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王府后花园】 苏烟看着手里大员们的名单,嘴角弯起,寒碧涵,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王爷爱面子如命,才容不得这种丢人的事发生,只要你一死,量你算得再精明,你也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自己撒撒娇,太子殿下定会力保自己登上王妃的宝座,到时候,寒碧涵,哼,要让她知道什么才叫悔不当初! 天色慢慢转黑,苏烟手挽着言子骜,和苏烟的父亲苏太尉一起蹲在花草后面,言子骜自然不想来,并不是信不过寒比寒,而是皇兄根本就不可能看上那个只为了权利而嫁的女人,所以觉得这事是完全不靠谱的! “王爷,您再等等,臣妾真的没骗你,臣妾纵使胆子再大,也不会戏耍王爷,臣妾确实看到了王妃姐姐给太子殿下写的书信!”苏烟轻声说道。 “书信何在?”言子骜低头小声问道。 “书信又让人送到了太子府,内容肉麻至极,臣妾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是王妃姐姐送给太子殿下的,臣妾怎能扣下?”苏烟看看后面的侍卫们,嘴角弯起。 “来了来了,王妃姐姐来了!”苏烟盯着那个影子惊喜的说道。 寒比寒一身白衣,头上插着几根簪花,四处的看了一下,静悄悄的,露雅说这里晚上没有人来,说明言子烨找自己只是为了请教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不能在信里说? “弟妹!”一声魅死人的声音响起,性感的男声让寒碧涵的心都漏掉一拍,非常好听的声音,自然也知道是属于谁的声音,谁会叫自己弟妹? 慢慢转头,瞬间一个白衣男子映入了眼瞳里,月光照射着大地,把他照亮,很耀眼的男人,身材高大,样子俊美,一半头发被一根白色的丝带绑置头顶,浏海不知道是修剪过的还是自然生长的,相当的有层次,长发及腰,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高挺的鼻梁,勾魂的凤眼,刚毅的薄唇,中性美,极像一个貌美女子,只是高了点,一米八八左右,从衣着来看,应该是身上一点赘肉也没,寒碧涵咽咽口水:“你离我远一点!”脸也红了起来,因为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嘴唇仿佛能碰到自己的耳垂一般,呼出的热气不断的回旋在耳后。 被调戏 “弟妹能来,皇兄荣幸之至!”言子烨干脆把下颚枕在了寒碧涵的肩膀上。 “你……你走开!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寒碧涵感觉心脏跳得非常快,这里的男人怎么都这么随便? “弟妹,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皇兄啊!你怎都不问问皇兄叫你来有何事?”言子烨邪笑道,慢慢站直身子,眼里的厌恶寒碧涵没有看到。 “哦!皇兄啊!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快说!”寒碧涵两只手玩弄着衣摆,因为感觉到了言子烨的语气全都带着挑逗,美男计,他用美男计,眼睛看向花丛中的某一处,一个脑袋一样的影子不断的晃动,影子的头上有着一个像金冠一样的头饰,顿时眼神一凌,果然有猫腻,那里应该藏着不少人吧?怪不得后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是没人来,丫鬟奴才侍卫也不可能没有吧?而且都没人走动,低下头伤心不已,这言子烨是想至自己于死地,因为苏烟那女人吗?王妃出墙,依照苏烟那女人的性格,一定会请言子骜来观看。 “皇兄爱慕弟妹,所以才叫弟妹出来私下幽会了!”言子烨凑近寒碧涵,用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拳头捏紧,就言子烨那个性子,为了颜面也会把自己秘密处死,然后昭告天下,王妃病故,言子烨,你的心怎会如此的狠毒?慢慢转身看向言子烨:“烨,你现在这样,让我很疑惑哦!”脸上全是疑惑,抬头仰望着言子烨那迷死人的脸庞。 “弟妹有所不知,正是因为弟妹的倾国倾城相貌,让皇兄动心不已!”言子烨嘴角勾起,伸手摸向寒碧涵的脸蛋,脸蛋滑滑的,摸起来很舒服,这女人长得是不错,不过,不是他的烟儿。 寒碧涵挑眉:“那太子殿下喜欢被人打么?”边说边不断的甩着甩臂,甩甩甩狠狠的,用力的向言子烨那妖媚的脸甩去。 “啪!”的一声,言子烨被一巴掌打得转了一个圈,哼,你都不要脸的想害死我了,我还跟你客气做什么? 正要冲出去叫人拿下寒碧涵的言子骜,完全愣住了,苏烟也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被寒碧涵一巴掌打得转了一个圈的言子烨,均是不敢置信。 打了太子 苏烟的拳头攥得死紧,寒碧涵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打了太子殿下,这次量你是插翅也难飞了,转头凑到言子骜耳边小声说道:“王爷,王妃姐姐殴打太子殿下,不知是否要降罪?” “是啊,王爷,王妃目中无人,打了太子殿下,这都是应当诛灭九族的啊!”苏太尉也赶紧添油加醋的说道。 言子骜冷着脸,这寒碧涵为何又要打皇兄?不过心里却是有一点点爽快,这皇兄与自己抢爱人,自己都不敢打他,这寒碧涵却敢打他,虽然心里是这样想,面上却是愤怒无比:“再看看,不是来捉奸的吗?” 苏烟看了看自己的爹爹,小脸气得都绿了,可是王爷都说了,自己再说就是不识趣了,也抬头看向寒碧涵和言子烨。 言子烨伸手捂住脸,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后,低头愤恨的看着寒碧涵,抬起手刚要打的时候。 寒碧涵微笑着看着言子烨:“我还不知道太子殿下有被虐倾向,不过太子殿下,我发现我的手不适合打人,所以我无法再打你了!”一脸的为难。 “该死的,谁有被虐倾向了?”言子烨紧收手,把脸凑近了寒碧涵几分。 “太子殿下,你自己说你爱上我了,我还以为……嘿嘿,对不起了,既然太子殿下没有被虐倾向,那我以后会注意的!”寒碧涵赶紧后退几步,低头恭敬的说道,自然她们的谈话言子骜是听不到的,这样做,自然就会为自己澄清。 “寒碧涵,没有女人不被本宫迷倒的,你确定对本宫没有动心?”言子烨再次走近几步,脸上全是抚媚。 这个该死的妖孽,自然不能再打,再打就真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看了看草丛那边,灵机一动,大喊道:“哎哟,太子殿下,原来您喜欢烟夫人啊,您早说嘛,弟妹我啊,愿意帮你这个忙!” 言子烨瞪大眼,这个该死的女人,伸手想捂住寒碧涵的大嘴,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不行,根本就捂不住,看来只有用最后的杀手锏了,否则刚才那一句,足矣让皇弟把烟儿打进冷宫了,看着那张不停在大喊的嘴,直接伸手捧住寒碧涵的头颅,低头吻住。 初吻没了 这个动作,让脸黑了的言子骜也愣住了,刚才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苏烟此刻却是欢喜不已,太子殿下对苏烟真是好,当然今天为何会出现这出戏,大家心里都明白,太子殿下为了帮苏烟掉王妃而演的戏,本来都以为苏烟要被打入冷阁,或者要被更严厉的处置,没想到会峰回路转,太子殿下居然为了苏烟做到了这一步。 苏烟虽然欢喜自己又脱离了处罚,却看着言子烨不断亲吻着寒碧涵的嘴而感到心痛,寒碧涵,我与你势不两立,该死的,他是我的,是我的,心里不断的大喊。 寒碧涵瞪大眼,这是什么情况?为何言子烨的嘴会贴在自己的嘴上?还有舌头为何要往自己嘴里伸来?赶紧咬紧牙关。 言子烨斜眼看了看草丛的方向,烟儿,你会难过否?边想就边用力吻,却发现这个女人的嘴却是该死的柔软,仿佛能把人融化一般,舌尖滑进了她的嘴里,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让自己进去,顿时气愤不已,从来就没人拒绝过自己,这个女人居然阻止自己?伸手掐住寒碧涵的咽喉,顿时闯了进去。 这戏演得有点过了吧?演戏直接嘴贴嘴就好了,为什么舌头要伸到自己的嘴里来?这个……那个……没记错的话,这个是自己的初吻哦,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完全就无法推开对方,因为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心脏狂跳,这个男人还真是会接吻,吻技高超,自己只是个从未和男人亲密接触过的少女,虽然年龄不是少女了,可是心真的是少女嘛,怎么可能抵挡这么狂烈的热吻? 言子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从来没亲吻过这么甜美的小嘴,那仿佛受惊了的小舌不断的躲避着自己的攻陷,它越是躲避,就越是想征服于它,本是想着亲一下,却变成了疯狂的掠夺,仿佛永远不想放开一般。 这时言子骜“噌”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出草丛,大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寒碧涵仿佛瞬间被雷击中,一把推开同样愣住了的言子烨,气喘吁吁,心还在狂跳,却是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痛苦,转头看着言子烨冷笑一声:“太子殿下,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把我休,然后秘密处决,然后宣告天下,王妃红杏出墙,又突然病故?”—— 十更完…… 百口难辨 言子烨当看清刚才亲吻的人时,心里顿时感觉胃部翻涌,实在没忍住,转身不断的呕吐了起来。 寒碧涵的心仿佛被人撕烂一般,屈辱不断的撞击着她的大脑,痛苦的咽咽口水:“王爷,臣妾不是自愿的,你要非杀臣妾,臣妾也无法阻止,你自己看着办吧!”为何会有那么一霎那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言子烨会帮自己的感觉?简直就是自作多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言子骜月再次怒吼道。 “苏烟陷害臣妾,您还看不出来?从一来我就看到了你们,既然臣妾知道,臣妾为何还要来这出红杏出墙?臣妾毫无办法阻止,本想把王爷喊出来,可是他自己主动亲了臣妾,王爷看不出来?”寒碧涵虚弱的说道,本来就是腹中空空,加上刚才缺氧,身体顿时感觉疲惫不堪。 “皇兄,她说的可是真的?”言子骜转身看向不断的在吐的言子烨。 “王爷,您看太子殿下在吐就知道他是被强迫的,王爷要为太子殿下做主!”苏烟看了看形势,赶紧大声说道,虽然刚才看到的是太子殿下亲吻寒碧涵,但是太子殿下现在在吐,完全可以把事情颠覆。 “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言子骜的心里简直气愤到了最高点,那把火烧得仿佛那要爆发的火山一般。 寒碧涵没有畏惧,看了看在一旁狂吐的言子烨:“王爷没看清楚吗?明明是他先亲了臣妾!” “皇兄!”言子骜再次吼道,俊脸上全是威严,不容拒绝,虽然他是皇兄,但寒碧涵是他的王妃,即使是个不受宠的王妃,也不能任人调戏。 言子烨慢慢站起来,吐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眼里有了点点泪花,伸手擦去眼角因为呕吐而掉出来的眼泪,看向寒碧涵的眼里,有了极度的厌恶,一想到刚才居然吻了她,就觉得恶心至极:“没错,她拉着本宫,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这么大,哼!” “哈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男人了,王爷,这里是太子殿下给臣妾的书信,信不信由你了!”把袖口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放到了言子骜的手里。 苏烟大惊,言子烨却毫不在意:“上面是写本宫有要紧急的事与弟妹商讨,没想到弟妹却抱住本宫,不断的用你那张粉嫩的小嘴咬住本宫的嘴,弟妹你说是不是?”故意在寒碧涵的耳后呼出一口热气。 莫名的心疼 “啪啪啪!”寒碧涵从来没这么气愤和讨厌一个男人,抬起手狠狠的打向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太子殿下,是您说你就爱慕上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打,今天我可以打个够!”抬起手又要打的时候,却发现手被人拉住了。 言子骜看着言子烨那俊美的脸上已经有了晕红,顿时感觉皇家颜面丢尽,同样看都不想看寒碧涵一眼:“王妃,你真是不把我言家看在眼里了,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你,而你却不知道悔改,来人啊,给本王拉回悠涵阁,本王随后就到!”说完就一把甩开了寒碧涵的手臂。 寒碧涵毫不在意,说不定还能回现代,抬头看向言子骜:“王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而不要为难我父亲!”又转头看向愣住了的言子骜,慢慢走过去,眼里的泪水横纵:“谢谢你的成全,本来我还打算不这般害他成为全城的笑柄,竟然他这般不通情达理,黑白不分,让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啦!”伸手拍了拍言子烨的肩膀,转身向悠涵阁走去,却才走了几步,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言子烨完全震撼住了。 谢谢你的成全,本来我还打算不这般害他成为全城的笑柄,竟然他这般不通情达理,黑白不分,让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啦! 发现所有人都愣住了,慢慢转头看向寒碧涵,顿时呼吸一滞,不明白内心那一痛,代表着什么?大步走过去,用内力加大自己的体力,把地上的女人扶起来:“寒碧涵?你怎么?”俊美的脸上有着担忧。 苏烟见状,两只小手捏紧,指甲都扎进了手心的肉里,却毫不自知,太子殿下,你居然心疼她? 言子骜也赶紧走了过去,伸出手指在寒碧涵的鼻翼下停留了片刻,本是苍白了的俊脸,此刻也有了温度,惊喜的抬头看着言子烨:“只是晕倒了!”说完又转头愤怒的吼道:“该死的,快叫太医!” “王爷,万万不可,王妃殴打太子殿下,又不守妇道,罪该问斩!”钱太尉上前拱手说道。 那里如此的凄凉 “请王爷三思而后行,这样会让皇室颜面全失!”苏太尉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 言子骜慢慢站起来,脸上有了冷漠,双手背在身后,冷声不容拒绝的说道:“本王觉得苏大人为了不让皇室的颜面扫地,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吧?” “这?王爷说的是!”钱太尉擦擦冷汗,王爷的语气好骇人,仿佛谁敢说不是,就会立刻被拖出一般。 苏烟的眼里全是泪水,王爷和太子殿下怎么如此护着寒碧涵?刚才王爷说的话完全就是说给太子殿下听的,他料定了太子殿下不会杀寒碧涵,因为王爷也看到了到底是谁先亲了谁,呵呵,寒碧涵,你何德何能啊?居然让王爷如此护着你?连太子殿下也……? “寒碧涵,你醒醒,该死的,你快醒醒,太医,快给本宫叫太医!”脸上全是怒气,周围的人一听这怒吼,顿时吓的腿脚打颤,谁都不敢多话,这个言子烨可是没人敢惹的,稍不注意脑袋就掉了。 杨易一听,赶紧向后花园外跑去。 言子骜的脸慢慢变黑,伸手抱住寒碧涵的肩膀,要把她抢过来。 言子烨的力道加重,没有相让的意思,脸没去看言子骜,把寒碧涵抱紧了几分:“皇弟,刚才是本宫一时开的玩笑,请皇弟不要把罪责托给她!” 苏烟伸手扶住额头,虚弱的倒退了几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慢慢闭上眼睛直接晕倒在地。 “啊……烟儿……烟儿!”钱太尉爬到苏烟身边,惊恐的大喊道。 言子烨一听,直接放下寒碧涵,冲到了柔妃身边,抱起苏烟小心翼翼的摇晃着她:“烟儿?烟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言子骜也跑到了苏烟身边,心跟着颤抖了一下:“太医……太医……快叫太医!”怒吼震天响,周围的丫鬟赶紧又走了一批。 顿时所有的人都围到了苏烟身边,没人去管在旁边的寒碧涵,那里如此的凄凉。 王府某个通往后花园的走廊里,寇海被四个侍卫举在头顶,不断的向后花园跑去。 “放本官下来,你们不要脑袋了?放本官下来,天啊,你们要带本官去哪里啊?”寇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准备从太医院回府,结果才走出门口就被人给抬了起来,然后就是这样一直跑,头都要晕了—— 暂时只更新这么多,今天加更了几更,嘿嘿! 快要乱成一团 “寇太医,呼呼,别说了,王妃被吓得昏死了过去,王爷大怒!您就委屈一下吧,快点,你们都不要命了?快快!”杨易在前面不断的跑,边跑还边给寇海解释。 “什么?王妃昏死了过去?这还了得,快快,跑快点!”寇海一听,他的孙子,兵马大元帅雪裂寒,为人正直,也就遗传了他这一点点的正义感!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杨易边跑进后花园边喊道,突然愣住了,怎么都没去看王妃?站住不动,而后面抬着寇海的四个侍卫直接撞上了杨易。 “啊!”寇海大喊一声,直接掉到了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却也没去管腿上和腰上的疼痛,头上的发冠也直接摔在了地上,头发顿时散乱开来,最注重仪态的他,此刻却没有去管理自己头发是否散乱,爬起来就向躺在地上的寒碧涵跑去,取出背上的药箱刚要给寒碧涵把脉时,却被一声怒吼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大胆,还不快来给烟儿看看?”言子骜怒吼道。 寇海抬起头,老天啊,我都是老骨头一把了,不要动不动就吓我啊。 心里百感交集,却也没挪动身体:“王爷快把夫人抱过来,微臣一起先给两位王妃和夫人把脉!”边说边伸手摸向寒碧涵的手腕,王爷也真是的,王妃躺在这里不来管,还要先给一个夫人看病,年轻人,不识人,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寇海不断的在心里嘀咕,还是那个木头孙子比较识货,人家在家里还天天夸奖王妃实乃天神下凡,要是自己的孙媳妇该有多好? 言子骜一听,赶紧抱起苏烟向寇海走去,都不舍得放在地上,抱在怀里让寇海整治。 “王爷,有些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寇海边说边把手伸到了苏烟的柔胰上,两只手同时给两个病人把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寇海可是个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有办法医治,一生只在研究医学,奈何儿子当了将军,战死沙场,孙子又当了将军,为何都不和自己学医?想归想,还是抬头看向言子骜。 “太医但说无妨!”言子骜只是看着苏烟的小脸,脸上有着焦急。 “为何王爷要如此对王妃?连饭都舍不得给她吃?”寇海心痛的说道,看着言子骜的眼神里有着责备。 “你是说她是饥饿过度,才导致晕倒?”言子骜完全不敢置信,这个女人不胖不瘦,应该吃得不少,难道是有人在克扣她的食物?顿时脸上有了怒气:“杨易,传本王口译,以后悠涵阁的饭菜不得怠慢,每餐必须加菜,有汤有肉四十道,听到没!” “奴才遵命!”杨易很不乐意,却也不敢违抗旨意。 寇海突然眉头紧皱,这苏烟脉搏正常,根本无病,看了看灯光下的脸蛋,红润,只是眼皮一直在动,顿时明了,原来是在装晕:“王爷,夫人并无大碍,想必是气血攻心,一时没喘过气,只要吃一点补品,就会复原!” “烟儿怎么会突然气急攻心?”言子烨担忧的问道。 言子骜的眼神冷了下来:“皇兄,你应该叫她弟妹!”边说边抱起苏烟向烟雨阁走去,没有理会地上的寒碧涵。 噩梦缠身 “不要……不要……!” 就在言子骜刚起来时,突然寒碧涵像被梦魔缠绕一般,不断的叫喊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有着焦急,还有点点的忧伤,眼角也流下了眼泪。 医院里,寒碧涵摸着妈妈的手,妈妈一脸期待的望着房门外,可是爸爸还是没有来,妈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间。 寒碧涵从此以后,开始恨着他的爸爸,她没有这种爸爸,妈妈在死的时候,这个男人在哪里?他在哪里?她恨,她好恨,是这个男人,让自己永远失去了母爱,失去了原本幸福的家庭。 “大家请安静,今天是我韩阳新婚的日子,感谢各位媒体的关注!”韩阳挽着新娘礼貌的弯腰行礼,脸上全是幸福的表情。 “请问韩先生,听闻你的夫人病重离开了人世?”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记者上前,红着脸儿问道。 “我也想到了,大家一定会很疑惑,其实今天我想告诉大家。”韩阳犹豫了下才说道:“其实我和我前妻是政治婚姻,她一直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只是贪图我的钱财,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整天吵来吵去,没有一天和睦过,就算我女儿出生,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恶劣关系!”说完还弯腰向媒体道歉。 寒碧涵倒退一步,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一般,站都站不稳当,不是的,没有……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妈妈,怎么可以? “不是这样的,是你为了娶这个女人,是你害死妈妈的,是你,你是杀人凶手!”寒碧涵指着韩阳,这个人怎么会这样?他是他的爸爸,禽兽不如的爸爸,不,他不是他的爸爸,他是杀人凶手,是她妈妈的杀人凶手,对,掐死他,他死了,妈妈就不会孤单了。 寒碧涵像丧失理智一样走到这个她所谓的爸爸面前,双手疯狂地掐着他的脖子,嘴里还喃喃道:“你是杀人凶手,我掐死你,你死了,就可以去陪妈妈,妈妈不用那么孤单?死吧!死吧!” 王妃,请别叫微臣老爷爷 “王妃,以后记得多吃一点,别把身体托坏了!”寇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太子殿下怎么会说这么伤人的话?王妃一定很想哭吧?哎! 闻言,寒碧涵慢慢转头看向说话的老头,身高不到一米七,个子不高,五十来岁,面容慈祥,看着自己的表情全是担忧,心里顿时对他生了许多好感,没想到还有人关心自己:“老爷爷,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寇海一听,差点又要吓得直接摔倒了,赶紧跪下大声说道:“王妃万万不可叫微臣老爷爷,叫微臣寇海即可!” 寒碧涵吓了一跳,想把他搀扶起来,发现自己根本就弯不下腰,不过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给自己下跪倒是让她没多少震撼,毕竟以前演戏的时候有过这些戏码,但是演戏和现实差别还是有的,现实里还是适应不来,演戏嘛,周围很多人在指导,可是这不是在演戏,只好赶紧焦急的喊道:“哎呀,老爷爷,你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也给你下跪了!” 寇海一听,这还了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张老脸看着寒碧涵不断的打量,就是不一样了,和以前的寒碧涵真的不一样了,气质都不一样了,不过他是太医,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也没多想,不过听着这爷爷两个字,特别的舒服,就是加了个老字,听着怪别扭的,自己真的老了吗? “王妃,您还是叫微臣寇海或者寇太医吧,天色不早了,王妃早些回去休息,微臣告退了!”边说边拿起地上的药箱恭敬的退了下去。 寒碧涵笑笑,这个老头真好玩,脸上的表情变化还真有意思,不过他眼里的睿智告诉自己,他才是最最聪明的人,别人见到自己别说下跪了,看都懒得看,就算有宫廷礼仪,可是人人都知道王爷恨不得自己早死早投胎,谁还会给自己行礼?这老头真是谁都不会得罪,这样的人才能在王府里活得长久,而且刚才自己说出让王爷休了自己的话时,苏烟的眼皮明显的一动,代表着她在装晕,这老头是太医,怎会不知?既然知道却不说出来,看来自己是要和他学学了。 王府中,不能得罪人太多,除非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否则莫要锋芒太露,比如自己的软肋,就是悠涵阁里的那几个丫鬟,要是有人拿她们来威胁自己的话,那自己一定会输得很惨,看来这次苏烟用的这招红杏出墙计失败后,一定会用更狠的招数来对待自己,所以在她们还没把注意力转到那堆丫鬟身上前,自己要先对露雅她们冷淡一点,还要表现得她们死了自己都不能在乎。 “王妃,请!”侍卫上前指了指前面。 寒碧涵抬步向悠涵阁走去,头还是有点昏眩,言子烨虽然卑鄙,却也为自己澄清了事实,其实他也不过是被苏烟迷惑了心智,爱情是盲目的,而是觉得自己恶心,因为她的爸爸就是一个列子,哎,总之自己是美也好丑也罢,都不会喜欢男人。 不过现在真的有男人喜欢自己又如何?一个看透男人的人,是很难接受另外一段感情的。 王爷差点被掐死 言子骜放下苏烟,本想俯下身看看她的情况,结果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 言子骜的痛苦的紧皱眉头,冷眼看着地上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使劲扳开她的手,可任凭怎么扳都扳不开,这女人,真想掐死他吗?快要窒息的时候,言子骜大喊一声:“还不过来帮忙。” 杨易闻言,赶忙上前伸手将寒碧涵掐在言子骜脖子上的双手扳开。 言子烨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为何心里会有一丝丝怜惜划过? 终于扳开了,言子骜两眼冒火,愤怒地看着还在地上胡言乱语的女人,该死的,差点被这女人给掐死。 “掐死你,终于掐死你了,哈哈!妈妈不用孤单了!”就在言子骜刚扳开她的手时,寒碧涵大笑一声,猛的一下坐起,为何这个噩梦要一直缠绕着自己?迅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胃里不断的叫嚣,想必是因为太饿了,刚才又被那个无赖吻得缺氧而感到昏眩,抬头先看到的是言子骜那张非常愤怒的、恨不得一副杀了她的脸庞,怎么啦?这男人吃错药了?寒碧涵一头雾水的看着瞪着自己的言子骜。 “女人,你胆子不小啊,本王差点被你掐死,你可知道这是要受到处罚的?”言子骜看着寒碧涵,冷声说道。 也许是刚才的梦,给了寒碧涵勇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言子骜不屑的说道:“呵呵,王爷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站在臣妾面前?王爷这般厌恶臣妾,倒不如一封休书把臣妾给休了,别整天扣个乱七八糟的罪名给臣妾,如果这般臣妾还真是深感荣幸!” 顿时一片抽气声响起。 “寒碧涵,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啊,谁准许你这般与本王说话的?来人啊,把王妃请回悠涵阁!”言子骜怒声吼道,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抱着地上的苏烟向烟雨阁走去。 寒碧涵刚要走的时候,却看到言子烨正愤怒的看着言子骜离去的方向,上前弯腰行礼道:“太子殿下,一定是你帮我求情了吧?”话语轻柔了不少,毕竟不是他的话,自己也无法澄清这些事。 言子烨看向寒碧涵,无奈的说道:“本宫是见你可怜,同情你罢了!别整天惹是生非,哼!”大甩一下衣摆,潇洒的离去。 王妃,你要秤狗的秤吗? 寒碧涵一回到悠涵阁就拿起桌子上的苹果狠狠的吃了起来,再不吃,真要饿死了。 露雅张大嘴:“王妃,您回来啦?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寒碧涵斜眼看了一下露雅。 “太子殿下有没有为难您啊!”露雅眨巴眨巴大眼睛,赶紧问道。 “没有,露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以后最好不要和我说话,我就怕苏烟会用你们来威胁我,那我就惨了,明白没?”寒碧涵边吃边说道。 露雅是个聪明的丫鬟,王妃现在这样说,说明是苏烟又来对付王妃了,而且还失败了,赶紧点点头:“露雅明白了!” 想起言子烨那一句“别整天惹是生非?”这人也太……明白这是针对她吗?所有的事情都是苏烟搞出来的,这简直是栽赃嫁祸,真恨不得把他们两兄弟剁成肉泥,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两个乌鸦一般黑。 还有那个苏烟,啧啧啧,惺惺作态,真不知道这两只蠢猪为何会看上她?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人家苏烟可是比她会演戏、做作、会撒娇,而这两人又刚好喜欢这种会撒娇的女人,真的是臭大便配茅坑,刚刚好。 低头捏了捏了大腿上的瘦肉,额头不断的冒黑线,伸手摸了摸手指头,奇怪,最近是不是瘦了?怎么大腿上的肉都还捏不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少的原因?还是称称看好了,抬头看向露雅:“露雅,王府里有秤吗?” 露雅点点头:“有的,王妃想要什么样的秤?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 “多小的?小的分很多种的!”露雅虽然不知道王妃要秤做什么,却也没多想。 “最小的!”寒碧涵想了想,赶紧说道,这里可是没有让人站上去就能知道结果的秤,只有那种提在手里的秤。 “王妃是要那种秤狗的秤吗?”最小的秤,那就是用来秤的狗的了。 寒碧涵的脸一黑:“是吧,你去给我弄一个来,明日就要!” “奴婢遵命!”露雅看了寒碧涵,王妃要这么小的秤来做什么?真是奇怪—— 亲们,五更咯! 调情 【烟雨阁】 演子骜一直盯着苏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里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烟儿,你别吓本王,怎么还不醒?寇太医不是说了没大碍吗?”剑眉不断的深锁。 就在这个时候,苏烟慢慢的睁开眼睛,温柔的看着言子骜:“王爷,臣妾觉得好了很多,王爷一直在照顾臣妾吗?”心里不断的想着言子烨吻自己的一幕,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本王照顾你是应该的,烟儿脸红的样子好可爱!”言子骜伸手摸上苏烟微微泛红的小脸,每次烟儿都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脸红,只有会对你脸红的女子才是真的对你有感觉,所以言子骜越来越喜爱这个苏烟! 苏烟媚笑一声:“讨厌!”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颅。 这一幕让言子骜爱惨了,赶紧上前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入了怀里:“本王的烟儿永远都是这么害羞,乖,让本王多看看!”边说边伸出大手把被子轻轻拉开,发现苏烟的脸蛋更红了,心不断的狂跳,低头狠狠的吻住了苏烟的小嘴。 就在两人打得火热时。 “咳咳!王爷,奴才有事禀报!”杨易低着头,不敢看向两人,对苏烟是越来越鄙视,这王爷才真是无情,不去看王妃就算了,还有心情来和这个喜欢惺惺作态的苏烟亲热,别人看不出来,他这个旁观者可是清楚得很,这个苏烟深爱太子殿下,根本就不爱王爷,这个一个聪明的女人,让太子殿下至今都不愿意放弃吗?还能让王爷这般喜爱她,她这是又想要爱情,又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啊……是杨总管!”苏烟两只漂亮的眼睛看向门口,赶紧把头埋进了言子骜的怀里,不敢冒出来,嘴角却是坏笑着弯起,不知道为何,这个杨易仿佛能洞察到自己的内心一般,每次他那对自己越来越不屑和鄙夷的眼神都让自己害怕,要不要找时间用这副完美的身体去引诱?到时候才可以高枕无忧,王妃的宝座指日可待。 宫宴 言子骜虽然很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慢慢把苏烟按在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双手背在背后,踏出门槛。 杨易跟在后面,脸上没有一丝的畏惧,他并不是迂腐之人,那些没必要的规矩也懒得去遵守。 言子骜站住身体,转过身看着杨易:“什么事?”眉毛挑起,心里也开始焦急了起来:“随本王到书房说!”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烟雨阁。 苏烟想着要如何引诱这杨易,脸上全是邪笑,唇角勾起,样子极为诱人, 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对于这种榆木脑袋的男人,最直接的方法无非就是一帖春药保准让他服服帖帖!”喃喃的说道。 “杨易,到底有何事?”一到书房言子骜就走上一旁椅子坐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身紫袍,狭长的凤眼微微勾起,英挺的剑眉, 头戴只有佩戴了一个朴素的木簪子,只挽起一小半的长发被固定在木簪子下面,留下的多半黑发被整齐的放置在肩上和背后,表情冷漠却不失美态。 杨易在言子骜面前上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王爷,皇上派人来说,今晚宫中设宴,商量干旱的事情,请王爷务必前去!” “哦!本王知道了!”言自骜站起来,想想三年未下雨,父皇每日都寝食难安,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是该为他老人家分担一点了:“杨易,对你干旱,你可有什么办法?” “这个,奴才确实没办法!”杨易站起来看着言子骜认真的说道。 “算了,你下去吧!对了,把邢将军叫来,说本王有事找他商量!”说完,言子骜摸了摸额头,手一摆,意思他退下。 “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杨易会意,俯身退出了书房。 一刻钟后,邢烈走了进来,微微俯身,毕敬道:“末将邢烈叩见王爷!” “无须多礼!”言子骜转身,走向一旁椅子上:“本王只是想跟邢将军,商量关于干旱的事情!邢将军请坐!” “末将在所不辞!”邢烈站起身,走向言子骜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书房内,两人共同商量着对策。 宫宴敢不请她,那她就搞个天翻地覆 宫宴,是都京国最盛大的宴会,胜过皇上的寿诞,其他两国均会带上礼物来庆祝,国君不来,就会派出使者前来,这次西荠国和南阳国的国君全都来了,为的想必就是干旱之事,就算是派兵挑水浇灌也不是什么良策,河里的水迟早会干枯,那人们就会因为却水而渴死,如果再来个干旱三年,那国家就真的是要灭亡了,一起来商议商议也不错。 “露雅,够丑了吧?”寒碧涵化妆完毕后,穿着为王妃特制的衣袍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圈,问着身后的露雅。 露雅皱眉:“王妃,您果真要去?” “当然,天一黑我就去,竟然不请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寒碧涵坚定的说道,哼!宫宴不请她去,明摆着不把自己当回事?她好歹也是他的正牌王妃,他竟然带苏烟那女人去,也不带她去,那就别怪她给他丢人了。 “说起这王爷,那倒还真是俊美,不过我只是个小小的丫鬟,未曾见过,就算是他在奴婢的面前,奴婢也不敢抬头看的!”露雅笑呵呵的说道。 “你不要一会奴婢一会我的,你以后就不要在说奴婢两个字,懂没?好了,我要先适应适应,屁股还很疼,呵呵,我倒要看看,王爷还怎么笑得出来!”寒碧涵摸了摸满是胭脂的丑脸,自信说道。 而且能拿到休书那才是最重要的,让他们笑话笑话也不错,这种是非不分的王爷,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打了不该打的人,还有苏烟,得宠?会让你永远都得不了宠! “但是王妃,您这样子去,会不会……被王爷责罚?”露雅指了指寒碧涵的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责罚?她倒是想让他休了她,当然只要那言子骜一定会同意,毕竟自己这样去,他就是要让他觉得没面子。 哈哈,言子骜,你等着吧!不请她,那就……她一定会让他过一个今生难忘的宫宴,不要以为她寒碧涵是好欺负的。 惊讶!丑王妃出场2 “歌舞起!”皇上大喝一声,顿时锣鼓喧天,笑声不断,百官中,一个圆圆的大台子上,几个白衣女子翩翩起舞,瞬间无数件乐器跟着响起,台子旁边挂着无数个乐钟,一乐师不断的敲击着,一妙龄女子不断的弹着古筝,吹笙的,弹琴的,拉二胡的,弹琵琶的,敲鼓的,打锣的。 “今日乃我国寿诞,承蒙两位远道而来的国君,朕在此敬两位国君一杯!”皇上站了起来,端起一个青铜所制的酒樽向夜霖双和龙承绗一敬,放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再把酒樽翻过来一滴不留。 夜霖双微微笑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让人看了特别的舒爽,双手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龙承绗嘴角一弯,纵使不情愿也是端起酒樽一饮而尽,喝完后没有放下酒樽,慢慢坐下,歪头看向言子骜:“素闻三王爷的王妃琴艺了得,我这素儿想与王妃来一个比试,三王爷可愿意?” 言子骜看向龙承绗,这厮是想让自己出丑?看来父皇是有意和夜霖双结盟了,看来这次要是输了,不但没了面子,这夜霖双说不定会慧眼识英雄而愿意和他们都京结盟,那自己不是要危险了?龙承聂想的果然和自己一样,转头看了看苏烟:“没问题吧?”小声问道。 “王爷,没问题!”苏烟自信的说道,看着龙承聂身边的白衣女子有了敌意,也有了挑衅。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没有对苏烟起敌意,只是时不时看向龙承聂,皇上是怎么看都看不腻,也是这全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为了皇上,她也要全力以赴。 “皇上,臣妾也想和这位王妃比试一番!”夜霖双身边的女孩大声说道,听得见的人全都转头看向她。 “既然琳儿想参与,朕岂能阻挠?”夜霖双微微笑笑,看向两位国君:“我这琳儿天生爱研究琴艺,不知两位可否恩准?”纵使是两边争先恐后想拉拢的对象,却也没有一丝的高傲之气,反而是彬彬有礼。 “龙君说哪里话,那谁先来?”这时皇上插了话,为了不让自己的威严失信,他也只能暂时妥协,任由儿子做主。 “自然是客随主便!”龙承绗淡淡的说道。 “好,那就请龙君的皇后先请!”皇上伸手说道。 “如此素儿就先来了!”白衣女子站起身,缓缓向台子上走去,台子上的歌姬全都退了下去,西荠国好似早有准备,从西荠国的陪从下属里抬出一架古琴,白衣女子居然把古琴放置地上,而自己则跪在了地上,顿时惊呼声此起彼伏,白衣女子没有在意,弯腰伸出纤纤素手,缓缓弹起,顿时所有人都静心听了起来—— 罂粟有存稿,请亲们放心看,O(∩_∩)O~ 惊讶!丑王妃出场 宫宴,与民同庆,全国百姓均是活跃了起来,都京城里的夜空中是亮光火光一片,全城百姓架起火堆,跳起民间舞蹈,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满面,今日,他们把干旱危机全都抛至脑后,也只有这一天,他们才会抛去所有的烦恼,几个月的干旱,弄得所有百姓都是人心惶惶,害怕着往事重演,十年前死伤无数,树皮草根都差点被吃尽,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让他们全都是不敢回首的。 皇宫里,也架起了火把,本是黑压压没有月光的天空也明亮也起来,金銮宝典大门外,一片空旷的大地之上,已经是坐满了人,全是各省赶来的文武百官,知府县令都在其中,欢声笑语中,有几百余人,高坐之上,是一脸霸气的皇上,旁边是他心爱之人,亦是所有人心中的皇后,母仪天下。 高坐之下,最前方的两边是另外两国的君王,左边乃南阳国君王夜霖双,长相可爱异常,水灵灵的大眼,双眼皮,媚眼如丝,看起来一个很无害之人,则是三位国君之中最为心狠手辣,最为有智谋的君王,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身紫衣绣龙袍,衬托得白如美玉的肌肤更加动人,他的身边坐着一位娇滴滴的女孩,身穿紫衣绣凤袍,南阳的国母。 右边乃西荠国国君,龙承绗,一身淡蓝色绣龙袍,身上的蛟龙仿佛游刃在海水里欲飞天的狂龙,长相更是出众,他也是三位国君中最为俊美的一位,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不屑于在这危机时刻沧澜的人还能如此开心,不屑于沧澜人才无几,不屑隐藏心思,丹凤眼微微勾起,可谓妖孽,他的身边同样坐着一位白衣女子,衣袍上之绣着几株墨竹,头上带着洁白兔毛制作的珠花,仿佛那兔仙一般,也是三位皇后之中最貌美的一位,就两人的长相,远远把沧澜和南阳比了下去。 在下面,左边是当朝太子,言子烨,脸上总是带着慵懒的神情,仿佛天要塌了也与他无关一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拿起一个精致的酒壶不断的喝着,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苦,没去看坐身旁不远的苏烟,只是不断的喝着美酒。 言子骜今日特别开心,也希望这份喜悦能让上天也有所感触,下一场救命的甘露,要比妖孽,谁比得上他?俊美无双的脸庞上配上笑容,更是锦上添花,他是京都国所有女子心目中倾慕的对象,可望不可即,苏烟,笑颜如花,赛过西施,美过嫦娥,可谁又知道红颜祸水? 右边就是都京国所有兵力的首领,兵马大元帅,人们都叫他为邢烈将军,他下面是尚书,没有几位君王元帅出众,面貌温顺,笑容更是如沐春风,好不做作,却也是许多女子追逐的对象,洁白无瑕的脸庞上,有一张异常红艳的薄唇,让人看了就恨不得上去咬一口,一身白衣衬托得他更是翩翩君子一个,一把折扇缓缓的扇着,心里却没有所有人来得开心,抬头看着天空,何时才下雨? 惊讶!丑王妃出场3 “如此素儿就先来了!”白衣女子站起身,缓缓向台子上走去,台子上的歌姬全都退了下去,西荠国好似早有准备,从西荠国的陪从下属里抬出一架古琴,白衣女子居然把古琴放置地上,而自己则跪在了地上,顿时惊呼声此起彼伏,白衣女子没有在意,弯腰伸出纤纤素手,缓缓弹起,顿时所有人都静心听了起来。 皇上和言子骜无意间转头看到苏烟额头上的细汗,眉头皱了起来,难道烟儿不行?两人心都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台上女子的琴音让人犹如在那青青溪流之中,闭上眼都能想到一副美好的山景景象,眼看着琴音落幕,周围掌声再次响起,白衣女子也佩服的对台上的女子竖起大拇指。 言子骜感觉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这边,龙承绗那一脸的狂傲让他很是不爽,但是不比试还可以说烟儿有伤在身,皱眉刚想推辞之时。 “我来!” 就这么一个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尚书,将军两人一看到从人群中走出的女子时,全都鄙夷的把头歪向一边,这次这面子恐怕要真的丢完了。 南阳和西荠的两位皇后看向来人也是一脸的鄙夷,两位君王均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之,顿时所有人都看向逐渐露出的女人,瞬间窃窃私语声不断的传出。 “看她一身衣袍,一定是那个王爷的王妃!” “是啊,这不是出来丢人吗?” “那王爷也真是的,怎么不早日把她休了?真是耻辱啊!” 一个年迈的老人转头看看身后的人,眉头紧皱,满脸的气愤,她怎么打扮成这样,出来丢他的老脸?虽然是年迈,却也没有一根的白发,看了看站在中间的女子,眼里只有恨意,没有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慈爱。 “宰相,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您的女儿吧?”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拿着酒樽笑说道,完全不在乎是不是失礼。 “是啊,宰相,听闻您夫人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怎么有个这么……的女儿啊?”又一个嘲笑的声音响起,均是认为此次这个王妃丢了都京国的皇家颜面,定会被那王爷废除,而这宰相恐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丑王妃,竟一曲惊天人 此老人正是当朝宰相,寒富,三王妃寒碧涵的亲生父亲,从来都没有做到半点父亲的样子,女儿只是他用来统治王朝的棋子,周围的嘲笑声那他的脸上更加气愤,恨不得杀了这个女儿。 寒碧涵看着所有人,均是嘲笑,鄙夷,不屑,呵呵,目的达到了,就是要这种效果。 转身看向一位留着长须的老人更加愤怒的看着自己,头上带着一个发冠,所有的头发都梳到了头顶,被发冠盖住,一根木簪穿在发冠中,两条灰色带子从发冠处露出,绑至下颚处,一身灰色的衣袍,此人定是她的父亲,寒碧涵冲他恭敬的弯弯身,微微笑笑。 寒富哼的一声撇过了头,哼!丢人丢到家了。 言子骜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国君,这位真是你的儿媳妇,三王爷的王妃吧?”龙承聂故作夸张的叫道,看看寒碧涵又看看皇上和言子骜。 寒碧涵也慢慢抬头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和言子骜,心里想到,这就是皇上,那言子骜的父皇,嗯!长得确实不错,言子骜和他有几分相似,看来这言子骜是像他吧!不过第一眼就不喜欢。 “谁让你出来的?”皇上还未开口,言子骜已经站起身,怒吼道,苏烟赶紧拉下言子骜,一脸担忧的看向皇上。 这女人,怎么把自己打扮的这般丑陋,不过,此时不是猜想之际,刚才寒碧涵不是说她来吗?反正自己也赢不过这南阳皇后,寒碧涵去了出丑更多就让王爷更为丢人,而自己也不会因为比不过而下不了台,岂不是一石二鸟?媚眼里全是算计。 “没想到都京国的王爷仅是如此的丑陋,恐怕普天之下也再难找出第二位了,这也是一宝,恭祝国君和三王爷得到此宝了!”夜霖双都没忍住取笑道。 寒碧涵瞪大眼看着夜霖双,缓慢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这个臭小孩,你说什么?丑怎么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吃的饭全部都给你吐出来?”该死的,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笑话了。 “吸!~~” 顿时吸气声响了起来,夜霖双的脸黑了起来:“你刚才叫朕什么?”也站了起来,阴狠的看着寒碧涵。 “臭……小……孩!”寒碧涵扬起下颚,瞪他一眼,不屑的说道。 “啪!” 所有人都看向寒碧涵,眼里都有着怒气,这可要把南阳的国君得罪了,这天下还能保?特别是南言子骜,刚想拔剑直接杀之而后快时,言子烨却早他一步,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抬起不断的扇着寒碧涵丑陋的脸颊。 丑王妃,竟一曲惊人2 寒碧涵还没弄清状况就被打得七荤八素,等对方终于停止后,才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向对面。 一个妖异异常的男子鄙夷的看着自己,他和言子骜,甚至皇上都有几分相似,难道他就是那个太子殿下?寒碧涵给他写过情信的太子殿下? 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打了他,自己都还没发挥,而且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仇视越来越多了,本姑娘会记下,今天定会发挥个淋漓尽致,日后本姑娘一定让全部都拿回来! 抬眼看了看苏烟,刚才在下面一直在观察她,可以肯定她是没有能力赢得过这两位皇后的,自己站出来她定会帮着说话,因为她一定认为自己会输掉,然后丢人,被王爷休之。 “太子殿下,不可胡来!”苏烟大声喊道,然后看向萧清雅:“姐姐也是我国的王妃,既然姐姐想代替妹妹,妹妹也不好推辞,姐姐请!” 所有人都对苏烟竖起大拇指,真乃是宅心仁厚,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要帮着说好话,胸襟宽阔啊,言子骜刚要阻止,苏烟就小声说道:“王爷,说不定姐姐真有过人之处,反正臣妾也没把握赢,她这一出来丢人也丢了,我再去表演,再输掉,不是雪上加霜吗?要是皇上怪罪,岂不更糟糕!” 南宫残月转头微微笑笑:“烟儿真是为我国着想,到时候她要输了,本王就立马休了她,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国也没输掉之说,而且还能立新王妃,这样也可以多留两位国君一些时日,拉拢之事慢慢再商讨,烟儿果然是冰雪聪明!” 寒碧涵笑笑,慢慢走到台子上,古筝倒是会,不过好像没人愿意帮自己把角落里的古筝搬过来,无奈的摇摇头,这言子骜是认定自己会输掉了。 拿起一个二胡,然后搬过一凳子坐中间,看了看一身铠甲的男子,想必他就是那个将军大元帅吧,大声说道:“既然是国庆,那这歌就唱一直保卫我们都京国的将士们吧,祝福那些为国为民的将士们永远身体健康!” 丑王妃,竟一曲惊人3 闻言,所有人全都大笑了起来,全是不屑和鄙夷,只有寒富瞪大眼,一脸愤怒,她还嫌丢人丢不够吗? 而身为所有将士的头领,兵马大元帅邢烈则开始正眼看向那个丑陋的女人。 二胡声缓缓响起,声音优美伤感,这样的曲调是人们从未听过的,全都安静了下来,看向台子上胖胖的女人,她坐在台子中央,拉着二胡看着前方。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 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望穿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听到了这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仿佛看到了那些将士为了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也或许为了救灾而死于非命,就连两国皇帝也站了起来,特别是南阳国的夜霖双,最近总是听说许多将士为了挑水浇灌粮食而活活累死,听着这歌,仿佛自己看到了那些将士一样,心里真是悲痛不已,而邢烈的眼里却出现了雾气,定定的看着台子上的寒碧涵,看着她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的词曲却是那么的震撼人心,她唱出了将士们的心,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心。 你是谁?为了谁? 我的战友你何时回! 听到这里,瞬间许多人都擦起了眼泪,寒碧涵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因为想起电视上曾经播放的一段新闻,许多军人为了救洪灾,而死于滚滚洪水之中! 你是谁?为了谁?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谁最美谁最累? 我的乡亲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姐妹! 言子骜完全不敢置信这是寒碧涵那女人唱出的歌,她完全唱出了所有老百姓的心声,也是自己的心声,更是父皇的心声。 许多地方出现贼寇,自己的将士又死伤过多少?现在说不定又要打仗了,无论如何,天不下雨的话,就一定会打仗,无论是谁拉拢谁,最后都要打仗,只是输赢罢了!又会有多少将士要战死沙场? 丑王妃,再次惊人 寒碧涵收音以后,站起身,看向所有人,发现他们的脸上均是泪流满面,站起身走上前,对着龙椅上的皇上,道:“皇上,这局输赢是如何规定的?目前这是谁输赢?” “三王妃唱得真是太好了,让在下也是佩服不已,刚才多有冒犯,望三王妃莫要见怪!”龙承聂拱手道!满脸都是钦佩。 寒碧涵转头冲他笑笑,然后又把头转向言子骜,没有多理会龙承绗,这倒是让龙承绗当众丢脸了,尴尬的坐下,喝起了闷酒,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了,该死的,早知道不说了。 “三王妃!三王妃!三王妃!”瞬间文武百官都高呼了起来,当然,高呼的人只有那些远来的官员,这都京城里的官员除了邢烈满脸笑意外,别的谁还会笑?全都是一脸的愤恨。 言子烨一直都坐在椅子上的,没有起身,抬眼看了一眼寒碧涵,依旧是不屑。 “在下甘愿认输!”夜霖双拱手说道,然后也慢慢坐下,不过还是没多看寒碧涵一眼。 皇上完全傻住了,这个儿媳妇居然会唱出如此为国的歌曲,将士要听了一定会更加奋勇的,轻声咳嗽一声,大声说道:“给三王妃准备酒桌!” 寒碧涵笑笑,看着新增加的桌子,原来也是在王爷的下方,而自己一国王妃坐在下方,一个苏烟却坐在王爷身旁的位子上,这皇上也不管管。 这可是极大的侮辱,不过没关系,侮辱我,有机会一定会讨回来!慢慢坐下,看着桌子上的山竹,拿起一个放在手里狠狠一捏,看到裂开的口子后,慢慢拨开,把里面白白的果肉吃进了嘴里,瞬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发生什么事?自己的吃相是不是很难看? “三王妃,您怎么知道这东西的食法?”龙承绗瞪大眼说道,完全是不敢置信,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了询问,就连寒富也是一脸的疑问。 “不是这样吃的吗?这东西本来就是这样吃的啊!有错吗?”寒碧涵赶紧扔掉手里的山竹壳子,别告诉她有毒啊,否则干嘛这么惊讶? “这……”龙承绗转头看看其他人,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三王妃有所不知,这果子是西荠国国君刚获得的一份至宝,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这果子的,今天拿出来是想考考我等,我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吃,没想到三王妃一来就知道如何吃!”寒富上前弯腰说道。 寒碧涵皱眉,至宝?不是吧?热带很多的,而且国内各大超市水果店都有得卖啊,还算什么至宝?不过吃倒是好吃,看向他们,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怪物,心里虽然这样说,嘴巴还是紧闭了。 丑王妃,再次惊人2 “龙君,你不是说这果子保证没人见过吗?为何朕的儿媳一来就会食用?而且吃了后还一点都不意外?”皇上可算是找到机会反讥了,满脸疑惑的问道。 “这……请问三王妃您是如何得知此果的食法?在下都还未给它取名字,确实是第一次发现此果的!”龙承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苏烟心里早就气翻天了,该死的,真是个整不死的女人,现在又给皇上和王爷增脸了。 “哦,这东西很常……”刚要说常见时,突然想起这是古代,天啊,差点说漏嘴,扯出一丝笑意,看向所有人,举起山竹:“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也忘了是什么书了,书上说这山竹产于热带,乃水果之后,人有皇帝皇后,而这山竹就是水果界里的皇后,山竹壳厚硬呈紫色,酸甜可口,果肉雪白,果子圆形,上半部分的叶子呈四片开了的花儿一般,我猜想这就是山竹!” “山竹?”龙承绗反复念着:“这名字好生奇怪,三王妃真是见多识广!” “过奖过奖,俗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也是看多了书才这样!”萧清雅谦虚的笑笑,可把南宫残月气坏了,这么好的羞辱机会居然白白错过了,对萧清雅又是讨厌几分。 “好一个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皇后娘娘才学渊博,在下佩服,佩服!”夜霖双也赞叹不已。 “哪里哪里,其实说起这山竹,它的功效远远不是只有好吃,山竹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具有降燥、清凉解热的作用!”寒碧涵看着山竹,可惜自己不能多吃,又看向他们,发现均是一脸的钦佩:“过多食用反而会引起便秘,所以大家每日最多吃上三个,不过我看也没那么多给你们食用,还有就是肥胖之人要少吃,所以我就只吃这一个,肾病及心脏病人也要少吃!” “三王妃居然懂得如此之多,微臣佩服!”寒富欣慰的笑笑,退下坐回椅子上,女儿总算懂事了,给自己增会了些面子,想到此,老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寒碧涵只是笑笑,不给你丢脸就好。 “启禀皇上,无上法师道!”一个小太监跑上前欣喜的说道。 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全都一脸期盼的看着缓缓而来的老和尚,寒碧涵皱眉,对一个老和尚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吗?连皇帝都亲自下去迎接,等等,难不成真是请来求雨的?真是愚蠢,浪费时间,浪费资源。 “为何这位见到本法师不起来迎接啊?”老和尚高傲的说道,架子比皇帝都要大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寒碧涵。 寒碧涵没有理会众人,缓缓站起:“法师是来求雨的?不过法师真能求雨?”完全是不屑。 如此多才,竟会解决旱灾 “大言不惭,哼,既然你国要如此羞辱于老衲,老衲也不屑在你们这里受辱,我们走!”老和尚愤怒的甩开皇上和言子骜的手臂。 “大胆,还不给老法师道歉?”皇上愤恨的看着寒碧涵,虽然这个女人给本国争光不少,可是没了雨水就等于没了全天下,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天下百姓。 “三王妃,没有法师,这天下的老百姓会饿死的,您不要说了!”寒富赶紧劝说着女儿,这要惹恼了龙颜还了得? “是啊,三王妃,看您刚才唱的歌是那么的爱国,爱将士,现在又怎么要赶走法师?”龙承绗也不悦的说道,毕竟这天要下雨谁都会开心,也不用面临着打仗的烦恼了。 所有人都开始怒骂了起来,特别是苏烟的父亲,更是说王妃一点都不为百姓着想的话,有失王妃的风范。 寒碧涵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说道:“你们真是愚蠢,求雨?你们知道雨从何而来吗?太阳把地下的水晒干,然后变成蒸气飞到天上成为云彩,云彩多了自然就成了乌云,自然就变成雨水掉落下来,求雨就有雨吗?你们该不会真以为有什么神仙吧?” 皇上听得云里雾里,言子烨走上前,脸上带着疑惑:“那你说要如何是好?” “第一,是积水,积水懂不懂?就是天下雨的时候就要想办法把雨水都收集起来,放到一起!”寒碧涵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开,问太监要了一只毛笔,在桌子上画出一座大山,周围三个皇帝和将军尚书王爷和寒富都围了过来,一开始不解,当看到寒碧涵在山顶上画出一个大水池后,均是瞪大眼,心里简直就是热血沸腾,翻江倒海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想出来?想不到一个王妃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画了出来。 “这个池子是大,只是老天下雨能积水多少进去?山底田地那么多,这池子里的水最多一次就用完了,在积满水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夜霖双激动的说道,放在身下的两只手都颤抖了起来,就等着寒碧涵给予解释了。 寒碧涵抬头冲他们笑笑:“当然,自然是把水给引到水池里,而且你们不光要在这个水池子里积水,还有大河!”萧清雅赶紧转移话题,这要说了如何引水上山后,不就把梯田都说了出来?那自己的仇要何时才能报? “大河?这大河的水要流下大海,谁也阻拦不住啊!”龙承绗皱眉说道。 如此多才,竟会解决旱灾2 “你们真是笨,知道什么叫修河堤吗?就是在要把水流出去的地方修出一个河堤,把水挡住,不就流不走了?你们想想,只要派出一部分的将士,把大石头都搬过去,像修房子一样修出一个高墙来,水自然就挡住了!”寒碧涵一边用毛笔画出一条河,一边讲解道,说完后抬起头发现全都是瞪大眼看着桌子,甚至有人都在发抖了。 “你们不至于吧?这是常识,还有就是怕河水不够用的话,就挖渠道,挖到另外一个接近溪流,江的地方的大河,另外一条大河也一路挖渠道到例外一个河,一直挖通到江里去,水就会慢慢的一路放下来,直接放到这个河里,而且这个河也可以一直挖下去,地球是圆的嘛,这个河一直挖下去又会到另外一个大江,不就好了?水就来了!”寒碧涵继续在桌子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小圆圈,和一条线的渠道。 “太妙了……真是太妙了,三王妃真是天资聪慧,从未有人能解决这缺水的问题,太妙了,如此一来,这水的问题算是彻底的解决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用为了缺水而发愁了!”龙承绗激动的大声说道。 顿时周围听到不会再为水而发愁的文武百官全都商讨了起来,顿时讨论声逐渐响起。 “你……怎会懂得如此之多?还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言子骜满脸的欣喜,脸上激动不已! “那是王爷从来没有在乎过臣妾,让臣妾自己在王府中自生自灭,而且差点别某些人害死,算了,不说这个了,另外一事就是如何引水上山,臣妾需要回去画图纸,否则说了你们也懂不了!等画好后再给予皇上,这图纸可是相当的珍贵哦,因为有了这图纸,不但这水能上山,而且还能让这天下任何地方都能种出粮食来,在山上,山顶上,只要有土的地方,它还就能长出庄稼,皇上,您想不想要啊?”寒碧涵故意卖关子的说道。 “什么地方都能长出庄稼?怎么可能?”龙承绗还没反应过来,其实只要水上山了,可不是哪里都能种出庄稼? “是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这要是成功了,那天下就再也不会因为粮食而担忧了,国库也会装满了!”夜霖双惊呼道。 “我堂堂一个王妃,还会戏耍你等不成?好了,今日乏了,明日画好图纸后,王爷自己来悠涵阁取走!”说完后就准备走出人群,没再多看他们一眼,哼,明日就要你这个王爷屁股开花,不过……转头看向老和尚,寒碧涵笑笑:“法师,你觉得是我的这一招妙还是你的妙啊?” 老和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能不气吗?她这样一来,他还要如何骗吃骗喝?大甩一下衣袖,就这样走了出去,当然,皇上没有阻拦他,毕竟这寒碧涵的这一招不行的话,还要去求人家法师的,万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看到老和尚走后,寒碧涵微笑着退场,留下一群人在那里惊呼,称赞,特别是几位皇帝和将军王爷等人,全都看着桌子上图画而激动不已。 皇上,龙心大悦 言子骜看看自己的父皇和两位皇帝,看他们都是一脸的笑容,高傲的抬起头,完全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心里却也是激动不已,这么简单的方法,却是从未有人用过,看来这个寒碧涵还真是个聪慧之人,如果她长得稍微好看一点,自己也可以招她侍寝,可是她长得确实,不敢恭维,不过以后这王妃的位子让她好好坐就是了,这美人有烟儿,多个美人也不错。 龙承绗眉头一皱,突然勾起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霖双心里想的也或许和龙承绗一般,两人不再说话,也不再讨好,均是双双告别,而皇上也不阻拦,解决了这一燃眉之急,还怕他们合起来攻打自己不成? 大家都是心系百姓的皇上、王爷,自然最不希望的就是打仗,所以料定他们不会这样做,言子骜俊美的脸庞上全是高傲。 “骜儿啊!想不到你有个这般多才的王妃?看来,朕当初没有选错人啊!”待所有人走后,皇上从龙椅上走下来,拍了拍言子骜的肩膀,一脸路出笑意。 言子骜闻言,只是笑笑:“父皇说的是,儿臣也是这般觉得!” 看来,寒碧涵经过这次的事情,让父皇和他,甚至全朝文武百官、全国老百姓都对她刮目相看,尤其是父皇,更是对她满心欢喜。 本来自己想休了她,扶正烟儿为王妃,现在看来绝对是不可能了! 如果自己把她休了,一定会和全朝文武百官、全国老百姓作对,为了一个女人,得罪这么多人,何必呢? 罢了,罢了! 不过是一个王妃位置而已,他相信烟儿不会介意的。 他哪里知道,其实苏烟对这个王妃的位置,密谋已久了。 “骜儿,不早了,回去吧!朕有些乏了!”皇上捂了捂有些疲惫的眼睛,开始打发人。 “那父皇好生休息,儿臣不打搅了!儿臣告退!”微微俯身,转身,对着还没反应回来的苏烟道:“烟儿,我们该回去了!” 一直发愣的苏烟,这才回过神来,跟着言子骜一起出了皇宫,朝三王爷而去。 如此嚣张,就想打你,怎样? 第二日寒碧涵一起来就让露雅帮着梳洗了,一切整理好以后伸个懒腰走到桌案前:“奇怪,这纸笔是谁弄的?” 露雅和另外几个丫鬟和奴才全都站成一排,她们一起点点头,全都一起跪下,高呼道:“恭喜王妃大展风采,希望王妃能早日拿回该有的实权!” 看着她们每个人脸上全是笑容,而且头上都多了许多新玩意,新的珠花簪子,还有奴才身上的玉佩,顿时了解的点点头,不悦的说道:“虽然我很不想泼你们冷水,但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们这样收受贿赂是在给自己找麻烦的!将来要是贿赂过你们的人来找你们帮忙,你们又帮不了的话岂不是被人说没信用?” 跪着的一堆人全都是尴尬的笑笑,面面相觑:“王妃,我们知道错了,回头就把这些东西还给她们!” “这就对了嘛,碰到好人就要无条件去帮助,碰到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帮了她可就害了别人,知道吗?”寒碧涵走过去把她们都搀扶起来,才发现弯腰好难。 “王妃,我们知道了,王妃宅心仁厚,对我们这些下人更是好得没话说,我们誓死追随王妃!”露雅大声说道。 “誓死追随王妃!” 寒碧涵汗颜,转头看向桌子上,想必她们都听说了昨晚的事了吧?确实,昨晚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是有一句话说枪打出头鸟,自己这样也不一定是好事,不过相信过了今天看那些王府中的人敢来找自己的麻烦不? “好了,什么死不死的,我要画图了,露雅,今天让你出出气,你不是很讨厌烟夫人吗?今天你可不要留情哦!”寒碧涵微笑着看向露雅。 露雅抓抓后脑,不解的问道:“王妃,你在说什么?” “算了,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就慢慢坐下,开始画起了梯田的样子,还有水车的样子。 所有的丫鬟和奴才都是不知情,全都围在寒碧涵身边,看着寒碧涵画画,眼里全是钦佩,居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画出一座大山。 如此嚣张,就想打你,怎样?2 “王爷!”突然这么一个声音响起,露雅和其他人全都是一脸欣喜,赶紧跑门边跪好,听到脚步声后齐声喊道:“王爷吉祥!” “起来!”言子骜和其他两个皇帝一起说道。 言子骜看看龙承绗又看看夜霖双,而底下跪着的人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三个人都喊平声? “呵呵,习惯了,三王爷莫要见怪!”龙承绗尴尬的笑笑。 “龙君说哪里话,里面请!”言子骜笑笑,心里则很不爽,昨日私闯王府还没跟他们算账那。 寒碧涵把图纸放置衣服里,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一个王爷,两个皇帝,没有起来行礼。 龙承绗和夜霖双一愣,这……这女人就是昨日那个在宫宴上出尽风头的三王妃吗?怎么这般倾国倾城、美若天仙,跟昨日完全是天壤之别。 “王妃,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言子骜不悦的说道。 寒碧涵笑笑:“不急不急,王爷,昨日臣妾说的话您可曾记得?” 言子骜的脸一冷,该死的,过了一夜了,她怎么还在想这事?看看龙承绗和夜霖双,尴尬的说道:“这事回头再说可好?”脸上有了一丝的祈求。 “既然王爷没有诚意,这引水上山的法子我也画不出来了!”寒碧涵做了个逐客的手势。 龙承绗也皱眉,这女人该不会逼着言子骜行房吧?夜霖双也是这样想的,两个美男对望一眼,全都看向言子骜,有这般倾国姿色,要是让他行房,他不介意,龙承聂先开口:“三王爷,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必要如此为难?” “是啊,三王爷,朕看这三王妃倾国倾城,不像昨日那般!你也不吃亏!”夜霖双也焦急的说道。 言子骜愤恨的看着寒碧涵,她真要自己堂堂一王爷丢人吗? “有多少百姓现在都饿得在吃树皮了,虽然已经派人去修造河堤了,但是这水要迟上山一天,就会有多少庄稼会死在炎炎烈日之下!”龙承绗苦恼的摇着头。 言子骜再看向寒碧涵,发现她居然一点都不在意,该死的,也罢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四十下吗?等这事解决了后再来收拾她:“本王答应你!” 寒碧涵抬起头,果然够汉子,为了百姓如此的牺牲,不过不好意思,你再怎么伟大也无用,你打了我,自然要双倍还给你!—— 二十更。 如此嚣张,就想打你,怎样?3 “三王爷,在下佩服,眼睛一闭就过去了!”龙承绗拍拍言子骜的肩膀,果然是条汉子,居然为了百姓而作出如此大的牺牲,不过不知道这王妃会不会像个饿狼一样,扑上去,心里则笑翻了天。 言子骜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最后看了看寒碧涵,发现她就在等着看好戏了,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寒碧涵,有你哭的时候,抬脚刚要走出去时,又被叫住。 “等等,还有苏烟害臣妾被打了二十大板,王爷,臣妾可不是生来让人打的,如果是臣妾做错了,他们打臣妾也就打了,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臣妾,臣妾这心里一难受,就什么东西都画不出来了!”边说边掉起了眼泪。 顿时龙承绗和夜霖双开始认为还好得罪她的不是自己,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言子骜转过身,眼里全是杀机:“寒碧涵,你难道还要都打过来不成?朕让你打四十大板还不够吗?” 顿时吸气声响遍悠涵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王爷答应王妃,原来是愿意让王妃打他四大板?龙承绗和夜霖双也震撼住了,虽然打的不是自己,可是一个王妃居然要打王爷?都对寒碧涵另眼相看了,胆子可谓是比天大。 寒碧涵也不再哭了,脸也冷了下来:“既然王爷不愿意,那就请您出去,以后这悠涵阁也不欢迎您!” “王妃……不要啊!”露雅张大嘴惊恐的说道,王妃怎么可以这样?不要命了吗? 寒碧涵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言子骜对视了起来,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言子骜冷笑一声:“王妃还真是变了那,是不是在这王府里呆久了,呆傻了?” “请你们出去!”寒碧涵大声喝道。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突然一个性感诱人的声音缓慢的响起,全都看向门口,只见一身白衣的言子烨扇着折扇风度翩翩的进屋:“你们都跪着做什么?全都起来吧!” 露雅身子颤抖了一下,和其他人一起慢慢站了起来,弯着身子站在一旁,身体颤抖了起来,太子殿下都来了,王妃这次是不是闹大了? “哟呵,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今日又来做什?”寒碧涵不屑的说道,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完全是在帮苏烟出气,哼,没用的男人,居然为了帮助一个小妾能登上王妃的位子来对付自己,真是愚蠢,那种女人当了王妃,这王府岂不是要翻天了? 如此嚣张,打的就是你,有种休了我? 言子烨的眼里一线杀机一闪而过,不过是一个有点脑子的女人而已,居然还敢跟自己一个太子顶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看在她能为百姓出力的份上,也没有发作:“弟妹说笑了,都是的错,弟妹可否原谅?”边说边凑近寒碧涵,媚眼如丝,勾得寒碧涵都咽咽口水,美男计?看言子烨抛出一个媚眼后,寒碧涵的额头瞬间出现几条黑线,果真想用美男计,真以为这样就会放过苏烟吗?看来这太子殿下还真是喜爱苏烟得紧,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既然如此,他想出头自己何须客气? “前几日苏烟害我打了二十大板,我当时发誓,有朝一日,双倍奉环,竟然太子殿下如此担护苏烟,那就由太子殿下帮她受吧!得罪了!”说完抬起手就打向言子烨俊美无双的脸庞,顿时啪啪声不断传来,让周围所有的人全都颤抖了起来,甚至跟着言子骜来的奴才们都有人晕了过去。 直到二十四下全完了后,寒碧涵才收手,看着言子烨洁白无瑕的脸庞慢慢肿起,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挑眉看向愣住的言子烨:“怎么?太子殿下还想来几下?” 言子烨完全没反应过来,她……居然打了自己,而且是这么多下?青筋慢慢凸出,抬起手直接挥了过去。 “不要!”露雅大声呼道,言子骜和夜霖双还有龙承绗却没有多说话,只是佩服起这寒碧涵的胆量。 寒碧涵感觉到一阵强势的冷风从耳边划过,顿时砰的一声,身后的墙壁颤抖了一下,瞬间一个古董花瓶就这样被打碎,咽咽口水,不怕才有鬼,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害怕,眼神冷了下来:“太子殿下,气大伤身!” 言子骜慢慢收回手,拳头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深吸一口气:“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本宫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咬牙切齿的说道。 寒碧涵大笑道:“哈哈哈,言子烨,我不防告诉你,今天我还就打定了,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寒碧涵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说一个小小的夫人,连你的皇弟我也是照打不误,王爷,为何不见柔苏烟?”转头看向言子骜厉声说道,哼,你要好声好气,说不定也就饶了她了,还来硬的,姑奶奶还就是喜欢硬碰硬! 如此嚣张,打的就是你,有种休了我?2 “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呜呜呜!”露雅悲痛的说道,已经是泣不成声,王妃怎么会这样? “不要哭了,露雅,我会带你们一起走,你们觉得在这王府有什么意义?每天吃不饱,还要给人欺负,她们有什么资格欺负你们?谁不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有点权势就可以仗势欺人吗?哼!这种地方,留给那些喜欢争斗的女人吧,为了一个像种马一样的男人,斗得你死我活,简直就是愚蠢!”寒碧涵愤愤不平的说道。 “咳咳,那个,三王妃此言差矣,怎能说我等是种马?”龙承绗心里也气愤了起来。 “不是吗?谁有你们播种播得多?天天换一个女人,啧啧啧,脏死了!”寒碧涵不屑的说道。 “你……寒碧涵,你不要欺人太甚!”言子骜简直就不敢置信这寒碧涵会如此的大逆不道,不过她刚才说这些丫鬟吃不饱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有得宠的小妾在背地里虐待这些下人? “好了,没时间跟你们耗,要么请苏烟前来,要么免谈!”寒碧涵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本王替她!”言子骜看出寒碧涵的坚持,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子真比天大了,无奈的说道。 “对不起,是谁的错就谁承担,否则不是让坏人养成了习惯?”寒碧涵一副没得商量的神情。 “来人,去请烟夫人请来!”言子骜大声吼道,转头阴狠的看着寒碧涵,等此事一完,定会立马送你上西天。 苏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爷要让自己来悠涵阁?当看到另外两位皇上也在,脸儿顿时羞红,太子殿下也在,这让苏烟心狂跳了起来,这世界上最出色的四个男子居然都在,这寒碧涵是不是要被休了?顿时满心欢喜。 “好了,来了,王爷,我这个人也不笨,我想要一块免死金牌!”寒碧涵抬头看着言子骜说道。 “大胆,你既然敢如此与王爷说话?”苏烟尖酸的说道,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恨不得立马剥了寒碧涵的皮。 寒碧涵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言子骜,看着他眼里的杀意,哼,真当我是傻瓜吗? 如此嚣张,打的就是你,有种休了我?3 “你……哼,寒碧涵,你太不会做人了,你要是聪明一点,本王往后说不定还会宠幸于你,你这样逼本王下不了台面,岂是聪明人所做?”言子骜冷声说道。 “是吗?我做什么了?我不过是在雪恨而已,露雅!”寒碧涵大声喊道,苏烟一愣,不是来休妃的,难道是王爷受制于她? “王妃!”露雅颤抖这身子答道,终于明白王妃刚才说要自己到时候下手重点的意思了,原来是要自己打苏烟,不过能打苏烟也是畅快,被她欺压这么久,这次定不会手下留情,反正王妃有了免死金牌,怕什么? “当日她打了我一巴掌,你给我还回去!”寒碧涵伸手玩弄着手里的纸和笔,这言子骜居然不写休书?不就是想等此事完了后来折磨自己吗? “哈哈哈哈哈,寒碧涵,你要打我?我没听错吧?”苏烟简直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要知道王爷和太子殿下都在,她要能打了自己就奇怪了。 露雅直起腰身,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啪的一声,直接打向苏烟还在不断大笑的脸庞! 言子烨捏紧双拳,愤恨的看着露雅,很想一掌打死她,却也是不敢妄动,毕竟这寒碧涵的引水上山之事还未说出来。 苏烟完全傻住了,看着露雅的眼里有着狠辣,想都不想就伸手向露雅的脸颊扇去,末了还用指甲狠狠的刮进肉里。 露雅一疼,赶紧走到寒碧涵身边,小脸上有五个血指印,想必是苏烟打她时故意用指甲爪的,慢慢的,五条血痕越来越清晰,最后流起了血,露雅看到寒碧涵那想杀人的眼神后,纵使脸上钻心般的疼痛,也没有让眼泪掉下来,而今王妃却为了自己要动怒,心里感动不已,眼泪慢慢滑落,为了不让王妃犯下大错,赶紧小声说道:“王妃,露雅没事,露雅只是个丫鬟,求王妃不要为了露雅而惹怒王爷!”要知道,王爷为了这苏烟,可是求皇上差点削了太子殿下的位置,如今王妃要是得罪了这苏烟,以后苏烟岂能善罢甘休? 如此嚣张,打的就是你,有种休了我?4 寒碧涵的眼神凌厉得让人害怕,盯着苏烟冷笑道:“苏烟,你还真是看不清形势,你又打了我的人!”边说边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笔和纸,慢慢走到苏烟身边,提起手直接扇了过去,苏烟瞪大眼刚要回手时,寒碧涵又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苏烟再次抬手,却还没打出去脸上又被打了巴掌,寒碧涵就冷笑着看着苏烟的动静,只要她抬手,自己就一巴掌打过去,只要看到她眼里那讨厌的嚣张和阴毒表情,心里就很是不爽快,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直到苏烟的眼里没有了那种让人讨厌的眼神后,寒碧涵才住手:“终于看清形势了?” “呜呜呜呜……太子殿下……王爷……今天你们要不为臣妾做主,臣妾不活矣!”苏烟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寒碧涵打她的,不比太子少,顿时感觉颜面尽失,走到门口处一把扯下头上的簪子,刺在咽喉处,点点殷红顺着簪子往下滴落,坚决的看着言子骜和言子烨。 言子烨的双手捏的不断的响,心仿佛在滴血,言子骜也是一样,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寒碧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皇上……这……!”苏烟的眼里泪水更甚,放下簪子,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太子殿下和王爷居然没有救自己,原来寒碧涵说得没错,天下,王爷怎么会把自己看得比天下重要? 言子骜无奈,只能拉着苏烟往外走。 龙承绗和夜霖双别有深意的看着寒碧涵,均是开始担心了起来,毕竟这言子骜和言子烨都是深爱着苏烟,而且还让言子骜如此丢人,一定会受到处罚,不过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在最得意的时候为自己铺好后路,知道要免死金牌,佩服不已,转身纷纷向院子走去。 寒碧涵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言子骜和苏烟,还手拉手,真是苦命鸳鸯啊,不知道为何,他越是护着别人,自己的心里就越是难受,当然,这是一种不平衡的难受,也是女人的通病,嫉妒也! 如此嚣张,打的就是你,有种休了我?5 言子骜和苏烟都爬到了凳子上,苏烟对言子骜笑笑:“王爷,能与您一起受罚,烟儿很开心!” “委屈你了!”言子骜握紧双拳说道,其实并不是没法治寒碧涵,她如此护着那群丫头,只要拿那群丫头的命来威胁,她也会乖乖就范的,还有她的家人,只是当着两国皇帝的面,这样做只会让自己臭名远播! 此刻最害怕的人不是要被打的人,而是要打人的人,两张凳子旁,四个负责刑罚的侍卫全都在发抖,全都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打啊?给我狠狠的打,敢手下留情者,发现一次就多打五棍!”寒碧涵大声吼道,该死的,怎么就没当日打自己的气势? “这……王妃饶命啊!”四个侍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砰砰声特别响,不到几下额头就见血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跟着狂跳了起来,这王爷岂能打得? “跪什么跪?给本王起来,听到没?要想本王不要被打死,就狠狠的打,不要手下留情!”言子骜大声喝道:“这是本王的口译!” 四个人在这一刻,已经直至生死于度外了,反正不打也是死,打也是死,那就打,狠狠的打了起来,全都是闭着眼睛的,看都不敢看,这简直就是在煎熬着最难受的苦难,打王爷了还能活吗? 言子骜咬紧牙齿,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过这些侍卫是不是下手也太狠了? 苏烟感觉再打下去,说不定会被打残废,顿时心生一计,假装晕死了过去,刑罚的两个侍卫停了下来,看着寒碧涵说道:“王妃,烟夫人昏死过去了!” 寒碧涵嘴角一弯,大声喊道:“才十下就晕死了?装死吧?给我狠狠的打!”哼,这苏烟耍什么伎俩她还看不到?大家都是女人,这些小把戏可难不倒她。 “是!”两个侍卫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当然是被吓的! 杨易不断的擦着冷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王妃要打王爷,王爷还让她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是不是在做梦? 如此嚣张,打的就是你,有种休了我?6 直到打完后,言子骜也没皱一下眉头,铁骨铮铮,慢慢走下长板凳,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寒碧涵身边:“本王……现在已经还了你四十下,可以画图纸了吧?”说完后转身看向院子里:“快抬苏烟回烟雨阁,叫寇太医速速为她整治!” “奴才遵命!”一群人又风风火火的抬着苏烟离去。 寒碧涵笑笑,玩味的看着言子骜:“知道被打板子很疼吧?希望这次以后,你会每次在要打别人的时候考虑考虑打多少最合适,不要动不动就是几十大板,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消的!你们都过来!”说完后就径自向屋子里的桌子走去。 言子骜、太子和两位皇帝都围到了桌子前,当看到寒碧涵从胸口里掏出一张纸,又摊开在桌子上时,全都咽咽口水看着言子骜,言子骜顿时脸都气绿了,不敢置信的大吼道:“该死的……你……早就画好了?”声音都气得颤抖了起来,伸出手指着寒碧涵,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桌子都跟着抖了起来,就知道他有多气了。 “当然,不过没有我给你们讲解,你们能看懂吗?”边说边指指图纸! 所有人低下头,看了半天确实没看到懂,只看到画上是一座山,山顶有一个大水池,还有山下有许多像梯子一样的线。 “你们看,这是山顶,这个水池够大吧?这里是河,而这个东西叫水车!”寒碧涵指着图纸说道:“水车的制造图我也已经画好了,先跟你们说说这水车如何把水运上山顶,当然不是什么山顶都能上去的,山太陡太高就弄不上去的,但是你们的水池可以建在有陡坡的地上,不一定要在山顶,只要水能流到地里就好了,从河里建造一个水车,以此连接,一直建到山顶,山越高,建造的水车就越多,一个连一个一直往上搭建!” “可是建造好了这水也不会上去啊!”言子骜捂住屁股阴狠的看向萧清雅,如果一切都是她玩的花样,定会立刻解决了她! “看见这个水车没有?它是圆的,会转动的,它一转动,就会带动山上所有的水车都会跟着转动,河里的水车会把水送到上面一个水车里,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一个水车,最后一个水车就这个在山顶水池里的水车,它会把水倒进这水池里的,你要不想它们停止转动,它就会一年四季的往山上水池里送水!” 四个大男人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又颤抖了起来,天啊,她是怎么想出这个方法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话,那水还真就送到山顶了,全都钦佩的看着寒碧涵,夜霖双咽咽口水,睁着漂亮的大眼问道:“那这些线是什么?”指着画上一条一条的线问道。 王爷,休书拿来? “这叫梯田!”寒碧涵毫不吝啬的回答了他! “梯田?”四个男人异口同声。 “恩,就像梯子一样,一层一层挖上去,只要有土的地方都能长出庄稼,而且水放到了里面也不是流失!水稻也能种出来!”梯田,其实这个时代应该已经有人想出来了,只是怕这天不下雨就会永远干旱而死,但是有了水车应该就不怕了吧? 四个男人全都抬头看向寒碧涵,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活神仙了,解救了天下的百姓,言子骜的心,此刻狂跳不止,手心全是汗水,当然不是疼的,而是激动,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女人?否则也不会天天为了水之事睡不着觉! 夜霖双笑笑:“三王妃真是天下乃神人也,以后再也不用看天吃饭了,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就要跪下去,还有龙承绗也是。 “你们干什么?我还没死,跪什么跪?王爷,记得把免死金牌给臣妾?”寒碧涵伸了伸酸痛的手。 “你……本王答应你不处罚你就是了!”言子骜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真时时刻刻不忘记免死金牌。 “王爷不能失信啊,这是三份水车制造的图纸,拿去吧,上面有画怎么用,你们都离开吧!”寒碧涵把三份水车图样给了他们,看着他们离去后,总算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大喊道:“言子骜!” 言子骜正在兴奋中,听到这个声音,未免有些生气,转身走回屋子,怒声说道:“本王也是堂堂王爷,岂可乱叫姓名,你要叫本王王爷!” “是是是,王爷,你还没把休书给我!”寒碧涵把手里的笔和纸递到他的面前。 言子骜冷哼一声:“王妃,你今日打了本王就想跑吗?”边说边抬起漂亮的脸蛋邪笑道。 “你……你想赖账?”寒碧涵完全傻住了,不是说古代王爷都是言而有信的吗?该死的这个死男人,他想做什么:“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要再惹我,将来还是一样双倍奉环的,别以为我就懂得这一点,我懂得可多了!你一定还会求我的!” “哼哼,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完厌恶的看了看寒碧涵:“往后没有本王的口译,不得踏出这悠涵阁,哼!”说完就大步向门口走去,脸上全是愤怒,不惩罚有很多种,不惩罚她的身体,也没说不惩罚别的啊? “小人,过河拆桥!”寒碧涵大吼道。 言子骜一听,心里顿时爽快了起来,一脸笑意的离开了悠涵阁,哼!女人,想跟他斗,太嫩了! 王妃,你怎么能这样? “呜呜呜……王妃……您怎么可以这样!”待言子骜走后,露雅和一堆丫鬟都不断的哭着,这么好的机会都失去了,王爷以后肯定都不会来了。 寒碧涵伸手柔柔太阳穴,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跪倒的一片,“王妃,您怎么可以这样?”这句话,听了好几天了,不就不得宠吗?她们至于吗?得宠了又能怎样?那王爷他也看不上自己啊,看他们眼里的嫌恶就知道了,一群人拿了图纸就没有多说一句话,全都走了,都是些什么人啊,而且那个言子骜还过河拆桥,早知道……免死金牌说不给,休书也没给,虽然已经太平安静了好几天,可是越安静,就代表着暴风雨会来得相当猛烈,根据演戏的经验来看,苏烟想法设法对付她,啧啧啧,这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啊,自己现在都还没想出她们会怎么对付自己,要是有免死金牌就好了。 “王妃……呜呜呜……您怎么能这样?”露雅拿着手绢不断的擦拭着脸颊,实则一滴眼泪也没有,脸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至于疤痕会不会有,对于一丫鬟来说,这个并不是很重要,就希望王妃能回心转意,去给王爷道歉,以后才可以得宠嘛,这样宰相也会跟着增光的。 寒碧涵慢慢站起来,越过露雅和七个女孩,走到院子里又跑了起来,把露雅气得两颊都鼓了起来,和其他人对望一眼,又看着院子里不断发疯的喃喃说道:“不是王爷看不上咱王妃,而是咱王妃看不上王爷!” “是啊,王妃都说王爷是种马了!”小夜轻轻笑道。 “种马是什么?”小喜不明白的问道,这八个小女孩里,就她最小,才十四岁,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其他姐姐们。 “咳咳!”露雅轻轻咳嗽两声,认真的看着小喜:“种马就是……”突然露雅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没看到两位皇上和王爷当时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王妃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种马……怎么想到的!” “哈哈哈哈,是啊,当时觉得害怕,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现在想想,真的好好笑……哈哈哈……王妃形容得太贴切了!”小路也大笑了起来,瞬间屋子里除了小喜,都是笑得人仰马翻。 小喜撅起嘴,既然这么好笑,为什么都不解释给自己听?不行,问王妃去,不能被她们看不起,于是站起来,端着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向寒碧涵走去:“王妃,先停会,真不明白您打来打去,做什?” 寒碧涵拿长袖子擦擦汗水,天啊,空手打拳就累得气喘吁吁了,看来得换个发包了,瞳孔睁大,随后脸上露出笑意,:“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反正闲着没事做,不如打拳打发时间,若是以后被言子骜休了,自己去闯荡江湖,必定要有一身好身手。 “王妃,想到什么?”小喜看着寒碧涵,一脸好奇的问道。 改变人生,当然要从身体开始改变 寒碧涵并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王妃,奴婢扶您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吧。”小喜见寒碧涵没有回答,只能岔开话题—— 我是快乐分割线—— 窗外阳光明媚,三月之际,大地回春,院子里飘满了玉兰花的香气,柳树悄悄的抽出了细嫩的柳枝。 不知不觉,已是半个月过去。 这一段时间,寒碧涵积极的锻炼着自己的身体,好在自己前世和露雅学过一些防身术,也加重了二倍,近乎苛刻的要求。 让露雅按照自己的要求缝制了一个练拳击的沙袋和若干小沙袋,又让她托人去府外买了许多原木回来,叮叮当当的做了一个简易的梅花桩。 每日早晨天不亮就起床,全身上下绑上负重沙袋,绕着院子跑100圈,然后打沙袋,打梅花桩。 接着练习力量,俯卧撑,单杠垂体引体向上,双杠支撑臂屈伸,仰卧起坐,俯卧挺身,侧卧起坐,蛙跳,单脚跳,深蹲。 拧转俯仰收放摺叠、屈伸、回环、平衡、跳跃、翻腾、跌扑。 这一套做完之后便是真正的拳法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凌厉的攻势,真正的是手到眼到,手眼相随,步随身行身到步到,手眼身法步,步眼身法合。 整套动作由几十个动作组成并在一定时间内完成使身体各个器官系统得到全面锻造。 接着便练习柔和缓慢轻灵的太极拳以意引导动作配合均匀深沉的呼吸使周身血脉流通。 这一切,都是在身上背负着几十斤重的沙袋下完成的,露雅每次都看着摇摇欲坠的寒碧涵急的直流泪。 由于这个身体实在是糟糕的可以,如果是寒碧涵自己的身体,这些动作做下来,连个大气都不会喘一下,而这个身体却是濒临崩溃,苍白失力。 半个月坚持下来,寒碧涵明显的感觉到比以前强多了,虽然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可也勉强算是能用。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了—— 晚点还有更新! 这厮面子真大,竟然惊动太后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便有人找上门了,可是,找她的人却并非言子骜那厮,而是太后。寒碧涵冷笑。 这侧妃好大的脸面,连太后都惊动了。 早晨,寒碧涵一日基础运动刚刚做完,露芽便满面愁容的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朝她喊道:“王妃,宫中来人,传太后懿旨,请您立即进宫。” “哦,知道什么事吗?”寒碧涵明知故问。 “昨日的事被苏太尉知道了,他大为震怒,一气之下便进宫找太后告状去了。”露雅急急的把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寒碧涵。 这个怎么办啊?王妃怎么能招架得住? “王爷知道吗?”寒碧涵挑眉。这事怎么也不能轮到太后啊,言子骜那厮的家事,竟跳过他而让太后处理,岂不是明摆着不把言子骜那厮放在眼里吗,这苏太尉怎么想的? “王爷被皇上派出公干了,不再京中。” 原来如此。“知道了,我们走吧,别让太后久等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招?她堂堂寒碧涵,难道还斗不过她一个侧妃不成? 随着太监上了轿子,寒碧涵一路被抬进了皇宫之内。 皇宫啊,还真是个麻烦的地方,礼节多的让人讨厌,照猫画虎的行了个礼,就被太后客套的赐了坐。 抬眼一瞄,立刻就给在场的几个人做了定位。那个胡子拉擦对她横眉冷对的应该就是苏太尉了。 还有一个坐在正位上,无限威严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便宜老爹,寒宰相,没想到他也来了。 正位上坐的那个上了些年纪雍容华贵的女人应该就是太后,挺威严,看起来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主。 至于边上那个肿的跟猪头,眼神恨不能吃了她似的女人可不就是苏烟么。 她浅浅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寒意。 她的便宜老爹对从出嫁前对她就只是台面上假意的嘘寒问暖一了下,她一眼就看出那老头子并不是真的关心她。 她先来个,恶人先告状 她的便宜老爹从出嫁前对她就只是台面上假意的嘘寒问暖一了下,她一眼就看出那老头子并不是真的关心她。 还真是个悲哀的人物,表面上是言子骜那厮的王妃,实际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罢了,连个真正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哀家听闻昨日王妃竟将烟夫人打成如此模样,王妃有什么话要说吗?”太后一上来便是问罪,连个缓冲都没有。 “臣妾有罪,昨日烟夫人无故辱骂臣妾,臣妾本想忍一忍,可是烟夫人竟连臣妾的爹爹也一同辱骂了去,臣妾气不过,便动手了,臣妾有罪。” 寒碧涵一下就跪了下去,梨花带雨的就要哭出来,将昨日的事简明扼要的提出来。 先将她的宰相老爹一同拉下水,就不信太后还能怎么样她? “哦?烟夫人,可有此事?”太后眸中闪过一丝精明,不动声色的看向苏烟。 一听寒碧涵的话,苏烟一下就气的跳起来了,指着她大骂:“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辱骂宰相了!” “烟夫人,注意你的言辞。”太后皱眉。 寒碧涵面露怯色,苍白着一张脸,好像被苏烟吓着了似地。“太后明察,臣妾绝不敢有半句谎言,不信您大可问烟夫人,她昨日都骂了些什么?” 寒碧涵垂下头,嘴角悄然闪起一抹笑意,看你如何说的出来。 宰相老爹,苏太尉和太后一齐看向苏烟,把苏烟看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昨日骂的言语实在是不能登这大雅之堂,让她如何说起。 苏烟的哑口无言就好像侧面证实了寒碧涵的话。宰相老爹的面色当即一变,连苏太尉和太后的面色都变了。 “哼!苏太尉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和泼妇有何区别,竟然连老夫都敢辱骂? 苏太尉,你今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便和你不死不休。”便宜老爹适时发威。 呵,还真会演,不愧是老姜,拿捏的刚刚好,瞬时就将寒碧涵的过错一下推到了苏太尉那边。 不是吧!你的智商也就局限在这了? 呵,还真会演,不愧是老姜,拿捏的刚刚好,瞬时就将寒碧涵的过错一下推到了苏太尉那边。 “这这这……从何说起,烟儿,你说,你昨日到底说了什么?!。”苏太尉没想到竟会闹出这等事,脸色颓然一白怒瞪像苏烟。 “……”苏烟面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爹爹,太后,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烟夫人昨日辱骂臣妾的话实在不堪入耳,而且三个月前,她还故意一鞭子将臣妾打的半死,若不是臣妾命大,此次就再也不能跪在这里了!”寒碧涵期期艾艾的哭着。 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是她打了她,而不是苏烟打了她,不过,还不是一样吗? “什么?!还有这等事!”太后还未说话,她的宰相爹爹就先跳起来了。 哪怕不是为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就是为了宰相府的颜面此事也不能做罢,不然外人还以为他宰相府怕了太尉府? “烟夫人,可有此事?”太后赶紧虚以应付,转头又安抚她宰相爹爹:“宰相莫急,待哀家问清楚,若此事查证属实,哀家必然给宰相一个满意的交代。” 扯了扯嘴角,和她玩这一套。 查证属实? 这个交代只怕是难啊。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并没有伤到王妃,只是打了她的丫鬟,一切只是臣妾无心之过,还望太后明察。” 然后又转向她这边施礼,眼里的谦卑诚恳和惊慌随即被傲慢与不屑取代,“还望王妃姐姐大量,原谅臣妾。” 言罢,还狠狠的瞪了寒碧涵一眼。 想来是没想到今日本是来找她的晦气,没想到却被她倒打一耙。 看来相当自信她会平安无事呢,寒碧涵嘴角扬起一个浅笑。 她是谁啊,这送上门来报仇的机会不用,可会遭到天打雷劈呢? “无心?妹妹这无心可真是害得我丫鬟,差点进了这棺木之中呢?”寒碧涵抬眼浅笑,冷冷的目光直直就朝她刺了过去。 竟然是送上门的,那她不打白不打嘛 “无心?妹妹这无心可真是害得我丫鬟,差点进了这棺木之中呢。”寒碧涵抬眼浅笑,冷冷的目光直直就朝她刺了过去。 苏烟身子一震,显然没想到呆愣的寒碧涵会做出如此犀利反击。竟一时忘了礼数,冲她喊叫起来:“你……你这是说我是故意么!?”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话又说回,虽说王爷垂爱与妹妹,但我好歹也贵为王妃,妹妹不觉得这般与我放肆喊叫,有违礼数么?单凭这点我应该也可以请太后治你个大不敬哦。” 寒碧涵慢条斯理温温婉婉的说道,但眼神明显充满肆无忌惮的挑衅。 跟她大小声,她还嫩了点。 她现在好歹也是个正牌王妃,难不成就让个侧妃随意的踩在脚底下不成! 如若现在不治她,恐怕以后还是会比以前更加嚣张。 “烟夫人,莫要对王妃无礼,哀家知你只是心急,但也不要失了身份。” 太后不温不怒的斥责,但也明显听的出袒护,这个苏烟怕是不单是讨言子骜那厮喜欢,后台也应该很硬。 苏烟怒火中烧,紧握着双拳,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恨不能把她撕碎了。 但碍于身份礼数,还是欠了下身,“妹妹失礼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是有心与妹妹过不去,只是我们身为王爷嫔妃,这礼教总还是要注意些,莫要让人耻笑了不是?” 寒碧涵漫不经心的一笑,完全一副调教的口吻。“这打丫鬟的事也便罢了,我只当妹妹是无心之过。” “王妃,此事怎可就此作罢!”宰相老爹急忙站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就此作罢让他的老脸以后该往哪搁! “那宰相大人说此事该如何,妹妹已经说是无心了,难不成还要我替丫鬟出气打她不成,就是要我还,妹妹如此娇弱怕也是受不了呢。” 寒碧涵转向老爹,一脸困惑状。 “这……”这老家伙也失言了,恐怕全盘的计划也就被她几句话给搞没了。想借着她占到便宜,门都没有! 她见过贱的,却没见过这般贱的? “这……”这老家伙也失言了,恐怕全盘的计划也就被她几句话给搞没了。想借着她占到便宜,门都没有! 苏烟轻哼一声,不屑的挑挑眉,“如若让姐姐还一巴掌便可了结此事,那也是甚好,只怕是姐姐身体孱弱,别伤了自己才好。” 在苏烟的记忆力,寒碧涵还是那个懦弱的女子,以前自己上门挑衅,她都无动于衷,怎知才不过半月,她竟如此的强悍,这似乎是她的幻觉。 寒碧涵冷冷一笑,她这一巴掌可不似她打那一巴掌,打在脸上只是轻微的红肿。她这一巴掌下去,恐怕她这漂亮的脸蛋要毁容了。 “既若如此,那母后看呢?”寒碧涵抬眼,征询上座的意见。 “这……”老太后犹豫了一下,“既然烟夫人无妨,那便如此好了。” 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重重坐下叹了口气。 心想这一向逆来顺受的小女儿是怎么了,忽然像换了个人似地,完全琢磨不透了。 一切准备就绪,她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先适应了一下,这个身子弱,也不知能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不过去那个苏烟一层皮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以了么?王妃姐姐别是连手都使都不会吧。”苏烟冷嘲热讽的讥笑着寒碧涵,一脸无所谓的站在她面前。 本是找她的事,没想到却发展到这个地步,事态发生的已经超出了苏烟的预计,不过,她还是自信她不会有事的! “那还要请妹妹多担待呢。”寒碧涵冷冷的回过去,眼里寒光闪过。 苏烟和寒碧涵面对面站着,虽然对她不屑一顾,但也怕万一伤到脸,那就得不偿失。 那可是脆弱的对后宫女人而言重要的地方呢,她就是仗着这张脸蛋,整日嚣张。 如果她毁了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这个女人恐怕就永远无法在这后宫立足了,寒碧涵隐藏起唇角笑意。 将手扬起,然后将力道使劲往前甩去,指甲擦着肩越过苏烟的脸,寒碧涵猛的往回一擦,指甲擦过苏烟的脸,然后在她脸上开出一道带有血肉的痕迹。 你……你真的是晓涵?? 将手扬起,然后将力道使劲往前甩去,指甲擦着肩越过苏烟的脸,寒碧涵猛的往回一擦,指甲擦过苏烟的脸,然后在她脸上开出一道带有血肉的痕迹。 “啊~!!!”苏烟惊叫着捂住了脸,血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落,触目惊心。 在场的人都倒了抽一口冷气,惊慌失措,连寒宰相,苏太尉和太后也都着了慌。 “妹妹,不要紧吧,我真不知会这样啊!你也知道我没使过手的。” 寒碧涵也佯装惊慌的跑到苏烟身边,看着那粉嫩肌肤上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低下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脸,怕是从此毁了。 太后命人将苏烟送回她自己的宫殿,并传了太医,看这细心关照的架势,怕两人的关系也不简单。 而她毁了苏烟的脸,万一太后不肯善罢甘休……看来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寒碧涵跪在太后面前一副相当自责懊悔的样子: “太后,我真不知会这样,我真不知会这样,我没使过这些,早知如此就该将此事作罢的,我没想到会伤及烟夫人的脸,,还请母后责罚。” “唉。”老太后叹了口气,“这也不全怪你,当初也是我应允了的。算了,你先下去吧。” “臣妾告退。”和宰相老爹默默退了出来,殿里只剩下脸色铁青的苏太尉和太后。 笑意再次浮上寒碧涵的嘴角,跟我斗,哼! “晓涵……”宰相老爹忽然叫住她,一脸疑惑且高深莫测的打量着她,许久蹦出一句:“你真的是晓涵么?” 她浅浅一笑,“那您觉得呢?” 宰相老爹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老臣也看不真切了。王妃请走好,老臣先行告退了。”说完老头子便退下了。 寒碧涵抚着回廊的石柱,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这也算替以前的那个自己报仇了吧。 虽然现在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了,但是我希望照着我的意志去生活,希望下辈子自己可以过得更自由更幸福些。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般强悍了? 这宫廷的战争于她而言才刚刚开始,而前方未知的路途也似乎并不平坦。 如果以为她只是想在这王府之中举足轻重无人敢惹那就错了,她并不是那种甘愿被关在后院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她的人生应该更灿烂更广阔。 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然后开始她更瑰丽的人生。 安宁了几日之后,寒碧涵便恢复了她的正常生活,起床—锻炼—看书—锻炼。 苏烟四处求医,还没有时间来找她报仇。 寒碧涵生活就无聊了,于是她便在王府里转了起来。 在园子里绕了三两圈便将静香等一干侍女甩掉了,总算是清净了。 将裙摆系在腰间,三两下爬上了一棵老槐树,还是站在高处的感觉好,这园子的景致一下全入了眼帘,最重要的是这园子歪七扭八跟迷宫似的地形也便一下全清楚了。 “什么人?!爬在树上作甚?”树下一声厉喝,寒碧涵倒也镇定,只垂下眼睑循声望去,树下站着一个俊朗的男子,浓眉剑目,英气十足,不是言子骜那厮,是谁? 这厮不是被皇上派出京了么?今天怎会出现在这? 也是,半个多月了,差不多回来了。 言子骜勾着一双桃花眼,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笑一般,仔细看去,却发现他并非真正的在笑,而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讽。 一眼看去,还真是另人心生厌恶。 “你来做什?”寒碧涵毫不畏惧迎上他的目光,不甘示弱。 “听说你打了烟儿,还差点毁了她容?”言子骜先发制人。 “是又怎样?”寒碧涵一脸挑衅,别想把她当成以前的那个寒碧涵。 “哼!”言子骜一愣,随后一甩衣袖,脸色相当难看的走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寒碧涵脸上挂起比言子骜还要轻蔑的讥笑,眼神无比的淡漠。 她想,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苏烟那么讨人厌还受宠的不行,感情她跟言子骜那厮是同一类人。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迟早是会离开的,王爷神马的。 她摸摸鼻子,也就……也就是个屁罢了。 被言子骜这么一搅合,寒碧涵也没了再继续勘察下去的性质,一甩袖子相当潇洒的朝她堪比冷宫的小院子走去。 “王爷,王妃最近每日卯时都准时在王府内跑步,打沙包,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运动,像是练武,又好像不是,恕属下无能,看不明白。” 一个身着黑衣青衫,高冠束发的青年屈膝垂首跪在安逸王面前,向言子骜汇报着最近几日跟踪调查出来的寒碧涵的行踪举动。 “奇奇怪怪?你细细禀来,还有什么?到底是怎么个奇怪法?”言子骜一惯似笑非笑的脸上稍稍动容,眉毛微动,少许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了。 “属下遵命,回王爷,王妃让人准备了一张毯子,每天跑步,打沙包完都会在树下的毯子上把身体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弯度。 而且王妃还让奴才去找冶铁的工匠拿了一堆冶废的废铁回去,不知要干什么。” 言子骜微微眯起眸子,心里也浮起疑惑。 这个寒碧涵,从她入府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派人严密监视起来来,长久以来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平时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为何这半月来,行事变得这般古怪起来了,这强悍就和那时打自己一个样。 而且在园子里碰上的时候,那神态从容不迫,眼神冷冽果断,俨然与过去那个软弱不堪,娇娇弱弱的样子大相径庭。 王妃,你可真让本王意外啊! 言子骜微微眯起眸子,心里也浮起疑惑。 这个寒碧涵,从她入府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派人严密监视起来来,长久以来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平时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为何这半月来,行事变得这般古怪起来了,这强悍就和那时打自己一个样。 而且在园子里碰上的时候,那神态从容不迫,眼神冷冽果断,俨然与过去那个软弱不堪,娇娇弱弱的样子大相径庭。 要说他不怀疑吧!那是不可能的,在她入府之前,已经有人把她的所以资料,乃至于性格品貌,平生事迹都一一调查清楚。 她入府以后的表现也与之无差,此次强悍起来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装的吗? 若是这样,此女果真是可怕…… 言子骜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辣的凶光,快的几乎一闪而逝,而跪在地上的青年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言子骜的一身顾虑和深思熟虑,寒碧涵当然是不知道的,此时的寒碧涵刚满头大汗的跑步回来,开始对着吊在树上的沙袋练习。 像平常一样的锻炼。 言子骜到了寒碧涵的院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暗暗的站在阴影之中,眼神犹如一只鹰般危险的,屏息的冷眼看着寒碧涵的一切所作所为。 看了半晌之后,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女的心智到底是要有多坚韧?这一套动作下来,就算是他也累的够呛,何况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就在他以为寒碧涵停下来的时候,她又动了。 在热身运动终于做完之后,寒碧涵开始了一整套拳术的练习,一招一式一丝不苟,恰到好处的分寸拿捏丝毫看不出她已累到虚脱。 “啪啪啪——”几声连续的击掌声破空而来,透过晨风传入寒碧涵的耳朵里,她侧过脑袋,眯起眼睛打量来人,隐隐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王妃可真真让本王意外啊,如此训练自己,王妃是想干什么呢?恩?”言子骜从阴影处走出来,啪啪的拍着手,似笑非笑慵懒的用眼神扫过寒碧涵。 王妃你,莫不是,连规矩都忘了? “王妃可真真让本王意外啊,如此训练自己,王妃是想干什么呢?恩?”言子骜从阴影处走出来,啪啪的拍着手,似笑非笑慵懒的用眼神扫过寒碧涵。 看似慵懒,实则暗藏杀机的眼神没能逃过寒碧涵的眼睛。 那一声轻柔的“恩?”拉长的语调,轻轻柔柔的声音却另人感到危险的意味。 寒碧涵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动声色的眯眼瞅着言子骜。 右手在前,左手在后,袖筒里的匕首悄然滑落至手中,装作平常的直起身,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淡淡的道: “王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王爷有何事来找臣妾呢?” 如此姿势,寒碧涵保持着最佳的攻击姿势,只要面前的人敢动手,她会毫不犹豫的解决他,可不管他是什么王爷还是玉皇大帝。 敢再惹她,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在他的身上,她感觉到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的杀气,强烈的杀气。 不过,他还是太嫩了,真正的杀手,是要将杀气内敛起来,哪怕是在战场上杀过无数的人。 双手沾满血腥,回到平常,就如同万千普通人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这才是杀手的最高境界。 而像他这样杀气冲天的样子,呵呵,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所以她才敢大胆的说,取他的命,不过是几息的事情而已。 “知道是本王,为何不下跪请安!王妃莫不是这病的,连规矩都忘了吗?!”寒碧涵嘴里说着臣妾,却连一点恭敬的意思都没有,让言子骜不由得一阵火气。 袖袍一甩,语气立刻凌厉起来,若是旁人,怕会吓的尿裤子了,可寒碧涵却置若罔闻。 “臣妾前些日子病的却是糊涂了,一些人一些事都忘的差不多了,连规矩也忘了,还请王爷恕罪。”垂首恭敬的对言子骜行了礼,寒碧涵语气淡淡的。 忍,在还没有自己的势力之前,一切都要忍,只要他还没有危及她的生命,她就要一直忍下去—— 十更咯! 靠之,什么人啊!这是? 忍,在还没有自己的势力之前,一切都要忍,只要他还没有危及她的生命,她就要一直忍下去。 没有足够大的权势,什么都是空话,身手再好又怎样?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她跟他说话的这空挡,周围已有不下四人包围了她,虽说她不惧,可之后呢? 寒碧涵明确的明白自己现在的形势,所以她选择一定程度上的屈服。 刚才的稍稍强硬不过是想让他知道她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哦?王妃是将本王当猴耍吗?忘记了……你觉得本王会信吗?”言子骜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瞅着寒碧涵,不知在想些什么。 靠之! 寒碧涵现在真想打人了,这这厮怎么这么难伺候,给个台阶就下了吧,在这里叽里呱啦的是想干什么?也是,这厮从自己嫁到王府开始,他就处处针对自己,现在,也很正常。 不过他个大王爷就这么闲,整天跑来跟她过不去? 严重恼怒中!穿什么不好,穿成个王妃,还是个娘疼爹不爱,到处不招待见的王妃,不是嫔妃找麻烦就是王爷找麻烦,把她惹怒了,直接一把火烧了他的王府! 倒霉! 稳了稳心中的不耐烦,寒碧涵迎上言子骜的目光,没有胆怯,没有恼怒,古井无波的眼珠望着他, “臣妾不敢,王爷若是不信,尽可去招来太医院的太医问个清楚,看臣妾可有半句虚言。” 一句话就把责任全推给了太医院的医生,反正她只要一口咬定什么都忘记了,她还不信他们敢硬说她没病? 大脑从古至今都是身体中最为复杂的器官,哪怕是现代那么高科技的医疗水平,也无法完全诊断大脑的病症。 就凭古代这些号称神医的人,号号脉就敢断定她没病,她可不信,除非是庸医害人骗钱,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再不受宠那也是三王爷的正牌王妃,诊断失误可是要杀头的。 任他再厉害,也只能给她开几副静养的方子,让她好好休息了。 王妃可愿教本王,你这套功夫? 就凭古代这些号称神医的人号号脉就敢断定她没病,她可不信,除非是庸医害人骗钱,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再不受宠那也是三王爷的正牌王妃,诊断失误可是要杀头的。任他再厉害,也只能给她开几副静养的方子,让她好好休息了。 言子骜闻言果然没在说什么,只是狐疑的打量了寒碧涵一圈,摆摆手道: “忘不忘本王自会问清楚,本王此次来不是为了和你绕圈子的,告诉本王,你从兵部要那么多废铁是做何用?还有你刚才练的那一套拳法叫什么名字?” 恩威并施的,言子骜终于道出了他今天来的最终目的。 若说来的路上他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可当他看到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的时候,就彻底的收起了他的轻视之心。 那一拳一脚看似平平无奇,但落在他这个纵横沙场的老手眼里,却是无比的惊心动魄。从力度到精准度,寒碧涵都把握的异常精准。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一拳若是落在他的身上,他是躲不过的,不死也伤。 若是可以将这套拳法用在军队的训练上,那他大元王朝军队的实力可不仅仅是提高一倍那么简单! 一想到这里,言子骜整人都精神了,目光热切的盯着寒碧涵。 不论怎样,这套拳法他是一定要学到的! 听到言子骜的话,寒碧涵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想要学她的拳法啊,还以为他是想来干什么呢。 这个啊,小意思,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一套置敌于死地的高明的拳法,可对她来说不过是最最基础的东西而已,教给他也无妨。 可是,也不能这么就让他白学了去,怎么的,也得付出点代价来吧。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眼里飞快的闪过算计的光芒。她瞅着言子骜,道:“你想学它?” 不知道寒碧涵这副淡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可直觉的他感到被算计的危险。 不好,难道这王妃是怪物变的? 不知道寒碧涵这副淡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可直觉的他感到被算计的危险。 这种感觉他非常的不喜欢,可也没办法,只得压住磅礴的怒火尽量友善的回答她:“是,王妃愿意教给本王吗?” 哼,他堂堂的王爷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威胁!什么人不是对他恭敬有加,他想要什么,底下自会有人巴巴的给他送来。 像她这样用如此轻蔑口吻跟他说话的,她可算得上是大元朝第一人了。 此时的大元朝正处于一个敏感的时期,皇上年老体迈,离大限不远矣,而有资格竞争皇位的除了皇兄这个太子,还有十一弟。 不仅如此,大权还旁落在她爹寒宰相的手里,军权落在大将军刑烈的手里,朝堂上的大臣也分为两派,一派是将军的派系,一派是宰相的派系。 而他这个三王爷手里却只有十万嫡系军队可用,真正算的上是他的人的谋士少之又少,真真可以算的上是内外受敌。 所以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笼络为他所用的人才,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更有能力竞争皇位,此时的他才是求贤若渴,对于寒碧涵的无礼他只能忍。 一面卸下绑在身体上的负重沙袋,寒碧涵一面慢悠悠说:“你想学也不是不可以,你有意愿的话我还可以交给你更多,还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可是,是有条件的。” 言子骜目瞪口呆的瞅着被寒碧涵扔在地上的一堆沙袋,他的表情精彩极了,惊了半晌才怔怔的回过神来,吃吃的问她:“什么条件?” 震惊!震撼!震动! 言子骜的内心只能用这一系列的词语来形容,今天这个王妃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跟以往的那个寒碧涵,完全是天壤之别,这才是那个被烟儿欺负的寒碧涵吗? 这一堆沙袋少说也有二十公斤,这二十公斤的重量加在她的身体上,还能如此行云流水的打出那一套精准之至的拳法。 怪物!难道这寒碧涵是怪物变的?用它来形容寒碧涵绝不为过,这个怪物竟然是他一直不屑、想要休了的王妃,此刻的言子骜心情是五味杂陈。 王爷,咱们来做个交易,怎样? 怪物!难道这寒碧涵是怪物变的?用它来形容寒碧涵绝不为过,这个怪物竟然是他一直不屑、想要休了的王妃,此刻的言子骜心情是五味杂陈。 “给我足够的自由,和一个官职,当然,这个官职不用太高,能在京城里自由行走,管制一些商贩就可以了。” 寒碧涵说出自己的条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言子骜。 她有自信,他一定会答应的。 “王妃凭什么认为本王会答应?或者,王妃可以拿出足矣与你的条件所匹敌的实力,若只是这一套拳法,恐怕是不够的。” 琢磨不清寒碧涵的意图,也猜不透她的心思,段宇恒不好贸然回绝,只好用迂回的话来堵她。 本以为她的条件不过是邀宠,或是要更大的实权,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条件,她不应该是利用这来向他要求宠爱吗? 好像,有点偏离他的预期啊。 寒碧涵抿嘴一笑,“臣妾既然能提这条件,便自有更大的筹码,王爷莫要小瞧臣妾哟!跟我来吧。” 她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份贵为王妃,在封建社会来说是极高的位置,想要脱离自然是难上加难,除了拿出让言子骜满意的砝码之外,别无他选。 言子骜不置可否,她们一起来到她的悠涵阁。 支开了露雅和一干丫鬟奴才之后,偌大的寝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寒碧涵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约有二十厘米长的不明物体放在桌子上,看了言子骜一眼,示意他自己过来看。 言子骜将信将疑的踱步到桌前,低头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那二十厘米长的物体。 他就不相信了,不过是一个小玩意而已,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先前隐隐有点期待的心忽然有点失落,随口问道:“此为何物?” “手弩。”不忙着解释,寒碧涵明白的告诉他。 从她这段时间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它还没有发展到使用这么高级的机括类暗器的水平,还停留在长矛大刀弓箭的水平上停滞不前。 这个王妃,看似不简单? “手弩。”不忙着解释,寒碧涵明白的告诉他。 这个手弩是她用来防身的,毕竟在现代,她和露雅得罪过不少人,用这个来防身,那也不足为奇! 从她这段时间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它还没有发展到使用这么高级的机括类暗器的水平,还停留在长矛大刀弓箭的水平上停滞不前。 她敢打包票,他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有何用处?”拿起手弩,言子骜上下左右细细的瞧着。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他直觉的感到,这古怪的东西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寒碧涵不解释,而是直接从言子骜手里一把抢走手弩,抓起一只七寸长的弩箭朝大殿外大步走去。 言子骜有点愣住,呆呆的看着寒碧涵的背影。这女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从他的手里抢东西,敢行于他前面。 太放肆了! 哼,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来,若是不能让他满意,今天就是拼着和宰相撕破脸也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言子骜脸色阴霾的跟寒碧涵出了宫殿,来到原先的后花园。 寒碧涵站在离那棵绑着沙袋的柳树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举起手弩,把弩箭上好槽,侧目对言子骜自信的笑笑,说:“王爷,你可别眨眼,看好了。” “嗖”——的一声。 言子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几乎可以称之为电光火石,那声尖利的破风之声钻进他的耳朵,他愣愣的望着远处那颗柳树。 七寸长的弩箭,深深扎入柳树的枝干,几乎都要完全没入。这种力度,这种速度,简直让人心生恐惧。 半晌,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寒碧涵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的手弩,心想:“还不错,虽和巅峰时期还有差距,可在这个时代能造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你做的?”言子骜回过神来,目光噙着难以言喻的热切。 他是一个王爷,也是一个沙场战将。 这么多年来早以习惯了对于任何事情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澎湃激动的心情。 好,本王答应你的要求 “这……是你做的?”言子骜回过神来,目光噙着难以言喻的热切。 他是一个王爷,也是一个沙场战将。 这么多年来早以习惯了对于任何事情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澎湃激动的心情。 试想,若是将这种小巧灵便的手弩推广至他的军队,对敌之时,十万人连发,那是怎样一种恢弘的场面,简直可以称之为一边倒的压倒性胜利。 言子骜的内心忽然生出一股想要一战的战斗之情。 这个王妃,今日给予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多太多,以前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 “如假包换,王爷认为,这个筹码够吗?” 些许沉默的思索后,言子骜开口道:“好,本王准你。” 只是自由和管制商贩的权利,量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就算她暗暗盘算着什么,也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会在她有所行动之前先要了她的性命。 于是乎……每天早上练习那些奇怪功夫的人从一只变成了两只,未来还有日渐扩大的趋势…… 然后她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众人眼中三王爷的新宠—_— 清冷的如同冷宫一般的悠涵阁也变得日渐热闹起来,每天给她问安行礼的人络绎不绝,还真是让人困扰啊! 其实吧,段宇恒没有必要每天一大早亲自跑锦瑟轩来找她的,招她去他的练武场就好啦。 那套装备找个工匠很容易也就能弄一套一样的出来,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每天都亲自过来,估计是想要监视她? 想着想着寒碧涵自己都眉角抽搐,这种理由貌似很无聊啊。 算了算了,想它作甚,只要她能自由就好了—— 我素快乐分割线——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寒碧涵的性情大变,变得不近人情,变得冷漠,甚至变得没以前那般爱笑,但还是让露雅真心欢喜主子这样的变化。 当然,不欢喜的人也有,除了言子骜和苏烟两人,还能是谁? 碧涵,本王可否相信你? 最近一段时间由于寒碧涵的性情大变,变得不近人情,变得冷漠,甚至变得没以前那般爱笑,但还是让露雅真心欢喜主子这样的变化。 苏烟这边,自从被寒碧涵毁容后,言子骜也很少去那? 苏烟也很是疑惑,这王妃什么时候转性了?以前都是自己骑在她头上,现在自己竟然被她这般对待?这口气叫她怎么咽得下去。 而且,王爷现在每天都去她那,到很晚才回自己寝殿,本以为王爷知道自己被她毁容后,会治她罪,结果,王爷什么都没说,还天天往她那跑。 一想到,她就恨不得将寒碧涵千刀万剐,来卸除自己内心的气愤。 言子骜这边也是同样的纳闷了。 这寒碧涵怎么就和调查报告上写的差那么多呢?懦弱,废柴,羸弱……靠!这些说的是眼前这个随随便便就能百步穿杨的女子吗? 言子骜一边练习拳法一边打量着丝毫不弱于他运动量的女子,眼神古怪。 她要是废柴弱女子,那这天下的人恐怕都是庸才了。 她说她失忆了,以前的事大都记不起来了,这话是真是假?他能信她吗?言子骜望着寒碧涵的眼神有些迷茫了。 若她不是那寒宰相的女儿该有多好啊,如此天纵横才,普天之下也无人能出其左右,可偏偏是那老鬼的女儿。 可就凭这就放弃这样一个人才,让他如何能甘心? 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她对那寒老鬼的感情及其淡漠,似乎是真的忘了,不像是装出来的。 能不能,信她呢?若她能为他所用,那这天下必将是囊中之物。 寒碧涵练功的时候是心无旁骛的,自然察觉不到言子骜的一番心思变化。 只是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太对,言子骜这厮的眼神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好像有话像说,但又欲言又止,着实让她看着着急。 “王爷,臣妾看您眉头紧锁,是否有何心事?”练功完,寒碧涵用毛巾擦了汗,喝了一本茶便看向言子骜,眼神颇为不满。 言子骜闻言,也不恼寒碧涵的无理态度,相处久了对她毫无尊卑观念的行为也习惯了,眼神更加是高深莫测的瞅着她,直把寒碧涵瞅的不耐起来。 这言子骜,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瞧这眼神就只他没安什么好心。 “碧涵,本王可以相信你吗?”言子骜沉默了半晌才郑重的开口。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竟带了十二分的凝重,那双桃花眼中也泛着与平日不同的凝重的光芒。 你给我力量,我便能给你天下 “碧涵,本王可以相信你吗?”言子骜沉默了半晌才郑重的开口。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竟带了十二分的凝重,那双桃花眼中也泛着与平日不同的凝重的光芒。 寒碧涵闻言,一愣,扭头看向言子骜,从他认真的表情中她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向她抛出橄榄枝,想必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他才开口的。 毕竟她的身份可是他的对头寒宰相的女儿,能刨除成见接纳她这便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魄力。 这些日子她也想过了,和言子骜合作也未尝不可,她对那个便宜老爹可没什么好感,而其他的势力她又不熟,唯有与言子骜还称得上是熟稔。 以后无论她从事什么行业,要做什么,强大的后台都是必不可少的一大助力,官府便是最为强硬的后台。 背后有一个势力强大的王爷,做什么都是极为方便的。 官商勾结,或是做黑道,都少不了白道的支持,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是硬道理。 思量好了之后,寒碧涵才缓缓一笑,双手背后,幽幽道:“王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若不信臣妾,又何苦来问臣妾这些,想必在您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吧,臣妾也不多说了,臣妾只告诉您一句话:您给臣妾足够的力量,臣妾便给您这天下。” 寒碧涵淡漠的眸子此时精光大盛,像是智者一般运筹帷幄,看透这世间所有。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她囊中之物,若是她愿,这天下便在手中。 她说的那般自信,那眼神犹如嗜血的黑豹,潜伏在黑夜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她的光芒强大如同女王,天地之间似乎只唯她独尊。 言子骜被她凌厉强悍的气势震慑住了,有一瞬间的晃神。 不过瞬间他便敛去这错愕的情绪,黑眸沉静如水:“本王信你。” 就像是最郑重的誓言,他说的无比庄重,稳了稳心中的情绪,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的主题。 绕了半天圈子,也不过是为了这个事情做铺垫。 前不久干旱,现在又赈灾? 就像是最郑重的誓言,他说的无比庄重,稳了稳心中的情绪,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的主题。 绕了半天圈子,也不过是为了这个事情做铺垫。 “其实不瞒你,本王此次的试探也是下下之策,若不是实在无计可施,吾也绝不会向你开口了。西北连年干旱,百姓颗粒无收,所以皇上下旨,要吾一月之内筹集三百万两白银,以用来购买粮食赈灾,吾这几日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说着,言子骜露出无奈的神色。 “哦?这本应是皇帝的事,为何不从国库拨款赈灾,要让您来筹集呢?”原来如此,寒碧涵了然,怪不得说今日他如此怪异,无缘无故的问她这些话。 原来是走投无路,想求她出个对策却怕她不够可靠。 这国家也真是的,前不久干旱,现在又赈灾,皇上到底是怎么处理国家事务的? “西北连年旱灾,国库已先后拨出六百万两白银了,虽说国库还有结余,却不能悉数用来赈灾,军资粮饷,日常开销,国库可用之银也不甚多了。” 寒碧涵抿着茶,沉思不语。 上次干旱她是解决了,这次,言子骜以为她也没办法,心里升腾起的一丝火苗“噗“的一声就灭了,失望的垂下他的桃花眼。 “吾本可出了这三百万两,但西北旱灾犹如无底洞,这次吾出了,下次,下下次又在哪里?罢了,当吾没说过吧。”苦涩的笑了笑。 他堂堂的王爷都没办法,怎么会就相信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会有办法呢? 呵呵,看来他真是烧的糊涂了。 寒碧涵放下茶杯,侧头微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瞅着言子骜,她可是聪明的寒碧涵,什么事情能难倒她,“谁说没办法了?” 言子骜闻言眼前一亮,桃花眼越发的迤逦魅人,竟似是容光焕发一般。“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来筹钱。” “慈善拍卖会?”言子骜的眸中迷上一层不解的迷惑。 怎么总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字眼,到底是她奇怪,还是他落伍了? 寒碧涵知道,这几个字对于古代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书,根本不能理解。 难道她是天上送给他的宝贝? 寒碧涵知道,这几个字对于古代人来说,简直就是天书,根本不能理解。 于是她又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音,解释道: “所谓慈善拍卖会,顾名思义,就是以做慈善的名义来拍卖一些有价值,或是有意义的东西来筹集善款,以做善事。 用你三王爷的名头,向京城之中有钱,有势的人发出请柬,当然,不用只拘泥于男子,只要有钱,名媛淑女什么的,都可以来参加。 然后拍卖一些物品,定个底价,由邀请的名媛商贾来竞价,价高者得。” 言子骜听的直道妙哉!如此好的主意他竟闻所未闻,难道这寒碧涵真是上天送给他的宝么? 如果寒老鬼知道他这么多年来无视的女儿竟是这般的有才,而他竟把这般有才的女儿送到自己的身边,估计他得气的七窍生烟吧。 “这有意义的东西,比如说,皇帝御驾亲征时用的宝剑,状元郎科举时用的文房四宝,名士提的字画,公主出嫁时用过的朱钗,盖头之类的,是吗?” 言子骜沉吟了片刻,才试探性的询问寒碧涵。 孺子可教也!不愧是三王爷,果真是一点就通,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 就算是头一次接触这新颖的东西,只要她稍加点拨他便能无师自通的全盘了解,倒是省了她不少力气。 寒碧涵赞赏的点点头。 “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声势一定要大,越大越好,要满城皆知,小到贩夫走卒,大的皇上将军,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恩,吾省得,可是,怎么保证他们就一定会竞价呢?”言子骜不耻下问。 “随我到书房,我告诉你。”每次说着说着,寒碧涵就会忘了规矩,习惯性的‘我’来‘我’去。 刚开始言子骜很不满意,可说了多次之后依然如此,他便也习惯了。 和寒碧涵一起来到书房,只和上次一样,寒碧涵将一张宣纸裁成长方形,在上面涂涂画画,然后将纸张对叠递给言子骜—— 十更咯!O(∩_∩)O~ 识别三日,刮目相看 和寒碧涵一起来到书房,只见寒碧涵将一张宣纸裁成长方形,在上面涂涂画画,然后将纸张对叠递给言子骜。 道:“那些商贾巨富之人,本身地位低下,可却及其有钱,请他们和有权势的朝廷重臣同席而坐,第一点就先满足了他们的虚荣之。 而且,为了彰显庄重与专业,邀请之人都先送上这邀请函,当然,这邀请函的纸张一定要贵重,这是草图,你可以找名士提字,以显尊贵。” “有道理,吾这里还有一些上好的兰花笺。吾这就去策划!”言子骜越听越觉得此法可行,捏着寒碧涵设计的请柬跳起来就要去实战。 “等等,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寒碧涵一笑。 这人,平常那么稳重,此时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还有什么?”言子骜亮着眼睛。 对于寒碧涵他算是真正服气了,上天能将她送到他的身边来,他言子骜何其有幸。 目光灼灼的望着寒碧涵,里面,似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寒碧涵视而不见,继续道:“为了彰显尊贵,此次邀请的人数最好控制在三十人,没有请柬的人,也要备上座位,让他们观看。” 言子骜不解道:“为什么没有请柬的也可以观看?” 寒碧涵心里暗笑。虽说他贵为王爷,可对人性的了解也不过尔尔,为了她的利益,要办就办的声势浩大! “人人都有虚荣心,你试想,没有人到场观看,一是没有气氛,二则没有压力,而有了众多名流观看,那些被邀请的人顿时就会生出他比别人尊贵的优越感, 竞拍的时候,即使他们对拍卖品兴趣缺缺,为了面子,也是十分愿意花大价钱的。”寒碧涵顿了一下,斜睨了言子骜一眼,又道: “对了,最后拍卖的几样压轴品,为了彰显大元朝人人都关心西北干旱的爱心,没有请柬的那些有钱人也可以参加竞拍,原先只能看,后来竟然自己也能参与,场面必将更加火爆。” 她怎么找上门来了? 寒碧涵顿了一下,斜睨了言子骜一眼,又道: “对了,最后拍卖的几样压轴品,为了彰显大元朝人人都关心西北干旱的爱心,没有请柬的那些有钱人也可以参加竞拍,原先只能看,后来竟然自己也能参与,场面必将更加火爆。” 言子骜听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碧涵,你若是男子,这天下都没人能治的住你,幸好,幸好。” 寒碧涵垂眸,唇边漾起妩媚的笑容:“就算我是女子,这天下,能治的住我的人,也还没有出生呢。”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要成为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领军人物, 没人可以主宰她,她的命运从来都是自己的,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言子骜愣了愣,脸色有些不好, 心里暗暗发誓:哼,寒碧涵,总有一天,本王要让你折服在吾的面前! 又商量了一些小的细节,给言子骜解释了他还不明白的地方, 言子骜就兴冲冲迫不及待的跑去安排一切相关事宜了。 寒碧涵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刚坐在院子的摇椅上躺下准备冥想, 露雅就从院子外面急急的跑进来禀报。“王妃,二小姐求见。” “二小姐?”寒碧涵错愕的抬头,眯起眼睛在记忆力搜索‘二小姐’是谁,才想起来他是‘寒碧涵’一卵同父异母,姨娘生的妹妹,不解道:“她来做什?请二小姐进来吧!” 寒碧雪进来时,看到寒碧涵坐在那,愣了下,勾起一抹浅笑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大姐吗?听说你身体不好,今儿太阳毒可别被晒出个什么病来了,要不然这王妃的位子还没坐稳又得拱手让人,你说那多不值得啊。”表情很做作,语言很尖酸。 寒碧涵看着寒碧雪,她名义上的妹妹--宰相府最得宠的二小姐--寒碧雪。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跟她斗,太嫩了! “这是你家的狗?”寒碧涵扫了一眼寒碧雪,脸看向另一边,无视她的存在。 “你!”寒碧雪气红了一张脸,“寒碧涵,你别以为你嫁到了王府就把自己当回事,一个没有人要的王妃,你以为你多了不起。” 寒碧雪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阵屏息。王妃寒碧涵在宫宴上以一首歌震惊全场、甚至解决干旱的事情早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都京国,寒碧涵的名讳更是耳熟能详。 “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耗?有什么事快说?”寒碧涵冷眼扫了寒碧涵雪一眼,不耐道。 寒碧涵的一记冷眼,让寒碧雪忍不住一阵冷颤,心里却一阵气愤,“你!”伸出玉指指着她,冷哼一声,“哦!姐姐做了王妃后,这架子也大了不少啊!” 寒碧涵微微蹙眉,唇边的笑容逐渐浓郁,只是眼底却依旧是一片冰冷的荒原。 讽刺道:“想你宰相堂堂二小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不是说你要嫁给太子么?不怕弄脏了你尊贵的身份?” 哼!想跟她斗,还嫩了点,还想当她是以前的那个寒碧涵,任由她们欺负吗? 寒碧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跟以前自己欺负的那个柔柔弱弱的寒碧涵完全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饶人,“姐姐真是爱说笑,妹妹我今日只是纯粹想来看看姐姐而已!顺便来告诉姐姐一件事,妹妹我和太子即将大婚,想请姐姐参加,不过呢?看姐姐一架子,好似不屑参加?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恐怕……” “如此,那就恭喜妹妹了,你说,姐姐我该准备什么给妹妹呢?真是好苦恼哦!”寒碧涵一脸苦恼的看着她。 寒碧涵当然知道,这女人故意来这向自己示威、甚至炫耀,从一开始,她就看这女人不顺眼,现在又来找她炫耀,可惜,她对权位这东西不屑。 “你哼!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讨回今日的耻辱!”知道是自己理亏,自己失败了,竟然被这女人反将一击,寒碧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甩着袖子愤愤地离开了悠涵阁—— 这章写得有点乱七八糟,呜呜!! 王府怎会有死尸? 看到寒碧雪的气愤,寒碧涵的菱形小嘴微微一笑,拿起瓷杯又小口的喝下一口清茶,嘴里都是茶叶的沁香,脾人心肺。 身后的婢女见杯中的水已经见底立刻又重新沏满,淡青色的茶水在杯中荡起粼粼水纹。 “啪”的一声,寒碧涵将手中的纨扇仍在桌上,早已经没了耐心。 “王爷怎么还没有过来?”心急的朝着大厅外张望,却无人影,只能看得见长在厅外的那颗百年桂花树。 淡黄的蕊儿发出幽幽的香味,清风一吹,能厅内都被香气盈满。 傍晚时分,如果拿出藤椅坐在桂花树下,闻着桂花的香气,看着空中呱呱飞过的白鹭,到也是一番别样的惬意。 “露雅,我出去走走!”仲莞尔站起身来,一脸无所谓道。 “王妃,你去哪?露雅陪你一起!”露雅闻言,赶紧说道。 “不用了!”说罢,走了出去。 一路上,寒碧涵七绕八绕的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她,好像迷路了。 一阵风吹过,热气扑面。 灼灼烈日照的她有点眩晕,树上的知了卖力的叫着,偶尔还可以看见一只蚂蚱从草丛的这边跳向另一边。 抬头看一眼空中烈日,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那炙热的光线照的眼睛生生的疼。 闭了闭眼睛,眼前绿花花的一片。 茫然的走着,也分不清哪里是南哪里是北。 阳光透过树枝照射在青石板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斑驳树影,一点一点的,像精灵似的俏皮。 又走了一段路,出现在千寻面前的是沙沙作响的枫林。 深红色的枫叶像是世间最美的泣血之色,大片大片的红色枫叶紧紧的连在一起随风起伏。 枫树上一个个褐色的树痕,青色的树干上还有着几个未成形的鸟窝。 摘下一片枫叶当成蒲扇一般的摇着,可是小小的树叶根本就扇不起风。 漫无目的的超前走着,隐隐的看见前方好像有这人影晃动。 王府怎会有死尸?2 寒碧涵疑惑,走了过去。 死尸,没想到却是一只挂在枫树上的死尸,这王府内怎会有死尸? 寒碧涵将脸凑了过去,想看清楚些。 干枯的头发似团团枯草黯然无色,脸上的表情狰狞大大小小的猩红划痕布满了脸蛋,有的划痕可以看出是一道划下之后刀子又在肉里翻转了一圈肉被翻开,露出森森白骨双眼已经被挖去只留下两个骇人的血洞,地上是大滩大滩已经凝结的血渍,脸上,血迹早已经干涸,衣服上大块大块的红色斑驳。 尸首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白绫,脖子好像已经折断整个都无力的向后垂仰。 不知道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尸首脸上的表情着实骇异,手掌也捏的紧紧的大腿上依稀还可以看见抓痕。 她,一定是在极度痛苦之中死去的。 究竟是谁,竟然这般残忍的对待一个女子。 不但挖去双眼毁了容还挂在树上暴晒。 究竟有着多大的仇恨尽然这样的狠戾。 如此血腥的一幕,让她难忍心中的恶心。 那腥臭的血味让她犯呕。 揪紧胸前的衣领,压下胸中的翻腾。 枫林外,一个女子正向寒碧涵靠近。 黑色的面罩遮去了女子的面颊,看见寒碧涵的容貌时,面罩下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倏然上前,抓住寒碧涵的胳膊,面对面让她看的更加清晰。 “谁???”突如其来的一个人,让寒碧涵一脸的警觉,两手将那人的双手反手揪到后背,寒碧涵冷冷地问道:“你是谁?怎会在王府内?” 那人愣愣的后退几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像,怎么会这样像!”为什么会这么像,为什么?呆愣着后退,没有理会千寻,只是自问自答。 树梢上,偶尔刮起一阵风给这炎热的天气增加几抹凉爽。 黑色的面具下,闪过一抹悲伤的神色。 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人,寒碧涵觉得这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树上的死尸还挂在那,再看了一眼后,掠过那人,向枫树林外走去—— 今日五更,罂粟有事! 她被暗算了 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人,寒碧涵觉得这人好像有点不太正常,树上的死尸还挂在那,再看了一眼后,掠过那人,向枫树林外走去。 倏地,那人从衣袖里射出几枚银针,只是一瞬间便没入毫无防备的她体内。 “哈哈哈……”凄凉的笑声在枫树林里回荡,笑声是那样的尖锐,听进人的心里像是针扎的一般。 一旁,毫无预知中了银针的寒碧涵缓缓倒下。 冷然的站在寒碧涵身旁,面罩下的脸便得诡异,言子骜,你宁愿娶一个为棋子,也不愿意娶她。 难道,在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 言子骜,竟然你不义就不要怪我绝情。 为你,我放弃了太多,可是,我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寒碧涵是吗?三王妃是吗?那我要看看这个王妃之位你能坐多久,能坚持多久!!! 抬首,看一眼树上即将被烈日晒干的死尸,一抹冷笑在眼底闪现,凤诀夜的女人,一个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论是正室还是侧室都一样。 耳朵微动,灵敏的听见几丈外有人过来。 邃,隐身在树丛之中。 言子骜原本欣喜地来到悠涵阁找寒碧涵,想告诉她,她的主意很不错,筹到了不少银两,将走进悠涵阁时,见她贴身丫鬟站在门口焦急的向外张望,见他来时告诉他,王妃出去散心,可是去了很久也不见回来。 言子骜听完后,赶紧急冲冲地带着家丁出来找人。 看到她躺在地上,脸上是遮盖不住的焦急神色,一向文若泰山的言子骜看着无息倒在地上的寒碧涵心中大骇,“寒碧涵,寒碧涵”拍着寒碧涵的脸颊,想将她唤醒。 心,只看得见寒碧涵,并未注意到树上的尸首。 隐身在树丛里的面罩人看着言子骜脸上毫不遮掩的焦急神色,心中的恨意急剧加深。 以前,那样的表情只会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现在,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转首,看向躺在言子骜怀中没有声息的寒碧涵,一抹得逞的笑意在脸上浮现。 她说过,只要是言子骜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诡异,重重阴谋 “寒碧涵?!”怀中的人儿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将千寻打横抱起,抬身的那一刻才注意到树梢上的死尸,只看了一眼,便知那人是谁,没有时间想太多,便抱着寒碧涵急急离开,一向观察敏锐的他连树丛后有人都没察觉出来。 从树丛里站起身子,面罩人心中怒气翻腾,大吼一声一掌击中一旁的枫树,碗口粗的大树应声而断。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那个被当做政治棋子的女人,连曾经的宠妾惨死的模样都置之不理,果真绝情。 幸福是吗?在他背叛“她”的那一刻就注定得不到幸福。 哈哈哈……厉声大笑着,消失在枫树林间,只留下一具孤独的尸首—— 我素快乐分割线—— 紧紧的将寒碧涵搂入怀中,言子骜的有种心如撕裂一般的痛彻。 “寒碧涵,你给本王醒过来,寒碧涵!!!”为什么看着她这样无息,心会这样的痛,似是千万个刀子在剐一般。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 “王爷?烟姐姐,我没看花眼吧,刚刚跑过去的那个男人是王爷吗?”这位说话的女人,也是言子骜的侧室中的一位,不是很受宠的,名叫孙素,是孙尚书的小儿女。 怎么会,那样失魂,还有他怀中抱着的那个女人是谁,“烟姐姐,你看见了吗?王爷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是那位新王妃!”她怎么没看见,可是看见了又怎样,淡淡开口,继续中手中未完成的绣品,经过寒碧涵那次毁容后,苏烟显得比以前乖了很多,整日只是坐在自己的烟雨阁刺绣,不再过问世事。 一听见新王妃,孙素的眉头皱的死紧,“她自己不会走吗?尽然让王爷抱着她,难道没有长脚吗?还是不会走路的跛子!”女人一旦嫉妒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口。 王爷何时这样宠过她们了,居然这个不时体统的让夫君抱着。 嗤笑一声,因为孙素的傻,当初名满天下的才女如今却变得这样呆愣,“你没看见新王妃双眼紧闭吗?再瞧瞧王爷一脸着急的神色也应该知道她是受了伤!” 慢里斯条的喝下一口茶水,孙素优雅的起身,“烟姐姐,咱们还是去看看新王妃究竟怎么了吧,今儿咱们几个也是来拜见王妃的,现在王妃身体不适,咱们更应该亲自去看看啊,免得王妃醒来后要怪咱们不懂规矩!” 将做皱的裙摆理理整齐,在丫头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走着。 诡异,重重阴谋2 慢里斯条的喝下一口茶水,孙素优雅的起身,“烟姐姐,咱们还是去看看新王妃究竟怎么了吧,今儿咱们几个也是来拜见王妃的, 现在王妃身体不适,咱们更应该亲自去看看啊,免得王妃醒来后要怪咱们不懂规矩!”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苏烟继续着手中的刺绣,并未打算起身。 孙素闻言,也未说什么,将做皱的裙摆理理整齐,在丫头的搀扶下迈着小碎步向悠涵阁走去。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脉象正常的寒碧涵,立在一旁的言子骜脸上沉静的看不出半点表情, 房内,一种诡异的气氛正在逐渐形成让屋内的人无不感到呼吸困难。 床榻上的寒碧涵睡的甜美,让人跟本就看不出她其实早已经陷入昏迷。 “副将,带人去枫树林将晨曦的尸首取下,入土安葬!”虽然面目早已经全非,双眼被挖去但是他认得,是曦晨,冷冷开口没有一丝温度。 居然有人敢在他的三王府中杀人,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 “属下领命!”带着几个人,副将朝枫树林走去。 看向床上的寒碧涵,言子骜思绪复杂。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像很痛,很怕她就此离开自己, 好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让他害怕。 不,不是,他不是只喜欢烟儿吗? 难道他对烟儿的喜欢只是一种习惯吗? 习惯他在自己身边? “王爷!”奴才的通报声打断了言子骜的思绪。 “王爷,素夫人过来探望王妃,现在正在门外候着。” 清冷的笑意浮在唇角,他的这些宠妾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让她进来吧!”反手一挥,负手站立,他,又成了狠绝无情的战神。 屋内,没有一丝声息,露雅和几位丫头奴才们全都屏住呼吸站在床沿,时而偷偷抬首瞧一眼言子骜,见他紧抿着双唇,脸上神情寒人又速将头低下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诡异,重重阴谋3 屋外,孙素提着裙摆进入内室,袅袅挪挪优雅不已。 一阵清风从她身后拂过,粉色裙摆上的流苏随着幽风一同荡漾, 跃到半空之中又轻灵落下,似是娇俏蝴蝶一般。 孙素进来后,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不停的朝着屋内张望, 直想瞧一眼床上的人儿生的是什么模样。 “王爷,素儿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清灵的嗓音从嘴角溢出听入耳中, 如同黄莺之声一般悦耳。 盈盈的半低下身子,孙素一副可人儿的模样着实招人心疼。 走到孙素面前,言子骜的眼中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伸手将孙素扶起,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瞧着孙素, 言子骜并未言语,倒是心急的孙素忍不住开了口。 “王爷,床上躺着的是新王妃吗?王妃她怎么了?”一动不动的,跟死了似的,并打量着床、上的寒碧涵。 面色不似一般的红润,总觉得脸上的血色有点不太正常,眉骨下方隐隐的透着青红之色, 眼角上依稀可以看见一些淡粉色的血丝,低垂着眼眸心中细细想着,这个新王妃,不太寻常。 “素儿,你不是懂得一些用医之术吗?替本王瞧瞧新王妃怎么了?”清冷的嗓音之中透着让人胆寒的音色,瞧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寒碧涵便不在说些什么, 只是走到紫檀桌边坐下,端起丫头们倒好的茶水喝着。 孙素捻下思绪,踱步到寒碧涵床边,细细审视着。 轻破可弹的肌肤下透着不太寻常的红润, 细嫩的皮肤上隐隐的可以看见一些红色的疹子,颜色虽不太清晰可是给这白皙的皮肤一衬也突兀的很。 将杯中的热气吹走,慢里斯条的看着紧锁秀眉的孙素。 “王妃脸上所出之物是相思疹!”这时门外,一道清雅的嗓音响起,解除了孙素的疑问。 随声抬起头,只见苏烟由丫鬟搀扶而来。 诡异,重重阴谋4 一身纯白衣裙的苏烟犹如淡雅的水仙花,清冷却又引人。 屋外阳光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而她的眸,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 覆盖在脸上的面罩已经取下,脸上之前长的一些红疹已经逐渐消退,一身淡蓝色的短褂看的倒也精神。 迈入房中,苏烟的眼睛就未从寒碧涵的脸上移开。 眼眸里,是满满的震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是打自己的那个寒碧涵吗? 怎么今日会变成这般? 如果不是身旁有丫鬟扶着,她恐怕早已站不住脚。 “烟姐姐,你没事吧!”瞧着苏烟一脸煞白,孙素出声询问。 低首,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瞧一眼仍然闭目休憩的言子骜款款欠身。 “王爷吉祥!” 嘴角上攀上一抹冷然的笑意,言子骜并未做声,只是继续闭目养神。 “烟儿,这相思疹是个什么意思?”闭目询问,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苏烟优雅欠身,徐徐站起,“回王爷,这相思疹其实是一种过敏性的症状,有人对于尘世间的一些东西较为敏感,碰触之后身上将会起些红疹,王妃姐姐脸上的便是相思疹,起疹的人面颊红晕,脸色潮红,眉骨下有着淡淡的血丝,王妃姐姐的症状刚好相符,一时半刻之后这相思疹自会退去,请王爷放宽心!”说着,拿出丝帕替寒碧涵将额上的细汗擦尽,细细说明她的病因。 脸上荡起了然的笑意,鹰眸锐然睁开:“想不到,本王的爱妃们个个都是蕙质兰心啊,不仅懂得书画,就连医理也知晓!”个个都让他出乎意料。 转首,看向独自立在一旁的苏烟,脸色依旧煞白的吓人,手指紧紧的撕扯着手中的巾帕看着苏烟的神情让人生疑。 他的这些爱妃们,好像个个都不同寻常啊! 想着,言子骜心中的笑意越来越深,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计谋 “王爷,对于医理素儿只是略知一二而已,算不上精通,倒是烟姐姐,不但绣的一手令人惊叹的刺绣就连医术也比素儿高超,和烟姐姐相比素儿的只能算的上小巫见大巫罢了!”并不是她谦让,而是苏烟的医术的确在她之上。 起身,走向盈盈含笑的苏烟,拉起她的柔夷,“烟姐姐,新王妃的病要麻烦你了!”竟然医术比不上人家,那么就应该知道见好就收。 凝眸含笑,一身清雅,如若菊花一般幽淡:“素儿过奖了,烟儿的医术也并没有多么高超,不过,王妃确实是得了相思疹。”那脸上细细小小的疹子布满面颊的确是过敏后的症状。 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淡绿色的青花瓷瓶,打开黄色的小盖,一股花的芳香飘满了屋子,“王爷,这是烟儿自己调制的药膏,只要将这药膏擦在王妃姐姐的脸上不过一个时辰这些红疹便会消退。”将青花瓷瓶递给言子骜。 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瓶,放入鼻下轻轻一嗅,一股沁香萦绕鼻尖。 将药递给言子骜后,苏烟就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寒碧涵。 搅着手中的巾帕目光移向言子骜。 一年了,她整整等了一年了,可是,她布的棋局全被打乱了。 她要重新布局,对,重新布局。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压下心中的慌乱,硬是让自己笑出。 “王爷,这王妃姐姐,怎会……” “怎么会成这样是吧?”打断了苏烟的话语,言子骜的唇角边浮上一抹冷笑,“有人针对她,而且想置她于死地。”昂首站立,举步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寒碧涵。 苏烟闻言一震,难道言子骜知道了什么? 眼睛看向床上的寒碧涵,这女人,隐患,这个寒碧涵,绝对是隐患。 房中,几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心思,尤其是苏烟,看着寒碧涵的目光更是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手,不自主的握紧,领土被人侵犯,她,是时候抵抗了。 她失忆了? 唔,一声轻喃,床上的人儿幽幽转醒。 柔柔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睁开美眸,瞧着站在自个床边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喝~~~你们是谁?”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神中传递出的是不友好的信息。 尤其是那个穿着淡蓝色短褂的女子,好像把自己当成仇人一般。 她们认识吗?不认识啊! “水,给我水。”寒碧涵觉得口干舌燥,无意识的召唤着。 寒碧涵身边的女人,并未起身,只是看着她,倒是孙素大方多了。 揉揉颈脖,觉得酸疼的厉害,怎么回事?脖子怎么这么酸? “水,怎么没人给我水?”见水还没端来,寒碧涵一脸不耐烦看着四周的喊道。 咦?这里是哪里? 再看了看那她身边的两个女人,她们是谁? 我又是谁? 头痛,头好痛,寒碧涵捂着头拼命想。 “喝杯茶,压压惊吧!”清冷的嗓子响起,寒碧涵的眼前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抬手,看见的是巧笑兮兮的孙素。 好美!!! 瞧见孙素的面容,一时间便怔住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说的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位女子吧。 不但面容出众,连笑容都是那样柔美。 “谢谢!”愣愣的接过孙素递过来的瓷杯寒碧涵笑的甚是清雅,她与孙素两人都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惊为天人的女子,孙素的美是在于她的气质,而寒碧涵,则是她的笑,那种会感染一切的笑容,淡淡的,淳淳的,看上一眼遍会深深铭记于心中。 “不客气!”回以温柔的笑容,孙素细细审视着寒碧涵脸上的药膏,淡淡的蓝绿色药膏已经被皮肤吸收,脸上的红疹已经渐渐消去。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王妃?”翘腿坐在檀椅上,言子骜捻下了满腹的心思。 寒碧涵这才瞧一眼言子骜,嗯? 这漂亮的男人是谁? 自己认识吗? 王妃? 谁是王妃? 她吗?—— 下午还有更新! 她失忆了?2 将杯中的茶水一仰而尽,对着孙素友好一笑,寒碧涵才用手指了指自己,道:“王妃?谁?我吗?” 寒碧涵此话一出,所有人一愣,苏烟和孙素两人面面相觑。 “王妃,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你们最近连礼数都忘了?”言子骜看着孙素、苏烟,嘴角上含着让人读不懂的笑意,眼神里散发出的是让人纳闷的神采。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东西? 假装失忆吗? 相互对看一眼,孙素、苏烟,两人虽是心思各异可是却也没有忘了该有的礼节。 两人浅浅一笑,一派乖巧,“素儿拜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烟儿拜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的两个女子,寒碧涵愣了半晌随即恢复过神来,这两个女人应该他是的女人吧,原来,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自己,原来,他有了这么多的妾侍。 想到这里,心中就不痛快,“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觉了!”一个侧身,便不再理会。 没想到寒碧涵会是如此反映,两个女人尴尬不已,站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尤其是当着这一府奴才的面。 敲着径自躺在床上的寒碧涵,言子骜朗声大笑,“哈哈哈……”径直走出房间,留下几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 “王妃姐姐,你好好休息吧,等到晚膳时辰,素儿再带着姐妹们过来请安!”对着寒碧涵的玉背跪拜,无论她看还是看不到,都将做足了功夫。 床上,面朝另一边的寒碧涵一个白眼,这男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娶了这么多老婆。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王府的门不比皇宫的矮多少,几个女人在一起玩的不是心计就是耍出手段,尔虞我诈。 王妃是吧,好!!从今日开始,她就是这也王府的当家主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那些女人敢找她麻烦的话,她一定会双倍奉还。她寒碧涵,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小样,跟她比口才 夜,已然降临。 空中飘着几朵浮云,借着月亮幽淡的光线依稀可以看见它们朝着西边飘着。 树杈上,偶尔可以听见蛐蛐的叫声,那是大自然最美丽的声音。 睡了一日,头昏昏沉沉的。 随手拿起意见淡蓝色的披风披在身上,如瀑布一般的美发倾斜在身后。 那是世间最美的丝绸。 迈开莲步徐徐走出屋外。 凉风习习,拂乱了秀发。 屋外,寒碧涵一个人享受着月光的宁静,而屋内,却有一个黑影潜进了她的屋子。 只见寒碧涵床前约三尺的地方传来石头轻动的声音。 随即,地板上的一块青石砖头被启开。 这是一个密道。 修长的身型,神秘的面罩。 这个人,是将银针摄入寒碧涵颈脖的那个神秘人。 她一身黑衣,隐身在这月夜之中。 瞧着屋外望月的千寻一个冷眸,霎时,四根银针出现在她的指缝中。 一个抬头,嘴角上是不带温度的嗜血笑意。 中了她的夺魂针不死的,她寒碧涵还是第一人,一根针不死,四根针她就不信她能受得住屋内,没有点上蜡烛,银针上,针头泛着森森的幽寒光线,看的人胆寒。 针头上,隐隐的透着猩红之色,银针,染了剧毒,而且是一阵致命的剧毒!!!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居然毒辣的要置寒碧涵于死地。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女子敏捷的侧身在门后,手中的银针也被扣在手腕之后。 轻折一朵茉莉花放下鼻下轻嗅,一阵舒畅的味道填满胸腔。 将茉莉花上的枝折下轻别上发髻,淡黄色的茉莉花让寒碧涵显得更加娇媚。 “王妃……”身后,响起一道不太友好的声音。 闻声回过头,是那个对她有着深深敌意的女子。 “你是?”她们似乎不认识。 看着寒碧涵的面庞,苏烟冷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苏烟,我是苏烟”打量着寒碧涵的面庞,希冀可以从她脸上找到什么? 小样,跟她比口才2 可是瞧着寒碧涵略显迷茫的神情,寻求不到一丝信息。 “苏烟?”轻轻蹙起秀眉,淡然一笑,那一笑,连头上的茉莉花儿都比不上一分“我们好像不认识,你,对我我好想很有敌意?”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肯定,这个女人将自己当成了仇人。 毕竟,她的敌意太明显了。 “呵呵……”娇笑一声,将丝绢掩盖住嘴角,“王妃果真冰雪聪明。” 这女人,脑子确实聪明了。 淡淡看了一眼苏烟,也不知道她所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将背转过轻轻拉下一枝茉莉花,“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如若不是有事,怎么会特意来找她。 清风微荡,拂乱了两人的发。 “为什么嫁给王爷?”朝着寒碧涵逼近一步,苏烟的眼中依稀可以看见火焰。 “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苏烟的问题让寒碧涵原本淡漠的脸上染上了疑惑,王爷?难道是那男人? 为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清灵的月光下,银色的月光渲染上寒碧涵的脸,沉默。 幸福,在这,她可以寻到幸福?这个王爷又可以给她幸福吗? 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她根本就不了解。 “告诉你,在王爷心中,你只不过是个棋子,虽然你是也王妃,可是,却得不到他的爱,所以你不要妄想他会爱上你。”瞧着没有言语的寒碧涵,苏烟说的灼灼逼人。 棋子? “那么,你的身份是什么呢?”不答反问,寒碧涵嘤嘤含笑。 寒碧涵的问题立刻让苏烟寒面。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王妃,王爷的妻子。”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你,可是,在王爷心里,你只是个棋子。” “是吗?” “当然,即使你再美,再有文才,王爷也只当你是个棋子。”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王爷是颗棋子呢?你怎么知道王爷心中所想,难道,他不可以爱上我这颗棋子吗?” 小样,跟她比口才3 瞧着被寒碧涵步步紧逼一脸失措的苏烟,阴暗处的女子冷冷一笑,收回了手中的银针。 这寒碧涵,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三王府多了这一号人,让她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样子,今后,这女子必定是言子骜的软肋。 现在就死,未免太可惜了。 想要击垮言子骜,这张王牌,不得不留。 思及,黑衣女子阴冷一笑缓缓退进地道,一如来时那样,没有声息。 月夜下,茉莉树枝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在柔嫩的枝条上,茉莉花从层叠的绿叶中露出娇羞的小脸,雪白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颤抖着,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清香。 清风萦绕在裙摆边,淡粉色的流苏被轻轻吹起。 如稠一般的墨发静静的垂在背后,偶尔被缕缕吹起。 柔指纤细,将垂落的脸颊的发捋到耳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万种风情。 千年的月光洒上了寒碧涵的绝色面庞,回头对着苏烟温雅一笑,傲视出尘一身如仙。 “还有事吗?”她一向不是有耐心之人,竟然这女子存心来找自己的麻烦,那么,好像不需要好言。 凝视着寒碧涵半晌,苏烟的嘴角上攀上一丝诡异的笑容,“寒碧涵,你终究会是失败者。” 她不会让任何人夺取王妃,王妃这个头衔是她的。 只要找到可以合作的人,那么她一定会夺回妃位。 岑岑转首,对于苏烟所说的话不予理会,到了夜晚,她该恢复属于她才有的高傲了。 邃,转首,却撞进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 上挑的眼角之中含着韵韵星光,眸中,波光流转射出的摄人的夺魂。 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 “王妃,这么晚了还有闲情逸致赏月?”唇边笑纹浮现,抬首望月,“今儿的月亮虽是清丽,可是却没有十五一般正圆,没想到王妃还有这样一个雅好,如此清风朗月,让人舒畅啊!” 微微一笑,射出震人的夺魄气质,看的寒碧涵一阵眩晕。 “王爷?!”一旁的苏烟出声轻唤,模样乖巧可人。 “烟儿?”微微一愣,显然未注意到她。 烟儿? 他唤她烟儿,而他,却唤自己王妃。 在他心中,她们果然是不一样的。 想着,心中突然窒息。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这样在乎? 自己和他仅仅相处了一夜而已,难道,爱上了? 爱?会这样容易就爱上吗? 这下真被吃了 瞧着苏烟一脸娇羞的看着言子骜,心,果然是不舒服的。 “我要睡了,如果你们还要继续在这院中卿卿我我的话,那么请恕我不能多陪!”冷下面庞,匆匆进屋。 关上房门的霎那,只觉得刚才的自己不像自己。 自己,难道真的爱上了么? 使劲摇头,不愿意多想,连鞋都未脱去整个人往床上一躺,黑暗之中,无眠。 门外,瞧着紧闭的房门,言子骜的眼中浮现出笑意。 “烟儿,夜深了,回去睡吧,副将,替本王将苏姑娘送回烟雨阁。”吩咐着部下,并不打算亲自去送。 “王爷?!”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言子骜风性子她最清楚,咽下后半句话,不舍的走出院门。 鹰眸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眼中浮现笑意。 他的王妃,也不是全然不在乎他。 推开房门,踱步进去,瞧着床上那抹背对着自己的背影,心中笑意更深。 将那裹住寒碧涵的被子拉开,言子骜径自脱衣。 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寒碧涵不解的回头,看着露出精壮上半身的言子骜,立刻警惕坐起。 “怎么了,王妃。”瞧着寒碧涵一脸憋红,言子骜继续解除着身上的束缚。 “你,你要做什么?”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防备的看着他。 脱下最后一件束缚,裸着身子站在寒碧涵面前,弯下腰,坏意的在她耳边呵气,“你说本王要做什么呢,王妃?” 发,落到寒碧涵的脖上,阵阵瘙痒。 言子骜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黑色长发披泻下来,如瀑布一样,让寒碧涵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青丝。 魅惑众生的容颜上是足以惑心的绝媚笑意,那泛着玫瑰色泽的嘴唇看的寒碧涵阵阵痴呆。 颈上,蠕动的喉结勾引着寒碧涵想着一些让人情迷的事情。 脸上,邪气的笑意将她步步逼近欲望的深渊。 撕拉一声,薄料的声音响起,还在发呆的寒碧涵毫无防备的被言子骜扯去身上的衣裳露出大半的肌肤。 皓雪一般的凝肤吸引着人去采择。 熟练的勾起兜儿的束缚,轻轻一个挑起,寒碧涵便不着寸缕。 “哎呀!”惊呼一声,回过神来的寒碧涵气急的躲进棉被中,言子骜紧跟其后。 不到半盏香的功夫,内室里,便响起属于他们的恩爱。(罂粟:这王爷真是大色狼一个,趁寒碧涵失忆的时候把她给吃了,想想新婚的时候,都不碰她,结果呢?可怜的寒碧涵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给吃了,哎!罂粟我泪奔啊!)—— 十更咯,O(∩_∩)O~晚上如果有时间,可能会更五更!记得【收藏】【订阅】【票票】【评论】,这是罂粟的动力啊!(*^__^*)嘻嘻…… 王府竟有敌国间谍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都京王朝之中三分之一的兵权被三王爷言子骜手握,他所统领的御林军所向披靡,在战场之上无一败战。 军中将士各个骁勇善战。 都京王朝之中的百姓纷纷将三王爷的军队称为铁军。 而言子骜,则是,战神。 沙场战神,一代枭雄。 三王府的涌远阁则是言子骜处理军事要务的地方。 除了该有的紫檀桌椅和文房四宝之外,屋内并无其他杂乱的东西, 虽是空荡,可是却也清爽。 房内,最引人注意的便是窗上的那串淡绿色的风铃, 风铃是用削成片的竹片制成的, 清风浮荡,便奏出那属于竹子的清脆。 聆听入耳,如同让人置身于塞外一般。 幽幽白云缓缓的在空中移动,草原上丛丛青草被风吹弯了腰一阵风吹过,可以看见草丛上荡起阵阵微波。 此时,言子骜正聚神的看着刚刚回报的密函。 密函之中写到,北辽国大败,但是仍然派出了少数的间谍混进了都京王朝之中想要扰乱朝纲,伺机等到机会从内而外攻破都京。 紧紧的将密函握在手中,言子骜的眼中闪过危险的信息。 叩叩叩…… “进来!”慵懒的声音透出他的疲惫。 “王爷!”随军的副将朝他做出军礼,“王爷,枫林中死尸的线索查到了,确实是曦晨。”(注:曦晨是言子骜不受宠的侧室,再这里就不多提了。) 瞳孔紧缩,层层冰渣子在他身边凝结。 “然后呢?” “曦晨的脸上一共被人划上了七刀,刀刀深可见骨。”想着曦晨惨死的模样,纵然杀过再多的人,副将仍旧觉得血腥。 “七刀?”曦晨进府七个月,一月一刀,究竟是谁? “其他线索呢?” “在曦晨的伤口上沾上了一些紫红色的粉末,末将派人彻查了一番,这紫色粉末是绢花所有,而这绢花普天之下只有北辽国才长的出来,所以,凶手一定会塑立国有着关系。”绢花是北辽国的圣花 ,剧毒无比,刀锋上抹上此花的花粉,中毒的人临死之前还要深受此毒的折磨,这杀人者,太过毒辣了。 “传令下去,在城门口设上光卡,出入者需严查,一旦有可疑者立即押给本王审理,一旦查明,杀无赦!!!”紧抿着嘴唇,一派萧肃,刀刻般的俊脸上是让人惧怕的嗜血。 “末将领命!” 王府竟有敌国间谍2 “言子骜已经开始彻查绢花的下落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惊慌,难道不怕被他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吗?” “我自由分寸,绢花被我放在了一个极其安全的地方,即使被找了出来,那么,也会有人替我背上黑锅。”这点,她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 枫树林中,万红的枫叶似是泣血。 偶尔,残败的枫叶从树上飘零,旋转着落到地上。 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枯黄叶子,一片片毫无生机的躺着。 林中,两道神秘的身影一前一后站着。 “你让谁替你背黑锅,你最好不要让凤诀夜查到绢花,否则连累到我影响了任务主公怪罪下来你我都要死。” “放心好了,出了事情,我一人担当。” “最好如此,主公的为人你是清楚地,他从不会留下无用之人。” 夜,静的让人发慌。 一抹鬼鬼祟祟的影子潜进了寒碧涵房间的密道里,密道里面只燃烧着一根拇指般粗的蜡烛,幽暗的光线照射着这个狭隘的空间,墙壁因为寒气而显得潮湿不已,上面到处都是斑驳的青苔。 这密道之内也没有放什么隐秘的东西,只在角落里有着一个褐色的盒子。 盒子四四方方的,隐约从里面传出一阵阵莫名的香味。 这种味道不似普通花香一般沁甜,倒是有些刺鼻。 闻上去像是某种烧焦的东西一般,有些焦糊的味道。 今夜,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静。 三王府中巡夜的侍卫提着灯笼巡视着。 偶尔听见一阵树被清风吹起的沙沙之声。 树梢上,神秘的黑衣女子隐身其中。 她的脸上仍然敷上了黑色的面罩,发被高高的盘起,末了,还用一根造型怪异的发簪别住。 手臂上用同样黑色的束带缠绕住,跟跟银针被别在上头。 她的身后背着包袱,鼓鼓囊囊的也看不清是什么。 拿开一簇遮挡住自己实现的树枝,半眯起眼睛瞧着下头的侍卫。 已是入眠的时间,这个时候,府内除了这些侍卫想必都睡下了。 王府竟有敌国间谍3 今夜,言子骜留宿在亦王府,并未回来,这个时候是最佳时机。 想着,上翘的嘴角上浮现出深沉的笑意。 倏的,黑衣女子一个翻身从树梢之上俯身飞下,径直袭击着巡夜的侍卫。 灵活的身手犹如是水中浮游一般,自由的在水中穿梭着。 巡夜的侍卫见有人闯入王府,个个拔刀还击:“有刺客,快,赶紧保护好王妃,保护好各位主子。” 黑衣女子拿出怀中的长鞭,鞭子灵活的如同灵蛇一般,在侍卫中间应付自如。 刀光剑影,噌噌的刀鞭相触。 脚尖点地,轻灵的一个跃起,夺过了向自己砍来的寒刀,黑衣女子并不恋战,在引起了侍卫的注意之后,几个翻身逃去。 “快,快追,别让贼人伤了王妃。”领头的侍卫见黑衣人朝着王妃的住所逃去,心急的带着手下赶去。 房中,寒碧涵已经睡去,听闻屋外燥乱的声音起身想看个究竟。 可是,房门刚刚打开,迎面就扑进一个人。 虽是一身黑衣,可是寒碧涵认得。 “是你?!”枫林里那个奇怪的女子。 看着黑衣女子,寒碧涵警惕起来。 对方武功太高,她还未喊出手,便被那女子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扯开寒碧涵身上的衣服,将身后的包袱快速打开拿出里面的衣服为寒碧涵穿上。 不能动弹的寒碧涵只能等着大眼瞧着。 为寒碧涵穿戴完毕后,又取出怀中的一个小瓶子。 眼中闪过诡异的笑容,捏住寒碧涵的下巴逼迫她将瓶中的药水喝下,又在她脸上罩上了面罩。 完成这一切后才将寒碧涵推出房解开穴道,自己则是一个腾空跃起,只在空中留下一个素白的影子便没了踪迹。 黑衣女子刚离开,王府中的侍卫就已经追了过来。 此时的寒碧涵因为那不知名的药而脑中混绕,晕乎不已。 只觉得脑中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体内一种莫名的力量正在叫嚣着,仿佛要从身体中崩裂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只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一般,自己不能左右自己。 看着站在院中穿着一身黑衣,又覆着面罩的寒碧涵将她当成了先前的刺客,抡起大刀便向她砍去。 金蝉脱壳,她竟有武功? 看着朝自己砍来的寒刀,寒碧涵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过。 寒刀离她不足一寸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脚尖一个点地,利落的在空中翻 转起来,一个漂亮的落地之后轻巧的躲开了那柄利刃。 安然落地之后秀眉紧紧簇在一起。 怎么会? 美眸愕然睁大,不敢置信! 刚刚那个人是自己吗? 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惊讶至极。 她,她何时会武了?何时懂得轻功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些侍卫见寒碧涵躲开,挣涌着向前,纷纷举刀向她砍了过来。 这时,打斗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各房,府中的人都跑了出来想看个究竟。 霎时,原本还显得有些阴暗的院子立刻亮堂起来。 就连月儿,也散发出了通透的光。 院中,茉莉花儿散发着清淡的幽香,一些花瓣因为打斗而纷纷零零的落下,孤独而惬意的躺在青 石板砖上。 墨绿的青石板,纯白色的茉莉花瓣,相互映衬着,倒也有一番雨后落花的境意。 空中,绵绵细雨开始落下。 朦朦胧胧的。 一个侧身,寒碧涵空手挡开面朝自己袭击而来的寒刀,一个后翻落在了那人身后。 脑中一片空白,手脚好像不听使唤一般,自己会动。 一招一式好像有人在牵引着她一般。 就连嘴巴都说不出话来,想说什么硬是说不出来。 一身黑衣的寒碧涵半覆面罩,只有一双清灵如山涧泉水一般清澈的眸子露在外头,长发已经随着打斗而散落下来,长极腰腹处,那种纯然的黑色在月色下散发出迷人的色泽,如此美发让人理解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青丝。 她的身型灵活的如同妖蛇一般,一个翻滚,青丝便随着她一同在空中留下一道华美舞姿。 发丝被柔美的月光覆上了淡金色,瞧着置身在月色之中的千寻,如同月夜撒旦一般神秘。 手,挣扎着想将脸上的面罩取下,奈何,任凭她如何努力也不能如愿。 “孙素,这府中怎么突然闯进贼人了?”新奇的睁大着双眼躲在孙素身后的苏烟探出半个身子想看个究竟,“这贼人好像是个女人啊,难不成是想来刺杀王爷的?幸好,今儿,王爷未回府。”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腹,好像自己才是被刺杀的那人。 金蝉脱壳,她竟有武功?2 瞧着不远处正在打斗的人,孙素并未回答仲莞尔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总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那一素黑色影子隐隐的觉得在哪里看过一般。 “王妃呢,怎么没见她?!” 苏烟在随身丫头一真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裙摆上还带着露珠的湿气,整个群角都湿了一块。 “对啊,怎么没见着她,难不成吓的躲在床底下了,呵呵……”笑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孙素脸上全是嫉妒的神色,让人看得觉着丑陋,这嫉妒的女人啊,是世上最丑的。 细雨在空中缠缠绵绵的落下,淡淡的水雾在空中形成,飘渺似晨间轻舞一般虚无。 发上,已经被细雨打湿。 簇簇凝在一起,凝在额前。 愤然甩头,发尾像是利器一般将面前的侍卫全部扫到,一个个全都四仰八翻的倒在地上。 一个凌厉的眼神,望向那群看着好戏的女人。 手,快如闪电一般聚气向她们击去。 “快,快保护好各位主子。”仰面躺在地上的侍卫头子瞧着向苏烟等人射过来的掌气,奋不顾身的从地上跃起,自己挡住了那道掌力。 唔……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角里溢出。 两个女子瞧着躺在自己脚下,逐渐咽气的侍卫头子,早已经吓的花容失色面目苍白,谁也未注意到身后那只诡异的手。 两人身后一双隐藏在暗处的手怪异的动着,指骨间的咯吱声还清晰可以听见。 随着那只手的甩动,寒碧涵的身子跟着晃动。 原来,突然会武的寒碧涵是在受那只手的牵引。 那只手突然紧握成拳,不远处的寒碧涵以脚勾起地上的佩刀,眼睛里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她过来了,她过来了。”惊吓过度的苏烟瞧着如同阎王一般步步紧逼的寒碧涵,嘴角惧怕的抽搐着。 “快跑。”拉起苏烟,孙素仓皇失措。 寒气渐渐在她们两个身后凝聚,杀气也渐渐在她们身后形成。 她被惨遭嫁祸 背脊骨上发凉,两个女子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 咻的一声,苏烟只感到脸颊上一阵凉风,青丝被刀削下。 出手快速抓住跑在后头的孙素发尾,刀,向她的颈脖上砍去。 遂,一道素白的人影撞了出来。 芊芊细手牢牢的抓住了刀刃。 “烟姐姐?!”妖艳的血顺着那素白的长衫流到地上,莲花一般纯美的衫上被血水打湿,洁白皓腕隐隐颤抖着,牙关紧咬,绝美的小脸因为剧痛而显得苍白怜人。 “血!!!”愣愣的看着那潺潺而流的血液寒碧涵一阵眩晕,便没了知觉,软软倒下。 哐当一声,寒刀落地。 雨,下的更大了,雨水混着血水,几朵残败的茉莉花漂浮在这血水上,看的人心颤。 “烟姐姐,你没事吧,烟姐姐!”瞧着苏烟那鲜肉外翻的伤口,孙素的声音颤抖。 撕拉一声,将裙摆撕碎成条,孙素为她将伤口包住。 “主子,烟主子伤的不清啊!”刀痕生生的剜去了一块肉,依稀可以看见那苍白的骨头。 “该死的黑衣人,我倒要看看长的个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孙素帮苏烟包扎好伤口后,气急败坏地说着。 水蛇一般纤细的腰肢来回扭动着,走到寒碧寒面前,俯身狠狠的撕下了寒碧寒的面罩。 “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揉揉眼睛再眨眨“她?!!!” 纤长的睫毛在眼帘上留下了道道暗影。 消瘦的面庞上是寂寞的苍白。 额前的细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水珠在发上滚动。 嘴唇紧紧的闭着,安稳的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孙素大惊失色的神情苏烟,“王妃!??”同样的不敢相信,“怎么会是王妃?” 惊呼之声让剩下的人纷纷围做一团。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个刺客竟然就是新王妃。 黑暗处,一某修长的身影被染上了神秘。 那双含着讥诮之色的眸子里是让人读不懂的神色。 她被惨遭嫁祸2 唔,身上好像灌了铅一般,手脚都僵硬住了。 睁开双眼只觉得眼前一片苍茫。 渐渐的,面前的东西才凝在一起看的清晰起来。 “醒了?!”头顶上是冷然的寒意。 朝着声源望去,是一脸怒意的言子骜。 他,一身黑色金滚边长袍衬的贵气不凡,随意披在身后的发看起来放荡不拘,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视。 “把东西给她看看。” 还未等寒碧寒坐起,一个褐色的盒子就丢在她的脚边。 “什么?!”莫名其妙的。 “王妃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开口的是立在言子骜身后的苏烟。 将盒子打开,一阵奇怪的香味袭入了鼻中。 “这是什么?”味道虽是奇怪却也不算难闻。 “王妃难道会不认识?!”一个厌恶的眼神,苏烟的严重是浓烈的恨意。 差一点,她就死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审视着寒碧涵面色上的变化,言子骜的心中翻腾。 那盒子之中装着的就是绢花,绢花只有北辽国的人才有。 传闻这绢花只有被北辽国人碰触才会生长下去,如果是外国的人,只稍轻轻的碰一下变会枯死去。 她,难道就是那个北辽国的间谍? 不可能,不可能…… “花啊,谁不认识。”这不是花儿吗?虽然看不出是什么花。 “王妃,这是绢花,只有北辽国才有的绢花,难道王妃你不认识?!” 房中,沉静了下来。 不知道苏烟话中的意义,看着并未言语的言子骜,纵然再笨也知道眼前是怎样的情况。 “这东西不是我的,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是我的我会承认,不是我的打死也不会承认。”挺身站立,一身傲骨。 磨难要来了吗? 该强则强,该狠则狠,她不会任人欺负。 僵硬的手脚开始恢复力气,不知为何,四肢酸疼的不像是自己的。 敢污蔑她,她要以牙还牙 凤眼生威,习惯性的微闭双眸瞧着昂首的寒碧涵,眼中闪过赞许的神色。 邪妄的笑容浮现在唇边,看着一脸淡定的寒碧寒心中了然。 她遇事不似一般姑娘那样无错,而是沉稳冷静,在她身上,他看见了让他震惊的地方。 性格虽然那般娇柔,可是却也不造作,真真实实的。 不过,就算这样,对于一些事情他还是仍要秉公办理。 “那么,密道呢?”言子骜斜睨一眼寒碧涵脚边那个早已经被掀开的密道盖子,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闻着一股霉湿之气扑鼻而来。 呛得人难受。 寒碧涵顺着言子骜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在她的床沿处有着一个半米多宽的缺口。 密道?这里有密道她怎么不知道?! 这个三王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隐藏了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吗?”不答反问,一脸从容的笑意看着言子骜。 言子骜同样不语反笑,两人就这样含笑相望着。 屋内,虽是没有声响,可是却有着浓烈的肃静气息。 寒碧涵身上的黑衣还未来得及换下,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一种出水洛神一般的娇柔美感。 皓雪一般白皙的凝肤被这黑衣衬得更加透彻。 半干的青丝自然垂在脸颊两旁,透白的肌肤薄如蝉翼水水润润。 即使现在的寒碧涵有着点点狼狈可是却也让她增加了一抹颓废的美感,那样的慑人心魂。 那紧贴在身上的黑衣让人看着是另外一种诱人风情。 手心里已经涔出细汗来,看着彼此之间对视的两人,苏烟暗暗心急。 “王爷,你,当真相信她?我可是被她亲手所伤,差点死在她的刀下,这些王府里的人可都是亲眼所见!!!”素手直指寒碧涵,丝毫未察觉到自己已经越矩。 此时的苏烟只知道,这寒碧寒,不同于以往的单纯、无知。 起身,同样绣着金丝边的绸鞋迈出,步伐缓慢,身后的发随着走动而飘起,像是浮游一般的美。 敢污蔑她,她要以牙还牙2 “烟儿,你先出去吧,本王知道该怎么做?”眼睛定定瞧着寒碧涵,视线落在她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上。 “王爷,你别忘了,我是因她而受伤,差点死在她的刀下,还有那些府中侍卫,都是被她所伤,王爷,她,她可能就是敌国……” “闭嘴!”邃然转首,眸子已经眯起,这是他发怒之前的征兆,他不喜欢别人否定自己的话。 言子骜突如其来的怒意让苏烟呆愣住,他,从未这样对自己大声说话,即使她做错事也没有这样过。 她,不甘心!!!嘴唇颤抖,快速的冲到寒碧涵面前抓住她的衣领,此时的苏烟已经陷入半癫狂的状态:“寒碧涵,你是间谍,间谍!!!你跟本就不配做夜王妃,不配!!!” 愤怒的在寒碧涵面前叫嚣着,平凡的面孔上染上了层层红晕,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激动。 抓住苏烟紧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猛的扯下,寒碧涵一脸桀骜的看着她,此时的她犹如天地之间的尊神,“无论我配不配我都是三王妃,无论你配不配,你都不可能成为三王妃,请你不要一次次的污蔑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但是我告诉你,我一日是三王妃一日,就不会背叛我的夫君,我爹爹是宰相,我是都京国人,不是什么北辽人,还有,我一日是三王妃一日,就不会成为那个什么该死的间谍。” 她最痛恨的便是被人冤枉自己,敌国间谍?!哼……还真是抬举她了。 嘴唇蠕动着,寒碧涵的话让苏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一脸怒气的看着。 “好了,现在本妃和王爷有事要谈,闲杂人等,就退下吧!”一个冷眸望向苏烟,话语之间特地加重了本妃两字。 喉间好像被什么堵住一般,想说话可是硬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给她难堪了。 “你什么?!站在你面前的是三王妃,而你,在这府中只是一个吃白食的人而已,以后见到本妃,如果再这样毫不忌讳的话,请勿怪本妃不念情。”想要白白欺负她寒碧涵,简直就是做梦。 她一个新时代的人类难道还斗不过这些蚀骨完化的古代女子。 见此时的寒碧涵不似往常一般,苏烟怯懦懦的躲到言子骜身后。 敢污蔑她,她要以牙还牙3 “王爷!”将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脸,哀求的眸子望向言子骜,楚楚可怜。 苏烟略微凄凉的神色,让寒碧涵的嘴角上荡起粉刺。 只会这样吗?用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博取同情? 柔弱,有的时候可不算是武器。 “从现在开始,子骜,这个名字只有本妃可以叫,因为,本妃才是这三王府的当家主母,只有本妃,才可以叫王爷的名字!你说是吗?子骜?” 转首,一个娇媚的眼神望向旁观好戏的言子骜,那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心儿酥麻。 倾城般的容貌之上是倾国的笑容,寒碧涵如同璞玉,时时都散发出淡雅的光辉。 那如茶花一般风轻云淡的气质着实养颜。 即使现在的她有点狼狈,可是却依旧无损那得天独厚的美。 “来人!”将房门打开,这时的寒碧涵才现出当家主母该有的模样,“将苏烟姑娘送回烟雨阁,本妃和王爷有要事相谈,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否则处以杖刑。” 那身湿衣穿了半天,现下感到了层层凉意。 没有理会在一旁含着莫名笑意打量自己的言子骜,径自走到屏风后面换衣。 真是出了鬼了,这身莫名其妙的衣服到底是谁给她穿上的。 脑中细细回想方才的事情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依稀还是可以记得一点。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对付自己。 她到底给自己喝了什么东西竟让她成了一个武林高手,这事情太邪乎了,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有什么药可以让一个完全不懂武的人变得武艺高强,她一定要弄清楚,一定要查清楚。 敌国间谍,呵,还真是抬举她了。 赤身从屏风后面走出,对坐在一旁的言子骜丝毫没有娇羞的模样,坦然的打开衣橱,将里面的一件淡蓝色长衫拿出穿上。 换下黑衣,淡色长衫在身,清丽脱俗。 她,时而娇媚勾人,时而清纯如处,真是变化万千。 这个男人,他不爱她 “明儿个,我把你的贴身丫鬟露雅回来给你差遣,堂堂三王妃还得自己更衣,若让旁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本王府中无人。”把玩着手扳指,来来回回的耍着。 扳指晶莹通透,体内还隐隐涔出血红色,如同血丝一般凝结在扳指内。 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血扳指。 “不用了,我不习惯被伺候。将湿法拉到胸前细细擦干后轻轻一个甩头万千青丝在空中旋转出华美舞姿,只拿起梳子将发梳理整齐之后就自然垂在身后。 自从寒碧涵失忆了,就不习惯别人伺候,所以依照寒碧涵的要求,以前伺候的丫鬟奴才全部被调走了,就连贴身丫鬟露雅也被调去伺候言子骜了。 屋内,飘散着头发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桌上,香炉之中青烟萦绕,如同轻雾一般。 微微清风,珠帘声起。 串串珠儿在风中相互碰撞着,跳跃着。 风,穿过珠帘吹进屋内,拂在两人脸上。 额前,发丝轻舞,遮住了深邃的眼眸,遮住了那双打探着寒碧涵的眼眸。 低头不语,只是静静的喝着手中的普洱茶。 茶水微苦,可是入喉后却也甘甜。 睫毛纤长,秋水翦瞳。 柔美的手指轻轻的拿着手杯,因为他的注视,而,心中翻腾。 “你要是不是那老鬼的女人该多好!”突如其来毛明其妙的话,让寒碧涵不解的抬头。 乍一抬头,言子骜眼中惊艳,随即一脸怒意。 发丝从肩上倾斜而下,温顺而安静的躺在肩头。 秀美微微蹙起,看的人心生怜惜只想拥进怀中疼惜。 微暗的烛光下,置身在淡金色中,如仙如灵。 肤质细润如温玉,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是天生的绝色。 她再美,也是那个老鬼的女儿,自己不能被她迷住,绝对不能。 老鬼的女儿?谁?难道是那时丫鬟跟她说的她的宰相爹爹? “告诉你,在诀夜心中你只不过是个棋子,虽然你是三王妃,可是,却得不到他的爱,在王爷眼中,你就是个棋子。” 苏烟的话还犹然在耳。 一词一句还清晰在耳边。 瞧着言子骜微带怒意的模样,寒碧涵的心冷了半分。 果然,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棋子。 这个男人,他不爱她2 窗外细雨绵,似是巧嫣然 朦胧梦境意,悠然轻叹息 新泥拂地面,泛起涟漪情 缠绵悱恻夜,一声轻娇滴。 看着屏风上那句新婚之夜就觉得奇怪的诗,细柔的嗓音娓娓读出。 “老鬼?是指我宰相爹爹吗?”抬眸,眼中已没有了温情,竟然他不爱自己,那么她要掩饰自己的感情吗? 言子骜不啃声,只是血扳指紧握手中,危险的眯起眼睛,现在的言子骜让人读不出脸上的表情。 老鬼,呵呵……心中冷然笑出。 寒碧涵细细审视着言子骜,在他眼中,她瞧见了恨意,恨意? 怎会有恨意,对谁?对她吗?还是…… “怎么不说话?”对于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吗? “你爱我吗?”走到言子骜面前,仰起小脸。 心,悬在半空之中。 她知道,自己在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便爱上了。 深深的爱上了。 现在,她贪心的想知道他是否也爱她。 瞧上寒碧涵清澈的眼神,言子骜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记得,你是三王妃。”没说爱,也没说不爱,可是,却让寒碧涵明白。 小手攀上他的大手。 嘴角上绽放出绝美笑靥,“我会让你爱上我,深深的爱上,就算我是宰相千金,我爹爹是我爹爹,我是我,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记得,我是寒碧涵,你的王妃,唯一的王妃。” 点起脚尖,在言子骜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如同烙上印章一般。 拉下寒碧涵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言子骜目无表情。 凝视着寒碧涵半晌才开口,可是话,却如同千年的寒冰,让人冻的连骨髓都疼。 “本王不会爱你,你趁早死了一条心吧!” 将血玉扳指放入怀中,转身打开房门走出,独留下寒碧涵,留下的,只是自己的一抹决绝背影。 桌上,未喝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可是,屋内,早已经结冰。 闭了闭清丽的眸子,看着已经阖上的门,嘴中轻轻溢出哀鸣。 “不爱我?无妨,我会让你爱上。”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泪,却从眼角流出。 滴落在地板上,晕开…… 她怎会陷入了昏迷? 清晨 朦胧的雾气已经逐渐散去,只在翠绿的草地上留下颗颗晶莹露珠。 剔透的露珠顺着草悠然划下渗入芬芳的泥土之中。 晨间,鸟儿啼鸣。 婉约的啼叫声声清脆。 偶尔,可以看见三两只停歇在枝头,小脑袋窝进翅膀里尽情享受着阳光给予的恩泽。 院落里,茉莉花开的芳香。 柔嫩的枝条上,雪白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颤抖着,初绽的花朵,默默地散发出阵阵清香,微风拂来,迷人的清香弥漫了院落。 茉莉花小小的花瓣让人觉得真是玲珑剔透,虽然它没有娇艳的色彩,但质朴纯洁,不加修饰,楚楚动人 深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发现它比什么花都好闻,虽然不浓郁,但清新、淡雅,令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那一个个还未开放的花骨朵,一个个含苞欲放,等待着下一个天明。 昨夜的一场雨已经将一些花瓣打落,纷纷零零。 青石地板的小路上到处都是残落得茉莉花,虽是已经飘零,可是依旧是那样质朴的颜色。 寒碧涵独坐在屋中,对着院落发呆,诺大的院落里无人,早知道就不把他们全部都调走了。 静静的托着腮,思考着。 眼睛呆愣瞧着前方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一个身着浅红色衣服的丫头站着,不知是该进去还是站在外头等候。 叩叩叩,小心的敲着门不敢打扰。 清丽的眸子眨了眨外向那个怯懦懦的丫头。 “王妃,奴婢参加王妃,王妃吉祥!”微微福身,不敢直视寒碧涵。 “起来吧!”淡淡开口,走到桌边想倒茶。 见寒碧涵自己提起茶壶,那婢女急忙上前抢下:“王妃想喝茶和奴婢说声便是,奴婢为您倒茶。” 茶水缓缓从壶口流出,袅袅热气如烟,淡绿色的茶水在杯中形成小小的漩涡,茶梗在沉入杯底静静躺着。 “王妃,喝茶。”将被子递给寒碧涵,触及到的是她冰冷的柔夷,冷的让那奴婢不由得寒颤。 乖巧的从衣橱中拿出一件轻裳为寒碧涵披上:“王妃,晨间寒气重,多加件衣裳吧!” 她怎会陷入了昏迷?2 略微熟悉的嗓音让寒碧涵看向她,巍然一笑,总算遇见了认识的人,“是你?!”她记得,那个说是陪同自己嫁过来的露雅。 两眼一红,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没想到寒碧涵竟然还认得她:“王妃还记得奴婢,太好了!奴婢以为王妃不记得女婢了。” 她知道那日王妃出走后,被王爷抱着回来,她当时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第二日,王妃醒来后,竟然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 想到那时的情况,露雅的眼泪流得更凶。 “你是叫露雅?对么?”缓缓的将杯中的茶喝下,身上感到了一阵暖意。 接过喝空的茶杯重新满上茶水:“回王妃,是的!” “露雅?很招人喜欢的名字。” “谢王妃夸奖!” 起身,将身上的衫子取下,走到院中折下几支新开的茉莉花。 闻闻,郁闷的心情明朗了不少。 “露雅陪我去看看苏烟,顺便从药房拿些药膳。”相比苏烟,寒碧涵大方多了,不跟她计较昨日的事。 提起裙摆,款款跨出院落,此时的她又成为了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 烟雨阁和寒碧涵所住的悠涵阁相隔不是很远。 路上,府中的丫头奴才对寒碧涵虽是尊敬,可是眼神之中却也透露出了惧怕。 或许,昨夜的她真的是嗜血狠戾吧。 跨入烟雨阁,里面的丫头一见是她赶紧跑去通传。 进入屋内,这才发现该在的人都在。 几个人围坐在桌边喝着茶品着点心,而她,则像一个煞了风景的人。 见她到来,几个吃的开心的女子立刻噤了声。 “王妃怎么过来了?苏烟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苏烟被昨日被气得不行,略有不甘。 “王妃吉祥!”孙素虽不甘,可仍是款款请安。 刚迈出了几步,还未说话,寒碧涵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惊了一屋子里德的两个女人,也吓了随后进屋的露雅。 烟雨阁几个奴才手忙脚乱的将寒碧涵抬入屋中,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也不知道这寒碧涵到底是怎么了? 内室之内,只有露雅同苏烟留了下来。 望一眼躺在床上的寒碧涵,苏烟脸上原本焦急的神色倏然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苏烟和露雅的真实身份 属下参加宫主!”屈膝在露雅面前跪下,此时苏烟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从前那般淡雅娇柔,而是透出一股让人胆寒的冷血味道,仿佛轻轻嗅一嗅便可以闻见血腥之味。 咯吱的一声轻响,只见,原本身材娇小的露雅如同变戏法一般身形变得俊朗而颀长。 整个人从后背看如同生长在深山之中的千年不老松。 原本的俏人儿只是在一瞬间就身姿俊朗的,着实让人诧异。 难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缩骨功? 无论多么高大的人只要懂得这门功夫,就可以缩成三岁孩童一般大小。 “她没事吧!”看着躺在床上的寒碧涵,露雅的声音诡异的变成了男音。 声音虽是低沉可是却充满了诱人的磁性,像是磁铁一般吸住了每一个人的心,每一个音律都撞进了人的心底。 凝眸抬起看向床上熟睡的寒碧涵随即又低下头,“她没事,属下只是用银针封住了她的睡穴,只要解开她的穴道便可醒来。”恭敬的回答着露雅的问题丝毫不敢怠慢。 床上,金色的幔帘随风荡起,同色的流苏相互撞击着,寒碧涵静静的躺在那,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 低垂着眼眸的苏烟弄不清主子在弄什么玄虚,照理来说,这寒碧涵是都京王朝的王妃,都京的人同他们北辽国向来是势不两立的,这次,主子为何手下留情,她真的不明白。 “主子,为什么不让属下杀了她,这寒碧涵对于属下是一个隐患。”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留着她的命。 修长的手指覆上寒碧涵的面颊,温柔的抚摸着。 这是一双生的极美的手,手上没有任何瑕疵,手背上血管的青绿色让整只手看上去洁白而透彻。 指甲修剪整齐,没有一点的脏污。 手指摸到脸上如同清风拂面一般的舒服。 看着寒碧涵熟睡的面容眼睛里的笑意温柔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唇,缓缓开启,优雅的嗓音如同清泉一般流出:“她的命是本宫的,死,也该由本宫亲手了结。”仍旧是那温柔的眼神,仍旧是那温柔的声音,可是,话,却冷如寒铁—— 越来越诡异咯!亲们看得懂吗?O(∩_∩)O~不懂可以发评论哦!罂粟会解释的。 苏烟和露雅的真实身份2 嘴角上的微笑是天底下最温柔的迷人笑意,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只是情人之间的爱语而不是什么冷血阴佞的语言。 手指拂上寒碧涵的面颊,就这么柔情蜜意的凝视着她俯身在她额前印上一吻:“记得,你的命是我的,任何人都没资格索取。” 眸子散发出淡淡的幽蓝光线,如同绝美的蓝色宝石一般眩耀。 璀璨星眸之中依稀可见点点如星辰一般迷人的光亮,说话之时,眸光繁耀。 这个男人,不知道生的是个怎样的面容,之前那句冷血的话语给他说出却如同是世间最美的话语,听进人的耳里如同高山流水一般悦耳,只让人想缠着他让他再说上几句。 露雅毫不避讳的一个轻吻让苏烟紧咬着嘴唇瞧着,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主子这是怎么了,不像往常一般。 瞧着他注视着寒碧涵的眼神,那分明是一个男人在瞧着心爱女子之时才有的眼神。 露雅眸子之中是让人晕眩的柔情,那种眼神看上一眼便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如同掉进了泥地一般,深深陷进去了。 主子为何会用这样深情的眼神瞧着寒碧涵?难不成? “以后叫本宫露雅,在涵儿面前,本宫叫做露雅。”轻抚着寒碧涵的发丝,感受着掌下的丝滑。 静静的凝视着寒碧涵的睡颜,嘴角上绽放出无可比拟的笑意。 心,酥了。 “王爷,您怎么过来了,素儿给王爷请安!”内室中的温情被屋外的噪乱声打断。 王爷过来了? 苏烟心中一阵慌乱,焦急的抬眼看向露雅却发现他依旧温情的凝视着寒碧涵,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好像自己所处之处不是三王府,而是柳絮纷飞阳光四溢平静而唯美的湖边。 “主子,言子骜过来了,想必是要进来了,您是不是要……”后面的话未说出,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无措的看着露雅。 苏烟和露雅的真实身份3 刚刚下朝的言子骜身上的朝服还未脱下,施然从院落外走进,阳光下他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摄人。 不知道为何,原本秀如坚玉一般的面容现在又似凝了千年的寒冰,看的人寒彻心扉。 一身蓝色锦袍让他看起来如同翩翩公子一般风流俊雅,如同皎皎青竹。 金色的阳光,照得他眉峰如剑,给那原本俊秀的面容又增添了一份萧肃。 撩起长袍潇洒的向后一甩跨进了屋中。 只瞧见孙素却未见苏烟和寒碧涵。 “烟儿呢?!”俊眉微皱,原本那随意披着的发现在梳理的一丝不乱还用根银簪子给绾了起来,露出了宽额,让言子骜看上去更加清朗,不似身披战盔那般的孤傲,身上多了那么一点书生气。 刚进王府便听那些奴才说寒碧涵昏倒在清苑,匆忙赶来却未见人影。 他是怎么了,明明不爱这女人,只是把她当做棋子,可是听见她晕倒的消息连朝服未换就赶了过来,难道…… 不可以,不可以,他不可以爱上她。 豁然起身,硬逼着自己离开。 他,不能对任何女人动心。 “王爷!”从内室赶出的苏烟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言子骜,“王爷,王爷吉祥!”一身淡青色长裙称的她清丽脱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点,看上去让她恍如观音在世。 不知是因为苏烟的叫唤还是不忍离开,抬起的脚终究没有跨出去。 “起来吧,你身子不舒服不用请安了!”上前扶起玄米,视线却忍不住看向内室。 “王爷,您刚下朝,喝杯清茶润润嗓子吧!”接过丫头刚倒的碧螺春,孙素将杯子送到言子骜嘴边喂他喝下。 “王爷,这是刚送来的糕点,您吃点吧,可好吃了,这里头啊还放了薄荷叶子,沁凉沁凉的。”不甘被遗忘的苏烟从碟中夹出一块核桃酥想效仿孙素喂言子骜吃下,可是,却被挡开。 “王妃呢?” 呵呵……绝冷得笑意染上唇角,眼中闪过杀气。 心中冷笑,她就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征服了王爷的心。 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的,办法,她早就想到了,现在,该是对付那个女人的时候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任人骑,她苏烟不会就这么败下去的。 寒碧涵有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暴戾的怒吼声响彻三王府的上空,清苑的内室丫头奴才跪了一地,怯怯懦懦不敢抬头看向那个处在极度愤怒中的男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自个的脑袋。 屋中,寒气袭面,虽是炎炎夏日,可是屋里的温度恐怕比那寒冬还要冷冽。 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做声。 啪……紫檀桌上的瓷杯被扫到到地上,碎了一地,绽放成片片瓷花。 眼中的怒气如同地狱之火一般灼热“大夫呢!怎么到现在都没来?!本王的话你们听进去了没有,王妃病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本王,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通通给她陪葬!!!” 床榻上的寒碧涵发丝微乱,玉颊潮红,涔涔细汗沾湿了额前的发。 锦被已经被汗打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妈妈,妈妈……好怕,我好怕,小菡好怕,妈妈……妈妈……”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极致“,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小菡,不要!!!” 拼命的摇着头不知道在躲避什么,此时的寒碧涵脆弱的如同瓷娃娃一般让人不敢碰触,生怕轻轻碰上一碰便会要了她的命。 “大夫呢,怎么还没来!!!”又是一声戾吼,房间的门应声而碎,只剩下半扇残败的摇晃着,嘎吱,嘎吱落寞的响着。 “不要,妈妈不要!!!”转世前的记忆一幕幕在梦中回荡,寒碧涵尖叫的声音让人心碎。 她不住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修长的指甲划伤了皓血般的凝肤留下道道伤痕,可是她还是不住的撕扯着自己,捶打着,好像看见了嗜血的魔鬼一般。 原本立在一旁的露雅见她如此折腾自己,眼中闪过心疼,手腕翻转,隔空点住了寒碧涵的穴道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听见寒碧涵撕心肺裂的吼叫声,言子骜再也不能自恃,疾风走到寒碧涵床边紧紧将她搂入怀中:“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本王在本王在这,没有人会离开你,本王不会离开你。”一一吻去寒碧涵的泪柔声安慰着。 寒碧涵有孕?2 搂住寒碧涵双肩的手颤抖着,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到了害怕。 她觉得她会离开自己,她要离开自己。 不,他不要。 他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永远。 现在他才领悟到怀中这个女人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妻子。 不管自己爱不爱她,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该死的,都是混账,大夫到现在都还没有请来。”赤眸充血,他的耐心即将耗尽。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王爷,大夫来了。”年迈的大夫气喘吁吁的被人连拖带拉的拽了进来,同他一起进来的是苏烟,这次,苏烟居然破天荒的主动开口为寒碧涵找大夫。 一路的奔跑让大夫大汗淋漓,可是瞧着言子骜那阴赖的表情之后胆寒的咽下一口唾沫上前诊脉。 抚摸着续了大半辈子的美髯,诊了好一会这才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位夫人是喜脉,恭喜恭喜啊!”脉象之中有着另一股小而有力的脉搏在跳动着,这股脉搏是一个坚强的小生命。 心,倏然停住。 尔后,猛烈跳动。 瞳孔,紧缩, 尔后,急速放大。 “你说什么???”抓住大夫的衣领,言子骜的表情复杂。 衣领突然被人提起,老大夫呼吸困难,一张如同老树一般干枯的脸憋的通红。 “我,我,我……”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老大夫说话结结巴巴,手,直指了指言子骜那只铁掌。 铁掌松开,大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吸气。 “说!!!”突如其来的怒吼吓的老大夫一阵猛咳,“咳咳咳,这位,这位夫人,她本身的脉相之内还有着另一股小而有力的脉搏在跳动着,老朽,老朽敢肯定这位夫人已经有了身孕,而且已经一月有余!” 什么?? 身子一软,言子骜全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离。 怀了身孕? 一月有余?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们成亲不过半年,自己和她圆房也不过一月未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月!!! 这个女人,竟然在成亲之前就背叛了他。 寒碧涵有孕?3 “寒碧涵!!!”炙热的眸子里闪动着的是熊熊的怒火,那是地狱之火,能将人焚烧的体无完肤。 果然,她果然她根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和他之前的那些宠妾一样,个个都是水性杨花!!! 居然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不贞!!! 背叛,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这个滋味。 在他想去接纳她的时候想去好好保护她的时候,竟然…… “来人!”如同利刃一般锐利的眼神望向寒碧涵,似要将她射穿。 屋外,王府中的侍卫提刀进屋。 “来人,将她给本王关进弃园,不准任何人去探望,每日只准送水不准送饭!!!如果谁敢瞒着本王给她送饭,杖毙!!!”邪妄的寒气从言子骜的身上散发出来,隐藏在眼底的是叫嚣着的愤怒,俊眉紧锁,看着躺在床上的寒碧涵眼中虽然有着痛可是更多的却是怒。 他痛恨背叛,这辈子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这个女人将他的男性尊严狠狠的踏在了脚底下,在他那颗即将捧给她的心上划伤了深深的刀痕,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刀痕。 不愿意再看寒碧涵一眼,言子骜愤然转身离开烟雨阁。 从这一刻开始,他要将这个女人从他生命里抹去,永远抹去!!!永远!!! “王爷,王爷!!”不忍心看言子骜如此的颓废,孙素急急追了出去。 一旁,大夫早已经被言子骜的反应吓傻,怎么了?听到自己妻子有孕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这三王爷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表情。 “杖毙!!!”想着这两个字心里发抖,如果让三王爷知道自己。 小心翼翼的抬头,对上苏烟的眸光。 一个眼神传递过来示意大夫不要说话。 “王妃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月的身孕呢?她嫁入王府半年,和王爷圆房才一个月未余啊!怎么会?!”这次,苏烟倒有了点当年第一才女的样子,对于大夫的话开始怀疑起来。 又一阴谋 汗流浃背,老大夫早已经因为言子骜的狠戾而吓的面无神色,两只腿都抖抖索索的只想着离开,“如果没有什么事那么老朽就先告退了,家中还有人等着老朽回去诊治,老朽就不打扰各位了。”说着,提起药箱就走。 “大夫,等等,我送你出去!”紧随其后,苏烟也跟了出去。 王府后门 大夫掏出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一脸的慌乱。 “你做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将衣袖中的银票掏出,苏烟的嘴角上勾起冷然笑意。 一句谎话五百两,怎么也值得。 “不不不……”大夫推脱着,良心遭受谴责让他无力将银票收下。 五百两银子啊,他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医者父母心,他,哎…… 不屑的眼神浮上眼角,“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这是你的报酬,只要你不将这层纸给捅破那么我保你无安,如果……你将事实说出来的话,那么,你也看见了,欺骗王爷会是什么下场,好好掂量掂量是你妻儿的性命重要,还是良心重要!” 良心,呵……她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亲妹妹她都能亲手除掉更何况现在对付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霸占了该属于她一切的陌生人。 哎……一声叹息,无奈的摇摇头,纵然再后悔也……哎…… 将那银票收下,大夫黯然离开。 “等等!!”她还有件东西没要。 “姑娘,还有什么事?你吩咐老朽的老朽都做了!”能做的也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她还想怎样?! “媚·药,你有没有?” “什么?!姑娘,你要这个做什么?!”这可是禁药啊。 “少罗嗦,有没有?” “有,给你!”咬咬牙,将药箱中的一个纸包拿出递给苏烟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血的笑容衬的这张平凡的脸颊鬼魅不已,看着手里的纸包,毒辣的计谋一个又一个酝酿。 虽然寒碧涵被污蔑有孕,不过,她的肚子毕竟是空的,怎么的,也得撒点种子进去。 做戏,要做就做真的。 男人嘛,她已经有了人选。 现在,有了这药不怕她寒碧涵不从。 要做三王妃是吧?要做这王府的主母是把?好,去弃园慢慢享受吧! “寒碧涵,好好的享受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种马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哈哈哈……”尖锐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听入耳中格外刺耳。 惨遭灭门之祸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倔强的等待着被爱,可是换来的却是诬陷。 倔强的期待着被爱,可是换来的却是猜疑。 倔强的想要去深爱,可是换来的却是落泪。 “宫主,属下参加宫主!”无知已经被精明所代替,孙素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刚得知寒碧涵有孕时的醋意,代替的是漠然。 手,缓缓抚上寒碧涵的面颊,看着那一道道淡红色的划痕,心疼覆盖了一切。 如高贵完美艺术品一般的修长手指触上千寻的脉搏,眸子,冷凝。 这脉搏,分明只是普通的脉象,哪里有孕脉的迹象。 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污蔑涵儿。 瞧着床上这个脆弱的小人儿,露雅的心被疼痛撕扯着,她,该是被捧在手里呵护着的。 “孙素,绝杀!!!”清幽的声音从那娇弱的嘴角中溢出,可是眼神,却让人寒彻。 诬陷涵儿的人,都该死。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涵儿,绝不。 会意到露雅的意思,孙素的表情虽是震惊可是却也很快恢复正常。 绝杀!主子第一次下这样的命令。 绝杀,即是灭门,为了寒碧涵,主子竟要那大夫全家人的命,主子对她,难道。 孙素震惊,主子一向不好嗜血,跟了他这么久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命令,还,真是异常。 “那,苏烟呢?”那个大夫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必定是受了她的指使。 从怀中掏出个黑色的小瓶子将里面乳白色的药膏抹在千寻的伤痕上“先留着。”不急,这么早就让她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游戏,是需要慢慢玩的。 将那些药膏细细抹匀,又轻轻吹了一吹,悉心呵护着。 修长的手指一上一下的在寒碧涵脸上跳跃着,所到之处那些伤痕都逐渐消失,直至恢复成原来如陶瓷一般娇嫩的皮肤。 “孙素,这段时日本宫要陪着涵儿,至于言子骜,你好好看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告诉本宫。” 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好好的呵护着涵儿,守着她。 “是,主子。” 露雅的话孙素顺从,虽然主子早已经不在北辽国生活,可是却仍旧改变不了他皇子的高贵身份,即使不愿意再踏进北辽国,但是主子依旧遵从夫人临死之前的话。 不管怎样,都要不顾一切后果匡扶北辽国的君主,即使他昏庸无能。 在她们眼里,那个皇位跟本就应该属于主子,而不是那个荒诞无耻的大皇子。 为了母亲,主子降下身份一次又一次的帮他。 可是,那个混蛋却设计陷害主子,让主子差点死去,幸好,幸好遇见了逍遥人,如果不是他那超凡脱俗的医术,主子,恐怕就没了。 惨遭灭门之祸2 废园 园如其名,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园子。 里面杂草横生,到处都是一些枯死的树枝横七竖八的倒着。 树枝上到处都是蜘蛛结的网,有的已经被风吹坏,残破不堪。 这里,和三王府根本就是两个地方,一天一地。 走进弃园中,浓烈的霉气呛人,这里,究竟荒废多久了。 “好了,将王妃放到屋里,你们都出去吧!”放心不下的孙素陪同着露雅一起来到废园。 这里,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用手挡开眼前的蜘蛛网,霉气呛得孙素一阵咳嗽:“主子,你真的要陪寒碧涵住在这里吗?这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啊!”主子身娇肉贵的怎么受得了啊。 咯吱一声想将屋里的窗户打开透透气,可是,还未碰到,窗户就掉落到地上。 一声叹息,孙素卷起袖子开始打扫。 主子决定的事情向来不会改变,竟然这样,不如将这里收拾干净住着也舒服。 拿起抹布,娴熟的擦起桌子来。 出尘的淡青色长裙上面已经沾上了点点灰尘,像是不出淤泥的荷花被湿泥沾上一般,虽是亵渎了荷花的清灵可是却无损它的美。 找寻不到可以挡灰的东西,孙素索性将裙摆撕碎,用布条将桌上的灰尘擦净。 如此忙活,虽然累人可是却也有成果。 看着亮堂许多的屋子,孙素一笑。 将身上的灰尘拍尽,理好有些乱的发髻。 远上如黛,秀美簇在一起,紧锁的眉峰微渗的汗,不知道,寒碧涵的梦中看见了什么。 “你都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免得被人发现。”掏出怀中随身的一方巾帕轻轻的将寒碧涵额上的汗擦去,细心呵护着。 孙素一愣,看着露雅的柔情蜜意无奈叹息。 主子,怕是陷进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知…… “属下遵命!”并未再多说什么,孙素转身离开。 现在,该是去执行主子的命令了。 绝杀…… 呵呵……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棋子 夜来沈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 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 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 手指急如闪电解开了寒碧涵的穴道。 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揉揉有点惺忪的眼睛,不适应屋中刺鼻的霉气,猛的咳起来。 露雅心疼的替她拍背顺着气。 咳了一会,渐渐适应,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这般陌生。 “露雅,这是哪?”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分明就是一座荒弃已久的宅子。 窗户只剩下半扇咯吱咯吱的摇着,屋里只有一张破桌子连个板凳都没有,就连她睡的床,都是用几块木板支起来的。 屋外,更是杂草乱生。 “露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是去看望苏烟的,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妈妈,梦见了妈妈离开自己的那一瞬间。 可是,继续问道:“露雅,究竟,究竟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低头站在一旁,露雅恢复成了一个丫头该有的胆怯,“是,是王爷的命令,他说,说王妃你,你不贞。”低首,不愿让寒碧涵察觉到她眼中隐忍与愤怒。 不贞?! 她何时不贞了。 言子骜!他竟然怀疑她的清白! 寒碧涵是清清白白的,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侮辱她的人格。 他们真把她当成软柿子了。 “磳”的从床上一跃而下,寒碧涵怒不可竭,她不准任何人诋毁自己。 随手拿起床上的木板夺门而出却被露雅拉住。 “王妃,王妃。”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王妃,现在还不是去找王爷的时候,现在去找他只会得到更多的难堪,您是清白的她们再诋毁你也无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现在去找言子骜只会平添伤害。 他的小涵儿再也不能受打击了。 清者自清!? “他为什么说我不贞?”她总要死的明明白白。 “那是因为你嫁给王爷,圆房明明一月未余,却无故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王妃,请问,你嫁进王府之时,肚子里是否就已经有了一个球了?”不请自来的苏烟,仿若自己是这里的主母一般,径自走进屋内。 呵呵……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棋子2 难闻的霉气呛得她拿起绣帕捂鼻:“王妃,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这弃园的主母了,真正的主母啊!”环视四周,令人厌恶的笑容挂在脸上,平白无奇的面庞看的让人愤慨。 “身孕?” 纤细抚上自己的小腹,怎么可能!!! 圆房那夜,她明明,明明感觉到了撕裂的痛,她是灵魂穿越,这具身子明明是个清纯主,怎么会? “你诬蔑我?”向来只有没怀孕装作有孕的,现在,她却被人。 胸内翻江倒海,怒视着一脸灿笑的苏烟,寒碧寒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面前这张蔑笑的脸庞,让她内心最低处的火焰叫嚣着涌上来,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她一次又一次的诋毁她。 她,还真把她寒碧涵当成任人拿捏的柿子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 脸,被打偏了。 苏烟捂住火辣辣的右脸颊,嘴唇颤抖不敢置信的瞧着寒碧涵。 这个一脸高傲如女王一般睇着自己的女人,居然动手打了她。 发,虽然有些陨乱,衣裳,虽然有些微皱。 可是,神情却是那样的傲气。 仿佛天下的一切都被她置在脚底下,傲视群雄,她,是最高贵的王。 “寒碧涵!!!”紧咬着压根,恨不得将寒碧涵生吞活剥了,挥起一只手准备回给寒碧涵一个巴掌。 她苏烟何时被人打过!这个女人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高高抬起的手一只未落下。 苏烟的红肿高起的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她的手,被露雅紧紧握在手中。 依稀,可以听见指骨错位的咯吱声。 好痛。 痛的她脸蛋扭曲。 “露雅?!”惊奇的看向身边这个娇小的女子,寒碧涵恍若那么一瞬间在露雅的脸上瞧见了杀意。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伤害涵儿。 “你这个该死的奴婢,放开我。”虽被人禁锢住,可是苏烟已久在逞口舌之快,“寒碧寒,我说过,你不会得到王爷的爱,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的,我说对了吧,听见你有孕的消息,王爷不也一样深信不疑,在他心里你只是一个棋子,他对你的信任不及对我的十分之一!” 咯吱一声,苏烟的下巴被强拉了下来,阖上也不是张开也不是,就这样喝中空气任凭她怎么努力嘴巴也合不上。 下巴,被露雅卸了下来。 屋内,也安静了许多。 爱,一个心里还装着别人的男人怎么去爱。 如果真的爱上了她怎么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言子骜,你,让我好失望。 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棋子。 “露雅,放了她。”落寞的声音从嘴角溢出,听的,让人心疼。 瞧都没瞧清冷一眼,与她擦身走出门外。 太阳,依旧悬挂在蓝天白云之间,风,依旧轻轻拂过脸颊。 世界,未变。 一切,未变。 变的,是她的心,那颗等待着爱的心,已经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 二十更完,支持!O(∩_∩)O~求【收藏】【订阅】【票票】【长评】,动力动力! 什么?借身还魂? 卡擦一声,脱臼的下巴被接了回去。 药膏按揉在手腕红肿处:“轻点轻点。”孙素的手劲让苏烟哇哇大叫。 该死的,那个奴婢居然就让她这样张着嘴巴回来。 一路上,半张着嘴巴的她让那些奴才丫头错愕不已,随即转身偷笑。 那个该死的奴婢居然让她这样当众出丑,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奴才一样令人生厌。 “哎呀,轻点!”她的手,就快要断了。 又抹上一点药膏继续搓揉着,“不用力点淤血就去不掉,这寒碧涵身边的人,还真是不容小视啊!”一个小小的丫头而已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这三王府还真是藏龙卧虎。 “孙素,你想做三王妃吗?”突如其来的,苏烟问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心中,咯噔一下。 松开了苏烟受伤的手腕,孙素有点防备。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做三王妃,你,愿意和我合作吗?”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缺的,只是合伙人。 将桌上的药品收起放入柜中。 “王妃?!竟然有机会可以做王妃,你自己为什么不做?”居然让给她,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拿起晒在窗台上的玫瑰花瓣碾碎放入杯中倒上清水。 幽幽的,屋内飘出一阵玫瑰花的香味。 虽浓却也不刺鼻。 扭动着受伤的手腕,将热毛巾覆上。 “因为我要借你的身还魂,而且,这个身,只能由你来做。”三王妃,她何尝不愿意,只是,时机未到。 诧然转身,衣尘飘诀。 “借身还魂?!”她知道借尸还魂,却从未听过借身还魂。 “对,借身还魂。”拿起瓷杯轻轻晃动着,让杯中的水冷却下来。 “你我都清楚,王爷心中所爱之人另有其人,至于寒碧涵,她肚中的球,想必大家都知道不是王爷的种,也不会是王爷的种,而……”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她未怀孕!”虽是略同药理,可是是否有孕她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惊愕的瞧着孙素,苏烟眼神复杂,“你怎么知道?!” 什么?借身还魂?2 轻轻将粘在衣袖上的玫瑰花瓣拂去,又拢了拢早晨花了一个时辰做出的发髻,“别忘了,我虽不精通药理可是毕竟出生于医药世家,有些事情我还是看的出来的。”她并不是傻子,只是,有些话可说,有些却不需要说。 将杯中的玫瑰花茶喝尽,苏烟心中打着算盘,“原来,咱们的心思都一样,这样,更利于咱们合作了。” 三王妃这个位子也不是她一个人在窥视着啊。 “说吧,怎么个借身还魂?”不想再与苏烟周旋,直接进入正题。 警惕的瞧着四周,将屋中的门阖上这才说出心中计划。 “我要你装作被苏晗附身。” “附身?!” “没错,装作被附身,那么你就是苏晗,苏晗就是你。” “怎么个附身法?” “我会将王爷与苏晗从前的一切都告诉你,等到月圆之夜你就装作突然昏迷,醒来之时便是苏晗,记得,苏晗性格虽是温柔可是性情却刚烈,最重要的就是,她称王爷为骜哥哥。”说着苏晗,脑中荡起从前的一些回忆。 如果,当初未预见言子骜,她们姐妹的生活会不会是另一番天地。 转眼,物是人非。 从前,她的敌人只有苏晗一人,如今,却多了这么多。 不知当初哄骗苏晗让她用血救王爷是对是错。 可是,无论对错,她都做了。 她亲手将妹妹推向了死亡。 万劫不复。 “这未免太玄妙了吧!”灵魂上身,王爷那么精明会相信吗? 像是看穿了孙素心中所想一般,苏烟回答的一针见血:“现在是王爷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能够走进他心底的人只有苏晗,不论他是否相信鬼神之说,只要你装的够真,那么,他必定会深信无疑。” 人都是怀旧的,往事都是值得回忆的。 轻咬着嘴唇,孙素不知道该不该合作。 合作,那么她还能看见一点希望,不合作,连希望都没有。 撕扯着手中的巾帕,紧咬住嘴唇。 什么?借身还魂?3 “好,我同意。”不管怎样她都要搏一搏,毕竟,她是真的爱着言子骜。 “好。”得意的笑着,看着略有不安的孙素心中的把握又捏紧了一分,有了孙素这颗棋子,除去寒碧涵是早晚的事情。 “烟姐姐,那么寒碧涵的肚子该怎么办?”毕竟是假的,早晚都会发现。 肚子,有了种子就可以了。 “我们找个男人,就是这是寒碧涵通、奸的奸、夫。”男人,多得是,一旦事成之后,将其咔嚓,来个死无对证。 瞧着苏烟一脸的暧昧,孙素明白了几分:“你是说……可是,她会从吗?”那样贞烈的性子会由得她们这样? “我自有办法!”目光之中散发出寒气,将杯中的茶水一仰而尽,想着寒碧涵被逐出王府的样子,连手腕都不觉得痛了。 蚂蚱在草丛里上下蹦跳着,桃树树枝的蜘蛛网上一只不知名的小虫落入了蜘蛛布下的陷阱,落在蜘蛛网上扑腾。 风,卷着残叶旋转,飘零。 纤纤细指将落在蜘蛛网上的小虫取下,放飞。 空中,鸿雁飞过。 留下一阵属于它们的啼鸣。 手指,抚上小腹,无奈的笑。 “你爱我吗?” “本王不会爱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早就已经说过不爱自己了,不是吗? 原来,她改变不了一切,改变不了他不爱自己的事实。 她,跟本就走不进去他的心底,走不进去啊。 可是,她…… “露雅,我想见他。”她知道,露雅站在自己身后,虽是感觉到露雅的不一样可是却不想去想了。 “王妃。” “我想见他。”蓦然回首,清丽的眼眸之中蓄满了晶莹的泪滴,一颗一颗滴进了露雅的心。 手,紧握成拳,隐忍着。 那些眼泪撕痛了他的心,她该笑的,该笑的啊。 “好,我去找他。”埋藏住自己的情感,露雅转身。 只要她能笑就好,只要她能笑就好。 “露雅!”猛然喊住他。 身子一僵,隐隐感觉到他的颤抖,可是却未等寒碧涵说话便急急走开。 找个男人通jian 集市上,一家名为一元包子铺的门口站着两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孙素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显得雍容之中透出华贵,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她的身旁站的是淡紫色纱裙的苏烟,比起孙素的美艳苏烟显得失色不少。 如此美人让一元包子铺前人潮涌动,大家纷纷争相着瞧美人。 平日里生意清淡的包子铺一时间爆火。 “两个客官,请问是要买包子吗?”沾满面粉的手在身上擦擦,包子铺老板见自个门前有着如此绝色美人一脸谄笑的走了出来。 孙素,苏烟两人将这全身都是白色面粉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相互对望了一下。 这面粉虽是不呛人可是吸入鼻尖也甚是难受,拿出斯帕在面前挥了挥,又扫了扫粘在裙摆上的面粉。 这些包子铺平日里哪里是她们这些名门闺秀会来的地方啊?看着这一地的面粉两人的脸立马耷拉了下来。 生怕裙摆被这些面粉弄脏似的,两人提起裙摆点着脚尖进了铺子,包子铺老板则跟着后头。 “你是宣汉?!”微微蹙起秀眉打量着男人,目光中惊讶多余好奇。 这男人,就长这样? 还以为是个俊俏郎儿呢!真是让人失望。 见孙素的绝色小脸微微皱起,宣汉有点谄媚的上前:“姑娘怎知我叫宣汉?姑娘认识我?!”难得遇见如此美人儿,宣汉瞧着孙素粉扑扑的小脸心神荡漾。 宣汉一脸色胚子的德行让苏烟心中鄙夷。 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宣汉。 “姑娘?这是,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手中的银票,宣汉瞠目结舌,如此美人儿出手这般大方。 手中这几张票子可保他后半辈子吃喝不愁啊。 “只要你帮我们办件事,那么,这些银票就是你的?”看着宣汉脸上的兴奋,讥粉的笑意传递到嘴角。 人为财死,鸟为食完,这世上,没有不爱财的。 将银票收入怀中,连忙把孙素,苏烟给迎入房中,生怕怠慢了这两位财神。 看中这满屋子都是面粉嫌恶的神色攀上面庞。 这宣汉也是懂得瞧人脸色的,察觉到两人脸上的嫌恶之后赶忙拿出抹布,将桌上椅上的面粉弹去。 “姑娘,喝茶,喝茶。”不敢怠慢,要沏出了一壶热茶倒上。 找个男人通jian2 茶上,幽幽飘着纯白色的面粉,颗颗绽放如同雪花。 葱指正欲拿起茶杯可是在瞧见茶水上飘着的那颗颗面粉粒之后匆忙放下。 这些下等人所住的地方还真是脏乱,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尴尬的抓抓头,宣汉显得有些无措,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清了清嗓子,苏烟开了口:“我们找你有事商量。” 放在桌沿下的手捏了捏莫言,按时她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 有的时候,漂亮的女人也是很好的武器。 眼中芳华潋滟,唇上勾起一抹优美的弧线,完美的唇形勾勒出诱人的形状。 起身绕至宣汉身后俯身在他耳后轻轻吹气,引起他一阵暧昧的颤栗。 玉指在宣汉的背上轻轻划绕着,一圈一圈。 “现在,有件事要拜托公子你,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帮奴家。”轻轻的将秀眉蹙起,形成一幅引人怜惜的娇弱模样,贝齿轻轻咬住下嘴唇似是在勾引。 可人儿女子最惹人怜爱,瞧着孙素这幅戚戚模样,宣汉的心揪在一起,只要能让眼前这个美人儿笑出来让他掏出自己的心他也甘愿啊。 将斯帕半遮住面颊犹如琵琶半遮面,只露出一双媚眼波光流盼。 “奴家只让公子帮奴家一件事。”朝着宣汉勾勾手,将斯帕往他鼻下一甩,女儿家的芳香闻得他心儿一颤。 按耐住那股蠢蠢欲动,宣汉凑过一张脸直勾勾的瞧着孙素。 对着他轻轻眨眼,孙素将嘴凑到了他的耳下。 眨着眼睛瞧着坐在面前的孙素与苏烟,宣汉甩甩头确定自己刚才并未听错:“什么事?姑娘请说!” “公子,我们只想让你和我们指定的女人演场戏而已。你就帮帮奴家嘛!好不好?啊?”孙素娇声地又开始了美人计。 低着头,宣汉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可不做这种事。”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如果这样就被砍了头那也就太冤枉了啊,不成不成,他还没活够本呢。 见宣汉如此有色心没色胆,苏烟在心中呵斥一声懦夫之后,仍给孙素使着颜色让她再想想法子。 眼见宣汉不肯答应,孙素小嘴一撇随即一幅梨花带泪惹人怜的模样。 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着,看的宣汉心发慌,只得硬下头皮答应:“我答应,我答应,姑娘你别哭。”虽说要求有些过分,可是有钱赚也不错。 竟被下mei药了 独坐在弃园中。 青草被风轻轻抓起带向空中,在空中肆意撒开之后那些碎草又随着风儿的摆动拂到脸上,阵阵瘙痒。 吹落在脸颊两边的青丝微微浮荡,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柔美舞姿。 将吹到额前的细发捋开,眼睛出神的瞧着远方。 弃园门口,两个带刀侍卫正在把守着,不准任何人随便进出。 天,已近傍晚。 大片大片的火烧云一起堆在西边,映红了半边的天。 云儿层层叠起,太阳被藏在后面,金色的光晕从云层后散发出来,一片灿然的金黄。 弃园中有一碧水寒潭,潭中瞧不见浮游望不见荷花,只有一些青苔攀岩在寒潭周围。 随手将草地上的一片细长青叶折下,寒碧涵想起小时候妈妈教她吹奏的那首曲子,细叶不知不觉的放到嘴角。 寒潭之上一袭紫色淡衫临风而飘,出尘如仙,一头黑墨般的绸发倾泻而下,绝世而独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身后的墨发随风而逝,紫衫如花,那被羊脂白玉一般色泽的腰腹束住的腰身纤细而柔美,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道不出的高贵绝俗。 将手中的青叶捻直,凑近粉嫩檀口幽幽轻奏。 蜿蜒而出的曲子清灵悠荡,宛然动听。 青叶吹出的曲子不似筝的清幽缠绵,也不似笛的清朗激昂,而是一份独有的娇脆。 深深的撞进了人的心底,触动了那一块最娇弱的柔软。 犹似一泓清水的双目凝视着前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表情虽是冷艳可是却遮不住那倾国的容颜,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秀雅绝俗之中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萦绕着她。 残叶卷着清风从树上落下。 院落里,因为青叶独有的脆音而多了一份清灵少了一份萧肃。 门口,把守着的侍卫也不自觉的被这独特的声音吸引,静静侧耳聆听着。 对着寒潭吹奏青叶的寒碧涵给了他们一抹桀骜之中又透露出孤独的背影,秀美的身型里隐藏着深深的哀愁。 清风微荡,衣尘飘决,如仙如灵。 墨发同发带缠绕在一起,一起绵延着飞向天际。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鼓掌声打破了属于这座院子的肃静。 竟被下mei药了2 蓦然回首。 原本流露出兴奋光芒的美眸瞧见了来人之后暗淡了下去。 不是他?? 并未再看孙素一眼,转身继续着未完成的曲子。 青叶的悠悠清音在院落里来回飘荡,没有打扰寒碧涵,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音。 寒碧涵,总觉得她是一株生长在山谷丘壑之中的茶花。 不想引人注意的时候,会懂得收敛住自己的绝代芳华静静的站在一旁。 可是,等到那抹绝俗的清灵再也隐藏不住之后,释放出来的便是有着慑人心魂的魅惑力。 那抹绝世而独立的孤傲一旦被激发出来,那么取代的则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美。 “王妃似乎不太喜欢我?”等着寒碧涵的曲子完毕,孙素这才开口。 可是寒碧涵并未理她。 静静听着院中回荡的余音。 那么美妙的青叶声还是不要被破坏掉比较好。 将青叶收入怀中,在孙素身边坐下。 孙素的话让寒碧涵的嘴唇上荡起笑纹,一圈一圈,那是最美的弧线。 那一笑,让她身上那颜色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呆愣着瞧着寒碧涵,孙素的心被她刚刚那股若有若无的笑容震撼到,好美,真的好美,这一笑,让她理解到了绝代芳华真正的涵义。 这样的女子,留不得。 留在言子骜身边一日,那么驻进他心中的可能性就多了一层。 有她在王爷身边,王爷还能看见其他人吗?! 人都是自私的,即使再不忍她也要狠下心。 察觉到了孙素的若有所思,寒碧涵正住了神色:“你多虑了,这王府里的人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的,在我眼中都一样。”黔首抬起望向火烧云,云层好像又往东移了点。 大半个天际都被渲染成橘黄色,美,真美。 随着寒碧涵的视线望下天空,觉得橘黄色后面的淡蓝到近乎透明的天空干净了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能够让人忘却心中的杂念,沉醉在那纯蓝之中。 竟被下mei药了3 闭了闭眸子,随即睁开眼中虽是清澈可是却多了一抹孤傲,“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没想到这座废弃的园子还有人愿意进来。 将怀中的糕点盒在寒碧涵面前晃了晃,笑的那样天真无害,“今日做了些糕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王妃,所以索性全部装起来带过来想和你一起尝尝,让你看看我的手艺。”故作友好一般睁大眼睛装作可爱,对上寒碧涵略微怀疑的神情之后歪头笑着,甚是甜美。 “言子骜不是下令不准任何人送吃的吗?你送这些糕点过来不怕他知道处罚你?”想着他的绝情,心,还是痛的,紧紧的拧在一起,让她窒息。 牵起寒碧涵的手,孙素甜笑起来,“没事,我塞给了那些守卫一些银子,也吩咐过他们了,他们不会说的,也没人知道,你放心好了”拉起寒碧涵向屋里走,见她没有再异议,心下得意起来。 这些糕点是她亲手做的不假,可是里面全都掺进了苏烟之前同大夫要的mei药,不要怪她们心恶,要怪就怪寒碧涵生的太美,太惹眼。 对于孙素突如其来的热拢,寒碧涵虽是怀疑可是却也并未太多抗拒,毕竟,她是冒了风险来看自己的,自己不应该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进入屋内,四处简陋两人索性又坐回草地。 凉风习习,闻着芳草的扑鼻之香吃着糕点倒也惬意。 “来,你尝尝这个怎么样,我可是把面粉压在桃花瓣的模子里足足蒸了一个多时辰呢,现下天热,面粉里还放进了点薄荷叶子,这样吃进嘴里会多点沁凉的味道,你尝尝?”殷勤的拿起一块淡粉色的糕点递给寒碧涵,看着她没有防备的吃下。 品着美食的寒碧涵却未注意到孙素眼中那抹与她娇媚面容极不相称的狠戾。 嗜血的光芒闪过,阴阴笑着。 连续着吃下了四五个糕点,并未同孙素过多言语,心不在焉的咀嚼着,猜测着露雅究竟能否将人请来,猜测着言子骜究竟会不会信她。 隐隐的,寒碧涵觉得自己开始口干开始舌燥起来。 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要冲开胸口的那层薄薄的皮囊跳出来。 眼神散乱,开始眩晕,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 好热……好热……热的她恨不得将身上的束缚全部给剥去。 好热……热……热的她恨不得可以跳进寒潭之中来个痛快。 热…… 如此难看的一幕 面颊绯红,眼神迷茫散幻。 忽扇忽扇的明眸惹人怜惜,贝齿轻咬住嘴唇,一声让人酥麻的娇滴声从嘴角溢出,听的人浑身燥热。 三千墨黑青丝用一条浅色的发带浅浅馆起,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又长又密的睫毛,美眸之中带着几分妖媚,不自觉的轻舔着嘴唇,唇上泛着迷人的水色似是勾引人前去采择。 皮肤白皙的几乎快透明了,可是白嫩之中却又透出媚人的红色,看上去娇艳欲滴,似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 门外,侍卫被侯在一旁的苏烟引开,被几千两银票收买的轩义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热……”草地上,寒碧涵蜷缩着手漫无目的的抓着,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碎乱的草粘在了发上,衣上,唇上。 嘴唇干裂,不住的舔着舌头,风情万种。 “美人?!”狂喜的呼喊着,她,生的好美啊。 药物作用之下的寒碧涵目光散幻,眼睛扑朔迷离的让人好不心怜。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抱进去。”这个男人,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时间紧迫,只顾着一脸猥琐的瞧美人。 “啊?!好好!!!”按着孙素的吩咐,宣汉打横将思绪模糊的寒碧涵抱起,放入房中的木板床上,而孙素,则是一脸得逞的笑意将木门关上。 床上,寒碧涵毫无意识的来回翻滚着,束着墨发的长带松开,三千青丝倾斜而下,发丝缠绕着颈项,隐隐的可以嗅出发的迷人香味。 外衫的腰带已经随着滚动而松开,衣领敞开,依稀可以看见勾人的春色。 细滑嫩白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因情欲才有的可疑红晕,粗手抖抖索索的抹上寒碧涵的面庞,喉间,咽下一口口水。 她美得不似凡间之女了,真的好美。 再也忍受不住,宣汉快速的脱去自己的衣服,罪恶之手伸向寒碧涵。 不知为何,原本意识迷幻的寒碧涵好像感觉到了危险,睁开了迷茫的双眼,眼前东西虽是迷离可是她却也能感觉到这人不是言子骜,瞧着那双朝自己伸来的手张口就是狠狠一咬。 这一咬,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等到被人甩开的时候,再也动弹不了,浑身如同虚脱一般倒在一旁。 甩着被咬伤的右手,宣汉觉得从前温顺的小白兔已经变成了难驯的野猫,不过,淫笑着扑寒碧涵。“美人别怕,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撕拉一声,薄薄的布料应声而碎,露出里面淡绿色的肚兜。 兜儿上绣着一朵纯白色的玉兰花,花儿随着寒碧涵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看的宣汉更加难耐。 如此难看的一幕2 将侍卫引开的苏烟又折了回来沿着小路,走向言子骜的书房,从知晓寒碧涵有孕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小路两旁种着的都是玉兰花,一路都是它的芬芳。 香气萦绕着清风,玉兰花被吹的轻盈舞动。 无心欣赏花的美态,苏烟一路疾走,她要掐准时机找到言子骜,好让言子骜刚好瞧见那副活色生香的美图。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就不信,见到寒碧涵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言子骜还能不杀她。 就算舍不得杀她,那么,她还有孙素,只要孙素可以将苏晗装的入木三分,她就不怕除不掉寒碧涵。 “苏烟?!”小路的另一头,站着的是言子骜。 今日,他穿上了一身深蓝色的稠袍,袍子上是用金丝修成的五爪金龙,望而生畏,好不威风。 发,已经用金冠高高的挽了起来,烈日下,金冠发出耀眼的光线,束了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可是紧抿住的双唇又透出他的威严。 眼睛绮丽炫美的如同两粒珍贵的墨玉,阳光下他俊美面容甚是清冷高傲,并不看苏烟一眼,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后便走开。 他将自己关在房中足足一日,思考了一日。 他不信,他不相信寒碧涵会背叛自己,他不相信她肚中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相信,他只知道,现在的寒碧涵是他想去疼去爱的,晗儿已经不在了,他不想再错过一次了,她不是晗儿,晗儿也不是她,她们谁也代替不了谁。 如果爱她,那么,就要相信她。 一日,他已经想通了,他要亲自将寒碧涵接出来,告诉她,他从未将她当做棋子,更不是替身。 告诉她,在自己心里,她一直都是寒碧涵。 见言子骜不理睬自己,苏烟急急跟在他后面,“王爷。” 遂,转身,不再理她。 紧咬住嘴唇,见言子骜用那样的眼神瞧自己,心中愤恨,想着弃园即将上演的精彩一幕大着胆子叫住了言子骜,“王爷,王爷。”急急挡在言子骜身前。 不耐烦的看着苏烟,他的耐心即将磨尽,他真不知道自己以为怎会喜欢这个女人? “王爷,烟儿正想找你。”虽说言子骜出现的突然可是她本就打算找他,只要那个宣汉够速度,那么,该看到的言子骜还是可以看到的。 感觉着面前那道严厉的目光,苏烟压下心中慌乱,开始着先前编好的谎话,“王爷,刚才我路过弃园之中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还看见寒碧涵一脸笑意的挽着那个男人进了屋,我想,他们……” 话,还未说完,只感觉到身边一阵狂风,言子骜,早就没了人影。 瞧着那抹蓝色背影,心中冷笑,言子骜,你,还是陷进去了。 不过,等你看见了那精彩的一幕,一定会跳出来的。 寒碧涵全身燥热,心绪虽然开始迷离,可是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这个男人并不是言子骜。 露雅!!!想喊,却喊不出来。 趴在寒碧涵身上的宣汉轻吻着她的颈脖,她的脸,她的每一寸肌肤。 手,不住的撕扯着寒碧涵仅剩的衣服。 被宣汉压在身上的寒碧涵目光散乱,水淋淋的眼中有着凄楚的绝望。 言子骜,救我!!无助的在心中呼喊着。 哐,紧闭着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站在门口的是双目赤红的言子骜。 铁拳紧紧握在一起,浑身上下是肃静的杀气。 屋里的一幕,灼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她真的人尽可夫?? 斩指,爱随风流逝(小虐) 铁掌一挥,趴在寒碧涵身上的轩义被他狠狠甩出,哀嚎着躺在地上。 床上,寒碧涵全身滚烫的蜷缩在一起,从门外吹进的凉风让她瑟缩了一下,也将她浑身的燥热平复了少许。 “来人!!!”冒着愤怒烈焰的眸子盯着地上抱着膀子不住嚎叫的宣汉,言子骜抽出腰间的佩刀挥刀一割硬生生削去了他的右耳。 “啊!!!”痛苦的哀叫声在屋内响起,捂住伤口宣汉不住的打滚,鲜血喷洒着,屋内,是浓烈的血腥味,“来人,将他拖下去,净身送入宫。”冷冷开口,眸子里却是掩藏不住的痛彻心扉。 宣汉还未开口求饶就被人拖了下去,血,沿着他被拖得痕迹留了一地,混着泥土形成点点斑驳。 屋外冷风的吹进让寒碧涵清醒了不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蜷缩着,整个人团团围在一起。 她好怕,好怕,刚刚差点,差点就,吃力的抬起头望向言子骜。 他在愤怒,她知道,他在愤怒。 任何一个男人瞧见了这样一幕没有会拍手叫好的。 他,定是认定了自己的不贞。 埋首在腿间,苦笑。 孙素,原来你也是这样心如毒蝎,这里,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言子骜?”轻轻呢喃看向他,想看见他的眼底,波光流转,眼底深处却没有疼惜,没有怜惜,有的,只是控诉,对她的控诉。 他,还是相信了眼前的一切啊。 寒碧涵暗哑的声音好像是沉静了千年的古琴被人轻轻奏起,那样凄凉的声音听的人心疼。 摇晃着从床上爬起,想将那些被撕碎的衣服盖住自己,毕竟,现在的她近乎不着寸缕,她不想让他瞧见自己如此狼狈。 药效还未过去,胳膊一滑,整个人从床上跌下,跌至他的脚边。 手,微微颤抖着,想去将寒碧涵扶起,可是……紧握成拳,还是忍住了,硬下让自己狠下心。 她的不贞自己已经看在了眼底,这样的她,让他如何去原谅!!! 瞧着如此狼狈的寒碧涵,苏烟笑的阴暗,“王爷,现在你亲眼看见了吧,烟儿并未骗你,她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贱人。”咬牙切齿的怒骂着寒碧涵,煽风点火。 心,痛着,痛的他不能自己,痛的他想大声喊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在自己选择相信她的时候背叛他,为什么,为什么!!! 胸臆内愤怒的火焰已经达到极限,他看不见寒碧涵眼中的愤慨,看不见寒碧涵眼中的哀伤,他怒,怒不可揭,难以自制。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样的背叛。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样的侮辱。 “王爷,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三王妃这个身份,她跟本就没资格做三王妃!”瞧着言子骜的心痛,苏烟继续点火,她知道只要再加上一把柴那么熊熊烈火势必会爆发出来。 果然,她看见了言子骜眼底最深处的哀痛。 哀痛到绝望。 斩指,爱随风流逝2(小虐) 已经迷失在愤怒之中的言子骜瞧不清寒碧涵眼里的痛,愤然扯住寒碧涵的发逼着她抬首瞧着自己。 “贱人!!!”暴戾的一阵怒吼,青丝被言子骜拽起,看着他眼底的怒意,心,冰冷。 “贱人,你就这么的不甘寂寞,胆敢跟他人苟合,本王就这么不能满足你?!!!”狠绝的甩手,寒碧涵踉跄的撞向一旁的桌角,霎时,艳丽的血花绽放。 痛,脑中昏沉,大脑像是要裂开一般,看着那一滴滴从前额上滴落的血液,寒碧涵痛苦的冷笑,嘴中腥气难闻,想必牙齿被撞落了吧,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竟然……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自己原本已经破了一个口子的心碎了,一片一片的,碎了。 几声冷笑,桀骜的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清丽的眸子望进他暴怒的眼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漠然开口,千疮百孔的心早已经干涸,再也流不出妖艳的血液。 既然不相信她,那么做再多的解释也是无谓的,他不相信自己任凭她说破嘴皮在他眼里自己究竟是个yin娃荡fu。 “欲加之罪?!烟儿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可说!!!贱人!!!”充血的眼睛,颤抖的嘴唇,紧握的铁拳,他恨不得掐死她。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会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撞见如此难堪的一幕,黑眸颓然闭上,再睁开之时,只是冷漠,瞧着寒碧涵裸露在外的身体心中已经定罪。 “呵呵……亲眼所见,言子骜,你,可曾有一丝相信过我?”轻不可闻的说着,望着他暴怒的脸,突的嘲笑起自己的愚昧,如若相信,他怎么会打她,怎么舍得打他。 第一次将心交出去,可是却是这样的代价,他,真的是自己的爱吗? 瑟缩着,将自己拥的更紧。 相信?!在他选择相信她的时候,她却给自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让他如何相信,怎么相信。 冷下面庞,压住内心中叫嚣的火焰,言子骜,笼罩在阴暗中,身上散发出的是鬼魅的寒气,只要靠近他一尺,都被会被他的寒气所冻伤。 寒目直射着寒碧涵,心中,痛着,撕裂的痛着。 邃然转过身不愿意再看她,他选择了一次相信,够了,相信了一次就够了,现在,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相信的理由,任何理由都没有了。 他亲眼看见她承欢在别人身下,他怎能再信她。 瞧着屋外大片的火烧云,言子骜压下了心中所想,压下了嘴中即将跳出的话。 不想再看寒碧涵,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眼中的痛苦,不舍,和脆弱,紧闭上双眸绝情的话语从齿缝之中飘出。 “寒碧涵,你同这王府中的任何女人一样,只配给本王暖床,不要因为你的容貌和另一个晗儿相似,就妄想得到本王独宠,这辈子,本王只会爱晗儿,而你,只是棋子、她的替身!!!”冷冽的如同从阎罗地狱传出来的声音震得她的心头阵阵冰凉,心,绝望,麻木…… 原来,他从未爱过自己,原来,他不曾相信过她。 原来,一直都是她在痴心妄想,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他不爱她。 凄迷的闭上双眼,瞧见了桌上那柄削去轩义耳朵的匕首,绝美的笑靥绽放在嘴角,妖艳,凛冽,有着一股飘若如尘决然逝去的心死。 再望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言子骜,那抹颀长的背影那样孤傲,他,终究未爱上自己啊。 忿然拿起桌上的匕首,决绝的斩下小指。 刀落,指断。 霎时,美丽的血雾在空中喷洒,茫然丢下匕首任由残指滚落,任由血染了地,任由心,再一次裂开,流血。 冷然的笑出声,似是绝望的哀鸣,泪,无息的滴落,似是她的情,随风流逝……—— 嗯,这两章比较虐,不喜欢可以跳过。 惨遭灭门 斩断的小指裹着鲜血从桌上滑落,一道骇人的血色留在桌面上,沄沄一团,泛着属于血的色泽。 十指连心,断指的痛让寒碧涵面色煞白,额上涔涔冷汗。 手,疼的她想大声吼叫出来,可是,看着言子骜那抹斐然的背影,硬是咽下了即将叫出的痛苦,倔强的咬住嘴唇,隐忍着。 倒吸着凉气,手上的剧痛让她连唇被咬破的痛都感觉不到。 苍白的嘴唇上是无力的笑意,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身上的药效也逐渐退去。 听见斩指的声响,言子骜转过身,眼睛骇然睁大。 看着那截残肉外翻,森骨外露的残指,心,抽搐着。 “涵儿?”声音哆嗦着,瞧着面前这张痛苦中却依旧透出高傲的脸,不敢相信她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听见言子骜在叫自己名字的那一霎那,苍白却又绝美的笑意绽放在寒碧涵的脸上,似是晨间最美的薄雾,虽是飘渺虚无可是却美得那样清灵。 眼前氤氲,湿气在眼眶中形成,面前言子骜的神情模糊起来,凄然的笑意看的人痛进骨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可是,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清泪滑落,泄露了她的软弱。 站在言子骜夜身后的苏烟愣住,她未想到,这寒碧涵竟然这样刚烈,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输了。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断指的痛让寒碧涵浑身发麻,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接住她的,是露雅,找了言子骜一圈却未找到人的露雅。 他刚进院落就瞧见这样让他心惊的一幕,再也管不了其他,推开言子骜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寒碧涵。 而言子骜,整个人直愣愣的看着地上那截断指,凝固住。 屋内肃静,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中,那股气是从露雅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望着那个让他的小涵儿自残的男人,心一点一点下沉。 冷汗从寒碧涵的额上落下,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溅起让人心碎的水花。 虚弱的喘着气,露雅感觉到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身痛还是心痛。 看着软软靠在露雅怀中的寒碧涵,那煞白的脸刺痛了言子骜的眼,刺痛了他的心。 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悲戚,就像从枫树上落下的叶儿一般,失去的安身的地方没有目的的迷茫飞旋着,那双曾经清澈无涧的双瞳中他看见了迷失与彷徨。 惨遭灭门2 唇,已经被咬的裂开,娇嫩的薄唇现出深深的压印,朵朵血丝浮在嘴角上,灼痛了他的双眼。 “把她给本王!!!”从露雅怀中将寒碧涵夺了过来,紧拥入怀,她全身热的滚烫,那只缺了一指的手无力的搭在一旁似是垂死一般,而遗落在地上的断指则是像在控诉他的无情。 鲜血顺着伤口淳淳的流着,寒碧涵的脸也一点点开始苍白起来,白的近乎云儿一般稀薄透明似是要逝去,“来人,大夫呢!请大夫,快请大夫!!!”震天的吼声彻响云霄,里面含着的是浓浓的悲恸。 院中 那株苍天的梧桐树在冷风之中摇曳着,树叶飘飞,戚戚零零。 尘土飞扬一起卷着树叶向空中飘浮,尘土弥漫似是薄雾一般的飘渺,院落里,是死一般的哀静。 一切,如同停止了一般。 偶尔,听见寒潭之中粼粼波纹的水声,一声,一声,撞进最愁苦的心中。 床上,寒碧涵神情呆滞似是凝固住了一般。 淡青色的幔帘在屋内浮荡,这种内敛又不张扬的颜色,给这屋子增添了一抹静怡与清爽。 窗柩上一株兰花盎然生机,花开的那一瞬眩人夺目。 夕阳的余晖倾斜在兰花上,清雅纯白之中透出调皮的橙黄,淡黄的蕊儿轻轻抖动着,释放出一阵清幽的淡香。 那只残缺的手上布满了银针,封住了穴位,原本流的骇人的血渐渐止住了。 原本娇嫩的葱白玉指现下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像是鸡血石一般。 伤口处森白的骨头外凸着,猩红的血肉和残筋连在一起,看得人浑身发抖。 无色的娇颜上瞧不出任何表情,透出一股心莫大于哀死的淡淡悲凉。 屋内,言子骜立在床边,淡蓝色的稠袍上沾满了血迹,血渗进蓝色的丝绸中浮现出点点血丝,犹如红梅绽放一般,妖艳到绝美。 如刀削一般刚毅的双唇紧紧闭着,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只有那漆黑如繁星一般的眸中透出他的焦急与心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砍断自己的手指,他不认得那个男人,但是床上的那一幕刺痛了他的眼。 想到那一幕,他,还是…… “啊!”大夫不小心触碰到伤口让寒碧涵惊呼一声。 受伤的地方滚热发烫,痛的她痉挛。 “混账东西,你敢再碰痛她,本王削了你的脑袋!!!”拎起大夫的衣襟,言子骜双目寒气四射,冻的大夫浑身激灵。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着,众人缩着脑袋不敢出声。 大夫瑟瑟缩缩的回到床前,继续替寒碧涵处理着伤口,心,被言子骜的厉眸扫的噗通噗通。 站在屋外的副将瞧着这一屋子的肃静,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言子骜,城中侍卫刚刚回报的昨夜青药堂,区大夫全家被灭门的惨案。 案件竟迷雾重重 青药堂 都京王朝是最赋盛名的百年药堂。 青药堂三代都为朝廷御医,一家几代人对朝廷忠心耿耿。 可是,昨夜深夜全家被人灭门,一家上下十几口全部亡命黄泉。 据说,区大夫全家死相安详,好似在梦中睡着了一般,全身上下看不见半分伤口脸上也瞧不出痛苦之色。 一时间,惨案闹的满城风雨,百姓人心惶惶。 药堂内装着药草的小盒子被人用刀剑砍的面目全非,药草全部杂乱的混合在一起被扔在地上践踏着。 地板上,那些珍贵的人参,灵芝,麝香,熊掌,穿山甲等等都被撒乱在地上,各种草药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股奇特的药香味在屋内弥漫。 如此珍贵的药材竟然被人视若草莽,想必那些歹人不是为财而来。 狭长而深邃的黑眸微眯瞧着这一地的狼藉,金丝边的绸鞋迈着优雅的步子捡起被扔在角落的灵芝放在鼻下轻嗅,这灵芝的味道有些怪异。 内堂内,区大夫家十几口人被覆以白布躺在地上。 掀开其中一人身上的白布,那人如同睡着一般如不是全身依然冰冷脸色惨白,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在睡中。 将白布重新覆上,起身而立,门庭外,言子骜修长的身型在烈日下显出一股绝世的孤傲。 这院内,种了不少的药草,整个院中都充斥着药香。 一家十几口在一夜之间被全部灭门,居然会没有一点声响,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区大夫为寒碧涵诊出孕脉之后就遭灭门,这有什么关联?!无论是何人,只要被他查出来,他定不会轻饶。 眉间? 想着刚才那人眉间上的一点,言子骜的眼眸倏然睁大,衣袍一捋重新回到内堂。 两眉之间聚集着红豆般大小的红点,惨白的面色称的那红点愈发的诡异,依次捋开其他几具尸体上的白布,个个的眉宇间都有着可疑的红点。 “副将,拿根银针给本王!”薄唇轻启,森冷的话语飘逸而出。 捻起银针戳进那颗红点,拿起放在烈日之下瞧着。 瞳孔倏然缩进,如繁星一般璀璨的眸子释放出嗜血的杀气。 果然,果然…… 当年和北辽国交战的时候他就是因为轻敌中了暗器,和这些尸首一样眉间长出红点,如果不是晗儿的血,他早就死了。 晗儿? 捏紧手中的银针,想着苏晗惨死的模样心中一痛。 那些人他会一个个抓来为晗儿偿命! “副将!向圣上请旨,此灭门惨案交予本王,杀人者如若抓到由本王亲自处理。”害了晗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迎风而立,此时的言子骜有着一股傲然的神姿,如临天下的霸气与生俱来,那种高贵之气让人陡然臣服在他脚下—— 为啥罂粟每天更新这么多,收藏那么少啊!不解,【收藏】【订阅】啊,没动力了,呜呜。 案件竟迷雾重重2 天,渐渐转凉。 八月末九月初的天气虽然燥热,可是清风之中还是含着丝丝凉气。 红梅树上,花骨朵已经隐隐冒出依稀可以瞧见那粉嫩色的尖头,油绿的叶子簇拥在一起生长着暗示着人们秋天即将到来。 脱去鞋袜赤足踏在草地上,嫩草骚动着脚尖一阵痒意。 碧波潭上莲花已经悠然盛开,朵朵如同浮云一般绽放。 园中那颗梧桐树上的蜘蛛网现下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已经瞧不见蜘蛛的半分影子。 朵朵海棠花儿风姿卓越,在这温煦的阳光之下饱含灵气放出迷人的香气。 这一切,都是露雅的功劳,如果不是她,这弃园恐怕还是一副破旧荒凉的凄凉情景呢。 已经有半个月了,足足半个月了。 那日,她醒来之后身边早已经没有了言子骜的影子,露雅说,因为城中发生了灭门案皇上亲自下旨由三王爷主审。 灭门案,她好像听说这个案子和苏晗的死有关。 苏晗,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她还在期待些什么,那日,他的那一巴掌早就打醒了自己,她仍旧记得他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自己只是苏晗的替身、只是威胁寒宰相她爹爹的棋子,在他心里深爱着的人只有苏晗。 她废了一指却仍旧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在他心里,自己从来就什么都不是。 她还在期望些什么。 看向自己残缺的手,那样的骇人丑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足已经让她的心平复。 将受伤的手小心的护在胸前,避免被东西碰到,露雅说伤口还不能见风免得又会发炎,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她出去自己才能出来。 足足在房中闷了半个多月她都要发霉了。 只是少了一根手指而已,露雅整天跟在她后面这个不能碰那么不能摸的,她都要憋疯了。 今日,天气这么好,不冷不热的,不出来走走简直对不起自己。 裸足踏在青草上,虽然凉凉的可是甚是舒服。 长叹一声,一脸满足。 咻咻咻,咻咻咻。 不远处的海棠花从下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 咻咻咻,咻咻咻。 又是一阵。 好奇的倾身上前想瞧瞧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海棠花下一阵骚动,整簇海棠花花枝乱颤。 轻轻拨开一簇,探头看着。 “啊!”从里头跳出一个白影将寒碧涵撞到在地,“哎哟!”揉着屁股起来,幸好她把手护起来了,否则要是撞到手不痛死她了。 将沾在衣裙上的草屑拍去这才瞧见撞到她的罪魁祸首。 鬼灵精怪的大眼睛哗啦呼啦的转着,大大的眼睛透出一股顽皮,长长的的耳朵一扫一扫的动着,全身上下都是纯白色,毛毛茸茸的。 这活脱脱就是一只狐狸嘛,一个全身都是纯白雪色的白狐。 大大的眼睛虽是透出狡黠可是却也有点怯怯生生的。 一瞧见这浑身毛茸茸的小玩意,寒碧涵顿时来了劲。 “哎,小狐狸,过来,过来。”朝着小白狐招招手,诱拐着它上当。 小白狐来回走着,望着寒碧涵就是不敢靠近,一脸怕生的模样。 “别怕,过来。”瞧着小白狐一脸疑问的模样,寒碧涵温柔的笑着。 走一步,退一步,走两步,退一步。 终究,小火狐还是放下了戒心走到寒碧涵面前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着寒碧涵的掌心。 “呵呵,好痒。”由心底而发出的笑意是最美,最纯洁的。 阳光下,一脸惬意笑意的寒碧涵是恬静的,夺目的,那绚丽的笑容射进了人心,射进了躲在一旁凝视着寒碧涵半晌的言子骜的心。 摸着小白狐的下巴,小白狐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甚是可爱。 隐隐的,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瞧自己一般,寒碧涵疑狐的抬头看向院落口,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该去还是该留? 草地上,一脸清灵绝美笑意的寒碧涵跟着小白狐快乐的奔跑着,现下的她忘却了前段日子的痛,整个院落中都洋溢着她幸福的笑声。 身着一袭轻纱般白衣的她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一般,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素色的发簪轻轻挽起只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旁。 眼中波光流转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回首流盼看着身后追逐着自己的小白狐露出小女孩的顽皮,神情那样愉悦,那样放松。 小白狐在寒碧涵的长裙里肆意的翻转着,扯咬着薄纱,小脑袋一甩一甩的甚是可爱。 阳光下,人狐之间的快乐感染了进入院落的人。 露雅驻足在院门前静静的瞧着。 她的快乐感染了他,她是那样开心,眼角含笑就连发丝都跟着她一起快乐的飞舞着,如此灿烂的笑容连太阳都为之失色。 清澈如水的美眸此时已经弯成了月牙儿一般,瞧着那优美的弧线嘴角上也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现在的她是快乐的,连带着周围也被感染上了活力,这座废弃的院子也变得生机起来。 不经意的一瞥瞧见了立在院门的露雅。 兴奋的朝着她招招手,那一笑,连花儿都觉得羞愧的耷拉下脑袋不敢再灿然开放。 三千发丝在空中张扬的飞舞着,发上,只有一根素簪子简单的配着,由于奔跑的原因发丝显得有些陨乱,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狡黠,薄薄的亮粉色嘴唇挑起一个很美的弧度,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有着一股绝世而独立的味道。 裸着玉足向露雅走来,白衣飘诀,身后那丛海棠花让寒碧涵显得娇艳欲滴。 微风拂面,扰乱了露雅那颗冷傲如冰的心。 一向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他居然动心了。 他现在仍记得第一次见到寒碧涵时的情景。 那是在地府 他被皇兄陷害命悬一线魂游地府的时候。 地府里四处都迷茫着暗灰色的雾气,不似晨间轻雾一般缭绕显得地府暗沉沉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闯了进来。 他记得 很清楚的记得 在一个有着两个脑袋的小怪物面前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姑娘,如雪玉肌如刚剥壳的鸡蛋般白皙,一帘直垂腰间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暗灰的雾气让她显得朦朦胧胧好像是站在他眼前好像又离得很远。 明明听见她就在自己耳边和那两个小怪物说话,可是想伸手去碰的时候却怎么也碰不到。 那女子就那样站着,不乐不忧,不焦不躁,眉宇之间是无谓的坦然,虽是雾气蒙蒙可是他仍旧看见了她的脸,脸上的表情虽是冷艳可是却掩饰不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该去还是该留?2 不知道那两个头的小怪物说了些什么, 她竟然笑了,那一笑慑住了他的心魂, 只觉得,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还未等他来得及再走近一步瞧清她的模样就被魔医逍遥子将他的魂魄给招了回去, 回魂的那一瞬他听见那两个小怪物叫在她,韩菡,韩菡。 他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牢牢的记住了那张有着清丽笑容的绝艳容颜。 沧海茫茫,只为寻她。 听说寒宰相的女儿大婚,他混进了人群之中伺机进入宰相府, 可是,却在无意之中看见了她。 化妆后的她,衬的她那张清冷的面庞妖艳慑人。 不知这是缘是份。 随后他陪同她一起嫁进王府,成了她的贴身丫鬟,更成了她的陪嫁丫鬟。 可是,昨日收到密函,塑立国有叛军作乱。 之前的败战已经让百姓对皇帝怨声不断, 可是,皇兄依旧不分昼夜的与后宫美人饮酒作乐, 荒诞无淫不顾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密函急招他回朝处理要务。 人心,是需要稳固的,皇兄如此荒淫百姓怎能诚服啊。 可是…… 看向踏着午后日光朝着他走来的寒碧涵,心…… 他,舍不得啊! 要是往日,他可以不顾一切的赶回去, 可是,现在心有了牵挂,他怎能弃她于不顾。 但是,他答应过母后,一定会好好匡扶皇兄,一定会让百姓幸福安康。 可是……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现下,绊住他的,却是情。 为了她,他愿意耗去自己四成的内力整日缩成一个娇小的女子跟在她身边。 可是,现在,他不能不回啊! 天,已经开始渐渐转凉,秋天,即将来临。 梧桐树上的一些叶子开始从树上飘零,旋转着落入地上。 院中,已经堆积着大片大片的残叶,脚踩在上面软软的,还能听见叶子破碎时的沙沙声。 风,灵动的吹过,带起那些残破的叶子卷入空中。 碧波潭中的睡莲已经凋谢了,曾经乳白色的花朵现在成了墨绿色一个个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浮在水面上。 弃园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危机感来临 天,已经开始渐渐转凉,秋天,即将来临。 梧桐树上的一些叶子开始从树上飘零,旋转着落入地上。 院中,已经堆积着大片大片的残叶,脚踩在上面软软的,还能听见叶子破碎时的沙沙声。 风,灵动的吹过,带起那些残破的叶子卷入空中。 碧波潭中的睡莲已经凋谢了,曾经乳白色的花朵现在成了墨绿色一个个无力的耷拉着脑袋浮在水面上。 弃园中,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因为,没有了露雅。 露雅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只有小白狐和寒碧涵做伴,减少了一些她的寂寞。 前些日子,言子骜曾经想接她出去,却被她拒绝了。 她知道,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偷偷过来看自己,她都知道,只是她不想见他,不想见。 手上的伤口现在已经逐渐愈合,却留下了一个丑陋无比的伤口,暗示着,那只残手是多么的骇人。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女为悦己者容,已经没人瞧她了,何须再美。 这弃园虽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却也清雅灵静,没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王妃,奴婢参见王妃,王妃吉祥。”不知何时,弃园中多了一个人。 放下手中除草的花锄,疑惑的看向来人。 在花丛中劳动了一上午,额头上薄汗层层,就连鼻尖上都是细细的小汗珠,瞧着倒也俏皮,发丝微微有些陨乱,阳光下,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上留下一排绯影。 因为劳动的关系,原本纯白的薄纱裙上沾满了点点的小泥,就连绸鞋上也是泥土,不过卷起衣袖露出一截嫩白藕臂的寒碧涵瞧上去倒也颇有一番辛劳之美。 脚下,原本还在寒碧涵的纱裙中自娱自乐的小白狐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停了下来,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略有防备的瞧着这小丫鬟,喉间还发出呼噜呼噜的警告声。 蹲在地上,摸摸小白狐的小脑袋安抚着它,直到小白狐安静下来这才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清冷的嗓音中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危机感来临2 这段时间,她的心已经平复,淡定了。 是她的,不论怎么都是她的,不是她的,再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 她已经想明白了,想透彻了。 爱情,有了又怎样,没有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活着。 “王爷请王妃去花厅,有事情要同王妃商量.”恭敬的立在一旁,虽说寒碧涵已经住在弃园之中,可是在身份上她还是三王妃,王府的当家主母。 丫头的话让寒碧涵愣了一下,直到感觉到手心的温热她才回过神。 小白狐那粉嫩的小舌头舔舐着寒碧涵的手心,一下一下,湿湿黏黏的。 轻拍一下小白狐的脑袋似是惩罚它的顽皮。 言子骜找她?是为的什么事? 心,隐隐的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很不好的感觉。 盈盈起身,拍去落在身上的尘土,淡淡开口“走吧!”刚来的总要来,逃避是无用的。 “王妃你就……”打量着寒碧涵的穿着,丫头似有些为难。 顺着丫头的视线瞧向自己,原本一尘不染的白纱裙上沾上了一些泥土,似是红梅一般的绽放在裙摆上,虽是没有红梅一般耀眼孤傲可是却也有着一种属于泥土的芬芳与沉淀。 现在的她打扮的极为朴素,脂粉未施,三千发丝只是随意的披在身后只有两边的发被缕起简单的挽在脑后,忙了一上午,脸上还有着薄薄的细汗,如此装扮着实不符合王妃的身份。 不过,这样又如何。 又不是去拜堂成亲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带路吧!”不想再浪费半点时间,花园中的杂草还未锄尽,她可没时间再耗,露雅临走之时给了她一些茶花的花籽,现下正是夏末秋初,她得把那些杂草锄尽好种上茶花。 “是,王妃。”见寒碧涵如此随意,那丫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前头领路。 走了没几步,只感觉有人在拉扯自己,低下头,才发现那顽皮的小白狐正咬着她的裙摆不肯松口。 无奈的摇摇头抱起小白狐,“你这个小顽皮,我就这么几身衣服,如今件件都被你给咬出了个一口子,现下就只有这么一件是完整的你又来咬,你想让你的主子成乞丐吗?!”点点小白狐的鼻子,娇嗔的骂着。 可是瞧着小白狐那无辜的大眼,不忍再骂,将它搂进怀中走出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