,喝一杯。” 我喝酒,看着这个男人。 “张馆长,发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可以完成你的想法,不过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得帮我。” 我不说话,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你想让林军死,我有办法。” 我愣了一下。 “这药棺在这儿有百年了,但是林军忽略了一件事,或者说,他没有经历,不知道这件事,你看这是什么?” 男人从包里拿出来一件东西,很旧了,摆到桌子上。 是折着的,我翻开看。 “约书。” 是约棺书,我愣住了。 “这是约棺书,林家的这个约棺,可是不是约的白婉,只是巧合,八字巧合成约,如果不是,那是违约之事,那违约会怎么样都写在上面。” 我看着,看了几遍。 “这上面提到违约之后,用的断阴板是什么?” “我自然会给你,拍上林军一板子,这小子就断阴,断阴不能再去那边的世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个人很得意。 “你……” “对不起,你只能知道我这些,而且你只能见我这一面儿。” 这个人很普通。 “我同意。” “你想去西西里街。” 我愣住了。 “那个地方我是去过一次,一路向北……” 我详细的说完,他让我再说一遍,我说了,很详细。 “张一,你很真诚,适合做朋友,如果我能找到西西里街的话,你是一个好人,真诚的人,做行才能长久,这是行道。” 这个男人把断阴板给我,巴掌大小,骨头做的。 “祝你好运。” 这个男人拿着包走了。 门卫的大爷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哟,张馆长,很久没来了,我们喝一杯。” 门卫大爷说去转转,怕有什么事情。 “那个人你认识……” “什么人?” “刚才的那个人,在这儿的。” “你吓我,张馆长。” 我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不管他是人是鬼的。 喝了一会儿,我回铺子,睡下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季丽,问怎么样了。 她不让我去,这三天不让我去殡仪馆。 季丽说,情况不知道,只有到第三的时候再说了。 心烦,坐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好。 林军进来了,笑着。 “孙子,你来了?” “张一,这样可不好,时间不多了,白婉的死活就在你手上。” “你根本就没办法。” “林爱约棺,我会没办法?” “对,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约错人了。” 林军看着我,然后大笑起来。 我不说话,借着倒水的功夫,把断阴板拿在手里,孙子,这一板子我不拍死你,我都改姓。 林军说了半天,见没有缝儿,也就走了,他下楼的时候,我上去就是一断阴板子,不管好不好使的,我特么的先拍你一板子再说。 这一板子,虽然板子小,一下拍到脑袋上,林军从楼梯上滚下去,半天才爬起来。 板子都干碎了。 林军没说什么,原因很简单,他得认为,我没用大片刀,给他一刀,把脑袋给干掉就便宜了,他跑了。 我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来风进来了,拎着东西。 “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这事特么的全世界都知道了,进了约棺,丢人现眼的事情。 “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 来风拉了我的手一下,摇头,走了。 其实,很多事情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发生了,那是你的命,这就是生活。 爱新媚媚进来了,今天怎么回事? “你……” “我没事,隐行行主会有事吗?” 我泡上茶,爱新媚媚说。 “你和曾小雨进了干饭盆,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们拿到了曾家祖藏的东西,虽然有一些行还顾念着朋友关系,可是到了真正利益之时,都不是朋友了,那林军今天要行会,我想你应该去。” “我不在老十行之内,我不会去的。” 林军竟然还以行首自居,真不知道其它的行是怎么看的。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只要有老十行人请你去,其它的行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们就是想知道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 “我不会去的。” 爱新媚媚走了。 她和林军什么关系,现在是拿捏不好了。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去了,以骨行开行而去的。 她没有跟我说这事,我是听老丰说的,而且曾小雨行会的时候,也承认,确实是拿到了曾家祖藏的东西,但是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这是在招祸,这些老十行的人,加上麻康家族,章佳秀娟的三十多个新行。 我回棺宅,曾小雨在和孩子们玩。 “你怎么回事了?”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我火气冲天。 “生气了?我没有其它的意思,这段时间要安稳点。” “你开行了,还去行会……” “噢,本来是要跟你说的,怕你心烦。” 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我回铺子了。” 曾小雨重新开骨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觉得我真不是那块料,想得再多一些,就是她拿到了曾家祖藏的东西,没有我是拿不到的,拿到之后…… 这事也有其它的人提醒过我,我没有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我们有两个孩子了,我想不会的。 几场雪后,东北已经很冷了,很想去白长山再看看。 第180章 送棺释义 三天了,给季丽打电话,她说让我过去。 白婉怎么样了呢? 开车过去,进季丽的办公室,她告诉我,半夜的时候,我们进去,她让我准备一下,最好能把老爱请来。 我答应了,去找老爱。 老爱听我说完,摇头。 “老爱,你怎么回事?” “其实,我并帮不了你什么忙。” 我看老爱是有了什么变化。 老爱没说,我只能是离开了,看来我现在是靠山山特么的倒,靠水,水特么的混。 回到铺子,我给季丽打电话,说老爱请不动,季丽说,那就自己来。 倏忽间,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曾小雨似乎也在跟我离心离德的。 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夜去殡仪馆,进太平间,季丽把门关上后说。 “张一,我帮你最后一次。” 季丽把蒙着的布掀开。 “你过来,拉着白婉的手,左拉右,左拉右。” 我拉着,季丽说。 “等到左手凉,右手热的时候拉起来。” 我慢慢的感觉到了,拉了一下白婉,白婉醒了。 “抱出去,怎么安排是你的事儿了。” 我抱着白婉上车。 回铺子,白婉醒了,人有点反应慢,我想没死就好。 天亮,白婉起来了,一切都很正常。 “谢谢你白婉。” 白婉吃过饭就走了,似乎不是原来的白婉一样。 我感觉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呢? 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林军进来了。 “张一,还真就不怕死呀?” 林军坐下了。 我用棺术试林军,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断了阴。 我动棺术,这是很少的,林军一头就栽倒在地上,吓了我一跳,这棺术是最小的了。 半天,林军爬起来,坐下,缓着。 他缓了一会儿,要走。 我站起来。 “林行主,你想走吗?” 林军坐下了。 “那一板子是断阴板,真是没有想到,你想让我入棺就入棺吧,我没有选择了。” “入棺,你不配。” “你不想死,我知道,那你告诉我一件事,这些人怎么都不理我了吗?” 林军看了我一眼。 “真的?” “我不是你,玩阴险的。” 林军这样了,我真的就没有兴趣了,觉得弄死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所有的人都在传着,你弄走了曾家祖藏的东西,而且你还养着一个介子人,你还有鬼密,你是想自己抛下一切,进介子人的世界,去控制着介子人,在那里过快活的生活。” 我愣住了。 “曾小雨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在和来风说的时候,行眼的人听到的。” 我完全就傻了,曾小雨怎么可能不相信我呢? 曾小雨是不会说这样话的,那天拿没拿的她最清楚了。 林军走了,我坐在那儿发呆,如果是这样,我被所有的人不耻,也是正常的,可是我没有拿。 如果是这样,也好,都冲着我而来,那么曾小雨和孩子都安全了,我不就是受点委屈吗? 这事怎么误会的,以后自然会解开。 我就这么的弄了一个众叛亲离的,这人世间真是太复杂,如果有传说中,介子人那美好的世界,我就去,永远的生活在那里,没有仇恨,没有灾难,只有幸福。 我在铺子里呆着,不回棺宅,我真想不出来,曾小雨也认为我把曾家祖藏的东西拿走了,这也是太让我理解不了了。 我告诉小科关铺子,让他回家休息,什么时候叫他来再说。 棺行关掉铺子,每天我不出去,拉上窗帘,每天就是看书,各种书。 不时的会有人敲门,也不时的会有人打电话了,我也不接。 曾小雨来了,骨行的敲门方式。 我开门,她进来,上楼。 “孩子们怎么样?” “挺好的,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没有呀。” “我是认为你把祖藏的东西拿走了,也许你是不想有什么事情,不让我和孩子有事。” 我没说话,曾小雨是真的这么认为。 “你有你的想法,这样也好,大家都好好想想。” 曾小雨走后,我差点没把桌子砸了,我还是忍住了。 半个月后,我开铺子,没有叫小科回来。 坐在一楼喝啤酒,铁军,这个现在叫林军的人,进来了。 “老兄,这段日子过得怎么样?” “你还敢来?现在你只是普通的人。” “哈哈哈,我还叫铁军,不当什么林军了,我们是朋友,我这样正常了,真得谢谢你,日子过得不错。” 我看着这个人,不知道叫铁军好,还是林军好。 “那喜当怎么办?” “喜艳。” 我想起来外流出的喜艳,这到也成。 不知道铁军到底放下没有,我还是有点害怕。 “别想那么多了,人在什么地方,就要做什么事,过哪儿的河,脱哪儿的鞋,走,去小东街酒馆。” 我去了,喝酒,铁军说自己开了一家古玩店,有空让我去看看,随便的拿。 铁军的正常,让我也是感觉到了原来的友谊,这是完全是真实的感觉,其实,我需要这样的友谊。 铁军离开行眼,他让我注意行眼一点。 那天,我们分开,回铺子关门睡觉,我感觉很累。 天黑了,有人敲门,开门,一个人站在门外,说要买约棺,约棺已经是净棺了,我让这个人进来,把门关上,泡上茶。 “您喝茶。” 是一位老太太,七十多岁了,精神头很不错,耳朵一点也不聋。 “大娘,您要这约棺……” “小伙子,我家老头点要约棺,我家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头说是旺儿兴女,这个我不懂,一辈子了,要一个约棺,自己留着,也好,也好。” “大娘,这个东西可信可不信的,不有,棺行给大爷打一口好棺,也不错。” “不,小伙子,就这口棺材了,让我看看。” 看来这个老太太的老头是明白。 带着老太太看约棺。 老太太不高兴了。 “这是旧棺呀,还有棺隔,这什么意思呀?给我留着也不能隔开呀?” “大娘,所以说,不要这种棺材,我带您看看后面的棺样。” 老太太看棺样,点头,说回家说服老头。 没有想到,老太太走了一个小时后,又回来了。 “老头说,就在约棺。” “大爷怎么不来呢?” “能来就自己来了,躺在床-上,知道自己不行了。” “大娘,这约棺太贵了,犯不上。” “您说个价。” 这事真就是麻烦了,十万来的,指望着卖上二三十万。 “十万。” 我摇头。 “十万?” 老太太一下站起来了。 “你也太黑了点吧?赚死人钱,真好赚,不行,我们的钱口挪肚攒的,一辈子了。” 老太太回家了。 第二天,老太太和一个儿子开车来的,老头被扶下车,我直摇头。 进来,我马上泡茶,最好的茶。 老头喝了一口。 “谢谢你张一。” 他知道我,非得要买约棺,那肯定是知行人。 “大爷……” 老头摆手。 “大爷说两句,日子也是要到了,快死的人,可是闻到死的闻道,很美,很美。” 这个我知道,死亡的味道是不同的,一个人一个感觉,有的是甜丝丝的,有的是淡淡的花香,有的是水果的味道,不尽相然…… “这个约棺我定下了。” “大爷,十万呢?” “张一,十万你是容了大爷,我知道,这约棺,至少要二十万到三十万,我老头子谢谢你了。” 老太太和他的儿子,愣住了。 “大爷,我送棺。” 我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二,感情之事,让我二了多少次了,性情中人,就这BI样了。 大爷摇头。 “张一,算来我和你爷爷的关系也是不错,这肯定是不行了,你是一个仁义的孩子,老伴来的时候,你只要了十万,那约棺净棺,你也是经历了生死,这已经算是人情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大爷,你们先喝茶,我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我给父亲打了电话,说这事,父亲过来了。 “菜老?” 我父亲果然是认识。 父亲叫我出去,说菜老跟爷爷的关系是生死哥们,有救命之恩,这棺是要送的,我点头。 “回去我说送棺,这棺必送,因为爷爷会高兴的。” 老头摇头。 “你爷爷就是太仁义了,以至于棺行不举,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 “菜爷爷,我得放鞭送棺。” “我明白,谢谢张一。” 我送他们走之后,清理约棺。 出棺是要清理的,点黄纸绕棺三圈,焚香一柱。 天黑后,棺系红布,出棺铺,放鞭,各行都在看着。 这是送棺,送大棺,谁都清楚。 棺我叫小科回来送的。 送棺而出,这是释义,父亲告诉过我,有的时候是需要这样做的,何况是爷爷的友人。 送棺没几天,老十行行会,当然没有铁军的事情了。 曾小雨举行,自然是参加。 我自己在铺子里呆着,爱新媚媚来了。 “这是行会的时间,你不去吗?” “有陈十八。” “陈十八为陈,你为爱新,这个我没明白。” “杂姓之行不知道吗?陈我定姓,他们是什么姓我不知道,进隐行就姓陈。” 这个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这么霸道。 “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机会是来了,张一,棺行行主,以小为大,以轻而重,还挺帅气的。” 听这话有酸味。 “什么意思?” “我喜欢上你了。” “唉,你不是喜欢的铁军吗?” “哟,那是不可能的,他喜欢我,我不一定喜欢他,抢我到那鬼地方,就能治住我呀?” “爱新媚媚,直接说话,我张一是金刚之身,三劫情已过,没有了。” “这你就不懂了,你和曾小雨情尽,这就不是劫了,新情开始。” 我记得曾小雨说过,我们最终是要走到死的。 “只是暂时的,夫妻之间就是这样。” “她不相信你。” 我无话可说。 “好了,今天来不是说这个,天相而变,干饭盆的那些白骨馆的灵你需要去管一下,蓝魂被困了。” 爱新媚媚就完走了,告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打电话,只有我知道她的电话。 第181章 灵门 爱新媚媚的话让我有点吃惊,蓝灵会出事? 我立刻就给老爱打电话,说这事,没说完,挂了电话。 我给老丰打,干脆就不接电话。 我想,现在除了铁军理我,爱新媚媚理我,还能谁理我呢? 铁军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从林军变成铁军,就这样了。 我自己去,其实,生死看淡之后,你才能看清楚更多的东西。 蓝灵栖伏在白骨厅的玻璃上,生病了一样,在哆嗦着。 白婉经过这么一劫之后,又上班了,脸色苍白,但是精神还好。 “张一,蓝灵已经昨天就到这儿了,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再惹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能理解白婉的想法,白婉以命来救我,这让我十分的感动。 那蓝灵竟然跑回白骨馆,这儿是他死去的地方,以蓝而绕,怨灵经年不散,那需要给他一个解脱。 蓝灵的蓝色在慢慢的变淡,这就如同人一样,生命在慢慢的消失。 灵能有颜色的,那是极少的,但是灵本身的颜色确实是蓝色的,人死的时候,最后一口气,那绝对是蓝色的,淡蓝色的,飘出身体。 我伸手把蓝灵托下来,他是有温度的。 “我要带走。” “张一,自己千万小心,我不想你再有什么事情。” 我点头,此刻我也是不想让自己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我不回棺宅了,但是那里还有我的三个孩子。 带蓝灵回棺铺,此刻不知道谁还能帮着我,龙伟这个引灵人是不是可以帮我呢?我真的不知道。 我试着打了电话,龙伟竟然来了,他是公鸭嗓,此刻竟然显得那么动听了,龙伟这个人还是很热心的,对于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东西,从来也没有伸过手,一个很平和的人。 他看着蓝灵,半天说。 “蓝灵病了,蓝色在减淡,如果没有了这蓝色,他也就死了。” “什么原因造成的?” “灵是人死后的另一种存在的状态,灵也是有寿命的,千年之灵是极其少数的,不到千年,灵都会转化成另一种状态,是什么状态我不太清楚,但是有的转化成了介子人,进了介子人的世界,大概介子人的世界就如同我们人一样,谁都想去的天堂吧!” “蓝灵过千年了,能再活多久呢?” “倍数,两千年,两千年又是一个转态,这个转态过去,就是四千年,不过很难达到,现在蓝灵病了,这个病因恐怕不是本身,而是另有原因。” “龙师傅你帮我看看。” 龙伟看了我一眼。 “张一,灵焦在身,你并没有利用起来,它是可以给你预知,但不是时时的,灵焦最大的作用就是跟灵交流,它就如同一座桥一样,连接了你和灵的路,你可以和每一个灵用你的灵去交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灵焦竟然会是这样的,没有人告诉我,也许有人知道,并没有告诉我,他们害怕着什么。 那么来说,我是可以和灵交流的,用我的灵,心心相通,灵灵相交。 “要怎么做?” “蓝灵跟你这么近,就是想有一个交流,可是你没有开灵,就如同你的门一直是关着的。” “开灵?” 我心想,不是开光就好。 “我帮你开灵,记住了,开灵你就要过住灵,如果守不住灵出体,你也知道,那就是死人一个了。” 我哆嗦了一下。 “龙师傅,开灵这个……” 龙伟告诉我,人是灵和肉一体的,实际上是两个分别的体,他们融合到一起了,和人的思想,思想跟灵是接近的。 灵在身体里,在肉体里和人的思想相合,相守,相依而活,但是有身体里有门,就如同我们家里的门一样,思想就是那门的守护者,灵出不来,但并不是绝对的,如果有极大的冲突的时候,灵会冲出去。 守住灵,就和他是朋友,是恋人,是爱人,惺惺相惜,人才能长寿,灵是无所图的净灵,出生开始,灵是随着你的思相而在变化着,你坏灵则恶,你善灵则净,净灵百年,可以在身体里呆上百年之久,而恶灵,大恶之后,不过就是三四十年的光景。 龙伟要把我这身体里的门打开,那灵自己不离开我,因为他说我是一个大善之人,小恶在身。 人在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善恶一体的,不过你是大善,还是恶罢了。 大善在,灵则守体,但是如果你的大恶大过大善之后,身体的门打开了,那灵会跑掉的。 龙伟让我考虑一下,打开这道门之后,我就可以和其它的灵交流。 其实,我是十分害怕的,有的时候,人的恶是控制不住的,而善又是难举之事。 龙伟走后,那蓝灵就伏在桌子上,还在不停的哆嗦着。 蓝灵救过我,我想了半宿,绝对打开身体上的这道门。 龙伟来的时候背着包。 “你躺到床-上去。” 我躺到床-上。 “你也不用害怕,不用紧张,不会有事儿的,其实就是一个过程。” 我其实并不害怕。 “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就听到龙伟在拿东西的声音,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突然一嗓子。 “眼开光,看四方,耳开光,听八方,鼻开光,闻物香,嘴开光,吃饭香。心开光,亮堂堂……” 这一嗓子,吓得我“扑愣”一下就起来了,龙伟手是真黑,一推我脑袋,我“咣”的一下又躺下了。 “这特么的不是给死人开光吗?” 他拿着小棍,上面不知道沾的什么东西,在我的眼皮上,耳朵上……点上一下。 “龙伟,你这是给死人开光……” “闭嘴。” 我特么的这能闭嘴吗?我没死呢? “这是叫灵,那门那么容易开,谁都开了。” 我闭嘴,不说话,死活的就这一块儿了。 突然又是一团火,我彻底的不能淡定了,这是想烧死我了。 我要起来,龙伟又是一推我的头“咣”的一下,我又躺下了。 “这是灵火,不烧人的。” 果然是,被火包着,并没有感觉到过热。 折腾半个小时,吓个半死。 “好了。” 我爬起来,坐下。 “休息一会儿,给点酒水钱。” “你没说要钱呀!” 我有意的气龙伟,我知道,这事是需要给钱的,就如同阴事一样,不给钱自己是不吉利的。 龙伟伸手,那手真有劲儿,看着干瘦的样子。 我拿出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龙伟收起来。 “记住了,大恶过善之时,你的灵就离体了。” 龙伟走了。 我站在窗户那儿,竟然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了,世界仿佛开阔了很多,一切都如同放开了一样。 我再看蓝灵,不时的会哆嗦一下,蓝色更淡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交流。 我托起蓝灵。 我慢慢的感觉到了,他在动,他在和我交流,没有语言,那是灵魂上的交流。 龙伟说过,夫妻是可以做到灵魂交流的,但是这样的也是很少,不是没有,夫妻两个灵魂高度基本上是差不多的,而且要求善恶基本上也是同步的,两灵将养经年,就可以做到,两个人甚至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那叫高度默契,就如同双胞胎一样,灵魂之间是相通的。 这些我是相信的。 蓝灵告诉我,白骨馆是他的家,白骨厅里最东面第二堆尸骨就是他的。 他想去转态,就是转世,他累了。 我问他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他只说要回家,转态去,让我把他的尸骨入棺。 他不说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只是告诉我,我无法帮助他。 我告诉他,我是可以帮助他的。 他犹豫了。 他告诉我,他是白骨馆同胞灵的大灵,带着他们到安静的地方去休灵,最终去一个好地方,可是他没有做到。 干饭盆里来了一个恶灵,那是外灵,而且是活人出灵,他无法控制,他马上要离开这里了。 我问他怎么救他。 他说,只有驱走那活灵,或者是杀掉那活灵。 这是意外,怎么杀,蓝灵没有告诉我,只有问龙伟。 龙伟接电话,听我说完,半天没说话,沉默,沉默了很久。 “我马上过去。” 龙伟来了,坐下我给泡上茶,他喝茶,还是沉默。 我站起来,看着蓝灵。 “如果不尽快,那蓝灵的蓝色就消失了。” 龙伟闭上眼睛。 “你是我给开灵门的和第三个人,前两个人都跑灵了,人死了,灵没了,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很后悔这样做。” “这事不怪你,是我自愿的。” “蓝灵告诉你的,是真事,那活恶灵是在干饭盆,但是我都不敢碰,也不敢招惹,这是活着的人出灵,那是九死一生,没有人敢做的,你可以出灵,但是那是恶灵,大恶之灵,你是善,大善,你这善有多大,大善治大恶,这是道理上,最终是怎么样的结果我不知道。” 我的汗下来了。 “这个活灵是在控制着三千多同胞的灵力,他们这么做为什么?” “我想应该是麻康家族的某一个人,他们在利用灵力,积怨灵一身,而成介子人,这也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会怎么样,我依然是不知道。” 麻康家族的人竟然没闲着,不冲着曾家祖藏的东西来了,而是冲着这个方向使劲儿了。 那么来说,他们真的不是东西了,杀了同胞三千多人,又不放过他们的灵魂。 “这我肯定是要出灵了。” “出活灵,我可以为你而守灵,唤灵,但是我不一定,在你出灵之后,能把灵唤回来,我会尽力的。” 我不时的会冲动,但是这个我认为不是。 第182章 出灵 龙伟说,天黑后,灵出体,但是天亮前要回来,记住了。 龙伟回去准备,说天黑后,他来。 我害怕。 蓝灵让我不要去,不要去活灵出体,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他活了千年之久了,也无所谓了,转一态,或者是一件好事。 带怨而转,是绝对是不会有好的转态的,这个我很清楚,老丰和老爱都说过。 我不想说太多了。 我出去给龙伟准备吃的,喝的,他要守着我这个活灵,唤灵,我想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龙伟来晚了一些,似乎是感冒了。 龙伟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你坐到那个位置,那是一个旺位,灵门是开着的,你的灵出体后,进干饭盆,要记住了,你的其它的灵是不一样的,你的活灵上有一点色彩,那个麻康家族的人也是,有点色彩,不一定是什么色彩,看到了,你要小心,最好能引到这儿来,我可以帮你一下。” “我要怎么做呢?” 龙伟递给我一把小刀,小得跟手指甲一样的大小。 “这是杀灵刀,杀过恶灵有几个,你千万要小心,这杀灵刀看着小,但是你灵带着就如同负重百斤一样,不过你会慢慢适应的,因为你没有训练过你的灵。” 我坐到角落的旺位,闭上眼睛,感觉要睡着的时候,灵出体了,那种感觉是一种新鲜的感觉,一切都轻松了,但是杀灵刀让我感觉特别的累。 灵出体后,带着杀灵刀,我会不进的伏在某个地方休息。 到干饭盆,我可以看到几千的灵魂,他们或者是在动着,或者是伏在某一个地方,他们有灰色的,无色的,黑色的…… 蓝色的灵没有看到,那是需要千年以上的灵才会有的。 人灵出体的时候是淡蓝色的,慢慢的会退去,再修灵,蓝是本色,但是修成什么颜色那就是善恶之事了。 小恶成灰,不恶不善无色,大恶成灰,就如同婴儿出生一样,成长一样。 我隐藏在某一个地方,寻找活灵,但是没有看到,没有带着点色彩的灵。 麻康家族也是真拼了命了。 一夜,我也没有找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有叫我的声音,那是龙伟在唤灵回去。 我回去,灵入体,一下就倒在地上,太特么的累了。 我上床躺着。 “很累的,其实,每一次出活灵,就是说,一夜就要减去你寿命一年。” 龙伟没有跟我说,现在说了,我并没有觉得一年会怎么样。 休息一白天,晚上又去找灵,没有第一次累了,那杀灵刀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 再次进干饭盆,我寻灵,龙伟告诉我,在隐藏某一个地方,不要满干饭盆的去找,也许那个活灵会看到他,那就麻烦,只有偷杀,因为我的灵没有被训练过,而麻康家族的那个灵肯定是训练过的。 我不得不小心了。 又是一夜,依然没有一点进展。 在我的生命中,又失去了一年。 蓝灵告诉我,不要让我再找了,没有意义的。 我告诉蓝灵,他需要带着那三千多同胞的灵,去一个美好的地方。 蓝灵几乎就是奄奄一息了,蓝色也是很淡很淡了。 龙伟告诉我,只能是找,没有其它的方法。 我连着出了七天,七年的寿命没有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一年不算什么,两年看着也没觉得怎么样,三年有点小心思,四年,五年,六年,那就是肉痛了。 这七天就是七年。 第八天出去,刚进干饭盆,我就看到了带着色彩的灵。 你爷爷的,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我悄悄的跟着。 灵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自己的范围,就如同有一个自己的家一样。 那个活灵在一个洞里伏下来,那就是那个活灵的家。 我过去,举刀杀灵,一刀扎下去,这手法真是不行,没有经过训练的灵,确实是不行,一刀没有扎到灵心,灵心是在色彩的部分。 我只能是匆匆逃离。 龙伟告诉我的,这个时候有多快就跑多快,回来。 我进棺铺,那活灵就跟进来了,龙伟一下把门关上了。 那活灵冲撞着玻璃,没用,最后停下来了,那杀灵刀一刀也是让他受了伤。 “你问他,是麻康家族的什么人?或者说会放他活路。” 我和这个麻康家族的活灵交流。 让我吃惊的是,这个活灵竟然是麻康叶子。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我乱了套了,麻康叶子出活灵,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不管怎么样,麻康叶子其实就是一个受害者,虽然是麻康家族的人。 怎么办? 龙伟看出来我的犹豫了。 “你不要有同情心,我知道你认识麻康家族的一些人,你再不快点,蓝灵就消失了。” “有办法不杀掉这个灵,而让她改变吗?” “人是可以改变的,但是灵是不会的。” 我闭上了眼睛。 “你灵出体,她现在受伤了,可以定住她,我就可以杀掉她。” 杀灵是不是杀人?法律上没有。 龙伟又重复了一遍。 “蓝灵可是快消失了,那三千多的同胞的灵没有大灵引着,会遇到更多的麻烦的。” 我灵出体,瞬间扑上去,压住麻康叶子的灵,我听到了灵泣。 就在我灵软之时,龙伟上去就是一杀灵刀。 那麻康叶子的灵,慢慢的失去了色彩。 “回体。” 龙伟叫我灵回体。 灵回体,我醒过来,坐起来。 蓝灵的蓝色在慢慢的恢复着。 麻康叶子的灵彩退去了,慢慢的消失了。 蓝灵走了之后,龙伟说。 “你八年寿命换了蓝灵,那是大善。” 龙伟走了,我睡了一天,天黑后,我起来。 小科进来了。 “哥,麻康家族的人在外面等着,一天了。” “让他上来。” 麻康家族上来的这个人是老头子,我没有看到过。 “我是麻康家族的副族长,早晨飞过来的。” “我跟麻康家族没有什么交往。” “不,你和麻康叶子有交往,我是为这事来的,麻康叶子出事了,希望你去看看。” “这跟我有关系吗?” “不是只有你们中国有灵师,我们也有,灵师说,这事和你有关系。” “你们在中国干什么?侵略吗?” “张一,请你说话注意点,我只是希望你能去看看麻康叶子,她如果死了,我们的灵师也是会找你麻烦的。” “吓我是不?” 这个麻康家族的老头,副族长想了半天。 “麻康叶子要见你一面。” 如果早说这话,我还是会见的。 “对不起,没时间。” “算是我求你,人马上就要死了,见你最后一面,求您了。” 老头子给我鞠躬。 我穿上衣服,上了这个老头子的车。 竟然开到了小山房,进了一个院子。 进房间,章佳秀娟,还有几个人在,没有人说话,麻康叶子躺在床-上,看着我笑了一下,比划一下,其它的人都出去了。 “张一,如果把家族的任务除在外,我是爱你的,我活灵出体,也是没办法,不过我很高兴,至少我们的灵是可以交流的,能交流的灵,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多,我可以感觉得到你灵的善良,温柔,谢谢你,在最后的时间,还为我求情。” “叶子,你真的不应该在中国呆着……” “张一,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死后,送我一口棺材,把我安葬在中国,我爱这个国家,我不想回到麻康家族,那里给我的是无尽的痛苦,没有幸福,没有自由……” 麻康叶子的眼泪流出来了,是蓝色的,我知道,那是灵的最后的眼泪,它掉下来,就是这个人转到死亡的开始,只需要几分钟,麻康叶子的灵死了,流出的眼泪是蓝色的,是灵在流着泪,她死后,将一切都没有,彻底的死亡。 我拉住了叶子的手,她笑着,握住了我的手。 麻康叶子死了。 麻康家族的人进来了,他们是仇视的眼光看着我。 “叶子说了,她在留在中国,葬在中国。” 老头子想了半天,出去打电话,十几分钟后才回来。 “可以。” 他们同意了。 我出棺,选位置把麻康叶子葬了,在中国,那坟上的野花很美,像我最初见到叶子的笑,她死后都不想回到自己的国家,那是多少痛苦的事情,在这儿,她会幸福的,一切都是轻松的。 麻康叶子给了我太深的伤。 章佳秀娟在麻康叶子死后的三天,来了。 “张一,老十行不要你了,我们新行要你,四十新行,你当行首,绝对的……” “章佳秀娟,先打住。” 章佳秀娟不说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有两件事,一是麻康叶子的死,那绝对是你的罪,麻康家族是不会放过你的,二就是让你入新行,当行首,那麻康家族的事情我来调合,就会没有事情。” “还有呢?” “曾家祖藏在你这儿,你搞得众叛亲离就是这个原因,如果你能拿出来,交到麻康家族人的手里,你想要什么都有。” “那能给我什么呢?” “金钱,美女,甚至是有一个属于你的岛屿……” 真是诱惑人。 “那你在麻康家族那儿又得到了什么呢?” “这个是我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 “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章佳秀娟拉着脸走的。 晚上,铁军让我去老宅区喝酒。 这个已经是普通的人铁军,一切都平淡起来,做生意,喝酒,每天都挺快乐的。 我过去喝酒,喜艳竟然进来了,看到我要走,铁军叫住了。 喜艳坐下。 “我们在处对象。” 这让我一愣,外流出去的喜当人,这个喜艳太复杂,我没说什么。 喜艳竟然在喝了一杯酒后,提到了一件事,吓了我一跳。 第183章 逼行 喜艳说,在喜当有我们棺行一当。 这事我真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看当录才查到了,一本老当录。” 喜艳看我不相信,去44号当铺把当录拿来了,那是真的,没有造假,已经有百年之当了,记录的就是棺行出棺当,这棺存在喜当百年之久了。 “喜行主,您是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把这当出了吗?” 我不知道那当的是什么棺,为什么会当棺,所以我很小心。 “这事我需要问家父。” 我回去问父亲,他说确实是,喜叔跟棺行关系不错,所以有当,怎么回事不清楚,出的什么当也不知道。 “是不是要赎当?” “这要看喜当的意思了,人家要出赎当呢,就得做。” 喜艳第二天竟然来了,让赎当。 喜艳这么着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铁军打来电话,说是喜当遇到了麻烦,缺钱。 这就奇怪了,铁军你有钱,你们在搞对象,这正是表现的时候。 铁军说,喜艳不用这钱,她说自己有办法。 这是喜当的备当,在紧急的时候,就出当,救急,这也叫反当,朋友帮着入当,在有钱的时候,跟存钱差不多了。 “好吧,我要看当。” 喜艳告诉我,明天看当。 我真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看当的时候,喜艳把我带到了山上,那是坟地。 一个坟前,喜艳说。 “这就是那棺当,存在这儿。” 真是绝了,这么存当的方法。 挖坟取棺。 那棺竟然是旗棺,八旗之棺,我愣了很久。 这也正常,在棺行什么棺没有呢? “当票拿出来,我是十分的吃惊,那当竟然是百万,我都傻了,百年当利,那得多少?” “这个没有当利,是净当,一百万。” 一百万?他大爷的。 “这事我要和家父商量。” “张一,你是棺行行主,还是是不是男人?要不要问问你妈?” 我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喜艳呆住了。 我转身就走了。 这个喜艳是喜当外流出去的,外流出去的人都是有罪,有过的,行不端,坐不正,是我不喜欢的人。 但是我出手打喜艳这事是不太对,打女人,手欠。 铁军拉棺来了,旗棺入后院后,铁军上楼,坐下喝茶。 “这事我道歉,这钱我已经张罗了,中午能送来。” “你棺行没有一百万?棺宅的那些棺材,你随便的出一个,就值了。” “那是祖宗积下的家业,我可不敢败了。” 铁军摇头,他没提我打喜艳的事情。 这事闹得有点乱,铁军走后,我总是感觉不太对。 第二天,小科跑上来,说爱新媚媚来了,在楼上,不上来。 我下去,坐下,看着这个隐行的行主。 “您有什么事?” 爱新媚媚笑了一下,媚笑。 她把一张纸递过来,我接过来看。 卧槽,那竟然是借单,五十年前的,确实是张家棺行的印,也有张家那代行主的签字。 六十万,带利,重利,到现在一算,竟然有三百多万了。 “怎么样?挺爽的吧?你们棺行一下是在挣扎之中……” 爱新媚媚在这儿时候要债来,还有喜当,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我会想办法的。” 爱新媚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三百多万,这事要怎么办?我不知道,现在棺行没有钱,只有棺行。 我特么的没有想到,老丰这货来了。 “老丰,不躲了?” 老丰笑了,那笑不是好笑。 “看看这个。” 又是一张条子,欠棺两口,都是极棺,就是在棺宅存着的最好的棺材。 “老丰,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再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抽你。” 这哥们翻脸了,看来这是逼我来了,老十行下手了,这棺行这一劫恐怕是难逃了。 又是半个月。 我想肯定还会有人上门来的,我等着。 果然,老乌眼得瑟着来了,走路都晃了。 “一一,我的孩子……” “吁——,别乱叫。” 老乌眼“拍”的一下,把一张纸拍到桌子上,吓了我一跳。 那纸都黄了。 打开一看,借条,借了十万,不多,再看时间,我靠,二百年前的事情了,算利,能算死我。 我撕了,老乌眼冷笑了一下。 “你傻呀?老十行的这些借据都是五张的,同样的,就是防止这一手。” 卧槽,我想抽死自己。 “好,你算利。” 老乌眼真是特么的厉害,用脑袋,十分钟后告诉我,二百六十六万,让我自己再算,半个月来。 这是真的一起杀上来了,就是为了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可是真特么的不在我这儿。 我等着,让他们一直来,我看看到底有多少钱。 钮样进来了。 我泡茶,来的都是客。 “对不起,张一,没办法。” 这回真是新鲜,欠的竟然是张家人入棺,入吊棺,想想就生气,我特么的救你们,你就当还个人情算了,还真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张纸上写的,人鞋因为棺行免灾,七人入吊棺,棺行欠一入棺人,行主入棺,七日,生死自定。 “放下吧,又是十五天是吧?” “对。” 钮样走了,碗丐进来了。 “老家伙,还活着呢?真不容易。” 碗丐瞪了我一眼。 “孩子,没办法哟,这就是你的命,这东西你看看怎么办?” 一个东西拿出来,是骨质的一个碗,碗底没有了,但是也是碗。 “这是你们棺行给弄坏的,要行主的骨头做碗底。” 碗丐拿出字据来。 我看着,确实是没问题,棺行印只有棺行有,那是做不了假的一种印。 “放这儿吧,一堆一块的,我死不了。” 碗丐走了,季丽进来了。 这简直就是安排好了,走马灯一样。 季丽看着我笑了一下。 “张一,真是帮不了你了,这是欠我的钱,一妆百万。” “你画一个妆就是一百万?” “那是我用命画的,所以值。” 欠条摆在桌子上。 “季丽,能说一句题外的话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 “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事也不奇怪,各行为了牵制,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东西在每一行的手里,这很正常,也许你们棺行也会找到一些别的行欠你们棺行的东西。” 季丽走了,我给父亲打电话,问有没有欠我们家债,或者东西的人,父亲告诉我,棺行七十年前,已经用掉了这些债,因为棺行遇到了灾难,也是行末,不把棺行放在眼里。 我一听,凉了,什么都凉了。 来风来了,进来坐着,冲着我笑。 “哥,是不是挺凉快的?” “不是挺凉快的,是透心凉。” “还没到,曾小雨也很快会来的,记住了,我可以帮你,宁可灭行。” “得,来家大小姐,这样的灾祸还是我自己来。” “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我就不差你那点了,如果需要你帮的时候,我自然找你的。” 来家的欠条也在百万之多,真是奇怪了,借了那么多的钱,有了那么多的债,棺行还是不行。 曾小雨真的来了,离婚协议,还有五十万的欠条。 我是目瞪口呆,那来风说曾小雨会来的,我还不相信。 “小雨,你……” “你跟我分心离德的,还说我吗?” “我怎么了?”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 “我特么的没有,是你进去拿的。” “哼,张一,算我瞎了眼睛。” 曾小雨上我签字,想想,如果我们不离婚,那骨行也得完蛋,这些债会让我们生不如死,不如自己扛着算了。 我签了,曾小雨拿着要走。 “你曾经说过,我三劫情过了,我们永远是会在一起的,到白头。” “骗鬼的话你也相信?” 曾小雨,我去你大爷的。 老爱是在天黑后来了,这是最后一个老十行的人了。 老爱拎着酒和菜。 “别跟我玩这个,老爱,你们都不是东西。” “你也先别生气。” 坐下喝酒,我瞪着眼睛。 “这事呢,也是没办法,你想想,曾家祖藏的东西在你手里,你说不在,这后果……” “特么的就不在。” 老爱笑了一下。 “我相信,可是没有人相信,今天一不要债,二不要情,只是跟你聊天,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一直躲着不见,也是你的身上的麻烦太多,所有的人都盯着你,我走近了,那觋行也是禁不起老十行人的折腾的。” 我没有想到老爱会有这个举动。 “不是没有吧?” 我不相信谁了,曾小雨都把我摆了。 老爱把破兜子打开,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把的条子,拍到桌子上。 “你自己看,棺行跟觋行走得最近。” 那些条子有十几张,算来有上千万,我瞪着老爱。 “这些我至少现在不会要,但是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会不会要,那要看觋行会不会遇到麻烦。” 我放下条子,至少现在不要,那老爱还拿我当朋友。 “其实,有些行也是没办法,这是老十行惯用的办法。” 这些我现在也是看清楚了。 “看来我要败家了,棺宅里的棺材恐怕一口也是留不下了,还有碗丐要取我的骨头被碗,还有人鞋让我入吊棺七日,总总的是让我死。” “这事呢,也是很简单,这些债可以一下销掉,就是你把曾家祖藏找东西拿出来,一切都解决了。” “你是来游说的吧?” “张一,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 老爱最终是什么心思,我没懂,这些债就是要了我的命,老爱可以不出手,来游说我。 老爱走后,第二天,我回棺宅,说要出棺。 曾小雨说。 “张一,棺骨合行,又分行,这些棺材是骨棺了,所以你一口拿不走,没有属于棺行的了。” “噢,那好,把孩子们照顾好就行了。” 我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要来的都来了。 我就在棺铺里呆着,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第184章 跑路 老十行行会,行会竟然开到了我的铺子里来了,他们坐在楼下,我在楼上,这行会就是逼着我拿钱,逼着我把身上的一块骨头拆下来,给碗丐补碗,逼着我进吊棺七日。 我摇头。 “我什么都没有,动我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行。” “老十行有老十行的规矩,不是你耍无赖就成的。” “可惜我不是老十行的人了,不受这些规矩。” “你是不在行了,可是债还在,还吧?不还我们就动用手段了,这老十行,行行诡异,我想你张一也是招架不住的。” “那可不一定,我有曾家祖藏的东西,我还有鬼密,想来,去介子人的世界去,你们不可能进去的。” 他们瞪着我。 老丰这二货,突然一嗓子。 “抢。” 我靠。 老丰就是疯子,这些人把我快扒光了,然后就乱翻一气,把后院的棺材都给抬走了。 他们没有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也根本就找不到。 我想我得跑路了。 他们真的动术,我拼不过他们,老丰,老爱,还有其它的行,都吓人。 我准备跑路的时候,爱新媚媚打来电话,约我谈一次。 我特么的根本就不想谈。 叮嘱小科守铺子,但是不出棺不入棺,每天开铺子,守着就行。 开铺子,就是说我棺行还开着。 我刚出小东街,爱新媚媚的车就追我。 我要上高速的时候,爱新媚媚一下就窜到我前面,逼停了我。 看来她是不想让我跑了。 爱新媚媚过来,拉开车门。 “开车。” “你干什么?” “陪你跑路,你说你能跑什么地方去?老爱,老丰,都会算,还有其它的行,行眼。” 我确实是没有想好往什么地方跑,但是我的目标就是往北跑。 “往西,去西西里街,到那儿之后,老爱老丰的觋术阴术都不好使,没有好使的。” 我脑袋在转着,这爱新媚媚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曾家祖藏的东西。” 爱新媚媚笑了。 “其实,我是喜欢上你了,那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就是隐行几百年来,在找这东西,我只是任务罢了,现在我是行主,可做可不做的。” 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爱新媚媚。 “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跟着我,会对隐行十分不利的。” “我不在乎,爱情来了,我就要抓住,甚至我可以离开隐行,不当这个行主。” “这个我承受不起,请下车。” “张一,我就跟着你了。” 这还赖上我了。 我开车,爱新媚媚说去西西里街,这个可以吗?不知道,一路向西。 路到快天黑了,下车,满眼的空旷。 西西里街的位置我不记得了,但是我只知道一路向西。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上车接着跑。 爱新媚媚说,跟我走到什么地方都幸福,不管多苦。 这是玩攻心术,其实,爱新媚媚让你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发傻,确实是漂亮,腰,细的有致,软得有度,那臀部,你说大一点不行,小一点不行,不知道特么的怎么长的,流氓思想。 爱新媚媚看我看她。 “你别有坏思想,我告诉你,还没到时候,最多就拉我的手一下。” 我加油快跑。 半夜了,爱新媚媚让我停车。 前面有灯光,那是西西里街的灯光。 我停车。 “你说老爱和老丰都算不出来我会到这儿来,到这儿他们的术都不好使了?” “对,这就是西西里街最奇怪的地方。” “那西西里街是天街,是人间最好美的一条街,是吗?” “对,看着普通的街,事实上不是。” 我去过,没有人,只有街,只有房子,铺子,这个我就理解不了了。 我们下车,往西西里街走,干净的街道,和我上次来一样,没有人,只有房子铺子。 “我们找一个房间,进去睡一夜。” 爱新媚媚似乎对这儿很了解,进街后,数到第九间房子,说就这样了,九是阳数,吉利。 推门进去,房间是四合的,选侧房住进去,十分的干净,摆设也是十分的讲究,家具都是老家具,看着也得有几百年的老件儿了。 南北炕。 我睡北坑,爱新媚媚睡南炕。 太阳出来的时候,我被爱新媚媚叫醒了。 在房间里吃了点东西,爱新媚媚说。 “我们要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那么就要跟这儿的人说。” 我没有看到人。 “十点之后,就会有人来西西里街的。” “他们不在西西里街生活吗?” 十点我们出去,我一下愣住了,街上全是人,扫街的,洒水的,铺子也开了,这些人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不知道。 在街上走着,这些人说话都是小声的,看到人就笑一下,点头。 “这里的人都是高度的自觉,你也要注意一下小节。” 爱新媚媚确实是对这儿是了解的。 走到街中间,一间稍大的一点的房子,两扇门开着,高门槛,我们进去,院子中间是假山流水。 正房的门也是开着的,进去坐下,有人进来倒茶,一会儿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看到爱新媚媚,笑起来。 “媚媚,很久没来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脸相,是一个正气的人。 “我朋友张一。” “您好,欢迎来到西西里街。” 我点头。 “二叔,我们想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 “是不是惹什么事情了?” 爱新媚媚竟然叫这个男人二叔,让我心里吃惊,看为并没有那么简单。 “二叔,我们也是被逼的,只呆上一段时间。” “好,不管是什么事,媚媚在这儿我就高兴。” 二叔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让人不舒服。 二叔带着我们出来,沿街走,一直走,然后是小坡路,走了十几分钟,转角,又是一个天地。 高大的牌坊,上面写着西西里街四个字,过牌坊,两侧就是房子。 “你们就在这间住,每天会有人送来饭菜的,记住了,那个地方是永远也不能去的。” 二叔说完走了。 “你睡那边的房间,我睡这边。” “等下,这个二叔是什么人?” “噢,西西里街二叔,我爷爷跟他关系好,没事就带我来。” “他说那个不能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好奇心挺重的,我不知道,从小二叔就这样告诉我,而且每一次来都告诉我,那个地方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去。” 我没有再多问。 中午吃过饭,我们去西西里街转。 那条街人很多。 “这些人是什么人呢?” “有西西里街的人,更多的就和你一样的人。” 我们进了一家铺子,里面是卖杂货的,艺术品,木人,木偶,铁质品,布品这些艺术的东西。 我看到一个小棺材,巴掌大小,这真是有点意思了。 我拿起来看,那小棺材竟然完全和真的棺材是一样的打法,我掀开盖子,愣住了,那是棺行张家人所打制的棺材,不是打棺人打的,这就是说,张家打棺人还在的时候,做出来的棺材。 “这个多少钱?” 爱新媚媚看了我一眼,把棺材拿过去,放下了,拉我出去。 “不能买吗?” “你没有西西里街的钱。” “可以换呀。” “你拿什么换?不是东西能换,不是我们的钱能换的。” “那用什么换?” “铁。” 我一愣。 “什么铁?” “西西里街的铁比金子贵重。” 我勒个去,这个我真的是不明白了。 爱新媚媚带我进了一家铁铺,我进去就呆住了。 那价格,就一个铁制的项链,换成人民币竟然可以达到十万以上,西西里街的钱和人民币是等值的。 再让我吃惊的就是,这些铁制品,竟然是拉丝,缕空,各种手段做出来的,拉丝,细如头丝,绕如云烟,这手段怎么达到的,实在是想不出来。 从铁铺出来,爱新媚媚看着我笑。 “想不到吧?” “确实是没有想到。” “不过在这儿你要注意,不要违反了这儿的法律,否则你要被受罚的,我都不行。” 反正我小心就是了,问什么规矩,大概也是不会少了。 转到下午三点多,西西里街开始关铺子,人少起来,四点一到,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和爱新媚媚回房间,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有酒有菜。 “我们在这儿就这么呆着,是不是要给人家点什么,或者是做点什么事儿呢?” “不用,你并没有打算就在西西里街生活,所以不用。” “传说这里是天街,通往开堂的街。” “那只是说这儿的美好,你不违法,这儿是美好的,你没有痛苦,没有担忧,所有痛苦,烦恼都没有。” “我没感觉到。” “你不是这儿的人。” 这里是一个秘密。 夜里我睡不着,起来出去转,我往山上走,那条街通往什么地方不知道,这条西西里街竟然很长。 我走了几十分钟,有的时候会有房间,有的时候只是街。 我看到有一道门,关着,过去,我要拉那门上的环儿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 “如果你想进去,考虑好了,那可是违反天街法律的事情。” 我一激灵,一个男人站在我几米外的地方。 “你也睡不着吗?” “我守着门的。” “我想进去。” “在这儿没有你进不去的地方,没有不能去的地方,这儿没有烦恼,但是,你是要在遵守这儿法律的前提下,当然,你可以进去,但是要付出代价。” “这里是什么地方?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这个我不能说,也不能告诉你,这个门在几百年没有人进去过了。” 我想,这儿就是二叔所说的,不能进去的地方。 第185章 苦罪 我转身回去了,我是来躲灾的,在这儿不能再惹出来了什么事了。 回去,我睡了,早晨起来。 爱新媚媚陪我去逛街。 “没有其它的地方可去了吗?” “当然有,很多,你想去什么地方?” “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 爱新媚媚带着我,往山上走,竟然有树后有一个岔路,我没有看到。 这条街往里走没多远,就看到在山坳里,有房子,错落着,各种样式的,如同一幅画儿一样的美。 我要往下走,爱新媚媚说。 “记住了,不要乱来。” 这个乱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下去,我很小心,然而我还是惹祸了。 有一条河,石头上有石头,踩着过去,过去后,看到鞋不干净,我用河水洗了一下。 爱新媚媚一下拉住我,差点没把我拉倒。 我愣住了。 “唉,怪我没有跟你说,谁知道你要这样做?” 两个男人过来了。 “跟我们走吧。” 我们被带出了居住区,进了一个房间,他们出去了。 “怎么了?” “这儿除了铁是金贵的,那水也是,水跟命一样重要,不能污染一点儿。” 我特么的也不知道,看来是找收拾了。 二叔进来了,他看我的眼神永远是让我难受的。 “媚媚,你怎么就不提醒他呢?” “你不要责怪她。” “那你跟我走吧,媚媚,几天后他就回来了。” 我被带走了,一个小时后,在山上,有一个很高的柱子,有挂梯。 “我爬上去,五天时间,在上面净化你的灵魂,肮脏的灵魂是不能要西西里街呆着的。” 我听这话的意思是,我的灵魂是肮脏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请上吧。” 二叔对我的态度是绝对不满的。 我爬了上他们叫天梯的地方,太高了,一百多米,这是最少的,上去后,上面只有几平米,天梯竟然落下去了,就是说,我想下去,只有跳下去。 五天的时间,让我净化灵魂,去他大爷的,这次下去后,我立刻就离开这里。 天黑下来,竟然下起了雨,这雨是越来越大,风也大,随时都能把我吹下去的感觉。 下了半夜,整个人感觉很冷。 没有想到,我哆嗦着的时候,下雪了,这西西里街是什么地方?天堂?我没有感觉到,到是如同地狱一样。 这场雪一直下到天亮,我缩成了一团,知道,我肯定得死了。 太阳出来了,我感觉到了温暖,缓过来了。 五天的时候,如果是这样,我是挺不过去的。 中午太阳晒得我太脱水了。 下午,又开始下雨,晚上就下雪,我病了,发烧,缩成一团。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跳下去,一百多米,没有活着的可能。 这个西西里街。 爱新媚媚没有来,没有出现,恐怕她是帮不了我什么。 我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我不知道。 我梦到我又来到那个门前,门是开着的,也没有人拦我。 我进去了,那是一条街,闪着光亮,绝对是光亮,金光。 旁边的树都挂着果实,飘发着极度的香味,我摘下来吃了,我太饿了,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通体都是气孔一样,舒服到了极点。 再往前走,有一条河,看到河我就哆嗦了一下,但是我还走过去,我渴。 喝那水,那水甘甜,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好喝的水,有可能是我太渴了。 再往前走,金光处处可见。 我看到远处有飘着的东西,那是什么? 就在我要看清楚的时候,一下醒了。 太阳照在我身上,那天梯竟然就在旁边,爱新媚媚站在下面,还有她的二叔,喊我下去。 我下去了,浑身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感觉人灵活了很多,精神也比以前好了。 这没到五天,绝对没有,我只是睡了一觉。 下去,爱新媚媚跑过来,抱住我哭了。 二叔瞪了我一眼。 “真是没有想到,还活着。” “对,我活得很好,不是吗?” “没有人能挺过五天的。” “五天?” 我愣住了,不可能五天。 “有五天吗?” “你是没呆够。” 二叔转身走了,我和爱新媚媚回去,我就收拾东西。 “你要走?” “对,这儿我不喜欢,这叫什么法律?什么规矩?还天街,我看是受罪。” 爱新媚媚摇了一下头,也收拾东西。 我们走上西西里街的时候,二叔出现了,站在我们面前。 “你不能带着媚媚走。” “这是我们的事情,请让开。” “二叔,没事的,我喜欢他。” 二叔让开了。 “这个人不怎么样,你会后悔的。” 我们离开西西里街,上车。 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跑路,没有能去的地方了,不管到什么地方,我都会被老丰,或者是老爱找到的。 没有目的的开着车,半天,车没有油了。 “我们需要走了,媚媚你还是回西西里街。” “走到什么地方我都跟着你。” 走到天黑,依然是沙石之地,甚至一片树林都没有,我们坐下。 爱新媚媚感觉到了不适应,体力跟不上了,我似乎就没有一点感觉,反而精神头十足。 “我们不能在这儿,北方狼很多。” 我背着爱新媚媚,没有感觉到重,走得很快,没有感觉到累,这让我很奇怪。 “我在那儿呆了是五天吗?” “是,整整五天,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规矩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非常的奇怪。 半夜了,我看到了灯光,爱新媚媚在我的后背上睡着了。 那儿只有一间房子,非常的奇怪,没有院子,只有房子,石头搭成的。 我敲门,没有人应声,我拉了一下门,开了,进去。 没有人,爱新媚媚一下醒了。 “什么地方?” 爱新媚媚看了半天,拉着我就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跑到爱新媚媚没有力气了,坐到地上。 “怎么了?我们好容易找到了一间房子,那儿可是要安全得多。” “一一,那屋子我们不能住,马上离开这儿,越远越好。” “为什么?” “你想想,在这样的无人之地,只有一间房子,还亮着油灯,房间里还没有人,这是半夜了。” 爱新媚媚这么一说,我也紧张起来。 “那又怎么样?总比喂了北方狼要好得多。” “没有人告诉你,在野外单独的房子是不能住的吗?那是给鬼留着的,这条路上,有一只贩运队,在贩运什么不知道,这房子是他们盖的,那是给鬼魂盖的,这条无人的路上,死的人很多,这是死亡区,进来,几乎是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只有这个贩运队的六十六个人能出去。”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我们选择另一个方向。” “我们进来的时候,就迷失了方向,进来的人就会迷失方向,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会遇到这个贩运队。” 我摇头,坐下了,看来一切都是麻烦了,进来死亡地带。 “这个地方也叫死亡沙地,这儿都是沙石,大风四起的时候,飞沙走石,碗大的石头都能飞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没有活着的可能性了,那贩运队怎么活下来的,非得要玩这个命吗? 这些疑问我没再问爱新媚媚。 我们接着走,不能停下来。 我背着爱新媚媚,我们一直在走,我没有累,一直到天亮。 我们坐下来休息,吃东西,满眼的沙石,看不到头儿。 有可能我们是死定了。 “媚媚,我们有可能走不出去了,我们在转圈,这是一个诡异的地方。” “我知道,不过我们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媚媚,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最初我一直就是认为,爱新媚媚就是为了曾家祖藏的东西,现在看来不是了。 休息后,接着走,我不累,背着媚媚,这是让我一直奇怪的事情,精神头反而越来越足了,体力也是。 快中午的时候,爱新媚媚叫起来。 “看,有人,是贩运队。” 我觉得并不安全,这66个人的贩运队,永远保持着66个人,死一个,就有人来顶。 我们站在那儿看,有二十多匹马,马背上驮着箱子,还有几辆马车,上面拉着什么不知道,黑布蒙着。 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停下来,一个人走过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的脸粗得跟沙子一样,常年路这沙石路形成的。 “我们迷路了。” 这个人回去,跟一个坐在马车上人的说什么,应该是头儿,这个再回来,看着我们说。 “可以跟我们走。” 我和爱新媚媚跟着走,其实,我问往什么地方走,没有人理我们。 我们跟着马车后面走,总是感觉到诡异。 有风来了,把马车上蒙着的黑布掀起来,那是棺材,我的汗下来了。 我背着爱新媚媚走,她真的走不动了,他们不让我们坐马车。 一直走到天黑,他们并不休息,吃东西喝水都是在行进中进行的。 没有水了,我要水,他们没有理我们,看来是要不到了。 再问什么,他们没有人说话。 夜里起风了,风非常的大,他们还在走着,走得很艰难。 我背着媚媚。 “一一,放下我,我自己走吧。” “我不累。” 人已经走不动了,听到一个人喊。 “全部入棺,走石马上开始。” 这些人竟然飞快的把棺材抬下来,固定在一起,他们入棺,我和媚媚都看傻了,他们竟然用这招来避石,我以为拉的是尸体。 “媚媚,你说我们怎么办?” “抱在一起吧。” 说得悲壮。 我把马上的箱子弄下来,我和媚媚上马,顺风而逃,能不能逃过这一劫,真是不好说了。 我们跑了有二十分钟,风更大了,但是顺风,有沙石飞起,我们看到前面有几十匹马出现,上面有人,冲过来,把我们夹在中间,一个人告诉我们快跑。 他们蒙着脸。 一路狂奔,我们出了这个沙石之地,回到的竟然是西西里街。 二叔瞪着我。 “你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是男人吗?” 爱新媚媚拉着我的手,二叔过来,把爱新媚媚拉过去。 我一把抓住了爱新媚媚二叔的手。 她二叔想挣脱,竟然没有能挣脱,而且表情十分的痛苦。 我心想,你特么的就演戏吧,我哪儿有那么大的劲儿? 我听到“喀”的一声,爱新媚媚的二叔没叫,但是汗一下就下来了,我知道是断了,我松开手,我也傻了。 第186章 见血弯刀 我呆住了,根本没有使那么大的劲儿。 “对不起二叔,我……” 爱新媚媚的二叔瞪了我一眼。 “回房间。” 我们回房间,爱新媚媚的二叔半个小时才过来,手挂到了脖子上。 “对不起二叔。” “张一,棺行行主,躲行灾,我问你,你是不是进了那道门?” 我摇头。 “我没有这样的机会,那天晚上我是想进了,但是有一个人告诉我,要付出代价的,我是躲灾来了,不想再惹祸。” 不管怎么样,爱新媚媚的二叔救了我。 “你再想想,媚媚,跟我来。” 爱新媚媚出去了,我想着,我只是做梦去过,那只是梦,根本不是那个地方,我在一百多米高的地方,没有可能下去。 媚媚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带着酒和菜。 喝酒的时候,爱新媚媚问我。 “一一,你真的没进那道门吗?” 我摇头,说了做梦了,爱新媚媚愣怔着看了我半天。 “你可以出梦?” 确实是,我可以,老丰告诉我怎么做的,老爱也教过我。 “那你是进了那个地方了,几百年没有人敢进去了。” “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会进去。” “你吃了那里的果子,喝了那里的水,你才会精力十足,损力伤精反而是更强,就是这样,你把二叔的手腕子捏骨折了,那就是这种力量。”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一路上不觉得累,反而更精神了。 “那我就得接受惩罚了,是死吧?什么死法?” “这是你的命,二叔说了,等到贩运队来了之后,处理一下事情,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绝对不能在这里了。” “那里是什么地方?是天街,天堂?” “没什么,不过是西西里街的一个后花园。” 爱新媚媚没有跟我说。 贩运队的人来了,人都活着,东西是背过来的,马都死了。 让我们等贩运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晚上,二叔过来,带我们进了一个房间,贩运队的两个人在。 我们坐下,这两个人看着我,不说话,他们没有救我们,这也正常,那棺材只够那些人挤进去的。 不知道爱新媚媚的二叔是什么意思。 “张一,你拿了我们什么东西了?” 贩运队的那个头儿说,我愣住了。 “你知道我是张一?” “对,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可是这个人我不认识。 “我拿你什么东西了?我们逃命要紧,还有时间拿你的东西?” 贩运队的头儿瞪着我,真是特么的奇怪了,这是要栽赃陷害了。 我觉得爱新媚媚的二叔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出梦进了那个地方,那是谁都不能进的,可是我进去了,他竟然没找我麻烦,说那是我的命。 爱新媚媚捂着嘴乐,我就知道是她拿的。 爱新媚媚把一把刀放到桌子上,那刀是弯刀,接近了半圆了,巴掌大小。 贩运队的头儿看了一眼二叔。 “媚媚,你怎么随便的拿人爱东西呢?” 我不知道爱新媚媚是什么时候拿的。 “我们没有防身的东西,看到就拿了,谁知道他们认识你呢?” “媚媚呀,怎么说你呢,这刀是不能动的,你拿其它的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这刀不过手的,过手必定要见血,不然这刀就失去了灵性了。” “还你就是了,怎么还那么多事?” 我的火气上来了。 “张一,确实是这样,这把弯刀不能过手,这是我们贩运队的一把保护刀。” 这个男人说完看着我。 特么的,不就是见一下血吗?我拿起刀,照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刀,然后拔-出-来,扔到桌子上。 “行了吧?” “是男人,没事了。” 我拉着爱新媚媚就走。 她把我按下,要哭了。 “包扎一下。” “媚媚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他去过那个地方。” 那伤口在我拉着媚媚离开的时候,竟然就封口了。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媚媚,我们回去,躲灾是躲不了了,还不如回去。” 我们往回返,一路上,我背着媚媚,她说就这样背着她一辈子。 我真不知道,要不要和爱新媚媚在一起一辈子,这一路上,我也看出来了,只有爱着这个人,才能和这个人同生共死的。 二十多天,我们才回去,进铺子是在半夜。 爱新媚媚在铺子里对付到天亮,就回去了。 小科来了,看到我高兴。 “哥,我都担心死你了。” “有人来找我吗?” “没有,你走之后,一个人没有。” 看来他们是知道我逃亡去了,也知道我昨天夜里回来了,因为行眼会告诉大家的。 果然,八点刚过,老丰就钻进来了,上楼坐下,瞪着我。 “哥们,看精神头是十足。” “是呀,去游玩去了,精神头能不好吗?” “你这躲灾说成游玩,谁信呀?有一段时间我就无法算到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事,说事。” “没事,喝一杯,走,去新开的酒馆。” 小东街新开了一家酒馆,进去,没有人,自己拿酒端菜。 “什么地方?” “这个酒馆从开业到现在没见到过人,但是酒菜在第二天都会摆好。” “那钱呢?” “说需要的时候会来收的,就当是存钱一样。” 特么的,邪恶的小东街,什么怪事都有。 我们刚坐下,又进来几个人。 老丰小声告诉我,曾小雨当行首了,你要麻烦了,她说要大义灭亲的。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会再当这个行首,不管怎么样,我们是离开了,一切都要走规矩。 “我不在老十行之内,你们逼债,这个我欠的,我自然会还的,只是现在没有。” “我可以帮你还,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别想,那东西我不会给任何人的。” “我不是说曾家祖藏的那个东西,而是另一件东西。” “什么?” “帮我动一次鬼密。” 我愣了一下,这要看看是动大还是动小了,动大那是不行的。 “你什么事?” 老丰笑了一下,阴险,绝对的。 “我想见我爹。” 去你爹的,老丰他爹早死了。 “这是阴事,找觋师老爱呀?” “老爱我们两个看着关系不错,我不愿意理他的原因就是,觋师是善恶不定,吓人,而你张一,就是一个善良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傻BI,你和曾小雨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吗?你想不让曾小雨受伤害,不想让孩子们受伤害,你才特么的玩了这个把戏,曾小雨是曾家人,那曾家祖藏她拿不到?你拿到了,我是傻BI吗?” 老丰是看明白了,真不知道其它的人看明白没有。 “见你父亲?那我用鬼密?” “对呀,你不知道吗?鬼密可以送一个去另一个世界,就是阴间。” “那鬼市过去不就是吗?” “说折了,鬼市过去,那确实是另一个世界,那是半死不活人的世界,就是那些不甘心死,死了后不甘心转世,留恋这个世界的人呆着的,那是阴阳一半的世界,我说的是阴间,就是我们所说的,阎王管理的世界。” “老丰,这不是玩我吗?” “你可以的,我就想我爸了。” 老丰捂着脸哭了。 “我不知道鬼密行不?” “当然行了,那是介子人的鬼密,是比阴界更高一级的世界,当然行了。” 我竟然答应了,答应的原因也是,老丰说。 “碗丐的碗底我替你补了,药行的入吊棺七日,我替你办了,欠下的棺,我也帮你还,欠下的钱,我也帮你还。” 我同意了。 老丰说,明天来,天黑后来,让我准备一下。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可准备的,鬼密对于他们来说是神秘的,需要准备。 第二天,老丰来的时候,带着酒菜,是从老宅区带过来的,那是铁军认识的那个皇帝厨子后人做的菜。 老丰进来,铁军没一会儿就进来了。 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 确实是这样,铁军请来,是老丰请来的,因为他知道我和铁军的关系最好,这个老丰是聪明的人。 铁军把我拉到外面。 “动鬼密能行吗?那是双刃剑。” “以前是,鬼密一直是在升着,我不动也是,小的最初敢,后来在干饭盆动了一次大的,危险是危险,但是还是过来了,我觉得应该是没问题。” “那你小心,不行就算了,我铁军也有钱,但是那些什么还骨我弄不了。” “谢谢你,你能来。” 我抱了铁军一下,这个时候还有能吊我的,真是哥们了。 我进房间,喝酒,聊天,半夜的时候,动鬼密。 老丰看着我。 那眼神总是怪怪的。 “你准备好了,我动鬼密,有一条路你可以走,但是你要在天亮前出来,否则我也没办法。” 老丰盘坐下,闭上眼睛。 我动鬼密的时候,没有这么轻松的,似乎就跟玩一样,不过就是几分钟之后,一条阴路开了,老丰真的就走进去了,整个人站起来走进去的。 我和铁军喝酒。 铁军告诉我,让我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做,曾小雨什么心思,现在没有人能猜得到。 “曾小雨就说我把曾家祖藏拿了,可是我真的没有。” “这个我相信你,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曾小雨是不会跟你谈的,你说说那天的事情。” 我说了,进去的时候是曾小雨,我在外面等着,那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到手呢?那天曾小雨还说,东西暂时不拿了,不是时候。 铁军想了半天说。 “你自己想,曾小雨为你生了孩子,其它的我就不说了。” 其实,我知道,一直在想着,如果不是这么想,我和爱新媚媚这次的生死,早就在一起了。 我们聊天,不说这些事情。 天快亮了,我着急,老丰还没有出来,他在我的鬼密里,不出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没遇到过,这是意外,我一下就慌乱起来,铁军更是不明白了。 第187章 鬼鼎 该死的老丰,你特么的不出来,我怎么办? 天亮了,老丰没出来,我关了鬼密,死活的再说,鬼密开着,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 我的汗下来了,老丰是我朋友,哥们,他拿我不当朋友,哥们,可是我当,他不出来,我就乱了,铁军说,没事,这是他活该,让他出来不出来。 “不会是有什么事出不来了吧?” “哼,张一,你就是太善良了,老丰不是不能进,只是危险,你这儿安全,老爱那儿也可以安全,可是老爱不卖这个账,就你傻。” 我捂住了脸。 我感觉到老丰肯定不是见什么爹去了,而是干其它的事情去了,他不是不能出来,而是不想出来。 这事没有人能帮助我,不知道老丰会怎么样。 老丰这个看阴宅的人,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现在老十行的人都盯着我,虽然没有来再逼我还钱,但是肯定是不会不让还的。 曾小雨当了行首,骨行从立,这些对于我来说,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有她没有事就好。 我回棺宅去看孩子,曾小雨没有让我进去,也没有让我看到孩子。 我无法可说,回到铺子,坐在那儿发呆,老丰已经进去三天了。 爱新媚媚再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后,真不知道,这个星期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爱新媚媚说曾小雨从曾家外流人那儿把骨行弄回来,似乎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棺行的存棺基本上是都没有了。 其实,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了,棺行不能指望着存棺而活着。 我要等待时机,父亲也是这样说的,时机成熟了,自然一切都来了。 爱新媚媚说去鬼市,我不想去那儿。 “鬼市今天是大集。” 爱新媚媚缠着我,我答应了。 “你应该去管理你的隐行。” “隐行?我已经离开隐行了,行主也不是我了,陈家人管着隐行。” 这让我意外,爱新媚媚说,她累了,觉得没有意思,更何况,她只要在隐行,那么就要和我做对,不能违背了行规。 夜里去鬼市,确实是热闹,人很多,人鬼不分的,其实,我最初来这儿是好奇,并没有觉得这儿有多好,怎么样,现在没有了好奇心,也是不愿意来这人鬼不分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鬼市有多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进入到鬼市,我也不清楚,这也许就是需要机缘的事情。 鬼市我遇到了老爱,我没有理他,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理我。 那天,爱新媚媚从鬼市弄了一个铜鼎,小盆那么大。 两天后,爱新媚媚让我陪着去一家古董店去货。 这个古董店不大,进去阴暗,没有阳光,只有灯光,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看着像古董一样,在那儿坐了千年百年。 爱新媚媚不说话,把铜鼎放在桌子上,老头只看了一眼,摇头。 “不收。” “为什么?这可是有几百年的真货。” “那是,一看就能看出来,可是是从鬼市出来的,从鬼市出来的东西,我是不收的。” 这老头一眼能看出来是鬼市出来的东西,也是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 “为什么?” “鬼市的东西最多就在人世保存三年,三年之后就会消失,诡异的消失,这本不是人世的东西。” 老头说得阴阳怪气的,阴气森森的,不禁的感觉浑身发冷。 “这个当然是了,你买了也是卖。” “我一生只做人事,不做鬼事,不然死的时候都是欠下的债。” 爱新媚媚和我从古董店里出来。 “我怎么就想卖这东西?如果没有钱,我给你。” “不是这个意思,这老头做了一辈子的古董生意了,从来都是表明自己是好人,不做脏的生意,可是在十六年前,这个老头从隐行骗走了一个玉人,用的手法诡异,那假玉人还摆在隐行,这事是十年后发现的,十年后才知道是假的玉人。”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看算了,毕竟过去了十年了。” “我现在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晚上,爱新媚媚回家后,我坐在铺子的二楼喝啤酒,看着小东街,走来走去的人。 老丰这个混蛋一直没有消息。 半夜我正睡着,听到敲门声,若有若无的,我起来开门,外面并没有人。 我回去刚躺下,又有人敲门,特么的,大半夜的逗我是不? 我拿着棒子就出去了,依然没有人。 我有点发毛,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了。 我回房间,睡不着,坐着喝茶,又听到了敲门声,我细听,不是敲外面的门,也不是敲里面的门,那是什么门? 那敲门声竟然来自我的身体里,确实是。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 “谁?” 我靠,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BI,我是老丰,我把鬼密打开,我要出去。” 我靠,这二货竟然出来了。 鬼密动了,老丰出来了。 “你走鬼路是不是走得舒服了?” 老丰不理我,找东西吃,吃完了,床-上一躺,睡着了。 我闭上眼睛,想着,老丰去了这么久,那是阴间。 对于阴间,我确实是看到过,觋师老爱有一次过阴,让我站在一边看,他说有的人能看到,我果然就看到了,老爱走进去,那是一个城市,有树,有房子,有河流,有山,一条路通往哪里,那就是阴间的世界,这是我看到的阴间世界,从那天开始,我相信有阴间了。 同时,我也相信了介子人世界的存在。 老丰早晨起来,就开始喝酒,让我陪着。 “你猜我去干什么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看他爹去了。 “你去扒你爹棺材去了吧?” 老丰抽我,我躲开了。 “我真不应该动鬼密,就让你在阴间呆着,最后死在里面。” “我所以敢这样做,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才敢,如果换成老爱,你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进去。” 我瞪了老丰一眼。 “其实,我去找进入介子人世界的路了,鬼密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不是,那里没有进入介子人世界的路,张一,你说我要是进去了,那是不是特刺激?老十行折腾了几百年的事情让我给找到了,那是不是一种荣耀?” “老丰,你要点脸成不?再说,介子人的世界不是从这儿进的,你就跟猪一样,如果能进去,我早就进去了,还让你钻这样的空子吗?” “是呀,看来还得用曾家祖藏的东西,似乎就没有近路可走。” “别废话了,碗丐的碗你要补,吊棺你要进,棺材你要还,钱你也要还。” “放心吧,我走了。” 老丰不知道说话算话不算话,不管怎么样,我只能是看着。 老丰走后,我想出去转转,那个长得跟古董一样的老对子来了。 “您是要订棺?” “不,我还死不了那么快,今天来是跟那丫头说点事。” 我给爱新媚媚打电话,她说正往这儿来,快到了。 老头不知道要干什么,或者说,那天爱新媚媚一进店,他就应该想到了玉人的事情。 爱新媚媚进来,看到老头一愣。 “隐行的行主。” 爱新媚媚没有说话,看着。 “这个小盒子还给你们,已经十六年了,这十六年来我也是没有睡好,吃好。” 那应该是玉人。 小盒子打开,确实是一个小玉人,透着亮,那是一块好玉。 爱新媚媚并没有伸手去拿,老头说。 “我走了。” 老头走后,我要伸手拿那个玉人。 “你别动。” 我没动,不知道爱新媚媚是什么意思。 爱新媚媚说。 “这东西原本是白骨馆那些尸骨中一个人的,当年挖出来,那个人贪心,占为自己所有,后来总是感觉到不安,出了货,这货出在了隐行,这玉有几百年了,原玉,从这玉人到了隐行,隐行就一直是不安,看着太平的隐行,实际上杀机四起。” “那老头拿走之后,不就太平了吗?” “确实是,太平了,十六年的太平,可是现在他送回来了,我想把这玉人还给白骨馆的主人。” 我看着这玉人,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给老爱打电话,他喜欢这东西,老爱收藏玉,这个老十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 爱新媚媚打的电话,老爱没过十分钟就来了,他竟然一直在铺子里呆着,我竟然不知道。 老爱上楼,看玉,竟然也没有伸手。 “这玉是归名的,是认了主的玉,不是没归名,没认主的玉,我不要。” “你可以除名,重新认主。” 玉是有记忆的,是认主的,这点我很清楚,水晶棺衣就这样。 “这块玉恐怕是没有人敢动,冤魂伏在上面,我是不敢动。” “那我麻烦您一件事,这玉还给这个人可以吗?” “这玉人我几十年前就知道了,我也知道它一直在什么地方,如果想还回去,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可以办到,但是我要曾家祖藏的东西。” 老爱看着我,我特么的真没有,说了谁相信呢? “这个交易成本太大。” 老爱起身就走了,爱新媚媚笑了一下。 “我们可以去白骨馆看看。” 拿着装着玉人的小盒子去了白骨馆,白婉听我说完,看了爱新媚媚一眼。 “白骨馆挖掘的时候,确实是挖出来不少东西,一般都没有动,但是这个玉人真没有听说。” “我们把这个玉人摆在白骨厅,如果主人真的在,会有变化的。” “那只能是试试。” 闭馆后,把玉人放到白骨厅,我们看视频。 半夜,那玉人竟然亮了,闪着亮,玉的亮,温柔如水之亮,绕指柔之柔,简直是完美到了极致了。 “主人确实是在这里,但是是哪一个,不知道。” 爱新媚媚看着我。 我想了很久才说。 “动鬼密,小动没有问题的。” 爱新媚媚和白婉的意思是不让动,如果主人在那儿,就摆在那儿完事了,应该就没有事情。 但是我觉得不可能没有事情,也不会没有事情的。 我动了鬼密,小动鬼密。 这是和鬼的世界,或者是介子人的世界,或者是其它的世界一种沟通。 动鬼密,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188章 现世转回 我关了鬼密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回家。 我怎么也是没有想到,那玉人竟然跟我有关系,这都扯上关系。 白骨馆是我梦开始的地方,彻底的让我的梦大起来,同胞需要我的帮助。 白骨馆里死去的这个人,是我上辈子的新婚妻子,新婚三天,就死掉了,也就是1932年9月16日,前天是中秋节,刚过完中秋节,我死了,我的妻子也死了,那一年,我22岁,妻子二十岁。 我竟然再次转世到这个地方,那小玉人竟然就是我1932年的妻子的,我死在了84年前,我无法相信,那里应该有我的尸骨,我怎么能找到呢? 我坐在铺子里,想着我84年,生活在平顶山,这个村庄应该是有我的爹和娘,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好朋友。 可是我记不起来,因为我转世了,上一世的东西我忘记了,那么我偏偏又转世回到这里,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没有和爱新媚媚说,找老丰。 老丰来了,说把事情都给我办了,我没问他怎么办的,办了就是了,老十行的人不找我就行了。 我说事情,老丰看了我很久。 “你想知道你上世的事情?” 我点头。 “其实,那只是你上世的情,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可想的。” “我最奇怪的就是,那小玉人,竟然会让我见到,那小玉人就是我妻子的,结婚三天,中秋节刚过,我们就惨死在那里,她是让我报仇吗?” 老丰看着我。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就是让人带着她去另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没有分争的世界,那就是介子人的世界。” 老丰说话不靠谱,我瞪着他。 “你说话不靠谱。” 老丰拿起手机,给老爱打电话,老爱竟然跟孙子一样的来了,见到老丰跟奴才一样,还点头哈腰的,我没弄明白,显然是冲着老丰的面子而来的。 “老爱,真是没有想到,我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情。” 老丰说我的事,老爱听完站起来,左看看我,右看看我。 “真是没有想到,丝毫没有看出来,棺行的行主,我看你得准备三千多个棺材了。” 这小子说话嘴损是出了名的,我也不在乎这事。 “人转世不会转到这么近的,转世的时候,是在你所有的信息都消失之后,这一世和你没有任何联系的时候,你转世之后,没有任何的联系了,可是你却不是,如果说,你妻子没有死,你死了,而且你妻子能活到一百多岁的话,那么这是不能转世的,就是死了,你也转不了,因为这一世你还能得到上世的消息。” 我看着老爱,他所说的让我害怕。 “这就是说,你是怨转,活不长的,你要报仇,修棺,不然你就不会是棺行行主了,你肯定是答应了这三千多的怨魂修棺了,你也答应为妻子报仇了,找到杀你妻子的人,或者说是后人,似乎也并不难。” 这让我头发根都立起来了,怎么会这样呢? 老丰看着我。 “你这世来的,真是债,一身的债,而且你也活不了多久。” 这话简直就是刺激我,不让我发疯,就不错了。 “我想知道这些事情。” 我看老爱。 “过几天的,老爱你走吧。” 老丰说完,老爱就屁颠屁颠的走了,真是奇怪了,原来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的,现在到是好,老爱听老丰的。 “这事你再考虑一下,就你所说的,你现在的行为,似乎是在还债,许下的承诺,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转一世,你想好了,想还债,想报仇,再找我,我或者说可以帮你。” 老丰走了之后,我去古董店,去的时候我也是傻了,那古董店门是关着的,我问旁边的人,人家说,老头已经死了两个月了,店门关了两个月了。 我的汗下来了,给爱新媚媚打电话,让她来,她过来,也是吓得一哆嗦,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半夜我去了鬼市,总是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竟然看到了那个老头,古董店里的老头。 我过去,站下,摊前摆着一件东西,老头看到我,并没有吃惊,似乎很正常。 “我等你很久了。” 老头把东西包起来,拎着进了那家酒馆。 依然是那个老头,我们进去坐下,旁边还有两个人,小声在说话。 喝酒,老头说。 “那玉人我保存了八十多年了,现在给你呢,也是因为你有报仇的能力,也有给我们安家的能力了。” 这话听着不清不楚的。 “你就是那次惨案中的一员,你和你的新婚妻子,我们刚过完中秋节,第二天就都死了。” 我听着毛愣起来,那古董店的老头死了才两个月。 “很多事都很奇怪是吧?” 我点头。 老头喝酒,看来死前也是喜欢喝点小酒。 老头告诉我,那次是真惨,真惨,天黑了,血腥弥漫,月亮惨白…… 老头确定是死了,那个时候他也只有十八岁,他死后,就游荡,仇恨让他停不下来的走,一家十几口人,全都死掉了。 三天三夜,他就绕着那山走,一圈一圈的,他走不出去。 老君庙是剩下唯一的东西,他进去了,看到一个老道坐在那儿,闭着眼睛。 那老道看到他进来,其实,他就是一个灵魂了,老道说让他带件东西,就是小玉人,可以回生。 老道让他找到自己的尸体。 那天开始,他就找自己的尸体,尸体被炸掉的山埋上了,老道告诉他,只能用手扒。 他扒了整整七天七夜,看到了自己亲人的尸体,他哭了七天七夜,没有眼泪的那天,他找到了自己的尸体。 老道过来了,做道场,让他活下来,告诉他,小玉人在84年之后,交给我。 老头伸出来手,十指都剩下半个了,扒尸体的时候扒的。 他活了84年是没有快乐的,老道做道场,让他活过来,那是空活,空活84年,他没有人的快乐,没人的味觉,没有人的情感,一切都是空的,可是他要报仇,他怨恨,所以他挺到了84年,把玉人给我之后,回来做鬼,鬼是快乐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竟然会是这样。 “小玉人让我干什么呢?” “找到杀你妻子的那个人,他还活着,然后修棺三千零六,不包括你自己的棺,你不能给自己修棺,为什么问明白的人,我只能是告诉你这些。” 老头走了,我出鬼闹,我所忙碌的所有一切,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这让我没有想到。 这件事我总觉得是一个大大的骗局,是老丰和老爱做的扣,他们目的就是为了要干饭盆曾家祖藏的东西,就是那个介子人的世界,我都觉得是不存在的,介子人存在,鬼存在,这是物质守恒,我相信。 第二天,我给老丰打电话。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到是要看看老丰怎么来玩这游戏。 “那你天黑后去老宅区,去铁军那儿。” 我坐在铺子的上楼,往下看,小东街的人越来越多,也是越来越热闹。 曾小雨竟从街上走过去,匆匆的,我心酸。 坐着没动,爱新媚媚进来了,拉着我去看电影,我摇头,没有心情。 “没事的,我去了白骨厅,那小玉人在那儿挺好的,认主了,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我没有说关于小主人的事情。 爱新媚媚迁就我,这我是清楚的,也看出来,她是爱我的,可是老爱说过,我现世转是活不久的,能活多久?28,30,还会更多一点吗? 晚上,爱新媚媚回自己的住处,我去老宅区。 老宅区失去了诡异之后,这里似乎更温暖了,炊烟,有三千多宅子的炊烟那是美好的,远远的看着,就如同在云里雾里。 炊烟和其它的烟永远是不一样的,软软的扩散着,像母亲的家,又如父亲的慈祥。 进铁军的宅子,老爱和老丰都在。 菜不多,但是绝对是皇帝厨子后人做的。 喝酒,胡聊一气,老丰说。 “他不相信所发生的事情,老爱,你让他看看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他所说的话。” 老爱这个觋师入阴过阴,那是本行,但是这一生,他不过就过阴三次,有数的,进一次,就等于在死亡线上玩一次命,没有谁会总是那么幸运的。 老爱竟然答应了,真不知道老丰给老爱下了什么药。 “张一,我带你过阴,不过你要听话,不能动什么的术,棺术,鬼密什么的,那样我们两个都危险。我们过阴后,记住了,我会让阳失减到最少,阴气加重,这样我们不会被那里的人发现,过去后,不说话,不打招呼,你会鬼语也不行。” 禁忌特别的多,先把我弄紧张了。 老爱说,半夜过阴最好,阴气重。 我们喝到半夜,老爱有点多。 “能行吗?别扔在里面。” 老爱瞪了我一眼,他也紧张。 半夜,院子里,老丰给守封,就是开通阴路后,要守着,不要让什么小动物进去,会炸阴,那就出不来了。 阴路阴冷,我跟着老爱走,是河,是路,是桥,走过,有鬼跟人一样在走着,并不是什么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和人一样,只是另一个世界罢了,有人冲我笑,我不笑,有人冲我打招呼,我不动。 老爱直挺挺的走着,那确实是紧张导致的。 我们进去了,是那个时间,1932年的9月,没错。 我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妻子,看到了一切,血流成河…… 第189章 修棺 这是另一个世界,死亡的世界。 我看到自己满身是血,看到了我新婚的妻子,看到了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姐妹,我的兄弟,我所熟悉的村里人,七爷,二婶…… 我全都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 我紧紧的抱着流着血的妻子,说为她报仇,为全村的人修棺…… 小玉人是我送给妻子的,那是祖传的,那是她的最爱,最喜欢的…… 我捂着脸哭起来,老爱上来就是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 “你麻痹的在这儿哭,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这儿掉一滴眼泪,我们就死在这儿。” 踹得真疼,我不敢放屁,老爱转身就走,我紧跟着。 出去,我就把老爱一顿捧,老爱爬起来,骂了我一句“傻BI”就走了。 老丰说我不应该打老爱,我没说在里面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是太冲动了,因为我看到了那年的事情,我情绪失控了,这点是我承认的。 老爱没有跟我一般见识。 回铺子,坐在那儿发呆,棺行要出三千零六口棺材,那是我答应的,修棺,还要报仇,那个我亲眼看到的,在我那世妻子的身上,用刺刀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的那个人,我记住了他的面孔。 那是一个年轻的日本兵,那个古董店的老头告诉我,这个人还活着,84年前还活着,就算他当年二十岁,也一百多了。 我有点要疯的感觉,这是折磨,上世折磨到这世。 我开始画像,一点一点的画,那个在前世妻子身上扎了十七刀的日本兵。 三天后,我看着那画像,是绝对没有问题了,就是这个人。 我去了麻康家族住的地方,老宅区的一栋宅子。 我敲门,是麻康家族的那个副主族长给开的门,一个老头子。 我冷冷的,进去坐下。 “张行主,您能来,真是让……” 我摆了一下手,把画像摆到桌子上。 “我要找到这个人。” 麻康家族的副族长看了我一眼,开始看画像,然后摇头。 “不认识,不过我们麻康家族是强大的,可以找到这个人。” “给我找到这个人。” “只是……” “曾家祖藏的东西对吗?我没有,但是我可以带你们进干饭盆找去。” “你没有?” “对,曾小雨说让我拿走了,事实上那天我们什么都没有拿就出来了,因为出现了点情况,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敢再进去。” “可是你和曾小雨……” “离婚很正常。” “那好,我相信张行主,一个星期。” 我回铺子,把打棺人找来了。 “打三千零六口棺材需要多久?” “平棺吗?” “对,平棺。” “至少一年的时候,打棺人全得上手。” “多少钱?” “包全料?” “对。” “平棺一口要一千,至少得三百万。” “好,回去就开工,一年后我要棺材。” “好的。” 打棺人走了,这三百万我上什么地方去弄呢? 我不知道。 我没有想到,麻康家族确实是厉害,三天时间,人找到了。 麻康家族的副族长来铺子。 “人找到了,带我们进干饭盆,这是地址。” “我还需要三百万人民币。” “没问题,马上就能打进你的账户。” “那好,我要去日本一趟,回来就进干饭盆。” 我是不是有点疯了,我也不清楚。 我去了日本,找到那个地方,一个不大的宅子,但是很干净,一个老头在除草,浇花。 我进去,让这个老对看画像,他看到愣住了,浇花的桶落到地上。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 我们进客厅,坐下,泡上茶。 “您是……” “我是张一,想是谁?” “小川精一。” “想必您记得当年那场战争吧?” 小川精一一愣,然后汗就下来了。 我沉默,瞪着这个刽子手。 “是,我有罪。” “当年,你扎了那个女人多少刀?” “十七刀,十七刀,十七刀……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只有十八岁,我吓傻了……” 小川精一捂着脸哭起来。 “我要去谢罪。” “别恶心我们中国人了。” 我起身走了,在日本我呆了三天,这三天来,我想得太多了,小川精一已经很老了,一百多岁了,随时就可以去见阎王了,我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我是不会放过这个小川精一的,但是我要怎么让他死呢?他根本不怕死了,到这个年纪了,那么我就要让他受罪。 回去,坐在铺子里,麻康家族的副族长就来了,看来他是找人盯着我了。 “张行主,您好,见到了人了吧?” 我点头。 “那三百万也到帐户了。” “好,我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干饭盆。” 我想,兔崽子们,我非得把你们留在干饭盆,那十七刀,让我永远也过不去的十七刀。 新婚三天,中秋刚过,团圆之时,一切就都没有了三千零六口棺材。 第二天,麻康家族的副族长带着三个人来的,我上车,开车就走。 干饭盆的入口处,麻康家族的副族长说。 “得保证我们人身安全。” “那我保护不了,干饭盆的诡异,那种诡异的力量,还有灵力,都是可怕的,不是我所能控制住了,我尽力。” 麻康家族的副族长犹豫了,知道死了太多的麻康家族的人。 “好,我带一个人跟着进去。” 我们进去,分口处,一切都正常,跟着我的族长,还有另一个人,只是紧张。 依然是有指引,我木然的走着,如果他们死在这里,就是命,不死也是命。 竟然很顺利的到了城门口,城门依然是开着的。 进去,他们看着我。 “张行主,那曾家祖藏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只有曾小雨知道,可是我们离婚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想,应该是一件特别的东西,就在这城里,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们找,我对那东西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保证没有拿走吗?” “绝对是,那天我和曾小雨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拿,之后也没有人再敢进来,曾小雨也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他们开始在城里找,我坐在一边,点上烟,想着事情。 介子人是存在的,介子人的世界呢?存在吗?我不知道。 其实,这段时间我脑海中出现最多的就是西西里街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给我的就如同梦境一样,美好,似乎跟天堂一样。 想到天堂,我一愣,曾经有一个朋友,死了三天又活过来了,就在第三天要送去火化的时候,他一下活过来了,差点没吓死人。 他说去过了天堂,看到了天使,很美,很美,还有很香的果子,他没有吃…… 我出梦进去的地方,竟然和他所说的一样。 我吃了果子,喝了水,没有疲惫感,一直都是。 一个多小时后,族长和那个人回来了。 “张行主,城是太大了,我们一时半时的也找不到,我想你回去,我们在这儿。” “也好,不过我提醒你们,除了曾家祖藏的东西可以拿出去,这里的所有东西你们都不能碰,碰了后果就是死。” “我们明白。” 我离开了干饭盆,这是我所求的,他们根本就无法离开,曾小雨带着我进干饭盆,这个时候我也是想明白了,那就是说,有我进干饭盆才会没有事情。 回到铺子,爱新媚媚在等我。 “一一,曾小雨说,明天行会,说出曾家祖藏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意思?” “她一直就是这样说,你拿了那东西。” 我确实是没有拿,曾小雨这是要干什么呢? “不用理她,我不是老十行的人,怎么折腾和她没有关系。” 看来他们又准备给我施加压力了。 我摆凶棺在铺子前,我看谁敢进来。 小科从摆上凶棺,不断的出错。 “你怕什么?有我呢?” “不怕,不怕。” 小科还是害怕。 凶棺上面十八鬼,鬼鬼看着让你哆嗦,害怕,凶棺门前放,路上没光亮。 凶棺一放,光亮全无,我看他们老十行的人谁敢进来。 我坐在一楼的客厅喝啤酒。 老丰来了,站在门口喊。 “张一,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我出去,拉老丰进来,我拉就没有事了。 “你干什么呀?” “老十行的人会马上找我麻烦的。” “是,行会上曾小雨会说出来,曾祖家祖藏的东西是什么,而且说就在你这儿,说出来之后,他们自然会来找你,那你也不能摆凶棺玩命呀?” “我累了,不想看到那些人。” “都说青行和觋行的邪恶,我看你最邪恶,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的,没有想到你知道了。” 老丰匆匆的走了,他可不想惹上凶事。 第二天,行会后,果然是,老十行的人都站在门外,没有人进来,曾小雨喊我,我出去了。 “张一,你干什么?” “这是我的棺铺,我喜欢摆什么就摆什么。” 我进去了,老十行的人不走,老丰骂我,老爱不坑声。 就这样靠着,反正你们不敢进来。 其实,老十行中有人可以破这凶棺的,但是谁都不想两败俱伤。 天黑后,老十行的人都散了,凶棺依然摆在那儿。 小科走后,我把铺子关上,从里面反锁上,从后门出去了。 麻康家族的族长和另一个人在干饭盆,我想,他们是死定了,根本就出不来。 我从棺宅的后门进去的,然后进了曾小雨的房间。 我进去,曾小雨也是没有料到,她激灵一下,愣住了。 我也傻在那儿,她身边坐着一个男人。 “张一,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想问问你,你干什么不放过我?那曾家祖藏的东西不在我这儿。” “对不起,这事我不想说了,太晚了,而且现在棺宅是属于我的,没有我同意你是不能进来的。” 我转身走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是让我害怕的,绝对害怕的。 这个问题就是曾小雨身边的男人,我对曾小雨并没有死心,可是此刻,我死心了。 但是,这个男人让我害怕了,紧张了。 因去走路的时候,腿都软了。 这个男人我没见过,但是见了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出现在曾家的棺史上,而且重点的提到了,在那段文字的下面,划了黑线,重要的事情,棺史上是标出来的,用黑线的方式,也是提醒后人注意,或者是事儿,或者是人,和张家有关系。 第190章 眼睛里的画儿 我翻棺史,找到了那段。 提到的是北方狼,一只北方的独狼,这只独狼活了三十年了,一只狼寿命最多十六七年,可是这只独狼竟然活到了三十年了。 棺史提到的是狼人,这个确实是有,但是这个狼人的眼睛里狼的眼睛,那个男人就是,狼的眼睛,这个狼人在寻找一幅画儿,那画儿在某一只狼的眼睛里。 那画儿是什么画儿,棺史上没提,只是让张家人注意这个狼人。 没有想到,狼人竟然会在棺宅出现。 棺史上提到了,画了重点线,那就是说,狼人和张家肯定有什么事情。 我不得不小心了,本来想跟曾小雨好好的谈谈,可是没有想到,会到遇这样的事情。 这事我没有琢磨明白。 第二天,陆小敏竟然来了,在外叫我。 我出去,让小科把凶棺移到后院去,这样摆着也不是个事儿。 陆小敏对凶棺并没有说什么,坐下,小科泡茶。 “你看看这张照片。” 那照片是一群北方狼,五只。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北方狼不是见不到,敢冒险还是能见到的。 “怎么了?” “你为什么学画画?因为你需要学,你的父亲让你学,因为你们张家丢了一张画儿,那画在狼的眼睛里。” 陆小敏的话让我很吃惊。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事就会被人知道的,不管你隐瞒了多久,其实,在世上没有什么秘密,秘密指的是能保存一段时间,最后都不是秘密了,这照片呢,你留着中,好好的看看。” 陆小敏这个画鬼画的人,确实是让我感觉到了不安,那陈小亮和她结婚,真不知道能不能睡在一张床-上,有点吓人。 我看那五只狼,是北方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坐大那儿看着,喝着啤酒,突然我一下站起来,啤酒瓶子掉到地上摔碎了,小科跑上来。 “没事,没事。” 小科下去,我马上出去,买了一个放大镜回来,看那照片。 照片上一只狼的眼睛和那个在曾小雨身边会着的那个男人是一样的,果然是一样的,除了这一点之外,那只狼的眼睛里竟然有一幅画儿,确实是,那是一幅画儿,放大,那画是一辆马车,马车有车厢,里面坐着人,帘子被风吹起来,隐约的能看到人,但是是什么人看不清楚,我努力的看,就是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张家丢的一幅画儿吗? 我不知道。 给父亲打电话,问这事,他一下变火了。 “这事你不能碰,那是过去的事情了……” 父亲不让我碰,看来我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要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 麻康家族的那两个人找我来了,说人还没有出来,问我怎么办? 我说没办法,两个人走了。 两个人走了半个小时,章佳秀娟就进来了,我想她肯定是要来的。 “张一,如果死了麻康家族的族长就不太好了,你惹不起他们的。” “章佳秀娟,你说你帮着麻康家族的人有什么好处?你来说情,你挺让人看不起来,虽然你是新行的行首,可是我想,是中国人没有服你的,不过你就点破钱,看在钱的面子上,让你当个行首。” “确实是这样,一点错也没有,就这事来讲,我还是想看看介子人的世界,也想去哪儿生活,没有分争的一个世界,这是我的目的。” “老十行更拉近那个地方。” “可是,老十行几百年来,为这么一个地方,可是一直在斗行,你也看到了,多么的可怕,我差点没死在老十行的手里,所以我相信他们。” 章佳秀娟的想法也正常。 “但是我不会再进去找他们了,我答应他们了,事也办了,进一次干饭盆,就如同九死一生一样。” “你提条件。” “他们杀中国人的时候,提条件了吗?让我们的同胞提条件了吗?” 章佳秀娟立刻就不说了,起身走了。 特么的,再说我就动刀子了,提到这事我就激动,不能不激动。 几天后,麻康家族的族长自己出来的,出来就疯了,满世界的跑,被弄回去了,麻康家族的人也撤回去了。 这是一件好事。 老丰来了,问我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不? “曾家祖藏的?” “嗯,曾小雨可是说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拿。” “错了,你拿了,曾小雨说,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并不是实物,那天你们去了城里,那东西就出现了,正常的应该是顶阳走,可是你却顶阴走,曾小雨站的那个位置正是顶阳走,你可你拉着曾小雨出来的时候,你一下把她拉到你的左边,你顶了阴走,那东西就到了你的身上去了,本来是曾小雨的,可是你竟然拉了她一下,到了你的左边,那东西就是你的了。” 我听着,想着,那天确实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曾小雨在我右面走,我拉着她的手,突然我就感觉那边阴气顶头,那就是鬼气,我一下把她拉到了我的左边,我顶阴而走,这是破阴,我怕曾小雨受阴气。 我说,老丰听着。 “哼,张一,你真天下最好的男人,曾小雨最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有一段时间你们还挺好的,可是后来,曾小雨发现你和爱新媚媚走得近,她就知道,你在骗她。” “胡说,那个时候我和爱新媚媚还不认识,胡扯。” “不管怎么样,那东西就是在你身上了。” “那是什么?我还给她。” “干饭盆诡异的力量,就是这种东西,这种诡异的力量小的时候,就如同一包东西一样,大的时候,天大,它进入某一个人的身体后,这个人就可以控制,小则如米粒,大如天地间。” “我还给她就完事了。” “曾小雨说,还不了了。” “那你们还敢惹我?” “你不会用,控制不了,所以没人怕你。” “这就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东西?” “只是其实的一个条件,这种力量可以控制住介子人世界一种力的平衡,不然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人就会被挤碎了,就是这样。” 看来曾小雨是什么都说了。 “现在太平了,谁也弄不走这东西。” “是太平了,就目前看来,你没有事,可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有事。” “那进入介子人世界,还有什么条件?怎么进?什么方法?” 老丰摇头,似乎很茫然,千百年来要找的东西,竟然会是这样,让他们太失望了。 其实,我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 这段时间确实是太平了,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控制那种诡异的力量,但是他们出拿不走,他们在想办法,或者是在观看。 曾小雨来了,我最不想见的就是她。 她来是上来了,小科没拦住。 她坐下了。 “张一,你太有心计了,你爷爷也是,弄了一个什么一纸婚约,从头到尾的都是在想方设法的拿到曾家祖藏的东西,拿到了,又能怎么样?不知道怎么控制也是没用的。” “你来就跟我说这些吗?” “不仅仅是这些,你们张家丢过一幅画儿,张家拼着命的去找,可是没有找到,那幅画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说话,只是听,曾小雨所问的,也不一定需要回答。 “那是一幅让你们张家害怕画儿,那画儿是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厢里坐着人,坐着的是什么人呢?” 曾小雨竟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掀开那帘子你就知道了,可是我找到那幅画儿才可以。” “我不想找,也不想知道那马车里坐着的是谁。” 曾小雨冷笑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你们张家拼着命的找这幅画儿吗?不知道吧?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让你学画画吗?不知道吧?因为这画跑到了狼人的眼睛里去了,这是一场灾难,大的灾难,是你们张家的……” 曾小雨说得吓人,然后冷笑了一声走了,我后背全是汗。 这事其实,我挺看重的,有点压得我喘不过来气儿。 那画到底是什么,我还得回家。 我回家,和父亲再提次到这事,他吼起来,不让我碰。 “人爱可是找上门来了。” 父亲一惊,摇头。 “我退行就是怕这事件给后人招来灾难,可是还是来了。” 父亲告诉我,张家丢了一幅画儿,马车的画儿,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不知道,但是是张家的仇人,这个人在杀张家的人,仇行而做,一直都是,一辈杀一个,不停的在杀,只有找到那幅画儿,掀开帘子,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可是…… 我闭上了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白骨馆,还有干饭盆有关系,具体的不知道,棺史上记载不清,但是很重视。” 看来一切都是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也要找到这幅画儿。 一辈杀一个人,这个人可是神秘了,这辈就是我了,其它的不用说了。 那么下一辈就是我儿子,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想发生。 找曾小雨,打电话。 我说这事,我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 “这个我清楚,不过我的儿子是不会死的,我会阻止的,但是你我不管。” 曾小雨挂了电话,这曾家祖藏的东西,她不相信,我是无意得到的,可是她不相信,认为是张家一直在做扣。 如果她一直这么认为,我也是没办法,解释不清楚了,夫妻成仇,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我找老丰,说这事,他说知道,也听说过,不过具体的不清楚。 老丰的意思让我找狼人,或者把狼人叫到一个地方。 老丰的意思就是使手段,那画在狼人的眼睛里,那么就是在那个人的眼睛里,可是那画儿分明就是在照片中,一只狼的眼睛里,而不是狼人的眼睛里。 老丰看了照片。 “这事真的就按我所说的办,让这个狼人去铁军那儿,到时候我和老爱去。” “能行吗?” “只能是试一下,行与不行的,我也说不好。” 我听老丰的,约了狼人,这个狼人竟然同意了。 只是没有想到,那天在老宅区铁军宅子里发生的事情,让所有的人都是胆战心寒。 第191章 狼人 那天我提前去的,老丰等我电话,只要狼人一到,他和老爱十分钟内肯定就到。 狼人来了,长着一双狼的眼睛,就是那照片中的一只狼的眼睛,有画儿的那只狼的眼睛。 这个男人坐下,看着我。 “张一,我想我们是应该谈谈了,你和曾小雨分开了,我和她在一起了,我也不希望你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这个狼人竟然说感情的事情。 我不说话,等着老丰和老爱来。 他们进来坐下,我看出来,狼人有点发毛。 “你是狼人?” “对,我长了一双狼的眼睛,他们叫我狼人,其实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哼,你知道找你为什么,对吧?” 狼人摇头。 “你眼睛里有画儿,那是张家丢的画儿。” 狼人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们既然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我是狼人,眼睛中有画,你们张家人丢的画儿,是不是想看清楚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这话很直接,老爱动了觋术,瞬间,我们全傻了。 那个狼人竟然瞬间变成了一只大大的狼,一跃而起,从窗户冲出去跑掉了,事个窗户干得粉碎。 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结果,我们四个人都傻在那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人成狼,狼是人,北方狼有那么可怕吗? 确实是,在十年前发生过,有七只北方狼,穿着人的衣服,戴着草帽坐上火车,后来被人发现,匆匆的从窗户跑掉了。 这是真实的事情,可是这狼人,可真的是人。 所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彻底的懵了。 我回铺子,思来想去的,还是给曾小雨打了电话,我得问清楚,狼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小雨不接电话,随后就关机,看来她因为曾家祖藏的误会,不会原谅我。 那么这个狼人的出现,最终的目的我想不会是得到曾小雨。 因为,我和曾小雨离婚了,她有是自由选择的,完全没有必要跟我叫较,我也管不着,最主要的,我看是冲着棺行张家而来的。 我一定要找到那马车厢里坐的是什么人,一定要把那帘子掀开,一辈杀一个人,这得多大的仇恨呢? 棺行得罪人那是必然的,行行如此,走行不可能不得罪人,但是这个仇到是大了。 那照片上的狼,我觉得就是这个狼人,他在变成狼的那一瞬间,我看出来了。 那画儿在狼人的眼睛里,怎么弄出来?弄出来后,又怎么掀开那帘子呢? 我闭着眼睛,把脑袋想疼了也没有想出来。 没有想到,白婉给我打电话,说小川精一后天来白骨馆谢罪。 他大爷的,还真敢来,扎了我前世妻子十七刀,那可是十七刀,刀刀穿透。 你说我要是让他活着离开中国,是不是中国人民不会放过我?绝对是。 那天,小川精一从车上下来,我和老丰坐在对面的小酒馆里喝酒,我已经等他两个多小时了。 小川精一从车上下来,就跪倒在地。 “这有意思吗?我特么的扎你老婆十七刀,刀刀穿透,你跪下我就原因你了吗?” “那你现在就过去,咬死他。” 我瞪了老丰一眼。 小川精一进去了,白婉陪着,这是没法的事情,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我和老丰进去,进白骨馆。 小川精一号啕大哭,跪地不起,我想上去踹死这小子。 老丰扯住了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也明白,在这儿是不能造次的,特么的,杀了中国那么多人,还大张旗鼓的来这儿,谢罪?你特么的谢命吧。 小川精一离开了。 “老丰,你说帮我的,就这么放过他了?” “等等,不急,不急。” 我看到仇人,眼睛红。 没有想到的是,局长竟然打电话来,说小川精一找我,我去日本走的时候,确实是留过姓名,地址,我是想让他记住我,随时我就上门来要命。 我去了,在宾馆,见到了小川精一。 他说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过了,我告诉他,他杀一个人,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就是我前世的妻子…… 小川精一跪下,我躲开了。 过百不跪人,跪人必伤人,老丰的意思也是,过百的人不以轻易的动手。 “您请起,那都是战争惹出来的祸,一切都过去了,我原谅你了。” 小川精一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他竟然跪在那儿不动,翻着眼睛,局长带着人进来了。 “张一,不要太过分了。” 我没说话,这招是有一个人给我出的,我说完这话,他自然会死,客死异国他乡。 小川精一能活到这个岁数,那是他放不下心里的这个节,来到中国请罪,我打开他的心结,一下就放松了,他死了,跪在那儿死的。 局长和那些人当时就傻了眼,我离开了,这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有录像,不知道为什么小川精一会录像,也许是留一个念想吧。 我并没有放松下来,这只是杀我们中国同胞的其中的一个人,还有更多。 局长竟然开始调查我,这个混蛋,他和麻康家族是一直没有断,不知道他最终是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没有理他,有录像,他们可以自己看。 我去找陆小敏,这个鬼画行的行主,她很少露面,陈小亮在她的画铺里,看到我到是挺热情的。 给我泡上茶之后,我也是直来直去的。 “在眼睛里的画儿,能找到吗?” 陆小敏看了我一眼。 “您是老师,难道您不知道吗?” 这陆小敏依然是记恨着我没有收她当学生的事情。 “当然,老师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老师也不是不犯错误的。” 这话的意思,我是在认错。 陆小敏到是没有不依不饶的。 她让我进了画室,她的画室里所有的画儿都用黑布蒙着,那是鬼画,大部分是见不了阳光的,见阳则诡异四起。 陆小敏把窗帘拉上,打开灯,走到一幅画前,把蒙着的黑布扯下来。 “你看。” 我看到了,那整幅画儿是一只眼睛,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是一个世界,这是一种画的画法,眼睛是心灵,心灵里面展显的东西,我也画过,并没有会新奇的,那和我在狼眼睛里看到的画儿是完全不同的。 陆小敏走到画儿前说。 “这是画中画,这眼睛里的画就是另一幅画儿。” 她伸手,一扯,另一幅画儿就出来了,那是单独的一幅画儿,另一幅画儿就只是眼睛了,一只恐慌的眼睛,那竟然是狼人的眼睛,我激灵一下。 “后面是狼人的眼睛,这画是画的沙石之地,是北方狼出没的地方。” “对,确实是狼的眼睛,而不是什么狼人的眼睛。” “你……” 陆小敏把画儿放回去,又是一幅画儿了,她把黑布蒙上,我们出来。 “张老师,您是要找狼眼睛里的一幅画儿,当然,这和我画的画儿是不一样的,我只是表达了这个意思。”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吗?” “我接触鬼画之后,总是去看死人在最后的一刻,那眼睛里会出现什么,有的是现实的世界,有的那一瞬间是出现了他最留恋的世界,那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陆小敏说得我后背发凉,画家都有着画家的敏锐,有着画家的不同。 “那人眼睛里最后出现的世界,能成为现实吗?”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你所说的,你们家丢了一幅画儿,在狼的眼睛里,怎么跑到狼的眼睛里的,怎么有停留,我想是有一幅真实的画儿存在,北方狼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他看到某一件东西,或者是地方的时候,会在眼睛里保留三天,这是利用的眼睛的记忆,这个非常的独特。” 陆小敏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狼人眼睛里的画儿,至少是在三天之内看过,那就是说,画儿在狼人那儿,或者说是在曾小雨那儿。 “我去年去的北地,和一个人去的,找北方狼,我就是想画那样的画儿,那绝对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那你找到了北方狼了?” 陆小敏点头,打开电脑,让我看,里面有上百幅北方狼的照片。 她把狼的照片放大,眼睛的部分,果然,狼眼睛里有外界的映像。 “这并不能说明白什么,人的眼睛也是可以的。” 陆小敏看了我一眼,打开一个文件夹,加密了,看来是很重要。 打开,是一只北方狼,那是一只绝对老的狼,看到这只北方狼,就如同看到了上百岁的老人。 她只是让我看了一眼,就关掉了。 “我……” “这是我发现的一个秘密,差点没把命丢了,如果不是那些满人救了我们,我们就死了。” 陆小敏所去之处,正是我和曾小雨呆过的地方。 那个时候曾小雨就和狼人有了接触吗? 我不知道,完全的就不知道。 那这只狼眼睛里的图像是什么呢? 陆小敏不让我看,坐在客厅,她冲我笑了一下。 “张老师,您铺子里有一幅画儿,我想要。” 陆小敏看着我,她所提到的画儿,让我非常的吃惊,在铺子里有几幅画儿,挂在那儿,但是有一幅,我一直是放在一个小屋子里,那小屋子是后隔出来的,我也在那里画着这幅画儿,并没有完成,因为我无法坚持去画完。 “我没有画完。” “那我也要。” “你怎么知道的?我画这画儿是没有人知道的。” 陆小敏只是笑了一下,并不解释。 我心里非常的吃惊,这画我是不能给陆小敏的,可是不给我看不到那狼眼睛里到底是什么,我怎么能找到狼人眼睛里的画儿。 冰儿不需要打赏,但是冰儿需要宣传,如果您觉得读着还好,告诉你们的朋友,发到你们的朋友圈,微信,微博,QQ空间,贴吧,论坛等,冰儿十分的感谢,一路走来,感谢支持。 第192章 没有完成的画儿 我回铺子,进了那个小屋,那画就有画架子上,画笔摆在一边,颜色翻倒在地上,那是我上次画的,这画我已经画了三个月之久了,这是我画得最久的一幅画儿,画了三分之二了。 画的颜色单一的灰色,画中一座坟,一口棺材,一个挖出来的坑儿,一棵树,吊着一个人,人等着入棺,一个人背对着站着,这画面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我画出来,一直就是猜测不到那是什么意思? 每次画的时候,都会让我发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这三分之一,我没有画出来,是因为恐惧,后面这三分之一,是在远处,一双眼睛盯着,在树林里,一双可怕的眼睛,那眼睛是什么的人,或者是动物的眼睛,我一直无法确定,它让我恐怖到了极点,总是捕捉不到,就是在那一刻,我画不下去,简直就是要疯了一样。 我想画,拿起画笔来,一想到那眼睛,我就哆嗦,紧张,冒冷汗,我把画笔扔下了,出来,把小屋的门锁上。 坐在窗户前喝啤酒。 我想不出来,这梦里出现的场景,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出现,这知道这是在提示着我什么,还是预示着什么,那坟是谁的?那吊着的人又是谁?那背站着的人又是谁?那眼睛又是谁,我是实在想不明白,这是让我害怕的。 白婉进来了。 “哥,局长说这回小川精一的死你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因为只有你和小川精一在房间里讲话,你用了什么方法杀掉小川精一的,他们认为是你杀了他,他才死的。” “有录像。” “是,就是因为这个,你提到了你前世的妻子,小川精一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你前世的妻子,这是你编出来的故事,吓死了小川精一。” 白婉所说的是局长和警察的意思。 如果这么说,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我说的是一个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对于普通的人来说,那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编故事,把小川精一吓死了。 如果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是奇怪,局长非得跟我过不去,从我进白骨馆的那天开始。 “白婉,要来的总是要来,没事。” 白婉走后,警察就来了,我给泡上茶,他们让我看录像。 “这是事实,确实是我说过那样的话。” “从这点上来看,你是编故事,知道小川精一心脏不好,过了百岁,被吓死的。” “那是事实,小川精一自己也说了,自己确实是把那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 “张老师,确实是这样,我们迟迟的没来找您,也是找了专家,找了法医,法医认定并不是惊吓死而的,是正常的死法,专家的意见就不一样了,专家说这是心理暗示,会导致身体上的某些变化的,我们这边的意思,就是正常死亡,确实也是正常死亡,可是有人抓住你据说的话,你前世的妻子,来吓死小川精一的。” 看来这是我抓我了。 “你是不是能跟你们的局长谈谈?我们只相信证据,专家的意见是理论上的,那是狗屁。” 我看出来,两个警察对这件事处理上,是倾向于我的,他们是中国人。 两个警察让我尽快的处理一下,不然他们就得抓人。 警察走后,我给局长打电话,让他来。 这局长到是来得快,看来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局长带着一个专家来的,坐下,没说话,专家就把报告递给了我。 那报告上说,是我的心理暗示,导致了小川精一回到了当年的场景,让他的身体起了应急性的变化,虽然没有病理上的原因,但是这心理的暗示就是一刀无形的刀,扎死了小川精一。 我看完报告,闭上了眼睛,特么的,这能成为证据吗?或者说,这就是证据。 我睁开眼睛,看他们。 “你们什么意思?” “张一,你犯罪了。” 局长很牛BI的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是小川精一找我谈的,我们也正常的谈了,我说了事实,小川精一也说了这事实。” “可是事实上,你如果不加编想,什么你前世的妻子,不那么表情逼真的去描述现场,那么这事就不会发生,小川精一就不会死。” 特么的,这简直就是让我发疯。 他们走后,我找了律师,律师说,这只是推测,理论上的东西并不能完全做为证据。 不能完全?就是一部分是可以采信的,这也不行呀? 但是律师告诉我,这需要科学依据,就目前而言,那是行不通的。 如果是这样,我还尿你干什么? 我等着,果然是,警察打电话来,说这事没有我的事,让我放心。 局长并没有放心,他又来找我,说专家给我盖棺的。 “是呀,您老人的盖棺恐怕也是要棺行做。” 局长的脸一下就白了,骂了我一句什么走了。 他就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陆小敏来了,提到画儿的事情。 “不必了。” 陆小敏一愣。 “我想,那狼人眼睛里的画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就找画儿就完事了。” 陆小敏笑了一下。 “你是找不到的,我可以找到。” 我摇头,陆小敏是怎么知道我画的那画儿的,真是奇怪了。 陆小敏走后,我去老丰那儿,说这件事,让他给找这张画儿。 老丰摇头。 “不是我不给你找,老爱也无法去找,这是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这事没有人会为你做的,但是行眼也许会知道的。” 又是行眼,行眼我是得罪了,求他们那肯定不行。 我回铺子,想着,如果是这样,就得把画给陆小敏了。 想想,那不过就是一幅画儿,我解释不了的画儿,让我恐惧的画儿,留着何用?只要我有手,那么这画依然是可以画出来的。 我打电话给陆小敏,她来了。 “我要先知道那狼眼睛里的画在什么地方。” “这个你不需要,你需要的是知道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就可以了。” 确实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也行。 “那告诉我是谁?” “这个我得让你看,这张图片我带来了。” 陆小敏打开电脑,在云盘里找到那个文件夹,打开。 是那只老狼。 放大,那老狼眼睛里就是那幅画儿,马车,那厢车小窗户的帘子随风掀开一角,看不到里面。 我的心狂跳起来,真不知道陆小敏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看到里面坐着的人。 陆小敏的手法很娴熟,把狼眼睛里的画儿放大,然后弄了几下,那马车的帘子竟然动起来,随风而动。 “你看,时间只有三分钟,仅此一次,而且我保证你能看清楚。”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说了,你信吗?” 这是事实,她说我是不会相信的,此刻我张一似乎就不敢再相信谁了?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话都不相信了。 我看着,盯着看着,我看到马车上坐的是谁了,旁边还个尸体,戴着头罩,黑色的,那是尸体我一眼就能看了来,活着和死着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我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就可住了,陆小敏关掉电脑,问我画。 “在小屋里,自己去拿。” 陆小敏什么时候拿走的画儿,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小科叫我,我才醒过来。 我跟木头一样,出去了,进了小东街的酒馆。 进去喝酒。 那画中的人是怎么也让我没有想到,每一辈都会杀掉张家的一个人。 这个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这个人竟然是曾小雨,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我有点乱了。 狼人和曾小雨在一起,这个狼人可以变成狼,细想,那天看到他变成狼,竟然就是陆小敏拍到的那只狼,老狼。 我有点乱了。 曾小雨杀张家棺行的人,还和张家棺行的人结婚,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看错,我确定,那么陆小敏肯定也是看到了,这真是恶心天大。 那么曾小雨肯定也是知道的。 这辈杀掉的是我,那么下辈她所杀掉的就是自己的孩子,特么的,这叫什么轮回?这是报应吗?似乎这辈子我还没干过丧尽天良的事情,那是上辈子吗?上辈子我刚结婚就死了,似乎也没有干过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 那天我喝多了,酒馆的我叫小科来把我背回去的。 第二天,下午醒过来,头痛,喝了点茶,出去透气,离开小东街,去了河边坐着。 似乎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似乎所有发生的都是梦,其实并没有发生。 我去棺宅,站在门前,我在想,推开门的一瞬间,孩子们扑上来,曾小雨站在一边看着我们笑,那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推开了门,门没有锁,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而是狼人站在院了里,瞪着眼睛看着我。 那眼睛里应该有画的存在。 曾小雨出来了。 “张一,马上给我出去。” 曾小雨就是这代杀掉张家我这辈人的人,还有下辈人的人。 我转身出去了,曾小雨向恶,就是因为曾家祖藏的东西,那种力量,可是现在是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什么,这东西要着有什么用呢?千百年来,老十行的人都在争夺着。 我不想进什么介子人的世界,只想在这个普通人的世界呆着,不管那边怎么美好,我也不羡慕,我觉得孩子,妻子,家是最美好的。 我回铺子天黑了,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哥,有人来找你。” 小科告诉我。 “好了,你回去吧。” 我把门关上了,这个人我认识,贩运队的那个人。 “你来这儿贩运什么呢?” “你。” “你们还贩人?那不是人贩子了?那可是犯法的。” “胡扯什么?我是请你到天街去,二叔让我找你,这是我们做的生意。” “告诉我一声,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以为谁都能找到西西里街呢?你去过两次,每一次是你幸运,撞上了,第二天是爱新媚媚带你去的,不然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干什么?” “二叔让你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给爱新媚媚打电话,竟然打不通。 “不用打了。” 贩运队的这个人下面说的话,让我傻了。 第193章 禁地 我没有想到,这几天我没有看到爱新媚媚,她竟然去了西西里街,或者说是被二叔给弄走的。 我问这个贩运队的人,他说不知道原因,让我尽快的上路。 “现在就可以走。” 出了小东街,竟然是马车。 “要得走到何年何月?” “上车吧。” 那车带厢的,就是画中我所看到的那种马车。 一路向西,半夜了,我睡不着。 “你说狼人存在吗?” 我以为贩运队的这个人不会回答我。 “是存在,我们遇到过,就是沙石之地,远远的,一个人站着,拦住了我们,他不说话,就是瞪着我们,我们感觉到紧张,在这不毛之地,突然出现一个人,拦着我们,没有人敢拦着我们,毕竟我们是66人的贩运队,长年在沙石之地,穿越,知道得多,经历得多,可是这个人拦住了我们。” 贩运队的这个人喝了一口酒“咕噜”一声,酒味刮进了车厢里。 “我们下了车,要围过去的时候,这个人竟然瞬间变成了狼,飞快的跑掉了,那是北方狼。” 那在曾小雨身边的那个狼人会不会就是这条狼呢? 我没有再问下去。 我在车上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已经进了西西里街。 下车,进天街,进了二叔的房间。 “媚媚呢?” “自然会让我见到她,你告诉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所指的那里,就是他们的禁地。 “光,很亮的光,四处都是,树,果子,还有溪水,还有……” “还有什么?” “记不起来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如果我能去,还问你吗?几百年没有人敢进去了,你……” “我那只是梦,并不一定是真的,只是梦。” 二叔瞪着我。 “你竟然可以离梦而入,这说明你不是一般的人。” “二叔,你还有其它的事没有?我要见媚媚。” 二叔挥了一下手。 “把媚媚叫来。” 爱新媚媚跑进来,抱住了我。 “一一,我二叔接我来玩几天,我看你忙,就没有告诉你,你怎么来了?” “噢,他想你了,就来了。” 二叔说完,就走了。 我拉着爱新媚媚到西西里街,人很多,我小声说。 “怎么回事?” “我也奇怪,二叔似乎有什么事,先让人把我接过来,都不让我告诉你。” 我把二叔问我的话说了。 “看来二叔是想进那个地方。” “那地方为什么不能进?打开门就能进去,这有什么可怕的吗?” “我每次来,二叔都会重复一遍,不要进那个地方,可见那个地方是可怕的,而且那个地方几百年没有进去过人了,是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就你离梦而入,我想,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呢? “介子人的世界。” 我差点没跪下。 “媚媚,别开玩笑。” “我感觉是,除了介子人的世界,那就是天堂了,对了,你看到天使没有?如果有天使就是天堂。” 爱新媚媚这个时候显出来了单纯来了,跟一个公主一样,瞎想。 “天使是人们想出来的,就是天堂也不一定有天使。” 看来这个二叔是想进入这个地方了,开禁犯忌。 西西里街是二叔在管理,他是老大,竟然叫了一个二叔,也不知道从何而论。 夜里,我单独的住一个房间,二叔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睡不着是吧?” 二叔竟然温柔起来。 他拎着酒和菜,摆上。 “我们喝一杯。” 我对这个二叔是有意见的。 “你和媚媚在一起是一件好事,到时候二叔送你们大礼。” 这话头是转得太快了,也都没有料到。 我们喝上一杯之后,似乎距离就近了不少,聊了很多,二叔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二叔突然提到了那个禁地。 “你可以带我进去吗?” 我愣住了,这儿是二叔管理,西西里街,天街。 “传说,能找到西西里街的人并不多,这里有天街,是通往天堂之路,是真的吗?” 二叔沉默了很久。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是从父亲手接过来西西里街的,从小我所知道的就是,这里是一个安静的街,一个幸福的街,没有战争,没有纷争,人们守规矩,懂礼数,但是就是那个地方,不让进,每天父亲都会提醒我一次,一直到父亲死去。” 看来二叔也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二叔摇头。 “或者说,你离梦而入,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吧?你吃了那里的果子,喝了那里的水,让你的力量是反增,消耗的越多,你反而力量越大,那应该是一个反向的世界。” 二叔做着分析,这些话可听呆不听的,但是我也不敢确定,离梦而入就是真的是那个地方。 “二叔,你自己可以打开那门进去,因为这儿你说得算。” “那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机缘没有,进去就是死亡。” “或者并没有那么可怕。” 我竟然答应二叔去禁地。 我醒来是下午了,喝大了。 爱新媚媚坐在我身边。 “又喝大了,你答应我二叔什么了?他兴奋的来了几次了。” “我答应他去禁地了。” “什么?” 爱新媚媚站起来了,瞪着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这儿是你二叔说得算,他想进去就进去,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那个地方几百年没有人能进去了,说明什么?二叔也是不能进去的,如果能他早进去了,二叔原来是一个快乐的人,这几年来,很少听到他的笑声了,为什么?他想进那个禁地。” “我觉得没有什么,二叔都说进了,没有那么可怕。” “我觉得不应该,不然每次他都提醒我,不要进那个地方,每天都提醒。” “也许是这样,我记得我父亲小的时候,在家里准备了一根小棍子,我犯错误的时候,他就拿起来,比划,说打上能疼死,我就害怕,看到那小棍子我就害怕,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来,一直到我二十岁的时候,那小棍子也让我害怕,终于有一天,我偷偷的拿起棍子,打自己,轻轻的,加力量,一直到小棍子打断了,其实并没有那么痛,这个禁地也许就是这么回事。” “也许你说得对,我担心你和二叔会出事。” “如果是这样,西西里街应该是二叔的儿子接了?” “对。” “二叔要进就进吧,我会努力的不会让他出问题的。” 二叔又来了,说去禁地,二叔是着急的。 我们三个到了禁门那儿,那天那个人又出来了。 “二叔,不能进的,老祖宗……” “闭嘴,这儿我说得算,你也不能告诉其它的人。” 那个人退到后面。 门打开了,爱新媚媚说。 “你们小心点,不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 “媚媚,你不用在这儿等着,我想进去一天有可能是外面的三四天的时间,你回房间等着。” 爱新媚媚不说话,不高兴,不动。 我们进去,门关上了。 光闪,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闪亮着光芒,但是是宁静的,让你觉得眼前一亮的那种光芒。 二叔愣在那里,不动,看着。 有奇香飘来,那是树上的果实。 二叔靠近了,并没有伸手去摘,他不动,我看出来,那是一种敬畏的心。 往前走,是溪水,那天我就止步于这里。 “二叔,还往前吗?” 二叔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还往前走,我紧跟着,别出什么事情。 花,满眼的花,那花的颜色竟然是我没有看到过的,颜色各异,这种颜色我能画出来吗?在我们的世界里? 二叔突然就蹲下了,然后慢慢的倒下了,再然后,就是…… 我完全的就傻了,傻掉了。 眼前的二叔,不过就是几分钟,竟然成了骨头架子,衣服里包着的是骨,头骨。 我的汗下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在这美好的世界里,竟然会是这样。 我正发呆,二叔又站起来了,那是骨头架子。 “我走了,去另一个世界了,告诉后人,不要到这个世界来,这个世界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你的生命,除非你是这个世界的人。” 二叔不见了,我退后,一步一步的后退着。 出去,我就蹲到了地上,头晕。 那个守门的人跑过来。 “二叔呢?” “几天了?” “四天了。” 就进去那么十分钟,就是四天的时间。 “二叔呢?” 往回走,媚媚看到我跑过来,拿着吃的喝的,那是给我们准备的。 “一一?你出来了?” 媚媚扔下东西就跑过来,抱住我。 我木然,一个是吓着了,一个是我怎么交待这事?我说有他们相信吗? 我靠他大爷的,今天不死在西西里街,就怪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把他们的二叔给弄丢了。 回房间,很久我才缓过来,跟媚媚说了。 她愣怔着看我,很久没说话。 “你不相信?” “我相信你,就是曾家祖藏的这件事我也相信你。” 媚媚说完出去了,她十几分钟后回来了。 “跟我走。” 这是逃跑吗? 并不是,媚媚带我进了居住地,又是过了那条河,然后进了一个宅子。 进去,一个老太太坐在那儿,老太太脸上的皮都耷拉下来了。 “天奶,多大岁数不知道,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天奶好。” 我不知道怎么就叫天奶了,这个时候我还敢造次吗?能不能活着走出西西里街都不好说。 “哟,是小丫,什么事?” 爱新媚媚说发生的事情。 “哟,这是你二叔的命,那地方不能进,那是另一个世界,这儿是天街,天上的街市,美好的地方,这小伙子是天命,没事,这不能怪他,你们离开这里吧。” 这就没事了? 我们出来,出来的时候,西西里街已经是白布蒙街,黑布上树,他们知道二叔死了,离去了。 我们进西西里街的时候,人们就把我们拦住了,白色的街,黑色的铺子,这是送二叔。 他们不让我们离开,就是二叔的死。 我知道,这下是完蛋了。 没有想到,天奶被人抬着来了。 “放了他们,那小子是天命,是贵命,也是我们的贵客,以后他来了,就是上宾,你们二叔的死,和他没关系,他是犯禁了。” 这些人一下就离开了。 我们爱新媚媚离开西西里街没多远,哭声震天。 “真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把你二叔弄没了。” “这就是天命,天意。” 爱新媚媚的眼泪下来了,她和二叔是有感情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怪我,因此生恨。 冰儿不需要月票,不需要打赏,觉得小说还好,帮冰儿宣传一下,扩散,转发,谢谢你们,冬季很冷,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因为一路有你们。 第194章 掀开的帘子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认为我进去没事,二叔就没事,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西西里街是天街,天街是通往天堂的路,那会是天堂吗?还是爱新媚媚所说的介子人的世界呢? 我没有死,没有变化,那是曾家祖藏的那种力量吗?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爱新媚媚回去后,几天没有见到,看来是对二叔的事情是有心结的。 我回来之后,一相盯着曾小雨,毕竟是杀我的人。 曾小雨在冷街出现了,就是在小东街的后街,这条街原本不叫冷街,而是叫奉天街。 因为有一个叫冷姨的人,大家都叫冷街,那么这个冷姨有多在的能量,让奉天街叫成了冷街呢? 冷姨这是条街上的热心人,什么事你找冷姨,她都会热心的带着你去办,所以这儿成了冷街,冷街不冷。 我在冷街把曾小雨拦住了。 “张一,你不要拦着我,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那马车里坐着的就是曾小雨。” “张一,我告诉你,那不是我。” 曾小雨走了,我站在冷街上很久才离开。 夜里,冷姨竟然来了,我和这个冷姨第一次接触,五十多岁的人,长得很年轻。 我给冷姨泡茶。 “张一,冷姨也是知道小东街发生的事情,毕竟只隔了一条街,那曾小雨也是不好惹的,我想你也是为了狼人的事情,十七年前出现过,在冷街,狼骚味很重,那年冷街消失了一个姑娘,一直没有回来,这次冷街又出现了这种味道,那曾小雨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冷街上了,我想跟狼人有关系。” 冷姨从来不到小东街来的,大家都这么说,看来她是要提醒我什么。 冷姨走后,我坐在那儿想。 曾小雨说马车里的人不是她,这让我想得很多,曾小雨我还是了解的,她说不是,应该是不会是说谎。 但是,这个时候我完全无法肯定了。 半夜,我去的冷街。 在冷街我闻到了狼骚味儿。 顺着味儿,我走到了一栋楼前,二楼,东门,就是这家。 我敲门,开门的是狼人。 他似乎很平淡,这个狼人竟然不在棺宅住了,来到这儿。 我进去,狼人坐在那儿,看着我。 “我来,我不影响你的曾小雨的关系,这个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你眼睛里的画儿的事情。” “这件事我真不能告诉你,那画儿是在我眼睛里,但是那不是真实的事情。” “三天,你看过的东西只存在三天,可是那画儿……” “怎么样?” “那画儿一直在我眼睛里,因为我看到了惊人的东西,所以在,几年,十几年,我不想这样,它的存在让我害怕。” “你是狼人?” “对,你也看到了,人变狼,狼变人的,我不想这样。” “你怎么就找到了曾小雨?” “那年你们去了那个地方,就是满人呆的那个地方,你弄一条北方狼回去,其实,你杀的并不是我,回去后,我就活下来了,我装的,因为我去找东西吃,满人都会防狼的,可是你们刚去,不会,我看到了孩子,其实,孩子对狼是无法拒绝的,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曾小雨对我很有用。” 我把北方狼看简单了,那年我还沉浸在英雄里,我想抽死自己。 “曾小雨是曾家人,曾家的大小姐,说白了,我说的有用,我爱上了曾小雨,就在我要扑上孩子的那一刻。” 我的冷汗下来了,如果那一刻…… “我想知道你眼睛里画儿的事情,那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你肯定是看到了?” 狼人的汗下来了,他看到了什么,不说。 “是曾小雨?” “不是,绝对不是,狼人诚实,这点你应该清楚,北方狼是诚实的狼。” 我根本就不相信狼。 我回铺子,想了很久,这事我没有想明白。 第二天,进了陆小敏的画铺子,在楼上,陆小敏竟然在完成我的画儿,她看到我一愣,把画儿蒙上了。 “张一,你是后悔了?” 陆小敏从来没有叫过我张一,今天一叫,我也是明白了,一切的尊重都过去了,是撕脸的时候了。 “那画儿你给我看的根本就不是事实。” “对呀,那只是一个动画,你傻,不怪我?” 我并没有生气,这些没用。 看来陆小敏对这事是知道的,但是是怎么回事并不清楚,只是骗了我的画儿。 “那画儿你最好不要乱动,会出事的。” “张一,你的画现在如金子一样的贵,你从入棺行就没有画过一幅画儿,这是你最后一幅画儿,没有画完,我想完成,看看我到底跟你差多少。” 陆小敏把蒙着画的布扯下来,让我看。 “那后面并不是这样的。” “这个并不重要了,看看我补的这些怎么样?” 我承认,那画技在我之上了,但是意境是不行的。 “你永远也画不过我,因为你的意识永远是死板的。” 我起身走,陆小敏尖叫,摔东西。 我没理会,回到铺子,我确实,陆小敏骗了我,我竟然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不是曾小雨什么都好。 但是随后一想,这心也是沉的,杀掉我,我并不害怕,而是我的儿子。 这事过了没几天,一口棺材就摆在了我铺子的门口,不知道情的人,这并不奇怪,棺行随时的就入棺出棺的,可是我奇怪。 这棺材应该是夜里送进来的,我没动。 小科来了,我不想把脸丢在外面,把棺材拖进后面。 我让小科去前面,我打开了棺材,那棺材里是死尸,拖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轻重的还是知道的。 这个死尸蒙着白布,我掀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我不认识。 这是什么事儿? 盖上棺材,回楼上,我感觉不对劲儿,送这尸棺而来,是什么意思?从棺行的角度来讲,这是仇。 我闭上眼睛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汗是不断的流着。 我还是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过来了。 父亲看棺,让我把这个尸体左脚的鞋脱下来。 我脱下来,父亲看脚底,那脚底下有点青。 “盖上吧。” 父亲叹了口气,上楼。 父亲告诉我,是棺行张家外流的人,脚下点青送出棺行,这辈你是躲过了一劫,下辈恐怕没有和你的儿子有同辈的人了。 父亲告诉我的事情是严重的。 父亲走后,我想这个人是厉害,所办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杀棺行张家人,几百年来,没有失过手,棺行张家也是找不到这个人。 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 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那狼人所看到的是什么,他知道不是曾小雨,他应该是看到了那个人。 我再去冷街,敲门,狼人让我进去了。 我直接说。 “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我想知道呢?” 我刚说完这话,这狼人瞬间就变成了狼,窝在沙发上,占了几乎是整个沙发,北方狼。 我慢慢的站起来,退出去。 太可怕了,但是我不会放弃。 回去,爱新媚媚在,她有几天不来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爱新媚媚告诉我,那张画她弄到手了。 我一愣,她竟然去弄画儿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当然了,我爱的人,自然我就知道了。” “这很危险的。” 爱新媚媚笑一下,把画儿拿出来。 那是马车的画儿,确实是,帘子掀着,竟然是掀开的。 我看到了马车中坐着的人,依然是曾小雨。 我锁着眉头,狼人说不是,陆小敏也说是她做的动画,只是为了得到我的画儿。 我就是奇怪了,这事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我问爱新媚媚,那画是从哪儿来的,她不说,不说也没有必要再问了。 夜里,我看着那画儿,感觉不对劲儿。 我拿起画笔来,沾上水,涂那画儿,我只涂马车厢车上帘子那块,染料掉下来,真的就掉下来了,那曾小雨也是慢慢的消失了。 那后面露出来的人,让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画笔掉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画上的人。 那个人竟然是爱新媚媚,我完全就是傻了,那么来说,爱新媚媚肯定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这事,她能把这幅画儿拿来吗? 我此刻完全就是傻掉了。 这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爱新媚媚笑着进来,拉着我的手。 “一一,看电影去呗?” 我手软,腿软,这样的一女孩子会杀人?那棺行外流的人,被杀了,替了我这一辈人,那么我的儿子,那一辈就没有人替了。 我陪着爱新媚媚去看电影,心里是发毛的。 当初隐行的行主,爱新媚媚,如何神秘的出现,那红地毯从小东街铺出去,两三公里,那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这场电影我看得有点乱,什么都没有记住,一直就是心里发毛。 晚上送爱新媚媚回去后,自己卖了啤酒,把画儿摆到面前看着。 那确实是爱新媚媚,虽然和现在不同,但是一眼能看出来,旁边坐着尸体,虽然是戴着黑面罩,依然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我吗? 先是曾小雨,后是爱新媚媚,我感觉不应该是爱新媚媚,是有什么想搅乱这一切,让我乱了章法。 那么会是曾小雨?先了一个欲盖弥彰? 不是,那么会是谁?狼人的出现,狼人眼睛里的画儿,这一切我都是想不清楚了。 第195章 揭画 那画儿我看到半夜的时候,看出来了问题来了。 这种方法在画界流传过,很神奇的一件事,但是只是出现过一次,二十年前。 这次又出现了吗?现在我无法确定这件事。 我有点兴奋了,如是是这样,就有可能发现那个马车上坐着的最终会是谁。 我把门锁紧,把画案搬出来,把所有能打开的灯都打开,把画铺到画案上,找出来板刷。 板刷上水,画儿过水。 当画浸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立刻就用毛刷在画儿上浮扫,先慢后快,渐渐的,画的边缘起了边,轻轻的揭,揭下来,马上上另一块空画板,铺上净纸,吸水。 我坐下等着。 半个小时后,我上灯,在板子下面烤。 这是二十年前出现的揭画手法,我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揭成。 十几分钟后,把揭下来的那张纸挂到墙上,那是一张画儿,这儿竟然是粘画,画多少张一样的画儿,粘到一起,然后成为一张画儿,那画儿完成之后,那是技透纸背,立而成体。这张画儿和前面看到的是一样的,看来这个画画的人是相当的功底儿的。 再揭,依然是原来的方法,半个小时之后,又揭下来一张,竟然又是一样的,挂在墙上看着,两张画儿竟然完全一样。 我不知道能揭出来多少张,揭第三张的时候,遇到了麻烦,这是打羽的方法粘上的,纸在揭层的时候,会出现毛刺,一般的做法是把毛刺磨平,可是这个没有,还有意的把两张纸的毛羽打起来,然后一颠一倒的对上毛羽,粘上,这个我无法揭下来,如果硬揭,那现这张画就会十分的模糊,毁掉了。 我要看清楚马车里面坐着的人,所以不能硬揭。 我坐在那儿发呆,这种手法我是不会的,在画界也没有听说谁会,那揭画七层也是传说,存在不存在不知道。 陆小敏来了,上次的事情我没并有怪她,她只是想证明自己。 陆小敏进来,看着墙上的两幅画儿。 “揭得真不错,加母画儿,一共应该是四张,这张你揭不下来的,就是你所需要的。” 陆小敏看着我,她明白揭画,这也不新鲜,毕竟是鬼画行的,知道得会更多,这些年来,我对画已经很少研究了,离开了画界了,走得太远了。 “这张我揭下来,这个秘密就出现了。”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也许就是一张马车的画儿,车里坐着的是曾小雨,或者是爱新媚媚,但是我觉得不应该是她们两个,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陆小敏说可以帮我揭下来这张画,这我并不奇怪,这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女人,钻进去,不把事情弄明白是不会放手的,就在研究画上也是。 “那我得谢谢你了。” 我想陆小敏会提条件的,但是没有。 陆小敏的手法纤细,刷水之后,用小木板敲打,那是为了起羽,不知道能不能成。 如果这张画揭下来,不成功,也许马车中的人就看不到了。 我所期待的就是,这张画是那个真正的人坐在里面。 陆小敏旁若无人的在那儿钻心的弄着。 两个多小时后,画揭下来了,十分的完美,但是都是一样的,我很失望。 “张一,张老师,您看我这手法怎么样?” “可以说是在中国没有第二人。” 陆小敏一抬头,那是高傲的,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这些揭下来的画儿,让我很失望,并没有我想要的结果。 这件事让我紧张,害怕。 我去老宅区找铁军。 铁军听完这事,沉默了很久。 “我看你最终还是要找到狼人,杀掉狼人,只能是这样。” “杀了狼人会怎么样?” “画在狼人的眼睛里,杀掉了,真相就会出现,也会在短时间内消失。”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关于狼的传说太多了,尤其是关于北方狼的,这件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就现在看来,是有根据的,传起来的事情,都是有点依据的,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人们加了点料罢了,除去这料,还是能看清楚本质的东西的。” 铁军这么说,到是有道理。 “只是,这个狼人很可怕。” 我说了上次的事情,那狼人只是瞬间就变成了狼,这个铁军也是亲眼所见。 “他接近曾小雨是有目的的,曾小雨怪你拿走了曾家祖藏的东西,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们两个上夫妻,谁拿她都无所谓的,甚至为了棺行,要把骨行撤掉,我看这里面肯定是有事,不会那么简单的。” 这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曾小雨根本就不说。 铁军派人盯着狼人的行踪,让我回去等他的电话。 回到小东街的铺子,坐在那儿乱想一气,一点用也没有。 白婉打电话来,让我去白骨馆。 我过去,白婉说小川精一的事情。 “这还没完了?” 局长抓住不放,小川精一的家人也找来了,说是死在中国。 “他杀了中国的同胞,我不说是我什么前世的妻子,就这样的人,自然死在中国,倒是没完了。” “确实是,这事我也很生气,局长现在让我处理这件事,小川精一的家人说他是被我吓死的,因为我说了我前世的妻子,是被他杀掉的,他心里承受不住了,死了。” “杀人的时候,能承受住,这就么一句话承受不住了?那可是十七刀,刀刀穿透了。” “哥,这事我也知道,恨,仇,但是这事闹得挺大的,影响很不好。” 我也知道,这事确实是闹大了,但是小川精一家属找来了,这就是麻烦的事情。 小川精一的家属提出来赔偿一百万。 那么我们中国人,中国的同胞死了那么多,有赔偿吗? “哥,这事我们也正在沟通中,局长的意思是息事宁人。” “那不可能,我抓就抓,什么都没有。” 我特别的生气,回铺子喝酒。 没有想到,我回来没有两个小时,警察就找到了我。 警察告诉我,这事家属告了,说你把人吓死的,从您那句话上来讲,我是有意那么说的,起到一个惊吓的作用。 如果这么认定,真是没办法了,那么我要怎么办?带着他们回到那年去看看吗?肯定是不行。 让我认了?那也不可能。 “随你怎么定。” 没有想到法院开庭审理了这个案子,我竟然被判赔偿二十万。 我去他大爷的,还有天理没有? 我没有再叫劲儿下去,赔了二十万,不着急,特么的。 铁军打电话来,说盯住了狼人所去之处,一个星期他会去一个地方,这是机会。 我把老丰和老爱叫上,去了铁军那儿。 研究杀掉狼人的事情。 老丰和老爱上次是见识到了,多多少少的也是有点害怕了。 铁军说北方狼是凶残的,它们的力量很大,何况这个可以变化的狼人。如果是这样,那就玩阴招子。 我们天黑的时候,去了高尔山上的一个山洞,隐藏在杂草树后的一个山洞,洞口不大,需要钻进去,进去后,就很大了。 这个山洞分了两条路,每一条路有一千多米,这是日伪时期的防空洞。 我们找到了狼人住的地方,所用的东西都齐全,看来他在这儿生活得有几年了,突然就到了棺宅。 铁军说。 “一会儿有一个老猎人就来,我出去接,你们在这儿再看看,有什么办法。” 铁军出去接老猎人,老丰说,下术,下毒,多种办法。 老爱也是这个意思,反正他进来,就没好。 老丰和老爱折腾起来。 我退出去,铁军带着猎人进来,猎人并不说话,下套子,暗刺枪,能用的都用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套住这只老狼,狼是聪明的,是狡猾的。 一切弄好,半夜了。 我们回去,铁军派眼线盯着。 这次如果不成功,那就惹怒了这只狼,那就是大的麻烦。 我坐在铺子里,局长来了。 “张一,这件事影响太坏了,虽然你不是我们的职工了……” 我上去就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局长愣了半天。 “我抽死你,你是中国人吗?你找我麻烦干什么?什么专家,理论是我杀了人,什么……” 局长彻底的傻BI了。 “你等着张一。” 局长走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他和麻康家族的人一直就搅在一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两天后,铁军打来电话。 “狼人去高尔山了,我们马上过去。” 我过去,铁军他们已经到了。 “进去了,我们等着,二十分钟后,我们进去,便是千万要小心。” 二十分钟后,我们进去,强光手电照着。 直接往里走,我们看到了狼人,被猎人的套子套上了,看来这个猎人是很厉害,他找过十一只狼,北方狼就有九只。 狼人此刻挣扎着,看到我们停下来。 “张一,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铁军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废话,举刀过去,上去就是一通的扎,那狼人变成了狼了,一只老狼。 “张一过来。” 我过去,铁军扒开狼人的眼睛,那画就在狼人的眼睛里,我瞪着眼睛看。 那马车在跑着,那帘子随风而动。 我看清楚了,那个坐在马车里的人了。 “好了。” 我们退出去,他们回家,我回了铺子。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小东街上还有人在走动着。 那狼眼睛里的马车,帘子随风而起,我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人了。 第196章 格格 这个人并没有让我吃惊,认为我不认识,旁边的尸体又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格格的服装,长得十分端正,二十岁上下,调皮的样子,我不相信,她会是杀我们棺行张家人的人。 我要找到这个人。 坐在画室里,把这个人画下来,确实是挺漂亮的,格格的样子。 把老丰叫来,找这个人。 老丰看了很久。 “格格。”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找人,老丰是满头大汗的。 “赫图阿拉城。” 那是新宾县,一座古城,那里住着这个女孩子,看来也是对了,格格,老努留下的赫图阿拉城,老努的出生之地。 第二天,老丰跟着我去了赫图阿拉城,这是一座很大的城。 这里已经成为了旅游景点,当年的一切都没有动。 我们走到最里面,有一个院套,四合院一样的院子,上面写着游人禁入。 我推了一下门,里面反锁着,从门缝看,里面有花有草,打扫得很干净,看来是有人住着。 “肯定有后门。” 我们绕着高大的院墙走,果然,在后面有一个很小的门,我推了一下,竟然是开着的。 进去,往里走,在房山头,可以看清楚这里,正房,两面是侧房,都是很高很大的,满式的建筑。 侧房一侧是书院。 我们等着,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女人出来了,从书房,拿着一本书,蹦跳着出来的。 是这个女人,是我要车上看到的女人。 我们走过去,这个女人看到我们,吓了一跳。 “这儿不能进。” “我们找你,就找你。” 这个女人看了我们半天。 “那进客厅。” 正房客厅,泡上茶,看来这个女人是十分有修养的,她不高兴我们进来,但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我把画儿拿出来,那是我画出来的,马车上坐着她,旁边的尸体我没有画出来。 这个女人拿过去看。 “哟,真是我,确实是画得不错。” 这个女人这样说,似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奇怪了。 “你们找我什么事呢?” 女人似乎缓和了不少不好的情绪。 “这事我们真得好好谈谈。” 老丰看了我一眼。 我说事,这个女人听完,一下站起来了。 “扯淡,我怎么可能杀人呢?你看看我是一个小弱女子,别说杀人,就是杀只鸡我都不敢。”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确实是,可是她就是出现在画中,这又怎么解释呢? “好了,今天我还有事,我叫颜立童完婉,这是我电话,过两天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我们离开这个老院子,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人。 这个叫颜立童完腕的女孩子,穿着的是格格的衣服。 “颜立童完记,她曾痴恋于溥仪,却被溥仪所厌恶,终生未嫁,最终精神崩溃……那么这个颜立童完腕,应该和这个颜立童完记有着什么关系。” 老丰知道得不少,但是什么关系似乎并不重,而是她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回铺子,我在想,人是找到了,可是颜立童完腕的表情告诉我,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清纯的一个女孩子,我想也是不会杀人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想不出来。 两天后,颜立童完腕竟然真的打来电话了,她说在市区,让我过去接她。 我到小东街路口去接颜立童完腕,进铺子,泡上茶。 “谢谢你守了诺言。” “噢,您是画家,真不错,不过这棺行到是让人生怕。” 一看这个颜立童完腕就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点也不紧张,落落大方。 “我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不知道您做什么解释呢?” “那马车我们家确实是有,在后院,几乎是一样的,我也坐过,但是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前前后后后把事情说得很详细。 “这怎么可能呢?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也许是谁在造谣。”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但是这是为了什么呢?这张丢失的画儿,在狼人的眼睛里,我们看到了事实的真相。 爱新媚媚进来,看到颜立童完腕一愣。 “完腕?你怎么在这儿?” “媚媚姐。” 两个人竟然认识,她们都是满族,爱新媚媚也是格格。 如果是这样,恐怕这事就好办了,事情就会弄清楚的。 我们去小东街吃饭,我提到了这事。 爱新媚媚看着颜立童完腕。 “这事……” 看来还真的有事,我的汗下来了。 “说吧,没事,我和一一也快结婚了。” 我瞪了爱新媚媚一眼。 “好吧,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我们没有想到,颜立童完腕带我们去了战犯监狱。 去了佐佐木到一住过的牢房,这个佐佐木到一“百人斩”杀了中国同胞三千多人,最后病死在这间牢房里。 颜立童完腕带我们到这儿干什么呢? 这里阴气森森。 “佐佐森到一死后是阴魂不散,就在这监狱里,他的尸体虽然被运回国了,可是灵魂却回不去,因为他杀了太多的中国人,被那些亡灵缠住了。” 这确实是这样,这样的人灵魂永远也是不安的,永远就是在异乡他地的,受着折磨。 我们出来之后。 颜立童完腕又说。 “这里面当年还关押了她有祖宗,也是病死在这里面,这两个人的灵魂就纠缠在一起,他们有仇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起,颜立童完腕家剩下的人只有我一个人了,原来是几十人,都病死了,我没有死,就是受任而行,这个佐佐木到一的灵魂缠住了我祖宗的灵魂,无法摆脱,我就成了杀你们棺行张家的那个人,但是我并没有杀人,到我这辈还没有开始,开始要杀的也是你,不是外流的那个人。” 这回我是清楚了。 “那画儿怎么会有狼人的眼睛里呢?” “说起这个狼人,跟我们颜立童完腕家也是有缘分的,帮过我们家,那画他看到后,就消失了,他这次到了棺宅,也是为了保护我,因为我要杀人,不杀我就逃不过这一劫。” 我到是乐了,这杀人议魔鬼死后还要杀人。 “为什么就杀我们棺行张家呢?” “因为你们张家棺行的人,杀过佐佐木到一的一个兄弟。” 特么的,死了还敢在中国猖狂。 那天我直接去找老爱和老丰了,两个人一听,都不说话了。 “你们如果是男人,就站起来。” “张一,这事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但是不知道会是这样,那佐佐森到一的尸体是运回去了,可是灵魂却回不去,被中国那些死去人的灵魂把回去的路断了,他就在这儿折腾,佐佐林倒一是中将,这样的灵魂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怕死是吗?” 两个人不说话。 老爱跟我说过,官到三品,这样人死在什么地方,灵魂是不散的,是大灵,不好弄。 “那就任着的灵魂在中国还要杀戮吗?” “当然不会了,不过我们需要一个人出来。” 老爱看着我。 这个觋师不知道要什么人出来。 “什么人?” “萨满巫师颜立童石。” 这个人我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也清楚,你就请他出来。” “我和这个人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再说白了,这个人不行巫已经三十年了,原本是颜立童完腕他们家的巫师,这事要找她,才行。” “我试试。” 回去我和爱新媚媚说了这件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可以试一下。” 爱新媚媚给颜立童完腕打电话,她让我们去赫图阿拉城去找她。 我们过去,颜立童完腕准备了酒菜。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呀,没有其它的人了,都死了,我也说不定什么时候死。” “不对吧,还有一个人。” 我这么说,看着颜立童完腕。 “噢,是有一个人,但是有三十年没出房间了,就在侧房。” 三十年没出房间了,真是可怕,一个人能在一个房间里呆上三十年,那可不是一般的人。 “是颜立童石?” “对,是巫师,但是不行巫三十年了,从进房间开始。” “颜立童完腕,你想摆脱吗?” “当然,可是没有人能摆脱得掉,我跟颜立童石说过了,他摇头,说不动巫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那么让老爱来,也许会有办法。 我说了我的想法,颜立童完腕竟然同意了。 我让老爱到赫图阿来拉城来,他开着他的破车来的,这货赚了那么多的钱,也不换车。 明明两个小时的路,竟然开了近四个小时才到。 进来,坐下喝酒,我说事,老爱瞪了我半天。 “你想让我死呀?” “我害怕颜立童完腕吗?” “我怕他?就是一个巫师,我是觋师,谁怕谁?” 老爱嘴硬,这个我是清楚的。 “那我们就过去,把他请出来喝酒。” “这个不行,不行,三十年没有出房间了,恐怕得死在里面,他也不会出来的。” 老爱摇头。 “你就是怕了,还觋师,屁吧,就是怕巫师,听说觋师是巫师的孙子。” 我的激将法在老爱这儿从来没有失灵过。 老爱站起来,起身就走,我跟着,到了侧房,站在门前。 颜立童完腕说。 “你们小心点,他脾气古怪。” 是古怪,不特么的古怪谁会在房间里呆了三十年不出来? 老爱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我靠,这孙子,来了脾气真吓人。 “颜立童石,出来。” 老爱不进去,在外面喊,这小子是真害怕。 没动静,怎么喊没屁用,不是死在里面了吧? 老爱看了我一眼,抬了一下头,竟然让我先进去。 “老爱,就这熊胆儿?” 老爱一低头就进去了,我跟进去。 南屋的门拉开,我们看到一个人盘坐在炕上,我们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第197章 碎灵 盘坐在南屋炕上的这个人,头发满炕,胡子满脸,只能看到闭着的眼睛,人瘦如才。 老爱叫了几声,没反应,上去推了一下,颜立童石突然把眼睛睁开了,把老爱吓得“妈呀!”一声。 “老东西,没死呢?” “老爱,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已经十年了。” 我一愣,老爱十年前见过颜立童石,这货还说不认识,不知道,他大爷的。 “是呀,你别在这儿坐着了,拿剪刀来。” “你敢?” 颜立童石瞪着眼睛。 老爱不管那事,叫我按住,他上去就是剪头发,剪胡子,扒衣服。 那个味儿,估计有三十年没洗澡了。 我们把人按到木桶里给洗澡。 这颜立童石三十年没出房间,运动也很少,没有什么力气了,让我们一通的折腾,换上新衣服,拉到客厅喝酒。 看这个人,现在有人样了。 “老爱,我真的是想出来了,不然你根本就弄不出来我。” 这个时候还有面儿,特么的。 “动巫是吧?我害怕,可是我们是哥们。” “对,是哥们,说实话,三十年,我在研究巫,你可是在闹市之中,没有这个时间,没有这个空儿,今天我出来,也是为了解这颜立童家族的事情,现在只剩下我和完腕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是时候了,你说你这个时候才出来。” “我才可以收拾这个灵魂,为了有把握,你帮我。” “当然,死我也要帮的。” 没有想到这事会这么顺利,我想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那天回去,爱新媚媚告诉我,离颜立童完腕远点。 “什么意思?” “她那眼神,我早就看出来了,哼。” 这丫头,一天事不少,放着行主不当,跟我这儿瞎混。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找上门儿来,进来就把门反锁上了。 “张一,杀了狼人?” 我点头。 “张一,记住,我恨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曾小雨和狼人是什么关系,那只是一只狼,不管是不是能变化成人,也是狼,狼是凶残的,野性十足。 这件事我是一直没有弄明白。 几天后,颜立童石让我去战犯监狱,把佐佐森倒一的阴魂引到干饭盆,告诉我,让我带上一块百年棺木,放在兜儿里就行。 我也害怕这阴魂,但是就是死我也要去。 进战犯监狱,佐佐木到一病死在那个牢房,我进去,站在那儿,床前。 阴气就直冲我,我打了几个哆嗦之后就走。 我想,佐佐木到一的阴魂是跟上我了。 我往干饭盆去,突然接到了老爱的电话。 “你先去白骨馆。” “可是……” “我和颜立童石在干饭盆,你去那儿转一圈,招一些怨灵过来,他们会跟着过来的,让他们看看这个阴魂是怎么散的,也让它们痛快一下。” 这是要做灵场了,如同刑场一样,我喜欢。 我进白骨馆,白婉看到我,就下楼。 “哥,你来有事?” 我摇头,没事就是来看看她。 我转了一圈之后,就感觉灵气迫人。 想必有很多的灵魂是跟上我了,在干饭盆还有很多的灵魂。 带灵到了干饭盆,颜立童石在,老爱在,老丰竟然出来了。 “我们进去,做灵场,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过呢,成败也是不一定的,伤着谁了,别怪我。” 我们进干饭盆,让我带路,十几分钟,在干饭盆的一个空场,我看到一个人已经盘坐在那儿了,吓了我一跳。 竟然是老道六道,他竟然来做灵场,真是不错。 颜立童石就地摆觋,老爱也是,老丰也是,把六道老道围在中间。 “放灵……” 六道老道是市里道观最出名的老道,一般人是请不出来的。 他喊放灵是底气十足。 我感觉佐佐木到一的阴魂离开了我。 我看到在他们中间,有阴敢,那就是阴魂。 我远远的站着,今天灵场一做,这佐佐木到一的阴魂打散,他永无生日,也算是为中国同胞报仇了。 想想,修棺三千零六,也是快到了,让白骨馆的这些灵魂也安息下来,转生的就去转生,不转生的就空灵而活,我只能是做到这些了。 老爱突然喊我。 “张一,干饭盆的那种诡异的力量出来了,我们扛不住,快点。” 我也是一慌,瞬间感觉到身体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出去,把他们围住了。 我感觉有一种力量在冲击着我,那是干饭盆诡异的力量,我这种力量就是曾家祖藏的那种力量,对抗着,最初我以为坚持不住了,可是慢慢的竟然发现,干饭盆诡异的力量并没有这种力量强大,对峙着。 我看着,六道老道灵场是旋天黑地的,觋师,巫师,阴技一同上场,烟火四起,诡异四起,有点乱的意思。 我听到了惨叫声,用日语骂人的声音,那是佐佐木到一。 突然就是炸裂之声,有阴气四分五裂,然后就是灵躁,那是欢呼吗? 六道老道站起来,那干饭盆诡异的力量也消失了。 六道老道显然很累,走到我身边。 “张一,很久不见,喝一杯?” “当然,这可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我们出去喝酒,老丰说。 “这佐佐木到一可是真惨,碎灵,无生之地,活该。” 碎灵我都觉得不够。 这碎灵之后,那么颜立童完腕也就解开了不杀之身,一切都过去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张一,你修棺三千零六,那是极善,你小子给那些怨灵修棺,我这六道也要给这三千零灵超渡九九八十一天。” “还有几天差不多就完棺了,地方选在白骨馆的西山上,应对着,不过这事还没有和上面沟通,和白骨馆的馆长沟通了,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同意。” “张一,这事你不要露面去谈,让六道去。” 老爱说完看着六道。 “本老道去,那局长还是给我面子的。” 那天回去,我心情好到了极点,爱新媚媚跑来了,给我做吃的,那天喝大了。 早晨起来,爱新媚媚穿着睡衣,看着我笑。 我靠,这下可惹事了。 “我……” “好了,吃饭。” 我脑袋有点乱了,其实,我一直就以为曾小雨不是因为曾家祖藏的事情,而是另有原因。 感觉曾小雨还是能回来的,但是现在…… 打棺人是在一个星期后来的。 “全部完成了,什么时候出棺?” “现在没定下来,我会尽快的。” 我知道,三千零六棺,那需要很大的地方的,而且都要蒙上黑布,不见光。 六道是一个办事的人,三天后告诉我,可以了,但是只能以道观的名义,修棺安灵。 靠,这义让六道的道观占便宜了。 “张一,我会给你和你全家人度平安的,念道我到死。” “好了,我不图虚名。” 三天后,六道带着道观的三十名道士下山引棺入地。 那三千零六棺,蒙着黑布,太壮观了。 白骨馆西山,安棺,这安灵之棺是不入坑的,摆在外面。 六道做道场空灵,那天,道经响起时,云风突起,仅仅几分钟,大雨如盆的干下来,没有人离开,十几分钟之后,灵泣四起,那哭声是震天的。 我感觉有什么伏在我的脸上,那是灵魂,这是感谢我吗? 那灵让我感觉到温暖,老爱站在我旁边,小声说。 “那是你前世妻子的灵魂,她要走了。” “那我的灵魂呢?” “你转世了,灵魂你带着呢,二货。” 那灵离开我,我就感觉失去了什么一样的难受,十分的难受。 我竟然哭了,真的如同和自己的妻子分别了一样,生离死别。 那天大雨下了整整一个小时,道场结束,大雨立刻就停了,太阳就出来了。 六道是被人抬下山的,灵气伤了身,三千零六灵,是大灵气,如果换成其它的人,就死了。 六道回道观,我回铺子。 我一直在琢磨着就是西西里街的事情,那是什么地方不知道? 会是介子人的世界吗? 如果我现在动用鬼密去介子人的世界,能不能找到,能不能去呢? 我不清楚,但是我没有确定之前,是绝对不敢动这个心思的。 没有想到的,颜立童完腕竟然把小东街的一个花铺给买下来了,她说要接触这个世界。 那颜立童石竟然帮着她打理,看来也是在那个房间里呆够了,三十年,不知道呆吐得多少回。 白骨馆安灵之后,白婉来过几天,说那儿很安静,一切都很好。 我觉得也是应该安静下来的时候了,可是没有想到,麻康家族的人来找我。 我是去河边呆着的时候,麻康家族的人站在我身后的,这个人我不认识。 “张一,你不应该把佐佐木到一的阴魂给打散了,我还要接他回家,他是我们的英雄……” 我一下跳起来,特么的还英雄?这小子一下跑出老远。 “张一,我是灵师,日本最出色的灵师,接那些灵魂回家,我已经接了一千六百个灵回家了,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这小子喊完就跑了。 特么的又冒出来一个日本灵师。 其实,这个灵师一直就是在的,要引佐佐木到一的灵回去,可是中国千万的怨灵断了路,他也是在想办法。 我回铺子,这个死灵师竟然又来找我,站在门口。 “我们应该好好的聊聊,我们把你们同胞的灵魂放回来了,我们应该做一个公平的交易。” “那灵魂你们放回来,那是有目的的,更何况,那是你们掠走的灵魂,你们不仅杀了我的同胞,还将他们的灵魂掠走,而你们的那些混蛋的灵魂是离不开中国,是罪灵。” “为国而战,他们就是英雄,不存在什么侵略不侵略,杀人不杀人,那是……” 我一茶杯飞出去,准,一下砸在这小子的鼻梁上,血一下就出来了,这小子愣了一下,撒腿就跑了。 我真想杀了这货。 没有想到,这日本的灵师竟然会把一个人的灵拘起来了,我是小看了这孙子。 第198章 鱼鞭 这个日本灵师的出现,我并没有太重视,跟老爱说了,他也是没当回来,一个小小的日本灵师,又能怎么样呢?他说已经引发千多的灵魂回了家,那说不定就是吹牛皮。 这个日本灵师竟然冲着季丽下手的。 那天,路过殡仪馆,想起季丽有一段日子没见到了,就进去看她,她刚化完妆,我感觉就不对,季丽魂不守舍,就是说,魂像丢了一样。 我用灵焦试了一下,季丽的灵魂真的就不在了。 我没有说什么,直接去老爱那儿,他听完了,想了半天,日本的灵师出现了,是不是这小子干的呢? 我想应该是,他找过我。 老爱找这个日本灵师,竟然在干饭盆,就是麻康家族呆的那个地方。 “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得了。” 老爱点头,我们半夜过去的,老爱给下了觋术,一觋成仁,二觋成杀,三觋成死。 老爱是连下三觋,这真凶狠。 我们去铁军那儿,铁军还没睡,喝酒。 说了这事,铁军说,你要是下十觋才爽。 老爱瞪了一眼铁军。 我们要在早晨见效果。 铁军说。 “你也不有不高兴,如果你看到他们怎么杀中国人的,你恐怕能下百觋。” “三觋就够他们受的了。” “那可不一定,那灵师就是麻康家族的人,多少也会点。” 我们不说这事了,只聊其它的,看结果。 早晨八点多钟,我们出去,去麻康家族的那个宅子,我在外面叫那个灵师,滚出来,半天没动静。 老爱推门进去,两个人躺在院子里。 老爱退出来了,摆了一个OK的手势。 我们马上离开了,出了什么事,谁问我们都不知道。 我回铺子,也是有一些不安。 没有想到,下午麻康家族的那个灵师就进来了,火气十足。 “张一,你太过分了,竟然老觋师下觋,我们两个死了,怎么办?” “我们可没有,别瞎说,不然警察会找我们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你说破天,警察也不会相信的,死了就是死了。 灵师指着我。 “张一,我会让你好看的。” 他刚说完,老爱就笑着进来了,后面跟着颜立童石。 门关上,麻康家族的灵师就靠了墙,看着他们不说话。 “你小子竟然敢动季丽,她是大意了,那灵在什么地方?” 麻康家族的灵师竟然紧闭着嘴,那意思是打死也不说。 “张一,你这儿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没有?”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玩阴的。 “我没有,不过有一个人有,我先出去一趟。” 我出去,上车开车就走。 我有一个哥们,喜欢弄那些刑具什么的,过去用的,收集了很多古怪的刑具,看着挺有意思的。 我过去,说借刑具,他摇头,说只能在这儿,我想也成。 打电话让老爱把人带过来。 他们来了,我的这个哥们把人带进了地下室,这个地下室分两室,一个竟然是水牢,这哥们痴迷于此,恐怕是有点过了,这个地下室,是他用了三年时间自己挖出来的,特牛逼。 进去那刑具很多。 “这个人是日本人吧?” “对,麻康家族的人,来中国祸害人来了。” “噢,是这样,这一面墙上挂着的都是日本侵略东北的时候用的刑具,我也提醒你们,用私刑是犯法的,不过我没有看到,时间两个小时,收费两千。” 我上去就给了他一脚。 “收费?” “跟你开玩笑,我找到了一个插别的刑具,人家要两钱,我这不是差钱吗?” 我从包里拿出来两千给了这哥们。 门关上,阴森森的,这灵师就害怕了。 “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 没人听,老爱和我上去就把他给按到一个大平台上,上了铁链子给锁上。 “我放,我放灵。” 老爱看了我一眼。 “放灵就完事了?教训他。” 看着满墙的日本人用过的刑具,汗都下来了,那是用在中国人身上的。 我拿起一根细鞭子,这鞭子是日本深海中一种鱼骨做的,这鱼骨有毒,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半个都不会好,而且只能是在床-上趴着。 我轮了几下。 “二货,小心点,别轮到我身上。” 老爱躲到一边。 我想想我的前世妻子,特别的,十七刀,刀刀穿透。 我上去就是一鞭子,这小子惨叫一声,骂我,我又是一鞭子。 老爱过来了,好了,两鞭子就丢了多半条命了,再打就死了。 “季丽灵呢?” “在老宅区铁军的院子里,我放在那儿了,在一个罐子里。” 这老子两鞭子下去,就老实了。 我拉着这小子,扔进了老宅区的那个院子里,去铁军院子,真的在堆着杂物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罐子,确实是有灵。 我们马上去了季丽那儿。 季丽开门,人木木的,失灵三天,你就死定了。 回灵,老爱给季丽回灵,季丽打了一个激灵。 半天,季丽站起来。 “我被拘灵了。” “是,我看出来了,那个麻康家族的灵师,恐怕要回日本在床-上趴上一年,这得命大。” 季丽说谢谢我。 其实,没必要,季丽帮我太多了。 我铺子,坐在窗户前发呆,孩子我是一直看不到,张也也看不到,曾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来风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曾小雨去了干饭盆。 “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很奇怪,你杀了狼人之后,她很少说话,我去过几次,也没有问出来什么,她去干饭盆不知道干什么,恐怕会有危险。” 我立刻开车就去了干饭盆,我没有看到曾小雨。 直接就进去了。 曾小雨到底要干什么?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就是那种诡异的力量,此刻是在我的身上,她又来干什么呢? 我直接奔城门那儿去,门开着。 我进去,四处的找曾小雨。 在城里的一个铺子前,看到了曾小雨,她在冲我笑着,我愣了半天没动。 曾小雨竟然冲我招手,我没动,感觉到不对劲儿,这也太诡异了。 曾小雨进了铺子,我没动,在外面等着,我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曾小雨竟然没有出来,不出来我也不进去,我转身看其它的地方,曾小雨竟然在街的另一头出现了,冲我笑,招手,她明明就进了铺子,我一直盯着,没有可能出来的。 我依然不动,盯着。 街头的曾小雨又进了一家铺子。 我有点乱,就在我想出去的时候,曾小雨竟然在我身后几米的地方出现了。 “张一,一一,我在这儿,来呀……” 我回头看,是曾小雨,确实是,她冲着我笑,就如同第一次看到曾小雨的那种笑。 我知道上当了,这是骨惑,骨行的一种行骨方式,用骨而惑,我看到的这三个曾小雨只有一个是真的,只有你确定了,真的曾小雨,才能破了这骨惑,离开这里,不然,你是出不去的,随后你将看到的全是三样的相同的事情,三条同样的路,三个同样的城门,三个同样的街…… 让你无法选择离开。 “曾小雨,我们夫妻一场,你动骨行骨,我们有什么仇恨?” “张一,我杀了狼人,就是一件错误,你把曾家祖藏的东西拿走,也是一件错误,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曾小雨说完,进了铺子不见了,在我眼前的,都是三个一样的一切。 曾小雨会在下骨惑的两个小时后离开,我就受惑了,只有自己来破,选择对的一条街,一条路,一个城门,如果错了,就走进骨惑,那是更深的灾难。 怎么办?我没动,坐在那儿不动就可以,可是我不能坐上一辈子吧?饿也饿死了。 我想动用鬼密,可是竟然无法力,那种诡异的力量似乎也消失了。 我这个我没有明白,也许是骨惑的原因。 曾小雨对我竟然是下了杀手,让我彻底的失望了,那一丝丝的念头也是绝了。 我闭上了眼睛,此刻我要冷静,慢慢的来,不找急,骨惑是有缺口的,但是你想找不相同的地方,那是不存在的,三个完全没有不同的。 那骨惑的缺口就是曾家人破的缺口,自然留得神秘,这个我也没有办法找到。 坐着不动,几个小时了,我丝毫的进展也没有,一点办法也是想不出来。 如果真的这样,最后只能是一拼了,总是有三分之一的希望,选对街,选对路,选对城门,就可以了,特么的,三选,我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此刻我是不敢动,走错了什么,进错了什么,我都倒霉了,这是曾小雨期待的,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段吧? 这里手机打不了,只能是靠我自己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颜立童石出现了,三个。 “张一,我来救你。” “你……” “先不要说,你现在是分不出来,哪一个是真的我,其它的两个我会说假话的。” 我愣在那儿,那我要听谁的?刚才跟我说话的有可能就是假的。 我闭上眼睛想着。 “那我三个吗?” “不是,你只有一个。” “你给我选择一条路,你们三个。” 他们三个人竟然很一致的选了一条街,看来是正确的。 我没走。 “你为什么救我?” 这个我得弄明白,不是来害我的。 “你以为我稀罕你呢?是完腕让我来救你的。” 如果是这样,我到是相信了。 我走上街,然后让他们选路,竟然又是一致的,到城门那儿,竟然出了三个结果,我看着这三个人,看不出来谁是真谁是假的。 诡异的干饭盆,诡异的骨惑。 第199章 异相 我看着三个颜立童石。 “六道左手少了一根手指是吧?” 有两个人说是,一个人说不是。 “好了,给我指门。” 他们指门,我立刻就进了一个城门,我出去了。 六道特么的根本就不缺少手指头,两个人说是。 我出去,颜立童石也变成了一个。 “这就是骨惑的缺口,很简单,但是很少有人想到,你怎么把曾小雨得罪得这么苦?” 我摇头。 “好了,我也不问了,感情的事情没法说,跟我回赫图阿拉城,先不要回去,回去你很危险。” 我知道很危险,曾小雨竟然对我行骨,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躲进了道观,这里在六道老道对我是十分照顾的,在道观的后山上,一栋不错的房间,六道给我拿来了不少的书,让我看看,学习一下。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我担心曾小雨会在干饭盆出事,我跑过去了,她竟然对我动了骨惑,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这心是彻底的凉透了。 曾小雨不知道发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解释,不说,就是冲着我使劲儿。 在道观,我也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想想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六道晚上过来,陪我喝酒,他喝酒。 六道告诉我,他今天去白骨馆了,给超度一个灵魂。 “那白骨馆的灵魂我已经安灵了,怎么又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总是有一些灵魂是不安生的,白婉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了,毕竟是做一件善事,道行增加与否,和善恶有关。” 对于道我是不懂的,六道没事的时候也过来,给我讲道。 我在道观里呆了一个多月了,北方的冬季来了,一场雪接着一场的,今天的雪特别的多。 六道说,来上香的人说,干饭盆如春天一样,草绿着,花儿开着,那里没有雪。 这是异相,我问六道怎么看? “干饭盆是一个诡异的地方,香客来了说,那儿可以进去参观了,政府也发现了那个地下城,正在研究着要开发的事情,那诡异的力量似乎就消失了,灵力安灵之后,都从干饭盆里出来了,他们要转生的就去转生,不想转生的就期伏在白骨馆。”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事情,竟然会这样。 但是,我觉得这异相不好,很有可能会出事。 六道告诉我,我应该是出去的时候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不能躲在道观里,除非我当了道士,这事我可不想。 我回铺子,小科说,这段时间出了几个平棺,小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这让我很高兴。 我回铺子没几天,爱新媚媚就跑进来,非常的生气。 “我是躲灾去了,没办法,我谁都不能告诉。”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事以后再说。” 爱新媚媚没有再提这事,和她看电影,吃饭,竟然没有事,没有人来找我,老丰,老爱,真是奇怪了。 老十行行会,爱新媚媚告诉我的,她不在行了,但是也愿意知道这些事情。 这事我不闻不问,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和我没有关系。 爱新媚媚年关前回隐行,要处理一下留下来的事情,就彻底的搬到这个城里来住了。 爱新媚媚走的第二天,颜立童石来了,他依然还是那么瘦。 小东街酒馆喝酒。 颜立童石说,他今天来是提亲来的。 “给谁?” “你和完腕。” 我愣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 “我们家格格不配吗?我看你是不配,一个小小棺行的行主,我们格格看上的不是你这个,而是你是画家,有才情。” “您别说了,最好什么都别看上我,我不能结婚。” “张一,我颜立童石不好使吗?我是巫师,告诉你,比觋师邪恶得多,别惹我。” 这是逼婚。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不为,我们格格喜欢你,那你就娶。” “这也太霸道了吧?” “我知道颜立童家有一位女人,一生没嫁,最后死了,因为她爱着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再想发生。” 我一听汗就下来了,如果颜立童完腕也玩死心眼,那就麻烦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大年来之前,把婚结了。” 颜立童石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呀?如果这事让爱新媚媚知道了,肯定就发疯,这个我惹不起。 我就奇怪了,劫情已经过去了,怎么又来这么多事情呢? 事情是,劫情是讲在婚姻之内,没有了婚姻,这是新情,但是算不算是劫,我不清楚了。 我给老丰打电话,他说正想找我,但是他不能来铺子,约好到城外的一个酒店。 我过去的时候,老丰已经在了,包间里,菜酒都上来了,老丰把门反锁上。 “张一,你躲了这么久,回来事情依然是没有能逃脱。”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行会上,曾小雨又有什么举动了。 “干饭盆异相,这个你也应该知道了,曾小雨行会,让老十行的人开发干饭盆的地下城,她已经和那边谈好了,合同也签了,但是那是异相,老爱也算出来了,恐怕这样会出事,可是曾小雨执意这么做,说老十行百年来,一直就在走下坡路,要用这个地下城,让老十行得利。”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这件事,是有来头的。 “曾小雨的意思我和老爱也分析了,根本就是不这个目的,那曾家祖藏的东西是那诡异的力量,已经在你身上了,可是我们觉得并不是这样,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并没有拿出来,曾小雨是找到了,但是她拿不出来,说你拿了,造成一个假像,她骨惑于你,想让你消失,恐怕只有你能拿到。” “曾小雨要开发干饭盆下面的古城,就是说想借老十行之力,破坏某种平衡之后,或者说是达到什么条件之后,那件东西才能拿出来是吧?” “应该是这样。” 曾小雨要拖老十行下水,这是可怕的。 “那老十行的人是什么意思?” “曾小雨是行首,对你都玩了骨惑,如果有不听她的,她是不会留情的,这点大家十分的清楚,所以没有人敢反对,只能是听她的。” 曾小雨这是要拉老十行下水,弄不好这是灭顶之灾。 我的汗都下来了,这样玩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想找曾小雨谈,但是她根本就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而且,现在我也不敢去找曾小雨,骨行的诡异我是见识过了,一不小心就着道了。 这事我管不了那行多了,我问老丰。 “你说我总是走这种桃花运,为什么?” “哼,这事我早就清楚,一会儿去你家祖坟,我给你讲,你就明白了。” 老丰对阴宅的研究恐怕是没有人能比,这也是一种喜欢,痴迷。 喝过酒,我们去张家祖坟,老丰走到老祖坟前,左看右看的,半天才说。 “你们家老祖怕是后人少了,就在坟后种了这棵树,这树叫北方血树,百年后,能割出血来,这血树最终是会让你们张家的出现桃花运,只有这样,才能多生后代,所以你就这样了。” “那我把这棵树砍了就没事了吧?” “算了,你还是别砍了,砍了你们张家后人,三代之内,都娶不到老婆。” 我靠,这更邪恶,我看来是算了。 “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也没有什么,世界这么大,看开一点,就行了。” 我回铺子,小科问我,没去干饭盆吗? “去哪儿干什么?” “四季如春,那儿的花开得可美了,城里人都跑去了,而且听人说,开了一条通道,进地下城的,下在开发,机械设备都运进去了。” “那我去看看吧。” 小科走了,他去干饭盆了,这样的异相恐怕是千年难遇了。 在这个城,有一年的冬季,浑河无冰,这也是一个异相,那年浑河上雾气四起,十分的漂亮,这一年无冰,河里的鱼跃如风,景观异端,也是有这一年的夏季发了洪水。 异相总是需要一个解释的,但是基本上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出什么事情。 夜里,我动了鬼密,也是不知道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竟然来跟我要水晶棺衣,让我入棺脱衣。 我不敢,我压根就不想要这什么水晶棺衣,可是我不敢去,不敢入棺,曾小雨不知道会玩出什么手段。 曾小雨告诉我,三天后取棺衣。 那我只能是在这铺子里了,而且我需要人看护着,别出什么意外。 我叫老丰来,老丰说,得天黑后,他不想让曾小雨知道和我有往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怕曾小雨,怕骨行的诡异。 那天夜里,我入棺脱棺衣,三个多小时后,从棺材里出来,那水晶人就在棺材里了。 “张一,你完全可以不给曾小雨这棺衣。” “那是曾家的东西,我占着算怎么回事呢?” 老丰没说话,从后门走了。 我给曾小雨打了电话,说明天早晨棺材会运到棺宅的门口。 第二天,棺衣送走,我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件事确实有点吓人。 颜立童石来了。 “张一,准备婚事,七天之后,结婚,小山房那边你们有房子,就用那边的房子,而且我要求,百辆马车,接格格,千米红毯铺路。” “颜立童石,你就是巫师,你也用不着这么霸道,如果我不呢?” “我知道你最疼的就是两个孩子,对了,还有张也。” 巫师是真够邪恶的了,不玩正道。 “这样不好吧?我爱的是爱新媚媚,我们已经准备结婚了。” “放心,我帮你摆平。” “你,你,你不能伤害她。” “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自然会照顾你的情绪的。” 颜立童石走了,我傻在那儿,这可怎么办? 我给铁军打电话,他来了。 “那就结呗?” 我不说话了,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又找不到,也许是要出什么事情。 第200章 逼婚 颜立童完腕没有露面,我打手机关机。 这玩的都是什么道行呀? 我给颜立童石打电话。 “那完腕总得露个面儿吧?” “不必了。” 这个货色,特么的,逼我。 我给爱新媚媚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我就知道,颜立童石对她做了什么。 我再打电话给颜立童石,他竟然火了。 “张一,七天后,你要是不办,看结果。”这个颜立童石逼婚,这是让我想不明白,这个巫师跟颜立童完腕是什么关系,现在我竟然还不清楚。 现在我也是没办法了,找老丰,老爱,铁军,他们说那就结呗,反正我和曾小雨已经离婚了,这很正常。 看来他们也不想参与到这里面来,谁也不想得罪巫师颜立童石。 那么我要怎么办?真的结婚? 爱新媚媚不露面,那和颜立童石有关系,当然,我很清楚,他是不敢把爱新媚媚怎么样的。 这样做真的就是对不起爱新媚媚了。 我不能这样做,找颜立童石谈这事,他说不行。 “我和格格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更何况,爱新媚媚和格格也是姐妹。” “你喜欢爱新媚媚,那没假,可是格格喜欢你,你就得娶她。” “这个于情于理的都说不通。” “张一,我告诉你,在巫师这儿没有理可讲,在格格那儿也没有理可讲。” “我不娶呢?” “我说过了,我这个巫师可不是好人,你的两个儿子,加上张也,我想是三个儿子……” 我以为颜立童石在开玩笑,现在看来不是在开玩笑。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去老爱那儿。 “老爱,我不能娶颜立童完腕。” “你娶还是不娶,和我没有关系,实话我也跟你说,我不想得罪巫师。” “你是害怕吗?” “对,我是害怕。” 激将法没管用,看来这件事是真的没有人管了。 如果说是这样,我只能是娶了颜立童完腕了。 红毯铺路,小山房的房子也收拾出来了。 百辆马车是铁军给我准备的,披红挂绿,我坐在头辆马车上,去赫图阿拉城去颜立童完腕。 这个时候我对颜立童完腕的霸道产生了一些反感了,这是被逼无奈了。 进了赤图阿拉城,几百人穿着满服迎接。 过火盆,举寒食,拜图腾,进去接颜立童完腕,盖头披着,我拉着她的手,上马车,离开赫图阿拉城,回小山房。 这一路是没有话。 婚房里。 “你上床休息吧,一路很累了。” 颜立童完腕没动,竟然哭了。 “你别哭了。” 颜立童完腕自己把头盖拉下来。 “你是喜欢我的,我能看出来。” “确实是,但是只是喜欢,我爱的是爱新媚媚。” “是这样,我们是姐妹,可是爱新媚媚不会嫁给你的。” “她说过,让我娶她,如果不是你,也许今天结婚的就会是我们。” “不,我现在可以把爱新媚媚叫来。” 颜立童完腕打电话,半个小时,爱新媚媚就进来了。 “恭喜,恭喜。” 爱新媚媚笑着进来的,我锁紧了眉头,不知道她是在干什么?是在耍我吗? “张一,你也不用不高兴,现在我让你明白一下,我是在试你,我也是满族人,和颜立童完腕是最好的姐妹,这个你不知道,格格的话我是要听的,试过之后,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格格才能下嫁。” “爱新媚媚,你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除了这个,全是真的,我离开隐行了,这也是真的,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就这些。” “我张一娶不起格格。” 我转身就走了,快气吐血了。 回铺子,喝酒,看着窗户外面。 这一切都玩得邪恶,我不懂满人的规矩,但是这玩得也是太过火了。 我生气。 第二天,我想出去转转,没有想到,老丰跑来了,匆匆忙忙的。 “干饭盆出事了,你马上躲一下。” “我和有屁关系?我躲什么?” “几个人冲这儿来了,肯定是找你的。” 他们来了,我还不走了,看看他们要说什么。 进来了五个人,我不认识。 “对不起,我这地方小,是不是能选出来一个代表来?” 几个人没尿我,坐下。 “张一是吧?” 我点头。 “我们是省专家组的,现在请你去干饭盆。” 这是命令?还是商量?还是求? “对不起,我马上要出去散心,我没时间。” 我转身就走,老丰坏笑,一个人一把就抓住了我。 “张一,别给你脸不要你,你不就是一个棺行的行主吗?我分分秒秒的就能弄残废你。” 我靠,这是黑社会呀? “张一,我告诉你,我们专家组在干饭盆出生入死的,知道为了什么吗?我们为了研究这个地下城的历史,为了人类的进步,你们这些没有志向的人,懂得吗?” “哟,我可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普通的百姓,混口饭吃罢了。” 我走了,老丰跟着我出来。 “哥们,不去干饭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曾小雨可是在里面呢?” “这个和我没有关系。” “那可是孩子的妈,那么小的孩子没有了妈,多可怜?” 老丰不应该看什么阴宅,应该做行政工作,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行政干部。 “你和我去吗?” “当然。” 老丰不知道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和老丰去干饭盆,那里的草是绿的,花开着,春天的景色,我很喜欢。 打开了一条通道,那是开发地下城的通道,围着,他们要努力的不破坏这里的一切,这点上做得很不错。 进通道有人拦着,说是要领导的批示。 这个时候一个人跑过来,是那五个人中的一个。 “张一,对不起,对不起,我那个同事是一个愤青,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您能来指导我们非常的高兴。” 我相信会有好人的,会有心平气和的人的。 “曾小雨在里面吗?” “您说的是曾总吧?她没在里面,去南方了,也是为了干饭盆的事情。” 曾小雨不在,我要走,老丰拉住了我。 “你想想,曾家祖藏的那件东西,不一定就是那种力量,不然曾小雨也不会这么折腾,那是声东击西。” “这和我有关系吗?” “兄弟,我想这是机会。” 老丰又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想想,呆着也没有事情,回去看到颜立童完腕这个格格,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同意进去了,老丰和五个专家紧跟着我。 “里面还有人吗?” “有,但是都困在里面了。” 后面的一个专家说。 到城门那儿,老丰小声说。 “小心点,我感觉不太对。” 我点头。 我们进去,刚进街道,就发现了地上全是小黑圈,有碗大小,也看到了人,站在那儿不敢动,有十几个人。 “他们怎么不动?” “人一动,那黑圈就动,如果碰到了黑圈,人立刻就倒地。” 我看到有倒在地上的人。 “老丰,这个怎么回事?” 老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张一,我们不要进去,三年前,我在一个阴宅上发现了这样的黑圈,那是一种守坟用的,在十几年前出现过,这黑圈是民间的一种东西,用法简单,但是十分的诡异,用法不同,破法不同,位置不同,走法不同,这个我没弄明白。” “怎么回事?” “这只是在北方一代的几个村子流行的,就是防止盗墓的,他们用黑炭,这黑炭是长白山上一种木头烧出来的,这种树叫地下树,最奇怪的是,不在地面上长,也叫阴树,烧成黑炭后,在棺材上面画上黑色的圈,就是这种,碗一样的大小,是用碗扣在棺材上面画的,这碗是棺材占位碗,就是夫妻死了一个,另一个没死,放碗占位,用这种碗扣画出来,这坟在几年之后,如果有盗墓的,那黑圈就会出现,黑圈不固定的出现,不一定在什么位置,出现也就几秒钟,踩上的话,就是昏厥,一个多小时后就能醒过来,后来有人分析,是这种木散发出来的气味,让人产生了一种幻觉。” “那我们现在看到不动的黑圈是什么意思?” “人不动,那个黑圈也不动。” “有破的方法没有?” 老丰摇头,意思是不让我进去。 我们过去,专家就看着我们。 “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有办法找你?” 那个喷子又喷上了。 “你不是专家吗?” “我们是考古专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些破事都是你们这些邪恶的人搞出来的。” 我去他大爷的,我没招惹他。 “老丰,看来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喝酒去。” 我们出去,专家跟着我们出去。 一个专家跟着我说。 “张老师,那个人我们马上让他回去,稍晚一点,我过去。” 老丰欠欠的给留下了电话。 我和老丰去小东街喝酒。 这件事老丰是真的没有办法来解决了,其实,他不是没办法,他能说出来道道儿来,也是有办法的。但是,肯定是很危险。 那个专家来了,姓吴,吴立。 吴立还是很客气的。 “那些人在那里面,也是太危险了,两位老师给想想办法。” 我们不说话,老丰也不说话,这事十分的麻烦。 “这样,我们专家组已经和上面请示了,资金三四天就能到了,到时候给你们辛苦钱儿。” “那就等着三四天再说。” 老丰够坏的了。 第201章 阴树 吴立当时就毛了。 “这个,人站在那儿不动,随时就有危险,那些人都是专家级别的,每天做研究,那身体肯定是受不了,还有几个倒下的,我们着急。” “吴立,你也别着急,这事我们想办法,但是不一定能想得出来。” 吴立摇头,告诉我们,想到办法告诉他,他走了。 “老丰,你没办法吗?” “也不是没办法,找到那阴树,烧阴树,散发出来的气体就可以解决,但是这种阴树恐怕是难找。” “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 “长白山下面有几个村子里应该有,但是你和他们要这阴树,恐怕他们就知道你是要盗他们先人的墓,不扒你皮都怪了。” “其实,这件事我们要帮他们。” “人命,我也想,可是我不想把我的命搭上。” 老丰这么想,谁也不能说出来什么。 那天回铺子,爱新媚媚就进来了。 “张一,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新婚燕尔的,你跑出来算什么?” “爱新媚媚,你马上给我离开。” 爱新媚媚看我要发疯,走了。 我需要几天时间想这事。 吴立晚上又来了,起了一嘴的泡。 “你可以找曾小雨。” “电话打不通。” “那你准备一下,跟我去长白山。” 我说了找阴树,他同意了。 去长白山附近的村子,我也是害怕,但是此刻我需要去,我也想躲几天,不然颜立童石那个巫师来了,我还真的不好交待。 和吴立去长白山附近的村子。 我们找到一个村子,在山坳里,房子散落着,中间是一条小溪,过村。 我知道,这样的村子最好不要轻易的进去,不熟悉的村子,村民地域性很强,对陌生人是排外的。 吴立也知道,但是我们还是下去了,顺着山路进村,刚进村,就有人拦住了我们,并不友好。 “我们迷路了,又渴又饿。” 我这么说,看着这个男人。 “去其它的地方吧。” 这个男人竟然没有让我们进村子。 “我们真的需要帮助。” 男人举起了扎枪,带着红缨的那种。 我和吴立不得不离开,看来这个村子是不能进了。 我们离这个村子三四公里外,又找到了一个村子,在山坡上的一个村子。 我们看着,有人走动,还有孩子们在雪地上玩耍,我想,这样的村子应该能友好一些。 我和吴立下去,想先和孩子们接触,没有想到,那些孩子在看到我们的瞬间,就尖叫着跑了,四散奔逃,就如同遇到了狼一样。 我们愣住了,知道不好,要返回的时候,我们身后的山路上,有五六个男人出现了,拿着扎枪,看着我们。 “吴教授,你说我们死在这儿真是不值得了。” “不会的,都是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肯定没问题的。” “吴教授,你做得研究太多了,希望你以后有空四处的走走,了解一下真实的社会。” 几个男人过来了,把我们绑上了,带到一间房子里。 他们出去,守在外面,半个小时,一个男人进来了。 “我是这儿的村长,你们来找阴树的吧?” 我摇头,吴立竟然点头。 “来这儿的人都是找阴树的,找到后,就想盗我们的墓,哼,这是找死,这可不怪我们了,来人,送他们到森林里去,这个时候,狼都饿了。” 这样让我们死,那就完了,长白狼是更可怕的,更狡猾的,这是自然死亡,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如果真是把我们送到原始大森林里,那么我们是死定了,这个时候,不是老猎人都不会进山的。 “慢,我和老卡是朋友。” 说起这个老卡是父亲的朋友,我十多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到长白来过几次,他们是朋友,说起来,这老卡今年应该有七十多岁了,长年住在地窨子里,还活着没有活着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认识不?既然认识,如果是仇人,那死得更惨。 这个村长愣了一下,看了我半天,指着我,咬着牙,出去了。 特么的,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咬死我吗? 吴立也是冒汗了。 “进原始森林比进墓还危险吗?” 看来这吴教授只是顾着做学问了,这些一点也是不懂。 “我们这样的,送进原始森林,不说被狼吃掉,也是死,迷路那是百分之百的。” 吴立擦了一下汗,此刻也明白了凶险。 “那老卡你认识?” 我点头,现在就是等运气了。 这一夜,没有人理我们,门口有人守着,屋子里很冷,我们不停的活动着。 第二天,九点多了,那个村长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是老卡,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村长指着我说。 “别说话。” 老卡看着我,左看右看。 我心想,亲爹,你可别老眼混花。 这都有可能,我十几岁的时候去过的,他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是你小子?哈哈哈……差点没认出来。” 村长松了口气,他们防范的这么严,对盗墓的人也是看出来,痛恨到了极点。 我们被请出去,进村长的家里喝酒,舒坦。 死里逃生的感觉就如同跑完五十公里马拉松一样的轻松。 “你们找阴树干什么?” 村长问这事,看来还是十分小心的。 我看了一眼吴立,他说了。 村长想了很久。 “真的?” 老卡一直不说话,不时的会看上我几眼。 “真的。” “那好,我带着阴木和你们去,如果是真的,救人要紧。” 这是一件好事。 我们是第二天返回去的,老卡也跟着。 吴立和村长走在前面,他们竟然聊得很好。 老卡小声说。 “我真的不确定你就是张一,因为见你的时候只有十几岁。” 我一激灵,我靠,如果他说不认识,我们就死定了。 “那你……” “打了一辈子的猎了,杀生太多了,也想救人,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见到我父亲你就知道了。” 回去,把老卡送到我父亲那儿,两个人见面就抱在了一起。 我叫上老丰,一起去了干饭盆。 进城门,村长看了一眼。 “确实是,不过这样大的阵式还是少见,看来这里有懂行的人了。” 村长把阴木拿出来,递给我。 “点上就可以了,我得回去了。” 吴立安派人,送村长回去。 那一小块的阴木,只有小茶杯那么大,看来是金贵。 这阴木一点就着了,散发出来馥郁之香,浑身都觉得舒坦。 那些黑圈消失了,躺下的人也起来了,不敢动的人也出来了。 老丰没动。 “老丰,别玩火。” “不,我想应该进去看看,肯定是他们动了不应该动的东西。” 吴立看了一眼我。 “听说张老师可以随意的进出这个地下城而没事。” “确实是,你们也可以,只是不要动里面的东西,可是你们动了。” “我们是考古的,必须要动那些东西。”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那些东西确实是是很久的东西,非常的不错,这个重大的发现,对人类的发展有着极大的作用。” 那天老丰还是放弃了进去的想法,江丰和吴立去了铺子。 两个人在铺子里喝酒,聊了很多。 “那可以进入介子人世界的东西是什么?” 吴立这样问,到是让我一愣,他们一直是在研究考古,而从来没有提到这件事。 “这事不说,曾小雨开发这个古城,请你们来,就是把这些东西移出去,然后开放古城。” “只是移出重要的部分,还是要尽量的保留原貌,这是十分难得的地方,不想破坏了。” 曾小雨去南方干什么去了,他们都不知道。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在干饭盆吗?我不清楚。 颜立童完腕来了,带着吃的。 “一一,给你做的好吃的。” 那是满族的几种菜,手法还精道,吃起来吴立说是非常的不错。 “我是他妻子,多多照顾一一。” 颜立童完腕装着很亲密的样子。 “你先回家吧。” “得令。” 颜立童完腕说完,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走了。 我是想从吴立的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是没有,基本上是没有大用。 吴立走后,我并没有回小山房,这一夜他又没有回家,他还是接受不了,爱新媚媚的欺骗之举。 第二天,老爱来了,他说他去干饭盆了,但是没有能进到城里,只是在外面欣赏了干饭盆的美景。 “你和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干饭盆有异动。” “异相必定有异动,你什么意思说直接说。” “我去干饭盆了,有异相出现,你应该和我去看看,我会给你解释的。” 老爱总是喜欢绕。 第二天,去干饭盆,吴立看到我,跑过来。 “张老师。” “您别这么叫,有事吗?” “没事,您怎么过来了?” “和朋友看看这儿的美景。” “那您就慢慢的欣赏,不打扰您了。” 一个专家对我这么客气,恐怕是日后有求于我,不然我是一个屁?那专家都是牛BI带翅膀的,吊过谁? 我和老爱进去,这里就如春天一样,和人鞋寨子差不多。 进去后,老爱带着我转,这里的路并不是千万条了,老爱也说,路法这就是几十条,因为诡异的力量,生出来千万条来。 老爱带我到一块石头前,这石头在干饭盆很常见的,也没有什么新奇的。 老爱让我好好看,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老爱看了我一眼。 “什么眼神?” 我要往前面走一步,老爱拉了我一把。 “小心。” 这货吓得我一激灵。 我摇头。 “你看那儿,那儿,还有那儿……” 老爱指都着,我才看出来地,老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的退后好几步。 不需要月票,不需要打赏,把免费推荐送上哟!觉得小说还好,帮着推荐给朋友,谢谢,冬季不冷。 第202章 蜿蛇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爱指的三个地方,我看到了有东西,但是一动不动的,而且我又发现了很多。 那是和筷子一样的蛇,伏在石头上,跟石头竟然是一个颜色的。 “有很多这样的石头上有,这是异动。” “你是怎么发现的?” “记得干饭盆成水石的事吗?这跟洪水一样,洪水过后,会有异动,我就琢磨着,干饭盆这事之后也是太太平了。” 这事我也想过,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们马上出去,就是出去,我浑身还感觉不舒服,头皮发麻。 我和老爱去啤酒城喝啤酒。 “你分析一下,最终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不知道,那种蛇是什么蛇,现在都不清楚。” “我的一个同学在动物研究所。” 我马上打电话,我的同学过来,老爱把拍下的照片给我的这个同学看。 我的同学拿着手机看着,不动,不说话,放大,缩小。 我看到了,他的手在哆嗦着。 他把手机放下了。 “你们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干饭盆。” “那个诡异的干饭盆,在中国有不少,但是那儿的最诡异。” “那是什么蛇?” “这是东北消失了能有两千多年的蛇种,我看到的也只是化石,这种蛇叫蜿,蜿蛇,成蛇200到300厘米,它没有毒,但是可以喷出来一种液体,这种液体喷出来,细如发丝,让你没有一点感觉,接触到皮肤后,会慢慢的变异,我说的不是人变异,而是被喷到的皮肤上,会变成十分可怕的形状,形状不定,突起,或者旋转。” “然后呢?” “然后就不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事也是巧了,首先是发现了化石,六年前,我就开始研究,这是东北的蛇,最初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查了无数的资料,三年过去了,没有收获,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在旧书摊上发现了一本书,研究动物的,那是手抄本的一种,是古书,花了三千多买下来的,那里就记载着这种蛇,画有图,叫蜿蛇,写了它的特性,就是我所说的那些。” “最后是什么结果没有写吗?” “没有写,但是数量极少是写了的,而且也是很难见到,不会成群的出现,可是……” “我们带你去,你敢吗?” “但是要穿防护服,而且马上让那里关闭。” 我也是毛了,马上给吴立打电话,让他把干饭盆立刻关闭。 吴立也毛了,问为什么?我说马上就到。 我们过去,干饭盆还没在关闭。 “怎么回事?” 我急了。 “张老师,我也是请来干活的,这个得请示曾总,电话接不通,不过可以找领导,他们是合作开发。” 吴山把领导请来了,这领导也是急人,迈着方步,后面还跟着十多个人。 我看了一眼老爱。 “唉。” 老爱叹口气。 领导过来了。 “谁找我?正开会呢。” 吴立说是我,看了一眼我。 领导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我过去了,把情况说了。 “有那么严重吗?如果你没有弄准,关闭了干饭盆,那就影响收入了,你是要承担后果的,知道吗?” 官调十足。 我看了一眼老爱,转身就走了。 老爱也跟我走了,我的那个同学犹豫了半天,跟着我们走了。 回去接着喝酒,吴立就打电话,让我们说服领导。 我挂了电话。 “这事真是麻烦了,怎么办?” 我的同学说。 “想说服那领导可没那么容易,何况,你所说的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没事,我们是要承担后果的。” 老爱说。 “滚他MD。” 那天我小山房了,总是这样也不行,毕竟是结婚了。 我进房间,颜立童完腕给我做菜,温酒。 “一一,我们慢慢来,不着急的,这事也是我的错……” “好了,不说这事,我们暂时还不能住在一起,你这屋,我那屋。” “没问题。” 颜立童完腕显得很高兴。 “听说干饭盆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了,今天去小东街找你了,听说的。” “噢。” “什么事?” 我本不想说,不说还没话,也不太好。 我说了事情,颜立童完腕听着,抱着肩膀。 “哟,可别说了,那蜿蛇太吓人了。” 确实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参观的人,在不知道情况下,被喷上了那种蜿蛇液,可就要命了。 晚上,我打了曾小雨的电话,依然是接不通,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我马上去了棺宅,来开门的是一个请来的保姆。 “我来看孩子。” “这个……” “我是他们的父亲。” 保姆让我进去了,似乎曾小雨并没有交待。 我进去,孩子们一愣,冲上来,尖叫着。 我的眼泪下来了,他们长大了,张也还是那样子。 我看到客厅喝过的茶,那是曾小雨喝的,显然,她是在棺宅。 “曾小雨,你出来吧。” 曾小雨出来了。 “张一,我让你看孩子就不错了,别过分。” “曾小雨,你要惹大祸了。” 我说事情。 曾小雨听完,冷笑了一下。 “这就是想出事。” “你这是安得什么心?你是要承担责任的。” “张一,马上走。” 曾小雨发疯了,我怕吓着孩子们,走了。 我没有回铺子,去了干饭盆,如果真的出不了,曾小雨是脱不了干系的。 专家吴立在,我进了帐篷。 “吴教授,那领导什么意思?” “开放,等曾总来决定。” “如果出事了,这个责任怎么定?” “曾总是投资者,责任是由另一方承担,这和曾总没有关系,合同里写得很清楚。” 看来是曾小雨什么都安排好了,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有点太可怕了,我都哆嗦了。 “吴教授,你能不能说服这个领导?” “不能,我试了,他把我骂了,说我是狗屁专家。” “那城里进展得怎么样?” “停下来了,等曾总电话,那个地方黑圈是没有了,可是说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曾小雨就是不出来,她是什么打算也不清楚。 老爱打来电话。 “张一,你得劝劝曾小雨,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我也是着急,可是我跟曾小雨说了。 这事怎么办? 我再次进去看了,那蜿蛇就在石头上,跟石头是一个颜色,而且恰到好处的,弯曲成石头的形态来,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且我发现,几乎是每一块石头上都有了。 我拉着一个游客让他看,他看了半天,摇头,我手一根棍子捅了一下,那蜿蛇就动了,爬了几下,又不动了。 游客尖叫一声,这事马上就传开了。 我想,这一天一夜就会在小城传开,没有人再来了。 果然是,游客第二天,一下就消失了,没有人了。 我没有想到,下午我就被警察带走了。 我在公安局又见到了那个领导。 “张一,你散布谣言,造成了多大的经济损失?” “你只是看到了损失,可是你没有看到,马上就会有大事情发生?你应该去干饭盆看看那些蜿蛇,吴立教授也跟你说了,我也跟你说了。” “我看了,并没有什么,那应该算是景观,干饭盆我看是改成万蛇盆,那更能吸此游客。” “你……” “我已经找人看了,抓了那蛇,没毒的,你张一一天就胡说八道,这回不送你进监狱,你是不老实。” “事实上不是那样的,它们是没毒,可是可以放出来一种液体来,喷到人的皮肤上……” “闭嘴,专家没有你懂吗?” 我闭嘴了,特么的。 我被拘留了,七天。 这七天没有人来看我,或者说是不让别人看。 七天后,我出来,颜立童完腕在外面接我,一个小警察告诉我,这个女人在外面呆了七天七夜,不走,怎么劝也不行,这么冷的天,冻坏了。 我的心呀! 和颜立童完腕回家,她就发烧了,手脚有冻伤。 我打电话给老丰,让他把冻伤的药拿来。 说起老丰家,原来是干治冻伤的,治蛇咬伤的,当然,这是一种副业。 老丰来了,拿着冻伤药。 “够严重的了,再冻就得锯手脚了。” “去一边呆着去。” 老丰坐在一边喝茶。 “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有,当然有了,你进去七天,有人发病了,那皮肤看得太可怕了,现在医院有十三个人了,我看不止这些,而且,有人说在城区的石头上也发现了蜿蛇,恐怕这个城不安宁了。” 我说我和完腕回来的时候,路上没几个人。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曾小雨知道吗?” “肯定是知道了,藏在什么地方不出来,我不相信她去南方了,就是想出事,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我们正聊着,吴立教授来了。 “张一,领导找你,让你去。” “没TM的空。” 吴立坐下了。 “唉,这事闹得。” 吴立摇头,是坐立不安。 这个领导真是牛BI,这个时候不亲自来,还让我去,去他大爷。 我给我的同学打电话。 “这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正在研究办法,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驱走这些蜿蛇。” “那些得病的人怎么治?” “那是医生的事情,我完全的就不知道,有点乱了。” 我的同学挂了电话,他一直研究这个,我想会有办法的。 老丰突然说。 “我觉得这事出得挺怪的,曾小雨似乎应该知道要出事,但是不一定知道是什么事,她就是想出事,你想想,为什么?” “干饭盆是需要出事吗?” 老丰把自己想得说出来,我一下就傻在那儿了。 201章出现点错误,已经修改,因为昨天改出版书稿《典坟》到下半夜,早晨起来写《白骨馆》时,没有从哪里跳出来,对于出现的错误,冰儿深表抱歉。可以加我书友群1群84732160,在订阅上出现什么问题,告诉我,谢谢大家。 第203章 动力 老丰说。 “我听喜叔说过,曾家祖藏出,必定要经过三灾三难。” 这是老丰突然想起来的。 我看着老丰。 “你听准了?” 老丰点头。 难怪,曾小雨会不管这事,合同上也写得很清楚。 “现在怎么办?” “事出了,我们小心就是了,不要也得上这种病就行了,其它的没办法,这并不是我们能做的事情。” “把事情交给专家和领导吧。” 小城仅仅几天,病人就增加了三百多,小城也如同空城一样。 我出去转了一圈,果然是很多的石头上发现了蜿蛇,生命力是真顽强。 我的同学打电话来,说他这个小城的研究所,让我过去。 我过去也没屁用。 我过去,不少人都在。 我的同学把我叫到一间办公室,把门关上。 “张一,我现在是听了不少关于干饭盆的事情,更多的是关于你的,这件事的发生,已经是无法控制了,这种蜿蛇的繁殖能力是相当强的,而且有分化的能力,它受伤了,就会分化成两条蛇,它们也会撕咬分化,最可怕的就是,它们不只是在石头上,它们可以变化,可以随形,恐怕……” 我的同学说得我浑身都冷,感觉我的身上都有。 “人的皮肤上会有吗?” “会,跟皮肤是一个颜色,甚至说,可以跟皮肤完全就是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些有病的人,皮肤突起,旋转,变形……有办法吗?” “医生现在也没有办法,他们怀疑蜿蛇进入到了那些人的身体里了,会更可怕。” “这蜿蛇的生活习性是什么?在什么地方生活?” “可以是任何地方,适合能力极强,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在某种力量的控制下,它们会停止喷液体,停止繁殖,停止分裂,甚至可以死亡。” 我的同学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没有直接跟我说。 他的意思说是说,我有干饭盆的那种力量,完全可以试一下。 “干饭盆那种诡异的力量消失了,这些蜿蛇就出来了。” 我明白了这个意思。 动这种诡异的力量,我没有动过,最终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我说了我的担心。 “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这蜿蛇我在研究明白,至少要两个月。” “让我考虑一下。” 我回小山房,想了很久,和完腕说这件事。 “我相信你,一一。” 完腕这么说,我还挺意外的,是一个大气的格格。 “我陪着你。” “行了,你自己养好就成了,不会有事的。”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她没接。 此刻我是紧张的。 夜里,我出去喝酒,小东街的酒店,街上没有人,酒馆也没有人,老板看我进来了,上菜热酒之后,和我一起喝。 “张行主,你说这个城会不会是空城呢?” “我不清楚。” “你说,锁阳城的地下城,是因为战争,没成了空成,那么干饭盆的地下城呢?那么大的一个城,怎么就会没有人了呢?听说连人的骨头都没有找到?原因是什么?肯定是灾难,大的灾难,就如同我们的这场灾难,这个城也会成为空城的。” “放心,不会的。” 老板摇头,恐怕这个小城不眠的人会很多很多。 天亮了。 “谢谢你陪我喝酒。” 我给我的同学打了电话。 “可以陪我去干饭盆吗?” “当然,很多人都会陪着你的。” 我去干饭盆,吴立就过来了,我的同学,还有不少人。 “那领导呢?” “撤了,新来的领导正在路上往过赶。” 我等着,我要得到一个答复,如是我出问题了,别收拾我,成功了呢,也别表扬我,我想安静的生活。 领导来了,一脚的泥,看来是下乡了。 “对不起,张一,来晚了,来晚了。” 领导很紧张,拉着我的手,很自然的。 “能成功吗?我在路上听到汇报了。” “我不敢保证。” “你别出事,不行就马上停下来,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我担心,会进公安局。” “哈哈哈……不会,责任我承担,要不要签定个合同?” 我摇头了,这个领导看来是不错。 “那我进干饭盆,如果发现不对的地方,你们就撤离,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情的。” 领导抱了我一下。 “你是人民的英雄,这是座城的英雄。” 我进干饭盆,心揪着。 干饭盆的石头几乎是被蜿蛇包上了,看着头皮发麻。 半个小时后,我停下来。 我知道,这种力量需要一种念引,曾念就是可以的,曾小雨把曾念教给我,我不时的会调用,不知道行还是不行。 我坐下,用曾念。 曾念起来,引干饭盆诡异的力量从身体里出来,最初感觉是很小的,慢慢的强大起来,扩散着,不停的扩散着,我看了一眼天空,竟然完全的就是一种特别的蓝色,很美。 蓝色在扩散着,曾小雨说过,干饭盆诡异的力量是有颜色的,这个顶呆在书中也提到过,但是我看不到,顶呆说,不管是什么力量,都是有颜色的,只是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这个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因为我没有看到过,今天我是相信了。 诡异的力量不停的在扩散着,我感觉我还能控制,但是后来我失控了,整个人一下就倒在地上。 我慌张起来,用曾念想收力量,可是已经晚了。 我闭上了眼睛,这是失败了,如果说,失败了,那还不如就不动用这种诡异的力量。 干饭盆的花草全都枯萎了,雪落了下来,天边也是那种力量的颜色了。 我站起来,浑身无力,走出去,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外面的人没有一个离开的,领导先跑过来,五十多岁的人了,跟小伙子一样快,一下就抱住了我。 “医生,马上送医院。” 我被送到医院,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我在检查的时候,听到了爆裂声,玻璃全碎了,我知道是那种诡异的力量,我还在用曾念收,可是不行,根本就不行。 我想,这个城要毁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太阳出来了,雪停了,曾念似乎起作用了,一股力量一下回来了,在我的身体里跑了一圈,稳定下来,一口血,喷出了彩虹的形状来。 我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颜立童完腕“哇”的一下哭起来,抱着我。 “没事了,没事了。” 领导和不少人站在一边,给我鼓掌。 “城没事吧?” “有事。” 老丰过来就拍我一下,我咳嗽起来,颜立童完腕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大叫一声,跳出老远,其它的人都乐了。 “张一,没事了,蜿蛇都消失了,而且十分的确定,那些病人也在慢慢的自然转好,只是……” 我一听还是有事,那玻璃都碎了,还能没事? “只是你的力量太大了,把全城的玻璃都干碎了,现在来讲,这个城没有玻璃,凡是玻璃的东西都碎了,这是好事,现在我决定,这个城市不得使用任何的玻璃的东西,当然,除了窗户。” 这些人都笑起来,竟然真的没事,特么的,吓死本宝宝了。 十几天我才出院,可是身体还是不行,虚得没有劲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曾小雨出现了,她来小山房,进来的时候,我和颜立童完腕正在吃饭。 “张一,行呀,娶了一个格格,这小脸蛋长得。” 曾小雨上去就捏了一把,把颜立童完腕捏得尖叫一声。 “你干什么?” 我一下站起来,没有想到,一下就吐血了。 曾小雨竟然没有吃惊。 “张一,你动那诡异的力量,就会是这样的结果,因为你不知道怎么动,也不知道怎么收。” “曾小雨是吧,你想干什么?” “哟,小格格还挺厉害的。” “你出去。” “颜立童完腕,格格,颜立童完石,你的亲哥哥,巫师,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会结婚,不过呢,这也正常,张一也是离婚的人了,不过呢,张一是七难八灾的,能活到多大也是难说,就说这回动力,恐怕命不保呀!” 曾小雨说完就走了,我想她来不是说这事的,只是看到了这种情况,受了点刺激,她是绝对想不到我会这么快结婚的。 曾小雨走后,颜立童完腕要送我去医院。 “不用了,这医院恐怕是不行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肯定是有办法,曾小雨就会有办法的,但是她是绝对不能告诉我的。 我每天在院子里呆上半个小时,就得回屋,虚得走不了,到院子里都得颜立童完腕扶着我。 看来真是麻烦了。 铁军来了,拎着东西来看我,看到我的样子愣住了。 “还没好吗?” “越来越重了。” “上医院。” 我摇头。 “唉,我就说TMD不是好事。” “什么事?” “在广场给你立了一个雕塑,这个城市的英雄,人没死……” 铁军摆手。 “你不用担心,我死不了,进干饭盆那么多次,死了多少人,我也没有死,我命大。” “看来也是不得不求他了。” 铁军要求一个人,看来是非常的不想求。 “没用的,别费心思了。” 铁军说了一句,我走了,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去求谁去了。 第204章 走近死亡 铁军走了,我又吐血了,颜立童完腕急得直哭,给她哥打电话。 颜立童石来了,看了之后说。 “我也没办法。”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不是在房间里呆了三十年,研究巫术了吗?这个时候你不行了……” 完腕说着颜立童石。 “那我下辈子当医生。” 完腕也是一时之气,摇头。 “哥,你回去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有事我叫您。” 颜立童石走了后,我知道,恐怕这是难逃了,我就说过,也想过,我没有总那么幸运的,幸运的次数是有限的。 我几乎是不能出院子了,那天在干饭盆我用曾念引诡异的力量出来,我现在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用了曾念,而不是鬼密。 我现在连院子也不能去了,在小山房里呆着,这个地方很美。 颜立童完腕四处的给我找医生来看病,可是就是不起作用。 从干饭盆蜿蛇事件之后,干饭盆异相消失,就停下来开发了,封了,各行也是安静下来。 就如同冬眠了一样,我也是在靠着,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 一直到春天,小草绿了,我有病更重了,一天吃不了几粒米了。 颜立童完腕一直是不离不弃的照顾着我。 “完腕去棺宅,找曾小雨来。”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时候了,我想看看三个孩子。 颜立童完腕去了,回来了,哭着回来的,显然曾小雨是不同意我见孩子的,我叹口气,也许我就要在遗憾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是让我无法接受的,但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 我的棺材已经准备好了,是打棺人送给我的棺材,一副非常漂亮的棺材,先缕后套,做缕棺,套实棺,我要真的放入打棺人了。 老丰也给我选好了水风宝地,他让我这三年不要进祖坟,因为我身上的很多东西没有除去,三年后才能进祖坟。 六道出来了,说给我超度,老爱也来了,也是给我度灵,铁军一直没有停下来,四处的给我找偏方,可是没用。 我靠到了五月份,花儿开了,颜立童完腕坚持说,我会在花开的时候好起来了,可是没有。 她给我在山上采来了野菊花,说等到我好了,让我给她采戴到头上。 她“哇”的捂着脸哭起来,她也清楚,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已经瘦得跟一条狗一样了,我的心也平和下来了。 其实,在这期间,我用鬼密试过,用过很多方法,依然没用。 那天夜里,我让颜立童完腕去休息,她一直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从我有病,就没有在床-上躺过一次。 颜立童完腕也是真的累了,她第一次自己去另一个房间睡。 我一直就是瞪着眼睛,意识一直就是清醒的。 门响了一直,我以为是完腕,我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张也,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他跑过来,扑到我杯里就哭。 “爹,你不会死的,记住宝宝。” 张也的来历又让我想起来,我几乎是忘记了。 他生活在长白山尾脉,千年难遇,百年难寻的一个动物,它随形就形,随色而色,成年后,可以伏在人的身上,随形,跟人的皮一样,你没有感觉,也看不出来,上身一年后,它就可以借你的灵游走,它会吸走人的灵气,让一个聪明的人,忽然间变傻,但是它并不把人的灵气全部吸走。 它积人的灵气,十年后,它可以幻化成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这个时候,可就是最有用的时候了,人食之,生长停止,你就留在那个年龄,不变老,什么变化都没有,至少是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 这些话是在老宅区那个叫少年的老头跟我说的。 张也一直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永远戴着一个红布包兜兜,我知道他是偷着跑出来了。 “儿子,回去吧,妈妈要担心的,别担心爹,好了之后,我就看你去。” 张也抽泣着走了,我的眼泪不停的留着,我多么的想再多抱他一会儿。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听到了完腕的尖叫声,我吓得差点没过去,这样的刺激我已经是承受不住了。 完腕跑进来,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 “张也,他,他……” 我一听就知道出来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好好的呆着。” 完腕出去打电话,我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完腕进来,我依然能看出来她的恐慌来,我问,她说没事。 铁军和老爱来了,拎着酒菜,我笑了,我根本就不能再喝酒了,也不能再吃东西了,只等着身体一空,我就入棺离世。 菜摆上了,完腕给我喝汤,不知道那是什么汤,喝着没有什么特么的味道。 我竟然喝了不少。 铁军和老爱喝酒聊天,都不理我,看来是等我死了,这是回光返照了。 我竟然能坐起来了。 铁军和老爱喝完酒走了。 他们走后,完腕每天给我喝那种汤,我想是他们带来的,给我治病的,没有告诉我。 我竟然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这太让我意外了。 我能下地了,到院子里坐上一个小时。 这回光返照的时候也是太长了。 没有想到,六月份的时候,我竟然完全的好了,也许这是我的命大。 我问完腕用的什么药,喝的那是什么? “就是人参汤呀?” 完腕也高兴。 我真的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六月曾小雨开行会,还有合作方,他们竟然又开始了干饭盆的开发,虽然异相消失了,但是他们在开发地下城。 我感觉不是好事,但是我不能再管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有病之后,小科也另找生活去了,铺子一直关着,我也没有再开。 我想这样平静的生活,棺行也许不是举行的时候。 铁军来看我。 “他们又在折腾干饭盆了,恐怕又要出事。” “你的意思是?” “曾家祖藏,三灾六祸的,都这么说,也有人给算了,三灾五祸已经出来了,就差这么一祸,我想是曾小雨有意这么做的,如果是这样,那祸是什么,不知道。” “这事我不管了。” “当然,你不用管,也不能管了,上次差点小命就没有了,你也真的就点成了英雄了,那广场上的雕像也是名符其实了。” 我知道,那个领导真的是出于真心的,对这个也许他不懂的,不死不立像,立像必灾亡。 我躲过了这一难,也算是大难不死。 然而,我没有想到,就想过这样平静的日子,可是不行。 六道老道来了。 “张一,本老道给我算了一下,你不能在这儿呆着,要往东去,东水之地,才是你生长之地,到那儿去吧。” 六道总是神叨的,让我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六道确实是道行不浅,这次虽然没有能救我,但是告诉我,我是不会死的,他算过了,我当初以为是在安慰我,看来是真的。 就六道算你前五百后五百的不用说,但是那没用,我让他算过我前十年,他竟然不差的全说出来,这个我相信。 “你细说一下。” “你遇水而活,遇水成吉,而且是东水。” “那是什么地方?” “天池。” 我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是相信的,因为我经历过了。 “我在天池那边有一个朋友,房子闲着,你们就过去住。” “要多久?” “这要看命转命移了。” 六道写地址就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尽快。 我和完腕商量,她说我去什么地方,她都跟着。 事实上,我不想离开这儿,这里还有我的三个孩子。 但是我要走。 我和铁军,老丰,老爱他们打了招呼后,拉着一些东西就走了。 离开这个小城,我心里是不舒服的,就感觉离工了家乡,远去他乡做异客一样。 到天池后,找到了那个房子,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大,但是很精致,确实也是很久没有住人了。 我们收拾了一天。 这儿离天池很近,我们走上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天池了。 我和完腕去天池,那里的世界感觉就如同你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一样,确实是我应该来这儿,扔下身后的东西,也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六道这么说,也许我扔不下棺铺,扔不下棺行,还有那些感情…… 我们来天池已经有二十天了,到了七月份。 完腕想回赫图阿拉城看看,我们要走的时候,一个老头竟然推门进了院子,我们正在院子里喝茶。 “您找谁?” 这个老头笑了一下。 “是张一吧?我是六道的朋友,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我每两个月会过来看看房子的。” 是房主来了,我自然要客气,站起来,马上让坐。 “您不必客气,我还要谢谢你们,房子需要人气养着。” 这老头说话十分的稳妥,让你听着十分的舒服。 “也没有什么事,在这儿呆着就是清静,一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对了,我南屋的天棚上,有几本书,那是我太爷留下来的,我也没文化,就一下扔在那儿,看你们两个也是文化人,闲了就看,送给你们了,好东西送给识货的人,不然跟乱白菜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丝毫看不出来,这个老头没有文化。 老头走后,我进屋在天棚上找到了五本线装的书,拿到院子里,打开看,那都是民间文人术士自己写就的书,全部是小楷,字是十分的漂亮。 这些书有也三四百年的书了,也是值一些钱的。我看老头送我们书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的人谁都知道,但凡老旧一点的东西,都是值点钱的。 我翻开看,让我太吃惊了。 第205章 三灾六祸 那五本书记录的竟然全是长白山天池的事儿。 可以说是几本诡异录。 什么天池水怪,竟然还画有图,有点意思,这个我从来不相信,是水必有怪,是山必有灵,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我看到第五本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了。 第五本写的竟然有干饭盆,和水怪竟然有联系。 我的汗下来了,这也是让我吃惊的原因。 水怪是龙,图腾龙,这图腾龙和干饭盆有关系,那诡异的力量来自龙的力量,那被叫成水怪的竟然是龙? 我马上用手机百度,查看照片,水怪的照片,视频,那水怪在水里很长,如果就形状来说,似乎是龙的形状,当然,我所理解的龙的形状就是我们平时固定在思维当中的,我没有看到过龙。 那第五本书上画出来了,应该是这种形状。 但是,我不相信龙的存在。 而且这本书是越写越悬了。 说这龙已经是在干饭盆了,三祸六灾而出。 我的汗一个劲儿的流,那么曾家祖藏的就是这条龙吗? 我不相信,一切都乱了。 我马上给六道打电话,问这事。 六道告诉我,书中的事可信可不信的,这个他不清楚。 六道到是六根清净,不想惹上什么是非。 完腕听我说完,看着我。 “这事也是奇了,六道指引你到这儿来,老头出现,送你书,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想也是,不过也没有什么。 反正就当诡异录看了,刺激一下也好。 把书放回去,带和完腕去天池。 雾气四起,山峰环抱着天池之水,确实美不胜收。 七月中间,吴立教授竟然找到这儿来了,他进来,我一愣。 “吴教授,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 完腕做菜,热酒,在院子里喝酒。 吴立教授说。 “这次来,又得请你出山了,我真的不应该来,真的。” 完腕立刻就拒绝了。 吴立也没有再多说,上次差点没让我死掉,这事也是实在口难开了。 吴立走了之后,完腕告诉我。 “干饭盆的事你不要再管,其它的事我不管你。” 我也明白,经历了生死,确实是让人害怕的事情,我也看淡了很多事情。 没有想到,没过两天,铁军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通知你一下,我觉得有这个义务,曾小雨出事了,在干饭盆,恐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老十行的人都努力了,但是没办法,孩子呢,请的保姆照顾着,我不放心,让爱新媚媚过去照顾了。” 铁军看来和爱新媚媚扯上了什么关系。 这事我不能不动了,两个孩子。 完腕听完这事说。 “那你还等什么?去把孩子接过来。” 完腕跟我一起回去的,进棺宅,爱新媚媚拉着两个孩子在玩。 “完腕。” 爱新媚媚看到完腕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说东说西的,我一直插不上嘴。 她们是终于说完了。 “孩子我要带走。” “不行。” 爱新媚媚竟然不让我带走。 “为什么?我是两个孩子的爹,你们……” 说到这儿,我愣了一下,半天没有看到张也,每次我来的时候张也都冲出来。 “张也呢?” “张也那本来不属于你的孩子,他在这儿呆了几年后,就要离开,去他自己生活的地方。” 很自然,虽然伤心,我也没有多想。 “曾小雨不适合当母亲。” “张一,你也不用为难我,铁军让我来照顾孩子们,曾小雨也是留下来话了,给保姆,任何人不能带走孩子。” 我看了一眼完腕,她要说什么,爱新媚媚说。 “完腕,你不用说了,没用的。” 那天我们是无功而返,暂时回棺铺住。 看来是想带走孩子不可能了。 “一一,这事我也想了,孩子那么小,没有了母亲也不行,你就去干饭盆吧,不过我要时刻的陪着。” 我摇头,上次的事情确实是让我害怕,现在想起来,满城的蜿蛇,太吓人了。 我还是去了干饭盆。 我过去,这干饭盆是真热闹,跟特么的度假一样,四处是帐篷,看来来的人真不少。 吴立跑过来了。 “张老师,您来了?我就知道您会来的。” “嗯。” “跟我来,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好地方了。” 吴立带着我们进了一个帐篷,里面到是准备的齐全。 “这里怎么这么多帐篷?” “开发这面的有十几个帐篷,老十行的有十几个,还有就是麻康家族的,还有章佳秀娟新行的,还有一些不知道的,唉,都想看个热闹吧。” 吴立的话让我笑了一下,不是看热闹,是来捞一把。 曾小雨进去没有出来,城门关上了,只有曾小雨在里面,那城门打不开,恐怕曾小雨是出事了。 吴立是这么分析的。 “还有其它的情况出现吗?” “现在没有。” 我想三灾六祸的,三灾出了,五祸出了,还差一祸,那是什么? 我和吴立进的通道,那城门是关上了,但是上面的骨人都消失了。 曾小雨是自己关上的,还是其它原因关上的呢? 我分析着,祸没出,恐怕不是曾小雨自己干的。 从通道出来。 “等祸。” 吴立一愣。 “等什么祸?” 我说了三灾六祸的事情。 “又要出祸事?” 上次吴立已经是吓得不轻了。 吴立请示了领导,领导来了,进来了。 “张老师,这回又辛苦你了,你说的祸是什么?” “我现在只是分析,是什么祸不知道?有没有祸也不清楚。” “是这样,您有什么需要的?” “让丰国和爱新那扎跟着我。” 领导让吴立叫他们两个人来了,他们瞪了我一眼。 “没办法。” 他们都出去了,老丰说喝酒。 “这个时候不太好吧?” “我特么的管什么时候?” 酒菜弄上来,把帘子拉上,喝酒。 “老丰,你说能出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反正你叫我来,我只看热闹,不管这事。” 老爱也同样的嘴脸。 “你们老十行折腾到现在,也没有结果,就是有结果,恐怕也只是曾小雨的,到时候摘桃子的事情,你们何苦……” “嗳,张一,你说什么呢?想分离我们老十行的人吗?” 我想抽老丰一个大嘴巴。 我看到的那本书上的事,没说,这两个也是鬼,所以不能说。 天黑下来,一直没有动静,我再去通道,那城门依然是关着的。 出来,进干饭盆,异相消失了,一切都正常状态,那诡异的力量也没有了,真是奇怪了。 我在干饭盆里面遇到了麻康家族的人。 “张一,有什么情况吗?” “我们认识吗?” 麻康家族的人愣了一下,这个人一直就跟着这个团队,以为我会给他脸。 “张一,我们都是……” “别说了,这话你们的人跟我说得太多了,滚出中国,对你们有好处。” 我往里面走,章佳秀娟在转角处差点没和我撞上,吓得我大叫一声。 “什么鬼?” 章佳秀娟瞪了我一眼。 “张一,上次没死,算你命大,怎么又在这儿折腾上了?” “你死我也死不了,我张一是大命之命。” “张一,我不和你谈合作不合作的,现在大家都想要的是什么,你也清楚,曾家祖藏的东西,但是没有人能得到,那是曾小雨的,包括你,你也不过是做嫁衣的货色,最终能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恐怕只有曾小雨。” “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什么介子人世界,什么曾家祖藏,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我只是想平静。” “那你来干什么呢?” “我不是冷血,而你是。” 章佳秀娟气得要梗过去了,我走了,出了干饭盆,这里什么都感觉不到。 进帐篷,老丰和老爱还在喝酒,吴立陪着。 “你们两个跟我进通道,把城门弄开。” 两个人都摇头,我并不想去,只是吓吓他们两个。 “你们两个不讲究,你们的行首被困在里面,你们也不救吗?” “他是你前妻,两个孩子的母亲,你最应该救。” 这话硬气,我真没话可说。 等祸是难受的。 下半夜我睡着了。 突然“咣”的一声,吓得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我看到老丰和老爱一个高儿冲出了帐篷,玩命的跑。 我追出去,这两个货色已经跑出了几百米了,看来他们是感觉到了要出什么事情了。 吴立一直没睡,跑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两个货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跑了,小心点,让大家都别睡了。” 我站在一边,看着干饭盆。 那两个货已经没有影子了,这个时候大体上都会逃命的,不少人已经扔掉帐篷跑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老丰和老爱跑了,连看阴宅的,还有觋师都跑了,他们能不跑吗? 我竟然预感不到,灵焦的预知也没有了,动鬼密吗? 我不知道,我马上让人送完腕回去,她虽然不愿意走,可是不行。 没有想到,巫师颜立童石和六道竟然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那祖宗逼着我们来的?” 他们是的是格格颜立童完腕。 “跟你做朋友很危险。” 六道笑了一下说。 “不用,你们回去吧,没事的。” “如果我们回去,格格就能拆我的房子,烧我的家。” 我摇头笑了一下。 进帐篷刚坐下,我听到了声音,那是奇怪的声音。 “有声音。” 我的话让他们两个毛愣起来。 “没有,胡扯,你是听错了。” 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 我也以为自己太紧张,听错了,可是我坐下再听,真的有声音。 “真的有。” 我又说了一遍,两个人就站起来了,看着我。 第206章 奇怪的叫声 我看到他们两个汗掉下来,知道他们也听到了。 声音是越来越大,吴立进来了。 “听到声音了吗?” 我们点头。 “什么声音?” “没办法判断。” 我知道等的祸来了。 我们出去,领导走过来。 “张老师,辛苦您了。” “您可以离开了。” “我走?笑话。” 这领导到是不怕死。 “两位,跟我进通道?” 颜立童石和六道骂了我什么,没听清楚。 “你们能再骂清楚点吗?” 两个人不搭理我。 我们进通道,感觉越来越热,我知道真的出事了。 曾小雨冲出来,身上着火了,我过去就给按倒在地上,脱下衣服抱紧了。 火灭了,曾小雨爬起来,就跑了。 “你们两个就在这儿等我。” 城门半开着。 我快靠近的时候,看到了,是火。 城里着火了,老天,这古城可是毁了。 火烤得我们步步倒退。 “马上出去,封住通道。” 我们往外跑。 特么的,六道的鞋都跑掉了,绳系着的道鞋在脚腕子上,甩来甩去的,我都想笑了。 冲出去,封通道。 那些人都跑到山坡上去了,特么的都怕死,就我这们的二BI不怕死。 真是没有想到,通道是封上了,那干饭盆竟然有火苗子起来了。 最初很小,慢慢的大起来。 我们都撤到山顶了,那火烤得人受不了。 这火也是怪了,只在干饭盆里烧着,并不扩散,我松了口气,不扩散就好了。 大火到天亮就没有了,最奇怪的就是,再进干饭盆,没有热度,也没有烧坏什么,这是什么火? 我闭上了眼睛,想不明白。 往干饭盆里走,颜立童石和六道跟着我。 “别走了。” 六道说。 “我们看看,祸事已经过去了。” 他们两个不再说话,跟着我。 突然我又听到了那叫声,细小的叫声。 两个人看着我。 “跑不跑?” 六道问我,还是问颜立童石,我不知道。 那声音大起来,两个人跑了,我站在那儿没动。 不会又起了大火吧? 然而并没有,顺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去找。 那是另一个进入城里的入口。 我进去,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我紧张。 城门还开着,我慢慢的进去,那声音小起来,往里走,这古城竟然没有被烧毁,看来那火是挺奇怪的。 声音是从一间房子里传出来的,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站在那儿,我点上了烟,生死往往就是一念。 我犹豫了,其实我是怕了,那声音变小了,但是并没停下来,那叫声是奇怪的,从来没有听到过。 我把烟头用脚碾死,进去了。 房间的条桌子上摆着一个东西,蒙着黑布。 那声音就从那里发出来的,是什么?让我恐惧到了极点,它叫,就会有火。 我伸手把黑布扯下来,是一个黑色的盒子,我敲了一下,没有了声音。 那盒子是黑玉的,这种玉很少见,但是是极好的玉,也是养出来了。 我并没有打开盒子,用黑布包上,抱出去了。 我出去,吴立和领导就过来了。 “怎么样?” “没事,这件东西我拿走就没事了。” 吴立看了一眼领导,那意思我明白。 领导点头。 “只有没事,不影响我们开发,没关系,辛苦你了张一。” 我抱着东西回了天池那边的房子,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完腕打电话,我说了事情,让她暂时不要过来,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 我决定把这个玉盒子打开。 那五本书摆在那儿,我把第五本又看了一遍,龙,是龙吟吗?那声音?我确定不了。 这个会不会是曾家祖藏的东西呢?曾小雨满身是火的跑了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我打电话,竟然关机了。 不管怎么样,先打开吧。 玉盒子是错扣的,棺式的做法,这个我一看就明白了,虽然简单,但是这棺扣很实用。 我打开盒子的盖儿,立面的东西让我目瞪口呆。 那竟然是一条龙的形状的动物,不动,这玉盒子不过半米,那龙不可能是半米长的,但是像龙一样的动物,就是这东西叫的吗? 会叫出来那么大的声音来吗? 我伸手碰了一下,那动物动了一下。 我把盖子合上,看来是活的。 这动物不叫了。 我到院子里坐着,要怎么办?怎么处理,我完全就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我再进去,那玉盒子的盖儿竟然是开着的,我一下就呆住了,过去一看,那东西没有了,我四处的找,没有找到,我的汗下来了。 如果是这动物叫,那么它的叫声可以引火出来,那就是灾难了。 这三灾六祸的,看来是没有出完。 我慌了,确实是没有找到。 我马上回去,去棺宅,爱新媚媚还在,她说曾小雨在医院。 我去了医院,曾小雨烧伤了,这很奇怪,那火并没有把特烧掉,却烧了曾小雨。 “你怎么样了?” 曾小雨闭着眼睛说不话。 “那曾家祖藏的东西我找到了,我也拿出来了,但是它又消失了。” 我不确定,我这么说,就是看看曾小雨的反应。 曾小雨睁开了眼睛。 “张一,你赢了。” 这话我听不明白。 “小雨,我们之间还有谁赢和不赢的吗?好好的过日子吧,把骨行做好,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再弄了,那介子人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好了,张一,不要打扰我了。” 我走了,曾小雨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曾家祖藏的那个东西就是玉盒子里面的那个动物吗? 我有点乱了。 去铁军那儿,他把老丰和老爱叫来了。 我说事,他们瞪着眼睛看着我。 “那是祸,不应该是曾家祖藏的东西。” 我觉得也是,那曾小雨是什么意思?又玩了心计吗? 我不知道,完全的就不知道,那动物跑掉了,看来是祸。 我马上给吴立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吴立带着领导来的,说这件事。 “我们马上派人找,你画下来。” 我画下来了,他们马上派人开始找。 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这祸可是大祸了。 然而,一直到八月中旬也没有找到,但是并没有放弃。 那声音也没有再出现过,干饭盆那边也是在小心的开发着,很平静。 这种平静让我不安。 我再找给曾小雨打电话,她已经出院了。 她告诉我,是得要谈谈了。 我们在小东街的酒馆里。 “张一,你可以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做,其实,最初我并没有爱上你,后来爱上你了,但是我最初的目的就是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我爷爷找人算过,张一是帮助我找到曾家祖藏东西的一个必要条件,那个时候我和你结婚,想着,如果找到了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但是最后我发现,不是,那只属于你的,所以……” “其实,我并不想要这个东西,对我没用,我也不想进什么介子人的世界。” “我现在也是想明白了,你确实是这样的,现在我也清楚,那东西就是属于你的,虽然是我们曾家祖藏的东西,这就是命,我也放弃了,现在我们也不可能走回去了,我闭了骨行,回曾宅了,那边的宅子我已经弄好了。” “这……” “你随时可以看孩子。” “张也去什么地方了?” 曾小雨愣了半天,看着我。 “救了你的命了。” 我激灵一下,曾小雨走了。 救了我的命? 我马上回了小山房。 “完腕,我问你一件事,张也呢?” 完腕的脸立刻就白了,腿也哆嗦了。 “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我点头。完腕出去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老丰和老爱来了。 我问张也的事情。 “张一,你也知道,张也不是什么孩子,只是一种动物罢了……” 此刻我也是全明白了。 “你们两个就是混蛋,杀人的恶魔,给我滚……” 我一口血就喷出来了,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完腕站在一边,看着我。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那天发生的事情,是张也自己跳进祸里的,自己烧的火,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只有这样才能救了我的命,他是不是人,是一种动物,或者是生物什么的,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我不能怪完腕。 “给他修坟了吗?” “修了,就在张家祖坟的西侧一点,高棺入葬的。” 我摇头,这对我是打击。 我病倒了,回家养着,就一如得病的那阵子,我想我又得那病了,恐怕这回是要死掉了。 其实,我并没有得那病,而是心病,几天后,我坐在院子里喝酒,眼泪不停的流着,我不敢去张也的坟去看他。 其实,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张也死的,可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疼,从来没有过的疼。 吴立来看我,听说我病了。 他也告诉我,干饭盆已经开放了。 我点头,那祸事一直没有出不,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最后这祸是什么祸谁都不清楚,曾小雨也是说不明白,那火怎么出来的,怎么着的,怎么回事她不清楚,只是说,那东西是不属于她的,才会这样。 祸事什么时候来?谁都不知道。 第207章 龙身 我开棺铺了,颜立童完腕帮着我打理,小科去外地发展去了。 那天,领导来了,和吴立教授。 他们提到了玉盒子的那个东西,专家也是研究过了,是龙。 “没有人看过真龙,那只是图腾上的龙。” “不,史料上有记载,也发现了关于龙的化石,在远古确实是存在。” 吴立说完看着我。 “你真的看到了龙?” 我点头,如果他们所说的是龙,那就是。 “可是只有半米长,那也叫龙吗?” “龙的种类很多,你说是活的,跑了。” 我点头。 “如果是这样会怎么样?那是祸还是灾?” “就关于龙的说法,应该是吉祥之意,那火就是灾祸,已经过了。” 吴立是这样分析的,然后问我。 我摇头,这个民俗图腾我也是懂的,是基本实物的基础上,还是精神上的,不清楚。 关于这个龙的存在,我也是不懂。 如果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是最好的。 我的心还是悬着。 棺行的铺子做正常棺,不走偏棺了,我也想让日子平稳下来。 那天洗澡,我光着膀子出来,坐在窗户那儿喝啤酒,这九月的天,实在是太热了。 完腕进来,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笑起来。 我和完腕结婚,到现在没有在一起,我似乎也快适合了,她第一次看到我光膀子。 她过来说。 “这龙真漂亮。” “什么?” “你后背上纹身啊!” 我手里的啤酒瓶子掉到地上,然后跳起不,到镜子前看,我只能看到一点,拿镜子来,对照着看,是,是龙,就是那条跑掉的龙。 我腿这软,差点没跪到地上,汗跟水一样的流着。 “怎么了?” 完腕问完这话,也明白了,一下捂住了嘴。 “怎么会这样呢?” 那跑掉的龙竟然在我的身上。 “你看看,是不是能弄下来。” 我让完腕看,她摸着,半天说。 “不能,就如同纹身一样,在你的皮肤里了。” 我坐下了,这就是命数吗?这是曾家祖藏的东西,竟然是一条龙,他们是怎么发现的,怎么知道的,怎么就藏在这儿了呢? 我不明白,快递这个时候在楼下喊,取快递,完腕下去了,把快递拿上来。 “是你的。” 是昌图曾小雨寄过来的,看来是真的回曾宅了。 打开看,竟然是一本书,这书我没有看到过。 翻开看,我呆住了,那竟然是写着曾家祖藏的东西的来历。 我看得心惊肉跳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那本书是手写的,如同手札一样,记载着关于这龙的来历。 1016年,曾家村的冬季,曾家人去打猎,进山一个星期,没有一点收获,这个季节是收获的季节,可是竟然没有,每年并不是这样的,如果这一年没有收获,这个冬季就难过了。 在第八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洞,外面下着雪,而洞口外的十多米都没有雪,那雪就好像害怕那山洞一样,避开了。 他们派两个人进去,这两个人进去并没有出来,一天一夜,没有人敢再进去。 他们曾家人回到村子,研究对策,两天后,他们带着更多的人去找失踪的两个人,然而,这回进去的四个人依然没有出来。 他们在一个星期后,决定火攻山洞,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 他们在外面都布置好了之后,就点了火,那大火烧三天三夜,那个东西冲出来了,飞出来的,带着火,浑身是火的,飞进了曾家村,曾家村同样是烧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把曾家村彻底的烧光了。 那个飞出来的东西,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掠过曾家村,便是大火四起,然后消失了。 曾家村三百多口人,这一年离开这个地方,在冬季里,远走数千里,找了一个地方,重新定居下来。 第二年的春季到来的时候,曾家人又派出十个人,回村子看,那是已经是烧得一无所有,他们十个人再次进了山洞,要报仇。 那个山洞是天然的,很大很大,他们找了一天的时间,看到了一个玉盒子,盖子开着,他们感觉到了什么,都藏起来,等着。 那条龙出现了,飞进了玉盒子,他们扑过去,把玉盒子盖上,用绳子缠死,带回去了。 曾家族长并没有再打开玉盒子,他们看到那东西了,那是不祥之物。 也就是在那年,他们研究决定把这个玉盒子放到干饭盆去。 干饭盆反季而生,冬季如春,夏季如冬,那里有一个地下城,那东西就藏到那儿了,他们带着玉盒子进去,竟然没有事情出来了,如果在以前,进去的人是没有能出来的,看来那盒子恐怕是有着神秘力量的盒子。 这个手札就记录了这么一个故事,看来跟什么介子人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联系,恐怕这都是后人讹传的,但是这个曾家祖藏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东西。 那么就这个记录来看,那龙被火烧了,以火而报复,那是福是祸就不知道了,怎么会上了身呢? 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我去找老爱,这个觋师能明白吗? 老爱在铺子里,我进去,他看了我半天。 “张一,和往日不同了,神清气爽,人似乎也有了什么神气了一样。” “胡扯,是不是有事救我,才会这么表扬我的?” “我说的是实话。” 我心里不安,本来想说这事,没说。 坐了一会儿,去了道观,六道在喝茶,他看我进来,愣住了,随后把茶杯都扔了,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 “贫道见过仙人。” “臭老道,跟我玩神经是不?” “贫道不敢,不敢。” “去一边呆着去。” 我坐下倒上茶喝,六道站在旁边不动。 “你还有完没完了?” “六道盘坐下来,说。 “张一,你告诉我,遇到了什么事情?那天你从干饭盆拿走的那是什么东西?” 六道是非常的严肃。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我也没睡你妹。” 六道没有急,又问了一遍。 我来的意思就是想问这事,那老爱太不靠谱,本想问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六道老道是靠谱的。 我说了事情,六道又站起来了。 “贫道……” “你特么的别贫道,贫道的行不?” 六道又坐下了。 “张一,那是龙上身了,干饭盆那种诡异的力量就是这个,最初你是鬼使神差的得到了一部分,现在是全部。” “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有人是真龙,这个小龙上身,说明你不同于常人,有区别于常人之能,就这个。” “噢,那不是祸?” “祝福相依,这就是看你自己的了。” 这老道,说的话全是玄机,弄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我问你,这个和介子人世界有关系吗?” “噢,这个我不清楚,人死后,死的只是肉体,灵魂是不会死的,那么他们就会在另一个世界,你知道介子人,甚至和介子人是朋友,那么这一切想弄明白,你还得从白骨馆开始。” “你相信介子人的存在?” “我相信世界一切生灵的存在。” “你特么的正经点不行?” 六道尊敬着样子,真特么的气人。 “噢,介子人存在不存在,你比我清楚,如果存在,你可以了解介子人的世界,他们有另一种语言,有另一种生活,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老道,是不是不明白的,你就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六道竟然笑起来。 “算了,我也不问你这事,我问你另一件事,天街。” 六道愣了一下。 “西西里街,那可不是谁都能去的,有机缘的人才能去。” “那天街那道门后是什么?” 六道看着我。 “你去过天街喽?” “废话。” “那道门几百年没进去过人了,是什么没人知道。” “我告诉你,六道,我进去过,有一个叫二叔的人,我带着进去的,但是死了,现在是天奶在管理西西里街。” 六道一下就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 “张一,吹牛BI,你也不看日子。” 我靠,吹牛BI还看日子?我特么的从小到大都没看日子,想吹就JB吹。 “本老道都没有敢这么吹,那地方你去过?活着回来的?二叔死了?天奶出山了?真骗编。” 六道不相信。 “这样,你外面的那块石头有一百多斤重吧?” “一百二十斤重,需要有力气的人能提起来。” “我可以把它扔出几十米之外。” “那我管你叫爹。” 六道这老道要是下道的了,比我还下道。 我出去,拎起来,真的挺费劲的,只离地面几厘米。但是,我在天街后面吃了那里的果子,力气是在倍增的,你费一丝,给你两丝的力量,我拎着,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劲儿,最后是举起来,抡起来。 “张一,张一,放下,放下,别砸坏了道观里的东西,我相信了,相信了。” 我放下,进屋。 “你相信了?” “我相信了,你真的进去了?” 特么的,这还是不相信。 “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是十分奇怪的一个地方,几百年前有人进去过,也活着出来了,后来再有人进去,就是死,就我听说,那是另一个世界,天街通往天堂之路,都这么传,应该是天堂吧?好人去的地方,才会有那美丽的果子,有那甜美的溪水……” 六道说着,我瞪着眼睛,他突然打住了。 我一下就把六道的道服抓住了。 第208章 棺虱 我抓住六道老道的道服,瞪着眼睛看着他。 “老道,你不说实话,还骗我?你刚才说漏嘴了?我没有提到溪水,你竟然知道那里有溪水,还甜美,你喝过,去过。” “我没有,我觉得有树的地方,就有水。” “六道,你相信我捏死你不?” 六道承认了,十年去过一次,确实是,便是他没有见往里走。 六道进去没有事情出来了? “你进去,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什么都没敢动,只喝了口水,出来后,我病了六年,这才好三四年,所以一提我就害怕。” “这样,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介子人的世界呢?” “我不确定,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介子人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所以确定为了。” “那你敢和我再去一次不?” “爹,你饶了我,我不想一病六年。” 我很晚才从道观回铺子,完腕一直在等着我。 “没事吧?” “没事,挺好的。” 我琢磨着,老十行会不会老实下来呢? 曾小雨闭行,退行首,下一个人会是谁接呢? 我没有想到,来风接了这个行首,这个水行的人。 老丰老爱都躲着,不知道为什么。 来水过来找我,很久没来找我来了。 “张一,老十行现在拿着干饭盆那边投资的利润,这个机会你错过了,是不是回到老十行呢?” “这样挺好的,钱多钱少的,没有什么。” “是呀,娶了格格,那也不差钱。” 来风说风凉话,我没说话。 “曾家祖藏的东西你拿了,上身了,就是那条龙,这个谁都知道了,我想,下一步你应该做的就是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想,我们中国人应该是捷足先登,让那个世界成为我们的世界,而不是那外岛国的世界,他们在百年之后,将被海水淹没,不存在了。” “来风,这么伟大的问题你都想到了,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进介子人的世界,而且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和介子人的世界没有关系。” “张一,你也喜欢说谎了。” “我没有,没有这个必要说谎。” “老十行千百年来都是在寻找这个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曾家祖藏的东西,所以说,这是真的。” “1016年才出现曾家祖藏的东西,而且记录着,并不是什么和介子人有关的,是讹传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非得要告诉你吗?我不是老十行的人了,来风你想干什么?” “我要为老十行的人做事,所以我得弄明白。” “你没办法办到的。” 来风说她可以,绝对可以。 来风走了,我去了白骨馆,也许六道说得对,我想知道更多的关于介子人世界存在的问题,那就是需要去白骨馆,介子人小枝,小强都是在那儿出现的,如果还有能介子人的出现,那是最好的。 白婉在办公室里,显得很轻松,看来白骨馆是安静了。 “陪我去棺林。” 那三千零六个棺材,被叫成了棺林,确实是,如同棺林一般。 白婉犹豫了一下。 “哥,我想还是不去哪儿了,阴森森的,我害怕,那是安灵棺,说那些灵魂都在属于自己的棺材伏着。” “他们都是善良的灵魂,冤死的灵魂,他们是不会害人的,放心。” 白婉陪着我上了棺林,三千零六棺,真是有气势,我看着都有点发毛了。 在棺林里转着,最初有点发毛,到后来,感觉这里并没有什么可让你发毛的,我摸着棺材,往前走。 “哥,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没有看过去,因为我出事了。” 我愣住了。 “出什么事了?” 白婉说回去跟我说,我就没有听到白骨馆出什么事,这段时间我是生死转回,确实是也没有想白骨馆会有什么事情。 回办公室,曾小雨把左胳膊的袖子拉起来,我一下就呆住了,那是假肢。 “你,怎么了?” “在这儿被一种虫子咬了。” “什么虫子?” 我都懵了,这是什么虫子? 白婉把诊断书拿出来,让我看。 我看着,还有照片,那虫子的照片,那虫子是放在了十几倍,才看得清楚。 虫子如果不注意看不到,浑身都是爪子的样子,有毒,入体除不去,瞬间细胞坏死,扩散,扩散的速度不那么快,但是几天时间也要了一条胳膊。 这是什么虫子,没确定。 “照片我用一下。” 白婉看得我心酸。 “你回局里工作吧,别在这儿了。” “不,我喜欢上这儿了。” 我摇头,这个地方就呆久了,有瘾一样,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我去找老丰去。 让他看照片,他看了半天说。 “是这棺虱呀!” 我靠,特么的。 “这个怎么回事?” “棺虱是长在棺材上的虱子,有毒,入皮之后,还会入肉,细胞会瞬间就死亡,出现黑点,扩散,这个没办法,哪儿黑了,割那儿,锯那儿。” “有治的办法吗?” “当然有了,我老丰天天跟阴宅打交道,怎么会没办法呢?不对呀,你是棺行的,这个你不知道?” 棺虱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棺虱是极少出现的,就棺行出现棺虱,在棺史上记载,也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处理,怎么弄,没有说,只是提了一下。 “这个棺虱是怎么产生的?” “棺埋活尸,就会这样,其它的不会生,这个人本身就养了虱子在身上,然后活入棺,活死之后,那虱子在一年后,成为棺虱,棺虱会飞。” 我靠,这可坏事了。 我说了白婉的事情。 “那就是在棺林里有活尸。” 我激灵一下,感觉自己身上不舒服,抓了几下。 “你紧张什么?棺虱入身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我们去棺林。” “这个我可不去。” “那告诉我,怎么处理这棺虱。” “棺虱遇酒则化,很简单。” 我明白了,起身去了白骨馆。 白婉下班出来,我和她去酒馆,我说了这事,她激灵一下。 “你说棺林有活人在棺材里死了,就是说……” 白婉没有往下说。 “报警?” 白婉又说。 我感觉没那么简单,报警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报警。 报警是在第二天,我想如果在马上天黑了,报警,警察上棺林,三千零六棺,估计也是害怕的,没有不害怕的,何况,我也不想在天黑的时候上棺林。 第二天报警,警察来了十多个。 殷人冲我走过来,笑着伸出手来。 “张一。” 这个青行流出来的老头子,都六十多岁了,还在奋斗。 “殷人,老当益壮。” “过奖。” 我们上棺林,我介绍情况,殷人听着,不说话。 进棺林,三千零六棺,那是活着入棺,死着出虱的人,在哪一口棺材里呢? 不可以一一的开棺,那要惊灵了,也是可怕的。 殷人说。 “大家原地不动,张一跟着我走。” 我知道,殷人对棺材是有了解的,当然,他所了解的是这样的棺材,我所了解的是打棺,各使一个劲儿。 我跟着殷人走,一排排,一行行的。 走了二十分钟,殷人站住了。 拍了一下棺材。 “就是这口。” 殷人让我是目瞪口呆,这小子道先不比老丰差。 “你别弄错了。” “错了我就躺里面去。” 老要张狂少要稳,做得不错。 叫来人,掀开棺材盖儿,我勒个去,尸臭,把人都差点没干吐了。 原来没味,说明我棺行的棺材打得严实,可是那棺虱是怎么出来的呢?有人放的,肯定是。 警察这活真特么的不是好活儿,我出了棺林,我特么的可是受不了这味儿。 警察一个多小时后,用黑色的塑料袋,把尸体抬下来。 “喷酒没有?” “喷了,全都喷了。” 这我就放心了,把棺虱弄死就没事了。 这事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只有白婉倒霉了,看这事,白婉似乎只是一个意外。 我等着殷人的消息,我对他是有信心的。 一个星期,殷人给我打电话,约我晚上喝酒,看来是有结果了。 小东街的酒馆,那个无人的酒馆,到是红火。 坐下,殷人说。 “有结果了。” 我听着,殷人告诉我,那个死去的人是一个流浪汉,被人给做了活虱人,这个人抓住了,关起来了。 “谁?” “这外我现在不能透露,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透露点其它的。” “嗯,和那个,那个,神秘的事件有关,我只能说这么多。” 我知道,警察有纪律,告诉我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那天回铺子,颜立童完腕告诉我,来风来了,说明天让我去小山房的老十行会所,没说什么事。 我根本就不用理她,我也不是老十行的人。 第二天,我带着颜立童完腕回了赫图阿拉城看她哥。 这个巫师,特么的在院子里弄上了巫术,满院子乌烟瘴气的。 他看我们来了,停下来,收拾一下,进屋。 “等下,我打个电话,满汉十六道菜,一个小时就能送到。” 我喜欢吃满汉全席,但是想想这一生都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满汉全席三十二十品,就是准备没小半年都准备不全,如果吃,你也得吃上三天三夜。 能吃上十六道菜,也不错。 喝院子里埋的二十年女儿红,真是不错,这颜立童石还拿我当回事。 颜立童石有点喝大了,有一句话,让我激灵一下,如果不注意就滑过去了,我的汗下来了。 第209章 介子人再次出现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颜立童石喝大了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一句介子人,季丽。 含糊不清,他也意识到走嘴,马上就想滑过去,我没问,装着也喝多了。 第二天,回去,刚进铺子,来风就来了。 “张一,老十行你到底回还是不回?” “来风,你这个人挺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是行首……” “对不起,我还有事。” 我起身就走,我确实是有事,去了殡仪馆,季丽在化妆,我进了化妆间。 季丽看到我一愣。 “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快出去,对你不好。” 我出去,到办公室里等着,哀乐,哭声…… 我永远也习惯不了。 季丽忙到中午才进来,看来是很累了。 “走,我请你吃饭,然后带你去做按摩。” “得了,请我吃饭就行了。” 我们出去吃饭,我提到了巫师颜立童石,季丽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 “介子人。” 季丽脸色难看。 “这个颜立童石。” “你和他?” “一直有往来。” 季丽喝红酒,想了很久。 “我知道你要问介子人的事,我确实是认识一个,现在介子人只有这么一个了,我一直保护得很好,所以……”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这个……” 我都没法开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急,过两天,我会找机会让你见到介子人的。” 季丽喝完酒回殡仪馆,说还有妆要化。 我回铺子,坐在那儿想这事,看来很多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殷人再给我打电话,又是过了一个星期。 殷人来铺子,我叫菜叫酒,他把门关上,看来是想告诉我什么了。 殷人告诉我,那个被抓住的人,是不想让介子人出现,介子人最怕的就是棺虱,棺虱可以让介子人瞬间死亡,但是这个人养着一个介子人。 我看着殷人,这就是在说季丽呗?但是不对,季丽没有被抓,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这让我心里开始发毛,因为我知道就干饭盆的事情,不知道背后有多少眼睛在看着我。 如果这么说,就有两个介子人的存在,这样算来,介子人出现,并不是现转的介子人,那就是介子世界的人感觉到了不安全了,那恐怕就要麻烦了。 这物质守恒转换,谁也不清楚,自己死后会转换成什么,说不好会是一头猪也不一定。 殷人告诉我,那个人我不认识,是老十行中的一个人,这个人现在已经承认了,介子人出现了,而且不止一个两个的,他想杀掉介子人,就是防止出现大的事情。 这件事专家组已经介入了,吴立也在办这件事。 这个人始终没有说出来名字,也没有说出来是老十行的哪一行。 殷人告诉我,只有这个人说了,马上就告诉我。 殷人走后,我的后背发凉,介子人会大规模的出现吗?他们到这个世界来干什么呢? 我找铁军,他听完之后,半天才说话。 “看来介子人是感觉到了不安全了,如果他们要报复,我们就麻烦了。” “不会吧?这是我们的世界。” “这个都难说,谁都想保护自己的世界,人都是地域很强的动物,日本侵略的时候,中国人多少人死了,他们就是不想让日本人侵占我们的地盘。” 看来我要马上找季丽了。 把季丽叫来了,说了这件事,季丽告诉我们。 “确实是这样,介子人来到这个世界了,我和也这个介子人聊了,介子人世界那边感觉到了不安全,有什么要侵入介子人世界,所以他们来了。” “我们可以找介子人谈谈。” “我的这个不行,养得太久了,对介子人世界现在不了解,只有找到新的介子人。” 如果是这样,只能是找吴立了。 我给吴立打电话,他马上就过来了,他也正想找我。 “我要见这个介子人。” “这个人只是说,但是我们没有见到介子人。” “介子人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也许介子人就站在我们对面。” 我这样说,吴立哆嗦了一下。 “我要见那个人。” 吴立看了我半天。 “这事是绝对的秘密,我尽力,等我消息。” 我的手不停的在哆嗦着,那龙的出现,就出现了介子人,真的就是人们传说的,那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条件吗? 如果不是,那么是什么让介子人感觉到不安的呢?他们肯定是知道什么,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吴立去了两个多小时后,打电话来。 “可以见,但是要带上觋师爱新那扎。” 我答应了,给老爱打电话,老爱竟然不见,我去找,竟然躲起来了。 我给吴立打电话,他犹豫了半天。 “那我跟领导请示一下。” 等电话,一个多小时后才来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了,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我见到了这个人。 “你们都出去。” 这些人都看着我,看着领导,领导点头,都出去了,我坐下,看着这个男人,五十多岁。 “我是张一,棺行的张一。” “我知道,我就是在等你的出现,你不来,我只能说那么多。” “我是棺行罪出的人,这次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可求的,棺行退了老十行,现在也是不之时,想来我也是棺行的人,我想帮着棺行兴起来。” “先不说这事,罪不罪的,也许到现在就不是罪了,有一些规矩我觉得应该是没用的,不合情理,我棺行都会废弃掉。” “如果是这样真好,也许我那也不叫罪了,不说这事,说介子人的事情,介子人是来了,我用流浪汉的活体做了棺虱,这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介子人就怕这种棺虱,遇到就会死掉。” “你现在控制着一个介子人?” “对,同时我也有一瓶棺虱,有几百只。” “你叫什么?” “张飞。” “噢,那我想看看介子人。” “也好,只是这里不行,我要出去。” “那等我,我出去商量一下。” 我出去,和领导商量这事,领导不同意,说这个人杀人了。 “确实是如此,但是介子人来到这个世界了,麻烦会更大的,就如同侵略者的到来,介子人我们不了解,也许他们会制造出来更大的惨案来。” “这只是你这样说,我们没有见到过介子人,专家说,物质守恒,这介子人在理论上是存在的,但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发现介子人。” 吴立进来了。 “吴教授,这个介子人你可以解释清楚吗?” “理论上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张飞告诉我,在这儿见不到介子人,我想带出去,让他带我见介子人。” 殷人进来了。 “领导,可以,我带两个人看着,不会出现问题的。” 领导想了半天,点头了,他也是怕出事,如果出事,不好交待。 我张飞带着我们去了白骨馆,我想应该会是这个地方。 白婉出来,我说了事情,张飞看了我一眼。 “我们进白骨厅,但是只有我们两个,其它的人不行。” 我问殷人。 “没问题,白骨厅只有一个门,我看他没长翅膀。” 殷人干了几十年的老警察,对自己是有信心的。 我和张飞进了白骨厅。 张飞站在中间的位置,看着我。 我并没发现介子人。 “介子人就在那边,看到没有,角那儿,冲着我们笑呢……” 张飞在说谎,从我学会了鬼密,如果介子人出现,我就能看到。 张飞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张飞。 “我确实是看不到。” “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问他,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干什么?” “你来我们这个世界干什么?” 张飞问着,我心里想着,这货干什么?罪出,看来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张飞叫我过去。 “拉着我的手,你就能看到了。” 我看这孙子还要怎么往下演。 我拉着张飞的手,那一瞬间,张飞大叫一声,连连的退后了好几步。 殷人冲进来了,他站在那儿看着我,张飞从他旁边走过去,他没有觉察到,这也证实了我的判断,张飞就是介子人,他在靠近的,看来是冲着我而来的,介子人真是聪明。 “人呢?” 殷人最初是吃惊的,现在看来,他这个青行的人,马上就镇定下来。 “是介子人吧?” 我点头。 “MD,被耍了。” 我们出去,去看监控,果然是,张飞进去还是在的,过了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怎么办?” 殷人问我。 “你是警察,问我?不会要抓我吧?” “张一,我们是朋友,我一直是相信你的,这事我会交待的,和你没有关系。” 我们从白骨馆出来,吴立小声说。 “我们谈谈。” 我点头。 我们找了一个店儿,进包间。 “我对这个不是十分的明白,我是学考古的,我想找我的一个同事来。” 我点头,有明白人最好。 吴立的同事来了,满头的白发,年纪并不大,四十多岁。 坐下,我说事。 “介子人存在,这个早就证实了。” “理论上的?” “不,不是,我见到过介子人一次,仅仅一次,还是一个人帮我。” “那您对介子人的出现,有什么想法?” “介子人一般是单独的出现,而就你所说的,介子人怕棺虱,恐怕是假的,因为那是介子人所说的话,如果是这样,那棺林里有多少介子人就难说了。” 我并没有在棺林看到介子人,也许是隐藏起来了。 “那您的意思是,介子人大批的出现,就会惹出来大的麻烦来。” “对,而且是在白骨馆出现的,我所担心的就是,惨案再次发生。”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小说不需要打赏,月票,只需要免费的推荐票,只需要告诉你们的朋友,谢谢。 第210章 侵略信息 那天我们很晚才散去,我回棺铺,告诉完腕,以后不要自己单独出来,介子人出现了。 完腕有些紧张。 看来那个假份成张飞的介子人,是冲着我而来的,恐怕…… 这件事一时间的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半夜,我偷偷的出去,去了棺林,我想如果介子人真的是大规模的出现,那么他们会有一个聚集的地方。 其实,我并不害怕介子人,我有鬼密,这是让介子人害怕的地方,但是最奇怪的是,那个假的介子人竟然不害怕我,而且让拉着他的手,他是想对我做什么,但是我身上的某种力量,让他瞬间的就感觉到了,他害怕了,逃掉了。 那个时候,我完全可以抓住他,但是我没有那么样,是不样把这个仇结下。 那个介子人一直在公安局里呆着,如果他想逃走,随时就可以,那是在等着我的出现,肯定是冲着我而来的。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想那龙的事情,不得不想曾家祖藏的这条龙的其它用处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曾小雨应该是很清楚的。 棺林里,我感觉到了灵的存在,但是我没有看到介子人。 我走到棺林中间的时候,突然季丽出现了,吓了我一跳。 “你是季丽?” “是,不用担心,没有几个介子人可以做那样的。” 看来季丽也是知道所发生的事情有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要找介子人,我养的那个介子人跑了,看来到底是介子人,永远也是养不熟的。” 我和季丽转到快天亮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棺铺我了睡了,中午起来,坐在那儿发呆的时候,爱新媚媚来了,一脸的严肃。 “张一,天奶来了,在我那儿。” 我一愣,这老太太来干什么?我脑袋飞快的转着。 “她来了,干什么?” “跟我过去就知道了。” 我坐着没动,那天奶确实是让我看着害怕的一个老太太,她不远千里跑到这儿来,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什么事?” 爱新媚媚瞪着我。 “不是说了过去就知道了吗?” “我不去。” 爱新媚媚一下就火了。 “张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天奶千里来到这里找你,你……” “那不是我奶。” 爱新媚媚转身出去,把完腕带进来了。 “一一,就去吧。” 我担心会出事,所以不想去,完腕这么说了,我只能去。 爱新媚媚竟然住在高档小区的一个别墅里。 我进去,看到了天奶,没说话,坐下。 “张一,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 废话,没事找我干什么?我不说话,听着,爱新媚媚站在一边。 “那天街那道门后面是什么地方知道吗?” 我摇头,不管是什么地方,我进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进去会没有事情吗?” 我摇头。 “你吃了那树上的果子,知道会怎么样吗?” 我摇头。 “你喝了那溪水,知道会怎么样吗?” 我还是摇头,这天奶嘴碎,老太太这样,很正常。 “那我就一一的告诉你,那天街门后面,是另一个人世界,但是不是我们人的世界,那儿叫天街,那个地方也不是谁都能找到的,如果不是我们天街的人接,是轻易进不去的,我们祖先发现了这么一个进去那个世界的门,还有就是进天街的方法,我们就一直生活在那里,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但是那个门后面的地方,几百年来,只有一个人进去过,其它的人想进,就是死。” 我依然是不说话。 “那个地方,现在确实是确定不了,那是什么样的世界,是什么你的世界。” 我看了一眼爱新媚媚,天奶来的意思,我还是没有明白。 “吃了那里的果子,你的力量是倍增的,费力增力,喝了那里的水,是增智慧的。” 我没有感觉到我聪明了多少,似乎还愚蠢了不少。 “张一,这次来,我也是把天街交给你,因为我已经太老了,你能进入那个地方,就说明你是天街的主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天奶,对不起,我不想去接什么天街,也不想当什么主人,我只想在这儿小城呆着,我喜欢这里,我习惯了这里。” 天奶看着我,笑起来,那声音有百年苍老。 “真是少见的人,多少人在找西西里街,找到西西里街的人,有多少想进入那个地方,你竟然无视,这到是让我意外,是个男人,不过,你一定要去。” “我想不出来我要去的理由。” “因为你是管理天街的人,你现在有事,我要保护你,同时也让你接天街。” “什么事?” “介子人是冲着你而来的,那不是一个两个三个,那是一个世界在跟我战斗,所以你没有胜算的可能,你一个人不可以打败一个世界。” “您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天街会知道很多事情的。” “您的意思让我躲在那个世界里,就不会有事了。” “对。” “那是什么世界?” “这个我不知道,天街从始到终,还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也不可能知道。” “那个世界你并不了解,也许比现在发生的事情还危险。” “张一,你是一个固执的人,我就不劝你了,到时候你自然会去的,我能等到你去的日子。” 我出来,爱新媚媚送出来,小声说。 “你真是不知道好歹。” “但是我知道好坏。” 我不想这样逃走,因为介子人来了,恐怕要发生大的事情,他们是在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其它的人会有危险。 我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白婉打电话来。 “介子人出现了,电波不正常,屏幕不时的人闪动,和上次是一样的。” 看来介子人确实是出现了,而且不是一个两个的,他们要找的介子人世界,就在眼前,可是没有人能进去。 我过去,麻康家族的人竟然在一个房间里工作着,机器都摆在里面。 “怎么能让这些人进来呢?那些灵会不安的。” “我也没办法,是上面的意思,我也阻止不了。” 我坐在监控室里面,那些屏幕不会的会出来白色的道子,或者是闪动,这就是其它电波所影响的。 我自己去了棺林,看到了吴立。 “您怎么自己来了?” “噢,没有人喜欢到这个地方来,我自然不能强迫其它的人。” “有什么发现吗?” 我刚说完,一个介子人就在一口棺材旁边出现了,冲我笑着,那是一个女的介子人。 我小声告诉吴立,介子人就在他身后,他回头,没有看到什么。 “我是看不到的。” 介子人果然在,那么他们是想杀掉我,还是想和我谈呢? 我想,那个介子人想让我拉住他的手,那么就是想干掉我。 回白婉的办公室,麻康家族的一个人进来了。 “白馆长,我想跟张一谈谈。” “滚蛋。” 麻康家族的人并没有滚,试图说服我。 “你现在有危险了,你们的国家也有危险了,介子人是可怕的,那个世界有多大,也许和我们一样大,或者说,比我们的还大,比我们还发达,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我们是在帮你……” “滚蛋。” 我根本不想跟他们解释,麻康家族的人摇了摇头走了。 他所说的是够吓人的了。 我已经决定了,晚上到棺林去。 回铺子,完腕跟我谈了天街的事情,意思让我去天街,看来爱新媚媚是来说过这事了。 “完腕,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听别人胡说,也许那个地方更危险。”、 完腕没有再多嘴。 半夜,我去了棺林,转着,没有看到介子人,此刻他们也许是不想见我。 是动鬼密的时候,这鬼密大概就是用在这个时候。 我动鬼密,小动鬼密,我就看到了十几个介子人,在冲着我笑。 “我想找你们领头的谈谈。” 没有回答我。 “如果不,我就动鬼密,大动。” 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介子人出现了,走过来。 “张一,我们两个可以谈,地方你选。” 我带着这个介子人去了小东街的那个酒馆。 坐进去,介子人说。 “现在我很正常,其它的人也能看到,但是正常的人。” 他告诉我这个,什么意思,我也不去想。 喝酒。 “小枝和小强是我朋友,我希望我们也能成为朋友,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那好,张一,这次介子人出来99个人,我带队,因为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接收到了有侵略的信号,所以我们下来找。” “找到了吗?” “嗯,那就是你。” “我并没有去侵略介子人世界的意思,你也是能看出来。” “是,我能看出来,但是你很不安,你会鬼密,那是小枝犯下的一个错误,你还有龙入体,你这样,就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我没有想进入任何一个世界,我们的世界很美好。” “可是有人想,老十行人的,麻康家族的人,还有新行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能不能进去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能进去,我也不会进去的,那不属于我的世界,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平静生活的。” “这只是一暂时的想法,你们的想法是随时会变的,也许下一刻,你就会有杀掉我的想法。” “那我要怎么做?” “跟我去介子人的世界,把鬼密毁掉,只有在我们的世界才可以毁掉这东西,还有就是你身上的龙,那是一条不安的龙,在我们的世界,我们有办法杀掉他。” “我说过,我不会进入任何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的。” 我们僵持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 第211章 声波 我看着这个介子人。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 “到现在为止,没有,再不就是我们杀掉你,一切都能解决了。” “我没有得罪你们介子人。” “是这样,但是你让我们不安了。” 看来是谈不到一起去了,他们想杀掉我,再不带我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想进去,同样是会死的,这个介子人说得很好,我一旦进去,就会毁掉我,没有一个世界会留下这样让这个世界不稳的人的。 那天我们没有谈拢。 我去铁军那儿,说了这件事。 “张一,介子人是害怕你的,所以派出来99个介子人,如果是这样,你也不用害怕,怕你,自然有所你的道理,你要强硬的和他们谈。” “唉,我就不想招惹上什么事情。” 铁军摇头。 回铺子,我想着,看来我真得做好去天街那个世界的打算了。 但是我担心的是,我离开了,介子人会弄出来事情来,逼我出来。 此刻,我是进退两难了。 夜里,我用镜子照后背上的龙看着,不安的龙,此刻在我的后背上,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就如同纹上去的一样,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白婉半夜给我打电话。 “哥,灵躁,恐怕那些介子人动灵了。” 介子人真的是开始了,不留空隙,这是叫板。 我给老丰和老爱打电话,两个人说没空,挂了电话,他们不想惹上这事。 我打电话给吴立,他说马上就去白骨馆。 我过去,吴立带着两个专家已经在白婉的办公室了。 我进白骨馆就听到了灵躁了,这些介子人行动到是快。 可是我感觉不对,除了灵躁这外,似乎还有一种波传出来,声音细小得你近于听不到,但是让你的脑袋不舒服。 “我脑袋今天白天就疼。” 白婉说完,给我们倒上水。 “吴教授,感觉到有什么波声没有?” 吴立点头,我们下楼,麻康家族的人还在工作着,我推门进去,他们站在那儿看着我。 那波是他们用机器制造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白婉,过去几脚就把机器给踹了,那种波消失了。 “滚出中国去。” 我们回办公室。 “是这种波让灵躁动了。” 看来介子人并没有想那么快,把事情糟糕。 没有想到,十几分钟后,殷人带人进来了。 “张一,你可真行。” 我被带走了。 殷人回去问我事情发生的原因。 “张一,你的情绪我们可以理解,我也恨这些人,但是他们在搞研究,也是上面同意的,介子人的出现,是非常危险的。” “殷人,他们用波来搅动介子人,这会让介子人不安的,那灵都躁动了,灵如果不安起来,那灵力是可怕的。” “这个我不懂,专家对于灵的研究也是只限于理论,这才是麻烦的。” “那我就是解释不清楚了?” “对,麻康家族的人报案了,那些机器可是几百万的机器,损失不小,这事很麻烦。” 我不说话了,我多管闲事了。 颜立童完腕来接我回去的,她说麻康家族的人不追这事了。 我回铺子,就不出去了,这事我不管了总是行的。 灵躁起来了,真是没有想到,我以为麻康家族的人可以控制灵躁,可是事情上,控制不了。 灵躁起来了,他们聚集在这个小城的上空,让整个小城不安起来,让人们的心情烦躁起来。 我知道,这样会出事的。 家家都关上了窗户,铺子都关了,街人的人也没有了,那灵躁的是钻心入骨的,不管你怎么折腾,都能听到。 一夜,把人要折磨疯了,天亮了,灵躁停下来,如果再这样下去,出现灵力,真就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了。 吴立来找我。 “张一,怎么办?” “这事得找爱新那扎,或者是丰国,还有你们不是有专家吗?还有麻康家族的人,这灵躁是他们引起来的。” “麻康家族的人被请出去了,但是灵躁并没有停下来,今天晚上有可能还要出现。” “那是肯定了,我都三千零六棺安灵了,他们又折腾起来了,我没办法。” “张一,你也不用生气,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摇头。 这件事我不想再管了,灵躁是可怕的,我更担心的是灵力出现。 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就都麻烦了。 领导带着人来了,客气没用。 “这事我真的不敢动了,你们还是请其它的人。” 领导游说没有成功,就把老丰和老爱请来了。 他们两个嘴脸我是清楚的,他们并没有安下心来,是在等着机会,机会来了,就和狼一样,一下冲出来。 “张一,你是棺行,安灵你做的,这是你没做好。” 老丰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他还是不想动手。 “那找麻康家族的人。” “他们弄不了了。” “那我弄不了,我尽最大努力了。” 那天折腾了几个小时也没有结果,我是真的不敢再动了。 他们走后,爱新媚媚来了。 “张一,是不是考虑去天街?那儿可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爱新媚媚,如果你当是朋友,就不要说这些。” 爱新媚媚不再提这事,和守腕聊天,一会儿就走了。 天黑了,灵躁又起来了,声音更是钻心入骨的,不少人跑掉了,有的人进了医院。 领导带着人又来了。 “张一,真的没办法了吗?” “有度灵师,老丰,老爱是都可以的,我真的不行。” 领导看着我,摇头。 “他们都不敢动这些灵,他们说你有灵焦,还有一个蓝灵跟我关系不错,你还有干饭盆的那种力量……” 这些是事实,但是我此刻不想动。 “我害怕了。” 领导摇头。 灵躁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 “完腕,我们马上离开,去赫图阿拉城。” 我们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是呆不了了。 到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问。 “这大半夜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事情。 “灵躁?老天,那三千多的灵魂,谁惹他们干什么?这是怨灵,转轮很难的。” 巫师都发愁了。 “哥,你有办法没有?” “我不招惹那些灵。” 颜立童石进自己的房间了。 这一夜过去了,早晨铁军就打电话来。 “张一,灵力有可以是出现了,现在很弱,今天晚上……” 这是我所害怕的,那波没了,我以为灵折腾两天就没事了,没有想到,这回是惹上大的麻烦了,有可能是因为日本人的原因。 “麻康家族的人呢?” “都跑了,设备都不要了,他们知道惹大祸了。” 我靠,这帮孙子。 “那还等什么?跑路呀!” “张一,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老丰,老爱,引灵师都跑了。” 我闭上了眼睛,确实是,如果灵力出现,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发怒的灵是可怕的。 我说我回去,巫师颜立童石看着我。 “我跟你回去吧。” 完腕要跟着回去,我没有同意。 我们回去,进铺子,自己弄了两个菜,喝酒。 小东街此刻是没有人了,老丰和老爱都跑了,这太让我意外了。 铁军来了。 “张一,这事你能做一定要做,知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铁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害怕了。” “唉,我铁军也没有什么能力。” “我尽力吧。” 把吴立叫来,领导也来了,商量这事。 我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把灵安住,现在是灵力出现了,如果控制不住,那后果是严重的。 我和巫师颜立童石去了白骨馆。 白婉竟然还在这儿,她坚守着。 “你还不离开?” “我是馆长,责任重大。” 进办公室。 “等到天黑,我要进棺林。” 天黑后,我和颜立童石进了棺林,用曾念让灵焦出现了。 “怎么办?” “这些灵里有外灵,就是麻康家庭的灵,有十几个,是他们搅起来的,不把这些灵弄住,没办法。” 我当时就愣住了,麻康家族的人竟然会这么干,他们居心是什么? 我动了鬼密,那个介子人出现了。 “灵力出现了,我想找到那些外灵。” “我可以帮你,介子人是比灵更高一级的,所以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让我进入你们的世界?” “对。” “我答应你。” 我想,最多就是一死,我到也要看看,那介子人的世界有多美好,千百年来,他们都在折腾着。 灵力真的出现了。 “你们就在白骨馆等着。” 我们办公室等着。 颜立童石说。 “去介子人的世界,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世界,很危险的,他们冲着你而来的,这次的不安也是因为你,他们能让你活着回来吗?甚至是尸体都没有。” “那怎么办?这事成了之后,你可以动鬼密,介子人是害怕的。” “让我失信于人?” “介子人和我们不同,失信也无所谓。” “巫师都邪恶,你也是。” 我根本就不想这么做。 灵力大起来了,感觉很明显了,身体就如同被挤压着,一点一点的,最后肯定是被挤压破了,可怕。 半夜了,灵力更大了,介子人竟然还没有消息,特么的,再这样下去,就完蛋。 我害怕了,介子人会不会骗我? 我正琢磨着,门开了,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其它的人都大叫一声,退到墙边,紧紧的靠着。 第212章 信仰 介子人半个头耷拉着,抱着一个罐子,太吓人了。 “麻痹的,受伤了,这是十八个麻康家族的恶灵。” 我接过来,介子人一下就倒在地上,一股蓝烟飘走了,这就是说,介子人死了,我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介子人是不会死的,后来我知道,每一个世界的人都会死的。 灵力慢慢的在消失,天亮了,灵力都消失了。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下面就是我和介子人的事情了。 灵躁消失了,灵力消失了,那些灵在棺林里安表下来。 麻康家族的十八个灵交给了老丰和老爱处理,我想,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我知道,这次去介子人的世界有可以是有去无回了,他们需要研究我,因为我的出现,让他们接收到了不安的信息,侵略的信息。 爱新媚媚找完爱聊天,实际上是在轻完腕,让我去天街,这样就可以躲过介子人,我不想这样做。 一个人的诚信往往会救了你一命的,失信跟失命差不了多少,今天找不到你,明天也会找到你的。 我在一个星期后,接到白腕的电话,让我去白骨馆,我知道,介子人要带我走了。 这一个星期,我需要安排的都安排完了。 白骨馆,白婉的办公室里,她陪着我喝酒,那意思我也很清楚,也许我们就此一别,永无见面之日。 白婉告诉我,她一直爱着我,她一直没有找对象,就是在等我,可是…… 我摇头,我很清楚,但是我们不是姻缘。 介子人出现了,坐下,看着我。 “张一,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 “你不用紧张,去我们的世界,你在进入那道路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切都是空白,我们把鬼密弄掉,把龙驱出,就送你回来,你和以前一样,记忆还是从这儿开始接上。” 种种的我都想了,但愿如此。 没有想到,行眼突然出现了,行眼半人不鬼的,站在那儿。 “带走张一,也许带走我,因为张一是我们努力了千百年来才有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们是不会放过的,老十行的人。” “行眼,我不是老十行的人,你不要插一脚,每一个世界都是不同的,进入另一个世界,那就是侵略,我不想你这样做,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是和不是,现在你说得不算,虽然你离行了,但是千百年来,老十行都在努力,努力就是要这个结果,不只是我不会同意,其它的行也不会同意,所以我也要跟着去。” 我想介子人是不会同意的。 “行眼,确实是神出鬼没的,也是半阴半阳的,对自己下手是够狠,可是我们的世界,并不你所想的事界,行眼人可以在阴阳两界混,但是介子人的世界是不可能的。” “小小介子人。” 行眼人脸色难看,怒气起来了。 “介子人是积怨之灵所成,那也不过是灵,而我们行眼人呢?可阴可阳,可灵可人,我现出灵,治一下你这个骄傲的介子人。” 我一愣。 “你不要乱来。” 这货已经是出灵了,那灵竟然是鲜活的,就在行眼人的身边,如同两个行眼人一样,只是出灵的那个是闪亮的,就如同光子相机拍到的,人在死的瞬间,灵魂离体,但是那是如同影子一样的灵魂出体,这个确是真实的。 介子人瞬间就不见了,他是躲藏起来了,我竟然也看不到了。 “小子,别跑呀!” 行眼人合体,坐下。 “张一,这是机会,你不能错过了,我们需要那样的世界,那个美好的世界。” “你去过?” “没有,但是老祖宗有笔记,记录了介子的世界,那是美好的。” “只是想出来的。” “就算是想出来了,可是你要记住了,麻康家族还会回来的,或者说,他们隐藏在某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走,他们掌握的东西比我们要多很多,主要是在技术上的,形成了一个整体的体系,而我们靠的是祖宗给我们的东西,这是他们也无法能比的,所以,不要失去这样的机会,这个世界将成为我们的,我们人类将有一个斩亲的世界。” “我们这个世界很美好。” “我们的世界?污染,转基因,不治了的病……而介子人的世界是没有疾病的,是没有污染的。” 行眼人所说的,那只是他想的,那样的世界存在吗?我不清楚。 我在想着,半天说。 “失信于人是要入棺的。” 行眼的人走了,这个人让介子人害怕,用的什么方法我不清楚,但是介子人怕鬼密这是真的,此刻我是犹豫了。 行眼人说,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什么样子的,似乎就看到过一样,恐怕这里面还是有事情的,有原由的,并没有那么简单,似乎也不是在胡说八道的。 回铺子,完腕跟说,马上回赫图阿拉城,她哥说马上要回去,有急事。 开车回赫图阿拉城,进院子,巫师又在瞎折腾,他一天没完没了的在研究着巫术,道行有多深,拿捏不出来。 我们进去,他半天才结束了巫术。 进来泡茶,坐稳了,看着我们两个。 “看样子过得还不错,一会儿酒菜就到。” 这巫师到是稳得住。 闲聊的时候,酒菜就送来了。 喝酒的时候,巫师才说正事。 “介子人世界的事,完腕和我说了,我但心你是有去无回,这样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妹妹总不能那么命苦吧?刚结婚……” “也许会没有事情的,我和介子人小枝,小强都是朋友。” “可是我听说,两个介子人都散了,就算是不散,你知道介子人的世界有多大吗?那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如果和中国这么大,找两个人那么容易吗?如果和我们的世界一样大,那恐怕……” “我的意思是,介子人还是善良的。” “你看我善良不?” 巫师瞪了我一眼。 “你是什么意思?” “有两条路,你不去,动鬼密,他们是不敢动你的,他们害怕你,这点是是明显的,他们知道,棺行不失信,失信必入棺,这是拿准了这件事,才牺牲了一个介子人,另一条路就是,我隐巫跟着你进介子人的世界,他们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我以为这个巫师要跟介子人干呢? 我心里想着,千百年来,多少人钻着角尖的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这巫师坐房三十年,多么的可怕,难道他就不想进吗?而且坐房三十年,对这样的事情这么了解,也许就是为了介子人的世界,坐房三十年,研究这事。 “如果你被发现了呢?我死你也难活。” “哈哈哈……我这巫师,行于无形,坐行于端,谁也不会发现的。” “如果这两条种我都不选呢?” 巫师颜立童石站起来,转了一圈,又坐下了,瞪着我。 “张一,你是不要脸是不?” 我靠,这货冒出来这样的话来。 完腕叫了一声哥。 “哟,妹夫,我就是操行,别见怪,这事你再慎重的考虑一下,这不比去月球简单。” 看来这巫师真是没少研究,他大概都想自己去月球了,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绝对的。 巫师把我们两个扔在房间里,回自己的房间。 “一一,这事你自己决定,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那天,我们住在了赫图阿拉城。 早晨起来,在这个城里转着,游客还没有进来。 这里是努尔哈赤出生的地方,那个时候,这里的世界,又是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想到,这儿会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格格,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一生还能娶一个格格当老婆。 努尔哈赤住老屋还在,满式的建筑,给了你家一样的温馨,总是感觉到那样的亲切。 第二天,颜立童石又在屋子里折腾起来,烟雾四直,完腕都习惯了,做好早惚叫他,他出来,问我想好没有,我摇头。 “你太固执了,不然也不会退出老十行。” “离开老十行也挺好的,那规矩太多了。” “你懂个屁。” 我不说话了,真是想不出来,完腕和这个哥相差四十多岁,这里的原因我是不清楚,我也没问。 吃早饭的时候,颜立童石说,跟我们回去。 我看了完腕一眼,她没说话。 带着巫师回铺子,我让他去小山房住,他同意了,让他在那儿折腾着。 我等着介子人,一直没有出现。 季丽来了,她提到介子人的事情。 “那些介子人都回去了,但是不敢说,没有留下的,我养挪个介子人被带回去了,有一些消息我得不到了。” “介子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说起这介子人,在殡仪馆里,其实,只有我一个人见过介子人,养过介子人,其它的化妆师都没见过,也没有养过,我养的这个介子人是罪人,逃离了介子人的世界,这回回去就是死。” “那美好的世界也是犯罪的吗?” “美好不美好的,介子人从来没有提到过,我也问过,但是他从来不说,不过就帮我办了一些事情,所以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完全就不知道,他虽然犯了罪,但是还是有强烈的意识去保护着介子人的世界,那是他们的信仰所造就的,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恐怕是达不到。” “那么我要不要去介子人的世界呢?” 季丽想了很久,说了一句话,让我的汗下来了。 第213章 死灾 季丽告诉我,介子人的世界是积怨的世界,积怨而成的,在哪里每一个人都有着很深的怨恨,如果怨恨不在了,介子人就和我们人一样,死亡到了。 积怨的介子人世界,会是美好的世界?我想不出来。 季丽其实对介子人世界知道得并不多,养的介子人对自己世界的情很少说,只是帮季丽办一些事情罢了。 季丽走的时候,让我考虑好,去介子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人一种或者说可以失信一次,就棺行失信入棺,我是行主,可以改掉这个规矩,规矩永远就是规矩,可是随人而变。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要不要去呢? 颜立童石竟然和觋师爱新那扎来了。 关于巫师和觋师原来是这样的,女的叫巫,男的叫觋,属于同宗,但是在后来就有所改变了,男的也有叫巫师的,就如同这个颜立童石,但是他们是同一种职业。 就爱新那扎和颜立童石两个人的姓来讲,可以说是有着什么亲属之间的联系,这个是需要他们去追祖的。 两个人坐在那儿看着我,不说话,把我看毛了。 完腕做菜。 “二位几个意思?” “张一,这次行会你不知道,是秘会,如果不是我拦着,这些老十行的人就要扒你的皮。” “我怎么了?何况我不在老十行。” “张一,曾家祖藏的东西你弄到手了,谁都知道,是一条龙,龙上身,你就可以自由的出入介子人的世界,或者说你已经去过那个世界了,老十行的人,千百年来要的是什么?他们能不疯吗?” “噢,这和他们有一毛钱关系吗?就东西而言,也是曾家的,也不是其它人的,我弄到了,曾小雨给我了,曾家把东西给了张家,你们还有话说吗?” “话是这么说,理儿也没错,但是千百年来,老十行的人为这曾家祖藏的东西,死了多少人?况且,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也许曾小雨也不清楚,你看这个。” 觋师爱新那扎把一张纸递给我,那是复印件。 上面写着是曾家祖藏的东西归老十行人所有。 这个确实是不错,有曾家人的印章,有老十行的印章,甚至是有棺行的。 “是这样,但是这龙上了我的身,我想弄下来,弄不下来,说实话,我不想去什么介子人的世界。” “张一,你是口不对心,你一直和介子人有联系,最初是小枝,后来是小强,现在是谁我们不知道,棺林突然来了无数的介子人,恐怕都和你有关系,和你是朋友,你知道炸灵,灵躁,所以你害怕了,害怕死人,害怕出大事,就把他们找来了,这灵躁,灵力停止。” 我听完,鼓掌。 “说得真好,我都以为是真的了,可是我告诉你,老爱,别在这儿跟我扯犊子,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心里都清楚。” 颜立童石马上打圆场。 “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不就一个介子人的世界吗?也不急于这一时,迟早那个世界是我们的。” 老爱瞪了颜立童石一眼,不再说了。 喝酒的时候,我感觉一了介子人就站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介子人,他们两个看不到。 “有事?” 我小声问了一句。 “有事。” 介子人说话他们两听不着,但是我说话,他们就瞪着我看。 “你说我听着。” 这两个鬼真是精明,马上站起来,要动术。 “你们别乱来,小心死的先是你们,喝酒。” 完腕看了我一眼,我告诉她回房间休息去。 介子人说话,我听着,他们两个紧张,我得到出来。 介子人告诉我,他们的世界出现了麻烦,不能带我到介子人的世界去了,让我先去天街呆着,因为我有一死灾,而且这死灾就是出现在老十行某一个的身上。 就是说,老十行中的一个人会害死我。 介子人走了,我去不去天街呢?这个时候我不用去介子人的世界了。 都说那世界是美好的,可是介子人的世界也出事了,看来每一个世界都是想同的,只是世界观不同罢了。 介子人走了,这两个鬼出感觉到了。 “介子人来干什么?” 老爱问我的语气很凶。 “这是我的事,你听不到,看不着的,你是没本事,活该。” 老爱就要动手。 “特么的,动手谁怕谁?” 颜立童石劝下我们。 “张一,这件事你有你的理,老十行也不是不在理,这白纸黑字的,所以说,都商量着来。” 我不想再争执下去了,没有意义。 他们去小山房去喝了,我坐在窗户那儿发呆,完腕出来了。 “一一,别想那么多。是事就有头。” 我在想着,要不要听介子人的话,去天街。 介子人所说的话,我有一次死灾,是老十行某一个人。 我不用猜这个是谁,没有办法猜,也许就是老爱。 第二天,我自己穿过小东街去河边坐着,老丰来了,坐在我身边。 “张一,找个地方躲躲吧。” 他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我没动,一动没动,老丰帮我了,看来他是算出来了,死灾。 老十行秘会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冲着我而来的,计划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来风这个行首比曾小雨手要黑得太多。 我去看孩子,曾小雨不在,孩子们也不在,保姆说带着去旅游去了,得一个多月能回来。 看来我是等不到一个多月了,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就在铺子门上发现了门铁,那是老十行用的门铁,圆形的,中间有一个小洞,用来固定用的。 门铁在上面,我就知道,老十行要出手了。 三天之内必定出事。 我买了一打啤酒回去,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完腕坐过来。 “收拾一下,简单一点,我们去天街。” 完腕点头,她也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不知道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天黑,关铺子,铺子里的灯没有关,我带着完腕从后门出去的,放在前面的车没动,我年到有人盯上了。 从后门往北西走,在北西铁军有一台车,总是停在那儿,车钥匙放在了车下面地砖里,我过去,车在,拿了钥匙,上车不走。 一路向西,奔西西里街而去,我不知道这次还能找到不。 但愿,我有这样的运气。 事实上,我想得复杂了,两天后,我和完腕已经在西西里街上了。 “这就是西西里街?” 我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西西里街,那是多么一个神秘的街,说这条街是通往天堂的街,找到了就能进入天堂。 也许是。 我们进街没有十分钟,突然来了一群人,冲我们走过来,我站住没动,那群人走过来,到我面们前就单膝跪下。 “天奶有请。” 我只想在西西里街找一个地方,安静的躲过灾难,可是…… 如果那次不进那道门后面,就没事了,可是我偏偏的就进去了,现在后悔已经是晚了。 进了房间,天奶坐在椅子上没动,我们刚坐下,爱新媚媚就进来了。 “媚媚?” “我来有几天了,每年都要来的。” 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的一样。 我们被安排到居住地去住了,告诉我们,在这儿可以没有规矩。 这是天奶开的恩情,看来对我是另眼相看了。 我知道,天奶没有提我接她班的事情,我想我会提的,让爱新媚媚接,这就没有我的事情了。 过了五六天,天奶才让我去,爱新媚媚也在。 看天奶的样子,是病了。 “张一,我也是在挺着,挺着你的到来,今天勉强能坐起来,我也尽快的把天街交给你,在天街没有什么职称,辈分的,就如同二叔,天奶,公布一下,大家就知道了,你就叫一哥吧。” “天奶,你听我说,这事我不行,应该让媚媚来。” “媚媚不是天街的命,只是天街的星。” 爱新媚媚冲我一笑,看来还是逃脱不掉了。 “这事不说了,今天就宣传,媚媚你去准备一下。” 爱新媚媚出去后,天奶说。 “还有一件事我求你,我死后,把我送到那里去。” 我愣半天点头。 这事弄成这样,我来的时候就料到了,想极力的躲开,但是就是躲不掉,这也许就是命数了。 一个小时后,我就成了天街的一哥。 天奶在宣传布这事之后,就死了,红白旗满天街,一红一白,怎么也是让人不舒服。 我和天街的人说了,送天奶进那道门。 我抱着天奶进去了,明亮的世界,果香入体,溪水散发着甘甜味儿。 我把天奶放到了溪水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我确实是没有勇气往里走。 那里面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敢往里走,我想,这肯定又是另一个世界。 我出来,完腕问我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不能去的地方,记住了,我每天会提醒你的。” 完腕看着我,天真的样子,让我想笑。 “记住了,不能去,去了你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我害怕那个地方,我对西西里街也不了解。 爱新媚媚给我讲了规矩,或者说是这里的法律,规矩虽然多,但是你不是有意去做是不会犯的,当然,除了水,那水在这里是神圣的,绝对不能污染的。 每天天街都很热闹,居住区都很恬静。 这里的生活并没有让我发现什么异样,这样的日子很安静,也很悠闲,但是我不知道在这里要生活多久,才能回去,我想回去自己的世界去,那里感觉到真实,在这里就如同梦一样。 在这里生活已经有两个月了,我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让我是夜夜不能成眠。 第214章 棺鱼 我发现了异相,是在我和完腕坐在河边看河里的鱼的时候。 我发现了鱼的不正常,才发现了这个异相。 当时我差点一头栽到了河里去。这事我没有和完腕说。 我在琢磨着,是不是异相。 那条鱼棺鱼,我棺宅有一口棺材,里面养着棺鱼,这棺鱼是不见阳光的,也叫阴鱼。 入葬是讲究风水的,这也叫风水鱼,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会有这个要求。 阴宅风水鱼,颜色是几乎是透明的,没有阳光的原因,而且就是特定的那一种鱼,是什么种类的我不懂,但是生命力极强,喜阴不见阳。 头小如豆,身大如巴掌大小,冷不丁的一看,以为没有头。 最要的是,我在一条棺鱼尾部系了阴铃,大摆尾的时候,会有响声,这天街溪水里的这条鱼就是,绝对是我在棺材里养的那一条,没有错。 出现在这里,是一件绝对奇怪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实在想不出来,按道理说,不可能在这儿。 我感觉到西西里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传说中的西西里街是通往天堂之路,多少人向往,一路向西在寻找着,又有多少我错过了,这个西西里街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都能找到的,那么西西里街是真实存在的,那就不存在找不到的事情。 如果这么说,西西里街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是在某种意义上是存在的。 我离梦进入到了那个地方,那个门后面的地方,这绝对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离梦而行,是老丰教我的,可以做到,但是那是危险的,那天我并不是有意识那么做的,竟然离梦而行。 我自己去西西里街的酒馆喝酒,坐在那儿,这里的人都认识我,管我叫一哥,我在这儿也不用花钱。 喝酒,一个人进来坐下。 “一哥,一起喝一杯。” 这里是平和的,没有什么你大我小的,我虽然管理这里,他们并不怕我,但是尊重我。 和这个人喝酒,他说想离开西西里街,他来这儿已经十六年了,可是出不去。 我愣了一下,出不去?路不在那儿,你想离开,就走,怎么离不开呢? 我问这个人,为什么?他一愣,然后说。 “对不起,一哥。” 然后就跑了。 看来我真的是看出来了异相,那条阴鱼说明了一切。 我叫爱新媚媚,她进来坐下。 “好兴致,来,喝一杯。” 爱新媚媚干了一杯,冲我笑着。 “媚媚,跟我说实话,这天街不是真实存在的。” 爱新媚媚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太聪明了,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鱼。” “你也算是幸运,或者说是什么,来天街的人,在这里都能发现属于自己的一个异相,但是没有人发现,因为没有你幸运,也许这异相就是树上的一个花瓣,也许是地上的一根草,谁又会注意到呢?” 看来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张一,其实,我们的世界也是这样的,那只是错觉,比如一个人死了,其实那并没有死,只是你的错觉罢了。” 我完全就不明白这错觉是什么。 “那你的意思我们的世界也不是真实存在的,存在只是因为错觉?” “你简直是太聪明了。” “屁吧,我特么的根本就不明白。” “好了,你也不用想了,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是这儿的一哥,谁都听你的。” “没兴趣,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爱新媚媚想了半天,点头。 她跟我说,人都有梦想的,梦想都是美的,梦想成真,梦想照进现实,那么梦是美的,就有人会纺织这梦境,那么梦境是存在的吗?没有人敢说是不存在的,但是不否认存在,它又在哪儿呢? 这是哲学上的问题,我想不明白。 但是爱新媚媚告诉我的事情,是让我吃惊的。 这西西里街就是用梦纺织出来的,那门后面是什么样的世界?那就是一个欲望的世界,把人的欲望放在那儿了,人就有活着的动力,但是永远也不能去那个地方,去了就会死,就是这个原因。 那么这个西西里街纺织梦的人又是谁呢?他是怎么让这里存在的呢? 爱新媚嫣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以后会知道的。 我问那个男人为什么离不开呢? 爱新媚媚说。 “没有几个人可以随便的离开这里,这是梦存在的地方,纺织梦的人,会把梦放到需要来这里人的梦里,这个人就会找到这儿,一旦进来了,他不让你出去,你是找不到出去梦的路的。” 我喝啤酒,啤酒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应该就是真实的,虽然只是梦,虽然只是一个错觉,但是是存在的,人死是错觉?特么的。 我知道了这种情况,我是害怕的,西西里街存在了多久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梦是会醒的,梦是会破碎的,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我们就都消失在梦里,这点老丰和老爱都跟我说过。 我害怕起来。 这件事我没有和完腕说,我在寻找着,找到那个织梦的人,织梦的人,就是做梦的人。 但是,我没有发现,一直都是那么的正常。 我想到了爱新媚媚,她会不会就是做梦的那个人呢? 女人都爱做梦。 我再次和媚媚喝酒,是在媚媚的房间里。 “一一,说实话,我是爱你的,但是我又不能爱你,原来上我能嫁给你,可是后来又不能了。” “你是怕梦醒了?” 爱新媚媚一愣,一下笑起来。 “不是这个原因,算我们姻缘没有,等下一辈子,如果能转轮到此。” “我想知道的,你应该清楚。” “放心,这梦是不会醒的,这梦也不会破碎的。” 爱新媚媚绝顶的聪明。 “我还想知道这个做梦的人是谁?” 爱新媚媚调皮的伸出拽头来,摇着,还摇头。 看来是我是问不出来了,我虽然是一哥,这里的管理者,事实上,这里有一个更大的管理者。 这事没过一个星期,出现了问题。 早晨起来,去西西里街酒馆喝酒,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者说,我并没有事情可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西西里街,这死灾什么时候能过去。 刚喝完一杯啤酒,街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在西西里街是没有的,这里的人是文雅的,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坐着没动,进来五个人,坐下就拍桌子,叫老板上酒上菜。 这五个人我没有见过,怎么找到西西里街来的?是织梦人引进来的吗?这样的人也引入到了西西里街来,什么意思? 五个人哟五呵六的,大声嚎气的,最后说。 “那媚媚长得真漂亮,我们今天就……” 几个人小声说了一会儿,坏笑起来。 我站起来,过去。 “我是一哥。” “哟,一哥,你看他那熊样,这天奶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孙子管理这里?” 这些人又是哄堂大笑。 看来他们是知道这里的一切。 突然,完腕跑进来,拉着我就走。 “一一,别惹这五个人,马上去媚媚那儿。” 去爱新媚媚那儿,她一脸的严肃,在这儿是很少见。 “怎么了?” “唉,梦由心生,那五个人就是织梦人,是做梦人,他们跑梦了,在梦里想干坏事。” “他们冲着你来的。” “这个我知道。” “怎么办?” “要有一个人接梦,把这五个人……” 爱新媚媚比划了一下。 “如果梦破,这里的人都出不去了,那就是死掉了。” “对。” “有人选吗?” 爱新媚媚摇头。 “这五个人竟然跑梦了,如果跑梦了,就任由着他们胡乱的梦境而为,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 “让所人的人离梦。” “不行,这里只有十几个人可以离开,其它的人都不行,只有织梦人允许,才可以,他们如同一道门一样。” “那我们为什么可以?” “因为我们是同梦之外,这些人是在梦里。” 爱新媚媚的意思我明白,老丰和我讲过,进入一个人的梦里,如果你们有着相同的一个梦,你进他的梦里,就是同梦之外,这个人就是醒了,你也可以离开。 就如同备了一条后路一样。 这五个人梦碎了,梦醒了,我们应该是没事。 第二天,这五个人进了爱新媚媚的房间,我冲进去,他们正要动手。 “一哥,我们可爱的一哥。” 一个人拍着我的脑袋,这个时候,我是不能招惹他们,如果梦醒了,这西西里街的几百人就完了。 “你们先别这样,有什么事直接说,也有一个准备。” “准备你MD头。” 我想,这回是坏事了,不阻止,爱新媚媚就倒霉了。 怎么办? 我对梦是知道的太少了。 这个时候,完腕进来了,走到我身边,小声说着。 “好了,你回家。” 完腕告诉了我一个绝对好的消息,但是也是让我吃惊的事情。 我把身上的刀拿出来。 五个人都大笑起来。 “一哥,你说你敢杀我们吗?任何的一个人?” “为什么不敢呢?” “我们是织梦者,是造梦者,是做梦者,我们任何一个人死去,西西里街的几百人都会死掉,那当然,你们几个不会,还有几个,不过天奶选你做一哥,那肯定就是因为你不能放弃这些人,我们要的只是媚媚。” 几个人大笑起来,我看了爱新媚媚一眼。 “你说你是隐当的行主,动术不就完了吗?” “在这儿什么术都动不了。” “不会吧?我怎么可以呢?” 五个人一听又大笑起来。 “一哥,你是棺行的行主,有术你也动不了,在天街这是邪恶的,我们的梦是纯净的,所以你动不了术。” 我摇头,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瞬间,一切都改变了。 第215章 契龙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五刀下去,五个人倒下了。 “张一。” 爱新媚媚尖叫一声。 “你把我耳朵震聋了。” “张一,我一相以为你多么的伟大,我还爱上了你,可是你太自私了,几百人,几百人呀,他们是无辜的,你和那些日本人有什么区别,白骨馆的同胞,惨烈的灵,他们也是一样的,也是你的同胞……” “我接梦了。” 完腕小声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变了。 我就知道,事情发生了转变,而且我能感觉得到,这个世界确实是就属于我的,不然天奶也不会找到我,而且只有我能进那个世界去,那是这五个人织多的事情,那是五个人向往的美好世界。 谁织这个梦,这个世界就是谁的。 爱新媚媚过来就是给了我一拳头,打得我退了几步。 “你再这么弄下去,我就疯了。” 我出来,西西里街竟然全是蓝色调的,还有风车,糖人…… 我捂住了脸。 梦是人某种成熟度的反应,这个是老丰说的。 可是我的梦…… 爱新媚媚在一边“哈哈哈……”的笑起来。 “张一,张一,真是没有想到,你童心未泯呀!” 说白了,我没成熟?竟然会有这样的梦境。 上天街,所有的地方都特么的跟童年世界挂上了勾,但是这里变得纯净起来。 那道门后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清楚。 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梦,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地方,那不其它人可以进去的一个地方。 我也没有打算再进去,我到底有怎么样的一个地方,我自己都不敢去看一眼。 坐在房间里,爱新媚媚和完腕说西西里街变成的样子,都捂嘴乐。 “行了,我是接了这梦,但是我也不敢说不跑梦,谁的内心都有着可怕的一面。” “确实是,那是需要控制的,我们知道你能控制住。” 爱新媚媚到是对我有信心。 “说实话,这个西西里街需要的是大家的梦,大家来控制,跑梦也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其它的人就能控制住,而不是几个人同梦同行。” “这事也不是没有想过,天奶说,害怕出大事。” “我不可永远在这儿。” 爱新媚媚也很清楚,我是来躲灾的,这已经很久了,我想回去。 “也好,等几天吧,我们研究一下,你是一哥,你说得算。” 爱新媚媚走了。 “一一,给爱新媚媚一些时间,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这里是爱新媚媚控制着的,就是天奶在的时候也是。” “这个和隐行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你们的那些事情。” 这事让我心烦,控制着那不好的方面,如果平时你不去想,也没事,这一想,似乎就显得重要了,有意的去控制是很累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恶心人的一面。 又过去了几天,爱新媚媚也没有露面,在西西里街找不到她。 我和完腕走到那门前,看着那门,一个人出来,叫了我一声一哥,站在一边。 那门后面会有什么不同吗? 我不清楚,如果说有不同,那就是说,这里就是织梦人的一个完美世界,容不得触碰的一个地方,所在其它人的进去会出现问题。 心的锁是世界上最难开的锁。 我看了一眼完腕。 “你等我一会儿。” 这个引诱我张一是承受不住的。 我进去了,里面的世界并没有变,这就是说,这个地方并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的,这是存在的一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就如同另一个世界一样,这又是什么人的世界呢? 西西里街是通往天堂的街,真的是这样吗? 我没有敢往里走,马上就出来了,我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来。 我和完腕回去,爱新媚媚就回来了。 “张一,你和完腕可以回去了,这里由我来管。” “我想知道那门后到底是什么世界?是天堂吗?” “你见过天堂吗?我想没有人。” 爱新媚媚不高兴我是看得出来的。 第二天,我和完腕就回去了。 夜里进了小东街,进铺子,很安静。 我们回去后,并没有开铺子,和没回来的时候一样,我们有事走后门。 我一直就是在窗帘后,观察着小东街的情况,似乎一切都十分的正常。 行眼是从后门进来的,似乎就逃不出行眼人的眼睛了。 就在后院,我没有让他上楼。 “张一,你躲灾去了,这个事不结,灾你是躲不过去的,死灾。” “我敢回来就不怕,我也准备好了,反击。” 行眼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我一直就是在躲避着,现在想想,这不是办法,一味的躲着,他们以为我害怕他们。 行眼人走了,其实,一路上我也是想好了。 回来介子人应该出现,可是没有,我想恐怕介子人的世界也是出了大事。 如果这样也好,介子人就是介子人的世界。 第二天,我开铺了,本想不开,可是行眼人知道,全世界就知道了。 我把棺材摆到门口,拦棺,不想任何人进来。 老爱钻进来了。 “死张一,你弄那破东西唬人呢?” “老爱,你又想折腾什么?不怕你们的行首看到跟我有往来,弄死你?” “我特么的怕什么,爷就是爷,孙子就是孙子。” 听这话的意思,恐怕老爱和行首闹起来了。 如果这样是一件好事,那死灾有可能会破了。 这死灾是人为的灾祸。 “张一,来风给你下死灾,你出去躲了,不过你没有躲过去,老十行出灾,并不多,看来这次是冲着这个曾家祖藏而来的。” “东西就在我身上,不知道弄下来,如果能,我给他们。” “是呀,就是他们拿了,我也也是承受不起。”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把衣服脱了,转过身去,让老爱看。 “很美,很美,是契龙。”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那是契龙,曾小雨也没有提。 “契龙是什么龙?” 我话音没落,后背就“拍”的一下,我感觉到非常的疼,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意识到不好。 老爱已经在门口了。 “哈哈哈……咕。” 老爱不笑了,似乎被什么卡住了。 我瞪着眼睛看,老爱表情痛苦,抬腿就跑。 看来我是被害了,那老爱就是死灾之人,我太特么的相信老爱了。 老爱跑到门口,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我冲下去,完腕跑过来,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拦棺盖儿推开,把老爱“咣”的就扔到里面,把棺盖就盖上了,回后院拿了大棺钉,“咣咣咣……”的砸棺钉。 我想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到了,也看到了,但是没有人过来,老十行的人也没有人露面。 这拦棺对老爱是一点作用也不起的,他出事,恐怕是拍那我那一巴掌。 我钉完棺钉上楼,坐在窗户那儿看着,我想肯定是会有人来的。 我感觉后背疼得受不了,如果只是一巴掌,应该没有这么疼。 我让完腕看,她看了半天。 “有四个钉头一样的血点,但是没有血冒出来。” 我就知道坏事了。 “你别害怕,我哥打电话说一会儿就到了。” 巫师颜立童石来了,如果他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用再找其它的人了,现在恐怕我已经是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巫师颜立童石来了,进来我让他看。 他只看了一眼,就坐下了。 “你得罪那个爷了?下这种黑手?” “那人门口棺材里呢。” 颜立童石锁了一下眉头。 “这是觋术中的四点取物,这个很厉害的,没有不能取走的东西,你后背这龙他想取走,看样子是没有成功,这四点取物很少用,伤人害己。” “你的意思我没事了?” “他失败了,几天后,那红点消失就没事了,不过这老爱可就倒霉了。” “他会怎么样?” “现在不好说,觋师遇到这样的事情几乎是没有,就他看命了。” “也好,三天之后棺材没有动静了,我就直接拉到墓地埋了。” 颜立童石又看了我后背一眼,我把衣服就穿上了,不时的会疼一下。 “你后背是契龙,契龙成约,这个契约会是什么不知道。” “那我怎么能知道?” 颜立童石摇头。 “今天来是找你有事,我们那儿有一个少数民族,这个民族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家死了一个人,需要河棺。” 我听了愣了很久,河棺在张家棺行,只做过一次,仅仅一次。 “是姓尤吗?” 颜立童石点头,很奇怪的看着我。 “棺史上记载着,张家棺行做过一次河棺,姓尤的人做的。” “还记载着什么?” “这是可族,这个记载是六十年前的了,那个时候只有六个可族人,现在不知道还有几个了。” “这样,这河棺很难做吗?” “要做难做的,本身并不是棺,而是……” 我的话说完,颜立童石站起来,看着我,很久不说话。 我站起来,进了书房,在书房中找棺史,我又看了一遍,很确定,是尤姓所做,可族之人。 我把棺史拿给颜立童石看,他并没有看,似乎有气无力的坐到了沙发上。 第216章 引棺而行 颜立童石的反应让我觉得奇怪。 我只是说了,做河棺并不是难事,而是引棺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引棺而行,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哥,你怎么了?” 完腕问。 “没事,没事,去给哥弄几个菜来,喝一杯。” 完腕出去,颜立童石小声问我。 “引棺怎么引?” 这个我确实是看过,关于引棺是极其复杂的,一共需要98步,这是棺行的秘密,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也是不能让外人看的,那棺史的另一本就是记载着棺事的,这个我需要再看一遍,因为我看得时候太久了,记不太清楚了。 颜立童石竟然喝醉了,我给弄到床-上,进书房。 我看那棺事,关于河棺的引法,也是冒汗了。 我怎么就没有记得有用巫师血这么一说呢? 98步,步步凶险,我的汗下来了,难怪巫师颜立童石会那种表情。 这一夜没睡好,半夜起来,坐到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老爱,你特么的醒没?” 拦棺里竟然有了声音,老爱醒了。 “张一,你麻痹的,把我马上放了,不然我就动术。” “老爱,你现在就动,我看看。” 老爱气得踹拦棺,那也是白费劲。 老爱折腾累了,商量着我。 “我错了,放了我,我们还是哥们。” 我知道,觋师是善恶两行,如一面有利行那一面。 “你点取龙,可惜没成,你这是要我命。” “没有,取走你也不会丢了性命的,我知道,我们是哥们。” “死灾的那个人指定的是你吧?” “我不敢不听行首的,你也知道老十行的规矩,何况,其它的人都看着我。” “你不用解释原因,这死灾已经过去了,你失手了,如果我不给你点惩罚,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们是哥们,这是迫不得已呀。” 老爱不停的说小话,说好话,我知道一旦放他出来,他就会跳着脚的骂我八辈祖宗。 “老爱,你有本事就自己出来,出不来不死在里面,这拦棺也只是普通的棺材,摆摆样子的。” “张一,你特么的知道,觋师不要棺材里动术,不然就……” 老爱平时话唠,也不记得什么跟我说过,什么没有跟我说过,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大概也是明白过来了,但是晚了。 “老爱,你就是一个傻BI。” 我心情大好,回房间睡了。 早晨起来,颜立童石问我河棺能做不?能引不? “我想,你肯定是知道什么,所以这河棺我们不做了,不赚那个钱。” “这个,这个……” 颜立童石竟然犹豫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颜立童石看了一眼完腕,完腕就出去了,看来是有话不方便说。 “尤家有女美如花,路过人行忘记家。” 我一听就明白了,为了尤家女。 “这可是要拼命的,巫师血是金贵的,引棺用巫师血,巫师一血成败,你需要养上三年,才能再动巫。” “我认。” 去他大爷的。 “我在房间里呆了三十年,没有娶过老婆,我都六十多了。” “六十多还娶?” “怎么着?” 这货急了,站起来,瞪着我。 “好,不过你记住了,那河棺引棺而行,是需要98步的,步步凶险,你得帮我。” “当然。” 我锁着眉头,这事本不想做。 “那你让尤家人来。” 两天后,我见到了尤家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死的人是他的爷爷,可族只有四个人了。 “这个河棺恐怕需要……” “这是棺金。” 一个小盒子摆在桌子上。 “那我先回去了,打好棺后,我会来接棺的。” 这个人话很少,那盒子放在桌子上我没动。 棺金是什么?棺史上没有记载。 这河棺用钱来说,棺不过就两万,可是引棺就得二十多万,主要是巫师血难弄,这回有了巫师血,也就少了不少麻烦。 这可族河棺原来就是一个习俗,一直保留着。 打棺人四人一起打棺,一个星期棺就完成了。 河棺就是可以在河里漂着的棺材,更直接的说,就是河船棺,顺流而下,随流入海而去。 通知尤家人,来人接棺,马车运棺。 我需要第二天过去。 颜立童石来了,我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放在两个箱子里,装上了车,我在背着那98步引棺,我不敢有马虎,不能错一步。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不用那么费劲,拿着,到时候看着弄就行了,喝酒。” 我和颜立童石喝酒,其实,我很紧张,如果错一步,麻烦丛生,这点颜立童石也是清楚的。 “听说可族是不外嫁的。” “所以他们现在没人了,不嫁也不成了。” “那女人长得漂亮?” “嗯。” 我想那肯定是漂亮了,颜立童石都不惜再修巫三年。 第二天,我和颜立童石上路,赫图阿拉再往里开车一个小时才到,山路十分的难走,如果不是铁军这越野,恐怕是开不进去。 山脚下,几十间房子,都是破败了,显然这里原来住着很多的人。 一个房子里出来人,看着。 我们下车,拎着两个大箱子,那个人下来,接我们。 是尤家的人。 “先休息一下吧。” “不必了,现在过去,准备一下,天黑就引棺。” 尤家人带着我们穿过两座山的缝隙,看到了一条河,那河是通海的。 河棺已经在河里了,岸边打了栓子,粗大的绳子拉住了河棺。 尤家人看着,颜立童石坐在一边也是看着,他们上不了手。 “蒙布。” 我心里念叨着。 河棺棺体蒙黑布。 “拉线。” 在河棺棺体四周打钉挂线,这黑线就是拦野鬼搅棺尸。 “过钎。” 在船头在十三根木钎,这木钎顶河棺而行,遇石破石,遇鬼拦鬼。 “顶头。” 河棺有立桅,立桅要拉顶头,顶头是动物的尸皮画头颅,拉绳到顶。 “举幡。” 河棺左侧挂幡,以举孝。 “开眼……” 我一点一点的做着,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就差巫师点血,这个人动河棺的时候做的。 我下了河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颜立童石小声说。 “你确定,98步都没错?” 颜立童石也担心。 “97步是没错,就差你这一步。” “好了,回去喝酒,以壮行色。” 回去喝酒,尤人带来个人女人,说陪酒。 这个女人坐下,那个男人就走了。 这个女人倒酒,我喝,颜立童石说。 “叫嫂子。” 我当时就愣住了,一口酒就喷了出去,跑了出去。 我靠你大爷的颜立童石,你这不是唬我吗? 这个女人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说长得好看,我是根本就没看出来。 那‘尤家有女美如花,路过人行忘记家’,这特么的纯是胡说八道了。 礼貌,出于礼貌我也得回去。 进去叫了一声嫂子。 “年轻的时候漂亮。” 颜立童石小声说,那笑得邪恶。 我丝毫没看出来。 我喝了两杯,躺下休息,晚上还要送河棺进河道。 天黑了,颜立童石叫我,那个女人已经走了。 我换上黑色的衣服。 “你怎么换衣服了?” “送河棺。”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们去了河棺,尤家人说。 “他要上棺而行。” 我一愣。 “不行。” 我不知道活上随棺而行会怎么样,但是这是绝对不行的,河棺是死棺,上面不能的活着的东西,最后是要清棺的。 尤家人没有坚持。 上河棺,颜立童石站在那儿不动。 “你到是动手呀!” “我不知道怎么弄?” 颜立童石知道这事,竟然不知道怎么弄? “看到黑线没有,你用血从北向头逆转,以血滴线,不能断了,断了要重新来,连一周,就可以了。” “我靠,那得多少血?” 我递给他一个小瓶子。 “一瓶?” “我没有计算过,要不行一下?” 颜立童石紧张我是看得出来了,他是巫师,这事他是应该明白的,可是今天就是出奇的奇怪了。 颜立童石划血而入,一小瓶。 “这是锥子,在瓶底扎一个小眼。” 颜立童石按照我所说的做了。 可是当他绕到快一周的时候,听到棺材里有敲棺之声,他一下就停住了。 “你别停。” 颜立童石这血是弄完了,那敲棺之声也是停下来了。 这是断命,巫师血封棺就是封了活气,这个人入棺活命没有了,阴命没断,巫师血断阴命。 可族人死是阴阳全死,说活着受罪,这是习俗。 颜立童石下河棺,我也下去。 “松绳喽——” 解开栓绳,放下,河棺随着水流开始动,我们跟着,这样要跟上三里路,以送棺行。 一切都十分的正常,河棺在河中间缓慢的移动着。 谁都不说话。 颜立童石突然站住了,我回头看,他冲我使眼色,漆黑的,我特么的也没有看到,接着往前走。 我感觉到不太对劲儿,颜立童石一把把我推到了河里,自己也跳进河里。 “快,游到对岸去。” 我是又惊又吓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拼着命的往对岸游。 上了岸边。 “怎么了?” 颜立童石闭上眼睛,拍着胸脯。 “我的妈呀,差点没吓死我。” 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着颜立童石,他真是害怕了。 第217章 图腾之龙 我问颜立童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问?你肯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我回想着,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我十分小心,每一步我都背下来了,而且我也看着我所写的做的。” “起来,走。” 颜立童石跑起来了,我跟着跑。 追上了河棺。 “你看对面。” 我看对面,尤家人竟然还跟着,这可是过了三里地了。 “是尤家人。” “你再他MD好好看看。” 颜立童石急了。 我看着,随后就是浑身的冷汗。 “是尸行,那个尤家人是尸?不可能,如果是白天你也能看出来,我也能。” “你想想,河棺入尸是他送进去的,而你根本就没有看到尸体,你没有查尸,对吧?” 我傻了,这是98步中的一步,确实是需要查尸,可是我没有,我相信了尤家人。 “张一,我们遇到了麻烦,恐怕……” “什么麻烦?” “契约之龙,这就是契约,我们不要再跟河棺了,马上回可族人居住的地方。” 我的冷汗不断的冒着,这一切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契约之龙是曾家祖藏的东西,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曾家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谁都说不清楚了,毕竟是千百年来的事情了。 我们赶回可族人的村子,漆黑一片。 “这个时候我们不要进村子,等着天亮,这个时候阴气最重。” 我和颜立童石藏在树丛后,这个村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太诡异,刚进来的时候出感觉到十分的奇怪。 “你和那个女人?” “这也是别人介绍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可是你可知道,他们是可族,所剩下不多的可族。” “这个我当然清楚了,可是我没有来过这儿。” 我也不想多问了,这么大年纪了,找一个女人,一时的头脑不清醒也是正常的。 一直靠到天亮,这个滋味十分的难受。 天亮了,我们看着村子里那些房子,破败,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房顶上长了蒿草,有的长了榆树,这是我们忽略的地方。 再进那间房子,这里有昨天吃剩下的东西,但是其它的地方,都落了很厚的灰。 我和颜立童石找遍了每一间房子。 “张一,可族人早就灭亡了。” 我的汗下来了。 “那昨天?” “行尸,你也看出来了,动作僵硬,离近了我们不会太注意,远了才能看得清楚。” 我们又进了一个房间,地上全是杂草,陈年的杂草。 进去,颜立童石就站住了。 “别动。” 颜立童石到底是岁数大,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最难抓。 他用棍子把杂草挑开了。 地面上竟然是一条龙,和我身上的是一样的,契约龙,在契约龙的旁边有字,十几行字。 我的汗下来了,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进去,看是一整块的石板雕刻出来的,十分的逼真,雕功可见一般。 把杂草全部弄开,我看着那些字,不认识。 颜立童石蹲下看着。 那应该是可族的文字,可族是一个有文字的民族。 颜立童石看了有十几分钟,坐到地上。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看来这上面的文字是可以解到契约龙的事情。 “张一,这事我想想还得跟你说,可族人都没有了,这上面的记载和曾家有关系,契约龙也和曾家有关系。” 我应该能想到,这和曾家是绝对有关系的。 我们从房间出来,出了村子,这个村子我们是不想只得太久。 上车,颜立童石点上烟。 “张一,那上面写的是契约龙之约,这契约龙原本是可族的,可族人的图腾,可是可族人走到了一死角,不同外族人结婚,不能和不出五伏的同族人结婚,五伏从自己开始,父亲是四伏,祖父三伏,曾祖父二伏,曾曾祖父一伏,这就造成了一个死结,可族人也知道自己是灭族之时了,实则,可族人不同外族结婚,是因为契约之龙,契定成约,他们和外族人结婚,最奇怪的就是,生一死二,那是绝对的准,这就是契定成约中的不能和外族结婚。” 我听着。 “契约龙原来是图腾之龙,吉祥之意,可爱也是兴旺百年,这龙也给他们带来了吉祥如意,风调雨顺,可是因为曾家。” 颜立童石摇头。 “曾家和可族亲亲结婚,亲亲就是可族人的公主的意思,是全族最漂亮,最温暖的女人,可是和曾家的人结婚没出两个月就死了,人有生老病死,这是正常的,曾家也努力去救亲亲,可是还是死了,可族可不是这么认为,他们认定就是曾家人有意把亲亲害死的。于是族战开始了,打了三年,曾家人受不了,就下了骨约,有图腾龙上下的,这就成了契约之龙。” “可是在曾家史上可不是这么写的,说是这龙是有一个山洞里发现的……” “那只是美化了家史罢了,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曾家下了骨约,以为能让这一切都过去,让可族人老实下来,可族人是老实下来了,不敢再动,可是没有想到,这龙是反制,反制于曾家,可族也被制,曾家当年一下死了一半的人,曾祖就把这龙藏到了干饭盆去了,让那诡异的力量来控制,干饭盆除了这龙的力量之外,还有一种诡异的力量,是本身的,曾家祖藏竟然成功了,可族就彻底的败落,到灭族。”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这龙上了我的身上,那契定成约,是什么约?” “曾家骨约可族结婚便败族,图腾龙反制于曾家的,必须和张姓人结婚,至于为什么是这么奇怪的一个契约,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那这龙上了我的身上,是什么约?” “可族最后两个人死了,没有河棺,这就是一个约定,你完成了,但是出现了一件事情,你没有让那个男人上河棺,但愿他能上去。” 我闭上了眼睛,颜立童石让我开车。 在路上我问。 “如果是这样,那曾小雨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对,她很清楚,也那么做了,嫁给了你这个姓张的,但是你知道老爱什么四点取物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契约龙和去介子人世界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也许是想不明白,这契约龙确实是和介子人世界有关系,因为曾家同时把那个进介子人世界的条件依附在了这契约龙的身上,所以才这样,和契定成约弄在了一起,如果你张一不懂河棺,不懂送棺,必定是要死的。” 我的汗下来了,这是步步惊心。 颜立童石回了赫图阿拉城,我回小东街。 回去我就把老爱从拦棺里放出来,给了他一脚。 我上楼,完腕问我怎么样?我把事情说了,她摇头。 “一一,但愿这事尽快过去了,我们回赫图阿拉城。” “嗯。” 我何尝不想这样呢? 来风又开行会,这个女人我是一直想不明白,说变就变,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行会内容竟然给我送来了。 我看着,冲我而来的,老十行将轮流的对我进行行术,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这真是急了。 这绝对不是一件美丽的事情,我给颜立童石打电话,让他马上把完腕接回去,然后他们两个不要出来。 完腕第二天接走后,我就离开了铺子,铺门开着,我下了棺术,没有敢进去。 我去了小山房。 我想这些人会找到这儿来的。 我在小山房的四周下了指棺,等着他们来。 第一来的人竟然是老丰,特么的。 老丰一看就看明白了,躲过指棺进来。 我给泡上茶。 “来的都是客。” “我不是客,我是你哥们,一直在帮着你。” 现在我是分不清楚了。 别像特么老爱一样,给我玩阴的。 “张一,我打头一站,我是来告诉你的,轮流出术只是迷惑你,老十行有一个合术,你退行了,这合术我们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人知道,就是来风,怎么知道的,怎么回事,恐怕就是原来老行首的事情,合术我们现在知道了,但是差你棺术,不过有一个人已经来了,正在合术,合成之后,你想后果。” 我愣了很久。 “这……” “你身上的龙如果术强大,是可以取走的。” “我不挣扎,麻烦您回去告诉来风一声,可以随时来取,没有必要这么玩,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你一直想这样,可是你还不甘心。” “现在我甘心了,这个世界,那世界的以,对我不重要了。” “你这样也好,只是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得死。” 我一下就跳起来,瞪着老丰。 “兄弟,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我已经提出来退行。” “为什么?” “我累了。” “那我为什么必须要死呢?” “因为你存在,就没有人有办法,带着这龙,这龙是属于你的,只有主人死了,才另认主人。”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是不想折腾都不行了,这简直就是玩命了。 老丰走了,我站有窗户那儿,可以看到山下上来的任何人。 下午,我睡着了,听到外面大骂,我跳起来,跑到窗户那儿看,竟然是颜立童石来了,这货让指棺给上了术。 我跑过去,解术。 “你怎么来了?” “那死丫头逼着我来的。” “一个巫师连棺术都看不了出来,真不知道你在房间里三十年干什么了?” “少废话。” 进房间,上楼坐下。 “我也听说了,合计要你命,你想怎么办?” “没办法,合术我就死定了。” “我到是有一个办法,去西西里街的那个地方躲着,那里只有你能进去。” 这是一个好办法,肯定是完腕想到的。 “这个……” 我紧张那个地方,害怕那个地方,可是我有选择吗? 第218章 哑哑 颜立童石走后,我真得考虑那个地方了。 半夜我跑了,开着铁军的越野,一路往西。 我只有那么一个地方可去了。 天亮,我看到了西西里街,我进街,就感觉到了这里的温馨之气,这应该是爱新媚媚的梦境。 我刚走到街中,爱新媚媚就跑过来,过来就扑倒我的怀里。 “哥,你来了?” 这有点热情过度了。 不知道爱新媚媚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我们进房间,爱新媚媚炒菜,热酒。 “喝完睡一觉,这一路肯定是很累了吧?” 我有点乱。 “媚媚,你这是……” “正常的表现呀!以前我不是,现在我是。” 我这个时候来到这儿有点后悔了,这爱新媚媚也够麻烦的了。 我喝完酒,睡了一觉,这一觉就到半夜了。 半夜起来,四处的走,西西里街没有人,天街也没有人,我竟然走到了那道门哪儿,那个人又出来了,阻止我。 “我不进。” 我转回去,没有跟爱新媚媚说躲灾的事情,刚走不久,这又折腾回来了,挺没面子的。 早晨起来,我不知道要干什么,坐在那儿发呆。 爱新媚媚进来了,叫我吃早饭。 她直接问我来干什么?我也正考虑怎么说。 我说了,她看着我。 “那挺好的,不过他们会找到这儿来的,老十行中的人,有能找到西西里街的,如果真的找到来了,你就进那个世界,那里到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进去,我想那应该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吧!” 我没说话,那个世界是让我害怕的,老十行的人也是紧逼,看来真是麻烦了。 如果老丰退行,十行合术又少了一行,他们还要物色人选,这人选就要找青行的人,青行在外面的人也不少,警察殷人就是。 我想,他们找棺行的人,也会是流出去的人,是谁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是会想办法找到的。 我等着,不如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进去。 我真是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喜艳,这让我太意外了,喜当。 喜艳出现在西西里街,让我一惊,这个很少找我麻烦的喜艳竟然来了,她能来西西里街,这让绝对想不到。 老丰跟我是朋友,这个人呢?敌友难断。 我坐在馆子里喝酒,现在我不知道在这儿能干什么。 喜艳竟然进来了,我想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喜艳进来坐下。 “张行主,真是巧了。” “噢,是挺巧的,您这是来……” “找一个人,欠当的人,一直躲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她这么说,会不会冲着我而来的,这个我不清楚。 “这里的人都很美好的。” “你不要忘记了,爱新媚媚可是原来隐行的行主,现在管理着西西里街,她可以接某些人来到西西里街来躲避。” “噢,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起身想走。 “张行主,我想麻烦您给搭个路,我不想结怨结仇的。” “这个……” 事实上我不想管这事,谁知道这个女人是冲着我而来的,还是真的找欠当人,也许是两来。 “爱新媚媚就在天街,你过去就可以找到。” “我想请你过个话儿。” “好吧。” 我上天街,进了爱新媚媚的房间。 爱新媚媚现在心很静,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她在看书。 “喜艳来了,找你要人。” “我知道了,只要进入西西里街的人,我都知道。” “喜艳真的是来找人的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们过去看看。” “我……” 爱新媚媚拉着我手就走。 进了酒馆还拉着我的手,喜艳看到了,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媚媚你好。” 两个女人表现得还很优雅。 “媚媚,我是来找一个欠当的人,在西西里街。” “噢,能来到西西里街的人都是和我有缘分的,你也是。” 这话的意思没有明说,不行,来到西西里街的人都是我的人。 “媚媚,我这回来追当,也是没办法,喜叔当年留下来的当,我要追回来。” 喜艳把喜叔搬出来了,我看着爱新媚媚,她还是犹豫的,喜叔当年在老十行是有地位的,有尊严的,大家都敬着喜叔。 “好吧,谁?” 喜艳说出来一个人,爱新媚媚想都没有想。 “不行。” 我愣住了,什么人这么重要? “那我只要回当,您看,我不露面,这事办成了,我喜艳也不会白让媚媚姐白忙。” 爱新媚媚想了半天。 “那好吧,一一跟我走。” 喜艳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看来有可能是两件事一起来办。 我和爱新媚媚往居住区去了,她带着我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坐着一个男人,二十岁上下,看着脸色苍白,有病的样子。 “姐姐来了?” 男人坐在那儿没动。 爱新媚媚过去,摸了一下他的头。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哑哑,姐姐问你,那喜当是怎么回事?” 这个叫哑哑的男人,或者是男孩子,沉默了。 “告诉姐姐,不用害怕,就是喜当的人来了,还有姐姐。” “姐,这事说起来,也是不能怪我,六岁的时候,我去喜当了,那个爷爷说我跟喜当有缘分,让我进屋,随便的选一件东西送我,我就选了,他告诉我,不要和任何人说。” “你选的是什么?” “一个漆盒子,上面有奇怪的图案,现在我也没有看明白。” “那盒子里是什么呢?” “我一直没有打开过,因为我打不开。” “盒子你带来了吗?” 哑哑点头。 爱新媚媚把哑哑推进房间,我在院子里等着。 十几分钟后,爱新媚媚推着哑哑出来。 “哑哑,在院子里好好的呆着。” 爱新媚媚拿着一个漆盒子,我们离开,去她的房间。 “就是这个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打开?” 我没有动。 “哑哑怎么回事?” 爱新媚媚告诉我,哑哑是她邻居的一个小弟弟,他们从小在一起玩,爱新媚媚比他在三岁,哑哑七岁的时候就病了,病了就不能走了,一直就这样,后来他家里的人都死了,邻居照顾着。 爱新媚媚把他接到了西西里街来了。 “喜叔怎么会把当给哑哑呢?” “喜叔喜欢孩子,这个我知道,这个不会是喜叔放出来的当,这个喜艳知道这事,应该也是听说的,这个当可以不还,这是喜叔给哑哑的,你看看这个盒子能打开不?” 我看着那漆盒子,看了半天,摇头。 “恐怕是打不开。” “这样,你去把喜艳叫到这儿来。” 我去叫喜艳。 喜艳来了,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漆盒子。 “就是这个当。” “哼,喜艳,你也是真不要脸了,这当是喜叔送给哑哑的,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一当的,这送的当是不能收回去的。” “爱新媚媚,这话不能这么说,是喜当的东西就要收回去。” “恐怕喜叔不会高兴的,这个不可能收回去。” “我这也是为了哑哑好,他从七岁的时候开始,拿了这当开始,就开始生病,就不能走了,一直到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当。” 爱新媚媚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那我到是要听听这漆盒子的说法了。” 喜艳拿起漆盒子,我就看明白了,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当,也不知道这当是怎么回事。 喜艳看了半天,就鼓捣着,想把漆盒子打开,可是就是弄不开。 喜艳的脑袋冒汗了。 “这盒子上的图案看着诡异,这是什么图案?” 喜艳脸色难看起来,把盒子放下。 “这是喜当的图案,喜当千年前,老祖宗留下的图案,这图案是喜叔画上去的,我能看得出来,这图案是马踏月沙。” 喜艳这么一说,我才看出来,是马踏月沙,抽象了,我这个画画的都没有看出来。 “喜艳,你不用打这个盒子了,这个盒子是一个死盒子,是一整块的木头。” 喜艳一愣,爱新媚媚也是一愣,看着我。 我拿起漆盒子的时候,打不开,后来就琢磨着,应该是死盒子。 “不可能,喜叔是不会骗一个孩子的。” 我不说话,现在我很肯定的说,是一块木头,但是这木头不是一般的木头,就这么大一块就得值上几十万。 喜叔看来是真的喜欢哑哑。 “这当我要拿走。” “喜艳,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哑哑的,请你马上离开西西里街,别以为你能找到西西里街,就可以在这儿什么都能干,我只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然后自己考虑后果。” 喜艳怒气上脸,但是还是走了,走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让爱新媚媚等着,还有我。 喜艳一走,爱新媚媚看着我。 “你看明白了?怎么才说?” “我才明白,你告诉我,哑哑为什么叫哑哑?” “因为他七岁之前不会说话,以为他是哑巴,就叫哑哑。” “喜叔给了他这个盒子,他就慢慢的可以说话了是吧?” “对,这……” “我现在才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这就是这个盒子散发出来的,这木头是长白山里长的,我从小和父亲,爷爷上山找棺木的时候,爷爷告诉我的,那是哑树,在长白山上有一种树叫哑树,这哑树的根儿是最有用的,千年的树,只有胳膊粗细,根是一块碗大一样的瘤体,这漆盒子就是那块瘤体,散发着淡香,这淡香可以治几种病,十分的见效果,哑哑七岁前不能说话,是一种病,就是这哑树,就这么一块,得几十万。” 爱新媚媚看着我,她是不相信的。 “龙延香知道吗?这个哑树比那个要贵得还多。” “你的意思是,喜叔救了哑哑,如果不是这哑树根盒子,那哑哑就有可能活不到这么大?” “对。” 我也是没有料到会这样。 “还有就是,喜叔为什么要做成一个盒子的形状呢?还画上了马踏月沙?” 爱新媚媚摇头。 送上免费的推荐,冰儿不要打赏,不要月票,谢谢。 第219章 一念成空 喜叔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个盒子做成一个死盒子,就是让哑哑有生活的勇气,是一种挂念,他永远也打不开这个盒子,就永远的有一种不放弃的心在,那么他就会活着,那马踏月沙的画儿也是抽象,看着诡异,有一天哑哑能看出来了,也明白了喜叔的意思。” “嗯,真是没有想到,那喜叔哑哑管着叫爷爷。” 我笑了一下。 “把盒子给哑哑送回去,我想这个喜艳不会放弃的。” 那天,我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一天,我不想出去,我考虑要离开西西里街,这样躲着会给爱新媚媚带来麻烦的,更何况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世界,我也不清楚。 我说了我的想法。 “张一,你觉得你能躲过老十行的合术吗?没有人能躲得过去,现在我知道,老丰是你哥们,因为你退行了,这是很疼的事情,他是保你的命,就觋师老爱,善恶两行,为利为重,这一个就够你受的了。” “最多就是一死。” “这么说你就自私了,你还有两个孩子,还有颜立童完腕。” 我不说话了。 喜艳离开西西里街,她是来打的头站吗? 我想不出来,下一个人来的会是谁。 老爱来的时候是在夜里,我有院子里喝酒,老爱进来的。 “老爱,你终于来了。” “我们是兄弟。” “老爱,你再说一句是兄弟,我就抽死你,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从拦棺里放出来,让你死在里面。” “张一,那就直说,我们是仇人,今天来呢,也是告诉你,除了你的龙,还有你的命。” “我愿意按受,不过合术之时,你们十个人都要到,如果这术破了,炸术了,你们老十行的十个行,能保住几个呢?” “你没有这个本事。” “那可以试试看,这西西里街是什么地方?是通往天堂的街。” “你别吓我,我是吓大的。” “哼,请吧。” 老爱走了,我想,老十行的人大概都在西西里街外面不远的地方。 爱新媚媚来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干什么?” “老爱来了,老十行的人,应该都在外面了,他们速度够快的了,老丰退行了,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人了,合术而成。”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各行外流的人太多了。” “那你马上就去那边。” 我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就是门的后面。 “我这是逃跑吗?” 爱新媚媚笑了,摸了我的头一下。 “不算,你很男人。” 我笑了一下,男人?男人? 我没有去,等着。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从天街下来,进了西西里街的酒馆。 坐下喝酒,一个人进来了,坐到我面前,看这个人让我心里发毛。 “张一,你是准备在西西里街,还是在西西里街的外面?” 这小子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把我问得发懵。 “你……” “张一,这都看不出来,你死是死定了,不过你可以选一个好的死法,你还算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 我的汗下来了,真是没有想到,老十行玩了一个驱身而行,都躲在后面了,这也太阴损了。 我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是一个行身,就是各术人都在后面,然后把术集到这个人的身上,跟我来拼命。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可只有一条命。” “其实,给我的并不多,不过就是钱,可以买房子,但是,我知道,胜算是百分之百。” “这是他们和你说的,那我告诉你一个数,只有百分之一,因为我有龙,我有鬼密,这个你没想吗?他们是什么人?就觋师,那是恶人,其它的人你也想一下。” 这个人犹豫了,但是还很坚决。 “你决定做了,现在就去,到西西里街外。” “好,我要外面等你,有三块石头的地方。” “我知道那个地方。” 这个人走了,我并不着急,我是有龙,是在鬼密,但是他们肯定也清楚。 我知道,我胜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是我不能在西西里街做这事,那是爱新媚媚的梦境,伤梦伤身损体,弄不好会要命。 我要出去的时候,爱新媚媚来了。 “张一,跟我走。” “媚媚,不必了,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如果我不去,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男人?男人应该看清楚形势,审时度势。” “谢谢你。” 我转走走,走上西西里街,我喜欢这宁静的街,这美丽的街。 从西西里街出来,爱新媚媚没有再跟着我。 离三块石头那儿有三公里,我慢慢的走着,送死总是不需要着急的,谁会急着赶死呢?反正我是不会的。 我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老十行的人。 “老朋友们,我来了。” 我站住看着他们笑。 曾小雨也在,我并不意外。 来风走过来。 “张一,对不住了,棺材给你准备好了,地方我也给你找好了,风水宝地。” “不必了,我棺行还差棺材吗?我也有祖茔。” “那我们省劲儿了。” “你是行首,要考虑大家一下,如果炸术,死多少人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同意的事情,谁死了,只能怪自己术不行,命短。” 我笑了一下。 “一个漂亮的女人,要是变得可怕的时候,比什么都可怕。” “那是,人是会变的。” 那个驱身合术的人过来了,坐到我前面,看来这就开始了。 老十行的人都坐在离这个人五米远的地方,我看得出来,他们都紧张,十分的紧张。 他们闭上眼睛,动术,我撒腿就跑。 去你麻痹的,我不才不跟你们玩,你们一帮人欺负我一个人? 我身后出了一溜的烟,那速度我从来没有跑出来过。 他们发现了,在后面追。 我进入了满地。 那个我熟悉的院套,是我和曾小雨带着孩子们在这儿住的地方。 我进去了,已经有人住在这儿了,我认识。 “英雄回来了?” 他们还记得我这个英雄,我也清楚我这个英雄是冒牌的,知道自己怎么弄到那只北方狼的。 我进去,不少人都来了。 “我在躲灾。” 我说事,他们听着。 “不过就十来个人,不用害怕。” 我又详细的说了,这些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人说。 “你跟我走。” 我跟着这个人走,他带着我进了一个院子,进屋,一个披头散发的坐在炕上。 “我需要你的帮助,这是我们的英雄。” 这个人不说话。 “翁,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这个人睁开了眼睛,眼睛是从头发的缝隙中看到的,我激灵一下,那眼神是让人害怕的。 “觋巫都出自满术,其它的术也是转变形式罢了,万变不离其一,你的棺术也是如此,守一变万。” 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他们叫“翁”的人是什么人? 带我来的人拉了我一下,我们出去。 “听懂了吗?” 我摇头,一头的雾水。 “翁答应了,你也是守一变万。” “这个我不懂。” “不需要你懂,他们会追来的,到时候你和他们争一下就可以了。” “这个……” “翁是我们的保护神。” 我不知道这能行不?此刻,我也没有选择了,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回原来的那个房子,他们都走了,告诉我就在院子里迎术就可以了。 老十行的人果然都追来了,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看着他们进了院子。 “张一,怕了?那就自己选择一个死法,省得我们动手。” 老爱邪恶的笑着,看来我和老爱是彻底的结成了仇人。 “那就来吧。” 我站起来,那个驱身的人又盘坐下,老十行的人也是,看来合术也是可怕的,守一变万,我是特么的真没明白,大概要稀里糊涂的死了。 合术出来,强大的力量,乱七八糟的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真是可怕。 我上来就感觉自己不行。 这个时候那个人走过来,带我去见翁的那个人。 “你只过一点,心中一棺,只有一棺,无杂无念。” 这个人小声告诉我完事就走了。 我心中确实是有一棺,父亲也告诉我,棺行之人,心中要有一棺,我心中的那棺命是镇棺,那在棺宅楼棺。 我想着那棺,镇棺竟然开了。 我竟然进到了镇棺里躺下了,这意味着我要死吗? 我不知道,没有杂念,什么都不要有,只是躲着,大脑一片空白,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到惨叫声成片的时候,我一下醒了。 在我眼前的是,老十行的人倒了一地,那个驱身的人已经死了。 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起来了,但是看样子是受伤很重。 我走到曾小雨身边。 “你没事吧?” 曾小雨轻轻的摇头走了。 曾小雨闭行,也是要退行,过平静的日子,可是终究还是走不出来自己。 他们走了,互相拉扯着,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老十行的团结来。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那个人来了。 “翁想和你说两句话。” 我过去了,这个翁真是高人,这让我非常的吃惊。 “谢谢翁。” “不用谢我,谢你自己,能做到一棺而存,入棺则无念之人,我是没有看到过,能做到完全没有念的人,也是没有见过,我再告诉你,无念而生,永远做到这点,便无祸而来,我翁看到了这样的人,也要去了。” 翁竟然死了,坐在那儿死的。 满地的人跪成了一片。 他们让我离开了,说这是满地的仪式,外人是不能看的,但是也告诉我,翁告诉过他们,有事找我。 我点头。 离开满地,直接就往回去。 刚到铺子门口,殷人站在那儿看着我,看来是出事了。 第220章 自术自伤 铺子的门我走的时候就开着的,下了棺术。 “张一,这事你得解释。” 我过去,看到门里一个人趴在那儿不动。 “这是怎么了?” “死人了,死在你的棺铺里。” “这……” “张一,棺术对吧?” “我门是开着的,他进来干什么呢?非偷即盗。” “你关着可以这样说,你开着就是做生意,任何人都能进来。” 我知道惹祸了。 进去,把那个人翻过来,看了一眼,陌生,也许真是订棺的人。 我抱进后院,去棺术,如果超过三天,没用,还好,这个人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 “订棺,谁知道你这棺行这么邪恶。” 我摇头,让这个人走了,我除棺术,让殷人进来。 上楼泡茶。 “张一,老十行的人都受伤了,很重,都在医院,有人说和你有关?” “殷警官,如果这样说,我遇到了抢劫的了,我没有动手,任他抢,可是在抢的时候,他自己用刀把自己伤着了,我有罪吗?” “没有。” “那我就没罪。” “是呀,老十行折腾得火热,你只是一念而成,将来老十行是你掌管了,也需要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了。” “我可不行。” 不知道这殷人是什么意思。 他拍了我一下,走了。 我去了医院,老十行的人受的伤都是实伤,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自术自伤,用了多大的术,就有多大的伤。 我在医院看到了老爱,单独的一个房间。 我进去,一个人在照顾着。 “你出去吧,我的朋友。” 那个照顾老爱的人出去,他让我把门反锁上。 然后一个高儿从床-上跳下来,吓得我大叫一声,这特么的太吓人了。 老爱从柜子里拿出来白酒,还有下酒菜。 “来陪我喝一杯,麻痹的,好几天没喝了。” “你没受伤?装的?” “哼,自术自伤,我现在才知道,多大的术多大的伤,张一,你以为我没拿你当朋友吗?没有拿你当哥们吗?我觋师也是需要朋友的,需要哥们的,我也有人情,我是恶善两行,可是我也是有感情的。” 老爱没有受伤,他还得装着,在医院躺着。 我打了老爱一拳。 “你耍死我了。”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老十行的水太深了。 “不过,我最奇怪的就是,曾小雨受得伤最重,现在在省里医院抢救,这个我没理解,你们毕竟夫妻一场,而且你们有两个孩子,她也说闭行,也想退行,可是她竟然突然就跳出来了,有点让人想不明白。” 这问题我看是因为来风。 我陪老爱喝了一杯就出来了,去了省里。 曾小雨在重症,手术动完了,这会不会是和老爱一样,装出来的呢? 我找了医生,医生告诉我,所有的脏器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三天后不醒,人就没救了。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闭着眼睛想事。 得找药行的钮样。 钮样受伤后,直接回了人鞋寨子。 我去人鞋寨子,隔湖而望,看不到人。 我等,钮样肯定知道我会来的。 天黑后,有船接我进了寨子。 钮样在房间摆好酒菜。 “唉,是张兄。” 这小子装得很像,他受伤了,用过了这儿的药,我还是看出来了。 “我没动术。” “谢谢兄弟,今天不说这事,我需要药。” “兄弟,我真是没办法,老十行的人都需要药,我这药……” 我拍了一下桌子。 “钮样,上次我来的时候,在这儿下了棺术,吊棺上面,我不动则没事,我动则有事,这寨子挺美好,我挺喜欢……” “好,好,兄弟,我拿药。” 钮样让人拿药来。 “如果你骗我,寨子就没了。” 我没敢喝那酒,药行的药是吓人的。 我回去,跟医生说用这药,医生不同意,说这药根本就不行。 我最终还是说服了医生,药用了很少的一部分,两个小时就起效了,医生就呆住了。 曾小雨醒了,我进去。 “曾小雨,你要为孩子考虑,我救你一次,不可能总救你,这药用完就应该没事了。” 我把药放下,曾小雨用被蒙住了脑袋。 我走了,离开了,曾小雨一次次的让我伤心,这次救她,不是对她,而是为了两个孩子,曾小雨一直没有同意,把孩子给我。 回到铺子,颜立童完腕一下就跳起来,扑到我怀里哭。 “没事,没事,我不是回来了吗?” 巫师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完腕在赫图阿拉城是担心的。 “张一,这次你是把老十行得罪了,他们会没完的。” “我怕什么?” 我不想解释太多。 颜立童石走了之后,完腕跟我说,以后不让我再出去了。 其实,这是责任,因为这个我跑了,可是我跑不了。 我想,这段时间,老十行的人是不会动的,可是奇怪的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梦,就是梦到棺林,棺林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给白骨馆的白婉打电话,她说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很安静。 但是那梦是不断的出现,横10竖66的那口棺材,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安,不得不去看看。 我说出去看朋友,就去了棺林。 找到了横10竖66,那棺材没有什么不同,安灵棺,是空的,打开是空的,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 我觉得不对,去老丰那儿。 老丰退行没退守,就是说,随时可再回行,这个货色玩得真不怎么样,这样没有人看得起他,回行也是,真退行也是,这是自保,老十行有这样的规矩,这是可以的。 不可老丰是为了我,情义很重,我是这么理解,我只往好处想。 我说了棺林的事儿。 他看了我半天。 “你接着梦,肯定还会有提示的,没事,放心,随时找我。” 这个货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是没说,或者说他还完全的确定为了。 我接着梦吧! 果然是,又出现了新的数来,横23竖13,而且不停的,都是成对的,六组数字,10,66,23,13,1042,177,2011,1111,1315,2313,81,6,六组数字之后,就出了一个单数9,这应该是第7组,可是只有单数,算来,这一共就是13个数,这是鬼数,在棺林里出现,绝对不是好事。 我等着对应9的那个数,可是没有,梦停止了,这就是说,这一切结束了。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10,66,23,13,1042,177,2011,1111,1315,2313,81,6,单数9……” 我自言自语的,想不出来,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出来,叫老丰过来。 老丰听完了,在琢磨着,他会不会跟我胡编呢? “我不知道,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老丰跑了,他爷爷的,肯定是有事,现在他有点事就害怕。 这和棺林有关系,我再去棺林,找到了这些棺材,和其它的棺材没有区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去白婉的办公室,白骨馆也是一切正常,真是奇怪了。 老爱出院回铺子,我去看他,实则是想问这件事。 我问了,他看着我,半天摇头。 “有可能没有意义的梦,这样的梦很多。” “不是,重复着,不可能。” “那是什么意思?” “干饭盆吗?” 干饭盆现在是很正常的在开放着,没有发生一点的事情。 “会不会和介子人的世界有关系?” 这个我不敢肯定。 回去我父亲来了。 “爹,你怎么来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棺材都给你准备好了,没死命大,我看你就把棺铺关了,棺行关了,我们另做其它的生意。” “爹……” “别废话了。” 我想,这样也许也对。 喝酒的时候,我和父亲说了梦到的数。 “10,66,23,13,1042,177,2011,1111,1315,2313,81,6,单数9……,这是什么意思?” 我父亲愣愣的看着我。 “看来还不能把棺行关了,这就是命。” 看来我父亲是明白。 “这是盘数,张家棺行盘数,没有人能解开,那个和9对应的数是什么,找到这对应的数,还有解开,没办法解开。” “张家棺行盘数是什么?” “这个是一直在研究着的,和介子人有关。”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又扯上了介子人,介子人的世界,看来张家棺行一直愿意当老十行的尾巴,这是深隐而不露。 我也是明白了,这梦做得诡异,看来我这个行主是人举棺行大兴之意了。 第二天,去省里找我的同学,教授,研究数学的。 我写下来,让他看。 “先放这儿。” “我着急。” “噢,好你到外面等我两个小时。” 这小子忙。 我在外面等着,想着这些数,实在是不明白,这小子能想出来吗? 两个多小时,这小子才出来,进办公室,不少人还等着他。 “都出去吧,今天我不做其它的事情。” 这些人都同去了。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同学竟然回答我。 “走,我们两个喝一杯,这一转眼很久没休息了,也是太累了。” 我们出去喝酒。 他喝酒的时候又问了我一遍那些数。 “噢,数独。” 这小子把电脑打开。 “有的人可以用脑子算出来,我不行,需要电脑,这样省时间。” 这小子不过就用了十几分钟,告诉我,和9对应的是13。 “13,这些数这有什么规律呢?” “这些数字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梦里。” “扯淡,浪费我脑细胞,我天天的梦到数字。” “那你知道盘数吗?” 我的这个同学看着我,瞪着我,久久的不说话。 第221章 盘数 我的这个同学瞪了我几分钟。 “你怎么知道盘数的?” 我也愣了,张家棺行盘数,虽然我是刚知道的,他这么问我,好像我偷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我听别人说的。” “张一,你说实话。” 这小子的表情告诉我,如果我不说,马上能掐死我。 “你紧张什么?” “我在研究盘数。”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父亲说,盘数张家人棺行的人只有少部分知道。 “我到是要问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同学一愣。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话,当没发生。” “已经发生了,你在省里也是有名的数学家,应该清楚这个道理。” “你什么意思?” “告诉我,这组数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组数字算出来很简单,我是说对于我来说,其它的人,想算出来,几乎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不说。” 我靠,这牛掰上了。 “我这么问,你是张家什么人?” 我的同学换了一个姿势坐着。 “我确实是姓张,你也知道,张学,从来没改名更姓的,但是你所说的张家是哪一个张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张家的少爷。” “你别贫了,棺行张家。” “我知道你家是卖棺材的,从小学就知道。” “我们坦诚点,这盘数是张家棺行的一种数道。” 张学一下站起来了,看着我。 “坐下,不要紧张。” 张学坐下了。 “我知道盘数是在初中,在家里一本老书,我看到了,觉得有意思……” 特么的,这也行,肯定是和张家人有关系了。 “我见你父亲。” “到坟里呀?” “你家还有活着的人吗?” 张学把筷子扔过来了。 “张一,这盘数说是你们张家棺行的,如果这么说,我们两个还是有点关系的?” “肯定是,所以说,我们要知道怎么回事,然后你就可以告诉我这组数字算出来的结果。” “这事我得想想。” 这货看了一眼手表,站起来。 “我得走了,有课。” 张学走了。 这盘数看来还真的有点事儿了,那棺林怎么回事呢? 我在张学的同事那儿,打听到了他的家,去了他的家。 张学的老婆是真漂亮,当时看到的时候,我差点没跳起来。 他老婆很温柔,也明事理,我一说张学让我还等他的,马上就让我进屋,泡茶,端水果,还陪你聊天,这真不错。 张学根本就没有什么课,半个小时后,他就回来了,看到我,生气了,竟然拍桌子。 典型的知识分子,对付我一个流氓,他还不行。 “张学,别生气了,这事弄清楚了,说不定我还是你叔什么的。” 张学瞪了我一眼,坐下,让他老婆回房间。 “盘数,这个你说是张家棺行的,这个我不清楚,我让你看那本书。” 他带我进书房,进了他的书房,我才知道什么叫书房,我那就不叫书房。 他从书架上把书拿下来,看来他是一个十分有规律的人,或者说这本书对他十分重要,到那儿就找到了。 坐下,我看那书,上面全是数字,我看不懂,但是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张家棺行的标记,隐藏在纸中的一个棺材,在太阳光下,一照隐约有棺材出来。 我让张学看,他看完,愣了很久。 “这么说真是棺行张家的书了?” “我能有这书,看来你和张家也是有关系的,你报一下你父亲,爷爷的名号。” 张家棺行家谱基本上我都能记住了。 “张久名。” 我愣住了,确实是在张家家谱里,是张学的爷爷辈儿的,是第三支的人,如果这么论,张学得叫我二爷。 “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张学吓得一激灵。 “你能拘点小节不?” “你得叫我二爷。” 张学差点没用书抽我的脸。 张学根本就不相信,我带着回棺铺,拿出来家谱看,他看得是目瞪口呆。 “竟然真是,二爷,对不住了。” “得,别叫二爷,承受不住。” 张学不同意,这个人对辈份的观念竟然极强,这真是奇怪了,一个这么有文化的知识分子竟然会有这份的执着。 “二爷,如果真是这样,那组数字的结果,我告诉你,这盘数很深奥,但是你给我的数字是最初级的,也是最简单的。” 张学拿出笔来画,几分钟,一张图出来了。 “二爷,你看,这七组数字,这么运算,左右,上下,逆绕,最后就是这个位置,444,是这个盘数。” 张学画出来在东左的一个位置,444,应该是棺群的444号棺材,棺林的棺材都标上了号。 我不懂怎么运算出来了,我知道结果就行了。 “你一直在做盘数,最终有什么结果了?” “这盘数除了涉及到数独之外,还有其它的,二爷,也不满你说,这个盘数如果能算出来,那将是一个重大的贡献,那是进入另一个空间的一种数维方式,我相信是存在的。” 我的汗下来了,介子人的空间,肯定是,但是我没有挑明。 “希望你能尽快的成功,我回去了。” 我出来,张学就叫他老婆,他老婆出来了。 “这是二爷。” 他老婆一愣,叫了一声二爷。 我出去,到楼下,想想,二爷,二爷…… 我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特么的这么一会儿就成了二爷了。 回铺子,我想着这事,有可能就是444号棺材,那会有什么呢? 晚上,我说出去找老丰喝酒,完腕的眼神告诉我,她是不相信的,但是也没有多问。 我进了白骨馆,白婉值班。 “你打算在这儿干什么久?” “退休。” 我笑了,摇头。 “想不想去棺林?” 白婉摇头,我真是二货。 “对不起。” “没关系。” 我自己去了棺林,找到了444号棺材,推开棺盖,空的,并没有发现什么,这真奇怪了,难道张学的计算方法不对吗?这不可能,张学说这是盘数中最简单的。 我没有找到什么结果,给张学打电话。 “张学,你确定计算没有错误吗?” “二爷,绝对,这个数对我来说,就如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没问题。” 我明白了,看来是我弄得不对? 我鬼使神差的跳进了棺材里,坐在那里点上烟,爷爷的,真是奇怪了。 一根烟没投完,我感觉不对劲儿,站起来,我勒个去,我一下就蹲下了,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棺林了,眼前是一片水,应该是湖,或者是海什么的。 我的心狂跳起来,老天,这是什么地方,这又发生了什么? 看来盘数真是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数,张学所说的维学空间,大概就是这样。 我慢慢的再站起来看,确实是一个大湖,不是海,湖大的无边,群山云雾间,山青水秀,我从棺材里爬出来,这要是被人看到,也得吓个好歹的。 我躲在树丛后看着,我无法确定这是什么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如果是中国的名胜,就是我没去过,也应该在电脑上看过,这么美的地方,应该是非常出名的。 天亮了,我看到湖上有船,很悠闲的那种,船上有人。 湖面上雾团一团一团的,那船时隐时现的,简直就是画儿,回去后,我要把这儿画下来。 我不动,看着,那小船往这边来了,看清楚了,一男一女,穿纱挂缎,年纪都不大。 看样子是善良之人。 他们下船,往山上来,我就站出来了。 他们两个看到我,激灵一下,然后那个女人拉住了男人的手,躲在他的身后面。 “你是谁?” “噢,我叫张一,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人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跟我来吧。” 我跟着这两个人走,进了山,过林越石,便是鸟语花香之地,房子如童话世界里的房子一样。 他们两个带我进了一间房子,一个男人下在忙碌着,这应该是办公用的地方。 “我们发现一个人,带过来了。” 那两个人走后,这个男人给我泡上一种叶子,很香。 “你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误进来的,这没有什么,我们的人也有时候会也误进了你们的世界,这都是缘分,喝了这杯叶水,我送你回去。” “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世界。” “我不问你来自什么世界,你也不需要这里是什么世界,你回去只是在梦中醒来,那你知道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这个人很友善,也很有休养。 我不喝那叶水,不敢。 “要不吃点东西?” “我只想知道这里是什么世界,既然我能进来,就不是误进来的,而是凭着我的能力。” 这个人看了我笑了一下。 “我想没有人凭着自己的能力去另一个世界的,那是需要很大的能力,除了能力,还有机缘。” “那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和机缘。” “好了,不说了,来了就是客,您不吃不喝的,那我就送您回去。” “不,告诉我这是什么世界,我不能来了一次,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 “不管哪一个世界的人,或者是生物,还是动物,都会死掉,物质是守恒的,死了之后,就是去了另一个可以存在的世界,或者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还存在那个世界,但是那个世界的人看不到这种形态的存在。” “你和我说这些都懂,人死后是叫鬼吗?还是叫灵魂?” 我的话,让这个人的笑容没有了,站在那儿看着我,我知道坏事了,话太多,太密了。 第222章 维数空间 我意识到坏事了,站起来想离开。 “坐,我们可以聊聊。” 我坐下了。 “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洗个澡,睡一觉,这个地方我带你转转,我想,我是改变主意了。” 这个人善变,或者说是发现了什么。 东西下来了,都是我没见过的,全是素菜,非常的清香,没吃过。 酒是淡淡的,也有一股香味,传到全身,感觉特别的舒服。 吃过后,他带我出去,往山里走,五六百米处,有一个地方,冒着热气,那应该是温泉吧! 我们在这里洗澡,这水泡到身子里,就感觉泡到了骨头里去一样,舒坦的不成样子,想想我的样子,肯定是很猥琐的样子。 一个多小时后,回房间,我躺下就睡着了,从来没有这种睡眠质量。 我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感觉睡了几天几夜一样,浑身都舒服。 “我们可以谈谈了。” 我点头。 “你说你不是误撞进来的,那就说说。”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看着这个人心里没底。 “你可以说,在这里没有伤害,没有杀戮。” 我想了半天,还是说了。 关于干饭盆,曾家祖藏,鬼密,盘数。 “你很诚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洗澡的时候,你身上的龙我就明白了,你是张一。” 我吓得屁都快出来了,他竟然知道我叫张一,多亏没有说假话。 “那么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世界吗?” “你们最想来的世界,介子人的世界。”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这就是介子人的世界,看着是美好。 “你来这只是介子人世界的最外一介,一共是十三介,每修行到了,会进一介的,你能到这一介,已经是不容易了,你不是介子人。” “那我认识的小枝是……” “九介,已经鬼厉害了,会鬼密的一介。” “噢,是这样,那你要怎么处理我?” “在这里没有处罚。” “可是小枝说,鬼密是处罚用的。” “那只是逗你,因为你救了小枝,或者说是帮了小枝,她是感谢你,至少鬼密,可以说是通达我们世界的一个条件。” “噢,那就是说,我可以去其它的介看一看。”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只能到这儿,人死是一种转化,积怨深重也许能成为介子人,也许成为其它的,怨在这儿得到化解,这就是介子人的世界。” “噢,那我们有三千多同胞,惨死在日本的手下,他们积怨够深的了,能成为介子人吗?” “这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灵怨需要过百年,那些灵怨不过才84年,也有成了不介子人的,因为是恶灵。” “这样,那我可以回去了?” “嗯,没问题,当然,欢迎你这样善良的人,到一介来,但是你只能到一介。” “谢谢,你也可以到我们的世界去。” “不,介子人在你们的世界呆着,那是十分痛苦的。” “可是前一段日子,有一大批介子人到了我们的世界。” “因为你呀,你得龙成介,我们得到消息,害怕你破介而入,带着那些人。” “噢,我不会的,我只守在我的世界,这次来,也许真是误撞了。” 我回到了我的世界,醒来要棺材里,真的如同一场梦一样,便是我知道,那不是梦。 回到棺铺,看着小东街人来人往的,一切都正常。 这正常里又隐藏着怎么样的罪恶,我不知道。 这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那是介子人的世界吗? 这个我不确定,如果是,那一介已经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世界了,十三介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呢? 麻康家族的人来了,我下楼,是一个男人。 “张行主您好。” “我不欢迎麻康家族的人。” “我有一些资料,需要给你看,也许对有你帮助,不管是你们中国人发现了介子的世界,还是我们麻康家族的人,都是对人类的贡献。” 麻康家族的人喜欢这样说,把自己永远放在最伟大的位置上,实际上是干着最为卑劣的事情。 资料我扔到桌子上了,没看,我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 爱新媚媚和完腕上楼。 “媚媚?你怎么回来了?” “嗯,原本我是不可以离开的,可是我现在做到了,离开也没事。” “噢,这很不错。” 出去吃饭,爱新媚媚竟然把麻康家族送来的资料,拿过来了,她看着。 “这个东西你真应该看看。” “什么?” “你也需要见一下麻康家族的一个人。” “爱新媚媚,你这什么意思?那些狗我们需要见吗?” “张一,人家先进的东西是可以学的,这样才能进步,以气而做,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忍者在日本是很厉害的。” 爱新媚媚去过日本,在日本学习,这个我很清楚。 “想想那死去的三千多人,这心……” “是中国人都一样。” 我觉得爱新媚媚说得没有错,是应该如此。 这资料我是回去看得,看得人心惊肉跳的。 那资料中提到了白骨馆,麻康家族在白骨饭搞研究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发现,然后就出来了灵躁,他们控制不了跑了,这个发现他们不敢再做下去,因为害怕灵躁,灵力。 资料中提到了,在白骨馆的某一个位置,有一个可以进入其它空间的入口,就是说,存在着,人死后,去的另一个空间入口,只有人死后,才能进入。 这资料中所提到的是那个入口吗?我去过的,他们竟然发现了。 看来我真得见见麻康家族的人。 我找了麻康家族的人,在老宅区,我不想让中国人看到我和麻康家族的人在一起,不然半夜出门,容易被摞倒,一倒不起,长眠于此。 麻康家族的人在老宅区的房子里,还是那间。 我进去,只有两个人。 “我想见写资料的人。” 麻康家族的人站起来,对我是十分客气的。 “张一先生,您跟我来。” 我跟着这个人在老宅区里走了十多分钟,进了一个院子。 进去后,看到了这里有十个研究人员,机器设备,资料都在这儿。 “麻康博士,张一先生来了。” 麻康博士回头看了我一眼,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脱掉了外衣。 “请跟我来,张先生。” 这老宅区的院子竟然被他们打通了十几个院子,进了一个院子,那院子十分的有情调,进房间,也是不错。 坐下泡上茶。 “这是你们中国最好的大红袍。” 这茶确实是是上等的,过万一斤。 “我只想跟您谈。” 麻康博士挥了一下手,那个人出去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好,今天我们就好好的谈一下。” 我把白酒拿出来。 “我带了酒,但是没菜。” “哈哈哈……张先生,果然是一个豪爽的人。” 我心想,豪爽你M个屁。 倒上酒,这麻康博士只喝了一口。 “我的不行的,这酒不行的……” 我特么的拿的是六十五度的老白干,不喝死你,今天我都不走。 “麻康博士,入乡随俗,您这样是对我的不尊重,那我们就没法谈了。” “好,好,我喝。” 喝酒,谈资料上所说的入口。 那入口竟然是在白骨厅的东角的位置。 “你们怎么确定?” “那个入口非常的奇怪,用声波机可以测得到,站在那个位置,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但是进不去,我想,应该是某些人能进去,某些人不能进去。” “死人。” 麻康博士一愣。 “我们需要的是活人进去。” “噢,这个会不会就是介子人世界的入口呢?” “这个就需要张先生来验证了,干饭盆诡异的力量,还有灵力,还有那龙,这些你是最懂的,我们相信科学的同时,也相信你们中国民间的异术。” “不是异术,那是科学,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我心想,特么的,我也不知道。 “您需要我验证,这个我可以试一下,但是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世界,无法确定,那是危险的。” “就物质守恒而言,那只是人死后,转化成不同状态的一个生存空间,如果是,并没有什么危险,如果能找到,我们就可以在世界上每一个地方,找到这样的空间,或大或小的空间。” 麻康博士是在为日本这个国家找生存之地。 如果这么说,并不能一味的否定。 “那我可以试一下。” 麻康博士高兴,喝酒,半夜我走的时候,这麻康博士光着身子,在院子里爬墙。 我拍了几张照片跑了。 谁特么的喝多了,都爬墙上树,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第二天,我把照片给老丰看,这小子乐得不行了,他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就给传到网上去了。 我靠,没过一个小时,麻康博士打来电话。 “八嘎。” “你才特么的混蛋。” 我挂了电话。 “老丰,你这么做也特么的不地道了,我掉坑里去了。” “唉,有意思,有意思……” 第二天,麻康博士竟然来了,他进来给我鞠躬,特么的日本打架先行礼呀?跟中国的抱拳应该是差不多。 我比划了一个姿势。 “不,不,张先生,我错了。” 这麻康博士让我愣住了,小子,你是忍者,当我不知道呢?身上刺着那图,我一看就知道,你能忍是不?我让你忍。 坐下,接着喝,他比划着,不行,不行。 “不喝这事就不行,喝了我们去,不多,就一杯。” 麻康博士喝了半杯就不喝了,看样子也是不行了。 “我们去白骨馆。” 我知道今天是闭馆日。 过去的时候,白婉在。 我把事情说了。 “这有点悬,不太靠谱的事情,他们发现了让你进,这是冒险,他们为什么不进?” “不是说他们进不去吗?” “哥,就你傻。” “我不相信麻康家族的人,但是我相信我的分析。” 进了白骨厅,东角的位置,我站过去,瞬间我就意识到了不太好。 第223章 高等世界 那个位置站着冒风,如同有洞一样,吹着凉风,那确实是应该有一个入口一类的东西,但是看不到。 我走到一边。 “麻康博士,确实是存在,但是我现在不想进。” “张先生,我想……” 我摆了一下手,给老丰和老爱打电话,这个时候真的需要他们来。 两个人来了。 “张一,我们来十分的不方便。” “我懂,你们有主子,老丰虽然是守行,也是……” “别说了,什么事?” 我说事,两个人看着我“嘿嘿”的乐。 “乐什么?” “想骗我们两个?如果真是有,你早进去了,那有可能就是介子人空间。” “我进去,你跟着我,我带你们进去,也许不是介子空间,老爱可以过阴拉阳,你老丰也是青术横行。” “我不是螃蟹。” 老丰不喜欢我这么说。 我过去,站在东角,他们两个也过来了,他们愿意冒这个险的原因就是,他们笃定,这是介子人世界的入口。 他们嘴上虽然没有说出来。 我让麻康博士和白婉出去,锁上门。 “二位,如果真遇到麻烦了,别特么的扔下我行不?” “不行。” 我就知道特么的不行。 “真特么的不哥们。” 靠墙,两个人拉着,竟然真的就进去了,漆黑一片,然后就是光明,那真的就是我进去的那个世界,从444号棺材,这介子人世界的入口会有两个吗? 一介,又看到了那个人。 “张一,我不喜欢你带人进来,这对你没有好处的,这是介子人的世界。” 老丰和老爱看着,四处的看着。 “对不起,我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就是麻康家族的人也发现了一个入口,这样可不行,那介子人的世界就不安全了。” “张一,入口是不确定的,也许是这儿,也许是哪儿,这是机缘的问题,他们就是知道了,也进不来,只有你张一可以,或者是带着人,你马上回去,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介子人的世界是一个祥和的世界,而你们人类是争斗的世界,你们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味,人不平各,有争斗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气味。” 我转身往回走,老丰和老爱不走。 “不走就留下,不过你们瞬间就会死。” 两个人害怕了,看了那个人一眼。 “张一说得没错,你们根本就来不了这个世界,张一能来,因为种种的原因,他也可以是我们介子人世界的好朋友,而你们是不同的。” 老丰和老爱到底是不想死,我们出来。 “记住,不要和麻康博士说进去了,没有什么空间,什么都没有。” 我们出去,麻康博士问我们怎么样。 “我们进去了,介子人的世界。” 老丰突然这么说,真是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好,太好了,说说是什么样子的,适合人类生活不……” 老丰摇头。 “他不让说。” 然后撒腿就跑,真不知道老丰抽的是哪门子疯。 老爱转身走了,去白婉的办公室。 “麻康博士,我们确实进去了,但是不确定是什么世界,我们很快回来了,因为那里让我们无法呼吸。” “这样,这样,找到一个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并不那么容易,我们再努力,我希望您可以考虑带我进去,当然,您不高兴也没什么,毕竟我们给你们中国,中国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只想得到这样的成果,回到我们的国家去研究,找到这个地方,今天谢谢您了,张先生。” 麻康博士给我鞠躬。 麻康博士走了,白婉问。 “真的发现了?” 我说了上次和这次的事情,白婉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那人死后,会转化成另一种状态,看来这是真的了。” “麻康家族的不少资料我看过,麻康叶子活着的时候给了我不少资料,季丽也从那儿弄了不少的资料给我,确实是,中国的科学家也证明了这一点,灵魂出体,人死是一种错觉,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另一种生的方式。” “那死就不可怕了?” “不,我害怕。” 白婉一下笑起来。 这件事,恐怕要惹上大的麻烦。 果然是,章佳秀娟来铺子里,请我到小山房去,我带着完腕去的。 章佳秀娟确实是霸道,败成如此也是有钱。 铁军都请来了,皇家厨了亲自上刀,生冷直接现场切。 这个我能理解,铁军是生意人。 章佳秀娟的目的我也清楚。 我就是一直没明白,她和麻康家族到底在扯什么。 “秀娟,你和麻康家族……” 我这么叫都觉得恶心。 “张一,这事我不跟你解释,今天请你来呢,也是博士的事情,他想让你带着进去。” 这话说完,铁军看着我,他不说话。 “这事我办不到。” “张一,我章佳秀娟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屁,这个我清楚,不管我怎么样,你没正眼看过我,但是今天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努力的就是,麻康家族在干什么?侵略中国,还想再侵略。” 章佳秀娟所说的话,我根本就不相信。 “这事我不能答应。” 铁军说话了。 “张一,相信我一会,答应。” 我愣住了,傻了,这什么意思? 我相信的是铁军。 “好吧。” 我不能不答应铁军。 章佳秀娟松了口气。 但是我在想,带着日本人进去?除非我是疯了。 怎么办? 喝完酒出去,我和铁军回去,路上他跟我说。 “你不了解秀娟,你按照她所说的做,她是中国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铁军是有话说不出来,我也不好再问了。 但是带着麻康家族的人进去,这个我还是得想想。 麻康秀娟从来没有说过实话,这回我要不要相信她呢?我完全就无法判断。 我犹豫了一个星期后答应了,我想她也是中国人,不会干那种事情的。 然而,已经晚了,那两个入口完全的就消失了。 那天老爱来了,我说入口完全消失了。 “会出来的,这需要机缘,不过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介子人的世界。” “那么美好的世界,会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13介,你只看到了美好的一介,其它的介你也没有去过,那不过就是一个形态不同的世界,人转化之后的另一个世界,就如同人们所说的,天堂,地狱,介子世界,或者说是另一个世界。” “那天堂是什么样子的?那地狱又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地狱也不一定就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那你过阴拉阳,那阴算是什么世界呢?难道就不是阴间,地狱吗?” “这个我确定不了,原来我们只有阴阳之说,看来我错了,那所谓的阴间,也许就是另一个世界,人死后要去的另一个不同形态的世界,就如同人的投胎转世一样,不一定会是什么,也许是猪,也许是狗,也许是天使,也许是神仙,也许是恶魔,所以去的地方不同,这样的地方应该有很多吧。” “那你说那个不是介子人的世界,你怎么能确定呢?” “你看这本书,这是觋师所写,先是觋祖,这里面的描写,其实,我早就看到过这本书了,介子人的世界确实是美好的世界,我也坚信,觋师是能去那个世界的,因为觋师能进我们所说的阴间,那么就能去其它的世界。” “你是同理所得,这个站不住脚。” 老爱把书递给我,那确实是一本古书,文字奇怪,像火星文一样。 老爱教我。 “你对文字很敏感,为了让你相信,我要教会你。” 其实,这些文字就是最简单的一个记事,我很快就学会了,其它人会很快学会的。 确实是,记录了13介的三介,第一介确实是我所看到的那样子,另两介是让我意外的,黑水,黑雾,第3介竟然又是一个艳阳之天。 “这里也分了介,那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 “这个绝对不是,分介的世界也许有很多,介子人的世界是美好的,不会存在黑水黑雾,而且你看这儿。” 在这本书的最后面,有一行隐字,写着,这并不是介子人的世界,而是另一个世界,介子人的世界是没有人能抵达的,不要妄想去那个世界,那是一个不能被破坏的世界,那是一个高等的世界。 高等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我不知道,想不出来。 让我失望的是,那竟然不是介子人的世界,竟然也分介,13介。 “真是很失望。” “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也许白骨馆这三千多的怨灵是可以去那个世界的,否极泰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老爱走后,我脑袋就有点乱了,这个分介的世界不是介子人的世界,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我给张学打了电话,他说正往我这边来。 看来他也是听到了什么。 张学来了,我请他在小酒馆里喝酒。 “你进了介子人的世界?” 我说了,还有老爱给我看的那本书。 “噢,这么说那并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对,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是高等的世界,是没有人能进去的。” “我就说没有那么简单,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那么一个简单的盘数,能进入介子人的世界,这是不可能的,不然,我研究这盘数完全就是没用了,不过从这点可以证明,介子人的世界是存在的,这个盘数是可以找到一些世界的入口,那么等到盘数完全运算出来,就能找到介子人的世界。” 我本想说,进入介子人的世界需要很多的条件,但是我没说,张学是不会相信这些没有被发现的科学的,没有被研究的科学的,所以说他是不相信的,只相信盘数。 那么盘数是最终进入介子人世界的绝对方式吗?不需要其它的附加条件吗? 第224章 异石 我想,这个时候需要曾小雨来解释一下介子人的世界了,我到是要听听,曾小雨会怎么说,也许她不会告诉我,但是我她得想办法让她来告诉我。 此刻,我完全就是一种失去了重力的感觉,失去了方向的感觉,千百年来的,各行的努力,方向是错的吗? 我去棺宅,见到了曾小雨,她逃过一劫之后,人憔悴了很多。 坐在客厅喝茶,两个孩子跑出来,让曾小雨给呵斥回去了。 我没有说话,她不让孩子跟我亲近,也许有她的道理。 “你来有事吗?” “我想问一下关于介子人世界的事情。” 我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曾小雨显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也许是身体不好,也许上次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问这些事情了。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 “介子人世界是存在的,不然也不会有介子人了,但是有点,进入介人的世界,是很多在想的事情,那是一个比天堂更美的地方,所有的愿意都能实现的地方……” 曾小雨把介子人世界说得更美。 “可是,找到了其它的世界,却没有介子人的世界。” “也许是时机没到。” “曾家祖藏的东西在我的身上,我想还给你,可是不行,无法还,如果是这样,那么曾家人应该知道介子人世界的存在,而且知道怎么进入。” “曾家一难,失去的太多了,关于介子人世界,曾家确实是有一种能力,但是就现在而言,一切都要重头开始。” 看来我来是白来了,曾小雨肯定是不知道了,如果知道,她也不会这么折腾了。 “你还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吗?” “我一直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的。” 我摇头,想劝,但是我觉得没有可能。 回铺子,完腕说她哥一会儿要来。 巫师颜立童石来了,他是为了发现的那个新世界而来的。 “张一,你有这个能力,抓住了,也许就能发现介子人的世界,那应该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人人向往的世界,如果真的找到了,也许我们能在这儿混块地方……” 颜立童石说完,我看着他。 “你是巫师,你可以去阴间。” “当然,去过两次,那里不是人的世界,很可怕的一个世界。” “其实,我们的世界挺好的,何苦去其它的世界折腾呢?” 颜立童石说你不懂。 他去找老爱喝酒,一个觋,一个巫,到是有话聊。 小东街,老十行平静下来,这也是暂时的。 我自己去干饭盆,那里一切都正常了,游管很多。 我进到古城,若大的古城可以说很美,古香古色的,我慢慢的转着,那些铺子在千百年前,应该是很繁荣的,这是一个繁荣的城。 走到城的最里面,有一间铺子没有开,挂着牌着,暂不开放。 那铺子没有挂牌子。 我也没有太注意,也许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铺子。 我出城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我。 “张一老师。” 是一个男人,我站住了,他走过来。 “张一老师,我是考古的,吴立教授请您到他家一坐。” 我锁了一下眉头。 “吴立搬到这儿来了?” “对,就在小东街后街,我带您去。” 吴立完全可以给我打一个电话,何苦麻烦其它的人呢? 我被带到了吴立的家里,家里很乱。 坐下。 “吴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一老师,吴教授现在听不到,这是笔和纸,您写。” 我写。 吴教授看了我一眼,在纸上写着,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古城的那个没有开的铺子,他进去,铺子里摆着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没有弄明白是什么,那天他带了一件回来研究,早晨起来,就听不到了,也不能说话了,而且人开始全僵硬,去医院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问题,他想应该是那件东西的原因。 竟然会是这样,那件东西吴立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我拿起来,是一块石头,重量很重,像一个人脸,越看是越像。 “奇石。” “最初我也是这样分析的,那上一个奇怪铺子,专门卖石头的,可是后来我觉得不是。” 吴立教授写给我看。 “你现在分析出来了什么?” 吴立教授摇头。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在古城里,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足为奇了。 “其它的专家是什么意见?” 吴立教授写着,他们都害怕了,说石头有放射性的物质才会这样,可是分析了,做实验了,并没有,非常奇怪的事情。 “这事我也没弄明白,得找人看看。” 那天我拿着石头回去的,颜立童石在铺子里喝茶。 我把石头放下。 “你看看这是什么?” 吴立拿起来看了一会儿。 “奇石,长得像人脸一样。” “除了这个,你还看出来了什么?” 我的话让颜立童石愣了一下,显然他明白,恐怕这不只是一块奇石那么简单了。 他摆弄着,半天摇头。 我说了吴立教授的情况。 “那你还拿回来?” “一时半时的应该没事,只是找人给看看,这是什么。” 颜立童石看着,很久才把石头放下。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我说了。 “带我去铺子。” 我给带我去吴立那儿的那个人打电话,他说让我等一会儿,他和吴立教授请示一下。 几分钟后,回了电话。 “吴立教授说,在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可以进去,我带着你们进去。” 挂了电话,我问颜立童石。 “你想好了,很危险的。” “没事。” 我们去了干饭盆,是第二天早晨去的。 那个人已经等着我们了。 进古城,铺子的四周已经全部围起来了,这是怕出事。 铺子的门打开了。 打开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儿,我没说,我想颜立童石也是闻到了。 我们两个进去,铺子是前后院,前店后屋。 前面架子上摆着很多的石头,形状都不一样,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它们几乎有像一张脸一样,表情不同。 这也是怪事。 后屋也看了,很正常,是住人的,其它的真就没有其它的发现。 “不要动这里的东西,这个石头放回原来的地方。” 颜立童石说,看来他是应该发现了什么。 我们出去,颜立童石告诉那个人,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也告诉那个人,这个门不能再开,除非是我们两个人来,里面的东西更不能动。 我们出了城,回去,颜立童石说,那地方不能再去了,他回去了,回赫图阿拉城。 夜里,睡不着,拿起画笔来,画石头上的那张脸,这让我有一种画出来的欲望。 我画到天亮,凭着那些记忆,各种表情,把这个人画出来了,这个人长得硬朗,看着不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 我坐在一边看着,完腕进来了,让我出去吃早饭,她看了一眼画,没说什么。 下去吃饭的时候,完腕问我。 “你认识那个人?” “什么?” “我说你画的画像。” “噢,不认识。” 我说是在古城看到的那些石头上的脸画出来的。 完腕愣了下。 “我看特别的像一个人。” 完腕的话让我心一紧,难道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个我不太确定,在赫图阿拉城有一本书,有这个画像。” 吃过饭,开车就去了赫图阿拉城,这回巫师没在家,没弄得乌烟瘴气的。 进书房,完腕找了半天,把书拿出来,是一本古书,翻开看,就是画像,我看到画像目瞪口呆,确实是,我确定就是这个人。 我翻着书。 “我家祖宗喜欢收藏书,这书有八百多年了,你看后面的年份。” 我看到了,确实是,这书写的话让我看着,就是关于天地之间异相的研究的,有点玄,也可以当成文学作品来看,但是就这个画像的出事,我想没有那么简单。 “拿回去研究。” 中午在赫图阿拉城吃过饭,就回了铺子。 我去老爱那儿,他对这些东西有研究。 老爱看了半天。 “这个和《易经》有一比,看不懂的看个皮毛,看得懂的那就是卦相。” “这个呢?” “我得琢磨,如果你放心就放在这儿。” “尽快。” 我回铺子,吴立竟然在。 “张老师回来了?” 我愣住了。 “你……” “你拿走那石头之后,放回那个铺子,我就好了。” 这石头也是太奇怪了。 “也许真的是有什么放射的东西,才会这样。” “您……” “这个还要做研究,您去了铺子,有什么发现?” 吴立说完,看了一眼画像,我本不想说。 “噢,看了不少石头,都有脸,我画了这个画像,您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我看了一眼画像。 吴立摇头。 “看着不像是现在的人,我分析是有几百年了。” 到底是搞考古的,能看出来。 “那就是说,那些石头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做出来的,表情各异。”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研究分析,那绝对是天然形成的。” 这就奇怪了,一个人的脸,各种不同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 一个古城,一个古铺子,摆着那些石头…… 吴立的意思,再去那个铺子看看,我的意思先不去。 吴立坚持,我也就跟着去了。 打开铺子的门,进铺子看,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那味道总是很奇怪。 吴立说了是有一股味道。 我拿起一块石头,闻到了味道,是石头散发出来的,我一下想到了一件事。 ”快点离开这里。“ 吴立一惊,我们马上出去了。 第225章 咒石 出了古城,吴立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石头的味道,你在分析,化验的时候没有这种味道吗?” “只有在铺子里有,石头拿出去这后,这味道就消失了,而且也没有分析出来。” “这味道很熟悉,这味道也让我恐慌,让我想想。” 我坐在石头上想着这味道,我绝对是闻到过的。 我一下想起来了,喜叔还活着的时候,我在他家里闻到过,绝对是这种味道。 但是我没说。 “吴教授,实在对不起,想不起来了,我想起来再联系您,我回去还有其它的事情。” 我回去就去了老宅区,找到了铁军,说这事。 “确实是有这事,喜叔有这样的石头,但是很小,如同围棋子一样,形状不一样,大小差不多,看着很普通的石头,有十多块,但是在喜当里,那东西被装在一个玻璃瓶子里。” “去喜当行吗?” “你不能去,我去,喜艳看以你不会给你的,你等我。” 铁军出去了,果然是喜叔有这种味道的石头,但是是不是古城铺子里一样的石头。 铁军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拿着一个外面包着的玻璃瓶子。 打开,确实是有十多块小石头,大小差不多,形状不一样,没有什么脸,看着很普通,很快就闻到了这种味道。 “这是什么石头?” “我不知道,但是喜艳知道,她告诉我了。” 这石头是可族用来做诅咒的,可族人会诅咒,这也叫咒石。 又是可族人。 铁军只知道这些。 我离开铁军那儿,去了老丰的家里。 老丰听我说完这件事,想了半天。 “确实是,可族人会诅咒,所以很多人都怕诅咒,他们也被诅咒给困着,一直没有解开这个诅咒,可族人才会灭亡。” 想想那行尸,我头皮都发麻,那河棺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个行尸不知道上河棺没有。 “你还知道什么?” “其实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总是有人会懂的,毕竟这是在东北这块儿。” 我点头,离开老丰家,已经天黑了,穿胡同走的,到棺铺不过就十几分钟的路,没有想到,走到半路,被两个人给拦住了。 我想,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我是棺铺的张一。” 我想,我这个卖棺材的,在这个小城,恐怕是没有不知道。 “抓你的就是这个卖棺材的,还有那个卖药的。” 靠,这是有目的而来的。 “不必动手,我跟你们走。” 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子一前一后的,没走出胡同,就被人给来了一棒子。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房是里,漆黑,一个呻吟声,把我吓得一哆嗦。 “特么的谁?” “钮样。” 我把打火机打着,果然是钮样。 “不知道让谁打了黑棒子。” “你怎么来小东街了?” “看看铺子。” 我们两个谁都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事。 他坐一角,我坐一角,我们两个人黑暗中,是不敢做在一起的,大有各怀鬼胎的意味。 一直天亮天了,进来一个人。 “张一,钮样,我是麻康力夫。” 特么的,是麻康家族人干的,看来是为了介子人世界的事情,这疯了。 “我不得不用这种办法,把你们弄来,不然你们是不会来的,一会儿就把你们带走。” “带什么地方去?” “这个不用你们多问。” 麻康力夫转身走了,他大爷的,让麻康家族的人给算计了,在中国还这么嚣张。 “钮样,你这药行,是不是……” 我想让钮样给下毒。 “少费心。” 我闭上嘴了,真是没有想到,没过一会儿,进来两个人,又是一人一棒子,我靠你大爷的。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栋别墅里,四周是山林,看来是私人别墅。 麻康力夫坐在沙发上。 “张一,钮样,请坐。” 我们会下,看着,现在不想发火,这没有意义。 “今天请你们两个人来,是有原因的,84年前的那场战争中,我们死了不少的勇士,这让我们十分的痛心,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有一个指挥官,从中国回去后,就一病不起,他们在日本是最大的家族,上下二百多口人,指挥官回去后,病倒了,然后就是这个家族的人,慢慢的都得了同样的病,浑身无力,一直到现在,指挥官虽然死了多少年了,但是他们的家人受着病痛的折磨,而且从此没有增加人口。” “活该。” 我嘴欠,过来一个人,抽了我一个嘴巴子。 钮样说。 “哥们,疼不?” 他是幸灾乐祸,那个人又给了钮样一个嘴巴子。 我知道这个时候忍。 “对我们的客人客气点。” 这个货色说了半个小时我才明白,什么诅咒,说那个指挥官被诅咒了。 这个真有可能,那可族人的诅咒,这正是在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这事,那么说,在死去的人中,有可族人。 “哈哈哈……” 钮样突然大笑起来,我靠你大爷的,吓了我一跳,你笑个屁呀?这是什么时候了。 “好呀,好呀。” 那个过来要抽钮样,被麻康力夫阻止了。 “麻康力夫,你是刚到中国,这不是你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了,你就是一个傻BI,还玩上了绑架,你小心也被诅咒了,因为那个下诅咒的人就是我的爷爷,我的爷爷就是死在你们日本人的枪下。” 麻康力夫一下就站起来了,我看出来了恐慌来。 他愣了半天,鞠躬。 “对不起,张一先生。” 去你M的,你下跪都没用。 我胡说八道吓唬这货。 “我想听张一先生说个明白。” “就这样,让我说明白?” 麻康力夫又要鞠躬。 “得,放我们回去,然后郑重的给我们赔礼道歉,我们再说诅咒的事情。” 麻康力夫犹豫了,最后还是放了我们。 我们被车送出来,这是在山沟里的一栋别墅,上了国道,开半个小时后,送我们到城里。 “你真的会诅咒?” 钮样二乎乎的。 看来日本是双管齐下,诅咒不成,就用药,看来这回日本人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钮样的意思是报警。 “别傻BI乎乎的,回你铺子去。” 我去了医生,脑袋上的两个大包让我疼得有点受不了。 医生看完了说。 “你脑袋够硬。” 处理完回去,完腕说吴立来了,等我一天了。 我进去,吴立站起来。 “打扰了。” “没事。” 吴立问我弄明白那是什么没有? 我说了,吴立看着我。 “那意思是说,可族人在一千年前在古城做生意,卖石头?” “有可能是这样,那些石头是做诅咒用的,不过这话说回来,那铺子里的石头,有可能已经是做了诅咒的,不能碰。” “噢,原来是这样,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等你,很重要,你的手机打不通。” 我摸了一下手机,手机没了。 “什么事?” “我看到了画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画像。” 我看了一眼画像,差点没坐到地上。 这怎么可能呢? “吴教授,不能开这个玩笑,这多吓人。” “真的,你是在小东街后街发现的,那个男人拎着菜,进了一栋楼里,我盯住了,101号。” “这样,那明天我去看看。” “也好,你小心点。” 吴立走了,这完全就不可能,看这个人的长相,绝对不是现在的人,怎么可能呢?也许只是像罢了。 第二天,我往后街走,就遇到了那个男人,骑着自行车,我叫了,那个男人停下,看了我一眼。 “叫我吗?” 我点头,走过去。 “你的朋友让我来找你,你有时间吗?” 这个人很小心。 “什么朋友?” “聊聊就知道了。” “我没空,上班。” 这小子骑子就走了,我拦了辆出租就跟着,竟然进了机械厂,这里我有认识的一个朋友,在这儿当主任。 我进去找到这个朋友,刚说几句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他就笑了。 “原始人吧?” 他这么一说。想想那张画儿,真的像原始人,真特么的形象。 “对,我想找他聊聊,有点事。” “我去叫。” 那个原始人来了,看到我锁着眉头。 “事情我直接说,你是可族人。” 这个男人瞪着我,半天不回答。 “如果你是可族人,你找我,因为有重要的事情,你需要我的帮助,因为有人知道你是可族人了。” 我把手机号写下来。 出去买手机,补卡。 回铺子里,我看着画像,就是那个原始人,绝对没有错,这也是太邪恶了。 我正琢磨着,老爱来了,把那本书扔到桌子上。 “是可族人写得书,是诅咒的行法,很厉害。” 果然是诅咒,可族人这个时候让我感觉到了可怕。 那龙,那河棺,可族人都没有人了,竟然用行尸来让我做河棺,这个契约之龙就是可族人的诅咒,这绝对是。 我的汗下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麻康力夫所说的就是真的了,那个指挥官肯定是受了诅咒,这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二百多口人,全有病了,而且不生孩子,没下代,我想想,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说了麻康力夫打了黑棒子和诅咒的事情,老爱也笑起来。 “这个诅咒你学会了吗?” “没有那么简单,靠一本书学会了,那可族人就是笨蛋了。” “噢,那麻康力夫的意思是很明显,也许那个被诅咒的指挥官家族的人有在这儿的,等着解诅咒。” “看样子是这样,你和钮样都会有麻烦的,麻康力夫肯定是认定你能解这个可族人的诅咒,他们也肯定得到了什么证据了,钮样那药传说是无病不治,这就是你们两个人的麻烦。” “我对可族人的诅咒是一点也不明白。” “那你就小心了,别再让这货给你一棒子。” 老爱走后,我也是提心吊胆的,我有明处,人家在暗处,你总明疏忽的时候。 这样总不是办法,我看着那本书,可族人的书,可族人的字。 这是一本关于诅咒的书,我看着。 一直到半夜,有一些东西让我感觉到异样,这诅咒似乎…… 第226章 椅子 天亮我立刻就去了干饭盆,吴立守在干饭盆。 我们两个进去的,我坐在那个铺子的椅子上。 我看那本书,可族人的书,竟然总是在提到椅子,这诅咒和椅子有什么关系吗? 这是奇怪的事情。 其实,对于这个铺子里的东西,我总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吴立有这种感觉没有。 那书中总是提到椅子,椅子的角度,椅子所摆有位置,椅子的朝向,这让我不理解。 我把椅子移动了一个位置,换了一个方向。 我立刻就呆住了,在我这个角度所看到的一切都变了样子,摆着的石头竟然有了颜色,那格架竟然出现了暗格…… 我锁住了眉头,站起来。 “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摇头。 我们出来,我看到了原始人,吴立也发现了。 他碰了我一下,我小声说看到了。 原始人也看到了我们,马上转身就走,消失在人群中,看来这个原始人肯定是和这个铺子有关系了。 他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我,那意思他不是什么可族人,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没有跟吴立说这事。 我和吴立出去后,我说回去,开车出了干饭盆后,把车藏到了树丛里,又走回来,混进人群,然后找机会进了铺子,我有铺子的钥匙。 我藏进了铺子里,等到这里关城门之后,我再琢磨这事。 我进后屋,躺在炕上,琢磨着所有生的事情,椅子,椅子…… 我激灵一下坐起来,差点没吓死我,他大爷的,原始人竟然瞪着大眼珠子站在屋子的中间看着我。 我大概是吓懵了,半天没说出来话来。 “我们喝一杯。” 我长出了口气,拍了拍胸脯子。 “你特么的也太吓人了吧?” 这小子竟然“嘿嘿”的乐。 这小子拿了瓶白酒,拎着菜,他把炕桌摆好,菜放好,没有酒洒杯。 “等下。” 他出去,我从窗户看到,是进了前屋,他回来的时候拿了两个小酒杯,那是一种泥做出来的,黑亮,是老物件。 “你别乱碰这里的东西。” 原始人没说什么,倒酒,最初话很少,几杯下肚之后,话就多起来。 他告诉人,他叫可平,机械厂的一个工人,没有老婆,没有孩子。 看这小子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也三十多岁了,但是我没有多问。 “你来这儿,是为了可族人有诅咒,这个我清楚,你也很聪明,看这些石头上的脸,就能画出来我来,那确实是我。” 可平做着各种让我看,确实是石头上的那些表情,我的汗下来了。 “你出汗了?” 这小子慢条斯理的跟说我。 “你是可族人。” “对,这个铺子也是我的。” “你会诅咒?” “对。” 这可平都承认了。 “那真是对不住了,私闯民宅了。” “不,我有一事相求,把铺子还我。” 我靠,这要求可是太麻烦了,这儿都被保护起来了。 “你有地契,或者什么证明吗?” “有,我去沟通了,但是没有理我。” 他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确实是地契,房照,但是太古老了,没有人会承认这事的,而且也无法判定真假。 “这事我帮你,但是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帮你什么?” “就是这诅咒。” “这个,好。” 这事达成协议,就等着明天早晨城门一开,人进来,我们出去。 这一夜我愣是没敢睡,那可平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直靠到天亮了,出城。 我找吴立。 我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详细了。 “这事我到是听说了一些,但是想把铺子还给可平,那肯定是不行,因为这是国家和理点保护的文物,不是什么普能的民宅。” “人家有地契,地照。” “如果是这样,国家可以进行赔偿,要想回去,肯定不行。” “您再沟通一下,这个可平是可族人,他会诅咒,如果真的动了诅咒,这古城……” 吴立笑了一下,这意思是不相信诅咒吗? “好,我会尽力的,马上就去,你回去等我的消息。” 我回铺子,等消息,我估计是没有戏,那是国家重点保护的文物,古城。 果然是,吴立来电话说不行,但是可以谈赔偿的事情。 我给可平打电话说可以赔偿。 “不,我就要铺子。” 然后就挂了电话,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不管多着急的事情。 再给吴立打电话,说可平不同意,就是要铺子,这是很麻烦的事情。 “那就没办法了。” “我担心……” “诅咒是存在,我到是想看看诅咒是什么样子的。” 吴立是什么用意,真是没有想明白。 我再次进了铺子,一个人躲在里面,坐在椅子上,那暗格又出来了,那石头又变成了彩色的。 我站起来,那暗格消失了,我记住了位置,伸手去摸,竟然真有,暗格拉开,看还是看不到,伸手摸,我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这个东西能看到,那是一个石头的圆形的东西,有盘子大小,上面画着图案,有点像八卦图,但是绝对不是。 我拿着出去,回铺子看着。 完腕也看了半天,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但是我可以确定,这味道应该是咒石做出来的。 我听到可平在楼下叫我,我马上就这个东西藏起来,他上楼来,我泡上茶。 “你有咒石。” 他很肯定。 “是,喜叔原来的十几块,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平看着我,眼神告诉我,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我要动诅咒了。” 可平说完就走了,我立刻就给吴立打电话,可平说动诅咒肯定是在那个古城。 “动就动吧,我到是要看看诅咒是什么样子的。” “吴教授,你这样做很不正常,这是要出事的。” “要来总归是要来,这是阻止不了的,当初我就不建议开放古城,那里有很多没有研究出来的东西,很有价值,这一开放,唉……” 吴立原来是这个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我担心的会出事。 真没有想到,可平竟然在当天晚上就动了诅咒。 第二天,城门一开,游管进去,两个小时后,就出现了问题,人浑身无力,走都没有力气,这和麻康力夫所说的那个指挥官家族得的病是一样的。 尽管发现的及时,也有一百多人得了病,送到医院,检查不出来问题。 吴立给我打电话。 “这事你不要插手,自然会有办法解决的。” 吴立不过就是用了招术,他是想保护好古城。 领导来找我,我说这事我是弄不了,我不懂诅咒,要找就找可平。 可平被抓起来了,说是用了诅咒,可是又没有证据,这诅咒你怎么去证明呢?除非你会诅咒。 干饭盆关闭,这是吴立想要的结果。 我不知道事态怎么进行发展。 没有想到,麻康力夫来找我。 “你找我也没用,找可平去,我不是下诅咒的人。” “可平我现在见不到,知道是可平下的诅咒,我才明白,是可族人下的诅咒。” “这个你们真活该,杀了可族人,杀了三千多的中国人。” “可是指挥官的家里人没罪。” “我们的同胞也没罪,可是你们还是杀了,你们就该死。” 麻康力夫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起身走了。 “滚出中国去。” 我差点没把杯子摔了。 可平逃走了,怎么逃走的,谁都不知道,我想可族人是精明的,而且善良于某些诅咒,我身上的契约龙,我也是想弄下来,如果可以的话。 那样,我还给曾小雨,我们将不是仇人,我不想她成为仇人。 吴立告诉我,他在古城那个铺子发现了亮光,有可能是可平在哪儿。 那是怎么进去的,这个不用说了,可见可族人的诅咒已经是达到了一个随心而为的地步了。 我去了干饭盆,吴立这些专家还在。 我进了他个在外面建的工作室,吴立让其它的人回家。 “我看得答应可平的要求,这样,那一百多人也会没有事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和领导也沟通了,他说暂时等等。” 这件事是被动的,如果不答应,麻烦事情还会多起来。 “我进城,去铺子,你在这儿等我,如果有事,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老丰,或者是老爱会来,你带着他们进去。” “好,不过你要小心,这个城有可能都有诅咒了,别和那些人一样,感觉不对,马上就回来,不行就叫,喊,我会在城门口的,听到我去救你。” 这吴教授虽然是一个文化人,都是仗义。 我进去了,紧张害怕,那诅咒有可能就把我也弄成浑身无力的状态。 可是没有,我敲门,可平打开门的样子是吃惊的。 “你竟然没事?” 我点头。 “你有事吗?” “对,这样做不太好,一百多人,那都和这事不相关的。” “我不这么做这铺子是回不来的。” 可平是一个执拗的人,看来劝是没用了。 “我进去可以吗?” “不行,马上离开。” 可平有点怒意了。 我出去了,害怕这可平再劝其它的诅咒。 我出城,吴立问我诅咒没有了? “有可以是消失了,但是你别想着进去。” “我不会进去的。” 我回铺子,看着从铺子暗格里拿出来的那个圆的东西,这是什么呢? 我摆弄着,最后还是没有研究没明,我叹口气,转了一下,这东西竟然转了几个圈还没有停下来,我知道要坏事,同时感觉到后背发热,坏菜了。 第227章 咒盘 那圆盘子没停下来,我后背发热,一疼,那契约龙竟然出来了,到了那个圆石头盘上,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圆石头盘停下了,中间那契约龙在上面了。 最初的时候,这石头盘子中间少了什么,空空的,我也在琢磨着,竟然是契约龙。 我马上给老爱打电话。 他过来了,看了半天说。 “八字旋咒。” 我的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卡,依,门,木,米,西,丙,艮。” 老爱说得很顺利,也很快,看来是他是熟悉。 “你知道?” “这个盘就是咒盘,成咒而用的,如果这么说,可平没有咒盘,可族人只有一块咒盘,这就是说,他的诅咒不会超过三天,全消失。”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哼,我老爱是什么人?天相学家,地理学家……” “得得得,别JB吹了,说实话。” “我去可族人的村子呆了七天,这七天我收获还是不小的。” 这货。 “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得多了,你就能知道这些。” 老爱得瑟走了。 这些也是够了。 果然,三天后,古城的诅咒消失了,那些病人的病也好了,只有三天,不过他重复着做咒,三天也要命呀。 没有敢进古城,那是可怕的。 领导最终是什么意思,一直没有一个结果。 到是可平出来找我来了。 “铺子我也一定是要的,这次来也是跟你说白骨馆的事情,可族人死在了白骨錧,麻康力夫找到了我,让我给破诅咒,那是不可能的,现在麻康力夫从日本找来了一个人,对付我来了,现在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为什么?” “咒盘没有了,就是有了咒盘没有契约龙也不行,这个我想也不想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好在我没有结婚,如果结婚了,那咒有弱了三层,我只是半个可族人,没办法,和外姓结婚,生下我的,如果我再结婚,本族没有人了,只有是外姓,那么又弱掉三层,这样下去,可族的诅咒就消失了。” “是什么人?” “说是日本有一个术士,很厉害,是什么我不清楚。” 我把咒盘拿出来,给了可平,他看得是目瞪口呆。 “你……” “拿去吧,只要是对付麻康家族,我都可以支持你。” “这东西……” “别问太多了,希望你不要再坚持要铺子,国家给你补偿,在这个小城买套院子是足够了,我们有力气对付日本人,白骨馆死过可族人,对吧?” “是,谢谢你张一。” 可平走了,他走后半个小时,吴立打电话来。 “可平把诅咒撤掉了,说他再也不要铺子,也不对中国人对诅咒,但是那铺子最好别进去,因为有诅咒,一些古老的诅咒,他也不明白。” 看来这个可平还是深明大义的。 麻康力夫还找我,让我说服可平,我连门都没让这孙子进。 白婉给我打来电话,说夜里听到棺林有声音,如哭如泣的声音,她有点害怕。 我过去,白婉说晚上值班,她害怕。 “怎么才说?” “我以为没事,可是门卫大爷说是夜夜如此,而且越来时间越长了。” 我想,会不是是麻康力夫找来的那个术士动了什么手脚呢?让白骨錧的这些灵不安了? 晚上,我弄来酒菜,在白婉的办公室里喝酒,果然,十点多一点,如哭如泣的声音就传来了,是从棺林里传来的。 那是灵。 看来他们是真的遇到了麻烦的事情,这些可怜的灵,死后又经过了多少的痛苦,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 “我去棺林,你在这儿呆着,不用害怕,没事的,这些灵会保护你的,因为你一直在守着他们。” 白婉点头,我没有想到,此去是大祸。 我进棺林就感觉到了异样,我十分小心的往前走,灵停止的哭泣。 我也看到了一口棺材,那根本就不是安灵棺,被人换掉了,我走近想看看是什么棺材的时候,被人打倒了。 我醒来在棺材里,弄不开,我被封在了棺材里了。 看来是有人要害我。 此刻,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动曾念,鬼密在这里是不能动的,灵会不安的。 曾念动起来,我以为会把棺盖打开,可是并没有,曾念出念了,我失念成伤,重伤,躺在棺材里是一动不能动了,看来曾念是有问题了,就是失败也不至于如此,曾小雨依然没有放过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 眼泪流出来了,那是要死的征兆吧? 我听到了灵泣,看来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 一个小时后,我听到了外面有敲棺的声音,我动不了,一点也不能动,话都说不出来。 随后我就听到撬棺材的声音,十几分钟后,我被人扯出来,是白婉。 她背着我上车,开车送我到医院。 医生检查了一下。 “送省里医院吧,恐怕也是没治了。” 我要检查的时候,白婉打电话,把铁军,老爱,老丰都叫来了。 他们送我到省医院,医生说,基本没救,我听得见,也明白,但是动不了。 “我去找钮样要药去。” 老丰走了。 我送进病房,其实就是等死,医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 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可以猜出来,是麻康家族的人干的。 到中午,医生双来看了一遍,告诉人不行了。 老丰还没有回来,如果钮样的药铺里有药还好,没有药回人鞋寨子,就是人鞋一个来回也得一天时间。 我在等着,我想只有脑袋是好使的。 我想,我是要死了,动鬼密看看,去介子人的世界去看看,这也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鬼密可以去介子人的世界,这个我一直没有敢去证实,这个时候需要证实了。 我想笑,笑不出来,完腕冲进来,过来就大哭。 白婉摇头,掉了眼泪出去了。 完腕他们都同去了,大概是商量我的后事去了。 我动了鬼密,大动鬼密这是第一次。 浑身感觉被拆解了一样,手,脚,腿,脑袋,一块一块的,最后是内脏,似乎都被摘出去了一样。 鬼密是双刃剑,有可能这是加速了我的死亡,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我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世界。 我整个脑袋开始出现空白,一点一点,也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死亡的味道是甜丝丝的,我闻到过两次了。 我竟然到了天街的那个世界,这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我走到小溪那儿,似乎看到了树丛中有人,人有在动,我想努力的去看清楚。 我被人叫醒了,是完腕,大概是在确定我死了没有。 我竟然没有死,我坐起来了,然后慢慢的站起来了,他们都傻了,看着我。 老丰冲进来。 “药。” 然后愣了半天,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你奶奶的三屁的,吓殆我了。” 我竟然没事,能说话,能走,能动,还能跑,我都试了,竟然没有事情。 鬼密,绝对是鬼密,看来小枝教经我这鬼密,恐怕并不是进什么介子人世界的,而是自救之法。 医生进来,说死要给我检查。 检查完了,他是目瞪口呆。 “你们看,这是心脏,几乎处处是伤口,再看看这条主动脉,几乎是闭合了……你们再看现在,完全的就正常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特么的也不知道。” 我说完转身走了,回小东街,钻进酒馆,几个人大喝。 那天我酒了,回家睡到第二天的晚上。 完腕一直守着我,怕再出事。 “对不起,辛苦你了。” 完腕笑了一下。 “如果没事,我们就回赫图阿拉城养养身子。” 我想了一下,摇头。 “因为我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也好,只是小心,我让我哥来陪着你,毕竟他是巫师。” “算了。” 完腕不同意,还是把颜立童石叫来了。 白骨馆的灵泣依然在,我叫来老丰老爱,研究这事。 他们说去看看。 觋师,巫师,相阴宅的,这回去,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来。 夜里,哭泣声很大。 我们进去,走了几步,老爱就说。 “遇到同行了,不用往里进了,先找到这个人再说。” 回去,我和颜立童石就去找麻康力夫。 老宅区,进去,麻康力夫在,还有一个男人。 我进去,麻康力夫一愣,我就明白了,我在棺林被算计就是他们干的。 “麻康力夫,明人不做暗事,这样,你们的术士来了,我们较量一下,如果我们败了,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 麻康力夫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村一,你行吗?” 这个叫村一的术士点头。 “那就好,三天后,九点,干饭盆见。” 我们出来,颜立童石竟然一直没有说话。 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也许是。 回铺子,颜立童石说。 “这个村一是全日本最有名的术士,三年前,村一去马来比术,让马来的一个大巫师丢尽了脸面,所以说,这个人很可怕,把老爱老丰叫来吧。” 看来我是太冲动了,我也感觉到事情不好了。 第228章 角术 老爱和老丰来了,听说是村一,两个沉默了半天,看来也是知道。 “这个村一是麻康家族的人,麻康村一,三年前我在马来看过这个要,比术的时候,让马来的大巫师受了重伤,当时我知道有这个比试,我就去看看,也想学学,确实是很厉害。” 老爱说完,看了我一眼。 “你们害怕了?” “害怕?没人会怕的。” 老丰说完,就打电话让铁军送酒菜来。 这是要商量怎么对付这个术士,麻康村一。 老丰和老爱所说的,也是让我害怕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麻康村一还真是厉害,让马来的大巫师丢了颜面。 如果要说是这样,我也担心。 “这样,把麻康村一给引诱出来,到棺林去,巫师,觋师,阴阳师,我们就弄不死他?“ 这样也成,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个术士在中国得瑟呀! “加上我一个,我特么的用鬼密。” “行了兄弟,你几次差点没把自己弄死,那鬼密谁不知道,双刃剑,说不好听的,上次你出事,都怀疑你动了鬼密。” 老丰瞪了我一眼。 “你就负责把麻康村一引到棺林,到再准备一副棺材在棺林里,弄死后,就扔里,让那些灵收死他的灵。” 他们都明白,人死后的新灵是没有任何能力的,麻康村一的灵,掉进那个灵堆里,恐怕不死也得扒几层皮下来,这是他们报仇的机会,灵怨减少,他们会尽快的去转生。 老丰,老爱如果让他们下起手下,那是凶狠的,老丰看阴宅,实际在外面被叫成阴阳师,但是他不喜欢这样叫,为什么不清楚。 第二天,我去老宅区,直接进了麻康家族住的宅子。 麻康村一在院子里。 “正好找你,明天有胆儿就到棺林,早晨十点。” “没问题。” 这BI货,舌头跟我鞋垫一样,弄不直了。 我心想,这货真上套,事实上并不是,这货是对自己有信心,如果他胜了,那么我就要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有的时候,人不能太装了,这货我想应该是,三个弄一个,就是打架也弄个半死,好虎架不住群狼,其实这是我自己想的,最终怎么样,真的难说。 我回来和他们说了,他们看了我半天,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们话都没说走了,我靠,这什么意思? 我有点担心。 第二天,九点我到了白骨馆,在白婉的办公室里喝茶,我说这事,她不让我去。 “现在不去都不行。” 白婉不说话,不理我。 老爱,老丰,颜立童石三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去商量什么,看来对付麻康村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夜里我把一口棺材弄到了棺林,那是给麻康村一准备的,尸体入棺,灵魂入定,想弄回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回到铺子已经下半夜了。 早晨起来,感觉毛愣愣的,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会怎么样。 我去白骨馆,白婉在这儿呆了一夜没有回去,她说,不知道今天这事行不?担心,我也十分的担心。 快十点了,麻康村一进来,直接就去了棺林,老爱,老丰,颜立童石他们竟然还没有来,会不会打鼓了?如果打鼓了,那就得我自己上去了,死活的较量一下,输命不输志。 我站起来往外走,白婉一下拉住了我。 “哥,你……” “日本人都这样了,你说哥能看着吗?” “那你小心,我在这儿等你。” 我上了棺林,走到几十米,就看到了麻康村一盘坐在一口棺材上。 我看到他的耳朵在动,他没有睁开眼睛,看来这小子会辨声,他知道我来了。 “张一,你很有勇气。” “特么的,把舌头撸直了再说话。” 我得拖时间,这三个货不来,今天我不一定能行,这个麻康村一让他们说得有点神秘。 “张一,你告诉我,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方法,这事就完事。” 绕来绕去的就是介子人的世界。 “其实,我也想去那个世界,可是找不到入口,谁不想去呢?可是并没有你们想的得那么简单。” “你去过,这点是肯定的,在白骨厅那个入口,被你们弄没有了。” “我是进去过,但是那不是什么介子人的世界,而是阴间,就是地狱。” “张一,不用骗我了,我是术士,我可以过阴,阴间是什么样子,怎么进我是清楚的。” “我们中国的阴间和你们日本人的阴间是不一样的,你们丑陋,我们美好。” “嘴皮子功夫没用,来吧,小子。” “叫爷爷,我就跟你玩。” 我在挑逗着麻康村一的火气。 这货从棺材上一下跳下来,把我吓了一跳。 “肉搏?” 这小子摆了个姿势冲着我一点一点的走过来,这小子看样子会两下子,特么的,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会? 他走近了我,我没动,离我快一米的时候,我上去就是一个东北大脚,一脚就给干倒在地上。 这小子倒在地上,一下就跳起来了。 这货,花架子,吓人的,我这一脚踹得很重,这小子竟然能站起来,看样子体质是非常不错的。 “你偷袭?” “跟你们日本人不用讲究。” 这小子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这声音我是听不了。 “你靠你大爷的,别咬了。” 我看了一眼表,十点二十了,特么的看来他们是不能来了。 我想,我得跟这货折腾了。 “我们不打架,来术吧。” 这小子又上了棺材,盘坐着,我想,我得动鬼密,不然怎么办?棺术在这儿不敢下,会让那些灵不安的,我怎么就把地点定在这儿了? 人有的时候在冲动下,做出来的事情往往是不周密的。 怎么办?就得动鬼密,可是鬼密灵也是害怕的,我靠,曾念是不再敢动了。 把自己弄到无计可施了。 “麻康村一,我们换个地方。” 麻康村一有点火了,不动,他动术了。 我撒腿就跑,不跑特么的才是傻子。 这麻康村一也不含糊,一个高儿从棺材跳出来,竟然跳到我前面去了,把路挡上了。 “哥们不用这么拼命。” 这货就背对着我蹲着不动,干什么?玩什么套路?我也里没底。 我不动,这小子竟然也不动,五分钟,十分钟,这货是不是跳下来把腿摔断了? 我过去就是一脚,这货滚到山下,脸朝上,竟然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可平出来了,拿着咒盘。 “小样,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你。” 可平动了诅咒,这个货不能动了。 我们两个给抬到棺材里,盖上就走了。 这个时候我还不想杀人。 去老宅区,他们三个都在铁军这儿。 “你们三个害怕了?” 我压住了火。 “有可平就行了,他说自己就可以。” 正说着,那咒盘上的契约龙就从可平拿的咒盘上飞出来,到了我的后背上,我一激灵。 他们都看着我,可平愣了很久。 “这咒盘送给你,至于我教不教你诅咒看情况,我也不想再玩了,我要找人结婚。” 可平的想法变化太快,他说完就走了。 “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自己族的图腾龙他都控制不了,还玩什么?” 老丰阴阳怪气的说。 我把麻康村一的事情说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想,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的。 麻康力夫来了,我们正喝酒。 麻康力夫进来,站在那儿,说。 “我们败了,但是你们使有了阴险的手段。” “你特么怎么说话呢?我们没弄死他就不错了。” “你们用的是诅咒。” “那又怎么了?你们没说不让用,就如同你们杀害我们的同胞一样,你们用枪,欺骗,各种手段……” 我越说是越气,站起来,过去要抽这货,颜立童石拉住了我。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我后悔没弄死麻康村一,可平的意思是明了的,用订弄死他,这是没有证据的,警察也不会抓我们的。 白骨馆的灵泣停下来了。 麻康村一几天后,出现在我的铺子里,这小子竟然破了诅咒,看来可平的诅咒确实是失去了太多了。 我也没有想到,麻康村一这个术士是会很多的东西。 但是这样并不可怕,术多不精,这是有数的,人没那么大的精力,这到是让我高兴的一件事情。 麻康村一坐下。 “张一,废话我们也就不多说,我们的目标你也很清楚,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折腾起来,你身上的龙,我很有兴趣。” “有病吧?想抢呀?这是中国的东西。” “凭本事,凭能力,你们中国人这个。” 他伸出来小指头,我一下就抓住,“啪”的一下给掰断了,这小子惨叫一声,跳起来,满头是汗。 “叭嘎。” “你特么的才混蛋。” 这小子走了,我心情痛快,跟他们就不用玩什么正道,正道沧桑。 我自己坐在窗户前喝啤酒,现在老十行的人都在看着,章佳秀娟所玩的那一切,我现在还是在怀疑的,她现在也是在看着。 这次争斗最终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 麻康村一一直没有再来找我。 局长来了,这个让我不喜欢的人,局长后面跟着殷人,我一看就知道找我麻烦来了,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 两个人坐下,局长直接就说了。 “白婉消失了,就在白骨馆。” “怎么回事?” 局长说,白婉在白骨馆的展厅里失踪的,看监控,她进去,是在西厅的一个角消失的。 我和他们去白骨馆的监控室,看了监控。 然后,到了西角的那个展厅,就是那个位置消失了。 我走过去,感觉到了有冷风,那个入口又出现了,那到底是不是介子人的世界,谁都说不清楚。 我想,应该找专家来看。 我给吴立打电话,说了我的想法。 “明天你到省里来,铁岭街13号。” 我决定去,而且给张学打了电话,我想让张学也跟着,那盘数最终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这个地方让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229章 神秘的研究所 第二天去省里,和张学汇合后,去了铁岭街13号,那儿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宅,敲那铁门,小门开了。 “找谁?” 这个人很小心。 “找吴立吴教授。” “等下。” 这个人去了有五分钟才回来。 “请进。” 我们进去,有平房的西侧,有一条小道,铺着道砖,细长,阴仄。 我们跟着,走了六七分钟后,我们又看了一排的房子,我们被带到了一间房子前,拉开门。 “你们可以进去了,吴教授在里面等你们。” 我们进去,吴立站起来了。 “张一,张学?” 吴立愣了一下,他认识张学。 “是,我跟我二爷来找您有事商量。” 吴立想了半天,笑了一下。 坐下,我说。 “那个入口发现了,现在我们需要懂行的专家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这个……稍等一下。” 吴立教授出去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后面跟着一个人,满头的白发,看样子得有六十多岁了。 坐下。 “你是张一,棺行的行主,张学我知道,数学家,一直在研究什么数来着。” 这个老头子说实话,我不喜欢。 “这是我的麻所长。” “张一,你所说的那个地方,你说你进去过,那是分介的一个世界,分成13介,这个我不相信,但是存在是肯定的,因为我们已经研究了60年了,吴立教授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一共有成员13人,而麻康家族的人,就是日本研究不过就是30年,和我们差很远。” “麻所长,这不是时间的问题,麻康家族发现了入口,但是没有进去,他们进不去,而你们这个研究所,我不太清楚是研究什么的,有什么成就。” 我这样说话是不太好,可是我不想以时间还论长短,论成就,你研究一辈子,一事无成也没屁用,而且这个麻所长是不相信我的。 “张一,我们研究的是空间学,在我们的空间中,有别外的空间,霍金已经提出来了,我们需要找另外的空间,至少我们要在月球上,建设可以供我们生活的条件,可是那样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难度很大。” “霍金您认识?” “一起开过会,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地球的污染,空气的重植,以及很多,这个地球不适合人类生活了,在多少年后,地球将不存在,所以……” 看不出来,这个麻所长也不是一般的人。 “那么到现在你们发现了什么?” “这个是我们研究所的秘密。” “好,那我不需要知道,但是我需要三到四个专家,跟我一起进那个空间去,一定是要懂行的,有深入的研究的,有成就的,因为我需要知道那个空间是怎么样的空间?我们可不可以在那儿生活。” “年轻人,我们这些专家不是随便就能出去的,60年来,我们前仆后继的有三十位专家在研究,接替,他们是宝贵的。” “您的意思说,就是不行?” 我看了一眼吴立教授。 “麻所长,张一确实是能进入到另一个空间。” 麻所长站起来了。 “你知道?你进去过?” “请你相信张一。” 麻所长犹豫了。 “麻所长,你们的研究六十年了,那麻康家族的成就,你清楚吗?” “他们只是发现了,但是没有进去过,而我们是进去过的。” 我愣了一下。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张学,你的那什么数研究得怎么样了?” “在进行中。” “这样,我只能给你两个人,加上吴立教授,三个人,而且必须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个我保证不了,你们在研究这个,我发现了,这是给你们机会,麻所长,你为人不厚道。” 我转身就走,吴立一下拉住了我。 “张老师,我们再商量。” 吴立和麻所长出去了,我坐在屋子里等。 他们两个多小时才回来。 “对不起,张老师,让您久等了。” 吴立坐下,摇头,所长怕出问题。 “那我到是想看看,你们研究出来了什么样的成果,这样的机会都想错过,那入口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到的,也许这次错过了,永远就找不到了。” “这个我很清楚,麻所长已经是有成就了,所以现在他不想出事,而是保持着这种状态。” 话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那就算了,我找麻康家族的人。” 吴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走了。 我只是那样说,我根本就不会去找什么麻康家族的人。 我去白骨馆,让颜立童石跟着我去,他愿意去,拿了录相设备,这也是我想的。 白婉消失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让我坐立不安。 这个麻所长,真是让我无法再说什么了,就是一个老混蛋。 我和颜立童石进了展厅,门在里面锁上。 走到那个位置。 “你害怕吗?” “没什么可怕的,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到是你,这么年轻,如果真的……” “别说了,再说我容易后悔,就不进去了,那你自己是进不去的。” “我就奇怪一件事,你能进去,为什么我,其它的人不可以呢?” “我也不清楚。” 我带着颜立童石进去了,又是那个世界,但是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我进去,那个人又出现了,带着我进房间,很客气。 “欢迎老朋友。” “这不是介子人的世界,虽然分成13介。” 这个人笑了一下。 “你很聪明,张一,这确实不是,人分善恶,但是也分大善大恶,大忠大奸,这个介子的世界是人死后,来到的一个世界,这样的世界不只是分天堂,地狱,而是还有其它的世界。” “就阴间,地狱,我想,眼前有的这位巫师肯定是进去过。” 颜立童石不说话,很谨慎。 “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人死后,都期望着去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是这并不是由你愿意而定,而是由你的行为,所做而定,我们这个世界就是善良人的世界,小善之人的世界。” “每一个世界都分得很清楚吗?” “对,其实,你们的世界也是人死后去的世界,轮回的世界,到了你们的世界,其实,我们每一个世界都在轮回之中,这样的世界到底有多少,我不清楚。” 我们的世界竟然也是人死后,来到的世界。 “你们的世界是痛苦的世界,因为那是罪恶之身而去的世界,人过十八岁之后,就开始了痛苦的生活,不停的奔波,不停的争斗,为名为利,一直到终老。” 这个人所说的,想想还真就是,来到这个世界,每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十分的痛苦,好日子不过就是那几年,童年的日子,之后就是开始折腾,折腾到死罢了。 “那么13介,又要怎么去其它的介呢?” “张一,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如果你有机缘是可以进去的,因为你能进来,这说明是有机缘的。” “这个世界适合我们人类生存吗?” “是可以的,但是你们不能到这个世界来,因为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们的世界,既然你们来了,也会死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因为没有生存的条件,因为你们在这个世界是罪恶之人,背负着罪恶,所以会死掉,原因我不能说。” “那我想问问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们的世界,或者说,知道你们世界的一些事情。” 我让颜立童石录像,这个人同意了。 “这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这只是第1介,其它的界是越来越美好。” 这个人站在湖边,对我们说。 那湖雾一团一团的,如同仙境一样,确实是非常的美。 我们离开这里,回去,颜立童石跟我说。 “我想去其它的介看看,那个人说不能进去,我看不一定。” “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介子人的世界就够了,别想太多了,那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颜立童石没多说什么,走了。 我拿着录像看。 其实,在我和这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问白婉的事情,他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进来人,他是知道的,这是第1介,他是守护这里的人。 这话我能相信吗?那里世界的人就不说谎吗?不一定。 白婉肯定是进了那个世界,因为那个入口是确定的,不会去其它的事界。 我还得进去,但是我需要带着明白的人,至少要把吴立带上。 我给吴立打电话,约好晚上见。 晚上见面,我给他看录像,他想了半天。 “我给老麻打电话,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汇报到上面去,这他退休。” 吴立看来是急了。 老麻来了,看了录像。 “哟,在中国这样美丽的地方很多,这是什么地方呢?” “老麻,我跟你说过了,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老麻大笑起来。 “不可能,我们能发现另外的世界?那我们这十三个专家就是狗屁了。” “你以为呢?你就是一个狗屁。” 我说着,老麻拍了桌子,叫起来。 “滚蛋,还专家呢?” 老麻走了,吴立说。 “其实,老麻并不是什么专家,只是领导我们的一个外行,在领导方面还是行的,有了一些成就,就是这样。” “那你和我去。” “说实话,我是学考古的,转到这所里不过就七八年的时候,我会叫上另外一个人,一会儿我去找这个人谈,录像我拿走。” 吴立走后,我就琢磨着,再等两个小时,我就再进去,不然这个入口消失,白婉就危险了,毕竟那不是我们的世界。 第230章 一念之间 吴立把人带来了,我正准备要走的时候。 吴立介绍这是他们研究所一号人物。 “张老师,我会配合您的。” 这个人很客气。 “会很危险的,如果真有问题,麻所长会找我麻烦的。” “不会的,我请了几天假,这是我工作之外的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 三个人再进去,那个人非常的不高兴。 “没办法,我的一朋友进来了。” “我告诉过你,我没有看到,如果有我外人进来,我立刻就知道,我守护着这里。” 看来想从这个人嘴里问出来点什么不可能了。但是,需要的坦诚,我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他摇头。 “确实是这样,张一,我愿意跟你做朋友,我就不会说谎的,你们可以在这里找,但是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我看了一眼吴立。 我们出去找,三个小时,其实,我知道,没必要找,这里我们不熟悉,而且只有三个小时,那是找不到的。 我只是想给吴立他们两个点时间,机会,让他们知道这是什么世界。 两个多小时的时候,那个人站在我们身后。 “还需要出去的时间,正好三个小时。” “对不起,打扰了。” “张一,我告诉你,你的朋友并没有进这里来。” 我点头。 我们出去,我看着他们。 吴立的那个同事表情挺古怪的,看来是看出来了什么。 去我的铺子,吴立的那个同事说。 “我们研究所,确实是发现了空间,但是只是在某种意义上的,需要一个突破,就是说,空间只有杯子大小,很多的空间,那绝对不是我们的空间。”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说,发现的空间,只有很小的空间,就如同发新了新的细胞一样,但是无法进展,一直就纠缠在这上面,几年了,没有任何的进展,但是这也是重大的突破,似乎什么就在眼前,却抓不到。” “现在发现的空间,你是怎么看的?” “我认为,那是不存在的空间。” 我愣住了,不存在?明明就是存在的,有录相,他也是亲眼看到的。 吴立的同事没有再多说,也没有再多解释,说有事走了。 吴立的同事走后,我问吴立。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意思?” 吴立想了半天。 “其实,我们也是同到了很多的问题,就这个空间的问题,我们也找到过,入口并不确定,甚至只出现过一次就消失了,那并不是真实的空间,那么真实的空间存在吗?确实是存在,很难找到,而我们找到的空间,就是我们刚才进去的空间,那是一念之间。” 我听着有点乱。 “什么一念这间?” “念成间,那上虚无的,每一个人都有念,只是成念很难。” “念念不忘?” “有这个意思,一念成间,这个你应该懂的,它是不确定的,随时会消失的一种。” 我似乎明白点。 吴立走后,我去白骨馆,局长在白婉的办公室里。 “张一,这事怎么办?” “我想问你呢?” 局长锁着眉头,如果白婉出事,他也是麻烦的事情。 我本来是想在白婉的办公室里发现点什么,但是局长在,我只好坐下看,观察。 “张一,这件事你责任,那个空间发现了,她就是消失在那……” “你丫的闭嘴。” 局长一愣。 “你……” “你说你,一直在干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局长指了我一下走了。 我马上开始找,在白婉的办公桌子上有一本日记,我拿着就走了。 回到铺子里我看,那竟然是白婉写的日记,关于我的很多的事情,甚至很小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了。 我合上日记,在琢磨着,白婉如果没进那个空间会是在什么地方呢?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让我感觉到害怕。 白骨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半夜了,我去白骨馆,进门卫。 “大爷,把展厅的门给我打开。” 门卫的大爷把展厅的门给我打开。 “张一,完事你锁上就行,不用再告诉我了。” 我进去,展厅里漆黑,我站在那儿不动,就是这个位置,白婉就消失了,消失在监控里,那监控我反复的看了几十遍,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今天吴教授的同事说,一念之间?那是空间的间,是虚无的,不存在的一个空间,他说我们进去的那个也是,只是一个念。 欲望有多大,念就有多大,曾小雨跟我说过这话,曾念是可怕的,我不敢再动。 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听到白婉叫我,在黑暗中的角落里,我看到一个影子,站在那里不动。 “是白婉吗?” 她不说话,我慢慢的走过去,我看清楚了,那只是白婉的一个影子,确实是,她刚才分明是叫我了,怎么回事? 再近,影子消失了,远点,影子又出现了,我叫她,她不应。 我出去,马上给老丰打电话。 “张一,你太烦人了,这都几点了?多少次了?” “别废话,不要是要命的事谁找你?” 老丰来了,我把事情说了,他看着我,摇头。 “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许你是看花眼了。” 我们再进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一天就折腾我吧。” 我们出来,老丰走了,我站在白骨馆的院子里,我确信,刚才我所看到的是真的,绝对的没有错。 进了白婉的办公室里坐着,我就感觉白婉站在某一个地方看着我,我打开她的日记看着。 这些日记是给我写的,白婉一直爱着我,我也能感觉得到。 “白婉,一念之间,一念成间,那只是你自己的空间,那并不是真实的,那只是虚相,虚幻的,我们只有在真实里才能活着,不要在那里呆得太久了,接受现实……” 我这么说着,听到了哭声,那是白婉的。 灯亮了,白婉站在那儿,我过去抱住了白婉,那是真实的白婉。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我带着白婉去吃东西,小东街的那个无人管理的酒馆一直就是开着,而且生意很不错,也从来没有人不给钱。 我们进去,找一个角落坐下,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只有我们。 “白婉,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直守在白骨馆,我喜欢上了那里,有一段时间,我感觉到一种特别怪的情况,夜里坐在办公室里,没有杂念,甚至连你都不想,大脑如同一片空白一样,有一种东西在心里,形成了团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那是念,当初我学曾念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那天,我去了展厅,就在那儿,我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我梦里梦到过的世界,那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蓝蓝的海……” 我拍了一下白婉,她激灵一下。 “小婉,不要再这么想了,从这里面摆脱出来,那是一念之间,不是真实存在的,在里面久了,你就永远回不来了,那些消失的人,活着不见人,死了不见尸,那是去了他的念间里去了,那是不真实的,在那里不会死,什么都是美好的,只有你慢慢的会感觉到痛苦,无尽的痛苦……” “哥,我不想出来。” 白婉哭了。 “接受现实,这才是我们的世界。” 我知道,白婉的那些念,是那些灵给她的,看着痛苦,让她一念成间。 “哥,好了,我没事了。” 白婉就是这点好,什么事不固执,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我们去的那个空间是虚无的,是大念成间,是白骨馆那些灵成的一个间,我想到这儿,才明白,不禁的哆嗦了一下,我之所以能去,也是救了这些灵,帮了这些灵,所以才这样。 那天,吴立教授所说的,确实是真的,那么真实存在的空间是怎么样的呢? 是介子人的空间吗?也许是,千百年来,老十行不停的在找着,肯定是有某些原因,不然不会如此,老十行的人各个都精明,都不傻。 白婉的这件事让我清醒了不少,看来我要把天街那个空间弄明白,绝对是一个空间,如果是虚假的,那又是一念,这个我就没弄明白,这一念成间,也是有点可怕。 我找爱新媚媚,西西里街,我感觉这里都是一念而成,倏忽间就会消失一样,只是这念存得太久,西西里街的传说有几百年了,甚至在城志上都有记载。 那儿会不会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城呢? 西西里街,依然是爱新媚媚美好的梦境,我过去的时候,爱新媚媚已经站在西西里街等我了,远远的看着我笑着。 我走过去,她过来拉着我的手,笑着掉下了眼泪。 爱新媚媚扔掉得太多了,得到的又是她所不想得到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法让你如意,满意。 天街的房间里,我问爱新媚媚,那个地方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从来没有改变过,没有因为谁的梦改变过。” 我说了在白骨馆那个世界,说那上虚幻的,一念之间。 “也许是,西西里街这个地方就是在用梦支撑着的,也许会有一天,这千百年来的西西里街就不存在了,人没有梦的时候,一切都会消失的。 我能理解爱新媚媚所说的。 爱新媚媚的意思是让我进那个地方去看看,她陪着我,让我带着她进去,她也想看看那个地方,但是我不敢保证带着她进去,会不会有危险,这是可怕的一件事情。 把免费的推荐票送上吧。 第231章 天堂并不存在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不带着爱新媚媚。 我再次从那个门进去,天街,通往天堂的地方,是去天堂的必经之路。 那里依然是那样,过了小溪,隐约的看到了那果木林中有人的影子,那是我上次看到的,如果是人,那么他们的存在是真实的吗? 我慢慢的进了果树林子,有嘻笑声,清脆,没有杂质的笑,会感染所有的一切。 我看到了两个女孩子在果林中追逐着,她们突然看到我,一下就站住了,愣怔着看着我。 两个如同天使一样的女孩子,正是我们生活中所描述的一样,天使就是那样子的。 “你是谁?” “张一。” 两个女孩子听完,竟然对视了一下,笑起来,然后跑掉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顺着女孩子跑去的方向,往前走,穿过果树林,我看到了蓝色的房子,满地的蓝色的花儿,这就是天堂吗? 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有人出来,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慈眉善目,看了后,给你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走过来。 “是张一吧?等你有些年了。” 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她说的,而是一个男人说的,我撒腿就跑,好些年了,跟仇人一样的话,这话让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美好的地方,不一定有美好的事情。 我跟着这个女人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总是有一股很香的味道,让你感觉到神清气爽的,这种味道,你感觉闻到了,似乎又不存在一样。 进去坐下,泡上的茶,瞬间就是一股奇香,闻到之后,就如同有一股气,从脚到头的,似乎打通了你所有的浊气。 “请喝吧,张一。” 我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一下轻了很多,有飘起来的感觉。 “请问,这里是……” “张一,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你死后会到这个世界里来的,因为你是一个大善之人。” “可是我也做过坏事。” “人本善,恶为善,便不叫恶了,也是善。” 这个我到是明白。 “你想知道这是什么世界,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个女人笑了一下,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 “每一个世界存在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不能说,是真实还是不真实,此刻你感觉不真实吗?” 这回答牛逼,你绝对没有反驳之言。 “那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大善之界。” “是天堂吗?” “地狱是存原,但是天堂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编织的一个美好的梦,不管那个世界,人都会有美好的梦,站在高度不同,梦的高度也是不同的,我们的世界的人,也有梦。” 所有的回答,让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么,我为什么有进来,而其它的人不可以呢?” “机缘,也因为你死后,会到这个世界来,不如你就留在这个世界里。” 我摇头。 “尽管你们的世界美好,但是我的世界还需要我,我有责任,父母亲,孩子,都需要我。” “噢,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这和介子人的世界有什么不同吗?” “介子人的世界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同和不同的,我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你们千百年来也是在寻找,这个世界确实是存在。” “那虚相的世界是怎么回事?” “一念成间,说虚也是实,完全在心。” 这话说得牛BI了,完全在心。 “我要回去了,你们的时间过得很快。” 这个女人笑了一下。 “稍等一下吧。” 一会儿,进来一个女孩子,看得我头发晕,眼发花。 “要留下来吗?这是你死后,来到这个世界的妻子。” 我确实是无法抵挡这种诱惑,我闭着眼睛,违心的说。 “我只爱我现在的妻子。” 我起身走了,这个女人送到我路口。 “张一,你是一个男人,回去的,你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那白骨馆的三千零六的灵魂,需要你带着游历一个地方,然后他们才会摆脱掉怨恨,去转世换界。” “游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你们要找的世界,离你很近了。” 我出去了,已经是四天的时间过去了,爱新媚媚一直在等着我,她扑到我怀里,哭了。 我知道她在担心。 “没事,一切都很好。” 我说了那里的世界,爱新媚媚听着,当然我不会说,那个世界有我的妻子。 我走的时候,爱新媚媚说想把这个西西里街的梦破碎掉。 “这西西里街的人怎么办呢?他们来到西西里街是来寻找美好的,他们得到了安静,如果这样做……” “只是没有接梦的人,我找不到。” “我会随时来看你的。” 我走了,离开这个美好的西西里街,离开天街,离开那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世界,但是不是天堂,天堂是我们这个世界人编织出来的,并不存在。 麻所长突然打电话来,让我去铁岭街13号,研究所,我犹豫了半天,答应了。 不知道这个老麻找我什么事情。 我过去的时候,吴教授并不在,我问了,老麻没有回答。 老麻带我进了一个房间,一个完全由玻璃罩罩着的房间,我们站在玻璃罩子的外面。 “这里有我们发现的新空间,虽然很小,有盘子大小,但是我们随时就可以找到更大的空间,那空间所有的条件,都适合人类。” “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呢?其实,我并不觉得我发现的那空间就是虚相的空间,也不会说消失就消失,只是入口会有变化。” “那是你的理论,我并不是专家,对这个不懂。” “那你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你进这个玻璃罩子里去,看看那个空间,我可以放一只小白鼠进去,它在那里能活着,而且生活得很不错。” “那又怎么样?连一个人都进不去的空间,那有意义吗?” “我们发现了这样的空间,就能发现更大的空间,理论上上存在的。” “理论上我还当市长呢?可是我不是。” 老麻气得差点把早晨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但是他忍了。 “好,等会进去,我们再说。” “没必要了,直接说事。” “我分析,这个空间可以无限大,如果有人能进去的话。” 这话我是听明白了,我可以进入到其它的空间,他就打了我这个主意。 “这个不是好主意。” “因为你可以进去,而且没危险,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你给我足够冒这个风险的信心了吗?” “我们可以给你。” “你永远也给不了,老麻,不要再动了,保持你的战果,到退休,这对你有好处,省得惹出来了麻烦,这你战果没有了,还容易丢尽颜面,这个就不太好了。” 我走了,老麻站在那儿没动。 这个老麻突然要有动作,这不应该是他的做法。 我回去,吴立就打电话来。 “你来所里了?” “是。” “那是,我们见面聊,我马上就过去。” 吴立来了。 我说老麻让我做的事情说了。 “老麻不得不动了,上面的领导急了,他这几年就停留在这个水平上,不让进展。” “那他的想法对吗?你们发现的空间可以无限大?” “这个只是理论上的,没有实践,小白鼠放进去,不过就三四只,空间没有变大,他就想到了你,让你进去,事实上,我们是反对的。” “如果真的可以,我到是愿意试一下。” “张一,我不建议这样,如果是无限大的空间,可以让任何活着的东西进去,那空间就会变得无限大,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那样的空间才是安全的。” “我可以试一下,也许对你们的实验有好处,但是我不想再去所里,那个老麻是我不喜欢的角色。” “也好,我可以发现的空间带过来,不过这个是绝对禁止的。” “那我就去所里吧。” “不必了,老麻在这事上盯得紧,我带你进去,他就会逼着你进那个空间的。” 吴立走了,四个小时后,他带着一个玻璃罩子来了,蒙着黑布,抱着进来的。 “你这个拿出来了?” “对,其实也没有什么,这样的空间,我们发现了不少。” 黑布拿下来,那里确实是有一个空间存在,如同一个透明的气泡一样,我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吴立把玻璃罩子打开。 “你可以试一下,手穿过这层若若无的一层东西,就可以了。” 我手穿过去,这个空间就碎了,有水珠飘散,然后消失。 吴立摇头。 “有可能我们这些年来,寻找的方法不对,有专家提出来质疑,那并不是什么空间,而是另一种存在的气态滞停,遇到特别的条件,存在,遇到特殊的情况,消失,老麻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而且又不能给出我们理论上的依据来。” 吴立摇头。 我没有想到,这件事给吴立带来了麻烦,私带这个所谓的空间出来,老麻火了,把吴立给开除了。 我知道的时候,给吴立打电话,他才说这事。 “没事,我自己可以研究。” 我觉得这事是因为我,如果我去研究所就没这事了。 我遇到了麻康力夫,他叫我,我们就进了酒馆,这小子不敢再多喝了。 “麻康力夫,我们的研究所也有一个老麻。” “我知道,麻所长,这个人……” 麻康力夫摇头。 “不说这个人,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说那滞停的事情,我总不明白,这个太专家,但是麻康力夫听我一说,就点头。 “这个我明白,其实,最初的时候,是你们中国研究所发现的,我们也找到了,最初我们认为是空间,可是后来用了三年的时间证明,那不是什么空间,就是滞停在空气中的一个形态罢了,那不是什么空间,这个我们已经否定了。” “有资料吗?” “当然有。” 那天,我和麻康力夫去了老宅区,我看到了资料,厚厚的一本子。 “我知道你需要这个,救你的朋友,送给你了。” “那谢谢你,不过你们现在所以现的那空间的入口,老麻可是提出来,那是虚相,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我保留我的意见,如果您有兴趣,我们可以合作,所有的数据你都能看到,得到。” “好了,我先处理这件事,不过那麻康村一……” “放心,我们只是试你们的术,因为你们的术可以进到另一个空间,这是我们无法掌握的科学。” 这麻康家族的人是实在太阴险了。 第232章 史布斯 我去了省里,叫上吴立,去了研究所。 老麻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样子上面逼得他也是脑袋大了。 我进去的,让吴立等在外面。 我把资料放到桌子上。 “老麻,这对于你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收拾一下,准备滚蛋,如果不滚,你就小心,告你一个渎职。” 老麻傻BI了,他心里最清楚,自己这些年来干了什么,阻止了科学的发展。 我和吴立带着另一份资料,去了省研究院,这个研究所归研究院管。 见到院长,我把资料放到桌子上。 “希望您马上看,如果看不懂的话,可以找一个专家给您翻译。” 院长看着我,看着资料,他没多一句废话。 院长足足的看了两个小时,那么厚的资料,而且全是专业的,他确实是能看懂。 院长把资料放下了。 “这资料很重要,你怎么得到的?” “朋友送的。” 院长笑了一下。 “这个看来并不需要证实了,吴教授,我想你也是看过了,这资料上面所有的数据,最后的结果,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是需要重新的论证一下?” “院长,这个就没必要了,论证这个,再把数据重新来一遍,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个所里有三个专家,其实在发现这个空间的第二年,就证实了,这只是滞停的一个状态,麻所长并不接受,也不让我们……这个也是麻康家族研究出来的资料,我看过,和我们的是一样,比我们要晚上两年之久。” 院子有病一样,突然一拍桌子,冷不丁的,人生气才拍桌子,他表情没变化,竟然拍了桌子。 “老麻,这些年干什么了?浪费了多少经费?更重要的是,还……给这混蛋给我叫来。” 我心情好,喝茶水,等老麻。 老麻跑进来的,满头是汗。 这院长脾气也是够大的了,老麻进来,他上去就把茶杯飞过去了,力道十足,砸到了墙上,“咣”的一声。 “老麻,你这个老混蛋。” 这院长要是有枪,肯定就是“咣咣咣”三枪,爆头的效果。 老麻像一个大傻BI一样,站在那儿发抖。 院长把资料摔到了老麻的脸上。 “我看你早就知道,这是麻康家族的资料,那空间就是一个屁,你们早发现了,你也很清楚,日本人野心十足,侵略了中国,杀了我们的同胞,被我们赶出中国之后,这又来了,这是科技上的侵略,无声的侵略,这更可怕,我们要先找到这个世界,成为我们中国人的,如果他们先找到了,我们就是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国土,你就是中国人民的罪人,你就是千古罪人,你就是汉奸……” 这院长,一通的机关枪,然后给了老麻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我心惊肉跳的。 “老麻,我要送你上法庭。” 我靠,这院长真牛BI了。 “吴立,你来当这个所长,张一,你当副手。” “院长大人,我不懂这个,如果说,配合没问题,但是我不会进研究所,这个你也明白。” “好,张一,就凭你能把资料拿来,证明你是一个中国人。” 靠,身份证不能证明我是中国人吗?噢,真是,你有中国人的身份证,也不一定说你就是中国人。 那天我和吴立出来,这个痛快,喝酒。 我回铺子,想想这件事,似乎应该有一个头绪出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老十行又开行会了,来风竟然在行会后,并没有散会,让老丰来找我。 “老丰,这个挺没有意思的,那介子人的世界,如果你们想去找,自己去找,总是逼着我干什么呢?” “问题就是出现在这儿,我们找不到,找到进不去,你有契约之龙,有鬼密,还有其它的条件,你也能进到其它的空间。” “如果发现介子人的世界真的存在,那也是我们中国人的,我们都能进去,何苦相逼呢?” “也许没有那样的大义。”、 我还是过去了,曾小雨竟然也在。 “这事我不想说得太多,关于介子人世界是否存在,现在谁都不知道……” “你动鬼密不就可以了吗?” 老乌眼哑巴道嗓的说。 “鬼密是双刃剑。” “你还是怕死,麻康家族的人,进展可是不慢。” “你们总是跟我叫劲儿,有种的找麻康村一叫叫劲儿。” 我知道,和他们是讲不出理来了,我去河边坐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 张学打电话来。 “二爷,有重大发现,我马上过去。” 看来盘数是有进展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张学来铺子,麻康力夫竟然也来了。 他们两个坐下,张学看了一眼麻康力夫。 “小鬼子。” 麻康力夫就不愿意了。 “日本大地国。” “我特么的抽你。” 张学竟然站起来,麻康力夫跳到一边。 “麻康力夫,你先回,过后我找你。” 麻康力夫走了。 “张学,怎么回事?” “二爷,盘数有进展了,关于张家盘数,我请教了美国的死不死(史布斯),他说这是中国最诡异的数学,是一个族的数学,多少人研究,都没有研究出来,说是那是关于一个世界的,这是资料。” 那是死不死收集的关于盘数的资料。 我看着资料,在美国竟然有三家盘数的研究机构。 他们的盘数进展只是到了一半。 “你现在进展到多少了?” “最后一步。” 张学让我吃惊。 “你确定你计算没走错路?” “没有,因为……” “看来是有发现了?” “嗯,再等一些时间,一会儿接死不死去。” “美国鬼子也要来?” “对,死不死快到机场了,因为有一点,我需要证实一下,这个地方我害怕出错,紧要的一个环节,这个环节死不死的一个机构研究出来了,我看一下对不对。” 我们开车去接这个死不死。 这个死不死,五十多岁,穿得花哨,抱我的时候,一身的骚货,差点没吐了,他带着一个助手。 去张学的研究室,那是自己家的研究室。 张学让他们看那个环节计算。 半个小时后,他们说没问题,没有错误。 “张学老师,您可以把后面计算的结果,让我们看一眼吗?” “你三岁孩子呀?傻不傻?” 张学说完,坏笑起来。 “我们可以合作。” “NO,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哪一个国家的人?” “美国人。” “滚。” 张学竟然急了,这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是中国人,中国人最聪明,这个我们承认,张学老师,你看看合作的问题。” “我可以考虑,不过,现在有麻康家族的人找我合作,我正在犹豫,开也的条件相当的不错,让我再考虑一下。” “好的,张学老师,就不打扰了,我们会随时来找您的。” 死不死和助手走了。 “麻康家族找你合作了?” “没有,我就是把两头驴拴在一起,让他们咬,让他们叫。” 张学算盘数没把自己算傻了,到是算精明了。 “我不能在这儿算了,要去你的铺子里,那儿安全一些。” 我们回去,给张学弄了一个房间。 那天,夜里,他叫醒我,给我讲盘数,他只差最后一步。 他拿了一张很大的纸,铺到了地上,利用盘数,计算,画出来图来。 他用的是山形表示数字,出现的点,最后在纸的下角,标出来一个数组,并圈上了。 “就是这个位置,但是还差一步,如果这最后一步计算出来,就不是这样了。” 张学把笔放在那个位置上,笔就消失了。 “它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介子人的世界?” “不好说,没去过介子人的世界,无法确定。” 我看得直冒汗。 “最后一步计算出来,我们就可以进去。” “那我们去过的,分13介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个吴立跟我说过,真实和虚相之间,不过就是一个理论上的事情,存在就是合理的,存在就是存在,没有虚相之说,只是时间长短的事情。” 我有点乱。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出去转,张学在那儿计算,我告诉完腕,谁找张学,都说不知道。 麻康力夫来找我,在酒馆。 “张一老师,我们合作是有好处的,你想想,发现了这个世界,也是属于你们中国的,因为在你们中国,我们只是帮助你们,我们要的是数据,而不是你们的地盘。” “麻康力夫,这个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别忘记了,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杀害我们的同胞……” 我一提这个,麻康力夫就捂着脑袋不说话。 “死不死找你没有?” 麻康力夫一愣。 “找了,让我们不要找张学。” “你知道盘数?” 麻康力夫点头,看来这货色是什么都知道。 “你们没有研究盘数?” “我们走的是另一条路,我相信,比盘数,比史布斯会快得很多。” “麻康力夫,我想你最好离开中国,回到你们国家进行研究,这是一样的。” “不一样,这个你不懂。” 那天依然是没有什么结果,麻康力夫是非常的不高兴。 我回铺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儿。 我叫完腕,她不在,我打电话。 完腕说在买东西,我让她马上回来。 她回来,我让她看门口。 “看门口,是不是有虚光?” 完腕摇头,说没有看到。 我的汗下来了。 “完腕,先不能进去,叫哥来。” 我给张学打电话,告诉他,不要出房间,会有危险。 等巫师来,颜立童石来了,满头是汗。 “干什么呀?要命呀?” “哥,你看门口,是不是有虚光?” “虚光我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出来有问题,不能进了。” 那是什么虚光? 第233章 破咒 我叫老丰来,他来了看了半天。 “是不正常,但是不确定是什么。” “有办法没有?” 老丰和颜立童石摇头。 我感觉后背痛了一下,契约龙出来了,竟然是透明的。 “你们看到没有?” 我指了一下,他们都在摇头。 我靠。 契约龙在门口转了一圈,回到我的身体里,那虚光就消失了。 我也一下明白了,是可平的诅咒,怎么回这样呢?可平给我下了诅咒? 我们进去上楼。 “刚才是怎么回事?” 颜立童石问我。 “没事,我是心太虚了,出的事太多了,对了,那个可族人可平开行会的时候去了没有?” “不可能去,他也不是老十行的人。” 这事真是怪了。 我让老丰回去了。 “哥,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颜立童石跟我去了水行。 来风坐在客厅,看着我。 “来风,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让可平下诅咒。” “他愿意听我的。” “你想干什么?” “张一,麻康夫力总是在找你,史布斯这个美国的盘数专家也来了,你们也谈了,就麻康力夫,是日本空间研究专家,这样的接触只能是告诉我,你离介子人的世界很近了,你去过另外的世界,到底有没有介子人的世界,我们不清楚,老十行就是先占这个世界。” “不管是什么世界,都有那个世界的人管理,你是侵略。” “不,介子人的世界是空的世界,需要人去管理。” 我愣住了,这个我到是没有听说过。 “你的意思,让我带着老十行的人进去,那是不可能的,就是发现了,也是国家的,这个已经报到了国家。” “张一,那个世界谁占了就是谁的。” “来风,你现在是怎么了?” “那你别管。” 正说着,可平进来了,他看到我一愣。 “张行主。” “可平,你下诅咒,一点意思也没有,不过就存在三天,或者说,三分钟都不会到,因为你没有图腾之龙。” 可平不说话了。 “什么龙?” 来风站起来了。 “来风,你不要折腾了,这个没有意思。” 我和颜立童石走了。 回铺子,进房间,张学还有计算着,我进去他没有觉察到,又出来了,看样子就差最后这一步了。 如果算出来,那么就应该是介子人的世界,那来风说,介子人的世界是没有人的,那介子人是怎么回事? 我给季丽打电话,她让我去殡仪馆。 我和颜立童石过去的。 季丽是把我们带到了化妆间,在要进门的时候,巫师颜立童石说死不进。 季丽笑了。 “巫师怕这个吗?” 不管说什么,颜立童石就是不进,我让他去办公室等着。 在化妆间里,季丽告诉跟我说。 “我知道你想见介子人,可以,他随时就会出现,不过……” “什么?” “这个介子人不是太喜欢你。”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的原因,就是我离他们介子人的世界太近了。” “也许是,你小心就是了,有的时候我也是控制不住介子人的。” 谁特么的会喜欢一个侵略自己家园的人呢? 介子人出现,是躺在化妆床-上的,他坐下来,把我吓了一跳,正常介子人如果在这个房间里,我应该是能看到的,但是我没有看到。 介子人从床-上下来,看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 “有人说,介子人的世界并没有人。” 我看着介子人,紧盯着。 “没有人?介子人管理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人呢?” “噢,我只是听其它人说的。” “你还想知道什么?” “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介子人的世界,有可能会很快的就被……” 我没有往下说。 “这个我自然清楚,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总是这样,喜欢侵占别人的世界,你们做不到的。” “我只想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关于你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 “不必了,我已经在你们的世界了,你们世界的人贪婪无度,我们世界的人没有贪婪之心。” “你总是在我们的世界里呆着,你每一刻都是在疼痛着,我也清楚,你是犯了罪的介子人,才会到我们的世界受罪来,你想回去,可是你回不去。” 介子人竟然恼怒了。 “张一,别以为介子人好欺负,我随时就会让你难看。” “我看不一定,我会鬼密。” 介子人不说话了,脸色成黑,这是生气到了极点,但是也没有办法。 “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好好的谈谈。” 介子人同意了,我们去酒馆,颜立童石坐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就介子人的世界,千百年来,老十行的人要找,其它的人也是在找,他们无非是想发生一个美好的世界罢了,我们是善良的,也许我们可以和介子人能相处。” “这个是不可能的,你们的这个世界,会消亡的。” 我想起霍金的话,人类的污染,资源无度的开发,在多少年后,这个世界就不存在了。 “也许,这正是我们要找到另一个世界的原因。” “没有一个世界会接受你们的贪婪,自私的,所以别想。” “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介子人是不会说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这些无意义的话,说着也是没有意思,介子人是不会给我机会的。 介子人走后,我和季丽说。 “我想……” “打住,你别想,介子人说,我们是贪婪的,自私的……” 我想把介子人给控制住,用鬼秘,我只想知道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了解了那个世界,我想告诉这些人,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他们就会停止对这个世界的寻找。 其实,我很天真,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麻康力夫,他的那个国家,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淹没了。 我回到铺子,叫张学出来。 “你休息一下吧。” “是呀,最后一步真是难了,不过我相信会算出来了。” 我相信张学的能力。 那天,张学休息了一会儿就进房间了,我去街上转着,遇到了吴立,他竟然和死不死在一起,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他们进了酒馆,随后麻康力夫也进去了,这到是有意思了,他们是合作吗?资源共享? 我没有进去,转到了天黑我才回去。 回去我叫张学吃饭,竟然没有声音。 我推房门进去,张学坐在那儿不动。 我过去,推了一下,张学倒在了地上,我大惊失色。 马上叫120,送到医院,医生摇头,我看检查结果,意外死亡,心脏病。 我马上通知了张学的家里人。 这个有可能,但是总是怪怪的。 三天后,送走了张学,这事让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坐在张学呆过的房间里,那计算的纸是满屋子,我突然就感觉到有一种异样,这个房间还进过其它的人。 我问完腕,有其它的人来过吗?她说没有,保证是没有。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介子人,介子人进来,完腕是看不到的,现在我也看不到了,介子人看来也动用了什么手段。 半夜起来,我再去那个房间,我确定了,房间介子人来过,真是没有想到,介子人竟然对张学下了杀手。 我打电话给吴立,他还在研究室。 “吴立,你要小心了,张学死了。” “什么?” 我说了,有可能是介子人干的,越是接越近那个世界,越是危险。 吴立很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去殡仪馆,找到季丽,我说了这件事。 “不会吧?介子人是善良的。” “是善良的,可是为了他们的世界不被侵入,有可能就会杀掉张学,这个我能感觉得到。” “可是现在麻烦的就是,这个介子人我养了这么多年,已经控制不住了。” “你把介子人引出来,我想办法。” 季丽担心会出事情。 “我不这样做,那吴立教授有可能就是第二个张学,张学是多么优秀的数学家?” “好吧,你去对面的那个酒馆等我,在二楼,二楼的一个包间,你到那儿提我就行了。” 我过去,进了包间,点上酒菜,自己喝酒。 我害怕,紧张,我想好了,要动鬼密,动了鬼密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鬼密小枝说是惩罚犯罪的介子人的,但是上次却是救了我的命。 这个时候,我没有选择了,看来张学是太接近介子人的世界了,只要他能算出来,那介子人的世界就在我们的眼前了。 真是可惜了张学这个数学家了,也许只差那么一点点。 季丽两个多小时才来,看来想把介子人引到这儿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季丽来了,后面跟着介子人,进来,坐下,喝酒。 沉默了半天。 “季丽,没你事了。” “不,季丽不能走。” 这个介子人能来,看来也是担心什么事情。 “你杀了张学。” 介子人沉默。 “你还说介子人善良?张学只是一个数学家。” “对于侵略者,我们不善良。” 他承认了,我闭上了眼睛。 我动了鬼密,介子人一下跳起来,但是晚了,他站在那儿。 “张一,你不能动鬼密,你不是介子人的惩罚者,你没有权力。” “你杀人,有我们的世界,我就有权力。” “他是自然死亡的,没有人会怀疑这点的。” “是呀,这是我们不了解的学科,你就利用了这一点,我们的这个世界也有聪明人,用这个杀人,可是我知道了,我就不能放过你。” “张学是我杀的,可是他在侵略我们的世界。” “这个我到是同情,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们的世界,我们并不想侵略。” “那日本呢?他们来到中国,说什么共荣,最后呢?” “这个不同。” “人心贪婪,知道了我们的世界后,就要占用。” “好了,不说了,你下一步就是杀掉吴立,然后麻康力夫,然后死不死?” “对,只要接近我们的世界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做。” 其实,我十分的矛盾,但是我还是加大了鬼密的力度。 “张一,你停下。” “你说。” “我可以带你去我们的世界,只有你能去。” 我没有想到介子人会这样说。 “你还能回去吗?” “当然,我是介子人,自然能回去,虽然我会被惩罚,但是还不至于死,我想回去,出来太久了,我也疼痛在身,在这儿也是十分的痛苦……” 我停了鬼密,介子人的世界就在眼前,这心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北方大雪如我栖息伏地的灵魂,从来没有感觉到野冷,因为有你们。 小冰不要月票,不要打赏,把手里每天四张的推荐票给小冰吧! 第234章 介子人圈套 第二天夜里,介子人让我去干饭盆,在古城里,他说在那儿能带我去介子人的世界,他需要干饭盆的那种力量。 我知道,干饭盆的那种诡异的力量只是隐藏了,并没有消失,每一次去,我都能感觉到,这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我去了干饭盆,藏在了一个房间里,夜里,介子人出来了。 他带我进另一个房间,让我坐在椅子上。 我坐下,看着介子人。 “走上这条路,去介子人世界的路,你就不要停下来,一直往前走,我最初的时候会引导你,但是时间不会太常,不然我回到介子人的世界,就会被散去,我不想死。” “好的,放心。” 闭上眼睛,我走上了一条路,很宽的路,介子人在前面引着我。 这条路我看着似乎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走了半个小时后,一个转角处,介子人转过去,我紧跟了几步,介子人竟然站在那儿。 “张一,张一,你把介子人当什么了?你们的世界叛徒多,汉奸多,而我们的不世界不存在,就是我的世界不要我了,不让我回家,我也不会出卖我的世界的,张一,再见了,我散去了,但是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在你们的世界坚持了这么多年,痛苦了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就是这么一天,我散去后,会出现在你们的世界,出现的时候,是二十多岁,这是借体而生,你可要小心了,这是我的一步棋,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才能见到我。” 介子人笑得诡异,他散去了,星星点点的,我万全的就傻了,没有料到这一步,再想动鬼密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我坐下了,看着这条种,我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老爱带我进阴间的路,阴间是真实存在的,特么的,我怎么就早没发现呢? 入阴三天不出,就死了,老爱极少入阴,也是有很多原因的。 真是没有想到,我会被算计了,我是太心切了,人心切的时候,就容易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判断力几乎达到了零度的水平。 我往回走,其实,我知道走不回去的,活人入阴没有回头路,回头路是另一个路,但是我不能往前走,也不能停在这儿不动。 一切都是无端的,一切都是无奈的。 我不停的走,老爱说过,阴间的路是没有尽头的,也没有终点的。 我走累了,坐下了。 阴间阴冷,是灰色的,可是最初进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介子人做了手脚,看来介子人也是可怕的。 我坐下来,躺下,实在是太累了,睡着了。 我被叫醒了。 睁开眼睛看,竟然是叶子,吓了我一跳,我也明白了,叶子死了,这是在阴间里,阴间的世界。 “张一,我带你出去。” 叶子是灰色的,如同影子一样,我想拉她的手,是空的。 “谢谢你。” 我跟着叶子走,半个小时后,叶子说。 “我就送你到这儿,过了那座桥就回去了,记住了,不要回头。” 我过了桥,又走了几分钟,就在小东街上了。 我打了一个哆嗦,似乎就如同一场梦一样。 回铺子,完腕问我昨天去了什么地方?我说喝多了,在老丰那儿住的。 下午老丰来了,看了我一眼。 “你阴气这么重,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说了被介子人给骗了。 老丰听完,瞪着我。 “你的命真好,如果没有叶子,恐怕你是出不来的,我也不知道,没法救你。“ “这就是命吧。” “那你所说的,那个介子人会借体转到这一世,我们得找到,不然麻烦不断。” “是呀,我是想找,中国这么大,这么多人,我上什么地方去找?” “这种借体转世会有转记的,而且就在脸上,或大或小的。” “那我就要注意这样的人?” “对,如果是他会接近你的,介子人转世,恐怕是会记得上世的事情,会记得跟你的恩怨的。” 不管怎么样,吴立安全了。 吴立第二天来的,我没有说这事。 “你和死不死,麻康力夫在一起,是……” “我需要一些资料,史布斯可以提供,但是麻康力夫就需要交换,说实话,这些年来,研究所停滞不前,如果不是你拿到了史布斯的资料,找院长,恐怕……没办法,我们不能走到后面,所以我达成了和他们一起研究。” “你和史布斯我没什么话可说,可是麻康力夫?” “是,国仇家恨的,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不这样做,那介子人的世界,恐怕就是别人的了。” 吴立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吴教授,给我找一位数学家。” “好吧,但是想找到张学那么作秀的,恐怕难一些。” “多费心了。” 吴立走后,我进张学呆过的房间,那些计算纸四处都是,我看着桌子上的计算纸,我看不懂。 完腕叫我吃饭。 我下楼吃饭,来风进来了,她坐下。 “张一,老十行的人都在等你给一个交待,有人确定你,进过介子人的空间,如果……” “滚。” 完腕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让我客气点。 来风站起来。 “张一,你等着。” 这个女人是疯了,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疯药,原来不是这样的,女人一变,那是真的太可怕了。 “一一,别这样。” “完腕,你不知道,这个来风当了老十行的行道后,就不停的在折腾着。” 完腕摇头。 七天后,吴立打电话来。 “人给你找到了,他去找你。” 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个男人来了,二十多岁,这也太年轻了,不过张学也年轻,年纪也是证明不了什么,张学让我改变了这个想法。 对于吴立我是相信的,我没多说,带着他进了张学呆过的房间。 “这些是盘数,你看看懂不?我先出去。” 我出去,坐在窗户前,喝茶水,等着,至少我要知道这个人懂不懂盘数,不然什么都是白说。 这个人半个小时后出来了。 “是盘数,这个人计算到了最后一步了,我需要二十天,差不多就能算出来。” 这让我很吃惊。 “那您提条件,我需要这个结果。” “车和房子,车十来万的,房子八十平的,就可以。” 我锁了一下眉头,感觉怪怪的,如果这个人是数学家,不可能差这个…… “这个我考虑一下,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这个人走后,我给吴立打电话。 “你给我找的是什么人?” “怎么了?” “我只是问问。” 我说开出的条件,让我有点不太放心。 “噢,很正常,一个没有名气的数学天才,有问题吗?” “噢,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我给这个人打了电话,让他来我这儿开始工作。 这个人很少说话,也不出屋,饭菜让放在门外,他每次伸出手来拿饭菜的时候,脸都不露出来,只有手,让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这个人来了已经十天了,我推门进去。 “您有事吗?” 他头都不回,扔在忙着。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 “太辛苦您了,看看您有什么需要?” “没了,不用再来打扰我了。” 我出去的时候,这心快跳出来了。 我下楼,吹着口哨,出门上车就跑。 到老丰家门前,差点没把门给撞掉了,老丰跑出来。 “卧槽,你干什么?” “上车,上车。” 老丰上车。 “怎么了?别急。” “我靠,那个人是介子人转世。” “慢慢说。” 我说了事情,就在我从那个房间里出来的一瞬间,那个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就那一眼,我看出来了问题来了,那个人左侧的脸上有阴影,我细想一下,那是用什么遮盖出来的,就是说,那有胎记,介子人借体而转,老丰说有这种东西。 “那也不一定是。” “你得去看看。” 我开车就走。 进了铺子,完腕说,那个人说出去买点东西。 我的心一紧,完了。 上楼,我说。 “这个人跑了,大概是看出来了什么。” “别急,等着。” 老丰并不着急,坐下喝茶水。 一个多小时,那小子竟然回来了。 这小子进来,打了一声招呼,就进房间了,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不知道是什么,我刚想说点什么,他就进去了。 “是不是?” 老丰看了我一眼。 “是。” “怎么办?” “找老爱,或者是颜立童石。” 我马上给两个人打电话,这事不能大意了。 老爱来了,颜立童石随后跟着进来了,他在城里并没有回赫图阿拉城。 我说了事儿,老爱过去把门拉开了。 “嗳,小子,出来。” 那小子半天才站起来,转过身,看了半天,才出来,出来坐到沙发上。 “能泡茶吗?” 我给泡上茶,倒上。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我是介子人借体转生,但是我不会介子人的术,只是对数学很敏感,其它的都是普通的人。” 这小子还算识步。 “老爱说,让他忘记过去就行了。” “不行,这盘数如果没有我,恐怕没有人再能算出来了,那样你们就得不到数据,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 “你有记忆,就是算出来结果,你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老爱站起来。 “我带他出去说点事。” 谁都没有想到,发生了意外。 第235章 装糖的盒子 老爱搂着这个人出去了,往小东街南走了。 我们等着,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老丰说。 “坏事了。” 我也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 给老爱打电话,他接了。 “大傻BI,还等着呢?我需要这个人,算出来那个结果。” “老爱,我们是朋友,你没坑过我……” “谁特么的跟你是朋友?没有利益之争的时候,我们可以做朋友,二货。” 老爱把电话挂了。 “果真的是坏事了。” 我知道,想找老爱是不找不到的。 他们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介子人的世界找到了,他们进去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管不也行吗?没有什么不行的,我也没有什么承诺。 我在这事三天后,去铁军那儿,在老宅区的胡同里,来风把我拦住了,她身后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我不认识,看来是来对付我的。 “来风,关于介子人世界的事情,我不管,你们想去就去,大概你也应该知道了,那个会盘数的人在老爱那儿,盘数结果一出来,就可以去介子人的世界。” “张一,我不相信那些,就是算出来了,没有你还是进不去的,为什么,现在我也不清楚,就是需要你的配合,或者说,你是在弄虚招,你早就知道介子人的世界,你也进去过。” “你总是这么坚持,也好,那我就带你去,来风,不过丑话说到前面,介子人的世界可以去,但是不可以打扰,不可以侵占。” 来风一愣,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就走了,来风找来的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是老十行的人。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 “明天晚上我打电话找你。” 我进了铁军的宅子,他坐在那儿喝酒。 “你整天的喝酒,不干其它的事吗?” “当然干了,我在这儿就干了。” 铁军摇了一下手机。 我说刚才在胡同来风的事。 “来风真是疯了,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就是找到了介子人的世界又能怎么样?” “一个人一个想法,他们以为,谁先找到了,就是谁的世界。” “也许是,那你并不知道介子人的世界,你怎么带着去呢?” “我知道另一个世界,反正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暂时把矛盾转转,也好,你也休息一下,这样折腾能折腾死人。” 我和铁军喝酒,颜立童石打来电话说,要带完腕回赫图阿拉城,明天是祭祖的日子。 “也好,需要我吗?” “不必了。” 挂了电话,看了一眼铁军。 “今天我能在你这儿住了?” “当然,我一直想找你,我发现了一个地方,也正琢磨着,稍晚点去。” 晚上十点多,我和铁军出门,在老宅区里绕着。 “这老宅区失去了诡异,现在弄得怎么乱七八糟的?” “不少人搬进老宅区来了,现在很乱。” 老宅区,三千多栋房子,虽然没有了诡异,但是胡同是众多,不熟悉的也是绕来绕去的,容易迷路,原因就是老宅区的胡同是不同的,方向不走,有斜胡同,有正的,偏北,偏东,走着走着就乱了方向。 铁军在一栋宅子前站住了。 “我们要翻墙。” “这可是私闯民宅,人家在里面拿刀把我们干死,都没罪。” “没人。” 我们跑进去,蒿草老高,拉开门进去。 铁军把灯打开了,这房间很普通,和其它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摆设都是那个年代的摆设,大概是一样的。 铁军坐下。 “你猜,这是谁住过的房间?” “这个没法猜。” “顶呆。” “这个,不是吧,顶呆的房间找到了,更何况,他住的房间会这样吗?” “顶呆是一个聪明的人,那个以前发现过的房间确实是存在,但是,关于干饭盆,还有其它的资料,这儿大概最完整了。” “你逗我吧?” 我丝毫看不出来,那么一个有本事的人,会住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地方吗? “你不相信,我最初也是不相信,但是这间房子,一直空着的,也有人打算住进来,但是没有敢,为什么不知道。” 铁军说完,打开炕柜,那里面全是手写的书。 “我看过几本,是顶呆的一些生活记录,最奇怪的,他自己说,没有一个人认识他顶呆,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噢,这里没有得要的东西,是吧?” “嗯。” 铁军说完,把炕席掀起来,在炕的角下,掀开了一个石板,是炕洞,老百姓一般藏东西也会藏在这里,这并不新鲜,顶呆也这么做。 铁军扯同来一个盒子。 “我想这里应该有什么,我来过不下十次了,这个盒子打不开。” 铁军把一切都恢复之后,抱着盒子,我们翻墙而出。 回到铁军的住处,那盒子不过就是一个糖盒子,但是却打不开,很是奇怪。 “也许是诱住了,撬开,不行就破坏。” “张一,这是顶呆的盒子。” “我丝毫看不出来,虽然有那些书在,但是不一定就是顶呆住的房子,这个盒子也不一定是顶住的盒子。” “最初我也这么想,想把这个盒子弄坏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是不行,要不你试一下?” 我拿起工具,就撬,撬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在阻止着我,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我看了铁军一眼,他笑起来。 “好了,送你了。” “不会是害我吧?” “是福是祸的,我不知道,不过这盒子能用这种诡异的力量来阻止,那就有好东西,这种力量应该是干饭盆的那种诡异的力量,顶呆能控制着那种力量,这是少部分的力量,他能分割开来,看来顶呆是知道更多的东西,甚至是介子人的世界,不管怎么样,我们确定的,顶呆也是为了介子人世界而来的,他死了这么多年了,这种力量还存在,也是可怕的,你小心点最好。” 我看着这盒子,想想,也许我能知道一些什么。 第二天,抱着盒子回铺子,铺子门关着,完腕回赫图阿拉城祭祖去了,我进去,并没有开铺子。 盒子放在那儿,顶呆先生又出事了,这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干饭盆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或者说,介子人的世界真的近在眼前了吗? 第二天,我去了白骨馆,我去展厅,那个入口竟然还在,这真奇怪了,这么久了,从来没有。 我打电话给来风。 “哥,这么能行吗?” “我也不清楚。” 来风来了,闭馆后,我就进了展厅。 “进去,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只带你进去,然后我就得回来。” 来风还是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带来风进去,就回来了,我不想再让那个人看到我,就是朋友,也没有这么穷折腾的。 我不知道来风会怎么样。 回到铺子,竟然有人敲门,开门竟然是老爱。 “爱大爷,你有病吧?那天你把那个人弄走了,你什么意思呀?” 老爱进来了,小声说。 “那小子自杀了。” 我靠,当时我就懵了。 “你特么的骗我吧?你抓他就是解那盘数,想进介子人的世界是吧?” “我是这个打算,可是现在他就死在我的房间里,那小子抓去后,他是在算,可是我出去一会儿回来,他就自杀了。” 我和老爱去小山房,他把那小子弄到了小山房。 这真特么的邪恶了。 进去,那小子确实是死了。 “这回你麻烦大了。” “是呀,老丰一会儿就来。” 老丰是来了,后面还跟着警察,殷人,虽然是自己来的,恐怕也是麻烦缠身。 四个人坐在那儿,各有自己的算盘。 “老丰,你把警察带来了,你是哥们吗?” “我现在不是警察的身份,只是朋友。” 殷人这样说,老爱冷笑了一下。 老丰想了半天说。 “我算过了,这小子是借身转生,时间就是活到这个时间,如果你不抓他走,他能把盘数算出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可是你耽误了他的时间,不管怎么样,你要找到家属,给一个解释。” 借的谁的身,这个就是殷人给查了。 殷人的意思是报警,自杀,不会有问题,就说是朋友。 老爱没办法,报警了。 我看着这小子算的盘数,只能说更近了一步,我把这些算的草纸都装到包里带回去了,老爱的死活,看他的命了。 老丰说过,借身转世,就跟偷的东西一样,迟早会还的,还有定数,这只是命。 这个介子人也是想把盘数算出来,再次回到介子人的世界,这个可能性很少。 果然就没有成功。 我回到铺,坐在那儿发呆,来风怎么样不知道。 半夜了,我看着那盒子,得想办法打开。 我又用工具试,这次竟然没有那种力量阻止我,轻易的就打开了。 打开那盒子我就傻了,里面竟然全是糖果。 这是什么意思?铁军不会骗我,可是那分明就是糖果,我打开一块,舔了一下,确实是糖果,没有问题。 顶呆把糖果藏到了炕洞里,这真是异想天开,特么的,真是让我理解不了,除非顶呆是一个疯子。 那么说,后来顶呆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呢? 第236章 棺生 这一盒的糖果,确实是让我想不明白了。 我想得脑袋疼,进房间,把草纸拿出来,看着。 那小子确实是算出来了不少,但是还差一步。 我看着,最初是看不懂,但是我要看。 没有想到,我竟然看下去了,而且一点一点的看懂了,我的心狂跳着,这盘数就是张家的,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呢?这就是一种能力,我没有开发出来吗? 第二天,我回家,去看我父母,也看问问盘数的事情。 我走到半路的时候,来风走了过来,我想躲,她叫住了我。 “张一,你没说谎,那是介子人的世界,可是我只能到一介,我想去13介。” “我都去不了,再说我也只答应你一次。” “你还要带我进去,不然我还是进不去,而且要到13介。” “来风,别你给你脸不要脸。” 这真特么的让我生气。 来风是怎么出来的,在里面又怎么样,我不知道。 来风背着手走来走去的,突然站住,冷笑了一下。 “张一,你不答应我出得答应,因为我知道你们棺行张家的一个秘密,你父亲为什么退出棺行呢?不再行棺事?” 我们家的事,来风知道,这到是奇怪的事情,我都特么的不知道。 “什么事?” “回去问你父亲,如果这事我要是和老十行的人说了,你们棺行就彻底的没脸再做下去。” 来风走了,我愣在那儿,很久没动。 到父亲家,我陪着父亲喝酒。 聊起盘数的事情,父亲看了我半天。 “其实,这个盘数到最后只有一个人能解,除了这个人,其它的人解了,就是死,这盘数也叫死亡之解。” “谁?” 父亲看了我一眼。 “张家棺行只有你了。” 我没说话,来风所说的那件事,我一直就没有张开口,那是父亲的疼。 可是这个时候不问,如果来风真的发疯把事情说出去,而且真的彻底让张家没有颜面了,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还是问了,父亲听完,愣了很久。 父亲把一杯白酒全干了。 “这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关于我退棺守位的事情,我一直没有说实话。” 父亲站起来,有点晃,有点喝多了。 “说起这事,我那个时候二十六岁……” 父亲说起退棺守位的事情。 二十六岁的父亲喜欢上了来家的一个女孩子,爷爷去提亲,但是遭到了来家的侮辱,当年的水行没有把老十行中的任何一行放在眼里。 爷爷回来病了一场,这让父亲十分的生气。 水行也是,当时正是鼎盛的时候。 父亲和来家的那个女孩子也是你有情我有义的,但是来家拒绝这事,并侮辱了爷爷,也是有点原因,但是不至于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事来家做得过火了,这事本来是忍下来了,可是父亲总是心里有一个结,他和那个来家的女孩子,无法在一起。 父亲做出了一个让人理解,又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出棺于清河,私棺而行,棺行谁都不知道。 父亲和来家小姐约会于清河边,那天父亲的打算是和来家的这个女孩子私奔,但是来家的女孩子没有同意。 父亲竟然把来家的女孩子入棺,他也跟着入棺,相拥一夜,父亲出棺,并把那个女孩子盖棺,棺沉清河。 父亲当时害怕极了,他和来家女孩子相拥一夜,那女孩子竟然死了,棺寒而死,父亲不知道,棺会有棺寒。 他没有敢说出来这件事。 然而,这件事出得出是奇怪了,十个月之后,父亲家里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抱着一个孩子,说这孩子是父亲的孩子。 这事才事发。 而且,爷爷确定了,这个孩子确实是张家的,因为张家生孩子的孩子,脚下有黑点,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我的也是有。 爷爷知道这事,也是目瞪口呆。 这件事确实是太意外了。 爷爷要把父亲给棺葬了,张家人都来了,劝说下,才没有棺葬了,逼着父亲退棺守位,就是顶死位,如果张家谁有这种罪,要死,父亲是要顶位的。 但是,来家并没有放过父亲,似乎他们就等着这一天,就是来家的那个女孩子失踪,来家都没有来找,似乎知道所有发生的一切。 来家的人来了,闹腾了一阵,张家赔了一些钱之后,来家竟然没有再来,来家不差钱,这事非常的奇怪。 那个孩子在三岁之后,就被送走了,送到什么地方,父亲不知道,只有爷爷知道,但是爷爷死的时候也没有告诉父亲,那孩子送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这事让我没有想到。 那天从父亲那儿回来,在铺子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我睡了,中午完腕回来了,叫醒我吃饭。 这事如果来风把事情说出来,那会怎么样? 但是,来风并没有说这件事,似乎在吊着我,让我极度的不舒服,就如同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一样,迟早的出事。 这个时候,我的心静不下来,也没有时间去看盘数,这个需要极大的耐心,而且心里没有杂念。 没有想到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这事过去了七天之后,老丰约我去干饭盆,他说有事。 我跟着去了地下古城。 那天,阴天,但是游客还是非常的多。 我和老丰转着。 “张一,我需要一个房间里的东西。” “这儿可是有监控的。” “这里的真东西少了,只有那个房间里有一个,我需要。” 我们进去,那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像一个人,又不是。 “那是什么?” “棺材里出来的东西。” 我不知道,虽然是棺行,但是我不知道。 老丰似乎就跟疯子一样,伸手就拿起来,放到包里。 “老丰,你疯了?警察就在外面,你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能在监控里看到,这是真的,抓住你,就得进监狱。” 老丰没说话,我们出去,竟然没有人发现。 出去后,老丰诡异的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他动了术,没有人看到。 这二货,这样的事情也敢做。 老丰自己先走了,我坐在车里,看着这干饭盆,我也是实在想不明白,顶呆的那个糖果盒子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拉开车门就坐到副驾驶上,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搭个顺风车。” “对不起,我不走。” 那个人把烟拿出来,递给我一根,我摇头。 他自己抽上了。 这个人二十多岁,看着面熟,但是想不起来。 “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吗?” 这话让我激灵一下。 我看了一眼这小子,确定不认识。 “我叫张来。” 我一哆嗦。 恐怕是我父亲和来家的那个孩子。 “我得管你叫一声哥了,张一。” “你是……” 我已经明白了。 “那我只能是带你回家了,因为……” “好,我也想看看父亲,三岁的时候,我就被送走了。” 确实是这小子,张来。 我开车,并没有去父亲哪儿,而是回了棺铺子。 完腕看到张来一愣,我小声说,过后给她解释。 我们喝酒,看张来到是平和。 “这些年来你在什么地方生活了?” “在西西里街。” 我一愣,竟然不知道。 “还好吧?” “挺好的,那儿很不错。”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棺生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很邪性。 “哥,你也不用多想,我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我的母亲死了,想见见父亲,我也不怪父亲,事出有因。” 这小子到是会说,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你回来,我们一起管理棺行。” “行,我也回家了,二十二年了。” 我搂住了张来,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 那天,我带着张来回家,父亲当时就傻了眼。 当初爷爷把张来送走后,我父亲大闹二十天,差点把家点了,但是没用。 我并没有说话,父亲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抱着就哭起来。 “爹,我不是回来了吗?” 这小子到底会来事,如果是我,我就懵了。 进屋,父亲很激动,母亲淡然。 对于张来的出来,此刻我冷静下来想想,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来风威胁我之后,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那么张来就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张来说了自己的意思,就是想回家,父亲非常的高兴,并立刻就收拾出来一间房子,给张来住,其它的事情,父亲说再做安排。 那天我回铺子已经是晚十一点多了,我和完腕说了这件事。 “完腕说张来这个人你能证实就是……” “脚下有黑点,父亲看了,而且长得也和父亲很像,这个没问题。” 完腕也是摇头,张来二十二岁了,才找回来。 而且,张来是在西西里街。 “爱新媚媚什么时候能来?” “这几天有可能来,每个月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爱新媚媚能知道这个张来吗?西西里街的事情,她应该是知道的。 爱新媚媚三天后来了,她每次回来,都要和完腕住上两天。 那天,我问她张来的事情,她竟然沉默了很久,看来是知道这件事。她没有和我说,晚上和完腕说的,第二天早晨,她早早的就走了。 完腕和我说了半于张来的事情,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那样的。 觉得小冰写得还好,转发。 第237章 棋子 张来三岁就被送到了西西里街,就有居住区住着,二叔管理西西里街的时候,张来已经十岁了。 那么张来被送到西西里街去,棺行张家也和西西里街有往来,被送过去,但是有交待,只有二十二岁的时候,才能告诉张来所有的一切,至于为什么?爱新媚媚告诉了完腕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西西里街,来家人每年要去一次,和张来在一起呆三天,最近这几年就是来风去。 那么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张来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看来这个我不得不小心了,张来虽然是张家人,流着张家的血,可是思想不一定是什么。 这十几年来,没有变过,而张家人呢?只知道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我对张来加了小心。 张来几天后,就到棺铺来忙我,说呆不住。 其实,我不想让张来到棺铺来,不管怎么样,总是让我心不安。 来风一直没有来,这个来家人到底走的是一步什么棋,谁都看不清楚。 张来到是勤快,我也省了不少心,每天在屋子里看盘数。 这个盘数就是一个劫,最终得到结果的人都会死,或者是接近结果的时候,父亲告诉我,只有我可以,但是这盘数对我来说太难了。 张学死了,这盘数最终能不能进行下去,都不知道了。 史布斯来了,跟我讲什么盘数,讲什么他的研究,我听着。 “我们合作?” “NO。” “老十行都跟我合作了。” “我不是老十行的人。” “你以前是的。” “马上走,我还有一口棺材,没人要。” 史布斯走了,他直摇头,不理解。 我在算盘数,张来进来了。 “研究盘数是吧?” 我点头。 他能说出来盘数,看来他二十二年在西西里街呆着,也不是白呆着的。 “我或者可以帮你。” “你懂?” “懂点。” 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张来坐下,拿起笔来算着,那速度非常的快,让我的心悬起来,看来张来出来,是来者不善。 “这个地方错了,前面的人都算错了,这个地方应该是这样。” 其实,我不懂,就是我算盘数,也是勉强,不知道对错的一种算法,我还不能完全的把盘数弄明白,至于张来所说的对和错,我还真的不清楚。 “张来,我知道了,这盘数你不能动,算出来结果的人,或者是接近结果的人都会死亡。” “嗯,我清楚,我只是看一下,不会再算的。” 张来出去了,我的汗下来了。 我下午出去,去了来家园子,来风在客厅看书,到是挺悠闲的,似乎在等着什么。 “来风,我们张家你来家是结了仇怨,那是过去的事情,我们要往前走一步。” “张一,你是傻呀?还是聪明?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张来就是我们来家埋在你们张家的一枚棋子。” “可是那毕竟是张家的人,流着的是张家的血。” “不,也有来家的血液,但是这近二十年来,你们把张来扔在了西西里街,就一直没有再见过,而我们来家的人呢?这就是不同。” 我很清楚,来风到是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不要你张家的什么东西,只需要进介子人的世界。” “来风,介子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能进的,我劝你,不要进去。” “张一,你不想进,可是我想。” “你的意思还要让我带你去介子人的世界?” “对,我想进2介,3介,4介……” “这不可能,进去的人,都是需要修介的,介子人都是如此。” “张一,你是可以的,小枝是属于八九介的介子人了吗?如果是那样,你就可以,她教你鬼密是什么意思?除了护身之外,就是你可以去介子人的世界,如果我们的这个世界消亡之时,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介子人小枝爱上了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她就不得不散去,不能再回介子人的世界。” 来风的分析,我觉得有些道理。 “可以,但是你不能再让张来做什么,他是一个纯净的孩子,我不想害了我这个弟弟,我带你去之后,以后我就不管了,把棺铺棺行交给张来打理,我离开这里,也算是对张来的一种补偿。” “好,你只要带我去,我不管你做什么,那是你和张来之间的事情。” 我从来家园子出来,想撞树死了,这特么的叻什么事呀? 我回铺子,让完腕炒菜,也小声告诉她,收拾一下东西,重要的。 完腕很聪明,没多问。 我和张来喝酒,这小子挺能喝的,和张家人挺像的。 “张来,二十二年来,你也是受了不少的苦,这棺铺子就给你了,棺行也交给你了,父亲已经答应了这件事。” “哥,不行,那可不行,这是我们家的产业,我也不懂……” “别说了,我决定了,就算是补偿,这没有什么懂不懂的,这棺行也是败得差不多了。” “哥……” “哥去另一个地方,没事我就不回来了,哥也累了。” 那天,喝了不少的酒,完腕开车回了赫图阿拉城,我彻底的想和这条小东街分离。 巫师颜立童石不在,很安静。 完腕忙着收拾,我坐在客厅喝茶,想想这老宅子,是老努的祖父,父亲建的,也是有厚重的历史感,我喜欢这样的地方。 第二天,完腕带我出城去转,中午回来,她做饭,我进书房,那些计算盘数的草纸竟然摆在桌子上,看来完腕对我是十分了解的。 我没碰这些东西,看着书架上的书,那些书基本全是古书了。 我随便的拿下来一本,看着,那是关于一场战争的,锁阳城之战,是写努尔哈赤以少胜多的一场战争,也是撕开进关之路的一战。 这一战就是发现我所居住的小城,有着厚重的历史。 吃饭的时候,颜立童石进来了,一头的灰,一身的土。 “哥,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给别人找坟去了,追祖来的,找了几十年没找到。” “那你找到了?” 颜立童石摇头,倒上酒先喝了一口。 “明天再去。” “找不到就算了,这也不丢人。” “不行,给十万块呢!” 又是钱闹的,这个颜立童石到是有点意思。 “你是不是又看是哪家姑娘了?” “对,怎么着?” 巫师冲我瞪眼睛,有点吓人。 第二天,颜立童石在门口叫我,我出来,他说一起去,我不想去,我想安静的呆着。 “快点。” 这货竟然急了。 我穿上衣服,完腕告诉我,小心点。 我跟着巫师颜立童石去了赫图阿拉城的东山上。 那儿已经有几个人等着了,看这几个人有点气势。 “颜巫师,麻烦您了。” 他们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进山,这是大山,老努封山三百多年,让这儿成了原始森林,一般人是不敢进去的。 走了半个小时后,颜立童石拿出地图来,那是追祖人的画出来的地图,应该就是这个位置,但是找不到。 “张一,从地图上来看,应该是这个位置,但是没有坟,也没有墓,他们很肯定就是这个位置。” “他们是什么人?” “当年来打老努的,从北京来的,扔到这儿了,一个大墓,偷偷建的,是地下墓,没有坟头,墓包。” 如果说这样就难了,过去了几百年了。 我看着地图,觉得不准,如果准,就在这个位置那肯定是会找到的。 巫师颜立童石拿出巫盘来,可是总是不行,巫盘失灵。 “其实,你应该找老丰,这个看阴宅的人,十分的厉害。” “我就不厉害吗?” 我明白了颜立童石的意思了,不再提老丰。 这地方树,石包,丝毫看不出来,会有什么墓一类的,这也难怪,过去了几百年了。 这些树都有几百年了,是油松。 我转着,两圈下来,我觉得这些树有问题,种出来的树,是有规律的,而不是乱种的。 我和颜立童石要了笔和纸,算着。 我竟然没有想到,竟然是盘数中的一种算法,很简单的算法,如果知道盘数,对盘数有所了解,应该就能算出来。 我算出来了,找到了那五棵树。 “哥,就是这儿。” 我小声说。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拿出巫盘来,依然不灵。 “有可能有术士做了什么手脚,这是隐藏的墓,挖一下试试?” 颜立童石看着我,想了半天,点头。 “嗳,几位,就是这儿,挖吧。” 几个人过来,开始挖,他们是怀疑的。 颜立童石也是怀疑的,我看他是冒汗了。 一个小时后,挖出来了两米多的大坑,依然没有。 “接着挖。” 我说完,看着这几个人,他们停下来了。 “颜巫师,您没算错吧?” “算错了他不要钱。” 这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再挖。 他们又挖,很缓慢,一看就不是干活的儿。 我坐在一边看着。 突然,一个人大叫一声,拼着命的往上爬,其它的人也是,我和颜立童石一下就跳起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他们恐怖的样子,我知道出事了。 第238章 墓蛇 那几个人跑得都没有影子了。 我和颜立童石站在那儿也是没有敢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要过去,颜立童石拉了我一下。 我听到了“咝咝”的声音。 颜立童石开始往后退,我也后退,那声音让我害怕。 突然,从坑里露出来一个头。 我撒腿就跑,颜立童石也是,一路狂奔,十几分钟才停下来,我们看到了些追祖的人,他们还在恐慌之中。 “颜巫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得问你们祖宗了。” 颜立童石一股屁坐到地上,一声不坑了。 “这是蛇守,东北有这种灵蛇,墓成之后,把小蛇放到墓顶,这也叫墓蛇,懂这个的并不太多,看来当年这家的祖宗是懂的。” 墓蛇放到墓顶,就是入口的位置,它除了寻找食物外,就不会离开这里,我没有发现蛇洞,太大意了,经过这么多年,这墓它的繁殖,不知道会有多少条。 看这条蛇,蛇头有大碗大了,就知道,很麻烦了。 “我们确定,这儿就是你们祖宗的墓。” “这个……” 颜立童石伸手,意思给钱。 “钱我们马上给你们,颜巫师,得想想办法,不然我们也没办法把祖宗的尸骨带回去,归祖墓。” “那就另外算钱。” “可以,多少?” 颜立童石伸出来一个指头。 “一万?” “十万。” 这几个人一愣。 “这有点太多了吧?” “那是墓蛇,是守蛇,毒性非常的在,咬上没救。” “好,我答应。” “而且马上到账。” “好。” 我闭上了眼睛,颜立童石要动这墓蛇? 我们告诉追祖的人,需要三天时间,三天后在这儿见。 我们回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告诉我,让我找老丰。 老丰喜欢这种东西,打电话,老丰就过来了。 我把事情说了。 “这样,这墓到是我喜欢的,听说过,北京派来打老努的,扔在了这儿,就埋到这儿了,《城志》上有记载,确实是有这事,但是墓是一直没找到。” “那墓蛇你能处理?” “当然,不过颜立童石拿了人家多少钱?” “你也不差这个钱。” “那我总得拿到点什么吧?那墓里肯定会有东西的,这家人找来,我得谈谈。” 这事就麻烦了,颜立童石都收了钱,钱也进账了。 颜立童石从书房出来。 “可以。” 颜立童石打电话,让追祖的人来了,这事真不知道颜立童石怎么说。 坐在客厅,颜立童石说。 “我请来了一个高人,这个高人很难请的,所以他有条件。” 这家人不高兴。 “那就说吧。” “我要墓里的一件东西。” 这家人商量了半天,点头同意了。 完腕把颜立童石叫出去,在院子里给训斥了,他一声不坑,这到是有点意思。 再去那个地方,我头皮都发麻。 快接近的时候,只有老丰往前走,我们看着。 老丰离那个坑有两米远的时候,那墓蛇一下就把头伸出来,两三米高,太吓人了。 老丰一个高儿,撒腿就跑,我靠,这货不是吹牛BI吧? 我也跑,不跑等什么? 跑出几百米站住,老丰站住了,我看了他一眼,他是在演戏,脸都没有变色。 “这个不好办,墓蛇这么大,太少见了,另外里面还有多少蛇不知道。” “有其它的办法吗?” “我可以冒险,但是我要墓里的两件东西。” “可以。” 那家人竟然答应了,老丰,你特么的也是太贪心了吧? 不过想想,这真是玩命的事情。 老丰让我们等在这儿,半个小时之后,不回来,就给他收尸。 我把老丰拉到一边。 “兄弟,别玩命,不行就算了。” “不行,这是面子。” 我靠,人为面子死呀,这是。 老丰去了,我们等着,看不到他。 十几分钟之后,我听到老丰的惨叫声,就一声,然后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我要过去,颜立童石拉住了我。 “不行。” “那是我哥们。” 我跑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坑里一片的死静,我想完了。 “老丰,老丰……你特么的死活,坑一声。” 依然是没有动静, 我慢慢的往坑那儿靠,颜立童石冲过来,拉着我往后退。 “你不要命了?” “你没办法吗?这三十年你白在那个房间里呆着了。” “这不是我巫事干的事儿。” 退到树林里,我给老爱打电话。 “老爱,老丰恐怕……” 我把事情说了,老爱想了半天。 “没事了,去墓那儿吧。” 这什么意思? 我们过去,墓蛇没有出现,坑里什么都没有。 我腿都哆嗦着,生怕一下冲出来墓蛇,追祖的那家人也是。 观察了很久,竟然真的没事。 “你们下去挖,墓蛇守的就是入口。” 颜立童石说完,看着他们。 几个人商量着,还是下去一个人挖。 果然是,是墓口,没墓蛇出事,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琢磨着,老丰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 “没事了,挖吧,别紧张。” “我靠。” 吓得我差点没趴下,我过去就给老丰两个腚跟脚。 “你大爷的。” 老丰冲我坏笑了一下,没说话。 墓入口挖出来了。 “你上来,我下去看看,别再有什么事。” 老丰玩的什么轮子,我是没弄明白,颜立童石也是,看着老丰。 老丰钻进入口,半个小时才出来。 他上来很不高兴。 “你祖宗这么穷?屁都没有。” 我担心这家人会打老丰,不过还好,他们很有修养。 “祖宗过来打仗,战死的,所以不会有什么东西。” “那你不是骗我吗?” “这样,这是我家祖传的一块玉。” 这个人从身上把玉摘下来,老丰拿到手,看了一眼。 “真不错,就这样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办,然后把墓口合上,埋好,我们走了。” 我们离开这里,老丰自己开车狂跑。 我就觉得有事,我追。 “干什么?慢点,山路。” 颜立童石紧张。 我把老丰给逼停了,下车拉开车门,瞪着老丰。 老丰从怀里抽出来一个面具,纯银的。 “就这么一件,整个墓里,真特么的邪性了,还是从那尸骨上摘下来的。” “那蛇怎么回事?” “噢,那是墓蛇,我弄到车里了,就在后面装着,有十多条,这是好东西,给谁家守墓,都是不错的。” “你怎么让墓蛇听你的?” “我是看阴宅的,我有我的办法,不过我告诉你,这墓蛇训练好了,是认主的,重新认主人。” 我打了老丰一巴掌,把银面具拿走了。 老丰骂了我一句就跑了。 我上车,颜立童石看了一眼银面具。 “别动它。” 回赫图阿拉城,我把银面具拿进客厅,摆在那儿,这东西做得太精致了,但是奇怪的是,怎么会有银面具呢? 我感觉手发痒,就知道坏事了。 皮肤变青,我就知道这银面具有毒。 我马上给老丰打电话。 “你就是一个二货,你没看我戴着手套吗?想治不?把面具给我送来。” 我靠,老丰心眼子太多了。 颜立童石和我找老丰,在铺子里。 我把银面具放下地,老丰坏笑了一下。 “你小子别跟我玩。” 老丰把一种白色的粉给了我。 “抹到手上就没事了,蛇毒。” 我抹到手上,果然就不痒了。 “老丰,你……” “这东西我需要,谁也不能拿走。” “我也不说这事,你知道我找到这个墓用的是什么方法吗?” “不是巫师找到的?” 老丰看着我。 “你一个棺行的人,玩棺材还行,怎么也玩上墓了?” “我用的是盘数。” 老丰激灵一下。 “坏了,那墓里的尸骨不能动。” 老丰站起来。 “走,马上回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车往回赶,老丰在车上说。 “张家盘数我是知道的,这个盘数是没有人愿意碰的,当年张家因为这个盘数,也是死过人的,我想那墓应该是张家人以盘数守墓,并不是只有墓蛇。” “那又怎么样?” “去了就知道了,快点开。” 我们再返回去,那儿死静,没有看到人,老丰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张一,你对盘数了解多少?” “你干什么就直接说。” “盘数是大数,不是用来守墓护坟的,竟然用了,这就会出大事。” “老丰,你这么说,看来是知道盘数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张家的盘数我也是领教过的,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你知道得晚,因为你父亲不想让你动这个盘数。” “那你……” “我们家被你们张家的盘数坑过,我就研究了,但是没有什么成果,只是明白一些罢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还是哥们,今天呢,你得下到墓里去。” “你得说清楚了。” 此刻,我看着老丰,就觉得害怕,这小子水太深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没说这件事情。 “这个盘数也是定数,现在你也许明白了,真的把盘数弄懂了,弄出结果了,那人就得死,不过你是一个例外,这盘数是很复杂,但是更复杂的是,没有人敢去研究透了,因为盘数是一个数咒,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的汗下来了,原来竟然会如此,张学,介子人…… “那我下墓干什么?” 老丰背着手,绕着坑转了一圈,走到我身边,小声跟我说的话,彻底的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第239章 番号980 老丰的话让我很久才反应过来。 老丰告诉我,我们张家对这个墓用盘数做了固数,动骨则死,恐怕那些追祖的人…… “我们没有仇恨,怎么可能呢?” “棺行存在千年了,你说呢?清朝的时候,棺行可是在朝的。” 我的汗下来了,棺史中并没有记载这一段事情,那段只是写了在民间的事情,并没有提到清朝的事情。 “那我要怎么做?” “也许只有你能破了这固数,固数是盘数中最稳定的数字,也是最基础的,用来守墓护坟那是大材小用了,你不下去,追祖的人会死,那么很多的麻烦事就出来了,看这追祖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我不想死人。 但是我下去可以吗?固数确实是盘数中最基础的数字,是不变的,其它的数都是在变的,这个我到是能懂。 “怎么解呢?” “这是你的事,盘数是你张家的。” 老丰这是帮我,如果真的死了人,那一切都说不清楚了。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下去了。 我下去之后,那墓并不大,也许是时间太紧,也是战死在老努的地盘,没有敢大张旗鼓的弄。 墓并不大,五十多平米的样子,中间是棺材,我看到追祖的几个人倒在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 我没动,仔细的观察着。 这墓室里,除了棺材之外,还有七块石头,那是盘数中固数,七个固数,是永远不变的,这里躺着的人正好是七个人。 老天,老丰真是太聪明了,如果是六个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这是非常奇怪的,固数可以放三,放六,放几都行,怎么就是七呢?只有墓里固数和进来的人数是一样的,固数守墓才会起作用,那么几百年前就算出来了,今天会有七个人入墓吗? 我傻在那儿,怎么破这个固数之守呢? 七块石头都是这个山上的一种白石头,放的位置是不同的。 我想着,计算着,这个并不难,最基本的固数。 确实是如此,如一块石头就可以,就是西角的位置,这个固守就破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把石头拿起来。 几分钟后,有人站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把尸骨拿走,带出去。” 七个人都醒过来,他们问怎么回事,我说没事。 他们把祖宗的尸骨从棺材里弄出来,装到盒子里,我们出去,马上就埋墓。 追祖的人走后,我们也回去了。 老丰看着我,眼神都不对。 “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 “张一,你说你对盘灵长并不了解,我看是假的。” 我不说话,在琢磨着,七数,进去七个人,这是怎么算出来的呢?几百年前就算定,有七个人会入墓,但是肯定是没有算出来,会是自己家里的人,这是肯定的?或者说是巧合?那不可能,那怎么不放三,不放四,就放七呢? 如果说是算出来了,这也是邪恶了。 回到铺子里,我坐在那儿发呆,所以有一切都跟盘数有关系,这盘数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张家盘数又怎么和青行的老丰扯了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都让我想不明白。 在铺子里我呆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张来把棺行打得理不错,现在看不出来什么。 回赫图阿拉城的第三天,来风打电话来,说带着她去介子人的世界,她认定了,那个地方就是介子人的世界。 这个我不敢说是不是,因为介子人的世界我没有去过,也没有人去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听谁说,都不一定是真的。 我回小城,去白骨馆,我用盘数找那个入口,盘数确实是很灵验,在我掌握了基本的方法之后,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个入口在棺林最东处。 夜里我带着来风第二次进去了,我见到了那个人,那个人过来抱了我一下。 “老朋友,有些日子没见了。” “是呀,这不是我的世界,我也不敢轻易的来。” “没事,一介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我们进去坐,喝那茶,确实是让人总能想起来的味道。 那个人和我们聊一会儿乱七八糟的,说带我们去湖上看看。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但是来风点头,她是要去的。 小船就在岸边,不大,我们上去,那个人划着船,不说话,我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 “去哪儿?” “就在湖上转转这是一介湖,很美的。” 团雾让我们看不清楚前面是什么,湖水见底,看着是浅的,我知道,那很深很深。 来风似乎很有兴致,这个时候了,你当游玩吗? 我不说话,紧紧的抓着船边。 小船划得缓慢,一会儿从雾团中出来,一会儿进去。 “二介离这儿还有多远?” 来风嘴欠的问了一句。 “二介并不远,但是我进不去,修介不到,就只能是如此了。” 这个人从来不说自己的名字,他说那只是一个符号,我还没有知道他符号的权力,这朋友看来也是没有做到位。 小船停下来,在湖面上停下来,那傻BI来风还在弄水玩,你当你MD在公园湖呢? 那个人说。 “张一,你来了几次了,人不错,没有算计,我是980。” 我听完脸都白了。 “980里,挺有意思的。” 来风就是一个大傻BI,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 ささきとういち,这是佐佐木到一的日本名字的写法。 编号980里,战犯。 “好了,我们回去。” “这是仙境,在人间没有,只有介子人的世界有。” 我想把来风掐死扔到这湖里。 “980,噢,你们在这里都是编号?” “是呀,只有到了三介之后,才会有名字,小枝是九介,自然是这样。” 这个980的解释让我更毛了,听着不是解释。 “来风,我们回去。” 来风竟然说。 “980,我们再往前,我看到了小岛了。” 我想把来风推到湖里去,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980坐下,不划了,小船慢慢的停下来。 “张一,你很聪明。” 来风看着我,她难道就没有感觉到点什么吗? “这个世界真美,我要留在这儿。” 980看了一眼来风,转过头对我说。 “张一,你决定,是不是要进二介,三介,或者是更多的介。” 来风激动了。 “你不是说,你只能在一介呆着吗?不是没有修介而成吗?” “其实,我可以到13介,我管理一介,只是我不敢轻易的说出来,你张一让我觉得太诡异了,能力无限,也能看出来,能把一切看淡的人。” “这里不是介子人的世界,你现在是想杀我,对吧?” 980笑起来,邪恶的笑,来风愣愣的看着我。 她现在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马上送我们出介。” 980犹豫了一下。 “好吧。” 980把小船划回去,我们出了这个地方,来风一下就扯住了我。 “张一,你什么意思呀?” “来风,你就是一个大傻BI,980是什么?” 我转身就走了。 我回了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在修巫,又是满院子的烟气。 我进客厅,颜立童石进来了。 “你又去介子人的世界了?” “那根本就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你骗他们?还是骗我?” 完腕把茶泡上坐下了。 “哥,说什么呢?一一不可能骗你。” “那带我去介子人的世界,去13介,那应该美得让你……” “行了,别想了,我说过那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我遇到了980.” “980是什么?” “那个世界那个人的代号。” “你说明白了。” “今天我是带着来风去了那个地方,来风让我去,因为有条件,今天这个说了,他是980.” “980是什么?” “明天我带你们去就知道了,很可怕。” 第二天,早早的就起来了,带着完腕和颜立童石回小城。 那是一座监狱,战犯监狱,我们进去,回廊里阴暗,阴气很重。 我在前面走着,他们跟在后面。 一个房间前站住了。 “这儿就是980住过的房间,参与了平顶山惨案的一个人。” “不是死了吗?” “对,是死了,可是这个人说自己是980,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麻康家族找到了这样的一个空间,那里的人和以前是一样的,侵略了属于我们中国人的空间,他用在用死人的番号。” “可恶。” 颜立童石怒气四起。 “但是,我奇怪的是,麻康家族的人,找到这个入口,进不去,那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骗你,恐怕是骗你进去之后,控制住你,但是他们迟迟的没敢下手。” 颜立童石的分析是对的,也许只能是这样分析,没有其它的办法。 我们去铁军那儿,在老宅区住下。 夜里,我和颜立童石进了麻康家族住的房子。 屋子里有两个人,我们坐下,看着这两个人。 “那个你们被称为介子人世界,那并不是介子人世界,而且你们在……” “张一,你发现了,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把你们赶出中国去。” “这可没那么容易,至少那个空间,你只能到1介,到不了13介。” “这个我不需要。” “那你就无法把我们赶出去,因为13介也有我们麻康家族的人。” “你们在那个世界都用番号。” “对,这些人都是我们英雄的后人,用了先人的番号,那是你是中国人给的。” “白骨馆屠杀的参与者?” “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看你们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了。” 这样就没话可谈。 回去后,我问颜立童石。 “敢去那个地方不?” “张一,先别急,他们是想引你去那个地方,这是激将之法,恐怕有什么事情。” “很简单,他们想让我带着他们找到真正的介子人的世界。” “980是佐佐木到一的番号,这个人应该是他的后人,那个世界应该是另一种世界,并不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存在也是靠什么支撑着,但是不会有多久。” “如果真的进去,有把握吗?” 我摇头,确实是没把握。 第240章 炸意 第二天,我还是决定去了,颜立童石犹豫了一夜,也同意跟着我去。 我们再进去,980很高兴,请我们吃饭喝酒。 “张一,你是决定进其它的介了?” “对,980,这个番号应该是你爷爷的。” 980笑了一下。 “不说你张一聪明呢!” “吃过饭,带我们去其它的介去看看。” 我的脑袋一直没闲着,他们的目的就是控制住我,这里世界的人都是白骨馆屠杀参与者的后人。 我没把牙咬碎了,就算是我牙硬。 我们上船,颜立童石一直很紧张。 小船慢慢的前行着,穿过了一团一团的雾,半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小岛。 “这是二介。” 我看了一眼颜立童石。 我没说话,上岛,不是很大,但是很漂亮,奇石,悬洞,小泓,确实是仙境。 一个房间,进去,我们看到一个人,他看到980,站起来,抱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 “欢迎,我的客人们。” 980说。 “我回去了,到时候我会来接你们的。” 980走了,这个人说他叫248,这又是一个番号。 他带着我们在岛上转了半天,然后回来休息。 “明天,我送你们去三介。” 其实,到二介我也是全明白了,这个空间是虚的,靠着这些人的意念支撑着,意念一倒,什么就都没有了。 他们最终让我到13介,一介一重,13重是积重难返,我不可能再回来,那么他们就控制住我了,如果这个意念支撑的空间倒塌了,我为了活命,就要动意念支撑着,他们知道我会曾念,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得动曾念,这个时候,我只有控制曾念的精力,他们就可以把我控制死,让我想办法带着进介子人的世界去。 我不需要再走了,意念一倒,这些人就被扣在这里面,只需要两天的时候,全部死掉。 这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我和颜立童石说了。 “你让248送你回去。” “他们能送我回去吗?何况,留下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你在这儿没用,他们害怕你这个巫师,当然不想你生出为麻烦,他们要的是我。” “那你要怎么做?” “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我自然有办法,不用管我。” 晚上和248说了,果然是如此。 980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的,半个小时后,就来了。 颜立童石被接走了。 “可以去三介。” 248笑了一下。 “你到是急,也好,这路也不难走,而且风景秀美。” 248带着我进了一个溶洞,走了十分钟后,就出去了,那竟然是陆地。 夜里,萤火虫飞来飞去的,野花满地,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再往前走二十分钟就到了,三介是水的世界。” 二十分钟后,果然是水的世界,二十几个小瀑布连叠而下,那是让你心紧的美。 “我回去了,往前再走点,就是233接你。” 248走后,我往前走,我没有看到房子,站在那儿,一个人从瀑布中走出来,隐约的我看到瀑布里有房子。 “欢迎您,我是233.” 我跟着进房间。 “先喝点酒,睡一觉,天亮我带你看看这儿。” 我喝了点酒,睡下了。 我在琢磨着,还要不要往下走?13介我确实是想看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一介比一介美。 但是,让我害怕,似乎这美都是有毒的。 天亮后,233进来,给我端来早餐。 他坐在一边看着我吃。 “233,其实,你们不应该再侵略了。” “这不是侵略,这是开发,资源共享。” “这是中国。” 233笑了一下。 “好了,看完13介再说。” “今天我不走了,也不会再去其它的介,我知道,你们的这个空间是在用意念支撑着,任何一介的人,意念失守,这个空间就不存在了,而且你们也逃不出去,两天的时间,你们就全死。” “确实是这样,你很聪明,但是你想想,你也会死在这儿的。” “我一命换你们十三条人命,还是合适的。” “张一,你至少要看完13介呀!” “不必了,那都是你们自己意念中的东西,我要在你这儿破意。” 233的脸一下就白了,站起来。 “你怎么破呢?” “意念相冲,看谁的厉害了。” “也好,公平。” 这小子手在哆嗦,我看得出来。 如果我到13介,他们13人都会到的,那样我对付13个人的意念,那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这小子发出来一种声音来,很细小的那种,应该是某种的能力,他们应该是用这种方式,互相告之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不必联系其它的人,我动曾念了。” 这小子一下就坐到地上,盘腿动念。 我觉得他会出问题,因为他的杂念太多,意念失守,这是肯定的,我不动曾念,他都会乱套。 其实,我并没有动曾念,我害怕。 这小子确实是乱了,自己炸意,一下倒地不起。 我马上出去,这里的世界一片漆黑,而且味道难味,那些美景都没有了,这就是他们内心的真实世界,黑暗,臭味,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到二介的时候,有小船过来,竟然是颜立童石。 我上船。 “你怎么还没走?” “如果我自己回去,你死在这里面,那么完腕就能把我杀了。” 我瞪了他一眼。 “980让我给巫了,死活不知道。” 湖水臭得我喘不过来气。 “这都怎么了?一下变成这样了。” “三介的233炸意了,这个空间本来就是一个虚的空间,用意念支撑着的,破意之后,他们的内心世界就暴露出来了,这就是他们肮脏的世界。” “真特么的恶心。” 我们进了一介子之后,颜立童石问。 “需要下巫不?” “不用,破了这个意念,这些人都不会活着了。” 我们逃离了一介,棺林中,我们坐在一边。 “张一,如果你真的走到13介,你就死了。” “是呀,这麻康家族到是玩得阴险,看来他们对空间是有研究的,但是他们无法找到真实存在的空间,让他们的这个国家有一个立足之地。” “介子人世界真的存在吗?” “这也是我的疑问。” 我们第二天回了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完腕没问我这件事。 其实,完腕是想平静,但是她知道,这事没完,是不可能平静的。 张来来赫图阿拉城,这是我不喜欢的,他拎着东西。 “哥,嫂子,我来看看你们。” 完腕做菜,我和张来聊天。 “哥,爹说,让你回去,我们一起打理棺铺。” “不必了,哥累了,我在这儿挺好的,家里靠你了。” 我是实在不想再参与到这里面去了,让我最担心的,这个张来,张家和来家的人,张来被张家灌输了怎么的东西,不清楚。 不过现在看张来,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们正喝酒,麻康家族的人敲门,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我知道,肯定是会找上门来的。 麻康家族的人进来,来了一个人,坐下。 “不请我喝一杯吗?” 我摇头。 “噢,那就说事,破意,死了三个人。” 他大爷的,就死了三个,没全死里面。 “没全死吗?这不是很爽的事情。” “你杀人,犯罪。” “那白骨馆死了三千多中国人。” “那是历史。” 我想抽这货色。 “那你想怎么样?” “带我去介子人的世界,这一切都完事。” “滚你MD蛋。” “叭嘎。” 一直没说话的张来,上去就抽了这货一个嘴巴子。 这货一愣,没敢动手,转身就走了。 这是很爽的一件事,但是我知道,事情会惹大的。 张来第二天走的。 颜立童石一直在房间没出来,这特么的又要呆上三十年的节奏。 我自己出去转,从赫图阿拉城出来,转到河边坐下。 那盘数我还要算下去吗?我不知道。 我回去的时候,老丰给我打电话。 “你要注意了,有人在找你,不知道是什么人,打听你。” 这我并不害怕,想进介子人世界的人多去了。 那天夜里,院子里有异响,我出去,一个人就站在院子中间,吓了我一跳。 我操起院子里的棒子,拎着走过去,私进院子,还在黑天,非偷即盗。 我走到这个人两米远,看清楚了,不认识。 “张一,别动手。” 他能叫出来我的名字,我想应该是老丰所说的,打听我的那个人。 “你这样进来,我可以一棒子打死你。”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个时候来,来也不应该翻墙进来。” “你要干什么?” “我们进去聊。” “对不起,不行。” 我把门打开,这个人走了。 特么的,这都什么人呀?这样做,没好人。 第二天,这个人又来了,早晨九点钟,这个人敲门,我出去开的。 “你怎么又来了?”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相信你所说的话。” 我要关门,这个人一脚就把门顶住了。 “干什么?” “张来把你的儿子弄走了。” 我激灵一下,这不可能。 “你可以打电话,我走了。” 这个人走了。 我把上给曾小雨打电话,问这事,曾小雨说确实是这样。 我一下就傻了,张来干什么? 第241章 易人 我开车去曾宅,曾小雨流着眼泪,我进去。 “怎么回事?” 我火气十足。 “张来来看孩子,我去拿茶的时候,回来儿子就没有了。” 我闭上了眼睛,这真是奇怪了。 我给张来打电话,他竟然接了。 “你在什么地方?” “棺铺。” 我马上往回跑。 进棺铺,张来在算账。 “孩子呢?” 我想是张来喜欢孩子带过来玩,也不一定。 “什么?” “我儿子,曾小雨说你把我儿子偷走了。” “哥,这怎么可能呢?曾小雨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让我把孩子带走呢?”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她说是真的,确定就是张来。 “你见过张来?” “这,反正我认识。” 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张来不可能骗我,如果是这样,他早就跑了。 我让曾小雨马上过来。 曾小雨来了,看到张来。 “对,就是他。” 张来愣在那儿。 “曾小雨,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你怎么胡说呢?” 曾小雨上去要抓张来,我拦住了。 “那个人你看准没有呀?” 曾小雨指着张来,脸都白了。 特么的,这谁在说假话呀? 那个在赫图阿拉城出现的那个人又是谁?有点乱。 我给老丰打电话,让他过来,说这事,老丰看了我一眼。 “张一,跟我出去转转,这事过后再说,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我得报警。” “不用,我带你去找殷人。” 青行流出的殷人,还在当警察。 我们是在不酒馆里见面的。 “殷人,我儿子丢了。” 我说张来和曾小雨,还有那个出现在赫图阿拉城的陌生人。 “前几天就出现一件怪事,我在图书馆看到一个人,后来我回局里调一个案子的监控,这个人在图书馆出现的时候,竟然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了。” 这说明什么?曾小雨没说谎,那张来也没有。 “那有可能是双胞胎?” “我也这么想过,但是不是,非常的奇怪。” “什么意思?” “张来没有去曾小雨那儿,一直在棺铺,这点是肯定的,有监控,也有人证,那么和张来长得一样的人,会是谁?再不就是曾小雨说谎了。” 我靠,这可乱套了。 “你也不用着急,这个人不敢把你的儿子怎么样,如果有目的,就是介子人世界的事情。” 殷人分析有对,但是那是我的儿子,特么的,能不急吗? 没有想到后事情发生了,老爱打电话来,大骂我,我都懵了。 “你特么的再骂,我就打断你的腿。” “张一,我们是哥们,可是你不能这么干。” “我怎么了?” “你刚才拿了我的一件东西不说,还抽了我几个嘴巴子,你傻BI,跑得快是不?我马上去烧你的铺子。” 老爱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铺子,刚到,老爱就进来了,他进来过来就要打我,殷人拦住了。 “怎么回事?” “刚才,就刚刚不久他拿了我的东西,还抽我……” “刚才?” “也就半个小时。” 殷人看了我一眼。 “张一刚才和我们在一起,老丰可以做证。” 老丰看着老爱,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爱看着老丰。 “老爱,确实是,张一的儿子丢了……” 老丰把事情一说,我也明白了。 这个人是冲着我而来的,应该是在赫图阿拉城的那个陌生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冒充另一个人,他是怎么做到的?易容术在老十行的眼中,那是可以识破的,几乎没有人再玩这种把戏了,那不过就是化妆术。 我的心冷冷的,儿子看来是真的有麻烦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坐等那个男人再出来。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自己在棺铺等着,这么多人在,这个人有可能不会出现。 天黑了,人还没有出现,我在屋子里转圈,张来一直在楼下没有上来,他不想打扰我。 晚上刚关了铺子的门,就有人敲后门,我过去打开,是那个陌生的男人。 这个男人上楼,坐下。 “张一,孩子没有事,但是做一个交换,那就是你把盘数结果算出来,给我。” “对不起,张家的盘数,到同在也没有人能算得出来,我也是,所以这个肯定不行。” “那就没办法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什么人?” “这个不用多问,你也别找我,根本就找不到的,或者说,你现在看到的是我,过一会儿就是其它的人,我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你提其它的条件,这样做很无耻的。” “我是很无耻,就条件来讲,你也没有什么可以换的了,你想好,天亮我会来的。” 这个人走了,我没敢动这个人。 这个人的这种情况,没有人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天刚亮,这个人就来了,坐在楼上。 没等说话,来风就进来了。 “来风,你……” 我想让来风走。 “你小子,哼,又摆龙门阵了?” 我以为跟我说话,但是听这话的意思并不是冲着我。 “来风,来家大小姐,我的爱慕者,可惜你不尿我,没招儿。” “你小子别玩这么恶心的行不?那只是一个孩子,有本事冲着大人来。” “我没有本事,我也无耻。” 来风竟然认识这个人。 “来风,你认识他?” 来风坐下。 “你做那点事,我都知道介子人世界是你去的吗?只有来家人能去。” 我一听,这是抢起来了。 我坐在那我不说话,张来突然上来了,看到来风。 “小姨来了。“ 来风立刻就笑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辈呀? 那个男人站起来要走,我一下就扯住了。 “来来,你下去。” 张来下去了。 “张一,我帮你把孩子弄回来,你告诉告诉我介子人世界怎么进?” 我说不出来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骗她? 这个时候应该是如此,来风已经变得没有信用可讲。 “好。” 来风站起来,背着手,绕着这个男人转了一圈。 “小子,把孩子交出来。” 这小子竟然真听话,告诉我地址。 我找到那个地方,儿子就在那儿。 等我回去,这小子和来风已经走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曾小雨把儿子接走后,我回了赫图阿拉城。 敲颜立童石的门,他半天才出来。 “干什么?” “行了,喝一杯。” 颜立童石出来,坐下,脸色苍白。 “你弄什么呢?” “修巫。” “你这巫术可以了,还修什么呀?对了,我问你……” 我说了那件事,颜立童石愣了一下。 “到底还是出现了。” “什么?” “清朝宫里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易身换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宫里的宫女进宫后,你也知道,进去就出不来,所有这个人就用这种方法,易身换人,那个人明明在宫里,但是不是那个人,而是易身,然后出宫……” 我看着颜立童石,这不可能做到。 颜立童石看我不相信,告诉我等着。 他出去,十多分钟后,拿来一本书。 “这是私书,私人记录的书,很少有人看到。” 书中确实是记录了这件事,但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人知道。 这个可以易身的人叫林然,汉人,那么那个人就是林然的后人。 “他找上你麻烦了,为了介子人世界的事情,真是没有想到。” “哥,你说这介子人的世界有那么重要吗?这样的人都跳出来了。” “千百年来,关于介子人世界传说太多了,因为传得太久了,都信以为真,真的假的存在不知道,但是有一些世界是存在的,不管是虚相,还是什么的,这也说不定。” 特么的,易人都出现了,这真是要命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如果说,现在坐在我面前的颜立童石,我都不敢说就是他本人。 “这事是被来风阻止了,但是这小子不会老实的。” 这事没几天,来风打电话。 “说的事是不是得办了?” “我们见面谈,你到赫图阿拉城的河边等我。” 来风来了。 “我跟你说实话,救孩子心切,我并不知道介子人世界怎么进去,如果能,我早就进去了,享受那美好的世界去了。” “那盘数的结果?” “我没算出来,千百年来,没人能算出来,而且,这个数不了结果,盘数出结果就会死,接近结果也会死,这是数咒,没人能破,所以我不敢去动。” “张一,你这么做我也能理解,不过……” 来风一脚就把我给踹到河里,上车就跑了。 我靠她大爷的。 我爬出来,回去,完腕看着我,愣住了。 “怎么还玩河里去了?” 我说来风给踹到河里去的。 颜立童石笑了一下。 “来风没杀你就不错了,如果不是你能进介子人的世界,你就早死了。” “我进不去。” 颜立童石也是一直怀疑我能进介子人的世界去。 那天夜里,我睡不着,出去转,赫图阿拉城的外城道走着。 一个人突然从树丛后面跳起来,差点没吓死我。 竟然是易人。 “张一,我是林人。” “你干什么?” “张一,我现在又另易了一个人,你见到会很高兴的。” 林人走了,他又易一个人,谁? 我的汗下来了,此刻我不得不小心了,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易了。 第242章 杠头 我回去,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和完腕说了这件事。 “那得小心了,你也别轻易的出去了。” 我几天没出去了,闲着也没事,坐在房间里算盘数,算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对错的,一路算下去。 其实,这个盘数已经是很接近结果了,但是我父亲告诉我,结果出来,数咒也出来,但是我会没有事情,不过也是破了这个数咒,因为结果中,有一个数是要从数咒中得到。 反正是太复杂了。 完腕进来了。 “别算了,出去转转吧,好几天没出去了。” “我看来是算了,老实呆着,那易人出现,我们都无法判断,到底易了谁了。” “不能总这样躲着。” 我还是和完腕出去了,到县里超市转着。 转了两个多小时出来,去羊汤馆喝羊汤,竟然是我的同学开的,这也是太巧了。 这小子拉我进包间,全羊都弄上来了。 这个同学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因为上学的时候,过马路,我推了他一把,救了他一命,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他连说谢也没有,这事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今天他提起来,我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告诉我,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你别总是想这事,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不想给别人的心理造成什么负担。 那天喝得很爽,回赫图阿拉城的宅子里,完腕和我喝茶的时候,突然说,她感觉这个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我丝毫没有看出来。 “你是多心了,紧张了,其实,他很正常,只是同学多年没有见面,不过他还是老样子。” 这事我也没有去多想,第二天,完腕出去说买菜,我坐在房间里算盘数,似乎现在没事干,只有这么一件事干,到是干得起劲儿。 完腕两个多小时才回来。 “一一,你看这个。” 完腕递给我一张纸,那是复印的户口本中的一页,我看了一眼。 一下就跳起来了,特么的,这怎么可能呢? 我的那个同学竟然死了,户口本上印着注销两个字,那绝对没有错。 “我问我的同学了,在派出所的,他说这个人死了有三个多月了,因为这个案子是他处理的,他印象很深,是被车撞死的。” 我傻在那儿,这小子到底是没有躲过车祸。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见到的人就是易人,可是死去的人怎么易呢?这真是奇怪的事情,这让我们是实在想不出来。 这林人的诡异确实是让我们感觉到害怕,当年宫里出来多少诡异的能力,这个谁都不清楚。 老丰告诉我,这个林然的后人林人你爷爷,当年有小袁天罡的称号,是一个可以观天相,晓地理的一个人,当然这个易人之术更是了得。 这让我紧张,这小子到底要折腾出来什么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完腕的意思不说,不声张,看看这小子到底干什么。 下午,我去小城,找老丰。 老丰告诉我,易人可以易已经死去的人,这更是让人害怕了。 爱新媚媚回来了,打电话找我。 在小酒馆见面,爱新媚媚告诉我,要小心张来,她一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是因为他觉得我们是兄弟,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爹,所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她现在不得不告诉我。 张来回到张家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仇,为他的母亲,来家一直是在灌输着这样的思想。 这让我十分的害怕,看着张来,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我去铺子里,张来对我很客气,哥长哥短的叫着,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仇恨之心。 我们坐在喝酒,我问张来。 “张来,三岁离开张家,二十二岁回家,这些年你没有见到过张家的人,这是张家人的错……” “哥,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个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了我,把铺子给了我,爹也是把积蓄都给了我。” “张来,我们说句心里话,来家人一直在保护着你,呵护着你,关心着你,而……” 张来摆了一下手,低头,很久不说话。 “那好,我也不想再演戏了,很累,确实是这样,小姨来风这是来家人最后照顾我的人,小姨来风每年都会去陪我一个月,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张家怎么怎么样,这是唯一的一个没有说过张家人的人,但是,那种恨已经是在心里了,就如同小树苗一样,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回来后,你们对我么好,我就放弃了报复的想法,可是不行……” 我知道,这样从小就灌输,绝对是会出问题的。 “你想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现在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张来捂着脸哭起来,张来现在是受着折磨,他渴望家人给的爱,还充满着仇恨,这我能理解。 那天我去来家园子,见到了来风。 提起张来的事情。 “唉,已经晚了,我接手的时候已经晚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树已经长成了,除非你是连根拔起,这也不可能。” “那他要怎么做呢?” “老十行,每一行都在做着行外的一行,我们来家也是,除了水行之外,还做着另一个行当,这个也是很少有人知道,那就是北域杠头。” 我感觉浑都都是软的,北域杠头这个我知道,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下杠头,以活的虫类,蜈蚣杠是最厉害的一种,让你痛不欲生,或者是让人在多少年后死,或者说让这个人听人摆布,花样翻出,没有不害怕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提起了。 “你的意思张来会这种杠头?” “对,本来这种东西也不想传下去了,来家人只是知道,并没有会的了,可是张来会,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全晚了,只有仇恨的人才能学会杠头。” “来风,这大概就是报应,你也不用太多心了,只是那介子人世界的事情,你也别再想了,那或许就不存在,空间是有,我们去的那个空间并不是什么介子人的空间,而是麻康家族有意支撑起来的。”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想到么这么一个空间,纯净的空没,没有争斗,没有利益之争,一个祥和的世界,多么的美好。” “那不可能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来风摇头,我想,她是不会放弃的,我从来家园子出来,整个人都傻了,自家的兄弟相残,甚至是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关于杠头的事情,我也听是知道一二,但是详细的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回赫图阿拉城,已经是半夜了,坐在院子里喝啤酒,颜立童石陪着我,我说杠头的事情。 颜立童石告诉我,关于杠头是北域的那些蛮夷人做的,来家会这相杠头,是和北域的那个蛮夷人认识,有交往,在那儿学的。 关于北域,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是害怕的。 那杠头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做起来是可怕的,就颜立童石这个巫师,提起来,也是色变。 “有办法阻止吗?” “那是诡异的,你完全的就不知道,杠头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我喝着啤酒,看来张家是灭顶之时了。 “我想起来一个人,这个人住在岗山。” 岗山是这个城市的最高山峰,也是这个省的屋脊。 “这个人干什么的?” “做过杠头,但是很难找到,不过对于我巫师来说,还是能找到的,岗山很大,他就住在岗山的某一个地方。” “找到这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杠头能做,也能破,但是死杠头就完了,一般人不会给自己做死杠头的。” 颜立童石给我讲了不少关于杠头的事情,这让我越来越害怕了。 颜立童石告诉我,只能是找到那个在岗山的人。 第二天,我们进了岗山,这个原始的大森林是让我害怕的,但是颜立童石并不紧张。 我们第一天是一无所获,在大森林里过夜是危险的,但是颜立童石似乎很有经验。 就这样,我们在森林里呆了七天,第七天的时候,颜立童石找到了一个山洞。 颜立童石并没有进去,在外面插了13根小棍子,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干什么?” “杠头师住的地方不能进,随时会有麻烦的,插上13根小棍子,这也是巫术,杠头师在里面会感觉到不安的,他就会出来。” 马上要见到了这个杠头师,那种心情是很难说出来是什么感觉。 一会儿,有声音了,我听到了山洞里传出来声音。 颜立童石拉着我就躲到了树后面。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呆在这儿。” 我的手心都冒汗了。 一个人出来了,跟野人一样,头发在地上拖着,衣服破烂。 这个人出来,站在洞口半天,看到了插着的13根小木棍。 “颜立童石,出来吧,你消失了三十多年了,说修巫三十年,还用插棍的方式找我,真没有意思,没有什么鲜新的。” 这个人我以为是男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嘿嘿嘿……” 颜立童石走出去,两个人小声聊了几句什么,颜立童石叫我,我出去,这个杠头师把头发扒拉一下,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山洞走。 我跟着进了山洞,山洞里点着的是松香灯,里面生活用品很多,乱七八糟的。 杠头师进去后,从角落里弄了一罐子酒,还有肉干。 “喝点吧。” 喝酒,颜立童石说。 “有杠头师出现,二十二岁。” 这杠头师一愣。 “二十二岁?不可能。” 她不相信,颜立童石说是真的,她表情古怪,突然一声,吓得我大叫一声,翻倒在地。 第243章 骨杠头 这杠头师怪叫一声,那怪叫是太吓人了,从来没听到过。 “没事,她生气就会这样叫。”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我的汗下来了,这特么的也是太古怪了。 这个人和颜立童石的年纪差不多。 “我不希望你伤害他。” 我看来出,这个人的生气是杀意。 颜立童石和这个人说话,再说话我就听不懂了,语速极快,我锁着眉头,没有听懂。 颜立童石不时的看我一眼,最后他把手里的杯摔了。 “我们走。” 这句我听懂了,那个人又怪叫,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颜立童石带着我,走了半个小时就坐下了。 “我们在这儿休息,我再找他谈一次。” “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在说什么?” 颜立童石告诉我,那是北域干罗语,就是做杠头的那个民族,他说这个人叫罗隐,他们很早就认识了,而且他们相爱了,但是因为他是巫,她是杠,无法在一起,虽然他们挣扎了,但是没用。 这是颜立童石在房里呆了三十年的原因。 这让我太意外了,为爱而守了三十年,三十年没有出屋,罗隐在山里呆了三十年,两个人都够牛BI的了。 “那你们在吵什么?” 颜立童石说,他不想错过这最后的机会了,还能活多少年呢?可是罗隐说除不了杠头,在一起不过就是三年,三年之后就会死掉。 我不说话了,对于这样的爱情,我也是没话可说。 颜立童石也不是没有动过再找之心,可族的那个女人,或者是其它我所不知道的,但是能坚持到这个程度我也是服了。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罗隐坐在山洞那里,整个变了,头发也剪短了,编了无数个辫子,衣服也换了,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依然能看出来,很漂亮。 “我答应你。” 颜立童石愣了一下,然后跪到地上抱头哭起来。 那天,我们离开了山洞,罗隐呆过了三十年的山洞,她不时的回头看。 我们回了赫图阿拉城,完腕并不知道颜立童石的这段故事,她听完,哭了。 颜立童石对这迟来的爱情很重视,每天带着罗隐出去玩,要不就做好吃的,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可是,那杠头让我一直就不安。 我一直没有好意思提这件事,人家三十年才再见面,那时间多宝贵,更何况,因为有杠头,罗隐也只能活上三年。 半个月后,吃饭的时候,颜立童石说。 “那张来的杠头也不会小了,那来家的杠头罗隐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颜立童石告诉我,来家和干罗族的人是朋友,或者说除了朋友这一层,还有更深的关系,那张来学的杠头是从三岁之后开始的,19年,那肯定是相当的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来风也会?” “这个可不好说。” 现在我不是问根追底的时候。 “那要怎么办?” “罗隐的意思是等张来出杠头再说,看看是什么杠头。” 等杠头出来?那不是找死吗?如果做了死杠那是没解的。 我闭上了眼睛,活该张家要灭,这是造孽。 我琢磨着,这事不能出杠头再办,我得找来风,让她劝劝张来,这个小姨应该能起作用的。 我去来家园子,来风要出去。 “我有事找你。” “上车。” 我坐上来风的车,她开车就走。 “来风,你劝劝张来,我们张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都是他的,算是补偿。” “你先闭嘴。” 来风把车开得飞快,直接奔郊区去了,车在一栋废弃的房前停下了。 “张来,来来……” 没有人回答,张来怎么可能跑到这儿来呢? “我们进去。” 我跟着来风进去,两个屋,一个屋子空着,另一个房间里,地上摆满了罐子。 来风进去,打开一个罐子,蜈蚣,我的头皮发麻。 来风盖上了。 “张来要做杠头了。” 我们出来。 “这些蜈蚣是用来做杠头的,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你不懂这事。” 上车。 “我们要找到张来。” 张来的电话打不通,铺子也差了,看来真的是出现问题了。 没有找到张来,我把铺子后门撬开,进铺子,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坐在铺子里,黑暗的铺子里,总是让我感觉到不安。 半夜了,颜立童石来电话。 “张一,张来下杠头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在棺铺。” “马上离开哪儿,去13号,往里走。” 我看了一眼表,是两点,是鬼市的时候,颜立童石竟然知道鬼市。 我马上就出去了,进了鬼市,这里安全吗?我不知道。 我看到颜立童石,他匆匆的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 “张来做杠头了,这儿安全,杠头在这儿用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杠头出现了,罗隐是知道的,怎么知道我不清楚,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再出去,罗隐已经在城里了。” 这个张来是来真的了,就是报复来了。 “我父亲……” “不用担心,罗隐来了,基本上能控制住。” 我着急,天快亮了,我们出去,颜立童石带我进了小东街的一个小区,进了一个房间,罗隐坐在那儿。 “怎么样?” “非常的麻烦,张来竟然动了杠头,用骨杠头,而且是……” 罗隐看了我一眼。 “你说,没事。” “张来动了怨骨做杠头,接近于死杠。” “谁的?” “白骨馆。” 我一愣,张来就是疯了,也不能动那些人的骨头。 “是一个日本兵的。” 我看着罗隐,擦了一下汗。 “冲着张家而来的?” “对,这杠头做得太大了。” “怎么办?” “等等,张来是要出来的,也要回铺子的,他做杠头之后,以为你们张家人不知道,你就装着不知道。” 我特么的装着不知道?这可能吗? “骨杠头做成会怎么样?” “那得看张来想达到什么程度,一会儿你回铺子,张来有可能回去了。” 我去铺子? “你放心,没事,你就跟张来聊天,喝酒,反正就正常一点,到时候,我会去的。” 颜立童石这样说,我心里也没底儿,但是,没有选择。、 我回铺子,铺子的门开着,看来张来是真的回来了。 我进去,张来看到我。 “哥,来了?快,坐下喝茶。” 我坐下,其实内心是恐惧的。 张来表现的一切正常,丝毫看不出来。 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哥,你……” “没事,没事,没睡好。” “那上楼睡一会儿吧。” 我睡?然后你弄死我? 颜立童石可算是来了。 他进来坐下。 “张来,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还好。” “快中午了,我们去石楼去喝酒。” 张来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石楼离小东街隔了两条街,那石楼外面都贴着石头,叫成了石楼。 去石楼的三楼,包间里。 进去,我愣了一下,那里面挂着我的一张画儿,那是《秋水天长》,什么时候画的不知道了。 坐下,我看着颜立童石。 他点菜,叫酒,很自然。 喝酒的时候,颜立童石说。 “张来,你做杠头,也不是这么一个做法。” 颜立童石竟然一下就挑开了,我差点没跳起来。 张来看了我一眼。 “巫师,知道北域杠头,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你的父亲给了你生命,出了那事,也是身不由己,你不应该那样做,张一也把张家所有的一切给了你……” “你别说了,我需要的不是这个,19年,我在西西里街里一个人呆着,在那间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每年的来家人来看我,那才是我快乐的日子,张家人呢?把我送去了,就不管我了……” 我一听,完蛋,此刻你就是把几座的金山拿来,也没屁用了。 “张来,你想,报复可以,冲着我来就行了,我这条命给你。” “张一,欠那么多,你一条命可以吗?” 我不说话了。 “张来,动杠头,而且是怨骨杠头,是日本兵的,这几乎近于死杠头,这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让张家三年内,败光一切,最后让张一,还有他爹,他的孩子,他的老婆,要街上要饭。” 我一听,这事不太可能。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张来,你跟来家学的杠头,北域杠头,但是你想想,如果真的北域人来了,你那杠头是做不成的。” 张来半晌不说话,紧张。 “收手吧,张来。” “我不会的,除非张一把盘数算出来,我需要那个结果。”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是来家人让他找的,或者说是来风,那么也是奇怪了,来风不想让张来做杠头,还去了那个地方发现了蜈蚣,来风看来对杠头是害怕的。 “你应该听你小姨的。” “我听,当然我听了,这就是我小姨的意思。” 来风果然手段用到了极致了。 “如果我算出盘数,你能放过父亲吗?” “对不起,我从来没拿他当过父亲,不过可以放过,那你得顶缸。” “好的,放过我父亲。” “那,那杠头是下了,只有我本人的血可以解,时间并不多,七天时间。” “七天时间没有可能,盘数……” “杠头是七天大限。” 我傻了,七天我能算出来吗?这不可能。 “张来,这样肯定是不行。” “那就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去他大爷的,逼孩子拉琴。 张来站起来要走,罗隐进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张来看到罗隐,一下就靠到墙角了,也许是做杠头的人,都有感应,或者是什么的。 罗隐坐下了,倒了一杯酒,和颜立童石撞了一下杯,干了,然后看着张来,又笑。 那笑声我是真的接受不了,浑身难受。 我发现张来的异常,他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开始哆嗦。 第244章 情义 我站起来。 “罗隐,不要伤害我弟弟。” 罗隐和颜立童石一愣。 “他还是你弟弟吗?杀你,杀你父亲,祸害你全家……” “不行。” 我声音很大。 罗隐摇头,张来慢慢的缓过来。 我拉他坐下。 “张来,这事真的是对不起,张家的所有一切都给你,我带着父亲离开这里……” 张来摆手,慢慢的站起来,走了。 “张一,你就是心太软了,你错过了这次机会,那骨杠头近于死杠头。” 我摇头,我们是兄弟,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颜立童石骂了我一句傻BI,和罗隐走了。 我自己坐在那儿喝酒,一瓶接一瓶的,来风进来了,看来是张来和她说了。 来风倒上一杯酒,撞了我的杯一下,干了。 “谢谢你,还念手足之情,不过这仇恨是没法解了,我已经说过了,我劝过张来,可是没用。” “那你还让他要什么盘数的结果?” “张一,你第六天的时候,把盘数结果给我,随便的一个就行了,那样张来就会放过你父亲,但是你我就没办法了。” 我愣住了。 “来风,你不想进介子人的世界了吗?” 来风的变化确实是让我捉摸不定了。 来风笑了一下。 “张一,你肯定也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行首,水行我做得出不错,虽然这两年走下坡路了,但是没有大的影响,我出来当行首,就是想把介子人的世界搞明白,老十行,千百年来,就为这事而争,死了多少人?谁知道?我不想再死人了,所以我那样做了,真是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放弃了呢?” “我折腾得累了,没有人能理解我,再说,介子人的世界到底存在不,我也不知道,恐怕这只是一个梦想吧。” 来风摇头叹了口气。 我回赫图阿拉城,说了这件事,颜立童石也是一愣。 “如此这样,你还是要保命的。” 暂时先这样,那杠头是接近于死杠头,想破了也是难。 我坐在房间里看盘数,来风说得对,千百年来老十行,还有其它的行,还有更多的人,在寻找这个介子人的世界,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和气? 可是这个盘数算出来,还有一个数咒,很是麻烦的一件事情,更何况,我能不能算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晚上,颜立童石进来了。 “出去喝一杯吧。” 我和颜立童石出去,去了我同学的那家羊汤馆,那是易人,我很清楚。 这小子竟然陪我们喝酒,我看了一眼颜立童石。 “你是易人,真是感谢,你让我重温了我们同学的友情。” 易人林人一愣。 “你都知道了?” “当然。” “你是聪明人,易人之术你也很清楚了,就是想让你把盘数的结果给我。” “易人,这个盘数的结果能不能算出来不知道,而且在得到结果后,有一个数咒,就算是这一切都解决了,那么介子人的世界真的存在吗?我不相信,因为干饭盆,所有的一切都说能进介子人的世界,可是我拿到了,并没有,这样的世界存在吗?” “我相信是存在的,张一,我今天是你的同学,明天我就有可能是你爹。” 我想抽死这个易人。 “我是想破了,可是现在出现了麻烦的事情,杠头知道吧?” “北域杠头?” 我点头。 “怎么了?” “有人对我用了杠头,七天之后,我就会……” 易人看了我半天。 “真的?” “真的。” “如果我出事了,你是拿不到盘数的结果的。” “噢,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也是为了盘数了?” “不,寻仇。” 易人站起来,走了一圈坐下。 “这个人是谁?” “你有办法?” “当然,死的人我都能易,我也可以把活死易人了。” “那是我弟弟,这办法根本就不行,如果他出事了,你同样拿不到盘数,而且你也会有麻烦的。” 易人半天没说话,出去了。 “张一,现在要乱。” “是呀,不过那罗隐没办法了吗?” “当然有了,那天你也看到了张来害怕了,怨骨杠头破了,会要张来的半条命,这是你不愿意的,所以也是没办法。” “那算了,我还是要饭去吧。” “这不只是你的问题,你的老婆,你的孩子。” 我想我应该找张来谈谈这件事。 我去棺铺找张来,他坐在那儿,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冷冷的看着我。 “张来,我们谈谈。” “你说。” “你放过我的妻子,放过我的孩子,我可以去死。” 张来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放你你的父亲就不错了。” “那你也是你的父亲?” 我一下就火了,这还有人性吗? “张一,你也不用发火,那没用。” “张来……” “不用说了,拿盘数的结果出来,放过他。”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是说不通了。 我去来家园子。 来风摇头。 “我是真的阻止不了了,只难做到这一步,昨天我和他已经谈了,其实,我和张来接触的时候,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小树成大树了,怨恨已经长成了。” “唉,说实话,我们手足之情,不是没办法。” “那我再劝劝。” 我不希望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回赫图阿拉城,罗隐不在,颜立童石说出去办事了,这几天不回来了。 我预感不好。 现在张来麻烦很大,易人,罗隐,恐怕麻康家族的人也会找上他,因为他做杠头用的是日本人的骨头。 我坐立不安,半夜我就跑到棺铺去了。 张来没睡,他睡不着,我想他也是受着折磨的,痛苦的。 “张来,我们是兄弟……” 张来很不耐烦。 “你说那么多有用吗?” “张来,我是中了杠头,那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你现在的麻烦很多,罗隐,那个女人,你也知道,那是杠头师,还有易人,还有麻康家族的人,都会找你的麻烦。” 我看出来张来不想死。 “你才二十二岁,美好的日子在后面,父亲是做不错事,可是他也是在极力的补偿你,当年发生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那是没办法。” 我打开啤酒喝着。 张来捂着脸哭起来,我知道他出现了问题,挣扎是痛苦的。 “来来,我是你哥,我们是亲兄弟,路还是要往下走的。” “哥,一切都晚了,杠头下了,晚了……” 张来跑了,我没有去追,我想他会回来的。 天亮了,张来回来了,躺在床上就睡了。 我打电话给颜立童石。 “问问罗隐,那杠头可以解吗?” “我们在城里,一会儿过去。” 颜立童石和罗隐过来,我说这件事。 “解是可以解,只是这杠头下得太狠了,解了张来恐怕也是剩下半条命。”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罗隐点头。 “张来的杠头是怨骨杠头,解的时候,是用张来的血,如果用他兄弟的血,这就会减少不少,但是有可能会出现失明,失聪,或者其它的。” “没问题,张来没事就行,张家确实是欠得太多了。” 颜立童石不干了。 “你问完腕了吗?你不只属于你的。” “完腕善良,会同意的。” 颜立童石骂我傻BI,转身出去了。 那天,我问张来,做得杠头在什么地方,他说在那平房里。 我和来风去过的平房。 我和罗隐过去的,找到了骨杠头。 “看到没有,这张来真是狠了心了,唉。” 割血滴到骨头上,我没有什么感觉,罗隐让我出去,十几分钟后,听到里面爆裂的声音,我进去了。 “没事了。” 那骨头碎得跟粉一样了。 “这日本人也是报应,骨碎如粉,永远不可能再转世了。” “活该。” “对了,你回去后,你老爱,让老爱帮你。” “帮我什么?” “张来有病了,这是心病,或者说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老爱是可以的。” “你怎么知道老爱的?” “哼,我当年……不提了。” 我回铺子去找老爱。 老爱听完,看了我半天,伸手。 “干什么?” “钱。” “没有,快点。” 老爱跟我去棺铺,张来坐在那儿,一脸的呆滞。 老爱看了一眼,坐下。 “这是焦虑症,抑郁症,你得上医院,我看不了。” 我瞪着老爱。 “有一个人让我来找你。” “谁?” “罗隐。” 老爱脸一抽,站起来,点上烟,走来走去的。 “你们的仇吧?” 老爱不说话,走了半天站住了。 “这罗隐又出来了,我还以为死了呢?” “北域的杠师,你害怕了吧?” “这个我邪恶,我是有点怕,但是她也怕我。” “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能治这个病,我也是感觉到新鲜。” 老爱坐下了,打开啤酒,一气把一瓶都给吹了,锁着眉头。 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你想什么呢?” “这病我看不了,找罗隐。” “老爱,你有病吧?是哥们不?这可是我弟弟,别人我也不找你。” 老爱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睁开,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让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儿了,但是我表现出来。 第245章 合棺 老爱的这个奇怪的动作,让我一下就明白了,坐在我面前的不是老爱,因为老爱做不了这个奇怪的表情出来,他的脸部左侧肌肉受过伤,所以这样的表情他是无法做出来的。 那么说,我眼前的这个老爱就是易人,老爱被易了,此刻我是害怕的。 易人会不会有老爱的能力呢?这点我一直就不知道。 颜立童石说过,易人可以易这个人的一切,但是会有一个露点,易人会隐藏,如果细心,对被易的人熟悉,应该是能发现的,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易人玩了这招,我要试试他会不会觋术。 “老爱,上次你说过棺,跟我到后院。” “过几天的。” 听这话的意思,那肯定是不行。 这货要害死张来,然后跟我要盘数的结果。 “我带他进里屋,这个需要单独来。” 我冷笑了一下,这小子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走。 我一下就拉住了,上去一个大电炮。 村人回了原来的样子,跑了,张来看得是目瞪口呆。 “没事了,杠头破了。” 张来一愣,然后就沉默了。 我给老爱打电话,这二货说在上海,我让他马上回来,因为这个小城又有一个老爱。 我说了林人易人的事,他说三个小时准回到。 “张来,我们去医院看看。” 他点头,看来真的是十分的难受。 “哥,对不起。” “不要这样说,我们是兄弟。” 我带着张来去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重度抑郁,重度焦虑,双向。 医生建议住院。 我给老爱打电话,关机,肯定是在飞机上。 带着张来回去,他就是躺在床上,不坑声,我要走,他马上就坐起来。 “哥,你别走,我害怕。” 说完哭了。 这是抑郁的表现,恐惧,害怕,紧张。 “我不走。” 老爱三个小时真的到了,进来就喊。 “那孙子呢?那易我的孙子呢?” 我把他扯到楼下。 我说张来的事情,他看了我半天。 “这个到是可以,我能治这种病,觋术可以和张来的精神接触到,但是他要配合。” “这个没问题。” 我突然发现,我的一只眼睛看不到了,我慌了一下。 闭上左眼,果然是一片漆黑,这就是破杠头得到的,我没说什么,一只眼睛就够了。 我上楼,一下摔倒了,一只眼睛不习惯,我爬起来,上楼。 “来来,觋师在楼下,他可以看你的病,一会儿你配合一下。” 张来那眼神恐慌。 “哥,我想让小姨来陪我,害怕。” 我看得出来,他对我还不是十分的信任。 我搂了他一下。 “好的。” 我让来风来了,她陪着在楼上,老爱能治病。 我在楼下坐着,眼睛的右眼睛看不到了,心有一些发慌。 楼上传来老爱的大叫声,然后就跑下来楼。 “这小子不配合,差点没弄死我。” 老爱满头是汗。 我上楼看张来,他焦虑不安起来,来风安抚着,慢慢的他平稳下来。 老爱说他弄不了,走出去,我拉着去酒馆喝酒。 “刚才怎么回事?” “我看这个病呢,也是用觋术,可是和张来的思想在一起,或者直白的说,张来有什么秘密,或者病症在什么地方,我都知道,可是他拒绝,这焦虑症和抑郁症都是有结的,这个结要解开,可是张来不配合,当我快接触到那个点的时候,他就拒绝,拒绝的时候,我的思想就会被挤出来,差点没有害死我。” “对不起,老爱。” “不说这事了,那个林人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恐怕早就跑掉了。” 老爱骂了一句,喝酒。 那天回去,来风把张来还走了。 我坐在铺子里,但愿张来没有事情。 此刻我最担心的就是林人这个易人了,他随时就可能弄出来事情来。 第二天,我回赫图阿拉城,我想应该把盘数算出来,也让老十行的人,或者其它的人都不要再争了,那介子人的世界到底存在不?这一切都要等着盘数,也许盘数有结果了,那也是一场空,就如同干饭盆一样,那一切都是空的。 我开始算盘数,我一点一点的竟然明白了,每一步,我都能确定对,但是我计算了一下,这盘数说是到了最后一步了,可是要是算出来,顺利的话,至少还需要三个月,而且不停的在算。 这让我头大。 那天,算烦了,出去转,我被人打了黑棒子,这一棒子下去,脑袋差点没打开花了。 我醒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坏事了,是林人干的,肯定是易成了我。 这二货,胆子真太大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这个地方就像地下室一样,但是不大,刚好能站起来,长三米,宽两米,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四周是木板打成的,我没有找到门儿。 看来这个木人是下了杀手了。 我坐下,摸兜里,烟和火机还在,点上烟,我照了一下木板,一眼我就看明白了,那是棺板。 这是棺材,这种棺材在八九十年前有过,这叫合大棺,不是葬一个人的,至少得有五六个人的合棺。 这小子把我弄到棺材里了,实是在一个错误,他也许是太想知道盘数的结果了,忘记了我是棺行的人。 张家棺史上,记载过,活入棺,取东棺侧第三块板,人就能活。 这个我记住了,但是我觉得那也许是巧合一类的,这怎么可能呢? 东棺侧第三块板我找到,拍了一下,和其它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很清楚,棺史上记载的这些事情,肯定是不会有错的,一件一件的都发生了,而且按照所写的发生的,那么这个呢? 我把打火机上面的小铁片弄下来,找到棺封,往里插,这样的大棺棺缝都不是那么严实,主要靠外面的一层防水土。 很顺利的插进去,从这边划到那边,再插上面的缝,再划,用脚踹那块板儿,竟然掉下来了。 两边竟然没有连到两侧的棺板上,是一块活板。 板子掉下来,我看到的竟然是一排的木头,露出来头,这肯定有一个可以出去,拉哪一个,或者是推哪一个,错了有可以就完蛋。 我坐在那儿抽烟,十三个木头头儿。 13为鬼数,在坟墓里一般都会用13为鬼数,鬼吉数,活人是忌讳的,甚至是不能用的。 如果在坟墓或者是棺里,遇13鬼数,必有破数,这破数因设而定,但是是双数,2,4,6,8,10,12,这几个数,这个设定的破数会是几呢? 一般来讲,棺行张家都用10来做破数,这个呢? 我看着棺材,四处的找,张家棺材都是打了一个印记的,在棺里和棺外,这个印记每年一换,地方都是规定出来的,这也是让后人看到棺材之后,知道是哪一年的。 我算着,这大合之棺,恐怕得有个几十年了,这个我是实在记不住。 四处的找着,没找到。 拿起那块掉下来的板子,竟然在这上面,真的是张家棺行做的棺材,那破数就是十。 面对这些数,面对着,左数10,就可以。 我抓那个木头头儿,想着,这一下下去,对了,我可以出去,错了,我就死定了,如果张家棺行,哪个货色脑袋一热,换了破数,我就特么的死翘翘了。 我松开了手,擦了一下汗。 这些事情真没法确定,不管怎么样,死活的弄一下。 我再次抓住木头头儿,拉了一下,没行,推了一下,我就“呼隆”的一声,掉下去了,我大叫一声,几米高,摔得粑粑快出来了。 我看着四周,这里有灵灯,也叫长明灯,这竟然会一个墓。 如果老丰在就好了,他可以这是谁的墓,老丰不敢说,全省都有什么墓,就这个小城,他是一清二楚的,和兜里有多少钱,差不多。 这墓分成四室,每一室有大棺一个,四周小棺一侧六个,一共是12个。 在这东北蛮夷之地,战争,杀戮,不断,这样的墓也是很多。 最后一室,大棺比其它三室高大了很多,小棺也多出来六个,顶墙棺。 这些棺材我基本上都看到了张家棺印,都是张家所做的棺材。 最让我奇怪的就是,牌位都是空着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墓室我走了两个来回,看建造的水平,绝对不是一般的墓,用的石头都是棺石,那是东北一块山上专门产出来的青石,被官定为专用棺石。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就棺石缝隙是用糯米严缝,这正是老努修复城墙所用的一种方法,看来是官墓没有问题了。 我走到一边,坐下,在墓或者是坟里,你所站的位置,和所坐的位置,一定要在东角的位置,离东角两米左右,不近不远,因为只有那儿是气位,其它的位置是死位,一走一过没事,你要是长久的呆着,就会出现问题。 我很小心,这棺墓要是出现问题,就是大的问题。 我正在想着,这会是谁的墓?这个位置应该是什么位置?那林人把我打晕了,放在这儿,恐怕早就打算好了的。 突然,灵灯摇晃起来,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是我的位置不对吗? 那灵灯摇晃,那是阴风,阴气四起,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抱紧了肩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大叫一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冷汗直冒。 第246章 上子 我没有想到,灵灯灭了,人死灯灭,这是阴灯,阴灯灭,墓里活人死,死人立。 死人立就是活尸,这不是要命吗? 我不动,感觉似乎有人在走动,是脚步声,那不是立尸,立尸是没有声音的。 我靠。 “谁?你特么的谁?” 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嘿嘿嘿……” 我听到这笑声,吓得声音都劈了。 “张一,我来要你命来了?” 这个人过来,我上去就是一脚。 “哎呀!” 这个人倒在地上,他说要我命来,我听出来竟然是老丰,你大爷的。 “这么能吓死人的。” “我特么的来救你,你这个混蛋。” 老丰把手电打开。 “走。” 我跟着老丰,这儿竟然有一个通道,是从顶墙的一个棺材进去的,下去,猫着腰走,十几分钟,钻出去。 钻出去,竟然是帽子山,我去。 我跟着老丰回了他的家。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老丰问我。 “我让人打了黑棍。” “多亏今天我去了,也是奇怪了,我去多少次了,那灵灯都好好的,你去一次就灭了,你的人品不好。” “你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说我人品不好?那和人品没关系。” 老丰问我是谁。 “林人,我猜测。” “这小子,有可能,我们马上去赫图阿拉城,到时候你不进去,我进去。” 我点头。 在路上,我问老丰,那是谁的墓? “我现在还不知道,分析是官墓,但是建成后,并没有入尸,都是空棺,最终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最奇怪的是,有一口棺材是打不开的,那口棺材我一直想打开。” “你最好不要打开,那口棺材打不开,叫定棺,里面放着什么我不知道,定棺定墓而用的,一般都会有巫术,觋术,或者是和尚做法一类的。” “这个我清楚,越是打不开,我越是想打。” “不知死活的家伙。” 我闭上了眼睛,这回吓得不轻。 到赫图阿拉城,我在门外等着,老丰进去了,如果是林人干的,那么他就会在这里,他要看盘数,或者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老丰给我发了短信,说林人在这里面。 我找了一根大棒子,进去了,他们坐在客厅,林人竟然没动,冲着我笑,完腕看着我,她不说话,表情也不吃惊。 老丰站起来。 “我特么的不玩了。” 老丰走了,这话的意思是,他也分不出来真假来了。 我举起棒子,上去就打林人,他一个高儿跳开了。 “林人,你干什么?” 我靠,我特么的差点没气吐血。 完腕站起来了。 “林人,你想干什么?” 完腕也认为我是林人,我勒个去。 颜立童石出来了。 “林人?” “我不是,我是张一。” 他进来,问完腕,她竟然指着我说是木人。 这个巫师,竟然动巫了,我跑了。 出赫图阿拉城,接到了完腕的短信。 “我知道你是真的,林人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先不要回来,我看看这个林人最终要干什么,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靠,这玩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躲在赫图阿拉城外的一个小店里。 自己坐在房间喝啤酒,天湖啤酒非常的好喝。 天黑了,颜立童石进来了。 “你没事吧?” “你没看出来吗?” “噢,看出来了,演戏,这个林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不太好对付。” “你别让他把我老婆给睡了。” “靠,你想什么呢?完腕多精明?” “特么的,不是你老婆。” 颜立童石骂了我句。 “对了,没看到罗隐呢?” “她在城里,有点事。” 颜立童石告诉我,林人在算盘数,很是奇怪,这小子竟然能算下去,而且速度非常的快,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再有一个星期就能完成。 这个我不太相信,我计算过了,我算还得三个月,至少三个月。 “再等七天,看看。” 颜立童石走后,我把门反锁上,躺在床上睡了。 半夜,我听到嘻笑之声,这是旅店,也正常,可是这嘻笑之声不太对劲儿。 他们声音很大,我起来,出去,是13号房间,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过去就敲门,门没有锁。 我推开门进去。 “你们还有完没?” 我说完这话,愣住了,房间里并没有人。 “你干什么?” 老板在后面说了一句话,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我靠,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你干什么?” “这房间有……” “好了,睡不着,跟我下楼喝一杯。” 我们下楼,这小子正喝着,长得五大三粗的。 “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怎么了?” “这么大的旅店就你一个人住。” 我的汗下来了,这货什么意思呀?这是旅游区,这个时候家家都是满的,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个破地方来。 “什么意思?” 这小子摇头,叹了口气。 “这旅店前天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真是倒霉,死就死了呗,反正都是游客,也不会知道这事,可是住进来,就如同你刚才听到的声音一样,这到是好,所有的人都知道,其它的旅店也是下黑嘴,四处的说。” “怎么回事?” “说起来,这两个人不是正常的关系,让人抓住了,就给砍了。” 如果是这样,这两个人的嘻笑之声,也是让人害怕,一般来讲,这是怨魂不走,有冤。 “这事我帮你办,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上子。” 这小子一下站起来了。 上子是一种草药,长白山是独特的草药。 这小子又坐下了,半天才说。 “这个,这个,你想害人?” “不,我救人,你看我像坏人吗?” “坏人也不写在脸上,这个不行。” 我非常的吃惊的是,这个人竟然知道上子,而且手里还有。 上子就是药行都没有,上子生长的地方是绝对特别的,悬壁上,吊棺,东北吊棺很少,但是有,这种吊棺是仇吊棺,仇人入棺,吊起来,而且要割血,血要一滴一滴的流,七天之后才会死亡,非常的可怕。 血滴之处,才会长出来上子。 这上子的用处是迷人,上子的味道淡香,很淡,放到水里,喝下去,只有味道,而没有颜色,香味,谁喝下去,谁听你的,七天之内,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害人,救人?” 这个人看着我,其实,我也是问了一嘴,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别说手里有了,这小子竟然真的有。 他犹豫了。 “好,只一点点。” 我点头。 “那跟我走。” 这小子把店门关了,上他的车。 他开车往山里去了。 “老房子里,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多,父亲告诉过我,这上子不要轻易的用,更不能给其它的人。” “我不会做坏事的。” 靠山的一间房子,很破旧了,离村子也很远,我的心有点突突,这小子长得五大三粗的,有点吓人。 他没让我进去,他进去,几分钟后出来。 “就这些。” 一个小纸包,我捏了一下,很小。 “是上子?” “我保证,但是你得让那两个鬼离开,这样我也做不了生意,十个月磨刀,就这两个月砍人了。” 回旅店,我进房间,接着睡,天亮,我给颜立童石打电话,让他到旅店来。 他进来,看到我,把我拉到一边。 “那么多旅店,宾馆你不住,你怎么住到这儿来了?” 看来颜立童石是知道这儿有事情了。 “你得帮我一下。” 我说弄到了上子,颜立童石一愣,想了半天。 “这两个魂不散,我不想动,时间太短了,魂气太重了。” “可是他给了我上子。” “那我得看看。” 颜立童石看着我。 我拿出来让他看,他打开纸包,里面是血红色的粉,虽然是血红色的,但是泡到水里是无色的,他闻了一下,点头。 “这真是好东西,我留下了。” 我靠。 “我有用。” “谁没有用?这东西谁都想弄到,还特么的真就有。” 我瞪了这货一眼,他和那个老板上楼,我在楼下坐着。 这事对于一个巫师来说,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颜立童石上楼十分钟就下来了,问题解决了。 老板还犹豫。 “你不是求过人吗?求的就是我。” “巫师颜爷?” 靠,这儿成爷了。 颜立童石点了一下头,我们出去。 “那林人怎么样了?” “天天就在房间里算,估计差不多能算出来。” “响,那上子给我。” “张一,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东西先放在我这儿。” 我没有再要,颜立童石把我带进了一个院子里。 “你就住在这儿,这老宅子很久没住了,是我爷爷的房子。” 颜立童石走了,我进房间,不得不打扫。 中午才忙完,出去买了啤酒和菜,反正不想出去了,等着林人计算出来盘数的结果。 喝完酒,睡着了。 老宅子养人,可是也不是谁都能住得了的,老宅子也不干净。 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在院子里,我去他大爷的,这事并不可怕,因为我知道,这是被抬出来了。 我进屋,完腕就进来了。 “一一,给我带点吃的。” “噢,坐下,这老宅子有问题。” “是呀,这是我爷爷住过的,这爷爷的棺材就埋在院子里。” 我靠,这都什么毛病? “这……” “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爷爷也是巫师,巫师不入祖坟,就埋在院子里,他说要守着这院子,你住这儿没事,今天我来了,他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了,就没事了。” 这话说得轻松。 完腕回去了,看着林人。 晚上,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我听完之后,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247章 左眼 院子里说话的人是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都是很大年纪了。 “张一,张家棺行那小子和完腕在一起,会有一劫的,生死劫,起因就在白骨馆,那年日本人杀了张家的一个人,也杀了我们家的两个人,他们死的时候,张家人正好是压在了我们家两个的身上,最巧的是,张爱人在反抗的时候,中了枪,手中的刀就插在了我们家一个人的身上,当时我们家的那个人还没有死,其实,不可能活着的,日本被枪,然后再烧,再埋的,可是……” 我当时都傻了,那可是84年前的事情,他们是怎么样的? “你是什么知道的?” 老太太的声音。 “我是巫师,人死守恒,巫死知事,唉。” “那就帮一下呗。” “我死了,不管人间之事,童石这小子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三十年,说是修巫,到底还是欠了点道行,这样有生死劫,他是破不掉的。” “那怎么办?” “看他们的运气了,这一劫张一恐怕是难逃,完腕不会有大事。” 后来他们再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了。 这是说给我听的。 我靠,生死劫,人的这一生不顺利,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的劫难,那就是因果的原因,我们往往不知道,认为自己命不好,其实并不是这样。 有的人生病了,说是命,其实这是因果,你在某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导致了这种果,有的人出车祸了,那是有因的。 我的这一劫就是从张家人身上来的,这也没办法,那一刀并不是有意的,或者说,举起刀,中枪了,那个时候也许都死了,真是没办法了。 这死生之劫,怎么办? 我去了白骨馆,我要确定这件事情。 白婉把电脑打开。 “你自己看,尸骨照片有六十二十张,也许能找到。” 我找到下午,确定了。 “白婉,你过来看一眼。” 白婉看着照片。 “确实是,一把刀,你再看这儿,这个真是没有注意到,尸骨太多了。” 我的汗下来了,这竟然是实事,张家人当年惨案的时候,死过人。 我去老爱那儿,他在看书。 我说这件事,老爱瞪了我半天。 “那没办法,生死劫,这就人生大劫,有招你自己去想,没招你就死去。” 我出门的时候,“咣”的一下撞到了门框子上,我蹲下了,从我右眼看不到之后,总是这样。 “你瞎呀?” “你特么的没了一只眼睛试试?” 我气得想抽老爱。 我往外走。 “站住,回来。” 我站住了,没有回去,老爱过来,绕了我几圈,站住了。 “小子,真瞎了?” “你特么的才瞎。” 老爱拉我坐回去,给我泡上茶,我觉得奇怪了。 “张一,这个生死劫呢,一般来讲,就是大劫,没解没破的,不过我还是有办法的。” 这小子听说我右眼睛瞎了,就来一个大转弯,这让我不得不小心了,觋师邪恶。 “老爱,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绕。” “让你帮我看一件东西。” “你什么意思?” “那我就直接说了,这个东西我看不出来,只有你能看出来。” “什么意思?” “你只有左眼了,能看出来。” “你找其它的人看,一只眼睛的人不是没有。” 我要走,老爱拉住了我。 “张一,你是谁呀?你是棺行的,只有你可以看得出来,其它的人不行。” 我没有明白,老爱这又是要玩什么阴险的。 “几个意思呀?” 老爱小声说。 “棺行笔记中有记载,棺行一只眼睛的人,可以看到奇怪的现象,棺生眼,眼生棺……” 老爱白话一通,我不知道,棺行笔记中也没有看到过关于一只眼睛能看到什么奇怪现象的记载。 老爱笑了一下,进屋拿出一本书来,扔到桌子上。 《棺行笔记》,我愣住了。 “你……” “这并没有什么,这种东西外流很正常,你棺行有多少的宝贝都外流,一本子罢了。” 我看着,记载着棺行的一些诡异的事情,棺行有的人为了达到看到奇怪现象的目的,自己扎瞎右眼,可是那样没用。 我靠,笔记上并没有说能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 “假的,我从瞎了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 “你应该可以的。” 老爱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个东西,布包布裹的,然后放下了。 那是一块石板,一本书大小,上面是光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 “你看看这上面有东西吗?” 我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张一,不说实话是不?反正你是看到了,今天你不说看到了什么,我就动觋术,反正你也是有一生死劫,现在死也没有什么,多说就是提前了。” “老爱,你别跟傻BI一样,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那棺行笔记上写的都是不存在的。” 老爱绕着沙发转圈,我扭头看,别黑我一下,从上次被人打了黑棒子之后,我就害怕有人站在我身后。 “人失去右眼,有的时候会看到人们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失去左眼,会看到喜庆的东西,那么棺行的你呢,应该看到的不同,棺生眼,眼生棺,你是棺眼。” 老爱脸快贴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把推开了。 “滚一边呆着去,我都快要死的人了。” 我站起的瞬间,我从那块古板上,看到了一个图案。 那是一张地图。 我愣了一下,看了几眼,记住了,老爱也是看明白了。 他把我按下,坐住。 “你这生死之劫,我可以帮你。” “你不是说生死劫无破无解吗?” “当然有了,不过很麻烦,要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而且一定要找到,你这生死之劫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得查到你的祖宗十八代,这都积怨,所以说很麻烦,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查到你祖宗的十八代,干过什么损事。” “你祖宗才干了损事。” “你也别激动,也别着急,我请一个知道你祖宗十八代干过什么事的人。” 老爱得着打电话。 他打完电话,准备水果,把茶也换上了好茶。 半个小时,这个人进来了,竟然是玉光寺的了了师傅。 “噢,张一也在。” “了了师傅,他请你来的?” 了了师傅点头。 “你这么一个善人,跟这么一个邪恶的人是朋友?” “噢,人本善。” 我不说话了,老爱给倒茶,拿水果,然后说事。 了了师傅看了我半天。 “你要给破这劫吗?” 了了师傅看了老爱一眼。 “对。” “破生死劫,你要知道劫发生在什么地方,而且破这个劫,你也要损体,大损。” “我认了,这孙子告诉我,石板上是什么我就破这个劫。” 我没有想到,老爱为了这石板上是什么拼了命,看来那地图很重要。 “你大体上知道上面是什么吧?” 我问老爱,他摇头。 “那你特么的有病吧?也许一点屁用也没有。” “不用的,因为这块石板就是从你们棺宅偷……” 老爱一下把嘴捂上了。 棺宅已经是曾小雨的了,他偷不偷的都和我没关系了。 老爱尴尬的看着我和了了师傅。 “好了,这事并不重要,张一,他破你这一劫,也是生死之间,这个很重要,我也给你看看,这一劫发生在什么地方。” 了了师傅敬香,净手,盘坐,闭上眼睛,我和老爱看着。 了了师傅的表情告诉我,事情很复杂,不时的就会锁一下眉头。 他睁开眼睛后,擦了一下汗,喝了口茶。 “84年前的劫难,杀人偿命,我就能说这些了。” 了了师傅走了,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了了师傅算得准不,了了师傅说完,我呆若木鸡,老爱送他回来,我还在发呆。 老爱拍了我一下,我才醒过来,这个了了师傅真是了得了。 “这个我还需要查,看看84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必了。” 我告诉了老爱,他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鬼告诉我的。” 老爱跳起来。 “张一,你特么的就跟鬼一样,让人害怕,比鬼还让人害怕,你认识介子人,还跟鬼说话,这张爱棺行我真是小看了。” “行了,你觋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我们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人死是守恒的,或者说是一种错觉,有的不愿意离开,也有因为埋葬的方式不一样,离不开,反正种种,我们的世界还有其它的和我们一样活着的人,只是看不到罢了,我们叫成鬼,叫成介子人也好,反正就是这样,你这个觋师也清楚。” “你挺能说的,别废话,告诉我是什么。” “我看出来是什么了,也记住了,但是你得先帮我去劫难。” “好,我帮你,我也不害怕你不告诉我。” 老爱咬着牙。 我去铁军那儿住,老爱帮我做事。 三天后,老爱去了铁军那儿。 “张一,一切都办成了,只等行术,明天我会在这儿行术的,你这生死劫就破了,不过你告诉你,我有可能出现状况,不管怎么样,你得告诉我那石板上是什么。” “当然,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弄的?” “这是你张家人欠的一条人命。” “可是那是误杀,何况不杀也会死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毕竟是你张家人给杀掉的,如果不杀,他还能多活几分钟,就这几分钟,也是债,所以你有这一大劫,祖辈没做好事,下辈子倒霉哟。” “你说什么呢?别废话,告诉我你怎么做的。” 老爱告诉我,他去了白骨馆,也确定了,确实是如此,当年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他动骨解怨恨,寻灵破冤仇,骨头准备好了,灵也找到了,到时候他会动术化解,成功失败的,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在铁军家的院子里,铁军躲出去了,怕惹上麻烦。 我被安排坐到院子的北角,老爱坐中间,骨头动顶头。 老爱大叫一声,吓得我心狂跳起来。 老爱动觋火,引灵而来,应该是张家人的灵和颜立童石家人的灵。 我看着,老爱那嘴动得细碎,听不出来个数。 突然,摆在桌子上的两个铜铃响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灵来了,他们接受老爱的调节。 老爱嘴是不停的在动着,汗是不停的在流着,一个小时了,老爱还没有停。 老爱突然睁开眼睛,怒色上脸,把桌子旁边的剑就抽出来,猛的一挥,老爱不动了。 铜铃急响之后,老爱倒下了。 我靠。 我把老爱背进了房间,给铁军打电话。 “快点,出事了,送老爱去医院。” 我们把老爱送到医院,进去抢救,这样的觋术因为动了实剑,都是实伤。 三个多小时后,才结束,老爱被推出来,晕睡着,医生告诉我,下肢全部坏死了,原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急发性的坏死,这样速度的坏死,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过。 这个意思就是说,老爱下半辈子就得坐轮椅了。 我想不明白,老爱为了那石板上的东西,拼命? 第248章 做望 老爱天黑后才醒过来。 “老爱,对不起,知道这样,我也不会……” 老爱摆了一下手。 “没事了,这劫是破了,其实,我不只是为了石板上的东西,还有我们是朋友。” 这货说这话让我的眼泪差点没下来了。 “老爱,你以后就得坐轮椅了,对不起……” 老爱听完愣住了,突然坐起来,把枕头扔到我的头上。 “滚,滚,他TM的给我滚……” 我靠,我吓得一个高儿跑出去,铁军也出来了。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知道,老爱一时是难以接受,他知道大损身,瞎只眼睛,听不到,或者没了一条胳膊,这他都会想到,也会有准备,可是下辈不能走路了,这他接受不了。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陪着老爱的时候,麻康家族的人来了。 麻康家族的人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介绍说是全日本最好的医生。 我看老爱。 老爱一下就坐起来了,吓了我一跳。 这货是太不想下辈子坐轮椅了。 他竟然拿起杯子飞了出去,砸在了麻康家族那个的脑袋上,流血了,他们跑了。 “你真是爷们。” “滚。” 我滚了,出去给颜立童石打电话,问林人的事情。 “快了,再等等。” 我还得等,去铁军那儿,这小子竟然给老爱买完轮椅了。 “我靠,他要是知道了,能掐死你。” “早晚得用,这可是美国货,智能电动的。” “我可不敢送去。” 铁军这小子心细,也仗义。 老爱缓过来了,给我打电话,让我把那个石板上的东西画出来,送过去。 铁军让我把轮椅带过去,我摇头。 铁军和我去的,轮椅推到病房,老爱脸就白了,这就是说,他彻底的没希望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要不行我把麻康家族的人叫来?” “滚,铁军,把我弄到轮椅上。” 老爱真是牛逼,是一个爷们,宁可坐轮椅,也不让麻康家族的给看病,让我十分的佩服。 老爱坐到轮椅上,一按钮,“咣”撞墙上了,我把头转过去了。 铁军教他。 “张一,把画的那个给我。” 我递给他,那图我是看了多少次了,没有看明白,是什么地方的地图。 老爱看着,实际上面我改了两个地方,老爱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来,那都不知道那石板上面是什么。 我问过我父亲,那石板是什么石板,父亲告诉我,那是扣棺板,在过去用的,人入棺下坑两天,并不埋土,两天后看坑,就这石板敲棺,就是看人死没有,再埋土。 这到是合理,真有缓阳而生的。 这石板上有东西,怎么弄上去的,父亲说,那是阴印,有阴眼的人才能看到,怎么弄上去的不知道,家传几百年了,让老爱特么的给偷走了,不过我把地图画出来之后,他就还给我了。 父亲也不知道那地图是什么地图,老爱这个人固执,为了什么事,都能拼了小命的干。 “老爱,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我回到赫图阿拉城完腕爷爷的宅子里住。 棺材就埋在了院子里,有点吓人,但是我觉得这儿安全。 这一夜,很安静。 睡到快中午起来,颜立童石来了,拎着酒菜。 “你还是快点回去,完腕和那货在家里,我不放心。” 颜立童石也不放心,他告诉我不要出去,有事打电话,再出去。 我坐在院子里喝酒,刚倒上,颜立童石推门又回来了,吓了我一跳。 “对了,我走后,你把门插上,我跟你说的,你在院子里喝酒,再弄一副筷子,碗,酒杯。” 他说完就走了,我头发都立起来了,你爷爷的,你吓我呢? 搞这种诡异的事情,就如同老丰,老爱,越是久了,越是胆子小,越是小心,就如同开车一样,老司机是越开胆子越小,因为他懂得越来越多了,看到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了。 我又摆了一副碗筷,倒了上一杯酒。 我喝了一杯,对面的酒杯里的酒明显的少了半杯,这个我并没有害怕。 因为棺行有的时候送棺,家属有讲究的,会让棺行的人做望。 做望,守望,看望。 做望用秸秆做一米二长的梯子,搭在厨台上,厨台上摆着供品,一碗米饭,三根筷子,还有酒菜,那酒会有半夜里少半杯,剩下的半杯酒也跟水一样,没有了酒味。 守望要守到下半夜两点多钟,这个时候,死者的灵才会回来,地上铺了面粉,有脚印出现,很灵异的事情。 第二天看望,告诉家属人回来了,怎么怎么样的。 其实,并不用请棺铺的人来做这些,因为有些家属是不相信出会现脚印,酒少半杯,剩下的半杯没有了酒味,跟水一样,他们认为是棺行的人做的,只是让心里有一个安慰,只有这样的才会请棺铺的人做这件事。 事实上,那都不是人为的,而是真实发生的。 我对面的那半杯酒没有了酒味,跟水一样。 “老爷子,你是老巫师,死了进不了祖坟,埋在院子里,你也很有创意,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弄明白,想请你帮个忙。” 我开始画那石板上的地图。 “你看看,这本来是棺板上的,敲棺板,那上面有地图,而且只有左眼睛能看到,而且只有我能看到,你说说,这地图是什么地图?” 我给老爱的地图有两处是画得是错的,这个我觉得有点对不起老爱,他为了我都那造型了。 地图画完,我看着,真是琢磨不明白。 突然,起了阴风,我靠,这老爷子妖劲到是十足的。 画的地图被卷到了角落了。 “你也看不懂是不?那就别闹了。” 我把地图捡起来,再放回桌子上,我就呆住了,那地图变了样子,不是我原来画的那个样子,有几个地方完全就改变了,是虚线,一分钟后,就消失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老爷了,你还真肯帮我。” 我又画了刚才出现的地图,看着。 我慢慢的站起来,拿着地图,拿出打火机,点着了。 我看出来了,那是玉光寺的位置,但是不是现在的玉光寺,而是原来火葬场地址的一个地图,某一个位置。 我去了玉光寺,了了师傅在打坐念经。 他让进了禅房。 “了了师傅,原来这儿是火葬场的位置,那么停尸房原来是什么位置?” 了了师傅一愣。 “干什么?” “我要找点东西。” “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已经是经堂了。” “其实,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把地图画下来,让了了师傅看。 了了师傅一惊,那表情告诉我,有事,他马上就镇定下来。 “那地方扒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了?” “了了师傅,这地图你是看明白了,多了我也是不想说。” 了了师傅冷了脸。 “我还有经在读,对不起了。” 我离开玉光寺,去了殡仪馆找季丽。 他刚化完妆,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我们到山上转转吧。” 殡仪馆后面就是山,我们顺着小路上去。 我提到了原来的老火葬场。 “干什么?怎么又问起这事来了?” “我想找到一件东西?” “那不可能了,这都多少年了。” “有没有老人还在?” 季丽想了半天。 “有是有,我师傅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是你要干什么?” 我把地图拿出来,让季丽看。 “这不过就是一张地图,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你看这儿。” 季丽看着。 “真是,这地图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我说了老爱的事情,季丽看了我半天。 “这到是真有故事了,老爱为这地图这么玩命,我看……” 季丽带着我去她师傅那儿。 小城的小西河过去,几间平房,靠河而建。 我们进去。 “师傅,师傅……” 一个老太太出来了,很老了,她看了半天。 “哟,是小丽呀,有段日子没来了,快进来。” 我们进去,刚坐下,老太太说。 “这是你男人?” 这老太太有点糊涂了吧?上来就这么问。 季丽脸通红。 “不是,我朋友。” 老太太当了一辈子的化妆师。 “师傅,有点事,你看看这张地图。” 季丽把地图让老太太看。 老太太看了一眼说。 “我看不清楚。” 我分明的就看到老太太的表情有变化。 “不说这事了,说说你什么时候能找对象?” “师傅,你再看看。” 季丽看了一眼她的师傅。 “这孩子。” 老太太拿起地图看了几眼。 “这是停尸房的位置。” “那儿现在已经是经堂了。”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显然看我不顺眼。 “师傅,这地图……” “停尸房是两层的,地下一层,当时扒没的扒掉我不知道。” 我这回是听明白了,季丽看了我一眼。 “张一,你出去等我一会儿,我和师傅说几句悄悄话。” 我出去等着,十几分钟,季丽出来了。 “走吧。” 我送季丽回去后,我又进了玉光寺,进了经堂,没有人。 蒲团几十个,那是念经用的。 我坐下,看着这里,下面如果没有扒掉,应该是停尸房,这地图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这经堂,了了师傅进来了,冷冷的看着我。 “张一,你不要来打扰佛门清静,这是佛主的大不敬。” “了了师傅,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着了了师傅。 “对不起了,请。” 我不得不出来,出门那一刻,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了了师傅,我看到他的眼睛…… 第249章 颜墓 我看到了了师傅的眼睛看了一眼蒲团,我心里也明白了。 半夜,我从后墙进了经堂。 我翻着蒲团,在一个蒲团的下面,有一块板儿,四方的。 把板子掀开,是一个洞,看来是停尸室,并没有扒掉。 我一下就跳下去了。 打开手电,吓得我大叫一声。 似乎有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但是我再看并没有,这只是一个地下停尸间,没有其它的地方,一个很大的厅。 这里面并没停尸床,也没有尸骨,看来都移走了,这里空空的。 特么的,我是来晚了?还是怎么回事呢? 我听到声音,那板子被盖上了,我靠。 我在里面找着,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勒个去,我是被骗了吗? 我听着声音,外面没有声音了,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就是一头猪,我是跳下来的,洞口至少有两米多高,现在我无法够到那块板子,我找其它的出口,原来那儿有楼梯,可是已经被拆掉了,并封死了。 我叫喊着没有人理答应。 我坐到了天亮,听到念经的声音,再叫,也是没有人理我。 我想,这回是死定了。 下午,盖板打开了,一根绳子顺下来,我也不管那些了,抓住就上去了,是季丽。 “快点走,别让了了师傅知道了。” 我们从后墙爬出去,去了季丽家。 “你胆子是真大,如果我不去,你非死在那儿不可。” “了了师傅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不会那么做的。” “你知道什么,了了师傅肯定是知道那盖板的事情。” “可是,那下面什么都没有,地图是让我找到那个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 “了了师傅似乎是知道什么事情,就是有,那东西也被拿走了。” 看来是来晚了。 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我不敢再进玉光寺了。 那天我去铁军那儿,老爱竟然和铁军在喝酒,我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老爱了。 我坐下,老爱上来就是一瓶子,我一下跳开了,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情。 “老爱,都哥们,有话好好说。” 老爱坐在轮椅上,如果不是这样,这一瓶子肯定就砸到我的脑袋上了。 我坐下了。 “张一,你给我假地图。” “好了,这事是我不对,现在我也不给你地图什么的,那个地方是……” 我说了,老爱看着我,瞪着我,他不相信。 “这是真的,我去过了,什么都没有,只能是找了了师傅了。” 老爱牙都快咬碎了。 “现在不能走,张一,你把事给我办了,不管那里什么,都给我拿来,如果不,我老爱只能是动觋术,这么多年来,你也是没有见识到我真正的觋术。” 老爱真是急了,看得出来。 “好吧,不过你要等等。” “七天时间。” 老爱疯了,他说完,瞪了我一眼。 “滚。” 我滚了,惹不起这个觋师,我也是活该,把觋师惹毛了。 我出来,颜立童石打电话给我。 他让马上回赫图阿拉城,我就知道林人有可能是把盘数解出来了,如果是这样,那林人必定是要死的,有数咒。 我赶回赫图阿拉城,进院,完腕就跑过来了。 “一一,你先不要进房间,我问你,那数咒是什么?” “怎么了?我不知道,只知道有数咒。” 完腕把我问得直发懵,我知道出事了。 “事情现在是这样的,林人算到最后一步了,但是出现了问题……” 完腕有些心乱,不知道怎么说。 “别急,没事。” 完腕犹豫了半天,又来回的走了几次。 “你跟我来。” 我跟着完腕到了后院,后院有一个水池子,里面已经没有水了,原来种着睡莲,现在空着。 水池子里面堆着杂物,完腕下去,把一个破桌子挪开,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露出来一个大的盖板。 “你下来,帮我掀开。” “你等一下,哥呢?” “他看着林人,离不开。”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眼前的完腕是完腕吗?我看着,丝毫找不出来破绽。 “你别看了,我是完腕。” 完腕打了几下指号,这是我们约定的,看着没错。 “这是什么地方?” “掀开。” 完腕有点急躁了。 我掀开,那板子是铁林的,跟铁一样的重,免费的掀开。 “跟我下去。” 台阶,完腕拿着手电。 “慢点。” 台阶下去,是一道门,完腕并没有停下来,接着下第二台阶,阴气森森的。 我不说话,完腕此刻是不想让我说话的。 再往下去,又是一道门,这是地下的第二层,完腕打开门,进去,进去灵灯在墙上有一排,十几盏。 棺材三排,一排二十口,我不说话,头皮发麻,这里竟然会有这些棺材。 “这是颜墓,有六十口棺材,原来是横着摆放的,现在都竖着了,而且这面的灵灯全部熄灭了,恐怕下一步……” “你的意思是因为盘数发生的吗?” “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会把这些棺材横着摆,那这边这排的灵灯熄灭了,那是长白山千年的松明子油,不可能灭了,就是再大的风也不会灭的……” 我的头皮发麻。 回去,坐在房前的台阶上。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这和盘数有关系吗?这样的情况发生,实在是少见。 “哥怎么说?” “他问老丰了,老丰不来,还关机,问老爱,老爱不来,也关机,看来很麻烦了。” 我靠,这两个货不出山,肯定是有事了。 “哥没有办法吗?” 完腕摇头。 我们进房间,林人被绑在柱子上。 “哥,怎么回事?” “别提了,最后一步,就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那天我下颜墓去打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恐怕麻烦事就大了。” 林人看到我,冷笑了一下。 “张一,数咒真的存在,我以为你骗我呢?这个数咒是挺可怕的,可是我让它移到了颜墓,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就彻底的死定了。” 这小子能做到移数咒,看来早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那你打算是算完了?” “对,可是这个臭巫师不让算,他说出事了。” “噢,那你真不能算完了。” 我其实是在看颜立童石,我没看出来问题来。 我进另一个房间,看着林人算的盘数,真的是差最后一步了,接近了盘数的结果了,但是很复杂,我要算数出来最后一步,那就得从头算,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算出去,林人的解法完全就和我的不同,非常的诡异的一种解法,难怪会这么快。 此刻,数咒发生了,怎么破不知道,怎么解不知道,我看出来,完腕和颜立童石是期待着我能破这盘数,因为这盘数的数咒是我们张家棺行的,可是我竟然无法破数咒。 颜立童石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坐在台阶上抽烟,想了很久,给父亲打电话。 父亲听完之后。 “一一,这盘数你别动了,恐怕会有大的麻烦,怎么破怎么解,这个我不知道,你小心点……” 父亲跟我说了很多,要过来,我没让,过来也没是没办法。 我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是没办法,外面有人敲门,我过去开,是老丰推着老爱,还的铁军。 “张一,出来。” 我出去,把门带上。 “你这个大傻子,那个颜立童石是林人易的,绑着的是颜立童石,你以为巫师会没办法?我们没听出来,但是猜也猜出来了,猪头。” 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我确定是怀疑了,但是我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林人看来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玩了一个更高明的,我的手都哆嗦了。 “还有,颜立童完腕也是被易的人。”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 “这个林人是真的厉害,一次两易。” “不可能,我和完腕怕出这样的事情,定指号了,她完全可以不错的打出来指号。” “你把林人看简单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林人是什么目的?” “数咒他算到最后一步,出现了,他也害怕,数咒是什么,现在不知道,那颜墓有变化,都是林人做的手脚。” 我靠,完全的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抓住林人。” “不行,戏是要演下去的,林人现在只是认为,我们都没有发现。” “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最后他会让你算最后一步,那数咒出现并没有完全出现,露出来端倪,他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数咒,林人也是害怕的。” 原来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 我们进去,我是强做表演。 完腕拉着我的手,站在屋子里,绑着的那个人竟然会是颜立童石,他现在已经是被林人控制了。 “哟,老丰,老爱,你们可算来了,现在怎么办?” “你也别着急,现在是墓异,如果把盘数算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数咒,凭我们三个人,还是可以的,再说还有张一,盘数的主家。” “也只能是这样了。” 特么的,我真想掐死这货,果然是这样的目的。 “但是,我不可能那么快算出来,虽然只有一步了,可是这个林人的算法和我是不同的。” “你再看看,虽然算法不同,但是最终都是一样的,不用着急。” 老丰说。 我要进房间算盘数的时候,老爱小声说。 “七天,七天。” 我靠你大爷的,这个时候还想着地图的那事,七天,七你大爷。 我进房间,自己进去的,完腕要跟着,老丰阻止了。 我进去坐下,看着林人的算法,太诡异了,这种算法我是想不出来,一时间的,也是没有弄明白,这是什么算法呀? 我琢磨着,用笔算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算法,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手也哆嗦了。 第250章 两易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林人的算法十分的诡异,最后我是弄明白了,竟然是阴算法,鬼上身,用鬼帮着自己来算。 我靠,这可是玩命的事情。 我出去,叫老丰到一边。 “鬼算。” 老丰都愣住了,他明白,用鬼做事,那是欠下的阴债,有的时候是需要马上还的,有的时候是需要你入阴之后还的,这个林人可是胆子不小,也懂得鬼易之术。 “我们小看林人了,这小子最初的易是有意让我们看了来的,现在恐怕玩得手段更高明了。” 此刻,我完全的就乱了。 “我要是算,至少三个月。” “那肯定不行,现在我和老爱都无法找到林人的漏洞,你假装去算,拖时间,易人需要的是精力,拖得时间越久,越容易暴露。” 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抽烟,看着盘数,这诡异的算法,只有利用鬼上身来计算,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我也丝毫看不出来,这种算法的玄机。 我闭着眼睛想事,如果说,这样算,需要三个月,也不一定算得准确。如果错误了,数咒是成倍的增长,这是可怕的,所以算盘数的的时候,心是无杂念的,父亲也提醒过我,说我太年轻了,杂念太多,最好不算。 我拖了三天,三天,竟然还没有变化,这个林人的控制力,精力也是太好了。 晚上在一起喝酒吃饭,完腕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我,我放到兜里。 喝了半杯酒。 “我要去算盘数了,尽快的算出来。” 我进房间,那纸条上写着的是我和完腕的一件秘密的事情,这个林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看来这个林人在换易,完腕现在就是完腕,那么颜立童石呢?我有点乱了。 半夜,完腕进来,抱着我哭了。 “没事,没事。” 完腕告诉我,绑着的那个人是颜立童石,并不是什么林人。 “别急,看着发展再说。” 那天,我一夜没睡,我是给林人看的,第二天早晨,我大叫。 “算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跑过来,看着我,瞪着我。 其实,并没有算出来,炸庙,我要看林人的反应。 然而,一切都非常的奇怪,似乎所有的表情都不太对。 他们看着我,完腕也是不说话。 似乎格局在变化着,这是什么意思? 老丰突然说。 “算出来了?让我看看。” 我把数字拿出来,那是6位数,我知道,他们看也是看不明白,他们也没法验证这事。 老丰看了半天。 “数咒没出来?” 我没说话,晚上坐下一起喝酒,把绑着的林人也放开,坐在一起喝酒。 这个时候就是发懵的时候了。 沉默,喝酒,很少有人说话。 老丰再看数据。 “这数咒应该出来了,你算出来这个结果,就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结果,可是这数字什么意思?怎么进介子人的世界呢?” 老丰话多,其它的人都是看。 林人坐在那儿就是不说话,就是绑着的假的颜立童石。 我感觉一切都不是太对。 老丰突然站起来。 “散了吧,林人,你也回去吧,如果再在这儿,别说我们动手了。” 林人先走了,老丰,老爱和铁军也走了。 我看着颜立童石。 “麻痹的,绑了我两天。” 我闭上了眼睛,一切都乱了。 “一一,想想,林人敢明目张胆的易人,也是急于得到盘数的结果,你的盘数结果是假的。” 我不说话,有点乱。 “张一,我是颜立童石,这个不用怀疑了,现在你要怀疑的就是老丰,林人刚才坐在这称,已经失了魂了,是老丰干的,老丰恐怕了全局了。” “那颜墓没事吧?” “没事,我明天找人摆棺,点是灵灯就行了,不过你的盘数……” 颜立童石问盘数,我就怀疑。 “一一,哥说得没错。” “你是一个巫师,怎么就让林人给算计了呢?” “巫师也不是万能的。” 这到是实话。 第二天早晨起来,颜立童石清院。 清院就是用巫术,老宅子藏鬼躲魂的,没事清一下,也是害怕林人留下什么。 我坐在一边看着,颜立童石折腾的又是乌烟瘴气的。 完腕把茶给我泡上,端到我旁边,小声说。 “晚上。” 完腕冲我笑了一下,进屋了。 颜立童石折腾完了,过来坐下喝茶。 “张一,你那盘数能不能算出来?” “至少我现在不能算,心杂,不过那林人是算出来了,最奇怪的就是,接近了,应该是的数咒出来,可是没有,那颜墓只是林人动了手脚罢了,假数咒,这只能是说,林人算出来的是错误的,走了错路,虽然用了鬼算,绝对是这样,所以他才两易。” 这个时候我想明白了,林人所算的是错误的,虽然动了鬼算。 数咒并没有出现。 现在老丰控制了林人,他的目的也是明显了,就是要盘数的结果。 弄走林人,这就是老丰的目的,他是怎么控制住林人的,这个不清楚。 我在赫图阿拉城,想稳定下来心情,除掉杂念,算盘数,这个量是太大了,我竟然也动了鬼算的想法。 这段时间是犹豫的,心也不静,最终我还是没有决定动不动鬼算,那是可怕的事情。 老爱打电话来,说还有一天就是第七天了。 我不得不去找了了师傅。 了了师傅看到我非常的不高兴。 “了了师傅,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想发生。” 我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 “那东西确定是你张家的敲棺板,但是就那地图,那地下停尸室里的东西并不是你们张家的。” “了了师傅,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我也不想要,想要的人是……” 我特么的还没有说出来,老爱进来了,一个人推着,不认识,显然是雇来的。 那个人推进来,老爱摆了一下手,那个人出去了。 “了了师傅好。” 了了师傅看到老爱,脸色好起来,也泡上了茶,看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老爱说到了地图,也说到了东西,但是什么东西老爱也不知道,了了师傅似乎很为难。 “了了师傅,我也不为难您,您也有难处,这个难处跟我说,我觉得合理,这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要的。” 了了师傅想了半天。 “那我就告诉你,其实,这东西就是一个尸骨,你们要着也没大用。” 这就奇怪了,这地图只有左眼的人能看见,而且还需要是我这样的人,这就奇怪了,弄得这么神秘,就是尸骨?我们要着还没用? 这了了师傅也不实诚了,原来以为他不是这样,看来我是看错人了,世俗的观念不可用。 “我们可以看看吗?” 了了师傅又犹豫了,看来还是有问题。 老爱有点火,但是压着,老爱非得要得到这个东西,这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看来这东西是非常的重要了,了了师傅身在世俗之外了,竟然也是摆脱不了,那是十分重要了。 “算了,我不为难了了师傅了。” 了了师傅摆了一下手。 “既然要看就看吧。” 了了师傅出去了,二十多分钟后才回来,抱着一个黑布蒙着的东西,有一米多长,看样子有点重量。 放到桌子上。 “就是这东西,不过,这个你们先确定主人是谁。” 这话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主人是谁? 老爱看着我,我不能说话,这货为了这个,坐上了轮椅,我再说话,他能一下动觋弄死我。 “是我的。” 了了师傅看了我一眼,我不说话。 “拿走,回去看。” 老爱摆了一下手,外面的人进来。 “抱上车,张一,推我出去。” 这货摆谱到底,我也不敢多说话。 出去,把老爱弄上车,他和那个人开车走了,我上车,那东西没看到,我的心也是不舒服。 跟上老爱的车,直接去了小山房。 我跟着进去,老爱看了我一眼。 “张一,你看可以,别有想法。” 我不说话。 老爱让那个把那东西抱进房间,让他出去,让我把门插上。 “张一,你猜一下是什么?” “了了师傅说是尸骨了,还能是什么?还有什么?” “你这个人挺没意思的。” 老爱把黑布弄下来,是棺材,一米二,高四百,宽二百,这样的棺材一般都是烧尸用的,尸体烧了,大体上是这个长度,宽度。 “把棺材打开。” 老爱不打,他太精明了,我是棺行的,知道有一些棺材开棺是有讲究的,越小的棺,你轻易的不要去动,那是可怕的。 老爱也是清楚。 “这棺我不能开,这是属于你的。” 老爱瞪了我一眼。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把棺材给我打开。” “我不需要知道。” “这事你肯定是需要知道的,而且必须要知道的,可惜你并不知道。” 老爱吊人胃口那是有手段的,我领教过。 “你说。” 我还是上道儿了。 “老丰是被易了,他不是老丰,但是林人也不是林人了,是老丰,老丰儿了手段了,现在是两个人在叫劲的时候,老丰想控制着林人,给算盘数,林人呢,想利用老丰,逼着用算盘数,各有算盘。” 这让我激灵一下,老丰会易人之术? “老丰怎么会这东西?” “你小看了老丰了,这小子聪明,有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他是会学的。” 我承认这点。 我吞了口唾沫,走到棺材前。 这样的小棺我是不想开的,站在小棺前,我看了半天,然后又绕了一圈看,小棺上面有些东西我看不清楚。 “有放大镜吗?” “你干什么?” 老丰看着我。 “有些东西我看不清楚。” 我知道老丰有放大镜,他放大镜有很多,因为他用这东西的时候非常的多,倍数都是不同的。 “在抽屉里。” 我拉开抽屉,拿了一个放大镜,我看着小棺。 那小棺材上有细纹,放大之后,我是目瞪口呆。 写文不容易,麻烦大家转发一下,送上免费的推荐票,小冰不需要打赏,月票,谢谢大家一路同行,谢谢。 第251章 风棺 我看着那些细纹,那是枯纹,辽北风棺才有的这种文。 辽北风棺是辽北最北的风沙之地,人死后,烧尸,装入这种小棺之后,放到了风沙之地,风吹沙打,才会有这枯纹。 这枯纹纹很诡异,大自然给雕刻出来的,图案不定,但是极其的诡异,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诡异的文,谁都不知道。 那么,这个枯纹棺的木头是辽北风沙之地长出来的树,这种树绝对有顽强的生命力,最多可以没有水活上四百多天,长得缓慢,枝叉繁杂,甚至有的是伏地而长,几百年难成一材,所以只有有这种小棺,就是小棺之材,都是难寻。 这叫沙木,现在这种沙木几乎是很少有人知道了,人们知道的是乌木,楠木什么的,这个和沙木是没比的,就价格上,恐怕也是相差着几十倍。 这枯纹棺,风棺,要经过十年之久,才会出现枯纹的完全图案,我看着。 老爱不说话,盯着我的表情看,我不能让他看出来我的表情来。 这风棺上面的枯纹让我完全的震惊了,但是我表现的得很平常。 我把放大镜放下,告诉老爱,这棺我开不了。 老爱不相信。 “你是棺行的人,没有开了不了棺。” “我真的开不了。” 老爱过来了,那电动轮椅是真不错,说到哪儿就到哪儿。 老爱绕着风棺转了一圈。 “这是风棺,辽北风沙之地……” 我讲着,他看着,把放大镜拿起来,这二货不知道能看出来什么。 老爱很认真的在看着,足足有半个小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这就是枯纹吗?” 我点头。 老爱想了半天。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出门,马上回了赫图阿拉城,这枯纹确实是太让我吃惊了。 天然形成,鬼斧神工。 我回去画出来,看着,实在是太复杂,我可能是忽略了一些小的细节。 完腕看着这枯纹。 “这枯纹看着怎么像引祖像呢?” “什么?” 我不知道。 “有一本书上记载着这件事。” 完腕去书房拿书,书拿出来,让我看,那是记载着辽北荒芜之地的一本书,人们走进那个地方就会迷路,引祖就会出现,引导他们走到这辽北死亡之域。 最后面有引祖的一张画像,果然是这样。 “你看这引祖像,也是一张地图。” 确实是这样,这是让我很吃惊的事情,最初我看着像地图,这绝对不是人为而成的。 那地图是辽北的地图。 “完腕,这个地方能确定吗?” “不是太确定,但是似乎是在西西里街的那个位置。” 又是西西里街,那么爱新媚媚应该知道很准确的位置。 “我们去西西里街,很久没去了。” 其实,我更想知道关于那个门后面的那个世界。 我和完腕开车去西西里街,这次很不顺利,多走了两天多的路,迷失了方向。 进了西西里街,竟然没一个人,这个时候应该是人多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西西里街的铺子关着,只有一家开着,我和完腕站在那儿地方看着。 “你在这儿呆着,我进去。” 我进去,一个男人坐在那儿发呆,我见过。 “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张一,爱新媚媚病了,恐怕这个西西里街是要不存在了,没有人能接这个西西里街了。” 爱新媚媚病了。 我出来,和完腕往天街走,这里的一切都变得灰暗起来,一切都没有了生机。 进爱新媚媚的房间,看躺在床上,瘦骨嶙峋,让我吃了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 爱新媚媚免费坐起来,看了一眼完腕。 “你们坐吧。” 我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样的。 “出了问题了,我控制不了这个梦,而又撤不出来。” “怎么回事?” “就是那门后面的世界,我进不去,但是我能感觉到,出现了问题,那个世界似乎在变化着,我控制不了了,恐怕这西西里街要消失了,通往天堂的天街也要消失了。” “或者只是一时的。” “不,我的梦在灭亡,梦灭亡了,我的人也灭亡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将成为原来的沙石之地,不毛之地。” 这事出得非常奇怪了。 “媚媚,你看看这个。” 我把从风棺画下来的图让她看。 爱新媚媚看着,半天才侧头看我。 “这是西西里街原来的位置,就是说,西西里街没有出现的时候的位置,就是这儿。” “那这画像?” “引祖像,原来我以为是传说,但是看来是真的存在,引祖就是引导进入辽北沙石死亡地带的人出去。” “准确一些。” “这个点的位置就是引祖的位置,这应该是在那道门后面。” “我看你是在梦里走失了,偏离了方向了,如果找到引祖呢?” 完腕的想法到是奇怪。 “也许是。” “我进去看看。” “最好别进去了,那个地方很诡异,最初人们都以为那是天堂,天街通往天堂,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天堂,那只是另一个存在的空间,但也不是介子人的空间。” “找到引祖,一切都会解决,要不你就放弃,让这个地方彻底的消失。” “我已经无法让这个梦醒来了,我生命消失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包括我。”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我肯定是要进去看看了。 我看着完腕,她担心。 “不用担心了,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我就进去。” “张一,算了,等我梦消失了,在这荒芜的沙石地上,你会看到我的尸骨,然后你把我带回去,埋了。” “别瞎说了。” 我吃过饭,去了那门后的世界,流水不流了,闪光也没有了,树下的果实也掉落了。 这里也是这样。 我往里走,感觉这个世界似乎是一个衰败的世界,即将消失的世界一样。 半个小时后,看到了人,躺在地上,原来天使一样的人竟然如同一个老妇一样。 我蹲着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 “引祖生气了,他在惩罚着这里的人们。” “为什么?” “恶事不过三,在这里,不能超过三件恶事,现在已经超过了,引祖生气了,不再给我们引导。” “引祖在什么地方?” “往前,过条河就到了。” 我往前走,隔着一条河,看到了房子,我要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那就是引祖,生气的脸,站在河边。 “张一,我知道你会来的,一个可以到其它世界的人,但是这条河你不能过来,你到河里,会非常的疼的,没有人能忍受的。” “我如果能过去,你应该再引导我们,引导爱新媚媚。” “不,你过不来,何况,他们犯恶过三了。” “人是会犯错误的,人也没有不犯错误的,改正了,就好。” “你是一个大善之人,在西西里街是不可以这样的。” “引祖以宽大为怀。” “那好吧,你能过了这条河,我就改变我的主意。” 我要下河,引祖又说了。 “张一,没有人能过来的,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疼总是比死要好,死都不怕了,害怕疼吗?可是没人能过来,这条河里死了多少人,我都记不清楚了,他们或者有所求,或者是有所欲,只有你是很特别的一个人,为了西西里街。” “我也不全是为了西西里街,或者说,我也是为了其它的什么。” “那好吧,你来。” 我下到河里,并没有感觉到疼,忍受不了的疼。 这河看着不宽,可是我下去之后,竟然看不到边了,我的心慌起来,这引祖不会把我吭在这儿吧? 我走,不停的走,河水到我腰部,我没有感觉到疼,这到是让我紧张了,因为引祖所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是吓我,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张一,你的世界也是迷失的,所以你过不了这条河,因为你找不到过河的路。” “我并没有疼痛出现。” “会的。” 我不停的走着,几个小时了,我有点坚持不住了,而且突然就出现了疼痛,出现疼痛之后,那河就变得原来的样子,不过十几米,我已经走到了接近岸边了。 但是这疼痛袭来,让我坚持不住,确实是没有遇到过的疼,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疼痛停下了,那是身体的疼痛停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可怕的疼,那是精神上的,那是可怕的。 我害怕,紧张,恐惧,还流出来了眼泪来,这种疼痛,比割掉身上的任何东西都疼,我坚持不住了,整个人要扑到水里了,但是我还是坚持着,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上岸了,一下扑倒在地上,浑身一下就清松起来。 我站起来,引祖看着我。 “张一,真是没有想到,你能过来,这是第一次有人从这条河过来,有些人过来,我都是给搭了桥的。” “引祖,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世界?” “其实,这就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用梦织成的世界,你的梦美好,这里的一切都美好,你的梦丑恶,这里的世界便是丑恶。” “如果梦破碎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是这样的,几千年了,没有一个世界是永久存在的,这个世界也是一样,会消失的,你回去带着爱新媚媚和西西里街所有的人往北走,那儿有一片地,适合你们生存。” “引祖,我想这西西里街是一个美好的地方,不能消失的。” “这是规律,大自然的,没有人能破坏,这条路需要走是七天的时间,你带领着他们,我会给你引导的。” “可是……” “张一,回去吧,你在这儿呆得太久了,爱新媚媚只有最后一口气了,只有这个世界消失了,她才会好的。” “她人不会有事吧?” “原本上是有事的,你帮了她,救了她,也救了你自己。” 我出去了,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进爱新媚媚的房间,完腕有照顾着她,完腕看到我,扑到我的身上哭起来。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抱着爱新媚媚,叫上西西里街所有的人。 “我带着你们去一个美好的地方,真实存在的地方,大家跟着我。” 几百人,跟着我,往北走,那是通往什么地方的路不知道。 我们走了几百米之后,回头,西西里街消失了,那里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石头,沙子,还有大风。 我们往前走,不停的走。 每当我偏离路线的时候,引祖都会提醒我,那声音是无处在的,但是只有我能听到,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引到那块引祖所说的可以生存的美好的地方。 第252章 引祖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爱新媚媚依然是那个样子,这让我担心。 风沙不时的就会来,有人开始质疑我的引导了。 他们走过来,站在我面前。 “张一,你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呢?已经三天了,有人开始生病了。” “引祖说,我们要经过七天的磨难,因为有三宗恶事发生,我们要为这三宗恶事而接受这磨难,七天的时间。” “那不是我们做的,是其它人做的,我们为什么要接受这磨难呢?” “大家听我的,因为引祖在引导着我们。” “张一,你别骗人了,其实,你已经迷失了方向了,你不敢承认,是怕死,所我们把你弄死。” “听我的,没错,引祖一直在引导着我们。” “好了,你是把我们引到死路上去,大家有愿意叫着我的,跟我走。” 我劝不了,爱新媚媚没有力气,那个人带着人走了,几十个人跟着,一直到他们消失。 我带着几百人,接着走,一个小时后,我呆住了,眼前是绿洲,湖水,引祖告诉我,那三个恶人带着那几十个人走了,所以提到到达了这个地方。 “可是那几十个人……” “别想了,那几十个人能着恶走,那就是他们心中也存在着恶,那是报应。” 几百人欢呼起来,这湖里有鱼,这草地上有野菜,没有风沙,人们开始建造自己的家园。 爱新媚媚竟然慢慢的好起来。 几天后。 “媚媚,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还要在这儿,是我的原因,让他们这样的,等这里一切都建好了,我再走,你和完腕回去吧,谢谢你救了我,救了大家。” 几百人送我们,这个时候,心里是感动的。 回去的路上,很辛苦,引祖依然是在引导着我和完腕,引祖告诉我,回去打开那风棺,那里有一块闪着光亮的石头,他可以帮你很多的事情。 我们被引导到来的时候开的车边上。 上车,开车往回走,回去的路少用了很多的时间,是引祖给了我们最近的路。 回去就去老爱那儿,小山房。 这小子看到我们,愣住了。 “卧槽,这是干什么去了?弄成这个熊色样。” 老爱还在看着那风棺。 “你打开了?” “没有,我特么的想砸开了,可是我不想死。” 老爱有点着急。 “你说你,折腾成这样,你什么都没有得到,图的是什么呢?” “在做任何事之前,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你所做的能不能得到,但是你不努力会后悔的,努力之后,得不到也不会后悔的,至少是努力了。“ “你特么的真是励志。” 我看着风棺,老爱说得没错,棺行没有开不了的棺材,只是有一些棺材是不能开的,那是吓人的,棺材最诡异,最邪恶,因为成棺之后,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人的事情,你开棺就是打扰了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会倒霉的,动物都有很强的地域性,占领性,主导性,人更是如此。 如狼似虎一样。 “老爱,这棺材里有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打开之后,我想要里面的一件东西。” 我说完,就知道说走嘴了。 “你怎么知道有东西?” 老爱非常的精明。 “我猜的。” 老爱冷笑了一声。 “张一,别跟我在这儿玩心眼,你对这个风棺也是明白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你肯定是为风棺而走的。”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要这东西,肯定也是有想法的。” “对,是有想法,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没办法,这风棺是初我以为就是可以进入到介子人世界的某一种办法,可是现在看来不是。” “老爱,你还想着介子人世界的事情吗?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你别管这么多,这是我的事情,说这风棺,有想要什么?” “我要一块里面放着的……放着的东西。” 我差点没说出来,那发光的石头来。 “这样,你把风棺打开,需要的东西你拿走。” 我看着老爱,似乎这有点不道德。 “说实话,这东西是你的,我再拿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脸比我屁股大。” 我想掐死这货色。 风棺我看了很久,并没有发什么什么可以打开的方法,把风棺翻过来,这样小棺便于抬起,所以开棺的地方,有的时候会设在下面。 果然是,有一个小钮,我按了一下,放下。 等着。 没有想到,太让我吃惊了,这风棺开始打开,错开,从中间,然后扣回去,里面举起一个棺材,这是套棺,那棺材举起来,棺盖旋转,侧移,这种棺活实在是太少见了,现在打棺人恐怕也是打不了了。 这种棺活在棺史上有记载,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老爱摆手。 “好了,张一,全拿走吧。我不要了。” 老爱的举动确实是让我吃惊。 “唉,我不懂棺,你恐怕什么都知道了,你还要了最重要的东西。” 老爱是一眼就看明白了,看来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没用了。 “那我就不要了。” “算了,算了,我是长着JJ的人。” 老爱么说,让我心里不舒服。 “这样,我欠你一个人情。” 老爱摆手,我把风棺弄好后,抱着上车,回赫图阿拉城。 颜立童石当时就火了。 “我们跑什么地方去了?打手机也打不通。” 完腕哄着他哥,我进了房间,把风棺放好后,打开,把那块石头拿出来,闪着光的石头,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白色的石头,拳头大小。 摆在桌子上,他们两个进来,颜立童石看了一眼。 “这又弄的什么诡异的东西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外面不要把石头,骨头,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回拿,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颜立童石冲着完腕说。 “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颜立童石很不高兴,他瞪了我一眼就回房间了。 “一一,这是什么?” 我说所遇到的。 “没那么神奇吧?” “不知道,放里吧。” 我把石头放回风棺,把风棺合上,放到了书房去。 老丰来了,我看着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他是林人还是老丰,确定不了。 “我不管你是老丰还是林人,那盘数的结果怎么样?” “屁林人,我让这货跑了,奶奶的。” “老丰,你抓林人就是让他算盘数,怎么还能跑了呢?” “我撒尿的功夫就跑了,这货我是轻看了。”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不能听眼前的这个人胡说,他不一定是谁。 “我得弄死这小子,不然我们就乱套了,他易谁都不知道,明天易出来我爹来,我管着叫爹,那真特么的冤,如果易出来一个完腕,你说晚上陪着你……” 我踹了老丰一脚,这货,什么鬼话都往外说。 “完腕,给我老丰炒几个菜,一会儿和那个臭巫师喝几杯。” 完腕出去了,老丰小声说。 “我给你弄了一个鬼来。” 我一下跳起来。 “你特么的找死呀?带鬼进宅,祸事立来。” “鬼分好坏,你怕什么?养鬼的人多去了,那鬼就是人死后的转换,科学家证明了这一点,人死是守恒的,死的是肉体,所谓的鬼就是精神上的,灵魂。” “别说了,我特么的听够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是挺好的吗?你折腾他们干什么?” “你算盘数。” “可是会有数咒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非常的可怕的。” “这个我也清楚,在中国的盗陵之中,也出现过不少诡异的现象,不过总是会有办法的。” “我死了,你来办法了,有屁用?更何况,我总是感觉那介子人的世界并不存在,就是这个盘数算出来,也不一定能找到介子人的世界,你想想,干饭盆,还有其它的,我们折腾了一圈下来,连介子人世界的影子都没有摸着。” “也许这个就是真的。” 老丰坚持着。 “你喝完酒,把这鬼弄走,至少我现在没有这个准备。” “也好,不过你快点,那个林人是可怕的。” 那天,老丰喝完酒就走了。 夜里,我感觉有人摸我,我去你大爷的,我跳起来,完腕也激灵一下坐起来。 “有人摸我。” 完腕的脸都白了,尖叫着,叫她哥。 颜立童石冲进来。 “怎么了?” “有鬼。” “不可能,前天我刚清院,不可能这脏东西。” 颜立童石看着我,看着完腕,他在屋子里看,我突然就看到了鬼,那个鬼蹲在墙角,我看到的原因恐怕就是右眼失明,左眼的原因,左眼不干净。 “哥,在那儿。” 我指了一下,那鬼从窗户就跑了。 “你以为我瞎呀?就你能看到,我就有意的看不到,然后突然一下。” “我怎么知道?” “你今天和老丰有房间里嘀咕,我就知道没好事,肯定是这货把鬼带来的,是不是让你算盘数?” 我点头。 “好了,你们睡。” 颜立童石出去了。 他们出没多久,我听到外面的叫声,太吓人了,那是什么声音? 第253章 外灵 那声音太诡异了。 我要出去,完腕一下拉住了我。 “明天再出去,有哥在,没事的。” 这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我出去,颜立童石坐在院子里弄花,我看到凉衣架了挂着一件灰色的衣服。 “昨天晚上那叫声……” 颜立童石看了一眼挂在凉衣架子上的衣服。 “就这个,鬼,杀鬼成衣。” 我愣住了,关于这个我懂得太少了。 “一会儿老丰肯定来。” “你怎么知道?” “这鬼恐怕是老丰养的,它死了,老丰肯定是知道的。” 果然,没一会儿老丰就来了,进来看到那灰色的衣服,一个高儿就跳起来,抓住颜立童石就要打。 “你杀了它,我养了多少年了,跟我的哥们一样,你杀鬼等于杀人,等你死后去阴间,也是在偿还的,你这个臭巫师……” 我拉开了,老丰脸都气白了,手在哆嗦着,看来出来,他是真的心疼了。 其实,鬼和人都是一样的,有一种依靠,尤其是在他乡异地的,这个鬼是在异世界,死后不想去阴间,有什么没了的事情,会求人办。 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守恒定律告诉我们,这是存在的,有可能这个鬼就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什么的。 老丰玩的这招确实是让我害怕了,但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老丰把那件灰色的衣服拿走了。 “哥,这鬼怎么会变成灰色的衣服呢?” “灵魂是依附在生前喜欢的东西上面。” 没有想到会这样是,如果我死了,变成了鬼魂,然后又死了,那会是什么呢? 颜立童石让我把心静下来,抓紧的把盘数解了,虽然有数咒,但是也不能就这样。 干饭盆出事了,是章佳秀娟打来的电话。 “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你必须要来,白婉也在,这事和她也扯上了关系。” 这我没有听明白,章佳秀娟也没有解释。 干饭盆能出什么事情呢?这和白婉又扯上了关系,那么就和白骨馆有关系了。 我和完腕说了,去了干饭盆。 白婉果然是在那儿,还有章佳秀娟,麻康家族的人。 白婉过来。 “哥,麻康家族的人带着日本鬼来的。” 这麻康家族是一直不闲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骨馆的灵又乱了,不安生。” “有跑到这儿来的灵?” “有一部分,现在怎么办?” “进干饭盆看看。” 我和白婉进去,他们看着,没有人过来。 我和白婉进去,后面就跟着不少人。 干饭盆的那种自身的自然的诡异力量是没有消失的,只是没有出现,我对干饭盆还是感觉到害怕的,自然的力量是很吓人的,人是左右不了的。 我和白婉走到入城的那个口处,我站住了。 “白婉,有一股力量出现了,我们进城,如果有事,我们就跑。” 白婉一下拉住了我的手。 进城,古城的人还是很多,这儿确实是保存相当完整的古城,原因就是干饭盆那种诡异的力量。 我拉白婉进了一个铺子,是卖布的铺子,进后院,门都锁着,禁止入内的牌子挂着,那是害怕被损坏了。 “我想进去看看。” 白婉看了我一眼。 我走到窗户那儿,把纸捅破了,往里看。 这是满式的建筑,窗户纸在外面糊了一层。 我往里看着,竟然看到炕上坐着一个人,我一激灵,这个人一动不动的,穿着满式的衣服。 我的汗下来了,因为我以为只是一个什么木头的人罢了,他竟然动了一下。 我退后,看了一眼侧屋,是开着的。 “我们藏到里面。” 我让白婉进去,把窗户打开,然后我在外面把门锁上,把其它房的牌子摘下来,禁止入内。 我从窗户跳进去。 “白婉,那个房间有人,穿着满式的衣服。” “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是工作人员。” “看着不是,等到关城我们再说。” 白婉紧张,关城,那么我们就要在这里面呆上一晚,这一晚上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我坐在一边抽烟,感觉有灵进来,看来麻康家族的人动灵来找介子人的世界,也许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招了。 这些灵要怎么办?我现在还不知道。 天黑了,城关了,我从窗户跳出去,转到那间房子的后面,后面的窗户半支着,我往里看,那个人在吃饭,喝酒。 我站起来,看着,那个看到我,一哆嗦。 “谁?” 特么的,也吓了我一跳。 “我。” 这个人愣怔着,看着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人不说话,站起来,拿起棒子。 “如果我叫人,你就死定了。” 这个人不动。 “放下棒子,我们聊聊。” 这个人半天才点头。 我进去,坐下,这个人竟然给我倒了一杯酒。 “喝吧,想来,你也跟我一样,在这儿等着偷东西吧?” “偷个屁呀,这里监控太多了,我看你并不是这个目的。” “那我是什么目的?” “林人,我掐死你。” 林人一激灵。 “你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 “我能告诉你吗?你小子想死是不?” “我不想死,我易成这个人,就是想在古城里找到一件东西,你们张家棺行在这儿有铺子,没有开放,我想等到后半夜过去看看。” “你别动那些东西。” “你来了,我们一起找,想来,除了盘数,还有其它的,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那你想错了,介子人世界应该是去曾家骨铺子。” “那地方我敢去吗?” “那你怎么敢来棺铺子?” “我想,我对棺铺子更了解一些,你们张家和曾家从来就没有断过交情,没有断过婚姻之事。” 这小子到是了解。 “可是,我来了,你就不能动了。” “多少人在找你的麻烦,而且我知道,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带着白骨馆的三千零六灵,走上灵路,让他们去转生,生息,我知道这件事是你的心结,除了这个,我想,就是介子人的世界,我想你不会不想去的。” “你能帮我解决掉麻康家族带灵这儿的事情吗?” “当然,我可以让白骨馆的那些灵安静下来,不过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如果你做了,我带你进棺铺,还有骨铺,保证你没有问题,那可是千年的棺行和骨行。” “就这么定了,不过今天晚上我是出不去了。” “天亮我们出去,你自己喝吧。” 我出去,进了那个房间,和白婉说了这件事。 “我们小心点,出城。” 我拉着白婉往城门那儿走,门卫冲过来,就把我们两个给按住了。 “别动手,我是张一,叫你们局长来。” 那两个人慢慢的松开了手。 “张一?是张一,您……” “我只是过来看看。” “这事我真得给局长打电话,因为这儿的监控都连着那边的,我们不好交待。” “没事,打吧。” 那个人带我们进房间,打电话请示。 “局长说,他们马上过来。” 局长带着人过来的,还有警察,我和白婉被抓了,我以为局长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是没有。 进去之后,我们并没有拿什么,也没有破坏什么,做了笔录回去。 局长接我们出去的,去了白骨馆。 局长说找我们聊聊。 这个时候我想的是林人,这个人是无处不在,防不胜防的就会出现。 如果他能帮我解决这件事,到也是不错的事情,白骨馆的三千零六灵,确实是让我一直觉得是一件事,最终我是要此着这些灵去一个地方,让他们安稳下来。 局长跟我谈的竟然是介子人世界的事情,他说如果知道,我就是天大的贡献,那奖是中国的英雄,世界的英雄,为人类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说实话,这话是把我吓着了,还特么的英雄。 我们正聊着,进来三个人,局长站起来,一一的握手。 “张一,白馆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专家研究异空间专家楚江,这两位是他的助手,工作室已经在我们小城了,就在小东街。” 我看出来了局长的目的来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介子人空间的事情,他和麻康家族合作,恐怕也是这个目的。 楚江和我,白婉握了一下手,这个人看样子不是太善良的人。 “好了,这也是饭点了,我们出去,边吃边聊。” “我……” “张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白婉捅了我一下。 去酒馆,坐下喝酒。 我不说话,他们聊着一些他们之间的事,一直到杯酒下肚后,楚江才说。 “张老师,您会曾念,有不少空间是用念形成的,一念之间,就是这个间,对吧?” 我没表情的看着他,他自己笑了一下。 “当然,这是虚的空间,并不是适合人类居住,但是就干饭盆出现的诡异力量,还有其它的事情,这和某个异空间是有绝对关系的,因为我们的空间不会有这种诡异的力量,麻康家族也是一直在研究这个,那么你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我还是不说话。 局长看着我。 “张一,你说句话。” “我听着呢,再说。” 楚江有点不高兴。 “那我就直说了,你会鬼密,这个很重要,还有就是盘数。” 他竟然都知道,我坐在那儿还是不说话。 “我想,这鬼密不应该让它成为秘密,那太可惜了,那或者就是进入介子人空间的密码,还有盘数,那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想,我们一起研究,成果出来了,算你张一一半。” “对不起,鬼密我是知道,但是那是不能公开的,盘数我也知道,但是我就差一步研究出来了,所以不可能分享成果,而且棺行也有规矩,这盘数只有张家人可以知道。” 楚江怒气就起来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 我起身就走了,白婉追了出来。 “你别生气,没事。” “知道了,你回去吧。” 我回赫图阿拉城了。 这个城的安静让我喜欢,似乎你应该属于这儿的。 睡到半夜,我听到院子里,有人跑进来。 我一下就冲出去了,一个人趴在地上,不动了。 第254章 失巫 我慢慢的走过去,才看出来是颜立童石,我回来的时候,完腕说他出去三天没回来了。 我大叫完腕,把颜立童石弄进屋子里,他紧闭双眼,怎么弄也不醒。 “送医院。” 我背上车,开车往医院去,县医院看完了,医生说,马上送市里看看吧。 我双开车到市医院,医生也是摇头,让去省里。 到省医院,检查,折腾,结果还是没弄明白。 住院,会诊。 我想这病恐怕不是实病。 “哥去什么地方了?” “他就去做巫,就在县里,并没有走远,他做巫三天也是正常,但是谁家的事,他没说,他不喜欢跟我说这些事情。” 我给老爱打电话,他听完。 “死不死。” 就挂了电话,看来他还在生我的气,这货放还放不下,拿还拿不起来。 我给老丰打电话,他说忙,都没等我说事。 这可怎么办呢? 我着急,颜立童石就是不醒。 专家会诊后,也是摇头,看来不是实病。 把颜立童石弄回去后,我想到县里问这事,完腕说,别问了,没用,做巫的人都十分的小心,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这特么的就麻烦了。 这样下去,恐怕要完。 完腕的意思让我请老爱和老丰。 我马上给铁军打电话,说了事情。 铁军把老爱和老丰都弄来了。 两个人看了半天,老爱说。 “得找到那个给坐巫的人家,或者还有救。” “老爱,巫觋同宗,同出一门,男觋女巫。” “是这样,但是女巫,可是颜立童石可是男人之身,做巫,这个就是一个问题,所以会出现不少的事情,这件事情,我算一下,找到这个做巫的人家,我们再过去看看。” 听老爱的意思,那是有人有意的陷害颜立童石了? 老爱算着,十几分钟过去了,摇头。 “这家人懂巫。” 我一听,看来老爱所说的没借,就是想让颜立童石出现问题,这个人冲着他来是什么意思呢? 老爱说,现在是没办法了,只有去找。 “这可是赫图阿拉城,满人之地,很复杂的,更何况,这是山区,就那大山里面住着什么人,谁都不清楚,这是可怕的,所以说,很难找。” 老爱沉默了,不找颜立童石就会出现问题。 我进房间,颜立童石的状态更不好了,完腕进来,掉眼泪,这个巫师,真是要了命了。 这做巫之人,并没有当时就要了颜立童石的命,看来最终还是会跳出来的,要找到我,肯定是有目的的。 如果是这样,还是有救的。 一直到晚上,有人发短信给我。 [你自己来,只能自己来,努尔哈赤雕像下。] “我去,不用担心,一个小时之内,我就是不回来,也会打电话回来,如果不这样,你就出事了。” 我特么的也害怕,颜立童石都这造型了,我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去了,广场立着努尔哈赤的雕像,这个时间,广场上的人很多,有点乱套。 我站在高处,看着,看不了来这里有什么人找我。 我点上烟,看着广场上的人,后面一个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回头,是一个女长,长头发,苗条的身材,二十多岁。 “请跟我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不一定是这个人。 这个人带着我离开县城的中心,在很远的地方,有一辆台。 “上车。” 我上车,坐下。 “你是谁?” “到了就知道了。” 这个人拉着我在县城的边上,进了一套老宅子,在这个县城,这样的老宅子很多,也很普通。 我进去,进房间。 “请坐吧。” 这个人女人给我泡上茶,看着十分的文静,有修养,但是这样的人更让我害怕,我不得不小心。 女人坐下之后。 “我叫凌小曼。” 我没说话。 “我是县殡仪馆的化妆师,季丽是我的师傅。” 我激灵一下,又是殡仪馆。 “那颜立童石……” “是我,你们绝对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也不知道,黄雀后面还有一个猎人。” 凌小曼笑了一下。 “那个猎人就是我。” 这个女人是相当的自信了。 “怎么回事?” “颜立童石这个巫师不知道好歹,跟我抢活,给家属做巫,本来是我的活儿,所以他失巫了。” “你动了手脚,但是你会巫吗?” “天下除了巫还是其它的。” “你什么意思?这可是一条人命。” “那和我没关系,他自己失巫了,只能说道行不行,还能说明什么?” “有话直接说。” 凌小曼站起来,转了一圈。 “你到是直接的人,那我就直接说,介子人的世界,我一直在看着你们闹,看来也是要接近了这一点了。” 真是没有想到,背后藏着这么一个人。 “这个谁都想进去,可是没有人能做到,或者说介子人的世界就不存在。” “张一,别想骗我了,骗别人还成。” 凌小曼拉开抽屉,把一本书拿出来,摔到桌子上。 “我自己看,再不承认,这个房间站着进来的,横着出去。” 这个女人看着善良,实则上不是。 我翻着书,那是满文,从宫里出来的一本书,那是满清的一个术士所写,很有名气的一个术士。 “我看不懂。” 凌小曼冷笑了一下。 “张一,你不仅懂满文,还懂鬼密之语,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别玩花样了。” 我靠,我就是一个透明人了。 我再次拿起书来看,说介子人的世界确实是存在,就在小城的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入口,那是固定的一个入口,介子人世界是最美好的世界,而且有人进去过。 那本书写的全是关于介子人世界的,但是没有证据,全是传说杜撰一类的。 “这没用,没有证明,没有数据。” “但是里面提到了盘数。” 这个确实是,提到了盘数。 “盘数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算。” “我算不出来,只有你可能,谁不知道有一个数咒,哼,张一,我也告诉你,关于盘数,你自己想,如果能算出来,这事则罢了,颜立童石的时间,一个月。” 凌小曼,这个女人是可怕的。 我回去,和老爱,老丰说了,他们让我找季丽,他们不想惹化妆师。 我给季丽打电话,提到了凌小曼,季丽竟然沉默了半天。 “我一会儿过去。” 我们等着,凌小曼突然跳出来了,这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 季丽来的时候快半夜了,后面跟着麻康家族的一个人,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坐下了,季丽说。 “林人,你和张一的事情,一会儿说。” 林人这货,看来是把麻康家族的事情办好了。 林人坐到一边。 “这个凌小曼是我的徒弟,当年县殡仪馆需要化妆师,就派人跟我学了,这个凌小曼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当初跟我学化妆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会一种特别奇怪的东西,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 原来是这样。 “那你能劝劝凌小曼,先把颜立童石弄过来。” “这个,明天我试一下。” 大家休息,我和林人坐在院子里。 “张一,事情办成了,那麻康家族带来的灵,都让我给关于了一个铁箱子里,你随时可以处理。” “你……” “我易成了麻康家族的人,到现在也没有人谁,我是林人。” “那好,你最好能把麻康家族的人弄出中国去。” “那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什么时候带我进那古城的棺铺,骨铺。” “放心,我会的,现在眼前的事儿你也看到了。” “那好,我相信你,我走了。” 林人走了,我回房间,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晨,我和季丽去凌小曼那儿。 凌小曼看到季丽笑了一下,抱了季丽一下。 “师傅好。” 这个女人情商太高。 进屋,季丽直接提这件事。 “师傅,这事您别管了,您管不了。” “小曼,这事你别扰进来了,千百年来,死了多少人,或者说那介子人的世界就不存在,我们再折腾也没有什么意思。” “师傅,我家人是在朝里做官的,我很清楚,这个介子人的世界有没有。” “就算是找到了,那有什么意思呢?” “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不美好吗?” “不,我是化妆师,可是我找不到对象,人们世俗,在介子人的世界没有。” 我一听也是明白了,这是受了伤了,变成了这样子。 “其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这样看的,你只是遇到了……” “师傅,您来做客,我欢迎,如果是想劝我,那您就请吧。” 凌小曼一下就冷下脸来。 季丽摇头,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么凌小曼到底还会什么呢? 季丽说没办法了,她回去了。 我回去,老丰和老爱都看着我。 “没办法,这个女人不听季丽的劝,而且季丽也说过,她会什么东西,但是不知道会什么,她家里的人,原来在朝里是当官的。” 老爱想了半天。 “这样,你去打听一下这个凌小曼,肯定是会有人知道的。” 完腕告诉我,在县城东一家小酒馆,那儿能打听到一些情况。 我自己去的,那酒馆人很多,吃的东西也很简单,花生米,炸豆,小咸菜,酒桶十几个,就摆在一边,谁喝自己打。 我进去,找一个角落坐下,没人理我,看来都是自己动手,我自己打酒,在架子上拿了小菜,我看到有人把钱放在柜台,二十块钱,随便的吃,随便的喝,老板坐在柜台看书,钱放在那儿就像没看见一样。 我坐在角落喝酒。 我听着,这些人聊着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不是太低的声音,也有一种炫耀,真的假的,很不好分辨。 一个男人说的话让我汗都下来了。 第255章 破术 那个男人说的竟然是我的事情。 “知道不,张一,城里棺行的张一,和赫图阿拉城的格格,颜立童完腕结婚了,那可是一个真正的格格,这小子命真好。” “你知道什么呀,那是命数,张一是棺行的,做棺材的,我太爷就是用的张家棺,张家人是善良的人,但是命不好,和颜立童完腕这个格格结婚就是一劫,颜立童完腕是什么人家?那可是皇亲,这张家棺行也是倒霉,一直就是不顺,这和格格的一劫,又不知道让张家棺行能不能逃出去?” “这话怎么说的?” “你想,颜立童完腕是格格,那是大命,而张家棺行呢,那是阴命,玩棺的,大阳大阴是相冲的,这个张一不明白,不过他身边有青行的老丰,还有觋师,巫师就不用说了,他是不会告诉张一的……” 这些话真的假的都让我冒汗了,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这件事我也顾不了那么了,我盯住了这个人。 这个人喝得直晃,走了,我跟着。 进了平房区,一个院子,我跟进去,把门反插上,这个人回头,大叫一声。 “你干什么?” “别害怕,我就是张一。” 这个人愣了半天。 “张一?请进。”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一个人。 这个男人坐到炕上,我坐在凳子上,看这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你是想打听事吧?我万事知,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好,我问你凌小曼的事情,她除了会化妆,还会什么?” 这小子愣了一下,看了我半天。 “你真会问,这事我真的就知道,但是我不能说。” 我把五千块钱放到桌子上,他看了一眼。 “切,小看我了吧?别看我这房子住得破,家里乱七八糟的,整天混个小日子,你也不打听一下,我祖宗也是朝里当官的,跟努爷也是打过仗的。” 这小子胡说八道的成分肯定是有的。 “我不想听这些。” 我又加了两千块钱,这小子站起来,就要拿钱,我一下按住了。 “先说。” 这小子找茶叶,泡上茶,我没喝,那茶真是没法喝。 他喝了半天。 “这事呢,我确实是知道,我就是抛弃凌小曼的那个人,她和我都上床了。” 我太吃惊了,眼前有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凌小曼谈恋爱,还上了床,这根本就不可能,眼前的这个人邋遢的得要命。 “你是不相信,我两年前并不是这样,县里最好的别墅是我的,最豪华的车是我的,我卖了祖宗打仗的时候用的一把长枪做生意,几年就发了,谁知道,那一场大火,烧得我底掉,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把凌小曼给抛弃了。” “是她不要你了吧?” “切,你不相信?不相信,我打电话,凌小曼立刻就到。” 我特么的就不相信,这货真打电话。 凌小曼竟然真的来了,她一进屋,看到我一愣。 “你别胡说。” 凌小曼走了。 “怎么样?哥们。” 我不说话了,看来这小子真是有点尿性。 “那我想知道凌小曼还会什么?” “凌小曼家里的一个人在宫里当官,到北京,那官……我不能说,晚才她说了,不让我胡说,对不起,拿钱走人。” 我靠,要是知道这货真能把凌小曼叫来,我就不让他打这个电话了。 “我可以再加钱。” “不行,马上走。” “我可以找别人打听。” “哼,没有人知道,只有我知道凌小曼的所有一切。” 我靠他大爷的,弄巧成拙了。 我回去,不说话,事情竟然会突然的就变成这样。 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看着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他却发生了,有的事情看着是要发生,却没有发生,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也不要根据你的经验来做事,这个世界没有道理的事情太多了。 第二天,我再去小酒馆找这个人,他还在,看到我就要走,我一下拉住了他。 “你不能总这样,凌小曼爱你,你不想拖累她,这点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人,那么你不想东山再起吗?” “就这几千块钱吗?” 我犹豫了半天。 “这样,我找一个人让他帮你做生意。” “这我得听详细了。” “我想听你的,你想做什么生意?” “我一直做的就是山野菜的生意,这个需要几十万的资金,还有厂房,还有……” “如果合作呢?一人一半。” “可以,但是……” 我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打电话给章佳秀娟。 “章佳秀娟,有一个生意……” 我说着,章佳秀娟想了半天。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以是可以,我反正也不差钱,更何况,这是送上门来的生意,赚钱的事情,不过呢,我还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介子人世界的事情,我不需要进介子人的世界,你只要告诉我,介子人的世界存在不?” “那好,你到赫图阿拉城来,记住了,带着合同来。” 我和那个男人,进了一个酒店,点菜,喝酒,等着章佳秀娟。 章佳秀娟进来,我没动,那个男人也没有动。 “章佳秀娟,你是先签合同,还是先跟我聊?” “我相信你张一,先签合同。” 我出去了,等他们两个谈好后,打电话给我。 我在楼下转着,一个多小时,章佳秀娟打电话,我上楼,那小子下楼。 “你们谈完了,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那小子把合同拿得紧紧的,我也清楚,这也许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了,他不想那样。 我进去,章佳秀娟说谢谢我。 “不必。” 喝酒,章佳秀娟并没有问介子人世界的事情。 她聊的是,麻康家族,聊的是老十行,还有新行,她说她和麻康家族的人合作,也是因为她觉得麻康家族更接近于介子人的世界,因为千百年来,老十行在折腾,也没有一个结果,所以说,她想拿到介子人世界的情况,但是现在看来,麻康家族已经停步不前了,所走的路,看着似乎是正确的,但是并不是,他们所知道的空间,都是念空间,是虚的,并不存在,他们发现了自己走错了路…… 章佳秀娟所说的话,今天看来是真实的。 “那我告诉你,介子人的世界,这个存在不存在,我不清楚,但是有盘数,这个盘数说是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找到介子人的世界,这个我不知道,现在盘数要算还需要时间,而且最后有数咒,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努力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找我,我们都是中国人。” 章佳秀娟这次打的是情感牌,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介子人世界是否存在,这让我对章佳秀娟更是看不透了。 回去,我就给那小子打电话,这小子还真的讲信用,来了。 我们在河边,这小子告诉我,凌小曼祖宗在朝里当官,这个官确实是到了三品,但是是术人,为宫里的皇后,娘娘做事,我也懂做什么事,勾心斗角的,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他这个术士的手里。 凌小曼的术就是传下来的,就是破术,无所不破,无所不解,巫术成了,破巫,而且是一种大破,等到炸术一样,这个不死,也是扒成皮。 “这破术有办法……” “这事我也听说了,颜立童石和凌小曼在祖上就有仇恨,这个很难弄。” “凌小曼听你的,你劝一下,怎么样?” “这个,我太不要脸了吧?” “这是救人的事情,自然我们会感谢你的,人是一生,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这小子犹豫了。 “我试一下。” 我回赫图阿拉城等着,老爱和老丰听完这事,他们都走了,他们知道破术吗?我不知道,看表情看不出来,两个人都达到了,大事不惊,小事不变的程度了。 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两天后,这小子来了。 “这东西往到杯里喝了就行了,都放里。” 那是黑色的东西,肯定是官里用的什么东西。 我把这东西放到杯里,瞬间,一杯水是漆黑,完腕看着我,有些担心,我特么的也是担心。 颜立童石喝下去之后,没有反应,等着。 一直到天黑,他醒过来了,一下坐起来,吐了几大口黑血。 “我特么的弄死凌小曼。” “行了,你差点被人弄死。” “那是我不小心。” “你小心也没用,她会破术,你还是别招惹这个女人了。” 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 “我要吃饭。” 这事过去了,我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个凌小曼就是要知道介子人世界的事情,她的祖宗也是立书著说的,说介子人世界的存在,而且还有人进去过,是胡说的,还是怎么样,凌小曼是坚信不移的。 这事不是一件好事。 这事几天后,林人打电话,让我陪着去古城的铺子。 我不得不去,这林人让我害怕的,他易人这术是相当的吓人的。 这都是什么招术,我不清楚,这个满朝之地,到底还有怎么样的能人存在呢? 第256章 卸术 我回小城,并没有给林人打电话,我去了铁军那儿。 说这事的时候,铁军说,这个林人存在绝对不是好事,就是不弄死他,也要让他失术,这样我们才能安稳。 “这个人轻易不敢招惹,如果一下弄不住,麻烦就大了。” 铁军想了很久。 “只有一个办法,合术而做,老爱和颜立童石,合术,我估计没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能行吗? “你摆平颜立童石,我说服老爱。” 我到院子里打电话,颜立童石听完,告诉我。 “有些人存在是保持着一种平衡,林人的存在会控制着某一些人,所以说,我不想动。” “林人存在一时,我们就危险一刻,你想想。” 颜立童石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给完腕打电话,让她劝。 颜立童石还是同意了,但是把我骂了一通,他听完腕的,不管对错。 老爱那边铁军搞定了,也不知道老爱为什么听铁军的,或者说是害怕铁军。 两个人到一起,互相的瞪着眼睛。 “这事就这样,我会把林人请到这儿来的。” 我说完看着他们两个。 “张一,你就跟事妈一样。” 老爱生气了。 “这事不是我的事,不然你就走。” 老爱骂我,非常的难听,他现在有点变态,因为不能走。 两个人达成了协议,我请林人来,这小子来了,在铁军的房间里喝酒。 这小子来的时候,看到老爱和颜立童石,并没有什么反应,还在开玩笑,看着很轻松,他是不知道吗?还是根本就不害怕?这让我担心起来了。 “林人,这事我们要一起进去,其实,我也害怕那千年的铺子。” “只要能进去,不出事,我拿到东西就走人。” 我看铁军,他心里也是没谱了,这个主意能行吗? 老爱和颜立童石说那绝对没问题的,把林人的术给弄没了,这简直就是小儿科,这个让我不太相信。 他们说得太轻松了,反而让我感觉到害怕,紧张,不安。 林人有点喝大了,我看着老爱和颜立童石,特么的,这个时候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动了巫和觋,林人激灵一下。 “你们陷害我?” “是呀,你林人乱易人,还敢易我的老婆,你不是找死吗?” “我,并没有做坏事,是易人了……” 这小子话没说完,就卡住了。 巫觋同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过,铁军说,他们合作过一次,十分的吓人。 林人跟一个木头人一样,十几分钟,老爱说。 “行了,别把人弄死了。” 两个人停下来,林人一下就倒在地下,抽动着。 “我靠,别弄出人命来,殷人随时就能到。” 我这乌鸦嘴,刚说完,殷人就进来了,坐下了。 “这是干什么?” 我把林人扶起来,他一会儿缓过来,站起来。 “你们,你们……” 这小子晃着走的,看来这易人之术是没有了。 “真是可惜了,如果把这术逼下来,也不会失传了,恐怕没有人再会了。” 老爱摇头。 殷人说。 “我来就是找林人的,三年前的一个案子,我想是林人做的,易人而做,我们抓住那个人,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场的证据,血样,什么都是这样人的,那没办法,现在想来不是,这个林人也是应该得到如此,谢谢你们除害,我找林人去了。”‘ 殷人太诡异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出现,跟一条嗅觉十分灵敏的一条狗一样。 老爱被人推走了,我们三个喝酒。 我提到了凌小曼的破术,老丰说早就知道,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的不往来,也不管其它的事情有。 “但是,她要知道介子人的世界,这件事很麻烦。” “那她只能是冲着你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怎么办?” “其实,对于破术来说,破的只是术,你有棺术,自然能治于你,如果你没术,凌小曼也是没办法的,无术不治,这就是破术,你无术,对于你和她来说,我们只是普通的人。” “你什么意思?”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太难办,有术等于无术,无术便是有术。” “你特么的有病吧?什么有术无术的?” 我听不明白。 “你就是头猪,如果术达到了一定程度,就是无术,你小子是永远不可能达到。” “谁能达到?” “我不知道,但是一个人可以点化,不过你得有这个能力,而且这个人也是愿意点化你。” 我看着老丰,这小子一天弄得神叨的。 “了了师傅。” 我想,这是不可能了,我把了了师傅给得罪了,他不会点化我的。 如果不点化我,那凌小曼对我动破术,我不是和颜立童石一样了?再不给我那东西,我就死定了。 铁军看出来了。 “明天我去玉光寺看看,很久没去了。” 铁军让我留在老宅区等着。 第二天,铁军去了玉光寺,我知道结果不一定会是好结果。 铁军去了两个小时后,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 这事难道是成了?铁军的道行到是深。 我过去,了了师傅盘坐在一边。 “张一,今天点化你,看你的造化,无术而为,有术而行,跟我进后堂。” 我跟着了了师傅进了后堂,铁军就回去了。 我进后堂,了了师傅让我跪在蒲团上。 他开始给我讲,有术于无术间,无术存于有术处…… 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我确实听不懂,听着费劲儿。 “了了师傅,我听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就给我听。” 我不说话了,就是听,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跪不住了,了了师傅上来就给了我一木锤儿,打得我激灵一下,不敢动。 我没有想到,一天过去了,天黑了,我还跪着,了了师傅还在说着,我完全就傻了一样。 没有想到,半夜了,还没完,我被打了多少次不知道。 后半夜,我竟然清醒了,似乎了了师傅的话进了心里去,似乎某一个地方开了窍一样,术存于心,等于无术,术离心成术,控心而制术…… 我明白了,而且似乎入到了心里一样,棺术我感觉就在心。 天亮了,了了师傅站起来。 “好了,至于结果怎么样,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我想起来,没起来,一下就趴下了,了了师傅看都没有看我。 我缓了半个小时,勉强站起来,如果再跪上几个小时,我恐怕就残废了。 我出了玉光寺给铁军打电话。 “你回去吧,这几天我有事。” 我回了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又闭门修巫。 完腕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没事,这事处理完了,我就安静的,什么介子人的世界,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最重要。” 我特么的竟然也会说这种麻人的话来。 我休息了几天之后,凌小曼就打电话。 “张一,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把盘数你给,你自己算。” “张一,耍我是不?我能算,还用你?” “那怎么办?我没办法。” “我把盘数给我算出来。” “如果我算出来,结果你也不知道对错,其实,我是算出来了,我把数给你拿过去。” “好,就在河桥上。” 我随便的写了一组数字,拿过去。 河桥上,凌小曼站在好儿,长发随风而飘,如果她不这样,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呢? 我把数组给了她,看了一眼,撕碎了,扔到了河里。 “张一,你是不是想找死?这是假的,我们凌家官到三品,术士三品,你自己想,就这个介子人世界的那组数是什么样子的,几位数,数和数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我都清楚的。” “那你自己算多好?” “数咒,谁不知道?只有你张家人能算,而不被数咒。” “噢,那我就没办法了,我是会算盘数,但是我不想算。” “张一。” 凌小曼突然的温柔叫了我一声,跟水一样的柔,我差点没跪下,特么的,玩什么?美女计?没门。 我正想嘻皮笑脸的来上几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这凌小曼动了破术。 术气出来,淡淡的,只有术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这样,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我藏术于心,但是能不能成,我一点也不清楚。 了了师傅的话我能理解了吗?我觉得是理解了,但是事实上是这样吗? 我站在那儿,这淡淡的术气弥散开来,很少见,就是老丰,老爱,巫师颜立童石,我都没有见过到,可见这个凌小曼的可怕。 “你这样会弄死我的,那样盘数就没人算了。” “不,你儿子可以,张一,你这算盘打得并不精明。” “凌小曼,看着你长得漂亮,你竟然这么恶毒?” “别表扬我,没用。” “凌小曼,你慢点,我们再商量这事。” “没有商理的余地。” “你这样做,是不行的,我是棺行的张一,棺术你是清楚的,很可怕的。” “你骗谁呢?其它的人你能骗,我凌小曼……” 凌小曼说到这儿,不说话了,脸色不对。 她旁边的术气大了起来,甚至是把自己罩住了,她动了大术。 “凌小曼,你不要再折腾了。” 凌小曼站在那儿不动,我也不动,看着,几分钟后,术气散了。 凌小曼看了我半天。 “张一,你没术?” “对呀,我就是骗人的,棺术我根本就不会,我也不懂。” “可是你怎么会鬼密的,怎么会……” “其实,我就是一个混子,什么都不会的,如果不是曾小雨帮我,我什么都不是,现在曾小雨不帮我了,我就什么都不会了,不然我也不会把棺铺给了张来呀!” “你,你……” 我冲她做了一个鬼脸,走了,凌小曼差点没跳河。 我装着是镇定的,进了胡同,我撒腿就跑。 亲妈,我得跑快点,吓死我了,那术气大术气,太特么的吓人了。 帮小冰转发一下,送上免费的推荐票,谢谢。 第257章 黑手 我回去,和颜立童石说了。 “术气那么重?我特么的在房间里呆了三十年没出来,也没有出术气。” “你笨。” 颜立童石踹了我一脚。 这术,是因人而宜的,有的人学了一辈的术,也不出术气,就那种修行了,颜立童石恐怕这辈子也出不了术气了。 凌小曼治不了我,这是让我痛快的事情。 这事过去了,至少让我能平静一段时间。 但是,我就是一个不安的人,算盘数,一步一步的,不着急,慢慢的来。 算烦了的时候,我想林人要进古城的棺铺和骨铺,我确是进去过,没有多呆,也没有敢乱碰,他到底要找什么呢? 这总是让我好奇。 那个研究专家楚江竟然找到这儿来了,进来就说。 “哟,这老宅子,在过去得是皇亲国戚住的。” 我对楚江这个专家,没有什么坏印象,也没有什么好感。 进客厅,泡上茶。 “楚老师,您来有事吗?” “就是过来拜访一下,看看你,这是我带来的酒。” 那是罐子装的酒。 “女儿红,二十二年了。” 我一愣,这样的酒送给我,真是让我意外。 “楚老师,这酒我是不能收,我也不会喝酒,不管什么酒,喝着就是一个味儿,图的就是一醉,无所谓好坏的。” “哟,说笑了,您不懂酒,这个我不相信。” 我们闲聊,看来这个楚江肯定是有目的的。 楚江还是聊到了盘数。 我带着他进房间,让他看盘数。 他看了很久。 “这个我没有研究,得数学家。” “是呀,就是有了结果,数咒也会出现的。” “这个邪恶的东西,我不懂,自然我也不太相信,我只是认为,这只是数,和介子人的世界似乎没有关系,一组数能说明什么呢?你过来看看我的。” 楚江把U盘拿出来,把电脑打开。 “这是我们研究的成果,几十年了,到我这儿,进展也是不大,你看看这个。” 一个视频出现了,一个人在行走,突然就消失了。 “这个人进了另一个世界去了,就如同我们现在的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了,这并不是什么虫洞一类的,那只是推测,猜测,并没有科学的依据,现在进一步发展了,那就是空间的存在,这个人进了一个空间,你再看。” 又一个视频,那是空间,有人在里面。 “这是一个空间,人可以进去,但是这个空间是随时就消失,不稳定的一个空间,我们也是在想办法让它稳定,但是做不到,一直没有找到办法。” “这个空间我感觉不太对呢?” “怎么?” “你看这儿,这是念间,你们很想找到空间,几个人在研究室里,成一念而成间的。” 楚江一愣。 “不是,绝对不是,我们没有走错路。” “楚江老师,我们喝一杯,边喝边聊,我也想知道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到底存在不,如果不存在,没有这样的世界,我们就不要再折腾了。” “是呀,霍金说过,我们的世界并不能长久的存在,需要找到另一个星球让人类生存的条件,可是就现在看来,这个需要太久的时候了,日本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水吞没,他们也是等不了,在找这个空间。” 我们喝酒,把楚江拿出来的酒打开,喝着。 完腕点头,那酒确实是不错,颜立童石进来了,坐下,自己倒了一杯,喝了。 “好酒。” “这是我哥,颜立童石,巫师。” 楚江笑了一下。 “中国的文化可真是复杂,巫师,觋师,术士,但是这些只能是当作一种文学上的文化来看,并不能……” 这话我不生气,颜立童石生气了。 这货就是不着道,竟然动了小巫。 楚江举起杯的手不能动,看着颜立童石。 “哥,干什么呢?这是我的客人。” 颜立童石把杯放下,哼了一声走了。 楚江能动了,脸色苍白。 “这……” “不用上心,不过就是念的作用,人是有潜能的,不过他做到了罢了,没有什么邪恶不邪恶的。” 楚江的脸色告诉我,他有点乱了。 楚江提前走了,本来我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他所研究的空间。 楚江走后,这个院子就安静下来了。 我每天算盘数,累了就和完腕出城转转,颜立童石让凌小曼给破了术之后,每天跑疯子一样,在房间里折腾,非得要报仇。 巫师是邪恶的,但是也是二货,认死理,不把自己折腾死,没完。 盘数进展得缓慢,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我动过鬼算,但是还是放弃了。 三个月算不完,就半年,慢慢的算。 老十行又开行会,叫我过去,来风打的电话,意思是让我回到老十行中,我不去。 来风亲自来的,说了很多。 “你找张来,棺铺是他的了。” “张来根本就不行。” “那你是错了,张来低调行事,不想惹事,他的能力恐怕都在我之上。” 来风没有能说服我,她的意思是让我当行首,她要退出来,这个我根本就不可能干的。 那是把我放到了热锅上了,真不知道来风是怎么想的。 行会是让我意外的,张来当了行首,这小子不知道水深水浅的,那是一个大坑。 我父亲打来电话,也说了这事,只叹气。 看来张家又要来一场灾难了。 我没有想到,凌小曼把完腕给抓了,她打电话来,说完腕在她那儿,藏起来了,让我过去谈谈。 颜立童石跳着脚的骂,他不敢去,怕破术。 “你老实呆着,用不着你。” 我过去,凌小曼在家里等我,摆了酒菜。 “这是想干什么?” “我们要好好的聊一下,术我弄不了你,我可以玩黑的。” “你是一个疯子。” “对,说得没错,不过呢,我伤不伤害凌小曼,那就要看你的了,在这个小城,我还是有点实力的。” “凌小曼,这酒是不能喝。” “你看着办,想找完腕,我不告诉你在什么地方,你是找不到的,努尔哈赤这个爷,封山三百多年,那大森林里藏一个人,恐怕……” 我不说话。 “你也别想着让老爱,老丰找,根本就找不到,我这破术,他们是不敢靠近的。” “谈什么?” “喝一杯。” 我不得不坐下来喝酒。 “我给你找了一个地方,你专家的算盘数,完腕的情况,我每天给你录像,让你看,绝对让你放心。” “凌小曼,那盘数是有数咒的,这个不行。” “别跟我说这个,你怎么弄,我不管。” “凌小曼,颜立童石这个巫师可是完腕的哥。” “哟,吓我?” 看来这是没话可说了,没道理可讲了。 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条件是不错,我就在这儿算盘数,这到是也行,反正我也是想把盘数算出来,不过这种被动的方式我不太喜欢,而且算出来,还有数咒,这个让我一直是紧张的。 每天有人照顾我,我盘算数,我二十四小时都能看到完腕的情况,凌小曼给我弄了一个远程的监控,当然,我干什么,这个女人也是知道的。 我打不了电话,也出不去。 盘数进展很慢,但是还是有进展的。 在我算到第七天的时候,凌小曼进来了。 “我可以回家了,完腕已经到家了。” 我愣住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怎么?” “少废话。” 我被放了出来,凌小曼的表情告诉我,她是不情愿的。 我回去,完腕回来了,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章佳秀娟。 “你怎么来了?” “我帮了你呀,陈叶和我合作,他听我的。” 陈叶,凌小曼的男朋友,这真是怪事了,凌小曼会听这么一个男人的,言听计从的,想不出来。 “那真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和陈叶的合作也是十分的愉快,是一个干事的人。” 章佳秀娟的牌是越打越顺手了。 她走后,完腕说,这个女人非常的可怕,目的不纯,这个我自然清楚。 但是,现在没有选择。 凌小曼也是不会放弃的,有一天,她要是不听陈叶的话了,那么一切都会乱套的。 这只是暂时的安稳罢了。 张来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棺铺,不说什么事情,我本不想去,可是张来是我的兄弟,会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我过去,张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说是当了行首,庆祝一下。 我锁着眉头,看着张来。 “张来,你不应该再回老十行,也不应该当这个行首。” “为什么?棺行多少年不举了,我这样做不对吗?” 我闭上了眼睛。 “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你不知道这水有多深,多少人看着棺行,盯着棺行。” “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不说话了,年轻,没经历过,自然是不会害怕的。 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会出事的,而且是一个极大的圈套,来风并没有老实下来。 但是,张来看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那天,我去了父亲那儿。 父亲也是叹气,知道张来这是掉进了坑里了。 父亲后悔把棺铺给了张来,这是把张来害了。 “也不一定,您也别担心,说不定张来就能把棺行弄好。” 我心里想,别把命搭进去,就行了。 我从父亲那儿出来,开车上路,回赫图阿拉城,半路上,一辆车不要命的把我别停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真特么的玩命。 我还没有稳定下来情绪,车上下来的人,差点没让我疯了。 第258章 16岁那年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我十六岁的时候见到过的人,这个人没有变,甚至是衣服,还是那套衣服,这个人给了我太深的印象,太可怕的事情。 我倒车,调头,拼着命的跑。 我靠,杀回去,进老宅区,想藏起来。 我进胡同,走了几个胡同后,又看到了那个人,站在有胡同口,看着我笑,我靠。 我转身就跑,累得我跟狗一样,伸着舌头的时候,我坐到了地上。 这个人跟鬼一样的跟着我,太特么的吓人了。 这小子又站在我面前,看来我是跑不掉了,他看着我,不说话,依然是我十六岁年到的那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所有的一切,这让我害怕到了极点,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站起来,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你欠我一样东西,要还我。” 这小子说话一板一眼的,实在是有点吓人。 说起这个人来,也不算是什么陌生的人,我的高中一个学校的,他是十班的,我是一班的,见过一次,仅仅的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对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到现在我也是忘记不了。 那是高一的时候,我们在食堂吃饭,这小子家里条件不好,打饭打菜都是最不好的,非常量很小,那天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也是最后一次,那天我把他的缸子给砸了。因为他放了一个屁,让我实在受不了。 事后我非常的后悔,让父亲抽了我一个嘴巴子,让我去道歉,但是我没有在十班找到这个人,一直没有找到,一下到我高三毕业,上了大学。 问过其它的同学,说转学走了,这让我内疚到现在。 “真对不起,高中我找了你三年,就是想给你道歉。” “张一,你欠我的,记住了。” 这小子知道我的名字,这个时候又找到我,他说转身走了,我的汗下来了,这小子要干什么? 回赫图阿拉城,我并没有说这件事,但是这件事让我感觉到不安,那小子的眼神是平淡的,说那话也是平淡的,并没有什么怒气,但是这样才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可怕。 我把心静下来,每天早晨到中午,算盘数,下午我和完腕就爬山,爬到山顶,需要两个小时,我喜欢爬山,山顶绝顶我为峰的感觉。 晚上吃过饭,完腕坐在一边看书,我就开始画画,我知道,最终我的职业依然是画画,我不能扔下,没有进步,也不能下滑。 我的画基本上在画完后,我觉得不满意,都会烧掉,这是我画值钱的原因。 这样安静了竟然有两个月,下雪了,赫轓阿拉城的雪非常的干净,像棉花一样,挂在树上,落在房顶,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一直到颜立童石在房间里可不住了,出去了两天后,一切才有了活气。 颜立童石背回了一袋子的野味,又上山拖回来棵树来,在院子里立起来,上面做了一个斗,挂了红灯,又找人剪了窗花,这是年前要做的。 那杆子斗上放上了五谷杂粮,那是满族的神杆,是敬神而用的,现在改成了多种用途了。 晚上,颜立童石炖了野味,喝老白干,这是最享受的时候。 要过年了,赫图阿拉城也是挂红戴绿的,满族的萨满舞也是开始排练,老城那边也弄了上朝大戏,大集也天天不断,一直到过年。 早晨到中午,我依然是盘数,下午带着完腕逛大集,看热闹,不去爬山了。 那天,正在集上逛着,我看到了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我呆住了,看来这小子是冲着我而来的。我站那儿,那小子冲我走过来,依然是那身衣服,依然是那个头型,这给我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高中那个时候。 “完腕,你先回家。” 完腕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马上回去。” 完腕也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回家,那小子就站到我面前。 “你也来逛大集呀?” “张一,你欠我的,要还我。” “是,我还你,你总得说我欠了你什么。” “我会告诉你的。” 这小子太阴了,让我害怕,他转身走了,走得机械,我真不知道,那一年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就会在学校里不见了,问其它的人,只有一个答案,转学走了,现在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16岁犯下的错误,竟然也是要还的。 我回赫图阿拉城,没办法,和完腕说了,她竟然冒汗了。 “怎么了?” “这个人这么可怕?也不说欠了什么。” 我讲了高一发生的事情,完腕看着我,半天才说。 “那你可真是做错了。” “我知道,我只有16岁,我不应当那样做,父亲也抽了我,我也找他要道歉,可是我没有找到他,找了三年。” “好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完腕安慰我,我是知道的。 我没有心思再算盘数了,这事不解决,总是感觉要出大麻烦。 我每天自己上集上转着,希望再遇到这小子。 这小子竟然在七天后才出来。 我拦住了他。 “我们应该聊聊。” 这小子点头,我带着他去酒馆,点菜,满满的一桌子。 “对不起,这就算是我们上学的时候,我犯下错误的补偿。” “你用这个是补偿不了的。” “那你想怎么样呢?” 这小子不说话,喝酒,吃菜,很认真,也吃得文雅。 我喝酒,吃菜,瞪着这小子,不会拿出刀来什么的,给我几刀吧? “张一,你想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点头,这小子站起来。 “那要等一段日子我告诉你。” 这小子转身走了,我愣怔着看着他离开,冷汗下来了。 回赫图阿拉城,坐在房间里发呆。 这样也是太折磨人了。 我预感着要出事,如果不把这事弄明白了,这个年都过不好。 这小子一直就没有出现,我找累了,也不找了,等着他来。 可是他没有来,一直到过年的那天,就是那天,我也是紧张,带着完腕回父母那儿过年,这心也是提着的。 这个年没过好,初十回赫图阿拉城,我开始算盘数,进展的不快,我在确定,每一步不会出现问题。 颜立童石每天出来进去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十五的那天,去看花灯,我又看到了我的那个同学,他诡异的笑了一下,在人群中就消失了,弄得我整个人都没有了心情,提心吊胆的,这货要干什么呀? 我回去,有点要发疯。 凌小曼来了,我心烦,坐在客厅,没动。 “我来看看你盘数算得如何了?” “陈叶前天来过。” 陈叶前天确定是来过,来看我,说我帮他找到了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那又怎么样?他结婚了,我也放下了。” 我一听,又是闹心事儿,颜立童石突然进来了。 “哟,凌小曼,你还敢来我这儿?” 我真是奇怪了,颜立童石看到凌小曼就躲起来,这回到是胆子大起来了。 凌小曼笑了一下。 “我只是来看看,关于一下盘数。” “那是张家的盘数,和你有关系吗?你也真好意思。” “巫师,怎么着?长本事了?我听说你闭房三十年,也没见过经传什么的,这几天就胆子大起来了?过年吃肉吃多了,把胆子养肥了是吧?” 我真没有看出来,凌小曼竟然也是牙尖嘴利的,说话真是损透了。 “是呀,那又怎么样?凌小曼,你是太欺负人了,欺负到家里来了。” “那又怎么样呢?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我发现凌小曼动了破术了。 “哥,小心。” 颜立童石没动,还笑着。 我特么的倒霉了,一下就干过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炕上躺着,浑身酸疼,但是没大事。 “怎么回事?” “吓死我了,破术不是对你没用吗?” 完腕要哭了。 “有可能是我隐术没隐好,哥怎么样?” “他没事,凌小曼吐了口血就跑了,哥现在不怕破术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现在四处的找凌小曼,非得让凌小曼嫁给他,不然就巫死她。” 我靠,这巫师也是想老婆想疯了,巫师也是不玩正道,想法总是让我觉得诡异到极点,处处是意外。 我休息了三四天才缓过来,特么的,这个凌小曼。 我没有想到,凌小曼竟然被颜立童石给带回来了,回来就说。 “开始准备,三天后结婚。” 颜立童石把我和完腕弄得是目瞪口呆。 我们看着凌小曼。 “当然,必须给我弄好,我回去了,三天后接我去。” 凌小曼走了,完腕问。 “哥,怎么回事?” “她同意嫁给我了,还怎么回事?这回要给我弄一个县里最隆重的婚礼。” 我锁着眉头,这能行吗?别的不说,就年纪,年纪不说,就…… 总之,没有配的地方,这凌小曼除非是疯了,再不就是颜立童石给下了巫了。 开始准备,竟然要用马车,三马拉车,我靠,这可麻烦了。 四处的找马,撒下去人,再收拾房间,三天时间,忙得头都大了。 好歹的第三天折腾出来样来了。 马车披红挂绿的就往凌小曼家去了。 凌小曼穿着格格的衣服,上了马车。 就在那一刻,我又看了那个高中的同学,又是诡异的一笑,消失了。 我感觉不是好事,这小子今天会不会找麻烦呢? 第259章 石棚 进宅,过火盆,走门梁,举神顶,仪式十分的麻烦,我不时的四处看看,怕那小子突然冒出来,弄出来什么事情来。 好歹的,到天黑,一切都结束了,颜立童石和凌小曼进洞房,我和完腕在房间里。 “一一,我总是感觉不对劲儿,这凌小曼可是骄傲着呢,在这个县城,她可是一枝花,县长的儿子都没有娶到手,这真是奇怪了,我担心会出事。” “没事,哥是巫师,放心。” 我这么说,也不放心,别明天早晨起来,现弄个发丧,这可就热闹了。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第二天,凌小曼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饭,看表情,心情是非常的好,颜立童石也是高兴,完腕看了我一眼,做了一个鬼脸。 昨天晚上的担心都是没用,不过我还是担心,这凌小曼玩得大招儿。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也不能说。 关于颜立童石的婚礼,在赫图阿拉城也是闹得全城尽知了,说什么的都有,不管怎么样,颜立童石是把婚结了。 这个巫师似乎生活回归到了正常,这到是一件好事,至少,我现在不用担心,凌小曼对我动破术,这棺术我也不用再隐术。 颜立童石结婚没几天,我在河边又遇到了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依然那高中时候的穿戴,打扮,头型,每当我看到这儿的时候,这心都揪着,错觉。 他走过来。 “你欠我的要还。” “你特么的到是什么?是命我都还你。” 我快被折磨疯了。 “还不是时候。” 这小子转身走了,我傻站在河边,真一头想扎进去,就此结束我的生命,这简直就是能把人折磨疯了的一种折磨。 晚上,我被惊醒了,梦到了那小子,坐在教室里,他就坐在我身后,就如同随时会拿出刀来,把我的脑袋割下来一样。 这个小子的名字很怪,当初一时记住了,到现在都忘记了。 早晨,我想着,这小子叫什么,巴都里什么来着,我一直站起来,巴都里敕冈,就是他,当初以为是日本人,特么的,后来才知道是满人。 就是这个名字。 吃饭的时候,我问完腕。 “巴都里敕冈是什么人?” 完腕一愣,摇头,颜立童石说。 “巴都里家庭,巴都里敕建是清朝大员,你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马里都里家族的人。” “你能给我找到这个人不?” “活的我是找不到,但是我能找到死的。” 我靠,这二货,吓我,本来就紧张。 “死的?” “嗯,吃过饭,我带你过去,离这儿也不算远,两个小时的山路差不多了。” 我想,真的要看看,原来巴都里敕冈有祖宗竟然是清朝大员,但是他上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穷呢?这个是没有道理的事情,我也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吃过饭,颜立童石带着我去山上,两个多小时后,到了一个地方。 “看到没有,这就是石棚。” “什么?” “就是墓,巴都里家族的一种埋葬方法,三块石头,加上石顶,四块石头,形成了石棚,里面有尸骨,保存的相当完好。” 我往里看,确实是,还有尸骨,尸骨似乎被烧过。 “怎么被过呢?” “这是毁器,是怕被盗,烧毁陪器。” 这种习俗我到是听说过,今天是见到了,那么那个巴都里敕冈更让我不安了,原来这小子有这么深的家世,我从来不知道。 他从那天在食堂,我摔了他的缸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上学,这是我的不对,可是死活的你给一个痛快的话儿,这太折磨人了。 回去的路上,颜立童石问我。 “是不是得罪了巴都里家族的人了?” 我点头,说事。 他听完,站住看了我半天。 “16岁,这……这也不算什么事。” “也许你觉得不是什么事,那可是一种无法恢复的伤害,当时我也没觉得是什么事儿,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是多大的伤害呢?” “这小子不时的会出现,再出现的时候告诉我。” “这小子神出鬼没的,看到我,只有一句话,甚至不说话,就走掉了。” “你不会跟着吗?” 我不说话,我有这种想法,可是我总是觉得他在引诱着我,如果我跟着,说不定跟到什么地方去,然后他把我样掉了,这是可怕的,我害怕。 也许,颜立童石的话有道理,说得也对,不管怎么样,都得解决。 巴都里敕冈从那天出现后,再也没有出现,就如同在高中的那个时候,消失了,不见了。 一直到春天,我的盘数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进展得缓慢。 老丰打电话来,说老十行搞了一个庆典,在小城礼堂。 这个小城还保留着一个礼堂,这是老建筑,也让不少人有了不少的回忆。 老丰让我过去看看,因为除了老十行的人,还有新行的人,麻康家族的人,反正什么都有。 我和完腕说了。 “去看看也行,就当散心了,肯定会热闹的。” 我想,肯定是会热闹的,不知道张来能弄理来不,这么大的场面,一个新行首,真是想不出来。 其实,张来并不是想折腾这事,他也折腾不起,是章佳秀娟在后面支持着,安排着,她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张来这么做,肯定是拿到了什么好处了。 我和完腕上车,要去小城,颜立童石和凌小曼就上车了。 “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把我们落下呢?” 我看了一眼完腕,不安生的巫师,看来这回是非得要闹出来点事不可了。 到小城,我们铁军那儿,颜立童石和凌小曼下车,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铁军弄酒菜。 “你这段时间可真是老实,是不是日子过得很舒服?” “舒服?巫师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你猜是谁?” “猜什么呀?这个小城的人全都知道了,凌小曼,破术之人。” “卧槽。” 完腕瞪了我一眼。 “你说张来要折腾什么事?” 铁军竟然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万事通吗?我还想问你呢?” “我一直没看明白,算了,也不看了,我们喝酒。” 这酒没喝半杯,老丰推着老爱来了,我靠。 “我算出来了,你在动,你一动就知道你在这儿。” “我动什么?” “噢,没有没有。” 老丰说走了嘴。 老爱说。 “他每天都会给你算上三次,一直盯着你呢。” 老丰一下把老爱推到一边,撞到了墙上,差点没摔倒了。 “摔死你。” 我把老爱推到桌子边,把刹车踩死。 “你看他那操行,都哥们,能怎么着?你老丰一厥一屁……” 老爱看了一眼完腕,就没把话说下去。 今天完腕出来,非得要穿格格的衣服,我就没有坚持。 完腕穿上格格的衣服,确实是漂亮,那种周正的长相,也是让人看了很正的那种味道。 闲聊,我提到了巴都里家族。 老丰看着我。 “你提巴都里家族,什么意思?” “我认识巴都里家族的人。” “哈哈哈……这牛BI,吹得,巴都里家族的人,那是清朝大员的后人,现在已经没有了,你胡扯什么呀?” “你哪只眼睛看到巴都里家族没有后人了?” 老丰不说话了。 我说事,他们听得都傻了。 “不可能吧?” 铁军都有点发懵。 “那不过就是青春时候做的事情,谁没做过?我上高中的时候,把老师家差点给点着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也不算什么。” 老丰这个坏蛋,摇头。 “你们也许不能理解,现在我挺能理解的,我想找到这小子,时不时的出现一下,能吓死我,他不说,我欠他什么?” “缸子。” 老爱冒出来这么一句,大家都笑起来,我打了老爱一下。 “胡扯。” 我说到石棚,老丰一个高儿跳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你说,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 老丰真的疯了,扯着我不松手。 “你激动什么呀?你老丰不是一算就知道吗?” “我算不出来,这个石棚特么的奇怪,我找了十几年没找到,告诉我,在什么你地方,我给我跪下了,爹。” 这小子真要跪。 “滚,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你特么后还装上了是不?我一下弄死你,臭玩棺材的。” 铁军笑了。 “行了,都哥们,你想知道,张一能不带你去吗?我们现在眼前是看看张来折腾什么,我想肯定不是张来折腾的,后面应该是章佳秀娟,她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得小心点。” 这件事确实是闹得挺大的,研究所的楚江都被请去了,这个章佳秀娟到底要折腾什么,谁都没有看出来。 明天九点礼堂活动开始。 第二天,我们过去,没有想到,进礼堂并不是随便进的,非常的严格。 进去都拿身份证核实,对照着一个名单,显然那名单是确定好了的。 我们进去,里面的人至少有二百人了,但是在这样大的礼堂里,显得并不多,这个礼堂坐上一千人没问题。 我和完腕上了二楼,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 “这儿最好。” 九点半,人都到齐了,张来上来讲了几句废话之后,章佳秀娟就上来了,一通的白话,没听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请领导上台。 “卧槽。” 我一下站起来,完腕把我拉下坐下了,我看到了巴都里敕冈上台,坐下,穿得人模狗样的,这货…… 我一时间的就不明白了。 “看着,不说话。” 我们看着,台上楚江,还有白婉,局长,老十行的所有人,麻康家族的一个人…… “看来这是要坏事,我们出去。” 我这样说,完腕没有同意。 “你看,我哥也上台了。” “发短信给你哥,让他马上出去,我们出去。” 我拉着完腕就走,她还想看热闹。 “别不要命。” 我们出了礼堂,完腕看短信。 “我哥说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我拉着完腕离开礼堂后,去了老宅区铁军那儿,我没有看到铁军,铁军没去。 “没请你去?” “是呀,我是什么人?不过就是生意人,也不是行里的人。” “我小子没说实话。” “是呀,没说实话,我感觉肯定是要出大事。” 我有这种预感,非常的强烈,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第260章 礼堂 我知道要出大事,但是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我给张来,老爱,老丰,白婉一些人发了短信,让他们马上离开。 “没用的,别发了,我能发的都发了,他们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我摇头。 完腕也被弄得紧张了。 “那我哥,我嫂子……” “放心吧,没有几个人能坑得了巫师的。” 话是这么说,还是让我害怕。 “我去找哥去。” “张一,是不是晚了点?” “不用去了,死活的就是他的命。” 我还是去了,我过去,礼堂竟然是空空的,空空的,没有一个人,我傻在那儿,这来回的没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不可能,我问四周开店的人,他们说看到人进去了,但是没有看到人出来。 我靠。 我开车往回走,进老宅区,进屋说人全没了。 铁军,完腕都傻了。 “你看清楚了吗?” “我是瞎了一只眼睛,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 铁军不相信,我们上车,又回了礼堂,依然是空空如野,那些人没有了,三四百人肯定是有了,怎么就消失了呢? 我给颜立童石打电话,关机,给老丰,老爱,都关机。 给白婉打,开机了。 “马上去白骨馆。” 我们进了白骨馆白婉的办公室,她下接待一个人。 “稍等我一下。” 我们出去等着,一会儿,白婉送那个人出来,让我们进去。 “你不是去了礼堂了吗?” “我听话呀,收到了你的短信,我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问你,你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走的时候是楚江在讲话,他说什么空间的事情,我就出来了,其它的一切正常。” 我的汗就下来了,特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空间,异空间,介子人的空间,念空间,他们……” 铁军提醒我。 铁军的意思是,那些人都去了空间,一个什么空间吗?我靠,这可玩大了,章佳秀娟玩得太大了,但是那是什么空间,我不知道。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或者是找什么线索,可是没有,似乎只有白婉离开了,因为这个也是太快了,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我再次去礼堂,漆黑的礼堂,没有一个人,我上了二楼,站在那儿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呆怕了,三四百人一下就消失了,这真是让我想不到。 我感觉后面坐着人,回头看,是一个人,看不清楚,我的汗下来了,想走,那人说话了。 “张一。” 随后礼堂的灯就亮了。 我看清楚了,是巴都里敕冈,依然是那身上学时候的衣服,他刚才明明就坐在台上,现在怎么会在这儿呢? “过来。” 这小子叫我过去,我慢慢的走过去,在座位上竟然摆着菜,和酒。 “我们喝一杯。” “在这儿?” “你不觉得这儿挺有意思吗?” 我摇头,我并没有觉得有意思,反而感觉到害怕,但是这也许是一次好机会,让这小子彻底的不要再跟着我讨债了。 我过去坐下,他给我倒上酒。 “来,先干一个。” 我干了。 “吃菜,你紧张吗?” 废特么的话,你这么弄,谁不紧张? “我欠你……” “不提这事,不提这事,我们喝酒,说今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说什么。 “这么多人一下就消失了,你说他们是去了介子人的世界去了吗?” “你不是在这儿吗?” “我去厕所了。” 我老礼堂的厕所是在礼堂外面的。 “我回来就这样了,没有人了,我以为我精神出现了问题,我以为我看错了,我以为我死了呢?” “他们怎么会请你呢?” “因为我是巴都里家族的人呀!”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 “那么我们下面要聊什么?” “聊聊盘数,或者是棺术,随便什么都成,我们一分别就是这么多年,我挺想你的。” 你麻痹的,你想我?还是吓我? 他说他高一的那年,被我摔缸子的那天,他被叫走了,省里来的人,带着他去了一个研究组,那是一个研究数学的,他小学三年级就在做着一种数学的运算。 我傻了,呆住了,他不是因为我而走的,不是,不是,特么的不是…… 我的眼泪下来了,把杯子摔了。 “你特么的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还吓我,吓我……” 我扯住这小子,推搡着,巴都里敕冈也愣住了,看着我,任凭我扯着他,来回的晃。 我松开手,坐下了,捂着脸哭起来。 “上高中的时候,我很少说话,也没有朋友,可是我拿你当朋友,因为那年,你给了我一根铅笔,所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多年后,我有成就了,就回来找你,跟你开个玩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拿那事当真,当时我也是生气,可是我们都是在青春里,这样的事情,过后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靠你大爷的。” 我和巴都里敕冈喝大了。 那天,我问他,他祖宗是清朝大员,家里随便的一件东西都值了钱了,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自然有难开口的事情。 他还告诉我,他是五年前就开始研究盘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我,那盘数会是张家的。 这让我非常的吃惊,他说现在他在这个研究小组当组长,楚江是副组长。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那天,我们两个都喝大了,在礼堂睡着了,早晨我醒来,巴都里敕冈的衣服盖在我身上,他不见了。 我回老宅区,完腕差点没抽我,老爱上来给我一脚,说去礼堂找过我,但是没有看到。 我们在最后面喝酒,他们没看到也正常。 我说了巴都里敕冈的事情,他们看着我。 “这小子有点意思。” 礼堂的三四百人消失了,这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铁军的意思就是等,不要着急。 不等还有什么办法呢?只有等了。 在老宅区里,等待是心烦的,曾小雨也消失了,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还是放不下。 三天,三天的时候,如同过了三年,三天后,十一点多,礼堂出来人了,铁军一直让人盯着,我们开车过去,人都走光了。 那个盯着的人说,走出来三四百人,我傻了,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给老丰打电话。 “我要睡,过后再说,谁也不用找,到时候我给你们解释。”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颜立童石跑回了赫图阿拉城,我们也跟着回去了。 颜立童石和凌小曼在房间里,睡死过去了,怎么叫也不醒,那不等着。 真是想不出来,这三天他们消失了,去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等着的时候,巴都里敕冈来了,拎着礼品。 “这小子,拎这个干什么?完腕炒菜。” “别麻烦了,去八大碗吧。” 我们去了八大碗,满族八大碗。 在这儿喝酒,我以为巴都里敕冈会提盘数的事情,他没有提,而是拿出那个缸子给我看。 “你还留着?” “是呀,我们的友谊,看到这个缸子,我就想笑,你当时的样子发了疯……” 我笑笑摇头,在高中里,巴都里敕冈确实是没有什么故事,这就算是故事了,事故成了故事。 “你在高中的时候,数学考得都是几分呀?” “我根本就不做那些题,太简单了。” “那省里那边是怎么知道的?” “老师在我的书桌里发现了我算的一种古术,就是祖宗留下的一本书,我看了,喜欢上了,就开始算,老师报告了校长,校长懂数学,也认识省里的一些专家,我就这样被弄走了。” “原来是这样。” 那天聊得很开心。 “盘数你最好别研究了。” 我还是提起了盘数。 “我本不想提这事的,也不想跟你说这事,因为我怕失去这友谊。” “其实,没什么,这盘数谁研究出来都无所谓的,如果介子人的世界真的存在,那不是好事吗?” “我是这么想的?” 我点头。 “其实,这盘数我们也是接近于最后了,只是听说有数咒。” “对,这是我不让你研究下去的原因,因为接近盘数的结果,或者是有了结果,数咒就会出现,数咒是更复杂的一种算数,比盘数要复杂得多,数咒出来,人就会死,就是诅咒。” “我也是听说了不少,但是我还是相信的,所以这些日子我也是停下来了。” “那你什么打算?” “听说你算出来,数咒会出来,但是不会伤害你,那个时候我们再解数咒,不是挺好的吗?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做任何事情。” 巴都里敕冈十分珍惜这种友情,我看得出来。 “我尽力配合吧,现在我的心清不下来。” 那天巴都里敕冈走的时候,递给完腕一个小盒子。 “送给嫂子的。” 这小子只比我小一天。 我们回宅子,颜立童完和凌小曼还在睡,要睡死的节奏。 小盒子打开,是一个挂坠,是玉的,挺不错的,这小子到是有心。 第二天,中午,颜立童石才起来,凌小曼还在睡。 颜立童石起来就吃饭,我们看着,跟恶死鬼一样。 他吃饱喝足了,点上烟,闭上眼睛有享受着。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立童石把眼睛睁开,看着我们两个,半天冒出来一句话,让我和完腕是目瞪口呆。 第261章 介子人世界 颜立童石告诉我们,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在礼堂的后面,他带着他们进入了介子人的世界去了,那介子人的世界是美好的,那河水直接可以喝,那空气清新吸了后,就如同换了血一样,那里的…… 颜立童石在说着,我傻愣着,这怎么可能呢?那盘数才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方法。 也许,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方法很多,也许是这样,我们这条路也许不是唯一的。 我会下了,擦了一下汗,如果是这样,那很好,我可以安静下来了,也不用去研究什么盘数了,我专心画的我的画,一直终老,真是很幸福的事情。 “那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介子人不让你们在那儿呆着吗?” “不是,介子人非常的友好,他们善良,对我们跟兄弟姐妹一样,在那里没有丑恶,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和平,他们欢迎我们到那里生活,只是把我们弄到介子人世界的那个神秘的人物,让我拿钱,而且会术的,都要把术弄掉,弄不掉的,就不能进去,就那钱数,我也不想去了。” “多少?” “一百万。” 我锁了一下眉头,我靠,这特么的真赚钱,但是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完腕看了我一眼。 “哥,你没睡醒接着睡。” 我和完腕去爬山,这事真的假的难断。 第二天,我去了小城,老丰的铺子里,他的说法和颜立童石竟然是一样,他竟然坚信,那就是介人的世界,绝对没有错。 老爱竟然也这么说,看来那真的就是介子人的世界了? 我给巴都里敕冈打电话,他说楚江正想找我。 我去研究所,十几位专家都在,这里进去那个世界的只有楚江,他的说法和其它人的说法是一样的,然后他问我,那是介子人的世界吗? “我不知道,就是我去了,我也确定不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你有朋友是介子人,你会鬼密,讲鬼语。” “那有什么用呢?” “你可以用鬼密……” “打住。” 楚江看我不高兴了,没有再往下说。 “我想还你进去,一百万每个人。” “我不行,有棺术。” “我可以隐藏起来。”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人,这些人竟然什么都知道,我穿什么内裤他们都有可能知道。 楚江这样说,我真的动心了,看看到底是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让我想想,不过那个神秘的人是谁?” “章佳秀娟说是介子人世界的一个人,他同意我们进入到介子的世界,和平共处。” 章佳秀娟?这个女人在玩什么呢? 我回去和完腕商量了,她不同意。 “那世界怎么美好,我们不去,我们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儿还能再美。” “我只是去看看。” “张一,你不觉得奇怪吗?每个世界的人,喜欢外面的人来侵入呢?” 这是实话。 “也许就如同移民一样,不是也要了一百万吗?” “张一,你的想像力真好。” 完腕不说话了。 颜立童石进来了,凌小曼随后进来的。 “哥,嫂子,你们想去不?” 两个人几乎同时摇头,不去。 “那么美好的世界,你们为什么不去?” 我问着。 “是美好,我觉得任何一个世界,不可能全是美好,你看到的是美好,你看不到的呢?怕以,我觉得还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安全一些。” 这想法太正常不过了。 我没有同意和楚江去那个世界,他很失望,竟然让巴都里敕冈来劝我,他来了,只是告诉我一声有这事,他说他不会劝我的,我们喝酒,胡聊一气,各回各家。 季丽是第二打来电话的,那天在礼堂并没有看到季丽,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在,人太多了。 季丽说找我说点重要的事情。 我开车回小城,完腕告诉我,如果我敢去那个世界去,就永远别回来。 她了解我,我一疯,就什么事都敢做,我就是做了,她也不会不让我回赫图阿拉城的。 季丽在办公室里等我。 “以后能不能换一个地方?” “这儿最安静了,死人不会偷听。” 我坐下,季丽泡茶水。 “张一,你去那个世界了?” “我没去。” “那天我有事没去,看来我们两个是痛失了机会了。” 季丽说完笑起来。 “你叫我来说这事?” “你觉得那是介子人的世界吗?” “无法确定,进入介子人世界的方法,有可能还有其它的方法,这也是挺好的事情,介子人世界被发现了,对人类是一个极大的贡献。” “我们可以逃离雾霾,逃离污染。” 季丽给我倒上茶。 “说正事,介子人一会儿就过来,可以确定一下,那是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季丽一直养着介子人,这介子人几次死亡,几次要消失,都被季丽挽救回来,他们是朋友。 介子人来了,坐下。 “你把听说的给他讲。” 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真的假的,难定,但是他们口径是一样的,应该没有大的出路。 我给讲了,介子人听着。 “那不是我们的世界,当然,我也不会说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介子人走了,季丽看着我。 她是什么意思? “确定了,那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是章佳秀娟玩出来的把戏,她是商人,根本就不相信什么介子人世界的存在,她把小山房败了,这个仇恨她是一直记得的,这次玩了一个大的。” 原来竟然是这样。 “那章佳秀娟可是赚大了。” “肯定是,除了那三四百之外,还有更多的人会进去。” “那是一个怎么空间?” “一念之间,那个神秘的会会是谁,不知道。” 我想到了曾小雨,曾念,但是做出来那样大的空间,这个有可能吗? 那曾念不会达到那个程度的。 这一切都有点乱。 从殡仪馆出来,我去了铁军那儿。 和铁军说这事。 “我也感觉不对,果然是这样,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上当?” “玩得是够大的了。” “这样会出大事,恐怕章佳秀娟的祸心已起。” “什么意思?” “章佳秀娟干完这下,那些进那个空间的人,恐怕不会再出来了,她也是离开这儿,有可能会去日本,麻康家族她走得很近。” 我点头,如果是这样真的阻止了。 “那得先找到这个做间之人。” “难就难在这儿,这么做了,这个人就是难找。” 铁军拿电话给老丰,老爱打电话,这两个在一起喝酒,我们过去,小东街的那个酒馆。 两个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去那个空间,看来两个人是绝对的想去了,其它的人呢?恐怕更是有这样的想法。 我说了实情,两个人看着我,不相信。 “张一,你一直在弄着玄虚,从干饭盆,到古城,从古城到西西里街,从西西里街到盘数,从盘数到数咒,这回介子人的世界出现了,你说又不是。” 老丰说完看着我和铁军。 “老丰,老爱,这是实话,我相信张一,所以你们两个不要进去,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要找到那个神秘的人。” “不用找了,是白婉。” 我当时都傻了,这怎么可能呢?白婉不会什么术,也不会什么念的,扯淡。 “瞎说。” “你和白婉关系不清不楚的,你可以问他。” 我站起来,差点没抽老丰,什么叫不清不楚的? 铁军拉我出去,意思让我去找白婉。 特么的,我上车,点上一根烟,把情绪稳定下来。 给白婉打电话,她说有尚品。 我过去,进尚品,这是一个像酒吧的一个地方,但是很安静,格调相当的好,但是酒也是相当的贵。 我进去,白婉坐在角落喝酒。 坐下,倒上酒,喝了一杯。 “小婉,怎么回事?” 我声音很轻。 白婉冷笑了一下,我的心一紧,看来是真的有事了。 “是,那个空间是我做出来的,我能拿到一半的钱,而且我还不用露面,最终乱事都是章佳秀娟摆,你说这不是好事吗?” “钱赚够了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出来了,一念而灭。” “他们太贪心了,如果饕餮一样,活该。” 白婉绝对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我闭上了眼睛。 “哥,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不高兴,我一直就不敢让你不高兴,不想让你不高兴,可是你爱过我吗?你从来没有说过,我爱着你,一直都是,可是我得到了吗?没有,没有,你看看,你看看……” 白婉把手举起来,那是假肢,我知道这个,那是棺虱弄的。 我不说话,确实是这样,我无话可说。 “你娶了一个格格,为什么?我以为你和曾小雨分开后,就会娶我,可是你没有,那格格有赫图阿拉城的老宅子,有殷实的家底,是不是?” 我摇头。 “小婉,不要走得太远了,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我起身走了。 白婉这么做,我心痛,害怕她出事,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在街上走着,白婉竟然会念,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不出来,这一夜我没停,一直在走着,不停的在走着,天亮了,我依然是没有想明白,最终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第262章 破念 我去找曾小雨,她让我进去了,两个孩子长大了,看着我,远远的站着,我招呼他们,他们都跑回了房间了。 “时间太长了。” 曾小雨叹了口气,我的心情不好到了极点了。 “小雨,我想问问念是怎么形成的?” 普小雨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 “念专注一心,一念成间,形成的原因太多,太多,说不清楚。” “那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情了。” 我没情再问了,出门的时候,曾小雨说。 “那空间是念间,不要进去。” 我走了,普小雨懂念,所以是看明白了。 我带着完腕回了赫图阿拉城,这事我没有和完腕说,和颜立童石说了,他听完,看着我。 “你想怎么做?” “如果这样做,白腕就彻底的完了,那得有多少人有念间不回?这是大罪,不管你逃到什么地方,都会死的,章佳秀娟最后把一切都弄到了她的身上,她单纯,玩不过章佳秀娟的。” “你可以把事情说清楚,跟每一个人。” “我和老丰,老爱都说了,他们都不相信,只是怀疑我,你说其它的人会相信吗?” “那只有一个办法,弄死章佳秀娟。” “你去弄呀?殷人呆是一直盯着我们。” “我刚结婚。” 你大爷的,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办法,白婉的念是怎么形成的,这个你到那个世界去看看,就知道了,然后,你破念碎间,这不就完了吗?” “你说的轻松,就那一百万,我都没地方去弄。” “这个我帮你,不过你去那个空间后,怎么破念,怎么碎间,这个你得想好了。” “我对念是懂的,我会曾念,道理上都差不多,碎念是对那个做念的人了解,她心最疼的是什么就行了。” “这么有把握,那就别说了,不过这事你不能和完腕说,她知道了,又要骂我。” “放心。” 颜立童石去他的房间,我真不知道,他怎么给我弄来一百万。 这货一会儿就回来了,用布包着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 “这就是一百万。” 我去你大爷的。 我打开看,一个小人,石头的,还有损。 “看着不起眼吧?春秋战国时候的,石棚之物。” 我一激灵,看着颜立童石。 “我这是无意中发现的,肯定是因为洪水,从石棚里冲出来的。” 我没多说什么,打电话给一个朋友,他说明天过来。 我这么快的就做了决定,甚至没有犹豫,我心里也是清楚的。 我的那个朋友来,我没有让他来家里,拿着那东西,带着他去了酒店包间。 喝酒,聊天,然后拿出来东西,他看了半天,放下。 我一看表情,完了,不值钱的东西。 “你急着用钱吗?” 我点头。 “噢,如果是小数我可以帮你,但是这样的大数我也是帮不了你,给你一百六十万。” 我差点没坐到椅子下面去,一个破石头人,用手能握起来,值这么多钱? “石棚里的物件,在东北才会有石棚,这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这石棚的数量也是极少,这小石人就是石棚里的东西,春秋战国。” “好。” “我可没这么多钱,我拿回去,三天后钱到帐,这事……” “我懂规矩。” 那天回宅子,坐在外面发呆,完腕进来了。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命。” 这件事我不能告诉完腕,但是我提前打了预防针,说张来有一个大棺活,干不了,我要过去帮几天忙,做这样的大棺,女人是不能靠前的。 这是真的,做大棺,棺成是不能让女人看到的。 钱到账了,我就去了小城,找章佳秀娟。说要去介子人的世界。 章佳秀娟是真会说。 “张一,我们是朋友,想去就去,想回就回,你只是去看看,看看是不需要钱的,只有长住的才会需要钱的。” 特么的,傻BI,不早说。 “也好,我去看看,如果适合,我和我的妻子就过去生活,这儿太累了,什么盘数,什么干饭盆,什么棺材,我都不想要,我只想画画。” 我不能挑破这件事儿。 白婉做念间,只会告诉我,不会告诉其它的人。 “是呀,最后我也是要去介子人空间的。” 做念留口,口收念灭,间失。 章佳秀娟带我到小山房,真是没有想到,小山房的那个地下煤精场留了念口。 “我就不进去了,有是明白的,顺着亮光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十几分钟后,我就进了那个空间,确实是那样,他们说得没有错。 我真是想不出来,白婉对念的控制能力是那么的强,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我动曾念的时候,都需要很安静,而且不能很长的时间,那是很累,很消耗体力的,可是白婉竟然能坚持到现在,看样子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要拿到大笔的钱。 我在空间里转着,竟然遇到了人,还有介子人,那绝对不是介子人,是念形成的,并不存在的人,但是到这个空间来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我站在一间房前,房间里出来一个人。 “进来喝一杯茶吗?” 是善良,是没有怀疑的世界。 “谢谢,我不渴,我就是来转转,看看这个世界适合不适合我来。” “您转转吧,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是饿了,都可以到我这儿来,或者是任何的一个地方,没有人会拒绝你的。” 我离开这儿,心里难受,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做到如此之间,白婉是善良的。 坐在河边,那河边是清清的,见底,只有白婉才可以做得到,心清水才清。 掬了水喝了一口,透彻心肺。 我拿出准备好的刀来,只有扎到最疼的地方,才能破了念,碎了念。 这一刀我没有犹豫,扎到了心脏。 血流出来,流出了河里,河水红了,我慢慢的躺下了,能死在白婉的念间里,也是美好的。 我醒来的时候,在老爱的床上。 “傻BI,就你能干出来这种事儿来,我和老丰都准备行动了,你玩这么一招。” “白婉呢?” “念碎人死。” 我流出了眼泪。 “傻BI,你什么都相信,白婉没事,好好的。” 我坐起来。 “你小子真是奇怪了,扎到心脏会没事?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白婉就怕你这么做,进那个空间,你的心就没有了,不然你就死定了。” “空间没了吗?” “是,这回你又成了大善人了,特么的。” 老爱不高兴也我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才知道,老爱想利用这个弄章佳秀娟一笔钱,没成,让我给破坏了,他能不生气吗? 我被送回了赫图阿拉城,养了小半年,一直到春天,我才好了。 去看白婉,她在办公室里,看样子不错。 “哥,对不起,我想看你,可是完腕不让,说我去就让他哥动巫。” “没事,我没事说好。” “哥,对不起。” 白婉哭了。 “没事,你好好的。” 其实,我更难受。 这事一过,楚江就找我。 “盘数我们也在算着,可是到了最后一步了,算不下去。” 我也觉得奇怪,最后一步了,接近了盘数的结果,数咒竟然没有出现,也许那只是吓唬人的。 楚江带我进研究室,没看到巴都里敕冈。 我问,楚江说回家了,家里有点事。 我看算的过程,只看了两眼。 “这儿就不对,错了。” 楚江当时就傻了。 “你再看看。” “这儿错了,这是巴都里敕冈算的吗?” 楚江犹豫了一下。 “不是,看来他是对的,这四个月的时间是白花了。” “我劝你们,不要再算下去了,数咒是可怕的。” “介子人的空间真的找到了,我们中国人就有另一个家园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或者说介子人的世界……” “你不要总是这么说,介子人的世界不存在,那么介子人的存在又怎么解释?” “你看到过介子人吗?” “没有,但是理论上是存在的,而且你和介子人小枝是朋友。” “没看到,你们是数学专家,应该是严谨的学科,竟然用这种没根据的东西。” 楚江是非常生气的走了。 颜立童石进来,看着我。 “钱呢?” 这二货。 我把卡了他,告诉他有一百六十万,他高兴了,拿着卡就给老婆送去了,你大爷的。 我一直在想着,白婉这念是怎么做的,怎么形成的,这真是怪事了。 父亲过生日,我带着完腕过去。 父亲生日结束,我说去找个朋友,让完腕在家里呆着。 我去了白婉的家里。 白婉正在画画。 “我学画了?” 白婉脸通红,把画板翻过去。 “学了两年了,也没怎么样。” 我把画板翻过来。 “这儿这么画,你看着……” 白婉的画儿还是有灵性的,我指点了一会儿,坐下喝茶。 “白婉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的念是怎么形成的?” 白婉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空间,就我们两个人,清清的河水,绿绿的树,漂亮的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亲相爱,没有其它的人,我们生一堆的孩子,孩子们在草地上打滚,蹒跚学步,在溪水里嘻闹……” 我看着白婉,心酸。 “我就是有这么一个念想,总是想,没有想到,白骨馆的那些灵帮了我,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守者,守灵人,让他们能安静的度过这么久的时间,等着有人引灵到另一个地方去,他们帮了我,我就有了念,最初的时候,用念,桌子上的笔转起来,我就知道,我会念了。” 白婉的话只能是给我带来更多的伤感,伤心,这个傻得透顶的丫头,为我失去了太多。 第263章 意念训练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进了棺林,三千零六灵,栖伏在这里,他们需要一个人的引领,去另一个世界去。 他们是怨灵,无法自己去另一个世界,他们也是八十多年的灵了,坚持着,坚持着幸福的到来,他们也是在等着报仇的机会。 灵在十四天,转投是可以的,过了十四天之后,再想转投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愿完成,灵不是人,完成心愿是很难的,就是大灵,千年了,才可以把一杯水端起来,不过百年的灵,一张纸都吹不动,想训练成可动东西的灵,那是痛苦的。 所以他们完成一个简单的心愿都是难的,这三千零六灵,就是想报这个仇,看来得需要有人帮着他们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行。 章佳秀娟玩了一个大套,这是可怕的,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玩了一个大套。 章佳秀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赫图阿拉城算盘数,她竟然笑站进来的,拎着人参。 完腕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张一,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你让白婉给我做间,我当然不会愿意的。” “白婉是自己愿意的。” “你不给设套,她能愿意吗?我不是说这事,你想怎么办?反正我已经破了那个念间了。” “张一,记住,这是你欠下的债,是要还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不过你这么认为,到了可以,我等着。” 章佳秀走了。 完腕进来,问我章佳秀娟来干什么? 我说了事情,她摇头。 “一一,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结什么仇怨了,这没有什么意思。” “嗯,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没办法,不得不这样,我活在不是真空里。 这些日子,我稳定下来,抓紧算盘数,可是总是会有事。 楚江和巴都里敕冈来了,他们肯定是为了介子人空间的事情。 还他们出去吃八大碗,楚江就提到了。 “张一,你现在也没有正式的工作,我看就到我们的研究所来,所有的待遇是很高的,也将成为国家的研究人员,不管你退休了,还是怎么样,都有待遇的。” “楚副所长,这事不行,我喜欢的是画画,我不缺钱。” “张一,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 “我说过,我对这个没有兴趣,我喜欢的是画画。” “你只帮我们算出来盘数,这一切都给你。” “对不起,您不要说再了。” 楚江看巴都里敕冈。 “张一,我不建议到研究所里来。” 楚江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他站起来。 “巴都里敕冈,你来当所长就和我做对,你先是否定了我所有的成果,然后你又阻止张一算盘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副所长,我是所长,我可以马上让你离开研究所。” 楚江走了,气坏了。 “巴都里敕冈,我想,你没必要这样,我也知道,你们是需要算出来盘数的,你们也是在算着,可是总是不对,走错路,这个盘数怎么说呢,也是需要机缘的,如果你想让我算呢,我就算。” “张一,那数咒你能破吗?数咒比盘数还难,你不行,我也不行,研究所没有人行,那会死人的,所以我不着急。” “确实是这样,如果没盘数的结果,那数咒也是不知道的。” “过一段时间再说,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千百年来都没有人算出来,我们着什么急呢?弄不好死人,那就没有意思了。” 那天巴都里敕冈走后,我自己坐在酒店里想着这件事。 算出来盘数,如果顺利,需要四五个月的时间,如果不顺利,有可能一年两年,算出来之后,数咒是什么?我不知道。 回家,坐在房间里,想想,这盘数还真不能算下去了,如果数咒出来,我根本就无法去算出来,无法破解,那将是可怕的。 完腕那天突然说,要学念,我一愣。 “学那个干什么呢?” “觉得好玩。” “这个并不好玩。” 完腕天天的磨我,没办法,我教她意念。 意念最初的练习是很辛苦的,要排除杂念,意行气转,弄不好就浑身无力,这是跑意,想训练出来,也是因人而宜,这个能成,对人的身体是会有好处的,可以控制血的流速,流向。 但是,训练起来是很难的。 每天我除了画画,就是教完腕意念,这一念之间如果像白婉一样,有灵的帮助,那是极快的,但是灵离开了,这意念也会消失的,那不是本身之念。 曾念的曾小雨三岁就训练,成了曾念,她教给我的时候,我学会了,不过很快,这让曾小雨都吃惊,也许是某一个什么事情让我这样的。 一直到七月份,我没有动盘数,完腕的意念竟然能动眼前的一张纸了,这速度是非常快的,但是这小念,我也不担心会惹出来什么事情,她是成不了间的,最多调理自己的身体,在朋友面前显摆一下罢了。 白婉给我打电话,说棺林三千零六棺都消失了,一夜间。 我太吃惊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婉告诉我,事情到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暂时的,她总是感觉会出现什么事情。 “没事先看看情况。” 这真是奇怪了,多大的力量才能让三千零六棺一夜间消失呢?那些白骨馆的灵又出了什么地方呢?没有灵动,这让我不安。 局长在这事三天后的半夜给我打的电话。 “张一,你马上过来,到我家里来。” “命令?” “是。” “滚你M的蛋。” 我挂了电话,这孙子害我多少次了,还没完了。 我想他会让白婉给打电话给我的,竟然没有。 这孙子竟然开车来了,带了几个人。 砸门,把巫师给砸急了,下半夜两点钟了。 他拿着大棒子就出去开门,也不问青红皂白的,上去就是一棒子,砸门的那小子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和完腕冲过去,一下打开了。 “你打死人怎么办?” “我以为是抢劫的,这正常。” 局长吓得退后十多米,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局长半天才说。 “张一,我求你,我家里出了点事。” “局长,您不应该来找我,而是找其它的人。” “张一,我以前做错了,对不起。” 我这人心软。 “好了,我跟你去。” 我跟着局长去了局长的家里,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 “你看看,半夜我起来,这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移动了位置,重新摆了一下。” “这很不错呀。” “张一,别开玩笑了,这多吓人。” 是够特么的吓人的了,局长没有听到声音,这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位置,还摆得挺合理的。 “那你的意思是……” “这是什么人摆的?门并没有开着,是反锁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不可能。” 局长的老婆和孩子早就吓得跑回了娘家去了。 “是这样,先泡上茶。” 我想,这是灵魂动了意念,三千零六灵和棺都消失了,肯定是和这个有点关系。 想起这段日子,我让完腕盯着一个茶杯训练意念,看着茶杯,除去杂念,让她在想着,茶杯往左转,一天两个小时,什么时候茶杯动了,才算完成的成念。 这个是十分辛苦的,最初根本就不行,两个小时不断的想着这事,而不想其它的事情完全不可能的,很累,很累。 那么这84年的灵,有一些灵是可以动灵念的,他们达到了这个程度,训练而成,大部分是不行的。 “你在白骨馆做了什么?” 局长想着。 “没做什么呀?” “你再想想。” 局长想了很久。 “噢,棺林我去过一次,前几天,我发现有人进棺林,怕出什么事情,就让人用铁丝网把棺林圈上了。” “这是圈灵,灵魂是自由的,你没有留口吗?” “这个灵魂是可以自由的出来的,铁线网是真对人的,留口干什么呢?” “灵有灵体,围上了自然就是出不来,灵出体不出,那不是找死吗?” “那我马上让人打开。” “你觉得还可以吗?棺和灵都不见了。” 局长一屁股差点坐到地上。 我心想,你特么也有害怕的时候? “张一,你帮我,我把你调回来,文化口你随便的选位置。” “没兴趣,这事我尽力,但是你要再找其它的人。” “好的,好的。” 我走了,局长也跑了,不敢在家里呆着。 去白骨馆,上那山,棺材真的不在了,灵也不在了,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到呢? 我想不出来。 白婉还在办公室里。 “局长把我骂了一顿。” “为什么?” “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没打,还说我没有看好那些棺材。” “这孙子货,你别上心,没事。” “那可是三千零六口棺材,不可能一夜间就没有了。” “是呀,我在琢磨着,你也不用害怕,以后晚上别在这儿呆着,有门卫就行了。” 我离开白骨馆,去铁军那儿,他竟然还没睡。 “你是黑白颠倒了吧?” “想睡就睡,习惯了这种生活,你这大半夜折腾什么呢?” 我说了局长的事情,还有棺林的事情。 “我就觉得那些灵会有事的,怨灵是不安的,不及早的带着到一个地方是不行的。” “现在没有一个好地方,如果介子人的世界真的存在,那儿是一个好地方。” “是呀,可是没那么容易,你有什么打算?” “找到棺和灵,这个是一定要找的。” “你自己肯定是不行,找老丰和老爱吧。” “这两个货色,我找肯定是不行,会为难我的。” “睡一会儿吧,天亮了,我找他们。” 睡到十点多,我醒来,老丰和老爱都来了。 我说这事,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我问原因,两个人给我的解释,让我呆住了。 第264章 棺动 老丰告诉我。 能把三千零六棺弄走的,只有强大的力量,那就是干饭盆的原力量,这个他们两个都不敢动。 “我们干饭盆也是没少去,有什么不敢动的呢?” “我们胆小行了吧?” 我看是没戏了。 “你们有胆子进念间,就没有胆子进干饭盆?” 两个人不听我说了。 我起身走了,去了干饭盆,这里竟然关闭了。 真是奇怪了,我过去,工作人员告诉我,关闭了,等通知吧。 “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我站在干饭盆的外面,看不出来什么。 我给局长打了电话。 “干饭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正过去。” 我等着局长来。 局长来了,后面跟着几十个人,卧槽,耍大牌呢? 他们过来,局长让楚江介绍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副所长,我不是研究盘数,这个怎么也……” “对,这个和盘数也有关系。” “我是丝毫看不出来,怎么回事?” “干饭盆从来都是有自然的力量,不只是这一个,中国很多的干饭盆都是这样,但是这个有点特别。” 楚江看着我,那表情是看不起我的。 “这种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可以把海水吸过来,可以把高山移走,可以……” “得得得,你见过吗?” 楚江的脸就变了。 “我是没见过,我只是说这种力量的强大。” “我问的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事应该怪你,弄什么三千零六棺,安灵棺,这些棺材都在干饭盆里,几十里都有,你可以进去看看。” “自然,我会进去的。” 我过去,工作人员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了。 没有人跟我进来,他们害怕,这种强大的自然力量是没有人可以破解的,我也害怕,但是我没有选择。 干饭盆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分口的时候,我进去,开始有棺材了,那确实是安灵棺,不时的就会出现,几十里的干饭盆之地,布满了灵棺。 我走着,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只有这种强大的力量,才会把这三千零六棺一下搬到这儿来。 我感觉到了灵的存在,那些灵也跟着在这儿了,看来不只是铁丝网的事情了。 我往里走,那种力量出来了,似乎在推着我,每走一步都很费劲儿,我站住了,看来这种力量真的出现了,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把棺和灵弄到这儿来了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感觉太奇怪了。 出来,去白骨馆,局长带着人跟着我。 他们并没有跟着我山上,铁丝网全部拆掉了。 我上了山,看着这个地方,肯定会有问题的。 老丰上来了。 “你不说不来吗?” “你以为看你面子吗?我是看铁军的面子,二货一个,当初你安灵棺的时候,检查山上有其它的坟或者墓没有?” “没有。” 老丰说。 “这个山上,我知道有墓,但是一直没找到,你安灵棺的时候,我似乎提醒过你,你没当回事,说三千零六大棺可镇住。” “说什么都晚了,我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这里有墓,或者有坟,这三千零六棺是能镇住的,我想是有谁动了手脚,给我找麻烦。” 老丰不说话,我们在山上转着,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坐下休息。 “张一,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总是把自己当大善人,那有用吗?你看你现在,棺行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去一个县城呆着,真是没意思,那棺行你给了张来,他当行首,恐怕撑不了多久。” “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 我站起来,接着看,是什么原因呢? 老丰跟着我,一直到中午。 老丰说。 “我发现问题了,请多喝酒。” 我看着老丰。 “真的。” 我们下山,进酒馆,外面站着几个人,看着我们,这个局长生怕我们跑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局长也是难受。 老丰告诉我,是有人做了手脚,就在最大的那棵油松下。 我没有注意到。 “灵最怕的是腐尸,在树下有。” 老丰刚说完,殷人进来了,坐下了。 “你来干什么?” “办案。” “我没犯法。” “老丰说的话我听到了。” “那不是我们干的。” 老丰起身就走了,殷人没有拦着。 “你们青行的人都有病吧?” 我火了。 “张一,不用生气,不用发火,我陪你喝一杯,有我在,对你的好处的。” 我不说话,喝酒,如果真如同老丰所说的那样,不过也是一个原因,安灵棺的消失,和那个没有关系,棺材怕什么呢? 下午两点,阳气正旺之时,我和殷人上山,他带着两个人。 在那棵树下挖,果然是挖出了腐烂的尸体,我转身就走,殷人没有拦着我。 我进了白婉的办公室,局长和白婉在说着什么。 “你不要再让白婉为难,否则我就不管你的破事了。” 我很清楚,这个局长是让灵不安了,有灵跟他折腾了。 “没有,没有,我是想把白婉调到局办公室,当个主任。” 我看了白婉,她点头。 “我是不会去的,我喜欢这儿。” 局长摇头。 “没事了,我会帮你搞定的。” 局长出去了,我问白婉。 “这段时间有什么其它不对的地方吗?” 白婉摇头。 这事真是太奇怪了。 我坐在那儿瞎想的时候,季丽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白骨馆,她让我等着。 季丽进来了。 “张一,这件事很可能和介子人的关系。” 我一愣。 “怎么回事?” “介子人我联系不上了,我们有一个暗号,我想找他,他最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这已经是几天了,恐怕是出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介子人被控制了?” “是这样,他回不了自己的世界去了,罪介,没办法。” “不会有意外吗?” “如果有,我会知道的。” 想不出来,谁能控制住介子人。 “介子人和那些灵搅到了一起,让灵不安了,或者是鼓动了什么,是吧?” “是这样。” “那棺材呢?” “只有干饭盆那种强大的力量才可能一下把这些棺材移走。” “谁能控制那种力量?” 分析到这儿,我的汗就下来了,这是可怕的。 我再去干饭盆,非常的奇怪,走进去一公里之后,就会有那种力量,推着你,不让你进去。 我想进地下古城,局长就派人跟着我,是楚江,还有两个人。 “楚副所长,你不应该搅进来,你要做的是算盘数。” “我说过了,这儿和盘数有关。” “不过你得小心,在干饭盆出的事可是不少了,死了不少人了。” “这个我清楚,我相信科学。” 他们跟着我,进古城,我站在骨铺子那儿,犹豫着,进还是不进? 我让工作人员把锁头打开。 我拉开门,还是犹豫。 楚江把我推到一边。 “是不是男人?” 我靠你大爷的,你找死吗? 我没进去,楚江和另两个人进去的,我往里走。 古城是诡异的,有一些房间是不开放的,肯定是研究人员知道,也出过事情。 我进棺铺,这是张家千百前的棺铺,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这里的装饰,就是悬挂的都是小棺,做工精细,这种活现在已经是少了,张家人已经没有人会打这种棺材了,只有打棺人还可以。 我听到大叫声,然后就是脚步声,我没动,肯定是楚江他们遇到了什么,跑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突然,我看到了棺队,就在墙上,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真是。 我就一只眼睛能看到,不是看错了吧? 不是,那棺队在山道上走着,无尽的长,那是张家棺队,有棺旗。 这是什么意思?我站起来,就消失了,坐下又出现了。 这面墙本来就很奇怪,一块大石板,光滑的,最初我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是明白了。 坐下接着看,这应该是五六百年前的事情。 我看了十几分钟后,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我忘记了一件事,现在想起来了,汗是不断的流着,知道惹了大事了。 我出了古城,开车就去曾小雨那儿,后面两台车跟着。 曾宅,敲门,曾小雨出来,看了我一眼。 “进来吧。” 孩子们看到我,都跑回了房间,我挺伤心的。 “没事,以后你常来,慢慢的就会好的。” 我没说话,坐下,长长的出了口气。 “有事?” “我想用棺宅的一副棺材。” “干什么?” “棺林的棺材跑棺了,到干饭盆了,因为当年我做安灵棺的时候是生棺,我忘记了放熟棺而引了,只有那棺材才可以。” “这样大的事情你也会忘记?” “当初你在棺宅,我们离婚了,我不想……” “这是钥匙。” 曾小雨把钥匙给了我,这让我有一些意外。 我拿着钥匙去棺材,那两台车还跟着我。 我打开棺宅的门,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我进院子,吓得我大叫一声,连连的倒退了好几步,退到了门外,我的腿在发抖。 没有想到…… 第265章 熟棺 我没有想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只有半拉脑袋,这也太特么的吓人了。 我慢慢的再进去,那个人冲我笑了一下。 你MD,你笑什么呀? 这一笑,我差点没尿了。 “张一,进来吧,我知道你是会来取棺的,你小子很聪明,很快就知道事情发生的原因。” 我过去,坐下。 “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来帮你的,你把熟棺拉走,送到山上去,回来找我。” 我出去,打开门,跟着我的那两台车上的人,看到我要躲起来。 “别了,进来几个人。” 几个人进来了。 “跟我到后院。” 进了棺房,那棺材还在。 “弄到你们的车顶上,绑好,拉到白骨馆。” “这……”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我这里闲的棺材也不少,我也舍得。” 他们看着我,动手,把棺材抬到了车顶上,绑好。 开车,我后面跟着,这可真有点意思了。 路上的人都看着。 一直到白骨馆,让这些人给抬上了山,找到了那个熟棺的位置,摆好。 “拉棺材的那车,弄点烧纸在车前烧一下,磕两个头,不然就别开了。” 那些人下去了,我看着这熟棺,我还得把那三千零六棺弄回来,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三千零六棺弄走的。 我回了棺宅,这是让我害怕的,又有一台车跟着我。 我进棺宅,那个人还坐那儿喝茶。 “您是……” “别总问我是谁,现在你的麻烦不少,那棺你要弄回来了,那灵你也要引回来,那棺被移走,是干饭盆的自然力量是不错,可是有人控制着,谁呢?介子人,他有这个能力。” “我找不到。” “我能找到。” 这个人就是控制住介子人的人吗? 我怎么看着他半拉的脑袋都难受。 “我让介子人来,我们谈,肯定你们之间有过节。” 介子人从后院出来的,我看着他,锁着眉头。 “张一,你不应该再算盘数了。” 原来是在这儿。 “盘数算不算的,和你有关系吗?” “介子人世界我不想你们进去,所以就在这儿。” “那我不算了,告诉我,怎么控制住那种自然的力量的?” “我们做不到,我可以,无欲而为,无心而做,你们有欲,有心,所以不行。” “噢,是这样,那我不算了,可是他们逼着我。” “我会想办法的,你答应了,就算数,棺材三天后回去,灵也是同样,记住了,只有这么一回。” 介子人走了,那个半拉脑袋的男人看着我笑了一下。 “真是有过节,介子人的世界你是想去吧?” 我摇头。 “那你算盘数干什么呢?” “这么说吧,为了人类,你高兴吗?” “嘎嘎嘎……” 这个人笑让我起了一身的策鸡皮疙瘩。 “好,好,真好,伟大,我支持你,你接着算,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帮你摆平了,安静的算。” “为什么?” “我需要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这个人到是很直接。” “恐怕我不会算的,我答应过了介子人。” “你不用害怕他,我可以控制住他。” “人是要讲诚信的,你也不要在棺宅呆着,这是别人的,不是你的,这样不好。” 我起身走了,出去把门锁上,这个人能进来就能出去。 我上车,去铁军那儿。 把事前后的说了。 “哼,一面让我算盘数,一面不让你算,真是够你受的了。” 我不说话了,这算还是不算的,我现在决定不了。 局长来电话,说一切都正常了,谢谢我。 “你少找白婉的麻烦就行了。” 我挂了电话,去白骨馆,上棺林,所有的棺材都回来了,而且灵也回来了,很安静,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干饭盆那边也是正常了。 正是没有想到,介子人可以控制着干饭盆诡异的力量,真是太意外了。 那个老头子让我心里一直就是不安的。 回赫图阿拉城,我和颜立童石提这个人,他不知道,也是,三十年都有一个房间里,从来没有出来过,不知道也正常。 但愿这个人不要来找我,太吓人,只剩下了半拉脑袋,那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那样子的。 我在房间画画,完腕在训练意念。 画画也是心里发毛,总是感觉那个人随时会出现。 我给老丰打电话问,他说不知道,老爱也不知道,铁军也不知道,似乎就没有人知道一样,这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靠,这个人找到了我,为了介子人的空间,他说可以帮我摆平一切,就是说,老十行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是可怕的。 八月初,老丰过生日,这货,从来不过生日,突然就来这么一招儿,还非常的正式,发了请帖,这老丰葫芦里卖的是大粒丸还是创伤药,就不知道了。 我自己过去的。 在庆贺楼,很排场,来的人非常多。 我过去,送了礼,他连看我一眼都没看。 “自己找地儿喝酒去,凑什么热闹。” 你大爷的,是你送的请帖,这二货。 我看到了铁军,坐过去。 “这货起什么妖蛾子?” “不知道。” 真是看不明白,老丰折腾这生日,不大不小的,扯淡的事情。 我和铁军正说话,那个半拉脑袋有人出现在门口,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铁军一把拉住我。 “干什么?” “看门口。” 其实,所有的人都看着门口。 铁军看着,站起来了。 “是他?绝对没错,是他。” 铁军又坐下了,又站起来,显得有些发慌。 “你跟我去厕所。” 我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进厕所,老丰就把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我摇头。 铁军的脸色都变了,看来这个人很可怕。 那么是老丰请了这个人吗? “这个人是巴都里家族的人。” 我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可怕的吗?我的那个校友就是巴都里家族的人。 “这有什么可怕的吗?” “清朝大员之后,这个人很诡异,原来是老十行中的一个人,他所学之术是可怕的。” 我就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 “你对他用术,这术就会返回来,成倍的还于你,这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当年这个叫巴都里没的人,制于老十行,飞扬跋扈的,老十行的人就合术对付了他,当时上一辈人都是抱着拼死而做术,巴都里没就败了,脑袋就那样了,谁都以为他死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难怪他在棺宅对我说,可以摆平一切的人,让我安心的去算盘数,原来如此。 看来这是寻仇来了。 “我得走了,不在这儿玩了,和我没关系。” 我拉开门不走了。 我去找巴都里敕冈。 研究所里,他自己在办公室里。 “巴都里没是谁?” “叔叔。” “怎么了?” “他在老丰的生日宴上。” “开玩笑,他早就死了。” “没有。” 巴都里敕冈一下就跳起来。 “这是我叔叔,可是我们家族的人都不欢迎这个人,不玩正道。” “我怕……” “坐吧,坐吧,他要是惹事,我也没办法。” 说起这个巴都里没来,巴都里敕冈也是摇头,从小就是反叛的一个人,家族不容他,他到是自在,十岁就离开家族,游走于世界之间。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十五岁之后,巴都里没竟然混了一种术回来,非常的可怕。 “他是要报仇的,当年老十行合术把他弄成了那个样子。” 巴都里敕冈站起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是不是他。” 我们过去,有一边看了一眼,巴都里敕冈说是他叔叔,恐怕是在惹出祸端来。 看现场的气氛,就不对,老丰也是绝对没有料到,巴都里没会来。 巴都里敕冈摇头,他说劝不了这个叔叔。 我不得不过去了,走到巴都里没身边,这老头站起来,搂着我坐下了,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们。 “叔叔,您喝好了,但是别在这儿惹祸,老丰是我哥们,那个仇呢,我们想报,就找一个时间,把他们都叫到一起。” “好,小子,我听你的。” “那就好,您喝着,我和巴都里敕冈到外面有点事。” “我看到他了,这小子,还觉得我是一个坏蛋,不过他出息了,我当叔叔的也高兴,不是吗?” “是呀,人家是大数学家了,所长,当然了。” “嘎嘎嘎……” 巴都里没的笑声,让全场死静,如果老丰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打死也不会办这个生日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和巴都里敕冈出来,各自的心事是不同的。 巴都里敕冈跟我说,那盘数他开始算了,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这是他的工作,也是没办法后事情,去所里,看他算的盘数。 “这个思路没问题,有事再找我。” 我回赫图阿拉城,老丰应该感谢我。 我知道巴都里没肯定是会找我的,我不应该惹这个骚,最后我摆不平,一切都是麻烦。 第二天,老丰打电话给我,说谢谢我。 “你是怎么认识巴都里没的?” “这个你不用管。” “看你们的关系不错,如果你能说上话,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没兴趣,也没有时间。” 我挂了电话,这个套我不能再上了,如果再上,那真就是大的麻烦了。 张来竟然来了,他说他是行首,那个巴都里没和老十实有仇恨,他是来报仇的。 “这你不别管了,宁可你把棺行丢了,也别把命丢了。” “我是行首,这个时候我能不管吗?何况,棺行千年,就这么的败在我手里,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那你要管就自己管,别找我。” “你不是和巴都里没很熟悉吗?老爱的场子你都救了。” “这是仇,我再大面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你长没长脑袋?” 张来竟然跟我火了,吼了起来,我愣住了。 第266章 合术 张来跟我吼起来。 “你是无能,棺行让你弄成这个样子,才给了我,现在你又不管这事,你是不是张家人?你不是棺行的人……” 张来一通猛吼,我坐下看着,有点太可怕了。 我不说话,张来吼完走了,我并没有生气,他怎么说我都受着。 完腕安慰我。 “没事,他说的也没有错,我到是他希望把棺行弄起来,但是没那么容易。” 张来开行会,就怎么对付巴都里没,研究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合术,说把巴都里没剩下的半个脑袋给干没了。 我觉得这不可能,巴都里没都以为死了,突然出现,那恐怕不会再怕什么老十行合术的,更何况,老十行的术已经是在退化中,只有几个行是有了进展。 我劝不了张来,找父亲,他也是摇头,他说劝过了,一点用也没有,让他去折腾吧。 我找来风,她这个小姨应该是好使的。 我和来风去棺铺,张来在那儿写着什么。 我们进去,张来只叫了一声小姨,没动。 我们坐下,来风说。 “张来,这个你真的不能弄,巴都里没那可不是好惹的,我回去也看了关于当年的记载,巴都里没相当的厉害了,老十行合术都没有让他死掉,这次回来,那是报仇来了,再合术,根本就不行。” “已经这是样了,我不相信一个半死不死的老对子,能怎么样。” 来风摇头,叹了口气。 “张来,这事你再想想吧,小姨的水行是绝对不会参与这件事的。” “小姨你……” 来风站起来走了,我坐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 “哥,你也不用劝了。” “你好自为之吧。” 我回赫图阿拉城,折腾一圈,屁用没有,看来张来的决心是不小。 我给巴都里没打了电话,看来这是最后一招了。 巴都里没来的时候天黑了,他说今天就住在这儿。 我准备了酒菜,颜立童石陪着,今天如果能说服巴都里没是最好了。 喝酒,吃菜,巴都里没聊了一些关于各行的陈年旧事,这个大爱都知道,他是不想冷场。 “巴爷,我看张来那小子不懂事,还是一个孩子,他虽然是行首,可是不知道水深水浅的,这事……” “我这次回来了,并不是来为难老十行的,也不想报什么仇,我还有几年活头?我要好好的享受去,就是找到介子人的世界,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我能最后在那儿度过我的晚年,不是非常惬意的事情吗?” “那是,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没有争斗,没有伤害的一个世界,我们一起努力。” 我这话说得确实是太虚了。 “可是,现在他们为难我了,如果我不回应一下,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准备了?” “在你眼里,他们是什么呀?什么都不是,巴爷,不要跟他们计较了。” “是呀,可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后在干饭盆比试一下。” 我一听,这可是操蛋了。 那边我是劝不住的。 “唉,这就是命吧。” 我叹了口气,颜立童石一直不说话,也知道这事不太好。 “张一,还有一个办法,你代我和他们玩一场,这样你也能掌握轻重。” 我一愣,巴都里没这是什么意思?玩什么? “巴爷,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根本就不行。” “我在一边看着,不行我再上,我想你可以的,我不用说,你清楚,你觉得呢?” 这特么的又把我搅进去了。 我看了一眼颜立童石。 “可以。” “如果我不上手,张来恐怕小命不保。” “对,你说得对,我动手仇恨就上来了,你看我只剩下半个脑袋了。” 我点头。 巴都里没在这儿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走了,他说那天他会去的。 完腕没说什么,知道,我为了张来。 颜立童石跟我说,他也会去的,放心,必要的时候他会帮着我的。 第三天,我到了干饭盆,真是热闹了,连台子都搭起来了。 加上游客,这人也人人山人海的了。 老十行的人除了来风,都在台上。 我上台,张来就过来了。 “哥,你不应该来。” “我是代表巴都里没来的,先过我这一关。” 张来愣住了,其它的人也愣住了,看着我。 巴都里没上来了,笑起来。 “确实是如此,我都不需要动手。” 巴都里没说完,下去了。 他和颜立童石站在下面。 “来吧,早点比完,我们都很忙。” 我说完,站在台中间。 其实,我根本就不打算动什么术,让他们一下弄残废我,一切就都安宁了。 老丰,老爱,曾小雨,他们是不会对我下死手的,张来更不会。 然而,我错了,张来杀了下手,棺术中的阴术,阴破阳,阳破则死。 我没有想到,鬼密突然自己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瞬间,整个干饭盆的天空阴云密布。 老十行的人都站起来了,合术而为。 鬼密我想收回来,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了了,小枝教给我鬼密,那就是在保护着我。 大雨下来了,合术让我感觉到了瞬间死亡的味道,甜丝丝的味道,我这是要死了吗? 十分钟的僵持,雨过天晴,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没事,活动了一下。 老十行的人也没事,张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们合术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下台,巴都里没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走了。 我和颜立童石回了赫图阿拉城。 “你动了什么术?那不是棺术。” 颜立童石在吃晚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 “鬼密。” 颜立童石一愣。 “我动鬼密了?那可是双刃剑。” “不是我要动,所以没事。” “我看老十行的人也没事。” “我看着也没事,不过他们就是合术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老十行的人开始生病,奇怪的,一个一个的先后住院,张来也住院了,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而且人鞋寨子的钮样也住院了,人鞋寨子的药竟然也不起作用。 如是是一个两个,甚至是三个,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开始陆续的有人来赫图阿拉城来找我,都是各行的人,他们的主事出事了,他们都来找我。 他们认定是那件事,让他们生病的。 这事我也是觉得奇怪,是鬼密吗? 巴都里没一直没有出现,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大门紧闭,不管是谁敲。 直到曾小雨打来电话,让我去医院看看,不能总是躲着。 我也不是想躲着,我出去出没屁用。 我去了医院,马上被围上了。 “离我远点,小心你们和他们一样。” 人一下就离开了我。 “张一,你原来也是老十行的人,念一下旧情,这些人恐怕要完。” 一个人大声说。 我瞪了他一眼,进了房间,曾小雨脸色苍白,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 “我现在还死不了,张一,如果真的出事了,老十行就彻底的败了。” “其实,我也不是想怎么样,如果巴都里没出手,恐怕……我只是挡了一下,没有动什么术,想你们会给我留条命的,谁知道就弄成这样了,鬼密自己出来了。”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你想想办法吧,应该是鬼密吧?” 我点头。 去老丰的病房,这小子看到我,一下坐下来了,把我吓了一跳,然后一下又倒下了。 “张一,你这个大混蛋,我特么的想弄死你……” “你来吧。” 老丰气得快吐血了,我坐下,点上烟。 “老丰,你对我动术手可是不软,谁动的术大,反回去的也大,受的伤也重。” 老丰快气晕过去了,我出去,找医生。 医生给我讲了,这些人病的轻重程度不一样,都是伤到了内脏,但是不应该出现的问题出现了,这伤可以治好的,可是刚好点,那地方又和原来一样,反复不停的。 我出来,坐在长椅子上,坐在上面的人都站起来,离我远远的,那些行的人都看着我。 铁军走过来了,坐下。 “张一,这事得处理一下,想想鬼密,怎么回事。” 我点头,和铁军去老宅区,这事我真得想想,怎么会这样呢? 鬼密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觉得鬼密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干饭盆出现的天气情况,我以为是干饭盆的自然天气情况,现在看来不是了。 那么介子人小枝有这个能力,介子人的世界呢?就是找到了,我们敢进去吗?分分钟就可以把我们杀掉。 “我出去。” 铁军问我什么事,我没说,出了干饭盆,给季丽打电话,化行的季丽那天确实是去了,但是没有动术,她没有事,这是一个唯一没有事的人。 我进化妆室,季丽笑了一下。 “你看着不难受吗?” “没有什么,生死的事情,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我也知道你怎么给我化妆。” “别乱说话。” “我来是找介子人。” “介子人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被巴都里没控制了之后,放回来,似乎得了病。” “怎么会这样呢?” “一会儿我带你过去,就在殡仪棺楼顶的压棺里。” 一个小时后,我们上去,看到了介子人,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了?” “伤了气,我的日子不多了。” “我能帮你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做,你找我肯定是有事。” 我说了那天的事情。 “是这样,鬼密是双刃剑,可好可坏的,当然你可以让这些人好起来,再动鬼密,鬼密左向恶,右向善。” “怎么弄?” “左出鬼密伤人,右出治人,我可以感觉得到。” 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以前也是,那天也是,我有点懵。 第267章 13号路 介子人让我回去琢磨一下,很快就明白了。 我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问我怎么样,我说了。 “那你就试一下,老十行涉及的人太多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就是巴都里没的事情。” “他来过了?” 颜立童石摇头。 “你被利用了,巴都里没已经没有什么术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利用了你。” 我一下站起来了。 “这不可能,他可以控制介子人,不可能没术。” “是人就有弱点,介子人也是同行的,巴都里没只是抓住了介子人的弱点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前天在街上看到了他,我暗中动了术,他一下就倒下了,如果会术他是不会这样的。” 我锁着眉头,也许是没有防备,颜立童石对他动术干什么? “你这么做干什么?” “这小子是在坑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现在琢磨也不是个味儿了。 这事我需要亲眼见到,此刻我感觉事情变得很复杂。 我给巴都里没打电话,关机,最后就是空号,人也找不到,这小子真的坑了我吗? 现在事儿我是惹下了,没办法,我试着介子人所说的方法,但愿不是在骗我,把我坑死。 我折腾着,还是弄不明白。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下。 我去医院,进老丰的病房,我动了鬼密,不动声色的,几分钟后,我停下来。 看看老丰的效果再说,别再重了。 第二天,老丰打电话来,他说竟然全好了,出院了。 我知道,这是起作用了。 那天,我不停的动鬼密。 我回赫图阿拉城,感觉自己生了大病一样,一连着在床上趴了七天。 这鬼密一直是让我害怕的东西,一直也是没有弄明白的东西。 这事之后,我一直就呆在赫图阿拉城,很少再出去。 盘数我也没有再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巴都里敕冈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 他把计算的盘数让我看。 我看了半个小时,又算了几个数。 “不对。” 巴都里敕冈摇头。 “你付出了很多,思路不对,上次我让你按着那个算,可是你算着算着就偏了。” “我总是感觉有千万条路一样,最后都不知道要选择哪一条路。” “你去过干饭盆吗?” “去过。” “如果在以前去,那种诡异的力量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千万条路,你不知道要走哪一条路,你可能是凭着感觉,但是往往都是会错的。” “这和干饭盆有联系?” “我想是,我也一直在琢磨着这事,关于张家盘数是怎么来的,怎么回事,最终也是没有一个记载,但是盘数的结果说是可以找到介子人的世界,这个我是不确定的。” “是这样,这个盘数还有其它的方法计算吗?” “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我算的对还是错,我也不清楚,只是凭着感觉走。” 那在和巴都里敕冈喝酒的时候,提到了巴都里没,他说不清楚。 对于巴都里没他是不愿意提到的,我也没有再多提。 巴都里敕冈走后,我想去干饭盆看看,那里和盘数有关系,我觉得应该是,盘数算出来,确实是,每隔十个数,就会如同出现了千万条路一样,让你无从选择,只能是盲人瞎马的瞎走,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不知道。 你绝对不可能把每一条路都走了,那需要百年恐怕都不止。 干饭盆很正常,路虽然多,但是也是有数的,几十公里的干饭盆,要走完,得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我早晨早早的就过去了,进了干饭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干饭盆。 在这里你是会迷路的,虽然没有那种诡异的自然力量,但是不管是什么,指南针,手机,手表,在这里全部失灵。 而且人的意识似乎也被左右有,只有强大意识的人,才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前行,那样才不会迷路,但是没有谁能坚持太久,那是很辛苦的事情。 我走了三个小时后,也是失去了方向,但是我依然走着。 干饭盆景区会在西方百米高处有一个闪灯,二十四小时亮着,指引着方向,朝这个方向走,就会出去。 中午,我看到了帐篷,这是探险的人,几个帐篷在那儿,有几个人坐在一边。 “有人来了。” 两个人跑过来。 “我们遇到了麻烦。” 这几个人都二十左右岁。 “怎么了?” “我们有三个人病了,昨天进来的,现在不能动。” 在这里手机打不通,能走到这么远地方的人也是不多。 “我们为什么要等?那有指向灯,一个人出去报信就可以了。” “已经先后的派出去三个人了,但是都没有回来,按理说应该出去了。” 也许是工作人员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一直在找。 “你们不用着急,我先看看生病的人。” 进帐篷,一个女孩子十八九岁,紧闭着双眼,看情形是不太好。 我觉得有可能是出现了麻烦。 因为景区怕出现这样的问题,在每一条路上,都标上了号,我看了一眼,是13号。 “这样,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时间得需要五六个小时,坚持一下。” “您,不会不回来吧?” “我会回来的。” 我抓紧速度走,下午两点出去了。 找到工作人员,他们说没有人通知他们有人迷路了。 我马上给局长打电话,他带人过来了,出这事可不是小事。 “有人在13号路。” 工作人员拿着图纸,愣住了,不动了。 我把图纸拿过来看,一共有六百六十条路,但是没有13号路。 “怎么回事?” “因为,干饭盆的诡异,当时标路号的时候,13是鬼数,就没有用这个标号,根本就没有13号路。” 我看着局长。 “13号路有七八个人,三个人病倒了,还有两个人出来找工作人员,但是也消失了。” 他们马上就紧张起来。 “关闭景区,马上派下去人找。” 局长这么说。 “等一下,确定没有13号路吗?” 他们很肯定,那么我就清楚了,恐怕干饭盆又是出现问题了。 非常的奇怪,这个和盘数有什么联系吗? 我给巴都里敕冈打电话,楚江也跟着来了。 我和巴都里敕冈说了,这个干饭盆有可能是和盘数有关系。 “那我们怎么办?” “你想想,盘数中没有13,那么13是在什么地方?” “从理论上来讲,这么大的盘数,不过能绕过13的,这件事我也是一直觉得奇怪。” “干饭盆出现了13,他们并没有用这个数。” 我把地图拿出来,看着。 楚江指了一下旁边的14和12号路。 “这中间没路吗?” 我瞪了楚江一眼。 “你最好别说话,打乱了我们的思路。” 楚江一下火了,竟然跟我拍了桌子。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都是专家,我们专家不比你强吗?” 有人过来把楚江拉走了,他竟然骂起我来了,我没说话。 “巴都里敕冈,你看这儿,计算一下,我遇到过这个问题,绕过了13,本来出现的数是13,可是你计算不下去,绕着过去,那么13为什么不能算呢?算就不对。” 巴都里敕冈拿起笔开始计算。 局长带着人在外面,着急。 “这儿错了,是大数,大数过5,5以上的是大数。” 我看着,巴都里敕冈的思路是非常清楚的。 我看着,楚江冲进来了。 “你们不懂盘数,你们……” 巴都里敕冈站起来。 “楚副所长,要你不来算?” 楚江过来,坐下就开始算。 局长和一些人站在后面看。 这小子算得很快,但是思路是错的,他跑到另一条路上去了,这个人很偏执,如果不是这样,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数学家。 “这儿错了。” 巴都里敕冈指出来,他一下就跳起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位置,12号和14号之间,就是13号路,虽然没标出来。” “我们要算出来13,而不是之间,那是没有结果。” “你别以为你在国外呆了几年就怎么回事。” 我看这是要打起来了。 “好,这可是人命关天,按你说的去找。” 我说完,看着局长。 他们马上派出去人,到12号和14号路之间去找。 “巴都里敕冈,你再算。” 他把笔摔了,转身就走了,生气了。 我跟着,上了我的车,巴都里敕冈点上烟,凶猛的抽了几口。 “你算还是我算?那可是几条人命。” “我算。” 巴都里敕冈算着。 “这儿不对,你反思路的去算。” 巴都里敕冈算着,我看着。 “这挺奇怪的,没有道理,不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巴都里敕冈算出来的结果,我感觉也不对,重新算。 结果又是一样的,这让我们很吃惊。 这个结果我们两个都觉得不对,但是计算的结果却是这样的,几次都是,我算了一次也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结果竟然是在12和14的背数,盘数有两种数,一种是阴数,一种是阳数,阴数我们叫背数,就是在12和14的背数后,是13,这是一个阴数,那就是要走到12和14路的后面,就是说干饭盆标出来的660路,还有330条阴路,这个他们不知道,也没标出来,只是隐藏在两条路之间的一条路。 “我们算得对吗?” 巴都里敕冈也是犹豫了,怀疑了。 “别着急,等着他们找人回来,如果没有,我们计算的结果应该是没有大的出路。” 我想了半天,还是给老丰打了电话,他不愿意来。 “这可是救命的事情。” 老丰同意来了。 对于这个结果,我也是紧张的,最终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我是怎么走进那阴路13号的,那些人又是怎么走进去的? 第268章 13阴数 老丰三个多小时才来,那些进去找的人也是陆续的回来了,最终都没有结果,他们只找到了12和14条路,并没有什么13号路,楚江非常的生气,说他们没有尽力。 “楚副所长,你的计算就是错误的。” 楚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但是,我也是担心,老丰说他还带着我们进去,就可以把人带出来,如果我们计算没错的话。 这个我们完全就确定不了。 我们三个进去的,楚江的嘴脸那是极度的不满的。 我们进去,走速度很快。 “我们抓紧点,现在天马上就黑了。” 老丰走得很快,我们跟着,没人说话。 快三个小时了,是12路,我们走的是12路,另一条就是14号路,没有13号。 老丰站住了。 “一会儿,我点12,巴都里敕冈,你站14号路,张一冲13号,因为他进去过,这是你们算出来的阴数,就是背数,这个很难发现,在阴学上还讲,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有背面的,就是你们说的背数,也叫阴数。” 我站在12和14中间的位置,如果往前走,就是撞到了石头。 “你闭上眼睛,不会撞上的。” 我闭上眼睛,撞出下最多就是流血了,那里有几条人命呢? “我进去后,怎么出来?” “我正常走,和上次一样,就会出来的。” 阴路通阳路,正常走就行了。 我果然是进去了,我去他大爷的。 看到了那些人,他们过来了。 “怎么样?” “你们遇到了麻烦,这样,只有靠我们,做成担架,我们轮流的抬着。” “如果能抬上次就抬出去了,我们也不需要在这儿等着了,他们一动就吐血。” “现在已经是没办法了,死活的也是要抬出来,这是阴路,阴数,你们已经是在走向了死亡的路上。” “没有人来救我们吗?为什么?” 一个人跟我喊了起来。 “景区也是有规矩的,不让在这儿露营,你们不听,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你们的责任,那两个人死活都不知道,有可能走进了阴路的深处去了。” 他们都傻了。 开始拆帐篷,弄担架。 一动生病的人就喷血,大口大口的,不能再动了,我只能是出去找医院,或者是老丰能进来,我想老丰应该是会想办法的。 老丰果然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我用一个障眼法,弄了一个假的自己,进来了,不占两阳道是进不来的。” “太好了,你看看这三个人,不能动。” 老丰蹲下,扒了一下眼睛。 “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衣服脱下来地,老丰说。 “放弃,我们马上离开,能动的人马上就走。” “不行,我们不要留下他们。” 几个人喊起来。 “如果你们想活命马上就走,抬着他们,我们无法走到阳数的路上,他们已过半阴之数了,快点。” 我是边拖再拉的,叫喊着,哭着。 老丰说真的没办法了。 我们出去,巴都里敕冈已经出来了。 老丰把情况和局长说了。 “不行,死人也要抬出来,不然没法交待,还有另两个送信的人,你们必须找,我给你配人,配医生。” “滚你MD。” 老丰骂了一句,转身上了我的车。 我也上了车。 巴都里敕冈和楚江在说着什么,似乎要吵起来了。 “老丰,真的没办法了吗?” “张一,真的没办法了,人都过半阴之数了,没办法,你动鬼密都没招儿。” 我摇头,太年轻了,十八九岁的年纪。 “这探险每年得死多少人?不懂阴阳之数,乱来。” 老丰点上烟,给了我一根。 局长带着人走过来,殷人出来了,警察出动了。 殷人上车。 “张一,老丰,真没办法了吗?” “没有,就进去了,人也是救不了的。” “那我们警察就得进去了,但是我们需要带路,你看到家属没有?” 我们看那边,哭成了一团了,拼着命的要往干饭盆里冲。 我看了老丰一眼。 “我们可以带路。” 老丰摇头,这已经是半夜了,再折腾一圈,就天亮了。 我们下车,殷人跟局长在一边说了半天,医生,警察,十个人跟着我们进去。 没人说话,只有紧张的空气。 我感觉到了干饭盆开始有变化了。 “老丰,感觉到没有?” “嗯,暂时是没事,明天天亮之后,我看就不要再进来了。” 三个多小时,到地方。 “殷人,你找两个人点12和14,我们进去后,让他们顺着路走,就出去了。” 我们进去,医生马上就开始检查,救治。 十几分钟后,医生站起来。 “没大意思了,血暂时是止住了。” “马上抬出去。” 殷人和我们提到送信的那两个人,老丰摇头。 “他们走到阴路的深处去了,这个没有人能做得到,你也是青行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你想做英雄呢,你可以走,顺着这条路,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殷人摇头,他也清楚,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出去,家属就乱套了,上车。 “我们回去。” 我去老丰那儿,睡觉。 晚上才醒来,老丰准备酒菜。 喝酒的时候老丰问我。 “这回干饭盆给你的启示肯定是不小了。” 我知道老丰所说的是盘数。 “是呀,我一直奇怪的就是,没有13,现在看来,我只是算了阳数,而没有算阴数,没有13,那是不正确的,如果要是这样,那一切都要从头来,而且计算的量加大了。” “如果你和巴都里敕冈合作,我想,你算阳,他阴,最后合数,速度依然不会慢了。” “你这么关心这个呀?” 老丰笑了一下,没再提这盘数的事情。 第二天我才回赫图阿拉城。 完腕和颜立童石都知道这事了。 “这干饭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最好离那儿远点。” 颜立童石是不希望我出什么事情。 当然,我也不想出什么事情,可是这件事我能不去办吗? 没有想到的是,下午局长带着人就来了,还有殷人。 他们进来,在院子里坐下。 “张一,你如实回答问题,不然我就得把你带走。” 殷人的话让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楚长,楚所长分析说,干饭盆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和你有关系,还有巴都里敕冈,他已经被请到了我们那儿。” 楚江在一边看着我。 “他分析的有证据吗?” “当然,这个和盘数有关系,所以才发生了这件事情。” “这就是证据?” “专家给出来的是没有问题的。” “殷人,你六十多岁了,是青人外流的人,你也应该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张一,我也是没办法。” 他小声说。 局长说。 “这件事就是和你有关系,干饭盆一直和你有关系,每次出现问题的时候,你不是在干饭盆,似乎每次出事,都是你解决掉的,如果不是你,你怎么能解决掉呢?这次死了三个人,失踪了两个人,我不得不抓你。” “专家所说的就是证据吗?” “说抓不正确,请你。” 老丰骂他就对了。 “滚你MD蛋。” 局长一下就火了。 “抓起来,抓起来。” 警察过来把我抓起来,我没挣扎,没有什么用处。 “完腕,哥,我没事,你们什么事都不要做。” 我被带走。 殷人审问我,我也是如实说了。 “殷人,当时你也是在的。” “这个我能证明,他们现在咬住的是,这个和你张家盘数有关系,你们在研究盘数,导致了干饭盆出现这种诡异的现象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殷人,他们混蛋,你也混蛋吗?你没有看到来,楚江就是想整我和巴都里敕冈吗?” “张一,我们也算是朋友,按理说,我不能问你这些问题,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出一个办法来解释,你们的那些事情我不懂,你好好想想,给我一个结果,能说服他们的。” 殷人出去了,我靠他大爷的,我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一夜没有人理我,我到是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第二天,殷人进来了,给我端来的早点。 “我们只是让你配合取证,并没有认定你是罪犯,别紧张。” 我不说话,吃饭。 “张一,想出来没有?” “没有,巴都里敕冈那边怎么样?” “这事本来是不应该说的,楚江只是逼着巴都里敕冈回省里,不当这个所长,他不想别人抢了他的功,就是盘数,他们说已经接近了结果了。” 如果是这样,干饭盆和盘数有联系,干饭盆就会出现这种异相。 “楚江也是说了,你不要碰盘数,他能给你一个清白的解释。” “那没问题。” 我心想,你大爷的,让你算,数咒出来的时候,就是你这个小人死的时候。 “你看看,没问题,签个字。” 我签完了字,殷人说。 “唉,楚江这个人你不要招惹就是了。” 我回赫图阿拉城,完腕抱着我哭了,她紧张。 颜立童石带着我们去了老宅子,他爷爷留下的老宅子。 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知道。 这样也好,躲上一段时间。 颜立童石每天都出去,说去看那边的房子,别有事,我知道,他是打听事去了。 我每天除了画画就是看书,不出院子。 就是这样,也会有事情发生,特么的,跟一个灾星一样。 第269章 棺气 我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十一的那天,颜立童石挺晚才回来。 他进屋就说出来了,干饭盆的古城出来了,和我有关系。 我靠他大爷的。 古城那个棺铺子出事了,游人进去了,人就昏迷不醒,而且没有人敢进去。 “棺铺怎么开放了?” “没有,那个人好奇,偷偷进去的,找了张来,张来弄不了,他们在找你。” 我的汗下来了,他大爷的,这诡异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出不,跟盘数真的有关系吗? “楚江边那边盘数有消息吗?” “这看这报纸。” 我看报纸,上面有报道,楚江公布,盘数接近结果,再需要二十天就可以完成。 这个十有八九是假的,或者他们认为是对的,但是也不定就不对,我有点乱套,干饭盆不断出现这种情况,有可能是近接结果了。 “你不能出去,就在这儿呆着。” 我想说那是人命,可是想想干饭盆的事情,让我心寒了,真是没有意思。 他们会想办法的,不会就那样的等着的。 颜立童石又是出去了一天,晚上回来,又带来了消息。 “殷人带着人进去救人,都倒在那儿了。” 我愣了一下,这可是要坏事了。 “张来真的没办法吗?” “是,他们也找了你父亲,你父亲也是没办法。” “其它的人找没?” “找了,老丰跑到什么地方找不到,老丰是生气了,老爱坐在轮椅上,借口说身体不好,其它的人,更是不愿意碰了,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明明救了人,还被弄这那样子。” 我叹口气。 “行了,画好你的画得了,你也不是棺行的人了,你现在只是一个画家。” 颜立童石每天都出去打听信儿。 第三天的时候,干饭盆那边的事情一直不没有解决得了,进去的人又倒下几个。 这样下去不行。 颜立童石虽然是巫师,但是也是着急了,他说他想去看看。 “那你得小心那个死局长。” “被查了,现在换了一个新局长,这货早晚得这样。” “那我跟你去,毕竟棺行,也得叫上张来。” 完腕看了一眼,没说话。 “好吧,我就看不得这样死人。” 我们去铺子找张来,他竟然说管不了这事,没办法以。 我和颜立童石在干饭盒一露面,局长不跑过来了。 “张老师,真不对起。” “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和颜立童石进去,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把研究所算盘数的数据全部拿来。”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派人去。” 我和颜立童石进古城,死静。 棺铺前,门开着,可以看到里面躺着的人。 “我进去,你不要进。” 我说完,看了颜立童石一眼。 “如果你倒下了怎么办?” “那就是命呗。” “行了,你别拼命,你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看了,估计是没有大事,有人动了棺,棺气吧?” “吧?” 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 我还是进去了,是有棺气,棺气冲阳,昏厥是正常的,拖出来就没事了。 我一个一个的拖出来,有七个人。 我也感觉到了除了棺气之外,还有其它的,如果不是有鬼密,恐怕我也是难逃这一劫。 人被送到医院了,但是新来的局长并没有拿到盘数的结果。 “张老师,真对起,楚所长说那是绝密,只有研究所的才能知道,我们也是正在沟通。” 我锁了一下眉头。 “能拿到就拿到吧,古城,干饭盆最近就关闭吧。” “已经关了。” 我和颜立童石去铁军那儿,他和当行的喜艳在聊天。 喜艳看到我们,起身就走了。 “去干饭盆了吧?我就知道你张一是不会不管这事的,大善之人。” “得了,别说了。” 我坐下,铁军打电话叫菜和酒。 “张一,你说楚江能算出来盘数吗?我觉得没有这个可怕,可是干饭盆诡异的情况不断的出现,我想……” “很确定的说,干饭盆和盘数有着直接的关系,那背数就是在干饭盆发现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有阴数,我最早时候只算阳数了,忽略了这一点。” “你打算接着算下去吗?” 我摇头。 “这样也好,算数和干饭盆一样,是诡异的。” 我们正喝酒,巴都里敕冈进来了。 是铁军叫来的,他什么意思不太清楚。 巴都里敕冈告诉我了我一个极坏的消息,就是楚江身后有一个人,在帮着他算这个盘数。 鬼算盘数,这是可怕的。 难怪楚江会逼着我,不让我算盘数,他是想抢这一大功,盘数结果一出来,介子人的世界就有可能找到,那么这是怎么样大的功劳呢? 二十天的时间他们就完成了,这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 说是鬼算,这会是谁帮着他呢?他们肯定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人可就多了,老十行的,外行的,麻康家族的人,这都有可能。 分析来分析去的,楚江和老十行的人都不行,那么新行也没有接触,这个人是很牛皮的一个人,那么只有麻康家族的人,他们会玩阴险的招术,所以说,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麻康家族的人还在老宅区,深放浅出。 铁军说,一会儿可以过去看看。 我和麻康家族的人过节也是实在太多了。 “我还是不过去了,铁军你过去看看,问问怎么一个情况。” “你不过去,什么都问不出来,他们看的是你。” 我和铁军过去的,麻康家族的人有两个在房间里,我很清楚,还有其它的人在另外的房间里。 麻康家族的人秀客气,一个人马上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不是出去的那个人,显然这个人是麻康家族中,说得算的一个人物。 “张老师,铁老师,今天来了就喝上一杯。” 酒菜一会儿就送来了。 直接说,也不绕。 “帮着楚江算盘数的是一个麻康家族的人,用的是鬼算,这个我们以前也是用过,一个日本的数学家死后的灵在算这个盘数。” 够直接。 “但是我觉得你们根本不可能接近盘数的结果。” “这个我们也是在犹豫,楚江急功近利的把事情宣布出去了。” “我想你应该有这些数据。” “每分钟的都会传过来。” 这个人冲旁边的那个人点了一下头,那个人出去,十多分钟后,把打印的纸拿出来,十几张,看来他们是在另一个房间里监控着。 我看着这些数据,都是最新算出来的,一步一步的,我看着。 我看了半个小时,放下。 “不对,背数你们没算。” “什么背数?” 他们竟然没有算背数,也就是说,巴都里敕冈后来就没有参与这个盘数计算。 “你们不知道背数吗?” 麻康家族的这个男人摇头。 “这个你们都不知道就不要算了,干饭盆出现的诡异和盘数有关系,如果算对了,是相应合的,不应该出现那种情况。” “张老师,我们需要帮助。” “这个我们帮不了你,盘数我是不动了,不敢再动,你们用鬼算,只算阳,不算阴,出来的结果,恐怕……” “张老师,这事还需要您的指点。” “对不起,我根本就做不到,三千多同胞的尸骨就在那儿,其中也有我的亲人。” 麻康家族这个人脸色马上就难看出来。 那天我和铁军回去,他问我,我说的是实话吗? “不是,他们确实是背数也是在计算,但是走的路是不对的,计算出现了错误,如果他们不错这一步,二十天,出结果那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惜,这盘数就如同千万条干饭盆的路一样,不出错,就得找到方法,没有方法,那肯定是会出错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干饭盆为什么会出现诡异的情况呢?” “我想,有可能是能算出盘数的人出现了。” 我回赫图阿拉城,搬回去,就想算盘数,完腕不太同意,颜立童石说不管,死不死的和他没关系。 他也是不想让我算,但是如果麻康家族那边用鬼算计算,还发现了错误,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给巴都里敕冈打电话,问他愿意不愿意算盘数? “你可以动鬼数,这个更快,不需要找我,一个算背数,一个算阳数。” “鬼算那是轻易能动的吗?欠下的鬼债是难还的?” “这个我不懂,如果你真有意思要算,我也是想。” “那你就过来,反正你也没有什么事可干了。” 我知道,巴都里敕冈被调回省里后,就给闲起来了。 他过来了,九月的天是美的,赫图阿拉城的山上是层林尽染,十分的美。 我和巴都里敕冈爬山,在山道上走着。 “我本来是不想动的,可是麻康家族的那些混蛋一直就没有放弃,他们侵占完中国,还要侵占中国的空间,这个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是呀,这事上面也是提到了,很重视,但是我被楚江给黑了,他的进展很快。” “你看到算的过程了?” “嗯,我没有看出来错误,他们用鬼算来计算,鬼算背数,人算阳数。” “可惜,他们有一步是错误的,这样计算下去,将是一个圈,他们发现绕回来了,那将是在两个月后,他们再重新计算,那要费劲多的时间,这还剩下十几天了,他们不可能完成的。” “你……” 我说了,在老宅区看到了运算的过程。 “这样,我还听说麻康家族在研究着用计算机来算。” “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盘数是一个活数,不定式的,放心吧。” 那天,巴都里敕冈还是有一些担心,算出来后,最终得到的结果,会被摘桃子,摘也就摘了,还怕被算计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功于心计呢?” 巴都里敕冈摇头,没有再多说。 他还是决定算了,只是没有想到,在开始计算的第二天,我们就走进了一个圈里去了,可怕的一个圈。 第270章 引灵入寨 我算背数,巴都里敕冈接着我的阴开始计算。 我们的合作天衣无缝,而且很是有默契,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以为还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只是,我们的顺利只是表面上的,如果这样算下去,我们三个月左右,甚至上能完成这个任务,当然在没有出错的情况下。 每天我们只计算半天时间,下午就去爬山,盘数的计算让人不安,我总是感觉会出现什么问题,巴都里敕冈也是忧心忡忡的,看得出来,他也是担心会出现什么问题。 十月底,我们的进展还算顺利,白婉来电话,让我过去,说有重要的事情。 白骨馆的三千零六灵,一直就是让我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需要人引导着这些灵魂去一个地方,他们怨恨太深,积重难返,这是十分的麻烦的事情。 巴都里敕冈说跟我去。 这个数学家,一直在想着什么,我不清楚。 去白骨馆,白婉和新来的局长一些人在。 我们进去,坐下,局长马上就让人给泡上茶。 “张老师,巴都里老师,这次白骨馆又出了事,就是那些灵,那些会发晚上出现,几十个,上百个。 这是灵显,这是灵有事了,让他们不安,最后是三千多灵都会这样。 把监控的录像放出来,我看到了一些灵伏在玻璃上,他们是不安的,这肯定是有事了。 “这事不太好办,找引灵人龙伟吧。” 我说完,看着白婉。 “这个还需要张老师帮忙。” 我打电话给龙伟,这个瘦小,公鸭嗓的男人,还真给这个面子,他半个小时就进来了。 我让他看录像。 “这些灵80多年了,百年之后才能转投,但是他们积重难返,百年之后正常的灵是可以转的,他们现在不好说,这是让他们不安起来的原因,灵显,他们会串灵到人的身体里,会让人失去本来的自己,这是可怕的。” 龙伟的话让局长不安起来。 “那龙老师,有办法吗?” 龙伟看了我一眼,不说话在。 “你什么意思,就说。” 我小声说。 “你要答应我,最终这些灵是要引到介子人世界的,我要做这个引灵人。” 我一听就明白了。 “确实是,积重难返,到介子人的世界去,他们会安生下来,把怨恨慢慢的除掉,他们会转生,但是现在要怎么办?” “有一个地方,那儿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一个好地方,就是人鞋寨子,这些灵引到那儿是最适合的了。” 我点头。 “局长,白馆长,这些灵要引到一个地方,他们才会安生下来,至少十年八年的不会再有事。” “有永久的办法吗?” “介子人世界是一个永久的办法。” “那就麻烦龙老师和张老师了。” “我可以引灵,但是这儿有他们的尸骨,虽然说这些尸骨是灵之外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尸骨在这儿,就如同家乡一样,这个很麻烦。” 我心里很清楚,龙伟这个引灵人是不会白玩的,引灵也是辛苦和危险的。 “您提条件。” “我一直是在做引灵,渡灵,但是在现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知识水平也是在提高,对于灵似乎他们意识,那是另外的一个世界的东西,我的生意不太好,这个灵的科学,至少还得要经过几百年,才会被破解,我活不到几百年,我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 这小子到是会打算。 “这个,没问题,你就在白骨馆。” “我可不可以当一个副馆长,配合白婉的工作。” 这小子是得寸进尺。 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 “那没问题,引灵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 “那好,就明天晚上,准备一块黑布,可以把白骨厅所有尸骨盖上的黑布,一块。” 我和龙伟,巴都里敕冈出去吃饭。 我问龙伟。 “你引灵过去,那钮样也不会同意的,因为那儿也有很多人鞋的灵,甚至说,那些灵会欺生灵的。” “这个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跟局长说了,让他去沟通,人鞋寨子有另一块地方,人鞋的灵是不敢进去的,那是最好的一块地方。” “这样,我需要做什么?” “你必须得跟着,我在前面引灵,你在后面跟着,这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有可能,最好是把颜立童石,老丰,老爱叫上,那就万无一失了。” “噢,这样,我试试。” 晚上去铁军那儿,我让巴都里敕冈回赫图阿拉城,算他的盘数。 我给颜立童石打了电话,他说没问题,老丰和老爱不来,不同意。 我给局长又打电话,让他做工作,不然这引灵没办法。 这些事要做完,也是非常麻烦的。 半夜了,手机响了,竟然是白婉。 “哥,没办法,你得到白骨馆来,钮样要见你。” 看来这个工作不是太好做,我过去了,局长,白婉和一些人都在,我刚坐下,老丰和老爱出来了,看来他们是不愿意来,不来没办法,不知道局长用了什么办法。 “张老师,钮老师得见到你。” 钮样做过来。 “你就是一个小混蛋,惦记上我的寨子了,引灵到那儿,这个没问题,但是我有条件,介子人世界如果发现,我要第一批进去。” 这都是虚的,介子人的世界的存在与否,都不可知,可是他们就坚信介子人的世界存在。 “这个绝对没问题。” 钮样竟然很高兴,是不是有点二,我不知道。 “我同意。” 局长看老丰和老爱,两个人就是不说话。 “二位老师,这次引灵,也得需要你们帮忙。” 两个人看着我,那眼神就是想把我杀掉一样。 “我不做灵事。” 老丰先封口。 “我也不做。” “二位老师,从大义上来讲,这都是我们的同胞,当年被日本人杀害了,三千多人,他们怨恨,他们不安,活着痛苦,死了还受罪,我想,二位老师,不会看着不管吧?” 局长用大义来压人,一般人就会就犯的,可是对于老丰和老爱,这招是不灵的,他们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说话,不想搭上这样的人情。 “二位有什么条件不提,我尽量的满足。” 老丰看了我一眼。 “没有条件,我不想惹事罢了。” 老丰说完,老爱也这么说,两个人如同合计好了一样。 “这个……” 局长也是犯难了。 “我们要找张一单独的谈谈。” 我们出去,进了白婉的办公室,门刚关上,两个人就把我按到地上,一通的打,停手后说。 “你想陷害我们于不义,我们不去,就不义,去了就有危险,今天打你一顿,让你长点记性,没事别给我们找事。” 两个人走了,我靠你们八大爷的,这事跟我有屁关系?上来一通的把我打。 我进会议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白婉跑过来,给我擦血。 “怎么了?” “没事了,他们同意去了。” 白婉非得让我去医院。 检查了,这两个货色手是真黑,打得不轻。 去白婉那儿休息。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白婉和我去了白骨馆,黑布准备完了,一切都安排好后,我上了棺林。 这安灵棺竟然也是没起多久的作用,这种积重难返的灵,也是生活在痛苦之中,这些债日本人是迟早要还的。 “灵们,今天晚上就送你们去一个美好的地方,那儿是美丽的,没有战争,没有伤害,没有争斗……” 我大喊着,灵躁四起来,瞬间又安静下来。 我从棺林下来,局长带着人来了。 “张一,这事能行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没有问题,这三千多灵都是善良之灵,只是他们的怨恨太深了,引灵师龙伟能不能架起来,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觋师,巫师,还有老丰,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辛苦你了。” “没什么,这里面也有我的亲人。” 天黑后,老丰,老爱,颜立童石都来了,龙伟一直没露面,大概是在准备着什么。 九点多了,龙伟才来,拿着灵幡,五颜六色的,穿着引灵服,前黑后白。 “张一,你不要进去了,我和老爱,颜立童石,老丰进去就行了,盖骨之后,我们就引灵走,你到时候喊灵。” 他们进了白骨厅,我们在监控里看着。 一人扯了一角,盖骨。 龙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嘴在不停的动着。 半个小时手,他们出来,龙伟说。 “白馆长,局长,天亮前,一定要把黑布掀开,然后就没事了。” 龙伟走到大门那儿。 “张一,你在最后面,我和你想隔二百米左右,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这样,老丰,你跟我在前面,老爱和颜立童石在中间,你们两个的宽度五十米左右,大门敞开。” 白婉过来了,把一个背包给我背上,还拿了一件厚点的衣服。 “路上注意安全。” 我点头。 “张一,喊灵吧。” “起——灵,起——灵,起——灵……” 瞬间,灵躁的声音非常的大,我们出了白骨馆之后,声音才慢慢的消失。 我真不知道,这引灵的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龙伟算计时间,最少是需要十天的时间。 第271章 劫灵 从白骨馆出来,半个小时后,就进了山路,往人鞋寨子而去。 进山每隔一个小时,龙伟都说发出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像“哟”一样的声音,长长的,久久的,那是告诉灵跟上他。 一直到天黑了,我们才停下来。 “我们在这儿休息,天亮再走,这些灵都会附在树上,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事情。” 龙伟说完,打开背包,把帐篷拿出来,老丰,老爱也拿出来帐篷来,就我和颜立童石没有,看来是没有经验。 我打开背包,都是吃的,白婉这丫头。 我拿出来吃的,进了龙伟的帐篷,老丰和老爱凑到一起喝酒。 这两个坏小子,看到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坏笑。 “张一,明天早晨,天亮就走,你依然要喊起灵。” “知道了。” 那一夜,睡得不安生,不安,害怕,紧张,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最终会怎么样不知道,这可是一件大事,出点事都不好交待,龙伟也是十分的小心。 早晨天亮,我喊起灵,开始了一天的引灵。 中午不休息,老丰一直拉着老爱走,轮椅在第二天就扔掉了,用自己做的滑轮板拉着走。 其实,我也是不想让老爱来,但是龙伟说,没有老爱不行。 我最奇怪的就是,那天在白骨馆,老爱打我的时候,似乎是从轮椅上跳起来打的,上来就是一炮,当时就把我打蒙BI了,然后就是拳脚相加,我觉得老爱的腿应该是没毛病了。 下午过一条小河,龙伟大喊。 “过河了,过河了……” 老丰也是拉着老爱累了,过河的时候,给掀到了河里,这是有意的,老爱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 老爱愣了半天。 “哟,我好了,我好了……” 我过去就是一脚,把老爱踹到河里,老丰过去又是一通的踹。 这老爱一直装着站不起来,玩的是阴招子,他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然后站在后面看着,这心计也是太重了。 老爱喝了好几口河,爬到岸边,就开口大骂。 龙伟不管这些,举着幡往前走。 我们跟上,一直到天黑,休息的时候,老丰过来了。 “这老爱……” “别跟我说话。” 我进了龙伟的帐篷。 “这老爱。” “我早就知道他没事,他坐上轮椅的那天,我就知道,他是觋师,会保护好自己的,不可能出现那样的事情。” “你这次让他来……” “一个是揭穿他,一个是真的没有他不行。” 老爱玩了一个大阴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老爱钻进来。 “对不起张一,不是我想这样,我就是不想再惹上什么事情,当觋师久了,会出事的……” 老爱解释着。 “行了,喝点酒就睡吧。” 我们喝酒,龙伟说。 “明天中午的时候,应该到了劫灵山,隙缝只有半米,我们要过去,到时候,老爱你要动觋,颜立童石动巫,一前一后,劫灵山上那儿,死的人太多了,不下百人,他们劫灵而生。”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隙缝长一千多米,只有半米,高有三百多米,在两侧长着一种耳,这种耳和黄金一样的贵重,所以会有人冒险去采这种耳,从上面吊下来绳子,道理上来讲,不应该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在悬壁上,有小洞,那小洞有一种小动物,跟烟合大小,是什么不知道,他们专门咬绳子,就是钢丝都给你咬断了,所以是十分危险的。” 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这些死去的鬼就劫灵而生,转世去。” “对,在这儿死去的人,非常的奇怪,不劫灵,转投不了,什么原因不清楚,半夜从这儿过,就会听到他们的哭声,吓人。” 这事对觋师和巫师来说,不用讲,他们都明白怎么做了。 第二天起灵后,颜立童石就跟我走在一起。 “你不在中间没事吧?” “没事,上路了,灵就老实下来了,我想问你,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什么女人?” “白婉。” “没事呀,原来我在白骨馆当馆长,她是主任,同事关系。” “我提醒你小子,那个女人喜欢你,别给我弄出事儿来。” 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往前走了。 白婉一直不知道颜立童石是完腕的哥,谁也想不出来,会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哥,简直可以当爹做爷了。 中午到了劫灵山,看着我心里都毛,三百多米高的山,中间一条缝隙,半米宽,长一千多米,看着吓人。 龙伟停下了。 “麻烦二位了,颜立童石前走,在出口处做巫,老爱,你做觋。” 他们忙着,龙伟走过来,小声说。 “一会儿过劫灵缝隙的时候,我叫灵,你不要说话,注意点头顶,会有采耳人,或者是那种小动物出现,躲着点。” 我点头。 半个小时,两个人弄完了。 “起——灵……” 龙伟走在前面,一进缝隙,那灵幡就飘起来,发出来“哗哗”的声音来。 龙伟不时的会“哟”的一声。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看,然后就是大叫一声,有东西落下来。 “小心了,有东西落下来。” 我大叫一声,那东西就落到了我前面一米多远的地方,是人,缝隙小狭窄了,整个人落下来,囫囵着,看着吓人。 老丰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当进就傻了。 我看到了有阴影从那个人的身体上出来,拼着命的往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扑。 “这是扑灵,在三分钟的时候内,扑到人的身上,就是灵转,现世转,你就不是你了。” 颜立童石冲过来,一石头扔过去,砸到那影子上,那影子一下就散了,一股气就升上去了。 “太特么的邪恶了。” 老丰站起来,走到那个人那儿,从身上把一个盒子给摘下来,拿在手里。 我们过了缝隙,龙伟就让抓紧走,两个小时后,龙伟站住了。 “休息,天黑赶路。” 这又改成天黑了,龙伟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这一路我们要听引灵人的。 老丰把那盒子打开了,看着,然后伸出拿出来一个东西,那是银色的,发着光。 “耳。” 龙伟说,凑过去。 竟然有小半盒子的耳。 “这有小半斤了,能值十五六万。” 几个人都愣住了,值这么多钱? “这有什么用?” “驻颜,说是食用的,可以保持青春五到十年,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 龙伟说完,坐到一边去吃东西了。 “张一,卖给你吧,你那格格很是漂亮。” “你差钱吗?” “我留着也没有用,一个男人。” 我真特么的活动心眼了,但是好使不好使的,都难说。 “我不要钱,你脖子上戴的那个给我就行。” 我戴的是一块羊脂玉,少说也值十万了,是在老爱那儿换来的,给老爱做事,他给我的,他说他是从锁阳地下古城弄的。 我摘下来,递给了老丰。 我拿到龙伟那儿。 “这个值吗?” “傻蛋,你让人骗了。” 我一愣。 “这耳四个小时之内,要用一个湖的水洗一下,不然就腐烂成水,你就是换了水了。” “你不早说?” 特么的,老丰看来是知道,竟然处处的设计陷害我。 “不过你可以冒险回去,那个人的身上应该带着那个湖的水。” 我犹豫了。 “如果你现在去还来得急,这耳是非常难得的,也是轻易求不来的东西,就是你有钱,不一定能买得到。” 我还是返回去了,一路小跑。 那个人身上真的有一壶水,看来老丰也不是完全的明白。 我当时就用水把耳泡上,返回去,龙伟说。 “把水倒出去,凉上一会儿,就完全干了,然后收藏起来,这鲜耳是不能吃的,只有这样干了才能食用,而且这湖水是很怪的,泡上之后,再拿出来,一会儿就干透,如果没有这湖水,这耳恐怕不能存在,腐烂成水,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 “是呀,真是少见。” “其实,这耳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灵耳,灵魂之耳。” 龙伟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我们上路,似乎一切都顺利了,灵也很安静。 这样辛苦的走到了第七天,我们远远的可以看到人鞋寨子的位置了,再要一个多小时就能进人鞋寨子了,可是非常奇怪的就是,钮样当初说好的,出来迎灵的,可是并没有,静的可怕。 龙伟站住了。 “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下,老丰,老爱,就麻烦二位过去沟通一下。” 两个人不愿意也得去。 他们走没有二十分钟,突然就炸灵了,龙伟一个高儿跳起来。 “炸灵,快点,别让灵散了,叫灵,叫灵。” 龙伟发出来奇怪的声音。 “跟我学,叫。” 我学着,那声音太奇怪了。 灵躁慢慢的平息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钮样不愿意灵进寨子,让驱灵,让灵散了。” “怎么办?” “没事,颜立童石大哥,你做巫定灵。” 颜立童石做巫定灵,半个小时后,才好。 “没事了,不过不能太久,三千多灵,太多了。” 我没有想到,钮样来了这么一招。 这灵到底能不能送进去,都很难说了,再带灵回去,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272章 捂数 老丰和老爱三个多小时才回来,钮样跟着。 龙伟看到钮样,过去连话都没说,上去就是一个电炮,让老丰拉开了。 “他同意引灵入寨了。” 看来老丰和老爱也是对钮样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千多灵,一下进寨子,我怕会出事。” “你是中国人不?” 我拉开了龙伟。 “起——灵——” 引灵入寨,在人鞋寨子另一侧山岰处,竟然有一块好地方,被叫净土之地,就是人鞋寨子里的人都不能进入,那是留下的一块资源,不想破坏。 三千多灵进去后,我松了口气。 “你还看什么?弄酒菜去。” 龙伟给了钮样一脚,这钮样似乎十分害怕龙伟。 喝酒的时候,龙伟说。 “这三千多灵在你这儿,别给我打扰,时间不会长的,如果你胆敢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我就把你家全部的灵引到西山上,放灵,成野灵。” “我不会的,不会的。” 钮样害怕这小子的原来竟然是在这儿,那么来说,龙伟也是不能惹的人。 龙伟说,要有一个人守在这儿,守灵。 我一愣,这事怎么不早提出来呢? “我本以为钮样会配合,因为这些灵是同胞的灵,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所以得守灵。” 这事可是难了,老丰,老爱,颜立童石,放谁都不行,怎么办? “只能是我守了。” “这个,你们四个人商量一下,明天早晨就往回返。” 晚上喝酒的时候,龙伟有意的躲出去了,我说了这件事,他们都沉默,谁也不愿意守这三千多灵,看来只能是我了。 “好吧,那我来守。” 颜立童石说。 “我看轮守。” “你这个臭巫师,想什么呢?我们两个能来就不错了。” 这事真就没法说,我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做这事都是为了白骨馆的三千多灵。 “算了,大家别伤了和气,我来过,哥,你回去和完腕说一声,也不会太久的。”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这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一个人间之外的一个仙境,在这儿呆着挺好的。 他们第二天回去了,我就在人鞋寨子的一间房子里守三千多的灵。 他们走了没有几天,完腕突然就来了,抱着我半天才松开。 “这儿这么美,我来陪你。” “你来这儿干什么?这些人鞋奇奇怪怪的。” “挺有意思的,那脚……” 完腕捂着嘴乐。 “好了,来就来吧。” “不过,出了一件事。巴都里敕冈出事了,他在算盘数的时候,就晕倒了,在医院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嘴里说着数,一会儿一阵,但是人就是叫不醒。” 我的汗一下下来了,这是捂数,是盘数出现的一种症状,父亲说这是盘数本身带的一种奇怪的现象,但是很少出现,不是什么数咒,只有在算错了的情况下,另外生成了一些特别的数字,就如同一个人魔了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儿通讯设备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得出去。” “你不用着急,这事白骨馆那边已经找人来替你了,他们很快点会来的。” 想想,只有等,这钮样每天虽然对我是十分的客气,但是这小子是什么心思,我就不太清楚了,如果这三千多灵出了问题,我真的就没有办法交待了。 三天后,老爱来了,他说来养养身体,看表情是挺高兴的,是不是谈成了什么条件了。 “张一,那耳是不是转给我?双倍。” “做梦。”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耳,回房间拿出来,我找钮样,让人鞋把我们送出去。 几天的路,人鞋只需要小半天,完腕也是人鞋给接进来的。 其实,有人往人鞋寨子来,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些人鞋是十分警惕的。 我们回到了小城,直接去了医院。 巴都里敕冈身边坐着两个人,不认识,拿着本子在记录着,每隔一段时间,巴都里敕冈都会说出来一些数字,他们在记录着,看到我,他们没动,只有巴都里敕冈说出来数字,他们就记录,还有录音。 “你们是谁?” “楚所长安排我们在这儿的。” 我一听就来气了,不管人死活,还记录着什么数字。 “滚。” 两个人没动,我把录音设备给摔了,两个人才跑了。 听着巴都里敕冈说出来的数字,应该是没有大问题。 我带着完腕去父亲那儿,他不是太喜欢完腕,因为他只想着曾小雨,我和曾小雨是分开了,但是她每个月都会事实孩子去父亲那儿,真是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 我说了巴都里敕冈的事情。 “我去过一次了,他走得还不深,不过你得帮他把这个解了,告诉他这条路上的盘数结果,盘数犹如千万条路一样,会有千万个结果,这样他就会醒过来。” 我锁着眉头,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很疲惫。 回赫图阿拉城,我看着巴都里敕冈所算的数,有一处是明显的错误,可是他竟然往那边算下去了,这个他应该一下就能看出来。可是他竟然往那边算下去了。 “一一,楚江来过几次要过巴都里敕冈算的盘数,没给。” “这个人少理他。” 没有想到,这话刚说完,楚江就来了,我开门,看到楚江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外。 “你干什么?” “你知道砸的那设备多少钱吗?你这是在犯罪,我们是在研究关于人类空间的问题,你这是阻止我们人类的进步……” 就这么两条就足够要我命的了。 “滚。” 楚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这简直就是太不要脸了。 我一脚下去,楚江惨叫一声,倒下,我把门关上。 “一一,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完腕,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我们收拾东西,我给铁军打了电话,让他把巴都里敕冈从医院弄出来,让人抬着,顺着北山走,我会追上他们的。 “对了,哥呢?” “他带着他老婆去游巫去了,说是游巫,就是旅游去了,这一走不得一年半载的也差不多。” 这样也好,我带着完腕进山,从这儿走,往人鞋寨子要近很多,我可以在半个有时间内,遇到抬巴都里敕冈的人。 半夜了,我们才遇到了抬巴都里敕冈的人,铁军没有来。 “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这四个人不说话,转身往回走,一看就是走山路的山民,到是我应该注意安全。 这个位置是人鞋控制着的位置,果然有人鞋出来,看是我们,那个人鞋发出来声音来,又叫来两个人鞋,背着我们,像风一样的跑。 到人鞋寨子,天已经亮了,我让完腕休息,我去找钮样。 “钮样,我帮我看看一个病人。” 钮样跟着我过去,进房间,看到巴都里敕冈,他只站在他身边一会儿,就知道。 “这不是实病,我们治不了,看他命了。” “噢,是这样,那我们在守灵那边的房间城,不需要打扰。” “张一……” 钮样似乎有话要说。 “你说。” “你说还有比这寨子还美好的地方吗?” 钮样的意思很明显,那是说介子人的世界。 “其实,这个我也不确定,关于介子人世界,不只是老十行在研究,很多人都在研究,现在是无法确定,你也有这个意思吗?” “噢,只是好奇罢了,没什么。” 钮样走了,我也休息,晚上才起来,吃过饭,带着完腕在寨子里转。 “这儿可真美。” “是呀,一年四季如春的,是一个好地方,这里还有非常奇特的药材,都非常的珍贵,说起这药材,我那耳真得让钮样看看,是不是有驻颜的功效。” 我和完腕进钮样的房间,他正和老婆在下棋,一种特别的棋,应该是人鞋寨子的一种棋。 他们很客气,我拿耳来让钮样看,他看到,愣住了,伸手拿起一块耳,捏了半天,用嘴咬了一下。 “果然是真的,这可是好东西,人鞋寨子只有一种药材可以这他相比,叫还生豆,长在吊棺的悬壁上,豆跟银珠子一样,极少,也是极难得,这么多年来,我这儿只有十几粒。” “噢,能还生?” “唉,人间那有什么起死还生的药呢?只是驻颜罢了,和这耳也是一样的。” “真有这功效吗?” “确实是有,可以驻颜五到十年,不可用第二次,就是这样的东西。” “那真不错的东西。” 我们聊着,完腕和钮样的妻子聊起来,两个人竟然聊得很好。 那天回房间,完腕很高兴。 第二天,我开始算盘数,完腕就找钮样的妻子去聊天。 巴都里敕冈算的这个盘数也无所谓对错的,因为盘数有千万条,都会有一个结果,只是这个结果出来,盘数的特性,会让人出现问题,有人一条路是对的,但是出了结果,还被人为的弄上了什么数咒,就是不想有人解开这个盘数。 我按着巴都里敕冈的思路住下算,那数是越来越单一了,也是越来越简单了,但是我很快就出现了幻觉,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马上停下来,出去转转。 我看完腕和钮样的妻子拉着手,在湖边玩。 我往山上走的时候,钮样从岔路出现了。 “散心?” 钮样问我。 “我点头。” “你的那个朋友有救吗?” “有,只是时间问题,我能救他。” “张一,有外人进来,现有三天时间就能进来,七八个人,我想和你有关系。” “什么样的人?” 钮样跟我描述了。 “是楚江他们,你有办法阻止他们吗?” “引灵师龙伟也在,我不想招惹他们。” “这样,那就让他们来吧。” 我坐在石头上,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可是事情并不美好,我那天应该一脚把楚江的腿踩断了。 我休息完回去就开始算,后面几乎是不用太动脑子,天黑的时候,结果出来了,我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只是出现了两次幻觉,都过去了,幻觉中,我看到了某一个村子,破落的村子,然后就消失了。 这样的村子是实在太多了,也许也不是幻觉,只是我太累了的原因。 第273章 心香之花 我拿着结果给巴都里敕冈读,他竟然醒了,真的醒了,坐起来,半天才说。 “没错,确实是如此。” “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 我说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噢,是这样,真是没有想到,张一,这盘数有千万条路,每一种都有一个结果,而且都会出现一些问题。” 这些我没有告诉过巴都里敕冈,没有想到他竟然掉进去了。 “是,所以说,我们只能选择对一条,如果错了,说不定我们就会死在哪一条路上。” “对,是这样,我要接着算。” “不急,你需要休息。” 关于盘数,现在我是不急于算出来,要把这个弄清楚了,别再走错路了,也许下一次的错误就是没有回旋余地的错误。 我带着巴都里敇冈去钮样那儿,那目不转睛的看着钮样的脚。 “这是数学家巴都里敕冈。” “噢,你救活他了?” 钮样似乎对数学家并不感兴趣。 我们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那脚……” “人鞋的脚是因为长期在山里生活,长成这样的脚,老祖变异而成,适合山里行走,跑步,我们走四天的路,他们只需要半天的时间。” “噢,真是神奇,人的变化能力是极强的,适应环境而改变。” “后天,楚江他们就来了,找到这儿来了,你是不是需要见一下呢?有可能是让你回去。” “我想是这样,他需要盘数。” 巴都里敕冈似乎并不紧张。 “我想可不可参加入这个人鞋寨子,这儿很不错。” “估计没戏,他们很排外,我们在这儿,他是没办法,是害怕我们,所以才这样,不过要处处小心。” “盘数……” “暂时停下来。” 我没有解释原因,巴都里敕冈也没有多问。 他真是喜欢这儿了,一天没回房间,四处的逛,完腕也是,跟着那钮样的老婆在寨子里逛,这人鞋寨子非常的复杂,地方也是很大,这里四季如春,可是风春却又不同,每一个地方,有每一个地方的不同,所以才种出来特别的药来。 晚上,完腕回来,说个不停,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能说。 那巴都里敕冈竟然和钮样喝上酒了,一晚上没回来。 第二天,完腕早早的起来,拉着我出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顺着台阶走,转过一个山,又进山洞,钻过去,我一激灵,打了一个冷战。 完腕就大笑起来。 这儿竟然是冰天雪地的,钮样从来没说过,这里地上长的一种植物,开着花儿,这让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这花很香,样样说,这叫心香,女人用的一种香料,洗浴用的,泡浴,几次之后,浑身都是这种香味,致死不散,如果泡上两个月,肌如凝雪。” 这真是太少见了,这种香味我闻到过,很淡很淡,但是却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最初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儿的花草太多。 “这花儿,只有寨主的老婆可以享用,在最早的时候,只的皇后可以享用的,进贡用的,普通人是不敢用的,也用不起,不过,明天我就可以泡上这心香了。” 我没有想到,这完腕情商还挺高的,竟然把钮样的老婆给搞定了。 我和完腕回房间,我坐在那儿发呆,盘数怎么办?楚江来了,干什么?龙伟带着来的,看来他们追到这儿来了,肯定是要有动作。 楚江他们来了,我和巴都里敕冈在房间里呆着,半个小时,有人来叫我们,说到寨子的议事大厅。 “你在这儿呆着,我过去。” 巴都里敕冈站起来。 “我怕他们吗?” 我摇头,一起过去,进议事大厅,楚江,还有省研究所的领导,龙伟也坐在一边,还几个不认识的人。 “巴都里敕冈,你太过分了。” 楚江先发起火来了,我们都说不话,看着他。 那个省研究所的领导摆了一下手。 “巴都里敕冈,你离开单位也不说一声,说走就走,这让我们也是很难管理,何况,你也是盘数研究组的重要成员之一,这次我们听说你遇到了事情,马上就过来了。” “谢谢领导。” 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们知道,你对盘数研究很有想法,思路也是很精锐,也是我们需要的人,这次我们是接你回去,楚江所长呢,也是很着急,这次回去,你只负伤研究盘数,不再担任所长,把精力都放到盘数研究上。” “对不起,我辞职。” 巴都里敕冈什么时候写的辞职信,不知道。 他把信递给领导,领导没接,看着他。 “巴都里敕冈,你这么做对不起我们对你的培养……” “算了,别说了,就楚江这样的人,你们还在用,我们怎么工作?他也叫专家吗?只会玩弄权术,只会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我根本就无法和他在一起工作。” “你,巴都里敕冈,你算什么东西?没有你,我们也能算出来,你看看你现在和什么人混在一起?棺行的老板,卖棺材的,还有觋师,还有这长着奇怪脚的人……” 这话可是把钮样惹恼火了,他一下站起来。 “龙伟,请你马上出去,我并不是怕你,我是怕给寨子人的带来灾难,我们想平静,现在这样的话说出来了,还是在我这儿……” 龙伟都没等他话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我也出去了。 “张一,我也是没办法,没有下次。” “唉,这楚江……” 我摇头。 巴都里敕冈出来了,小声说。 “钮样发疯了,恐怕他们有麻烦,我也不想把事搞大了,让他们走就是了。” “你真的不……” “对,我就在这儿呆着了,很不错,我特么的还算什么盘数,找什么介子人世界,这个世界多美。” 我摇头,进去。 “钮样,给哥点面子。” “好,张一,我就给你这个面子,滚。” 楚江竟然还要说什么。 “你闭上臭嘴,如果你再喷一句,我就不管了,他能把你们全部扔到湖里。” 他们被送出去,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我还真害怕,巴都里敕冈劝我跟他回去算盘数,那就不太好玩的事情了。 守灵的日子是平静的,但是灵不可能这儿长久的呆着。 最终还是要去一个地方。 我每天自己算盘数,不着急不着慌的。 我看出来,巴都里敕冈并没有放下盘数,他也放不下,只是每天在寨子里转,看风景,和钮样喝酒。 完腕天天和样样不分开,这到是好,我清静了。 盘数的进展也快了起来。 转眼就是十一月份了,外面应该是下雪了,可是这里依然是春天。 巴都里敕冈那天和我喝酒的时候说了。 “我到底是数学家,离开不数学,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那就一起算,我算背数,你算阳数,估计小半年也是完成了。” “好,但愿一切顺利。” 其实,我还是担心。 我们进展走上正规后,每天的速度都在加快,如果这样,回家过年的时候,应该有一个结果,可是事情出现了。 钮样的声人带来消息,说干饭盆出现了诡异的事情,而且越来越严重。 “巴都里敕冈,看来这盘数真的和干饭盆有关系,我们需要回去。” “那守灵这事怎么办?” “我找钮样谈一下。” 我说了我的意思,我的担心,守灵其实就是看着钮样。 “我当然清楚了,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们,我看你们还是找一个人看着,不然真的出事了,我钮样也说不清楚。” 钮样对这事是一直不满了,这很正常,人家一个寨子好好的,你一下弄来了三千多灵,谁能舒服? 我让钮样声人传话,让颜立童石来,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颜立童石来了,我和巴都里敕冈要走,颜立童石说。 “这事你最好别管了。” “因为这和盘数有关,每当盘数推进一步,干饭盆就会有变化。” “这事你不一定能左右,现在在干饭盆的人,都不是你喜欢的人。” “哥,这事我们来处理,你守好灵,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人鞋把我们送到出山口,我和巴都里敕冈去铁军那儿问消息。 铁军在喝酒,身边坐着一个人,看到我们就走了,这个人上次也是这样,我们进来,他就走,一句话也不说,铁军也不提,我们也就没办法再提这事。 这个人让我有不安的感觉。 说到干饭盆,铁军说,干饭盆的诡异力量又出现了,而且老宅区也在变化着,似乎要恢复到了从前一样,在老宅区那边的虚相恐怕这两天就会再出现。 “虚相又要出现?” “嗯,因为顶呆的那个宅子又出现了。” 这让我太意外了,我以为这一切永远的都不会出现了。 这一切都和盘数紧紧的相连,那么我们的盘数计算是要停下来的,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我想,如果是这样,顶呆的发现,应该和盘数有关系,可是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和盘数有关系的东西,顶呆的书中也没有提到过,这是非常奇怪的。 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吗? 平安夜,求打赏。 第274章 背后的那个人 我们要从老宅区开始,不要去干饭盆,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的了干饭盆,这儿到是被忽略了,我们从这儿开始。 “铁军,我们是顶呆住的那房子去。” “现在去,我觉得不安全,因为刚出现,我担心会再消失,晃点我们一下,如果消失,我们也跟着消失在里面,那是一个虚相的世界,那将是非常可怕的。” “我觉得没问题,一切都表明和盘数有关系,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就是说有人在算盘数,但是失败了,所以一切都消失了。” 巴都里敕冈的分析让我和铁军都愣住了,这个分析是没有问题的,只能这样解释,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这我们都感觉到了害怕,这个人突然停止了计算,是出现了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呢? 我感觉我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随时的就会把我拖进去,这也是太可怕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真的暂时不能进入到顶呆的房间去,那随时就会有危险。 我们开始等待,干饭盆那么的消息每隔两个小时就传回来,铁军派人盯着。 下雪了,巴都里敕冈说,还是寨子里好,完腕还在寨子里,她喜欢那天。 干饭盆又是出现了成千上万的路来,古城那石门竟然自动关闭了,打不开了。 这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如果稳定了,我们从顶呆的宅子开始,从虚相开始。” 我说完看着铁军。 “嗯,那就按你说的,再等上几天,看看情况。” 干饭盆没有太大变化了,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但是我害怕就是在我们身后的这个人,这个人如果是计算失败,肯定是还要计算盘数的,或者说他们要盯着我们的计算结果。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到每天都有一双可怕的眼睛看着我,不管我是睡觉,还是醒着的时候。 一个星期后,我们进了顶呆的宅子,这个宅子的进法是有点诡异,但是巴都里敕冈说,这都和盘数有关系,这个我没有看出来。 顶呆的宅了里,除了书就是书。 这些书我最早来的时候,没有看过,一个是太多了,另一个也是老爱进来过,应该是把有用的书都拿走了。 想到老爱,我想到是不是他在算盘数,想想不可能,他也是后来才发现顶呆的宅子的,如果是他在计算,应该更早的发现更多的事情有。 这些书我们翻看着,想看完,那是不可能的,就是粗翻,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们忽略了什么?” 巴都里敕冈说着,看着,他很少动手。 我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应该是顶呆工作的地方,是在计算着什么的地方,计算纸一堆,但是都是空白的,扔到到处都是,桌子上有一堆是整齐的摆着。 “别动。” 铁军要动桌子上的那笔和纸。 “我们不要动,马上离开这里,让人盯着,马上离开,速度。” 我感觉到了不好。 我们退回铁军的房间,铁军马上让人盯上了那条路,如果有生人,马上就报告给我们。 “怎么了?” “我记得很清楚,上次去的时候,那笔是盖着的,这次是打开的,这就是说,有人在那儿工作。” “是这样,我拿了几张计算纸出来,你们看,这上面没有字,但是在印迹。”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恐怕有人和我们一样,在计算盘数,但是路总是不对,这个人有一个强大的大脑,他可以把这些数字记下来,他写下来这些数字,会在一定的时候就消失,就是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 我说完,点上烟。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还活着,不时的会去顶呆的住处,在顶呆宅子消失的时候,他就在那里生活着,如果说这样,这次顶呆宅子的再次出现,这个人就有可能再出来。” 铁军分析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这个人会这么厉害吗?我想不出来。 我们等着这个人的出现,可是没有,十多天过去了。 “我们不能再等了,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存在的,他计算不下去了,是在等着什么,我们不能等上,去虚相看看,或者我们能发生什么。” 这的建议铁军意思是有点太急了,一切都不能着急。 确实是,那我们就再等。 干饭盆似乎恢复的原来的样子后,就没有再发展,看样子是稳定了,就是说,盘数算到这个程度,这个地步,就到这种情况。 “巴都里敕冈,我们是不是再把盘数进一步?” 铁军马上就摆手。 “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那是十分可怕的,我的意思再等等。” 看来只有等,我偷偷的去了曾宅一次,去看孩子,孩子们看以我就跑回房间。 “张一,如果这样你就别来了,孩子们害怕你。” 我很伤心的离开,去了父母家里,看父母。 我在家里住了三天,有事铁军会打电话给我。 这三天,父亲提到了盘数,还提到了,在家张还有一个人会计算盘数。 “你不是说过,这个人早离开张家了,早死了吗?” “这个死是他们说的,只是捎回来了信,并没有看到尸体。” “您是在提醒我什么?” “没有,没事,顺嘴一说。” 其实,父亲是在提醒我什么,从我入棺举行开始就是这样。 “张来那边怎么样?” “唉,不听话,胡来,这个行首当的,把老十行弄得乱七八糟的,也没有人服气,棺行也是不行,不做小,只做大,那还有好吗?” 张来不做小棺,就是普通的棺不做,只是大棺,这根本不不行,小棺是根本,这是祖宗告诫的,可是张来就是不听。 “算了,败就败了,也省心了。” 我知道父亲的心里全是痛,如果是这样,不如就不让我举行了,也惹不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我还不敢露面,一露面,事情就惹出来一大堆来,他们都会来找我。 我回老宅区,果然是,老宅区又恢复了它的诡异之处,我差点没走错了路。 进房间,铁军和巴都里敕冈在喝啤酒聊天,两个人到是聊得来。 “正好你回来,正聊到季丽。” “怎么聊到她了呢?” “巴都里敕冈喜欢季丽。”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季丽?你认识吗?” “我看过一次,在棺铺的时候,就一次,一见钟情。” “她是化妆师,给死人化妆的。” “我知道。” “我看不可能,你是数学家,她是化妆师。” “这个有关系吗?” 这到是有意思了。 “那就给季丽打个电话?” 铁军看着我。 “这事我可不管,你想做媒,你来,我怕季丽骂人。” 铁军打电话,季丽说一会儿来,铁军让我去接了,老宅区恢复了诡异之后,人进来不懂怎么走的,又会迷路。 季丽进来,看到我一愣。 “你不是在寨子里守灵吗?” “有事回来了。” 坐下,铁军给倒上啤酒。 “不喝,太凉。” 季丽看了一眼巴都里敕冈。 “忘记介绍了,巴都里敕冈,数学家。” 巴都里敕冈伸出手来,季丽没动,他不知道,化妆师是不和人握手的,因为他们的手冰凉,会让人一惊一愣的。 巴都里敕冈笑了一下,把手放下。 “季丽,开门见山,我想介绍你和巴都里敕冈恋爱,你觉得怎么样?” “铁军,你是不是闲的。” 季丽生气走了。 “我说别招惹她吧,化妆师的脾气都古怪。” “哼,我看出来了,季丽是喜欢你。” “你别胡说。” 喝啤酒,我跟铁军说去顶呆宅子去。 铁军看了一眼表。 “太早,最好半夜去,刺激。” 现在我是需要的刺激,而是一个结果,一个明白,刺激够了,谁都受不了。 半夜,我自己去顶呆的宅子,想想这个顶呆,真是牛逼的人,自己著书立说,如果是盘数的话,他走到这个程度也是牛了,可惜差一步没有成功,如果成功了,是不是就找到了介子人的世界呢? 我进去,站在书架上,随便的抽出来一本书看。 那是顶呆的心灵鸡汤那类的笔记,还写得有声有色的,到是有点意思。 当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呆住了,那日记就是七天前写的,确定,那绝对没有错,我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慢慢的把书放回来,余光看四周,没有什么,我慢慢的退出去,把门关上,从顶呆的宅子出来,我就疯了,一气跑到铁军的宅子,把铁军给叫醒。他看着我。 “你有事明天早晨说。” “恐怕是不行。顶呆活着。” 铁军瞪大眼睛看着我。 “睡懵了了吧?你。” 铁军又躺下了。 “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把事情说了,铁军一下就爬起来了。 “这不可能,《顶呆记》你也不是没有看到过,那是不可能的,只会是另外一个人。” “就是顶呆没有活着,那另外一个人在顶呆的房间里,那日记是冒充顶呆写的,七天前写的。” “这个很正常,老爱,或者是老丰也发现了,这都有可能,他们在玩计心。” 我的心呀,快碎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一气喝了半瓶。 “给我拿一瓶。” 铁军坐到沙发上,锁着眉头。 “我感觉不太对,这个人会是谁呢?那日期会是会是提前写的呢?” “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可是越来越诡异的,我感觉我们的行动,这个人是全部知道。” “如果是这样,我到是觉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铁军所说出来的话,让我一下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去。 平安夜,求打赏。 第275章 背后算盘数的人 铁军说。 “我感觉这个人是预测出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进这个房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和谁来,谁要来,都预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顶呆,他似乎已经预测出来下面更多的事情。” 铁军把我说得都快没有温度了。 “这怎么可能呢?” “先睡,天亮去玉光寺。” 天亮后,铁军给我找了一件带帽子的衣服,让我穿上。 出老宅区,上车,去了玉光寺。 了了师傅对铁军十分的客气,而对我就是那么回事了。 “了了师傅,预测可以算到多久?能算到什么事情?” “预测这个就是一个人的命,命中注定,当然,也会变化的,但是大体上是不会变的,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一个好的预测师能不能预测到自己死后要发生的事情,十年,二十年,甚至几百年,一千年。” “这个我没见过,但是预测到三五年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会有的,那十年二十的,甚至是几百年,一千年,那就是有点胡扯的意思了,不过有好的预测师,是可以预测到十年二十年的,但是准确性也是大大下降。” 铁军点头。 我们出来上车,铁军说。 “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没有人可以预测到那么久的事情,如果说是这样,那就是说,有一个人在,这个人一直要盯着我们,会算盘数,会写心灵鸡汤的一个人。” 特么的,真是邪恶了,太邪恶了。 我们决定先不动,稳稳,让这个人动起来。 半夜我醒了,走到院子里,又下雪了。 我就琢磨着,不对劲儿,那日记会是…… 我又进了顶呆的宅子,找到那日记,后面又写了,是顶呆的字迹,我看是,我感觉到后背发凉,把日记慢慢的放下了,灯熄灭了。 “你不要回头,我知道你是张一,我也知道你会来的,希望你把盘数算下来,不算下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以前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没有变化的,也找不到其它的变化。” 这个人的声音低沉,有质感。 “好了,出去吧,如果盘数有没有进展,你就不要再来这个宅子,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感觉自己快尿裤子了。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摸着黑出去的,眼前就是一个黑影。 我出了顶宅的宅子,在胡同站了很久,感觉到冷的时候,打了一个冷战,我才缓过来,急匆匆的回铁军那儿,进自己住的屋子,躺下了,把被蒙到脑袋上。 早晨铁军进来叫我,我发烧了。 铁军叫来医生,给我扎了点滴。 “你半夜是不是又出去了?” 我点头。 “你看到那个人了?” 我点头。 “长得什么样子?” 我说了,没看到,只看到一个黑影子。 “这个人是一时半时也不会让我们见到的,这样,听他的,你和巴都里敕冈算盘数,但是十步一停,一次三天,看有什么变化,我们再进行。” “我担心的是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试着来,有事就停下来,这个人并没有给你压力,只是希望你算下去。” 我发烧退了后,和巴都里敕冈就开始计算,但是我总是感觉不太对,那个人也是算到了这一步,再也没有往前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算不下去了呢? 我和巴都里敕冈算得很顺利,两个小时推进了十步,我们停下来,等着。 竟然没有一点变化,是不是算错了呢,我们和那个人一样,是在走错路呢? 再算,这次是二十步,只停了一天,依然没变化。 “铁军,我感觉是不是我们错了?” “接着算。” 我们推进到了百步,停下来。 干饭盆那边就来消息了,说干饭盆十二月开花,雪中开着花。这是异相。 看来我们的进展是没错,而且是百步一个发展,一个进展。 又等了一个星期,再没有新的变化,又推进了百步。 干饭盆出现了商队,马队,但是是幻相。 我问铁军,干饭盆原来的那个位置有路吗? “这个我研究过,七百年前是一通商之路,十分的红火。” “那这马队,商队的出现,代表什么?” “不知道,不过所有的数据都会传过来的,我会分析的,你们就算盘数,有事我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两天后,再推一百步,干饭盆竟然完全的就消失了,古城也消失了,那儿就是一通古道,千年古道。 这是怎么了? 铁军告诉我们,那是真实发生的,路是在的,干饭盆消失了,古城不见了。 我的汗下来了,那条路是通往干什么地方的路? 铁军说,这条路几十公里,走出去,通往另一个城市,这个是对的,没有问题。 “我觉得应该去虚相看看,应该也是有变化的。” 铁军的意思是不去,太危险,我坚持。 “那这样,我带着你进去,把数据拿回来,你们等着。” 这一步步的下去,是不是更接近于真相了呢? 我不知道。 铁军事着人去了虚相,到半夜了,还没有回来,我担心起来,会不会出现了问题呢? 我出去,站在胡同里看着,我感觉身后有人,想回头的时候,那个人说。 “不要再进行下去了,你应该自己亲眼看看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看到的也许不是真实的。” 又是那个人。 “不要回头,回头你会后悔的。” 那个人走了,我回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我等到下半夜,铁军回来了。 “是有变化,都是往好的变化,你看看这录像,还有采集到的一些标本。” 我看着录像,虚相是在变化着,往好的方向变化着。 想想今天的那个人又告诉我,停止计算,让我自己去看看变化。 铁军是不会骗我的,他弄到的数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人提醒我,我真的应该去看看。 我要去干饭盆,那些人就都知道我回来了,他们又会盯死我。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去干饭盆看看。 我去了,自己去的,那里人很多,不是游客,而是老十行的人,外行的人,麻康家族的人,麻康家族的人又把破机器给弄来了。 我刚过去,人就把我围上了,看着我。 局长过来,把我拉进了帐篷。 “这天真冷。” 局长给我泡上热茶。 “张一,那边没事吧?” “没事,颜立童石守着呢。” “你回来太好了,我也正想找你回来,干饭盆开始出现诡异的现象了,都弄不明白,这个影响景区的开放。” “你不关心介子人的世界吗?” “这个归我管,现在我只能上看眼前的事情,上面也是下令,尽快的开业。” “这个需要时间,现在我要进干饭盆。” “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上面没有批示,任何人不能进去。” “如果不进去,不知道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如果真的出大事了,一切就麻烦了,更何况,现在那儿只是平地,什么都没有了。” “不,看着是平地,实则不会。” “就这样的等着吗?其实,我不愿意管这事,我老实在家里画我的画儿多好?” “这个我很清楚,我是不想死人,如果真的死人了,你看我这局长还能当吗?” “噢,是这样,可以理解,不过这样等,说不定就会出大事,更大的事情,以前的事情,你也不是不了解。” 局长犹豫了。 “好,我马上打报告,请上面批示,不过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我肯定是不会进去的,这个你理解一下。” 我笑了。 “这正常,我不知道谁愿意跟着进去。” 局长把助手叫来了。 “问一下,有愿意跟张一进干饭盆的,进来报名。” 我等着,没有想到,外面有几十人,不怕死的人到是不少。 “局长,这个可是拼命的事情,跟他们讲清楚了。” “这个肯定的,还要签一份合同,你也是,助手,拿着这个请示,马上到上面去,两个小时后,我要结果。” 这局长办事到是果断,也麻利。 半个小时后,名单拿上来,有麻康家族的人,还有老十行的人,老丰,老爱,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还有章佳秀娟,外行的十几个人。 一算下来,有四十多人,也有我不认识的。 “行吗?你可以自己决定,让谁跟着进去。” “既然大家都喜欢进去,就进去。” “我觉得太多了,如果出事,我就……” “您决定,弄点酒菜来呗?” 局长笑了,叫人弄酒菜来。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位局长的,做事,做人,都很真诚,到位。 “您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干饭盆这种自然景观在中国有不少地方,属实是一个奇怪的景观,专家也研究了,进去迷路,指南针失灵,这种诡异的自然力量是怎么形成的,无法知道,各种猜测,分析,都莫是一衷,尤其这个干饭盆,更是诡异到极致了,是什么原因,现在不清楚,就你所说的盘数引起来的,这个让我更不明白了,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专家来研究明白。” “是这样,我确定和盘数有关系,至于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但是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这只是我的分析。” “那这样,我把这次来的专家团队的人叫进来。” 进来的人竟然是吴立。 “老朋友。” 吴立进来抱了我一下,坐下喝酒。 “你没打算进去吗?” “没有,这次带来的专家组十个人,我任组长,专家研究干饭盆现象,这是我们研究的成果。” 几张纸递过来。 “当然,这是精华部分,我知道你来了,提出来的,不然太多,您也没有时间看。” 我拿着看,汗一下就下来了。 圣诞快乐!我的宝贝们。 第276章 暗力量 吴立给我的资料看得我汗都下来了。 我把一杯酒全喝了。 这资料中写着,张家盘数应干饭盆而生,又以盘数而变,两者有着相同之处,也有着异点之处,破者,通达干饭盆万千跑,解者,通达盘数之精。 吴立这个专家组已经是把这个看明白了。 我看了吴立一眼。 “你是这么认为的?” “对,楚江他们在研究着盘数,但是进展很缓慢,错误是不断的出,如果巴都里敕冈在就好了,可惜的是,这个人已经不在研究所了。” “就是巴都里敕冈在,现在也是不敢再把盘数算下去了,得把干饭盆这个弄明白。” “是这样,所以我来了,但是我不会和这些人进去的,很乱,保不齐会出现什么问题。” “进去,你们会有什么好办法吗?” “只能是看,研究,发现新的情况。” 看来这个吴立也是真的厉害,改研究这个了,竟然也是有成绩,一个考古的,也许本身就是相通的。 批示下来了,很模糊。 局长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决定的?” “我和吴立进去,从南边,不让他们知道。” “也好,也好。” 我和吴立出去,上车,开车走了,外面等着的人都瞪着眼睛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车开到南边的山脚下,翻山过去,靠近干饭盆,我看到老爱和老丰,站在那儿坏笑着。 这两个货色对我是太了解了。 “你们想进去,就进去呗。” “没你,我们怕死。” 这两个货是看事情看明白了。 “其实,这没有什么意思,你们应该等着盘数的结果出来,再说。” “那我们不是没有功劳了吗?” 这两个货到是想得多。 我们进去,看着一片平地的干饭盆,实则上不是,进去之后,百像丛生,更复杂了。 我站在那儿想了半天,是和盘数有关系,上次的背数就是在干饭盆发现的。 “老丰,老爱,你们怎么看这种情况?” 两个人不发表自己的态度,有点孙子。 吴立说。 “盘数分阳数,背数,那么真假会不会是在背数呢?你看到了,现在是千万条路,有标出来数的,都是原本的路,就是盘数中的基数,其它的都是幻相。” “背数也有基数,这是隐藏着的,和阳数是相配的,但是相配的数又是不同的,现在干饭盆随着盘数结果的接近,会开始有变化,不过看着是往好的方向在变化。” 我开始担心,什么事情不只有好的一面,越是好的一面,隐藏着更大的坏事,不能不小心。 我在前面走,他们跟在后面,干饭盆此刻看到的是幻相,应该是,在外面看不到,如果这么说,外面是幻相,里面是真实的吗? 我有点乱套,这个盘数能把人搞疯了。 按照吴立的研究结果,就是找到干饭盆和盘数的相同和不同之处,这个有点麻烦了。 看着现在的变化,干饭盆确实是往好处发展了。 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老爱突然就站住了。 “张一,你害我们?” 我回头看老爱。 “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爱哆嗦起来,我一下就慌了。 “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力量在撑着我。” 我们转身往外走,老丰也感觉到不适应了,吴立也是,踉跄着出去了,三个人趴到地上,缓了十几分钟才没事。 我没有什么感觉。 “张一,这种力晚是从里到外的,恐怕没有人敢进去了,如果再晚点,我想我们会被撑开的。” 怎么会这样呢?看着美好,实则险恶。 “背数,阳数,我们能承受住阳数,就是美好的一面,我们承受不了背数,就是阴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应该是邪恶的。” “那你们回去,我自己进去。” 我转身再进干饭盆,这是让我理解不了的。 我一直走到了地下城的城门那儿,紧张的城门,我想没有曾小雨恐怕也是难打开了。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化了。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城门开了,我吓得大叫一声,我靠,这是让我死的节奏吗?我也害怕。 我没事,是因为鬼密,还是什么,我完全就不知道。 我进还是不进? 我决定进去,也许这是一次机会。 我进去了,那条街也变化了,似乎有了活气,而不是死气沉沉的,这个变化是在内部的,感觉上的,绝对不同的感觉。 我走到棺铺那儿,有人叫我,我抬腿就想跑,但是我站住了,是那个人的声音,在顶呆宅子里的那个人的声音。 我回头看,那个人又叫我,在棺铺里,那是千年的棺铺,我犹豫着,走到门前,看到的那个人,背对着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脑袋大,大到什么程度? 最大号洗衣盆那么大,整个人就显着脑袋了。 “你很有勇气,还是来了,看到了什么吗?” “变化了。” “还有呢?” “没有了。” “那你还是不懂,回去接着算盘数吧,百步一停,看变化,只有你能看出来更深的不同来,盘数才有可能算出来。” “可是最终是有数咒的。” “对,比盘数还有复杂,所以说,让你先看,弄明白,最后你是要解数咒的,不然你算出来,也是死,你死了,那介子人世界也就消失了,你是引路人。” “其实,我并不想算什么盘数,都是鬼使神差的。” “这是你的责任,张家棺行最终还是要靠你,这盘数也是你们张家的,能算出来盘数的人,千百年来,还没有。” “那你是谁?” “到需要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你算过盘数,但是没成功。” “你很聪明,确实是这样,但是我可以指点你。” “我……” “回去吧。” 我出了干饭盆,所有的人一下就围上来。 “张一,你自己进去,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张一,你看到了什么?” “张一……” 我推开人,直接上了车,开车就走。 其实,我并没有得到什么,但是我很清楚,背数的力量是支撑着阳数的,变化是背数。 回老宅区,我和铁军说,去虚相看看。 他还是犹豫。 “其实,没事的,我去看看,两个小时后,我不回来,你找老丰或者是老爱。” 铁军点头。 我进了虚相,原来的世界已经变得美好起来,绿树,野花,这和外面的冬季完全就是不同,但是我知道,这个不是真实的。 我依然是没有发现特别之处,也许我应该听那个大脑袋的。 回去,我摇头。 我和巴都里敕冈说接着算盘数,但是会有危险。 “那就算,没有什么。” 巴都里敕冈是决定要算下去。 “你不是跟楚江……” “他是什么东西?玩弄权术的家伙。” “我们不说了,再推一百步。” 每次推进一百步都是很难的,这次竟然用了七天的时间。 而且,我们不敢保证对,似乎很麻烦,越来越难了。 我们不出去,铁军派出去的人,给我们消息。 干饭盆,虚相,都起了大的变化,就是诡异的力量的出现,百米近不了人,虚相虽然能进去,但是只有是在边缘。 这种力量说明什么呢? 不知道,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是一种暗力量,可怕到了极点。 我开始害怕了。 巴都里敕冈也紧张了,这样算下去,这种力量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控制,那就是麻烦。 局长打电话给我,说死人了。 我心发慌,铁军让局长到这儿来,不让我去。 局长带着助理来的。 那个人死了,外面什么都是好的,内脏都碎了,而且并没有进去干饭盆,只是离干饭盆十几米完,就好那样了,那个人强行往里进。 “控制住,现在我们也是没办法。” 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半夜的时候,我进了顶呆的房子,那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 “你就站在那儿就可以了,不要再往前。” 我没有往前,我不敢。 “这次又有变化了,你还是需要去干饭盆,虚相就不要去了,那只是一个副产品,盘数的意外出现的地方,没有什么好处的,你所算的盘数,和干饭盆有关系。” “你能提示我一下吗?我丝毫看不出来更深的东西来。” “对不起,自己看。” 这个人让我出去,十是特么的奇怪了,这个人和顶呆有着什么关系呢?肯定是有关系,他把顶呆的字学得跟顶呆写得一样。 我出来,去干饭盆,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几百米,并拉上了警戒线,局长嘴上起来了泡。 “张老师,这件事你得想办法。” 我在努力。 吴立过来了。 “张老师,这次你看我能跟着进去不?” 我摇头。 楚江过来了。 “张一,你不能自己去,这个研究是属于我们研究所的,这个你应该清楚,你个人行为是不被承认的,我们研究所要跟着人进去。”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在争这事。 “你把生死合同签了。” 我瞪了这货一眼,一听这话,这货急了。 “如果人死了,就是你害的,你有责任,为什么你进去就没事?只能说明你使了手段。” 这货说话也是太气人了。 “滚一边呆着去。” 我丝毫不给这货面子。 “张一,你……” “滚。” 楚江气急败坏的扯住了我。 局长给拉开了。 “我要进去。” 我往干饭盆那儿走,过了警戒线,那股力量我就感觉到了,很强大,但是我还能承受得住。 没有想到,我回头的时候,两个人就跟过来了。 “回去,回去……” 是研究所的人,我不想死人,没有人想死人,他们本不应该死的。 可是这两个人不听,一直往我这边走,快接近我的时候,站住了,我意识到,坏事了。 宝贝们,圣诞来了,你们快乐!!!冰儿也要礼物,礼物,就要礼物!!! 第277章 占位 我冲过去,两个人倒下了,我是连拖再拉的,那两个人弄到警戒线外。 医生冲过来,检查,最后是摇头。 楚江走过来,指着我。 “这都是你的责任,他们死了,是你害的……” 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楚江一愣。 殷人过来了。 “张一,对不起了,这事你得跟我们走。” 我靠你大爷的,楚江,你特么的害死人,还怪我。 殷人一直被派了跟着我的任务,我的事他就管。 上车后,殷人说。 “张一,这样的事情最好是少发生,虽然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也需要调查,这样的事情很麻烦,关于干饭盆和盘数,我不管,但是你要跟研究所,局长那边配合,这也是靠到了那边,有什么事,他们会解决处理的。” “我其实不想知道什么干饭盆,盘数的秘密,可是总是这样折腾下去,还会死人的,我尽快的把这事解决掉。”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愿意跟那些牛BI的人合作,尤其是那个楚江,我看着都不舒服,想上去一个电炮,不过我还是劝你,最好不要再这样做了。” 我被询问事情的经过,被调查,一个星期后我才出来。 回到老宅区,巴都里敕冈问我还算不?我摇头。 “暂时停一下,现在控制不了局面就停下来。” 铁军也是这个意思,收集所有的证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半夜又去了顶呆的宅子,因为我是实在想不了来,这到底怎么控制,最终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大脑袋的人依然是背对着我坐着,让我看不到脸。 “我想,你这样不礼貌。” “我们说事,这些都是小事,最终你是会见到我这张脸的,干饭盆和盘数是相联的,这个是肯定的了,干饭盆出现诡异的力量,还在不断的变化着,处处充满了诡异,那么你一个人是控制了不了,你需要帮手,这帮手呢,我想你应该去白骨馆去看看,最终还是会弄明白的。” 又是白骨馆,这事和白骨馆有什么联系呢? 这个人让我走,话总是提示到一半,并不说明,我感觉这个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也不完全的知道,如果他能算盘数,能接着算下去,那么就没有我的事情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这个人是谁?顶呆的后人?还是其它的什么人呢? 我从顶呆的宅子里出来,到了老宅区的东山上,坐着,东边的山上全是坟,有上千的坟,我坐在这儿,看着老宅区,三千多栋的房子,密密麻麻的一片,此刻是安静的。 天亮了,老宅区的炊烟四起,老宅区又在烟雾里了,世界上的那本杂志我还留着,那照片就是这儿,叫《家的炊烟》,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了。 我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我回宅子,告诉巴都里敕冈,他可以休息几天,这几天我要办一些其它的事情,我没有跟他说是什么事情。 我去了白骨馆,白婉坐在那儿看书。 “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让我来白骨馆,真是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白婉想了半天。 “原来的馆长唐涛,在这儿藏了东西,就在这间办公室,我一直没有找到。” “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这本日记,不知道是唐涛有意留下的,还是忘记在这儿的,我前天才发现,在桌子一个暗格里装着,这个暗格是唐涛自己弄出来的。” 白婉让我看了一眼暗格,然后把日记翻到那页。 果然是,说藏着一件东西。 其它的日记也是普通的记录,没有什么,有可能是因为这篇日记,才把这个日记本藏起来的。 我们开始找,但是找不到。 我打电话给老丰,让他马上过来。 老丰不情愿的过来了。 “张一,有事就找我,你拿我当什么?” “我们是哥们?你说还需要给你点什么吗?” 老丰瞪了我一眼。 老丰算这东西在什么地方,十分钟,老丰站起来了。 “特么的,这个人太精明了。” 唐涛竟然把东西藏到了白婉坐的椅子里。 把椅子拆开了,东西找到了,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十多层,看来是十分的重要了。 竟然是一本书,手掌大小的书。 没有名字,翻开盾,我一下就合上了,放到了兜里。 老丰瞪着我。 “什么?” “你不能知道的东西。” 我撒腿就跑,老丰在后面追,出门还了一个老头钻被窝,我听到白婉那清脆的笑声。 我上车,开车回了老宅区。 我进铁军的房间,我去你大爷的,吓得我大叫一声,老丰竟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笑。 “你是人是鬼?” “跟我青行的人玩,你行吗?你一出来,我就算好了,你要到什么地方,小样的。” 我坐下了。 “你们两个闹什么呢?跟小孩儿一样。” “这小子不厚道。” 老丰说事,铁军听完,看着我。 我把书拿出来,但是没松手。 “这东西他看也看不明白。” “那就让他看。” 我把书放下,老丰一下就抓过去了,他翻了半天。 “写得什么鸟文?” “鬼文,你不懂吧?” 老丰一下就把我扑在沙发上,那速度是太快了,吓得我大叫一声。 “告诉我,上面写得是什么,不然我掐死你。” 铁军拉开老丰。 “你疯了?都是哥们。” 这货真是疯了,吓得我这心狂跳着。 铁军让我看看写得什么。 我一页一页的看,那是90多年前的一本日记,这本日记是在白骨馆找到的,某一个死在了那场惨案中的人的。 日记是用鬼文所写,这个太奇怪了,那日记中记载的竟然是盘数和干饭盆。 写了一些关于盘数和干饭盆的事情,这个我都知道了,后面才让我吃惊。 写的是盘数和干饭盆,干饭盆出来的异相,其它的地方出现的异相,就是数咒出现了,是一点一点的,而不是一下的出现,那么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占位。 三千零六位,一一的占位,算到哪一步,需要什么来占位,才能破解了这些盘数的数咒,让诡异消失,变得一切正常,不然会出大的问题,那种力量是控制不住的。 我锁着眉头。 “写得是什么?” 老丰阴森森的说,把专心想事的我吓得一激灵。 “你大爷的,你别这样行不?” 老丰不说话,看样子随时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 “这是写盘数和干饭盆的,现在出现的这种现象就是数咒出现了,并不是我们所想的,一下出现,而是一点一点的出现,随着盘数的计算,出现,这种力量是没有人能控制的,这就是说,盘数我们要停止了,不然会毁掉所有的一切,包括人。” “没写怎么破解吗?” “没有,你自己看。” 我把书扔过去,知道老丰特么的看不懂。 “张一,你要是敢骗我,你小心点。” 老丰走了,我特么的就不怕他威胁我。 老丰一走,我和铁军说了。 “占位?用什么?” “三千零六个位需要占,你想想呢?” “灵。” 我点头,当我看到这个的时候,心也是一惊。 “看来这是盘数需要的一个条件,这也是你的命,三千零六灵,真是巧了,如果没有这三千零六灵,恐怕这盘数……” “这个当初弄干饭盆和盘数出来的人,能预测到出现这样的事情吗?” “顶呆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失败的原因就是找不到三千零六灵,这得多难?他想用其它的办法来解决,可是不行。” “那么就现在算盘的那个大脑袋,我想他就是知道的,但是控制不了灵,所以在一步一步的点醒我,是吗?” “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盘数的数咒可破,让灵占位,那么干饭盆也不会出现诡异的现象了,介子人的世界就近在眼前了。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竟然狂跳起来,从来没有这样过,那介子人的世界我对着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到了眼前,竟然会是这样了。 这本书中只是提到了占位,但是怎么弄没提到,这个要找那个大脑袋。 我和铁军去顶呆的宅子,那个大脑袋在,算着什么。 “你们两个来了,先坐一会儿,那个房间。” 我们进去坐着等,半个小时他进来了。 这回我是看到了那脸,大饼子脸,比屁股都大的脸,那大脑袋配上这样的一张脸,也是绝配了。 “我叫张轮。” 他给我们泡上茶。 “你应该叫我六叔。” 这哪儿跟哪儿? “我是棺行的人,张家的人,张轮,隐人,只有三个人知道我的出生,我的存在,但是同在只有一个人了,另外两个死了,那个人就是你父亲。” 我父亲没有提到过,但是暗示过我。 我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出来张家人的影子,那脑袋也特么的大了。 “张轮……” “叫我六叔。” 我刚一张嘴,他就让我叫他六叔。 “六,六叔,你是棺行的人,张家人,这个我们先不说,你是算盘数的那个人。” “对,怎么样?” 打架呀? “不怎么样,你应该接着算下去。” “张一,你是不是对我这个六叔有意见?” “不敢,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不算下去了?” “算不下去了,全是废话,我想你应该知道灵占位了,但是你不知道方法,不知道怎么用灵占位,你能控制着那些灵,那些灵也只听你的,你为他们做了太多的事情,这就是你的命。” “是这样,然后呢?” “然后,我告诉你怎么占位,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是需要我的,没有我,你算不了盘数。” 这个六叔心眼子是太多了,上来就下套子,那大脑袋,可特么的没白长。 对于六叔,这个如果真是我的六叔,那我就得小心了,弄不好会被这个大脑袋给玩残废了。 六叔往下说,让我是目瞪口呆,真的没有想到,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没有他还真的就不行。 宝宝们,圣诞快乐!我也要礼物。 第278章 大棺 六叔所说的话,让我吃惊,真的是他所说的那样吗?如果是,那没有六叔还真的就不行了。 六叔说干饭盆需要有人,盘数和干饭盆是相通的,一个是算数字,一个是实际上在运行中,是相辅相成的。 六叔是不是在套我话,我不清楚,但是我得小心,这个人有点让我觉得奇怪。 “那先这样,过几天我们再谈这事。” 我当天就回了家,和父亲提到六叔,他愣了半天说。 “六叔还活着,那不是一件好事,这个人是太能折腾了,他离开棺行,自己开始算盘数,他的确聪明,名牌大学数学系毕业后,就一头扎到了盘数里面去了,他感觉盘数至少30年了。” “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呢?” “也说不上来好坏的,就是折腾,但是棺行只有三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当年生下来的时候,脑袋出奇的大,有点吓人,就被送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养着了。” 看来父亲对张轮六叔还是不了解的。 回铁军那儿,我说第二天去人鞋寨子去看看,一个是怕灵会有事,一个是怕完腕会惹出来什么麻烦。 实际我是想躲一段时间看看情况,要不要算下去。 如果算下去,一旦控制不了,那就是大事,这个我得想好了,父亲也提醒我,千万要小心,千百年来,不只是我张一可以把盘数算出来,没算出来的原因,也许并不是不会算,六叔是名牌大学数学系毕业的,还有研究所的专家,只是不敢算出来罢了。 父亲是这样说的,他是担心什么,我也担心。 我去了人鞋寨子,颜立童石到是喜欢这儿,每天有人给送酒菜,也不操心,也不耽误他修巫,完腕更是乐不思蜀了,他和钮样的老婆样样,混得跟亲姐妹一样。 颜立童石问我盘数的情况,我说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好生生的又冒出来一个六叔?这个六叔是一直没有停止计算盘数,突然一下停下来,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千万要小心,别就了一个介子人世界,把这个世界给毁了,他不想当这个罪人,你也不能那样做。” 颜立童石所说的话,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算不算下去,没有人给我一个意见,现在只有我自己能决定这件事了,但是盘数最终会怎么样,我真的就不清楚。 我自己在人鞋寨子里瞎转,似乎因为完腕的关系,没有人再拦我,不管去什么地方。 人鞋寨子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山,湖,瀑布,都如同画一样的美。 我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那儿有吊桥,吊得很高,有点吓人。 我往上走,两个人鞋就拦住了我,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是不能进了。 “对不起,不能进。” “我是你们寨主的朋友。” “寨主也不能随便的进。” 这话就严重了。 “是这样。” 毕竟这儿不是钮样的地盘,不能把他惹毛了。 回去,完腕在房间做吃的。 “我给你做吃的,这些你都没吃过。” “那边吊桥是什么地方?” “那儿,千万别去,除了钮样每年能去一次,其它的人都不能进去。” “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样样也不让我提那个地方。” 晚上去找钮样,他听我说完,看了我半天。 “那个地方你确实是不能去。” “为什么?” 钮样脸色不太好。 我们喝酒,钮样说。 “那灵什么时候弄走?” “尽快,放心,不会影响到寨子的。” “噢,希望尽快。” “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钮样把杯一摔,站起来,走到门口,站着,久久的不说话。 特么的,不让去就不让去呗,发那么大的火干什么? “你是不是要去?好,明天就是我进去的日子,一年一次,我带你进去。” 其实,我就没有指望着他带我进去,我只是试一下,这个地方到底有多重要。 “我看还是算了,让你那么为难。”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饮血为兄。” 这到是让我意外了。 那天真的就饮血为兄,钮样喝得大醉,我也是,就睡在了钮样那儿。 早晨起来,钮样坐在外面,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十几种颜色,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穿过,他说是寨子盛大节日的时候才会穿的,也给我准备了一套。 “你换上,你是我兄弟了,那就是寨子里的人。” 我心想,这么玩好吗?可别玩出尿来,就麻烦了。 钮样不告诉我,那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是肯定是非常神秘的一个地方。 我们两个穿着的衣服,我感觉奇奇怪怪的。 钮样走在前面,我跟着,吊桥实在是太高了,上去直晃,下面就是深渊,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吊桥吊得那么高。 这吊桥除了高,还长,竟然有一千多米,走到中间的时候,人就有雾里了,看不到四周,让我一下就紧张起来,此刻,如果钮样想害我,那就是瞬间的事情。 钮样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告诉我没事,放心。 其实,我根本就不放心,这样的吊桥,钮样一年才来一回,想修起来也是十分的困难,所以我断定,这吊桥得有百年没有人修了,随时能掉下去,如果掉下去,没有活着的可能。 过了这吊桥,四周都是山,跟刀切出来的山,在山的中间,上百的藤条拉着一个棺材,就在中间的上空,高高的拉起来,那大棺材比合棺都大,是我见过最大的棺材,外面镶嵌着什么。 “这是老祖之棺,这是禁地,除了寨主,是没有人能进来的,一年一次的祭祀,也只有一个人,等等我。” 钮样竟然上了藤条上,近棺之后,就磕头,从背包里拿出来供奉之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十几分钟后,钮样回来。 我以为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棺材是被拉吊起来的,大一些罢了。 “你也许很失望,一个棺行的人,什么棺材没有见过呢?但是,这样的大棺恐怕你也是第一次见过,这大棺出自棺行。” 这话让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关于这大棺的讲究很多,到我这儿,我知道的也不多了。” 钮样叹口气,似乎有什么愁事一样。 我们回去,这事没有再提,钮样告诉我,现在我可以在寨子里到达任何一个地方,可能命令任何一个人,因为我是他饮血的兄弟。 我在这儿休息了十几天后,自己回去了。 铁军告诉我,我走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去了几次顶呆的宅子,六叔还在那儿,每天算着什么,有可能是盘数。 我回来的当天夜里,去了顶呆住的宅子,六叔还在写着什么。 “写什么呢?” “写自己的过去,写干饭盆,写盘数,死后也要留下一本书来,给后人提供一些数据。” 这六叔到是心,大概是学顶呆。 “张一,你不打算算下去了吗?” “我担心控制不了,会有灾难。” “不会的,我在干饭盆,你在这儿算,我们同步,每一步都是会有感觉的,盘数路千条,干饭盆也是同样,只要我们一步一步的走对了,就不会出现问题,至少数咒,也是随着一点一点的出现,数咒也是算数,这个就需要另一个人来算,你和巴都里敕冈一个算背数,一个算阳数,当然,我也需要一个人,这个我自己找,那么算数咒的人,我想你自己找一个。” 这样一共就是需要五个人,同时完成任务,他所说的感应我不知道是什么,干饭盆里,一切通讯设备都会失灵的,只能靠感应,这个我确实是不明白。 还有就是灵占位的事情,这个需要一个引灵人,龙伟六叔说不行,要找另一个,这事他来管。 看着一的安排都是合理的,有条理的,有计划的。 “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你得说清楚了。” “所有发生的你都看到了,没有发生的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能胡说八道。” “你无法分析出来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看就再等等。” 我起身走了。 天亮后,我去父亲那儿,再次提到了六叔,父亲没说什么,我提到了人鞋寨子的大棺,钮样说是棺行做的。 父亲站起来了,走来走去的,背着手,这是父亲的习惯,有事他就这样,思考的时候就这样,犹豫的时候就这样。 “张一,这大棺的事情,是和盘数有关,张家把盘数的这个秘密一直保守着,到现在看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就告诉你,张家把一本书,还有一件东西,藏到了大棺里,那大棺是三层之棺,所以才会那么大。” “那里有关于盘数的一本书,还有一件东西?” “对,如果说得没错,应该是盘数的解法。” 如果是这样,那我肯定是要拿到的。 父亲看着我,犹豫了半天。 “那大棺可不是轻易能进去的,就是主人同意了,也是十分的麻烦的,至于怎么进,这个就靠你自己的了,张家大棺的记载并不多,甚至连打法都没有,只是记录着是三层棺,内层是尸骨,二层是陪葬品,三层是什么,只有一个问号,所以千万要小心。” 父亲的话让我紧张起来,那第三层是什么? 第279章 灵开棺 我决定去人鞋寨子,但是想进棺,这个难度就大了。 这是给脸上鼻子了,钮样能不能掐死我,都难说。 我过去,给钮样带了礼物。 钮样拿我真的当亲兄弟一样,这话我时个的说不口来。 我和颜立童石商量。 “这可不行,那是老祖,钮样都不敢进去,他更不能让你进去,只有一个办法,偷偷的进去。” “这可不行,到时候兄弟情义都没有了,我和钮样说说,看看。” 颜立童石是不同意的,但是我也不能偷偷进去。 晚上和钮样喝酒,差不多的时候,我提到了这件事,钮样瞪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盯着我看。 “如果不行,就当我没说。” “告诉我,为什么?” 钮样几乎喊起来了。 “张家藏了东西在大棺里。” “什么?” 钮样站起来,弯着腰,盯着我的脸看。 “我没说谎。” 钮样直起腰来。 “你出去。” 他指着门,我看出来,是尽量的压住了火。 “兄弟……” “出去。” 我出去,去了颜立童石那儿。 “怎么样?我说什么了?根本就不行,这等于与虎谋皮一样了。” “那总不能是偷着进去吧?” “现在想偷着进去也不行了,钮样肯定是告诉守吊桥的人,不让你进去。” “就是能让我进去,我也不进去,你不能小看这个钮样,这可是人鞋寨子。” 我去完腕住的房间,她刚回来。 我把这次来的事情说了,她愣半天。 “这可是麻烦的事情,那个地方你能进去就不错了。” “我再和钮样商量商量。” “我看算了,不然没有兄弟做,这事我和样样说说。” “不行,那样你们的姐妹之情就没有了。” “没事,女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这事真的不知道行还是不行。 完腕出去了,九点多才回来。 “这事样样说跟钮样商量一下,等着吧,如果不行,我们两个就离开这里。” 第二天早晨,钮样进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哥,你跟我来。” 他叫我哥,这就有戏了。 他带我到湖边,上了船,不是要把我喂鱼吧? 钮样慢慢的划着船。 “哥,你是真的想进去吗?” “现在情况很麻烦,你也知道干饭盆,盘数,我们一定要找到介子人的世界,一个是为了那三千零六灵,一个是我们也需要这么一个空间。” “这个我也清楚,可是进祖棺,那是禁忌,我也害怕出什么问题。” “我让巫师跟着,如果有问题,我们就不进去了。” “哥,我担心族人,你看我是寨主,可是有一些事情也是民主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今天晚上我开族会,如果通过了,我带你去。” “这个……” “我会努力说服他们的。” “谢谢弟弟了。” 我感觉有点肉麻。 那天,回去我不等消息,完腕也没有出去,看来也是在等着,如果一切顺利,还好,不顺利,我们就得出寨子,以后就别想进来。 半夜了,钮样进来了。 “可以了,明天中午。” 他说完就走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其实做这样的事情挺后悔的,如果失去这哥们,也挺让我伤心的。 第二天,中午,穿上那衣服,上吊桥,钮样一直说不话。 “我看不行就算了。” “没事。” 我跟着钮样过了吊桥。 “上藤路,不要往下看。” 钮样拉着我的手,心里瞬间就是一种感动,真的如同亲兄弟一样。 “钮样,对不起。” “哥,别说了,没什么的。” 我们到了棺材边,四周是用藤条铺的一个面儿。 “这个棺材我不知道怎么开,你是棺行的人,应该懂的。” 我绕着棺材看,这是大棺,各棺有各棺的开法,普通的棺材就是推盖,扣盖,压口,等一类的,这样的大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我绕了几圈,确实是也是没有看出来怎么打开这棺材。 “我想,需要时间。” “那好,哥,给你四天的时间,就四天,你可以找你帮忙,我先回去了。” 钮样走了。 我研究不出来,快天黑了,我也没有弄出来。 我回去找颜立童石,他和我来的,我们的时间有限,为什么要限定四天时间,我不知道。 颜立童石看了两个多小时后,告诉我。 “这不是用实际的方法打开的。” 我一愣,这样的棺材在棺行没有,但是在记载中是有的。 “怎么开这棺?” “灵开。” 我看着颜立童石。 “我去请灵,记住了,不要乱动。” 颜立童石走后,我绕着棺材转着,这样的大棺,跟两间房子大小,是十分少见的,我看到了棺行张家印记了,确实是张家出来的棺材。 颜立童石来了,请来了灵,竟然是蓝灵,蓝灵伏在我的脸上,温暖。 “你怎么请大灵来了?如果出事,那些小灵就无主一样,会乱的。” “不会有事的。” “千万不能有事。”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灵起——” 这货声音非常的大,吓了我一哆嗦。 蓝灵离开我,转着,绕棺转着,那灵蓝让你动心的蓝。 蓝灵停下来,伏到棺材的一个侧面,闪动着。 那棺竟然开了,棺门。 蓝灵离开了。 “张一,我不会进棺的,你自己进去,记住了,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不要有贪心。” 颜立童石把手电递给我,我进去了。 棺材外层竟然是陪葬的尸骨,一个靠着一个的坐着,一圈全是,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进还是不进? 这样陪葬的尸骨达了上百之多,那是可怕的。 我转到了另一侧,有棺门,推开,往里看,是陪葬品,没错。 里面的东西让我看得眼花缭乱的,值得的东西是太多了。 这一圈下来,我的汗就下来了,这些东西真是太少见了,我开始找书和张家藏的那件东西,绝对不会是和这些东西在一起的。 我没找到,时间太久了,我没敢进主室,出来了。 “怎么样?” “东西太多了,我找不到。” 我说有什么东西,颜立童石的眼睛就大了。 “我进去找。” 我看着颜立童石,这儿要进去,肯定是因为那些东西。 没等我说话,颜立童石就抢过手电,进去了。 我等着,如果他拿了东西,我就让他送回去。 颜立童石一个多小时才出来,拿着书和一个盒子。 “你找到了?” “在主室,你没进去吗?” 我一愣。 “没敢。” “在主室有一个隔儿,就在那儿。” “我们回去。” 我看颜立童石并没有拿其它的东西。 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回去我打开盒子,那盒子里只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牌子,两面光,没有字,有一个绳,这是什么? 颜立童石也没有看明白,这么大的一个盒子,就这么一个东西,让我没有看明白。 “是你们张家的东西,就戴上,想必也很贵重的东西。” 那是什么材质的,看不出来。 我给完腕戴上了。 我看书,那书中所写的竟然和六叔所说的一样,需要两个人在干饭盆,两个人算盘数,一个算背数,一个算阳数,还需要一个引灵师,引灵占位,我没有往下看,这个需要回去研究明白了,看清楚了。 “张一,看来一切都要明朗了,记住了,千万小心,越是到这个时候,要越小心。” 颜立童石其实是很担心的。 钮样拎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后面跟着样样。 这是来送我们吗? “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颜立童石还要在这儿守灵,不会有事的,但是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 “弟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寨子不是我的了。” 钮样冲我笑了一下。 “怎么回事?” “哥,我们马上要离开,出去我再跟你细说。” 我们匆匆的上了船,我看到寨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在湖边站了一圈,看着我们。 船靠了岸边,我们上岸后,钮样冲着寨子,鞠躬,寨子那边站着的人,发出来一种声音来,久久的不断。 “哥,我们走吧。” “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钮样背着我,样样背着完腕,半天我们就回到了小城。 “哥,没地方住,所有的都不是我的了。” “小山房那边的房子给你们了。” “哥,不用,我们只想找一个住的地方就行了,那儿……” “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废话。” 我把他们送到小山房后,又开车给他们买了生活用品,还有很多的东西,给他们了一张卡。 “有事就打电话,我回去休息一下。” 我带着完腕去了老宅区。 “铁军,给我找一间房子,我和完腕要在这儿住,赫图阿拉那边太完,两头跑跑不起。” “房子还是问题吗?” 铁军打电话,一会儿来了一个人。 “让他带你们过去,一会儿回来喝酒。” 这个人带着我们在老宅区的胡同里走了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宅子前。 “你们自己进去吧,这是钥匙,铁哥说了,这房子就归你们了,送你们。” 这个人走了,打开门进去,我靠,这里装修得豪华,真是想不明白,铁军到底有多少钱,钱怎么来的,整天的喝酒,整天的玩,没看到去赚钱去。 “这儿真不错,外面看着不怎么样。” “我们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中,最好少出去。” “我要找样样。” “那行,到时候我让人带你去,老宅区现在出现了诡异的情况,你不熟悉,会迷路的,而且这老宅区的太杂了。” “我知道。” “我去铁军那儿,一会儿我让人送吃的给你,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去样样那儿。” 完腕点头,她和样样成为朋友后,温柔得跟水一样。 我去铁军那儿,酒菜都摆好了,巴都里敕冈和六叔都在,看来这是要决定一些事情了。 六叔问我在寨子里找到了什么?他到是什么都知道。 “一本书,我需要自己先看明白,我才能做决定,今天其它的不要说。” 我不想现在说书的事情。 他们到是配合,不提什么干饭盆,盘数,他们聊起了老丰来了。 说老丰出生是在棺材里出生的。 “青行的人都是这样吗?” 我问着,这真是诡异了。 “青行,原本是一个外族的人,出生在棺材里,也叫棺人,当然,那是习俗,叫阴阳相接,现在他们不这样了,但是老丰确实是在棺材里出生的,这是他自己说的。” 六叔看着我。 “这习俗是够尿人的了。” 对于老十行的怪异我都觉得不奇怪了。 老丰竟然进来了,不声不响的,特么的吓了大家一跳。 “哟,喝酒也不叫着我,这可是皇帝厨子做的菜吧?” 这货不客气,自己倒酒喝酒。 “正说你呢,你棺材里出生的?” “我胡说八道的。” 老丰嘴里没真话。 那天,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心思,都没有说。 第二天去带着完腕去小山房,我问钮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告诉我的话,让我吃惊。 第280章 介阻 钮样告诉我,他为了让我进大棺,找东西,和族人商议好了,离开寨子,从此不当什么寨主,不在进寨子。 “你为什么?这得不偿失。” “哥,你不知道,这个寨主当得也很累,族里争斗不断,为了这个寨主,我也早就想放弃了,所以……” 我抱住了钮样,一个能放弃寨子的人,能为我放弃一切的人,那就是兄弟。 这件事我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 那天回老宅区之后,就看那本书。 除了六叔所说的,还有灵怎么占位,这个很重要,怎么引灵,三千零六灵,都有自己的位置。 我看了一夜,这个恐怕难度是相当的大了,不能出一点的错误,如果出了就是大问题。 我找六叔,把书让他看。 “我要好好看看,引灵的人我早到了,也说服了他。” “谁?” “等你决定算盘数的时候再说。” 我从六叔那儿回来,回家,完腕不回来,跟样样在一起呆着。 我躺在沙发上,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晚上九点多,我在电脑前查资料的时候,有人敲门,就三声,然后没有声音了,我没动。 过了半个小时,又是三声,我依然没有动,在老宅区,一切都要小心,谁知道会有什么人来打你的主意呢? 当第四次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我出去了。 打开门,没有人,我举着棒子出去,胡同两边都没有人。 我回去,把门插好,进房间,特么的吓了我一跳。 竟然是季丽养的那个介子人。 “张一,你觉得时机成熟了是吧?” “你吓死我了。” “我问你是不是决定算盘数?” “你不是……” “没那么容易,别废话,我一时半时的也不会死的,只是不想让你这样的人知道,我还活着,你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这个不行。” “说说不行的道理?” “那是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会阻止的。” “这件事我们得好好的谈谈,我们这个世界你也清楚,我们需要找到另一个世界,让我们生存下去。” “那是你们自己破坏的,我们的世界没有这样的事情。” “不说这些,现在条件是成熟了,但是我们还需要做很多,就你一个介子人是阻止不了什么的,季丽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清楚的。” “最多就是搭上我的命。” “那也没用,我会鬼密,你最好小心点。” “张一,我怕什么鬼密吗?最多就是一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难受的。” “张一,你变了,变得可怕了。” “我想让白骨馆的那三千零六灵转世去,只有在介子人的世界,他们才会慢慢的去掉了怨恨的。” “这个我不管,你给我小心点。” 介子人走了,我马上给季丽打电话。 “怎么了?” 我说介子人来了,还有他所说的话。 “这可就麻烦了,现在我是控制不住他,他听我的就听,不听我也没办法,最好不要招惹他,明天我过去。” 介子人插进来,那就是麻烦的事情。 第二天,我和六叔说了,他看着我,半天说。 “你会鬼密,你会怕他吗?鬼密除了能保护你自己,也是惩罚介子人的。” “我不对介子人动手,那小枝会不安生的。” “张一,有的时候你需要恨心,不然你是能成事。” “六叔,那是你的人生哲学,不是我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介子人在,我们无法开始,这事我要跟介子人谈,等着吧。” 我回房间一会儿,季丽来了。 “张一,你什么打算?” “和介子人谈这事。” “这个别想,介子人的固执你是清楚的,就是你弄死了他,他也不会同意的。” “如果我要做呢?” “介子人有介子人的手段,你得小心。”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等。” 季丽让我等,这个等是什么意思? “等,这个介子人现在我也控制不了了,但是,他的时间是到了,上次没假死,骗我,这次他也没有几天了,不过,他来找你,知道你要进介子人的世界,恐怕会给你制造麻烦的。” “会有什么麻烦?” “这个不清楚,反正你小心,他也没有几天了,他会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弄你一下。” “你养的介子人,你也应该了解。” “我还养鬼呢?那我对鬼了解吗?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季丽今天的状态似乎是生气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也不赞同你这样做,如果这样做,那和麻康家族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不同,我们没有杀戮,没有伤害,只是做朋友。” 季丽冷笑了一下。 “那就祝你成功了。” 季丽走了,她大概是和我的想法完全不同的。 我马上找六叔,说了介子人的事情。 “这事没有谁能帮上你,只有你自己帮自己。” “那我只能是不再算盘数了,才能保全了自己,谁知道介子人会怎么样呢?” “你先骗他呗。” “你以为那么好骗的吗?介子人是不相信我们的,所以没用的。” 六叔竟然也没有办法,从老宅区出来,去了小东街,这里更是热闹了,人很多。 我往前走,张来突然出来叫我。 他不叫我哥,叫我张一,我站在那儿没动。 他走过来。 “张一,我找你谈谈。”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转身要走,张来拉住了我。 “你最好跟我谈谈,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并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跟他进铺子的,我到是要看看这小子能说什么。 进去坐下,张来说。 “介子人的世界,没有我是进不去的。”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话都敢说。 “几个意思?” “我是张家的传人,是棺行的传人,那盘数只有我在,才能解了,不然你是解不了的。” “我也是张家的人,棺行的人。” “可是你不是真正的棺行传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发烧了?还是懵了?” “我是行首,我是棺行的行主,盘数是张家的,那也就是我的,你离开了棺行,不再主张这事,所以我要管这一切。” “那你就管呗,盘数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你棺行的事,跟我没关系了。” “你研究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我想抽这个混蛋。 “你脑子出毛病了吧?应该去五院看看。” 我转身就走了,张来把杯子摔了。 从小东街出去,转到河边坐着,我想介子人肯定是要摆我一道的,介子人固执不说,还不相信我们,那么他活着的日子并不多了,怎么摆我这道呢? 一切看着都顺利,事实上,一步一步槛,我想放弃,也许这样也挺好的。 季丽所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去介子人的世界,就是侵占,可是现在我们需要这样做,麻康家族的人是一直没闲着,收集我的信息外,也是在算着盘数,进展怎么样,不清楚。 我回老宅区,去铁军那儿,说这事。 “张一,那就麻烦了,不如你先动手,制住介子人。” “不行,我答应过小枝,不对介子人对鬼密的。:” “小枝已经散去了。” “就是这样,我更不能了。” “那介子人摆你一道,我想只能是摆死你,一切才会安全。” 铁军这么说,我才意识到,介子人真的会对我下杀手的。 如果是这样,我就难逃介子人的手掌了,他要怎么摆我,用什么方法,我全然不知。 我告诉完腕暂时就在样样那儿呆着,先不要回来。 铁军想让老丰和老爱陪着我,但是两个人打死不来,说是介子人的事情,他们不来。 “没事,放心。” 我回自己的宅子,坐在沙发上喝啤酒,我知道介子人很快就会动手的。 天黑了,敲门声,我一惊,这也是来得太快了点。 我打开门,竟然是白婉。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有事。” 进去,白婉坐下问我。 “介子人的事情你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 “没事,就是一个小小的介子人,我能摆平的。” “你说得轻松,那有那么容易?” “这事你不用管,你也管不了。” “哥,这事我也不一定管不了,我们一起等介子人的到来。” “白婉,你马上离开这儿,不需要你。” “你需要我,我做两个菜。” 白婉不走,她去做菜,我看着电视,介子人什么时候能来,不知道。 白婉陪我喝酒。 “小婉,我也应该找一个人了。” “别再提这事,我跟你急了。” 半夜了,白婉去睡,我坐在那儿,这是在等着介子人吗?是,我一定要等。 三下敲门声,我就知道是介子人来了,我出去打开门,介子人站在外面。 “张一,今天就是我们了断的时候了。” “那就进来吧?” “不会找了什么觋师,巫师来吧?我不害怕的。” “我没有那么卑鄙的。” “你可以动鬼密,先把我弄死。” “我不会的,小枝是我朋友,所以我不会的。” 介子人进来,看样子也是拼死而来的。 我们进去,白婉坐在沙发上,看着,介子人有点迟疑,但是还是进去了。 “我的朋友,不用担心,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介子人看着我,半天才说。 “我准备摆你一道,至少让你无法算盘数,这样就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你说怎么摆你呢?你可以自己选择一个方法,不能算盘数,也不能动鬼密。” “那只有死。” “你自己想不出来办法,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死我是不想弄死你,你是小枝的朋友,这是其一,其二,我们介子人是不杀人的,可是没办法的时候,也得杀人,这是你们逼我的。” “好吧,那就来吧,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做。” “我不相信任何人的。” 介子人突然消失,我竟然看不到了,白婉坐在那儿没动,整个房间里死静,没有任何的声音,但是我知道,介子人就在房间里,在某一个地方,随时就会对我动手。 第281章 隐瞒 白婉看我紧张。 “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不是怕死,我是不知道介子人怎么弄死我,所以我才害怕。 最奇怪的就是介子人并没有出手,季丽来电话是在四天后,她说介子人死了,死在了她的怀里,在最后的时候,一切都成空了,他成了粒子,飘散而去。 季丽是心疼的,毕竟养了那么多年,虽然后来不听她的话了,但是毕竟也是有感情的。 “对不起。” “介子人把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是善良的,什么都没有做,我相们,介子人的世界是美好的,是善良的,没罪恶的。”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决定算盘数。 六叔把引灵人介绍给我,竟然是一个女人,这让我很意外,这个女人看着邋遢,六十多岁,满脸的皱纹,头发估计有十年没洗过了,叫伊利。 看眼神,是邪恶的。 “那三千零六灵在人鞋寨子,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她会一一安排的,都会排成号,站什么位。” “不能伤害他们。” “不会伤害他们的,只是带着他们最后走进介子人的世界去。” 我还是担心,这些都是怨灵。 伊利走后,六叔坐下。 “你真的决定了?这可是一条不归之路,算对了,我们都可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如果算错了,恐怕我们就完了。” “你和谁在干饭盆?” “楚江?” 我一愣。 “这个人人品不行,何况,我也没听说他能算盘数。” “这个你就是不知道了,他人品是不怎么样,但是计算的能力,不比巴都里敕冈差多少。” “这个人我配合不了。” “张一,不要义气用事,我们还有一件麻康的事情,就是数咒,它是一点一点的在出现,我们现在没有和算数咒的人。” “可以让巴都里敕冈找两个人。” “在研究所里恐所找不到这样的人了,本来是想让巴都里敕冈算数咒,可是你们配合的天衣无缝,最不容易出错,所以说,不能让你们两个拆开。”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张家还有两个人,如果能找到,那就万无一失了。” “这两个人……” “你父亲知道,你回去跟他谈谈。” “那你怎么不去呢?” 六叔告诉我,他和我父亲关系不好,所以让我去。 关于张家棺行人,到底还有多少,不清楚,父亲也不清楚。 我回家,和父亲提到这事。 “你真的决定了?” 我点头。 “没有回头路,如果想找这两个人,到是什么,不过不一定能出山,他们已经很老了。” “他们算过盘数?” “对,甚至可以说,他们能算数咒。” “我想找到这两个人。” 父亲把地址写下来,竟然是小东街后街的一栋小二楼,是日伪时期的建筑。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那小楼我不时的会看到。 我过去,敲门,半天才出来一个老头,估计得有七十多岁了,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我是张一。” 他看了我半天,也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让我进去了。 客厅里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年纪和老头差不多。 “你找我有事?” “我是棺行的张一,不,现在不在棺行了。” “我知道,直接说事。” “我想,找你们给算数咒。” 两个都愣住了,半天才说。 “不。” 我开始说算数,干饭盆,介子人世界的事情。 他们一直在听着,一直到我讲完,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开始沉默,我看得出来,他们是有心想算,但是不知道以前是出过什么事情,让他们停下来。 “张一,你知道这盘数的厉害吗?出一点错,就会出大错。” “我很清楚,所以现在我很小心,如果您二老有这个心思,我把这些人叫来,您看看,如果行,您二老就跟着算,可以随时的停下来,我们不会逼您二位老的。” 这个老头叫张恒水,老伴李玉,都是过去的大学生。 “这样,你把人叫到这儿来,你也帮我订几个菜,这儿冷清了二十多年了。” 我点头,出去打电话,到酒馆要菜,要酒。 我没有想到,张恒水会这么好说话,看来是也一个知书达理的人。 六叔,楚江,伊利,巴都里敕冈,加上我,五个人,坐在客厅喝酒,张恒水和老伴李玉,打量着他们几个人。 楚江永远是一个大傻BI。 “恒水,我看这次您就参与,介子人的世界是美好的,我们的功劳,我们最先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六叔瞪了一眼楚江。 “恒水也是你叫的?” 楚江想说什么。 “闭嘴。” 六叔火了。 “张轮,不用生气,叫什么无所谓,只是一个名字,就是用来叫的。” 张恒水平易近人。 六叔把自己的想法,打算全部说出来了。 张恒水说。 “我和老伴进屋商量一下。” 两个进里屋了,我一看不一定有戏,这楚江的话太多。 我不知道六叔为什么非得要找楚江,这让我想不明白,这小子会坏事的。 “没事,如果不行,我就在研究所里找两个人,不就是数学吗?那些都是专家,没有什么不行的。” 六叔站起来。 “如果你想和我们合作就合作,不合作马上滚。” 六叔火了。 “就你那两个人半人?你也就是将就材料了。” 楚江脸都白了。 “张轮,你什么意思?” “我找你的时候,话可是说得很明白。” 楚江不说话了,阴着脸。 张恒水和李玉出来了。 “你们中有一个人不行,就是研究所所长楚江,算盘数,要心平气和,放下大多数的欲望,可是他不行。” 楚江一下就站起来了。 “老头,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所长,我也是专家,名校毕业,高材生,不然我也当不了这个所长。” “我不是说你的能力,而是说你的心性,你的人品。” “你……” “好了,张一,找到合适的人再来找我们吧。” 我们出去,楚江还在喷。 看来张恒水虽然是到了老年,但是也是十分关心这些事情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对这些人这么了解,甚至是伊利这个引灵师。 出来,张轮小声说。 “你晚上再来一趟。” 我明白张轮的意思。 晚上,我又去了,进客厅。 “四爷,您说楚江不行,这个我清楚,但是现在没有好的人选了。” 父亲告诉我叫张恒水四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叫四爷,反正对辈分我是混沌的,拎不清,让叫什么就叫什么。 “张一,那个楚江会坏事的,一个是人品,一个是心性,一个他是研究所的人,很麻烦的。” “是呀,这是六叔选的人,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合适的人。” “其实,你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 我一愣。 “颜立童完腕。” 我一下傻了。 “不可能,她不会的。” “你是舍不得,怕出什么事情,如果你让她算被数,你算阳数,阴阳相合,那是完美的,那个巴都里敕冈和张轮配合,也是不错的。” 我脑袋都大了,这怎么可能呢? “你和颜立童完腕是夫妻,但是她隐瞒了你一件事,她在剑桥毕业的,专门学的就是数学。” 我站起来了,完腕是剑桥毕业的?这她没说,我也不清楚。 “我也别多想,她是不想给压力,所以她没有说,有一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四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这个完腕也我介绍到剑桥去学习的。” 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能行吗?” “肯定是没问题,你和她谈一下。” 我去小山房,钮样在看书,样样和完腕在下棋,看到我完腕就扑到我身上来。 “你又忙什么呢?” “我有事找你。” 样样就上楼了。 “你是剑桥毕业的?” “嗯,对不起呀!我不是想……” “我知道,那盘数你懂?” “嗯,最初不懂,后来我帮你整理草纸,看到你算的,也就明白了一些,怎么了?” 我说了四爷的事情,她看了我半天。 “又算那些东西?我都烦了。” “你确定你能行不?” “在我聪明老公的指点下,肯定是行的。” “那就这样,你在这儿再呆两天,然后跟我回老宅区的家。” 我离开小山房,去六叔那儿,把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六叔,我可是把老婆都压上了,不能有问题,如果一旦发现问题,我们就停下来。” “当然,我也怕死。” 这事定下来,伊利就去人鞋寨子,带灵回来,这次是十个灵,准备占位。 我和完腕也开始计算盘数,她被数,我阳数,六叔和巴都里敕冈在干饭盆,四爷和老伴在家里。 这一切都以干饭盆的变化为主。 每一百步,要停三天,完腕果然是聪明,计算的速度很快,三天推出来一百步,我们就跑到四爷那儿。 “四爷,怎么样?” “还好,干饭盆诡异的力量不那么强大,那是数咒的原因,我们在破着,力量也是慢慢的恢复,需要十天,到时候你们再推盘数。” “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吧?” “没事,如果这样下去,小半年,介子人的世界就会出现。” “四爷,你相信有介子人世界?” “对呀,我们这儿是一个空间,其实在我们这个空间之外,还有很多空间,叫数空间,我们没有研究出来,没有能发现罢了。” “可是那儿人介子人,他们会让我们去他们的空间吗?” “这个只能是到时候再说了,也许可以。” 四爷竟然也相信介子人世界的存在,如果我没有看到介子人,我是不相信的,这个盘数结果出来,到底是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我不清楚,因为那个时候说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就可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可是并没有,那条龙现在还在我背后,还说鬼密也可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依然没有,也许我没有试,没敢试的原因。 十天过去了,一切都顺利,干饭盆在四爷数咒的破解下,一切都平安,六叔和盘数同步,已经是在干饭盆的某一个点上灵占位,点了四个点了。 我以为一直会顺利的发展下去,没有想到,第二次推进盘数的时候就出了事儿了。 第282章 背离数 我和完腕推着盘数,进展明明很顺利,可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我的阳数先出现了问题,被数和阳数相分离了。 “完腕,停下来,不对。” 完腕停下来看阳数。 “你看这儿,没有问题,算得也没有问题,可是被离了,被数和阳数相离了,我们不能再算了。” 我马上打电话给四爷。 “我们已经停下来了,你们那边算错了。” “我们发现了,在找问题,现在我要去干饭盆那边。” 我到干饭盆那边,竟然有很多人,老十行的,外行的,麻康家族的人,都各自为营,扎了帐篷,成了几堆。 局长带人过来了。 “张老师,怎么了?” “出了点小问题,我要进干饭盆,麻烦您不要让其它的人进去。” 我匆匆的进了干饭盆,瞬间就感觉到了压力,似乎要把我压碎了一样。 我快速的走着,我和完腕算出来的位置应该是在干饭盆中间的位置。 我现在看干饭盆千万条路,就和我算的盘数一样,一步一步的。 我找到了那个位置,看到六叔,巴都里敕冈和引灵人伊利。 他们躲在一个小洞里,不大,免费的能挤进去。 “你们没事吧?” 我要进去。 “没地方了,这里还有十个灵,你小子是不是算错了?如果我们不找到这个位置,就都死定了。” “是出了点问题,要马上离开,这个问题很诡异。” “我们不敢出去。” “你们跟在我身后,我动鬼密。” 现在我很清楚,小动鬼密无害反而有好处。 他们跟着我出去,六叔出去就坐到地上,他感觉不舒服,也许是年纪的事情。 “马上送医院,局长,让人都离开吧,守住这儿,不要让其它的人进去,出了点事情。” 上车,开车送六叔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有些内伤,住几天医院就好了。 “也了什么事?” “被数和阳数相离,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计算是没有错误的,似乎是底数出现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那盘数有可能有地方是假的?被人做了手脚?” “有可能,但是这是我父亲给我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张一,一定要弄明白,这可是要死人的事情。” 我点头,马上回了老宅区,巴都里敕冈看着我们算的,半个小时后,他说。 “从计算上看是没问题,确实是底数的问题,这个盘数的底数是无法计算无推测的,到底是什么问题,这个得找到。”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不是原本?” “有可能被动了手脚了。” 我拿着那父亲给我的书看,丝毫看不出来,被动了手脚。 我去父亲那儿,他很肯定的说,不可能,这书他一直保存着,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动过。 这件事就非常的奇怪了,难道我们计算有问题吗?我们计算很顺利,我就感觉到不安。 回去,我让巴都里敕冈回去休息几天。 我去铁军那儿喝酒,说起这事来,铁军提醒了我一句。 “介子人临死前可是说过,会找你麻烦的,阻止你的。” 我激灵一下,这下可坏事了,那盘数底数是不能推算出来的。 给老爱打电话,他手里似乎有一本复印的。 老爱拿着复印的书来了,找到那些数字,竟然是一样的。 “一样的,这……” 铁军也是不明白了。 我给季丽打电话,她说一会儿就过来。 “铁军,先不想这事了,正好休息一下,叫点菜呗。” 铁军打电话叫酒菜。 季丽晚上十点多了才来,说有一个化妆的活儿缠手。 坐下喝酒,我问介子人的事情,也把盘数的事情说了。 “介子人你们不太了解,他说的事是要做的,介子人散去的时候,你说你没事,我就觉得奇怪,事情竟然是在儿这出现了,那底数是他改的,你不找原来的本子,全部改掉了。” 我一听,就是完了,底数是没办法推算的,没有规律,那是给出来的一些数。 “我觉得有推算出来的可能性,因为我们在计算,成立的计算,必定有成立的底数。” 完腕这样说。 “难度?” “这和重新设计盘数一样。” “我们是在计算盘数,如果能设计出来,那根本就不用算了,这就是说,和无法推算差不多了。” 我说完看着完腕。 “应该说是这样。” 我闭上眼睛捂着脸。 “休息一下,我们再想办法。” 第二天,我给伊利打电话,让他把灵先引回寨子去,然后去了医院,六叔感觉还不错,我说了情况。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顺利,我几乎有些小兴奋的时候,就提醒自己,要小心,竟然还是出现了问题。” “休息一段时间,再想办法。” 我心里清楚,估计是没办法可想了。 我带着完腕回了赫图阿拉城,我也不去再想盘法了,介子人改掉了盘数的几个底数都不清楚,就是改掉了一个,都无法再算下去了。 看来介子人给我的是致命的一击,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我每天画画,我想颜立童石那边要一直守着灵,这得到什么时候?盘数是进展不下去了,总得想一个办法,和人鞋寨子的新寨主谈谈,封那山口,让灵自守。 这个可能性很少。 钮样带着样样来了,两个女人见面,又是抱,又是跳的。 “钮样,过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只是没事做,挺心烦的,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你卖药?” “出了寨子是不能碰药的。” “还有这规矩,那你就开一家小店,不管是什么小店,我出钱。” “不用麻烦哥哥了,你已经把小山房的房子给我了。” “别提这事。” 中午出去吃八大碗,他们没吃过,这种食物他们喜欢,但是钮样说。 “这种东西吃多了,人会失智,迷心的。” “但是也得吃。” “是呀,吃吧!” 钮样和样样在这儿呆了一个星期就走了,他们在这儿需要适应,习惯。 我问钮样,新寨主叫钮苍,是一个极点相处的女人,刁钻蛮横。 但是我还是要去。 我和伊利去的,钮苍看到我们,冷笑着。 “张一,你们钮样是饮血之情,是来要寨子的吗?” “你想错了,我是来谈封灵之事的。” “不行,那些灵你们马上引走,这儿不能有外灵,这钮样做事就是不靠谱。” “没有什么影响的,我们找到机会就会把这些灵引走的。” “别废话,给你们三天时间。” “钮苍,一个人鞋寨子,就是用药诡异罢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可以把老十行的人,外行的人,都能请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介子人的世界,他们的诡异,可以把人鞋寨子毁掉。” “我也是老十行的人,他们会对我下手吗?” “你算个屁呀?对我都下手了,把我都赶出了老十行,他们利为先。” 钮苍这个只有二十一二岁的女人,看了我半天,她是没有经验,也没有主意的一个女人,我能看出来。 “那你想怎么样?” “我让巫师封灵。”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介子人世界出现的时候,要给我们人鞋寨子一个地方。” “当然,这次有贡献的都会有的。” 钮苍同意封灵,颜立童石当天封灵后,我们就回去了。 我心里骂着这个钮苍,就是一个二货,实则她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一个面子,她心里也清楚,就是介子人世界的出现,也没有他的份,也没有我的份,我也不稀罕,让我看一眼什么样就成。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说了,颜立童石看了我半天。 “怎么会这样呢?” “是呀,这些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介子人的世界去,没办法了。” 颜立童石摇头。 回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是大睡三天。 我依然是每天画画,也想着盘数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有转机呢? 我想不出来。 三月份的时候,楚江带着人来了,七八个人,是研究所的专家,我看过几个人。 他们站在门外。 “张一,你不欢迎我,我知道,但是,今天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知道你们的盘数算不下去了,可是我们算出来了。” 我看楚江,根本就不相信,因为他们算出来,干饭盆会出现异相的,但是没有,我也没听说。 “对不起,不见客。” 我把门关上了,他们第二天又来了。 “一一。就见一下,看他们说什么,不然他们会折腾我们没完的。” 让他们进来,进客厅,我和完腕不说话,看着楚江。 “看看,这是我们算出来的结果,很辛苦的。” 我让完腕看。 她看了几分钟后,扔到桌子上。 “你们算的方法就不对,走偏了,结果自然是不对的。” “不可能,我们是专家,十个人的脑袋玩不过你们两个人有脑袋吗?” 这像专家说的话吗? “不是玩不玩的事情,也不是脑袋有没有问题的事情,是思路错了。” 完腕拿出红色的笔来,圈出来四个地方。 “这四个入就是错的,导致全盘都是错的。这就是盘数,一个入点错,全盘皆输。” “不可能。” “还有一个证明的方法,就是说,如果正确了,每推出一百步,干饭盆就会起变化,可是现在没有。” “这个盘数和干饭盆就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故弄玄虚,骗我们走错路,我们这个数已经拿到了国外去验证了,电话打过来了,说没有错,只等着资料寄回来。” “国外什么机构?” “剑桥大学迈克尔博士,他有一个工作室,我们花了一大笔钱才谈成的。” 完腕小声说。 “是我的导师,我打一个电话。” 完腕出去,到院子里去打电话。 “张一,你总是在否定我,我知道你不过就是一般大学毕业的,对数学不过敏感罢了,但是你不是教授,也不是专家,所以你算得肯定是有错的,有错了,才会出现各种的问题。” 这小子几乎把我说服了,是不是真的有错了,才会出现各种问题呢? 完腕进来了,小声和我说。 “确实是找了他们,数据已经传到了我的电脑里,结果迈克尔不敢肯定,他说这个盘数太诡异。” “楚江,你对和错,和我们没有关系,这事你以后就不要找我们了,请。” 楚江说。 “这是你们张家的盘数,跟你有关系?” “我发现你和流氓一样,滚。” 楚江走了,他不甘心,他是想在我这儿得到证实,他拿来的数据,只是一部分,这是提防着我,他认为他是对的。 第283章 底数 完腕打开邮箱,把文件下载下来。 我们看着。 迈克尔博士这个团队的算法非常的诡异。 “这是迈克尔独特的算法,他这个团队有十六个人,都是用这种算法。” 我看着,完腕告诉我这种算法,确实是要简洁了很多,也很直接。 看到天黑。 “不对。” 我说不对,完腕也点头。 “他们没有按照盘数的算法算,就是说,他们走了另一条路,但是并没有到达终点,他们把盘数理解成了另一种数学了,不在盘数之内,这个结果是正常的,但是不是盘数所要的结果。” 我和完腕是高度统一。 “或者说,我们告诉楚江,很正确,他会怎么样?” “他会问,介子人的世界怎么没有出现?介子人的世界在什么地方?” “那我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游戏,盘数就是一种数学罢了,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他能跳楼吗?” 我和完腕都笑起来。 楚江果然是哀而不伤,他又来了。 “结果是正确的,我和迈克尔联系了。” 完腕对站在门口的楚江说。 “那介子人的世界呢?” 我和完腕差点没笑出声来。 “对不起,那我们就不清楚了。” 我关上门,完腕“嘎”的一下就笑,我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颜立章石出来了。 “我去山里修巫了。” 他背着包走了,我说什么,他也不听,这货一生修巫,取来的老婆也不理了,新鲜两天半。 颜立童石一走。他的老婆也跑了。 “我就知道长久不了,我哥那脾气是古怪的,其它的不说,就说他在房间里呆了三十年,我以为他会死在里面。” “好了,他高兴做什么就让他做。” 四月分,北方的天气还是乍冷犹寒,我们接到了请贴。 国际数学交流会,研究所发的。 “这楚江玩什么呢?” 完腕摇头,我给巴都里敕冈打电话,他说接到了请贴,到是想去看看,问我去吧?我说去,肯定是要去的。 四爷和李玉也接到了,六叔也拉到了,看来这是要一锅把我们给煮了。 “这不是好事。” 我不想去,迈克尔竟然来电话了,说这次的会他参加。 完腕愣了半天。 “我的导师来了,我们要去。” “好,如果能解决这个盘数底数的问题,那到是好事。” “我有一个特别的想法,他们用盘数之外的算法,算出了盘数,那么用这种办法,是不是能把底数给算出来呢?” “这到是想的想法,到时候问一下。” 周六,开车到了研究所,屋子里人并不多,一个国际性的交流会,二十多人,楚江主持会议,屁话太多。 最终是说到了实质,就是迈克尔算出来的结果。 “你有质疑迈克尔博士团队的计算结果,我们看屏幕。” 迈克尔博士似乎听到这个消息很不高兴,他的助手上台给讲解,那是没有错的,结果是对的。 “这个结果是没有错误的。” 迈克尔博士说完,看了一眼完腕。 “可是,那介子人的世界呢?没有提示,为什么会没有呢?”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介子人世界,这叫盘数,在中国一千年了,也没有人能算得出来,这数学只是一个游戏罢了,你想得到什么介子人世界,这个我不知道。” 迈克尔的话让楚江恼火。 “张一,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确实是没有错,我们无法算出来,这也是事实。” “那介子人的世界呢?这就是一个骗局,一个在骗局,你们张家棺行是想得到这个结果,那是进什么墓,或者是什么地方的一个打开方法,而不是介子人世界的,如果算对了,介子人世界是会出现的,会有提示的,可是没有,我要报警,这损失你们得赔偿。” 楚江疯了。 “楚所长,我看你不正常,需要看一下医生了。” 迈克尔博士带着助手走了,楚江更疯了,打电话报警了,殷人带着人来的。 “殷警察,你是包我的夹了?” “对,我负责你,对不起,我们上车聊聊。” 我和完腕上了警车。 “一会儿呢,你们开自己的车,到小东街西口的酒馆等我。” 我们过去,进酒馆,点菜要酒,完腕就给迈克尔打电话,约他出来,博士来了,殷人也进来了。 “楚江就是一个疯子,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也不好当时就不给他面子,毕竟还是一个专家。” “谢谢你殷人,这是迈克尔博士,我的导师。” “噢,您好,老外。” 殷人这样说话,我以为迈克尔会生气。 “噢,您好,老婊。” 我靠,这迈克尔到是有外国要的幽默。 坐下喝酒,迈克尔显得有些激动,说还能见到他最优秀的学生,非常的高兴。 喝酒聊天,殷人一杯酒之后就走了,殷人是很聪明的一个人。 “迈克尔博士,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请讲。” 迈克尔的中国话是完腕教的,一股东北味。 “盘数,就是这本书中的数,您是怎么认为的呢?” 我把书递给去,他翻了一下,推回来。 “这是楚所长让我们团队给算的,盘数,中国是一个美好的地方,这盘数并没有那么复杂,我的团队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楚所长说至少需要四个月,没有那么复杂。” “如果这底数,就是你们所说的基数,有变化,错三到五个,你们能推回去吗?” “当成,有结果了,推出来,用电脑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你们计算中,没有发现基数有错误的地方吗?” “给我们什么样的基数,我们就能出什么样的结果。” “这样,我给你我们算出来的结果,当然不是全部的结果,只是一部分,基数也是,然后你把后面的基数给我推出来。” “那没问题,如果有结果,基数必定是有联系的,这个不是单独的,也不是没关系的。” 看样子博士很牛。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我这么出色的学生在你身边,你问我?完腕的数学是天才,东方人的思维,有很多地方,我都不如她,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是不是这么说?” “对” 我看着完腕,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们遇到了麻烦,导师就是导师,这事我们还需要细谈。” “那好。” “明天我拉你去我们的家去谈。” “OK。” 那天,师生之情到是续得不错,不知道这个迈克尔是不是真材实料的。 第二天,我们回赫图阿拉城,迈克尔博士看到我们住的宅子,惊呼。 “这可是老宅子,中国特色的建筑,太棒了。” 他进去做下,泡上茶,我去拿盘数的计算出来的部分。 “您看,这是我们计算的盘数。” 迈克尔博士看着,最初是不经意的,不经心的,看了十几页后,他愣住了,锁着眉头,手也抖了。 “老天,这是我们研究了二十年的动数,是动数,不是盘数。” 我也是一愣。 完腕跟我说过,他们有一个团队,很秘密,只有五个人,她没有能进去,他们在研究一种数学,已经的二十年了。 他们把盘数叫动数。 迈克尔把算纸放下,看着我们。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个东西?” “这盘数就是我们张家的,有千年了。” “你们这计算的结果完全就是对的,计算到这步,我们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只是这些日子来,计算不下去了,似乎出了问题。” “能把资料发过来吗?” 我奇怪的是,楚江把盘数给他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这是动数,他所说的动数,为什么没看出来? 资料发过来,那底数竟然和我们的是一样的,被介子人改过了?这介子人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吗? 我感觉不对,有可能不是介子人的问题,而是盘数本身的问题。 “后面的底数不对,需要用前面的这些结果推出来。” “这个,恐怕很难,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有可能。” 迈克尔锁着眉头。 “我有一个问题,你拿到楚江……” “我知道你会问的,这个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所以没说,你拿出来这种计算的结果,我不能不说了,真是没有看到,我的学生到底就是比我厉害。” “也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这本来就是中国的东西。” “那结果算出来,真的会有介子人的世界吗?” 迈克尔看来也是想这个结果出现。 “不清楚,就目前而言,只有推出来底数来,因为后面的底数有错误的地方。” “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个,这个很复杂,您想不想推出来后面的底数来?” “工程太大了,也是太复杂了,很难,甚至说,基本不可能。” “为什么?” “这个需要人工来计算,电子计算机算不了,这是其一,其二,这个最后的计算,其它人的接不了手,因为太复杂,接手的人要从头来,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研究二十年了,我不可能让他们一生都在算这个东西,何况他们会生病,有一个人病了,死了,就全部完了,要重头来,这就是动数,中国诡异的数学。” 这个我也是慢慢发现的,如果是这样,这盘数和以前一样,没有人能计算出来,何况,现在还出现了底数被改的可能性。 一时间,真的是无路可走了,怎么办?放弃了吗?不知道。 第284章 棺宅咳嗽声 迈克尔博士在一个星期后,就回国了,他说真有没办法,再计算一年的时间,如果不行就放弃了。 事实上,我知道,迈克尔博士是不会放弃的,但是想得到结果也是很难的。 我也清楚,他回去会按照我们的思路去推底数,但是这很难,他所说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许是往大了说,让我们放弃,他们要提前算出来结果来。 真是没有想到,国外竟然还有人在算盘数,但是总是慢我们一步,这点我是看出来了。 “一一,我们得想办法,迈克尔博士是一个聪明的人,而且很有韧劲,所以说,我们得提前算出来。” 这个我也清楚,可是想推出为底数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找六叔和四爷合计了,六叔说,会有办法的,可是四爷的想法很古怪,他说应该跳出盘数外,找盘数,这个是什么意思,四爷没有明说。 看来四爷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关于张家的事情,他不愿意多说,也不愿意多提,看来是有很多他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 我去小东街张来的棺铺,想劝劝这小子,什么事情别走得太远了,到时候迷路了,走不回来就坏菜了。 这小子冷冷的看着我,就如同我要抢他碗里的肉一样。 我一看这情形,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转身要走。 “站住。” 这小子站起来,绕着我转了一圈。 “你来是有事吧?” “现在没事了。” “张一,你的心思我懂,不就是想要回棺行吗?那不可能。” “我没有。” “那你来是干什么?” 他这么一问,我觉得也是,不来要棺行来干什么?我说劝他来了,他能信吗? “没事,我从此保证,不再蹋进棺行一步。” 我走到门口,张来一动不动的看着。 走进小东街的酒錧,会下喝啤酒,我想着,这盘数之外找盘数,什么用意呢? 我总是在酒后,大脑思想活跃。 喝了几瓶啤酒后,我想,那就是在盘数之外找关于盘数的一切,棺宅里? 那棺宅曾小雨不住在哪儿,一直在曾宅住,闲起来。 我跳墙进去的,进房间,清冷,很久没有生火了,寒意入骨。 进了棺房,剩下的棺材也是不多了,卖掉了一部分。 这已经是不属于我的东西了。 这些祖宗留下的产业,就败在我的手里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也许这一切都是劫难,如果我不举棺行,那么这开发都不会发生,这棺宅依然就是在这儿,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进了何伯的立棺房间,我现在弄不清楚是河伯还是何伯,不管怎么样,他为张家是守了一辈子。 想想何伯吊死在桑树下,真是让我伤心。 这个时候我才体验到,那种痛苦和解脱是什么。 我正站在那儿伤心,听到了咳嗽声,是感冒了,很剧烈的咳嗽声。 这棺宅有人? 曾小雨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儿有人住。 我往那个往间去,走到门口,咳嗽声还是不停,是一个女人的咳嗽声。 我推开门,愣在了那儿。 竟然是乌雅兰。 “怎么会是你?” 她哭起来。 我点火,屋子里太冷了。 火生起来,温暖起来了,做饭,弄菜,把房间放着的白酒拿出来,然后找出来药。 这药还是钮样给我的。 给乌雅兰喝下去。 “喝点粥。” 我没有急于问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乌雅兰缓过来了一些,我喝着酒,看着她。 屋子里温暖起来。 “我在身着章佳秀娟,孩子死了。” 乌雅兰哭起来。 这真是一个意外,我以为章佳秀娟把她带走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前前后后的,乌雅兰讲了半天,我也听明白了。 章佳秀娟用孩子来威胁钮苍,钮苍也根本不认这个孩子,章佳秀娟竟然给扔到湖里,本以为吓钮苍一下,没有想到出了意外。 章佳秀娟害怕乌雅兰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要弄死她,她躲到了棺宅来了,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个章佳秀娟逼着钮苍做的就是要药,看来章佳秀娟要这药,也不会是干什么好事,这个女人太多变了,我几乎都快相信她了,她竟然又来了这么一出。 我拉着乌雅兰回了赫图阿拉城,她在这儿能死。 完腕照顾着她。 第二天,又去了棺宅,我总是感觉盘数和棺宅有分不开的关系,盘数之个找盘数,这四爷的话肯定是有用意的。 我坐在客厅喝酒,火盆弄了炭火,感觉很舒服,喝着酒,吃着炖菜,天慢慢的黑下来了,我要在这儿呆着,找到线索。 我似乎回到棺宅,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舒坦,浑身都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晚上九点多,我就有点喝大了,眼睛发花,我竟然切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感觉对面有人,激灵一下醒了,我靠,我靠,我一下跳到沙发上,看着这个人,对面的坐着的竟然是何伯。 月光照进客厅,看得很清楚。 “小子,怎么我都害怕吗?” “没有,没有,何伯,是冷不丁的,冷不丁的,昨天还到你那房间看你了呢。” “你小子人小嘴就是好,来,干一杯。” 我这心呀,都快碎了,坐在我面前的就是鬼魂,因为何伯在立活棺里,只能活过来一次。 “小子,今天是我要走的日子,你来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送我一程,谢谢你。” “何伯,要说谢的是我。” “不用多说了,十二点我就转世去了,喝一杯。” 何伯举起杯来,我们干了一杯。 我一直都是觉得我眼花。 又是两杯,我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我靠,对面的杯子放儿,碗筷还在,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小皮包,是自己缝制的。 我靠,昨天夜里真的跟何伯喝酒了吗? 肯定是,我拿起包就走,离开棺宅,回赫图阿拉城,章佳秀娟竟然在,来要人来了,完腕说没看到,不认识。 我坐下了,章佳秀娟看着我。 “你马上走,我要是把殷人叫来,恐怕你跑都跑不掉。” “那只是一个意外。” “滚,一个恶毒的女人。” 章佳秀娟走了,我知道她会没完的。 乌雅兰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那也没办法,自己的病,自己治,谁也帮不了他。 何伯的包我一直没打开,里面装着什么不知道,感觉应该是留给我的什么东西。 何伯走的时候说过,原本还是要守着棺宅几年的,可是棺宅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棺行也要败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事实上,已经是这样了,都是我的责任,我也没有话可说。 这些天,画画也没有什么心情,天慢慢的也温暖起来,完腕带着乌雅兰爬山,她的身体也慢慢的转好。 她不能总是呆在我这儿,我到不是怕章佳秀娟,我总是感觉乌雅兰在这儿呆着会有祸事来,说不上来的是什么感觉。 我把何伯的包打开,已经是五月份了,小草都出来了,打开后,我是目瞪口呆。 那竟然是盘数,我马上把盘数拿出来对照,底数有三处不一样,三个数,我的汗就下来了。 介子人没有能改掉何伯的这个,为什么? 我再看何伯的盘数,竟然全是新写出来的,就是说,这个数是在何伯的脑袋里记着,然后写出来的。 其实,这个底数应该是能记住的,但是很复杂,总是会出现问题,所以没有人去有意去记这个底数,一旦出现问题了,一想,感觉底数全是乱套的,这个时候才明白,这盘数的底数,没有一个强大的大脑是记不住的,而且不能混乱了。 其实,我并不希望得到这个盘数,如果解不了,那是最好的,能解了,那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料。 我试着记住这些底数,根本就不行,我把这个盘数藏到了书房。 我现在不想说,也不想告诉任何人,这样平静的过下去挺好的。 当年,张家棺行也是这样隐藏了这盘数。 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的就是,曾家祖藏的龙在我的身上,到底有没有作用,怎么会在上了我的身,曾小雨的反目,似乎都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我去看孩子,曾小雨精神头还不错。 孩子们躲着我,曾小雨叫出来,他们站在一边,一看就被曾小雨给教育出来了。 “我和你们说,这个人叫张一,是你们的父亲,叫爹。” “爹,爹。” “过来抱一下。” 两个孩子过来,我抱着,眼泪下来了,一直没有照顾到他们,现在想想也真是没有意思了。 “你和完腕还好吧?应该要你们的孩子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事,我想带两个孩子过去玩两天。” “这个不行,现在正是他们善恶不分的时期。” 我没说什么,我也不想争什么。 “那好吧,我随时会来看他们的,这次来呢……” “好了,你们两个去玩吧。” 普小雨不想让孩子们听到什么。 “这次我来呢,也是想问问,曾家祖藏的龙,怎么会在我的身上呢?” “这个我不清楚,也许这就是命,这个和干饭盆有关系,你进干饭盆,是不会有事的,也许还和介子人的世界有关系,现在我不关心这事了,对了,棺宅你收回去吧,我准备把曾家卖掉了,搬走。” “搬走?” 我愣住了,这曾小雨是什么打算? 第285章 何伯 曾小雨的想法让我太意外。 “我去上海,那儿的教育好,我有一个舅舅在那儿。” “这个我从来没听说过,去也好,这样就安静下了了,你能放弃了骨行,我不错,那棺宅你也卖了吧,我收回来,也是张来的,给两个孩子,到那边用钱。” “也好,你也放弃了棺行,希望能平静下来,那盘数我看来是等着后人来算吧。” 那天,我离开曾家,这心就乱得不行。 回家,巫师修巫回来了,精神头十足,这货就是去大山游玩去了,什么修巫。 他老婆听着信也跑回来了,真是要了命了。 那天,我和颜立童石都喝大了,他是高兴,我是特么的难受。 这次一醉就是三天,三天后起来,还打晃。 缓了几天后,我带着完腕就去了张家界,乌雅兰不去。 我和完腕在张家界住了一个月,住在山上,每天画画,完腕就拍照。 我在这儿,几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可是回去的路上,我知道,一切我都不会忘记的,甚至是放不下。 回去,乌雅兰走了,颜立童石说没拦住,走了。 我冲进书房,我靠他大爷的,我上当了。 “臭巫师,你动我的东西了?” “你疯了吧?我动你什么东西了?” 我拉他进来。 “就这儿,这儿放着的一个东西。” “我没动。” “完了。” 我特么的好心把乌雅兰弄过来,弄过来的那几天,我就心不安,看来我是玩出火了。 我跟完腕说了。 “噢,那是上当了,没事,放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弄明白。 我给章佳秀娟打电话,她接电话就大笑,你大爷的,我靠你八大爷的,一听这笑就是上当了。 “张大善人,我就知道你会上当,乌雅兰真是一个好演员,什么孩子,什么生病,都是假的,我去要她,也是假的,你看我们这戏还不错吧?” “是不错,但是并没有结束,我们需要接着演下去。” 我挂了电话,差点没把电话摔了,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颜立童石都是一愣。 “真特么的痛。” 颜立童石说完就跑回房间了。 我马上给四爷和六叔打了电话,说了事情,当然我不会说我的错误的,不然他们会骂得我七窍生烟。 他们让我马上过去。 去四爷那儿,六叔在,我进去,六叔就给了我几脚。 “你以为不说,我们没听出来呀?你怎么找到了不直接说?” “四爷,六叔,我就没打算说,我就是下手晚了一点,说白了,我没有能背下来,如果背下来,我就烧掉了,就差那么一点没背下来,如果是这样,你们谁都不知道了。” 两个人沉默了。 他们也知道,这盘数弄不好就是灾难。 “这事我来解决。” 我转身走了,去找章佳秀娟,这个女人胆子到是在,约我在小东街的酒馆见面,我过去了,楚江竟然也在,这很正常。 “张一,栽了吧?跟我合作,我只成果,介子人世界归你。” “你闭嘴,章佳秀娟,那盘数你拿了,我到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 “我有两份,你看。” 我拿出来那包,包里我是弄的废纸。 他们一愣。 章佳秀娟笑了一下,把盘数拿出来,放到我面前,就是我的那份。 “我知道,你那包里就是废纸,不是想看吗?看吧。” 我看着,不说话,我就差那么一点就背下来了。 很累人,十几分钟,我的脑袋在开锅了,章佳秀娟伸手,我把盘数撕碎了,不停的在撕着,楚江的大拳头在我的脸上打着,章佳秀娟掰断了我的手指。 “好了,他撒了也没用,我复印了。” 楚江把地上的盘数捡起来,对着,根本就对不上,底数你是不知道什么样的。 “特么的,复印了,你们还这么打我?” 我走了,去医院,把手指接上。 他大爷的,下手是真黑。 开车回赫图阿拉城,完腕看我这造型,吓得一下大哭起来,颜立童石笑得要断气了,他大爷的。 我把事情说了。 “你应该想到,他们会复印的,你撕了没用的,他们是对不上这个数,可是有复印的。” “复印的会改变底数的,介子人做套是持久的。” “可是那何伯为什么……” “他把盘数记在了脑袋里,而且他是死人,鬼魂,那是改变不了的,只有记在脑子里,不会改变,再就是鬼魂所写。” “你能确定吗?” “我试过,能确定。” 我试过,何伯的这个复印过,出来就是变了底数。 “你全记住了吗?” “不能确定。” “你应该说,你没记住。” 完腕冲我笑了一下,我点头。 我想,这一切到我这儿应该是结束了。 六叔给我打电话,问我情况。 “我撕掉了,他们掰断了我的手指。” “意思这盘数就没有了呗?” “对。” “我想杀了你。” 我挂了电话,六叔疯了。 “完腕,我们还得躲出去,六叔很快就会杀上门儿来。” “不用,就在这儿呆着,我哥能应付得了。” 六叔真的杀上门来了,我们藏在房间里,他大闹一通就走了。 颜立童石看着我们。 “那盘数我记在这儿了吧?” 颜立童石指一下脑袋。 “没有人能记住盘数的,不信你记一下,我们那些数看看。” 颜立童石是不相信的,他记盘数,真的就是混乱。 “看来真是这样,真是可惜了,如果留给后人,也许他们就不会这么麻烦了,科学是发展的,社会是进步的。” 这调让他唱得,有点太高了。 我知道,很多人是不会相信的,六叔闹过了,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这事慢慢的会过去,最后大家都安静下来。 曾小雨打来电话是六月份了,她说到上海了,告诉我地址,想看孩子就来。 这是一个做人的常识,曾小雨是曾家的大小姐,还不会失去这个礼数的,这个我是相信她的。 完腕非得要去找样样,带着他去,钮样在和样样钓鱼。 小山房的下面就是水库,野鱼。 我们跟着钓鱼,锅,料,酒的都备好了,鱼上来就开始煮。 鱼一直不上钩,钮样看了我一眼。 从小包里拿出来一点东西,放到鱼饵里,再下去,马上就咬钩了。 “一个玩药的,这小把戏还不会,不过呢,这就如同生活一样,你这样了,就失去了意义,失去了兴趣,没有了味道。” 钮样说得真有道理,你想赚钱,钱多得你没地方花了,就失去了兴趣。 喝酒喝鱼汤,真是美极了。 “你不算盘数了?” “没了,盘数彻底的没了。” 我把事情说了。 “好,真好,这样真好,世界太平了,老十行也太平了。” 谁都想着太平,我特么的真不知道能太平多久。 完腕有小山房呆着,我去看铁军,看老丰,看老爱,我也是想把这事说了,他们听完,都摇头,看着我张一,我不解释,没有意思。 他们大概是接受不了,马上就见结果了,竟然就没有了,一下就消失了,这个有点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我准备回小山房的时候,章佳秀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什么地方,我上车,她一下就把我弄上了车里,一个人上车开车就走。 我不敢动,两个人拿着刀顶着我。 一个小区进去,进了房间。 “张一,不想死,就把这些碎片给我对好,错一点,我就确掉你的一根手指头,你是画家,你可考虑清楚了。” “这盘数没有人能记住,我也拼不了,你就是杀掉我也没用,如果我乱拼了,你们想想,那计算出来,也没用的。” “张一,你想骗我吗?没那么容易。” “那好吧。” 我为了活命,拼着盘数,介子人弄错的,我改过来了,但是不是我记在脑子里的。 几个小时过去了。 “少了三块。” 那三块让我放嘴里了,擦嘴的时候。 “真是怪了,是三个数字,就是这三个,写出来。” 我写出来了,她复印的一对,就差这三个数。 “你保证能写对了?” “是呀,你拿了也没用,没有专家帮你计算,白扯。” “我有,你懂什么?把他扔河里去。” 我靠。 “章佳秀娟,你大爷的……” 我被扔到了河里,但是没绑着,她是在吓我,我游上岸,心想,我得和完腕回赫图阿拉城去,躲起来,这随时都有危险。 我开车上了小山房,拉着完腕就回赫图阿拉城。 “你真的写出来了?” “假的。” 回去,就把门插上,下了大杠子,老式的门,有两杠子。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 颜立童石瞪着我。 “是呀,他们要来杀人。” 颜立童石一点也不害怕,还坐在院子里喝茶。 我想这事会慢慢的过去的,一切都会太平的。 可是,我没有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出得离奇,我都想不出来,也想不到。 其实,我应该想到这件事,但是我想不起来,等到出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第286章 跑灵 五月中旬,野花满山了,我和完腕每天上山。 我也听说了,章佳秀娟开始找人算盘数,我知道,一算就明白了,是假的,但是没办法,她要是再敢来,我就让巫师动巫。 我一切都想好了,准备好了,自己是觉得天衣无缝了,可是事实上并没有。 那天,我画画画得晚了,就睡在了画室的床上,没有想到的是,半夜,我看到了老爱,他和我喝酒,如同真的一样,其实那是梦,我想醒来,可是不行,我在梦里意识到了。 “你别挣扎了,我入你的梦里了,不出来,你是醒不来的。” 老爱进我的梦里,就是想找到我的盘数,我一下就慌了,这个我怎么也是没有想到,老爱,你特么的太不是东西了。 在梦里,我是受控的,老爱我是折腾不过他的。 老爱给我讲人生哲学,讲人生,谈人生,屁话一堆一堆的。 我知道,他在寻找盘数,在我脑袋中的盘数,我脑袋中的东西是太多了,想找到,也不那么容易。 但是,老爱有耐心,我也是看出来了,他不找到,不会离开我的梦,一天,两天,三天…… “老爱,盘数是很危险的,我想停止,就让后人来算吧。” “我可算是等到了这样的机会,折腾一辈子了,我能放弃吗?我放弃了,其它的人会吗?你别想那么多了,急了他们会杀掉你,你就把盘数给我,我怎么折腾,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想平静的生活吗?只有这样。” “那样会死人的,如果算错了,这个是不能保证的,更何况,有很多事情你是不懂的。” “我不懂可以找人,巴都里敕冈,六叔,四爷,我都能说服他们。” “老爱,你……” “我不离开你的梦,这样折腾下去,你的那些秘密我全会知道的,我并不想知道,可是你这样,我就会知道的。” “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那就靠着。” 老爱和我玩流氓,我是玩不起的,难道就给他吗? “老爱,你如果真的想要,我就给你。” 我实在是折腾太累了。 那盘数出来,老爱看着,记着,他要完全的记住,如果记在纸上,拿出去,盘数也是会变化的。 “你需要多久?” “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大脑,如果全记住,我几乎是不可能,但是你可以告诉我那三个数是什么数,在什么位置,就可以了。” 老爱是真阴险,我告诉他了。 “老爱,你就是一个傻BI,太善良了,善良并不是无敌的。” 老爱得到盘数,还把我骂了一顿,这二货。 我醒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看来盘数是真的被拿走了,老爱知道了,恐怕又要出大事。 老爱果然是找了门叔,四爷,巴都里敕冈,看来他是真的想做了。 四爷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四爷很平静,如果是六叔,就跳着脚的骂我了。 “张一,我知道你的想法,这也正常,老爱进你的梦里,把盘数得到了,他现在就是让我们来算,当然,我们可以不算,不过老爱呢,这个觋师是邪恶的,是一个疯子,我们得罪不起,他不要命,我们还想要命。” “我是没防这一手。” “你想防也防不了,这么多诡异的人,老十行,老十行之外的新四十行,这都是可怕的。” “四爷,对不起。” “这事不能怪你,我想老爱的盘数到底对还是不对。” “这盘数只在他的脑袋里,如果写出来就会变化。” “那就算着看,不过会遇到麻烦的,因为没有你是不行的,张家盘数是有一个定数的,等着看吧。” 老爱找楚江和张来被了我和完腕的位置,我觉得这样会出大麻烦的。 张来去就是想顶我的位置,张家的位置,他感觉张来能顶得了我。 他们开始算盘数,第一天,没事,第二天没事…… 我想推到一百步的时候就会出事,他们接着我和完腕推出来的接着推算。 奇怪的是,一百步推出来了,干饭盆没有变化,这就是说,他们算错了,老爱记住的盘数不对。 张爱打电话找我,说为什么没有反应?是不是把数给错了? “没有,如果算不出来,恐怕你找的人不行,推算错了,不是谁都能算对的。” “你的意思是楚江和张来不行?” “张来会算吗?” “他不会,楚江会,他不过就是一个样子。” “那肯定是不行的,背数和阳数一个人算,恐怕会出现错误的,那是两个不同的思维,楚江达不到那个水平的。” “你要是骗我,我弄死你。” 老爱是真的疯了。 我没有想到,白骨馆出事了,这个事竟然没有在干饭盆出。 这真是奇怪了。 我过去,局长和白婉一些人在会议室。 “张老师,白贩馆棺林的棺材炸棺了,每到晚上,就听到炸棺之声,实在是太吓人了,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 我们上了棺林,我没有让白婉去,那儿对于她来说是害怕的。 有不少棺材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跑灵了,在寨子的灵跑了,封了灵是不能跑的,出现了什么事情呢? 我给颜立童石打电话,让他去人鞋寨子,我们在那儿集合。 我想把白骨馆的这些灵弄好后,我就彻底的轻松了,什么都不用干了。 颜立童石和我在人鞋寨子集合,在湖的这边,进不去,没有人理我们,看来钮苍是打定主意了,不让我们进去。 “有其它的办法吗?” “三面是刀切一样的悬壁,这湖水也是深不可测的,没办法。” “动巫呢?” “在人家门前动巫,是不是找死?” 颜立童石也是害怕出问题。 “跑灵了,我要看看原因。” “有可能和盘数有关系,你确定给老爱真的盘数吗?” “嗯,因为我害怕他死在我的梦里,那样我也不得安生。” “如果是盘数的原因,也是麻烦。” 我们坐在湖边,看着寨子,就是进不去。 我们坐到天黑了,有船划出来。 “有船。” 我们两个站起来,小船靠岸,一个人鞋上来了。 “我们寨主说,只有答应她的一个条件,你们就可以进去。” “什么条件?” “联姻。” 我一听,愣住了,什么意思? 这是最早的做法,为了让族强大,联姻。 “怎么联姻?” “张来和寨子的公主。” 我看了一眼颜立童石。 “这个你们要和张来说。” “这事你们办。” 这个人跳上船回去了。 “张一,你看这事怎么办?” “我根本就说服不了张来,他跟现在就是仇人一样。” 这个不太好办了。 “找来风,他的小姨,我想也许有可能。” “这事太急了,跑灵太多,那就要出大事。” “我回去,你在这儿想办法。” 颜立童石回去,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太长了。 “不行。” 我脱了衣服,就跳进了湖里。 颜立童石没说话,看着我游了过去。 说实话,这湖里有野鱼,这个我是知道的,而且可以吞人,这个钮样中我说过。 我游过去,去找钮苍。 “你小子胆子到是不小,你游过来了,看来事情也是很急的。” “是,跑灵了,张来的事,过后再说。” “跑灵了?” 钮苍也是一愣。 “不可能,那边应该是没事的。” “我们马上把颜立童石接过来,他封的灵。” 钮苍也是害怕了,如果这三千灵跑出来,在寨子里,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颜立童石接过来,我们去看封灵。 颜立童石看完,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 “能冲破我的巫封,这灵也是太吓人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想是和盘数有关系,盘数和干饭盆有着联系,干饭盆这些灵也是呆过,有灵力,随着干饭盆那种自然之力,他们也会强大起来自己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说,老爱他们没有算错?” “对,不然不会这样的,现在不能让他们再算了。” “这个我阻止不了,老爱疯了,现在只能是封灵。” “根本就封不住了,如果这些灵跑了,跑到干饭盆,那麻烦事又起来了。” “现在就是说没办法,只有找老爱了?” “对,除非你对盘数另有办法。” 我让钮苍派人送我们回去。 回到小城,去老爱那儿。 “老爱,跑灵了,你不要再算下去,如果这样,麻烦就大了。” “那又怎么样呢?灵我和没有关系。” 老爱彻底的是疯了。 我和颜立童石出来,去四爷那儿。 四爷和李玉都在。 “四爷,出事了,不能再算了。” “是,我知道了,跑灵了,我们虽然没有停下来,但是,我们算的是偏路,一切都会停止的。” “那灵呢?” “这个恐怕是在寨子里是呆不了了,让他们回来,到干饭盆,这样老爱也是会有所害怕的。” “我怕这些灵受到伤害。” “不会的,等到炸棺全部完事,这些灵就更近一步了,他们有了更大的灵性,不过更难控制了。” “怨灵。” 我摇头。 现在只有等着了,事情会怎么发展,谁都不清楚。 老爱也是发现不对了,那些灵也是在往回跑,白骨馆的炸棺一夜间,都炸棺了,三千零六棺,没有一口剩下。 灵全部跑到了干饭盆,干饭盆的那种力量非常的强大了,已经没有人敢进干饭盆了,那么盘数就计算不下去了。 老爱找我来。 “张一,我感觉不对,这盘数不对。” “老爱,我给你的是对的,但蛤我找的人算得不对,这和我没有关系,你有点过分了,小心会出事的。” 老爱眼睛在转着。 “你别转了,把我弄急了,我就送你棺材。” 老爱走了,他也清楚,人都是有底线的,真的把我惹急了,也够他喝一壶的。 老爱第二天就出事了。 第287章 换人术 老爱大概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出事。 盘数停下来,楚江和张来竟然到赫图阿拉城来找我。 两个人坐下,久久的不说话,冷着脸。 “张一,你把棺行给我了,那盘数也应该给我,棺宅我没要,让曾小雨卖掉了,这我已经算是仁义了。” 我心想,我当初特么的不给你,你又能怎么样?父亲是心疼你,没有想到,到是变本加厉上了。 “张来,别太过分了,盘数给你也没用,何况,你不是拿到了吗?老爱拿到的就是。” “那是假的,不然老爱也不会出事。” “那是真的。” “你自己看。” 那盘数是写在纸上的。 “这个盘数现在只能记在脑子里,写到纸上就会有变化,他可以告诉你们,然后你们算。” “如果没错,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把你算的盘数拿来我看看。” 张来从包里拿出来算纸,我看着。 我看着,仅仅十几步,就出错了。 “你看看这儿,出错了,根本就不对,你们算不了盘数的。” 楚江看着。 “这是我算的,根本就没错。” “错了。” 楚江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自己是对错。 “好了,这事不要找我了,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 张来指着我。 “张一,你把棺行给我就是不甘心,想抢回去。” “张来,听我一句劝,不要走得太远了。” 张来和楚江走了。 六叔让我去看看老爱,我不想去,六叔说,最好是去看看,虽然你不想再参与到这些事情里去,但是老十行的人,外行的人,都知道你和老爱是哥们,你不去,就失去了这个义,谁也不敢说,以后不再和他们来往。 六叔说得没有错,人活着的是一个义字,活得是一个面子。 我去了,老爱并没有去医院,整个人都傻了,傻笑着看着我。 “怎么回事?” 六叔小声说。 “被灵给缠上了,没办法。” “白骨馆的灵吗?” “嗯。” 这个觋师大概是没有料到会这样,没等动觋就被缠上了,灵缠人是灵气,那灵气是十分吓人的,看老爱的样子,至少目前是没办法。 “这样也挺好的。” 六叔看了我一眼。 “你不准备……” “先让他这样,等到我把这些灵安顿好了,自然就没事了。” 老爱这样了,那么盘数只有我一个知道了。 这白骨馆的三千零六灵怎么办呢? 回赫图阿拉城,我知道,这些灵会不安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算盘数。 一直到六月,老十行的人都老实下来,其它的行也不敢再动了,也没有人来找我了。 我去干饭盆,那种力量让人没有办法进去。 外面守着人,我一到,工作人员就打电话通知了局长。 我要进去,他们说得局长签字,让我等着。 局长还着人进来,过来就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走,进屋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我和局长进屋,助手泡上茶。 “张老师,有办法吗?” “我现在没有,我想进古城的棺行看看,我一直认为,棺铺子里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这个时候进去能行吗?” “应该是没有大的问题。” “那得小心点,你进去一个小时就得出来,如果不出来,我就派人进去救你。” “不必了,出不来你们也别进去,因为进去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我不一样。” 局长同意让我进去了。 进通道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挤压着我,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古城的门开着,我进去,站在棺铺前,这是千年的棺铺,这里面会有我需要的吗? 我对这千年棺铺是紧张的。 我进去了,把我吓了一跳,在黑暗中,椅子上会着一个人。 “张一,我知道你会来的。” 竟然是张来,他竟然能进来…… 我都傻了,张来能做到,能进来,这…… “我是张家人,自然能进来,想不到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是是吧?” 我确实是那么认为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你来找什么东西吗?” “是,你不也是吗?介子人世界,盘数?或者是其它的。” “是,我是这样。” “那我们一起找。” 我坐到一边,看着张来,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呢?这么大的压力,他竟然可以进来,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你不用想了,我在西西里街呆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也不是白呆的,谁还不遇到两个能人呢?” 看来张来一直是没露出来,他肯定是在西西里街有了什么事情。 那爱新媚媚也没有说。 “你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人,今天你在这儿,我走,或者你走。” 我不想和张来在一起,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让父亲难受,我不帮他,也不是那么回事。 我要走,张来一下就拦住了我。 “张一,今天来了,就不能走了,兄弟合心,其利断金。” “恐怕我们两个是断不了,断的是情。” “张一,棺行虽然给让我打理了,但是这也是张家的,你不能看着吧?” “少废话。” 我转身就走,因为我感觉到不对了,张来的眼神告诉我,他要杀掉我。 “张一,你不看看我是谁吗?” 我回头看着这张来,我已经走出了门。 张来坐下,转头,再转回来,是六叔。 我吃惊不小。 “没有想到吧?张家失传的换人术,很简单的。” “六叔,你想干什么呀?” “干什么?问你爹去。” 我父亲提醒过我,小心点六叔,但是没有说什么事情。 “六叔,我们都是张家人,没必要这样,你有能力进来,你也能把盘数弄出来。” “我弄不出来,盘数只有你知道。” “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 我不知道六叔是什么打算。 “那我们就在这儿谈。” “这儿的压力太大了,随时就会出现问题,我想,你也非常的不舒服。” 六叔跟我出去,局长愣了一下。 “没事,我们谈谈,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 我和六叔去了小酒馆。 “六叔,你说你的打算。” “我的打算很简单,你不想算盘数了,我就没有机会了,现在我就是想算盘数。” “这么简单,我可以把盘数告诉人你。” “那也没用,我觉得这盘数只有你自己能算出来,弄了那么大的架子来,你不过就是想告诉其它的人,这盘数是没法算出来的,所以说……” “六叔,这话你可是说错了。” “你去古城的棺铺子,是想找到什么,这个就可以证明,我们算盘数,介子人做了套子,这是真的,但是就是不做套子,恐怕也没有一点用的。” 六叔是这么想的。 “我现在决定,盘数我谁也不会告诉了,弄死我也没用。” “好,这个打算是不错,不过你不可能不就犯的,因为你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 六叔走了,我们是谈不到一起去了。 我第二天又去了古城,进棺铺坐到椅子上。 这里我要找到什么呢?总是有一种感觉,这里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开始翻,前后院的翻,没有翻到什么我需要的东西。 对这种千年的老宅子,想藏点东西是很简单的,但是想找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六叔能到这儿来,也是想找什么。 我在后院转着,那口井总是出现在我梦里,不时的就会出现,我紧张的时候,害怕的时候就会出现,然后就惊醒,我一直就是怕井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如同恐高的人,在梦里站在高处,都会惊醒的。 我还是靠近了井边,那井里有水是满的,伸手下去,竟然温的,而不是冰凉。 我看四周,在墙上挂着一个桶,打水的桶。 我拿过来,把通放到井里,一直放到了底儿,确实是到底了,就三四米深的样子。 我把水桶拎上来,我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井有多深,但是拎上来后,桶里竟然有东西。 用蜡封着,我拿起来,放到怀里,就出去了。 我想,这东西也是意外收获,怎么进到桶里的,不清楚,也没有必要去研究,随意的做一个小机关就可以。 可惜没有人放下这桶到井里去。 直接回了赫图阿拉城,我也没有说这事。 颜立童石带着他老婆旅游去了,完腕在织东西。 “这几天有事没有?” “没事,很安静,大概这些人都放弃了,不想像老爱一样。” 我不想提老爱,朋友有了利益之争的时候,朋友就是最深的,最大的敌人了,因为彼此都很了解,伤害的也是最深的。 我把这个包打开,又是书,我都烦了,怎么就是书呢? 也许留下秘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 这书我一翻,“拍”的一下碎了,那如同玻璃一样。 “别动。” 完腕看着。 “这是石书,把石板主磨成跟一张纸一样的厚度,然后刻上字,可惜了。” 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这石板上刻字,会保存的更久。 “先不要动,我们把订线割断,一页一页的移开,这碎的我能修补上。” 完腕很小心的,开始割订线,移书,一页一页的,一共是二十页,真是想不出来,这怎么打磨出来的呢? 简直让我想不出来。 石书上刻的字是一种记事的符号,这个就需要猜,都代表什么,所以很麻烦,一时间的也是看不懂。 但是,我知道这石书肯定是会让我知道一些什么。 第288章 石书 完腕把碎的那页修补上,用了一夜的时间。 现在就是要研究这些字是什么字了,我们有时间。 “这也许是中国最早的本书石刻书,能把石头磨成到这个程度,恐怕也没有谁了。” 这书页虽然只有正常书的三分之一,那功夫也是了得了,上面的字很小很小,但是能看清楚。 完腕拿放大镜看,前后都有字,完腕放到玻璃茶几上,这样就不用翻动了。 看了半天,完腕放下放大镜。 “这些字是记事符号生成的,就是说,这是你们张家的最早的记事符号,这需要有书,一一的对应,如果没有,就得猜了。” “猜就很难了,不过我们有时间。” 这石书碎了一块,虽然补好了,也是太可惜了。 这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普通的石头达不到这种效果。 我给父亲打电话,问有没有张家记事符号一类的书。 父亲告诉我没有。 看来这就得猜测了,字数很多,但是能猜出来三分之一,后面的文字也就差不多了。 我们每天早晨到中午猜字,下午爬山。 日子到是平静,进展的也算是顺利。 一直到七月中旬,也猜出来三分之一左右了,也是越来越顺利了。 但是,就内容而讲,我已经开始了担心。 前一部分内容是家谱,这个和棺史上记载的差不多,三分之一左右之后,就是关于一些诡异的事情,这些诡异的事情都让我冒冷汗,例如,张家有活人行棺,活人入棺棺行千里,这样的事情在棺史上都没有记载。 后面就是关于盘数的了。 盘数点了在小三分之二,看来是十分的重要。 完腕和我把字一个一个的猜出来,并不写到纸上,记在脑子里,这些都是很危险的。 这里关于盘数的记事,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每天猜出来的字,都让我心惊胆战的。 完腕也是紧张。 “一一,这盘数讲究太多了,多亏没有冒险去破这盘数,如果稍有不慎,那麻烦就大了。” 确实是这样,这石书上记载的应该是真实的。 在猜盘数这段时间,我们就不出去了,下午坐在院子里喝茶,颜立童石带着老婆也不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白骨馆炸棺之后,安静了很久,老爱还是那样子。 干饭盆的灵也没有大的变动,如果能维持最好就是维持一段时间。 这石书上的字,我们进展也是快了,因为有面前的猜出来的字,记事符号也就是那些。 石书上写出来,破盘数只能是一个人破,数咒是会出现,但是这数咒并不是诅咒,而是另一种,就是说,在数咒的后面,还有着什么,还有等上几天。 关于盘数的计算,确实是那些数字,在石书上的底数并没有变化,这是意外的事情,大概介子人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本石书。 关于被背和阳数之说,其实在中间有阴阳合数,算这个才是正常的,其它的都不对,被数和阳数之合,才是盘数的最终意义所在。 其它的,都会出现大的麻烦。 原因竟然在这儿。 七月底,全部石书都弄出来了,有脑子里一条一条的过着。 如果被数和阳数相合,是算盘数的终结果,那干饭盆会怎么样呢? 干饭盆如果有变化,就是错误的,这是石书上所说的,看来干饭盆的异相,都是计算错误造成的,那么盘数和干饭盆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呢? 这计算盘数只需要一个适合的人,我是吗?如果计算对了,会怎么样?错了干饭盆就会有变化。 这段时间,干饭盆开始平稳下来,那种力量也在慢慢的消失,灵也平稳下来,如果是这样,那么慢慢的一切都会恢复到正常状态,只要不再算盘数,或者说不算错,应该就没有大的问题发生了。 但是,我并不准备算盘数,也许就此不再提这事。 我让完腕把石书藏起来。 我们做了一个小盒子,一个格一格的,然后放上防震的泡沫,包上几层,一格一格的放进去,再封上。 我们进书房,完腕把门插上。 在这若大的书房,东侧,推开一个书架,拉开地板,下面就是一个洞。 “这是藏书的,里面的书都是很少见的书。” 完腕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这个你也别怪我,我哥不让说。” 巫师是邪恶的,有的时候发疯了,什么事都敢做。 “你这样做,你哥回来……” “没事,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事了。” 地下要的藏书,没有感觉到潮湿,甚至是很干燥。 完腕说上面铺了石灰,所以才会这样的。 里面的书并不多,有三个书架,三四百本书,但是都是装了盒子,一个盒子一本书。 “盒子是防潮处理的,一个盒子一本书,一个盒子一个码,打不开,我哥知道码儿。” 完腕找出一个空盒子,把石书装上,然后扣上。 扣上后,在盒子的侧面,有码出现。 “记住了这个码,我打乱了。” 我记住了那个码,完腕打乱后说。 “这儿绝对安全,就是有人知道了,拿走了盒子也是打不开的,如果想打开,里面的书就会毁掉。” 我们上去,看着完腕。 “你多想了,没事的,这些书将来都可以是我们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那些书不过就是老了一些,都是孤本罢了。” “我没多想,这很正常。” 这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是在想着,这盘数的事情,虽然我做决定了,但是那些灵怎么办?就在干饭盆吗?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些灵不知道安到何处,人鞋寨子他们不愿意呆着,干饭盆也不会安全,他要除怨恨,一个是报仇,可是那又有了杀戮了。 一时间的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三千零六的安抚之棺都没起作用,这真的让我上火了。 如果我要是算盘数,那么这些灵是有地方除怨了,但是我能保证不出问题吗? 果然是,干饭盆的千灵又不安起来。 局长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 我过去,局长在干饭盆,还有白婉,还有那些专家。 “张老师,这干饭盆一直也是不敢开放,上次您进了古城之后,一切都慢慢的恢复了,可是这些天,灵又躁动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得进干饭盆看看。” “张老师,干饭盆从开放到现在,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能不能彻底的解决呢?” “我现在不清楚。” 我根本就给不了肯定的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算盘数,干饭盆肯定就是其它的干饭盆一样,只存着在自身的力量,但是这个干饭盆,有三千零六灵,灵力是强大的,可怕的,所以我不敢肯定这件事情。 我进了干饭盆,那种力量确实是很弱了。 灵力慢慢的在强大起来,那是他们不安的表现,也许没有什么事,只是他们有着怨恨。 我走了半个小时后,蓝灵出现了,伏在我的身上,冰冷,我一惊,灵是温暖的,可是这大灵怎么会冰冷呢? 我死后,灵出体,是带走了温暖的,死人才会浑身发凉,可是这蓝灵竟然冰凉,我有点乱。 “我还你出去,不要动。” 蓝灵伏在我脸上没动。 我带着蓝灵出去,这里的一切变化,蓝灵都会告诉我的。 “出去后,你不要伏在我的脸上,会有人看到的,你有颜色。” 蓝灵离开我的脸,不知道会伏在什么地方,但是他是聪明的,这个我放心。 “局长,这事我回去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我还不清楚。” 我开车回去,回赫图阿拉城后,蓝灵就伏到了玻璃上。 灵最喜欢的是玻璃,为什么不知道。 完腕看到了蓝灵。 “你还灵回来了?” “嗯,不用怕,是大灵,蓝灵,是三千零六的灵首,我需要知道一些情况。” “你就是放不下这些灵。” “我不是大善人吗?” 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蓝灵,干饭盆的灵不安为什么?在人鞋寨子,为什么要跑灵?” 对于怨灵,我是理解的,那场屠杀,是可怕的。 “麻康家族引灵而入,就如同当年的那场屠杀一样,灵不安了,人鞋寨子的吊灵让我们不安生,所以跑灵。” 事情凡是发生就是有道理的。 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去他大爷的。 我给老丰打电话,问这件事怎么处理,老丰说,只有一个办法,只是太危险,不知道我愿意不? 我问什么,他说明天让我找他,在青行铺子里。 老丰又要玩什么心计不知道,但是我不得不处处小心了。 我第二天过去,老丰说。 “这事我已经料定了,林康家族一直没有进展,得到的盘数也是在计算,后来都放弃了,他们也意识到盘数是不对的,他们很快就会找你谈条件。” “拿什么?” “你已经一个二BI,生灵涂炭,灵涂,杀灵,当年的惨案再发生。” 我一下站起来,我来的时候,似乎也想到了这件事情。 “他们敢?” “敢不敢的,你问过蓝灵了,你也应该是清楚的,麻康家族已经引灵进干饭盆了,你想怎么办?” “阻止。” “只是阻止吗?报仇的机会可是来了。” “蓝灵似乎害怕。” “是呀,当年的杀戮能不害怕吗?他们是害怕,不过有人引领就没事了,那些灵基本上是那场杀戮子的灵。” 这可真是机会,我的脑袋都要炸了。 “特么的,老丰,你说怎么办?” 老丰说出来的话,让我的后背发凉。 月票大战,求月票了。 第289章 灵杀 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办法。 “张一,这是机会,你一直最担心就是这些灵了,那么这是机会,你的打算也是不想把盘数算下去,那是不可预料的一个结果,如果是这样,这是给你的机会,也是给大家的机会,活出灵。” 我差点没摔倒。 我坐到沙发上,把啤酒打开,一气干掉了一瓶。 “你说。” “我,你,颜立童石,或者说还需要另外的人,当然,越多越好,这看你的能力了。” “我们一直找人。” “这个很难,活出灵,那是找死,灵不回来,就是死了。” “只有这个办法,我想我们两个可以不?” “也可以,我只是想多一些引导,稳妥一些。” “我想,我们两个就可以,不需要其它的人。” “也好,他们也不敢。” 老丰这个时候仗义,让我也明白,这是一个朋友,如果老爱没事,他也会的,觋师就是操行,没招儿,时坏时好的,坏的时候,让我咬碎牙,好的时候,让你流干眼泪的主儿。 这事我没有跟完腕说,陪着她玩了一个星期后,我去了老丰那儿。 老丰说。 “都准备好了?” “嗯。” “棺材呢?” “还要棺材?我们灵回不来,就是一堆臭肉。” “那也得要棺材。” “那你派个人去棺铺,弄两口棺材回来就成。” “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事不能匆匆忙忙的。” 老丰的后院摆着两口棺材,都是不错的棺材。 “你不打算回来了?” “你还有这个打算?那些灵都是恶灵,杀红了眼的灵,带过血灵,不是那三千零六灵。” 我想想,也是,此去无多路,死路一条了。 半夜,老丰帮我出灵,他也出灵,活灵。 “特么的,怎么不飘呢?还得走。” “活灵,你得过半个小时,先慢慢的走着,在街上,他们只能看到是我们的影子。” 我和老丰走着。 “这就死了吗?” “没呀,没那么快。” 半个小时后,我飘起来,不是太爽的感觉,总是失控的感觉,老丰到是自在,看来出过活灵。 “我们进干饭盆,那些灵会看到我们,但是不知道是活灵,你带着蓝灵,找一些灵,把事情说了,然后让三千零六灵全部知道这事,下半夜两点,我们起灵战。” “那边有多少灵你知道吗?” “就五十。” “才五十?那需要我们吗?” “引灵而战,引。” 老丰冲我喊起来,灵体都在颤动着。 我和蓝灵说了,他半天才动起来。 这次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也是报仇的机会。 这次并不是三四百的恶灵,只有五十。 老丰告诉我,杀过人的灵,都是凶残的,一杀到底,不能犹豫。 半个小时后,灵燥起来了,声音可怕。 就如同84年前的那场杀戮一样。 “张一,提前了,他们控制不住了,动手吧,记住了,我们是活灵,杀灵要用刀,他们会看到的,会冲着我们两个来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那些灵,用灵气相杀。 我拿着刀,飘着,笨得不行。 看到了恶灵,凶恶的冲过来,举刀杀过去,那灵竟然直扑上来,一刀下去,灵就散了,像消散的雾气一样,一点一点的散去。 我杀了几个灵之后,老丰过来了。 “你特么找死呀?他们故意的,以死用灵气捕你,最后你就死定了,他们知道你是活灵了。” “我靠,你特么的不早说。” “我早说你能勇猛吗?” “我死了,就天天缠着你这个王八蛋。” 没有想到的是,蓝灵突然就带着灵过来护着我了。 那恶灵是灵气杀灵,我都疯了,让他们躲开,就是不。 看着灵死掉,我的心都碎了。 老丰杀得起劲,这货有方法。 五十灵,一个小时杀完了,瞬间平静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也软得没力气,伏到石头上。 “张一,马上回体了。” 老丰拖着我。 我被拖回去,回体,老丰竟然没有一点事,我不能动。 “卧槽,你小子多少处受伤了?” 我感觉我浑身都在流血,灵战竟然是受实伤,老丰没有告诉我。 我送到医院,血都快流没有了,又闻到了死亡的气味,甜丝丝的。 之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完腕在哭。 看到我醒了,就抱着我大叫。 我没死成,完腕告诉我,我身上有一百多处的伤。 真是没有想到,灵杀会这么凶猛。 没有想到,麻康家族的一个人来了,进来说看我,站在一边。 突然,这小子就抽出刀来,完腕一下就扑过去,反应太快了,那小子被扑倒了,老丰进来了,过去就是一脚,踩到了脑袋上,然后还要踩,让完腕推开了。 “别弄死他,会出麻烦的。” 殷人进来了,他总是会在这个时候进来,他是青行的,应该能算出来。 他把人带走了,老丰在后面骂着。 老丰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特么的,这有点不公平了。 “没事,下次你再出活灵的时候,就知道没事了,你看我。” 老丰把衣服扯开,我靠,全是伤疤。 “这是灵杀,没死成。” “他们死了五十灵,干饭盆的灵没事吧?” “安静了,不过为了保护你,死了有二十二个灵,你真是有命,没有一个灵护着我的。” 我闭上了眼睛,二十二个灵死了,就是二十二条生命。 “你不用想那么多,二十二个灵除怨了,他们解脱了。” “那其它的灵呢?” “怨恨太深,恐怕只能是安静一时了。” “你让了了师傅给超度一下。” “我已经办了。” 老丰走后,我睡着了,太累了。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蓝灵伏在我脸上,有了温度,完腕醒了,他离开了我。 几天后,出院,我去干饭盆,一切都很安静,恢复了正常,但是灵在,局长问我能不能开业,我摇头,灵是不能打扰的,也许有灵会在古城。 我们回赫图阿拉城,感觉这样不行。 麻康家族的人还是会找来的。 没过几天,麻康家族的人打来电话,说找我谈谈。 “谈你MD脑袋。” 我挂了电话,有什么可谈的?谈命行。 这让我十分的生气,杀了中国同胞三千多,还有脸还说什么谈,这又杀了灵?如果不是我和老丰出活灵,这又是一声大的杀戮,太可怕了。 我气平下来,还是觉得和麻康家族的人谈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 我找麻康家族人的来赫图阿拉城的老城。 酒店里,两个麻康家族的人,冷着老脸。 “张一,你们杀了我们五十个灵……” 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那个人踹倒了。 “杀你们五十个灵?你们杀了我们中国三千多同胞,就这么一个地方,再者说,你们引灵而来,就是杀我们的灵来了,还想来一场灵魂上的杀戮吗?中国同胞已经不会再让你们那样了,八嘎。” 我气得都疯了。 我坐下,把门反锁上,一人一瓶白酒。 “喝了,今天我们再聊。” 两个人瞪着我。 “瞪什么瞪?今天想死就说话,我个面有几十个兄弟,都是中国有血气的人。” 我胡说八道,两个人害怕了,我特么的也害怕,一对二。 两个人喝酒,我也喝,六十度的老烧,要命。 都喝下去了。 “说吧。” 两个人瞪着我半天,都翻过去了,我站起来,扶着墙走,特么的,喝得太急了。 我出门,颜立童石就冲进来了,看到我,背着我就走。 “你特么的跟这样的没道义的人喝酒,不是找死吗?” 颜立童石和老婆疯回来了,这是。 我回家,狂吐。 第二天,跟得了场大病一样,趴在床上不动。 一个星期后,这两个货又来了,依然是去那个酒馆,他们说不喝白酒了,喝啤酒。 “没功夫陪你们喝,说事。” “张一,不提其它的事,就是介子人世界的事。” “我们如果能控制了灵,就跟我谈条件是吧?” “不是那个意思。” “现在你们没有控制住,有什么资格来谈呢?” “我们谈个条件,当年的伤害,我们还不得不提……” “还提?” 我火了。 “我们必须得说,我们再找到当年做出伤害的灵五十,让你们的灵杀掉,让他们解怨,转生去,你给我们真实的盘数。” “只有五十吗?显然不够,三千多灵。” “我们当时有二百多人。” “全部的灵。” “那不可能,一部分转生去了。” “开玩笑,这样的恶灵是转生不了的,虽然你们每年都祭拜,那是没用的。” “嗯,不能再多了,我们找不到那些灵,我们的灵师只能做到这一步。” “那好,什么时候?” “拿盘数来。” 我想了一下。 “盘数在脑袋里,你们知道写出来是不行的,我告诉你们三个数,那是底数,这三个底数你们应该能算出来有什么位置,看也能看看出来。” “确实是这样,我怎么相信你呢?” “我不解释,相信就相信,你们就是多疑的人种。” 我的话让他们怒了,但是还不敢。 “好,我相信。” 他们是真毒,自己同胞的灵。 “你们要是用其它的灵,我们灵师能看出来的。” “当然。” 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的汗下来了,把盘数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去算去。 结束什么样,不知道,先杀了灵再说。 这个解恨,也许会有一些灵得到解脱。 都有火星卷在阅读,订阅收入很少,月底了,希望打赏,给月票。 第290章 灵战 我给老丰打电话,他听完,半天说。 “好,太好了。” 老丰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我把电话一下就挂了,我听到这种动静,就不行,要死的感觉。 麻康家族为了那岛国的人,在多少年后,不被淹死,出灵换盘数,一百一十灵,他们只能找到这么多了。 我和老丰商量着,白骨馆的三千多灵弄死一百一十个恶灵能行不? “他们主要是输在心理上,上次的一战,让他们有了勇气和信心,我想没有问题的,他们虽然是恶灵,几十个灵对付一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是应该,而是要肯定。” “我肯定不了,你也别想着再出活灵的事情,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这三千多同胞,就是亲爹老子我都不一定愿意。” 老丰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不肯定,那再惹出来大事情怎么样?让惨案重演吗? 不行,这次也是解除之时,如果好了,会有一部分的灵去转生。 我找蓝灵,进干饭盆,蓝灵就出现了,伏到我的脸上,他喜欢皮肤的温度,这样他会安静下来。 我把这事说了,蓝灵一下飞起来,又回来,折腾了几次,是激灵,还是害怕,紧张呢? “你们能把这一百一十灵……” “以前我们是平民百姓,没有杀戮过,上次你出活灵,带着我们,让我们也懂得了保卫,守护,攻击了,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能带着他们吗?” 蓝灵显然是犹豫了一下,他说没问题,他们冲在最前面的。 我还是担心这件事。 去白骨馆白婉听了这件事,也是犹豫了。 “担心会出问题,那些是恶灵,他们都是军人,杀戮者,侵略者,我们是平民百姓。” “我也担心这事,把局长叫来吧。” 局长带着人来了,听了这事,半天才说。 “人是有灵魂的,但是我对于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明白,灵战,那会是怎么样的战争呢?” 我跟他说,跟人是一样的。 “那就严重了,这事你再说说。” 我又说了一遍,尽量的详细。 “上次你出活灵,如果这次……” “局长,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白婉打断了局长的话。 “噢,这么严重,那还真不行,有什么稳妥的办法吗?” “目前没有。” “能等吗?” 我摇头,麻康家族那边灵三天后就到了,龙伟验灵,然后就放进干饭盆。 局长沉默了,现在看来就要靠这三千多灵了,我想,他们会胜利的,有着怨恨,杀了们他们的亲人,他们自己,他们还会和当百姓的时候一样吗? 上次我看到的他们很勇猛。 “就看命了。” 局长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 和龙伟在酒馆喝酒。 “你确定能验出来那是不是那些灵?” “这是名单,全在上面。” 我看着。 “好,然后要做的是什么?” “会死灵的,要祭灵,送灵,灵死再转生,又需要同样的那些年,84年,所以要超度。” “嗯,你弄吧。” 龙伟第二天就开始准备,渡灵,而不是度灵,那需要十分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对惨案中的同胞,他更是小心。 龙伟把渡灵船弄好后,就栓在了岸边,这条穿城而过的河,最后流进大海,如果有死灵,就让这些灵到大海去,让他们彻底的解脱了。 这件事,都不愿意参与,怕担上责任。 原来干饭盆有事,那人很多,现在只有十几个人,局长站在一边。 验灵,确实是没错,一百一十个罐子摆在那儿。 龙伟冲我点头,我点头,放灵。 那些灵都是带着黑气的,恶灵,我靠他大爷的。 我开始担心了,能行吗? 灵躁让人受不了,不少人捂着了耳朵。 龙伟过来了。 “张一,我担心会死太多的灵,能不能伊利过来?” “会吗?” “我只是担心。” “麻康家族那边不会做手脚吧?” “他们不敢,我能看出来。” 我给伊利打电话,龙伟知道这个和他干一样活儿的灵师。 伊利来了,看了一眼。 “张一,龙伟一个人可以,我想信,没大问题。” 伊利站在一边看着,灵战是打的灵魂的战争。 我仿佛看到了84年前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麻康家族的人都不在这儿,他们是不敢。 从中午到下午,快天黑了,灵躁慢慢的平息下来。 龙伟长啸一声。 “呼……于……” 那是在唤死灵,灵死并不是马上死去,需要二十到三十分钟的时候。 祭台前摆着黑色的罐子,那是装死灵用的。 有灵出来,我闭上了眼睛,他们是英雄之灵。 我不希望出来的得太多。 三十六个灵出来,就停下来了。 麻康家族的灵师来了,他们唤灵,那些灵都入回了罐子里,那是死灵。 他们封上灵罐后,就装上车,拉走了。 龙伟过来了。 “三十六个灵,已经不错了,灵上灵车,拉到灵船上去。” 一行人跟着,那是敬意。 送灵上船,龙伟上船带灵而行。 一直到送灵船不见了。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我要去干饭盆看看。” 我想看看蓝灵。 我进干饭盆,死静,感觉到了那种杀戮后的可怕,紧张,空气似乎凝结了。 我慢慢的走着,没有看到蓝灵,其它的灵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担心蓝灵会出问题。 我一直在找,伊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在岔口出现,把我吓了一跳。 “张一,你也进来了?” “我担心蓝灵会出事。” “有灵受伤了,这很正常,我也是在找。” “那怎么办?” “轻点的伤,都没问题,他们只要安静的在这里,没有打扰,半个月就没问题了,如果伤重的,恐怕就要带出去养了。” “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的找到。” “找到蓝灵就可以了。” 我们开始找蓝灵,如果他没事会出来的,可是一直没有出来,我担心会出大事。 找到了半夜,伊利叫我。 “在这儿,这儿有一个洞。” 我钻进去,看到了蓝灵,他受伤了,蓝色都快失去了。 我拖到手里出来。 “马上回去。” 我去了伊利那儿。 伊利把蓝灵放到一个盒子里,上面有无数的孔。 “你带回赫图阿拉城,每天半夜,有月亮的时候,拿出来,白天蒙上黑布,不要见光,至少有半个月。” “没事吗?” “这就是看命了。” “其它的灵呢?” “我每天都会去的,如果有重伤的灵,我会发现的。” “谢谢你。” “这是我们中国人应该做的,这次太解恨了,痛快。” 我抱了一下伊利。 那天回赫图阿拉城,颜立童石说找我有事,我把盒子放回房间,告诉了完腕情况,就去了颜立童石的房间。 他很严肃。 “张一,你惹上了大麻烦知道吗?” 我一愣,什么大麻烦? “这次有多少人去了干饭盆?你不清楚吗?麻康家族就只是麻康家族吗?他们背后是强大的力量。” 我的汗下来了,这个我完全没有去想。 “麻康家族的人是拿到了盘数的,虽然是正确的,但是他们算不出来,不知道怎么算,而你是知道的,这个姑且不说,就这灵战之事,确实是,那是仇恨,我也恨,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们会放过你吗?” 我不说话。 “你不是一个人,有妻子,还有两个孩子。” 我不说话了,出去,坐在院子里,想着这件事,确实是,在那个时候,你不会考虑到更多。 麻康家族的人会对我怎么样呢? 我不清楚。 我不再出去,蓝灵每天我都会拿出去,这样他会慢慢的好起来。 这事几天后,我出去买东西,看到有人盯着我,我不认识,这让我紧张起来。 我回去,觉得这事不能等,只能是出击。 我去老宅区,找到铁军,说了这件事。 “麻康家族的人还在老宅区。” 我站起来,就走。 “就这么去呀?” “那要怎么去?” “你做灵战的时候,我就想到了,等下,一会儿我跟你去。” 我坐下了,铁军打电话。 “我看不用那么麻烦了。” “那你自己去看看。” 铁军挂了电话。 我出去,进了麻康家族人住的宅子。 有两个人坐在那儿。 “把你们的头儿找来。” 两个人紧张的看着我,然后打电话,他们以为我听不懂日语,我跟白婉学的日词。 “这个混蛋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提前杀掉?” 我靠,他们想杀掉我,听不清楚那边说了什么。 大概是不让他们先杀掉我,因为盘数。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没头发的日本男人进来,进来就给我来了一个鞠躬,还“哈哈”的,特么的。 “想杀我?” 我用日语说,三个人都愣住了。 铁军进来了。 三个人一下就靠到边上去了。 “张一先生,我们没有那么意思,我们还要合作的,盘数的合作。” “合你MD大脑袋。” 铁军拉住了我,出去了。 “你就是一个傻BI。” 我们进了房间。 “你这样他们就知道了。” 这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灵战的事情,让我乱了阵脚。 “你先回去,不要有什么动作,他们是下作的。” 我回去,然后,我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出事了。 感冒中,更新会慢一些,宝贝们,多多穿衣服哟! 第291章 清数 我车翻开了沟里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拉着黑色窗帘中的房间里,有医生,戴着口罩,这不是医院,只是一个临时的地方,或者是私人的诊所。 “我在什么地方?” 那个人不说话,转身出去了,我要下地,才发现,自己的脚被扣着,一只手也扣着。 看来我是遇到了麻烦,车翻沟里也是。 麻康家族的人。 天亮了,我能从窗帘中看出来。 进来几个人,给我扎了一针,我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再次醒来,已经又是另一个地方了,几天了,我也不清楚。 我的伤并不重。 他们放开了我,让我吃东西,但是在一个房间里不让出去,没有窗户。 一个男人进来了,坐下。 “张先生,欢迎到日本来。” 卧槽,给我弄到日本来了。 “你需要配合,那盘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算不出来,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这样做,是不是……” 我不说了,这是畜牲,跟他们没谈的。 “张先生,我们只需要配合,然后我们就会让你回去。” “我只知道这些。” 看来他们不只是因为盘数,还有就是因为灵战的事情,恐怕他们会扒了我的皮。 这个男人带着我进了另一个房间,这里都是黑的,看来是地下室一类的。 另一个房间,都是设备,十几个人在算着盘数。 我看着那些盘数的计算,有点奇怪,他们算的数竟然不是我的那种算法。 我琢磨着,看着,他们是另辟蹊径,如果是这样,那干饭盆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看不明白你们的算法。” “当然,这是新的一种算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你们的算法会出现问题,如果用这种方法,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们中国的咒是可怕的,这样能绕开。” 我想,去你大爷的,你给绕开,我们中国人就傻呀,不知道绕呀? “我不懂,你们留着我也没用的。” “当然有用了,这个我不说你也明白。” 我被送回房间,这样他们要让我在这儿呆多久呢?或者说,我这个人从此就消失了。 每天,他们会把计算的数据拿过来,让我看,并不说什么,也不问什么,他们算的方法不对。 我已经在这儿呆了九天了。 我想,这次算是完蛋了,一百一十个灵被杀掉了,这多大的仇恨?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再次被带进了那个房间,跟医院的一个手术室一样,他们扒光我,看着我后背上的龙,他们说这就是曾家祖藏的龙。 他们让我穿上衣服的时候,我就动了鬼密了。 他大爷的,一起死。 鬼密一动,竟然出了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细小,无端,他们似乎听到了,最初是惊慌的,但是后来没有事情。 那个秃头又来问我,那是什么声音。 我也是奇怪,这鬼密不好使了吗? 没有想到,动了鬼密一个小时后,铁军,老丰,老爱,颜立童石他们进来了。 我愣住了。 “走吧。” 我被弄出去,才发现,这儿就是老宅区,根本不是什么日本。 带到铁军的宅子。 “麻康家族的人呢?” “都跑了。” 我想,肯定是因为鬼密的那种声音,把他们招过去的。 确实是如此,真是没有想到,麻康家族的人竟然玩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手段。 铁军让我回赫图阿拉城,不要再随便的出来。 “我不会的,出击,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他们都沉默了。 “怎么,害怕了?” “不是害怕,现在最主要的是盘数,早点找到介子人的世界。” “这个我会做的。” 我走了,又是介子人的世界,看来我不想算都不行了。 回赫图阿拉城,我和颜立童石说这事。 他的意思竟然也是,要算盘数,因为麻康家族是疯了,他们想尽快的算出来盘数,占了介子人的世界。 这事我不得不考虑了,和完腕说了。 “你自己可以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盘数和干饭盆有关系,如果出错就是大事,不出错还好。” 那么麻康家族的那种算法呢? 我在纸上写下来,那些我都记住了,这些算法奇怪。 我叫巴都里敕冈过来,他看了几天,才告诉我。 “这是一种新型的算法,并不是什么日本,麻康家族的算法,而是中国早古老的一种算数,叫清算。” 清算很老古,但是很实用,巴都里敕冈知道,但是也没有用过这种算法。 “那可以算出来盘数的结果吗?” “看他们所算的,似乎可以,但是要到最后。” “可是他们算的是背数和阳数。” “他们现在计算的是中间的这个数,只是多走了一步,你可以直接用背数和阳数之合算。” “他们如果正确,那么他们的速度也不如我们,如果你们马上算的话?” “对。” “这种清算我们可以直接用吗?” “这种清算到是可以后,但是最后结果怎么样,不知道。” 但是巴都里敕冈的意思是不让用清算,这个是古老的算法,里面的说道肯定是会很多的。 这事我还是决定不下来。 “我要找到麻康家族的人。” “他们藏到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是不会离开这儿的,因为介子人的世界是在这儿的。” 如果是这样,我们只能是比着算盘数了。 但是,我并不认为,清算是可以算出来盘数的,我不想算盘数,真的会惹出来大的麻烦,我还是决定先不算,看情况再定。 我开始四处的找麻康家族的人,最后还是找了隐行行眼。 他们很久没有什么动作了,大概是在发展着这个行当。 他们很快就给了我确定的位置,那儿是郊区的一个村子。 我敲门,那个秃头出来开的门,看到我愣了半天。 “没有想到我张一还敢来找你们吧?” “张……” 我推开他进去,房间里五六个人在算着盘数,我拿起一部分结果看。 “不对,这个清算不对。” 他们算的真不对,我看清楚了,他们出现了错误,看来巴都里敕冈是对的,清算这个不能用。 我看着每一步,十分的奇怪,看着似乎没有错,但是计算出来的结果是不对的。 我一下想起来一件事,白骨馆,确实是。 我放下结果。 “你们想跑是吗?想杀掉我是吗?” “没有,我们是朋友,因为你是盘数的关键,你也知道,这是中国的清算,是最直接的办法,不会出现其它的问题。” “这事怎么办?” “我们表示道歉,补偿……” 我上去一个电炮。 “滚出中国去,否则我……” 我离开村子,马上就去了白骨馆。 白婉不在,我给白婉打电话,她竟然在外地。 我找局长,说要进仓库找一件东西。 这儿有一个仓库,保存着历史的重要证据。 “不行。” 局长拒绝了,竟然都没有问原来,这太让我意外了。 “你不问问原因吗?” “对不起,我要开会。” 局长的突然变化,让我十分的意外。 我再给白婉打电话,竟然关机了,这显然是有回避着什么。 我去张来那儿,这小子老实下来了,也许是折腾不出来什么花样来了,可是事实上并不是,我发现他在算盘数。 “你那么算是没用的。” “张一,你又来干什么呢?” “张来,我不过就是过来看看。” 实际上,我是想我到小东街来,进棺铺,看看其它行的反应,我感觉到异样了,似乎这些人都不愿意理我了,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不知道。 我从棺铺出来,觉得和张来没有什么可聊,走在小东街,我进了那个无人看管的小酒馆,坐在角落里,那儿是一个黑暗的角落,灯光也照不到这儿,可能是老板有意这么弄的。 我坐在那儿喝酒,有三桌的人,他们在聊听,我细听着。 有一桌,两个人说话很轻。 我闭着眼睛在听。 他们竟然提到了我,棺行的张一,十年前就死了。 “真的?” “都传开了,谁都知道了。” “怎么回事……” 我特么的是听不下去了,但是还要听,传得是新鲜到了极点,我想我并没有死。 我坐在那儿,再听,依然是如此。 难怪我到张来那么,他紧张,也没有以前那样的对我了。 我真的死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们看得到的地方,站在那儿。 他们一愣,然后撒腿就跑。 我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的就懵了。 我走到街上,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看来这个传闻是有人有意而为的。 我不可能死,十年前,这绝对是开玩笑。 我路过扎纸罗的铺子,他出来叫我。 我过去。 “你十年前就死了吗?” “你进来。”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我进去了,扎纸罗把门关上。 他的屋子总是弄到十分的昏暗,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 我进后面的屋子,坐下,泡上茶,突然我吓得大叫一声。 第292章 自感 房间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他喜欢在黑暗处呆着,我请来帮我忙的,五六年了。” 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你找我有事吗?” “其实,你刚才也是清楚了,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十年前,当然,我也听说了。” “那我到底死没有呢?” “小生,你过来?” 那个坐在黑暗处的人走过来。 “你去弄点酒菜来。” 这个人出去了,扎纸罗在扎纸人。 “一会儿我们喝一杯。” “你消失了那么久,干什么去了?” “我不能总赚钱,旅游去了。” 这话我是不太相信的。 小生买酒菜回来。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 小生出去了。 我们喝酒,扎纸罗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其实,有一些事情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误会,也没有那个必要,过去了的事情就过去了。 “这个小生已经了五六年了,他死后,我招来的。” 我一下就跳起来,你特么的玩什么呢? “你吓我是不?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 “我不是吓你,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是让你明白……” 扎纸罗没有往下说,看来这件事是不对的。 我转身就走了,我想,这件事只有父亲和母亲是不会骗我的。 我回家,大门锁着,我打电话,父亲说外地旅游呢。 我感觉到事情不对了。 回赫图阿拉城,我感觉完腕看我的眼神都不对,颜立童石也不太愿意和我说话,确实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我晚上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完腕。 “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没有呀,你怎么了?回来就看你不对劲儿。” 我看得出来,完腕是装的,我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这面时间我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没有人来找我,也许我真的死了,一个死人来找你干什么呢? 我发现我白天喜欢睡觉,晚上就精神,四处的走,这绝对是一个死人才会这样的表现。 我的精神是崩溃的,我不想再找任何人问,我只有问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扎纸罗是说了实话,这是一个唯一说实话的人,但是我不相信扎纸罗。 我半夜去了铁军的宅子,他还没睡,似乎跟我一样。 我进去,他并不意外。 “喝啤酒。” 我喝啤酒。 “你说我是不是死了?” 我说这话,铁军表情很正常。 “死人会像你这样吗?” “那扎纸罗请的那个小生可……” “胡说八道的,那是阴谋,是想让你疯掉。” 铁军也许说得是真话,可是一直到我问到头上,他才这样说,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是一个会行走的死人,有思想的死人。 我不需要问这些人了,我去那个小酒馆,依然是坐在黑暗角落里,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人,或者多,或者少。 有两个人在喝酒,有些多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 “那个张一死了,确实是,十年前,我父亲参加过他的葬礼,我父亲跟他父亲是哥们。” 十年前的葬礼。 “别胡扯了,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小东街走,死人能走呀?” “这个你就不懂了,张一后背有一条龙,会还鬼密,那鬼密是介子人小枝教给他的,他死了,死人才能成为介子人,或者这种几率是很小的,看来张一就是进介子人世界的命。” 他们说着,我听着。 一切都说得像那么回事一样,这就是传说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传说中的那个人。 铁军所说的话,似乎我也无法相信了。 这个时候完全靠自己判断,似乎就很难了 我依然就是我,不用去想那么多,也不用去问,我死了没有,我有感觉没有死,死就是感觉的事情,感觉死了就死了,感觉没有死,就是没有死。 我不想再听那些没用的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端着酒杯,坐下了。 两个人看了我半天,嗷的一嗓子,撒腿就跑。 你大爷的,我让你下辈子也不敢再乱说话,说鬼遇鬼。 那天我在这酒馆喝多了,睡在酒馆,早晨起来,还没有人进来。 出门,上车,开车回赫图阿拉城。 完腕看我回来了,说给我炒菜去。 “完腕,明天去爬山吗?” “去呀,你一天总有事,我自己也不敢去。” 似乎这一切都很正常。 中午喝酒,叫颜立童石, 他还半天才过来。 “你不愿意就拉倒,别免强。”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我是有事。” “颜立童石,都是男人,这么说话可就没劲儿了。” 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把一本书扔过来。 我拿起来看,是一本线装书,什么巫术。 “这个不一定靠谱。” “你不看不知道,来,喝一个。” 干杯,放下杯。 “张一,你打算算盘数不?” 我摇头。 “噢,那就好,不算安生。” 不算安生?安生不了。 颜立童石喝一半就不喝了,说去看书。 我接着喝,又醉了,睡到第二天下午。 我起来,出来到客厅喝茶,吓了我一跳,好几个人坐在那儿,我一看都不认只,这是谁招来的鬼? 完腕出来了,说找我来的,我特么后一个不认识。 “我们找我?” 五个人一起点头。 这五人竟然一下跪到地上,给我磕头,说是拜我为师。 “都滚蛋。” 这几个人不起来,他大爷的,这肯定是谁出的什么坏主意。 我突然发现一个人不对劲,我马上就动了鬼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做,突然的就动了鬼密。 五个人一下僵直在那里。 我坐下点上烟,我怎么看这五个人都不对劲儿。 我叫颜立童石过来,他进来,坐下了。 他一直不说话,盯着这五个人看。 半天,颜立童石说。 “麻康家族的五克,一克毒,二克术,三克灵,四克人,五克情。” 我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麻康家族是放大招儿了,看来他们的算盘计算的并不顺利,想把你再次弄走,这回弄走,真的有可能就是日本了。” “他们没那个本事。” 五克不动,让我拖到后院给绑上了。 我想,这五克不是简单的人,如果我不动鬼密,今天有可能我就是真的被弄走了。 我等着,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头肯定是会找来的。 他们这样做,也是疯到了极点了。 秃头给我打的电话,没敢来,说找我谈谈。 “你觉得我们能谈吗?” “张一,我们麻康家族有一个财团,你需要什么,都可以。”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要的你给不了,五克来了,这真是拼了命了,不过,我现在没事。” “张一,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挂了电话,给殷人打电话。 殷人带着人来了,我把事情说了。 “没有证据。” 殷人看着我,确实是,没有证据。 “那我就得放人是吧?” “对,不放违法。” “放人。” 颜立童石看了我半天,把人放了。 “殷人,你是不是要盯住这些人呢?” “当然。” 殷人走后,颜立童石就跟我火了,他说放虎归山。 我也后悔给殷人打这个电话,我以为他们会被抓起来,可是没有证据。 我知道他们还会来的。 我不能把祸惹在这儿,我去小东街那个酒馆喝酒,晚上就住那儿。 谁都知道我在这儿了,也没有人敢来了。 这到是成了我的地盘了。 五克再进来,是半夜了,我喝得有点多。 他们把门关上,看着我。 真不知道他们又要折腾起来什么花样来。 五个人站在那儿不说话,就是站着。 “想当我的保镖呀?” 我不管说什么,他们都不动。 我感觉到不对的时候,浑身已经没有力气了,五克无形中发了招术,我以为他们不敢了,我本想动鬼密了,但是喝得太多了,反应慢了。 他们上来把我绑上,穿进袋子里。 车开得很快,下了土路,停下来,我又被换了车,上路,车再次停下来,被抬下车,抬进了一个什么地方。 打开袋子,我出来,眼前竟然是扎纸罗。 “怎么会是你?” “因为你需要你,所以你是我碗里有饭,盘子里的菜,你休息吧。” 扎纸罗看了一眼床,他出去了,在外面把门反锁上了。 我想,在中途换车,有可能是扎纸罗把我救下来,不管怎么样,在这儿我觉得是安全的,应该扎纸罗说过,他需要我。 早晨起来,扎纸罗进来,把早餐放桌子上。 “吃吧,吃过了,到前面来找我。” 我一边吃一边想着,这货找我什么事呢? 我吃完,过去,扎纸罗在扎活儿。 “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问问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需要。” “那好,我就直接说事,你要记住了,你是死人,并不是活人。” 这话我不爱听,但是扎纸罗竟然又强调了,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干什么?我并没有觉得我死了。 我这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没有说。 “张一,小生就是我收留的,其实,已经没有人喜欢你了,你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什么地方,他们都是害怕你,不得不和你在一起,所以,我这儿是你最好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直接说。” “你帮我干活,当然,最主要的活儿就是算盘数。” 又是盘数。 “扎纸罗,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说呢?你父母去旅游了,躲着你,还有很多人,你的妻子那是无奈,你没有发现吗?” 我是发现了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儿。 “我死了,还能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吗?” “当然,你感觉你没死,跟活着的时候是一样的,什么都不差,他是自感,知道吗?有一些人其实早死了,但是他自感活着,这样的人都是有一些潜能的人,但是也不会活太久,一个月最多,不过如果有我,就如同小生一样,可以活上几十年。” 自感?我不明白,我真的死了吗? 扎纸罗看我不相信,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没去,听这个地方我就一脸的懵BI。 第293章 自感(加) 扎纸罗说带我去张家祖坟去看看。 “不用你去,我能找到。” “你最好听我的。” 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扎纸罗带着我去了我们家的祖坟,我看到了我的坟【张一之墓】,时间十的就是十年前,坟上蒿草很高,石碑很旧了,那绝对不是新坟,是老坟,这么说,十年前我真的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 自感是什么? 关于自感这个我知道,人死是一种自感,其实并没有死,只是自感死了,所以就死了。 那么我自感没有死,大体上是相同的。 我死了,自感没有死,活得好好的,怎么回事呢? 十年前就死了,他们这个时候才有反应,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你相信了吗?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把坟挖开,开棺看看,那里就是你自己的尸骨,当时你没有火葬,具体原因我不是很清楚。” 我锁紧了眉头,没说话,转身走了,茫然的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呢? 我回家了,父亲回来了。 坐在客厅发呆。 “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你魂不守舍的。” “爹,我十年前就死了吗?” “没有,别胡思乱想的,死了你还能跟我说话吗?”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也许我是真的死了,自感给你的都是假像。 回赫图阿拉城,完腕还是那样子,给我炒菜,倒酒,聊天,似乎一切并没有改变。 扎纸罗救了我,让我为他干活,算盘数。 这一切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几天后的半夜,我站在祖坟我的坟前,拿着锹镐,开始挖自己的坟,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己挖自己的坟。 下半夜两点,棺材露出来的,很普通的棺材,这有点不符合规矩了,棺行的人死了,用的都是特制的棺材,但是这个是很普通的棺材。 用镐把棺材盖砸开了,很暴力,但是实用。 棺材里有尸骨,尸骨旁边摆着一件东西,这让我深信不疑,我确实是死了。 那东西是我十年前用的东西,也是我最喜欢的,那是你爷爷送给我的,那是一个老的玉坠,是一条小龙,我十分的喜欢,从来都是挂在脖子上的,后来丢了,就是十年前,丢了,我四处的找,没有找到,就是到现在,我也时不时的会想起来。 我把玉坠拿起来,戴到脖子上,把坟埋上。 我现在确实,自己是真的死了,自感的活着。 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多吗?扎纸罗说,不多,很少,只有特殊的人才会有这种自感的活着。 如果是这样,那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在祖坟一直会到天亮,离开祖坟,我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赫图阿拉城吗?那是我的家吗?父亲那儿?似乎这里并没有我的家,我只是一个活在自感里的人。 我在街上转着,瞎转,一直到中午,我进酒馆喝酒,这是一条我没有过来的街,我也不在乎这儿是什么地方了。 喝酒,我竟然看到了爱新媚媚进来了。 她看到我过来了。 “张一,一个人喝酒?” “嗯,你怎么也一个人吗?” “是呀,一个人。” “那就一起吧。” 爱新媚媚坐下了,陪着我喝啤酒。 “张一,我看你怎么不高兴呢?” “活在自感里的人,感觉自己跟塑料一样的活着,透明的,没有质感的活着,空空的。” “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呀?和颜立童完腕离了?那怕什么呀,还有我呢,我接盘。” “没有,你没听说点什么吗?” “什么?我刚从国外回来,这是第二天。” “噢,难受,不过过去你也应该感觉到点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一直没有点破罢了。” “你有病吧?” “我没病,我已经死了,只是自感的活着。” “哈哈哈……” 爱新媚媚笑起来。 “张一,你吓我是吧?活生生的一个人,胡说什么呢?” 我闭上了眼睛,想不明白。 那天,喝完酒,我去了扎纸罗那儿。 “有人说我没死。” “那是自感,你对某一个人亲近,那自感就强烈,他们跟你也最亲近,你死活在他们心中,都是活着的,所以并不在乎你的死活,这不是自感。” “那你需要我为什么做点什么呢?” “你跟我学学扎纸,然后就是算盘数,扎纸也是一种乐趣。” 从那天开始,我不在扎纸罗的铺子里可着了,完腕找过我很多次,我说学扎纸。 颜立童石也来骂过我多少次,我说等我会学了就回去。 白天算数,晚上我学扎纸。 扎纸罗是认真的教,我认真的学,小生不学,只是打杂,买酒,买菜,收拾东西。 我话很少,不说话,死人还特么的能说话吗? “你话很少?” “你家特么的死人能说话呀?” 扎纸罗笑了一下摇头。 盘数进展得很顺利,我也找到了感觉,数咒似乎在这样的算法下,没有出现,干饭盆也一切正常。 一切到九月份了,扎纸罗才第一次问我,盘数算得怎么样了? 我说不错,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雪的时候就有结果了。 “我不知道你算得对不,把巴里都敕冈叫来,让他看看。” “随你,你是我的主人。” 我现在感觉扎纸罗就是我的主人一样,我要听他的,他收留了我一样,这样活在自感的死人,是没有人要的。我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堆破烂一样。 巴都里敕冈来了,我只说了一句,你好,就不说话了,他看着我算的盘数,久久的不说话。 也许是他没有看明白。 他两个多小时才放下那些草纸。 “张一,这种算法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没有太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跟清算一样,是另辟蹊径。” 巴都里敕冈又拿起草纸看。 “你看不明白的。” 我进了扎纸房,开始扎棺材,我喜欢扎棺材。 巴都里敕冈进来了。 “张一,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巴都里敕冈摇头出去了,他走了。 爱新媚媚钻进来,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扎上纸棺了?别在这儿呆着了,陪我去买点东西。” “对不起,我在干活。” 爱新媚媚上来拉着我就走,扎纸罗也没有阻拦,也不有说话。 上了爱新媚媚的车,她开车就走,上了超市,她买了一件衣服,再上车,车就往省道,开了一个多小时后,下道,进村子,车停在一个大黑门前。 敲门,一个老太太出来了。 “干妈,来看看你。” “是媚媚,快进来。” 我们进去,老太太自己一个人,就开始炒菜,倒酒。 “干妈,这衣服给你买的。” “花那钱干什么?” 老太太很慈祥。 “干妈,今天来,我带来这个人,你看看怎么样?” “不错,小伙子看着不错,你……” “噢,人家有老婆。” 老太大一愣。 “这丫头,一天没正经的。” 坐下喝酒,老太太竟然也能喝。 “干妈,他叫张一,已经死了,他自己说的,说活在自感里,您怎么看呢?” “感觉自己活着就是活着呗。” 我现在知道了,是为了这件事。 “张一,我听说了,都说你死了,自感活着,这个我没有感觉到,也不懂这个,但是你就是活生生的人,不要那样可以吗?” “我是活着。” 看来今天爱新媚媚是想让我知道,我确实是活着。 “你不用费劲儿了,我的墓碑,我的坟都挖开了,我确实是死了,怎么就自感活着,我不清楚。” “张一,我告诉你,你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那我就活着。” 快天黑的时候,老太太带着我们到后院,后院有一个坟,上面长了蒿草。 “这是我老头的坟,八十岁死的,一直就埋在后院,等我死后,也要埋在这儿,只是不能同坟,他是自感活着的,从十八岁开始,一直很好,我们也有孩子,什么都正常,其实人死了,是自感死了,其实并没有死。” 我也上网查了,也问过一些专家,自感死了,死就是自感,其实并没有死,那么没死是去哪儿了呢? 成了灵魂活着,肉体只是一种错觉。 反正我现在已经乱套了,人家自感活着了,什么都正常,不就是特么的没有死吗? “我和其它的人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你一切要靠自感,你的自感消失了,你就彻底的死了,成了灵而活着,就不能做你所能做的事情。” “我怎么保持着这种自感呢?” “靠你的精神,现在你这样会消失的。” “那你承认我死了?” “这个……你说过,你没有死。” 爱新媚媚有点火了。 我们回去,一路上没话,进城后,爱新媚媚问我去什么地方,我说扎铺。 “你是没救了。” 我进了扎铺,扎纸罗让我喝酒,我说累了,进房间我就睡了。 我感觉自己就是死了,爱新媚媚今天带着我去见她的干妈,她干妈说,她的老伴就是自感活着,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让我想不明白了,那么自感活着和其它的人有什么不同呢? 肯定会有某些不同,有一些人是能看到出来的,有一些人是能感觉到的。 他大爷的,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十年前是怎么死的? 我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这事我需要问我父亲,我要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再说了,也许可以。” 四爷竟然也相信介子人世界的存在,如果我没有看到介子人,我是不相信的,这个盘数结果出来,到底是不是介子人的世界,我不清楚,因为那个时候说找到曾家祖藏的东西就可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可是并没有,那条龙现在还在我背后,还说鬼密也可以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依然没有,也许我没有试,没敢试的原因。 十天过去了,一切都顺利,干饭盆在四爷数咒的破解下,一切都平安,六叔和盘数同步,已经是在干饭盆的某一个点上灵占位,点了四个点了。 我以为一直会顺利的发展下去,没有想到,第二次推进盘数的时候就出了事儿了。 第294章 疑邻 第二天,我回父亲那儿。 “爹,告诉我,十年前我是怎么死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你没有死过。” 我把玉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你这个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爷爷送给我的,你不记得了吗?” 父亲拿起来看。 “我的意思是说,十年前你把这个玉坠弄丢了,是怎么找到的?” “您跟我走。” 我带着父亲去了祖坟那儿,看着我的墓,父亲久久的不说话。 “其实,这并不是你的坟,你以前来见到过吗?” 这句话让我一愣,确实是,可是这坟可是老坟。 “这是隐坟,五十年一现,就是说,这并不是你的坟,而是也有一个叫张一的张家人的坟,那个张一可不是一般的人。” “可是我的玉坠在这棺材里?” “你挖坟了?” 我点头。 我爹就疯了,他疯的时候,头发有一撮是立起来的,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我撒腿就跑。 我爹在后面追,他追得急,我钻过两个棵树,父亲就直接的撞上去了,我站住,他捂着脑袋还在骂我。 我跑了,跑回扎纸铺子,似乎我离不开这儿一样。 我心中的疑问还是解不开,因为父亲给我的解释太牵强了,什么隐坟,他就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第二天,我要算盘数,就听到我爹大喊大叫的。 我从房间出来,翻墙就跑了。 跑回了赫图阿拉城。 颜立童石看以我说。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有脸回来?”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没脸回来了?” “完腕病了,这才出院,你干什么去了?” “怎么回事?” 我冲进房间,完腕看到我就抱着我哭了。 “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 颜立童石进来,瞪了我一眼。 完腕得了急病,差点没过去,现在没事了。 “你不给我打电话呢?” “打了,你电话关机。”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手机是一直关着的,扎纸罗让我关的。 “对不起。” 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我父亲就找到这儿来了。 他没有打开,坐在客厅,他对这个格格儿媳妇似乎不感冒。 “张一,你敢挖祖宗的坟?” “先别说这事,说这玉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坟里?你说我没死,没死这东西怎么进去的?” “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我爹又要发疯,他的头发半立不立的,有点吓人。 “那我告诉你,鬼偷,那个张一是七百多年前的张一,棺材里有很多的东西,怕被人偷了,就做了隐坟,五十年出现一次,时间是一个月。” “又想骗我?你是不想接受你儿子死的事实吧?” “闭嘴。” “你说有很多东西,棺材我都砸开了,里面根本就只有这么一件玉坠,十年前我丢的。” “先说这玉坠,颜立童石,你是巫师,鬼偷你知道吧?有一些东西丢了,明明就放在那儿,就没有了,那就是鬼偷,而且你永远也找不到,因为你不知道它会在某一个坟里。” 确实是,有些时候,一些东西明明就放在那儿了,绝对没有记错,就没有了,一直在找,后来自己都相信,那是丢了,自己忘记丢在什么地方了。 “是这样。” 颜立童石说了,鬼偷是存在的,不转生的鬼,过了五百年,是可以拿走他喜欢的东西的,尤其是自己家里死去的人。 “就算是这样,可是张家家谱上没有这个人。” “是没有这个人,但是有空位,那位置上并不写上名字。” 这个是这样,张家家谱中有四个空着的位置,没有名字,只是空着,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问过父亲,他没有告诉我,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那是隐坟,你说坟里没有其它的东西,那棺材是三层的,你看着只是普能的棺材,其实并不是这样。” “我要证实。” 我爹的那撮头发一下又立起来,瞬间又倒下了。 “也好,这棺材得换了,你给砸了,你这是……” 我爹气得放了一个大屁,他生气就这样,完腕捂着嘴乐着出去了。 我爹瞪了我一眼。 “你给我记住了,明天就回去,找张来弄三层棺,那儿有现成的。” 我爹走了。 我爹一走,完腕就笑得不行了。 第二天,我去棺铺,张来牛BI样,让我看着来气。 “把三层棺给我一口。” “你要埋自己呀?” “我抽你。” “一万二。” “自家用。” “什么自家?我跟你是自家吗?你是谁呀?别以为姓张,就跟我一家。” 这张来看来是疯了。 “我给你钱。” 我取来钱,张来带着进后院,看了一眼棺材,我找车,拉棺进了祖坟。 我父亲在那儿等着我。 “起棺。” 我们两个人起棺。 “你也不找两个人,我们两个能弄得了吗?” “一会儿就来了。” 我们挖得差不多了,来了四个人,绳从侧面下去,拉到棺底,用木棒子绞绳子拉棺。 棺材上来了,清坑,然后捡骨,破棺。 果然是三层棺,里面的东西不下千件,看得我都傻了。 “你别动手,一边站着看。” “我不知道不是我的棺材,才砸的。” “这个时候你知道害怕了?” 我爹捡完骨入棺,陪葬也是一件一件的放到三层隔里,然后入坑,埋土,一直折腾到天黑。 “回家住一晚吧。” 我点头,是呀,很久没有回家住过了,我的房间还在,还是那样子。 晚上和父亲喝酒的时候,我说。 “爹,那棺材没事吧?” “没事,没人敢怎么样,再过几天就隐了。” “爹,那就是说,我没死?” “你根本就没死,什么自感着着,你没那本事,自感活着的人,那是相当厉害的人,所以你不能。” “可是,这些日子传闻,还有你们的行为……” “智子疑邻知道吗?你就是,传闻是某一个人造出来的,就是现在跟你最近的人,在利用你的人,造出来的。” 扎纸罗? 我靠你大爷的扎纸罗,你差点没玩死我。 “你暂时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看看扎纸罗玩这么大的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点头。 晚上,回店里,扎纸罗不高兴了。 “你不要再出去了,没人喜欢和死人打交道,他们都烦你,但是害怕你,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 我特么的想掐死这货。 我进房间,算盘数,一直到半夜,进展顺利。 早晨起来,扎纸棺材,中午睡一觉,起来算盘数,扎纸罗进来说。 “巴都里敕冈不认同你的算法,你是不是算得有问题?” “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你找巴都里敕冈算去。” 扎纸罗瞪着我。 “你下次再敢跟我这样说话,我就让你真的死去。” 扎纸罗出去了,特么的,最后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半夜,有人说话,在一个房间里,我出去听着。 是扎纸罗和另外一个人,听了半天,听出来了,是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头。 扎纸罗竟然和这个货在一起,看来扎纸罗最终要的是盘数的结果,然后给麻康家族的人。 难怪,五克会这么老实,原来这都是套。 算尽机关。 既然我知道了,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早晨起来,我跟扎纸罗说。 “中午,我们出去喝一顿。” “为什么?” “我来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我死活的,你是不是请我一顿?” “好吧。” 我想,扎纸罗,你真是不知道死活,我你也敢惹。 中午,我和扎纸罗喝酒,我说就做他的徒弟,让我多活几年,他说没问题,会把他的扎纸所有的都教给我。 “那小生怎么回事?” “跟你一样,但是这个人很笨,所以我也不教他扎纸,他扎了几次都不行。” “噢,是这样。” 闲聊,胡聊,我看扎纸罗喝得也是差不多了,舌头有点直了。 “姓罗的,你当我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呢?你玩得真悬,我就差那么一点就相信了,所有的你都做得太好了,什么传说,说我死了,什么墓碑,什么坟的,心理学学的真好。” 扎纸罗一愣。 “你就是死了,自感活着,知道吗?” “老罗,别装了,什么坟,什么墓的,我都挖开看了,那不是我。” 扎纸罗一下站起来了。 “我确实是死了,确实是,确实……” 他说得声音越来越小了,有气无力的坐下了,发呆。 “老罗,没事吧?” “没事,没事,其实,我不应该骗你,你确实是没死,小生也没死,不过真的有自感活着的死人……” “别废话了,你从麻康家族那儿拿了多少好处?” “就是有一种扎术我想学,在日本有一种特别的扎术,他们同意教给我。” “你用盘数的结果对吗?” “是,但是他们看到你计算的草纸后,都觉得路子不对,但是他们也不是十分的肯定……” “行了,别说了,我要说的是,第一,你是中国人,第二,介子人世界也是中国的,第三,你差点把我弄死,你说怎么办?” “我是中国人,是。” 扎纸罗有点呆了,大概这个失败对他打击不小,可是就是一个扎纸术,至于吗? “我说你差点把我弄死,怎么办?” “噢,那你跟我回铺子,我给你一件东西,只能是这样了,我没有其它的补偿办法了。” “老罗,你为了一个扎术,至于吗?” “你不懂。” 扎纸罗站起来,我跟着回了铺子,后院的一间房子,门一直锁着,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打开门,我是目瞪口呆。了,请。” 楚江说。 “这是你们张家的盘数,跟你有关系?” “我发现你和流氓一样,滚。” 楚江走了,他不甘心,他是想在我这儿得到证实,他拿来的数据,只是一部分,这是提防着我,他认为他是对的。 第295章 阴房 房间里摆着一件棺材,那是张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年之棺,曾小雨卖掉棺宅的时候,这个棺材就流出去了,没有想到,被扎纸罗给买下来了。 “这个补偿真不错。” “那你先在这儿看看吧,我到前面让小生给你找车拉走。” 扎纸罗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我绕着这棺材转,太牛BI了,我一直就喜欢这口棺材,在棺宅的时候,不会的会去看看。 我伸手摸棺材,一下就傻了,这回是真的傻在那儿了,这根本就不是张家的棺材,而是纸棺,扎得太像了,外描也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这个扎纸罗,这是玩我,还是诚心的?只有纸棺吗?这纸棺值钱吗? 我正发愣,门开了,扎纸罗站在门口,不进来。 “哈哈哈……” 扎纸罗大笑起来,那笑声跟扎纸用的纸一样,有哗哗之感。 扎纸罗的大笑,让我知道,坏事了,上当了。 我没动,这个时候最好是不动,不挣扎,看看这个傻BI罗要说什么。 他笑完了,看着我。 “张一,你很聪明,这么大的套,最终你还是识破了,那么你现在这个房间是什么?” 我后背冒冷汗,这货又使了什么坏了? 干他八大爷的,我依然是不动,不说话。 “这铺子你也曾经有过,这后院你也很清楚,这间房子呢,是存在的,但是后来我扒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关铺子的时候,我失踪的日子,就是在干这事,一点,一点的扒,扒掉后,我一点一点的扎,嘎嘎嘎……” 哎哟,卧槽,我说特么的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怪怪的。 这是纸扎房,从外面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从里面看,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扎纸罗的扎术已经可怕到了极点。 “我一般的情况下都不敢进去,这叫阴房,进去你就等于进了阴间地府一样,你是走不出来这个门的,乖乖的听话,算盘数,我要求不高,一天一百步,每天我来拿结果,我可是有人看着的,如果不对,骗我,到时候我就不放你出来。” “老罗,我干你八大爷。” 扎纸罗不生气,笑了一下,把门关上就走了。 我擦了一下汗,看着这个房子,摸了一下,果然是扎纸而成,那椅子坐下,竟然能坐住,那床也是,这货是真厉害。 我去开门,门开了,我想走出去,就如同什么挡在面前一样,一摸跟墙一样,出不去,我靠,这是真的。 我腿软得没有力气,这回可是惨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开始算盘数,不管怎么样,我得拖着,没把这货惹急了,我看这棺材就是给我准备的,别把我弄进去。 每天除了算盘数,我就琢磨着这事,怎么出去,窗户,试过,不行,我用脚踹墙,就如同隔了什么铁板一样,我反弹回来,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所有的办法都想了,就是出不去。 扎纸罗也不露面了,就让小生来送饭,拿走算数的结果。 这样可不行,我有意把数算错了,扎纸罗就出现了,和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子。 “张一,你算错了,仅次一次,如果再有一次,别管我无情。” “少特么的吓我,我还怕死呀?老子今天就不算了,有种的你进来弄死我。” 我坐在椅子上,骂扎纸罗,他生气了,但是不进来,秃子说。 “张先生,您算出结果来,您想在什么都有……” “滚。” 我把笔扔出去,竟然没扔出去,我把椅子扔过去,也是一样。 “张一,你就死在里面吧。” 我靠他大爷的,他们不送饭了,我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都想吃自己的粑粑了。 四天了,小生来送饭,说。 “张一,别折腾了,我跟你一样,折腾不出去,我想跑都跑不远。” 听这话喳,有点意思了。 “那你……” “我不能多说。” 小生转身走了。 我特么的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什么东西在嘴里,我吐出来,竟然是一张纸条。 打开看,是老丰写的:猪头,用火烧。 我愣住了,老丰是算出来我在这儿了,用火烧,特么的把自己烧死?我抽烟都十分的小心,害怕把这儿点了,把自己烧死,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 我吃完饭,躺在床~上,冷静,不要冲动,老丰的话可信可不信,也许老丰借刀杀人也没准儿。 他不来救我,让我自救,这是什么意思?他害怕扎纸罗?那么可以找别人,可以报警,可以找殷人,他都没做。 我点上烟,看着天棚,扎纸罗的阴房可是够厉害的了。 半夜里,我把扎纸房给点了,仅仅是几分钟,火就上了棚顶,门过火后,成了灰,我一下就冲出去了,我看到扎纸罗冲进后院,看到我出来了,转身就跑,我拿起在院子里的一根棒子就追,我追出去,没有看到扎纸罗。 拎着棒子,走出小东街,去老丰那儿。 老丰还没睡。 “你小子不去救我,让我点了那阴房,如果出现意外,我就被烧死。” “我知道烧不死,这次我又救了你,记住了,欠我的,没事你就走吧,我睡了。” “我得在这儿睡。” 老丰瞪了我一眼,滚那屋去睡。 我进那屋,躺下就睡,多少日子没有睡好了。 这一觉睡来,我出去,老丰和一个女人在吃饭,我愣住了。 “哟,找对象了?小娘们长得挺漂亮的。” 老丰竟然把碗飞过来了,我一下躲开,跑了。 这货看来是动了真心了,不然不能扔碗。 我在小东街的一个店里吃过早饭,买了一根棒球棒子,进了扎纸铺子。 “姓罗的,给我滚出来。” 小生子出来了。 “张一,他不在,昨天跑了就没有回来。” 我进去,找了一转,没人,那扎纸房成了灰,这货得花多大的心血,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我开车回赫图阿拉城,完腕生气,不理我,颜立童石说活该。 “不是说你,比我还不靠谱,说人没了,就失踪,十好几天,连个电话也打不通。” “我遇到了麻烦了,不然我是那样的人吗?” “别跟我说,跟完腕去说去,这个格格恐怕你不太好哄。” 我跟完腕说发生的事情,她半天才哭着抱着我。 “你天天让我操心,担心,害怕。” “以后不会了。” 说是以后不会了,其实,我知道,盘数没有一个结果,那是不可能没有事情的。 我每天陪着完腕,和原来一样,早晨我算盘数,有的时候也画画,下午就去爬山。 十月份,枫叶红了,我和完腕去筐子沟去看红叶,开车下盘山道,进沟,这里已经是层林尽染了。 走在河边,河里有小鱼在游着。 走是沟的中断,有两山夹着一个小沟,流出来的水冰凉,往上看,全是冰,那儿开着花儿,在冰块中,那是冰施,极少见的一种花儿。 我们过去,往里走,有一个洞。 “不要再往里了,危险。” 我看到牌子了,上面写着危险。 “有危险?” “这洞中不知道有什么,这儿一年四季都是冰,这冰施的意思就是如西施之美,非常的美,洞中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这就是景区制造出来的一种神话罢了,传说罢了,吸引游客,其实,并没有什么这种东西。” 我往前走,快到洞那儿的时候,一个人出来了。 “不能再往里走了,危险。” 是工作人员。 “那洞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我在这儿守着,不让其它的人进去,现在还没有开发出来,等开发出来,自然就知道有什么了。” 我没说话,完腕拉了我一下,我们离开。 这儿有点意思,冰施,确实是美得惊心,就如同十八岁女孩子的一笑,瞬间让你荡然无存之感。 从筐子沟回来,这事我就一直没有忘记。 盘数进展的一直都很顺利,下雪前,结果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我停下来了,我发现颜立童石不时的会过来看看结果,他不说话,如同无意的看一眼,不经心的,但是我看他的眼神,并不是,这个巫师让我觉得有点可怕,从和完腕结婚以后,我就发现了,他除了疯之外,还有着一种诡异,一种可怕在身上。 一天,一个画界的朋友打电话来。 “张一,有一个国际画展,你得画一幅画儿,评奖。” “没兴趣。” “你是不敢吧?” “有什么敢不敢的?评奖的事情,你和都清楚,我不当被。” “张一,你就是胆子小,如果你的画儿好,没人敢那样做的。” 这话让我生气。 “好,什么时间。” “还有七天时间,有点太仓促了。” “不,三天后,来取画儿。” 我那天晚上九点多开始画的,这次画的画儿,从来没有那么顺利,那么有灵感,到天亮,我画完了,冰施,画名就叫《冰施》。 完腕看了,瞪大眼睛,惊讶了。 那冰施的美让我画出来了,是异样的美,穿透了骨髓的美,在这美的后面,就是一种诡异,一种恐怖,一种可怕,就是那个流出来冰水的山洞,美和恐怖相结合,这是我第一次做到,我自己都感觉满意。 “一一,你太牛了,能抓住最深的东西。” 看来完腕也是喜欢的。 我打电话,让那个朋友来取画儿。 我睡到中午,我的这个朋友来了,不是一个人,他还带 第296章 冰施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我的朋友看完画,看着我说。 “这个金奖就是你的了,没有人能够得到。” “别这样说。” 那个人始终是没有再进来,一直到他们拿着画离开。 这个人我不认识,应该不是画界的,是这次画展大寒的工作人员。 他们走后,我就觉得是个事儿。 冰施之美是有毒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冒出来这样的想法来。 我要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和完腕说了,她不同意。 “完腕,今天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很奇怪,我感觉会出问题。” “你不用管这些,没事的。” 我不想再招惹这个格格了,她已经是相当给我面子了,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颜立童石喜欢说的话,这一生,他说这句话可能是最多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的那个朋友打电话来。 “兄弟,画丢了。” 他紧张。 “怎么?” “画丢了,都放在房间里了,有专人看守着的,上千幅画儿都在,就你的丢了。” “我马上过去。” 我过去了,我的朋友紧张得不行,还有大赛的领导。 “张老师,我们报警了。” 警察进来了,竟然是殷人,他还管这事? “你只是管我是吧?” 殷人笑了一下。 “没错,你是重点保护人,恐怕我到死也得跟你死克到底了。” 说画的事,我的画放在保险柜里,竟然还丢了,上千幅画都没事,保险柜子里还有其它的几十幅画儿,都没有丢,就丢了我的了。 “那天去的几个人,都是什么人?” “工作人员。” “我想见他们。” 我朋友把人叫来了。 “少了一个。” “请假了。” “就找这个人。” 这个人的手机打不通,找到家里,家里没有,看来事情就出在这儿,他也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回来的路上,殷人坐着我的车。 “你画的是什么?” “冰施。” “什么是冰施?” “我给讲了筐子沟的事情。” “我们去看看。” “恐怕是进不去,有人守着。” “我是警察。” “警察多个屁?” 殷人差点没抽我。 我开车直奔筐子沟,天黑了。 进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山里有点吓人。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人守着了。 我们到地方,刚要进沟,一个人从树丛里钻出来,吓特么死我了,我大叫一声,殷人也是大叫一声。 “你们这些人就是不知道死活,探险是吧?这冰施洞是十分危险的,专家也没有人敢进去,最终里面有什么不清楚,但是已经确定了,有活着的东西,马上离开。” 殷人把警官证拿出来。 “没用,你算老几,一个小破警察,省里的领导我都见得多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肯定是要笑尿了的。 我们开车折回赫图阿拉城,找地方喝酒。 我就开始笑。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损过吧?” “正常,我不生气,不过为了破案,我也得再去。” “破案你找那个拿走画的人,你上这儿来,就不对劲儿了。” “少废话,谁还没有点好奇心?” “青行流出来的人,应该是如此。” 殷人有自己的办案方法,可以说是无利不往,无案不破。 他回小城,我回赫图阿拉城。 “那完怎么样了?” “正找人呢,就是那天其中的一个人偷走的。” 完腕说可别真丢了,她喜欢那幅画儿。 “等找回来,送你,不参加什么破画展,拿什么奖的。” “那到是不用。” 我在家里等殷人的消息,一直没有,最后殷人联系不上了,我知道,他是出事了。 我的画也是一直没有消息。 殷人的同事来找我,问殷人的消息。 “我想,应该去了筐子沟。” “筐子沟?” “对,我的冰施那画儿就是画的那儿。”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情况,他们让我带着过去。 我们到那儿,看守的人有七八个了,看来有出了什么事情,这殷人还真的就到这儿来了。 我们过去,七八人都过来了,拦住了我们。 警察出示了警官证。 “这个我得跟我们领导汇报。” 那个人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景区的领导才过来。 警察和领导沟通了半天,领导说怕出事,这个他担当不起。 “我们的一个同事有可能是进去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你更担当不起。” 最终还是让我们进去了,到洞那儿,警察看着我。 “这里面会有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不会进去的。” “殷人会进去吗?” “如果要是根据他当天所说的话,他应该选择进去。” “那就进去。” 两个警察进去了,外面留了两个。 “我那画有消息吗?” “这事是殷人负责的,具体的还要问他。” 两个警察进去了半个小时,约好的时间,如果不出来,就是出事了。 又等了十分钟,还没有出来,这是出事了,两个警察也懵了,马上跟领导汇报,一个小时后,来了不少人,还有专家。 让警犬进去,十几分钟后,警犬出来了,叨着一件衣服,殷人的衣服,这里很冷,他怎么可能把衣服脱了呢? 检查,没有血迹,真是奇怪了。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专家分析着各种情况,从里面流出来的水是带冰的水,里面肯定非常的寒冷。 殷人真是没事闲的,进去干什么呀?因为我的画儿?找线索? 他大爷的。 “我进去看看。” 他们都看着我。 “不行,危险,我们再想办法。” “我应该没事。” “你多个球。” 领导火了,我还是钻进去了,不管殷人是不是为了找我的画找线索,我还得进去,也许我会没有事儿的。 我慢慢的往前走,确实是很冷,手电光都感觉被冻住了一样,凝固的光。 我站住了,不对,光是不可能被凝固的,可是这光似乎就是被凝固了一样,移动的时候,那光都是弯曲的,缓慢的。 我站住了,看着,除了流出来的水带着碎冰之外,山洞里并没有特别的东西。 我慢慢的往里走,十几米之后,就是一个转角,看不到里面,我心跳加快了,也许问题就出现在这儿。 我到转角那儿,伸头往里看,卧槽,当时就傻了。 那里太美了,冰的世界,透明的世界,各种形态的冰,有的像人,有的像动物,有的像花,而且冰施花儿四处都有,开放着。 我竟然忘记了害怕,慢慢的走进去。 很冷,但是太美了,让我都看傻了,不知道不觉的就走进去了,一个若大的洞,有上千平方的大洞,没有其它的岔口了。 我突然站住了,我看到了殷人站在一个冰的后面,不动,我慢慢的走过去,他竟然是在冰里,冰把他冻上了,离他不远处,就是两个警察,同样是被冰冻上了,这速度也是太快了。 我傻了,慢慢的退出去,真是奇怪了,我竟然没事,只是感觉到很冷。 出去了,他们都看着我,瞪着我。 “他们被冻上了,在冰里。” 他们都愣住了。 “能弄出来不?” “可以,给我工具。” “你怎么会没事?” 领导问我。 “我也不知道,感觉没事。” “张一,你过来。” 这个人应该是局长级别的,他把我叫到一边。 “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说我是死人,自感活着,也许我真的是死人,不然我怎么没有被冻上呢?” “胡扯,这事就麻烦你了,我给你派两个人。” “不行,进去他们恐怕会冻上。” “都是人,也许他们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你带着进去。” “如果我坚持,我也没有意见,不过出事我可管不了,你也马上叫救护人员来,这里进不来车。” “好,辛苦你了,张一。” 张一,大概这个城的人都知道我了。 我拿着工具,两个警察跟着我。 进去后,我说。 “你们可以在这儿呆着,进去是十分危险的,我出去后,不会说的。” “张老师,您小看我们了,我们在当警察的那天,就宣誓了,不怕死,不怕流血。” “想当英雄,我不阻拦,但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死一个值当的。” “张老师,您不用说了。” 我往前走,他们跟着,转角处,我站住了。 “这是你们最后活命的机会。” “你干什么?” 两个人其实是怀疑我了,因为我进去没事出来了。 两个人紧张起来。 “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们也是在怀疑我。” 两个人沉默了,我转过转角,他们跟进来,两个当时都傻了,看着,他们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这种美景。 我走过去,用锤子砸冰,我再回头的时候,两个冻上了,那速度也是太快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殷人弄出来,拖了出去。 “你说不让人跟着,那两个人也冻上了。” 我返回去,就感到后背的龙似乎活了一样,不停的在动着。 我把几个人弄出来后,就坐到地上了。 “快点,把张老师抬上车,这儿留四个人看守,不得让人靠近一步。” 我被抬上车,其实,我没事,只是太累了,一通的猛砸。 送进医院,我躺在病床上,我想在这儿躺着,休息,其实,在医院呆着,也是不错的休息。 完腕来了,看到我就哭。 “我没事,装的。” 我小声说,完腕就笑了,打了我几下。 颜立童石来了,我装着躺下,不说话。 “别装了,一看你就没事。” 我坐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事,他们两个听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有那么美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让他们看,我录了一段,他们完看,都傻了。 “我也要去。” 完腕说要去。 “不行,人进去就成冰,被冰冻上。” “那你怎么没事?” 颜立童石不相信。 “你不相信,问警察去,对了,完腕,你看看我后背的龙,怎么回事?我感觉它在动。” 我把衣服脱了,完腕的一句话,把我给弄愣住了。 冰儿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297章 冰里旋放的花 完腕说,后面没有龙,那龙不见了。 卧槽,怎么了?我分明就感觉在。 我看自己的身子,龙竟然跑到前面来了。 “在这儿。” 那龙在前面了。 “我进去没被冻上,就是它的原因。”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曾家祖藏的东西,真是邪性了。” 我也很清楚,因为这条龙的原因,我才会没有事情。 殷人他们竟然没有事,活过来了,殷人和那几个人来感谢我。 喝酒的时候殷人问我,那是什么地方? “我和你一样,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很美,但是恐怕是没有人能进去。” “你能进去,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殷人,你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也没有意思了。” “我只是想问一下,那地方确实是美,但是非常奇怪的,我们怎么会被冻住呢?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还有那花,太美了。” “那是冰施,美得和西施一样的花儿。” “确实是,为什么会被冻上呢?” 我摇头,这是专家的事情。 我问起我的画儿时,殷人说,正在查那个人,但是那个人跑了。 “你的这幅画儿值多少钱?” “这画我一定要找到,至于值多少钱,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我的画都值钱,少说的也是上万。” “这个我到是清楚,您的画很贵重,也很难求,这画我们会找到的。” 他们走后,完腕说,殷人的眼神有些不对,这小子似乎并不是只为了感谢你,而是有目的的。 “他想知道那个冰施洞是什么情况,这是其一,其二似乎他发现了什么。” 殷人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清楚。 那个冰施洞确实是太美了,如果能开发出来,能进人,那简直就是一个钱洞了。 几天后,两位专家找到了我,说想进洞看看。 “你们是进不去的。” “那是一种自然现象,如果能把这种现象搞明白了,那么人是可以进去的,最奇怪的就是你进去没事,这个我们也需要研究。” “研究我?” “噢,这种现象真是少见。”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你们进洞里?” “对。” “不行,我进去没事,你们还是会有事情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你应该清楚的。” “这个是我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 “张一,这件事很重要,那个地方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地方,这是我自己的秘密。” “张一,一个人是要识大体的,从大的……” “好了,我有事,请。” 两个专家还要说什么,我直接让他们走了。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件事,真是奇怪了。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喝茶,有人敲门,打开门,这个人让我愣了一下,这个人竟然是那个跟着来拿画的人,就是失踪的那个人。 “进来吧。” 我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来找我。 他进来坐下。 “什么事说吧。” 我不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 “那画是我拿走的。” “我知道。” “我喜欢那画儿,但是我买不起,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个相当有价值的信息,我想换这幅画儿。” 我看着这个人,他的眼神让我不太喜欢,总是游移不定的,不敢看人。 “看看值不值?” “我说了,肯定值,但是我不同意,不写一个说明,我也不会说的,因为你听完了,完全可以说,这个没用。” “我张一不是那样的人,可以。” 这个人拿出纸和笔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您写《冰施》赠送给我,而且您保证不再画这样题材的画儿,就是画这个冰施的画儿。” 这个要求真是奇怪。 “后面的我不同意。” “也行。” 我写了,他看了半天,笑了。 这笑看得我极度的不舒服,这叫什么人呢? “张老师,对不起,我也不想……” “这个就不说了,说我想听的。” “那冰施洞和你们张家人有关系,也和盘数有关系。” 这个人竟然知道盘数,这让我太意外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一个工作人员,我走了。” 这小子走了,真是没有想到,那冰施洞和我们家张有关,和盘数有关,那会是什么呢? 看来我还得进去看看。 第二天,我去冰施洞,那儿有不少的警察,专家守在那儿。 我过去,跟他们说,我要进去看看,他们和领导请示了一下,领导让我进去,还告诉他们,我随时都可以进去。 我要进去,一个专家就拦住了我。 “张一,带我进去。” “不行,想都别想这事。” “我们是在做研究,你应该……” “我应该的事多了,就这事我不应该,到时候你冻上了,我还得救你,麻烦不?” 两个专家竟然扯着我,不让我进去。 “你们别扯着我,你们自己有腿,自己愿意进就进,和我没有关系。” 我进去,他们跟着我进去了。 到拐角处我站住了。 “你们想好了,我不会救你们的。” 两个专家看着我。 “你没事,我们就没事,我们不相信邪恶的事情。” 我进去了,四处的看着,他们也跟着进去,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他们绝对想不会这里会那么美,他们进到里面,很快就被冻住了,这让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扛起一个就出来,扔到外面,又返回去,再扛出来,扔出去。 特么的,真可气。 我再进去,在冰施洞里看着,每一处都让我动心,细看,更让你吃惊,有的冰施花竟然在冰里开放着,怎么开的,我都不明白。 我转到东角的时候,看到了冰里面有字,一面冰墙,里面有字,就如同石碑一样。 这让我太吃惊了,那些字我不认识,奇怪得要命,我照下来,然后出来。 两个专家缓过来了,我要离开的时候,殷人来了。 “张一,这边来。” 我过去,看着殷人。 “你的画出现了,在展会上拍卖。” “噢,我知道了。” “那小子手里的东西是你写的?” 我点头。 “你们是不是在做什么交易?” “殷人,你很烦人。” “是,我是很烦人,但是我需要了解清楚。” “这个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我想,你在冰施洞里是发现了什么吧?” “你想知道吗?” 殷人点头。 “自己进去看。” 我推开他,走了,殷人愣在那儿。 回赫图阿拉城,让完腕看这些字。 “这些字我见过,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字,在筐子沟最早的时候,生活着这些人,但是后来这些人都消失了,这个族类人数不多,就几十人。” “认识吗?” “不认识。” 我想,这些字弄明白了,就知道和我们张家有关系没有了。 我回家去看父母,让父亲看了。 他看了我半天,进书房,他拿出来一本书。 “你自己看吧。” 翻开书,上面写着的是关于这种字的翻译,一一的对照就可以了。 “这是祖宗留下来的,我以为不过就是文字的研究,没有想到,还真的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也是没有想到,拿着书回赫图阿拉城,一点一点的对照着翻译。 真是没有想到,真的和张家在关系,而且还和盘数有关系。 这个盘数是张家的盘数,但是是这个民族创造出来的,这个叫冰族族类已经消亡了,但是和张家有着一千多年的交往。 这个盘数就是张家和冰族相合而成的,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就是介子人的世界,但是有数咒,这个数咒最终是会出现的,只有适合算盘数的人出现,才能破这数咒,他们为了不让其它的人破坏了介子人的世界,所以用了这种方法还保护。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我是适合的人吗? 我觉得我应该再去冰施洞看看,也许还能找到更简单的办法,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也想知道的是,数咒最终是不是比盘数更难算的数学。 我觉得是越来越靠近了盘数。 我再去冰施洞,殷人就不让我进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这里需要保护。 “我也不会破坏。” “我们进不去,谁知道你会不会破坏呢?” 这殷人到底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直接说。” “我们想让我带着设备进去。”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架着的设备,他们是想通过监控看到里面的情况。 “可以。”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呢?” “殷人,你是越来越不招人喜欢了。” “是呀,没办法让你喜欢。” “不过我需要报酬,不能总为你们白忙,我救了你们几个人了?” “是,局长已经申请奖金给你了,过几天就下来了。” “那到不错,不过这次我也需要报酬,五万。” “张一,你有病吧?” “没有五万,那就算了。” 我想逗逗殷人。 这小子当真了,过去和领导商量。 领导,专家都瞪着我。 我等着,点上烟。 殷人半天才过来。 “张一,太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经费,这事,卖我一个人情,五千。” “我靠,五千?玩呢?” 殷人说着小话。 “好了,不用五千,到时候请我吃一顿,我选地方。” “行。” 我背着设备进去,按照他们所说的,放了十个位置。 我看着这冰施洞,那些字竟然消失了,我怎么看也看不到,真是奇怪了。 我在里面转着,看来这冰墙上的字,并不是时刻会存在着,这冰族的人能弄出来盘数这种东西来,恐怕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儿科了,那字我觉得还会出现,而且不定时的。 我也去,看着监控,竟然全是蓝色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这可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还有就是那里的手电光,都如同被凝固了一样。” 殷人看着我。 “你别使手段,这就没有办法了。” 殷人带着我去吃饭,进了赫图阿拉城的一家饭店,殷人脸就绿了。 第298章 御菜五品 我们进了房间,服务员进来。 “叫袁大厨。” 袁大厨进来了。 “哥,您来了,姐没来?” “没有,点菜,御菜五品。” “哥,真巧了,这五品都准备好了。” 袁大厨出去,殷人也跟着出去了,我知道,他是打电话让人送钱来。 廷臣宴中是御菜五品是,砂锅煨鹿筋、鸡丝银耳、桂花鱼条、八宝兔丁、玉笋蕨菜,看着不怎么样,实则做起来是相当的麻烦,提前两天就得备料,手法也是一顶一的,不是每一个厨师都做得来的,就这五个菜,加上酒,得一万多。 殷人进来,看脸色,就是被领导给骂了。 “如果难受,我就来买单。” “张一,你救过我的命,这算什么,是不是?” “安慰自己吧?” 殷人苦笑了一下。 殷人干了一辈的警察,说实话,条件也就一般,开的那车都十五年了,还在开着。 喝酒吃菜,我知道,这饭是不能白吃了,这货肯定还会有要求的。 “你告诉我,在冰施洞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专家可是说了,筐子沟原来是冰族所呆的地方,这个和冰族有关系吗?” “问专家去,我也不是专家,最好别再提这事。” 那天,回赫图阿拉城,我跟完腕说了,她说。 “那冰墙上的字,恐怕还会出现,你盯着点,也许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算盘数了。” “是呀,希望是如此,我最担心的就是数咒,这个恐怕要比盘数还在难的,怎么破解不清楚,如果一旦数咒出来了,弄不了,那就是大的麻烦。” “嗯,那就小心点,先不算,等弄明白了再算。” “是呀,那画我送人了,再给你画。” “没事,那也是没办法。” 其实,我很心疼那画。 颜立童石进来了,拿着报纸,摔到桌子上。 “你就是一个败家子。” 怎么了? 我拿起报纸看,上面刊登着画展的事,《冰施》竟然被一个人给拍走了,六十万。 我也没有料到会这么高的价格。 “你把六十万,就这样的送人了,你真有钱。”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再画几张给我。” “我不会乱画的,我的画值钱,一个是手法上,一个就是不乱画,我的画是难求的。” “你跟我装犊子是不?你给我画一张,如果不画,我就动巫。” 颜立童石看来是疯了。 “哥,你干什么?” “你别管。” “好,我给你画,就一张。” “一张就一张,抓紧。” 颜立童石气哼哼的走了。 晚饭后,我开始画画,画冰施洞里的冰里旋放的花儿。 一直画到了天亮,那花有一种诱惑,致命的诱惑,我看着兴奋,一点也不觉得累。 完腕看呆了,颜立童石进来,把画卷起来就跑了,我和完腕追出去,这小子跑没有影子了。 完腕气得脸都白了。 “没事,我专门给你画一套,这回是一套。” 完腕噘着嘴,不高兴。 我没有想到,冰施洞竟然给我了那么大的灵感,说不上来的灵感,想找都找不到的灵感。 也许,这就是天意。 我再去冰施洞,那些专家和警察还在,殷人让我把原来的设备拿出来,再带进去新的设备。 “也许还是没用。” 我给带进去了,我看那冰墙上,竟然有棺材,一个大棺材的形状,让我愣住了。 这棺材的形状很奇怪,我看了半天,也是没有想出来,这棺材是什么意思,我拍下来,出去。 那些设备还是不好使。 “张一,专家的意思让你弄点冰,还有冰施花出来,化验一下结果。” “我给你面子。” 我再进去,弄了冰出来,那冰施花我没动,太美的花,会有毒的。 “花你没弄?” “外面不是有吗?” “专家说也许不一样。” “我不敢弄。” 我转身走了,回去琢磨着这事。 完腕说要去小山房看样样,正好,我也想回一趟家。 我送完腕去小山房后,回家看父亲,把照片拿出来,让他看。 父亲让把照片传到电脑里,然后放大看,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在棺材上有冰施花,不是单个的,而是一丛一丛的,娇艳。 “这是冰施花,毒花,千万不能碰。” “怎么会开放在冰里呢?” “冰族有一种习俗,人死后,人放到冰里镇着,他们死之前,会吃一种野生的种子,说是让尸体不腐烂,事实上并没有这个作用,这种野生的种子在身体里,冰尸经年之后,也是会腐烂的,骨头都不会留下,事实上,这种野生的种子是化骨的,骨头化掉之后,这冰施花就开放了。” “可是我没有看到。” “化得很纯净,你看不出来的。” 我直打激灵,那美丽的冰施花儿,竟然是冰尸花儿,并不是什么如同西施一样的美。 我的冷汗下来了。 “那这棺材是什么意思?” “冰棺,冰族的族长死后,才会用冰棺,这冰棺是张家人所做的,看来张家人真的和冰族有着关系。” 父亲竟然质疑这件事。 “那棺材出现是什么意思?” “里面应该有东西。” “爹,这是透明的,你瞎你也……” 我爹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下面的话没说出来。 “看着是透明的,实际上并不是,你可以把冰棺打开,里面有什么不清楚。” “噢,这样。” “对了,你有空去医院看看白婉。” “她怎么了?” “这丫头,命真苦。” 父亲摇头。 我去看白婉,她在医院里,脸色死灰。 “你怎么了?” “没事,不用担心。” 白婉的笑都是勉强的。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白婉哭了。 我坐着不说话,这肯定是有事了。 我出去抽烟,去医生办公室,问医生。 “白婉的病很重了,说实话,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当时就如同五雷轰顶一样。 我站在医院的外廊,看着这个世界,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会这样。 其实,想想也正常,人食五谷杂粮,能不生病吗? 但是,我不想白婉这样。 她得了癌症。 我的眼泪流出来,白婉爱着我,一直都是,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给她,为了我还失去了手臂。 我想,不管怎么样,我要把白婉看好。 我都不用去求人,麻康家庭的人来了。 “我们有最好的医生,可以来中国。” 我犹豫了,知道他们会提出来条件,而且是要命的。 麻康家庭的人让我想想。 他们走后,老丰来了。 “张一,我去看过白婉了。” 我没吭声,看了怎么样?你又不是神仙。 “张一,白婉的病我可以治。”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丰。 “你闲着了吧?” 老丰半天才说。 “白婉的病和白骨馆有关,并不是实病。” 我一听,一下就愣住了,如果不是实病,那就不害怕了。 “你说说?” “我看过白婉了,原因就是出在白骨馆。” “你特么的把话一次说完。” 老丰告诉我,白婉在白骨馆的时间太久了,她不想离开,因为灵有一种诱惑力,就如同吸毒一样,她摆脱不了,这是灵恋,但是白婉爱着一个现实中的人。 “那怎么办?” “杀灵,白婉是被灵恋了。” 我当时是目瞪口呆。 “那会怎么样?” “死后出灵。” 我完全的就傻了,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吗? 老丰给我讲了,有一些死了,不应该死的时候死了,那是灵恋。 “怎么办?” “杀灵。” “什么灵?” “这个找灵师,伊利就可以了。” 我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特么的,要命了。 我找伊利这个灵师,他听完,看了我半天。 “这个不行。” “为什么?” “灵恋要杀灵,大灵才会有灵恋,就如同一个人,一生不结婚,铁丁,就是灵恋,他们并不是不快乐,而是十分的快乐,他们一生在恋爱中,可是白婉不同了,因为她爱着一个人,十分的痛苦。” “只有杀灵才可以是吧?” “是,只有杀灵了才能活下来,她因为爱着一个现实中的人,只有她死,灵恋才成,如果没爱,那就是铁丁一生。” “我要杀灵?” “这个……我只能帮到你,把那个灵找到,其它的我不管。” 伊利帮我找灵,我等着。 一天后,伊利给我打电话说。 “是蓝灵,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我当时就傻了,竟然会是蓝灵。 此刻,我也是乱了。 去干饭盆,那儿一直就是关闭着的,都害怕出现问题。 工作人员不让我进干饭盆,我说我是张一,他们就没有再拦着我。 我进干饭盆,感觉到了灵力,但是很弱,这说明他们很平静。 往里走,蓝灵出现了,伏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温暖。 “你跟我出去。” 我出去,蓝灵是一直没动。 上车后,我问蓝灵。 “你爱上了白婉?” 蓝灵从我的脸上离开,伏到玻璃上。 “是。” “这个不行,白婉不爱你,放手。” “我知道她爱你,可是你给不了她什么,与其是这样,不如就让我们恋爱。” “不行。” “如果是这样,那你杀了我就可以了。” 我不说话了,杀蓝灵,这个我做不到,可是他不放手,我不能看着白婉死去。 我去医院,跟白婉说了。 “哥,对不起,我累了。” 白婉确实是累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给不了她什么,一个女孩子这么坚持,我也是没话可说了。 “你坚持一下,我会想办法的。” “哥,我不想死。” 我决定杀蓝灵,这是痛苦的,怎么下手? 我视灵为生命,跟人一样,我怎么办?有选择吗?蓝灵不放手,这个确实是难了,蓝灵是三千多灵的一个灵魂之灵,如果杀了,会乱灵的? 何去何从? 需要打赏和月票了,冰儿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299章 冰棺 我去铁军那儿,和铁军说了这事,他竟然也是不表态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我绝对想不到的,也想不出来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这简直让我理解不了。 我找伊利这个灵师,问他有什么办法,他告诉我,灵恋是没办法的,是死之恋,以死而恋,你不弄死他,他是不会放手的。 伊利告诉我,没有其它的办法,如果这样下去,白婉可就要悬了。 此刻,恐怕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杀蓝灵,这让我很难决定。 “其实,灵只是另一种形态的活法,你杀掉蓝灵,他会以为一种形态存在,其实,就是自感死了,物质守恒,所以他并没有死,也许对他是一种解脱,有一些灵是想死的,可是没有人会杀灵,他们死后,怨恨就消失了,他们就可以去转生了,去什么世界,就看自己的命运如何了。” “告诉我,怎么杀灵?” “你杀蓝灵不用那么麻烦,他能伏在你的脸上,那是对你十分的信任的,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只要在蓝灵伏到你脸上的时候,你保持着一种冷漠,他会不离开你的脸,他在试图的温暖你,然后你带着去冰施洞,他就会死掉。” “怎么会这样呢?那我也是太卑鄙了吧?再说去门头冰施洞有什么关系呢?” “冰施洞说白了,那儿是冰族的灵魂之洞,那冰是灵冰,灵魂成冰,而蓝灵进去后,他们会用冰杀掉蓝灵的,那儿是不能有外灵的。” “你怎么知道冰施洞……” “这个你不用问了,你不知道的事情,不见得别人不知道。” 伊利这个灵师走了,看来很多事情,有人知道,并不说。 我需要杀掉蓝灵,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去看白婉,人已经是进入了失去意识的状态了。 蓝灵出现了,伏在我的脸上,我保持着一种冷漠。 去冰施洞,站在洞口。 “这不能怪我了,没办法。” “我知道你会选择杀掉我的,我没有什么遗憾,谢谢你的陪伴。” “我是实在没有选择了。” “你的选择没有错。” 我进去了,感觉到蓝灵中冰一样的伏在我的脸上,进到洞里,蓝灵突然掉落在地上,慢慢的蓝色没有了,也在缩小,一直到没有了。 我摇头。 “真的对不起了。” 我出去,殷人就拦住了我。 “你是固定的时候,到这儿来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总是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说我不回答你,不给你面子,回答你,我也没有答案,殷人,这些问题你去问专家。” 我走,殷人跟着,还有一个专家。 我上车,他们也上车,开车去医院,白婉醒了,我告诉她我杀掉了蓝灵,然后转身就出来了。 灵人相恋,只有一死。 殷人和那个专家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都跟着我。 我回赫图阿拉城,他们也跟着,颜立童石看到了说。 “张一,牛上了,什么时候请了保镖了?” 我没理他,进客厅,完腕就给泡上茶。 “殷人,你找张一有事吧?” “就是冰施洞的事情。” “这事,张一是能进去而没事,是因为他有龙在身……” 我看了一眼完腕,她不说了,也去了。 我把衣服掀开。 “这就是曾家祖藏的东西吧?” “是。” “借用一下。” 殷人的想法真是怪异到顶了。 “借,我借你,你敢用吗?” 殷人不说话了。 吃饭喝酒,这两个人也是不客气,这是抱定跟死我了。 我感觉到龙不安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去冰施洞了,每次龙不安的时候,冰施洞肯定是会出现情况。 那个冰棺我是需要打开的时候了。 父亲告诉我,那里应该有我所需要的东西。 我开车去冰施洞,外面警察,专家都在,他们在折腾着,可是不见效果,非常的着急。 我进去,那冰棺上的花儿看得清楚了。 我用镐刨冰,我担心会把冰棺弄坏了,竟然没有,在我刨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包着冰棺的冰全部落下来,吓了我一跳。 那冰棺出现了,我坐下点上烟,我想,马上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我的心也是跳得加速了,里面会是什么?和盘数有关吗? 这冰族绝对是一个诡异的族类,竟然会用灵弄了这么一个冰洞,用尸体养这冰施花儿。 这简直就是让你理解不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准备开棺的时候,犹豫了,还是出去了。 我把殷人叫到一边。 “殷人,我确实是发现了东西,也许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能解开了。” 我说我看到了冰棺,准备打开,那里会有什么不清楚,也许可以把这个秘密掀开了。 “可惜的是,我们专家进不去。” “是呀,现在我担心会出事。” 我的意思是让殷人给我想个办法,如果我出事了,有人救我,想想我的想法也是愚蠢了,他们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也是死,所以没有人会救我的。 我坐下抽烟。 “应该是没事的,你有龙在身。” “什么事都有一个意外,没有人总是那么顺利和幸运的。” 殷人不说话了,他确实是帮不上我。 “也许,老丰,老爱可以帮上你。” “不必了,人活着不容易,别再害怕了,可我一个人来,我死定,龙是会离体的,到什么地方去,不清楚,到时候别忘记找到这龙。” 这是曾小雨告诉我的,我站起来,进了冰施洞。 打开棺材,真如同父亲所说的,那冰不是透明的,这真是厉害了。 我探头往里看,是目瞪口呆。 里面躺着一个穿着纱的女人,如同冰施花一样的美丽,十八九岁的孩子,这么年轻就死掉了。 我看呆了,我感觉到不好的时间,已经是晚了,灵气冲身,我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出了冰施洞,灵护冰棺,这才是这个冰洞存在的原因,冰族是在保护着这个尸体,看来这应该是冰族人的公主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给伊利打电话,让他马上来。 伊利不愿意,我让殷人去。 殷人带着人去的,两个小时后,伊利被弄来了。 我把事情跟伊利说了。 “我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那棺材里的尸体是灵护着的,这些灵都是以身体化灵,和我们普通的灵不一样,除了能生冰之外,还有冰气,就是灵气,这灵气冲出来,瞬间人会就变成冰上,而且冰上越来越厚,你进去没事,就是龙在身的原因。” “这个我明白,下一步要怎么办?” “其实,你只想知道盘数的一切事情,你进去看看,不要动尸体,应该没大问题,盘数的秘密也应该是在那个冰棺里。” “你要不要跟我进去?” “你想害死我吗?” “如果有事,我可以救你出来。” “瞬间成冰人了,我受一下这罪有意思吗?” 伊利是一个聪明人。 我再进去,灵气确实是有点猛,我顶住,走到棺材边,那尸体的胸前放着一本书,我伸手拿起来,那尸体的手一下就抓住了我,我大叫一声,一挣扎,那尸体动了一下,又没有反应了。 我的尿都快吓死了,我要出去的时候,瞬间,我的用电没有光了。 我感觉到似乎一切都有融化着,我的脚下是水,滴水的声音,流淌的声音。 我慢慢的退出去,我出去,那冰施洞在流着水,那水越来越大了。 “马上离开这儿,站到高处去。” 我们站在高处看着,那冰施洞里的水越来越大了,最后成了喷射的状态。 有一个小时,才慢慢的小下来,看来这冰施洞因为冰棺的原因,消失了,有可能是那个尸体抓住了我的手,我挣扎着,动了尸。 水停下来了,冰施洞四周的就冰施花儿竟然都败落了,枯萎了。 我想,我是犯了一个大的错误,这个美丽的地方,恐怕再也不存在了。 我跟殷人说。 “你不是想进去吗?这回应该是没事了。” 殷人看着我,点头。 几个人跟着我进去了,那冰全没有了,只是一个山洞,那冰施花都死掉了,冰棺的位置有尸骨,再也不是我所看到的,如鲜活的一个女人了。 地上有一堆一堆的跟灰一样的东西,伊利告诉我,那就是冰灵,他们也死了。 我捂着了脸,蹲下了,这美好的一切瞬间就消失了。 我走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 回到赫图阿拉城,我和完腕说,冰施洞消失了,冰施花儿死了。 完腕是目瞪口呆。 那天,我没有看那本书。 我在画冰施花,冰施洞,然后,似乎失去了灵感一样,怎么画,都感觉是死的,没有灵气,怎么看都不舒服,撕掉了无数张的画纸,依然是画不出来,我把画笔扔到,坐到院子里。 “没事的,慢慢的会好的。” 完腕陪着我。 我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第二天,殷人带着专家来的,他们告诉我,那冰施洞和普能的山洞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冰消失之后,一切都正常了。 他们问我的就是,在冰施洞里看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是责问,这是责难。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奇怪。” “张一,你跟我说发现了冰棺,冰棺里有鲜尸,如同冰施花儿一样美丽的一个女孩子……” 我不说话。 “你肯定是动了棺材里的什么东西,重要的东西,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个女孩子太漂亮了,我摸了一下她的脸,就那样了。” 殷人冷笑了一下。 “这事我们会调查的,因为你……” 殷人指了我一下,没有往下说,他们走了。 确实是因为我,这个地方成了这样子,我有罪吗?不清楚,殷人会抓我吗?我也不知道。 第300章 身后站着人 夜里,我把从冰棺里拿出来的书,摆到桌子上。 书是一种皮子弄出来的,保存得非常的好,那是冰族的一种文字,我拿出父亲给的书,一点一点的对照翻译。 那确实是关于数咒的,数咒生于盘数,而难于数倍于盘数,这是冰族人研究出来的,经过了几百年,数咒是可怕的,除了难算之外,而且数咒算错,灾难就会出现。 我看了一页就合上了书。 因为我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回头,没有人。 我站起来,点上烟,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依然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有一种气息存在,可是我回头并没有人。 我有点毛了,这怎么回事? 我把书收好后,回房间睡觉了。 就是睡觉的时候,我也感觉有人站在一边看着。 我没说,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我就去了铁军那儿。 开车的时候,我就感觉车后面坐着一个人,一直看着我。 我精神出现了问题吗?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铁军在家里看书,我进去坐下。 “我想你给我找老爱过来。” “找他干什么?整个一个大疯子。” 看来老爱也是让铁军不高兴了,但是铁军还是打了电话,老爱来了。 老爱看到我,就想走,铁军一下扯住了。 “你怎么就不想见张一呢?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找我还能有好事?没事他从来不找我。” 老爱确这是说得对,我笑起来。 老爱坐下,铁军看着我,意思有事就说。 “你说,一个人总是跟着你,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不不到人,是不是挺可怕的?” 老爱冷笑了一下。 “那是你自己惹的事情,你以为冰施洞那事就没事了?” 看来老爱坐在家里,什么事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了,那要怎么办?” “我进来就知道了,你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这个我不敢动,气息太重了,说灵不灵,说鬼不鬼的,恐怕这和冰族有关系,如果是,冰族是没有人敢惹的,觋师野记中有记载,冰族是不能招惹的,是全世界智商最高的一种族类,怎么消亡的,一直没有弄清楚。” “噢,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没有去冰施洞,不管什么事,你不插一手,就难受,这回没有插手,是因为你害怕了。” “对,是又怎么样?人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害怕,所以我不帮不了你,恐怕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不,有人能帮你,但是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 “谁?” “你就你的哥呀,颜立童石,他是巫师,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他……” 老爱起身走了,铁军看着我。 “你真的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你?” “时时刻刻的,此刻他就站在我右边。” 铁军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我的右面。 “没看到。” “我也看不到,只是感觉罢了。” 我离开铁军那儿,去小东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着那棺铺。 进棺铺,张来正和一个人谈棺材的事情,我坐在楼下等着。 他个人走后,张来下来了。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毕竟我曾经也是这个铺子的主人。” “其实,最不应该来的就是你,现在我的生意很好。” 我起身走了,张来恐怕永远也是要把恨记住的,对父亲的,对我的,不管我们付出多少都是没有用的。 我出来,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来,我要去上海看孩子。 我给完腕打电话,说跟铁军有点事,这几天就不回去了。 我坐飞机去上海,那个人一直就是跟着我,回头没有,这是什么人呢? 到上海,我找到了曾小雨住的地方,房子不大,但是很温馨,孩子们也长大了不少,看到我,也不靠近,但是问话他们会回答,看来曾小雨也是下不了少功夫。 “就是来看看孩子们,这卡里有点钱,你留着用。” “不用了,你把棺宅给我,我卖了,这就足够了。” 那天,我和曾小雨去外滩,我是想跟她说点事,可是竟然出事了。 曾小雨突然叫了一声,回头看。 “对不起,感觉出问题了。” 我们正聊着,曾小雨又叫了一声,她把袖子拉起来,我看到了青了一块,我就知道是我身后面的人干的。 “你不要在干这事了,否则我……” 曾小雨愣着看着我。 “不是说你。” 我把事情说了,曾小雨看着我。 “张一,我想这事过去就算了,不要再折腾了,关于介子人的世界,我想你也应该放以了,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救不了这个世界,我们只是普通的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挺好的。” “是呀,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在那儿,这事就一直左右着我。” “不行就离开吧。” 那天送曾小雨回去,我在宾馆住了一夜之后,在上海呆了两天,这两天,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似乎也习惯了。 我去机场的路上,钱包丢了,我坐在机场的大厅发傻,钱包里面什么都有。 就在我想给曾小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了,把钱包递给我,看着我。 突然,他给我跪下了。 “大哥,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磕头,“咣咣”的,挺吓人的。 我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我也明白了,这是我身后面的那个人弄出来的事情,看来他还是有用的。 我回赫图阿拉城,这事没有和完腕说。 颜立童石晚上弄来酒菜,说请我。 这货要干什么? 喝酒的时候,他说。 “张一,你以后就别干其它的事了,就画画,画冰施花,冰施洞,你那幅画儿,一下就卖了一百二十万,以后我们美好的日子就靠你了……” 这货竟然是这样的目的。 “恐怕是画不出来了,灵感没有了,就是画出来,那画一分钱不值。” “不可能,画画就是画画,画出来就是了。” 这小子不相信。 “好吧,到时候我画。” “这样就好,我们是好哥们。” “等一下,先别说这话,这话可不是那么好说的。” 我看着颜立童石,他是巫师,我身后站着一个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 我看了完腕一眼,颜立童石说。 “我知道,这事我想办法。” 他果然是知道,但是他似乎并不害怕,而觋师老爱是害怕的。 我晚上开始画画,那画简直是没有了一点的灵气,反正我是画完了。 第二天,颜立童石看画,是目瞪口呆。 “这什么呀?三岁孩子画的?” “冰施花吗?你是不是要吗?” “这一点灵气都没有,看着跟看年画一样,我不懂画,但是我不是傻BI,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说过了,那灵气没有了,真的。” “你少骗我了,你的破事我也不管了,让他缠死你算。” 颜立童石疯了,走了。 他不帮我,我想,这个人就是跟着我,似乎对我也没有伤害,至少在上海还帮我找回了钱包,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只是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完腕不时的叫一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怎么说,也没用,那个在我身边的人就这样。 我靠他大爷的,这可真是要命了。 下午,颜立童石和他的老婆进来了。 “看看我的车怎么样?” 这货提了一车一百多万的车,那肯定是卖画买的车。 我没去看,完腕也没动,我们坐在院子里,完腕已经知道这事了。 “你们怎么了?” 完腕就哭,让她哥看她的胳膊。 “我靠,这货,还真收下手,我是巫师,我别再玩了。” 这话刚说完,完腕又叫了一声,颜立童石一哆嗦。 “你也不好使呀?你这个巫师是不是就是一个混子?” “不好使,谁说的,我现在就做巫。” 颜立童石进房间,把他那堆破烂又搬出来,恐怕又是一场烟雾之战了。 颜立童石动了大招子,火光四处,烟雾满院子。 我看到了站在我旁边的人了,是那个冰棺里躺着的那个公主,她笑着看着我,我感觉到浑身都是冰冷的,只是一会儿,她又不见了。 颜立童石炸了巫,人一下就挺过去了。 送到医院,是实伤,抢救了两个多小时,没死成。 我太吃惊了,这个人太可怕了。 我自己到医院外面坐着。 “我看到你了,你不要伤害完腕,我们两个相安无事。” “可以,不可你要随时的感受到我的存在,我会睡在你的左边,记住了,左边,每天晚上。” 我靠你大爷的,这也太吓人了。 颜立童石醒了。 “你怎么样?” “没死成,你惹上了多大的事儿呀?” 我说冰施洞的事情。 “原来是冰族,我说的呢,看来我是没招了。” “是呀,老爱都害怕了,我想,她不会伤害我和完腕的,放心。” 颜立童石那种表情的看着我。 这事过了十天了,颜立童石出院,我偷偷的又去了冰施洞,这会儿没有看守了,进去,确实是就一个普通的洞,那里的一切都没有了。 “是我让你失去了这个地方,对不起了,你需要我做什么,你才能离开呢?” “我喜欢上了你,这是好事,我并没有怪你,总比躺在冰冷的冰棺里要好得多。” “可是我们不是同路的人,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哟,这个时候说这话,有意思吗?你和小枝能成为朋友,和蓝灵能成为朋友,那么和我成为恋人,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也不会伤害你。” “那你到底是灵,还是鬼?” “我不是灵,也不是鬼,另一种形态,人死后,会有千万种形态存在的,这并不奇怪,但是有一种形态是可以和你这种形态的存在相通的。” 我摇头,想不明白。 “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我希望能和完腕相处得完美,我会帮你的,因为你也需要我的帮助。”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让我怎么办?不知道,这样能行吗?不知道。 第301章 引魂鸡 我想不出来,最终会怎么样。 只能是一步一步的走着,人死后会有千万种形态。 有些人一生没娶,一生不谈恋爱,他们是在和别一种形态的人在谈恋爱,你看不到,你也感觉不到,只有他自己能知道,活着那种幸福里,那种完美里,虽然在某些情况下,和我们的形态的人不一样,但是也是幸福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完全接受不了这种爱情。 但是,此刻要怎么办?我完全的就不知道了。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会招惹上这样的事情。 现在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老牛赶山了,赶过一山是一山。 夜里,看从冰棺拿出来的那本书。 “你不用看了,后面是关于数咒的破解和算法,你是能看懂冰族的文字,但是,那文字你只能是理解表面的,更深的意思,需要我帮你。” “其实,我并不想算什么盘数,我只是不想再死人了。” “那需要你自己决定,就是我帮你,也需要你自己算,因为你是适合的那个人。” “你很烦。” 这个人就不在我身后了,不知道在房间的什么地方呆着了。 既然这样,这书看着也没有意思了。 出去,赫图阿拉城的夜很安静,走在街上,这里曾经是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赫图阿拉城是努尔哈赤的出生之地,我喜欢这个地方。 努尔哈赤的石雕像前站着,想得太多了,更多的是我要怎么摆脱这个冰族的公主。 我发现她今天没有跟着我,也许我说“你太烦了”伤了她的自尊,我想,不管是什么形态活着都是有自尊的。 我回宅子,睡下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了鸡叫,没有养鸡,怎么会有鸡叫呢?似乎就在院子里。 我起来,出去,看到院子里一只大公鸡,红毛,站在院子中间在叫着。 大公鸡血红,看着喜庆,这是颜立童石弄来的吗? 我正看着,颜立童石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比划着,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 “你知道这公鸡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你弄来的吗?” “我没有那闲功夫,现在我们院子里是四个人,不,五个,还有一个,你明白的,这公鸡血红色,是引魂鸡,恐怕我们这里的人会在今天夜里,有一个人死去。” 我想撕了颜立童石的嘴。 “你说说,你想让谁死?”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 他说完,进房间了,干你八大爷的,你特么的到是把话说明白,弄了半截话,这也是有点太吓人了。 巫师的嘴,觋师的腿。 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完腕出来了,看到大红公鸡,就过来了。 “谁弄的?真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是要命。” 我说了颜立童石怕说的,她脸一下就白了。 完腕进了颜立童石的房间。 半天才出来,颜立童石也出来了。 “张一,我说的不是假话,这倒霉的公鸡怎么来的?怎么回事,现在不清楚,不过绝对是引魂鸡。” “我想就是一只引魂鸡,也没有什么的,你一个巫师这个都弄不了,还当什么巫师呀?” “你懂个屁。” 颜立童石坐下,喝茶。 “这事我真的弄不了,我们就凭命来了,有一些事情看着大,却是好弄,有一些事情看着小,那是弄不了的。” 我觉得颜立童石在耍我。 “颜立童石,好歹的我叫你一声哥,你不能这么玩我。” “张一,我没有跟你扯淡,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能出这个门,等死。” 我靠,这就等死了,颜立童石进房间,把门就反锁上了,怎么砸,怎么叫也不开门。 我就不信这儿,这大公鸡确实是红,确实是漂亮,我慢慢的走过去,那大公鸡竟然不动,站在那儿,跟一个将军一样。 “小样的,我就不相信什么引魂鸡,今天抓了你,炖了。” 那大公鸡竟然一动不动的,抓得我都发毛,没有这样的鸡,不动,任凭我抓。 我也狠下心来,抓了大公鸡之后,就进厨房,拿了刀,就杀鸡。 那大公鸡竟然都不挣扎,我的手软得不行了,我还是杀了,血喷出来,扔到一边。 大公鸡都不挣扎,竟然是站在那儿,血在流着,流了一地。 颜立童石出来一看,是目瞪口呆。 “你们干什么?” 这一嗓子,太特么的吓人了,没有这么大动静的。 “喊什么?炖了吃肉。” 颜立童石当时就蹲下了,捂着脸。 我其实心里也发毛。 颜立童石站起来,摇头,出去了,这货什么意思呀?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把大公鸡炖了,坐在院子里喝酒,颜立童石进来了,后面几个人把一口棺材抬进来了。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我靠,这是干什么?他说的是真的吗? 颜立童石让人把棺材放到了墙根,让人走了。 “你干什么?” 我急了。 “干什么?你是找死。” 颜立童石问我大公鸡呢? “炖了。” 颜立童石差点没抽我。 他进房间,半天出来,背着包,和他老婆走了,我看着,至于吗?就是一只大公鸡罢了。 完腕也紧张起来了。 “我哥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没事,吃。” 我们坐在那儿吃,喝,心里这个不舒服,他大爷的。 “不吃了,我打个电话。” 我给老丰打电话,问这事。 他听完了,说了一句。 “吃了就对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货看来是不想搭理我了,我也不想那么多了,反正都这样了,死活的自己受着。 这一夜是不安的,第二天,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这颜立童石到底在玩什么?这个让我想不明白。 我觉得颜立童石是在玩什么招术。 我把棺材打开,差点没吓死我,一个人躺在里面,单子蒙着。 我正发呆的时候,殷人进来了,带着人,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殷人走到我身边。 “张一,真是对不住了。” 他一下就把我按住了,那么大岁数,竟然还那么利索,还那么有劲儿。 我被铐上了。 “这你解释一下。” 我傻了,殷人指着棺材。 “我不知道。” 完腕也傻了,他们把我带走了,还有棺材,加上棺材里的尸体。 这一切完全的就一个套,可是这套也是太恶心了吧? 在车上,我问殷人。 “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说吧,怎么回事?” “我特么的也不知道,那棺材里会有死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完全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人审问我的时候,小声告诉我。 “有人举报你杀人了。” 我愣住了,那就是颜立童石害的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呢?这个说不通的。 我想不明白。 “我没杀人,只杀了鸡。” “张一,现在这事你也是说不清楚了,那个被你杀死人的,你也认识。” 我愣住了,这颜立童石如果这么玩,可是玩得够大的了。 “谁?” “爱新那扎。”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了,傻在那儿了,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 “爱新那扎手里可是赚着你身上的一件东西,那上玉坠。” 我一摸,可不是,没有了,这不可能,我杀鸡的时候,还在。 这一切完全的就把我搞懵了。 我坐下,想着,怎么也是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人让我好好想想。 我是实在想不出来了,看来这件事要麻烦了。 颜立童石不可能给我设套,那么老爱死了,也不是老爱事情,那会是谁呢?这么害我? 第二天,殷人进来了,把报告给我看了。 老爱是被刀割脖子死的,来回的割。 那不是杀鸡吗? “我真的没有杀爱新那扎,我只是杀了一只公鸡。” “张一,我们算是朋友吧?这样我可帮不了你。” “殷人,你也是老警察了,你也是青行出来了,这事有诡异。” “你都装到棺材里了,想埋掉了,这事诡异在什么地方,我是没有看出来。” “你找老丰,找老丰。” “张一,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可是这件真的没法说,所有的证据就是证明你杀了爱新那扎。” “那就辛苦你了。” 我真的没话说了,引魂鸡是这么带来的灾难吗? 这个颜立童石说的是真的吗?肯定是了,我现在不就是这样了。 我靠他八大爷的,这真是不知道招惹到谁的头上了。 几天后,殷人带我看了老爱的尸体,确实是死了,真是老爱,我就傻在那儿了,我一直在怀疑,这个觋师不会死的,只是玩我罢了,开了一个玩笑。 “张一,我找不到其它的证据。” “那颜立童石呢?” “找他了,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才知道。” “那完腕呢?” “病了,不说话,问什么都不说,就是哭。” 我感觉太奇怪了,这里面肯定是出了大问题了。 “殷人,你马上去赫图阿拉城,在我的床下面,就是床板子上面,粘着一本书,看看还在不?” 我想到在冰棺里拿出来的书,有可能是有人知道了,那是关于数咒解法的书,如果有人知道了,要设套给我,把书拿走,淋淋总总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介子人的世界,此刻我不能不这么想。 我没有想到,殷人竟然一直不露面了,我问了,说是认识,回避。 我知道上当了,殷人肯定是拿到了那本书,不想再见我了。 我坐在长椅子上,睡不着。 我感觉旁边着着人,知道是冰族的公主。 她告诉我的话,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302章 副体 冰族的公主告诉我。 爱新那扎并没有死,他躲起来了,那是一个副身,就是想陷害你,那书并不是殷人拿走的,殷人昏迷了,往院了,那书是被爱新那扎拿走的。 这一切有点乱了,爱新那扎是真的想害我了,可是那杀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冰族公主告诉我,引魂鸡是爱新那扎那自己的灵引到上面去了,我杀鸡之后,就等于杀了爱新那扎的副体,这就是陷害于你杀人,而巫师颜立童石是看明白了,没有点破,把惹祸上身,说什么会有一个人死去。 真是没有想出去,在人生面前,如果不是你至亲的人,恐怕谁都想躲开,这个我也不能怪颜立童石,三十年在房间里修巫,这才过上好日子,自然怕死。 这事我告诉殷人,他肯定是能相信的,也只有他这个警察会相信,可是殷人被老爱算计了,老爱也实到了这一步,恐怕我被执行死刑后,殷人才能醒来,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晚八秋之晚了。 我再次被询问,我还是说只杀了公鸡,可是没用,证据确凿。 “张一,我们是想让你说实话,然后我们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你,可是你不说,我们也清楚,你在这个小城做了不少的善事,上面也打来电话关心这事,你也救了不不少,可是杀人偿命。” “除了殷人,我所说的话,恐怕你们是不会相信的。” “你说,我们会相信的。” 我说了冰族公主对我所说的话,他们看着我。 “这个我们是无法相信的,他的尸体还在停尸间里,他怎么可能去你家,拿走你的书呢?” “我不是说过吗?那是副体,他并没有死,这个副体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假象,他是觋师,可以让你们看得的全是假象。” “我们只相信眼睛,相信证据。” 滚他妈球,既然不相信,还问我? 我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不管怎么样,这事就这样了,我是不想说了,死活的,我们再想办法。 颜立童石来了,是被完腕给逼着来的,他不得不出手了。 他并不想动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他和觋师是同宗,有着同样的能力,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他修巫三十年,竟然狗屁没有修成吗? 警察自然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殷人还在睡着。 颜立童石见了我一面之后,就动巫了。 警察跟着,他们眼看着那副体消失,在停尸间里,跟冰一样的,一点一点的消失,那本来就是假象。 警察也是目瞪口呆,他们只相信看到的,这回是看到的。 颜立童石在小山房的地下室里,带着警察找到了爱新那扎,那货正看着那本皮书,他看到颜立童石他们,并没有吃惊。 “我就知道,坏事就坏在你小子身上,你还敢招惹我?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爱新那扎,你也别胡扯了,我修巫三十年,三十年没有出房间,这三十年我白呆了吗?不会的,我只是不想动巫,巫觋同宗,就你玩的小把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不想对你动巫,这是其一,其二,我只想得到介子人世界的方法,把精力用在那上面。” 爱新那扎无话可说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警察。 我被放了,书也回到手里。 爱新那扎被关进了监狱,两年。 这到是一个好的结果,只是,两年后,爱新那扎这个觋师出来,恐怕更是心计重重了,最好是早点把盘数算出来,这样一切都太平了。 殷人醒来,过来看我。 “你一个青行的,怎么就着道了呢?” 殷人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觋师,谁都不想招惹,变化无常,诡异多端。 北方又进入了冬季模式,开启了冷冻。 大雪一场下来,速度非常快的进入了冬季。 每天坐在房间里,烧着火盆,看着那皮书,事实上,我只是把皮毛看懂了,数咒的解法确实是写在上面,但是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总是提醒我,没有她的帮助,我是算破解不了数咒的。 她要是能帮我,只有变化成现实人的状态来,这个我不知道要和怎么办,她说等机会,我不知道她是在等什么机会。 那皮书我几乎可以背下来了。 但是,我也要等机会,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敢轻易的去动。 在家里一直呆到了十二月份,实在是呆不住了,带着完腕去小山房看样样。 钮样每天都是在看书,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古书。、 “你不出去干点什么吗?” “我不需要,寨子把我父亲留下的一部分财产给我了,可以生活几辈子,再说,我除了种药,弄药的,我也不会干其它的。” 这也是实话,活着舒服就行了,不管什么方式。 钮样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几次想跟我说什么事,最终还是说了。 “你知道不你六叔在养药人。” “什么?” “寨子里供药,他们在合作。” “养药人干什么?” “百毒不侵,百物不近,他们想进干饭盆的古城,找什么东西,我想就是为了干饭盆的事情。” 他们竟然还没有闲着,这让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让他们折腾去。” 那天,我自己去小东街转,我似乎离不开小东街,刚进小东街,六叔竟然就给我打来电话。 “你在小东街,进酒馆。” 我进了酒馆,六叔坐在那儿喝酒。 “就你自己?” “嗯,我自己,你不也是吗?怎么到小东街有事?” “没事,就是想这个地方了,来转转。” “是不是还放不下棺行?那张来真的……” “别说这事。” 六叔到是直接,直接的就是说药人的事情,他说开春的时候,一切就都解决了。 “这样能行吗?” “没办法,有招想,没招死,只能是这样了,我觉得行,就试一下。” “不想再算盘数了吗?” “那个不是我能玩得起的东西,所以我不动。” 六叔上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活络的人,从来不走死角,不钻角儿。 “六叔,其实,介子人的世办并没有什么意思。” “那不一定,也许那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就说麻康家族的人,一直没有闲着,或者说已经有了些许的进展了,他们在白骨馆再次发现了空间,那是什么空间,现在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还在白骨馆。” 特么的,这些货色,又去白骨馆折腾去了,他们说为了人类,我看就是为了他们即将被淹没的国家罢了。 我喝过酒,就去了白骨馆,白婉还在办公室,就是因为这些人在这儿。 “你还没回去?” “我在这儿呆着,麻康家族的人在白骨馆的碑林,说发现了一个空间的通道。” “我过去看看。” 白婉看了我一眼。 “我们一起去。” 实际上,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会找到介子人世界的入口,可是他们不甘心,空间很多,就如同人死后,会有千万种的状态活着,这空间也是无数。 我们过去,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头就过来了。 “张老师您好。” “您好,听说发现了新空间的通道?” “确实是,只是现在没有人敢进去,我们也是在研究,把数据光打进去了,等着消息传回来。” 我过去,看着电脑,显示是在传输中。 “你们为什么非得要在白骨馆这儿呢?” “人死后,以转化成各种形态的,那么这儿死了三千多人,他们不离开这里,所以这儿的空间会多一些,介子人也是在这儿出现的。” “觉得有罪吗?” “对不起。” 秃头给我鞠躬,我想想,说这事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让人生气。 数据传回来了。 “很确定是一个空间,人可以进去生活,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上的,能不能生活,需要人进去。” “这样的空间有一个不固定性,你们也是清楚的吧?” “对,我们很清楚,如果我们能进入这空间,会想办法让它稳定下来的。” 我看着数据,说实话,不是看得太明白,大体上还行。 “那就进去看看呗。” 我说完,看着秃头。 “这个,我们还想在研究一下。” “研究?那空间随时就会消失。” 秃头看着其它的人。 “我跟你们进去。” 我就是很欠,也有着很重的好奇心。 白婉拉了我一眼,瞪了我一眼。 “没事,放心。” 秃头高兴了。 “张先生,我和你进去,再找两个人。” 四个人从通道进去,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味儿。 我站住了。 “你们没有测定味道吗?“ “我们忽略了这样的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感觉到这种味道不是好味道,说不上来的,香不香,臭不臭的。 “返回去,我们马上就测。” “不必了,我们进去。” 我冒险也是因为空间的不固定性,早进早出,危险减小。 通道很长,走了近半个小时,我们才看到那个世界,这个空间并不大,一眼能看到另一边,里面全是闪光的沙子。 “我们测出来,这里全是沙子了吗?” 秃头摇头,看来那些数据有很多是不准确的,而且也有很多是错误的。 我往里走,抓了一把沙子,我完全的就吃惊了,呆住了。 第303章 四心锁 那一把沙子,竟然是金沙,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这个空间,就这些金沙? 我想吞掉他们,绝对是一个让人兴奋的事情。 秃头也不傻,也是一下看出来了,他都傻了。 “不要再进去了,也不要动这些金沙,拿出去一部分,我们化验。” 其实,我特么的想,这是中国人的东西,这些东西弄出去,给国家,那我们国家不就强大了一些吗? 我们出去,那把沙子竟然变成了真的沙子了,根本不是什么金沙,我们都愣住了。 “我看这个空间你还需要测试,就和你们以前发现的空间一样,没有什么价值,这样的空间实在是太多了,你们依然是没有进步,还是停留在这儿水平上,你们想在这儿找到介子人的世界,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介子人小枝在这儿出现过,在这儿呆过。” 我转身走,秃头拉住我。 “张老师,我们好好聊聊,我们有技术,你们有能力,如果合在一起,我想会很快就找到这个介子人空间的。” “我们想进介子人空间,我告诉你,随时就可以,只是我们的国家还不错,没到那种地步,所以不想先破坏了那里的世界。” 秃头是目瞪口呆,想想他们看出来的阴险事情,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他们合作,甚至我想撕了他们,烧火。 和白婉出去吃饭,我就琢磨这事,那明明就是沙金,成色还很高,可是出来就成了沙子,那是一个什么世界?我想琢磨也没屁用,肯定是不能呆人的世界了。 那天,送白婉回家,我就钻进六叔那儿去了,进房间,一个人站在一边,小伙,二十多岁,很精神,伺候着六叔。 “你小子怎么跑来了?” “六叔,看看您养的药人。” “这个就是这。” 他指了一下小伙,那小伙看着我笑了一下,给我倒上茶水。 “六叔,你劝你还是别折腾了,这么大岁数了,有一天没有一天的,没意思。” 六叔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拳头砸顶,把我打得“轰”的一下。 “你到是有劲儿,可是我说的是实话。” “别废话,再过一会儿,我就带着他去干饭盆。” “我跟着行吗?” “当然。” 我感觉六叔并不是找什么介子人的世界,而是要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恐怕是有毒,得用药人来取。 我们去干饭盆,看守的人看是我。 “张老师您好。” “你好,今天我看守?” “嗯,您是要进去吗?” “对。” “局长说了,您随时可以进去。” 我们三个进去,往古城去。 城门半开着,进去,这条街我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 六叔站在棺铺前。 “这是张家的千年棺铺,您是要进这里?” 六叔摇头,他往前走,这条街上的铺子很多,诡异的铺子也是不少,有一些铺子,专家都进不去,一直就是没有开放。 六叔走到最里面,那儿有一个铺子,没有挂着牌子,干什么的不知道,这个铺子我也注意到了,这样的没有牌子的铺子,我是不会轻易的进去的,就是现在也是,没有牌子的店,我是不会进去的,吉利,无名无牌,只有那些游鬼才会进去。 站在铺子前,六叔说。 “就是这儿。” “你是知道这是什么铺子了?” “杂货铺子,在千年前的杂货铺子才会没牌子。” “这里面有什么?” “杂货,什么都有,你能想到的,估计都有吧?” 六叔过去,看着那锁,是四心锁,得有四把钥匙能打开,这里的一切,不能轻易的破坏,这是文物。 六叔轻轻的一拉,锁就开了,我看着他。 “小意思。” 六叔玩得什么把戏我不知道。 推开门,六叔站了一会儿,打开手电,进去。 进去,其实,格局都是差不多的,架子多了一些,架子上摆着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的,看得你眼花缭乱的。 我看到了一个布偶,少了一只眼睛,看着吓人,这东西也能卖,那不是因为坏了,而且有意的做出来的,少了一只眼睛。 这里的一切都诡异着。 六叔并不进后院,只是有架子上找东西,看着,几遍下来,他锁住了眉头,看来他是没有找到。 六叔坐到椅子上,一股灰就起来了。 “六叔,你在找什么?” 六叔没说话,还不停的在看着,那上药人就站在一边,他只等六叔找到了,拿着东西就走人。 六叔点上烟,刚抽两口,外面有脚步声,我出去,是局长带着人来了。 “哟,张老师,您过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知道局长对我这么客气的原来就是,让我尽快的把这来摆平了,然后好开放。 “噢,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过来看看,那诡异的情况一直就没有解决。” “是呀,也是着急。” “这儿也没有什么事,你们看看就出去,您放心。” 局长直往那个房间看。 “那杂货铺子,乱七八糟的。” “你们要小心,我们在外面等你们。” 局长走了,他的意思我明白,这里的东西是不能乱碰的,这是文物。 我再进去,六叔问都没问谁来了,就是看。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养药人,钮样跟我说了,养一个药人要用上千种的贵重的药,那花费是相当高的。他费了这么大劲儿,花了那么多的钱,这东西肯定是重要的。 “你是不是弄错了?不在这个铺子里。” “你不要说话。” 我闭上嘴了,站在一边看,我看到了,在角落里,一个东西的后面,有一个东西,我只有一只眼睛了,看着那东西就有点怪。 我没说话,六叔坐累了。 “我出去呆一会儿。” 他们想透气,轻松一下眼睛。 他们出去,我就把那个东西拿起来,是布偶,我放到衣服里,巴掌大小的布偶,我感觉六叔就是在找这个东西。 我出去,坐在台阶上。 “六叔,我看今天是找不到了,明天我们再来。” “不行。” “算了,那你自己找,我出去等你,找局长聊会天。” “去吧。” 我出去,和局长聊了一会儿天,说有事,就不等六叔了,他们出去告诉他们一声,我先走了。 我直接就回了赫图阿拉城,六叔肯定是会反应过来的,但是已经晚了,东西我拿到手了,我不承认,他也是没招儿可使。 我到家,把东西藏到了柜子子。 第二天,颜立童石跟疯子一样,一大早的就把我们的门给踹开了。 “张一,你干什么好事了?” 我差点没吓死,完腕把枕头扔过去。 “你有病呀?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颜立童石也知道失礼了,出去了。 我出去的时候,他坐在院子里,在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过去。 “你大早晨的发什么疯呀?” 颜立童石一下站起来,吓了我一跳,这货就这样吓人。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带什么回来的?” 语气如铁。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不说他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说了,那东西可是六叔要找的,是一个布偶,但是这里有什么秘密我不清楚。 我进房间,把布偶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你不能碰。” 我知道,这个布偶拿回来,对颜立童石是有影响了,不然他是不会这样的。 “你弄这破东西回来干什么?” “怎么了?” “这东西非常的邪恶,巫师最怕的就是这个。”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布偶恐怕很重要。” “马氏布偶,马成义,你如果觉得这个重要,你把这个拿走,放到那边的房子里去,我不管你。” 我看着颜立童石,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东西,对他有影响,至于是什么影响不知道,他能立刻就感觉得到。 我拿着这个布偶去小东街,进了马成义的店里。 马成义的这个布偶店开得相当的不错,东北马成义布偶,是一个品牌,一个大店了。 马成义看到是我,马上把我请到楼上,泡茶倒水。 “马兄,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看看这个布偶。” 我把布偶放下,他看了一眼没动。 “是马氏布偶,看年头得有几百年,但是这样的布偶现在已经不做了。” “这个布偶有什么说道吗?” “布偶过百年,都是有说道的,百年不入宅,入宅祸事来,这个布偶是独眼布偶,一只眼睛看世界,有毒,一般人碰不了,就是我也不敢,你碰了没事,这个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毒?” “做的时候就毒泡出来的,是摆在某一个地方辟邪用的,摆在那儿就不动了,没有敢动。” “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作用吗?” 马成义沉默了,看来是有。 “我也不为难你,这东西有一个人在找,我先发现的,就拿出来了,这个人花费了不少的力气,看来是很重要,我也担心,别拿出来害人,一会儿我就烧掉了。” “千万别烧。” 马成义站起来了,背着手,走到窗户那儿,往下看。 “张兄,这小东街每天都会发生事情,大的小的,淋淋总总的,从我到小东街来,不下百件了,您的事情恐怕是最多,但是都是大义之举,那么今天我就告诉你,这布偶也叫灵偶,过百年起灵,就是有灵性了,这里面应该是马家人死去的某一个人的灵魂,以灵代人,以灵做事,无利不往,无处不入。” “以灵做事,就是人做不到的,这个灵可以做到。” “是,这近千年之灵了,而且是以布偶而养灵,有毒,谁能控制得了呢?只有拿了不死的人。” “马兄,您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这布偶是你们马家的,归还。” 我想,六叔拿到这个东西,恐怕是要算盘数了,灵来算盘数,有事也只是死灵,而不是人,这六叔也真是想得出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信儿的。 “这布偶谁得到是谁的,我不要,您拿走,怎么处理就是您的事情了。” 这到是让我意外。 我拿着布偶出来,六叔站在门看,怒目而视,我腿直哆嗦。 第304章 布灵 六叔要杀人的样子。 药人跟在后面。 “拿来。” 六叔简短,语气如刀会杀人一样。 “六叔,我是为你好,那盘数是不能动的,就是灵算也不行。” “我懂得比你多,我也是张家人,盘数是张家的,你一个小屁孩子再跟我扯淡,小心我弄你。” 六叔句句发狠,看来是真的急了。 药人伸着的手一直没有收回去。 我慢慢的把布偶放到药人手里,我想他是药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六叔是绝对不会碰的。 但是没有想到,那药人拿到手里,没过一分钟,“咣”的一下就挺过去了,我跳过去,把他紧抓着布偶的手掰开,把布偶拿到手里。 马成义也跑下来了,看了一眼,跑回店里。 他再出来,就拿着什么东西在手里,给药人弄到嘴里,灌水,药人半个才缓过来。 “六叔,我只帮你这么一回。” 马成义走了,六叔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拿着布偶走了。 这也是太邪恶了,六叔是前功尽弃,他肯定是大发光火,可是没用。 如果这灵能算盘数,到是一件好事。 我回赫图阿拉城,就去了完腕爷爷的宅子。 完腕陪着我过去的。 “记住了,这布偶不能动。” 我说了六叔和药人的事情。 “太可怕了,你弄这破东西干什么呀?” “能算盘数,我到是要试一下。” 我给伊利打电话,他过来了,看了半天说。 “这灵快千年了,不错,可以做很多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帮你叫醒灵,布偶在你手里,他就会听你的。” “伊利,有一些事情我琢磨不明白,人死了,有千万种状态活着,灵,鬼,魂,或者是介子人的形态,那么灵活在我们的世界,是不愿意离开,最终也是要离开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到其它的世界活着呢?” “世界本身也是有特定的,有的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去了,无意中过去的,在那里生活也是不错的,那么灵呢,有的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可是不行,有的不想回去,眷恋着这个曾经生活过的世界,不能回去的呢,就如同这个,被装到了布偶里。” 这就是不件不道德的事情。 “将来我们的世界会有这样的法律的。” “肯定是这样,世界是发展的。” “这个灵能放出去吗?” “不行,只有做完他要做完的事情,才可以摆脱这个布偶。” 伊利给我叫醒了灵之后就走了。 我感觉到这个灵很活跃,似乎无法控制的活跃。 我让他算盘数,确实是很快,他在不停的告诉我算的步骤,我写下来。 最后灵停下来的时候,他告诉我,不能再算了,数咒是极其复杂的一种算法,他恐怕也是需要帮助,他告诉我,一个人一直站在我身后看着,他害怕这个人。 冰族的公主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灵是看得见的。 这个冰族的公主想能显身而出,是要等机会的,是什么机会我不知道。 “公主,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能现身呢?” “你终于问了,你不问,我这辈子都够呛了,条件也是很简单,在冰施洞里有一个冰施花,还没有死,你去取回来,我吃了就会有。” 我看了一眼完腕。 “一一,我也想进去看看。” 那是一个诱惑人的地方,虽然现在已经消失了那种美丽,但是还是想去看看。 我带着完腕进去的,四处找冰施花儿,没找到。 完腕看天棚。 “一一,在那儿呢。” 我抬对看到了一个冰施花,开放着,也许这是最后一朵冰施花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了,再看到也是我的那幅画儿。 我就奇怪了,从冰施洞的冰世界消失之后,我的灵感一下就消失了,简直是要命的事情。 我弄那花儿回去,放到桌子上,一会儿那花就枯萎了。 冰族的公主现身而出,完腕瞪着眼睛看。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要他的,不过就是帮他,帮他也是帮我自己,盘数一解,我也去转世去了。” “我怕你什么?长一个漂亮的脸蛋就能怎么样吗?花瓶。” 冰族公主只是一笑。 “张一,记住了,我帮你算数咒出来,也就是帮你解数咒,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个真的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盘数吗?” “算出来你就知道了,我需要三天时间,缓一下。”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布灵加上冰族公主,那盘数应该就是没有问题了。 绕来绕去的,竟然绕到这儿来了,那盘数的存在,那介子人的空间最终是不是存在的,都不好说。 我让完腕回去住,我去了四爷那儿,这件事还是让我不安的,有了机会,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四爷听完了,看着我。 “是一个机会,你一定要小心,现在麻烦的是,你所有做的一切,似乎老十行的人都知道,行眼大概是盯死你了,另个,我想你应该和巴都里敕冈合作,那什么灵和公主我担心会坑你,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同一种形态的人。” “是,我还担心的就是在白骨馆研究空间的麻康家族的人,他们也会得到消息的。” “总之,这是风雨要来了,一切都要小心。” “四爷,你不……” “我年纪大了,没办法,我才算的,现在用不着我了。” 四爷把这事看得挺淡的。 从四爷那儿出来,我知道,此时,我不应该在露面了,躲到完腕爷爷的宅子里。 我给巴都里敕冈打电话,他说在小城里。 我们在铁军那儿见的面儿。 提起盘数,巴都里敕冈说,他是一直在算,可是总是不对,恐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我跟他说了实话,被数和阳数之合,然后还有一个数咒,那个更难,只有外力帮我们算才可能完成。 巴都里敕冈当然想算了,出来成果,那可是了不得的。 “那个楚江怎么样?” “不停的在算,可是没用,结果总是出问题,跟撞到了鬼一样。” “三天后,你去赫图阿拉城,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 我决定开始算盘数。 可是没有想到,第三天,我接了巴都里敕冈的时候,白婉打电话。 “哥,那些灵回到白骨馆了,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上次灵战死了不少灵,剩下的两千多灵又回了白骨馆,这又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我让巴都里敕冈在老宅子里呆着,不要碰那布偶,我马上去了白骨馆。 确实是,很多灵都出现了。 我到碑林那儿,麻康家族的人还在折腾着。 秃头告诉我,那个空间消失了,找不到了,但是他们总是感觉,这儿会有人能住的空间。 “灵出现了,先撤了吧。” “这个似乎和那些灵没有关系。” “那好,你们就在这儿折腾吧。”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我上棺林,棺材子是遍地,有灵在这树林里,感觉得到。 我回办公室,白婉说。 “肯定是要出什么问题了。” 我也知道,盘数马上就要算了,肯定是会有问题出现的。 局长带着人过来了,这些日子也是被折腾得不轻,一脸的憔悴。 “张老师,真的辛苦您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监控室打来电话,白婉免提接的,声音都分叉了。 “快过来,快过来……” 我们跑过去,监控上面有影子,很多。 这是让我意外的。 “把老丰叫来吧。” 完腕说。 其实,老爱最合适。 “局长,叫爱新那扎,不过这个……” “市里挺重视这事的,我去沟通,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局长出去打电话,一个小进后,老丰被警察带来了,他看到我,竟然笑了,我想他还不得抽我。 “张一,谢谢。” 这货脑袋抽筋了吧? 让老爱看监控。 老爱看了半天,看了我一眼。 “我想单独的跟张一说几句话。” 他们都看领导,领导半天才点头。 他们出去,老爱小声说。 “往往你,这是我的机会,我不想在监狱里呆着,这可是立功表现的机会。” 我点头。 “放心,老爱。” “你不记恨我吗?” “老爱,我们是兄弟,有一些事情也是没办法,你是觋师,善恶两间,我认你为朋友,我就得接受这个事实。” 老爱竟然掉了几滴眼泪,恐怕是邪恶的眼泪。 “那是什么?” “鬼,不是灵,恐怕是那些死去人的,如果鬼灵相合,麻烦就大了,灵和鬼就是火和相合,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但是极少,灵鬼相合之后,会是另一种形态,到时候就是人鬼不分的时候了,他可以做人做的事情,你分不出来是灵鬼相合,还是人,他们会顶着失踪人的样子。” 我激灵一下,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要怎么办?” “这个严重性你得说,你不说,我说他们以为我是……” 我点头,明白。 领导他们进来了,我说了,他们看着我,这个时候殷人进来了,还着两个警察进来的。 “这事我知道,确实是如此。” 殷人听到我们说话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如果这样,不就是麻烦了吗?” “当然,非常的麻烦。” “老爱,怎么办?” “做觋,唉,得罪他们,是要命的,这些灵80多年了,老灵了,他们一直带着怨恨,也是想转投去,可是他们做不了,最后自己的鬼也是在白骨馆,他们想到了另一种方式,就是灵鬼相合。” “老爱,这就麻烦你了。” “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 老爱看着局长,局长是什么人。 “我去请示一下。” 领导出去,半个小时才回来。 “可以考虑。” 这是领导的话。 我把老爱拉到一边。 “放心,我会帮你的,不过你不会是有事吧?” “尽理不出事,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 老爱做觋在碑林那儿,不让其它的人看,被围上了。 我以为老爱会很顺利的,没有想到,不过就几分钟,老爱大叫。 “张一,张一,救我……” 我当时就吓傻BI了。 第305章 古人 我冲过去,把围着的布撕开,老爱盘坐在那儿,紧闭双眼,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怎么了?” 老爱不说话,我就知道出事了,背上老爱就上车。 去医院检查,没屁用,恐怕要找老丰了。 老丰跑来了,看了半天。 “破灵驱鬼,这货是疯了,什么都敢招惹,他没事,挺过七天就死不了。” 我把老丰拉到外面。 “他真没事?” “我说要挺过七天,七天灵期。” “没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 “那灵鬼相合怎么办?” “老爱不是做完了吗?没事了,不过张一,你一天就跟事妈一样,是不是你让老爱做的?” “我……” “跟你当朋友,迟早让你害死。” 老丰走了,我和白婉回白骨馆,那些影子消失了,看到老爱是做到了。 就现在看情况,我真得抓紧算盘数了,不然那灵会出现问题的。 我回赫图阿拉城完腕家的老宅子,巴都里敕冈坐在房间里看书,他等着我。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算?” “明天就开始,做好心理准备,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我闭上眼睛,琢磨着盘数开算,恐怕这赫图阿拉城也不安生了,老十行,新行的人,还有麻康家族的人都不会闲着的,他们有可能就到这儿来,都想摘果子吃上一口。 老爱一个星期后,好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算数本来是计划着抓紧算,可是事情不断的出来,我没有时候,巴都里敕冈到是有耐心,就在老宅子里等着。 赫图阿拉城果然是出现了不少的陌生人,老十行的人到是没有来,恐怕是派了我所不认识的人。 赫拉阿拉城这是重城,每天都会有很多的游客来,但是这次的游客有所不同,一天两天的不离开,而且一呆就是很久。 看样子是盯着我。 我觉得在这儿算盘数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如果要是这样,我们就得另找地方。 我和巴都里敕冈说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安静的算盘数。 完腕说去玉光待,了了师傅那儿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我和了了师傅之间有着矛盾,他不要接纳我的。 我正琢磨这事,季丽打来电话,这可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和季丽见面了。 她直接问我是不是在开始算盘数了?我说是,她说,想跟我见上一面。 我让她来了赫图阿拉城,不想去那个小城,有可能会有人陷害我,让我害怕。 这个时候不小心,那小命就容易弄丢了。 季丽来了,在老宅子见的面。 季丽告诉我,最好是小心点,现在我们以为介子人没有了,并不代表,介子人在这个世界没有了,也许随时会盯着我。 介子人的强大,我是清楚的。 “现在已经是没办法了,我想找一个地方去算盘数,和巴都里敕冈,这赫图阿拉城来了太多的陌生人。” “那只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觉得还不错,只要你不害怕。” “什么地方?” “殡仪馆棺楼,那儿没人去。” 我愣了一下,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可是那是殡仪馆,而且是棺楼,那是镇楼。 “我在那儿当过馆长,还害怕吗?” 想想我摇头,觉得那儿不行,感觉上不行。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之所以说不行,季丽是提醒了我,白骨馆的一个房间是闲着的,那儿算盘数,那是最好的一个地方,一个是介子人世界通道有可能在那儿,一个是为了那些灵在算盘数,还有其它的条件,所以说,那儿我觉得是最理想的。 季丽走后,我马上给白婉打电话,说这事。 “行,我把那个房间收拾一下,你们就过来,这儿没有人知道,但是你们两个要买上票,坐在上火车,半夜下车,在凤城站,外面有车,那是我的车,我拉你们过来。” 我知道,白婉的意思。 这样是最好,我们两个失踪了,这样他们是无法找到我们的。 但是,我担心的是老丰和老爱,或者说,还有其它的人,他们可是找到我们。 现在只能是这样了,找到再说。 我跟完腕说了。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盘数这个很麻烦,少则一个月,多则……” “好吧,你注意安全,我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 我知道完腕也想尽快的把事这件事完成,然后平静的过日子。 我和巴都里敕冈上了火车,有陌生跟着上了火车,真是邪恶了,他们是跟定我们了。 凤城下车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分开下的,然后绕了一大圈,上了白腕的车。 白腕开车上高速,后面就没有人跟着了,他们没有料到我们会玩这手。 进白骨馆,那个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很不错。 “谢谢你白婉。” “没事,饭菜,用的,到时候打个电话就行了,我会送过去的,没有人知道的。” 白婉走了,巴都里敕冈坐下。 “明天算吗?” “对,明天开始,我们早就应该开始了。” 这一夜,没睡好,心里有太多的事情。 冰族的公主出现了,坐在一边。 “张一,我帮你算完了,可是有条件的。” 我知道会有条件的。 “你说。” “这个到时候再说。” 其实,我担心,这个冰族的公主会惹出来祸事来。 第二天,开始算盘数,冰族的公主帮着,进展的是非常的快,巴都里敕冈跟我说,冰族的公主是十分的聪明,有一些一时都没办法弄明白的盘数,在她那儿,就跟小学数学一样。 “那是冰族所做的盘数,自然会是这样,这个盘数结果出来,最重要的是数咒,数咒比盘数要难很多。” “希望我们能成功。” 几天过去了,我但心会有人找来,但是没有,看来我是不用担心什么了。 冰族的公主,到时候就出现,帮我们算盘数。 就这盘数,确实是太复杂了,千万条路,可是每次我们无法选择的时候,冰族公主都会指出来,而且我们,这是在走近路。 盘数在算到第十天的时候,冰族公主说。 “快了,再有三两天就差不多有一个结果了。” “结果出来,介子人的世界也就出来了?” “这个不可能,数咒不破不可能。” 看来我们只成功了一少半。 白婉来了。 “哥,干饭盆出现了异相了。” 我愣了一下。 “什么异相?” “古代的人,在那里出现了,走来走去的,在古城里生活,不进的会到干饭盆上面来。” 我的汗下来了,怎么会这样呢? “具体的情况我再打听。” 白婉走了,这事让我想不出来,干饭盆竟然又出问题了。 冰族公主再现身的时候,我问她。 “这很正常,因为需要在那儿找到一个人,拿到一个码,我们才能开始算数咒。” “你为什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找这个人需要你。” “我来这儿,就是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 “这个我不管,你去古城找一个人,等到盘数结果出来的时候。” “找什么人?” “这个就看你的命了,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胡扯吗?那些古代的人,到底是多少年前的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我都不清楚,那是不是又是另一个世界? 我们的盘数进展得很快,三天后,盘数的结果出来了,我和巴都里敕冈都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我们最后算的竟然是1,只有1。 我们看着冰族公主,她笑了一下。 “九九归一,说实话,盘数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运算的过程,让数咒出现,破了数咒,那后面才是真正的盘数结果。” 我靠,我感觉是白忙了一气儿,或者是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我可以进古城去找那个人,要一个码,我们才能开始算数咒,时间不会太久,不过就是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找不到,数咒就开始了,灾难发生,而且古城的古人也消失了,就永远的也找不到了,算找这个码,恐怕比登天还难。” “非我不可吗?” “你想想,还有谁能进干饭盆不出问题呢?只有你,你有曾家祖藏的东西,还会鬼密,这就是一个人的命。” 我靠他八大爷的,我特么的也不是真命天子,什么事都我扛雷,真是要了小命了。 我去了,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干饭盆,车停在那儿,这儿又热闹上了。 每当有事的时候,这儿的冷清就不在了。 我打电话给局长,让他往东边来,上车。 局长走过来了,上车。 “张老师,您这是干什么去了?四处的找你。” “我这不是来了吗?怎么回事?” “古代突然出了异相,古人出现了,其它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专家就是干饭盆上蜃楼现象。” “有人进去吗?” “有人冒险进去,可是进去后,从另一个就转出来了,进去并没有看到人,根本就无法进去,和古代人接触,那是虚相,专家说并不是真实的存在,但是他们的生活,对于研究古代是有相当大的价值的。” “没有人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曝光吗?” “麻康家族的人到是提出来,他们说就是另一个世界,只是找不到入口,所以进不去。” “人死是自感,物质守恒,也许是对的。” “张老师,你是什么打算?” “我进去看看。” 局长看着我,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冒出来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第306章 盘数结果 局长说。 “你进去可以,把盘数结果告诉我。” 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盘数结果出来了呢? “你什么意思?” “盘数结果出来了,我想肯定是这样,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现象。” “那你要盘数的结果干什么呢?” “我想,盘数的结果并不重要,只是过程,给你他,你是不是想让专家算出来,或者说是给楚江。” “对,是这样,如果介子人的世界要是被发现,这旅游……” 他不往下说了,看着我。 “盘数的结果是1.” 局长差点一头没撞死在车上。 “张一,我一直对你很尊重,你这么玩我,是不是不对了?” “局长,说实话,我也是一个做事的人,我对你也是同样,但是盘数的结果就是1,我告诉你了,如果是其它的人我是不会告诉的。” “怎么会这样呢?” “九九归一。” 局长看着我,不知道他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去吧,要小心。” 我下车,往入口处去,一些人就跑过了,我站住了。 看来他们也应该是估计出来了,我算出来了盘数的结果。 老十行的人,一个不少,新行的人也来了,麻康家族的人也在,他们都过来看着我,似乎随时就要把我杀掉一样。 “你们干什么?” “张一,你躲起来算盘数,有结果了,你过来是不是要找到介子人世界的入口?” 一个人在人群里问,我没听清楚是谁的声音。 “是又怎么样?都躲开,我进干饭盆。”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动。 “你们想怎么样?” “还我们进介子人的世界。” “凭什么?” “凭我们能随时的弄死你。” “吹。” 有人这么说,但是没有人敢再往前走一步。 我的睛珠子都红了。 我往入口处走,这些人让开,有人就跟着了。 进了入口,还有十几个人跟着。 “如果你们不怕死就跟着,我可不会救你们,因为我不能总做善人。” 我进了入口后,往里走,分口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跟着,不认识,看来是新十行的人,真有不要命的,老丰老爱都不跟着,他们很清楚,随时会把命丢了,他们只是看着,等着机会,机会不成熟,不确定有没有危险,他们是不会上的。 入岔口,我看到了古人,他们穿着古代的衣服,那应该是清朝的衣服,离我们到现在也有个三四百年了。 他们看到了我,我回头看,后面的人根本就没有跟进来,他们是跟不进来的。 “我叫张一。” 他们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忙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我的出现,并不影响他们什么,他们也不奇怪。 我从干饭盆的那个通道进去,到古城,那里的人很多,都在忙着,买东西的,卖东西的,铺子也开了,里面有人。 他们似乎对于我的出现,并没有诧异,似乎我就是他们这个朝代的人一样。 这真是奇怪了。 我不知道要找什么人,只能是进棺铺,也许这里我能发现什么,也许这里我可以找到张家的祖宗。 我进去,铺子里站着的人看了我一眼。 “要什么东西?” “我是棺行的人。” 这个人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摇头。 “棺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我是……” 特么的这话是说不清楚了。 “你要什么?” “我先看看。” 我看着铺子,后院摆着一口棺材,前面都是摆着棺用的饰品,或者是小样棺。 我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不是在棺铺里。 我什么都没有要,出来,在街上转着,这个城很大。 干饭盆上面几十公里,这个城也是同样。 往东走,就进入了居民区,这里应该有我的祖先,千年的棺行,到了清朝这一代,从棺行的家谱中,我记得,这个朝代有两个棺行的人,是最出名的,一个叫张角,张守业,但是具体的我不清楚了。 我进居住区打听张角,张守业。 有人真的就知道。 “往北走,那边有一个大宅子,棺阁顶的就是。” 我过去,果然是气派的大宅子,敲门,有人出来。 “我找张角和张守业。” “你是谁?” “我是张一。”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下下的打量着。 “等着。” 门“咣”的一下关上了,我等着,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进来。” 我进客厅,两个人坐着,张角和张守业的关系,从家谱上来看,是叔侄关系,张角是叔,张守业是侄儿。 “我叫张一……” 下面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怎么解释?他们能相信呢,这可是三四百年前。 “张一,有什么事情吗?” “盘数,数咒,找一个码。” 两个人马上就紧张了,看着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来得慢慢的说了。 我前前后后的说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把你弄到棺材里。” “我确实是张一,棺行的人……” “有病,滚。” 我被人扔出了这个大宅子,摔得我七晕八素的,他们不相信,如果是我,我特么的也不相信。 我爬起来,在一个衣服铺子里,弄了一套和他们一样的衣服。 看来我还要找一个地方住下。 我把身上的东西当了,换了钱。 住店之后,我就琢磨着,这个有码的人是和棺行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呢? 冰族的公主不告诉我,而且只有三天时间,这可真是麻烦了。 我都担心,我找不到这个码,如果找不到,数咒一出来,就是灾难,不可控制的,也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数咒就永远无法解开,或者说,至少百年再也没有解了。 天黑下来,我还在街上转着。 饿了,进一个小酒馆喝酒。 这里三桌子,七八个人。 我听着他们聊天,都是关于街头市井的,没有正事。 我一直在慢慢的喝着,有一个男人进来了,直接就坐到我对面。 “兄弟,一个人吗?” 我点头。 “一起喝点。” 我们一起喝酒,这个人很能说,说这个城的一些事情。 “那你知道棺行张角家的事情吗?” “不提,邪恶,棺行摆棺,没有敢惹,不过你想知道什么,明天是摆棺日,张家棺行会把棺材都摆到街上来,少则上百,多则近千。” “摆棺干什么?” “也许是张家的习俗,每年一次。” 我特么的就没有在棺史上看到关于摆棺的事情,真是邪恶了。 第二天,张家棺行真的在摆棺,一口一口的棺材从后门运出来,摆到街上,这是什么意思? 几百口棺材一直到中午才摆完。 这里有人都躲着走,大概是不想惹上晦气。 我过去,张角站在门口。 “你怎么又来了?” “这摆棺是什么意思?” “滚。” 我滚了,知道不滚容易被弄到棕材里。 这个张角人不知道样,太糙了。 也许我要的码不在这儿,离开这儿,在街上瞎转,根本就不是办法,这已经过去了一天多了。 我走累了,进酒馆吃饭喝酒。 没有想到,张守业竟然进来了,坐下了。 “张一,我到是对你有点兴趣,你怎么知道盘数的?” “盘数是张家的,和冰族一起研究出来的。” 张守业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那天看你穿的,就是奇怪的样子。” “我是张家棺行的,我当然知道很多事情了。” 我把张家棺史上的一些事情说了,张守业愣愣在看着我。 “你除非是偷了张家棺史,不然你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回家可以去看看。” “不用,你无法拿到张家棺史的,所以你也看不到,但是你知道这么多事,我到是愿意相信,你是三四百年之后的张家棺行后人。” “相信不相信的无所谓,现在我要找到一个人拿到码,这个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有一个人知道,就是张角,我的叔叔,可是他是不会告诉你的。” “最奇怪的就是,在后来的棺史上,没有记载这事,为什么?” 张守业说。 “这样诡异的事情,这样重要的事情,是另册的,这也许是失传了,所以你没有看到这本书。” “我怎么能拿到码?” 我一看有希望了,果然是在张家棺行。 “这个恐怕很难。” “你帮我?” “不可能,这码只有一个人知道,虽然有另册,但是也只有一个人能看,就是我叔叔张角,恐怕你是拿不到了。” “如果拿不到,灾难就来了,数咒一出来……” “这个,也许只有一个办法,你不是把盘数的结果算出来了吗?你告诉我叔叔张角,也许这事就能解决了。” 我想,这样恐怕是不行,如果把盘数的结果给了张角,这不是就改变了历史了吗?那样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 我完全就不知道。 “你们这个世界怎么会出现呢?” “物质守恒,这个世界每隔两百年就会出现一次,只有几天的时间。” 特么的,他也知道物质守恒,非常的奇怪。 我决定试一下,如果不拿到码,恐怕这一切都完了。 我去找张角,怎么也没有想到,提到了那些事情,他还是不相信,而且做出来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决定。 第307章 困棺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张角不再听我废话,让人把我弄到了棺材里。 没有想到,这张角还真是一个糙人,根本就不和你讲理,张守业到是一个不错的人,但是就是现在看来,看表面。 我想,这回我是死定了,竟然死在了清朝,特么的,我就不应该弄什么盘数。 躺在棺材里,我没有挣扎,迟早是一死,这货还给我弄了一口棺才,好歹的没把我席卷埋了。 我正琢磨着这事,冰族的公主就坐在棺材一角冲我笑,我激灵一下坐起来。 “你……” “我来帮你的呀!” “其实,你长得漂亮,但是你说你介子什么之间呢?这个让我害怕。” “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人死后的转化是不同的,有能力的人会是这样的,我只是一种状态。” “噢,这张角是有码的人,可是他不讲理。” “他根本就没有码,他知道你是那个时候的人,也知道你是棺行的人,只是装傻,这叫困棺,是一种特么的棺材,在棺史上并不记载,所以你不知道,把你的龙困出来,把你的鬼密困出来,把你的盘数结果困出来,然后他们后,你最后就成了水,这困棺就是这样。” “这手段也是太黑了吧?” “没办法,谁都想知道盘数的结果。” “那我要怎么办?” “用鬼密呀?小枝爱上了你,才给了你鬼密,那个除了可以在进入介子人世界没有危险之外,还可以保护你。” “那不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鬼密吗?” “不是,只是在进入介子人世界之后,会保护你。” 特么的,我幸亏没有作死的去试,不然不一定会出现什么情况。 冰族公主躲出去了,我动鬼密。 那困棺发了来难听的声音来。 我听到外面人有叫,然后听到跑过来的脚步声。 棺炸开了,我站起来,二十多人看着我,张角和张守业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我走到张角面前,他退后好几步。 “张角,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祖先,明明知道我是棺行张家后人,你不保护我就罢了,竟然还害我,你是不是想死?” 张角都哆嗦了。 “我看你是棺行先主的份上,我也不相改变什么。” 我离开这个大宅子,摇头。 这真是一件让人上火的事情,特么的,想想有点恶心。 我回旅店睡了一会儿,这一折腾,一天又过去了。 我感觉到冰族公主就在这个房间。 “你就告诉我,那个有码的人是谁?怎么拿到,就完事了。” “我不知道,这需要的是命,你的命中有的,就有,没有的,你也强求不了。” “如果找不到,数咒出来,就是灾难。” “那也没办法,这就是命数。” 冰族公主走了,我坐在那儿发呆,这就是大海捞针,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我不能坐在房间里,出去走,也许就能遇到。 在街上瞎逛,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 正着着“咣”的一下,绣球砸在脑袋上,特么的,什么做的?砸得我直发晕,我靠。 我看了一眼,没理会,要走,过来几个人就把我扯住了,扯进了房间里。 我勒个去,这要坏事。 一个老头子看着我,还有不少人看着我。 “小伙子还不错,谁家的?没看过呢?” 我心想,我可没心思弄这个。 “我是外地的。” “噢,外地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不想找麻烦。 “我就一个人,穷鬼一个。” “嗯,不错,这样好,那就今天把婚礼办了。” 我靠,这要干什么呀? 没有这么快速度的。 “我有病。” “少废话了,给他打扮一下。” 我感觉不太好,扔绣球的人我没有看到。 他们把我折腾一气,然后就是摆席喝酒,我特么的一直没有看到新娘,想跑也跑不了,四个人一直就盯着我。 我靠。 “你到是救我呀!” 我小声说,以为冰族公主会站在我身边,可是并没有,这特么的可是操蛋了。 我被送进了房间,看到新娘披着盖头,门外面站着人看着。 我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有问题,有病?丑?不然谁会这样把女儿匆匆的嫁了?他大爷的。 我掀开盖头,愣住了, 这个女人长得漂亮,看这大院子,两进的,高高大的房子,大大的门,也是有钱人家,怎么就? 我没明白。 我可不能在这儿瞎耽误工夫了。 “我们不适合,我已经有老婆了,我是坏人,我有病……” 这个女人站起来,捂着嘴一笑,笑得很美,直接就把我的防线给干残废了。 我站在那哪儿。 这个女人用毛笔在写着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玩浪漫?玩情调?我可特么的没心思,自己拍了一下脑袋,清醒一下。 我走过去,看到这个女人写着。 【我是哑女,不会说话,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帮你逃走。】 我傻了,是一个哑女,这可真麻烦了。 我拿起毛笔写字,她比划着,可以听见,我靠。 “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哑女又笑起来,看来我的解释是没用的。 我就直接说了。 “我要找一个码,一个拿着码的人。” 【你陪我一天一夜就可以,我把码给你。】 开特么的玩笑,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我知道你找解数咒的码。】 我一下就傻了,这可是没有错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一世,是欠了这么一天,结婚的那天,我跑了,这次遇到了,还你,而且我也只有明天的一天时间了,我就死了……】 有点乱,有一世我们结婚了,她跑了,这是什么事?我这么倒霉吗? 她欠我的,还我一天。 我有点乱。 “你是怎么知道数咒的?你怎么会有码的?” 我感觉这就是在扯犊子,这是一个坑。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肯定是和张家有关系,或者是和冰族有关系。 但是,她说没有,怎么知道数咒,怎么会有码的,这个不重要了,她不告诉我。 冰族公主竟然不在我身边。 我犹豫了,如果是假的怎么办呢? 我没有时间了。 我再次确定,让她把码先给我,她说不可能,只有明天半夜十二点的时候。 “我们结婚了,但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想多了,我只是欠你的一个债,还完我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这个女人写字告诉我。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剩下的时间你陪着你,一直到半夜十二点。】 明明是她欠我的,却让我陪着她,这都是什么道理,清朝就是这个样子吗? 从历史上书上了解,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一切都有点乱。 两个小时后,这个女人把我拍醒了,比划一下,让我陪着她出去逛街。 街上人很多,我们没走多远,这个女人比划了一下,意思有人跟着我们。 我早就知道了,肯定是张角派的人跟着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 【颜立童完腕呀!】 比划着,最后进一个店里,拿着笔和纸写出来。 我差点没跪到地上,你大爷的,干什么? 她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 “你叫颜立童完腕?” 【对呀,怎么了?害怕了?皇亲。】 我差点没撞到牌坊上。 我拉着她就回了家,进房把门关上。 “你写出来,告诉我为什么叫颜立童过完腕?” 这个真是没有道理了,她也傻了,这有什么紧张的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这世的人,我现在的妻子就叫颜立童完腕。” 她显然是傻了,看了我半天,摇头。 她的意思是不可能,我觉得也不可能,怎么能回是这样呢? 她告诉我,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也许这是她欠他的,只剩下不到这么一天的时候了,能欠下什么?我想不出来。 这个轮回有点乱套。 我坐在那儿发呆,突然听到院子里,着火了,着火了…… 我想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晚了,那火怎么就是下窜到这儿来了?火是从这儿起来了,这是要烧死我的意思。 我一看从门上出不去了,窗户,也不行了。 我把水倒到被上,给她蒙到头上。 “你踹开门,你冲出去。” 她比划着,问我怎么办? 我告诉她,我会走的,没事的,再不走就晚了。 我踹开门,把她推出去。 她出去了,没有想到的是,就这间房子着了,我想肯定是谁想害我。 我根本就出不去了,屋子里也没有水了,我呛得晕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不行了。 给看病的人,直摇头,告诉准备后事。 我靠,我真的要死在这个朝代了?真是没有天理可讲了。 这冰族的公主也没有帮着我。 他大爷的。 我的这清代的老婆伏在我的身上哭,不停的哭。 “别哭了,这就是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码的,马上我就告诉你。】 她写着,然后跑出去,一会儿回来。 她拿着一根项链,全是珠子,绿色的,给我戴到脖止了,比划着,意思是码和这项链有关。 现在给我大概也是没用了。 我点头,慢慢的闭上眼睛了,感觉太累了。 我没有想到,我的魂离体了,我自己竟然能感觉得到,我离开了,看这个老婆,心里是真的难受,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她哭的伤心。 特么的,这是劫难。 我竟然在干饭盆了,摸摸自己,竟然是真实的自己,那绿色珠子的项链竟然也在我的脖子上,我摘下来,放到兜里。 我的这身打扮有点可笑。 我会下,点上烟,我死了,是真的死了,还是没死?我确定不了。 冰族公主出现了,站在我对面。 “你怎么不帮我?” “这是命数,谁都改变不了的,你那世就是死了。” “我在那世呆过?” “对,你结婚第二天就烧死了,你转到了这世,这世的颜立童完腕,就是你那世的老婆,欠下你的,来还来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后背的龙为了让你转到这世,没有了。” 这个我并不在乎,它在我身上,反而让我觉得是事。 “我没死吧?” “没死是没死,不过……” 冰族公主的话让我感觉到和浑身发冷。 第308章 万数 冰族公主说。 “你是没死,和以前是一样的,但是你和颜立童完腕的情份到头了。” “什么意思?你。” “这就是缘分已尽,她是为了报答了,转到这世的,现在你已经拿到了数咒的码,也就是说,还了你一个大人情,这缘分就没有了。” “胡扯。” 我起身走出干饭盆,几十人冲过来,我吓了一跳。 这些人看着我,瞪着我,局长带人过来,护着我上了车。 “张老师,您可以跟我们去局长一趟吗?我们专家需要一些详细的资料。” 我锁了一下眉头。 “好吧,不过白婉我不想让她在白骨馆干了,能不能……” “唉,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白婉也是有功的,我本来都报到上面去了,让她来任副局长,可是她不同,不来。” 我摇头。 到局里,在会议室,十多名专家,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还有记者。 “我想记者就不要在这儿呆着了。” 局长小声说。 “这些祖宗都不敢招惹。” “让他们把嘴闭上。” 我坐下。 “各位专家,张老师很忙,时间也宝贵,记者就不要提问了,专家组呢,你们问一些重点。” 专家问我。 “你和那些古代人有交流吗?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我告诉他们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是有选择的,当然不会说我结婚的事,我被装进棺材的事情。 “我们觉得那是上蜃楼现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不要我的这衣服从哪儿来的呢?” “古城里一个铺子里有。” “确实是,可是那可是三四百年前的衣服,到现在都腐烂了。” “你是在弄噱头,你这身衣服恐怕是你自己带进去的。” 他们是怀疑的,这很正常。 “你说的是清代,可是这古城可是千年古城了,那铺子里虽然是有清代的东西,但是也有千年前的。” 这个我解释不了,我不是专家,我知道他们问的问题,会把你气得粑粑能出来。 “对不起,我回答不了这样专业的问题,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讲了,你们的质疑,你们的疑问,我还是完全解释不了的,对不起。” 我起身走了。 他们看着我穿着清代衣服走出去,我都感觉自己是精神病。 我找一家店,把衣服换了。 我拿着这身衣服回家,收起来,我知道,那是真古清代的衣服。 就专家提出来的,那古城还有千年前的东西,还有其它朝代的东西,这个我无法解释。 我回家,完腕没在这里,颜立童石坐在院子里喝茶,就如同没有看到我一样。 “你没看到我吗?” “看到了,又怎么样?” “完腕呢?” “不知道,几天没回来了。” “你怎么当哥哥的?” “你怎么当丈夫的?” 这话能把我呛死。 我坐下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 “张一,收拾一下滚蛋吧。” “你什么意思呀?臭巫师。” 我进屋,拿出啤酒,坐在沙发上喝,我想着冰族公主所说的,这有可能是真的了,看来我和颜立童完腕是真的走到头了,我救了她一命,成就了一段姻缘,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颜立童完腕回来了。 “张一,我们得好好谈谈了,这样的生活我承受不住,我们分开吧。” 我沉默,对这个世界沉默。 “我先搬出去,你自己再考虑一下。” 我搬走了,去铁军那儿住。 铁军对这事并没有发表什么态度。 晚上,我去了白骨馆,巴都里敕冈坐在那儿算着什么。 冰族公主竟然坐在一边。 “把码拿出来吧。” “我想,是不是我们把数咒破了,介子人的世界我们不去打扰呢?” “这是你和巴都里敕冈的事情。” 我把项链拿出来,冰族公主说。 “扭开每一个小珠了。” 那小珠子竟然能扭开,扭开里,里面还有一颗小珠子,这些小珠子上面似乎有什么字,用放大镜看,全是数字。 一一的扭开珠子。 “这是万数,数咒在天亮的时候就会开始,你们计算的时候只有七天,当然我会指点你们的。” 万数。 我和巴都里敕冈把数记下来,竟然真是万数。 “这些万数就是破数咒的方式,1是盘数的结果,九九归一,一推九,九变百,百变千,千成万……” 我不懂,也不明白。 冰族公主说着,她说这是公数和母数,公母相合,无限而大,就是计算无果。 “那还算什么?” “找到数咒的一个破点,你们就算吧。” 这个工作是强大的,我不明白,巴都里敇冈说。 “我似乎是明白,但是也不明白,先算着看。” 巴都里赖冈把万数套进了盘数结果1,从一生9,从9变百,从百变千,从千上万。 巴都里敕冈闭上了眼睛。 “张一,这数量是太大了。” “用计算机算。” “计算机现在没有这种运算的处理器,根本就不用,得用人算,找到数咒的破点,这数咒才会消失。” 我摇头,这个可能性是太小了。 “你先算着,我出去一下。” 我去白婉的办公室,她还在,正准备给我们送饭。 “太辛苦你了。” “没事,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怎么样?” 我知道白婉问得是什么。 “十分的麻烦,计算的量太大了,而且我们无法确定算法是对是错,那个冰族的公主也是不明点不明说,有点麻烦。” 我把饭给巴都里敕冈送去,和白婉对白骨馆对面的酒馆去喝酒。 小包间里,白婉问我。 “你和颜立童完腕怎么了?” “没怎么。” “她来找过我了,跟我说要分开,她说受不了你了,你这样的生活她接受不了。” 我没有想到,颜立童完腕会来找白婉。 “她什么意思?怎么找你呢?” “她说,我跟你关系最好,让我劝你,放弃,不要坚持了,她做出来的决定是改变不了的。” “奇怪了,我去干饭盆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都懵了。” 白婉没有再说这事。 我们只是聊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我们回白骨馆,我去那个房间,巴都里敕冈说。 “你看一眼,这种算法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速度可要慢得很多,变数太多,算一步,我看得要一天的时间。” “找人手呢?” “不行,这个我们两个人算还行,人多也帮不上。” 我和巴都里敕冈算了一夜,一步才算出来。 “这样算累死也够呛。” 巴都里来敕冈躺到床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局长给我打电话,说干饭盆的上蜃楼现象消失了,一切都正常了。 数咒并没有出现? 我到棺林去转,感觉告诉我,肯定是会有事情出现的。 白骨馆很安静,似乎不是要出现的样子。 我正走着,一只手抓住了我,从地下冒出来的,去你大爷的,吓得我狂叫一声,挣脱了,那只手竟然还在摆着,还在动着,那是活人的手。 我半天才冷静下来,那只手也不动了,我过去拉手,使劲,那人人从土里出来了。 是袋子装着的,一只手从袋子里伸出来。 我把袋子打开,这个人半天才缓过来。 “放入大哥。” 这个人站起来就走,我一下扯住了,你特么的走能行吗?这我这辈子都会睡不着的。 “怎么回事?” “大哥,你别管这事。” “你在这儿呆着,别动,再动我把你埋回去。” 我给殷人打电话,说了情况,殷人带着警察就来了。 这个人被带走了,我也跟着去了,说明情况。 最后我才知道,这是仇人想弄死这小子,我松了口气。 我开始腿发痒,不停的抓。 “你是不是得了皮肤病?” 殷人问我。 “让我看看。” 我让殷人看,他看完,愣住了,马上把门关上了。 “张一,最近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愣了半天,说去了什么地方。 “这不是皮肤病,我看到过,十六年前,我在破一个案子的时候,发现的,当你的这条腿全是这种小点儿的时候,你就死了。” “这是什么?” “我是青行的人,从青行出来,我也是明白一些,十六年前的案子,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女孩子,得的这种病,这个女孩子到一个水池子里去过,后来在水池子里发现了一具尸骨,分析已经是死在里面十多年了,这种点子就是尸体的一种毒,但是极少。” “不能治吗?” “你先去医院看看,我处理一下这件事,随后我就过去。” 我心里开始发毛了,怎么会这样呢? 去医院,我愣住了,在皮肤科的走廊两侧的椅子上,坐满了人,都是这种病,他们不停的抓着,我忍受着,真是难受。 我并没看,马上去老丰那儿,他看我来了,眼皮抬了一下。 “你特么的牛BI什么呀?” “我不爱看你,操行。” “你看看我这腿。” 老丰看了一眼,一下跳起来,脸色都白了。 “你……” “医院不少这样的人。” “数咒。” 老丰一下点醒了我。 “完蛋。” “你算出来盘数的结果来了,数咒出现了,你们现在在算吗?” “在算,很缓慢,这个病怎么发办?” “你不用着急了。” 我以为老丰有办法,他拿出来啤酒。 “想吃就吃点,想喝就喝点。” 我一听也明白了。 “这病出现,当腿上长满了的时候,就是死的时候,时间不会太长了,七八天的时间。” 老丰看来是知道。 我没有想到,这病竟然一夜间,有几十万人得了,这二百多万人口的城市,恐怕用不了几天…… 我的冷汗是一阵一阵的冒。 第309章 虫祸 我和巴都里敕冈在算着,速度依然是提不起来。 我的腿都抓出血了,那些点已经过了膝盖了。 冰族公主再次出现。 “怎么办?” “没办法,你们慢慢的算吧。” 冰族公主走了。 留下的数咒的灾难。 “我当初就不应该算什么盘数,结果出来,就这样了,那介子欠的世界有没有都两说着。” “张一,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就抓紧算,找到破点,就没事了。” 进展的速度是实在太慢了。 “巴都里敕冈,你能不能再找两个人,一起算?” “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他们现在接手,也需要几天的过程,他们要从头开始算,这样他们才知道怎么算,讲是讲不明白的。” “这样也行,不然我们两个能累死。” “只是……” “算了,我找你,就辛苦你在这儿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去六叔那儿,他也得了这种病,我说事,六叔说,他知道是数咒,可以算。 我又找四爷,四爷没事,但是他说年纪大了,恐怕这样大的运算量不行。 “你当一个指导我们的人。” 把六叔和四爷带到了白骨馆的那个房间,让他们看。 “张一,这要从头来,现在我们没办法。” “你们从头来,在另一个房间里,我和巴都里敕冈在这个房间里,这是我们算过的,你们看着算,也许能快点。” 两个人在那边算,我让白婉把吃喝的都弄好点。 一夜过去了,我们没有停下。 “老巴,你能挺住不?” “没问题,你腿都那样的,我没事。” 又是一天过去了,进展是一步一步的,一天一步,根本就没办法快。 又是一夜,我的那些点儿都快到大腿根儿了。 局长打电话给我。 “都说是数咒,老百姓都传开了,去了赫图阿拉城找你,把那边砸了,棺铺也砸了,我们阻止不了。” “确实是这样,我们在算着,现在有多少人了?” “医院住满了这样的人,一点好办法也没有。” “随时报告我情况,我们正在努力。” “我可以去看看吗?” “对不起,我没有时候,我们一点时间也没有。” 我们抓紧的算着,白婉进来了。 “小婉,给我们弄点啤酒,太累了。” “哥,完腕来了,这是离婚……” 我抓过来就签了,递给白婉。 “哥,你不在……” 我摆手,白婉出去了。 “特么的,那公主说帮着我,竟然不露面儿了。” 巴都里敕冈一直在算,我说什么大概他是听不到。 我也是不停的在算,脑袋都快算碎了。 我们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实在是受不了了。 巴都里敕冈突然停下来。 “张一,你看,这是不是破点?” 我看到巴都里敕冈算出来了九,冰族公主说,成单数就是一个破点,然后再从破点开始算。 我看了半天。 “是,兄弟我们成了。” 我们两个抱在一起,我给白婉打电话。 “小婉,麻烦你弄菜和酒来,我们算出来破点了。” 白婉来的时候,我们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白婉心疼的看着我。 我们喝酒,庆祝,我的腿不痒了,打电话给局长,说那边的病人已经好转了。 我靠他大爷的,太吓人了,再有一天半天的就开始死人了。 那天喝大了,又睡了一天。 再次醒来,我约完腕打电话,关机。 我问白婉,完腕来过吗? “你们离婚了。” “什么?” 白婉跟我说,我签约了离婚协议了。 “我什么时候签的?什么时候?” 白婉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把那东西拿给你,对不起。” 白婉哭了。 “没事,没事,离就离吧,反正缘分已尽了,小婉,没事没事。” 我自己出去转,感觉身后面跟着人。 “破点破了。” “这只是一个,还有多少个不知道,我似乎说过是三个四个的了,但是不是这样,一次一个灾难,算是对你们人类的一个惩处,这次是小的,没死人,下一次可不一定了。” “什么时候能到数咒结束?” “不知道。” 冰族公主又消失了,我感觉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一个执行一样,真特么的邪恶了。 我去看父母,和父亲喝酒。 “张一,看你脸色不太好,什么事都别太拼了,命里有的,就有,不管是财,还是难的,都要接受……” 父亲讲了很多,但是不提盘数,不提完腕,也许他早知道了,也知道,这是我最心烦的事情。 我和巴都来敕冈休息了四天,六叔和四爷那边也跟上来了。 冰族公主出现了,告诉我们。 “下一次的灾难要来了,开始工作吧。” 我再想问什么,她又不见了。 我去你大爷的。 我完全就不知道,下一次的灾难会是什么。 但是,我知道是可怕的。 灾难来得很快,白婉送饭的时候,把报纸拿来了,让我看一条新闻,说一个女人怀孕了,肚子里竟然不是孩子,而是虫子,黑色的小虫子,成千上万的。 这也许是吃了什么脏的东西,这是正常现象。 有六叔和四爷的加入,我和巴都里敕冈轻松了很多,四个人轮流着算,他们两个白天,我们两个夜里。 没有想到,第二天,局长打来电话,说领导在见我。 我过去了。 “张一,我不管你在研究什么,这事都是由你而起,马上停止。” “这是天灾,并不因为我而起的,我停下,灾难更爆发的。” “你少扯,多少专家都提出来了,是因为你算盘数蠚了出来的祸事。” 我想,完了,这不义之事弄到我头上来,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他们还不把我做成跪着的雕像摆到广场上去呀? 我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我很清楚,根本就可能停下来了。 想想,领导说得也对,如果我不去算什么盘数,也不会出事。 我感觉自己有罪。 我回来的第二天,竟然出现了十多例怀孕胆子里是虫子的。 我害怕了,那会不会就是灾难呢? 对人类的报复,惩罚,这是污染吗? 那河里的水是浑的,空气是脏的,食品不安全,想想,霍金所说的,那是对的,我们人类将毁于此,灭于斯。 我面对这个世界,只有沉默。 我不说,但是我不能不做。 第三天,就确定了,有男人怀孕了,跟孕妇一样,大大的肚子,里面全是虫子。 我确定了,这肯定就是数咒出现的灾难了。 怎么办?我完全就不知道,只能是算,算到第二个节点。 我关注着这件事,竟然是水染污,找不到染污源,整个小城的自来水都有一种细菌,控制不了,杀不死。 如果说是这样,就是可怕了。 我想他们是不会再怀疑我了。 没有想到,殷人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你有事我过去见你。” “这个,好吧,我在小东街小酒馆等你。” 我和六叔,四爷,巴都里敕冈交待了一下,就出去了。 小东街的小酒馆里,殷人坐在那儿,等着我。 我坐下了,打开啤酒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我又不是老丰,也不是老爱,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殷人把手铐子放到桌子上。 “喝吧,吃吧。” 我把啤酒干了。 “为什么?” “领导的意思,这件事看着似乎是因为水源的原因,但是,实际上是数咒的原因,领导不是傻子,你应该停下来了。”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领导。” 我自己喝了几瓶啤酒后,站起来要走。 殷人一下就拉住了我,把手铐子举起来。 “你还真抓呀?” “这是我的工作。” “你很愚蠢。” 殷人把我抓了,在审问室里,我看到了领导。 “张一,这可是一件大事,是要命的事情。” “那是水源污染了,你们找到不这个污染源,就把罪加到我的人上来。” “张一,你别胡说八道的,别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专家能骗过去吗?” “狗屁专家。” “张一,请你放客气点,马上把数咒停下来。” “这个和数咒没在关系。” 我想摆脱这件事,让我回去算数咒去,不然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大事。 “张一,我知道你离婚了,对你是一个打击,可是你也不能使手这样报复的手段?” 这都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你有病吧?” 领导走了,殷人进来。 “张一,我劝你,还是识点时务,不然自己受罪。” “殷人,我对你很相信,可是你竟然这样,恐怕以后我是不会相信你了。” “张一,你……” “你骗我,把我铐到这儿来,你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阻止,而是让我算下去,不然这事不一定要出多大的事情。” “我左右不了他们,尤其是那些专家,领导是相信专家的,而不是你们这些玩着邪恶之术的人。” “哼,殷人,厉害。” 没有想到,殷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我不说话了,殷人心里最清楚,如果他有良心,就应该放我回去。 我被关了二十四小时了,依然没有放我。 冰族公主出现了。 “你得马上出去,因为数咒有一步必须需要你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冰族公主走了,殷人进来了。 “刚才跟谁说话呢?” “自话自说不行吗?” “行,不过我告诉你,病人是越来越多了,也有可能会马上死人,那样你就会被枪毙。” “你也跑了不,我死的时候,我招了的,说你指使我的。” “你……” “而且我能拿出来证据来,保证你跟我一起死。” 殷人脸都气白了,转身出去了。 我得想办法出去。 第310章 跳数 我有了想动鬼密的想法,小枝告诉过我,鬼密可以让我脱身。 我从来没有试过,现在已经是没办法的时候了。 我动了鬼密。 几分钟后,我竟然在街上了,是真实的我吗?确实是。 确实是真的,我回到白骨馆,殷人马上就给我打电话了。 “殷人,你就是一个混蛋,有本事你来抓我。” 鬼密的能量不知道会有多大,小枝说,人都有这种潜能,只是没有开发出来,我看到过,就如同我可以用曾念移动杯子一样。 算数咒,那一步他们竟然没有算出来,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算了,这很奇怪。 他们接着算,难度是越来越大了,四爷病了,累病的,我给找了医生,让他回家了。 六叔也是脑袋不灵光了,累的。 巴都里敕冈看着还行。 “老巴,这样也不行,六叔这身体也挺不了多久,是不是再找人。” “找人可以,只是很麻烦,能算这样复杂数咒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吴立,还有一个是楚江。” 我愣了一下,他提到了楚江,对于吴立,他是玩了考古,便是对数学有天赋的一个人。 “吴立是没问题,可是楚江这个人不怎么样,人品不行。” “那先把吴立叫来吧,现在没有办法了,我看六叔也够呛。” 吴立来的第四天,六叔就病了,送回去,吴立顶了六叔的位置。 我们三个人轮着算,进展很慢,那个破点一直没有出现。 冰族公主一直没有出现。 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如果到街上看,大肚子的人很多,医院也是人满为患。 这个地方最终还是被殷人找到了,他带着警察进来的。 我看着殷人。 “你最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抓了我们,那后果……” “我是奉命行事,没办法。” “殷人,我不用再劝你了,这个罪在这世不找你算,下世你是要倒霉的。” 殷人冷冷的走过来,我们三个人被带走了。 我们被带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之后就没有人管我们了。 我偷着带手机进来的。 白婉发短信告诉我,有人进了白骨馆的房间,有楚江,其它的人没看清楚,有五六个人。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这是想摘桃子,这绝对是楚江在背后鼓捣出来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能不能算得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争个名,夺个利的,简直就是没有人性了。 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沉默,沉默的面对这个世界。 这个地址我无法说出来,我们是被蒙着眼睛拉到这儿来了,我发了一个定位给白婉,希望她能找到。 过去了六个小时,我听到外面有声音。 门被打开了,是铁军带着人来救我们的。 这竟然是一个农村。 我们上车,铁军拉着我们去了老宅区,把我们安排到一栋房子里。 “这儿非常的安全,六复的房子,想找到,不明白一个原理是找不到的,这里笔纸,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铁军走了。 吴立在被我们被带走的时候,把万数,数咒的数据都带着了。 我们开始在这儿算,我想白骨馆那边不知道会有进展没有。 我们算了一天的时间,竟然跳数了,我一哆嗦。 “马上停下来,跳数了。” 冰族公主说过,跳数的时候,要马上停下来,会出事的。 我的汗下来了,这个时候出现了跳数,那破点竟然一点眉目都没有。 冰族公主出现了。 “你能不能就在这儿呆着,我们有事都找不到你。” “不可能,我是公主,你管不着我,记住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说跳数。” 这个公主可真特么的蛮横。 “跳数就是说,有人也在算数咒,而且你们在同步,他们算得也没有问题,这跳数你们要算回去,就是说,让你们走上弯路,他们一直在你们前面,但是不用担心,他们会很快出现麻烦的。” “什么麻烦?” “抓紧时候把跳数算出来,这可需要几天的时间。” 冰族公主又走了,跳数是双数,15,这是没有料到的,如果是单数还好算一些。 我看了一眼吴立。 “没事,算吧。” 没有想到,白骨馆那边竟然也能正确的在算,看来楚江不是白菜,难怪巴都里敕冈提到了让楚江来算。 铁军拿来了一堆报纸。 “你们空了看看。” 铁军走了,这六复的房子在老宅区我是不知道的,怎么个六复法?铁军不离开这个地方,他有钱,可以住别墅,买豪宅,可是他并没有,看来这老宅区是有足够的吸引力。 我看着报纸,竟然开始死人了,而且那些虫子从人体里出来,用什么药都杀不死,非常的可怕。 我锁紧了眉头,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 但是,这数咒只能是车轮战,不能多人算。 我给殷人打电话。 “你孙子玩得仙人跳,楚江给你什么好处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可是你就是孙子。” “对,我是这样,人都有一个目标的,我也有,但是一直没有做到,我这么大年纪了,楚江能给我,我就做了,你能做,他们也能做,这个没有什么不同,我也没害人。” “你害怕了吧?说了害人,其实你就是在害人,他们根本就完成不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说为什么,等着看结果,会死更多的人的。” 我挂了电话,看来殷人想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并不想死人,可是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殷人第二天打来电话。 “张一,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你知道吗?因为那边算,我们这边出现了跳数,很麻烦的,这又需要几天的时间,我们依然没有算完这跳数,如果不出现跳数,我想那破点也许就出来了,这灾就停下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殷人,这回你是犯下了大错了,虽然没有证据,也说得能合理,这世你得不到报应,下世可就难说了,你是青行流出来的人,是相信人是有下世的,或者说,人死只是一种开形态的转变。” “这个……” 我挂了电话。 我想,殷人并不想这样。 跳数的进展很慢,我们日夜不停的算着。 已经三天了,还没有绕回去。 我着急。 “我去白骨馆找楚江去。” 吴立说。 “最好不去,楚江是急功近利,他当这个研究所的所长是不甘心,他想当院长,这个成果出来,那就没问题了。” 我还是去了,先找白婉,她嘴起了大泡。 “没事吧?” “哥,我没事,那边我进不去,想弄到点消失,可是不行。” “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过去。” 我进了那个房间,楚江和那些专家都在看着我,非常的德意的样子。 “楚江,现在你们算得没问题,可是你们不能再算下去了,你们根本就走不了多远,而且还会出现大的问题。” “我们接近破点了,破点一到,那灾就停下来了。” “可是你们找不到破点的,就会出大事的。” “张一,别以为就你自己能算。” “这可是死了不少人了,你们再这样做下去,会死更多人的,你们算了,我们那边出现了跳数,这样下去,弄不好离破点会越来越远的。” “张一,别吓唬人了。” 我闭上了眼睛,知道说不通。 回老宅区,铁军把我送进去的,我无法进六复,诡异的六复。 “我们停下来,让他们找到破点。” “冰族公主可是说了,他们会出大问题的,根本就找不到破点。” “我看他们算的了,估计离破点也不远了,我们不能再算了,让他们顺利的进行下去。” 我们停下来了,冰族公主没有出现,也许是正确的。 我们等着,每天报纸在报道,死的人都在增加着。 铁军说。 “非常奇怪的就是,这些死的人,得病的人,都跟污染有关,最早死的是一个化工厂的老总,还有造纸厂的,其它得病的人也是这样。” 我愣住了,如果不算,让这些人死了也特么的好。 殷人在三天后,打来电话。 “张一,楚江这边也出现了跳数,二十二位的跳数。” 我特么的想掐死楚江,我们不算了,他们竟然出现了跳数。 “我们已经停了三天了,怎么也出现了跳数?” “不知道,不过他们说有信心,不会有问题的。” 二十二位的跳数,等算完了,人都死光了。 “看来我们得接着算。” 我们接着算,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楚江那边突然就炸数了,楚江和几位专家都出现了抽搐的现象,送到医院也是,一个小时就会犯一次。 那边停下来了,我们这边进展速度快起来,绕回到数咒上面来。 四天后,我们才到了破点,我们三个人都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这个破点见到的时候,我们都疯了。 病人开始好转了。 冰族公主出现了。 “你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再算,我告诉你们。” 冰族公主走了。 我们三个找了酒店,大喝了一顿。 第二天,我去了赫图阿拉城,我想找颜立童完腕谈谈。 敲门,颜立童石开的门,看到我,愣了一下,小声说。 “张一,我对你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最好别进去了,一切都结束了,真的。” 我还是进去了,客厅里,颜立童完腕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就上楼了。 “你来干什么?我们都结束了。” “完腕,我想我们应该聊聊。” “我们离婚了,没有可能了。” 看来我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出来,颜立童石跟着出来了。 “张一,我们还是兄弟,我们喝点酒。” 进了酒馆,我们喝酒。 “兄弟,人的缘分到了,欠下的债还完了,是要分开的,你相信,你也是懂的……” 我摇头,那天有点喝多了,颜立童石把我送到旅店后,告诉我一件事,让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第311章 巫船 巫师颜立童石告诉我,我每算的一步,每说的一句话,都有人知道了。 这让我非常的吃惊,当初楚江所说的话,我怀疑了一下,只是瞬间的事情,并没有去多想。 这是行眼干的事情吗? 如果要是这样,那么有人盯着,也是在进行盘数的计算,但是并不是实际上在操作,就是在看着,等到数咒结束,那介子人的世界的通道就会出现,他们就可以…… 难怪,这段时间他们这么老实,我以为是因为病的事情,看来不是,绝对不是了。 我靠他们大爷的。 第二天,我回小城,此刻我是没有地方可去了,给白婉打了电话。 “我那儿有地方,三个屋,你自己随便的选。” 我特么的这个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没有搬到白婉那儿,人家没结婚,我进去算怎么回事呢?我不能再害白婉了。 去了老宅区,找铁军弄了房子,暂时在那儿呆着。 半夜,我去了小东街后街,进了鬼市,依然是那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看着这些人,面部都没有表情。 我直接穿过鬼市,进了那个地方,去找行眼人。 但是我没有找到,那房子全空了。 我回来,再从鬼市要穿过去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 “张一是吧?” 我点头,在鬼市尽量少说话。 “我有事告诉你。” 我跟着这个人进了酒馆,这个酒馆我已经在这儿喝过几回酒了,那个老板依然是那样子,坐在那儿,不停的弄算盘。 这个人坐下,和我喝了一杯白酒,看了一眼老板就走了,说上厕所了,可是我看着他直接的就往另一个地方走了。 这小子什么意思? 老板? 我慢慢的走过去,老板还有弄着算盘,我看着,那拨弄的算数竟然是鬼数,我一激灵。 反过来想,这也正常,他不是人,只是一个鬼魂,另一种形态。 “你这么算永远也算不出来。” 我把算盘拿过来,打了几下,他看着我,瞪着我。 “你不是我们这种形态的人,怎么会鬼数的?” 他十分的紧张。 “很正常,我们世界的一些事情,你也会。” “我们到后面喝一杯。” 我跟着进了后面,后面的一个房间。 坐下,我们喝酒。 “你来干什么?” “找行眼的人?” “他们早就离开这里了,在小东街某一个地方。” “噢,谢谢你。” “你是张一吧?” “你知道我?” “唯一个会鬼数的人。” “噢,是这样,现在我遇到了很多的麻烦,我想找到行眼人。” “这个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小东街的某一个地方。” 那天,离开鬼市,去小东街,现在小东街有点乱,什么人都有,想找到行眼人也不是太容易,他藏在某一个铺子里,你都找不到,我不可能每一家的都找。 我不能在小东街瞎逛,钻进了一个酒馆,上了二楼,找到窗户的位置,看着。这个我需要有耐心,我的一举一动,行眼也许早就知道了,不管我到什么地方,这些人用了什么方法,非常的让人理解不了。 我一直就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的铺子,对面就是棺铺,还有其它的一些铺子。 我观察着四周,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一个人进了棺铺,那个就是行眼人,我愣住了,张来和行眼人有交往? 下楼就跟上去了,他们正聊着什么,我站在那儿看着。 我看到了一厚摞子纸摆在那儿,过去我就抓起来,那竟然都是数咒一步一步的解法,过程。 我摔到桌子上。 “张来,你是不是找死?这数咒你也敢动?” “盘数就是张家人的,你能动,我为什么不能动?我这叫不劳而获也好,还是什么都好,我拿到了。” 我看了一眼行眼。 “你也给我小心点。” “张一,你找外人算盘数,而不找我张家的人,你什么意思?” “你特么的能算吗?张来,你把棺行弄好就行了,如果再起事,我就弄残废你。” 我转身走了。 看来真的是行眼所做的一切,他们能做到这点,让我感觉到可怕,可是怎么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这些数据我看不只是在张来的手上,就他的智商而言,有可能是八手资料了,他肯定是出了大价钱,这个行眼人似乎在是倒腾着这些资料。 我无法说服张来这个倔种。 我去找四爷。 四爷听完后告诉我。 “这个放心,你们可以做手脚,数咒你们算两套,一套是假的,一套是真的,做假用不了多大的精力,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你们在算的时候,写上其它的数字,这个需要你们记住了。” 这招是真行,这样他们就无法知道数咒的真实数据了。 我回老宅区的六复宅子,巴都里敕冈,吴立都在。 “二位,可以回家休息,等我电话。” 我想这一段时间要好好休息。 楚江那边炸数之后,也不敢再算下去了。 我去白骨馆看白婉。 带着她去买衣服,我欠她的太多了。 没有想到,会遇到颜立童完腕,她看到我,走过来。 “哟,这么快就搞上了?” 说话特么的难听,什么叫搞上了? “你回家跟你哥学学巫挺好的。” “为什么?” “你学完,肯定跟老巫婆一样。” 白婉一下就笑出声了,颜立童完腕气得脸都白了,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一直就没有说话。 我拉着白婉买完衣服,去吃饭。 有饭店里看到了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头。 他得瑟着走过来。 “张一先生您好,您的太太真漂亮。” “我不是……” “对,我太太很漂亮,这个不用你说。” 白婉脸一下子通红。 “张先生,真不好意思,我让你看点东西。” 这个货拿出来几页纸来,慢慢的放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推回去。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秃头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你多少钱买来的?” 秃头的脸都绿了。 “张一,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 “你可以问老十行的人,如果再过几天,恐怕连街上孩子的手里都有这东西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行眼卖你的。” 秃头一下站起来了。 “他们确实是有这个能力,这个东西也没有错误,只是并没有算完。” 秃头瞪着我,很久不说话。 “这资料你花了大价钱,拿走吧,或者说,以后想得到结果,我可以给你,而且我的是原版,请支持原版哟!” 秃头差点没气吐血。 他一把抓起那资料就走了,我想,他肯定会找行眼人去算账。 “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 白婉头低下了,我知道刚才的那句话。 “真的,等我忙完这件事,就娶你。” “不,这件事也许……” 想想,这有点搪塞的话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呢?也许这数咒永远没有解。 “你选日子。” 白婉捂着脸,哭了。 我知道她等得太久了,我搂着她。 那天,我送白婉回家后,去河边坐着,想想走过来的所有一切,似乎太不值了。 我准备回老宅区的时候,看到河上有船,亮着灯。 我看到船上白婉竟然站在船头,冲我招手。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确实是。 这丫头玩什么呢?是不是太兴奋了? 我突然就感觉不对,不可能,白婉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船,这条河上的船是有数的,何况这个时间了,一般的船都靠岸,上锁了。 我站着不动,点上烟,我想,这肯定是谁玩的什么。 船往岸边靠,竟然靠到岸边上来。 “哥,上来呀。” 我没动,白婉不会发出来这么贱的声音来的。 我不说话,不动,我看她能怎么样? 她竟然下船来,要拉我。 我一脚就给踹下去了,滚到水里,一会儿冒出头来,竟然是巫师颜立童石,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跟我玩这个呀?” 颜立童石爬上岸,吐了几口水,咳嗽着,我真想再把他踹下去,想想还是算了,他也帮了我不少,现在我不是人家妹夫了,人家想怎么害我,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你小子真踹呀?” “你一个巫师,玩这把戏,多没有意思?” “我想把你弄是巫船,然后你就听我的,我让你算出来数咒。” “你们真有意思,那介子人的世界有没有都不和独特,更何况,就是有,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 “那就不是我管的事情了。” 颜立童石上船,划走了,这个巫师特么的有点吓人,这深更半夜的,我一时的糊涂,上了他的船,就着了他的道,想想,后背都发凉,真不知道多少人在后面惦记着我。 回到老宅区,睡下。 天快亮的时候,就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就如磨牙的声音,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细听,就在院子里,我靠他八大爷的,这谁呀? 我推开门,想一脚踹死这个人,但是没有人,声音还在。 细听,竟然是隔壁。 我扒着墙头往那边看,只一眼,我靠,一下就摔倒地上,一个高儿跳起来,冲出去,直接冲进了铁军的宅子里。 铁军吓得从被窝里钻出来,跳到了窗台上。 他愣怔着,看着我,说不出来话来了,吓得。 新的一年,冰儿祝兄弟姐妹们生活快乐,事事顺利,还有那些猴崽子们。 第312章 离开身体的眼睛 铁军半天才拍着胸。 “你干什么呀?这天刚亮。” “卧槽,出事了,跟我来。” 我和铁军回到院子里。 “你扒墙看看,别吓着。” 铁军扒墙看,半天下来了。 “你特么的有病吧?” 铁军下脸,就生气了。 我愣了一下,扒墙头看,什么都没有。 我下来,没说话,铁军走了。 我刚才分明就看到一个脑袋,一个女人的脑袋,在院子里,冲着我笑,我靠,我一只眼睛也能看清楚,不可能看错了。 我回屋,点上烟,这吓得,感觉裤裆都是湿的了。 这老宅区从盘数开始算,就特么的开始越来越诡异了。 吓死小爷了。 我收拾东西,搬出去,去白婉那儿。 我拎着破包,出来,铁军进来,吓得我又是大叫一声。 “你大早晨的炸尸呢?” 铁军瞪着我。 我说早晨发生的事情,他愣了半天。 “你的眼睛没毛病吧?” “我虽然是一只眼睛,但是没有毛病,我看得很清楚。” “你跟我一起住,这拎着包去什么地方?” “去,去……” 我没说出来。 我去铁军那儿,拿啤酒喝,压惊,真的差点吓死我了。 我们谁都不说话,喜艳进来了,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 “说吧,张一是我哥们。” “铁军,44当铺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有一当,我没收,就在当格上摆着,我记得很清楚的。” “这大早晨的,都怎么了?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玩我?” 喜艳看了我一眼。 “没有,绝对没有。” 我们去44当铺,当格上摆着一件东西,看着有点让我不舒服,形状奇怪,大小和巴掌差不多。 我过去拿下来,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无形小棺,就是棺样。” 他们看着我。 我又拿起来打开,一下就扔出去了,我靠他大爷的。 那棺样里竟然有一只眼睛,还瞪着我。 他们两个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都一激灵,看着我。 “眼睛,在棺样里,还冲我眨。” 他们两个找眼睛,没有,没找到,这不可能。 我今天是倒霉了。 “好了,去我那儿。” 我们跟着铁军回去。 “张一,看来是有事了,今天发生的怪事,有点奇怪。” 我琢磨着,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调理我呢? 我感觉身后站着人,应该是冰族公主。 我听到很小的声音。 “回去算数咒了,又开始了。” 我站起来。 “去六复,是数咒,你们小心。” 铁军送我进去,我马上电话给巴都里敕冈和吴立,两个人速度到是快,半个小时都来了。 铁军坐在一边。 “我陪着你们。” “我们算数咒的时候,每隔三步就加上无关的数字,要记住这些数字,因为行眼的人一直可以得到我们的数据。” 开始算数咒,很是麻烦,数据量是越来越大。 巴都里敕冈锁着眉头。 “张一,这数咒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婉给我打电话来。 “哥,小城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小心,我太忙了。” 我没有想到,殷人竟然进来了六复,这让我和铁军都吃惊,其实,这是青行的人,也不用意外。 “张一,没办法,我还得抓你,然后你再跑。” “你挺烦人的。” “是呀,我感觉都没有意思了。” “你先坐下。” 殷人坐下了。 “你和楚江的合作没有成功,是不是又要来玩其它的?” 殷人的脸色难看。 “你跟我走不?” “你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只是初步的,也许后面会更麻烦的,所以……” “那好,我回去就辞职了。” 殷人走了,这个人其实,还算是正直的。 “我出去一趟。” 我出了老宅区,就去了白骨馆 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人,路死城一样,看来发生的事情,不只是一件两件了。 进白骨馆白婉的办公室。 “哥,坐。” 我坐下。 “这里没事吧?” “现在没有,不过非常的诡异,有的人说看到了一只眼睛在窗户上,有的人说看到了脑袋在地上跑,有的人说……” 我觉得听着都恶心,我摆了一下手。 “没事,那是数咒,这是人们看了不应该看的,想了不应该想的,数咒会找到破点的,你注意安全就是了。” 我要走的时候,局长进来了,后面跟着警察。 “张一,一直盯着你呢。” “我没做什么。” “数咒,我们多少次跟你说,停下来,可是你不听。” “数咒开始了,是停不下来的,一直到结束。” “那没办法,你不听。” 我又被抓了,我怎么就跟他们说不明白呢? 在审问室里,局长说让我停止数咒,我不再重复了。 “地上有一只眼睛。” 他们一个高儿跳起来,那眼睛瞪着他们。 “张一,这都是虚相,假的,不是真实的。” “那你拿起来看看,那是谁的眼睛?” 那眼睛我很熟悉,我一下站起来,那是…… 局长也紧张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这只眼睛是白骨馆十年前,一个工作人员的眼睛,这个人死了。 那只眼睛消失的时候,我看局长脸都白了。 “张一,现在一枪打死你,都不为过了。” “别胡说,你也没那个胆子,我说过了,数咒开始是停不下来的,要不停的算,找到破点。” “张一,如果是这样,那么专家组的人必须参加,我们控制着这一切。” “不可能,那些专家去了也没用。” “那我们就关着你。” “上次关着我,也关不住的,这没有什么意思。” 局长出去了,不跟我说了。 殷人进来了。 “哟,你不是辞职了吗?” “我先弄死你再辞职。” “你能行吗?” 殷人把刀拿出来了,比划着,我没害怕,以为他不过就是吓我,没有想到,他上来就是一刀,扎到了我的腿上,我大叫一声,他又是一刀,扎到了我的肚子上…… “住手,你想干什么?” 殷人停下了。 “我这一生在疲命的奔劳,可是我却没有得到什么,到晚年了,我依然没有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如果你可以把数咒的结果给我,我可以放你一马。” “殷人,你疯了。” “对,没错,我是疯了。” 警察进来了,把殷人按倒在地上,我被送到了医院,这是他们玩的计策,我觉得是。 白婉冲进来,看到我就哭。 “没事,扎的两刀不会致命的。” 局长过来看我。 “张一,外面更麻烦了,有的人眼睛少了一只,手少了一只……” “你总是在阻止我,我说过了,数咒是停不下来的。” “专家组要和你们一起。” “好吧。” 局长看着我,我从床上起来。 带着六个专家去了六复,巴都里敕冈和吴立都愣着看。 “我们将和他们一起合作,你们指挥他们算。” 局长亲自监督。 我坐在一边点上烟,刀口有点疼。 六个专家在巴都里敕冈和吴立的指点下,开始算。 没过半个小时,六个专家都放下了笔,不说话。 “怎么了?” 局长问。 他们摇头,说算不了,数据量太大了,而且上万的支,要用脑袋归到一个点上来,他们做不到。 局长看着我。 “张一,你们肯定是有算法,没有告诉他们。” “我们不耽误时间可以吗?” 局长摇头。 “根本就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没有近路可走。” “张一,你不说……” 局长正说着,一只手掉下来,在地上飞快的爬走了,那手腕处,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就如同原来没有手一样。 局长是目瞪口呆,半天就跳起来。 “张一,外面全是警察。” “这不是我干的。” 冰族公主在我身后小声说。 “我让这一切停止下来,给你时间处理,不过你最好快点。” 我闭上了眼睛。 我再次被带回去,局长让我给找手,我说找不到。 城里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是这紧张的气味还是很浓。 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虚的,而是真实的。 “你手没了,你是拿了不应该拿的东西。” “你放屁。” “你特么的才放屁。” 局长抽了一个大嘴巴。 我们谈话的内容都是有监控,有录音的。 真是没有想到,局长被调查了,当天就查出来了问题,他真的拿了不应该拿的东西。 我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放我回去。 一个领导样进来了。 “张一,我们可以放你,但是你需要回答专家几个问题,切实的,不要说谎,因为我们拿到了你们最新算出来的数据来。” 我想又是行眼人,可是没有,每三步加了不相关的数字。 我被带到了会议室,十名专家坐在那儿,看着我,他们十分的不友好,原因就是,他们是数学专家,竟然算不了这数咒,所以很没有面子。 “张一,盘数的结果是不是1?” 我点头。 “盘数的结果出来了,数咒就出现了,那么万数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码,要代进数咒里面去。” “那数咒有上万的数组,就如同上万的路一样,怎么去找到那条真正的路?” “一归十,十归百,百归千,千归万,万归一,其实只有一条,心杂无算。” “张一,你这是玩我们呢?” 不可理喻,我讲的他们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就是想让我告诉他们直接的算法,我也说不清楚,算的时候,自然就会找到算法,是一种心理的东西。 沉默,沉默了很久,一个专家的话让我吃惊。 第313章 端点 那个专家问我。 “你身后面还有一个人,在指点着你们。” 这话让我吃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没有。” “张一,你在说谎,因为我看了你们算的步骤,到目前为止,人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运算量,就是电脑也不行,可是你们能算出来,而且速度很快的在推进着。” 我没有想到,这个专家会这么猜测,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也不可能看到冰族公主的。 冰族公主此刻站在我身后,我感觉得到。 “张一,你不说实话,你是离不开这里的,你还受伤了。” “我说的是实话。” 那个专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小声说。 “我不只是一个专家,因为我是觋行流出来的人。” 我激灵一下,老爱,觋行,我有点乱。 专家坐回去,我小声说。 “他能看到你吗?” “不能,在骗你。” 冰族公主说。 “我怎么能离开?” “鬼密。” 我不想动鬼密,摇头。 “那你就没办法了,我也帮不了你,记住了,我只能再拖上一天的时间,你就需要算数咒。” 冰族公主走了。 “我的回答你们满意吗?” 都摇头。 “你们也去算数咒了,可是你们的能力不行,还要怎么样呢?” “我们看着你们算,巴都里敕冈和吴立。” “挺没意思的,爷不陪你们玩了。” 我动了鬼密,人在街上,去了一家小医院,刀口让我不舒服。 在小医院里,我给白婉打电话。 “小婉,你安排一下,让人来接我,你不要出面。” 白婉让一个朋友来接我,我让这个拉着我去了昌图的曾宅。 曾小雨告诉我,如果有躲不开的事情,就到曾宅去,她卖掉的曾宅是一个朋友,他可以帮我。 现在我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到曾家,一个老头开的门,我说是张一,他就让我进去了,把我带到后院的一间房子。 “你可以在这儿住,你受伤了,在你左面的房间里有药,那药很管用,我要离开十天的时间。” 老头看着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点头。 我给巴都里敕冈和吴立打电话,让他们到这儿来,不要让其它的人盯上。 我知道,行眼会盯上的。 他们来了。 “东西都带来了?” “嗯。” “我们在这儿算。” 我知道,不管到什么地方,行眼都会盯上的。 但是这曾宅,曾小雨能让我在这儿躲灾,恐怕没有人敢进来。 我开始发烧,巴都里敕网和吴立开始算数咒。 “张一,数据量太大了,这样算下去,最后就是死路,我们无法再进行下去。” “这个我清楚。” 我坐在院子里,很冷。 冰族公主出现了。 “我们算不下去了。” “九九归一,只有一,你们现在的心里是无数的数,这个不行,清空再算。” “我们怎么做?” “张一,你很愚蠢。” 冰族的公主又消失了。 我把这话和巴都里敕冈,吴立说,他们两个都茫然。 “我来吧。” 我竟然动了曾念,这个让我害怕的曾念,可是现在没有选择,我用曾念把自己脑袋里的数都归一而做,很累,几个小时才完成,累的原来就是我杂念太多了。 这次竟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再算数咒,竟然如同回到了原点,从1开始又扩散开来。 我让巴都里敕冈和吴立看,他们竟然一下就看明白了。 “原来是在这儿,这样我的速度就可以加快了。” 铁军打电话,让我们抓紧速度,小城里的数咒又出现了。 “坏人都会被数咒惩罚的,这样也挺好的。” “你别废话了,谁还没干过点坏事呢?” 这到是真的,人一生不可能不干坏事。 这回的速度进展得很快,不固定的回上无关的数字。 但是破点一直没有出现,数据量又开始加大了。 我们算到第七天的时候,小城出现的情况全部消失了,破点没有出现,那种现象竟然会消失,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冰族公主是一直没有出现。 我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有可能会发生大的事情。 “你们算着,这里安全,没有人敢进曾宅的,我得出去一趟。” 我去筐子沟的冰施洞。 那里阴冷,潮湿。 “我知道你在这儿躲着,现在很麻烦。” 冰族公主出现了,冷冷的脸。 “这事我也清楚,但是我现在帮不了你们的,你们进展得太慢了,数咒有时间是有限的,可是你们总是停下来。” “我们没其它的办法。” “至少我现在帮不了你们。”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需要的是冰施花儿来支撑着我的存在,这冰洞没有冰了,就没有了冰施花。” “那要怎么做?” “你帮我弄冰块进来,很多很多。” “这样能行吗?” “可以。” “你告诉我,是不是要发生大事?那破点没有到,那种现象就消失了。” “对,很可怕,不可预料的,也不可阻止的。” “我其它的办法吗?” “我就是有了冰施花,也是需要到春天来的时候,现在是冬季,这个时间我们是等不到了,但是有一个办法,就是靠你自己。” “什么办法?” “鬼密,小枝当年教你这鬼密的时候,是有机会让你进入到介子人世界的一个端点,但是你进不到介子人世界的里面,这个端点可以让你阻止数咒,但是也是暂时的,你们需要时间算出来,不过这个难度就更大了,你进入端点的时候,危险也是十分大的。” “那端点是什么?” “就是介子人的外界,可以看到介子人,他们也许愿意帮你。” “这个不可能,我们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他们不会帮我们的。” “你可以试一下,不然就没办法了。” 我的汗不停的在流着。 我找人弄冰块到冰施洞。 我回曾宅,想着,动不动鬼密,去介子人世界的端点呢? 想想都是可怕的事情。 我还是决定动鬼密,大动鬼密。 那天半夜,曾宅跟地震了一样,巴都里敕冈和吴立跑到院子里。 我在动鬼密。 我整个人都感觉空空的了。 那若大的通道,就如同通天之路一样。 进到介子人世界的端点,竟然是黑色的世界,我以为那是阳光,那是美好,那是异端美丽的地方,可是并不是。 有介子人出来,走到我身边,并不友好。 “我遇到了麻烦。” “我们知道,你在算数咒,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这是侵略,我们是不欢迎的,确实是,到现在为止,我们也知道,只有介子人的世界,适合你们在人类生存,但是你们人类太贪婪了,破坏了你们的世界,同样也是破坏我们的世界,所以我们不会让你们进来的。” “我知道,不应该算那个盘数,现在数咒出现了,我要阻止,怎么办?” “这原本是你张一的事情,可是你是一个大善之人,所以我会帮着你的,给你介子人的力量,可以让数咒停下来,但是不会消失,也许十年,也许百年,这个不确定。” “这样就好,给我们留下了时间。” “张一,你还是想算出来数咒来。” “这留下就是祸,我们算来出,我可以保证,这个结果出来,不会让其它人知道的,介子人世界的通道也没有人知道,我只是不想有灾难。” “张一,我相信你,因为你和小枝是朋友,所以我相信你。” 我闭上了眼睛,我特么的都不相信自己,这话是这么说的,我们的人类就是说定的事情,都会变的,这就是人类,而介子人所说的事情,是不会变的,所以这个世界才会美丽。 我没有看到过介子人的世界,我也不想看,但是我坚信,那绝对是美丽的世界。 介子人给了我所说的力量。 我回来的时候,曾宅破坏得很严重,那个老头正冲着巴都里敕冈和吴立发火。 “大爷,这事是我干的,您看,我赔偿。” “张一,这宅子吧,原来也算是你的,你拿钱买了。” 曾小雨当初卖了二百万,老头到是没涨价。 我没那么多钱,我看着巴都里敕冈和吴立。 他们也摇头。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这件事。 “没问题,我买用你。” 铁军来了,看曾宅,也一愣。 “这怎么了?” 我摇头,吴立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得大修,行了,你惹的祸,到时候你找给我修出来。” 铁军和老头去办手续了。 “老巴,吴立,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了,什么时候再算,我告诉你们。” 他们走后,我就动了鬼密,用介子人告诉我的方法,让数咒停下来了。 停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这心里总是不安。 离开曾宅,回到小城,去白婉家里住,我累了,特别的累。 一直到春天,温暖起来,白婉暗示我结婚。 我马上就开始张罗。 本来一切都顺利,只是没有想到,还有七天就到结婚的日子了,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小东街的棺铺前,每天半夜里都会有棺队路过,七辆马车,拉着七口棺材,本来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多问,发生就发生。 可是张来找我。 “张一,棺队出现了,是你搞的吧?你想要回棺铺,回到棺行就直说。” “滚。” 我生气。 “张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张来,我告诉你,那不是我做的,这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平静的生活,张家也算是对得起你了,棺铺给你了,还给了你钱,你还想怎么样?” “哼,你们内疚是不是?你们对不起我是不是?” “没有人对不起你,你别以为自己怎么样,张家人没有人欠你的,滚。” 我怒气四射,旁边有其它的人,我想都会受伤。 但是,张来的话,还是让我呆若木鸡。 第314章 北狄之棺 张来说。 “那棺队是冲着张家来的,那些棺材不是张家打的棺,而是北狄之棺。” 这让我非常的吃惊。 “何以见得是冲着张家来的呢?” “七车七棺,棺棺带张。” “也不一定就是这个张就是张家。” 张来走了,这个婚礼是还的继续的,我没有跟白婉说,不管怎么样,这个婚一定是要结的。 就在小东街的酒楼。 那天,小东街又是热闹起来,红毯铺街,白婉在红毯上走来,也就是在这儿时候,那七辆马车,拉着七口棺材出现了,整个小东街死静,白婉也是目瞪口呆的站住了,看着。 那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我站在门口看着,马车只有一个车夫。 这个人下来,走到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大喊一声。 “接棺——” 接你MD大脑袋,我在结婚,你这不是找死吗? 铁军站在一边,拉了我一下。 “控制下来,我看是有来头。” 这是冲着棺行而来的,他看北狄人是不知道棺行的变化。 我过去,把那个人请到一个房间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我结婚。” “对,就是结婚的时候我才来的,七棺七命。” “你是冲着棺行而来的?” “对,你们张家也做棺,送这七棺,你如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你父亲,但是棺必须得接,不然我就把棺摆在这儿,你这婚也是结不成。” “我们有仇有恨?” “对,不然我千里迢迢的来干什么呢?” “我现在不是棺行的人了,你找张来去。” “这个我不管,那是你们张家的事情。” 看来这棺我必须得接了。 父亲没有来参加婚礼,因为我的婚姻让父亲实在是不想来。 我给父亲打电话,说了七棺的事情。 “你把棺接了,送到棺铺去,然后你结你的婚。” 我去张来那儿,说七棺要放在这儿,他竟然不同意。 “这事跟张家有关系。” “那也不能放在这儿,那七棺是七祸,你别跟我扯。” 张来这样的做法,是实在让我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 我把七棺放到了小山房,钮样说没事,这很正常。 北狄人走了,我的心也是毛愣愣的。 这次结婚,闹出了这么一件事,白婉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高兴,但是心里也是别扭的。 和白婉回家,她问起这件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是张家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事实上,我是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第二天,去父亲那儿,问这件事。 “这是几辈子的事情了,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仇恨,但是北狄的棺是一定要接的,而且要有七人入棺,就是张家人,恐怕就现在的人数也不够,外流的人也不可能入棺。” “我们不入棺又能怎么样?” “你对北狄人是不了解的,如果这样,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北狄人一直没有再出现,我去小山房看那七口北狄棺,有点邪性。 我没有动那北狄棺,用黑布蒙上。 钮样说,这些棺材不能碰,等到北狄来了,他和北狄人聊聊。 北狄人最终还是出现了,请他到了小山房,他看到钮样愣了一下,看来是认识。 “钮寨主?” “现在我已经不是了。” 看来这个北狄人对很多的变故不是很清楚。 “这事呢,你不应该找张一,找张来,棺行已经是易主了。” “都是张家的事情。” “你找棺行就找张来,他是行主。” 北狄人沉默了。 “钮兄,这件事您最好别插手。” “不,张一救过我,我们是兄弟,是朋友。” “钮兄,我知道你是一个讲情义之人,你这样做,我回去也不好交待,张家接棺,七人入棺,我要拉棺而回的,我不可能拉着空棺。” “你可以在北狄之地弄尸骨,那儿很多。” “这个肯定不行,张家人的尸骨,或者是尸体有一个特性,这个我不能说,一看就知道了。” 我特么的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呢? “就张家看来,现在也没有七个人。” “这个我不管,外流的棺行人很多,他们自己想办法。” 这是要让棺行消失,让张家人灭绝。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这样做太绝了,张家人会反抗的,那样对你们也不好。” “反抗?他们恐怕是不敢,呆呆的入棺吧。” 北狄走了,这事没有谈成,看来是麻烦了。 我去找张来说这事,他沉默了,这事他也清楚,是冲着棺行而来的,是冲着张家而来的,现在他是棺行的主事,那就他是要首当其冲的。 “你有办法吗?” “除了外流的人,我们也没有七个人,入棺则死,我们不可能入棺,那么就要选择和北狄人做对,北狄是可怕的。” 北狄人对于我们来讲是可怕的,他们聊了凶猛之外,更多的是残忍。 “你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你是棺行的行主。” “那我不干了,你来干。” 张来说完,站起来就走了,我傻在那儿了,他跑了?竟然跑了。 张来真的跑了,找不到人了。 我把棺铺关了,这个行首跑了,棺铺扔在那儿。 我去找老丰和老爱,一说起北狄,两个人都摇头,他们当然知道这事,我结婚,七棺入门,整个小城的人都知道了。 说什么的都人,这事真是难办。 那个北狄人在我坐在棺铺想事情的时候,来了。 我叫菜叫酒,请他喝啤酒。 他也不客气。 “我是来通知你的,七天后我要拉棺,你自己想办法,这酒是不错,但是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你也看到了,棺行的行主,张来跑了,我们张家人你也能算出来,有几个,外流的人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除非他们回来。” “这事确实是这样,但是这是你张一的事情,张来一跑,我就得找你了,本来我是想找张来的。” “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来解决这个仇恨呢?” 北狄人摇头。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无法入棺了,想怎么样,你就来,我接招。” 北狄人冷笑了一下。 “张一,就你胆子大,恐怕是无知者无谓了。” “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那你就接招,我们的北狄族长也说了,接过三招拉棺而回,我没说这事,因为根本就可能的,你们一招都应对不了,而且不用其它的人,我就可以。” “那我只能有这么一个选择了,其实,现在已经变得不是从前了,你们应该可以考虑通商一类的,这样的仇恨也没有什么大用,或者我把这个棺铺给你们。” “不必。” 我们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后,北狄人站起来。 “我走了,三天后接第一招,我想这次恐怕我也只能拉着你的尸体回去交差了。” 北狄人走后,我坐在那儿发呆。 白婉进来了。 “哥,我陪你,没事的。” “没事,放心,我能应付。” 我让白婉回家。 半夜,我还没有睡,看着小东街,也许从此我不会再出现在小东街了,我死在小东街,却被拉到北狄之地。 有人敲门。 “对不起,无棺。” 我以为是订棺的,竟然是曾小雨。 我打开门,真的是曾小雨,她进来了。 “你回来了?” “是呀,我回来帮你,不管怎么样,你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来风告诉我的,我们每天都通话。” 原来是这样,上楼我给曾小雨泡上茶。 “这事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把孩子们照顾好就成了。” “不是北狄人吗?没有那么可怕,你也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去北狄,你和铁军借台越野车。” “去北狄?那是很危险的。” “那是你觉得。” “没必要,北狄人在这儿。” “那不可就是一个跑腿的,我见的是族长。” “不行,还有两个孩子,我的事我做主,你别管。” “何况,我已经接招了。” “我一招也接不住,别小看了北狄人。” “我没有小看,只是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你还装什么?” 曾小雨走了。 曾小雨的坚持,让我明白,她可能的办法,但是非常奇怪的就是,曾小雨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想不出来原因。 我给铁军打电话借越野车,他让我去开。 第二天,我和曾小雨就上路了,一路向北,那荒芜之地,让我感觉到不安,我知道,肯定是要出什么大事。 北狄离我们这儿很远,我觉得应该很远,似乎在天边一样。 车开了两天,曾小雨说,离北狄不远了。 看来她是知道北狄在什么地方,她一直是在指路,而且似乎对路很熟悉。 我们休息,一眼望不到头的风沙之地,让人无助,让人紧张。 曾小雨告诉我,到了北狄,不要多嘴。 又开了半天的车,停下来,我看到有石头摆成的石线,绵延着,看不到头儿。 “这是北狄界,进去后,随时就会遇到北狄人,记住了,别多嘴。” 把一些石头搬开,弄开一个口子,开车进去,两三公里后,看到了马群,尘灰四起。 “停车,一会儿我下去,你别说话。” 原来是马队,上百人骑着马,他们蒙着脸,只露出来眼睛。 他们过来把我们包围了,曾小雨下车,说着北狄人的话,这让我意外。 几分钟后,看来是交涉好了,曾小雨上车。 “开车,跟着他们。” “你怎么会北狄人的话?” 曾小雨的话让我一下呆住了,一脚刹车,把车定在那儿。 宝贝们,适当的打赏点,这用卷看书的太多了,收入不多。 第315章 玩石头的人 我看着曾小雨,她说她是北狄人,原本就是北狄人。 我靠,我这是羊入虎口了,我是自己亲自把自己送上了门。 “怎么?害怕了?你不是不怕死吗?” 这回到是好,我连死在小东街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靠他大爷的,这回可是坏菜了。 “追上他们,超过他们,北狄人不喜欢窝囊废。” 我没动。 “其实,我现在可以调头回去,也许还有活着的希望。” “你现在是进了北狄之地,我忘记告诉你了,进来之后,就没有可能出来,那石线是北狄人的防线,虽然只有半米高,但是进来,你是出不了这个线的,除非是他们同意。” “吓我?曾小雨,我最初还挺感动的,没有想到,你玩了这么一招,我还奇怪,你那么恨我,突然现在对我转变了……” “你话太多,开车,他们在绕圈,等我们。” 我心想,回去也许也接不了一招,我一个人挡张家棺行之灾,也行。 我开车疯狂的跑,把马队落了很远,我又折回来,绕着他们跑一圈,再开。 北狄人真是野蛮,把马骑得飞快,如果有翅膀,他们肯定能成了飞马。 远远的看到了石头房子,一个一个的,零散着。 “有几千的石头房子,看着很凌乱,其实并不是,那就如同阵式一样,北狄有碴师,记住了,不要惹他们,东夷西戎南蛮北狄,你也应该知道厉害了。” “碴师是干什么的?” “玩石头的人。” 我愣了一下,玩石头的人?有病吧?这满地的石头,有什么可玩的? 车停在石头房子前,那些骑马的人远远的追过来,真的野蛮,他们包裹在灰尘中。 他们过来,灰尘把我们淹没了。 半天,灰尘才落下。 一个人下马,跟曾小雨说着什么。 “我们跟着他走。” 这个人带着我们往里走,房子之间的距离是不固定的,有的一米,有的两米,有的十几米,有的还挨着。 走了有十多分钟,一间大的房子,那个人说了句什么,先进去了,我们等着。 几分钟后,那个人出来,让我们进去。 进去,那房间跟特么的广场一样,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坐在大椅子上。 我们慢慢的走过去。 “你别说话。” 我们过去,离这个人几米远站住,我看到了,满脸是刀疤的一个男人,五十多岁,长得健壮。 曾小雨说着什么,半天,那个人站起来,大笑,走到曾小雨身边,拍了拍曾小雨的肩膀,左几下,右几下的,不知道特么的什么意思,有点让我害怕。 这个人招手,进来十几个人,站成一排。 他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这些人下去,他还着我们走到东侧,那是地桌,盘坐下。 菜就上来了,酒也上来了,卧槽,拿大盆喝酒,满满的。 这不喝死? 曾小雨对我说。 “让你喝,你就干,想活命的话。” 那个人端起那盆,一气干掉了。 我都傻BI了,这非得喝死。 我也想活着,干了,然后就一挺,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间房子里,曾小雨坐在一边看书。 “阿卡农说你是朋友,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干掉那一大盆酒的。” “我睡了几天?” “三天,不多。” “你说七棺的事情了吗?” “现在能说吗?说了你立刻就被乱马踩死,我们要慢慢的来。” 我不说话了,我觉得我随时能死。 族长阿卡农进来了,大笑着,我都担心这石头房子会塌掉。 他说话,曾小雨翻译。 “他说过去喝酒。” 我差点没吐了。 “算了,我还是让乱马踩死的好。” 曾小雨瞪了我一眼,过去喝酒。 进那个房间。 “这也叫房间?跟广场一样大。” “这里的房间是根据你在族里地位所定大小的。” 进去喝酒,这次是随意,就特么的随意,我也喝大了。 喝得我在这儿乱跑。 我不知道要在这儿呆多久,曾小雨是北狄人,她没杀我的意思,也不是把我当贡品,看样子这事还是有戏。 第三天,还是喝,但是,这次却喝出来了。 我刚喝两口,阿卡农说。 “你是棺行张家人,我能看出来,你们有一个特性。” 我不说话,紧张,这货竟然会普通话,他不说。 “七棺未回来,你人到是先到了。” 我不说话,看着曾小雨。 “族长,他是我的丈夫,虽然离婚了,但是……” “是呀,如果不是看你面子,我当天就杀掉他了,这已经让他多活三天了。” 我靠,这酒是白喝了,只让我多活三天。 “不过呢,我这人也讲理,七天人命,让你和碴师玩一场,如果你羸了,我们就完成可以成为朋友,张家人也是我们的朋友,棺行也是我们的朋友,那七棺就送你当礼物,如果你败了,你们张家人,就入棺,你还有两个孩子。”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曾小雨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我。 “这个不行。” 曾小雨不同意,阿卡农就瞪了眼睛。 “没问题,但是我要见见碴师。” 我心想,不就一个玩石头的人吗?有什么可怕的? 阿卡农高兴了。 “是男人,你到是像我们族的人。” 我和曾小雨回房间,她瞪了我一眼。 “张一,你真不知道死活,如果你不答应这件事,也许我还有办法,可是你答应了,阿卡农是一个固执的人。” “死活的就是一拼了,省得你也犯难。” “也好,不管你是败,还是胜,孩子们都平安了。” “你怎么就是北狄人了呢?” “你管不着。” 我不说话了。 第二天,有人进来,带着我们去看碴师,那碴师坐在一个高三米的石头台上,用石头搭起的抬子,他盘坐着,闭着眼睛。 特么的,玩什么神经?我真想一脚踹倒那台子,让他摔个王八形。 他半天才睁开眼睛。 “你就是张一?” “对,下来。” 他竟然悬空而下,人还是盘着的,到地上,站起来,我的汗下来了,这是意念,曾念也可以达到这个程度,但是我不行,曾小雨可以做到。 我的心有点乱了,我能用的只有鬼密,那棺术得有棺材,我不能背着一个棺材来吧? “张一,我想放你一马,曾家人是内族外叫,对我有恩。” 内族外叫就是北狄人嫁出去,另成一支。 “不必,你放我,阿卡农也不会放过我的,你没用。” 碴师生气了,他瞪着我。 “那就开始,我是玩石头的人,我摆一个石头阵,你敢站在中间,你就赢了。” 这货把我当成三岁的孩子了。 我点头。 碴师摆着石头,乱七八糟的,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章法来。 曾小雨小声说。 “你最好不要进去,因为你不知道这石头的厉害,就这石头房子,碴石让不让你出去,你转上一辈子也出不去,这就是碴师的厉害之处,他住的房子比族长阿卡农的都大。” 那我相信,这小子确实是有实力。 我动了鬼密,死活的特么的一拼了。 “你就站在那中间。” 我看着是石头摆了三个圈,这个时候我才看出来,他不是按照圈摆的,最后形成三个圈,估计是用了什么巫师,或者是觋术那类的东西,我也知道,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站多久?” “你进去,出来就行,我想你是出不来的,到时候你就站在死在这圈中。” “圈地为牢?” 这是扯犊子。 “不叫上族长看,到时候谁来证明?” “我碴师就可能。” 这碴师懂普通话,看来他们也不只是在这儿呆着。 我动了鬼密,进去,跳出来,进去,跳出来,进去,跳出来,那碴师都傻BI了,瞪着眼下看着我,脸色苍白。 我这么折腾着,突然我就如同撞到了墙上,摔在了圈里,出不来了。 “哈哈哈……” 碴师大笑起来,曾小雨快把牙咬碎了。 “你特么的得瑟吧,不作不死。” 我是特么的作死,我是一个贱货,把自己的命扔在这儿了。 我站起来。 “张一,你很厉害,如果你不这么折腾,也没事,这叫得意忘形。” “你放我出去,我们再来一次。” “我没有你那么二BI。” 我靠你八大爷的。 “碴爷,你看他都同来几次了,说明他没有输……” “没用,这样的人我必须弄死。” 我靠。 我被圈在里面,跟石头墙一样。 我再动鬼密,根本就没有反应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卡农竟然来了。 “哈哈哈……到底是我的碴师厉害,我还担心。” “族长……” “不用说了,只是他死,这就不错了,不然七棺。” 自己把自己玩死了,真好。 我坐下了,不说话,看着他们走了。 天黑了,曾小雨也没有来,我以为曾小雨会来救我,但是没有。 下雨了,我感觉到很冷,无助,坐在那儿,想想这么多年走过来,到底都干了什么?想举棺行,棺行败了,想成就张家大业,大业丢了,老婆离了,孩子不在身边,似乎就没有成功的事情。 我不禁的哭起来,嚎起来,突然“轰隆”一声,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小冰写文,为了生活,有钱的打赏点,订阅用免费卷得太多了,收入也不多了,谢谢。 第316章 碴师 听到“轰隆”一声之后,我本来是靠着墙的,一下就倒出去了。 我竟然出来了,嘎嘎嘎…… 我大笑着,进族长阿卡农的石头房子,碴师也在,他们看着我,不说话,都呆住了。 “老碴,你真的不行,我逗你玩呢,说进就进,说出就出,不相信你再来。” 族长阿卡农非常的生气。 他看着碴师,瞪着碴师,这小子也是毛了。 “来人,乱马踩死。” “慢,你们说话还算话吗?” “我说他。” 族长阿卡农竟然要乱马踩死碴师,我都懵了,这也太…… 碴师真的被乱马踩死的,族长阿卡农让我看着。 我闭上了眼睛,汗也下来了。 “张一,你休息一会儿,明天早晨就可以回去了。” 我没敢说一个不字,我很想立刻就离开,可是没敢,我腿发软。 进房间,我问曾小雨。 “这儿随便的杀人吗?” “不,他们轻易杀人,但是杀掉碴师,这是族长阿卡农早就想做的事情,功大盖主了,住的房子比族长都大了,你说他还能活着吗?你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当然,碴师也是清楚的,他做事是非常的小心,不让族长阿卡农抓住一点的把柄。”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真的十分的可怕。 “那我们能离开吗?” “你能出来,自然就能离开,北狄虽然是蛮夷之族,但是讲理。”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来了。 我出去,把车收拾了一下,发动着,族长阿卡农带着人过来了。 “张一,这么着急?” 我心坏,可别特么的变卦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族长,出来也是有一段日子了,回去还有不少的事情。” “那好,一路顺风,我让马队送你一程。” “不辛苦兄弟们了。” “不,这是待客之道。” 曾小雨上车,族长阿卡农给拿了不少东西。 我们往回走,那车开得发了疯,马队一送百里,然后调头回去,我把车停下,长长的出了口气。 曾小雨没有下车,坐在车上,我看着那灰尘慢慢的散去后,坐到地上,点上烟,那余悸久久不散。 这一劫真是来的奇怪,什么仇恨我都没有弄明白。 我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曾小雨站在我身后。 “那数咒你不算了吗?” 吓得我一哆嗦,我回头看曾小雨,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慢慢的站起来,看着她,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小城,也不在问什么骨行之事,更不理盘数之事,突然问这事干什么? 我也觉得就是一问,可是看眼神,那绝对不是一问就完事的。 “数咒停止了,我本不想算的,现在停下来了,我就不算了。”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 “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就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我上车,曾小雨上来,冷冷的。 开车走,速度不快,我不需要逃命了,轻松一下,这回看着这千里无垠,心情开阔起来,我哼着歌儿。 “闭嘴。” 曾小雨突然说,吓得我一哆嗦。 “你有毛病吧?” “张一,我下个月就回来。” 我侧头看了一眼曾小雨。 “干什么?” “我想,我不应该离开这儿。” 我也明白了。 “那介子人的世界并不是你能得到的,我也是。” “想想,我付出得太多了,可是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曾家祖藏也丢了……” 曾小雨竟然完全没有放下。 “小雨,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在搅到里面来了,很乱的,也会出大麻烦的。” “闭嘴。” 我不说话了,曾小雨的性情大变。 一路上,沉默,第二天,天黑的时候,进了小东街,曾小雨下车就走了,我想她去来风那儿了,她和来风关系非常的不错。 这个水行的行主,一下就是很安静,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回家,白婉抱着我笑。 “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没事,我煮饺子去。” 白婉去煮饺子,炒了几个菜。 我在北狄真是吃不习惯,太生猛,几乎全是半生的东西。 我感觉了久违家的温暖,跟白婉在一起,就是踏实,这是我需要的。 “小婉,说件事,曾小雨过一个月回来。” 白婉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没事,我能处理好的。” “我不那个意思,你提防着点她。” “噢。” 第二天,巴都里敕冈打来电话,问我还算数咒,我说暂时不算了。 其实,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盯着我。 那后来算出来的数咒数据,我也看到了,加了无关的数,竟然有人在买卖这数据,他们后来知道是假的,但是钱已经花出去了,行眼是在赚钱。 买到假的数据,自己眼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和父亲商量了棺行的事情,父亲也是沉默了。 “张来跑了,他承担不起来,棺行这样下去真就没了,千百年的来的家来。” “唉,每一行都有难读的书,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法。” 我把棺行开了,请了一个人看店,我回来接着当行主。 没有想到,曾小雨会来的真快。 我接到通知,老十行会行,张来一跑,没有行首了。 我不想去,张来重新回到老十行,这是我不愿意的事情,从老十行能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还是去了,既然在老十行了,就在守规矩。 小山房,我坐在角落。 老十行的人竟然一个不少。 来风主持这个会,先选行首,来风说的意思很明显,曾家原来是最早的行主,虽然是外流人当行,但是现在收回来了…… 反正我也听明白了意思,现在谁都不想出头的时候,一举而上,是简单的,但是让我无法理解,曾小雨又顶着这个雷干什么呢? 曾小雨当了行首,我不说话。 她竟然提出来了介子人世界的事情,这些人来的目的谁都清楚了。 曾小雨提出来,数咒由老十行的人来研究,每行出一人。 这是让我意外的事情。 曾小雨出这个面儿,弄这样的事情,让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但是我没说话。 这个提议,老十行的人当然会同意了,他们都看着我。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也同意了,不想与老十行为敌,我也想把棺行弄起来,如果老十行阻止,那么我就无法再举棺行。 出来,想和老丰说两句话,他转身就走了,跟特么不认识一样,老爱也那操行。 我回棺铺坐着,看着窗户外面,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数咒拿出来?他们也算不了,而且还会出问题的。 我等,父亲说过,什么事不急,等过三天,也许就不是事儿了。 但是,我并没有等到第三天,第二天,曾小雨就来棺铺了。 她的骨铺子是一直关着的,现在也开了,而且放了鞭炮。 她坐下,我没动。 “张一,这事也挑开了,你不想让大家把矛头冲向你,就把数咒的数据拿出来,大家算。” 我站起来,走到书架,把数据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依然不说话。 曾小雨看着数咒,我想她是看不明白的。 “我拿走了,我会公平公证公开的。” 我闭上了眼睛,曾小雨,你特么的就是找死。 第二天,又是行会,小山房。 我依然坐在角落。 “张一把数咒的数据拿出来了,我们每行抽出来一个人,就在这儿算。” 我心想,恐怕是没有人能算得了,我不说,有本事就算,这是我打的主意。 这事老十行的人反应并不热烈,他们也清楚怎么回事,但是都答应了。 这事第二天就开始了,我去了小山房,都是各行的主事,我不知道曾小雨要怎么做,她心里应该最清楚。 没有想到的是,曾小雨带来的人是楚江,还有一个人,不认识。 “这两位是专家,他们来算,大家也清楚,算不了,他们算,我们老十行的人监督。” 不懂监督个屁呀? 我懂,但是我不能乱说。 楚江得意的看着我,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学生。 “我们马上就开始。” 楚江说。 老十行的人都不说话,两个人坐下,开始算数咒。 我知道,楚江这是虚张声势,他根本无法算,上次的炸数已经让他害怕了,就算他有这个胆子,到了数咒这个程度,估计已经是他无法达到的,数据量太大了,如果不清数,他根本就算不了。 楚江果然是如此,他的学生说。 “老师,数据量太大了,就是电脑也不行。” 楚江瞪了他的学生一样,把笔扔了,站起来,点上烟。 曾小雨看着我。 “张一,你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算不了,楚江是专家,他都算不了,我也没办法。” “张一,你一直就是不甘心,棺行没举,如果你不想和老十行作对的话,早点告诉我们,清数。” 曾小雨竟然知道清数,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这个只有巴都里敕冈和吴立知道。 “我出去透一下气,压气。” 我出去,给老巴打电话,他说没有,给吴立打电话,吴立挂掉了,再打关机,我就明白了。 曾小雨出来了。 “张一,我知道你给谁打电话,不用打了,吴立我们在一起。” “那你找吴立。” “我是想找了,但是吴立说,见到你不方便,不过我也告诉你,数咒……” 曾小雨说的话,让我冷汗下来了。 求打赏了,冰儿也要吃饭,也要吃饭,饿了写不动。 第317章 漏洞 曾小雨告诉我,吴立发现了数咒的一个非常大的漏洞。 这个吴立竟然没有说,还是说的是假话,骗曾小雨呢? 我完全就是太意外了。 “这个我不清楚,现在都知道了,撕破了脸了,也无所谓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方便不方便的了,你找的楚江,就是一个草包。” 曾小雨笑了一下。 “张一,你把数咒清了,一切都好办,如果不清,你是和老十行作对,这没有什么好处,吴立都站在我这一边了,你还这样折腾,最后就是孤家寡人的,多没意思。” 曾小雨变得越来越可怕了,我以为她完全的就放弃了,但是并不是这样,看来我是想错了。 我不能清数,清数之后,他们开始算,有吴立,就可以开始算,如果是这样,那数咒又开始了,不知道又会是怎么样的灾难。 那是极度可怕的事情,经历了两次了,我真的害怕了。 我坐在棺铺二楼的窗户前,看着外面,半夜了,张来竟然从东面过来,敲棺铺的门,这货竟然跑回来了,躲过了灾,又回来要棺铺了吗? 我打开门,站在那儿,看着张来。 “哥,我回来了。” “张来,我从没有过你这个弟弟。” “哥,我错了。” “你走吧。” “张一,别给你脸不要脸,这棺铺是我的,棺行也是我的。” “说这话你不感觉到脸发烧吗?” 我关上门,张来踹了几脚,骂了几句就走了。 我想不明白,这张来到底要干什么。 老十行开始发难了,先来的竟然是水行的来风。 来风和曾小雨是姐妹,这个我清楚,她出马,也是理所当然的。 “张一,这事折腾起来不好,你们棺行现在也是在边缘上……” 先是游说,最后是威胁,不成,就动手,这种套路我是看明白了。 “来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数咒是可怕的,你也清楚出的两回事,所以说,我不能那样做。” “张一,介子人的世界就在眼前了,你说谁能放弃呢?” 我不想说了,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那儿看着外面的街道,冷清了很多,似乎都知道要有事情发生一样。 来风走了,没有动手,但是那话的意思,以后就没有我好过的日子。 白婉打来电话,说在白骨馆,出了点事儿。 我过去了,白婉的办公室里坐在巫师颜立童石,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 “张一,你的日子过得不错,这样幸福的日子……” “颜立童石,别扯别的,有话直接说。” “那好,北狄的碴师来了。” “什么?” 我亲眼看着被乱马踩死的,不可能。 “北狄不只是一个碴师。” 我愣住了,这小子什么都知道?这话的意思,明显的他就是知道北狄的那个碴师是被乱马踩死了,这让我想不出来。 “你也不用去瞎猜了,这事是曾小雨告诉我的,这碴师出现,就是冲着你而来的。” 看来曾小雨是拼了,把巫师颜立童石都给说服了。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事的?” “不,张一,我是来帮你的,别看你和我妹妹离婚了,但是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话说得多么的虚假,多么的让人恶心。 “我想吐。” “你不相信,这并没有什么,碴师在曾宅。” “那宅子不是卖了吗?” “只是把棺宅卖了。” 曾小雨玩了这么一手,我的汗下来了,看来曾小雨压根就没有打算放弃过。 “你怎么帮我?” “我们去曾宅,会会那个碴师。” “其实,曾小雨想弄死我,不用其它的人,老十行的人,任何一个人都行。” “她想弄死你,你早就死了,她不想弄死你,只想弄到数咒,北狄的碴师有一个定数,让人完全就听他的,不管是什么事情,这才是可怕的。” 不知道巫师颜立童石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去还是不去?这是引我过去,弄我吗? 他连北狄的碴师被乱马踩死了都知道,那曾小雨看来是对他无话不说了,到了这个程度,恐怕这是来害我的。 “我不去,他愿意来就来。” “你就是一个二货,傻缺。” 颜立童石走了。 “哥,没事吧?” “没事,放心。” 那天和白婉回家,就在家里呆着,看书,想事,北狄的碴师真的来了吗? 这会不会是一个骗局呢? 第二天,我去棺铺,我不能不去,让他们觉得我害怕。 一个陌生的人进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北狄人,虽然改了打扮,但是那粗沙一样的脸,是改变不了的。 我把门关上了。 “张一,听说老碴师都败在你在手里了,我到是想跟你比一比。” “你是不是闲着没事了?” “闲着没事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儿来,我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给老碴师报仇,一个是数咒。” “你一个也实现不了。” 这个碴师一进来,我就加了小心。 他会定术,就如同催眠术一样,我也是这样的。 “张一,其实,我也不想动手,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的胜算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你的也不是,我们两个……” 我看出来,给碴师报仇只是一个借口。 “不可能,不用说了,你有招就使,没招就走。” 碴师一下跳起来,发出怪叫声,吓得我退了好几步。 “嘎嘎嘎……逗你玩呢。” 这货说完,开门跑了,我靠你八大爷的,吓死小爷了,我以为这货要玩什么手段。 我想他轻易的也是不敢,老碴师的失败他是很清楚的,他不一定比老碴师强。 如此看来,我恐怕是要遇到一大难了。 就现在而言,所有的人都看着曾小雨折腾,有一些行是不会动手的,老丰,老爱,他们是不会动手的,等着桃子成熟的时候。 这点曾小雨也不会不明白,她把碴师请来,看来也是志在必得了,如果这样折腾下去,都没有好处,还有两个孩子。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让她到棺铺来。 曾小雨来了。 “曾小雨,我可以清数,然后再有什么问题,不要找我。” “好。” 曾小雨还是犹豫的。 “记住了,不要找我,如果再这样为难我,折腾我,我就动手了,我不是怕什么碴师,巫师的。” 曾小雨没说话。 “明天你来取,九点。” 晚上,我清数之后,回家了。 白婉做饭,我陪着,她说有一些担心,我也担心,灾难会来,也担心这事并没有完。 第二天,曾小雨是带着吴立来的,她害怕拿到假的。 吴立看了十几分钟,说没问题。 “张一……” 吴立叫我一声,我马上打断了。 “你别废话了,我们不再是朋友。” 吴立和曾小雨走了,我就奇怪了,这吴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走后不久,吴立给我发了短信,告诉我数咒有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可以让灾避免。 我丝毫没有看出来,吴立看出来了,也算是正常,毕竟人家是专家,现在我也不管你是漏洞还是什么的,这事我不再沾手了。 我带着白婉出去旅游,离开这儿一段时间,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和白婉出去第六天的时候,铁军给我打的电话。 “张一,你还真得回来,这事就得你了。” “怎么了?” “数咒又出现了,小城所有的水都是黑色的,不能喝了,就是从外面运进来的水,到小城也是黑色的,现在小城就是空城了,没有人了。” “你在城外?” “对,我也得喝水,这样下去不行,还有扩散的意思。” “铁军,说实话,这事找曾小雨,找吴立,找老十行。” “张一,事真是这么回事,可是我看他们根本就不行。” “我回去也不一定能行,但是我会回去的。” 我跟白婉说了。 “那马上回去吧。” 我们回去,小城真的成了空城了,没有一个人,看不到一个人。 自来水是黑色的,河水是黑色的。 “这就是报应,污染,将来我们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水是黑色的,人类没有了水,就灭亡了,这是预示着什么吗?是将来我们肯定会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介子人的世界真是太重要了。” “哥,现在别想那么多了,看看有办法让数咒停下来吗?” “上次本来是让数咒停下来了,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可是曾小雨逼着我要算这数咒,如果不给,你有麻烦,我也有麻烦,他们要弄死我们的节奏。” 我给铁军打电话,在城外看到了铁军。 “我带你去见他们。” 铁军带着我们进了一栋房,一个大会议里,二十多个人都在,老十行的,专家,还有警察。 我一进去,警察就把我按住了。 “干什么?我没犯法。” “数咒是你出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我靠,这特么的都不在路上的打法,如果知道这样,我就亡命天涯去了,还特么的回来干屁。 领导过来了,让放开。 “张一,你把这事摆平了,就没事。” “这事不是我惹想来的,谁惹起来的找谁。” 我没有看到曾小雨。 “先看看数咒吧。” 我一看这是跑不了,白婉身边好几个警察。 我走过去,拿起来他们算的数咒。 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事情。 “这就是你所说的漏洞吗?” 我看着站在我对面的吴立问。 “是,这是一个天大的漏洞。” “我们从盘数算过来的,盘数的结果是1,九九归一,从一开始扩散开来算数咒,你觉得数咒会有那么大的漏洞吗?那是一个坑,你跳进去了,数咒起了变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相信,事情发生了,这个坑你去了,想再出来,没那么容易,就是说,你不可能在重头算了,数咒起了变化,基数都在变,你就得走到底,死活的那是没办法了。” 吴立傻在那儿,自话自说,不可能,不可能…… 第318章 陷阱 我看出来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漏洞,当初曾小雨说吴立发现了数咒的一个天大的漏洞,我就没有相信,盘数和数咒是一个极其严密的推数,这样的漏洞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那是一个坑,一个陷阱,吴立掉进去了,想爬出来,不容易,只有往前,数咒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我没办法了,吴立,你就是一个罪人。” 我要走,警察拦住了我。 “张一,我可以立刻枪毙你。” 领导的气势就是吓人。 “罪人不是我,是吴立,还有其它的人。” “数咒由你而起……”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和白婉被分开关起来了。 不停的有人来做工作,此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叫我六叔和四爷过来。” 他们两个被叫来了。 “你们都出去。” 警察和一些人看着我,领导点头,他们才出去。 “六叔,四爷,没办法了。” “我们知道了,这事不怪你,这些人真是的,现在唯一的办法不是算数咒,找到破点。” “但是掉坑里了,吴立这个混蛋。” “那也得算,整个小城,还有那白骨馆的灵,都跑出来了,这样会乱套的。” “四爷,您的意思?” 四爷一直没说话。 “也只能是如此了,我们三个人算。” “太辛苦了,牵连了你们。” “张一,别说这话,其实,这数咒解出来之后,介子人的苣界真的出现了,也算是给后代造福了,我们的这个世界,污染,转基因,光污,已经让这个世界不可逆转了。” 四爷叹了口气,我叫领导进来,说了我的想法。 “但是,必须保证不出大的问题下。” “这个我做不到,如果你有这要求,还是让你们的专家组去做这件事。” 这个领导让我不痛快。 “张一,别那么嚣张。” “你就是一个混蛋,知道吗?真不知道你这个领导是怎么当上的?捐来的吧?” 领导一下就火了,拍桌子。 “你拍桌子有屁用?有本事你把这事摆平了?现在你是求我,我也是要拼命,这数咒算不好,我们也会受伤的,甚至把命丢了。” 领导想了半天。 “那好。” “我有要求,吃喝二十小时供上,医生二十四小时在外面等着,还有你,我还要见曾小雨。” 领导锁紧了眉头,我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破点的话,这孙子真的会一枪干死我。 曾小雨来了。 她不说话,脸色难看,我看了她一眼。 “出去吧。” 见到曾小雨我竟然没话可说了,原本我想骂她一顿,可是没屁用。 白婉在我隔壁,我没事的时候过去看看,到是照顾得不错。 我和六叔,四爷轮着的算,太累了。 这个大坑就是当年弄出来盘数的人干的,有意的,吴立这二货没看出来,还以为是一个漏洞,捡了一个大便宜。 吴立进来了,说要跟我们一起算。 “吴立,你也好意思进来,滚蛋。” 吴立是想建功立业,这点能理解,但是,人得有一个底线,可是他失去了,让人看不起。 吴立竟然找领导来说这件事。 “如果你觉得他们能算,就让他们算,如果不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领导也是想让专家组进来,监督着我们,就是看着我们,也是想知道这种算法。 领导想了半天,出去了。 两天过去了,我们就如同走在沙漠里一样,没有尽头,没有希望,完全的就没有了一个方向。 “张一,这个大坑就如同天坑一样,我们根本就不用算下去了,数据量越来越大,一直到我们无法算下去,你还清不了数了,其实,这就是一条死路,进来了,就无解。” “回头也回不了,所有的基数,被数,都改变了。” 四爷和六叔放弃了。 我坐在一边发呆。 “这样,六叔,四爷,你们回去休息。” 他们走后,领导是来了。 “张一,你还能行不?黑水在扩散着,如果这样下去,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你喷什么喷?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们的专家组进来。” 专家组进来十个人,吴立,楚江也在其中。 “听我说,数咒的算法,你们接着算……” 我给讲着,他们听完,开始算。 我知道,他们会算死的。 果然是,一天后,他们都不算了。 “这数据量太大,都在记在脑袋里,如果写在纸上,似乎就变化了,别说人脑了,就是电脑也不行。” 楚江说着,把笔扔了。 “你清数。” 吴立看着我。 “这就如同陷阱一样,清不了数,就是猎人下的一个捕野兽的坑,掉进去了,只有等死,这是你吴立干的好事。” 吴立不说话了。 “那总得想办法,这样下去,整个世界都会乱套的。” “不是乱套,而是死亡,灭亡。” 他们都看着我。 工作停下来了,天黑后,领导进来了,迈克尔跟在后面,颜立童完腕也跟着进来了,后面还有几个老外。 “张一,你们出去,不行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意思是说,我可以走了?” “你还不能走。” 我去白婉那个房间。 “哥,怎么样?” 我摇头,这件事要麻烦。 我喝啤酒,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回头看没有人,我知道是冰施公主,她又出现了。 “你现身吧。” 冰施公主现身,笑着看着我。 “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你还能笑出来?” “这盘数,这数咒,真是厉害,我都意外了。” “你有办法吗?” “这是白婉吧,长得真好看,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一个货色了。” 冰施公主就是不说数咒的事情,左右的说其它的。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好了,不扯其它的了,张一,这个数咒确实是掉进了一个陷阱里,这是死算,没得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爹来算。” 我一直站起来了,这不是特么的开玩笑吗? “你能正经点不?” “我说的是真的,你爹可以,但是也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意思?” “冰族和棺行合做盘数,张家棺行也是害怕盘数不能控制,会让就族独有,就设了这么一个大坑出来,这个大坑就像如一把锁一样,只有你们张家人有钥匙,这就是互相制约,人都是自私的,人和人之间都不能彻底的相互相信,才会这样,如果人都大公无私,不自私,这环境也不会这样,这数咒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我父亲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我真是想不明白。 给我父亲打话,他说一会儿就过来。 父亲过来了,进房间。 “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当初我就不让你动棺行,举什么行呢?如果没这事,你也惹不上这数咒……” 父亲摇头,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如果知道会这样,我特么的打死了也不举什么棺行,当什么行主。 “这数咒吴立给算到了陷阱里去了,一切都改变了,这是可怕的,张家是可以破了这个陷阱,但是也是要付出去太多了,这是书,你自己看,我不会去帮你解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只是有这本书,张一,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爹的也不能阻止你了,我相信你。” 我父亲走了,他的眼里都是心疼,可是没办法,这是为了全城的人,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看着这本书,确实是难看懂,看了几遍,没明白。 冰族公主再次出现了。 “这书不是这么看的,倒着看,这书是倒着写出来的数,所有的数从后往前看,你就明白了。” “我父亲不会吧?” “不会,从退出棺行之后,他就不再动这些东西,但是他知道。” 我倒着看,那数据量非常的大。 “你要把这些数记住了,完全的记住了,然后把书烧掉,这些数你一个不能忘记了,烧掉后,这些数会重新的排例,不烧掉不排例,排例而且只有一次,然后原来的就全部在你的脑袋里消失,你要记住这个新的排例,只有一次。” “那不可能,我的记忆力是不错,原来的棺衣,现在没有了,所以不可能。” “你有鬼密,动用鬼密的记忆,你是完全可以的,那是介子人的记忆,他们非常的聪明,他们也非常的友善,因为那是一个纯净的世界。” “你也想去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去上,等这事你摆平了,答应我的条件,你一定要办。” 冰施公主说完看了白婉一眼,我发现她对白婉不友好,敌意很重,似乎那个条件跟白婉有关系,这让我有点担心了。 冰族公主走后,我会下,点上烟,叫外面的人。 “给我弄二十个菜,二十瓶啤酒来。” 领导进来了。 “张一,你不是来享受的。” “我很清楚,那迈克尔是无法算出来的,只有靠我,我需要这些东西。” 领导气得要掐死我,但是还是照办了。 我把门关上,和白婉喝酒。 “哥,这个时候……” “我需要考虑清楚了。” 我边喝边看书,这些书的数据量是实在太大了,我能记住,但是重新排例,只是一遍,让我记住是不可能的,还不能记在纸上,那千年前的冰族人和张家人是怎么办到的呢? 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记到纸上,数字不会有变化? 第319章 排例 我在琢磨着,如果知道这种方法,破解了,能记到纸上了,那就好办了,可是恐怕是难找,如果可以,冰族公主就能说出来,看来这招是不行了,只能是动鬼密。 迈克尔和颜立童完腕进来了,后面跟着楚江和警察。 楚江进来,从后面一下冲到前面,把书一下抢到手里了。 我愣了一下,这是他们看到了,有准备。 白婉也明白了,四处看了一眼。 “有监控。” 白婉小声说,我一下就火了,但是面对这些人,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大吼起来,领导进来了,冷笑了一下。 “张一,你不是说没有办法吗?这书是怎么回事?” 这是质问,这是怀疑,我无语了。 他们出去了,门被锁上了。 “哥,你记住书上的东西没有?” “记住了,放心,这个我是不会忘记的,他们拿了书也没有用,他们也不会把书毁掉的。” 我坐下,想了半天。 “白婉,我们离开这里。” 白婉看着我。 “动鬼密是危险的。” “不,没事。” 我动了鬼密,拉着白婉的手,那天我们出来,就在街上了。 我们坐车离开了这里,去了一个有海的城市。 在海边我们住下来,看着这大海,不禁的让我害怕起来,如果这海也变成了黑色的,那毁灭就是来了。 他们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想,只有等到他们折腾不了了,才会给我打电话。 第三天,那边的电话就打来了,竟然是铁军。 “张一,他们找到了我,让我给你打电话,他们看监控,找了读唇的人,你们说什么,他们都能知道,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他们把书烧掉了,记录在纸上的数例发生了变化,很乱。” 我的心一慌,那些数我是背下来了,可是这几天我也没有去想,担心会忘记了。 “他们有可以是漏读了,烧了书,数例全部重新排例,只有记住了前面的,然后再用脑袋记住重新排例的。那重新排例的和写在纸上排例的是完全不同的,那组数字最好不要带进数咒。” “他们带进去了,失败了。” “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暂时是没有。” “先挂了电话。” 其实,我在看到蓝色大海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不放弃,让他们折腾,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会去算数咒的,我不想看到黑色的大海,也不想看到人类的灭亡。 我想着那些数,重新的背了几遍,没有错,但是我发生开始有变化了,似乎是在重新排例,我马上动了鬼密,排例刚开始很慢,后来的速度有点吓人了,那么大数据量,竟然用了一个小时,完全的就排完了。 “小婉,你自己呆会儿,数据重新排例了,我要重新的记。” 我坐在窗户看,看了一夜的大海,背了两遍,没有错,如果不是鬼密,我就是把脑袋想爆炸了也没有用。 铁军又来电话了。 “出事了,那条河的黑水流出来了,流出小城去了,而且原来那河水顺流而来,到了另一个城市,就停止了黑色,可是现在……” 我知道他们折腾出事了。 “别担心,我们马上回去,让他们客气点。” 我心想,真特么的悬,如果不是铁军打电话,说他们烧了书,那数据的变化我不知道,就记不住,一切都将处于毁灭之中了,这蓝色的大海将变成黑色,有毒的大海,人类将没有水喝而死。 我和白婉回到,有近百人在会议室里,他们都沉默着。 我们进去,领导就走过来了。 “张一,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不管你跑到什么地方去……” 一听这话,我就生气,忍着,楚江走过来了。 “张一,你跟我们玩什么把戏?你这是……” 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你特么的还在这儿喷,你不知道是你自己惹下的祸吗?烧掉了那书,数据是重新排例的,是不能写到纸上的。” 楚江愣了一下,就要动手,我一下就踢到他的裆下,他惨叫一声蹲下了。 我看着领导说。 “如果你觉得能处理好这件事,你就自己来,相信你的专家组,我想走,你是拦不住我的,我完全可以自己算了来数咒,解了破点,然后去介子人的世界,我们将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怒气四起。 领导依然是跟混蛋一样。 我们正吵着,一个人进来了,全都不说话了。 “张一是吧,跟我走,你不用干了,废物一个。” 这个人冲着领导瞪了一眼。 我跟着这个人进了办公室。 “张一,对不起,我是省里的领导,这回由我来指挥,你想怎么样,我全力的协助。” 我想了半天,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真悬,真悬,这个混蛋,就是想借这个机会上位,简直就是一个混蛋,放心,马上就处理他。” “这事,是您的事情,我自然会找到破点的,我需要几个好一点的专家。” “都带来了,迈克尔,颜立童完腕,我觉得还不错。” “可以,还有吴立。” 现在真是没办法了,四爷和六叔我害怕把他们折腾死了。 开始算数咒,每一步我都要报出数来,让他们算,我的脑袋开始疼了。 进展速度并不快,因为迈克尔是半道接的,吴立也走了不少弯路,颜立童完腕速度也不是那么快。 那大领导进来了,送来吃的,喝的。 “张一,人手够不?” “够了,但是速度还是缓慢,只能是慢慢的来了。” “时间能确定吗?” 我摇头,这个真的没办法确定,这个大坑是太深了。 冰族公主是半夜出现的。 “张一,让颜立童完腕离开,她怀孕了,不能算,那是双身,数咒会起变化的。” 我一惊,让颜立童完腕马上离开。 “为什么?” “你怀孕了。” 颜立童完腕一愣。 “是,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我说了,数咒会起变化的,马上离开。” 颜立童完腕走了,冰族公主说。 “吴立也要离开,只有你和这个老外算。” “为什么?那样会累死人的。” “吴立在偷传数据,这样数据也是会有变化的,你说你找的都是什么人?” 我气得要发疯了,把吴立一下就推到墙上,翻他的身,翻出来了设备,我气得拿过来就摔了,我知道,肯定是给曾小雨传的。 “你干什么?” “我喜欢她,她承诺,事成之后,嫁给我。” 我抽了吴立一个嘴巴子。 “滚。” 吴立出去了,在领导进来了。 我把事情说了,他沉默了。 “你们两个能行吗?” “不行也没办法,这数据如果变化了,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大领导似乎也有怀疑,怀疑我在刁难。 我也不想再解释了。 大领导出去后,我看着迈克尔,他耸了一下肩膀,到是轻松,接着逄。 “张一,到最后你需要自己算,迈克尔也要出去,因为只有你可以。” 现在我都开始瞎怀疑了,是不是冰族公主要干什么,但是我不敢不听,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那将是大麻烦,他们肯定会弄死我的,所有的罪都归到我身上,那是跑不掉的。 迈克尔到底是剑桥的,速度加快了,我也跟着算,速度也提起来,一夜过去了,一天过去了,进展顺利,但是看不到头,看不到破点。 第三天的时候,大领导着急了,说黑水已经在另几个城市的河开始了。 我摇头,那也没办法。 第四天夜里的时候,冰族公主说,让迈克尔出去,剩下的数据量并不大了。 “可是并不简单。” “我觉得破点快到了,迈克尔是不能在这儿的,接近破点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才可以。” 迈克尔看着我。 “我在和谁说话?” “鬼。” 迈克尔吓得一哆嗦,冰施公主捏我,我大叫一声。 迈克尔把笔都扔了,看着我。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迈克尔出去了,一脸的害怕。 大领导进来了。 “张一,你还需要什么?不行补充点营养液一类的。” “不用了,我要抓紧算,把监控关掉吧。” 大领导点头。 我开始算了,天亮的时候,我算出来了,但是结果和破点都让我要发疯了,竟然是1,又是1,千千万万归到1,特么的,又是一个过程。 冰族公主不在,我坐在那儿抽烟,一切都应该是结束了。 大领导进来了。 “怎么样了?” “结束了,等吧。” 九点后,一切开始变化了,黑水慢慢慢的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但是他们并没有让我走,而是让我告诉他们过程,结果,他们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些,想要的也不只是这些,还有介子人世界的通道,他们怀疑我知道了介子人世界的通道,因为我找借口把他们都赶出来了。 大领导骂了他们,把我和白婉送回家,告诉我,没人敢动你,我派人保护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什么都不用,保护也不用。” 我睡了两天才醒来,白婉一直守着我。 这个数咒还要不要算下去,我都不知道了,事情是越出越接近死亡,越玩越大,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和白婉到街上转着,一切都正常了,想想,经历过了,似乎这个世界是那样的美好。 我和白婉在酒店吃饭的时候,感觉冰施公主又站在我身后。 “我别高兴了,你还要被数,这事并没有完。” “什么?” “我欠数,要补数,这次运逄的时候,你偷了一步的懒,如果你不补上这数,你左眼恐怕也会失明的。” “那我不就成了瞎子了吗?” “对。” 想想,看不到光亮,一片漆黑,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我确实是跳过了一步,因为我看出来了,没有去算,竟然会…… 第320章 补数 我没有想到,只是偷了一步的懒,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冰族公主告诉我,补数是十分的麻烦的,运算的量是原来的两倍,而且还只能自己算。 我想,那不如就瞎了一只眼睛算了。 冰族公主说,有一个可以帮我,那就是北狄的碴师,最古老的算数就是石数,玩石头的人,玩的就是这个。 我真想不出来,盘数竟然还是北狄有关系,曾小雨是北狄人,这个我也是想不明白,结婚,有孩子了,竟然不知道她的这个情况,也是可怕到了极点,这我怎么也是想不明白,也不出来。 我不知道,找不找碴师,如果找碴师,那么曾小雨就会找我的麻烦,跟我谈条件,如果不补数,我的眼睛就会瞎了,那么我就成了全瞎了。 他大爷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这话看来并不是真理。 我去棺铺,张来又来了,他说棺铺是他的。 “张来,你……” 我看到我父亲跟在后面,让他们上楼了。 张来竟然去找了我父亲。当然也是张来的父亲。 我给父亲泡上茶,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这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父亲来的意思,我明白。 “张来,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事,马上滚。” 张来恶毒的看着我。 我收拾一下走了,父亲突然叫住了我。 “张一,不管怎么样,是我犯下的错误,张来是你弟弟,日后你们要好好的相处,我也有死的那天,不想看到你们这样。” 我摇头,转身走了。 对于张来我是绝对失望的。 回到家里,白婉把饭做好了。 “小婉,能不能离开白骨馆,到局里找一个地方呆着。” “哥,我不想离开。” 白婉看着我。 “你喜欢就好。” 白骨馆对我来说,跟恶梦一样,一切都是从那儿开始的,这是我绝对想不出来的事情。 第二天,白婉上班,我在家里画画,想想还是画不下去。 我给曾小雨打了电话,约她到河边。 曾小雨来了。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但是数咒没有算出来结果,再算下去,咒还会出现的,到底有多少咒,我也不清楚,介子人的世界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个结果而出现,我也不清楚,这是实话,现在我想见碴师,补数,因为……” 我把话说完,曾小雨沉默了良久。 “我相信你所说的,但是这数咒还是要算下去的,怎么算,找什么人算,我会告诉你的,关于碴师,这个不行。”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竟然没有答应我这件事,看来她是恨透了我,巴不得我双眼失明,看不到这个世界。 “那就算了。” 我回家,发呆,看来这是我的一劫了,现在只有左眼睛能看到,右眼睛再瞎了,那我就没办法画画了,这也许就是动盘数的结果。 巫师颜立童石跟我说过,盘数跟巫术是一样的,泄露天机太多,是会损体折寿的。 冰族公主出现了,站在我对面。 “看来碴师是不会跟我合作的。” “也好,这就是你的命。” “我认,说说你,你说你是另一种形态存在,这个我能理解,就如同灵,魂,鬼,介子人一样是吧?” “对,不过呢,我也很特殊,我可以活过来,和你们一样,但是不是现在,而是数咒破的时候,因为我被数咒困着,以我为成咒。” 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那我失明后,就无法算了。” “不,你失明后,你的脑袋更厉害了,心算无敌。” “别扯了,我瞎了后,就什么都不做了。” “这个就随你了,我也不能再要求你什么,你做太得多了,我也不能为了自己太自私了。” 这话说得,让我有点不舒服。 “你如果这么说,我还得算,不过我把白婉可是坑了。” “这个是后话,什么事并不是很确定的,你得小心碴师,他是玩石头的人,看到石头,尤其是石头多的地方,不要去。” “这补数不被将来会怎么样?” “没事,你损体了,自然都没事了。” 冰族公主走了,我起来画画,答应白婉给她画一幅冰施画儿,一直没画。 冰施花的美依然是让我惊心。 我画着,想着,似乎这也是我最后的灵感一样,我找到种感觉。 一直到白婉下班回来,我画完了,一直站在画前看着。 白婉看到这冰施画儿,就呆住了,然后抱着我竟然哭了。 “谢谢哥。” 我以为我画不出来了,没有想到,还是画出来了。 晚上,喝酒,我跟白婉说了,我眼睛会失明。 她看了我半天。 “我就是你的眼睛。” 特么的我想哭,忍住了。 “真对不起……” “不准这么说,好了,没事了,我休假了,明天我们就出去玩。” 第二天,我们去了张家界,这个我们来过一次的地方,也是忘记不了的地方,武陵源是一个绝美的地方。 站在悬壁上,看那风景,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十几天后,我们回去。 有一天,早晨起来,我的眼睛就全看不到了。 漆黑一片,尽管我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但是当那黑暗来的时候,我完全就傻了,那黑暗是黑到了极点的黑,接受不了的黑。 我不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一天,白婉下班回来,看到我的样子,她也明白了。 “没事,明天我带你去省里看医生。” “不用了,看不好的,我没事。” 白婉第二天,还是带着我去看医生,在出门口的时候,白婉说了一句。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淘气,把石头都摆到道上来了。” “别动。” 我拉住了白婉。 “告诉我,是怎么摆的。” 白婉说。 “大的跟碗一样,在东边,小的跟豆子一样,在北,黑色的十六个,白色的四个,暗红色的三个……” “不用说了,我们马上回家。” 我知道,那是碴师玩的,特么的,我瞎了,他摆我一道,曾小雨,我是不能再原谅你了。 “白婉,你给铁军打电话。” 我担心的不是我,我担心的是曾小雨会害白婉。 铁军来了。 “你家门口摆那么多石头干什么?” “我瞎了,看不到了。” “你有病吧?我说石头,我也没说你瞎。” “锨军,他看的看不到了。” 铁军激灵一下。 我说那石头是碴师摆出来了,摆得什么诡异之道我不知道,我对玩石头的人不明白。 “原来是这样,不用担心,我先找人把这石头处理掉,我带你去医院。” 看来摆有这些石头,对我肯定是起作用的,而对铁军一些人是没用的,白婉我是不清楚。 老爱来了,如果我请他断然是不会来的。 坐下,白婉给泡上茶。 “哟,张一,眼睛吓了,哈哈哈……” 我靠他八大爷的,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不说话,老爱说。 “碴师,玩石头的人,确实是厉害,就盘数而言,和这个玩石头的人也有关系,当然不是他,而是他的远祖,不过他也懂,传下来的,这些石头摆得有点水平,你如果走过去,会让你的家失和,并没有大事。” 失和不算大事吗? 我依然保持着沉默,不给老爱嘲讽我的机会。 “这是轻的,这只是让你知道他们的厉害,下一步,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老爱把石头移开了,他说没事了,但是下次他也不会管这事的,他不想惹上玩石头的人。 老爱走后,铁军和白婉带着我去省里看眼睛。 检查的结果出来,失明了,没有可能再好了、 我根本也没有什么期望,只是让白婉死了这份心思,省里大家都不舒服。 回去,白婉做饭,安排明天我的吃喝。 第二天,她上班,我坐在家里听着音乐,是白婉走的时候给我放的。 白婉走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我听着,眼睛失明了,我的听力到是厉害上了,门外那个人的呼吸声我都听得真切。 这个人我绝对不认识,我装着没听见一样,不说话,这个人竟然敲了有十分钟,才走。 我感觉到了害怕,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一连着来了三天。 第四天,白婉说请假了,陪我一段日子。 “小婉,没事的,我自己挺好的。” “反正我已经请了假了,我带你去公园转转,那儿空气好。” 白婉开车拉我去公园,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离长椅两三米的地方就是湖,这个我知道。 突然,一个人坐到我旁边,我一下就不安起来了,那个人的呼吸声我很熟悉,就是连着三天来敲门的那个人。 我抓着白婉的手,一紧,白婉是非常的聪明。 “哥,我们走走吧。” 白婉拉着我走,往回走,上车,白婉把车门锁上。 “哥,那个人你认识?” “不,他长得什么样子?” 白婉说着,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满脸的胡子,眼睛是三角的,鼻子很大…… “马上开车回家。” 我紧张了,白婉告诉我的这个人我认识,确实是认识。 他找了我三天,我对他的呼吸声,在失明之后,才感觉得到。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意外,也让我害怕,紧张,他怎么就会出现了呢? 第321章 红裙女人 这个人出现了,确实是让我意外。 凌年,画家,我们当初是很好的朋友,都在画协呆着。 只是因为一件诡异的事情,让我们分开了,而且成了仇人,他今天找上门来,太让我意外了。 说起这事来,也是过去了几年了。 那个时候我和凌年就处得关系不错,那年我们相约去画画。 那是我无意中在小城的一个作家写的小说里,看到的一个场景,断桥,描写得很美,我们就按照那个地址去找了。 竟然真的这么一个断桥,在山的一侧,已经没有人住的村子,加上这断桥,确实是很美,也很适合作画。 我们在那儿扎了帐篷,呆了两天,凌年有事先回去了,我在儿画,预计是一个星期,但是我没画到一个星期,或者说,我的画没有画完,遇到了意外。 那是第四天的时候,我在帐篷里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当时差点没吓死,我从帐篷里的里探出头来,我看到桥的那边有一个女人,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穿着红色的裙子。 当时我吓得都完了,天一亮,我收拾东西就跑了。 回去后的第三天,凌年就再约我去断桥,我说有事去不了,凌年是自己去的。 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凌年被警察抓起来了,说在断桥杀了一个女人,我当时就懵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凌年被抓的第二天,我也被抓了。 这就是那年红裙子事件,很出名的。 我被抓后,审问我。 我没有承认在断梆看到过那个女人,警察拿着一只画笔,问我是谁的?那只画笔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枝,是我在画院给凌年买的。 我说不是我的。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是从桥上掉下去的,手里紧握着画笔。 警察没有多问,但是告诉我,是凌年的画笔,他找不到了。 我被放回来,回家找那只画笔,竟然没有了,真的就没有了。 我的汗下来了,我真的没有杀人,也许是在我匆忙中丢了,凌年的也没有了。 我后来买了一只放回去,我担心警察会找我,但是没有找我。 凌年被判刑了,我总是感觉到事情奇怪,凌年怎么会掉杀那修女人呢? 凌年当年就是强调,他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是在桥下了。 但是,那只画笔是没法解释,凌年没有说是我的,他也没有说是自己的,但是他的那只画笔找不到了。 凌年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他被判的是无期,这才几年就出来了。 我现在一想起这件事就害怕,因为当年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是谁,我想弄明白的时候,就出了这件事,我也不敢再问了,就装到了心里了。 我的汗流下来,白婉给我擦掉了,我说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一下就傻掉了。 白婉没有声音,呼吸急促起来,这个我听得出来,看来白婉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没问,白婉说去做饭,把碗打了。 “小婉,没事吧?” “噢,我没事,没事。” 白婉很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吃饭的时候,敲门声,是凌年。 “小婉,把门打开,让客人进来。” 门打开,没有声音,半天白婉说。 “请进。” 凌年进来,坐下。 “一起喝一杯吧,多少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凌年没说话,而是点上了烟,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了。 烟味弥散开来后,凌年才说。 “好吧。” 倒上酒,凌年撞了我的杯子一下,举起来干了,我也干了。 “小婉,给倒酒。” 酒倒上了,凌年突然说。 “这只画笔是你的,我的在家里桌子的缝隙中找到了。” 他把画笔放到桌子上,虽然不重,但是那声音快要把我的耳朵震耳了。 我的画笔是不见了,可是怎么可能在那个红裙子女人的手里呢? “这不是我的,我的在……” “我们一个一只,这的那只我做了记号,我很确定,你的那只丢失了。” 凌年把酒干了,走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凌年走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我简直就是要疯了。 “哥,我相信你,没事,没事。” 白婉抱住了我。 半夜,我起来,坐到窗户前,其实,不管我坐在什么地方,都是黑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确实是,一切都是黑的。 想着那年发生的事情,我确实是想不明白,当年我应该就把事情搞明白,可是我害怕。如果真的搞明白了,那么进监狱的就是我。 当年凌年的画笔不见了,但是,他的画笔是做了记号的,他应该能知道,那是我的画笔,可是他没有说。 这事我要找凌年问个明白。 我想凌年还会来的,因为当年他没有说破这件事。他进监狱了。 这几天,白婉也是非常的奇怪,没有了声音,我想那是在发呆,我一叫她,叫几声,她才“啊!”的一声。 显然这件事白婉似乎知道什么。 我没点破,白婉既然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白婉带我去透风,拉着我到河边坐着。 “哥,我和你说一件事。” “嗯,什么事?” “哥,那断桥……” 看来白婉还是下不了决心。 “这事现在我想起来都害怕,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在断桥死的人是我表妹。” 我一下愣住了。 “我真的没杀人。” “哥,我知道,听我说完。” 白婉告诉我了,那个断桥的女人是她表妹,就住在不远处的村子里,那个村子很隐蔽,当时也没有听说过,对那里也不熟悉。 我们去的那个时候,白婉的表妹死了正好是七天,那断桥旁边没人住的村子是原来村民的,那儿地势不好,就换到了另一个地方,成了空村子。 白婉表妹死的第七天,竟然在断桥上出现了,我的汗不停的流着。 白婉当时出表妹家,陪着两位老人,她表妹出现村子里,穿着红色的裙子,然后回到了没人住的村子,站在断桥上,这个白婉跟着的,一切都知道。 白婉说,那个村子人死后,是吊尸十六天,然后再葬的,怎么就这样了,她也不清楚,只是听她表妹的一个叔叔说,请了什么觋师来做了觋,想找一个顶身的人,就是不想失去这个女儿,怎么顶,怎么做,不知道。 白婉的表妹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睡一觉醒来就死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肯定只有几个人知道。 提到觋师我想到的是老爱,如果是老爱做的,这件事就很麻烦了。 当年白婉表妹家里人没有挑出来这件事,也是害怕了,这也是犯罪。 第二天,白婉出去买菜,老爱来电话了,我正琢磨怎么打电话给老爱。 “我想见见你。” 老爱说。 “我也想。” 老爱来了。 白婉做饭的时候,我说。 “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子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老爱沉默,许久站起来,走了一圈。 “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进监狱的又不是你。” “可是进监狱那个人找上门来了,当年那个女孩子掉到断桥下面去,拿着画笔,那画笔就是我的。” “都怪你们多事,那天应该有一个女人去断桥,让那小子给冲了巫,那个女人没去,正是替转之时,活该他倒霉,我特么的一分钱没拿到,让家属差点没打死。” “这样的钱你也赚吗?” “过去的事别提。” “我那画笔是怎么回事?” “替转的时候,是用画笔,我从你那儿拿的。” 我想掐死老爱,但是我现在做不到,坐在那儿不动。 “这事我帮凌年解释开了,跟警察说了,也找到了证据,放了他,当然,我不说那事的。” “你害死我了。” 白婉在厨房听到了,这也好。 “好了,这事是因为我,今天我来是找你有事。” 我没说话,他找我肯定不会有好事,不是介子人的世界,就是数咒,还能有什么呢? “我去过北狄,你给我讲讲那里的房子是怎么样形状的,大致的布局。” 我一愣,这真是意外的事情。 “怎么回事?” “我特么的惹上了麻烦,曾小雨让碴师来找我的麻烦。” “你怎么惹上曾小雨了?” “曾小雨想让我帮她,我没有同意,她就是翻旧账,老十行之间,如果要是翻旧账,各行之间都会有点事。” “她让你干什么?” “还有什么?就是数咒,让我对你用觋,控制你,我没同意。” “那你还算是一个哥们。” “跟你当哥们,一直就倒霉。” 我给讲了在北狄看到的。 “不过你得小心点碴师,我虽然用鬼密逃过了一劫,但是也是凶险无度。” 老爱点头。 老爱走后,白婉说。 “哥,这事弄明白了,没你的事,不要想那么多了。” “小婉,没事,只是我这样,毁了你一辈子,我看……” “哥,你再说我说哭,哭死。” 白婉笑起来,她总是能让开心起来。 其实,有一些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似乎都有着什么联系。 棺铺到底是惹出来事情来了,父亲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棺铺看看。 他还不知道我的眼睛瞎了的事情。 白婉拉我去棺铺,听到里面有吵声。 我进去,白婉小声说。 “好像是棺材做出来问题了。” 我们进去,这些人都不说话了。 白婉扶我坐到沙发上。 “我想,家属留下两位,我们坐下谈。” 家属留下来两个人,其它的人出去了。 “张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说。” 张来竟然拖事送棺,这事是棺行绝对禁止的,会被关进棺窖里的,这简直让我懵了。 第322章 拖事送棺 我挥手抽张来,一下抽空了,摔在地上,白婉扶起我。 “哥,你别着急。” “小婉,你给客人泡茶。” 我坐下,张来站到一边去了。 拖事送棺,一般都慢仇人,恨这家人,送棺到人家门口,或者是祖坟,这是方人,会死人的,这钱也是赚得多。 “这件事,我会补偿你们一笔钱,另外我收棺而回,不会让你家有一点事情的。” “张一,我们家订棺也是要棺行,没有想到,棺行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棺行我看是要败呀。” “真对不起。” 我让白婉去取了两万块钱,让张来把拖事送棺的八万块钱也给了人家。 第二天,我让张来找了几个人,还我去那家人家,棺材就摆在门口。 “开棺。” “哥。” 张来叫我,我没说话,但愿这些他能清醒过来,让张家棺行再起,我是不行了,瞎了双眼,是没指望了。 “扶我到棺边。” 没人动手。 这拖事行棺,收棺而回,是活人要入棺的,棺行的人要入棺的,入棺成病,生死难料,所以一棺八万,甚至还有更高的。 我进棺躺下。 盖棺盖上,我听到张来的哭声。 运棺而回,天亮了才能开棺,张来一直在哭,白婉一直在骂。 天亮出棺,我回家就躺下了,病了,很重。 这种病是虚病,医院也是看不了,这就要看命了。 想动鬼密,但是我没动,鬼密不能频繁的去用,也许弄不好就会出大事。 白婉照顾我,老爱过来看过我几次,说人是死不了,但是这一病也得一段时间,受罪。 老丰出来了,安慰几句就走了。 其实他们是不愿意来的,谁都不想惹上我这个人,所有的人都盯着我。 我这一病就是三个多月,人瘦得跟鸡骨架一样了。 我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 每天白婉扶着我出去晒太阳,慢慢的我才缓过来。 其实,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全不知道,最大的事情就是,楚江带着专家组,一直在等着我的好转,曾小雨行会不断,搜集了很多关于数咒的信息,并找了一些能人术事,等着我,看来一切的准备都做好了。 我在晒太阳的时候,楚江来了。 白婉小声说。 “楚江来了,我们上楼。” 我们要上楼,楚江拦住了我们。 “张一,我们等你三个多月了,这经费是相当……” “对不起,楚先生,请您让开。” 楚江让开路,我们上楼了。 “哥,我们换一个地方住吧。” “那只能是去老宅区的六复,那宅子其它的人轻易的进不去。” 白婉想了半天。 “不去那儿,离什么干饭盆,老宅区都远点,也就离数咒远点。” 白婉说带我去她姨家,就是她表妹家。 我同意了,夜里走的。 到了白婉的姨家,安排好就睡了,九点多我才醒,睡得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这是山区,空气非常的好,负粒子非常的高。 吃过饭,白婉带我上山,拉着我。 “我是你的眼睛,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白婉是在锻炼我的身体。 可是我对自己很失望,总是摔倒。 我也想着离开白婉,我不能拖累白婉。 来这个村子十几天了,他们没有找来。 冰族公主在我身后,并没有现身,小声告诉我。 “你需要算数咒了,自己算,不能让其它的人帮忙。” “我根本就无法看到东西。” “你的一切都在脑袋里,你想想就明白了,心算就可以了。” “我不算。” 白婉进来了,冰簇公主不说话了。 “哥,你看这鱼,姨夫在河里弄的。” 白婉出去收拾鱼。 “你不想死就算。” “我想死。” 冰族公主不说话了,我想到过死,就是不想拖累人了。 “张一,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只有双眼睛失明的人,才能算过数咒这一步,这是最难的一步,过了之后,你有可能双眼什么都能看到,你没觉得,从你到白骨馆之后,一步一步的,都如同为你做好了一样吗?” 想想,真是,我浑身感觉发冷。 “那数咒会出现什么?还会有几咒?” “之后还有两咒,介子人的世界就会出现。” “这一咒是什么?” “不知道,只有出来才能知道。” “我的双眼能看到?” “如果顺利,没有算错的话,不过我也告诉你,如果算错了,你死而无尸,知道吗?” 他大爷的,死无尸,这得干了多少阴损之事的人才会这样。 “我没干什么阴陨之事,怎么死无尸?” “和那个没关,是数咒的原因。” 巫师颜立童石说过,人做了太多的阴陨之事,恶事,死无尸,有尸也是碎尸,可怕。 确实是,数咒都在我的脑袋里,心算,这个可就难了,一步一步的要记住了,如果用笔记录推算,这个就要简单得多。 我和白婉说了,只说了不可怕的一面,白婉拉着我的手。 “哥,如果能不动就不动。” “看来是不行,因为冰族公主跟我说了,这数咒一开,就得算下去。” “也好,我陪着你。” 白婉每天把我带到山上的一块空地上,把茶弄到那儿,在山上烧茶,煮东西给我吃,说这儿空气好,对身体有好处。 我在这儿算数咒。 数据量太大了,我算得慢,但是也不着急。 我在算到第七天的时候,白婉要带你再上山的时候,院子里就有石头出现了。 “哥,碴师摆石头了,他们找到这儿来了。” “不用怕,回房间,我们先不出去。” 回房间,我叫冰族公主,她没有出现,似乎对这事她从来没管过。 白婉不时的就会到窗户那儿看一眼。 “小婉,不用紧张,没事的,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他们不敢进房间里来。” 这个该死的碴师。 我停下来算数咒,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能总是躲在房间里。 我也不能总是找老爱,做这事是有危险的。 现在看来,只能是等着,看情况再定。 碴师只摆石头,不出现,其它的人也不露头,真是想不出来,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白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我叫她,没动静,我再叫还是没有,我就知道白婉没有在房间,打手机,手机没拿,我慌了,不是她有事了吧。 我等着,一个多小时,白婉从窗户跳进来。 “哥,是我,从窗户出去的,我去弄了点吃的和菜,还有啤酒。” “你小心点,不要再出去了。” “哥,我不出去了。” 白婉做饭做菜,竟然哼起歌来,原来的紧张竟然一下没了,我看她不只是去弄什么酒菜了。 喝啤酒的时候我说。 “小婉,这儿看来也是不能呆了。” “能,哥,我去村子里找一个人了,这个人在村子里是一个能行,保证他们没人敢进村子。” 白婉跟我说,原来这个村子是一个大村子,还有一个上村,这是下村,上村现在没有人了,都搬到下村来了,那一个村子的人都没有了。 原因是,这里总是有野兽进村吃人,除了这个,还有一些死亡的事情发生,村子里就出现了一种人,保护村子的人。 这个村子存在有上千年了,人们一直就在这儿生活。 这个保护村子的人,可以插枝护村,随便的折一根树枝,插在村子四周,就没有敢进来,进来就迷路,方法简单诡异。 现在村子也发展了,有人外出了,见了世面,野兽也很少再出现了,这种方法也几乎是不用了,但是并没有失传。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为了生存而存在的,而产生的,巫师,觋师,原来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主子为了争权夺势,女人们为了争宠,才产生了这些巫,觋之术的。 那人更多的术是人们在自然生活中,为了保护而产生的。 还有意念一类的,是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本身的潜能而出的。 这个插枝的方法,也是这样的。 那些石头消失是在插枝的第二天。 “哥,没事了,我们出去转转。” 我们出去,白婉告诉我,村子四周都插上了枝,没事的,不用担心,村子自己的人进出是没事的。 其实,我担心,这些人的手段太阴险了,随时都会出现问题。 我们不再上山,就是坐在院子里,我算数咒。 白婉照顾我,不时的会给我讲一段笑话,或者唱一段歌儿。 我心酸,如果我的眼睛没事应该有多好。 数咒进展的不快,但是还是在进展着,这是一个大数咒,冰族公主告诉我,不用着急,慢慢的算,不要出错就行了,我担心,这数咒出现,会是一个阻止不了的灾难,可是冰族公主说,不算,找不到破点,这才是世界的末日。 但愿,我能找到破点,没有事情发生。 可是,数咒是不可能不发生的。 我算到十月份的时候,就出事了。 铁军打来电话。 “张一,我知道你开始算数咒了,现在出现了一件事,其它的人有可能不知道,也有可能和数咒没有关系。” 铁军去水库钓鱼的时候,在水库不远处,看到一个有头,类似人头,他没有看清楚,不敢肯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听了也紧张起来,人头?类似乎人头?这怎么理解? 不会是巧合吧?也许是什么其它的生物,也许是看花了眼。 宝贝们,天冷路滑,注意安全。 第323章 逆算 我没停下来算数咒。 白婉去弄菜,回来的时候说。 “哥,碴师被抓住了,迷路了,在村子里,怎么办?” 我愣住了,碴师被抓住了。 “按村子里的规矩怎么办?” “都是老规矩了,现在不能杀人,不能伤害人,只能是教训一顿放了。” “那就那样做。” 白婉不太甘心,但是也只能是这样,我也想弄死这个碴师。 碴师被放走了,我想,也许没有人敢再来了,也没有人敢再折腾了,这是可怕的事情。 我们在这个村子暂时是安静的,那插枝的方法确实是厉害,至于是什么方法,我还不清楚,也说不好。 铁军所看到的,我想应该是没有大问题,原来很简单,那个水神现在被叫成北州神湖,到底存在多少年了不清楚,存在着这样的生物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事没有几天,报纸下就报道了,另一个水域里,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照片很清楚,那很像人,但是绝对不是,只有半个脑袋露出水面。 铁军打来电话,问我看到报道没有,我说看到了。 铁军没有往下说,那意思是明显的,我也知道,有可能是数咒又了出了。 这是一个大的数咒,能不能破的,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想着以往出现的灾难,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那是可怕的,绝对的可怕,可怕到了极点。 我仿佛看到了人类,因为污染,转基因,无度的开采,让这个世界慢慢的走向了尽头,走向了毁灭。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山,如黛的远山,以后还会存在吗?还会有吗?我不知道。 看来这个数咒,我还是需要算下去,冰族公主同现在我身后,告诉我,一切都开始,因为这个的数咒很可怕,她不会再出现了,一直到破点出现。 冰族公主都害怕了,看来这个数咒我也不一定能破了,那将是让我接受不了的事情。 我不能看看这个世界消失了。 那么介子人世界真的存在吗?到现在我也是怀疑。 我开始算数咒,进展得缓慢,而且这次的数咒是逆算的,这让我很意外,这个难度加大了,冰施公主说得没错,成倍的增长难度。 我感觉自己是算不了了,而且行眼也会一直用他们的方法得到我所算的数据。 我还要加入一些无关数字,而且需要的是心算,完全的记住这些根本就不可能,这是十分的麻烦的事情。 数据太大了,我根本就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动鬼密是不能时间太久的。 我还在慢慢的算着,已经不加其它的数了,行眼能不能知道,这个我也是不清楚。 白婉从外面回来,告诉我,老十行的人在外面,还有行眼的人。 这回是心算,他们拿不到数据了,肯定是这样,而且数咒的灾已经出来了,这也是十分的可怕的事情。 那长得跟人一样的东西已经出现在四个地方了,不同的地方,就是说,这些东西会越来越多,而且他们有智商,专家也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 有人想见我,但是我不想出去,他们因为有插枝不敢进来。 我停下数咒的计算,这让我不安,如果这样下去,找不到破点,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我打电话给六叔让他来。 六叔来了。 “灾是出来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数咒需要的是心算,而且是逆算,难度成倍的在增加,我现在能算,但是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我就完全的会乱的。” “怎么会这样呢?” “这是最大的数咒,这个破点一破,下面剩下的两个数咒灾就简单了。” “现在我想不出来,有没有这样的人,恐怕是难。” 六叔意思是让领导进来,谈一下,找到这么一个人。 我同意了,现在不是叫劲的时候。 领导是带着专家进来的,楚江和吴立,这两个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领导的意思楚江和吴立可以。 我摇头,楚江竟然说。 “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似乎楚江就没有成功过,自大。 “我不敢让你试,你成功过吗?” 楚江急了,冲我吼上了。 “领导,如果你想找人算,这两个人都不行,他们根本就算不了,这个数咒现在是逆算,而且难度成倍的在增加着,重点是心算,而不能写到想到去纸上,这个和以往的是不同的,而且不能出错,出错成个数据全乱了,就没办法再找到破点了。” “怎么会这样呢?” “张一,别玩什么玄虚了,这是你有意出的难题。” “楚江,滚。” 我火了,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相信人的。 领导让楚江和吴立走了。 “我需要一个有超强记忆力的人,来完成这个。” “这个我得回去找一下,也不是难找,只是难到什么程度呢?” “这个我无法来形容,只有搞数字的人才能明白。” “我回去看看。” 领导走了,我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完全就没有可怕,除非我动鬼密,长时间的动鬼密,那会要了我的命的。 我没有想到,领导带来的人竟然是颜立童完腕,这是剑桥毕业的高才生,但是她能行吗? “张一,我可以试一下。” “没有试的机会,这不可能。” “你一个瞎子……不,你看不到东西都能算,我怎么就不能算呢?” “颜立童完腕,这个没有回头路,错了,恐怕这个世界……” “张一,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记忆之王,没有我记不住的数字。” 我到是小看了这个颜立童完腕了了。 但是这个数据量是太大了。 “只有一个办法,先模拟,我用电脑来模拟一下,看看能算到什么程度。” 颜立童完腕很有信心。 我说,让白婉开始在电脑上输进去以前的盘数,然后逆算,心算。 我让颜立童算,她推到成位的时候,就乱了。 “张一,不要这么算的,这是破坏了人类的正常思维和计算方式,没有人能算得出来的。” 我摇头, “颜立童完腕,看来是没招儿了,这真是没办法了,请吧。” 领导摇头。 我锁着眉头,事实上,我已经开始打算动鬼密了,没有时间可等了,但是我这次计算,能不能进行到底,鬼密的双刃之剑,会不会要了我的命,这个我都说不清楚了,如果真的要了我的命,那么是可怕的。 那种东西出现得越来越多了,已经发现了十多个了,但是抓不住,专家称有智商,而且智商不低。 我再不抓紧,恐怕就是麻烦的事情。 我让白婉带着我出村子,去找四爷。 四爷听完了,他的意思是,我自己算,不能找其它的人。 “我只是想借用那个的脑袋,记住一部分数据,我需要的时候,他能提供,仅仅是这样。” “张一,这样的人恐怕是难找,数咒,正常算,还可以,逆算就是破了人类的正常算法,就是说,人不可能做到。” 我一听,看来是没戏了,不动鬼密,也是没办法了。 回村子,坐在院子里发呆,冰族公主是不会出现了,这个灾看来是不会小了。 铁军突然来了,让村子里的人带进来了。 “张一,我想到一个人。” 铁军看来很多事情也是知道了。 “我先问你,你看到那个东西是什么样子的?你好好的跟我说一下。” “我不是看到报道了吗?那照片就是,我也只是看到那些,当时我太让我害怕了,我以为是一个死人,但是不是。” “好了,那你说你想到的那个人。” 其实,我并不抱一点希望。 “顶呆。” 我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顶呆,那是多少年前的人了,死了多少年了。 “铁军,你……” “你听我说,顶呆建了六复的房子,如果顶呆活着,他是可以记下这样大量的数字的,他有六复,我们回六复,在六复那儿,我发现一个问题,这顶呆是太聪明了,你想不到,我也没有想到。” 我不知道铁军要说什么。 “你跟我去六复,我们再说。” 我不想动,现在没有时间跟一个死人扯事。 “张一,你听我,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但是我现在不确定,如果能确定了,那么数咒,对于你来说,就不是难事了,而且不需要你动什么鬼密,我想顶呆当年差一点就应该成功了,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让他停下来了。” 顶呆是在计算数咒了,他确实出是到了这个地步了,但是最终没有计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甚至让他在死的时候,无法记录下来什么,留下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顶呆的死,一直就是一个谜。 白婉拉着我上了铁军的车,楚江站在车前不让走。 “张一,楚江他们拦住了车,领导不在,他们说不把数咒交出来,就不让我们走,说这是为了人们的生存,他们鼓动了很多的在。” 楚江竟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个混蛋到现在是晕头了,他就是想成功立万,而且给他机会,他还没有这个能力。 “你敢冲过去不?” 我说完,铁军骂了我一句。 “你特么的二呀,那是杀人。” “这样,我下车,我来开,我看不到,你说瞎子开车,看不到,而且我喊,开车了,我看不到,他不躲,站在车前,撞死了,这法律怎么收拾我?” “这个……我得问问律师。” 铁军轰油门,发出来的声音吓人。 铁军冲出去了,我想没有不怕死的人,楚江一下就跳开了。 “你……” “没事,楚江也怕死。” 我们进了老宅区的六复,这个六复怎么建的我都不明白,六复进胡同,折回走,再进,再出,六次之后就是宅子,这个顶呆真特么的是一个天才。 我们坐在六复的房间里。 “张一,你是一个瞎子,我看不到,我给你讲。” “你特么的才是瞎子。” “你不是瞎子是什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说你是盲人?麻痹的,那也是瞎子。” 铁军这货把我给说乐了,确实是,我是瞎子,一个大瞎子。 铁军告诉我,如果数咒是逆算,违背了人的计算能力,人不可能算出来的,但是如果变得简单了呢? 那恐怕就能算出来。 顶呆已经到了这步,按常理算,他也不行,他就是天才也不行,但是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六复,就是这个宅子。 这让我感觉到十分的可怕,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324章 河童 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死了。 “你在这儿算一下数咒,试一下。” 铁军的意思我似乎明白了,但是这能行吗? 我试着算,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逆算在这里竟然成了正算,而且变得简单了,如果是这样,我能很快的就算出来,找到破点。 “铁军,确实是如此,顶呆是太聪明了,但是有一点,顶呆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差一点成功了,为什么突然就死了?或者说,他运算到了那个破点,按近的时候,突然死了,这是一个问题。” 铁军看着我,想了半天。 “这个也许是一个意外。” 我摇头,绝对不可能,顶呆非常的聪明,这个意外也只能是数咒。 他没有办法逃过去,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有能逃过去,那我肯定更是不行了,除非是知道当时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说了我的想法,铁军也是犹豫了,如果是这样,就是能算,也不敢算,那会出现大的问题的。 从六复出来,回家,我要做决定,死活的也不能让这个灾发生。 半夜睡不着,让白婉带我到街上转着,竟然转到了玉光寺,我们进去了,白婉告诉我,了了师傅竟然站在院子里。 “了了师傅,您还没睡?” “我在等你。” 看来了了师傅也是算定今天晚上我们要来这儿。 进房间,坐下,了了师傅给我泡上茶。 “我们之间以前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全都过去了,现在就是眼前的事情,这个灾,这个灾我担心是过不去了。” 了了师傅的话让我有点害怕,看来这灾也许是难过去了。 了了师傅说,报道他也看了,那个像人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见过河童。 河童长得跟孩子一样,但是对人有攻击性,在河里生活,非常的邪恶。 河童我听说过,见过照片,是非常残忍的一种动物,生活在水里,河边,专门的就抓小孩子入水,吃掉。 我锁紧了眉头。 “我看不像是河童。” “如果是河童到是好办了,我们了解,可惜这不是河童,你看这照片。” 了了师傅把报纸递给我,白婉小声给我描述着。 那确实是和河童完全不一样的脸。 “有人见到过完整的这个东西吗?” 了了师傅摇头。 “不过迟早会见到的,专家说,他们想捕这种动物,但是他们的智商相当的高,和人类差不多,所以专家一直没有捕捉到,这才是可怕的。” “不会吧?除了人类,还有更高智商的动物存在吗?” “这个不清楚,专家的这个说法,我们也姑且先信着,不能不信,太可怕了。” “了了师傅,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不来我也得找你,你在算数咒,这个我能理解,我们的这个世界……你想找到另一个世界,也许真的可以,我支持你,但是这个数咒,这样的灾难也是可怕的,这是对人类的报复,或者说是让我们看到了我们以后的世界,十分的可怕……” 了了师傅没有说出来真正找我的原因,他是在犹豫,确实是在犹豫,他肯定是知道什么。 “了了师傅,我也不瞒你说。”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讲了,了了师傅似乎并不吃惊,看着我。 “你动鬼密,那也不是百分百的保准,所以你还是不能动鬼密。” 我摇头。 “再等等吧,如果真的处理我不了了,我会找你的。” 我们回家,对于这件事,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铁军来了,说顶呆的事情,分析,他的意思也是有可能是出现在数咒上。 既然这样,看来就等等再说了。 没有想到,几天后,张来打来电话。 “哥,你马上来棺铺,快点。” 不知道张来又惹出来什么祸了。 棺铺归还给张来,我就知道,他不一定能行,如果不是父亲逼着我,我绝对是不会把棺铺给张来的。 白婉带我过去了,门竟然从里面反锁着。 敲门,张来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把门又反锁上,很紧张。 “你又惹什么祸了?” “哥,上楼。” 我们上楼,感觉一个人坐在那儿。 白婉小声告诉我,那个人只能看到眼睛,其它的都蒙着,那眼睛十分的古怪。 我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张一,我找的就是你。” 这个人的声音也古怪,绝对不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而如同腹语一样。 “你找我一个瞎子干什么?” “你眼睛瞎,心不瞎。” 这个人说话,让我感觉到紧张。 “我上卫间生,张来,扶我下楼,您稍坐一会儿。” 张来扶我下楼,进了卫生间。 “张来,一会儿把这个人蒙着的布扯下来。” 张来手都在哆嗦着,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我们上楼,坐下。 “这位先生,我听声音,你们并不认识,您找我什么事情呢?” “我找你……” 张来在后面一下把那个人蒙着的布扯下来,白婉尖叫一声,跳起来,张来也是大叫一声,我听到那个人跑掉的声音。 “是那个东西,哥,是那个东西。” 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完全的就傻掉了,在水里生活的动物,竟然到岸上来,而且来找我。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这灾难是来了。 “白婉,扶我回去。” 我们回家,我让白婉给六叔四爷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六叔和四爷听完白婉所说的,他们沉默了很久,四爷说。 “张一,没办法了,看来这种动物是非常的聪明,但愿专家能抓住一只,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六叔和四爷走了,我想着,顶呆的算法,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去六复去算,在最后动鬼密,也许能成功,这只是也许,不然这灾也是阻止不了。 我决定这样做了。 没有想到的是,那动物被抓住了一只,在研究所里。 是领导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去的,说那个动物就是想见我,让我过去。 “不行,我瞎了,行动不方便。” 我不想让白婉抛头露面,那种动物智商很高,我怕会伤害到白婉。 领导派人来,接我过去。 我坐下了,那个动物跟我说话,我听出来,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动物,我瞎了之后,对声音非常的敏感。 “你见我干什么呢?” “我想我们合作,让他们放了我。” “合作?” “对,合作,我可以帮你算数咒,这个数咒你无法算,就是因为数据量太多了,而我可以是你数据的存储工具,你需要这个。” “我怎么相信你呢?” “你完全可以测试,数咒是逆算,是心算,难度是随着你的心算在增加,你的脑容量是不够的,而只有我可以做为你的助手。” “数咒出现的灾就是你们这些动物,所以我,我们是不能合作的,我想你们应该离开这里。” “张一,不合作,灾难就来了,杀掉我一个,会有很多出现的,我们就是你们制造出来的,污染,让我们变异了,出现了这样奇怪的我们。” 我的汗下来了,领导看着我。 “张一,跟他合作,算数咒。” “不能合作,数咒他们如果知道了,那破点他们先找到了,这个灾就无法阻止了,破掉了。” 领导肯定是瞪着我,虽然我看不见。 “张一,你果然是聪明,什么事你一看就明白了,一听就明白了,我认了。” 那天,专家解剖了这个动物,让他们吃惊的是,这种动物是在变化着的,脑容量是在增长的,就是说智慧在增长,智商高于正常人的两倍之多,太可怕了。 “张一,你得马上找到破点,不然……” 我站起来。 “送我回家。” 领导肯定是比划了什么,我被两个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他们并没有送我回家的打算。 “张一,你们两个合作,肯定是能成功的。” 是楚江。 “滚。” 我闭上了眼睛,楚江竟然上来抽了我一个嘴巴子。 “这是还你的,混蛋,现在灾难来了,你还不算数咒,而且不让其它的人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没动,依然闭着眼睛,这个混蛋,连瞎子都打。 他们把我关起来了,他们出去后,我拿出来电话,白婉给我设置了快捷键。 “小婉,打电话给铁军,把我弄出去。” 我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发呆。 两个小时后,有开门的声音。 “跟我走。” 这个人是陌生人的声音,拉着我的手,这个人戴着手套。 上了车,车在不停的开着,足足有一个小时。 我问过多少次,带我上哪儿,那个人不说话。 我开始不安起来。 车停来,我进了一个房间,这个人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 “张一,告诉我们数咒的算法和数咒的那些数字。” 我一下听出来了,那是河里的动物。 “这不可能,我不跟你们这些动物合作。” “张一,你真聪明,听声音都能听出来,我们装的声音,你也能分辨出来。” 当初这个人救我的时候,我一时的紧帮,忽略了这个声音。 “张一,不合作,你们的人类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再者说,不合作,你根本就算不了数咒,你用鬼密,根本就不行,长时间用鬼密,就是找死,我进六复,到是一个方法,可是你不知道顶呆是怎么死的,你根本就不敢算。” 我愣住了,他们竟然知道这么清楚。 “既然,你们知道这些,那数咒也应该知道,何必找我呢?” “张一,别废话,你不合作就是死,你死了,没有人能算数咒了,我们就没事了,你找不到破点,我们就不害怕了。” 我知道坏事了,这回我是死定了,他们弄不到数咒,就弄死我,弄到数咒之后,我也会死。 反正是一死了。 我听到其它的动物进来,然后又出去,匆忙的都出去了。 我听到了不同的脚步声,让我紧张起来。 第325章 化水 竟然是碴师来了。 碴师拉着我出了房间,上车,开着车就走。 我被拉到了曾宅。 “张一,我们救了你,我们也是不想你死,这个世界不太平了,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曾小雨,不用你说,我如果能算数咒,我自己会算的,可是现在没有办法算,这个你也清楚。” “我只想知道介子人世界的通道,数咒只有你能算,我也清楚,但是你就在这儿算,马上,立刻,我想这大灾一过,介子人世界就会出现,我会控制那个世界,那就是我的世界。” “曾小雨,你长脑袋没有?那里有介子人,那是介子人的世界,你想控制?想什么呢?”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别忘记了,我是北狄人,自然会有我自己的办法的。” 曾小雨这是疯了。 “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了你的,也不会让其它的人找到你,除非你在这儿算。” “在这儿算是不行的,六复可以算。” 我想,我不算是不行了,只能说实话。 “那就去六复。” “六复我不知道怎么样,只有铁军可以带我们进去。” 曾小雨转身出去了。 没有想到,铁军来了。 “铁军,带我们进六复,没办法了。” “你决定算了?” 我点头,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们进了六复,曾小雨让碴师摆石头,我知道,再摆上石头,没有人敢进来。 我坐在那儿发呆,这一算有可能就会出大问题了。 “张一,你开始算,在六复你是可以算的,但是你要记住了,有什么变化马上说,你不能死,而是一定要算出来。” “你见过那河里的动物吗?” “什么意思?” “它们长得真可怕,丑陋到了极点,但是也聪明到了极点。” “这和我没有关系。” “他就在院子里。” 我感觉得到,从瞎了之后,我竟然可以感觉到十米之外的人。 我感觉到那水里的动物,竟然就在院子里,看来他们的智商已经是相当的高了。 曾小雨和碴师看到了,也是目瞪口呆,那些摆着的石头对于它们来说,一点用也没用。 专家解剖了一个河里的动物,并没有多大的收获,想找到可以制住他们的方法,根本就不用。 他们已经怒了。 曾小雨说。 “张一,这个水里的动物是冲着你来的,你有办法说服它,或者是杀掉它。” “我就是一个瞎子,如果你对付不了它,我也就没办法了。” 曾小雨说。 “我们只能是放弃了。” 曾小雨害怕了,确实是害怕了,她放弃了。 曾小雨和碴师走了,那个河里的动物进来。 “张一,我们不可能让我找到破点的,杀掉你,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至少百年之内,没有人再能算了,我们就可以……” 白婉给我形容过,河里动物的丑陋,那是可怕的。 “是呀,可是你们只是动物,是污染造成了你们这种变异的动物,到头来说,你们不是人,只是有智商的动物,你觉得能杀掉我吗?” 这个河里的动物笑得有点吓人“咕咕呶呶……” 笑得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张一,你太自大了,你是有点特殊的能力,但是你无法和我们相比,我们再过十六天,又是一个增长,我们不只是在长着智商,而且还在长着能力,十六天的一个轮回,一个增长,这个世界……” “我不会让你们增长多少的。” 我动了鬼密,这个人时候也是没招儿了。 我听到有声音,然后就是痛苦的叫声,叫得诡异。 我感觉到,铁军已经是站在院子里了。 铁军进来了。 “张一,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奇怪的是,铁军没有看到河里的动物吗? “你没有看到河里的动物吗?” “我只看到了一地的水。” 我一愣,一地的水?这动物竟然一下变成了水。 那么来说,这鬼密是可以制住它们的,但是如果要是成千上万了,恐怕那是不行的。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铁军愣了半天。 “竟然会是这样,那曾小雨也太不是……” 铁军大概想到了我和曾小雨曾经是夫妻,也就不再说了。 “我觉得这是机会,我现在开始算数咒。” “不行,我感觉机会不成熟,何况了了师傅说会帮你的,再等等。” 我真的害怕了,这些水里的动物是十六天一个增长,而且数量已经开始变多了。 不时的会出现丢东西,某些数据被篡改,虽然加强了防犯,可是依然没有用。 又过了几天,银行的系统开始出现问题了,这是河里动物所干的,如果要是这样下去,比杀人都可怕。 我让铁军带着我去找了了师傅。 “张一,直接说,关于顶呆的。” 我没有想到会是关于顶呆的。 了了师傅说和顶呆的后人有联系,但是最后的一个顶呆后人,已经在三天前死去了。 我锁住了眉头。 “我本想说服他和你见一面,可是不行,他不同意,但是留下了这个笔记。” 我没有想到,顶呆有后人活着,但是三天前死去了,了了师傅一直说想办法说服顶呆的后人和我见上一面,可是不行。 留下来的笔记是顶呆自己创造出来的文字,我看不见,铁军跟我说字的样式,我就知道,这顶呆的文字我能看懂,但是我现在看不见,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 铁军和我回了六复,他告诉我,他把字描出来,描出凹凸来,我摸。 我真不知道这样能行不。 铁军做了,我最初根本就摸不出来,那是什么,铁军加深了凹凸,我也是进展得缓慢。 三天后,我才开始有点明白了,我慢慢的摸着。 一直到我明白的时候,我手都哆嗦了。 顶呆确实是在算数咒到这步的时候,出现的问题,如果这个破点找到了,那么就可以近近介子人的世界了。 只是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样的灾,绝对是不相同的灾,顶呆又是怎么让这灾停下来的,完全就不知道,笔记上没有写。 笔记上写了当年顶呆在算到接近这个破点的时候,浑身腐烂,只十几分钟,就剩下骨架子了,散到地上,那速度太快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笔记上只是写着,不能动数咒,切记,切记,切记! 这对我根本就没用,只会让我害怕。 如果顶呆的后人不死,那么我也许能问出来什么,能告诉我什么。 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 就在我决定要做数咒的时候,河里的动物竟然全部消失了,所有的一切恢复正常了。 人们感觉到了轻松,似乎这灾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过去了,可是我并没有觉得会是这样。 我感觉更凶猛的事情在后面,那是更可怕的灾难。 似乎这一切都正常了,但是,谁都不会想到,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更大的灾是在后面的,他们想不出来。 此刻,我也是不知道,要不要算数咒了。 顶呆奇怪的死,绝对是因为数咒,这个我不能往下算了,就是动了鬼密,也不一定起作用,顶可是一个绝对聪明的人,这个聪明我不能顶的。 但是,我还是要算下去,我觉得这种智慧的动物,是在玩着智慧。 他们是十六天一个增长,那么突然不见了。 我感觉到有问题了。 这个时候,会是我一个机会吗? 我不知道,我紧张起来,也许真的就是一个机会。 此刻,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不是机会。 这个时候,我知道专家应该是能找到一个规律,或者是什么的。 我给领导打了电话,这是第一次。 “您好,我是张一,需要您的配合。” “你算什么东西?” 这领导的话,让我觉得真是牛BI了。 我挂了电话,他认为没事了,肯定是摘了桃子,报了喜功了。 你大爷的,有你哭的那天。 我给吴立打电话。 我和吴立说了。 吴立告诉我了一个实情。 专家组,都在邀功,买好,事实的情况并没有说出来,河水的动物是不见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增长着,隐藏着,更大的灾难是在后面。 “曾小雨嫁给你了吗?” 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吴立想了半天。 “没有,对不起,张一。” 我就知道,曾小雨是玩的什么。 “吴立,我需要你过来,帮我。” 吴立想了半天,还是答应我了。 我们约好,明天到六复。 第二天,我见到吴立,他瘦得跟狗一样,看来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我在六复跟吴立说,我需要一个储存的空间,吴立说,我可以,但是他一直没说,因为他怕我不相信他。 爱是无法说清楚了,曾小雨为了这件事,竟然使出了全身的解数,这个我完全能理解。 但是,我对吴立还是不敢肯定的,数据量太大了。 我给吴立做了一个测试,非常的让我意外,他完全的就是可以。 吴立告诉我,有一些计算的能力,他不想表露出来,因为他害怕,楚江,权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让我意外。 我把事情跟吴立说了,很复杂的事情。 吴立告诉了我一件事,让我是绝对想不到,从来没有把吴立放在眼里,此刻,我不得不能重视起来。 第326章 杀人案 吴立告诉了我一件事,让我是都愣住了,呆住了。 吴立说,专家组说,已经接近了破点,就是这次的破点,他们在计算着数咒,弄到数咒的那些数据,我想行眼人不用费那么大事,他们在做着交易。 但是,他们是在用电脑算,数据会有大的变化,他们怎么接近破点,这个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是不行的。 “我们不管他们,他们算也是白算。” 吴立却不是太赞同我的观点,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我们开始算数咒,但是仅仅一天的时间,我就停下来了,发现吴立不太对劲儿,我告诉他,算不了了,数咒有异动。 吴立看着我,没说话,我告诉他,过一些日子再说。 吴立走了,这小子的心术不正,我能感觉得到,我瞎了后,变得很敏感,一个人心术不正,身上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有一股发酸的味儿,能闻得到。 看来,我只能是靠自己了,事实上,在六复里算,不需要那么大的数据量,我让吴立来,就是让他知道,或者说在某些地方,是不是有什么错误,毕竟他是专家。 如果要是这样,那只能是我自己来算了。 关于顶呆的死,是可怕的,但是我不能停下来。 我在六复开始慢慢的算数咒,我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 铁军每天来送饭,他不打扰我。 数咒在六复确实是简单了很多,但是我担心会出现我所预料不到的问题。 每天的进展很顺利,我也不多算,都是控制在一定的数量上。 一直到秋天,我感觉要接近了破点了,只是感觉,那水里的动物也是在秋天突然出现的。 水里的动物出现在六复的院子里,我感觉得到,它来了。 我摸着走到院子里。 “你来了,知道你们会再次出现的,十六天一个增长,我看是没有增加,你们就是变得再聪明,也不会是人的。”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们可以统治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因为我是污染形成的,而你们人类是不行的。” “你们可以找一个属于你们的地方呆着,不在伤害人,不要做出来其它的事情来,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的。” “你想得到是不错,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敌人。”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管不了了。” “我来是告诉你,不要把算数咒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那是你站在你的角度上来说的。” “今天我来通知你一声,当然你也可以不听。” “你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会鬼密,可以让你们瞬间化成水。” 我他们是水生动物,是污染造成的。 “你说得没错,我们是在进化中,越来越聪明,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水里的动物走了,他们又出现了。 他们出现的第三天,就把这个小城的所用数据全部破坏了,就是那些专家在算的所谓数咒,那些数据也全部丢失了。 整个小城几乎就是瘫痪了。 数咒,我并没有停下来,按部就班的算着。 那些水里动物并没有找我的麻烦,但是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找到破点的,他们在想办法,他们害怕鬼密。 他们不靠近我,只是暂时的。 警察再次出现在老宅区,铁军来告诉我的。 “警察找我干什么?” “他们说,你犯罪了,因为那些专家算的数咒的数据全部消失了,是你做的,看着是水里动物做的,但是并不是,因为那是独立的一套系统,而且安全级别是特级的,只有你能破坏掉。” 我看他们是把自己承担这责任,把这个怪到了我的头上来。 “这是水里动物干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个谁不清楚呢?但是他们就是想把你弄进监狱去,因为你不听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这么做?” “反正这些专家也没有事干了,其实就是想让你算数咒,桃子他们摘,这很清楚。” “你出去吧,他们进不来六复,如果他们能进来,就来抓我。” 铁军走了,我知道他们进不来六复,也只是暂时的,这些专家也会很快研究出来进六复的办法。 我心如止水,坐在院子里,算着数咒。 三天后,警察进来了。 “张一,你犯罪了。” “有证据吗?那些数据并不是我……” “对,不是你弄没的,你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们没有和铁军那么说,就是怕你知道消息后,跑掉了,你自己干什么,最清楚。” 他们把我铐上,带走了,我并没有动鬼密的打算,在他们那儿,也许更安全。 但是,我离开六复之后,就无法再算数咒了,我竟然发现数咒的数据理已经是我掌控不了的了。 我停下来计算。 他们审问我,昨天夜里12点钟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那个时候我睡觉了,没有人证明。 他们不相信。 他们给我看监控中的录相,我看不到,他们跟我说。 我走在小东街上,尾随着一个人。 我从兜里掏出来刀,跑几步,在后背扎了那个人几刀后,跑掉了。 为了让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实的,把铁军叫来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干,我确实是睡觉了。 “张一,那个人确实是你。” 铁军这样说,我也没有惊慌。 “就算是我,第一,全城的数据系统全部毁掉了,为什么偏偏就小东街的那个监控是好使的呢?再说,我是瞎子,能跑吗?如果按照你们所说的,这个人并不是一个瞎子。” 那个大傻BI,听我说完,一拍桌子,把我吓得一激灵。 “张一,你会鬼密,你就是瞎子,也能看到。”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 “你杀人了,证据确凿,我们可以定你的罪。” “我想和张一谈谈。” 铁军说,警察说。 “最好劝他认罪,就是不认,我们也可以定罪的。” 他们出去,铁军说。 “张一,那小东街确实是你,可是你的眼睛瞎了,怎么能扎得那么准呢?怎么有跑呢?和没有瞎一样,你真的动了鬼密,让自己能看到吗?” “铁军,我没有,我想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了。”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个人真的是你,真的。” 我一时间的也是懵了。 怎么会这样呢?那个人长得像我? 可是铁军告诉我,那是高清的监控头,他是不会看错的。 铁军被警察叫出去,警察进来,他们说,不用再审我了,我不说也定罪。 我被关起来了。 数咒没办法算了,如果是这样,那水里动物发展得越来越快了。 想到水里的动物,我一下就想明白了,它们不敢直接的弄死我,玩了这么一招。 我叫警察,警察进来了,我把情况说了,他们都笑起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你们还在笑,水里的动物会统治这个世界的。”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我们警察已经开始捕杀这些动物了,而且很成功的捕杀了几个了。” 我不说话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我是警察,我也会这么想,这么做的,因为那录相说,确实是我。 水里的动物竟然能变成我,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说见领导。 “确实是,领导已经打过电话了,他安排今天下午一点和你见面,需要说什么,怎么说,你自己想,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不过你说什么都没用。” 他大爷的,这次我是完蛋了,就是我动鬼密逃脱了,他们也会抓住我的,甚至是当场就给我枪毙了。 现在大街上全是警察,我想应该是。 下午,我被带到会议室,除了领导还有专家,楚江也在。 我坐下,看着领导,但愿这事他能相信。 我说了我的想法和分析,领导半天才说。 “我看过录像了,真是没有想到,你张一能杀人。” 楚江说。 “你把数咒告诉我们,让我们来算,你还能免去一死,不过你要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了。” “楚江,你就是一个傻BI。” 我看是没戏了,数咒我想让他们算,可是根本就不行,最后要到破点的时候,要动鬼密。 我沉默了,等死吧。 我被送回去,等着审判。 事实上,我想说服领导,但是没有可能,谁看到录像,都不会相信我所说的。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转机。 但愿水里动物会露出马脚来,但是他们太聪明了,我不死,他们是不会再做出来这样事情的。 我本以为这次是难逃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那天,我坐在那儿抽烟,发呆,这儿的警察还不错,给我买了烟抽。 我感觉到有灵进来,伏在我的脸,那应该是白骨馆的灵,是我所熟悉的灵。 “张一,我还你的灵出去,你这肉体就等于是死了,他们会找法医来确定你的死亡,然后让白婉把你的尸体领回去,你再还魂,你一定要把数咒算出来,我们白骨馆的灵也开始不安了。” 让我的灵出体,这是可怕的,一旦回不来,我特么的就是转生的机会都没有了,这种灵出体是没有转生的机会的。 我害怕了,犹豫了。 第327章 水毒 我还是决定让这个白骨馆的灵带着我的灵出体离开。 白骨馆的灵因为我帮助了他们很多的事情,它们很感恩,这个时候来救我,也是让我意外。 我的灵出体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能看到了,回头看我的肉体,他已经躺在地上,死掉了。 那灵带着我的灵,去了白骨馆的棺林,我在那儿呆着。 只等着尸体领回去,还灵。 没有想到的是,这事竟然没有告诉白婉,如果过了三天之后,那我的灵就得回去,我在那儿又活过来,那更麻烦了。 白骨馆的灵去找白婉,用灵通灵的方式,让白婉知道,我死了。 白婉去公安局,我的尸体折腾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才被折腾回来。 白婉去棺铺找张来要棺,张来不仅没给,还非常的高兴,我死了。 铁军给我找的棺材,放棺。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我在棺材里醒过来。 白婉听到敲棺的声音,把棺盖打开,看到我坐起来,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起来,竟然能看到白婉了,我能看到了? 这死得真是值了。 “小婉,别哭。” 我出去,往棺材里放了几块石头,然后把棺盖盖上,钉死了。 “小婉,记住了,找人马上把棺材弄到我们家祖坟去,埋了,你别让其它的人我没有死。” 白婉照做了,就是在那天夜里,我带着白婉去了六复,进六复我自己已经能进去了。 “白婉,我不得不来这儿,在这儿算数咒。” 白婉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白婉抱着我哭。 “这是好事,我能看到的。” 我发现我所看到的东西不太一样,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后来我意识到了,这是灵眼,那个灵把他的灵眼给了我,老天,从此这个灵就没有了眼睛。 白骨馆的灵是在感恩。 我开始算数咒,他们都知道我死了,白婉失踪了。 我不想让白婉再回白骨馆了,在那儿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顺利。 我开始算数咒,每天定量的算,我担心会出问题,所以很慢。 我和白婉在六复已经呆了十天了,如果这样算下去,下雪的时候,破点就接近了,我能感觉得到。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巫师颜立童石竟然找到这儿来了。 他出现在院子里,把我吓了一跳。 他进来坐下,看着我。 “张一,我算出来了,你没死,假死,玩得真是精明,不过你不过巫师和觋师的,所有的人都相信你死了,我没有相信,原来是你会鬼密,你怎么也是要挣扎一下,可是你没有,就那样的死了,我觉得很奇怪,算了一下,你没死。” “我是没死,怎么了?” “噢,没怎么着,过来看看你,也是告诉你一下,水里的动物很吓人了,有的时候会在大街上就那样的走着,似乎这个世界就是他们的。” “警察不是在捕杀吗?” “是呀,他们智商很高,几乎是抓不到,而且小城近于瘫痪中,所有的数据全部被破来了,更麻烦的是,专家说,水里动物身上有一种病毒,开始传染了,有人得上了,身体腐烂,而且速度很快,就几个小时,然后就剩下一堆的骨架子。” “我知道了,我在算。” “张一,努力,有事打电话,我会帮你的,很多人都会帮你的。” “你相信我没有杀人吗?” “当然,可是你杀了。” 你大爷的,这叫什么话? 巫师颜立童石诡异的笑了一下走了。 特么的,这个二货,恐怕我在这六复也不会安全了,很快就会有人知道的。 但是,我只能是在这儿算数咒,不管那些了。 数咒进展依然是那样的速度,保持着不出问题,如果出了问题,那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 果然是,巫师颜立童石把这件事告诉了楚江,或者说是卖给了楚江这个信息,这让我非常的生气,我打电话给巫师颜立童石,他说担心我自己算了,给我找一个帮手,楚江确实是一个好的专家。 去他三大爷的。 楚江单独来找我,进了六复,现在六复对于这些专家已经不是难事了。 他站在院子里,我没有让他进屋。 “楚江,你特么的滚。” “我要是告诉警察,你还是会被抓的。” “你算不了数咒的,抓我可以,不过这个世界也很快就毁了,不说水里动物的智商,就是那病毒,恐怕也会让人类毁灭了。” 楚江沉默了半天。 “我可以算,我们一起算。” “我杀过人,再杀一个也无所谓了。” 楚江瞪着我,想了半天,走了。 楚江没有告诉警察,我还是在算数咒。 这个楚江真特么的变态,疯了,就是想摘挑子,成为世界上的名人,说拿到什么世界上的最高奖,这是他一生在努力的。 特么的,这个时候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这事。 水里动物的这种水毒是真的吓人,只是三个小时,人就完了。 我给铁军打电话,告诉他,我没死,我想这事都知道了,就告诉一些人。 铁军来了,看着我,愣了半天,抱住了我。 “你能看到了?” “是呀,能看到了,因祸得福,不过我担心的是,几天之后,警察就会找到我。” “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这六复已经是不安全了。 “张一,你数咒停下来几天,这是顶呆住的房间,那书房里有很多书,你看看,也许对你有帮助。” “我现在不敢停,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需要停下来,让自己脑袋清醒一下,别出什么问题。” 我想想也是。 我停下数咒,看顶呆的住,很专家的一些数,如果顶呆没有死,应该能到达数学的顶峰,成为一个大的数学家,可惜人死了。 我看着顶呆的书,顶呆除了感觉这个数咒,在建筑方面竟然也有研究,就是这六复,用数学的方法建筑而成的,很古怪的一种建法。 我看着这本书,发现一个最新的建筑方法,这个只是一个构思,顶呆没有来得及实施。 那么如果这个建筑的方法能行得通,那就是同建筑了一个铜墙铁壁了。 这个建筑也是用的数学原理,叫折学,运用到建筑中,这个宅子建成之后,是一个错觉,一个宅子十个胡同,看着都是死胡同,如果你知道其中的一个,可以直接走进去,撞墙的感觉,但是那是一个门。 我叫铁军来,让他看。 他看完了说。 “这个到不是什么难事,几天就能把这宅子改建出来,但是这个道理我没有明白,怎么可能看着是死胡同呢?” “这是折数原理,我也不懂。” “那我试式,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安全的在这儿算数咒了。” 铁军让我和白婉到他的房间去住。 我和白婉在铁军那儿呆了七天,七天的时候,铁军把一切都弄好了。 他带着我们过去,十个胡同,都是一样的,看着都是死胡同。 “这个有一个是真的,而且每次都是在变化着的,你如果不确定那一个是,你走进去一个,再进另一个找,那能进去的胡同是在变化的,就是说,你永远也找不到,可有确定是那个,进去,才可以。” “这个我试过没有?” “试过,如果十个人同时进去,那就没有门,全是死胡同,这个折数真的让想不明白。” “那你现在能看出来吗?” 铁军捂了一下脸。 “我弄完后,就没进去过,试了多少次,没成功,我想你应该能行。” “我,我特么的行个屁。” 我丝毫看不出来,哪一个胡同是门,那一个不是。 白婉跟我耳语,你可以动鬼密试一下,小动,不伤身。 我试了一下,竟然看到了,特么的,邪恶了。 我带着他们进去,铁军直摇头。 “这个顶呆要是不死,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才,但是竟然死了,死在数咒上。” 我们进去,铁军坐了一会儿说。 “你也休息够了,开始算数咒吧,有什么事打电话,我进来不,东西我就放到胡同里,你们自己取。” 铁军走了。 我松了口气,那些混蛋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了,至少是这一段日子。 可是没平静几天,水生动物那边就折腾上了。 他们竟然每隔六个小时,就有十个水生动物出来,满世界的跑一气,然后消失,警察动枪了,也是没办法,他们神出鬼没的,十分的可怕,病毒传播得很快。 我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是因为水生动物他们无法进到这个宅子找到我,这是逼着我出去。 他们难道有了什么新的方法对付我了吗?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找他们谈谈。 “哥,不行,他们就是想杀掉你,如果杀掉你,数咒找不到破点,这是十分可怕的。” “不行,我得出去,找水里动物谈谈,这样下去,就完了,你在家里呆着。” 我出去了,去小东街,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铺子都关着,我走在街上。 突然,我看到了水生动物的出现,他慢慢的走到我面前。 “张一,你终于出现了。” “是,我是需要出现。” “我们陷害你,你都能逃过这一劫,你很厉害,不过呢,你今天出来了,恐怕你就不能活着回去了,回到你那个我们进不去的宅子,你是天才,可惜了。” 水里动物突然往我脸上喷出来了粘液,喷了我一脸,恶心死了。 他喷完就跑了,我知道那是病毒,这货想弄死我。 我害怕起来,动了鬼密,我不知道有没有用。 找地方把脸洗了,我暂时是没事。 我给领导打了电话。 “我想想那些专家研究水里动物病毒的结果。” 领导的声音都变了。 “你是张一?” “对,我没有死,因为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所以我不能死。” “那好,我们见面谈,我让人去小东街接你。” 我等着,一辆密封的车开过来,下来的人都戴着面具。 “张一是吧?” 我点对。 “上车。” 我上车,被拉到了会议室,领导,专家都在。 “张一,你还活着?这是好事,那件事我们弄明白了,这里水里动物是可以变化的,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病毒怎么回事?” “这病毒是变化的,我们研究出来药来,那边就变化了,根本就不行,没办法。” 我就知道会这样,看来真的是麻烦了,我的脑袋是一圈一圈的大。 突然,他们都慌乱起来,站起来,后退着,我正对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328章 水面脑袋 我回头,竟然是水生动物。 “你来这儿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死没有死?你没死,真是有办法。” “我不会轻易死的。” 我动了鬼密,那水生动物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水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兴奋了。 “张一,你可以动鬼密杀掉所有的水里动物。” 领导跟我说。 “不可能,鬼密是双刃剑,小动还可以,如果大动,杀了水里动物的同时,也杀了我们人类,它们的数量太多了,他们也非常的聪明,有了这事,他们会想办法避开我的。” 这段时间,我感觉每动一次鬼密,我身上就感觉没有力气,这绝对不是好事,我不敢再轻易的动了,因为数咒在破点要出现的时候,还需要动鬼密。 领导瞪着我。 “张一,你太自私了,这一天要死多少人?” 我特么的太生气,转身就走了。 回六复,我直摇头。 “哥,你就算数咒吧,外面发生什么不用管了,找到破点,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是呀,如果我们早点意识到污染,那河水每天都变成了什么颜色?治理后,是没有了颜色,但是却是暗流在河里,污染依然,现在弄出来了这种变异的东西。” 我真是没办法了,只有算数咒。 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我正算数咒,听到墙倒了,我以为水里动物这是造反了,我出去是目瞪口呆。 推土机竟然把墙都推倒了,然后领导出现了,后面跟着专家,楚江为首,他们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得意。 我拉着白婉的手。 “没事,别害怕。” 领导走过来。 “张一,就这个东西也是不堪一击……” 我心想,你特么的怎么不投一个炸弹呢? 我要动鬼密,我生气的时候鬼密总是控制不住。 白婉手抓了我一下手心,看了我正好,我控制住了。 我们走,领导让人就拦住了我。 “张一,今天你把鬼密的算法,告诉我们。” “鬼密你们知道了,只能是心算,算到位,破点就出现了。” “不可能,这么大的数据量,不可能。” 楚江特么的跟大傻BI一样。 “那是你脑袋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你在用鬼密算,教我鬼密。” 这才是我害怕的,我也想到了,有一天他们会逼着我这么做的,他们这么做,我感觉都挺晚了。 “楚江,你不把烧死呀?” “我不怕。” “楚江,你别想这事了,这是不可能的,鬼密只有介子人能教的,这是独传的东西。” “张一,你从来没有说过实话。” 我都快气疯了,没说实话的是这货,这货把黑白反过来说,为了就是摘到这个大鲜桃子。 我知道,此刻我是说不通了,想离开六复,我动了曾念。 这个我不想动,鬼密我更不想动,感觉鬼密的力量在慢慢的消失,如果真的到了破点,没有了鬼密,这是让我害怕的。 曾念动起来,我和白婉在他们眼里是看不到的,走出去,离开老宅区,我带着白婉去了钮样那儿。 小山房,钮样和样样的生活很幸福,只是出现了水里动物,让他们不安,钮样也是用了药,在宅子的四周,保平安。 我们在这儿躲着,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六复,白婉说,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都跟着我。 我在钮样这儿不安,靠着水库,站在楼上就能看到水库。 半夜,我自己去水库边上,我就知道,水里动物会出现的。 我坐下,抽烟,水里出现了水里动物的脑袋,一个,两个…… 我特么的跳起来了,没喊出来,就算我有定力了。 那水库里,脑袋几乎是把水平铺满了。 我腿都软得不行了,坐到地上,水里动物消失了,我怀疑我的眼睛有问题了,因为我是灵眼。 我回小山房的宅子,我的神情钮样看出来了。 他问我,我说了,钮样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没再多说什么,样样和白婉相处得不太好,她提起了颜立童完腕,白婉只是浅笑了一下,没说话。 我感觉在这儿住着不行,但是那些水里的动物出现了,我还真的就不能离开了。 太可怕了,整个水库的水面,一眼望不到头的水库,竟然全是。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回不了六复,数咒算不下去,这才是可怕的,我真的对人类失望了,我是人类。 我只有对这个世界沉默。 第二天的夜里,我又去了水库的边上坐着,水里动物出现了,一个,钻出水面走上来,坐到我边上,我递给他一只烟,他抽起来。 “我们应该谈谈,和平共处。” “这个你需要把数咒停下来,不再运算,或者说你争毁掉了。” 我不说话,毁掉是不可能的。 “我们活在数咒里,毁掉了,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这个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没有制约你们的东西,就如同我们的法律一样,就如同你们害我一样,我们有法律,我也在遵守着,犯法了,我也同样会死的。” “张一,我们更会管理这个世界,我们……” “不用说了,你们不是人类,只是一种动物罢了。” 这个水里的动物站起来,又坐下了,我知道他在忍受着。 “张一,如果是这样,我们真的就成了对头了,我知道,你会算下去的,找到破点,但是我们是不会让你找到破点的,鬼密我们是害怕,你会让我瞬间变成水,但是我们有勇气。” “你们把病毒不要再弄出来,我们再商量。” “这个,我需要回去报告。” 我听到报告,就知道,他们已经完全的形成了一个世界的级别和系统了,这才是可怕的。 “也好,我们商量着解决,你们先把病毒停下。” 水里动物进水里,没影子了。 我想,如果能谈好是最好,给我时间,但是他们的智商高于人类了,他们不是佃傻BI。 我回去和钮样说了,钮样的意思说是下药,人鞋寨子有药。 但是我害怕,如果不成功,反而会惹上大的麻烦。 我告诉钮样,暂时的先停一下,我们谈谈再说这事。 我没有想到,样样竟然把颜立童完腕给叫来了。 白婉和颜立童完腕坐在沙发上,这让我想不出来的尴尬。 我叫白婉走,钮样就生气了,把样样给骂了。 那天,我们离开小山房,回家。 半夜,有人敲门,我进厨房拿着菜刀就出去开门,我的想法是,不管你谁,上去就是一菜刀,半夜敲门,非偷即盗。 我开门,举起菜刀,没确下去,是老爱。 我很久没看到老爱了。 “你是不是疯子呀,大半夜的。” 老爱没说话,推开我,进来坐下。 “有啤酒吗?” 我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他喝着。 “怎么了?” “水里动物找我了,让我配合。” 我锁住了眉头,这是水里动物要联合这些人了,什么巫师,觋师,老十行的人,对付我们自己的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特么的敢惹他们吗?” 确实是这样,谁招惹上都麻烦。 “这事你就听他们的,到时候再说。” “你就是一个二货,找我们就是对付你。” “不用害怕,回去吧。“ 老爱差点没把啤酒瓶子摔倒我脸上。 他走了,我也清楚,水里动物现在跟我是做上对了,他想杀我,可是杀不了,害怕我,让我跟他们合作,我不会同意,就是同意了,他们也是知道,我是在争取时间。 可是就现在而言,争取来的时间,是一点用没有,我回不了六复,我去他大爷的。 撒黄尿,上急火。 第二天,我去水库边上,那个水里动物出来了。 “这事不行,没商量,只有你死。“ “你们想让我死,恐怕太难了。“ “是呀,我们在想办法,上次就差一点,枪毙了你了。“ 我乐了,它们确实是聪明。 “那我们就不能合作了。“ “是呀,但是你想想,最后你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是铁军,你的哥们,也不敢跟你在一起。” “那正常,人之常情,谁不怕死呢,没朋友没事,把数咒弄出来,找到破点,你们消失了,我的朋友又回来了,这个世界又正常了。” “不可能,因为你们还在排污,我们就会增长。” “嘴上的事情,我们不说。” 水里动物回到水里,消失了。 我的心都快碎了,我能行吗? 这个压力让我简直就是要碎了。 我回去,跟白婉说,明天我去老宅区六复去看看。 白婉说,我到什么地方她都跟着。 第二天,我们过去,完全就是目瞪口呆了。 六复的宅子竟然被推了,没有了,我都傻了。 我们去铁军那儿,铁军看着我,也是摇头。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了。” 我简直就是疯了,数咒只有在六复的情况下才能算,现在…… 我去他八大爷的,这不是找死吗? 我简直就是疯了。 铁军说。 “张一,还有一个办法。“ 我一愣。 还有什么办法,我不知道。 铁军说出来的办法,让我愣住了,这个能行吗? 第329章 灵护 铁军跟我说,白骨馆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也许是可以的,但是要有三千多灵护着我。 事实上,三千零六灵,在上次的灵战中,死了不少,只有两千七八百的灵了。 “铁军,我不想用这些灵。” “我知道,你对他们有感情,而且他们是怨灵,受了这么多的罪了,还有灵把灵眼给了你,但是这个时候,只能是这样,还不一定能行。” 行不是不行的,只能是一试了,他们疯了,毁掉六复,也许就是在毁掉这个世界。 我理解不了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做法,数咒他们完全就无法计算。 去白骨馆,已经换了一个新的馆长,白婉请病假在家里休息了。 铁军所说的那个地方是白骨馆北侧的一间房子,单独的一间,以前是干什么的不知道,现在空着。 那门是锁着的,新来的馆长不同意这件事,我去找局长。 我们谈了很久,局长说。 “只要你把破点找到,这个我帮你。” 这个新局长确实是能做到大义之事。 那间房子我进去了,很阴暗,里面什么都没有,弄来了桌子椅子,床,我要住在这儿,不知道什么时间可以把数咒破点找到,如果他们不把六复推掉了,我拼着命的算一次,也许可以找到破点,现在想算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开始算数咒,但是不行,数据量非常的大,只有在六复回变得很小。 夜里我去棺林,感觉得那些白骨馆的灵都回到这儿来了,这儿就如同他们的家乡一样,在这里他们会感觉到安全。 我站在棺林山上看我现在住的那个小房子,微弱的灯光,我还看到了有亮点,一个,一个的,我没有想到,那是灵,那些灵都绕在了房子的四周,看来这些灵是在帮着我,但愿一切能顺利,能成功。 我刚要走,看到了水里动物站在我不远处,看着我。 这让我紧张害怕,它们每十六天就会有一个增长,这是可怕的。 我站着不动,它也不动,它肯定是打定主意要杀死我,这让我紧张,随时你就得动鬼密,尽管感觉到鬼密开始减弱了,可是也是没有办法,只有鬼密能让它们害怕。 水里动物走了,它是害怕了。 我特么的也害怕,不知道它们会玩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想想水库那满水面的脑袋,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回小屋,我开始算数咒,竟然真的就可以,数据量和六复的差不多,是这些灵起了作用了。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铁军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不清楚。 对于铁军,我一直感觉他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一直算到天亮,一直顺利,躺下休息,数咒算起来十分的累。 白婉中午来给送饭来了,她陪着我。 “小婉,你回家吧,饭我自己能解决,记住了,不要自己外出。” 我担心那些水里动物会对白婉下黑手。 白婉回后,我又开始算数咒,非常奇怪的是,我一直就感觉不到破点,似乎就找不到破点一样,我的路走得不对吗? 这是我担心的。 楚江这二货又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专家,我就想不明白,他到底要想把我怎么样。 他没有进来,在外面叫我。 我出来,看着楚江不说话。 “我们一起研究。” 如果我有枪,我就一枪把他干死。 我回房间,把门反锁上,不理他。 他后来就开始砸门,我操着椅子,把门打开,上去就是一椅子,这货没有躲开,一下就倒在地上,那些专家把人弄走了。 警察就来了,干他八大爷的,这还能好好的算不? 我真是多余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警察把我带走,说我打人的事情。 我确实是打了,楚江头上缠着纱布来的。 “张一,你同意我们合作,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别做梦了,既然不让我算,那就不算,你有能力就自己算,你还算不了,你这摘挑子的本事可是够大的了。” 楚江转身走了,我坐在一边,警察说,拘留我半个月。 我没说什么,拘吧,没办法了。 半个月不知道水里动物会怎么样。 这些都不是我担心的事情了,我好好的在派出所里呆着。 我在里面呆到第三天的时候,铁军找人来看我。 “张一,那些水里动物都上岸了,把小东街占了,还有各大商场,超市,他们不用毒了,他们在做生意,似乎要控制着我们。” “这是肯定的了,将来我们人类就是它们的奴隶了,为他们服务,他们一步一步的来,并不杀掉我们。” “张一,数咒的破点还有多远?” “我丝毫感觉不到,而且现在也算不下去了,这样再折腾几回,我都不知道最终会怎么样。” “慢慢来吧,等你出来后,我陪你在白骨馆小屋里算,我守着你。” 我点头,其实,我想放弃,可是我又不能,除了人,还有白骨馆的近三千灵,我不能再让他们有什么事情了。 半个月后,我出来,铁军接我去白骨馆,馆长竟然说,那小屋被那些专家占了,他们在那儿算数咒。 我看了铁军一眼。 “其实,在干饭盆也可以,其它的地方不行,白骨馆的灵离开这两个地方,灵力就不够了,帮不了你。” 我和铁军去干饭盆,那里还关闭着。 现在人们已经没有心折腾这事了,水里动物把小城全部占领了,我们吃的,喝的,都要从他们手里来买。 天黑后,进干饭盆,顺着通道,进了地下城。 这里没有人,铁军说。 “这里是一个好地方,但是他们会找到你的,行眼人一直卖着你的消息,看来钱是没少赚。” “我想把老爱找来,让他用觋把这个城门封上。” “也行,现在老爱也是害怕出事,一直也是老实的呆着,轻易的不出门。” 铁军去说服老爱,老爱真的来了,他给铁军面子。 “张一,你一天就折腾我,迟早会把我折腾死的。” “不折腾你,你以为你能活着吗?就是活着,也是水里动物的奴隶。” “这话你说得对,想来想去的,张一,你一直在折腾着,竟然都不是为了自己,想想,你也算一个男人,我动觋封门,但是时间不能长了,最多就是二十天。” 我点头,铁军出去准备吃喝的,我们进了棺店,这是张家棺行的千年老店。 我进去坐下,正琢磨着,怎么把那些灵引过来,我发现,它们竟然来了,星星点点的。 我松了口气,如果能在这儿算下去,找到破点也是很快的。 但是我还是想着顶呆在找这个破点的时候死了,什么原因不清楚。 铁军回来,老爱动觋封城门。 二十天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 算数咒,和六复一样,我加快了速度,而且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没有想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说。 铁军发现了,他问了一句,我说没事,也许是那灵把灵眼收回去了,我现在也用不着,心算。 每当我算数咒的时候,我就感觉得,我要走着千万条路,眼睛竟然什么都能看到,不算的时候,就是漆黑一片。 我感觉十分的良好。 十天了,我似乎感觉到快接近破点了。 如果这样下去,再有几天时间也应该能到破点了。 我正算着,老爱跑进来了。 “张一,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进水了。” “什么?” 铁军也跑进来。 “我们马上离开,水量在加大,晚了出不去了。” “是不是水里动物干的?” “肯定是,它们要阻止你,不然它们就会死掉。” 老爱解觋封,我们从通道往外跑,出去的时候,水已经是到了腰了。 我们出了干饭盆,四周的山上站着的全是水里动物。 “张一,这回你是把我们害死了。” “跟着我,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它们怕鬼密。” 我们从山道走,那些水里动物就离开了,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依然是害怕,它们现在到底有多少,谁都不清楚。 我们去老宅区,领导和警察就跟进来了。 “张一,因为数咒,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城的人几乎都跑光了,这里成了水里动物的世界了,这么大的责任,你担不起的……” 反正就是我的错,因为数咒,才会这样,当初我算什么盘数呢? “这个也不能这样说,这是我们人类自己找来的麻烦,污染才会让这些水生动物出现,现在只有数咒,找到破点,它们才会全部死掉。” 铁军说着,领导听着。 “如果当初不动什么盘数,数咒,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发生了,那怎么办?” “你和楚江合作,一起算数咒。” 我看了铁军一样,点头同意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我需要白骨馆的那个房间。” “马上就给你,过去。” 我们过去,楚江带着几个专家在那儿和算数咒。 铁军拿起来数据,念给我听。 “好了,铁军,都不对,这个数据都是错的。” “不可能,只是数据量大,根本就没有错。” “楚江,你想跟我合作,你就老实的呆着,只需要你一个人,你每天给我弄吃的,喝的,照顾好我,将来的成果都是你的。”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专家,我是数学专家,我是……” “闭嘴。” 铁军火了,楚江闭上嘴。 “其它的人都出去吧。” 铁军让他们都出去,把门反锁上。 “张一,你可以算了,那些灵一直跟着你。” 我开始算数咒,速度慢下来,楚江坐在一边,让我不舒服。 他不时的会说几句,非得插上嘴不可,还问我算出来的数据是什么,我都没有理他。 这个王八蛋,将来要吃桃子,自己还种不出来树。 在这儿第三天的时候,半夜,我正算着的时候,楚江大叫一声,吓得我差点没尿了。 第330章 断数 楚江看到白骨馆四周全是水里动物。 它们不靠近小房子。 “我别大惊小怪的,如果不是你这个混蛋从中作梗,张一恐怕早就找到了破点,我就是一个混蛋。” “我是在帮着张一。” 铁军上就是一个电炮,把楚江打倒后,骑上又是一顿打。 “算了。” 铁军站起来,坐到椅子上,楚江爬起来,摔门就走了。 我想,这又是惹上麻烦了。 领导进来了。 “你们好好的算,这事我来处理。” 领导出去了,看来领导也是有所转变了,这个楚江一直在闹着事情,瞎子也应该能看出来了。 我感觉到数咒的破点要到了,有些兴奋,然而,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出现了断数,接不上了,少数了。 我的汗下来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也没有想到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马上给四爷和六叔打电话,他们也很意外,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有点慌乱了,如果是做数咒的时候,有意的出现断数,那可就是坏事了,这么大的数据量,想推出来,恐怕是比数咒还要难。 铁军让我别着急,慢慢的来,总是有办法的。 我停下上数咒,领导进来问过几次,我才说出现了断数,领导也乱了。 “张一,是不是请数学专家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那些水里的动物是越来越多了,根本就控制不了,它们太聪明了。” “我知道。” 领导出去了,这个时候要怎么办呢? 断数,断了多少个数不清楚,根本就无法算出来。 “顶呆六复的那些书还在吗?” “不清楚,我出去问一下。” 铁军出去十几分钟后回来。 “书在,但是被收到博物馆里去了,说那是文物,暂时弄不出来,领导去沟通了。” 我坐在椅子上。 “外面的水里动物还在吗?” “不在了,天亮它们就离开了。” “带我去干饭盆的地下城去。” 铁军带着我去干饭盆的地下古城,后面几辆车跟着我们。 我感觉似乎在地下城有什么我需要的,总是感觉。 进地下城,我站住,半天告诉我铁军。 “带我进曾家骨铺子。” 我们进去,铁军扶我坐到椅子上。 “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是,但是现在说不好,让我坐在儿这好好的想想。” 曾小雨从后院走出来,吓了铁军一跳。 “曾小雨?” “是呀,这是我们的铺子,我在这儿也正常,张一,你这是来找东西了,看来数咒是遇到了麻烦了。” 我感觉不太好,曾小雨肯定是拿到了什么,她想到了什么。 “其实,张一,你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就是北狄当年做数咒的时候,也是在的,就是说,断数,控制着这个数咒,那些断数在我手里,我们谈条件,就是说,介子人世界找到了,第一个告诉我,其它的人不可以。” 曾小雨在这儿等着我,我说她这段日子怎么就老实下来了呢? “曾小雨,都到这个时候了,水里动物控制着这个城市了,有可能会扩散到其它的城市,你……” “你别说的那么大义,那么正经,你不也是为了介子人的世界吗?” 我不想说什么了,答应了曾小雨。 曾小雨把一个盒子给了我。 “这个你自己拿回去,能不能找出来断数,这就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曾小雨走了,我们回白骨馆的小屋子,有人坐在屋子里,铁军小声说是楚江和吴立。 “你们两个出去。” 铁军没给好脸。 “张一,我告诉你,不合作,没有什么好处的……” 铁军大概是举起了拳头,他们走了。 我这心呀,都快碎了个屁的了,这叫什么人呀? 铁军把门反锁上。 “铁军,把盒子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铁军折腾半天。 “盒子打不开,似乎是一个死的盒子。” 我愣住了,曾小雨在玩我们吗? 似乎不太可怕,她没有必要这么做。 我摸着那盒子,摸着有缝儿,应该是能打开,铁军说没有,我让他摸,他说摸到了,但是看着没有。 “不行就砸开。” “不行,恐怕这有什么说道,还是叫曾小雨来。” 铁军给曾小雨打电话,她不来,说她来了也没有办法,只知道那盒子里装着的就是和数咒有关系的东西。 这盒子折腾了半天时间了,竟然还是没有打开。 我让铁军给六叔电话,六叔过来了,看了一眼盒子说。 “这是骨行的盒子,得找骨行的人打开,不然没办法打开。” 曾小雨说打不开,那是骗我。 再次给曾小雨打电话,她说出来实话了。 那盒子只有她能打开,但是她不能只听我口头答应,需要我写一个协议出来,而且还要白婉一直在她的身边。 这个要求特么的太过分了。 我不说话,六叔说。 “张一,到这个时候了,你就答应这个女人,走一步看一步,不然那水里的动物真的失控之后,一切就都晚了。” “好吧。” 我给白婉打电话说这事,她当时就同意了,说曾小雨不能把她怎么样。 白婉也许是不知道,骨行的吓人之处。 曾小雨来了,一切都办好了,她让我们转过去。 这个盒子怎么打开的不知道。 “这里面有两个瓷板,板子上面的数字,记住了,打开后,你看一遍,这两块瓷板就会碎裂,你记不住,那就没办法了,我想你应该是能记住的。” “我是这个瞎子。” “这事你自己决定,可以由其它的人来读,但是不能拍照,不能写在纸上,不然数字就会变化,乱套。” 我真的想不出来,明明看到的数字,你写到纸上,就会有变化,让你看不出来的变化,等到计算的时候才能发现,过去的人是怎么做的到的?我想不出来,那些专家最初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实践后,确实是如此。 曾小雨走了,白婉去曾宅了。 铁军问我。 “我来读,你能记住吗?上面大概是三百多个数。” “没问题,只有三百多个。” 铁军拿出瓷板,开始读,他读完了,瓷板就碎了,我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第二块也是这样,我记住了这些数字,这些断数。 我不能忘记了,千万不能。 你就要准备把这些断数接到数咒里面的时候,我感觉到不了不安。 一切都不太对劲儿,我没敢动。 铁军出去弄吃喝,铁军走不久,我听到有人进来,我感觉到是水里动物的时候,已经晚上,我被两个水里动物弄走了。 上车,车开了半个小时,我感觉应该是水库的位置。 然后,我感觉下到水里了,我呛水了,他们想淹死我? 我缓过来的时候,不在水里了,但是我感觉这也不是岸上。 “张一,这是我们水下的城,我们聪明吧?能在水里建这样的一个城,如果人类听我们的话,就幸福了。” 我不说话,确实是吃惊。 关于建水下城,世界上有一个科学家提出来过,把用做成水砖,然后弄出来一个水下空间,但是一直没有成功。 水里动物成功了,他们的聪明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你们可以随时弄死我们。” “不,我们也要去介子人的世界,数咒有那个破点可以绕过去,然后找到最后进入介子人世界的办法。” “这个我不知道能不能绕过去,也许绕不过去。” “这些数咒我们是算不了,但是我们计算过,可以绕过去,张一,配合吧,你们的世界在一年之内就是我们的世界了。” 如果他们想要介子人的世界,那么他们就不会杀掉我,那么我就有机会,保是没有灵护着,数据量太大了,我无法计算。 没有想到的是,我在水里,这眼睛又能看到了,我看到了真如同那个外国科学家所设想的,水砖成室,果然是如此,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我的眼睛,又是那灵眼,这个灵又把眼睛给了我。 我坐在那儿,装着看不到,我看到星星点点的,那是灵,在水里星星点点的,闪亮着。 我试了一下,我能算数咒了,心算,一点一点的算,他们问不出来我什么,也说不通我,就把我弄到一个屋子里呆着了。 我坐在那儿算,把断数被进去,这个很麻烦,我担心会出错,所以很小心,进展得很慢。 突然,数据量加大了,我激灵一下,这是算错了吗?数咒没有回头路,我马上停下来。 半个小时后,水里动物把我弄出去了。 他让一个人背着数咒。 “张一,读心术懂不?你们的读心术是猜测一个的心里在想什么,而我的们的,能拿到你所想的东西,你的数咒,在你算的时候,我们全部知道了,从头到底手,虽然你没算到最后,但是那也是在你的心里的,我们知道了,这回不用你算了,我们完人可以算出来,你当我们瞎吗?那星星点点的是灵护,护着你在算数咒。” 我的汗下来了,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麻烦了,他们绕开数咒,找到介子人的世界,而且也控制了我们这个世界。 他们能做到这个程度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他们能运算这么大数据量的数咒。 我想一切都完了,我也得死,然而,并没有,第二天,水里动物就把我弄出去。 “张一,为什么会有断数?” 他们竟然没有拿到断数吗? “张一,你很厉害,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你还有另一个地方存着某此数据,我们管那叫次间,不在心里,不在脑袋里,你竟然有,而我们在努力着,也没有成。” 我看着水里的动物,他们所说的是真的吗? 想想,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不明白了,我有次间,如果是这样的,真的就躲过了一劫,我的汗流着。 第331章 水下世界 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出现了一个转机。 我想我应该离开这里。 “送到回家,回到白骨馆去,不然我就动鬼密了。” 这个时候我没有选择了。 水里的动物想了半天,招手,让人把送回了白骨馆。 他们把我弄来,大概也是有了对付鬼密的办法,但是他们不确定,不确定,能不能用那种办法治住鬼密,所以他们没有敢动,再有就是他们是想先拿到鬼密,再用那种方法,怕我死了,拿不到鬼密。 这是我活下来的原因。 我给白婉打了电话,她马上过来了,拉着我的手哭了。 “小婉,没事,我得马上算数咒。” 我们正说着,楚江进来了,他把吃的喝的,放到桌子上,就出去,站在门外,这货是真想撞桃子。 白婉不离开我,照顾着我。 我的灵眼看东西总是非常奇怪。 我坐下来算数咒,把断数一点一点的补进去,如果这个数断补完,我想破点就会出现了,因为我感觉得到,似乎马上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下就能到。 没有想到,我回到的第二天,警察就进来了,说问我点事,我锁羞眉头,这到底要干什么呀?我在做着重要的事情,你们有本事去折腾水里动物去。 “张一,有人举报,说你跟水里动物有着什么关系,举报人看到你被水里动物弄到了水里去了,然后又被送出来,在水里呆了那么久,如果和你水里动物不是朋友,恐怕就被淹死了,它们送你出来,很客气,显然是朋友,你们它们勾结,要干什么?” 勾结? 我勒个去,八大爷都容易从棺材里跳出来,抽死他们。 “我没有勾结,举报我的人也挺没有意思的,如果我想和他们勾结,我想,我就不会在这儿呆着了。” “你的话是没有人相信的,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你能拿出来证据说明和你水里动物没有关系。” 我站起来,算个数咒,怎么就这么特么的费劲儿呢? “我拿不出来。” “那没办法了,张一,跟我们走。” 白婉拉着我。 “小婉,没事,你马上去曾小雨那儿,我活着,你就没事。” “好。” 白婉说跟我在一起,曾小雨就同意了,这回我还是让白婉回到曾小雨那儿,如果她有事,断然不会把介子人空间的进法告诉她。 又是那个房间。 我知道,灵是不会来这儿护着我的,一个娄力弱了,一个是这些穿着警服的人,他们身上和一种东西,让灵不敢接近,就如同警服一样,鬼魂的不靠近。 我坐下,把去水里动物水下那个地方说了,他们听着,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把笔记拿出去,让领导看。 他们也许不会相信的。 果然是。 “张一,你都能写灵异小说了,你怎么不去写灵异小说?” 估计这货是被领导给骂了。 “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你们接着关着我就行了,一直到这个世界的人类被完全的控制了。” 他们出去,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想着,这数咒就差那么一步了,补进断数之后,破点就快出现了,可是他们竟然不停的找我麻烦。 这个举报人,恐怕是水里动物干的,他们不停的在玩着这样的计谋,不让我把数咒计算下去,他们就没有发现吗? 我简直就是要疯了。 想想,这些聪明的水里动物,就感觉到害怕,他们每十六天就一个增长,简直是可怕到了极点了。 铁军来看我。 他小声告诉我,曾小雨说,北狄之地是一个好地方。 “那样会把灾难带到那儿的,不行。” “曾小雨说,那些水里动物就是再聪明,也是不敢进北狄那个石头圈的。” “可是没有灵护着,我也算不了。” “带着灵离开这里,我找引灵师,到北狄去。” “那可是千里迢迢的,那些灵能行吗?” “也许它们在那儿会更安宁的,那里是一个安宁的世界。” 我犹豫了,那白骨馆的近三千灵,如果出现意外,那可是罪过了。 “我想再想想办法。” “你在这儿还能想什么办法?他们在阻止你算,水里动物,老十行的人,还有其它的人,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他们没有离开,拼着命的在等着这个结果的出现,但是有人不希望你算,所以你总是这样下去,给了水里动物的机会太多了,到时候我们真的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你想想。” 我想想也是害怕,他们读心之术,达到了那个程度,如果我没有次间,恐怕这断数也是没有了,那一切变得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我把车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用动鬼密离开这里就行了。” 铁军走了,我还是在犹豫着,能行吗? 我决定是在半夜,动了鬼密,出去,去了昌图的曾宅,我要把白婉带走,不在下作的他们会找白婉的麻烦的。 我到了曾宅,见到白婉,就给铁军打了电话。 他带着人,开了两台车过来的。 车上坐着引灵师,那些灵跟着后面。 曾小雨上了车,开车就走。 几天的路程,会很累的。 我不知道,灵到了那北狄,灵力能不能护住我。 这一切都很难说了。 我们逃离了这座小城,那么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前程看不到一点光亮,如果不到破点,就是破点在眼前,也没有用。 其实,我最想去的是人鞋寨子,或者那儿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那儿也许水里动物可以进去。 几天后,我们进了那个石头圈,看到了无数的石头房子。 看到了族长,还那熊样,要喝酒,我摇头。 曾小雨和族长说了,族长点头,告诉我。 “张一,你在我这儿,没人敢动你。” 我想,你是不知道水里动物的聪明,水里动物的可怕。 安定下来,灵需要一个适应,这是新的世界,新的环境。 灵力很弱,引灵师龙伟告诉我,不要着急,两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如果它们能适应这个地方。 我在等着,两天后,灵力有了,我开始算数咒,可以了。 但是,水里动物也出现了,真的就是在那石头圈外,不敢进来。 如果按道理来讲,它们是应该能进来的,但是他们不敢,但是它们是越聚越多,在石头圈的外面,一个挨一个的,到底有多少水里的动物,不知道,看着吓人。 族长也是有点慌了,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会有这么多水里的怪物出现。 我担心,它们是在想办法,随时就会冲进来。 我抓紧算数咒,这是急不来的事情。 两天两夜没睡了,我得睡,不然出现错误,那更是要命了,没有逆转的一种数咒。 睡了三个小时,我醒来,接着算,只差几个断数,就补完了,补完的那一刻,恐怕破点就在眼前了。 我希望一切都能尽快的结束了。 但是在被最后几个断数的时候,总是闻到一股特么的气味,我停下来。 把曾小雨叫来了,我说那种气味,特别的气味。 曾小雨愣了半天。 “那你先停下来,你所说的气味,应该是骨的味道,我一爷骨头的味道。” 曾家一爷是出名的一个诡异的人,死了数年之后,依然被人们提起来。 “那怎么回事?” “我也是奇怪,你怎么能味到这股味道呢?你没有闻过一爷骨头的味道。” “我想,你应该回去看看一爷的坟。” 曾小雨犹豫了,我也不敢往下算,我以为数咒的破点马上出现了,可是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看来只有回去了,在这里,手机没有信号,没有通讯设备。 可是看到外面的水里动物,它们完全的就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了。 出去是十分危险的,我看它们是疯了。 不出去,这数咒就不能算下去,就算是出去,也不知道曾小雨一爷的棺材里会有什么,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族长已经开始害怕了,他总是在说,怎么会在这么多的水里动物呢?太多了,从来没有见过,恐怕是这族里人的几十倍了。 怎么办?曾小雨再次问我,确定我是味到了那味儿了? 我点头。 “那好。” 曾小雨出去了,找到族长,让他给弄了个房间,告诉让人守着,她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这几个小时不能被打扰。 不知道曾小雨要干什么。 我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这些水里的动物是在等着十六天一次的增长?还是等什么呢? 反正我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种不安的气味,像是什么烧着了一样。 我等着,我们等着。 曾小雨在第四天的时候出来了,头发竟然白了一半,我愣住了,我们都愣住了。 “我拿到了,确实是有数板。” 曾小雨手里拿着一块数板,放到桌子上。 “张一,你自己看,这事我只能是帮你到这个程度了。” “你……” 我一下明白了,曾小雨能做到原地取物,是动了大曾念,我清楚曾对念的厉害,我会的只是小曾念,但是曾小雨能达到这个程度也是太让我吃惊了。 “我要休息。” 曾小雨看着是十分的劳累。 我看数板,是另外的几个数,是要换掉那断数,最后几个,这个到底对还是不对,我不知道,那气味如果我没有闻开,算下去,后果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我不得不更加的小心了。 我换断数,没有那骨头的味儿出现了。 我想,这就对了,补上断数,大概离破点也不会太远了。 天黑下来,外面星星很多,在北狄可以看到无数的星星,这里的污染相对的要小很多。 还有那些灵,也绕着房子,不时的闪着。 半夜的时候,断数补完了,一切都正常,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外面…… 第332章 骨头的味道 我看到外面,水里动物竟然进到石圈了,他们互相的抱着肩膀,往这儿来了,如同一面厚实的墙,我完全的就傻了。 他们跑进来。 “张一,数咒怎么样了?” “感觉到了破点,但是就现在这形式?” “你算你的。” 族长带着人进来说完出去,他们北狄人骑上马,立枪横马于房间。 一场杀戮马上就开始了。 我在这种情况下算数咒,简直就是要我命。 “哥,别乱,算吧。” 白婉给我倒了杯水,我全喝了,开始算,闭上眼睛,外面的杀戮声真是要命,还有人喊,越杀越多,越一个出两个,怎么回事? 我有点乱,但是数咒还是在算着,此刻我都担心,一分心就算错了,那将是不有挽回的。 我感觉到,外面是已经顶不住了。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我找到了破点,瞬间,一切停止了,死静。 我看外面,地下全是水,全是水…… 白婉一下抱住我。 “哥,成功了,我们要一个宝宝呗?” 白婉这都什么想法,在这个时候,我笑了。 “是,要一堆的宝宝。” 一切平静下来,曾小雨说。 “张一,介子人世界找到没有?” “这只是一个大的数咒,破了还有两个小数咒,还没到时候,我答应你了,就会说话算话的。” “好,我要把白婉带走。” 白婉拉着曾小雨的手。 “姐,姐,别带我走,我哥已经保证……” “别哥哥的,恶心人。” 曾小雨转身上车,她的头发用大曾念白了一半,真是可怕,但是又有了另一种美。 我们离开北狄回去,小城的人已经陆续的回来了,水里的动物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 回家,坐在房间里,一个人,白婉被曾小雨带走了。 那么这事还是没完,我不想再算下去了。 冰施公主出现了,告诉我,你是一个非常的人,至少后面的数咒,我自己就能解决,只等着数咒一结束,我答应她的条件就要满足她。 “你也是要介子人世界吧?” “不,我不要。” 冰族公主走了,我自己去小东街喝酒,所有的一切都在恢复着正常。 这样的日子如果总是这么平静,那有多好,但是总是不平静,也许人生就是要不停的折腾,折腾到死完事。 楚江竟然进来了,坐到我旁边,我站起来就走。 他一下拉住了我。 “张一,我们应该谈谈。” “你应该去吃屎去。” 我出来,到另一条街,进了酒馆,小东街附近的小酒馆都十分的有特色,地方不大,但是家家不同,和那些大酒店不一样,我不喜欢那种大酒店,特么的没文化,进去跟喂猪一样的让人不舒服。 我坐在角落里,喝啤酒。 听着一些人在聊着这次的灾难,他们有说我好的,有说我不好的,反正都无所谓了。 老爱把自己蒙得严实,进来了,坐到我的面前,我才看出来。 “你这是……” “找你有点事。” 老爱打开啤酒,喝起来,看来这是得罪人了,怕让人打。 “你跟张来说一声,让他给做一个高棺,这货特么的不给我做,说不给老十行的人,做棺。” “什么毛病?” “自己新立的规矩,这个张来有点傻BI。” “现在行首是谁?” “没有,没人愿意当,这灾难刚过去,谁都在打理着自己的事情。” “你要高棺干什么?” “我们家不知道是那辈的人,说找到了那一支老祖的尸骨,非得要高棺入祖地,张来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棺材要入我们家祖地。” “这二货。” 我给张来打电话,根本就不给我面子,原来还哥哥的叫着,我算是把这货看明白了,不行的时候,叫你什么都成,行事了,你叫他什么都不行。 “老爱,没办法了。” “你也不行呀?” 我摇头。 “对了,你那数咒快结束了吧?” “还有,不敢算。” 老爱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张来就是一个大傻BI,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觋师,这谁都知道。 我喝得差不多了,去棺铺,张来的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和张来有说有笑的。 张来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也不笑了。 “你来干什么?” 这货转变得太快了,简直就是太让我有些适应不了。 “不叫哥了?” 我坐下,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上楼了,显然对这儿很熟悉。 “我说你得罪觋师干什么?” “我张来不怕他,就一个觋师,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来,你是老十行的人,老十行的人都是互相照顾的,你这样可不行,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这等于你给自己弄了一面墙一样,对棺行的发展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棺行,棺铺的,现在是我要管理,是我的,我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 这货又发什么疯了? 我心想,如果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就是一条没人要的狗。 我走了,回家,这心里就不安。 第二天,开车去曾宅,曾小雨不太高兴。 “我就在这儿住了。” “行了,行了,把那祖宗给我拉走,你们走,走,走。” 不知道白婉怎么折磨曾小雨了。 在车上,白婉说,我半天就装哭,死劲的哭,死劲儿的嚎,有多大声就多大声。 我笑了一下,这丫头。 我们回去,钮样就打电话来,让我们过去。 是呀,有一段日子没有见了。 过去,我都有点吃惊,小山房这个地方,竟然弄起了高大的围墙,非常的高,里面也建出来了花园,水池,出入廊,还有假山。 “你弄的?” “水里动物弄的,到是有点意思。” 我也挺奇怪的,他们离水库这儿近。 坐下喝酒。 “张一,这地方归还你们。” “什么意思?这地方是你们的了,不需要归还。” “寨主死了,我要回去。” 我愣了一下。 “这是一件好事,回去又当你的寨主了。” “是呀,这就是命,我以为这辈子我们也不去了呢。” 这真是一件好事,白婉和样样不是那么热络,样样还问了完腕一句,让钮样给瞪回去了。 钮样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第二天,就走了。 我和白婉搬过来了,这个地方让水里动物给弄得十分的不错,这是它们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真是没有想到。 那假山里的石头都是水库里的石头,那水库最深处都有几百米。 它们竟然可以下到深几百米的地方把石头弄上来,简直让人想不出来。 其实,它们本来也是水里的动物,变异的动物,能做到这些也不奇怪。 我想,我们至少能平静个一年两年的,可是并没有。 转眼过了这个年,老十行的人先折腾起来了,他们行会,就是谈介子人世界的事情,起来的是丐行的碗丐,他当了行首。 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折腾。 章佳秀娟带着新行也是没闲着,麻康家族的人也折腾起来。 他们逃命的时候,就不管这些了,没事的时候全都跳出来了。 我不动,看他们怎么样。 没有想到,季丽打来电话,说行会的时候,碗丐要灭棺行,逼我把介子人世界的进去方法说出来。 “他们什么意思?” “他们认定你知道介子人世界的进入方法你知道了。” “噢,是这样,谢谢你季丽。”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想,也许也正常。 先来的果然是碗丐,他自己来的,敲门。 我打开门,站在那儿。 “不让我进去吗?” “不。” “那好,我直接说,我们要把棺行先开除,然后灭掉,从此千年的棺行就不存在了,你这个张家棺行的人,是不是得出手?” “那是张来的事。” 我要关门,碗丐说。 “张来不拿事,我想那是你……” “棺行和棺铺都不是我的了。” 我关上门,我是这么说,我不能让棺行消失了,父亲心里会难受的。 他们也不是傻子,也会知道我的想法的。 他们真的就动手了,把棺行的生意全部给做死口了,就那样的开着,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张来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你自己受着这事,只要地下古城的棺铺在就行,棺行就不会倒,你那个铺子倒了,就倒了,也让你张来明白一下,这个世界的水有多深。 我父亲打电话来。 “张一,还是那句话,你们是兄弟。” 父亲让我沉默了。 我去小东街,张来的棺铺虽然开着,但是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我进去,张来马上就给我倒水,那个女人还在,不跟我说话,转身上楼。 “哥,他们把棺行从老十行开除了,而且处处的做死口。” “这是你的能力问题,不要跟我说这个,我告诉你,再有事也不要再找父亲,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其它的事你自己处理。” “这可是张家的棺行,你是张家人……” “这个时候你说我是棺行的人了,你是张家人了?” 我转身走了,这次我肯定不能再帮着张来了,我已经心软的次数太多了。 张来最终还是关掉了棺铺,棺行也就在小东街消失了。 没有卖棺材的了,当然,我想,会在不久就会再出来棺铺子来。 果然是,棺铺没关半个月,又出来一家新的棺铺,做棺的。 这都很正常,生意原本就是这样。 张来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回去看父亲,他不开门,不说话,看来对我是生气了。 我去小东街喝酒,遇到了老丰在喝酒,我过去坐下。 “老丰,看脸色不是太好,有事了?” “这段时间不是太顺,也没有大事。” “今天不说是老十行开行会吗?” “我没兴趣,不去,老十行看来也是要完了,现在弄得行里人心不合的,有不少站在你这面的,碗丐把棺行灭了,大家也是看到了,将来谁有事,这就是下场。” “乱行治行,乱乱也好。” 老丰叹了口气。 “你喝吧,我走了。” 老丰看来是真有什么事情了。 老丰走了,我坐那儿喝啤酒。 我感觉到后背冒凉风,知道坏事了。 第333章 觋师画儿 我回头看,特么的,吓了我一跳,竟然是巫师颜立童石在对着我吹风。 “你吹的风跟阴风一样。” “我就是吹得阴风。” “我干什么?” 颜立童石的出现让我不安。 他给自己倒上酒,撞了我的杯子一下。 “听说上面要奖励你,你也是英雄……” “打住,再提这事,我跟你急。” “那不说,听其它的人说,你知道介子人世界的进入方法了?而且可以进去。” “没有。” “噢,我就说,如果有了,你早就带着心上人进去了。” 颜立童石现在说话不正经。 “你有事没有?” “是这样,你也知道,完腕是剑桥毕业的,其实,她原来也是在研究所,后来不愿意去了,在家呆当格格,可是现在她又回去了,现在是所长,她想要你做数咒和盘数的一些数据。” “行眼人不是知道了吗?” “以前的是知道了,我出弄到了,后来你心算数咒到破点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了,完腕需要那些数据,做研究,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研究课题,除了介子人世界,就是盘数的本身,就是一个相当有价值的科学。” 我听出来了,如果研究出来盘数,数咒,他们就会弄明白这里面的关系,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我忘记了。” 颜立童石瞪了我半天。 “我知道,你恨完腕,可是感情上的事情没法说,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到头了,说是说,她欠你的还完了……” “我真的忘记了。” 我起身走了,回小山房,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我听到有人敲门,这大早晨的。 我心里骂着,打开门,是碗丐,如果他要是年纪小,我上去就给一个电炮。 “干什么?” “张一,棺行我给灭了,还能让他回来……” “你胆子是真大,棺行让你灭了,你还敢来跟我讲价?” 我操起门后的棒子,碗丐跳着脚,骂着我跑了。 这人真是精神不好了,为了介子人的世界发现了。 大早晨的,惹了一肚子气。 吃过早饭,我带着白婉去水库边上转,天还是很冷。 这里曾经出现了水里动物,满水面的,我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 “又想起那……” 我摇头。 一个多小时后,回小山房。 “小婉,你说我们是不是做点生意?那个棺行我是不想再做了。” “也好,我们开一个小店。” 我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想再碰棺材了。 我开了一家画室,在小东街,每天我在楼上画画,白婉在楼下卖画,当然,我的画很少,都是其它画家的画儿。 我的画几乎是不怎么往外卖,挂着,偶尔的会卖一幅。 到了四月,天转暖了。 我坐在楼下和白婉喝茶,陆小敏进来了,吓了我一跳,这个画鬼画的人,多久没有出现了。 “陈小亮没事呢?” 陆小敏没接我的话,看着画儿。 “张老师的画儿果然是不一般,我想,那冰施画儿,你还是有的吧?我想买一幅。” 我看了白婉一眼,我知道,一共是三幗,另两幅卖到什么地方不知道,但是颜立童完腕有一幅。 “对不起,没有。” “我知道你画了三幅。” “我知道的到是不少,可惜都没在我手里。” “有人出价三百万。” 我愣了一下,这个价格是太高了。 “真的没有,你出一千万,我也没有。” “你可以画,一个星期你就能画出来。” “对不起,我那种灵感已经消失了。” 陆小敏让我考虑一下,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三幅小画儿来,都是在小画框里。 “这儿是寄卖画儿是吧?” “对,卖出去后,百分之二十收辛苦费。” “可以,就放在这儿,价格标在画后面。” 我要开收据,陆小敏说不用,相信得着我。 陆小敏走了,白婉要动那三幅小画儿。 “你别动。” 我拿起来看,乱七八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 陆小敏把在小东街的画铺子卖掉后,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去了。 我把画儿挂起来。 白婉说这个女人有点奇怪。 我大致的和白婉说了,让她不要动这三幅画儿。 我不知道陆小敏来的意思,她肯定不只是为了冰施画儿而来的。 半夜我起来,上二楼,开始画画。 我想画冰施画儿,可是下笔就不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画纸扔到地上一大堆,看来真的是不行了。 我躲在二楼的床上睡着了。 早晨白婉在收拾。 “哥,这就是冰施画儿吧?” “不行了,找不到这种灵感了。” 白婉把画纸弄平了,留着。 “扔了吧,如果我能画就给你画一张。” 白婉没听我的,把画收起来了。 其实,这些东西留着没用,有的是画了几笔,有的画完了,简直就没有样子。 我出去转转,就在小东街,我不会走远。 半个小时后,我转回来,坐下看着陆小敏的画儿,怎么就想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夜里,我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三幅画画的是什么。 我下楼,把灯光打到画上,看着。 是,确实是,三具尸体,一具尸体上插着刀,一具吐着白沫,一具下半身和上半身分开的。 这什么意思?陆小敏画鬼画,总是和死亡是分不开的,诡异,吓人。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抽着,看着,那人的脸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有意那样画的。 早晨起来,我说去老爱那儿有点事。 老爱在家里看着一本古书。 “真是好心情。” 老爱放下书。 “喝一杯?” “大早晨的喝,有病吧?” “我一夜没睡,两个月没喝,突然就想喝。” “也好,去我那儿,有两瓶好酒。” “也好,我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我回去的路上,我在馆子里买了六个菜。 进画铺子,白腕问我这是干什么,我说老爱要来,非得要马上喝。 “这个觋师怪怪的,我不太喜欢。” “一会儿你就在楼上呆着,不行就出去转转,找你的好姐妹逛街,买衣服。” “也好,有段日子没出去了,那我走了。” 白婉拿着包走了,老爱晃着进来了。 坐下喝酒。 “画铺子不错,没有棺铺子诡异,挺好的,你不想……” “别提。” 老爱笑了,我不时的看一眼画儿,老爱特么的多聪明,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他看着画儿,半天说。 “是意画儿。” 我摇头,我搞画儿都没听说过。 “这是觋师册里面的画儿,并没有什么技法。” 这陆小敏是什么意思?三个死人?三种死法。 “这有什么寓意吗?” “这三幅画后面应该有日期,你没注意到吧?” 我站起来,把画摘下来看,果然是,有日期。 我把画挂上,坐下,看着老爱,等着他说。 “我不能说,说破有毒。” 老爱这就是要谈条件了。 “说说。” “你那介子人世界的通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知道,还有两个小数咒没破,虽然说小,也是灾,我现在不敢动。” “这样,那就没有什么了。” 老爱不高兴,肯定是不会说的。 “真的是这样,你要点其它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老爱是不?” “老爱,我们是哥们,没这个意思,这次大灾你也是帮了我。” “知道就好,那我告诉你,三幅画儿是觋师册里的,是一种预言,有三个人会死,后面的日期就是,而且你都会看到,或者是发生在某些人的身上,你认识的,或者是什么的。” “这……” “这个意思就是说,你被人下觋了,接了这画就开始了。” “你?” “我最初也挺奇怪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画儿?后来我想,这不是我弄出来的,肯定还有人会做觋,我到是想见识一下这个人。” 我也是意外。 我说了陆小敏,老爱脸上的骨肉抽动了一下,看来是有故事。 老爱喝酒,再有再提画和这些事情,我提他就说其它的,看来有事了。 老爱喝到中午走了,白婉跳着回来的,给我买了一堆衣服,自己一件没买。 这丫头,让我心疼。 第二天,给陆小敏打电话,我让她到铺子来一趟,她竟然说在外地,回不去。 那三幅画中,有一个就是明天,那个身上扎着刀的人。 这事肯定是和我有关系了,不然陆小敏不会这样做,这是做觋杀人。 我犹豫了很久,报案了。 警察来了,我把事情说了,他们看着我。 “张一老师,我们对你很尊重,但是这样的玩笑最好不要玩了,这不可能,如果能预测出来,那……” 我总是不能把老爱叫来,就是叫来说他们也不相信。 他们问我发生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明天我能看到。 他们说明天会来的。 我后悔报警,也许这一点用也没有。 第二天,警察是真的来了。 他们天画铺里坐着,这事我跟白婉说了,她紧张,我告诉她没事。 我出去了,不能让这事发生在这儿。 我去河边坐着,事情就出现了。 他大爷的,一个人走着,后面来了一个人,上去就是一刀,那个人和人躺下了。 警察冲过去,人跑没影儿了。 我看着这个人,竟然是楚江,,他得罪什么人了? 送医院,人没有救过来,一刀就致命,这个人下手是太狠了。 警察也是懵了,竟然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做完笔录回家,下一个人隔三天,口吐白沫的那个人,这个人是谁呢? 看来死去的人都和我有关系。 我马上给老爱打电话,问他能做觋的还有谁? 老爱的话让我是目瞪口呆。 第334章 陷害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那个人竟然是巫师颜立童石。 老爱说,巫觋是相通的,不分家的,男的叫觋师,女的叫巫师,后来男女不分。 那这颜立童石要干什么呢?做觋杀人,是想嫁祸于老爱吗?这个显然是不行。 老爱被警察叫去了,我也是,拿着三幅画儿。 颜立童石是被警察抓来的,他根本就不承认。 陆小敏出来了,坐下,四人坐在那儿。 陆小敏说她画的只是画儿,颜立童石说,他不懂觋术。 我一脸的懵BI。 老爱说这些都和他没关系。 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警察说,明天还要跟着我。 最后掉到坑里的竟然是我。 出来后,我问陆小敏。 “你害我?那事都过去我多少年了,何况……” “害你的并不是我。” 陆小敏走了,我看着颜立童石,老爱是不会害我的。 “看我没用,做觋杀人,我不懂。” 这事闹大了,也是麻烦了。 我跟老爱商量这事,能不能破觋,老爱说,巫师行觋,带着巫,破不了,只有自己能破,老爱还说,也许这三个人该死。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呢? 这件事真是麻烦了,警察不相信这些事情,可是事情发生了,三天后就,就是另一个人,我不想死人。 真不知道,如果是颜立童石,他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现在丝毫的是看不出来。 但是,我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 觋杀嫁祸于人,这是最不耻的手段,老爱从来不用,虽然善恶两间。 巫师颜立童石这样干,真不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没有想到的是,第二起案子没出现的,警察就先把我抓起来了,说那把杀人的刀是我的,以前的证据全部推翻,说我就是杀人的那个人。这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如果这么说,巫师颜立童石是想置我于死地了。 我一下就想明白了,数咒还有两个数咒,是小数咒,当初我和颜立童完腕在一起的时候,她我把数咒的所有都告诉了她。 冰施公主也跟我说过,只要我不告诉任何人关于数咒后面的数,这个大灾一过,就没有人能知道,就是行眼人也没办法知道。 如果这么想,那颜立童完腕是应该知道。 这样一想,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怎么办? 颜立童完腕到底知道吗? 我坐在公安局的椅子上。 “最好让我出去,明天就是第二个人死,我肯定是能看到的,如果我坐在这儿,你们其中的人就会死的。” 警察想抽我,他说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没有人相信我。 那么,我也是没办法了。 他们让我承认杀人的目的。 楚江跟我有仇,这个谁都知道,我们打过架,我神煸过他的嘴巴子,他也煸过我的嘴巴子,我们对骂过,我们折腾过。 这个巫师颜立童石真是够阴险的了。 第二个人死的日子到了,四个警察坐在我面前,还有监控,录相,他们看着我,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九点多名钟,一个警察突然就倒在地上,吐白沫,倒在地上,送到医院死了。 这个他们还能说我杀人吗? 不能了,他们都看着,还有监控。 那个警察喝了放在旁边杯子里的水,那水是他自己拿进来的。 我什么都没有干。 他们从头到尾的,把这个杯子从什么地方来的,水从什么地方打的,查清楚了,没有一件事和我有关系。 这个警察也和我没有仇恨。 可是,没有想到的,第二天,进来两个警察。 “你自己认罪吧?你做这第二个案子,就是为了洗清第一个案子,事实上,第二个案子也是你做的?” “证据?” 我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曾念。” 显然,这是有人告诉警察了。 我无话可说了,用曾念是可以给这个警察下毒,这是他们的证据,那么我要证明我没有下毒,我拿不出来证据。 我认罪,认命,只能是等着死了,颜立童石让我死,我没办法不死,我玩不过巫师,技不如人,就认。 他们让我给演示曾念,证据也是要做到实证,我摇头。 “曾念不是随便就能动的。” “你杀人了,你就得动曾念。” “你们想想阻止第三起案子吧。” “你都是用弄出来的,怎么弄的我们不清楚,现在就是让你说,让你阻止,停下来,楚江和你的仇恨,可是这个警察吗?没有,他是一个工作认真的人。” 这个时候进来一个警察,小声说着什么,又把资料递给了那个人,显然那个人是一个领导,他看了半天,把资料放下,猛的一拍桌子,吓得我一哆嗦。 “张一,别以为你救了这个城市,我就能为所欲为,一件事是一件事,你杀人也得偿命,这是资料,你自己看。” 警察把资料摔到了我的脸上。 我看着。 资料上是写着那个警察和我的一件事。 这个警察三年前,在小东街巡街的时候,我把棺材摆到了路肩上,一个行人走路撞上去了,就找我赔钱,我说他瞎,我们就打起来了。 这个警察就过处理,说我占道了,确实是不对,还打人,让我还着人去医院。 我带着去了,看了病,赔了钱,就这件事,我都忘记了,如果不是这个资料,我完全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而且,他们最厉害的就是,竟然弄到了三年前的监控资料,怎么弄到的,我完全的就想不出来,他们让我看了。 “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杀一个人,何况,这先我也是有错的。” “你现在这么说,可是你是一个记仇的人,而且这次又是他审理这个案子,你就动了杀念。” “可是那画呢?很久就画出来了,事没出事,怎么能预测得到呢?” “张一,你很聪明,数咒专家都弄不了,你可以弄,当然,你设计两三个杀人案,而且和你没有关系,对于你来说,很简单。” “我没有。” 我怎么解释也没用。 “你必须动曾念。” 我想,我动吧,第三个案子也马上开始了,他们无法阻止,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我是逃不脱的,就第一个案子,就可以判我死刑了。 我动了曾念,他们录相,做证据,我动了一个警察面前的怀子,他们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我闭上了眼睛,恐怕我活不了几天了。 “张一,你马上停止犯罪,这个对你有好处。” 我不说话,特么的,我也想停止,可是根本就停止不了。 我说是巫师颜立童石做的觋。 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但是他们也是在了解这件事,也找颜立童石谈,但是,我知道,最后颜立童石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第三个案子的时间到了,这个案子更是离奇得要命。 张来报的案,事情发生在棺铺里。 在棺铺的二楼,一个人被刀分成了两断,果然是画中的死法。 一把长一米,宽半米的刀,吊在房顶,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刀落下来,正好萿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这也是奇怪了。 张来报案说,是我想弄死他,弄了这么一个机关。 我被带到了现场,我看了,那确实不是我弄的,那机关我想是张来弄的,颜立童石是借刀杀人,彻底的让我没有反转的机会。 最奇怪的,那刀上有我的手印。 我摇头,我和这个死去的人没仇,但是他们都知道,我和张来的恩怨,这真叫借刀杀人了。 证据在,我无力辩解。 铁军给我请了最好的律师。 律师见到我,我以为能抓住救命的稻草了。 我说了三起案子,细节都说了,我也说了我的想法,分析。 律师是良久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他根本就不想信,如果他不想信我,这也没办法为我辩护了。 “张一,你所说的,就算是我相信,可是要有证据的,你杀人的证据可是一件一件的,根本就没有办法,你好好的配合,我会想办法减轻你的罪的。” “判一个死刑吗?”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是没指望了。 我想,如果念我救过这个城市人的命,他们让我在监狱呆上二十年也行。 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努力,也成了罪了,说数咒是因我而起,我再救人,把自己立起来,我想吐血,吐不出来,没劲儿了。 这都特么的叫什么事呀? 我被宣判了,死刑。 这一折腾就到了五月份了,外面世界的花都开了吧?我答应白婉去看油菜花的,可是时间过去了。 宣判后,我看到了白婉,她瘦了,脸色苍白。 “对不起,我没有能带你看油菜花。” “哥,没关系,我们有时间,有时间……” 白婉心里也明白,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想,我不能等死,我死了,数咒没办法算出来,虽然说只有两上小的数咒了,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就是大的灾难。 数咒是暂时停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出现,我必须得算下去。 然而,时间不够了,我提出来,让我算完数咒再去死,可是不行。 冰族公主是在夜里出现的。 “数咒又开始了,你要接着算。” “你看我这样能算吗?” “我带你出去,不用你动鬼密,鬼密上次你算大数咒的时候,已经很弱了,在最后数咒结束后,你需要用鬼密找到介子人空间的通道。” “我也去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最终可以去介子人的世界,你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谁也找不到你了。” 这样的苟活下去,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 “你可以带着白婉去介子人的世界,这个世界对你来说,生无可恋。” 我沉默了,对这个世界沉默了。 人们只有金钱,只有利益在眼前了。 冰族公主告诉我,半夜的时候,她会来带着我出去。 这让我有了希望。 但是,想想,出去后,再折腾,如此之累,不如就死了算了,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半夜,冰族公主出来了,她拉着我的手,冰一样的手。 我跟着冰族公主,回头看,我坐在椅子上,已经死亡了,嘴里流着血。 第335章 卡数 我的心直突突,这还能活过来吗? “不用看了,假象,你畏罪自杀了。” 我们离开了,我感觉自己是空的。 不用着急,我都安排好了。 我回到小山房,冰施公主就走了。 白婉抱着我抱不住,是空的。 “哥,你不用急,他们会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的。” 第三天,我的尸体送到了火葬场,季丽就来电话了,告诉我们,去火葬场。 我们过去,我的尸体在化妆间。 “这里我安排好了,到时候白婉去拿骨灰,是其它人的,然后埋了,张一,你还到身体里,然后穿上这身黑衣服,楼后面的车,有人拉你去一个地方,你不要说话,上车就行。” 我出去,走到楼后,上车,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真实的我。 司机头都没有回,开车着车就走。 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被拉到了赫图阿拉城外的一个宅子里。 第二天,白婉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把自己蒙的严实。 “哥,没事了,你在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人会找你来的。” “我担心巫师,觋师可以算出来,还有行眼。” “不会的,冰施公主都做好了,我们就在这儿呆着,一直到找到介子人的世界。” 我一下就放松下来,大病一场,一个多月才能下地。 到院子里,院子里白婉种了很多的花,还养了很多的鱼,还有两条小狗。 看来她是怕我在这儿呆不住。 其实,我想这样安静的生活,和白婉呆在这个世界。 我试着开始画画,还不错,白婉跟着我学画画。 “哥,数咒的事我不能不提了,冰施公主说,在七月前,我要算过一咒。” 我点对。 每天上午算数咒,下午画画,下棋。 数咒很正常了,我能正常的用心算了,而且经历了数咒那么大的数据量之后,感觉很轻松,但是我不能算得那么快,为了不出现错误。 六月中旬了,一切都慢慢的好起来,甚至晚上,我们可以出去转转,把自己包裹得严实,选没有人的路走。 没有想到,小灾出现了,而且来势凶狠,速度极快,只是一夜间,整个小城的人都在吐血了。 那是在一场雾霾之后,一场非常严重的雾霾,连着三天才散去。 “这是灾来了,我尽快的找到破点,我想不会那么难的,不会死人的。” 白婉一周出去一次,我也不再也去,算着数咒。 休息的时候看电视。 电视里报道的,这个小城的人几乎都在吐血了,十分的可怕。 医院已经是住不下了,发药,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了,原因是一种粉状颗粒进入到了身体里,排不出去。 那么说,他们这次是没有想到会是数咒,因为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在算数咒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数咒算不下去了,推不下去,卡在了那儿,算完了,没有下一个数组出现,这太奇怪了,我有点慌了,开始出现了死人,虽然一天一个两个的,我想最后会大规模的爆发的。 但是数咒竟然卡住了,冰族公主说过,她一直到数咒结束了才会出现。 这事太诡异了,算不下去了,卡住了,如果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就是说明,还有一个人在算数咒,而且路子也是对的。 那只能是颜立童完腕,巫师颜立童石这样的算计我,把我弄死,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那么我只能是去找颜立童完腕,让她停下来,可是显然,她是不会停下来的,如果巫师知道我没死,他能当时拿刀砍死我,我还是不能露面,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为了能把数咒安心算下去,怎么办? 白婉说,现在知道我没死的人,只有季丽,还有那个司机,如果这样只能找季丽,让她帮忙。 白婉给季丽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季丽说,她会找时间过来的。 我们等着,我试了多少次,数咒都是卡在那儿,下面的数组就是不出现,这让我十分的着急,外面的人都在吐血,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不灾竟然会是这样,那大灾更是可怕,差点让这个世界丢了,让水里动物给控制了。 季丽后半夜来的,捂得严实。 我的意思不用她来,电话里说,她说不行。 季丽进来,坐下。 “有事快说。” 我说事,说完季丽站起来。 “没有得要的事情不要轻易的联系我,这事我来处理,处理完了,我告诉你。” 季丽匆匆的走了,她也不想我没死会被人知道,如果那样,我恐怕又要死上几百回了。 我等着,着急。 电视报道,死亡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现在只能是找到破点,其实,如果没有颜立童完腕在算这数咒,恐怕已经是找到了破点。 我担心季丽根本就对付不了巫师颜立童石。 她能找其它的人帮忙吗? 我在胡思乱想着。 已经过去了三天了,我着急,白婉说出去看看,我没有让她出去,这个时候更不能出去。 季丽半夜来电话了。 “你最好快点算,大概也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 六个小时,我能行吗?不知道。 我开始抓紧算,果然是下一组的数据出来了,这就是说,颜立童完腕确实是在算数咒,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很聪明,剑桥毕业的,再加上一个巫师,更可怕。 我算得很快,六个小时,那就是天亮之前。 白婉给我泡茶,倒水,也跟着紧张,如果六个小时过后,又出卡住了,那么颜立童完腕就有可能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会断定,我没死。 天快要开亮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破点了,而且只差那么几步了,竟然又卡住了,看来颜立童完腕是发现了,也开始算数咒了。 特么的,这可怎么办?怎么提前了呢? 如果再给我半个小时,都不是问题了。 看来颜立童完腕是知道了,她能猜到我没有死吗?也许她不会这么想,肯定是想着会有其它的人在算。 巫师顺便的把楚江弄死了,这个总是说自己能算数咒的人,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这样,把自己的命断送了。 吴立是一个低调的人,就没有事情。 我坐立不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白婉没办法了,又打电话给季丽。 “我知道了。” 季丽把电话挂了,我想季丽是害怕电话被人监听了,巫师那货色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的。我们等着季丽的消失,恐怕这次要难得多了,上次颜立童完腕是没有防备。 电视上报道,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专家组,医疗队都来了,可是依然是没有办法。 我锁着眉头,真是没有想到,颜立童完腕竟然会这么干,简直是太可怕了,这死了多少人了,放一下手,再等机会不行吗? 我想,如果让她来算,我们一起算,结果出来,她拿走,这个行吗? 想想不行,他们都敢杀掉我,就是想独占这成果,如果这个数咒成功了,介子人世界出现,那颜立童完腕可就是世界扬名了,想要的全都有了。 人为名利,简直就失去了自己,露出了最可怕的一面儿来。 季丽一直没有来电话,看来是遇到了麻烦。 这样总是不行,我要出去找颜立童完腕,白婉说不行。 “颜立童完腕是不会给我这个面子的,虽然是夫妻一场,不然也不会杀了我的。” 确实是这样,这个颜立童完腕是真的不会给我面子的,她变得太可怕了。 白婉要出去,我让她等季丽的消失,我们不能露面,不会麻烦会多的,下面的数咒就没有办法算了。 然而,过去了三天了,季丽没有消失,打电话竟然关机了,我想季丽是遇到了麻烦了。 看来只有我们自己出去了。 “白婉,你就在这儿呆着,我出去,如果我天黑前不回来,你马上给六叔和四叔,还有铁军打电话,我把手机定位,你随时就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现在是实在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白婉出去,我担心有些人不给她面子,这个世界很现实,人走茶凉,何况我已经死了,只有我出现才会这样。 我对这个世界,只有沉默,但是此刻却不能。 我出去,把自己包括得严实。 我去了老爱那儿,这个时候,只有觋师可以治住巫师,治住了巫师,颜立童完腕也就会老实下来。 我敲老爱家的门,他半天才出来,一开门,我一下就进去,把门反锁上,老爱大叫一声,跳出老远。 “我特么的是张一。” “你,你阴云不散,动了鬼密了吧?我们是哥们,你活着的时候,我可没害过你,是巫师干的,他做了假觋来离散我们……” “你紧张个屁,我没死。” “你没死,都特么的烧了,骨灰都弄出来了。” “我不跟你说这事,进去。” 进房间,觋师是能知道我是活人还是死人。 进去,我把蒙着的东西拿下来。 “真特么的是活人,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死的。” 老爱抱了我一下。 “兄弟,我这次玩着命来的。” 我说卡数的事情,老爱听完了说。 “我就知道,巫师这么干,肯定是有一个天大的原因的,真是没有想到。” “现在就是想办法,死了太多的人了。” “我知道,我以为这回这个世界是完蛋了,你没死真好,我想办法,不过这个巫师也是让我难对付,把自己关到房间三十年,我不相信他三十年什么都没有干,而我呢,进了老十行之后,一天这事那事的,没有正事。” “我不听你解释,你就来一个大觋,弄死这个颜立童石,一切就都安稳了。” “张一,没想到,你小子也是心狠手黑的。” “你看看,每天死了多少人?说不定哪一天,死的就是你,或者是我。” “我明白,收拾一下,开车去赫图阿拉城。” “我不能露面。” “不让你露面,到赫图阿拉城,你就在车里坐着,当我的司机,我随时准备逃命。” 这二货,把我弄得十分的紧张。 第336章 轮算 开车到赫图阿拉城,半夜两点钟,正是好时机。 老爱下车,我坐在车里等着。 他进了赫图阿拉城,走到颜立童石的宅子,需要十五分钟,我算着时间。 老爱下觋需要十分钟,如果顺利的话。 我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我还不敢打手机。 一个小时过去了,特土的,这怎么还没有成功呢? 我看要悬了。 老爱冲出来,满脸是血的,跳上车。 “走,走,走……” 我开车就跑。 “拉我出城,快点。” 出城,顺着路一气的跑,一个小时老爱才让我停车。 “你特么的失败了?” “没有,一着急,跑出来的时候,撞墙上了。” “猪。” 老爱下车,我下车,他竟然坐到车上,开着车跑了,把我扔到路上了,你靠你八大爷的老爱。 我不敢走大路,顺着山路往回走。 早晨八点多了,我才进院子。 “没事吧?” 我摇头,坐到椅子上,白婉给我弄吃的。 “我不知道老爱能行不?” “没事,老爱办事很准称的。” 但愿如此,这次他有一些慌乱,我也看得出来,他是有点怕巫师。 我一直在试着这数咒,依然是卡数,他大爷的,这个颜立童完腕就不能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机会吗? 一直到下午,我能算数咒了。 “小婉,可以了。” 我开始算数咒,速度很快。 破点到了,我整个人都快晕了。 我想这个灾是停下了,一直到晚上,电视才报出来消息,这个灾一点一点的在消失。 那就是说,会有人意识到,数咒是有人在算,那么他们能找到的只有是颜立童完腕,但愿她和我一样,麻烦缠身,没有机会算这数咒。 我和白婉商量着,马上换地方,不然他们会找来的。 我和白婉离开了这个小城,每天都在不停的走着,旅游,说是旅游,不如说是逃难。 我接到季丽的电话,说颜立童石是彻底的完了,整个人被弄得跟一个傻子一样。 颜立童完腕四处的找老爱算账,老爱也跑了。 但是,最根本的问题并没有解决,颜立童完腕随时就可以算数咒,把数咒进行下去。 我几乎每天都试一下数咒,算几步下去,基本上是正常的,颜立童完腕为什么没有再算下去,大概是忙着她哥的事情,忙着满世界的找老爱报仇。 但是这样总不是办法。 颜立童完腕打来电话,我想了半天接了。 “张一,我就知道你没死。” “我不是张一,张一死了,我用的是张一的号。” “行了,没有其它的人再能算数咒,因为你只把后面的数咒告诉我了,告诉我怎么算了。” “那又怎么样?你可要小心了,死了那么多的人,你就是凶手。” “不死几个人,能找到介子人的世界吗?” “如果你不算数咒,我完全可以在没有死人的时候,找到破点。” “这是这样又怎么样?我告诉你,现在开始我算数咒,看看我们谁先有结果。” “两个人算是要卡数的,我们都走不了,都算不出来。” “这个自己想办法吧。” 我不知道颜立童完腕想出来了什么办法来了。 但是,可以肯定,两个人算,她的意思也是能算下去的,这个不可能。 我非常的奇怪。 我和白婉不得不停下来,找一个宾馆住下。 我开始算数咒,如果的速度快,结果是会先看到的,我算过之后,他就无法再算了。 竟然没有卡数,我觉得奇怪,算了一天的时间了,我停下来了。 我感觉上当了,颜立童完腕是让我先算着,到时机,她再卡数,或者想办法,再弄我一个死刑,让我的汗当时就下来了。 我不得不小心了。 我给老爱打电话,说这事。 “爹,你可别找我了,我现在在跑路,颜立童石让我弄废了,他妹妹可是满世界的找我。” 老爱说完挂了电话。 如果就一个颜立童完腕,我到是可以直接的找她谈,一个女人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剑桥毕业的,一个格格,并不什么术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我还是不敢回到那个小城,我是死刑犯,他们知道了,还是要弄死我的。 如果我一直算着,把数咒算到最后一个灾口,停下来,那么颜立童完腕还会算下去吗?也许会。 这个有点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怎么办? 没有想到四爷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回去,去四爷那儿,他没说什么事,这不是要我的命了吗? 但是,我不能总是这样逃命,我得回去。 我们回去,偷偷的回去,我把白婉送回到小山房,那高墙大院的,我想,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我半夜去四爷那儿,跟特么的贼一样。 我进去后,六叔也在。 “四爷,六叔,你们找我什么事?” “季丽告诉我们你没死,但是需要帮助。” 我想,我没死全城都应该知道了。 “确实是,可是这事真的麻烦。” 我说了卡数的事情。 “我们想出来一个办法,就是我们三个人轮着算,得出的结果是绝对不一样的,我们不知道怎么算,算出来的结果不一样,我们的想法是,颜立童完腕肯定是有什么办法知道,你所算出来的数据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要忘记了,行眼人原来可是知道的。” “那是过去,现在用心算,这个……” “我们想,试一下,颜立童石可是巫师,他现在是废了,可是以前没有,他能不能教他的妹妹一些什么能力,这个都不好说。” “如果这个能成,你就可以顺利的算下去。” “这个也行,可是我不能在这儿呆久了。” “你马上离开这里,记住了,我们电话联系,这是新的电话,新的卡。” 我离开四爷那儿,跑回小山房,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猜到我回小山房。 我休息,天亮后开始算,通过了电话,四爷开始算,一个小时后六叔算,过一个小时,我算,我是接着自己的算法,四爷和六叔是他们的算法,完全就不一样的数据。 我不知道,颜立童完腕那力能不能得到数据,她是一直没有算。 很安静,七月的时候,我已经接近了另一个灾点。 我告诉六叔和四爷先停下来,这个灾也是让我害怕,紧张。 颜立童完腕那边一直就是没有一点的信儿。 这让我担心,担心颜立童完腕会分出来哪一个数据是真实的。 一直没有卡数,这个很是奇怪。 四爷的意思让我算下去,说这是机会,我害怕。 颜立童完腕是剑桥毕业的,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而且还有一个巫师的哥哥,虽然现在废了,在一起生活,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恐怕也是能学会一些什么。 我担心的时候,颜立童完腕来电话了。 “张一,你算的数咒出问题了,不对,不要再往下算了。” “你也清楚,数咒有不可逆转性,算了就算了,错了就错了,没回头路,就是说,我们不可能再找到介子人的世界了,因为我有意算错的,最后一个灾难,我们要人类自己面对了,破点也是找不到的。” “你这个混蛋,把一切都毁了,介子人的世界,还有灾难……” 颜立童完腕发疯了,她确实是上当了,但是,会有一个问题,她会马上验证的,卡数了,她会马上知道的。 我抓紧算,灾出来了,如果不出意外,两天我就能找到破点,这两个小灾的数咒,我还是有把握的。 但是,灾出来之后,就开始卡数,跟上次一样,看来颜立童完腕是知道了。 我给六叔和四爷打电话,让他们停下来,颜立童完腕知道了,灾出来了,又卡数了。 其实,我在算数咒的时候犹豫了,如果颜立童完腕知道我真实的数据,她在最后,会抢到这个数据,会用其它的办法让我算不下去,她来算,那么介子人的世界了出现,让她先进入了介子人的世界,恐怕一切都会麻烦的,甚至说是可怕的。 算到灾点了,灾竟然没有出现,我再想往下去,不行,卡数。 怎么办? 我没有想到,半夜的时候,有人敲大门,我们不说话,最后就是有人跳进来,我从窗户看到了,是警察,看来是有人报警了,那么只有颜立童完腕,她很有可能是知道我在这儿,只是让我算数咒,装着不知道。 我跑是跑不掉了,被警察抓住了,我告诉白婉,去六叔那儿,不要去其它的地方。 我被抓进去了,又是那个房间。 我知道,什么话都不用说,他们可以一枪就把我打死。 “张一,知道你有能力跑,不过我们也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外面有两个你最不喜欢的人,守着,你也没有机会跑。” 我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会是谁,我也不用去想了。 天亮了,下起了大雨,一直不停。 我听着雨声,在琢磨着,这灾是什么不知道,还没有出现。 这个时候听到走廊里有人说话,说雨怎么,怎么着的,没听太清楚,然后走廊里就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是不是灾来了? 第337章 雨灾 半个小时后,进来四个警察,坐下了,看着我。半天一个警察说。 “张一,你动数咒了,灾出现了,每次都是这样,我们想一枪就把你打死。” “不是我算的,是颜立童完腕,她完全可以找到破点,让这灾停下来。” 他们看着我,马上给颜立童完腕打电话。 我想,她是能算出来的,他们不相信我,但是能相信颜立童完腕,因为她现在是研究所的所长。 颜立童完腕来了,她单独进来的。 坐下后,她看着我。 “你知道外面下的雨是什么雨吗?” 我摇头。 “这雨落到铁上都会把铁腐蚀掉,时间只需要四十分钟。” 我的汗下来了。 “这是人类得到的报复。” “张一,你要算数咒,就在这儿。” “你可以的。” “张一,我算不了了,因为在三个数据中,我分析错了,我不可能再算了。” 颜立童完腕的话,我能相信吗? 我被弄到走廊,看外面的雨,一直很大,而且确实是,腐蚀,所有的东西,看着太吓人了,世界仿佛变得模糊起来,变得朦胧起来。 这是污染,绝对的是。 我面对这个世界,沉默了。 专家拿来数据,这雨跟硫酸的性质都差不多了。 看来我必须是算下去了,不管介子人世界最终是谁的。 不管这个世界的人对我怎么样,我都需要算下去,最后一个灾了,过去后,就是雨过天晴了。 我坐在房间里,一个人算数咒,我知道,在另一个房间里,很多人都在看着视频,盯着我看,事实上,我闭着眼睛用心算,他们什么都看不出来。 数咒进展的慢,但是顺利,没有什么不对的征兆。 要到破点了,只是几步的事情,卡住了,卡数,这就是说,有人知道我在算什么,而且是在接着我算,这个人只能是让我停止,才能算下去,不然我们两个谁都算不下去。 颜立童完腕,你绝对不会算到其它的人。 她应该就在隔壁,我也知道,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小命,恐怕就是难保了。 她肯定是要弄死我的。 颜立童完腕没有进来,是两个警察进来的,进来对我说,我可以走了,我愣在那儿,这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来,走到走廊,看着外面的雨,我知道,颜立童完腕这是对我下杀手了。 我一直没敢停下来心算数咒,卡着就卡住了。 两个警察回去了,颜立童完腕出来了,看着我,冷笑着。 “张一,你可以走了。” 这是让我死,进雨里,我就完蛋了。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这个颜立童完腕,她竟然也是在不停的心算着。 “颜立童完腕,你……” “我哥现在这样了,这就是因为你,所以你现在走出去,你活下来就是命大,死了,那是你倒霉。” 颜立童完腕变得可怕起来,不管怎么样,夫妻一场,不念一情。 “如果我不出呢?” 颜立童完腕冷笑着。 “这可由不得你了。” “这是公安局,你能把我怎么样?” 颜立童完腕竟然会巫,我完全的就傻了。 我竟然自己走出去了,雨水把我浇透了,我走出了公安局后,我才清醒过来。 已经是这样了,我撒腿就跑,跑进了超市。 我看到里面的人都在看着我,惊恐的眼神。 对于这场灾难,人们是惊恐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事,没事,确实是没事,我问旁边的人,有事吗?他们都摇头。 我真的没事。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我忘记了心算数咒了。 我再算的时候,几乎就是接近了破点了。 想想,我停止了算数咒,如果这个破点颜立童完腕能找到,灾停下来,这也没有什么。 我看着外面,世界越来越模糊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化掉了,融化了。 雨慢慢的变小了,我想颜立童完腕是找到了破点了。 我算了一下,我的心顿时是慌乱起来。 破点是找到了,这灾也慢慢的过去了。 但是,后面的数全没有了,数咒的数据竟然不见了。 这样也好,也好。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和融化了的雪糕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事情。 我拉了一下衣服,一下就破了,我人竟然没事,这让我想不明白。 回小山房,白婉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抱住了我,哭起来。 我换衣服,洗澡,坐下吃饭,我一直没有说话,因为我有点乱了。 外面的世界,让我看着不真实,模糊,以为是眼睛出了问题,外面所用的植物都死掉了,也有很多人受了伤。 好歹的,这场灾难是过去了。 “小婉,我们应该离开这里了。” “哥,我听你的,到什么地方都好。” 白婉也想离开这里,我看得出来,在这里,我会一直不停的有事的。 我们收拾了点东西,就离开这里,这里几乎在外面所有的东西都毁掉了。 我们步行四个小时,离开了这个小城。 另一个城市一切都是清楚的,但是也让其它的城人,世界的人们明白了,我们将来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 我们在另一个城市租了房子,暂时住了下来。 我们深入浅出,每天白婉跟着我画画,日子也是安静平和。 我没有动数咒,灾过去了,颜立童完腕是不是在算数咒,是不是找到了后面消失的数组,我也不清楚。 一个多月后,曾小雨竟然找上门来了。 我知道,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张一,灾过去了,答应我的条件,你要办。” “数咒后面的数组全部消失了,怎么情况不清楚,而且,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算着数咒,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 “不管是谁算,别人是不可能找到介子人世界的,我坚信这点,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 曾小雨走了,这个女人是来提醒我一句,也是来告诉我,不管我跑到什么地方,她都能找到,这点我承认。 白婉出去买菜的时候,就冰施公主出现了。 “灾过去了,你也应该兑现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是。” 冰施公主笑了一下。 “你一直没有问我是什么条件,其实,你再问我一次,我会告诉你的。” “不需要。” 我感觉不会是好的条件。 “跟我在一起七天时间,只能跟我在一起。” “这个不行,因为我有妻子了。” “这是条件,当初你没追问,这可不能怪我。”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是男人。” 我闭上了眼睛,这件事我没法和白婉说。 在一起七天,我明白她的意思。 “这件事不行,你杀了我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跟白婉谈这事,其它的事你不用管,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了解我冰施公主到底能做什么,或者说我可以要了白婉的命,也不会要你的命。” 冰族我是不了解,但是就做数咒这个,就让我感觉到无尽的害怕了。 冰施公主和白婉谈了,也谈通了。 第二天,我要跟着冰施公主离开这里七天时间。 我拉着白婉的手,看着她。 “没事的,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你到时间一定要回来。” 第二天,我跟着冰施公主走了,她带我进山了,两个小时后,溪水,瀑布,小房。 这儿就是冰施公主呆的地方。 我坐在外面的石头上,看着这里,风景很美,如果我能和白婉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 “好了,你去做饭,东西在屋子里。” 冰施公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着我做饭。 我不说话,也不多嘴。 “对了,你是不是看不到数咒后面的数组了?” 我不说话。 “你看不到了,但是你跟我在一起七天后,就能看到,而且只有你能看到,只有你,也就是说,介子人的世界只有你能找到。” “我不会打扰介子人的生活的。” “这是你个人的想法,其它的人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会逼你就犯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不说话,做饭。 吃饭。 收拾东西,冰施公主说累了,休息去了,她告诉我,屋里有画画用的东西,她给我弄来的。 我拿出来,坐在那儿画画,心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看着这里的世界,如果我们的世界都是这样的,就不用再去找什么介子人的世界,但愿人们通过这几次的灾难,能意识到什么。 天黑了,我还坐在外面。 冰施公主叫我进去睡。 我不进去,她过来了。 “进来,这是条件。” 我站起来,木然的进去。 “别跟木头一样,我长得不漂亮吗?” 冰施公主给我跳舞,我看着,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美丽的冰施花儿,冰施花儿在旋放着……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冰施花,在冰施洞里里的冰施花,美丽异端,穿着了我的灵魂…… 我看的满眼泪水,冰施公主停下来。 “睡了,你睡那边。” 那一夜,我醒来几次,走到外面,似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第二天,我开始画冰施花,灵感如同盖顶一样的袭来。 我就这样的画着,晚上冰施公主给我跳舞,每天都是不同的冰施花,花蕾,初绽…… 一天比一天美丽,一连着七天,我白天不停的画,停不下来。 七天的时候,那是旋放着的冰施花儿,全部开了,我看得呆了,傻了。 也就是在那天,冰施公主问我爱她吗? 我点头,不由自主的点头。 冰施公主的眼泪下来了,她在旋转着,就如同带露的冰施花儿一样…… 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冰施公主在我的眼睛里模糊了起来,慢慢的消失,慢慢的不见了。 我擦掉了泪水,傻了。 第338章 模糊的世界 我擦掉泪水,冰施公主不见了,不见了。 我四处的找,真的就不见了,我看到了一封信。 看完信上的内容,我整个人呆住了。 信里冰施公主告诉我,她需要一个人的灵魂爱上她,切实的爱上她之后,她就可以轮回到她想去的一个世界去,她消失了,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去了。 我闭上了眼睛,原来竟然是这样。 我拿着那冰施花画,回去,白婉抱着我半天才松开。 “哥,你脸色不好。” “没事,这是送给你的画儿。” 白婉把画打开,灵魂跟出了体样的在看着。 “太漂亮了。” 我知道,也许我是再也画不出来这样的冰施花儿来了。 我回来后,沉默,不爱说话,因为我…… 我需要时间。 就这样的,在十月份的时候,我才好了起来。 带着白婉回小山房,整个城市都在重新的建设。 我和白婉也开始收拾小山房,几乎是被一场雨毁掉了。 我们两个找来工人,收拾着。 我以为警察会来抓我,但是没有,也许他们弄清楚了事情的原由,也许他们以为我死了,反正警察是没来。 警察没来,颜立童完腕到是来了,站在门外。 我出去。 “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火了,这个女人让我死,但是我没有死成,她大概也是觉得非常的奇怪。 在这个小城里,不时的会看到脸上蒙着纱,或者是面罩的人,那是雨把人变得模糊了,可是那天我竟然没有事情。 “张一……” 我不想打女人,但是打了,一个大嘴巴子,白婉出来把我拉进去。 “哥,犯不着跟这样的人生气。” 事实上,白婉害怕这个女人动巫。 我知道,这是彻底的把颜立童完腕得罪了,她非得要弄死我不可了。 我不得不越来越小心了,尤其是到这个时候,恐怕不只是颜立童完腕这个格格要弄死我了。 我和白婉把房子交给工人,离开小城,感觉这里的世界什么都是模糊的,时间久了,给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我们离开小城,去了邻城,租了房子,我们想在这儿住上一年两年的,就是他们找上门来,也需要费一些时间,离得远了,麻烦自然会减少一些。 六叔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灾过去了,就抓紧把数咒算完,别夜长梦多。 我确实是想算下去了,冰施公主消失后,那数组就出现了,但是我不想算下去,人类能把这个世界祸害成这样,那么进入了介子人的世界,恐怕也会这样的。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也适合人类生活,那么是要留到最后,让人们彻底的清醒,这个世界是因为人类而毁灭的。 麻康家族的人先跳出来了,他们已经停下了所有的研究了。 来的人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看样子不是小人物,外面的几台车,还有保镖。 我没有让他们进来,他们就站在外面等。 这样也不是一个事,看样子他们不等到我,是不会离开了。 我出去,约到茶楼,坐下喝茶,其中的一个并没有说话,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我没动,里面是什么,我应该能猜测到。 “张一先生,您看一眼。” 我不动,另一个人把袋子打开,里面绿卡,银行卡,还有各种的证件。 “这是我们国家最好的别墅,这卡里的钱,你花不完,这……” “好了,这些对我没用,我们的国家对我也是同样的。” “不,张先生,就我们了解,并不是这样的,而是……” “你们不用说了,因为白骨馆,我也是不会去的,我是中国人。” 他们又说了很多,就是游说我,如果没有杀戮,那我绝对是会动心的,那别墅的照片,我看到了,豪华到我没有见到过的程度,但是那三千多灵还没有着落,它们需要去可以除怨的地方。 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回去,跟白婉学了一下。 “恐怕他们还会来,而且不止是他们。” 这个我很清楚,随后来的就是碗丐,这个老十行的行首,现在老十行也是人心离散的,恐怕也是支持不了多久。 碗丐坐在沙发上,把腿翘起来,看着我的眼神都跟精神病人的眼神一样。 “张一,老十行的人都让你把数咒交出来,我想剩下的谁都可以算了。” “这个是事实,但是我不会交给任何人的,你还有脸来,看不出来你脸皮有多厚。” “说这些并用,我知道找你的很多,开出的条件也很优厚,我们都是中国人,这个世界你也看到了,现在成这样了,我们的小城,就是这个世界将来的样子,我们需要那个介子人的世界,或者说,你提条件来,我们也同样让你得到,或者我们合作,共同开发,先一步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们就占了先机,我们就会成为那儿的主人。”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了。” 碗丐告诉我,我会死于非命的,老十行动术可是厉害的。 这个我很清楚,如果老十行动手,恐怕我就完蛋了,鬼密在我身上是越来越弱了,我想会慢慢的消失。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随后章佳秀娟来了,她说新行有五十行了,每行都诡异,这个我很清楚,中国的人才很多,更何况这是满清的起兵之地。 “张一,我来的意思你也明白,当然,就是你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们也不是首选,但是我们能开出来,他们开不出来的条件。” 我知道,章佳秀娟有钱,那些新行比老行都做得好,基本上都是有钱的人。 “章佳秀娟,我什么都不需要,这件事你也不用去费劲儿了,介子人的世界我是不会进去的,也不会去再算什么数咒。” 我感觉很累,章佳秀娟走了,真不知道谁还能来。 日子没有平静几天,专家组那边就来人了。 告诉我,把这个介子人世界开发出来,做为我们的后方基地,这个世界如果治理不了,恐怕我们就要到介子人的世界,为国家考虑,为人类考虑,我将是一个大义之人…… 这个来头可是大了,有点吓人。 但是,我看得出来,专家组是为名利而来,他所说的并不是真心的话。 “有时候,把这个世界弄好,何苦要到介子人的世界去呢?那是侵略。” 我知道,他们改变不了,名利当头,他们看到的只是眼前的一切,而不是以后的几十年,几百年,将来就是到了介子人的世界,也会是同样的。 专家组的人走了,我想他们得不到什么,就会另想办法,反正这件事我也不去想得太多了。 我带着白婉去钮样那儿了,他们就是找到人寨子,隔着一个湖,想进来,也不是太容易。 钮样养得白胖,看样子日子是过得不错。 在这里,我没有心思画画,心总是游走四方。 我想算数咒,介子人的世界就在眼前了。 我也想看看介子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我还是害怕,最终也没有算。 在钮样这儿呆了一个月,没有人来找我们。 我们回了小东街的画铺,回到生活中,我们不能总是躲着,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回到小城,我的心就安静下来了,看来一个人是不能很久离开家乡的。 谁也没有想到,干饭盆突然就出现了异相,是铁军打电话来的,我当时脑袋就“轰”的一下,怎么会这样呢? 原本都平静下来了,没有什么灾难了。 那是干饭盆原本的自然现象吗?铁军说不是,绝对不是。 我和铁军去了干饭盆,这里只有工作人员在,看来大家把劲儿都用在了数咒上,怎么得到数咒,谁也不注意干饭盆的事情了。 干饭盆反季,这个时候是十月份了,但是却是大雪之时。 “也许是自然现象。” “不是,这个绝对不是。” 铁军肯定说不是。 我们进干饭盆,很冷,和外面是两种气候。 从通道进古城,也是十分的寒冷。 转了一圈,除了天气反常之外,其它的都正常。 出来,我说。 “这是自灾,人类的污染造成的,这种现象还会出现的。” “是呀,那条穿城河,竟然还有暗流在排污,简直是……” 铁军也是摇头了,在金钱面前,人们只看到了金钱。 我和铁军进小酒馆喝酒。他问我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摇头。 “就是这些马上停下来,也得需要上百年来治理,更何况,根本就不能停下来。” “那介子人的世界,你准备动吗?” “我不想动,一个是介子人小枝是我朋友,介子人的世界应该是纯净的吧。” 铁军不说话了。 第二天,我正在画铺里画画,领导进来了,跟着几个人进来的,进来坐下,也不客气。 “张一,干饭盆的现象你有什么看法?我们知道你昨天去了。” “自灾,这是人类自己找的。” “噢,那就好,不是和以前一样就好,太可怕了。” “这个我想比以前还要严重。” 领导差点没有跳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点一点的变坏的,就如同一个苹果一样,从心往外,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你不要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领导走了,只有碰到了他的痛处,他才会发怒,我想,谁都意识到了,他们不瞎,也不傻,但是没有人敢面对。 我以为,这仅仅是一个自灾,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第339章 声灾 干饭盆的古城,竟然发出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每当到半夜,那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城,让你心里生出来害怕。 第二天,小城有人离开了,他们经历得太多了,他们害怕了。 甚至有人搬离了小城,这里的回忆对他们来说是痛苦的。 铁军打电话来,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 这样的事情,不是由我来解决的。 我在画画的时候,领导带着两名专家来的。 “张一,我们专家想跟你探讨一下。” “我只是一个百姓,一个画家。” “张一,你是不是给脸上鼻子?有很多事,我们要是查你,你死八百回了。” 领导威胁我,这也是一种工作方法。 “那你们想怎么样?” “干饭盆的古城怎么回事?” “我不用去想,那是声灾,以后有可以还要出现光灾。” “张一,没有经过研究,你胡说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 “和我们的专家进古城看看。” “你们完全可以进去,我去有什么用呢?我也不是专家。” 领导就火了,我也不想惹祸上身,给白婉带来麻烦。 我跟着去了,进了古城,寒冷。 我们是在找声源。 能传出来这么大的声音来,整个小城都能听到,恐怕那不是小的声音。 几个人四处的看着,找着,这个古城有很多东西都丢失了。 声音突然传出来,吓得我一哆嗦。 顺着声音找过去,是一间铺子里传出来的。 门锁着,工作人员把门打工,就站到一边,不进去。 专家看着我。 “请。” 我让专家们先进,他们瞪了我一眼,往里走。 穿过头进,二进的院子里有一口井,声音是从进口传出来的,我最初所说的声灾,也许是真的。 声音震得人受不了。 我想,声音还会越来越大的,让人无法承受。 声音停下来了,专家看着那井,没有水。 “张一,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问我?他爷爷的。 “我不知道,你们是专家,要不下去看看?” 他们都不动了,说下去,谁不害怕? “张一,你下去。” 这专家真是收说。 “我下去?我是陪着你们来的,这已经不错了。” 他们不说话,反正是没有人下去,这是要命的,下去说不定马上就会死掉。 领导进来了,还着人。 “怎么回事?” 有专家汇报了,他们都看着我。 就是领导说让我下去,我也不会下去的,要就不弄死我。 “先动物下去看看,然后你们专家中,谁下去,你们决定,养你们干什么的?” 领导没有冲着我来。 动物放下去了,拉上来没事,一个专家就把绳子系在腰上,我看着这个专家,四十多岁,正是好时候,他跟着来的时候,没说过话,看这个人的眼神,是一个正经的人,也是做事的。 “我想,你最好选择一个有经验的,年纪大的,你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历,资历恐怕都不够,下去你也看不明白什么。” 这小子不说话,我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这老头就是一个事妈,什么事都喷上一顿,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明白的事情。 但是,又全没有说到点子上。 他们都看老头,老对瞪了我一眼,骂了我一句什么,把绳子系到腰上,送下去。 到井底了,声音突然就大作,马上拉绳子,人是拉上来了,七窍流血。 送到医院,就死了。 那天,回小山房,小山房已经修完了,但是已经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还是留下了太多模糊的东西。 第二天,有人敲门,打开门,是那个四十多岁的专家。 “就你一个人?” “是,我一个人。” 我让他进来了,他拎着不少的东西,放下后说。 “谢谢你张老师。” “您这……” “昨天您那么说,其实,我对您是很不高兴的,可是后来出事了,我才明白,你是救了我。” “我看你人善良,所以我才这样做的。” “谢谢。” 这个专家在我这儿喝得酒。 他告诉我,事实上很多的事情,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的也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专家组的人,几乎都是想捞上一把名利,然后功成名退,他们认为这是机会来了。 这些专家的学术都很一般,这个专家呢,他是想学东西,但是来了之后就后悔了,跟这些不学无术的假专家在一起,就学会了尔虞我诈了。 我摇头,这事弄得让人不舒服。 那天夜里,声音出来了,让人承受不了的声音,你把耳朵堵上了都不用,这样下去,恐怕人就完了。 天亮了,我跟白婉说。 “看来这个小城是完了,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白婉说听我的,我想下次声音的出现,恐怕会让很多人耳朵失聪的。 我和白婉去画铺想拾一下,看到很多人搬东西,这是要离开这个小城了。 我们去画铺子,收拾了一下,开车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拦下了,是领导。 “张一,你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这个我不解释。” “我送我妻子离开不可以吗?” “我们找人送,会把她安排好的。” 我摇头。 “那你安排好后就回来。” 我前面开车,后面跟了三台车,看来我是被盯死了。 我把白婉安排到了昌图曾小雨那儿,我这样做,觉得这样最安全,毕竟我欠着曾小雨的一个条件,那就是把介子人世界怎么进去,告诉她,她也会迟早找上门来的,放在这儿,没人敢怎么样,曾小雨也是好生的照顾。 我回来,领导说,让我们再进地下古城,找到声源的根源来。 再次跟着专家组进了古城,那个四十多岁的专家跟我关系不错,一直跟在我左右,而且其它的专家,很是牛皮,一脸的装BI样子。 到井那儿,把监控头送下去,看到了井底有通道,通道一侧有洞。 这个洞看着有点吓人,高有两米多。 专家看着我,看我有屁用。 “张一,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下去会没事的。” 这叫屁话,我想抽死这个说话的专家。 “你这话简直就是在放圈屁,你特么的怎么不下去?” 专家冷笑了一下。 “领导说过了,你身上的事情太多……” 我转身就走了,愿意抓你就抓,愿意杀你就杀,别玩我。 我出去,回小山房,喝啤酒,这简直就是逼着我发疯,我又动了算数咒的想法了,如果那样,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那个四十多岁的专家来了。 拎着东西。 “以后不用这么客气了。” “张老师,他们让我来找你,我也是实在没办法,那个洞真不能下去,如果下去了,声音正是在那个时候出来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我看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办法到是有,那里有一个洞,那个洞肯定是会通往一个地方的,看方向,应该是通往过城河的,按照距离来算,到过城河,应该有三公里,我们可以在过城河的那个位置找一下。” “你没有和他们说?” “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们都是知名的专家。” 我想着,这个到是可以试一下。 我给领导打电话,这事不处理完,我看是没完了。 “给我找人,潜水的人,要专业一点的。” 我想找到潜水的人,下去找那个洞,我想应该是存在的。 过城河,那些专家冷眼看着我,他们就是混蛋。 蛙人下去了,位置也是定出来了,这是分析,也许不会是在这个位置上。 但是,一个小时后,蛙人就找到了,说有一个水洞,两米多高。 这让我十分的意外,井里弄出来一个洞,通往过城河,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用的? 那井是不是这过城河水位高,水就到井里了。 那个四十多岁的专家小声告诉我。 “那是测定水位的井,如果水位超过多少,就会发水,人们就会离开那个城,地下城。” 我瞬间也是明白了,但是声音呢? 这个谁都想不明白了。 会议室里,专家,领导,都坐在那儿沉默。 那个四十多岁的专家小声跟我说。 “我想化验一下过城河里的水,尤其是那个洞口位置的水。” “你有办法?” “我分析是这样的,但是不敢确实,只有化验,但是化验室里的东西,他们不让我动。” 我站起来。 “我需要用化验室,而且我要求其它的专家都离开,让刘老师配合我就行了。” 专家们都看着我,一个专家半天才说。 “那可不行,这个我们专家组跟了这么久,还死了人,这成果不能这样被弄走了,这就是偷盗。” 我简直就是无语了,学术上的事情,我特么的弄不明白。 领导看了我一眼说。 “张一,都跟着,人多力量大。” 这领导也是拎不清的主儿,也是一个大混蛋。 “那你们就自己来吧。”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看着天棚,我在想,这样折腾下去,恐怕那声音再出来,小城的人都得跑光了。 我回小山房,和刘专家喝酒。 “你四十多岁当了专家,也算是不错了。” “没有大的成果,大的成绩,永远不行,他们这些专家组的人就是,都想……” 他摇头。 “我找实验室,你去取水样,小心一点。” 刘专家走后,我给铁军打电话,问他有实验室没有,要专业的,设备要最先进的。 铁军想了半天,告诉他能找到,但是在邻城。 这都不是问题了。 “你联系发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就过去。” 刘专家取水样回来了,铁军也把地址,联系电话发给了我。 开车去邻城那个实验室,刘专家最初也是担心,实验室不专业,进去后,他很吃惊,比他们专家组那边的实验室还先进。 化验,结果是半夜出来的。 刘专家把化验的结果给我,我根本就看不懂。 他给我解释,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手拿着化验的报告在哆嗦着。 第340章 漆黑的城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刘专家告诉我说,水里的物质很丰富,你想都想不出来的丰富,他丰富的意思就是污染。 “你看这几种物质,主要的是这几种,他们混合在了一起,就如果一个巨大的吸音板一样,吸到的声音,到水下,找了一个突破口,就是那个通道,然后传出去,那声音到底有多大,现在不好说,如果形成巨大的声波,这个小城马上就会毁掉。”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怎么办?” “现在要清河断流,那完全就是不可能,这河要清,断掉污染,也需要一个月的时候,把水流掉,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把那个洞口堵死,声音无地上可去,就会在水面是,冲出来,那更可怕。” “我们汇报给领导,让他们来解决。” 我把领导叫到了小山房,我和刘专家在喝酒。 领导带着两名专家来的,我和刘专家都没动,接着喝酒,领导不高兴,专家也不高兴,这是我告诉刘专家的,不尿他们。 “张一……” “我们在喝酒,没看到吗?” 他们混蛋,我就跟着混。 他们坐着看着,一瓶啤酒下去后,我把报告扔过去。 他们看着,一个专家说。 “结果是这样,这是分析,但是没有实验,最终是不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没有时间了,而且我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原因。” 我说完,看了一眼刘专家。 “一切都要有科学依据的……” “闭上你的臭嘴,领导,情况也是很急,这条过城河,就如同一个大的吸音板一样,吸着各种声音,尤其是建筑业,汽车,各种对人类有害的声音……” 我说完,让领导马上想出来一个方案解决,我和刘专家是没办法了。 那个专家还在喷,领导站起来了。 “你们回去吧。” 他们走后,领导自己倒上酒,喝了一杯。 “这事人相信你们两个,那些专家我特么的也是看透了,混事来了,我已经又调来了三名专家,今天晚上就到,让他们到你这儿来。” 如果这样到是行。 天黑了,声音出来了,大到房子都在颤动了。 而且,耳朵已经是受不了了。 我们冲出去,冲上车,开车就跑。 逃离这个小城,其实,这个小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出了小城,声音已经是能接受了。 所有的人脸都白了。 “如果形成巨大的声波,一切就都完了。” 刘专家说完,捂住了脸。 此刻还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呢? 新来的三位专家到是有点水平,他们提出来在水里放炸药,定时的炸水,让物质改变,分离。 这招不知道行还是不行,反正就得试了。 天亮了后,声音停下来。 回到小城,竟然有人没走,但是耳朵听不到了。 声灾是太可怕了。 他们忙着他们的事情,我去昌图曾宅去看白婉,不管怎么样,把她扔在哪儿还是不太放心。 我过去,还真没事,我说了小城的事情,她们都呆住了。 曾小雨说,让我算数咒,都这样了,还等什么呢? 我还是在犹豫,没有说话。 我没有让白婉回去,还呆有这儿。 我回小城,那边已经在炸水了,声音很大。 没有想到,白骨馆的灵躁开始了,我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这些灵不离开白骨馆,这样总是不行。 白骨馆的棺林山上,灵已经是不安起来。 我给引灵师龙伟打电话,他过来了。 “肯定是声音的原因,让它们不安了,要引灵离这里,到一个地方。” “去人鞋寨子,找钮样,这事就辛苦你了。” 龙伟引灵走了。 我去过城河边,那炸水的声音有点吓人。 但愿能成功。 “张老师,刘专家说,这只是暂时解决的办法,有完全的让这声板消失,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那也只能这样了,清城吧,没办法了。” 刘专家是这样说的,其它的三位专家也是这个意思,这造成的声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不可能一下就清除掉了。 天黑后,声音又出现了,虽然能承受,但是对听力影响是十分大的,领导让我和刘专家离开这里,有事再打电话叫我们。 我和刘专家去昌图找了一个店住下。 我跑这么远,也是担心白婉。 刘专家也是担心,不时的打电话问。 这种声灾是可怕的,因为你不管用什么把耳朵捂着,堵住,都不起作用,穿透力非常的强。 领导真是关心我,不让我回去,没事不让我回去。 一个月后,声音是停止了,但是需要治理这条河。 不管怎么样,平息了,但是小城几乎是空了,回来的人也是拿重要的东西。 去小东街,一家铺子开着,是老爱的铺子,我上楼,老爱坐在那儿喝茶看书,到是特么的享受。 “老爱。” 我大叫一声,这货把茶杯差点没扔了。 “麻痹的,吓死我了,我没聋。” “你没事?没走?” “对呀,我是觋师,有我自己的办法。” 老爱肯定不是用觋了,这小子聪明,有自己的办法。 “这小城的人都跑了,还有留在这儿,做谁的生意呢?” “他们跑他们的,我是故土难离。” 也许老爱说得对,那些灵不也是吗?现在没办法了,不得不离开。 “看来这个小城是毁了。” “不会的,有我这样的人,他们都走了,小城用不了几年,就是水清天蓝了。” 老爱到是能宽心自己。 “但愿是这样,能有逆转。” 其实,我并不抱这样的想法,十几年,几十年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几年不能逆转得了的。 我去过城河,刘专家也在,领导也在,声音是停止了,但是他们不敢放松,他们也是在往里里投着什么,我问刘专家,他说是新研制出来的一种东西,净化水质的。 如果是这样,似乎看着一切都不错。 我回到小山房住着,声音没有了,如果这样下去,小城是不是能有挽回原余地我也不清楚。 龙伟回来了,我抱了他一下,喝酒。 “钮样跟你什么关系?” “怎么了?” “这小子真讲究,给了我块玉板,你看看。” 龙伟拿出来,我看着,确实是好玉板,巴掌大小,没几万下不来。 “钮样我哥们,这不算什么,一个寨主,这点东西都是毛毛雨,他种的一种药,比金都贵。” 灵引过去,因为去过一次,直接都奔那儿去了,还很安静,它们是吓着了,我觉得对不起这些灵。 如果凭着这些灵,我肯定是要把介子人世界找到的,可是看着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我只有沉默了。 小城慢慢的稳定下来了,胆大的人回来了,但是人还是少得可怜,在街上走一个小时,能遇到一个人,算是中奖了。 小城的一切都完了,晚上出去,没有灯光,跟鬼城一样。 但是我感觉这里是熟悉的气味。 白婉说要回来,我接她回来,夜里在街上转着,竟然也是能看到有一栋楼有几家亮着灯。 有一家酒馆竟然开了,我们进去,老板一下就冲过来,吓得白婉大叫一声,反到是把老板吓得退了好几步,她捂着嘴乐。 “对不起,吓着了,你们是第一位客人,今天全免。” 老板人挺爱说的。 坐下来,一起喝酒。 “你说那个张一也是的,就把介子人世界弄出来,让我们进去,说起这事,也是没办法,张一也是看清楚了,我们这些人真不行,你说,做出来的东西,吃的,都是自己祸害自己,假的,坏的,不合格的,就那过城河,几十年前那里的鱼还能吃,现在谁敢吃?” 他不认识我,白婉看了我一眼。 这小子到底是聪明,一下就明白了,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真对不起,是张一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你说是的实话,我确实是这种想法,进去了,这个介子人的世界,也是会被破坏的。” “那我想说说我的想法,也是治理这个世界的办法,就是选人,规定这个人做到什么了,做了多少年了,才能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这是人情社会,想法是想的,可是现实我要面对。 我们回小山房,其实我清楚,这个小城是彻底的完了,就是回来三分之一的人,恐怕都是难维持下去,所有的吃的,生活用品,在小城都买不到,得出了这个城,商业没有做了,其它的都停下来了。 没有想到的是,十一月份,下雪的时候,人竟然回来了一多半了,政府也是给力,保障给得非常好。 这个小城又活过来了,雪地里有孩子的笑声了,冰上有人们的身影了。 过城河水污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持久的处理,冰上砸出来小洞来,定期投放净化粉,上流的治理也加大的力度。 看着一切都很美好。 似乎人们把介子人的世界忘记了,但是并没有。 碗丐又来了,他找我,坐在那儿,一身的味儿。 “你真去要饭了?” “这个你管不着,介子人世界的事,我刚开完行会。” 我冷笑了一下。 “行会?老十行?还有几个人去呢?” 碗丐的脸色难看了。 “一个人也是行会。” 这老小子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没有放下呢? 碗丐说明天在小东街见面,说有一个人想见我。 “没空。” 碗丐说,你不见也得见,见也得见,这个人我会害怕的。 到现在了,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人吗? 第341章 死当 我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但是我没有计划去看这个人。 这个人会让我害怕吗?我摇头,不可能。 我还是见这个人了,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丁静,铁军的表妹。 我看到愣住了,丁静我确实是很久没有看到了,和铁军见面也没少见,铁军也从来不提这个表妹丁静,这突然就冒出来了,人更漂亮了,这碗丐是不是有毛病呢? 我和铁军的关系,他不应该不知道。 碗丐走了,这货什么意思? 坐下,丁静冲我笑了一下。 “张一,没有想到会是我吧?” “真是,碗丐这是吓唬我。” “他没有吓唬你。” 听着这话的意思,让我的心慌了一下,我对这个丁静很不了解,见过几次,这会是突然冒出来,到底她要干什么呢? “你想干什么?” 丁静告诉我,铁军是喜当的行主,这让你意外,喜当是喜艳接手了,那是喜当的外流人,铁军并不是喜家人,那喜艳又怎么解释呢? 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喜艳了。 就是铁军是喜当的行主,我只能是认为,他不想惹上什么事儿,才这样做的。 丁静告诉我,喜当和棺行有一个当,现在需要兑现。 那也不应该是丁静出面,这铁军是什么意思? “我哥很忙,他不在这个小城,就托我来办这件事。” 丁静把当票拿出来,很老的当票,上面写着的竟然是介子人世界之当。 死当,一当万金。 这特么的,怎么冒出来这东西来了。 我看着。 “不用看,不是假的,你父亲应该也是。” 我锁着眉头,就是没有想到明白。 丁静走了。 我很久才离开,回家问父亲。 父亲在我问完后,愣了很久。 “确实是。” 父亲进书房,把当票拿出来了,我完全的就傻了。 “这怎么回事?” “我也是无意中在书房的一本书中看到的,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但是要找的也应该是喜当的人,喜家的人,怎么会是铁军的妹妹丁静呢?” 我不知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从父亲家里出来,我打电话给铁军,关机,去老宅区,门锁着,去喜当,也没有人。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小山房,我和白婉说了,她也是奇怪,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介子人的世界早就被当出去了,那就是说,介子人的世界张家棺行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或者是一个提前的预支,或者说是一个玩笑,这都无说猜测,如果没有当事人,我们完全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我不得不给曾小雨打电话。 她听完了,半天说。 “张一,你是不是在骗我?我马上过去。” 曾小雨来了,看到了当票,一时间的也是傻了眼。 “这事我今天才知道,是铁军的表妹来找我的。” “看来铁军是一直在背后操作着,他不想见你,也是因为你们是好朋友,这个情面不太好弄。” 我想不出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曾小雨走了之后,我老爱的铺子,他一直就在铺子里呆着。 我说这件事,老爱愣着看着我。 “张一,你耍什么花招?” 我让他看当票,他左看右看的。 “是真的,我认得喜当的当票,可是喜当从来不当这种虚的东西,这真是奇怪了,看这当票,二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想问问你怎么办?” “这个我没办法,既然这当存在,就还当。” “可是……” “没有可是,其实,介子人世界是烫手的山芋,扔了可惜,不扔你拿着烫手。” “现在关心介子人世界的人太多了,很多人想要了我的命,如果他们知道最后的数组,我的小命恐怕早就没有了,我不想给他们的原因就是,他们这样的做法,利先行者,心黑也,如果是这样,介子人的世界同样会破坏掉。” “你想得很长远,也高大,我没那么多的想法,我是过一天算一天,舒服一天算一天。” “老爱,你的斗志呢?” “我跟你斗吗?” 老爱笑起来。 我离开老爱那儿,心想,这事谁也别问了,我就不还这一当,看丁静能怎么样。 我不动声色,丁静来小山房来找我,我就没有明白,她上次应该直接找我,偏偏就让碗丐来找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了,她告诉我,她现在是行首,老十行的行首,想让谁干什么,没谁敢不听的。 这话是有点大了,老爱竟然没有和我提起来过。 “对不起,我不是棺行的人了,棺行也不存在了。” “古城的棺铺在,棺行就存在,我当然要找你了。” “介子人世界的事情,你就别想太多了,我不会去找介子人世界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的,你的想法不用说,我也清楚,这是老十行的规矩,你再看看吧。” 丁静说完走了,其实,我不用看,也清楚,但是我还是看了一遍,规矩很多,有一条让我冒汗。 老十行共同努力要达到的目标,或者是要得到的东西,就归大家所有,如有得到者,不均分,均等,入瓷顶,以示后人。 这瓷顶就是一个瓷缸,口小,肚大,人断胳膊,断腿,硬是弄进去,无法出来,死还死不了。 这个丁静来了这么一手,这样的规矩到现在基本上就是摆设了,谁敢动这样的刑罚? 我就不信他们敢。 老十行行会,发了请贴,我不去,事实上棺行是被灭掉了,我不去这也是正常的。 碗丐来找我,说老十行的人都在等着我。 我说我不去,你们行首选的时候我没去,现在棺行出被灭掉了。 我心想,特么的,今天这个是行首,明天那个是,到底还有准儿没有? 碗丐说我别后悔,我特么的有什么后悔的? 真是没有想到,老十行对我先下手的竟然是老爱,这个混蛋。 老爱也是奇怪了,他听丁静的? 我想不会是丁静说如果老爱帮了她,她就嫁给老爱,老爱不至于像巫师颜立童石那么二吧? 这事也是有可能的。 老爱给我下了觋,是明觋,定是念兄弟一场。 我下半夜,还着白婉从后门走掉的。 我带着白婉去了鬼市,去了行眼人住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是没有行眼人了,他们都离开了这里。 我的想法是生活在这里,但是我和白婉能不能适应,真的不知道,只是试验一下,不行我们再离开,我们已经是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我们只呆了一天,这里真的适应不了,我们感觉身体上强烈的不舒服,不是我们的世界,我们呆不了。 又是夜里,我们偷偷的回了画铺。 他们肯定是要找到这里来的,到时候再说。 可是他们没有来,又出了事情。 一天夜里,突然天光大亮,我看了一眼手机,半夜12点,就如同白天的12点一样,正午12点一样,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下想到了光灾,是光灾,这是最后一灾,没有想到跟得这么紧。 眼睛开始痛了。 我们用黑布蒙上眼睛,最初还可以,可是后来就不行了,那黑布根本就不起作用了。 我拉着白婉上车,逃离了这个小城,曾宅里,坐在那儿我不说话。 光灾让我们的眼睛还在流着眼泪。 看来,这回小城要彻底的成了无人城,就如同那个废弃的村子一样,几百年都没有人住了。 领导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没说。 “这是光灾,我弄不了,找专家。” 我挂了电话关机,我确实是弄不了,这是实灾,这是报应。 我和白婉的眼睛三天后才好。 领导和刘专家来了。 他们找到这儿来了,领导非常的不高兴,看来是一直在找我。 “张一,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是光灾,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光灾的可怕,这个刘专家应该是明白的。” “确实是光灾,非常的可怕,首先受到伤害的是人们的眼睛,然后就是其它的动物,生物,植物……” “张一,这光灾的光源从何而来,我们一直是没有要找到,这应该是从数咒里出来的,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 “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光源从何而来。” 这个我真的是不知道。 “现在小城是进不去了,人都出来了,失明了不少,专家正在研究着一种护目镜,然后进去找到光源,这样以后再发生这样的灾,我们就能立刻的解决掉。” 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领导说是因为数咒的原因,让我跟着去看看。 专家组的人都小城的外面,研究着。 我和刘专家在一个房间里。 “刘专家,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摇头。 “这样的问题有光学专家来研究,我不懂,不过这个光灾很厉害,已经造成了几百人住院,现在确定失明的就达到了上百人之多了。” 我能想得到,如果我和白婉晚离开一会儿,也许就完了,失明是痛苦的,我经历过,就是现在我也是灵眼。 一个专家进来了。 “您是张一老师吧?” 我点对,对我还算是客气。 “这个镜子是研究出来了,但是对眼睛还是有伤害的,估计的时间就能挺住三个小时,但是还是有伤害,因为情况太紧急了,我们要马上找到光源。” 我想着光源是在什么位置发出来的,干饭盆?还是其它的什么地方呢? 这个我想不出来。 “能测出来光的强弱度来吗?” “可以,找到最强光源,我们是可以的。” “有几个人跟我进去?” 我想,我肯定是要进去了,就是瞎了我也得进去,这事跟数咒有关系,就跟我有关系,就算是和数咒关系,他们也是认为有关系。 只有两个专家跟我进去,而且也不是十分的愿意。 第342章 光灾 我们进去,光很强,镜子是起来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失明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我们往光源最强的地方去,那竟然是老宅区的方向。 车开得缓慢,因为玻璃反光,那光让人最后什么都看不到,我停下,用石头把玻璃砸了。 上车接着开,我的速度提起来了,开得飞快,接近老宅区的时候,一个专家大叫一声,捂着了眼睛。 “我不行了,我看了一眼另一个专家,眼睛在流着眼泪。” “你能开车吧?” 他点头。 “你开车马上回去,仪器给我。” “张老师,不行,我们一起回去,你也会的……” 我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就是上次我和白婉,她的反应比我强烈多了。 “我没事,有事我会自己回去的。” 他们走了,我进了老宅区,那仪器显示的位置就是老宅区,往东走,我就明白了,那上虚相,那个虚假的世界,光源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但是我还是进去了,这里的世界是光的世界,让我不停的流着眼泪,什么都看不清楚,强光。 我出来,马上就返回去。 我进房间,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泪,但是我确定,没事,不会瞎的。 “张一,怎么样?找到没有?” “找到了,虚相。” 他们都愣住了。 “有办法吗?” “我什么都看不到,光太强烈了,我想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反光板,把光聚到一起,再反射回来,就是这样,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就把这个反光板弄掉,就没事了。” 这是我想的,推测的,也告诉了专家,让他们分析。 医生来给我检查,检查完了上药,说没事,伤得很轻,就如同揉了几下眼睛一下,有点发红。 医生说挺奇怪的,那两个专家基本上是失明了。 领导一会儿就知道这事了,进来跟我说。 “张一,这事就得靠你了,当然,专家们正在研究新的镜子,如果能成功是最好,不过你的眼睛怎么会没事呢?” 这是领导怀疑的,我说我是灵眼,他能相信吗? “我也不清楚,目前就是要解决这件事,光灾正在扩大。” “是呀,是呀。” 领导也是着急,可是也只能等专家分析。 一个专家提出来了。 “我们的两个专家眼睛失明了,那就不怕光了,让他们再进去,张一带着,说情况,这个也许能解决。” 卧槽你八大爷的,这个人太阴损了,两个人都失明了,处在痛苦中,他竟然还…… 领导闭上眼睛摇头,觉得这么做也是太不人道了。 但是一个失明的专家打来电话,自己提出来这个想法来了。 我心里佩服。 两个专家被接回来,我把看到的情况说了。 “但是,我进去看到的就是一片白光,看不到实质的东西,再往里走,我想我也……” 两个专家沉默了,他们失明之后,知道处在黑暗中的痛苦了,也是犹豫,不想让我进去。 “我进去。” “张老师,您慎重,这是关系到您一生的事情,您可以不进去,您也没有这个义务,您已经做得太多了,我们都清楚。” 领导把我叫出去了,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跟我说。 “张一,你是英雄,这点是不能否认的,到时候我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的,还有,数咒的事情……” 领导没有往下说,这是恩威并施,领导这么做,我也是理解,看来也是没办法了。 领导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会强迫你的。” 领导这一句又把自己摘干净了,真特么的有领导的天份,这就是艺术。 我到是欣赏。 我同意去了。 开车,慢慢的往里开,我慢慢的适应着。 两位专家不时的提醒我,眼睛刺痛了,就马上转回去,这样还有机会。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恐怕有刺痛感了,他们没有说,还挺着。 进了老宅区,往虚相进。 我在路上也给他们讲了顶呆的事情,还有这个虚相,时有时无的。 进了虚相,光让我极度的不舒服,甚至说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光。 “我只能看到光,感觉有点不舒服,我们往里走。” 光是越来越强烈的。 几乎是看不到,就是往里走,突然一个专家说。 “停下,回去,回去。” 说得很轻,但是很急,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马上拉着他们往回走,出了老宅区,到车边上,两个专家几乎是同时的坐到了到上。 “你们怎么了?” “腿没有力气。” 我把他们抱上车,拼着命的开车。 进研究所,喊医生,医生出来,检查了一下,就抱上他们的救护车,开着走了。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我只是眼睛瞎的事情了,恐怕还有大的麻烦。 领导问我,我情况说了,他拍了一下桌子,特么的。 检查结果很快就回来了,说整个人的骨头跟蜂窝一样了,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我这个时候意识到,事情是坏了。 医生建议我也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感觉没事。 开会,领导说,光下在扩散,中心区的强光是越来越强了,最后人不只是失眼,而且骨头都会成蜂窝…… 我点上烟,看着窗户外面,远远的,那光依然是十分的强烈。 有专家提出来,让我再去。 领导一下火了。 “你特么的还有人性没有?让他去?还去?让他死吗?他也是人,他也年轻,他还有生活,你们专家组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时候你们就想不出来办法吗……” 领导是越骂越难听了。 “好了,好了,领导,我去。” 这个领导是出于真情,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也是一种计策,很高明。 “我去,如果死了我一个人,能让所有的人没事,也算是好事,我也想让领导在报纸上发出来一个文章,让人们记住这些灾难,都是人们自己造成的……” 我说到这儿不说了,太特么的不吉利了,跟说遗言一样。 我捂着脸,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 “领导,给我准备一幅好棺。” 我上车,开车就跑。 再进老宅区,我感觉到光更强烈了。 我没事,恐怕就是鬼密的原因,这个小枝爱上我了,他们是这么说,看来真是,不然我不知道死了多少个来回了。 那么介子人世界的发展,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发达的世界。 我进虚相,往里走,什么都看不到,仪器上的数都看不到,只能是往里走。 我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间,我就如同穿过了一道幕布一样,我什么都能看到了,这后面的世界是满眼的绿,还有水,还有开着的花儿,我回头看,那竟然是一面巨大的墙一样,我想,这就是那个光板,当年顶呆也是应该发现了,也许就死在这上面。 我开始担心了,这面巨大的吸光的东西,如果破坏掉,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怎么破掉。 我坐下,点上烟,看着这面巨大的墙,不管怎么样,也得算办法破坏掉。 我想请教专家,可是手机没信号,再返回去?那是要命的,万一出一点的意外,我就有可能会像那两个专家一样,骨头所了蜂窝一样。 我站起来,往另一侧走着,看着这面巨大的墙,有多高我不清楚。 走了一公里左右,我看到有一条小溪,竟然流到了巨大墙的那边。 我想了一个,过了墙,一下就跳回来了,半天我的眼睛才缓过来,我想,恐怕我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光更强烈了,恐怕我这灵眼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小溪水流得并不快,水量也并不大,断了这水呢? 我想到就要试,反正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我来的时候来了刀,用刀挖出一条沟来,在另一侧,有一个坡,那儿是一个很大的坑,这溪水能引到那里去。 小溪水开始往那坑里流了,如果流满了,就像一个小湖一样。 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坐下了,没有带吃的,现在想想,如果我出不去,返不回去,那就是死在这儿了。 这么想,到也没有什么,死在这儿就死在这儿了,反正得一死,可是想想白婉,想想两个孩子,我还是不能死。 突然那大墙变了颜色,原来是淡灰色的,突然就变得了光白色,我靠,这会不会光就过来了?我破坏了这光墙,想想打了一个冷战。 光墙突然又变成了透明色的,跟水一样,然后一下就散了,如同一个大海浪一样,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上。 呛了好几口水,爬起来,感觉浑身都破了,一下被冲出去,撞到石头上,树上,脸上不停的在流血,一个很大的口子,我摸了一下,翻着,特么的。 我再看那边,光在慢慢的退出去,天黑下来了。 我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我没死,真好。 我站起来,撒腿就跑,我要快点离开虚相,这个虚相随时就有可能消失。 我跑着跑着就停下来了,我竟然是在坟地里跑,我靠他八大爷的,我直发毛。 站住看了一眼,是老宅区这边的坟山,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虚相消失了,我并没有留在里面,不然这个世界就见不到我了。 我往出去,听到有人叫我,吓得我大叫一声,跳到一边,一下就摔到坟包上,爬起来,躲到一边站着。 第343章 空城 我看清楚站在坟边的人,竟然是老丰。 “我靠你妹的。” 老丰,在阴险的笑着。 “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躲在了坟里,竟然没事,听到脚步声,我就知道有人来,那就是说,世界正常了,我就出来了,没有想到会是你。” 我知道,老丰研究坟,墓,陵的,他钻进这里的坟里,藏着,光没有进去,肯定是有什么方法,老十行的人都十分的诡异,诡异得可怕。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在找顶呆的坟,你们原来所说的那个并不是。” “顶呆的坟你能找到吗?就是他住的宅子都诡异得要命,你不可能找到的。” “我是干什么的?看阴宅的,相坟的,其实,顶呆的坟就在这坟山上,但是不确定哪一座是,也许是走坟,这就难点,但是我相信会找到的。” “你不要介子人世界了?” “那儿有坟吗?有墓吗?我喜欢这东西,比那个更甚,如果介子人世界没有这东西,我活着都没有意思。” 世界上喜欢什么的都有,这是一种病,就像思念一样,也是一种病。 我们下了坟山,老丰回家,我去了小东街的画铺,进去,打开灯,给领导打了电话。 “你有事没有?” “有,叫医生来,外伤很重。” 十几分钟,救护车就开来了,领导先跑进来,后面跟着医生,领导看到我的脸,一脸。 “天,像嘴一样。” 他说的是我的脸上的伤,送到医院,处理完我就回画铺,明天去接白婉回来,这里的一切都过去了。 接白婉回来,又是平静了一段时间,他们又折腾上了。 这些人经历了多少次的生死,不仅没有看开,竟然变本加厉的跟我要介子人世界进入的方法。 我坚持着不做数咒,经历得太多了,如果没有小枝,我就死定了,小枝不希望我把介子人世界告诉任何人,我就不能告诉。 局领导打电话来,让白婉回白骨馆上班,我说不去上了,可以开除。 “张一,你不能阻止她上班来,要不你来。” “你什么意思?她不干了,辞职行吧?” 我看了一眼白婉,她的眼神告诉我,她还是想干。 局里领导亲自来的。 “张一,白婉,你们两个人选一个人去白骨馆,因为有些事情处理不了,等平静下来,你们可以在家里可呆,算是功臣,照样开资。” “我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让我们玩命?就那点钱儿?” “张一,这事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不是出生入死多少次了吗?我也知道,你们不差钱儿,一幅冰施画儿,叫价到三百多万了。” 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冰施画儿。 “你说什么都没用。” 局长走了,生气的走了。 “小婉,我知道你想去,可是不能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哥,我知道,我不去,就陪着你。” 第二天,去画铺,小东街依然是清冷,这个小城没有几个人回来了,他们害怕了,三番五次的,谁受得了? 领导做工作,怎么都不行,只能是这样了,这里已经是空城了。 其实,我守在这里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这里留下来的人,除了恋家的老人之外,还有就是工作人员了,。 每天你在街上,看不到人,找不到人,吃的喝的,都要出城去拉回来。 我坐在小东街的画铺窗户前看着,以前的一切都不见了。 看来我和白婉也要离开了,到另一个城市去找我们的家去。 其实,我不想离开这个小城,可是此刻不离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和白婉在这儿呆了七天,决定离开的时候,我带着白婉在街上走着,转转看看,明天天亮就离开。 没有想到,那个无人看管的酒馆竟然开着,我们进去,酒菜都在架子上,我愣了一下,看来这个酒馆的主人是不想离开。 进去,拿了酒菜吃喝起来,竟然和原来是一个味道,很不错。 我一直没有见过这里的主人,这个主人很奇怪,整个小东街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喝酒,聊了一些我们过去的事情,突然一个人在角落里说话了,吓了我们一跳。 “欢迎光临。” 这特么的有病吧?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听人说话,我们进来没有看到这个人。 这个慢慢的走出来,白婉吓得尖叫一声。 我看着这个人,整个一个囫囵人,脸全是模糊的。 “以后就不要来这儿了,这儿将成为一座死城。” 这个人的声音也是囫囵的,但是还能听出来。 “您是这儿的老板?” “对,以后就不要来这儿了,这顿我请你们,谢谢你一直对小店的照顾。” 看来这个人知道我总来这儿。 这个人又走回了黑暗里,让我们感觉到不安,我想问什么,看来是不能问。 我们离开小店。 第二天,拉着东西,我们在邻城租了房子。 想过一段时间,选一个城市生活。 那小城真的就真了空城,工作人员都搬离了,看来真的成了死城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龙伟打电话来,说白骨馆的灵都逃回来了。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儿只有白骨馆还有人守着。 我去白骨馆,新馆长加上几个工作人员,我都不认识。 我说我是张一,新馆长说,局长说过,你来了,可以随便的进来。 我进去,看了白骨厅,上了棺林山,灵是回来了,他们回到了家乡,肯定就是不想走。 这天我回了画铺,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这里。 天黑后,我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老爱的铺子还亮着灯,这小子竟然还没有离开。 我上楼,老爱正喝酒。 “一起喝一杯,我想你也舍不得这里,不过这里也可不了多久了。” 老爱的话里有话。 我给白婉打电话,告诉她我明天回去。 我想跟老爱聊聊,解决白骨那些灵的事情。 老爱摇头。 “我看除了介子人世界,没有能解决的了,怨恨太深了。” 我沉默了。 “夜里的时候,你再看小东街,再看这座小城,你什么都明白了。” 我不知道老爱说的是什么,他还不说,只是让我等到时候。 老爱把我弄得直发毛。 半夜了,老爱走到窗户那儿,让我看外面。 小东街的铺子门都开了,灯亮了,没有看到人,再看楼房,灯也是在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我毛了,没有看到人回来,怎么灯都亮了呢? “这几次灾难中,死去了不少人,他们不愿意离开。” 一个人从小东街的东头走过来,走得缓慢。 “那个不是人,是鬼,另一种形态,这里有这样形态的人很多,还有灵,白骨馆的灵,灵和鬼如果相结合了,那才是可怕的。” “可怕什么?” “他们会报复的,因为我们人类的污染。” “他们不是人类转变的吗?” “是呀,可是转到另一种形态了,思想全部改变了。” “那要怎么办?” “不要让白骨馆的怨灵和他们结合,就没有事情,那你就需要尽快的把介子人的世界找到,引灵过去。” “这个……” “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不这样,也麻烦,报复是凶猛的。” 人死了,会转成另一种形态存在,怨恨多了,牵挂重了,都会以鬼,或者是灵的形态存在,接受这种物质守恒,也就得接受这些存在的形态。 “有什么办法吗?” “杀鬼伤灵,白骨馆的灵是不能伤的。” 老爱把窗帘拉上,坐下,喝酒。 “天亮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可是那些灵怎么办?” “张一,你救不了这个世界的,也救不了他们的,别折腾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 老爱这样想,确实是让我意外。 “如果我找到介子人的世界,只把灵引进去呢?” “这就如同一个破了口的柿子一样,很快就被烂掉的,不可能没有人知道的。” “你真的没办法了吗?” “有,演戏。” 老爱说到演戏上去了,几个意思? “演戏,当年的那场杀戮是太可怕了,在白骨馆,演一场当年的戏,当成要翻转,这些灵也许就能转态去了。” “那这小城的鬼怎么办呢?” “鬼终不是灵,他们的怨恨,牵挂,思念,见了七七四四九天的太阳之后,自然就消失了,这并不是他们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我们到了介子人的世界去,那我们也不是活不久吗?”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在毁灭之前,也许人类能找到适合生存的空间,人类往复,最早前,有比我们聪明的人类存在,也是消亡了,因为什么?污染,破坏,但是在任何一部书中,都没有提到,灾难来的时候,人们意思到了,没有时间去记录这些事情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海啸,病毒,变迁,都是人为造成的。” 老爱他会想这么多,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了。 老爱提出来的想法,我觉得可以试一下。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这个小城,我去找局长说这事,他看了我很久。 “灵有灵的活法,那个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我知道说不通,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去找领导。 “当实你答应过我,我提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对。” “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演戏,一场戏……” 我说完了,领导愣着,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第344章 铁剑 领导大概觉得我太二了,就是一个二货。 “哈哈哈……好,好,我马上打一个电话。” 电话打完了,领导看了我一眼。 “去电影城找王总,所有的条件你开,演成什么样你说。” 我去电影城找王总,说了这事。 王总看着我,那眼神十分的奇怪。 他不同意也是没办法,准备了十天,开始拍这个戏,老爱在场,这场戏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行。 整个戏不过就两个小时,最后被杀的是日本鬼子。 戏在要结束的时候,灵躁起来了,从来没有这么大的灵躁。 演员都吓傻了,他们匆匆的离开了小城。 我和老爱去画铺,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弄出来,喝酒。 “成了,你也不用去弄什么介子人的世界去了,专心画你的画儿吧。” 我是这么想的,只是想想那死当的事情,我就觉得这事根本就可能完事。 铁军一直联系不上。 我们正喝酒,有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别动。” 老爱站起来,下楼,一会儿上来了。 “谁?” “那些小城死去的人。” 我就知道是那些鬼,想想,也是没招儿。 丁静竟然进来了,没有动静的,比特么的鬼还可怕。 我吓得差点没酒杯扔了。 “二位,挺有雅兴?” 我想起老爱给我下觋的事情,我看了一眼老爱,看了一眼丁静。 丁静坐下,倒上酒,举起来。 “来干一杯,也许以后我们就不会再来这个城了。” 我没动杯子。 “你们两个给我下套?” “那又怎么样呢?张一,今天你不算数咒,就离开不这个小城,想想你的老婆,你的两个孩子,我想白婉怀孕的事情没告诉你吧?” 我没动,盯着这个女人看。 “张一,你很聪明,但是你也很愚蠢。” “我要见到铁军。” “你别想,他不会见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这个丁静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来是有老爱坐在身边。 “那你先嫁给爱,我参加完婚礼,我就算数咒。” 我起身就走,丁静叫了一声站住。 “干什么?你还敢杀我呀?杀了我那后面的数组谁都不会知道的。” 我走了,丁静想必是气得下次大姨妈都不来看她了。 我回家,白婉把家收拾得很温馨。 我知道,现在我是安全的,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琢磨着去什么地方生活,最终是找了一个有海的,离这个小城还不远的地方,因为总是觉得离开小城太远,就是离家太完的感觉,这是人性。 房子买下来,收拾,一直折腾到六月份,我们入往了,一切都很美好。 下一步,我们就是开画铺子。 但是,铁军出现了,这个男人,现在我不知道怎么看。 我没有让铁军到家里,找了一个饭馆喝酒。 “张一,一切都还好吧?” “还好。” 我有点冷,这个铁军也是应该清楚的。 “张一,我解释一下,我不什么喜当的行主,丁静做的事我不知道,那当票是真的,但是还有一个解释的文,就是一个玩笑,不当真的。” “噢,我觉得你不应该是那样的人,那你出了什么事儿?” 铁军笑了一下摇头。 “回家喝。” “一样的。” 铁军告诉我,他喜欢上了爱新媚媚,爱新媚媚也是喜欢她,谁知道,最后竟然是一个骗局,爱新媚媚根本就不喜他,而是另一个人。 我们回家喝的时候,我才知道。 铁军家原来是打剑的,家里有几百把剑,每一把剑都是精品,尤其是一把东西剑,这剑剑冲东,或者是西的时候,才会剑气四起,伤人,南北就是一把普通的剑。 他把这把剑给了爱新媚媚,她就翻脸了,拿着剑离开了这里,说要杀掉一个人,就是那个她没有得到的人。 铁军一直在找,但是没有找到。 “张一,你就是把数组交给国家,让他们决定。” “不,白骨馆的灵都去转态去了,怨恨一除,我更没有理由把介子人世界交出去,小枝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是两个不同形态的人,介子人世界,或者我们可以交流,可以学学他们的先进的东西。” “铁军,想法是好的,人类多么的贪婪,就是现在小城出现了这么多的灾,你再看看现在的人们,他们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 铁军摇头。 “这样下去,你这生都不会安宁的。” 这是实话。 铁军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新的地址,竟然是昌图,离普宅不远的一个小区。 我没有多嘴。 铁军走后,丁静没有再来找我,恐怕是让铁军给骂了。 画铺开起来,白婉把我画的最后一幗冰施画儿挂到墙上,说是镇铺之宝。 每天这样的日子过得不错,白婉怀孕了,一切都要稳定。 谁知道,白骨馆不安全了,那儿阴气重,转态成鬼的都具在那儿,不进的会闹出来点吓人的事情。 局长打电话来,我让他找老爱,或者是老丰,或者是其它的人,他说找了,谁都不出这个面儿。 “那就等,四十九天,他们就消失了。” 我挂了电话,关机。 想想铁军家的铁剑,也是有点意思,我竟然没有见过。 到是想见见,我特么的就不能有这种想法,想法刚出来,第二天,我不见到了。 下午,我让白婉回家休息,我自己在店里画画,一个人进来了,我以为是买画的,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我把画笔放下,竟然是爱新媚媚。 “你四处乱跑什么呀”铁军四处找你。” 我想,他们在一起挺配的,真不知道这个爱新媚媚在想什么。 她站在那儿半天,才说。 “我饿了。” 我出去买饭回来,她让我陪着喝啤酒。 我喝啤酒,她是边吃边喝,看来是真的饿了。 她吃完喝完,我给泡上茶。 她从背包里拿东西,我以为她是出去旅游去了,给我带的什么东西。 “你出去玩了,小城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回不去了,不行就在我店里住。” 她的手停下了,犹豫了半天,又把大包拉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我走了。” 爱新媚媚走了,背着包,那背下面顶出来一个包来,我愣在那儿不动了。 那是剑的尖,铁剑,是铁军的那把剑。 她刚才做了什么? 我想想,汗一下就冒出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给铁军打电话。 “爱新媚媚要杀的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知道,她没说,似乎是在满世界的找这个人,肯定不会是你了,放心。” 我没说爱新媚媚来我这儿了,带着剑。 我回家,局长和领导竟然在我家里。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这我很不高兴。” “对不起,张一,我们不应该再打扰你了,可是白骨馆那边真的不行,那是中国骨胞的……” “不用说了,我去。” 看来我不去都不行。 在车上我说。 “你们找觋师,找巫师,找老丰,你说找我有什么用呀?” “你能压住,白婉也可以。” “你少在这儿跟我提这事。” 我火了。 进白骨馆,领导说。 “这儿就交给你了,工作人员三个,白天上班,早晨十点到,下午三点走,因为离家太远了。” “那晚上谁值班?” “请来了一个人,这个你不用管,你也可以九点上班,三点下班,不过今天晚上你要在这儿,因为值夜班的人,还没有来,明天三点来接班。” 他们走了,把我扔在这儿,特么的。 他们的做法让我太生气。 我还的时候还了啤酒了,不然这一晚上怎么过? 我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事,这都是空城了。 我进办公室,白婉呆过的办公室,我也呆过。 坐下,喝了点啤酒,躺到床上就睡了,我有点累了。 半夜有人敲门,我迷糊的。 “进来,谁这么烦人。” 我说完,立马就意识到,我这是有白骨馆。 我一下跳起来,不说话了,没有人进来,但是也不敲了。 门是反锁着的,我轻轻的走到窗户那儿看着,没有人出来。 我坐下喝啤酒,知道领导让我来这儿,肯定是有事,没事也不会让我来的。 坐到快天亮了,我又睡了。 再次敲门,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把椅子就举起来、 “谁?” “是我们。” 我打开门,看了一眼手机,九点。 “进来吧。” 三个工作人员,三个男人,他们坐下了。 “张馆长,您在这儿当过馆长,知道您很厉害,这个月我们三个人在这儿守着,您多多的关照。” “现在是闭馆期间,也没有什么事情,每天给我例行的检查四次就行,重点的就是白骨厅。” 他们三个点头。 “好了,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们出去,我擦了一下汗,昨天晚上谁敲得门?显然不会是他们。 中午在一起吃饭,我问他们。 “白骨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白天我们看不到,都说是晚上出现,有人走来走去的。” 我不说话了,这地方这样的事情我也是遇到过。 我决定今天晚上不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点钟,三个人走了,那个请来的人出来了,是一个老头儿,六十多岁,精神,看着不错。 “是张馆长吧?” “是,您是打更的大爷吧?” “对,您回去吧,我保证看好这儿。” “不,今天晚上我不回去,晚饭我们一起喝点,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我回了办公室,坐在那儿,这个老头很怪,当我说不走的时候,他竟然笑着的脸一下就阴下来,什么意思? 第345章 橡皮 这老头怪怪的。 我打电话给局长,问他这老头儿什么地方请来的,他说是招聘来的。 我没说什么,天黑后,我去守卫,和老头儿喝酒,总是感觉怪怪的。 九点多回办公室,我不想跟这老头儿再喝了,感觉让我后背发凉。 半夜,我听到叫声。 “孙呀,孙呀,我的孙呀……” 卧槽,吓死我了,我跳起来,从窗户看到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叫着,是那个今天来看门的老头儿,我去他大爷的。 我没出去,这不是疯了吗? 天亮我去了守卫。 “你昨天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呀?就是检查了一圈,天亮前检查了一圈,没有什么情况,你不用担心,有事我就汇报了,您也不用在这儿呆着,这是我们的同胞尸骨,我一定会看好的,不会出一点的差错的。” 老头儿不承认,我看着他眼睛一圈上了鬼青色,不是没睡好的青色。 “噢,您可以下班了,这儿让家挺远的。” “不,你就在小城里,我没搬走。” 老头儿是怪怪的,有人住在小城,坚守着,这个也不奇怪。 但是这个人半夜起来,叫孙儿,孙儿的,我就毛愣,有可以是他的孙子在灾中死去了,想想也可怜,这事我也就不捅破了,没有意思的事情。 他总得混口饭吃。 三个人来了两个,一个请假了。 今天我感觉怪怪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说,我进办公室的时候,感觉有人摸了我一下。 “胡扯什么。” 我瞪他一眼。 “真的,馆长。” 我不说话了,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下午进小城看看。” 两个人看着我没说话。 我开车进小城,到画铺,门开着,所有的门都是开着的。 我顺着街转,转到鬼街那儿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远远的,我看清楚的时候,愣住了,竟然是爱新媚媚。 她依然是背着包。 我下车。 “媚媚,你来这儿干什么?” “没什么,看看自己的家。” 这很正常,不少人会来看自己生活过的家。 “这地方不干净,没事就没到这儿来了,这儿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一个空城,找你一个喜欢的城市生活,钱不够,我手里还有点。” “张一,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们是朋友。” 爱新媚媚走了,看脸色似乎有什么事情,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从西西里街到这儿后,竟然变成了这样子,真是想不出来。 也许,这里没有她的梦,梦总是美的。 我回白骨馆,那两个人一脸的惊恐,站在大门外。 “怎么了?” “我们在办公室里的东西,被移动了,很明显的。”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准时上班。” 我坐在守卫,看着书,等着门守的老头儿,这个老头儿,似乎有什么事情他是清楚的。 老对三点准时来了,是一个守时的老头儿。 “张馆长,您可以回去了,您辛苦了。” “坐下,喝一杯,我们好好聊聊。” 老头儿的表情是拒绝的,不想跟我聊。 我和老头儿喝酒,聊了小城的事情,慢慢的老头儿也开口说话了。 “张馆长,几次的灾,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五岁的孙子也死了,我唯一的指望,现在我也是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知道,您救了我们小城人几次的命,但是都在说,所有的灾都是因为你引起来的。” 老头儿看着我。 这我怎么解释?真是没有想到,小城的老百姓竟然这么认为,我有点傻了,那么来说,小城的很多人都想杀掉我。 “大爷,事情并不是这样的,那个数咒的出现,并不是因为我算了数咒而出来的,而是它到时候了,就要出现。” 其实,我这么解释自己都不相信,他这么说,也没错,我确实是动了盘数才会这样的,如果我不动盘数呢?也许数咒就不会出现了。 想想我就是罪人了。 “对不起,大爷。” 我还能说什么,我站起来,出去,上车,开车进了小城,小城空空的。 我进画铺,现在连老爱都离开这里了。 我在画铺子里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听到一种金属的声音,划着地,我一下醒来,走到窗户前,看到爱新媚媚拖着剑,一点一点的往这画铺来了。 爱新媚媚是杀我来了,上次我就看出来了,因为我的一句话,我活到了现在。 也好,杀掉我也好,这样给让小城的百姓释然了,也让那些鬼魂释然了。 爱新媚媚竟然没有进来,在门口站了很久,拖着剑走了。 她在想什么我不清楚,我回到床上,给白婉打了电话,说这几天忙,刚接手,事情太多了,过几天就回去。 半夜,我去了白骨馆,看到老头儿在那儿喊着。 “孙儿,孙儿呀,我的孙……” 我进去了,他看到我,不喊了。 “大爷,人死不能复生了,请节哀顺便。” “我叫给我孙儿叫魂,他的魂一定会来到这儿的。” 老头儿是满睛的泪,我知道那种心痛。 老头儿回了守卫,我进了办公室。 白骨馆的灵都转态了,现在白骨馆来的都是鬼了,他们处在一个新态中。 我坐下,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我没说话,门开了,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但是可以感觉得到,有人走到了桌子前。 我用鬼语说话,半天听到回话了。 “张一,你欠我的,要还的。” “欠的是要还的,我欠你什么呢?” “一块橡皮。” 我靠你大爷,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想不起来,欠谁橡皮了。 “张一,你是英雄,但是你也是罪魁祸首,你不算什么盘数,我们小城会有灾难吗?人会死吗?” “这个灾迟早会来的,只是提醒了人们,爱护我们的世界。” “他们还是那样的在做着,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没有感同身受,是不会起什么作用的,你没有看到吗?他们依然还是那样。” “你死了,转态成鬼了,我欠你橡皮,你到是露个脸,我知道你是谁。” 这个人显了鬼身,我激灵一下,是我的同学,我的中学同学,我喜欢上她了,而且同桌。 “对不起,我……” “我只要我的橡皮。” 我知道,白婉喜欢用橡皮,写文件的时候,先用铅笔,不知道是什么习惯。 我在抽屉里果然是找到了橡皮。 “这是新的,还给你。” “谢谢。” 那块橡皮让鬼拿走了,他竟然能拿起东西来,这让我太吃惊了,新转态的鬼,不可能的,那需要训练几年,甚至是十几年。 我给老爱打电话,问这事。 “爱情的力量是非常的大的,她还爱着你,你当年在初中时候的爱情也没有丢失,不时的会想起来,那纯洁美好的爱情,她才可以坐到的,当然没有这爱情,她是做不到的。” “我还给她橡皮了。” “什么?你简直就是一个二货,跟我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不知道,欠鬼的东西是不能还的。” “怎么了?” “我马上过去。” 老爱开车来的,那破车,把守卫的老头儿都给吓着了。 老爱上来,拎着酒菜,看来他不只是这么一件事情了。 我们喝酒,老爱说。 “这世欠下的债,那个人死了,你要下世还,如果这世还了,那么她会勾你去转她的态,就是鬼,你的转态也许会是一个好态,例如我们一直想进去的介子人世界,或者是天堂,或者是更美好的地方。” “我没那么想,如果转成猪,那不如就成鬼。” “你这逻辑是混蛋的。” 我不说话了。 老爱喝得有点发晕的时候说。 “你说那爱新媚媚我怎么能娶到手?” “杀了我。” 老爱一愣。 “你胡扯什么?” 我告诉了老爱,爱新媚媚要杀掉我,而且几次都想动手了,老爱愣住了。 老爱告诉我,当初给我坐觋的时候,爱新媚媚只是说教训我一下,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 这只是爱新媚媚欺骗老爱的。 “她和你有这么大的仇吗?” 我摇头,没有,但是我不能去问爱新媚媚,这等于是找死。 “我懂了,爱新媚媚特么的就是耍我,根本就不爱我,她爱的是你,得不到就想杀掉,你特么的过来。” 我有点傻了,老爱一下抓住我的下巴,我挣脱了。 “你干什么?” “你小子特么的长了爱人肉了吗?我就没看出来,曾小雨嫁给了你,然后又娶了一个格格,最后是白婉,我特么的一个没有。” 我跟老爱说,这都是债,上辈子欠下的,曾小雨是为了介子人的世界,那一切都是巧合,但不排除她不爱我,不爱我们也不会有孩子,那么颜立童完腕这个格格,可真的就是债了,这个是跑不掉的债,还完了,一切就结束了,我和白婉,那是爱,这个我现在都害怕了。 老爱摇头。 “我特么的上辈子怎么就不欠点债呢?” 这特么的叫什么人。 “这多么的折磨人,多么的痛苦你知道吗?我就是神经粗大,不然我也死定了。” 老爱沉默了很久,跟我说他的想法,让我一下就跳起来了,这二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2017年,新的一年开始了,冰儿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有车有房有小三,有爱有家有老婆,有钱有金有块地。 第346章 转态成鬼 老爱竟然跟我说,动觋,让爱新媚媚爱上自己。 我知道,老爱说过,让一个人爱上自己,动觋可以做到,但是那种爱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了。 “我觋师虽然是善恶两间着,但是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坏事。” 老爱低头沉默,看来这货是真的爱着爱新媚媚。 我没同意,如果他这样做,也解决了爱新媚媚杀我的念头,爱新媚媚杀我,我不会反抗的。 可是这样的事情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 突然,门开了,一股风进来。 “别动。” 老爱是背对着门坐着的,我想进来的鬼是没有看到老爱的脸。 老爱突然跳起来,一下把门关上,反锁上。 “把窗帘拉上。” 这动作也是太快了。 我拉完窗帘,老爱坐下说。 “接着喝。” “我干什么?” “进来了鬼了,我到是要问问他们要干什么?” 老爱站起来。 “都出来吧。” 他们显出来了身子来,有七八个,还有一个孩子,我靠他大爷的,吓我一跳,从来没有一下见过这么多转态的。 “我不伤害你们,我是觋师老爱,你们转态的鬼都知道,你们转到了这个形态,也就认了,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要找爷爷。” 那孩子哭起来,我想到了门卫的大爷,打电话。 “你干什么?” 老爱冲着我说,吓了我一跳。 我告诉他,门卫大爷的事情,他想了半天。 “其实,张一,你用的是灵眼,如果正常你根本就看不到,最多能感觉到阴风,感觉到有人在你身后罢了,那大爷来了,也是看不到。” “你帮他一下,太可怜了。” “我先处理这事。” 老爱问他们,有鬼说了,就是来杀张一,这个混蛋的。 老爱看着我,笑了。 “我不伤害你们,你们是小城的人,不过告诉你们实话,张一是杀不掉的,我觋师都弄不死他,你们更不行了,所以你们不要有这个想法,那盘数不是张一的原因,他不算,那数咒也会出现的,如果不是张一,恐怕……” 老爱说他也弄不死我,我的心直抽抽着,他确实是有过弄死我的想法,这是肯定的了。 他为我说话,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那些鬼老爱放了,那个小孩子鬼没放。 “你给那老头儿打电话,我帮他一次,不过这小孩子鬼让他爷爷劝劝,转另一个态去,这鬼在世不好。” 门卫的大爷来了。 “大爷,我可是让你看到你的孙子,他是另一个态,你劝他,让他转态,去另一个世界生活着。” 门卫大爷愣怔着,很久才反应过来。 “可是我不想让他离开我,他还小。” “大爷,人死是一种错觉,就是转到另一种态活着,并没有死,而转到鬼态,就是想念太多,你劝着转另一态,不要在我们的世界上呆着,对他十分的不利,最后成怨恨了,就难转了。” 老头儿还很明事理。 老爱让老头儿看到了自己的孙子,他大哭着抱着孙子,可是抱空了,他看着老爱。 “大爷,人鬼不同态,抱不了的,看着就行,说话他能懂。” 这老头儿哭得,让我的眼泪都下来了。 “大爷,时间有限,你最好劝劝他。” 老头儿看来是有文化,真的很会劝,十几分钟,那孩子就同意转态去了。 那孩子消失了,老头儿眼睛发直,半天给我们鞠躬,然后出去了。 老爱坐下了。 “张一,你帮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劝爱新媚媚,这事真难弄,何况爱新媚媚想杀我。 老爱半夜走的,他告诉我,现在白骨馆会安静一段时间。 第二天,我想回家,可是局长来了。 他进办公室,坐下。 “张一,辛苦你了,今天来看看你。” 领导拎着水果,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张一,家里有点事,我想让你过去看看。” “什么事?” “就是那种事,我都……” 看来不太好说出口。 “这事老爱,老丰行,我不行。” “人家认识我谁呀?不给面子。” “这事我来办,但是你不能着急,我也尽快的办。” 局长走后,我给老爱打电话,说这事。 “你把我的事办了再说。” 这货色,老丰不接电话,一会儿就关机了,他肯定是知道我有事。 我去小东街,想再看到爱新媚媚。 进画铺,爱新媚媚竟然坐在那儿,桌子上摆着剑,墙有上有幅画儿没拿走,她在看着,看到我进来,她没动。 “张一,我看你挺恋旧的。” “这儿毕竟有感情了。” 我坐下了,看着爱新媚媚,想了半天说。 “老爱爱你。” “我当然知道了,这还用你说吗?” “他想动觋给你。” 爱新媚媚冷笑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得不到我的心,得到我的人也成,但是他别想,这个梦他是做不成的。” 爱新媚媚突然把铁剑拿起来,对着我。 “你想杀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爱你,你不爱我,我努力了,这铁剑是铁家的,一剑穿两心,死后也在一起。” 我靠,这是要玩命。 “你冷静一下,我不是不爱你,可是我只有一份的爱,不能分呀。” “我知道你和白婉结婚,除了爱,还有其它的成分。” “这个是事实。” “那你们离婚,娶我。” 我靠,那是不可能的,那我成了什么人了?我娶白婉,就没有打算离婚。 “那我们一起死。” 爱新媚媚举起剑来就扎我,我一下跳开了。 “你先冷静一下。” “你不让我扎,我先死。” 我靠,她竟然先给了自己一剑,这是玩命。 我抱着爱新媚媚上车,开车就奔医院。 我守着爱新媚媚。 看来劝是没有了,我把老爱叫来了。 “你看住她。” 老爱点头,看来老爱在爱新媚媚面前就是一只笨猫。 我找老丰,老丰新买的房子,正收拾呢,我把他拉到一边。 让他帮我,局长家的事。 “帮你行,告诉我介子人世界怎么进去。” “你特么的这是狮子大开口。” 老丰就不想帮我。 “他得罪你了?” “你不知道呀,我们的规矩是不同官为道。” 这个我知道,他们怕惹上麻烦。 “这对于你这个大师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对不?” “别戴帽子给我,你已经送了我很多的帽子了。” 老丰不吃这一套了。 我从老丰那儿出来,回家看白婉。 白婉在看书。 “哥,你回来了?” 白婉抱住我。 “小婉,自己在家里注意一点,白骨馆那边事挺多的,我一会儿还得走。” “哥,你放心,我保证看好家。” 我去局长家里,只有他自己在家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这事……就是晚上,夜里,我妻子,那个什么,自己,那个……” 我明白了,这是转态鬼干的事情,叫色鬼,我们总是这样说,事实上,我们的这个世界上是存在色鬼的,真的鬼,他们不去转态,享受着这种美,这鬼是要杀掉的,只要做了一次这样的事情,是转不了态的。 “这件事挺麻烦的,我正在想办法,别急。” 我去医院,爱新媚媚让老爱走。 “老爱,你去局长家,把事办了,我劝爱新媚媚。” 老爱点头。 爱新媚媚见我进来,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媚媚,我知道,这件事你是固住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放弃也是不行,我欠你的,马上还你。” 我用铁剑扎到了自己的胸部。 爱新媚媚一下就哭起来,爬起来,抱着我大哭。 “一一,你别这样,我不了,我不了,你好好的,我嫁给老爱。” 我知道,老爱是觋师,但是还是一个不错的人,长得也帅,也有钱,也懂得痛人。 “如果你不喜欢老爱,我跟他说,不让他缠着你,你可以找其它的人。” “不,不用了。” 我被送进手术室,出来和爱新媚媚一个病房。 老爱风风火火的在天黑的时候回来了。 看到我,他愣住了。 “你们玩什么呢?你怎么也受伤了?” “老爱,扶我出去。” “你能行吗?” “没事,死不了。” 我出去跟老爱说了,老爱愣了半天,一下抱住我。 “你麻痹的,疼死我了。” 老爱松开了,拍了我一下说。 “局长家的那件事我解决了,我谢谢你,但是你不能住在这个病房了,我包了,我给你弄一个高级的病房。” 我弄到了另一个病房,给白婉打了电话。 白婉来了,看着我一下就哭了。 “没事,我不会往死扎自己的,苦肉计,几天就出院。” 我其实是特么的想扎死自己,想到白婉和两个孩子,我就剑走偏了一点,但是这事我不能和任何人说。 白婉喂我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白婉手腕子上戴着一件东西,我当时就懵了,她怎么弄到的这个东西?从来没有看到过。 我的汗下来了,那东西我看到过,一时想不起来,我没有和白婉说,怕吓着她。 白婉出去了,我给老爱打电话。 “你到我病房来,出事了。” 老爱进来了,看着我的脸色,他没多嘴,知道是出事了,他总是看我的脸色,如果没有大的变化,屁话就得一堆,这次没有。 第347章 同化 白婉手腕上戴着的是骨链,13成骨,那是曾家的。 曾小雨给她的吗? 这骨链是转心的,一个人戴上之后,对另一个人的爱就会变的,用不了多久。 老爱听完了。 “这事不找你前妻,你找我?那骨行多吓人?我不想得罪,你自己想办法,如果没办法再找我。” 老爱出去了。 白婉回来,那骨链我又看了一眼,确定了。 现在摘下来也没用,只有解了这个骨链上的念才能成,曾念解,我会曾念,但是如果是曾小雨做的念,她肯定是不会让我解的。 晚上白婉回家,我给曾小雨打了电话。 “曾小雨,那骨链……” “我给白婉的,给她戴上的,你发现得晚了点,只有我能解,原因你很清楚的,介子人世界,你想坑我,骗我?没那么容易。” “你听我解释。” “解释是无力的,照办。” 曾小雨是疯了,她八大爷的。 这事真的不行,现在我还有养伤,去不了曾小雨那儿。 曾小雨总是玩的痛的地方,特么的。 白婉来,我告诉她了,她愣住了,把骨链摘下来,看着。 “曾小雨怎么会这么干呢?虽然她是你前妻,我对她十分的好,她怎么能这么干呢?” 白婉其实心里也是明白,但是对于曾小雨这样的做法,也是实在理解不了。 我三天后,去找曾小雨。 坐在客厅,曾小雨看着我。 “我没有害白婉和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想明白,介子人世界对我很重要。” “你手段可不高明,这分明就是在害我。” “你和白婉怎么想都可以。” 曾小雨和我玩无赖,真是说不清楚了。 我回家养伤,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白婉也开始担心,我也尽量的让她高兴,毕竟怀着孩子。 我再去曾小雨那儿,伤已经好了。 很多人都看着,知道我受伤了,知道了骨链的事情,我出事,他们就看着,我没事他们就来找事,这是要折磨死我的旋律。 曾小雨带着两个孩子,我真不想为难她,她这样做,也想到了这一点。 介子人世界我是实在不能进去,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人类的破坏,我亲身经历了,再让那个世界也成这样吗? 和曾小雨又没有沟通成功,她坚持着。 我对曾小雨又不能做什么,投鼠忌器的感觉。 回去,白婉知道我去干什么了。 “哥,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相爱,什么都阻隔不了的。” 我想,也就顺其自然吧。 我和白婉每天一起出去,一起回来,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危机一类的。 我被叫去上班,白婉非得跟着我去。 白骨馆这个地方白婉呆得太久了,不管怎么样,也是舍不得的。 三名工作人员已经换了另三个人,这是轮班。 他们每天巡视五次。 白婉去白骨厅看看,我在办公室里喝茶看书。 白婉一直没有回来,一个多小时了,就是转到其它的地方也应该回来了,可是并没有回来。 我给白婉打电话,打不通,我有点毛了。 下楼去找,整个白骨馆找遍了,没有。 我让工作人员找,也没有找到。 “是不是去小城了?” “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因为那里有我们的房子,有我们的铺子。” 我等着,一会儿打一个电话,可是就是打不通。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开车进小城去找。 去小山房,铺子,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依然没有找到白婉。 我回去,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我摇头,他们竟然没有帮着我找。 门卫的大爷换了一个新来的,我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上楼,白婉依然没有回来。 我知道,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最奇怪的就是,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情呢? 如果白婉去小城,会给我打电话的,可是没有,那么说,在白骨馆就出事了。 那鬼转态成鬼的人,是被老爱给吓住了,可是保不齐会出个别的转态鬼。 我给老爱打电话,说了这事。 老爱说给我算一下,让我等着。 半个小时,老爱说,人就在白骨馆,就在白骨馆找。 我开始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白骨厅里没有,展厅里没有,其它的地方也没有。 我看监控,白婉确实是从办公楼里出来,去了白骨厅,在白骨厅呆了竟然有半个小时后,出来,进了展厅,然后就没有出来,这监控我都看了很多遍了,是不是什么地方没有看到呢? 展厅里有两个死角,进入死角之后,就没有再看到白婉在监控中出现,这很奇怪。 我去那儿也是去了十几次了,想不明白。 我不得不给老爱再打电话,他让我等着。 老爱开车来了,这么给我脸,就是因为爱新媚媚和老爱好上了。 老爱和我进了展厅的那个位置,他看着,走来走去的。 “张一,这个真是邪性了,我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可是人就失踪了,你是不是……” 我让老爱看监控,他摇头。 “白婉在这儿干的时间太长了,似乎被某一种东西同化了,她是离不开这儿的,这次回来了,一下就失踪了,但是我算,她还在白骨馆,可是这么大的人,能藏在什么地方呢?” “她不会跟我这么开玩笑的,肯定是身不由己了。” “是什么东西同化了白婉,这个你需要弄明白,我这个觋师是没办法了,不过我会和你一起找的。” 老爱坐在那儿看着我。 我抱住了头,我就不应该带着白婉。 想想,会不会是骨链的原因呢?这个不太可怕,那么是什么同化了白婉?让白婉消失了。 这白骨馆,原来的灵已经转态了,现在还有的就是那么转态鬼,可是只是在白婉离开后才有的,不可能会同化了,那会是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 白骨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我去了棺林,那里依然全是棺材板子,没有其它的。 我正转着,一个人出现了,站在不远处,我走过去。 “张一,你在找白婉,不用找了,人在我们在这儿,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这是犯法。” “人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是会犯法的。” 这个人是麻康家族的人,我跟着这个人上了车。 这个人开着车在小城转了几圈,才在一栋宅子停下来,这个人对小城不熟悉,刚才显然是迷路了。 我进去,几个麻康家族的人都在。 “这是中国。” “我们知道,也清楚,这个小城让我们更明白了,介子人世界的重要性,张一,想要老婆还是介子人世界?” 麻康家族的人玩起了阴险的手段,这个是非常正常的,他们就是一个下作的民族。 我坐下,点上烟。 “你们把白婉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他们冷笑着,看着我。 “张一,你有什么本事?你现在没有棺行了,没有棺我们就不怕你,你的鬼密也是弱到几乎是不能用了。” “你们只是听说的,只是看到了表面,所以别在这儿找死。” 我奇怪的是,他们怎么把白婉弄走的? 老爱所说的同化,看来并不是,那只是他想的。 “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老婆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在去日本的路上了,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到日本了。” 我坐在那儿没动,尽量的平静,这些垃圾货,果然暴露出来了本性,丑陋的本性。 鬼密是我唯一能动的,而且并不是他们所说的,弱到不能用了。 我动了鬼密,几个麻康家族的人,瞬间都倒在地上。 他们只有眼睛可以动。 我等着,一个人的手机响起来,我接了。 没说话,那边说,白婉已经到日本了。 我说了,他们的人被我控制住了,如果想让他们活命,就立刻把白婉给我送回来。 我挂了电话,我看着几个人,他们的眼神非常的奇怪,没有痛苦,似乎还十分的高兴的样子,这不可能。 我突然看到了监控头,我知道上当了。 打开门,冲出房间,我进了另一个房间,我看到里面有设备,几个麻康家族的人,他们是引我动鬼密,然而研究。 我站在那儿,瞪着他们。 “张一先生,我们没有抓白婉,只是知道她失踪了……” 我过去就把设备给砸了,然后离开,回白骨馆找白婉,依然是没有找到。 我想,老爱也许说得对,是被什么同化了。 我给曾小雨打电话。 “曾小雨,我念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没有对你动手,白婉失踪了,你玩得什么?” “张一,跟骨链没有关系,她的失踪和我没关系。” 曾小雨挂了电话,她在这上面是不会说谎的。 我看着监控,突然,白婉出现了,在白骨厅,我冲出去,然而,我并没有看到白婉。 我给门卫打电话,告诉他,给我盯着监控,如果看到白婉,给我打电话,然而并没有再出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坐在监控前盯着,一直到天亮。 白婉再次出现是我准备出去找她的时候。 她出现在办公楼的走廊里。 我让门卫盯着,保持着电话联系。 他一直在说,就在走廊里,我冲进去,上楼,然而,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白婉,门卫说,就在走廊里…… 第348章 影子 我回去,白婉已经不在走廊了。 工作人员来了,我让他们给我看着监控,我去办公室看电脑里的监控。 白婉中午的时候出现的,在白骨厅,我没动,看着,工作人员也打电话告诉我了。 我看了几分钟,没看明白白婉是比划着什么。 我下楼,冲进白骨厅,依然是没有人,打电话问工作人员,他们说在,可是我没有看到。 我也感觉不到什么。 回办公室,想着白婉所比划的,那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给一个在特殊教育学校的朋友打电话,把视频传过去。 我等着回信,白婉比划了两遍,我没看明白。 那边一个多小时才回电话,这个有点慢了,看几个手势竟然这么慢。 “张一,这个,我……” “说。” “她让你自杀。” 我激灵一下。 “你什么意思?没看错吧?” “我看了这么久,肯定是没有看错,这样,我马上过去。” 我的朋友开车过来了,他看着视频,然后点头说。 “确实是没错,她是你什么人?” 让我自杀?白婉会这么做吗?那是被什么同化了,导致她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白婉是不会让我自杀的。 工作人员下班走了,对于这些派来的人,我特么的正眼看不上。 我和朋友坐在监控室,半夜,白婉出现了,有展厅里,比划着,依然是那样的手势。 我朋友给解释,我也是看明白了。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呢?” “这个手势非常的标准,国际化的,你老婆会手语?”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手语,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是不会让我自杀的。 突然,白婉的手势变了,我一起站起来看着。 我朋友紧眼着屏幕。 “你——只——有——自——杀,我——们——才——能——活着,不——然——我们——都——会死。” 三遍,白婉消失在监控里。 “手语非常的标准,一点没错。” 我的汗下来了,白婉能出现在监控里,为什么不能出现见我呢? 很多的事情都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朋友问,我摇头。 给老爱打电话。 “你必须得来了,出现了麻烦了。” 老爱把老丰也给弄来了。 看着视频,老丰说。 “你不要上这个当,不用自杀,我们想办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绝对有问题,你想想,人死了能复生吗?那只是转到了另一个态去了,不行。” 我也琢磨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被什么同化了? 老丰出去了,看到监控里,老丰在白骨厅门口扎了什么,在展厅门口也是同样的做了。 他回来。 “等着,盯住了监控。” 我们盯着监控,门卫老头突然出现了。 “快点下去,别让老头过去。” 我冲下楼,叫住了老头,就差一点。 “我巡视一圈。” “不必了,您今天就回门卫睡觉,我在这儿看着呢。” 门卫老头看我眼神奇怪,回去了。 我上楼,擦了一下汗,不知道老丰下的是什么,如果真的过去了,会出事的。 等天半夜,老丰站起来了,在展厅的门口,一个影子出现了。 “就是这个影子。” 我和老丰下楼,老爱和我的朋友在楼上。 下楼,进展厅,老丰说。 “跟着影子就行了,记住了,它觉察不到我们的,它以为我们看不到它,放心。” 这个影子竟然在展厅的一面墙穿过去了,那墙后面是山,靠山建成的。 老丰拿出白色的笔,在那儿画了一个圈。 “天亮后,把这个地方砸开。“ “这是什么情况?” “一种人的转态,现在我也说不好,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老爱所说的同化就是这影子吗? 我不知道。 天亮后,把墙砸了一个洞,后面竟然是洞,通着山,那是防空洞,真是太巧妙了。 我钻进去,老爱老丰跟着,我让我的那个朋友回去了。 防空洞很大,我们进去,往里走,我叫着白婉。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哭泣声。 那是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那个房间是非常奇怪的,没有门,只有三个方形的洞,洞只有两个巴掌大小,我看到白婉坐在角落里。 “小婉。” 白婉哆嗦了一下,看到是我,站起来,过来了。 她拉住我的手就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但是没有找到门,没有门,这怎么可能呢? “我砸开。” “张一,别冲动,砸开,恐怕你就永远也见不到白婉了。” “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设计的很奇怪,没有门,实际上是有门的,但是我们没找到,等等,别急。” 那墙非常的坚硬,一面墙着山体,三面是墙。 没有门,确实是没有。 “老丰,怎么回事?” “有门,只是我们没找到。” 老丰坐在一边,看着这间房子。 “那影子呢?” “那是转态的影子,我们不要惹它,惹不起,我们把人弄走就行了。” 老丰总是不想惹祸上身,这也是,谁想呢? 白骨馆发生的这件事是非常奇怪的。 我想不出来,怎么发生的。 那墙白婉能过来,没有被破坏,就是影子干的,那么说,这房间呢?看来得破坏。 “不行,我在砸开。” “如果你砸开,那么一切都完了,白婉你就见不到了。” 我安慰着白婉。 老丰和老爱在商量着。 他们提到了一个人,就是顶呆,关于顶呆的建筑理念,建筑风格,建筑特点,都是诡异的。 那么这个防空洞的设计,不是顶呆的,但是,有顶呆设计的风格,就是说,后人把顶呆的一些建筑学过去了。 老丰和老爱商量的结果是,让白婉自己出来。 “那影子把白婉带进去的,就找影子。” “别惹这种转态人,它把白婉带进去,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想不出来,有什么原因。 我们三个人一个人站在一个口那儿,老丰说。 “白婉,你别害怕,这样,听我指挥,你往东走三步。” 白婉点头。 “不对,是东,你走返了,别紧张。” 白婉走了三步,老丰看着,想着,手指在算着。 “你再往西走一步半。” 白婉做着,紧张,十分的紧张,看得出来。 “再往南两步。” 白婉不动,再步就撞墙上了,我看了老丰一眼。 “你听我的,走,没事,往墙上撞,一定要撞。” “老丰,你干什么?” 这老丰是不是有病呀? 老丰没理我,接着说,白婉真的就撞墙了,然后,确出来了。 “看到那儿没有,那儿就是门,看着没有,这是顶呆的一种设计,跟老宅区的六复差不多,顶呆喜欢这种设计,但是这个更诡异,多个面进不去,进去从里面能出来,看来当年发生诡异的事情,也和转态影子有关。” 我拉着白婉出去了。 送白婉离开白骨馆,回家。 我给局长打了电话。 “爷不干了。” 然后挂了电话,关机。 我不能再干了,太可怕了,又出来了转态的影子,在这个世界,人死后,老丰说会有千万种态,这个让人感觉到不安和害怕。 局长竟然找上门来了,我没有让他进来,告诉他,以后别来了,再来打断他的腿。 局长气得要咬人了。 我关上门,照顾白婉,她回来就开始发烧。 白婉一个星期后才正常了。 那天,爱新媚媚来了,找白婉来聊天,说呆着没意思。 我让爱新媚媚照顾一下白婉,我出去,天黑前回来。 我去了曾宅,进去直接跟曾小雨说。 “那个骨链你自己看着办,如果我和白婉分开,我就动鬼密,弄死你。” 我转身走了,这次的事情对我的刺激很大。 回去,曾小雨就打电话了。 “我弄完了,你别发疯了,你们再有事别找我。” 我知道,人要是发疯了,连鬼都害怕,特么的,我不玩疯点,他们总是招惹我。 丁静竟然给我打电话,说跟我聊聊。 “没什么可聊的。” 我给铁军打电话,说丁静又找我。 “张一,这事我真的管不了了,她跟疯子一样,现在和喜艳在一起胡折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当了喜当的行主,老十行的行首,我看这是老十行在利用丁静,她太简单了,我劝不住,你别理她就行了。” 这个丁静是太奇怪了,铁军铁剑,铁行,我自己想着,恐怕这个丁静也不那么简单。 我出去买烟的时候,丁静拦住了我。 “我等你两天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紧张。” 我特么的就没紧张。 “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想知道呢,就跟我去喝一杯。” “没特么的兴趣。” 我转身走,丁静一下就拉住了我。 “如果你不跟我去喝一杯,我就叫你耍流氓。” “你不要脸到极致了。” 我不想惹出来什么事情来,这小区人来人往的,弄一个臭名,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喝啤酒,丁静告诉了我一个秘密,确实是惊住了我。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如果丁静说得是真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 第349章 顶呆后人 丁静告诉我。 “铁军是顶呆的后人,叫顶铁,他一直在算着数咒,当然,说直了是在验证着,验证着你所算的,现在呢,他在等日子,日子一到,他就知道数咒最后的数组。” “你说铁军是铁行,这怎么又弄出来是顶呆的后人呢?” 丁静把一本书扔过来。 “你看看就知道了,这是我在他那儿翻到的。” “铁军可是你表哥?” “我傻了吧,如果真是我表哥,我也不是顶家的后人吗?” “你……” “我跟顶铁根本就不是什么表兄妹,我告诉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救过我罢了。” “你恩将仇报。” “少废话,看完了找我。” 丁静走了,我自己坐在那儿喝啤酒,看着书,那就是家谱。 顶呆隔了几代就是顶铁,但是这个顶铁就能说明是铁军吗? 我觉得是一个笑话,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是沉默的,面对着这个世界。 我给铁军打电话,让他到这儿来喝酒,铁军来了,开着几百万的车。 他停下,进来,坐下。 喝啤酒。 “铁军,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祖宗留下的,随便的一把剑就值几千万。” “你是顶呆的什么人?” 我跳跃的思维,把铁军弄得一愣。 “你别问这事,门口的车送你了。” 铁军起身就走,我没拉住。 他真的走了,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他把几百万的车给我了? 他小子我一提到这事,竟然就走了,看来丁静说的话有点来头。 丁静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是让我和铁军拼命?我才不会,就是铁军是顶呆的后人,我看这几百万车的面子上,也不会的。 我出门,上车,这车真上牛BI了。 开车往前冲,警察就给拦下了。 我靠边停下。 “你车牌子呢?” 我靠,没牌子,我前后看了一眼,笑了。 “没地方上。” “我不管你有没有地方,喝酒了……” 我靠,这回惨了。 “哥们,我这车几百万,我……” “少废话。” 我被弄到公安局了。 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局长。 “张一,怎么了?” “开车没牌,还喝酒了。” “你小子,好了,我处理。” 我跟着局长上楼。 “张一,这回放过你,因为你是英雄,出生入死的,但是下次可不行,这回呢,我求你点事儿,回白骨馆。” 我一愣。 “什么意思?你怎么……” “我和你们局长是朋友,这事你得帮他一下。” “算了,你还是弄死我,弄残废我,我差点没把老婆搭上。” “别给你脸不要脸,马上去,车放这儿,明天来取。” 我出来,回家,这白骨馆我是不去了。 我带着白婉想出去玩的时候,铁军打电话来。 “你有空自己过来。” 我不知道铁军找我什么事儿,最好别是介子人世界的事情,也别是顶呆的事情,别让我们哥们的情义弄丢了。 我过去,铁军摆弄着一把剑,看到我放下了。 “白骨馆你不去,因为出了转态,你弄不了,觋师不敢惹,老丰不敢碰,这把剑可以杀那种转态。” “我为什么要招惹转态去呢?” “白婉是被同化了,你以为那样就没事了?影子是跟着人走的,这种转态是可怕的。”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老爱跟我说的,让我帮你,他真的帮不了你。” 他们到是好人,都肯帮我,不用求。 我犹豫了,真的是这样吗? 我给老爱打了电话,确实是这样,说白婉在那儿呆得太久了,就会这样,那种地方,最多不过三年。 转态影子,我想着。 “我想想。” “剑你拿走,用完归还,我已经送你一台车了。” “不要,明天你自己去公安局取车去。” “怎么了?” “没牌,喝酒。” 铁军没说话,我拿着剑走了。 回去,把剑藏起来,不让白婉看到。 我看着白婉,没发现有影子,也许我是真不到。 我决定还是去白骨馆。 我和白婉说了,她没说什么。 第二天,开车上班,三个工作人员只来了一个。 “给他们打电话,马上上班,所有的人。” 白骨馆三十多名工作人员,因为那件事,不开馆了,就这样轮班了。 一直到中午,人才到齐了,他们对我很不满。 开会。 “从明天开始,早上八点半上,四点下班,后天开馆。” “张馆长,这里现在参观的人几乎是没有,我们上班干什么?” “守着,守着我们同胞的尸骨。” “张馆长,你这做法是不是……” “少废话,不愿意上班,自己去局里报道,散会。” 白骨馆有了人气,人气重了,阴气会减少,麻烦事儿也会少。 没有想到,几个人合起伙来到局里把我告了,说我不务正业,说我装神弄鬼,我靠。 他们再回来,我告诉他们,马上去局里报道,这儿不要他们了。 局长打电话来说情。 “如果你让他们回来,我就走。” 这几个人回来求我,认错,我摇头,他们骂着我走的。 这事之后,工作人员都十分的敬业。 我等着影子的出现,去了展厅,那洞已经是补上了。 我让老丰教我怎么看到影子,老丰说不行,我弄不了,只是让我等着,那影子会出现的。 我每天上班下班,轮值班。 日子到是挺正常的,但是影子一直没有出现。 其实,我还是在一直想着,丁静所说的,日子到了,那数组铁军就能得到,怎么得到的呢?我想不出来,如果再问铁军这个,就不太好了,上次问,把车给我了,下次再问,弄不好一剑能弄死我。 他给我这剑杀影子,也是在告诉我,再问这事,也杀我,也许我想多了。 我轮值的时候,影子在监控出现了,监控中心值班的人打来电话,我看监控,影子是在展厅出现的,走来走去的,是影子。 我拎着剑就出去了。 进了展厅,我看不到影子,给监控中心打电话。 “在什么位置?” 他说着位置,我往那儿走。 “馆长,就在你前面一米处,一米。” 我挥剑,感觉到砍到了什么,慢慢的地上出现了一件蓝色的衣服。 我激灵一下。 给老丰打电话,他告诉我,把衣服洗干净了,挂起来,凉干了,等他。 你爷爷的,吓人。 那蓝色的衣服,绝对是那个过去年代的。 我回去,把衣服洗了,挂起来凉着。 监控室值班的值班长进来了,脸色苍白。 “馆长。” “请来坐,自己倒茶喝。” “那,那衣服,那……” “没事,逗你们玩呢,很正常的,吓你们玩。” “噢,噢,那我回去了。” 他们在监控里看到了,确实是吓人,我现在也是紧张。 我以为老丰明天早晨能来,就睡下了,这货进来了,站在我床边,看着我不说话,我感觉有人,睁开眼睛,差点没吓死我。 “我靠你八大爷的。” 老丰“嘎嘎嘎”的乐。 他穿着那件蓝色的衣服。 “你变态吧?” 我瞪着老丰。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喝啤酒,老丰说。 “剑送给我。” “这是铁军的,不可能,你想什么呢?” 老丰看着我。 “看什么看?告诉我,这衣服……” “这是影子的衣服,转态这种,需要一件自己身上的东西,没有想到,就一件破衣服,有的人是拿着宝贝的,没劲。” 他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 “你自己烧了,不然会出问题的。” 老丰走了。 我拿着衣服到院子里点着,瞬间就是又喊又叫,又哭的,吓得我一个高儿跑出老远,那轮值的人都在窗户那儿看着。 没有想到,几分钟后,局长给我打电话。 “张一,你干什么呢?” “谁给你打的电话?” “这个不用你管。” “你给我安眼线是不?既然这样,你信不着我,大爷不跟你玩了。” 其实,我真的不想在白骨馆呆着,有点吓人。 我收拾东西,开车就走,我这样闹,确实是害怕,白婉呆得太久了,我也在这儿呆了很久了,虽然是出出进进的。 我直接把剑给铁军送去了,然后回家。 白婉刚起来。 我买了早点。 吃过后,我睡觉。 梦里突然梦到了数咒的数组,那确实是在我脑海里的东西。 我想醒来,可是就是醒不过来,有一个人走进了我的梦里,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我挣扎着,可是就是没用。 那个人越走越近,越是模糊,我看不出来是谁。 这个人看着数组,我挣扎着,想让数组消失,可是不行,真的就不行。 我慌了,着急了,可是没用。 那个人看了有十分钟,慢慢的消失了,走了,离开了我的梦。 我一下醒了。 “哥,你怎么了?刚才你大喊大叫的,叫你也叫不醒。” “没事,没事。” 我努力的在想着那个人,那个进了我梦里的人,但愿只是一个梦。 可是那样的真实,是谁进了我的梦里了? 我确定是坏事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慌了,想了很久,去老爱那儿。 老爱在喝茶。 我坐下。 “你脸色苍白。” “出事了。” 老爱锁着眉头,看着我,我说事,老爱一下就站起来了,看着我。 第350章 铃人 老爱瞪了我半天。 “控梦能力这么强的人,很少,你看不清楚,看来是真的坏事了。” “数组他肯定是全记住了。” “对,肯定是,不然不会离开的,这个人的记忆力也是相当的好。” “怎么办?” “你最近都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你,老丰,铁军。” 老爱坐下了。 “马上去铁军那儿。” 老爱和我去铁军那儿,铁军在喝啤酒,我们进去,看铁军的表情很正常。 “铁军,你进张一的梦里去了?” “是又怎么样?” 我靠,我一下就站起来了,铁军到是光明磊落。 “铁军……” “不,叫我顶铁就可以了。” 顶铁?铁军?他得意的笑着。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丁静说得没错,确实是没错。 “坐下聊。” 我坐下了,腿发软,我这么一个好的哥们都骗我。 我面对这个世界,只有沉默。 我捂着脑袋,此刻真的是没话了。 我起身走了,伤心,伤肝,伤肺。 我回了小城,坐在画铺,看着窗户外面,我的心和此刻的这个城一样,死城,顶铁,顶呆的后人,摆了我一大道,从头到尾的,让我的人生感觉到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挫败感让我沉默,沉默的面对着这个世界。 我回家里已经半夜了,白婉还等着我。 顶铁拿走了数组,这个我到是没有多想,迟早介子人的世界是会被人类侵占的,成为人类另一个生活的空间。 只是顶铁一下在用心算计着我,这让我十分的生气。 这件事被老爱给宣传的尽人皆知了。 我想,矛头会冲着顶铁来了,我心想,你特么的顶铁,怎么不顶缸呢? 果然是,这些人都冲着顶铁去了,曾小雨到是没有,来找我。 “张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数组是出去了,第一时间知道的,应该是我,可是你并没有。” 我把数组给了曾小雨,但是我留下了一组。 曾小雨走后,我给老爱打电话,告诉了老爱数组,同样留下了一组数组。 那天,夜里,顶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去小东街的一个酒馆。 我犹豫了,还是开车去了。 那小酒馆灯亮着,我进去,顶铁坐在那儿,我想,桌子上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带来的,这里没有老板,没有人。 “在这儿喝酒是挺不错的。” “嗯,安静。” 我坐下喝酒,在这几乎是无人的小城喝酒,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有点诡异的情调。 “张一,你是不是……” “别说了,我这次来,只是把我们的友情做一个完美的结局,我们最后一次喝酒。” 顶铁笑了一下。 “看来你是真的误会我了,其实。” “你是忘记了某一组数组,还是当时就没有看清楚呢?” 顶铁笑着摇了一下头。 “其实,进你梦的并不是我,我也不会进你的梦里去的,我们是朋友,我确实是顶呆的后人,叫顶铁,这是事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觉得你应该能想到,带你进六复的人是谁,带着你……” 我真是一头愚蠢的猪,这个我当时也是怀疑了一下,觉得这事不可能,也就没往深想。 但是,进我梦里的人并不是顶铁,那么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说是他进去的呢?这是在保护着谁。 我看着顶铁,不说话。 “你肯定是想不明白,不是我进你的梦里了,我却说是我进了你的梦里,因为我能猜到这个人是谁,能进你梦里的人,老丰,老爱,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人,当时你看不清楚这个人,但是你一定能想起来,这个人脚脖子处系了一个东西。” 我努力的在想着,那天的梦竟然是那样的模糊,一如这个已经模糊了的城一样。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那个人脚脖子上系了一个东西,走动的时候,会晃动一下。 “确实是,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顶铁点头。 “这个人今天我给来了,过一会儿就能来,但是你别激动,也别生气,我们来处理这件事情。” 顶铁认识这个人,他怎么知道是这个人进入我的梦里的呢? 这个人来了,远远的我听到了铃声,很细小,那应该是脚脖子上那东西发出来的。 这个人进来了,竟然是一个女人,披着头发,年纪不过就二十多一点的样子,这么年轻能控梦,我盯着铁军看了半天。 “时娇。” 这个女人坐下,冲我笑了一下。 “张老师,真对不起。” 我不说话。 “我是没办法,才进你的梦里的。”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就是我的家,没有我同意,你也不能进去,何况这是梦,梦是一个人最隐私的空间,这个人说这话,脸不红不白的,我想,应该是一个特不要脸的人。 “不必解释了,看着顶铁的面子上,就这一回。” 我不想听解释。 “这个,不过我还有一件事,就是说,我有一组数组没有看清楚。” 我怒气压在心里,顶铁都愣住了。 “时娇,现在我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了,你太过分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演戏。 “是,我接近你,和你处对象,就是为了数组,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时娇走了。 “特么的。” 顶铁把杯子差点没摔了。 “你也别生气,她是拿不走数组的,没有人能拿走。” 顶铁摇头。 “这个人是什么人?” “时娇,是喜当的人,喜艳一直在做着隐当,她基本上不露面,这个时娇是喜当养的一个人,就是隐人,为喜当打听事儿的人,六岁入当,最初我只知道这些,后来我听喜艳说过这个人,是喜当的隐人这个不假,但是她最终的身份是铃人,戴着铃的人,从出生开始,这个铃人是行走于山野之间的人,他们居住不定,四处游荡的一个族类,他们所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人们想找,而找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做不到的事情,这个族类强大,隐于山林之间,每一个都很诡异,这么年轻就能控梦,这个老爱和老丰都非常的吃惊,而且在梦里,你永远也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在这长白山之间,有这样的族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时娇有一组数组没有看清楚,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而且她所说的那组数组,正是我留下来的,没有告诉曾小雨和老爱的那组,这冥冥之中,似乎就是命定的。 老爱和曾小雨也很快发现了问题,老爱没有来找我,曾小雨发了疯,打电话骂了我三天,让我痛快的把那组数组给她,我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这个我打死也不能说,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那个时娇竟然又进了我的梦,那铃声在梦里响起来,我就知道是她,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肯定是她。 我知道是谁了,也不紧张了,也不慌张了。 我竟然动了鬼密,鬼使神差的。 时娇睡在了我的梦里,我醒来的时候,她没有出来。 我和顶铁说了这事,顶铁的意思是,让我放了时娇,他会想办法让时娇放弃这件事的。 顶铁和时娇处对象,我想,那是有感情的,时娇的目的很明显,但是顶铁觉得还有希望,不想放弃。 我让时娇出了我的梦,但愿这一次让她明白,我的梦是不能随便进的。 局长打电话来,说我几天没上班了,我说我不上了,找其它的人,白骨馆应该是没有大的问题了。 白骨馆是没有问题了,但是时娇的问题来了,她不进我的梦里,竟然把我弄到了他们族里去了,那是一个深山里,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 那时娇用了诡异的方法,让我没有防备。 在毡帐篷里,一个老太太坐在那儿,我确定,这是女系的一个族类。 “张一,介子人世界必定是属于我们的,我们需要这么一个世界,从此就安定下来,改变老祖宗游荡千年的历史。” “这是你们族人的事情,想找,自己想办法,再者说,有一组数组我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早就去介子人的世界了,我还能上你们找到我,折腾我吗?” “张一,你的想法是什么我们不管,这数组拿不出来,今天就让你死个好看。” 时娇站在一边冷笑着。 进来了四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那大蛇。 “这四条蛇,让你十分钟之内,就成内头。” 我浑身发冷,我被弄出来,外面有一个深坑,我被一脚就踹下去了,差点没摔死我。 “你别想着动鬼密,因为你的鬼密已经没有了。” 那老太太站在坑边说。 我动了鬼密,不能这样死了,竟然真的没有了,我害怕了,这个老太太是厉害,什么都能看得出来。 “放蛇。” “别,我说。” 这蛇要是下来,我就彻底的死了。 我被拉上去,请我喝酒,吃肉,他们一冷一热的,让我有点发疯。 “说吧。” 我胡说了一组数组。 “我也喝好了,吃好了,数组也告诉你们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介子人世界的数组就是算出来了,也需要一个引着进去的,那个人就是介子人,这个你能办法,你会鬼语,懂鬼密,那是联系介子人的一个用语,你到现在也不会用,真是可笑。” 他们知道得太多了,看来最大的傻BI,就是在小城里的人们,他们在瞎折腾,包括我在内。 第351章 公布数组 他们不让我走。 他们有人会算数组,如果发现是假的,他们还得弄死我,或者说,我说的是真的了,他们算完了,把他们带进了介子人世界,他们也会弄死我。 他们说的,鬼密是联系介子人的一种用语,我竟然特么的不知道。 他们开始算数咒,有两个人陪着我,跟着我,他们对我到是做到了座上宾,但是他们总是跟着我,不太舒服,我想跑,都没有机会。 这鬼密就消失了,也是应该消失了,我几乎是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不逃走,面临的就是那蛇,四条粗大的蛇,看着都哆嗦。 我住在毡帐篷里,半夜,外面两个人还守着。 下半夜两点,一个我钻进来,竟然是老爱。 “走。” 老爱拉着我就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一动不动,被动了觋了。 我和老爱出来,去了小城他的铺子。 “张一,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他们还会来找你的。” “我有一组数组没告诉你。” “我知道,就是你全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的,就是真的我也不会相信的,我根本就没有当真。” 老爱是把我看透了。 “谢谢你救了我。” “不会客气,如果不是爱新媚媚,我也不会救你的。” 一直在小东街的铺子里呆着,老爱有事走了,说明天来。 半夜我听到了那细碎的铃声,我就毛了,铃人来了,看来又是来抓我来了。 我找了一根棒子,那是老爱用来防身的,我举着来,站在门后,这一棒子下去,肯定就打倒。 铃人走到门口,站住了。 “张一,把棒子放下。” 特么的,是时娇,她竟然能看到?不可能。 我没放下,就那样的举着。 “张一,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说话。 “张一,我们可以合作。” 时娇就是不进来,我就是不说话。 举得我胳膊都酸了,我听到铃声,时娇这是走了,她也不想被我一棒子把脑袋打放屁了。 我把棒子放下,门反锁上,上楼,差点没吓死我,时娇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笑。 我看了一眼她,从冰箱里拿出来啤酒。 “你别折腾了,弄死我我也不会把数组告诉你们的。” “这个我也很清楚,但是我们会有办法让你愿意告诉我们的。” 我看着时娇,这个女人给你的是冷,野,凶。 我想把这时娇弄残废,可是我不怕,对铃人的了解太少了。 我给铁军偷偷的发了短信。 铁军一个小时来了,看到时娇,他愣了一下。 “时娇,我让张一把你从梦里放出来,你应该感恩,你还逼着他。” “不只是这样,她还要让蛇咬死我。” “时娇,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阴险?” “我们铃人从小说这样教育,为利而为,就这样,这样才能生存下来。” “时娇,你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表演给我看的,我很失望。” 铁军上去就抽了她一个嘴巴子,时娇一下跳起来,瞪了半天眼睛,转身走了。 铁军坐下摇头。 其实,我很清楚,当数咒开始算的时候,就不知道多少人在后面盯着,跳出来的不算,这个铃人就是一直在盯着,这个时候才跳出来。 “铁军,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没事,辛苦你了。” “张一,我们……” 铁军没有往下说,他走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说的是哥们情义,我也感觉得到,我们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这情义。 此刻,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铃人是可怕的。 天亮,我出去,时娇就站在马路的对面。 我想,他们铃也许是最大的羸家。 时娇冲我走过来。 “张一,这介子人世界,最终也不是你的,而是我们的,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没有什么可做的。” 我转身上车,开车回家。 白婉在看书。 我没有跟白婉说这事,现在我担心的是,他们会冲着白婉来,铃人的教育方式就是,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 现在我不能离开白婉,事实上,没有了鬼密,我自己都不安全了,怎么办? 我还是找老爱。 老爱过来,我说这件事。 “张一,躲着总不是办法,我给你弄了觋,你不能一辈子不出屋吧?” “那怎么办?” “介子人世界这事,很多人在盯着,就是铃人弄到了,也是麻烦很多,不如就给出去,让他们去折腾。” 我想着这事,现在我已经是实在太累了,老爱也许说得没错,这是最好的选择。 老爱走后,我把数组写了出来。 我在犹豫着,半夜我出去了,去小城,把数组贴到了小东街棺铺的门上,然后我群发了短信。 我进了扎铺,坐在二楼看着,拉上窗帘,喝着啤酒。 他们的速度是真快,几乎同时有十几个人到了棺铺。 他们记录着,能来的,要来的,想知道的,都来了,时娇出来了。 这些人,都在争着这个,这个数组是真的,我放出去,你们就自己折腾吧。 事实上,还有一关,就是我要用鬼密招来介子人,由介子人引着去介子人的世界,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是铃人所说的,不管真的假的,先这样,至少不会让白婉受伤。 小东街一直闹到了天亮,这是在灾后,小东街最热闹的一天。 老爱给我打电话。 “这么做就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没说话,其实,我心里不舒服,小枝要是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呢? 我回家,白婉在做饭,我帮着做饭。 “你把数组公布了?” 这事传得是真快,我点头。 “也好,这样我们就省心了,也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了。” 我想,不会那么简单就完事了,铃人肯定是会来找我的,让我用鬼密联系介子人,让介子人带着进介子人的世界。 专家数最先把数咒算出来的,毕竟是专业的,速度非常的快,刘专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算出来了,那个位置是在白骨馆,白骨馆白骨厅两百米的位置,那儿是进入介子人世界的通道。 但是,通道并没有出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儿的气场是不同的,刘专家的意思是让我过去看看。 真特么的是,我不想折腾了,都不行。 “对不起,刘专家,我们是朋友,但是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 他们的速度也是太快了,我想,此刻的白骨馆也应该是去了不少人。 领导来找我,带着人来的,我让他们进来。 “张一,我们一直在盯着这件事,现在有眉目了,这介子人世界是国家的,谁的都不是,希望你能从大义上出现,帮我们进入到通道里。” “领导,我很累了,我不想再搅进这事里,我才把数组公布出来的。” “这个我很清楚,但是,专家组那边是实在无法进入通道。” “这个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张一,你这是在推诿,你这是……” “你没有教训我的权力,请出去。” 他们走了,我十分的生气。 “哥,从白骨馆开始,也要以白骨馆结束,尽快的找到,让那些同胞也安静一些。” 白婉说得没错。 我开始算数咒,我要验证一下,每一个人的算数是不同的,结果应该是相同,他们的结果我不知道是什么。 我算了六天的时间,结果出来了,通道竟然不是在白骨馆白骨馆的位置,而是在棺林那个位置,我是不是算错了呢? 我给老爱打电话,问结果,老爱说,他没人兴趣。 老爱是真的没有兴趣。 我给刘专家打了电话,他把结果告诉我。 “不对。” “什么?” “噢,也许是我算错了。” 刘专家和我约好,在我住的楼下茶楼见面。 结果拿出来,果然是不一样。 “也许是我算错了。” 刘专家看着我。 “错对的,到白骨馆就知道了。” 我看着,这不还是让我去白骨馆吗? 看来我是逃不掉的,还是得去。 白骨馆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外面确实是有不少人,但是只有专家组和领导能进去,都保护起来了。 我们进去,白骨馆白骨厅的那个位置,我过去,那儿用白灰画出来了一个很大的圈,那意思就是那个位置。 我走过去,走进圈里,丝毫的感觉也没有,他们所说的气场,我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位置应该是不对的,就是说,他们算错了。 进办公室。 “刘专家,其它人算的结果呢?” “都是一样的。” 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我看着专家们的算法,一步一步的,没错,一样的,一直到最后,每一步都是相同的,但是结果竟然不一样。 只有结果不一样,我再算,竟然真的不一样,奇怪了。 我看不出来什么地方有问题,刘专家再算,依然是他的结果。 我闭上眼睛在想着,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不知道,完全的就不清楚。 刘专家说我的结果是错误的。 但是,那个他们认为是介子人世界通道的地方,根本就不对,我可以肯定。 “刘专家,那地方我看了,不知道怎么进去,真的没办法帮你们了。” 我出去,上了棺林山。 我自己在上面转着,我找到了我算出来的那个位置,马就能感觉得到,就是那个位置,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第352章 预知 我刚到楼下,铁军打电话来,这个顶呆的后人,应该叫顶铁,他说在楼下的酒楼。 我上楼,包间里,顶铁在。 “找我有事?” “数咒的结果出来了,是不是就直接能进介子人的世界?” “没有那么简单,现在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算的结果和其它人的不一样,专家组说我算错了。” “那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我也算错了,可是,我再算,依然是那个结果,而且我……” 我没有往下说,想到时娇,我就打住了。 老丰推门进来,看来他们是约好了。 “张一,结果出来了,你到是坐得稳。” “我去了,可是我也找不到通道,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算的结果呢?” 我说了,老丰瞪着我。 “你怎么算的?” 我写下过程,老丰看了半天。 “那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写的结果是错的。” 老丰站起来了,看着我,又坐下了。 “我们是错的,你对了,这就是天意,你是灵眼,灵眼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原来是出在这儿。 老丰拿着结果看了半天,他是在记着结果。 老丰走了,匆匆的走了。 我想,他应该是去棺林,他知道在白骨馆棺林山,后山有一个入口。 老丰给抓起来了,给我打电话。 我和顶铁过去,局长亲自在审。 “张一,介子人世界是国家的,这小子私自的上山。” “放了他,我可以找到通道,那些专家算的结果都是错的。” “不可能,不知道算了多少遍。” “那种算法就不对,我不说怎么算,结果告诉你们就是了,刘专家知道这个结果,但是他也说是错的。” “那我就相信你。” 老丰走了,我们去了白骨馆,在棺林山,我告诉他们就是那个位置,他们用白灰画出来。 就是这样,也是进不去的。 这个时候,鬼密突然就强烈了,鬼密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起来了。 我去办公室,要求一个人呆着。 用鬼密和介子人沟通,这是铃人说的,我从来不知道。 我试着动鬼密,似乎打开了一个极大的通道一样,我走在里面,那不是真实的我,只是一个意识上的我。 我看到了小枝,小枝? 她死了,散了,怎么还会在这儿呢? 小枝冲着我笑起来。 我过去。 “是小枝?” “对,是我,我是散去了,但是我并没有死,只是回到了介子人的世界。” “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我不应该去算什么数咒,让你们的世界不安全了。” “介子人的世界是可以让其它世界的人来的,这里的世界确实是适合人类生存,当然,我们也欢迎人类过来生活,但是,在这里是有严格条件的,不是谁都能进来居住的。” “这样,噢,那我现在就是在通道里了?” “对,但是这只是通道,并不是介子人的世界。” “那棺林山上的那……” “那并不是通道,只是一个假象,只有我们介子人开通了这个通道,你们人类才可以进来。” “其实,我并不想让人类去破坏介子人的世界。” “有介子人的管理,你放心,会没有事情的。” “那下一步我需要做的是什么?” “你需要的是离婚。” 我当时就傻了,小枝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爱着你,但是并不是因为我爱你,让你结婚,而是你不能和白婉在一起,你只能和曾小雨那个美女在一起。” “为什么?” “这个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什么时候想进来,我们需要沟通,到时候你再用鬼密来找我。” 小枝笑着转身回去了。 我瞪开眼睛,似乎一切都不那么现实。 领导和专家进来了,问我怎么样。 “那都不是通道,那是假象,我们不可能从那儿进去的,容我一段时间。” “那数咒不是白算了?” “没有,只有算出来,才能进介子人的世界,就如同要经过磨难一样。” 我回家,楼下有人盯着,这就是人类的德行。 我看着白婉忙碌着,她怀了孩子,小枝说我要和白婉离婚,我丝毫看不出来,我们有离婚的可能,而且我必须要和曾小雨在一起,这真是奇怪了。 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 我万全就是不清楚,也不知道,我的心里害怕。 喝酒吃饭,我不时的看着白婉。 “哥,你怎么了?” “没事。” 小枝有预知的能力,介子人似乎都有。 那么来说,我和白婉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 我感觉身体开始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没有力气,看医生,检查,结果都正常。 我每天都不想动,坐在那儿,什么都不想干。 领导还找了我两次,白婉都没有让进,说我生病了。 我真的病了,越来越重的感觉。 到省里医大看病,住院,检查,专家会诊。 依然是检查不出来问题。 白婉回家取东西,我把医生叫进来了。 “没有结果吗?” “结果是有,你的血在减少,但是找不到原因。” “我的造血功能出问题了?” “没有,造血依然正常,可是就是血在减少。” 我都奇怪了,这是什么怪病? 老丰和老爱一起来的,这两个人恐怕这一生都要在一起折腾了。 我勉强的坐起来,看着他们。 “张一,你小子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这是怎么了?” “我的血在减少,找不到原因。” 老丰和老爱两个互相的看了一眼,那眼神都怪怪的。 老丰把门反锁上了。 “我要下觋在这儿,不是对人,人就是碰到了也没事。” “你的意思是?” 老丰和老爱点头。 老爱下觋之后,就和老丰离开了。 我琢磨着,是不是铃人给我弄了什么?或者是其它的,现在他们不应该冲着我来了,数组公布了,结果出来了,他们是想让我帮着他们找介子人,直接来不就行了吗?还玩阴的? 我脑袋是乱七八糟的。 白婉回来了,给我弄了鸡汤,她刚靠近床,尖叫一声,把保温桶扔了,然后愣愣的看着我。 老爱说过,下了觋对人是没事的,我愣愣的看着白婉,她是不会害我的,可是这个怎么解释? 白婉突然跑了。 我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白婉能害我? 我给老爱打了电话,老爱也是愣住了。 “这个不可能吧?白婉……” 这个不可能,我跟白婉生活在一起,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老爱和老丰又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 我问,两个人也摇头。 “你和她生活在一起,就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我摇头。 “找到白婉,我担心她会出事,她怀孕了。” 老丰算白婉的去向。 “她在有很多白骨的地方。” 那就是白骨馆,白婉去了白骨馆。 “她在那儿呆得太久了,保不齐的就出了什么事儿,她一直没有跟你说。” 这事真是非常的奇怪。 “你们两个帮我,找到白婉。” “我们现在进不去那个地方,顶铁可以,他认识的人多,朋友也多。” 给顶铁打了电话,他说去找白婉。 这小枝的预知灵了? 白婉找到了,铁军硬是给带到了医院。 白婉尖叫着,说死不进病房,我也知道原因。 “老爱,扶我出去。” 我特么的自己走路都晃了。 白婉惊恐的眼睛看着我。 “小婉,你怎么了?” 白婉捂住脸,蹲下了,开始哭。 老爱他们都到外廊去了,我坐在椅子上。 “小婉,别哭了,过来坐下。” 白婉摇头,离我两三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孩子……” 我看着白婉。 “哥,这孩子不是你的,是,是鬼胎。” 我差点没晕过去,这特么的怎么回事? 白婉走了,我没叫他。 老爱他们回来,扶我进病房。 我说了白婉所说的话。 老爱“哼”的一声。 “你说你血在不断的减少,我就怀疑到是白婉的问题,竟然怀了鬼胎,这是你张一的命。” 老爱告诉我,鬼胎的事情。 鬼胎,鬼压床,但是能怀是鬼胎的,都是阴气极旺的人,那白婉在白骨馆有了太多的阴气,她不愿意离开,离开她会难受的,感觉身体不适应,这就是她不愿意离开白骨馆的原因。 鬼胎吸阳血,就是男人的血,我才会这样。 我完全的就傻了,白婉知道,竟然没有告诉我,而且一直就这样,我最后就会慢慢的死去。 白婉也许并不想害死我,她不知道这事,也许只是后来才知道,或者说是刚知道。 我让铁军找白婉。 他们走后,我给白婉打电话,没接。 半夜白婉发来了短信。 “张一,我只对说声对不起了,这孩子我早就知道不是你的,是鬼胎,我这么做,你也许是不明白,因为我等你等得太久了,等你娶我的时候,已经晚上,我的恨满满的……” 我闭上了眼睛,想想白婉因为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是呀,是应该有恨。 白婉告诉我,这孩子生下来,会找我的,因为他活着是因为我的血养着。如果这么说,我就有一个鬼儿子了?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我害怕,真的害怕,这鬼子会不会就是报复我来的呢? 第353章 鬼胎 家里冷清,所有发生的一切,我都感觉不真实,那不是真的,是假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也许我的开始在白骨馆,结果也在白骨馆。 我坐在窗户前喝着啤酒,看着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他们应该是幸福的。 曾小雨打电话,让我有空去曾宅看看两个孩子,说孩子们想我了。 其实,这两个孩子我接触的少,他们对我并不是很亲,说想,也许是曾小雨找的什么借口罢了。 我还是过去了,我确实是想两个孩子。 曾宅曾小雨和孩子们在玩,我进去,两个孩子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们到院子去玩。” 曾小雨泡上茶之后,提到了白婉。 我没说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白婉的鬼胎,你要小心,如果孩子真的生下来,也是冲着你来的,这个鬼胎活不过三岁。” 提到鬼胎,我浑身就发冷,这怎么可能呢? “那怎么办?” “最好是不让白婉生下来这个鬼胎来,我找白婉谈谈,这事你得同意。” “我当然不希望白婉生下这个鬼胎,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她能听你的吗?”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想办法的。” 曾小雨帮我这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那个介子人世界的事情,恐怕是……”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让白婉不要生下这个鬼胎,如果生下来,张一,你的小命都难保。” 我知道会有这样严重后果的。 我离开曾家,去铁军那儿,这个原来叫铁军,现在叫顶铁的人,我也是实在弄不明白了。 顶铁告诉我,这段时间让我小心点,所有的人都盯着我。 这个我很清楚。 领导打电话给我,说要跟我谈谈介子人的世界,我让他到顶铁这儿来了。 “你是顶呆的后人,你对介子人世界应该是十分感觉兴趣的,可是你……” “顶呆一生在研究着这事,难道我也需要吗?我可不会把这么短暂的一生搭在这上面,这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领导来了,还有两个专家,顶铁要的菜和酒,坐下来一起喝。 这个领导主抓这项工作,也是闹心的事情。 在喝酒的时候,专家的意思,还是坚持他们数咒最后的结果。 “这个没有意义,不管是你们的结果,还是我的结果,那只是一个过程,进入介子人世界必须要走的过程,就如同到达一个地方,要走的路一样。” “可是介子人的世界并没有出现。” “这个我会打时间安排介子人和领导见面,谈一些事情的。” “你……” 专家站起来了,又坐下了。 “你在耍我们?这后果很严重,我们投入了多少物力,人力,钱财,这个你承担得起吗?” “我也没让你们算,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这货,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 领导瞪了他一眼,他不再说了。 “领导,我安排时间,和介子人见面,但是我不需要专家,这个非常的重要,希望不要不长脑袋的人出现。” “张一,你……” “好,一定会的。” 其实,我知道,这步迟早要走,走完了,也就没有事情了。 领导和专家走后,我和顶铁去44当铺,丁静在,喜艳也在。 “张一,介子人世界的知道怎么进了,这就是属于老十行的,可是你竟然给了……” “这是国家的,你别折腾了。” 丁静随时想弄死我的表情。 喜艳到是平静,她看着顶铁说。 “这事就不重要了,张一,你们张家欠的当,是不是要还?” 又提到那当了,当票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我不说话,看着顶铁。 “这当票不过就是一个玩笑。” 顶铁拿起来给撕掉了。 喜艳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嘴唇都在哆嗦着。 丁静也急了。 “你想干什么?” “这当票就是一个玩笑,喜家和张家的一个玩笑,当年喜家和张家是世交,这个喜叔都告诉我了。” 我的顶铁出来。 “真的?” “世交是真的,当票的事我胡编的,不然你怎么处理?” 我看了顶铁一眼,这招是真行,但是我干不出来,好歹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就此恐怕也是结了仇了。 我回家,曾小雨就打电话来。 她告诉我,白婉在曾宅,那事是提了,但是白婉不同意,曾小雨的意思是她来动手,动手的意思我也明白。 “不要伤害到她就行了。” 我没有选择,我不怕死,我是担心白婉是越走越深,最终是害了自己。 我一直等着这事处事完。 三天后,曾小雨说让我去医生看白婉。 我去了,白婉闭着眼睛,流着泪,不说话。 “对不起。” 白婉不理我,我把一张卡放到桌子上去了,曾小雨说,没事,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 我回去的路上,撞车了,然后就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小山房,小山房的气息是不同的,我能闻出来。 章佳秀娟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人,面熟。 “张一,是时机了,所以我把你弄来的,带我去见介子人,否则……” 章佳秀娟露出来了邪恶的嘴脸来。 “你差点没撞死我。” “不会让你死的,你没受伤,不过就是晕过去了。” “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不必用这种手段。” “对你就得用这种手段。” 章佳秀娟晚上把菜和酒弄进来,摆了一桌子,然后陆续的有人进来,竟然有老十行的碗丐,还有新行的,麻康家族的,还有专家一个,这真是齐活了。 “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今天先喝酒,再说事。” 看来今天我不把介子人弄出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了。 他们在讨论着人怎么死最难受,又说东,说西的,全是给我话听,这帮混蛋。 “我可以让介子人和你们谈,但是你们能不能谈成功,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张一,你很聪明,这卡是我们大家给你出的钱,一共是五十万,我想也值了。” 我把卡拿起来,放起来了,这钱我得要,不要白不要。 “今天夜里,你们谁和介子人谈?” “当然是我了。” 章佳秀娟说完,这些人都瞪着她。 “我们应该一起谈。” 专家说完,大家都同意,章佳秀娟的脸有点变形,他们打起来才热闹。 我出去转,到水库边上坐着,有人跟着我。 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一起谈,我没同意,告诉他们人太多,介子人不可能见他们所有人的,只能选出来,两个人。 我是想让他们互相的闹起来。 他们竟然很快的就选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章佳秀娟,一个是碗丐。 半夜,我动鬼密,看到了小枝,我说这件事。 “可以,这个没有什么。” 小枝出现了,我打开门,章佳秀娟和碗丐进来,看着介子人小枝,半天他们两个才坐下。 “是小枝吧?” 小枝笑着点头。 “我们想要你们的世界,归我们所有。” 这碗丐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张嘴跟人家要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简直就是一个傻BI。 “介子人世界我们介子人的,这个世界才是你们的,你想要,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你想到介子人世界去生活,那可以。” “不,介子人的世界由我们来管理。” “行了,你闭上嘴,老糊涂了,你?” 碗丐一下站起来。 “你不给我们,小枝,你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 我看着章佳秀娟,她竟然不说话,她是怎么想的?我看不出来,这不是作死吗? 小枝笑了一下,站起来。 “张一,这是谈不下去了,我先回去了。” 小枝消失了,碗丐跳起来,四处的抓。 “这纯是疯子。” 我骂着,要走。 “张一,你不能走,带着我们进介子人的世界,我们需要那个世界。” 章佳秀娟竟然也疯了。 “你们长脑袋没有?介子人世界有多大知道吗?你以为就是一个村子?一个庄?那是介子人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一样大的……” 介子人的世有多大,小枝和我说过,和我们的世界是一样大的。 章佳秀娟和碗丐这脑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我走了,他们没有再拦着我们。 他们一时间的也是回不过味儿来。 也许他们真的把介子人世界想成了一个村子那么大,这脑袋跟长了屁一样。 我回家,让我的脑袋疼。 我给领导打电话,说明天半夜,在白骨馆见面,和介子人。 小枝告诉我,最好是在白骨馆见面,那里适合介子人,有一种场介子人才能不会被伤害,白骨馆就是那个场。 我没有想到,这场安排,竟然会出大的问题,这让我想都想不出来。 半夜,我坐在办公室里,领导带着两个人,不认识。 小枝出现了,握手,喝茶,聊介子人世界的事情,进展的一切都正常。 要谈到实质上的问题的时候,领导看了那两个人一眼,两个人突然就跳起来, 掏抢就开枪,打小枝的腿,我一下就跳起来,拦着,一枪打开了我的腿上,小枝消失了。 他们愣怔着看着我,我被送到了医院。 这太让我意外了,他们要干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上来就是几枪,小枝受伤了吗? 我想不会的,介子人有这个保护自己的能力。 我在病房,领导进来了。 “滚。” “张一,你听我解释,我们想抓住介子人,这样就能了解到介子人的世界,然后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我们来管理,我们确实是需要这个世界,现在我们的世界你也看到了,那几场灾,多可怕……” “滚。” 领导竟然怒了,指着我。 “张一,你别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 “滚。”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干?小枝到底受不受伤,我也不确定,介子人是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是这也太意外了。 第354章 中枪 半夜,我还没睡,小枝出来了。 “对不起。” “张一,不怪你,人的想法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做了,才能知道,他们的想法也许是正常的。” “你没受伤吧?” “没有,我想带你走,去我们介子人的世界。” “小枝,这事以后再说。” 小枝点头,她走了。 看来这介子人的世界是进不去了,有这么一个邪恶的开端,恐怕介子人也就开始防备了。 这领导的计划是谁给出来的呢? 这真是让我想不明白。 刘专家来看我,提到了这件事,他说是专家给出的主意,抓住介子人小枝,就能研究出来,介子人是怎么形成的,介子人的世界是怎么回事,将来占领介子人世界,成为人类的另一个生存的空间。 “这智商和傻子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呢?” “其实,对介子人世界的存在,是质疑的,他们是恐怖的,就如同叶公一样,当看到真龙出现的时候,是魂不附体。” 刘专家把会议记录让我看了。 他们要先搞明白,这个诡异的介子人世界到底是否真实的存在,介子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转态,会不会像灵,像魂一样,不真实的存在,那样,这样介子人的世界也不是真实存在的,随时会消失,人类进去后,恐怕就会有灾难,抓到介子人,做研究。 他们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开枪到也是没有什么,他们没有选择用网一类的办法来抓,而是用枪,就是快速,行之有效的办法。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介子人会逃掉,会消失,而中枪的是我,这是一个大的失误。 如果是这样,他们还要逼着我把介子人引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了。 介子人小枝回去,如果不说出这件事来,还好,如果说出来,恐怕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但愿一切都顺利的进行。 曾小雨突然来了,说要我带着进介子人的世界。 “小雨,那儿是危险的,我们对介子人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介子人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子,我们知道的只是皮毛。” “你可是答应我了的,张一。” 曾小雨坐下了。 “你们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我死好,不是还有你吗?我相信你,照顾孩子,比我照顾得好。” 曾小雨这个人时候跳出来,这个时候逼着我,属实是让我生气。 曾小雨走了,这个件也许我办不到,从我到白骨馆开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曾家没有断了联系,隐约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中间,但是找不到。 夜里,小枝又出现了。 “来看看你,谢谢你为了挡了一枪。” “是我给你找的麻烦,我应该做的。” “张一,曾小雨要进介子人的世界,我可以带着进去,你也别为难了,进去后,一切都会好的。” 我愣了一下。 “我下午来的时候,曾小雨在,我就没有现身。” “噢。” 我想着,曾小雨让小枝带着进介子人世界,我想应该是没有事情的,我担心的是曾小雨闹出来什么事情。 天亮后,我给曾小雨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九点到白骨馆墙外,小枝会带着她进介子人世界的。 “你进去后,自己要注意……” “我知道。” 曾小雨挂了电话,我想她应该明白,此刻她不知道有多兴奋,多激动,千百年来老十行要找的,就在眼前了,而且她是第一个进入介子人世界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那天介子人小枝并没有出现,原因是,曾小雨的四周竟然有几十个人,等着小枝的出现,捕获小枝。 我的电视被监听了,这个我应该想到的。 我靠他八大爷的,这个领导有病吧? 第二天,领导进来了,自己进来的。 “张一,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抓住一个介子人。” 我瞪着他,把电话摔到他的脸上,他鼻子一下就被打出血了,他没有恼火。 “张一,为大局考虑,那些灾是多么的可怕,我们人类将来是要面对的,没有一个可以让人类生存的地方,我们人类就会灭亡。” “你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你们的做法一直就是伤害,杀戮,不停的,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不要说了,马上走。” 领导走了,我知道他还会来的,从头到尾的,这个领导很多的决策是对的,但是就是在最后,竟然失误了,他是害怕了,紧张了,急着建功立业吧? 章佳秀娟来了,拎着水果来看我。 “一一,还好吧?” 我特么的差点没吐了。 “你别恶心我。” “张一,他们对你什么样你也知道,这一枪,要是打到重要部位,你的小命就没有了,你看我们……”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想对我动术,可是你们还怕鬼密,如果我没有鬼密呢,恐怕我早就被你们折磨疯了。” “张一,我们都是朋友,这不可能,介子人世界带我们进去,你管理介子人世界,这只是其一,其二,我们在银行存了一个大数,麻康家族可是一个大家族,有多少钱你也清楚,不家我章佳秀娟,有多在的实力你也清楚,就那百年老参,我存了不下百根……” 诱惑,赤祼祼的诱惑,但是我感觉那就是一个大坑,无限的大,没有底儿,我进去,就掉下去,没有尽天,让我分分秒秒都处于恐怖之中。 章佳秀娟走了。 我倒了杯喝,真特么的操蛋,那水里竟然让章佳秀娟给下了药。 那药就是人鞋寨子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弄到手的。 我感觉不好,马上给钮样打电话,但愿他在外面,电话接通了,我差点没磕一个。 钮样说在老爱那儿,我说了我的情况,他说马上来。 钮样和老爱来的。 “张一,没事,这药我有办法。” 钮样把一个小包拿出来,里面有几百个缝在包里的小点儿,黄豆大小。 “你别急,我太多了,我想想,是哪一种可以解。” 我都有点懵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见到了药行的可怕之处,竟然会有这么多种的药,就是说,一种药对一种药,竟然会有几百中的毒药,难怪那个时候,很少有人惹药行。 我喝了解药,慢慢的缓过来。 “你这药就是听人话,任人摆步,这章佳秀娟也是够毒的了。” “老一,老十行有两到三行要听章佳秀娟的,还有她弄的新四十行,不家麻康家族的人,这一壶杂酒可够你喝的了。” 老爱说得没错,够我喝一壶的了,他们没事就弄点诡异的东西出来,我不可能总那么幸运,如果今天钮样不在这儿,我就会被章佳秀娟弄走,带着他们进介子人的世界去。 我害怕了,仿佛死亡就在眼前一样。 老爱说,把我接到老宅区去,去顶铁那儿,他和老爱,老丰都会在我身边的。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朋友的情义。 “样吧,还哭一场?” 老爱瞪子我一眼。 老爱和钮样把我偷偷的弄出医院,弄到了老宅区去。 铁军的另一套房子,我住在那儿,老爱和老丰坐在沙发那儿喝酒,我看着。 他们不让我喝。 有老爱和老丰,最少章佳秀娟那边是不敢动的。 一连几天都很安静,但是没有想到,老丰出去上厕所,竟然没有再回来,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想是出事了。 老爱算了一下,告诉我,确实是出事了,但是不用担心,老丰心眼多,手也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马上去找老丰,我没事。” “谁有事,谁没事,我清楚。” 老爱坐在那儿不动,捧着一本看烂了的书在看着,他心是真大。 我着急没屁用,下不了地。 老丰第二天回来的,灰头土脸的。 “你怎么了?” “我靠,我蹲坑呢,他们都祸害我,太没人性了,快点弄点吃的,我一直没吃东西。” 老丰是狼吞虎咽的,干了一气,喝啤酒。 “发生了什么事?” “碗丐呗,那个老要饭的,看着就是一个在饭的,实际上这货是一个坑货,按住我,给我弄了一碗什么喝了,掐着我的脖子,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坑里,水泡着,绑着,他们往坑里倒了汽油,说把我烧死,我吓水了,水里直冒炮,他们取笑我。” 老爱“嘎”的一声笑起来,太突然了,把我吓得大叫一声,老丰踹了他一脚。 “他们太不知道我老丰是什么人了,敢动我一个看阴宅的,我积阴气于一身,那是坟阴气,冲出来,他们都倒下了,没两个月三个月的都不能好。” “你不是被绑上了吗?” “谁还没两个好朋友,别废话了,我睡一会儿。” 老丰跟猪一样的“哼哼”睡着了。 “张一,这真不是办法,我倒不是怕死,如果有一天,他们也这样折腾我一下,说不定就死掉了。” “算了,我也不坑你们二位了,等老丰醒了,你们两个就回去。” “张一,你把我们看什么人了?我的意思是说,抓紧把介子人世界的事情扔出去,让大家都能进介子人的世界,死活的由命了。” 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那样做了,就会失去小枝这个朋友,再往大的说,是失信了,做人不能这么做。 “这事我考虑一下。” 我不这么做,老爱和老丰随时就会有危险,我这做,也是对不起朋友。 如果再引介子人出来,被抓住,那叫什么事儿?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我想,小枝说得对,带我进介子人的世界,去那个世界去。 曾小雨打电话来,说单独跟我聊聊。 我想,她应该是从介子人的世界回来了。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她回来一直就没有找我,也没有跟我说什么。 曾小雨来了,看到老爱和老丰。 “二位,能出去一会儿吗?我有话和张一说。” “不行,你是来害张一的吧?” 老爱瞪着眼睛。 “老爱,老丰,没事。” 两个人出去,坐在院子里,并没有出去。 曾小雨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这是玩什么? “张一,关于介子人世界,那边对你没有害怕,这个放心,现在就是你要对面着这些人,章佳秀娟的这边人,另一边就是领导那边,这个领导不行,你不要跟他说什么,等着,这事这个领导一直没有往上汇报,迟早会通天的,有点耐心。” 曾小雨说完这些走了,我琢磨着,她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是对我没有坏处,但是我同时也担心,曾小雨竟然一句介子人世界的事情都没有提,小枝偷偷的把她接去介子人世界去了一次,回来竟然一句不提,什么意思? 第355章 副歌 老爱和老丰问我曾小雨来干什么来了,我说是关于孩子的事情,家里事儿。 我有琢磨着这件事,怎么也想不出来,曾小雨的目的是什么,也管不是那么多了,不管是什么目的,走一步看一步。 老爱突然说了一句。 “我最担心的不是什么章佳秀娟那些货,而是……” 他没有往下说,老丰骂了一句。 “跟娘们一样。” 老爱没理他,点上烟,抽起来,老爱在琢磨着什么?他担心的是什么? 老丰出去买吃的,老爱才说。 “我最担心的是顶呆的后人顶铁,我为什么让你住到这儿来呢?因为顶铁可以保护你,我们不行的时候,他出会出来的。” 又是顶铁,我看不出来顶铁有什么问题,他是对我隐藏了一些事情,但是并不骨害我的意思,也是一直在帮着我。 顶铁会害我? “老爱,是不是想多了?” “对你越是好的人,你越是看不清楚的人,你越是小心,这个顶铁就是,谁知道他是顶呆的后人,谁知道他是铁行的人?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这样的人不可怕吗?顶呆是为了介子人世界的事情,只差一步,就那么一步,顶呆的后人能放弃吗?显然是不能。” 老爱分析得我后背发凉。 “可是,顶铁可是一直没有问过我介子人世界的事情,也没有问过数咒,也没有让我带着进入介子人世界,他不关心这个。” “不叫的狗才会咬人,别看顶铁年轻,他一直在等着,等着机会,你放个屁,大概他都清楚。” 特么的,说得太吓人了,这老爱是不是吓唬我呢? 我不知道最大的赢家会是谁,曾小雨去过了介子人的世界,回来竟然一句没提,似乎就没有发生一样,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我自己在房间里的时候,我打电话问曾小雨,那手机是老爱的,我不敢用自己的。 “你去过介子人世界了?” “是,去过了。” “那……” “你最好别多问,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曾小雨挂了电话,这很奇怪,那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可是听着曾小雨的意思,似乎有什么事情。 顶铁来了,过来喝酒,带着酒菜,我下地,坐下跟着喝酒,不管那样了,说不定那天就死了。 我不时的看一眼顶铁,似乎看不出来什么,说话聊天,似乎也不那么顺利,总是卡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老爱和老丰说,让顶铁陪我一晚上,他们回家看看。 老爱和老丰喝了一杯酒就走了。 顶铁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今天感觉不太对劲儿。” 我想了一下。 “顶铁,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你从铁军变成了顶铁,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各有各的不舒服,就如同我现在叫你顶铁一样。” 我说到这儿,不往下说了,我没有说出来,老爱的想法,如果在以前我会说的,可是现在不会说,想想,如果顶铁真的是站在最后面的人,那多可怕。 这一夜,我没睡好,顶铁也是样,翻来翻去的。 早晨老爱就来了,说老丰有事,今天不来了。 顶铁走后,老爱没多问,就是看书。 我听到奇怪的声音,很细小,若有若无的,我看着老爱,老爱的眼睛不动,那也是听到了,在认真的听。 老爱放下书,到院子里站着,那是在听是什么声音。 我听不出来,老爱半个小时才进来。 “听出来是什么声音了吗?” 老爱摇头,拿起书来接着看。 那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直到天黑,我听出来了,看着老爱,老爱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一样。 “我听出来是什么了吗?” “什么?” “声音呀!” “噢,没有,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也许是什么地方干活吧!”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听出来了,我听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发冷。 那是副歌。 那副歌在东北长白山一带,传唱了千年了。 “瞎子眼睛尖,哑巴嗓子尖,蠃兽留人间,嗯嗯哼哼……善恶不分辨,介子在中间……” 重复着唱,最初并没有以为怎么样,介子在中间,最早听的时候,介子以为并不是这个介子,最终是没有理解这个副歌,理会这个副歌。 在中国千百年来,留下的这样的歌谣是不少的,都是为了某一个传诵,或者是预知,预言,或者是让人们记住什么,才用的这种方式。 这是中国千百年来的一种手段,一旦流传下来,就是传唱如经。 “瞎子眼睛尖,哑巴嗓子尖,蠃兽留人间,嗯嗯哼哼……善恶不分辨,介子在中间……” 我说着,看着老爱,这副歌的歌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瞎子眼睛尖,哑巴嗓子尖,真是弄不明白。 “蠃兽出现水灾来,介子应该指的是介子人的世界,或者是介子人,在中间,不明白。” 老爱特么的早就听清楚了,他早就在分析了。 “干饭盆地下古城,有一个房间里有蠃兽,那儿发过水,介子在中间,这个应该去地下古城去看看。” 又折腾回了干饭盆,其实,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介子人的世界我能进去了,但是我不想进去。 “明天等老丰来了,让老丰去看看。” 我不知道,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这个问题,我这样僵持着,恐怕是永远也解决不了。 这个世界,我现在只能是沉默的面对。 老丰来了,他去了干饭盆的古城,但最很快就返回来了,说进不去,不让进,除非我写一个字条。 我清楚,这是领导在让我就犯,好和我谈条件。 “那就算了。” 副歌不时的就响起来,让我发毛,不知道其它的人能听到不。 顶铁来了。 “今天我来陪着张一,你们两个也休息一下。” 老爱和老丰走了,他们知道,顶铁是找我有事。 “张一,那副歌我想你也听到了,非常的奇怪,十年前我听到过一次。” 我没听到过。 “这是一个预言,恐怕是要发生了。”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预言。 “瞎子眼睛尖,哑巴嗓子尖,蠃兽留人间,嗯嗯哼哼……善恶不分辨,介子在中间……要发水灾呀,只有介子人空间可以逃避……” 顶铁说着,抬头看着天棚,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说话,我不得不偏听了。 我想着,铁军的话到底对还是不对。 刘专家打电话给我,我让他打顶铁的电话。 我接电话,刘专家问我为什么,我说被监听了。 刘专家沉默了半天,问我在什么地方,他过来。 刘专家过来了。 “张一,明天,或者后天,请你见一个人,一定要见。” 刘专家没说是谁,我看着他。 “这个人很重要。” “我这样也不方便,让他来这儿。” “好,好。” 刘专家走了,顶铁没问这事。 夜里我睡不着,不知道明天来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顶铁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八点多点,刘专家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进来,伸手握了我的手一下,坐下了。 顶铁出去了。 “这是我们的领导,那个领导被收拾了,这件事非常的重大,以前的做法都是那个人的私人行为,里面有一些不光彩的事情,现在才知道这事,所以……” 我点头。 这个领导很客气,说了这次的事情对我造成的伤害,也给补偿的,同时对于我以前做的事情,会表彰的,给奖励的。 我只想听到现在的。 “张一,这是一些报告,你看看。” 我看着报告,汗就下来了,所有的数据指向的就是水灾,百年不遇的水灾,就在北方发生。 “这个数据准确到什么程度?” “几次的水灾,没有一次失误的。” 副歌出现了,顶铁也是这样说,看来是真的要有水灾了。 “什么时候?” “预计最早就是二十天后。” 领导很少说话,只是看到。 “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找地方避灾,人太多,如果全部到其它的城市,会造成混乱的,而且这个损失也是巨大的……” “我知道了,带我进干饭盆的地下古城。” 我给老爱和老丰打了电话,让他们在干饭盆等我。 我被抬着去了干饭盆。 老爱和老丰都来了。 “老爱,你背着我。” 老爱背着我,领导,刘专家都跟进去。 “你这么沉呢?” “别废话,看着路,没摔着我。” 老爱把我放下了。 “我可背不动了。” 领导过来要背我,刘专家拦住了,背着我,小声告诉我,那个领导是大领导,一个正直的领导,让我放心。 进了地下古城,我找到了那个有蠃曾的铺子,我看着,老爱和老丰找着,在院子里,有一个露了一点头的石碑。 那石碑挖出来,我们看着。 我看得汗都下来了。 那石碑上有四个预言,后面是副歌。 四个预言有两个已经发生了,这个水灾就是第三个,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铺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谁都不知道,看也看不出来,似乎当年所做的生意被清理了。 老爱进了一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往兜里揣着什么,大家都装着没有看到。 老爱说。 “我们走吧,水灾是肯定要发生的了。” 我们出去,回老宅区,领导的意思是见介子人谈。 我犹豫了半天。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介子人也不同干的,那是高于我们的一个世界,发达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放心,这件事我能处理好。” 领导看着我,那眼睛是真诚的。 “那你们回去等电话,我会尽快的。” 他们走后,老爱说。 “那石碑上的预知就是顶呆的预知。” 我激灵一下,汗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老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种吸食什么的工具,大概类似烟一类的东西,就是这样久了,也十分的香,在六复我们看到过这样的盒子,在顶呆的宅子里也发现过,这是顶呆用过的东西。 如果说是这样,那顶呆只差一步就进入了介子人的世界,真是有点可惜了,想知道顶呆怎么死的,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介子人会知道的,那里应该有着记录。 顶呆的死一直是一个谜,那么顶铁也是一个谜,这个顶铁到底是不是老爱所说的,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得利的人,最后的一个大赢家呢? 第356章 巫头成行 此刻我似乎没有选择了。 我动了鬼密,介子人小枝出现了,老爱就出去了。 我把事情说了。 “可以,约明天,但是要在白骨馆。” “为什么总是选择在白骨馆呢,那场是什么场?” “我们转态是介子人,如果到这个世界来,最好在白骨馆,就如同你们有保镖一样,这样说你能理解了吧?” 我点头。 “那就明天晚上八点白骨馆。” “对于上两次发生的事情,我……” “不用说了,这不是你的意愿,也不是你能掌控的事情。” 介子人小枝走了,我感觉总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老爱进来,拎着一箱啤酒,顶铁一会儿也来了,也拎着一箱啤酒。 “今天好好的喝一顿,很久没有这样放开的喝了。” 老爱把啤酒倒到一个大碗里,一大碗,两瓶啤酒。 我跟着也喝。 顶铁提到了地下古城,也提到副歌,也提到了水灾,这一切顶铁都知道,他最终要达到的目的应该就是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顶铁,顶呆是你的祖上,那么顶呆到底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些我都不清楚,并不比你们知道得多。” 顶铁是不愿意提这件事。 喝到晚上十点了,突然院子里“咣”的一声,吓得我们都跳起来,我跳起来了,痛得又大叫一声。 他们两个冲出去,院子里一个大包,他们拎进来。 “如果是炸药,我们几个就全完蛋。” 我说完,两个人看着我。 “别吓唬我们。” 老爱把包拆开了,看着挺重的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包被拆开了,我们都愣住了,那里面竟然是一个人头,是石头的,非常的逼真。 “这肯定是章佳秀娟干的,这是吓唬我们。” 项铁这么说,老爱冷笑了一下。 “吓唬?这石头的人头,里面装着的是真的人头,这叫包肉,这是一种技,也是一种能,是巫师做的。” 巫师颜立童石吗?这货不是变傻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颜立童石,这货变傻了,难道又活过来了吗?” 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会怎么样?” 我问老爱。 老爱看着包肉的石头人头,他看了半天,按了边上的一个不劳疙瘩,石头人头就开了,里面装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老爱一下就跳起来。 那人头,我没有看清楚,滚了一下,脸扣到地上,顶铁一个高儿跳起来。 我们看着人头,看着老爱。 老爱坐到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着人头,特么的,他能喝下去。 这个巫师颜立童石看来是疯了。 老爱这么说,我觉得挺奇怪的,他怎么就确定了? 老爱拎着那人头的头发,把人头摆到桌子上,没有血,没有一滴血。 那人头摆正,是颜立童石的,我看得是目瞪口呆,颜立童石冲着我笑,我都傻了,一下就跳起来,腿也不知道疼了。 顶铁退到门口,随时准备跑。 “这巫师是拼命了,这是巫师的最后一招,移头做巫,这是最邪恶的,不说别的,就这个都能把人吓死。” 确实是这样,这都能吓死人,我的心跳得都快跳不动了。 “张一。” 特么的,这颜立童石竟然叫我。 我不说话,哆嗦着,卧槽,这是来找我来了,找我报仇来了。 “张一,把介子人世界告诉我,或者是带我进介子人的世界。” 你大爷的,这简直就是疯了,疯了,全疯了。 我说不出来话。 老爱把颜立童石的头转过去,冲着自己。 “兄弟,你巫我觋,一起喝一杯。” “老爱,别找死。” 老爱大笑起来,喝啤酒。 “颜立童石,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儿守着张一吧?我就等着这么一天,我就奇怪,一个巫师不会那么就简单的傻掉了,看来你玩的心计还是不错的,可是你根本就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那不是你能进的,介子人的世界是干净的,巫不能进,觋不能进,不家那些玩术的人都不能进。” “老爱,你不知道这是巫师的最后一招吗?你想跟我玩,也把脑袋弄下来。” 我心想,老爱再弄一个脑袋下来,两个脑袋打架玩,我靠,那不是找死吗? 我心脏要停下来了。 “我当然知道了,我在这儿就是保护张一,其实,你玩得这招并不聪明,我早就有准备。” “吹牛BI呢?” 两个斗嘴,我就想不出来,这巫师脑袋搬家了,还能说话,还能逗嘴,就是逗嘴也占不到便宜。 老爱抽了颜立童石一个嘴巴子,他大骂老爱,只能是笑。 “你到是动招呀?” 老爱喝着啤酒得意的样子。 “我找张一,你这头驴在这儿拦着我有意思吗?” 这真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不是老爱,恐怕我是难逃一劫了。 “行了,我们说正事,介子人的世界你进不了,我也进不了,我早就放弃了,巫觋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去的。” “曾小雨能进去,我们为什么不能?那也是骨行的人,玩得更诡异,不比我们好到什么地方。” “我们是善恶两间,而曾小雨的骨行是诡异,但是不做坏事,我们两个做了多少坏事你不清楚吗?” “那我可管不了,张一,你马上带我进介子人的世界,这事就算完。” 我拎着一个人头,去找小枝?那没那个胆子。 “顶铁,带着张一去你的房间,等我。” 顶铁过来背着我就走。 颜立童石大叫着,我又听到煽嘴巴子的声音,这颜立童石玩了一个巫大招,可是老爱并不害怕。 顶铁背我回去,就把门插上了。 “太特么的吓人了。” 顶铁喝了一大杯的水。 “这颜立童石玩得是真恶心。” “我怕不是那他的人头,颜立童石把最后一招都弄出来了,那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老爱不知道能不能折腾过他。” “他那样能怎么样?” “动巫,颜立童石冲着你来的,如果老爱把他惹毛了,他就动巫,巫觋同宗,颜立童石是不想和老爱折腾。”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老爱不知道会怎么样。 “给老丰打电话,帮着老爱。” “不行,老丰是看阴宅的,虽然说会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但是要是颜立章石真的动巫了,那根本就不行。” “那这样也不行,老爱有危险,颜立童石可是玩命。” “这也没办法,你欠老爱的一个人情,到时候还就行了。” 这个人情我可还不起,可是没办法,只有等着消息。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喝杯啤酒,压压惊。” “我用鬼密。” “张一,鬼密是能保护你,可是也有一定限度的,那巫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看他都把自己的脑袋弄下来了,能活着,谁能?” 我不说话了,太特么的可怕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老爱那边依然没有消息,我想过去看看,顶铁不让,说我那腿脚不行,老爱就是为了保护我,别再出什么事情。 四个多小时,听到有人进了院子,门开了,老爱进来了,看着他没事。 “你没事吧。” “我没事。” 老爱说完,“扑通”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顶铁一下就冲过去。 “我送老爱去医院,你不要动,我会让老丰来陪你的。” 顶铁送老爱去医院,老丰半个小时就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了,老丰愣了半天。 “看来现在是玩命的时候了。” 我一愣,这小子什么意思? “我说他们,没说我,你紧张什么?” 我特么的能不紧张吗?这个时候多少人冲着我来?这时候老丰要是冲着我来,我只有动鬼密,那鬼密我感觉时有时无的,不是好事。 “我去那个房间看看。” 老丰过去了十分钟后回来了。 “什么都没有。” 那就是说,颜立童石至少是把有头弄回去了。 打电话给顶铁,问老爱怎么样了,老爱没醒,顶铁守着。 我靠他大爷的,颜立童石摆了一大招,肯定是没完的,还会来找我的。 一连着平静了几天,老爱醒过来了,人是没事了,但是就是不说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顶铁守着我,他出去给我弄吃去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 我吓了一跳,没人。 “在这儿呢?这儿……” 我看到了,是颜立童石的头,在屋子的地上,我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这腿是没好了。 “你干什么?” “带我进介子人的世界,老爱也帮不了你,这是玩命的事情,我是一命换一命,老爱是不会用命来帮你的。” 我靠他大爷的。 原本说好的小枝和领导见面的事情,到现在也是拖着,这样的情况是不能见了。 “老爱不是说过了吗,巫觋是不能进去的。” “没那事,我说能就能。” 这也是太可怕了,一个脑袋太差话,你说吓人不? 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老爱进来了。 “颜立童石,你还真敢来?” “老爱,上次你没死,算你命大,你如果再拦着,我就拼上我的老命。” “老爱,你们出去,这事我处理。” 我不想让老爱拼命。 “我可以的。” 老爱犹豫着,他们出去了。 我坐下了。 “等我腿好的。” “张一,想拖?没门。” 这货不上当。 “我带你去,我也走不了。” “会有人抬着你的。” “那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你少废话。” “你别这样,身子也别扔了呀,这样带你进去,介子人也会害怕的。” “你废话太多了,我能……” 巫师颜立童石一下就翻脸了,动巫了。 我感觉到整个人都裂开了一样。 颜立童石停巫。 “你看到了吧?我想让你死,分分钟钟的事情,但是我不会让你死,让你痛苦一生。” 那种被要的撕开的感觉,不是身体的痛,而是精神的,让我承受不住。 如果是这样,带着颜立童石进介子人的世界,那我太不是东西了,小枝是爱着我,才会原谅了种种的错误,但是一个人不能总是这样。 老爱进来了,偷偷的进来的,面对着我颜立童石精力都冲着我来的。 老爱走近了,拍了一下颜立童石的头,速度极快,也很用力,颜立童石“哼”了一声,不动了。 拎着颜立童石的头,摆到桌子上。 “颜立童石,你太急功近利了,你本来是能成功的,可是你太着急了,我的觋针感觉不错吧?至少你三年之内是不会醒来了,醒来的时候,这个世界不知道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颜立童石说不出来话。 老爱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进来两个人,蒙着脸。 “把颜立童石弄回去,死不了,三年后就醒来了,告诉他不要再害人了,没有什么好处。” 那两个人走了,老爱长长的出了口气。 “颜立童石真的会睡三年吗?” “当然,颜立童石就是太着急了,如果再等上几天,他的巫正是阴月,他就成功了,我的觋针在那个时候对他也没用了。” 我闭上了眼睛,半天才睁开。 “看来我得快点把这事办了,不然随时我就会在麻烦的。” “确实是,是玩命的时候了,大家都会玩命。” 他和顶铁竟然是一个口气,大家真是玩命的时候了。 我动鬼密,告诉小枝,明天晚上八点,白骨馆办公室。 第357章 机会 第二天,老爱,顶铁带着我去了白骨馆,领导和刘专家在。 小枝八点准时的出现了。 “小枝,又麻烦你了。” 小枝冲我笑一上,没说话。 “你就是介子人小枝吗?” 领导说话。 “是。” “噢,是这样,还有七天,水灾就来了,我们想借你们的介子人世界用一下,北方水灾。”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回去说一下,给你们专门的开一个地方,在那里可以躲这一场灾难。” “谢谢你们,我们会付费用的。” “不用,救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时间太紧了。” “如果一个口,肯定是不行的,我们会开无数的通道,通道是蓝圈光,进去就可以了,只开四天,明天开始。” “谢谢你小枝。” 领导和刘专家走了。 “小枝,不行就别为难了,这是人类自己找来的灾害。” “没事,这并不是什么事。” 小枝走了,这事竟然会这么顺利,我都意外。 但是,我总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这个消失当然晚上都发出去了。 我想,第二天会出现无数个蓝色的圈,人们就可以通过这个通道,进入了介子人的世界,整个北方,那将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呢? 我想不出来。 第二天,天亮,就出现了蓝色的圈,每一条街道都有,整个北方都有。 人们开始走进通道,只让他们带了吃的,其它的不让带,可是有人带了其它的东西,背着,扛着,甚至有人把车开进去了,太多的通道,无法管理,只能是任由他们了。 我摇头,我给曾小雨打电话,问她和孩子们进去了吗? “不着急,四天时间,到时候你也记得进去。” 我挂了电话,老宅区的人们也是陆续的离开了,我和铁军喝啤酒。 “如果不进去会死吗?” 我问顶铁。 “刘专家的数据你也看到了,肯定会的。” 我沉默了。 “张一,你进去想带点什么呢?” “就这个,一瓶就够了,其它的不带。” 我举了一下啤酒瓶子。 顶铁笑了。 “那你呢?” “我和你一样。” 如果说,顶铁是顶呆的后人,想进入介子人世界,现在就可以随便的进去了,如果颜立童石知道了,会不会气吐血呢? 其实,这次谁都是输家,包括我自己。 第四天的时候,人几乎是没有了,我和顶铁进了蓝色的圈,那通道就是蓝天,绿草地,野花,可是那草地被踩平了,有道,可是草地被踩被了,野花被采光了,满地的狼藉。 顶铁都摇头,这样下去,介子人的世界也是很快的成为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让小枝帮了我们人类,可是…… 我真是后悔做了这件事,没有坚持。 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房子,那房子竟然是植物长成的,形状各异。 我们过去,人们已经住在了那里,只是已经很乱了,四处是垃圾,美丽的草地,清清的河水,都乱了,河水上面飘着垃圾。 还有人为了争房子,打了起来,反正有点乱了。 我们往里走,里面也是同样。 “张一,别想那么多了,往林子里去,也许还有空房子。” 我们进林子,走了十几分钟,找了空房子住进去了。 那里所有的东西都有,都准备好了,人们不需要带任何的东西,这个也说过了,可是人们不听。 这里也是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也许我们这只是最后一次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了。 这里的水是清的,小枝说,河水可以直接饮用,那草是绿的,可以释放出来高氧来,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顶铁摇头,人们对于灾的出来,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人类所为,而还在一味的向大自然索取,最终还回去了,可是人们还是没有意识到。 天黑后,小枝出现了,拿来吃的,坐下看着我笑。 “真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上面都想到了。” 这就和抽我一个大嘴巴子差不多了。 我不说话,领导进来了,真不知道他要怎么说。 领导看到小枝。 “谢谢,谢谢你们。” 这脸是真大,要是我都藏起来了。 “没关系。” 小枝走了,我看着领导。 “这里你是看到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次太匆忙了,管理上差了。” “不只是管理上的事情,就是人的素质太差了,没办法,不可挽回的,等灾一过,恐怕我们就得滚出介子人的世界了。” “这个不一定,这个世界适合人类,恐怕由不得他们了,我们是没有选择的,为了人类的生存,也只能是这样,生存占在第一位。” 此刻,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了,领导走后,我觉得是掉进大坑里了。 “张一,现实就是现实。” 顶铁笑了一下。 此刻,只能是等着了,水灾过后,人们将离开介子人的世界。 小枝一直没有出现,恐怕是不愿意理这些龌龊的人类。 我觉得是这样。 其实,一个更大的阴谋已经形成了,我完全不知道。 十五天过去了,水灾过去了,我找领导。 “我们是应该出去的时候了。” “是呀,可是人们不愿意出去。” “我们是借住,就如同到一个朋友家借住,怎么可能懒着不走呢?” “正在做工作。” 我锁着眉头,这简单就是让人太生气了,差点想咬死自己。 我回去跟顶铁说了。 “这我早就预料到了,有可能还会发生更大的事情。” 小枝来了,我坐在河边的时候,此刻的河水已经浑了,别说饮用了,就是洗东西都不行了。 小枝坐下了。 “张一,我们要关闭这个世界,你们也要出去了,因为你们在弄一个大的阴谋,就是占领介子人的世界,统治介子人的世界。” 我愣住了,半天才明白。 “我去找他,特么的,太不是东西了。” “不用了,我们已经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今天晚上八点关闭介子人的世界,我们将都在自己的世界里。” “真对不起,这河水,这草地……” “没关系,这只是介子人世界的一介,一共是七介,我在六介。” 这个小枝跟我说过,看来介子人的世界是高度的自治,自管。 天黑,领导叫我过去。 我进房间,看着领导,还有专家。 “张一,我们准备开始行动了,但是需要你的配合,你会鬼密,懂鬼语。” “卑鄙无耻。” 我起身就走。 他们提前行动了,我得告诉小枝。 动鬼密,告诉了小枝,小枝说知道了,没事的。 那天,六点之后,我们全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片的混乱,水灾过来,这里都是平地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全没有了。 人们开始自建,也是一片的混乱。 小枝出现了,告诉我,这是大自然给你们的一次梳理,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们的河水半个月后将清澈见底,你们的空气也是非常好的,只希望有一个统一的管理,一个自制的提升,不然你们依然还会那样,大自然给你们的机会并不多。 这次水灾是大自然把我们肮脏的世界洗干净了,这是给我们机会。 我找领导说这事。 他气急败坏的大骂我,这事和我没关系,他就说我是叛徒,告诉了介子人。 “我就是不告诉,他们也准备关闭介子人的世界了,你也看到了,那介子人的世界,我们只在那儿呆了半个月,河水浑了,草地秃了,花儿败了,你还说什么?还有,人们的贪婪之心,想占领介子人的世界?你想过没有,多么愚蠢的行为,那是一个高度的自制世界,不说人家比我们先进多少,就是人的素质,高多少?” “我不听你胡说。” “我是来告诉你,这次是大自然给我们清先了这个大北方,这是给我们一次机会,希望……” “你别白话了,什么都没有了,这叫机会?” 我不想说了,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我回去,找曾小雨,在小城的那个位置,应该是,现在是一片平地,无法确定准备的位置,我看到了曾小雨和孩子们。 我抱住孩子样,曾小雨冲我笑了一下,弄得浑身是泥,在弄一块木板,是想搭一间棚子。 “小雨,跟我走。” 我要还着曾小雨暂时离开北方,去南方,我让他们安全了,之后再说这事。 这里是乱混的,人们抢着能用的东西,又是一片狼藉。 送曾小雨到南方的一个朋友家,我动了鬼密,找小枝,让小枝给出一个计划,北方建设的计划。 小枝给了我计划,那是介子人世界的计划,看得我都吃惊。 我找更高的领导,拿着计划。 领导正在开会,研究北方的事情。 “我是张一,这是介子人建造介子人的计划,当然,这是五十年前的计划,现在他们建造计划,我们人类达不到,而且这个计划,我们实施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必须要做。” 领导看着计划,很久没说话。 我这心就提起来,如果北方人放弃了大北方,去南方,那么这个世界会更混乱。 领导突然站起来了。 “招集下面的人开会,各省市乡村,统一管理,统一建设,我们不能再让我们的世界这样。” 我松了口气。 “张一,你和介子人是朋友,随时可以沟通,而且这样的大义之举也是少见,听说过你不少的事情,你就任这次北方的总指挥,不管是什么领导,你随时可免可撤,希望你能像介子人世界所规矩的,大义大善大仁大良。” 我愣住了。 “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你有,马上上任,通知下面。” 我特么的想抽死自己,能行吗? 北方总指挥中心,各省市县乡村领导都来了。 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的人开会。 我刚坐下,那个领导就站起来了。 “张一,你也配当这个总指挥中心,一个叛徒……” “你被撤职了,把人带走,给我查。” 人被弄走了,所有开始还不严肃的人,都老实了。 我看着介子人世界的总体计划,我也是紧张,这能不能实行下去,都难说。 新的一年,新年快乐? 冰儿在最后冲刺阶段,需要月票,打赏了,谢谢。 第358章 计划 我把计划发下去。 这里的计划十分的详细,详细到用水怎么用,可见介子人世界是一个严谨的世界。 小枝告诉我,我只能说,这个计划是我制定的。 “这是我写的计划,大家严格的执行,如果有半点的差错,自己就别干了,而且要追责,废话我也不多说。” 我说计划是我写出来的,我的心特么的这么虚呢? 他们看着计划,我给他们时间,两个小时后。 “你们谁有意见?如果没有马上行动,上面可是写得详细,有需要解释的随时找我,二十四小时侯着。” 他们都走了,我派下去指挥中心的人,一级十个人,分成了六级,监督。 其实,我担心,会出问题,这不是介子人的世界,一直提升到这个高度,能不能行,都两说了。 我每天睡一两个小时,电话不停的接,文件不停的看。 半个月后,我下去,先修的是路,那路开着车,确实是舒服,马路上没有一个石子,两边虽然还是泥沙,他们做到了这样。 路一直到村里,村里就有点变样了,有石头,把村长叫来。 “你不用干了,叫巡视组的人来,直接问责。” 村长摇头。 如果不这样严格的治理,那是没办法的。 修路建桥,然后就是住宅区,完全就是统一归划管理。 他们管我叫阎王,领导给了我生杀之权,我就在按照计划中的来。 虽然有严格的规定,但是依然有人干乱来。 小城的建设,我关心的多一些,也许是我住在这里的原因。 进小城,马路达到要求了,可是在建住宅的时候,墙少了厚度。 我把领导叫来,问他原因。 “我们专家研究了,这多余的没有。” “这种厚道计划中可是写得清楚,隔音,防音。” “那只有0.001的差率,就等于没有。” 我知道,这就是介子人世界为什么会那样,河里可在直接达到饮用的标准,细节决定了成败。 “你不用干了,直接问责,这住宅全部扒掉,重建。” 所有的人都傻了,有人要说什么,我挥了一下手,上车。 我想直接枪毙了他们。 回指挥中心,十几个专家都在,其实有我认识的。 “张总指挥,你这么做是太极端了,太教条了,那隔音只不过就是差0.001,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个差一点,那个差一点,不差得多了,我之前也说过,这样的事情来跟我理论,就直接不用干了,你们都不用干了,回家去吧。” 有人骂着我,有人去告状了。 我担心领导会找我。 邻领导确实是找我了,但是是肯定。 每天巡视都要汇报情况,我看到半夜,甚至是天亮,我不需要别人,因为,我还没有到相信别人的程度,如果我出现问题,这责任我也是要担着的。 我找小枝,在办公室里,单独见面。 “现在的情况我看你也了解了,这样行吗?” “没问题,但是还需要严格,除了这个,你们要制定一套法律,这就是,当然要在这北方中先实施。” 我看着小枝给我的两大厚本子的法律,介子人世界的。 “这是我们八十年前的,我想现在的执行不了。” 我看得汗都下来了,这太严格了,如果这样,要死的人太多了,进监狱的人也是太多了。 “不这样,你们的世界,那灾依然还会出现,当然,不会在你们这年代,在你们以后,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当然,你们可以不管,只是……” “我会照做的。” 小枝走后,我看着这两本厚厚的书,我要记住每一条。 几天后,我全部能记住了,我想鬼密是帮了我。 北方法律执行组开会。 他们看着这些法律,我坐在那儿等着,需要一天时间,最少。 一直到半夜,他们看完了,没有人说话。 “你们说话。” “我看执行起来很难,太严格了。” “现在不是讨论严格不严格的事情,而是执行的问题,宣传到位的问题,几天执行。”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躲闪的,我不是阎王。 “你们想好了,写好计划。” 我起身出去,我得吃口饭,饿得心慌。 食堂,只有我一个人,吃过饭,我回去。 他们已经开始研究了,在写着计划。 我知道,这个法律要是执行了,对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在内,出点事都是要命的。 这个法律在执行若干年之后,就废弃了,人们已经是养成了习惯,要制定更高的法律,那不是真对人和事情了,完全就是自制。 当然,这是小枝的想法,我看就现在情况看,恐怕几年不行,得几十年。 计划四天完成,开始宣传。 我知道,反应会十分的强烈的,果然是,对于我们来讲,这样的法律是严格了,但是没办法,如果再任由下去,灾难还是会出现的。 一个月的时间宣传,然后开始实施,其实我是害怕的。 其实,我都有想让小枝派介子人来帮助管理,但是小枝是不会同意的。 原来,她对人类没有信心。 法律开始实施,人们最初是小心的,但是习惯养成了,时刻会出问题。 就那新建的监狱城,进去的人很多,监狱城分成级别,一共是13个级别,不同的惩罚。 反对声不断,这个我想到了。 去河边看那河水,跟着的专家在一边。 “马上测一下。” 专家测水质,结果让我看。 我看完,心里是高兴的,虽然达不到饮用,但是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这水质是达标了,保持住。” 到这个程度,我已经无法再要求了。 走在街上,干净,我把鞋脱掉了,穿着白色的袜子走着,几百米,袜子底都没有黑。 这对于介子人世界来说,在一介就是这样的,他们是七介,那不只是停留在了表面上了,而是思想中的,精神上的,达到那个程度,恐怕要经历几百年,而且要坚持。 我没有想到,这次的巡查,让我惹上点麻烦的事情。 在巡查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随后把孩子擦嘴的纸就扔到了地上。 这小习惯就是毁掉这个世界的原因。 工作人员跑过去,说了什么,女人竟然大骂起来,这都是新法律中规矩违法的。 来人抓起来,孩子哭,大人咒。 我叹了口气,这是需要一个过程,只有这样了,人们才能自制起来,就如同自己犯了罪,犯了法,自己画一个圈,在里面接受刑罚。 介子人小枝说在二介就是这样的。 我回指挥中心,领导就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进了他的办公室,地上有纸,我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 “这是违法的。” 领导点头。 “先推行,看看怎么样,今天找你来,也是麻烦的事情,那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这事……” 我看着,不说话,心想,你就是在这儿,如果在法律区内,我就把你也关了。 “这个影响太大了,说这个法律过于严格了,我担心会有人闹事。” “这法律都有规矩,监狱城很大,我不怕人多,我要坚决的执行下去,有一个人情,就会有两个,那这个法律就没有意义了,如果你在法律区内,跟我讲这个人情,我就关你,你违法了。” 领导看着我,我就害怕这样。 “好吧,我支持你,一直会的,我们都支持你,只有这样了,但是我们想和介子人谈谈,交流一下,也学一下经验。” “这个到是没有问题。” 我让小枝来,小枝没有来,说有事了,派了另一个介子人来的。 是一个男人,三十多岁,他说他是三介的介子人。 他给讲了他们的制度,他们的管理,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惊。 三介已经达到了高度的自制,自管,法律在那儿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人去犯法了,他们都在努力着,进入四介,五介,六介,七介。 领导听完了,对我是肯定的,心里的顾虑也是打消了。 大北方的建设配套一步一步的在完成。 但是难度是越来越大了。 首先出一的事故就是一条河,竟然出现了污染,这是最大的失败。 在大北方建设中,那是极其严格的,竟然会出现问题。 我马上带着人过去了,专家测定河水污染级别达到十级,这是一个新规定的级别,有可能是一桶污染,就可以定为一二级了。 马上查源头。 在上游,检出来了,竟然是一家大型的造纸厂造成的。 坐在会议室,造纸厂的领导看着我们。 “把化验结果拿过来。” 化验结果拿出来,根本就不达标。 “这样的废水你们也排放?规定中,造纸用水,达到饮用再利用,为什么?” “如果那样,这水处理的成本,要高于利润,我们做不到。” “这就是你们技术的问题,法律已经普及到了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你们很清楚,抓人,每一个和这个有关的人。” “张一,你以为你是谁?想抓我?你怎么抓怎么放我,还得给我磕两个头。” “这罪是什么罪?” 我问身边的人,我很清楚。 “死刑,马上执行。” “那还等什么?” 过来人,马上抓行,执行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我没有想到,会惹上麻烦。 这个人并没有成功的执行死刑。 我回指挥中心的时候,一个人就坐在那儿等着我了。 “张总指挥,那造纸厂的事情,我看不算了,你们的结果我也看到了,按照原本的标准,那是合格的,而且是优质的。” “你是谁?” 这个人说出来的话,让我汗流出来了。 第359章 洗牌 这个人原来是北方最大造纸业的一个人,虽然北方被重洗了,但是他在南方依然是有很大的实力。 他能让那个人没有死,没有能执行死刑,里面的关节太多了。 “你在这地方说这话,就是违反了法律,你这样的行为,和那个人是同样,死刑。” 这个人大笑起来,我捂着脸,说这话多么的没劲儿,没有力度。 领导打电话来了,意思也很明显。 “如果这样,我就执行不下去了。” “其实,我们现在现行阶段是不适合这样的法律的,专家们已经是探讨过了……” 我挂了电话。 如果我坚持,粉身碎骨的就会是我,我不坚持,一切都会失败,人类面临的是什么?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灭亡。 人类只看到了眼前。 夜里,我找了小枝,说这事,小枝沉默了,没有表态,说了点其它的,就走了。 第二天,我给领导打了电话。 “那事我同意,同时我也提出来辞职。” 我回去看曾小雨和孩子们,他们已经住进了新的楼房,干净,漂亮。 我申请了房子,和曾小雨在一个区域,这样也方便我看孩子。 我找了一份工作,和画画有点关系,每天守法,守着规矩,地上有一个小石头子,我都捡起来,放到应该放的地方。 我回小城两个月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街道上垃圾四处都是了,河水也开始变混了。 我知道,他们取消了那法律。 我想,这样到是也好,我也可以随便的把烟头扔到地上了,不会进监狱了。 坐在河边,看着远处,顶铁来了。 “很久没有联系了。” “是呀,我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是一个大忙人,怎么?现在这么闲着了?” “顶铁,取笑我吗?” “不,佩服,如果能执行下去,只需要几年时间,完全可以。” “我执行不下去了,也许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这叫什么来呢?拔苗助长,因噎废食。” 顶铁说一句话。 “人情社会有人情,走喝酒去。” 进酒馆,喝酒。 “在原来的法律上来讲,这个时间喝酒是违法的,我不喜欢,但是看到这里的一切都变好了,我也能按受,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这样舒服,谁特么管那一百年,二百年之后的事情呢?” 人们习惯了这种生活,我也能理解,这种高度需要的就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如同产妇生孩子一样,需要一个阵痛的过程,这个过程人们是不愿意接受的,痛了就叫了,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有一些人权势金钱左右,这是没有办法的。 我和顶铁喝大了,两个人搂着肩膀在唱歌,一路回家。 我的家冷清,这原本已经不再属于我的家了,老宅区也不在了,所有的都不存在了,不,干饭盆还存在,那些石头还在,只是地下古城又被泥沙吞没了,似乎一切都重新洗牌了,那是大自然给我们的报复,还是恩赐呢? 小枝说,这是大自然给我们的一次重生的机会,涅盘的重生,可是人类并不买这个账,重蹈覆辙,那就没有办法了。 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早晨起来,楼下的叫卖声,吵杂声又开始了,那种安静不在了,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新区带来了更多的生意,生机,他们在折腾着,破坏着这个世界。 我和领导辞职了,换了新的总指挥。 一切发展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原来的计划在改变着,大北方的天空中,早晨起来,又看不到了太阳,太阳总是在雾气里,一直到九点多的时候,才钻出去。 新建的商业区,归划出来了一条街,是叫行街,老十行的人们回到了这条街,新行也在里面,看着是生机勃勃,那是用代价换取来的。 曾小雨来电话了,我去曾小雨那儿,很大的房子。 “一一,噢,不,张一,你有什么打算?还开棺铺吗?” 我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不了,我画画,准备开一个画行,我喜欢画画。” “这样也好。” 那是我和曾小雨分开后,第一次在一起吃饭。 从曾小雨那儿离开,回家,小枝出现了。 “真对不起。” “你不要总是说对不起,没有对和错。” “你说我没有能坚持到底,让你失望了。” “这种改变是艰难的,就如同一个朝代的更替,不是你一个人能左右的,所以也不能怪你,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件事情,关于曾小雨的,希望你们能回去一起生活,从头到尾,曾小雨都在保护着你,从分手的那个时候开始,看着很多的事情都针对着你,而且事实上,她是在保护你,从头你自己想想。” 小枝把我说得目瞪口呆。 “其实,如果我不是介子人,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我修到了六介了,七介也许我能进去,当然不是这个原因,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后面的话,小枝说得有点囫囵,我明白。 “我想抱你一下。” 介子人你抱是空的,看着是真实的,因为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不是一个平行线上的人。 小枝笑了一下。 “我努力一下。” 小枝闭上眼睛,半天睁开说。 “你试一下。” 我试着慢慢的抱着,竟然真的能抱住了,温暖,我想流泪。 “好了。” 我坐在一边,看着小枝。 “我们以后见面的就要少一些了,你还要经历一些磨难,不过没有大事。” “你留下好吗?” “不行,我让抱一下,我就回到了五介了。” 我一下站起来了,知道他们修一介是十分难的,有的介子人,一生都在一介。 “对不起。” “如果愿意,生命都不重要了,这算什么呢?以后不要说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你找曾小雨把话挑开吧,毕竟是女人。” 小枝走了,我很久才缓过来劲儿。 是呀,如果我能进入介子人的世界,那么,我和小枝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可以在介子人的世界生活,一介一介的往上升,一直到和小枝同介。 其实,介子人的管理除了最初的严格之外,那就是自由了,高度的自由,那是怎么样的自由呢?我不清楚,没有经历,说不好。 第二天,我去曾小雨那儿,路上,被几辆车给拦住了。 是刘专家,他过来了,上车。 “张一,很麻烦,他们让你带着进介子人的世界。” “这不可能了,你也看到了,介子人的世界被我们祸害成了什么样子?” “有人知道,那只是介子人世界的最外一层,甚至说,一介都不是。” “有资格去一介吗?” 我看着刘专家。 “张一,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们逼着我跟你说这事,我也不想再干下去了,如果按照你的做法,这大北方,是不会这样的,你看看,满地的垃圾,噪音,光污,那河水又变得混起来了,仿佛比过去还要糟糕。” “这个我清楚,但是进介子人世界是不可能了,介子人小枝已经告诉我了,就我们借介子人世界的那十五天,得让他们恢复四年的时间,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你说介子人还会让我们去那个世界吗?” “是呀,我觉得也不可能了,但是,他们想让你带着他们进入介子人的世界,这个我不用多解释了。” 我是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要怎么办? 我不去,他们会怎么样对我?这是我想的,我坚定是不会做的,但是他们会怎么样呢? 这个人类的世界,让我是失望了。 “对不起,弄死我就算了。” 刘专家走了。 留给我的就是难题,介子人的世界,还有脸进去吗? 我夜里出去转着,这个世界就是一团垃圾了,满街的是垃圾,烧烤,大排档,我不无语,那纯净的世界他们就不需要吗? 我完全就不清楚,人们需要的是什么。 章佳秀娟来了,给我带来了人参。 “张一,这件事从头到尾的,你也是想明白了,你发生了,你得到了什么?” 这是实话,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是…… 我是人,承受得太多的时候,也需要释放。 “你说条件。” 我居然会这样的无耻提条件。 “你能想到的,你能说到的,我们都会答应的。“ “你不要和麻康家族合作。“ 章佳秀娟犹豫了。 原来我很明白,章佳秀娟是一个空壳了,钱财来自什么地方我明白。 “张一,这个你不用管,人总是想达到什么,有一个目标的,人在努力的是什么?“ 我想着,半天才说。 “为后代,让这个世界纯净起来。“ 章佳秀娟大笑起来。 “你还是理想主义者。” 我真的不得不沉默了,大家所想的,跟我想的得不一样,让这个世界美好起来,并不是大家所希望的,他们想自由,任由自己所欲所为。 我想了很久。 “条件我提,但是我要见的不是你,而是麻康家族的人。“ 章佳秀娟瞪着我。 “那不行,我是中间人。” “章佳秀娟,你出行就败得不行了,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吗?麻康家族是你最后的一拼了。” “张一,我不喜欢聪明的人。” 我想抽她,但是我不打女人。 “好了,这件事呢,你也别说了,介子人的世界你在,最后怎么样了?” “那不过是介外?” “介外也是介子人的世界?你还想怎么样?” “七介是最高,我进七介。” 我想吐,真的想吐。 第360章 迷惑 章佳秀娟能不要脸到这程度,也是极致了,也是标准了。 “你明白得很多。” “张一,这是机会,麻康家族,背后是一个财团,我不想说明白。” 这个不用说我都明白,那个岛国,随时就会被海水淹没,他们需要的是介子人的世界,而大自然给了我们机会不用,大自然不给他们机会,给的就是淹没。 我知道,我不会带他们再进介子人的世界了,除非是我死。 “章佳秀娟,你很大气,我的条件也野蛮。” 章佳秀娟高兴了,原因我是知道的,什么条件都行,只要我能带着他们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你说?” “飞机,别墅。” “没问题。” “先办了再说。” 我觉得不能办到的事情。 我想拖时间。 我回家,曾小雨的家。 真的如回到家的感觉,但是,我心里一直是不能接受的,小枝说了那么多,我也是明白。 我坐在河边,那河水的味道,真的难闻了。 我上火,站起来,往河里尿了一泡尿,进酒吧。 喝酒,这里的世界纸醉金迷。 我喝得是五迷三道的,一个女人走过来。 “哥,约吗?” “约。” 我带着这个女人回家了。 泡上茶,喝茶,眼睛都是花的。 看着这个女人,就跟冰施花儿一样。 我不知道,眼前的冰施花儿怎么就那么的美,一如,我遇到的冰施花儿一样,冰施公主…… 一断大吼,我完全的就醒了,站在我面前的是曾小雨。 我似乎一下就清醒了一样。 “张一,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是过去了。“ 我看着曾小雨,一句话不说,其实,她是在保护着我,可是给我的伤害呢?那是更大的。 我不说话,看着窗户外面。 曾小雨叹口气走了。 我迷乱在了冰施花的世界里,一夜的梦都里。 早晨,我起来,画画,找到了那种感觉,我以为我永远的失去了。 冰施花儿我画得诡异,自己都看不明白画的是什么,但是我确定那是冰施花儿。 曾小雨走后,我发现了问题。 冰施花儿就是迷魂花儿,冰施公主是转态了,但是那种东西竟然存在。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去筐子沟的冰施洞。 那里不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 坐在里面,比外面冷一些罢了。 我想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冰施公主,她告诉我,介子人的世界是美丽的,是美丽的,很美,很美。 我感觉自己是被招唤了一样。 曾小雨进来了,拉着我的手。 “回家。“ 我挣脱了。 “回家?我不回去,你伤害了我,我为什么要回去?我追求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美好,你管得着吗?你处老几?” “那一切都是幻象,不存在,你醒醒。” “你别管我。” “那是冰施魂花,你画了四幅了,冰施公主是转态了,她留下了魂花,迷惑你的意思,就是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去。” 又是介子人的世界,冰施公主也想进去吗? 曾小雨走了,我回到自己的家里。 似乎一切都不那么真实,这个世界的人都在追求着美好,确又破坏着美好,这就是人类,这是真实的人类。 刘专家来了,我刚醒,已经是十点了,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 “张老师,对不起,又来打扰您了,希望您能参加一次会议。” “会议?刘专家,我对您一直就认为是哥们,可是你没拿我当哥们,我知道你是例行公事,没办法,但是……“ 我话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刘专家低头沉默。 “对不起,我退出专家组。” 刘专家走了,我不希望是这样,可是那是他的选择,也许是对的。 我喝啤酒,半天,介子人小枝出现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你了。” “不会的,我们永远都会见面的,这次见面,也是告诉你,会发生一件事,逆转的事情,但是你张一不会这么做的。” 我就没明白,笑了一下。 “小枝,我不想知道什么事情,我们就是好朋友,只是不是一个世界……” “一一,这事我清楚,不想叫你一一,叫你我难受,这次又是一场灾,但是你能控制,你能办。” “我现在就想安静。” “这个你不能,因为是一件机会。” 小枝不说是什么机会,走了。 我现在是太累了,和曾小雨能过好日子,这就让我很高兴了。 事情还是出了,就在干饭盆,我都奇怪了。 曾小雨进了干饭盆,最初的时候,事情从曾家大墓引起来的,最后就是干饭盆。 曾小雨进了干饭盆,没有出来,干饭盆现在是自然的现象,确实是进去会迷失了方向,可是曾小雨是不会不能出来的,可是没有出来,最奇怪的是,曾小雨去干饭盆干什么去了?怎么就走不出来了? 而且告诉我消失的竟然会是章佳秀娟。 这个我能相信吗?可是联系不上曾小雨,我感觉这一切都是章佳秀娟玩出来的花样,她疯了,新四十行都是她掌控着,她有这个能力,最主要的是财团在她身后。 我感觉到了害怕。 我给章佳秀娟打了电话。 “我说过了,飞机,别墅,你办不到,不能玩阴的。” “张一,我章佳秀娟是玩了很多过分的,但是,你想想,我玩过阴的吗?” 这到是,可是曾小雨进了干饭盆,而且她没有出来,什么意思? 章佳秀娟告诉我,马上可以办,只需要十天的时间。 我没理他,给老爱和老丰打了电话。 两个人都说,这事我自己办,干饭盆,地下古城,介子人的世界,他们玩不起了,认输了。 确实是,经历了这么多,还能折腾的人还有几个呢? 老十行的人没有几个在折腾了。 我进了干饭盆,那种自然的力量我能感觉得到,确实是,一般人会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我是太熟悉这里了,每条路我都走遍了,没有找到曾小雨,地下古城是不能可进去了,泥沙已经是把这个古城埋死了。 但是,我知道曾小雨就在干饭盆。 我动了鬼密,我知道,也许动一次少一次。 小枝出现了。 “张一,鬼密是我给你的,动一次少一次,到最后,鬼密原本是保护你的,会消失的,你不要这样做。” “小枝,对不起。” “好吧,曾小雨最终是你的爱。” 小枝走了,我找到了曾小雨,动了鬼密,那是另一条我不熟悉的,干饭盆的路,曾小雨坐在那儿哭。 “小雨,这是什么路?你为什么要哭呢?” 曾小雨看到我,一下抱住了我,不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直要保护着你,这是我欠下的,如果你不来,永远就不会见到我了,我和小枝在争你,小枝为了你,从六介到了两介子,今天你不来,我就不存在了。” “小枝告诉我的,你在这儿。” 曾小雨愣着看着我,抱着我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没看出来。” “不怪你,这是我愿意的,愿意的……” 曾小雨和我分开,就是为了保护我,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小枝所说的,我一定要办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 我带着曾小雨出了干饭盆,送她回家,我回了那个我自己叫家的家。 喝啤酒,所有的一切,我是想不明白的。 如果没有介子人的世界,那么一切是不是就是太平的呢? 是太平的,只是人类会在若干年后,灭亡,这是人类没有看到的事情,只有利,利让人类的眼睛瞎了。 刘专家又来找我了。 “对不起,我不和你们合作了,因为有人给我飞机,给我别墅。” “张一,这些我们达不到你的要求,我们不能给你,介子人的世界是人类的,如果你能攻破这个难题,你将成为人类第一贡献者。” “那有飞机吗?有别墅吗?” “这个不可能,你的要求就是过分,因为我们的规矩,我们的法律,我们的所有一切,都是不允许的。” “可是有人可以办到,所以说……” “张一,你不是这样的人,真的,你不是……” “人是会变的,我变了。” 刘专家看着我,摇头,走了。 他不会说服的我,因为人类进入介子人世界的外界,都会把那里祸害成让我想不到的程度,那么,我还能去办这件事吗? 章佳秀娟十天后给我打电话。 “一会儿车接你去,你想得到的,就能。” 车停在我小区的楼下,我下去,上车,其实我是麻木的。 我被拉到了一个地方,靠山,那是一个山沟建的地方,机场,别墅,所有的一切都是让我意外的。 我知道,别墅,配套设施都是原有的,只是机场是现建的,十天?只有十天,如果我们再坚持一下,有这种精神头,我们的世界比介子人的世界差吗? 不差,但是人类就是近功近利。 飞机停在场内。 “你所有的一切,飞行员,保姆的,工作人员,不需要你花一分钱,那边十个车库里,有十辆车,最好的车,这些你满意吗?” 我看完,满意,真的满意,但是这一切我都不会要的,会给某一个人。 第361章 心渡 这些留下的,只给曾小雨。 我写了这些东西都给曾小雨,公证了。 我让曾小雨搬进来。 “一一,对不起,又叫你一一了,你别冲动。” “我没有,这个世界改变了我,让我再说什么,我只能是对这个世界沉默。” “一一,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雨,我在努力,并没有放弃,等着我。” 我知道,收了这些东西,也许我几辈子,几十辈子我都弄不到的东西。 我把父母接过来了。 每天,我需要什么,都不用钱,而且是永远的,一直到我死。 有这些就够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做到这个程度呢?把我爱的人,孩子安排好,我就知足了。 我答应章佳秀娟了,我也接受了她的条件了。 我折腾得几死得生的,谁给了我这么多呢? 就是我当总指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而且阻止我不需要这么做。 如今,这个小城每天早晨十点之前是见不到太阳的,河水虽然在治理中,但是还是浑着的,从那天开始就没有清过。 我死过多少次,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多。 我坐在别墅三层的窗户边,我告诉章佳秀娟,我喜欢那种玻璃的窗户,喜欢那种玻璃的平台,她给我了。 我看着这个属于我的世界,属于我的风景,那停在机场的飞机,我随时就可以飞起来。 我动了鬼密。 小枝出来了。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动鬼密了,因为鬼密弱到已经只能用到最后一次了,并不是随着某种情况而是再生的,这点我清楚,小枝所说的话,也是安慰我。 “小枝,我知道,这是最后次了,我们再见面,那就是需要机缘了,不是我们随时就见面了,就如同信号一样,断了,没有了……” “你知道就好,你和曾小雨能在一起,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对不起。” “你还是在说对不起。” “我要还着章佳秀娟进入你们的世界。” “这个我知道,你可以带着他们进来,我也会最后一次帮你,但是他们凭命吧?能进到几介是几介。” “小枝,如果我们是同一个……” “一一,这话不说了,希望我们转态的时候,相遇,努力。” 小枝走了,她的眼神是失望的,是无助的。 我犹豫了。 曾小雨给我打电话。 “一一,我不会进那个别墅的,我们不需要这些,清淡的过日子,很好的,你的父母已经是搬出了那个地方,你不需要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并不能决定你获得多少,也不能决定你的能力。” “我决定做了。” 我动了最后一次鬼密,小枝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还着章佳秀娟,专家,进去的,麻康家族的人我拒绝了,我绝对是不允许这样的,那我就完全的成了另一种人了。 通道,走得缓慢,没人有说话。 他们应该是说点什么的,但是没有,章佳秀娟也是沉默了,害怕?紧张?反正他们是不说话。 一介之外的世界,已经是被清理了,但是,花儿不开,草儿不长,河水还混着,这是人类造成的,我站在河边。 “刘专家,我觉得你们好意思进来,真是有勇气,天大的勇气。” 我迁怒于刘专家是不对的,但是他有脸跟我说,我也有脸跟他说。 “真是对不起,这事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太匆忙了,避难,管理没跟上,也正常,那是大北方,整个的,那么多通道,我们无法……” “介子人给开了无数的通道,随时就能进来,任何的一个地方,这就是给了我们人类一个方便,可是我们人类呢?这需要四年的时候恢复,你还解释?还有话说吗?我们应该认罪,我们是罪人……” 我情绪是越来越不对。 他们沉默。 “今天,我们靠运气,能进到几介是几介,看看介子人的世界,让你们明白,人类为什么会这么多的灾难,霍金说过,我们需要找到另一个生存的空间,如果不这样,人类就会灭亡的,原因是污染,转基因……” 其实,这普通的人都明白,可是人只是看到了眼前了,不管子孙后代,自私到什么程度了?那是可怕的,那是自己在制造死亡,自己在杀死自己的后代。 这些我怎么说。 我面对这个世界,只有沉默。 介子人世界介外的世界,我们在走着,再变幻的时候,那又是一个世界了。 我知道,这是第一介,整个人的呼吸都顺畅了,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跟吸了高氧一样,人在正常的世界是不能长期的吸高氧的。 但是在这里,整个人都是舒服的。 这里依然是野花,绿草,清清的河水,和介外并没有区别,但是这里的一切又有着一种心理上的不同,感觉上的不同,而且很明显。 这是一介,介子人有走动,他们忙着自己的事情,对我们这些陌生人是视而不见。 小枝出现了,冲着我笑,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笑不出来。 “欢迎我们的客人,我在这里可以帮着你们,但是以后的路靠你们走。” 小枝因为我,已经是在二介了。 “小枝,不用了,一切凭命了。” 我们接着走,而且一条河让我们无法过去。 小枝一直是跟着我们。 “这是一条通往三介的河,渡过用心渡,而不是你们坐船过去,当然,河边是有船的。” 小枝的话,我不理解,也没有人理解,那船就在河边,河并不宽,几十米,坐船过去,不过就十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小枝的话,不能不让人多想。 看着船,我不动,我知道,这船是不能动的,过这河并不是用船,这是修行。 刘专家看着我,章佳秀娟冷笑着,上了船,十几个人都上了船,刘专家看着我,是终还是上了船,我摇头。 船往对岸划去,就那么不远的距离,可是他们不停的在划着,我看到了大风,看到了大浪。 我在看着的时候,发现我的视角不对了,原来是后面看着,现在是正面看着。 “一一,你渡过了自己的心河。” 小枝说的话,带着笑,也带着哭音。 “小枝,等我回来。” 小枝消失了。 我看着那船,风里浪里的,犹如大海,犹如汪洋一样。 狂风起来了,怒浪起来了,满天的乌云,随后就是倾盆大雨,小船淹没了,没有了,消失了,我傻了,看着,太阳出来了,那条河不过就是几十米宽的河,平静,没有什么小船,没有什么风浪,似乎一切只是梦罢了。 “张一,你在三介,你是人类,能修到三介,是你的缘分,在这里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只是三分。” “我不需要,真的,我要回到我的世界。” “在那里,我所得到的不过就是一分,眼前是你的财富,可是那只是一分,在三介是三分,这种另外的两分,你在你们人类的世界是得不到的,就如同幸福的告诉,你以为是十分,恰恰不是,你现在有别墅,飞机场,你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可是那只是一分。” “一分半分,我也要回去,那里有我爱的人,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儿女。” “你可以放下,这种幸福你是前所未有的。” “我不需要。” 我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我的房间,冷清的房间里。 我去曾小雨那儿,这儿有我需要的爱,家。 “一一,努力,坚持一下就成功了。” 曾小雨从头到尾的,我就没有想到明白,如果不是小枝指点我,点破我,似乎这更是一个大的谜语了。 我回自己的家里,喝啤酒。 章佳秀娟来了。 “张一,我觉得就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你是不是找老爱,或者是老丰……” “章佳秀娟,你很无耻,人类变成这样,就是你这样的太多了,无耻的人。” 章佳秀娟沉默了半天。 “是,我介入到了介子人世界的二介了,可是你在三介,我看到了,可是我们的船沉了,这是你玩的心计……“ “你们的心太重了,自然就沉了?我答应你们了,这只是你们的命,不能怪我了,如果再来找我,章佳秀娟,那你可想好了。“ 章佳秀娟不甘心,我知道,这次进二介的,有一个麻康家族的人,我没点破的原因就是,他们给我建了飞机场,别墅,这我要和不要无所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能力,其实,我担心了,我多余想那么多。 “张一,这事算我命不好,过去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真不知道,章佳秀娟下次拿什么让我就犯,我等着,这到是让我有了兴趣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刘专家来了,是从另一个角度。 “张一,这个介子人的世界你可以控制一些事情,我们只到了二介,你在三介,甚至说你是通介的……” “刘专家,你想像力太丰富了,我原本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如果你这么说,你就是对我这个朋友的怀疑,那么我就没办法拿你当朋友了。” “你是人类,你会鬼密,懂鬼语,那都是不科学的,有人说你是在故弄玄虚。” “你说的吧?” 刘专家沉默了。 “其实,我感觉也是梦,我进三介,那是心渡,你们的心太重了,让船沉了,就是说,你们的人品出现了问题。” “张一,我也明点你,介子人世界从上次避难开始,我相信是存在的了,没有人能做那么大的场,所以说,你从人类的角度出发,这个新世界的发现,让人类有了新的开始……” “您老人家打住,官话不说,你就没有说服我的理由了是吧?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你能到二介,那很幸运了,原因很简单,就是介子人,有的一生修不到二介,这是靠我。” “张一……” “闭嘴,我们不再是朋友。” “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父亲,母亲,孩子,曾小雨……” 听完刘专家所说的,我闭上了眼睛,卑鄙我只是在字典里看到的,只是在生活中听到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次我遇到了,我真的遇到了。 第362章 长白蚁 刘专家告诉我,我的父母,我的两个孩子,曾小雨,已经是在另一个地方了,当然是幸福的,那生活比原来的好。 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冷笑了一下,看来我要做坏人了,这是逼的,你们让我这样做的。 我面对这个世界,无法再沉默了。 “我先见见我的父母,孩子,曾小雨。” 刘专家摇头,告诉我,只有等到带着他们完全的进入了介子人的世界才可以,他也是没办法,左右不了谁。 人生恶容易,随时,出善难。 刘专家走了,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然后打电话给刘专家。 我去河边坐着,河水混了,这是我能想到的,这个世界似乎在被变本加厉的祸害着,这个小城的人,经历了那么多,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那种疼痛。 顶铁从另一边走过来。 “张一,散心?” 我没说话,此刻我没有心情散心,在想着,怎么办? 顶铁坐下了。 “其实,有一些事情顺其自然,有一些事情,你放手,不要抓得太紧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说得简单,我没回话,这个顶呆的后人,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两天后,我给刘专家打电话,说谈这事。 刘专家带着领导,还有一位专家来的。 坐在小东街的酒店里,这条街依然叫小东街,都沉默。 他们用了卑鄙的手段,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张一,介子人的世界是关于人类生死存亡的世界,也许我们赶不上,可是对后代,我们的儿子,孙子……” 我摆了一下手,这话我听得都想吐了。 “我的家人,我们想怎么办?” “她们过得很好,现在应该是在国外的沙滩上开心呢!” 他们用这种手段,来让我就犯。 “关于介子人的世界,我不会再带你们进去了,你们也清楚,为什么。” “大道理我们也跟你讲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看你这个人不怎么样,狭隘自私,目光短浅……” 领导说完了,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现在拿我没办法,只能是折腾着我的亲人。 现在我要防的到是老十行,新行,麻康家族的人。 我报警了。 警察来了,我把事情说了。 警察把人带走了,让也我跟着去。 这件事处理得到是很快,让他们马上把人放了。 领导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我打过去,是我父亲接的。 “你的朋友真不错,三十天游玩,不用花一分钱……” 我一听也是明白了,他们不让父亲他们给我打电话,说是一个节目。 “谢谢您领导,但是我还是不能办那件事。” 我回到家里,冷清,这样的日子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更麻烦,如果我不带着他们进介子人世界,不把介子人世界弄明白,恐怕我的小命随时就能没有了。 章佳秀娟又来了,我说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那什么飞机,别墅的,我全不要,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这些对我来说,我是掌控不了的,对于我的生活来说,是一个麻烦。 章佳秀娟让我开其它的条件,我喜欢的,我能掌控的,我摇头。 章佳秀娟走后,我知道,我的麻烦真正的来了。 半夜,有人闯进来,怎么进来的我都不知道,没有声响,等我发现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就站在我面前,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也是那种衣服,只能看到眼睛。 两个人把我弄晕了,弄走了。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是在深山老林里,我出来,没有一个人,确实是深山老林,木头房子,瀑布,一个很美的地方。 这是长白山,看那些树我就知道,这些树只有长白山的岗山上才长。 他们把我弄到这儿来,我想跟那些行是有关系的。 一个人出现了,不认识,老头,他过来,坐到椅子上。 “张一,我是顶呆的后人。” 特么的,这都什么情况,你说是后人就后人呀?我特么的不认识。 我摇头。 “最终这个介子人的世界是我的。” 这牛BI吹的,那是介子人的世界,还你的?你怎么上天,说月球是你的呢? “张一,我基本上是掌握了,祖上顶呆所有的一切,就是说,介子人世界就是顶家的世界,我们合作,将来我们两个人统治这个世界。” “你不是老糊涂了吧?介子人世界是介子人的,而且那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一样大的。” “这个我当然清楚了,介子人的世界外介在避灾的时候我也在,那个世界很美好……” 废话太多,我想的实质的。 “你有何德何能呢?” “不用德,有能就成,顶家自然有办法控制着那个世界,我要知道介子人的形成,就知道怎么控制了。” “顶呆都死了,死于这个上面,只差一步,我想你也没有这个能力。” “不是,祖上不是因为这个死的,是因为病了,如果不病,那么介子人世界早就是顶家的了。” “你野心太大了,恐怖顶呆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这老头子怒了,一看就是一脾气不太好的人,他怒了,也证明,他并不知道顶呆是怎么死的。 “这事我不能帮你,你那么有本事,有能力,自己去。” “张一,我能把你弄到这儿来,也能把你弄死在这儿。” “无所谓了,我死过多少次了。” “张一,你跟我来。” 这老家伙不知道要干什么,他是不是顶呆的后人,不知道,就是铁军说自己是顶呆的后人,我都不认可,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也可以说我是顶呆的后人,而且我的能力,更能让人相信。 老家伙把我带到一棵大树那儿,这棵树十几个人能抱过来就算不错了。 那儿有一个大树洞,人能进去。 “你看地那树洞。” 我看了,然后大叫一声,跳出老远。 “我把你放到里面去,那里面是长白蚁,它们只吃人,但是不全吃掉,而且它们吃人肉的时候会吐出来一种液体来,在被吃过的地方,长出来新肉芽来,那才是它们真正想吃的,那肉芽长出来,是非常难受的,奇痒无比,没有一个人能支撑住的,我看你就答应合作,我很讲道理,是合作,我完全可以让你给我办这事,不给你一点好处,可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蚁我见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整个树洞,这个树洞有多大不知道。 “你想想。” 老头子走了,进了树林。 没有人看着我,我为什么不跑呢? 我走进了树林,然后跑起来,没跑多远,我看到黑衣人站在我不远处,特么的,我又溜达回了木房子那儿,看样子是没有机会逃走了。 这是什么人呢? 老头子第二天来的,给我带来了吃的,喝的,这些东西不是外面卖的,酒也是自己做出来的,看来这老头子是在深山里生活的人,在另一个地方。 “张一,我这也是没办法……” “你岁数大了,嘴碎,这样,你把顶铁能叫来,让他告诉我,你是顶呆的后人,我们就合作。” 我心想,你特么的也没有那个本事,在这儿骗我玩。 这个老头子笑了。 “喝酒,明天我让你见到顶铁。” 那天老头子喝得有点高,唱着歌儿消失在森林里。 我琢磨着,这个可能性很少,除非是绑来,跟我一样,如果是那样,就说明,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顶呆的后人。 我怀疑他的身后是章佳秀娟,麻康家族这样强大的后台。 第二天,顶铁来了,自己来的,看到我冲我笑了一下,坐下了。 “给你带的啤酒。” 我看着顶铁,看他的样子,我所在的位置应该不是森林的最深处,路程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顶铁,那个老头子是你的什么人?” “我大爷,顶呆的后人,这个没错。” 顶铁的笑是那样的诡异,那样的邪恶,从来没有过。 “你们真是顶呆的后人?” “我知道,你一直是在质疑这个问题,但是需要了,顶呆就差一步,这一步就差在鬼语,鬼密,没有办法和介子人交流上。” “你其它的不用说了,我先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呢?” 顶铁站起来,背着手,转了一圈,盯着我看。 “你说呢?我是最后的赢家,我们顶家是最后的赢家。” “介子人的世界你也多少的知道一些,我们的世界一样大,介子人管理着,你顶家有什么本事把这么大的一个世界让你们来控制呢?” “我们顶家人并不多,不过就十个人,但是可以拿下这个世界。” 这牛BI吹得,都在天上飞了,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张一,你是不会相信的,介子人的形成,转态,我们顶家人知道怎么回来,就像卤水和豆腐一样,或者说是冰和火一样,我顶家是火,冰遇到火,瞬间就会融化掉。“ 这说得可是邪恶了,我摇头,十个人,整个介子人的世界,而且和我们一样大的世界,那不可能。 我看着顶铁,站起来,顶铁从来不这样吹牛BI,说大话,是一个实在的人,这个简直就是两个人,也许顶铁是把真实自己隐藏起来了吧? 我侧头看了一眼顶铁,心差点没跳出来。 春节快到了,祝大家百福在身,万福在家,幸福快乐! 第363章 移人到异 我侧头看顶铁的时候,发现他的笑不对劲儿。 顶铁从来不这么笑,一个人的习惯养成了,不轻易不会专变的,就是顶铁这样隐藏自己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了。 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但是我觉得机会也是来了。 “我答应你,我也没有选择了,合作,我相信顶呆,这样,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谈合作,这样不让我自由,我们没办法谈合作。” 当然,这个没问题,也不是问题。 顶铁跟着我出去,我直接带着去了顶铁那儿,这个顶铁竟然不认识那个地方,我的怀疑是没有问题了。 “这是我家。” 我说完,看着这个顶换,他点头。 我敲门,门开了,我一脚就把人踹进去了,开门的只能是顶铁,没有其它的人。 我进去,把门反锁上,两个顶铁站在那儿互相的看着。 我拍着手,坐下了。 我看着的时候,特么的也有点懵,是后面这个是顶铁,还是前面那个是呢? 那假顶铁又笑了,然后坐下,他笑我能看出来。 真顶铁看了半天,也笑了,那笑是顶铁的。 这个假顶铁把面目摘下来了,这是化行的化术,但是达到所有的一切都像,形态都像,体形都像,这个难度就大了。 这个人竟然是那个老头子,我丝毫的看不出来,老头子是老人的体态,可是…… “张一,你果然是聪明,能看出来,不过也没有什么,顶铁是顶呆的后人,我也是顶呆的后人,按理说,他应该叫我一声大爷。” “你大爷的。” 顶铁骂了一句。 不知道这老头子下面要说什么,不管说什么,这件事都需要解决。 “顶呆,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介子人世界是顶家的,我们家的。” “等下,你到底是谁?” “顶家后人,这是家谱,顶水就是我。” 那家谱我看过,确实是有顶水这么一个人,但是眼前的这个是不是,不知道。 “顶呆过记为子。” 这是一个绝对的秘密,我是在顶呆日记中看到的,那是私密的日记,知道这个的,也许只有顶家人了。 “就算你是,但是我顶铁并不打算要什么介子人的世界,我们的这个世界我习惯了。” “顶铁,你身无大志,这可不是顶家人的做法。” “行了,顶铁不想进什么介子人的世界,你想进,但是我不会合作的,你在欺骗我,今天你得给一个交待,你就长白蚁对付我,我也有招子对付你,我是棺行的人,把你装到棺材里,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张一,算了,放他走。” 我愣住了,顶铁竟然这么样说,到底是顶家人。 但是,顶铁确实是没少帮着我,我不能没有人情,人味。 “你走吧。” 老头子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你不合作,那长白蚁洞,我会进去的。 “张一,这事就算了,你小心点就是了,如果真是顶家人,我也不会让他为难你的。” 我不知道顶铁能不能做到,离开他的家,回家。 我给父亲打了电话,问他们玩得怎么样,父亲说,再过几天就回去。 “马上回来吧。” 我不希望他们真的被控制起来。 我在等着家里人回来的时候,那个顶水就来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 “张一,合作肯定是的,你想舒服的合作,还是非得受点罪合作,这个你自己选,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老头子推开我,进去坐着,他的力量很大,这让我有点吃惊。 这个人很没有礼貌,也很张狂,能这么张狂自然有张狂的本事。 “这个合作是不可能的,你顶家有本事就自己进去,我说过多少次了。” “张一,你回答得太快了,我说半个小时后告诉我。” 这老家伙顶水竟然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睡了。 这老爱伙胆子是不小。 我到外屋,拿起了棒子,我准备的,我这样的人,不得不随时准备点防身用的东西。 我举着棒子,过去,担心这老家伙醒了。 他没有,竟然还打起了呼噜。 我心想,这就是你的命了。 我一棒子打下去,劲儿我也是没敢用大了,打死就坏了,但是也不轻,这一棒子下去,至少得来一个脑震荡什么的。 这一棒子下去了,我手都发麻,这老家伙竟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瞪着我,这是打傻了吧?下一步,他就一下栽在沙发上,但是没有,他竟然特么的摸了一下头。 “有点疼,坐下。” 我靠,差点没尿了,这不可能,我手还在麻着。 “你别折腾了,这一棒子对我还说,并不能怎么样,就像撞到门上一样。” 我心慌,我应该使出全身的力气。 “还有十分钟,想好了。” 这货能把我怎么样?我不知道,这个顶水的能力恐怕我是折腾不过他。 十分钟了,我摇头。 “你就是一个小混蛋。” 老家伙站起来,搓着点,这意思是打架?还是要怎么样? 有人敲门。 “先开门。” 进来的是顶铁。 “我别折腾起来没完,你是顶家人,我承认,可是顶呆失败了,那是自己失败的,你能折腾进介子人世界,就折腾进去,别找别人的麻烦,靠别人,不是顶家人干的事情。” “顶铁,你别在这儿给我捣乱。” “做人有一个度,如果你过分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大爷。” 顶水竟然瞪着眼睛走了,他们之间怎么回事? “顶铁,我本来不应该问这件事的,但是我不得不问,怎么回事?” 顶铁到冰箱拿出来啤酒,拿出来干货,倒到两个盘子里。 “喝一杯吧。” 我们喝啤酒。 顶铁告诉我,顶呆的后人确实是有十来个人,在长白的某一个地方生活,他从小就离开那儿,这老宅区生活,那边的情况他不了解,但是顶家人都在努力的找着介子人的世界,他们相信祖宗进过介子人的世界,是被介子人害死的。 顶家人还的一个能力,就是移人到异,就是可以把一个人移到另一个地方,顶铁来了,顶水本想是把我移到树洞那儿,然后让我受受罪。 “顶铁,你说说你真实的想法,就是介子人世界的事情。” “我并不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那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但是,顶水似乎掌握了介子人转态之后的弱点,可以控制住介子人,这才是可怕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顶水这么牛BI。 顶铁走的时候天黑了,我动了鬼密,小枝出现了。 我说这事,小枝沉默,看来是真的了,这也是让介子人害怕的地方吗?那么当年顶呆达到了这个程度,为什么就没有能进入到介子人的世界,控制了那个世界呢? “确实是这样,但是顶呆没有能进入介子人的世界,死了,是病死的,这个顶水要进来,但是没有方法,顶呆没有来得及告诉后人这种方法。” “那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对付的办法了,每一个世界,每一个生灵都有弱点的。” “我能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 “小枝,现在……” “我建设你去介子人的世界生活,还着你的家人,如果不然,你的麻烦是太多了,你又十分的纠结。” “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去介子人世界的。” “张一,这我能理解,这样,你带着他们想进来的人,进介子人世界,包括顶水。” “那我就是不仁不义了,弄死我,我也不会干的。” 小枝笑了一下。 “放心,我会让他们死了这条心的,让他们永远也不再想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这个……” “不过呢,我现在在二介,我安排另一个人,带着他们,但是只能到六介。” “这……” “没事的,你摆脱他们,只有这种方法了。” 小枝走了,告诉我两天后,她会带着另一个介子人来的。 两天后,小枝带着另一个介子人来了,是一个男人。 “你随时动鬼密找我,但是只有一次机会。” 我点头,这件事最终会怎么样,我不清楚,我担心的是小枝会有问题。 两个人走后,我给领导,专家,老十行,新行,麻康家族的人打了电话,能告诉的我都告诉了,让他们到小东街的酒店等我。 我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利索了,去小东街的酒店,来的人比我想得多,最大的包房里,人都站着了。 我进去,没人说话,看着我。 “你们选出来代表就行了,是不每一个人都能进去的。” 我站着,没地方坐,竟然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都想进去,看看有六七十人。 他们不动。 “你们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我转身出去了,到大厅去抽烟。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决定下来,没有人下来,看来他们是都想进去,那是不可能的,这简直就是有点不要脸的感觉了。 我出了酒店,父亲打电话给我,告诉回来了。 我回家,曾小雨和孩子们回来了,抱着两个孩子,看着他们玩得高兴,我放下心来,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以后就能在一起生活了,平静的生活。 曾小雨的跟我说,想把我父母接过来一起住,我愣了一下。 “过几天的吧。” 那天,我回那个自己的家,章佳秀娟就打电话来。 “一个人进,也是进,两个人也是进,就七十多个人……” “你都摆不平这事,你给我打什么电话?有病吧?” 我挂了电话,有人敲门。 我没动,装着听不着,然而…… 第364章 直通六介 然而,随后就是踹门,十几脚,门被踹开了。 四五站在外面,刘专家也在里面,其它的人不认识。 刘专家进来了,冷着脸,坐下。 “张一,介子人的世界只能是国家的,不是这些乱七八糟人的。” “你代表谁?” “国家。” 我乐了,这牛BI吹得。 “我看你是被名利蒙住了双眼了吧?楚江那下场你是知道的,刘专家,醒醒吧。” “你说得也没错,我努力去拿到成就,这也没有问题。” “你们不是朋友了,你只能代表自己,请。” 刘专家还要说什么,我拿起了电话。 “因为我们朋友一场,我就不报警了。” 刘专家指着我,走了。 我马上给领导打了电话。 他们马上过来了,带着三个人过来的,他看到门,有点傻了。 “这……” “刘专家干的。” “这是他私人的行为,简直是太过分了,这是我领导的……” “不必说了,我现在说情况,你也应该是清楚了,酒店七十多人在等着我,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带他们进去,我主要想看看,到底都是什么人在背后搞我,想要我的命。” “是这样,有一些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什么打算?” “还你们进去,专家组,这是最后一次,而且你们要帮我把所有的麻烦弄掉,就是那七十多个人,我只想平静的生活,这件事摆平了,我们谈细节。” 领导点头,带着人走了。 那天,我听说在酒店所有的人都被请走了,请去聊天了。 我以为领导很快就会来找我,但是没有。 那天,顶水也在,我想他们摆平这些人也不是太容易,强制手段是不行。 曾小雨打电话,让回家吃饭,家? 我回去了,我父母都在,说搬过来住了。 我看了一眼曾小雨,没有再多说。 那天天黑后,我离开了,至少现在我不能住在家里,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几天后,领导单独来的,进来给我带了不少的啤酒,那是国外的上等啤酒,很好喝。 “这东西你看一眼,满意不?如果不满意,再提条件来,我一一的解决。” 看来领导这回是真诚的。 “我还有一件事不甘心,你猜猜是什么事情?” 我说完看着领导,领导是紧张的,真是奇怪了,他紧张的是什么呢? “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我或者……” 我笑了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也不算是不甘心吧,不说其它的,就说这个小城,现在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我说的是污染,还有其它的。” “这个正在治理,虽然达不到那个程度,但是需要一点一点的进行,世界的发展,是需要素质和自身相结合的……” 这是他们的观点,也不能说有什么错误。 领导走后,我看着材料,让我十分的吃惊,七十多个人,他们竟然都犯过法,我认识中的不少,都属实,确实是这样。 他们都被送进了监狱,或者是正在送的过程之中。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如果说我有没有违法的事情,恐怕也有,我得小心点了。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玩了这么一个大力度的。 如果真是这样,真的就太平了,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介子人的世界,恐怕…… 这件事还是让我心惊肉跳的,但是他们真的犯罪了,上面写着的,很多我都是不知道的,那个顶水也在其中。 我不得不小心,他们或许也掌握了我的一些什么材料,这是让我放心,也是给我一个警告。 我三天之后,才打电话给领导,我去了会议室。 领导不少,专家也不少,我坐到中间。 刘专家也在其中,那眼神是愤恨的,他没有进去,因为他没有犯法,最多就是踹了我的门,而且我也原谅他了。 “我说一下,还你们进介子人世界,人数不能超过十人,能进到六介,只能到六介,而且你们不能做出来伤害介子人的世界,我们会遇到介子人,而且很多……” “张一,我说得太多了,介子人世界没有你说得那么神秘,什么一介二介的,不过就是一个世界,我们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我们能否在那里长久的生活,我说的是我们人类。” “我不是专家,我不知道,我只是带着你们进去,而且只有一次机会,最终你们能得到什么,这个和我都没有关系了,而且只有一次,没有下一次,希望你们能有所建树。” “张一,你有责任全程陪同到底,而且不只是一次,一直到介子人世界成为我们的世界……” “闭嘴,我说过了,仅此一次,不会有第二次的,时间就是三天后。” 我起身就走,这些人是得寸进尺的货色,这也是人的本性,有一想二,有二想三,贪心。 领导跟着我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仅此一次。” “有一次就够了,我们抓不住机会,那是我们的事情。” 其实,我并不知道,到底一次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那麻烦的事情也会不少。 三天后,便是我带着他们进入介子人世界,最终他们会怎么样,我并不清楚。 事实上,还着他们进到六介的是另一个介子人,我只带到一介就完事。 三天后,他们来了,领导,专家,多了两个人。 我摇头,领导说,就两个,我还是摇头。 “张一,你牛什么BI,不过就是一个做棺材的。” 这个专家火了,冲着我喊。 “今天我不进去了,我心情不好。” 我转身走了,去上小东街的酒馆喝酒。 这样的素质,这样的人品,就是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也只能是把人类的脸丢没了。 我坐那儿喝酒,领导进来了,坐下了。 “张一,真是抱歉。” “不用,十个人就是十个人,我跟介子人说定的事情,而且就那样的素质,能行吗?” “这些人是专家,脾气古怿点。” “有本事的人没有脾气。”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没有意义。 两天后,他们来了,十个人。 我动鬼密,带着他们进了介子人的世界,这里虽然在恢复,但是依然能看出来,被祸害之后的败像。 进一介,小枝竟然过来了。 “你……” “我现在是在一介子。” 我这心都碎了,肯定是因为这件事,从六介回到一介,这叫什么? “对不起,我不带着他们进去了。” “不,一定要,大家好,我是介子人小枝,下面由我的同事带着你们进去,一直到六介。” 那个男人出现了,什么都没说,让他们跟着走了。 “小枝……” “别说了,马上回去吧,生活会平静下来的。” 我回去了,不知道这十个人会怎么样,最好别弄出来什么事情。 其实,我想的是,让他们好好的学习介子人的世界,研究他们的研究,而不是占有,但是我想不会这样的。 我发现一个问题,我简直就是要气疯了。 这十个人中,有八名是专家,我带着进去的时候,一个人戴着帽子,总是压得很低,而且从来没有正面给让我看过。 我想着那身形,那形态,想到了是顶水,他们竟然在利用顶水。 老天,我一下跳起来,动了鬼密,这次不同的是,我感觉了疼,让我受不了的疼。 但是我坚持下来了,小枝出现了。 “顶水混在其中,我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了,没事的,放心。” “我动鬼密为什么有疼?” “鬼密在你身上的时间也不多了,自己以后就珍贵,也是希望我们和你们的专家能变成功,可以交往,这样我们还能见面,如果失败了,我们就不能再见了。” 小枝擦了一下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 小枝摇头,走了。 我想,肯定是会惹上大麻烦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让顶水冒充专家进去。 我紧张,不安。 顶铁打电话,说在楼下,让我到楼下酒馆喝酒。 我过去,顶铁叫完菜了。 “你这么闲着?” “是呀,闲着。” “顶水进了介子人的世界。” 顶铁一愣,我说怎么进去的,他看了我半天。 “肯定是麻烦了,看来人类就是被这些人祸害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谈成,顶水用了那种手段出来,那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顶呆研究出来的,用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成,这次再用,那介子人是发展的,顶水这个老混蛋。” “他可是你大爷。” “你大爷。” 顶铁大概是气疯了。 但是现在没办法,只能是等。 “你还我进介子人的世界。” 我看着顶铁,这小子这个想法到是行。 “那你有办法阻止他吗?” “我弄不死他。” 他真疯了。 “我看算了,小枝说能处理。” “介子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这个,虽然顶呆失败了,但是原因是什么不知道,如果是这样小枝恐怕就完了,非死不可,这是引祸上身。” 顶铁很聪明,知道我担心什么,如果这样,肯定是要进去的。 我动了鬼密,而且疼了一下,钻心的疼了一下,就…… 第365章 鬼密消失 鬼密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再动也没有了。 我的心慌,如果这样,小枝怎么办? 这些混蛋。 顶铁看着我。 “一切都完了,鬼密消失了,从此不会再有了,小枝告诉我的。” “这样也好,听天由命吧。”、 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的消息,我试着动了几回鬼密,确实是没有了,这样也好,也好。 我回家,冷清,我知道,只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才能回家,回到那个真正的家。 我在小东街转着,想找到那个鬼市,但是没有找到,也许没有了,也许消失了。 去干饭盆,夜里的干饭盆很安静,那些石头存在着,也许这个城市,只留下了干饭盆这些石头,其它的都没有了。 进干饭盆,我就感觉到了那种诡异的力量,我愣是没有敢进去,因为那种力量会让我迷失在几十公里长的干饭盆,我不敢进去了,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退出来,坐到车里,点上烟,也许我再来的时候,就是以游客的身份来,带着父母,老婆,孩子们来。 我开车回家,天快亮了,睡觉。 我不敢想介子人的事情,如果顶铁说的是真的,那是可怕的。 十天了,依然没有消息,会不会出问题了? 我去了研究中心,领导接待的我,他对这件事不清楚,因为很机密,只有等着大领导从介子人世界回来了。 顶水这个老混蛋,还有这帮混蛋,完全的就不能相信。 去棺林,去白骨馆,那儿是介子人最喜欢出现的地方,那场能保护到介子人,我希望能遇到,可是没有。 我去了不殡仪馆,季丽在化妆。 我等着,季丽两个多小时后出来,看样子很疲惫。 季丽换好衣服,上了我的车。 “拉我找一个酒吧喝一杯,安静一点的地方。” 这个小城重新建了,我真的不知道哪儿有清醒的酒吧。 开车乱转一气,看到一家酒吧,在楼里的,外面有一个电话,打过去。 “你酒吧在什么位置?” “这是私人酒吧,你可以订,今天正好没有客人,我把钥匙交给你,里面酒水,小菜,水果都有,标着价格,你离后开,把钱放到桌子上就行,钥匙放到门外地垫下就行。” 这样的酒吧,是清静。 一个男人把钥匙送过来了,没说话就走了。 十八楼,私人酒吧,弄得有点情调,很不错,就我们两个人。 “你休息一会儿,我弄酒和小菜。” 季丽闭上眼睛,切在沙发上休息。 我总是感觉怪怪的,十八楼?十八楼,这是地狱,盖楼没有盖到十八楼的,这正好是十八楼。 外面的大露台,还弄了一个泳池,真挺牛的。 我们两个喝红酒,季丽问我什么事?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都说了。 “噢,介子人已经没有了,原来在殡仪馆还有,但是现在没有了,我养的介子人死了后,就再也没有了,似乎一切都归于正常了。” “这样,我就是担心……” “人各有命,这个你就不用多想了,你的鬼密也没有了,也正常了,折腾了一圈回来,好好的生活吧,人生很短的。” “你还说我,你一直不找对象什么意思?” “张一,我不是不找,你说,一听我是化妆师,都害怕了,有一个男的,处了一个月,最后跟我说,如果结婚了,我们就做那事的时候,我手摸到他的身上,他,他竟然打了一个冷战。” 我笑了一下摇头,单位里不是有吗? “我是化妆师,再找一个炼化师,是不是很配?” 我笑起来,这真不是一个事儿。 “别急,你的真命天子还没有来。” 季丽苦笑了一下。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半夜,季丽睡着了,我到另一个房间睡了。 早晨起来,季丽已经走了,我把钱压到杯子下面,钥匙放到地垫下面,走了。 其实,这一夜我并没有睡好,感觉总是有脚步声,这和十八楼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 回到家里,我给领导打电话,还是接不通,这都十多天了。 老爱突然来找我。 “有段日子没见了。” 老爱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你。” “你当我想你呢?” “别废话了,你以为让他们进了介子人世界,你就没事了?” “怎么了?” “那些人是被抓了,但是有的那天并没有去。” “你?老丰?” “我们两个能把你怎么样,笨蛋。” 老爱自己泡上茶。 “这你茶还行。” 那天是去了七十多人,肯定是有没去的,但是,是谁我也没有去想,只要回家那些资料,我就知道谁没去了,不过,没去又怎么样?折腾我呗? 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老爱没说,他走后,我把资料拿出来看,没在上面的人还真有几个,有老十行的,有新行的,我无法确定,最后谁会来找我,不管是谁,都没有用了,我没有了鬼密,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杀了我也没用。 何况,介子人世界是属于国家的,由工作人员在处理这件事。 我在想着,介子人的世界是九介,小枝说能带着进入六介,那七介,八介,九介,又是怎么样的世界呢? 小枝最初的时候,应该是在八介吧?可是她说在六介,这些我不太明白,修到九介将会是什么概念呢? 现在她被我害得到了一介了,如果这次的事情有变,恐怕…… 我收到一个邮件,打开竟然是布偶,马氏布偶,这个马成义确实是没去,也没有露面,突然跳出来,还送了我一个布偶,这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给马成义打电话,没接。 马成义的布偶店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了,小东街消失后,再重新建,马成义的布偶店没有再出现,不少行的铺子也没有再出现。 我再去小东街,确实没有这个店。 我正想回去,马成义从马路的对面走过来。 “张一,收到礼物了?” “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是英雄,救了大家,所以只是感谢,其实,小城的人们都在感谢你。” “直接说。” “真的没有其它的意思,我马成义不是那样阴险的人,我要回去了,回老家了。” 马成义说得是真的假的,我不知道。 布偶本来我是想扔掉,可是做得太精致了,也就没有舍得,随便的摆在了一边。 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布偶确实是有问题。 研究所的领导打电话给我,让我马上去研究所,我说你愿意来就来,我不是你们的人,呼来唤去的。 领导来了,带着一个专家,我愣住了,这个专家就是进介子人世界中的一个,十个人中的一个。 领导不高兴,坐下了,我连茶都没泡,你有事求我,摆个臭脸子,给谁看? 我很吃惊的是,专家回来了,那么他们都回来了? “张一,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介子人世界九介,却只带进入到了六介,我们需要进到九介。” “这就不错了,介子人小枝也只能进到六介,修不到,你们能进去,这也是给你们脸了。” “张一,你不能这么说话,这都是为了人类,为了我们的子孙,如果能到九介,我们就可以掌握介子人的所有,甚至可以把介子人世界控制住。” “你们的出发点就不对,今天你们来了,我也说实话,你们带着一个不应该带着人进去了,还隐瞒我,那个人就是顶水,顶呆的后人,他有一种办法,会让介子人……” “对,我们就是想得到介子人的世界,我们不是去参观,不是去学习。” 领导的话很直接。 “你被弄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个很麻烦,其它的九个人还在介子人世界,他们在谈判,顶水确实是有点能力,让介子人害怕了,谈判不太容易,僵持着,我想让你进去,说服介子人,尤其是那个小枝,她并不是一般的介子人,是一个使者,直通九介。” 我没有想到,小枝会是使者,直通九介的人。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我说过,只有一次,其余的就是靠你们的命运了。” “张一,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也看到了灾难……” “不必说了,我鬼密消失了,我无法带你们进介子人的世界了。” “张一,你就是不想……” “出去。” 我生气了,他们竟然真的和介子人在谈判,想占领介子人的世界,那顶水确实也是有点能力。 我给介子人世界带去了灾难,这是灾难吗? 他们走后,我叫顶铁来了,摆上酒菜,我想和顶铁好好聊聊。 说到了顶水,顶铁说,这个人他不了解,但是动手了顶家的手段,说明还是起了作用,介子人转态,不管是什么人转态,都会有一个致命的地方,介子人的这个地方让顶水抓住了。 “那么说,我是真的给介子人带去了灾难?可是小枝说过,原来发生过,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是,他们做好了准备,那顶呆的后人也不是傻子,也能想到,也会把这个发展,这就看谁的速度快了,谁的更精明了,他们进介子人世界已经二十天了,还没有出来,这说明什么?” 我的汗下来了,没有了鬼密,我无法和小枝联系,这着急。 可是这没有用。 “有什么办法让顶水……” “这个不可能,顶水防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再能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半夜,顶铁走了,我给季丽打电话。 “真的没有介子人了吗?你找不到介子人了吗?”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说了,季丽告诉我,她真的没有再和介子人联系,介子人也没有再出现。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是找到小枝,进入介子人的世界。 小枝一直没有来找我,而且说过,我们有可能不会再见面,可是这个时候了,小枝应该出现了,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也应该知道,让我进去,劝他们出来,或者至少我告诉小枝,顶水就是一个祸害。 我给顶铁打电话,问他顶水他们呆的地方。 顶铁不高兴了。 “张一,我是顶呆的后人。” 顶铁挂了电话。 我去了岗山,顶呆的十来个后人,应该是住在那儿。 我找了一个当地的采山人。 采山人就是采山里的草药,蜂蜜,蘑菇一些东西的人。 他们对山里是熟悉的。 这个采山人五十多岁,跟我要了一千块钱。 进山,这个采山人不说话,就是走。 那走的路线有点奇怪。 “不是这条路线。” “你不是找那十来个人吗?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跟着走,两个多小时了,我站住了。 “不对,你在骗我。” 采山人回头,看着我,那是邪恶的笑。 第366章 绞盘开棺 我知道上当了。 “张一,你想找顶家的后人,没有那么容易。” “你是谁?” “我就是顶家的后人,没有想到吧?我们不只是在山里生活,那个村子也是我们的家。”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是在帮着你们顶家,如果真的出问题了,我们顶家所有的人,都要倒霉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告诉你,我们顶家的后人一直在努力的就是进入介子人世界,让介子人世界成为我们顶家的。” “没有那么容易,你看看我们这个世界多大?那介子人的世界就有多大,凭着你们顶家的十来个人,那可能吗?” “你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你再跟我走三个小时,你就自己走了,能回去就回去,回不去,那就是你的命了,顶水走的时候知道你会来找,所以就告诉我这样做,不杀你,不害你,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坏人。” “如果我不走呢?” 我知道,这个采山人是要把我扔到原始的大森林里。 我有森林生存的经验,但是也是十分的隐险,封山二三百年,这原始森林可不同其它的森林,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不走,那只能是把你弄到长白蚁洞里去,那活着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而且受罪,听说活得最长的是在树没事里活了一年,白天晚上的叫个不停,那罪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想想,我就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采山人身体结实,我是打不过。 我只能跟着他走。 三个小时后,采山人站住了。 “张一,你命大福气大,也是一个大善之人,不会有事的。” 采山人又往深山里走了,我要折回去,我不敢在里面折腾,采山人对原始森林是熟悉的,而我虽然有生存的经验,但是根本就没办法跟采山人相比。 我坐下,让自己冷静下来,记住进来时候的路,细节,如果不记住细节,那原始森林你看着就是完全一样的。 我往回走,一个小时之后,我实是记不住更多的东西了,现在我记忆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了,没有那么大的记忆能力了。 我不得不停下来。 我听到脚步声,一下就藏起来了,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我看到的竟然是老丰,他怎么来了? 我站起来,老丰吓得大叫一声。 “我靠你大爷的,你怎么在这儿?” 老丰先问起来我。 “我迷路了,带我出去再说。” 老丰瞪着我,半天才说。 “我没空。” “老丰,你是在和顶呆后人联系吧?” “你觉得我对那个有兴趣吗?” 看来老丰是来找墓的,或者是找坟的。 “你自己往回走吧,这一路上我都系了红绳了。” 老丰往山里走,这个货对坟比对亲爹都亲。 我摇头,往外走,果然是,每隔一百左右都会有红绳。 我觉得天黑前出去是没有问题了。 然而,竟然不是这样,那红绳似乎不对头,绕路了,似乎在往回折腾,我的汗下来了,老丰骗了我,他骗我干什么?看来他不单纯的是为了找坟。 那红绳肯定是不对了。 我停下来,坐下,这样下去不行,我看树长的方向,确定北,往北走。 我没有想到,再次遇到了老丰了。 “你骗我?” 老丰坐下了。 “我也迷路了,我没有找到坟,回返回来,可是红绳竟然被人改动了,我以为是你干的。” 我的汗下来了,如果老丰说得是实话,那么,就是有人跟着我们。 这比北方狼可怕多了。 “怎么办?” “我们两个就得在一起了,不如就找坟,我用纹盘算了一下,应该在附近。” “你们迷路了,还有心思在这儿折腾。” “这个人和我们做对,估计是不会让我们出去的,我们找坟,这个人会失去耐心,我们知道是什么人,才知道怎么对付。” 老丰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可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我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更安全,我们背后的那个人,时刻就是躲在某一个地方看着我们。 老丰用坟盘来找坟。 那坟最终还是找到了,就地利用了石头凿出来的坟,直接成棺,这功夫得几年。 老丰看着我。 “张一,这就地成棺,你见过没有?” “见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这棺可是做得很隐蔽。” 老丰说开棺。 我不想动,这棺盖很重,要重量来防止被盗,厚半米,别说我们两个人了,再来几个人也不可能弄开。 “你把我包里的帐篷拿出来,那里有酒,有吃的,再生上火,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了。” 天快黑了,我忙把帐篷支起来,点上火。 老丰弄藤条,砍树,他要做纹盘,把棺盖推开。 也只能是用这种方法了。 老丰忙到晚上九点多,也差不多了。 坐在火堆旁边喝酒,吃东西。 “你说这棺材里会是什么人?里面有什么东西?” “你弄是干这事,不好。” “你少废话。” 老丰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个。 “那个人就在我们身后的树后。” 老丰小声说,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这个人可真是有耐心,一直跟着我们。 不知道是什么人,很可怕。 我们不能睡了,半夜十二点,老丰站起来。 “帮我推绞盘。” 我和老丰推绞盘,棺盖发出来石头相磨的声音。 棺盖一点一点的开了,当露出缝隙的时候,出现了光,亮光,我们马上停下了。 老丰站在那儿不动,我的心快跳碎了,这也有点太吓人了。 老丰一点一点的靠近,我跟着。 棺缝隙冒出来的是绿光。 老丰竟然往里看,他看了半天,突然大叫一声,跳起来,然后就跑。 我靠你大爷的,我正要看,没反应过来,他跑,我也跟着跑,这孙子速度太快了。 我们跑着,前面竟然还有一个人在跑着。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老丰是在追这个人。 这个人被摔倒了,老丰过去骑上,就是一通电炮。 我过去,也是几脚。 这个人我们不认识,弄回去,绑到树上。 “先开棺。” “你看到了什么?” “没看清楚。” 这二货,玩心计。 推绞盘,棺盖都错开了,可以进去一个人了,停下来。 我们过去,老丰就钻到了棺材里,往包里装东西,那发光的东西装进去,光亮就没有了。 那里面并没有尸骨,就是东西,这十分的奇怪。 老丰把东西装完,出来。 “盖上。” 推绞盘,把棺盖盖上。 我们坐到火堆那儿,老丰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 “这个是你的,其它的都是我的,记住了,不要跟任何人说。” “怎么没有尸骨?” “这棺材是两层的,上面这是送财,得到的人就不会去破坏下面了。” 我没说话。 “收拾一下这个货。” 老丰拎着棒子走到树下,这个人看着我们。 “你是谁?” “顶家人。” 这个人到是说了实话。 “既然是顶家人,我就不打死你了,就绑在这儿,这就要看你的命了。” “张一,收拾东西,我们走。” 老丰让我背着包,这货走在前面,他竟然在三个小时就出去了,他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你这么熟悉为什么要系红绳?” “迷惑跟着我的人,这样他才会对我们大意,不然我们能抓住他吗?” “那样绑着会出人命的。” “那是顶家人,不会的。” 老丰这么说,看来对顶呆的后人是了解的。 我们出去后,老丰说。 “那盒子是你最需要的东西。” 我回家,倒头就睡。 下午醒来,我看着那盒子,老丰说对我非常有用,那他应该是看出来盒子里是什么。 我打开盒子,看着,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圆的,是玉,里面是球,一个一个的,一共是七个球,套在里面,这怎么做出来的呢?这玉确这实是整块的玉。 我最后发现了小孔,每一个球上有一个小孔,利用这小孔刻出来球子,一个一个的,这个简直让你难以相信。 我自话自说,问自己这是什么?这也是太漂亮了,太精致了,也太绝了。 这个对我有什么用?值钱是肯定的了,如果确实是真的,现在我不能确定是真的,因为这样的刻法,几乎是很难达到。 有人敲门,我马上把这个球装到了盒子里,藏起来。 打开门,竟然是马成义,我愣住了。 “不欢迎我进去吗?” “你不是回老家了吗?” “我要走的时候,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办,就晚了几天。” 马成义坐下,我泡上茶,这小子找我肯定是有事,我想到了他送我的布偶,感觉不会是好事。 “张一,什么事情都不要怀疑,往好地方想想,当然,你经历了那么多,有很多事情……” 这小子给我上政治课来了,我听着,有人愿意这样说,他还拿你当一个朋友。 我发短信,订餐,要啤酒。 我看这小子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了,反正自己一个人,冷清。 我们喝啤酒。 马成义说。 “我送你的布偶有心。” 我有一哆嗦,那布偶到底是有事,没事送我什么布偶呢? “人只有一颗心脏,那布偶原本是无心的,但是我送你的这个有心,你们二心合一,会发生一些你所想不到的事情,你所办不到的事情,两个善心相合,会出现好事,而两颗恶心相合,为出现诡异的事情。” “那一善一恶呢?” 我承认,马氏布偶的诡异,但是不相信会有那么邪恶,我这么说,看看他要怎么讲。 “善大主恶,恶大主善。” 这小子是真能讲。 “你送你布偶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太听明白。” “你送你的是善良的布偶,你也是善良之人,二心相合,可以帮你解决问题。” 这就有点意思了,我笑了,根本就不相信。 “你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得到了奇怪的东西。” 我一愣,如果说进森林去找顶呆后人,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说是遇到了棺,那到是奇怪的事情,得到的东西也是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我看着马成义,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367章 七孔玉球 马成义看着我,笑了一下。 “你大概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布偶有心,我送你的这个,我做出来的布偶,它的心事我自然知道。” “扯起来了。” “开个玩笑,你不管用怎么知道的,把东西拿出来吧?” 到现在我也没有判断出来,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马成义布偶,马氏布偶,有邪恶的一面,当然,从我认识马成义以来,似乎就没有害过人,自己做着自己的生意。 “我没有什么东西?” “张一,我拿你当朋友,你拿不拿我当朋友,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帮你,也是因为我拿你当朋友,也是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这话说得我都没脸不拿出那东西了。 我把东西拿出来,他看了半天。 “我只知道是圆形的东西,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东西,这东西是顶呆家族留下的东西,似乎和顶呆有关系,我知道你的心事,但是是什么心事不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很难办,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你是算命的吧?再不就是心理专家。” 马成义大笑起来。 “您真是太抬举我了,不过就是玩布偶的人,马氏布偶。” “我确实是遇到了难事,从来没有过的,介子人世界的事情你也能知道,两名领导十名专家进去了,到现在只出来一个专家,其中有一个叫顶水的人,进了介子人世界,他掌握了介子人的弱点,可以让他们死亡,所以我……” 我没有往下说。 “你担心的是对不起朋友,小支,对不起介子人世界,所那个世界被人类毁掉了,上次避灾的时候,就是在介子人外界的时候,那惨样我也是看到了。” 马成义站起来,自己泡上茶,喝茶喝啤酒,不知道什么习惯。 “这东西和顶呆有关系,那就能解决你的问题,你的意思是想进介子人世界,或者找到介子人小枝。” “对,确实是这样,鬼密消失后,我就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区区,干饭盆我都不敢进了。” “这很正常,能力是来自外界力量的推使,这次你得到这个东西就是。” 这个我并不认为,马成义这么说了,我如果说不认为,那就没有朋友做了,做人需要直的时候一定要直,需要弯的时候,一定要弯。 “你拿着这个东西去白骨馆,那儿是一个场,介子人喜欢出现在那儿,我分析,这东西是介子人世界的,而且是一件重要的东西,顶呆进过介子人的世界,得到了这个东西,但是怎么死的,一直是一个谜。” 真是没有想到,马成义竟然知道这么多,虽然是分析,但是都没有问题。 “你……”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站在外面的人,永远看得清楚,进去的人永远看不清楚,就是太近了的原因。” 这话是有道理,但是含糊。 马成义走了,说这回要是要回去了,希望有缘再见。 马成义走了,我看着这个玉球,这是介子人世界的东西,那我就不怀疑它是假的了,那介子人有能力做出来这样的东西来。 马成义说得是真的假的,明天一试就知道了。 我去白骨馆,半夜从后山爬上去的,在棺林坐着,有点发冷。 这东西在夜里,亮着光,不是很亮。 突然有脚步声,小枝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张一,你从什么地方弄到的这个东西?” “先不说这事,我找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些人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还不出来?” 我着急。 “你也别着急,我们慢慢的说,换一个地方。” 我和小枝进了酒吧,小枝喝酒,这是第一次,看来是有什么问题了,不管是什么问题,我今天必须要弄明白。 小枝告诉我,确实是有麻烦了,领导,专家不是问题,就是顶水,他知道介子人的弱点,这个弱点虽然不会毁掉介子人的世界,但是会让介子人死亡,大量的死亡。 “怎么会这样呢?” “世界和人一样,都有着自己的致命弱点,这并没有什么,只是被顶水发现了,也就是说,被顶呆发生了。” “这个东西是什么?” 小枝看了一眼。 “介子人世界的东西,这东西很重要,这东西会让我们有转机,当年就是丢了这东西,顶呆确实是一个能力的人。” 能从介子人世界,把这个东西拿走,那确实是很厉害的人。 “哪你拿回去。” 小枝一愣,看了我半天。 “这东西非常的重要,不只是对介子人世界,对介子人。” “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介子人世界的,不是我们的。” 我把那玉球放到小枝面前,她伸手想拿,又把手缩回去了。 “我跟你说明白了,你再决定。” 真是奇怪,这本来就是介子人世界的东西,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介子人小枝告诉我,这是玉球,套七球,从针眼大小的孔,进去工具,做球,一个一个的做,非常的难,当然这是工艺上的,实际这个球是可以恢复伤,你受伤了,不管是里外,拿着这玉球,三天就会好,不管多么重,这是其一,其二,拿着这个玉球,可是通达九介,其三,这个玉球可以让你长命百年。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笑了一下。 “那就送给你。” 小枝看着我,没动那球。 “你是使者?” “对,我一直没跟你说。” “你可以通在九介,而不是七介。” “对,我没说,是话不能说满了,现在我虽然是使者,也不能如以往了,通达九介,随意的进出,我是能九介,但是原来我也只有住六介,没有修到,现在我只能是在一介,通九介,我还只有一次机会,就是拿到了这个玉球,才有这么一次机会。” “什么都不重要了,你没事,不死,就好。” “是呀,有这玉球,我自然就不会死了,不会了,不会了……” 看来他们所说的小枝会死是真的。 我把玉球拿到手里,拉住小枝的手,放到她的手里,小枝的手竟然能拉住了。 小枝告诉我,真爱了,介子人和人类是可以拥抱,可以拉手的,不然就是空的。 小枝脸通红。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顶水的事情。” “我们在拖时间,可是不行,顶水疯了,两天后就让我们授权介子人的权台,那样介子人世界就被控制了,介子人世界是高界,只有一个权台,站在上面的人就是介子人的掌控者,如果有了这个玉球,那顶水和顶呆就会是一个结果,死在这玉球上。” “为什么呢?” 我不愿意死人,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就罢了,可是顶水确实是可恨。 “这玉球七孔相合的时候,就是死亡的时候,但是很难,顶呆也许是巧合的遇到了,死了,如果把这个玉球送给顶水,他们会同样的命运的,因为顶呆不知道死的原因,他不甘心,就老宅区六复,或者干饭盆的一些现象的存在,那是顶呆的灵在使然,他想突然,那是不可能的,这个玉球到了顶水手里,顶呆的灵就会让原来的事情重现,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死的。” 真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你抓紧时间回去,这事解决了之后,就一切太平了。” “是呀,我们以后再见就难了,因为我们介子人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让我们到这个世界来了。” “我会想你的,一切都会好的。” “放心,我努力争取一次机会,带着游历九介。” 我笑了一下,小枝走后,我坐在酒吧喝酒,失去一个朋友,永远不见,是很疼的。 那天我喝大了,从酒吧出来,就倒在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曾小雨坐在我身边。 “对不起。” “没事,你没事就好。” 我父亲坐在阳台。 “张一,我相信你,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父亲担心,但是是相信我的。 我不知道小枝能不能把那件要命的事情解决掉不。 我不是没有搬回去,因为这件事没完,随时就有可能出事。 我等着,两天后的夜里,我被敲门声惊醒,我没有说话,然后就是电话响了。 是领导的电话。 “张一,开门。” 看来躺不过去了,我打开门,领导进来。 “跟我们走。” 我被两个人架着弄上了车。 他们开车拉着我进了研究所,会议室里坐着那八个人,顶水没有在其中。 除了这八个人外,还有十多个人,他们看着我,不说话。 我坐下了,领导说。 “跟我来。” 不知道他们在折腾着什么。 一间房间打开,我们进去,邻居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桌子上,白布蒙着什么,领导过去,站在那儿。 “这是顶水。” 我一愣,这顶水真的就死了。 我掀开蒙着的白布,确实顶水,死得挺平和的。 我心想,这是问题解决了,很好,其实,想想我的心也是沉的,如果能和介子人和平相处,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可是人类非得占有介子人的世界,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不会允许外来者侵入的。 “你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顶水死了,介子人世界我们恐怕就得靠你了。” 他们竟然还没有死心。 “我没有了鬼密,根本不行了,进不去介子人的世界,找不到介子人,如果你能,不会让你们在那里可得那么久的。” “顶水死了是英雄,为人类,而你呢?一直就是相阻止我们。” “你并不是阻止你们,而是让你们和介子人好好谈,可是你们就是占有。” “我们是为了人类。” “介子人也是人,是转态的一种人,我们从什么态转过来的,这个我们不知道,只是不知道罢了,顶水的死,是自己找的,害人的人,终是会被害的。” “你别的别说了,跟我去会议室,和他们解释,和专家解释。” 我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是杀身之祸。 第368章 顶家村 进会议室,我可以感觉到,杀气,尤其是进介子人世界的专家。 我坐下,不说话,我真的没有话可说了,他们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最后还是怪在我的头上,如果知道这样,我干脆就不带着他们进入介子人的世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张一,你这是在陷害我们,介子人小枝是使者,可以通达九介,可是说服他们的领导者,可是并没有,而是阻止我们,顶水死了,这就是人的责任……” 我知道会这样,责任全是我的。 “介子人小枝是我有朋友,可是我对介子人的世界并不熟悉,我说过,带你们进去,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出了事的,是我的责任,有了功了,全是你们的,你们无耻了最高境界了。” 我起身,有人拦住了我。 “不要动我,我已经怒了,何况你们拦不住我,否则……” 我在吓唬他们。 领导摆了一下手。 “让他走。” 我没有回家,去小东街酒馆喝酒,这件事还没完了,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只有介子人的世界被他们控制住了,他们才有完。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让我无语了。 而对这个世界,我只有沉默。 现在我只能是自己对面着所有的一切,最终将会是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十几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再来找我,但是有人盯着我,跟着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人,也无所谓了。 小枝出现是我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坐在最暗的角落,进来的人是看不到我的,我开始喜欢黑暗了,能把自己保护起来。 小枝坐在我对面。 “有人盯着我。” “我知道。” 小枝倒上酒喝了一杯。 “张一,我带你去介子人的世界,一通九介,你看看那里的世界。” “其实,这都不重要了,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在一介呆着,我有一次带着你进九介的机会。” “算了,你好就行了,介子人的世界平安就行了。” “你知道,他们会难为你,带你进入介子人的世界,你看看,如果你愿意,可以接着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在介子人的世界生活。” “小枝,不必了,因为我习惯了我们的这个世界。” 其实,我想去,离开这里,就不会有麻烦了。 但是我很清楚,我们是不会适应那里的世界的,我们面对的所有一切都是新的,要重新的接受,我们面对的也是介子人,这让我们会不舒服的,尽管那里的世界美好。 “那好吧,但是希望你考虑一下,带你从一介到九介,看看。” “这事你们以后再说。” “我还有一次见你的机会,因为我找回了玉球,解决了这次的危机。” 小枝身后站着两个人,这是来抓小枝的,我觉得太可笑了。他们去了那么久介子人的世界,难道就没有弄明白,介子人的能力吗? “小枝,你身后有两个人。” 我站起来,酒瓶子拎在手里。 “张一,坐下,他们抓不住我的,是空的。” 两个人真的下手了,愚蠢到了极点。 他们抓空的同时,也惨叫了一声,两个人瞬间倒地,爬起来就跑。 “张一,想好了,我十天后再来。” 小枝走了,我坐在那里,其实,我真的想去介子人的世界去生活,可是我感觉那不是真实的。 领导匆匆的进来了,坐下,瞪着我。 “张一,你失去机会了。” “什么?” “抓住介子人小枝,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你们很愚蠢,能抓住吗?你们对介子人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真不知道你们去了那么久,干什么了?那些专家都干什么了?” “介子人的世界适合我们人类生存,再也找不到这样的世界了,如果顶水活着,介子人小枝是跑不掉的。” “你就是一个老TMD混蛋。” 领导生气,但是控制着。 “顶水还有后人,我们能找到,找到他们就有那种办法。” 领导走了,这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给顶铁打电话,他过来了。 “顶家的人你能找到吗?他们还有会那种东西的吗?” 顶铁喝啤酒,在想着什么。 “只有顶水会了,其它的人不应该会,反正我只是知道。” “我需要确定。” “让我带着你去找顶家的那些人吗?” 我点头。 顶铁笑了。 “我回去,他们大概都不认识我,也不会认我的。” “你是顶家人,不会吧?” “根本就没有联系。” 看来顶铁是不想帮着我了,我要自己去,因为我需要确定,这样,小枝才会安全,十天后,她还会来的,见我最后一面。 我不能让小枝出事。 “张一,你别去找顶家人,他们知道顶水的死和你有关系,顶家人来了,把尸体运回去了,你去了,他们非得把你弄死。” “死活的我都看淡了,我不想我的朋友出事。” 顶铁想了半天。 “这事让想想,明天我回答你。” 顶铁走了,我喝到半夜回家。 一觉睡到了中午,爬起来,顶铁还没有来电话,我打过去,他说在楼下。 我下楼,上他的车。 “你考虑好了,就是我也不一定能行,不一定能阻止他们,要不你不去,我去问一下,这样更安全。” “我去。” 我对顶铁其实也是存了戒备之心。 如果他不说真话,小枝就危险了,他毕竟那是顶家的后人,顶水的死,他不会责怪我吗?那是流着顶家血的人。 进了村,顶铁并没有上山。 “这个村子里人顶家人生活,他们上山也是轮制的,上山干什么不知道。” 一个院子前,顶铁敲门,有人出来开门,是一个孩子,十多岁。 “我是顶铁,你父亲在家里吗?” “在,请进。” 我们进去,客厅不大,但是很讲究。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出来了。 “你们是?” 这个人竟然不认识顶铁。 “我是顶铁,这是我的朋友。” “顶铁?噢,长这么大的,顶家第一个出去的人,听说你很成功,赚了很多的钱。” “不过就是混混日子罢了,您笑话了。” 我们坐下,这个男人给煮茶。 茶倒上了,一人一杯,顶铁把我的茶移开了。 “他是我的朋友。” 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又换了茶。 我挺奇怪的,顶铁喝了那茶,又倒上一杯。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他是张一。” 这个男人听到张一这个名字,一下站起来,怒气四气,瞪着眼睛。 “顶水的死和他有关系。” 顶铁摆了一下手。 “这事呢,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顶铁说事,前前后后把事情说了。 “是这样,那就是说,这是顶家人的命了,介子人的世界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 “你能理解就好,还有会那种东西吗?或者可以成功。” 顶铁这么说的意思我也是明白。 “没有了,顶水非常的聪明,能会也是机缘巧合,我想没有人再会了。” “噢,是这样,这房子都是后建的,从灾后,重新建的,不是太好,我过几天送钱过来,把这个村子改建一下吧,毕竟我是顶家的后人。” “那就谢谢你了,我叫顶家的族长来。” “不用了,过几天的。” 我们出来上车。 “那茶怎么回事?” “那茶是长白山里的一种茶,不是顶家人喝完就昏迷三天。” 竟然会是这样。 我们开车刚出村口,十多个人就拦住了我们。 看来顶家人并不只十多个人。 其中,那个我们刚才见到的男人也在其中,拿着大棒子。 顶铁下了车,让我在车上呆着。 “我是顶铁,发生了什么事情?” “顶铁,你确实是顶家后人,但是你从小离开了,我们不认,把这个男人放下,我们放过你一次。” “顶水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这个我承认,但是,他知道介子人的世界,知道怎么进入介子人的世界,知道怎么联系上介子人,我们要对得起祖宗,不能放弃寻找介子人的世界。” 我一听,完蛋,真是入了虎口了。 顶铁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被弄进了族长那儿,顶铁跟着。 “我就是张一?” 一个老头子问我,我想,他们应该还有人会那种东西。 “我是张一。” “先坐,杀不杀你的,看情况。” 顶水的死,他们肯定是会怪到我的头上来,所以瑞看来,我的麻烦是来了。 “你知道介子人的世界,你也进去过。” “你们也进去过,避灾的时候。” “对,那一介都不是,不算是介子人的真正世界,我们需要的是一通九介。” “这个不可以了,我不会鬼密了,鬼密消失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你和介子人小枝是朋友,再直说,就是恋人。” “对不起,我有老婆。” “你说什么你应该明白,我们可以把你放到长白蚁洞里,我想不出三天你就会说出来,受这个罪就是没有意义了。” “族长,这个他说的是真的。” “闭嘴,顶铁,这儿轮不到你说话。” 族长的意思很明白,必须要让我带着去介子人的世界。 “我带着你们去,你们也没有办法,顶水都死了,你们的祖宗顶呆也死了。” “这个我们清楚,但是那东西不只是顶水一个人会,我也会,我们顶家人都会。” 我的汗下来了,特么的,这是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小枝再出现就危险了。 “我真的没有能力了。” “你和介子人小枝见过面了,你们约好了,十天后还有一次见面。” 他们竟然全知道,真特么的邪恶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你们拿她是没办法的,那种东西对介子人来说,已经是破解了,不然顶水也不会死的。” “你别说废话了,我们有我们的办法,你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就让我们见介子人小枝。” “这个不行。” “你想进长白蚁洞吗?” 我不说话,看着门外面,怎么办? 第369章 游历介子世界 我没有同意。 “还着他去长白蚁洞。” “慢,他是我的朋友,您是族长,什么事都要讲一个道理,他帮我们了,可是我们没有成功……” “顶铁,你在这儿没有说话的权力,我说过一次了,你愿意回村子欢迎,不愿意马上走,这儿没有你的事情。” 顶铁并没有走,但是也没有让他跟着。 我被带进了山,去长白蚁的树洞,想想浑身都打冷战,那成千上万的长白蚁…… 我不能让小枝有危险,反正就是一死。 我被带到了长白蚁的那大树那儿。 “张一,这不值的,进去后,你也清楚后果是什么,你顶不过三天的。” 我闭上眼睛,害怕,不安。 我听到老爱的声音。 “哟,顶家人。” 老爱站在远处,并不过来。 看来今天我是进不了树洞了。 “爱新那扎?” 有一个顶家人认识老爱。 “这事你和这个觋师没关系。” “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你说我能看着吗?我在这儿修觋,遇到了,我就不能不管了,没让我看到,也就罢了。” 两个人小声说了什么,竟然放了我,他们走了。 老爱说。 “你自己小心点吧,我不能总救你。” 老爱走了,往深山里走,我出山,给顶铁打电话,他到大道来接我了。 “我说不让你来。” “别说了,今天真得谢谢老爱。” “我给老爱打的电话,他竟然在这深山里,你命好。” “他们都会那种东西,这……” “那是胡说的,他们不会,我看得出来,会的不说。” “那他们就是见到小枝又能怎么样呢?” “自然有他们的办法,我想,你最好不要和小枝见面了,从此就这样了,他们拿你也没办法,你也进不了介子人的世界了。” “他们会弄死我的。”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我得离开这里。 进去七十多个人,都会陆续的出来,找我算账,那将是大麻烦。 我离开这个小城,他们也会找到我的,但是我得离开。 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等着,在家里等着,小枝一出现,我就让她马上回去。 小枝出现了。 “你马上离开这里。” 小枝笑了一下坐下了。 “给我泡一杯茶,拿点啤酒。” “不安全,马上离开。” “没事的,放心。” 我拿啤酒,弄了两个茶,把茶泡上。 “顶家人有会那种东西的。” “这个并没有什么可怕的,那玉球在就没事了。”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张一,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想想,带着家有去介子人世界去生活,或者你不愿意,我带你看看介子人的世界,一到九介,看看也好,毕竟折腾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九介是什么样子的。” 小枝说得没错,她这样邀请我,我也不能说不去了。 “我是想去介子人的世界生活,但是我们习惯了这里的世界,去看看到是行,没有问题。” 我们聊着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不给开。 “不用理。” 这个人没完没了的敲门,我拿着棒子就打开了门,是顶家的人,我上去就是一棒子,那个人跑了。 我关上了门。 “不管谁来,都让他们进来,今天把事情解决了,省得你麻烦,我可以在这儿呆上几天。” 其实,我不想让小枝参与进来,人们为了利,为了名,眼睛已经瞎了,心已经坏了,他们看到的只有利和名。 “明天你给好想见我的人,一切解决。” “这很危险的,他们知道我失去了鬼密之后,他们就想着抓你,以为做为筹码,和你们介子人谈条件。” “不会的,放心,介子人世界从有人类就存在了,介子人生生不息的繁衍着,从来没有断过生命,那是高制的一个社会,是一个高度发达的社会……” 小枝给我讲着介子人的世界。 我到过三介,但是只是到过,对那儿一点也不了解。 那天,小枝和我睡在一起,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但愿下世转态能到介子人的世界去。 早晨起来,我通知所有的人,包括顶家人,到研究所会议室。 我想,那儿是最好的一个地方。 九点,我问小枝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上车,进了研究所,来的人不少,大会议室里坐着很多的人,但是大多数是以专家为主。 小枝坐到前面。 “我是介子人小枝,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我,以后所有的事情和张一没有关系,希望你们不要给他什么麻烦。” “介子人的世界是我们人类的,只有我们人类才是高智商的,只有我们人类,才可以统治任何一个空间,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专家有喷着。 “我们介子人也有这样的想法,想侵占你们的世界,只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不过我们不会要你们这个肮脏的世界,我们介子人世界存在了五千多年了,人没有灭亡过,一直是在高度发展的一个世界,你们专家进去过,但是我们只是让你们看到的很小的一部分,因为你们的眼里只有利和名的存在。” 小枝虽然是笑着,但是那话可是绝对的有杀伤力。 “你不过就是转态的介子人,是我们人类死后,转态的。” “确实是这样,你们人类也是转态而来的,是另一处态转过来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你们贪婪无度,让你们的世界变成这样。” “我们不做口舌之争,我们想学习介子人世界的先进管理方法,我们派出十名专家去学习。” 领导发话了。 “这不可能,你们已经失去了信用了,介子人世界是不会再让你们进去了。” 沉默,一直是沉默。 顶家人突然站起来,我也一下站起来,小枝拉我坐下了。 顶家人走过来,动了那东西,确实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得到。 我一下就跳起来,小枝看了我一眼。 “没事,别紧张。” 顶家的那个人竟然慢慢的化成了水,地上一洼的水,所有的人都傻了。 “他想害死,这是他自己找的,我这样做,只是告诉你们人类,停止贪婪吧,停止破坏吧。” 小枝站起来。 “张一,跟我走吧。” 我跟着小枝出去。 “我再陪你两天,你做一个决定。” 其实,我明白小枝的心思。 我回家了,和父亲说了这事。 “这个你自己做决定,但是要带着我们去介子人的世界去生活,我和你母亲是不会同意的,你问问小雨吧。” 我问曾小雨,她犹豫了半天说。 “我觉得我们的世界还好,毕竟这是我们的世界,那是介子人的世界。” 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决定不去介子人世界去生活,但是我要去介子人的世界去看看,那里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和小枝说了,她低头,半天才抬起来,眼睛里有泪,我懂那泪,我抱住了小枝。 我们分开了,就是永远的分离。 我同意去介子人的世界去看看,时间是三天的时间。 我和曾小雨只是说,出去找一个朋友,三天后会回来的。 小枝带着我进了介子人的世界,一介,他让我在这儿呆一天。 我住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小枝说,第二天早晨来接我。 这里的世界干净,呼吸都感觉到很爽的感觉。 坐在河边,河里的鱼种很多,游来游去的。 这里确实是一个美好的世界,这只是表现,他们的管理达到了一个高治,这又是怎么样的一个高治呢? 我不懂。 北方灾难后,重建,那些法律就是人们所按受不了的。 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法律竟然不是几十年前的,而是四千年前的,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们就达到了这种高度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从来没有这样过,没有梦,只有流水的声音,虫子的呢喃之声。 早晨起来,吃过早点,小枝说。 “今天可在到七介,八介九介是明天。” “谢谢你,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不会的,我虽然现在不是使者了,不能再去一介以上的介了,我虽然仅有这么一次机会了,但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高兴。” 介子人最长的寿命是二十百四十,一般都是在二百岁左右,小枝说,人类的寿命是和介子人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的世界除了污染,还有就是压力,利,名,金钱。 从四介开始,这里的介子人在街上行走,和我们人的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里没有经商的,东西自用自取。 “有商就有利,有利就有害,我们的世界在三千多年前,就没有了商业,除利而无害,人们高度自制,劳动,干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是画家,可以用你的画来美丽这个世界,因为能而为,因好而施,达到这个程度,一切都是另外的一个反面了。” 小枝告诉我,修到四介的人,都不太容易,这需要达到这种高度。 小枝带我进一个房间吃饭。 “这是人们吃饭的地方,有很多这样吃饭地方。” 东西自己取,这些东西口感很不错,和我们人类世界的菜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污染,没有农药,没有转基因。 小枝把东西一点也不剩的吃了,在这里没有浪费。 我们吃完,有人过来,收拾。 “谢谢。” 我们出来,小枝说,这里的工作人员是喜欢做这件事,不喜欢的时候会干其它的,人们是自管,自理。 那个时候,北方灾过,在重新建设中,那只是介子人世界的初级阶段,人类都感觉是被逼疯了的感觉。 我想,人类要达到这个程度,恐怕要比介子人世界达到这个程度要高得多。 我们走在街上,人们的脸上是轻松的笑,没有一个是疲惫的样子。 我爷突然站住了,我竟然看到一个我认识的人,我完全就傻了。 第370章 高治世界 那个人竟然是爱新媚媚,是她,没有错。 “小枝,爱新媚媚,我认识的人,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可以叫她呀!” 我叫爱新媚媚,她看到我,笑着走过来。 “是张一,你是来游历介子世界的吧?” “你……” “这事你问小枝吧,我走了。” 我愣在那儿,小枝笑了一下。 “爱新媚媚帮着介子的世界管理西西里街,其实,那里是我们介子人世界想建的一个管理空间,让一些人过去,但是我们还是失败了,在那里有利,有名,有交易,爱新媚媚原本这西西里街消失后,就可以到介子人世界来的,她可以进到六介的,但是没有,因为她爱着一个人,放不下,就一直没有进来,后来进来了,但是她心中还有那个人,所以只能是在四介了。” 我看了一眼小枝。 “这里不能恋爱吗?” “可以呀,不过爱新媚媚的爱是从那边带过来的,有着另外的东西,所以就这样了。” “噢,是这样。” 我不太明白。 “其实,她爱的是你,刚才看到了你,很淡了,她在修介。” 噢,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这样。 四介,除了环境之外,人们似乎在更高的一个层次了,这里的人们让人更舒服。 五介,小枝告诉我,在这里你是一个外来的游历者,可以犯错的,但是不能有破坏环境,还有伤害,话语伤害也不行,虽然伤害不了他们,但是也是不可以的,他们是不会做的,因为达到了那个高治之后,似乎就是习惯了。 五介的介子人们似乎更轻松,更自在,从人的精神上能看得出来。 小枝带着我去了工厂,生活食品的工厂,从进门要过七道检测口,检测是严格的,进车间,又需要七道检测,进去后,这里是真的干净,你想不出来的,工人工作也是轻松的,完全的达到了电脑控制,监测。 “五介的人,都是从下面升上来的,技术是相成的熟悉,自律达到了高度,他们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有热情,如果不愿意,可以换到其它的地方去。” 从工厂出来,我也很清楚,这里没有利益,所以就不会有造假,不良的产品出现。 “你们这儿没有监狱吗?” “三千年前有,现在没有,升级化的模式让他们自治,不行的就回到四介,三介,两介。” “那最后呢?” “出了一介,介子人就会转态,离开这个世界。” “这里没有领导吗?就是管理者。” “没有,有的只有使者,是通界,处理一些外面的事情,这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人们也是自裁,自管,自处。” 这需要一个精神的高度。 没有权力的社会,自然会达到上层的精神层面。 进入六介,这是小枝的介,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到一介去。 “这里就是我呆的世界,我带你去我住过的房子去看看。” 河边,一栋房子,没有围栏,四周长满了花儿,进房间,设计的有情调。 “这里面的设计,是这儿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你需要什么样的设计,就去找设计师,他会设计给你,施工的时候,找工程师,绝对的会达到你的要求。” “装修就会有污染,噪音的存在,这个怎么处理?” 小枝笑了一下。 “前面有正在装修的,刚升介的人。” 我们过去,没有听到声音,没有看到灰尘。 进去,机械是切割,但是没有声音。 “这是无声的机械,这是技术,灰尘呢?你看那机械上的那十个钮,灰法度在那儿,亮一个钮,马上会停止,他身边摆着的另台机械,就是处理灰尘外泄的,上面也有灯,分成级别的,可以检测到周围空气的质量。” 从里面出来,我明白,这技术上绝对是让你想不出来的,除了技术,在执行上,也是绝对严格的。 “如果有事故发生呢?” “在这里所谓的事故,就像刚才,只有一个灯亮起来,马处上处理,如果有两个灯亮起来,专业的处理人员就会马上到场,如果三个灯以上,就是事故了,这叫三级事故,就如同你们人类,打了一个喷嚏一样,就是那个程度,这样的事故发生,在处理完后,事故人会降介的。” 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会这么严格。 “有隐瞒的情况吗?毕竟是人。” “这是六介,就是在一介,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这是高治,达到这个程度,我们经历了三千年。” 我相信会这样。 这里没有权力,没有利益之争,那么一切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我们吃饭,我很小心。 “我感觉很累,如果在这里生活的话,我肯定是承受不了。” “当然,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介子人转态,出生,就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从小到大,自然就感觉很轻松,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感。” 如果是这样,介子人的世界是不适合人类生活的,适合生存,不适合生活,人类到这儿来,恐怕分分钟都在犯错误。 进七介。 “这里是我们制造的一个工业区,生活,生产,农业需要的东西,这是造成污染的加工业,都在七介。”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污染的。 坐上车,那种没有污染的车,小枝说的一种能量我确实是不知道。 车停在工业区。 “这是造纸厂,在吃饭的时候,用的纸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我看不到烟筒,闻不到其它的味道,空气依然是清新。 进车间,依然是如此,干净,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都是我们最尖端的技术。” 水处理我看到了。 全能电脑控制着水处理系统,那水端过来就可以喝。 “这处理过的水和饮用水是一样的,随时可以喝。” “这个造价成本会很高吧?” “如果用成本来计算的话,很低,因为我们只砍掉一批树木之后,就不再砍树,所用的纸到什么地方去了,用的人们处理的时候,会在家里有分级系统,从家里处理器中分投进去,就用过的纸,会回到这里,经过处理,最后又是原来的那些纸,基本是不会再去砍树,你给大自然造成多大的伤害,大自然返回过,也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是更大。” 我在想着,如果这些技术运用到我们的人类世界,一切都会改变的。 “这些技术能不能转让给人类呢?” “当然,可以,上次你们的领导专家来了,谈到这件事,但是他们并不想要这些,要的是我们的世界,所以……” “其实,就是给了我们人类,也是没用,有执行中,肯定是会打折扣的,那么,依然是没有用。” “是呀,精神达到了,才是技术的基础,不然一切都没有用,高的技术用好了对人们有利,用坏了,反而是伤害。” 小枝所说的我明白。 从工厂出来,在七介的街上转着。 “今天晚上,我们要睡在七介,那蓝标顶的房子,就是可以借住的房子,那里什么都有,我们用完之后,要把那里清理出来,保持原样,吃的喝的,我们走时,按下绿色的按钮后,就会自动补充进来。” 这里没有货币,将来人类达到货币消失后,那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可是那需要多少年?人类存在开始,就有货币交易。 介子人存在了五千年,五千年不停的在发展着,没有毁灭过。 可是人类呢?经历了毁灭,再生存,再毁灭,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往复着,如果人类再这样下去,我相信,还有一个往复,一切都从原始人开始。 夜里,我醒了,出来,坐到外面的椅子上,看着这个世界,天空的星星感觉伸手就可以抓到,月亮伸手就可以碰到。 我点上烟,介子人就出现了。 “先生,您好,我来为您服务。” 我吸的烟,都很快的就被化掉了,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机器。 “真不对起。” 我把烟灭掉了。 “先生,您可以抽这个试试,这是介子人世界的烟,和你们的一样,只是出来的烟是净化空气的。” 我点上,果然是如此。 “你愿意大半夜的出来为我服务?” “这是我自愿的,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我想找到介子人世界存在的问题,但是没有。 这个介子人和我聊了很多,他走的时候还说,欢迎到介子人的世界来做客。 也许他是讨厌我的,但是我丝毫看不出来,尤如我的哥哥,我的弟弟一样的感觉。 天亮后,就是进入到八介和九介了。 我更期待着,八介和九介是怎么样的世界。 早晨,我们吃过早餐,进入了八介。 八介,让我意外。 这里面的人都匆忙着,全是试验室,工作间,他们很紧张。 “这……” 小枝笑了一下。 “这是保持着介子世界发展的一介,也是保护着介子世界安全的一介,他们会拼命的工作,忘我的工作,所有一介到七介的先进管理,先进技术,都出自这里。” “他们愿意吗?这么大强度的劳动?” “这一介可不是他们愿意不愿意的了,这是外人看不到的,就是你们的专家来了,领导来了,也没有能到八介,九介,只是停留在七介。” 我锁住了眉头。 “自由是由不自由的人创造出来的,就如同你们的人类,能者多劳,他们不断的升介,其实,人到七介,那是自然,再升是欲望,违背了介子世界的论理,所以他们就会这样。” “你的意思是,有欲望了,这是惩罚吗?” “算是吧。” “这……” “世界是公平的,没有升到八介,是没有知道八介是怎么样的,这是欲望,欲望会打破介子世界平衡的,你看到了,也应该明白了什么。” 我确实有点乱套。 “这些技术有一些我们人类是可以用的。” “当然,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一部分,只是到了你们那里,就成为商品了,那么有了利的存在,恐怕那不是一件好事。” “那还是算了。” 其实,我一时间是转不过来劲儿。 我们进茶店喝茶,小枝让我缓解一下。 “没修到八介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八介是干什么的吗?” “没有,除了使者之外。” “使者是怎么选出来的?” “通介之后,选出来的。” “你通过介?” “我重复了九介两次,这次又回到了一介了。” “怎么会这样呢?” “嗯,我是使者,去你们人类,也是办一些事情,我就爱上了你,我们是不能和不同态的人相恋的,我直接就转到了一介,后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又修介,又到了九介。” “这么快吗?” “机缘,有人一生修不到二介。” 我闭上眼睛,想不出来,小枝受到了多少的磨难。 第371章(尾章) 九介大成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小枝带着我进九介,她的表情一直是阳光的,太乐的,看着就和一个纯净的小女孩子一样,干净,简单。 介子人世界的人,一到七介都是快乐的,他们带着笑容,让你感觉到处处是阳光,简单。 八介给我的是忙碌,忙碌,忙碌。 九介进去,是一个大隔台。 “张一,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一下紧张起来,这里又是什么呢? 九介,八介我所看到的,就是让我意外了,这九介到底是什么? 转过隔台,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九介的天空依然是蓝色的,花满地,竟然是纯净,但是在眼前的呢? 我完全的就傻了,看不明白。 九介不大,眼前是十台的大机械,在无声的转动着,每台机械前坐着人,他们不说话,穿着白色的衣服,坐在那儿,表情是快乐的。 人进去后,十分钟,从机械的一个出口,出来一个盒子,那盒子是纯白色的,有工作人员,抱到了这十台大机械几百米处,放在台儿上,那边一个一个的台儿,成千上万。 这是什么? 我的汗下来了。 “张一,这是九介大成,从八介到九介,进入了八介的人,是带着欲望的,他们那样拼命的工作,为了是到九介大成,他们不知道九介到底是什么,因为他们的欲望越来越重,想到九介摆脱到八介的忙碌,但是这九介……” “白骨馆,殡仪馆?” 这边是殡仪馆,那边是白骨馆? “对,九介就修成了大成,大成之后,就进入了炼化炉,十分钟,就出来了那白色的盒子,那是灰,然后放到那边,类似白骨馆。” 我的汗下来了。 “然而呢?” “可以回到一介,可以转态,只要你在寿命里,可以回到一介,其实,九介大成,就是你修得圆满了,让你去转态,重生,给了你新的生命,人死是转态,重生,这是好事,所以修到九介是不容易的,努力着有一个重生的机会,得到了重生,就是九介大成。” “那白骨馆那边呢?” “这是个人的心愿,那是到了寿命的,放到白骨馆那边,修到寿命的同年,依然会转生到同态,你们白骨馆那边也是同样。” “那些灵都转态去了,白骨馆我还需要做什么呢?” “回去当馆长吧,你守护着他们,在你寿命尽时,会转态到这个介子人世界的。” 小枝拉着我的手,眼泪下来了。 “吻我一下可以吗?” 我吻了小枝。 小枝的眼泪如雨而落。 “一一,我走了,记住了,我在一介等你,我可以等到你的一个转态。” 小枝走到那边坐下了,我的眼泪不断的在流着,流着…… 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眼前的世界朦胧了一片,我拭去泪水的时候,我竟然在白骨馆了。 我站着,久久的站着,我记得北方大灾的时候,唯一这里没有被毁掉,人们说,这是灵在保护着这里,那些死者,同胞亲人们死去后,那些灵在这里保护着他们的亲人。 我成了白骨馆的馆长,守护在这里,等着寿命尽时,修到转态成为介子人。 我带着我的两个孩子来过这里,还着曾小雨来过这里。 我再当上白骨馆馆长后,胃就不舒服,曾小雨总是来给我送粥来。 日子美好,有期待,有等待,有希望,有未来…… (全文完) 完本感言: 《白骨馆》完本了,首选要感谢侯总,洛大对冰儿的关心,爱护,其次,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宝贝们。 Sdsmou,蓝色天空1990,马车,王侯,GSNIUBI,牛牛蛇,解语花的打赏,月票,感谢订阅的宝贝们。 130多天的陪伴,让我在大北方的冬季里,感受到了温暖,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从来没有担心会摔倒过,因为有你们在身边。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冰儿以后的作品,冰儿不断努力,不断完善,相信我,会给大家更多的惊吓,惊喜,谢谢。 在春节来临前,冰儿提前给大家拜年! 祝大家春节快乐! 冰儿2017.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