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路 网上有很多关于穷游的帖子，很多人都想着花最少的钱，去更多的地方旅游，玩乐。 可是我想说的是，实际上帖子里面的内容，真的没有那么单纯美好。 别的不说，就我常年跑的跑川藏线上，见过不少举牌求搭车的女人，尤其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那些什么女大学生穷游被司机强奸，早就司空见惯了。 更有甚者，她们为了免费坐车主动出卖身体的，都不在少数。 你想啊，他们这些女大学生本身就是没钱穷游，而出来跑长途的都是我这样要养家糊口的男人，她们唯一能给的只有身体。 现在我不做司机了，把这几年的事情都整理成一个帖子发布出来，让大家知道，为什么川藏线很多人都说炮火连天。 劝诫各位，尤其是女生，没有一个心理准备，最好不要踏上穷游的路…… 日期：200*年11月31号，晴。 我们车队三辆车，总共六个人，轮换着开车，以免疲劳驾驶。 我第一次走这条路，开车的是我师父，他全名叫做李全，四十来岁，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别人都叫他李哥。 我大部分都坐副驾驶，路上车少的时候，他会让我开一段。 我们的车走在前面，其他的车一直跟在后头。李哥开车的时候喜欢抽烟，一直车窗里面烟雾弥漫的，而且他还微眯着眼睛哼小曲儿。十八摸那种……他时不时还会和我说黄段子…… 我现在刚过20，其实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件事儿一直在车队里面是别人的笑料。 早上我们出了基地，要往康定的方向走。 李哥告诉我，进了康定，才算真的上了川藏线。到时候说不定还有好乐子消遣，我当时还愣了一下，问李哥是什么好乐子？ 他笑而不语。 成都出发，途径雅安，稍作停留吃了个午饭，就直奔康定而去…… 约莫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我们到了康定，货车停在了郊区边缘的路上，我跟着李哥等人，到了一家叫做垂柳的客栈外面。 客栈门口，有个男人正蹲在那里刷牙，李哥一边点着烟，一边走了过去，还去拍了一下那个男人肩膀，语气很爽朗的喊了句：“尕马，好久不见啊。” 男人喷了一口水，擦着嘴站起来，他也笑着说李哥，哪儿有多久啊，就一两个月。 李哥给尕马递了支烟，接着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过去之后，他就给对方介绍，说我是他徒弟，叫做方海，第一回跟着他上路。 尕马的脸红扑扑的，特有的高原色彩，他笑着点烟，说我身子骨看上去挺不错的，让我好好跟着李哥学。 我连连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李哥对尕马使了个眼色，说：“老规矩，你帮忙捯饬捯饬？” 尕马眼睛也转动了一下，接着拍了拍李哥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昨儿刚住进来两个大学生，嫩的很嘞，你放心，我给你办妥啊。” 车队的其他人也走了过来，李哥笑着说靠谱，接着就往客栈里面走去了。 第二章 箐箐和李妍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有点儿怕，李哥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尕马还说大学生？ 进了客栈之后，前台开了三个房间，刚好我们六个人，我跟李哥住。 在屋里面休息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他，说刚才尕马说的啥意思，咱们该不是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吧？ 李哥当时就在我脑门儿上面用力敲了一下，说你这龟儿子硬是不懂嗦。 我捂着额头，吃痛的说我真不懂，可咱们不能干犯法的事儿啊。 李哥哎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听过搭顺风客么？听过穷游没？” 我愣住了一下，摇了摇头。 其实这不怪我孤陋寡闻，我跟李哥学徒的时候，才2007年，当时穷游压根没普及，网上也没帖子。 李哥狠狠吸了一口手里面的烟，直接吸到了烟蒂的位置，接着他说：“我们几个大男人上路好玩儿，还是搭两三个妹子一块儿赶路好玩儿？” 我当时心就砰砰跳，说肯定是搭着妹子好玩儿啊。 李哥说这不就得了，尕马会问有没有想要搭顺风车的妹子，晚上吃饭的时候聊聊，我们又不收钱，免费让人上车，基本上都能成的。 我挠了挠头，笑了笑，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氛围。 屋子里面歇了会儿，外面都有些开始天黑的迹象了，约莫七点半的时候，楼下传来尕马喊话的声音，喊我们下去吃饭。 我们下了楼，在客栈的院子里面摆了张大桌子，上面放了有十几个菜，车队的人都坐了上去，我和李哥坐下之后，尕马笑了笑，说还有几个住客呢，叫下来就可以一起吃饭了。 我还有点儿不习惯，这应该是这里的风俗，客栈里面还管饭的。 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面钻，我肚子也饿的咕噜咕噜叫唤了起来，大家都没动筷子，我也就没抬手了，一直等着…… 约莫几分钟之后，尕马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我当时就愣住了，因为这是两个女孩儿。一个穿着长裙，头发披散在脑后，她皮肤很白皙，五官格外的精致，让我呼吸都有点儿停滞了。 而另外一个女孩儿，小麦肤色，穿着贴身的运动衣，从脖子下面，每一寸都被包裹了进去，可是她身材却显露无疑，前凸后翘，腿也很长。 并且她的模样是属于很耐看那种，越看越觉得好看。 这两个美女入座之后，尕马就笑了笑，说现在旅游淡季，客栈里面人少，大家可以吃饭了，尝尝特色菜。 吃东西的时候，这两个女孩儿自顾自的聊天，有说有笑的，尕马也在动筷子，介绍菜品。 这个时候，我看见李哥给尕马使了个眼色。 尕马就说到：“两位美女，你们是自由行，想去西藏玩儿对吧？” 那两个女孩儿都抬起来了头，然后点头说是呀。 接着尕马就说到：“正挺好，李哥他们车队，也是上西藏的，你们可以交流交流，聊聊天啊，之前李哥他们带了不少自由行的人，顺路就过去了。比挤大巴车舒服多了。” 第三章 顺风车 李哥笑了起来，说往藏区那边走，不少景色都在路上，不是自己开车过去，都看不见的，大巴车直接就过了。 那个长裙女孩儿明显有点儿害怕的模样，不过小麦色肤色的美女，则是表现的兴趣盎然的样子，接连问李哥是吗，她们可喜欢西藏了，策划了很久这次旅游，跟团不好玩儿，加上收费也好贵，才选的自由行的。 李哥点了点头，说：“可不是吗，旅游团宰客啊，都去商业区，哪儿有什么玩儿的啊，沿途风景才是最好看的。”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在一旁，李哥聊天有一手，加上其他的车队的人，也在掺进来说话，很快桌子上面都是聊得人文风景了。 最后又聊到旅游团宰客，两个姑娘单独上路不安全一类的话。 尕马适逢其时的说李哥他们开了很久车队，也带了好多客，好像是不收钱的。 李哥表情当时为难了一下，接着又笑了笑说，车都是双排座，带两个人很简单，没必要收钱。 那个小麦色肤色的女孩儿当即就说真的吗，接着她就在那个长裙美女耳边耳语了起来。片刻之后，她们就站起来，还倒了杯酒来给李哥，说有点儿不好意思占我们便宜。 李哥哈哈笑了起来，说沿路有两个美女说话，还是我们占了便宜的。 顺路同行，就在李哥这句话之下拍板了下来…… 我当时还真的以为是顺路同行而已，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以至于颠覆了我对李哥，对川藏线这条路的认知…… 那两个美女，长裙的叫做李妍，小麦肤色的叫做箐箐，她没有说自己的真名。 晚上吃完东西之后，约定好了第二天十点钟出发，我们都回房间睡觉了。 李哥晚上一直在哼小曲儿，就像是很兴奋似得。 比我还要兴奋的多…… 我心情也很跌宕，想着到时候那两个美女，坐在谁的车上面？ 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了李哥，李哥啐了一口说，咱们是头车，当然是坐我们的车上。 我还没谈过恋爱，甚至都很少和女孩儿有过接触，想到一路上可以不用全部听李哥哼曲子，而是跟着美女同行，都有些睡不着了。 过了多半夜才勉强的睡了下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洗漱完了，吃了尕马提供的酥油茶早餐，李妍和箐箐也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李哥一副关心的样子，去问她们怎么不吃早饭，还说不吃早饭影响身体。 李妍比较害羞，低着头不怎么说话，箐箐就解释说吃不惯酥油茶，在房间里面喝过牛奶了。 李哥说了句这样也挺好，接着他瞪了我一眼，说还不去帮忙提行李？ 我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李妍和箐箐的身后，还有两个行李行李箱。 我过去提东西的手，箐箐说她的自己拿就可以，让我帮李妍。 李妍俏脸微红，低声说她也可以，我心里面激荡，靠近了一些，觉得她们的发香都让我贪婪的想要多吸两口。 第四章 露宿草原 抢过李妍身后的行李，我笑着说我力气大，没事儿。 在这个过程中，箐箐都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李哥笑着一边说话，一边带路。 我就带着李妍一起出了客栈的门。 我们的车，就停在路边不远处的地方，李哥让我带着李妍箐箐两人上车，行李放到车厢里面。 他则是和路边刷牙的尕马说话。 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车队后面的几个人就像是有默契似得，并没有说来请她们去后面坐。 上车之后，箐箐就大咧咧的问我，是不是第一次跟着车队？ 我是很紧张，都有些脸红了，问她怎么知道。 她说她看出来的，她还调笑的问我，说我那么害羞，该不会没谈过女朋友吧？ 这下子我更脸红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李妍小声的说让箐箐别胡说了，我们搭人家车呢？ 箐箐却又笑嘻嘻的说了句：“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不会因为这点儿事情就赶我们下车吧？” 我连连摇头，说怎么会，接着我说我自己叫做方海。 在这片刻之间，李哥也上车了。 箐箐俏皮的对我吐了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就去低头和李妍说话了。 我们从康定出去之后，一路上李哥都在和箐箐闲聊。聊得什么都有，包括箐箐和李妍有没有谈恋爱，觉得想找哪儿的男朋友，又说道对藏文化认识有多少。 最后再说到风景的时候，我们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新都桥了。 箐箐高兴的一直拍窗户，说能不能停车，下去拍照。 李哥一边抽烟，一边说刚好中午了，咱们也要吃饭，拍照玩玩，吃饭刚好。 于是乎，我们的车队，就停在了新都桥。 中午找了个普通的餐馆吃了饭，下午的时候，一群人都跟着箐箐和李妍到处去玩儿，我以前从来没有旅游过，虽然是个四川人，但是还真不知道，四川有这么多好看的景色。 拍照的时候，箐箐和李妍，分别都和车队里面的有合照，我比较放不开啊，所以就一张照片都没拍。 约莫到了下午六点多吧，在红枫林里面拍了夕阳余晖的照片之后，李妍有些不自然的说了句：“李哥，这天色有些晚了，咱们今天住在新都桥吗？现在得去找个客栈了。” 李哥当时点了支烟，吧嗒了一口，有些眉头皱起的说：“李姑娘啊，我们怕是不能够住客栈咯，今天玩了一个下午，晚上我们得要开车赶路，跑到12点，要不然就完不成我们车队的任务了。” 李妍啊了一声，明显眼中出现一丝慌乱，说：“晚上还要开车吗？不安全吧？” 李哥咧嘴笑了笑，说：“那没事儿，我们车队开车的，可不像是方海还是个小新人，来来回回这条路跑了几十趟了，现在天气也不错，完全不会有危险。” 李妍还想说什么，箐箐就拉住了她，小声说：“咱们都玩儿了一天了，人家带我们，又不能不送货了，咱们睡车上呗，大家人都不错呀，不会有危险的。” 说话之间，箐箐还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第五章 平静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放心吧，没事儿的，车队那么多人，咋会有危险嘛。 李妍这才点了点头，接着还说了句不好意思。 李哥一口抽完了手里面的烟，笑呵呵的说了句没事儿的。 之后我们也没有在新都桥吃东西，因为现在时间是高峰期，到处都是游客，直接就上车了。 车上常备着有矿泉水，烧水器，方便面，素食快餐一类的东西，甚至在车货箱里面，还有蔬菜。 之前李哥就和我说过，我们可能会在外面露宿。 离开新都桥，李哥就说到时候让箐箐和李妍尝尝他手艺，而且晚上还有更好玩儿的东西呢。 箐箐一直追问李哥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呀，李妍眼中明显也有些好奇。 李哥嘿嘿的笑着说：“对嘛，晚上就知道了涩，这就是你们跟着旅游团玩儿不到的东西了，保管你们喜欢的。” 李哥这样说着，让我都开始好奇了起来，可李哥之前的确没和我说过还有什么玩儿的东西。 之后的旅程，略显有些无聊了，李哥一直没停车，箐箐和李妍都靠在后面睡觉了。 我小声的问李哥，是不是再过一段路，还有什么好玩儿的景点，可以晚上玩儿？ 李哥神神秘秘的摇头，不过他却伸手来拍了拍我的腰。 我当时没理解到李哥是什么意思。 约莫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们的车停了下来…… 外面的月色很好，没有乌云，一轮明月挂在天上，而我们现在则是身处于一条孤零零的国道之上。 两旁是开阔的草地，一眼都看不到边际，李哥一边点烟，一边喊李妍和箐箐起来了，他做饭，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扎帐篷了。 箐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她看向了车外面，刚开始她眼前一亮，说草原啊，我以前就想过，要在草原搭帐篷的。 李哥砸吧了一口烟，嘿嘿的说：“对吧，草原好，没啥危险的。” 李妍也醒了过来，不过李妍眼中一直有些害怕，没怎么说话。 李哥指挥着我下了车，去车后箱里面拿东西，我们后面两辆车也停了下来，车上的队友也下了车。 我们打了个招呼，他们都去找李哥了，没来给我帮忙。 我也没在意啥，我是学徒呗，应该多干活儿。 把蔬菜，锅碗都拿了出来，我才看见，李哥和车队的其他人，有的在埋灶，有的在搭建帐篷。 箐箐一直欢快的在周围跑着，还在月光下面拍照。 李妍抱着腿，坐在路边，有些瑟瑟发抖的模样，她一直在玩儿手机。 我把东西拿到李哥身边之后，李哥就开始做饭了，车队别的人和箐箐在玩儿，我也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想给李哥帮忙，李哥却驱赶我，说让我去找别的事儿干。 我有些不明白，李哥是啥意思，最后我就走到李妍身边去坐下来了。 第六章 入夜 我问李妍，怎么那么害怕，我们这么多人呢？ 李妍小声的说了句：“我没在外面过夜过。” 我笑了笑，拍了拍胸口说：“相信我，保管没事儿。” 李妍不说话了，低着头继续玩儿手机，我尴尬的插不进去话……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李哥开始喊我们过去，说饭做好了，箐箐也对着李妍挥手，让她过去吃饭。 李妍起身，她还有些晃动了一下，像是没站稳的样子…… 我赶紧去扶住了李妍，李妍脸色有些发红，她慌张的挣脱开了我的手，小跑着朝着箐箐和李哥那边跑去。 我尴尬的过去之后，李哥给大家分碗。 众人围坐一团，在中间的锅灶里面，还冒着火苗，锅里面的汤翻滚着，能看见肉块和蔬菜。 李哥先给李妍盛了一碗汤，以此才是箐箐，然后车队的别人，以及我。 吃东西的时候，箐箐对李哥的手艺赞不绝口，又说这里草原搭帐篷，真的又好玩儿又刺激，她一辈子估计都忘不了今天了。 李妍也笑了笑，说好喝。 我吃完了东西，也有些发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有点儿不对劲…… 因为…… 我们有八个人，车队六个，李妍和箐箐两个，可帐篷只有两顶……今晚上，可咋睡觉？有人要住在车上吗？ 饭后，有人开始去收拾碗筷，箐箐也开始问这个问题了，她倒是比较主动，说睡在车上。 李哥当时就摇了摇头，说：“车上可不能睡，你们两个水灵灵的大美女睡车上，第二天脚肿了就没法子玩儿了。” 箐箐啊了一声，说那怎么办，帐篷就两个，我们八个人，咋分啊？ 李妍明显朝着箐箐身边靠了靠，她小声的说：“要不，咱们就睡在车上吧，我不怕脚肿的，没事儿。” 李哥皱了皱眉，坚持说让箐箐和李妍去帐篷。 最后，箐箐和李妍进了一顶帐篷里面，车队其他的人，已经把碗筷收拾干净了。 他们都围过来，到了李哥和我身边。 其中一个人拿出来烟盒，给李哥点了一支，他眼睛转动了一下，带着句浓重口音的说了句：“老大，咋整？” 李哥吸烟的时候，也变了种脸色，微眯着眼睛说了句：“咋整？该咋整咋整啊？不过嘛，给我徒弟点儿甜头，你们排在他后面，我先带带他。” 我听得一阵愕然，因为我开始以为，他们是要商量着谁睡帐篷谁睡车来着，现在他们在说什么？要做什么？ 其他的人一副点头的模样，和李哥说话那个人，还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笑的很猥琐，说小子你有福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的去看李哥，李哥对我点了点头，站起来了身，示意我跟他走。 我赶紧跟在李哥的身后面，他却朝着箐箐和李妍的帐篷旁边走去了。 我不安的问李哥怎么了，我们去她们帐篷那里做啥？ 李哥瞪了我一眼，然后丢掉了烟头，说等下你就晓得了，莫一直问了，等会儿别乱说话，学着点儿该做啥就做啥。 我听得不明所以啊，而我们已经走到了帐篷的外面。 李哥轻轻的掀开了帐篷，走了进去，我也跟在其后。 帐篷里面的箐箐和李妍，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用被子拉着，捂着胸口，箐箐一脸不自在的问李哥怎么了？ 第七章 威胁 李妍吓得脸色通红，她眼中全都是慌乱。 我格外的尴尬啊，也觉得我和李哥过分了，别人都睡觉了…… 可李哥丝毫没这样的反应，他一下子就坐在了箐箐的身边，拍了怕箐箐的被子，说了句：“这外面有狼。” 李妍当时就要被吓哭了，说怎么会有狼？ 我听得心里面也是一惊，还以为真的外面有狼。 下一刻，李哥笑了笑说：“不过你们放心，有我们在，不会有事儿的。” 说着，李哥就朝着箐箐被子里面伸进去了一只手。 箐箐当时就尖叫了一声，问李哥想做什么。 李妍表情也变了，她想要去推开李哥，结果反倒是被李哥一把拉进了怀中。 李妍也尖叫着说让李哥放开她，箐箐惊慌的看着李哥，说让李哥别开玩笑了，她们真的被吓到了…… 李哥耸了耸肩膀，他没有松开李妍，反倒是手都伸进去了李妍的衣服里面，同时他笑着说了句：“我没骗你们，这里真的有狼，晚上陪我们乐呵乐呵，保管让你们两姐妹终生难忘，说不定还要我们别走呢。” 我当时一下子就明白了李哥的意图了。李妍尖叫挣扎的更大声了，箐箐也惊恐的想要爬起来，李哥一把将李妍推到我身边，笑着的说了句：“这个身子软的给你了，老子就喜欢烈女。” 李妍一下子就被推进了我的怀中，她尖叫的挣扎，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箐箐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一把匕首，她惊恐的盯着李哥，让李哥别过来。 当时温香软玉入怀，我的手，刚好就摸到了李妍的腰间，李妍一脚踩在我的脚背上，疼得我没站稳，直接就抱着她滚倒在了地上，李妍痛哼了一声，被我压在了身下，她当时眼泪就流出来了。 李哥说了句小兔崽子你还挺厉害啊，我慌张无比，这一切都是转瞬之间发生的，而李哥已经抓住了箐箐那这匕首的手腕，他语气带上了一丝威胁，说道：“我老实告诉你吧，这里不但有狼，而且前后两百公里都没人，我走了其他的支路，白天都没人开车过来，而且你们两个女人，你觉得别人停了车，就会让你们白白上车吗？” 箐箐眼中，只剩下来了恐惧，她哆嗦的哀求李哥，说她们可以给钱，不要伤害她们。 李哥摇了摇头，夺过了箐箐手中的匕首，一把丢到了帐篷角落里面，接着他直接就伸手到箐箐衣服里面揉捏起来，箐箐拼命的挣扎着，李哥一把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又说了句：“老子耐心有限，要是你再逼逼，老子把你丢出去，看你们是被狼啃了，还是被别人强奸了！” 箐箐一下子就不动了，她绝望的看着李哥，两行泪流了出来。 李哥变了笑脸，他一边揉着箐箐的胸，一边爬过去，舔掉了箐箐脸上的泪痕，箐箐一直在发抖，不停的哭。 李哥声音变得温柔了很多，说：“别哭啊，你看，川藏这条路那么长，我们每天开车让你们玩儿乐呵了，难道你们就不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再说，我们也不会伤害你们啊？” 箐箐闭上了眼睛，颤抖的说了句：“我可以，不要碰李妍……她还没谈过男朋友……” 李哥当时眼睛就是一亮，他马上就把手，从箐箐的衣服里面抽了出来，然后拉开了我，压在了李妍的身上，李妍尖叫着反抗，李哥掐住了李妍的脖子，瞪着眼睛说，再叫就丢你出去喂狼！ 箐箐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李哥的胳膊哀求他。 李哥根本就没有理会箐箐，而是开始扯李妍的衣服，李妍脖子被掐的红了，她根本挣扎不动李哥，只剩下来了哭泣。 箐箐又开始来求我，求我放了李妍，她随便我怎么做都可以。 看着箐箐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有被拉下来一半的衣服，已经露出来了锁骨和内衣。 我心里面砰砰直跳，可我同样也很惊怒李哥的行为啊。他们这样……不是强奸，还是什么？ 而且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这样做…… 我死死的咬着唇看向了李哥。 李哥喘息的要脱自己的上衣了，他还瞪了我一眼，说让我赶紧上，等会儿后面还有人呢。 我声音微颤了一下，说：“李哥……别这样吧……我们犯法啊。” 李哥表情变了一下，他又说了句：“你问箐箐，是不是自愿和你搞的？” 第八章 来吧 说着，他又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箐箐。 箐箐发抖的看着李哥，又去抓住了李哥的手，不停的点头，说我是自愿的，求求你们放了李妍…… 李哥猥琐的笑了笑，说：“方海，你别不开窍了，赶紧搞吧。” 说着，他就开始脱裤子了…… 我根本下不去手啊，我没谈过女朋友，对女人是很渴望，箐箐也很漂亮。 可我们同路了一天，她们两个还有种让我觉得名艳不可方物的感觉，我怎么去用强？ 因为这样，我又劝了李哥一句。箐箐对我眼中已经全都是感激了。 李妍还在李哥身下挣扎哭泣。 李哥突然就喊了句：“老王，进来把这个不开窍的狗日的弄出去！你来上！” 下一刻，帐篷里面突然就冲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车队里面之前和李哥说话的那个人。 他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耳朵，拽着我把我从帐篷里面拉了出去。 我被推出去之后，又有几只手拉住了我，把我拖到了篝火边。 我惊慌的喊李哥不要，帐篷里面却没有传来李哥回答我的声音了，反倒是箐箐的尖叫声，还有巴掌的声音…… 我想要挣扎冲过去帮忙，可车队里面其他人抓住我之后，一把就将我推到了地上，纷纷都用一股难看的目光盯着我，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傻逼了？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搞？装啥子大尾巴狼？ 我红着眼睛，哆嗦的说我不犯法强奸。 结果话音刚说出去，啪的一个巴掌就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打懵了，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可我也不是孙子，当时就抓起来一根烧着了的火把，胡乱的就朝着他们身上砸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打到了谁，总之有人惨叫了一声。 可下一刻迎接我的，就是一个拳头，直接砸在了我的鼻梁上，我惨叫了一声，痛的眼冒金星。 紧跟着，就是拳打脚踢，我蜷缩在地上，被打的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他们才停手…… 我痛的在地上痉挛颤抖，几乎站不起来……他们则是一边抽烟，一边走着去了帐篷那边，甚至还拉开了帐篷的帘子，往里面看…… 我身上只剩下来疼，耳边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还有人说：“李哥，老王，看看你们谁厉害啊。” 接着我还听到了李哥的声音，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妈的，这是个处，夹死老子了。” 在他们恶心的话语中，有一个高低起伏的嗯啊声，这是箐箐的，我听得出来。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带着惨哼和痛叫，以及哀求…… 这个声音，是李妍的…… 我颤抖的看着模糊的帐篷门，死死的抓着泥土，怎么都没想到，李哥说的乐子……就是强奸她们…… 没过多久，李哥先提着裤子，从帐篷里面出来了。 车队的一个人钻了进去，又是惨叫的声音传出来…… 我看见李哥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当我爬起来之后，李哥也走到我面前了。 他脸发红，衣服散乱，眼中却全都是泻火了之后的那种放松感觉。 他叹了口气，拉了拉我的衣领子，说你这小子，何必呢？女人不玩儿，非要找顿打？ 我看李哥的眼神，是惧怕的，李哥说了句：“我带你跑这条线，你要是想干这个活儿，就得好好听话知道不？不然的话，我也能把你丢在路上，到时候就和你妈说，你受不了苦，跑了，你明白不？” 说完之后，李哥给了我嘴巴上面塞了一支烟，还帮我点燃了火。 我哆嗦的吸了一口，李哥拍了拍我的脸，说：“等会儿他们搞完了，你就去上，明白了没？李哥可没坑你，把这个拿着。” 说话间，李哥就丢给了一个小塑料包。 我接在了手中，低头一看……发现这是一个避孕套。 李哥也点了支烟，说：“和人玩儿嘛，咱们可不是强奸，你刚才不都是听见了吗？箐箐是自愿的，李妍是她朋友，也是自愿的。带上套子，别给人整怀孕了，明白不？” 我死死的捏着手里面的塑料包，哆嗦的看着李哥。 李哥皱了皱眉毛，说：“你要是不玩儿的话，我就是想带你上路，老王他们，都不敢带着你，你懂得起不？” 我面色苍白无比。扭头看向帐篷的位置，老王在一边抽着烟，还有两个人也在一起说话，他们应该也是完事儿了。 帐篷外面已经没人了，从开着的帘子里面我看见，剩下的三个人，都在帐篷里面…… 其中两个人，正压着箐箐的头和身下。 另外一个人在蹂躏着李妍…… 这时，帐篷里面，只有箐箐断断续续的嗯啊声出来，李妍都没动静了…… 约莫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三个也都提着裤子出来了，最后出来的那个人，拉上了帘子。 他们走到王哥那边说话，其中有人，还指着我，在说什么，我发现他的衣服上有被烧过的迹象，刚才应该就是他被我烧了一下。 李哥抽了口烟，拍了拍我肩膀说：“进去帐篷里面，一次玩儿两个，也够让你爽了，我和他们解释解释，到时候没事儿的。” 说着，李哥推着我往帐篷那边走…… 我脚步僵硬，可心里面也知道，李哥没开玩笑，他们真的能把我也丢在路上，李哥和我爸妈是好朋友，他要说我跑了，我爸妈肯定也会以为是真的，我就是能跑回去，他们都得打断我的腿，还不会相信我的话…… 走到帐篷门口，李哥直接就把我推了进去，外面我都还听到了吹口哨的声音。 帐篷里面没有风……还有些暖意，不过空气中都飘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我顺手拉上了帐篷门帘子，却看见箐箐和李妍抱在一起，箐箐身上衣服已经被拉得破破烂烂，而且她头发散乱，脸上都是红晕和泪痕夹杂。 李妍脸上都是巴掌印子，她在箐箐的怀中一直发抖，眼神中都是绝望。 箐箐颤抖的说了句：“别碰李妍了，求求你了，你们会弄死她的。” 说着，箐箐就推开了李妍，她拉开了被子，分开了双腿，闭上了眼睛之后，颤抖的说：“来吧。” 第九章 艰难的选择 以前我不读书的时候，也偶尔会看一些以前战争年代的报道，那个时候就说过“慰安妇”这种东西的存在. 年轻的士兵白天打仗，常年见不到一个女孩子，压力又大，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就会需要一个抒发缓解自己压力的口子，为了宣泄。 而通常这种时候，为了鼓舞士气，军队攻占了一个地方之后，会把那个地方的适龄女子抓起来，关在某个房间里，集中看管，在外面设置放哨的人。 士兵就轮流、或者是同时进入房子里，做的事情，无外乎就是一些……宣泄欲望的事情。 说实话，以前我看那些书的时候，完全没有带入自己的情感，也顶多只是觉得可怜，更多的时候，因为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我还拿那些东西当做黄色读本来看。 但是想象和事实总是不一样的，从书本里看到，跟亲身经历也是不一样的。 我被人推搡着就要进入帐篷，李哥手指里夹着的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和众人的眼神一样，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似乎在说——如果你不进去，你就不是个男人。 能抛弃自己在家算得上安稳舒适的生活，来到川藏线跑，这穷山恶水……我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一个男人，是有资格在路上跑，谈天说地，天下都往胸口装的那种。 可是，我预想的经历里没有这一茬。 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呢？ 我虽然没有读过几年的书，但是我也知道这种做法绝对是不正确的。如果换做是你情我愿……那还另说，是旅途中的一段风月往事，顶多涉及到婚前性行为这种个人有个人看法的私人问题，但是李哥他们做的是犯罪。 千真万确的犯罪。 要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坐视不理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我加入他们？ 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想起了刚才还没有迈进来之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看我还在犹豫，边上的一个男人很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说我看起来就是一脸肾虚的样子，没准是哪方面不行，所以才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 另一个人说，哎呀还真说不定。 没有什么男人能受得了被这样子侮辱，我不知道他们是出于恶意嗤笑，还是纯粹想激怒我，让我进去，反正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今晚和这里面的两个女孩子是一样的，一样地无奈。 可是难道就因为无奈，就要去做哪些事情吗？ 其实，谁都不会知道。如果我像李哥他们一样……也没有人会知道的。法不制众，就算李妍和箐箐后来报警了……警察能抓谁呢？再说，有谁能证明他们不是自愿的呢？ 但是，在我眼里，李妍和箐箐不是路上随便认识的人，而是朋友。 我们之前一起聊天，一起谈笑，我现在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了李妍的警惕心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还站在外面的时候，李哥用眼神催促了我好几遍，我没有办法，只能掀开帘子。而现在，当我站在这两个人面前的时候，我内心更泛上了一股酸涩的感觉。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帘子关得很紧，但是我知道那些人还没有走，说不定在外面等着听里面的动静。 这么一想，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 箐箐似乎看我半天没有走过来，还红着眼睛说，还愣着干什么…… 李妍在小声地抽泣，我忽然想起来箐箐说李妍还没有谈过男朋友…… 一时间，很多种思绪在我的头脑里扎了根，我默默地走过去，箐箐闭上了眼睛，好像认命了，而李妍惊恐地看着我，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我走过去，靠近她们身边，轻声说：“你们快一点把衣服穿好，快一点！” 箐箐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而李妍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却已经恍然大悟一般地，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了。 虽然她们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脸遮掩的功能都不算有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脱下一件外套，又脱下里面穿的T恤，递了过去。 箐箐颤抖着摇摇头：“不用给我了，反正你不来，别人也会来……我们逃不掉的，穿什么衣服呢？” 似乎是被她这句话勾引起了内心的恐惧，又联想到了自己接下去可能的遭遇，李妍忍不住放声哭泣起来。 我猛地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不要出声……等会儿我放你们出去，先穿衣服。” 李妍瞪着眼睛，点了点头，眼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她真的是那种很容易引人同情的姑娘，看起来就是柔柔弱弱，哭起来梨花带雨，那些人简直是畜生了。 那些畜生里，还有一个是我的师父…… 我闭上眼睛，她们俩开始换衣服，我凑近帘子看了一眼。还听到外面的人的对话。 一个人说，为什么没有动静，这小孩子，别是怕了。 然后是李哥的声音，李哥站在稍远的地方，似乎停顿了一下，才说，放他去吧，他还很小，嘿嘿，还是个雏儿呢。 …… 好在，他们和帐篷的距离都不算太近。我目测了一下，觉得能把她们放出去，但是之后，她们能跑多远就是一个问题了。没准出帐篷这一段都有问题。更何况，她们看起来好像受了伤。 其实放她们出去这个念头，是我刚才想起来的，老实说，我一个人也对上这些人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但是我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到目的地的时间还很长，李妍和箐箐肯定没有好下场。 我在脑袋里飞速地构思着计划，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她们放出去。 很快，她们已经穿好了衣服，箐箐很聪明，已经开始尝试着站起来了，很明显她的步伐有点不稳，一时间，我们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一点尴尬。 而李妍的情况就更糟糕了。 我还记得箐箐说她还没有谈过男朋友，还有李哥在帐篷里面说过的污言秽语……我忍不住问李妍，你还能走吗？ 第十章 代价 李妍看起来很柔弱，事实上她也的确可能是那种娇生惯养，没怎么吃过苦的人，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脆弱了。 她很快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很白，是那种苍白，嘴唇颤抖着：“我能走。” 似乎害怕这是一个陷阱，李妍往我身上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也不能再解释什么，我就说：“现在时间很紧张，我就长话短说，我也不敢保证这个计划一定能成功，但是我们总要试一试，等一会你们听到我的口号，就马上跑，出了帐篷往右，能跑多快跑多快，不然我搭进去了也救不了你们，知道了吗？” 这种要求对于两个弱女子来说，其实是有些残忍而严格的，但是眼下情况紧急，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这样交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帘子。 外面果然站着几个人。我看了一下，有四个，大概另外的人已经忙完了上车睡了，毕竟跑川藏线是一件很辛苦很费体力的事情，刚才他们又经过了那些折腾，明天还要开车。 这个时候，醒着的人还在外面抽烟，或许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也或许就是纯粹想打发一下夜晚。 当然，我的师父也没有去休息。 他对我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师傅，不光是跑川藏线拉货这方面的师父，还是玩女人这方面的。似乎就非要看着我，按照他教我的做，才算出师。 我心里很忐忑，毕竟我人生地不熟，还初来乍到，第一次加入这样的团队…… 但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箐箐和李妍……如果我在这里退后了，那她们可能真的没有活路了。 李哥说，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周围响起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声。 我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多对的小子，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一时间脸上有点发烫，但是我警告自己不能露馅，攥了攥拳头，在想着怎么把他们支开。 这个时候，边上一直抽烟不说话的男人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我吓了一跳，果然下一秒钟他说：“我还有点没玩够，那俩妞没玩废吧？我再进去一趟。” 说完，似乎还按捺不住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心里一慌，脱口而出：“等一下！” 男人站住了，连着几个人也看着我。 “你们看那边有绿油油的东西，是不是狼？”我指着左边的一片地说。 川藏线这边有狼出没倒是真的一件事情，几个男人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去看一眼，而我就趁现在，吹了一声口哨。 趁面前的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张开双臂，死死地拦在了这些人的面前，与此同时，帐篷里的箐箐和李妍快速地跑了出来。 我操！李哥骂了一声，也不去追，而是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你这臭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追，因为有其他人已经拔腿追了上去。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伸出脚或者手去绊住他们，虽然只有几秒钟，但是总比没有好…… 我只能帮她们到这里了…… 剩下的，或许就只能看天意了…… 上天会不会让她们跑出去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晚上我肯定跑不了。 我师父很生气，或许我现在应该叫他李哥了。李哥一把拽住我的领子，怒气冲冲地说，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还干出感情来了是吧？ 我几乎是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我没碰她们…… 李哥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妈的，孬种！ 说完他会起一拳头，就往我的脸上揍。 我知道我娘把我托付给他，多少是带了那么一点要照顾我的意思，而且李哥和我家也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交情. 我娘原本就希望着，李哥这个粗人能看在这个份上，带我一程，路上也稍微对我关照一点，总比跟完全不熟悉的人出去好。 但是我知道，因为我做出了放跑箐箐和李妍的事情，那点交情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从我的鼻梁上袭击上来，我觉得我的鼻梁骨可能都被打歪了，而且居然跟武侠小说里的那个场景一样，眼睛上似乎冒出了星星。我觉得连带着头也疼了起来，才反应过来李哥在重重地打我的头。 李哥不断地踢我，他本来就比较壮的一个人，不断地往我身上踢过来，那种滋味，仿佛我全身的骨头都要碎成渣了，很快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鼻子里流出来. 我的眼睛睁也睁不开，随手抹了一把，不用看就知道是血。 李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继续打我，边骂：“给你小子脸了！他妈的，带你来干什么？玩不起就不要跑川藏线！” 他似乎是打累了，停下了手，我揉了揉酸疼的鼻梁骨，还没有从这一段挨揍里缓和过来，很快腰部又挨了一脚踹。 我被这一脚踹到跪在了地上，用手撑了一把地，还没等爬起来，后背又被人踩住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踩住我的那个人似乎还嫌弃不过瘾，重重地踩了几下，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妈的，没抓住！跑了。 李哥斜了他一眼：这都能跑了？ 那边路不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妈的，老子还摔了！男人说着说着，似乎说来了气，把那边路况不好的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不断地踢我。 他下手的动作比我师父重多了，我很快就不断地开始咳嗽，我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叫声，长这么大了，我还从来没有挨过这样的打。残暴的，几乎要把我活活打死。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边上的人也围了过来，渐渐加到我身上的拳头多了起来，混乱里面我已经分不清打我的人有几个了. 我的脸被踩得几乎陷进了泥土里，冰冷的泥土带着独特的腥味泛了上来，我的头不断被踢打，还有人恶意地往我的腰上踩…… 他们都是一些跑川藏线的小伙子，没有收着力气，下手都很重。 我几乎都快失去了意识，只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最后剩下的一丝念头，居然是，幸好。 幸好箐箐和李妍已经跑出去了…… 我这顿打挨的还不算太亏…… 第十一章 和李哥的谈话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一点蒙蒙亮的味道了。 我没有睡在车子里，也没有在那万恶的小帐篷里，而是跟一滩烂泥一样地被随意甩在了昨天他们殴打我的地方，我自己也爬不起来，就任由自己这样趴着。 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后悔，如果这样揍一顿，就能解过这些事情，那我就忍了吧,我不能像之前那样拿一根烧火棍就往谁身上戳，那样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弄死我。 连强奸这种事情都弄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使他们不敢做的？ 跑川藏线这一条路本来就很凶险，我又是一个人，出一点什么意外，顶多大家表面假惺惺地对着我娘遗憾一下，我娘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 我一个人，孤立无援，除了忍受还有什么办法呢？ 帐篷的帘子忽然动了，我有一种箐箐或者是李妍会从里面钻出来的错觉，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是里面走出来的是我师父，李哥。 李哥先是用那种嫌弃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像是要教训我什么话，等我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他又没说了。 我看得出他很想骂人，于是我说：师父，私自放跑他们是我的不对……但是，这是强奸啊！ 李哥瞪了我一眼：昨晚还没给你打明白是吧？我和你说，你出了这川藏线，去外头随便跟人说去，你看别人信不信！ “怎么不信？”我挣扎着从土里坐了起来，看着师父，“师父，我们是来拉货的……” “你闭嘴。” 李哥没好气地凶了我一句，“凡是干一行就有干一行的规矩，你破坏了我们之前的规矩，挨一顿揍是应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之后还这样，那恐怕就不是挨一顿揍那么简单了。” 我听出了他话里无法无天的味道，不禁毛骨悚然。 李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你还年轻，你不知道。现在有很多这样的女孩子，你以为她们心里真的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我惊讶地抬起头。 “告诉你，她们心里清楚着呢,甚至有一些女孩子会故意以自己的身体做代价，交换免费搭车的机会，你知道不知道？” 李哥吸了一口烟，“这俩女孩子，就比别人多那么一层面皮，要一点脸，才假装那么不情愿，我们心里门儿清。实话跟你说，跑一趟川藏线，那叫一个炮火连天……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十天半个月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待着，互相看对方那些倒胃口的脸吗？”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世界上是不缺乏那些为了省钱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孩子的，但是我依然觉得，箐箐和李妍并不是那种人，师父说这话，一方面想要开导我，另一方面，大概也是怕我再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李哥说，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就和她们睡一个晚上，什么事情也不会乱做，又不杀人放火，你还把人放了，你知道昨晚上没玩够的兄弟，他气的都恨不得宰了你。这事是你坏了规矩了。 我不作声。 李哥又说，你娘把你托付我，我呢，看你还不错，诚实，心眼不多，是个踏踏实实地能干出一些事情来的，你以后就继续跟我，不要弄出什么事情来。 昨天晚上大家揍你，那是情有可原，多少还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让你接下去再坐车出了这个线。 如果你再不识好歹的话，到时候不是师父不要你了，是没地方敢要的起你了。忍一忍吧。 我把师父的话默默地听进了耳朵里，以前经常看到有一些心灵鸡汤文，说人生就应该去穷游，去享受走走停停的路过的风景，邂逅一段陌生人的缘分.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苦笑，不知道箐箐和李妍是不是被这种鸡汤文字骗的这么没有警惕心，还是说那些所谓的穷游鸡汤文字都是这些车队里的人想出来的？ 但是我毕竟不能和师父一刀两断，首先没有师父，没有车队，我一个人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就算撞上天大的好运气遇上一辆车，别人愿意带我这个男的，那我也不敢上去。 川藏线里面潜伏了太多的危险了。其次，这次发生的事情毕竟不是工作里面，是一次插曲，我还是要跟着师父学手艺，跟着师父学在川藏线上生存下去的本事，我没有办法，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缩回我家里去。 于是我点了点头，把师父的告诫听了。但是还是没有想好，再遇见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 行了，爬起来吧，当心着凉，这里着凉就事情大了,我看你年轻，还好吧应该。 李哥说着又抽了第二支烟，边对我说，有点眼力见，等一下见到其他人，挨个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了，今后老实一点，挨了一顿打，该长点记性了，不该惹的人不要惹了。 我点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哥说：去把火升起来，弄一点早饭给大家,勤快一点，好好赔罪，说完他就进帐篷了，也不知道是去补觉还是去叫醒其他人，毕竟我们今天还有路要赶。 我是来了车队之后才学会了怎么在野外生火的，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内心格外紧张还是刚挨过打，四肢不协调，愣是没把火升起来。弄了很久，直到帐篷里已经有人出来了，我才把火生好了。 很不巧，先出来的这个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还想进去来一发的人，他脸色很差，我只能赔笑着道歉。 他没有好气对我，然而大概是师父提前打过招呼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没有冲上来打我，而是坐在了一边，于是我继续做着我的早饭，有人过来了，我就道个歉，过得无比憋屈。 其实我有心把锅摔在一边，但是到底还是忍了。师父虽然行事有些地方我看不过去，但是他说的没有错，我不能惹这些惹不起的人。 跑完了第一趟车之后，我们在川藏线边缘的一个地方修整了几天，之后的计划是再次进藏。 这一次，车队里的其他人说什么都不肯带上我。 有一个脸上有疤的人说，这小子坏了我们很多次事儿了，我看谁还愿意带他，反正我是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 第十二章 白送上门的 其他的人都附和了，旅馆里的老板大概是看到这边有吵架的势头，怕砸了他的店，凑上来笑着调解，被另一个人凶回去了。 我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等着他们讨论出一个结果，下一趟车到底带不带我。 李哥毕竟是我的师父，还为我说了几句话，他说我也是第一次出车，希望大家看在他的面子上，让我再跟一趟。 那个刀疤男马上就说，真的不是哥们几个不给您老李哥面子，是这个小子太不懂事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作声。 那天晚上大家赶路走很累了，没有吵出什么结果，第二天清晨师父过来敲我的房门：还没醒呢？ 我根本睡不着，因为我不知道之后我会到哪里去，我走过去开了门：师父。 师父说，他们都走了，你还想不想再跑川藏这条线？ 我说，我想跑啊师父，我真不是有意的。 师父点燃一根烟，说，那你就跟着我吧。我带你出一趟车，这次该怎么做你要明白一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这是一趟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的车。 车在没有什么阻挡的大路上跑，我摇下车窗，想着这回再不要遇到什么搭顺风车的女孩子了，最好连女孩子都别见到了。 有时候能在车窗外面看见一大群西藏黄羊，毛色混黄，大大咧咧地往车子面前走，也不怕生。 这是内地难得见到的景象，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这才是跑川藏线该有的风景。 师父开几个小时之后就换上我开了，我开得很慢，师父靠在边上睡觉。 开着开着，我在路边看到了两个人，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路边站着的是两个女孩子。 又是女孩子。 我想当做没有看到就这样开过去，但是又担心她们两个人遇不到其他人帮助，还在犹豫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突然冲到了马路中间，远远地拦在了我车的前面。 她们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 于是我踩下了刹车，车子正好停在她们身边。 冲出来拦车的女孩子打扮的很妖艳，戴了一顶草帽，妆画的很浓，但不难看出五官也是不错的。她笑眯眯地趴上了我的车窗，问道，小帅哥，你们去哪儿啊？ 我看了正在沉睡的师父一眼，报出了一个目的地。 女孩子很惊喜地说，哎呀！小蝶，和我们要去的地方一样，太巧了！ 然后她转过来向我自我介绍说，我叫平平，我和小蝶是一起进藏玩的，一路搭别人的顺风车，就是现在很时髦的穷游。小帅哥你能捎我们一段儿吗？ 她说完往车里看了一眼，确定我们后排还能坐人，就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说，哎呀这个……你们一路都是坐顺风车的，没有遇到什么坏人吗？ 她睁大了眼睛，说，哪里有什么坏人，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很热情的老大哥。 如果在这里拒绝她，下一辆车她们不知道会碰见什么人，但是如果不拒绝，师父……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师父醒了。 他先是很不满意地嘟囔了几句，大概是说怎么这么吵，睁开眼睛看到边上的两个女孩子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平平把对我说的话又对师父说了一遍。 李哥当即笑了，说，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快上车吧，带一带人很顺路的。 平平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可是你们车上这小帅哥好像不是很愿意啊。刚才还犹豫呢，我说了半天也不肯让我们上车，别是怕我们是坏人吧？ 李哥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徒弟嘛，第一次出车不大懂事儿，但是两位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什么坏人呢，听李哥的，后排坐。 于是平平和小蝶就上车了。 小蝶没怎么化妆，是那种长相很甜美的女孩子，坐在后排也不大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平平在说话，她偶尔插几句话。 李哥一路上很高兴地给她们介绍我们这几天的见闻，当然略过了他们对女孩子做的事情，只说西藏的路跑起来是怎么不容易，风景怎么壮观，在旅馆里住宿的经历……还有前几年跑货的时候因为感冒就死在川藏线上的一个兄弟。 把后排的两个女孩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个平平当即就说，李哥真是见多识广，这趟车没白搭！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平平抛了个媚眼，心里想这个姑娘还挺主动。 跑着跑着，天色就慢慢黑了下来，李哥在这个时候说，哎呀，这附近没有旅馆住的，你们看，我们是连夜开车过去呢？还是在前面的草原上扎个帐篷睡一下呢？ 他还征求了她们的意见，我心里很紧张，希望她们聪明一点。 没想到平平一脸兴奋地说，居然可以在草原上扎帐篷睡觉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熬夜赶路多危险，我们还是去帐篷那里睡！ 小蝶万年不开口，这个时候也符合了一句，对啊，就去草原吧，还没睡过草原，而且我们是穷游啊，住旅馆又要花钱了。 李哥笑得牙花子都裂开了，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开车，说，草原上有狼吧？ 李哥瞪了我一眼，没等那俩女孩子回答，就压低声音警告了我一句。 我想到万一坏了事情，说不定我的川藏线跑货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于是我说，那好吧。 我们很快找到一个平坦的草原，生起火，平平和小蝶手脚很快，马上就过来帮忙，我们围着火堆吃了今天的晚饭。 帐篷早就扎好在边上了，我们有四个人，两个女孩子睡在帐篷里，我和师父睡在车上，这是再好的安排了。 但是平平却说，两位司机大哥明天还要赶路，轮流开车，路上睡得不舒服，不如两位大哥睡帐篷吧。 李哥一听就皱眉了，说怎么能让两个姑娘睡车呢，万一休息得不好怎么办。 平平笑嘻嘻地说，要不我们四个一起睡在帐篷里呗。 说完，她用那种赤裸裸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一直在边上吃饭，偶尔给她们加一点菜，这个时候，我说，不太好吧，我喜欢睡车。 这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很主动，我们吃完之后她们收拾了东西。我注意到平平拉着李哥进了帐篷，李哥笑得很开，看见了我，拍拍平平的手示意她先走进去，自己走出来，走到我面前。 第十三章 你情我愿 李哥点燃一支烟，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上道一点，这次可不是强奸，这是别人主动送上门来的？你还没开荤呢，不想试试？ 我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有点紧张。 从平平缠着一定要上车开始，我就知道她们可能和之前遇到的李妍不一样，果然她们很主动地就凑上来了。我自己坐回了车里，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是小蝶的声音，帅哥，我能上来吗？ 车门没有锁，我说可以，她就拉开车门上车了。 她刚上车，我就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估计是她身上化妆品或者香水的味道。 我往边上挪了一步，让了个位子给她，把我的毯子卷起来放在边上。 她看起来很安静，但是并不是李妍那类型的，和我单独在这里也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大大方方地坐在我边上，先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李蝶，刚才来的路上看你一直不说话，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往我这边凑了凑，我有点不习惯，往后退了一下，才说，你好，我叫方海。 她笑了一声，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哎，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我被她直白的问话给吓到了。 我几乎是结结巴巴地说，呃……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在西藏这边随便坐陌生人的车很容易出危险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露出格外白的牙齿，她说，谁不知道啊？ 我明白了，世界上真的会有李哥说的那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况的，还让我遇上了。 隔着玻璃窗我能看到那个帐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总觉得它在晃动，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我一下子就觉得非常口渴，好像坐也坐不住了。 小蝶往我这边靠，带来一股香味。 她柔声说，其实吧，在路上邂逅一段缘分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不等我回答，就伸手挑开了我的衣襟，解开我的扣子。 我咽了一口口水，禁不住她这样撩拨，感觉身上有一团火在烧，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座椅上，凭着本能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皮肤很白，身上的味道很香，不断地发出动人的呻吟……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车里是很乱的，毯子随便地盖在我们的身上，我觉得身上有点酸疼，但是带着满足的那种味道。 我看了一眼边上还睡着的小蝶，一句话都没有说，轻手轻脚地起来，把随手扔在地上的安全套捡起来收好了。 闻了闻车里好像没有特别奇怪的气息，我穿上外套，拉开车门出去。 李哥已经起来了，拿着一支烟在抽，见我出来，冲我点点头，露出了一个“你懂得”的笑容：“昨天晚上玩的不错？” 我忍不住又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想着想着感觉整个人又要陷进去了，急忙甩头：“还、还行，师父。” 李哥没再说什么，拍拍我的肩膀，行了，好好回味吧，和你说了，跑川藏线的乐子多着呢—— 他说着话，从帐篷里出来了一个女人，自然就是平平。平平脸上的妆容已经有点花了，正一边往脸上抹什么东西，一边笑嘻嘻地说，李哥昨天晚上好猛啊，这个小帅哥不知道怎么样？ 李哥也回了一个笑，说要不你晚上试试？ 我吓了一跳，那边平平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怕是要把他吓坏。 他们两个就像男女朋友一样嘻嘻哈哈地聊天，我突然觉得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就又回到了车上，叫醒了小蝶。 小蝶迷迷糊糊地一把搂过我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继续睡了。 我看着她突然有点恍惚，这种路上的艳遇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后来我们把这两个女孩子送到了目的地，同时也在那里修整了一下。住在旅馆里，分别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开了两个房间，照例是我和小蝶一间，平平和李哥一间。 那天晚上我们尽情弄完之后，小蝶躺在床上掰着指头和我算我是她在这个路上遇到的第几个男人。 我就好奇地问她，会不会觉得和陌生人这样很尴尬。 小蝶笑眯眯地说，完全不会啊，这是一段值得纪念的事情，回去以后我还要写进日记里—— 后来我们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蝶已经不在了。 当然李哥房间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睡得很沉，到很晚才起来。我们下楼吃早饭，是糌粑粥，旅馆里做的，味道和以前吃过的一样。 吃着早饭闲聊的时候，也能看到周围的桌边坐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这种事的缘故，我能看得出其中也有很多是平平和李哥，小蝶和我这样的关系，大家相识一场，第二天各走各的路就好了。 李哥的眼光在这些人之中不断地飘来飘去，低声问我，你看见那里有落单的女孩子没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说，她是一个人？ 李哥满不在乎地说，是啊，昨天晚上我就留意她了，就是一个人，估计是大学生毕业旅行或者是工作累了，要出来放松自己的女孩子。 昨天晚上他还搂着平平，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到下一个目标，我也是非常佩服。 李哥用胳膊肘捅了捅我，说，小子，要不要李哥给你一个机会？ 我纳闷地看着他。 他说，你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那个小妞叫来，叫她跟我们同路？ 我们接下去要去的地方在川藏线的边缘，已经接近四川了，上次和我们分别的车队的其他人据说也在那边，要修整几天。 我对于这种事还是不大适应，小蝶是主动送上门的，但是要我自己主动去…… 李哥说，你小子还是怂，看你李哥的，师父也教教你。 我没阻拦，就坐在一边看着。 李哥熄灭了手里的香烟，绕过三三两两的桌子，就坐到了女孩子身边。 女孩子转过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她的脸，没有化妆，眉毛细长，眼睛生得很亮，原来川藏线上漂亮的女孩子有这么多。 第十四章 再次上路 李哥用第一次和李妍她们搭讪的语气，很关切地和女孩子聊了聊今天的天气。然后又说了一些进藏的见闻，女孩子很显然也有共同话题，两个人稍微热络地聊了一会儿，很快就互相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性命。 李哥说，你接下去是要到哪里去？ 女孩子名叫方芳，和我一个姓。她说了她的目的地，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但是稍微绕一绕路，还是可以带上的。我正想李哥会不会因为漂亮的姑娘就绕路呢，李哥就一拍大腿说，那正巧啊！我和我徒弟也要去那边！ 方芳问，你徒弟是谁？ 于是师父就往我这边指了指，说，就在那儿呢，人很安分，不爱说话。 方芳很有礼貌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对师父说，不好意思李哥，我想一个人走。 李哥很惊讶地说，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走很容易碰到坏人的。 他还找了很多理由，除了坏人，还有会敲诈旅客的店，还有一些扒手流氓，甚至还有狼。方芳都没有很在意的样子，于是李哥只能放弃，走回了我这边。 李哥说，警惕性还挺高这小娘们！ 我笑了一下，这几天经历下来，拉货的本事学到了一点，但更多的还是见识到了不一样的旅人。 有李妍和箐箐那样，对人没有防备，最后被强奸的。还有平平和小蝶那样放浪，遇见这种事情完全无所谓，甚至很主动的，还有这样警惕心非常强的方芳。 我看师父还沉浸在泡妞没泡成功的沮丧里，急忙转移了话题，和师父随便聊了聊拉货的事情。 最后不知道怎么话题又撤回了穷游这个事情上，师父说，其实有很多女孩子为了剩下路费，大家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的，所以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和车队的人一起出去，要学会看别人的眼色。 我点了点头，师父又说，这次师父单独带你出来，下次可不一定了,因为跑川藏线，不是两个人长久地就能跑下来的，一个车队是最好的选择，大家彼此之间混熟了，也好讲话，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规矩。 我想起了之前车队里发生的事情，虽然现在我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但是嘴巴上我是没有违背师父了。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手机响了，巨大的声音一下子就贯穿了整个旅馆，有不少的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往这里看。 师父接起电话，就跟边上没有人一样，扯着大嗓门就是一声“喂，老刘？” 我直觉老刘是上次车队里的一个人，就是那个有刀疤的男人。 师父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我没有跟上。 过了一会儿，师父急匆匆地往旅馆里走，说，来了个大单子——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找车队汇合！ 在车上，师父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说了这次的单子。 任务很重，货物很多，肯定不是车队那边四个人能搞定的，当然靠我和师父两个人就更加不可能了，但是我们加在一起，勉强够，而且赚的还多。 对方要求明天就出发，我和师父现在必须赶去和车队汇合，这也是车队经历了上次不愉快的事件之后，还愿意带上我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他们也是紧急，没有人可以找了。 一路上我和师父油门不要钱似的踩，终于在半夜到了车队所在的地方。 一到，我们顾不上休息，就连夜开始装货。 刀疤男老刘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给我师父递了一支烟，说，李哥，要不你就先带着你徒弟上去休息一下，明早上咱出发。要跑挺远一趟，好在这个挺多。 他比了一个钱的手势。李哥接过烟，说谢谢你老刘，遇到这种事想到了李哥我。 老刘哈哈一笑，说咱们是什么关系，那都是一条路上跑出来的，过命的交情。小孩儿不懂事，这回看牢了就行了，啊。 李哥说，放心吧，来的路上他已经开过荤了，现在估计乐着呢，等会遇见女的往上扑都来不及，哪还坏你的好事？ 其实我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是我继续加入车队的关键，于是我还是闭着嘴。 老刘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哎哟喝，看不出来啊，小子还不错！！哪儿找的妞？ 我说，也不是……就路上拦车的…… 老刘露出一个明白的表情，对我说，我都知道，是主动那型的吧？ 李哥点点头，老刘说，主动的挺好，但是有点挣扎的也蛮有情趣啊，我现在还忘不了上次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给忘了，光记得那滋味了—— 他说的是李妍，我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李哥好像知道我再想什么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是说，上去休息吧，我和你刘哥再聊一会。 于是我就上去睡觉了，车队的人占了旅馆第二层的几个房间，给我和师父留了一个房间，我在其中一张床上躺好，却有点睡不着，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 现在的我差不多已经清楚跑货的流程了，跟着李哥好好干的话，没过几年我应该也算能出师了，说不定还会拥有我自己的车队。 明天上路能碰到拦路或者是别的样子的女孩子吗？ 我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怎么的，最后大概是真的累了，就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这一年路上跑货的人还不多，但是川藏线这条路已经渐渐火起来了，李哥他们是在这条路上跑的比较久的，所以生意来得都还比较稳定。 这天我被叫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但是从窗户里往下面看，大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来叫我的不是我师父李哥，而是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叫完了我，也不急着走，看我飞快穿衣服，他说，小子，这回大家带上你，我实话和你说，车队里还是有人不愿意的。 我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停了一下。 然后他接着说，你不要再惹事了，不然别怪我直接给你丢在路上。 我点点头，我说，知道了，昨天师父他们已经警告过我了。 他没在说什么，转身就下了楼，我也跟了上去。我知道这一去一定要谨慎小心地行事了。 第十五章 李蕾 这次照例还是我和李哥的车在前面，其他车跟在后头。路上大家还是兴致很高地在聊天，李哥不聊天的时候就唱歌，唱他的十八摸，就跟之前一样。 我在他的低俗歌声里睡了好几次，路上一直在颠簸，比起上次，这次行程更紧张，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一直到天色黑尽了，车队才在一家旅馆面前停下了。 这边的旅馆基本都是住民开的，小本经营，规模不大，我们一个车队的住进去，就把这个小旅馆剩下的房间都住满了。 大家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和还醒着的老板聊了几句，看得出大家的脸色都有点疲倦，加上边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人，兴致不怎么高地上楼了。 这样赶路的日子过了两天，我们在路上很少碰到其他车队，就这么一路顺利地送到了货。回来的路上大家显然放松了很多，有一次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大家在草原上扎帐篷睡了一晚上，围着火堆子聊天，气氛也算融洽。 而我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给车队的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一趟跑下来，我和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算是缓和下来了。 我正觉得一切情况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意外就生出来了。 那是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我们一行人到了康定，住的还是上次那家垂柳客栈。老板尕马看到我们来，立即张罗了一顿饭，大家围着坐了一桌，随便说些闲话，就到了下午了。 师父说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然后继续回城。下午还剩下一点时间，我们就打算在这个地方休息,我看看没有什么事情，就出门打算去逛一圈。 这附近都是差不多的旅馆，门口蹲着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我走过去，看见他们的时候，就互相打个招呼。 我一路走，偶尔买一点小吃的，磨磨蹭蹭地逛了一下。 这条路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大概是因为太阳有点大的样子，我很快就把这条小路走到了尽头。正想着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在路边看到了一个摊子。 那是一个卖杂七杂八的藏族小玩意儿的摊子，吸引我的不是那个摊子，而是边上站着的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长得很高挑，估计有一米六五，身材很瘦长。我只看了一个背影，觉得她应该长得很好看的。 下一刻她转过来的时候，就印证了我这个想法，的确是长得非常漂亮。 她的眉毛很长，应该是精心画过了，但是又不是很看得出化妆的痕迹。嘴巴很小，是樱桃红色的，一双眼睛很大，忽闪忽闪。 就隔着人群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的心就扑通跳了一下。 我听到她用很好听的普通话在纹路，好像是在问那个小摊贩，到那个地方怎么走。 那个小摊贩是一个藏民，平时会的普通话就是做生意的那么几句，其而且口音很重，如果不是当地走惯了这条川藏线的人，可能都听不出来那个是普通话，说不定会以为是他自己发明的某种语言。 果然这个姑娘没有听明白，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纳闷的样子。 臧民很热情，还指手画脚地在比划，但是他越比划，姑娘就越不明白，最后我看他脑门都急出了一头的汗，但是姑娘还是一脸纳闷的样子。 于是我就走到小摊子边上，我本来想问：“请问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但是仔细一想，万一这个小姑娘警惕心很高，把我当做是坏人怎么办。于是我就假装自己也是买东西去的人，这样聊天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非常刻意。 我到了摊子边上，随手拿起一个东西看了一眼，随口问道：“这个东西怎么卖啊？” 臧民看到来了生意，就非常高兴，练笔带花跟我说了好多，其实我第心思都没在上面，姑娘大概是看到了一个会说普通话的人，激动的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 她手上还抓着藏民卖的小东西，对我说，你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我说，我不是，我是跟着我师父来拉货的，明天就要去下一个地方了。师父他们在休息，我一个人出来逛一逛。 姑娘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李蕾。” 我听她的口音，觉得她可能和我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一问，还果然是，在这个地方都能碰见老乡，我觉得心里更加亲切了。 李蕾是一个富家女，从外表打扮上就看得出来，趁着休假出来玩一玩，原来以为大家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走到这里都不至于不认识路，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特别不好还是怎么的，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去哪里了。 我说，你原来有打算怎么玩吗？ 她说没有,本来就是走走停停的,随便走到哪里算去哪里玩了。 我说，我正好跟着我的师父在拉货，你要去的地方我知道怎么去，你可以去买坐到那里的车。 她具体问了方法，然后我们就在这里道别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晚上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还是在那家叫做垂柳的客栈，原来她也住在这里面的,我们两个见面打了个招呼，边上同一个车队的人就靠拢过来了，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谁也不喝水客气。 有一个人问，哎，方海，这是你朋友啊？ 我知道这些车队的人心里都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很紧张，不知道还能不能把她保住,最好不要和我们同行了。 但是我当着车队人的面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出门之前还刚刚被警告过…… 姑娘点了点头，替我回答了，说她叫李蕾，和我是在一个藏民的小摊子上认识的，说我很热心的替她指了路。 车队里有人说，姑娘你到哪里？ 李蕾就没有防备，说出了她的目的地，这个时候，车队里有人说，方海，你不厚道啊，这不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你怎么不和人家姑娘说清楚？ 我被稳住了，说不出话，我怎么能说出真相呢？只能希望李蕾稍微聪明一点，对人的警戒心强一点了。 第十六章 又开始了 但是大概这种生长在温室里面的花朵都不太懂得……怎么防备别人。 听到车队的人这样说了，还真的以为我是故意不告诉她，讶异地看了我扫一眼，说，我没听说你也要去那里呀。 我只好说，是我没有记清楚，毕竟是跟着师父跑货的，大家去哪里我去哪里。 这个时候李哥也下楼了，我觉得李哥肯定知道我在盘算着什么东西。 他还是抽着烟，说那个地方的确有大巴车可以道的，但是呢，路上远，而且一天只有一趟，万一坐在车子上不舒服了，都不够人吐得的，车子也不会停下来等人。 姑娘李蕾当即就有点皱眉毛了，这种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估计都有些害怕，尤其是听到了通车的人说不定还会吐，气味还难闻的时候。 看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李哥说，这样吧，要不我们捎你一程，正好你和我这个徒弟也熟悉。在路上随时又不舒服的时候就随时说，我们反正是回城，也不赶路的。 李蕾看起来很感激的样子，但是我是在心里慌张了。 李哥他们显然已经很熟悉了，都形成一种套路了,尤其是这种落单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还觉得车队里的几个人目光都不一样了。 和之前的女孩子相比，这个李蕾长相上要更好看，所以我非常可以理解这些车队里的人。同时我也很担心，不知道应该怎么阻止这些。 又陆陆续续地聊了一会儿天，很快她们就上去睡觉了。我留下来想和李蕾说一些注意安全的话，虽然说了可能也没有什么用，但是李哥也催促我上楼休息。 他说：“明天还要赶路呢，你明天要开车，懂事一点。” 我知道他说道懂事一点是什么意思，只能不说话，和李蕾告别了上车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这一次我问，李蕾和谁坐一个车呀？ 第三天李哥看了我一眼，说当然是和我们的车了，你小子现在有出息了，都学会在外面勾搭女孩子了？ 我说，我只是在路上碰到的，和您商量一下，要是这个女孩子不愿意，我们就算了吧。 李哥说，之前就和你说懂事了一点了……不说了，人来了。 我抬头一看，还果然是姑娘李蕾来了，李蕾过来甜甜的叫了一声李大哥。 李哥笑笑，说不用客气，我们都姓李，在大陆上认识了也算是一种缘分，让她不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就说。 我们三个同桌吃饭，互相聊了聊见闻。很快车队的人也吃完了，就一起上车了。 刚上车的时候李蕾还挺有新鲜感的，在窗户外面看来看去，好像有很多问题，问都问不完，李哥像一个靠谱的老大哥一样回答，很有耐心。 看得出他们两个聊得还挺开心。李哥在外人面前，没有唱他那个低俗的十八摸，显得很稳重了. 我突然间都有一种错觉，我觉得或许李哥真的能这样靠谱下去的。 但是很可惜到了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这帮人的本性就暴露了。我几乎能感觉得出来，我们路途中休息的时候，有好多人都不停地往李蕾身上看。 我试图让李蕾紧张一点，但是没有办法。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还只是黄昏，天色还没有黑下来，在这里肯定太明目张胆了，他们是不敢的。我们休息了一下，各自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就各自上车了。 回到车上李蕾似乎睡着了，李哥压低了声音说，今晚住在外面。 我心里咯噔一声，我知道他们又要重复上一次的事情了； 看着后座上的李蕾，我不知道我再希望什么。 从外表上看他是一个很文静内敛的，但是我想起了上次的女孩子，看起来也很文静，所以我都不知道自己希望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很放荡，，和我的第一印象不一样。那我会失望一点，但是这件事情就可以不是强奸了，这好像也挺好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李蕾已经醒过来了。她问我们，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李哥就说，就快到了，不过这附近没有旅馆，我们可能需要再草原上扎帐篷住一个晚上。 说完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李蕾的表情。她好像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于是我也只能安慰她说，没关系的，在外面还有很多人的。 李蕾勉强笑了一下，说，我哪能担心什么的，我既然跟了李哥的车，就一切顺着你们的来。 我心里忐忑不安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下一个站点，在草原上大家乍起了帐篷，生火做饭。 我看着她们和上次一样，把唯一的一个帐篷给了李蕾，我心里就觉得大事要不好。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我也算是开过荤的了。从心里上来说，我觉得那个滋味是挺舒服的，但是…… 李蕾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她还一点戒心和防备心都没有，在和大家聊天。 车队的人也都尽力表现出很靠谱的样子，降低她的警惕心。 我知道她今天晚上估计是在劫难逃了，我也没有办法,正在犹豫的时候，大家已经吃完了饭，收拾了东西。 李蕾还没有进帐篷，然后一个车队的人先掀开帐篷对李蕾说，你要不要进来看一下这里是什么样子的？ 还没有住过帐篷把？过来看一下我们做的帐篷，有什么睡得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和我们说。 李蕾道了谢，然后走进了帐篷，她刚进去一个身子，后面的人马上就跟了进去。 帐篷里很快响起了她惊慌的叫声，还有车队里面的人的声音。不用去看我也知道帐篷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能再跳出去组织了，因为如果跳出去阻止了他们不光会让我丢了工作，都补待我跑货，说不定还会直接把我活活打死。 我应该就站在帐篷外面。或者是更远一点的地方，不去看不去听就可以了。 当做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样想着，我走了一步。 第十七章 就喜欢烈一点的 李哥在后面拉住了我，他说，你怎么不进去？ 我说，李哥，强奸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来的。 李哥说，那你就在外面听着吧。 估计他也知道我这人是个什么性格，说完就进去了。 我并不打算在外面听着，刚迈开一步，就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也是一样的天空，一样的夜色，一样的帐篷，箐箐还有李妍在帐篷里面，她们原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帮开靠谱又热心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却是那样的深渊。 我还记得李妍脸上的眼泪，还有嘶哑的声音，静静一直在惨叫，叫他们不要碰她，因为李妍还是个没有谈过男朋友的人…… 我想着想着，觉得被自己不能站在外面，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于是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冲进了帐篷里面。 帐篷里面有很多人，几乎都是拥挤的样子了，看来大家都还在调戏李蕾，谁也没有率先开始办事——因为这地方太窄了，如果有人要办事，那是肯定要先走出帐篷来的。不然连空间都腾不出来。 我看到一个车队的男人伸手往李蕾的衣服上拉，李蕾还算是比较高挑的，力气也不是很瘦弱，但是在这些人面前根本就没有用，她只能一直躲开，一直往后面退。但是后面已经没有地方了。 我想起了那天李妍也是这样子的。 李哥说，都让一让，哥们几个，谁先来？ 大家都笑呵呵的，李蕾听了这话就更加害怕了，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抱着被子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哥说，这外面晚上是很冷的，你人不忍心让好心载你的哥哥们在外面受冻吗？大家金帐篷挤一挤吧。 虽然说的是这样的话，但是谁都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外面冷才这样的。 李蕾肯定也知道，她哭着说，我包里有很多钱，要不都给你们吧？求你们放过我，我…… 她已经泣不成声了，但是李哥丝毫没有手软，只对我说，小子，你上不上？ 大概我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李蕾都忘记我了，这个时候听到了我的名字，她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马上转过来看着我，说，弟弟你帮帮我！弟弟你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其实从年龄上看一眼就知道李蕾比我大，我想起了我的姐姐。是的，如果是我大姐姐在外面这样被人欺负，我还能忍心看的下去吗？ 于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师父说，师父我想试一试。 师父笑了，说你小子还挺上道，那行吧，我们在外面给你放哨，还是说你要我们看着？ 我假装笑，但是实实在在是不大成功，我只能说，师父你们出去把，你们在这类看着我怎么办嫩？ 李蕾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呼喊，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也是这样的人。 师父他们往外走的磨磨蹭蹭的，我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只能朝李蕾走过去，李蕾大叫了一声，往边上跑，甚至就要朝我打过来。 师父皱了一下眉毛。说，要不你还是等后面把，我看着小娘们好像不太老实。 我等后面就完了，那李蕾肯定被糟蹋了！！ 于是我说，我可以的，烈一点的也不错。 师父嘿嘿地笑了一下，说想不到你还蛮上道的。 于是师父就走出去了，我就朝李蕾走过去。 李蕾整个人在发抖，很抗拒我靠近，我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她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 我觉得这样正好，这样师父他们就能晚一点起疑心了。 于是我再她我耳边说，不要出声音，我会救你出去的！ 李蕾惊恐不安，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怀疑我。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藏刀，做的很锋利，是那天在藏民的小摊子上羽箭她的时候顺手买来的，我说等一下我用这个藏刀割开帐篷，然后你就跑出去。 这个时候，我问她，你会不会叫？ 李蕾纳闷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再说什么。 我说为了拖延时间，要造成帐篷里比较激烈的样子…… 我说了一半她就懂了，于是我到一边去偷偷地割开那个帐篷，而她裹着被子开始乱动，动了起来。 别说，她其实还非常聪明的，做得有模有样，有时候嘴巴里还会发出声音。我也配合着，一边用刀割开帐篷，一边喘息几句。 李蕾看起来也很着急，毕竟帐篷没有门，只有一片帘子，如果李哥他们想要进来，就随时能够走进来的。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紧张了。 但是似乎越紧张就越做不好事情，这个帐篷的彩纸太好了，居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割破了一点。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咳嗽的声音，听声音，这个人离帐篷还不远，从帐篷正门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立刻就会被抓到…… 李蕾也很紧张，不断地看着我，我用刀子割开帐篷，终于割开了一条缝，然后我抓着那个缝继续用刀子割，终于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洞！ 看到那个缝隙越来越大，我的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恨不得马上就跑出去，但是还不够，于是我继续用刀子割，终于割开了，而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原因，我觉得这个帐篷好像有一点要倒下去的趋势。 甚至我能听到外面车队的男人来回走动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个人问了一句，小子，你好了没有？ 另一个人马上嘿嘿嘿地笑了，似乎还拍了前面那个人一下，说哪有这么快呀，年轻人…… 随后他们说了一些下作的话，我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反正外面聊的越开心，越起劲，对我来说就越好，我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跑掉了。 李蕾看起来比我更加紧张，汗水已经把她的脸和头发都打湿了，我觉得她可能有点没力气了，就示意她偷偷地挪动过来。 等她过来了，我说：“你就从这里跑吧，跑的越远越好，我能保证你从这个帐篷里出去，但是接下去的事情我没有办法保证，你自己要机灵一点。” 李蕾先是点点头，随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方海，那你不跑吗？” 我愣住了。 第十八章 逃出生天 我从一开始把李蕾放走，就没有想过要跑，毕竟我能跑到哪里去呢？ 但是李蕾这样一问，我就犹豫了，我本来想自己留下来拖住他们一会儿，这样可以给李蕾争取时间，但是我知道这样一来，肯定又免不了一顿挨揍，说不定会比上次更加严重。 而且经历了这一趟，我以后要想再跟着师父跑货，就是登天一样的难度了。 那么，索性跟着李蕾一起跑了吧？这样谁都找不到我们—— 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帘子被人掀开了,车队的人嘿嘿地笑着要进来看，看到我和李蕾站在帐篷的边上，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吓了一大跳，马上推开了李蕾：“你快点跑啊！” 李蕾慌慌张张地答应了一句，掀开帐篷就跑。而车队的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直接出门去追，而是往我这里跑了过来。 幸好帐篷的缝隙开的很小，我一个人挡在了缝隙的前面,果然就挨揍了、 第一个冲上来的男人挥拳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觉得我的鼻子肯定都被打歪了，上次就被打歪了，估计还没有好，结果这次又歪了。 但是我来不及抱怨那么多，因为很快第二个拳头就来了。 这次打在了我的胃部，没有一根肋骨保护的地方，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胃部都已经碎完了，血腥味一下子从我的嘴巴里涌上来，一阵痉挛的疼痛。我的眼睛一闭上，几乎就要昏过去。 但是我不知道李蕾跑掉没有，所以我倒在被褥上的时候，一只手还拽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她还能跑的掉？四周没有任何人，谁会救她？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但是我说不出话，只能蜷缩在被子上了，男人低头看了我一下，大概是觉得我翻不出什么浪花了，就朝我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概是去找他的同伴了，他的同伴，车队里的其他人……都在追李蕾吗？ 我支撑着自己爬起来，这时候听到了帐篷的缝隙里有人轻轻地叫我：方海，方海！ 我吓了一大跳，居然是李蕾又回来了！ 我凑近了说，你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那些畜生—— 李蕾一边飞快地跑进来，一边拖我起来，说： “我不能忘恩负义，自己一个人跑了，我再那边看到一个很好的藏身的地方，我就像把你也带上，反正我看你和车队他们的关系，估计会因为这次把我放了，也搞砸了！不如你就跟我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拒绝她，大概是因为我自己你也知道，如果这次不走，很可能就在川藏线上留下一具荒凉的尸体了。 我咬着牙爬了起来，从缝隙里钻了出去。没想到李蕾这个女孩子一开始非常慌张，但是现在已经镇定很多了。 她还非常惊觉地在四周看了一圈，不过幸好四周没有什么人。那些车队的人大概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还赶回来把我救走。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小子还要跑？” 我知道大事不好，急忙退了李蕾一把，自己转过去，我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是好歹年轻，一时半会也能缠住这个男人，没想到李蕾顺着我推她的力气，就把我一把拽了出去，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只能在大半夜里狂奔起来。 我心里面想，李蕾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是挺有勇气的！居然会来救我，而且这个时候居然不跑！ 风声呼啸着从我的耳边刮过，川藏线上，夜里很凉，甚至都很冷了，不一会儿我的耳朵就一阵疼痛。 李蕾肯定更加不支，一边跑一边喘气，我觉得可能下一秒她的气就要穿不上来了似的。 我们一路狂奔，后面车队的男人渐渐知道了我们往这里跑，也开始狂追。 我拉着李蕾的手，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反正豁出去了，今后不跑货，难道自己就会饿死吗？大不了就在远的地方随便找一个地方，搬搬砖也是挺不错的！ 我撒开脚丫子狂奔，一直跑。 大概是是真的被激发出了求生的勇气。 我记得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草原上面的羚羊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在奔跑，而追捕它的猎狗，只是为了一顿晚餐，所以猎物往往能够逃出生天。我想这个大概也是此情此景了。 我想等一下要是能跑出去，一定要把这个生动的比喻说给李蕾听一听！ 李蕾的头发原来是扎好的，现在已经跑乱了，在风里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不知道跑到了什么时候，我感觉后面的人好像已经不见了。 我想起来车上还有很多的钱，或许他们是害怕了，觉得为了来追我们两个跑出这么远是不值得了，反正无论如何，我们是暂时跑出去了。 这里和我们刚才扎帐篷的草原应该属于同一块的地方，但是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可以短暂地藏一藏我们。 但是我知道，也许他们不追我们的原因是因为知道这附近荒无人烟，我们就算跑了也没有用，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躲藏的地方，现在外面天气这么冷，他们完全可以明天早上起来开着车搜寻我们，多半也是找得到的。 这样一向，我马上把李蕾拽了起来，我说不行，我们不能在这类休息，他们一定会再来找我们的，说不定现在是回去开车了！ 李蕾本来已经放松下来了，觉得经过了今天一个完善自己应该已经安全了，听了我这个话一下子就吓了一跳，很慌张的问我，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咬了咬牙，不管有多远，我们还是要跑的，只能继续走下去了，死在草原上也只能怪我们俩的命不够硬。 李蕾说，没事儿，我有这个胆子，走吧。 于是我们继续跑，几乎是没有带着休息的，也没有喝水什么的，一直跑，就怕后面有人追过来。 幸好一个晚上过去，并没有人追过来，但是我们俩的体力也差不多到尽头了。 我们不敢往大马路上走，但是我们发现马路对面似乎更隐蔽，更适合我们东躲西藏。于是我们就在马路边上试探了一下，就在哦们刚站出去的时候，迎面就开来了一辆车。 第十九章 好心人 我看到车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就要跑，李蕾也很紧张，但是我仔细一看，这个不是我们车队的车，而且更重要的是，司机是一个女人！ 我高兴坏了，马上伸手拦车，但是司机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于是李蕾叫我下去，她冲了上去跪在了马路边上，终于，司机好像是不忍心了，停了车。 但是并没有打开车门让我们上去，我能理解，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人，而我们两个虽然狼狈，好歹还有两个人，还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接应我们，是正常人都应该留一个心眼的。 我听见李蕾说，大姐，麻烦您了，我和我朋友跑出来，现在外面有人追我们，求您行行好，在最近的一站把我们放下去就行啦。 大姐看起来还很犹豫，但是看我们两个这个样子又不忍心了，于是李蕾拿出了一叠钱，往车窗里放，说，大姐，您要是不带我们，我们也不怨恨您，但是估计我们俩都得死在那些人的手下了，求您帮帮忙—— 我一听就知道不妙了，因为大姐肯定会害怕受到牵连，于是我说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在哪里，求大姐带我们上车吧。 大姐叹了一口气，说，上来吧，也是造孽了。 于是我们得以上了大姐的车，暂时喘了一口气。在路上，大姐很好奇地问哦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把李蕾穷游的事情说了，说车队里面有人对她心怀不轨，想要强奸她，说道这里的时候，我对李蕾说，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不让你上车的，最后还把你还成了这样子…… 李蕾摇摇头说，方海，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你当时不让我上车，向我隐瞒你们的目的地，我就应该察觉到的，应该是我自己太单纯了，情谊就相信了别人，也不仔细想想，天上哪里掉下来的馅饼呢？ 大姐很好奇的说，姑娘你一个人出来玩，没有带朋友或者是玩伴吗？在川藏线上跑，这么远，你怎么也不长点心！ 李蕾说，我有一个朋友，她去年来川藏线穷游的，说遇见了很好的人，免费坐车，一路上谈天说地非常开心…… 听到这类，大姐和我都不说话了。 虽然说不能用很嫌恶的心情去推断揣测别人，但是李蕾的这个朋友，到底是真的走了狗屎运，遇到了非常善良的人呢，还是本来就居心不良，或者说他本来就觉得在路上出卖自己的肉体换一趟车很值得呢？ 李蕾看我么古怪的神色，说，怎么了？ 我说，没有什么的。以后再聊吧。 我想等和李蕾再熟悉一点之后，再和他说一说安全问题。 随即我想，我自己还没有着落呢，就替别人操心起来了，真是太好笑了。 现在我肯定已经不能跟着师父他们跑货了，连联系也要断掉，我不知道怎么跟师父说…… 最后我还是给师父发了一条短信，我说，师父对不起，徒弟做了对不起车队的事情，以后徒弟就不跟着您干了…… 师父很快就骂骂咧咧地打来了电话，我一接起来，就是师父的嗓音，听起来很生气，恨不得把我杀了的那种我连忙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又把他挂了，反复了好几次，师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小子好样的，别走，这事情没完，到哪里都得找到你们！ 我被这话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李蕾，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吓人了，反正我们到了下一站，马上就买票回去，最后李蕾可以回家，而我，只要到了家乡，也没有人敢随便杀人了，大巴不了挨一顿揍吧。 这样想着，我很疲倦，但是我不能睡觉，因为虽然司机大姐看起来很好心，但是这段时间在川藏线上跑，我已经非常明白了……是不能随便相信别人的。 我对大姐说，谢谢大姐了，然后我们闲聊了几句。 我知道大姐做的也是这种生意，在川藏线上拉货我本来想脱口而出，说要不，大姐，你带上我把。 仔细一想孤男寡女的就算自己这边没有什么，对大姐也不是很好，而且大姐也未必信任我，之后还可能会碰到师父他们。 于是我就没有说话了，继续为我的生计发愁。 我看着我的手，本来盘算着搬砖自己能不能吃的消，但是思想却飘远了，我想到了李蕾。和我拉着李蕾奔跑的时候的样子，那些呼吸声，脚步声，还有手上传递过来的触感。 因为我醒着，所以李蕾坐在后面很放心地睡觉了，她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波折，显得有点憔悴，而且睡不安稳的样子，我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仿佛透过她看见了箐箐和李妍。 心里更加后悔了，早知道有这样的一天，我会卫康师父，带着女孩子跑出来，我还不如在第一次的时候就直接跑了，这样箐箐和李妍也可以不受罪。 虽然信誓旦旦地决定不睡觉，但是结果我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司机大姐正把车靠在一边休息，她说她只有一个人开车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敢赶时间，每次都是累了就休息的，我说这样吧，当做报答，我替您开车。 司机大姐看着我说，想不到你会开车。 我就把经过说了，我说我原来也是跟着我师父跑货的，但是没有办法，现在肯定回不去了。 大姐说，你要是愿意跟我们回我们那个地方，能给你介绍一个靠谱的车队。 我正打算回绝，因为之后说不定会碰见师父他们的，那就很尴尬了。 李蕾就在车里说，不用了，方海哥，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我一下子纳闷了，走，去哪里？ 李蕾说，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我家那边有很多工作，反正现在不能和你说，你要是相信我，我报答你救了我的恩情，怎么说也会给你安排一个非常好的工作的。 我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好地方，但是李蕾没有说清楚，我就说再看看吧，李蕾说，反正你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就县随着我去，你随时都可以走？ 我说，好的，你家在哪里？、 李蕾说出了一个地名，我们就决定去那里了，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回家了也是要再次找一个工作，而且就算李蕾那里的岗位不适合我，听地方也是一个大城市，没准我能混出个样子来再回家，不然现在会，我娘肯定会会很失望的。 随便聊了一忽儿天，我就代替大姐坐上了司机的位置开始开车。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也相当于一个车队的休息的地方，路上可以看到很多辆车，我很紧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万一碰见了师父他们，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第二十章 碰上了 司机大姐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忧郁和纠结，说，我后面那里有衣服，要不换上？ 然后我们就改变了自己的装束，有一句话叫做人靠衣装说的还真不错，我身上的变化不明显，只是把衣服换成了粗木的那种，还把脸给画花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我。 而且我走路还故意驼背，这样就增大了师父他们辨认我的难度了。 而李蕾的样子就更加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她穿的是男人一样的衣服，脸上的妆卸掉了，显得很苍白，头发本来经历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很乱了，都不需要怎么处理，她还用手抓了好几下，显得乱蓬蓬的。 这样一看，就是明显的车队里的人的打扮，我打算让李蕾待在车上，自己下去买票走。 但是不巧的是，这个小镇里来往靠的都是拉货的车子，我没有办法买到去大地方的票，只能询问大姐。 大姐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现在我这里也没有货要拉，要不送你们到川藏线的边缘，但是我是要收费的。 李蕾说，那当然了，这个当然是要给钱的。 大姐想起了李蕾刚才塞起来的钱，摆了摆说，说好像你们已经给过了。 看来大姐是一个厚道人，我想起了不能让李蕾一个人付车费，就把我身上的一点钱也搜刮了出去，至此我和李蕾身上是都没有钱的了，因为李蕾跑出帐篷的时候，没有带包，估计钱也落在那个包里面了。 我们晚上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吃饭，大姐很热心和我们说了很多事情，我吃着吃着，看到一个地方，目光突然就不动了。 那正是车队里的刀疤男人！ 不过幸好他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不动声色的挥挥手，示意李蕾和我走，大姐很懂的我的意思，朝我说，等一下车上见面。我说好的。 但是最后我们却没有在车上见到。 因为我和李蕾站起来走的时候，边上的新认识的人朝我们说话，说，方海你去哪里呀？还没吃完呢？ 于是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马上拔腿就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刀疤男人他们也听到了这句话，马上朝我追过来，一下子在小镇上我们又开始四处逃窜，而且我们知道要是在这类被抓到了，那万万是不好玩的是事情。 但是这个小镇能常人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李哥他们肯定比我熟悉这里，遇到小旅馆的老板，没准一下子就会把我们埋掉了。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我们一直跑，忽然看到前面的车子还在装货，好像是有人要出发了，司机已经走到了前面，准备上车了。 我朝李蕾使了一个眼色，李蕾似乎没懂，我就指了指那个车，李蕾点头，于是我们两个本来沿着直线跑的，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身后的人来不及反应，我们又很快出去，正好就看到了那辆车。 我三下五除二扒开了车的后门，就钻了进去，把李蕾也拉了上去。 谢天谢地这是一辆大车，后面和前面之间是割开的，所以司机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只能暂时这样做了。 虽然不知道司机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是总比落入了李哥他们的手里好多了 。我们坐进了车里还金滚未定，车子已经开了，我正好看到气喘吁吁的刀疤男带着车队里的其他男人跑了过来，我突然很想笑，虽然前途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很想笑，或者这就是劫后余生的快乐，我控制不住的笑起来，李蕾推了我一把，你傻了啊？ 我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她也含着笑意的目光，于是我们两个漂泊的人就在车里压抑地笑了起来，看着气急败坏的刀疤男人离我们越来越远。 这一次短暂的笑声让我们两个原本惊魂未定的人现在都稍微放松了下来，李蕾很随意地靠在车厢上，经过了这么久的折腾，她整个人显得很狼狈了，但是眼睛格外发亮，一看就是含着活力的样子。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说，真的要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可能现在已经…… 她的笑容凝固住了，大概是想起了那让人后怕的一个晚上，我靠在她对面，说：“不用怕，接下去我们乘机跑到你家乡就好了。” 李蕾点了点头：“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车厢在一路颠簸，有时候发出上下颠簸的声音，但是她这话伴随着他的目光朝我投过来，就出奇地产生了一种安静的效果。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这种真心实意的感谢，而且空气中似乎荡漾着一股别的味道，我说不上来的，让人心醉，让人沁人心脾的。 我的神思随着这种味道飘远了，我想着大约是一种缘分。 我当时看到箐箐和李妍受伤害开始，没有伸出援手，自那之后那种愧疚感就一直存在于我的心里，让我坐立不安。 虽然尽力想要遗忘，但是还是藏在了我的潜意识里面。我觉得我可能是把对箐箐和李妍的愧疚心转移到了李蕾的身上，还因此产生了一点不合时宜的想法。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车子忽然停住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如果开车的人，不，或许不止一个人，也是男的，那我们岂不是刚出了虎穴，又掉进了另一个深坑？ 来不及思索别的，我马上拉着李蕾就躲进了他们货物的后面。连打气也不敢出，生怕对方发现车子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就进来查看，这样的话我们就暴露无遗了。说不定车队的人认识李哥他们，那我们的下场就更加悲惨了。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浑身上下好像都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李蕾攥住了我的手，她轻轻的说：“没关系，不要怕。” 然而她自己也在瑟瑟发抖，我知道自己不能慌乱，不然李蕾怎么办。 于是我假装镇定，露出一个很艰难的笑容，和她彼此安慰。 幸好，这车上的人应该只是下来上个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需要而已，应该还不会到后面来察看。 毕竟也没有人很少有人会想到，车子里面的货物里面混进了两个人。 我们重新从躲藏的地方出来，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从快了的气氛里出来了，我想到这次没有被发现，但是说不定下次也会被发现，到时候应该怎么办呢，我不能把李蕾交出去，但是万一对方动用了蛮力，我应该怎么办？ 我们两个溜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连手机也没有，因为落在帐篷里面了，当时太紧张和仓促了。遇到那位好心的司机大姐，虽然把我们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现在也失去联系了，白白服了车费，但是却联系不上，现在我们身上没有一毛钱，该怎么跑出去，更何况李哥，他们随时都会过来的！ 这么一想，我觉得这个时候完全不能放松，从车后面开的缝隙里面看出去，能看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马路，但是我没有办法，跳车说不定会滚下去，但是……如果留在车上，挖一出了一件事情，该怎么办，谁来负责？我把李蕾救了出来，不能再r让她进入一个深坑了。 车队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到我们，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和这辆车的人说好，将我们送到安全的目的地，但是我应该怎么和他们说好呢？这样想了很久，我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大货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我故意折腾出了一些声音，大概是隔音的效果太好了，还是没有人过来查看，于是我急忙又用力地踢了一下车门。终于，车门开了，我看着来开门的人，显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师傅您好！” 第二十一章 奇异的时刻 来开门的人四十多岁，年纪和李哥差不多，长相上看起来也就是很普通的司机长相，我心里面一直在跳，表面上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不然的话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一直不断的自我催眠，那个师傅看到我显然是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人的货车里居然回出现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立即说：“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 我已经事先让李蕾藏身，藏在了一堆货物的后面，所以货车司机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也是一个比较妥当的办法了。 我随便瞎编乱造，就说我和我同一个车队的人出来跑货，结果遇到了打劫的人，大家都走散了，我走到一个货车的车厢里休息，没有想到车子居然开动了，我现在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路上开，吓坏了，急忙就叫人了。 我露出惊恐的表情，加上我看起来很年轻，货车司机并没有起疑，只是略带一点同情的看着我。我心里面觉得有戏，急忙做出愁苦的样子，说哎呀，我现在因该怎么办呢，不知道这边怎么去我要去的目的地、 师傅就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说了一个地名，师傅想了一下，说他倒是不顺路，但是他能送我一程，反正就绕一下。 我说可是我身上没有报酬的，因为钱都被抢完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师傅说之后再说吧，我看看把你们送到最近的地方，你们在那里找车子行不？ 我急忙点头说可以的可以的，然后师傅要我刀前面去坐，我已经问清楚了只有他一个人开车，但是我已然不敢暴露李蕾再车上的事情，于是我说，我还是想坐在车子的后面，这样比较安心。 因为外面的人看不到我的脸，这样万一碰到抢劫的，也不至于发现我就是那个跑掉的人。我说因为我还踢了抢劫的人一脚，师傅笑了，说你这个小毛头小子，还蛮厉害的。 师傅的时间其实也不容耽搁的，他很快就到了前面去，车子继续开动了，李蕾就像得到了信号样，马上从藏身的地方爬了出来，说，方海，真有你的。 我嘿嘿笑了一下，说，这车子开动的时候你尽管出来说话，但是如果车子一停，你马上就要夺回去。 李蕾说她明白，她说：“不过，我原来只是觉得你人很好，这下也觉得你很机灵了，你跟我回去工作，一定可以做的额很好的。” 我就问李蕾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工作，李蕾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我不会坑你的了。 进过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我和李蕾已经是患难之交了，在一起波折的过程中，又找到了很多共鸣的地方，而且现在命运相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似乎在发芽。 李蕾在看着我，我莫名地被她看的脸上有点发红，只能移开了目光，随口和她聊天。 李蕾说她之所以会想到西藏来游玩，是因为失恋了。 对方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她们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感情特别好，到今年已经是第八年了。我说那为什么分手呢？ 本来别人的事情是不应该多问的，但是呢，我觉得李蕾既然起了这个话头，主动的和我说了，那么我适当地问一下也是表示礼貌的事情。 李蕾脸上露出一种难过的表情，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和我在一起太久了，想要刺激和新鲜感了吧。 我惊讶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找了别的女孩子？” 李蕾说，对啊，而且那个女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 又是闺蜜，最好的朋友这个词。我有点无语其实，我想起了箐箐和李妍，李妍最初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的，但是箐箐相信了我们，所以李妍也相信了我们，最后虽然害李妍被李哥他们强奸了。 但是箐箐在挣扎的时候一直哭喊着李妍还没有谈过男朋友，不要碰他。还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 还有李萍和那一路人，我觉得它们俩也可以算的是价值观非常相近的朋友了，外人不好评判。 那李蕾是什么情况，而且跟李磊说西藏是个好地方，穷游很好玩的人也是李蕾的朋友……这真是，交友不慎。 李蕾说，那个女孩子是她的小学同学，两个人从小时候开始感情一直都很好，经常互相的嗷到对方的家里玩，或者过夜，后来生初中，高中考试他们两个人的分数一直都是一样的。 自然两个小女孩就把这个当做是一种缘分了，很珍惜，在外人的眼里感情就更加好了。 李蕾很珍惜她的这个朋友，喜欢谁都会和她的朋友说，没有隐瞒过，而她大朋友说起自己喜欢谁，谈恋爱的时候，就总是隐瞒不说。 我心里面向，那是有点不公平，不过或许这个朋友就是不习惯和别人说自己的私事了，毕竟女孩子我一点都不了解。 李蕾说，我一开始也很好奇，品名想知道，但是后来发现她真的没有玩得好的男孩子，也没有偷偷关注的对象，那段时间我忙着学习，而她是那种不需要太努力就可以学好的人呢，这一点上我一直很羡慕她、我忙着学习就没有怎么和她一起玩，然后有一天她生病了，我就…… 我猜出了结果，你就让你男朋友去待他去医院。 对，李蕾说，那个时候应该是高三把，时间最紧张的时候，我男朋友和我们是同一个高中的，学习也一样的很好，很聪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活，他们两个才是一路人。 我当时没有怎么多想，心里想一个是谈了两年的男朋友了，一个是十多年的闺蜜了，总归不会背叛我的，于是我就让给我男朋友去帮她，结果现在想起来，大概事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闺蜜一开始不原意见我男朋友，说是不想当电灯泡，但是后来我们约会叫她，他会打扮的特别好看的来，我那个时候心很大，一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到最近我看到我闺蜜的体检报告。说她怀孕了。 她一下子就很慌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一直陪着她，结果晚上她说梦话的时候，叫了我男朋友的名字。 我心里面想也许是我听错了，如果我没听错，那可能也是今天白天刚刚在一起玩之类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家里有男人穿的睡衣，刚好就是我男朋友的尺码。 我拿起那件衣服看了一下，觉得很眼熟，突然想起来有一天晚上视频的时候，我男朋友穿得就是这样一件睡衣…… 李蕾说完，笑了一下，说，都是一些又臭又长的事情，你肯定不爱听罢……这事情输完也就算了，后来我的另一个朋友说，西藏是一个洗涤心灵的好地方，所以我就来了，没想到还碰到了这件事情，实在是…… 说完她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能认识你，我感到非常开心。 我说我也是，继而我把箐箐他们的事情说了。不过我掠过了第二段，只说是有类似的人坐车。 李哥他们肯定不止一次两次，肯定已经祸害过很多人了。 我想起了箐箐他们哭喊的样子，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没用，我说，其实我原来可以再救下别人的，但是当时候我太懦弱了，只敢在外面不吭声，白白挨了一顿揍，我事后才把他们放走，没来得及…… 李蕾安慰我说，方海，你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想他们的人那么多，车队里面都是一些年轻李庄的人，如果你贸然上去，肯定会被打的，而且你就他们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被打的结局，那么你还愿意去，已经很勇敢了，而且在我的这一件事情上，你也是很棒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些话题，感觉我们越聊越起劲，连车子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车门已经被人一下子拉开了，师傅在外面，我俩在里面，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二十二章 要坏 师傅瞪大了眼睛：“怎么还多另了一个？？” 我：“……呃师傅……” 师傅还是说，难道我刚才就是两个人，是我看错了，还是停车的时候又上来一个？ 我没有办法，只能实话实说，我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因为之前遇到车队的时候，他们对我的女朋友动了歪脑筋，于是我们只能跑出去。 师傅说，我就说呢，你怎么不敢漏出你的脸在车窗上，原来是怕别人发现啊。 我说，似的，所以只能对师傅隐瞒了。 师父说，你这个逻辑不对啊，你是为了防止我把？ 我一下子也很尴尬了，我说，呃，希望师傅能理解一下。 师傅点点头说，行吧，你里头没有藏别的人把？ 我笑了一下，我说哪有呢？哈哈，我又没有第二个女朋友了。 于是师傅到前面去了，车子很快就开动了，我和李蕾送出一口气，没有办法了，现在已经暴露了，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反正现在肯定不能休息了，以防万一。 车子继续开着，李蕾说，我觉得这个师父人不错，应该不是那种会坑我们的吧。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没有办法了。 这个时候车子又一次停下来了，我们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师父拉开了车门，说，饿了吧，下来吃一点东西。 我们说实话其实不敢吃东西，因为谁都不知道那些东西里面有什么，但是我们又觉得随便驳斥别人的好意不太好，毕竟我们还在蹭别人的车呢。师傅说，你们这些小年轻要是当初上坏人的车有面对我的这种警惕心，那也不会被坑了。 我哈哈的笑了，师傅递过来一包压缩饼干，说这是他女儿在超市里买的，没有开过封。 这种饼干如果有过漏洞什么的，肯定一下字就会被发现了，我接过饼干，道了谢谢，然后拿过饼干，撕开口袋，然后吃了一口，是化生的味道，然后我和李蕾一起吃了。 压缩饼干看起来很小的，其实吃起来很大个，一下子我们就吃饱了，我们和师傅一起吃了一顿午饭，感觉身上又累又算，而且还口渴，最后问师傅套了水喝，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 很快的，师傅就拉着我们到了一个地方。那是最近的一个镇子了，从那个镇子过后，就要再跑一天才有下一个镇子，而师父之后要走的路和我们两个要去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师傅说，我给你们联系一下车队，看看有没有人能把你们带上。 我说好的，打算万一碰到不好的人就立刻跑。 师傅拍拍他的胸膛，说包在他身上，他认识靠谱的人的。 于是我们就在边上休息，吃下去的东西已经小虎的差不多了，消化的差不多了，我们又觉得肚子饿。 但是在镇子上吃东西都是要给钱的，不比师傅自己带的东西，我想了一下，不能再麻烦师傅了，于是和师父约定了几点钟在车子边上见面，就带着李蕾走了。 我打算找一个饭馆，可以帮他们刷盘子，然后转一顿饭吃，如果运气好，接一个电话，就可以打出去了，虽然我不知道打给谁才比较好，但是好歹要和家里的人汇报一声，还有李蕾家里的人，估计已经很着急了，毕竟李蕾一看就是那种娇生惯养，在家里被重大的女孩子。 我戴着李蕾走到一家饭馆的面前，这家饭馆的生意最好我估计要收拾的地方也最多了，于是我走过去问老板，老板，问您一个事儿呗，您这里需不需要刷盘子的，或者是收拾桌子，做清洁的？ 老板说，我们一般都有专人干的。 我说那好吧我在找一下。我已经走出去几步了，老板说，这样吧你帮我跑个腿怎么样？我说去哪里？老板说了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的，到那里去拿一个东西，我说好的。 于是我和李蕾就帮老板跑了一次腿，然后赚了一点吃的。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边上的一家饭馆，也有零零碎碎的一点生意，我就碰运气一样的去试了一下，我本来以为，想刚才那样生意好的地方都不确认，这里更加不缺人了，没想到这里还是要招聘的。 我说明了来意，而且想到了之后我们买车票也需要钱，于是我们就说在这里一起打工，赚一点钱再回去，大概三五天的样子，把钱揣在身上备用，然后一路打工，就一路回去了。 李蕾听了也很赞成，说好的。于是我们就一起在旅馆里面打工了，趁着休息的时候，李蕾还给家里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几天的的经历，也正式把我告诉了他家里面的人呢，他家人很感激我，都说见面以后要种种感谢我之类的。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天，那天晚上李蕾照常和家里人打电话保平安，我也说了几句话。 我挂了电话继续去打工了，就在这个时候李蕾很慌咋地冲了进来，说她好像遇到了坏人！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 李蕾说她在遇到我们之前，被一伙人威胁过，那些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邀请她一起上车，她没有同意，于是她就差一点被绑架，一直到遇见我们。 她当时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们的，但是因为我之前就和她打过招呼，她觉得我们车队的人是靠谱的。 我听完，心里想，李蕾倒是也不算完全的很傻很天真，就是容易以貌取人，看着别人长得比较善良，就觉得别人是好人了。 李蕾六神无主的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说，先躲起来，他们人比较多，就算他们是一个人，，我也打不过。 李蕾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时间笑，说哈哈，我就喜欢你的自信。 我们一路躲到了旅店休息的地方，看着他们上了楼，才敢出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很快找老板结了账，连夜就出了门。 藏区的夜里十分的冷，我们两个连夜出了门，拿着赚来的一点点钱，连店都不敢住。 因为如果要住在旅店里的话，那肯定要花钱了，而我们两个是万万没有那么多的钱的，只能连夜在路上走，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一时间，有种饥寒交迫的感觉。 李蕾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发抖，说，前面那些黑漆漆的是什么呢？ 我仔细看了一下，大约是旅店堆放在外面的杂物，就这样子和她说了，她点点头，我们打算暂时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前面的车上好像有亮光，于是我们猫着腰往亮光那里去，希望只是哪个粗心的司机没有关上灯，或者说能遇到一个好心的司机愿意带上我们也行。 幸好，运气还不错，那里没有人，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车的周围，在周围休息了一下。 李蕾说，我们这一个晚上还真够刺激的，可以写一本冒险的书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这种书是要命来写的，我还是愿意安稳一点了。 李蕾的眼睛在夜里还是那么亮，有一种很好看的光泽。我们俩蹲在车子边上，有一搭没有一大的说话，也不敢放松精神。 忽然我觉得后面有脚步声靠近，随即而来的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前面二位，不冷吗？ 第二十三章 得救（大结局） 我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开始倒流了，这声音太明显太熟悉了，是李哥她们一路的人！ 大概是天色太黑，没有看清楚我们俩，我使劲拉了李蕾一把，压低了声音，说，没事的。 那个人还在靠近，，我突然一惊，我想说不定对方已经知道我们两个是谁了，假装不知道只是为了不要引起我们的警惕！ 我立刻拉起李蕾就跑，几乎和这个同一个时间，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也响了起来，果然是早就发现了我！们！ 那个和李哥同一个车队的人，我并没有记清楚他的名字，他一边跑一边喊叫：“还跑！看你们俩往哪跑！” 我的大脑开始迅速思索起来，按照道理来说，李哥他们的车队返回的时候不应该经过这里，要么就是他们的计划有变，要过来拉货，要么就是他们得到了某个消息，到这个镇子上来就是来抓我们的！ 这样也太执着了！ 我来不及细想，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马上拉起李蕾更加快速地跑了，幸好小镇子还挺宽，我们两个跑的乱七八糟，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耽误了时间。 但是好景不长，很快我们就发现，前面出现了几个岔道。 我本来想和李蕾分开跑，但是转念一想，对方完全可以抓住李蕾在来威胁我，那个时候李蕾的安全就更加难保障了。于是我说你跟紧我，不要抛开。 李蕾进过这几天，对我的话一直是很听从的，这个时候，她几乎快哭了，说我已经跑不动了。 我说你知道我们停下来的后果的，她马上就不说话了，但是喘气声很重。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跑过一个地方的时候，我让李蕾藏在一个脏兮兮的垃圾桶后面，自己跑了出去。 我知道那里是一个拐弯的地方，追过来的人肯定看不到李蕾藏身的一幕，只会追我过来，过了很久，也没有人追上了，我正感觉很奇怪，忽然听到了很乱的一群脚步声。 我知道了！是那个车队的人！他去搬了救兵！让别人来一起抓我们了！ 于是我屏住呼吸，准备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后背感觉被人重重的打击了一下。 打我的人很用力，几乎是恨不得把我打死，我一下子整个人都往前扑去，跪在了地上，后面的人一边笑，一边说，你跑啊，方海，你不是蛮厉害的，要英雄救美吗？ 我莲花都说不出来了，，就算还能说话，我也不能说什么。 我一直在咳嗽，我觉得一股血腥味往上面涌过来，几乎都要让我吐出来了，我跪在地上，这个时候面前也出现了很多双脚，一看就是车队的其他人来了。 他们并不着急打我，而是把我围在里面。就像是大草原上围捕猎物的狮子，群，就把猎物围在里面，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一股压迫感。我没有办法，而且我知道接下去肯定少不了一顿揍，我双手抱住了头，我想，我会死吗？ 外面很冷，我甚至看到有一个人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然后火辣辣的疼痛弄就落在了我身上，丑的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我觉得整个人都被打得裂开了。 他们后来一哄而上，把我的脸踩进地上，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后来也试图还手了，但是和他们那么多人的力量比起来，我这点还手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还会让他们大的更加起劲，于是我只是保护着我的头部，希望不要受伤。 但是到后面，我的手被踹散了，有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头上，我一下子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打出敲了，没有动静，还感觉自己抽搐了几下。 我操，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大家停下来了，有一个人发出了质问。 拿着棍子的人似乎还余怒未消，说，怎么，死了就死了，每个人都有份！ 另一个人说，这个小子虽然可恨，但是黄哥，打死人是犯法的。 往心里想，强奸还是犯法的呢，你们不是照样做吗？我希望我做贵了也不要放过他们…… 后来是怎么样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意识慢慢的模糊，有一股很大很强烈的困倦把我袭击了，我好像就睡着了。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妈呀！ 后来我在一家医院醒来，李蕾和她家人都在我身边，李蕾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眼圈都是红红的，她说我已经昏迷整整三天了，脑震荡很严重，如果再不醒来，医生都没办法了。 当时要不是她父母及时派人来救我，恐怕我已经是川藏线上的一具冰冷尸体了，李哥他们差一点就把我打死。 李蕾又告诉我，李哥他们已经被报警抓起来了，除了李哥他们，整个川藏线这边听说要严肃整顿，扫清原先的穷游约炮风气。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李蕾没事，李哥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不用再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李蕾父母对我冒死救李蕾这件事很是感激，出院后，不仅亲自送我回家，当面向我父母表达谢意，并安排我进了李蕾的大学，要我跟李蕾一起学习，弥补我因家庭贫困无法上学的遗憾。 毕业后，我也顺理成章进了李蕾家的企业，和李蕾操手她父母的产业，在此期间，我和李蕾一直保持着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奇特友谊。 直到某天雨夜，李蕾突然发微信，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吗？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回复说不知道，李蕾沉默着没回复，过了会李蕾又问我，如果当初我直接被李哥他们打死了，我会后悔吗。 我说不会，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选择救你，李蕾问我为什么，如果我死了，我的父母一定很伤心，难道我就没有想过这些吗。 我说我自然想过，但我更明白的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辱，那比让我死还痛苦难受。 李蕾不说话了，我纳闷看着手机屏幕，正准备关灯睡觉，门铃响了起来。 开门一看，李蕾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小喘着气，正当我准备把她拉进来擦擦身子之时，李蕾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 “方海，谢谢你，让我无悔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