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米 摆擂台,选夫人 东高国,浩泽四十八年,初夏骤至,晴空万里。 清早,当第一缕阳光倾泻在东城的大街上时,整个东城迎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 “咚咚咚——锵锵锵——”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一阵阵振聋发聩的锣鼓声。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啊,这么热闹?”不知情的百姓好奇地拉住朝前涌动的行人。 不少人停下脚步,激动地解释:“你们还不知道吗?今日是号称东高国第一美男子的常胜将军,楚景宸,亲自摆擂台,挑选将军夫人的日子!” “什么?选夫人?他不是才娶了丞相嫡女乔奕晴为妻吗?”行人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老兄,你连这都不知道呀!前天,楚景宸不顾及皇上和丞相的脸面,亲自将乔奕晴踹出将军府,还声称见她一次打一次。乔奕晴受到屈辱,第二天就在丞相府自缢,后来被丫鬟发现才救回一命。这不,楚景宸为了奚落乔奕晴,故意在大街上摆擂台选夫人呢。” “是呀,楚将军这么做简直让丞相府下不来台。你看看,就连青楼女子都去参加比赛,这不是打乔丞相和乔奕晴的脸吗,唉——” “不说了,不说了,快去看比赛,听说报名的女子还不少呢!” 说完,一大群人继续小跑朝摆擂台的地方蜂拥而去。 其他人听到这种消息,也是好奇地跟了过去。 他们倒是第一次见识将军摆擂台选妻的奇事。 这时,偌大的广场处早已搭建了一个巨型擂台,擂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四周洋溢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和议论声,而关于楚景宸和乔奕晴的婚事也像雪球一般滚过大伙儿的嘴巴。 “咚锵——” 锣鼓声再次震响,此时,擂台上走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一身华衣,环视众人一圈,笑意盎然的朗声宣布:“各位乡亲父老,我是楚将军的管家,老欧。今日是我家将军挑选夫人的大喜之日,只要达到婚配年龄并未婚配的年轻女子都有资格参加比赛。” 老人顿了顿,眉眼里满是笑意:“现在请容我宣布比赛规则。第一,想参加比赛的女子必须要报名登记才有资格。第二,上台比赛的女子可以展示自己最擅长的才艺,若是需要舞刀弄枪,切勿伤人性命。第三,擂台上不许作弊,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若是有女子的才艺获得将军青睐,那么便会被八抬大轿抬进将军府,成为东高国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听清楚了吗?” 老人话音刚落,台下的女子个个面露潮红,心情激动的柔声回应:“清楚了——” “好——啪啪啪——” 这时,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猛地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鼓掌声砸入众人耳际。 所有人抬眼一望,只见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踱了出来。 “哇,快看,是楚将军啊!” 他白皙的脸蛋,棱角分明,俊美异常,那双瑰丽的眸子释放着动人心魄的光芒,轻轻一扫,顿时让无数女人神魂颠倒。一袭蓝衣将他身板衬得笔直,俨然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丝毫不像征战沙场不修边幅的老男人。 “天啊,真的是他,好帅啊,真不愧是东高国第一美男子!” 所有女人激动地你推我搡,争先恐后想一睹楚景宸的容颜。 楚景宸听到女人们的议论,眼角微挑,嘴角荡出一抹鄙夷的冷笑。 这种失控的场面,他见多了,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愚蠢的女人。 “快看,楚景宸笑了,他笑了!” 女人们看到楚景宸的笑容更是无法淡定的惊叫起来。 而就在众人纷乱不堪时,一顶华贵的紫色轿子缓缓行来—— “小姐,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轿子无法通过啊!”轿子外传来丫鬟紫竹略显焦虑的声音。 “赶走人群——” “可是——小姐——” 紫竹听到小姐冰冷的声音,眼皮一跳,前方这么多人,要她怎么赶啊! “快去!” 略带薄怒的呵斥让人不寒而栗,紫竹吓得一颤,战战兢兢地朝前方走去。 她一边拉开人群一边嚷道:“我家小姐要过去,请大家让一让——” 立于后方的人群被紫竹这么一阻挠,立马惊叫起来:“哎呀,你不是丞相府伺候花痴嫡女的小丫鬟紫竹吗?” 这么一叫,许多人都投来怪异的视线,看到那顶属于丞相嫡女乔奕晴的紫色轿子,大伙儿眉眼里布满了浓浓的嘲讽,纷纷嘲笑起来:“哎哟喂,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被楚将军踹出将军府的下堂妇乔奕晴啊——” 坑深2米 好狗不挡道 “你——你——你说谁是下堂妇啊!” 众人看到紫竹憋得面红耳赤的脸,听到吐词不清的话,更是哄笑成一团:“哈哈,快听听,丞相千金的丫鬟连舌头都捋不直了,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啊——” “哈哈哈,你家小姐是下堂妇,东城谁人不知。难道你家小姐还当自己是将军夫人不成!” “东高国的第一大花痴也配做将军夫人吗?被一脚踹出将军府,活该啊——” “你——你们——”紫竹气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指着众人的手哆嗦个不停。 “我看你家小姐是来参加比赛的吧。这可稀奇了,她刚被楚将军休掉,又来自取其辱,脸皮比城墙还厚呢。”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鄙夷地瞅了轿子几眼,阴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听到这话,众人更是捧腹大笑,对着轿子指指点点。 就在此时,一道女声响起,喧闹的大街顿时安静下来。 “紫竹,是谁家的蠢狗在乱吠啊?” 众人听到轿子中传来的女声,面色掠过一道惊诧。 她竟敢骂他们是狗!听错没有? “你说谁是蠢狗?”那名冷嘲热讽的美丽女子被乔奕晴一句话气得面色难堪,忍不住上前质问。 “果然蠢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你——你个大花痴,给我滚出来,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女子气得浑身颤抖,银牙暗咬。 轿中传来两声冷哼:“紫竹,离蠢狗远点,听说蠢笨是会传染的。” 听到小姐这么说,紫竹快速跳离几步,避她如蛇蝎,那模样好似真怕被传染一样。 “你——你——今日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许!” 女子气得面红耳赤,眼里荡漾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意。 这个下堂妇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她!今日不打得她跪地求饶,当她许兰熙好欺负啊! “今日要没能教训我,你以后就姓蠢吧——”讥诮的语气传入众人耳朵,立马惹来一阵抽气声。 这东城出了名的花痴女,居然还敢当众挑衅!是在做梦吗? 女子听到如此嚣张的话,气得一声娇喝,身子一闪,眨眼便来到轿子跟前:“哼,看我不打你出轿!” “哇,这位姑娘原来会武功啊——” “是呀,你不知道吗,她是红颜苑里面身手了得的许兰熙啊。” “哦,原来是青楼女子啊。”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里飞上一抹好奇。 女子听到众人说她青楼女子,更是怒不可遏,旋即一个探掌伸进轿中,右手用力一抓,企图将乔奕晴揪出来。 就在此时—— “咔嚓——” “啊——” 众人本还打算看好戏,只见许兰熙仰头一声惨叫,尖锐的声音震荡在整条大街,惊得所有人瞪大双眼,心子一跳,不明所以的定睛一瞧。 许兰熙猛地倒退几步,跌在地上,脸色惨白,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左手紧紧捂住右手,龇牙咧嘴的叫唤个不停:“啊——好痛——痛——” “这是怎么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疑惑的询问。 楚景宸看到这里眉头微敛,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而后快步来到许姑娘跟前,蹲下身子探手抚上许姑娘的右手,检查一番后,内心大惊。 这个懦弱花痴的丞相嫡女居然折断了身怀武功的许兰熙的右手! 懦弱闻名的乔花痴,不仅有胆量挑衅,还有攻击人的手段! 楚景宸难以置信,反复检查好几次才抑制住自己的怀疑,心有震惊,更多的却是疑惑。何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痴女竟有这等手段? “乔奕晴,给本将军滚出来!” 楚景宸站起身子,目光如炬的盯着轿帘,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才让一只狗闭嘴,又来一只,难道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 “乔奕晴,你好大的胆子!” 楚景宸气得两眼猩红,血脉扩张。万万没想到啊,这个一直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傻女人居然骂自己是狗! “这狗,当真是越骂越吠啊。今日,本小姐倒要见识见识这东高国盛气凌人的蠢狗是何模样!”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紫色轿帘顿时探出一只晶莹透亮的白玉手,葱根般修长的手指轻拈轿帘,微微一拉,一双绣着花纹的紫色锦鞋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众人不知为何,内心突生几分期待,眼珠子像是生了锈的锁芯,再也转不动了。 轿帘落下,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映入眼帘。 如墨一般的长发,随意的垂荡在胸前。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肌肤胜雪,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诱人的眸子晶亮,黑白分明,眼波流转,荡漾着一抹女子不该有的纨绔轻狂,浑身散发着高雅清绝的气质。 看到这里,众人大惊失色—— 这还是那个浓妆艳抹,天天追着楚景宸到处跑的大花痴乔奕晴吗? 大伙儿倒抽一口冷气,所有表情僵成一团。 而这时,最为震惊的非楚景宸莫属。他瞪大虎目,双手紧握,嘴唇微张,震撼的眼神滑稽的表情却是逗得乔奕晴一乐。 “蠢狗的哈喇子流出来了!看来是饿了!紫竹,上骨头——” 坑深3米 气死人不偿命 紫竹闻言吓得一身冷汗,低着脑袋不敢瞧楚景宸气得发青的脸。 众人碍于将军的身份不敢笑出声,却是浑身抽搐,憋着满腔笑意,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楚景宸看着周遭嘲笑的表情,面色难堪,气得大吼一声:“放肆!你个花痴当众奚落本将军,该当何罪?” 乔冷晴不屑的睨他一眼,冷笑:“花痴?将军这自作多情的功力,真是出神入化啊。” “你——乔奕晴,你耍什么花样,别以为你突然转变态度,本将军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记住,本将军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个花痴的蠢女人!” “被一个蠢狗喜欢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多谢蠢狗成全了!” 楚景宸气得浑身颤抖,奈何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何时一个愚笨的女人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乔奕晴!你看清楚我是谁!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楚景宸实在想不通往日最爱追着他跑,凡事都顺从他的乔奕晴如今对他却是反唇相讥,嘲讽不断。 “哼,你才要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丞相嫡女,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爹爹到皇上那儿参你一本。”乔奕晴气势不减,凶狠的回视楚景宸渗人的目光。 楚景宸被她一提醒,内心震动不小,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愤怒:“动你,还怕脏了我的手!但是,你今日必须向许姑娘道歉,否则,别想离开这儿!” “楚景宸,你搞清楚,我是丞相嫡女,她是青楼女子,一个下贱胚子也胆敢以下犯上,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她应该感恩戴德我只是折断了她的手!” 乔奕晴无所畏惧的迎上楚景宸冒着火花的视线,挑衅的挑眉。 她丫的还不信斗不过一个小白脸! “你——”楚景宸这下真被气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这女人死一次醒来当真不一样了,满脸都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大字。 他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他的确还忌讳丞相府的势力,就因为上次踹她出府这事儿就被皇上训斥了一番,想来这丞相势力就连皇上都十分忌惮。 可是他堂堂大将军居然被一个女人说得面红耳赤,下不来台,像什么话! 想着想着,楚景宸握着的双手不断用力,指甲陷进了肉里。 乔奕晴没心思和他纠缠,旋即冷声警告:“好狗不挡道,本小姐还有事。” 楚景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半天憋出两个字:“你狠!” 说完,他愤怒甩袖,灰头灰面地离开了。 “将军,将军,这擂台怎么办?”老欧看到楚景宸愤怒离席,大声喊起来。 “你看着办!” 楚景宸满腔怒火,此时哪管得着什么擂台,冷冷甩下几个字便是消失在人群中。 老欧看到这种局面,想来擂台赛也举办不了了,吩咐好仆人也跟着回了将军府。 看到这里,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啊,楚将军被这个花痴气跑了!我看错没有?听错没有?” “这花痴咋变得这么厉害了,居然说得楚将军哑口无言?” “是呀是呀,好似变了个人啊,容貌好看了,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旁的紫竹可算是替自家小姐捏了一把汗,而后冲乔奕晴心有余悸地唤了一声:“小姐,我们也快些走吧。” 她还真怕楚将军气不过再折回来找,小姐算账呢。 乔奕晴点点头,丝毫不顾及周遭人异样的目光,挺胸抬头大步朝轿子走去,在经过瘫在地上捂着手腕忍着疼痛的许兰熙时,眼里掠过一道鄙夷,旋即冷笑一声:“蠢姑娘,以后要弄清自己的身份,既然是青楼女子,就做好万人骑的本职工作,出来自取其辱就不好了!” “你——”许兰熙本就疼得呲牙咧嘴,这下更是被乔奕晴一句话气得满脸通红。 “起轿,回府——” 所有人看着紫色轿子扬长而去,更是大声喧闹起来,纷纷感叹着乔奕晴的变化。 东城第一花痴女当众侮辱楚大将军的消息不胫而走—— ★★★ 初夏的庭院,鸟语花香,翠绿绕藤,在那紫馨阁深处,荷塘碧水,小小的嫩荷刚露出紧裹的叶尖,偶有几只蜻蜓站立上头,微风拂过,碧波荡漾。 柔和的阳光洒下,映在荷塘边晒太阳的乔奕晴的脸蛋上,好似散发出一股耐人寻味的光芒。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夏日初临的明媚,突然一道尖锐的呵斥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滚开,你个不识好歹的奴才,也敢拦本小姐的路!” “二小姐,求求你改日再来吧,大小姐正在休息,吩咐奴婢不准任何人打扰的。”紫竹苦着脸,拦在乔柔彤面前,虽是吓得浑身哆嗦,但那份忠心天地可鉴。 “你个狗奴才,竟敢拦二小姐的路,你不要命了啊!”乔柔彤的丫鬟花兰也气不过地嚷起来。 “难道你就不是狗奴才了吗?” 花兰话音刚落,庭院里便是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坑深4米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乔柔彤循声望去,只见乔奕晴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那悠闲的模样更是令她怒不可遏,旋即一脚踢开紫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乔奕晴的跟前。 “哼,你个花痴今日竟敢公然奚落楚景宸!”乔柔彤满脸怒容,好似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不会善罢甘休。 “原来是为楚景宸而来。妹妹,未免也太不知羞耻了,为了一个男人跑来质问自己的姐姐!” 乔奕晴瞬间睁眼,犀利的眼神吓得乔柔彤浑然一怔。 何时,这个蠢货像变了个人似的? 乔柔彤缓过神,镇定下来。 “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个花痴姐姐,不知道谁不知羞耻天天缠着楚景宸,还不要脸地向爹爹请求嫁给楚景宸,不过你好景不长,嫁进门没过几天便是被楚景宸一脚踹出将军府,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被休了还敢去打擂台!” 乔柔彤一脸鄙夷,就差往乔奕晴身上呸口水了。 其实,原本的乔奕晴受不了楚景宸的屈辱早就在丞相府自缢身亡,如今的她不过是一缕魂魄,机缘巧合的进入到乔奕晴的身子。 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也的确花痴懦弱。 原来的乔奕晴费尽心思让丞相大人向皇上请求将她嫁给楚景宸,皇上碍于丞相的势力,只有下旨赐婚,楚景宸无辜遭了秧,将乔奕晴恨到极点,于是纵容妾室陷害乔奕晴,遂以伤害将军子嗣为由,将其逐出将军府。 乔奕晴陷害妾室流产,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知道乔奕晴背了黑锅,皇上和丞相也不好发难。 而如今的乔奕晴,是21世纪穿越而来的黑帮老大,举止怪癖乖张,浑身上下都打着腹黑轻狂的标签,狠绝无情的作风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 既然她接替了丞相嫡女的身份,自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如今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她要是没有点手段,岂不是要辱没了她在道上的威名。 想着,乔奕晴勾起一抹冷笑:“我缠着他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难道喜欢一个人还犯法不成?” “哼,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楚景宸岂是你个花痴觊觎的,他是我的,你休想动歪脑筋。”乔柔彤被乔奕晴激得口无遮拦,竟是一口道出了心里话。 乔奕晴闻言不屑地睨她几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自己不要脸还来指责别人。 乔柔彤也意识到自己过了,有些后悔的唇瓣紧抿,被乔奕晴的轻蔑弄得面红耳赤,满腔怒火一发不可收,抬起手掌作势要赏乔奕晴一巴掌。 乔奕晴面色掠过一道薄怒,抬手一把擒住乔柔彤纤细的手腕,冷声道:“招惹我是会付出代价的——” 乔柔彤瞳孔放大,内心大惊,还来不及回过神,便是见到乔奕晴伸脚一踹—— “扑通——” 乔柔彤跌入荷塘! “啊——救命啊!救命啊!” 乔柔彤不会游泳,在池塘里扑腾个不停,溅起一浪浪水花,惊恐的神色被水浪拍打地异常狼狈。 “小姐!小姐!”丫鬟花兰却是尖叫起来,慌乱地不知所措。 “唔——唔——救——救——我——” 乔柔彤扑腾好半天,体力用尽,身子不断往下沉,狼狈地喝了好大几口凉水。 花兰看到二小姐就要溺水身亡,惊慌失措,颤抖着声音高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二小姐溺水了!快来救二小姐!” 花兰一边叫一边冲着乔奕晴吼道:“你快点把二小姐救起来,不然,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乔奕晴闻言,冷哼一声:“我看你也想下去陪你家小姐!成全你!” 说着,乔奕晴再度抬脚,稳稳踹在了花兰的翘臀上。 “啊——”紫馨阁的庭院里再度飙起一声女高音。 “救命——救命——” 花兰乱糟糟的呼救很快引来了不少护卫,护卫们看到池塘中溺水的乔柔彤和花兰,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二小姐可是丞相府出了名的凶悍跋扈,她有个闪失,他们的脑袋可都要搬家啊。 想到这儿,护卫纷纷跳进池塘,一把抓住惊恐的乔柔彤和花兰,几个挣扎总算是将二人救上岸。 乔柔彤和花兰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惊魂未定,头上还残留着池塘里的水草和污泥,俊俏的小脸蛋顿时变成了大花猫。 “你——你——你等着,我要告诉爹爹去!”乔柔彤羞得满脸通红,受到了这等侮辱这口气难以下咽。 乔奕晴冷觑她两一眼,“慢走,不送——”说罢便自顾自的朝房间里走去。 乔柔彤看到她如此嚣张,恨得直跺脚,花兰急忙搀住乔柔彤,逃似地离开了紫馨阁,想来是去搬救兵了。 坑深5米 非一般的拍卖会 此时,立在一旁吓傻了的紫竹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实在不敢相信,一直懦弱胆小的大小姐竟然两脚将二小姐和花兰踹进了荷塘里。 紫竹回过神,连忙跟上去伺候:“小姐,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给我讲讲我这具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身体的秘密!” 紫竹闻言浑身一颤,眼里升起一丝震惊:“难道小姐都知道了?” 这段时间,乔奕晴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多多少少猜了个**分。 紫竹眼见瞒不下去,只有硬着头皮承认了:“听夫人说,小姐一生下来便天赋异禀,容易惹来祸患,于是夫人用自己的全部内力封印了小姐体内的力量,让小姐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为了保护小姐,夫人穷尽了一生啊!” 乔奕晴闻言明了地点点头,看得出母亲为了保护乔奕晴真是用心良苦。 奈何,这具身体的主人太不争气,除了喜欢那楚景宸以外,真找不出活着的理由了。 紫竹看着乔奕晴陷入深思,有些疑惑的询问:“小姐,自从你死过一次后,奴婢发现你变了,变得勇敢坚强不少,是因为楚将军的缘故吗?” “切!他还不配!”乔奕晴不屑地冷哼。 乔奕晴进入了这具身体也接收了这具身体的大部分记忆,想起虽然自己的母亲早逝,可丞相爹爹却将她宠上了天。 自从得知她上吊自杀,丞相大人又为她请大夫,又叫人精心照料她,服务十分周到。乔奕晴虽是个冷漠的人,但受人恩惠却是不假。 这样一个蠢笨花痴的女儿,他都能如获珍宝一样宠爱着,丞相大人这份父爱也的确让人感动。 乔奕晴想着曾经的懦弱,不禁活动起筋骨。 “我不会武功是因为没打通经脉。紫竹,你知道有打通经脉的办法吗?” 乔奕晴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娇弱可骨骼还算不错,如果勤加修炼应该能习得一身武功。 紫竹思索一会儿,眼前一亮,兴奋道:“奴婢知道,据说有一种丹药有打通经脉的奇效,还能让人增加五十年的功力,江湖上传得神乎所以,好多高手都想得到它呢。” “紫竹,明日,东城是不是有场拍卖会?” “是的,小姐是要去碰碰运气吗?” “嗯,去看看。” 既然这个世界有拍卖会,就算找不到紫竹说的丹药,兴许也能碰到不错的东西。 ★★★ 翌日清晨,太阳初升,整个东城迎来了暖洋洋的晨光。 鸡鸣过后,街道上陆陆续续涌动着人流。 今日,好似异常热闹—— 乔奕晴和花兰一大早便是来到了拍卖会现场,二人刚一踏进酒楼,就有小二堆着笑容疾步而来,狗腿地嘘寒问暖:“两位客官,是要参加拍卖会吗?是要普通位置,还是雅间呢?” 乔奕晴冷冷地环视一周:“就一般的位置吧。” 她身上本就没多少钱,这次可是来偷宝贝的,坐雅间太引人注目,只要老板顺藤摸瓜一查,很快就会查到她头上。普通位置人多,不起眼,正好办事。 小二听闻是普通位置也没表现出任何轻视的神态,仍然毕恭毕敬地为她两带路。看来。这酒楼的下人素质涵养也都不错。 乔奕晴和紫竹刚一落座,酒楼门口便是迎来一大波人,店小二热情洋溢地招呼着,看样子都是些达官贵人。 乔奕晴旁边的人同样注意到门口的热闹,纷纷议论起来。 “瞧,是太尉大人,听说他财大气粗呢。” “是呀,太尉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富得流油呢。” “你们有所不知了,咱们东高国要数最有钱的自然是荣亲王。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还没婚配,皇上就赐他王爷封号和府邸,其他皇子都眼红的很,你就知道他多有钱了。” “对对,我也有所耳闻,这皇子被封王爷的情况要么是立了大功要么是新皇登基,现在两样都不是,看来这荣亲王真是皇上的心头宝啊。但是据说,这荣亲王神秘地很,没什么人见过真实面目,就连上朝都不去呢。” “这荣亲王,咱不了解,可咱知道楚将军也是一方巨擘。这几年他驰骋沙场,获得了不少战利品和皇上的奖赏,现在估计富可敌国啊。” 所有人闻言都连忙点头,这楚景宸可是东高国的战神,名声和财气都让人羡慕不已。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话音刚落,酒楼门口便是踱来一抹挺拔俊朗的身影。 坑深6米 神秘黑衣人 楚景宸容貌俊美,不少女儿家心情激动,暗送秋波。 店小二看到楚景宸驾到,连忙狗腿地跑上去,又是招呼又是奉承,很快便带领他上了二楼的雅间。 客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拍卖会也在紧张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嘴角带笑,走到台上,灵动的眼神环视众人一圈后,朗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会的规矩相信各位都清楚,小女子也不多说,下面请展示第一件宝贝。” 说完,她纤手一抬,仆人便是抬上来一把锋利的宝刀。 “这叫狼牙刀,形状像狼的牙齿,锋利无比。十两银子,大家可以竞标了。” 闻言,乔奕晴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一把破刀竟然十两银子起价,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黄金大致在人民币四千左右,这不明显宰人吗? 乔奕晴刚想嘲讽傻子才会拍,就立马有好几个人举了手,喊了价,争先恐后的,好似宝贝得很。 看到这里,乔奕晴心子一凉,对紫竹口中的丹药没了多大信心,价格绝对是她承受不起的。 几轮拍卖都是些名贵的宝器,乔奕晴一点兴趣没有,冷兵器她自己都可以做。 就在这时,仆人端上来一款用黑布盖着的宝贝,少女神秘地笑了笑:“下面这件宝贝,我想各位都非常感兴趣。这宝贝便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辟神丹!传闻有打通经脉,增加五十年功力的效用。一千两黄金起价!” “什么?辟神丹?” “天啊——” 所有人闻言高声惊叹,震惊的神情下瞬间流露出极致的贪婪。 乔奕晴浑身一震,内心涌上狂喜,这不就是紫竹说的丹药吗! 众人齐齐举手叫价,将价钱推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乔奕晴却是皱起眉头,想着既不用花钱又能得到辟神丹的办法。 就在众人都势在必得的时候—— “我们主子要了!” 一道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猛然炸响。 只见一大群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凌厉的气势和冰冷的眼神吓得在场的人呼吸一滞。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时,一位身穿黑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这酒楼的老板。 “不用知道我们的身份,这丹药我家主子看中了,不管多少钱都买定了!”站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丝毫不在意众人不满的眼光,强势的口吻立马惹来一阵唏嘘。 “好大的口气,你家主子是谁,我倒想会会他!”雅间的太尉大人听到有人如此嚣张,眉头一敛,怒斥出声。 黑衣人丝毫不把太尉大人放在眼里,狂妄道:“哼,这里的人还没有资格见我主子。” 太尉大人听到这话,一口气噎在胸口。 此时,隔壁雅间的楚景宸也看不下去,怒道:“一群杂碎也想在本将军手里抢东西。黄金万两,辟神丹,本将军要了!” “啊——” “黄金万两,这——这——这也太多了吧!” 其他人听到这个价震惊之后神情有些沮丧,这个价,他们实在赶超不了,看来辟神丹要落入楚景宸的手里了。 少女听到楚景宸发话了,顿时眉开眼笑,急忙接话:“黄金万两,辟神丹是楚将军的了。” 少女话音刚落,一道强横的声音顿时插了进来。 “黄金百万两,辟神丹,我家主子要定了!” 一大群黑衣人势在必得,那架势真要与楚景宸一争高低。 “妈呀,黄金百万两!这财力!”拍卖场的所有人吓得掩住嘴巴,禁了声,想来拥有着这等财力的人非富即贵啊。 楚景宸踢到硬板凳,诧异地挑挑眉,而后不服气地再度叫起来:“黄金一百五十万两。” “黄金千万两!” 黑衣人面对楚景宸的咄咄逼人,动了动嘴唇又是将价格翻了一番。 “啊——”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楚景宸这下也被吓了一跳,黄金百万两几乎是他的极限,现在居然有人比他还财大气粗,真是令人震撼啊。 少女见楚景宸迟迟不开口,内心有些焦急,看到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只有硬着头皮说话:“黄金千万两,一次;黄金千万两,两次;黄金千万两,三次!成交!” 丹药的归属问题终于尘埃落定,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实在无法想象再往上叫是什么天文数字,纷纷朝黑衣人们投去敬畏的目光。 少女碍于黑衣人的气焰,假笑着招呼:“这位兄台,辟神丹是你的了,等会拍卖会结束,请随小女子一同去取。小二,快给几位贵客包个贵宾室伺候着。” 店小二闻声不敢怠慢,立马谄笑着上前伺候。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点了个头便随他进了酒楼的贵宾室。 下面的拍卖,仍然是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坐在乔奕晴身旁的紫竹按耐不住了:“小姐,怎么办,那丹药被人拍走了。” “稍安勿躁,被人拍走了才好呢。”乔奕晴拍拍紫竹的手安抚道。 “小姐的意思是?” 坑深7米 设计偷丹药 “你现在离开拍卖场,回府等我。知道吗?” “小姐,紫竹是不会丢下你的。”紫竹听出乔奕晴凝重的语气,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听话,你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的,放心,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 紫竹拗不过乔奕晴,只有不舍地点点头离开了。 看到紫竹离开,乔奕晴也离开了座位,在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台上的宝物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拍卖会的后台。 乔奕晴东窜西窜,总算是找到了搁置宝贝的房间,但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守着门外,正愁着没有机会进去,却意外瞥到一抹倩影。 “姑娘,请留步!”乔奕晴立马叫住她。 “你是?”女子转过身,面带疑惑,穿着打扮似乎是这儿管事的。 乔奕晴朝她咧出一抹笑容:“姑娘,我是个丫鬟,我家主子来叫我看看刚才拍下的宝物,确保无误之后,就派人送钱过来。” 女子听到是贵客,从头至脚将她打量一番,看她的的确确是个柔弱的姑娘,穿着打扮也朴素简单,相信她也干不出什么坏事来,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随我来吧。” 乔奕晴暗松一口气,幸好出门的时候不想招摇,穿的比较朴素。 女子给两位大汉打了招呼,才打开房门,放乔奕晴进去。 “你家主子拍下的是什么宝物?” “辟神丹!” 乔奕晴一说,女子惊得深吸一口气,眼神狐疑地瞪她一眼,迟疑半天后终于走到辟神丹的面前,撩开黑布亮给她看。 “这就是辟神丹,完好无损,可以叫你主子拿钱来取了。” 乔奕晴眼神一厉,快速伸手朝辟神丹掠去。 女子立马察觉她的动态,猛然出掌一把擒住乔奕晴的手腕:“原来,你是个贼!” 乔奕晴眼见被擒,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女子脖颈处劈去。 女子显然是个高手,身子一侧避开她的攻击,乔奕晴迫于无奈,袖口一扬带起一层白色粉末。 女子被扑面而来的粉末弄得身形一滞,瞬间痛得睁不开眼,乔奕晴趁着这个空档一掌劈向她,身子得了自由,立马转身朝门外跑去。 两个大汉听到里面的动静刚好开门,“砰——砰——”两声,两个拳头顿时落在了他们的眼睛上。 乔奕晴得了逞,弯着身子挤出大汉的包围,霎时拔腿逃去。 两个大汉立马明白过来,大吼起来:“抓贼啊,抓贼啊,有贼偷了辟神丹!” 好险,好险!幸好出门抓了一把石灰,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乔奕晴已经跑到了拍卖会现场,身后一大群打手一边叫一边追,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正在拍卖场招呼宾客的酒楼老板闻声,连忙大声质问:“发生什么事了?” 乔奕晴东奔西窜,专往人多的地方跑,弄得全场一片混乱,打手们害怕伤到无辜的贵客,迟迟没有抓到乔奕晴。 乔奕晴眼神瞄到楚景宸的雅间,灵机一动,故作恐吓大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敢抓我,我主子可是楚将军,你们不要命了啊!” 酒楼老板听到乔奕晴的话,浑身一震,心里顿时有了数。 敢情这楚将军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宝贝,干起偷抢的勾当来了! 酒楼老板转眼望向楚景宸的雅间,恨得牙痒痒,他今日可要讨个说法! 此时,乔奕晴趁乱奔出了酒楼,嘴角划过一道阴笑。 楚景宸,他敢踹她出府,她就敢阴他入狱,走着瞧—— 乔奕晴刚跑出酒楼,就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上,对着马车夫一阵恐吓:“快开!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马车夫被吓得浑身哆嗦,连忙扬鞭赶路,瞬间将后面追来的打手甩开好一段距离。 看到形势稳定,乔奕晴这才撩开布帘钻进马车厢。 可是,乔奕晴还来不及歇口气,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跳。 她迅速期上身,一把扼住对方的咽喉,警告道:“不准出声,不然杀了你!” “滚开!” 清脆低沉的嗓音,犹如腊月的冰雹,让人战栗。 眼前的男子,一头银色长发,白皙的脸蛋上挂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棕褐色的眸子闪烁着着意味不明的暗茫,有型的薄唇紧闭,眉宇间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凌冽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 这男人—— 冷冽,鬼魅,沉默—— 那犀利暗沉的眼神往乔奕晴身上一扫,顿时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谁呀,气场太强大了吧! 坑深8米 银发怪物 他就端坐着那儿,神情冰冷,完全没有做人质的觉悟,还一脸拽兮兮的样子,看着就火大。 “好好待着,否则姑奶奶一用力,你就长翅膀了——” “嘶——” 哪料,乔奕晴话还没说完,只见男子左手轻轻一扳,那扣在男子咽喉的手腕顿时外翻,疼得乔奕晴皱紧眉头。 这丫的,不仅气势嚣张,举止也嚣张! 乔奕晴顿时怒了! “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瞎了你的狗眼!” “你活腻了啊,快点放开我——” “、、、、、、” 男子继续沉默,任由乔奕晴威逼利诱,手里的力度不减—— 乔奕晴想着,眼睛一转,高声嚷起来:“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晚了!”声音带着冰刺儿,让乔奕晴神情一禀,面色浮起一丝难堪。 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乔奕晴咬咬牙,顿时扯着嗓子嚎起来:“救命啊,有人调戏良家妇女啊!救命啊,有人奸,淫掳掠啊!来人啊——” 男子没想到她竟敢陷害他,眉头一敛,伸手作势要捂住她的嘴。 乔奕晴可不是软柿子,敢动她,一定要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瞧出他的企图,她动作敏捷,一口咬住男子的虎口,暗暗用力,像一头想要撕碎猎物的猎豹。 两人僵持着—— 直到有鲜血从牙缝渗出,乔奕晴才升起一抹震惊。 这男人竟然一声不吭,面色镇定,难道这是假手?假手可没有血啊! “把辟神丹交出来!” 就在乔奕晴出神之际,男子终于爆喝出声,惊得乔奕晴口齿一松。 男子得了自由,立马抽回手。犀利的眼神盯得乔奕晴有些发寒。 辟神丹? 原来这男人也为辟神丹而来! 乔奕晴心里有了计较,仍不露声色,故作无辜道:“辟神丹?你认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有那种宝贝?” “手无缚鸡之力?”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眉头微挑睨了她一眼,“那后面追你的打手,岂不是老弱病残了?” 看来这男人不是好糊弄的主,八成是听到后面打手的吆喝,知道辟神丹在她身上。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乔奕晴可从不会把到嘴的肉吐出来! “趁我没发火之前交出来,不然——”男子眼神一厉,浑身散发出嗖嗖凉气。 “不然怎样?” “杀了你!”三个字竟是让人骨头缝都泛着凉意。 “你是第一个敢说杀我的人!”乔奕晴眉头一皱,眼里带着火花。 “你是第一个敢抢我东西的人!” “你的东西?一分钱没花居然成你的了,你的脸皮真是厚到无懈可击啊!” 乔奕晴对这种不要脸则无敌的人一向不齿! “少废话,到底交不交!”男子的耐性似乎被磨光了,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就不交,你杀了我吧!” 乔奕晴索性一昂头,将白皙的脖子凑到他跟前,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你——”估计是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赖又嚣张的狂女子,一向淡定他险些暴走! “哼,那可别怪我!”男子冷哼一声,旋即一把撕裂乔奕晴的裙摆。 乔奕晴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连忙捂住自己的胸部,眼神释放着不可侵犯的凶光:“你要干什么?” “搜身!” “你敢!” “那就试试!” “流氓,滚开!” 乔奕晴扬起一巴掌呼在男子的脸上,顿时印出一个五指印。 马车内温度骤降,看着男子阴鸷地盯着她,乔奕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完了完了,这下把这个银发冷脸的怪物惹到了。 要是凭着乔奕晴以前混黑道的身手,早就把他制服了,可奈何这花痴的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作孽啊! 就在乔奕晴动着歪脑筋,想出其不意时,马车突然颠簸起来,而后马车夫急忙拉住缰绳:“驴——” 马车猛地停下来! 正在争执中的乔奕晴由于惯性,身体一个不稳,顿时扑到了怪物的怀里。 “、、、、、、” 画面瞬间定格,两人四目相对—— 这时,布帘被突然拉开—— “主子,辟神丹被——” 来人话还没说完,便是瞧到马车厢内抱在一起的二人,神情一滞,立马反应过来:“额,主子请继续,属下这就去领罪!”说着,黑衣人连忙放下布帘,不敢看主子铁青的脸蛋。 靠之,谁来告诉他里面怎么回事?主子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会和女人在马车里暧昧? 坑深9米 男人,你好销魂 乔奕晴听到后脑勺传来外人的声音,听出他话里含义,一阵懊恼! 汗,被人家误会了! 银发男子被乔奕晴莫名一扑也弄得有些无措,皱起眉头,冷言道:“别以为投怀送抱就能蒙混过关。” 乔奕晴连忙从他怀里蹭起来:“要不是你属下突然跑来,马车会停下来吗,我会扑到你怀里吗?” “拿来!”男子不理会她的振振有词,再度伸手,态度依然强硬。 好,既然他强硬,那她就更强硬!敢搜她身,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乔奕晴一肚子坏水往外冒,嘴角一扬,抓住男子的手一把拉向自己。 银发男子看到乔奕晴顿时扩大的坏笑,正准备抽身,却不料,嘴唇顿时触碰到一片柔软。 乔奕晴期身吻上他的唇瓣,眼睛里投射出一抹邪恶,对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眨了眨,而后迅速抽身逃离。 她一个翻身跳出马车,故意大声嚷道:“男人,你好**啊——” 乔奕晴虽然洁身自好,但调戏男人的功夫可不弱。 眼前这个冰棍,摆出一副排斥厌恶她的样子,却是被厌恶的人轻薄了,活该! 站在外边等着受罚的一群黑衣人听到这话,纷纷三根黑杆,他们可从不知道主子还有这一面。 乔奕晴摆了他一道,心情不错,为了不被银发怪物抓回去,她的动作灵活地跟个猴似的,拔腿就跑,可余光却是掠到了站在马车旁毕恭毕敬的一群黑衣人。 额,他们不是那群用重金买下辟神丹的黑衣人吗!!!为毛在这里??? 娘也,刚才在车厢内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才发现那道声音如此熟悉! 原来——原来——黑衣人的主子就是马车内的银发怪物!!! 靠,小偷遇到物主了! 乔奕晴看到这里,急忙加快步子,就让她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挥一挥衣袖带着一颗辟神丹吧。 看到乔奕晴一股烟就跑没了,黑衣人们都忍不住肃然起敬,原来主子喜欢有速度的女人! 黑衣人没有认出乔奕晴。之前酒楼里混乱不堪,他们一群人被安置在贵宾室对外面的情形也不了解,只是突然听到有异动,很快酒楼的老板便是告知他们辟神丹被偷。 等他们追出来,人早不见了踪影,看到主子也不见了,便寻路追了上来。 想到辟神丹,带头的黑衣人面色凝重,上前一步禀告:“主子,云枫办事不利,辟神丹被偷,据说是楚景宸派的人。” “嗯,知道了,刚才她已经从我这儿逃了。” “啊?” 黑衣人一脸惊愕,脑袋瓜一转,立马反应过来。 “该死!”原来那女人就是盗贼,居然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快,她没逃远,我们追!” “等等!”冰冷的声音再度扬起。 黑衣人闻言,纷纷止步等候吩咐。 银发男子眸色一黯,嗓子一沉:“不用追了,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额,主子的意思是、、、把她给?” “她,我亲自来。”银发男子想起她恶劣的行为,目光渐冷。 ★★★ 乔奕晴顺利奔回相府,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是被守在门口,满脸焦色的紫竹一把拽住。 “小姐,糟了,糟了,二夫人找来老爷要审问小姐你呢。” “审问我?审问我什么?” “小姐,你忘了昨天把二小姐踹到荷塘的事儿了吗?现在二夫人和老爷正在大厅里等着你呢。” 闻言,乔奕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黑道的屁事儿都没有这丞相府多。 曾经,她杀个人跟玩儿似的,现在踹个人都还要被审问。 “知道了,带路吧!” 看到乔奕晴狼狈的着装,惨烈的裙摆,紫竹苦着脸,劝道:“小姐,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啊,你这——” “废什么话!” 得了呵斥,紫竹连忙禁声带路。 自从小姐醒来后,就变得有些恐怖了! 乔奕晴走到大厅门外,对着紫竹吩咐:“你先回紫馨阁,把下人做的饭菜给我端过来。快去快回。” 紫竹闻言也不敢多问,急忙朝着紫馨阁方向奔去。 这时,大厅内突然传出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老爷,你一定要为柔彤做主啊,乔奕晴居然狠心到谋杀自己的妹妹,再不管教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呜呜呜,也不知道我和柔彤能不能活着服侍老爷你——” 乔奕晴嘴角一勾,抬步跨了进去。 “二夫人放心,你的命硬着呢,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此时,大厅内的三人闻声立马望向门口,只见乔奕晴淡然自若的走进来,神情孤傲的扫了三人一眼。 坐在上位的是位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虽是双鬓染白,但五官轮廓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度翩翩。 乔奕晴稳步上前,恭敬的行礼:“女儿见过父亲大人。” 丞相大人乔靖华看到乔奕晴突然变得知书达理,心有震惊,略带喜色地打量起她。 而二夫人却是被乔奕晴气得够呛。 “你——你说的什么话?居然敢骂你二娘。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裙子都烂了。”二夫人满脸怒容,大声呵斥! “二娘?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为所欲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乔奕晴眼神一厉。 “你——你说什么?什么为所欲为,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那就做给你看!” 坑深10米 三个女人一台戏 “哼,乔奕晴,你别想耍花招,多少人亲眼看到你把我和丫鬟踹进了荷塘,你还有理了不成!现在到理直气壮地反问起我娘来了,素闻我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她?” 坐在下方的乔柔彤神情激动,满腔愤恨,要不是丞相大人在场,估计早扑上去一把掐死乔奕晴了。 “有没有诬陷,等会就能见分晓。”乔奕晴瞪她一眼,那股子狠绝吓得乔柔彤浑身一颤,心里升起不安。 “奕晴,你对二娘不满吗,何出此言啊?”乔靖华被两个女儿吵得晕头转向,隐隐听出些言外之意。 此时,紫竹也赶到了现场,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缩了缩脑袋,唤了一声:“小姐,饭菜端来了。” “嗯,端上来,这可是厨房特地为我准备的饭菜,也让二娘尝尝味道。” 紫竹闻言有些诧异,小姐什么时候对二夫人这么亲热了? 二夫人听到这话,心肝一颤,面色有些难堪。 “我吃过了,不用了。” 听她拒绝,乔奕晴眼里掠过一道精光:“怎么,二娘是不领女儿的情,还是嫌女儿的饭菜不合胃口啊?” “、、、、、、”二夫人被问的脸色惨白,手心冒汗。 “二娘,你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乔奕晴这样一问,坐在二夫人旁边的乔靖华也意识到异样,转过脸望向她:“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最近可能感染了风寒,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二夫人心虚地冲乔靖华点点头。 “娘,你生病了啊,生病了就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儿受累了。” “嗯,既然这样你就先回房休息吧。”乔靖华也点点头。 乔柔彤看到乔奕晴把娘亲给她准备的饭菜都端了上来,顿时心惊胆战,这要是被揭穿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里打着鼓,急忙上前去扶二夫人,希望此事告一段落。踹她入水的仇,以后再报! 但她却不知道,如今的乔奕晴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慢着!这夏天都到了哪还有什么风寒!” 二夫人刚站起身,步子还没迈开,乔奕晴冰冷的声线逼得她身形一滞。 “好戏还没开始,二夫人作为主角怎么可以擅自离场呢?”。 “什么好戏,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乔靖华横眉倒竖,威严的大喝一声。 “这个问题爹爹应该去问亲爱的二娘。” 听到乔奕晴这么说,乔靖华皱眉望向二夫人:“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二夫人被乔靖华的眼神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硬是没说出话来。 “爹爹,我娘没瞒着你啊,我娘辛辛苦苦把我们两姐妹拉扯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爹爹怎么能怀疑娘亲呢。” 乔奕晴冷笑三声。 “母女俩的苦情大戏演的不错,那现在是否能给我解释下这饭菜里到底放了什么?” 乔奕晴凌厉的语气吓得乔柔彤和二夫人身子一颤。 乔靖华闻言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挑眉问道:“奕晴,难道这饭菜有问题?” “拜我亲爱的二娘所赐,我常年都吃着她精心配料的饭菜,导致了我常年精神恍惚,智力下降,更可恶的是她竟在饭菜里加入了少许春药,我这花痴的名号可真是如雷贯耳啊,二娘!” 乔奕晴眼神微挑,直勾勾地盯着二夫人,诡异的扬起嘴角,绽放出阴测测的笑容。 二夫人看到乔奕晴恐怖的神情,吓得身子一软,顿时倚在乔柔彤的身上,面色惶恐,眼神躲闪。 乔靖华听到这等消息,更是怒火冲天,大吼道:“来人,找个大夫过来!” 不一会儿,大夫便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大厅。 “给我检查下这饭菜有什么问题?” 大夫得令,急忙躬身查看,而后面色凝重地抬起头:“大人,这饭菜里放了少许龙葵和五石散。” “龙葵?五石散?”听到这样的字眼,乔靖华隐隐有了猜测。 “嗯,龙葵过量中毒可引起头痛、呕吐、腹泻、瞳孔散大、精神错乱,甚至昏迷。如若是轻度中毒只会偶尔精神恍惚,身体素质下降。而五石散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 乔靖华闻言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混账!李颜然!你好大的胆子!” 二夫人听到乔靖华气得直叫自己的名字,更是骇地六神无主,惊慌之下急忙扯住乔靖华的衣袖哭着嗓子喊起来。 “老爷,妾身没有,你要相信妾身啊。” “哼,这饭菜要作何解释?”乔靖华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里荡漾着前所未有的厌恶。 “是她诬陷妾身,妾身真没有害人啊!呜呜呜——” “没有害人?那奕晴时而恍惚时而花痴又作何解释啊?难道她还能拿自己这么多年的身体开玩笑来诬陷你不成?” 乔靖华一肚子火气,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心里就揪着痛。 “不是的,真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李颜然泣不成声,瘫在地上,一脸悲痛。 “呜呜呜,娘亲为这个家尽心尽力,爹爹没看到吗?爹爹不能凭乔奕晴的片面之词就说是娘亲做的,有可能是府上的下人讨厌乔奕晴或是讨厌娘亲故意栽赃陷害的也说不一定呢。” 坑深11米 有仇必报 呵呵,好一对爱演戏的母女啊! 乔奕晴当真低估了她们的演技。 “既然两位不想承认。我也不逼你们,那请你们说说克扣我月钱又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她还克扣你月钱!” 乔靖华这下更是火冒三丈,气得只喘粗气:“李颜然,李颜然,真是没想到善解人意的你,居然能背着我的干出这等事来!” “善解人意?我看是善解人衣吧!”乔奕晴勾唇冷笑。 乔柔彤听到这侮辱的言语,带着泪痕的脸掠过恨意:“对,是我们克扣了你的月钱,那又怎样,你个花痴能用多少钱,就你这样怎么不去死,让你活着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啪——” 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声猛地扬起。 乔柔彤捂着通红的左脸,抬起头望向伟岸的父亲大人,满脸震惊,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从来都不打我的,今天为了一个花痴打我!” “你太过分了,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那样说她!” “姐姐?我根本没有她个花痴姐姐!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只关心你的嫡女,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庶女。我也喜欢楚将军,可你宁愿把一个花痴嫁给她都不愿考虑下我!” 乔柔彤一口气把自己多年来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梨花带雨的小脸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委屈。 乔靖华闻言,想起这么多年也的确忽略了乔柔彤,心里过意不去,努力平复着心情说道。 “爹爹的确忽略了你的感受,也不知道你喜欢楚将军,不过,爹爹很庆幸没有把你嫁过去,你瞧瞧那楚景宸跋扈的样子,还把你姐姐踹出了将军府,你要过去也会受苦的。” “不会的,他是因为讨厌花痴,所以才把她踹出府。” “好了,别说了,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满嘴花痴。为了给奕晴个公道,你们补上以前欠奕晴的月钱,再扣你们半年的月钱,全部转到奕晴账上,以后她的膳食问题由紫竹亲自打理。听清楚了吗?” “老爷,以前的钱都花光了,府上唯一的积蓄就是柔彤的嫁妆了,怎么补得上啊——”二夫人满脸苦涩。 乔靖华怒瞪她一眼,转眼望向乔奕晴,希望她拿个主意。 乔奕晴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面临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宰她一顿对得起她腹黑英明的手段吗。 乔奕晴眼皮一挑,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那就把嫁妆拿出来补上吧。反正也不急着嫁人。” “啊——不行,不行啊,老爷,柔彤也到了指婚的年纪,这嫁妆——” “好了,就照奕晴说的办。”乔靖华看到乔奕晴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爹爹,月钱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毒害女儿这等大罪可不能姑息了。” 二夫人和乔柔彤本以为闹剧总算落幕,没想到乔奕晴再度挑事。 “乔奕晴,你还想怎样!”此时的乔柔彤像是一只发怒的母狮。 “我想——”乔奕晴挑来挑眉头,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 只见乔柔彤的两个脸蛋霎时肿地老高,一脸惊诧的望着乔奕晴。 “你——你——” 乔奕晴阴鸷的盯着瞠目结舌的乔柔彤,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眼里投射出慑人的暗茫,阴冷的语气顿时让她突生几分寒意。 “我只想告诉你,庶女就是庶女,跟我争风吃醋,你还不够格!切记,以后可不是两个耳光这么简单了!我——可以随时毁了你!” 说完,乔奕晴一脚踹在乔柔彤的胸口,晦暗的神情看得乔柔彤升起一股骇意。 她重心不稳一下倒在地上,惊慌之色一点不减,看着乔奕晴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 “你——你不是乔奕晴!”一旁的二夫人看着乔奕晴,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乔奕晴转脸望向二夫人,娇俏的脸蛋洋溢着瘆人的寒意。 “我不是,那谁是?你吗?”乔奕晴一步步紧逼李颜然,骇地她连忙后退。 二夫人面色惊恐,步伐紊乱,一不小心朝后仰去。 “咚——”一声声响。 “夫人,夫人——” 乔靖华没想到李颜然竟是被乔奕晴吓得摔晕过去,惊得连唤几声。 “娘,娘——” “来人啊,把夫人扶回房间——” 庭院候着的丫鬟急忙进来搀扶二夫人。 就在丫鬟们扶着她走到大厅外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圣旨到——” 外面来了好几位公公,最前面的公公手里拿着金灿灿的圣旨,快步走了进来。 “圣旨到,请乔丞相接旨——”刺耳的公鸭嗓拖得老长。 丫鬟们一听是圣旨,吓得连忙松开二夫人,纷纷跪下磕头。悲催的二夫人再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看样子,一段时间是康复不了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日后太后大寿,特邀请乔丞相及乔相之女进宫祝寿,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太后大寿可是东高国天大的喜事,据说太后爱拉红线,这次寿宴指不定就是给某某千金指婚。 这不,乔奕晴和乔柔彤都在邀请名单之列。 坑深12米 不行跪拜之礼 紫馨阁 乔奕晴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来回起落,不断吞吐着浊气。 在一旁伺候着的紫竹有些担心:“小姐,你都这样坐了好几个时辰了,这辟神丹到底有没有效啊?” 乔奕晴迟迟没有回答,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她深吸一口气,惨白的脸蛋终于染上些红润。 就在紫竹担心的走来走去之时,她才睁开眼睛,笑着感叹:“这辟神丹,当真不错,不仅打通了我的经络还增强了五十年的内力。真是神丹啊!”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内力,乔奕晴是喜不自胜,前世的身手配上五十年的内力会发出怎样的威力,她期待地紧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乔奕晴看着阳光穿透窗户进来有些刺眼,不禁用手挡了挡眼睛。 “现在是巳时,马上临近午时了。小姐打了一晚上的坐,可把紫竹吓坏了。”紫竹心有余悸的嘟囔。 乔奕晴点点头,下床穿衣:“老爷那儿有事吗?” “老爷今早上特地吩咐了,要小姐好好准备祝寿的演出。” “演出?祝寿难道还要我才艺表演不成?”乔奕晴皱起眉头,划过一丝不悦。 紫竹点点头,“难道小姐忘记了吗,每次寿宴,王公大臣之女都要表演才艺。太后会出题让大家吟诗作对,考验各位小姐和公子的才华,顺便赐婚呢。” 闻言,乔奕晴了解的颔首。看来这次进宫看似祝寿实质是太后乱点鸳鸯谱。 紫竹看到乔奕晴陷入深思,忍不住提醒:“小姐,你准备拿什么才艺献给太后啊?” 紫竹一想起自家小姐曾经在宫宴上闹过不少笑话,总是人人嘲笑的对象,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纰漏,不免有些忧虑。 乔奕晴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嘴角扬起一个坏笑,“紫竹,笔墨伺候。” 紫竹摸不着头脑,给乔奕晴准备好文房四宝后,乖乖的站在一边,好奇着乔奕晴要干什么。 乔奕晴本就是个大花痴,无才无德,何时用过文房四宝。 这下看到她居然捉笔画画,那神韵那线条简直是炉火纯青,紫竹又惊又喜。 小姐自从神志清醒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气质容貌变了,就连才华也显露了出来。真是夫人显灵啊! “哇,小姐,你画的这衣服好美啊!” 听到紫竹由衷的感叹,乔奕晴会心一笑:“紫竹,你叫人照着图稿三天内做出一模一样的衣服,再给我弄一个手鼓来,知道吗?” 紫竹接过图稿,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 乔奕晴挑眉,勾起一抹坏笑。大家想看她出丑,那她就顺了他们的意。只希望他们能有个强健的心脏,别被她吓趴下了。 ★★★ 三日后,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这日上,皇宫里张灯结彩,人来人往,送礼的几乎踏破了宫门槛,整个东高国都洋溢着喜庆。 浩泽四十八年,农历四月初七,太后六十大寿! 这日,丞相府也是忙地不可开交。乔奕晴和乔柔彤在丫鬟的梳洗打扮下终于上了轿子,朝着皇宫进发。 乔丞相带着两个女儿,刚来到太和殿门外,太监就扯着嗓子嚎起来:“乔丞相携乔奕晴、乔柔彤进殿——” 标志性的通报声拖得老长,回荡在整个大殿里,此时,殿内的王公大臣,后宫嫔妃都将视线齐齐射向殿门,目光带着些好奇和讥笑。 这乔奕晴的名字在东高国算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乔靖华率先进入大殿,后面紧跟着乔奕晴和乔柔彤。 乔靖华上前一个行礼,威严的声音震荡在整个大殿之上:“微臣乔靖华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乔柔彤莲步轻移紧随其后,规规矩矩的行礼:“小女乔柔彤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眉头不自觉的敛起,晦暗的面色浮起一丝怒意。 要让她对人又跪又拜,她实在接受不了。 众人本就对乔奕晴指指点点,大殿的口水都能将她淹没,可现在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样子,顿时让大殿寂静下来。 “奕晴,快点行礼!”乔靖华面色难堪,冲着乔奕晴怒瞪一眼。 看到下方的动静,坐在上面的皇上和太后都闪过一丝惊讶。 “乔奕晴,看到朕为何不行礼啊?” 听到皇上的质问,乔奕晴抬眼望向他。 这个皇帝名为尹浩泽,今年四十八岁,身材挺拔,一身王者之气,神态举止颇有气势,此时正皱着眉头审视着她。 乔奕晴不卑不亢回视着他犀利的目光,嘴唇轻启。 “回皇上的话,乔奕晴跪了就是对皇上大不敬,所以万不能跪拜。” 简单的回答,顿时令看好戏的所有人神情一滞。 尹浩泽闻言,眉毛一挑,来了兴趣:“为何会大不敬,速速道来!” 坑深13米 进宫遇熟人 乔奕晴面不改色,娓娓道来:“小女一向只对死人跪拜,此时行了跪拜之礼,我岂不是有诅咒皇上和太后之嫌,这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皇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探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依乔奕晴的性子,万不可能说出这话,难不成是乔靖华指使的? 心有猜测,但皇帝丝毫不露声色:“嗯,说的有几分道理。可皇宫内有皇宫的规矩,这里的规矩必须行跪拜之礼,无关乎死人。如果不行礼,就表示你眼里没有朕!” 听到皇上薄怒的语气,下面的王公大臣都掩嘴偷笑,听说这乔奕晴没有以前那么傻了,现在看来也不然啊,连皇上也敢得罪,不要命了。 “皇上,我的确没把你放在眼里。”乔奕晴正儿八经的说。 皇上气得身形一颤:“什么?” 乔奕晴继续说:“我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而将皇上放在心里,打心眼里尊敬着。对于在座的道貌岸然者,试问有几人是将皇上放在心里的?” 皇上闻言,满肚子怒火消了一大半,面色浮起罕见的笑意。 这乔奕晴居然能出这话,真是令他惊讶啊。 而一大群王公大臣本还满脸嘲笑,顿时垮了脸,表情难看之极。 居然讽刺他们是道貌岸然者! 皇上挑眉点点头,眼神透着几分赞赏,“好一个把朕放在心上,来人,赐座。” 听到皇上居然饶恕乔奕晴大不敬之罪,周围都是一片哗然,心底掀起前所未有的震惊。 谁见到皇上不行礼,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能赦免其罪,让皇上亲自赐座? 估计也就乔奕晴一人了。 跪在地上吓得一身冷汗的乔靖华错愕地抬起头望向圣上,一向心思诡秘的皇帝居然亲自赐座。 他听错没有? 乔柔彤也是满脸震惊,本以为乔奕晴会被惩罚一番,正是暗自窃喜,没想到她居然让皇上龙颜大悦。 恨啊—— 乔奕晴得了殊荣,扶起乔靖华朝着座位走去。 三人刚一落座,殿外又是响起一道刺耳的通报。 “楚将军驾到——” 音落,大殿门口踱来一抹英挺的身影。 楚景宸的到来又是掀起一浪热潮。 特别是未出嫁的千金小姐,看到楚景宸英俊的外表,心脏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在这大殿之上,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小姐,虽然内心激动,但表面还是故作矜持。 她们羞得低着头,悄悄瞧上几眼便能开心好一阵子。 楚景宸疾步来到大殿中央行礼:“末将参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楚将军平身,赐座!”皇帝老儿对楚景宸还是颇为重视,毕竟人家战功显赫。 楚景宸对乔奕晴的婚事耿耿于怀,此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落座。 这刚一坐下便是看到对面的乔奕晴正举着酒杯,喝的忘乎所以,一副沉迷其中的酒鬼模样。 这女人居然还嗜酒,成何体统! 看到乔奕晴楚景宸就止不住的冒火,再一想到大街上被她奚落地颜面扫地,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眼神如刀子般剜着乔奕晴。 此时,乔奕晴也注意到对面过于炙热的目光,旋即抬起头睨了一眼,看似无意的动作带着极度轻蔑,看得楚景宸大怒。 她那眼神什么意思!居然看不起他! 乔奕晴看到楚景宸气得够呛,心里不禁好笑,而后嘴角一勾,冲他举了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楚景宸看着她这番动作,更是气得面色晦暗,简直是赤果果挑衅他。 皇上和太后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太后本是乔靖华的小姨,自然是站在乔奕晴这边的,看到孙侄女儿和楚景宸水火不容,急忙开口打岔:“今日是哀家六十大寿,有谁自愿开个头?” 这都是老规矩了,大家都知道太后年轻时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子,对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更是看重,每次宫宴必考验公子王孙的才华。 此时,一位身穿白色纱裙,容颜姣好的女子温婉的站起来,冲着太后福了福:“小女子赵惜雪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就让小女子先献丑吧。” 太后闻言满意的点头,赵惜雪不仅乖巧还才华出众,是女子的模范。 “今日哀家就出一难题给你,看你能否答上来。” “呵呵,太后尽管考我便是。”赵惜雪笑脸吟吟,绝色的容颜迷乱了众男子的眼。 “你今日便以白色的鸡冠花作诗!” 听到这题,所有人都神情一禀,浮起一丝疑惑。 这鸡冠花是什么花? 照理说,鸡冠花,那必定有着鸡冠子的形状颜色,可为何是白色的? 赵惜雪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神情有些不自然。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很久,依然没有答案。 此时的赵惜雪有些尴尬。如果照着鸡冠子作诗,她还有几分胜算,可白色的鸡冠花,真把她难住了。 楚景宸内心同样焦急,抬眼再度瞄到对面置身事外的乔奕晴,旋即眼前一亮:“我知道有个人能答得上来。” 坑深14米 想阴她,没门! 太后一听,来了兴趣:“是谁啊?” 据她所知,这鸡冠花并不生长在东高国,如果不是博学多才,决然不知道鸡冠花,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以以白色鸡冠花作诗。这就是最大的难点。 楚景宸难得一笑,指了指对面:“就是丞相千金,乔奕晴。” 本在喝酒的乔奕晴闻言顿时抬起头,敛眉瞪着他。 这丫的,居然敢阴她。 看来偷丹药的罪过还没让他受够! 旋即,她勾唇冷笑:“楚将军,你还真喜欢耍阴招,不仅偷了人家拍卖会的辟神丹,现在还要落井下石奚落我,你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啊。” 听到这话,楚景宸大惊! 偷丹药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 在座的王公大臣,家属女眷听到这等消息,满脸震惊,不禁议论起来。 “原来那辟神丹是楚景宸偷的啊!” “是呀,我也听说了,可万和酒楼的老板后来申明不是他偷的。” “哎呀,这么大的事儿,为啥我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这关乎振国大将军名声的事儿都胡乱说吗,别人早就警告了。” “真是没想到,楚将军竟然是这种小人。” 看到众人指指点点,一脸鄙夷,楚景宸气得浑身发抖。 三人为虎,现在被这么多人说,是狗也被说成老虎了! 那日,他被盗贼阴了一把,被诬陷成偷丹药的幕后指使者,百口莫辩。 后来,用了好大笔钱才摆平了这件事。 为了找出那个盗贼,他是煞费苦心,奈何当时人太多,根本看不清长相,如今寻人犹如大海捞针。 但他清楚记得他给了一笔封口费,在座的没多少人知道,现下为何连足不出户的丞相千金都知道了? 楚景宸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希望能看出些端倪,而乔奕晴挑挑眉,回他一个冷笑。 似是想到什么,楚景宸惊愕的面部表情瞬间凝固,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酝酿着滔天怒意。 “你——你——是你!一定是你!” “你就是那个小偷,你栽赃陷害本将军!” 乔奕晴面色闪过讥诮,大笑起来:“哈哈哈,楚将军,你恨我也不用找个这么烂的理由吧,你问问谁相信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徒手偷取辟神丹。楚将军真是小肚鸡肠啊,还记我的仇呢。” 所有人闻言跟着笑了起来,这理由的确够烂,不少人开始不齿楚景宸的做法。 太后看到楚景宸有意针对乔奕晴,大声呵斥:“好了,楚将军请自重。哀家知道你对皇上赐婚的事儿耿耿于怀,你也把奕晴丫头休了,也算报仇了,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看到太后怒了,楚景宸虽然不赞同她的话,但眼下没有证据也不敢过多追究,只有愤愤落座,用眼神杀死她。 被晾在一旁的赵惜雪震惊乔奕晴的态度和善辩,眼里掠过晦暗,而后笑脸吟吟的望向乔奕晴。 “听楚将军说姐姐能作关于白色鸡冠花的诗,惜雪能否一睹姐姐的才华呢?” “不能!” 冷冷的两字个顿时让赵惜雪身子一僵,嘴角微抽。 四周的空气好似被乔奕晴的回答凝固了,大伙儿都是一脸惊色。 赵惜雪丢尽脸面,正想着如何下台,却不料那张嘴巴又是蹦出一句话。 “不要叫我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搓的妹妹。” 赵惜雪一怔,有些疑惑:“这里的搓是什么意思?” “白痴!是奇丑无比的意思!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咋一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如果还没懂就回去照镜子吧!不过,你还是有点自知自明,还知道自己最先献丑。的确够丑!” 乔奕晴那张嘴像倒豆子似的骂地赵惜雪面色惨白,手心紧握,要不是良好的修养告诫她不能生气,估计会恨不得将乔奕晴大卸八块。 还从未有人骂她丑!太过分了! 在座的各位被乔奕晴那张嘴惊得愣在原地,忘记反应。 好犀利好狂妄的言辞! “瞪什么瞪,不服气吗,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做成鱼串,炸了再煎,煎了再炸!” 乔奕晴的记忆里如果不是这赵惜雪,也不会落到被踹出将军府的下场。 这下贱人想阴她,没门! 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女子,所有人呼吸一滞,面部抽搐,被乔奕晴恐吓的表情吓得不轻。 “你——你——你竟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赵惜雪难以置信。 “请问你是哪头猪啊?” “你——你——”赵惜雪气得差点厥过去。 楚景宸实在看不下去,一下站起来:“乔奕晴,你别得寸进尺,她是礼部尚书的千金,还是东高国第一才女,你才要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才女?连那么简单的诗都不会作也算是才女吗?” “难不成你还会作了?” 楚景宸还就不相信了,一个大花痴居然口出狂言。 皇上闻言眼前一亮,对这个性情大变的乔奕晴颇感兴趣。 “听你这口气好似能以白色鸡冠花作诗,那就作来听听。” 皇上发话要花痴作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望着乔奕晴。 坑深15米 想考她,难啊! 乔奕晴冷笑一声,张口便来:“鸡冠本是胭脂染,今日为何浅淡妆。只因五更贪报晚,至今戴却满头霜。” 乔奕晴第一句出口,全场一片寂静,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人呆若木鸡。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酝酿了n久之后,皇上终于有了动静。 “好!好!好啊!”连说三个好,将他激动惊喜的心情暴露无遗。 他猛地鼓掌,巴掌声和赞叹声惊醒了众人。 太后细细咀嚼着乔奕晴的每字每句,眼里的精光一丝不苟的落到乔奕晴身上。 “好诗,好诗,作地妙啊!” 王公大臣们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皇上和太后。 他们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体会出诗句的寓意,纷纷咂嘴感叹。 这鸡冠花顾名思义应该是红色,如今太后要人以白色作诗,显然是有意刁难,但乔奕晴却是将这白色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出来。 只因五更贪报晚,至今戴却满头霜。 一句诗从风雅才情直接上升到了人生哲理!妙啊,妙! 如果不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决然做不出这么精妙的诗句! 赵惜雪哪里想到昔日的花痴突然大放异彩,抢了她的风光。 她气得咬牙切齿,努力维持的笑容也淡了不少。 楚景宸惊讶的望着乔奕晴,内心的震撼比所以人都来的猛烈。 这个大花痴,无才无德,却是能作出大文豪都望尘莫及的诗句!!! 最让他挫败的却是,她竟然战胜了东高国第一才女,赵惜雪。 乔奕晴瞧着楚景宸又惊又怒的脸色,笑意更深:“楚将军认为这诗如何啊?” 楚景宸气地怒哼一声:“哼,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 “既然,楚将军还不服,那太后便再出题,考考在场的才子才女们。”乔奕晴望向太后。 太后闻言也是点点头,对如今的乔奕晴有了几分信心:“好。赵公公把哀家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伺候在边上的赵公公得令后,急忙端上一个竹篮子,放在大殿中央。 太后指着竹篮子问:“请问在坐的各位,这是什么东西?” 很多人想也不想,一口答道:“竹篮子!” 太后噙着笑继续问:“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疑惑了,难道这竹篮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惜雪,你给哀家说,这竹篮子有什么用?”太后看向赵惜雪。 赵惜雪一脸茫然,摸不清太后的心思,只有硬着头皮说:“装东西。” “你们呢,答案是什么?”太后扫视全场。 楚景宸自然支持赵惜雪:“装东西,不然还能干嘛?” “呵呵,那为什么不能装南北?”太后奸诈一笑,问得楚景宸错愕万分。 赵惜雪失笑:“因为南北不能装。” “那为什么东西就能装了呢?” 太后的咄咄逼人,弄得赵惜雪说不出话。 立时,全场一片死寂,对太后的刁难有些生气。 “太后,你这问题任谁都答不出来。”楚景宸不悦的反驳。 此时,皇上瞄一眼乔奕晴,故弄玄虚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朕看就有人能答出来。乔奕晴,你说呢?” 听到皇上亲自点名,所有人视线都射向了乔奕晴,有了刚才那一出,大伙儿都有了期待。 乔奕晴淡然一笑,若无其事道:“谁不知道,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葵水。那南北是火和水,竹篮子自然装不得,但东西是木和金,当然可以装进竹篮子中,皇上,你说是吗?” 皇上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乔奕晴的聪明才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居然对五行说也有研究,据我所知,这五行,没多少女子喜欢,你却如此精通啊。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啊!” 得了皇上如此高的评价,乔奕晴却不骄不躁道:“我不过是略知一二,如果我这点才华都能称上才女,岂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说着,乔奕晴望向赵惜雪,讽刺的掀起嘴角。 赵惜雪气得银牙暗咬,努力维持得体的修养。 她哪里不知道乔奕晴绵里藏针,处处针对她,句句嘲讽她。 竟敢讽刺她的才华让人笑掉大牙,可恶! 赵惜雪抑制住内心的火苗,优雅一笑:“呵呵,姐姐真是好才华,妹妹好生佩服。”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额——” 赵惜雪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看到两人剑拔弩张,两个小辈再闹下去,难免伤了礼部尚书和丞相的和气,于是开口道:“好了,下面是祝寿环节,各位大家闺秀献上自己的节目吧。” 闻言,赵惜雪和乔奕晴两人的明争暗斗这才作罢。 很快,有节目的千金小姐都在宫女的带领下去了后台。 本以为乔奕晴不再傻到自取其辱,不会参与表演,没想到她也是离开了座位。 楚景宸第一次对乔奕晴产生了好奇。 她到底要干什么? 坑深16米 才艺表演 此时,喧闹的大殿在一声声清脆悦耳的箫和箜篌的交叉声中沉寂下来。 只见,大殿后台顿时迎来一群穿着红色舞衣的妙曼少女,踩着细碎的舞步快速站满了整个大殿。 音乐连绵不绝婉转动听,待女子们摆好队形后,音乐突然一顿,所有女子立马摆出一个造型,柔软的身子忽然凝固,倒是制造出特有的美感和力度。 动静结合,不禁让所有人升起一丝好奇和欣赏。 就在大伙儿期盼的目光中,女主角终于登场。 只见一条红色绸带飞舞而来,力度与美感俱佳,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动人的弧度。 绸带像是有灵性般来回穿梭,众人还没看清人便是被这惊艳的舞技震在当场。 音乐循循渐进的响起,达到**之时,一个婉转,那红绸飞入空中,人影顿时显露出来。 “哇——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尤慧淑。据闻她的水袖舞,天下无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此时在后台观看表演的乔奕晴,不屑的摇摇头,如果这也算好,那阿妈阿狗都能成舞后了。 古代的娱乐程度真是无趣啊。 一旁的乔柔彤以为乔奕晴是自卑了,不禁落井下石道:“听说你也要跳舞,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那尤慧淑的舞技,你望尘莫及。” 乔奕晴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据闻你要画画,别画虎不成反类犬,惹来笑话。” “你——”乔柔彤被她堵得面红耳赤。 就在两人争吵之际,尤慧淑已经完成了此次表演,大殿上猛地掌声雷动。 “该你了,别给丞相府丢脸。”乔奕晴嘴角一扬,嘲讽一句后错身而过。 乔柔彤抑制住内心的怒火,调整好状态后款款走到了大殿中央。 这乔柔彤在画画方面的造诣的确颇高,不到半柱香时间,便是勾勒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风景画,迎来好评不断。 就连太后都喜笑颜开称赞乔柔彤妙笔生花。 有了前面的节目助阵,后面的才艺更是精妙绝伦,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高兴。 大殿上传来一阵阵惊叹和赞美,热闹的不可开交。 此时,才艺表演快要进入尾声了。 “乔奕晴,该你了。”乔奕晴背后传来某人阴测测的声音。 “我的表演自然要当压轴的,如果我在你前面,我怕你看了后自卑地不敢上台了,还是你先请吧。” 赵惜雪闻言,气得捏紧拳头,深喘一口气:“哼,不知天高地厚。希望你的狂妄不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说完,赵惜雪转身朝大殿上走去,她今日就要乔奕晴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才女,谁才有资格站在楚景宸身边。 赵惜雪一登场,余兴未尽的众人都罕见的寂静下来,好似尤为期待赵惜雪的表演。 看来这第一才女的确深入人心。 此时,赵惜雪落座于一把古琴之后,双手优雅的抚上琴弦,而后一阵悠远空灵的琴音缓缓响起,漂浮在整个大殿上方。 那种情到深处的喜悦和哀怨交叉掠过众人的耳朵,像是一阵情动的微风拂过面颊,痒痒的柔柔的,顿时勾起了众人对爱情的向往。 音律跌宕起伏,一种难以言表的情韵荡气回肠,将爱情的坎坷曲折刻画地入木三分。一会低诉心迹,一会高亢吟唱,整个大殿都萦绕着少女情窦初开和少男血气方刚的气息。 这样的琴音好似能让人迷醉,陷入赵惜雪营造的美梦中不能自拔。 只有绝佳的造诣才能弹出这一手令人震撼的古琴。 就连乔奕晴都不由得感叹,这赵惜雪的确有两把刷子。 想着,赵惜雪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余音绕梁,让人回味无穷。 赵惜雪回到后台,与乔奕晴擦身而过:“乔花痴,要再闹笑话的话,我会很失望呢。” 说完,她勾着嘴唇倨傲的离开了。 乔奕晴却是笑了笑,没有回话,而是转向身旁一个宫女:“带我去换衣服。” 她这次倒要让这群老古董看看,什么才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舞蹈。 大殿喧哗了一阵子,迟迟不见人出来,观众有些焦急了。 太后和皇上也是疑惑得看了看后台的方向。 就在这时,大殿的灯光突然一黯,大家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怎么回事?” 很快大殿乱成一团,人人挂着紧张的神色。 就在此刻,突然飘出了一群女子,一出场很快分成两组。 一组提着红彤彤的灯笼,一组端着亮晃晃的蜡烛,踩着细碎的舞步形成了一个桃心。 漆黑的大殿中央,被灯笼和蜡烛照得又红又亮,与四周漆黑的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一来,到有了几分聚光灯打下来的舞台效果。 “咦,这是什么舞?” 所有人都好奇的瞪大眼,期待女主角的出场。 注:今天两更,第二更在晚上,求收求推求评论!!! 坑深17米 勾魂舞蹈 此时,大殿上顿时响起清脆动感的鼓声,几声敲击之后,银铃声随之传来。 就在众人惊奇之际,那抹妙曼的身影如水蛇一般扭动了出来。 待众人看清之后,不禁大惊。 这跳舞的女子竟然将肚子,胳膊和脚踝都裸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点点下闪烁发光,孕育着浓浓的神秘风情。 居然还有这等不知羞耻的舞蹈!!! 简直丧风败俗! 人们还来不及斥责,便是被随之而来的动作,惊得愣在原地。 女子整个身子好似没有骨头般,灵动柔美,她不停扭动着臀部,摆动腹部,将点缀着钻石,闪闪发光的美丽腹部,暴露在众人眼前。 此时的视觉效果绝对比任何画面都来的刺激。 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手鼓,不停拍打着,赤足上套着银色铃铛,随着欢快的节奏,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清脆声。 那带着面纱的脸蛋,朦胧如梦,泛光丝滑的衣服面料流露出丝丝贵气,亮晶晶的晶片闪闪华美,更是勾勒出柔软流畅的女性线条。 四周的烛火将中央的少女衬托的犹如性感女神降临。 她极快的扭动着臀部和腰肢,错综复杂的肢体动作,一如欧美的狐步舞般,交叉摇摆,时而优雅,时而感性,千娇百媚;时而冷酷,时而神秘,应接不暇。 大家顿时陷入了一场异域风情中,找不到方向,眼神随着那波动的身躯,心神荡漾。 这是什么舞,竟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看得在场的男人们口水直流,鼻血乱喷。 太震撼了! 所有人此时恨不得一把撕烂罩在女子面上的轻纱,一瞧究竟。 就连见识过无数女人的风流将军楚景宸都被她惊艳的舞技和妖媚的身体惊得怔住,两个眼睛发直地盯着那让人血脉贲张的腰段和耸立有型的胸部,更惹眼的是套着亮片不停甩摆的翘臀,那样的动作简直要了男人的命。 他和在场的男人一样,恨不得撕开那该死的面纱和仅有的衣服! 女子抓准了大伙儿猎奇的心理,故作神秘了一阵后,终于素手掀开面纱。 嘴角顿时荡出一抹摄人心魂的媚笑。 迷得在场男子神魂颠倒。 “啊——是乔奕晴!” 在场,还留有一分清明的女子们顿时尖叫起来。 “啊——”一声声震惊声此起彼伏。 不少男子瞧见是乔奕晴,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闭眼睁眼,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乔奕晴嘴角衔起一个冷笑,浓艳的妆容下满是鄙夷。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冷笑却是让更多的男子为之疯狂。 那样的妖媚,那样的惊艳。 那张白嫩的瓜子脸上,一双被眼线勾勒的向上扬起的大眼睛,显得分外妖娆张狂,樱桃小嘴微微一咧,勾着的坏笑更添几分神秘妖艳,简直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鼻血与口水齐飞,灯光共面容一色。 所有男人都被勾引地蠢蠢欲动,面露潮色。 楚景宸一看是乔奕晴,那欣赏美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此时只有发怒,愤怒,暴怒! “砰——” 如雷般的撞击声顿时令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在空中飘浮着的鼓声和铃铛声戛然而止,显得分外突兀。 只见,楚景宸拍案而起,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戾气。 他青筋暴起,面色铁青,英俊的五官早就纠结成一团,带着前所未有的阴鸷,瞪着乔奕晴。 好似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耻辱!天大的耻辱!你一个丞相千金居然跳这等俗艳之舞,不知羞耻!” “楚将军,你说这是俗艳之舞,那是你自己带着有色眼睛来看,说明你内心龌蹉不堪。而我心地纯洁,把这种舞蹈看作一种艺术,一种才艺,并没有一丁点你所谓的俗艳和耻辱。”乔奕晴反唇相机,说的楚景宸哑口无言。 “哼,不管怎样,你也不该露着身子当着这么多男——这么多人跳舞。”楚景宸实在不齿她的行为,奈何一肚子火气不发泄硬是憋死他。 “我牺牲自己为博英明的太后和皇上一笑,有何不可?”乔奕晴这话说的够刁钻,既拍了太后和皇上的马屁,也表了自己忠心。 这要是追究,就说明自己不英明,那他们还追究什么! 这不但不追究,还重重有赏。别人都牺牲自己了,这样的奉献精神应该给予嘉奖。 坑深18米 阴沟里翻船 太后虽是不满乔奕晴的奇装异服,但心里还是偏袒她的:“丫头,你这舞牺牲太大了,哀家可受不起,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可不许再跳这种舞了。” “哈哈哈,朕看啊,你这舞技天下无双,虽然有点暴露,但本质上是好舞啊,这舞叫什么名字?”皇上笑着询问。 “这舞名叫肚皮舞。”乔奕晴看两位核心人物并没有要处罚她的意思,也安下心来回答。 “肚皮舞?哈哈哈,好一个肚皮舞,来人,重重有赏。”皇上一想起在红光簇拥中,乔奕晴白皙美丽的腹部,闪烁摆动,甚是迷人啊。 不少女子闻言都面面相觑,这舞的确美艳,可太不知羞耻,大家闺秀断跳不出这种艳舞来。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修养作祟,这群自恃清高的女子都对乔奕晴投去唾弃的眼神。 楚景宸听到皇上居然不惩罚还重重有赏,气得咬牙启齿,急忙抱拳:“皇上,这样不庄重的舞怎能得赏啊?” 皇上闻言,面色闪过不悦,沉声道:“刚才你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吗,现在来数落不庄重,是不是晚了啊?” 楚景宸霎时不敢回嘴了,脸蛋上浮起一层燥热,刚才他的确看得津津有味,沉醉其中,可是,谁知道她会是乔奕晴啊! 赵惜雪听到皇上如此说,心里针扎般疼痛,不禁拽紧了裙摆,暗暗用力。 那个花痴居然赢得了楚景宸的视线,这种事还是头一遭。 不行,她不能让她得逞。 旋即,赵惜雪勾唇一笑:“惜雪对舞蹈不是很精通,但是对柔彤妹妹的画倒挺感兴趣。” 赵惜雪这一说,大伙儿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乔柔彤的风景画上。 乔柔彤听见这话,颇为感激地向赵惜雪投去一个视线。 她一个庶女,本就不受人关注,这下因为赵惜雪的一句话,马上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心里别提多高兴。 此时太后也是欣赏的点点头:“是呀,这柔彤丫头一双巧手啊。” “谢太后夸奖。”乔柔彤激动的朝她福了福。 太后看她喜形于色,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笑容也减了不少。这乔柔彤一看就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小丫头。 乔奕晴看到话题终于从自己身上转开,也落得清闲,索性坐下继续喝酒。 虽然大伙儿不再议论她,但视线还是会若有若无的纠缠在她身上,心里的惊讶无人能解。 ★★★ 时光如流,稍纵即逝。 大寿庆祝了一晚上,在众人欢声笑语中落幕,不少官员也陆陆续续出宫回府。 此时,乔奕晴回到丞相府正躺上床休息,屋顶突然一动,乔奕晴快速蹭起身子闪至门口,而后便是看到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 “砰——”房门被一股怪风猛然撞开,颀长的影子快如闪电般掠了进来,直奔床沿。 乔奕晴躲在门背后,瞧见他举着亮剑迅猛地朝床上刺去,不禁皱眉。 居然是来暗杀她的。 黑衣人刺了个空,发现端倪后大骇,此时来不及转身逃跑,后面便是响起冰冷的声音。 “怎么,半夜跑我房间里想和我比划比划武功?”话虽是戏谑,可音调却低沉的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身躯大震,而后一个翻身刺向乔奕晴。 乔奕晴如今吃了辟神丹,凭白无故多了五十年功力,如今都算得上武林高手了。 旋即她侧身避开,对着他的下盘一个猛踢,手腕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他霎时身形不稳朝前倾倒。 乔奕晴指尖迅速攀上他的脖子,一把掐住,嘴皮掀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怎么,不想比武了?” 看到乔奕晴手法熟练,招式古怪,黑衣人心中大骇。 这怎么也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被骗了! 黑衣蒙面人眼里掠过一道怨恨,而后另一只手突然扬起,冲着乔奕晴扔来一捧白色粉末。 乔奕晴措手不及,手里一松,黑衣人趁势逃了出去。 “***,竟敢对我用石灰粉。想跑!没那么容易。” 乔奕晴挥开眼前的石灰,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在夜色中不停狂奔,一会儿地上一会儿屋顶,起起伏伏,好似两只你追我赶的飞禽。 如今,乔奕晴五十年功力,轻功自然了得,只是没想到敌人的轻功也是出神入化,僵持了这么久,她硬是没碰到他一根汗毛。 想来,她就怒火中烧。 就在这时,黑衣蒙面人瞬间落到一个庭院的屋顶,乔奕晴连忙一跃而上,脚踏虚空顿时阻截了敌人的去路。 两人在屋顶上对峙,双方都按兵不动。 清风起,吹动起乔奕晴的发丝,丝丝清凉。 夜,悄悄绽放着狰狞的杀气。 静谧的空气似乎凝固,然而就在此时。 风浪起,黑影涌动。 黑衣人身如虹光,形如流水般朝乔奕晴窜近,手起刀落,带着撼天动地的力量势要取人性命。 乔奕晴眼里寒光乍现,一个腾空避过招式,脚尖刚落于屋顶,却不料,那黑衣人竟是掏出一个爆竹,狞笑着朝乔奕晴扔来。 “砰——” 一声巨响,乔奕晴闪避不及,屋顶顿时被炸出好大一个洞。 还来不及扑腾两下,她便悲催的掉了下去、、、、、、 坑深19米 滚床上去了 “咚——” **和物体碰撞发出的巨响。 此时,乔奕晴还来不及感受疼痛,一双褐色眸子闯入眼帘。 银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白皙的皮肤透着雄雌难辨的美感,他脸庞冷峻,低垂的眼睫毛泛起柔柔的涟漪,此时身上的被子刚好被乔奕晴扯了一半,露出了他白皙伟岸的胸膛。 那双闪着异样光泽的褐色眸子正阴厉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个窟窿。 思维三百六十度旋转接后空翻后,乔奕晴终于想起了眼前的男子! 银发怪物!!! 乔奕晴瞳孔猛缩,震惊一闪而逝,看着男子熟悉的阴鸷,面部微抽。 旋即,她环视四周,看了下她如今的状况—— 惨不忍睹啊、、、、、、 她被炸得浑身焦黑也就不说了,竟然掉到了银发怪物的床上,还暧昧的落到了他的身边,更无耻的将腿压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不要命的将被子从他身上拉了下来,让那两颗小红豆暴露在空气中。 气氛突然凝固,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就在两人一动不动之时,外面突然响起好多脚步声。 “砰——” 门被撞开,一群护卫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王——” 话还没说完,进来抓贼的护卫们都傻眼了。 床上的主子竟然和一个黑不溜秋的怪物睡在一起! 停顿了两秒—— “滚!” 一声爆喝顿时吓得护卫连忙退出去。 感受着银发怪物的暴怒,乔奕晴心头咯噔一下。 这种事居然又被他属下瞧见了! 完了,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既然无处可逃,那就先发制人! 想着,乔奕晴眼神一厉,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抬手作势要掐男子命脉。 银发男子双眼骤然一眯,伸手一把擒住乔奕晴的手腕,只是轻轻往外一带,乔奕晴连人带被眼看就要滚落床去。 乔奕晴霎时在空中一个翻滚落地,眉眼满是冷意。 这男子实力太强,就连她都不是对手。 和人交手这么多年,她还没遇到这么强劲的敌人。 “五十年的内力?”男子眉头微挑,眼里杀气一闪而逝。 这男子果然是高手,过了一招就洞悉了她的内力。 乔奕晴神情一禀,急忙朝门外拔腿就跑。 谁知,空间突然传来一道诡异的力道,一掌将她拍飞,门也砰砰两声被一股劲风关得严严实实。 而后,她眼睛一花,只见一个人影浮动。 待她脚尖落地之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揽,她顿时跌入一个怀抱。 “想逃,至少把辟神丹交出来,否则——”头顶传来阴冷之气,可是话里内容更是让人心惊。 乔奕晴本以为自己浑身黢黑,他并没有认出她,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奢望了。 “什么辟神丹?我不知道。”乔奕晴无辜的望着他,而后胳膊肘一个外拐顶他个肺,脚下生风踢向他的命根子。 银发男子连忙松手后退,避开了她狠辣的招式。 只是那张脸又是冷了一层,简直跟冰块没什么两样。 “是不知道还是被你吃了?” 阴沉的声音泛着嗖嗖冷气。 只见,男子再度期上身,一股强悍的内力将她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强者的绝对威压,这男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变态? 乔奕晴对上那双好似被万年寒冰侵泡过的双眼,不自觉的颤了颤。 想她黑帮老大,还没遇见过比自己更强势的人。 他绝对是第一个! “既然你吃了辟神丹,那我就吃了你!”见乔奕晴不说话,男子冷硬的面部表情升起一丝邪魅,嘴角微扬的弧度看得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乔奕晴冷喝道。 男子没有说话,眼里掠过一道精光,而后一把扛起乔奕晴朝着偏殿走去。 乔奕晴被他控制的无法动弹,只有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深深陷进肉里,像一头凶猛的豹子。 然而这男人好似感受不到疼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扑通——” 重物落水的声音溅起。 乔奕晴摆脱了男子的束缚却是被他丢进了一个浴池里。 “来人,把她洗干净。” 话落,外面立马进来好几个婢女,垂着脑袋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待乔奕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走远的身影再度停下来:“偷了我的东西,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 说完,身影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看到他离开,乔奕晴才回过神,气冲冲的从池子爬起来,对着几个婢女低吼一声:“滚开!” 她浑身散发的戾气吓得婢女们瑟瑟发抖,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 这黑不溜秋的女人好恐怖! 注:感谢“素颜为谁倾城、”的礼物,由于超过五次,菇凉今天三更,第二更来袭,三更在晚上。谢谢亲爱的支持!!! 坑深20米 敲你一棒 翌日,清晨,清风送爽,晨光穿透树叶,洋洋洒洒的倾斜在地上。 东城,两位模样俊俏的小姑娘,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 昨晚乔奕晴黑漆漆,湿漉漉的突然出现在紫馨阁,把紫竹吓得够呛,今日又被她拉上街,说是要买个什么好东西,此时的紫竹满肚子疑惑:“小姐,我们到底要买什么啊?” 乔奕晴没有回答,满腹心事,自顾自的朝前走。 她昨晚虽然趁着夜色逃回了相府,可一想到那银发怪物说的话,好似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难受得紧。 为了以防万一,她现在迫切需要一把防身的匕首和银针。 这时,乔奕晴和紫竹已经来到了一间名为碎玉轩的店铺。 “走,进去看看。” 哪料,乔奕晴刚跨进店铺便是听到熟悉的声音。 “景宸,真的不用了,我还有好多首饰都没戴呢。” “不要给我省钱,挑自己喜欢的。” 原来,这两狗男女跑这儿私会来了! 紧跟而来的紫竹看到眼前的两人,吓得脑袋一缩,舌头有些打结:“见——见过楚将军,见过赵小姐。” 听到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二人才转过头望向乔奕晴。 “怎么是你!”楚景宸看到乔奕晴黑了一脸。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不成这家店是你开的?”乔奕晴昂首挺胸的走进来,不屑地睨他一眼,好似根本没把他两当回事,自顾自的看着柜台上的东西。 “你——”楚景宸就不能跟她说话,说不到半句准被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赵惜雪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故作亲切的寒暄:“好巧啊,今日景宸也带我到这碎玉轩,说是要给我添些首饰,姐姐也是来买首饰的吗?” 乔奕晴抬头看她一眼,冷笑一声:“你的确需要用首饰来装扮下了。” 乔奕晴哪能不知道,赵惜雪在向她示威,明摆着想告诉她楚蠢狗有多爱她。 不过,她找错了对象。 赵惜雪忍下怒火,无视她夹枪带棍的话,佯装着好心的提醒:“姐姐,这碎玉轩的东西可都是宝贝,贵着呢,银子带够了没有,要不景宸帮你付了吧。” 赵惜雪对乔奕晴在丞相府的情况了若指掌,知道她整日过的寒酸拮据,断然是拿不出钱来买碎玉轩的宝贝。 趁着机会,她也好奚落她一番,旋即,赵惜雪嘴角隐匿的荡起一抹阴笑。 “好啊!那先谢过楚将军了!” 干脆爽朗的话一蹦出口,顿时让赵惜雪和楚景宸错愕了。 本以为这乔奕晴受不了侮辱,会一口回绝,没想到竟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赵惜雪和楚景宸面部僵硬,有些不自然的愣在原地。 视线从未涉及他们的乔奕晴突然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一把合她心意的匕首。 纯银镀身,短小精悍,手柄上缀着一颗蓝色宝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老板,给我看一下这把匕首。”乔奕晴指了指匕首的方位。 老板闻言急忙奉承道:“姑娘好眼光啊,这匕首是从北绒国一个商人那里得来的,说是来历不小。光看这外表就知道是上乘货。” 老板边说边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捧给她。 乔奕晴接过匕首,拔鞘而出,阳光射在刀刃上反射出夺目的光彩。 乔奕晴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刀身上隐秘的纹路,心中一阵雀跃。 这匕首,她喜欢。 “你个女儿家玩什么匕首,你要谋刺谁啊?”楚景宸见不得大家闺秀舞刀弄棍的,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放心,只要你不惹我,这匕首是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你!快放下!”楚景宸看她丝毫不害怕的把玩着,内心升起担忧,也不计较她犀利的言辞。 “这匕首我买了。”乔奕晴非但没有放下,而且还要买。 赵惜雪也是一脸震惊,这女人来碎玉轩一般都是买首饰的,这乔奕晴倒是特别,买了把匕首。 楚景宸大怒,低吼道:“拿来,你一个女儿家买什么匕首!” 说着,楚景宸便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匕首。 乔奕晴把匕首向上一抛,左手一翻顿时扣住楚景宸的右手, 只见,乔奕晴右手再度一伸,匕首瞬间沿着右手手腕打了好几个旋后重新握在了乔奕晴的手心里。 这一手,惊得楚景宸皱紧眉头。 赵惜雪目瞪口呆的望着乔奕晴,什么时候这女人还有这个技能了? “好啊,好啊,看来姑娘是位玩匕首的高手啊。”老板顿时鼓掌称赞,眉眼里满是欣赏。 楚景宸却是震惊她不仅身手了得,就是刚才过招的一瞬间,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内力。 难道她真有武功? 注:第三更来袭,亲们多多收藏哦!!! 坑深21米 激怒楚景宸 无视楚景宸晦暗的神情,乔奕晴再度转向老板:“老板,再帮我拿一些银针来。” 话落,老板急忙掏出一包银针奉上。 “好了,我买完了,今日楚将军请客,老板不要跟他客气。是多少钱算多少钱。” 乔奕晴转眼望向黑着脸的楚景宸,绽放一个假笑。 “额,一共一锭金子。”老板看着楚景宸铁青的脸色,战战巍巍的说。 “什么?一锭金子!你怎么不去抢啊!”楚景宸气得发抖。 “紫竹,这儿没我们的事儿了,走吧。”乔奕晴如愿以偿,分钱没花拍拍屁股走人。 “乔奕晴给我站住!”楚景宸一声爆喝。 “楚将军,该不会是出尔反尔吧?” “哼,你身为一个丞相千金,不仅跳艳舞,还舞刀弄枪,成何体统?”楚景宸大步跨至乔奕晴跟前,两样冒着火星子。 乔奕晴衔起一个冷笑:“楚将军未免管得太宽了,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责备我?“ 楚景宸气得咬牙切齿,失去了理智:“哼,就凭我是你夫君。” 这话一出,乔奕晴到是无所谓的冷笑连连,然而身后的赵惜雪可是拽紧了拳头,恨到了骨子里。 “楚将军,你失忆了吗,你才把我休了,何来夫君之说?你对人可别说你跟我乔奕晴有任何瓜葛,我丢不起这个脸。” “你说什么!”楚景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冷声低吼。 她竟然说他给她丢脸! “楚将军,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哼,下堂妇也知道贞操吗?” “我还要另觅郎君,现在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话?”乔奕晴冷眼瞪着楚景宸,记忆告诉她这具身体还是完璧,虽然中毒后举止放荡,但对楚景宸还真没有做出特别过分的事儿。 楚景宸听这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我楚景宸娶过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再碰一根汗毛。” “抱歉,我乔奕晴讨厌的男人,也不会再让他碰我一根汗毛!”说着,乔奕晴一脚踹向他的裤裆。 此时,楚景宸气得脸红筋涨,哪料到她突然偷袭,刚好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乔奕晴眉毛一挑,语气低了八度:“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是我的耻辱!” “乔奕晴,我千不该万不该休了你,我应该留着你慢慢折磨你!你给我等着,休想摆脱我。” “呵呵,我等着呢。”乔奕晴噙着浅笑,扬长而去。 那身影异常冷漠!异常孤傲!冷到骨髓!傲到血脉! 赵惜雪心有震撼,看到如今变了个人似的乔奕晴,心里更是不安的打起鼓来。 楚景宸那意思是—— 她不敢往下猜—— 要是乔奕晴敢跟她抢楚景宸,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 翌日,一早,楚景宸匆匆入宫面见圣上。 “传楚将军觐见——” 楚景宸刚进养心殿,便传来皇上的笑声:“哈哈哈,朕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啊,以前送了那么多姬妾,他竟然一个不要,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没有个子嗣,朕还担心着呢,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意中人。” “微臣楚景宸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楚景宸疾步上前,躬身行礼。 “免礼免礼,今日朕高兴。” “呵呵,皇上为何如此高兴,就连皇后娘娘也有闲情到这儿来坐坐?”楚景宸看着皇上和皇后,也沾染了些喜气,询问道。 皇上笑得合不拢嘴:“是呀,皇室马上要办喜事了。对了,楚将军进宫所为何事啊?” 楚景宸看到回归到正题上,也敛起笑意,严肃道:“我想娶丞相千金乔奕晴为妻。” 正喝茶的皇后娘娘闻言,手一抖,“碰瓷”一声,茶杯摔了个支离破碎。 楚景宸还没回过神,皇上便是拍案而起,怒道:“混账,你说娶就娶,你说休就休,当圣旨是什么?你把皇室颜面置于何地?” “微臣知罪,微臣一时冲动,犯下了大错,今日微臣是来请罪的。” “哼,请罪!你不该给朕请罪,该去给乔丞相请罪,你休妻在前,摆擂台奚落丞相千金在后,这等侮辱是谁也咽不下去这口气。”皇上愤怒拂袖。 “微臣自然知道乔丞相无法原谅微臣,所以微臣才来面见皇上。” 楚景宸难得如此低声下气,就连皇上和皇后都有些诧异。 此时的楚景宸早就被愤怒迷昏了头脑,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心想报复乔奕晴,低声下气他也认了。 皇后为难地插话道:“皇上,要不——” 想来,皇后打算为楚景宸说情。 奈何,皇上心意已决,一口打断:“不行。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为何?”楚景宸想不通了,他如今娶她是给她个名分,总比下堂妇强得多。 为何皇上还要反对? “因为朕已经给她赐婚了!” 坑深22米 她又要嫁人了! 而丞相府这边,也是被一卷圣旨搞得心神不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闻乔丞相之女乔奕晴,娴熟大方,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荣亲王年二十四,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乔奕晴待字闺中,与荣亲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乔奕晴许配荣亲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日完婚,钦此——” 一旨旨意,受人唾弃的花痴女命运突变。 此时,丞相府大厅内,跪满了一屋子的人,个个呆如木鸡,神色呆滞。 荣亲王!唯一一个被赐了王爷封号的皇子! 谁能想到这块大肥肉现在被一个不学无术,无才无德的花痴女占了去。 不甘心啊╰_╯ “接旨啊——”公公看到愣了好半天的乔丞相,提醒道。 乔丞相这才回过神,屈身接旨:“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点点头环视众人一圈,询问道:“丞相大人,未来的准王妃呢?” “她一般都在她闺房中,很少出来走动。”乔靖华自然明白公公的意思,不过就是叫他多加照顾着乔奕晴,如有任何闪失,皇上怪罪下来都担不起这罪。 “那甚好,老身也好回去复命了。”说完,公公翘着兰花指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看到公公一走,二夫人立马疾步上前,疑惑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乔靖华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看圣旨上也有太后的意思,那应该不会有问题。 皇上信不过,太后毕竟是他亲姨,他还是信任的。 乔靖华挥挥手:“既然皇上赐婚了,说什么也没用了,这次我们要风风光光嫁女儿,都下去准备吧。” 此时的乔柔彤更是大惊失色,心底的怨气越发不可收拾。 凭什么好东西都被乔奕晴占了,本以为她被楚景宸休了之后,再无翻身之日,没想到竟然还当上了王妃。 讽刺!真讽刺! 听到丞相大人发话了,二夫人也不好再进言,拖拽着一脸不甘的乔柔彤退了下去。 其他仆人得令也是赶着去忙乔奕晴大婚的事儿了。 只是这时,在花园内制作炸药的当事人还不知晓此事。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紫竹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多远传来。 待紫竹跑近,看到自家小姐埋头研究着那所谓能炸掉脑袋的弹药,不禁摇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小姐,你还在这儿做什么炸药,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大婚了!” “什么?”乔奕晴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眉头一皱。 “刚才公公传圣旨来说,皇上将你赐给了荣亲王。” “荣亲王?”这名字到挺熟,好似在哪听过。 “是呀,荣亲王。他可是第一个被赐封号的皇子,皇上对他宠爱有加,让他随心所欲,朝堂都不用上。还听闻他有着天神之姿,光芒万丈,但也有人说他丑陋不堪,见不得人,神秘的很呢。” “原来是个备具争议的人物。”乔奕晴闻言倒是想起了上次在拍卖会上听到的消息。 “小姐,你要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吃喝不穿,身份高贵,没人再欺负你。”紫竹想到这里顿时挺胸抬头,颇为解气。 “这荣亲王我不认识,何来谈婚论嫁,我绝不可能让别人来摆布我的婚姻。” “小姐,这可由不得你,皇上都赐婚了,你不嫁就是抗旨。” “那就抗旨吧,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小姐!”紫竹急得直跺脚,“你难道不为老爷想想吗,你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出事吗?” 说到乔靖华,乔奕晴心有不忍。 毕竟乔靖华的父爱不假,她虽然不是他的真女儿,但也承了这份情。 要不闻不问,她决然做不出来。 她乔奕晴一向如此,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 “小姐,你忍心看到丞相府没落吗?”紫竹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 乔奕晴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好好好,我嫁。” 她被紫竹弄得有些无奈,只有随口答应,暂时先缓着她再想其他办法,她可不想成为牢笼里的金丝雀。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这阵儿,管家急忙来报:“大小姐,楚将军来了,说是要见小姐。”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怒气冲冲的。” “我爹知道吗?” “丞相大人刚刚进宫见太后去了,还不知道。” “楚景宸现在在哪?” “在大厅,二夫人招呼着呢。” “走,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乔奕晴擦擦手,跨步走了出去。 坑深23米 冷嘲热讽 这两天,二夫人刚能下床,就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坏水,跑出来接见楚景宸。 她接见也就算了,为何还叫上了乔柔彤,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二夫人那点心思。 本来楚将军已来了好一阵了,可二夫人故意不让下人去寻乔奕晴,就为了给乔柔彤制造与楚景宸单独相处的机会。 “乔花痴怎么还不出来,本将军好心来看她,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 在大厅等了好一阵子的楚景宸忍不可忍,一拳砸向桌子低吼道。 二夫人见楚景宸气得半死,心里越发高兴,故作安抚道:“呵呵,楚将军莫怪,这奕晴丫头被我和她爹宠坏了,别说你,就连我们的话她也不听,整天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干什么,一个姑娘家也不在家呆着,天天往外跑。本来我也想帮她爹管教管教,可是她竟然让我摔了一跤,大病一场,她的事儿我也不敢过问了。” 二夫人一副含辛茹苦的表情,声泪俱下,说的那叫委婉动听,满腹委屈。 话虽在诉苦,暗地里却是在责备乔奕晴不孝顺,不尊敬长辈,尽做些有违礼教的事情。 二夫人打的如意算盘可响,楚景宸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不过—— 他眉头微皱,目光不悦的扫了一眼二夫人,这老婆子的心机到深,很遗憾,他反倒讨厌这种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人。 二夫人以为楚景宸对乔奕晴的所作所为起了厌恶的心思,更是添油加醋道:“唉,奕晴这丫头不知道是怎么了,总喜欢和男人混在一块,也不知道,她——” 楚景宸闻言大怒,这死女人居然想毁乔奕晴的清白。 “好了,别说了,这些事情请夫人不要胡乱猜测,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就不好了。” 楚景宸尽量抑制住怒火,狠狠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看出楚景宸面色不佳,也识趣地闭了嘴。 而此时坐在一边害羞的乔柔彤终于大着胆子开口道:“楚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楚景宸冷漠的扫了她一眼:“不记得了。” 天下这么多女子,他为什么要记得她? 看着他冷淡的收回视线,乔柔彤心中一痛,有些失望道:“之前小女子在路上遇到几个坏人,是楚将军出手相救,小女子才保全了清白。” 楚景宸点点头,显然心思不在这儿。 乔柔彤似乎不甘心,继续道:“所以,楚将军是柔彤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想——” 想什么还没说出口,外面便传来一道戏谑的女声。 “以身相许吗?” 楚景宸闻声心中一震,抬眼望向缓步而来的乔奕晴。 “楚将军,我妹妹想以身相许,你可愿娶啊?”乔奕晴嘴角噙笑,目光如炬的盯着楚景宸。 乔柔彤毕竟是个女儿家,被乔奕晴大张旗鼓的说出来,羞得直跺脚。 “姐姐,你胡说什么?” 听她叫自己姐姐,乔奕晴笑意更深。 “你不是做梦都想去爬楚景宸的床吗,这下我是在给你牵线搭桥。你该感谢我。” “你——你——”一场姻缘被乔奕晴说得如此低俗不堪,乔柔彤气说不出话来。 “放肆,柔彤是你的妹妹,你为何用这么尖酸刻薄的字眼来形容她?”二夫人也是气得站起来,满脸怒容斥责道。 楚景宸此时阴沉着脸,狠狠瞪着乔奕晴,深喘几口气,好似是在做心理准备。 免得一开口又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抽搐而死! “二夫人,你这就不对了,我为柔彤妹妹着想,我说的是她心里话,没有半点掺假,为何指责我的不是?” “哼,少给我假惺惺,我还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二夫人气得够呛。 “说到坏水,奕晴哪及得上你,你下毒害我花痴在前,克扣我月钱在后,现在是要上演什么戏码?” 乔奕晴的话刚落,楚景宸大惊! 原来她花痴是因为中毒!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毁坏一个女人的清白,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楚景宸想到乔奕晴曾经的疯癫,再想到她在丞相府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心里莫名难受。 可面上却故作高兴道:“乔奕晴,没想到你这么惨,果然人贱必有天收。” “你闭嘴,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乔奕晴不悦的冲他一吼。 楚景宸被这一吼,直接石化了。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彪悍的女人! 女人的权利大于男人? 旋即,他胸腔的怒火又有燎原之势,气得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乔奕晴,你竟敢吼本将军,信不信本将军直接办了你!” “办了我?别说办我,就是动我一根汗毛,你也难给皇室交代!”乔奕晴冷笑三声,鄙视的觑他一眼。 楚景宸浑身一颤,似是想到什么,黑了一脸。 “这次就恕你不行跪拜之礼,以后遇见了,你还得尊称我一声王妃!”冷漠的神情,铿锵的语气,来自王者的气势,楚景宸仿佛真看到了她身为王妃的模样。 乔奕晴话落,侧身而过,楚景宸不知着了什么魔,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就这么想当王妃?” “难道还想当将军夫人不成?”讥讽的话如利剑般刺入楚景宸的心尖。 “哼,不论如何,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下堂妇,二是将军夫人!” 坑深24米 计谋逃婚 乔奕晴眼角一扬,看他一眼,冷漠的神色掠过讽刺。 “有区别吗?” 不管是将军夫人,还是下堂妇,她都得不到他的宠爱,一样是被冷落被糟蹋。 “对,没有区别,既然嫁给了我就算被休了,你生是我楚景宸的人,死是我楚景宸的鬼!” 楚景宸坚毅的轮廓散发着男人的魅力,那样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似乎是掌权者的生活必需品。 只是,这样的魅力在乔奕晴这里,一文不值,可笑之极。 看到乔奕晴轻蔑的神情,楚景宸有些气闷。 “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第三,远离你这个疯子!” 说完,乔奕晴转身潇洒离去。 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楚景宸气极:“乔奕晴!给我等着,你想嫁人,我楚景宸第一个不同意!” 远远飘来楚景宸的吼声,却未动摇她一分一毫的决心。 然而,此时的乔奕晴却有了计策,嘴角衔起淡淡的坏笑,也许楚景宸正是她逃婚的最好契机。 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 浩泽四十八年,五月初一,荣亲王大喜。 这日上,整个东城一片喜庆,锣鼓喧天,唢呐小号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的祝福声中,花轿落地。 此时,丞相府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荣亲王盛名在外,乔奕晴却臭名远扬,这一好一坏,到成了这东城最有趣的事。 众人伸着脑袋,满脸好奇的瞧着丞相府内。 这时,仪仗队停了下来,只听见矫情的声音忽然扬起—— “请新娘上轿——” 在里面帮忙梳妆打扮的丫鬟们听到花轿都到了府门口,也慌神了,东一下西一下,反倒把妆容弄花了。 看到手忙脚乱的丫鬟,乔奕晴柳眉轻皱,冷声道:“淡定!” 紫竹却是尤为担忧:“小姐,楚将军如果真来捣乱怎么办?” “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乔奕晴淡然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眼里划过一道精光。 今日她可要送楚景宸一个大礼。 闻言,紫竹默了。 如今依小姐的手段,那楚景宸应该讨不了好处。 外面的花轿早就等地不耐烦,眼看着就要过了吉时,媒婆更是焦躁万分,一看到新娘子出来,立马将其搀扶进轿子,慌忙喊起来:“起轿——” 仪仗队再次吹吹打打,声势喧天,长龙般的队伍通过街道,浩大的排场到真令人羡慕。 就在这时—— 突然飞出几抹黑色身影,脚踏虚空,逆风而来。 “刷刷”两声,干掉两个侍卫。 护送队伍的侍卫们顿时抄起家伙,大喊起来:“有刺客,保护王妃!” 霎时,街道混乱不堪,群众四处逃窜,你推我搡,一片狼藉。 蒙面黑衣人身手矫健,非等闲之辈,一跃而上,与侍卫们厮杀成一片。 为首的黑衣人却直奔花轿,掀开布帘,一把拽出里面的乔奕晴,朝原路返回。 其他黑衣人看着为首的黑衣人得手,也不周旋,立马撤退。 看样子这群人并不想伤人性命。 就在黑衣人以为功成身退之时,迎亲队伍的前方瞬间飞来几个武林高手,在空中几个点踏,越到了黑衣人撤退的前方,阻了去路。 前有官兵,后有武林高手,黑衣人毕竟有限,此时被团团围住,两拨人瞬间形成掎角之势。 乔奕晴被黑衣人抓得死死的,感受到他内心的焦急,不禁冷声提醒道:“现在必须撤退,再周旋下去,你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黑衣人闻言浑身一颤,显然受惊不小。 “放心,我有办法逃走!”乔奕晴盖着大红盖头,此时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情。 楚景宸没想到她竟是一早认出了他,心里虽是诧异,但对于她口中的帮忙还是挺感兴趣。 “好!”生死之际,他也不扭捏,重重应了一声。 盖头下的红唇微微一勾,乔奕晴素手掀起盖头,找准方位后,对着几位武林高手扔去一颗炸弹。 “轰——” 如平地一声雷,炸得武林高手们措手不及,来不及倒退便是被炸伤了手臂。 烟雾缭绕下,“快走!”乔奕晴一把拽着楚景宸朝另一方向逃奔而去。 逃出一段距离,楚景宸总算顺利脱身,回头望了一眼那一个个炸得焦黑的身影,爽朗的笑声从他蒙面下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 盖头下的乔奕晴眼里精光一闪而逝,顿时伸手扯掉楚景宸的蒙面,一个弹指将另一颗专为他准备的小型弹丸送进了他大笑的嘴巴里。 楚景宸还没回过神,耳边幽幽传来一句:“忘记告诉你,还有你的。” 话音回荡在耳边,她的身影却早已掠出很远,楚景宸来不及看清,更不及抬步去追—— “嘣——” 剧烈的轰响,弥漫的白烟瞬间将他淹没。 、、、、、、 乔奕晴的逃婚计划天衣无缝,皇上既不会怪罪乔丞相又不会惩罚她,一下子将所有罪责推到了楚景宸身上,看他如何面对圣上。 亲们给力点吧,收藏推荐点起来,菇凉有了支持才有码字的动力啊!!! 坑深25米 王妃失踪 浩泽四十八年,五月初一,荣亲王妃失踪—— 这一消息传的满城风雨,竟是被说书人改编成各式各样的版本在各大戏院茶楼隆重登场。 皇宫里派出的侍卫们穿梭在街道、酒楼、商铺,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掀了个底朝天,搞得整个东城人心惶惶,坐地不安。 话说,乔奕晴到底逃哪去了呢?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想到全城出动搜寻的王妃竟然就在王府的洞房里? 此时,洞房里的食物被席卷干净,吃饱喝足的乔奕晴正在荣亲王府的洞房内睡大觉。 幸好乔奕晴一身制造弹药火炮的本领,提前准备好了炸药,不然也没那么轻易逃脱。 现在的荣亲王府早就忙的不可开交,所有的护卫都被派出去寻人,就连荣亲王也很少呆在王府内。 而被害人之一的楚景宸由于被乔奕晴特质炸弹炸过之后,那张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再加上被人举报私藏王妃,他已经成为了侍卫们的重点“保护”对象,皇上也趁机剥夺了兵符,将他软禁在将军府,跟个犯人没什么两样。 楚景宸算是百口莫辩,无论如何,大伙儿似乎认定他私藏了王妃! 这罪名扣下来让他够呛! 这下紫竹总算明白,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 黑沉沉的夜,仿佛厚重的浓墨涂满整个天际,月亮隐入云层,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王府的庭院寂静的只剩下蟋蟀凄厉的叫声。 两日过去了,王府一如既往的冷清,庭院里偶有慌乱的脚步声。 乔奕晴趁着夜色,悄悄窜出了房间,穿过庭院,直奔王府后门—— “哈哈,你往哪跑,被我发现了吧!”此时,一道猥琐的男声顿时吓了乔奕晴一跳。 她慌忙止步隐于假山后面,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跳得厉害。 靠,还没走出王府便是被发现了,有这么背吗? 她的身手一向不错,这次怎么这么容易被发现? 疑团越来越大,心也因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揪了起来,她满脸凝重,浑身处于警戒状态,犹如一只蛰伏待机的猎豹,随时准备捕杀靠近的猎物。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近了—— 乔奕晴屏住呼吸,拽着的拳头扬起,正准备用力挥出—— 不料—— “讨厌啦,等会有人来啦。”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猛地响起,惊得乔奕晴一愣。 “哈哈,不怕,府上的人都忙着找王妃,谁有空来管我们俩的事儿啊。”说着,男子一把抱住女子开始发情。 乔奕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虽然隔了一个假山,但她依然清楚的听到猥琐的亲吻声。 敢情她遇上偷情的狗男女了? 这种事都被她碰个正着,运气未免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冷厉的声音倏地扬起—— “王——王——王爷——” 狗男女看到突然出现的王爷,顿时瘫软地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躲在假山后的乔奕晴也跟着一颤,这声音—— 亲们,收藏啊,推荐啊,别跟咱客气啊!!!话说,从明天开始,文文一日两更,分别在早上10点以后和晚上7点半以后。收藏推荐留言过百加更啊,还在等什么呢??? 坑深26米 阴险的王爷 “怎么个死法?” 男子冷淡的话透着不忍直视的绝情,不动声色的神态举止却让两人心肝颤了颤,一股寒意直接从头顶贯到了脚底。 乔奕晴同样感染到寒气,而心中更多的却是震惊。 这声音这气息太熟悉!熟悉得让她呼吸一滞,脑海里瞬间浮起一张冰冷魅惑的俊脸和一头独特的银发。 他——难道——难道是—— 乔奕晴思维转了三百六十度,外面求饶的声音早已沙哑。 “王——王爷饶命啊——” “王爷,王爷,奴才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过奴婢吧,呜呜呜——” 男人一边磕头一边颤抖着声音请求饶恕,而女人早已泣不成声,脸色吓得惨白。 立于王爷身旁的侍卫还不等王爷发话,已经拔剑挥舞,唰的一下,一尸两命,聒噪的求饶和哭泣戛然而止、、、、、、 只听见侍卫收剑入鞘的声音噌的划过,庭院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这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杀人不眨眼的功夫深得真传啊—— 乔奕晴还来不及感叹,顿时觉得气氛一转。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如死亡般的气息骤然而起,渐渐的将她笼罩。 被发现了? 她不禁拽紧拳头,压低气息,极力隐藏住身体。 稳健而又缓慢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妈的,过来了!乔奕晴心子一紧,不自觉的弓起身子。 就在乔奕晴打算出手之际,一道焦急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王爷!据丫鬟来报,洞房遭贼了!” 来人气喘吁吁,步伐慌乱,显然受惊不小。 尹慕寒冷凝的俊脸面无表情:“走!” 一字出口,他已经跨步朝洞房的方向赶去。 脚步声逐渐飘远,周围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乔奕晴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好险! 她探头张望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旋即再度窜出身子,蹑手蹑脚朝着后门奔去。 刚没走几步,一道恐怖而又阴冷的魔音猛地炸响。 “大晚上,王妃这是要去哪啊?” 乔奕晴身子一僵,顿时停下步子,如上了发条的机器般,不自然的转过身,望向身后的男人。 阴险,太阴险了! 他一早就发现了她,却故意离开不抓她,非要等她自己露出马脚送上门,简直把她当猴耍啊。 乔奕晴看着眼前那张妖孽倾世的脸蛋和在夜色中隐隐散着银光的长发,不但没有迷醉反倒激起一肚子火气。 该死的银发怪物,他竟然真是荣亲王!!! 长得比女人妖孽,心眼比女人还小! 看着乔奕晴如四川变脸一般,青红交替,尹慕寒好心情的挑高眉头,戏谑道:“看到本王,王妃激动傻了吗?” 笑意,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居然饱含笑意! 乔奕晴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冷声道:“我们明明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应该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吞入腹中,如今为何要娶我?你知道报复我的方式有很多!” 尹慕寒睨她一眼,嘴角一扬:“说到吞入腹中,本王饿了。来人!传膳!饭菜送到洞房去。” 吃饭?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这个时候不是该惩罚她吗? 亲们,为毛点击收藏不给力???菇凉的小心肝被你们打击地一抽一抽的,字数本来就更得有些快,很怕等不到推荐,但为了你们,咱还是在多更啊~这是逼我少更的节奏吗?好嘛,现在暂定双休两更,周一至周五不变。 坑深27米 陪本王就餐 乔奕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他逆天的逻辑思维有些茫然。 “走吧。”尹慕寒看她一眼,率先朝前走去。 乔奕晴诡异的瞪着他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趁他不注意之时,身子快速朝后门掠去。 难道这银发怪物以为她会乖乖跟他走?真是异想天开! 乔奕晴心中冷笑连连,还没跑多远,身后便是悄无声息探来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朝反方向一拽,顿时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滚开!”乔奕晴恼羞成怒,一个刀手砍向他的脖颈。 轻松避开,眉头微皱,尹慕寒手掌一伸顿时扣住乔奕晴不安分的手腕。 “王妃,伺候本王就餐。”冷淡的声线好似在诉说着某样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事情。 乔奕晴用力挣脱无果,生气的大吼起来:“放开我,谁要陪你吃饭了?” 尹慕寒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自作主张的拉着她来到了洞房。 而乔奕晴一身强悍的内力居然被他一只手掌压得死死的,心里不爽的同时更是震惊这男人的实力。 他到底是怎样的变态??? “坐下吧。”尹慕寒松开乔奕晴,就着饭桌坐下。 此时,各式各样的菜品摆满了桌子,整个洞房萦绕着菜香。 本来她就是出来觅食顺便打听消息的,现在和银发怪物纠缠了半天,体力精神力都消耗了不少,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可是,他不报仇不惩罚她,却叫她吃饭,到底有什么阴谋? 乔奕晴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着他坦然的神情,心里的疑惑越滚越大。 “害怕本王?”尹慕寒见乔奕晴谨慎的表情,不禁眉头一皱,反问道。 乔奕晴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我怕的人多了去,你算哪根葱?” 这个答案倒是新奇,尹慕寒表情稍有缓和,抬头觑她一眼:“既然不想吃饭,那就站在一旁看着本王吃吧。 乔奕晴这下不依了,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吃白不吃,我见招拆招!” 说着,她端起碗筷,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她还就不信了,银发怪物能吃了她不成? 很快,乔奕晴席卷整个餐桌,撑得打了好几个饱嗝。 从头到尾没吃几口的尹慕寒,凝视着乔奕晴,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色泽,绝美唇形微扬:“吃好了吗?” 乔奕晴被他邪魅的神情迷惑了,那双灿若星辰的褐色眼眸好似一个漩涡,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但看着他嘴角衔起的邪气的弧度,乔奕晴瞬间警醒。 “你要干什么?” “该本王吃了。”尹慕寒挑挑眉,一脸阴险。 乔奕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敢情这怪物,是想把她喂饱,再喂饱他自己! 原来,他还没有放弃辟神丹! 恍然大悟的乔奕晴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出洞房,奈何,这前脚还没跨出去,身体再度被提了起来。 “真轻,看来得养肥了再吃。” 尹慕寒将她重新拽回了洞房,眉头一挑,冷声警告:“最好给本王安分点,不然,本王可保不准随时想吃人。落入本王手心的猎物,没有一个能跑掉的。” 乔奕晴冷哼一声,态度依然强硬:“放心,我不会跑,我会当一个‘称职’的王妃,给你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乔奕晴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逃不掉,这个男人太危险。 虽然逃不了,但她可保不准这王府会不会惨不忍睹,鸡飞狗跳,想想倒是有些期待。 坑深28米 暴力王妃训刁奴 王妃回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全城的警报终于解除。 然而,王府的警报才正式拉开帷幕。 日上三竿,骄阳正好,火辣的阳光从窗户投到床上。 此时,一道阴影掩盖而来,瞬间挡去了灼热,令床上的人舒服的翻了个身。 “王妃,起床了。”沧桑而又阴冷的声音忽然扬起。 只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站在床边,一脸不耐,居高临下的瞪着睡在床上的乔奕晴。 “滚出去!” 乔奕晴募得低吼一声,唬地嬷嬷一愣,皱吧的老脸闪过愠怒。 “王妃,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沙哑的声音藏着薄怒 “老太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毫无压力的反驳回去。 老太婆??? 她刚才叫她什么? 嬷嬷难以置信的深吸一口气,布满皱纹的脸更是扭曲成了一团。 “奴婢是太后派来教王妃规矩的朱嬷嬷,就连王爷都要敬奴婢三分,如果王妃要用这个态度面对奴婢,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傲!从骨子里透出的傲! 乔奕晴坐起身,冷觑她一眼,嘴角衔起讥诮:“奴婢?这就是奴婢该有的态度?你这意思是叫本王妃给你下跪请安,顺带尊称一声,嬷嬷吉祥吗?” 突然加重的语气和犀利的言辞令朱嬷嬷神情一震,故作镇定道:“奴婢不敢。”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 只见,朱嬷嬷捂着火辣辣的左脸,满脸惊愕的瞪着眼前眸光阴冷的乔奕晴。 “你——你——你竟敢打我!”朱嬷嬷显然受惊不小,说话都哆嗦不清了。 “不,不止打你。”乔奕晴沉着脸摇摇头,起床站在她面前,顿了一下后,“还要踹你。”音落,她飞起一个回旋踢落在了朱嬷嬷的老脸上,几颗早就该下岗的牙齿瞬间飞了出来,欢快的弹了几下,落到了地上。 朱嬷嬷腾地摔在地上,张着嘴巴,露出不对称的牙齿,看得乔奕晴又是一阵摇头。 “抱歉,我有强迫症,最讨厌不对称的东西!” 说完,乔奕晴一拳擂在朱嬷嬷的另一边腮帮子,剩下的牙齿也光荣离岗。 “噗——”朱嬷嬷经不起折腾的身子再度摔了回去,头颅扬起的瞬间带起一路鲜血,撒了满地。 “朱嬷嬷,你弄脏了本王妃的房间。” 朱嬷嬷还来不及痛呼,乔奕晴的怒火再度飙升,抬脚踩在她的身上,冲她指了指一旁的血迹。 此时的朱嬷嬷早就神志不清了,满嘴都是血,浑身都是伤,就刚才那几摔,没摔断她骨头说明她练了金刚不坏之身。 “救——救——救命——”气若游丝的低吟从朱嬷嬷血肉模糊的嘴里发出。 “遇到本王妃,你还想活着回去吗?”乔奕晴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朱嬷嬷闻言,瞳孔染上惊骇,年迈的身子颤了几下,用手扒着地面,企图逃出房间。 乔奕晴却淡定的拍拍手,整理衣襟,施施然地走到正殿坐下,而后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用担心,今日本王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如有下次——” 说着,乔奕晴转眼望向瘫在地上的朱嬷嬷,眉眼一挑,神色几分犀利,抑扬顿挫的语气吓得朱嬷嬷急忙点头,连话都说不出了。 亲们,由于收藏过百,菇凉答应加更,你们想今天加还是明天加,出来冒个泡吧。 坑深29米 贱婢,掌嘴! 她被打成这样还有下次吗? 不死也瘫,估计她后面的年岁都得在床上度过了。 “来人啊——”乔奕晴放下茶杯,冲着外面吼了一声。 无人! 乔奕晴柳眉一皱,眼里闪过不悦,而后抬步朝殿外走去。 庭院里一片寂静,竟是连个人影也不曾瞧见。 乔奕晴冷眼环视整个香晴殿,发现没有伺候着的奴仆! 看来,她还没出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们已经要翻天了。 旋即,她冷着脸,跨步出了庭院,直奔王府书房。 她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此时的书房大门紧闭,只有守在外面如雕塑般的护卫。 乔奕晴走上前二话没说,便是被拦截下来。 “王妃请留步,书房重地,没经王爷允许不得入内。” “不得入内,那就叫你们家王爷滚出来!” 两个护卫被她的气势汹汹惊了一跳,互视一眼后,道:“王爷不在书房。” 乔奕晴眼睛一瞪,生气道:“不在?好,除了王爷谁是管事的?” “方管家和小莹姑娘。” 小莹姑娘? 这王府除了王爷就是奴才奴婢,何时冒出来个姑娘? “把你们方管家给本王妃叫来!” “额,方管家也随王爷出门了。”两个护卫被乔奕晴凶狠的视线凌迟着,说话也没了刚才的底气。 乔奕晴正准备开口,其中一个护卫心领神会急忙答到:“小莹姑娘在王府花园。” 乔奕晴递给他个识趣的眼神,转身朝花园走去。 此时,正值夏天,花园里姹紫嫣红,郁郁葱葱一片,然而就在那花丛中央屹立着一抹白色身影。 乔奕晴锁定目标,快步走了上去。 还没没开口问话,便是被眼前女子的容貌惊了一跳。 此女,一袭白裙曳地,白皙娇嫩的脸蛋在熠熠生辉的金色阳光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她缓缓在花园里移动,手里拿着木瓢,有一搭没一搭地浇着花。 此女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普通的丫鬟。 好似突然发现了乔奕晴的存在,她转过身,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 “现在不是王妃学规矩的时间吗?为何出现在这儿?”质问的语气,乔奕晴绝对没有听错。 乔奕晴眼里染上几分冷意,讥笑道:“本宫看呀,这王府里最应该学规矩的只怕不是本宫吧?”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白衣女子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身体站得笔直,好似杆标枪,让乔奕晴忍不住掷她出去的冲动。 “你便是小莹吗?”乔奕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正是。” 乔奕晴挑挑眉:“从远处猛地一看,白花花的,还以为是头母猪窜进花园来了呢。” “你!”小莹气得呼吸一滞。 “大胆奴婢!竟敢称呼本宫为‘你’,掌嘴!”乔奕晴突然变脸,怒吼一声,吓得小莹身子一颤。 她被吼得面红耳赤,不服的反驳道:“王妃是存心刁难小莹吗?” 乔奕晴瞬间展颜一笑,诚实地点头:“是呀,你脑子进翔了吗,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小莹前面一句没听懂,后面半句倒是心领神会,顿时气得词穷了。 “啧啧啧,屡教不改,对着本宫说了两次‘你’,我看你不止要掌嘴,还要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菇凉刚建了个读者群:305 3635喜欢本文和菇凉的亲,可以验证加入!验证时写自己的会员名和本书中任意一个角色名字。(游客读者免进) 注:为了避免打广告的不法分子侵入,请大家务必验证,否则不予通过。群里管理员空缺,先进先封官哦!!! 坑深30米 脱了裤子打 “来人啊!”说着,乔奕晴就是高声一喝。 此时,到有了动静,很快跑来一大群护卫。 看到王妃在此,纷纷抱拳行礼:“王妃有何吩咐?” “给本宫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乔奕晴颐指气使地指了指小莹。 小莹这下真被气极,上前一步冷喝道:“你们敢!” 护卫们傻眼了,王妃要打小莹姑娘? 可小莹姑娘并不是一般的奴婢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出护卫们的迟疑,乔奕晴眼角一扬,张扬跋扈道:“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看来,这王府都给本宫翻天了。不整顿整顿如何在皇室立威!” 话落,乔奕晴周身升起阴冷之气,狰狞的视线转向护卫,所有人不寒而栗。 强大的气场,跟王爷相比都不遑多让啊—— “是——是——属下得令!” 护卫们瞬间败下阵来,急忙应道。 得罪小莹姑娘是小,得罪王妃是大啊,毕竟名分在那儿,有谁不从? 况且,看这气势,明眼人都知道此女不好惹! “你们——你们——王爷回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小莹看着涌过来的护卫,气得浑身发抖。 “王爷?我连皇帝都不怕,还怕他狗屁王爷吗。愣着干嘛,拖到王府门口,本宫要亲自看着打。”乔奕晴冷觑她一眼,不耐的扬了扬手。 护卫们听到如此彪悍地没边的话,嘴角直抽,面色微囧,被他们奉为神明的主子竟被骂成了狗屁王爷,此时被呵斥了一声,竟是迫于她的淫威,拽着小莹姑娘朝大厅的院子走去。 “你们是听不懂话还是存心和本宫作对,本宫说拖到王府大门口!” “王妃,这会不会太招摇了?”护卫首领不忍地看了小莹一眼。 说实话,这样一整,姑娘家的名誉扫地,也没脸见人了。 “招摇?那就用低调的法子。”乔奕晴眉头一拧,思来想去后应了他的提议。 护卫们松了一口气,面色也缓和许多。 可是,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度被她一句话搞得更为僵硬。 “那就脱了裤子,放在大厅院子里打,顺带把府上所有奴才奴婢都给本宫召集过来,让他们也瞧瞧以下犯上的后果。” 脱了裤子!!! 护卫们闻言骇地双目一黑,差点一个踉跄栽在地上。 彪悍!十分彪悍! 小莹此时气得胸膛起伏,面色惨白,整张俏脸都扭曲成一坨,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淡然。 “你个贱女人,你只要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气到极致,一定会口不择言,眼前这个伪装地清高淡雅的女子已经原形毕露。 乔奕晴不置可否的冷笑:“企图杀害本宫,目的不纯,心肠恶毒,打完板子掌完嘴,逐出王府。” 闻言,小莹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厥过去。 护卫们眼看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不禁出声劝阻:“王妃,小莹姑娘不是故意冒犯,就饶她这一次吧。看在王爷的面上,不要把事情做大啊。” “我就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才把事情做大,不然,我会悄悄地将她挫骨扬灰,人不知鬼不觉,然后将杀人凶手的罪名嫁祸到护卫首领你的头上,你觉得如何啊?” 听到乔奕晴阴冷的声音和恐怖的提议,护卫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护卫首领更是连忙禁音,不敢多劝。 恐怖,这女子太恐怖了!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立马实施!”乔奕晴冷喝一声,吓得护卫们连忙动身。 收藏过百加更,第一更来袭,二更在晚上! 坑深31米 彪悍的人生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摆好了长凳,两个护卫拿着粗壮的棍棒,而四周聚满了奴仆,个个屏气凝神望着被按在凳子上的小莹,心中的惊骇难以言表。 一直在王府横着走的小莹姑娘居然也有今天。 歹势歹势啊—— “都给本宫睁大眼睛看清楚,如若有人跟这个贱婢一样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清楚了吗?”乔奕晴坐在木椅上,翘着个二郎腿,冲着周围不忍直视的奴仆们厉声警告。 俨然一副专横跋扈,无法无天的恶婆娘形象。 所有下人打了个哆嗦,急忙回应:“是是是是——” 看到众人胆小如鹌鹑,乔奕晴这才勾唇一笑,朗声道:“扒了她的裤子,给我打!” 闻言,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五十大棍不够,还要扒了裤子羞辱人家? “王妃,这——这——”手持棍棒的两个护卫为难的憋红了脸。 “怜香惜玉吗?那你们就代替她脱了裤子在王府大门口挨棍子吧。”乔奕晴挑挑指甲,说的云淡风轻。 两个护卫默了。 让他们光着下身被街上的行人观看,还不如杀了他们。 他们男人有这种想法,小莹个姑娘家当然更有想法了。 “士可杀不可辱!”趁着他两一不留神,小莹便是蹭起身子,雷霆之势撞上旁边的假山。 “砰咚——”一声,身体落地,额头渗血,本就气得惨白的脸此时更没有一丝血色。 “小莹姑娘——”众人惊呼一声,蜂拥上前,将她团团围住。 此时的她半合着眼,嘴角溢血,瘫在地上,看神色还留有一分清明。 “小莹姑娘,怎么可以寻短见啊——”几个粗使婆子和她关系似乎特别好,将她扶起拥在怀里,担忧的唤了起来。 乔奕晴冷眼旁观,嘴角掀起讥讽的弧度:“跟本宫以死相逼,找死!既然都是要死的人,那就全部扒光了扔出王府吧。” 眼看小莹奄奄一息,要死将死,奈何被乔奕晴这么一刺激顿时清醒过来。 她伸着根手指,有气无力的指着乔奕晴,半天总算憋出几个字:“王——王——王爷——不会放——过你!” ★★★ 小莹自从那一撞,免了五十大板却免不了掌嘴,此时的她睡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齿,嘴巴一咧,顿时带起一阵生疼。 樱桃小嘴早就变成了又红又肿的大嘴唇,面颊还印着久消不散的巴掌印。 俏丽佳人俨然成了大嘴猴。 而此时的乔奕晴,却是在自己的庭院里捣鼓着毒药,将上次买的银针纷纷泡进毒水中,淬炼。 在乔奕晴大显神威之后,香晴殿到是添了几个丫鬟,而乔奕晴的贴身丫鬟紫竹也被护卫接到了王府。 此时,紫竹咋咋呼呼的从外面奔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乔奕晴头也不抬反问道:“该不会是王爷回来了吧?” “小姐料事如神!”紫竹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紫竹一来王府就听闻今早上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据说自家主子彪悍地要扒丫鬟裤子打板子,不仅如此那丫鬟的身份倒是特殊,好似王爷在意的女人。 这下被主子这么一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激怒了王爷大人。 “走吧,去会会银发怪物。”乔奕晴终于从实验中抬起头来,拍拍手,也不整理妆容,已经抬步朝大厅走去。 对于主子大大咧咧的性格,紫竹早已习惯,微微汗颜之后跟了上去。 亲们,出来冒个泡,让菇凉调戏调戏吧! 坑深32米 他不是个正常人 乔奕晴前脚刚进大厅门槛,一阵娇柔委屈的低泣声传来。 “王爷,小莹这个样子没脸见人了,以后也不能留在王府伺候王爷了,呜呜呜呜—”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银发怪物坐在上位,冷着脸淡淡的扫了一眼小莹惨不忍睹的脸蛋。 “是小莹的错,如果不是小莹惹怒王妃,王妃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这女人装的懂事儿识大体的模样,可一出口就已经把她招供了出来。 “她为何会打你?”尹慕寒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好似个局外人问着不相干的事儿。 “王妃指责小莹没有尊称她为王妃,所以就惩罚小莹掌嘴,还要扒了裤子打板子——”小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诉说。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要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怜香惜玉,然而,乔奕晴还来不及讥讽几句,银发怪物率先发挥了他不正常的逻辑思维。 “那为什么没扒了裤子打板子?” 额? 小莹明显一愣,微微抬头,瞅了尹慕寒一眼。 “因为本宫心地善良,饶了她一命。”此时,乔奕晴倒是坦然地走了进来,视线和那双好似被寒冰泡过的眼珠子撞在一起。 银发怪物的面瘫脸总算是有了一丝裂痕,眼角微扬,眸光带着些许探究,隐隐跳跃着不为人知的暗茫。 小莹却是身子一颤,忍着心里的恨意,假装惶恐的磕起头来:“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慌张的神色和惊恐的言辞将一个惊魂未定的弱女子演绎地入木三分。 “饶命?本宫杀鸡焉用牛刀,你太抬举自己了。”乔奕晴错开尹慕寒的视线,睨了小莹一眼,而后自顾自的走到尹慕寒身旁的位子坐下。 淡定的和王爷平起平坐,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和尴尬,好似那位子就该是她的一般。 小莹看到此处,嫉妒得深喘几口气。 可一想到自家王爷从来不喜欢亲近女子,小莹心里到有了看好戏的窃喜。 然而,等到乔奕晴端起尹慕寒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时,小莹那看好戏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那个女人居然胆大到喝王爷喝过的茶,简直不想活了! 嫉妒归嫉妒,但能看到她怎么死,小莹也心满意足。 “呸——你这茶是用来喂猪的吗?请问王爷是怎么下咽的?”乔奕晴一声嫌弃,惊得满屋子伺候的丫鬟抖了三抖。 小莹姑娘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瞪着乔奕晴,实在想不出她是哪来的勇气。 看吧,今日这蠢王妃不止要死,还会死得很惨! 不料,尹慕寒阴冷的呵斥不但没有响起,反倒传来平淡的吩咐:“来人,给王妃换一杯茶。” 小莹将错愕的视线扫向尹慕寒,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乔奕晴更是得寸进尺,吆喝道:“不用了,下人泡的茶,本宫是不会喝的。如果是王爷亲自动手,本宫还会考虑下。” 乔奕晴转过脸扬扬眉,好似等待尹慕寒发飙的反应,她还就不信了,他能忍得了这么跋扈的女人。 现在不过是给他打个预防针,让他了解下她的生活习性和彪悍人生,她敢保证,只要是个正常人,不出一个月决然忍受不了她,然后,她也可以名正言顺拿着休书从此逍遥了。 但是,乔奕晴错了,因为尹慕寒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由于“素颜也倾城”这位菇凉的五次礼物,又位大家赚了一次加更。于是二更在晚上。 话说,加群的读者一定要备注自己的会员名和书中角色,缺一不可。进群后听从指挥,别让菇凉头大啊(tot)~~ 坑深33米 王爷的态度 所有丫鬟此时都惊着张脸,望着尹慕寒,随时做好了逃出去的准备。 小莹更是一脸愕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像极了笨重的大摆钟。 一道冰冷却不失柔情的声音如惊雷般猛地劈向所有人的脑门,吓得大伙儿下吧都差点掉到地上。 “来人,将茶叶拿上来,本王今日亲自为爱妃泡茶。”嗓音带着一丝蛊惑,在大厅里荡漾。 乔奕晴闻言一惊,古怪地看他一眼:“你该不会真要泡吧?” “不是王妃要求的吗?”尹慕寒倒是把说辞推到了她的身上。 “靠,你有毛病吧,我要求你去吃屎,你去吗?”乔奕晴看着那张阴险的俊脸有些火大。 “你就这么想本王吃了你吗?”尹慕寒嘴角一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妹,居然骂她是屎!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谈着,虽然语气不和,神态不佳,但暧昧的气氛倒是惊瞎一群钛合金狗眼。 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的丫鬟奴才们鲜有见到王爷笑,这下他面对不识好歹的花痴女居然笑了。 震惊!太震惊!非常震惊! 看到乔奕晴气极,尹慕寒也不纠缠,旋即冲旁边惊呆了的丫鬟提醒道:“快将茶叶端上来。” “不用了,本宫饿了,还是传膳吧。”乔奕晴只是随便说说来气他,没想到他动真格,无奈之下阻止他的动作。 “王妃的意思是想本王亲自做饭?” 听到这话,乔奕晴汗毛都竖起来了,要他做饭,鬼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下毒。 “想给本宫做饭,你还不够格!”乔奕晴站起身,不屑地瞪他一眼,而后冲候在身边的紫竹吩咐:“等会把饭菜端到香晴殿,看着某人,本宫吃不下饭。” 紫竹擦了把额头的汗,急忙应道:“是——” 在经过跪在地上满脸惊诧的小莹时,乔奕晴不禁冷声讥讽:“既然以后不能伺候王爷,那就现在立刻马上滚出王府,别跪在这儿碍眼睛。下次,本宫可保不准扒了你衣服,让你在大街上裸奔!” 话落,乔奕晴已经带着紫竹走了出去,徒留一脸惊怒交加的小莹。 看着地上的小莹,尹慕寒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本王收留你,不代表会纵容你,再有下次,你这颗心机重重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小莹闻言抬起头,看着尹慕寒阴厉的神色,吓得浑身大震,心中骇然。 王爷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这次竟然为了一个花痴王妃警告她! 小莹张皇失措,六神无主,待她回过神,王爷已经起身离开。 ★★★ “小姐真是厉害,连王爷都收服了。”紫竹在旁边浇着花,眼神却有一搭没一搭的望向正在体能训练的乔奕晴。 乔奕晴没有回话,心里却有了计较。 银发怪物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明明两人水火不容,他反倒气定神闲的,更没有一点要报复的迹象。 整个王府还真是任由她胡闹,对于她无理取闹的要求,他也一一满足,从不怨言,就连王府的下人们也经常处于惊讶与非常惊讶之间。 看到乔奕晴面无表情,累得满头大汗,紫竹有些心疼,眼珠子一转,似是想起什么:“小姐,明晚是乞巧节,我们出去玩吧。” “乞巧节?”乔奕晴闻言呢喃一声,旋即想起乞巧节便是传闻中的情人节。 紫竹看着乔奕晴陷入沉思,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劝慰:“小姐,不要把去年乞巧节的事儿放在心上,现在你已成了王妃,不必再记挂着楚景宸了。” 去年发生了什么事儿? 亲们努力收藏啊,再过三十个收藏又可以加更了!!! 坑深34米 杯具情人节 紫竹不说还好,这一说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乔奕晴听出猫腻,眉头一皱:“去年乞巧节,楚景宸把我怎么了?” 紫竹脸上染上一丝狐疑,“额,难道小姐忘记了?” “嗯,忘记了,给我说说去年乞巧节到底发生了什么。”乔奕晴也不解释,顺着她的话接过去。 紫竹心里诧异,却不敢多问,只有照实回忆:“去年乞巧节,小姐受到了赵惜雪的邀请一同和楚将军江上泛舟,小姐你高兴地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去赴约。紫竹还记得,当时楚将军看到小姐后,一脸不耐作势要赶小姐走。” “是赵惜雪说了好话才让小姐留在船上,后来,乞巧节选美人的节目开始,楚将军便扬言只要小姐上台表演,就重重有赏。” 说到后面,紫竹声音越来越小,乔奕晴从她憋屈的表情就能猜到自己这身体受了多大委屈。 “然后,我就傻傻上去了吧?” 紫竹点点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乔奕晴,眼眶竟是浮起一层水雾。 “小姐被打扮得丑不拉几,就被推上了台,遭受四面八方的嘲笑讥讽,楚将军还给你准备了琴,让你亲手弹奏一曲助兴。小姐你哪会弹琴啊,自然弹得调不成调曲不成曲,难听极了。所以大伙儿都冲你扔石头、鞋子、瓜果,把你砸得脏乱不堪,浑身淤青,狼狈极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楚景宸和赵惜雪真是坏事做尽。 观察着乔奕晴表情的紫竹,哽咽的唤了一声:“小姐,对不起,紫竹不该提起小姐的伤心事,明晚我们不出去了。” 乔奕晴却摆摆手,一脸坚定:“不,这个乞巧节我去定了。” ★★★ 入夜,乞巧节正式拉开帷幕。 今晚,繁星点缀,月光柔和,整个夜空星星点点,闪烁着柔光。 繁华的大街更是热闹喧天,灯火通明,到处跳耀着火光,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灯笼。 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明亮的烛光映在人们的笑脸上,添了几分温暖。 “为什么每个人都提个灯笼?”乔奕晴疑惑的扫了一圈。 紫竹闻言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姐连这都忘了?在乞巧节这天,据说能遇到和自己提相同灯笼的异性,便是天赐良缘。所以整个东城只能制作唯一一对一模一样的灯笼,不得重复。” “原来如此。”怪不得是情人节,花招还挺多。 “小姐,我们也去买一个吧——”紫竹凑到旁边的摊铺,提起一个兔子灯笼。 乔奕晴对灯笼不感兴趣,旋即摇摇头。 紫竹看她兴致缺缺的样子,劝道:“小姐,乞巧节每个人都要买灯笼的,这是习俗。我们不能当异类啊。” 摊铺的老板也是出声吆喝:“小姐,来看看吧,我这儿的灯笼都是最特别的,一定能遇到最特别的良人。” “我已经嫁人了,不需要。” 老板闻言也不恼,继续道:“谁规定嫁人就不能买灯笼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如若是女,那便是命定的友情啊。” “是呀是呀,小姐,买吧买吧。” 紫竹这小妮子一个劲的劝,乔奕晴拗不过她,正要点头,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扬起—— 坑深35米 出门遇贱人 “咦——这不是奕晴姐姐吗?” 乔奕晴转身一望,看到楚景宸和赵惜雪双双朝自己走来。 赵惜雪挽着楚景宸的胳膊,笑脸吟吟的盯着乔奕晴。 楚景宸则是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宠溺赵惜雪,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乔奕晴,此时竟由着赵惜雪带着自己走。 乔奕晴看到狗男女,面色一改,低吼出声:“大胆,看见本王妃居然不下跪行礼,想翻天不成?” 赵惜雪满脸笑意被她吼得一僵,面色有些难堪,委屈地扯了扯楚景宸的衣袖,希望他替她主持公道。 不料想,赵惜雪前一秒得了呵斥,楚景宸后一秒就被盖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 “楚将军,你上次你挟持本宫逃跑,本是死罪,皇上看你劳苦功高放你一马,你应该感恩戴德,叩谢皇恩浩荡,可是你现在见到本宫居然不行礼,是想被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吗?” 其实,乔奕晴并不想暴露身份,可一看到这对狗男女,一想到他们做的那些龌蹉事儿,心中的怒火无法浇熄,有心找起茬来。 乔奕晴一板一眼的数落,气得楚景宸火冒三丈。 上次,要不是她将古怪的玩意儿丢进他的嘴里,他会被发现吗? 想着当时,他幸好吐得快,只炸烂了嘴,要是扎没了牙齿,那就好玩了。 想着,气急攻心,楚景宸咬牙切齿道:“想我叩拜你,除非杀了我!” 乔奕晴闻言也不恼,眉头一挑,来到赵惜雪身边,冷笑道“我治不了楚将军的罪,难道还治不了她吗?” 说罢,乔奕晴一脚踹向赵惜雪的膝盖弯。 “咚——” 赵惜雪一个趔趄跪在地上,震惊的抬起头瞪着她。 乔奕晴斜睨她一眼:“赵小姐既然是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小姐,照理说是懂礼数的,如若真不懂,本宫会毫不吝啬地教你。” “你——”赵惜雪气得浑身发抖,面对四面八方惊讶的视线,羞得面红耳赤。 “记得,以后看见本宫也如今日这般下跪磕头。”乔奕晴鄙视地瞅她一眼,这才抬步朝紫竹走去。 楚景宸气得面色铁青,胸膛起伏。 可眼神却是一丝不苟地追随她的身影,移不开眼睛,心里更是闷闷的,酝酿着奇怪的情绪。 赵惜雪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双手紧握,隐忍着心里的恨意,憋屈地厉害。 此时的乔奕晴也没了买灯笼的心思,招呼着紫竹离开了。 路上,紫竹心心念念着灯笼,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估计这东城就小姐一人没灯笼了——” 看样子她被这世界的风俗习惯茶毒地厉害。 “大家都有灯笼算什么良缘,如若也有一人跟我一样没灯笼,那才是真正的天赐良缘。”乔奕晴找着借口安慰紫竹。 紫竹嘴巴一撅,不高兴了:“谁会跟你一样啊——” 乔奕晴无奈摇摇头,大步向前走,不久便来到了姻缘湖。 姻缘湖,顾名思义,有牵红线,配姻缘的意思。 紫竹望着湖上的花船,不悦的心情烟消云散,顿时高兴地叫起来:“小姐,快看,好多花船,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呢。看样子,选美人的活动要开始了!” 收藏再次过百,加一更。 坑深36米 受邀登船 乔奕晴放眼一望,才发现选美人的舞台在一艘大型花船上,花船上搭建着巨型舞台,高高耸立在湖中央,岸上的人们也能看地清清楚楚。 选美人活动,选的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所以登台必要才艺表演。 但不是每位女子都能登台,只有达官贵人指名点姓捧场的女子才有机会参加选美人,当然获得选美人第一名的女子有丰厚的奖品。 紫竹眼巴巴观望着湖中来来往往的热闹船只,眼神里透露出渴望。 然而,她们没有达官贵人捧场,并没有资格登船游湖。 此时,楚景宸和赵惜雪也走了过来,两人被仆人伺候着正要上船,却瞧见站在一旁观望的乔奕晴和紫竹。 “王妃大人,该不会也想参加选美人吧,呵呵,看样子,王妃大人是没人捧场了,要不要跟我们一同上船啊?”赵惜雪咧唇一笑,眉眼里带着几分得意。 她被乔奕晴侮辱了一番,恰好碰上机会报仇,自然不能放过。 乔奕晴转眼看向她,正要反唇相讥,不料,远处游来一只小船。 船上一位仆人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冲乔奕晴唤了一声:“小姐,我家主子邀你上船。” 听到这话,本看好戏的赵惜雪一口气咽在胸口,没了话。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邀请她上船,可恶。 乔奕晴再度扳回一局,掀起一抹笑意,说道:“赵小姐多虑了,这不是有人来捧场了吗?” 赵惜雪碍于形象,心里有气不敢发作,楚景宸倒是重重哼了一声,拉着赵惜雪上了船。 看狗男女走了,乔奕晴才看向撑船男子,询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小姐上船,随小人前往便知。”男子似乎并不想告知主子的身份。 “小姐,我们上去吧——”紫竹可管不了那么多,一脸兴奋,怂恿着催促着。 不忍心扫紫竹的兴,乔奕晴只有点点头上了船。 对男子口中的主子,她到有几分兴趣。 船只游到姻缘湖比较偏远的地方停下。 面前的是一只并不奢华的花船,在烛光烁烁的湖上,黯淡地如天边的星辰。 “小姐,随小人上船。”男子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请。 乔奕晴满腹疑惑和好奇上了花船,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船上竟连个灯笼也没有,在喜庆的节日衬托下反倒显得几分寂寥落寞。 紫竹有些兴致缺缺的嘟囔:“你家主子是什么人啊,花船上连个灯笼都没有,跟我家小姐一样。” 紫竹话落,顿时忆起小姐刚才的话,眼睛一亮:“小姐,莫非,这就是你口中的天赐良缘?” 乔奕晴瞪她一眼,示意她收敛。 带路的仆人却耐心的解释:“呵呵,我家主子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所以花船布置一切从简。” “嗯,不错,我也喜欢简单,太多灯笼反倒晃花眼睛。”乔奕晴赞同地点点头,随仆人进入了船屋。 当二人踏进船屋,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两侧犹如雕塑般的黑衣人,他们屏气凝神,手握佩剑,威武的气势弥漫整个船屋。 而正前方拦着一面屏风,从若隐若现的屏风望去,里面横着一张宽大的睡榻。 亲们努力,推荐马上要过百了,又可以加更了(好像隔天就能重复推荐一次哦) 坑深37米 选美人的准备 乔奕晴清楚地看到榻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沉默了一阵,对方并没有说话的**。 乔奕晴微微敛眉,抱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家主子在休息,若有怠慢之处,请小姐见谅。”引她进来的仆人此时上前一步解释。 “这可怪了,你家主子邀请我上船,自己却在睡觉,这是哪门子待客之道?”乔奕晴怒了。 “呵呵,小姐莫急,等会选美人一开始,我家主子便会一掷千金为小姐捧场。”仆人倒是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慌乱。 乔奕晴眉头一挑,有些疑惑:“我好似没说要参加选美人吧。” “小姐的确没说,但是参加选美人对小姐有益无害,小姐没有理由拒绝。” 看着一位仆人都如此胸有成竹,谈吐非凡,乔奕晴心生几分好感。 的确,这选美人对她目前的状况有益无害。 她目前想筹集一笔资金,建商铺打通门路,为以后的发展未雨绸缪,如今若得到选美人的奖赏犹如雪中送炭。 “看来你家主子对我很有信心嘛。” “呵呵,主子的眼光一向没错,小姐尽管登台。” “好,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但我可不保准一定能获奖。” “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小姐自有好处。” 听到他如斯保证,乔奕晴也不矫揉造作,点点头随着他们安排的侍女到里屋梳妆打扮。 不一会儿,侍女们按照乔奕晴的指示梳妆完毕。 看着被打扮地跟仙女似的乔奕晴,仆人神色有些恍然。 此时的紫竹更是夸张的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你还是紫竹的小姐吗?”紫竹不可思议的赞叹一声,估计别人告诉她这是老天爷派来的天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乔奕晴闻言轻笑一声,并没有接她的话。 经紫竹这么一提醒,旁边的仆人急忙回过神,收起炙热的目光,恭敬道:“小姐打算表演什么才艺呢?” 乔奕晴环视周围一圈,看到不远处的圆桌上摆着一个铁壶,眼波流转,计上心来。 这个时代琴棋书画舞,众人都看腻了,她今天就来点新鲜的东西,保证唬地这些古代人一愣一愣的。 她指了指铁壶,冲仆人吩咐道:“从那铁壶上刮一些铁屑下来。” “铁屑?小姐拿它来何用?”仆人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铁壶。 “等会自由妙用。”乔奕晴懒得解释,权衡之下,脑子里又有了主意,扳着手指细数起来:“劳请你再帮我准备几张白纸、两张红纸,十根蜡烛,一个瓷盘,一张手帕,一杯清水,一瓶酒,一根白色细线,一把折扇和一掷面纱。” 闻言,仆人更是疑惑了,一个才艺表演为何需要这么多东西。 “好了,赶快给我拿来,我还需要准备一阵子呢。”乔奕晴听到湖中央响起了琴音,料想是选美人开始了,急忙催促道。 仆人也不好多话,急忙退出去布置。 他的动作挺快,不会儿,所有东西都摆在了乔奕晴的面前。 乔奕晴撕碎了两三张白纸,两三下剪成了小雪花,然后用一张完好的白纸将所有雪花包成一个比折扇把柄还小的方块,再用白色细线将其包口扎住,而细线另一头绑在扇柄上。 亲们,由于字数过快,收藏过少,编辑的推荐跟不上了,所以只有每日一更,等收藏过400时恢复两更。推荐或收藏过百,照常加更! 坑深38米 土豪捧场 接下来,她将手帕放入清水里浸湿,然后洒上少许酒精,弄好之后细心地放在一边。 然后,她抓了一把铁屑用纸包裹着放在袖口处。 最后,她拿出剩下的两张红纸,其中一张被她三下五除二地叠成了一朵大红花,折叠时呈半圆形,贴在圆茶盘中,刚好占去茶盘的一半,茶盘的另一半便是贴上另一张红纸,几下动作,一个颜色艳丽的红茶盘映入眼帘。 看着乔奕晴心灵手巧,有条不紊的模样,紫竹惊得赞叹连连。 “小姐,你好厉害,虽然紫竹看不懂你在做什么,但感觉小姐的节目一定很精彩。” 此时的仆人横看竖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心里也赞同紫竹的说话,一个劲点头,望向乔奕晴的目光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此时,外面的丫鬟徐步而来,恭敬行礼:“小姐,选美人活动马上接近尾声,主子问你是否可以登台了。若准备好了,请随奴婢登船。” 乔奕晴神情淡然的点点头,对紫竹说:“帮我拿着准备好的东西,与我一同登船。切记,千万小心,不能弄坏了。” 而后,她为了避免被认出身份,快速带上白色面纱,走出了船舱。 此时,乔奕晴所在的船只不断向选美人舞台靠拢,而右侧也快速游来船只,纷纷朝湖中央靠近。 右侧的船只被灯笼照得通明,好似热闹非凡,不断传来靡靡之声。 由于距离越来越近,乔奕晴不禁多看了两眼。 正待她收回视线,突然看到右侧船舱里走出来位身穿粉红衣衫的美丽女子。 紧接着踱出来一位身穿墨绿锦袍的男子,他身躯凛凛,一表人才,上前几步拥住女子,朝着选美人活动的主持人颇有气势地大喊道:“本将军掷黄金百两,捧东城第一才女赵惜雪。” 乔奕晴眼角一抽,不禁冷笑。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节奏! 显然,楚景宸也感受到了乔奕晴“炙热”的目光,转过头漠然一扫,不料,仅是一眼便是被那抹洁白无瑕的身影狼狈擒住。 他心脏漏跳好几拍,本还风流倜傥,潇洒随意的神情早被乔奕晴震到爪哇岛去了。 感受到楚景宸的异常,怀里的赵惜雪疑惑地寻着他的目光一望,顿时触碰到冰冷的视线,惊得娇躯一震。 乔奕晴虽然带着面纱,但两人一眼便认出了她。 真没想到,昔日的花痴女竟是能美成这般,让人移不开眼。 上次宫宴,乔奕晴扮地妖娆勾人,晃花了男人的眼睛,而这次竟是一袭白衣,美得冰清玉洁,好似天女下凡,更是让人啧啧称奇。 赵惜雪毕竟是女人,还不至于被美色迷惑,旋即优雅一笑,讽刺道:“有些人没有自知自明,非要参加选美人活动,要知道这选美人可是要重金捧场才行,也不知道客人有没有打赏的钱,别自取其辱才好啊。” 看着乔奕晴破烂的花船,连个灯笼都没有,赵惜雪不禁鄙夷着摇摇头,一想到楚景宸打赏黄金百两捧自己,那胸膛更是挺了一个高度。 乔奕晴冷眼瞅她一眼,并不打算搭理她。 然而,站在乔奕晴身侧的仆人却是不卑不亢的笑了起来,冲着湖中央的舞台喊了一声:“我家主子掷黄金万两,捧容貌天下无双的乔姑娘。” 黄金万两!!!比楚景宸还有钱的土豪!!! 推荐过百,今日加更!给力收藏,给菇凉加更的机会吧。 坑深39米 匪夷所思的才艺 这话一出,顿时回荡在夜空中,让姻缘湖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而后便是迎来海浪般的议论声。 “天啊——” “为了捧一个女子,竟是投掷黄金万两,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啧啧,选美人还头一次遇到这等贵客。今晚有好戏看了!” “是呀,我倒好奇那容貌天下无双的乔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多美!” 此时的乔奕晴却顾不得周围的议论声,面纱下的俏脸染上几分凝重和疑惑。 她可是记得她并没有对仆人报上姓氏,而他却一口道出她的姓氏,却没有说全名,大有帮她掩盖的意味。 很显然他家主子对她是了若指掌。 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很不爽。 乔奕晴若有所思,而楚景宸和赵惜雪却是满脸震惊。 楚景宸皱起眉头,不断冲她飞刀眼,而赵惜雪更是气红了眼睛,嫉妒地搅着手里的手帕。 这时,惊讶过后回过神的主持人,高兴的急忙招呼:“快请乔姑娘登船。” 乔奕晴和紫竹这才在仆人的带领下,众心捧月地上了船。 赵惜雪紧随其后,看到属于她的待遇和风光被乔奕晴抢了个光,心里恨得牙痒痒。 由于,楚景宸先扬言捧场,赵惜雪的节目便排在了乔奕晴的前面。 此时,舞台准备了一座古琴,赵惜雪落座后,顿时激起一阵激动地呐喊和尖叫。 乔奕晴冷眼一瞧,便是猜到她又打算弹奏她的旷世神曲。 果然,她猜测的苗头还没熄灭,那厮便是手起手落,熟悉的音节一个个跳跃而起。 显然,有才情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很是受用,大伙儿都享受地陶醉在她营造的氛围中。 紫竹看到这里有些忧虑:“小姐,这赵小姐太厉害了,看来这第一名非她莫属啊。” 乔奕晴闻言敲了她下额头,没好气的呵斥:“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 紫竹痛得揉了揉额头,撇撇嘴,不置可否,心里想着,可不就是因为你的本事,她才担忧吗。 上次小姐被砸的惨烈场景,她还历历在目呢。 就在主仆打趣儿这阵,赵惜雪的节目也渐入尾声,最后一拨,犹如落盘玉珠,虽是戛然而止,却余音袅袅。 全场一片热闹的掌声,就连岸上观望的人群也是热情不断。 此时,主持人再度回到舞台,伸手朝乔奕晴的位置抬了抬:“下面有请我们容貌天下无双的乔姑娘登场。” 主持人噱头一起,周围的叫喊声也连绵起伏。 乔奕晴带着面纱,一个飞身跃向舞台,似飞天的仙女般在空中旋转一圈,白色衣裙划过完美弧度,像是一朵绽放在空中的白莲花。 乔奕晴如此惊艳的登场,让众人呼吸一滞,屏气凝神,好似怕一个呼吸惊扰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从天而降,优美落地,右手一扬,猛地打开折扇,在胸前轻扇几下后,将折扇换到了左手。 此时,绑在折扇手柄背面不宜擦觉的纸屑包跟着落到了左手,几下轻扇,乔奕晴又是将其换到右手,然而纸屑包却留在左手,这样一拉扯,细线断开,乔奕晴的左手趁机捏碎包纸,右手折扇猛地扇动几下,那白色碎纸顿时如雪花般飞扬起来,弥漫在乔奕晴的周围。 众人看到这等奇观,惊得深吸一口气,直愣愣的盯着台上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如仙子般灵动的女子。 怎么会突然雪花飞舞??? 二更来袭,亲们给力收藏哦! 坑深40米 楚景宸和小伙伴惊呆了! 就连楚景宸都是露出一幅傻姑望天的傻样,久久不能回神。 任谁都以为乔奕晴凭空一扇,竟是是能扇出雪花来。 捧乔奕晴的仆人看过乔奕晴准备的东西,此刻有了几分了然,激动的自言自语:“果然,主子的眼光没错!真是聪明绝顶的女子啊!” 雪花散尽,乔奕晴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清亮的声音忽然扬起:“这一手叫天女散花。下面这一手,大家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说完,舞台灯光一黯。 紫竹很快上前,在舞台上摆满了十根燃着火焰的蜡烛,待舞台再度恢复些许烛光后,她才退到一边。 此时,十处烛光将乔奕晴团团围住,明亮的色彩映在她的身上,脸上,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正在好奇她要干什么,只见乔奕晴突然素手往空中一抓,明明什么都没有,被她这一弄,好似真抓到了什么一样。 众人还来不及唏嘘她故弄玄虚,便是见到她冲着其中一根蜡烛轻轻一挥,顿时绽放出金色光芒,如神灵现身般,将她照耀地万丈光芒,好不壮观。 紧接着,乔奕晴再度朝剩下的烛光挥手,袖口里的铁屑挨个撒在烛火上,顿时燃起更为壮观的金光。 大伙儿没看到铁屑,还以为是乔奕晴空手对着烛火施法,顿时无法淡定了:“天啊——太神奇了!” 古代人怎么知道铁和火在一起会化学反应,迸发出金色光芒的科学道理,乔奕晴也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变了个神奇的小魔术。 乔奕晴没有理会四周的骚动,朝着舞台一侧的紫竹递了个眼色。 紫竹一脸震惊,看着乔奕晴招呼她,才立马回过神,将准备好的大茶盘端了上来。 乔奕晴接过茶盘,左手按住被折叠在茶盘一边的红花,由于另一边贴着和红花颜色一致的红纸,众人看到的便是一个底部为红色的茶盘。 乔奕晴大方的将其举起,露给大伙儿看。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茶盘底部,满脸疑惑。 “这茶盘里什么都没有是吧?”乔奕晴挑眉,面向广大群众高声询问。 所有人茫然地望着乔奕晴,依言点头。 乔奕晴嘴角一勾,轻笑一声:“我变!” 话音一落,只见乔奕晴将茶盘往自己方向一转,右手连忙接过,茶盘顿时朝外绽放出一朵亮丽的大红花。 众人看到这里,眼睛发直,心中震撼难以言表。 刚才他们亲眼看到茶盘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突然跳出来朵大红花? 所有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那茶盘里红艳艳的花,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惊叹声再度弥漫开来。 楚景宸和赵惜雪两人本对乔奕晴有意见,面子上总是变现地尤为不齿,现在乔奕晴接二连三的花招,他们和小伙伴也惊呆了! 楚景宸深吸一口气,抓过一旁伺候的仆人,眼睛鼓得有些吓人:“你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仆人被他激动的神色弄得惶恐不安,吞吞吐吐:“奴才——奴才——奴才看到仙女了!” “仙女?滚!她才不是什么仙女!”楚景宸一脚踹开他,又是伸手抓来另外一个丫鬟。 “你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楚景宸实在无法相信,不断向人求证。 丫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唯唯诺诺:“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楚景宸怒哼一声,推开她,皱紧眉头望向舞台。 那个女人美得完美无瑕,灵动地犹如天外飞仙,好似夜空中被群星围绕的月亮,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她真是被自己一脚踹出将军府的下堂妇吗? 提醒:想入群的亲,记得一定要备注上会员名(用户中心的名字)如:素颜也倾城,乔奕晴(任意角色即可)。没有备注会员名的,管理员不会通过的哦! 坑深41米 乔姑娘是仙女! 楚景宸突然心生悔意,心里好似被一只莫明的手抓住一般,生疼地厉害。 然而,台上的乔奕晴却是怡然自得的模样,素手一抬,紫竹上前递了一条浸过水又洒了酒精的手帕。 乔奕晴拿着手帕,展开给大伙儿看。 “大家看清楚了,这是一条手帕。”说着,她拿着它在空中抖了抖,揉了揉。 待大伙儿都确认清楚了,乔奕晴一抬手,将手帕放在烛火上燃烧。 众人新奇地望着手帕和烛火,期待着接下来的神奇。 不一会儿,众人见到手帕的火焰越来越大,周身被烧得通红。 套用刘谦一句话——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烧了好一阵子之后,乔奕晴用水浇灭火焰,徒手将白色手帕拿了起来,将其展开举在半空中亮给大伙儿看。 “啊——” “完好无损!” “居然没有烧烂!” “连个洞连个缺都没有!!!” 所有人都觉得玄幻了,这是真的吗? 看着骚动的人群,乔奕晴眉头一扬,面色带着几分得瑟。 这手帕洒了酒,自然燃地很旺,但是它也浸了水,不管燃地多旺,也烧不起来,这便是此魔术的奥秘。 主持人惊愕了好久,终于回过神,走上舞台用崇拜的眼光望着乔奕晴:“大家说这次的美人第一名是不是非乔姑娘莫属啊?” 下面的人群一听都激动起来:“乔姑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闻言,其他的美人们,面色惨白,惊愕的视线牢牢锁定着乔奕晴。 心中无法排遣的震撼,萦绕在心尖。 赵惜雪此时早就恨得骨子里去了,乔奕晴本是一个无才无德的花痴,何时竟有这等本事? 难道她真是仙女附身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赵惜雪刚否定完自己的猜测,四周便是响起跌宕起伏的呼喊,直冲云霄。 “乔姑娘是仙女下凡,神通广大!” “拜见仙女,求仙女保我一家平安!” “神仙显灵,求仙女保佑,阿弥陀佛!” 此时,不管是花船上的还是岸上的百姓,连忙下跪,磕头作揖,那阵势浩浩荡荡,比见了皇上驾到还要牛叉,整个姻缘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乔奕晴看着这群对她又拜又叩的无知百姓,嘴角的笑容微僵,面部有些抽搐。 实在没想到,不过几个小魔术而已,就让这群人激动成这样! 她环视着四周,有些无奈,这一跪拜可能要在东城出名了,到时候被人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可就麻烦了。 赵惜雪看着这等不可收拾的状况,气得不得了,敢情这乔奕晴不但想拿第一,还想收买人心! 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想着,赵惜雪跑出船舱,找到几个百姓,随手拿出几锭金子塞给他们。 “你们给我敞开嗓子嚎:乔姑娘是乔奕晴,乔奕晴是妖女,施妖法,惑人心,遭天谴!” 几个百姓皱起眉头,很为难:“可她真是仙女怎么办,我们这样一嚎,会不会天理不容啊?” “呸!她才不是什么仙女,她在故弄玄虚,妖法惑人,如果她真是仙女,她也不会给你们金子啊,但是我会。”说完,赵惜雪再度掏出几锭金子塞给他们。 “可是——可是,万一我们遭到了神灵的惩罚——” 几个百姓还是犹豫不决。 “如果再有可是,你们真会遭到惩罚,不过不是神灵的,而是我的!想你们全家平安,就给我照着办,否则——”听到赵惜雪一恐吓,几个百姓吓得急忙揣好金子。 收藏过百,第二更来袭! 坑深42米 仙女or妖女? “去吧——”赵惜雪一个示意,他们才毕恭毕敬地去散了去。 很快,在那连绵起伏的叩拜声中,突然响起一道道突兀的反驳。 “胡说!她不是仙女!她是妖女!乔姑娘是乔奕晴,乔奕晴是妖女,施妖法,惑人心,遭天谴!” “乔奕晴是大花痴,怎么可能是仙女,她是妖女,施妖法,惑人心,遭天谴,拜不得啊!” 随之而来好几道反驳的声音惊得人群都停了下来,听到乔奕晴三个字,大伙儿都有了反应。 “乔奕晴?丞相千金?” “怎么可能?乔奕晴是个无才无德的花痴女啊!” 这下姻缘湖更是沸腾了。 仙女or妖女,傻傻分不清楚—— 看着下面乱成一团,乔奕晴皱起眉头。 本来大家对她是深信不疑,这下突然冒出几个不同的声音,不但说她是妖女,还道出了她的姓名。 在这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只有两拨人。 一拨是邀请她上船的神秘人,一拨是楚景宸和赵惜雪。 到底是谁将她身份暴露了? 这时,赵惜雪走到了舞台上,嘴角噙笑,一脸温柔。 “我赵惜雪相信乔姑娘,如果大伙儿质疑乔姑娘的身份,乔姑娘何不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消除大伙儿的疑虑。” 赵惜雪这么一提点,下面顿时吼起来:“是呀,是呀,乔姑娘,你摘下面纱给我们看看,如果不是乔奕晴,他们的话就不攻而破了!” 听到下面的呼声,乔奕晴转头瞪了一眼赵惜雪,发现她丫的,一脸奸笑的望着她。 看来,都是赵惜雪干的! 乔奕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丫丫的,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 赵惜雪笑脸吟吟的靠近乔奕晴:“乔姑娘怎么了?舍不得摘吗?” “那我帮你摘好了!”说罢,赵惜雪抬手作势要取乔奕晴的面纱。 站在下方花船上的楚景宸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飞身上了舞台。 乔奕晴袖中的银针已经要呼之欲出,这时,一抹身影突然袭来,抬手一把擒住赵惜雪的手腕。 赵惜雪欲取面纱的手被生生擒在空中,动弹不得,随即抬眼一望:“景宸?” “不要太过分!”楚景宸阴着脸,沉声警告。 “你——”赵惜雪微微一愣,满脸布满惊讶。 楚景宸虽是没对她说过甜言蜜语,但也从没厉声呵斥过她。 现在他居然为了眼前的乔奕晴—— 赵惜雪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乔奕晴显然也诧异了,本以为这狗男女是合着伙的整她,现在看来楚景宸的良心还没被狗叼完。 “快走!”楚景宸凝望着乔奕晴,久久蹦出两个字。 乔奕晴闻言也不扭捏,急忙抽身而退。 哪料,赵惜雪并没有善罢甘休,右手虽是被禁锢着,但左手此时发挥了最大的灵活性。 趁乔奕晴不注意,她一个探手,抓了过去。 乔奕晴反应敏捷,抬手一挡,挡住了她的进攻却没挡住她的力度,面纱如叶子般翩然凋落,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所有人定睛一望,倒抽一口冷气—— 坑深43米 她男人来了 糟糕! 面纱掉落! 容貌暴露了! 乔奕晴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四周,一双双震惊的眼睛映入眼帘。 “是乔奕晴!是乔奕晴!” “真的是那花痴女!” “可乔奕晴怎么可能这么美?” “你不知道吗,乔奕晴自从死过一次后,精神就正常了,以前是打扮地俗里俗气,现在会打扮了,人都变了!” “是呀,我听说,她现在也不花痴了呢。不知道是真是假。” 众人议论纷纷,那些捣蛋的更是肆无忌惮地鼓吹起来:“乔奕晴是妖女,刚才施的是妖法,大家快点抓住她,不能让她为非作歹。” 乔奕晴刚才露那几手,既然不是仙法,那必定是妖法了! 人群永远是随波逐流的,听到这样的传言,大伙儿都躁动起来,加入了讨伐的队伍。 “不能饶过妖女,逮住她,打死她!” “打死她!打死她!” 仙女一秒变妖女,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眼看,情况危险,乔奕晴当机立断朝着岸上掠去,不料,横空突然冲出来几个会武功的高手将她拦截在船上。 看来,今天定有一场血拼—— 乔奕晴果断掏出银针,刷刷两下射中两三个高手。 “靠,银针有毒,小心!”看着有人被射中,其余的人大叫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其余的人更为谨慎小心,一个翻滚避开银针,朝着另一方向将她围堵。 乔奕晴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哼道:“挡我者死!” 说罢,她一次性掏出十多根银针,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他们。 好几个人中了毒针,还不到十息时间便身亡陨落。 看到乔奕晴毒辣的手段,几个高手身形一震,眼里染上几分惊骇。 这女人简直杀人不眨眼!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脚踏虚空而来,浑身抖擞着充盈的内力,看样子功夫不浅,来没走近洪亮的声音便毁荡在整个夜色上空。 “妖女,你滥杀无辜,今日休想从老夫手里逃走!” 乔奕晴抬眼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就凭你?还差得远呢!” 说罢,中年男子气得大掌一挥,直直地拍向她。 乔奕晴一个飞身,避开他的攻击,手里的银针猛地射出。 中年男子侧身一闪,徒手一伸,食指和中指竟然一下夹住了她的银针。 乔奕晴震惊之际,男子身如虹光,朝她快速掠来。 丫的,她碰到硬点子了! 这中年男子好强! 乔奕晴瞳孔放大,倒映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 眼看着,男子的招式就要落到了她的身上,手里的匕首也到了登场的时候—— “轰——” 只听见一声巨响,乔奕晴还来不及过招,便被内力震得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紧接着“扑通”一声,姻缘湖顿时激起大片水花。 乔奕晴看着自己毫发无伤,中年男子却跌入湖中,思维有些凝固。 待她抬首望去才发现,天边竟是悬空立着一个身穿红色锦袍的银发妖孽! 那是张让乔奕晴刻骨铭心的容颜! 红衣银发,都飘飘逸逸,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在烛光照耀下隐隐有光泽流动,精致的俊脸在夜色的笼罩中,散发着丝丝寒意。 微风起,银丝飞舞,缠绕在他白皙的脖颈处,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邪魅。 是他! 银发怪物! 收藏过百,第二更来袭。 坑深44米 羡慕嫉妒恨 乔奕晴愣愣地望着天空中的红衣妖孽,竟是有些出神。 尹慕寒凤眸星眉朝她一扫,乔奕晴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他已经强大到可以悬空而立的程度了吗? 现在看来,她算什么仙女,他才是真正的神明啊!!! 就在乔奕晴愣神之时,尹慕寒一个闪掠,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这么喜欢看本王,回家看个够。现在不是流口水的时候。”说完,尹慕寒一把揽过乔奕晴,将她拥入怀里,而后再度飞身,悬空而立。 浓重的夜色中,乔奕晴却清楚的看到头顶棱角分明,雌雄不分的脸蛋,感受着他胸腔淡淡的起伏,竟然忘记生气他的打趣。 “今日有谁敢动本王王妃一根汗毛,本王定将他满门抄斩!” 嚣张而又阴沉的话不大不小,正好在这片姻缘湖上传开—— 犹如一个炮弹炸入湖里,在每个人心中都激起惊涛骇浪。 同样,也在乔奕晴的心中丢下了一颗炸弹,风平浪静的水面渐渐泛起一丝心动的涟漪。 她本是他的敌人,他却要护她周全! 乔奕晴瞪着那张坚毅的脸蛋,惊得说不出话。 四周寂静几秒后,募得一片哗然—— “是——是——是荣亲王!” “天啊,我还从未见过荣亲王的真颜!” “是呀,这么多年,没什么人见过他的容颜,现在我竟有幸亲眼目睹传闻中的荣亲王!” “太美了!太美了!美得太不真实了!” 所有人沉浸在荣亲王的美貌中,男的满脸震撼,女的满眼桃心。 就连花船上的赵惜雪也是一脸震惊和迷恋。 那样的容貌真是摄人心魂,让人如痴如醉。 楚景宸看着半空中的荣亲王,再看看被他拥在怀里的乔奕晴,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该死的女人,居然让别的男人抱在怀中还一脸沉醉的样子! 她不知道一直盯着男人看是不知羞耻的做法吗╰_╯ 楚景宸处于暴怒,有些失控,努力平复下,想到乔奕晴是王妃,尹慕寒是王爷,两人本就一对,自己竟然连指责他们的资格都没有,顿时心如刀绞,一下一下的钝痛。 而此时的赵惜雪终于从尹慕寒的容貌中回过神,眼里掠过一道极致的嫉妒,纤手拽地死死的,指甲陷进肉里,本还俏丽的脸蛋顿时扭曲地有些狰狞。 乔奕晴!!! 一个**荡妇竟然能拥有这等出色的男人,她不甘心!她不服气! 赵惜雪感受到身旁楚景宸的变化,心里痛不可挡。 如今,所有优秀的男子,眼光都集中在了乔奕晴身上,把她置于何地? 这些本属于她的风光,如今被乔奕晴一人霸占! 可恶! 想着想着,赵惜雪面色闪过一丝阴霾,冲着天际喊去:“乔奕晴是妖女,她会妖术,我们必须替天行道,铲除妖孽,为民除害!” 赵惜雪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回神,神情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处理此事。 被赵惜雪收买的那些个百姓,连忙出声响应附和:“对!我们不能纵容妖孽,不能拿大伙儿的生命开玩笑,我们行动起来,抓住妖女,杀了她!” 看着人群再次暴动,乔奕晴气得眼睛一眯,望向花船上的赵惜雪。 今日,她不剥她一层皮,她不姓乔! 坑深45米 嚣张的荣亲王 赵惜雪感受到乔奕晴阴冷的目光,骇地打了个冷颤,慌乱间急忙后退,打算逃走。 乔奕晴正要挣脱怀抱,朝花船上掠去,却被强劲有力的手臂死死环住。 “别去,让我来!”阴沉而又冰冷的嗓音忽然扬起,乔奕晴侧目望见那张冷峻的侧脸,面无表情,但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此时却散发着愠怒。 风乍起,吞没了他的声音,银发飞舞,闪烁着点点润茫,一袭大红衣袍在夜风中犹如血色波浪,翻滚而来—— 尹慕寒满脸肃杀,左手拂袖,划过一道红色,空中的气流瞬间凝固,顿时爆发出强大的内力,竟是化为有型的手掌朝着下方的高手们隔空拍去! “轰——” 再度一声巨响,只见巨型花船犹如遭了空袭一般,炸得四分五裂,烟尘四起。 好厉害的招式,好厉害的内力! 这个世界竟有这么神奇的武功!!! 乔奕晴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频频对银发怪物侧目。 这丫的,真是深藏不露! 此时,花船上几个对乔奕晴大打出手的男子,早就被横空而来的力量拍飞,口吐鲜血,跌入湖中。 花船上的姑娘们也在船只的颠簸下落入湖水中,一声声尖锐的尖叫顿时传开。 赵惜雪没来得及逃跑,也跟着掉入湖中,溺在湖里愤然划了几下,嘴里不清不楚地喊着救命,显然受惊不小。 乔奕晴往下一望,啧啧,这场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了呢。 很快,下面乱成一团,四面八方的船只赶去救援,纷纷抛洒渔,进行大范围的打捞。 岸上的百姓看到一大群人像鱼一样被人起来,都掩嘴窃笑。 看着赵惜雪落入渔,奋力挣扎,被周围的人撕烂了衣服,抓乱了头发,乔奕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王妃,可还满意?”耳际突然响起一声呢喃,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乔奕晴的脖颈处,让她打了个激灵。 乔奕晴敛起笑意,看着他闪烁着光泽的眸子,面色有些不自然,推了推他过于靠近的胸膛:“公众场合,王爷请自重。” 尹慕寒面无表情的冷脸,终于被她尴尬的神色染上几分戏谑:“哦?依王妃之言,不在公众场合,本王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乔奕晴被他的钻字眼弄得有些薄怒,抬眼怒瞪他:“别得寸进尺,不然,你和他们一起见阎王!” 说话间,尹慕寒便是感受到乔奕晴手里的匕首窜到了自己的心脏处。 外人看上去好似乔奕晴动情地抚上了他的胸膛,其实在衣袍掩盖下,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啊! 尹慕寒不怒反笑,这一笑简直羡煞万千风景,一向抗美自制力超强的乔奕晴都是有片刻出神。 下方一直关注着乔奕晴这边动静的楚景宸早就气得两眼冒火,浑身发抖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不要脸到当众和男人**!!! 越想越气,楚景宸终于爆喝出声:“乔奕晴,你给本将军滚下来!” 坑深46米 她是他心爱之人! 听到下方传来暴戾的怒吼,乔奕晴低头一望。 果然,能对她喝来喝去的只有楚大将军,东城仅有的奇葩了! 乔奕晴还没动作,尹慕寒脸色一黯,眉头一敛,眼睛眯成缝,左手作势又要挥去。 敢对他的王妃大吼,这楚景宸当真活腻了! 看到尹慕寒要出手,楚景宸也不示弱,猛地腾空而起,抬臂要挡尹慕寒的招式。 “砰——” 双方的内力一碰撞,顿时激起声响,在上空隐隐传开,荡起一层层波动—— 此时的楚景宸被尹慕寒的力量震出内伤,不堪负荷的倒退几步,双眼却如钩子一般死死盯着尹慕寒。 “楚景宸,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尹慕寒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浮起了凛冽如同千年冰封的雪山寒气,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哼,乔奕晴是我的将军夫人,你休想抢走她!” “将军夫人?”尹慕寒挑眉呢喃一声,划过一丝阴厉,冷笑道:“乔奕晴是本王心爱之人,又是本王花钱捧的美人,怎会变成你的了?” 心爱之人!!! 原来他就是为乔奕晴一掷千金的人。 楚景宸闻言猛地一震,面色一片惨白。 他还奇怪,这尹慕寒一向淡泊名利,深入简出,从不暴露在众人视线内,如今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竟然有人愿意捧场乔奕晴。 原来一切都是他! 本以为荣亲王对乔奕晴一无所知,没有半点爱恋之情,这下完全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想着,他有些焦急!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不甘心地吼回去:“她喜欢的是我!” 尹慕寒鬼斧神雕的容颜上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浅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深邃的眸子犀利的看向怀里的乔奕晴,手臂紧了紧她:“亲爱的王妃,你喜欢他吗?” 一直处于震惊的乔奕晴,听到问话,这才回过神,嘴角咧出一抹讽刺:“我还没傻,放着王爷不爱,去爱一个一无是处的将军!” 楚景宸听到乔奕晴的回答,好似虚脱了般,有些摇摇欲坠。 她竟然不喜欢他了!!! 她喜欢上荣亲王了??? 不,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曾经,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不可能这么快变心的。 乔奕晴一定在气他! 楚景宸自欺欺人的不愿去相信,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尹慕寒闻言,好似心情很好,冷硬的脸蛋有了缓和的迹象,声音也愉悦不少:“好,本王喜欢这个答案!” 乔奕晴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心惊,银发怪物捧她的场已经够让她震惊了,他竟然说她是他的心爱之人。 确定说的是她? 他们不是敌人吗? 要知道,他可是整天冷着脸对她威胁利诱,浑身透着危险的定时炸弹,这下是神经错乱了? 感受到乔奕晴怪异的视线,尹慕寒冷然的嘴角隐隐勾起:“既然王妃爱本王,今晚洞房可好?” 听到这话,乔奕晴顿时怒目圆睁,低吼:“少给我蹬鼻子上脸。” 明知道,她故意让楚景宸难堪才这么说的,他还一副当真的模样。 尹慕寒看她炸毛了,不禁心情大好,手臂一收,搂得更紧:“王妃非礼本王,这个仇难道忘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点,乔奕晴警钟大响。 最近亲们太不给力了,收藏推荐评论都惨淡啊,菇凉神伤了,泪啊—— 坑深47米 她被非礼了 “今晚,本王要报仇了!” 话落,尹慕寒感受到乔奕晴浑身僵硬,也不再逗她,旋即转过头对着自己船上的仆人点头示意,而后,竟是朝着岸上掠去。 尹慕寒的轻功了得,眨眼间便是带着乔奕晴回到了王府,如一卷风刮过王府庭院,直奔卧房。 “砰砰”两声,卧房房门被一股猛力撞开。 乔奕晴还来不及出声,便是被他一把扑倒在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靠,你敢来强的?”乔奕晴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尹慕寒一把按住她,嘴唇一掀:“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吗?” “你非礼了本王,不也是用强的?” 乔奕晴回想起在马车上的强吻,心里发虚:“亲了你,你吃亏了吗?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被人非礼,害不害臊!” 尹慕寒不置可否,眉头一挑,低头凑近她,“那本王临幸本王的王妃,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王妃为何生气啊?” 乔奕晴被堵得没话说,盯着他褐色眸子,有些发寒。 也许是被她看得有些情动,尹慕寒目光黯了黯,视线变得炙热起来。 乔奕晴感受到他的变化,暗道一声不好,奈何,还来不及抽身。 一双手臂便是不规矩的环过来将她紧紧拥住。 只见一头银发如缎子般未束,流泄而下,长眉入鬓,一双眼睛似醉非醉,长睫漫不经心的掩着眼珠,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一点点靠近——靠近——再靠近! 尹慕寒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呼扇呼扇的特别诱人,他的唇很柔,很嫩,泛着水润的光泽,就像诱人的水果,邀人品尝。 乔奕晴像是中了魔,竟然忘记反抗。 就在她出神之际,那张被多少雌性生物觊觎着的嘴唇轻轻地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乔奕晴震惊地浑身一僵,睁着眼睛,神色带着几分惊恐。 白皙的脸蛋轻轻触碰到她的脸上,犹如丝绸般的柔滑,这才让她领会到肤若磷脂的真谛。 尹慕寒看到乔奕晴没有反抗,更是得寸进尺地撬她牙关。 被他这么一整,乔奕晴顿时清醒过来,气得张嘴咬住他不听话的舌头,模糊不清的音节顿时嘣了出来:“先站唔拼一,要死一!”(想占我便宜,咬死你!) 尹慕寒轻抽一口冷气,深邃的眼眸霎时睁开,也许是情潮被阻,此时黑了一脸。 他气场不怒而威,奈何舌头却是被乔奕晴咬在嘴里,场面滑稽地有些诡异。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怒容,乔奕晴更是没有放过他舌头的打算,而尹慕寒似乎也甘之如饴地让她咬,拥着她的手没有丝毫动作。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酝酿下,门外突然响起声音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主子,云枫有事禀报。” 听声音,事情紧急,尹慕寒点了下乔奕晴的穴道,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霎时一松。 他抽身而退,蛊惑的声音传来:“本王有急事处理,下次再和王妃共度**。” 说罢,他快步转身离去—— ***,还有下次?乔奕晴真想敲开他脑袋看清楚,他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话说,屋外的声音好熟悉—— 坑深48米 王妃逛窑子 翌日清晨,和风送爽,天气大好。 尹慕寒昨晚急匆匆地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来。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现在王府里她是老大。 闺房中—— 看着自家小姐把自己打扮成小厮模样,紫竹欲哭无泪,“小姐,你这是干嘛啊,为什么紫竹要穿男人的衣服?” “不打扮成男人,你能进青楼吗?” “什么?青楼?呜呜呜,小姐,你要把紫竹卖到青楼去吗?”紫竹闻言吓得泫然欲泣。 乔奕晴敲了紫竹一额头,甩她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球。 “动动脑子行吗,要卖你也是把你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何必打扮成土不拉几的小厮。我们这是去逛窑子呢!” “逛窑子!!!”紫竹吓得掩住嘴巴,惊呼一声。 长这么大,她从未看过哪个女人去逛窑子,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王妃大人!!! 乔奕晴换好从尹慕寒那儿搜来的男装,打开一叠折扇,风度翩翩地扇了几下,俨然是个骚包公子。 “哇,小姐,你好俊啊,男装比楚将军还好看,不过比王爷还是差那么一大截。”紫竹看到焕然一新的乔奕晴,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称赞道。 “呸呸呸,楚景宸算老几,拿我跟他比。一大清早就提他的名字,真是晦气。”乔奕晴嫌弃地瞪了紫竹一眼。 “好了,出发吧。”乔奕晴准备就绪,率先出了房间。 这几日她也思考了很久,在陌生的世界里,总得有保障不是,现在她需要重操旧业,发展商业,初来乍到还是从白道开始,免得一来就把这世界整黑了,她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既然是正当生意,当然也要下猛料才行。 所以,她的商业第一枪瞄准了青楼。 这时,只见青楼门口,站了一位绝代风华的俊朗公子,他望了望头顶上的招牌,轻轻呢喃:“红颜苑!” 此刻,他身后的小厮,似是想起什么,一脸愤慨,凑上前说道:“公子,你还记得上次楚将军摆擂台时,出手打人的许兰熙吗?她就是这红颜苑里的头牌。” 只听见俊俏公子“哦?”了一声,眼里划过狡黠,而后轻声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显然,这两人便是乔奕晴和紫竹。 红颜苑的姑娘们看到走进来位俊俏的小公子,一个个眼冒桃心,欣喜地涌了过来。 “哎哟,这是哪位公子啊,长得好生俊俏。” “面孔挺生,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红颜苑吧?” 几个女人将乔奕晴团团围住,搔首弄姿,嘘寒问暖,手帕是那样甩,眼睛是那样眨,浑身都透着淫,荡风骚的胭脂味。 乔奕晴有些恶心地别过脸,不愿去瞧:“本公子第一次来,叫你们红颜苑的头牌许兰熙来伺候着。” 几个女人闻言,微微一愣,不悦的神色顿时爬满纵欲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蛋。 其中一个女子撇撇嘴,一脸不耐,“切,又是个来找许兰熙的,也不知道她哪儿好,之前抢我们生意不说,现在勾搭上了楚将军,那屁股都要翘上天了。” “是呀,那骚蹄子真是好运,简直是狐狸精转世。”其他几个女子也跟着附和,显然对许兰熙有很多意见。 这时,一个半老徐娘快步走了过来,堆满谄笑道:“小公子,你还是找别的姑娘吧,许兰熙正在接待楚将军抽不出身来。” 收藏过百,下午三点还有一更! 坑深49米 我的弟弟比他大! 乔奕晴闻言面色染上讥讽,勾唇冷笑,“是抽不出身还是拔不出来?” 老鸨听言一愣,老脸顿时有些尴尬。 这小公子说话好生猛,闺房之事竟是脱口而出,简直是嫖客中的翘楚啊,连她这个纵横在色,情事业这么多年的老鸨都有了几分汗颜。 乔奕晴不顾老鸨和姑娘们惊讶的视线,一屁股坐下来,悠闲的扇着扇子:“你去告诉她,本公子的宝贝儿比楚将军的还要大,她更是欲拔不能!” 她这话一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红颜苑的大厅传开。 周围的人都惊得投来怪异的视线,男人对他大胆的行径非常钦佩,忍不住竖大拇指了,这才是真男人啊!<acr;) 而老鸨脑袋有些晕眩,显然受惊不小,强撑着精神与她周旋:“咳咳,小公子,你误会了,许兰熙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乔奕晴“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一脸诧异:“难不成这红颜苑的男女都睡在被窝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怀疑楚景宸的小弟弟是不是出问题了。” 听到这话,老鸨差点吐血,而其他嫖客都大笑起来,这位兄弟说话真逗,有种! 跟在乔奕晴身边的紫竹,白嫩的小脸早就被憋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太彪悍了!!! “好了,本公子也不为难你,既然你说许兰熙卖艺不卖身,那本公子就买她的才艺了。你领我上去,我只看他们做,不妨碍他们。欣赏许兰熙的闺房之术,总不过分吧!” 乔奕晴话音刚落,老鸨被震得一个摇晃,差点绝倒。 “小公子,你饶了我吧,楚将军我们红颜苑得罪不起啊!”老鸨满脸苦涩,就差磕头谢恩了。 “得罪不起?今日,我还就得罪定了!”说着,乔奕晴一下蹭起来,领着紫竹朝二楼客房走去。 老鸨吓得连忙追上去,一个劲儿喊:“使不得啊,使不得!” 乔奕晴哪会听,步子跟生了风似的,窜到了二楼,身后的紫竹一脸尴尬,想劝又劝不了的苦逼样。 “许兰熙,许美人,你在哪儿啊,本公子来看你才艺表演了!” 乔奕晴这一吆喝,正在房间风雅才情的许兰熙和楚景宸有些怔忡。 许兰熙满心疑惑,停下手里的曲子,站起身打开房门。 看到前面有门打开,乔奕晴快步跨了进去,把许兰熙整得一片茫然。 而楚景宸看见眼前的人,惊得手掌一抖,茶杯“碰瓷”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你——你——” 楚景宸词穷了,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的震撼。 他是在做梦还是眼花了? 她一个女人竟然进了青楼,况且她还是王妃,这不是给皇室丢脸吗? 乔奕晴见楚景宸认出了自己,也不扭捏,自己找位儿坐了下来,折扇一摇,浑身透着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味道。 许兰熙见来人生得如此俊俏,不禁悄悄打量起来。 她总觉得这张脸分外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蠢姑娘,好久不见啊——”乔奕晴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瞧,率先打招呼。 二更完成。亲们配合菇凉做个小调查吧,大家都喜欢在哪个时间段看书?评论区有选项,大家踊跃留言,这个直接关系到以后菇凉的更新时间哦! 坑深50米 床艺表演and上架剧透 许兰熙闻言两个眼睛猛然一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乔——乔——乔!!!” 乔奕晴盯着她惊恐的神色,点点头:“对,我就是乔公子!”乔奕晴不想揭穿身份,急忙接过话来。 此时老鸨后脚也跟到了房间,看着许兰熙和这位小公子好似认识,心里更加着急,急忙向楚景宸道歉:“楚将军,非常抱歉,打扰二位了,奴家这就带他出去。” 楚景宸看了看乔奕晴,也不想她暴露身份,旋即挥挥手:“算了,出去吧,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额?你们?”老鸨瞧了一眼乔奕晴,发现楚景宸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儿? 楚景宸不耐的再度挥手,示意她关门出去。 老鸨不敢多说什么,揣着满肚子疑惑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里,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诡异。 “你——你怎么进红颜苑了?”许兰熙实在不敢相信,她一个王妃居然混青楼,这要是传出去,她的清白就毁于一旦了。 乔奕晴笑着摇摇扇子:“这不是想你了吗,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 这话说得真像那么回事儿,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小公子迷恋许兰熙呢。 许兰熙却是身形一颤,心里冒起一股寒意。 上次,她就遭了乔奕晴的毒手,了解如今的她可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心下多了一份谨慎和戒备。 “愣着干嘛,给本公子伺候好了,绝对比楚景宸给你的银子多!”乔奕晴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许兰熙眉头一皱,面上浮起一丝薄怒:“公子请自重,兰熙只卖艺不卖身。” 现在她知道她是女人,还是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许兰熙更没有那方面的倾向,自然不会乖乖听话。 “我今天就是来看才艺表演的。”乔奕晴严肃地点点头。 许兰熙疑惑地看她一眼,显然不大相信:“你今日来单纯的想看我才艺?” “是的,我要看的才艺是个体力活,需要楚将军配合。” 楚景宸听到有自己的事儿,本来气愤的心情突然一变,好似有了些许期待。 这乔奕晴近来一向忽略自己,今日难得正式他一回,心里竟然有些雀跃。 乔奕晴自然不知道楚景宸心中所想,颐指气使地指了指他:“脱了衣服上床吧。” 脱了衣服??? 这是要xxoo的节奏吗? 许兰熙也是一头雾水,望着乔奕晴,神色有些古怪。 “蠢姑娘,愣着干嘛,快点给我展示你精湛的床艺!”乔奕晴眉头一挑,催促道。 楚景宸听到这话,已经消散的怒气顿时如火山爆发般冲出喉咙管:“乔奕晴!” 他气得拍案而起,桌子被震得抖了三抖。 乔奕晴根本不理会楚景宸的暴怒,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盯着他的裤裆:“话说,你弟弟几公分?” …………………………………………………华丽丽的分割线……………………………………… 下面是【上架通知】and【上架剧透】: 11月4号,这是个特殊而又值得庆祝的日子。 为什么呢?因为菇凉终于熬到上架了!!!(此处应有掌声) 回顾心路历程,我终于把闺女乔奕晴从懦弱的花痴女培养成了一位生猛的悍妇,作为亲娘的我,此时喜极而泣。 一个大鞠躬,表达我最真挚的感谢。 感谢收藏的亲,你们让我顺利上架。 感谢推荐的亲,你们让我顺利上榜。 感谢评论的亲,你们让我心情愉悦。 感谢送礼的亲,你们让我动力十足。 感谢每一位陪着我家闺女成长的亲,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如今的晴受菇凉和乔奕晴!(以后多多冒泡,让我认识一下恩人们吧) 我要特别感谢素颜也倾城,正是有你的鼎力支持,我才无所畏惧的往前冲。谢谢你,亲爱的╭(╯3╰)╮ 好了,感谢的话不多说,就让菇凉将所有感恩都融入在以后的精彩故事里,慢慢报答各位吧。 说几句心里话:亲们如果爱悍妃就支持正版,这是对菇凉最大的鼓励。 如果没有了你们的支持,文根本无法继续,要知道正版才是主流,盗版是飞猪流啊(让我们竖中指) 我一个学生,白天满课,晚上10点才回宿舍,屁股还没坐热,11点就断电断。所以我只有摸黑码字,熬夜写作,努力日更六千字。因此身体和精神消耗巨大,想着本就赚那么一二十块钱(你们的零食都不止这点钱啊),结果大家都去看盗版了—— 买嘎得,你一刀杀了我吧! 菇凉自知无法挽留一些决然离去的亲,但心里还是期盼着你们能回头看我,看看我那双充满渴望而又热泪盈眶的眼眸。 菇凉不想对任何一个读者挥手,只想对你们不断招手!(感受到我的热情了吗) so,爱我就支持正版吧!!!一个好的故事是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和维护的(星星眼) 所以,请多多关注11月4号,凌晨0:30(也就是今晚12:30),菇凉准时发文,一共三万字,让你一次爽个够。 ok,到了咱们的【剧透时间】,睁大眼睛看清楚哦: 1、那把镶着蓝宝石的匕首会给乔奕晴带来什么样的生活?匕首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和乔奕晴又有什么关系? 2、乔奕晴身体里封印的力量是什么?她的真实身份是谁?如何在四国中游离周旋,成为世界首富? 3、神秘强大的荣亲王为何一头银发,他又有着怎样的秘密和背景?和乔奕晴的爱情又会如何发展,两人在面临各种困境时,还能坚守在一起吗? 4、楚景宸对乔奕晴的感情何去何从?是沦陷还是崛起?是势在必得还是黯然离去? 5、第一次刺杀乔奕晴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第二次刺杀乔奕晴的两个中年人是谁派来的?他们又会为她带来怎样惊心动魄的生活?危机重重的处境,乔奕晴能否手起刀落,将他们一一放倒? 6、和炮灰斗智斗勇,她掉以轻心,谁料惹来阴险狡诈的男二号。你进我退,你追我逃的生活,逐渐拉开帷幕。 7、战争一触即发,乔奕晴冲锋陷阵,和敌方斗智斗勇,扭转战局。不料,她的出色表现却为她埋下祸根,惹来烂桃花,第二个男二号正式登场、、、、、、 好了,剧透完毕,下面让我讲解下【充值方式】: 想充值看书的乖妞,请登录小阅会员账号——点击页最上面的“我要充值”——里面有详细介绍,不懂的可以咨询客服。 介绍几个比较简单划算的充值方式: 1、银充值:兑换比例1:100,充值10元获得1000阅读币(起付金额:2元)备注:所有银行在线支付需开通上银行,请确认您已经开通上银行支付功能。亲们办理银行卡的时候,就可以顺带开通银了哦。注意,现在2元也能充值了,但只有80个阅读币,没有其他价格划算。 步骤:登录小阅账号——点击“我要充值”——点击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了银的银行——进行上银行支付操作。 2、支付宝和财付通充值:支付宝充值跟银充值差不多,兑换比例和起付金额一样,但是你必须开通支付宝才行。而财付通的兑换比例一样,但起付金额是 元,所以用财付通最低消费要达到 元。 3、手机短信充值:兑换比例1:40,充值30元获得1 0阅读币。有移动手机短信、电信手机短信、联通手机短信三个方式充值。在移动手机短信里充值,手机号必须是移动手机号。联通和电信一个道理。移动手机短信充值,起付金额是30元,电信起付金额是10元,联通是2元。 4、固话充值v币:兑换比例1:50,充值 v币获得1000阅读币(支持金额:5v币,10v币,15v币, v币,30v币,支持手机、手机短信的方式购买v币) 步骤:点击“我要充值”——点击“固定电话v币”——选择地区——拨打上面的热线电话——根据语音提示选择你要购买的v币面值——认真记录下电话中播报的v币号码及密码,然后挂断电话——选择页面上的充值金额,进入下一步——在v币支付输入框中填写你的v币号码和密码 除去以上几种常见的充值方式,当然还有q币充值,手机卡充值、游戏点卡和paypal充值,如果你们觉得方便,当然也可以。 对于那些实在不想充值看书的亲,菇凉建议你们去玩游戏赚阅读币,看到小阅首页小说分类栏最右边的【页游戏】了吗?去吧,百万阅读币等你去拿! 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咨询充值页面右边的【客服在线】(早上8:00—晚上9:30),也可以加菇凉的读者群: 305 3635(验证:小阅会员名+书中任意角色名)我常在群里,可以帮忙解惑,如果没在,管理员也会帮忙解答。 最末,菇凉只想呐喊——今晚凌晨,咱们不见不散!(不熬夜的乖宝宝们,4号早上就能看到了哦) 坑深51米 别人给她穿小鞋 楚景宸闻言黑了一脸,这女人太不知廉耻,竟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儿瞧,听她那口气,难不成还亲自量过男人的弟弟? 丫的,楚景宸长这么大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彪悍的女人! 许兰熙气地满脸通红,愤然反驳:“乔奕晴,别欺人太甚!” 看着二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乔奕晴心情大好,安抚道:“哎呀,别气别气,弟弟小又不是你的错,改日喝些壮阳的东西补补。” 乔奕晴继续无视两人的暴走,“许美人,去给本公子倒杯茶来,这都坐进来半天了,竟然没有一杯茶,这就是你们红颜苑的待客之道?” 许兰熙一肚子火,哪有心情替她倒茶,心里恨不得分分钟秒杀她。 就在这时,许兰熙灵光乍现,计上心来,要她倒茶,好,她倒给她看。 随即许兰熙乖巧地去倒了杯茶,给乔奕晴递上。 乔奕晴心中狐疑,伸手欲要接住,只见许兰熙眼里划过一道阴霾,手一抖,茶杯掉落。 乔奕晴眼疾手快,连忙站起身避开。 避开了茶杯,却避不开滚烫的茶水。 茶杯摔地,茶水溅了乔奕晴一脚,打湿了鞋袜。 幸好她闪得快,不然衣服也得报废了。 许兰熙看着这一幕,故作惊恐的假装道歉:“哎呀,对不起,打湿了乔公子的鞋子,这可如何是好?” 楚景宸瞧见乔奕晴眉头紧皱,脸上飞上一抹担忧,急忙站起身欲要扶她:“怎么样了?伤着哪儿没有?” 乔奕晴摆摆手,不接受楚景宸的好意,而一旁的紫竹情急之下气势端了出来:“许兰熙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双鞋子来给我家小姐换上。” 现在的紫竹在乔奕晴的熏陶下,也不像以前那般懦弱,性格勇敢了不少。 听到这话,许兰熙气得呼吸一滞,青了一脸,连个小丫鬟都敢使唤她了,可恶! 好,既然乔奕晴主仆二人给她难堪,她也不会给她好看。 想着,许兰熙佯装着歉意点点头:“看乔公子这身打扮必要配上双男人的靴子,红颜苑靴子不多,熙儿出去找找。” 不一会,许兰熙便提着双朴素的靴子走了进来:“乔公子,青楼里大多是花鞋,就这一双男士筒靴,你穿穿看合不合脚。” 紫竹连忙接过鞋子为乔奕晴套上,发现鞋子尺码小得连脚后跟都伸不进去,顿时皱眉叫道:“许兰熙,你这鞋子太小了,根本穿不进去。” 许兰熙一脸无辜:“啊?那怎么办,就这一双鞋子了,难道乔公子要穿熙儿的花鞋吗?” 乔奕晴一身男装脚踩一双花鞋,要走出去不让笑地门牙颤抖啊。 紫竹看出了许兰熙在撒谎,不悦的嚷起来:“青楼里那么多客人,怎么可能没有多余的。尺码这么小,一看就是给小少年穿的。难道成年男子的脚还没我家小姐的脚大吗?我看你是故意给我家小姐穿小鞋。” 乔奕晴欣慰的看了紫竹一眼,这丫头之前性子较软弱,如今在她调教下,智商都上了一个档次。 楚景宸听到紫竹的指控,也是望向许兰熙,发现她的话的确有很多漏洞,此时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难看。 乔奕晴主仆的眼光,许兰熙倒不在意,可楚景宸那不悦的神色和犀利的视线看得她有些发慌。 照理说,楚景宸也是喜欢看乔奕晴出丑的,今日为何有偏向她的迹象? 是她的错觉吗? 许兰熙有些迷惑了。 “还不快找双大点的鞋子出来。”楚景宸怒吼一声,顿时惊醒沉思的许兰熙。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楚景宸,而后无辜的假装低泣:“楚将军,真只有这么一双了。” 紫竹闻言怒斥一声:“胡说,你明明就有!” 许兰熙不以为意地睨她一眼,脸色虽无辜,可口气却很强硬:“熙儿没必要撒谎,你可不能诬陷我!” 紫竹听完,一时语塞:“你——” 乔奕晴一把拉住紫竹,抬起头觑了许兰熙一眼,冲紫竹吩咐:“给我搜,如果找到有大小合适的鞋子,看我怎么办她!” 紫竹得令重重点头:“是!” 她可要看小姐如何收拾这个许贱人! 许兰熙听闻,黑了一脸,生气地阻拦:“不许搜!那是我的闺房!” “你那也算闺房?顶多是男人的歇脚处。”乔奕晴不屑地瞅她一眼。 许兰熙听到这话,气得够呛:“乔奕晴,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狗眼看人低!” “你是在骂本宫是狗吗?”乔奕晴抬起头盯着她,犀利的眼神顿时让许兰熙浑身不自在。 那样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紫竹,给我搜!”一声怒喝蹦出,紫竹也不顾许兰熙的阻拦闯进了卧房。 楚景宸目不转睛地看着乔奕晴,心里隐隐荡着波动。 眼前的女子非但不像以前那样软弱无能,还变得巧言善辩,霸道强势起来。 那种身居高位独有的气质和神态举止从她身上渐渐流露出来。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一个人能连习惯和气质都彻底改变,真是不可思议! 以前真是自己太过分了,让她受太大刺激了吗? 乔奕晴感受到楚景宸炙热的目光,转过头瞧他一眼:“怎么,楚将军看上本宫了吗?” 被她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楚景宸尴尬地收回不礼貌的视线,脸上有些燥热,“胡——胡说!本将军阅人无数,怎么可能看上你个花痴女。” “将军舌头都打结了,是不是言不由衷啊!”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妩媚地让楚景宸有片刻失神。 听到她在打趣自己,楚景宸顿时垮下脸来:“哼,休要胡说。本将军从不缺女人,你算老几?” 许兰熙闻言提着的心肝总算落回五脏庙,刚才她还以为楚将军真喜欢这花痴女呢,原来虚惊一场。 乔奕晴眉头一挑,红唇微掀:“那就好,要是整天被疯狗盯着,本宫压力也很大。” “你——”楚景宸再次被气得满脸铁青。 果然,他不能和她说超过两句的话! 此时,紫竹提着好几双男士筒靴走了出来,往地上一扔,生气道:“小姐,你看看,这么多鞋子,都比那双大,她摆明是故意刁难。” “看来在这儿歇脚的男人挺多嘛,给我挑一双换上。”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许兰熙气得够呛,反驳:“这是我为楚将军准备的,你休要胡说。” 乔奕晴穿上鞋子,没有理会许兰熙的炸毛,冲紫竹吩咐道:“去给我脱掉她的鞋子!” “乔奕晴!你别得寸进尺!!!”许兰熙闻言立马暴走,整张脸被气得扭曲,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还不快去!”乔奕晴直接无视许兰熙的态度,冲着紫竹又是一声冷喝。 要知道,她的决定一旦下了,还没人能阻止! 紫竹得令作势要去扒许兰熙的鞋子。 许兰熙身材高挑,往紫竹跟前一处,居高临下的怒斥:“你敢!!!” 紫竹被她气势唬住,乔奕晴可不怕她。 此时,乔奕晴施施然站起来,盯着许兰熙一步步靠近。 许兰熙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接收到她毒蛇般的视线,心底窜起一股寒意。 “你——你要干什么——”许兰熙吓得后退几步。 坑深52米 她让别人没鞋穿 “干什么?”乔奕晴眼角一扬,眼神透出一股阴厉,说罢,只见她抬腿猛然一脚踹在了许兰熙的膝盖处,“你给我穿小鞋,我让你没鞋穿!干的就是这个!” 许兰熙冷不防被她一脚踹在了地上,疼地呲牙咧嘴,恨得牙痒痒:“你——你——我不会放过你!” “等你有能力抓住我的时候,再来和我讨论放过这个话题吧。紫竹,还愣着干嘛,给我脱!”乔奕晴冰冷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紫竹立马上前扒许兰熙的鞋子,可许兰熙是个会武功的主,一个鲤鱼打挺作势要起来。 乔奕晴早洞悉了她的动作,又是一个抬脚踹在了她的肚皮上,使她再度摔回地上。 紫竹见此,这才连忙上前脱光她的鞋袜。 楚景宸看着摔得厉害的许兰熙,心有不忍,阻止道:“住手,她毕竟是个女人,不穿鞋太不雅观了。” 乔奕晴斜他一眼,冷哼:“她在这红颜苑早已注定了不雅观,她一个妓子还在乎名节清白吗?” “乔奕晴,你别太尖酸刻薄。许兰熙是个清倌,只卖艺不卖身,从来洁身自好,你这样污蔑她未免太不公平了!”楚景宸满脸严肃,生气反驳。 尖酸刻薄? 乔奕晴听到这个字眼,眉头一敛,面色闪过愠怒。 上辈子,她最爱的人也说她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 因为这个原因,他远离她,厌恶她,最后竟是和自己最亲密的搭档走到了一起。 不是因为她生来就尖酸刻薄! 从小无父无母的她,从来不懂得什么是温情,没人教她如何说话讨人欢心,没人教她如何做个圣母玛丽苏。 她的世界里只有杀戮和任务。 从最低层一层层爬起来做到黑帮老大的位置,多少辛酸和血泪只有自己知道。 她性格怪癖,不讨人喜欢,所以,她只有靠手段来震慑别人! 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深爱的男人,但他竟然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她,把她的劝告和良苦用心说成了她的小肚鸡肠和尖酸刻薄。 最后如若不是她去救他,她也不会穿越到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来。 想着想着,乔奕晴胸口隐隐发疼,闷气难解。 看出乔奕晴的异常,楚景宸有些疑惑,正准备出口,便是被她冷声打断。 “今日,我就让她尝尝赤足走大街的滋味!紫竹,拉她起来!” 紫竹听言打了个激灵,让女子赤足走在大街上,这未免太—— 脑补还没完成,紫竹便是被乔奕晴恐怖的视线盯得连忙动身。 许兰熙这下有些怕了,她一个清白女子的脚被街上的人看了,那岂不是比青楼妓子还要下贱!!! 旋即,她急忙朝楚景宸求救:“楚将军,救救熙儿,熙儿不能赤足上街啊——” 许兰熙虽有武功,但都是些三脚猫功夫,跟乔奕晴没得比。打又打不过她,身份地位又没她高,在她面前自己渺小地犹如一只蚂蚁,任人搓捏。 此时的乔奕晴哪容得了楚景宸劝阻,直接一把拽过许兰熙,便是夺门而出。 喧闹的大厅听到突如其来的声响都朝二楼望来。 只见,乔奕晴抓着许兰熙的头发,手腕扣着她的咽喉,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众人看到许兰熙狼的模样,竟然还光着脚,满脸惊诧,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朝代女性衣着虽然比较开放,但对于女人赤足这回事还是相当保守的,同样也有看了女人的脚便要娶回家的习俗。 自然,女子在众人面前随便露脚,就会被打上**荡妇的标签。 老鸨看到这种情况,惊呆了,连忙上前阻止。 “小公子,熙儿哪惹你生气了吗,你这是——” 乔奕晴冷着脸,甩她一眼:“我今日帮你教训姑娘,让她懂得待客之道!” 老鸨听到火药味十足的话,心里顿时明了,敢情许兰熙真惹这位公子生气了。 “这位公子,不知道熙儿哪得罪你了,老身给你陪个不是,但是你让熙儿赤足,在大庭广众破坏她的名节,这未免太过分了!”许兰熙毕竟是红颜苑的头牌,还是身家清白的清倌,以后还要嫁人的,看着眼前的状况,老鸨满脸怒容。 “滚开,本公子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唧唧歪歪!”乔奕晴一掌推开老鸨,朝着青楼外走去。 老鸨震惊了,他竟然还要把许兰熙拉到大街上去? 楚景宸这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乔奕晴,厉声低吼:“你真要破坏她的名节?” “当初,你破坏我名节的时候可有心软过?”乔奕晴冷唇相讥。 楚景宸闻言,浑身一震,心中升起万分惭愧。 “楚将军,救救我——”许兰熙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楚景宸,顿时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旋即他竖起眉头,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拦在乔奕晴面前:“无论如何,今日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干!” “哼,还从来没人敢阻止我!”乔奕晴一声冷哼,说罢袖中飞出一根银针。 楚景宸哪想到她来真的,惊得一个侧身连忙闪避,这时抓着她手臂的手顿时被她一掌劈开。 乔奕晴得了自由,抬步朝门口走去。 楚景宸不甘心,欲要再度伸手救下许兰熙,却发现为时已晚。 乔奕晴已经拽着踉踉跄跄的许兰熙来到了大街上。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跟出去看热闹。 街道上瞧见光着脚丫子的女人,更是好奇的聚拢过来,将乔奕晴和许兰熙围得水泄不通。 “呀,快看,光脚女人,太不知廉耻了!” “咦,这不是红颜苑的许兰熙吗?据说是个清倌,怎么会光着脚丫子呀?” 乔奕晴紧紧拽着她,让她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有乖乖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四面八方不屑的视线和议论顿时将许兰熙整个淹没,让她饱受众人的鄙视和辱骂。 此时的她早就恨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紧紧咬住的唇瓣隐隐有着鲜血渗出。 “怎么,你也觉得羞辱吗?”乔奕晴看着她,眼神里划过一丝狠劲。 要是记忆没错,她可记得当初的乔奕晴被许兰熙整得有多惨。 要不是丞相府的护卫救下她,她早就被许兰熙雇钱找的男人给强奸了。 这女人嫉妒乔奕晴高贵的身份,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如今毁她名节算轻的了! 楚景宸看到眼前一幕,顿时痛心疾首,望着许兰熙崩溃的神色,气得大吼一声:“滚!都给本将军滚开!谁要将今日看到的事儿说出去,本将军撕烂他的嘴!” 坑深53米 楚景宸要娶许兰熙? 楚景宸的发飙立马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作鸟兽散。 惹怒谁也不能惹怒楚将军,这个战神一样的男人可是杀人不见血的。 看着人群散去,楚景宸这才转过身面对乔奕晴,整张脸气得发青:“本将军还真小看了你的歹毒!哼,你想破坏熙儿的名节,本将军便娶了她当将军夫人,许她一生幸福!” 楚景宸气到极致,没了理智,这种承诺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其实,他气得是乔奕晴性格大变,不再以他为中心。 以前,乔奕晴什么都听他的,现在却处处与他作对,手段也狠毒起来,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乔奕晴。 如今,他很怕,怕乔奕晴心里真的没有他。 他赌气的说要娶许兰熙,多半是想看乔奕晴的反应,想看到她受伤和慌乱的神色,哪怕只有一瞬。 可惜,令他失望了,他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句赌气的话竟是让他彻底失去了乔奕晴。 乔奕晴面色闪过鄙夷,不屑地觑他一眼:“真是眼睛被狗屎糊了。不过,看样子今天我还成就了一段佳话。也没白来这么一趟!” 乔奕晴的语气带着轻蔑却没有楚景宸所想要的嫉妒,就连一丝丝紧张都没有。 楚景宸彻底郁闷了,整张脸垮了下来。 看着楚景宸又要发飙,乔奕晴索性翻了个白眼,一把将许兰熙扔给他,而后转身看向老鸨:“老鸨,本公子今日帮你红颜苑的姑娘促成了一段良缘,你是不是该报答本公子啊?” 老鸨脑子有些混乱,听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茫然地望着她。 “走吧,今日本公子跟你谈一笔生意,就当答谢本公子牵线搭桥了。”说着,乔奕晴也不顾老鸨什么态度,摇着扇子又踱进了红颜苑。 楚景宸看乔奕晴直接无视自己,一副自在悠闲的模样,眉头皱地更深了,胸膛滚动着一股怒气,起伏不定,好似一只隐忍着怒火的狮子。 而此时的许兰熙却有些哭笑不得。 被人看光了脚趾丫,却因祸得福嫁给楚景宸,现在的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楚景宸哪想那么多,现在满脑子都是乔奕晴,心有疑惑,自然也要跟过去一瞧究竟。 乔奕晴看着跟过来的楚景宸和许兰熙,回过头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们知道为什么有些下属会死在自己主子手里吗?” 两人闻言一愣,一片茫然。 “为什么?”楚景宸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知道的太多!好奇心害死猫,不想死就给我止步。”乔奕晴冷声呵斥,震得楚景宸胸口发堵。 说完,乔奕晴也不待楚景宸怒气发作,便是要上二楼的包间。 老鸨板着脸,一下拦住她:“公子,我们红颜苑不想和你做任何生意。” 显然,老鸨还在气乔奕晴侮辱许兰熙的事儿。 “哦?你为了一个妓子要放弃赚大钱的机会吗?”一句反问,顿时将老鸨的精神头拉了回来。 乔奕晴笑着上了二楼,她就不相信这奸诈的老女人为因为一个妓子而放弃赚钱的大好机会。 果然,不一会儿,老鸨便跟着上了二楼包间。 此时的乔奕晴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开了头:“老鸨,本公子觉得你们红颜苑的姑娘穿着打扮太掉价了。” 老鸨听言一愣,不悦瞬间扩大:“公子,你可知我们红颜苑算是青楼中数一数二的招牌,姑娘们穿的衣服还是从漪澜坊定制的!” 乔奕晴放下茶杯,笑起来:“呵呵,漪澜坊算什么,如果你愿意,本公子为红颜苑免费提供碎玉轩的衣物首饰。” “碎玉轩???”老鸨一听,两个眼睛睁得浑圆。 这碎玉轩的东西在东城是出了名的昂贵。 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碎玉轩简直就是达官贵人的专有商铺。 老鸨看着似笑非笑,一脸悠闲的乔奕晴,愤怒一扫而光,有些期待的反问:“公子说的当真?” “本公子何时说话不算话了。不过,本公子也是有条件的。”乔奕晴信心满满的瞧她一眼,而后话锋一转,表情有些神秘。 老鸨闻言立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什么条件?”被乔奕晴视线盯得有些发寒,她说话都有些打结。 乔奕晴微微一笑,摇着扇子,“只要你把红颜苑卖给我,我就帮你打点一切,将红颜苑越做越大。” 老鸨听到这条件,老脸顿时一僵,整个人一下从座位上腾起来。 “不行不行,这青楼是我一生的心血,我要将它卖给了你,鬼知道你会不会一脚踹了我。踹了我还没什么,要是你赶走了姑娘们,你让她们怎么活?” 老鸨字正腔圆,满腔激愤。说得倒是头头在理,可心里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她也不蠢,知道这青楼有源源不绝的收益,她要是卖给了别人,她还拿什么吃饭? 乔奕晴看她否定地如此坚决,也不恼,继续诱导:“放心,我可以给你保证,只要你为我乖乖效力,我不会赶你,更不会傻到赶为我赚钱的姑娘们,相反,我会让你们赚更多的钱,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老鸨气极,根本听不进乔奕晴的建议,一脸不耐,厉声赶人:“滚滚滚,别再来我们红颜苑。我们红颜苑还不缺你那几个臭钱。” 紫竹在旁边听到老鸨对自己小姐大不敬,顿时炸毛了:“大胆,你居然叫我家小——小公子滚!” 乔奕晴不怒反笑,一把拉住身旁的紫竹:“没事儿,她今日不答应总有一天会答应的。我们走着瞧。” 听到这番言论,老鸨冷笑三声:“快滚吧,我绝不会答应你。” “这话说得太早,我敢保证,不出五天,你会亲自求我收购红颜苑的。”乔奕晴高深莫测的看了老鸨一眼,而后冲紫竹唤了一声:“我们走吧——” 两人一出红颜苑,紫竹就按耐不住好奇心询问:“小姐,你有什么办法让她卖给你啊?” 乔奕晴眼里闪过精光,嘴角噙笑:“要收拾那老鸨,自然要找另一个老鸨咯。” 紫竹疑惑了,这话什么意思? “走,去下一个青楼——” 坑深54米 打造妓女计划 “紫竹,东城,哪个青楼最不景气?” “万花楼。”紫竹想也不想回答。 “好,那就去万花楼!” “啊???” 不一会儿,乔奕晴和紫竹两人立足于万花楼门前。 突然,一股浓重的胭脂味扑面而来。 只见一位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身段朝她们走了过来。 “哎呀喂,好俊的公子,来,进来,奴家伺候你好吗?” 乔奕晴还没说得上话,这女人便是拖着她往万花楼里走。 瞧这猴急的性格,相比之下,红颜苑当真要矜持不少啊。 紫竹看乔奕晴被女人非礼,极力憋着笑,跟着走了进去。 万花楼装修倒是挺别致,只是姑娘们的素质没有红颜苑的好。 穿着打扮,仪态修养,的确要稍逊一筹。 不过,只要稍加改造这群女**丝还是能当女神的。 乔奕晴环视四周,心里有了主意:“你们老鸨呢?” 搂着乔奕晴胳膊的饥渴女子,脸色一变,受伤的望着她:“找老鸨干什么,我不美吗?” 噗—— 乔奕晴近距离看着这张大饼脸,连上面的黑头和脓包都瞧得一清二楚,差点吐血三尺形成中小型瀑布。 还好意思问她美吗? 是在跟猪比吗?猪都要哭了! 乔奕晴强力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美,你最美!”一边说一边扒开她的手,将她推远。 此时,老鸨终于现身了—— “这位公子,你是在找奴家吗?”来人是位窈窕美人,虽然穿着朴素,但资质不差,一颦一笑却有着少妇的妩媚。 乔奕晴眼前一亮,“你便是万花楼的老鸨?” “是的。”美人点点头。 “哈哈哈,不错不错,今日本公子就要你伺候了。”乔奕晴折扇一合,大笑几声,连忙挣脱身边的粘虫朝老鸨靠近。 老鸨闻言有些错愕,惊讶的盯着她:“我?我都半老徐娘了,哪还能伺候客人啊——”说完,摆摆手,有些羞涩。 半老徐娘? 也总比身边这个女鬼强吧。 “走吧,咱们上雅间**去。”话落,乔奕晴也不待她反对,一把拉着她上了二楼雅间。 紫竹瞧着被抛弃的女鬼,浑身散发着怨气,哆嗦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进了雅间,乔奕晴屁股还没坐热,老鸨就打开了话匣子:“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 咦,这女人还挺精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来意,既然她都开门见山了,那她也不兜圈子:“其实我来是想和你做笔生意。” “公子请说。”老鸨神态淡然,处变不惊,是个潜力股。 乔奕晴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我刚才看了下你们的万花楼,装修倒是不错,可姑娘们的素质有些入不了眼。你在风月场所混了这么多年,应该非常清楚男人。对于他们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越是得不到的他们越喜欢。” “公子的意思是,姑娘们太不矜持了吗?” 果然,这丫是个精明人,一点即通。 “对,男人们喜欢的是若隐若现的美感和神秘感,女人一下把自己暴露了,怎么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女人呀,越是清高孤傲,男人越是欲罢不能。你看看那些个有才情有气节的清倌们,哪个不是深受男人追捧?” 听完这番话,老鸨顿悟地点点头:“那公子的意思是?” 看她问到点子上,乔奕晴眉头一挑,笑得高深莫测:“我可以帮你包装她们,把她们打造成东城数一数二的美女。” “包装?”老鸨对这个新时代名词有些困惑。 “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可以为万花楼免费提供碎玉轩的衣物首饰,外带训练她们的仪态举止,顺便赠送创新型活动点子。” 后面的话,老鸨听得不大明白,但碎玉轩三个字,犹如一盏明灯点亮了她内心的孤岛,亮堂堂的。 谁人不知碎玉轩啊,可她们万花楼资金受限,连稍微好点的缎子都买不了,更别说碎玉轩了。 乔奕晴看出了老鸨的窘迫,安抚道:“我看万花楼资金问题不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可以入股,资助你们。” 老鸨闻言一愣,满脸疑惑:“入股是什么?” “意思就是我加入你们万花楼,获得一半的占有权。万花楼一半属于你,一半属于我,万花楼所有的收益我们需要平分,其中姑娘们的衣物首饰我全权负责,你不用担心。这样算起来,你可就划算了。” 听完乔奕晴的头头是道后,老鸨敛眉询问:“可是你收走了万花楼一半的资金,姑娘们的月钱不够发啊。” 乔奕晴笑着摇摇头,一副你多虑了的样子:“你想想,我把万花楼打造成东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客流量多了,钱自然就多了。比如,你之前只能赚十两银子,现在我帮你赚四十两银子,你我平分,一人二十两,也比你一人只赚那么十两来的划算吧。” 老鸨闻言直觉有道理,一个劲点头。 “所以,钱多了,就算我分走一半,也是足够姑娘们花销的。你不用担心。”乔奕晴循循善诱。 老鸨抬起头,神色沾染些迫切:“那公子要如何入股?” 想来是万花楼财政大有问题,几度面临倒闭的危险,这才使老鸨尤为焦虑着急。 “很简单,只要你立个字据,写明将万花楼所有财产分我一半,并且授予我整顿万花楼的权利,画押签字即可。” “这——”老鸨有些犹豫,她知道字据一立,万不可更改,不然就得上衙门见官老爷。 “看来老鸨并不愿意,那就当我没来过,告辞!小竹,我们走,去红颜苑瞧瞧去。” 乔奕晴一个抱拳,作势要带紫竹离开。 听到乔奕晴提红颜苑,老鸨顿时急了,连忙唤道:“公子,请留步!” 让他去红颜苑谈成了这笔生意,那还了得。 本来红颜苑就抢了他们太多生意,几乎快垄断了整个青楼界。 要再让红颜苑做大,他们万花楼更是毫无立足之地,唯有倒闭了。 乔奕晴意料之中,停下步子,转身望向她,期待她的后文。 “公子,一切好商量,你说你能为我们万花楼提供碎玉轩的衣物首饰,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老鸨也不傻,没有凭证怎可轻易立字据。 乔奕晴闻言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老鸨瞧。 “瞧瞧上面镶着的是什么?” 坑深55米 乔奕晴的手段 老鸨阅历不浅,看着乔奕晴手中的匕首,顿时惊呼一声:“宝——宝石!!!” 乔奕晴倒是诧异她竟然认得,旋即勾唇一笑,赞赏道:“不错,这是宝石!还挺识货!” 当初,她可记得这镶着蓝宝石的匕首是从楚景宸那儿敲诈来的,碎玉轩的老板似乎并没有认出这玩意儿的质地,直觉很名贵,所以要价也不低,但他永远也想不到就这一颗宝石就能买下他好几个碎玉轩了。 老鸨惊魂未定地吞了吞口水,满目惊恐,急忙从乔奕晴手中接过匕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乔奕晴看着她的神态变化,顿觉好奇,询问道:“你似乎对宝石有点研究?” 老鸨点点头,眼神一丝不漏地打量着宝石:“我曾经有过一颗,但那颗宝石没有这颗大,你这颗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真是太稀有了!!!” 乔奕晴闻言没有丝毫得意,反倒染上凝重之色。 一个老鸨竟然有宝石,就算经历再丰富也不至于拥有这等无价之宝。 除非,她有背景,有底牌。 感受到乔奕晴的怀疑,老鸨释怀一笑:“公子,你多虑了,对于东高国来说,宝石的确非常罕见,但在北绒国还是比较常见,只是你这颗宝石似乎有点来历。” “北绒国?你来自北绒国?”乔奕晴眉头一挑,瞬间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这个世界是四国鼎立的国度。 东南西北,分别是东高国,南盛国,西丰国,北绒国。 西丰国是一个富饶强大的国家,位列四国之首。它的实力不是来源于皇室,而是来源于苍寒家族,上官家族,夜洛家族和玄溟家族四大家族。而玄溟家族是四族之首,据说是最神秘的家族。 东高国位列第二,总体来说国运昌隆,人民安居乐业。而北绒国有些不同,它是少数民族组成的国家,跟历史上的蒙古族有些类似。北绒国人民凶猛,争强好斗,盛产矿石和宝石,相对比较奢侈富裕。而南盛国就要稍逊一筹,大有依附西丰国的趋势。 “嗯,我是北绒人,由于家道中落,被仇家追杀,才流浪到东高国,实在走投无路才做起了青楼。”老鸨说起伤心事,一脸黯淡,似是忆起什么,眼神掠过一道恨意。 虽然她一句带过,但乔奕晴知道她曾经一定遭受过一次巨大浩劫。 看老鸨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居然能撑起整个青楼,估计是那宝石的作用。 “于是你当了宝石,开了这间青楼?” “嗯,最初当了一笔钱,但日子久了,这青楼钱没赚到,反倒欠了一屁股债,唉——”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安慰道:“不用担心,只要你签下字据,我一定会让万花楼起死回生。” 老鸨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希翼的光芒,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真的吗?你真有办法?” “如果你不相信,我便将匕首存在你这儿,你知道这宝石的价值,如果它都不能让你相信我,我只有去红颜苑了。” 老鸨闻言,激动地摆手:“不用了。青楼本是人多口杂的地方,我怕这宝石没为万花楼带来财富反倒惹来祸患。公子,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相信你便是!” 话落,她急急忙忙地拿文房四宝立字据。 紫竹看到这里,震撼得深吸一口气,冲乔奕晴投去膜拜的眼神,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强啊,她家小姐分分钟就分了万花楼一半的财产,太牛叉了! 乔奕晴之所以只分万花楼一半的财产,是因为她的目标不是入股万花楼,而是收购红颜苑。 如今的她虽然成了王妃,却没有一点保障,就算银发怪物纵容她挥霍,但钱毕竟有用完的一天,谁知道银发怪物哪天神经不对,跟她追究起来,她还真不好脱身,于是便有了迫切发展商业的念头。 这次,她没有冒冒然的收购万花楼,是料到了老鸨的反对。 没人会傻到把整间青楼盘出去,除非逼不得已走投无路了。 于是,乔奕晴来个迂回战术,先挖你一半的资金,将控股权捏在手中,再慢慢对付那傲娇的红颜苑,到时候红颜苑才是真正的逼不得已走投无路,乖乖给乔奕晴双手奉上。 层层击垮,个个击破! 红颜苑和万花楼一个都不能少! ★★★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听闻王爷又是一夜未归,行踪神秘得很,乔奕晴也落得清闲,旋即梳妆完毕又是带着紫竹出府了。 府上的方管家倒是强硬地阻止了几句,毕竟姑娘家不能三天两头儿地抛头露面,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王妃大人。 可他还没说几句,顿时被乔奕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外加搭上了自己一个月的俸禄。 其他人看到一向强势的方管家都吃了瘪,顿时将冒到喉咙管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如今这个王妃太彪悍,他们惹不起,躲得起! 乔奕晴和紫竹这次到是女儿家的正常打扮,后者一路上为终于能摆脱小厮服装而庆幸着,心情颇好的询问:“小姐,我们今天穿这么好去哪啊?” “碎玉轩。” “碎玉轩?小姐,可我们没带多少钱啊?”紫竹顿时晴转多云,苦逼了。 乔奕晴掏出金色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有这个还怕没钱?” “这个!这个——是王爷的令牌!”紫竹一脸震惊。 乔奕晴点点头,这可是她从银发怪物房间里偷来的,有了这玩意儿到哪儿都好办事儿。 碎玉轩的店小二瞧见两位身着华贵的姑娘走了进来,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招呼。 “请问二位姑娘,想买些什么东西呢?” “给我挑几十件华丽的衣服和首饰。”乔奕晴也不四处逛逛,对着小二直接吩咐。 小二闻言惊了一跳,狐疑地打量二位,不敢相信地确认:“你们确定要几十件衣物和首饰?” 乔奕晴挑眉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二急了:“你可知我们碎玉轩一件衣服多少钱?” 乔奕晴再度点头,神色沾染上不耐:“如果一件衣服没超过黄金万两,我想我是付得起的。” 小二听闻倒抽一口冷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一件衣服黄金万两!!! 竟然还有出手如此阔绰的人,太不可思议了! 店小二大惊失色之际,乔奕晴已经生气地皱紧眉头,低斥出声:“还不快去!” 小二闻言,忙不迭地点头,朝店里奔去。 这个贵客来头不小,万万不敢怠慢。 商人不愧是一切向钱看,对乔奕晴的态度和招待立马上了好几个档次。 此时,从店内走出来的不是小二,而是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看他身穿华服,气质老练,应该是碎玉轩的老板。 只见他徐步而来,恭敬地抬手为乔奕晴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到贵宾室休息,我马上派人为小姐打点一切。” 坑深56米 跟王爷要钱去 乔奕晴没有反对,跟着进了贵宾室。 很快,店小二便端着盛着衣物的盘子走了进来,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容:“小姐,你看这是本店所有名贵的衣服,任您挑选!” 乔奕晴冲紫竹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上前接住,端给乔奕晴看。 乔奕晴随意挑了挑,发现衣服的料子造型都不错,首饰做工也十分精致,这才满意的抬头望向老板:“这些多少钱?我全要了!” 听着乔奕晴全要了,就连老板都惊得咽了咽口水,连忙回答:“一共十两黄金。” 乔奕晴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一两黄金接近于现代的四千块,这些衣物首饰加起来竟然值十两黄金,也就是说现代的四万块。 不愧是狮子大开口的碎玉轩啊!!! 就连她这个赚黑钱的人都自叹不如,眼前的老者只怕是个挂名老板,幕后操纵者一定另有其人。 如果能把碎玉轩也一同并购了—— 乔奕晴思绪有些飘走,老板不禁提醒一声:“小姐,你看这钱——” “嗯,知道了,这钱给我记在账上,改日来付!”说罢,乔奕晴指挥着紫竹将衣物打包。 老板和店小二霎时错愕了,敢情这人是来打白条的。 店小二一改狗腿态度,强横地上前一步拦住二人,大吼道:“哼,你们两个穷鬼,竟然将主意打到我们碎玉轩来了,你可知我们碎玉轩在东城是什么等级的铺子?” 乔奕晴眼皮子一掀,不以为意的瞧了他一眼:“你也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去打听打听我在东城是什么等级的人物。” 店小二闻言顿时被呛住,结巴着想再度挽回气势:“我——我——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得付钱。” 老板倒是沉稳地多,愤怒之后细细打量起乔奕晴来。 之前,乔奕晴不说他还没发现,这一说,他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分外眼熟。 “你——你是乔奕晴?”老板思来想去半天,终于拍了把大腿,激动的大喊一声。 紫竹此时也发挥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优良品德,昂首挺胸,大声怒斥:“放肆!王妃的闺名也是你们喊的吗!” 老板顿时被她吼得老脸一红,有些下不来台。 店小二的气势犹如被金箍棒打回原形的孽畜,软趴趴的翻不了身了。 老板心中虽是怀疑,但还没完全肯定眼前的人真是王妃,旋即疑惑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王妃?” “你刚才都认出我家小姐了,为何还要质疑?”紫竹认为老者故意为之,不悦反驳。 乔奕晴也不多话,随即默默掏出令牌,在老板面前一晃。 “这个证据具有说服力吗?” 丫的,竟然是王爷的令牌!!! 老板眼见次,骇地立马下跪磕头。 乔奕晴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今日免礼,弄得大街小巷都知道就不好了。” 乔奕晴嘴上说着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这王爷令牌被她偷了,要是传到银发怪物的耳朵里,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祸患,还是小心为妙。 “好了,身份既然确认了,那么就记在账上,明日找荣亲王要钱去,千万别跟他客气!” 说罢,乔奕晴带着一大堆衣物首饰潇潇洒洒离开。 明日,她还要为万花楼准备一个大礼呢。 ★★★ 第三天,乔奕晴和紫竹女扮男装,再度来到了万花楼。 此时,二人被招待在包间,老鸨闻讯赶来,喜出望外的打招呼:“两位公子可算来了。” 乔奕晴朝紫竹微微颔首,后者心领神会,打开包袱,将里面的衣服首饰全部塞给老鸨。 “这是我家公子从碎玉轩购来的衣服首饰,你让姑娘们穿戴上试试。” “哇——”老鸨接过衣物,两眼放光,激动地红了眼眶。 乔奕晴嘴角衔起一抹笑容:“老鸨,你现在马上召集资质比较好的姑娘过来。” 老鸨闻言这才从新衣服的激动中清醒过来,抬头望向乔奕晴:“公子叫我冰烟便是。现在召集姑娘来是有事宣布吗?” 乔奕晴点头,平淡的语气却说着不平凡的事儿:“嗯,今晚,我要把万花楼一炮打响!” 冰烟闻言浑身一震,面露惊疑:“一炮打响?公子打算如何做?” “你去把姑娘们召集起来,等会宣布。” “好,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冰烟依言退了出去。 很快,冰烟便带着一群女子,搔首弄姿地扭了进来,整个包间被站的满满的,连气氛都压抑了不少。 乔奕晴对于她们满身的胭脂味很是恼火,冷脸训斥:“你们身上这么浓烈刺鼻的香味怎么勾引男人?” 女人们见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公子说话这么冲,心情顿时不好了。 “你是哪家的小屁孩?说话没大没小的!” 其中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风韵女子,不屑反驳,语气神态粗鄙不堪,看得乔奕晴连连摇头。 “冰烟,你瞧瞧,连这种粗俗女子都跑出来接客,还不怕把男人恶心死啊!”乔奕晴望向冰烟,指了指那位风韵女子,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冰烟闻言脸色闪过一丝尴尬,想要缓和下矛盾,却被风韵女子一声怒吼打断。 “你说什么!你算哪根葱,居然说老娘恶心人!”说着,女子就要挽袖子打人。 冰烟眼见情况恶化,急得连忙劝慰:“好了好了,别动手动脚的,你是万花楼的姑娘不是万花楼的打手!” 风韵女子不依了,满腔火气吼起来:“哼,想当年老娘也是万花楼一枝花,为万花楼赚了不少钱,哪个男人不是拜倒在我白薇的石榴裙下,你居然说我恶心人!!!” 看样子还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不过依乔奕晴看,她也不过是个过气的老女人了。 乔奕晴冷笑一声,面色浮起讥诮:“就凭你?瞧瞧你俗烂的打扮和皱吧的老脸,再瞧瞧你满嘴的口臭和头发的干枯,啧啧啧,不出去吓人,别人就感谢你八辈儿祖宗了,还想为万花楼赚钱?哈哈,真是异想天开!” 乔奕晴句句带刺,声声刺耳,打击地白薇叉着腰,板着脸,瞪着眼,皱着眉头,面红耳赤,胸膛起伏,好像要把天花板冲破,声音大得响彻云霄:“你——你——今天老娘不打死你,不姓白!” 说着,她气吞万里如虎地冲过来揍乔奕晴。 坑深57米 一大波模特来袭 乔奕晴轻轻侧身,避开她有些魁梧的身躯,手里的扇子反手一敲,刚好打在了她的脑袋上。 “就你这点身手也想跟本公子切磋武艺?”乔奕晴不屑的轻哼一声,而后镇定地坐回位置,冲一旁的衣物首饰指了指。 “姑娘们,这些衣物首饰,是本公子从碎玉轩买来的,现在都送给你们了,过来挑吧。” 乔奕晴话音一落,姑娘们震撼了。 碎玉轩的衣物首饰!!!她们听错没有??? 这辈子她们别说穿戴,就是连看都没机会看啊。 所有姑娘震惊之后,连忙上前细细打量,而被晾在一旁的白薇一肚子火,面色沉得难看,但听到碎玉轩的东西也是擦亮了眼睛。 她正准备跟过去瞧,却是被乔奕晴拿着扇子一把拦住:“抱歉,碎玉轩的衣物没有你的份儿!” 白薇黑了一脸,看着姑娘们纷纷拿着新衣裳满脸激动的模样,羡慕嫉妒地咬紧牙关。 她哪知道眼前的小公子出手如此阔绰,竟是能买这么多碎玉轩的衣物首饰,心里渐渐冒起一丝悔意。 可她的骨气告诉她决不能低头示弱,旋即只见她深吸一口气,望向乔奕晴:“碎玉轩的衣服而已,我才不稀罕。” “嗯,不稀罕正好,反正也没你的份儿。冰烟,这个女人可以淘汰了,不能参加今晚的时尚发布会。”乔奕晴觑她一眼,而后对冰烟吩咐一声。 “时尚发布会?”冰烟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姑娘们,你们选好适合自己的衣服和首饰,穿戴完毕后到包间集合。” 乔奕晴一声令下,所有姑娘也不多话,兴奋地连忙抱着手中爱不释手的衣物进了换衣间,看样子是迫不及待要试穿了。 隔了一阵,姑娘们终于换装完毕走了出来,只觉她们的容貌气质立马上了一档次,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当真是人靠衣装啊! 看得冰烟激动地连连点头,赞叹:“真是不一样了啊,果然碎玉轩的衣服就是好啊!” 乔奕晴打量了她们十个姑娘,摸着下巴细细思量,而后指了指其中一位身穿浅色绿纱裙的淡雅女子:“你适合清新淡妆,只需要擦点粉,点个腮红即可,千万不能画浓了。” 而后又指了指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你画浓妆,妖艳点,把眼角勾起来,嘴唇涂上胭脂。” 、、、、、、 乔奕晴针对十个不同风格的女子做了十种不同的详细分析和妆容指导。 听得姑娘们目瞪口呆,满心震撼!!! 一个男人对女人家的妆容竟是比女人还精通熟练,简直不敢相信。 听他一席话,大伙儿似乎都有些茅塞顿开,领悟到了更高层次。 就连一旁争硬气的白薇也是一愣一愣的。 而就在大伙儿处于震惊之际,乔奕晴却是拿了把大剪子过来,二话不说,冲着红裙女子的下摆“撕拉”一声,剪了下去。 吓得红裙女子尖叫一声,身边的几位女子惊得掩住嘴巴,倒抽一口冷气。 “你这是干什么?”冰烟瞪着眼睛,不解的看向乔奕晴。 要知道那可是碎玉轩的衣服啊,她们一辈子都没机会穿的奢侈品啊,现在却被乔奕晴一划拉剪了一大半。 看到大伙儿惊怒的视线,乔奕晴面无表情,指了指被剪破的裙摆:“把白花花大腿露出来,你们不觉得更好看吗?” 此时,裙摆的前面,被剪成了一个弧形,刚好把女子白皙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而裙摆后面没变,依然长及曳地,瞬间有了晚礼服的味道。 众人仔细一看,还真觉得靓丽了几分,若隐若现的大腿分外勾人。 冰烟觉得眼前小公子不简单,说什么都头头是道,这才安下心来。 所有姑娘看到乔奕晴如此在行,纷纷要求修改衣服,把自己变得更美。 乔奕晴眼光独到,思维缜密,不一会儿便将十位姑娘做了个全新改变。 “好了,妆容指导完毕,现在给我走两步,我看下你们的形态。” 姑娘们一脸茫然,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衣物还是听人差遣吧。 几位姑娘依言走了几步,但姿态的确欠雕琢,看得乔奕晴头疼不已。 无奈之下,乔奕晴拿起扇子在地上划了直线:“你们就照着这个直线走,双脚不能超过直线,给我慢慢练,什么时候走熟练了什么时候休息!” 就这样,一个上午便是在乔奕晴指导猫步,纠正仪态的操练中渐渐流逝。 眨眼间,夜色降临,整个东城又迎来了热闹的夜生活。 而万花楼也到了一天中客流量最多的时候。 此时,乔奕晴指挥着下人,将舞台抬到了大街上,舞台挂上了亮堂堂的灯笼,而舞台边沿竟是摆满了蜡烛,闪烁着星光,瞬间营造出了独特新奇的舞台效果。 十位姑娘在舞台两侧,一边五个,排好了队伍。 乔奕晴招招手,示意可以开始。 舞台右边的第一位姑娘这才走着猫步,扭着纤腰,上了舞台。 大街上的人群,看到有华衣美人,纷纷围拢过来,伸着脖子观看表演。 只见第一个姑娘穿着绿色纱裙,浑身透着清雅高贵的气息,她照着乔奕晴指点的仪态,慢慢从舞台最边走到最外边,然后停下来,很自然地摆了早先准备好的pose。 她娇颜白皙,两腮红润,淡雅的妆容将她整个人刻画的尤为清纯可人,美丽的眼睛里透着迷人的光泽,立马迎来下方一大片叫好。 大伙儿的热情还没减,她便已经抬脚往回走,停到舞台最里边再度摆了个pose,而后有意无意向人群投去一个欲语还休的眼神,最后才从舞台的右侧退了回去。 第二位姑娘从舞台左侧闪亮登场,她一袭大红衣裙,长长的裙摆曳在地上,像是给舞台铺了一层红地毯似的,她走着猫步,妖娆前行,白花花的美腿若隐若现地暴露在众人视线中,一点点激起男人们的兽性。 她动作张扬妩媚,神态更似一只误入人间的妖精。樱桃小嘴红艳亮丽,狐媚的大眼睛被眼线勾得高高扬起,带着一丝深入骨髓的魅惑,张扬地犹如灭世的女王。 她不似古代女人莲步轻移,而是按照乔奕晴指导的现代性感模特的步子,来到了舞台最外边,几个造型一摆,将猫妖的媚态和白嫩的长腿展露无遗。 看到这里,下方观望的群众都发出惊讶的唏嘘,一个个眼睛鼓得充血,下身很快就有了反应。 妖精妖精啊! 坑深58米 万花楼的春天 众人准备再多看两眼,女子好似不愿多待,又是抬步朝舞台里边走去,摆了几个造型后,抛去一个媚眼,让大伙儿浮想联翩。 第三个女子比较年轻,身穿黄色衣裙,头扎粉色蝴蝶结,散发出萝莉的秦春活力,一蹦一跳的来到舞台。她到没有规规矩矩地走t台,而是平易近人的朝下方做了一个飞吻,真像是只翩然的花蝴蝶,飞过舞台飞进每个人的眼里直达心里。 后面的女子由于被乔奕晴改造了,分别塑造了各自的形象和性格。 有小鸟依人的,有温婉高雅的,有妖艳张扬的,有活波可爱的,有成熟知性的,有清纯可人的,有大方得体的,有小家碧玉的,有我见犹怜的,有孤傲冷清的。 十种类型的女人几乎将所有女人诠释了个遍。 看得下面的男人们情难自已,交头接耳,“这是万花楼的姑娘?万花楼不都是些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吗?” “是呀,是呀,以前万花楼的姑娘都丑兮兮的,入不了眼,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美女是哪来的?” “嗯,我以前从来不去万花楼的,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可能是万花楼进了一批年轻的姑娘吧,你瞧瞧,那衣服面料和首饰,一看就不简单。” “恩恩,我对这万花楼有些好奇,我进去看看——” 男人们的兴趣和猎奇心理一旦被勾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看到美人们全都进了万花楼,魂儿都跟着飘了进去,旋即人群骚动起来,熙熙攘攘地往万花楼里挤。 乔奕晴看到效果达到这才跟着走了进去,身后的紫竹满腔佩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欢心欢喜地直咂嘴感叹。 万花楼姑娘们就让这群男人大开眼界了?她家小姐才真正让人大开眼界呢!!! 冰烟瞧着眼前的盛况,更是激动地无语凝咽,万花楼何时这等受欢迎过,简直是史无前例啊。 这时,在卧房里的白薇听到外面的骚动,也好奇的推门出来,突然看到一大拨人流朝里涌,吓得两眼发直。 这——这是怎么了? 此时,乔奕晴缓步走了进来,还没找地儿坐下歇息,冰烟就疾步赶了过来,激动地热泪盈眶:“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你是万花楼的救星。” “呵呵,小意思,这才刚刚开始呢,以后有姑娘们赚钱的时候。况且这万花楼也有我一半的资产,理所当然的。” 听到乔奕晴如此说,冰烟感谢的话也不多说,抬手请乔奕晴去雅间:“公子,冰烟为你单独准备了雅间,你平时过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冰烟倒是个懂事人,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令乔奕晴颇为满意。 万花楼这夜莺歌燕舞,热闹非凡,男人们的心和眼睛在十个女子身上来回晃荡,心情尤为舒畅,好几次都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 一晚上,十个女子顿时为万花楼赚了一大笔钱,笑得冰烟合不拢嘴。 万花楼的姑娘本就不多,除去这十个姑娘就剩下些人老珠黄的女人了,当然白薇自认为自己资质不错,可如今却没有了她登台的机会了,心里顿时升起一丝郁闷和落寞。 她看着和她朝夕相处的姐妹们受到追捧,举手投足间就赚足了银子,心里羡慕得要死,埋藏在心底的悔意犹如瘴气般弥漫开来,难受得厉害。 她咬着嘴唇,绞着手帕,眼里释放着妒忌的暗茫,而后抬头望了望乔奕晴雅间的位置。 不!她不能这么下去,她要成为万花楼最受欢迎的头牌! 想着,白薇一狠心,放下了所有骨气和尊严,上了楼上雅间。 每一步都充满凝重,好似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乔奕晴的房门。 紫竹听到声响,询问出声:“谁啊?” “我是白薇,有事求见公子。” 坐在里面的乔奕晴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神情淡然,一点意外没有,更没有放话让她进来的迹象。 白薇在外面等了一阵子,丝毫没听到房间里的响动,心里急了。 “请问公子,你在里面吗?” 无声—— “我能进来吗?” 无声—— “公子,白薇有事儿找你。” 无声—— “公子,能见下白薇吗?” 继续无声—— 挫败,深深的挫败弥漫在白薇的每个细胞。 如果是之前心高气傲的她,决然会不屑地扬长而去,可是如今她也被打上了人老珠黄的标签,她还想赚钱还想过好日子,她不甘心啊! 想掐断烟头般,熄灭所有的火气,整个人带着谦虚的笑意和虔诚的态度,一直在门外苦苦守候,一站便站到了万花楼打烊的时候。 万花楼这边是大赚了一笔,而红颜苑那边却是大亏了一笔,气得红颜苑的老鸨直跳脚。 怪就怪万花楼何时出了这么多勾人的美女,还办个了叫什么时装发布会,顿时将人都吸引了过去,导致她们红颜苑冷清地厉害。 ★★★ 万花楼这一夜在歌舞笙箫中落幕,只有一个人还默默坚守在门外。 白薇等了又等了,终于——房间里有了动静。 “进来吧——” 白薇听声连忙推门进去,一脸欣喜,上前就给乔奕晴福了福,俨然一福大家闺秀的模样。 乔奕晴睨她一眼,没有因为她的举动有任何诧异之色,冷淡的问了一句:“白姑娘有事儿吗?” 白薇也不恼,急忙点头:“是,公子如何称呼?” “姓秦。”乔奕晴想着不能用乔,就把名字最后一个字改了下拿来用。 “哦,原来是秦公子。”白薇了然的点点头,而后面色染上些凝重,噗通一声跪下去,“秦公子,白薇有事相求。” 紫竹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之前还一脸孤傲的女子居然猛地下跪在她们面前,这是演的哪一出? 乔奕晴却不为所动:“对不起,本公子能力有限没办法帮你。” 绝情的拒绝让白薇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有股喷薄而出的辛酸和委屈。 “你可以出去了。”乔奕晴根本无心照顾她的情绪,对她无用的人,她一向冷然无视之。 白薇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可心里的不甘牢牢抓住她不肯放手,最后,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语气带着决然:“秦公子,求你帮帮我,我真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不想变成受人唾弃的老太婆,只有你能帮我了!” 说完,她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态度非常坚决。 坑深59米 夜晚遇刺 见此,乔奕晴神色终于有了一刻松动,抬眼正式她,打量她。 发现此人虽然将近三十岁,但容貌资质却不差,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没有雕琢,才显出了岁月的痕迹。 她性格刚烈,能屈能伸,有胆识有勇气,倒也是个培养的苗子。 想着,乔奕晴终于开口问道:“你确定要跟在我手下干事?” 白薇闻言连忙停下磕头,双眼充满渴望的望着乔奕晴,重重点头:“为秦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乔奕晴眼神一厉,语气森然,“背叛我的都到阎王殿报到了,如果你有二心,也不例外。” 白薇被她突变的神色吓了一跳,僵在原地,急忙摆手:“我绝不会背叛秦公子,绝不会!” “既然如此,那我交给你一件事,如果事情办成,我就让你跟着我。” 乔奕晴有了免费劳力,自然要将其派上用场,旋即她从白薇招招手,附在她耳朵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白薇听得瞳孔放大,满脸震惊,而后直愣愣地点头。 这下红颜苑死惨了!!! 深夜,乔奕晴终于打道回府。 最近王爷不在府,她是为所欲为,竟是凌晨深夜才回到香晴殿。 刚被紫竹伺候完正上床睡觉,乔奕晴便是听见院子里有异动。 “紫竹,别出去——”乔奕晴还来不及叫住推门出去的紫竹,一股怪风便是“砰——”的一声撞开了房门,灌入猛烈的夜风和恐怖的内力。 紫竹不堪负荷被一下击中跌落在地,晕了过去。 乔奕晴一个翻身起床,作势推掌对上突如其来的攻击。 哪料,来者强悍到人没现身,力量却丝毫不含糊,猛地拍打在乔奕晴身上。 乔奕晴那五十年的功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丢脸到家了。 她还没出手,就在零点零零秒的时间里,她已经被一股怪力击落在地,受了重伤。 “嘶——”乔奕晴疼得呲牙咧嘴,心中的震撼早不足以形容她如今的心情万分之一。 “来者何人!为何装神弄鬼不现身?”乔奕晴艰难地爬起来,蹒跚着走到门口。 只见诡秘的夜空中,竟是悬浮着两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 这个世界怎会有如此诡异的武功,又是两个悬空而立的!!! 乔奕晴还没感叹完,那两人漠然抬袖,凭空一挥,一股莫名的力量再度轰击在她的身上。 乔奕晴和小伙伴都要惊呆了,顾不得身上的伤,望向两位神秘人,瞳孔早就镀上了一层惊疑。 这叫隔空打物吗?太强悍了吧! 跟银发怪物有的一拼了! 不知道是他俩强,还是银发怪物强。 乔奕晴身受重伤,在这个生死关头,思绪竟是有些飘走,脑海中挥之不去银发怪物冷然的俊脸。 奈何自己实力太弱,遇到硬点子只有被人揉捏的份儿,连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乔奕晴想着自己每次遇险都是遇到银发怪物才化险为夷,心中顿时萌生想快点见到他的冲动。 两个神秘人看着没有一丝恐慌的乔奕晴,心中诧异,冷声低吼:“快把辟神丹交出来!” 辟神丹? 为何这群人知道辟神丹? 如果论知道辟神丹在她身上的人只有尹慕寒和楚景宸了。 尹慕寒最近一直不在府上,料想不会跟他相关,看来是楚景宸想报复她故意泄露了秘密。 想着,乔奕晴就窝火啊,恨不得把楚景宸大卸八块来泄愤。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辟神丹,你们找错人了!”乔奕晴心思百转千回,可就是来个打死不认账。 “哼,废话少说,吃俺一掌!”话落,其中一个男子抬掌又要打人。 乔奕晴神情一禀,起身就跑,谁料,招式没有过来,反而响起一道令人浑身发颤的冷声。 “欺负本王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 森然而又清冷的话透着浓浓的威慑,吓得两个男子身子一抖,面色浮起一丝骇然。 “尹——尹——尹慕寒!” 两人哆嗦的话刚落下,尹慕寒便用绝佳的行动力完成了没说完的话。 “扑哧——” 只见空中划过血路,两人犹如被猎人射中的雄鹰,从空中翩然跌落,砰通两声砸在香晴殿的院子里。 乔奕晴惊讶地望着眼前一头银发浑身透着寒气儿,妖孽般的男子。 他真的出现了! 尹慕寒转过身,望向乔奕晴,眼神流露出罕见的温柔,嘴角轻扬,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本王的王妃,真坚强!” 说罢,他几步走近乔奕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迹,而后竟是将她拦腰抱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乔奕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顿时被他的举动吓得叫出声。 “放开我,你要干嘛?” 就在乔奕晴惊恐之际,四周突然涌来一大群护卫,将整个香晴殿的院子牢牢包围起来。 护卫们听到打斗声,本来浑身紧张,脸色凝重地赶过来,却看到自家王爷抱着王妃站在院子里,像是打情骂俏的样子,顿时傻眼了。 感受着一双双惊讶的视线,乔奕晴满脸燥热,一拳打在尹慕寒结实的胸脯上:“滚,你个登徒子!” “安静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强奸你呢。” 尹慕寒一声戏谑惹来乔奕晴更大的火气,整个人都毛起来了:“放我下来,信不信我扎死你!” 说着,乔奕晴已经手握银针抵上了尹慕寒的腰际。 尹慕寒却难得轻笑一声:“受了伤还这么精神,你体力不错啊。可扎坏了本王的腰,以后就没性福了。”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乔奕晴脸募得一黑,声音近乎咆哮:“你要晚点出现,我就成王府的花肥了!现在还有功夫调戏我!!!” 虽然这话口气不大好,却透着浓浓的委屈,听得尹慕寒心子莫名一紧,手臂将其拥地更紧。 “哈哈哈——没想到本王的悍妃也会害怕啊——”尹慕寒丝毫不在意乔奕晴暴走的神色,反倒朗声大笑起来,而后头也不回,声音低沉的冲护卫们吩咐一声:“扶紫竹丫头下去看大夫,其余的人都散去——” 坑深60米 尹慕寒的告白 这群护卫居然现在才赶来救人,看来他是好久没整顿军纪了。 幸好他赶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话落,尹慕寒抱着乔奕晴便朝卧房里走去。 “放我下来啊,放我下来——”乔奕晴受了重伤,体力透支严重,现在被他牢牢禁锢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气得直嚷嚷。 尹慕寒哪理会她的炸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沿,也不计较她恶劣的态度,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乔奕晴从来不知银发怪物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王妃是在勾引本王吗?” 尹慕寒嘴角扬起浅浅的坏笑,揶揄的话立马呛得乔奕晴咳了咳。 “你——你胡说什么!”说话都结巴了。 “不是吗,那你忽闪忽闪透着淫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本王是什么意思?”尹慕寒顿时倾身凑近乔奕晴的眼睑,探究的眼神直直望进乔奕晴些许慌乱的眼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带起一丝痒意。 乔奕晴像是中了邪,“我——”了半天硬是没吐出句像样的话。 她觉得自己怂爆了。 想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黑帮女老大,竟然被一个男人看得舌头打结了,丢脸,丢脸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乔奕晴脑子一转,顿时抓来另外的话题:“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尹慕寒闻言,眼里划过一丝黯淡,并没有回答,而后伸手一把拉住乔奕晴的衣领。 乔奕晴见他居然无耻地扯她衣服,立马抱胸防御,有气无力地质问:“你又要干什么?” 现在的她真是强撑着力气跟他周旋,可尹慕寒还是擦觉了她的不对劲。 “听话,你现在必须上药。”尹慕寒不由分说,用力扳开她的手,此时的乔奕晴眼神虽凶狠,可身子却如洋娃娃般软趴趴的了,任由尹慕寒动作。 尹慕寒自然没有她想的那般龌龊,细心地为她擦药,包扎伤口,没有一点越距。 乔奕晴望着那张冷硬在此时却散发着柔情光芒的俊脸,心里的某处竟升起一丝甜蜜。 一直在刀口上舔生活的她,伪装地很坚强,总是独自处理着一切伤口,从来没受到这种待遇,从来没人对她如此细心。 连她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也许是痛得麻木了,也许是心麻木了—— 人生难料,谁料着她会遇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银发怪物。 第一次,她偷了他丹药,吻了他的唇,得瑟。 第二次,她误落他的床,看了他的身,逃跑。 第三次,她上了他花轿,逃了他的婚,奸诈。 每一次都惊心动魄,刻骨铭心。 明明两人视如仇敌,但他每次都出手相救。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弄得乔奕晴有时候都匪夷所思,禁不住去探究猜测他的想法。 感受到乔奕晴炙热的目光,尹慕寒英俊的轮廓越发柔软,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只见,他突然抬起头,闪烁着光彩的眸子一下对上乔奕晴有些出神的双瞳。 “不要勾引我,我禁不住诱惑。”一句看似玩笑的警告,却弄得乔奕晴脸色一红,尴尬地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尹慕寒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更是情难自控,心动地凑近身子,双手捧起乔奕晴的脸蛋,深深印了上去。 冰凉的唇瓣深情地贴合在她的红唇上,一点点的磨蹭,一点点的辗转,渐渐伸出舌头舔舐,惹来乔奕晴一个激灵。 这个男人的唇她很久前就偿过了,只是那时候的她满心恶作剧并没有感受他的美好,现在发现,真如当日她戏谑的那句一样——“男人,你真**!” 轻柔缠绵,那条滑溜的舌头在乔奕晴的唇瓣上笨拙地东戳戳西戳戳,好一阵子都不得要领。 乔奕晴被他弄得有些情动,开始慢慢回应他。 尹慕寒发现怀里的人儿居然热情反应,心里一阵雀跃,一把扣住她小巧的后脑勺,更为卖力地吮吸起来。 乔奕晴也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唇,尹慕寒那条一直在牙关徘徊的舌头,犹如攻破城门的军队,长驱直入,直捣喉咙,弄得乔奕晴溃不成军。 乔奕晴也大方的伸出舌头与之交缠,动情地吮吸着那条笨拙而又不安分的舌头,弄得尹慕寒浑身僵硬,呼吸急促—— 这次的亲吻温柔而缠绵,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心跳加速。 隔了好一阵,尹慕寒才放过乔奕晴的丁香小舌,一想到她浑身是伤才按耐住欲火焚烧的冲动。 乔奕晴整个脸蛋红扑扑的,霎时诱人,此时望着尹慕寒,有些迷惑的说:“别告诉我,你喜欢我?” “为什么不能喜欢?”尹慕寒声音有些沙哑,眼神带着一丝宠溺。 乔奕晴这下无言以对,急了:“我们明明是仇人——” “是,所以你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尹慕寒嘴角一勾,心情似乎很好。 乔奕晴再度错愕,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意思?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尹慕寒根本不给乔奕晴询问的机会,吻了吻她的额头,冲着外面吩咐了一声,“云枫,给本王好好守着王妃,不让任何人靠近。” “是!” 外面得令,铿锵回答。 而后,尹慕寒在乔奕晴疑惑的视线中起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乔奕晴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褐色眼眸和妖孽的脸蛋,耳际似乎还响着类似告白的话。 想着想着,心脏怦怦直跳,一股燥热爬上脸颊。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云枫有事儿禀告。” 云枫有事儿跟她说? 这可稀奇。 乔奕晴愣了一下,冲外喊道:“进来吧——” 云枫闻言,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还不待乔奕晴询问出口,只听见大厅里“砰”一声下跪的声音。 “求王妃,救救云墨,云枫给你磕头了!!!”而后,屋外便是响起几声清脆的磕头声。 乔奕晴这下不淡定了,云枫似乎就是上次在拍卖会领头的黑衣人,当时他对辟神丹一副势在必得,气势强悍的样子,这下突然纡尊降贵地来求她是怎么回事? 坑深61米 尹慕寒的秘密 他口中的云墨是谁?为何要救他? 乔奕晴一肚子疑惑,皱起眉头:“别光顾着磕头,本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速速道来。” 云枫得了乔奕晴的首肯,这才将事情来龙去脉道了出来:“属下知道王妃吃下了辟神丹,这已然是无法挽回的事实。王妃可能拿它来延年益寿,可王爷却是拿来救人的。” “救人?” “嗯,云墨和属下一样,是王爷身边的暗卫,在一次危险行动中,云墨为救王爷身重剧毒,而后一病不起,奄奄一息,这几天云墨的身体突然恶化,再没有辟神丹救命,就活不过明天了。”云枫说到此处,铿锵男儿声音也是有了一丝哽咽。 “王妃,这几日王爷为了这事劳心劳力,夜不归宿,动用着各方势力寻找辟神丹。可属下们都知道王妃身体里有辟神丹,完全可以救云墨,但看到王爷对王妃尤为重视,云墨在生死关头,王爷也赶着回来救王妃,属下顿时明白了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所以——” “所以,你不好开口跟王爷提本宫是吧?”乔奕晴听此立马明白了尹慕寒这几日的行踪。 只是没想到银发怪物居然瞒着她这么大件事儿,在属下面前承担了这么大的压力。 其实,他完全可以跟她说的,但是他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想着云枫说他重视她,为了救她竟然放下为他拼命的云墨。 乔奕晴莫名加快心跳,一股异样的暖意填满胸膛。那种感觉是感动—— “本宫该如何救他?”乔奕晴思及尹慕寒这几日的辛苦和煎熬,心里升起一丝愧疚,声音变得异常沉重。 听到乔奕晴如此问,云枫顿觉云墨生命有望,抬起头满眼希翼地望向隔着布帘的内屋。 可随后一想到救人的残酷方法,云枫再度萎靡了:“王妃,就算你愿意,王爷也绝不会同意的。” “说吧——”乔奕晴早该猜到方法,辟神丹都在她肚子里了,如果要救人,八成是要牺牲她自己了。 “辟神丹的功效如今已融入王妃的血脉中了,所以能救云墨的只有王妃的血。但是云墨需要每天喝一大碗血,七七四十九天后,方能解毒。” 靠,每天都要喝她一大碗血,还要喝四十九天!!! 那她还不得被榨成人干啊!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突,心肝一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中的什么毒,这么厉害?”乔奕晴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毒需要喝这么多血来救治。 云枫满脸苦涩:“中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曼陀罗花毒,几乎无药可救,只有辟神丹有起死回生的效用。” 曼陀罗花毒? 乔奕晴闻言脑海中霎时回忆起上辈子去内蒙古做任务时,手下误食断肠草差点让整个任务失败,被警察抓住,幸好乔奕晴急中生智,帮他遏制了病情,才化险为夷。 这种毒,她非常了解,也有办法治疗。 想着,乔奕晴连忙起身穿上衣服,急匆匆地吩咐:“快,带我去见云墨。” 云枫听言,一脸错愕,王妃这是要干嘛? 他还来不及思索,便是见到乔奕晴冲了出来。 “快!要想云墨活着,就快带路。” 听到这话,云枫激动地急忙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在他的带领下,乔奕晴便来到了一座农户人家。 四周清净,人烟稀少,是个修生养病的好地方。 乔奕晴没有闲心欣赏风景,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屋里。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面色惨白,痛得直冒冷汗的虚弱男子,而床边赫然立着一个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 此时,尹慕寒听到外面的声音,转过头望向门口,在看到乔奕晴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诧。 旋即,他皱紧眉头,满脸不悦:“谁叫你来的?” “王爷,是属下,属下甘愿受罚。请不要责怪王妃。”云枫心中愧疚,上前一步自愿领罪。 “哼,回去受一百大板。现在马上带王妃离开!”尹慕寒阴着脸,低声冷喝。 乔奕晴根本不理会他的情绪,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到床沿,翻了翻云墨的眼皮子,摸了摸云墨的额头。 尹慕寒正要生气,却见她一脸淡然,举手投足都熟练精通,心里的惊讶越来越甚。 “快去给我准备一些鸡蛋、碳灰、面水和牲畜的血来,再去药房买些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找大夫抓一副安神镇痛的药来,快!” 乔奕晴吩咐完,云枫愣了一下,立马点头奔了出去。 尹慕寒凝重地瞧了她一眼,问道:“你会解断肠草的毒?” 乔奕晴点头:“嗯,曾经遇到过,所有有些经验。” 她这话一出,尹慕寒更是拧紧了眉头,面色有些诡异。 只是她没想到,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是如何中了断肠草的毒。 这毒药可不是寻常药店就能买到的。 “你有几层把握?” “放心,我乔奕晴做事,没把握的从来不沾,只要一沾上,死人都能给他救活了。” 这还真不是她吹,她从来做事当机立断,要么做要么就不做。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韧劲逼她做到最完美。 “好!”尹慕寒听她如此保证也安下心来,只有一个字体现了他的完全信任。 乔奕晴点点头,继续查看着云墨的状况。 不一会儿,云枫便是赶着回来了。 手里拿着乔奕晴吩咐的东西,一进屋,便急忙双双递上。 乔奕晴清点了东西,发现药材齐全,这才撩起袖子,准备救治。 尹慕寒和云枫一脸好奇的望着乔奕晴,只见她手法熟练的检查了云墨的身体,那气势那姿态,倒有几分正牌医师的味道。 两个男人眼里流动着震惊和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居然能解断肠草的毒。要知道断肠草几乎无人能解,是致命的毒药,要不是尹慕寒用神力帮云墨护体,云墨早就升天了。 乔奕晴翻开云墨的嘴,瞧了瞧他的舌苔,而后按了按腹部的位置。 “王妃,云墨还有治吗?”云枫焦急地询问。 “这么简单的中毒,为何说得要死了一样?”乔奕晴满脸诧异地回头瞪了云枫一眼。 简单???? 她刚才说简单??? 云枫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 坑深62米 解毒救人 此时的云墨神志不清,痛得死去活来。 中了断肠草的毒,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显然云墨已经中毒很深了。 而乔奕晴却口气不咸不淡的指挥着尹慕寒:“你把他扶起来——” 尹慕寒也不在乎君臣礼数,连忙上前将其扶起,等待乔奕晴的吩咐。 乔奕晴左手抓起一捧碳灰,右手一把捏住云墨的下颚,使他嘴唇张开,而后将左手的碳灰全部塞进了他的嘴里。 尹慕寒看到这里,眉头一皱,有些疑惑:“你为什么给他吃碳灰?” “催吐,必须吃碳灰,服碱水。”说着,乔奕晴便是冲云枫扬手。 云枫满脸茫然,不知道递什么,无辜懵懂地望着乔奕晴。 “面水里面含了碱,可以催吐,快点递给我!”乔奕晴翻了个白眼,无力望天。 古代人根本不知道碱,更听不懂乔奕晴在说什么,但云枫一听是面水,急忙将其递给她。 乔奕晴接过一大碗面水,捏着云墨的下巴,硬给他灌了下去。 遗憾的是,还没灌一半,面水便从云墨的嘴角尽数流出,撒了一身。 看着云墨神志不清,食不下咽的样子,再不将肚中的毒物吐出来,乔奕晴都要无力回天了。 看到这一幕,尹慕寒主动请缨,态度坚决:“我来喂他!” 说完,尹慕寒一把夺过乔奕晴手中的碗,喝了一大口,探身凑上云墨的嘴唇,一点点将含在嘴里的面水送进了云墨的口中。 乔奕晴看着两个酷似接吻的男人,脑子一阵晕眩。 尹慕寒英俊的侧面散发着男人的独特魅力,他喉结蠕动,用力吐送,而云墨衣衫不整,嘴角侧漏出白色的液体,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画面看上去该死的有爱啊。 如果他们是一对,银发怪物一定是攻,云墨是受,多么和谐的世界啊—— 而云枫在一旁惊呆了,慌忙阻止:“王爷,云墨口中有毒,使不得啊!” 乔奕晴闻言这才从自己邪恶的yy中回过神,一把拉住尹慕寒:“给我打住,再这样,我就不止要他,还要救你了!” 乔奕晴虽然心惊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会不顾生死去救一个下属,但实际情况可不是他能逞能的。 尹慕寒知道此事严重性也听话地停下动作,期待地望向乔奕晴。 这个女人既然如此说,她一定有办法。 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地信任她。 “云枫,去找个细长点的木管。”乔奕晴吩咐一声,把一旁的鸡蛋敲碎,将里面的蛋清倒入碗里。 云枫得令不敢怠慢,闪电似的一个来回便找来了木管。 乔奕晴接过木管,端起盛满面水的碗张嘴要喝,尹慕寒眼疾手快,一把擒下她。 “你难道想亲口喂他?”尹慕寒横眉冷对,浑身散发着渗人寒意。 让他看自己的女人嘴对嘴喂另外的男人,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 乔奕晴白他一眼,对于他莫名其妙的火气有了一丝了然。 这丫的占有欲还真强。 尹慕寒看她如此不屑的神情,更是怒火中烧,拽着她手的力度更加用力。 乔奕晴被他弄得无奈,耐心解释道:“我要用这个木管将面水吹到他嘴里,不是嘴对嘴,你快放手,别耽误我救人。” 尹慕寒闻言怒气丝毫未减,一脸冷然,久久蹦出两个字:“不准!” 这都不准? 乔奕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深吸一口气,堵在喉咙口的火气眼看着就要喷薄而出,而尹慕寒几乎不给她任何机会,一把夺过木管和碗,快速饮了一口,含住木管对着云墨的嘴吹了进去。 就是隔着一根木管,尹慕寒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嘴里吹气,索性自己一次性全部完成。 这次有了木管的助力,云墨终于将面水咽了下去。 云枫看到这一幕,满心震撼,对乔奕晴佩服地五体投地。 “王妃聪明绝顶,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属下佩服啊!” “这是生活常识,你们想不出只能说明你们太蠢。”乔奕晴看了看云墨,不以为意地回应云枫。 看吧,正常人都无法和乔奕晴聊天,因为不知道她哪句一出口就会让人内伤。 云枫被她说得面色尴尬,心中升起挫败感。 而尹慕寒也是被嘴里的面水呛了一下,这不也在拐着弯骂他呢吧。 乔奕晴无视两个大男人的不自在,端起蛋清递给尹慕寒,“把蛋清喂给云墨。” 尹慕寒点点头,仰头饮尽,紧接着送进了云墨的嘴里。 很快,云墨的肠胃有了反应,乔奕晴连忙上前欲将他扶起。 尹慕寒再度伸手一把抓住她:“男女授受不亲,你说我做。” 这丫的,生死关头,规矩还挺多! “好吧,你把他扶起来,把手伸进他的喉咙管,让他吐出来。等吐干净了,你再把金银花,绿豆,干草碾碎了,喂给他。然后杀了鸡鸭,喂些鲜血为他保暖,过一两个时辰,他还会有些阵痛,你到时候把从大夫那儿抓来的镇痛安神的药煎给他喝,不出三日,他的毒素便能全解。” 云枫听了连连点头,眼里释放着敬畏的光芒,而尹慕寒对她的吩咐谨记在心,心里升起一丝喜悦,他看上的女人很强很对他胃口。 “好了,我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现在该回去睡觉了,困死我了。”乔奕晴一脸疲惫,最近对付红颜苑费了不少心力。 尹慕寒冷着脸,瞳孔闪过一丝心疼,二话不说一把拉过她,低头凑近乔奕晴的耳际:“辛苦王妃了,本王会好好犒劳你的。” 乔奕晴被他突如其来的吴侬软语弄得身子一僵,面色闪过惊异,“你——你想怎样?” “本王想王妃性福——” 闻言,乔奕晴一个激灵,古怪地瞪他一眼。 这男人,看着性冷淡,可接触后乔奕晴才发现竟是被他冷然的外表骗了。他简直是头**熏天的狼啊—— “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否则——” 尹慕寒眉头一挑,有几分期待:“否则怎样?” “否则——累得你下不了床!”乔奕晴绽放一个猥琐的坏笑。 尹慕寒闻言一愣,面色掠过戏谑:“既然如此,那本王还在等什么?云枫,留在这儿照顾云墨,今晚不准来打扰本王——” 说完,他一把揽过乔奕晴,声音透着沙哑:“今晚,就让你见识下我的体力,看是你下不了床还是我——” 坑深63 黑了红颜苑 乔奕晴哪料到这厮真的发情了,挣脱怀抱,厉声拒绝:“体力个鬼,谁要跟你滚床单了,自己一边凉快去。” 尹慕寒闻言也不恼,跨步走出了房间,而后便是悠哉悠哉地牵了条马儿出来。 他神态如常,假装叹了口气:“看来王妃是想自己走回去,那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他一个翻身上马,对着乔奕晴气得满脸铁青的脸蛋,扬起一抹坏笑:“本王先回府等你,可别让本王等急了。看样子,今晚不是考验本王的体力,而是爱妃你的。” 乔奕晴看着他欠扁的模样,不禁握紧拳头,低吼一声:“云墨的毒还没解完,随时有生命危险,你怎么可以丢下他不管。” “本王相信爱妃的医术,定能起死回生——”一句话堵得乔奕晴无话可说,这丫的明明是在夸她,为何让她有种想捏死他的冲动。 乔奕晴心想着有马儿相送也比自己走路强地多,旋即不再争硬气:“我救了你的属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 “本王说了要犒劳爱妃,是爱妃自己拒绝了。” 瞧瞧这话说得,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啊! 乔奕晴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按耐住脚下的回旋踢,心平气和道:“我也要上马!” 尹慕寒闻言心情大好,揶揄一句:“上马不如上本王,你可以考虑看看。” “妈蛋,再跟你一句话,就侮辱了本宫的耳朵,本宫决定走着回去了,你赶紧给我消失!”这男人简直没个正经,以前冰冰冷冷的样子,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现在倒好,动不动就对她发情调戏。 尹慕寒嘴角一咧,清脆的笑声,溜出喉结,只见他手臂一伸,一个拖拽将乔奕晴拉上马背,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驾——” 乔奕晴还没反应过来,尹慕寒一声低吼,马儿便冲入了夜色中。 而红颜苑这方却是天下大乱,叫苦连连。 “妈妈,香儿真没偷他东西,这玉佩是他亲自打赏香儿的,香儿并没有弄碎玉佩,呜呜呜——” 此时,红颜苑的大厅里,一位身穿玫红衣裙的女子,满脸泪痕,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左脸被甩了一个巴掌,看上去异常狼狈。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红颜苑的老鸨和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 男子眉头倒竖,凶狠道:“这个玉佩值黄金百两,你觉得我会傻到把这么值钱的东西打赏给你一个下贱的妓子身上吗?哼,亲自从你身上搜出来,这么多人看着,你还狡辩?” 周围的群众纷纷点头赞同,如此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赏给一个妓子,多半是她财迷心窍,生出了坏心眼。 其他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口袋,这红颜苑能干出这种坏规矩的事儿,指不定这倒霉事儿以后还会落到自己身上,看来红颜苑都得少来了。 老鸨自知理亏,对着男子点头哈腰,百般讨好,转个眼便脸色一变,一脚踹在自称香儿的姑娘身上。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坏我们红颜苑的规矩,看老娘今日不收拾你!” 说着,老鸨啪啪几个耳瓜子甩了过去,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将她拖拽到男子跟前:“快,快点给公子磕头道歉。” 香儿两个脸蛋肿的老高,发型被抓得乱蓬蓬的,低泣的声音不断传出:“香儿真没有偷他的玉佩,更没有弄坏玉佩,他故意诬陷香儿,求妈妈明察秋毫,香儿是被冤枉的啊——” 听着令人心碎的声音,周围的男人女人们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有的只是冰冷的围观和唾弃。 而老鸨更是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又是一个耳瓜子落到她的脸蛋上。 “贱蹄子,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要老娘打得你承认啊!” 香儿嘴角溢血,眼里闪过恨意。 她明明没有偷东西,男人诬陷她也就算了,连跟了这么久的妈妈也不相信她,还对她拳脚相向。 叫她如何不恨啊—— 老鸨将香儿教训了一顿,转头谄笑着询问:“公子,打算如何处理这事儿呢?” 男子眉头一挑,语气轻蔑:“只要赔偿我黄金百两,这件事儿就算了,不然我们就上衙门见官老爷。” 老鸨闻言吓得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黄金百两不是要了她老命吗? 把红颜苑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啊! “公子,凡事好商量,别把事情闹大了。”老鸨知道遇到个不好糊弄的角色,一个劲地说好话,“你看这样成不,以后你来我们红颜苑,随便找哪个姑娘都不收钱,酒钱饭钱一律免了,如何?” 老鸨倒是个会做生意的主儿,可她万万想不到眼前的男子是打定主意来黑红颜苑的,怎么可能被她的糖衣炮弹击倒。 要怪就怪她招惹了乔奕晴! 男子脸色一横,生气道:“废话少说,没有黄金百两就跟我去见官,你们红颜苑名声一臭,我看你们还能开多久。” 老鸨这下真被吓住了,最近的生意被万花楼抢去不少,本就没多少进账,现在居然摊上个大麻烦,这可如何是好。 她冥思苦想,找不到解决办法,良久,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一个人。 对了,许兰熙即将是楚景宸的将军夫人,找她准没错!!! 想着,老鸨神情激动,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对着眼前的男子卑躬屈膝道:“公子,别着急,我马上想办法凑足钱,你能否能日再来?” “万一,你明日不认账怎么办?” “我现在立个字据给你,这总该成了吧?” “好——” 两人商讨结束,男子悠哉悠哉地走出了红颜苑,而老鸨却是一脸慌张地跑到二楼卧房。 “熙儿,熙儿!快点救救妈妈我呀。” 许兰熙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老鸨的呼喊,旋即睁眼便是看见后者急匆匆而来。 许兰熙蹭起身子,疑惑道:“什么事儿,这么急?” 老鸨一下跪在地上,满眼婆娑,低泣道:“熙儿,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红颜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坑深64米 他的柔情蜜意 许兰熙一头雾水,下床连忙将她扶起:“到底怎么回事?” “香儿偷了一个客人价值黄金百两的玉佩,还将它摔碎了。我找人鉴定了,那玉佩的确值这个价,这下客人发怒,向我们索赔,可我们红颜苑现在哪拿得出这么多钱。熙儿,你看在妈妈这几年待你不薄的面子上,帮帮妈妈吧。” 许兰熙听到黄金百两,也目瞪口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色闪过一丝为难:“妈妈,不是我不帮你,是钱的确太多了,我也拿不出来啊——” “不,你拿得出,你即将成为将军夫人,楚将军那么有钱,聘礼也不少吧。” 听到老鸨这话,许兰熙顿时不高兴了:“熙儿一生孤苦,现在好不容易要嫁入将军府,一切的幸福来之不易,熙儿不想还没进门就向景宸伸手要钱。” 许兰熙可不傻,她马上就要脱离红颜苑过好日子了,可以说这里的一切都将成为她闭口不提的过去,要是现在为了红颜苑在楚景宸心里树立了不好的形象,那她以后有的悔了。 老鸨看许兰熙的态度,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件事指望她是没希望了。 难道她真要看着红颜苑倒闭吗? 许兰熙瞧见老鸨一脸绝望,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妈妈,我到知道有个人能救红颜苑。” 老鸨闻言,眼前一亮,焦急道:“谁?” 许兰熙眼里划过流彩,有些神秘地凑近老鸨的耳边。 老鸨听完,精神大震,满脸骇然。 “不——不——不可能吧!怎么会是她?” “她就是东高国荣亲王妃,乔奕晴!”许兰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为何——为何装成男子进青楼啊,这太不合礼教了吧!”老鸨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王妃进青楼,这要传出去可有她受的。 “不合礼教的多了去,现在你也只有找她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老鸨一脸为难,实在不舍将红颜苑拱手让给别人,可是想到就算卖了青楼,她也赔不起那么多钱,这真是逼得她走投无路了。 看来,也只有靠她了! ★★★ 荣亲王府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降临了。 乔奕晴舒服地翻了个身,不安分的双手紧紧搂住身边的“大枕头”,舒服的不停抚摸。 咦,怎么有些不对劲,好似温度越来越高了。 乔奕晴睁开睡眼惺忪,模糊一望,妈呀—— 这男人怎么睡到她床上来了??? 此时,只见尹慕寒倚着身子躺在床上盯着她瞧,他身上穿着白色亵衣,领口松松垮垮,胸肌呼之欲出。脸上带着罕见的笑意,连眉眼里都透着愉悦,妖孽的瞳孔,完美的唇形和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浓密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看得乔奕晴两眼发直。 “你是在勾引我吗?”乔奕晴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问出口。 “爱妃答对了,奖励一个吻。”尹慕寒凑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乔奕晴顿时炸毛了,一把推开他:“谁让你上我床的,我记得昨天你被我赶出门了!” 昨晚,他赖在房间不走,非要比比谁的体力更好,好似很期待她下不了床的狼狈模样,乔奕晴各种赶人才把他踹出门外。 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挑战她的忍耐限度。 只是没想到,这丫的居然偷偷跑了进来,她竟然一点感觉没有,照理说她的警觉性一向很高,这次怎么会—— 想着,乔奕晴俏脸一冷,低吼一声:“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尹慕寒满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不过点了你的睡穴而已。” 妈蛋,点了睡穴!!!而已!!! 意思就是,他昨晚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 乔奕晴怒发冲冠,伸腿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在地上。 尹慕寒没料到她这么彪悍,毫无防备,狼狈落地。 他满眼布满惊讶,瞪着乔奕晴:“你刚将本王踹下了床???” 乔奕晴挺胸抬头,一脸凶恶,“你瞎了眼睛还是失了知觉,这不明摆着吗?” 尹慕寒被她一个气势吼得没了话,真不知道他娶了个怎样的王妃,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养成了这么强悍的女子? 她不同与其他女人一样娇俏可人,娴熟温婉。 她是个充满活力和战斗力的女人,野性豪放,凶悍果断,手段点子层出不穷,像是一个谜,让人解不开,又欲罢不能。 她时而像误入人间的妖精,时而像从天而降的仙女,时而像欠了她八百吊钱没还的悍妇,每一个她都是那么鲜活动人,每一个她都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靠近。 她是独一无二的,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有魅力。 乔奕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打量他:“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主意?” 尹慕寒被她疑神疑鬼的表情逗乐了,站起身,身手敏捷,一把擒住她,拥入怀中:“我在想,我为何会喜欢一个悍妇?” 额——他刚才说什么? “你——你说什么?”乔奕晴有些短路,神色尴尬,眼角微抽。 尹慕寒欲开口一本正经的告白,却不料门外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小姐——小姐——” 乔奕晴一听是紫竹,立马挣脱尹慕寒的怀抱,连忙打开房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紫竹的伤势不重,包扎了伤口又能活蹦乱跳,此时满脸焦急地窜了进来。 “啊——王——王爷!” 一具穿着亵衣的高大身躯砸入眼帘,紫竹骇地说不出话。 谁料到王爷居然在小姐房间里过夜—— “银发怪物,你可以滚出去了,本宫有事情要办。” 乔奕晴瞪了尹慕寒一眼,没好气地下逐客令。 “爱妃事儿可真多,该不会又拿着本王的令牌四处招摇撞骗了吧?” 听到这话,紫竹顿时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不关王妃的事儿,是紫竹偷的,要罚就罚紫竹,王妃一点不知情。” “哼,她满肚子坏心眼,本王会不知道?这事儿就算了,以后要令牌直接问本王要便是,别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尹慕寒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口气软了不少。 紫竹一脸茫然,错愕地抬起头看了看尹慕寒,发现王爷竟然嘴角含笑,眉眼里带着宠溺。 他不追究小姐的过错了??? 坑深65米 威胁她?找死! 尹慕寒进屋穿戴完毕后,风流倜傥的走了出来。 “爱妃,以后睡觉别把本王抱那么紧,本王怕控制不了。”说完,他眼里划过一丝戏谑,心情大好地走了出去。 紫竹直接石化了! 昨晚,小姐和王爷同房了??? 看到紫竹一脸震惊,乔奕晴敲了她个额头:“别想歪,我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个床睡觉而已。” “啊——”紫竹惊叹一声。 在一个床上睡觉而已??? “那不就是同床共枕,洞房花烛了吗?”紫竹嘟哝。 “去去去,小孩子思想这么不纯洁,睡在一个床上就要干那个吗?” “难道小姐和王爷在被窝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吗?” “好啊——你个小蹄子,竟然拿我说过的话来奚落我啊!”乔奕晴实在想不到听话乖巧的紫竹也会开玩笑了。 “哈哈,小姐饶命,小姐饶命,紫竹有要事禀告呢。” 乔奕晴一听有正事,这才放过她正色道:“是不是那红颜苑的老鸨派人来找我了?” 紫竹啧啧两声,一脸钦佩:“小姐,你是如何神机妙算的啊?” “有白薇派的人去捣乱,有许兰熙这颗耗子屎,老鸨不找到我才怪呢。” 乔奕晴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假借白薇的手,就算被人查出端倪,也断然怀疑不到她身上。不仅撇清了与自己的关系,还考验了白薇的忠诚。 “是,听说白薇派的人成功黑了红颜苑一把,而后老鸨找许兰熙帮忙,可许兰熙的确是个没良心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和地位,已经在和红颜苑划清界限了,不但如此还把小姐的身份供了出来。” “呵呵,她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看我身败名裂吗,不过,本小姐可不是软柿子,这么想看,就让她亲自尝尝好了。” “小姐的意思是?”紫竹听这话,立马明白小姐又要出手了。 “她个小角色,我动个小指头就能扳倒她,不过可能又要苦了那蠢狗了。” 紫竹闻言,为楚景宸默哀三分钟—— “走吧——”乔奕晴边说边进了内屋换衣服。 “额,去哪?”紫竹一头雾水。 “去当好人!” “啊?” ★★★ 这日,乔奕晴又打扮成个公子哥儿的形象,带着紫竹上红颜苑招摇撞骗去了。 刚一跨进红颜苑,老鸨便是奴颜婢色迎上来,谄媚道:“哎哟喂,公子,你可算来了。” 乔奕晴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语气不佳地说:“老鸨这是干嘛,之前可不是这种态度啊。” 老鸨急忙承认错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家的错,奴家得罪公子,悔不当初,现在特地向公子赔不是。” 紫竹闻言不屑的轻哼一声:“还不快请我家公子到雅间休息。” 听言,老鸨一个劲点头,朝前带路:“是是是,奴家早为公子准备好了雅间,请随奴家来。” 乔奕晴这才在老鸨盛情邀请下来到雅间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就见老鸨拿着一张签好了的字据走了过来。 “公子,不知道你是否还想买下红颜苑?” 老鸨神情忐忑,就怕她一个不悦不买了,那她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乔奕晴抬头看她一眼,神情冷淡,隔了很久也没吐出一个字。 老鸨着急了,额头冒起细汗,勉强扯出笑容:“公子,奴家也想通了,红颜苑的确需要重新打造一番,姑娘们的衣物首饰实在不咋地,以后还请公子多多费心。” “呵呵,姑娘们的衣物首饰不咋地?还是红颜苑的烂摊子不咋地啊?”乔奕晴一个冷笑,望向老鸨。 老鸨顿时被咽地没了话,看来她已经知道红颜苑陷入危机的事儿,那么她也不用兜圈子了。 “公子,你现在知道红颜苑负债累累,如果没有雄厚的资金,就要面临倒闭了,奴家在红颜苑干了这么多年,实在舍不得,况且姑娘们都靠这个吃饭,要倒闭了,你要她们何去何从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和对事业的责任心,真是个不错的老板啊。 乔奕晴在心里忍不住对她竖起了中指。 “你不过就是想本公子收购红颜苑嘛——”乔奕晴一副了解的样子。 老鸨连忙点头,期待地望着她。 “可是,现在本公子突然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了,你说怎么办?” 乔奕晴话锋一转,顿时弄得老鸨脸色青红交替,下不来台。 “公子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晚了!”乔奕晴叹了口气,好似尤为可惜,站起身欲要离开。 老鸨急得不行,心里愤然难息,竟是口不择言起来:“乔奕晴,你别做这么绝!” 哟呵,本面目露出来了? 看来好戏登场了。 乔奕晴眼角扬起,嘴角一勾:“怎么,恼羞成怒了?” “哼,乔奕晴,你身为王妃跑到青楼鬼混,你说传出去会如何啊?”老鸨阴狠地瞪着她,显然要把这个作为威胁的条件。 “啧啧,那一定很有趣吧,说实话我还挺期待。”乔奕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期待地点点头。 老鸨被她雷得外焦里嫩,吓得身形不稳,倒退一步。 眼前的这个女人思维为何如此怪异? 女人家的名节被毁,她还觉得有趣??? 可她却不知乔奕晴来自二十一世纪,思想观念里哪来什么名节,只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手段而已。 老鸨无奈,整张脸都扭曲了:“你到底要如何才会帮红颜苑度过危机?” 乔奕晴听她服软,这才松了口:“这个简单,只要你到红颜苑门口,对着路人学狗叫,并大声吼,你是被万人骑的贱人,那我就买了这红颜苑。” 老鸨闻言气得浑身颤抖,可为了红颜苑的生计,只有忍下怒火,咬咬牙点头答应:“我这就去!” 乔奕晴和紫竹跟着走出了房间,来到了红颜苑大门口。 只见,老鸨面临来来往往的行人,深吸一口气,脸蛋憋得通红,闭着眼睛就是一串狗叫。 路人被这一奇观惊了一跳,纷纷驻足观看,瞧见红颜苑老鸨居然学狗叫,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老鸨忍受着众人的嘲笑,一鼓作气,大声喊起来:“我是被万人骑的贱人,我是被万人骑的贱人,我是被万人骑的贱人——” “哈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老鸨苦涩着脸,转过身望向乔奕晴:“这总可以了吧——” 乔奕晴点点头:“可以了!所以——你可以滚了!” 滚?什么意思? 坑深66米 许兰熙注定炮灰命 “你什么意思?”老鸨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字面意思!”说着,乔奕晴转身朝红颜苑里边走去。 老鸨连忙追上前:“给我说清楚!” 她让人家笑了,议论了也就算了,可乔奕晴这态度真是让她迷惑了。 看着老鸨穷追不舍,乔奕晴无奈好心解释:“诺,我签下字据了,现在红颜苑归我所有,你可以滚了!” 老鸨这下不淡定了,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晕过去。 “你这是在赶我走???”老鸨不敢相信,重复质问。 乔奕晴用看白痴的眼神觑她一眼:“这不明摆着吗?” “你——你——你——”老鸨哪想到乔奕晴居然翻脸不认人,竟是绝情到扫她出门,气得哆嗦着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慢走,不送!”乔奕晴嘴角的笑,像是有教练在喊着口号,“一”笑!“二”笑不知去向! 老鸨这下怒发冲冠,冲着乔奕晴大吼一声:“乔奕晴!!!你个贱人!你过河拆桥!你身为一个王妃,却女扮男装逛窑子,今日我就要让大伙儿瞧瞧,你的本来面目!” 说着老鸨就是冲过去抓乔奕晴的头发。 俗话说狗急跳墙,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可没脑子的横冲直撞,就有些对不起期待看戏的观众了。 乔奕晴根本就没侧身避开,大腿一伸一脚踹在老鸨的肚皮上。 “唉呀妈呀,这几天没活动筋骨,腿脚都不灵便了。”乔奕晴动了动脚,好似为自己的行动力非常扼腕。 老鸨被她一下踹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痛得她龇牙咧嘴。 乔奕晴看到这里,坏水又开始泛滥,拿着折扇用力一扇,老鸨整个裙子都被掀了起来,露出那勾魂的大红内裤,看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哎呀,我说,这红颜苑还挺闷热,本公子的折扇都解不了热啊——”说着,乔奕晴继续扇扇子,一副真心很热的样子。 紫竹在一旁看着飞舞的裙摆和大红内裤,又羞又好笑,掩着嘴巴差点笑喷出来。 其他姑娘们看到自己的妈妈被羞辱,顿时赶了过来,冲着乔奕晴一阵责骂:“公子,上次你羞辱许兰熙我们也就算了,可如今你得寸进尺,羞辱我们妈妈,你未免太过分了。” 上次,乔奕晴修理许兰熙,大快人心,姑娘们本还对她有几分好感,不料这次居然欺负到老鸨头上,毕竟老鸨也照料了她们这么久,她们岂能坐视不管。 “no,no,no”乔奕晴竖着食指在姑娘们的面前摇了摇,连说了三个no,“现在她可不是你们的妈妈,她和红颜苑离婚了,所以本公子给你们找了个新妈妈。” 说着,乔奕晴冲着立在红颜苑门口的白薇叫了一声:“还不进来见见你的女儿们。” 白薇面带微笑,优雅地走了进来。 她今日得到乔奕晴的传话,叫她去红颜苑一趟,刚才她还在纳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走到门口便是听到乔奕晴这番话,立马明白过来。 原来,乔奕晴是想让她接手红颜苑!!! 这么重大的担子突然落到她肩上,顿时让她受宠若惊。 想着,白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徐步来到乔奕晴满前,恭敬行礼:“给秦公子请安——” “不必多礼,从今日起,你就帮忙打理红颜苑,正式成为这群姑娘的妈妈,好好待她们,挖掘她们的重担就靠你了!” “谢公子信任,白薇一定不负众望,把红颜苑发扬光大。” 说完,乔奕晴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一群惊呆了的姑娘们说道:“你们以后好好听白妈妈的话,要是有人跟本公子对着干,使什么坏心眼,别怪本公子翻脸不认人。” 姑娘们被乔奕晴这么一恐吓,纷纷回过神,疑惑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红颜苑变成你的了?为什么连老鸨都换了?” 乔奕晴看着这群单蠢天真的姑娘们,摇摇头耐心解释:“你们的前任老鸨为了摆脱红颜苑欠下的债务,将红颜苑卖给了我,所以如今我才是红颜苑的老板。鉴于前任老鸨经营不当,所以本公子特地请了位经验丰富的老鸨来带领你们过上好日子。” 过好日子? 姑娘们一听能过好日子,最开始的抵触心理淡了不少。 老鸨摔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这下听到乔奕晴故意添油加醋,气得忍痛爬起来。 “大家不要相信她,她根本不是男的,她是乔奕晴,丞相嫡女,现在是荣亲王妃,女伴男装混进青楼,你们跟着她就完了。” 听到老鸨的再次指认乔奕晴的身份,周围的人一阵唏嘘。 王妃逛窑子?怎么可能? 这老鸨被人赶出去了就这么打击报复别人,也太不要脸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地摇摇头,对老鸨一脸不齿。 老鸨看到这一幕,一脸焦躁,不知如何才能拆穿乔奕晴的真面目。 此时,一道妩媚的声音突然响起。 “哟,今儿个真热闹啊,咦,王妃都上咱们红颜苑来了,真是贵客临门啊。” 只见,许兰熙笑脸吟吟地走下楼,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奕晴,眼里划过一丝暗茫。 众人一听许兰熙叫她王妃,齐齐错愕了,视线再度扫向乔奕晴。 这不仔细看还没觉得,现在细细打量,还真觉得跟乔奕晴有几分相似。 所有人疑惑,交头接耳起来。 许兰熙今日是打定主意拆穿她,继续煽风点火:“王妃难道是还记着熙儿上次给你穿小鞋的仇吗?” 乔奕晴眉头一挑,神情淡然:“那可不,今日就是来把你扫地出门的。” 听到乔奕晴亲口承认了,其余人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注视着她。 “啧啧,没想到王妃大人如此小气,还跟熙儿一个弱女子记仇呢。” 瞧瞧,贱人就是矫情。 “本来我不该跟你个万人骑的妓子计较的,但是,你长了一张欠扁的脸,看得我心情不爽。”乔奕晴很苦恼地摇摇头,而后扬声一喊:“白薇,给我教训她!” 白薇觉得她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撩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许兰熙走去。 “你敢,你可知我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许兰熙看到白薇一脸凶恶地走过来,顿时把架子端了出来。 乔奕晴闻言大笑出声:“你确定?” 坑深67米 参加前夫婚礼 “哼,为什么不确定,楚将军亲口答应娶我,良辰吉日都选好,就在明日。”许兰熙挺了挺胸膛,满脸倨傲,像是只骄傲的孔雀。 乔奕晴不置可否的轻笑两声,而后招招手,示意白薇退下:“嗯,的确,将军夫人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为了让你明日‘体面’地出嫁,‘体面’地出现在楚将军的面前,今日就不跟你过不去了。” 乔奕晴两个“体面”说得意味深长,语气凝重。 许兰熙闻言闪过一丝怀疑,不大相信的看了看她。 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好了,既然这红颜苑是归我所有,以后姑娘们就该为我效力,放心,不会亏待你们的。”乔奕晴转脸望向姑娘们,发现一个二个正用惊骇的目光瞪着她。 许兰熙看到这里,嘴角一勾,嘲讽道:“你一个女人还想经营青楼,说出去不笑掉别人大牙?” “要是被王爷和皇上知道了,你这王妃的位子估计就摇摇欲坠了。” “今日你来这一出,不就是想让整个东城都知道吗?不过,我乔奕晴生性潇洒肆意,无拘无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不可能看人脸色办事。相反,你低贱卑微,永远活在别人的糟蹋欺凌中,看人脸色是你生来就会的事儿,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同,这是你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 乔奕晴句句带刺,犹如一把利剑狠狠插入许兰熙的心脏,听得她心脏抽搐,手心紧握,整个人酝酿着十几年来的愤怒。 当初,她恨乔奕晴明明是个傻里傻气的花痴,却有丞相的疼爱和庇佑,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来更是得了皇上赐婚嫁给了楚景宸。 这么好的命运,这么好的生活,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 她自认为自己比乔奕晴优秀一百倍,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怨过了,恨过了,一切的屈辱混着泪水趟在心底,浇灌着心中那颗报复的种子。 她用尽手段,费尽心思得到楚景宸,可谁知,乔奕晴竟然身份一跃,直接变成了荣亲王妃,顿时令她措手不及。 不管她多么努力地追赶乔奕晴,到头来却发现,她离乔奕晴的世界越来越远—— 也许,在一开始,上天就已经决定了她们的不同。 许兰熙神情激动,脸色晦暗,而其他姑娘和围观群众同样黑了一脸。 荣亲王妃逛窑子!!! 他们是出门的方式不对吗?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太不可思议了。 乔奕晴知道姑娘们的疑虑,不急不恼,抬手拍了拍:“给我把碎玉轩的衣物首饰抬起来。” 众人一听碎玉轩的东西,惊得张大嘴巴,好奇地望向大门口。 只见几个仆人抬了好几箱子进来,稳稳地落于乔奕晴的面前。 “给我打开它们。” 一声令下,仆人们立马开锁开盖,而后几大箱的衣物首饰砸入众人眼帘,吓得大伙儿两个眼睛发直,吞了吞口水。 “这——这——这些都是我们的?”其中一位女子,吓得结结巴巴开口询问, “嗯,这些都是赏给你们的。只要为我好好赚钱,以后吃穿不愁。”乔奕晴豪迈的宣布,令所有姑娘心生几分向往。 “至于老鸨你,现在可以收拾细软滚蛋了。”乔奕晴轻蔑地指了指老鸨。 老鸨气得脸色铁青,良久挤出两个字:“你狠!”说完便卷铺盖滚蛋了。 而至于许兰熙,乔奕晴好心收留了她,并承诺为她提供一切的嫁妆和衣服,那不计前嫌的优良品德深入人心,大伙儿对乔奕晴的认识从外在直接升华到了内在,那个感动啊—— 许兰熙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好意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接受吧,又怕其中有诈。不接受吧,让她没有嫁妆,孤零零的去,又太掉价了,免得让人说闲话。 于是,许兰熙在乔奕晴糖衣炮弹的诱惑下,半信半疑地应了下来。 ★★★ 夜黑风高的晚上,狭长的街道上一队送亲队伍,缓缓前行。 周围聚拢着热情高涨的围观群众,吹吹打打的声音直冲云霄。 这夜,是许兰熙的大喜之日。 此时,将军府热闹地不可开交,各方官员,皇亲贵族,差点将楚景宸府门口踩烂。 送礼的贺喜的多不胜数。 谁叫楚景宸是东高国的常胜将军,为人民立下汗马功劳,是受万人敬仰的民族英雄。 今日就连皇上和王爷们都要上门贺喜,瞬间将楚景宸的地位推到了无可更添的新高度。 而楚景宸这个新郎在大喜日子里,却是满腹心事,心不在焉,脑海里不断闪现着新娘以外的女人。 此时,只听见外面有人传话:“荣亲王,荣亲王妃驾到——” 听到荣亲王妃,楚景宸呼吸一滞,连忙抬头望向门口。 只见尹慕寒和乔奕晴双双走了进来,身后带着好几箱贺礼,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尹慕寒一身墨绿华衣,银发高高竖起,妖孽的五官配着一身清冷的气息,顿时透着一种妖气与仙气相结合的矛盾,让人无法移眼。 看到众人投来视线,乔奕晴不禁感叹,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真惹眼,一出场就把新郎官的风光抢得干干净净。以前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怨恨。 唉,长得太帅也是错啊—— 乔奕晴顿觉不能被压了气势,旋即挥挥手,示意下人将贺礼呈上。 “楚将军,这是本宫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祝将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乔奕晴脱口而出的祝词,顿时将落在尹慕寒身上的眼光成功吸引了过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乔奕晴,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们心中感想。 这荣亲王妃居然祝楚将军年年娶妻,这不得累死过去啊—— 乔奕晴倒不以为然,继续装傻充愣:“楚将军,还不快受礼。难道是嫌弃本宫的礼物?” 楚景宸咬咬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无奈地行礼谢恩:“谢王妃!” 尹慕寒倒是什么话都没说,一脸冰冷,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只有在望向乔奕晴的时候,目光柔和,神色宠溺,在场的女子们看得眼冒精光,羡慕得要死。 看着人气,菇凉无语泪千行。我现在拖着大姨妈,熬夜码字啊,亲们给力订阅吧(tot)~~ 坑深68米 我要你跟我撸 而后皇上和皇后也陆续到了,在众人声呼万岁千岁中,献上了名贵的贺礼。1 此时,迎亲队伍来到了将军府门,鞭炮声齐齐响起,喧闹过后。 媒婆喊起来:“请新郎迎娶新娘——” 候在门口的楚景宸快步来到轿子前,用脚踢轿,卷轿帘,拔下新娘头上的如意,往新娘额上作势欲扎。 踢轿、扎如意,意在给新娘下马威:今后一切须如夫意。 接着,新娘在伴娘搀扶下跨过门槛底下一堆燃着的“火烟”,往府上大堂走去。 很快,大堂里聚满了人,纷纷道喜恭贺。 而两位新人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面朝高堂,等着赞礼者宣读。 “一拜天地——” 两人跪—— “二拜高堂——” 由于楚景宸的父母去世地早,坐在上位的是他叔父和婶婶。 两人再跪! “夫妻交拜——” 两人依然跪! “礼成,送入洞房!” 又是一阵吹吹打打,将整个婚事推到了最**。 但是,楚景宸却迟迟不愿进新房,一直和兄弟们在外应酬,喝得醉醺醺的,时不时望向不远处的乔奕晴,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心里痛得厉害,又是郁闷地大灌一口凉酒。 而许兰熙此时满心幸福地坐在洞房里,期待着楚景宸的到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脚步声一点点逼近,弄得许兰熙又紧张又开心,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这时,红烛熄灭,洞房里顿时变得黑黢黢的。 许兰熙不知道楚景宸要干嘛,心中有些忐忑。 他难道不接盖头吗? 就在她疑惑之时,男子宽衣解带完毕,这会儿已经探手来解她的衣服—— 没想到楚将军这么猴急,还没掀盖头就想洞房了。 许兰熙甜蜜地想着,将骨子里的骚味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自行解开衣扣。 男子被她刺激地兽性大发,一下扑了上去,颠鸾倒凤。 就在这时,“哐呛——”一声,房门被猛地打开。 “你们在干什么!!!”楚景宸暴怒的声音顿时在洞房炸响。 许兰熙听到一声爆喝,吓得连忙推开身上的人,瞬间撩开红盖头,看到门口站着自己的夫君大人楚景宸,再看看身边的陌生男子,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楚景宸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你个贱人!!!” 声音传到许兰熙的耳朵里,就如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她吓得从床上栽下来,连忙爬到楚景宸的脚下,扯着他的下摆,哭得撕心裂肺:“我没有,我没有,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他——呜呜呜——我什么都没做——” 男子看到事情办成,一个飞跃跳出窗户,楚景宸早就勃然大怒,看到男子想跑,一把踢开许兰熙,欺身上前,欲要逮住偷情者。 奈何,陌生男子动如脱兔,身手异常敏捷,楚景宸刚追出去,人影早没入了夜色中,消无声息。 楚景宸气得深喘一口气,铁青着脸回到房间。 看到地上哭得悲痛欲绝的许兰熙,心里越发烦躁难堪。 “你让本将军成了东城的笑柄,你还有脸哭?”楚景宸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质问。 许兰熙哭着一个劲儿摇头,伤心地连话都说不出了。 楚景宸突然发现娇弱的女子,整天知道哭哭啼啼,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厌恶,还不如乔奕晴一个悍妃来得爽快。 妈的,他又想到乔奕晴了。大喜日子,他脑子里竟然全是乔奕晴的影子,他到底怎么了,中邪了吗? 想着,楚景宸心里更加烦闷,一把甩开许兰熙,恨恨道:“你永远别想再踏进将军府一步,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保不准一个冲动杀了你!” 许兰熙此时惶恐万分,六神无主,听到这么绝情的话骇地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神瞬间爬满绝望和悲痛。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楚将军不要抛弃熙儿,熙儿已经无家可归了,楚将军是熙儿的夫君,熙儿不能没有楚将军啊——” 许兰熙哭声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感动不了楚景宸。 “滚——别用你肮脏的躯体碰本将军。记住,本将军绝不会承认你这个**为妻子!”楚景宸怒不可遏地指着许兰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 每一个字都酝酿着滔天大怒。 “楚将军——呜呜呜——熙儿真是清白的——”许兰熙泣不成声,嗓子都哭哑了。 楚景宸实在厌恶,一脚踹开她,朝房外走去。 此时,外面的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真是没想到这东高国第一战神楚将军的婚姻如此坎坷。 最开始无奈娶了花痴女乔奕晴为妻,害得妾室流产失去子嗣,等他休了乔奕晴,哪料到人家花痴病却突然好了,还变得伶牙俐齿,因祸得福嫁给了荣亲王。 现在娶许兰熙为妻,竟然在洞房花烛夜遭遇这等不齿的事儿,还真是衰到家了。 楚景宸遭受着大伙儿炙热的视线,脸色有些燥热,恼羞成怒地大吼:“都散开,围在这儿看什么,今天婚事作废!大家都可以散了!” 啧啧啧,这婚姻又鸡飞蛋打了。 乔奕晴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差点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尹慕寒瞧她那使坏的小样,一眼便看出是她搞的鬼,随即宠溺地睨她一眼,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再不走,你就要暴露了!”低沉的嗓音异常悦耳,轻轻扫过乔奕晴的耳际。 乔奕晴最受不了银发怪物勾引她,耳根子一红,努力挣脱:“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正经点。” “没有为你宽衣解带,已经够正经了。”尹慕寒凑近她的脸蛋轻啜一口。 乔奕晴实在受不了他的柔情攻势,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你正经,你严肃,你厉害,行了吧。你要走自己走吧,我要留在这儿看戏。” “不听话——”尹慕寒脸色一冷,故作生气的瞪她一眼,“你还欠我一次洞房花烛夜呢。” 这敢情好,她把别人的洞房破坏了,给自己招惹了个洞房。 乔奕晴嫌弃地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谁要和你洞房啊,你自己撸去吧——” “撸?”尹慕寒单纯的娃纸自然不明白这么邪恶的字眼。 “就是你自己玩儿去吧。”乔奕晴看他难得一脸懵懂的样子,忍不住逗他玩。 尹慕寒毕竟是iq无穷大的腹黑男,被乔奕晴这么一解释也听出些端倪。 “那我要你跟我撸——”尹慕寒见招拆招,再胜一局啊! 坑深69米 为她生气 乔奕晴绝倒! 她心里窜起一种“既生寒何生晴”的挫败感。 罢了罢了,这银发怪物虽然喜欢调戏她,发发情,但毕竟没有害过她,相反还是救了她多次的救命恩人。 就看在救她的份上,乔奕晴决定不跟他计较。 此时,乔奕晴不计较,身后走过来的皇上和皇后却要计较了。 “怎么,你们还没洞房吗?” 听到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乔奕晴惊得急忙转过身。 只见,皇上和皇后黑着脸正看着他俩。 乔奕晴绽放出一个优雅地笑容毕恭毕敬地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别跟朕岔开话题。”皇上怒哼一声,气势顿时端了出来。 乔奕晴看着皇上缠着不放,尴尬地瞪了尹慕寒,谁叫他说那么大声,居然被别人偷听了去。 此时的尹慕寒像是变脸一般,面瘫再度回归,对皇上皇后也不行礼,拉着乔奕晴就要离开。 皇上看到两人要走,气得大吼一声:“荣亲王妃,朕在问你话!” 看到皇上怒了,乔奕晴也不好过分,挣脱尹慕寒的手,回答:“是,臣妾和荣亲王并没有洞房。” “为何不洞房?” “因为臣妾和他无爱——” 尹慕寒听到乔奕晴这话,顿时火了,冷着脸盯着她:“你说什么?” 乔奕晴感受到他冷测测的寒气,有些胆寒地退离几步,“我们本来就没有爱啊。” 尹慕寒黑着脸,沉默了半天,接近歇斯底里的低吼:“今日就让你感受下什么叫爱!”说完,尹慕寒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乔奕晴像米袋一样抗在肩上。 乔奕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来不及叫喊,尹慕寒就不管不顾地向前走去。 皇上和皇后一脸惊愕,震得说不出话。 看着他两就快离开将军府,酝酿了半天怒火的皇上终于爆发了:“你们给我站住!” 皇后跟着身边也是一脸怒容,“放肆!!!皇上和本宫在此,你们居然私自离去。” 尹慕寒仍然一副冰冷的模样,可步子却是停了下来,乔奕晴趁机挣脱尹慕寒,重新回到地面,一脸尴尬。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扛过,羞耻,太羞耻了! 此时,围观楚景宸戴绿帽子的群众又转移阵地,齐刷刷的视线射向了尹慕寒和乔奕晴身上。 这对夫妻真够彪悍,居然无视皇上和皇后到这种地步—— 看到尹慕寒停了下来,皇上立马质问:“皇儿你可知你的好王妃的恶名都传遍整个东城了?” 尹慕寒没有一点兴趣,背对着皇上冷淡开口:“她就算臭名昭著也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本王看着舒服就行。” 说完,尹慕寒一把拉过乔奕晴要走。 皇上被他一句话堵得满腔火气,皇后连忙帮忙顺气,对着尹慕寒怒斥出声:“你为了一个贱妇竟然气你父皇生气。” 这话一出,霎时令尹慕寒脚步一顿转过身,魅惑的眸子寒星四射,阴沉着脸望向皇后。 乔奕晴明显感受到尹慕寒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皇后被尹慕寒的阴厉视线盯得有些战栗,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隔了很久,四处一片死寂,大伙儿屏气凝神地观察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纷纷被尹慕寒散发出的气势震慑。 尹慕寒眸子眯了起来,冷声质问:“你说谁是贱妇!” 乔奕晴从侧面瞧见他有型的侧面,透着冷峻,迷人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她明白,这是他独特的生气方式。 上次在选美人活动上,她被围剿,他生气了;今日,她被骂成贱妇,他动怒了。 乔奕晴深知他是个冷情的人,此时却为了她一二三再而三的动怒。 这代表了什么? 乔奕晴心里升起一丝感动,望着尹慕寒的眸光逐渐柔和。 从来没有人在她危险时,为她挡下一切,从来没有人在她被骂时,比她还生气。 眼前这个男人,一再地触动她的心弦—— 此时的尹慕寒哪顾及乔奕晴的想法,毒辣的视线一直锁定着皇后,期待她的答案。 皇后实在禁不住他眼神的凌迟,故作理直气壮道:“哼,乔奕晴身为荣亲王妃,居然女扮男装逛窑子,还花钱经营青楼,这样不知羞耻的做法,理应重罚。” “别说她经营青楼,就是捅破天,本王也给她顶着。”尹慕寒沉声大吼一声,霸道的气势顿时震得周围的人心肝一颤。 “希望皇后知道自己的身份,别越了距,要是再让本王听到一声贱妇,就别怪本王六情不认。” 霸气,太霸气了! 一个王爷居然敢直接和皇后对着干,牛叉啊—— 传闻中,尹慕寒一直是个深入简出,低调至极的人,所以一度成为东高国神秘榜第一名。 这下亲眼看到尹慕寒如此嚣张的做法,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而乔奕晴却是心跳加速,有些震撼得望着他。 她以为他知道她的恶行会厌恶阻止,脑海中想了许多个他的反应,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 捅破天,他给她顶着——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乔奕晴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挥去。 周围的女性各种羡慕嫉妒恨,一双双爱慕的眼神在尹慕寒身上扫来扫去。 只有,站在不远角落里观察着这边动静的楚景宸,一脸不甘和愤怒,死死盯着尹慕寒和乔奕晴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妒火火苗在他心中深种,逐渐地燃烧,大有燎原之势。 乔奕晴本来是他的夫人,现在却成了别人的王妃。他反倒成了东城的笑话。 乔奕晴的眼睛里从来只有他,现在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浓浓的不甘弥漫心间—— 此时的乔奕晴根本没有注意远处灼热的视线,满心心思都落到尹慕寒身上,聪明如她,还是从尹慕寒的态度中看出了端倪。 从他说的话中,她明显听出了警告的意味,这是上级对下级的绝对压制,很显然,尹慕寒丝毫没把皇后放在眼里,相反,皇后怕他! 尹慕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这么**? 就在乔奕晴脑补之际,尹慕寒又说话了:“父皇,希望你别插手儿臣的感情,况且你也插手不起。” 说完,尹慕寒拉过出神的乔奕晴,不顾所有人惊异的视线,大步跨出了将军府,扬长而去—— 嚣张,冷情,霸道—— 坑深70米 情敌出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绒国小公主赫连若汐携使者来访,朕特设宫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小公主,邀请荣亲王,荣亲王妃进宫赴宴,钦此——” 一旨圣旨又将尹慕寒和乔奕晴推到了皇宫的风口浪尖上。 本以为不会再参加宫宴的乔奕晴此时顶着两只黑眼圈,一脸不耐的望着立在大厅里趾高气扬的太监。 大清早扰她清梦,欠虐啊—— 而坐在上位,优雅喝茶的尹慕寒却面无表情,若有若无地扫了乔奕晴一眼,冲公公吩咐:“回去禀告皇上,本王和王妃需要闭关造人,没有时间参加。” 丫的,闭关造人? 乔奕晴本还萎靡的精神一下被他刺激地瞪大双目,怒火冲天。 公公听了这话,尴尬地咳了两声,这荣亲王说话还真是——很有“个性”。 “王爷,这不是洒家说了算的,还请王爷王妃接旨——”公公将手一伸,再度递上不可违抗的圣旨。 “爱妃,是想参加宫宴还是想和本王闭关造人?”尹慕寒没有急着接旨,而是转头凝视乔奕晴,问得相当严肃,神态举止没有一点无耻的感觉。 他是如何将无赖的话说地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乔奕晴还真纳了闷了。 “王爷,你造人技术有待提高,还是练练再说吧——”乔奕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谁知他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呷了一口茶,很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得勤加练习了,以后就有劳爱妃陪练了——” 靠,这男人不能用无耻下流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禽兽!!! 公公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自己却傻不拉几拿着圣旨,顿时急了:“王爷,王妃请接旨——” 乔奕晴自然不想给银发怪物生小银发怪物,一把接过圣旨,“好了,本宫去就是了。” 公公被她这一手,雷得外焦里嫩。 接圣旨居然不下跪行礼,还一脸不耐甩脸色给他看,是他眼花了还是她发病了? 看着愣在当场的公公,乔奕晴毫无友善地赶人:“还站在这儿干嘛,人体雕塑啊?” “你——你——放肆!”公公翘着兰花指指着乔奕晴,气得说话结巴了,“见圣旨犹如见圣上,你居然不叩拜谢恩,其罪当诛。” 乔奕晴眉毛一扬,眼神闪过几分嘲弄:“本宫连圣上都不跪拜,还会跪拜一张黄布?你脑子塞满米田共了吧。” 公公被她狂妄的话吓得颤了颤,眼里爬满震撼。 他还从未遇到如此目无尊长的人—— “做人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主子毕竟是主子,主子如何做事,奴才无权过问。清楚自己身份的人才活得长久——”尹慕寒说着责备的话,却字字透着阴冷的杀气,吓得公公连忙原路返回。 “洒家,这就回去复命——” 乔奕晴看着仍然面无表情,淡然自若的尹慕寒,心里不禁腹诽,这丫的是个腹黑的主。 不动声色间,就能将人击垮。 ★★★ 夜晚降临,宫宴再度来袭—— 此时的皇宫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大殿上莺莺燕燕,载歌载舞,欢笑声响彻一片。 此时,皇上、太后坐在最上面,皇后位于皇上右下角的位置,其他嫔妃坐在皇后的下方。 而乔奕晴和尹慕寒被安排在了一个非常显眼和视野俱佳的位置。 但是,两人就算在这个时候也是漫不经心,目中无人地吃吃喝喝。 尤其是乔奕晴,惹来无数白眼和议论。 一个女人,居然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举杯豪饮,简直比男人还豪放,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王妃的。 就在大伙儿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只见一抹红色身影猛地飞出,一个凌空翻滚落地。 干净利落的身手顿时引来一阵激动的掌声。 此刻,大殿上站在一位身穿红衣锦袍,头戴吊珠帽的娇俏女子。 掌声还没消散,只见红衣女子顿时从袖中抽出一根软鞭,犹如一条凶悍的毒蛇朝着她所挥舞的地方拍去,每拍一下都能砸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此后,软鞭飞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鞭痕,将空气都震得呜呜作响。 红衣女子又是几个翻滚和鞭子空中嬉戏,好一副靓丽唯美而又热血的画面。 绝妙的鞭法,勇敢的性子,娇俏的身材,鲜艳的衣着,每一样都无可挑剔,将一种异族女子的野性豪放美扩大到极致。 这样的女子,的确让男人移不开眼。 果然,在场的男人们两个眼睛都看直了。 红衣女子完成一系列的精彩表演,终于一个收鞭,跳回大殿中央,站得笔直地鞠了一躬。 “北绒国小公主赫连若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清脆,带着一股傲气和贵气。 不卑不亢的神色倒是有几分味道。 乔奕晴此时也有些兴趣地打量起她,看着她的装扮和性格,不禁想起前世的还珠格格里面的塞哑。 “呵呵,北绒公主免礼,你远道而来,便是东高国的贵客,来人,赐座!”皇上笑呵呵地抬袖免礼,大声喊道。 赫连若汐和三位使者刚好落座在乔奕晴和尹慕寒的对面。 这刚一坐下,小公主便是被尹慕寒惊为天人的容颜震撼了。 一头银发,不束不扎,随意披在肩头,显得几分放荡不羁,妖孽的褐色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泽,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完美结合,让女人看了都自惭形秽。 有型的薄唇轻轻触碰着酒杯,每饮一口都带着别样的性感。 让女人恨不得化身为他嘴下的酒杯。 赫连若汐看得两眼放光,心里涌上欣喜。 终于遇到了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了。 她以为这世界只有她哥哥才称得上美男子,可现在居然碰到一个更为妖孽的男子。 尹慕寒的一举一动看得赫连若汐心花怒放,有些激动地站起身询问:“请问阁下是?” 大伙儿沉浸在赫连若汐的美貌和才艺中,却不料她突然站起来,毫不矜持地搭讪。 所有人有些错愕,将视线全部转向了尹慕寒。 而尹慕寒一点没有成为聚焦点的觉悟,手里体贴地为乔奕晴准备着食物,连头也不抬一下,更别说搭理这位情窦初开的小公主。 只见他将一盘准备好的羊肉递到乔奕晴跟前,冷冷的声音却带着不宜擦觉的柔情:“还要吗?” 乔奕晴抓起羊腿,毫无形象地撕咬了一口,动作夸张地一边嚼一边点头:“嗯,还要!” 所有人齐齐擦汗,这两人真是旁若无人啊—— 小公主看到这一幕,气得捏紧手心,面上难堪,可对尹慕寒好似特别上心,继续追问:“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尹慕寒这次有了反应,抬头瞧她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乔奕晴:“诺,就她那样的。” 打赏红包达到一定数量有金牌赠送,还可以把文推上红包榜;打赏礼物,可以跟作者建立关系,把文推上礼物榜。具体的打赏规则请看书评区详细介绍(只要订阅了的亲,系统会自动送金牌的哦) 坑深71米 整蛊小公主 就这个粗俗女子这样??? 赫连若汐错愕了,她是听错了还是看错了? 此时,乔奕晴满嘴是肉,听到尹慕寒突然这么说,惊得一个哽咽卡住了。 “咳咳——”乔奕晴猛咳几声,抓起一旁的酒杯就开喝。 这银发怪物最近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现在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调戏她。 尹慕寒看着她有些冒失,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部。 乔奕晴却感受到周围的目光更加炙热更加敌视了。 怎么了?为何女性同胞们看她像看到了杀父仇人? 乔奕晴拿起酒杯再度饮一口,却发现对面的小公主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手里的酒杯,视线随着上下移动。 乔奕晴好奇,仔细一看—— 囧,她拿成尹慕寒的酒杯了—— 她嘴角一抽,手一抖,立马将尹慕寒的酒杯放了回去。 尹慕寒瞧出她的想法,顿时黑了一脸,眉头微皱,声音带着薄怒:“为何不喝了?” 乔奕晴睨他一眼,小声道:“没看到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们,我再喝估计她们就扑上来杀我了。第一个将我生吞活剥的就是那小公主。” 尹慕寒眉头一挑,来了精神:“第一个把你生吞活剥的不是她,是我!!!” 乔奕晴被他威胁的神色瞧得有些胆寒,立马和他保持距离。 看着两人亲密的咬耳朵,对面的赫连若汐气得面色晦暗,银牙暗咬。 旋即,她故作镇定地望向皇上,脸上带着假意的微笑:“皇上,若汐身负北绒国的使命来与东高国结成姻亲,保两国百姓不遭受战争之苦。若汐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能否决定联姻的对象?” 皇上一听这话,急忙应道:“北绒国小公主,小小年纪深明大义,是北绒国之福,也是东高国百姓之福,小公主这点小要求,朕哪有反对的道理。” “好,既然皇上答应了,那若汐就放心了。” “哦?难道小公主已经有相中的人选了?”皇上闻言有了几分猜测。 赫连若汐点点头,望向对面的尹慕寒:“就是他了!” 啥?荣亲王? 在场一脸期待的男子闻言愣了一下,纷纷望向尹慕寒。 此时的尹慕寒终于抬起头,看她一眼,神色有了几分冷然:“本王已经有王妃了,公主请自重。” “她就是你的王妃?”赫连若汐诧异地指了指乔奕晴,瞳孔里升起浓浓的鄙夷。 “正是。” 赫连若汐不淡定了,这样的粗俗的女子都能当王妃,那她更是绰绰有余,旋即腰杆一挺,“她都能当王妃,那我也能!” 乔奕晴看着眼前勇于追求幸福的女子,忍不住佩服她的胆量。 居然想当银发怪物的王妃,纯粹找虐啊—— 不过,她已经是王妃了,小公主还来插一脚当第三者,这就让乔奕晴无法接受了。 虽然她对尹慕寒没感情,但毕竟是个名分,要她面对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估计会二话不说一刀斩杀了他。 旋即,乔奕晴不待尹慕寒开口,率先出声:“小公主,本宫是个妒妇,你要嫁过来可要遭受我的十八般武艺的哦。” 大殿上的人听乔奕晴说自己是妒妇,惊了一脸,感叹着咂咂嘴。 而小公主闻言错愕了,这女人简直口无遮拦,这样的修养,当真让她唾弃。 “呵呵,谁说本公主要受你的气了。当然是先休掉你,再娶本公主过门,王府只能有本公主一个女人。”赫连若汐得意的冲乔奕晴扬了扬下巴。 哟呵,这小公主是相当的霸道啊—— 居然敢在乔奕晴面前耍横,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此时的尹慕寒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反倒心情大好的喝起酒来,好似没有加入战争的意向。 乔奕晴眼角一挑,来了兴趣,红唇一勾:“休我?哈哈哈,本宫到真期待到底是谁修理谁了。” 乔奕晴不动神色饮酒,嘴角依然含笑,只是谁也不知道乔奕晴微微一个小动作,一粒丹药飞出,在众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悄然落入赫连若汐的酒杯。 “怎么,你不服?”赫连若汐鄙视的反问一句,“好,既然,你不服那本公主要和你一比高下,看谁更有资格成为王妃。” 乔奕晴笑笑没有反驳,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赫连若汐不屑地冷哼一声,她就不信这个难倒她哥哥的问题,难不倒这个粗俗的女人。 “本公主这里有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得出来,那我就不跟你抢夫君。” 乔奕晴闻言失笑,原来小三在古代更为猖狂啊,旋即她点头答应:“说吧。” “一个猎人带着一只羊、一只狼和一棵白菜回家,路上遇到一条河。河边只有一条船,但船太小,一次最多只可载猎人和另一样东西过河。但猎人不在时,狼要吃羊,羊要吃白菜。请问怎样才能把狼,羊,白菜都安全运过河?”赫连若汐说完,满脸傲色,胸有成竹,好似已经预料到乔奕晴惨败的下场。 乔奕晴听完,有些沮丧的摇摇头,看得赫连若汐更是笑颜如花。 全场的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就连太后和皇上都挂着一脸疑虑,沉思半天没有结果。 乔奕晴神色如常的饮酒,气息有些萎靡。 赫连若汐得寸进尺的嚷起来:“切,回答不上吧,原来东高国的王妃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乔奕晴突然笑出声:“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北绒国的公主居然出三岁小孩都答得上来的题。不知道你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还是在挑战东高国的权威?” 赫连若汐一听这话,气得面红耳赤,反驳道:“这题明明是我北绒国最大的难题,你莫要胡说。” “哈哈,北绒国最大的难题?艾玛,笑得我门牙颤抖了。”乔奕晴笑得大拍桌子,震得整个大殿回响着剧烈的声音,“我第一次知道北绒国人民如此蠢!!!” “放肆,你竟敢侮辱我族人民,有本事你来答。” “这有何难,猎人先把羊抱到对岸,然后猎人回来。再把狼运到对岸,把羊抱回来,放下羊,再把白菜抱过去,猎人再回来,最后把羊抱过去不就好了吗?” 乔奕晴简单一句话好似在说绕口令,但众人细细咀嚼下,竟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的确啊,这样一弄,羊吃不了草,狼吃不了羊,一只能载猎人和其中一样东西的小船,完美解决了三样东西。 真是绝妙的安排方法。 赫连若汐脑子没转过弯,还是迷迷糊糊的,但看大伙儿神采奕奕的脸色,心下明白乔奕晴说的方法一定是这问题的最佳答案。 心里震惊而又不甘,一旁的使者却是一脸激动,赶紧掏出纸笔:“快,我们快写上回去给三皇子看。” “嗯,三皇子一直纠结的答案终于揭晓了,太激动了!” 坑深72米 替王爷选妃 赫连若汐看着身边的使者如此不争气,气得浑身发抖。 而乔奕晴却是笑意盎然地望着她,反问:“小公主对本宫的答案有何感想?” “哼,算你碰巧。” “嗯,的确碰巧了,东高国三岁小孩玩的智力题碰巧成为了北绒国最难的难题。”乔奕晴点点头,一脸赞同。 其他人闻言顿时大笑起来,纷纷对赫连若汐投去鄙视的目光。 坐在上位的皇上和太后也隐忍着笑意,感激乔奕晴为东高国的脸面扳回一局。 “你——”赫连若汐气得咬牙切齿,一万个不甘心,“哼,就算你答对了题目,我也不会把王妃的位子让给你!” 听听这话,明明乔奕晴才是王妃,说得好像她才是正妃,乔奕晴是第三者似的。 众人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逐渐对赫连若汐染上几分厌恶和不齿。 乔奕晴倒是不恼,好脾气的举杯邀酒:“公主,我乔奕晴敬你一杯,祝你即将成为荣亲王妃,成为东高国的大红人。” 众人闻言,顿时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原来乔奕晴也不过如此,竟然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跟以前一样的懦弱无能啊—— 坐在乔奕晴身旁的尹慕寒握着酒杯的手一僵,本还自然的神情,顿时被乔奕晴一句话气得黑了一脸。 他可以纵容乔奕晴整别人,但是绝不允许她把王妃的位子让出去。 尹慕寒正准备教训乔奕晴,对面的赫连若汐得意的大笑起来,端起酒杯,豪爽饮尽。 赫连若汐不愧是北绒国的女子,性格奔放豪爽,喝酒也是如此大气。 乔奕晴眉头一挑,嘴角渐渐绽放出阴险的笑容。 很快,一脸得瑟的赫连若汐眉头一皱,有些难受。 她突然感觉浑身燥热瘙痒,开始左抠抠右抠抠,发现越抠越痒,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面对这么多人,她不好撩开衣服抓,只有轻微的磨蹭,不料,到后来竟是钻心地痒。 她忍耐了很久,最终崩溃了,逼得撩开衣袖,使劲抓起来,手臂顿时被指甲抓得通红,显出一道道血痕。 渐渐地,她浑身都瘙痒难耐,不抓不行,最后弄得神志不清,开始撩开裙摆抓起大腿来。 看到赫连若汐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和手臂,众人惊得呆若木鸡。 旁边的使者连忙上前阻止,却被精神恍惚的赫连若汐一把挥开,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滚来滚去,使劲抓痒。 裙子衣服被她自己撕地粉碎,白花花的肉,隆重登场,看得全场的人大惊失色,没了语言。 “我的天——” “我的小祖宗喂——” 三个使者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脱下衣服,将她盖住。 “啪啪啪——” 乔奕晴看到这里,笑脸吟吟地站起身,用力鼓掌。 “哎哟,不错哦,北绒国的小公主表演的脱衣舞比刚才的鞭舞好看多了——” “看来,我的祝福这么快就应验了,你现在已经是东高国的大红人了。至于这荣亲王妃嘛,我还要再当几天,等我赚够了钱,再让给你也不迟。” 乔奕晴目前还需要仰仗王府的资金,等她经济独立,谁还稀罕王妃这个没自由的位置啊。 此时三个使者闻言,一脸愤然抬起头,瞪着乔奕晴:“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毁我公主清白!”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们谁看到本宫搞鬼了?明明是你们家张扬跋扈的小公主,无耻地抢人家丈夫遭天谴了,怎么可以怪到本宫身上。”乔奕晴无所畏惧的瞧他一眼,神色满是轻蔑。 众人闻言急忙点头,对赫连若汐无耻的行为同仇敌忾。 乔奕晴这么一说,顿时将自己高风亮节,善良无辜的品德亮了出来。 三个使者气得语赛,硬是找不到一丁点指控她的证据,气得直喘粗气,旋即转过身面向皇上。 “皇上,你都看到了,你们的荣亲王妃恶言相向故意侮辱我家公主,如果你不惩治她,我们北绒国次日就宣战出兵。” 皇上闻言,黑了一脸,沉声呵斥:“放肆!乔奕晴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当着文武百官和朕的面竟然让北绒国公主难堪。” 当初她不行跪拜之礼,皇上一时觉得新鲜,被她能言善辩唬地开心也就饶过她了。 这次,她竟然如此狂妄,没把皇权放在眼里,现在还有挑起两国战事的罪过,简直罪大恶极。 “皇上,臣妾什么都没做,却被无辜戴上这么大的罪名,未免太草率了。”乔奕晴站起身,冲皇上义正言辞道。 “混账,跪下说话!”皇上气得怒拍龙椅,高声一吼。 乔奕晴腰板挺得笔直没有下跪的意思。 “乔奕晴,这次为何又不下跪!”皇上隐忍着怒火,耐着性子询问。 “俗话说跪人多忘事儿,臣妾要跪了,就忘记要如何回皇上的话了。” 诡辩!!! 乔奕晴那张嘴随时都能冒出稀奇古怪的理由来,虽然雷人,但的确有那么几分歪理,让人无从反驳。 “好,朕不要你跪,朕决定废了你这个目无王法的王妃!”皇上气得指着乔奕晴严厉斥责。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 女人们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乔奕晴的王妃之位被废,她们就都有机会了。 而乔奕晴却满不在乎的鞠躬谢恩:“谢皇上成全!” 看乔奕晴的态度,坐在隐蔽角落的楚景宸则是两眼放光,心中有了期待。 如果乔奕晴离开荣亲王,他就有机会接近她了 此时,坐着的尹慕寒实在忍无可忍,突然站起来,一把抓过乔奕晴的手腕,将其死死握住。 “你休想!!!”良久,从那咬牙切齿的唇齿中终于吐出三个字。 看着尹慕寒愤怒的神色,乔奕晴有些惊讶。 他是个没有多少表情的人,如果有,那他一定是被逼到极致了。 只见,尹慕寒沉着脸转向皇上,声音隐忍着怒气,压得有些低沉:“本王的王妃,本王做主,想废乔奕晴先废了本王再说。” “哗——” 话落,全场一片哗然—— 为了一个女人,荣亲王居然连身份都不要了吗?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摇摇头,纷纷感叹荣亲王的意气用事。 而女人们更是芳心暗许,将荣亲王的地位推到了最高处。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废她。但王府里不能只有她一个妃子,朕决定给你举办一次选妃大会,挑选几位侧妃。” 皇上看到尹慕寒态度坚决也不好跟他硬碰硬,索性退一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尹慕寒眉头深锁,正要拒绝,不料乔奕晴突然开口:“好,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臣妾亲自为王爷挑选侧妃。” 金牌满8个,今天加更 坑深73米 调教侧妃 “让你挑选,你还不得把整个选妃大会搞得乌烟瘴气?”皇上也不傻,自然知道乔奕晴打什么鬼主意。 “臣妾在皇上眼中就这么十恶不赦?” 所有人翻了个白眼,这句话绝壁不该是疑问句! 乔奕晴笑笑,一身正气兼慷慨无私的拍胸脯保证:“臣妾怎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子,自然要为夫君的性福和子嗣着想。” 皇上闻言一脸狐疑,但想着她一个女人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掀不起大风大浪,索性让她放手去做:“好,既然你担下这个重任,那此次就将功折罪,如若出半点纰漏,朕摘了你的脑袋!” 乔奕晴含笑点头,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怎会出“半”点纰漏,皇上真是太小看她了。 尹慕寒看着她阴险的笑容,心里莫名升起莫名的寒意。 ★★★ 香晴殿 紫竹站在书桌边,好奇的看着乔奕晴笔下的人物,看了半天没瞧出个名堂,疑惑询问:“小姐,你画的是谁啊?” “王爷。” 紫竹眉头一敛,仔细再瞧,看着乔奕晴勾勒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心下一惊,张大嘴巴高呼一声:“啊——” “这——这——这——”紫竹吓得口吃,而后一下蒙住眼睛,羞得转过身去。 乔奕晴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快速为画上色,很快一副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香艳图出炉。 乔奕晴满意地撩起画,在空中缓缓展开。 只见画中是一个睡在榻上,裸着上半身,容貌妖艳,眼神暧昧的绝美男子。 他白皙的脖颈和胸脯,性感的神态像是致命的毒药,让人迷恋上瘾。 胸部上的两个小红点被乔奕晴特别关照,画得犹如鲜美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下半身披着被单,但从被单的轮廓若隐若现可以看出男子完美修长的大腿。 这样一个美艳的男子,自然便是乔奕晴的现任丈夫——尹慕寒。 乔奕晴觉得好似还欠缺点什么,于是,提笔写字——东高国荣亲王选妃大典即将开始,请各位大家闺秀、豪门千金抓紧时间报名,王妃之位等你来拿!报名条件:谁的报名费多,谁就有资格参选。 “大功告成!紫竹,现在你叫画师照着这画多画几张,张贴在大街小巷。”乔奕晴把画递给还在羞涩中的紫竹。 紫竹别扭的不愿接,矫情道:“小姐,那画太露骨了——” “快点,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这画迷得一群女子七荤八素的。” 紫竹无奈接过来,偷偷瞧了两眼,急忙踹进怀里,逃似地跑了出去。 乔奕晴眼里划过一丝狡诈,心满意足地躺上床,她的发财大计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日,尹慕寒的香艳画在整个东城满天飞,顿时成为了女人们追捧的对象和茶余饭后犯花痴的首要人选。 “乔奕晴!”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暴怒。 正在床上打坐练功的乔奕晴立马睁眼,便是看到尹慕寒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王爷何事如此匆忙?” 尹慕寒闻言黑了一脸,将手里的画纸一把扔在地上,低吼道:“哼,本王问你这是什么?” 乔奕晴根本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因为那是她亲笔画的。 “给王爷画的宣传照,臣妾的画工不错吧?”乔奕晴画的是素描,所以画中人物尤为清晰形象,看得尹慕寒咬牙切齿。 “不错?你居然将本王的身体暴露在大街小巷!!!”尹慕寒此时恨不得掐死她,她就这么愿意和别人分享他吗? 想着想着,尹慕寒怒气难平。 乔奕晴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神情淡然地望着他:“宣传照必须有噱头才吸引人。你暂时委屈下,等选妃结束了,就把宣传照撤了!” 尹慕寒无言以对,想惩治她,又下不去手,想责骂她,她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只见他愤怒拂袖,懒得管了! 他倒要看看她要整个什么选妃大典出来! 果然,乔奕晴的宣传效果做地是相当足,报名那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看着龙的传人们,乔奕晴眉眼满是笑意,眼前排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此时,她抬头喊道:“下一个——” 音落,下一个女子一脸谄媚地将准备好的银子双手奉上:“王妃,这是小女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而站在旁边请点银两的紫竹立马上前接住,高呼一声:“白银五十两!” 坐在一旁记账的方管家闻言连忙写下。 后面的女子们听到前面的女子竟然出这么多钱,咬咬牙将自己所有值钱的都拿了出来。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女子们为了争取机会,钱一个比一个给得多。 看着财源滚滚,乔奕晴眉开眼笑。 观望的行人对乔奕晴的态度实在费解。 照理说,王爷选侧妃,王妃不是该伤心难过吗,为何还一脸兴奋的样子? 乔奕晴的世界,他们永远也无法插足。 报名完毕,紫竹看着旁边堆积如山的银两,一脸震撼的咋舌感叹:“小姐,你真是太强了,这样都能赚钱!” 一旁记了好厚一叠账的方管家也是抬起头,同样震惊地点点头,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他还头一次遇到分分钟能赚这么多钱的商业奇才,牛叉啊—— “好了,钱赚够了,也是到了挑选侧妃的重头戏了。紫竹,你去通知账上给钱最多的前二十名,明日到王府报到参加选妃。” 紫竹得令立马着手去办。 翌日,天气晴朗,和风送爽。 王府的院子里站了二十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乍眼看去,美不胜收。 “王妃大人驾到——”紫竹高声吆喝。 此时,乔奕晴徐步走到院子,环视众人一圈。 看到王妃驾到,院子里的姑娘们,急忙躬身行礼:“民女(臣女)拜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平身吧——”乔奕晴装模作样地抬袖免礼。 “王爷的侧妃将会从你们当中诞生,所以本宫将会对你们做一系列严格的考察和检验,如果接受不了,请你们现在就转身离开。” 听到乔奕晴如此说,所有女子都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开玩笑,花那么多钱就自动弃权,她们还没那么傻。 “好,看来大家都很坚定,那么请跟本宫进屋来。” 所有女子闻言一脸好奇跟着乔奕晴到了卧房。 “好了,你们把衣服全部脱了。” 坑深74米 全部脱光! 脱衣服? 所有人震惊了! 女子们一脸惊恐护住胸前,“王妃娘娘,为何要脱衣服啊?” “不脱衣服本宫如何检查你们的身体。废话少说,不愿意脱的人直接淘汰!”乔奕晴耐心可不高,说着便要赶人。 “王妃娘娘,我是工部尚书的千金,不能当众脱衣服。”其中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开口反驳。 “我是户部尚书的千金。我也不能脱。” “我是李将军的千金,更不能脱。” 哟呵,拿身份来压她,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乔奕晴眉头一敛,散发出凌厉的气势:“管你是尚书还是下书,只要参加选妃,都得听本宫的指挥。就算你有幸过门,始终我是正妃,你是侧妃,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乔奕晴毫不留情的怒斥,弄得几位千金面红耳赤,呼吸不畅,大有跟她理论的架势。 “看样子,这几位千金不想选妃了,紫竹,你带她们出去吧。”说着乔奕晴冲紫竹吩咐一声。 听到这话,几位身份高贵的千金吓得连忙阻止:“好,好,我们脱!” 胳膊扭不过大腿,何况她们还是没力气的细胳膊。 “愣着干嘛,亵裤和肚兜都给本宫脱了。”乔奕晴看着大伙儿磨磨蹭蹭不悦催促。 都脱了? 这是要脱光的节奏吗? 女子们惊得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在乔奕晴犀利的视线注视下,僵持着的女子们终于妥协了。 慢慢吞吞脱下亵裤和肚兜,将整个光洁白皙的**露了出来。 乔奕晴像是欣赏人体雕塑一般,将她们一一打量,而后上前一把握住其中一个女子的胸部:“本宫的手都能一把握全,更何况王爷了。胸部太小,淘汰!” 乔奕晴的突然举措令女子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吓得晕了过去。 啧啧,就这胆量,估计王爷还没开始前戏,就被吓晕过去了。 乔奕晴摇摇头,转眼望向另外一个女子。 女子一脸惊恐望着乔奕晴,连连退了几步,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 “唉,就你这样我看着都不舒服,更别说王爷了,他日理万机没工夫跟你玩欲拒还迎。淘汰!” 乔奕晴再度摇头。 其他几位女子神色稍显自然,只是对乔奕晴的手段有些胆寒。 乔奕晴指了指其中胸部小,屁股小的女子:“你们连最基本的前凸后翘都没做到,如何勾引王爷!淘汰!” “你身上有痣,太难看,淘汰!” “你皮肤太黑,关了灯连人都看不到了,淘汰!” “你身高太矮,跟王爷接个吻都困难,淘汰!” “、、、、、、” 乔奕晴一次性淘汰了十个人,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现在剩下的十人里将会诞生一位侧妃。现在紫竹带你们去卧房休息,明日照常在院子里集合。”乔奕晴挥挥手不耐赶人。 所有女子终于摆脱乔奕晴的非人折磨,心中大喜,急忙穿上衣服,胆战心惊地随紫竹逃似地离开了房间。 传闻荣亲王妃是花痴女,现在看来完全是个悍妇啊!!! 谁也不知,脱衣服只是开胃菜罢了,重口味在后面——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十位美女睡眼惺忪的站在院子里,等待王妃娘娘的驾临。 乔奕晴哪有那么好的起床习惯,此时正在床上和被窝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呢。 日上三竿,艳阳高照。 站在院子里的姑娘们早被晒得满脸是汗,面容愁苦,焦躁的情绪弥漫开来。 “那个花痴女到底什么时候来啊?”工部尚书的千金穆雨涵娇气地擦去额头的汗液,整张俏脸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 李将军的千金李碧彤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道:“昨天脱光我们的衣服也就算了,今天还让我们在这儿站了一大中午,故意给我们难堪!” “是呀,瞧她那嚣张样,我真想走过去抽她两耳瓜子!” “不行,我实在受不了这口气,凭什么我们要听她的话,明明是皇上为王爷选妃,她非要来插一脚,我就不信她真能把我们怎么样!”户部尚书的千金顾盼烟气得深喘一口气,大有揭竿而起的气势。 说着,她便是愤怒甩袖,抬步离开院子。 其他女子看她走了,心里也动摇了。 乔奕晴本就是个废物,在东高国的名声一塌糊涂,更没有资格来挑选她们。 越想越不服气,姑娘们都打算随顾盼烟而去。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威严的声音忽然扬起,吓得大伙儿连忙回头。 “怎么?你们都不愿当王妃了吗?”只见,乔奕晴在紫竹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出来,神态淡然,眼色冰冷,看得姑娘们打了个冷颤。 最先离去的顾盼烟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眼睛正好碰上那双阴寒犀利的眸子。 “既然都不想当王妃,那这个选妃大典可以取消了,等会儿,本宫就进宫向皇上复命。”乔奕晴扫了她们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暗茫,说着便转身要走。 身后的女子闻言惊得立马唤住她:“王妃娘娘,我们要参加选妃,千万别取消选妃大典啊!” 她们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拼到了前十强,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岂不是太划算了。 乔奕晴听到呼声,终于转过身望向她们:“既然想当王妃,那就给本王安分守己,如果像那位小姐那样,你们就不用选了。” 乔奕晴指了指她们身后的顾盼烟,而后高声一喝:“来人啊,把那个小姐请出王府,取缔她的选妃资格。” 乔奕晴命令一下,护卫们快步赶来,一把抄起顾盼烟就往府门外走。 顾盼烟惊怒交加,被护卫拖拽地有些狼狈,愤怒大叫:“放开我!放开我!狗奴才,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谁!” 乔奕晴看到这里,心里升起一丝怒气,而后抬手阻止了护卫的动作,几步走到顾盼烟的面前,盯着她。 顾盼烟以为乔奕晴怕了,连忙挺胸抬头警告道:“哼,乔奕晴你不过是个**荡妇,给本小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想赶本小姐走,没门!” “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爹一定到皇上那儿参你一本!” 看着顾盼烟凶恶的神情,威胁的语句,乔奕晴渐渐勾起一个冷笑:“我不动你一根,我会动你一头!” 说完,乔奕晴伸手一把拽住顾盼烟的秀发,使劲一扯,整个院子顿时响起一道杀猪似的尖叫。 “啊——” 余音未完,只听乔奕晴霸气一喊:“把剪子拿来!” 今天八千字更新,晚上还有一更。亲们看爽了记得留言哦,么么哒。 坑深75米 房中之术 剪子? 所有女人震撼了! 难道乔奕晴要剪了顾盼烟的头发? 天啊—— 那不成尼姑了啊—— 女子们顿时吓得禁了声,屏气凝神地望着惨叫连连的顾盼烟,心里升起寒意。 眼前的王妃娘娘太彪悍了! 此时的顾盼烟终于知道怕了,看着护卫拿来一把比自己脑袋还大的剪子,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顾盼烟神色惶恐,语气结巴,头发被拽地生痛也顾不得了。 乔奕晴沉着脸盯着她,语气阴厉地犹如鬼谷里吹来的风:“你说你头上没了毛,会怎么样?” 顾盼烟闻言腿脚一软顿时瘫倒在地上,两个鼓得浑圆的眼睛布满惊恐,而后酝酿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王——王——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盼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剪我的头发!呜呜呜——” 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如果没有了头发那是天大的耻辱,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唯有当尼姑的份了。 想着,顾盼烟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急忙磕起头来。 紫竹看到这里,心有不忍,毕竟同为女人,没必要赶尽杀绝,旋即上前劝道:“小姐,算了吧,顾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你就饶她一次吧。” 乔奕晴本也没有动她的意思,不过想吓唬吓唬她,让她吃点教训。 现在紫竹给她台阶下,自然是好的。 旋即乔奕晴眉头一挑,收回剪子,“看在紫竹的面子上,本宫饶你头发一命,若有下次,本宫可保不准你的头发是不是还安然无恙地长在你的脑袋上。” 顾盼烟闻言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被吓得浑身虚脱,说话都费劲,只有连忙磕了几个响头,断断续续的低泣。 杀鸡给猴看的效果非常好。 只见,其他一群女猴子们都收敛了跋扈的气息,木愣愣地站在那儿,望向乔奕晴的眼神有些害怕。 此时,方管家疾步而来,打断了女猴子们与乔奕晴的眼神交汇。 “王妃娘娘,门外一位叫白薇的女子求见。” “嗯,请她进来。”乔奕晴点点头,而后望向剩下的九位候选人,宣布道:“我找了个有经验的人来教你们狐媚之术,现在全部给我到卧房里去等着。” 女子们回过神,有些茫然无措,看了看地上一脸悲痛的顾盼烟,没有半分疑惑和反对,跟着紫竹乖乖进了卧房。 此时白薇扭着纤腰,摆着翘臀,妖娆地走了进来,毕恭毕敬行礼:“奴婢叩见王妃娘娘。” 自从上次在红颜苑知道乔奕晴是女人后,白薇是久久无法平复激动的心情。 震撼和好奇一直萦绕在心尖。 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才有这种胆识和手段。 人一旦有了敬佩,之前的芥蒂也烟消云散,此时的白薇是打心眼的尊敬乔奕晴。 “嗯,今天麻烦你来,你应该也知道。皇上派给本宫挑选侧妃的任务,现在府上还剩下九位女子,希望你好好教导她们,让她们学会如何勾引男人。” 白薇领命,语气诚恳坚定:“奴婢一定不负王妃所托。” 随后,乔奕晴便带着白薇进了卧房,看着房间里的女子,指着白薇介绍:“这位是教你们房术的白薇,你们可以叫她白姑姑。好好跟她学如何勾引王爷,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一关。” 女子们听到勾引王爷,顿时眼前一亮,心里有些雀跃,望向白薇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期待。 白薇媚笑着环视众人一圈,向各位大家闺秀行礼:“奴婢叩见各位小姐,今日还请小姐们多多配合。” “好了,可以开始了。”乔奕晴看着交代完毕,旋即悠闲地坐在一边,喝茶观看。 白薇点点头,看着姑娘们,颇有架势地吩咐:“你们一个一个来,谁先学?” 女子们闻言纷纷举手,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白姑姑,我先学!”工部尚书的嫡女穆雨涵渴望地唤了一声。 “好,你到床上去吧。” “额,到床上?” “是呀,不到床上怎么学?” 乔奕晴听到这番对话,冲着穆雨涵冷声质问:“难道你想和王爷站着做?” 穆雨涵似乎缺根筋,没有明白:“做什么?” “做晚间运动!”乔奕晴自认为解释地很详细了,可惜这个时代单蠢的娃纸实在太多了。 “晚间运动?”没想到所有女子都是一脸疑惑地望着乔奕晴。 看到乔奕晴黑了一脸,白薇掩着嘴轻笑一声。 “白薇,你去教教她们什么叫晚间运动!”乔奕晴薄怒的瞪了她们一眼。 “是!” 白薇领命,走近穆雨涵,伸手就要扒她的衣服。 穆雨涵吓得连忙后退:“你要干什么?” 白薇微微皱眉:“教你晚间运动。” “什么运动需要脱衣服啊?”单蠢的姑娘让白薇也笑不出来了,索性也不跟她过多交涉,强制地扯她衣服。 “你走开,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白薇实在无奈,语气不佳地回应:“让你爽翻天的运动。” 乔奕晴正在喝茶,听到白薇来这么一句,顿时呛得咳了咳,果然**就是不一样。 “好了,既然她不愿学,就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吧。”乔奕晴可没白薇那么好的耐性。 穆雨涵闻言立马弃械投降:“好,你脱吧。” 白薇扯掉她的外衣,只余下亵裤和肚兜,“现在你躺床上去。” 穆雨涵羞涩地钻进了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出来,你裹得像个粽子如何勾引王爷啊!”白薇冷声斥责,一把将被子撩开。 穆雨涵顿时春光乍泄,白玉般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而后,白薇将被单披在她腰际,露出红艳艳的肚兜,将她的头发散发,披在肩头,撩了几缕调皮地垂荡在胸前。 “把腿伸出来。”白薇又是一声命令。 穆雨涵依言照做,乖巧地伸出大腿。 白薇手脚麻利地一把扒起她的裤腿,将它拉至大腿根处,而后将被子往上撩起,露出了穆雨涵白嫩的大腿和勾人的玉足。 “等王爷进屋,你就这个造型躺在床上,眼神诱惑,嘴唇微张,大腿轻轻滑动,知道吗?” 乔奕晴看到这里,不禁有些燥热,连她个女人都有了反应,更别说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 心里不禁为白薇竖了个大脚趾头,青楼女子就是强! “好了,现在你学着呻吟——” “怎么呻吟?” 今天的四更完毕,喜欢就多多留言哦。 坑深76米 勾引王爷 “像这样:嗯啊--嗯啊--” 白薇叫得那个动情啊,站在一旁围观的女子们早就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了。 穆雨涵的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迫于乔奕晴动不动就淘汰人的威压,只有尴尬的小声哼唧。 白薇闻言不悦低斥:“大声叫,叫得满屋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女子都囧了,满屋子都听见那得多羞人啊—— 站在一旁伺候的紫竹,实在经不住了,向乔奕晴请命:“小姐,我还是出去吧——” 乔奕晴斜她一眼:“这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伺候夫君?” 紫竹脸更红了,羞愤地直跺脚:“小姐,你胡说什么!” “好了好了,这次放你一马,出去煮点东西来。调教这群单蠢的孩子,真累啊——”乔奕晴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紫竹终于解放,欢快地应道:“紫竹这就去煮。” 说完,她风似的飘出房间,直奔厨房。 而此时的穆雨涵面对白薇的横眉冷对,进退两难。 呻吟吧,她难以启齿,不呻吟吧,又面临被淘汰的危险。 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呻吟出声,那简直是**荡妇的作风啊。 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穆雨涵迟迟没有开口。 乔奕晴呷了一口茶,抬头望向她,正准备开口淘汰,穆雨涵急得瞳孔放大,立马叫起来。 “嗯啊——嗯啊——嗯啊——” 声音洪亮,语气暧昧,整个房间都萦绕着穆雨涵淫。荡的呻吟。 其他女子听到这里立马转过身,捂住面红耳赤的小脸蛋。 她们都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么可能听过这种呻吟,眼下有些接受不了。 白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指导:“胸膛起伏,把你的胸部挺出来。昂头露出你白皙的脖颈。” 穆雨涵逼不得已照做,觉得自己淫。荡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王爷大人回府了。 尹慕寒刚走到乔奕晴的香晴殿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身子一僵,黑了一脸。 看着紫竹红着脸,正好从房间里跑出来,尹慕寒眉毛一竖,上前质问:“王妃呢?” 紫竹看到王爷突然出现,吓得一个踉跄止了步。 “奴——奴——奴婢”紫竹吞吞吐吐硬是没说出话来。 看到她又羞又怕的神情,尹慕寒脸色一变,声音低了八度:“王妃在干嘛?” “没——没什么——”紫竹吓得连忙摆手。 尹慕寒眉头一皱,冷声低吼:“快说!”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有问题,紫竹欲盖弥彰反倒惹来尹慕寒的火气。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紫竹被他吼得打了个胆颤,低下头不敢多话。 “哼,不知道,本王亲自去看!”说着,尹慕寒甩袖,朝着乔奕晴的卧房走去。 “使不得啊,王爷请止步!”紫竹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追上去阻止。 要是羞人的一幕被王爷看到了,那还得了! 可是,房中的呻吟不断,气息急喘暧昧,声音大得惊人。 听得尹慕寒握紧手心,酝酿着前所未有的暴怒。 如果这样他都坐视不管,如何在王府立威? 想着,“砰咚——”一声,尹慕寒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乔奕晴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而房间里站了一屋子的女子。 尹慕寒有些疑惑得抬步进来,放眼朝里屋一望—— 他和小伙伴都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躺在床上,春光外泄,呻吟不断的女人。 尹慕寒直接愣在原地,颠覆了面瘫的表情。 呻吟的穆雨涵听到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立马禁声,抬眼望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身躯凛凛,容貌绝美的男子。 呆滞,呆滞,一如既往的呆滞! 美,好美! 比画上的王爷还美! “你们在干什么!”尹慕寒终于从乔奕晴制造的状况中自救出来,望着这一大群的女人,大吼一声。 听到吼声,处于呆滞的穆雨涵吓得一个哆嗦回过神,而后意识到自己竟是将如此不知廉耻的一面展现在王爷面前,顿时羞得一把抓过被单,钻了进去。 她真没脸见人了! “爱妃,你要作何解释?”尹慕寒面色铁青,望向乔奕晴。 乔奕晴看到尹慕寒要发飙,冲房间里的女子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女子们得到救赎,赶紧瞧了尹慕寒几眼就退出了房间,而床上的穆雨涵也急忙在被窝里穿戴整齐,低眉顺眼地跑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乔奕晴和尹慕寒。 两人四目相对,寒星四射。 乔奕晴终于受不了他眼神的压迫,败下阵来:“这些都是你的侧妃人选,为了你的性福着想,我在教她们房中之术!” 房中之术!!! 听到这词,尹慕寒再也无法淡定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教她们房中之术!那谁教的你房中之术?” 乔奕晴闻言,愣了一下,银发怪物的侧重点好似跑偏了吧。 话题怎么讨论到她身上了? “额,是我请人教她们的。” 尹慕寒被她气得深吸一口气,低吼道:就算她们袒胸露乳,本王也没有一点兴趣!” 乔奕晴闻言吓得目瞪口呆,望着他惊了半天。 尹慕寒以为她总算懂了,却不料被她下一句话气得直接吐血。 “唉呀妈呀,原来你是性冷淡啊!” 尹慕寒闻言黑了一脸,暴怒地大吼一声:“乔奕晴!!!” 乔奕晴赶紧捂住耳朵,不悦地嘟囔:“你干什么啊?比声音大啊?” “乔奕晴,你为何还不懂?”尹慕寒愤怒的脸色带着一丝难过。 看得乔奕晴心肝一抽,疑惑道:“我要懂什么?” 尹慕寒凝望着乔奕晴的双眸,神色爬上一丝情动,而后双手抚上后者的脸颊,“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人,你为何还要把其他女人推给我?” 乔奕晴被他的举动吓得身子一抖,一把打掉尹慕寒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你今天发烧了吗?” “给我正经点!”尹慕寒无奈怒斥,心情顿时被她弄得乱糟糟的。 乔奕晴被他吼得有些茫然,心里暗藏许久的感觉呼之欲出。 好似一个种子逐渐生根发芽。 她讨厌这种感觉,她不希望继续发展。 她必须无情才不会受到伤害,这是上辈子给她的教训。 尹慕寒看出她的逃避,脸色一黯,眼神带着挫败:“你讨厌我?” “你还喜欢楚景宸?” 亲们努力推荐努力收藏努力留言啊,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嗨起来。 坑深77米 爬他的床 尹慕寒一脸严肃的望着乔奕晴,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乔奕晴望进那双褐色瞳孔,心里微微抽搐,这个男人她碰不得,更不能碰。 他是天之骄子,她是淫-娃-荡-妇。 她是21世纪被感情背叛的女枭,他是东高国冷血无情的王爷。 本就八辈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却被命运阴错阳差地牵在一起。 就算结成夫妻,他们之间的隔阂仍然存在。 他受这个时代的文化熏陶,以后必定会三妻四妾,而她要的却是一世一双人,忠贞不渝的爱情。 在乔奕晴的心里,爱情是奢望,坚定不移的爱情更是铁树开花。 她不敢轻易爱上一个人,因为她爱不起。 看着乔奕晴为难的神色,尹慕寒的心好似划拉开一个口子,生疼地厉害。 他明知道她不喜欢他,但还是渴求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没想到乔奕晴的沉默能带给他如此大的冲击和痛苦。 看着尹慕寒迟迟不愿面对事实,乔奕晴终于开口了:“嗯,我爱的一直是楚景宸,对不起。” 尹慕寒闻言募得松手,神色瞬间染上几分悲痛。 乔奕晴还想说什么,却被尹慕寒一下打断:“别说了,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尹慕寒,我们不可能,你是王爷,我不过是个受人唾弃的花痴女罢了。我不属于这里,迟早都得离开!” 尹慕寒听到这番话,瞳孔瞬间睁大,一把抓住她:“你说什么,你要离开?” “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趁早打住不该发生的感情。” “乔奕晴,我不在乎你是花痴女还是悍妇,我不在乎你是丞相嫡女还是叫花子的女儿,我要的是乔奕晴这个人,跟别人和身份无关!已经发生了的感情,你叫我如何打住?” “你给我听着,我绝不会让你离开!”尹慕寒有些激动的低吼出声,吼得乔奕晴满脸震惊。 乔奕晴的心逐渐沦陷,她发现如今根本无法对上那双褐色瞳孔,那里面有她迷恋而又无法割舍的东西。 可是,那里面的东西她要不起啊—— “对不起,我不爱你!”乔奕晴抬起头,绝情的望向他,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没话可说,唯独剩下这一句。 可是这一句,却是最伤人的理由。 尹慕寒凝视着她,心里疼得不能呼吸。 眼神里的深情被她的冷漠逐渐侵蚀—— 乔奕晴扒开他的手,无情地走出了房间。 今晚她必须采取点措施,让尹慕寒死了这条心。 夜色降临,整个王府笼罩在黑夜中。 此时的乔奕晴坐在香晴殿的院子里,和紫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都通知她们过来了吗?”乔奕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低声询问。 紫竹连忙点头,抬眼朝她们住的房间瞧去,看着稀稀拉拉几个女子走出来,而后小声提醒:“小姐,她们来了。” 乔奕晴点点头,故意高声说话:“唉,王爷这个口味本宫是满足不了了,侧妃选出来,本宫就要受冷落了。” 紫竹非常配合的询问:“王爷什么口味啊?” “他喜欢妖娆的,会勾人的那种。” “啊——那不是很淫(和谐)荡吗?” “不啊,男人啊就喜欢风。骚的女人,穿得那么保守,性格那么呆板,哪个男人还看啊。” “嗯,说得也是,不然这些男人也不会到青楼逛窑子了。”紫竹说的一脸愤慨,自己都觉得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乔奕晴投去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继续煽风点火:“王爷喜欢玩点新鲜刺激的,比如半夜爬他的床,比如在床上勾引他,他最受不了这个刺激。” 紫竹看着远处渐渐走来的女子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心里不禁好笑,补充道:“呵呵,王爷的口味挺另类。” “嗯,是呀——”乔奕晴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很快,几个女子走了过来,站在院子里等候吩咐。 乔奕晴看她们全部到齐了,这才朗声宣布:“明日,更艰巨的考验要来了。” 姑娘们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神情有些紧张。 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彪悍的女人还有什么花招。 “明天,本宫要考验你们持家的本领。比如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抹屋扫地。” 乔奕晴话音一落,众女子倒抽一口冷气! 这么艰巨的任务居然要她们一群千金小姐来完成,搞错没有? 洗衣做饭根本不会,劈柴挑水更是下人干的粗活,抹屋扫地这些脏东西她们怎么可以碰。 想着,一群娇滴滴的姑娘都不愿了。 “王妃娘娘,这些事儿我们都不会啊!”李将军的千金李碧彤嘴唇嘟地老高。 “不会,难道要本宫教你?”乔奕晴一声反问顿时让一群想要发表意见的人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了,事情宣布完毕,大家可以散了。”说完,乔奕晴站起身疲惫地挥挥手,朝卧房走去。 看到乔奕晴走了,几位女子心怀心思,也跟着回了房间。 夜墨一般的黑,浓的化不开。 静谧的王府好似酝酿着什么—— 睡在房间里的尹慕寒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闪过乔奕晴绝情的神色,胸口隐隐发疼。 他从来没想过会爱上某个女人。 第一次,她吻了他的唇,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触动。 第二次,她掉落他的床,想着也许这是缘分。 第三次,她居然逃了他的婚,当时他气得不行,想着一定要好好惩罚她,可真正看着她饿着肚子逃出王府觅食时,他还是心有不忍,吩咐开膳。 哪知她脾气倔得很,他不得已威逼利诱,后来,突然发现这招还挺好用,便用上瘾了。 这个女人带给了他太多第一次,让他的生活好似有了一丝色彩,每次看到她,他心里都有了隐隐的期待—— 刚这么想着,乔奕晴给他的期待就来了—— 只听见门“吱嘎”一声打开。 尹慕寒感受到来人没有功夫,才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睡。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脚步声一点点逼近—— 尹慕寒隐忍着,随时准备着出手将其擒获。 待他感受到来人撩开被单时,他猛地睁眼,吓得眼前人一个哆嗦。 尹慕寒也被眼前的状况惊了一跳。 只见,一个穿着肚兜和亵裤的女子,赤果果的站在他的床边,手里拽着他的被角,保持着打算钻进来的动作。 这是什么情况? 尹慕寒错愕两秒,回过神愤怒质问:“你是谁?” 女子被他凶恶的神情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我是李碧彤。” “你来干嘛?”冰冷的声音贯穿李碧彤的耳朵。 “我——我只是爱慕王爷,我想为王爷暖床。”李碧彤想到王爷喜欢妖娆大胆的女子,旋即说出了真实想法。 “混账!你一个下贱胚子,居然敢来爬本王的床!” 坑深78米 为她黯然神伤 李碧彤被尹慕寒阴鸷的神情吓得半死,一下摔倒在地上。 “王——王——王爷——” 尹慕寒听到李碧彤泫然欲泣的声音,心里顿觉烦躁,大吼一声:“滚!” 李碧彤还想使出今天白薇教的方法去诱惑他,没想到竟是惹来这么大的火气。 看着尹慕寒冒着火星子的眼睛,她绝对相信若再呆在房间里,王爷会生吞活剥了她。 李碧彤顿时吓地捡起衣服,胡乱套上,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从房间出来,一脸困惑委屈的李碧彤想不通了。 王妃不是说王爷喜欢妖娆、勾人的女子吗? 为何是这种反应? 思来想去之后,她回忆起乔奕晴的那番话,顿时恍然大悟,霎时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看来,一切都是乔奕晴搞得鬼! 李碧彤气红了脸,心里把乔奕晴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抬起步子准备找乔奕晴算账。 可转眼一想,其他几个女子也听到了乔奕晴和紫竹的对话,难保她们不去撞枪上。 想着想着,李碧彤眼里划过一丝狡诈,转身放弃了乔奕晴的方向,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今日,她受了罪,其他女子也不能好过。 此时的尹慕寒,心里的郁闷像山样沉重,他重重地倒在床上,想使白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想越气,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拳捶向床沿,发出低沉的嗡响。 “乔奕晴——乔奕晴——乔奕晴——”嘴里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心里被她堵得难受。 乔奕晴,你就这么想摆脱我吗? 尹慕寒难受地闭上眼睛。 而此时,房门再度被打开,一股夜风猛然灌入。 尹慕寒神情一禀,没有耐性地坐起来—— 进来的女子瞧见尹慕寒竟是坐在床边,好似在等待她的样子,顿时高兴地掩嘴轻笑。 她妩媚的一步步靠近,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纱衣,逐渐露出白皙的柔荑和性感耸立的胸部。 尹慕寒冷眼看着她风骚的动作,心里涌上强烈的厌恶,手里的拳头紧握,做好了随时爆发的准备。 而此刻诱惑迷人的女子却不知道尹慕寒的想法,满心以为王爷喜欢这样的举措,更是放荡地抛去几个媚眼,像是只撒娇的猫咪般凑近尹慕寒。 一点点逼近—— 逼得尹慕寒忍无可忍,伸手一把掐住凑近他身体的女子的咽喉,阴厉低沉的话像是从地狱飘来的般,透着死亡的气息:“找死!” 女子瞳孔瞬间睁大,眸色染上惊骇,被他掐的呼吸不畅,憋红了脸蛋。 “王——王——王爷——” 尹慕寒眉头一皱,一脚踹向惊恐的女子。 女子被他踹倒在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按住自己的咽喉,难受地咳了几声,为重获新鲜空气松了口气。 而后她抬眼望向尹慕寒阴厉的脸色,吓得一个哆嗦,满腔疑惑得不到答案。 沉默了很久,女子终于大着胆子,询问:“王——王爷,不喜欢小女这样吗?” 不问还好,问了更是激得尹慕寒深吸一口气,黑着脸,凶神恶煞地瞪她一眼:“趁本王没动手杀你前,滚出去!” 女子霎时被他骇人的口吻吓得不敢多话,连忙退出了房间。 尹慕寒睡意全无,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索性穿上衣服出了房间。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沉醉。 他仰头望着天际,眼里再度闪现乔奕晴阴险狡诈的脸孔,嘴角隐隐勾起一丝笑意。 把他整得这么惨,她现在应该睡得很香吧—— 想着,尹慕寒绽放出一个苦笑,无奈摇头。 他永远无法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其实也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 乔奕晴自身条件没有达到家族的要求,在那个地方,她也许是最弱最不起眼的女子。 但是,那些女子再优秀也是家族精心培养下的产物,没有乔奕晴这般有血有肉,潇洒肆意,没有她这般嚣张狂妄,自然不做作,没有她这般,一颦一笑都牵动他的心。 所以,他只想要她—— 他已经做好了和家族战斗的准备,却不料他连乔奕晴这关都过不了。 想到乔奕晴冷漠的态度,想到她心里只有楚景宸,尹慕寒心里抽痛地厉害。 就在伤感情绪酝酿之际,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尹慕寒转头一望—— 发现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红色纱裙,妆容妖艳的女子,她嘴角噙笑,莲步轻移而来。 她渐渐走近尹慕寒,很有修养地福了福:“小女拜见王爷。” 尹慕寒看她没有其他女子那边露骨的行为,按耐住内心的火气,挑眉询问:“何事?” “呵呵,小女初来王府,还住不习惯,许久不能入眠,所以起来散散心,欣赏夜色。哪料这么巧碰到王爷。”女子得体地笑了笑,浑身的妩媚不自觉地散发出来。 尹慕寒眼角一扬,心里对她的说辞有了一番计较。 大半夜穿地这么妖艳四处乱窜,还巧到刚好窜到他的院子里来,只能说这女子撒谎的功力太弱了。 “更深露重,姑娘还是保重身体回去歇息吧。”尹慕寒冷着脸下逐客令。 女子闻言也不恼,嘴角带着温婉的笑容,柔声搭讪:“王爷一个人坐在这儿,是有烦心事吗?如果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跟如萱说。” 尹慕寒低估了她的脸皮厚度,无奈低吼一声:“滚!看不到你,本王就开心了!” 女子被他这一吼,直接石化,而后有些难以置信地再度询问:“王爷,如萱这么美,你不喜欢吗?” 她纳闷了,她出门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居然引不起王爷的注意。 “别让本王重复!”尹慕寒咬牙切齿。 女子看到尹慕寒真的生气了,这才识趣地离开了。 此刻,尹慕寒的怒火犹如海浪般在胸口不断翻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今日不发泄,他就太对不起乔奕晴给他安排的惊喜了! 想着,尹慕寒站起身抬步朝香晴殿走去—— 乔奕晴的房门被尹慕寒猛地推开,只听见后者募得大吼一声:“乔奕晴!” 睡得正想的乔奕晴霎时睁开眼睛,抬眼望向快步朝自己逼近的尹慕寒。 “你——你——你怎么来了?”乔奕晴惊讶的瞪大眼睛。 “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不是在和她们翻云覆雨吗?” “哼,我要和你翻云覆雨!”说着,尹慕寒犹如饿中凶狼一下扑了上去。 亲们看到书页下面的【修炼成双】了吗?打赏排行前十,有一周的首页推荐。菇凉求支持啊,求宝贝们把菇凉推上前十的榜单吧。打赏【修炼成双】可以加vip成长值哦!!! 坑深79米 险些被吃 乔奕晴被他突然一扑,吓得朝床里边滚去。 “你——你要干什么?”乔奕晴看他沉着脸一脸严肃,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本王要和王妃闭门造人!”只见,尹慕寒一个挥袖,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手里快速退去自己的衣衫。 乔奕晴看他认真的模样,不似说假,惊得连忙起身。 尹慕寒怎么可能放过乔奕晴,旋即伸手一拉将她拽了回来:“爱妃,你这是去哪儿啊?” 乔奕晴看他阴测测的神色,打了个冷颤,“屋子太热,出去透透气!” “那本王为何感受到爱妃手心发寒呢?”尹慕寒握着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额,不对,是屋子里太冷了,我出去锻炼热身。”乔奕晴嘴角扯起一个违心的笑容,编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出去热身?不用了,在屋子里更能热身。”说罢,尹慕寒用力将她拉入怀中,唇瓣不由分说,一下印了上去。 乔奕晴还来不及反抗,尹慕寒抱着她重重落入床上。 “尹慕寒,给我滚开!”乔奕晴怒了,一把打向尹慕寒的胸膛。 “爱妃怕冷,今晚本王就给爱妃热身。”音落,尹慕寒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脖子、耳际。 乔奕晴羞得挣扎着,推搡着,别开脸努力避开他的侵犯,可这一挣扎更是撩拨地尹慕寒动了情。 亲吻越来越急,越来越用力,范围越来越广,唇瓣一点点下移,吻得乔奕晴有些无力—— “尹慕寒,放开我!你要用强的吗?” 尹慕寒眼里划过一丝决然,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他一把撕开乔奕晴的领口,肚兜呼之欲出,他眼神一黯,便期身吻了上去。 乔奕晴被他弄得满肚子火气,用力捶打着他的背部。 “尹慕寒,你到底想怎样?” “停下,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乔奕晴本不想伤害他,可他这番不尊重她的行为让她非常恼火。 尹慕寒疯狂的亲吻她,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后竟是得寸进尺,开始扒她的衣服和亵裤。 乔奕晴忍无可忍,手里的银针一下扎入他的背部。 尹慕寒感受到后背的刺痛,浑身一僵,终于停了下来。 他蹭起身子,看向身下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乔奕晴,心里堆积如山的郁闷有一刻的松动。 但她厌恶和愤怒的神色,却分外扎眼,将他仅有的一点好心情驱赶地干干净净。 “你就这么讨厌我?” 乔奕晴愤怒的脸蛋上划过冷然:“嗯,非常讨厌。” “为什么?” “没有原因。” “那我喜欢你!” “为什么?” “没有原因。” 闻言,乔奕晴默了—— 银发怪物突然跟她表白,让她有些失措,就算她故作镇定,心里却有着不小的震动。 “什么时候开始的?”乔奕晴莫名其妙的来一句,尹慕寒却能心领神会的回答。 “你抢我辟神丹开始。” “那就是一见钟情咯?” “不是,那次恨不得杀了你!” “那你为什么说那时候就喜欢上?” “当时我不知道已经喜欢上你。” 晕,什么逻辑,银发怪物不仅长相怪异,连思维也是跳脱的。 “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尹慕寒也学着乔奕晴开口询问。 “从你抢我辟神丹开始。”乔奕晴想也不想回答。 那次,他们就结下梁子了。 “那是一见如仇吗?” “嗯,恨不得杀了你!” “为何没有杀我?” “当时没有能力。” “难道你现在就有了吗?”尹慕寒压在她身上故意动了动,让她有些气喘。 “混蛋,立马从我身上滚开!” “我喜欢你!”尹慕寒丝毫不理会乔奕晴的暴怒。 “滚开!” “我要你!”继续无视乔奕晴。 “再说一遍,滚开!” “我要你!” “我叫你滚开!”乔奕晴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奈何被他压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你叫我再说一遍。”尹慕寒有些孩子气的反驳。 乔奕晴闻言彻底无语了。 “你欠我一个洞房,必须还给我!” “滚,谁要跟你洞房。” “你!” “尹慕寒!!!”乔奕晴被他逼得大吼一声,震得空气抖了三抖。 “我爱你!”尹慕寒直接无视乔奕晴的态度,说着自己心底最真挚的感情。 “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也将是最后一个。”尹慕寒说完,动情地吻上乔奕晴的脸蛋,轻轻磨蹭着她的肌肤。 “我要的你给不起。”乔奕晴别开脸,避开他的亲吻。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尹慕寒抬起头,用手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直视自己。 “你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将来很有可能就是皇上。到时候,你会有后宫佳丽三千,如果你了解我,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成为你众多妃子中的一员。” 尹慕寒用手堵住她的嘴,脸色不大好看,低斥道:“如果你了解我,应该知道皇位,身份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本来我是个无欲无求的人,现在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有渴望的正常人,难道不想负责吗?” 乔奕晴听到他口中“无欲无求”四个字,心里带起一丝抽痛。 到底是怎样的处境造就出如此心态的他。 乔奕晴一直觉得他不简单,现在看来不简单的程度似乎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了。 尹慕寒看出乔奕晴的疑惑,耐心的解释:“我从没渴求过什么,现在我只想要你。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很多芥蒂,但是你不能绝情的推开我。” 听着尹慕寒真挚的表白,乔奕晴的神情终有一丝松动。 她凝视着那双让人迷醉的褐色瞳孔,声音不自觉的放柔:“我曾经被人背叛过,爱不起任何人,直到遇到你。” “初遇你时,一头银发如瀑布般泄下,妖冶的面容和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从未见过你这么独特的男人,我的心脏漏跳几拍,说实话是被你吓得。” 尹慕寒闻言睁大眼睛瞪着她,带着恐吓的意味。 乔奕晴顿时被他幼稚的行径逗乐了,轻笑几声,继续道:“第一次让我心动的是那次选美人的夜晚,你临空而立,将我拥入怀中,替我挡下一切危险。突然发现,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好——” 说着,乔奕晴有了一丝哽咽。 尹慕寒看出她的难过,将她紧紧拥住,坚定道:“奕晴,你逃不掉了,你这辈子都是我尹慕寒的女人。” 坑深80米 鸡飞狗跳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迎来了初升的阳光。 乔奕晴顶着双略微红肿的眼睛来到了院子里。 昨晚,她情绪有些激动,竟在银发怪物面前脆弱了。 如果不是她突然低泣起来,估计银发怪物早把她扑倒吃掉了。 现在想来,好险啊—— 看到自己小姐有些走神,一旁的紫竹好心提醒:“小姐,九位姑娘都到齐了。” 乔奕晴回过神扫了她们一眼,看到几个女子一脸愤然,怒视着她,旋即想起昨晚天雷勾地火都没擦出火花的憋屈事儿来,嘴角隐隐荡起一抹笑意。 “怎么,大清早就吃了爆竹吗?” 乔奕晴冷淡询问,惹地女子们深吸一口气,好似在努力抑制冲上前打乔奕晴的冲动。 “看样子,大家都很精神,那么本宫开始安排任务了。”乔奕晴清清嗓子,又把悍妇的架子端了出来,“李碧彤负责洗衣服,穆雨涵和云如萱负责杀鸡杀鸭,煮饭。刘惜姗负责砍柴,舒晓兰负责挑水,柳若姣和古婉茗去打扫院子和修剪花园,剩下的两个给我去打扫屋子。” 乔奕晴一阵指挥,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 九个姑娘苦着脸,忍着怨恨,在紫竹的带领下去干活了。 而此时,正在花园里埋头苦干的小莹看到乔奕晴领着两位娇俏的女子走了过来,脸色一变,连忙动身离开。 “小莹姑娘,最近一直躲着本宫,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乔奕晴缓缓走向她,脸上带着蔑视的浅笑,看得小莹握紧了手心。 “奴婢怎么敢躲着王妃娘娘。” “不敢?当日还敢威胁恐吓本宫,现在倒不敢了?”乔奕晴嗤笑一声。 “那日是奴婢的错,求娘娘饶恕。”说着,小莹卑躬屈膝下跪,再没有半点越距。 可乔奕晴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小莹不简单。 乔奕晴指了指一旁的柳若姣和古婉茗:“你带着这两个姑娘去整理花园,教教她们园林之术来将功赎罪吧。” 小莹得令,低眉顺眼的点头回应:“是,奴婢这就去——” 乔奕晴眯着眼睛目送她们离开,想着可以回房间钻研她的炸弹,心情略微好转。 而这边,被紫竹带到厨房,准备杀鸡杀鸭的穆雨涵和云如萱却犯难了。 看着眼前活力四射的母鸡和鸭子,她们苦着脸站在一旁,根本无从下手。 紫竹在旁边指挥着:“你们一人逮一只杀了,炖汤给王妃娘娘喝。” 说着,紫竹将两把菜刀递给了她俩。 两人怯生生的接住,而后不大熟练的冲母鸡和鸭子挥了几下。 母鸡和鸭子好似感受到危险的逼近,顿时大叫起来,精神有些激动地四处乱窜。 两个小家伙这么一折腾,霎时把云如萱和穆雨涵吓得够呛,纷纷甩掉手里的菜刀,往厨房外跑去。 紫竹看到菜刀朝她飞来,也是吓得跟着掠出房间,后怕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果然不能叫千金小姐干活儿,煮个饭都能煮出人命来啊—— 站在外面的穆雨涵和云如萱一点没有为差点杀了人而感到半分愧疚,居然趾高气扬的指使紫竹:“你去帮我们杀了。” 紫竹的性格本来比较温和,可经过刚才一幕死里逃生,再面对两个张扬跋扈的罪魁祸首,再好的脾气也得爆发了。 “喂,你俩搞清楚没有,王妃叫你们俩杀鸡杀鸭,煮饭炖汤,怎么成我的事儿了?” 听到紫竹这么一吼,两个千金大小姐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贱婢,你才应该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谁,是你一个贱丫头可以教训的吗?” “切,你们身份再尊贵,有我家小姐尊贵吗?别以为自己是官小姐,了不起。我家小姐不仅是丞相嫡女,还是荣亲王妃,每个身份都能压你十倍。”紫竹不屑地努努嘴,觑了她俩一眼。 看到丫鬟都如此嚣张,穆雨涵和云如萱气得只喘粗气。 “快点干活吧,要是被王妃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紫竹凶着声音警告。 两个女子闻言想起乔奕晴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颤,而后才战战兢兢地走进厨房,捡起地上的菜刀,走近鸡鸭。 “你——你过去点,别误伤到我了。”穆雨涵推开云如萱。 云如萱也不悦了:“别把刀指着我,你要杀鸡不是杀我!” 两人发生口角,心情都不爽,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鸡鸭,横冲直撞地砍了上去。 几次挥刀,两人扑了个空,鸡鸭钻着空隙趁乱逃出了厨房,直奔院子里去了。 紫竹在旁边看的那叫心惊胆战,急忙叫起来:“快,快,快去逮住它们,别让它们跑了!” 穆雨涵气得直跺脚,赶紧追出去,而云如萱更是怒不可遏,挥着菜刀颇有气势的跑了出去。 两人像在追杀般,一前一后,嘴里还叫喊着:“给我站住!站住!” 王府里顿时响起一阵阵喧闹声。 而前面跑得飞快的鸡鸭,东窜西窜,蹦来飞去,鸡毛鸭毛扬了一地,搞得二人晕头转向。 紫竹看到鸡鸭飞奔,女子拿着菜刀喊打喊杀的场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她真准备出声制止,哪料,飞奔来的母鸡从她身边掠过,被身后穆雨涵用手一抓带起一撮鸡毛,直接向紫竹扑面而去。 紫竹惊得立马闪开,挥开脸上的鸡毛,瞬间悲从中来。 天啊—— 她们确定是在干活吗? 这边混乱不堪,李碧彤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见,她悲催地坐在院子里,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衣服,心里涌上一股悲凉和无措。 话说,洗衣服第一步该干什么? 她纠结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终于—— 管他三七二十一,全把衣服弄湿了再说。 旋即,她将衣服全部铺在地上,而后用盆子里水一一“浇灌”。 看到衣服都打湿了,她才满意的点点头。 以前,她听丫鬟说过搓衣服,脑海中自我想象着搓衣服的动作,随即将地上的衣服拿起放在手里使劲一搓。 “哗啦”一声。 衣服裂了! 此时,过来查看情况的紫竹,看着李碧彤手里拿着撕了好大一个口子的衣服,吓得掩住嘴巴,惊呼一声。 “那是王妃最喜欢的衣服!!!” 读者群正式开放了!订阅此文的亲记得加群哦,到时候群里有肉肉大放送,被屏蔽的章节都会发到群里去,你们懂的。只需验证【书中任意角色名】,进群请冒泡。群号:305 3635 坑深81米 乱成一团 李碧彤木愣地望着气喘吁吁而来的紫竹,手里拿着被撕成两半的衣服,在风中凌乱着。 “你——你——你死定了!!!”紫竹指着衣服盯着她,气得连说了三个你。 “额,我不是故意的——”李碧彤发现自己闯了祸,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紫竹气得半死,看着脏兮兮的地上居然铺满了衣服,差点一个趔趄晕过去。 “你——你居然把王爷的衣服铺在地上,这哪是在洗衣服,你简直在毁衣服!!!” 紫竹气得呼吸不畅,深吸几口气。 李碧彤一脸懵懂的看了看满地的衣服,疑惑道:“洗衣服不应该铺到地上吗?” “晕,太过分了,你肯定是故意的。我要去禀告王妃娘娘。”紫竹不忍直视一地的衣服,说着就要去寻乔奕晴。 李碧彤听到要找乔奕晴来,吓得连忙阻止:“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去找王妃娘娘。” 话音刚落,李碧彤赶紧抬步去追,哪料,没注意脚下的衣服,“撕拉”一声,她脚下一滑,踩着衣服摔了下去。 紫竹闻声赶紧停下步子转过身,这一望,再度惊得她张大嘴巴,又是一声高呼:“你——你——你又踩烂了两件衣服!” 看着地上被撕成条的华衣,紫竹悲从中来,愤怒地鼓着眼睛射杀她,还不待她出声训斥,只听见母鸡和鸭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只见,穆雨涵和云如萱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地追赶过来,左砍右砍,四处刀光剑影,吓得紫竹连忙闪开。 摔在地上的李碧彤不明状况,更是骇地急忙爬起来。 受惊了的母鸡和鸭子横冲直撞,挥着翅膀朝地上的李碧彤扑去。 李碧彤刚要起来就被扑过来的母鸡吓得腰肢一闪,脚下再度打滑。 “撕拉”好几声,周围的衣服都被她手脚并用的划拉了好几个口子。 “哎哟——”李碧彤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无法站起身了。 站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紫竹,脸色青红交替,语言已经不能形容她的震撼和愤怒。 而这边,抓鸡抓鸭的穆雨涵和云如萱,根本无暇顾及左右,挥着菜刀骂骂咧咧地追远了。 镜头拉向舒晓兰和刘惜姗—— 舒晓兰瘦弱的肩膀挑着沉甸甸的水桶朝厨房里走来。 她整个人晃晃悠悠,极其艰难地往前挪,从清晨挪到中午了,还没挪到厨房去,桶里的水多半洒了出来。 她光挑木桶都困难,现在还挑了一大桶水,简直是超负荷运动。 能踩蚂蚁似的挪动,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在院子里砍柴的刘惜姗看到舒晓兰被整得厉害,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哎哟,没想到舒大小姐,还挺有力气,连挑水这种粗活都能干,真了不起。” 舒晓兰听到冷嘲热讽的话,放下水桶,一脸不悦的看向刘惜姗:“本小姐也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刘大小姐居然也会拿着斧头劈柴,真是东高国的一大奇观啊。” 刘惜姗哪会劈柴啊,拿着斧头和木柴研究半天,连一丁点木屑也没劈下来。 她本就被乔奕晴整的满腔怒火,此时听到舒晓兰的讥讽,顿时控制不住脾气,吼道:“舒晓兰,你信不信我把你当木柴劈了。” 看着刘惜姗扬了扬斧头,柔柔弱弱的样子,舒晓兰嗤笑出声:“柴都劈不好,还想劈人,异想天开!” 刘惜姗霎时被她激得怒不可遏,站起身拿着斧头就冲她奔去:“看我今天不砍死你!” 舒晓兰看她真冲了过来,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开,一边跑一边喊:“杀人啦,杀人啦,刘惜姗杀人啦——” 紫竹听到隔壁院子传来呼喊,急忙跑去一瞧究竟。 紫竹刚跨进院子,便是横空飞来一根木头刚好砸中她的额头。 紫竹有些晕眩的摇了摇脑袋,定睛一瞧。 妈呀,这里是遭了空袭吗? 只见,院子里到处都是木头,周围的树木被刘惜姗的斧头砍地稀巴烂,舒晓兰装水的木桶早就砍成了木屑。 舒晓兰一边叫一边跑,满脸惊恐,看到紫竹来了,急忙跑过去,躲在她的身后。 紫竹哪料避开了菜刀,又迎来了斧头,吓得她赶紧朝边上一闪。 身后的舒晓兰更是骇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着乱成一团的院子,鸡飞狗跳的王府,紫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真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让这群娇滴滴的蠢千金干活。 此时,方管家走了过来,看到惨不忍睹的状况,吓得冷汗直冒,冲紫竹招呼道:“紫竹,王爷回府了!!!” “什么——”紫竹惊叫一声,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王爷喜欢清洁干净,这一整,估计要大发雷霆了。你还是快去请王妃出来吧。”方管家挥挥手,一脸焦色。 闻言,紫竹面如菜色,赶紧朝香晴殿跑去。 “小姐,小姐,你快出来看,王府翻天了。” 乔奕晴在床上打坐练功,想着如何解除身上封印的方法,突然听到紫竹的呼喊,顺眼睁开眼睛。 “砰咚——”一声,紫竹也不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乔奕晴却是一脸淡定,白了她一眼:“没把王府烧了,别来找我!” 话音刚落,只听见王府一声巨响。 “轰隆——” 紫竹闻声打了个冷颤,汗毛都竖了起来:“该不会真烧了吧?” 而后,只听见外面焦急的呐喊和脚步声:“来人啊,救火啊,厨房烧起来了!!!” 紫竹满脸震惊,回头看了乔奕晴一眼,心里的膜拜如潮水般涌来,“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说什么准什么!” 乔奕晴无语瞪她一眼,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吧。 “小姐,王爷回府了,我们快去救火吧。”紫竹听到外面乱成一团,也催促着出去救火。 “我才不去瞎参合。”乔奕晴重新闭上眼睛打坐练功。 紫竹这下疑惑了,焦急询问:“小姐,王府都烧起来了,你怎么还坐视不管啊?” “人还没走。” 乔奕晴莫名其妙来一句弄得紫竹有些茫然。 “人没走?什么意思啊?” “皇上派的人没走。”乔奕晴如老僧坐定,一副运筹帷幄高深莫测的样子。 “小姐的意思是?”紫竹越听越困惑了。 乔奕晴衔起一个冷笑:“上次在宫宴,皇上抓不到我的把柄,我又有尹慕寒撑腰,他找不到理由治我的罪,后来他提出为王爷选妃,不过想看我耍横妒忌,犯下七出之条后废了我。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会派人来监督着,抓我把柄。” “想看我犯错,我还偏不给他机会,就让他看看他印象中的大家闺秀们是如何窝里反的。” 这些蠢女人还想跟她抢丈夫,再修炼几百年再来吧! 紫竹想到今天王府鸡飞狗跳,全拜这群大家闺秀所赐,一个二个狼狈不堪,凶神恶煞的,竟是拿着斧头菜刀到处追杀,这么壮观的一幕,原来是乔奕晴精心安排的。 紫竹还纳闷,外面这么大动静乔奕晴居然没反应。 现在看来,小姐是在撇清关系,打算找皇上和几位尚书大人算账呢。 估计又有好戏看了—— 坑深82米 全部栽赃她! 尹慕寒看着王府上空浓烟滚滚,黑了一脸,转头望向方管家:“本王才出去一会儿,王府都烧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方管家一脸苦涩,带着哭腔低诉:“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转个背的时间,厨房就烧起来了。” 他比尹慕寒还郁闷啊,刚才厨房还好好的,谁料—— “哼,带本王去看看!”尹慕寒怒哼一声,大步朝厨房走去。 待二人走近,才看见外面聚拢了一群下人,纷纷拿着水桶往里浇水。 看着惨不忍睹的厨房,尹慕寒怒得大吼:“里面还有人吗?” 小莹此时抬着沉甸甸地水桶过来,看到王爷好似看到了救星,连忙回应:“王爷,穆雨涵和云如萱好似还在里面呢。” 听到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困在里面,尹慕寒顿时松了口气,挥挥手:“都停下吧,厨房也烧地差不多了,想挽救也挽救不了。大伙儿都去休息吧。” 所有人闻言错愕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他们停止灭火? 可是——厨房里还有两个姑娘啊—— 小莹摸不清他的想法,疑惑询问:“王爷,那厨房里的两个——”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尹慕寒一下打断:“厨房里的东西也不值钱,烧了就烧了吧。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话落,只见尹慕寒神色漠然地转身离去——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王爷是没听清还是耳聋了? 厨房里明明还有穆雨涵和云如萱啊! 尹慕寒冷血绝情,只有里面不是乔奕晴就好,其他人与他何干。 看到这里,方管家急得擦了把冷汗,王爷的做事风格,他一向摸不透,不知道是救还是不救。 就在下人们为难之时,乔奕晴来了! 看到王妃驾到,众人纷纷行礼:“王妃娘娘吉祥。” 方管家此时眼前一亮,立马把难题抛给了乔奕晴:“王妃娘娘,你快来看看,这厨房里还有穆雨涵和云如萱没出来,这样烧下去,会烧死人啊——” 乔奕晴懒洋洋的朝厨房睨了一眼,冲等候吩咐的下人们扬手:“把她俩救出来。” 下人们得到王妃的命令,终于开展搜救工作,几个护卫冒着火光冲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穆雨涵和云如萱便是被背了出来。 只见,二人满脸黢黑,狼狈不堪,像是从煤炭里爬出来的一般。 两人奄奄一息,被搁置在地上,似乎还没有彻底熏晕过去,嘴巴一张一合的低声喊着:“水——水——” 乔奕晴凑近耳朵一听,明白了她们的需求,冲着一旁端着水桶的小莹指挥:“泼水。” 小莹闻言愣了一下,心里对乔奕晴的做法不敢苟同。 人家明明是想喝水,她竟然叫她泼水。 乔奕晴看小莹迟迟不动作,犀利的目光射向她,盯得她有些胆寒。 小莹被逼无奈,只有抬起水桶朝地上的二人泼去。 “哗啦”一声,两人被猛烈的水撞击地打了个激灵,逐渐清醒了些意识。 看着两人并无大碍,乔奕晴冲护卫招呼道:“把两人抬回卧房休息。” 护卫领命抬起两人就往房间里走。 紫竹跟在乔奕晴身后,不禁幸灾乐祸道:“哈哈,叫她们嚣张,煮个饭都能把王府烧起来,这次就算皇上想让她们当侧妃也不行了。” “不止她们,还有她们。”方管家无奈摇头,指了指远处厮打在一起,像两个泼妇一样的刘惜姗和舒晓兰。 紫竹放眼一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这两个女人真牛叉,头发都要被拔光了吧。” 就在众人大笑之际,一道尖锐的通报突然响起。 “圣旨到——” 只见一位公公拿着圣旨走了进来,看到乔奕晴眼里划过一丝胆怯,而后朗声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晚特设宫宴,邀请荣亲王和荣亲王妃进宫赴宴。” 乔奕晴早料到皇上会有所动作,没料到这么快,旋即神色淡漠的上前接旨。 公公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习惯了乔奕晴的嚣张作风,不敢有任何为难之处,连忙递给她。 “嗯,本宫一定会到的!” 今晚,她可要和皇上和大臣们算总账,赴宴是必须的。 ★★★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皇宫里却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乔奕晴和尹慕寒一进大殿,齐刷刷无数双眼睛射来。 两人却目不斜视朝着皇上行礼,而后漠然地找位置坐下,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吃吃喝喝。 还真别说,两人出奇一致的行动力,到生出几分夫唱妇随的味道,看得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北绒国小公主赫连若汐携使者驾到——” 外面一声通报,将所有人的视线再度拉向了殿门口。 只见赫连若汐和她的使者昂头挺胸的走了进来,好似把之前在大殿上丢的丑忘了一干二净。 乔奕晴看了不知道是该佩服北绒国的胸襟还是佩服他们的记忆力。 赫连若汐一进来便瞧见了尹慕寒,嘴角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意。 但看到乔奕晴也在,赫连若汐的怒火顿时燎原了。 “你个贱人!居然还在这里!” 乔奕晴失笑地摇摇头:“如果本宫都是贱人了,那当众跳脱衣服的算什么?” “你——”赫连若汐气得语塞。 在辩论方面,她怎么可能是乔奕晴的对手。 “好了,两人都别吵了。”皇上终于发话了。 赫连若汐找到台阶下,赶紧接话:“哼,看在皇上的面子,本公主不跟你一般见识。” 乔奕晴冷笑三声,抬眼便是见到不远处的楚景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而他不远处坐着赵惜雪,也是嫉恶如仇的瞪着她,看样子这对狗男女又要搞到一起了。 相比狗男女难堪的脸色,其他大臣的脸色简直黑得像个碳球。 此时,工部尚书看到乔奕晴一脸悠闲,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朝皇上抱拳道:“皇上,微臣有事起奏。” “爱卿请说。” “微臣的嫡女穆雨涵参加荣亲王侧妃挑选,结果受到荣亲王妃的非人待遇,差点烧死在王府,这种心狠手辣的做法,恳请皇上给予裁决。” 工部尚书一进谏,云太傅跟着站起来符合:“回禀皇上,微臣的女儿云如萱跟穆大人的嫡女穆雨涵被荣亲王妃虐待,差点让微臣痛失爱女,请皇上为微臣支持公道。” “求皇上明察,微臣嫡女舒晓兰被荣亲王妃殴打致伤。” “求皇上明察,微臣嫡女刘惜姗被抓掉了头发,满脸是伤,没脸见人了。” “求皇上明察,末将嫡女李碧彤被荣亲王妃殴打致伤,至今无法下床行走。” 坑深83米 坑死人不偿命 听着大殿上全部飘荡着关于她的罪责,乔奕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而后她饮了一口酒,施施然站起来,望向工部尚书:“穆大人,你女儿选妃,请问是本宫逼她的吗?” 穆大人被她问的一愣,老实地摇头:“没有。” “很好,既然本宫没有逼她,那么就是她自愿参加选妃,自愿接受选妃的考验。本宫也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设立了考验规则,没有任何偏袒之心,更没有任何打击报复的心思。” “至于你说你女儿差点被本宫烧死,那更是无稽之谈。王府所有人都知道当时本宫在自己卧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来杀人一说?皇上你说是吧?”乔奕晴挑眉望向正襟危坐的皇上。 皇上被她问得身子一僵,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看她犀利而又深邃的目光,皇上有些尴尬地咳了咳:“据朕所知,荣亲王妃所言属实。” 乔奕晴看到皇上点头了才继续说道:“穆大人,今日你如此诬陷本宫,理应有罪,可本宫宽容大度决定饶恕你,但你恩将仇报的举措却让本宫有些恼火。” 穆大人莫名被灌上了恩将仇报的恶名,惊了一脸,连忙反驳:“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恩将仇报了?” “哼,本宫好心将你女儿从厨房里救出来,你居然诬陷本宫是杀人凶手,误将恩人当仇人,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乔奕晴冷着脸,语气铿锵有力,理直气壮,强大的气势压迫地穆大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云太傅。你女儿云如萱也是自愿参加选妃。接受考验的时候,她跟穆雨涵形影不离,连本宫的影子,她都没机会见着,你要怀疑也该怀疑到穆雨涵身上,为何要栽赃给本宫?还是你对本宫很有意见?” 乔奕晴一个反问,问得气势汹汹的云太傅哑口无言。 “至于你,李将军。本宫敬重你是为国效力的英雄,所以不想提及你女儿干的好事儿,今日你逼得本宫不得不说。” “你女儿把本宫和王爷最喜爱的衣服铺在地上,随意践踏浇灌,这不是藐视皇权是什么?更可恶的是,竟然为了报复本宫撕坏了本宫的衣服,这样的妒妇难道是李将军亲自管教出来的?自己闪了腰居然嫁祸到本宫头上,还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李将军本是个粗人,被伶牙俐齿的乔奕晴这么指责也没了话。 “还有你们两个,刘大人和舒大人。什么叫本宫扯掉你女儿的头发,本宫殴打你们女儿,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刘惜姗和舒晓兰发生口角,两人厮打在一起,现在倒好,罪名都扣到本宫头上了。”乔奕晴愤怒地冷哼一声。 “你胡说,我女儿说就是你殴打的。”刘大人愤然反驳,一口咬定是乔奕晴。 乔奕晴冷笑三声,转脸望向皇上:“皇上圣明,您为了几位姑娘的安全着想,特别派人来保护,现在看来真是太好了。请皇上给臣妾作证。” 乔奕晴话锋一转,烫手山芋落到了皇上手里。 皇上没想到乔奕晴竟然知道他派了人,现下说出来还真有让他作证的意思。 此时乔奕晴为了保全他的面子,美化了他的动机,让皇上有些尴尬。 “咳咳,朕的确派了人在暗处保护,所以对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事实的确如乔奕晴所说,一句不假,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乔奕晴抢先接过来:“所以,几位大臣赔钱吧!” 赔钱? 赔什么钱? 众人一脸茫然—— 乔奕晴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反问道:“怎么?你们的女儿差点毁了整个王府,难道不该赔钱吗?” 这样也要赔钱?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望着她—— 乔奕晴可不管他们的态度,自顾自地扳着手指数起来,算账一点也不含糊。 “首先,穆雨涵和云如萱烧了整个厨房,这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再然后,李碧彤撕烂了本宫和王爷价值连城的衣服,又是一笔钱,最后刘惜姗和舒晓兰在院子里打架,破坏了院子的树木,将王府搞得乌烟瘴气,又是一大笔钱。”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得头晕目眩,有些转不过弯来。 几位大臣本还想栽赃陷害她,现在反倒被她算计在内,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都什么事儿啊? 乔奕晴坦然地点点头,报出了赔偿价格:“本宫给你们个优惠价,每个人赔偿黄金百两就行了。” 乔奕晴这算盘打得可响,震得一个二个呆若木鸡。 居然每个人黄金百两!!! 那她得赚多少啊? 之前,他们的女儿报名选妃的时候就交了不少报名费,现在居然还要赔钱。 大家都想着把女儿嫁进王府享清福,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把女儿弄得浑身是伤,还要赔偿这么多钱。 天啊,这荣亲王妃未免太坑了吧—— 简直坑死人不偿命。 乔奕晴没有多大耐心,高声说道:“本宫宽宏大量,饶过你们一命,你们应该感恩戴德了。” 所有人绝倒! 这话说得更坑! 明明什么好处都被她占了去,她现在反倒成了宽宏大量的受害者了。 坐在一旁冷脸不说话的尹慕寒,看着乔奕晴阴险狡诈的侧面,眸光染上几分宠溺,而后竟是添油加醋道:“本王可没有那么宽宏大量,诬陷王妃这可是大罪!” 大臣们还在为自己的钱财扼腕,突然听到尹慕寒发言,惊得急忙抬起头朝他望去。 他的话什么意思? 尹慕寒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 “父皇,栽赃陷害王妃,理应如何处置啊?”尹慕寒冷声一扬,吓得大臣们身形一颤。 荣亲王妃是坑死人不偿命,现在荣亲王可是坑死人要偿命啊—— 大臣们震惊之后,吓得急忙磕头认罪:“微臣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啊——” “饶命?”尹慕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眼觑了他们一眼,“给荣亲王妃下跪磕头,如果她原谅了你们,本王也不为难你们。” 闻言,几个大臣染上为难之色,内心挣扎一番,最后咬咬牙放弃自尊,厚着脸皮给乔奕晴磕头作揖。 “哼,荣亲王妃有什么了不起,本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乔奕晴,本公主要和你决斗!”赫连若汐一脸不耐,顿时拍案而起。 “决斗什么?”乔奕晴一如既往的淡定。 “打猎!” 昨晚,群里的管理员由于失误拒绝了一位加群的亲,菇凉在这儿向那位妞道歉。如果还想加群,请再发一次申请哦,么么哒。 坑深84米 乔奕晴PK赫连若汐 大雾笼罩的早晨,每一棵树都穿上朦胧的纱裙,乔奕晴、尹慕寒、赫连若汐和皇上携大臣一干人等已经进入了东高国的皇家狩猎场。 众人只觉层层叠叠的山林向他们围过来,鲜嫩欲滴的绿意在四周幻散开来,仿佛闯入了大自然的梦境里。 此时,皇上和大臣们坐在皇家狩猎场的外面,一脸严肃地望着乔奕晴和赫连若汐。 要知道,狩猎场可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可碍于赫连若汐这个北绒国公主的身份,皇上不得不点头答应。 而其他大臣更是满腔不满地黑着脸,在他们眼中,两个姑娘狩猎,简直是在胡闹! 不知道是她们打猎,还是猎物打她们。 所有人的脸上爬满了不屑—— 赫连若汐坐在马上,拿过使者为她准备好的弓箭,笑容璀璨地冲乔奕晴扬了扬手:“我们开始吧!” 乔奕晴也跃马而上,抓住缰绳向她点头示意。 赫连若汐看到乔奕晴竟是空手上阵,一脸诧异,而后鄙夷地说道:“你到底会不会打猎啊?” 乔奕晴淡然的摇头:“不会。” 大家一听这话,三根黑杆,纷纷为乔奕晴的举措扼腕。 你不会还跟人家比赛打猎,不是找虐吗? “哈哈哈,真是蠢啊。打猎要带弓箭的。”赫连若汐心情大好的笑起来。 “不用,我气场强大,往它们跟前一处,猎物都吓得屁股尿流。”乔奕晴扬起眼角斜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赫连若汐显然不信,不屑的冷哼一声:“哼,口出狂言,看我不赢得你屁股尿流!” 其他围观打猎的大臣们对乔奕晴的回答也是嗤之以鼻,小声议论起来。 皇上见两人准备就绪,旋即朗声宣布道:“比赛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无论你用任何手段,只要在一个时辰内回到这里,谁的猎物打得多打得好,谁就获胜!” 闻言,乔奕晴从容不迫看向赫连若汐,询问道:“赌注是什么?” “尹慕寒!”赫连若汐想也不想的回答。 乔奕晴望向坐在一旁熟视无睹的尹慕寒,心里窜起一股莫名的火气。 “不行!他不能当赌注。”乔奕晴一口否决。 尹慕寒看似无意,在听到乔奕晴的拒绝时,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而后抬起头,望向乔奕晴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喜。 “哼,本公主就要他!” “本宫就不给!” “你!必须给!”赫连若汐的公主病犯了。 乔奕晴一脸不耐,挥挥手:“比赛没法比,本宫没这个闲工夫跟你争。” 说着,她作势要弃权下马。 赫连若汐一心想和她比赛,看着她竟然不比了,顿时急了:“好好好,我换个赌注。” 乔奕晴看她妥协,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浅笑。 “如果本公主赢了,本公主要你当众跳脱衣服,脱得一件都不剩。” 赫连若汐说完,高傲的扬起下巴,眼里射出得意的精光。 其他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这赌注未免太露骨太不知廉耻了! 大伙儿纷纷咂嘴感叹,瞬间对比赛结果有了期待。 “好,本宫答应你。如果本宫赢了,你可得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们北绒国一半盛产宝石的矿地。”乔奕晴淡定自若的说出了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话。 跟在赫连若汐身边的三位使者早被震得胆颤心惊,张大嘴巴,鼓着眼睛,失措之后声音激动的大吼起来:“混账,我们北绒国的宝石矿地怎么可以分你一半,不要欺人太甚。” 其他大臣就连皇上都没想到乔奕晴的心眼如此大,竟然想分北绒国的矿地。 他们都没敢生出这个心思,她一个女人家居然—— 所有人震撼得摇摇头,心里对乔奕晴的定义再一次升华了。 “乔奕晴,你狮子太开口,太歹毒了吧!!!”赫连若汐也是未料到乔奕晴拿这个做赌注,气得鼓着腮帮子大声呵斥。 “五十步笑百步,你也不差。用东高国荣亲王妃一生的名誉和幸福才换取你北绒国一半的矿地,这个赌注对你来说很划算了。” “你——”赫连若汐无从反驳,想着毁了一个女人的名节等于毁了她一生,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赫连若汐沉默了,动摇了。 她恨乔奕晴,只有毁了她才能得到尹慕寒。 她有稳赢不输的把握和信心,毕竟她是北绒国马背上长大的公主,经常和父皇出门打猎,狩猎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而乔奕晴只是个深闺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估计连骑马都困难。 有了权衡,赫连若汐咬咬牙,点头答应:“好!本公主应下了这个赌注。” 三个使者哪料赫连若汐真答应了,激动地直叫唤:“公主,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北绒国的矿地那么珍贵,不能拱手让人啊——” 赫连若汐闻言黑了一脸,怒得一巴掌打在使者的脑袋上:“狗奴才,什么叫拱手让人?你这是咒本公主输吗?本公主这次一定会赢,都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使者碍于赫连若汐的威严,苦着脸不敢大声嚷嚷,只有小声嘀咕。 他们知道这倔强的小公主一旦决定了就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只期盼她能赢了。 “好了,既然赌注形成,那么朕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皇上一声令下,鼓声号声顿时吹响,回荡在整个森林上空。 “请!”乔奕晴嘴角噙笑,镇定自若的抬手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赫连若汐不屑的瞅她一眼,放下狠话:“哼,不要输地太难看。” 话落,她扬鞭冲进了森林。 乔奕晴望着她孤傲的背影,绽放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而后跟着进了森林。 进入森林,乔奕晴便是感受到一股神秘扑面而来,好似波动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她骑着马,悠闲的前行。 那模样根本不像个狩猎人,反倒像个出门踏青的小姐。 就在此时,周围突然有了异动。 茂密的灌木丛中好似有着某样不为人知的生物在穿梭,速度极快。 乔奕晴来了兴趣,驾的一声追赶上去。 一路上,乔奕晴都没看清是什么玩意儿,只有跟着它跑,极力追上它的速度。 到后面,那家伙好似加速了,简直超过了马屁的承受范围。 乔奕晴一脸吃惊,无奈停了下来。 再跑下去,马屁都要累歇菜了。 乔奕晴环视四周,发现没有危险,才下马休整。 刚休息没多久,她便是感觉到一个东西在急速朝她靠近。 乔奕晴手里握着毒针,随时做好了秒杀的准备。 不料,灌木丛中突然蹿出来一只猫咪,飞奔着冲她扑来。 乔奕晴快速闪避,跳至远处,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它。 “呵呵,原来是只长得像老虎的猫啊!” 乔奕晴话音刚落,便是用肉眼看到小黄猫瞬间长大,变得跟老虎一样大小。 惊得乔奕晴倒退几步,满脸不可思议。 只见它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冲她大吼一句:“老子本来就是老虎!!!” 妈呀,她听错了没有? 会说话的老虎??? 喜欢文文的亲,多多留言哦,让菇凉都认识认识。 坑深85米 你是人是鬼? 乔奕晴看到眼前开口说话的猛虎,惊奇地如五雷轰顶。 “你——你——你居然会说话!”一向淡定的乔奕晴此时也语无伦次了。 “哼,我说话有什么稀罕的。我们那儿连植物都会说话,更别说我这个万兽之王了。” 猛虎鄙视的看她一样,趾高气扬的甩了甩尾巴。 乔奕晴脑子有点短路,思考了半天,终于开口道:“那你到底是什么品种?” “愚蠢的人类。”老虎嗤了一声,没有回答。 乔奕晴才不管老虎什么态度,一想到捕到它就能赢得比赛,两个眼睛闪着精光。 老虎被乔奕晴渴望的眼神瞧得打了个寒颤,赶紧开口:“别打什么歪主意,我主人就在附近,你要坏了我主人的好事儿,看我不咬碎你。” 主人? 原来这头神兽还有主人! 失策失策,还以为这是头野生的呢。 现在看来要捕捉这头老虎有点棘手。 就怕它主人跑出来,坏了她的好事儿,那她才想咬人呢。 乔奕晴眼珠子一转,语气讨好道:“你家主子是谁啊?很厉害吗?” 老虎闻言白她一眼,昂首挺胸,一脸得瑟:“我家主子挥挥手能把你灰飞烟灭,你觉得呢。” “哇,好厉害,我太崇拜你的主子了,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乔奕晴故作惊讶,一脸艳羡的望着老虎。 “不行,我家公子的修为马上就要晋级了,受不了外界的干扰。”老虎别过脸拒绝了。 晋级? 看来,它主子一时半会还不能出现,既然不能受外界打扰,那她便不打扰好了。 想着,乔奕晴嘴角掀起一丝邪笑。 手里的银针刷刷两下,毫无征兆地飞射而出。 老虎眼睛猛然一睁,身形闪动,一下避开银针。 “阴险狡诈的人类!”老虎大声咆哮,整个森林都被震得抖了起来。 乔奕晴看着这阵势,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这猛虎太厉害,她完全不是对手。 分析情势,乔奕晴急忙转头,朝着另外方向逃奔而去。 再不逃乔奕晴就没命活着回去了。 老虎看到乔奕晴想逃,骂骂咧咧的追上去:“哼,还从未有人在我风魔虎口下逃掉的。” 乔奕晴的速度哪里及得上风魔虎的速度。 她还没跑几步,只见风魔虎飞扑而来,眼看着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此时,一道身影如残影般掠过。 乔奕晴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乔奕晴受惊不小,右手胡乱一抓,抓到了一个有弹性的肌肉。 她惊得抬头一望,顿时撞见一双紫色的瞳孔,此时正直直的望着她。 “姑娘,如果你喜欢我的胸部,我不介意你另外一只手也抚上来。” 男子嘴角扬起一个放荡不羁的邪笑,妖冶的面容配上一双紫色的眼眸,美得不似人类。 狭长的眼睛微微扬起,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好似会说话。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眼前的男人长的太妖艳太邪气,望进那双闪着紫色光泽的眼眸好似会沉溺进去。 乔奕晴第一次遇到一个能和尹慕寒媲美的男子。 尹慕寒是美,美得清冷,美如神祇。 眼前的男子是妖,妖得炫目,妖如罂粟。 一冷一热,简直是绝配。 “美人,你爱上我了吗?”男子看乔奕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不禁轻笑出声。 乔奕晴被他这么揶揄,终于回过神,看到自己右手竟然抓住他的胸部,还刚好扣住了他的小红点,脸色募得一红,立马挣脱下来。 眼前的男子光着上半身,只穿了条亵裤,可就算什么都不穿,乔奕晴还是觉得该死的好看。 “你是谁?为什么光着身子?”乔奕晴厚脸皮地打量了他一阵,丝毫没有羞涩的神情,质问道。 男子有些惊讶乔奕晴的反应,而后咧嘴一笑,笑得分外撩人:“我是你崇拜的人——” 崇拜? 乔奕晴闻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男子未免太自恋了。 她都还不认识他呢。 “光着身子是因为在泡澡,谁知美人跑来偷看,还被我的风魔虎发现,为了救你,我只有从温泉里跑出来救你。” 乔奕晴探眼一望,发现前面还真有一个温泉。 “原来你就是那死老虎的主人。” 乔奕晴怒瞪他一眼,心情非常不爽。 站在一旁呲牙咧嘴的风魔虎闻言,昂头一声咆哮,凶神恶煞的盯着乔奕晴,好似随时准备冲上来啃掉她。 男子邪肆的声音带着些许薄怒,再度扬起:“小风,不得无礼。” 风魔虎得了呵斥才不情愿地住了口。 乔奕晴看到眼前的男子举手投足都不简单,心里有些好奇:“话说,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何出现在这里?” “美人,你刚才也被摸过了,是人是鬼,你还不知道吗?”男子扬了扬眉毛,满脸坏笑。 乔奕晴彻底无语了。 这男人太轻浮了吧—— “好了,现在我要离开了,你继续泡你的澡吧。”乔奕晴实在没心情跟个妖精一样的男人周旋。 “美人,你知道我们那儿的风俗吗?”看到乔奕晴要走,男子忽然出声反问。 “我要知道不就成你们那儿的人了吗?”乔奕晴翻了个白眼。 男子闻言笑意更深了:“我们那儿的风俗,只要女的摸了男人的**就要嫁给那个男人。刚才你说你知道了就成了我们那儿的人,现在你知道了,所以,你要嫁给我——” 哇靠,神逻辑!!! 乔奕晴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人。 这逻辑分析的头头是道,居然没有一点漏洞。跟尹慕寒的逻辑有一拼了。 乔奕晴汗颜了,再度对上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眸,掀了掀嘴皮子:“你和尹慕寒是什么关系?” 两人很多地方又相似又矛盾,有一种异样的牵连,实在让她不得不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男子闻言神情一滞,本还笑意盎然的脸蛋顿时掠过一丝晦暗。 “你和他什么关系?”男子募得沉下脸,阴厉地盯着乔奕晴。 “这问题,好似我先问。”乔奕晴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他。 “不管什么关系,我都不会让你和他有任何关系。”男子异常霸道,说着一把拉过乔奕晴。 乔奕晴再度落入他的怀抱,却并没有任何挣扎,反倒一脸坦然的告诉他:“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是他的妻子!” 坑深86米 她当妈妈了? “什么!!!” 男子大吼一声,得乔奕晴耳膜有些发疼。 “不行,你现在是我的人,不能再和尹慕寒有任何联系。” 男子好似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将乔奕晴拥地更紧了。 乔奕晴心中恼火,一把推开男子,皱眉低吼:“你有毛病啊,第一次见面我咋就成你的了。” “你摸了我,必须负责!”男子像个小姑娘般,不依不饶,只是阴沉的声音,让乔奕晴知道,这是个难缠而又危险的主儿。 “走开,不要碰我。如果不是你主动救我,我连你衣袂都沾不到,更别说摸你,所以我根本没有责任。”乔奕晴巧舌如簧,说的男子黑了一脸。 “无论如何,你是第一个摸我的,家族规定我不得违抗,你必须是我的人。”男子非常固执。 “晕,你这人还真好笑,摸一下你,就是你的人了,那我杀了你,是不是就摆脱你了。”话音刚落,乔奕晴手里的银针霎时飞出。 男子身形闪动,一个瞬移来到了乔奕晴的背后,在她耳际轻轻呢喃:“娘子,你好狠的心,居然谋杀亲夫。” 乔奕晴震惊他的实力,感受到耳侧他温热的气息,心里冒起一丝胆寒。 风魔虎在旁边看得一脸愤怒,低吼起来:“不识好歹的蠢女人,多少女人想爬我家主人的床都没资格,你一个东高国的平凡人居然还嫌弃。” 男子听完嘴角微扬,蛊惑的声音再度掠过乔奕晴的面颊。 “呵呵,你是第一个摸我,也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我对你很有兴趣,现在特别赐予你爬床的资格,如何?” 听到这话,乔奕晴涌上一股恶心。 居然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人。 “你到底想怎样?”乔奕晴无奈,败下阵来。 男子轻笑一声,撩起乔奕晴的头发放在手里把玩:“我想娘子和为夫一起回家。” 这人变态吧! 乔奕晴火气越来越大,掏出匕首动作敏捷地朝后捅去。 男子再度闪开,笑容却消失不见,阴鸷的视线看得乔奕晴有些心惊。 “你身上有辟神丹?”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顿时让乔奕晴愣住了。 “他居然把辟神丹给你了!”男子几近咆哮,神色异常激动。 乔奕晴被他这么一吼,也懵了。 眼前的男子精神有问题吧? “没想到,你在他心中如此重要!那我更不能将你让给他。”男子神色有些挫败,紫色眼眸里再也没有笑意。 乔奕晴张嘴正想说什么,只见男子漠然转身余下一个背影:“你可以走了——” 额,这就让她走了? 乔奕晴完全不在状态,听他如此说也没有再问。 “前方有个山洞,里面有颗来历不明的蛋,我使了好多招数都没有将它孵化出来,如果你有兴趣,去看看吧。” 话落,男子拿起一旁的衣物,随意套在身上,带着风魔虎渐渐走远了。 乔奕晴对他的举止满肚子疑惑,见他走远也没有追问,而是寻着他指的路,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她真发现了一个山洞。 乔奕晴走进山洞,四周漆黑,一片狼藉,骨骸遍地都是,看上去异常恐怖。 乔奕晴逐渐深入洞穴,突然眼前一亮,看到洞中央躺着一颗巨蛋。 她快步走近,小心翼翼将其捧起。 此时,一股暖流直冲她丹田,体内的内力也有了一丝波动。 乔奕晴顿觉自己的身体因为这颗蛋,有了变化。 想着,她继续捂住巨蛋,感受着蛋内的温暖。 意识逐渐模糊,渐渐的视线也开始恍惚—— 最后,她睡了过去—— 梦中,一个肉球似的小家伙,仰着脑袋,眨着双单纯懵懂的圆眼睛,奶声奶气的喊:“妈妈——妈妈——” 它白绒绒,肉嘟嘟的身子一点点挪向乔奕晴,张着双胖乎乎的小手臂:“要抱抱,妈妈抱——” 乔奕晴打了个激灵,连忙倒退几步。 这家伙咋叫她妈妈? 她可没和禽兽鬼混生个畜牲出来。 “妈妈抱,妈妈抱!”清脆的童音能萌出血来,可乔奕晴此时连半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我不是你妈妈,你认错人了。”乔奕晴挥手。 “你是,你就是——”肉球圆滚滚地靠近乔奕晴,一脸笃定。 “额,你是从蛋里出来的?”乔奕晴有些迷惑。 “宝宝还没出蛋壳,要喝妈妈的血才能出去。现在妈妈在宝宝的梦境里。” 听到这番话,乔奕晴顿时觉得玄幻了。 尹慕寒能悬空而立,隔空打物,她已经觉得很神奇了,现在居然还遇到了会说话的猛兽和巨蛋。 看来她真在做梦,必须赶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她就真得在大众面前跳脱衣服了。 肉球好似感受到了乔奕晴的焦躁,急忙劝慰:“妈妈不用担心,宝宝只想告诉妈妈,宝宝需要妈妈的血液才能破壳而出。宝宝现在就放妈妈出梦境。” 说完,肉球挥了挥胖乎乎的爪子,乔奕晴眼前顿时一黑,再度回到了现实。 她睁开眼睛,看到巨蛋还安稳的躺在她的面前,脑海中顿时回想起梦中的肉球。 用血就能孵化它? 想着,乔奕晴打算试一试,旋即她一下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了巨蛋上。 很快,巨蛋便是绽放出一道红光,瞬间将整个山洞照亮。 红光之后,“咔嚓”一声,蛋壳破裂。 只见,蛋壳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两只胖乎乎的爪子掰开蛋壳,渐渐的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双跟梦中一样水灵的大眼睛,天真懵懂的望着乔奕晴,眼神透着清澈的光芒,白茸茸圆嘟嘟的脸蛋异常可爱。 让乔奕晴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宝宝自己也不知道。”肉球乖巧的摇摇头。 “那你是男是女?” “宝宝自己也不知道。”再度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宝宝自己也不知道。”一如既往摇头。 “靠,你还有什么是知道的?”乔奕晴彻底火了。 宝宝闻言吓得撇着嘴,哭兮兮地扯乔奕晴的裙摆。 “妈妈不要生宝宝的气,宝宝会好多东西的。” “哼,到底会什么,说来听听。”乔奕晴可不养吃闲饭的废物,精打细算比谁都厉害。 亲们,光棍节快乐! 坑深87米 比赛结果 “宝宝力气很大,可以一拳轰飞一群人。”说着,肉(和谐)球扬了扬胖乎乎的拳头,看起来一点杀伤力没有。 乔奕晴无奈的摇摇头,“除了这个还会什么?” “还会吃,宝宝可以帮妈妈消灭一切食物。”肉(和谐)球一脸得意地望着乔奕晴,希望得到她的表扬。 原来吃也算是一个技能,乔奕晴有一瞬间的崩溃。 “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收留你了。走吧,帮我去赢一场比赛。”乔奕晴一把将它捧起,放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一个会说话的小|兽,应该能撑下场面了吧。 ★★★ 一人一(和谐)兽,慢悠悠地走出了狩猎场。 此时,望眼欲穿的皇上和大臣们看到身影出现,立马松了口气。 他们还真怕乔奕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旁边气势凛冽的尹慕寒一个不满将他们冻结成冰,那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和荣亲王坐在一起也是需要勇气的。 此时,已经到达终点的赫连若汐嘴角扬起,大声讽刺道:“哎哟,荣亲王妃居然没有被猛兽吃掉,本公主真是诧异。” 乔奕晴望向一脸得瑟的她,看到她周围竟然躺了只黑熊。 黑熊庞大的躯体是赫连若汐小身板的好几倍,此时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好似没了生机。 看到乔奕晴投射过来的视线,赫连若汐居功自傲的挺起身板,神气地指了指黑熊:“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本公主打的猎物。” 赫连若汐的确很强,一个娇小的姑娘家居然打了这么大头凶猛的黑熊,就连成年男子也未必有这个能力。 乔奕晴欣赏的点点头:“不错。” 两个字的评价立马让赫连若汐得意忘形,嘴角都要拉到耳根子去了。 “那是当然,本公主的打猎技术是一等一的好。”赫连若汐说完,立马引来身后三位使者的附和。 “是呀,我们公主最厉害!” 赫连若汐接收着夸赞,而后抬眼看了看乔奕晴的周围,发现她竟是连一只猎物也没打回来,心里那股子得意更是疯狂膨胀。 “荣亲王妃,请问你的猎物呢?” 赫连若汐一问,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向了乔奕晴。 看她孤零零的,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拿,皇上和大臣都是叹息的摇摇头。 他们早就料到了。 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打猎。 没被猎物吃掉,算乔奕晴命大了。 三位使者此时高兴的大叫起来:“哈哈哈,荣亲王妃也不过如此,看来,要当众跳(和谐)脱(和谐)衣舞了。” 大臣们听到这话,脸色难堪地闭上眼。 耻辱,耻辱啊! 荣亲王妃当众跳(和谐)脱(和谐)衣服,更是东高国的耻辱啊! 赫连若汐扬眉冲乔奕晴笑道:“荣亲王妃,准备好(和谐)脱(和谐)了吗?” 话音一落,惹来三位使者的哄笑。 而此时,一声低沉的嗓音忽然扬起,顿时让周围有片刻的寂静。 “北绒国的小公主,你准备好那一半的矿地了吗?” 众人突然听到尹慕寒发言,都惊得转脸望向他。 只见,他冷然的抬起头,冰冷的视线射向赫连若汐,嘴角隐隐扬起一个邪佞的浅笑。 “你——你说什么?”赫连若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 “说你输了。”尹慕寒悠然地瞅她一眼,转眼看向了乔奕晴。 所有人随着尹慕寒的视线移动,也都望向了乔奕晴 此时,乔奕晴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冲肩上的(和谐)肉(和谐)球吩咐一声:“下去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肉(和谐)球乖巧的点点头,跳到了地上。 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肉(和谐)嘟嘟的小家伙。 它走得有些缓慢,还没走几步好似累了,竟然直接卷曲身子滚了过来。 看到一个白(和谐)球一样的生物,大伙儿都是一脸惊奇。 而赫连若汐却是不屑的轻哼:“切,一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小(和谐)兽,也想和我的黑熊比吗?” 所有人闻言也跟着点点头,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小(和谐)兽,根本不用猎杀,直接带回来就想充当比赛战利品,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众人摇头感叹之时,肉(和谐)球展开身子站起来,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指着赫连若汐,奶声奶气道:“你真蠢,我可不是什么小(和谐)兽。” 声音一出,所有人错愕了—— 刚才,他们听见了什么??? 肉(和谐)球还不待众人回过神,又是开口叫道:“就你这小身板,我可以把你打成肉酱。” 显然这话还是冲赫连若汐说的。 只是现在的赫连若汐脑子有些短路,惊了半天,有些恍惚地揉了揉眼睛,再掏了掏耳朵:“刚才是你在说话?” “蠢女人!”肉(和谐)球不屑的冷哼一声。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这真是一只会说话的小(和谐)兽。 天啊,太神奇了! 赫连若汐此时回过神,听到它骂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低吼道:“哼,就你这个小动物,还想把我打成肉(和谐)酱,看我不把你一手捏成肉(和谐)末。” 说着赫连若汐上前几步,作势要逮它。 肉(和谐)球又是眨着无知懵懂的大眼睛,好似根本不知道赫连若汐的动机,就傻傻地站在那儿,不避不闪。 其他人看见了纷纷为肉(和谐)球默哀。 这个小家伙的死期到了! 赫连若汐狞笑着靠近它,伸手真准备去抓。 哪料—— “阿嚏——” 肉(和谐)球仰头一个喷嚏,只见赫连若汐居然被震得倒飞而出,落到了十米之外的灌木丛中。 “砰咚”一声,好似摔得特别重。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震惊地目瞪口呆,望着肉(和谐)球的眼神都变了好几次。 三位使者吓得赶紧跑过去,将赫连若汐扶起。 此时的北绒国小公主虚脱地连站立都困难,被三个使者抬了过来。 一个喷嚏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所有人直愣愣的盯着肉(和谐)球,就连乔奕晴也是一脸惊讶。 这丫说它力气特别大,还真不是说假的啊。 肉(和谐)球看到赫连若汐被它震得晕了过去,有些愧疚的转头望向乔奕晴:“妈妈对不起,我忘记告诉她宝宝要打喷嚏了。” 乔奕晴看它小孩子心性,忍不住摸摸它圆嘟嘟的脑袋,感受着柔软的白毛,笑着说道:“忘得好,忘得妙,忘得呱呱叫。” “妈妈喜欢看宝宝打喷嚏吗?”宝宝听到妈妈终于赞赏它了,眼睛一亮,兴奋了起来。 “嗯,妈妈喜欢看你对别人打喷嚏。”乔奕晴一肚子坏水,此时正教坏小孩子。 “好,那宝宝再对别人打一个。”说着,肉(和谐)球转身面向了皇上和大臣们。 皇上和大臣们看到这里,吓得身子一颤,脸上爬满惊恐—— 坑深88米 胸前的小红豆会长大 皇上吓得赶紧出声阻止:“乔奕晴,你快点让它停下。” 乔奕晴看到皇上那怂样,不禁觉得好笑,朝肉(和谐)球唤了一声:“别打了。” 肉(和谐)球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听到乔奕晴突然说停,鼻子有些收不住,赶紧换了个方向。 “阿嚏——”一声—— 此时扶着赫连若汐的三个使者哪料到那圆滚滚的白家伙会突然转向他们,心中大骇,来不及闪避,他们三人包括赫连若汐在内,便是被一股猛力“砰——”的一声打飞出去。 “咚——”一声巨响。 感觉世界都干净了! 众人看到再次被轰飞出去的赫连若汐,不禁升起一丝同情。 一次都遭受不住,还要经受两次。 作死的节奏啊-- 所有人再次望向肉(和谐)球的时候,眼神升起一丝畏惧。 乔奕晴看到肉球制造的效果,咂嘴感叹:“你真牛,这次你给我长脸了。” 肉(和谐)球因为乔奕晴的夸赞,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是吗,是吗,妈妈喜欢宝宝吗?” “嗯,喜欢,喜欢,你为我赢了北绒国一半的矿地,今晚好好奖赏你。”乔奕晴笑呵呵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一个喷嚏就能把人轰飞,不用宣布,比赛结果显而易见了。 此时的肉(和谐)球享受的闭上眼睛,亲昵地蹭了蹭乔奕晴的大腿,神色染上几分得意,奶声奶气的回应:“宝宝也喜欢妈妈——” “别叫我妈妈,我可没那么老。”乔奕晴不悦地捏了捏它软软的小耳朵。 “呜呜,那叫什么?”宝宝伸出胖乎乎的爪子一把抱住自己耷拉下来的耳朵,不让乔奕蹂躏。 乔奕晴好似玩上瘾了,拉起另外一只耳朵,慢慢搓揉:“叫我主人或者美女。二选一。” 噗—— 围观的群众都要喷血了。 荣亲王妃一如既往的脸皮厚! “好,宝宝以后叫主人。那主人以后叫宝宝什么?” “叫豆豆吧。” “为什么叫豆豆?” 乔奕晴没有解释,直接一把抓起它,手心用力一捧,顿时将它肥嘟嘟的身子卷曲起来,成了一个白球。 看它柔软性这么好,乔奕晴感叹地说道:“这样就像豆豆。” 豆豆被乔奕晴玩来玩去,没有一点觉悟,还单纯的点点头,好似很明白的样子。 “来,让我找找看,你有没有小红豆。”乔奕晴说着就去扒豆豆的胸(和谐)毛。 豆豆闻言,赶紧把自己的胸脯挺出来,任由乔奕晴操作。 所有人看到乔奕晴掉节操的行为,纷纷扶额为豆豆扼腕。 单纯的小(和谐)兽啊,你这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乔奕晴看它如此配合,怎么能让它失望,当着众人的面,在它胸部那儿扒拉了几下,用力移开白毛,两个小红豆霎时映入眼帘。 乔奕晴笑得一脸奸诈:“你说这两颗小红豆会长大吗?” 豆豆懵懂地点点头:“豆豆的小红豆应该会长很大很大,主人不要担心。” 所有人听到这话,集体汗颜—— 乔奕晴却是一脸惊奇,“以后会有80e吗?” 豆豆根本不懂那是罩(和谐)杯的尺码,单纯点头:“恩恩,会的。” 乔奕晴惊讶的睁大眼睛,自行脑补了一下,想到豆豆以后身上会挂着一双巨(和谐)乳,不禁有些恶寒。 两人的对话,早就让众人大汗淋漓。 此时,只有尹慕寒最为淡定。 “爱妃,赢得了这次比赛,你要如何奖励本王啊?” 听到尹慕寒发话,乔奕晴不舍的将停留在豆豆胸部上的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我赢得比赛关你什么事儿?” 乔奕晴无语地瞪他一眼。 尹慕寒没有为自己的脸皮感到羞愧,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本王坐镇,你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再怎么说,本王也是在精神上支持了你的。” 哇咔咔,这话说的,乔奕晴真想脱了鞋子抽他一脸。 “今晚,本王会好好犒劳爱妃的。”尹慕寒眼角一扬,冷硬的脸庞如迎春的寒冰,在碰到乔奕晴的目光时融化了。 他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坏笑,看得乔奕晴打了个寒战。 这丫的绝对又在想不健康的东西。 “晕,你想干嘛?”乔奕晴禁不住尹慕寒的目光注视。 “本王也想看豆豆。”尹慕寒眼里划过一丝戏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乔奕晴被他震得头晕目眩,霎时有些佩服他调戏人的功力了。 “去去去,谁要给你看豆豆,自己一边撸去。” “爱妃还欠本王一次洞房呢,休想赖掉。” 此时,豆豆听了,气愤地出声反驳:“明明是豆豆帮了主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洞房也是跟豆豆洞房。哼!” 尹慕寒闻言,黑了一脸。 荣亲王的情敌居然是只(和谐)兽! 乔奕晴囧过之后,大笑出声,看到尹慕寒吃瘪,她高兴啊! ★★★ 香晴殿 乔奕晴一回府,紫竹赶紧上前伺候,一脸着急地问东问西:“小姐,比赛怎么样啊?赢了吗?” 乔奕晴笑意盎然的敲了她个额头:“这还用问吗?你小姐哪次是输了的?” 紫竹闻言高兴的跳起来:“哇塞,小姐真厉害,居然赢了在马背上长大的北绒公主,太了不起了。” “了不起的是赌注,你家小姐赢了北绒国一半的宝石矿地。”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只见,尹慕寒悠闲地走进来,面色难得挂着浅笑,好心为紫竹解释道。 紫竹看到王爷驾到,惊得连忙下跪行礼:“奴婢叩见王爷。” 尹慕寒挥挥手:“你既然是奕晴的丫头,看见本王也无须多礼了。” 紫竹惊得张大嘴巴,回不过神来。 王爷居然免除了她一个奴婢的礼节??? 看来是沾了自家小姐的光。 想着,紫竹赶紧起身,视线在乔奕晴和荣亲王身上来回纠缠,而后立马反应过来,“奴婢去弄点吃得来。” 说着,紫竹赶紧退下为两人腾出空间。 看着紫竹离去,尹慕寒心底的饿狼终于窜了出来。 “爱妃,本王叫厨房备上了好酒好菜,等会好好庆祝下吧。”尹慕寒说着伸手去楼乔奕晴。 乔奕晴不给面子的转身避开,脸色冷漠,不屑的瞅他一眼:“本宫乏了,就不去庆祝了,等会你带着豆豆去庆祝吧,你不是想看它吗。” 说着,乔奕晴把怀里睡得正香的豆豆一把塞给尹慕寒。 昨晚的一章被隐藏了,今天全部补上。让亲们久等了,菇凉非常抱歉。还有菇凉要谢谢打赏红包的亲,么么哒。亲要留言,打赏记录才能显示出来哦。 坑深89米 谁捏了它的屁股? 尹慕寒阴沉着脸,看着怀里肉唧唧的豆豆,背着乔奕晴,发泄似地狠狠捏了一把。 豆豆一下惊醒过来,大叫一声:“谁捏了豆豆的屁股?” 尹慕寒面色难看至极,它长得圆滚滚的,他哪知道那是它屁股。 豆豆醒来发现自己在尹慕寒怀里,顿时大哭起来:“呜呜呜,你捏我屁股,你捏我屁股,我要主人!” 看到闹渣渣的豆豆,尹慕寒气得深吸一口气,不好在乔奕晴面前发作,只有憋着怒火干瞪眼,毕竟这小家伙是今晚的功臣。 乔奕晴自然知道尹慕寒那点小动作,一把抱过豆豆,对着后者训斥道:“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居然报复一个肉无缚鸡之力的小(和谐)兽。” 手无缚鸡之力??? 尹慕寒震惊了! 它一个喷嚏就能把人轰飞十几米远,也叫手无缚鸡之力??? 乔奕晴想起之前在狩猎场这家伙的丰功伟绩,也觉得说得有些过了,旋即尴尬地咳了咳。 “好吧,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和豆豆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吃顿饭吧。” 乔奕晴好似施舍的看了尹慕寒一眼,坐上了饭桌,等候开餐。 尹慕寒宠溺的摇摇头,大声喊道:“上菜!” 豆豆看着下人源源不绝的端上饭菜,高兴地口水直流,不断用爪子擦嘴,看得乔奕晴那个乐啊。 “哈哈,豆豆,这名字没取错,是挺逗。” 豆豆看到了食物自动屏蔽了乔奕晴的打趣,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不断在桌上的鸡鸭鱼肉上流连,舔了舔嘴巴。 “主人,我可以吃了吗?”豆豆等不及了。 “嗯,吃吧,这些都是你的。”乔奕晴点点头。 话音刚落还不到一秒,只见一道白色残影掠过餐桌—— 待乔奕晴仔细一瞧,桌上哪还有半点食物。 此时,豆豆躺在桌子上,摸着那张更圆更鼓的肚子,舒服地打了个嗝。 乔奕晴瞠目结舌,望着豆豆的眼睛里布满了震撼。 一秒席卷桌上的所有食物? 她下一句还想说慢慢吃来着。 哪料到—— 尹慕寒此时怒得一掌拍向桌子,将豆豆一下腾了起来。 这一桌子菜,是他特地给乔奕晴准备的,为今晚洞房助兴的,结果—— 竟然被一只小(和谐)兽破坏了! 尹慕寒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混账!给本王滚出去!” 豆豆看到尹慕寒暴怒了,吓得抖了抖身子,赶紧躲到乔奕晴那儿去。 “滚出去!”尹慕寒没有耐性地再度低吼。 “出去吧。”乔奕晴瞧它也吃饱了,留在这儿也只是让尹慕寒生气,索性让它出去。 豆豆苦兮兮的望了乔奕晴一眼,不情愿的朝房门口挪去。 由于吃太多,它身子本就圆,此时更圆了,还真是依了尹慕寒的言,从房间里“滚”了出去。 看到电灯泡终于走了,尹慕寒总算缓和了心情,望向乔奕晴:“我再叫厨房给你做。” 乔奕晴摆摆手,不愿麻烦:“算了,我不饿。” 尹慕寒有些郁闷的看着乔奕晴:“可是我饿了。” “那你自己去吃吧,我想睡觉了。” “嗯,可以。你睡你的,我吃我的。” “好——”乔奕晴点头,却不见尹慕寒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你不是要去吃饭吗?”乔奕晴疑惑的瞪他一眼。 “我的饭就在这儿啊。”尹慕寒嘴角一勾,顿时绽放出一个邪笑。 而后,只见他动作敏捷,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一把拥过来,将她牢牢抱住。 他用手扣住乔奕晴的后脑勺,让她更加贴合自己,下巴在她的头顶处亲昵的蹭了蹭,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声音低沉却异常悦耳。 “我好想你——” 乔奕晴突然听到如此动情的话,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 “喂,你有毛病啊,我们天天都见面的好吗?” “不,就算看到了也想,想不够,看不够,爱不够——”尹慕寒闭上眼睛,闻着乔奕晴发间的香味,一脸幸福。 他爱死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狂妄,她凶悍,她聪明,她俏皮,她果断,她无情,她放荡不羁,她潇洒自在。 每一样都该死的吸引他。 他要如何割舍这样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女子? 不,乔奕晴这辈子必须是他的。 此时,尹慕寒庆幸楚景宸休了她,庆幸所有男人对乔奕晴的偏见,如果不是大家推开了她,他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牢牢抓住她。 想着想着,尹慕寒深情地埋进乔奕晴的颈窝,模糊的表白却在乔奕晴心里激荡起一层涟漪。 “晴,我爱你——” 乔奕晴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感受到他躯体的温度,心底一片柔软。 第一个男人这么温柔的说爱她。 乔奕晴心里升起一丝甜蜜和感动。 “我不是贤妻良母——” “我不要贤妻良母,我只要乔奕晴。” “我不温婉贤淑——” “我不要温婉贤淑,我只要嚣张凶悍。” “你个变态!”乔奕晴没好气的嗔怪一声。 “因为变态,所以爱你——”尹慕寒咬了一口乔奕晴的脖颈,舌头灵活的舔起来。 乔奕晴被他弄得有些痒,转过身推开他:“我真的很累了,无法侍寝,还请王爷移驾——” “那本王为爱妃侍寝可好?”尹慕寒不放过乔奕晴,爪子又是不安分地伸了过去。 乔奕晴横眉冷对,态度坚决:“不好!” 尹慕寒根本不理会乔奕晴的反对,凑近身子,寻着乔奕晴的唇,贪恋的吻起来。 乔奕晴半推半就,被他吻得有些气喘,白皙的俏脸上飞上两团红云,看得尹慕寒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乔奕晴感受到他下身有了变化,羞得急忙推开他的胸膛。 哪知那双手像是打火机一般,这一推立马点燃了尹慕寒的欲火。 “唔——”乔奕晴想说什么,尹慕寒张嘴立马将她的红唇尽数吞没,猛地朝后面的床上倒去。 乔奕晴本就气喘吁吁,被他这一扑弄得有些狼狈。 尹慕寒精神劲可足,吻得一点也不累,只是胸腔的起伏和身体的热度让乔奕晴知道他很急切。 此时的他嘴上手上一点不闲着,快速褪掉自己的衣衫,露出了他精壮有型的果体。 乔奕晴就算隔着衣衫还是感受到了他细滑性感的肌肤。 乔奕晴顿觉一股血液涌上鼻头,面对这样的尤物,她竟然有些把持不住。 亲们想领养文中哪个人物,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哦,到时候菇凉把领养名单公布出来。谢谢亲打赏的红包,快到菇凉床上来。(送礼物送红包的亲,条件允许的话最好留言哦,只有留言,打赏记录才会在评论区显示出来) 坑深90米 偷听房事被抓 不行!必须停止! 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吃干抹净。 乔奕晴在床上挣扎了几下,趁他不注意一下避开他的亲吻,死咬牙关不让那条攻城掠地的舌头长驱直入。 被阻在外面的舌头好似很不甘,一直顶着乔奕晴的牙齿,想要进去。 尹慕寒对乔奕晴的拒绝很是恼火,蹭起脑袋,怒目而视:“快把嘴巴张开!” 乔奕晴看他满脸欲求不满,起了作弄的心思,紧闭嘴巴,得瑟地摇摇头。 尹慕寒看她小孩子似的举动,又爱又恨,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身体里,可语气却低了好几度:“再不张开,我就咬碎你的牙齿。” 乔奕晴听到这话,也来劲了,气得伸手一把揪住尹慕寒胸前的小红豆。 “哼,想咬碎我牙齿,我揪掉你红豆!” 话落,整个王府都能听见荣亲王妃的卧房里飚出一道惨烈的男声—— 乔奕晴用力掐住尹慕寒的小红豆,顺时针方向转了一圈,觉得还不够,又反时针转了一圈,直接把尹慕寒的胸部揪地又红又肿。 “你——你——你个魔女!”尹慕寒赶紧起身,捂住自己的胸部,又搓又揉,异常狼狈,看得乔奕晴顿时乐了。 “没想到你们男人那儿也很脆弱嘛。” “你等着,你的红豆死定了!”尹慕寒气得咬牙切齿,半天蹦出一句话,只是没想到不久的将来,乔奕晴的红豆确实死定了。 此时的乔奕晴却是分外不屑,嗤了一声:“王爷还是自己回去睡觉吧,再待下去,我可保不准你下面的玩意儿能完好无损。” 尹慕寒看她竟然鄙夷的瞧了一眼他的裤裆,顿时怒火中烧,正准备发作突然身形一滞,压低了气息。 乔奕晴也是感受到了房外的异动,面色染上凝重。 来人有功夫!!! 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的点点头。 “你待在床上,我去开门。”尹慕寒凑到乔奕晴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乔奕晴点点头,继续装作暧昧:“嗯啊——嗯啊——王爷,你轻点,人家好痛。” 她这么一呻(和谐)吟,顿时令起床朝房门靠近的尹慕寒浑身僵硬,下身快速立正站好。 乔奕晴不知尹慕寒的身体变化,继续装模作样:“嗯——嗯——王爷用力啊——快点!” 尹慕寒实在忍无可忍,红着双眼睛瞪了乔奕晴一眼,示意她收敛。 他真保不准自己兽(和谐)性大发一下扑上去。 此时,在看房外偷听的人本隐藏好的气息,似乎因为乔奕晴的呻(和谐)吟有了一丝紊乱。 就在此时,尹慕寒猛地打开房门,身形闪动,一下将门外的偷听者抓住。 “小莹?”尹慕寒看着被自己逮在手里的偷听者,眼里掠过一丝暗茫。 小莹被吓得赶紧下跪,磕头作揖:“呜呜呜,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到王妃房间有动静,所以有些好奇——” 尹慕寒冷着脸,低斥一声:“滚!” 乔奕晴见尹慕寒竟是没有为难小莹,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了她,心中有些诧异。 尹慕寒有顾虑,乔奕晴却没顾虑。 有人敢听她的房,这么好的教训人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旋即,她嘴角微扬,荡出一抹阴险的弧度。 而后,乔奕晴故意将衣服扯得乱糟糟的,白皙的柔荑和脖颈全部暴露在外面。 她莲步轻移的来到门口,妩媚的冲尹慕寒抛了个媚眼。 “王爷,这个奴婢就交给本宫处理吧。” 尹慕寒被她妖娆的造型惊艳到了,心子突突的跳,移不开眼。 乔奕晴见他没说话,当他默认了,旋即冲脸色晦暗的小莹扬眉呵斥:“你个贱婢,竟敢偷听本宫和王爷的房事,既然你如此饥渴,那本宫明日就把你卖到青楼,让你听个够。” 小莹闻言吓得面如菜色,眼里闪过愤恨,看她如此风(和谐)骚的装扮,再想到她和王爷翻云覆雨,心里冒起极致的嫉妒。 乔奕晴看她面色难堪,于是故意的伸手搂着尹慕寒的胳膊,打算气死她。 乔奕晴也不是傻子,早看出这小莹对王爷有意思,这样的祸害必须赶紧除掉。 看到这里,小莹拽紧手心,隐忍着怒火,一个劲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知错?”乔奕晴声音一扬,好似有些诧异,“上次打了你嘴巴都无法让你知错,这次不重重惩罚,是不是要爬到本宫的头上来了啊?” 听到这话,小莹心子一寒,知道求乔奕晴根本没用,无奈转向尹慕寒,哭诉道:“王爷,求你饶过奴婢吧,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求王爷饶命——呜呜呜——” 博取同情是小莹惯用的招数,这时看在尹慕寒眼里却满是厌恶。 “本王上次说的你可还记得?” “奴婢谨记在心,再也不敢越距。”小莹又是重重磕了几下。 乔奕晴瞧她那贱样,越看越不舒服,一脚踩在小莹磕在地上的脑袋上。 “你说你这脑子这么不长记性,本宫帮你踩醒踩醒它。” 乔奕晴踩住她的脑袋,往地上暗暗使力,顿时让小莹的额头磕出一道血痕来。 乔奕晴跋扈的举动气得小莹浑身颤抖,银牙暗咬。 仔细瞧,小莹的嘴唇上也隐隐溢出鲜血。 “怎么,不服气?”乔奕晴看出她的气劲,冷声质问。 小莹隐忍下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佯装地更为可怜:“没有,奴婢不敢不服,王妃教训地是。” “嗯,既然服了,那本宫也不为难你,明日一早本宫会叫人护送你到红颜苑的。” 说着,乔奕晴收回了脚,好似特别恶心的拍了拍自己的鞋子。 看得小莹怒火中烧,转眼望向尹慕寒,希望他能为她说句话。 尹慕寒此时的心思早被乔奕晴的身段吸引了去,直勾勾的盯着乔奕晴,对她的决定也没有任何意见。 小莹见此,彻底绝望了,心底窜起一股凉意,顿时垂首低泣,看似柔弱无能,眼里却划过狠绝—— 乔奕晴,她绝不会放过她!!! 坑深91米 原形毕露 翌日,一大清早,紫竹就风风火火的跑进卧房:“小姐,小姐,你快出来看啊——” 乔奕晴昨晚和尹慕寒“大打出手”,费尽心力才遏制了尹慕寒的“狼子野心”,保全了她的处子之身。 由于,和尹慕寒开战太费脑细胞,此时的乔奕晴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 她嘟哝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将紫竹的声音排斥在外。 紫竹见此急得不行:“小姐,你快出来看,王府院子里堆满了金银珠宝。” 乔奕晴一听有钱,噌的一下立起来:“金银珠宝?” 紫竹赶紧点头:“据说是大臣们送来的,这被皇上发现了,王爷会不会被处罚啊?” 收受贿赂在这个时代也是严惩不贷的。 紫竹一脸担忧,反观乔奕晴却嫣然一笑,冲她挥挥手:“快给本宫换衣。” 此时的王府院子里站满了仆人,方管家挡着箱子,不让对方抬进来,神情紧张地一个劲摆手:“你们别送了,我们王爷不受贿,你们可别栽赃我们王爷啊——” 对方也不说话,只是横冲直撞往里闯。 上面可是打好招呼,一定要将这些金银财宝送进王府,他们做下人的只有照办,不敢多话。 “这是怎么了?”乔奕晴一来就看到方管家和别人争执不休,出声询问。 下人看到王妃驾到,赶紧下跪行礼。 方管家眼前一亮,趋步上前禀告:“王妃娘娘,这些大臣送了好多钱财。奴才失了主意,还请王妃定夺。” 乔奕晴点点头,指挥着下人们:“你们把箱子都搬进去。” 众人惊讶了,王妃竟然要全部收下? “王妃娘娘,这——这些钱财来历不明,就怕皇上知道怪罪下来,牵连王爷啊——” 乔奕晴轻哼一声,脸色浮起鄙夷:“这些大臣都欺软怕硬,想陷害王爷他们还嫩了点。放心,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他们应该赔偿的。” “赔偿?”方管家一脸疑惑。 紫竹此时反应过来,急忙询问:“小姐,是不是因为上次选妃,那些大家闺秀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所以她们的爹过意不去赔偿王府损失呢?” “他们可不会过意不去,只是被本宫逼得没法了。” 听到乔奕晴这话,方管家才明白过来,心底为自家王妃竖了个大拇指。 几个女子虽然行为夸张,动静搞得有些大,但那些损失还不至于值这么多钱吧。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乔奕晴抓着把柄好好敲诈了一笔。 王妃真是做生意的奇才啊—— “把钱全搬到香晴殿去。” 乔奕晴一点也不客气的吩咐,再次惊得下人们投来怪异的视线。 这么多钱,她想一人独吞? “动手啊,望着本宫干嘛?”乔奕晴理所当然的扫了他们一眼。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娇柔的哭泣声。 “王妃娘娘饶命啊——王妃娘娘救救小莹吧——” 乔奕晴闻声转脸望去。 只见她吩咐的护卫正在拽着小莹朝王府门口走。 小莹流泪满面,伤心欲绝,声音尤为凄厉,听得众人不忍直视。 乔奕晴却是铁石心肠的扬眉呵斥:“叫什么叫,不过是让你去青楼,又没让你去陪葬。” 所有人被乔奕晴凶恶的神态语气吓得打了个哆嗦。 把一个女子卖去青楼,这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啊,亏王妃说得出来。 小莹努力挣脱护卫,连滚带爬的来到乔奕晴的脚下,不断磕头,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王妃娘娘饶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饶你?是饶你觊觎本宫的相公,还是饶你预谋刺杀本宫啊?” 乔奕晴话音一落,小莹霎时抬头,眼里的震惊一闪而逝,无辜道:“王妃娘娘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乔奕晴高声疑问,面容染上几分凌厉,“你可真会隐藏。如果不是尹慕寒那天对你的态度让我看出端倪,我还真想不到你身上去。” 小莹闻言,可怜兮兮的表情霎时凝固,而后脸色一变,顿时有些狰狞。 “原来,你都知道了。是,那两个黑衣人是我找来的。我杀不了你,只有借刀杀人,哪知道你命这么大,王爷竟突然赶回来了。”小莹说着一脸愤恨,每字每句都咬牙切齿。 乔奕晴想到那天晚上她隐匿的功夫,猜想她有预谋,此时不过想诈诈她,没想到还真诈出这么劲爆的消息。 她一直觉得小莹和尹慕寒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料到,小莹竟然和那两个黑衣高手是一伙的。 现在看来,小莹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了。 一个明明有功夫的女子却一直隐藏,一个明明心高气傲的女子却一直隐忍,种种迹象都表明她不简单。 此时的乔奕晴镇定自若的摇摇头:“不,我并不知道,是你亲自告诉了我。如果不设套让你跳,我还真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是你搞的鬼。” 小莹闻言,惊得瞪大双眼,怒火一下飙到了脑门。 “乔奕晴,你阴险狡诈!!!” 小莹说着便是猛然出手,朝着乔奕晴一拳轰击过去。 乔奕晴侧身一闪,气息没有丝毫紊乱:“你这种贱人,连阴险狡诈四个字都不配。” 小莹被她气得深喘一口气,又是几个比划,朝着乔奕晴袭击而去。 感受到周围凛冽的刀风和劲力,乔奕晴眼眸染上凝重,对小莹深不可测的实力有些心惊。 这女子功夫居然如此强悍,跟她五十年的内力相比都不在话下。 小莹根本不给乔奕晴翻身的机会,手脚并用,速度极快,打得乔奕晴眼花缭乱。 乔奕晴左闪右避,极力闪躲着她的攻击,手里的银针刷刷飞出,却都扑了个空。 此时,王府内乱成一团,护卫们纷纷赶来救驾,却都被小莹的气场阻隔在外,焦急的在外围徘徊着。 紫竹更是急得惊叫连连:“快去救王妃,要是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 护卫们闻言都鼓着勇气上前战斗,哪料还没过几招,小莹微微振臂,便是将一群护卫打倒在地。 乔奕晴体力严重透支,而小莹却面不红气不喘,实力强悍的令人错愕。 “哼,你这废物简直浪费了辟神丹,快快交出来孝敬我主子。”小莹鄙视的呸了一声,阴厉的掌风一下探向乔奕晴的丹田。 坑深92米 变态男又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掠来一抹紫色身影。 小莹的手还没触碰到乔奕晴的发丝,便是被一股猛力击中,“砰——”的一声倒飞而出,撞在一旁的假山上,摔晕了过去。 来人身影闪动,乔奕晴眼睛一花,而后一双温暖的手臂拥上了她的腰际。 乔奕晴心惊的抬眼一望,头顶一双璀璨夺目的紫色眼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她。 “怎么是你?”乔奕晴面色不大好看。 紫眸男子嘴巴一努,好似特别受伤,语气带着些哀怨:“美人,看见我就这么让你失望吗?好歹我也救你一命啊。” “你救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到你这张脸,我宁愿被她打死。” 乔奕晴翻了个白眼,对变态可没什么好印象。 此时,豆豆从乔奕晴怀里钻出来,不服气的大叫起来:“都怪你,要不是你,豆豆就可以大展身手了,你个坏人!” 豆豆本来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谁料半路杀出来个陈咬金。 好不容易在主人面前有表现的机会却被他抢了去,豆豆气得半死,瞪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横眉冷对,呲呲牙齿,恨不得上前撕碎他。 紫眸男子看到豆豆,一脸惊讶:“这是从那蛋里出来的玩意儿?” 乔奕晴点头,摸摸豆豆的脑袋。 “哇,你居然把它孵出来了?”男子惊讶的低呼一声,那眼神好似在质疑乔奕晴的种类。 “收起你打量禽兽的目光,小心我叫豆豆把你眼睛挖出来。”乔奕晴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呵斥一声。 豆豆闻言,扬起爪子,冲他抓了抓,还故作恐吓的张大嘴巴,叫了一声。 “小心豆豆挖你眼睛!” 紫眸男子脸蛋一垮,神色更加幽怨:“你们对我好狠心——” “哼,因为你长得没有昨晚和主人滚来滚去的男人好看。”豆豆撇撇嘴,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紫眸男子听到这话,黑了一脸,冲着乔奕晴厉声质问:“你昨晚和他滚来滚去?” 乔奕晴发现豆豆就是个二货,恨铁不成钢的揪了下它的屁股:“你给我胡说什么,小心主人打你哦。” “呜呜,豆豆的屁屁好痛,主人坏坏——”豆豆被乔奕晴恐吓地哭兮兮的,不断用爪子揉着小屁屁。 紫眸男子根本不理会两人的互动,一把拽住乔奕晴,冷声低吼:“你和他那个了?” “放开。我和他怎么样,好似不关你的事儿吧。”乔奕晴白他一眼,用力推开他,“地上那女人是你打落的,自行处理,不送慢走。” 此时,紫竹看到乔奕晴脱离紫眸男子的掌控,赶紧跑过来搀扶她,嘘寒问暖:“小姐,你有没有伤着啊,紫竹这就传医师来瞧瞧。” 乔奕晴按下紫竹的手,安抚道:“不用了,你家小姐属蟑螂的,打不死。” 紫竹闻言微囧,什么不好形容把自己形容成蟑螂,摊上这么个举止怪异,形象全无的王妃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紫眸男子看着乔奕晴满不在乎,眉头一皱,一把拉过她,扣上她的脉搏。 “你受伤了,为何还要逞强?”男子沉吟片刻,抬起头怒视乔奕晴。 “放开。我受不受伤关你什么事儿?”乔奕晴顿觉他莫名其妙。 男子有些恼火,霸道的宣布:“你是我的人,就关我的事儿。” 围观的下人们听到这话,倒抽一口冷气。 荣亲王妃在王府里和一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已经够雷人了,现在这男人还说王妃是他的!!! 天啊—— 是今早的起床方式不对吗? 为何他们都眼拙的看到王妃和一个陌生男子暧昧纠缠? “王——王妃——他——他是?”此时,方管家大着胆子上前询问。 “一个变态。” 方管家听到如斯回答,顿时默了。 怎么看眼前的男子都不是普通人,王妃竟然直接骂人变态。 紫眸男子却不计较乔奕晴的态度,冲着紫竹说了一声:“你家主子受伤,我带她去疗伤。” 说完,男子一把抓起乔奕晴的手腕飞身离开。 方管家看到这一幕,急得大喊起来:“快,快,王妃被劫持了,快抓住那男子。” 护卫们听到这一吼,都急急忙忙追出去。 还不待,他们追出王府,一道声音如惊雷般在这方炸响。 “想抢本王的王妃,沧寒凛你真是太小看本王了。” 乔奕晴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一望,只见天际飞来一抹黑色身影,他衣袂飘飘,和银发交相辉映,犹如神祇降世。 心脏募得加速跳动,乔奕晴脸色终于染上些喜气。 紫眸男子感受到乔奕晴的变化,心底寒了寒,面色难看地望向尹慕寒。 “真是没想到,你躲到这儿来了。害我找的好苦啊——”紫眸男子妖艳的眼角挑起,嘴唇荡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看上次竟是有些狰狞。 “我素来不过问家族之事,跟你沧寒凛更没有好说的——”尹慕寒冷脸冷声,简直像个冷面煞神,他浑身透着漠然,明明立在那儿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呵呵,这个我知道,不过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美人,你说是吧。”说着,沧寒凛用手挑起乔奕晴的下巴。 乔奕晴一把打开他不规矩的手:“别告诉是我!” “噢,美人真聪明,答对了,奖励你一个吻。”沧寒凛一脸惊喜,说完就凑近乔奕晴的脸蛋欲要香上一口。 此时,尹慕寒青筋暴起,抬手一挥,一股强悍的内力朝着沧寒凛刮去。 沧寒凛停下动作,抱着乔奕晴赶紧闪至一边,脸上带着得瑟的笑意:“哟,冷漠无情的玄世主居然动怒了,真是难得啊——” “沧寒凛,你动谁都行,就是不能动她。”尹慕寒此时有些暴走,早没有之前的淡定和漠然。 乔奕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她知道她在他心中的最特别的—— 沧寒凛却是勾唇一笑,“我就说吧,你很有趣——” 乔奕晴被他眼神盯得恶寒,这紫眸男子就是个变态! “怎么办,我好似更爱你了——”沧寒凛纠结了半天,望向乔奕晴的眼神里充满痛苦。 此时,怀里的豆豆闻言按耐不住了,蹭出身子,一拳擂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跟豆豆抢主人,去你丫的!” 最近实在太忙,忙地睡觉的时间都没了,菇凉都是在吃饭的时间写的,看在我这么苦逼的份上,亲们给力订阅吧。 坑深93米 又来一个变态女 沧寒凛被豆豆一拳打飞,倒退十几米后稳住身形。 如果不是他自身实力到位,估计被豆豆这一下不死也除掉半条命。 乔奕晴赞赏的摸摸豆豆的脑袋,“好样的!” 豆豆被夸赞了顿时睁大眼睛,欣喜的扭扭屁股:“哈哈,主人喜欢看豆豆打人吗?” “嗯,喜欢看豆豆打坏人。”乔奕晴被它肥嘟嘟的身子逗乐了,不禁轻笑一声。 想着,上辈子都是人打豆豆,在这里竟然是豆豆打人。 乔奕晴失笑的摇摇头。 而此时的尹慕寒也是缓和了脸色,第一次对豆豆投去了温和的视线。 沧寒凛满脸诧异,神色古怪的盯着豆豆:“你这实力也太强悍了吧——” 一拳就能轰飞他,他好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豆豆得意的扬了扬拳头,“豆豆还没长大,等豆豆长大了,你现在就不会说话了。” 沧寒凛闻言面色极其难看,他还从未被一只。兽鄙视过。 尹慕寒看向沧寒凛,冰冷的视线,令人胆颤。 “你可以滚了,如果再让本王看见你,沧寒家族就会少一个少主。” 听到尹慕寒这番冷血无情的话,沧寒凛也不恼,玩世不恭的俊脸上浮动着妖艳的邪笑。 “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会让东高国失去一个荣亲王妃!” 话落,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意盎然,一冷一热的视线在空中好似能擦出火花。 乔奕晴看着对峙的两人,正准备出声劝阻,不料,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乔奕晴,你居然打晕了本宫的侍女!!!” 乔奕晴闻声抬眼望去,只见远处飞来一抹大红衣裙,伴着铺天盖地的内力朝着她袭击而来。 乔奕晴皱起眉头,企图运功抵挡。 此时,尹慕寒一个箭步飞至她的跟前,衣袖一挡,顿时将内力全部打了回去。 红衣女子瞬间被自己的内力击中,口吐鲜血,倒退几步。 她一脸震惊的望向尹慕寒,眼神里全是悲痛。 “尹慕寒,你居然伤我!” 尖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听在乔奕晴耳里不禁浮起一丝不屑,她谁啊,尹慕寒为啥不能伤她。 想着,乔奕晴冷哼一声:“你是哪位大婶,一来就动手动脚!” 红衣女子一肚子火,此时被乔奕晴这么一洗刷,更是火冒三丈,指着后者破口大骂:“你个死贱人,竟敢骂本宫是大婶。” “哟,哪来一个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的悍妇?”乔奕晴被她激得来了兴趣。 而众人听到悍妃这词,齐齐朝乔奕晴投去敬畏的视线。 她才是名副其实的悍妇之首吧。 红衣女子被她那语气气得半死,深喘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本宫是五毒教的教主,岂是你个贱人可以随意侮辱的!” “五毒教?”乔奕晴疑惑的呢喃一声,而后摊手,“还真没听过!” “你!”红衣女子气得够呛,二话不说,一把抽出五毒鞭,猛力一甩,犹如神龙摆尾般朝着乔奕晴招呼而去。 有尹慕寒在跟前保护,乔奕晴是一点不担心,气定神闲的看鞭子落下。 尹慕寒刚要伸手拦截,此时,身侧闪过一个紫色身影,只见他一把擒住五毒鞭,嘴角的笑意不见去向,剩下的是满目阴鸷。 “不想鞭子变成粉末,就收起你的跋扈。” 沧寒凛低沉的声音传出,顿时令红衣女子柳眉紧皱。 “你谁啊你,本宫教训人哪有你插嘴的资格!”红衣女子满脸盛怒,说罢作势要抽鞭鞭打眼前的沧寒凛。 岂料,五毒鞭被死死扣在沧寒凛的手心里,不管她如何使力都无法从他手里抽出来。 红衣女子顿时急了:“混账,竟敢抢本宫的五毒鞭!” “哼,我说过它会变成粉末。” 话落,还不待红衣女子反应过来,沧寒凛用力一握,那根粗壮的五毒鞭霎时化为粉末,微风一吹,飘散在半空中。 看着沧寒凛弹指一挥间,竟然将五毒教的宝贝武器化为虚无,红衣女子震惊了。 “你——你到底是谁?”此时的她震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是乔奕晴的男人。”沧寒凛脸皮厚到无懈可击,一脸坦然的报上身份。 此时,尹慕寒黑了一脸,阴沉反驳:“滚!本王才是乔奕晴的男人。” 两个男人再度对上眼,又是生出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乔奕晴无奈摇头,对两个男人幼稚的行为不做任何评价。 而红衣女子却是满脸错愕,旋即转眼看向乔奕晴,愤怒的声音带着些许吃味:“你个**,不仅勾引尹慕寒还招惹了其他男子。” “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吗?”乔奕晴却不以为然地觑她一眼,面上浮起讥诮。 红衣女子性子火爆,见不得人在她面前放肆,看到乔奕晴居然如此嚣张狂妄,怒不可遏的低吼起来:“乔奕晴,你个**荡妇,抢我尹慕寒在前,伤我侍女在后,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不叫任来凤。” 人来疯??? 乔奕晴闻言,扑哧一下笑出声。 这名字好!!! 乔奕晴笑着冲她抱了抱拳:“原来是凤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看着乔奕晴满脸笑意,还和和气气的跟她抱拳行礼,任来凤迷惑了。 这乔奕晴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此时的任来凤一心想着教训乔奕晴,懒得关心乔奕晴的态度,身形闪动便是朝乔奕晴扑去。 怒目而视,僵持不下的两个男人,似乎也感受到这边的动静,一黑一紫两道身影,如虹光般闪掠过来。 “啊——” 空中忽然飙起一声惨叫。 而后“砰咚——”一声,尘土飞扬—— 众人放眼一望,只见,那位盛气凌人的红衣女子早被打落在地,奄奄一息。 尹慕寒和沧寒凛双双出手,没能把她打死,说明是她命大。 此时的乔奕晴扬扬眉,冲着紫竹招招手:“去给本宫抬把椅子来,今日本宫要看群殴任来凤。” 紫竹闻言愣了一脸,而后抹了把汗,赶紧抬步去拿椅子。 “方管家,去给本宫准备些吃的来。看戏怎能没有零嘴在手。” 乔奕晴又是吩咐一声,弄得众人集体瀑布汗。 方管家不敢怠慢,也急急忙忙去操办。 很快,只见王府的庭院里摆满了食物,乔奕晴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吃吃喝喝。 “你们好好给凤姐松松筋骨,这么大把岁数出来混,不容易!”乔奕晴颐指气使的指了指地上的任来凤。 坑深94米 扒光了游街示众 沧寒凛喜欢乔奕晴的主意,满脸坏笑的挑眉:“好,只要晴儿喜欢,我把她骨头拆下来给你玩!” 汗!!! 好惊悚! 果然,沧寒凛是个变态。 乔奕晴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愿去瞧他那张妖艳的脸蛋。 尹慕寒闻言,也不甘示弱的讨好道:“只要晴儿喜欢,我把她手筋脚筋挑出来,给你——” 他话还没说完,乔奕晴一下打住:“行了行了,你们恶不恶心,我要她的筋骨干什么。” 沧寒凛大笑起来,也不废话,对着地上的任来凤一个打捞,抛入空中。 尹慕寒趁势一掌劈了过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乔奕晴看得大爽,赞叹一声:“好!打得好!” 沧寒凛看到尹慕寒得到了乔奕晴的赞赏,也赶紧飞身而上,抬腿对着任来凤的俏脸一阵猛踢。 “啪啪啪啪——”好几声,任来凤的脸颊顿时又红又肿。 乔奕晴包括下人在内,顿觉大快人心,纷纷大声高呼:“好好好!!!” 沧寒凛得到了赞扬,得瑟地冲尹慕寒扬扬眉。 尹慕寒沉着脸瞪他一眼,而后手里的力度加大,猛然一拳再度轰击在任来凤身上。 整个半空中都回荡着两人制造的波动。 乔奕晴看着空中被抛来抛去的任来凤,跟个被人拍打的排球似的,不禁咂嘴感叹:“啧啧,凤姐还能见到今晚的月亮吗?” 紫竹站在一旁,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估计连现在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说的也是。”乔奕晴笑着点点头,将冷血无情扩大到了极致。 抢她的男人,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派人刺杀她。 现在更是得寸进尺想亲自动手教训她。 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任人搓捏吗? 那也太小看她乔奕晴了—— 而这边,尹慕寒和沧寒凛为了得到乔奕晴的赞赏和青睐,一点也不留情,打得任来凤奄奄一息,随时准备歇菜。 此时,晕倒的小莹醒了过来,神情恍惚,身体虚弱,只听见空中动静不小,旋即抬眼一望—— 妈呀,那不是她家教主吗? 看到自家主子被打得这么惨,小莹顿时惊骇的大叫起来:“王爷,你怎能恩将仇报,教主是你救命恩人啊——” 尹慕寒闻言目不斜视,冷哼一声:“就是看在她救本王的份上才纵容你胡作非为,不然本王早把你给办了。” 小莹哪料到王爷早猜出了她的身份,心底吃惊,却难掩痛楚。 “小莹不是故意欺骗王爷的。教主对王爷痴心一片,才派小莹混入王府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她不过是想多了解王爷,没有任何恶意啊——” “哼,没有恶意会派人刺杀王妃?连五毒教的老者都出洞了,真是想赶尽杀绝啊!”尹慕寒面色铁青,大吼一声。 小莹吓得赶紧下跪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还请念在救命之恩上饶过教主。” “哼,敢动乔奕晴一根汗毛,本王绝不会放过。”尹慕寒阴厉的声音带着决然。 “对,敢动我媳妇儿,都得千刀万剐。”沧寒凛也随声附和,只有在这件事儿上,两人难得达成了一致。 “滚,谁是你媳妇儿!”尹慕寒低吼。 “乔奕晴就是我媳妇儿!”沧寒凛反吼回去。 看着两人又要开始了,乔奕晴赶紧打住:“都给我闭嘴。凤姐也被你们打得半死不活了,本宫大发慈悲饶了她。” 沧寒凛听言,顿觉乔奕晴善良地跟天使似的,连忙出声劝阻:“小晴晴,你太善良了,这么可恶的人,我还没帮你把她骨头拆下来呢。” 下人们闻言,狂汗! 这都什么人啊! 居然有人认为乔奕晴善良,他们是耳朵出问题了吗? 简直难以置信。 在场除了沧寒凛这么认为外,也只有豆豆如此捧场了。 只见它从乔奕晴的怀里蹭出来,鼓着那双单纯懵懂的圆眼睛,又是点头又是鼓掌,好似乔奕晴真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事儿一样。 众人都看不下去了啊!!! 尹慕寒听乔奕晴如此说也没有反对,正想夸赞乔奕晴几句,哪料,她下一句直接雷翻全场。 “既然饶过了凤姐,自然有人替她受罚才行。”说着,乔奕晴转脸望向小莹,眼眸里闪过一丝奸诈,“你这么忠心,那就替你主子受罚吧。” 所有人无奈摇头,豆豆和沧寒凛真是太高估乔奕晴的品德了。 而此时的小莹被乔奕晴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有些胆寒,吓得倒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乔奕晴嫣然一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执行上一次没有完成的项目咯。” 上一次的项目? 众人疑惑,而小莹却无法忘记那日的情景。 “乔奕晴,你个毒妇!!!”小莹气得怒火中烧,大声怒骂。 “大伙儿还愣着干嘛,上去扒光她的衣服,游街示众!!!”乔奕晴根本无视小莹的暴怒,直接冲身旁的护卫们扬扬手。 扒光了??? 王妃竟然叫他们扒光一个女子的衣服??? 最近的耳朵好似老是出现幻听。 看到众人傻愣愣的立在那儿,乔奕晴冷声一喝:“还不快扒!!!” 护卫们如梦初醒,这才动身朝小莹走去。 沧寒凛听到要将小莹扒光了游街,一下来了兴致,满脸兴奋的说道:“哈哈哈,晴晴,你这办法好,我喜欢。” 尹慕寒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拥住乔奕晴,担忧的呢喃:“你身上的伤?” 乔奕晴扬起一个笑脸,安抚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不行,必须处理。”尹慕寒态度坚决。 “好,等我看完她的游街示众就处理。”乔奕晴无奈应下。 尹慕寒闻言这才罢休。 此时,护卫们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乔奕晴看到大老爷们做事一点不干脆,满面不耐,冲着沧寒凛吩咐一声:“你去把她控制住。本宫要亲自扒了她的衣服!” 话落,沧寒凛兴致盎然的跑过去,一下逮住小莹,让她动弹不得。 乔奕晴走到小莹跟前,冷脸盯着她:“想杀本宫的人,本宫会让他生不如死。” 小莹见此,怒得大骂:“乔奕晴,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乔奕晴可管不了那么多,伸手一下扒下她的衣服,而后又是几下扯掉她的内衣,三下五除二,小莹就如被扒光毛的母鸡,赤果果的。 众人吓得不忍直视,赶紧捂住眼睛,不愿去瞧,大伙儿心里对乔奕晴毒辣的印象更上一层楼,简直惊世骇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脱光的小莹,羞愤交加,整张脸扭曲狰狞,滔天恨意犹如天际的阵阵响雷从嘴里滚出—— “乔奕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乔奕晴冷笑一声,眼里掠过讽刺:“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人多了去,你还是先到下面排队去吧——” 谢谢manee0aau、147780565、路人甲no。one、蜘巢蛛丝、806809476几位亲赠送的红包,菇凉集体群么个。 坑深95米 乔奕晴的痛 话落,乔奕晴无视小莹狰狞的目光,冲着护卫挥挥手:“给我弄个囚车过来。” 护卫们吓得浑身僵硬,愣在原地不敢动作。 难道王妃大人真要把小莹弄上囚车游街示众吗? 乔奕晴看出大伙儿的疑虑,不悦的高声喝道:“还不快去!” 护卫们这下真不知所措了,纷纷望向尹慕寒,希望王爷能拿个主意。 尹慕寒一向宠她,虽然她做法有些彪悍,但只要她高兴,有何不可。 他冷淡点头:“去给王妃准备。” 护卫们听到王爷都发话了,不敢怠慢,小跑着去找囚车了。 “乔奕晴,你个毒妇,你这么恶毒,为何还没死!!!”小莹此时红着眼睛,像是头猛兽一般挣扎着,咆哮着。 乔奕晴神色淡然,眉头微挑:“你没死,我怎么可以死。” “老天爷瞎眼啊,纵容东高国的祸害为非作歹,我不服,我不甘啊——”一阵阵凄厉的吼叫声滚过众人耳际,在众人心中激荡起一层层涟漪。 不看人,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小莹的凄惨。 现场也只有乔奕晴、尹慕寒和沧寒凛神色如常,淡然处之,冷血的令人心寒。 乔奕晴厌恶的觑她一眼:“正是老天爷长了眼,才让你落到我的手里。要论狠毒,你让我望尘莫及。” 紫竹看到这里,心有不忍,上前劝慰:“小姐 ,她虽然可恶,但毕竟没酿成大错,这样惩罚会不会太狠了。” 乔奕晴闻言瞪了紫竹一眼,神色掠过一道晦暗:“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等你被逼的伤心欲绝,走投无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心慈手软,只有你死我亡!” 紫竹被乔奕晴募得阴厉的视线盯得有些发寒,心脏快速跳动了几下,升起一丝不安。 以前的小姐懦弱无能,却心地善良,现在的小姐虽精明强悍,却心狠手辣。 紫竹迷惑了,她的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 尹慕寒听完乔奕晴这番话,心子募得一抽,上前拉住她的手,暗暗用力,好似抚慰好似支持。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从简短的字里行间里,他知道,她一定经历过平凡人无法承受的惨痛遭遇。 因为,他从她眼神里看到了痛苦,虽是一闪而逝,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也许,她多次排斥逃避自己,是因为她曾经的经历—— 想到这里,尹慕寒心疼的凝视着她,想将自己所有的温度给予她。 乔奕晴好似感受到了尹慕寒的心意,回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目光中波动着感动。 这个男人总是无条件的站在身后,给予她最匮乏的力量和支持。 尹慕寒察觉出了乔奕晴的不对劲,沧寒凛自然不是傻子,从那语气中也听出了端倪。 旋即,他故作轻松的冲乔奕晴笑道:“晴晴,你这话我赞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真等酿成大错,那连报仇的机会都没了。今日,我在这儿,谁也别想劝!” 紫竹知道触了乔奕晴的逆鳞,心下愧疚,不敢多说话,乖巧的退到一边。 小莹看到大伙儿真要把她弄上囚车游街示众,惊恐万状,尖锐的惨叫直冲云霄。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我小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全部都得死——” 乔奕晴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小莹:“给我点了她的穴道,不要让她四处嚷嚷,到处乱动。” 沧寒凛点头,在她身上点了几下,惨烈的嚎叫戛然而止。 “好了,你把她抓上囚车,用链子把她套牢。” 闻言,沧寒凛手里一丢,顿时将她扔上囚车。 看着准备就绪,乔奕晴这才指挥着护卫们:“你们给我把囚车推到大街上去。今日本宫要好好让大伙儿看看,抢丈夫,杀原配的小三是何下场。” 很快,在乔奕晴的指挥下,囚车终于来到大街上,和各位乡亲父老见面了。 众人看到这等惊世骇俗的一幕,吓得惊恐失色,黄花大闺女们早就尖叫着跑开了。 剩下的围观群众满脸惊愕,震撼的张大嘴巴,失了语言—— 面对这么触目惊心的场面,他们还能说什么—— 此时,乔奕晴跟在囚车身后,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小莹被四面八方的人群指指点点,心情大好。 尹慕寒在身边保护着她,不让人群碰到她一个汗毛,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乔奕晴有些失笑。 跟在另一侧的沧寒凛虽然脸带笑意,却是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笑里藏刀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你有可能前一秒见他在笑,后一秒就死在他手里。防不胜防!!! 此时,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有些人甚至拿出蔬菜瓜果用力砸着囚车上的小莹。 小莹赤果果的肉(和谐)体很快被蔬菜瓜果砸的五颜六色,异常狼狈。 群众的力量无穷大,嘴里叫喊着责骂着,将小莹淹没在辱骂的长河中。 小莹被点了穴,不能说话不能动,此时想咬舌自尽都没有机会,被迫接受着四面八方的侮辱—— 她恨,好恨! 乔奕晴!一切都是乔奕晴!!! 有些人就是如此,看不到自己做过什么,目光永远落到别人身上,别人的缺点别人的过错,总喜欢放大一百倍,而自己的狠毒和可恶全都忽略。 如果不是她自作自受,乔奕晴会无聊到惩罚一个毫无相关的小丫鬟? 乔奕晴从来是赏罚分明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斩草除根。 乔奕晴身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拥有这么狠毒的手段,的确是让人唾弃的。 因为这个年代要求女子贤良淑德,忍气吞声。学会忍学会等学会宽容。 乔奕晴张扬的举止让这个时代的群众无法接受,很多在辱骂小莹的同时也关注起了乔奕晴。 “快看,是荣亲王妃!” “哼,肯定就是那个悍妇在搞鬼,将这么低俗不雅的一幕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太过分了。皇上一定要严办这个悍妇!” “是呀是呀,太伤风化了,荣亲王怎么娶了个不知廉耻的王妃啊——” 乔奕晴听到大伙儿议论纷纷,将她也骂得体无完肤,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她无视人群,正准备抬步离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响亮的责骂。 “乔奕晴,你未免太过分了!” 乔奕晴转身一望,只见赵惜雪和楚景宸双双走来。 赵惜雪满脸愤怒,犀利的盯着乔奕晴。 而楚景宸看了看乔奕晴,而后注意到她身边站着两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子,表情一僵,脸色更加黑了一层。 坑深96米 狗男女的奚落 楚景宸的眼睛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阴鸷地在沧寒凛身上来回游离。 尹慕寒是乔奕晴的丈夫,他守护在她身边还说得过去。 可身边这位紫衣男子又是谁? 为何也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站在乔奕晴身侧。 楚景宸的醋劲一下子蹭了上来,黑着脸,隐忍怒火的低吼:“乔奕晴,本将军真是小看你了,不仅勾搭了荣亲王还招惹了其他男子。” 赵惜雪闻言也跟着鄙夷出声:“哼,果真狗改不了吃屎,神智清楚了,骨子里的风骚不改。” 乔奕晴淡淡扫了一眼狗男女,根本没打算理会他们。 楚景宸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败笔,连过客都算不上,更别谈旧情。 平时他喜欢找茬戏弄她,在她眼中也尤为幼稚可笑。 所以她索性当没看见,没听见。 乔奕晴无所谓,沧寒凛这厮却来了火气。 只见,他上前一步,高大有型的身材往楚将军跟前这么一处,顿时相形见绌。 就连东高国第一美男子的楚景宸都被比了下去。 楚景宸尤为尴尬,底气不足的呵斥:“你是谁?竟敢在本将军面前放肆!” “我的身份你个丑八怪还不配知道。” 沧寒凛一句话直戳心脏,语气神态更是气得楚景宸脸红脖子粗,面色里子全被沧寒凛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楚景宸大怒,两个眼珠子冒着火花,好似随时要喷出火来一般:“你!!!” “我什么?我比你英俊,你嫉妒啊?不用嫉妒,滚回娘胎再生过,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管回去多少次都没用。”乔奕晴适时开口,将沧寒凛的话接了过去。 沧寒凛闻言有些疑惑:“为何啊?” “基因问题!” “基因是什么?” “遗传!” 沧寒凛听完恍然大悟,大笑起来:“原来长得丑不是他的错啊——” 听到这话,周围围观的群众都笑了起来。 楚景宸被奚落的颜面扫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乔奕晴对沧寒凛的表现有些诧异,平时看他笑容满脸的,没想到嘴巴也这么毒,心底忍不住为他竖起大拇指。 要知道,乔奕晴的乐趣之一就是看楚景宸生气吃瘪,帮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报仇也是一大乐事。 一旁的赵惜雪看到楚景宸被眼前的男子说地哑口无言,同样有些心惊。 可为了在楚景宸面前挣表现,她只有挺挺胸,鼓起勇气说道:“你是哪根葱,也敢惹怒东高国的战神楚将军。” 沧寒凛听这话可不依了,一个小丫头也敢质问他。 “哎哟,你们东高国的皇帝我都没放在眼里,你一个维护男人的小**也有资格教训本大爷了?” 这话说得赵惜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被人骂成小**,作为一名盛名在外的大家闺秀,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 “你——你——” 她也被说得哑口无言,毫无反击能力。 沧寒凛见此笑了,转头望向乔奕晴:“晴晴,你说你们东高国的人为何都是结巴啊?” 站在一旁护着乔奕晴的尹慕寒也因为他一句话,面瘫的表情有了裂缝。 说实话,尹慕寒也是讨厌楚景宸和赵惜雪的。 只要伤害乔奕晴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沧寒凛替他教训楚景宸和赵惜雪,他乐见其成。 乔奕晴无辜的耸耸肩,“我哪知道,估计还是遗传问题。赵大人可能口吃吧!” 赵惜雪看到乔奕晴那悠哉哉的模样,气得大吼一声:“乔奕晴,不准你侮辱我爹爹。” “你侮辱我可以,却不准我侮辱你爹爹,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乔奕晴斜她一眼。 “哼,你个**荡妇,我不侮辱你,多的是人侮辱你,你本就受人唾弃,还在乎我的一句侮辱吗?” 唉呀妈呀,这话说的,可真——欠抽啊!!! 乔奕晴被她激得终于升起些火气,冲着沧寒凛又是挥挥手:“这女人太聒噪,你点了她的穴,把她也扔到囚车上和小莹做个伴吧。” 沧寒凛闻言顿时绽放出一个邪笑,一脸跃跃欲试,看得赵惜雪打了个寒颤,赶紧后退几步。 “你要干什么?” “晴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赵惜雪吓得赶紧躲到楚景宸身后,可怜兮兮的望着后者:“景宸,他们都欺负我,你要帮我讨回公道。” 楚景宸自己都气得要死,还要保护贱人赵惜雪,心情跌到低谷,沉声低斥:“乔奕晴,你别欺人太甚!” 乔奕晴面上掠过一丝讥诮,勾唇冷笑:“欺人太甚?不知当初是谁欺人太甚,将人踹出将军府,让整个丞相府颜面扫地。这种人也有资格指责别人吗?” 楚景宸闻言顿时默了,黑着脸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尹慕寒一把拥住乔奕晴,冷眼望向楚景宸,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本王本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放弃奕晴,本王也没法牢牢抓住她。可是,一想到她在你这儿遭的罪,本王怒气难消。” “是的,我也来加入一个。你不稀罕晴晴,我稀罕。话说,能把你的丑相好带远点吗?长得丑不是你们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错了。”沧寒凛赶紧上前一步靠近乔奕晴,伸手欲要搂住她的肩膀。 尹慕寒一下打掉他不规矩的手,恐吓的瞪了他几眼。 楚景宸看到两个男子如此直白的维护乔奕晴,心里郁闷的犹如一根棒槌在重重敲击着自己的心脏,生痛的厉害。 乔奕晴本是他的,却被他亲手推开。 现在他追悔莫及,欲要再和她修好,哪料,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他。 连一丁点相处的机会也不给。 她当真如此绝情? 楚景宸实在没有想通乔奕晴的变化,无法接受两者待遇的巨大落差。 他后悔的同时,不甘心啊—— 也在此刻,他才明白,他爱上乔奕晴了,很爱很爱—— 爱到容忍不下她身边站着的每位男子。 那么扎眼的画面,他想亲手毁掉。 坑深97米 皇上的阴谋 楚景宸陷入无边的痛楚,望向乔奕晴的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茫。 他没有说话,深深凝望她之后,转身离去。 本还期盼着楚景宸替她出气的赵惜雪,一脸茫然,而后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急忙追了上去。 此时,一道圣旨突然炸响,顿时止住了楚景宸和赵惜雪的脚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荣亲王,荣亲王妃,楚将军和赵小姐进宫面圣,钦此——”太监的声音拖得老长,难听的像是被强j了的乌鸦。 乔奕晴等人满是疑惑,皇上为何突然宣他们进宫。 此时沧寒凛凑起热闹:“ 该不会是你们那皇帝老儿要惩罚晴晴吧。” 尹慕寒冷眼觑他一眼,不理他。 乔奕晴摇摇头,摸不清皇上的心思:“不知道,皇上想办我还没那么容易。” “我在,谁也别想动你。”尹慕寒搂着她,低声呢喃,像是承诺又像是安抚,而后抬头高声一喝,“摆架进宫——” 这伙人满肚子疑惑进了皇宫。 此时,四个人站在养心殿里,皇上坐在书桌后,怒意盎然的盯着他们。 此时,皇上把奏折“啪”的一声拍在书桌上,震得四人心肝一颤。 “哼,乔奕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这些全是大臣上奏你的!” 说着,皇上指了指一桌的奏折,脸色恐怖地吓人。 乔奕晴眉头一挑,丝毫没有差异:“很正常,臣妾平时树敌过多,他们看不惯臣妾便背后捅刀,臣妾也能理解。” 皇上看她还是一脸坦然,没有一丝悔过,气得又是一掌拍向文案。 “混账!你把丫鬟扒光了用囚车游街示众这件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不用他们上奏,不用他们捅刀,朕第一个办你!” “照皇上这意思,难道臣妾还没有资格教训一个丫鬟吗?”乔奕晴反问。 皇上怒得咬牙切齿:“教训丫鬟的方法有很多,为何要造成东城混乱。竟是伤风败俗扒光了衣服——亏你想得出来。” “谁说混乱了?王府护卫一直护送囚车,连半个百姓都没伤着,而百姓也是看好戏的自愿围观,何来混乱一说?” “你!朕不与你多说,看在乔丞相和你伯伯乔将军为国效力的份上,朕不废你,但是要罚你抄女德一千遍。”皇上的顾及很多,再三权衡之下,他决定压压乔奕晴的气焰。 女德? 乔奕晴不禁冷笑,这就是宫中惯用的惩治法子吧。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沦落到被罚抄女德的那一天。 尹慕寒见皇上只是训斥了几句,没有多加为难,也懒得出声维护,他知道这点小事儿乔奕晴完全应付得了。 而赵惜雪却是一脸不甘,气得赶紧添油加醋:“皇上,你有所不知,荣亲王妃不仅心狠手辣,还举止放荡。” “哦?”皇上听她进言,眉头一皱,疑惑得看了一眼乔奕晴。 赵惜雪连连点头,急忙告状:“ 嗯,荣亲王妃刚才在大街上勾搭男人,和那紫衣男子一起来辱骂楚将军和小女。” 皇上闻言,转眼望向乔奕晴,看她如何解释。 乔奕晴不怒反笑,像看白痴一样睨了赵惜雪一眼:“你哪知狗眼看到本宫勾搭男人了?王爷站在本宫身边都没见到,你竟然见到了,——还是你在暗示王爷懦弱无能,忍气吞声,任由本宫红杏出墙吗?” 赵惜雪被她这么一反问,霎时没了语言,反倒被扣上了侮辱王爷的罪名。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乔奕晴那张利嘴好生厉害,轻轻松松就扳倒了她,让赵惜雪升起浓浓的挫败感。 皇上见此也不好再过为难,而是对着赵惜雪一阵呵斥:“以后这话不能随便说,要是诋毁了皇室的名誉,朕唯你是问。” 赵惜雪被吓得抖了抖,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楚景宸懒得理会傻不拉几的赵惜雪,抬头望向皇上,抱拳询问:“皇上今日召末将进宫,是为何事?” “今日,朕要告诉你们个好消息。” 皇上话匣子一开,所有人竖起耳朵,听得聚精会神。 “朕最宠爱的倾颜郡主回宫了。” 倾颜郡主? 乔奕晴是不知道此人,而其他三人闻言都惊了一脸。 楚景宸率先发问:“倾颜郡主不是在辛玉山上吃斋念佛一年为皇上祈福吗?” 这才走了大半年咋就回来了呢? 皇上笑着摇摇头:“那丫头听到尹慕寒娶了王妃,急得不行,飞鸽传书非要回来。” 乔奕晴闻言,绣眉一皱,心里浮起一丝疑惑。 听他那口气,那倾颜郡主与尹慕寒之间好似有些关系。 “为了为如萱接风洗尘,你们四个就陪伴左右,顺带出去踏青郊游。她好久没下山,带她领略下东高国的风土人情。” “这次就我们四人?”楚景宸再度问道。 总感觉此处出游有些怪异,具体是哪一点,又说不上来。 “还要加上乔奕晴的妹妹乔柔彤。你们一路六人。” 乔奕晴闻言有些惊讶,这里面居然还有乔柔彤。 想必是她缠着乔靖华向皇上要来的一个名额吧。 看来她是想嫁楚景宸想疯了。 皇上吩咐完毕,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好了,待明日倾颜郡主回宫,你们再准备行李启程,现在都退下吧。” 四人纷纷跪安,走出了养心殿。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面色难堪。 一点没有因为郊游有半分欣喜之色。 回到王府,乔奕晴神情凝重的审问尹慕寒:“那倾颜郡主是何来头?” “她是父皇的妹妹清蕙公主的女儿。清蕙公主死得早,便将女儿托付给了父皇。由于她容颜倾国倾城,被父皇册封为倾颜郡主。性子温和讨喜,深受父皇的宠爱。” 尹慕寒一一道来,说完后看到乔奕晴一脸愠怒,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和她什么关系?”乔奕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尹慕寒闻言恍然大悟,旋即吭哧一笑,晃花了乔奕晴的眼。 “既然不想我和其他女人有关系,那赶快和我发生关系吧!” 坑深98米 倾颜郡主驾到 尹慕寒现在是越来越会调戏人,张口闭口就是不纯洁的玩意儿。 弄得乔奕晴这么一个奔放的人都有些羞涩了。 “明日,我倒要见识见识那所谓的倾颜郡主是何方神圣。”说着,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了尹慕寒一眼,转身朝香晴殿走去。 尹慕寒不依,一把拽住她,目光暧昧的望进她的眼眸:“你知道洞房的来源吗?” 乔奕晴被他莫名其妙一问,弄得有些茫然。 她皱眉摇头。 尹慕寒嘴角勾起笑容,目光更为炙热:“以前的男人看到心仪的姑娘,就把她打晕了拖进洞里,所以就有了以后的洞房。” 乔奕晴闻言一抖,眼神升起一丝慌乱:“你想干嘛?” 尹慕寒扬了扬嘴角,戏谑道:“看你如此不配合,我也在考虑要不要把你打晕了拖进洞房给——” 乔奕晴气得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凶狠低吼:“你要敢,我一定把你剥皮抽骨。” 尹慕寒的脚背被踩得生痛,皱起眉头,面色微苦,听她那番话,心里窜起一股股凉意。 可怜他娶了妻子还吃不到。 尹慕寒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心情不大好的嘀咕:“你整天像个东坡肉一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不准我吃,这不是憋死人吗?” “东坡肉?在你眼中我是东坡肉???”乔奕晴这下还真火了,看着尹慕寒那副憋屈的模样,心中本还有几分怜悯,此时荡然无存了。 “哼,我不出现行了吧,免得你看了堵得慌。”说着,乔奕晴一把挣脱他的手,抬步就走。 尹慕寒见她真生气了,赶紧上前从后面抱住她,性感的声音划过乔奕晴的耳际,带起一阵瘙痒和心动:“奕晴,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的目光爱上你了,它天天粘着你才安心。看不到你,我才堵得慌呢。” 感受到身后温柔的气息灌入她的脖颈,乔奕晴浑身僵硬,略微尴尬,只是心脏却如小鹿乱撞。 她还从没听过冷面冷情的尹慕寒说这种煽情的话,心底涌上一抹甜蜜和惊喜。 “说你是东坡肉,是我随时随地都想吃掉你,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说着,尹慕寒加重语气,呼吸有些急促,张口一下咬住乔奕晴的耳朵,慢慢啃噬。 乔奕晴羞愤,一个倒肘打在尹慕寒的肚皮上。 “你个登徒子,想吃我的豆腐,等明日男女关系搞清楚,证明你身家清白了来。在这之前,不准碰我一根汗毛。” “好,我本就对你汗毛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去死!”乔奕晴看他油嘴滑舌,气得又是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而后怒气冲冲地回香晴殿了。 这个男人越来越喜欢和她痞了。 ★★★ 温柔的晨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王府。 乔奕晴在紫竹的伺候下穿戴完毕,来到了王府大厅。 她刚走到大殿门口,便是看到左侧坐了一位国色天姿的女子。 她明珠生晕、美玉莹光,波流转转间,隐然透着一股书卷的清气。 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素锦宫衣,外披水蓝色轻纱,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好美的女子!”跟在乔奕晴身后的紫竹瞧见了,顿时惊呼一声,情不自禁看呆了。 此时,已经等候多时的倾颜郡主闻声望来,看到乔奕晴千呼万唤始出来,面上不大好看,却隐忍不发,颇有修养的寒暄:“想来,这位便是荣亲王妃了吧?” 从她神态举止来看,乔奕晴断定眼前这位倾颜公主是个温柔高贵的女子。 乔奕晴也不行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看到她也是一脸好奇:“想来,你便是倾颜郡主吧?” 倾颜郡主没见过如此无礼粗俗之人,面色有些难看,但语气却是甚为温柔:“正是。王妃叫我如萱便好。” 乔奕晴也是昨晚才知道这位倾颜郡主名叫凌如萱,是去世的清蕙公主和凌勇大将军的独生女。 由于凌勇将军为国捐躯,清蕙公主也郁郁而终,最后将凌如萱托付给了自己最亲的哥哥尹浩泽,也就是当今圣上。 知道这一层关系,乔奕晴不禁多看她几眼,皇上对妹妹的女儿比亲生女儿还宠爱,此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本郡主听闻王妃盛名在外,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看着乔奕晴默不吭声,凌如萱继续寒暄,企图缓和僵硬的气氛。 乔奕晴听这话,不知道是捧她还是损她,心里有了计较。 全东城都知道她的“英勇”事迹,哪个对她不是喊打喊骂。 这郡主倒好,一来就冷嘲热讽,偏生还面不改色,一脸和气,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 此时,坐在上位的尹慕寒看着乔奕晴不大高兴,连忙招呼她:“奕晴,包袱收拾好了吗?我们等会就要启程了。” 乔奕晴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没收拾好,你要把我怎么办?” “没收拾就不用收拾了,路上我给你买新的。”尹慕寒体贴的回应。 听得一旁的凌如萱握紧了手心,哀怨的望了尹慕寒一眼。 乔奕晴捕捉到她的目光,心下有些心惊。 原来,她喜欢尹慕寒! 就在这时,方管家快步来报:“王爷,马车马匹都准备好了,楚将军、赵小姐和乔小姐也到了,可以随时启程。” 乔奕晴早就叫紫竹准备了包袱,冲着后者挥挥手,两人便自顾自的走出了王府。 尹慕寒看到乔奕晴不理他,有些无奈,而后客气的朝凌如萱抬抬手,做了一个请。 凌如萱笑颜如花的点点头,莲步轻移的来到了府门口。 楚景宸、赵惜雪和乔柔彤看到凌如萱,纷纷恭敬行礼:“微臣(小女)参见倾颜郡主。” “大家快快免礼,这一路上我们都要朝夕相处,要是太过在意礼节,那就太扫兴了。” 凌如萱识大体的抬抬手,温柔亲切的作风立马引来众人的好感。 乔奕晴懒得见这群人装模作样的寒暄,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坐进了马车厢。 凌如萱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不在意礼节,但看到乔奕晴竟然率先进了马车,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多少有些生气。 赵惜雪瞧出了凌如萱的心思,故意煽风点火道:“这荣亲王妃也真是,郡主在此,竟然如此无礼,拿脸色给谁看呢?” 凌如萱一直隐忍不发,此时被赵惜雪一语道破,面色尤为难看,有些下不来台。 此时,乔柔彤也趁机拿她姐姐做文章,装乖巧:“还请郡主见谅。我姐姐一向如此目中无人,有什么不当之处多多包涵。” 乔奕晴坐在马车厢听到这话,嘴角掀起一个阴笑。 坑深99米 什么才叫嚣张! “怎么,大伙儿都不上车,是想走着去吗?” 车厢里传来乔奕晴的声音,凌如萱听了更是黑了一脸。 她之前听说乔奕晴嚣张,还真没当回事儿,这下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嚣张。 凌如萱望向尹慕寒,眼神带着无辜,那意思不就是希望他能责骂下乔奕晴吗。 尹慕寒好似没看见,又好似没看懂,直接来了一句雷翻全场:“既然你们都不喜欢坐马车,那就骑马吧。” 说着,他还真拉了几匹骏马过来,将缰绳一一递给她们。 凌如萱、赵惜雪和乔柔彤三个女子惊了一脸,本还娇俏的脸蛋顿时皱成一团。 荣亲王居然叫她们骑马,把马车让给乔奕晴一个人坐!!! 搞错没有!!! 想着,三个女子被气得满脸通红,面对冷言冷语的尹慕寒,她们只有忍气吞声,不便发作。 楚景宸瞧见三人吃瘪,心底有些好笑,也没意识到自己也开始跟尹慕寒一样为乔奕晴着想了。 凌如萱修养不错,将女子的品德发挥到了最佳,此时只是温和的摇摇头:“我不会骑马——” 赵惜雪敛眉跟着说道:“我也不会——” 乔柔彤生怕惹怒尹慕寒,低眉顺眼小声回复:“小女也不会——” “既然都不会,那就赶紧上车去吧。”楚景宸看不下去了,三人明明想上车,却碍于跟乔奕晴拉不下面子,迟迟不上去。 楚景宸越来越讨厌做作,小心眼的女子了。 三人闻言这才找到台阶下,赶紧上了马车。 此时的乔奕晴坐在马车里,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的吃吃喝喝,身边的紫竹伺候的不亦乐乎。 看到这里,进来的三位大家闺秀都是一脸鄙视,避开眼睛落坐在离乔奕晴远远的位置。 她们都不希望和这样粗鲁没有教养的女子打交道。 此时,楚景宸和尹慕寒骑马走在马车前面,车夫“驾”的一声,开动了马车。 几个人总算上了路。 除去乔奕晴带了紫竹一个丫鬟,凌如萱和赵惜雪也分别带上了一个丫鬟,唯独乔柔彤孤零零的一个人。 毕竟,她一个庶女还没那么好的待遇,更何况和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人在一起,自然要学会低调。 乔奕晴看着凌如萱的丫鬟长得俏丽可人,不禁出声赞叹:“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瞧瞧倾颜郡主的丫鬟都美丽动人啊。” 紫竹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也跟着抬头瞧了一眼,一边点头一边将手里的茶水递给乔奕晴。 乔奕晴接过饮下。 凌如萱的丫鬟听到荣亲王的夸赞,也面带喜色的回话:“如花谢王妃夸奖。” “噗——” 乔奕晴一个没忍住,猛地喷出口中的茶水。 如花!!! 她居然叫如花。 乔奕晴忍不住点赞啊—— 这么有个性的名字,居然出现在一个漂亮的小丫鬟身上。 乔奕晴脑海里回忆起周星驰电影里面如花的造型,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凌如萱才不管乔奕晴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儿,现在的她气得半死,大声吼起来:“乔奕晴!!!” 乔奕晴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喷,居然喷了凌如萱一脸,还连带着几片茶叶,看上去恶心至极。 凌如萱浑身僵硬,表情崩溃,就算再好的修养也被乔奕晴整破功了。 乔奕晴看着她这副造型,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倾颜郡主,我不是故意的。” 紫竹看到这里却笑不出来了。 要知道倾颜郡主深受荣宠,还没遭过这等待遇。 一回宫就遇到她家小姐这种奇葩,也算是她命不好了。 如花看到凌如萱满脸狼狈,急忙拿出手绢细心擦拭,一边安慰凌如萱,一边颇有气势的指责乔奕晴:“荣亲王妃,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郡主身子娇贵,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哟呵,这话说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敢情一个小丫鬟都骑到她头上来了。 乔奕晴不动神色地看了她一眼,眉头微挑:“本宫干什么事儿,你一个丫鬟也有资格发表意见?” 如花听这话知道乔奕晴动怒了,可常年跟在凌如萱身边,她多少也沾染了些傲气,嘴硬道:“王妃说的是,如花没有说话资格,但是关乎我家郡主的事儿,如花不得不说,请王妃见谅。” 好一个傲气骨气口气俱佳的丫鬟! 乔奕晴感叹的点点头,好似非常同意:“嗯,不错,忠心护主,值得赞扬。不过——本宫看着碍眼。” 说着,乔奕晴接过紫竹的茶杯,抬手一扬,泼了她一脸的茶水。 “现在本宫泼的是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花自己没有说话的资格,但只要关乎她郡主就不得不说,乔奕晴索性直接针对她,看她如何说。 如花闻言气得语塞,满脸狼狈的瞪着乔奕晴。 “既然没话说,那就好好呆着,别没话找话,说错话可是要遭罪的。”乔奕晴冷觑她一眼,又是躺了回去。 此时凌如萱忍不可忍,温柔的声音也带着些尖锐:“荣亲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如花只是护主心切,你却揪着不放,真是太可恶了!” 乔奕晴闻言挑了挑眉,而后将茶杯递给紫竹:“她骂你主子我,给我泼她。倾颜郡主会原谅你的护主心切。” 紫竹拿着茶杯愣住,听到乔奕晴这番言论不禁汗颜,望着凌如萱气得通红的脸蛋,更是不敢动作。 她家小姐就是彪悍。 歪理一大堆。 凌如萱没想到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怒得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心情。 她现在才发现,眼前的乔奕晴不光是凶悍,而是非常聪明的凶悍,既惩治了别人又让人抓不到把柄。 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凌如萱终于升起一丝担忧。 她以为自己可以轻轻松松赢过东高国著名花痴女,没想到第一次相遇就输了阵势。 赵惜雪和乔柔彤在旁边围观,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都不敢说话。 就怕一个不对劲,又被乔奕晴逮住。本来大伙儿出来高高兴兴游玩,如果成了乔奕晴的出气筒,那就郁闷了。 “好了,如花快跟荣亲王妃道个歉。”凌如萱不得不服软。她也不是那种小气巴拉的人,暂时的认输不代表以后的妥协。 如花板着脸,不大情愿的看了看乔奕晴,迫于凌如萱的威压,只有道歉:“如花知错,请荣亲王妃责罚。” 坑深100米 一男一女滚草地 “既然你都叫我惩罚你了,我要是不惩罚好似过意不去。”乔奕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花听到这话,僵了一脸。 很明显她的知错只是走个过场,哪知道乔奕晴还当真了。 凌如萱也是有些惊讶,急了:“荣亲王妃,如花也知错了,你就饶过她吧。” “好吧,看在倾颜郡主的面子上,就饶过她了。”乔奕晴回答的非常爽快,搞得好似揪着不放的另有其人一样。 听到这话,两人才松了口气。 凌如萱不想跟乔奕晴争执不休,坏了在尹慕寒心中的印象,无奈只有处处隐忍处处得体。 只是没想到乔奕晴这么难缠,险些坏了她的修养。 而赵惜雪和乔柔彤看到凌如萱跟乔奕晴闹矛盾,心里恨不得鼓掌叫好,巴不得两人打起来呢。 唯恐天下不乱的永远是围观群众。 此时,车厢里也安静下来,几个人各怀心事。 忽然,车厢外响起楚景宸的声音。 “几位姑娘们出来看看吧,我们走进一个美不胜收的花园了。” 听到外面吆喝着,几个女子都来了兴趣,赶紧下了马车。 看到四周姹紫嫣红的花朵和绿油油的草地,女子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面上带着笑容,欣喜地投奔到了大自然中。 自从上次宫宴才艺表演,赵惜雪无意中提起乔柔彤的画后,乔柔彤一直和赵惜雪关系融洽。 此时,两人有说有笑的摘着鲜花,看上去异常和谐。 乔奕晴走了过去,重重嗅了一口花香,心情也好了许多。 赵惜雪和乔柔彤附在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而后只见乔柔彤摘了好大一束鲜花走了过来。 “姐姐,你看,好美的花,送给你。”自从乔奕晴成为了荣亲王妃后,乔柔彤倒是没敢再找她麻烦,反而一脸讨好的模样。 乔奕晴没有多想,直接拿过鲜花,哪料,乔柔彤突然抓住花束不放,高声喊起来:“姐姐,这是我摘的花朵,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呢?啊——” 话还没说话,乔柔彤用力一拉扯,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栽去,顺着草坡滚了下去。 此时,赵惜雪震惊的大喊起来:“王爷,乔姑娘滚下去了——” 乔奕晴愣神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原来是栽赃陷害的老把戏啊。 亏她高估了乔柔彤的智商。 尹慕寒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径直走到乔奕晴的身边,捉起她的手检查了一下:“受伤了没有?” 上次乔奕晴被小莹打伤了手臂,尹慕寒是知道的,刚才那么一拉扯,他担心伤口裂开。 乔奕晴摇摇头,对于他的细心很是温暖。 这一幕被凌如萱看到,顿觉分外扎眼。 楚景宸看着两人居然无动于衷乔柔彤的生死,气得咬牙切齿,无奈,飞身朝着草坡下奔去。 看到一直滚着的乔柔彤,楚景宸扑过去一下抱住她,齐齐往下滚去。 不一会儿,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有了楚景宸的保护,乔柔彤只是些擦伤并无大碍。 此时,在草坡上的赵惜雪气得浑身发抖。 本以为尹慕寒会去救,哪料到是楚景宸跑了过去。 现在她反倒给乔柔彤制造了与楚景宸相处的机会,失策失策啊。 楚景宸扶着乔柔彤走了上来,看到乔奕晴,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乔奕晴,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你的妹妹也不放过。” 乔奕晴听到这话,也懒得争辩了,索性耸肩:“她不是我妹妹,她从未认我为姐姐。”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毒蝎心肠,手段毒辣。” 楚景宸满腔愤怒,盯着乔奕晴的眼神带着火光。 “喂!丑八怪,你才无药可救了吧。你把我可爱的小晴晴贬地一无是处,我可是会生气的。” 突然,一道清脆戏谑的声音忽然扬起。 惊得楚景宸一愣,脑海中闪过紫色身影和妖艳的容颜。 大伙儿疑惑之际,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伸出一双手臂,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他打了个哈欠,从草丛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冲着乔奕晴投去一个炫目的笑容,而后鄙夷的望向楚景宸。 “丑八怪,你真蠢,女人家的小把戏就把你迷惑了,啧啧啧——”沧寒凛满脸不屑。 楚景宸看到他又惊又怒:“你说什么!!!” “看来不仅脑子有问题,耳朵也有问题。刚才,我睡在草丛里听到赵惜雪跟那乔柔彤商量陷害晴晴的大计,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蠢方法,说实话,我很失望呢。” 沧寒凛失望的摇摇头,不敢恭维楚景宸和乔柔彤等三人的智商。 楚景宸听这话,脑子也清醒过来,想着,乔奕晴怎么可能会去抢花,简直是无稽之谈。 想通了,楚景宸顿时明白了其中奥妙,一脸怒意的转向赵惜雪:“是这样吗?” 赵惜雪被他盯得打了个哆嗦,底气不足的急忙摇头:“不是的,是他冤枉我。” 乔柔彤被人揭穿,心底慌了,眼神左右漂浮,不敢对上楚景宸犀利的目光。 “唉,东高国的女子要是有我家晴晴一半的聪明,东高国整体实力会上升不少。”沧寒凛故作遗憾的摇摇头。 凌如萱听了这话,一向心高气傲的她顿时不服了,质疑道:“这位公子,我们东高国的女子温柔娴淑,冰雪聪明,岂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冰雪聪明???如果她们冰雪聪明为何想出这么蠢的方法,如果东高国的女子冰雪聪明,为何还生出这么蠢的楚将军?果然是晴晴说的遗传问题。” 沧寒凛句句带刺,说的几位面红耳赤。 乔奕晴心底好笑,面上却故作严肃的制止:“好了,少说两句,你咋喜欢戳人痛处呢。” 乔奕晴表面像是责备,无形中却又将几人洗刷了一遍。 尹慕寒本还纵容乔奕晴整蛊她们几个女子,但看到沧寒凛出现,脸色顿时晦暗不明,心情郁闷了。 他知道沧寒凛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明白他对乔奕晴的企图,当下上前几步,搂住乔奕晴,冲着沧寒凛冷言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家晴晴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管得着吗?”沧寒凛白了尹慕寒一眼,一脸讨喜的窜到乔奕晴身边。 怀里的豆豆对他好似特别排斥,本睡得正香,此时听到他的声音也从怀里蹭出来,呲牙咧嘴的揉揉了自己的小拳头。 看到这里,沧寒凛条件反射地倒退几步,面色有些惶恐:“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亲们努力推荐留言吧,让菇凉看到你们的支持。 坑深101米 真心话大冒险 豆豆不悦地瞪大眼睛,撇了撇嘴巴:“因为你身上有一股骚味。” 噗—— 闻言,乔奕晴笑了—— 沧寒凛打扮地是挺风骚的,被豆豆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沧寒凛却不服气,捉起袖子嗅了嗅:“哪有什么骚味?” 看着沧寒凛跟你一个动物较真,尹慕寒一脸严肃的点头:“嗯,我也闻到了。” 乔奕晴憋着笑,不去瞧他,而是环视四周,询问道:“这里是哪里,风景挺不错。” “过了这里,前方就是江南了。江南水乡清风明月,湖光山色,风景美不胜收。”沧寒凛看到乔奕晴兴致极高,赶紧介绍道。 凌如萱闻言面色有些缓和,对着尹慕寒温柔一笑,说道:“慕寒,我们快些启程吧,我还从来没下过江南呢。” 赵惜雪见大伙儿没有再纠结她和乔柔彤的阴谋,重重松了口气,心中也期待着江南风景。 楚景宸心里多少对赵惜雪有了意见,但见郡主在此,不好发火,只有隐忍的挥挥手:“大家都上马车,我们继续赶路。” 大伙儿闻言纷纷上了马车,而尹慕寒、楚景宸和沧寒凛骑着马走在前面,为姑娘们开路。 这一路,由于赵惜雪和乔柔彤自编自导的一幕,导致两人内心忐忑,一直心虚没敢说话,乔奕晴也是个懒得搭理的人。 总体来说,相安无事。 待马车行进古镇时,四周才多了喧闹的声音。 听到外面小贩吆喝的声音,姑娘们都好奇的掀开窗帘,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面色染上欣喜。 马车从街道穿过,一直来到了一个名叫“忆江南”的客栈。 乔奕晴看着这名字,不禁想起白居易的《忆江南》,心底窜起一股子喜欢。 真是个诗情画意的地方。 乔奕晴率先撩开布帘,走出了马车,紫竹背着包袱紧随其后,丝毫不在意凌如萱所谓的礼节。 此时,凌如萱身后的如花又不安生了,出声指责:“荣亲王妃,郡主身份高贵,理应先下马车,现在连个小丫鬟都跑到郡主前面去了,成何体统。” 说着,如花瞪了一眼紫竹,一脸不满。 紫竹闻言也来了气,出声反驳:“之前郡主就说过,出门在外,不要在意礼节,如果什么都要在意,不是暴露身份了吗?” 如花气得咬咬牙,低斥道:“混账,那是郡主宅心仁厚,免了俗礼,但最基本的规矩还是必须有的。” 乔奕晴听到这话,扬眉觑了她一眼,看到凌如萱并没有出声制止,心里明了。 这凌如萱装作一副温柔亲和力超强的样子,心里的疙瘩却是越来越大,看她也越来越不顺眼。 既然这样,乔奕晴也懒得再手下留情,这好脸色是摆给识趣的人看的,她不要脸,她何必给脸。 “紫竹,住口吧。在大街上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乔奕晴罕见的阻止紫竹,听得众人一愣。 什么时候乔奕晴这么识大体了? 紫竹转脸诧异的望着她,满目疑惑。 楚景宸看到乔奕晴让步了,急忙劝道:“好了,我们进客栈吃点东西吧,大家走了一路都饿了。” 闻言,大伙儿这才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客栈坐满了人,热闹的不可开交。 小二看到乔奕晴和尹慕寒这一群华衣锦服的小姐公子走了进来,眼前一亮,赶紧上前招呼。 尹慕寒扫了周围一眼,直接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小二手里:“给我们安排个环境清幽的雅间。” 沧寒凛跟着上前一步,搭话:“把你们店里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小二看到这么大锭银子,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急忙应下,带着几位上了二楼的雅间。 他们七个人围着饭桌坐下,不一会儿好酒好菜陆续端了上来。 沧寒凛抿了一口酒,心情大好提议道:“我们来玩行酒令吧。” 众人听了赞同的点点头。 乔奕晴不满的摇头:“行酒令,太普通了,没有新意。” 沧寒凛见此来了兴趣,问道:“难道晴晴有什么特殊玩法?” “真心话大冒险。” “额,这是什么玩意儿?” “是好玩的玩意儿。” 一听好玩,沧寒凛好奇的瞪大眼睛:“晴晴,快给我讲讲这是个什么玩法。” 乔奕晴抬眼扫了众人一眼,看到大伙儿都是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特别是凌如萱虽对她很有意见,此时也被她吸引了注意。 乔奕晴嘴角隐隐上扬,坐在一旁的尹慕寒细心的捕捉到她的笑意,宠溺的摇摇头。 这家伙又要整人了。 乔奕晴拿过一个酒杯,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向大家介绍游戏规则:“每个人需要转一次酒杯,酒杯的口面向谁,谁就要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真心话是回答在座的每一个人的问题,必须据实回答,不然将会受到惩罚。而大冒险是转杯子的人提出的一个要求,你必须用实际行动来完成。” “清楚了吗?”乔奕晴抬眼扫了众人一眼。 大伙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沧寒凛一脸兴奋,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晴晴,让我来转!” 乔奕晴将酒杯交到他手里,示意可以开始。 沧寒凛拿着酒杯放在桌子中央,轻轻一扭,杯子顿时高速旋转起来。 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盯着酒杯的酒口,心里忐忑不安,默默祈祷着不要转到自己。 有时候你越不想它偏要来,天意难违。 酒杯逐渐放慢速度,渐渐的指向了乔柔彤。 乔柔彤眉头一突,面色有些难堪,抬眼就望见乔奕晴一脸阴险的盯着她。 “我——我吗?” 乔奕晴扯起一个笑容,点点头:“就是你。” 乔柔彤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纠结了半天终于做了选择:“我选大冒险吧。” 真心话需要回答在座每一位的问题,大冒险却只需要完成一个。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大冒险。 乔奕晴望向沧寒凛:“她选大冒险,你是负责转杯子的人,你想让她干什么,说吧。” 沧寒凛闻言,惊喜的瞪大眼睛,询问道:“干什么都可以吗?” 乔奕晴点头。 沧寒凛也是个上道的家伙,嘴角衔起一个坏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我要你到客栈楼下,大吼三声自己是贱人!” 坑深102米 重口味游戏 乔柔彤闻言瞬间睁大瞳孔,眼里布满惊骇,整个表情又惊又怒。 “这位公子,请自重,一个游戏而已,为何要侮辱我的名节。”就算乔柔彤装得在淑女,此时也装不下去了。 沧寒凛眉梢邪戾一挑,黑眸闪动着暗茫,嘴角微勾,道:“晴晴,你说有人不遵守游戏规则会如何啊?” “会被惩罚。”乔奕晴眼睛也不抬一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好,那就惩罚她亲吻我的脚尖吧。”沧寒凛整死人不偿命,满脸坏笑的伸了伸腿,朝着乔柔彤扬了扬。 乔柔彤受到侮辱,脸色涨成猪肝色,羞得抓紧拳头,低吼道:“欺人太甚!” “快点啊——别浪费时间,扫了本公子玩游戏的雅兴可不好了。” 乔柔彤忍无可忍,一下站起身,大声宣布:“我不玩了!!!” 沧寒凛顿时不悦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玩不起早说嘛,现在都玩开了,你突然说不玩了,不是浪费大家表情吗?” 看到众人都投来不爽的目光,乔柔彤捏紧衣角,咬着唇瓣,红了眼眶。 她一个庶女本就身份低微,现在被人欺负了,也没人撑腰,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 乔奕晴最见不得人哭,旋即挥挥手作罢:“好了,你退出游戏,在旁边看我们玩吧。” 难得乔奕晴好心,放了乔柔彤一马。 乔柔彤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安心的坐下来吃饭。 “这次我来转吧。”乔奕晴拿过酒杯,朝着桌子中央旋转一圈。 不一会,酒杯停了下来,刚好转向了凌如萱。 乔奕晴眼里划过精光,嘴角一扬,有些幸灾乐祸。 老天不负她,终于给她报仇的机会了。 凌如萱见识了刚才的大冒险,心里早就有了警惕,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真心话。 “好,现在每个人会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据实回答,如有半点假话,会被天打雷劈。当然还免不了我们的惩罚。” 看着乔奕晴目光烁烁的眼睛,凌如萱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忐忑不安的点点头。 看她答应,乔奕晴勾唇一笑:“我先来。请问你喜欢尹慕寒吗?” 所有人还在纠结着要问什么,突然听到乔奕晴如此直接的问题,都惊了一脸。 敢情真是随便都能问啊。 凌如萱为人含蓄,从未涉及过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被乔奕晴赤果果的揭开,顿时有种无处遁形的尴尬。 “这——这——你——你——” 她吞吞吐吐半天,硬是没有回答出来,等得众人有些焦急。 尹慕寒面色难看,瞪了乔奕晴好几眼,都被她忽略了,心中溢满无奈之感。 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她,她还要在这节骨眼给她添乱,看来吃掉她的任务必须刻不容缓的执行。 沧寒凛看到尹慕寒的包公脸,顿觉有趣,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起哄:“快说,快说,尹慕寒可是香饽饽,好多女人觊觎着呢。你喜欢,我也不奇怪。” 凌如萱羞得满脸通红,脸蛋都能滴出血来,低着脑袋不敢瞧尹慕寒的神色,耳边一直响着沧寒凛的催促,心里慌乱地犹如小鹿乱撞。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喜欢一个男人呢。 太羞耻了。 看着她迟迟不愿开口,乔奕晴也不逼她,旋即话锋一转:“既然不愿说,那就接受惩罚吧。” 听到惩罚,凌如萱顿时抬起头,有些无措的望向乔奕晴。 “惩罚很简单,你吻一下楚景宸的唇就行了。” 乔奕晴声音不疾不徐,可话里的内容却震得众人呆若木鸡。 居然叫倾颜郡主亲吻楚将军!!! 天啊—— 这惩罚还叫简单吗? 尹慕寒闻言心里窜起一股悲凉,他喜欢的女人满嘴不靠谱。 坐在一旁优雅吃饭的乔柔彤被她惊得一个哽咽,呛住了:“咳咳——” 她迅速抬起头望向凌如萱和楚景宸,嘴角沾着饭粒也顾不着了。 乔柔彤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游戏中还有这种环节,她干嘛傻不拉几的退出游戏啊。 这么好的亲密机会,居然被放过了。 乔柔彤握紧筷子,眼睛死盯着凌如萱,眼神中升起一丝艳羡。 乔奕晴知道乔柔彤那点小心思,若有若无的扫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羡慕,心底的恶作剧因子不断沸腾。 此时,凌如萱却是火冒三丈,对着乔奕晴一声低吼:“荣亲王妃,你这未免太过分了!” 楚景宸则是直接一巴掌拍向饭桌,气得脸红脖子粗,又要开始对她进行洗脑教育:“乔奕晴,你太过分了。倾颜郡主身份尊贵,名节尤为重要,你这么一整,不是让她在皇室蒙羞吗?” 好吧,又是名节,这个时代的女子名节比她们的命还重要。 乔奕晴无奈摇头:“我问了问题,她不愿回答,只有接受惩罚了。这是游戏规则。” “就不能换个其他惩罚吗?”凌如萱不想让大家觉得她太小气,旋即退一步商量道。 “不行!”乔奕晴一口否决。 凌如萱深吸几口气,按耐住掐死她的冲动,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无奈闭上眼睛,点头回答:“是,我喜欢他。” 乔奕晴眉头一挑,重复问:“喜欢谁。” “我喜欢尹慕寒!”凌如萱被逼的大声叫出来,羞得捂住自己的脸蛋。 尹慕寒眸色沉冽的盯着凌如萱,冷言冷语道:“抱歉,我有妻子了,请郡主死了这条心。” 尹慕寒神色冰冷,语气骇人,说的那叫一个冷血无情,听得沧寒凛在旁边只咂嘴。 “啧啧啧,果然还是那个绝情的你,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芳心啊——” “既然怜惜她们,那你把她们碎的心都捡起来。” 尹慕寒阴厉的瞪了沧寒凛一眼,没好气的调侃他。 “还是算了吧,我这辈子就喜欢晴晴一人。”沧寒凛冲着乔奕晴扬了扬酒杯,仰头饮尽。 凌如萱被尹慕寒无情拒绝,咬着唇瓣,满脸惨白。 如此不留情面,果真还是那个她爱到骨子里去的尹慕寒。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问吧。” 听乔奕晴这么说,凌如萱简直如坐针毡,第一个问题就难倒她了,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刁难。 果然,沧寒凛这家伙骨子里满是人渣味,嘴角一咧,戏谑道:“请问,你的胸部有多大?” 凌如萱闻言傻了。 这么私密的问题,她自己都没量过,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我——我不知道。”她吓得有些结巴了。 乔奕晴冲着沧寒凛挥挥手:“你去帮她量量,看一双手能捧得住吗。” 凌如萱闻言差点晕过去。 沧寒凛面带坏笑,扬扬眉:“我非常乐意为郡主效劳。” “你——你——别过来!我接受惩罚。” 凌如萱被逼无奈,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次绝对选择接受惩罚。 感谢manee0aau赠送的红包,么么哒。 坑深103米 叫苦连连 “好,既然接受惩罚,那还是刚才那个吧。” 啊—— 凌如萱简直要被乔奕晴整崩溃了。 亲吻楚景宸还是被沧寒凛袭胸,这是个天大的问题!!! 坐在一旁的赵惜雪将乔奕晴恨得牙痒痒,楚景宸是她的男人,现在逼得他和凌如萱接吻,简直荒唐。 乔奕晴丝毫没有为造成混乱的局面感到羞愧,而是一脸期待的望向楚景宸:“话说,男人需要主动点,你就忍忍吧,就当被猪啃了。” 被猪狗啃了! 楚景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乔奕晴毒舌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对女人更加不留情面啊。 凌如萱如坐针毡,脸色苍白,死死咬住嘴唇,努力遏制住内心的怒火。 盯着乔奕晴的眼睛此时充满怨恨,好似一把尖刀要将乔奕晴剥皮抽骨。 从来没有人嫌弃过她,乔奕晴居然骂她是猪,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奕晴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无形中惹来无数不满。 立在凌如萱身后的如花跟她主人一样同仇敌忾,看到乔奕晴,像看到了阶级敌人一样,也顾不得身份礼数了。 “荣亲王妃,倾颜郡主是皇上最宠爱的郡主,你这样做如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你脱不了干系。” 乔奕晴闻言,非常欣赏如花的胆量,所谓枪打出头鸟,乔奕晴的枪眼已经转换了目标,对准了她。 乔奕晴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无情的扣下了扳机:“那你就替你家主人受罚吧。” 如花听了,青了一脸。 楚景宸闻言怒得大吼一声:“乔奕晴!!!” 乔奕晴掏了掏耳朵,递给他个安抚的小眼神:“放心,我怎么会让一个卑贱的小丫鬟来染指你呢。” 说完,她冲如花朗声命令道:“你出去,随便亲个男人。” 丫的,如花差点绝倒。 竟然叫她一个姑娘家跑出去逮着男人就亲。 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不愿意吗?看来你这丫鬟对主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忠心嘛。”乔奕晴扳扳手指,激将法也使了出来。 今日,她不将这碍眼的主仆整得叫苦连连,她就不姓乔。 如花听到乔奕晴这么说,顿时气得不行,看着凌如萱审视的目光,心底惊慌失措。 “奴婢对郡主一片忠心,王妃休要挑拨离间。” “既然忠心,那就表现给你家主子看看,光说不练假把式,希望这颗心是真的才好哟。” 乔奕晴这么一刺激,如花真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是死了。 纠结了半天,如花终于妥协了,咬咬牙,豁出去了:“好!为表如花忠心,这就去亲给郡主看。” 说着,如花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乔奕晴等人也按耐不住好奇跟着她走到了客栈大厅。 如花站在大厅中央,挣扎着扯着自己的衣角,环视人来人往的四周,眼神飘忽不定的搜寻着目标人物。 此时的她,还没亲上,就已经涨得满脸通红了。 这时,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如花挡道,不悦的呵斥:“滚开,别挡本大爷的道。” 如花见他凶神恶煞,吓得腿软,可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索性踮起脚尖凑上了眼前男子的血盆大口。 “哗——”四周一阵抽气声,而后哗然一片。 刚才男子这么一吼,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下突然看到小丫头主动吻上了男子的嘴巴,吓得一个二个惊魂未定。 如花蜻蜓点水,轻描淡写地吻了一下,赶紧倒退几步,朝原路返回。 男子惊得一脸错愕,看着她羞得急匆匆的逃,旋即伸出肥大的手臂,一下将她拽住。 “哎哟,小美人,非礼了本大爷就想跑啊——” 男子拽住如花的细胳膊,一个拉扯将她拥入怀中,恶心的胡须在她细皮嫩肉的俏脸上蹭了蹭,“既然小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本大爷岂有不收的道理。走吧,跟爷去房间快活快活。” 如花此时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又是挣扎又是求救:“救命啊,救命啊,有登徒子——” 众人闻言,满脸不屑,一个主动送吻的**荡妇,非礼了男人还有脸叫救命,这结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所有人冷哼几声,根本无人上前主持正义。 如花被男子拖着往二楼包间走,被那双咸猪手摸了好几把,吓得痛哭起来。 凌如萱看到这里,急得不行,赶紧朝尹慕寒请求帮忙:“慕寒,求求你,救救如花吧。我就那么一个贴心的丫鬟啊!” 尹慕寒冷着脸,没有搭理她,冷血无情地让人揪心。 “慕寒,你当真如此绝情吗?”凌如萱带着哭腔,眼里含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尹慕寒没有说话,沉默的让她彻底心碎。 楚景宸实在看不下去了,看了看乔奕晴和尹慕寒,怒哼一声,大步垮了出去。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楚景宸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众人嗤笑连连。 就这个女子也算良家妇女? 开什么玩笑。 猥琐男看到突然蹿出来个身形高大,外形俊美的美男子,好心情霎时被破坏殆尽。 “这个小**主动亲我,我和她玩玩有何不可,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住嘴,姑娘家的名节岂是你随意破坏的。” 乔奕晴对楚景宸满嘴名节很是头疼,无奈的扶额,揉了揉太阳穴。 “哈哈哈,笑话,她自己都不要名节了,我为何还要保护她的名节。”猥琐男顿觉莫名其妙。 的确,一个女人自己都不自爱,难道还想别人来爱你。 如花此时哭得更加凄厉了,她是被逼无奈,她是为表忠心。 这一切都不是她本意,全是乔奕晴搞的鬼。 如花想着,心里将乔奕晴恨到了极点。 “不管如何,请你放开她,她是我们的丫鬟。”楚景宸觉得理亏,气焰降了不少。 “呸——鬼知道,你是不是也看上她了,想跟本大爷抢。” 楚景宸被他这么一质疑,立马引来众人的鄙视。 原来充当英雄的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收到四面八方鄙视的视线,楚景宸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气得转过脸望向乔奕晴。 愤怒的眼神写满了“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儿” 乔奕晴别过脸懒得搭理他,朝着雅间走去,打算吃完这顿令人愉快的饭菜。 凌如萱看着没人能帮助如花,眼下唯有乔奕晴有办法,无奈,只有低声下气道:“荣亲王妃,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如花吧。” 呜呜,人气好低,订阅惨淡,推荐不给力,菇凉好忧桑—— 坑深104米 这次轮到乔奕晴了 乔奕晴最见不得人服软,神说,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看着凌若萱可怜兮兮的无助样,乔奕晴决定发挥中华传统美德,帮她一把。 楚景宸和猥琐男对峙着,正准备大打出手,乔奕晴施施然的走过来,眼神不屑的打量了眼前男子一番。 “请问这位公子,你小弟弟多大?”乔奕晴问的男子瞪大瞳孔,惊了一脸。 眼前的这个女人未免太彪悍了。 “我——我这个尺寸足够满足你了,想试试吗?” “嗯,我能试试吗?只要碰一下就好。”乔奕晴装作单纯的样子盯着他的裤裆,盯得男子浑身燥热。 猥琐男听这话,顿时大喜,急忙点头:“好好好,随便碰!” 此时,楚景宸、尹慕寒和沧寒凛黑了一脸,三人纷纷上前阻止,不料。 “啊——” 整个大厅顿时飙起一声惨叫—— 三人还来不及止步,便是见到乔奕晴一脚踹向猥琐男的裤裆—— 猥琐男被她这一踹,顿时摔倒在地,捂住裤裆打起滚来。 “哎哟——哎哟——” 惨叫声连连,听得众人汗毛起立。 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男人坏了命根子,下半辈子该如何活啊—— 所有人望向乔奕晴的表情从开始的惊讶变为了惊恐,男人们不自觉的抖了抖。 “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男子痛得气喘吁吁,恨恨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却是满脸无辜:“话说,我征求你的意见了,我问能碰一下吗,你说随便碰,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男人吃了个哑巴亏,他哪想到眼前的女人这么彪悍,所谓的碰竟然是踹。 不知道踹坏了没有,不能人道就惨了—— 楚景宸、尹慕寒和沧寒凛看到这里,彻底无语了,对乔奕晴的腹黑打心眼里佩服着。 如花解救成功,终于回到了凌如萱的怀抱,像是鹌鹑一般,柔弱的低泣着。 几人再度回到雅间,玩游戏的心思荡然无存。 赵惜雪见凌如萱主仆被整得这么惨,心里多少有些解气,但更想看到乔奕晴出丑,所以赖着不放:“你们整完人就不玩了,太不公平了。” 凌如萱闻言也跟着点头,她两被整得如斯凄惨,怎么也得报复回来。 “这次我来转。”说着凌如萱拿着桌子中央的酒杯转了一圈。 而后,酒杯停下,渐渐地指向了乔奕晴。 哇靠,这个结果众望所归,几个女子眼冒精光,一下来了兴趣。 乔奕晴早就料到自己跑不掉,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既然天意如此,无话可说。 尹慕寒此时也被带起些人气儿,期待的望着乔奕晴,好似准备了一肚子的问题。 沧寒凛和楚景宸对乔奕晴这个谜一样的女子,也是满腹疑问和好奇,希望深入了解她。 看出大伙儿的期待,乔奕晴还偏不如他们的意。 勾唇一笑,乔奕晴的脸色爬满得瑟:“我选大冒险。” 什么!!! 居然是大冒险! 三个男子没有了提问机会,对乔奕晴也惩罚不了,提到嗓子眼的激动顿时沉了下去。 凌如萱这次来了机会,满脸兴奋的盯着乔奕晴,命令道:“我要你出去随意亲一个人。” 没新意! 乔奕晴的第一反应。 “好,不过是亲个人罢了。”乔奕晴无所谓。 尹慕寒顿时炸毛了,大声呵斥:“你敢!!!” “只是个吻而已,你不是也强吻我好几次吗?”乔奕晴白了他一眼。 尹慕寒被她直白的回答,弄得有些尴尬。 楚景宸和沧寒凛听了一脸不悦。 沧寒凛率先发话:“好啊,尹慕寒,没想到你看上去冷酷无情,居然也会强吻我家晴晴,果然禽兽不分性格。” 楚景宸没有发言权,只有生闷气,重重哼了一声。 而凌如萱却是握紧手心,心里疼得要命。 她梦寐以求的尹慕寒居然会强吻这个粗俗的女子。 不甘心啊—— “既然大冒险,那就刺激点,我会亲走出这门遇到的第一个人。”乔奕晴果断的站起身,大步跨出房门。 尹慕寒气得赶紧起身抓她。 乔奕晴推门而出,刚好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她看也不看,大步上前一下抱住路人,重重的吻了上去。 乔奕晴感受到此人浑身僵硬,透着一丝戾气,她不禁睁开眼睛,望进一双如墨的眼睛,眼里闪烁着惊讶的光泽和冷厉。 挺巧的鼻梁刚好触碰到乔奕晴的鼻翼,俊俏的五官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帅的人神共愤。 乔奕晴愣住了,竟忘记离开他的唇瓣。 身后的尹慕寒瞧见这一幕,怒得大吼一声:“乔奕晴!!!” 声音还没落下,尹慕寒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扯开,拥入怀里。 满目愤恨,带着歇斯底里的怒意冲着乔奕晴一个低吼:“你找死,是不是!” 看着她红润的唇瓣,尹慕寒气得浑身发抖,这里是他都异常珍惜的地方,居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抢了去。 乔奕晴被他吼得有些难堪,感觉惹来不少视线,面子有些下不来台。 “干嘛吼我!”他以为他是谁啊。 乔奕晴一脸不耐,看得尹慕寒痛心疾首,提起衣袖狠狠擦拭乔奕晴的嘴唇。 他用力过猛,弄得乔奕晴一阵生痛。 “停下停下,混蛋,给我停下!” 乔奕晴彻底怒了。 乔奕晴一拳打在尹慕寒的胸膛,终于挽救了惨遭毒手的红唇。 此时,站在眼前一动不动,身后跟了一群像是护卫一样的男子,如鹰般的视线锁定在乔奕晴的脸蛋上。 尹慕寒感觉到了危机,转身将乔奕晴拦在身后。 男子嘴角掀起一个冷笑,如墨的瞳孔掠过一道晦暗,良久,唇齿蹦出三个字:“我们走——” 这群人侧身而过,在经过乔奕晴时,俊美男子不禁侧目,嘴角扬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乔奕晴不禁多看了两眼—— “乔奕晴,我不允许你看其他男人!”尹慕寒死死拽着乔奕晴的手腕,像个幼稚的小孩。 乔奕晴感觉到疼痛,不爽的低吼:“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尹慕寒直接无视。看着乔奕晴的唇瓣,眼神一黯,喉结滑动,一下凑了上去。 乔奕晴挣扎着,使劲推搡着,她讨厌这样偏执的他,讨厌这样不尊重的他,讨厌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拂她的面子的他。 “啪——”乔奕晴气得扬起巴掌,一下落到了尹慕寒的脸上。 果然,读者的留言是一剂良药,可清热解毒抗疲劳,清肝明目防感冒,顺带灵感副作用,一天三次,一个月一个疗程,口服外敷,效果更佳。so,亲们多多留言,治愈下卡文卡得人神共愤的菇凉吧。神说,明天菇凉生日,能给力订阅,给我个惊喜吗??? 坑深105米 闹别扭了 尹慕寒结实的挨了一巴掌,脸上浮满惊愕,一双褐色瞳孔里掠过愠怒。 他阴鸷的盯着她,浑身透着嗖嗖凉气。 乔奕晴也无所畏惧的迎视他的视线,理直气壮的不愿妥协。 两人对峙良久,终于—— 乔奕晴忍无可忍一把打掉尹慕寒抓得死死的手掌,“放开!” 一声冷喝,令尹慕寒褐色瞳孔里的痛苦一闪而逝。 心脏募得抽搐起来,一下一下的跳痛。 看着尹慕寒闭嘴不说话,乔奕晴也懒得跟他周旋,旋即侧身走下楼去。 沧寒凛看着两人闹别扭了,赶紧起身去追乔奕晴:“晴晴,等等我啊——” 沧寒凛是巴不得两人一拍两散,面色担忧,心底却乐开了花。 尹慕寒握紧拳头,沉冽的眼神扫向乔奕晴的背影,心里荡漾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从来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这种滋味。 凌如萱也找准机会,凑上前嘘寒问暖:“慕寒,别生气了,她不懂得珍惜你是她的错,不要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伤心。” 尹慕寒听到不守妇道四个字,眼神一黯,转眼望向凌如萱,冷厉的目光像把尖刀,能将人刺穿,他压低声音,抑制住暴怒,警告道:“本王警告你,再说乔奕晴一句坏话,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说着,尹慕寒甩袖离去,徒留三个女人和楚景宸在雅间,干瞪眼。 外面热闹非凡,据闻是逛庙会的好日子。 乔奕晴赌气跑出来,还跑对了,盛大的庙会恰好被她给赶上了。 跟在乔奕晴身边的沧寒凛也是一脸兴奋,语气轻快道:“晴晴,要不,你把尹慕寒甩了,和我在一起吧。我保证,绝对什么都听你的。” 沧寒凛说着,还特别傻气的举起手,严肃的作保证。 乔奕晴斜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叫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我管他什么君子不君子,只要把你这个小女子弄到手,比什么君子都牛叉。” “敢情,你把我当征服的猎物了?”乔奕晴不爽的瞪他一眼。 “不是,不是,我只把你当娘子。”沧寒凛急忙摆手,一个长得美艳的公子在大街上对着一个同样美艳的女子百般讨好,也惹来不少人的视线。 “好了,给我低调点。”乔奕晴横他一眼。 此时,怀里的豆豆也是满脸不屑,轻哼:“真不要脸。”旋即说着冲沧寒凛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做了个鬼脸。 “你——”沧寒凛又被豆豆呛声了。 、、、、、、 不一会,乔奕晴和沧寒凛便来到了华岩寺。 听周围的老百姓说,华岩寺非常灵性,称得上有求必应。 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从字里行间能听出大伙儿对华岩寺的尊崇和信奉。 但是,待乔奕晴和沧寒凛朝满怀期待望向华岩寺的时候,顿时泄气了。 华岩寺高耸入云,长长的阶梯从天际一直延伸到他们脚下。 沧寒凛苦着脸,望向乔奕晴:“晴晴,这台阶太长了,不知道要爬多久才能上去。” “心诚则灵,如果连台阶都把你难倒了,还谈什么有求必应。”乔奕晴上辈子是个生意人,很多时候要仰仗天时地利人和,俗称运气。 所以对菩萨尤为尊敬,烧香拜佛也是常事。 看着乔奕晴如此坚定,沧寒凛闭了嘴,有些苦涩的望着台阶。 此时身后走来一男一女,看到乔奕晴和沧寒凛以为是情侣,便好心提醒。 “公子,这位小姐说得对,心诚则灵。这台阶叫做姻缘阶,据说情人只要一起爬上台阶,便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听到这话,沧寒凛整个眼睛都瞪圆了,变脸似的堆上笑容。 “晴晴,我们快上去吧。”沧寒凛一把拽住乔奕晴的手腕往台阶上走。 “站住!” 沧寒凛还没跨出两步,身后便是响起一声爆喝。 待乔奕晴转身一望,只见尹慕寒疾步而来,面色又冷又沉又阴,整张俊脸黑得跟锅底儿有一拼了。 “哼,你想把我娘子带哪儿去啊?” 尹慕寒碍于周围视线太过炙热,只有隐忍怒气低吼道。 的确,尹慕寒走到哪儿都是聚焦点,不说他俊美的外形,光是那一头亮泽的银发,就要被当成稀有动物围观了。 尹慕寒先声夺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抢过乔奕晴,也不理会沧寒凛,顿时弯腰一下将乔奕晴拦腰抱起。 乔奕晴还没反应过来,尹慕寒便是抬步朝着台阶走去。 沧寒凛更是傻在当场,成为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快看啊,原来那长得人模人样的小公子居然抢别人的媳妇儿,太不要脸了吧——” “是呀,幸好别人相公赶来了。” “嗯,那银发男子好美啊——” “我觉得紫衣男子更美更妖。” “明明银发男子更好看——” 不少女子在见了沧寒凛和尹慕寒后都开始犯花痴,争执起来。 此时,楚景宸带着凌如萱等人也赶了过来。 听到众人嘴里的议论,看看前方尹慕寒居然抱着乔奕晴上了台阶,对形势状况有了一分了然。 赵惜雪羡慕嫉妒恨,撇撇嘴,不屑的冷哼:“哼,装模作样,真贱。” 乔柔彤闻言眼里掠过一道恨意,不禁握紧手掌心。 凌如萱倒是没有说话,只是苍白的脸色比所有语言更具说服力。 “哼,我们也去!”楚景宸赌气似的怒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此时,乔奕晴脑子有些短路,看到尹慕寒阴沉的脸蛋上还残留着自己的巴掌印,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可心底的怨却越来越深。 “放我下来!!!”乔奕晴强制性的命令。 尹慕寒感受到乔奕晴的打量,本来冷硬的神色总算有些缓和,被她这么一吼,又是怒了起来。 尹慕寒二话不说,张嘴一下咬住她的红唇,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 此时,台阶上的情侣们,便是看到一个银发美男抱着一个晃荡着大腿,不断挣扎的女子,而银发美男毫无顾忌的吻上女子的嘴唇,女子却满脸愠怒,哼哼唧唧的抗议。 多么和谐美好的画面啊—— 不少情侣们,都是羡慕的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还好心的配上掌声助兴。 乔奕晴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些鼓掌的人是什么心态? 她明明是被轻薄的好吗? 这就跟一个女子在大街上被流氓轻薄,路人还驻足拍手叫好一个道理。 哈哈,打是亲骂是爱,谁说这不是温馨呢。腻歪的还在后面呢(坏笑) 特别鸣谢:素颜为谁倾城、路人甲no。one、779440537送的礼物和红包。全部都到菇凉床上来—— 坑深106米 暧昧的活动 乔奕晴气得不行,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索性放弃挣扎。 尹慕寒察觉她的不对劲,抬起头看着她。 乔奕晴看到放大的俊脸,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这男人就是会勾引她,偏生浑身都是勾人人的资本。 乔奕晴心里淬着毒的骂他,心情却被他弄得忽上忽下。 “我爱你。”尹慕寒盯着她,酝酿了好久,好似难以启齿,却又情不自禁。 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的乔奕晴,他不禁喉结滑动,眼里闪过**。 乔奕晴因为他的突然表白,脸色更红了,脸皮厚到无穷大的她居然罕见的害羞了。 想着,乔奕晴有些郁闷,别过脸不去瞧他。 尹慕寒知道她还在闹别扭,也不恼,嘴角隐隐勾着笑容,低声呢喃:“晴,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乔奕晴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想着之前的恶劣行径,决定不能这么快原谅他。 尹慕寒无奈摇头,可面色却缓和不少,眼里隐隐跳耀着愉悦的光泽。 此时,一路追赶过来的沧寒凛不服气了,大声喊道:“尹慕寒,你快点放下晴晴,光天化日之下,你又强吻她!” 尹慕寒冷鸷的睨了他一眼,不耐的掀了掀嘴皮子:“她是我的娘子,我作为相公亲吻我的娘子,关你什么事儿。” 这话堵得沧寒凛霎时说不出话来,脸色被气得一阵红,一阵青。 跟着走过来的楚景宸沉着脸,看到尹慕寒怀里的乔奕晴,心底一肚子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有点过了。” 楚景宸怒了半天,终于发表了一点感慨。 只是这语气这神态,任由豆豆都闻到了酸味。 “主人,好酸啊——”豆豆撇撇嘴,看了楚景宸几眼,肥嘟嘟的身子扭了扭,将屁股转向楚景宸,那鄙视的模样逗乐了尹慕寒。 赵惜雪听到这话,气红了脸,盯着乔奕晴的眼神异常怨恨。 乔奕晴嫁给了尹慕寒,当众**也就算了,还勾搭了她的男人,楚景宸。 要知道以前的楚景宸心中只有她,现在居然也被乔奕晴吸引了。 一个花痴女到底哪里好了? 赵惜雪气不过,凌如萱和乔柔彤何尝不是。 三个女人看着爱的男人的目光都落到乔奕晴身上,心里痛得不能呼吸,眼神如果能杀人,乔奕晴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尹慕寒不管那么多,抱着乔奕晴转身朝华岩寺走去。 乔奕晴有些享受他的怀抱,虽然面色不好看,但也纵容了他的行为。 身后的五个人神色晦暗不明,不爽的跟在身后,俨然一副被抛弃的苦逼样。 见不得人秀恩爱—— 爬了很久,夜幕降临,众人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华岩寺。 放眼望去,古老的寺庙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是一幅漂浮在云端上的剪影一般,显得格外沉寂肃穆。 一座金佛立于寺庙中央,高大宏伟,耸入天际,在夜幕中散发着威严的金光。 看着如此神圣的一幕,乔奕晴急忙从尹慕寒身上跳下来,庄严肃穆的拜了拜。 众人见此,也收敛起小心思,虔诚的行礼。 此时走来一个中年和尚,恭敬的作了一个揖:“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今日是华岩寺举办的庙会节,里面准备了许多活动,如有兴趣可以随贫僧前去。” 听着有活动,大伙儿的眼睛都亮了。 “嗯,走吧——”尹慕寒点点头,拉起乔奕晴率先走去。 乔奕晴不领好意,皱眉挣脱他的大手,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几个人刚进华岩寺的寺院,便是看到四周的房屋甚至屋顶都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佛像,如夜空中数不清的星斗,神态各异,千姿百态。 这里香烟缭绕,人山人海。 有人双手合十,虔诚叩拜,有人凑在一堆儿玩着叫不出名字的活动。 看得乔奕晴这群人也来了兴趣。 “施主,我们这里有适合情人间的活动,可愿尝试一下?”和尚指了指对面的人群。 乔奕晴觉得这庙会节倒是挺新颖,和尚居然还举办了情人间的活动,这不是凡夫俗子的事儿吗? 就在乔奕晴愣神之际,沧寒凛出声应道:“好,我们都要参加。” 和尚带他们到了活动地点,耐心解释规则:“这个活动的名字叫‘找娘子’,为了考验男子对心仪的女子是否熟悉,贫僧会将男子的眼睛用黑布蒙上,然后找来几个女子,让男子一一闻气味,辨别出谁才是他心仪的女子。如果男子找对了女子,便会得到菩萨的祝福,天长地久,幸福美满。”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 这个游戏,乔奕晴见过。 只是,上辈子这个游戏是用摸的,这辈子是用闻的,估计又是牵扯了名节问题。 此时,和尚拿来一条黑布,向尹慕寒三个男子询问道:“施主谁先来?” 沧寒凛急忙出声:“我先来,我先来。” “好,请施主系上黑布,不能偷看。” 沧寒凛闻言急忙系上黑布,一脸期待的说:“晴晴,我一定会找出你的。” 乔奕晴失笑,她现在被尹慕寒禁锢地死死的,怎么可能去当他的女主角。 天真的沧寒凛还真以为女子中有乔奕晴,满脸兴奋,被和尚带到几个女子面前,认真的嗅了嗅。 可是沧寒凛接下来的动作凝固了,嗅了老半天,总感觉不对劲。 照理说,他是熟悉乔奕晴的味道,可是几个女子没有一个是她—— 此时的乔奕晴被尹慕寒拽在怀里,无声拒绝了和尚的邀请。 可怜的沧寒凛被蒙在鼓里。 和尚询问:“找到了吗?” 沧寒凛沉着脸,生气的拉下黑布。 “施主,这不能摘。”和尚急忙叫停。 沧寒凛抬眼望见乔奕晴和尹慕寒站的远远的,丝毫没有加入的迹象,心情跌入谷底,渐渐浮起一丝抽痛。 乔奕晴眼中只有尹慕寒! 乔奕晴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可是为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她不得不这么做。 沧寒凛什么都没说,直接弃权了,默默地站在一边黯然神伤。 没有了沧寒凛这个威胁,尹慕寒才放开乔奕晴,任由她加入。 这次,是楚景宸蒙着黑布走了过来,鼻子掠过几个女子,用力嗅了嗅。 乔奕晴有些厌恶的避开。 赵惜雪却是紧张的深吸几口气,楚景宸对她的香味是再熟悉不过的,她有十足的信心。 亲们,以后每日两更或者三更不定。 坑深107米 他又发情了 楚景宸缓缓走到赵惜雪跟前,皱了皱眉头。 赵惜雪瞪大盈满期待的眼睛,屏气凝神的等待他把她从众女子中拉出来。 此时的楚景宸却是突然顿足,抬脚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看到这里,前一秒还满心欢喜的赵惜雪顿时垮了脸。 只见,楚景宸出人意料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乔奕晴的跟前。 乔奕晴见此,急忙闪开,不愿被他拉住。 楚景宸好似感受到她的排斥一般,快步上前,不给她任何反应的空隙,伸手抓了上去。 此时的尹慕寒发挥了天生的生理优势,快准狠,一下擒住楚景宸的魔爪,脸色冷得吓人。 “楚景宸,我的媳妇儿,你也想染指?” 阴沉的语气听得众人打了个冷颤,有些骇然的看了尹慕寒一眼。 楚景宸被他揭穿,取下黑布,面无表情的对上尹慕寒冷鸷的视线:“像你这么说,她还是我的下堂妇呢。” 尹慕寒听到这话火了,伸手一把抓住楚景宸的衣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远离她。” “呵呵,我偏不离开,你打算把我怎么样?”楚景宸倔脾气也被激了出来。 “砰——” 只见尹慕寒一个拳头砸在了楚景宸的脸上,眉梢利刃般上挑,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只要碰她一根汗毛,小心你的狗命。” 尹慕寒丝毫不留情面,阴冷的面色犹如地狱来的阎罗王,整个人都透着煞气。 “呵呵,我为国效力,没想到却得来这么个结果——”楚景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口气染上些悲凉。 他身为臣子,理应效忠皇室。 而尹慕寒代表皇室,很可能以后就是皇上,却是如此待遇他,忠心耿耿的楚景宸多少生出几分嫌隙。 “东高国兴亡与我何干?”尹慕寒冷哼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 沧寒凛摇摇头,这个楚景宸真是没搞清状况。 以尹慕寒的势力背景,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灭了整个东高国,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将军。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算我看错了人!”楚景宸气得怒哼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的对峙不欢而散,几个女子多少看出了苗头。 两个大男人在为乔奕晴争风吃醋呢。 “扫兴。紫竹,我们回去吧。”身为话题榜第一名的女主角乔奕晴被他两弄得厌烦,所有的兴致一扫而光。 紫竹不敢说话,只有跟在身后伺候着。 沧寒凛看到乔奕晴生气了,赶紧上前讨好:“晴晴,别理这两个疯子,我陪你回去。” 沧寒凛还没凑近,尹慕寒一下凑上前,手臂一推,直接将他推出一米之外。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个不男不女的。” 尹慕寒话落,顿时气得沧寒凛咬牙切齿。 这辈子他最讨厌别人骂他不男不女。 长得妖艳是他的错吗? 尹慕寒戳中他的痛处,心情稍微缓和,一把拥住乔奕晴,“我陪你回去。” 乔奕晴斜他一眼,不悦的将他推出一米之外:“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个不男不女的。” 尹慕寒囧了—— 长得美是他的错吗? 沧寒凛本还一肚子火,此时看到尹慕寒也吃了瘪,顿时笑了起来。 “哈哈哈,晴晴,我越来越爱你了!” ★★★ 几人回到客栈,收拾好包袱住进了客房。 深夜,蟋蟀的歌声连绵不绝,听得乔奕晴有些烦躁。 “紫竹,出去把蟋蟀全部灭了。”乔奕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募得冷喝一声。 没有人回答—— 空荡荡的房间似乎只回荡着她的声音。 乔奕晴来了火气,这紫竹平时都伺候地好好的,今晚怎么不在? 旋即,她蹭起身子朝外望去。 只见,一抹黑色身影坐在厅里,举着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眼神也不抬一下,戏谑道:“爱妃何事如此焦躁,居然跟蟋蟀生起气来。” “你怎么又跑我房间来了?”乔奕晴对他形如鬼魅的行踪有些头疼。 尹慕寒抬头,目光烁烁地盯着她:“你还欠我一次洞房,我随时都准备着。” “给我滚出去!”乔奕晴心情烦躁,哪有心思跟他谈情说爱。 尹慕寒面无表情,不急不恼的说:“今晚我还真没打算出去。” 说完,他施施然站起身,一点点解开衣扣,优雅的走过来,每一步都踩在了乔奕晴的心尖上。 “你想干什么?”乔奕晴有些怕了。 “爱妃不是明知故问吗。” “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了啊!”乔奕晴赶紧护住胸部。 “嗯,等会大声的叫,我喜欢听你叫。”尹慕寒面色升起一丝邪恶,盯得乔奕晴有些发寒。 丫的,又被他语言调戏了。 乔奕晴脸色又青又红,囧得不行—— “我警告你,不许用强的。”乔奕晴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心里多少有些慌乱。 尹慕寒已经解衣完毕,坐在床边,露出他伟岸的胸膛和性感的腹肌。 看得乔奕晴吞了吞口水。 丫的,太诱惑人了吧—— 或许是被她的炙热目光瞧得有些燥热,尹慕寒眼神黯了黯,伸手一把捞起乔奕晴,跟捞小鸡子似的,将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你——你别诱惑我!”乔奕晴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阻止不争气的鼻血。 “你也知道诱惑吗?可是你每时每刻,都在诱惑我,怎么办?”尹慕寒撩起她的长发,右手环住她的纤腰,左手不规矩的在她背部游离起来。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乔奕晴觉得被冤枉了,她平时好保守的好吗。 尹慕寒眼里隐隐闪过精光,凑到她的耳际轻轻呢喃一声:“只要看到你,我就有感觉了。” “不会吧?这么敏感?”乔奕晴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竟是任由他的手伸进了衣服里。 “嗯,平时被你弄疯了,恨不得随时随地把你扑到。” “你是禽兽吗?” “只对你一个人禽兽。” 尹慕寒被乔奕晴柔软的身子弄得迷醉,眼神有些迷离,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光滑的背部,渐渐朝前移到了她的胸部—— 乔奕晴被他弄得打了个激灵,一把抓住他的魔爪:“我还没原谅你,你就想吃豆腐?” 坑深108米 东坡肉到手了 “晴,我爱你。” “不懂得尊重我的人,别跟我说爱!”乔奕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任何动作。 尹慕寒好似不甘心,一下将她扑到在床,看她略微凌乱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白皙的肌肤被他挑逗的染上绯红,娇媚的令他激动。 尹慕寒将她压在身下,猴急的霸道的扯开她的衣服。 “哗啦——”一声,乔奕晴的上衣光荣下岗。 “尹慕寒,你混蛋!” 乔奕晴一声娇喝,怒意盎然的脸蛋被气得红了几分。 尹慕寒爱死了她娇媚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贴近身体,凑上她的红唇吮吸起来。 乔奕晴感受到他火热的温度和下体的硬度,羞得急忙推开他。 赤果果的胸膛被乔奕晴的小手这么一推,更是刺激的他红了眼睛,一下抓住她的小手,带着些粗气说:“你在惹火。” 乔奕晴愣住了,她什么都没干—— 毕竟乔奕晴的感情经历太单纯,对男人的敏感度不甚了解,做了勾引人的小动作也不自知。 可男人往往被这种单纯懵懂的傻气所迷惑。 尹慕寒发泄似的捏了一把她的翘臀,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来收我的小妖精。” “你个臭流氓!”乔奕晴被他捏了屁股,不禁弓起身子,这一顶刚好顶到尹慕寒的小弟弟。 顿时惹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欲求不满的盯着乔奕晴,“今天不吃了你,如何威震我男人的雄风。” 乔奕晴听出了决绝,吓得抖了抖,冷声厉喝:“尹慕寒,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宰了你!” “放心,今晚我会亲吻你的每一根汗毛。要宰明天请早。”尹慕寒说着就是吻上乔奕晴的脖子,肩膀,灵活的舌头色(和谐)情的挑逗她的每寸肌肤。 乔奕晴气得不行,却无力反抗,被他压的死死的,犹如砧板上的鱼肉。 他的手伸进乔奕晴的衣服里,一把扯掉肚兜,扣住两只玉兔,用力的搓揉起来。 像是得到满足,尹慕寒发出细微的轻哼。 乔奕晴半推半就的,被他弄得浑身燥热。 此时看他动情的神态,她竟然觉得该死的性感。 尹慕寒看她没有之前反应强烈,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得寸进尺的伸手拔掉她的亵裤,露出她白瓷般细滑柔嫩的大腿。 尹慕寒撑起身子,特意低头欣赏起来。 乔奕晴被他盯得万分羞涩,不禁夹紧大腿,欲要掩住春光。 看着她妩媚却又羞涩的动作,顿时刺激地尹慕寒深喘一口气,眸色更深了—— 他低头吻上乔奕晴的耳际,轻轻舔舐着逗弄着,惹得她一阵战栗。 尹慕寒顿时明白,那是她的敏感点,旋即咬住她的耳垂,挑逗起来,还不忘说着情话:“乔奕晴,你是我的。这辈子,休想离开我。” 乔奕晴不大高兴,别开脸生气道:“你太过分了!” 她莫名其妙的生气,尹慕寒却是心知肚明。 想着今天的恶劣行径,他心里多少有些后悔。 乔奕晴是个独立强势的女子,她虽然外表坚强,内心却是极其脆弱和缺乏安全感的。 她需要的是呵护和宠爱,更需要所谓的面子和自尊。 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根本没有身份和面子可言。 而乔奕晴是个另类,她需要尊重,自尊心比男人还强。 这是尹慕寒始料未及的。 他思考了这么久,终于悟出些门道,对乔奕晴又有了深入的了解。 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尹慕寒自然懂得对症下药。 “今天我是太生气了,不是故意凶你的。我见不得别人品尝你的美好,自私的想把你藏起来。原谅我好不好——” 看他低声下气的承认错误,请求原谅,乔奕晴有些诧异。 尹慕寒趁热打铁,抚摸着她的脸蛋,深情的凝视她的目光,“不管你是否爱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好爱好爱你——” 他本是个冷情且不善言辞的人,此时却在跟她深情表白,乔奕晴看到这里,心软了。 她知道自己的心遗落在了他身上,不管她如何逃避,都是必须面对的事实。 她是喜欢他的—— 喜欢他的冷血无情,喜欢他的霸道专横,喜欢他独独对她的柔情蜜意。 乔奕晴心里好似踹了只兔子,面红耳赤的跳动起来,不禁嘤咛一声:“你个霸道狂。” 听到她情动的声音,尹慕寒身躯一震,呼吸更加急喘:“晴,我要你,给我好吗——” 乔奕晴望着那双闪着期望的褐色美眸,一时蛊惑,竟是点点头,主动吻了上去。 尹慕寒见她主动,顿受鼓舞,双臂紧紧搂住她,用力亲吻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胸。 待尹慕寒俯身吻上她的小红豆时,乔奕晴被刺激的弓起身子,一把抓住尹慕寒的手臂:“别——难受!” 尹慕寒头也不抬,专心的亲吻吮吸着,口齿间模模糊糊的安抚:“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更何况还是在你身上作威作福的嘴。 乔奕晴不耐的扭动娇躯,被他舌头点的浑身都是火。 尹慕寒退掉自己的亵裤,紧紧贴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离。 乔奕晴顿时感受到那一抹火热,不断的蹭她,让她有些不安—— 就在尹慕寒前戏做足,要大举进攻之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乔奕晴好似得到了救赎般,急忙推了推他的肩膀:“有人敲门,快去看看是谁。” 尹慕寒死死压住她,根本不愿起来,黑着脸看她一眼:“管他是谁,我们先做了再说。” 闻言,乔奕晴一头冷汗。 这男人看上去冷冷冰冰,为何对她就热情似火呢。 “快去,别把正事儿耽误了。”乔奕晴板着脸,故作严肃道。 “我不就在干正事儿吗?”尹慕寒不理她,继续干正事儿。 门外的敲门声一直执着着,听得尹慕寒异常烦躁。 乔奕晴扳起他的脑袋,怒斥一声:“快去开门。” 看到乔奕晴真生气了,尹慕寒才黑着脸,站起身子向门口走去。 “吱嘎——” 尹慕寒神色阴冷的打开房门,望向打扰他好事儿的混蛋。 此时,门外站着一抹白色身影,倾国倾城的容颜在见到尹慕寒的一刹那,顿时绽放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慕寒,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可四处找不到你,听丫鬟说你到王妃这儿来了,所以——”凌如萱急忙解释。 “什么事儿?”尹慕寒不想和她多说,满脸阴沉,眼里还闪烁着欲求不满的银(和谐)欲之光。 因为他觊觎了好久才到手的东坡肉还在床上等着他呢。 凌如萱瞧他面色不好,衣衫不整的样子,心里有了猜测,不禁探眼朝里望去。 “慕寒和王妃——” 话还没问完,尹慕寒一口接过:“闭门造人——” 特别鸣谢:路人甲no。one、刹那遗忘、15637561691、manee0aau几位亲赠送的红包和礼物。 坑深109米 他欲求不满了 凌如萱闻言,顿时羞红了脸。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能禁得住如此直白的回答。 可是一想到,自己爱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在恩爱缠绵,心里针扎般疼痛。 凌如萱不服气,自己明明比乔奕晴优雅脱俗,温柔娴淑,为何还入不了尹慕寒的眼? 也许是尹慕寒没有看见自己的美好,所有注意力都被乔奕晴那个贱人吸走了。 想着,凌如萱拽紧拳头,故作镇定的微笑道:“慕寒,能出来下吗,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不用,有什么话直接说。”尹慕寒冷着脸,不悦的盯着她。 睡在床上的乔奕晴听出她的声音,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 凌如萱果然没有让乔奕晴失望,下一句便绵里藏针道:“慕寒,你忘记我了吗?我们曾经那么好,现在却——” 说的是模棱两可,化悲愤为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最让人琢磨不透。 她这话不过是说给乔奕晴听听罢了。 尹慕寒闻言,眉头一皱,冷冽的眼神微闪,“郡主请自重,我和你没有任何曾经。” 好巧不巧,这话似乎也是说给乔奕晴听的。 凌如萱听了,急得一把拽住尹慕寒的袖子,没皮没脸的说:“你忘了那个夜晚了吗?” 艾玛,原来还有那个夜晚啊—— 乔奕晴睡在床上,心底冷笑几声。 这女人脑子真是被驴踢了,就尹慕寒那呆样,看见女人脸色又冷又臭的,会跟她玩一夜情? 打死乔奕晴也不信! 此时的尹慕寒不负众望,厌恶的甩掉凌如萱的手,眼神犀利如鹰,身上笼罩着凌厉的煞气。 无声的警告着她! 凌如萱脸色惨白,发现他一如既往讨厌女人的触碰。 乔奕晴虽然看到尹慕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看着有女人时时刻刻觊觎他,心里很不爽。 旋即,她慵懒的声音随之响起:“寒,是倾颜郡主吗?让她进来吧。” 门口的凌如萱闻言,身子一僵,面色异常难看。 尹慕寒回头,怒瞪了乔奕晴一眼,示意她不要添乱。 乔奕晴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直接忽略尹慕寒的怒气,冲着门外的凌如萱喊道:“倾颜郡主,进来坐吧。我穿上衣服就来——” 听到这话,再木讷的人也明白两人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此时,凌如萱心如刀割。 一向讨厌女人触碰的尹慕寒为何会接受乔奕晴? 为什么对她就可以? 想不通,越想越疼,心里好似划开了个口子,疼得厉害。 凌如萱不甘心,她的尹慕寒不能落入乔奕晴的手里。 旋即凌如萱像是个做错事儿的孩子,低眉顺眼的低声询问:“慕寒,你不要我了吗?” 尹慕寒闻言,满肚子火气儿,难道他以前要过她吗? 听到凌如萱这番不要脸的话,乔奕晴彻底笑了。 成,她都装到了这个地步,乔奕晴自然不好拂她的面子,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由于上衣被尹慕寒撕烂了,乔奕晴无奈只有披着尹慕寒的外套,慢悠悠地走出来。 她的红唇上泛着被侵犯过的红润色泽,脖颈处明目张胆的印着尹慕寒的吻痕,凌乱的长发勾勒出几分蛊惑的妩媚,琉璃般的眼眸此时闪烁着嘲讽,冲着尹慕寒眨了眨。 “等会儿轻点,别惊动了隔壁。”乔奕晴妖娆的笑了。 小三找上门,她识趣的为他俩腾地儿,有她这么好的原配吗? 改天一定要找皇上要个封赐,这等壮举应该予以嘉奖。 凌如萱闻言,也明白了其中含义,羞得低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 一个被名节束缚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拼得过她个女流氓。 乔奕晴心里骄傲了一把,不屑的睨她一眼,无视尹慕寒冷冽阴厉的视线,便是抬步要走。 尹慕寒气得握紧拳头,上前一把抱起她。 “乔奕晴,你他妈找抽是吧!” 尹慕寒爆粗口了! 乔奕晴瘦小的身子本就披了一件他的外套,被他这么一弄,顿时春光乍泄,胸部的粉嫩和吻痕一下砸入凌如萱的眼帘。 凌如萱瞧见,顿时羞得避开眼睛,心里痛得不能呼吸。 “我——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低着头,逃似的离开了。 凌如萱保不准再待下去,会不会哭出来。 尹慕寒竟然要了她!真的要了她! 看到凌如萱竟然落荒而逃,乔奕晴顿觉没趣,而尹慕寒却黑着脸,抱着她快步回到里屋,狠狠将她扔在床上。 “你翅膀硬了是吧!”尹慕寒大怒,恨不得一爪掐死她。 “没有你小弟弟硬。”乔奕晴撇撇嘴,说的是大实话啊。 尹慕寒一口凉气噎在喉咙,堵得郁结。 看他脸色不佳,乔奕晴反倒心情大好,伸手拉起被子,打算钻进去。 可这一动作,瞬间带起外套,露出了她白皙粉嫩的肌肤,看得尹慕寒呼吸一滞。 “没良心的小妖精!”尹慕寒眼神一黯,喉结滑动,没好气的淬了一口,便俯身压了上去。 本被凌如萱赶走了的**,又是被她轻而易举的刺激了起来,乔奕晴就是他的劫! 此时的尹慕寒彻底欲求不满了。 他吻得忘乎所以,将乔奕晴也带入一片**之中,不料——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严肃道:“那个夜晚——” 他正要解释,乔奕晴却是眼神一厉,一下掐住他的大腿。 尹慕寒疼得皱紧眉头,不解的望着她。 “哼,还好意思说那个夜晚!” “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尹慕寒急了。 “就算没发生,我也不许你跟她单独相处。”乔奕晴任性起来也是相当霸道的。 她的男人,凌如萱也敢碰!!!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尹慕寒闻言,眼里划过笑意,嘴角一扬,戏谑道。 “那是因为你馊了。”乔奕晴不愿承认。 “是吗?我怎么感觉是东坡肉馊了呢?”尹慕寒忍着笑意,故意凑近乔奕晴,深深嗅了一口。 “我看你是吃不成了!”说着,乔奕晴又是发泄的掐了一把。 尹慕寒却是忍着痛,脸上挂着笑意,“馊了我也吃!”说完,他轻笑一声,欲要吻上去。 乔奕晴一下拦截他的臭嘴,挑眉道:“有个男人跟我表白了!” 坑深110米 她被吃干抹净了 “那又怎么样?”尹慕寒黑了一脸,却故作镇定的反问。 “我爱他!”乔奕晴眼里划过一丝精光。 尹慕寒隐忍半天,握着乔奕晴的手不断用力,咬牙切齿道:“你敢!” “为何不敢,你知道我的性格!”乔奕晴挑眉,无所畏惧。 尹慕寒自然知道她的性格,从来不受束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更加不畏强权。 这样的她让他很无力。 他随时随地都要担心她的潇洒离开。 一个女人为何能如此潇洒肆意? 让他又爱又恨。 “他是谁?”尹慕寒沉默了半天,终于问出口。 “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你眼前的男人更优秀。”尹慕寒口气闷闷的,脸色黑黑的,看得乔奕晴有些好笑。 乔奕晴忍了满腔笑意,最后被尹慕寒赌气的表情整破功了:“那个男人就是你!” 房间逐渐爆发出乔奕晴的笑声—— “哈哈哈——” 乔奕晴躺在床上,笑得打起滚来。 尹慕寒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望向乔奕晴的眼里闪烁着惊喜,没好气的低斥:“好啊,你居然敢戏弄本王。” 说着,尹慕寒伸手去挠乔奕晴的咯吱窝。 乔奕晴没穿衣服,肚兜也被他扯掉了,此时柔嫩的肌肤被他搔的痒痒的,在他身上不断挣扎。 “放开,放开,你个坏蛋——” 乔奕晴什么都不怕,就怕搔痒。 尹慕寒瞧她这副模样,也来了兴趣,一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哈哈——哈哈——银发怪物,快点放开我!”乔奕晴昂着脑袋,手里使劲推着他,整个人张牙舞爪。 “嗯?你叫我什么?”尹慕寒压低声音,阴冷的表情吓得乔奕晴打了个哆嗦。 “不,不,王爷,我亲爱的王爷!”乔奕晴实在被他弄得没法,只有低声下气求饶。 “嗯?”尹慕寒好似还不满意,再度扬起一声疑问。 乔奕晴不知道怎么取悦他,面容微苦,不断嘤咛求饶。 尹慕寒打算亲自指导她,凑近她的耳际,暧昧的呢喃一声:“乖——叫我相公。” 乔奕晴闻言,打了个干呕,可面对尹慕寒的冷冽眼神,又将鄙视的话咽了回去,重新换上好颜色:“相公——相公——” 她被弄得精疲力尽,声音有些慵懒,再配上那双笑得盈满泪花的美眸和被吻得红润的嘴唇,看上去诱惑至极。 尹慕寒眸色加深,身体有了反应,二话不说扯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自己的衣裤,举着分身就要进入。 谁料——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尹慕寒再度戛然而止,憋得他满脸涨红,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滚——”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传来爆吼,吓得赶紧逃离。 尹慕寒此时坐起身子,脸色黑如锅底,黯如浓墨,一贯冷冽的尹氏声音,随之炸响。 “云枫!” 一声大吼,隐于暗处的云枫如龙卷风般撞开房门,奔了进来。 此时,床上的尹慕寒和乔奕晴都是浑身赤果,看得云枫急忙捂眼。 尹慕寒哪料到他直接破门而入,赶紧拉过被子掩住乔奕晴,爆喝出声:“滚出去!传我命令,方圆二十米内戒严,没我命令,苍蝇都不许飞进来一只。” ***,他都快被这群人搞的不举了。 尹慕寒平时不近女色,云枫来去自如没有避讳,现在多了乔奕晴,他倒忘记避嫌了。 云枫不敢看主子暴怒的神色,赶紧退了出去。 乔奕晴瞧尹慕寒憋屈的厉害,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个小妖精,都是你惹的祸!”尹慕寒看她笑颜如花,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乔奕晴不依,反驳道:“明明是你心急吃不了东坡肉。” “今晚,看我不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尹慕寒说着就是扑上去,咬住乔奕晴的红唇,宽大的手掌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嗯——”乔奕晴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 “乖,叫大声点——”尹慕寒好似特别中意她的声音,用力掐了一把她的小腰。 “哼,偏不叫——”乔奕晴疼得皱紧眉头,不愿屈服。 尹慕寒的火热来到了她的黑森林,上下磨蹭了好几下,有些焦躁,又怕乔奕晴没有心理准备。 “你个倔强的小豹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尹慕寒来到她的花径,猛地伸进去一根手指。 乔奕晴倒抽一口冷气,皱紧眉头,身子受不住的微微弓起。 “尹慕寒,痛——”她难受的嘤咛一声,看在尹慕寒耳里异常妩媚,娇嫩。 他吻了吻她的脸,安慰道:“一会儿就好了——” 狗屁,什么叫一会儿就好了。 明明一直都很痛。 乔奕晴不舒服的扭动身躯,给身下的手指造成了不小的摩擦。 被自己的动作弄得再度一声闷哼,羞涩的咬住唇瓣。 尹慕寒被她撩拨地实在把持不住,气喘吁吁的抽出手指,举着火热对准她的花径刺穿而去。 “啊——” 房间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乔奕晴疼得闭上眼睛,皱紧眉头,脸色纠结成一团了。 尹慕寒见她满脸痛苦,不敢立马动作,只有细心安抚,摸摸她的身子,亲亲她的脸蛋:“一会儿就好,我慢慢来——” 乔奕晴疼得没了理智,使劲捶打着尹慕寒的胸膛:“混蛋,好个屁,痛死我了!” 尹慕寒心疼的要死,明明自己下面也涨得生疼,但碍于乔奕晴却只有硬生生的憋着。 “乖——第一次都这样。”尹慕寒卖力挑逗乔奕晴,希望她能更湿(和谐)润一些。 乔奕晴忍着疼,极力配合着他,发现他竟是满头大汗,在她身体里一动不动,多少有些感动。 一个男人对你有**,说明他喜欢你。 一个男人对你能忍住**,说明他爱你。 乔奕晴面色稍显缓和,情不自禁的抚上尹慕寒的脸蛋,“寒,我爱你——” 一句表白比所有的挑逗都具诱惑力,尹慕寒一个没忍住,低吼一声,浑身战栗起来。 乔奕晴捧起他的脸蛋,吻上他的唇,渐渐的来到脖子,“动吧,我要你好好爱我——” 说完,她动情的亲吻他的锁骨、胸膛,双手插入他柔顺光泽的银发,轻轻呻(和谐)吟起来。 “吼——”尹慕寒的理智崩塌,内心的猛兽募得蹿了出来,开始了最疯狂的律(和谐)动—— 坑深111米 每个人都酸酸的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此时犹如欲要唤醒孩子的母亲,轻柔的照进房间,抚上了正在被窝里的乔奕晴。 一夜无眠,乔奕晴早就累趴下来了。 谁知道尹慕寒竟然这么好的体力,一直缠着她做到了天亮。 乔奕晴皱起眉头,翻个身子,顿时带起一阵生疼。 妈呀,整个身子好似被车碾过一般。 准确的是被尹慕寒那头色(和谐)狼压过。 乔奕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尹慕寒正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臂高高举起,为她挡去灼眼的阳光。 乔奕晴本还想找他算账,可见他如此体贴的替她遮阳,心里涌上几分感动,没好气的嗔怪:“都怪你,身子好痛——” 尹慕寒愧疚的亲吻她的额头,抚摸她的脸蛋:“我给你准备好了早餐,吃点吧。” 乔奕晴摸着肚子,顿觉饿了。 昨晚这么大的体力消耗,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没有精神。 反观尹慕寒却神采奕奕,乔奕晴顿觉不公平的嘟哝:“你这身体什么做的?” “昨晚,你不是检查过了吗,瞧,还啃过了。”尹慕寒扯开被子将胸膛的咬痕露她看。 乔奕晴顿时囧的不行,索性别开脸不再瞧他。 这个男人,越来越没个正形。 昨晚,她咬他不是高(和谐)潮所致吗,要不是他,她能那么激动吗。 想着昨晚的疯狂,乔奕晴羞得脸蛋浮起一层燥热。 尹慕寒从她神色中看出端倪,眸子闪着戏谑,低笑一声:“娘子,还在回味昨晚为夫的勇猛吗?” “去你的!抱我去吃饭!”乔奕晴抓起一个枕头扔向他。 尹慕寒难得笑出声,一巴掌捧住乔奕晴的小翘臀,用力一捧将她抱了起来。 “好,为夫抱娘子去吃饭。” 尹慕寒用外套将她牢牢裹住,几步来到饭桌前,用手一拎,将她捞到自己的大腿上。 捉起筷子,冲着桌上丰盛的食物指了指:“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乔奕晴看他这么体贴,嘴角隐隐扬起一个弧度,略带撒娇道:“我都要吃,挨着给我夹。” 尹慕寒闻言轻笑两声:“好,瞧你这胃口就是好生养的。” 乔奕晴怒嗔的瞪他一眼:“去你的,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尹慕寒笑得一脸奸诈。 乔奕晴懒得搭理他,一口咬住他夹的肉,使劲嚼着,把它当做了尹慕寒,用力发泄着。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云枫一下跳出来,厉声警告:“主子有命,方圆二十米不得有人闯入,连只苍蝇都不行。” 所有人闻言黑了一脸,正准备出声,尹慕寒的命令忽然扬起:“云枫,让他们进来吧。” 云枫得令,赶紧上前打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奕晴对云枫这人印象不错,上次捣乱楚景宸的婚礼,把许兰熙整地名誉扫地,也是她拜托云枫派的人。 所以,两个大有狼狈为奸的架势。 此时,乔奕晴心情不错,忍不住打趣云枫:“小枫枫,那你看到苍蝇飞进来了吗?” 云枫一脸严肃,上前抱拳行礼:“回禀主子,没有一只苍蝇侵入,属下到是逮住好几只蚊子,不过已经死于剑下,请主子放心。” 丫丫的,这剑法,滴水不漏啊。 连蚊子也难逃非命。 不愧是尹慕寒的手下。 乔奕晴感叹之际,却是无法忽略外面投来几道炙热的目光。 来人便是沧寒凛等人。 看着乔奕晴裹着尹慕寒的外套坐在后者的大腿上,一副暧昧的样子,沧寒凛气得捏紧拳头,阴阳怪气的斥责:“大庭观众之下,你们这是干嘛呢?” “你没长眼睛吗?”尹慕寒直接回了一句,堵得沧寒凛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掐死他。 楚景宸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特别是看到乔奕晴还一脸自得的模样吃着尹慕寒递上来的食物,那股子醋劲无法控制。 “不知羞耻!!!”他怒哼一声。 凌如萱昨晚打了预防针,对今早这一幕有了免疫,只是面色依然惨白,默不吭声的望着尹慕寒。 赵惜雪对乔奕晴自然不屑,冷哼道:“哼,这女人啊,还是要懂得自爱,当众勾男人,会被骂成**荡妇的。” “呵呵,总比有些人背地里抢别人的男人来的光明正大吧。” 乔奕晴冷笑一声,抬眼睨了赵惜雪一眼。 从始至终,赵惜雪都是小三嘴脸,小三手段,小三命运。 随便怎么也洗不掉她小三的烙印。 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也有资格说她? 滑天下之大稽。 赵惜雪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话可说。 毕竟,她的确抢乔奕晴的丈夫了。 要不是她为楚景宸的妾室出谋划策,陷害乔奕晴,估计现在的乔奕晴还是将军夫人呢。 尹慕寒知道这一茬,对赵惜雪没什么好脸色:“赵小姐,注意你的言辞,不然回去之后,你父亲就得告老还乡了。” 赵惜雪闻言,吓得身形一滞,面色涌上骇然,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要是因为她,父亲的乌纱帽掉了,那她就成赵家罪人了。 “今天我们要去哪儿?”乔奕晴懒得理会这群酸酸的人,直接岔开话题,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嗝。 尹慕寒宠溺的为她拭去嘴角的饭粒,温柔道:“我们去江上泛舟可好?” 沧寒凛闻言急忙开口介绍:“听掌柜的说,江上泛舟会举办邀歌活动,好多青年男女用唱歌吸引异性。要是配对成功的,当地镇长亲自出钱为新人筹办婚礼呢。” 咦?有这么好的事儿? 众人闻言都来了兴趣。 “好,我们就去江上泛舟。”凌如萱一直期待和尹慕寒一同泛舟,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心里有些激动。 ★★★ 今日,晴空万里,朝霞满天。 几人悠闲的来到了河边。 河上泛着好几艘小舟,舟上的男女引吭高歌,好不热闹。 “走吧,我们也上去吧。”沧寒凛环视四周,指了指河边停靠的船只。 他们一群俊男美女,簇拥着上了小舟,顿时惹来不少眼球。 “哇,快看,好俊的男子——” 女人们受不了的喧哗起来。 “那几个天仙似的姑娘,从哪儿来的?”男人们也是按耐不住的叫起来。 坑深112米 邀歌求爱 乔奕晴等人上了船,直接朝河中央驶去。 船夫慢悠悠的划着,嘴里哼着当地的小调,乔奕晴几人听了也跟着心情好起来,沿途欣赏着自然风景,自动忽略了周围的虎视眈眈—— 此时,他们所在的船只左侧划来一只小船,船上站着几位男子,目光灼热的望着乔奕晴等四个女子。 “哎——对面的姑娘也——你们从哪里来哟——哪里来——” 这船还没靠近,歌声便是响彻而起。 几个女子头一次见识这种独特的打招呼方式,好奇的探眼望去。 看到美女们都齐齐看了过来,几个男子顿时挺胸抬头,又是唱了起来:“姑娘们也——可否赏脸来对歌也——来对歌——” 这一唱,顿时把凌如萱、赵惜雪和乔柔彤唱懵了。 对歌? 她们从来不会啊—— 乔奕晴甩了个白眼,这群男子不过是看上美女,想要娶回家生孩子罢了。 她的不屑落入对面船上一位稍显英俊的男子眼里,他好奇的看了看乔奕晴,堆满笑意的唱道:“身穿红衣的俏娇娘也,俏娇娘——” 凌如萱等人顺着男子视线转向乔奕晴,瞧她身穿一袭红衣,娇艳妩媚却不失贵气,心里多少有些嫉妒。 乔奕晴见有人冲她唱歌,挑挑眉毛,淡定回应:“找我对歌,简直是找死。放马过来吧!” 这些人就喜欢欺负外地人不会对歌,可惜,他们今天遇到个硬点子了。 **说的好,骄傲使人落后,虚心使人进步。 今天她就帮他们进步进步思想。 对面几个男子听到如此狂妄的话,面色闪过诧异,顿时来了兴趣。 向乔奕晴邀歌的男子更是笑了起来,正了正嗓音高声吆喝:“什么水面打跟斗呢,什么水面起高楼呢,什么水面撑阳伞,什么水面共白头——共白头?” 赵惜雪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时面对看似最简单的问题,也不知所措了。 凌如萱和乔柔彤更是懵了一脸,有些傻气地看了看乔奕晴。 沧寒凛认真思考起来,尹慕寒依然一副面瘫的模样,而楚景宸则是看好戏的望向乔奕晴,等待她如何出丑。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美妙的声音忽然扬起:“鸭子水面打跟斗呢,大船水面起高楼,荷叶水面撑阳伞,鸳鸯水面共白头——共白头。” 四周看好戏的人群本还笑脸吟吟,可听完乔奕晴的回应,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了,惊讶的盯着乔奕晴—— 对面的男子更是震得目瞪口呆,有些回不过味来。 他专挑了个难对的歌,没想到居然被她毫不犹豫的答上来。 深深的挫败涌上心头—— 沧寒凛听完,满脸崇拜的望向乔奕晴,竖起大拇指:“好,对的真好。” 乔奕晴也不搭理他,冲着对面的男子,开口唱起来:“什么结果抱娘颈呢,什么结果一条心,什么结果包梳子,什么结果披鱼鳞——披鱼鳞?” 这一唱,胸有成竹的男子们傻掉了,纷纷挠头,满脸苦涩,私下交流了一阵子,依然没有结果。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难色,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站在一旁的尹慕寒看到乔奕晴一脸得瑟,心下好笑,不禁出声回应:“木瓜结果抱娘颈,香蕉结果一条心,柚子结果包梳子,菠萝结果披鱼鳞呢——披鱼鳞。” 听到耳侧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乔奕晴娇躯一震,惊讶的望向尹慕寒。 这丫的,还真是深藏不露。 没想到唱歌居然这么好听。 乔奕晴眼里跳耀着惊喜,看着尹慕寒宠溺的注视着他,心脏不争气的加速度跳动。 周围船只上的姑娘们看到尹慕寒竟然开口唱歌,不仅唱得好听,还对的这么工整这么完美,心底的爱意犹如热带雨林的植物,疯狂生长。 随即,周围的船只越来越多,大有将乔奕晴的船只包围的趋势。 对面男子看着风头被尹慕寒抢了去,有些不服气的再度唱起来:“什么有嘴不讲话,什么无嘴闹喳喳,什么有脚不走路,什么无脚走天下喂——走天下?” 尹慕寒面无表情,信手拈来:“菩萨有嘴不讲话,铜锣无嘴闹喳喳。财主有脚不走路,铜钱无脚走天下——走天下!” “好,对的真好。”乔奕晴听完忍不住出口称赞。 乔奕晴一向只会损人,这次的连声赞叹让尹慕寒受宠若惊,脸上溢满温柔的笑意,看着她。 一旁的沧寒凛和楚景宸嫉妒地黑了一脸,望向尹慕寒的眼神里夹杂了暴风雪。 尹慕寒来这一出,耍帅成功,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本就帅的人神共愤,还如此优秀,他不是让其他男人无地自容吗。 乔奕晴正腹诽着,感叹他的魅力,周围的姑娘们早就按耐不住了。 这时,周围又划来一艘船,船上站了三个女子。 其中立于三人中间的女子,面容姣好,气质不错,望着尹慕寒满脸笑容的引吭高歌:“这位公子好生俊,可否与女来对歌——喂,来对歌?” 旁边两个女子跟着附和起来:“我家小姐看上公子,想邀歌喂——想邀歌——” 原来这是位千金小姐,身边带着两个小丫鬟呢。 尹慕寒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将对面女子的歌声自动忽略,眼神死死缠在乔奕晴身上,不愿移开。 他不过想和乔奕晴唱两句,其他人来凑什么热闹。 女子见他不理不睬,面色有些尴尬,而后锲而不舍的吆喝:“对面的公子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小女正羞涩满怀——” 噗—— 乔奕晴闻言差点吐出来,还羞涩满怀!!! 就她那厚脸皮,对着陌生男人有唱歌又抛媚眼的,哪有半分羞涩可言。 凌如萱和赵惜雪更是鄙夷的冷哼几声。 在她们大家闺秀眼中,这位勇于追求爱情的女子又被无情的打上了**荡妇的标签。 正在几人感叹之时,对面的女子急了,冲着船夫挥了挥手:“靠近他们,我要到他们船上去。” 船夫非常听话,几下划拉,女子终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上了乔奕晴他们的船只。 刚上船,她便噙着笑意,妖娆的走了过来,好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脚下一滑,朝着尹慕寒摔去—— 坑深113米 抱歉,手滑了 女子这一滑,好似找准了方向似的,直接朝尹慕寒摔去。 尹慕寒也看似无意又有意的侧身—— 他一闪避,恰好将旁边的乔奕晴露了出来,女子眼见此,想止步,却已经来不及了。 “扑——” 女子一下摔在了乔奕晴的身上。 这次乔奕晴倒是好心的搀扶住她,低头凝视她。 女子被乔奕晴这一扶弄得不好意思,赶紧起身道歉:“抱歉,我脚滑了。” 不知道是真脚滑还是狡猾。 乔奕晴眼里掠过一道晦暗,神色温和的回应:“没事儿,这船本就有些颠簸。” 听到乔奕晴如此通情达理,俗称好欺负,女子气焰立马端了出来。 “嗯,就是呀,这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小姐刚上来就颠簸。” 闻言,乔奕晴眸光闪烁,故作颠簸的摇了摇身子,手臂张牙舞爪一挥。 “噗通——”一声。 女子尖叫一声,霎时被推进了河里。 众人看到这一幕,惊了一脸, 对面船上的两个小丫鬟吓得得惊叫连连,大呼救命 情急之下,几个男子纷纷跳入河中救人。 而尹慕寒却笑而不语,搂住乔奕晴的腰肢,忍不住捏了一把,小声道:“你真坏。” 乔奕晴回他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要不是他故意闪开,她会整人吗? 明显是给她找烂摊子呢。 而这边的沧寒凛自然知道乔奕晴满肚子坏水,邪笑着冲乔奕晴扬扬眉,那夸赞的意思不言而喻。 楚景宸自然也是清楚,但对乔奕晴使坏的手段,他一向不齿,板着脸没有说话。 凌如萱、赵惜雪和乔柔彤三人见着荡妇落水,乐见其成,纷纷掩嘴偷笑。 好一会儿,女子被几个男子救了起来,回到了她自己的船上。 经过一系列的溺水救治,她终于清醒过来,被丫鬟扶着站起身,恶言相向:“可恶,你个贱人居然敢推我落水。” 乔奕晴无辜的耸肩摊手,“抱歉,手滑了。” “你——你——你明明是故意的。”女子哪想到乔奕晴居然不承认。 乔奕晴无语的睨她一眼:“难道就允许你自己脚滑,不允许别人手滑吗?” 这话一出,大伙儿顿时听出些名堂。 刚才这女子脚滑,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想故意摔在那位银发男子的身上。 岂料,男子突然侧身,刚好避开了。 她自己谎言说脚滑,却不准被人说手滑,的确有些霸道了。 “你——你——你——”女子气结,堵得说不出来。 看样子此女的文学修养还不到位,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乔奕晴翻了个白眼,心里竖了个中指。 就这个段位也想跟她贫,不自量力。 此时,周围又划来一搜小船,船上站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眉目神态竟是和落水女有些相似。 落水女看到此女过来了,顿时喊起来:“姐姐,你快帮妹妹我出口气,这贱人欺负我。” 落水女的姐姐神色淡然,不悦的瞪了她妹妹一眼,而后冲乔奕晴不善道:“这位姑娘,你只要跟我妹妹道个歉,陪个不是,我也不追究你蓄意害人之罪。” 哟呵,来了个跟她**律道德的。 乔奕晴挑挑眉,打量起她。 看着乔奕晴居然没有一丝悔改之意,更没有半分愧疚,姐姐眉头微皱,面色晦暗。 如若不是为了在尹慕寒和沧寒凛几个男子面前表现得体,她只怕早就叫下人冲上船打得乔奕晴哇哇直哭了。 “姑娘,你这是什么态度?”身为姐姐,还真有几分稳重的气势。 乔奕晴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柳眉微皱,冷觑了姐妹俩一眼:“你妹妹勾搭我的男人,现在反倒追究我的责任,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你们太野蛮?” 在场的女人闻言,惊得张大嘴巴,满脸失落的望向尹慕寒。 原来这个银发美男已经名草有主了,竟然是这红衣女子的男人。 可惜啊,太可惜。 好不容易看到这么美的人,居然—— 唉—— 所有女子都叹息着摇摇头。 而被乔奕晴质问的姐妹俩也是一脸震惊,愤恨的握紧拳头,不甘的眼神如刀般剜着乔奕晴。 可恶—— 乔奕晴自然知道女人的醋意来了,挡都挡不了,连点理智也没有。 果不其然—— 被推下水的妹妹此时咬牙切齿,低吼道:“我要和你决斗!” “我为何要和你决斗?”乔奕晴觉得这女人有些搞笑。 “我们这里的习俗,两人同时看上一个人,要通过决斗来争夺。” “笑话,我们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为何要遵守这里的习俗。”乔奕晴冷笑。 姐姐看不过去了,强制命令道:“进了我们爱意镇,必须遵守我们的习俗。” 乔奕晴闻言,揉了揉太阳穴。 好吧,偏僻的少数民族都比较固执。 爱意镇的人似乎有地方保护主义,周围纷纷附和响应:“是,必须遵守我们爱意镇的风俗,不然我们镇长不允许你们这群野蛮的外乡人走出镇子。” 野蛮的外乡人? 他们反倒成野蛮人了! 就连沧寒凛和楚景宸也被大伙儿激起些火气。 沧寒凛怒气冲冲的朝乔奕晴扬扬手:“晴晴,给这群无知的白痴女露两手。” 楚景宸似乎也很期待的看向乔奕晴,无声的鼓励着。 乔奕晴看了看尹慕寒,发现他一脸镇定的样子,丝毫没有为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感到生气,也带起股怒火。 旋即,她转头望向落水女,扬声应战:“好,我跟你决斗!” 那女子闻言,这才绽放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我们比赛唱歌。现编现唱,不能抄袭别人的歌曲。” 编歌唱歌是爱意镇女子的拿手好戏,随随便便能将平时说的话唱成歌,跟歌剧演员有一拼了。 乔奕晴这边的人却为她犯愁了。 自编自唱,真心有难度。 不仅要编出押韵,意味深长的歌词,还要唱出优美动人的曲子。 所有人都看向乔奕晴,等待她的反应。 而乔奕晴抬眼望进尹慕寒那双充满信心的褐色瞳孔,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好——我唱!” 作者碎碎念:抱歉,更晚了。最近菇凉身体不好,平时又忙的不行,请亲们见谅,群么么。 坑深114米 你的褐瞳 周围人见乔奕晴竟然豪爽的答应,都有些诧异,顿时唏嘘不已,显然不怎么看好她。 尹慕寒握了握乔奕晴的手,凑在耳际呢喃一声:“我相信你!” 够了,有他一句相信,有他毫不质疑的支持,这一切圆满了。 乔奕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竟然开始被他操控中,有些心惊却又甜蜜。 沧寒凛也助威打气,一脸激动:“晴晴,加油,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 乔奕晴面对沧寒凛的耍宝,无语失笑,有些感动的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沧寒凛瞬间受宠若惊,高兴的找不着北。 凌如萱等三个女人,自然想看笑话,眼神一丝不苟的看着乔奕晴。 对面的女子早就准备好了,清了清嗓子,成竹在胸的唱起来—— “哥哥你要离开——小妹妹地那个实难留——有几句痴心的话,哥哥你记心头——走路你走大路,不要走小路——大路上的人儿多——拿花解忧愁——哥哥你要离开,小妹妹送你走——手拉着那个哥哥的手——妹妹我泪长流——走路你走大路——不要走小路——大路上的人儿多——拿花解忧愁——哥哥你走要离开——小妹妹送你走——手拉着那个哥哥的手——妹妹我泪长流——手拉着哥哥的手——妹妹我泪长流——” 婉转动听的歌声飘荡在整个河面上,在众人心尖荡起一层层心动的涟漪 山歌就是如此,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最能表达人们心中最深的感情和思念。 乔奕晴想,这也许就是山歌的动人之处吧。真实朴实,意味深长—— 周围的人都沉溺在女子营造的伤感氛围中,久久不能回神。 女子有些得意的扬眉看向乔奕晴:“该你了。” 乔奕晴淡然的瞅她一眼,在众人灼热的注视下,转身面对尹慕寒,望进那双犹幽潭般深邃的褐眸,红唇轻启,飘渺的歌声逐渐在河面上传开—— 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 睫毛像翅膀逆光扑动 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涡 愿沉醉在,你给予的虚空 浅笑中,你婉转的眉头 像弯弯的月勾住星空 银发却,似漫天的雪舞 杏花春雨,温山软水的愁 眼珠,是诅咒,褪去的水晶球 藏着前世三生的疼痛 我的爱,穿越时空 湿了我的眼,泛起烟雨般朦胧 很想凝视你的,褐瞳 让我的心,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 却又不敢凝视,你的褐瞳 怕爱卷起的飓风,如海啸般汹涌 、、、、、、 乔奕晴深情的望着尹慕寒,悠扬的歌声如春风般吹进尹慕寒的心田,一点点拨动着他的心弦。 他凝视着她,脑海里全是她的一颦一笑,过往的曾经片段般闪过,心里涌上浓浓的感动和幸福。 这一路走来,他们之间太多纠缠,太多回忆,此时被乔奕晴唱出来,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乔奕晴本是个无心无情的女人,受过伤便不会伤,爱过人便不会爱。 如今,尹慕寒好似一个医生,在治愈她的伤,治愈她的痛。 万分踌躇下,乔奕晴终于打开心扉扑入了他的怀抱。 她很忐忑,这个男人是否值得爱,但他那双褐眸里总是盈满坚定,给了乔奕晴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信任。 她也相信他—— 此时,周围的人也受到感染,细细品味着歌词的寓意和这段爱情的唯美。 众人望向乔奕晴和尹慕寒的眼神里升起浓浓的艳羡—— 乔奕晴深情款款的抚上尹慕寒的脸蛋,嘴里的曲子还在继续—— 浅笑中,你婉转的眉头 像弯弯的月勾住星空 银发却,似天际的流星 杏花春雨,温山软水的愁 眼珠,诅咒,褪去的水晶球 藏着前世三生的疼痛 我的爱,穿越时空 湿了我的眼,泛起烟雨般朦胧 很想凝视你的,褐瞳 让我的心,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 在你的瞳孔,看见,我的笑容 蛮荒盘古,定下的,命运的捉弄 很想凝视你,的褐瞳 让我的心,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 却又不敢凝视,你的褐瞳 怕爱卷起的飓风,如海啸般汹涌 唯美的歌词,优美的曲风,让整个江上的人沉醉其中。 他们品到深处,竟眼带泪花,小声抽泣起来。 乔奕晴最后一个音落,婉转悠长,在众人耳际乃至心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乔奕晴无视众人的反应,眼里闪烁着动情的泪花,欲语还休。 一向冷酷的尹慕寒也难得红了眼眶,激动的一把抱住乔奕晴,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这首歌,这一幕,我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 乔奕晴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敢忘记你就死定了。” 尹慕寒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多重的承诺。 乔奕晴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为能亲耳听到这么动人的声音,感到欣喜。 “寒,你知道吗,我穿越过几个世界,只为了你。直到遇见你,才让我找回了自己——” 听到乔奕晴这么认真,这么深情的告白,尹慕寒情不自禁的用力,将她搂地更紧:“我也要告诉你,直到遇见你,我才成为了真正的我。” 周围的人听不大明白,可他们两人却是心灵相通,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对对方的重要性。 沧寒凛此时也有些感动,望着乔奕晴的背影,小声呢喃:“怎么可能忘记一位绝代风华的红衣女子站在船上唱的一切。” 感人至深,情深意切。 虽然不是对他唱,但他能感觉到尹慕寒的感动和幸福—— 他羡慕却又痛苦—— 为何要他面对这么残忍的一切。 明明不该记住的人却刻骨铭心,明明不该动心的人却情根深种,明明早该潇洒离去的人却纠缠逗留。 想到这一切,沧寒凛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痛。 楚景宸的面色也不好看,目光晦暗的盯着乔奕晴和尹慕寒,看到两人如胶似漆,爱意浓浓,难受的握紧拳头。 这么爱意的歌声,他为什么从没听过? 为什么之前的乔奕晴在追求他的时候没有唱? 楚景宸又怒又恨。 可是,就算当时的乔奕晴为他唱了,依楚景宸高傲的性子,也会当成狗吠,一边取笑一边侮辱吧。 此时,和尹慕寒缠绵完的乔奕晴还没忘记决斗,转脸望向对面的姐妹俩,嘴角一勾,反问道:“我这歌,你们认为如何啊?” 作者碎碎念:乔奕晴唱的这首歌原名叫《褐瞳》,我将它稍微改了下,大家可以去听听这首歌,意境还是不错的。 坑深115米 急事,回宫! 两姐妹黑着脸,满目阴鸷的盯着乔奕晴,心里虽然不甘,但不得不直面惨淡的结果。 唱歌输给一个外乡的女子,真是耻辱啊! 此时,周围人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响起—— “好!唱得真好!好感人——” “你们的爱情太美了,我们祝福你们!” 虽然爱意镇的人比较固执,但心底还是朴实善良的。 面对乔奕晴深情并茂的演唱,他们早被感动地稀里哗啦了。 乔奕晴等人在众船的拥护下上了岸。 此时,几人刚往客栈的方向走去,远处便是奔来一骑马匹。 来人似乎跟楚景宸认识,见到后者,赶紧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楚景宸跟前,恭敬下跪行礼:“末将参见楚将军——” 看到此人神情严肃,楚景宸心里咯噔一下,询问道:“叶副将,你怎么来了?” 周围的人一听是将军,都竖起耳朵,瞪圆眼睛望向楚景宸这群人。 叶武是楚景宸的副将,常年征战陪伴左右,此时望向楚景宸的眼色里满是焦急:“楚将军,这里人多口杂,请随末将上路,再将事情始末说与你听。” 楚景宸郑重的点点头,朝着乔奕晴等人严肃道:“我不能陪你们游山玩水了,先行告辞。” 尹慕寒似乎察觉出什么,冷然的看了楚景宸一眼:“我们也回去。” 凌如萱一切听尹慕寒的,赵惜雪一切听楚景宸的,而乔柔彤嘛,根本没有发言权。 所以,两个核心人物做了决定,几个姑娘自然没有意见。 乔奕晴觉得情况不对,似乎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好,既然都决定回去了,那事不宜迟,回去收拾包袱上车吧。”乔奕晴果断的挥挥手, 便抬步朝客栈走去。 沧寒凛听乔奕晴的,赶紧跟上前,话里却透着几分诀别:“晴晴,这次回去,我们可能没机会见面了。” “为什么?”乔奕晴闻言眉头一敛,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 沧寒凛似乎有难言之隐,望着乔奕晴的眼神有些痛楚:“晴晴,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要和我当敌人,好吗?” “什么意思?”乔奕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安,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大。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永远记住我。还有请相信,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说着,沧寒凛竟是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而后将手里的玉佩放在她的手心。 “这——”乔奕晴惊讶的看着玉佩,抬眼望了望他。 “以后,你有机会来西丰国,可以用这个玉佩找到我。”沧寒凛满脸凝重,看得乔奕晴有些心惊。 “你是西丰国的人?” 沧寒凛点点头,而后毫不顾忌的一把拥住乔奕晴:“求你,别忘了我——再见——” 尹慕寒正黑着脸要收拾他,只见,他突然放开乔奕晴,一个轻功飞走了。 乔奕晴有些回不过神,久久愣在原地,一股郁结萦绕心尖,堵得厉害。 “寒——”乔奕晴轻轻唤了一声。 尹慕寒拥过她,在她额头吻了吻:“别担心。” 几个姑娘急匆匆的上了马车,三个男人骑着马在前面疾驰着。 楚景宸一肚子疑惑,终于问出了口:“叶武,到底什么事?” 叶武面色微苦,表情凝重:“北绒国向我国宣战了。” “什么?”楚景宸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 尹慕寒闻言也是脸色一变,目光渐冷。 叶武是个粗人,此时看到尹慕寒,这才想着行礼:“末将参见王爷,事情紧急请恕末将无礼。” “不用。”尹慕寒冷冷两个字听不出喜怒哀乐,“是因为上次北绒公主的事儿吗?” 叶武点头:“正是。上次荣亲王妃好手段,为东高国狠狠出了口气。不过那北绒国也是孬种,说话不算数,明明输了一半的矿地却说我们东高国虐待他们公主,扬言讨伐。” 尹慕寒似乎早就料到,神情淡然,没有再问。 楚景宸此时气得爆粗口:“***北绒国,不打得他们抱头鼠窜,本将军就不姓楚。” 叶武也被激起战意,愤恨的附和:“对,不杀他个片甲不留,难消心头之恨。” 乔奕晴内力不错,耳力过人,自然将前方的消息听了个清清楚楚。 想着那被豆豆一个喷嚏打得惨不忍睹的赫连若汐,面上浮起一层冷笑。 紫竹看着自家小姐神情诡异,好奇询问:“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说实话,她这一问,问出了大伙儿的所有疑惑。 凌如萱也是一脸正经的望向乔奕晴,希望能听到点小道消息。 赵惜雪却是不以为意,冷言反驳:“你家主子也不过是个女人,能知道多少朝堂之事。看这架势,肯定是皇上欲要召见景宸商量国事。” 紫竹无语的白她一眼,这女人是没见识她家小姐的厉害,才会如此井底之蛙,看扁她家小姐。 “喂,你个丫鬟,刚才什么态度?”赵惜雪被紫竹气得又要爆发了。 紫竹撇过头,根本不甩她。 赵惜雪见此,更是火冒三丈,作势要去逮紫竹。 乔奕晴一伸手抓住赵惜雪的手臂,面色晦暗的盯着她,冷声道:“你还是和你的奸夫多相处相处吧,不然没机会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奸夫!!!”赵惜雪涨得满脸通红。 “楚景宸!”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你——” 此时的凌如萱却从乔奕晴口中听出端倪,疑惑道:“没机会是什么意思?” 赵惜雪闻言也是神情一禀,心底窜出一股不安。 “什么意思自己去想,我可不是你们有问必答的丫鬟。”说着,乔奕晴闭上眼睛假寐起来,直接忽略三道灼热的视线,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沧寒凛的话。 他似乎知道一些秘密,不然不会对她那么说。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东高国、北绒国和西丰国,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又会如何发展? 乔奕晴有些头疼的皱起眉头。 但是,目前最紧要的是解除身体里的封印。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能量,她一直很期待—— ★★★ 连夜赶路,乔奕晴等人终于回到了东城,而楚景宸也是直接被召进皇宫商讨战事。 这晚,尹慕寒不在王府,乔奕晴悠闲的坐在庭院里赏月。 紫竹从外面抱来一盆菊花,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小姐,你看这菊花开的多好。” 乔奕晴面色有些难堪,忍不住揶揄一句:“没想到你这么邪恶。” 说着她接过花盆,一个不小心手指被花盆的边沿割了个小口。 乔奕晴皱眉抬手,一滴鲜血滴上菊花的花瓣—— “啊——真舒服啊——好久没喝到这么美味的血液了——” 作者碎碎念:马上要进入第二卷了。各种阴谋,各种纠缠,各种斗智斗勇即将上演。话说,加群的亲们,如果只是进群来逛一圈,打个酱油,菇凉劝你别进来了。进了马上又退,有意思吗?凭白增加了管理员的负担。请双方都体谅下,谢谢。 坑深116米 会说话的菊花 此时的乔奕晴惊得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菊花。 而后,她抬头看向紫竹:“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紫竹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急忙凑上来,为乔奕晴检查伤口。 “小姐,你也太不注意了,抱个花盆都能割伤手。” 乔奕晴对紫竹的话充耳不闻,脑子有瞬间的短路。 可耳边的声音还在嘟囔着 “咕噜咕噜,我还要喝血——我还要喝血——” 乔奕晴看着眼前的菊花,整个人都懵了。 这花会说话??? 此时,怀里的豆豆爬出来,凶神恶煞的扬了扬爪子:“混账,敢喝我主人的血,信不信我一爪拍死你。” 话落,乔奕晴似乎看见菊花的花瓣抖了抖,颤音都出来了:“别——别杀我。” 靠,眼前的花成精了? 乔奕晴情不自禁掏了掏耳朵。 站在一旁的紫竹更是茫然,虽然知道豆豆会说话,但见它对着菊花大吼大叫,还是有些惊讶。 显然,紫竹听不到菊花的声音。 乔奕晴重新从紫竹手里接过花盆,仔细端详。 菊花被乔奕晴看得有些胆寒,特别没骨气的求饶:“我——我不敢喝你的血,再也不敢了——” 乔奕晴闻言,顿觉有些好笑。 看着它吓得枝叶发抖,花瓣乱颤,乔奕晴嘴角掀起一个弧度,戏谑道:“你这么胆小,量你也不敢。” 紫竹看到乔奕晴居然也对一株菊花说话,顿时惊得张大嘴巴,满目惊骇。 “小姐,你怎么了?”说着,她还特别无礼的伸手抚上乔奕晴的额头。 “去去去,你家小姐好好的。你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就连王爷也不行。”乔奕晴一把打开她的手,没好气的吩咐。 紫竹得了呵斥,撇撇嘴,只有退了出去。 看着紫竹走了,乔奕晴也肆无忌惮,伸手捏住菊花的花瓣,轻轻摩擦:“你说,你是个啥玩意儿?” 菊花好似特别怕痒,抖动着叶子,咯吱咯吱的笑起来:“咯咯咯,别挠我,别挠我,饶命啊,饶命——” 乔奕晴听它这么说,还越挠越来劲,威逼利诱着问:“说,你到底是何来头?为什么会说话,还会喝血?” 菊花东摇西摆,被乔奕晴整的有些凄惨,苦着嗓音说:“我就是朵菊花,没什么特别之处,要论特别,就是我常年喝着一个温泉的水,然后就会说话了。” 温泉的水? 乔奕晴面色浮起怀疑,审视犀利的目光在菊花身上来回游离。 “真的,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菊花声音严肃,不像撒谎,硕大的花脑袋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 乔奕晴想了想,点点头:“好,带我去。” 她倒要见识是什么温泉让一朵菊花都能开口说话了—— ★★★ 夜深了,四周漆黑。 乔奕晴一个人,抱着一盆菊花,悄悄溜出了王府。 一路上,菊花咋咋呼呼的在乔奕晴耳边指挥:“向左,嗯,再向右,嗯嗯,直走,不对,向右——” 被菊花的一通乱指挥,乔奕晴不耐烦了,怒得一把扯住它的花瓣:“说,到底是哪边?” 菊花疼得赶紧用叶子抱住自己的花瓣,哭兮兮的说:“呜呜呜——别——别这样!” 豆豆站在乔奕晴的肩头,耀武扬威的看着菊花,笑得肥嘟嘟的肚子一抽一抽的。 而乔奕晴环视四周,发现这地方越来越熟悉,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场景。 “原来是这里!”乔奕晴思索片刻,终于记了起来,“我知道温泉在哪儿了。” 乔奕晴肯定了方向,疾步朝前走去。 不一会,她便带着豆豆和菊花来到了一个偌大的温泉前。 这个地方便是当初乔奕晴和赫连若汐pk的皇家狩猎场。 这温泉乔奕晴记得很清楚,当初沧寒凛就是在这儿泡澡来着。 菊花看到眼前的温泉,激动的点头:“就是这儿,就是这儿,我就是长在这温泉的旁边。” 它说着,还指了指位置。 “你是被一个紫衣男子摘下来的吗?”乔奕晴眉头一挑,有了猜测。 菊花颔首,赶紧回应:“是呀,你怎么知道?” 乔奕晴闻言,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盆菊花估计是沧寒凛故意摘下来送给她的,紫竹那小妮子单纯得很,随便什么东西都收,也不管它是个啥玩意儿。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温泉下面看看。” 乔奕晴放下菊花,带着豆豆朝温泉靠近。 此时的豆豆满脸惊讶的嗅了嗅:“主人,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血? 乔奕晴闻言也震惊了。 难道温泉里还有人不成? 想着,乔奕晴脱下鞋子,卷起裤腿,直接跳了进去。 她谨慎的摸索着,查探温泉里的东西。 豆豆好似有感应,激动的叫起来:“主人,在下面,我们去下面,那里有东西。” 乔奕晴听了,干脆潜进水里,渐渐沉下去搜寻。 温泉特别深,乔奕晴潜入后才闻到了浓浓的血液味,心惊之余,发现这温泉竟然是个血池。 在外界看来,它只是个普通的温泉,其实这里面透明的水全是血。 乔奕晴从未遇到这么古怪的温泉,心里多少升起几分不安。 “豆豆,下面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感觉很强大。” 豆豆也无法确认。能酝酿这么大个血池,并让菊花都开口说话,这样的实力必定是非常强大的。 乔奕晴不断往下沉,不知沉了多久,好似到底了,她才停下来。 “主人,小心,它就在你附近。”此时的豆豆难得严肃,声音变得异常凝重。 乔奕晴闻言,静下心来慢慢游动,四处查探着搜寻着—— 突然—— 水里猛地爆发出一股红光—— 刺得乔奕晴赶紧闭上眼睛。 “主人,快看,那是血葫芦!”豆豆一声惊呼震得乔奕晴心肝一颤,赶紧探眼望去。 只见,在那温泉底部,一个红色葫芦静静的躺在那儿,耀眼的红光过后,竟是暗淡的没有一丝光泽,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血葫芦?这是什么?”乔奕晴惊讶之后,满是疑惑。 “这是传说中的血葫芦,据闻得血葫芦者得天下。”豆豆满脸震惊,眼珠子像是生了锈死死盯着血葫芦,声音竟带着丝丝颤抖。 “为什么?” 作者碎碎念:各位亲,非常抱歉。今天菇凉考试,在候考室等了七八个小时才进考场,直到晚上才考完,所以一天都没时间码字,导致更新晚了,实在太抱歉。现在赶了一章出来,亲们凑合看吧,么么哒。 坑深117米 血葫芦 “据说,血葫芦是万物生的主宰,一滴血可以使动植物起死回生,还赋予一定的特异功能。”豆豆从乔奕晴肩上跳下来,一步步靠近血葫芦。 乔奕晴想到会说话的菊花便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血葫芦的功劳。 “豆豆,你要干什么?”乔奕晴见它蹑手蹑脚的,心中疑惑。 “豆豆从未见过这么神秘的玩意儿,想看看。” “回来,太危险!”乔奕晴赶紧上前,一下捞起豆豆,生气的揪了揪它的屁股。 “不听话,擅自行动,回去打pp。” 豆豆痛得用爪子揉揉pp,一脸苦涩:“人家只是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球,给我安分点。”乔奕晴没好气的拍了拍它圆乎乎的脑袋。 豆豆这下不依了,哭嚷起来:“人家不是球,人家一点也不胖。” 最近,它总是听到紫竹说它胖,心里对胖这个词上了心,后来觉悟越来越高,也渐渐懂了胖是什么意思。 这下居然又被乔奕晴说成球,满肚子郁闷又被激了起来。 就在一人一兽争执不休时,血葫芦有了动静—— 只见,它忽然飞起,朝着乔奕晴猛地扑去。 乔奕晴瞳孔放大,正准备闪开。 不料,血葫芦突然喷出一抹透明血液,滴在了乔奕晴受伤的手指上。 乔奕晴还没回过神,便是见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豆豆此时也看到这奇观,惊讶的掩住嘴巴,低叹一声:“主人,你的手——” 乔奕晴抬眼凝视悬在自己面前的血葫芦,又惊又喜:“你居然能治疗伤口。” 血葫芦似乎能听懂话,身子颠了颠,好似在回应。 “主人,用血葫芦治疗伤口简直暴殄天物啊。它是相当傲气的神器,不会随便对人友善。现在它居然愿意为你做这么卑微的小事儿,说明它喜欢你。”豆豆激动的扭了扭身子,望着血葫芦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乔奕晴闻言有些惊喜,望着血葫芦,轻声询问:“你喜欢我吗?” 血葫芦颠了颠身子,而后竟是扑到乔奕晴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 看到这里,乔奕晴喜得一把抱住它。 “哈哈,看来是个通灵性的家伙。” 豆豆却是满脸惊讶,咂嘴感叹:“真没想到它居然这么喜欢你,奇迹啊——” “主人,这温泉里全是它的血液,你可以好好泡泡,把你身上的封印解除。” 乔奕晴闻言,眼前一亮,赞赏的摸了摸豆豆的脑袋:“这个主意不错,回家赏肉。” 豆豆立马高兴的打了个圈,在水中上下起伏着。 血葫芦也感染了乔奕晴的欣喜,脱离怀抱,跟着豆豆打起圈来。 “主人,用你的血契约它,以后它就是你的了。”豆豆兴奋之余,不忘为乔奕晴出谋划策,称得上异界好萌宠了。 乔奕晴对异界的事儿,不甚了解,既然豆豆如此说了,她也依言,咬破指头,将血液滴进了血葫芦里。 由于血液的进入,血葫芦又是绽放出一道红光,瓶身逐渐透明,乔奕晴用肉眼竟是能看到里面的血液翻滚,好似被灼烧般,冒起一股股浓烟。 血葫芦在空中翻了几个滚,瓶身逐渐恢复正常,只是光滑的表面,突然生出一个图腾。 “主人,你看,这是属于你的印记。”豆豆一个翻滚,落到乔奕晴的跟前,指着血葫芦又是一声惊叹。 乔奕晴伸手接过血葫芦,用手指轻轻摩擦着形如五角星的图腾,手感出奇的好。 血葫芦被乔奕晴摸得很舒服,而后迅速变小化为一个坠子,套在了乔奕晴的脖子上。 敢情这东西随大随小,还能变成项链? 乔奕晴如获珍宝,轻轻抚摸着脖子前的吊坠,感受到周围血液的能量,心底涌上一股喜悦。 怪不得上次沧寒凛会在这里修炼泡澡,估计早发现了温泉的秘密。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拿走血葫芦呢? 难道血葫芦真是看人? 乔奕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几下脱掉衣服,开始闭目养神,争取接触身体的封印。 温泉的水在乔奕晴凝聚的意念中,越来越热,表面开始翻腾起一串串的水泡。 而水中的乔奕晴却全然不知,额头逐渐沁出细汗,整个脸蛋涨得通红。 身体里的经脉瞬间膨胀,一股莫名的力量闯入体内,在膨胀中的经脉中四处游走,好似要将整个身体撑破一般。 不知过了多少小时,乔奕晴没有一丝动静。 陪伴在一旁的豆豆有些焦急。 再这样下去,就怕吸收力量过多,身体无法承受而走火入魔啊。 就在豆豆准备唤醒乔奕晴时,一股隐匿的危险逐渐靠近。 豆豆弓起身子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此时,乔奕晴也是敏锐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息,瞬间睁开眼睛,投射出一股犀利的眸光。 “主人,你醒了啊。”豆豆明显感受到乔奕晴翻天覆地的变化,激动的唤了一声。 乔奕晴没有说话,微微颔首,而后抬手一扬,瞬间带起一股泉水,冲着不远处的位置攻击而去。 隐匿在附近的人一个瞬移闪开,在乔奕晴的威压逼迫下,渐渐走了出来。 一双晶亮的眸子,带着阴厉的光泽直直射向乔奕晴,几分惊讶几分震撼,低沉犹如破竹的嗓音,忽然扬起。 “你竟然会控水!” 乔奕晴望向那张被银色面具遮盖的面孔,虽是看不清长相,但如墨的眸子异常熟悉,她面色浮起一丝怀疑,冷声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我从未见过姑娘。”男子沉默了一阵,凝望了一阵,终于开口否认。 “你是谁?”乔奕晴对他熟悉,却想不起他的身份,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 男子不说话,身形闪动,朝着乔奕晴直直奔来。 乔奕晴见此,又是一个挥手,朝他打去一股泉水。 他目光微闪,划过凝重,一个闪避勉强躲过了乔奕晴的攻击,难以遏制的惊讶冲破喉咙:“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控水?” 乔奕晴本也不会控水,但是经过泉水的洗涤净化,再加上封印的解除,她发现身体有了剧烈的变化,控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我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乔奕晴厉喝一声,朝着一旁的树木洒下泉水。 此时,男子惊讶的看到,周围的树木忽然伸展枝条,张牙舞爪的冲他抓来。 天啊—— 这是什么技能? 作者碎碎念:感谢紫紫愿儿送的红包,感谢manee0aau和zhulei19791126送的金牌,么么哒。 坑深118米 两人吵架了 男子看着乔奕晴居然能控制植物,眼神划过精光,左闪右避,身形矫健的避开了树枝。 “你很特别,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男子露在面具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低沉的声音蕴含戏谑,而后身形闪动,迅速没入了夜色中。 乔奕晴瞧人跑了,也懒得起身去追,直接拿过一旁的衣服套上,从温泉里走了出来。 豆豆见乔奕晴这么轻松解决了一个高手,又惊又喜,两个眼睛冒着崇拜的光芒。 “主人,你好厉害,你居然会控水,还会控植物。” “我的封印解除了,但实力还没彻底恢复,只会些简单的控术。看来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 说着,乔奕晴将豆豆从温泉里捞起来,抖了抖它的白毛,抓住它肥嘟嘟的身子扭了扭,顿时挤出一股水来。 这家伙的身体不是一般的柔软,跟个玩具球没啥区别。 豆豆身子被扭得有些痛,挣扎了两下,扑进乔奕晴的怀里撒娇。 “主人,我想进血葫芦里看看。”豆豆又是蹭又是亲的,弄得乔奕晴直痒痒。 此时,她抬眼看着半空中悬浮而立的血葫芦,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它能进去吗?” 血葫芦好似有些嫉妒豆豆在乔奕晴怀里撒娇打滚,此时被问话,赶紧扑了过来,跟着蹭了蹭,表达自己的善意。 “它同意了,去吧。”乔奕晴一手抱着豆豆,一直抱着血葫芦。 此时,血葫芦张开葫芦嘴,一个吸气将豆豆送了进去。 豆豆一进去,可就玩开了,不断向乔奕晴内心传音。 “主人,这里面的空间好大啊,有好多植物,还有一条血河,人在里面都能生活下来啊。” 听到豆豆的感叹,乔奕晴也有些心惊,不知道自己到底捡了个啥宝贝。 而此时,天边的云霞渐渐聚拢过来,灰暗的云朵蕴含着初升的太阳。 看到这里,乔奕晴这才敛起所有疑惑,摸了摸血葫芦:“我们该回去了。” 这天马上就要亮了,再不回去,估计会被发现了。 ★★★ 黎明还没来得及驱散黑夜,乔奕晴带着血葫芦悄悄溜回了王府。 王府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她悄悄的潜回香晴殿,推开自己卧房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只是,她还来不及靠近卧床,大厅瞬间点亮,整个屋子被照得通红。 乔奕晴惊得停住脚步,望着眼前黑着脸,可以和包青天媲美的尹慕寒,心底不安的跳了两下。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乔奕晴底气不足的询问。 “哼,来了一晚上了。”尹慕寒轻哼一声,薄怒的眼神狠狠剜了她一眼。 一晚上? 那这么说,她走了之后,他便回来了? 闻言,奕晴更是心虚,零点零一秒之前编好的理由瞬间被推翻。 本还想说睡不着,到花园里散了散步。 可散一晚上的步,还真是说不过去。 看着乔奕晴纠结的神情,尹慕寒冷着脸,继续追问:“说吧,去哪了。” “我出去办点事儿。”乔奕晴被他那双犀利地犹如探光灯的眼睛,逼得无处遁形,只有模糊的应了一声。 尹慕寒闻言,更加不悦,鼻腔里哼出浓浓的愤怒:“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乔奕晴装的理直气壮。 “有!”尹慕寒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拆穿。 “这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乔奕晴并不想将身体里的封印告诉别人。 尹慕寒怒不可遏,一把拽住乔奕晴的手腕,低吼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难不成,你背着我和某个男人幽会去了?”尹慕寒整张脸气得铁青,抓着乔奕晴的手不断用力。 乔奕晴听到这种话,不生气就有鬼了。 “尹慕寒请你放尊重点,什么叫我和别的男人幽会,我是那种人吗?”乔奕晴用力掰开他的手掌,气得大声质问。 尹慕寒的怒火在胸膛翻滚,满脸布满阴霾,偏执的他浑身透着寒气,“那你说,你到底去哪了?” 乔奕晴依然一副打死不说的表情,气得尹慕寒加重了呼吸。 “你今天打定主意不说是吧?”尹慕寒耐着性子重复道。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冷淡的神情,平静的语气深深刺痛了尹慕寒的心。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为什么,我们是夫妻,难道不能坦诚相见吗?” 尹慕寒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乔奕晴死守牙关。 “那你呢,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你对我尚不真诚,为何要求我对你坦诚?”说到这里,乔奕晴还真火了。 尹慕寒的身份一直让她很纠结。 他的身份、实力、背景,乔奕晴一概不知,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多少有些心酸。 此时,他看不到自己,却独独来要求她。 看着乔奕晴受伤的神情,尹慕寒升起一丝心疼,可话却带着浓浓的怨气:“是你自己没问。” 乔奕晴气得咬牙切齿:“要我问了,还称得上坦诚相见吗?” 秘密这回事,不是问出来的,而是自己说出来的。 他不说,只能代表他不相信她。 乔奕晴越想越委屈,根本不想理会尹慕寒,指着房门,大声厉吼:“给我滚!” 尹慕寒看到乔奕晴这么任性,丝毫不留情面,心底的火气儿像要爆炸了一般。 乔奕晴见他还不走,便亲自动手把他推到门口:“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乔奕晴生起气来口不择言,每一句都直戳尹慕寒的心脏。 “我不走!”尹慕寒皱紧眉头,眼神透着决绝。 “不走是吧,那我赶你走!”乔奕晴大吼一声,用力将他推出房门,砰的一声,迅速关门。 尹慕寒被她推出房间,傻站在外面,神情带着几分哀怨。 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被尹慕寒的心情所感染,天际飘来一团乌云,紧接着轰隆隆的雷鸣响起——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珠如断线的珠子倾泻而下,落在尹慕寒的身上,溅起一丝丝银线。 他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神情漠然,浑身僵硬,眼神一丝不苟的盯着乔奕晴的卧房。 心里的抽痛远比外表更加狼狈。 坑深119米 王爷离开了 两日过去了,乔奕晴赌气的窝在房间里不愿出去,紫竹进来劝了好几次,都被轰了出来。 而她家王爷也算痴情,在乔奕晴的门外站了两天一夜,纹丝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 紫竹劝完乔奕晴又劝尹慕寒,两人脾气倔地跟牛似的,紫竹完全束手无策了。 第三日一早,尹慕寒接到圣旨进宫了,紫竹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王爷为情所伤,狼狈的模样,王府上下都跟着心疼。 此时,紫竹端着饭菜进了乔奕晴的房间,看到自家小姐还坐在榻上闭目练功,不禁为尹慕寒打起抱不平:“小姐,你也太无情了,王爷站在房外这么久,风吹雨淋的,不就等你一句话的事儿吗,你可好,还在房里悠哉哉的练功。” 乔奕晴不以为意,连眼睛也不睁一下,语气平淡的问:“他现在还在外面的吗?” 紫竹没好气的回答:“走了。” “走了?”乔奕晴瞬间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的盯着紫竹。 紫竹发现乔奕晴对王爷也不是那么无情,至少还是有反应的。 想着,紫竹起了逗弄的心思,“嗯,小姐这么伤王爷的心,王爷早就走了。” “哼,既然走,就别回来。以后不准他进香晴殿,听见没有!”乔奕晴气得低吼一声。 紫竹闻声打了个哆嗦,赶紧劝慰:“小姐,不是的,王爷这两天一直都站在门外,好可怜的,今早上是被皇上召进宫,才急着走了。” 听到这番话,乔奕晴的心情才有所好转,只是嘴巴依然很硬:“走了就是走了,你不用为他说话。出去吧,别打扰我练功。” 紫竹面对乔奕晴的冷酷,无奈的摇摇头,只有听话的退出房间。 又是两日过去,一直闭关练功的乔奕晴终于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自从上次封印解除,乔奕晴便迫不及待的闭关炼化体内的力量,如今,总算修成一大半。 看着窗户外刺眼的阳光,她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声:“紫竹——” 候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紫竹,终于听到乔奕晴的声音,犹如听到了出征的号角,一个激灵来了精神,赶紧推门进入。 “小姐,你终于活过来了,紫竹还以为——还以为——你——” 紫竹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望着乔奕晴。 乔奕晴无语白了她一眼:“放心,你家小姐还没那么容易死。” 紫竹闻言不但没有被安慰,反倒抽泣起来:“小姐,你不会死,可王爷——” 紫竹话还没说完,乔奕晴浑身一震,心底窜起一股担忧:“王爷怎么了?” 紫竹抽抽搭搭的,眼眶里早就盈满泪水:“本来王爷不让紫竹告诉小姐的,可是——紫竹心疼王爷——” 乔奕晴被她这一哭弄得心烦意乱,各种不好的猜想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快说!”乔奕晴着急的大吼一声,震得紫竹一个抽搐。 “王爷——王爷——王爷他出征了。” “什么!!!”乔奕晴惊呼一声,赶紧跳下床,来不及披外套,穿着亵裤亵衣就冲出了房间。 可恶! 他居然不告而别。 离开也算了,可为什么要去打仗。 他身为王爷,为何还要傻到出征啊??? 此时的乔奕晴总算感受到古代女子面临丈夫出征时的心情了。 一万个不舍,一亿个担心。 乔奕晴知道他武功高强,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可战场毕竟是厮杀的地方,他再强也是人啊—— 想到这里,奔跑着的乔奕晴红了眼眶。 王府上下都是一脸悲痛的模样,此时看到乔奕晴身穿亵衣亵裤,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地从香晴殿奔了出来,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此时,方管家瞧见了,赶紧掩住眼睛,大声劝道:“王妃娘娘,快回去穿上外衣吧。” 乔奕晴冲过去,一下拽住方管家,喘着粗气询问:“王爷呢?他在哪儿?” 方管家闻言面容苦涩,重重叹了口气:“唉,王爷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下午走的。据说楚将军在前方打了败仗。听到这个消息,东高国和朝堂上下动荡了。大家都知道楚景宸是战神,所向披靡,百战不殆,此时就连战神也无力回天——” “所以,皇上就派了尹慕寒?”乔奕晴气得握紧手心。 方管家悲怆的点点头:“是啊,文武百官见战神都拿不下的战役,谁还愿意注定请缨上前线啊。皇上被逼无奈,只有派王爷出征。” “过分,我要找皇帝老儿理论去!” 乔奕晴积压的怒气一下爆发了,说着便是冲紫竹招手:“紫竹,给我把衣服拿来,我要立刻进宫面圣。” 此时紫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还没开口,门外便是插来一道尖锐难听的声音。 “不用了,圣旨已经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公公拿着金灿灿的圣旨莲步轻移的扭了进来。 乔奕晴记得非常清楚,这位公公就是上次责骂她不行礼却被尹慕寒恐吓的公公。 此时的他,早没有之前的敬畏,一脸倨傲的环视众人一圈,最后落到乔奕晴身上。 “王妃接旨吧——”他摊开圣旨,仰着脑袋不屑的瞥了乔奕晴一眼。 “念!”乔奕晴本就生气,看到他更是青了一脸。 公公被乔奕晴嚣张的气焰,弄得呼吸一滞,想到她之后的悲惨命运,也懒得较真,随即高声念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闻倾颜郡主品貌出众,娴熟大方,朕特将倾颜郡主赐婚与荣亲王,顺祝荣亲王凯旋。” 赐婚? 倾颜郡主? 皇上居然在这个节骨眼把凌如萱塞给了尹慕寒!!! 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 原来如此—— 趁着尹慕寒不在,皇上和皇后还真想为所欲为啊。 可惜,他们低估了她乔奕晴的能力。 敢给她塞小三,看她不搅得朝堂鸡犬不宁。 乔奕晴气得深吸一口气,一把夺过圣旨仍在地上。 “你——你——你居然藐视圣旨!”公公指着她,又惊又怕。 乔奕晴不为所动,更是变本加厉,一脚踩在圣旨上碾了碾:“我不仅敢扔,还敢踩。回去告诉你家皇帝老儿,只要我在的一天,凌贱人就别想进府。” 坑深120米 羞辱凌如萱 乔奕晴如此嚣张狂妄,惊煞一群旁人。 公公更是满脸惊恐,逃似地跑出王府。 几日不见,气焰还变本加厉了。 乔奕晴见人走了,这才敛起怒气,冲着周围的下人大声吩咐:“大家都给我听好了。本宫绝不允许任何女人嫁进王府,如有发现斩无赦!” 王府下人们闻声打了个冷颤,望向乔奕晴的眸光里带着恐惧。 彪悍的王妃发威,谁敢吭声? 这一日,平安无事的过去了—— 翌日,乔奕晴躺在床上,思索着是否要去前线找尹慕寒,王府门口忽然响起音乐。 乔奕晴闻声,眉头一皱,还没叫出口—— “砰——” 门被猛然撞开。 紫竹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脸色惨白,神情焦急,说话都模糊不清了:“小姐,快——快——快出来看!郡主的花轿临门了!” “该死!”乔奕晴气得低咒一声,瞬间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此时,王府内挤满了人,所有仆人都一脸凝重的望向府门口的花轿,大喜之日,大伙儿没有半分喜色。 而王府外的街道早就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锣鼓声议论声,直冲云霄。 此时,护送新娘子的媒婆见王府内居然没人前来迎接,更没有半点迎亲的喜气,心中疑惑,不禁高声喊起来:“王妃呢?王妃去哪了?” 大家都知道王爷不在府,那府上一切事物自然由王妃一手操办,就连迎亲娘子也该她亲自出面。 众人闻言都是一脸好奇。 传闻,荣亲王妃不仅是个悍妇,还是妒妇,上次替王爷选妃,她公报私仇,将一群大家闺秀整得惨兮兮的,这次花轿临门,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兴奋的伸长脑袋,等待王府里的回应。 而王府里却犹如寒冬腊月,一个个心底生寒。 昨日,乔奕晴才吩咐了不准任何女人嫁进来,今日就花轿临门了。 不知道是感叹皇上赐婚的速度还是感叹他们悲惨的命运。 他们做下人的进退两难。 不可能将倾颜郡主堵在门外,那是抗旨不遵,杀无赦。 也不可能违抗王妃的命令,那是纯粹找死,斩无赦。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是死了。 “怎么回事,王府怎么没人出来迎亲啊?”不知情者无畏,媒婆惊着脸,吆喝了好几声,也勾起了人群的疑惑。 “怎么没有,本宫不是来了吗?” 忽然,王府内扬起一道清脆淡漠的女声。 此时,乔奕晴优雅的踱了出来,漠然的神情配上不疾不徐的举止,将无与伦比的尊贵和高傲体现地完美无瑕。 一直焦躁的踱来踱去的下人们看到乔奕晴来了,瞬间有了精神支柱,赶紧退到乔奕晴的身后。 乔奕晴像是只雄鹰般护住了王府里的鹰宝宝们。 媒婆见王妃终于出来了,赶紧叫起来:“请王妃迎新娘子进府——” 乔奕晴闻声,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夹在着暴风雪的声音徐徐响起:“这王爷都还不在府上,就迫不及待嫁过来,倾颜郡主是有多饥渴啊?” 话音扬起,瞬间让周围陷入短暂的寂静。 这真真是明着羞辱郡主了。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对乔奕晴的放肆总算领悟到一个层次。 媒婆还从未遇到说话这么直白的人,更何况轿子里坐的还是皇上最宠爱并亲自赐婚的倾颜郡主。 “王——王妃——”媒婆有些迷茫,结巴地唤了一声,似乎想唤醒乔奕晴,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但她却不知,此时的乔奕晴前所未有的清醒。 如果不是她的一再忍让,皇上和皇后的阴谋绝不会成功。 从上次外出郊游,乔奕晴便看出了端倪。 皇后想把凌如萱赐给尹慕寒,把赵惜雪赐给楚景宸,乔柔彤的出现是乔靖华求着皇上给的机会,而乔奕晴却成了最多余的那一个。 正是因为皇上知道没有乔奕晴,尹慕寒绝不会赏脸参加,所以无奈之下将她捎上了。 说白了,她不过是皇上和皇后利用的工具。 乔奕晴看得很透彻,对皇室对东高国彻底心寒,浓烈的厌恶从脚趾头直冲脑袋瓜。 敢利用她,是会付出代价的。 乔奕晴握紧拳头,神情依然淡漠,只是眸子里掠过的寒芒,让人心惊。 媒婆被乔奕晴盯得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颤抖着嗓音:“王妃,你——你这是?” “干什么”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乔奕晴化为一道残影,众人看不清她如何出手—— 只见“咚——”的一声巨响,媒婆被瞬间打飞,直直砸向围观的人群中。 百姓看见从天而降的媒婆,吓得赶紧散开—— 由于人太多,大伙儿拥挤在一起,难以空出空间。 大家一推搡瞬间倒成一片,而刚好被砸中的人群更是疼得直叫唤。 护送新娘队伍的侍卫们眼见这一幕,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两个眼珠子布满惊骇。 从来不知道荣亲王妃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坐在花轿里的凌如萱自然听到了乔奕晴的羞辱和制造的响动,心中的怒火隐忍不发,死死拽着自己的霞帔。 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所以她忍! 凌如萱能忍,可乔奕晴却不能忍,她一向低估了后者的爆发力。 凌如萱永远用属于她那套的淑女标准在衡量着悍妇级别的乔奕晴。 所以,她输不是偶然,是必然中的必然。 “凌如萱,给我滚出来!!!” 乔奕晴怒吼一声,震得空气都抖了抖。 如此肆无忌惮,依然是乔奕晴的风格。 凌如萱完全没有适应,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的坐在花轿里。 乔奕晴一个不耐,几步走到花轿跟前,替代了新郎做的一切,一脚踹开布帘。 伸手一扯,将打扮的花枝招展,盖着红盖头的凌如萱拉了出来。 凌如萱被她扯得有些狼狈,颠簸着身子,摇摇欲坠。 乔奕晴可管不了那么多,连红盖头也懒得掀,直接挥过去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众人心中炸响—— 坑深121米 火烧头发 这一巴掌直接挥开了红盖头,露出了凌如萱震惊的脸蛋。 只是那双被勾勒地异常妖艳的美眸充满了惊诧,面容在乔奕晴的怒视和众人的围观下一点点僵掉。 “你竟然——竟然——” 凌如萱柔美的声音配着泫然欲泣的表情,顿时心碎了围观群众。 而乔奕晴却是冷脸,再度扬起一个巴掌—— “啪——”一如既往的清脆,力度似乎更甚。 凌如萱两个脸蛋肿的老高,惊讶的望着乔奕晴,好似被打得灵魂出窍了。 “一直忘记告诉你,敢跟我乔奕晴抢男人,一定要做好被虐的准备。”话落,乔奕晴冲着身后的紫竹挥挥手。 “紫竹!快来搀扶新娘子” 听到乔奕晴的召唤,紫竹有些懵,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趋步上前,扶住凌如萱。 “扶她过火盆!”乔奕晴像是个发号施令的教练。 周围的人屏气凝神,不敢发言,生怕多吭一声便会被打飞出去。 紫竹赶紧扶着凌如萱朝火盆走去。 凌如萱见她好似放刑了,心底松了口气,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赶紧跟着紫竹走。 只要能嫁给尹慕寒,她多挨两个耳光,让乔奕晴出出气也值了。 乔奕晴不知道凌如萱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唾弃的呸一声,骂骂咧咧的说——下贱的见多了,没见过这么下贱的。 此时,凌如萱的神色有所缓和,来到了火盆前。 乔奕晴跟在身后,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爱尹慕寒吗?” 凌如萱想也不想的回答:“爱!” “刀山火海也愿意为他去吗?” 听到乔奕晴这样问,为表自己的决心,凌如萱自然点头,一脸坚定。 “好,那我成全你。” 说完,乔奕晴抬脚用力踹向她的翘臀。 凌如萱一个重心不稳,朝前扑去,而自己面前正是烧得正旺的火盆。 “咚——” 一声巨响。 火盆瞬间带起漫天火花。 而凌如萱的俏脸刚好避开火焰,免于被毁容的悲惨遭遇,但头发却有些凄惨了。 “天啊——快——快救火!倾颜郡主的头发烧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吓得尖叫了一声。 而后,周围的人众志成城来救火。 凌如萱瞬间被围攻,所有人都往她头上又拍又打,王府里的仆人们还好心的提了水桶出来,猛地给她来个透心凉。 从头淋到脚,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力成就了凌如萱的第一次。 凌如萱从没想过救人的人居然能如此凶残,如果他们少拍打几下,她估计会更好。 此时的她早就滚在地上,与火星子和冷水为伴。 头顶上依然伸来好几双带着猛力的大手,拍地她脑袋晕乎乎的。 她觉得她要死了—— 紫竹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咂嘴感叹自家小姐的彪悍。 害凌如萱赴汤蹈火也就算了,还让这群不知轻重的蠢货救火。 这哪是救火,简直是趁火打劫! 算了算了,这凌如萱也的确过分。 王爷不在府上,就悄悄嫁过来,打算来个先斩后奏,简直不把她家小姐放在眼里。 真如她小姐说得,凌如萱饥渴地没边了。 骚,骨子里透着的骚。 凌如萱修养好,有气肚里吞,凡事让三分。 此时她被乔奕晴整的如斯凄惨,也顾不得良好教养,破口大骂起来:“乔奕晴,你个贱人,你居然敢谋害本郡主,本郡主要诛你九族!!!” “我现在是荣亲王妃,丈夫是荣亲王,公公是皇上,婆婆是皇后,上面还有太后,想诛谁,你请便。”乔奕晴很慷慨的抬了抬手。 闻言,凌如萱脸色瞬间惨白,怒意盎然的眼眸里升起一丝绝望,摸着被火烧得所剩无几的头发,神情激动,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尖叫。 没有头发叫她如何活啊—— 就在凌如萱咬牙切齿,拿乔奕晴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 一道尖锐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扬起,成功夺去众人的眼球。 “别乱攀亲戚,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 一位公公走了过来,趾高气扬的摊开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由于丞相嫡女乔奕晴德行有损,多次目无王法,抗旨不遵,更有妒妇之嫌,遂废掉其王妃之位,贬为庶民,钦此。” 一旨旨意,再度让乔奕晴命运突变。 第一个圣旨,让她和尹慕寒走到一起。 没想到还会有一道圣旨,让她与尹慕寒撇清关系。 可笑,真可笑。 他以为他是谁? 竟妄想主宰她乔奕晴的命运! 绝不可能! 此时,公公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伸手一摊,“乔奕晴接旨吧。” 身份变了,公公的称呼和态度立马不一样了。 这就叫人走茶凉。 乔奕晴冷笑连连,嘴巴深吸一口,吐了公公满脸口水。 “你!”公公惊得抹了抹脸,气得浑身发抖。 “圣旨又如何,我乔奕晴天不怕地不怕,还怕那昏君?” “大胆,你竟敢辱骂皇上!” “放心,辱骂怎么够,我会亲自找他算账。”乔奕晴瞪他一眼,直接无视圣旨,抬步朝皇宫走去。 公公又惊又怒,疾步追上去。 这乔奕晴真是要逆天了啊! 难道她就不怕砍头吗? 所有人都是满脸疑惑,一肚子震惊。 ★★★ 乔奕晴一进皇宫便被侍卫拦了下来。 她如今的功夫不可同日而语,两三下便将一群侍卫撂倒在地。 很快,她过五关斩六将,将围攻的侍卫一一打倒,终于来到了太和殿。 此时,皇上坐在上面,大殿站满了文武百官。 这下大伙儿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乔奕晴,都是惊吓的转脸望向她。 乔奕晴无视众人惊诧的视线,大步踱了进去,浑身散发的气势,唬地大臣们一愣。 “皇上,你今日可要给我个说法!” 皇上根本不想和她周旋,皱眉大吼一声:“放肆,女人不得上朝,你难道不知道吗?” “今日,我还就上定了。” “乔奕晴,你想朕摘了你的脑袋吗?”皇上怒不可遏。 乔奕晴无所畏惧:“你既然已经废了我的王妃之位,那我也没什么顾虑了。这次来,只想告诉你,敢打我的主意,就会如你的龙椅一般。” 说着,乔奕晴抬手一挥,手指间涌上一股怪力,朝着皇上身下的龙椅击去。 “砰——” 巨响之后,众人便是用肉眼看到,龙椅瞬间被震得粉碎,而皇上却是一个落空摔在了地上,掩盖在灰尘里。 感谢素颜也倾城和18653590697赠送的红包,1459953976赠送的金牌,么么哒 坑深122米 大闹朝堂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惊呆了—— 皇上更是满脸惶恐,在周围太监们的搀扶下爬起来。 “大——大胆!!!”皇上看着乔奕晴制造的特效,惊得咽了咽口水,努力维持镇定的大吼一声。 这句大胆虽是声势浩大,但底气不足,严重泄露了他的害怕。 乔奕晴冷眼瞧着皇上又惊又怒的神色,眼角一挑,挑出万种轻蔑。 “昏君,如若不是看在你是尹慕寒父亲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拍死你了!”说着,乔奕晴又是挥掌,一个劈裂刚好掠过皇上的发迹,撞上后面“正大光明”的牌匾上。 “砰咚——”一声巨响,又是灰尘四起。 正大光明四个字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听到乔奕晴这么说,皇上顿时腿软,要不是身旁的太监扶着,估计又要摔倒在地。 乔奕晴见此,冷笑一声:“切,还正大光明,一个趁人离开便悄悄赐婚的皇帝也配这四个字吗?” 听到乔奕晴这番言论,在场的群臣急忙低下头,不敢做声。 刚才,他们还在跟皇上进谏,废掉乔奕晴,立倾颜郡主为荣亲王妃。 只是没想到,宣旨的公公还没回来,倒是把乔奕晴招惹了过来。 现在,看着乔奕晴竟是如此彪悍嚣张,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大臣们都是有些胆寒,生怕自己也跟着遭了秧,心虚的低着头,装四大皆空的龟孙子。 皇上被乔奕晴吓得身子微微颤抖,面色涨得通红,说话都有些哆嗦:“放——放肆!乔奕晴,你居然敢弑君!!!” “来人啊——给我抓住乔奕晴,凌迟处死!!!” 皇上这一吆喝,瞬间涌进来一大群侍卫,拿着武器就是要上前逮住乔奕晴。 乔奕晴冷哼一声,素手一抬,瞬间将侍卫手中的武器全部吸走。 乔奕晴隔空操纵着悬浮而立的武器们,将它们滚成一个黑球,用力一推,猛地将其砸向这群侍卫。 “轰轰——” 太和殿又是响起一道诡异的声响。 待众人定睛一瞧—— 一大群侍卫被武器砸的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有些禁受不住猛力,直接晕了过去。 群臣见到这一幕,吓得抖了抖身子,赶紧后退几步,望向乔奕晴的眼神中布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皇上更是吓得呼吸停滞,倚着身旁的太监,强行稳住身形。 “废物,一群废物!禁卫军!禁卫军!给朕全力逮捕乔奕晴!!!” 皇上声嘶力竭的吼着,大殿外又是涌来一群不怕死的侍卫。 只是等他们跑进来,瞧见如此惨状,也是惊得眼珠子一瞪,面色有些难堪。 “大胆乔奕晴,谋反弑君,其罪当诛!!!斩立决!!!”皇上冲着下面的侍卫们费力的挥手,整张脸气得惨白,急得深吸几口气。 “哼,你们只要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乔奕晴怒哼一声,瞪了这群愚蠢的侍卫一眼。 说实话,她并不想伤及无辜,如果他们真逼她出手,绝不留情。 听到乔奕晴冷声警告,侍卫们被她的气势吓得踌躇不前。 大臣们见双方对峙着,也动着歪脑筋朝大殿外跑去。 这打斗的事儿,要是误伤到他们,还真是划不来了。 乔奕晴眼尖,看到后面的大臣畏畏缩缩的想着跑路,面色浮起一丝不屑,眸光闪过杀气,而后指尖涌上一股火焰,一个弹指,朝这群大臣飞去一个火球。 “呲呲——” 大臣们见到空中突然飞来一个火球,吓得连连后退,神色惶恐的大叫起来:“火!有火!!!” “天啊——妖火!是妖火!!!” 所有人乱成一团,你推我搡,四处逃窜,摔成一片。 火球落到他们身上,烧着他们的头发衣服,每个人都滚成火球,在地上扑来扑去,惊恐万状。 这边还在对峙着的侍卫们简直看傻了。 他们是眼花了还是没睡醒? 他们居然看到乔奕晴手里冒火,弹出一个火球来。 乔奕晴绝美的容颜被火光映衬地有些妖冶,冰冷的眸子里闪烁着火焰,看在众人眼里俨然是个妖女。 “妖女!你是妖女!” “乔奕晴是妖女!” 所有人惊魂丧魄的指着乔奕晴,两个眼睛鼓得目眦尽裂,嘴里纷纷尖叫着。 听到这种无力的指控,乔奕晴却是一脸淡定,红唇轻启:“你们这群大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嚼了我多少舌根。既然喜欢嚼舌根,那让我割了可好?” 乔奕晴阴厉的瞳孔猛然一睁,浑身散发出来自地狱的煞气,骇地忙着扑火的大臣们浑身僵硬,犹如听见末日的丧钟一般,面色惨白,一股凉意从脑门贯到了脚底。 话落,乔奕晴一步步走向他们,每一步都踩在了他们的心尖上,踩在了他们的老命上。 乔奕晴冰冷的表情看在他们眼中跟索命的阎罗王没啥区别,甚至更为恐怖。 “你——你——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个大臣摔在地上,不断朝后挪动,那双老腿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呵,干什么?你们既然给了我妖女的封号,如果我不做点妖女该做的事儿,怎么对得起你们的高看呢。” 乔奕晴依然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一点点陷进他们的心脏,慢慢剜着搅着,却就是不挖出来。 这样的折磨比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更为恐怖。 大臣们听到这话,好几个吓尿了裤子,颤抖着身子,急忙磕头,嘴里呼天抢地的喊着:“你是我的祖宗,我的老祖宗,不是妖女,不是妖女——” 有了大臣开头,其余的大臣也跟着磕头认罪,全部认乔奕晴为祖宗。 此时的乔奕晴,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可脸色却不大好看。 “啧啧啧,我还没脸当你们的祖宗。要是我真有你们这群龟孙子,我估计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一个一个掐死以血祭天。” 乔奕晴语气加重,又是骇地大伙儿赶紧磕头:“不是,不是,你不是祖宗,我们不配当你孙子,你是仙女,救苦救难的仙女——” “既然,你们奉我为仙女,是不是都得听我命令啊?” 大伙儿闻言急忙点头:“是是是是是——” “好,既然如此,你们几个跟我去趟后宫吧——” 后宫? 大臣们一片迷茫,纷纷抬眼望向乔奕晴。 特别鸣谢:蜘巢蛛丝、素颜为谁倾城、路人甲no。one、1459953976 坑深123米 皇后的悲惨遭遇 乔奕晴挑挑眉,冲大臣们挥挥手:“不想死的,跟我走。” 大臣们早就吓得屁股尿流,听到乔奕晴指挥,哪敢不从,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此时的皇上拿乔奕晴没有任何办法。 就乔奕晴刚才那几手,再加上那个妖火,皇宫内哪有人是她对手。 所以,就算他是九五之尊又怎么样,也随时面临着被杀的危险。 尹浩泽顿觉自己被乔奕晴弄得相当窝囊。 此时的乔奕晴来到了后宫,目不斜视的朝湘语宫走去。 据说湘语宫是皇后的居所。 大臣们第一次来后宫,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心下忐忑不安。 乔奕晴刚走进湘语宫,便是听到角落里有两个小丫鬟在嚼舌根。 “你知道吗?我听小绿说,倾颜郡主是皇后安排在荣亲王身边的。” “真的吗?” “嗯,千真万确,皇后上次跟皇上进言,让倾颜郡主跟尹慕寒出去郊游,听说还把迷魂药交给郡主,叫她迷倒荣亲王,好生米煮成熟饭。” “后来呢?” “唉,谁知那乔奕晴太彪悍了,倾颜郡主根本无从下手。据说郡主大半夜的去找王爷,发现王爷正和王妃那个呢,结果还被乔奕晴羞辱了一番——” “啊——” 两个小丫头说到此处都红了脸。 乔奕晴闻言也想了起来,那晚正是她被吃干抹净的初夜。 记得凌如萱找尹慕寒有事要说,没想到竟是这么龌蹉的事儿。 好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手段真是难以启齿。 此时,乔奕晴心底窝火,一个身影闪动来到两个小丫鬟的身后,抬手一掌将其劈晕。 这只是乱说话的小惩罚。 此时的湘语宫四周没人,十分安静。 乔奕晴带着一群大臣,走了进来,打算给这位好皇后一个惊喜。 她刚准备推门而入,里面传来严肃的怒声。 “可恶,那个乔奕晴就是个绊脚石。本宫必须马上除掉她。” “不行啊,皇后娘娘,上次奴婢派了黑衣人去刺杀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武功,害得我们的人差点落到她手里。”另一道女声扬起。 乔奕晴停下步子,立于门外,手心紧握,心底的怒气越来越甚。 原来,那个被她追出丞相府的黑衣人是皇后派的人。 当时,她记得非常清楚,她一路追随黑衣人到了荣亲王府,还被黑衣人一个爆竹炸地掉下了屋顶,刚好落到了尹慕寒的床上。 这么深刻的记忆,乔奕晴还真不敢忘。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温柔娴淑的皇后,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她藏得真好,连乔奕晴都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给她颁个最佳女主角奖了。 乔奕晴真是想不通,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到底哪招惹她了。 就在乔奕晴思索之际,房间里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就下毒。本宫就不信毒不死她。” 乔奕晴闻言掀起一个冷笑,抬腿一脚踹开房门。 “砰——”的一声,顿时拉回了房间里主仆二人冥思苦想的思绪。 “下毒吗?这个主意不错,我亲自上门来体验下。” 乔奕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那笑不及眼底,反倒从瞳孔里折射出几缕阴厉。 皇后和身旁的丫鬟见此,吓得身子一抖,神情布满惊恐。 皇后瞪着眼睛指着她,半天问出一句话:“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皇后不欢迎我吗?”乔奕晴施施然的坐上一旁的位置,冲她挑了挑眉头。 皇后见她满脸戏谑,不知道她是何来意,但心里却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毒计而打起鼓来。 看着皇后一脸惊慌,忐忑不安的模样,乔奕晴倒是勾唇一笑:“皇后脸色不大好,浑身透着一股阴气。最近生病了吗?还是——亏心事做多了,被怨鬼缠身了?” 皇后被她问得语塞,努力镇定下来,冷声质问:“乔奕晴,你到底要干什么!!!” “哟呵,一向手段超群的皇后,居然问我要干什么,这话似乎应该由我来问吧?” “今日,本宫不管你听到什么,现在立刻给本宫滚出去!私闯皇后寝殿,可是大罪!” 皇后气红了脸,指着门口,一阵低吼。 “大罪?你说谋反弑君的罪大,还是私闯你的寝宫罪大?”乔奕晴装的一脸懵懂的问她。 “大胆,你居然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皇后惊讶的厉喝一声。 “哎呀,怎么办,我不仅说了,还做了。”乔奕晴好似很懊悔的拍了拍大腿。 皇后被她这一出弄懵了,敛眉反问:“你什么意思?” 乔奕晴抬眼觑她一眼,眸子掠过一丝鄙夷,而后红唇一勾,喊道:“都进来吧,给咱们的皇后娘娘解释解释,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一脸茫然,直到看到一群大臣浑身狼狈,满脸黢黑的走了进来,表情才一点点僵掉。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有些迷茫的扫了他们一眼,震惊的高呼一声:“你们怎么进后宫了???” 大臣们满脸苦涩,低着脑袋不敢见人。 “皇后娘娘,不要惊讶,他们是我带进来的。”乔奕晴再度出声,好似安抚的回答。 皇后更是惊了一脸,满脸怒意的望着她:“大胆,你居然把男人带进了后宫,本宫现在就去启禀皇上,一定将你严加承办。” 皇后刚抬步要走,大臣们立马出声阻止:“皇后娘娘,不用去了。皇上也办不了她了。她今日大闹朝堂,皇上也无能为力,你瞧瞧,我们被她整成这样子——” 皇后听了,惊得嘴唇微张,有些难以置信的瞧了瞧众人一眼。 “不可能,偌大皇宫,难道还治不了一个悍妇不成?”皇后显然太天真。 “来人啊!给我抓住乔奕晴,押入大牢听候审判。” 皇后气势汹汹高声一扬,本以为会涌进来一群侍卫,没想到竟是连只蚊子都没有。 “皇后娘娘,省点力气,想抓我,你再修个几百年吧。”乔奕晴不屑的瞧她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你——你——你到底对湘语宫做了什么?” “我只是为接下来的事儿腾出空间而已。” “接下来什么事儿?”皇后看到乔奕晴那双阴霾中透着精光的眼眸,吓得倒退几步。 坑深124米 毒妇自有悍妇收 乔奕晴嘴角一勾,冲着一旁的大臣招招手:“来吧,今天给你们上国母的机会。” 什么??? 上国母??? “不用担心,一个一个挨着来。”乔奕晴说地脸不红气不喘,好似说着正儿八经的话一般。 其他大臣们早就吓得腿软了,满脸惊骇的望着乔奕晴,好似见到了猛鬼。 “怎么,一群大男人还不敢上一个女人?”乔奕晴分外诧异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沉默是在无声反抗我吗?” 好几个大臣比较懦弱,吓得腿脚一颤,没出息的摔在了地上。 愣了半天,处于惊愕状态的皇后此时终于回过神,了解到乔奕晴居然心狠手辣到找男人强间她,整个人都爆发了。 “乔奕晴,你放肆!!!如此大逆不道,本宫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说着皇后满脸激怒,冲着一旁的丫鬟命令道。 “快,上去给本宫逮住她,本宫要亲自将她剥皮抽骨。” 一旁的丫鬟得令,疾步上前,敏捷的来到乔奕晴跟前,作势就是一个擒拿手。 真看不出来,这丫鬟还懂武功呢。 乔奕晴挑挑眉,没有反抗,浑身放松等着她来抓。 丫鬟见乔奕晴手无缚鸡之力,顿时安下心来,朝皇后喊道:“皇后娘娘,奴婢抓住她了,您快来!” 皇后瞧乔奕晴被束缚住,神情有所缓和,眉眼里荡出一抹狠绝。 “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没有本宫命令不准进来。” 皇后一声令下,畏畏缩缩的大臣们像是刑满释放的囚犯,赶紧朝外退去。 看着大伙儿都走光了,皇后才走到梳妆台拿起一个细长尖锐的头钗,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给本宫按住她,本宫要她尝尝身体被捅穿的滋味。”皇后狞笑着命令。 乔奕晴对她充满仇恨的神色,有些费解,不禁扬声询问:“为何这么恨我,我和你并无关系。” “无关系?”皇后眉头紧皱,高呼一声,而后竟是笑起来:“哈哈哈,怎么可能没关系。你的贱人母亲抢了我心爱的男人,生下你这个贱种,你说有没有关系。” 皇后拿着头钗在乔奕晴的脸蛋上晃来晃去:“你说我把你的脸蛋划花了如何,叫你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乔奕晴听到这话,神情一禀,心里涌上惊疑。 她的母亲抢了这皇后的男人? 她怎么没听说过。 看着乔奕晴满脸惊讶,皇后眼神闪烁,阴测测的笑容逐渐绽放:“怎么,不相信吗?让我来告诉你,你的母亲下贱阴险,抢走了你的父亲,逼得我进宫为妃,这么多年来,一直让我忍受着独守宫闱的凄惨生活。这一切都是你母亲造成的。” 她越说越激动,整张脸蛋扭曲地狰狞。 眼神里释放着骇人的凶光和滔天恨意。 看来,这就是皇后恨她的原因。 她将上一辈的恩怨算到了乔奕晴头上,恨得扭曲,恨得变态。 多年的执念一直滞在心中,没日没夜的折磨她,也难怪她会如此仇恨。 乔奕晴听紫竹说,自己和母亲长得分外相似,也许这也在无形中提醒着她前尘往事。 “对于你说的,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不要用自己恶毒的心去想别人,很有可能是你抢我母亲的丈夫,而我母亲只是奋起反击而已。如今你所做的,让我不得不这么想!”乔奕晴扬眉,一脸严肃。 皇后见她居然不信,气得扬起钗子冲着乔奕晴的眼睛刺去。 真是歹毒! 居然想戳瞎她的眼睛。 乔奕晴面色一冷,一掌拍飞抓住她的丫鬟,而后身形一闪,顿时避开。 乔奕晴虽是闪避开,但手里却不闲着,轻轻抬手,一股怪力袭击而去,而皇后拿着钗子的手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直直地戳进了自己的眼珠子。 “扑哧——”一声。 皇后双眼涌上鲜血,而后整张脸都被鲜血染红,像是个血人一般。 “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凄厉的尖叫刺破耳膜,直冲而上,狠狠的撕裂长空。 候在外面的大臣们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此时听到这么惨烈的叫声,吓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咬紧牙齿—— 此时,房间里的乔奕晴却是一脸悠然。 “唉,眼睛被你戳瞎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乔奕晴耐着性子嘘寒问暖,带着点责备的关心,和眼前惊骇的一幕配合着竟然毫无违和感,好像皇后只是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连点血都不带出来的小伤口。 看到乔奕晴这幅态度,这种语气,吓得惊魂失魄的丫鬟没了主意,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动作。 “唉,本想让你爽快爽快的,结果你眼睛瞎了。你让那群男人,怎么给你高(和谐)潮啊,看着你的脸都会被吓得阳(和谐)痿的。”乔奕晴遗憾的摇摇头,捡起掉在地上沾满鲜血的钗子,仔细的观摩着。 “啧啧啧,可惜了,本来插头发的,结果被你糟蹋成这样——既然沾血了,要不要完成你刚才说的动作啊?” 乔奕晴平淡的声音,无所谓的表情看得丫鬟心惊胆战,而摔在地上,疼得打滚的皇后,根本顾不得乔奕晴干什么,连声音都听着模糊,毫无反对意见。 乔奕晴自然将她归为默认了,旋即冲着旁边吓傻了的丫鬟,扬扬手,将钗子递给她:“诺,拿去,在你主子身上扎一千个洞。你扎我数。” 丫鬟吓得身子一软,差点晕过去,望着乔奕晴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豺狼虎豹,赶紧后退几步。 “不——不要过来——” “别怕,我只是叫你扎她,没叫你扎自己。”乔奕晴非常友善的解释。 而这丫鬟根本不领乔奕晴的情,骇地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愚蠢的女人!”乔奕晴怒其不争,轻哼一声,而后抬手一挥。 她直接被猛力击中,撞击在一旁的门梁上,晕了过去。 “都给我进来!”乔奕晴的冲外面站的老远的大臣们大吼一声。 大臣唯唯诺诺,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你们挨着来,每人在她身上捅一百下。” 大臣们闻言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坑深125米 乔奕晴被赶出王府? 所有人屏气凝神,不敢动作。 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怒乔奕晴,丢掉小命。 而外面也想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乔奕晴探眼望去,才发现皇上带着一群禁卫军气势汹汹的将整个湘语宫包围了。 她冷笑一声,觑了一眼被搀扶而来的皇上,戏谑道:“皇上,要进来看看皇后吗?” 皇上本就气得脸色惨白,这下听到她如此说,更是有些慌乱的低吼:“你把皇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她不小心戳瞎了眼睛。”所有人闻言都是浑身一颤,神色古怪,惊诧的望向皇后。 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皇后还真是捂着脸,满手是血,地上也红了一滩,看上去异常恐怖。 “你——你——你——你个妖女!!!”皇上气得呼吸不畅,仰着脑袋哆嗦着手,像是中风了一般。 乔奕晴可不管他如何评价她,直接朝惊呆了的大臣们命令:“快点!别磨磨唧唧的,给你们机会刺别人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要是等到被人刺,可别怪我没给机会。” 大臣们闻言纷纷染上惊恐之色,进退两难。 “我——我能不能——”其中一个大臣苦着声音打算和乔奕晴商量商量。 乔奕晴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抬手一挥。 众人还没看清招式,男子便死于非命。 杀鸡给猴看的效果的确不错。 眼见这一幕,大伙儿都安静了,乖巧了,听话了—— “还有谁不愿意的,我直接赐死。”乔奕晴扳扳手指头,说得云淡风轻。 如今的她的确有赐死的资本。 她的封印解除,异能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之前,一直纳闷到底是什么力量。 现在,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居然能操控自然之力。 前段时间有血葫芦的帮助,她更是如虎添翼,将自然之力的精髓逐渐炼化,虽然没有修到大成之境,但也成功了一大半。 面对眼前的这么犹如蝼蚁的平凡人,她还真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摆平。 只是,由于没有彻底顿悟,她的异能也是有限制的,待真气耗尽,异能也无法施展开来,而且用一次异能需要闭关修炼三天,不吃不喝,什么都不能干。 所以万不得已,她也不能随便使用异能。 而这次,她控火也是被这群阴险歹毒的人激怒了—— 乔奕晴牺牲这么大,怎么也得把这群人整得生不如死。 大臣们看到乔奕晴一脸冷然,浑身透着阴煞之气,不敢反驳。 而后,依稀有几个大臣走了过来,拿起梳妆台上的好几把钗子,朝地上奄奄一息的皇后走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震破云霄—— 包围在外面的禁卫军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皇上闻声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 皇上一倒,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都吓得慌了神,一边扶着一边唤着。 而后,屋子里又是一声“啊——” 连绵不绝的惨叫随之响起,纷纷掩盖了外边的动静。 这一幕,大臣们刻骨铭心,多年后,他们会从梦中惊醒。 血淋淋的,戳瞎双目的皇后躺在鲜血淋淋的地上,仰着脑袋,扭曲着身子,被钗子戳地千疮百孔,微微张开的嘴巴,在一次次刺穿中逐渐没了声音,直到最后竟是连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而皇宫里的后宫嫔妃,侍卫太监们也都胆战心惊,永远也无法忘记那萦绕在湘语宫周围凄惨的鸣叫。 这一天,皇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死寂—— ★★★ 乔奕晴惩罚了贱人后,终感体力不支,回到了王府,看着已经在王府“安居乐业”的凌如萱,稍微缓和的脸色也僵硬了。 “小姐,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要为紫竹做主啊!”紫竹哭兮兮的跑过来。 看着紫竹左脸红彤彤的,乔奕晴自然不会认为那是胭脂的效果。 “被谁打了?”想也不想的问。 “呜呜,是——是倾颜郡主身边的丫鬟——如花。她说小姐已经被废妃——没有资格住在王府里,所以闹着要赶——赶我们走。我不愿走,跟她争执了几句,她——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紫竹抽泣着,说话哽咽,终于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清楚。 乔奕晴听完,眉头一皱,非但没有好脸色,居然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惊得紫竹直接傻掉了。 紫竹瞬间停止哭泣,捂着有些红肿的脸蛋,一脸错愕的看着乔奕晴:“小——小——小姐——” “别叫我小姐,你根本不配!”乔奕晴冷声呵斥,顿时吓得紫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紫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你这么软弱的性子跟在我身边,以后吃亏的不止一个巴掌,还会丢掉性命。你知道我从来不要废物!” 乔奕晴铁面无私,冷血无情,每一句话都直戳紫竹心脏。 是呀,她一直都知道乔奕晴不要废物,她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 一种委屈和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针扎似的难受。 她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低着脑袋,早已停止了哭泣。 乔奕晴见此,这才正眼瞧她一眼。 看她没有反应,她也想就此作罢,抬步离去。 不料—— 裙摆被突然扯住! “小姐,我要变强,我要拥有站在你身旁的资格!” 此时的紫竹死死拽住乔奕晴的裙摆,仰着脑袋,满脸坚定,眼神里更是决然。 “你确定?”乔奕晴诧异的挑眉。 紫竹重重点头,前所未有的坚强:“我确定!要么强,要么死!” 乔奕晴闻言这才舒展眉头,眼里掠过欣慰:“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既然答应了变强,那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是!”果决的回答。 “现在先带我去收拾那鸠占鹊巢的凌如萱。”乔奕晴点点头,冷言吩咐一声。 紫竹闻言,也拿出几分气势,急忙带路。 此时,站在院子里安排下人布置庭院的如花瞧见紫竹又是走了过来,高声嚷嚷:“喂,不是叫你滚出王府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本宫的王府,你也有资格赶人吗?” 此时一道威严而又冰冷的声音忽然扬起—— 坑深126米 凌如萱疯了 如花一见,居然是乔奕晴回来了,神情一震,心底浮起一丝心虚。 “你——你——你怎么也回来了?” “你居然对本宫称你,紫竹,上前掌嘴!”乔奕晴有些筋疲力尽,对付这种小角色,根本不想亲自动手。 紫竹得令赶紧上前。 有乔奕晴在身边撑腰,她也是端出了气势,扬掌重重落到了如花的脸蛋上。 “啪——” 洪亮的声音瞬间将如花打懵了去。 “正扇反扇提扇!”乔奕晴又是发号施令。 紫竹有些茫然,满脸写着不懂。 乔奕晴投去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摇头叹息着上前。 “学着点。” 说完,乔奕晴正着扇了一巴掌,顺过来,手背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而后还不放过,从下往上提起一巴掌。 扇地如花晕头转向,摇摇欲坠。 “小姐,你这样扇,不把她扇成猪脑子了吗?”紫竹见此,赞叹连连。 乔奕晴忍不住吐槽:“不用扇,她已经是猪脑子了。居然敢叫本宫走人,足以见得是个有胆无谋的傻缺。” “哈哈,说的也是!” “那凌贱人呢?”乔奕晴教训了如花,旋即放眼搜寻着凌如萱的身影。 不久前,凌如萱被她烧没了头发,浑身狼狈,这下乔奕晴还真想追踪她的后续报道。 “在屋子里,她精神有些亢奋,下人们安抚了好久才安静了下来。”紫竹赶紧回答。 乔奕晴想想也是,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头发那么重要,剪了都不行,更别说被烧了。 她有那么大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走吧,进去探望探望这刚上任的荣亲王妃。”想着,乔奕晴便跨步朝凌如萱的房间走去。 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茶杯、花瓶碎了一地,被单和衣物首饰也撒了一地。 而凌如萱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手里摸着所剩不多的被烧焦了的长发。 看到突然有人进来,她惊弓之鸟般,凄厉的尖叫一声—— 乔奕晴和紫竹看到这一幕,都无奈的摇摇头。 一个倾国倾城,身份高贵的郡主,嫁谁不好,偏偏要嫁尹慕寒,偏偏要来插一脚,当第三者。 能有今天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乔奕晴从来不想针对哪个人,从来不想招惹哪个人,从来不想惹麻烦。 可有些贱人就是如此,你不找她麻烦,她找你麻烦,逼得你不得不找她麻烦。 连尊严都可以放下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她的人生不过是为男人的生命添上卑微的一笔。 凌如萱就是这样一个牺牲品。 嫁给尹慕寒是她的一辈子,而这个一辈子永远无法实现。 “小姐,她神情不对劲,是不是——”说着,紫竹指了指脑袋。 “既然疯了,那就没有当王妃的资格了,叫人把她赶出王府吧。” 乔奕晴话音刚落,缩在角落里的凌如萱一下子炸毛了。 “乔奕晴!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抽你的骨,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看着凌如萱精神如常的辱骂她,乔奕晴这才勾起一个冷笑:“原来,是装疯啊。” 凌如萱有种被人揭穿的尴尬,激动地矢口否认:“我没装,我本就没疯。” “好啊,既然没疯,那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你整疯。紫竹上,使出你的十八般武艺。” 紫竹闻言微囧,她什么都不会啊。 “笨,划花她的脸,不疯也吓死了。”乔奕晴见紫竹一脸懵懂,忍不住提示。 紫竹听了更是吓得不敢动作了。 而凌如萱骇地大叫起来:“不准过来,我现在是荣亲王妃,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你们敢伤害我,我立马叫人严办你们。” “你确定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乔奕晴有些好笑的反问一句。 “是,皇上亲自赐婚,这还有假。”凌如萱天真的点头。 乔奕晴也不反驳她,直接高声一喊:“护卫!!!” 一群护卫闻声纷纷跑了过来,整齐划一的立正站好,等候吩咐。 “把这个疯女人抬出去——扔了!”乔奕晴指了指凌如萱,像是在说垃圾似的。 王府的护卫早被乔奕晴练得刀枪不入,对于乔奕晴各种彪悍的行为已经形成免疫,面不改色的大声应道。 而后,他们都作势上前逮凌如萱。 凌如萱急得不行,慌忙解释:“我才是荣亲王妃,我才是!你们看清楚,我是今天花轿临门,新册立的王妃!!!” “乔奕晴已经被废了,皇上亲自下旨废了她,将她变为庶民了,你们看清楚我才是王妃——” “呜呜呜——我才是——你们走开——” 说到最后,凌如萱面对一张张冷面,也绝望了,开始大声哭泣起来,神情愈来愈激动,快要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护卫们自然是承认乔奕晴的,毕竟大家见识过后者的凶悍,也见识了王爷的疼爱。 那几天,王爷站在乔奕晴门外风吹雨淋,没有一句怨言的痴情样,再傻也看得出王爷的感情。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效忠王爷的,王爷爱谁,他们就保护谁。 “丢远点,别让我再看到她。”乔奕晴疲倦的揉了揉额头。 护卫们非常配合的应了一声:“是!” 旋即他们一把抓起疯狂挣扎的凌如萱朝外拽去。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王府里,萦绕在众人耳朵里,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好惨!太惨了!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乔奕晴! 简直是魔鬼! 而外边的如花见此,也是吓得赶紧喊停:“停下,你们不能这么做,她是倾颜郡主,你们翻天了不成?” “倾颜郡主又如何,你不知道皇后现在都被我家王妃捅地千疮百孔,奄奄一息了吗?” 此时方管家走了过来,望着如花的眼神带着鄙视。 只是,他最开始听到乔奕晴大闹朝堂和后宫的事儿后也是惊了一脸。 如花闻言,脸色唰的一下惨白,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乔奕晴,瞳孔里这才升起真正的恐惧。 而此时的凌如萱脸色突然一变,激动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无规律的跑了出来,惊天地泣鬼神。 震得所有人一愣。 只见,凌如萱表情痴呆,满脸带笑,眼神涣散无常,终于——她真的疯了—— 想加群的亲,记得一定验证书中的任意角色名哦,没有验证的,管理员都不予通过,谢谢合作。 坑深127米 出发前的准备 自从凌如萱疯了,被护卫们扔出去后,关于她们的消息从此终止。 乔奕晴也是疲倦的闭关休息。 上次动了异能,乔奕晴的身体消耗巨大,必须闭关三天,休养生息。 而在这之前,乔奕晴也是英明的做了一切安排。 “紫竹,去红颜苑吩咐白薇到钱庄给我存一些钱,然后兑换一个信物交到王府来。” 这个时代,一个信物就相当于一张银行卡,可以凭借信物到各大钱庄取钱。 紫竹闻言一脸疑惑:“小姐,你这是要——” “我决定去找尹慕寒,几天后动身。”乔奕晴闭上眼睛,轻轻吐呐着浊气。 “啊?小姐打算离开?” “嗯,那个北绒国想打我男人,我岂有不去帮忙的道理。”乔奕晴睁开眼睛,眼神划过冷厉。 好吧,紫竹汗了。 她知道她家小姐一向彪悍的,就连男人打仗的事儿也想参合。 “你速去联络白薇,叫她给我把钱准备好,三天后到王府来见我。”乔奕晴吩咐完,继续闭上眼睛打坐。 紫竹闻言也谨慎的点点头,不便打扰乔奕晴练功,赶紧退出了房间。 ★★★ 乔奕晴这一闭关又是三天,待她醒来,推门出去的时候,紫竹一脸焦急的奔了过来。 “小姐,小姐,白薇急事求见。”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敛,从紫竹的神态表情中看出,似乎出事儿了。 旋即,她疾步来到大厅,见白薇焦急的踱来踱去,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白薇,钱出问题了?” 见乔奕晴终于出来,坐立不安的白薇顿时停下焦躁的步子,赶紧禀告:“主子,白薇不知道被谁使了绊子,钱来也的老板说我一个老鸨身份低贱,没有资格进钱庄兑换信物,还将我赶了出来。后来,白薇去其他钱庄,那些老板说钱来也的老板打好招呼,不准我兑换信物。” “钱来也?”乔奕晴皱眉,疑惑的呢喃一声。 她对东高国的产业还不是很熟悉,目前的她只涉及青楼。 见乔奕晴疑惑,紫竹赶紧解释:“小姐,‘钱来也’是一个钱庄的名字,算是东高国势力最大的钱庄。它横行霸道,经常欺压着其他小钱庄,钱来也的老板发话,其他钱庄根本不敢动作,不然就会被排挤出钱庄这个行业。” 闻言,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对这个垄断钱庄行业的龙头老大有了兴趣。 “看来,就是这个钱来也在作怪。” “嗯,是。下面如何进行,请主子指示。”白薇严肃的点头,眼神布满凝重。 乔奕晴撩起一缕头发把玩着,思索片刻后荡出一抹精光。 “现在你收购了多少青楼?”乔奕晴转脸望向白薇。 之前,乔奕晴便让白薇着手收购东高国的所有青楼,现在也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白薇脸色终于染上几分欣慰:“白薇不负主子所托,终于将所有青楼一打尽。” “好,很好!”闻言,乔奕晴连说了两个好,喜得白薇激动的握紧拳头。 “哇,小姐,现在青楼的产业已经被你操控在手了。”紫竹听了,也忍不住惊叹。 “还不够呢,除去青楼,我还想要酒楼。”乔奕晴眼里跳耀着**的光芒,看得白薇一愣,心底升起由衷的敬佩。 一个女人,拥有这么大的野心,在这个时代会让人害怕,而白薇是拥有同样傲气的女人,在她心中,乔奕晴是神,是不可侵犯的,乔奕晴的野心满足了她的追求。 她终于找到了这辈子要追随的人。 那个人就是乔奕晴!!! 就在白薇一阵激动的时候,乔奕晴却勾唇一笑,扬声道:“你说呢,云墨?” 紫竹和白薇突然听到乔奕晴叫别人的名字,瞬间懵了,呆呆傻傻回不过神。 直到,看见从那花园深处走来的男子,紫竹才惊得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询问:“小——小姐——他是?” 白薇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看男子,而后望向乔奕晴。 “云墨,王爷身边的暗卫。”乔奕晴简短的介绍了一句。 此时的云墨神色有些尴尬,面对乔奕晴犀利的眼神局促不安。 “王妃,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存在的?” “从宣旨将凌如萱赐婚给尹慕寒的那天。当时我精神激动,没有感应到,可当太监宣布皇上赐婚的消息,我明显感受到你的气息紊乱了。” “是呀,当时听到皇上趁王爷不在,居然将凌如萱硬塞进了王府,属下气得不行,所以——” 云墨年纪较小,稚嫩的脸蛋上挂着怒意,看得出是个重情重义,却又冲动的孩子。 “那你就小看了我的作用。”乔奕晴戏谑的瞧他一眼。 云墨面色微囧,点头承认:“是,王妃是云墨的救命恩人,王妃连断肠草的毒都能解,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自从乔奕晴露了一手解毒的医术,云墨心中便将她打上了无所不能的标签。 “那为什么还来暗中保护我?” “没办法,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 好吧,乔奕晴就猜到是尹慕寒那家伙派他来的。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乔奕晴打算从这天真单纯的孩子口中套话。 云墨果然没有辜负乔奕晴的救命之恩,诚实回答:“他还叫属下随时观察王妃和哪个男人比较亲密,然后趁王妃不注意,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干掉他。” 汗!!! 一旁的紫竹和白薇听了,汗了一脸—— 王爷也太霸道了。 乔奕晴听闻,一口气滞在胸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肚子郁闷。 这醋吃的也太霸道了。 这是要杀光她周围所有男人的节奏吗? “哼,他吩咐的准没好话。话说,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王爷在东高国到底有多少产业。” “几乎所有——”云墨不善言辞,简短的一个词,一针见血。 白薇在旁边听了是几乎吐血。 “东高国所有酒楼所有饰品店都是王爷的,就连那个碎玉轩也是。” 啊——啊——啊—— 碎玉轩也是??? 靠,原来,尹慕寒就是她一直觊觎着收购的对象啊!!! “哈哈哈,今天那‘钱来也’要倒大霉了!”乔奕晴震惊之后,放声大笑。 三个人满脸不解的盯着她。 “走,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钱来也’的老板给我跪地求饶的场面。” 今天订阅不错,菇凉心情自然不错,所以加一更,群么么!!! 坑深128米 钱来也倒大霉了! 乔奕晴指着白薇,运筹帷幄的吩咐:“你现在马上集结在‘钱来也’存过钱的老鸨,叫她们拿着信物全部到钱庄来。” “是,白薇这就去办——” “云墨,我相信你绝对有尹慕寒的信物,所以麻烦你跑一趟,叫所有酒楼的老板拿着钱庄的信物到钱来也。” 云墨领命,没有任何意见,急急忙忙去办了。 “至于紫竹你,跟着你家小姐身后学着点。”说着,乔奕晴挥挥手,招呼着紫竹出府。 此时,乔奕晴和紫竹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钱来也的大门,看着金光灿灿的三个大字,乔奕晴心中升起一丝讥诮。 敢给她使绊子,那她就绊死他。 乔奕晴就是喜欢死磕别人,愉悦自己。 想着,乔奕晴率先抬步走了进去—— 此时,钱来也的老板瞧见竟是乔奕晴亲自登门,惊得眼睛一瞪,赶紧上前,口气不善的赶人:“走走走,我们不欢迎下堂妇。” “嗯,好,既然你不准我进,今天就算你求着我进我也不进。”乔奕晴听他这么说,还真那么回事儿的承诺。 说着,乔奕晴又是带着紫竹走了出去,站在钱来也的大门,静静等候着。 老板闻言一脸惊讶,对于乔奕晴和紫竹不进又不走的行为,分外疑惑。 她们站在门口在干嘛? 就在老板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右边由白薇带队,走来好几个老鸨,气势汹汹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左边也是走来好几个酒楼的老板,一脸严肃的跟在一位公子身后,看得钱来也老板满脑子疑惑。 话说,这些老板和老鸨在他钱庄存了不少钱,算得上贵宾级别的大人物了。 可是,还不待钱老板堆上笑容,上前嘘寒问暖,只见乔奕晴扬声一喝:“钱老板,这些都是你的大主顾,但东高国最近经济不景气,他们资金周转不灵,所以打算取出存在你钱庄里的所有的钱。” 听到乔奕晴这么说,钱老板直接吓傻了—— 这么多人,一起来取钱??? 还不是普通的人,都是在他钱庄里存了好几百两白银黄金的人。 此时,竟然叫他全部取出来? 天啊—— 他听错了吗? 白薇和云墨也不傻,听到乔奕晴这么说,顿时明白乔奕晴的手段,纷纷出言符合。 “是,青楼不景气,这群老鸨都要取钱,大家把信物拿出来。” 白薇一吆喝,身后的老鸨们,赶紧取出信物。 看到这架势,钱老板吓得腿软。 他哪知道白薇居然能一呼百应,号召起其他的青楼老鸨。 对于乔奕晴指示白薇收购青楼的事情,全是暗箱操作,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钱老板更是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便是,乔奕晴是红颜苑的老板,是白薇的主子。 他哪想到,竟然能召来这么多老鸨—— “嗯,我们的几位老板的酒楼也不景气,需要取出所有钱。”云墨适时出声,骇地钱老板心肝颤。 酒楼的老板们不认识云墨,但对云墨手里的玉佩是再熟悉不过,见玉佩如见王爷,自然听从云墨一切安排。 钱老板看到酒楼的老板们手里纷纷拿着取钱信物,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多人,他在这么短时间内,哪来这么多钱取出来啊。 都知道钱庄是有借有贷的,别人存进钱,钱庄便会用这些钱去投资另外的产业,然后利滚利再返还给这些存钱的大客户们。 钱庄还真跟银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钱早被贷出去了,现在大伙儿居然在同一时间来取,这让钱庄如何周转? 简直要了钱老板的老命啊!!!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请容我钱某说两句。”钱老板吓得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急忙解释,“今日,钱庄着实没有这么多钱返还给大家,请容钱某周转几天,然后我亲自登门,给各位全部奉上,可好?” 白薇这时傲了起来,带领着老鸨们齐齐否认:“不好,我们就要今天取!” 而云墨这边的酒楼老板们也跟着叫嚷:“是,我们今天必须见到钱,不然不会善罢甘休。” 钱老板被逼入绝情,急得满脸通红,焦躁的不知所措。 站在乔奕晴身后的紫竹,纵观整个局势发展,对乔奕晴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自家小姐,简直是腹黑界的翘楚。 动了一点小手脚,便是分分钟将屹立在东高国好多年的钱来也,瞬间逼入绝境。 这样一来,钱来也就真的是资金周转不灵了。 乔奕晴算准了他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此时,紫竹还在期待后续发展,只见乔奕晴勾起一个坏笑,高声大喊起来:“哎哟,原来‘钱来也’没钱了啊,大伙儿取个钱都取不出来,钱老板,你这是要私吞吗?” 乔奕晴这一吼,顿时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哎呀,看来钱来也是个不正当的钱庄,私吞大伙儿的血汗钱,现在却取不出来了。”乔奕晴更是添油加醋的吆喝起来。 此时,好多生意人都围了过来,听到乔奕晴这么说,看着眼前这一幕,围观的群众们也怒了。 存过钱的百姓,纷纷叫嚣起来:“钱来也,我们也要取钱,你快点还我们的钱!!!” “我也要取出来,太不靠谱,被他私吞了都不知道呢。” “是呀,是呀,这钱来也还说是老字号,现在居然拿不出钱来,太过分了!” “嗯,我们要取钱,快点还钱!!!” 很快,整条大街都溢满了人,蜂拥着找钱老板理论。 在钱来也存过钱的人还真不少,这样一闹,整个东城都沸腾了。 大伙儿听到钱来也拿不出钱来,都担心自己的钱被私吞了,全都嚷着要取钱。 白薇、紫竹和云墨,看着全城暴动的景象,都是感叹的咂咂嘴。 惹谁也不能惹乔奕晴! 她有让人生不如死的本领。 可怕的女人,可怕的手段。 坑深129米 钱庄变银行 钱老板被围得水泄不通,衣服裤子被人又扯又撕,像被打劫了一般。 此时,钱老板仓皇失措,整张老脸快皱成一团了—— 在被众人推搡之间,钱老板终于从人群的空隙中瞧见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乔奕晴。 心惊之余,好似找准了救命稻草,赶紧挣脱人群,朝着乔奕晴奔去。 “乔姑娘,求求你,帮帮忙,现在这情况钱来也只有倒闭了——” 乔奕晴见钱老板卑躬屈膝的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不少。 只是捉弄人的心思还是有的。 “你求我有什么用,我一个下堂妇有啥办法。”乔奕晴很无奈的看他一眼。 钱老板知道之前那句下堂妇惹怒了她,急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实在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特地给乔姑娘道个歉。” 说着,钱老板深深鞠了一躬,态度异常诚恳。 “你就算给我下跪也没法啊。”乔奕晴不领他的情。 钱老板有些急了,还真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乔姑娘,你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年的钱庄倒闭吗?如若今日乔姑娘能帮钱某一把,钱某就把钱庄送给乔姑娘,以后唯姑娘马首是瞻。” 哎哟,这钱老板不愧是个生意人,算盘打得真响。 如今这种情况,钱庄不仅要倒闭,还要欠一屁股债,不快点脱手,这钱老板还真要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亦或者还没天涯就亡命了。 这么个烂摊子,居然被他当成礼物送给她,真亏他想得出。 乔奕晴掀起一个冷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钱老板一眼,看得后者有些心慌,不禁抹了抹冷汗。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今天我就大发慈悲帮你一把。”乔奕晴虽然知道他的心思,了解他的处境,但还是应了下来,谁叫她对钱庄产业也感兴趣呢。 钱老板闻言,喜得急忙磕头谢恩:“谢乔姑娘救命之恩,谢乔姑娘救命之恩。” 站在身后的紫竹看了,一个劲掩嘴偷笑。 她还从未见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钱老板这么窝囊的一面。 她家小姐从不食言,说让她看看钱老板给她跪地求饶的场面,还真不假。 乔奕晴治服了这个道貌岸然,瞧不起人的钱老板,这才抬起头朝着广大群众朗声宣布:“你们也看到了,这钱来也从现在起就是我的钱庄了,里面的账,我不清楚,所以还要劳烦这位钱老板继续打理着。至于大伙儿的钱,请不用担心,我可以承诺,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每次来取,都能取到钱,这是我的保证。” “但是你们想集体取走,那是不可能的,钱庄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来周转。如果你们执意要钱,可以随时打劫钱来也,相信你们也清楚,就算打劫了,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况且,做出极端的事儿还要被抓进监狱,蹲牢房。你们想想清楚吧。” 乔奕晴这一说,顿时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细细思量她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么多人,钱庄根本无法周转,就算他们把钱来也打劫了,也得不到自己的那份钱,怎么看都不划算。 蹲牢房也的确能吓唬人,百姓不就图个安稳日子,谁想为了钱去受那种苦啊—— 大伙儿开始动摇了,有些无助的望向乔奕晴,希望她能给出满意的解决方案。 乔奕晴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赶紧趁热打铁:“各位乡亲父老,我能理解你们的生活艰辛,好不容易赚的钱存在钱庄,不过是想更安全。可是今天面对这样不靠谱的事儿,任谁都会担心和焦虑,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我们面对事情需要冷静,不能冲动和极端,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既然,你们现在是我的客人,那么我今天就实行利息制度。” 利息制度??? 什么意思? 所有人一脸疑惑,交头接耳起来。 “利息相当于你们的利润,我会按照大家预存的时间长短来分别设置利息。当然你存得越久,利息越高,你存得越多,利润越多。比如你们在钱来也存一百两银子,期限是一年,那么一年的利息是3。5%,用3。5%乘以一年乘以一百两银子,算出来,你将会多赚三两半的白银。所以你的钱总共有一百零三两半的银子。” 经乔奕晴一通神解释,众人晕晕乎乎找不着北。 只有乔奕晴在最后宣布多少钱的时候,众人一片哗然,激动的直点头。 大伙儿虽然搞不懂到底是怎么算的,但是利滚利,用原本的钱赚钱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存在钱庄的钱不但不会少,还会增加,这简直是个重大喜讯啊。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么重大的改革,让一群生活困难的百姓欢呼雀跃了。 “好好好,这个制度好。这样我们存钱就等于赚钱,太划算了。” “是呀,还从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儿。” 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大伙儿显然被乔奕晴弄得有些激动。 “请各位乡亲父老放心,钱庄一分钱都不会少你们,还会按照利息让你们赚。” 有了乔奕晴的一再承诺,大伙儿的疑虑也逐渐消散。 “钱来也的利息制度只对预存半年及以上的时间有效。意思就是,你们若只存一个月或者三个月是没有利息的,但是你们存半年及以上的年限,就会赚取一定的利润。” 众人闻言,明白的点点头,开始算着自己存了多少钱。 “好了,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那就可以回家等消息吧。半年之后,钱来也一定将利息奉上。” 乔奕晴话落,给云墨和白薇递了个眼色。 两人见此,识趣的急忙表态。 “好,既然乔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们守在这儿也没用,还不如回去等消息。”说着,白薇便是招招手,带领老鸨们离开。 云墨也出声迎合:“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乔姑娘周转的时间,期待一年后的利息。我们走吧——” 说着,云墨也是带着老板们离开了。 众人看到青楼的老鸨和酒楼的老板们都走了,也跟着动摇了。 自己那点钱还不及这群大老板的零头,更没必要僵持下去。 想着,大伙儿跟着散开,回家等消息了。 这种事儿,急也急不来,还不如相信乔奕晴一次。 钱老板看到乔奕晴居然轻轻松松,随便拿出个什么利息制就把大伙儿收得服服帖帖,第一次打心眼里佩服一个女人。 “你可懂我刚才说的利息制度?”乔奕晴转脸望向钱老板。 作者碎碎念:关于利息神马的,我只是用了比较简单原始的方法,请亲们不要将现在的银行利息对号入座了,毕竟这是架空穿越,不是现代言情。 特别鸣谢:manee0、wjj1960、六月飞雪85,全部么么哒。 坑深130米 她要应征入伍 “一知半解。”钱老板卑微着身份回话。 乔奕晴眼角一扬,多少有些诧异:“一知半解已经很不错了。到时候我会将具体的方法步骤写出来,让紫竹带给你。” “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个信物了吗?” 听到乔奕晴这么问,钱老板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请随小的来。” 钱庄的信物有支票和玉佩,多数人会拿着支票到各大钱庄取钱,而玉佩是身份尊贵的人拥有。 玉佩就像一张无限制的信用卡,没有上限额度,想取多少就取多少,钱庄一定给予最尊贵的服务。 而乔奕晴现在是钱来也的老板,自然有了这种殊荣,她淡然的将玉佩踹进怀里,大致吩咐了几句,便从钱来也走了出来。 将钱庄交给钱三这种在金钱管账方面有天赋的人,乔奕晴还是比较放心的。 “小姐,我们现在回府吗?”紫竹跟在身后,疑惑的询问。 乔奕晴点点头:“回府收拾包袱,我们立刻启程。” ★★★ 香晴殿 “小姐,你这是——”紫竹看着乔奕晴居然打扮成个小厮模样,惊了一脸。 “到东高国和北绒国的边界,路途遥远,打扮成个男人,比较方便。”乔奕晴整理好着装,将挂在脖子上葫芦形状的项链取了下来。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以后都要跟着我吗?” 看到乔奕晴一脸严肃,紫竹猛地跪下,急忙表态:“小姐不要抛下紫竹,紫竹没有任何亲人,从小和小姐长大,小姐是唯一的亲人了。为了小姐,紫竹愿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只求小姐能带着紫竹。” 乔奕晴欣慰的点点头:“好,既然你决定了,那么我给你个变强的机会。” 说着,乔奕晴摊手,吊坠大小的血葫芦瞬间变成原来的大小:“这叫血葫芦,里面蕴含着一个神奇的空间,听豆豆说,葫芦里有个炼狱,适合修炼之人,所以我打算把你送进去。” 紫竹满脸惊奇,盯着血葫芦一个劲的瞧。 “这葫芦不仅能变大变小,还能装人?” “嗯,不仅能装人,还能装兽,豆豆就在里面不愿出来。”乔奕晴忍不住摇了摇血葫芦,想让紫竹感受到豆豆的气息。 “哎哟喂,主人,你别摇啊,我正在吃东西,你一摇,都喂到鼻子里去了。” 血葫芦传来豆豆气冲冲的声音。 乔奕晴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话说它个圆球还有鼻子? 好吧,连屁股都有,它要说自己有腰,估计乔奕晴也不得不信。 紫竹早就惊呆了,瞠目结舌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我就说这几天豆豆去哪了,原来是在这儿葫芦里啊。” “嗯,是的,里面有很多它喜欢的食物,所以赖着不愿出来。你进去后,豆豆会带你去炼狱,直到你修炼成功后再出来见我。” 乔奕晴一脸凝重,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紫竹心头一暖,郑重承诺:“小姐放心,紫竹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就算再艰难,紫竹也会熬过来的——” 如今的紫竹很弱小,但她自己却始终相信着,有一天能站在乔奕晴的身边,为她而战。 紫竹被送进了血葫芦,乔奕晴也拿起包袱出了王府。 日夜兼程赶了好几天的路,乔奕晴终于来到了东高国的边界,一个叫风月镇的地方。 可目前为止,她没有发现这个镇有任何风月之事,反倒是尸横遍野,一片衰败。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吆喝:“下一个!!!” 乔奕晴闻声望去,才发现死寂的大街上还排着一串长队,旋即好奇的走了过去。 “大人,你看我这身强体壮的,绝对能上前线打仗。”说话的是个孔武有力的年轻男子,他故意举起手臂,露了露自己的肌肉。 征兵的大人,身穿官兵的服装,手里抄写着应征入伍的男子的资料,而后抬起头瞧了一眼,应下:“嗯,过关了。下一个!” 乔奕晴闻言倒是有些惊讶。 据她所知,百姓不是都讨厌征兵吗,为何还毛遂自荐? 想着,乔奕晴上前询问一个排着队的男子:“这个兄台,我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你们为何自愿入伍啊?” “唉,我们也不想,可是这战争逼得我们走投无路了。不入伍会被饿死,入伍起码能混口饭吃,就算战死也死的光荣。”男子说的一脸愤慨。 乔奕晴闻言,这才了然的点点头,而后追问道:“你们这支队伍会整编到那个将军的麾下啊?” “据说是荣亲王。荣亲王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几天时间便扭转战局,还为三军挣得不少粮食,我们就是冲着这个去的。” 乔奕晴一听荣亲王三个字,心肝一颤,面色浮起一丝焦急:“你确定是荣亲王?” “嗯,是的,那个负责征兵的大人说的。”男子指了指前方的征兵大人。 乔奕晴得知这个重磅消息,心底涌上欣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本以为还要费上段时间才能找到他,没想到这么容易—— “兄台说的对极了,反正不是饿死就是战死,横竖都是死,何不选个光荣的死法。我也应征入伍!”乔奕晴豪言万丈,惹来不少男子的眼光。 众人打量她瘦瘦小小的身子,眉头紧皱,眼里浮起鄙夷。 就这小身板还想上前线打仗? 所有人顿觉好笑的摇摇头。 “下一个!”前方的征兵大人抬起头又是喊了一声。 乔奕晴赶紧凑上前报名:“大人,我要应征入伍。” 大人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冷然的神色也是浮起一丝讥诮:“去去去,一边玩儿去,这是打仗,不是跳舞。” 大人讥讽的话一出,顿时惹来大伙儿哄堂大笑。 一个男人被说成是舞姬,那是何等的耻辱。 所有男子面带嘲讽,目露轻蔑,指着乔奕晴肆意大笑。 乔奕晴幸好易了容,脸蛋倒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不然,还真会被人认出性别来。 此时的她满脑子是尹慕寒,不急不恼,坚持道:“我一定要入伍,请大人收留我。” “滚开,别耽误本大人办正事。” 大人皱眉低吼一声,满脸不耐。 而乔奕晴站如松,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坚定地好似在地上生了根。 大人见了气得不行,站起身扬手就要掴她一巴掌。 “住手!”此时一道磁性悦耳的男声响起。 坑深131米 靠,竟然是他! 只见一位身穿金黄铠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的男子,逆光走了过来。 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犀利的扫向众人,脸上带着坚毅和冷然,看得众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乔奕晴定睛一瞧,瞬间傻眼了—— 这尊容,这气势,这走路的姿势,不就是东高国鼎鼎大名的战神楚景宸吗!!! 靠,竟然是他! 乔奕晴在心底默默爆粗口。 此时,楚景宸来到征兵大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他。 征兵大人眼见楚将军驾到,吓得赶紧下跪行礼:“卑职不知楚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将军见谅。” 楚景宸颇有气势的抬了抬手:“免礼,本将军也是刚到贵地,不怪你。” “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他转眼瞧了一眼乔奕晴,冷声质问。 “回将军,这人不符合征兵要求,卑职把他淘汰了,他却赖着不走,在这儿闹事。” 征兵大人满脸愤慨,抱拳相告。 楚景宸闻言眉头一皱,仔细打量着乔奕晴,发现此人虽是身板娇小,可那双晶亮的眸子却是闪着异样的光泽,犀利的视线毫无忌惮的回视着他,让他瞬间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乔奕晴易了容,整张脸大变样,又是穿着男人的衣服,楚景宸自然认不出来。 待他一阵打量之后,挑眉询问:“你为何入伍?” 听到楚景宸问话了,乔奕晴面不改色,粗着嗓子回答:“为了吃饭!” 简单明了的答案,让楚景宸眉头微皱。 “如果军队正好赶上没粮食,你岂不是要当逃兵。” “不会没粮食的。”乔奕晴一脸肯定。 闻言,楚景宸挑眉,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乔奕晴想也不想回答:“因为是荣亲王亲自带队,绝不会没有粮食。” 乔奕晴就算怀疑谁也不敢怀疑她男人的能力。 尹慕寒出马,谁与争锋? 想着,乔奕晴脸上不自觉的染上几分幸福的光晕和自得。 看在楚景宸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最近战事连连,楚景宸带的军队节节败退,让人大跌眼镜。 而荣亲王的出现瞬间鼓舞了人心,挽回了士气,这样一来,楚景宸立马被比了下去,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此时看到乔奕晴竟然一脸坚定的说尹慕寒的好,神色还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爱,反观对他却是满不在乎的态度,顿时激得楚景宸握紧手掌,隐忍怒火。 “荣亲王不是神,他也不敢保证是否有粮草。”楚景宸努力镇定的回答。 “嗯,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就是要入伍。”乔奕晴点点头,无形中将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了地上。 楚景宸见她坚持,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过头对着征兵的负责人吩咐一声:“不管资质条件如何,只要是男人都编入军队中。这个也不例外。”说着,还指了指乔奕晴。 征兵大人闻言犯难了:“回楚将军,荣亲王吩咐了,只招达到要求的壮年,这个小不点根本没有上阵杀敌的资格,去了也是丢命的份儿。” 乔奕晴听到征兵大人的话顿时恍然。 原来尹慕寒还颁布了这项规定,只是没想到,他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居然会照顾弱势群体。 想着,乔奕晴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楚景宸本就生气,此时听到他又提起尹慕寒,顿时火山爆发,募得低吼一声:“到底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现在战事吃紧,正是缺人的时候,你东挑西选,还能有几个兵上战场啊?” 征兵大人被吼得身子一颤,不敢多话,只有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 话落,景宸转头睨了乔奕晴一眼,“你过关了!”说完便抬步离去了。 乔奕晴就这样在楚景宸的帮助下入了伍。 ★★★ 翌日,凌晨,四周漆黑,征兵大人便是吹响号角,整兵出发。 所有的士兵被编上了号,而乔奕晴正好是007号,让她一跃成了著名特工。 现在,所有的士兵都到齐了,排成整齐的队伍,等候征兵大人的吩咐。 “我们这个队伍需要赶快和在云淳镇驻扎的荣亲王的军队汇合,由于风月镇距离云淳镇有两天的路程,所以我们必须连夜赶路,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征兵大人气势滔天的朗声询问,顿时引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回应——“准备好了!!!” 看着大伙儿精神奕奕,征兵大人这才满意的大吼一声:“出发!!!” 正待众人满脸期待,准备上路之时。 一道威严的喝声止了脚步。 “慢着——” 此时,只见楚景宸疾步走了过来,凌冽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开口宣布:“本将军宣布,你们这支队伍正式编入本将的军队,现在立刻启程去青城郡迎敌。” 什么!!! 他们这支队伍编入楚景宸的军队!!! 乔奕晴两个眼睛猛然一睁,真想大吼一声——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征兵大人震得晕乎乎的,赶紧上前禀告:“楚将军,恐怕不行,这支队伍是荣亲王吩咐卑职征招的,这样一来,卑职不好跟荣亲王交代啊——” “哼,现在是战事要紧还是交代要紧。边关加急来报,敌人进犯青城郡,马上就要攻陷了,要是东高国少一个城池你来负责吗?” 楚景宸厉吼一声,吓得征兵大人抖了抖身子,整张脸瞬间惨白。 这么大的责任盖在他头上,他还真吃不起这罪。 可是,荣亲王那边—— 征兵大人左右为难,苦涩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荣亲王那边本将会飞鸽传书告诉他的,现在救青城郡要紧。” 听到楚景宸做了保证,征兵大人就算一万个不愿也只有点头了。 看到征兵大人点头,乔奕晴却急了。 “不行!!!” 楚景宸突然听到有异议,眉头一皱,大吼一声:“大胆,谁要违抗军令!!!” 乔奕晴无所畏惧,高举手臂,扬声道:“我!” 楚景宸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子,挂着一脸的不赞同,怒视着他。 好大的胆子,居然有人违抗他的军令!!! 作者碎碎念:亲们最近菇凉压力好大,忙的整个人虚脱了,今天是月底,千万不要吝啬你们手中的金牌哦,全都砸给我吧,求安慰啊—— 特别鸣谢:manee0aau、5100104140 坑深132米 跟他去打仗 “放肆!你知道本将军是谁吗?”楚景宸的自尊心受挫,扬声冷喝一声。 乔奕晴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那个打败仗的楚景宸吗?”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楚景宸顿时炸毛了。 “混账!!!” 他满脸铁青,眼里掠过阴鸷,跨步上前,一手抓住乔奕晴的衣领将其提起,两人四目相对,大有蹬死你不罢休的气势:“你说什么!!!” “我说你打败仗!”乔奕晴毫不示弱,语气强硬。 楚景宸气得捏紧她的衣领,有些咬牙切齿:“你!” 楚景宸不善言辞,经常被乔奕晴气得语塞,此时又遇到这种情况,让他非常郁闷。 在东城的时候被乔奕晴气得把半死也就算了,竟然在军队里也要受士兵的气,简直岂有此理。 “将军,将军——边关加急战报——”此时,远处跑来一个小兵,慌慌张张递上一封信件。 楚景宸闻言急忙放开乔奕晴,疾步走过去,一把拿过信件,火速打开浏览起来。 “妈的!”楚景宸看完,收起信件,低咒一声,整张脸阴霾的可怕。 而后,他转过身,沉着脸,低吼道:“现在立刻整军出发。” 得了号令,见他脸色不好,众人也不敢多话。 士兵的天职就是服从,无奈只有听从号令,朝青城郡出发。 乔奕晴气得不行,立马不干了,这还没上前线就想当逃兵。 “我退伍!我不去青城郡!” 听到乔奕晴这时候说这种话,楚景宸简直如一只发怒的狮子,两个眼睛鼓得猩红,大声一吼:“这个时候当逃兵,杀无赦!” 说着,楚景宸便是拔剑而出,噌的一声划过长空,吓得众人身子一僵,屏气凝神。 楚景宸举着剑,刺在乔奕晴的鼻尖前,明晃晃的,随时要人性命。 乔奕晴倒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死活不愿听他号令。 “原来楚景宸就是拿生死威胁人的将军啊——”乔奕晴不屑的睨了楚景宸一眼。 楚景宸听这话,气得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一剑刺下去杀了他。 可是乔奕晴这么说,僵得他不能下手。 不然就真落实了他的无耻。 况且,这么多士兵看着呢,万不可失了民心。 楚景宸努力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僵持了半天,终于放下剑收入剑鞘,而后一脸冷然的望着她。 “战事紧急,本将军不跟你滞气,现在杀了你不如让你战死沙场。” 楚景宸极度缺人,目前为止还不想浪费一兵一卒。 乔奕晴却不领情:“抱歉,我不想为你上前线。” 楚景宸这下有了免疫,不跟她争论:“你想加入荣亲王的军队不容易,现在在本将军帮助下入伍,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等打完这场战役本将军会去云淳镇和荣亲王汇合,到时候你依然是他的兵。” 听到楚景宸这么说,乔奕晴也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发现他说得不无道理。 “好,赶快出发!”乔奕晴想通了,比谁都着急,急忙催促。 众人见楚将军居然对一个小小士兵都能如此仁慈,心里顿生敬佩之情。 ★★★ 夜,墨一般的黑,只是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有着长长的队伍,急速行军着。 此时,他们进了一个森林,只要穿过这个森林便能抵达青城郡,所以大伙儿都陷入了备战状态,随时戒备着敌人的进攻。 忽然,前方猛地扬起一声惨叫—— “啊——” 队伍顿时停了下来—— 楚景宸大声质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将军,有人掉进沼泽地了。” “混账!这敌人还没打来,自己反倒掉进沼泽地了。”楚景宸气得大骂。 前方的一名士兵陷在沼泽地里,惊恐的大呼救命:”将军,救命!将军,救命!” “陷进沼泽,根本没生还的可能,大家继续前进——”楚景宸满脸怒意,挥挥手便是招呼着后面的士兵绕道而行。 自古陷入沼泽的人,几乎没有活下来的,与其为他一个存活机率为零的人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给其他士兵争取活命的机会。 “救命——救命——”沼泽里的士兵见楚将军竟然要放弃他,吓得赶紧扑腾两下,奋力挣扎着,不料,越陷越深。 乔奕晴看不下去,旋即脱离行军的队伍,朝沼泽附近走去。 楚景宸瞧见,立马冷声呵斥:“回来!你要违抗军令吗?” 乔奕晴根本不理会他,对着沼泽里的男子,吩咐道:“不要动。你越动,陷得越深。尽量把身体躺平,扩大身体与沼泽的接触面积。” 男子见有人管他,盈满希望的急忙照做。 不一会儿,身子还真的停止下沉,看得周围的人一阵惊讶。 原来陷入沼泽,需要把身子躺平啊—— 而后,乔奕晴在众人期待又好奇的目光中,找来一条较长的蔓藤,拴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再将另一头丢给沼泽中的男子,“抓住它,慢慢爬上来。” 男子急忙抓住救命蔓藤,缓缓移动身子朝岸边游来,在蔓藤的助力下男子的身子渐渐从沼泽中爬了起来。 众人见此,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哇,真的出来了,太好了——” 大伙儿一片哗然,惊奇声齐齐响起。 此时的楚景宸也是一脸审视的打量乔奕晴,眸子里掠过精光,疑惑道:“你既然懂这个?” 乔奕晴白他一眼:“这是常识问题,话说,楚将军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连这个都不懂吗?” 乔奕晴这么一问,惹得所有人都望向楚景宸,心底浮起同样的疑问。 楚景宸被问得哑口无言,脸面全无,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黑,简直比变脸还精彩。 “既然你懂,那在前面带路,避开沼泽的责任交给你了。”楚景宸一肚子郁闷,隐忍不发,索性让她来勘察地势。 乔奕晴上辈子没少经历这些,沼泽对她来说小菜一碟,既然叫她带路,那带路便是。 乔奕晴领命,走在最前面,楚景宸紧随其后。 就算乔奕晴后脑勺没眼睛也知道,楚景宸在一个劲盯着她瞧。 “从这边过去!”楚景宸探眼望了一下,发现一条近路。 “笨蛋,这条路一看就是沼泽。这么平坦,连棵树木都没有。”乔奕晴转过身冷觑他一眼,生生鄙视着他的智商。 “胡说,这是一片草地,怎么看也不像沼泽。”楚景宸还跟她杠上了。 亲们给力订阅的话,菇凉考虑下周日更八千哦。 坑深133米 她一向很有手段 “那你请吧——”乔奕晴真为他的智商着急,无奈的抬抬手。 楚景宸见乔奕晴这副表情,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怀疑,真是怪事儿。 他干嘛在意一个士兵的想法。 想着,楚景宸更加郁闷,反倒不愿亲自尝试:“你去!” 乔奕晴闻言,恨不得拿鞋拔子抽他。 真贱! 明明知道她不愿走那条路,还叫她去尝试。 不过,她乔奕晴是谁,有难倒她的事儿吗? 答案绝壁是否。 乔奕晴眉头一挑,捡起边上一块大石头,冲着楚景宸说的那条路猛地丢去。 石头一个噗通沉入了沼泽中,一点点陷进去没了踪影。 “看吧,你说的那条路是沼泽,别因为面子和固执让大伙儿陪你送命,你还没那么金贵。”乔奕晴鄙视的瞪他一眼,气得楚景宸牙痒痒。 可他却无从反驳。 毕竟事实如此。 “那你说哪条路不是。”楚景宸口气不善的质问。 乔奕晴还真正经的给他指了几条路,解释说:“看见寸草不生的黑色平地,就要小心了,那一定是沼泽。同时,还要留意青色的泥炭藓沼泽。有时,水苔藓满布泥沼表面象草坪一样,这是最危险的陷井。如非要走过满布沼泽的地方,应沿着有树木生长的高地走,或踩在有石头的地方,因为树木和石头都长在硬地上。如不能确定走哪条路,用力跺脚,假如地面颤动,很可能是沼泽,应绕道而行。” 听到乔奕晴头头是道,众人都恍然大悟,望向乔奕晴的目光完全变了。 本来她在队伍里是个子最小,身体最娇弱的,一群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们自然瞧不起她,没想到这人身体不行,脑子还比较够用。 楚景宸听了这番解释,也明白了其中道理,顿觉学到不少,心里对乔奕晴的评价不知不觉中上了一个档次。 虽然他赞同了乔奕晴的方法,但面色依然冷硬,不做任何评价,沉声命令:“继续前进!” 楚景宸这人爱面子,乔奕晴是知道的,也不跟他计较,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乔奕晴渐渐感受到了周围的杀气越来越重。 其他人自然感受不到,而她拥有异能,感官异常灵敏。 “等等!”乔奕晴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素手一抬,勒令军队停止。 楚景宸对她的莫名其妙,顿感恼火,气得低吼一声:“又怎么了?” “前面有埋伏!” “什么!”楚景宸闻言,惊了一脸。 “嗯,人数还不少,估计已经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埋伏着狙杀我们。” “你怎么知道?”看到这里,楚景宸对乔奕晴是越来越好奇,疑心也越来越重。 连他都不知道的,她知道,他感受不到的,她也感受得到。 这人不是奇才就是奸细。 乔奕晴感受到楚景宸质疑的目光,心里有几分了然,解释说:“放心,我要是奸细,早引你们过去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告诉你们。” 楚景宸闻言,显然不大相信,神色依然古怪。 “没时间跟你解释,现在你赶快安排两路人马朝左右外围前进,力求将他们包围其中。”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让本将派人包围,然后你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景宸不是傻子,打了这么多年仗,警惕心和戒备心还是有的。 “你可以不信,你请——”乔奕晴无语,放弃出谋划策,退居身后。 楚景宸带着军队继续前行,一路上因为乔奕晴的话也疑神疑鬼的,慎重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只是,待楚景宸感受到前方的杀气,正准备出声命令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杀啊——” 前方响起振聋发聩的呐喊,只见,从那树丛里草丛里纷纷蹿出无数人,手里拿着刀剑,气吞万里如虎地奔过来。 “糟糕,有埋伏!全军撤退!” 看着对方这么多人,楚景宸赶紧命令撤退。 乔奕晴见此,失望的摇摇头。 看吧,不听乔式言,吃亏在眼前,这楚景宸就是太刚愎自负了。 楚景宸焦急中,见乔奕晴却是满脸淡定,心中好奇,一把将她扯过来,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已经被你否决了,现在就等死吧。”乔奕晴无所谓的耸耸肩。 楚景宸气得呼吸一滞,低吼道:“现在情况紧急,别跟本将闹别扭。” “到底谁闹别扭了啊,要不是你闹别扭,会导致这个局面吗?”乔奕晴不悦地瞪他一眼。 楚景宸被噎的说不出话,只是瞪得老大的眸子里掠过的怒意,彰显着他的暴躁。 乔奕晴见敌军全部杀过来,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旋即不再跟楚景宸滞气,嘴角勾起一个坏笑:“这里刚好有现成的陷阱,今天也让他们尝尝那滋味。” 楚景宸见他荡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至于那种熟悉又细数不上来。 想着,乔奕晴掀了掀嘴皮子:“你命令全军朝正后方撤退,退到二十米外,全部上树。” 楚景宸满脸疑惑,面对紧急情况只有勉强相信她一次。 旋即,他手臂一抬,高声命令:“听我号令,全军朝正后方撤退,退到二十米处,全部上树。” 全军领命,全部朝正后方逃奔而去,跑到大致二十米处,纷纷爬上树去。 而后面的敌军也不管不顾,势头凶猛地追杀过来—— 可是,就在楚景宸这方军队以为无路可逃之时,只见,疾奔而来的敌军们,身形一顿,整个身子急速下沉,渐渐陷进了地里面。 他们陷进沼泽地了!!! 众人见此,惊得张大嘴巴,面上露出狂喜。 怪不得楚将军叫他们往这边跑,原来算准了这里是沼泽地,连具体的方位和距离都测量地如此准确,真不愧是战神中的战神啊—— 楚景宸见到情势突然逆转,自己也惊了一跳。 刚才他们从侧方走出来,正好饶过了正后方的沼泽地,现在乔奕晴叫他让大伙儿退到正后方,就是想引敌人进入陷阱—— 这样深的心机,这样好的计谋,真不是一般人想的出来的。 楚景宸双眸蕴含震惊的望向乔奕晴。 坑深134米 封她为军师 “这些你是跟谁学的?”楚景宸敛眉看着她,眸光里带着惊疑。 “自学成才,不用崇拜我。”乔奕晴一脸无所谓。 楚景宸对她自大的性格,有些厌恶,而后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如今敌方的伏击被毁,不少士兵陷入沼泽,剩余的士兵也难逃非命,纷纷死于剑下。 而楚景宸这边倒是没有浪费一兵一卒便将敌军制服了。 看到这里,楚景宸心情大好,又是命令着队伍继续前进。 楚景宸这支军队本来只有一千人,后来将乔奕晴这伙人整编了进来,共有一千五百人。 但跟占领青城郡的三万敌军比起来,这人数连人家零头都算不上。 所以,此次战役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军队急速前行着,乔奕晴也退到了后面,一脸悠闲的走走看看。 “停下!”楚景宸素手一抬,一声命令。 军队闻声,立马停了下来,等候吩咐。 “前面就是青城郡了,现在本将派几个侦察兵去打探情况。” 说着,楚景宸便任命几个男子,伪装成灌木丛,小心翼翼的朝前奔去。 不一会儿,几个侦察兵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满脸焦色的禀告:“回禀将军,青城郡已经沦陷,现在敌军在青城郡里驻扎了。” “什么!!!”楚景宸闻言惊呼一声,整张脸涌上暴怒。 “敌军全部进入青城郡的城池里了?” “是的,将军。” “该死!晚了一步。” 楚景宸咒骂一声,浑身散发着暴躁。 “还请将军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楚景宸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思索片刻后,抬头大声命令:“听我号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没我命令,不准私自行动,否则,军法处置。” 军队还没走出森林,便是要在这儿安营扎寨,大伙儿都是一脸不解。 乔奕晴听到要休息,也跟着大伙儿搭起帐篷。 “007,你去负责楚将军帐篷的安全。” “008,你去看守粮草。” “、、、、、、” 说话的男子,正是楚景宸的副将叶武,刚带着一支队伍和楚景宸汇合,还没歇口气,便是给全军安排起了任务。 乔奕晴身为一个士兵,自然要服从长官的命令,旋即二话不说的去了楚景宸的帐篷外,站得笔直,还真有那么几分架势。 叶武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在楚景宸的召唤下,进了帐篷。 乔奕晴的耳力过人,将里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 “末将叩见楚将军,末将没能守住青城郡,还请将军军法处置。” 叶武猛地下跪,神色悲痛决然。 楚景宸看着桌上的地图,皱眉分析着形势,头也不抬的回话:“起来吧,这事儿不怪你。” “谢将军不罚之恩。”叶武感激涕零的站起身,愧疚的询问。 “将军可是想到夺取青城郡的办法了?” 楚景宸摇摇头,愁苦的思绪爬满额际,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叶武见了叹了一口气,羞愧的低头,不再说话。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青城郡也不会失守。 “敌军具体多少人?”楚景宸问。 “三万余人。现已经全部驻扎在青城郡的城里。末将猜想,城镇周围定有埋伏,就等将军夺取时来个重重包围。” “嗯,是,不仅城镇周边有埋伏,刚才在过森林的时候,敌方已经派出了一个小分队伏击我军。”楚景宸凝重的点头,眸子里透着寒光。 叶武闻言有些吃惊:“将军可有受伤?” 叶武知道楚景宸的兵伤亡惨重,现如今只剩下一千兵马,怎么遭受得了敌方出其不意的埋伏。 楚景宸摇摇头,想起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脑海中自动浮起一张平凡而又嚣张的面孔。 旋即,他灵光乍现,眸子掠过精光,高声一扬:“来人,去把那个将人从沼泽里救出来的小个子找来。” 候在外面的乔奕晴听了,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她的编号也就算了,居然还叫她小个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奕晴脸色晦暗,撩开帐篷钻了进去:“回将军,请问是在找我吗?” 楚景宸被突然出现的她,惊得神情一震,低吼道:“你刚才一直在外偷听?” “什么偷听啊,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听好吗。”乔奕晴不以为意的反驳。 楚景宸还从未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气得呼吸一滞,实在控制不住暴脾气。 “你还敢狡辩!来人,将他拖出去,打一百军棍。” “将军,请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紧急时刻,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找我来,难不成就想打我板子?” 乔奕晴知道楚景宸打什么主意,自然有了几分傲然。 楚景宸被她这么反问,也是惊觉自己的目的,阴鸷的盯着她,忍了好半天的气,才出声道:“既然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那就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乔奕晴嘴角掀起一个冷笑,一副显而易见的模样:“很明显,楚将军现在做什么事儿都是为了夺回青城郡,这还用问吗。” 楚景宸又被她生生鄙视了一回,怒气堵在胸口,郁闷得很。 “放肆!你怎可跟将军如此说话!”旁边的叶武不认识乔奕晴,也没见识过她的手段,再加上作为一个魁梧的男人对弱小男人的鄙视,此时一句话一个眼神展现地淋漓尽致。 “你才放肆,将军跟士兵问话,你一个副将插什么嘴。”乔奕晴斜着眼睛瞪他一眼,犀利地让叶武有一瞬间的错觉。 “你——”叶武竟然被一个小兵吼得面红耳赤。 楚景宸对于乔奕晴好似与生俱来的气势着实好奇,意味深长的挑眉,凝视着她:“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夺取青城郡。” 叶武是一介粗人,出谋划策上他帮不上忙,现在楚景宸人单力薄,身边也没军师商量战事,所以让他异常头疼。 见识了乔奕晴的两次手段后,楚景宸倒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而一旁的叶武却是惊呆了,一向自诩勇猛无敌的楚景宸此时此刻居然询问一个小兵关于打仗的问题。 稀奇,真稀奇。 乔奕晴却是一脸淡然,眼角一扬,荡出一抹老奸巨猾的意味:“这个简单——” 楚景宸闻言有些激动:“如何简单法?只要你说得有理,本将封你为军师!” 坑深135米 他们上当了 “敌军既然已经进入了青城郡,那就让给他们好了。”乔奕晴说的那是相当轻松。 楚景宸听了火冒三丈:“你说什么!!!” “让给他们,不代表他们就有命来拿。这辈子,总得让他们尝尝吃不了兜着走的滋味。”乔奕晴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 乔奕晴没有理会楚景宸,转脸望向叶武:“敌方有几个将军几个副将?” “两个将军一个副将,分别带有一万人的军队。”叶武想也不想的回答。 “三人关系如何?” 叶武闻言黑了一脸,皱眉驳斥:“我是来打仗的,可没有闲工夫了解他们的交情。”。 乔奕晴怒其不争的睨他一眼:“连敌方的具体情况你都不清楚,你还想打仗?你打屁还差不多。” 楚景宸闻言嘴角抽搐,隐忍笑意的看了叶武一眼。 叶武却是被说得满脸涨红,鼓着眼睛,怒声回应:“敌方两个将军,一个叫袁帆,一个叫顾城,而副将叫林中,为人耿直冲动,是袁帆的部下,林中和袁帆感情甚笃,而顾城据说是北绒国太子的心腹,为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罢休,正因为如此,至今为止还没打过败仗。” 乔奕晴闻言思索片刻后,绽放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景宸见此,狐疑更甚。 “反间计。既然我们人数有限,无法攻城,那么就让他们自己窝里反,亲自打开城门迎接我们。” “你未免想得太好了。”楚景宸不赞同的泼冷水。 乔奕晴也不恼,镇定自若的瞧他一眼,扬起一个平凡却又炫目的笑容:“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你要知道,再不行动,我方只有趁敌方将我们包围封锁之前,放弃青城郡,原路返回,话说,你甘心吗?” 自然,楚景宸是不甘心的。 此次大费周章的过来,不就是要守住青城郡吗。 这个城池要真的沦陷了,那么旁边几个小城池也会成为他们的据点,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北绒国很快将东高国层层包围。 这可是灭国的危险! 所以,不管什么方法,他必须一试。 “好,姑且信你一次,说,具体怎么做。”楚景宸妥协了。 “哈哈,顾城这人还没吃过败仗,这次,我就让他吃一回。”乔奕晴笑了笑,一脸期待。 “你派侦察兵,随时蹲点观察敌军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再派一个机灵点的人装扮成百姓混进青城郡,故意泄露我方军队的位置和踪迹。而后,你再派五百人照着泄露的行军路线前进,制造欲要包围攻打青城郡的假象,引诱敌人。按照林中冲动的性子,一定会中计。” 听完乔奕晴的安排,楚景宸皱紧眉头,反问道:“你想抓林中?” 乔奕晴意味深长的笑着摇头:“我们要抓的是袁帆。” 袁帆? “袁帆是个谨慎的人,绝不会中计。”楚景宸一口否决。 “哈哈,再谨慎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不信,咱们走着瞧。” 听到乔奕晴这么自信的做保证,楚景宸还真信了几分,按照她说得一一安排下去。 入夜,整个青城郡陷入了一片死寂。 城墙上的烽火呲呲的燃烧着,城门口巡逻的士兵多不胜数,看得出来敌方戒备森严。 此时的楚景宸已经派了五百个弓箭手由叶武带队踏上了指定的路线。 留守在森林里的楚景宸,就在这时接到侦察兵的消息。 “报告楚将军,敌方已经从青城郡的小路朝叶将军前往的亭坡去了。” 闻言,楚景宸心中一喜,赶紧追问:“带队的是林中吗?” “正是。” 果然,林中中计了,还真跟那小个子说的一模一样。 楚景宸又惊又喜,对乔奕晴愈加看好。 “你去叫那小个子进来。”楚景宸略带喜色的吩咐一声。 士兵闻言有些疑惑,茫然道:“哪个小个子?” “哎呀,就是那个把人从沼泽地里救起来的小个子。”楚景宸不耐的觑他一眼。 士兵恍然大悟:“哦哦,将军说的是007啊。属下这就去叫他。” 不一会儿,乔奕晴又是被楚景宸召进了帐篷。 “林中中计了吧。”乔奕晴一进来率先开口。 楚景宸点头:“正是。他已经带了一路人马从小路包抄叶武的军队。接下来,本将决定带着剩下的部队攻城。”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敛,不屑的瞧他一眼:“林中虽然带走了一万人马,可还有两万人马在,你难道想靠剩下的一千人对两万人?未免太异想天开。” 被乔奕晴如此不留情面的讽刺,楚景宸黑了一脸,“这是最好的攻城机会了,本将不能错过。” “放弃。我说了要让他们亲自开门迎接,现在只是开始。”乔奕晴挥手,阻止了楚景宸不成熟的想法,“现在,你带领剩下一千人也从小路出发,悄悄跟在林中队伍的后面,而后埋伏在双方交战的后方,等大鱼上钩。” “大鱼上钩?”楚景宸闻言眼里掠过暗茫,轻声呢喃。 乔奕晴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从那自得的神态中,楚景宸瞧出了一丝运筹帷幄的意味。 这人绝对是个奇才。 夜风习习,叶武带领的三百人在一个峡谷中缓缓前行着—— 就在这时—— “杀啊——”寂静的四周突然爆发出锃光瓦亮的刀剑,无数士兵气势汹汹的涌了出来。 叶武定睛一瞧,果然是林中的军队,而后高声一吼:“全军撤退!放箭!” 叶武命令一出,身后的士兵早做好了准备,纷纷朝后撤退。 此时在峡谷上方,一直埋伏着的两百名弓箭手们顿时拉弓放箭,嗖嗖几声伴着夜风,划破长空,直直的射向了林中的军队。 “啊——” “啊——” “有埋伏——” 凄厉的惨叫和惊慌的怒吼,此起彼伏。 林中瞧见这一幕,瞬间明白中计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竟然也被人埋伏了。 “兄弟们,给我冲啊,杀啊!” 林中本是条汉子,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就算被埋伏了,也绝不苟且偷生。 看着林中这么意气用事,叶武反倒一脸欣喜,看来计谋要成功了—— 特别鸣谢:素颜也倾城。由于她赠送的礼物超过五千阅读币,今天菇凉加更。八千更哦,有奖励吗??? 坑深136米 围点打援and反间计 “林将军,我们不行了,对方有弓箭手,招招要命,我们就算人多也经不起这么消耗。”此时一个比较有远见的士兵,急忙劝阻林中,“我们发信号弹,让袁将军派军增援吧。” 林中闻言点头应下:“好,现在就发。” 一个信号弹飞天,不仅让叶武送了口气,也让楚景宸松了口气。 就等袁帆这条大鱼上钩了! 隔了一阵,前方战场已经进入了白日化的拼杀,林中军队损失异常惨重,努力支撑着等待袁帆的支援。 而袁帆果然不负众望,带着兵马急冲冲的赶了过来,此时,埋伏在峡谷上面的乔奕晴屏住呼吸,冲着一旁的楚景宸做了一个手势。 只听见,楚景宸募得大吼:“放箭——” 隐蔽的一千人马全都拉起弓箭朝着下方齐齐射去。 乔奕晴看到下面队伍大乱,又是高声一喝:“滚石准备!放!” 话落,巨大的石头,顺着悬崖峭壁,轰隆隆的砸下,砸的下面的士兵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袁帆见此,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愠怒,大吼一声:“全军撤退!!!” 袁帆本是个谨慎的人,但对林中倒是重情重义,就算知道有危险,也为他出兵涉险。 乔奕晴也就是算准了他两的感情甚笃。 “袁帆啊,袁帆,你今天怎么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乔奕晴挂着得意的笑容,念念有词。 此时的楚景宸也不闲着,将敌军实力削减一大半后,便飞身跃下,冲着袁帆疾奔而去。 袁帆的武功哪是楚景宸的对手,毕竟楚景宸的战神之称不是浪得虚名的。 如果双方的实力对等,楚景宸根本不用计谋,轻轻松松就能将青城郡拿下。 关键是实力太过悬殊。 袁帆惊恐之际,想要抽身逃亡,不料—— 楚景宸手臂一挥,一下打掉他的武器,抬腿猛力一踢,顿时将他踢下马去。 楚景宸翩然落地,噌的一声抽剑,抵在袁帆的脑袋处,冲着周围一声厉吼:“袁帆被擒,你们全部弃械投降。” 袁帆被擒,剩余的士兵瞬间没了主心骨,纷纷举手投降了。 乔奕晴见楚景宸利落的手法,心中赞赏,颇为满意的颔首。 乔奕晴应用了“围点打援”的战术。 围住一个敌人以之为诱饵吸引其他敌人的增援,其真正目的是打增援的敌人并达到歼灭援敌的战役目的。围点打援的重心在打援,所以兵力部署的重点是打援的力量,而围住林中的反倒是辅助力量。 所以林中不过是个诱饵,而袁帆才是乔奕晴打击的对象。 北绒国三个将军,一个被擒,一个受伤,目前青城郡里就只有顾城一位将军还保存实力。 此时,楚景宸擒着袁帆与叶武汇合。 还在浴血奋战的林中见袁帆被捕,怒得要冲上前拼命,幸好身后的士兵拉住了他—— “林将军,使不得啊,使不得,你现在上去只会送死,根本救不了袁将军,我们赶紧撤退,回去禀告顾将军吧——” 几个士兵努力阻止着狂躁的林中,几下拉扯挣扎,林中被逼无奈,只有命令撤军。 叶武看出了林中欲要逃跑的意思,正准备下令追捕,不料—— “不用了,放他回去。”乔奕晴忽然扬声,阻止了他的动作。 叶武满脸不解,气冲冲的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就算你把林中也抓住,你有把握我们这一千人能对付顾城的一万人?要知道顾城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敢肯定他丝毫不在意这两条人命。”乔奕晴分析地很透彻。 既然顾城是太子的心腹,做事又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那他一定不在乎眼前两个将军的死活。只要能为太子守住城池,估计杀一城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叶武闻言这才默了。 乔奕晴说的是有道理的。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林中会亲自开城门迎接我们进去的。” “啊?”叶武惊了一脸。 这是哪来的自信?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林中侥幸回到了青城郡,急急忙忙地拜见了顾城。 看着浑身是血的林中,顾城阴厉的眸子里释放几缕微不可察的煞气。 “背着本将出兵,消耗了两队兵马的实力,现在还有脸回来求援!” 顾城低吼一声,蕴含着滔天愠怒。 “末将自知有罪,还请顾将军先行救出袁将军,再责罚末将不迟。”林中态度恳切,一脸焦急。 可顾城却冷着脸,无情的睨他一眼:“哼,他们放你回来,就是想你劝说本将前去支援,不过他们太小看本将了,本将岂会为了一个将军陷入他们的圈套——” 林中闻言,瞬间抬头,满脸惊诧的望着他:“顾将军,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打算救袁将军吗?” 顾城勾起一个嘲讽:“本将为何要救?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本将绝不可能用余下的实力去救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这番冷酷无情的话,林中气得咬牙切齿,募得大吼起来:“顾城,你未免太无情了。袁将军好歹是北绒国一名大将,为北绒国出生入死多年,你竟然不顾他生死!!!” “放肆!你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将立马办了你!”顾城沉着脸,阴厉的眼神如毒蛇般盯着林中。 林中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布满愠怒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瞪着顾城,口气带着些凉薄之意:“真是没想到,咱们的顾将军竟然比敌军还要残忍。为一个禽兽不如的将军效力,算我林中瞎了眼!” 说完,林中怒哼一声,扬长而去。 他就算放弃整个青城郡也要将袁帆救出来。 两日后的晚上,一直等候消息的楚景宸终于收到了林中的信函。 “哈哈哈——林中终于愿意妥协了!明日一早,他便制造混乱,打开城门,亲自迎我们入城。” 楚景宸高兴的一拳砸向桌子,而后疾步跑过去,一把抱住乔奕晴。 “你真是我的军师啊!” 作者碎碎念:想看楚景宸对乔奕晴的感情变化,请看晚上更新。 坑深137米 他竟然喜欢男人 乔奕晴被他莫名一扑,吓得赶紧推开他,一脸嫌弃,低吼道:“你干什么?” 楚景宸还没抱下去,便被乔奕晴无情的拒绝,神色有些呆愣,望向她那双闪着火星子的眼睛,更是一肚子疑惑。 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对他怒目而视了? 楚景宸神经大条的想了半天,好似懂了一样,难得挤出戏谑的笑容,拍了拍乔奕晴的肩膀:“哈哈,大老爷们害什么臊啊,走走,听说这森林里有温泉,随本将去泡个澡。” 楚景宸心情大好,说着就要拽着乔奕晴往帐篷外走。 乔奕晴闻言吓得心肝俱颤,身子一闪,又是将他避开。 “楚将军,不用了,我才洗过,你自己慢慢去泡吧,我不打扰你了。”乔奕晴说完,身形敏捷,动如脱兔般蹿出帐篷。 而楚景宸好似没打算放过她,追上前,伸手一下将她提起,咂嘴感叹着:“瞧瞧,你这瘦弱的小身板,提起来比我的剑还轻,是时候保养身体了。” 太夸张了吧,他的剑虽然是看着挺沉,但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个人好吗。 “楚将军,我瘦是瘦有肌肉,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好去休息吧。”乔奕晴假笑着迎合。 楚景宸显然不信,伸手粗鲁的撩开乔奕晴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柔荑,看得他猛然一怔。 这手臂非但没有肌肉,还白皙嫩滑,手感极好,楚景宸抓住它忍不住捏了捏。 柔软的触感直冲他的脑神经,见到乔奕晴正张着嘴,瞪着眼,惊讶的看着他,楚景宸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身子一僵,竟然有了反应。 不可能,不可能! 他方才干了什么? 他居然对一个男的有感觉!!! 天啊——地啊—— 楚景宸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松手,满脸通红的敷衍一声:“那我去了——” 话落,他逃似地离开了帐篷。 乔奕晴不知道楚景宸发什么神经,但见他不再邀请一同泡澡,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懒得去猜测他的古怪。 翌日一早,林中没有失信,很快便在青城郡里造成了空前的混乱,整得顾城大发雷霆,四处通缉他。 而林中以交换袁帆为条件,趁乱为楚景宸打开了青城郡的城门,亲自迎他们入城。 楚景宸的队伍一到,瞬间将整个城池包围起来,作势要对顾城来个瓮中捉鳖。 顾城被林中背后捣乱,大势已去,仓皇间带着剩余部队,朝着小路逃奔而去。 此时的楚景宸可没有仁慈的手段,顿时派兵趁胜追击,势要狙杀顾城。 就在这时—— 天空飞来一抹白色身影,头戴银色面具,挺拔的身子,凌冽的气势,瞬间从天际笼罩下来。 来人好强! 乔奕晴心中赞叹一声。 顾城看到白衣男子,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声呼喊起来:“太子——太子——” 原来他就是北绒国的太子! 所有人都惊讶的望向悬空而立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浑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面具下的脸蛋不知是何表情,只听见一道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缓缓溢出:“撤退吧——” 三个字,足以让顾城精神振奋,他赶紧带领军队,朝白衣男子所在的方向奔去。 白衣男子只是轻轻挥手,一股怪风卷起,迷乱了众人的眼,而后,顾城的军队瞬间消失。 看得众人一片哗然—— 这就是传说中的障眼法吗? 白衣男子不顾大家震惊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楚景宸,低声道:“你的实力超出我的意料,不过,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 说完,白衣男子衣袂飘飘的飞远了。 然而,只有楚景宸自己知道,这一切的胜利多半归功于乔奕晴。 而此时的乔奕晴凝望着白衣男子远去的方向,耳边回荡着熟悉的声音。 在温泉遇见的面具男,竟然是他——北绒国的太子!!! 乔奕晴心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不让楚景宸看出端倪。 楚景宸见乔奕晴看得出神,不知为何心情有些郁闷的提醒一声:“人家都走远了,还看。” 乔奕晴回过神,看到楚景宸黑着脸盯着她,顿觉莫名其妙。 这场仗打赢了,不是该高兴吗? 楚景宸成功夺取青城郡顿时赢得了百姓的热烈欢迎和厚待。 此时,青城郡势力最大的城主大人也是满脸喜色的迎出来,邀请楚景宸和他的军队到舍下吃庆功宴。 饿了好几天的士兵们听到终于有吃的了,全部欢呼雀跃,兴奋的吼起来。 乔奕晴倒是很淡定的随楚景宸到了城主大人的府上。 由于乔奕晴在本次战役中立了大功,被楚景宸封为了军师,因此,待遇也跟着好起来,竟然被安排到了楚景宸隔壁的房间。 入夜,城主大人邀请楚景宸、叶武和她这个刚上任的军师去大殿吃庆功宴。 乔奕晴本想好好睡个觉,但城主大人的盛情难却,只有去参加庆功宴。 此时,坐在上位的城主大人周祥,见楚景宸等人驾临,赶紧起身上前迎接。 “楚将军啊,小的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你是我们青城郡的救命恩人啊——” 说着,周祥就要下跪行礼,叩谢恩情。 楚景宸不是个看重虚礼的人,一把将其扶起:“城主免礼,本将也正是有城主的里应外合才攻下青城郡,应该是本将谢谢你才对。” 看着楚景宸不仅英勇无敌,还为人和善,周祥是越看越喜欢,嘴角的笑意都扯到耳根子了。 “哈哈哈,小的为楚将军准备了好酒好菜,将军这边请——”周祥抬手为楚景宸带路。 楚景宸随城主坐在上位,而乔奕晴被安排到了楚景宸左下方的位置。 众人刚一落座,城主大人便是啪啪手,吆喝一声:“开始!” 声音落下,只见大殿门口顿时涌进来一群美人,一个个莲步轻移,腰肢扭动,身上的纱裙将白皙窈窕的身段勾勒的若隐若现。 楚景宸正在喝酒,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呛了一口。 这对常年征战不近女色的士兵简直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就在大伙儿为美人们着迷之时,大殿上空顿时飞来一个身穿粉色纱裙的曼妙女子。 身子还没落地,便是冲着楚景宸一个扬袖—— 作者碎碎念:亲们,年度大盘点开始了,大家可以看书页简介下方的【年度大盘点】,有具体的投票选项。每个人都可以免费领取一张票,记得投给菇凉哦,么么。 坑深138米 性取向有问题 粉红的绸带轻轻的飘到了楚景宸的脸上,缓缓滑下。 女子巧笑倩兮的盯着他,眉目传情,而后惊觉目光过于炙热,羞涩的转身,碎步飘走—— 女子来到大殿中央,娇媚的回眸一笑,顿时惹来众人一个吸气—— 哇——好美啊—— 女子缓缓转动身子,粉红纱裙一圈圈的散开,在中央形成一个粉红圆圈。 粉嫩白皙的肌肤,顾盼有神的美眸,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勾人魂魄。 就连乔奕晴都给出了比较高的评价——这女人是个尤物。 楚景宸再傻也看出了这个女人在勾引他。 他的目光随着那抹粉红上下起伏,可脑海中却莫名其妙浮起一张平凡而又坚毅的面孔。 而那张面孔却是一个男人的!!! 楚景宸胸口堵得慌,郁闷的喝了一口酒,面对眼前性感的女子,瞬间提不起兴趣了。 坐在楚景宸身旁的城主大人也瞧出来点端倪,旋即探头,低声询问:“楚将军身体可有不适?” 楚景宸勉强堆上笑容,摆摆手:“没有,城主大人多虑了。来,我们喝酒!” 乔奕晴看了楚景宸一眼,心里不禁腹诽,他的不适估计也是被城主大人派的女子给挑起来的。 此时的他一定是欲火焚身,坐立难安。 想着,乔奕晴嘴角隐隐勾起一个嘲笑。 楚景宸的余光一直若有若无的扫过来,见到乔奕晴看着他,神色还带着鄙视,他心底又是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 旋即,他转过脸正视她的目光,带着探究的眼神盯着她。 乔奕晴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冲他撇了撇嘴,做了个鄙视的鬼脸。 可她却不知道,她一个充满恶意的表情,看在楚景宸眼里却是异常俏皮可爱,心底荡起一片柔软。 而大殿中央舞动着,想尽办法勾引楚景宸视线的粉衣女子也注意到了楚景宸和乔奕晴的互动。 心里有些诧异—— 一个大男人不看美女,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另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情况? 想着,粉衣女子怒气难平,胸口发酸,更加卖力舞动,一圈圈的转到楚景宸的案几前,对着楚景宸又是扭腰,又是抛媚眼,将她十八般舞艺都使了出来。 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粉衣女子,闻到浓重的女人香味,楚景宸反倒不耐的皱紧眉头。 粉衣女子见楚景宸脸色不好,以为自己跳的不好,自尊心严重受挫,干脆直接伸手,邀请楚景宸同舞。 楚景宸被她大胆的行为,惊得一愣,而后眼里掠过厌恶。 这样的行为在东城的百姓看来,就是不知羞耻的做法,只有青楼女子才这么举止放荡。 显然,楚景宸喜欢的口味是赵惜雪那种闷骚型。 乔奕晴将眼前这位大胆追求真爱的女人评头论足了一番,却不料,坏事儿又要砸到她头上。 “007,过来!”楚景宸募得大喊一声。 乔奕晴闻声打了个激灵。 “本将军似乎醉了,快扶我回房。”楚景宸装的晕晕乎乎的样子,故意将粉衣女子晾在一旁。 乔奕晴见此,还真纳闷了。 楚景宸是眼瞎了还是脑子坏了。 人家大美女摆明了要勾引他,想和他闭关造人。 他居然这时候喝醉!!! 此时的城主周祥也是有些惊讶,面色闪过晦暗,勉强的扯起笑容:“楚将军,这位是草民的爱女,周婉鸣,草民让婉鸣送你回房吧。” 乔奕晴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其中奥妙。 敢情这位周祥早有将女儿嫁给楚景宸的企图,还以为他是单纯感谢楚景宸呢,没想到—— 楚景宸此时骑虎难下,急忙推辞:“不了,不了,周城主盛情款待,还帮忙安顿众将士,一点小事不敢再劳烦城主和周小姐,本将只是一时高兴贪杯了,让军师扶着回去休息下就好——” 乔奕晴心中冷笑三声。 喝醉的人说话有这么条理清晰? 这楚景宸真是装都不会装。 周祥似是瞧出了楚景宸的排斥,可目的没达到,怎可善罢甘休。 “不麻烦,不麻烦,你是我们青城郡的大英雄,婉鸣为英雄服务是她的福气。” 艾玛,这话说的可真直白。 至于服务什么内容,乔奕晴的大脚趾母都能想得到。 而坐在城主右下方的叶武看不清形势,跟着起哄:“是呀是呀,将军你就应了吧,你怎么可以拒绝城主大人和周小姐的好意呢。” 楚景宸听了,脸都绿了,望向叶武的眼神像把刀子。 叶武被他瞧得慎得慌,打了个冷颤,汗毛自动起立。 乔奕晴看到楚景宸那张黑脸,顿觉好笑,也起了作弄人的心思:“哎呀,我刚想起有点事儿,周小姐,楚将军就交给你了,先行告辞。” 说完,乔奕晴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大殿。 楚景宸看着乔奕晴较为欢快的背影,气得拳头紧握,银牙暗咬,脸色黑成锅底灰了。 乔奕晴这一出,顿时让周祥眉开眼笑,一直尴尬的周婉鸣也有了一丝暖色。 “楚将军,就让小女送你回房吧。” 看着周婉鸣楚楚可怜的模样,楚景宸心头一软,还真不知如何拒绝。 旁边周祥那双沧桑的眼眸里布满希翼,无声的压迫着楚景宸的神经。 弄得他异常烦闷。 无奈之下,他妥协了—— 谁叫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 “走吧——”楚景宸点点头,任由周婉鸣上前扶着。 此时的乔奕晴已经回到卧房,叫下人准备好了洗澡水。 这几天她一直风餐露宿,和一群邋遢的大老爷们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洗澡,现在趁机会,好好打理下卫生。 “都下去吧。”乔奕晴冲着旁边伺候的丫鬟们挥挥手。 得令,众人退下—— 乔奕晴谨慎的打量四周,才慢慢脱下衣服,踏进了盛满热水的水桶里。 整个身子慢慢泡进水里,一股热气瞬间缭绕四周,暖的乔奕晴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 “呼——”乔奕晴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开始动手擦洗身子。 此时—— 一道熟悉的男声忽然响起—— “周姑娘,就送到这里吧,本将自己进去就行了。”楚景宸用手掰开死死缠着自己胳膊的纤手,面色有些为难。 周婉鸣显然不会蠢到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死死缠住他,柔声道:“楚将军这几天累坏,还是小女送将军进屋吧——” 房间里的乔奕晴闻声这才想起,楚景宸就住在隔壁。 突然惊觉,等会他们ooxx,不是会惊动到她吗? 作者碎碎念:以前答应过一次加更,今天补上——依旧八千更。 特别鸣谢:44174669 坑深139米 破门而入 乔奕晴一想到楚景宸好久没碰女人,一定饥渴得要命,等会剧烈的床(和谐)震和呻(和谐)吟绝对必不可少。 这样一来,她如何休息?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空档,居然遇上这种事儿,乔奕晴一肚子郁闷。 而外边的楚景宸更加郁闷,要换作以前,他还真把这美女接收了,拉进房里狠狠干一顿,毕竟他也憋了这么久,发泄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可奈何,如今的他居然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了—— 之前,他满脑子是乔奕晴,她的一颦一笑好似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小兵,虽然长相普通,身份卑微,但那神采举止跟乔奕晴竟有几分相似,弄得他一阵恍惚。 他居然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喜欢上男人了吗? 想着这里,楚景宸不禁打了个寒战,面色惨白的推开跟橡皮糖似的周婉鸣,“周小姐,本将很好,真不用麻烦了——” 周婉鸣对于楚景宸的坐怀不乱,惊诧不已。 依她的姿色,哪个男人看了不翘弟弟。 这楚景宸看着身躯凛凛,一表人才的,怎么是个性冷淡啊? 就算性冷淡,但他刚才喝了父亲特地准备的催情酒,现在也应该发作了啊—— 周婉鸣郁结的看了他一眼,不罢休的纠缠:“不麻烦不麻烦,为楚将军服务是婉鸣的福气——” 说着周婉鸣便是扶着楚景宸往屋里走。 楚景宸刚坐下,周婉鸣便是殷勤的端茶递水:“楚将军,让婉鸣来服侍你吧。” 话落,茶杯都递到了楚景宸的嘴边。 他不好拒绝,无奈接过抿了一口。 “噗——” “这是什么!!!”楚景宸一口喷出茶水,低吼一声。 周婉鸣被他激动的神色吓了一跳,说话有些结巴:“是——是——是牛鞭酒。” “牛鞭酒!!!”楚景宸怒得大吼起来。 震得隔壁洗澡的乔奕晴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这楚景宸也真是,喝牛鞭酒就喝呗,还大声嚷嚷,好像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在喝牛鞭酒一样。 不过,这女人还真有一套,连催情的酒都备上了,看来楚景宸今晚是要一泄千里啊—— 而这边的楚景宸却是气得半死,整张脸布满愠怒,眸子如鹰般死死擒住周婉鸣,“周小姐请自重,你又是扶我回房,又是准备牛鞭酒的,是想干什么?” 楚景宸显然明知故问。 周婉鸣闻言,这才有些羞涩,垂着脑袋,低声道:“婉鸣爱慕将军已久,可没有机会见着将军,这次好不容易见上了,所以——”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听到这么委屈的告白,楚景宸的怒气逐渐被无奈取代。 如果是以前的他,估计二话不说就收她当个小妾,可现在—— 他还真做不出来。 想着,楚景宸脑海里又是浮现出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蛋,想着自己竟然喜欢一个男人,一口闷气憋在胸口,怒得一把摔碎茶杯。 “碰瓷——”一声在房间里炸响。 “滚出去!” 楚景宸大声怒吼,吓得周婉鸣浑身发抖,赶紧退出了房间。 乔奕晴听到隔壁又是摔杯子又是大吼大叫的,心中好奇,也从水桶里踏出来,迅速的穿上衣服。 就在乔奕晴穿戴完毕,准备出门警告两人不要影响她休息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门被猛然撞开。 只见,楚景宸满脸阴鸷的走进来,不待乔奕晴回过神,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沙哑道:“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 乔奕晴闻言顿时明白他是说刚才大殿上的事儿。 她的确让他下不来台,但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搞得好像她是杀父仇人一样。 “额,我不是想撮合你俩吗——”乔奕晴全是为他好,这份善心天地可鉴啊。 楚景宸却是不领情,低斥道:“谁要你撮合了,我的事儿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瞎参合。” “人家一个大美人,都这么死乞白赖的跟着你了,你忍心拒绝吗?你看看,你都憋了这么久了,我好心为你身体着想,给你发泄的机会,你不但不识好歹,还来指责我,你搞错没有?” 乔奕晴不自觉扬高了分贝,说得楚景宸气喘吁吁—— “你这么生气干啥,跟头牛似的!”乔奕晴见他胸膛起伏,满脸通红,整个身子好似达到了一种激怒的状态,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是周祥的催情酒起作用了,此时的楚景宸一直在抑制内心的火苗,看着乔奕晴那张一个劲说话的小嘴,竟是有些控制不住。 “你既然这么为我着想,那你就让我发泄吧发泄吧!”说着,楚景宸便是张开双臂一把拥住她,埋进乔奕晴的脖颈,亲吻着她的肌肤。 乔奕晴惊呆了,回过神后,用力推他,却被他禁锢地更加牢固。 “楚景宸,你混蛋!!!”乔奕晴用力捶打他的背部,大声怒吼。 楚景宸根本不理会乔奕晴的挣扎,面容愁苦纠结,埋在乔奕晴脖颈里重重呼了一口热气。 “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对我下了什么蛊,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是你?” 听到楚景宸有些疲惫的话,乔奕晴脸色巨变,身躯一震。 “是一个讨厌你,你也讨厌的人。”乔奕晴放弃了挣扎,冷淡回应。 “对,我讨厌你,你让我喜欢上个男人,可恶——” 楚景宸这几天一直纠结着,痛苦着,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自己对这个小个子男人的感情。 “留在我身边好吗,永远当我的军师好吗?” 乔奕晴被他突然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拒绝的推开他,直视他有些伤感的眸子:“抱歉,我不可能当你的军师,我是因为荣亲王入伍的。” 楚景宸闻言脸色一变,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神情有些激动:“不行,我要你留在我身边,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说着,楚景宸又是一个熊抱,将她揽在怀中,而后嘴唇还不安分的搜寻着乔奕晴的红唇。 乔奕晴左右闪避,不愿接受他的亲热,嘴里骂骂咧咧:“楚景宸,放开我!你这是在非礼男人,知道吗!!!” 楚景宸忽略乔奕晴的怒斥,更是得寸进尺的抚摸起来—— “混账!楚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这时,门口忽然扬起一道冷喝,一股夹杂着漫天风雪的寒意席卷而来,瞬间将整个屋子降了八度。 坑深140米 惊现尹慕寒 楚景宸脊背一僵,停下了动作。 乔奕晴也是被这声怒吼惊得身子一颤,赶紧推开楚景宸,望向门口—— 是他!他来了! 她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尹慕寒,尹慕寒,尹慕寒,是尹慕寒! 乔奕晴深深凝望着他,心中默念着无数个日夜以来唯一牵动她神经的名字。 她的一腔热情,一腔深情,一腔专情全都给了这个叫尹慕寒的男人。 此时,阔别了这么久的他,就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 一头银发不束不扎,逆光走来,闪烁着点点银芒,颀长的身材,仙人般冷漠的脸庞,浑身散发着一股来自地狱的煞气,一步步走近—— 那张比任何女人还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带着罕见的怒意,让乔奕晴失望的是——犀利的眼眸中竟然没有她的存在。 他走近楚景宸,扬起拳头,毫不留情的挥了过去,声音如寒冰出鞘:“身为一个将军,竟然和士兵在房间里暧昧,传出去,你要如何在三军立威?” 闻言,乔奕晴顿觉头顶泼来一盆冷水,淋了个透心凉。 原来,他没有认出她,他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士兵!!! 原来,他生气的是楚景宸搞暧昧,而不是非礼她。 想着,乔奕晴心里一阵抽痛—— 尹慕寒也感受到了乔奕晴炙热的目光,转过头瞧了她一眼,眼角微扬:“这士兵归入本王的军队,以后不准见楚将军!” 一句话,乔奕晴又从楚景宸的手下变成了尹慕寒的手下,这就是命运弄人? 乔奕晴汗了。 楚景宸急了,赶紧反驳:“不行,他是我的军师,他不能进入你的部队。” 说着,楚景宸伸手欲要拉过乔奕晴。 而尹慕寒却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到了身后,横眉冷对,大声怒斥:“混账!你竟敢不听军令,来人啊——将楚将军拉出去仗打一百军棍!” 乔奕晴望着他伟岸的身躯,闻到了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心里涌上暖意,此时此刻她多么想拥抱他,告诉他——她好想他—— 可是不行,她现在是个男人,还是楚景宸的士兵,如果暴露身份,一定会被踢出军队,被人护送回东城的。 她不想回去,她想和尹慕寒在一起,想帮他打赢这场战役。 只要能和尹慕寒天天朝夕相处,是个男人又如何! 想着,乔奕晴坚定了隐瞒身份的想法,决定当一个陪在尹慕寒身边,为他打点一切的小兵。 此时外面跑进来好几个士兵,快步上前逮住楚景宸往房外走去。 楚景宸被尹慕寒惩罚了一百军棍,忍着痛看着站在远处的乔奕晴,心里一片悲凉。 他喜欢乔奕晴,乔奕晴却喜欢尹慕寒—— 他现在喜欢一个小兵,可小兵也喜欢尹慕寒——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尹慕寒!!! 尹慕寒转过脸,看了乔奕晴一眼,而后冲一旁的副将吩咐一声:“杨彬,将这位小兵编入本王的直系部队里,随着本王行军。” 杨彬对于一个弱小的士兵突然晋升成尹慕寒的直系部队有些惊诧,带着质疑的目光打量了乔奕晴一下,最终抱拳回话:“是!” 乔奕晴闻言,喜不自胜,嘴角隐隐勾起笑意。 杨彬直接走过来,招呼着她离开:“走吧——” 乔奕晴没有任何怨言,乖巧的退了下去。 尹慕寒深深望了一眼乔奕晴离去的背影,而后冲着几个士兵吩咐了一声,便向大殿走去。 城主见尹慕寒驾临,赶紧磕头行礼:“草民叩见王爷,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见谅。” 周祥哪料到尹慕寒也带着部队赶了过来,心惊之余,有些惶恐。 眼前这人一头银发,古怪的很,还浑身煞气,简直要把人冻成冰块,吓得周祥不敢多言。 “本王今日来只是想谢谢城主。众将士在城主府上叨扰了,为了不给城主添麻烦,本王等会就带兵离开。” “不敢不敢,一点不麻烦,全靠众将士解救了青城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些都是应该的。”周祥吓出一头冷汗,赶紧擦了擦。 这人说话好生犀利,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尹慕寒闻言也没有继续寒暄的必要,只是冷冷说了一声“告辞”便匆匆离开了。 而后,尹慕寒和楚景宸便带着军队双双离开。 而此时的乔奕晴插在队伍中,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一位神色忧伤的美丽女子,莲步轻移的来到尹慕寒跟前,福了福:“小女,叩见王爷。” “芷儿免礼,跟着部队,让你受苦了。”尹慕寒扶起她,面色有些为难。 乔奕晴见了惊了一脸。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尹慕寒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温柔。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能得到他的优待? 乔奕晴满脑子问号都快打结了。 醋劲也升了起来。 本以为他只会对她一个人好,没想到—— 此时,楚景宸有些好奇,询问道:“这位是?” “小女陆兰芷拜见楚将军。” “免礼免礼——”楚景宸也是赶紧扶起她。 “她是镇守云淳镇的陆将军的女儿。”尹慕寒冷淡的介绍一声。 楚景宸闻言恍然大悟,随后转移话题:“我们下一战打哪儿?” “高风镇。” “云淳镇呢?” “已经摆平了。”尹慕寒一句话堵得楚景宸一阵郁闷。 明明是很了不起的事儿,偏偏被他说的云淡风轻,对他来说,打仗好似跟吃饭一样简单。 楚景宸最看不惯他这一点 在军队里缓缓前行的乔奕晴,听到前方两人的对话,心里狐疑更甚。 那女人是将军的女儿就得到了尹慕寒的温柔相待?乔奕晴她还是宰相的女儿呢。 乔奕晴的醋劲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闷闷的,一路上都在打量陆兰芷。 看她愁容惨淡的样子,乔奕晴自动将她归为了林黛玉类型——她这辈子最讨厌的类型。 不知不觉,队伍走了一天,再次穿进了森林。 夜幕降临,尹慕寒一声号令,众将士又开始安营扎寨,搭建帐篷。 “007,王爷召见你——”此时,远处跑来一个小兵,通知乔奕晴一声。 作者各种求:亲们,只要是vip1及以上等级都可以免费领票,记得在【年度大盘点】的活动里投菇凉一票哦,谢谢了。 坑深141米 饥饿的王爷 此章节为防盗作用,每次更新的正文章节都会放在此章节的前面,不妨碍订阅。 首先,请大家原谅我的愤世嫉俗,成全我的维权主义。 下面,我来跟大家分析分析盗版的危害,希望能启迪下某些只索取不回报,老师家长没有教好的小学生和经过社会大浪淘沙,越来越冷漠无情的成年人。当然,我最终的目的不是针对读者,而是抨击恶心的盗版站。 1、侵犯著作权。文的历史不长,本是个脆弱的东西,好比刚出土的嫩芽,如不扶持和保护,就可能被盗版行为一脚踩下去。你去买东西,买到假货知道维权;你去吃饭,吃坏了肚子知道维权,那我们作者的知识产权谁来保护?都说作者是弱势群体,上辈子是砍断翅膀的天使,现在看来,哪是天使,这待遇连天屎都算不上。我现在顶多算个鸟人。 2、破坏出版文化市场的秩序,妨碍文化市场的发展和创新。这个对你们来说很虚幻,看上去没一点关系。但是,请记住,你作为社会的一员,必要受到社会和市场的影响。你敢保证平时不买书?你敢保证平时不看电视不玩游戏?这些东西的版权不也来自作者的故事吗?如果作者被盗版的环境伤透心,还会想着创新吗,估计连创作都不想了,你个站还盗个毛啊—— 3、盗版站实在是个恶心的东西,尽向读者,特别是未成年人打色(和谐)情广告,还免费赠送病毒。千万别乱点,有可能轻轻一点,你的电脑就拜拜了。 4、盗版读者得不到应有的服务和待遇。看盗版,你必须要有被虐的觉悟。因为,你有可能看不到完整的章节,东一下西一下,不知所云,然后就把气发泄在作者身上。我想告诉你,其实你被盗版站忽悠了。明明正版更新很久了,内容齐全,逻辑通顺,盗版才慢悠悠的来,还缺胳膊少腿的,看得你心烦意乱,还没地儿理论去。一分钱一分货,我只想说没花钱就能看书,你就该笑得门牙颤抖了,别再动不动去正版书评下面发表自己的不满,先把自己的人品修炼成正数再说吧。 当然,正版的优势很明显了。俗话说,给钱的是老大,你付钱,哪个敢怠慢?质量有保障,待遇有保障,看文看得理直气壮,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人品了。 有些书,总共才花几块钱,连顿饭钱都比不上,可盗版读者还是喜欢去看盗版。我也不想说读者如何如何,只是对盗版站这种恶劣的行径感到愤怒。如果没有盗版站,我相信很多读者还是会愿意支持正版的。扪心自问下,这个社会是不是只有作者还在赚分分钱?劳心劳力,冥思苦想,如若不是兴趣爱好使然,如若不是正版的读者支持,谁会傻到一直坚持啊? 作者的努力和作品离不开每一位读者的支持,离不开温暖和谐的环境。说这么多,我不过是想呼吁大家,多支持正版。此时此刻,请容我对盗版站说一句:滚你妈的! 最后,让我们用大脚趾头鄙视盗版吧!!! 下面是防盗时间,紧箍咒徐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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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奕晴对他近乎野蛮的动作有些不适应,用力捶打他结实的胸膛,低吼:“我不要——放开我——” 尹慕寒却是一个扬眉:“给你机会,你不要,别怪我!” 说完,尹慕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更加疯狂的亲吻起来,两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离,摸得乔奕晴又痛又热,努力抑制着噎在喉咙口的呻(和谐)吟。 敢情他刚才给她压他的机会,结果她自己放弃了,现在已经没了主动权,只有被生吃的份儿了。 乔奕晴泪啊—— 尹慕寒低头咬住她胸前的玉@兔,又舔又亲,一点点加重,一点点吮吸着头头,弄得乔奕晴浑身燥热,难受的扭动身子—— “别——别——别咬那儿——” 尹慕寒似乎特别喜欢,舌头在那儿逗留了好半天,才渐渐的下移,来到小腹肚脐处。 乔奕晴松了口,却不料,那舌头更是可恶的在肚脐打起圈来,一圈一圈造成致命的瘙@痒。 “混蛋!!!”乔奕晴双手抱住尹慕寒的脑袋,想要阻止他的行为。 精虫上脑的尹慕寒哪容得她反抗,直接强横的压住她,上下其手,狠狠蹂躏她。 “哎呀,痒——痒——”乔奕晴哭笑不得,难受的扭动身子,奈何被他压得死死,一动就跟他身子摩擦撞击,反倒惹来尹慕寒几口深吸气。 “小妖精,看我不吃了你!”尹慕寒重重哼来一句,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举着弟弟就要大举进入。 乔奕晴立马叫停:“别别别!等会我要叫!” “叫更好,我更稀罕!” “这是帐篷,外面那么多人,我害羞——”乔奕晴忍了半天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她还真没尝试过,这么开放的叫(和谐)床。 尹慕寒黑着脸,怒其不争的睨她一眼,又臭又冷道:“你忍住不叫!” “妈蛋,这是生理本能好吗!”乔奕晴一口怒气噎在胸口,恨不得敲开他脑袋瓜看看是什么做的。 尹慕寒不以为意,轻声讨好道:“那我轻点,你小声叫,乖——快点给我!” 尹慕寒此时哪还有半点男人的威严,就跟个想吃肉的畜牲没啥区别。 乔奕晴在心中狠狠鄙视了他一把,不经意间,一股疼痛突然冲破身子,直直地插(和谐)了进去。 乔奕晴受不了的弓起身子,倒抽一口冷气,骂骂咧咧道:“你骗我,说第一次痛过后就不痛了,你看现在还痛!!!” “啊——那是你太紧。乖,让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尹慕寒挂着讨好的笑容,硬生生憋住欲@望又拔了出来。 而后,他低下头,竟是俯身埋到了乔奕晴的黑森林里—— 乔奕晴顿时羞得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帮你吹!”尹慕寒简单三个字却做了极其复杂的事儿。 他吹着吹着,越靠越近,而后整张嘴都贴了上去。 乔奕晴顿时羞愤交加,满脸通红的夹(和谐)紧双腿。 尹慕寒伸出舌头轻轻舔弄她的小贝壳,沿着缝一点点舔进去,而后猛地用力伸进了洞里。 乔奕晴敏感的弓起身子,情不自禁的呻(和谐)吟一声,憋得通红的俏脸上浮起难为情。 “寒——啊——轻点——我不行——啊——” 舌头每一次的顶动,都让乔奕晴浑身抽搐,焦躁的扭动腰肢,又似抗拒又想索取更多。 一声声动情的呻(和谐)吟传入尹慕寒耳朵里更是激起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生生将仅剩的一丝的理智淹没。 尹慕寒低吼一声,举起分(和谐)身猛地刺穿而去—— “啊——”乔奕晴忍不住的大叫一声—— 而后,尹慕寒迅速的吻上她的红唇,将所有尖叫吞入腹中—— 抵死缠绵。 每一下的抽(和谐)送都能顶到最深处,两人情不自禁的抽搐,颤抖,激烈的亲吻发出清晰的啾啾声,上下起伏的一双丽影瞬间让帐篷升温—— 坑深144米 整得惨兮兮的 陆兰芷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乔奕晴,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凝视着尹慕寒,眼神里写满了一个可怜女人需要男人关怀的渴望。 该出手时就出手,别人都公然抢她男人了,再不出手,就是窝囊了。 乔奕晴怒哼一声,换了个脸色,走上前冲尹慕寒唤了一声:“王爷,你太过分了,昨晚那么用力,我后庭还火辣辣的疼。”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傻了—— 一双双惊呆的目光齐齐射向乔奕晴。 而陆兰芷更是吓得身形一颤,险些倒地。 他——他——他什么意思? 看着陆兰芷还是满脸不解,乔奕晴更是添油加醋的说:“王爷,以后别那么粗鲁,今晚可要对我轻点。” 说完,乔奕晴一脸得瑟的看了一眼黑如锅底灰的尹慕寒,挥挥手潇洒离去—— 徒留众人干瞪眼。 全军的确是收到了007在王爷帐篷过夜的消息! 大伙儿也的确是看到007从王爷帐篷里出来! 大伙儿也的确看到了007怪异的走姿! 现在回想,一切连贯起来,才发现——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么回事儿!!! 众人惊得张大嘴巴,不能回神,而陆兰芷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在她的认知里,尹慕寒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现在居然和一个士兵搞在一起! 天理何在!!! 天神一样的男人居然喜欢男人!!! 尹慕寒被乔奕晴整得面子挂不住,隐忍怒气,冲着周围的士兵低吼一声:“看着干嘛,该干嘛干嘛!” 众将士见王爷要发飙,赶紧散开了。 陆兰芷的脸色青红交替,不是滋味的看了尹慕寒一眼,询问道:“刚才那个士兵,他——” 她实在问不出口,实在太羞耻了! “你最近精神一直不好,回去好好休息吧。”尹慕寒根本不想回答,敷衍的赶人。 陆兰芷闻言识趣的退了下去,一池春水被乔奕晴这一搅,搅出个坑来。 而乔奕晴这边却是乐的不行,小脑瓜又在高速旋转,想着整陆兰芷的办法。 入夜,月亮高高悬挂,透出一缕圣洁的光芒,犹如一层薄纱笼罩在大地之上。 乔奕晴得知,陆兰芷今晚上要去温泉泡澡。 听到这个消息,乔奕晴眼前一亮,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陆兰芷脱光衣服放在旁边的岩石上,整个身子都泡进了温泉里。 她好似很享受的发出一声嘤咛,愁苦的脸色终染上几分舒缓。 乔奕晴见她闭目养神,趁机悄悄蹿到她的身后,轻轻拿起一旁的衣物,憋着满腔笑意,赶紧朝原路返回。 这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日,一位士兵匆匆来报。 “王爷——王爷——” 此时,尹慕寒和乔奕晴还在被窝里缠缠绵绵。 尹慕寒觉得,既然两人不正常的关系已经暴露,索性不管不顾将乔奕晴拉到帐篷天天蹂躏泄愤。 乔奕晴自然没有拒绝,为了避免尹慕寒和兰芷的单独相处,她一定要趁早插一脚,守在旁边。 此时,听到外面的通报,乔奕晴眼里划过笑意,意味深长的冲尹慕寒说道:“快宣吧,肯定是急事儿。” 看着乔奕晴的坏笑,尹慕寒心领神会,忍不住睨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个小东西,整天给我惹祸。” 话落,他抬头命令:“进来。” 士兵领命,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抱拳道:“禀告王爷,陆姑娘失踪了。” 士兵说完,抬头便是见到乔奕晴睡在王爷怀里,吓得面色惨白,赶紧低下头。 他还从未见过男宠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没想到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居然—— 此时尹慕寒哪管这么多,听到陆兰芷失踪,黑了一脸,神色还真染上几分担心:“混账,赶紧派人去找。” 士兵得令,急忙退了出去。 尹慕寒面色不好的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乔奕晴见此一肚子郁闷,穿戴整齐跟着走出了帐篷—— 此时,不远处响起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据说,尹慕寒派去的士兵在温泉处发现了陆兰芷。 她的衣服不见了,光着身子在温泉里呆了一夜。 一群大老爷们见到这一幕都吓得捂住眼睛,赶紧回来找了一套士兵的衣服给陆兰芷套上。 陆兰芷是个保守的女人,此时被一群男人看了身子,回到军队便要死要活的。 好在几个士兵强行制止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尹慕寒看她面色惨白,神情激动,被乔奕晴整的惨兮兮的,心中升起愧疚,忍不住道歉:“抱歉,芷儿,本王没有照顾好你,有愧陆将军的在天之灵。” 站在远处的乔奕晴,听到这话,惊得瞪大眼睛——原来,这女人的父亲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战死的? 还是跟尹慕寒有关? 乔奕晴冒起无数个问号,但一想到尹慕寒对陆兰芷的态度,隐隐猜出了些眉目。 她做错了吗? 乔奕晴升起一丝歉疚,可一想到尹慕寒关心她的温柔态度,愧疚烟消云散。 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说,她如果了解实情,也不会去整那陆兰芷,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想着,乔奕晴也是郁闷的转身离开。 “007,给本王过来!” 乔奕晴刚转身,抬步要走,却被尹慕寒一声冷喝止了步。 她转过身,直视那双有些焦躁的眸子,心脏一下下抽痛。 乔奕晴忍着心痛,缓缓走了过去。 尹慕寒劈头盖脸一阵责备:“你要去哪儿?” “离开你!”乔奕晴冷眼对上他的双眸,赌气地说。 尹慕寒闻言一震,低吼一声:“你敢!” “我的生命里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乔奕晴冷淡的语气弄得尹慕寒呼吸一滞。 而这边泣不成声的陆兰芷见乔奕晴和尹慕寒闹矛盾,顿时灵机一动,指着乔奕晴大喊起来:“就是他,王爷,芷儿亲眼看到他拿走了芷儿的衣服,王爷,你要为我讨回公道。”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望向乔奕晴。 原来是乔奕晴故意整陆兰芷。 尹慕寒被僵得说不出话,本想袒护乔奕晴,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真不好办。 作者碎碎念:晚点儿还有一章 坑深145米 誓死维护 “如果是我,王爷,你是不是要把我凌迟处死啊?”乔奕晴口气冷硬,眉目飞扬的瞪了尹慕寒一眼。 尹慕寒见她这表情这态度,气得握紧拳头,“你明知道结果,还来挑战我的威严。”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结果。”乔奕晴强硬的态度,丝毫不像做错事儿的人。 尹慕寒深吸一口气,不打算跟她纠结,转过头朝陆兰芷安慰道:“芷儿,遇到这种事,本王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事儿绝不是他干的,因为他一晚上都在本王的帐篷里。” 尹慕寒用自己的名誉保全乔奕晴的清白。 虽然明知道是她,心里也气得要死,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偏袒她,保护她。 乔奕晴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可女人的醋劲一起来,可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陆兰芷见尹慕寒这么相信乔奕晴,顿时急了,“王爷,你要相信我啊,真的是他!我亲眼看到他偷了我的衣服。” 乔奕晴听这话,顿时勾起一个冷笑:“陆姑娘,你别栽赃陷害我。你说你亲眼看到我偷你的衣服,那你为什么没有大声呼叫?这里明明离温泉很近,你只要叫一声全军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你没有,那么只能证明你在说谎。” 乔奕晴一分析顿时让所有人赞同的点点头。 的确,看到有人偷衣服肯定会大声呼喊,如果没有,只能说明,她根本没亲眼看到。 “我——我——我是因为光着身子,大声呼叫的话肯定会引来一大群人。要是被男人看光身子,你要我怎么活?”陆兰芷心虚的找着借口。 陆兰芷这样一说也有几分道理。 看到大伙儿对她更信了几分,陆兰芷又是得寸进尺的说:“王爷,真的是他。他是你的兵,你要是对他包庇,如何在三军立威?” 看着尹慕寒冷着脸不说话,陆兰芷心慌的极力劝说:“王爷,现在是打仗时期,你不能失去军心啊——” 尹慕寒阴冷的看了陆兰芷一眼,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就连乔奕晴也琢磨不透他是在和她生气,还是和陆兰芷生气。 “说,你想怎么办?”良久,尹慕寒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果断,干脆。 陆兰芷闻言,愤愤瞧了一眼乔奕晴:“就是他的双手毁了我的清白,我要剁掉他的双手。” 狠,毒! 乔奕晴从陆兰芷眼里看到了得意和兴奋。 这个女人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这么歹毒,就是偷了个衣服,居然要剁掉她的手。 乔奕晴冷眼看着她,心底涌上杀意。 尹慕寒此时更是怒不可遏,低吼一声:“陆兰芷,你真要剁掉他的双手!!!” 陆兰芷看着尹慕寒生气了,也降低了气焰,声音萎靡了许多:“他毁我清白,剁手便宜他了。” “不行!剁她的手,你想都别想!”尹慕寒极力忍住内心的暴怒。 陆兰芷见尹慕寒全力维护,心头一酸,旋即退一万步:“好,我不剁她的手,但是一百军棍绝不能少。” 陆兰芷态度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尹慕寒闻言,点头应下:“好,就一百军棍。” 乔奕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头涌上酸楚—— 他竟然真的要打她一百军棍!!! “来人,上军棍!”尹慕寒不管乔奕晴震惊的表情,募得冷喝一声。 很快,两个士兵纷纷拿着军棍跑了过来。 就在乔奕晴以为军棍要落到身上之时,一道冷厉的声音高高扬起—— “你们两个往我身上重重的打,今天一百军棍,我替她受了!” 铿锵有力的命令,带着男人的果敢和英武,每一句,每个词,每个字都透着男人的担当和对乔奕晴的维护。 乔奕晴闻言身子一颤,心底霎时冲上一股震惊和感动。 这个男人——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两个士兵听言更是惊呆了,王爷居然叫他们打他! 他们听错没有? “愣着干嘛,给我打!” 尹慕寒冷声低吼,催促着身后两位震得灵魂出窍的士兵。 士兵满脸为难,踌躇着不敢下手,嘴里还支支吾吾:“王——王爷——你这——这让——” “你们想违抗军令吗!”尹慕寒威严的怒斥一声,吓得两位士兵赶紧扬起军棍就要落下。 乔奕晴吓得立马冲上前,用力推开他两:“你们疯啦,他是王爷,你们也敢下手!” 两个士兵被乔奕晴阻止了,反倒松了口气,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乔奕晴转过脸,怒意盎然的瞪着尹慕寒:“谁要你帮我挨棍子了,还从未有人敢欺负到我头上的。” 看着乔奕晴不领情,尹慕寒黑着脸,斥责一声:“你给本王少说两句,事后再收拾你。” 陆兰芷看到尹慕寒竟是愿意替乔奕晴挨板子,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不依不饶道:“王爷,你不能再姑息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兵了,一定要军法处置。” 乔奕晴拦着众人,不让尹慕寒挨板子,这边陆兰芷也僵持着一定要看到惩罚。 全军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一定要给陆兰芷一个说法。 尹慕寒无奈之下,趁着乔奕晴不注意,噌的一下拔剑划过手臂—— 鲜红的血液霎时涌出,流水般滴在了地上—— “这一剑算是我替他还你的!” 尹慕寒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包含了千斤重的情谊和对乔奕晴至死不渝的守护。 乔奕晴,谁也不能动—— 那是他这辈子唯一守护的东西,比命还重要! 乔奕晴看到那鲜红的血液,失控的大叫起来:“尹慕寒,你找死!!!” 说着,乔奕晴猛地扑向他,伸手捧住他受伤的手臂,心里滚过极致的疼痛—— “你傻啊,划这么深的伤口,是想死吗!你个大笨蛋,谁要你替我还了!!!”乔奕晴神情激动,红了眼眶,说着说着,口齿模糊不清—— 尹慕寒依然一副面瘫,只是面对乔奕晴那张失控的脸颊时,心脏轻轻颤动,心疼的安抚:“不要紧,只是点小伤。” “混蛋,这只是小伤吗?流了这么多血!!!”乔奕晴又是一声厉吼,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坑深146米 要死快点死 尹慕寒看着她涌上热泪,心疼的伸出右手抚上她的脸蛋:“不要担心,我没事儿——” 乔奕晴气得捶打他的胸膛:“这还叫没事儿,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尹慕寒被乔奕晴的神情刺激的心头轻颤,涌上无可遏制的爱意和感动,激动的一把拥住她:“只要你没事儿,我什么都好——” 话落,他用力抱紧她,而后低头吻上乔奕晴的额头,久久不愿离开。 众人见到这么煽情的一幕,惊得愣在原地,傻掉了所有表情。 他们的王爷居然对一个男人这么温柔,这么疼爱,这么呵护备至—— 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荣亲王吗? 此时,陆兰芷看到两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心底浮动着嫉妒,眼神里闪过阴霾,怒极地指着乔奕晴和尹慕寒:”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王爷是非不分,偏袒小人,陆兰芷满腹委屈无处伸冤。我爹为你挡了一剑,为国捐躯,你却因为一个小兵至我于不顾,我为我爹感到冤屈啊——” 陆兰芷一腔愤恨,伴着悲痛决然的嗓音发泄出来。 而后,她面色一横,冲着附近的小河奔去:“今天,我就死给你看。” 众人惊讶的看到陆兰芷奔向河边,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冲过去阻止。 几个士兵拉住她不让她轻生,陆兰芷神情激动,用力挣扎着,哭天抢地的大叫着:“呜呜呜——爹,你死的好惨,你怎么忍心丢下女儿一人。女儿受尽委屈,不想活了,爹啊——” 哭得那叫伤心,听得所有男人都升起一丝悲悯之心。 乔奕晴却是眼角一扬,荡出一抹阴厉。 这女人心机太深,用他爹的死来引起尹慕寒的愧疚和同情。 能让无情冷然的尹慕寒这么待她,她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可是,很不幸,这招对男人们有用,对她个悍妇可没有半点效果。 旋即,乔奕晴松开尹慕寒,对着河边的士兵,大吼一声:“放开她!” 士兵闻言还真被乔奕晴的气势唬地一愣,赶紧松手。 陆兰芷见没人阻止,也停下了哭闹,抽泣的望向乔奕晴,疑惑她的举动。 乔奕晴果然不负众望,淡然冷血的声音在万众瞩目中扬起:“跳吧,没人拦你!” 陆兰芷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劝慰或道歉的话,没想到竟然是这句! 顿时气得吐血,面色划过愠怒,结结巴巴的骂道:“你——你——你简直不是人!” 乔奕晴闻言,冷笑三声:“你难道就是了?” 而后,非常不耐烦的挥挥手:“废话少说,要跳快点跳,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陆兰芷又是被气得浑身发抖,银牙暗咬,被她这么一僵,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进退两难,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陆兰芷本就没想着要死,现在竟然被人逼着去死,不死还不行。 “你——你——我——我——”陆兰芷已经语无伦次了,站在河边,根本没有要跳的意思。 乔奕晴实在看不下去,怒得抬步走向她,眼神的阴厉一闪而逝:“既然不敢跳,那我来帮你一把。” 话落,只见乔奕晴抬脚猛地踹向陆兰芷—— 只听见“噗通——”一声 河里溅起一浪水花—— 陆兰芷被踹入小河,霎时淹没在浪花之中。 大伙儿隐隐可见,河里一具身体在奋力扑腾,一声声凄厉害怕的尖叫震破云霄。 “救——救命啊——救命啊——” 看乔奕晴如此彪悍,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呆滞的望着乔奕晴。 此时,楚景宸带着兵巡逻回来,见到这一幕,惊得大吼一声:“陆姑娘落水了,你们还不快救。” 完全不清楚状况的楚景宸顿时触碰了乔奕晴的逆鳞,第二句话还没问出口,便是被乔奕晴堵得满肚子郁闷。 “楚将军,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你没看到是陆姑娘自己下河戏水吗?”乔奕晴强词夺理,都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你!”楚景宸说不出话,面色难堪,怒气难平,正欲反驳,乔奕晴却高声一扬—— “谁也不准下河去救,违令者斩!” 众人听了乔奕晴的命令都是一脸诧异,毕竟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小兵,有什么资格命令指挥他们? 尹慕寒没有阻止,走过来拥住乔奕晴,吩咐一声:“全军听令,陆兰芷自愿跳河戏水,为了不打扰这份雅兴,本王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陆姑娘。” 一山更比一山黑,乔奕晴腹黑,尹慕寒是超级黑。 竟然说这是雅兴——如果谋杀也算雅兴的话。 一件人命关天的事儿还真被他几句话说的云淡风轻,连乔奕晴都不得不佩服他。 此时的楚景宸看到尹慕寒竟是在大庭观众之下拥抱乔奕晴,气得两个眼睛鼓得充血,走上前,一拳挥在了尹慕寒的脸蛋上。 “混蛋,抢走007,你说得冠冕堂皇,原来也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真为乔奕晴感到不值。我以为你有多爱护她疼爱她,没想到感情如此脆弱,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夺走属于乔奕晴的爱——” 楚景宸说得义愤填膺,好似很为乔奕晴打抱不平。 乔奕晴吓得扶住尹慕寒,看着他嘴角的伤口和血迹,心疼不已,震惊而又愤怒的望向楚景宸:“你有毛病啊!” 听她口气不善,楚景宸也是没有好脸色看:“你不过是他发泄的对象,你认为你能比得上乔奕晴吗?” 听他这话,浅层含义好似在说乔奕晴很优秀。 旋即,她还真来了兴趣,忍不住询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为何比不上?” “她有这世界最毒的嘴,最狠的心,却拥有世界上最聪明的脑子,最吸引人的魅力。没有女人比得上她。” 乔奕晴实在没想到自己竟能得到楚景宸这么高的评价—— 只是,醒悟的楚景宸却早已失去了乔奕晴,不管他如何想如何做也挽不回那颗早就遗落在尹慕寒身上的心。 而楚景宸也知道两人间的不可能,所以才将所有思念和感情转移到了眼前的007上,没想到——荣亲王也来插一脚。 尹慕寒听到这话,简直如发怒的狮子,拽着乔奕晴的手暗暗用力,低吼道:“楚将军,你这是在觊觎本王的王妃吗?” 坑深147米 争风吃醋的男人 楚景宸沉着脸,看了尹慕寒一眼:“是又如何!” 尹慕寒听了,一皱眉,怒火不由得从鼻腔窜出,而后大步上前,一把提起楚景宸的衣领,低吼道:“本王再说一次,乔奕晴是本王的王妃,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本王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她的字眼!因为你不配!!!” 最后一句语气颇重,浓烈的愤怒直直喷洒在楚景宸的脸上。 楚景宸满脸不服,任由他扯着衣领,昂着脑袋怒目而视,瞳孔里投射出深深的恨意和不屈。 乔奕晴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赶紧出声阻止:“你们两个干什么,全军上下这么多士兵看着呢,是要打一架吗?” 尹慕寒闻言倒是找回些理智,谁的话他都可以不听,但乔奕晴发话了,他自然是在意的,旋即冷觑楚景宸一眼后松开了手。 楚景宸非但没有感谢乔奕晴,反倒冲她怒吼一声:“你个目无军纪的小兵,勾引王爷,论罪当诛!来人——” “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楚景宸一声冷喝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大伙儿见识了王爷维护007的程度,现在楚将军居然要将她乱棍打死,岂不是跟王爷存心过不去?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不知情的楚景宸也是染上几分疑惑,而后不耐的怒吼:“愣着干嘛,还不快将他拖出去。” 楚景宸心中有气,气007宁愿接受尹慕寒也不愿接受他,气尹慕寒冠冕堂皇指责他,却自己占为己有。 而此时,士兵一动不动,转脸望向尹慕寒,希望得到他的指示。 楚景宸见此气得要死:“你们全部要违抗军令吗?” 尹慕寒的兵是纹丝不动,没有上前动作的意思,而楚景宸的兵自然被吓得够呛,就算顶着尹慕寒的威压也只有壮着胆子上前拖人。 尹慕寒看着真有人敢上前逮乔奕晴,面色浮上一层冷冽,浑身散发的煞气不禁让周围的人打了个寒战。 王爷的威压实在太厉害了。 “今日,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绝不手软。”尹慕寒发话了,口气冷得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雹。 楚景宸的士兵被一个冷喝止了步,面色难堪的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楚景宸看到尹慕寒的维护,气得面色晦暗,手心紧握。 他自己都不清楚是醋意还是恨意。 只是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特别扎眼,看得他想亲手毁掉。 “好,既然王爷拼尽全力要护你周全,我无话可说,但是记住,我绝不会容忍你破坏纲纪,给我小心点。” 楚景宸放出狠话,大有找茬乔奕晴的意思。 乔奕晴却是不以为意:“欢迎楚将军指教。007随时奉陪。” “哼!”楚景宸闻言黑着脸,怒哼一声。 而此时,一旁的士兵这才发现水里的陆兰芷没了动静,急忙叫起来:“王爷--王爷--陆姑娘不见了,好似被水流冲走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纷纷望向风平浪静的河面。 “冲走了就算了。”尹慕寒面无表情的回应一声。 当初他看在陆将军英勇就义的份上善待陆兰芷,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歹毒,竟然想伤害乔奕晴。 替他挡了一剑如何,就算他不挡,尹慕寒也能应付自如。 可陆兰芷千不该万不该拿着这种事儿来威胁他,更不该耍心机陷害乔奕晴。 乔奕晴看着尹慕寒这么冷血无情,反倒扯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忒喜欢你的冷血残忍。” 尹慕寒被她这话一下逗乐,戏谑道:“因为你是变态。” 曾经的尹慕寒一再怀疑过,忐忑过,他知道自己是个残忍无情的人,双手沾满了鲜血。除了外表的俊美,内心其实丑陋不堪,他担心乔奕晴看清楚他的内心后,厌恶他害怕他--甚至远离他。 可是如今有乔奕晴这么一句话,他安心了。 他的女人是无条件的爱着他,不仅爱他的外表,更爱他的内心。 想着,尹慕寒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手掌心。 乔奕晴是天意,她是达达的马蹄,滚滚了他的红尘,渲染了他的生命-- 他越握越紧,越爱越贪心,只想一心一意将她捧在手掌心。 这个女人,他一辈子都不会放-- 乔奕晴感受到他的爱意,也是感动的回握,深深凝望进尹慕寒深邃如旋涡的眸子,跌进他的万丈深情中。 爱可以相知相许 ,相依为命,却听天由命;爱可以心有灵犀 ,动魄惊心,却难以抗拒流星的宿命-- 乔奕晴属于尹慕寒的注定,不属于她的命运;如果不是遇见他,她不可能相信,生命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 此时,远处一道叫喊顿时打破了这场僵局—— “报——” 尹慕寒闻言皱眉命令:“说!” 跑来的士兵,一脸焦色,赶紧上前禀告:“王爷,前线战事来报,高风镇在北军的攻击下,快要失守,而高风镇西南边的安荣郡被南盛国连夜突袭成功,现在南军和北军两面夹击高风镇,战事危急啊——” “什么!!!”楚景宸闻言惊得大呼一声。 “王将军特让属下快马加鞭向王爷请求支援,还请王爷速速前往——” 尹慕寒面对千钧一发的危势,当机立断命令下去:“全军听令,立刻整顿朝高风镇出发!” 士兵领命,纷纷散开去收拾东西,不到十息时间,所有士兵整顿完毕,两位副将纷纷向尹慕寒报告人数情况。 “出发!” 尹慕寒一声令下,军队朝着高风镇火速前进——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尹慕寒和楚景宸的军队总算是来到了高风镇的外沿。 乔奕晴听见城镇里传出一阵阵厮杀,心中一动,抱拳向尹慕寒请命:“王爷,请让我去侦察情况!” 尹慕寒眉头一皱,立马否决:“不行,太危险!” 楚景宸听了不禁在旁边煽风点火:“王爷未免太偏袒007,这是战场,危险在所难免,如果跟个瓷娃娃一样,本将劝他赶紧退伍,滚回家养老算了。” 乔奕晴对楚景宸的找茬有些无语,可也不否认他所说的事实。 “王爷,楚将军说得对,你这样做让其他士兵怎么看怎么想我。还想王爷立刻下令,派我去侦察情况!”乔奕晴诚恳请命。 尹慕寒见她这么说,唯有妥协的点头:“好,快去快回。” 乔奕晴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等,本将一直怀疑你是奸细,所以跟着你一起去!”楚景宸厉声一喝,跟了上去—— 特别鸣谢: 1164105366、回声1 4、manee0aau、1 4700(8、1386056010、素颜为谁倾城、血色·曼陀罗、1401654533、qq610843178、1021 6858、185(5140,全部都到菇凉床上来。 坑深148米 乔奕晴的妙计 楚景宸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乔奕晴白他一眼,疾步走远了。 乔奕晴和楚景宸装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来到高风镇的隐蔽的林子里。 放眼望去,看到一长队人群排在城门口,接受北军的检查—— 咋咋呼呼的叫嚷从远处传来—— “只准进城,不准出城,进城的全部接受检查!!!” 前方的侍卫凶神恶煞的一边检查一边推搡着百姓进去—— 看着唯唯诺诺,等着进城的百姓,楚景宸眉头深锁,凑近乔奕晴说道:“看来,我们进去容易,出来难。” “嗯,既然要进去,那一定进得值得。”乔奕晴神色凝重的点头。 “城里的王将军被擒,剩余的军队被逼入了高风镇东边的山林,北军正在全力搜捕,所以我们必须赶快支援。但是城里缺武器和里应外合的人,而王将军在他们手里,我们又不能贸然进城攻打。”楚景宸将处境分析的很透彻。 乔奕晴目光深邃的望向前方,观察着侍卫们的举止神态,脑袋也在高速旋转,想着破城的方法。 此时一队羊群路过,牧羊人挥着棍子语气不善地吆喝着:“走——快走——” 羊群慢慢悠悠的,好似很不情愿的往前挪。 乔奕晴见此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后眼睛瞄到羊肚子,瞬间灵光乍现。 乔奕晴赶紧扯了扯楚景宸的衣服,一脸激动的说:“我知道有什么办法了!!!” 楚景宸瞧他一脸兴奋,疑惑质问:“什么办法?” 乔奕晴挑眉指了指对面的羊群,笑得有些阴险。 “你是说?”楚景宸望向羊群,好似有些明白了。 “嗯,这些羊群可以掩人耳目,我们将武器藏在羊毛里,谁也不会想到去检查羊肚子吧。” 乔奕晴说完顿时惹来楚景宸一个吸气,面上飞上惊喜。 “嗯,真是个好办法。” 看着楚景宸也有些激动,乔奕晴转眼一想,既然羊群能掩人耳目,那么其他牲畜也是可以的。 “你去附近的村子找些死猪来。”乔奕晴沉吟片刻,吩咐一声。 楚景宸知道她的厉害,旋即也不多问,直接吩咐跟在身边的一个小兵:“你去附近村子找些死猪。然后叫荣亲王运送一批武器到林子来。” 士兵领命赶紧去办了。 楚景宸吩咐完自己的兵,颐指气使的冲乔奕晴命令:“去吧,把羊群弄过来,切记勿要伤人性命。” 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心底不禁咒骂一句,给他出了主意还要她亲自出马,真不要脸。 想着,乔奕晴呲呲嘴也没有反驳,直接走了过去。 “老伯,那边林子有人买你的羊群,你卖吗?”乔奕晴上前和善的打招呼。 老伯闻言,眼睛一亮,神色飞扬:“真有人买我的羊子?” 高风镇最近战乱连连,经济相当不景气,所以前天老伯被逼无奈到临近的安荣郡兜售羊子,没想到,刚到那地方便是遇到南盛国的士兵袭城,害得他一头羊没卖出去不说,还费了不少的路费。 这下一整,他吃饭都成问题。他刚还愁着怎么把羊群卖掉,就看到高风镇被封锁了,各种郁闷涌上心头,而这时乔奕晴的出现简直让他欣喜若狂了。 “嗯,那人就在那边的林子里,你随我来吧。”乔奕晴冲他招招手,赶紧带路。 乔奕晴赶着羊群来到林子,见到楚景宸伸手一摊:“拿钱来!” 楚景宸看着羊子本想赞扬她几句,话都到喉咙口了,硬生生被乔奕晴的举动堵了回去。 “钱?这些羊子还要钱?” 楚景宸满脸诧异,她不是应该打晕老伯,然后偷走羊群吗? 乔奕晴恨铁不成钢的白他一眼:“不要钱,你如何买这群羊子。” 楚景宸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强抢掠夺习惯了,此时叫他付钱,还真没反应过来。 他黑着脸,无奈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乔奕晴。 乔奕晴接过连忙送到老伯手里,安抚道:“老伯,这是全部的钱,你可以拿着这钱去其他村子,不要进高风镇了,里面全是北军,很危险的。” 老伯说了几句感谢就走远了。 此时,三个士兵推着三车的死猪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运了好几箱子的武器。 看到这里,乔奕晴觉得她的计谋又要开始了。 “你们几个把这些武器全部塞到这些羊毛里,你们几个把武器塞进死猪的嘴里。” 乔奕晴一阵安排,几个士兵赶紧动手,纷纷将武器藏在了羊毛和死猪的肚子里。 看到大功告成,乔奕晴满意的点点头,冲着楚景宸扬眉。 楚景宸见她的得瑟样,忍不住轻咳两声,而后命令道:“现在我们一切准备就绪,你们把这几套百姓衣服换上。” 说着,楚景宸递上几套普通男人的衣裳。 乔奕晴有些诧异:“你该不会是刚才打劫别人的吧?” 楚景宸闻言尴尬万分,又是几声轻咳。 乔奕晴见他这样也猜到了结果,鄙视的睨他一眼:“我先去城门口等你们,快点。” 几个大男人换衣服,她可不敢在这儿等着看。 不一会儿,乔奕晴负责羊子,楚景宸负责死猪,两人各带几个士兵来到了城门口。 由于两人都带着畜牲,那股味熏得厉害,侍卫简单检查了人便是放行了。 楚景宸和乔奕晴顺利进入高风镇,四处搜寻着落脚点,想着办法支援王将军的军队。 走着走着,乔奕晴谨慎的环视四周,不料—— “哐当——”一声。 金属的声音如雷般炸响。 所有侍卫瞬间转身望向乔奕晴—— 只见,一直羊的下面掉了一根箭!!! 乔奕晴惊觉危险,冲着楚景宸大吼一声:“快跑!” 楚景宸闻言,也是动作敏捷,指挥着其他士兵推着车子朝里边逃窜而去。 “快,快抓住他们!他们是东军!!!”侍卫们全部反应过来,操起家伙朝乔奕晴等人涌去。 乔奕晴见楚景宸护送武器逃跑,自己毅然决然的留下来善后。 这羊子里的武器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想着,乔奕晴满脸阴鸷,顿时掏出几个炸弹,猛地扔向北军—— “轰隆——” 好几声巨响,惊得前方的楚景宸停下脚步,回头一望—— 那——那——那是属于乔奕晴的炸弹!!! 作者碎碎念:太感谢素颜为谁倾城和路人甲,你们让我动力十足啊。晚点还有一更,么么。 坑深149米 伤心欲绝 楚景宸满脸震惊,瞪着虎目死死盯着后面迅速从羊群里掏出刀剑的乔奕晴。 “还愣着干嘛!快来帮我搬武器啊!!!”乔奕晴大吼一声,惊得楚景宸回过神,赶紧跑过去。 “接着!”乔奕晴动作相当迅速,三下五除二,便是将几批武器全部扔到楚景宸推着的车上。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说着,乔奕晴还不罢休又是扔了好几颗炸弹。 此时整个高风镇都轰动了,北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大有将乔奕晴包围的趋势。 楚景宸满脸担忧,着急的催促:“不行,你快走,我来善后。” “叫你先走!不要管我!”说着,乔奕晴用力推开他,冲进了硝烟弥漫的打斗中。 楚景宸看着车上的武器,想着他们的努力不能白费,旋即推着车子赶快逃到隐蔽的地方安顿好,再出来援救乔奕晴—— 武器是保住了,可乔奕晴还没回来。 楚景宸急得不行,横下心打算重新回到原地去寻她。 “将军使不得啊,你现在回去等于自投罗,我们人单力薄,王爷他们也顾虑着不能攻城,你这样贸然行动会将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的。”一个士兵急忙劝住楚景宸。 楚景宸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007就是乔奕晴! 如今,楚景宸已经识破她的身份,百分之百肯定是乔奕晴—— 只有乔奕晴才会用那种弹药,他曾经就被炸过一次,所以异常熟悉。 他可以牺牲一个士兵,但是乔奕晴绝不行--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她!”楚景宸不听劝,转头吩咐一声,“你们就在这儿等本将,去去就来!” 话落,楚景宸贸然冲了出去—— 此时,外面到处是追兵,脚步声叫喊声交@叉起伏,将整个高风镇弄得鸡飞狗跳。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 吓得所有人都颤了颤身子,眼眸中爬起恐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个时代没有乔奕晴制造的弹药,唯一有破坏力的便是爆竹。 可爆竹哪能杀死一片人啊。 面对乔奕晴手里的东西,大家都慌了神。 北军被乔奕晴制造的惨状,吓得惊慌失措,带领搜捕她的将军们都开始忐忑起来。 “快,他往那边跑了,快逮住他,这人必须交给太子亲自处理。”其中一个将军指着乔奕晴逃窜的方向,骂骂咧咧的吼道。 楚景宸隐入动乱的人群中,到处搜寻着乔奕晴的影子,此时听到这位将军的命令,也将目光投入他所指的方向。 旋即,他穿过人群,快速朝着前方奔去。 乔奕晴东奔西逃,将追兵甩在身后,时不时丢一两个炸弹,搞得北军苦不堪言。 乔奕晴想制造这种效果,消耗北军的实力,打乱他们的秩序,好给尹慕寒制造攻城的机会。 现在看来离计划不远了! 乔奕晴看着后方跌跌撞撞的北军,绽放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她围着高风镇转了一圈,将地势勘察了个大概,最后终于找到了北军存放粮草的地方。 哈哈,这样都被她找到了,北军这次可真是杯具了。 想着,乔奕晴红唇一勾,掏出几个炸弹,纷纷扔进了粮仓—— “轰隆隆——” 又是几声巨响—— 追捕的北军震得赶紧调转方向:“快,她在那边!!!” 北军咋咋呼呼的跑过去。 而指挥他们的将军看了,却是吓得脸色惨白,大叫一声:“不好,那是粮仓的位置!!!” 说完,北军集体朝粮仓方向疾奔而去。 乔奕晴炸完粮仓,正准备脱身逃跑,不料,北军正好在此时赶到,四面八方将她围困其中。 “妈的,你小子居然烧了本将的粮仓。”其中一个魁梧的将军,看着眼前漫天火焰,气得吹胡子瞪眼。 另外一个将军更是暴躁的大骂:“***,老子要宰了你!” 说着,两个将军都要作势上前抓乔奕晴。 表情凶神恶煞,恨不得将她剥皮抽骨。 乔奕晴眼里浮起一缕嘲弄,面色镇定自若,好似围困的不是她一般。 “想抓我,先尝尝我的炸弹再说!”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扬起,瞬间没入燃烧声中—— 只见,乔奕晴阴沉的脸浮动着奸诈,手里轻轻一扔,像是扔一个香蕉皮—— 而后身形闪动,矫健如飞的迅速后退,一下飞上了远处的树枝上,俯瞰下面的一切。 乔奕晴默默的捂住耳朵—— 还不待两个将军缓过神—— “轰隆隆——” 爆炸声跟交响曲一样跌宕起伏,一直蔓延在整个高风镇的上空,久久萦绕—— 此时,赶过来的楚景宸看到这方硝烟四起,燃烧着浓烈的炸药味,整个粮仓四周都被炸得稀烂。 隔了一阵,竟是连个人都没跑出来! 楚景宸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急急忙忙冲进烟雾里,满脸焦色到处寻找乔奕晴。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尸横遍野,血肉模糊,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现场。 没有一个活物,全场一片死寂—— 静地楚景宸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紧张而又恐惧。 他怕,好怕,内心萦绕的预感用力戳着他的心尖,疼得他不能呼吸。 乔奕晴——她——她——还在吗? 这样猛烈的爆炸,她还能活命吗? 想着想着,楚景宸坚毅的双眸涌上热泪,环视周遭一切,好多年不曾登场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乔奕晴——乔奕晴——” 楚景宸沙哑着嗓音大声叫喊,每一声都带着极致的痛楚和绝望。 “乔奕晴——你在哪儿!你快点出来,快给我出来!!!” “乔奕晴,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我还有好多话对你说,你怎么可以死!!!” 楚景宸撕心裂肺的表情配着激动的语气,震得树上的乔奕晴心肝直颤。 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乔奕晴!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可以死——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乔奕晴——” 楚景宸焦急的搜寻无果,最后绝望的跪倒在地,用力捶打着地面,那种伤痛的背影深深刺伤了乔奕晴的眼睛。 那是楚景宸吗? 楚景宸不是讨厌她吗? 为何—— “蠢狗,你姑奶奶我还没死,替我哭什么丧呢。”乔奕晴忍受不了这样的他,旋即大声叫道。 作者碎碎念:亲们想要领养什么人物直接在书评区留言,先到先得。12号,我会把领养名单公布出来。 坑深150米 他的占有欲 楚景宸闻言浑身一震,泪流满脸的脸颊瞬间僵掉。 所有的表情在这一刻瞬间凝固—— 楚景宸呆滞涣散的目光好似被一线快速收拢,聚焦着循声望去。 看到乔奕晴站在树枝上,安然无恙,脸上甚至带着点嘲笑,楚景宸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担心不但没有得到救治,反倒如决堤的洪水波涛汹涌—— “乔奕晴!你还活着!”楚景宸喜得大叫一声,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激。 乔奕晴从树枝上跳下来,没好气的睨他一眼:“你这是什么造型,给我磕头吗?” 楚景宸闻言赶紧站起身,大步跨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没死,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他重复几句,好似在确认乔奕晴的真实性。 “喂,手爪子拿开,就算你识破了我的身份也给我低调!” 乔奕晴知道自己投掷炸弹一定会被楚景宸认出来,不过危急时刻,她也没有选择。 楚景宸激动的点头,不舍的松开她,目光异常炙热:“你受伤了吗?还好吗?” 听出楚景宸的担忧,乔奕晴难得没有跟他唱反调,严肃的回答:“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你——” 说着乔奕晴指了指楚景宸的手腕的伤口。 楚景宸刚才在混乱中拼杀,无意间割伤了手腕,虽然死不了人,可伤口倒是不小。 楚景宸没注意,现在被乔奕晴提起,才发现伤口一直在溢血。 看着楚景宸呆滞的望着伤口,乔奕晴无语的摇摇头。 这楚景宸真是越来越傻了! 想着,她撕下衣摆上的布料,一把抓过楚景宸的手腕缠上去:“你身为一个将军居然不会处理自己的伤口,怎么带兵打仗的啊——” 楚景宸见乔奕晴竟然亲自帮他包扎伤口,一脸惊讶,眸子里闪烁着惊喜的光泽。 他其实哪是不会包扎,只是现在的他被乔奕晴弄恍惚了。 一会儿死一会儿生,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搞得他精神崩溃,再加上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行动自然有些呆滞。 可他现在不知为何却非常享受这种被乔奕晴伺候的感觉。 她怪他无能也好,愚蠢也好,只要能看她细心的为自己包扎伤口,只要能看她眼里有他的存在,不论怎样都好。 这么久以来,这是乔奕晴第一次正视他,对他好—— 忍了好久,楚景宸终于问出口:“为什么突然不喜欢我了?” 乔奕晴皱眉瞧他一眼,“因为我不再是以前的乔奕晴了。” 楚景宸没往那方面想,还单纯的以为乔奕晴是脱胎换骨,告别过去重新做人。 “嗯,现在的你和以前判若两人。” 乔奕晴心中补了一句——本就不是一个人! “我发现——我——”楚景宸告白的话还没说出口,只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带着阴煞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 只见尹慕寒踏尸而过,一双美眸死死盯着楚景宸,银发在微风中轻轻飘荡—— 一位如死神般的美男子好似从浴血的战场上走来,带起一身的杀气—— 楚景宸看到他,脸色一变,眼里满是不甘,“末将受伤,007在帮我包扎。” 乔奕晴却是更在意尹慕寒:“你带兵攻城了?这么快?” 尹慕寒闻言黑着脸,冷言冷语道:“你们将高风镇弄得鸡飞狗跳,本王再不攻城岂不是要坏了你们天衣无缝的计划。” 这话说的可真酸啊—— 乔奕晴不禁耸耸鼻子,戏谑道:“王爷,你这是在吃醋吗?” 尹慕寒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疾步走向她,伸手从楚景宸身边将她拽到怀中,吴侬软语的呢喃:“我吃什么醋啊,我要直接吃了你。” 乔奕晴被他这话说的有些害羞,忍不住推了推他:“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情,现在的危机还没解除呢。” “解除了,王将军和山林的士兵都获救了。高风镇安全了——” “这么快!!!”乔奕晴真是没想到尹慕寒这速度都能赶超光速了。 “要等你慢慢搞破坏,不知道要等多久。百姓等不起,本王更等不起——”尹慕寒深深抱住她,感叹道。 乔奕晴闻言有些疑惑:“你等不起什么?” “等不起你!”尹慕寒埋进她的颈窝嘟囔一声,“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担惊受怕。每离开一刻,我都度日如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听到尹慕寒的情话,乔奕晴顿觉好笑:“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真幼稚!” 尹慕寒也不反驳,动情的吻了吻乔奕晴的脸蛋:“是你让我变幼稚的,你要负责!” 乔奕晴面对这样的他有些无措,挂着幸福笑容的抬起头,余光瞄到神色尴尬的楚景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真的成熟了。 现在的乔奕晴对楚景宸早已没了之前的恨意,更多的是一种漠然。 他只是一个生命中的过客,给她带来很多不一样的生活和经历,然后他又带着自己所收获的走进下一个人的生命中—— 也许这就是楚景宸的宿命—— 尹慕寒看着乔奕晴跟楚景宸视线交汇,那醋劲也不是一般的大。 只见他放开乔奕晴,对着楚景宸一阵厉吼:“你没有向本王请示,私自行动,自己下去领一百军棍。” 楚景宸闻言气得呼吸一滞:“你简直是公报私仇,你个阴险小人。” “公报私仇又如何,随你怎么说,一百军棍都不能少。下去受罚吧。”尹慕寒冷着性子当着面承认了。 这敢作敢当的作风虽然是好的,但很令人吐血啊—— 乔奕晴听了都忍不住失笑出声—— 她的男人就是个超级黑,黑得你毫无反击之力。 就在乔奕晴有些幸灾乐祸之时,冰冷的矛头瞬间转向了她。 “你以后不准看别的男人,只准看我!” “啊,可是大街上那么多男人,你不可能挖掉我眼睛吧——” “不会——”尹慕寒一本正经的摇头。 乔奕晴正想夸他几句,不料下一句堵得她没话说—— “你看了谁,我就杀了谁。” “可是我现在正在看你。” “我早已死在你手里了,我的命是你的——” 坑深151米 尹慕寒的身世 乔奕晴闻言心底浮起感动,情不自禁吻上尹慕寒的唇,呢喃道:“我的命也是你的——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任何人都入不了我的眼。” 尹慕寒眼里跳耀着不知名的光芒,冷硬的脸庞被乔奕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化为柔水—— 就在两人温存之时,远处跑来一个中年男子。 “草民叩见王爷——”中年男子顿时跪倒在地一脸骇然。 “起来吧——”尹慕寒眉角一扬,冷声吩咐。 中年男子领命这才畏畏缩缩的站起身,卑躬屈膝道:“草民是高风镇的镇长刘墉,王爷可有歇脚处,如果不嫌弃,请到草民舍下将就下。” 尹慕寒刚攻破高风镇还真没有地方安顿军队,旋即点头应下:“好,那就去你那儿。” 看着王爷答应,刘墉急忙朝前带路,生怕怠慢了这位银发古怪的荣亲王。 尹慕寒吩咐副将安排军队后,带着乔奕晴来到刘墉的府上。 入夜,两人相拥而眠——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乔奕晴搂着他,低声询问。 “什么话?”尹慕寒疑惑。 乔奕晴气得不行,蹭起脑袋怒瞪他:“你还没说你的秘密!我等好久了!” 秘密? 尹慕寒闻言眉头一皱,摸摸乔奕晴的脑袋:“你真想知道吗?也许不知道比知道好。” “不,我要参与你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乔奕晴坚定的反驳。 “好,我把我的事儿全部告诉你——”尹慕寒闻言目光柔和,轻笑一声,“我的真名叫玄溟澈,是玄溟家族的世主。” 玄溟家族的世主!!! 怪不得上次沧寒凛叫他玄世主! “那你为什么——”乔奕晴听了更是一肚子疑惑。 “我母亲是玄溟家族的圣女,拥有继承族长的资格,但她爱上了我的父皇,毅然放弃权利来到了东高国。” “我的父皇开始并不知晓我母亲的身份,所以将她纳为后妃,封为皇后。可就在母亲怀上我的那一年,玄溟家族的人来了。你应该知道四大家族的地位,他们是高于皇室的存在。玄溟家族非常反对这场婚姻,如果不是因为有我的存在,他们早就杀了我父皇。” 乔奕晴闻言心肝一颤,对四大家族又是有了深入的了解。 原来,在他们眼中这些国家的皇帝犹如蚂蚁般渺小。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家族,狂成这样? “那你的母亲呢?还活着吗?” “在生下我的时候,被我的力量吞噬,去世了——”话落,尹慕寒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力量吞噬? 他的母亲是因为他而死的? 天啊——那他是背负了多大的愧疚和指责啊—— 乔奕晴想着心头一痛,用力拥住他:“你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压力?” “我是圣女的孩子,天赋异禀,正统血脉,又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身体,出生便会反噬母亲的力量。所以她死在了我的手里。” 尹慕寒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拥着他身体的乔奕晴却是清楚感受到了他的轻颤。 那是种无助的痛苦,绝望的悼念。 “而我成为了玄溟家族最高地位的救世主。” 救世主,这是多么高的称呼,乔奕晴不需细想便能发现他的特殊和尊贵。 “你一直瞒着我是为什么?”乔奕晴再度追问。 尹慕寒面色凝重瞧她一眼:“我怕你受伤。玄溟家族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 乔奕晴听明白了,想来玄溟家族是不会允许他和一个普通女人在一起的。 要是被家族知道了,她很可能会惹上杀身之祸。 她是骄傲的,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看低自己。如果真被他的家人瞧不起,那她一定会离开—— 尹慕寒正是了解她,所以才努力保护着她的骄傲和自尊,让她无所顾忌的呆在他身边。 曾经,她怪他不尊重她,什么都隐瞒她,现在才发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珍惜她尊严和骄傲的表现。 她错怪他的用苦良心了—— 想着,乔奕晴红了眼眶,装傻的岔开话题:“你的银发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从小就是怪物——”尹慕寒见乔奕晴有些哽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哄她开心。 “你不是怪物!你是我心中的神!”乔奕晴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巴,不悦的摇摇头。 尹慕寒终于露出点喜色:“我不要当你的神,我要当你的男人。” 话落,尹慕寒眼里掠过一道精光,翻身一下将乔奕晴压在身下。 “你今天和楚景宸眉来眼去,我很生气。” “你当初和陆兰芷眉来眼去,我也很生气!”乔奕晴气鼓鼓的反驳。 “好,既然我们对对方都很生气,那一个一个发泄。”尹慕寒挑眉荡出一抹坏笑,而后又是抱着她翻过身,“你在上面,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乔奕晴趴在他的身上,听到这话,忍不住低咒一声:“你个色@鬼,满脑子都是这玩意儿。” “我只对你涩,别人想要都没有。”尹慕寒得瑟的挑眉,还真有几分孤傲的意味。 好吧,他真像沧寒凛说的那样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既然是香饽饽,要是放着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想着乔奕晴还真动了发泄的念头,低头一下咬住尹慕寒的耳朵。 “好,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欲@火@焚@身又吃不到的滋味。” 说着,乔奕晴粗鲁的一把撕裂尹慕寒的衣裳,嘴里要呲牙咧嘴像是只发情的怪兽。 她又是几下撕裂尹慕寒的裤子,露出那一根早就起立站好的棍子。 乔奕晴心中一动,鄙视的睨他一眼:“你还真敏感,我还没开始,你兄弟就跟我问好了。” “那是他喜欢你。你该感到荣幸。”尹慕寒嘴角一勾,透着几分性感,“快,裤子全撕了,奖励我兄弟一个舌吻吧。” “靠,你真色@情。”乔奕晴低吼一声,也依言扯掉了他的亵裤—— 棍子强壮有力的弹出来,被乔奕晴盯得轻轻颤抖。 尹慕寒红了眼睛,沙哑着声音催促:“快,我兄弟受不了了!” 坑深152米 骑到身上来 “现在是轮到我发泄,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给我闭嘴。”乔奕晴恐吓的瞪了瞪眼睛,“为了以防你挣扎,我要把你绑起来。” 说完,乔奕晴便是撕下两根布条,用力按住尹慕寒的双手呈投降状态,而后用布条绑住尹慕寒的双手。 “嘿嘿,看你怎么动。”乔奕晴邪邪的笑了笑。 尹慕寒倒是无所谓,望着乔奕晴的眸子布满了欲@望。 乔奕晴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尴尬的怒骂一声:“闭上眼睛,不准看我。” 尹慕寒摇摇头,坚持道:“不,我就要看你脸红的娇羞样。” 晕,哪知眼睛看到她娇羞了!!! 乔奕晴恼羞成怒,扑到他身上,冲着他光滑白皙的胸膛一阵乱啃。 “啊——啊——小妖精,你这是在点火!”尹慕寒重重闷哼两声,咬着唇瓣,有些激动。 “是呀,我就是要让你欲@火焚身!”乔奕晴一边咬一边模糊回应。 口齿与肉@体的摩擦带起一阵阵酥痒,惹得尹慕寒呼吸急促,身下的棍子早就涨得肿大,红得发黑,黑得发紫,一颤一颤的,随时要吃人的样子。 乔奕晴不想放过,脑袋蹭到他的耳际,轻轻舔弄他的耳垂,柔声呢喃:“怎么?难受吗?想要吗?” 温柔的气息吹在他的耳际和脸上,顿时让他睁开眼睛,望向乔奕晴的视线带着猩红的兽@欲。 “晴晴,快点,我受不了了,快点骑上来。”尹慕寒喑哑的声音伴着急促的呼吸,听得乔奕晴也是浑身燥热。 “想得到美。”乔奕晴撇撇嘴斜他一眼,而后继续热衷点火事业。 她的丁香小舌从耳朵一直舔到脖子,时而啃食,时而舔弄,时而亲吻,弄得尹慕寒不耐的摆动腰肢。 她来到尹慕寒半张合的嘴唇,用力吻下,将他所有的呼吸吞入口腔。 而后,小舌伸进他的牙关,舔上他的口腔内壁,轻轻地柔柔的,一点一点勾得尹慕寒心痒痒的。 尹慕寒跟着伸出舌头与之纠缠,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唔——”乔奕晴用力挣脱开他犹如章鱼般的嘴巴,吃力的大口呼吸。 “呼,你个混蛋,到底是我吃你,还是你吃我,你差点就把我整张嘴都吞下去了。”乔奕晴愤怒的盯着他,揉了揉酸软的嘴唇。 尹慕寒犹如偷腥成功的贪猫,此时红着嘴,挂着得逞的笑意,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性感的让人喷血。 “娘子太可口,为夫把持不住。” “你——你——你个妖孽!!!”乔奕晴被他刺激的红了脸。 “娘子继续发泄吧,为夫还撑得住。”尹慕寒再度邀请,一脸愉悦的样子。 乔奕晴觉得火候不够,还没让他崩溃,旋即,张嘴一下咬住他的小红豆,轻轻的舔舐—— “靠,你简直想我死!”尹慕寒的身子猛颤,胸膛不自觉的挺了挺,憋得通红的脸蛋冒起一层细汗。 乔奕晴感受到身下的巨棒更是大了一圈,直直竖起,戳得她的大腿有些生痛。 “你那儿怎么那么大?”乔奕晴抬起脑袋仔细打量着棍子,疑惑道。 尹慕寒被她炙热的目光盯得情难自控,棍子也随着颤动,可怒气也被乔奕晴激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在跟谁比?” 乔奕晴闻言一愣,面色闪过尴尬。 总不能说是跟a@v里面的男主角比吧。 看到乔奕晴的迟疑,尹慕寒怒得低吼一声:“你还看过别人的?” 乔奕晴吓得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天真单纯,天地可鉴,要不是你,我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对于乔奕晴这番说辞,尹慕寒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眼里冒着怒火,胸膛起伏的喘道:“你要是看过某个男人的命@根@子,我就阉了他!” 乔奕晴用手戳了戳尹慕寒的冲天炮,戏谑道:“我不仅看了还戳了,要怎么办?” 尹慕寒顿时被她弄得一个抽气,面色急躁的低吼一声:“那我要你吃了它!” 乔奕晴一愣,表情有些古怪:“你的兄弟看着不好吃,我拒绝。” “快,晴晴,快吞了它,它想念你的口腔。”尹慕寒霎时软着性子没骨气的求她。 说着,他还顶了顶腰,耸地冲天炮又是刷新新高度,长了不少。 “靠,你这还真是收放自如啊,给我看看,你能伸多长。”乔奕晴起了玩心,又是用手戳了戳它,根本不管尹慕寒已经崩溃在欲@望边缘的心情。 “晴,你真是要弄死我啊!下面快爆炸了!”尹慕寒隐忍着低吼出声,整张脸好似扭曲了。 乔奕晴好似没听见,低头观摩着,又是发现了好东西。 “嘿嘿,你这是什么啊?”乔奕晴伸到他兄弟下面,摸到了两颗圆@球,笑得一脸奸诈。 尹慕寒绝对相信——乔奕晴是故意的! 她就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乔奕晴揉了揉两个小球,笑得花枝乱颤:“这小球比你的棍子好玩多了。” 尹慕寒闻言简直有掐死她的冲动。 “晴晴,别玩了,快点坐上来,我一定让小球到你身体里去玩。” 色@狼本色! 乔奕晴没好气的斜他一眼,“我今天还就不给你,你要咋地?” “你认为我不能怎么地?”尹慕寒募得反问一句。 乔奕晴听得身子一颤。 尹慕寒表情浮起一丝戏谑,对着乔奕晴勾唇命令:“你发泄的时间到,现在该我了!” 妈呀! 乔奕晴打了个激灵,这才想起他也要发泄。 呜呜呜—— 刚才她那么做已经惹怒了尹慕寒,现在她瞬间转换角色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乔奕晴欲哭无泪—— 想着,尹慕寒轻轻松松挣脱了布条,一脸坏笑的逼视乔奕晴:“快点乖乖躺好。” 尹慕寒的命令不可违抗,乔奕晴吓得心肝直颤,懦弱的转换位子,乖乖躺好—— 她从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软弱——太丢脸了—— 尹慕寒见她听话,会心一笑,眉目间跳耀着胜利的喜悦。 他双手一伸直接抓住玉@兔,慢慢搓揉起来。 “寒,寒,你轻点——我——我——” 乔奕晴还没阻止完,尹慕寒便是低头咬了上去。 作者碎碎念:晚点还有一章。 坑深153米 惊现面具男 “啊,尹慕寒,你个混蛋!那是我的肉,你轻点!!!”乔奕晴被尹慕寒咬得炸毛。 尹慕寒拱猪般埋在乔奕晴的胸间,猛地看上去又像是个吃奶的孩子—— “我就喜欢吃肉,特别是你的肉!”尹慕寒模糊的回应一声。 乔奕晴无奈之下,扭动身子:“寒,你能不能别这么饥渴?” “饥渴的在后面——”说完,尹慕寒不放过每一寸肌肤,舌头一一扫过乔奕晴娇嫩的身子。 而后,他转移到了下半身,越亲越起劲。 最后竟是来到了乔奕晴的脚趾头。 “寒,别,那里脏。”乔奕晴伸手欲要阻止他。 尹慕寒直接忽略,呵护的亲吻脚尖,好似在亲吻一件珍宝。 “不脏,我要亲吻你的所有,让我深深记住你的身体——” 听到这话,乔奕晴心有触动,眼眶里浮起一层幸福。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让她快乐。 “如果你把我弄丢了,你会找到我吗?”乔奕晴募得感慨道。 尹慕寒这才抬起头,目光烁烁的盯着她:“不管你变成什么,是人是兽,是男是女,是丑是美,我都会一眼认出你!” 乔奕晴听了,红了眼眶,沉默了很久,才笑着开口:“好,我相信你——” “别哭!我玄溟澈,上天入地,碧落黄泉,几生几世都去寻你!”尹慕寒吻上乔奕晴的眼泪,语气坚定而温柔。 “我几生几世都等着你——”乔奕晴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感动的泪珠,双手环上尹慕寒的腰际。 尹慕寒被她这副动情的样子刺激的有了反应,下体更是肿胀地厉害。 旋即,也不做任何前@戏直接挺@入了乔奕晴的身体里。 “啊——”乔奕晴接受到猛烈的冲击,震得身子一颤,低@吟一声,感受到体内的火热,红了脸颊。 “你真的好大——”她低声呢喃,刺激地尹慕寒用力抽@送起来。 “嗯,你喜欢吗?”尹慕寒喘着粗气,耸动着身子,还不忘询问一句。 乔奕晴羞得埋进他结实宽大的胸膛,轻轻点头:“嗯,我好喜欢——” 这不说还好,乔奕晴这娇态这语气简直要把尹慕寒榨干啊。 旋即,尹慕寒瞬间爆发,结实有力的臀@部猛地顶@入,惹地乔奕晴又是一声娇@吟。 “寒,好深——慢点——” 尹慕寒此时哪还有半点理智,还不满足地继续抽@送,那阵势真要把乔奕晴戳穿而去。 “啊——啊——”一股酥麻的刺激袭遍全身,乔奕晴忘情的叫起来,每一声都带着极端的欲@望。 听得尹慕寒忍不住揶揄一句:“你比那些个大家闺秀叫得好听多了。” 乔奕晴听了,赶紧住嘴,怒视着他。 可恶,被他提起,乔奕晴也想起上次替他选侧妃的事儿,她叫白薇教大家闺秀叫@床被他发现,还惹来他一阵火气呢。 “叫,我喜欢听你叫!”尹慕寒更加卖力的抽送,浑身都冒起一层细汗,看着异常性感。 乔奕晴被他顶地浑身发颤,整个人随着他 的起伏而起伏,好似要被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不要,你上次还跟我生气来着——”乔奕晴赌气的否决。 尹慕寒捧着她的翘@臀用力抽@动,气喘吁吁的讨好:“上次是你把我推给其他女人,我才生气的。因为我只想要你,只想听你叫——” 说着,尹慕寒又是用力一顶,乔奕晴根本无法控制,闷哼一声,叫出尹慕寒想要的声音。 尹慕寒掀起一个坏笑,更是加快速度,将两人带领了高@潮—— “啊——”他低吼一声,射@了—— 一股热流涌入乔奕晴的体内,暖的她打了个激灵。 乔奕晴是累的无精打采,而尹慕寒却是精神奕奕,抚摸她的脸蛋,为她擦去欢爱后的汗液。 “你体力太好了,折腾得我要死要活的。”乔奕晴有气无力的白他一眼。 “呵呵,这就叫好吗,我的发泄还没开始呢。” “啊——” 乔奕晴吓得差点晕过去。 这还没发泄? 那刚才的是什么? 传说中的开胃菜? 乔奕晴想到眼里爬上惊恐,赶紧质问:“你难道还想?” “嗯,今天起码要让我做七次。” 乔奕晴身子颤了颤,慌乱道:“不行,你会榨干我的!” “榨干我的好像是你吧。”尹慕寒邪恶的笑了笑。 “胡说,我怎么榨干你了?”乔奕晴最讨厌他睁眼说瞎话。 尹慕寒眼里掠过一道奸诈,旋即棍子瞬间立了起来,猛地一顶—— “啊——你——你——你混蛋!”乔奕晴惊得大叫一声。 尹慕寒却是不管不顾的动起来,嘴里还说着欠抽的话:“就是这么榨干我的。懂了吗?” 乔奕晴欲哭无泪—— 两人一阵亲热后,都累得瘫在床上。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杨将军洪亮粗犷的声音猛地在房外炸响。 尹慕寒眉头一皱,快速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乔奕晴累得闭着眼睛,依稀听到尹慕寒丢下一句“照顾好王妃”便是急匆匆地走远了。 他走了? 去哪儿了? 此时的乔奕晴迷迷糊糊的,想要强撑精神却又因为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外面响起一阵刀剑喑哑的声音。 乔奕晴逐渐转醒,探头望向窗户外闪动着的刀光剑影,惊得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啊——” 谁知她刚欲站起身,下体疼得要命,腿脚一颤又是摔回床上。 乔奕晴扶着床沿,找到衣服套上,焦急的大声喊道:“外面出什么事儿了?” 此时,守在外面的杨将军正与敌人拼杀着,大声回应:“别出来,外面危险!!!” 乔奕晴皱紧眉头,想着办法起身走出去帮忙,不料—— “砰——”一身巨响。 房门被一股怪风猛然撞开。 只见一位戴着银色面具,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带着一身杀气的走了进来—— 那双犀利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只见他拔剑而出,一道剑光闪过,没有任何前兆,直直朝乔奕晴劈去。 乔奕晴拥有炸药,是北军最忌惮的存在,她必死无疑。 乔奕晴站又站不起来,无奈之下,唯有动用异能。 只见她素手一抬,桌上的茶水霎时化为一注水波带着怪力猛地袭向面具男。 男子错身避开,眸子升起惊疑。 “原来是你!” 坑深154米 神秘的北绒国太子 乔奕晴看着眼前的男子,表情瞬间僵硬—— 乔奕晴印象很深刻,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在温泉遇到的面具男。 “原来是北绒国太子驾临,我还以为是哪个土匪强盗闯了进来呢。” 乔奕晴看清来人,反倒气定神闲了。 听着冷嘲热讽的话,男子也不恼,低沉的嗓音扬起:“本太子也没想到,一个小个子士兵竟然是荣亲王妃,真是让本太子大开眼界啊——” “今日太子到这儿,该不会只是来识破我的身份吧。”乔奕晴嘲弄的瞧他一眼。 男子低沉的嗓音蹦出一串笑声:“呵呵,本太子本想大开杀戒的,但是,你让我改变了主意。” “怎么?难不成太子看上我了?”乔奕晴惊疑的反问。 “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一步步靠近乔奕晴,而后低身凑近乔奕晴的耳际,轻轻呼出一口热气,“你难道忘记了那个吻了吗?” 猛地,一道霹雳正中乔奕晴的脑门。 灵光闪现,脑海中霎时浮起一张俊美的脸孔、如墨的眸子。 回想起那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般,身躯凛凛,相貌非凡,整个人散发着尊贵强势的气息。 乔奕晴惊得嘴唇微张,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 “真失望,你似乎忘记我了——”男子说着玩笑话,可脸色却没有一刻的放松。 深邃凝重的视线纠缠在乔奕晴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阴沉的人,乔奕晴觉得异常危险。 “你!原来你就是在酒楼里被我强吻的男人。没想到啊,你竟然是北绒国的太子。”乔奕晴不可思议的咂咂嘴。 上次陪着凌如萱出门郊游,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最后轮到乔奕晴接受惩罚,她毅然决然的吻上了从门口第一个路过的男子—— 很显然,眼前的北绒国太子就是当日被好运砸中,成为乔奕晴香吻对象的男子。 “是呀,我们还真是有缘,第一次在酒楼里,你强吻我,第二次在温泉,你被我看了身子,第三次虽然没认出你,但你所谓的武器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奕晴闻言,不想和他废话。跟危险的人纠缠,会死的很惨。 他勾起一个阴笑,眉目跳耀着狡诈的神色:“不干什么,只想请你去趟北绒国做客。听说你对我们北绒国的矿地非常感兴趣——”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突,一口拒绝:“不用了,我对你们北绒国没有一点兴趣。当初矿地不过是个赌注。你们不信守承诺攻打东高国,我无话可说——” 赫连狄森一听这话,也明白乔奕晴在暗地讽刺北绒国,鄙视北绒国,心底窜起一股火气。 “不管如何,你今日跟我走定了!”赫连狄森低吼一声,说着便伸手去擒乔奕晴。 毕竟乔奕晴这样拥有异能的人,可是战争中最为危险的存在。 在她这个人面前,所谓的炸药都不算什么。 乔奕晴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死,要么为他所用。 乔奕晴见他强制带走她,面色浮起一层愠怒,大声怒道:“哼,想抓我,你还不够格!” 说着,她双手一抬,整个空气霎时凝固,而后只见房间里的物体猛地飞出,一眨眼被削成粉屑。 赫连狄森瞧了,眼里掠过惊诧,难以置信的呢喃一声:“你竟然可以控制空气了!!!” 乔奕晴不置可否,挑眉一个推掌:“去——” 只见无形的空气好似撕裂成一只大手,冲着赫连狄森迅猛的探去。 赫连狄森震得神情一禀,闪动着身形避开,而后迅速朝门外退去。 看着他轻而易举的避开攻击飞到外边的天际,乔奕晴也是诧异的挑眉。 这太子实力不俗,行为神秘,让人琢磨不透啊—— 乔奕晴一直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领军者能难倒尹慕寒。 现在看来,这场仗辛苦的原因多半是北绒国太子。 此时从天际砸下一道洪亮而又阴厉的嗓音—— “上次在温泉,你还只会控制植物,没想到这才短短数日便领悟到了这种层次,你真是让本太子越来越无法割舍了。” 乔奕晴听出了他的势在必得,心里涌上担忧和心慌,而后大声质问屋外的杨将军—— “杨将军,王爷去哪儿了?” 杨将军被赫连狄森吓了一跳,此时听到乔奕晴问话,急忙回过神应道:“安荣郡被袭,王爷前去支援了——” 闻言,乔奕晴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敢情他们中了北绒国太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好一个声东击西的计谋。 而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打退他的袭击,暂时保住高风镇的实力,等候尹慕寒回来。 乔奕晴浑身无力,只有启动异能,旋即一个飞身冲上天际,跟赫连狄森面对面,悬空而立。 “看来你是想和本太子对着干了。”赫连狄森眉头一挑,荡出一抹怒意。 乔奕晴却是掀了掀嘴皮子,满脸阴鸷:“上次在森林里让你跑了,这次绝不能放过你,受死吧!” 话落,乔奕晴豪不含糊,只见她素手一抬,周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骇地下方的士兵轰动了。 “怎么了——怎么了?” “天啊——快看,好像是007在控制——” 下方的士兵纷纷抬眼望向半空中的乔奕晴,满目惊诧陪着无与伦比的敬佩—— “哇——太牛叉了!那个小个子竟然这么强!!!” “是呀,太不可思议了,那是神的力量吗?” 看着乔奕晴制造的动静,所有人又惊又喜,满脸挂着膜拜的神情,就差下跪磕头了。 此时的杨将军震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当初他瞧不起的小个子是王妃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强。 王爷走之前只跟杨彬吩咐了照顾王妃的任务,其他人还不知道乔奕晴的真实身份,可就算这样,乔奕晴还是有本事轰动全军。 “杨将军,带着你的部下将高风镇封锁起来,我要北军插翅难飞!” 立在半空操纵着自然之力的乔奕晴,突然发话,震得杨将军如梦初醒的直点头,赶紧命令—— “全军听令,现在立刻将高风镇封锁起来,不准任何出入。” 听到命令,沉溺在乔奕晴实力中的士兵们这才缓过神,随着杨将军快速将赫连狄森包围起来。 此时,半空中的赫连狄森见形势严峻,对乔奕晴的实力又有些忌惮,面具下的脸色就算再淡定也沾染了些许焦躁。 “太子,不好了,据说荣亲王带着部队,杀回来了!!!” 此时,远处跑来一个北绒士兵,刚一跑近便是高声禀告。 赫连狄森闻言,面色大变,望向乔奕晴的眸子瞬间眯起:“哼,就算他来,也阻止不了我带走你的决心。” 说着,他身如闪电,猛地窜近乔奕晴—— 乔奕晴用力一挥,强悍的内力扑面而来,生生迎上来赫连狄森的攻击。 此时摇曳的大树好似有了灵性,迅速伸长枝干化为一条条厉鞭,在空中舞出一道道响亮的呜呜声,重重鞭向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被乔奕晴的内力攻击,震得倒退几步,一不小心,手臂被树枝鞭出了一条伤痕。 “太子——太子——” 下方正和东军拼杀的北绒将军瞧见这一幕,吓得大叫一声,满脸惊骇和担忧。 他们的太子是无所不能的,这下居然被一个瘦弱的男子击中,简直难以置信。 赫连狄森捂上手臂的伤口,诧异的瞪了乔奕晴一眼,怒得有些咬牙切齿:“哼,本太子看上的猎物,绝没有跑掉的道理。” 乔奕晴也是眉头一挑,无所畏惧的反驳:“抱歉,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猎物。” 说着,乔奕晴又是抬手,作势要将赫连狄森击毙。 此时,赫连狄森好似也洞察了乔奕晴的心理,眼里划过阴霾,而后先发制人,双手涌上一股骇人的力量,重重轰击而去。 乔奕晴被他打得措手不及,赶紧后退几步,就算如此,乔奕晴也是不幸中了一掌,口齿间溢出鲜血。 “你真不错,中了本太子的骨煞掌居然还能强撑,要是普通人早就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显然,赫连狄森震惊乔奕晴的实力。 “呵呵,那我还真是荣幸啊——”乔奕晴包着一口鲜血,强撑着身体,又是双手一划,四周瞬间卷起狂风,如旋涡般朝着赫连狄森绞去。 “太子,小心!!!”下方的北军瞧见这一幕,骇地肝胆俱裂,慌忙大叫一声。 赫连狄森也是惊得双目一瞪,身形化为虹光般掠过—— “轰隆隆——”龙卷风朝着他掠过的痕迹追了上去。 此时,外围的动静也随之响起—— 只听见东军喧哗着叫嚷着荣亲王的名号,整个高风镇迎来了曙光—— 看到这里,赫连狄森被逼无奈,唯有放弃此次计划。 “哼,你给我等着,本太子迟早会抓到你!!!” 话落,赫连狄森带着部队迅速撤退,一会功夫,消失地无踪无影—— 悬在半空中的乔奕晴重重松了一口气,她面色惨白,体力透支,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翩然掉落—— 而此时,一抹红色身影飞掠而来。 双臂一张,将乔奕晴整个抱入怀中—— 他一个旋转落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浑身散发凌冽的气势,却细心温柔的抱着乔奕晴,矛盾的结合看在众人眼里却涌上一股暖意。 王爷出现了!王爷终于出现了! 尹慕寒犹如救世主般从天而降,解除了全军上下所有危机。 他就是神一般的男子—— 乔奕晴被他横抱着,虚弱的靠在他的胸膛,残留着血迹的嘴角扯起一个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每一次都没有让我失望——” 乔奕晴每次遇到危险,冲出来拯救她的一定是他。 所以她深信,尹慕寒一定能来救她,不管在哪里—— 尹慕寒看着她面色惨白,浑身冷得瑟瑟发抖,心疼之余满是震惊。 “奕晴,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一向镇定的尹慕寒慌乱了。 “异能——我动用了异能——还中了骨煞掌,所以——噗——” 说着说着,乔奕晴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本来她的异能就不能过分使用,如今加上伤势严重,体力透支,此时的身体已经不堪负荷了。 尹慕寒听到这话,眼里闪过震惊,而后高声大吼:“快传医师!!!” 话落,尹慕寒抱着乔奕晴快步来到房间,将她安放在床上,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忍一下,一会儿就好。” 杨将军见此,赶紧吩咐下去,叫着几个士兵准备了热水和帕子。 此时,医师赶了过来,急忙扣上乔奕晴的脉搏,而后沉着脸皱起眉头,有些无能为力的摇摇头。 “伤势过重,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尹慕寒听了,一把抓起医师的衣领,凶神恶煞的低吼:“你他妈再给我说一次!” “我——我——我——”医师被尹慕寒阴鸷的双眸吓得直哆嗦。 “不会治,就不要乱说话!滚——”尹慕寒一把松开他,厉声一喝。 医师吓得够呛,为保住小命心存侥幸,跌跌撞撞跑远了。 乔奕晴迷迷糊糊听到尹慕寒发火,努力睁开眼睛,劝慰道:“我没事儿,不要担心,我体内的异能被耗空了,所以有些虚弱,只要让我闭关休息三天就好。” 尹慕寒急得不行,握住她的手竟是有些颤抖:“不行,万一有个什么你叫我怎么办。” “真没事儿。我只需要血来补充能量。”说着,乔奕晴抚上挂在脖子上的坠子。 “这是?”尹慕寒见了,疑惑的询问一声。 “这是血葫芦!” “什么!!!血葫芦!!!”尹慕寒惊了一脸。 乔奕晴点点头,对着葫芦默念一声:“变大——” 血葫芦果然大了一圈,猛地飞向乔奕晴蹭了蹭她的脸蛋。 而后,只见血葫芦将葫芦嘴凑到乔奕晴的嘴唇,缓缓倒出一股透明的液体,看似像水却散发着血腥味。 “奕晴,你不是东高国的人,你的身份很特殊。”尹慕寒沉默了半天,眼神透着凝重。 作者碎碎念:晚点还有一更。 坑深155米 好多尸体!!! 乔奕晴虚弱的点点头:“是,从知道身体里的封印开始,我就知道我的特殊了。” “谁给你封印的?” “我母亲。不过她已经去世了,所以一切的谜底只有等我封印全部解除才能知道了。” 乔奕晴闭上眼睛,努力呼气喘气,惨白的脸蛋在喝下血液后才恢复了一丝血色。 “你出去吧,我休息三天就好。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乔奕晴无力的挥手叫他出去。 尹慕寒唯有依言退出房间,只是眉梢的担忧越聚越拢。 得血葫芦者得天下,这个传言,他也是听说过的。 乔奕晴既然能拥有血葫芦,那必定不是凡人。 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血葫芦本是个吉祥之物,但随时随地也能给乔奕晴带来杀身之祸。 尹慕寒担心她的身份背后的惊天秘密,更担心她此时此刻的安危。 “云墨,你以后专门负责王妃的安全,要是王妃有半点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尹慕寒走出房间,对着漆黑的四周重重吩咐一声。 不知道的以为尹慕寒在喃喃自语,知道的便是能看到夜色笼罩下一抹颀长的身影,恭敬的冲尹慕寒抱拳领命。 三日之后 早上,晴空万里,朝霞满天,阴沉的云朵散开,逐渐绽放出万丈金光—— 乔奕晴终于在阳光的召唤下苏醒过来。 艰难的睁开眼睛,感受到身体充盈的内力,乔奕晴喜不自胜。 没想到受过一次伤,反倒因祸得福,将骨煞掌的威力全部吸收成了自己的力量。 乔奕晴有了这个认知,喜得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 外面守着的士兵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一下推门而入,惊喜道:“007,你醒来了啊?” 乔奕晴看着满脸喜色的士兵,笑着点点头:“嗯,醒了,王爷在哪儿?” “哎呀,醒了就好,007,你知道吗,你的事迹都传遍整个高风镇了,现在你是我们全军上下的榜样啊——” 说话的士兵是个憨厚的小伙子,搔了搔头,带着激动的神色。 乔奕晴闻言一愣,只有尴尬的笑笑。 敢情这群士兵还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呢。 这样也好,要知道她是王妃,全军又得轰动了。 士兵见乔奕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继续纠缠,赶紧回她的话:“王爷最近忙得很,高风镇的东南边好似出问题了。” “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高风镇西南边每天都会被投放了好几具尸体,造成了百姓的恐慌。” 乔奕晴闻言皱紧眉头,疑惑的看他一眼:“王爷现在是去处理尸体了?” “嗯,是的。”士兵郑重的点头。 “尸体是从哪投放过来的?” “好像是从东南边的安荣郡投过来的。” 乔奕晴越听越觉得诡异:“尸体都有什么特征?” “好似都是病死的。”士兵搔搔脑袋,满脸茫然。 “带我去见王爷。”想着,乔奕晴心下有些不安,赶紧催促道。 士兵见她一脸焦色,急忙为她带路。 不一会儿,乔奕晴在高风镇,临近安荣郡的地方找到了尹慕寒。 此时,尹慕寒黑着脸,满脸凝重的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而后指挥着一旁的士兵:“全部烧毁。” 士兵疾步上前,将尸体搬到了车上。 立在一旁的楚景宸却是不赞同的阻止:“不行,这些人虽然死了但都是我们东高国的百姓,我们怎么可以烧毁他们的肉身!” 楚将军的副将叶武也是出声附和:“王爷,楚将军说得对。这些都是我们的百姓,这样对待他们的尸体,未免太令人心寒了。” 这个时代,尸体都不实行火化的,处于火刑的一般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自然,这样的烧毁对于死者太残忍了。 “嗯,王爷,给他们留个全尸埋了吧。”就连尹慕寒的部下杨将军也求情道。 尹慕寒眉头皱地更深,整张俊脸阴沉地可怕。 “不行!必须烧毁!”挣扎片刻,尹慕寒还是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烧毁是势在必行的事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到尹慕寒这么冷酷无情,楚景宸气得呼吸一滞,大声指责:“王爷,亏你还是百姓拥戴的王爷,你竟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儿,连个全尸也不愿留给他们——”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是赞同的点点头,望向尹慕寒的神色中爬满不满。 这些人得病死了,被南盛国的士兵抛到这边来,已经够可怜够凄惨了,现在还要面临被烧毁的命运,灵魂也得不到救赎啊—— 所有人叹息着摇摇头,对尹慕寒异常心寒失望。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顿时跨步上前支持道:“我赞成王爷的做法,立刻烧毁这些尸体——” 楚景宸闻声顿时抬起头,见乔奕晴疾步而来,眸子闪过惊喜,“乔——007,你怎么来了?” 乔奕晴根本没有理会楚景宸,径直走向尸体,蹲下身查探片刻后,抬头说道:“这些尸体必须马上焚烧!” “为什么?”楚景宸虽是高兴她的出现,可对她的话却非常反感。 乔奕晴像看白痴一般睨他一眼:“很简单,这些尸体都得了病,必须赶紧处理,以免传播病情。如果楚将军坚持不焚烧,高风镇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待得起吗?” 楚景宸被乔奕晴问得哑口无言,憋屈的看着她。 乔奕晴转头望向尹慕寒询问:“这些尸体在这儿多久了?” “昨晚投下来的。这三天,南盛国的士兵每天晚上都会投几具过来。” 听到这话,乔奕晴神情浮起一丝疑惑,再度望向尸体上的尸斑,猛地灵光乍现,一股惊骇涌上心头。 “遭了!我们中了南盛国的毒计!” 尹慕寒听了脸色一变,紧紧盯着乔奕晴,似乎也想到了点子上。 楚景宸一脸茫然,气鼓鼓的质问:“到底怎么了,喳喳呼呼的。” “马上行动,将尸体全部焚烧,务必处理干净。要是残留着一丁点污秽,本王将你们一一问斩!”尹慕寒募得大吼一声。 楚景宸被尹慕寒的神色惊了一跳。 他见尹慕寒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不冷不热的样子,此时居然浮起一丝慌张,不禁多看了两眼。 而叶武和杨彬同样满脸惊讶,突然感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心里有些不安。 楚景宸缠着不放,打破沙锅问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乔奕晴怒视他,低吼一声:“哼,要是高风镇出了半点差错,一定将你军法处置。” 楚景宸被吼得愣住,莫名其妙的就带上了个即将犯错的帽子。 他到底哪做错了? 他不过是为百姓谋福利罢了。 乔奕晴为啥总针对他? 楚景宸很郁闷,回视乔奕晴的目光带着怒意和反驳。 乔奕晴懒得理会楚景宸带刺的目光,转过身朝尹慕寒唤了一声:“走,我有事跟你说。” 尹慕寒闻言吩咐了杨将军一句,便跟着乔奕晴走远了。 一到镇长的府上,乔奕晴便急急忙忙将尹慕寒拉进了房间里。 “你应该知道了吧?”乔奕晴率先开口询问。 “你说那些尸体?”尹慕寒好似并不怎么关心,反倒对乔奕晴的身体比较在意,摸摸她的脸蛋检查病情。 乔奕晴抓住他的手,惊慌道:“我有不好的预感。你刚才看到的那些尸体,你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吗?” “什么病?”尹慕寒听到这话也是眉头一敛,面色严肃道。 “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瘟疫!” “什么!瘟疫?”尹慕寒着实也没想到居然是瘟疫。 毕竟尸体上有尸斑是很正常的,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然而,可怕的事儿就要发生了—— 一连三天都抛过来染上瘟疫的尸体,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南盛国太狡诈了,他不发兵攻城,竟然利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毁掉整个高风镇,甚至东高国。 天啊——这要是发展下去,高风镇真要被毁于一旦了。 想着这一层,尹慕寒黑了一脸,阴沉的表情酝酿着暴怒。 “看来,必须采取措施了。”尹慕寒深吸一口气,闷闷道。 “嗯,现在必须赶快处理被埋掉的尸体,让乡亲们做好一切防护措施。” 乔奕晴话落,尹慕寒已经开口唤来士兵。 “属下叩见王爷——” “你现在去通知杨将军、楚将军和叶将军,叫他们分为三路人马搜集高风镇所有病人的病情,有任何不对劲,立即来报!” 士兵领命,疾步跑了出去—— 此时,刚吩咐完没多久,便是有着士兵跌跌撞撞的奔进来。 “报告王爷,大事不好了。楚将军的士兵突然生病,病倒了一大片。” 乔奕晴一听这话,所有的猜测袭上心头。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尹慕寒冷着脸,低喝一声:“什么时候的事儿?” “据说昨天有几个士兵身体不舒服,但以为只是受了风寒,加上几天艰苦奋战,所以累病了,没想到——今天就倒了一片,也是刚才楚将军去巡视才发现的。” “混账,怎么不早报!”尹慕寒怒斥一声,抬步朝外面走去。 乔奕晴一把拉住他,担忧的说:“别慌,戴上口罩。” 尹慕寒对于她口中的口罩有些好奇。 就在他疑惑之时,乔奕晴已经拿出一块白布递给尹慕寒:“用它捂住口鼻,不要被传染了。” 尹慕寒点点头拿着白布走远了。 乔奕晴看着他的背影,顿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旋即后脚出了府门口,跟着出去视察民情。 乔奕晴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嚎嚎大哭。 “呜呜呜——我的孩子要死了!怎么办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乔奕晴见此,快步上前,躬身询问:“这位大婶,你的孩子怎么了?” “呜呜——我的孩子不知怎么了,昨晚一直发高烧,家里的药都吃光了也不见好——”大婶悲痛欲绝的拍着地面。 “去看过大夫没有?”乔奕晴仔细打量了大致五六岁的小孩,见他烧得满脸通红,皱眉询问。 大婶闻言更是用力大哭:“呜呜呜——看什么大夫啊,连饭都吃不起了,呜呜呜——” 乔奕晴看到这么个情况,面色浮起苦涩,而后作势将她扶起来:“大婶,走,我出钱给孩子看大夫——” 大婶闻言喜出望外,激动的握住乔奕晴的手,一个劲道谢:“你真是好人啊,真是好人——荣亲王带的兵都是好人啊——” 乔奕晴穿着东军的服装,大婶自然认为她是东军士兵。 “嗯,跟我来吧——”说着,乔奕晴便是牵着大婶往前走。 此时,一阵喧闹响起—— “快!快逮住他!他是南盛国的奸细!”后面霎时涌来一群士兵,手里操着家伙骂骂咧咧的追了过来。 只见跑在最前面的男子身形矫健,几下穿过人群,将后面士兵甩了一大截远。 乔奕晴见此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旋即一个飞身探脚一踹,将男子摔了个四仰八叉。 后面的士兵赶到,乔奕晴转身一把抓住士兵手里的佩剑,噌的一下拔鞘而出,直直的指向了男子的咽喉。 “说!你到底是谁?” 乔奕晴冷声质问,满脸浮着愠怒。 男子根本没有说话,嘴里一咬,好似咬破了藏在口腔里的毒药,顿时溢出一嘴黑血。 “妈的,居然自杀!”乔奕晴气得一剑刺穿他的咽喉。 人死了也没了口供,乔奕晴郁闷的将剑丢给一旁的士兵:“你们把这男子的事儿速速回禀荣亲王。” 007的事迹在东军里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几个士兵看见她都面露钦佩,恭敬的点头应下。 看着士兵走远了,乔奕晴这才带着大婶和孩子朝医馆走去。 “咦,今天医馆怎么没开门?” 两人走到一家医馆前,看大门紧闭,都是一脸疑惑。 乔奕晴询问路旁的过路行人:“请问,这家医馆为何关门了?” 路人摆手:“不知道啊,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关着。” “那请问,附近还有其他医馆吗?” “嗯,向前直走还有一家。” 乔奕晴得到确切的消息,带着大婶走往下一家。 可是诡异的事儿发生了—— 这一家医馆也关闭了!!! 乔奕晴一肚子疑惑,不安的情绪萦绕心尖。 刚才出现奸细,现在两家医馆都关门,这一切都不是巧合,绝不是—— 坑深156米 解除瘟疫 此章节为防盗作用,每次更新的正文章节都会放在此章节的前面,不妨碍订阅。 首先,请大家原谅我的愤世嫉俗,成全我的维权主义。 下面,我来跟大家分析分析盗版的危害,希望能启迪下某些只索取不回报,老师家长没有教好的小学生和经过社会大浪淘沙,越来越冷漠无情的成年人。当然,我最终的目的不是针对读者,而是抨击恶心的盗版站。 1、侵犯著作权。文的历史不长,本是个脆弱的东西,好比刚出土的嫩芽,如不扶持和保护,就可能被盗版行为一脚踩下去。你去买东西,买到假货知道维权;你去吃饭,吃坏了肚子知道维权,那我们作者的知识产权谁来保护?都说作者是弱势群体,上辈子是砍断翅膀的天使,现在看来,哪是天使,这待遇连天屎都算不上。我现在顶多算个鸟人。 2、破坏出版文化市场的秩序,妨碍文化市场的发展和创新。这个对你们来说很虚幻,看上去没一点关系。但是,请记住,你作为社会的一员,必要受到社会和市场的影响。你敢保证平时不买书?你敢保证平时不看电视不玩游戏?这些东西的版权不也来自作者的故事吗?如果作者被盗版的环境伤透心,还会想着创新吗,估计连创作都不想了,你个站还盗个毛啊—— 3、盗版站实在是个恶心的东西,尽向读者,特别是未成年人打色(和谐)情广告,还免费赠送病毒。千万别乱点,有可能轻轻一点,你的电脑就拜拜了。 4、盗版读者得不到应有的服务和待遇。看盗版,你必须要有被虐的觉悟。因为,你有可能看不到完整的章节,东一下西一下,不知所云,然后就把气发泄在作者身上。我想告诉你,其实你被盗版站忽悠了。明明正版更新很久了,内容齐全,逻辑通顺,盗版才慢悠悠的来,还缺胳膊少腿的,看得你心烦意乱,还没地儿理论去。一分钱一分货,我只想说没花钱就能看书,你就该笑得门牙颤抖了,别再动不动去正版书评下面发表自己的不满,先把自己的人品修炼成正数再说吧。 当然,正版的优势很明显了。俗话说,给钱的是老大,你付钱,哪个敢怠慢?质量有保障,待遇有保障,看文看得理直气壮,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人品了。 有些书,总共才花几块钱,连顿饭钱都比不上,可盗版读者还是喜欢去看盗版。我也不想说读者如何如何,只是对盗版站这种恶劣的行径感到愤怒。如果没有盗版站,我相信很多读者还是会愿意支持正版的。扪心自问下,这个社会是不是只有作者还在赚分分钱?劳心劳力,冥思苦想,如若不是兴趣爱好使然,如若不是正版的读者支持,谁会傻到一直坚持啊? 作者的努力和作品离不开每一位读者的支持,离不开温暖和谐的环境。说这么多,我不过是想呼吁大家,多支持正版。此时此刻,请容我对盗版站说一句:滚你妈的! 最后,让我们用大脚趾头鄙视盗版吧!!! 下面是防盗时间,紧箍咒徐徐响起—— 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 坑深157米 她被掳走了 “怎么可能!瘟疫无人能解,怎么会被人解除了???”被唤为四皇子的男子惊得站起身,焦躁的踱来踱去。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看错了?你确定高风镇已经没事儿了?”四皇子一把抓起侍卫的衣领,非要问个究竟。 侍卫吓得直点头:“回四皇子的话,高风镇已经安全了,据说荣亲王似乎准备攻打安荣郡了。” “什么!!!”四皇子低吼一声,瞳孔里掠过阴厉,“该死的荣亲王,居然这么快就解除了危机,太子,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时,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赫连狄森玩弄着手里的茶杯,眼神荡出一抹精光。 那个女人——夺走他初吻的女人! 真是不敢小瞧她。 不仅功夫了得,还会治疗瘟疫,这样的女人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兴趣。 “四皇子,本太子和你们南盛国联手都搞不赢那个叫007的士兵,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那个士兵真有这么厉害?”南盛国的四皇子简直难以置信。 赫连狄森严肃的点点头:“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四皇子闻言满脸爬上惊讶,而后转头朝着身后的侍卫吩咐一声:“去把那007的项上人头给本皇子带来。” 侍卫领命正要退出大殿—— “慢着,不准动她一根汗毛。”赫连狄森厉声阻止,眼神透着浓烈的阴鸷。 “太子的意思是?”四皇子迷惑了。 “听闻你们南盛国有种**蛊,威力十分了得。”赫连狄森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闻言,面色闪过傲色,点头应道:“是,我们南盛国的**蛊是振国之宝,威力无穷,不管什么人,只要被下了蛊,立马被迷晕三天三夜。” “很好,就用这个对付007。事成之后,本太子要你将她毫发无伤的送到寝宫来——” 赫连狄森眉头一挑,眉目里闪过愉悦。 四皇子听了虽是疑惑把一个男人送到太子寝宫的深层含义,但也不好多问,唯有应下:“我定不负太子所托,将他生擒到太子面前——” “好,下去吧。”赫连狄森得到满意的回答,挥挥手下逐客令。 一切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这边的乔奕晴得到了高风镇的最高待遇,和士兵、百姓其乐融融。 尹慕寒和几位大将商量着攻破安荣郡的计策。 “王爷,如今南盛国的四皇子放话了,只要咱们攻城,他就血洗整个安荣郡。”杨将军皱着眉头,凝重的传话。 楚景宸听了一拳砸在案几上:“妈的,这个王八羔子,手段毒辣,尽给老子玩阴的。” “是呀,安荣郡都是东高国的无辜百姓,要是那个狗屁四皇子真的屠城,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们一个个真蠢,他要屠城,就让他屠不成不就得了?”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扬起。 只见乔奕晴缓步走了进来,镇定自若的模样倒像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你有何妙计?”叶武对乔奕晴有些意见,虽然见识过她手段,但对于乔奕晴的体型还是颇有微词。 一个男人能长成这样,在他眼中就是耻辱! “妙计就是地道战!”乔奕晴瞄他一眼,说出了方法。 “地道战???”大伙儿闻言一脸迷茫。 乔奕晴走过去,指着地图上的位置,解释一番:“既然安荣郡用屠城威胁我们,那我们就让他无人威胁。本来高风镇离安荣郡就一墙之隔,我们只需要在这里挖条地道,直接通往安荣郡,派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去救出受困的百姓,然后带着他们从地道通往高风镇。” 楚景宸闻言眼睛发亮,颇为赞同的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叶武和杨彬听了也是非常赞同,面上带着惊喜。 只有尹慕寒沉着脸,没好气的质问:“说这么多,你是想参与的意思吧!” 乔奕晴被他揭穿了心思,有些尴尬的笑笑:“呵呵,这么精妙的计谋怎么能少了我——” 乔奕晴还想夸自己来着,便是被尹慕寒一口打断。 “不行,此次行动太危险,一个不慎,没把百姓救出来,反倒把自己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尹慕寒被她弄怕了,真不敢让她有半点闪失,不然他不知道会崩溃到什么程度。 看着尹慕寒冷厉的眼神,乔奕晴只有闭上嘴,沉默了—— 她知道尹慕寒担心她,可她想帮他分担一点。 乔奕晴被尹慕寒命令着回到了镇长府上。 这夜,他们开始行动了,尹慕寒带着士兵挖地道,不会回府。 乔奕晴孤身一人躺在床上担心着他们的进程,不知为什么本还焦虑的心在逐渐沉寂,慢慢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好似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只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她好似又烧起来了,你赶快打盆水来降温——你快去请太医过来诊治——你去通知太子殿下。”模糊的女声慌乱的吩咐着,听在乔奕晴的耳朵里造成了不小的噪音。 她不悦的动了动身子,浑身燥热烦闷,眼皮子千斤重,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始终睁不开。 “姑姑,姑姑,太子殿下来了——”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丫鬟,喳喳呼呼的嚷起来。 被唤为姑姑的中年女子,皱眉冲她低吼一声:“小声点,别惊动了床上的姑娘,太子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此时,赫连狄森跨步走了进来,有些焦急的直奔寝宫的床边。 “她怎么样了?”他坐在床沿,伸手抚上乔奕晴的额头,皱眉询问。 一旁的侍女唯唯诺诺的回答:“回太子,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姑娘又烧起来了!” “混账!本太子安排你服侍她,你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拖出去斩了!”赫连狄森闻言,眉头倒竖,怒不可遏的低吼一声。 丫鬟吓得噗通跪地,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求饶:“呜呜呜——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赫连狄森不见乔奕晴好转,一肚子火气,听到求饶声更是心烦,“来人,拖出去!” 很快,丫鬟凄厉的哭声戛然而止,乔奕晴重新获得了清静。 这儿到底是哪儿? 为什么还有女人的声音? 作者碎碎念:非常抱歉,今天只有两更。菇凉最近太累了,腰酸背痛,亚历山大。我面临每次的更新量几近崩溃,但由于想给各位一个交代,总是拼命憋字。作者不可能随时随地都有灵感,可却要时时刻刻想出那么多情节,写出那么多字,着实不易。菇凉马上迎来几场考试,所承受的压力和每日熬夜带来的酸痛,可能大家无法体会,只求大家能够谅解我的少更,拜谢!!! 坑深158米 他的细心照顾 乔奕晴模模糊糊间,感受到一双大手抚摸上她的脸蛋。 她皱紧眉头想要睁开眼,却是困得无能为力。 赫连狄森看出了她的挣扎,眼神掠过担忧,而后抬头冲外喊道:“太医怎么还没来?” 候在外面的太医听言这才急匆匆地走了进去,躬身行礼:“微臣叩见太子。” “免礼,快瞧瞧她到底怎么了。她要有半点闪失,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赫连狄森满脸恐吓,语气吓得太医抖了抖身子,神色慌乱的急忙点头迎了上去,快速抽出一根银线递给一旁的丫鬟。 丫鬟拿过银线将其套在乔奕晴的手腕上,等待太医的诊断。 太医拿着另一头,皱着眉头细细感受着,沉吟片刻后,抱拳禀告:“回太子,这位姑娘的体内有两股力量,相互排斥碰撞,导致她身体发热,至今仍未清醒。” 这位太医医术不错,此时一针见血道出了本质。 乔奕晴体内的异能冲击着**蛊的力量,导致她浑身发热,昏昏欲睡。 三天三夜过去了,也不见她有任何好转。 看到这一幕,赫连狄森也急了。 “快,开最好的方子,熬最好的药,本王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听懂了吗?”赫连狄森语气坚决,表情严肃,听得太医赶紧点头应是。 站在一旁的几个丫鬟看太子对乔奕晴的细心照料,非常好奇她的身份,现在见阴沉的太子居然露出罕见的焦急,更是暗自心惊。 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何得到太子的特殊照顾? “你们全部出去,本王亲自守着她。”赫连狄森朝周围的丫鬟吩咐一声。 丫鬟们听令乖巧的退了出去,可心里的惊讶却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谁能得到太子殿下的亲自照顾? 估计也就床上那位来历不明的姑娘了。 睡梦中的乔奕晴突然感受到四周安静了,可气氛却是更加压抑。 一股灼热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离着,弄得乔奕晴浑身不自在。 而后耳边响起一声声近乎呢喃的疑问。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时候大胆得可以轻薄男人,有时候保守得如炸毛的猫儿,神秘强势智慧,看得我眼花缭乱——” “你真是勾人的小东西——” 说着,赫连狄森抚上乔奕晴由于发烧涨得绯红的脸蛋,“不过,就算你再千变万化,所向披靡,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乔奕晴挣扎着别开脑袋,不愿赫连狄森的触碰。 赫连狄森被她激得来了火气,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不让她乱动。 “当初你强吻我,今日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话落,赫连狄森吻上乔奕晴的红唇,重重的在她唇瓣上辗转,而后伸出舌头去撬她的牙关。 乔奕晴虽然迷糊不清,但多少有些感觉,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赫连狄森得逞。 此时,端着汤药进来的丫鬟看到这一幕,吓得手一抖,碰瓷一声,汤碗摔碎。 赫连狄森听到声响,顿时放弃乔奕晴的唇,蹭起身子,怒骂道:“滚!” 丫鬟被赫连狄森愤怒的脸色吓得够呛,赶紧收拾地上的碎片逃了出去。 原来,那姑娘真跟大家猜测的一样。 看来,太子封妃的大喜之日就要来了啊! 乔奕晴在赫连狄森一天一夜呵护备至的照料下,终于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挂着粉色帐幔的大床,侧目望去,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点人气。 乔奕晴环视四周,心底涌上疑惑——这是哪儿? 就在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位端着热水的丫鬟。 她见乔奕晴睁开眼睛,喜得立马叫喊起来:“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她这一嚷,让候在外面的丫鬟们都轰动了,接踵而至的脚步声响彻而起。 紧接着又进来了两个丫鬟和一个中年姑姑。 苏姑姑洋溢着温柔的笑容,朝着乔奕晴行礼:“奴婢苏蓉见过姑娘。” 她是个聪明人,从赫连狄森的态度来看,必然清楚乔奕晴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位置,既然知道那么就有讨好的必要。 看着心高气傲的苏姑姑都行礼了,其他丫鬟也跟着鞠躬行礼:“奴婢见过姑娘。” 乔奕晴昏头昏脑的搞不清状况,摸了摸额头,疑惑询问:“这儿是哪,我怎么在这儿?” “这儿是太子殿下寝宫的侧殿。”苏姑姑耐心解释。 乔奕晴更是懵了,她跟尹慕寒在高风镇好好的,怎么突然多出来个太子? “太子?谁是太子?” 苏姑姑和其他丫鬟闻言都有些错愕,纷纷对视两眼,不知作何回答。 “额——姑娘才苏醒,身子精神都不大好,一时忘记也是有可能的。刚才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太子殿下了,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听着这番话,乔奕晴疑虑地皱起眉头,然而就在此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而后一抹高大俊朗的身影砸入眼帘。 那张好似画中人的俊脸和浓如黑墨的眼眸熟悉的让乔奕晴打了个寒战。 北绒国的太子!!! “你?你怎么在这儿?”乔奕晴脑子瞬间短路,结巴着质问。 赫连狄森见她真的苏醒过来,大喜过望,疾步上前,一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去:“快,别顾着起来,先躺着休息休息。” 乔奕晴排斥的打开他的手,震惊的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是你,我为什么在这儿?” “你大病初愈,情绪不易激动,乖乖躺好。”赫连狄森担心她的身子,直接忽略她的疑问。 “快说,不然我杀了你!”说着,乔奕晴掏出贴身的匕首,猛地搁在了赫连狄森的脖颈处。 这一举动吓得丫鬟们倒抽一口冷气,正准备叫救命,却是被赫连狄森一声冷喝制止了。 “你们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进来。记住,不准将今日的事情到处喧哗。” 听到这种命令,丫鬟们吓得立马退了出去。 太子喜怒无常,她们也摸不透其心思,唯有服从命令。 看着人走了,乔奕晴又是冷声追问:“说,你到底把我怎么了?” 赫连狄森低头看着乔奕晴手中的匕首,整张脸浮动着震惊和兴奋,眸子里闪烁的光泽令乔奕晴迷惑了。 他顿时抬起头,凝视她的眸子,抑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这匕首,你哪来的?” 坑深159米 匕首的来历 乔奕晴有些莫名其妙,跟着看了一眼匕首:“怎么?你看上我的匕首了?” “不,准确的说是看上了你!”赫连狄森一口否定。 “靠,你个神经病,你哪根筋不对了?”乔奕晴简直无法理解他的思维模式。 赫连狄森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勾起一抹笑容:“你害羞的方式也很特别。” 妈的,她这是害羞吗? 逼得乔奕晴爆粗口。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你哪知狗眼看到我害羞了?” “呵呵,你还真喜欢生气。不过,我喜欢——” “我还喜欢打人呢,你喜不喜欢?”说着乔奕晴便是扬起一个拳头砸向他。 他一个抬手,将她的粉拳握在手掌心,戏谑道:“我说了,我看中的猎物,没有一个逃出手掌心的,你也不例外。” “你到底要干什么!!!”乔奕晴不想和他个疯子纠缠下去。 “不干什么,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赫连狄森说的是一脸轻松,可乔奕晴听得有些胆寒。 这男人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面上可能会笑,可眸子里的阴厉却是让人害怕。 “放开我!我不想让你了解!” “不行,既然进了我北绒国的皇宫,别想反抗我的命令!” “什么!北绒国皇宫!!!”乔奕晴闻言大惊失色,抬眼环视四周,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我明明在高风镇,怎么到了北绒国???” 看着乔奕晴焦躁的样子,赫连狄森反倒气定神闲了:“你告诉我匕首是怎么来的,我就告诉你是怎么来北绒国的。” 乔奕晴对于他的奸诈气得牙痒痒,纠结半天,终于妥协了:“这匕首是我在店铺里买的。” “买的?那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不知道!只听老板说来历不凡。” 赫连狄森闻言笑起来,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呵呵,的确不凡,因为它是我的贴真之物。” 一道晴天霹雳!!! 乔奕晴惊得瞪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匕首,“这是你的?” 赫连狄森点头—— “你撒谎能先打个草稿吗?”乔奕晴还真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儿。 赫连狄森被她说得有些无奈,坚持道:“这真是我的!它的外壳还镶着蓝宝石。” 乔奕晴闻言瞳孔放大,低声嚷嚷:“还真是你的匕首?” 赫连狄森勾起一个狡黠的坏笑:“嗯,千真万确。你知道这蓝宝石的寓意吗?” 乔奕晴满脸茫然,看着他一脸坏笑,心底涌上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没关系,既然是上天注定,你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赫连狄森轻笑出声,心情好似特别愉悦。 说着,他伸手欲要取下匕首,乔奕晴见此急忙加深了力度:“不准动,再动一下,小心我割破你喉咙!” 眼看着匕首都划上了赫连狄森的脖子,割破了一个小口,血珠一点点冒出来。 而赫连狄森却是从容不迫,连点被威胁的觉悟都没有。 好歹也是危机生命了好吗? “别激动,你身体还没痊愈给我冷静点。”赫连狄森对自己的伤口不管不顾,倒是对她的身体挺上心。 乔奕晴一点不领情,怒骂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我会成这样?竟然还到了狗不拉屎的北绒国!!!不管你有何意图,我现在立刻马上要离开这里!!!” 看她情绪如此激动,赫连狄森眉头微蹙,尽量控制暴脾气:“你趁早打消离开的念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我呸!你这人真不要脸,凭什么我就成你的了?”乔奕晴对于这种自恋狂妄的神经病最唾弃了。 赫连狄森眉头浮动着几分阴厉,眼神锐利的瞧了她一眼:“你的异能受到阻碍,暂时不能使用,想要逃跑,还是等养好身子再说吧。好好休息!” 说完,他黑着脸站起身,冲着外面吩咐一声:“来人,给我好好照顾乔姑娘,若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 音落,外面涌来一大群丫鬟,躬身垂首的围过来,而赫连狄森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奕晴一眼后匆匆走了出去。 乔奕晴见赫连狄森走了,这才惊觉自己的异能丧失,吓得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姑娘,使不得啊,你昏迷这么多天,刚刚苏醒,还不能下床——”苏姑姑骇地立马迎上前阻止乔奕晴的动作。 乔奕晴脸色一变,质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苏姑姑恭敬回答:“回姑娘,您昏迷了四天四夜。” 什么!!! 四天四夜! 靠,她到北绒国居然这么多天了!!! 那尹慕寒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来救她? 乔奕晴满脑子问号涨得头痛,难受的揉了揉额头—— 苏姑姑见此,吓得赶紧询问:“姑娘,你哪儿不舒服,奴婢马上叫太医过来。” 乔奕晴摆摆手,敛眉瞧了一眼四周,闷声道:“一直关在房间里,整个人都晕晕的,我想出去走走。” 如今,她想要逃跑,必须要勘察地形。出去转悠是最好的借口。 苏姑姑闻言有些为难,看着乔奕晴坚持的目光,最终妥协了。 “好吧,奴婢带姑娘去附近的花园转转。”苏姑姑点头,而后冲着身边的几个丫鬟吩咐,“你们快给姑娘更衣打扮!” 其他几个丫鬟闻言拿着衣服纷纷上前伺候。 在一阵捣鼓下,俨然将乔奕晴打扮成了一个蒙古女子。 一身雪白的绒毛衣裙,衬得乔奕晴大病初愈的脸蛋,雪白无暇,头戴白色绒帽,一串五颜六色的珠子从两鬓间垂下,荡起一抹艳丽和俏皮。 看着镜中的自己,乔奕晴简直认不出自己。 服装一换,整体气势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看上去既不失高贵优雅,又不失灵动可爱,真有几分草原女子的味道。 “姑娘真美,奴婢好久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了——”梳妆完毕,苏姑姑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奕晴,大发赞叹。 乔奕晴自己也承认这副装扮是挺美的,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 “姑娘,请套上我们的马靴。”此时,另一个丫鬟端来一双小巧玲珑的红色马靴走了过来。 精致的外表看得乔奕晴心生喜欢,在丫鬟的伺候下抬脚套了进去。 小巧,轻便,的确适合马背上长大的女子。 “好了,带我出去透透气吧。”乔奕晴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 特别鸣谢:路人甲no。one、素颜为谁倾城、6088106、13795176677、manee0aau。千万忘语汇成一声感谢。 坑深160米 贱人无处不在 十二月,已经入冬,天气阴冷,空中偶有几片雪花飘落—— 迈入园里,在凛凛寒风中,只见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 枝头上,那覆着白霜的小红花在斗寒争艳,为这个严冬增添了几分生机。 乔奕晴不禁被吸引而去,驻足观望着这片梅林。 此时,花园另一头响起一阵女子的嬉笑声:“姐姐,你看好多梅花啊--” “是呀,这些梅花据说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花,好似有坚韧挺拔的寓意。” “是吗,姐姐真了解太子殿下啊——” “呵呵,不算了解,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吧。”被唤为姐姐的女子,嫣然一笑,眉眼扬起一抹自得。 乔奕晴听见有人朝这边过来,招呼着身后的苏姑姑离开。 “苏姑姑,我们走吧——” 乔奕晴清冷的声音微微扬起,顿时惊动了缓步而来的两位女子。 “咦,前面那个白衣女子是谁?”活泼的妹妹好奇的询问一声。 姐姐闻言放眼一望,也瞧见了乔奕晴,看着她转身欲要离去,柳眉一皱,低喝道:“前方是谁?为何看着本小姐扭头就走?” 乔奕晴本不想惹麻烦,可偏生麻烦喜欢她。 她无奈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两个女子。 乔奕晴本就生地美艳动人,此时穿着雪白的绒衣,将她的气质衬托地尤为高雅出尘。 瞧得两个女人瞪大双目,满脸爬上震惊之色。 好美—— 什么时候皇宫里多了个美人? 两个女子错愕之时,乔奕晴开口了:“请问两位有何贵干?”冰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漠,听在两女人耳朵里是满满的孤傲。 “你——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梅林?”在她的认知里,文武百官可没有这么一个美艳的女儿,能在梅林出没,那一定是宫里的妃子了。 或许是皇上才纳的妃? 目前也只有这个猜测解释地通了。 “怎么,难道这梅林只准你们来,不准我来吗?”乔奕晴对她们无礼的行为有些冒火。 两位女子本还心存畏惧,但听出乔奕晴没有用尊称,立马断定此人不是皇上的妃子。 而身后的苏姑姑见乔奕晴动了怒,趋步上前介绍道:“姑娘,这两位是吴宰相和徐大人的千金。” 两个女子自然认得苏姑姑,毕竟她是皇宫里比较权威的老姑姑了,此时竟然叫眼前的白衣女子为姑娘。 两人对乔奕晴的身份越发好奇,朝着苏姑姑质问:“苏姑姑,请问这位是?” 苏姑姑福了个身子向两位千金行礼,恭敬道:“这位是乔姑娘。” “乔姑娘?”两人闻言一愣,脸色浮起疑惑。 姑娘?这称呼可是对平民百姓的称呼啊。 敢情只是个没身份地位的女人啊—— 乔奕晴讨厌两人从头到脚的打量,眉头微蹙,冲着旁边的苏姑姑吩咐一声:“姑姑走吧,这里来了两只蜜蜂,嗡嗡叫得我头疼。” 苏姑姑闻言,尴尬的看了吴小姐和徐小姐一眼,抬步跟上去。 “放肆!你说谁是蜜蜂!!!”吴君韵不是傻子,立马听出了乔奕晴的讽刺,气得大吼一声。 乔奕晴转过头,冷觑她一眼:“谁应谁是。” 吴君韵再度被乔奕晴气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居然这么嚣张,连她宰相嫡女也敢得罪,简直活腻了。 想着吴君韵双手叉腰,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混账!你竟敢顶嘴!苏姑姑,给我掌嘴!” 而一旁的徐雅比较胆小,希望大事化无小事化了,低声劝道:“姐姐,算了吧——” “怎么可以算了?这女人都骑到本小姐头上来了,还骂我们两个是蜜蜂,我要是放过她,岂不是被人戳背脊说我懦弱无能?” 吴君韵好面子,本就是大家闺秀里的领军人物,经常出没皇宫,是最有望当上太子妃的人选。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容忍平民女子来挑战她的威严。 看着怒意盎然的吴君韵,跟在乔奕晴身旁的苏姑姑却是有些头疼。 两人都是惹不起的主,叫她如何回应啊? 乔奕晴冷着脸,直接忽略她,转身离去,这一举动更是气得吴君韵咬牙切齿。 她还敢无视她!!! 旋即,吴君韵赶紧跑过去,探手就要抓她。 乔奕晴侧身一避,一个擒拿手把她的纤臂往后一扳,疼得吴君韵哇哇直叫。 “啊——啊——疼——疼——” “呵呵,原来你也知道疼啊。”乔奕晴冷笑两声,“疼的还在后面——” 说着,乔奕晴眼神一厉,抬脚一下踹向吴君韵的膝盖。 “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上。 疼得吴君韵眼泪都出来了。 此时,吓呆了的徐雅更是惊得愣在原地,捂住嘴巴,难以置信竟然有这么大胆的女子。 乔奕晴将吴君韵踹在地上,这才松开手,厌恶的拍了拍:“每次都逼我动手,贱人就是欠抽。” 而后她抬眼瞧了一眼呆滞的徐雅,低声警告:“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到时候被我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徐雅被她低沉的语气,恐吓的表情吓得够呛,赶紧上前扶起吴君韵带着她离开。 这女人浑身都是煞气,太恐怖了。 而吴君韵却是满脸不服,忍着疼大放狠话:“咱们走着瞧,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到时候,别求着我放过你就好。”乔奕晴冷淡回了一句,带着苏姑姑走远了。 跟她对着干的贱人,哪个有好下场的? 苏姑姑不了解乔奕晴,此时看着她强悍的气势,瞬间觉得此人不简单。 一个令太子捧在手掌心的女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两人刚回到太子寝宫的侧殿,便是听到院子里两个丫鬟的对话。 “你知道吗,我上次去那姑娘的房间送药,看到了香艳的一幕。” “你看到了什么呀?”另一个丫鬟勾起好奇心,焦急催促。 “我看到太子竟然在吻乔姑娘,当时我就吓得手一抖,打翻了药碗。” “什么!!!太子竟然吻乔姑娘!!!” “哎呀,你小声点,等会被人听见,我们就死定了!” 丫鬟被低吼一声,立马掩住嘴巴,低声道:“太子殿下从来冷言冷语,对谁都是阴沉沉的样子,居然还会——” “是呀,我曾经还以为太子不喜欢女人呢,现在看来——” 乔奕晴听到赫连狄森居然偷吻她,整个人都炸毛了:“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坑深161米 又卷入宫宴 两个丫鬟被突然出现的乔奕晴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行礼:“乔——乔——乔姑娘——” 乔奕晴哪顾得上这些,疾步上前,冷声质问:“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两个丫鬟被乔奕晴强悍的气势吓得倒退几步,瑟瑟发抖着不敢回话。 “说!!!”乔奕晴又是一声厉吼,震得身后的苏姑姑都心肝直颤,更别说两个小丫头了。 “噗通”一声,两个丫鬟双双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乔姑娘饶命,乔姑娘饶命啊——奴婢只是看到太子吻你,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其他? 难道还有其他? 乔奕晴简直怒不可遏。 “你们太子在哪儿,我要见他!”乔奕晴隐忍着怒火,低吼一声。 “太——太子——他出去了,最近和东高国打仗,他很少回宫的。” 听到这话,乔奕晴恨得牙痒痒,“他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奴婢不知啊——”小丫鬟被乔奕晴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抽泣起来。 此时的苏姑姑看不下去了,急忙劝道:“姑娘别急,后天便是宫宴,皇上要宴请文武群臣和夫人小姐们,到时候太子肯定会出席的。” “好,那我就等他出现!”乔奕晴深深吸了口气,按耐下所有的情绪。 ★★★ 这日,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凡。 宫女们,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 乔奕晴在宫女的伺候下起了床,看着外面忙碌的众人,回想起今日便是宫宴的日子。 “来人,给姑娘梳妆打扮——”苏姑姑走进房间,见乔奕晴已经穿戴整齐,洋溢着喜庆的笑脸满意的颔首。 此时,又是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将乔奕晴带到梳妆台前坐下。 苏姑姑看着镜中的乔奕晴,笑着吩咐一声:“今日太子殿下就要回来了,你们要把乔姑娘打扮地美美的,知道吗——” “是——”两个宫女应了一声,拿起梳子开始操作起来。 其实北绒国的头型比较简单,没一会儿就梳妆完毕,戴上了一个白色绒帽。 乔奕晴捋了捋两边的彩珠,心情也不禁随之荡漾—— “姑娘,奴婢给你带路——” 苏姑姑恭敬的喊了一声,扶着她走出了房间。 乔奕晴来到了御花园,看着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北绒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花园里被众人的热情劝退了几分冷意。  在那院子的中央,坐了好几位贵妇,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而不远处还凑着一群十几岁的大家闺秀。 两伙人调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趣的话题。 乔奕晴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而那边的吴君韵突然发现了她。 “哎哟,原来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吴君韵站起身,怒指她,整张脸爬满愤怒。 “君韵,这位小姐是?”一旁不知情的女子出声询问,显然对乔奕晴的身份也是好奇的紧,毕竟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哼,宫女们都叫她乔姑娘,谁知道是哪个**。”吴君韵有些口无遮拦了。 其他女子听了都是僵了表情,纷纷向乔奕晴投去了惊疑的视线。 而这边和吴君韵对立的香阳郡主却是嘴角一勾,朝乔奕晴邀请道:“这位乔姑娘,到我们这儿来坐坐吧。” 吴君韵见此气地满脸通红,可面对香阳郡主的决定也不敢吭声,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儿。 乔奕晴看着大伙儿都入座了,就她还站在中央,显得有些突兀,无奈之下应了邀请走了过去。 香阳郡主热情招呼她坐下:“来,到这儿坐,我们几个女人正闲话家常呢。” 乔奕晴坐在女人堆里,听着大伙儿又是聊起来。 “林夫人,你最近如何啊?” “呵呵,还凑合吧,你也知道我那口子魅力大,好多女人挤破头皮要嫁进来当妾室,最近我也担忧着,你说这男人太好太有魅力也不是啥好事儿——” 一位二十几岁的少妇摆摆手,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嘴上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香阳郡主是北绒国出了名的老处女,都二十五了还没嫁出去,此时听着比自己还小两岁的林夫人说着自己的婚后生活,脸色有些难堪。 乔奕晴也听出了林夫人的炫耀,心底不禁冷笑。 此时,另外一个女子也是出声参合:“哈哈,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我家那位可宠我了,从来不说纳妾的事儿,他还整天担心我呢。” “哈哈,是呀,李夫人这么美,李大人还担心你被别的男人勾走了呢。”香阳郡主笑着打趣道。 众人听了这话都掩嘴偷笑起来,而李夫人好似听不懂嘲讽一般,羞红了脸蛋,娇嗔一声:“哪有,郡主说笑了——” “是呀是呀,李夫人好命,遇到李大人这么好的男人呢。我家那位除了床上功夫了得以外,还真挑不出什么优点了——”另一位身穿红色绒衣的女子叹息一口,脸上堆着假意的艳羡。 这话一出,顿时让跟着笑话的大家闺秀羞涩了。 这么露骨的话对黄花大闺女来说,无疑是重口味。 可任谁都听得出这位女子的骄傲。 少妇们哪个不希望自家夫君床上功夫了得,可偏生就有那么几个不行的。 面对她听似苦涩,实则得意的话,好几个女子都气得握紧了拳头。 香阳郡主也是黄花大闺女中的一员,此刻黑着脸,不悦的提醒一声:“孟夫人,注意下言辞,这里好多未出阁的女子——” 孟夫人故作惊讶状,特别愧疚的道歉:“哎呀,实在对不起,我忘记郡主还没出嫁呢——” 这话说得简直欠抽! 香阳郡主再好的修养也要被她整破功了。 “孟夫人,孟大人除了床上功夫了得,这人品也是不错的,从来没有贵贱之分。”李夫人看不惯孟夫人那股子得意劲,心底发酸的回了一句。 孟夫人一听奉承的话来了兴趣,挑眉询问:“李夫人,这话作何解释啊?” “呵呵,你看看孟夫人不过是商贾人家的女儿,孟大人好歹是朝廷重臣,居然迎了你进门,说明孟大人不分贫贱,一律看待啊——” 说着李夫人掩嘴笑起来,逗得其他人也跟着窃笑出声。 没想到李夫人这张嘴还真毒啊。 乔奕晴听这话,也是有几分赞同,不禁冷笑一声。 孟夫人气得要命。 她身份的确没有李夫人尊贵,此时不能拿李夫人开刀,只有将矛头转向了冷笑的乔奕晴。 “喂,你冷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作者碎碎念:今日更新完毕。亲们多多投票吧,拜谢!!! 坑深162米 她是太子妃? 看着孟夫人生气,大伙儿也赶紧禁了声。 乔奕晴莫名其妙当了出气筒,眉毛一挑,还真有些诧异。 这女人柿子捡着软的捏,当真以为她好欺负啊? 看着乔奕晴不出声,孟夫人还以为她怕了,更是得寸进尺的骂道:“瞪什么瞪,你是哪家的千金也有资格嘲笑我!!!” 孟夫人的出身不好,这一直是她的心病,现在被人戳了痛处,定是想要发泄的。 乔奕晴拿起一个糕点放在嘴里细嚼慢咽,嘴角好似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伙儿还真不知道乔奕晴这表情是啥意思。 别人骂她,她还挺高兴? “喂,问你话呢!”孟夫人被忽视了个彻底,气得大吼一声,惊得所有人朝这边望来。 乔奕晴举杯饮了一口酒,好似很享受的咂咂嘴,这才慢条斯理的看向孟夫人。 “我只是一介草民,怎敢跟孟夫人相提并论。” 语气冷淡,神态淡漠,没有一丝慌乱和紧张,看得众人有些惊讶。 这美艳动人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举止神态高雅大方,丝毫不像一介平民啊。 众人的目光不禁在乔奕晴身上流连片刻,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而孟夫人见乔奕晴服软,这才消了气,得意的坐下来。 其他期待乔奕晴身份的女人倒是有些失望,本以为她可能有个什么名分,没想到还真是平民百姓啊。 顿时,女人们都不屑的瞪了乔奕晴一眼,小声议论起来。 乔奕晴对别人的看法从未在意过,这次也不例外,自顾自的吃吃喝喝。 “瞧瞧,太没教养了,看那吃相就知道是穷怕了,好久没吃过东西了。” “是呀,估计是凭点姿色进宫的,看她那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是纵欲过度。” “我想也是,一介平民也来参加宫宴,脸皮真厚啊——” “是呀,这里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她往这儿一处,瞬间拉低了我们的档次。” 乔奕晴将大家看似窃窃私语,声音却尤为响亮的议论听进耳里,嘴角一勾,面色浮起一层戏谑。 女人堆果然都是嚼舌根的地方啊—— 乔奕晴不想瞎参合,任由一群女人在那儿七嘴八舌从炫耀里来到嘲讽里去。 各种奇葩的人让乔奕晴又一次大开眼界。 此时,一道洪亮的通报声响起——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若汐公主驾到——” 一连串的通报连绵不绝,一一滚过众人耳际。 只见皇上和皇后双双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红色衣裙的美丽少女。 众群臣和夫人小姐们纷纷站起身躬身行礼:“恭迎皇上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笑脸吟吟的抬手宣布:“大家免礼,今日宫宴,免去一切俗礼。” 众人见皇上心情大好,也跟着兴奋起来。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今日皇上何事如此高兴啊?” “哈哈哈——今日朕才得知太子打了胜仗,攻下了东高国边关要地高风镇——” “啊!真是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么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庆祝啊——”群臣闻言都是激动的附和,说着就是举杯要敬皇上一杯。 乔奕晴听着这话,手里的酒杯一顿,眸子染上惊疑。 照理说,尹慕寒的实力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吃败仗的。 她走后,尹慕寒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乔奕晴沉思之时,另一位大臣疑惑的询问:“皇上,听说那东高国的荣亲王骁勇善战,一人能敌千军万马,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经把他生擒了呢?” 皇上笑眯眯的摇摇头:“倒是没有生擒,只是听说荣亲王突然失踪,东军军心大乱,太子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攻下了城池。朕猜想,是皇儿设计将那荣亲王给藏起来了。” 话落—— “碰瓷——” 清脆的声音猛地炸响。 本还热闹着的众人神情一震,转脸望向坐在不远处的乔奕晴。 此时的乔奕晴神情僵硬,眸色掠过震惊,右手维持着举杯的姿势,可地上却是碎了一地的酒杯。 所有人对乔奕晴的举动有些茫然,沉寂片刻后—— “你!居然是你个贱人!!!” 一道怒吼猛地扬起,惊得所有人又是转移了目光。 只见,赫连若汐激动的指着乔奕晴,俏脸憋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所有人更是疑惑了。 这白衣女子还认识公主? 就在所有人脑子冒问号的时候,赫连若汐已经按耐不住的蹿到了乔奕晴的跟前,作势就要扬手扇她。 赫连若汐被乔奕晴整的那么惨,那仇恨可以算得上不共戴天了。 现在有这么过激的行为,纯属理所当然。 乔奕晴虽然能理解她的仇恨,但却不赞同她的行为,旋即伸手一抬,一把擒住赫连若汐的手腕。 “等你有能力报仇的时候再来也不迟。”乔奕晴用力扔开她的手腕,满脸不屑的警告一声。 赫连若汐气得半死,不依不饶的大吼道:“你个贱人,居然敢跑到我们北绒国的皇宫里,今日不惩治你,本公主如何在北绒国立威?” 之前,她被乔奕晴整得惨兮兮的,不但夹着尾巴,灰头土脸的逃回北绒国,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这赌债的价值还不低,竟是要北绒国一半的矿地。 这消息一传进北绒国皇帝的耳朵里,自然气得不行,没有过多考虑就决定跟东高国宣战了。 其他女人见公主要惩治乔奕晴,大伙儿都乐见其成。 一个平民能得到公主的教训,也是她的福分了。 赫连若汐说完,便是抽出鞭子朝着乔奕晴挥打过去。 乔奕晴的异能虽然受阻,但内力还是在的,抬手一把握住鞭子倒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大胆,你竟敢公然反抗公主!”吴君韵找到时机,赶紧落井下石。 乔奕晴冷笑三声,轻蔑的看了吴君韵一眼:“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吴君韵被她看得心惊胆战,强大的气场让她有些胆寒。 “哼,你个低贱的平民,竟然威胁恐吓本小姐,今天我要代公主好好教训你!”说着吴君韵便是壮胆上前,故作镇定的扬言帮忙。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扬起,透着几分阴厉和威严。 “到底是谁要动本太子的太子妃啊?” 坑深163米 在低调中爆发 声音扬起,短促而铿锵,每个字都让人大吃一惊。 只见赫连狄森稳步走了过来,那浓墨般的眸子如鹰般扫过众人脸庞,直直落到了乔奕晴的身上。 “是太子殿下——” 众人一片哗然,回过神后纷纷站起身行礼。 “恭迎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赫连狄森眼角轻扬,勾勒着几分狂妄和威严:“免礼——” 众人得令这才站直身子,一脸崇拜的望向赫连狄森。 可赫连狄森却是有些不悦,转眼望向吴君韵,冷声质问:“是谁给你的权利打人?” 吴君韵本就喜欢赫连狄森,此时被他沉声问话,心里不是滋味,低着脑袋有些委屈的嘟囔:“君韵只是看到这个贱人侮辱公主,所以出手相助。” 她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周围的女子不屑的轻哼一声。 赫连狄森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挑眉看她一眼,“贱人?你说谁是贱人?” 语气透着几分凉意,俊脸上隐隐浮起一层愠怒。 吴君韵不会看人脸色,还肆无忌惮的指了指乔奕晴:“就是她,据说叫什么乔姑娘,没名没分的贱人,也敢反抗若汐公主,简直不想活了——” 乔奕晴听了这话,笑了。 她成没名没分的贱人了。 周围女子对乔奕晴的身份不齿,也看不惯她特立独行的作风,赞同的点点头—— 哪知,她们心仪的太子殿下却是被气得暴走。 赫连狄森阴鸷的视线紧紧盯着吴君韵,待她最后一个字落下,隐忍的怒火无法遏制,猛地爆发了:“混账!竟敢辱骂未来太子妃!罪责当诛!!!” 一声暴怒,吼得所有人浑身一颤,脸上不屑和看好戏的表情瞬间凝固—— 太子妃??? 什么意思??? 众人疑惑,包含求知欲的双眼齐齐射向赫连狄森。 “额,皇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其他人不敢询问,赫连若汐可是没有顾忌,顿时质问出声。 赫连狄森阴厉的视线扫了她一眼,而后望向吴君韵,难得耐心的解释:“你口中所谓的贱人是北绒国未来的太子妃,你想讨好的若汐公主还得尊称她一声嫂子!” “砰通——” 吴君韵吓得一个踉跄跪在地上,布满惊骇的目光渐渐转向乔奕晴,见她举着酒杯同样有些愕然,心底泄气的瑟瑟发抖。 这女人装得太好了,竟然把她都给骗了。 刚才她还说自己只是一介平民,谁能想到她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太子妃! 女人们倒抽一口冷气,对乔奕晴的身份大惊失色,没想到后者能低调如斯,误导了她们的判断。 “皇——皇兄——你说什么?她——她是太子妃?”赫连若汐难以置信,说话都有些结巴。 赫连狄森冷淡回应:“以后,记得尊称一声嫂子。” 赫连若汐吓得倒退几步,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像看到了洪水猛兽,“你——你太可怕了。你不仅收服了荣亲王,还收服了我皇兄!!!?” “狐狸精,你就是只狐狸精!你专门勾引男人,不知羞耻!!!” 乔奕晴被赫连若汐指着鼻子骂,心里郁闷得很。 她什么事儿都没做,莫名其妙被掳来北绒国,接着突然被宣布封为太子妃。 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了? 乔奕晴真是想不通,有些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简直出神入化。 众人听赫连若汐的话,神情一禀,对乔奕晴的身份更是怀疑。 怎么又和荣亲王扯上关系了? 此时,晕头晕脑的香阳郡主开口询问一句:“若汐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赫连若汐神色激动,见众人感兴趣,索性把乔奕晴的丰功伟绩说给大家听:“哼,你们不知道,她就是东高国的荣亲王妃,乔奕晴!” 什么!竟然是荣亲王妃? 荣亲王自从参战之后,屡战屡胜,在北绒国民众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都知道荣亲王骁勇善战,容貌俊美,更难得长了一头银发。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已经在北绒国家喻户晓了。 此时,荣亲王的女人就站在他们面前。 她是那个天神一般男子的女人!!! 众人惊得呆若木鸡,忘了反应。 “哼,大家别被她美丽的外表给骗了,其实她是蛇蝎心肠,阴险狡诈,故意设计陷害本公主,想要获得我们北绒国一半的矿地!!!” 赫连若汐一顿指控,瞬间让大伙儿恍然大悟。 原来和若汐公主打赌,赢得北绒国一半矿地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乔姑娘。 一个女人居然拥有这等狼子野心,不容小觑啊! 周围一群心高气傲,狗眼看人低的女人们早就被震得瞠目结舌,望向乔奕晴的眼神由蔑视逐渐上升为羡慕嫉妒恨。 东高国王妃的身份已经很高贵,现在又被被赫连狄森抢过来封为太子妃,简直不要人活了。 乔奕晴对于赫连若汐的指控本不在意,可对于赌注的事情却有些耿耿于怀:“笑话。真没想到北绒国是个是非不分的国度。身为一个公主,说话没有半点分寸和依据,胡编乱造,满口胡言!当初比赛打猎是你亲口提出来的,赌注也是你亲口答应的,没有任何人逼你。但你却输不起,夹着尾巴逃回了北绒国,怂恿着两国开战,这行为这气度到底是谁阴险狡诈?” 乔奕晴一个质问,问得赫连若汐哑口无言。 “不用反驳,不用解释,你的人品已经让我看穿了整个北绒国的素质教养。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信真诚!天大的讽刺!!!” 乔奕晴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各位,看得众人浑身僵硬,面子挂不住了。 赫连狄森却是没皮没脸的走过去,“不用生气,你只要嫁给我,北绒国所有的矿地都会是你乔奕晴的。” 众人一听这话,胆颤心惊的惊呼一声。 在场的皇上赶紧厉声阻止:“皇儿,你疯了吗,这女人是荣亲王王妃,你怎么可以封她为太子妃???” 赫连狄森不管不顾,望向乔奕晴的眸子透着坚决:“本王要定了她!” 乔奕晴厌恶的皱紧眉头,最讨厌自作主张的人,旋即“呸——”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恨恨道:“别想打我主意,就算你把整个北绒国都送给我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众人哗然了—— 好大胆的举动,好狂妄的口气!!! 作者碎碎念:菇凉今天太忙,只有两更哦,见谅。 坑深164米 叫她侍寝!!! 赫连狄森被乔奕晴扫了面子,难堪的脸色隐忍着愠怒,正要开口却被皇上一声厉吼打断。 “放肆!朕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公然侮辱太子就是死罪,来人,把她拖出去斩了!” 很快,周围涌来一群侍卫,朝着乔奕晴的方向疾奔而去。 乔奕晴掀了个眼皮子,不以为意的嘲讽:“北绒国不愧是粗鲁的国家,我乔奕晴总算开了眼界,既然你们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乔奕晴手里的银针已经脱离手心飞到空中,由一根化为几十根,瞬间分流朝着侍卫们迅猛射去。 侍卫们哪招架得了这个,霎时被射中胸口,摔倒在地,几息时间便没了气息。 “有毒!天啊!那是什么?” 众人震惊,望向死了一地的侍卫,惶恐的掩住嘴巴,惊呼起来。 “看!好似是银针!”观察入微的大臣们最先发现端倪。 其他人一听,都是屏气凝神仔细端详了侍卫胸口的武器。 皇上看到自己派的侍卫竟然死于非命,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怒道:“混账!竟然违抗圣意,来人——把她凌迟处死!!!” 乔奕晴却是不所畏惧的冷笑两声:“老头儿,你还是别费心思了,随你叫多少人,只要他们能逮住我,我随你处置!” 乔奕晴这份自负更是让皇上气得面红耳赤,挥挥手,又是招来一大群侍卫,快速将四周包围起来,似乎要来个瓮中捉鳖。 “皇儿,你去抓住她!”皇帝为了万无一失,转过头朝着赫连狄森吩咐一句。 赫连狄森阴沉的脸,目光深邃的凝视着乔奕晴,听到皇上的命令不为所动,就连一个表情也没有。 “皇儿,愣着干嘛,快给朕抓过来,朕要亲自看她凌迟处死。”皇上见赫连狄森没有动作,有些急躁的催促。 “谁敢动她,先从本王的尸体上踩过去!”赫连狄森阴鸷的视线终于从乔奕晴的身上移开,朝着周围的侍卫扫了一眼,而后直直望向他的父皇。 众人见此都暗自心惊,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阴沉冷血的太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斯地步。 女人们心底震惊却忍不住升起嫉妒。 乔奕晴一个嫁过人的破鞋何德何能,竟敢和她们抢太子殿下。 想着,众女子都是满肚子不服气。 有了赫连狄森这句话,周围的侍卫还真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被太子殿下秒杀。 乔奕晴厌恶的瞪他一眼:“不用你假意维护,我连你都不怕,更别说这些侍卫。” 乔奕晴是个爱憎分明的女人,讨厌的人就算对她再好也是讨厌。 何况,这个男子太阴险,太可怕,乔奕晴和这种阴厉的人更是不想过多纠缠。 “本王知道你厉害,可是这毕竟是北绒国,你目前的异能没有恢复,你觉得有嚣张的资本吗?”赫连狄森冷声反驳,一针见血的道出了实质。 乔奕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现在的实力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又人生地不熟,搞不清状况,各方面对她都不利,现在冲动确实讨不到任何好处。 看着乔奕晴沉默了,赫连狄森这才缓了脸色,朝皇上通知一声:“儿臣娶定了乔奕晴,打算在三日后成婚,请父皇成全。” 这话内容带着恳求的意思,可配上赫连狄森的语气和态度,瞬间将意思反转了一百八十度——简直就是命令! 皇上气得半死,喘着粗气,大吼道:“混账,你不能娶她!” 赫连狄森根本不理会,冲着旁边伺候的宫女挥挥手:“你们扶太子妃回寝宫——” 话落,几个宫女恭敬上前准备带路。 乔奕晴此时怒不可遏,面色难堪的怒斥出声:“妈的,谁要当你太子妃了!今日,谁敢勉强我一分一毫,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着,乔奕晴朝上前来的宫女亮了亮手里的银针,顿时吓得宫女们急忙后退。 “哼,既然给你时间准备,你不领情,那今晚就侍寝吧。来人——将太子妃带回寝宫梳洗打扮——”赫连狄森滚动着暴怒的眼眸盯着她,忍不住冷哼出声。 侍寝? ***,赫连狄森居然叫她侍寝!!! 乔奕晴整个人都毛起来了。 “你!!!”乔奕晴气得指着他,眼睛好似要射出火花来。 “今晚乖乖在床上等着本王。”话落,赫连狄森漠然转身离去。 好好一个宫宴顿时被搞成残局收场,所有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 皇上和皇后气得不行,文武群臣是惊得不行,众女子是嫉妒地不行—— 而此时的乔奕晴怒极反笑,嘴角勾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既然要她侍寝,很好,她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厚望—— ★★★ 夜晚,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静谧的四周悄然酝酿—— 此时,太子寝宫的侧殿里,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泡在洒满花瓣的澡池里。 每一个动作都带起一股花香和悸动。 站在澡池边伺候的宫女们低着脑袋,禁不住诱惑的偷瞄一两眼,心底满是惊讶。 她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美得好似天上来的仙女。 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会要了男人的命。 怪不得太子殿下如此痴迷她。 今晚的乔奕晴倒是处变不惊,无悲无喜,让宫女们看不出心情。 毕竟,被太子殿下宠幸,那是何等的光荣,怎么到她这儿就冷冷淡淡了呢? 就在乔奕晴想着计策之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太子妃呢?”一道铿锵低沉的声音猛地扬起,令澡池中闭目养神的乔奕晴睁开了眼。 外面紧接着响起一声回应:“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回殿下的话,太子妃正在泡澡,一会儿就出来。” “这么晚了还在泡澡?”一声质疑带着几分怒意。 今晚他明着告诉她要侍寝,叫她好好准备,没想到他人都到了,她还在泡澡! 难道还要他等她洗澡不成? 简直不像话! 赫连狄森一肚子火,迈着步子走进了浴室。 作者碎碎念:抱歉,今晚十点才回宿舍,十一点宿舍断,所以菇凉赶着写的,希望能尽快码出下一章,哭啊—— 坑深165米 撩拨赫连狄森 乔奕晴听着脚步声逼近,眼睛里掠过一抹精光—— 站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却是惊得连忙唤乔奕晴:“太子妃,太子殿下进来了,你赶快起来更衣吧。” 乔奕晴佯装着没听见,悠闲的闭着眼睛,继续泡在水里没有动静—— 宫女有些急了:“太子妃,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一道狭长伟岸的身影投了过来,吓得宫女们急忙禁了声。 乔奕晴昂着脑袋,粉嫩的柔荑放在澡池的岸上,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隐隐约约可见被水掩盖着酥@胸。 她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离着,心底不禁浮起一丝冷笑。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她今日就给他来个美人计。 想着,乔奕晴嘴角绽出一抹笑容,妖媚的令赫连狄森滑了滑喉结,小腹窜起一股小火苗。 “太子殿下,你目不转睛盯着一个女人洗澡,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乔奕晴缓缓睁开眼睛,睨他一眼,妖媚的笑容,晶亮的眸子,瞬间晃花了他的眼。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我从来不屑看女人洗澡,你是第一个勾起我兴趣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浓烈的**。 赫连狄森虽然为人阴沉,但不会遮遮掩掩,直白的话令乔奕晴有些愉悦。 她勾唇轻笑出声:“呵呵,我真是三生有幸得到太子殿下的厚爱。现在可否请太子殿下转过身,让我穿衣起来呢?” 乔奕晴语气轻佻,神态娇憨,看得赫连狄森浑身燥热。 “不用了,本太子今天和你来个鸳鸯戏水!”赫连狄森沉声制止,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 “太子殿下,我可不想和你玩水上游戏。” “玩着玩着,你就想了——” 赫连狄森此时已经脱掉外衣,仅剩一条白色亵裤,白皙的脸庞也是染上了一点红晕。 乔奕晴顿时觉得此人流氓起来比平时板着脸好看多了。 就在乔奕晴欣赏他的姿色和身材的时候,赫连狄森已经下了水,一步步朝着她的位置移来。 随着他的走动,一浪浪水波荡漾而来,在乔奕晴的胸膛起起伏伏,更是把酥@胸勾勒地性感妩媚。 而乔奕晴却是没有发觉自己的性感,眼神一丝不苟的落到了赫连狄森那已经顶起帐篷的下半身。 这男人真敏感,还没看什么刺激画面,没有经过任何挑拨,居然已经起立了。 赫连狄森被乔奕晴炙热的目光盯得欲火难耐,加快步子来到了乔奕晴的跟前,张开双臂便要将她拥在怀中。 乔奕晴回过神,隐忍着火气,故作娇羞的嗔怒一声:“太子殿下未免太猴急了,都不让我准备准备。” “我已经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了,既然你要泡澡,我就陪你泡。”赫连狄森不悦她的躲避,说着又是伸手逮她。 乔奕晴眼角一扬,面带娇羞的反驳:“在池子里怎么侍寝啊,这么多水——在里面那个会不会动静太大了——” 她的一举一动分外妖娆,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都是让赫连狄森欲@火焚身。 赫连狄森忍受不了这种撩拨,面色涨得通红,下@体更是鼓大了一圈。由于被水打湿的缘故,棍@子和裤子紧紧贴合,乔奕晴竟是能看清楚颜色形状。 “快点过来!”他喑哑的声音隐藏着极致的忍耐,低吼一声。 乔奕晴偏不过去,朝着相反方向游去。 赫连狄森见她要跑,暴躁的咬牙切齿,低咒一声后急忙追上去。 乔奕晴感受到身后伸来大手,难得没有反抗,顿时被一个拉扯跌入滚烫的怀抱。 赫连狄森见软体入怀,激动的吻上乔奕晴的脖颈,刚欲抚上她前面的酥@胸,下面的棍@子却是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他心底窜过惊讶,而后镇定自若的冷声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奕晴转过身,嫣然一笑,闪着光泽的眸子美得让人炫目:“没有什么意思,只想想看看你被阉了会是什么表情。” 说的一脸嬉皮笑脸,可她握着匕首的手却加重力度,让他滚烫僵直的棍@子颤了颤。 赫连狄森欲求不满的脸色被阴厉所替代,望向乔奕晴的眼神酝酿着滔天怒意:“你不会的——” 乔奕晴闻言有些诧异:“你还真是低估了我的歹毒——” “不是歹毒,是尹慕寒!”赫连狄森冷着脸道破了乔奕晴的心思。 乔奕晴闻言,神情一震,低吼道:“看样子,你是知道尹慕寒的去向了!!!” 她想出这个计策就是来威胁赫连狄森,打听尹慕寒的下落。 尹慕寒没来找她一定是出了大事儿,万般无奈之下唯有从赫连狄森口中套话。 赫连狄森却是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 丫丫的,这男人简直太欠抽了。 乔奕晴气得又是加重力度,在他棍@子上渐渐划出一个小口,疼得赫连狄森深吸一口气,闷哼一声。 “说!他到底在哪儿?”乔奕晴沉着脸,暴怒大吼。 赫连狄森沉默—— “好,不告诉我,我就阉了你!”说着,乔奕晴抬手,朝着下方猛劈而去。 赫连狄森可不是省油的灯,左手一个拍水激起浪花,朝着乔奕晴扑面而去,弄得她身形一滞—— 他趁机闪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太子妃,你怎可狠心到谋杀亲夫?” 乔奕晴见他避开了袭击,郁闷地黑了脸。 现在被他逃脱,再要偷袭可不容易了。 “我呸!你给我提鞋都不够格,还有脸称亲夫!”乔奕晴嫌弃的呸了一口。 赫连狄森却不恼,低声笑起来:“呵呵,你这性格真是对我胃口,得到你一定很有趣——” 妈的,真是变态。 把她当好玩的玩具了! “你个神经病!快说,尹慕寒到底在哪儿?”乔奕晴没了耐心。 “今晚是你侍寝之日,本王不想听到任何一个关于他的字!”赫连狄森盈满笑意的眸子突变,阴厉的视线瞬间化为毒蛇般盯得乔奕晴有些喘不过气。 “来人!给太子妃更衣!”赫连狄森不管乔奕晴的态度,自作主张的大吼一声。 呜呜呜,好歹用手机发上来了 坑深165米 她的美人计(重发章节,慎入) 乔奕晴听着脚步声逼近,眼睛里掠过一抹精光—— 站在旁边伺候的宫女却是惊得连忙唤乔奕晴:“太子妃,太子殿下进来了,你赶快起来更衣吧。” 乔奕晴佯装着没听见,悠闲的闭着眼睛,继续泡在水里没有动静—— 宫女有些急了:“太子妃,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一道狭长伟岸的身影投了过来,吓得宫女们急忙禁了声。 乔奕晴昂着脑袋,粉嫩的柔荑放在澡池的岸上,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隐隐约约可见被水掩盖着酥(和谐)胸。 她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离着,心底不禁浮起一丝冷笑。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她今日就给他来个美人计。 想着,乔奕晴嘴角绽出一抹笑容,妖媚的令赫连狄森滑了滑喉结,小腹窜起一股小火苗。 “太子殿下,你目不转睛盯着一个女人洗澡,会不会太无耻了点?” 乔奕晴缓缓睁开眼睛,睨他一眼,妖媚的笑容,晶亮的眸子,瞬间晃花了他的眼。 这个女人真是个妖精! “我从来不屑看女人洗澡,你是第一个勾起我兴趣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欲(和谐)望。 赫连狄森虽然为人阴沉,但不会遮遮掩掩,直白的话令乔奕晴有些愉悦。 她勾唇轻笑出声:“呵呵,我真是三生有幸得到太子殿下的厚爱。现在可否请太子殿下转过身,让我穿衣起来呢?” 乔奕晴语气轻佻,神态娇憨,看得赫连狄森浑身燥热。 “不用了,本太子今天和你来个鸳@鸯@戏@水!”赫连狄森沉声制止,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 “太子殿下,我可不想和你玩水上游戏。” “玩着玩着,你就想了——” 赫连狄森此时已经脱掉外衣,仅剩一条白色亵@裤,白皙的脸庞也是染上了一点红晕。 乔奕晴顿时觉得此人流@氓起来比平时板着脸好看多了。 就在乔奕晴欣赏他的姿色和身材的时候,赫连狄森已经下了水,一步步朝着她的位置移来。 随着他的走动,一浪浪水波荡漾而来,在乔奕晴的胸膛起起伏伏,更是把酥(和谐)胸勾勒地性@感妩媚。 而乔奕晴却是没有发觉自己的性@感,眼神一丝不苟的落到了赫连狄森那已经顶@起帐@篷的下@半@身。 这男人真敏感,还没看什么刺激画面,没有经过任何挑(和谐)拨,居然已经起立了。 赫连狄森被乔奕晴炙热的目光盯得欲(和谐)火难耐,加快步子来到了乔奕晴的跟前,张开双臂便要将她拥在怀中。 乔奕晴回过神,隐忍着火气,故作娇羞的嗔怒一声:“太子殿下未免太猴急了,都不让我准备准备。” “我已经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了,既然你要泡澡,我就陪你泡。”赫连狄森不悦她的躲避,说着又是伸手逮她。 乔奕晴眼角一扬,面带娇羞的反驳:“在池子里怎么侍@寝啊,这么多水——在里面那个会不会动静太大了——” 她的一举一动分外妖娆,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都是让赫连狄森欲@火焚身。 赫连狄森忍受不了这种撩(和谐)拨,面色涨得通红,下@体更是鼓大了一圈。由于被水打湿的缘故,棍@子和裤子紧紧贴合,乔奕晴竟是能看清楚颜色和形状。 “快点过来!”他喑哑的声音隐藏着极致的忍耐,低吼一声。 乔奕晴偏不过去,朝着相反方向游去。 赫连狄森见她要跑,暴躁的咬牙切齿,低咒一声后急忙追上去。 乔奕晴感受到身后伸来大手,难得没有反抗,顿时被一个拉扯跌入滚烫的怀抱。 赫连狄森见软体入怀,激动的吻上乔奕晴的脖颈,刚欲@抚上她前面的酥(和谐)胸,下面的棍@子却是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他心底窜过惊讶,而后镇定自若的冷声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乔奕晴转过身,嫣然一笑,闪着光泽的眸子美得让人炫目:“没有什么意思,只想想看看你被阉(和谐)了会是什么表情。” 说的一脸嬉皮笑脸,可她握着匕首的手却加重力度,让他滚烫僵直的棍@子颤了颤。 赫连狄森欲求不满的脸色被阴厉所替代,望向乔奕晴的眼神酝酿着滔天怒意:“你不会的——” 乔奕晴闻言有些诧异:“你还真是低估了我的歹毒——” “不是歹毒,是尹慕寒!”赫连狄森冷着脸道破了乔奕晴的心思。 乔奕晴闻言,神情一震,低吼道:“看样子,你是知道尹慕寒的去向了!!!” 她想出这个计策就是来威胁赫连狄森,打听尹慕寒的下落。 尹慕寒没来找她一定是出了大事儿,万般无奈之下唯有从赫连狄森口中套话。 赫连狄森却是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 丫丫的,这男人简直太欠抽了。 乔奕晴气得又是加重力度,在他棍@子上渐渐划出一个小口,疼得赫连狄森深吸一口气,闷哼一声。 “说!他到底在哪儿?”乔奕晴沉着脸,暴怒大吼。 赫连狄森沉默—— “好,不告诉我,我就阉(和谐)了你!”说着,乔奕晴抬手,朝着下方猛劈而去。 赫连狄森可不是省油的灯,左手一个拍水激起浪花,朝着乔奕晴扑面而去,弄得她身形一滞—— 他趁机闪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太子妃,你怎可狠心到谋杀亲夫?” 乔奕晴见他避开了袭击,郁闷地黑了脸。 现在被他逃脱,再要偷袭可不容易了。 “我呸!你给我提鞋都不够格,还有脸称亲夫!”乔奕晴嫌弃的呸了一口。 赫连狄森却不恼,低声笑起来:“呵呵,你这性格真是对我胃口,得到你一定很有趣——” 妈的,真是变态。 把她当好玩的玩具了! “你个神经病!快说,尹慕寒到底在哪儿?”乔奕晴没了耐心。 “今晚是你侍@寝之日,本王不想听到任何一个关于他的字!”赫连狄森盈满笑意的眸子突变,阴厉的视线瞬间化为毒蛇般盯得乔奕晴有些喘不过气。 “来人!给太子妃更衣!”赫连狄森不管乔奕晴的态度,自作主张的大吼一声。 呜呜呜,昨晚发的这章被隐藏了,菇凉修改了重发,坑爹啊—— 坑深166米 逃出北绒国 “赫连狄森!!!你是不是要逼我!!!”乔奕晴面对他的冷酷,募得大吼一声。 赫连狄森不以为然的挑眉,冷声道:“我不想逼你,我想你自愿成为我的人。” 乔奕晴闻言,阴沉的面色划过怒意,久久蹦出两个字:“做梦!!!” “既然如此,那我不得不逼你了!”赫连狄森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决绝。 乔奕晴眼神一厉,整个人散发出强悍的气息,看得赫连狄森有些震惊。 “你——” “忘记告诉你,我的异能在你进来之前就已经恢复!”乔奕晴冰冷的视线刺痛了赫连狄森的眼。 那是一种极致的厌恶,好似看到了一种恶心的东西。 他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一个讨厌的人吗? 赫连狄森心脏有些抽痛,面色晦暗,神情凛然,浑身散发着怒意。 “为了尹慕寒愿意牺牲自己来勾引我?”酸涩的口气透着不甘和惊讶。 乔奕晴不置可否,淡漠的神情将轮廓勾勒地越发冷硬:“你既然不愿告诉我,那我留在这儿也没有任何意义。” 听了这话,赫连狄森表情一僵,整个人都暴躁了:“你不准离开!!!” “抱歉,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利。”乔奕晴递去一个刀眼,冷然的面色衔起几分决绝。 说着,乔奕晴素手一抬,池子里的水瞬间被操控而起,化为一道水箭,迅猛的朝赫连狄森刺去。 赫连狄森化为一道残影,避开乔奕晴的攻击,望向乔奕晴的视线涌上执拗。 “今日,你休想逃走!” 话落,赫连狄森身形闪动,浑厚的内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一个蒸笼要将乔奕晴掩盖而去。 “哼,胆敢在异能面前献丑!活腻了!”乔奕晴冷喝一声,两只手猛地交叉,四周的水波瞬间化为两条水龙,呲牙咧嘴的朝赫连狄森攻击而去。 赫连狄森吓得眼睛大睁,慌忙间连连后退。 可他的速度哪赶得上乔奕晴的水龙,还没退下一步,便是被轰进池子,没了声影。 外面听到动静,心里涌上好奇—— “里面怎么了,好大的声响!” “不知道啊,太子进去好一阵了,你说会不会?” “嗯,多半是了,估计是太子和太子妃在——” 几个宫女议论纷纷,猜测着里面的情况,说到此处都是红了脸颊。 她们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事儿了。 苏姑姑焦急的在外踱着步,心里充斥着不好的预感。 “你们都闭嘴,太子的事儿也是你们该议论的吗。没大没小,不知羞耻!” 苏姑姑一声厉吼,让几个宫女禁了声。 “不行,我得进去!”苏姑姑权衡之下,还是打算冒死闯入,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浴室靠近。 乔奕晴听到外面有人来了,不想跟赫连狄森过多纠缠,趁着赫连狄森气息萎靡,她一个飞身跳出池子,随手套上衣服从窗户逃了出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来人啊,太子溺水了——快来人啊——太子溺水了——” 乔奕晴跑出很远,依然能听见从太子殿传出来的惊呼。 这下事情败露,她不禁加快了步伐。 “谁!谁在那儿!”一声厉吼,生生止了乔奕晴的健步如飞。 “转过身来!”又是一声呵斥。 乔奕晴无奈僵住身体,慢悠悠的转过身,可手里的银针已经脱离手掌,射上了男子的脑门。 “砰咚——” 男子没有看清乔奕晴的长相,没有弄清身份,便是双目一睁,倒在了地上。 乔奕晴见人死透,快速退去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捡起佩剑挂在腰际,还真有那么几分模样。 乔奕晴伪装成功,这下倒是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还没走几步,乔奕晴便是闻到梅花香,顿时想起附近的梅林。 如果她没记错,穿过梅林应该就是皇宫的后门。 知道了方向,乔奕晴没有任何迟疑,二话不说穿进了梅林—— “啊——从哪儿冒出来的侍卫!”一个女子看到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惊呼一声。 在场的其他女子也是大惊失色,满目震惊的望着乔奕晴。 吴君韵也在其中,一向喜欢挑事儿的她,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 “大胆侍卫,私闯太子殿下的梅林,该当何罪!”刻薄的声音有些刺耳。 乔奕晴不耐的掏了掏耳朵,粗着声音反驳:“你是哪家养的狗,吠这么大声,震得我耳膜差点破裂。” 吴君韵没想到一个侍卫如此大胆,竟然公然顶撞她,简直翻天了! “放肆!小小侍卫竟然侮辱本小姐,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板子!”吴君韵指着她,大骂一声。 乔奕晴笑起来:“这梅林本就没什么人,你想叫谁来打我板子啊——” “你——你——你混账!”吴君韵气得胸膛起伏,整张脸涨得通红。 “既然没人打板子,那就由我代劳吧。”乔奕晴挑眉,眸子掠过一丝玩味,而后疾步上前,朝着吴君韵的膝盖一踹,顿时让她跪在地上。 乔奕晴随手扯下一根枝条,用力抽在她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啪啪啪啪——” “啊——啊——你大胆!!!” 吴君韵气得浑身抽搐,受着背上和屁股上的抽打,疼得咬牙切齿。 乔奕晴见她挣扎着起身,旋即一下踹在她的背部,让她来了个狗吃屎的造型。 其他女子见此,吓得倒退几步,望向乔奕晴的眼眸布满惊骇。 一个侍卫居然抽打宰相千金。 太不可思议了! 吴君韵被乔奕晴禁锢着,吚吚呜呜的叫着喊着,可换不来周围女子一句劝阻。 这就是她们所谓的交情! 乔奕晴冷笑—— 吴君韵是哭得嗓子哑了,乔奕晴也是打累了,旋即抬脚踹开她,冷声警告:“以后再嚣张,可是要小心你的小命!” 话落,乔奕晴拍怕手,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 这是一个不眠夜,对于北绒国来说是,对于楚景宸更是! 乔奕晴趁夜摸黑来到了边关要地云淳镇。 云淳镇位于大漠边缘,东高军全都搭起帐篷,休养生息。 此时,夜深人静,篝火映地帐篷通明,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倒是添了几分暖意。 乔奕晴东窜西窜,总算找到了楚景宸的帐篷。 “谁?给本将滚出来!”一声暴戾大吼,惊得乔奕晴打了个激灵。 作者碎碎念:今早《坑深165米 撩拨赫连狄森》被突然隐藏,于是菇凉重新发布了《她的美人计》,其实两章内容是相同的。后来编@@编修改了,被隐藏的章节又出来了,所以造成读者重复订阅。菇凉深感抱歉,打算补偿重复订阅的亲一个章节,有意请加群:305 3635 进群截图订阅记录,我免费赠送亲们一章。(加群必须验证书中任意角色名) 坑深167米 差点被当成奸细 一声怒吼伴着急促的脚步声—— 乔奕晴赶紧猫着身子蹿进了帐篷,她身手敏捷,抬臂一挡,瞬间将楚景宸震得后退一步。 楚景宸见来人身手了得,还穿着北军的侍卫服,神情大震,怒睁着眼大吼一声:“大胆,北军奸细竟然敢混入我军阵营!” 他这一吼,顿时让周围的士兵神情一禀,抄起家伙纷纷奔了过来。 乔奕晴对于楚景宸的智商一向不敢恭维,旋即跳起身子,朝着他的脑袋重重拍了下去。 “楚蠢狗,你连你姑奶奶都不认识了啊!!!” 乔奕晴怒其不争的怒吼霎时惊醒满脸暴怒的楚景宸。 他脸色一变,神情有些呆滞,望向乔奕晴的眼神逐渐聚焦,恢复了一丝透亮,而后涌上惊喜,整张脸都绽放开了。 “你——你——你是乔奕晴!!!”楚景宸结巴了半天,终于道出了她的名字。 乔奕晴狠狠瞪他一眼,不满的踹了他一脚:“给我小声点,想全军上下都知道我的身份吗?” 楚景宸被她吼习惯了,欺负惯了,好似有些甘之如饴,整张脸都堆满傻笑,一点没了平时的威严。 这时,外面的士兵听着没了动静,疑惑的大声询问:“楚将军,里面怎么了?” “没事儿,大家不用担心,该干嘛干嘛去。”楚景宸扯着嗓子回应一声。 外面的士兵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散开了。 乔奕晴白了楚景宸一眼,自顾自的走到案几边,低头查看上面的地图。 “听说高风镇失守了?”乔奕晴沉默一阵,突然开口。 楚景宸提起高风镇之战,面色有些隐晦,眸子跳动着怒火:“哼,要不是尹慕寒,这一仗我们早打赢了!” 乔奕晴听这话可不解了,照理说尹慕寒是胜券在握的,怎么可能失手。 看着乔奕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楚景宸更是来气:“别把他想的那么好,他也不过是个逃兵罢了。” “到底怎么回事!” 尹慕寒怎么可能是逃兵! “我和他本来计谋好从南北两个方向夹击北军,哪知道我的军队到了,可他的军队却不知去向,导致我军孤军奋战,杀出一条血路。但毕竟人数有限,我军伤亡惨重,被逼无奈撤兵。北军趁胜追击,连着好几场战役,攻破高风镇,将我军驱逐出境。”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而后低声询问:“那他到底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已经派了好多士兵去寻他,一直没发现踪迹,更奇怪的事儿,他的军队集体消失,没有一点痕迹。”楚景宸说到此处语气有些凝重。 乔奕晴紧皱眉头,陷入深思。 尹慕寒一个人消失,还说得过去,可连着一个军队消失,就真心奇怪了。 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尹慕寒绝不是存心离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重大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乔奕晴百思不得其解,整张脸纠结成一团。 楚景宸见她心心念念着尹慕寒,有些吃味的询问:“我们攻打安荣郡的第二天你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担心的要死吗?” “开始你莫名其妙失踪,紧接着尹慕寒失踪,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双宿双飞,亡命天涯呢。”楚景宸一脸郁结,口气酸酸的。 乔奕晴无语的睨他一眼,“楚景宸,我劝你别在我身上动心思,我的人和心都属于尹慕寒,再也容不下你。你可懂?” “为什么,你以前比爱他更爱我!你以前总是追着我跑,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甚至愿意为我去死!为什么现在全变了?”楚景宸被乔奕晴戳中了痛处,憋了好久的话犹如倒豆子般全部倒了出来。 乔奕晴淡然的摇摇头,望向楚景宸的眸子除了冷漠就是冷漠:“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你无力挽留,我也无力回头,一切都过去了——” “不!是你变心了,你个善变的女人!”楚景宸红了眼眶,神情有些激动的低吼。 “变得是命运。我属于尹慕寒的注定,不属于我的命运,如果不是遇见他,我不可能相信,生命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 “从乔奕晴被你踹出将军府的那一刻,你便斩断了我们之间的缘分,从乔奕晴上吊自缢的那一刻,我开始了和尹慕寒的命运,你要知道,从那以后命运里并没有你的存在——” 乔奕晴说得有些深奥,楚景宸听得云里雾里。 他讨厌如此理性的乔奕晴,讨厌这个凡事看得通透的乔奕晴,讨厌这个眼睛里心里全是尹慕寒的乔奕晴。 可是这样的她却如冬日里的太阳,照亮他孤寂的心,给他冰冷的生命添了一把火。 这样的她犹如天边最闪亮的星星,亮地他有些迷惘—— 那是一种迷恋和向往。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向往和方向—— 楚景宸痛苦的眼眸中萦绕着水雾,眼睛里的乔奕晴逐渐模糊,她冷漠的神情刺地他心脏酸痛。 楚景宸昂头,隐忍眼眶里的泪水,微微抽搐的嘴唇动了动:“我知道,一切都知道——” “知道就好。”乔奕晴叹了口气,不想揭穿他的难堪,而后岔开话题,“给我换上东军的衣服,我们必须打赢接下来的战役。” 楚景宸闻言点头,随手找来一套副将的衣服递给乔奕晴:“现在本将封你为乔副将。” 乔奕晴接过衣服,递了个出去的眼神。 楚景宸无奈的被赶出帐篷。 乔奕晴换好衣服,像模像样的走出来。 楚景宸朝着四周命令一声:“全军集合!” 一声令下,士兵急速奔来排队站好,一个个精神抖擞,不像是打败仗的样子。 楚景宸清了清嗓子介绍:“这位是本将新封的乔副将,接下来,她会随本将率兵攻打北军,可愿随她?” 士兵们对乔奕晴有些好奇,仔细观察下,猛地发现,这位不就是007吗。 “啊——乔副将原来是007啊!!!” 有些士兵认出了她,惊得低呼一声。 其他士兵闻言满脸激动,大声回应:“愿意随乔副将出征——愿意随乔副将出征!!!” 乔奕晴满意的颔首,抬手一扬:“明日,决战高风镇!!!” 坑深168米 看她不玩死他 这日,天黑压压的一片,低沉得压抑。 大漠连天的战场上,两路兵马静静的矗立在两方,蓄势待发。 “咚咚咚——”战鼓四起,狼烟滚滚—— “唔——”号角撕裂长空,徒增几分悲壮。 神情凝重的乔奕晴被漫天黄沙迷了眼睛,微微蹙眉望了望天际,询问道:“这里一般吹什么风?” “吹南风。”楚景宸疑惑的看她一眼。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乔奕晴闻言喜不自胜,忍不住赞叹一声。 “这打仗跟风有什么关系?”楚景宸还真纳闷了。 “叫你楚蠢狗,真叫对了。”乔奕晴无语的白他一眼,没有回答。 此时,对面的赫连狄森阴厉的低吼一声:“对面的东军快快投降,现在本王还能饶你们一命,要是开战,短兵相见,血流成河,可别怪本王没给你们机会。” 由于双方距离较远,看不清人形,乔奕晴从声音和称呼也听出了身份。 赫连狄森,没想到才分开没多久,又是在战场上相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吗? 乔奕晴心底浮起冷笑,嘴皮子一掀,粗声吼起来:“对面说话不算话的北绒狗,今日,你们就算投降也要血流成河,暴尸荒野了!” 赫连狄森没有听出身份,面色涌上暴怒,随后就是厉吼出声:“全军听令!给我杀啊——” 后面整齐的队伍顿时躁动起来,翻动着脚步,手里拿着刀剑盾牌,扯着嗓子,撼天动地的吼起来—— “杀啊——杀啊——” 一浪浪喊打喊杀冲破云霄,划破长空,脚下翻腾的步伐声犹如暴雷滚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竟是震得整个大地都开始颤抖—— 北绒国是好斗的民族,身强体壮,四肢发达,不管从哪方面看,在打仗方面都是优胜于东军的。 乔奕晴很清楚双方的优势劣势,所以并不打算跟他真刀真枪的拼杀。 她是现代人,自然不能像古代人那样正面进攻,凡事需要利用战术。 想着,乔奕晴扬手,大声命令:“弓箭手准备!” 候在一旁的弓箭手们,深吸一口气,抓起绑着白色纸包的箭,放在弦上,手臂用力一拉,将整个弓箭绷得满满的,随时等候乔奕晴下一句命令。 对面涌过来的士兵气势熏天,距离越来越近,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黄沙弥漫的战场衬得有些模糊不清。 赫连狄森见北军欲要放箭,面色浮起不屑和嘲讽,而后冷声命令:“盾牌准备!!!” 话落,进攻的士兵纷纷拿出盾牌,一边前进一边防御。 “想用弓箭对付我北军,真是异想天开!”赫连狄森冷哼。 的确,北军的盾牌是很厉害,已经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 可是,他却忽略了还有乔奕晴这么个所向披靡的人。 乔奕晴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一群受死的士兵,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将举起的右手猛地挥下:“放箭!” 早已憋足劲儿的士兵们,募得松手,那箭头好似子弹般霎时爆出,直直的投向扑面而来的北军。 “嘣——轰隆隆——” “嘣炸——” “轰——” 无数爆鸣组成连绵不绝的交响曲,在这方土地一一炸响。 滚滚浓烟,连成大漠,将整个天地都染上了一层白色。 这才是名副其实,硝烟弥漫的战场啊!!! 涌上前拼杀的北军死伤无数,余下些后面没能赶上趟的士兵,被浓烟呛住,纷纷止了步。 赫连狄森眉头皱地能夹死只苍蝇,双眸涌上震撼,嘴里大声质问:“敌方带队的是谁?' 跟在一旁的副将,抱拳禀告:“禀告太子殿下,敌方带队的是楚景宸!” “不!不可能!楚景宸没那么厉害!”赫连狄森和楚景宸交过手,自然清楚后者的实力。 让他唯一忌惮的尹慕寒莫名失踪,正中他下怀,让他有了趁火打劫的机会。 如今东军突然爆发的战斗力是怎么回事? “太子的意思是?”副将不明白,忍不住询问一句。 “这东西可是上次毁掉粮仓,被称为炸药的东西?”赫连狄森眉头挑起一抹阴厉,眸里掠过精光和猜忌。 “回太子,正是。” 赫连狄森心中猜测得到证实,心情有些激动。 对面带队的是她吗? 她来了吗? 想着,赫连狄森募得大吼一声:“全军准备,从两侧包抄——” 副将领命,赶紧领着几队士兵分为两股势力,朝着两侧将东军包抄起来。 “突击兵准备,快速混入敌军,给本王生擒领兵将军!” 又是一声冷喝,北军快速前进,如离弦的箭奔入东军阵营。 此时,东军整齐的队伍受到干扰,顿时方寸大乱,厮杀成一片。 乔奕晴眉头一皱,目光微凝的望向对面的赫连狄森。 他的确够奸诈,这样的战术直接终止了她的弓箭手。 敌军混入阵营,要是炸了,多半会炸到自己人。 “哼,跟我玩战术,看我不玩死你!” 乔奕晴重重哼了一声,而后抬手大声命令:“撤军——” 命令一下顿时让带兵浴血奋战的楚景宸错愕了。 现在刚开战就撤兵,这不是丧失军心吗? 楚景宸闻言当机立断的否决:“不行,不能撤兵,我们要撤了,他们一定会趁胜追击,大败我东军。” “那可不一定!” 乔奕晴面无表情,眸子划过精光,也不跟楚景宸任何争论,强制命令道:“全军撤退!!!” 乔奕晴这一吼,顿时让战斗的士兵停了下来,心里诧异,却没时间多想,赶紧朝着后方快速撤退。 东军这一退,顿时让北军傻眼了。 这刚刚开始拼杀,眨眼间便是见东军撤退了。 他们看错没有?听错没有? 北军惊呆了,赫连狄森也惊住了。 一旁的副将大喜过望,自告奋勇的请命:“太子殿下,末将请命率兵追击,一定将东军杀得片甲不留。” 赫连狄森闻言,蹙起眉头,表情凝重的沉吟片刻,冷然的摇摇头:“不,这其中一定有诈。” 特别鸣谢:13126980850、悲剧8y0a、185(5140、13851035739、xy19940819、刹那遗忘 坑深169米 中了疑兵计 “全军停下,等候命令!”赫连狄森猛地厉声阻止,骇地准备追击的士兵生生止步。 副将一脸不解,有些急躁的提醒:“太子殿下,你这是错失良机啊。东军撤兵,必定消灭士气,动摇军心,再不趁胜追击,我们又要耗上好久啊。” 赫连狄森自有主张,阴沉着脸摇摇头:“她这是在诱敌深入,后方必定有埋伏!” 副将一听这话,面色浮起凝重,望向疯狂逃奔的东军,心中也是冒起一点惊疑的苗头。 按理说,双方才刚刚交战,哪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听太子殿下这么一分析,副将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还真有些古怪。 “哼,她想引本王上钩,本王还就不上钩,看她欲耐我何!”赫连狄森胸有成竹的冷哼一声。 副将闻言阴笑着奉承:“哈哈,太子英明!看他们跑那么远,就算射箭也够不到距离!” 此时的东军已经退到了好几丈外远,遥遥望去,根本看不清北军的人马,只能大致瞧出黑压压的一片。 这样一来,射箭射不了那么远,东军瞬间没了优势。 楚景宸急得不行,追着乔奕晴飞奔的马匹愤怒呵斥:“乔副将!给本将停下!本将命令你立马停下!” 乔奕晴回头目测了下与北军的距离,而后仰头望向天际,感受到从远处微微飘来的清风,心中暗道时机来了。 旋即,她一个勒马停下来,拉着缰绳转过身面对北军。 此时追上来的楚景宸也是赶紧拉住缰绳停下,又是一顿怒斥:“乔副将,你知道在干什么吗?士兵按照你的要求准备了一晚上的弹药,居然派不上用场就撤退了!!!” 楚景宸实在想不通,打得好好的中途突然退场,这是兵家大忌啊。 乔奕晴这么一整,立马分出胜负了。 楚景宸自然气得不行。 乔奕晴自动忽略了楚景宸的暴走,越过他望向对面,而后素手一抬,“弓箭手准备——” 楚景宸简直不敢相信,乔奕晴退出几丈之外才命令进攻。 这能打谁? 炸大地还是炸自己? 士兵听令,满脸诧异,拿着弓箭有些不知所措。 “乔副将,你昏头了吗?弓箭手怎么可能射这么远!” 看着楚景宸急躁的脸庞,气得猩红的双眼,忍不住觑他一眼:“看清楚了,我会让你知道弓箭手到底能射多远!” 话落,乔奕晴不顾楚景宸反对的视线,抬手感受着从南边迎来的微风,又是一声低吼:“弓箭手准备——” 军令不可违抗,士兵无奈之下只有举起套着炸药的弓箭,屏气凝神的对准了北军的方向。 静默着——全军都静默着—— 此时只有听着风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渐渐的由微风化为飓风,卷着漫天黄沙,铺天盖地而来。 士兵惊讶着风力的变化,心中莫名有些恐慌,望向乔奕晴自信的神色,才稍稍心安。 007曾经帮助将军打赢了那么多战役,这次一定不会有问题。 士兵自我安慰着鼓舞着,猛地听见一声大吼:“放箭!!!” 乔奕晴手臂一劈,无数弓箭在空中抛起一个巨大的圆弧,被狂卷而来的飓风纷纷带往远处—— 狂风带起漫天黄沙弥漫在北军四周,将一个个士兵弄得睁不开眼,哪顾得上投射而来的炸药。 根本来不及撤退,北军阵营便是响起振聋发聩的爆鸣—— “轰隆隆——” 楚景宸见那飞远的弓箭猛地射中北军炸出好几个轰鸣,惊得双目大睁,嘴唇微张,嘴里呢喃一声:“借力打敌!” 天啊—— 乔奕晴那脑子是怎么想出这个方法的? 楚景宸又惊讶又好奇,顿觉她是个让人猜不透挖不尽的宝藏。 每挖一层,都能见到她惊艳的一面。 感受到楚景宸惊疑的目光,乔奕晴衔起一抹笑容:“刚才问你吹什么风,你说吹南风。” 楚景宸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图。 他们东高国面对北绒国,地处南方,这日正好要吹南风。 既然是南风,那北方的人马自然会遭到风力的阻碍。 乔奕晴运用了风力将弓箭带到了北方,造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这一仗应该会轰动东高国和北绒国,被记入史册吧。 北军被炸,东军瞬间振奋人心,一个个精神抖擞,兴奋的手舞足蹈。 乔奕晴淡然一笑,挥手命令:“全军进攻,给我杀啊——” 东军听到这么鼓舞人心的命令,纷纷拿着武器冲了上去,从未有过的气势和战斗力。 那种得来不易的机会,得来不易的胜利,印在每位士兵心中,尤为珍惜尤为拼命—— 冲啊——杀啊—— 从黑暗里爬起来的士兵犹如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满腔兴奋欲要发泄,挥着刀剑用力劈砍,将北军砍得面目全非。 这样的士气是楚景宸从未见过的,心底暗自心惊。 乔奕晴勾唇一笑,解了他的疑惑:“当一个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后突然得知自己不用死了,你明白那种心情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力量是可以爆发的。 乔奕晴点到为止,说罢扬鞭冲进了战场。 此时的北军损耗了一大半实力,赫连狄森气得不行,顿时命令大举进攻,而自己也跟着冲了进去,一路砍杀。 乔奕晴见前面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旋即嘴角一勾,挥着手里的长剑,一个猛刺过去。 对方感受到剑身呜咽,仰头一躺,避开攻击,而后马背上的身子旋转一圈,朝着乔奕晴挥去一把长枪。 乔奕晴顿时脚点马背,跃身而起,而后一个挥剑直劈对方脑门。 “乔奕晴,你太小看本王了!”对方募得低吼一声,而后衣袂翻飞,瞬移到了乔奕晴的身后。 乔奕晴冷然的面色有些僵硬:“赫连狄森,上次没能杀你,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说着,乔奕晴又是攻击而去,挥着长剑砰的一声撞上赫连狄森的长枪。 “你真是比男人还强。”赫连狄森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句。 “没错,我的确比你强。”乔奕晴没有矫情,自信应下,又是一个挥臂杀了下去—— “大言不惭!”赫连狄森一声冷哼,长枪灵活扭动,一下挑向乔奕晴的头发。 “啪——”的一声—— 束着头发的发带掉落,一头黑如浓墨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 坑深170米 她竟然是女人? 乔奕晴在空中打了一个旋,飘然落地,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飘在空中,划过圆弧—— 此时被狂风卷起,荡漾在身后,偶有几缕冲击着脸蛋,遮住了乔奕晴愕然的神色,显得几分美艳和狂野。 赫连狄森停止了动作,满目震惊的望向她,四周好似静止,唯有听见自己心脏突突的加速跳动。 动魄惊心的美,美得让人心驰神往—— 她是独一无二的女人,不仅拥有美艳的外表还拥有智慧的头脑。 独特的作风总是在彰显着她特有的个性。 她是第一个上战场的女子,更是第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女子。 赫连狄森被惊艳到,而周围的士兵却是被吓傻了。 一个女人!!! 他们竟然看到了一个女人!!! 不少士兵都停下厮杀,震撼的望着那抹瘦小的身影。 一头墨发,随风飘荡,迷乱了众将士的眼。 “啊——是女人!她是女人!”东军最先反应过来,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叹。 “天啊——我看错没有?”有些士兵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可能,乔副将怎么可能是女人!” “我也不相信,可能是长得像女人罢了。” 东军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毕竟他们看过乔奕晴太多手段,对她奉若神明,怎么相信带领他们出生入死的竟是个女人。 赫连狄森凝视着乔奕晴,嘴角荡起一抹浅笑:“现在的你比任何时候都美——” 乔奕晴闻言被激得来了火气:“赫连狄森,你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挑断她的发带,大挫东军军心。 太阴险了! 赫连狄森面色有些无辜,反驳一句:“你讨厌我没关系,可别诬陷我的人品。” “笑话,你也有人品,还真是稀罕。”乔奕晴嘲讽的哼了一声。 “既然我在你眼中那么可恶,今日就可恶给你看!”赫连狄森眼角一扬,勾勒出几分阴戾,而后举臂一挥,“全军听令,给本王活捉乔奕晴!” 乔奕晴! 众将士听到这名字霎时震惊了。 原来她是女人,还是个有身份的女人! 乔奕晴,东高国谁人不知。 丞相嫡女,乔奕晴,花痴懦弱,好运嫁给荣亲王成为王妃,突然变得彪悍异常。 她的事迹早就传开了,东军上下谁人不知。 现在带领他们打仗的人竟然是乔奕晴??? 天啊——他们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北军听言乔奕晴这名字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毕竟不熟悉,可对她的女儿身倒是震惊得很。 在他们认知中东高国的女人一向小家碧玉,温柔娴淑,何时有这么彪悍的。 北军得了号令震惊之余赶紧朝着乔奕晴涌去。 这个女人必须活捉。 看着一大片奔来的北绒国士兵,乔奕晴眼里划过寒意,挥剑一个竖劈,顿时令周遭荡起一层剑气,震得不少北兵口吐鲜血。 “纯粹找死!”乔奕晴低吼一声,旋转又是一个劈砍,内力伴着剑身直直刺向不要命的北兵。 处于呆滞状态的东军见此倒抽一口冷气,这架势这能力的确是007没错—— 楚景宸看乔奕晴陷入重重包围,急得立马指挥:“全军听令,势必救下乔奕晴,给我冲啊——” 东军闻言这才回过神,跟着楚景宸朝北军拼杀而去。 北军身后响起撼天动地的呐喊,转头一望,只见黑压压一片的东军拿着刀剑,气势汹汹如海啸般涌来。 黄沙滚滚,战鼓擂动,呐喊,厮杀连成一片,久久回荡在天边,形成一道血色残阳—— 两军交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由于北军地处北方,被狂风卷起的黄沙迷住眼睛,行动严重受阻。 乔奕晴一人敌万夫之勇,消灭了不少北军,而东军也是尤为给力,一路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赫连狄森见战势越来越不利,面色晦暗不明,心有不甘的大声命令:“撤军!” 再不撤军,按照现在这士气,北军一定大败。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都不占啊—— 北军听到号令立马随赫连狄森往后撤退,余下部分人拼死抵抗善后。 此次战役,北军损失惨重。 东军趁胜追击,消灭了赫连狄森不少兵力。 乔奕晴看着效果达到,嘴角一勾,素手一抬:“全军听我号令,攻进高风镇——杀啊——” 一声厉吼霎时激起士兵们万丈豪情,咆哮着攻进高风镇,将北军驱逐出境。 高风镇的百姓终于迎来曙光,打开城门欢迎东军的到来。 ★★★ 两日过去,朝廷终于来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将军立下大功,现班师回朝接受受封赏,钦此——” 楚景宸屈身领旨,转身望向乔奕晴。 乔奕晴的身份暴露,她的英勇事迹在军队和高风镇里传唱着,而她却浑然不觉,一门心思寻找尹慕寒的下落。 如今朝廷叫他班师回朝,不得有违圣命,但是他知道乔奕晴不会随他回去。 楚景宸心有万分不舍,忍不住出口询问:“你会回去吗?” 乔奕晴淡然的摇摇头:“你知道东高国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替东军打仗全是——” “我知道,你是为了尹慕寒,他是东高国王爷,你想替他的突然失踪负责。其实你完全不用这么做。”楚景宸一口接过话,道出了她的心思。 明明心里清楚,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抗下这么大的责任,夫复何求啊。 楚景宸嫉妒尹慕寒,没日没夜每时每刻都嫉妒着,羡慕着。 乔奕晴听出他的伤感,不想再在他伤口上撒盐,开口道:“楚蠢狗,你越来越了解我了。既然了解,就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现在的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 楚景宸变了,从一个纨绔子弟变得会为别人着想,说明他成熟了。 楚景宸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好的女人吗? 不用问,他心中的答案早已否定。 “你回去吧,我也该收拾东西上路了。”乔奕晴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去。 楚景宸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想起在丞相府的拒绝,逐渐红了眼眶—— 那一次是她正式走出了他的生命! 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她? 会是在什么情况下相见? 楚景宸心中抽痛,昂起脑袋隐忍下深情的泪水。 他却不知,下一次的相见,便是两人的阴阳相隔—— 坑深171米 来者不善 告别了楚景宸,乔奕晴独自上路了。 她穿过大漠,穿过山林,跋山涉水走了一日一夜。 夜色降临,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墨蓝的天宇上。 乔奕晴在山林中,搭起一个小火堆,静静坐立在火堆前烤火,脑子浮现和尹慕寒的一幕幕。 心底涌上万千思绪,难过的闭上眼睛。 思念越发膨胀,一发不可收拾,心尖隐隐发疼。 尹慕寒--你在哪儿啊-- 就在乔奕晴难受之时,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快速将她笼罩—— 乔奕晴瞬间睁开,目光犀利的望向不远处树梢的异动。 很快,一抹黑色身影闪掠而来,长袖一挥,瞬间带起一股强悍的力量。 乔奕晴来不及闪避便是被强悍力量击中,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乔奕晴心惊,来人力量太强悍,她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她各种权衡之时,对方率先开口了:“你便是乔奕晴?” 冷然的语气透着几分戾气,面无表情的面容更是来自强者的漠视。 在他眼中,乔奕晴渺小如蝼蚁。 乔奕晴抬头望向悬空而立的黑衣男子,拭去嘴角的血液,回答:“是又如何?” “既然是,那你的命老夫收了!”话落,黑衣老者一个抬手,整个山林狂风大作,树叶枝条疯狂摇曳,就连地上的巨石也是被震得腾飞而起。 黑衣老者又是挥袖,只见巨石好似有了灵性般朝乔奕晴飞奔而去。 乔奕晴双目一睁,惊得立马闪开。 巨石恰如导航仪,搜寻着乔奕晴的方位,不偏不倚又是急冲而去。 乔奕晴见此,索性停下躲避,双手划过圆弧,震出一股强大内力重重轰击在巨石之上。 “砰——” 剧烈的响声炸起,巨石粉碎,扬起一阵石灰,震得四周的空气都抖了抖。 “哼,用点内力也想反抗老夫,不自量力!”说着,老者眼里划过阴霾,袖子轻扬,无形中好似探来一只大手,直直拍向乔奕晴的脑门。 乔奕晴骇地面色一变,想要躲避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纯粹被压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原来这就是来自强者的威压。 强者面前,你再牛逼再强悍,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老者冷漠的视线锁定着乔奕晴,无形的大手眼看就要怕上去—— 忽然—— “砰——” 又是一声巨响,半空中由内力形成的大手竟是被一个葫芦洞穿而去。 老者神情一禀,面色浮起诧异,满目震惊的望向悬空而立的葫芦,惊疑道:“血葫芦?” 血葫芦没有理会老者,直接飞向乔奕晴,亲昵的蹭了蹭。 乔奕晴抱着它,感动的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血葫芦不会说话,可听到乔奕晴这么说,倒是有些兴奋的翻了一个滚。 老者见乔奕晴和血葫芦亲切样,心中疑惑,冷声质问:“这是血葫芦?” “关你什么事儿。”乔奕晴不悦反驳,目光锐利的盯着他,“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杀我?” “你已是将死之人,今日也让你死个明白。老夫是玄溟家族的顾长老,奉命追杀乔奕晴。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在这儿被老夫撞见,也是你的命数。” 玄溟家族? 乔奕晴闻言眼前一亮,瞬间忆起尹慕寒的家族。 他真实身份是玄溟澈,玄溟家族的世主。 现在玄溟家族突然派人追杀她,只能说明尹慕寒被家族的人劫走了。 乔奕晴见事情有了眉目,面色有些激动,望向顾长老的眸子掠过一缕精光。 “你既然追杀我,一定是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怕你们世主怪罪吗?” 老者闻言震惊的双目大睁:“世主竟然把身份也告诉你了?” “自然。我和他是夫妻,没有任何秘密。”乔奕晴信心满满。 “哼,休要胡说,我们世主的未婚妻可是唐家大小姐,你个东高国的女人也配吗?” 老者横眉倒竖,气得低吼一声。 玄溟家族怎么可能容忍东高国的女人。 在他们眼中,四个国家全是不值一提的废物。 唐家大小姐? 原来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乔奕晴心里有些郁结,面色浮起一丝阴鸷:“管她哪家大小姐,我乔奕晴看上的男人,谁也别想染指。” 老者闻言气得深吸一口气,怒道:“好大的口气,今日让老夫好好教训你个没教养的小贱人!” 说罢,老者抬手轰来一个拳头,乔奕晴浑身爆发出异能,隔空吸来火堆里燃烧的火焰,放在手中一个翻腾,瞬间汹涌起火苗。 “去——”乔奕晴一个丢手,将火球扔向半空中的老者。 火焰撞上拳头,生生阻止了他的力量,噼里啪啦的灼烧起来。 老者右手一缩,急忙吹灭拳头上的火焰,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竟然会异能?”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你却没命知道!”乔奕晴嘴角一勾,右手一抬,嘴里大吼出声—— “雷电——给我劈——” 话落,墨蓝的夜空瞬间闪过雷电,耀眼的划过长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老者惊得张大嘴巴,忘记反应,内心涌上震撼。 一个东高国的女人居然拥有这种实力,简直惊世骇俗啊—— 天际陆陆续续的闪电像是一条条银色蜈蚣般爬满夜幕。 老者眼神闪过惊骇,而后身形快速闪退。 哪知那闪电猛地劈下,穿透树林直直砸在了老者头上。 “啪嚓——”一声巨响。 老者的脑袋瞬间冒烟,整个人炸得焦黑,身子抽过一道银色电路。 抽搐过后,身子一僵,猛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看着眼前自己制造的效果,乔奕晴倒是满意的勾起一抹笑容。 自己的异能是越来越炉火纯青,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完全冲破封印。 如今应用了异能,乔奕晴的身体不堪负荷,又开始晕晕沉沉起来。 此时,血葫芦里的豆豆总算有点良心,放下食物,跑出来关心下自己的主人。 “主人,你消耗过多,现在必须闭关修养。”豆豆扑进乔奕晴的怀里,毛茸茸的爪子按上乔奕晴的胸部,好似诊脉的医生。 乔奕晴不悦的拍掉它的爪子,低斥道:“那里是你该摸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能摸,我看尹慕寒最喜欢摸这儿,又舔又咬的!”豆豆嘟着嘴,委屈的嘟哝一声。 特别鸣谢:13851035739 作者碎碎念:各位盗版读者请自重,菇凉没有问候你们一户口簿,已经算对得起你们了。没有花钱看书就别那么嚣张,逼得菇凉爆粗口。盗版读者最好别进群,看着碍眼。 坑深172米 被当成猎物射下 乔奕晴本就气息萎靡,此时差点被豆豆惊得晕过去。 这丫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想着,乔奕晴怒得一把抓起它的屁屁提起来,“好啊,从实招来,你是不是躲在血葫芦里偷看?” 豆豆能说出这话,一定是偷看到她和尹慕寒干那事儿。 豆豆不舒服的扭动更加肥圆的身子,哭着嗓子求饶:“主人饶命,主人饶命,豆豆再也不偷看了,再也不偷看了——呜呜呜——” “哼,瞧瞧你,这些日子天天窝在血葫芦里吃成大胖墩了。”乔奕晴嫌弃的揉了揉挂着赘肉的白肚子。 “呜呜呜——主人嫌豆豆胖——”豆豆闻言受伤的嚎起来,还真有几分心碎的味道。 乔奕晴没好气的拍拍它的肥屁股:“给我闭嘴,你想把敌人再引来吗?” 话落,豆豆这才乖巧的停止哭泣,转为抽泣,圆溜溜的黑眼睛溢满泪水,白绒绒的脸蛋还挂着泪痕,身子一抽一抽的尤为可怜,瞧得乔奕晴也不忍心再逗它。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主人跟你开玩笑呢。”乔奕晴将它抱在怀中,心疼的摸摸。 “主人,你现在身子太虚弱,赶快进血葫芦闭关吧。”豆豆缓和了情绪,奶声奶气的提醒。 “不行,我现在必须赶往西丰国,一定要找到尹慕寒。”乔奕晴忍着身体不适,坚定的摇摇头。 尹慕寒突然失踪,她已经担心地要死了,迟一秒都不行。 豆豆心疼的看着她,“主人,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必须立马闭关。你忘记血葫芦是神器了吗,血葫芦会带着你到西丰国的。” “从这儿到西丰国估计也得三天时间,正好供你闭关。” 听着豆豆的劝说,乔奕晴动摇了。 如今这身体只怕是还没赶到就不行了,到时候如何帮助尹慕寒? 想着,乔奕晴点点头,对血葫芦说:“好,我进里面闭关,你能把我带到西丰国去吗?” 血葫芦在空中打了个旋,兴奋地直点头。 乔奕晴见此没有任何迟疑,眨眼间便被血葫芦吸了进去。 血葫芦里的世界跟世外桃源一般。 百花盛开,绿柳吹拂,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看着那条潺潺的小河,静静流淌,乍眼一看还真有几分悠闲的意境,然而只有乔奕晴知道,这是条血河—— 据说紫竹的炼狱就在这血河之下。 乔奕晴转眼一望,在那枝繁叶茂,春光无限的花园背后,一幢房子幽静的立在那里。 乔奕晴缓步行了过去,打开房门,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木屋也是设备齐全的。 当下,满意的点点头,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而此时外面的血葫芦却是在空中御风飞行,像是一道红光掠过,无踪无影,普通人肉眼根本无法瞧个仔细。 三天过去,乔奕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浑身透着几分沧桑感,急得豆豆有些担忧。 血葫芦已经到达了西丰国的上空,没有乔奕晴的命令迟迟没有降落。 豆豆看也不看,自作主张的指挥,“血葫芦,我们就在这儿降落吧。” 血葫芦闻言朝下方掠去,逐渐清晰了眼前的景色。 这是一片森林,俯瞰下去,郁郁葱葱的树叶,此时,远处飞来一大群大雁,猛地撞上血葫芦,而后飞远了—— 突然—— 一道清脆自信的男声扬声一喝:“小德子,弓箭伺候——” 随后,只听“噌”的一声,箭身离弦,猛地朝天际射来。 这时,一只大雁朝血葫芦方向飞来,刚好错身而过,免去了被射中的悲惨命运。 “砰——” 坐在乔奕晴身边的豆豆却是突然感到一阵震动,面露惊疑,询问一声:“血葫芦,外面怎么了?” 而此时,血葫芦刚好被一箭射中,快速掉了下来。 下方的男子看着空中掉来一个红色玩意儿,顿时敛起眉头。 “砰咚——”一声,血葫芦落地。 男子蹙眉打量半天,而后指挥着一旁的仆人:“小德子,去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儿。” 小德子领命,心中同样疑惑,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仔细瞧了瞧:“皇上,是一个红葫芦。” “葫芦?”男子皱眉呢喃,旋即抬手,“拿给朕看看。” “皇上,小心有诈啊——”小德子不敢涉险,阴着嗓子劝道。 “叫你拿来,你就拿来!”男子不悦,低吼一声。 小德子不敢违抗,旋即小心将其提起,而后呈给男子。 “这葫芦倒是挺别致,没想到没射到大雁,反倒射了个葫芦下来。”男子将血葫芦仔细把玩一番,倒是有些喜爱。 “说明皇上好箭法!”小德子见皇上高兴,赶紧拍马屁。 “呵呵,今日就到这里吧,回宫——”男子见天色渐暗,低笑一声吩咐道。 此时,葫芦里的乔奕晴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急得豆豆直跺脚。 他们现在被陌生男子捡了回去,以后怎么脱身啊? ★★★ 男子将血葫芦带进了皇宫—— “奴才参见皇上。容妃娘娘在养心殿门口等你好久了,特让奴才来报——”此时,跑来一个小太监,利索的跪在地上禀告。 “混账,不是说了皇上不在养心殿吗,你怎么还让她守在那儿?”小德子气得低斥一声。 “奴才也没办法啊,容妃娘娘死活不走,说是非要等到皇上为止。”小太监带着哭腔,一脸为难。 “好了,带朕过去吧——”皇上一口打断,不耐的挥挥手。 养心殿外站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她眉头轻皱,透着几分愁绪,此时见到皇上驾到,忧愁的俏脸像是怒放的花朵,悄然绽放。 喜悦爬上眉梢,美眸瞬间亮了起来:“皇上——你可回来了,臣妾等你等得好苦啊——” 娇滴滴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后只见一抹粉色身影朝着皇上奔去。 皇上一把拦住她的靠近,不悦道:“等得苦就别等,朕说过多少次叫你别站在养心殿外。” “呜呜,你都忘了臣妾好多天,臣妾想你了——”容妃撒娇的委屈道。 “国家大事一堆事等着朕忙,你就给朕省点心吧。” 女子羞愧的低下头,不敢说话,无意间瞥见了皇上手里的葫芦:“皇上,你这手里的是什么啊?” 坑深173米 突然多了个女人 皇上瞪她一眼,低斥道:“容妃,朕的事儿你也敢过问!” 容妃吓得身子一抖,面色有些惶恐:“皇上恕罪,臣妾多嘴了。” “哼,好好回你的寝宫闭门思过。”皇上轻哼一声,拂袖离去。 容妃苦着脸,撇着嘴,哀怨的望着皇上的背影。 “容妃娘娘走吧,皇上生气了,你别再自讨苦吃了。”一旁的小太监见形势不好,急忙劝道。 容妃娘娘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跟个橡皮糖一样黏人。皇上早就厌恶她了,她还看不出脸色,唉—— 容妃一听太监都这样说,气得呼过去一巴掌,脆生生的打在太监脸上:“狗奴才,你竟敢教训起本宫来了。” 太监捂住脸蛋,卑躬屈膝的认罪:“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容妃狠狠剜了他一眼,搅着手里的手绢,气呼呼的走远了。 此时,皇上走进养心殿,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在宫女的伺候下退下外衣躺在床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血葫芦。 从天而降的血葫芦,这可真够稀奇的。 就在他陷入深思之时,外面响起一道通报—— “皇上——丽妃娘娘求见。” 这丽妃娘娘是皇上尤为宠爱的妃子,在宫中更是横行霸道的主儿,但比容妃聪明,什么情绪都隐藏在肚子里,偶尔使下小性子让皇上稀罕地紧。 她突然驾到可把小德子惊坏了。 睡在床上的皇上闻言眉头一敛,低声吩咐:“朕累了,不见——” 丽妃在门外听着皇上的吩咐,心底暗自生气,咬咬牙,故作体贴的说:“皇上累了,丽儿来伺候你——” “不用了,你回去吧——” 丽妃一听,僵了表情,有些哀怨的嘟囔:“皇上莫不是跟某个妃子在里面啊——” 她才听着宫女来报,说容妃在养心殿外等了一下午,皇上这一回来定是感动地不行,这样一来她的恩宠可是要被容妃那贱人抢去了。 皇上听着这话,蹙眉生气道:“丽妃,朕平时宠你,你可不要没了规矩。” “臣妾就是知道皇上宠臣妾才骄纵了些,臣妾只是关心皇上,一门心思想着皇上啊——” 丽妃说的那叫感天动地,情比金坚,爱比海深,偶有几声低泣传出。 闻言,皇上也是心软了,旋即起床披起外套走了出来。 看着丽妃梨花带雨的小脸,他有些心疼的轻声抚慰:“丽妃,你这是干什么啊,朕真没和妃子欢爱,不信你进来看看吧——” 皇上无奈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殿内,朝卧房里走。 丽妃的奸计得逞也顾不得真有什么女人,贪婪的享受着皇上的温柔,心底甜成蜜了。 可刚绽放的笑容却是在下一秒僵硬—— “她——她——她是谁?”丽妃惊得指着床上的女人,说话都结巴了。 皇上闻言定睛一瞧,吓了一跳,鼓着眼睛眨巴了几下,发现床上真睡了个女人。 他刚一个人躺在那儿,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个女人了? “呜呜,皇上,你骗臣妾,你说没有女人,那床上的是谁啊?”丽妃泫然欲泣的埋怨一声。 他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朕真没有,这女人朕都不认识,连她怎么进来的朕都不清楚。” “呜呜呜——”丽妃哪还听得进什么话来,哭起来没完没了。 皇上一个头两个大,正准备出声质问,乔奕晴突然翻过身,一双犀利的美眸瞬间睁开—— 皇上募然一怔,忘记反应。 这个女人好美,美得惊心动魄,静静的躺在那儿就已经将妖艳妩媚体现地淋漓尽致了。 外表的美艳配上眸中的冷漠,极致的矛盾美,让人移不开眼。 丽妃见此也止了哭泣,呆滞的望着她,心里的震撼逐渐转为嫉妒。 她自诩美艳无方,宠冠后宫,没想到和眼前的女子比起来,她竟然相形见绌。 心底霎时涌起自卑,不禁转眼望向看呆了的皇上,妒地手心紧握。 此时的乔奕晴瞳孔猛然一睁,神情大变。 “邓叶凡!!!” 乔奕晴猛地惊呼顿时唤醒皇上的神智,他又惊又怒的质问:“你是谁?为何会在朕的床上?” 朕? 皇上? 他是皇上? 乔奕晴满目惊诧,将他上下打量才发现此人身着龙袍,脚踩龙靴,俨然一副皇帝的模样。 可他为何跟邓叶凡如此相似? 乔奕晴忍下满肚子震惊,对上他的视线,犀利的眸子黯了黯:“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受不了她的注视,鬼使神差说出了名字:“夜陌尘。” 不是,竟然不是!!! 乔奕晴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跌了回去。 邓叶凡,那个伤她伤地最深的男人,那个背着她和她搭档偷情的男人,那个让她丧命的男人。 现在以另一种身份另一个名字,就站在她面前。 乔奕晴恨,乔奕晴气,眸子隐隐跳耀着不为人知的火焰。 夜陌尘见乔奕晴面色晦暗,神色古怪,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我从何而来你无须知道,因为我马上就会离开。”乔奕晴冷着脸,从床上下来。 夜陌尘闻言有些心急,对她整个人都好奇地紧,自然不愿放人:“你私闯朕的养心殿,现在说走就走,你把朕的威严置于何地?” 乔奕晴直接忽略他,拿起血葫芦便是错身而过。 夜陌尘见此伸手一把拉住乔奕晴的手腕,低声警告:“你敢违抗圣令?” 乔奕晴偏过头,仇视的目光锁定在那张和邓叶凡一模一样的俊脸上,久久蹦出两字:“放开!” 旁边的丽妃看见乔奕晴这番态度,惊得一声训斥:“大胆,你竟敢命令皇上!” 乔奕晴嘴角一掀,勾起一个冷笑:“我不仅敢命令皇上,还敢弑君,你信不信?” 语气透着几分阴厉,浑身涌上一股寒意。 瞧得丽妃打了个冷颤。 这女人好生恐怖。 而夜陌尘听见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是神情一禀,而后反倒来了兴趣:“你打算如何弑君?” 夜陌尘话还没说完,手腕便是被扎入一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乔奕晴抽手时才带起一丝刺痛。 夜陌尘瞳孔微缩,惊得低吼一声:“你对朕做了什么?” 作者碎碎念:亲们如果对人物角色感兴趣,可以关注菇凉的微博,相册里全是书中人物的图片。直接在新浪微博上搜【晴受菇凉】四个字即可。 坑深174米 没完没了的册封 “这针没有毒,死不了。你该庆幸不是他!”乔奕晴眼角一扬,透着几分冷厉,眸子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如果眼前的人是邓叶凡,那她毫不犹豫下杀手了。 夜陌尘没有理解话里含义,光从乔奕晴阴沉的面色便能看出,她一定做得出来。 乔奕晴摆脱他的束缚,连个眼神也不愿施舍便朝外面走去。 夜陌尘没有弄清状况,整个人处于茫然,此时瞥见乔奕晴手里的血葫芦,顿时萌生了猜测。 难道—— 想着,夜陌尘募得大吼一声:“来人,给朕抓住她!” 如果猜测没错,这女人定是个奇人。 绝对不能放过。 外面的侍卫听到命令,一窝蜂的奔过来,将乔奕晴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乔奕晴冷声质问。 身后的声音回答道:“不干什么,朕要你留下手中的葫芦,那是朕的猎物。” 夜陌尘跨步走了过来,严肃的脸庞也是染上几分怒意。 “笑话,这是我的东西何时成你的猎物了?”乔奕晴一个冷笑。 夜陌尘也不恼,耐心解释道:“今天朕在森林里打猎,都已经瞄准了天空的大雁,谁知打下来个葫芦,你说它是不是朕的猎物啊?” 乔奕晴闻言有些诧异,原来是他把血葫芦带到了宫里。 “就算你打下来又如何,它依然是我的东西,你无权过问!” “你——你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夜陌尘闻言气得呼吸一滞,身居高位还从未遇到敢跟他对着干的人。 “抱歉,我没有你的妃子温柔娴淑,善解人衣 ,更没有功夫跟你胡搅蛮缠——”乔奕晴斜他一眼,显然不想有过多交集。 这态度气得夜陌尘心肝脾胃痛。 现在他反倒成胡搅蛮缠的人了,真是搞笑。 而一旁的丽妃听了乔奕晴的夸奖,这才找回点面子,此时又盼着乔奕晴赶快离开,急忙柔声劝慰:“皇上,那个破葫芦有啥好的,你就放这个姑娘走吧。你玩葫芦还不如玩臣妾呢——” 丽妃低着头,小声娇嗔一声,满脸羞红的扯了扯夜陌尘的衣袖。 乔奕晴耳尖,自然听到了这话,旋即也跟着出声附和:“对,看你妃子这模样,我就知道她善解人衣的技术了得。” 丽妃没听懂乔奕晴的内涵,还以为她在夸自己,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膛,找回点自信。 夜陌尘黑着脸,瞪了丽妃一眼:“丽妃,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插嘴。朕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看出夜陌尘的怒意,丽妃也是吓得闭了嘴。 此时,乔奕晴却是忍不住啧啧两声:“这宫女的女子就是如此,身份卑微地猪狗不如啊——” 这话一出,顿时气得丽妃捏紧了手心,咬牙切齿地“你——”了一声。 “别说话,再说话,皇上会把你打入冷宫的。”乔奕晴面带恐吓的警告,眸子里满是戏谑。 夜陌尘见她唯恐天下不乱,那双晶亮的眸子总是带着一丝算计,心神不由得一荡——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却又异常熟悉,好似认识了很久又分别了很久。 “你叫什么名字?”夜陌尘没有计较她的无礼,突然询问起名字。 乔奕晴不屑的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朕告诉了你。” “可我没逼你,更没承诺交换。” 夜陌尘被她堵得没了话,索性懒得询问,直接下命令:“来人,将这位姑娘带到华清宫。好生伺候着。” 乔奕晴听这话无语的瞪他一眼,直接无视抬步要走。 见此,四周的侍卫顿时抽剑,一副“你只要动一步”我就砍死你的模样。 乔奕晴心底冷笑,满脸不屑,正准备出手,却听见血葫芦里的豆豆内心传音。 “主人,这里有强悍的气息,跟上次那黑衣人很像——” 乔奕晴闻言神情一震,谨慎的环视四周,想到这里应该是西丰国的皇宫,而四大家族就在西丰国境内,随时都有可能发现她的身份,如今不应过早暴露。 不然她可经不起再闭关三天的折腾。 想着,乔奕晴有了打算,索性放弃反抗,倒是柔顺不少:“华清宫,那是什么地方?” 夜陌尘以为她要出手,想着免不了一场打斗,这下她突然软下性子倒是令他有些诧异。 “妃子住的地方。” 丽妃听了焦急的出声:“皇上,华清宫可是未来皇后的寝宫,你怎么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住进去啊?” “请吧——”夜陌尘根本无视丽妃的劝阻,朝乔奕晴抬抬手。 丽妃气得不行,一个噗通跪在地上:“皇上,忠言逆耳利于行。臣妾虽然没有资格插嘴朝政之事,但好歹是个贵妃,有管理后宫的责任和权力,现在皇上不问这女人的来历背景,唯恐让坏人有机可乘啊——” 丽妃这意思很明显,要入住华清宫还得通过正规程序。 乔奕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知道存了什么坏心眼,就这样安排在华清宫,可是个大隐患。 乔奕晴闻言也是赞同的点点头,这丽妃所考虑的的确不假。 夜陌尘满脸不耐,有些赌气的命令:“哼,既然你说她名不正言不顺,那朕就给她个名分,赐封为华美人。” 丽妃闻言两眼一黑,差点抽过去。 本还想着打消皇上的念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让乔奕晴飞黄腾达了。 真是失策! 乔奕晴听了也险些晕过去,这男人没毛病吧。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皇上就要封她为美人。 话说,她连太子妃都不要,还稀罕一个美人? 乔奕晴不禁翻了个白眼,怒声道:“你个种马,你后宫佳丽三千,这么多善解人衣的,你还嫌不够!你下面是有多大?” 众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乔奕晴。 太惊世骇俗了。 居然有女人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质问皇上的下身的尺寸。 就连风骚的丽妃也被惊得瞪圆了眼睛。 而夜陌尘就更别说了,简直憋了一肚子火。 夜陌尘不敢相信,但看着乔奕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下体一个劲的打量,这才确认了刚才那话的真实度,旋即气得咬牙切齿。 “朕会让你试试它的大小!!!” 特别鸣谢:喵咪小妖儿、tllffw123、1459953976、149969304 、1376551)( (有遗漏的亲,请见谅,菇凉有时候会记不清,但心里的感谢都是一样的,谢谢!) 坑深175米 卷入宫斗 “免了,你那万人插,我可不敢试,要是染上花柳病,我找谁哭去——”乔奕晴鄙视的睨他一眼。 夜陌尘听到这话气得差点绝倒。 花柳病? 亏她说得出来。 “到时候别求着朕给你!” “来人,送华美人到华清宫。”夜陌尘不想跟她废话,怒意盎然的低吼一声。 这时,两三个宫女才疾步赶过来,奴颜婢色的为乔奕晴带路。 乔奕晴不屑的轻哼一声,还求着他给,他到想得美。 想着,她也不屑于跟他争执,随着宫女退了下去。 月夜笼罩下的华清宫倒是个好地方。 银月给华清宫洒下一片朦胧的银光,远远望去,那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从树丛里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乔奕晴走进了宫殿庭院,映入眼帘的是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再往里走,便是寝宫的正殿,里面的景象更是金碧辉煌,四根柱子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显得雍容华贵。 还真如丽妃所说,这华清宫只怕是给皇后住的地方。 既然她住进来了,也得享受下皇后的待遇,不能白来一场。 想着,乔奕晴冲着两个宫女挥挥手:“你们两个,去给我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来。” 宫女闻言互视一眼,不敢怠慢,快步退了出去。 乔奕晴仔细打量了四周,发现这里的装潢比东高国大气不少啊,不愧是四大国之首。 评头论足一番,她主人姿态坐下。 就在此时,外面挪来一抹粉色身影。 乔奕晴眼尖,多远便看见了,她也不吭声静观其变。 容妃招呼着身后端着食材的宫女,莲步轻移地走了进来。 “华美人,你瞧瞧本宫给你带什么来了。”容妃还没走近,便是热情的打招呼。 乔奕晴可不记得和这号人有什么关系。 她静静的立在那儿,没有任何反应,连个假意的笑容都扯不出来。 容妃见此笑容也有些僵,而她身后的宫女却是厉声训斥道:“大胆,容妃娘娘驾到,你竟然不下跪行礼。” 美人的身份连个嫔都算不上,更别说妃了,自然不及眼前的容妃尊贵。 所以就连容妃身边的宫女都敢朝她大呼小叫。 这也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乔奕晴可就不信这个邪,偏偏要给她纠正过来。美人再怎么说也是个身份,再怎么不得宠,再怎么卑贱,起码也是皇上的女人,她一个宫女算哪根葱? 想着,乔奕晴倒是为宫中的妃嫔感到恼火。 一个个懦弱的反倒受奴才的欺负了。 容妃见乔奕晴有些生气,赶紧打起圆场,歉疚的说:“瞧本宫这记性。华美人才到宫中,对人对事都不熟悉,一切慢慢来,慢慢来——” 这话说的好似在宽慰乔奕晴,可心里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宫女此时也接话道:“你眼前的这位是容贵妃,你得尊称她一声容妃娘娘。” 乔奕晴闻言没有反应,冷眼瞪了容妃一眼:“你是谁关我什么事儿?” 容妃从未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而后强忍着怒意,尽量温柔的说:“华美人真是喜欢开玩笑,哈哈,本宫喜欢你这性子。” 乔奕晴听了,眉头一挑:“可我不喜欢你兜圈子的性子。” 容妃再度被堵得郁闷。 从来没发觉跟个人说话这么费劲过。 “说吧,你来华清宫有何贵干。”乔奕晴自顾自的坐下,根本不管站着的容妃。 容妃气得郁结,隐忍不发,冲着身后的宫女一个招手:“听说华美人饿了,本宫特地为华美人准备了一些特产,这还是皇上特地赏赐的。” 不知道她是特地来炫耀还是来试探的,乔奕晴也懒得去猜测她的目的。 旋即指了指桌子:“放那儿吧。” 乔奕晴冷冷的语气弄得气氛尴尬异常。 容妃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看了乔奕晴一眼:“那华美人好好休息,本宫先回去了——” “嗯,容妃慢走——”乔奕晴头也不抬的敷衍一声,简直让容妃下不来台。 容妃咬紧银牙,忍着怒火,甩袖离去。 看着她走远了,乔奕晴嘴角才勾起一个浅笑。 这容妃估计是想从她身上套取消息。 毕竟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住在华清宫,这么大的事儿一定轰动了后宫,妃子们对她的身份一定是好奇得很。 这容妃也不例外,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了。 乔奕晴摇头叹息,抽出一根银针插@进了容妃带来的糕点里,不出几息时间,银针竟是变黑了。 丫的,居然想毒死她。 乔奕晴面色黑成一片,杀意闪过眼眸。 她理智的沉吟片刻,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那容妃也不想心有城府之人,虽然刻意隐忍,可表情还是写在脸上。 就算是她干的,也不会傻到亲自送来食物吧。 很明显,一定有人背后搞鬼,拿容妃当枪使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丽妃? 还是其他妃子? 这皇宫里一个都脱不了干系,就连皇上都有嫌疑。 想着,乔奕晴越发心惊,这个范围实在太大,看来还得细致观察。 她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她命的人。 乔奕晴打定主意,拿起糕点放进嘴里。 “哎哟——哎哟——来人啊——” 乔奕晴突然大叫起来,惊得外面的宫女纷纷跑进来。 “华美人,你怎么了?”宫女见了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快——快传太医,快叫皇上——”乔奕晴艰难的叫道。 其中一个宫女闻言急忙起身跑了出去,剩下的几个宫女赶紧将乔奕晴扶到床上躺好。 不一会儿,夜陌尘急急忙忙赶过来,看到床上的乔奕晴满脸惨白,疼得额头出汗,惊得大吼一声:“华美人怎么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宫女们吓得哆嗦着身子回话:“回皇上,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听到华美人出事儿了。” “华美人刚才做了什么?” “刚才容妃娘娘来一趟,说是给美人送糕点,容妃娘娘走后,华美人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混账,什么糕点,赶快拿给朕看!”夜陌尘满目阴鸷的低吼一声。 坑深176米 神不知鬼不觉 宫女领命,急忙将桌上的糕点端了过来。 皇上打开食盒,发现是他特地赏赐给容妃的糕点,心里一沉。 此时,太医也赶了过来,为乔奕晴诊了诊脉,一脸凝重的回话:“回皇上,华美人是中毒了,情况不容乐观啊。” “什么!!!怎么中毒的?”夜陌尘惊呼一声,两个眼睛冒着火花。 “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夜陌尘闻言肯定了心中猜想,赶紧将食盒递给太医:“你看看这糕点有没有问题?” 太医接过,拿出银针在糕点上试了试。 果然,银针变黑了。 夜陌尘见到这一幕,不用他说,也瞬间明白了,气得一把打掉食盒。 “混账,竟敢在朕眼皮底下下毒。来人,去把容妃抓来,朕要亲自审问她。” 夜陌尘大吼一声,外面的侍卫赶紧朝容妃的寝宫奔去。 不一会儿,殿外便是响起一阵尖锐的怒骂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想活了吗,竟敢以下犯上。”容妃被两个侍卫抓在手里,强行拽着走,气得她面红耳赤,破口大骂。 两个侍卫不理会她,将她拽进华清宫,来到皇上面前,抱拳复命:“皇上,属下将容妃娘娘带到。” 容妃一见到皇上,立马哭兮兮的叫起来:“皇上,这群狗奴才欺负臣妾,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哼,做主?那谁为华美人做主啊?”夜陌尘听了,不禁怒哼一声,沉着脸盯着她。 容妃听这口气万分诧异,抬起头将四周仔细打量了下,顿时瞥见了地上的食盒,和滚在外面的糕点。 这不就是她给华美人送的糕点吗。 “皇上——这是——”容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指了指地上的糕点。 夜陌尘见她还在演戏,顿时气得大吼:“容妃,这话应该是朕问你。你自己说说这糕点是怎么回事!!!” 看到皇上这么大的火气,容妃吓得颤了颤身子,满脸惶恐的望着他:“皇上,臣妾不知发生了何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你自己看看吧!”夜陌尘一个怒哼,将染黑的银针仍在地上。 “这是?”容妃诧异,双目浮上惊骇。 “哼,这是在你送的糕点里查出来的剧毒!” 容妃闻言,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什么都不知情,臣妾是被冤枉的啊——呜呜呜——”看到这一幕,容妃才失声大哭。 哭得那叫撕心裂肺,撼天动地—— 听在夜陌尘耳里却是尤为刺耳。 “要是冤枉了你,那你跟朕说说这毒是谁下的?”夜陌尘冷着脸,犀利的剜她一眼。 容妃听这话,疼得心尖颤抖,委屈的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越发汹涌。 皇上说这话,摆明了不相信她。 她要是知道真凶是谁,还能被人冤枉吗。 躺在床上接受太医诊治的乔奕晴,故作难受的半眯着眼,虚弱的说:“容妃娘娘,我是相信你的。毕竟没有谁会傻到亲自将有毒的糕点送人,落人把柄。” 容妃本已绝望,此时听着乔奕晴如此说,顿时眼睛一亮,抽泣着急忙点头:“是是是,皇上,臣妾怎么可能傻到亲自将有毒的糕点送给华美人,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儿,矛头不是直接指向臣妾吗。” 夜陌尘闻言陷入沉思。 她说得不无道理,如果真如她所说,这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好,朕暂时相信你,要是查出真相就是你所为,那别怪朕心狠手辣。”夜陌尘阴厉的警告一声,骇地容妃一边磕头一边抽泣。 ★★★ 乔奕晴的毒在太医的治疗下,清理地差不多。 本来这毒是剧毒,无药可救,奈何乔奕晴的身子异于常人,不出两日便好了,就连太医都惊叹连连。 而只有乔奕晴自己知道其中原委。 她手握血葫芦,还怕剧毒吗? 这夜,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了过去。 乔奕晴揪了揪豆豆的肥屁屁,“你现在出去查探宫中嫔妃们的情况,有任何怪异之处,立刻回报。记得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要惊动任何人!” 豆豆终于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兴奋地摩拳擦掌,向乔奕郑重承诺:“豆豆保证完成任务。” 话落,便一溜烟跑远了。 乔奕晴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细细思量着。 一个时辰后—— 外面突然炸响一道道凄厉的叫声—— “哎呀妈呀——救命啊——救命啊——” “啊啊啊——这是什么玩意儿——救命啊——” “汪汪汪——汪汪汪——”随后,犬吠声跟着响起。 乔奕晴瞬间睁开眼睛,披上外套下了床。 待她走到门口时,便是看到院子里奔来一团白色,身后还跟着一团白色,你追我赶的朝大殿内扑来。 白影由远到近,逐渐清晰,乔奕晴这才看清楚状况,气得大吼一声:“豆豆!你这是干什么?” “呜呜呜——主人救命——豆豆被追杀了——”豆豆苦着脸,不敢有任何停歇的逃来。 乔奕晴闻言,朝它身后定睛一瞧,发现是条白色小狗,体型比豆豆大了一圈,嘴里凶悍的吠着。 外形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声音却是有些震耳欲聋,怪不得把豆豆吓得屁股尿流。 “没出息的家伙,你实力这么强,怎么还怕一只狗啊!”乔奕晴怒其不争的瞪它一眼,“你打个喷嚏不就完事了吗?” 豆豆被提醒了,一个急刹车停下来:“对啊,豆豆可以打喷嚏啊。” 话落,它憋足气,冲着身后的白狗就是一个喷嚏打去——“阿嚏——” 白狗本就不大,这下被一股强悍的猛力击中,瞬间飞出十几米远,落到地上,摔地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豆豆看到终于把棘手的白狗解决了,高兴的松了口气,一个跳跃扑到乔奕晴的怀里。 “主人,豆豆顺利完成任务了,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惊动任何人哦——”它说着,还讨好的眨巴眼睛,一脸天真无鞋的样子。 乔奕晴气得翻了个白眼:“你这一出,就差轰动整个西丰国了。一路被狗追,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估计这时整个皇宫都被你惊动了。” 的确神不知鬼不觉,可所有人都知道了—— 坑深177米 丽妃遭殃了 豆豆闻言,知道自己闯祸了,撇着嘴,可怜兮兮的道歉:“主人对不起,豆豆不是故意的——” 乔奕晴叹了口气,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瓜:“没事儿,你这一手说不定还能达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豆豆得到安慰,心里好过了点,急忙跟乔奕晴汇报今天的情况:“主人,豆豆把宫里每位嫔妃的寝宫翻了个底朝天儿,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天啊—— 她听到了什么? 老天,快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话音刚落,远处便是飘来一长串火光。 一个个侍卫拿着火把,急匆匆的朝华清宫赶来。 这时,夜陌尘和几位娘娘也陆续赶到。 丽妃指着乔奕晴寝宫的方向,朝夜陌尘告状:“皇上,那东西就是跑华清宫来了,臣妾看得清清楚楚。那小东西把几位娘娘的寝宫翻得乱七糟八,一定是小偷。” 其他几个娘娘急忙附和:“是呀是呀,臣妾也看见了,那小东西就是朝华清宫的位置跑来了。” 夜陌尘听这么多人作证,半信半疑的踏进了华清宫,身后的嫔妃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的乔奕晴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瞧见皇上和众嫔妃驾到,连个招呼都不打更别说行礼。 夜陌尘目光锐利的扫了四周一眼,最后落到她身上,冷声询问:“华美人,你可有看见一个白色的小动物啊?” 皇上这一问,顿时令嫔妃们屏气凝神,期待着她的回答。 她要是敢否定,只要搜出来那就是欺君大罪,要是肯定了,这偷盗的罪名多半跟她脱不了干系。 毕竟那小家伙哪儿都不跑,偏偏跑到华清宫来,这么明显的疑点,大伙儿都是看得通透。 乔奕晴悠闲的嚼着肉,抬眼瞧了下夜陌尘:“白色小动物?不就在那儿吗!” 她边说边指了指院子外面摔得满身是血的白狗。 众人闻言立马转身望向乔奕晴指的方向。 一只死气沉沉的白狗赫然砸入众人眼帘。 忽然,扬起一道尖锐的惨叫—— “啊——我的小白!”丽妃凄厉一吼,震得众人耳膜有些发疼。 音落,丽妃惊慌地飞奔而去,看着浑身是血的白狗,泪水夺眶而出:“小白——小白——呜呜呜——” “谁杀死了本宫的小白!!!”她募得低吼一声,骇地宫女和侍卫垂首不敢回话。 而乔奕晴适时出声,解了丽妃的疑惑:“是我杀的。” 丽妃闻言,惊得转过身,红着眼睛质问道:”竟然是你杀的!你为何要杀本宫的狗?” “啊,那是丽妃娘娘的狗啊,我还真不知道。我看到它一路狂吠过来,惊动了不少人,我担心它惊扰了皇上安寝,于是就打死它了。”乔奕晴一脸无辜的解释。 听到这话,丽妃气得半死,胸膛起伏咬牙切齿道:“本宫的小白是在追那个白色小怪物,你竟然把它打死了!” “白色小怪物不就是你的狗吗?这里除了你的狗哪还有什么白色小怪物啊?”乔奕晴不以为意的睨她一眼,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乔奕晴把豆豆装进了血葫芦里,这群人连它影子都瞧不见更别说搜出来。 眼下就看她们如何兴风作浪。 丽妃百口莫辩,脸蛋涨得通红:“你——你——你——” 其他嫔妃也是没有瞧见其他的白色小动物,唯有地上躺着的白狗。 而这狗又是丽妃的,那这样说—— 夜陌尘阴沉着脸,不想妄下结论,旋即命令道:“给朕搜,看华清宫还有没有其他白色小动物。如果有,将它活捉过来。” 侍卫们领命纷纷冲进了大殿,开始四处搜捕。 而后,侍卫长抱拳回报:“皇上,华清宫没有任何小动物。” “哼,华清宫连只动物都没有,丽妃,你要作何解释?”夜陌尘闻言怒哼一声,转头望向丽妃。 丽妃这下急了:“皇上,臣妾没有说谎,臣妾真看到一只白色小动物朝华清宫跑来,还会说话,一边跑一边嚷,惊动了好多人。” “它还会说话?丽妃,你居然当众欺君,罪应当诛。”夜陌尘显然不相信丽妃的满口胡言。 丽妃顿时被扣上罪名,吓得身子瘫软,猛地下跪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真没说谎,臣妾亲眼所见,句句属实,真有白色小动物——” 她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夜陌尘一口打断。 “是有白色小动物,那就是你的狗!你的狗一路狂吠惊扰了整个皇宫,还将众嫔妃的寝宫弄得乱七八糟,你到底在预谋什么,说!!!” 丽妃双眼布满骇然,惊慌的直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臣妾没有预谋,臣妾是受害者,臣妾的狗也死地冤啊——呜呜呜——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丽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明明看到她的狗在追赶一只会说话的小怪物,这下却突然不见了。 她的狗也莫名死亡。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将丽妃关押起来,隔日再审。”夜陌尘无情的声音犹如宣布斩首的判官,冷得心颤。 丽妃双目大睁,骇地嚎啕大哭,沙哑着嗓子求饶着:“皇上,臣妾真没有啊——臣妾是冤枉的啊——你饶过臣妾吧——” 看着被侍卫拖拽着往外走的丽妃,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隐匿的笑容。 跟她乔奕晴斗,她还嫩了点。 “这狗也被我打死了,大家可以安心了。现在夜深了,大家是否该回去就寝了呢?” 乔奕晴见众人还沉浸在丽妃事件中回不过神来,这才忍不住提醒一声。 听到乔奕晴下逐客令,众人都是不大高兴,碍于皇上在这儿,不好说什么,才纷纷朝原路返回。 夜陌尘横眉一竖,不悦道:“你就这么不欢迎朕?” “我干嘛要欢迎你,一进你这破皇宫,我就惹来一身骚,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毒妇在背后害我呢。”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朕会找出真凶还你一个公道。” “好,既然皇上要还我一个公道,那明天就配合我演场戏吧。” 坑深178米 真相只有一个 翌日,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略微刺脸的寒风扑打在脸上,染上两团红晕。 此时,御花园里站满了后宫嫔妃和丫鬟太监。 皇宫里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招了过来,说是要接受检查。 大家凑在一起乱成一团,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此时,一声尖锐的通报打破了嘈杂的氛围—— “皇上驾到——” 只见,夜陌尘器宇轩昂地走了出来。 主心骨一来,大伙儿都有了依托,纷纷将视线转向夜陌尘,等待他发话。 夜陌尘见乔奕晴站在人群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眉头一挑,宣布道:“今日,朕召大家来就是为了彻查华美人中毒的事儿。相信大家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只要被朕查出真凶,一律当诛!” 夜陌尘的面色阴厉,语气凝重,听在众人耳里造成了不小的震动。 而后,乔奕晴冲他扬了扬眉毛,转身面向众人:“我这儿有个祖传的方法,非常灵,能专门揪出做坏事儿的人。等会,你们只要把手伸进去触碰里面的东西,然后伸出来给我看,我就知道谁是凶手了。记住,一定要摸到里面的东西。” 乔奕晴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黑布袋亮给大家看。 黑布袋被乔奕晴渲染地尤为神圣灵性,看得众人一阵心惊。 “好了,让各位娘娘们先来吧——”乔奕晴冲她们扬了扬黑布袋。 后宫嫔妃看到夜陌尘也是点头示意,只有依言走了上去。 容妃为了洗刷冤情,第一个上前道:“让本宫先来。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绝对没有做过毒害华美人的事儿。” 说着,容妃眼睛都不眨一下,顿时伸进了黑布袋里,往深处触碰了一下,伸了出来。 乔奕晴看着她手心里满是面粉,意料之中,开口道:“不是你,你可以安心了。” 容妃闻言面色浮起喜色,嘴角勾起璀璨的笑容,望向夜陌尘:“皇上,你看看,真不是臣妾干的,黑布袋显灵了。” 夜陌尘只是诧异的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他要负责配合乔奕晴演戏,继续静观其变。 乔奕晴扬声:“下一个——” 后面的嫔妃见这黑布袋还真灵,多了几分好奇,挨着顺序上前。 经过一轮的测试,没有一个是凶手,顿时让嫔妃们松了口气。 接下来,便是宫女和太监们了。 太监陆陆续续的走了上来,很快又是测试完一批。 剩下的宫女们倒是胆战心惊了,既然妃子中没有,太监中没有,那凶手一定是她们其中一员了。 可宫女若没人指使,根本没有胆子跟华美人过不去啊。 哪敢下这么重的手毒害美人啊。 大伙儿都是满肚子疑惑。 乔奕晴冲剩下的宫女们询问道:“后宫的宫女都到齐了吗?” “嗯,到齐了——” “好,那过来接受检查吧。” 宫女们忐忑的走了过去,依次把手伸进去而后又伸出来给乔奕晴过目。 一次又一次的“不是”从乔奕晴口中蹦出,那两个字好似救命丹药一般有效,让人重重松了口气。 就在大伙儿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 “慢着!” 乔奕晴厉声制止了一位身着朴素的宫女。 她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被乔奕晴猛地一声低吼僵住了身子。 乔奕晴冷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宫女这才渐渐抬起脸蛋。 “为何带着面纱?”乔奕晴目光如炬的锁定在她的脸上,质疑道。 “奴婢从小摔坏了脸,脸上有道可怕的疤痕,所以带着面纱以免吓着别人。”略微沙哑的声音从面纱中传出。 乔奕晴转眼望向一旁的宫女:“是这样吗?” 旁边的宫女急忙回应:“回华美人,她是皇宫里的粗使宫女,一般都做劈柴烧火,打扫庭院的粗活。由于疤痕丑陋,所以被管事儿的嬷嬷命令带上面纱,不要到处吓人。” “是吗,那我今天就看看她到底有多丑陋!”说着,乔奕晴便是伸手去扯她的面纱。 眼前的宫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乔奕晴的手腕:“华美人使不得,奴婢的容颜会灼伤美人的眼。” 乔奕晴闻言,勾唇一个冷笑:“你是在心虚吗?” “奴婢什么都没做过,心胸坦荡,没什么好心虚的。” “呵呵,好一个心胸坦荡!”乔奕晴笑着点点头,而后眸光一厉,伸手一把将她的手心翻转过来,“那为什么测试出你就是凶手?” 宫女闻言身子一僵,面纱下的脸蛋瞬间惨白。 “奴婢不知道华美人在说什么!” “呵呵,关键不是我说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这黑布袋里装的其实就是一个沾满面粉的馒头。只要不是做贼心虚的人都会摸上去沾一手的面粉。而只有你的手心是干干净净的。”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根本没有碰到馒头就伸了出来。刚才我特意强调了,一定要摸到里面的东西,可你没有,说明你做贼心虚了!”乔奕晴死死抓着她的手,将干净的手心暴露在众人眼里。 大家听乔奕晴这番解释瞬间恍然大悟,纷纷朝那戴面纱的宫女投去惊诧的目光。 眼前宫女的事情败露,被乔奕晴揭穿地说不出话,就在此时—— “乔奕晴,去死吧!” 只听突然一声大吼,一把匕首猛地刺过来—— 乔奕晴侧身一闪,避开攻击,眉头染上寒意,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宫女行刺扑了个空,旋即转过身,又是招招毙命的招呼过去:“乔奕晴!你该死!今日就是你死期!” 女子没有任何章法,看上去不像是有武功的人,反倒是凭着本能在挥舞匕首。 乔奕晴惊讶她知道自己的名字,顿觉声音有些熟悉,可脑海中始终想不起是哪号人物,毕竟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 “哼,想报仇,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机会。”乔奕晴冷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开了宫女手中的匕首。 她一个不慎跌落在地,面纱也在此时光荣下岗—— 坑深179米 她竟然没死! 地上的女人,脸上真有一道疤痕,丑陋的不忍直视,可那双带着仇恨的眼睛顿时让乔奕晴记了起来。 “你竟然没有死!”她惊得低呼一声。 “乔奕晴,你想不到吧,今日,我要跟你玉石俱焚!” 说着,女子又是爬起来,作势要取乔奕晴的性命。 乔奕晴也不闪避,直接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快速抓住她的双手,往下一撇。 “咔嚓”两声—— 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陆兰芷,上次没淹死你,算你命大,今日再次落到我手里,是你咎由自取。”乔奕晴语气冷淡,表情漠然,浑身透着寒意。 陆兰芷,陆将军的女儿,企图凭着她爹的死缠上尹慕寒,可惜她算错了一步棋——乔奕晴。 凡是惹怒乔奕晴的人,没一个好下场,她也不例外。 “乔奕晴,你个悍妇,荣亲王瞎了眼睛才看上了你!”陆兰芷嫉妒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甘。 她被乔奕晴踹下河,差点淹死,途中被礁石撞破了脸蛋,成为了一个丑八怪,这个仇她隐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乔奕晴眸光渐暗,声音冷了几分:“尹慕寒看上我而不是你正是因为他有眼光。你一门心思抢别人的丈夫,俨然是个下贱胚子!” “乔奕晴,我要杀了你!!!” 乔奕晴的话顿时激怒了陆兰芷,她崩溃的脸色跳耀着怒火,两只眼睛气得猩红,就算被乔奕晴折断了手,也是挥动着臂膀要跟乔奕晴拼得你死我活。 “哼,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乔奕晴一个冷哼,手里的银针猛地扎入了陆兰芷的咽喉,凄厉的怒吼戛然而止—— 余音回荡在上空,久久盘旋在众人心尖。 只见,刚还生龙活虎,情绪激动的陆兰芷身形一滞,表情凝固,目眦尽裂,整个身子瞬间瘫倒了下去—— 后宫嫔妃们骇地尖叫一声掩住嘴巴。 乔奕晴不悦地斜她们一眼:“别装出天真善良的样子,你们背后的手段比我恐怖龌蹉一百倍。” 在这深宫之中,随时都会死人。 莫名其妙的死亡往往蕴含着无数阴险的手段,每一个都比乔奕晴正大光明的杀戮来的残忍。 夜陌尘听了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乔奕晴。 他发现,眼前这位女子一点不遮掩自己的意图。她有仇必报,毫不矫揉造作,反倒将所有仇恨都暴露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解决。 这才是真正心胸坦荡之人啊。 就连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想着他后宫三千佳丽,一个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是猜疑着算计着,害这个杀那个,背地里的手段层出不穷。 其实,他也很清楚后宫中的争斗,只是懒得去理会。 如今,乔奕晴的出现顿时让他有了比较。 一个表面善良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善良。 而有些看似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也许也有善良纯真的一面。 “好了,既然凶手已经找到,大家可以散了。”乔奕晴不耐的挥挥手。 夜陌尘回过神,担忧的看着她:“你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朕叫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了,只要告诉我,玄溟家族在哪就可以了。” 夜陌尘闻言,眉头一皱,沉声质问:“你为何找玄溟家族?” “这是我的私事儿。” “你是朕册封的华美人,你的所有都是朕的。”夜陌尘听这话顿时不高兴的低斥一声。 “笑话,我乔奕晴从来都是独立的,谁也不能让我成为附属品。”乔奕晴眼角一扬,带着几分孤傲。 “乔奕晴?你是东高国的乔奕晴吗?”夜陌尘突然疑问一句。 之前听那宫女嘴角叫喊着,他疑惑倒也没在意,这下再次被她提起,夜陌尘心中的预感越发不详了。 “是又如何?”乔奕晴冷觑他一眼,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想到你竟然是玄世主的女人!”夜陌尘瞳孔划过一丝痛楚,身影微颤,嘴唇动了动,似有喃喃自语。 只是那受挫的表情看上去倒是得了不小的打击。 “你知道玄世主!!!”乔奕晴猛地捕捉到重要信息,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询问。 “玄世主谁人不知,他是玄溟家族的世子,被巫师算出拯救天下苍生的命格。你这样的身份注定是配不上他的。”夜陌尘凝视着乔奕晴焦急的脸蛋,心里泛着酸意。 “玄溟澈是我认定的男人,不管配不配得上,我都不会放弃!”她的眼神透着坚定,深深刺痛了夜陌尘的双眼。 铿锵的话震荡在耳际。 莫不是深情和信任,何来这么大的勇气和自信? 夜陌尘败下阵来,语气悲凉的低语:“在皇宫的禁地。那儿守着玄溟家族安排的侍卫,只要你能闯过关,就能顺利达到玄溟家族。” 原来玄溟家族的入口就在皇宫内。 怪不得上次豆豆感觉到强大的气息。 想着,乔奕晴点点头,抬眼瞧他一眼:“谢谢。我有句话很想对你说,你很像我以前的男朋友——” 夜陌尘身形一颤,表情有些僵硬。 “就是你们所说的爱人。”乔奕晴忍不住解释道。 “朕像你以前的爱人?”夜陌尘有些激动,眼神升起一丝期待。 “嗯,长得一模一样,刚开始我误认为是他了。” “你的爱人不是玄溟澈吗?”夜陌尘高兴之余,仍然介怀玄溟澈的存在。 “你像以前的爱人,那个背叛我,让我去死的人。”乔奕晴眼神募得沉下来,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曾经,心里仍然有些抽痛。 夜陌尘知道触及到她的伤心事,也住口不提了。 乔奕晴扬起一个浅笑,“谢谢你的招待,我走了——” 说罢,她挥挥手,转身朝皇宫禁地走去—— 却是忽略了夜陌尘眼角一滴泪水的滑落。 一声细微的呢喃缓缓道出:“晴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事情错了就是一辈子,无论怎样,我的这颗心却从未离开。能再见你一面,此生足矣——” 坑深180米 她没学过武功 乔奕晴来到皇宫禁地。 一扇红色大门外面,站着两个高大威武的侍卫。 他们冷着脸,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煞气。 乔奕晴沉住气,刚刚凑上前,便是被两把银枪哐当一声拦在了外面。 整齐划一的声音从两人口中募得响起—— “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洪亮而又冰冷的声音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震得乔奕晴耳膜有些发疼。 小小侍卫的内力都这么浑厚,这玄溟家族到底是有多强悍? 想着,乔奕晴暗自心惊,望向红色大门的眸色也越加凝重。 “我要闯关!”乔奕晴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一直面无表情的两个侍卫,这才有了一点反应,朝乔奕晴投去一抹怀疑的视线。 显然,这是轻视的眼神。 乔奕晴眼角一挑,傲然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挑战,开始吧!” “必须打赢我们两个!” “好,你们上吧——”乔奕晴卷起袖子,豪爽的冲他们招招手。 两个侍卫被她嚣张的举动惊住了。 他两常年驻守在这儿,还没遇到这么狂妄的女人。 其中一个侍卫沉着声音,不悦地瞪她一眼:“你先挑战谁?” “额,还要挑了一个啊,不能两个一起吗?”乔奕晴柳眉一皱,面色浮起疑惑。 这话她倒是没啥感觉,却是把两个侍卫震得有些愤怒。 嚣张!太嚣张了! 一个不够,还要两个一起上。 这稀奇事儿倒是头一次遇见。 看着两个侍卫满脸愠怒,浑身的煞气更浓,乔奕晴不禁出声催促:“你们两个一起吧,别耽误时间了,我有急事。” 侍卫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低吼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落,两人猛地发功,朝着乔奕晴一个挑抢刺穿而去。 两把银枪刚要落下,乔奕晴动如脱兔,身子往后一仰,顿时避开枪法,而后双臂一伸,勾住枪身,猛地用力一撇,长枪断成两节,惊得两人双目大睁。 他们第一次进攻受阻,眸光闪过惊诧,情不自禁的呢喃一声:“看着瘦瘦小小,原来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称不上,因为我从来没学过武功!” 妈的,这话更伤人。 一个没学过武功的人能抵挡他两的进攻? 枉他们还自诩武功高强,虽是比不上玄溟家族里的人,可比四大国的高手强太多了吧,现在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震退。 简直打脸啊!!! 两个侍卫憋着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拽紧拳头,又是发起新一轮进攻。 “休要口出狂言,看今日不把你打成肉酱。” 乔奕晴嘴角一勾,无所畏惧道:“你才休要口出狂言,想把我打成肉酱,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儿。” 两个侍卫顿时被小瞧了,面色黑如锅底,其中一个暴躁的挥臂过来,另一个飞腿直扫乔奕晴的下盘,一上一下的攻击随时都能大乱乔奕晴的招数。 奈何她还就不慌不忙,神态自然的往后飞跃刹住,而后猛地腾空,翻滚过去,抬脚直击挥臂而来的侍卫,一串连环踢砰砰响起。 另外一个侍卫见此,目光一凝,赶紧朝她背部推掌而去—— 乔奕晴身影闪动,划过一道残影,忽然出现在侍卫的身后,戳了戳他的背脊骨:“我在这儿呢。” 侍卫闻声,背脊骨一凉,心中大骇—— 这女人的功夫好生恐怖。 他快速闪避,迅猛转身,巨大的力度猛地打来。 乔奕晴衔起一抹嘲讽,而后飞身一跃,悬空而立。 两人瞧见顿时大惊:“你竟然也有我们四大家族的能力?” “谁说这是你们四大家族的能力,这是属于我的能力,跟你们半毛钱关系没有。” 乔奕晴嗤笑一声,对他们自以为是的态度很是厌恶。 “胡说,这能力分明是我们四大家族的!”两个侍卫俨然不相信一个凡人居然拥有这种力量。 “那是你们狗眼看人低!”乔奕晴满脸不屑的冷笑一声。 顿时惹得侍卫火冒三丈。 “哼,大胆狂徒,我们绝不会让你通过这扇大门!” 说着,两个侍卫又是动身朝乔奕晴招呼过去—— 乔奕晴摇摇头,撩了撩披在肩头的长发,云淡风轻道:“唉——非逼得我大开杀戒,不好,不好——” 话落,只见她手里的银针已经飞入空中,朝着二人快速射去。 两人的确有两把刷子,伸手一下夹住银针,讥讽道:“就两根破针也想杀我们,异想天开!” “哎呀,忘记告诉你们了,这针有毒,只要触碰到皮肤,很快便会从肌肤侵入内脏,七窍流血而死。”乔奕晴好心提醒一声,语气万分惋惜。 “你!!!!”两人气得浑身发抖,一股骇意袭遍全身,而后竟真的感觉到内脏像是撕裂了般,疼痛难忍—— 很快,眼睛、鼻子、耳朵全部溢出鲜血,一点点滴在地上,整个人被染得如同血人。 “唉,非得逼我用毒,要是认输了让我过去多好啊——”乔奕晴嗔怪的叹息一声。 “卑鄙——”两个侍卫含血,艰难地吐出两字,便是直直栽了下去,没了气息。 卑鄙? 既然是挑战,必有伤亡,她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难道他们就不该有承受失败的勇气? 输了就说人家卑鄙,赢了就鄙视别人废物,天下哪有这个理? 乔奕晴不屑的咂嘴感叹着,这俩男人的胸襟还不如她个女人呢。 想着,她抬步上前,拉开了那扇大门。 她知道尹慕寒在那边等她,心里雀跃着,期待着—— “吱嘎——”陈旧的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另一番景色。 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人声鼎沸,琳琅满目的商品,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 乔奕晴惊喜的跨步走了进去—— 此时,大门瞬间消失,她好似融入了这条街道。 她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好奇的环视四周,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这好像是个新的国度,透着一股强横的气息,这是四大国所没有的生命力。 她缓缓前行,目光搜寻着有关尹慕寒的一切踪迹。 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才让她记起,这么久还没进膻,旋即她朝附近的酒楼走去—— 乔奕晴刚一坐下,便是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美丽女子,带着一大群气势汹汹的男人,走了进来。 “全部给我搜!”只见她挥挥手,后面一大群男子蜂拥而上—— 特别鸣谢:冰雪512、13851035739、李莹87 坑深181米 传闻中的情敌 众人见黄衣女子出现,好似老鼠见了猫,满脸惶恐,赶紧起身想要逃出去—— 而黄衣女子根本不容任何人动作,低沉的嗓音配着冷漠的语气缓缓吐出:“今日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休想出这酒楼一步,全部接受检查。” 她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将冷厉刻画得入木三分。 众人听见这话顿时怨声载道。 这还要不要人吃饭了啊—— 此时,酒楼老板见黄衣女子引起公愤,立马趋步上前,毕恭毕敬的询问:“唐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啊,为何要搜查整个酒楼啊?” 黄衣女子傲慢的觑他一眼,冷声回应:“刚才侍卫突然来报,镇守皇宫禁地的两位士兵被人袭击致死,而这个肇事者就藏在你们的酒楼里。” 众人闻言惊讶的环视四周,对附近的人都有了怀疑。 这皇宫禁地守卫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闯进来。 现在突然冒出个神秘人闯入玄溟家族,还杀了玄溟士兵,这俨然是件大事儿! 大伙儿的神色都染上几分凝重。 乔奕晴听了,眼里划过一丝流彩,嘴角隐隐上扬,气定神闲的举着酒杯,慢慢饮尽。 听老板叫她唐小姐,莫不是那日追杀她的长老口中的唐小姐? 想着,乔奕晴倒是来了兴趣。 眼前这女人虽然气势强悍,但长得却是如花似玉,冰清玉洁,从神态举止能看出此人是个孤傲冷酷的性子。 此时,被唐心妙的话吓得半死的酒楼老板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唐小姐,你——你误会了。我们酒楼怎么可能窝藏嫌犯,你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等我查明真相,自会还你公道。”唐心妙不耐的推开酒楼老板,冲着侍卫装扮的男子们厉声指挥,“给本小姐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地方。你们这组,到二楼包间去——” 侍卫抱拳命令,迅速分为几组朝酒楼的每个角落搜寻而去。 酒楼人心惶惶,目光追随着侍卫的踪迹,偶尔瞄上唐心妙几眼,心底郁闷成灾了。 都知道这唐心妙是出了名的难搞定,凡事追求完美,不达目的不罢休,在玄溟家族出了名的古怪阴厉,偏生又具有别人无法企及的行动力,将玄溟家族的秩序和安全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族长的欢心。 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偏生又生了一副娇媚的皮囊,让男人又爱又恨。 此刻,唐心妙冰冷的视线像是猎豹一般扫来,刚好掠过乔奕晴,被她的气质吸引,顿时停顿下来。 乔奕晴喝着酒,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搜捕,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模样。 唐心妙心中疑惑,目光一凝,正准备出声叫她,却是被二楼包间的响声打断。 “滚——居然敢搜本小姐的雅间,不想活了!” 一声暴怒伴着茶杯的破碎声响起。 而后,只见一个侍卫竟是被轰飞而出,从二楼的围栏上直接摔了下来。 “砰咚”一声,砸在地上,惊得下方的人群慌忙闪避。 乔奕晴手里的酒杯一滞,眸色浮起一丝惊疑。 那声怒吼震荡出的浑厚内力,乔奕晴清楚的感受到空气都有片刻的波动。 这女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都如此彪悍了,不知是何许人也? 果然,玄溟家族都是卧虎藏龙之处啊。 乔奕晴心惊的咂咂嘴,抬眼朝二楼包间的位置望去。 只见,包间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少女,她身着朴素,面带怒容,对着唐心妙一阵呵斥:“我家小姐正在休息,谁也不能打扰!要搜去别处搜去!” 丫的,一个丫鬟都这么嚣张,那里面的主人要彪悍到什么程度? 乔奕晴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好奇过,有些迫不及待见着本尊了。 唐心妙被一个丫鬟拂了面子,脸蛋一黑,语气凛冽道:“玄溟族跑进外族人,这是头等大事儿,难道还比不上你家小姐睡觉重要吗?” 唐心妙话音刚落,便是扬起一声慵懒而又犀利的声音—— “呵呵,唐贱人,你这话可说地本小姐浑身不舒服——” 众人闻言惊得愣在原地,被此女彪悍的称呼吓傻了去。 玄溟族谁敢跟执法大队的领军人唐心妙对着干? 简直不要命了啊—— 就在众人惊诧之时,一抹蓝色身影从雅间里踱了出来。 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唐心妙,肤白如新剥鲜菱,容颜颇为俏丽,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偶有一缕被一根蓝色丝带随意挽在脑后,显得几分俏皮。 她的出现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呀,是副组长夏雄的千金,夏诺儿!” 人群中忽然扬起一声惊呼,而后人人面带惊诧,眼神有些敬畏。 显然夏诺儿也是玄溟族的风云人物。 乔奕晴不禁多瞧了此女两眼,发现她眼波流转灵动可爱,泼辣中透着些许无赖,让人无法讨厌。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唐心妙可没心情欣赏她的美丽,早被她一句唐贱人气得浑身冒凉气儿。 “夏诺儿,你给我滚下来!” “唐贱人,我夏诺儿最看不惯你这副高高在上,自恃清高的模样,自己不恶心,麻烦别出来恶心别人,好吗?” “你——”唐心妙面色晦暗,整个人好似笼罩在暴风雨前夕乌云密布的天空下,一股股阴厉渐渐荡了出来。 “本小姐的美梦被你打扰了,心情很是烦躁,又再看到你这张又沉又臭的脸,连食欲都没有了,你要如何赔偿啊?”夏诺儿也不是什么善茬,明眼人一瞧,都清楚这丫就是个笑面虎。 听着夏诺儿轻佻的语气,看着她悠然的神情,唐心妙气不打一处来。 夏诺儿不过仗着自己的爹是副族长才张扬跋扈,其实就是个草包,没啥真本事。 唐心妙恰好最讨厌这种平时就会耍耍嘴皮子的人。 “夏诺儿,你给我收敛点,我这是公事,你要有半点阻拦,我一定不顾及夏族长的面子重重办你!”唐心妙隐忍着怒火,低声警告。 “好啊,你来啊!我夏诺儿还真想看看玄世主的未婚妻到底要如何办我!!!”夏诺儿傲然的勾起嘴角,朝着唐心妙招招手。 玄世主的未婚妻??? 坑深182米 清理桃花债 看来,唐心妙就是传闻中的唐小姐啊。 真巧,刚来就被乔奕晴碰个正着,不打个招呼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乔奕晴正想着,两人的火花又是升级了。 “夏诺儿!你在逼我——”唐心妙良久蹦出一句话,面色阴沉地可怕。 夏诺儿倒是无所谓,淡然的瞧她一眼:“我可没有。” “你闪开!”唐心妙不想和她继续纠缠,免得耽误了正事儿。 “今天有本小姐在,你就别想搜酒楼。”夏诺儿打定主意找茬,随便怎么都不放行。 唐心妙气得银牙暗咬,而后高声一喝:“来人,给我将夏诺儿拿下。” 此时,一群侍卫听到命令,疾步奔来,气势汹汹就要上前逮住夏诺儿。 乔奕晴见此,乐于助人的因子顿时沸腾起来,悄悄抬起手腕,隔空朝侍卫打去一个掌力。 侍卫被猛地击中,身影一颤,面色浮上惊骇,转身大吼:“谁?出来?” 唐心妙也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内力,只是那股力量神秘的很,转瞬即逝,让人摸不到源头。 她谨慎的环视四周,神色凝重地如临大敌。 这时,她的视线再次扫向乔奕晴。 见她一个人淡然的吃吃喝喝,没有任何反应,嘴角竟是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人倒是有些奇怪。 但唐心妙却瞧不出她的实力,心中的猜测顿时被否决。 玄溟族还没有比她唐心妙更强势的女人了,这个女人长得美艳,看似瘦瘦小小的,应该不足为惧。 想着,唐心妙再次收回视线,正好对上了夏诺儿的目光,“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招,今日我唐心妙办定你了。” 唐心妙是族长亲自任命的执法大队首领,最近族长遇害,玄溟族上下乱成一团,更是加重了她的工作量,面对像夏诺儿这样嚣张跋扈,不听指挥的人,副族长们也交代了,直接处理,不用上报。 现如今,唐心妙也顾不得夏副族长的面子,欲将夏诺儿惩治够本。 夏诺儿又偏偏不怕她,什么都跟她对着干:“哟呵,自从当上玄世主的未婚妻后,气焰见涨啊——” 夏诺儿口气有些酸,似乎对唐心妙成为玄溟澈未婚妻的事儿耿耿于怀。 难不成,她也喜欢玄溟澈? 乔奕晴想到此处,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际,顿觉玄溟澈惹的桃花债不少啊。 既然桃花都出现了,她要不清理怎么对得起玄溟澈正妻的身份。 旋即,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乔奕晴终于发话了:“你们两可以打一架,口头上无法解决的事情用拳头比较方便。” 乔奕晴的突然出声,顿时吸引了不少眼球。 唐心妙和夏诺儿也是诧异的望向她,眉头一敛,心中满是疑惑。 这个女人倒是唯恐天下不乱,竟然怂恿着两人打架。 唐心妙挑眉,阴厉的神情有了一时缓和,嘴角一扬,应下:“好,就按这位姑娘说的办。” 这个提议对唐心妙来说,再好不过。 她如今也晋级为初阶大灵师,而夏诺儿却在高阶灵师停滞不前,所以她在灵力上占绝对的优势。 夏诺儿自然知道自己的劣势,她不急不恼,转头望向乔奕晴,“既然是你提议的,那就你帮我教训这个唐贱人吧。” 乔奕晴闻言抬眼瞧她一眼,嘴角轻扬:“这位姑娘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哈哈,我只是自信自己的猜测。”夏诺儿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望向乔奕晴的眸光带着探究。 乔奕晴也是跟着笑起来,心底倒是有些佩服这位夏诺儿的聪明才智了。 “恭喜你,你猜对了!”乔奕晴深深的看她一眼,而后手腕一翻,朝着唐心妙打去一个掌力。 唐心妙大惊,慌忙闪避,整个人霎时涌上杀气:“原来是你!” 唐心妙万万没想到,一个瘦弱的女人竟然是刚才打中她侍卫的高人。 震惊之后,她双手一抬,浑身震荡出一股强悍的力量,脚下顿时形成一个方形矩阵,透着稍显暗淡的银光。 “天啊——唐心妙竟然晋级到地阶大灵师了!好恐怖的天赋!” “啧啧,此女成为玄世主的未婚妻当之无愧啊!” 众人见此大声惊叹起来。 乔奕晴第一次见识这种力量,也是有些心惊,而后快速聚拢身体里的内力,划出一个保护罩—— 这个女人想当她男人的未婚妻,还得问下她拳头同不同意。 想着,乔奕晴一个八卦掌猛然推出,重重轰击在唐心妙喷发而出的银光上。 “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带起摧枯拉朽的力量,将整个酒楼炸得粉碎。 众人大惊失色,慌忙闪躲,生怕一个不慎被力量击中,那可是要命的攻击啊。 “哼,那个外族人果然是你,竟然妄想用凡人的内力跟我打斗,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唐心妙眼神一厉,面上满是杀戮,双手在空中几个划动,又是爆发出一股强悍的灵力,化形为刀剑,朝着乔奕晴猛刺而来。 乔奕晴面色凝重,右手指尖冒出一团火焰,呲呲几声,迅速以燎原之势燃烧起来。 如今的乔奕晴倒是可以随意应用简单的自然之力。只要不是强悍的对碰,也不需要闭关了。 众人看到乔奕晴居然爆发出一团火球,惊得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而唐心妙也是瞪大瞳孔,表情僵硬,还不待她回过神,那颗巨型火球便已经脱离乔奕晴的手掌心,朝她的位置砸了过来。 “啊——” 所过之处,不少围观群众被火球的热度灼烧,瘫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 逃过此劫的旁人,只听见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看着地上受伤的人,大伙儿惊得像个木楞子一样处在原地,有些迷惘—— 唐心妙惊得如五雷轰顶,看着咆哮而来的火球,骇地立马飞身闪避。 被火球的热度灼伤都如此厉害了, 更别说整个砸在身上啊。 看着唐心妙四处逃避,乔奕晴左手又是生出一根冰刺,嘴角一勾,戏谑道:“今日也让你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话落,冰刺猛地射出,如离弦的利箭直直的奔唐心妙而去。 此时,眼看着冰刺就要刺穿唐心妙的身体,忽然—— 凭空窜来一股力量,“噌”的一声将冰刺截断而去。 特别鸣谢:素颜为谁倾城、路人甲no。noe,么么哒 坑深183米 他杀了玄溟族长 乔奕晴神情一禀,抬眼望去,只见一抹灰色身影闪掠而来。 振聋发聩的男声沧桑而威严,像是穿破空气一般,震荡而起。 “大胆外族人,竟然杀我玄溟士兵,私闯我玄溟领地,伤我玄溟族人!” 声音砸下,乔奕晴竟是被一股滂沱的力量震得后退几步,满目惊骇的敛眉望向来者。 此人的实力太霸道了。 来人是位中年男子,两鬓染上白霜,身板倒是硬朗,器宇轩昂,阔步走了过来。 只是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眸,深邃的犹如一潭枯井,此时却波动着一丝罕见的怒焰。 乔奕晴心肝一颤,神情凝重的质问:“你是谁?” “哼,你还不配知道老夫的身份,受死吧——”男子募得低吼一声,滂沱的灵力犹如雨点般洒向乔奕晴,势要取人性命。 乔奕晴面临着强横的灵力,正要召唤出豆豆助阵,这时—— 突然掠来一抹紫色身影,熟悉的气息瞬将她笼罩,耳际随之响起阔别已久的轻佻的坏笑。 “哈哈,小晴晴,我们又见面了哦!” 乔奕晴浑身一震,目光惊诧的望向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男子。 “沧寒凛,怎么是你!!!”她一声惊呼,顿时惹来众人震惊的目光。 “呀,是沧寒凛,快看,竟然是沧寒凛。” “他居然还敢到我们玄溟家族来!” “太胆大包天了!!!” 众人愤怒了,躁动了,怒吼此起彼伏的滚过大家嘴边。 而此时同样震惊的中年男子也是气得面色晦暗,暴起青筋,大吼道:“沧寒凛,你杀我族长,今日,老夫跟你拼命!” 沧寒凛杀了玄溟族的族长? 天,她听错没有? 就在乔奕晴惊讶之时,对面的男子已经身形闪掠,攻击过来。 漫天的灵力犹如一张大,铺天盖地砸下来—— 沧寒凛脸色肃然,急忙将乔奕晴揽在身后,猛地抬袖,扬起一股强悍的力量。 乔奕晴清楚的看到沧寒凛脚下顿时闪现一个六角星。 周围的惊叹声瞬间解了她的疑惑。 “妈呀!六角星!是——是——是灵尊!!!” “天啊,沧寒凛竟然是一名灵尊!!!” 原来脚下出现六角星的图案,便是灵尊! 乔奕晴第一次发现,四大家族之所有能成为凌驾于皇朝的存在,是拥有灵力的缘故。 而这灵力又依照脚下闪现的阵型不同,划分为好几个等级。 这时,沧寒凛弹指一挥间,犹如状的灵力顿时被破开一个大口,银光星点迅速散开,犹如支离破碎的玻璃。 乔奕晴震惊的失了声,木然地站在他的背后,凝视着他颀长的背影。 这个男人看似玩世不恭,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实力,怪不得连玄溟族长都死于他手。 中年男子被震得倒退几步,嘴角溢出血液,嘶吼一声:“沧寒凛,你个混账!” 一旁的唐心妙见此,惊得大叫一声,奔上前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中年男子:“爹!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摆摆手,安抚着唐心妙。 沧寒凛看了,嘴角一咧,轻笑道:“喝,唐长老倒是老当益壮,岁数一大把也能挨我一掌,不愧是最有望当上副族长的候选人。”漫不经心的话透着浓烈的不屑。 唐心妙闻言怒不可遏,美眸鼓得浑圆,怒斥一声:“沧寒凛,你别欺人太甚,我的夫君马上就要出关了,到时候一定灭了你们沧寒国。” “哈哈哈,笑话,你的夫君?人家早就在东高国成亲了,你算老几?”沧寒凛此刻更是大笑起来,对唐心妙自以为是的身份满是鄙夷。 唐心妙气得够呛,脸蛋涨得通红,厉声反驳:“哼,东高国的贱人也配当玄世主的妻子吗?他,只有我唐心妙才配得上!” 她说得是斩钉截铁,满腔愤慨,语气虽然充斥着对贱人的蔑视,可心底同样不是滋味。 玄溟澈是她一个人的,她不允许任何女人抢走他。 沧寒凛因为她一句贱人,面色浮起阴鸷,那双美丽的眸子透着罕见的凶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心妙,让人生出一股胆寒。 良久,薄唇轻启,缓缓吐出阴冷的话:“你所谓的贱人,是我沧寒凛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乔奕晴闻言浑身一僵,神色有些错愕。 这个沧寒凛到底对她投入了多少感情? 她这次真的疑惑了-- 唐心妙听了更是瞠目结舌,神情有些迟钝。 他刚才说什么? 和玄世主成亲的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 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沧寒凛不待她反应过来,又是一个抬袖,阴测测的话伴着杀气:“今日是你的死期!” “住手!” 乔奕晴忽然拉住沧寒凛的衣袖,目光冷然的冲他摇摇头:“你还不能杀她。” “为什么?”沧寒凛停止动作,愕然的转身看她。 乔奕晴脸色严肃,低声道:“这事儿不用你插手,我会亲自来。” 沧寒凛闻言顿时明白,这是属于乔奕晴的尊严。 乔奕晴一向是个骄傲的女子,什么东西都想靠自己争取,证明她的能力。 可这样的她却让他异常心疼。 沧寒凛缓缓闭上眼,忍着心底的抽痛,点头应下。 乔奕晴不想任何人帮她抢丈夫,既然唐心妙瞧不起她,那她必须自己来。 她会让唐心妙知道,瞧不起她是会付出代价的。 也要整个玄溟族知道,她乔奕晴绝对是配得上玄溟澈的唯一的女人。 唐心妙见两人咬着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气得低吼一声:“沧寒凛,你杀害玄溟族族长,必须以命抵命!” 乔奕晴得知这么劲爆的消息,惊讶的瞪着沧寒凛,质问:“此事当真?” 沧寒凛顿时收起笑容,严肃的看她:“你会恨我吗?” “会!”想也不想的回答。 沧寒凛闻言,瞳孔微缩,表情有些受伤:“不论如何,我都必须杀了他。” “为什么?” “这是秘密!”沧寒凛不愿提起。 乔奕晴有些火大:“你明知道我爱他,还去伤害玄溟族。” “我没有选择。”沧寒凛眼神掠过一抹决然,看得乔奕晴有些心惊。 “你之前的话就是这意思?”乔奕晴冷眼盯着他,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她记得沧寒凛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心底顿时了然。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把他当敌人,不管怎样,他都要她相信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现在,他却杀了玄溟族的族长,害得玄溟澈突然消失,这叫不会伤害她吗? 坑深184米 玄溟澈的下落 “晴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我很难过。”沧寒凛憋屈的呢喃一声。 乔奕晴怨恨的睨他一眼:“你这样做我更难过,说!你到底把玄溟澈藏到哪儿去了?” 沧寒凛一脸无辜:“我真没有藏他,据说他现在被几个副族长困住了,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副族长?他们在哪儿?”乔奕晴眉头一挑,质问道。 “我也不知道。”沧寒凛耸肩,同样一脸迷茫。 乔奕晴面色凝重,沉吟片刻:“不对,他实力这么强,怎么可能被几位族长制服。” 越想越不对劲,乔奕晴猛地抬起头,心中越发坚定了行动。 一定要打探到玄溟澈的消息。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唐心妙对乔奕晴的身份很是怀疑,对着后者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何闯入我玄溟族,还和沧寒凛勾结在一起?” 乔奕晴瞪她一眼:“我的身份,你更不配知道。” 说罢,乔奕晴抬步欲要离开。 而唐心妙哪忍受得了别人的蔑视,上前一步,厉声拦阻:“你杀了我族士兵,血债血偿,休想踏出这酒楼一步。”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休怪我心狠手辣。”说着,乔奕晴眼神一厉,整个人涌上一股暴怒,只见她素手一扬,隔空吸来一面桌子,猛地砸向唐心妙。 唐心妙瞬间抽剑,空中刷刷挥舞,将桌子劈了个粉碎。 乔奕晴趁机飞出几根银针,银光乍现,冲破空气—— 此时,唐心妙一旁的唐长老,一个闪掠将唐心妙推到一边,手掌用力一推,硬生生阻截了银针的进攻。 “哼,一个凡夫俗子也想跟我们玄溟族对抗,活腻了!”男子爆出一声低吼,双掌结出一个印记,脚底下的菱形阵型透着深色幽光,充斥着滂沱的能量。 而后被他用力一推,一堵能量墙,猛地向乔奕晴的方向飞奔而来。 沧寒凛哪能眼睁睁看着乔奕晴被一个中年老男人欺负了去,旋即双手轻抬,整个地面瞬间荡起一层波动—— 只见地面都是被震裂了好大一个口子,吓得四周的人惶恐的朝两边逃奔。 沧寒凛头也不回,继续翻动着手里的灵力,募得低吼一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乔奕晴也是感受到远处的强势气息越来越近,只怕是又有高人驾临。再不走她和沧寒凛两人还真不好应付。 想着,乔奕晴也不矫情,语气凝重的提醒一声:“你保重,要有任何闪失,我可不负责烧纸。” 说完,乔奕晴快如闪电般朝后退去。 “妈的!”沧寒凛被乔奕晴气得低咒一声,要想从她口中听一句好话,比登天还难。 乔奕晴从后门跑出酒楼,还没跑多远,身侧便是探来一只玉手,逮住她的手腕,往隐蔽的地方一拉。 乔奕晴看向眼前的女子,皱眉疑声道:“怎么是你?” 夏诺儿拿着食指放在嘴唇处,悄悄嘘了一声,而后冲她扬起一个璀璨的笑容:“嘘,这里比较安全。” “你想干嘛?”乔奕晴柳眉倒竖,冷喝一声。 夏诺儿也不恼,意味深长的浅笑着:“你是乔奕晴对吧?” 乔奕晴被她一语道出了身份,眼里闪过杀意,双手顿时握成拳头。 这个女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必然留不得! 夏诺儿知道她起了杀心,旋即耐着性子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要真想害你,刚才我就揭穿你身份了。” 夏诺儿说得不无道理,她真要说早就说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乔奕晴暂且相信她,探究的视线直直望进她的眸子:“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夏诺儿闻言,神秘一笑,掏出藏在衣袖里的画纸,将其渐渐展开。 画上的是一位身穿红衣,站在船上的美丽女子,她嘴角噙笑,神色溢满幸福,好似在唱着某首动人心弦的歌曲,而画的右侧题了几句话—— 你的瞳,是褐色的迷梦 睫毛像翅膀逆光扑动 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涡 愿沉醉在,你给予的虚空 浅笑中,你婉转的眉头 像弯弯的月勾住星空 银发却,似漫天的雪舞 杏花春雨,温山软水的愁 眼珠,是诅咒,褪去的水晶球 藏着前世三生的疼痛 我的爱,穿越时空 湿了我的眼,泛起烟雨般朦胧 很想凝视你的,褐瞳 让我的心,迷失在万古的深邃中 却又不敢凝视,你的褐瞳 怕爱卷起的飓风,如海啸般汹涌 乔奕晴惊得双目大睁,一把夺过夏诺儿手里的画卷,捧在手心,细细的观摩。 这个女人是她没错,这首歌是她唱的没错!!! 耳边好似还回荡着旋律,曾经在爱意镇发生的一切好似片段般闪过乔奕晴的脑海。 只是没想到谁这么有心竟然亲手将她画了下来,还把这首歌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震惊而又感动! 看着看着,乔奕晴双手有些颤抖,神情激动的抬眼盯着夏诺儿:“这画你从哪儿得到的?” “从玄世主那儿得到的。他上次到我家来,和我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后匆匆离开,不小心将这个遗落了。” 乔奕晴闻言,珍惜的将画卷捧在怀里,心里隐隐抽痛。 这个男人居然随身带着她的画卷! 难道,他这么久以来就是靠它睹物思人的吗? 夏诺儿看出乔奕晴的伤感,好心安慰道:“你放心,他没有消息说明没事儿。” 乔奕晴听了,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夏诺儿的肩膀,迫切的问:“你知道他在哪儿?”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想有个人应该知道。” “谁?” “李长老!” ★★★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透着微弱的银光。 此时,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一抹灰色身影缓缓朝李长老的宅子前行。 他挑着木桶,用布捂住口鼻,躬身朝守卫在宅子外的侍卫行了行礼。 侍卫闻到一股屎臭味,急忙挥挥手放行了。 乔奕晴挑着马桶,顺利进入宅子,东窜西窜终于找到了李长老的房间。 此时,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我们这样做好吗,要是被玄世主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坑深185米 李代桃僵 “现在当务之急是沧寒族,要是被玄世主知道,是我们给沧寒族通风报信,害族长遇害,我们谁都活不成。现在别想那么多,先逼玄世主干掉沧寒族再说,不然事情败露,我们就都完了。” “嗯,是呀是呀,我现在担心着沧寒族会不会将我们俩暴露了,现在必须将他们除掉,我才安心。”另一道男声透着忧虑,急忙应道。 乔奕晴听到这儿,怒得手心紧握。 好两个狗娘养的,居然是内奸。 就在乔奕晴愤怒之时,里面又是响起一道担忧的声音:“现在玄世主被几位副族长逼到了寒宫,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关呢?” “哪有这么快,寒宫可是我们玄溟族最神圣的地方,在里面修炼一日等于我们在外修炼一百年,那可要经历上千个磨砺,才能出关。” “我就担心寒宫太厉害,怕玄世主受不了那种非人的折磨啊。你看几个副族长一直强撑着阵法为玄世主护航这么久了,却连点动静没有,真心着急啊——” “别担心,副族长们用那个叫乔奕晴的女人威胁他,玄世主就算不行也得死撑过去的。” “是啊,我还忘记了,不知道顾长老抓到那女人没有。” “哼,顾长老那废物,根本没抓到那女人,据说还被她混入了我们玄溟族。” “什么?她竟然进来了?” “嗯,有人亲眼看到她跟沧寒凛在一起,好似关系匪浅,这个女人不但可以威胁玄世主还能威胁沧寒凛。” “李长老的意思是?” “务必抓到她!” “明白了——”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乔奕晴的耳朵,她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唯有深吸一口气,尽力克制住掐死他们的冲动。 好,玄溟族的长老做的真好! 乔奕晴的面色灰白,神情早就镀满阴鸷,心里唯有一个地方——寒宫。 她必须到寒宫一探究竟。 想着,她挑起木桶,穿过后花园,快步朝宅子后门走去。 就在此时,一道娇滴滴的怒骂声响起。 “哎呀,到底是哪儿这么臭,熏得本小姐浑身不舒服!” 紧接着另一道女子的声音,语气带着讨好:“小姐,奴婢去看看——” 乔奕晴见有人过来,更是加快步伐。 不料,丫鬟的眼睛倒是挺尖,一下看到了乔奕晴。 “哎呀,小姐,是一个挑粪的仆人。怪不得这么臭呢。” 被唤为小姐的女子,眉头一敛,也跟着走了过来,看到乔奕晴,勃然大怒:“你个该死的狗奴才,看到本小姐竟然不绕道,你是想熏死本小姐吗?” 乔奕晴卑躬屈膝的模样没有吭声,好似一副乖巧受教的样子,倒是增长了女子的气焰。 “问你话呢,哑巴了?” “好,既然不说话——小青,给我把他绑了,拖出去乱棍打死。” 女子的心肠歹毒,一个不如意便要人性命。 乔奕晴抬头瞧她一眼,余光瞧见树枝上隐匿的身影,黑夜弥漫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李长老和他的女儿都想要她的命,那她也不客气了。 想着,乔奕晴放下木桶,扯掉布条,对着女子大声呵斥:“你个贱女人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面的女子被乔奕晴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跳,面色诧异,而后怒不可遏:“混账,你——你——你竟敢骂我贱女人!!!” “是,就骂你,怎么了。我是玄世主的结发妻子,玄溟族的未来女主人,在我面前,你还敢猖狂!”乔奕晴故意放声大吼,顿时惊动了整个宅子的人。 意料之中,远处奔来两个中年男子,面色阴厉,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 其中一个男子,瞪大虎目,激动的质问:“你便是乔奕晴?东高国荣亲王妃乔奕晴?” “正是。你们快快把我夫君交出来,不然我就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乔奕晴昂首挺胸,嚣张的怒斥一声。 两个男子闻言,面色浮起一层惊喜,而后李长老仰头大笑:“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竟然出现在我的府上,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李长老一声大吼。 而后,一大群护卫急匆匆的赶来,手里拿着绳索,朝着乔奕晴奔去。 乔奕晴故作惊恐的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不准过来!我可是玄溟澈的妻子,你们要动我半根汗毛,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李长老听了这话,又是大笑一声:“哈哈哈,很快你就不是了。还不快动手。” 护卫得令也顾不得乔奕晴张牙舞爪的反抗,直接强横的将其制止,而后把她牢牢捆住,抱拳领命。 “此人听候李长老发落!” “先把她扔进柴房,严加看守,不得让她跑了,知道吗?” “是,属下领命!” 话落,护卫们便将被捆成粽子的乔奕晴拖拽着退了下去。 “砰咚——”一声。 乔奕晴被猛地扔进黑黢黢的柴房,又是砰的一声,房门关闭。 整个柴房只剩下她一人,显得有些凄冷萧索。 可此时的乔奕晴却是绽放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手腕轻轻扭动,慢慢解开了绳索,而后起身藏于房门右侧,大声叫道:“哎哟——肚子痛——哎哟——我不行了——快来人啊——快救救我——” 乔奕晴一阵装模作样的呻(和谐)吟,引得守在外面的护卫眉头一敛,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乔奕晴躲在房门背后,突然窜出来朝两人的脖子处迅捷的点了两下,顿时让两人成了不会说话不会动作的木头人。 乔奕晴把他两推到了房门外,做出一个看守的样子,俨然没有一点异常之处。 而她却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李长老千金的闺房。 乔奕晴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千金小姐李婉茹,嘴角一勾,荡出一抹坏笑—— 敢惹她乔奕晴,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父亲干的坏事儿,就让你个张扬跋扈的女儿来偿还吧。 旋即,乔奕晴伸手点上李婉茹的睡穴,头也不抬的低声一扬:“要偷看多久,还不下来帮忙!” 坑深186米 以她为诱饵 房上偷窥了很久的人闻言身子一僵,不由得笑着摇头。 这么轻易就被她发现了,真是失败啊—— 旋即,他一个跳跃落地,有些挫败的低声抱怨:“晴晴,你真是一点不好玩,你为啥要这么精明?” 乔奕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是为了衬托你的愚蠢。” 沧寒凛听这话顿时默了,每次跟她说话都要遭到致命的打击。 也就他自己犯贱,每次都要涎皮赖脸的凑上前找打击。 罢了罢了,他这辈子是栽在她手里了。 “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偏偏去喜欢那冷言冷语的玄溟澈?”沧寒凛一直郁闷,几度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在他眼中,玄溟澈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而他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偏生就是得不到乔奕晴的青睐。 “因为我和玄溟澈是日久生情,而你顶多是你单方面的一见钟情。”乔奕晴一边说一边翻箱倒柜,搜寻着化妆用品。 沧寒凛听这话,不屑的轻哼一声:“一见钟情哪点比不上日久生情了,你就是偏见。”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乔奕晴鄙夷的睨了沧寒凛一眼,好似在看一个饿中色@鬼。 沧寒凛这下不依了:“所谓的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 乔奕晴闻言有些无语,冲着他一声低吼:“就知道耍嘴皮子,还不过来帮忙!” 沧寒凛看着乔奕晴整个桌子摆满了上妆用品,疑惑的敛眉询问:“这些是?” “这些你再熟悉不过了,听说你会易容术,这次倒是能帮我个大忙!” “我的确会易容术,你——你该不会,叫我——”沧寒凛点点头,而后醍醐灌顶,目光投向床上的李婉茹。 乔奕晴勾唇一笑,催促道:“抓紧时间把她易容成我的样子,考验你技术的时候到了!” 沧寒凛联想着之前的事儿,再看到床上的李婉茹,一切都豁然开朗,扬起嘴角坏坏的笑起来:“遵命,一定不负晴晴之托。” 而后,他便利索的动起手来,在李婉茹的脸上涂涂画画。 此时的沧寒凛就像一个魔术师,那双手充满了魔力—— 一炷香的时间,李婉茹的容颜完全改变,床上睡着的女人简直就是乔奕晴啊! 沧寒凛收手,满意的打量了一下,转过头有些邀功的冲乔奕晴扬了扬下巴:“瞧瞧,是不是另外一个你。” 乔奕晴走近细细检查,发现容貌一模一样,分不出真假,她满意的收回视线,却无意瞥见李婉茹脖子上右侧的花瓣印记,身体猛然一僵,神色有些凝固。 那花瓣印记是属于她的,沧寒凛居然这么细心连这个也画上去了。 想着,乔奕晴越发害怕沧寒凛对她的感情—— 她不想伤害他! 乔奕晴忍下心中的触动,收回视线,低声赞叹:“嗯,一模一样,很满意。” 沧寒凛却是不满意的嘟囔:“好平淡的反应,真是受伤啊——” 乔奕晴抬头瞪他一眼,指挥着他出去:“好了,你快离开,别坏了我的计策。” “唉,狡兔死,走狗烹,我就是这命。”沧寒凛黯然神伤的摇摇头,一个身影闪了出去。 ★★★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绽放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柴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配合着几声骂骂咧咧的低吼。 “狗东西,竟然给我睡着了,快点把人带出来!” 而后,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开门声——“吱嘎——” 阳光从门缝里穿透进来,令柴房内,被绑在地上的乔奕晴动了动。 而后,两人上前一把将她抓起来,拖拽着走出柴房。 李长老看着眼前睡眼惺忪的乔奕晴,阴测测的冷笑一声:“看来没睡醒,等会儿就让你永远睡下去,带走!” 李长老挥手,一声冷喝,两个护卫便驾着乔奕晴朝宅子外走去。 昨日,李长老就安排下人四处散播乔奕晴被擒的事儿,扬言今日要将人挂在城门口,准备斩首示众。 今日,整个玄溟族都知道此事,纷纷赶往城门口看热闹。 这时,乔奕晴已经被护卫用绳索套着掉在了城墙上。 她已经苏醒过来,可是嘴里堵着布条,根本无法说话,只有一个劲摇头,一个劲挣扎。 身子一挣扎,使得她在空中晃来晃去。 低头一瞧,那么高的距离顿时吓得她浑身发抖。 这要是摔下去,可得砸成肉饼啊。 下方围观的人群,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看,那是乔奕晴呢,据说是玄世主在东高国娶的女人。” “啧啧,人虽长得美艳,可瞧她那胆小样,根本配不上玄世主啊!” “是呀,我们玄溟族,只有唐家大小姐才配得上玄世主。” 其他人闻言齐齐点头,将唐心妙的身份地位推崇到至高的位子。 说来,唐心妙将整个玄溟族收得心服口服,也算有些能耐。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唐心妙领着军队,疾步走了过来,强大的气势令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她冷着脸,浑身带着煞气,待她看到掉在城墙上的乔奕晴时,瞳孔一缩,心底涌上震惊。 这不就是上次在酒楼里遇到的外族人吗? 竟然是她!!! 而此时,另一方的夏诺儿也是急急忙忙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惊得掩住嘴巴。 夏诺儿心中升起几分愧疚,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李长老的住址。 现在倒好,没找到玄溟澈不说,自己的性命也堪忧了,唉—— 此时,李长老站在城墙上,大声宣布:“这个女人就是乔奕晴,她不仅私闯玄溟族还杀害了我族士兵,罪不可恕,今日,老夫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她人头落地!” 下方的人群听此,全部大声欢呼:“好——杀死她,杀死她,杀死她!” “外族女子不配嫁给我们玄世主,杀死她!” 真正的乔奕晴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全族人痛恨她的表情,心底涌上怒意。 旁边的沧寒凛细心的察觉出她的情绪,不禁出声安慰:“这些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用在意。” 乔奕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城墙上又是一声大吼,震得空气有些颤抖:“沧寒凛,老夫知道你在这儿,只要你束手就擒,老夫可以放她一马。” 众人听见沧寒凛在此,顿时惊得环视四周—— 坑深187米 崩溃的玄世主 “呵呵,那李长老竟然想利用你引诱我出去。”沧寒凛冷笑一声,面色浮起鄙夷。 乔奕晴不咸不淡道:“他太高估我的魅力了。” “不,如果那真的是你,他成功了。”沧寒凛凝视着乔奕晴的双眸,说的一脸认真。 乔奕晴受不了这么炙热的注视,避开他的眼,尴尬道:“再一次证明你傻,无论如何,那上面的女人都不可能是我。我可没你那么傻。” 沧寒凛望着她没有说话。 是呀,他就是傻才爱上这么精明的女人,就是傻才甘愿为她做任何事,不求回报。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之时,远处顿时响起女声—— “哼,沧寒凛,现在你最爱的女人都被挂在城墙上了,你怎么还不出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 唐心妙勾着唇角,扫视着周围,瞳孔里闪烁着嘲讽的色彩。 如今乔奕晴都快死了,都不见沧寒凛的踪影,这就是他所谓的爱? 真是可笑! 沧寒凛被她激得怒火中烧,低咒一声:“该死的女人,居然用激将法。” “淡定,现在时机不到,还不能现身。静观其变!”乔奕晴警告一声,她可不想策划好的计谋功亏一篑。 沧寒凛闻言没了意见,乖乖呆在旁边。 “哈哈哈——沧寒凛,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来是不敢出来了!李长老,我看你还是斩了那乔奕晴,为我族士兵报仇吧!” 唐心妙这么一怂恿,赢得了大伙儿一致赞同,纷纷附和:“对,斩了她,斩了她——” 李长老面色晦暗,目光深邃的打量着下方的动静。 还真没发现沧寒凛的踪迹,心底有些失望,而后他高声扬起:“好,今日,老夫就亲手杀了这外族女人!” 说罢,李长老迅速抬掌,涌上一股灵力,手臂一挥,顿时打出化为刀型的灵力,直直砍向乔奕晴的脑袋。 银光乍现,银刀而至,只听见“咔嚓——”一声,空中飙起一路鲜血,整个头颅瞬间离开身体,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众人来不及惊呼,远处的天际便是爆发出一声巨响。 “吼——” “乔奕晴!!!!” 一声嘶吼撕破长空,震得天空黯淡下来。 撕心裂肺的怒吼好似一道道惊雷,滚过天际,而后砸向大地,竟是将地面砸出一道道沟壑。 吼声回荡在众人耳际,震得脑子有些混沌,个个目露惊恐的望向从那天边疾奔而来的银发男子。 他面色惨白,双眼鼓得猩红,带着前所未有的狂躁和暴怒,一头银发被寒风吹的张牙舞爪,浑身散发着阴煞之气,犹如来自地狱的杀神。 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沾满血迹的胸膛。 那张如谪仙般的精致面孔,早就被绝望、心碎、暴怒各种复杂的情绪掩盖。 他看着地上的头颅,张开双臂,仰天一声咆哮:“乔奕晴!!!!!” 好似野兽般的怒吼,震得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那双深邃的瞳孔渐渐溢出鲜血,缓缓滑落,形成两行血泪—— 只见他冷厉的睥睨着天下人,被鲜血染红的双眼透着嗜血的光芒。 每一滴血泪的滑落,都带起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和心惊。 乔奕晴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望着他不断滑落的血泪,心脏好似被人刺穿,疼得钻心。 那是他!那是他! 那是她的男人!!! 他出现了!!! 可他为什么如此狼狈?为什么浑身都是血??? 乔奕晴心疼的捂住嘴巴,眼泪唰的夺眶而出。 玄溟澈早就失去了理智,漠然的神色带着极致的杀意,冰刺儿的话缓缓传出,震荡在整个天空:“杀我妻者,死!!!” 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好似感染了玄溟澈的心碎和绝望,黑沉沉的压得很低。 每个人的寒意从头灌到脚底,每个细胞都颤抖着,恐慌着,惊骇着—— “玄——玄——玄世主——”不少人双腿发软,摔倒在地,望着天边那抹散发着黑色气息的银发男子,开始语无伦次。 玄溟澈在空中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半空都飘散起血泪,一滴滴飞扬,而后滴落在地上,黑了土壤。 那是一种绝望到极致的悲伤。 “敢动乔奕晴一根汗毛,本尊定覆了天下!!!”他募得一声嘶吼,挥袖带起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 只见整个城墙瞬间轰倒,发出震耳欲聋的倒塌声。 下面的人群早就人仰马翻,被力量轰得倒地不起,口吐鲜血。 唐心妙忍着内伤,虚弱的抬眼望向他,那双美眸充盈着满满的深情和受伤:“玄世主,你不能这么做,这些都是你的子民,你是他们的救世主啊——” “哈哈哈哈——” 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笑声猛地爆发而出。 只见,那张被血泪染红的脸蛋衔起一个嘲讽的冷笑。 “子民?杀本尊之妻的子民?” 玄溟澈神情激动,凶狠的大吼,而后一个飞身期近,狠狠抓起唐心妙提到跟前,阴鸷的血眸死死盯着她的双眼,重重嘶吼道:“本尊只要乔奕晴!只要乔奕晴!!!你懂吗?” 字字咬牙切齿,语气暴躁。 唐心妙被震得呆滞,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玄溟澈。 在她的印象中,他若仙人般飘渺,若仙人般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入得了他的眼,入得了他的心。 她以为他是个无心之人。 从小就无法遏制内心的喜欢,仰望着他的身影长大。 她渴望有一天,他能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哪怕只有一瞬。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 可她却永远猜不到,这个眼神如此的恐怖,如此的悚然,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那双血眸,涌动着太多不属于他的情绪,亦或者是她不熟悉的情绪。 唐心妙潜意识里不愿相信,眼前的玄溟澈是她深爱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她神情僵硬,眼神里浮动着骇然,嘴唇却是不受控制的张合,道出了心底的质问。 玄溟澈闭上眼睛,一掌将她轰飞。 而后,双膝跪地,血泪涌动。 “我只要乔奕晴!只要她——” 撕心裂肺的怒吼,划破长空,震动在每个人的心尖。 那一滴滴血泪,看得乔奕晴心碎。 坑深188米 令人心碎 玄溟澈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嘴里全是乔奕晴的名字—— 众人听了也难免揪心。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什么都不顾了,激动的飞奔出去,带起一路的泪水。 身后的沧寒凛伸手想要阻止,却抓了个空,手臂僵在空中,久久不愿落下—— 她最终还是丢下他,跑出去了、、、、、、 众人只见一抹红色身影突然飞过,猛地扑向玄溟澈,将他牢牢拥住,紧紧的,似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玄溟澈处于极度的悲伤,被一个猛力拥在怀中,令人心疼的表情有短暂的凝固。 而后他耳侧便是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呜呜呜——你是要心疼死我吗,你要让我怎么办——” 乔奕晴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放声大哭,声音震耳欲聋,肝肠寸断。 每个词都包含着浓浓的思念和深情。 这样一个男人,让她如何不爱如何不想? “你个混蛋!你过分!看到你这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乔奕晴的嚎啕大哭,令玄溟澈有些迷惘和呆滞,浑身僵硬着,忘了反应。 乔奕晴使劲捶打着他的背部,嘴里模糊不清的责备着,怒骂着,可每一句都充满深深的爱意。 玄溟澈血眸掠过一丝惊疑,神智逐渐清晰—— 他激动的一把推开乔奕晴,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早就失去了语言,屏气凝神的望着她,双手颤抖着抚上乔奕泪流满面的脸蛋。 乔奕晴握住玄溟澈颤抖的双手,抽泣着一个劲儿点头:“我在呢,我一直都在,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离开。乔奕晴一定会死在玄溟澈的后面!” 玄溟澈眸子里涌动着血泪,激动的溢出眼眶,缓缓滑落,而面色却是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伸手堵住她的唇瓣。 他不允许她死! 他会崩溃的! 乔奕晴心疼的抚上他的脸颊,为他一一拭去血珠,声音颤抖着:“为什么这么傻,你的每一滴血那么触目惊心,看得我这里好痛好痛,快要炸开了!” 说着,乔奕晴拉起玄溟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她的担心和心疼。 他笑了,嘴角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耀眼地让人晕眩。 他什么都没说,好似什么语言在他面前都失去了效用,只有一个用力,紧紧抱住乔奕晴,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他要好好感受她,他要确认她的真实性—— 他好怕,怕到每个细胞都在打颤。 怕乔奕晴离开,怕乔奕晴有个三长两短。 有了刚才那一幕,玄溟澈懂得了惧怕。 那是种他从未尝试的情感,从未涉猎的领域。 他以为他是无所畏惧,无坚不摧的,然而乔奕晴却是他的致命伤。 乔奕晴感受到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轻声安抚:“不要担心,我在呢。” “幸好,你还在——”良久,沙哑的声音呢喃似的在乔奕晴的颈窝处发出。 他深深闻着乔奕晴的气息,触碰着她的肌肤,每一个感觉都让他激动,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乔奕晴闻言,心软地一塌糊涂,不禁将他拥地更紧:“幸好,你也在——” “晴,我爱你——” 一句话千斤重,就连玄溟澈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包含了多少的情感。 乔奕晴难得听到玄溟澈的表白,心中浮起惊喜,抬起头,凝视他的血眸,满是深情的回应:“我也爱你!” 说着,她吻上了他有些苍白的唇瓣,一点点辗转吮吸,好似品尝着美味佳肴。 玄溟澈被她刺激地情动,一把将她放倒,睡在自己的腿上,更为激烈的热吻起来。 此时,众人的视线里只有两个跪在地上不管不顾亲吻着的人。 银发配红衣,如胶似漆,相濡以沫的感情在这方天地形成了一道唯美的风景线。 众人都默了,好似被这幅美得让人心碎的画面感染,眼角有些湿润。 站在不远处的沧寒凛瞳孔掠过痛楚,悄然转身。 那一刻,泪水滑落—— 这里不属于他,他更没有资格打扰她的幸福。 只要她快乐,无论叫他做什么都好,哪怕是死。 脚步渐渐远行,衣袂翻飞,神色肃然,一步步踩在心尖上,疼得钻心。 沉浸在玄溟澈怀抱里的乔奕晴早已忽略了沧寒凛的存在,她心疼的检查他的眼睛和伤口:“怎么回事,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玄溟澈嘴角勾起,捧着她的后脑勺,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泪痕:“我没事儿,只是吓坏了。我以为你——所以情绪过激。” “你个傻瓜,掉在上面的怎么可能是我,我有那么弱那么蠢吗?”乔奕晴不悦的责备。 “我已经失去理智了,根本没有时间精力想那么多,不要生气了——”玄溟澈讨好的摸摸乔奕晴的脸蛋。 乔奕晴闻言,心头一酸,又是拥住他,蹭在他的怀抱里,哽咽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玄溟澈见她又要哭,慌忙劝道:“别哭啊,你一哭,哭得我心肝直颤。” “不!我就要哭,让我好好大哭一场!”好多年了,乔奕晴都不曾流一滴眼泪,这次她想把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害怕通通发泄出来。 她也是个有感情的人,是个需要呵护和宠爱的女人。 她可以装得比任何人都冷血漠然,可面对玄溟澈时,她不行了。 “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你要好好的——”乔奕晴恸哭着,死死搂住玄溟澈的腰际,嘴里说着这辈子最肉麻的话。 玄溟澈纵容她,拍着她抽泣的背部,小声承诺:“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你的地方一定有我和我的目光。” 两人互诉衷肠,亲热温存着,一道尖锐的怒斥猛地响起。 “你个贱人,放开玄世主!” 只见远处,倒在地上的唐心妙,艰难的爬起来。 她嘴角挂着血迹,浑身狼狈,眼神凶戾,一步步朝乔奕晴挪去。 “玄世主,是我唐心妙的,你不配!!!” 坑深189米 他全身都是伤 “乔奕晴,我要跟你拼命!”唐心妙大吼,手里的灵力猛地窜出。 玄溟澈此时推开乔奕晴,眸光一厉,挥手打去一个力道。 “砰——”唐心妙被击中,口喷鲜血摇摇欲坠,只是那双带着不甘而又受伤的眼神异常慎人。 “玄——世——主,你当真如此绝情?” 唐心妙怎么也想不到,刚还一脸温柔的玄溟澈,在面对自己的,冷得犹如一面杀神。 她在他心中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本尊说过,动她一根汗毛,都得死!” 唐心妙听到这样的回答,紧绷着的表情瞬间绽放一个狞笑。 “哈哈哈——死?我唐心妙这辈子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啊——” 她笑得心碎,声音夹杂着无与伦比的痛楚。 死算什么? 就算活着,如果没有他,又有什么意义? 唐心妙越笑越大声,只是那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水却是将绝望诠释地深刻。 乔奕晴站起身,面对眼前这个爱得疯狂的女子,有些同情。 “唐心妙,你醒醒吧。你爱他,但他不爱你,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唐心妙听到乔奕晴的话,顿时停止大笑,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眸色深邃,表情凛然:“你懂什么叫爱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乔奕晴严肃的摇摇头:“对,我不懂爱,冷血无情,残忍没人性,都是别人对我的评价。” 玄溟澈闻言,心头一疼,拉住乔奕晴的手暗自用力。 乔奕晴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自从遇见他,我重生了。我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乔奕晴,跟他在一起能快乐能幸福,能放声大笑也能放声大哭。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乔奕晴才是真的乔奕晴。而他是我所有动力和幸福的来源。” 玄溟澈感动的拥住她,轻声呢喃:“你也是玄溟澈的一切来源。” 看着两人真挚的感情,唐心妙却是捏紧了手心,大声怒吼:“你是全新的乔奕晴,那我算什么?我这个公认的未婚妻算什么?不!我不能让你们在一起,不能!!!” 唐心妙情绪激动,身子又受了重伤,嘶吼之后,晕了过去—— 众人轰动,纷纷围上去,将唐心妙扶起送回了唐府。 ★★★ 此时的乔奕晴已经被玄溟澈带到了他的寝宫。 寝宫内的宫女们看到突然来了一位绝色女子,都是瞪大眼睛看稀奇。 玄溟澈喜静,宫殿里一直冷冷清清,没有人登门打扰,女子上门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 这下,他却带着一名女子进来,倒是成了奇事。 “来人,给夫人准备热水泡澡——” 玄溟澈冷声吩咐,而后扶着乔奕晴朝里屋走去。 宫女们听到这话,惊得双目大睁。 夫人?难道这女人的身份是—— 想着,宫女们都是心惊的赶紧退下准备洗澡水去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乔奕晴一肚子担忧终于化为行动,焦急的去扯玄溟澈本就撕裂了的衣服。 “娘子,你好生着急,为夫还没伺候你洗澡呢。”玄溟澈嘴角勾起邪笑,眸子里全是戏谑。 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他:“你就知道调戏我,快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我很好,不要担心。”玄溟澈抓住在他身上使劲扒衣服的手,放在唇边香了一口。 乔奕晴面色微红,尴尬的剜他一眼:“少来,今日我必须看到才安心。” 说着,她又是伸手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肢。 要论以前,乔奕晴绝对看得浑身燥热,鼻血乱喷。 可现在,眼前的一幕顿时刺伤了她的眼。 一条条血痕赤果果的蔓延在身上,周围淤青地发紫,一看就是受过刑法的样子。 有些伤口已经愈合,留下浅色的疤痕,有些伤口却是绽放出血淋淋的肉壑,显得异常恐怖。 乔奕晴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起来。 她惊得捂住嘴唇,将所有的哭泣声吞如腹中,心如刀绞般疼痛。 颤巍巍的手小心的抚上他的疤痕,轻柔的抚摸,生怕一个重力弄疼了他。 极力压制情绪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这些是怎么弄的?” 玄溟澈知道乔奕晴的心疼,故作轻松的回应:“战斗中不小心割伤的。” 乔奕晴抬起头,热泪盈眶的眸子满是怒意,募得低吼:“胡说!你怎么可能被割伤,这些伤痕错综复杂,不知道被多少利器所伤,你要骗我能不能找个高级点的理由?” 玄溟澈闻言扯出一个笑容,轻笑道:“呵呵,爱上一个精明的女人真要命啊!” “混蛋,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乔奕晴被他磨光了耐性,生气道。 玄溟澈无奈,一把拥住她:“因为一点小事儿,所以进了寒宫。寒宫里修炼难免受伤。”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乔奕晴心里明镜似的知道。 寒宫是个可怕的地方,就连沧寒族的人也心生敬畏。 想着,被按在怀里的乔奕晴心疼的闭上眼,低低抽泣着。 他到底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等她一一查明,一定全部奉还给那些畜生。 “好了好了,别哭了。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不停的哭,都不像以前的乔奕晴了。”玄溟澈推开她,宠溺的责备一声。 乔奕晴赌气的反驳:“看到你那样,叫我怎么控制啊。全都怪你,害我流泪!!!” 看着乔奕晴只有在他面前才表现出的委屈样,心里一抽,赶紧安抚:“我错了,我再也不让你伤心了,我保证。” 乔奕晴见他承认错误,这才缓和情绪,隐忍笑容,一口咬住他的唇瓣,支支吾吾道:“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玄溟澈张嘴反咬住乔奕晴的红唇,直接用行动表达了思念。 乔奕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承受不了的推着他的胸膛。 此时,一道女声顿时打破了僵局。 “玄世主,热水已经准备——” 宫女话还没说完,便是看到两人激烈的亲吻,顿时吓得腿软,急忙退出去:“奴婢告退——” 玄溟澈这才放过乔奕晴红肿的嘴唇,望着她娇艳如花的脸蛋,体内的情愫开始蠢蠢欲动了。 特别鸣谢:18656612232、manee0aau、1459953976、xx530048834 坑深190米 来个鸳鸯浴 乔奕晴看出他饱暖思淫(和谐)欲的眼神,警觉的后退几步:“你要干什么?” 玄溟澈果然不负众望,嘴角一咧,轻笑出声:“娘子这是干嘛,看见为夫像看到了豺狼虎豹。” 乔奕晴心中默默补了一句——你比豺狼虎豹更可怕。 “来,过来。”玄溟澈温柔的冲她招手。 乔奕晴反倒一脸不信的往后倒退。 玄溟澈眉头一皱,故作生气的唤道:“快点,你浑身臭汗,该去洗个澡了。” 乔奕晴嗅了嗅,发现自己的确蛮臭,这才扬言道:“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去洗。” 玄溟澈眼神掠过精光,冷峻的五官染上了几分腹黑。 “娘子又是哭又是喊,累坏了,还是为夫伺候你吧。” 说着,玄溟澈不由分说,几步上前,强制抓住乔奕晴的手臂,往肩上轻轻一扛,乔奕晴像是个货物般搭在他的肩上,使劲挣扎。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小声点,洗个澡能别这么高调吗?”玄溟澈拍了怕她的屁股,警告一声。 “混蛋,洗个澡需要你扛着我去吗?”乔奕晴挣扎着,满脸怒意。 “今天由我伺候,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享受就好。”说着,玄溟澈已经扛着她迈出了门槛,朝着浴室走去。 候在外面的宫女看到这一幕,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敢作声。 玄溟澈来到浴室,看着池子里准备好的热水,上面还洒了一层花瓣,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咚——” 水花飞溅,花瓣飞扬,乔奕晴顿时被热气腾腾的白雾和花瓣掩盖。 站在一旁准备伺候她洗澡的宫女们,拿着手里的搓澡帕欲要上前。 “你们都出去吧。本尊亲自来——”玄溟澈一个命令,让宫女行动一滞,恭敬的退了下去。 乔奕晴从水里扑腾出来,露出脑袋,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场景好熟悉—— 那一次,她追踪黑衣人,从房顶上误落到他的床上。 那个时候的她被炸得一身黢黑,却是被他一眼认出,无情的丢进了澡池里。 “在想什么呢?”玄溟澈见乔奕晴有些出神,好奇的询问。 “在想我们相遇的点点滴滴。” “有何感触,说来听听?” “没有,只是觉得像是一场梦。” “不会,这不是一场梦,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下真真实实的我。”说着,玄溟澈开始解开衣扣,脱下衣服。 乔奕晴回过神,皱眉呵斥:“你干什么,我要洗澡啊!” “娘子,为夫说了很多次,今晚要伺候你洗澡。” “那你也不用脱衣服啊?” “不脱衣服,我怎么伺候你?” “你个混蛋!”乔奕晴就知道他没安好心,面对他的无赖有些咬牙切齿。 玄溟澈脱光了衣服,跨进池子,逆着水,缓缓走来,那尊比雕像还完美的身段看得乔奕晴浑身燥热。 她恼羞成怒,扑腾着水浇向他,令他披在肩上的银发有些湿润,越发透着性#感。 “你个妖孽,就知道勾引我。” 玄溟澈闻言倒是勾唇一笑,发出低沉的笑声:“呵呵,只要能勾引你就够了。” 看着玄溟澈越走越近,乔奕晴慌得朝后逃奔,她可不想和他在水里欢爱。 他身上还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乔奕晴这一逃,玄溟澈也跟着加速,伸手想要逮她。 乔奕晴身形敏捷,跟个泥鳅似的,滑溜溜的,玄溟澈触碰到她手臂,被她溜掉,触碰到她大腿,也被她一个转身避开。 玄溟澈实在没办法,只有一个猛扑,犹如饿狼扑羊般的姿势,一下扑倒乔奕晴,将她抵在了池子的拐角处,双手好巧不巧,刚好按住她的胸部—— 玄溟澈捏了捏手下的两团柔软,笑得一脸奸诈。 乔奕晴羞得大怒:“色#狼,你是故意的!” 玄溟澈一脸无辜:“我没有!天地可鉴!” “你还说没有!”乔奕晴气得牙痒痒,旋即扯着嗓子大吼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轻薄良家妇女了——来人啊——有人奸(和谐)淫掳掠了——” 外面的宫女听了,吓得腿脚一软,差点绝倒。 这夫人也太彪悍了。 居然说玄世主轻薄良家妇女—— 集体瀑布汗-_- 玄溟澈被她弄得束手无策,干脆张嘴咬住她不听话的红唇,双手并用狠狠地搓揉她的胸%部以示惩罚。 “唔——唔——”乔奕晴的话瞬间化为呜咽,身体挣扎着,却逃不出玄溟澈的手掌心。 玄溟澈被她一磨蹭,弄得欲(和谐)火难耐,猴急的扯掉被水浸湿的外衣。 “撕拉——”一声,衣服瞬间变成碎片。 乔奕晴被他抵着,感受到他下(和谐)体的火热,羞愤交加,却又无计可施。 玄溟澈的舌头攻占这乔奕晴的口腔,那双大手抚(和谐)摸着她的背部,另一只玩弄着她的胸(和谐)部,两条腿像是章鱼般缠住她,而棍(和谐)子却是越来越速度的蹭着她的小腹,还真没有一个部位是闲着的。 乔奕晴欲哭无泪,咿咿呀呀的说着话:“你——你——我——我——太紧了!是要——勒死我吗?” 玄溟澈大致听清楚了,这才松开她,低低的笑起来:“这就受不了?那待会儿可怎么办?” “啊——”乔奕晴惊呼一声,还没说出话又是被他一口吞没。 那双手在乔奕晴身上作威作福还不满意,竟是来到了森林处,轻轻揉捏着她的花@蒂。 乔奕晴忍不住闷哼一声,扭动着腰肢。 玄溟澈松开她又红又肿的嘴唇,吻上她的耳际,脖子,锁骨,一边舔一边啃,带起一阵瘙(和谐)痒。 下面的手不断的逗弄着,惹得乔奕晴受不了的弓起身子,下(和谐)体涌出一股热流。 “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玄溟澈咬住她的耳朵,暧昧的闷笑一声,磁性的声音满是性感,激得乔奕晴浑身一颤。 “别——我难受——” 她推搡着他,却难以拒绝他的热情。 理智告诉她点到为止,可身体和情感告诉她,还要好多好多,这样远远不够—— 玄溟澈看她面露潮红,下面泛滥成灾,内心的狂野无法遏制,思念如潮水般袭来。 这才举起棍(和谐)子,低吼一声:“晴,我要你!狠狠的要你!” 坑深191米 痛,轻点! 乔奕晴被他一声低吼弄得身形一颤,而后便是被他撞击在池子上。 她的双手死死抓住玄溟澈的背部,脖子微扬,嘴唇微张,轻声发出闷哼。 玄溟澈像是打了鸡血般快速动起来,每一下都惹来一阵抽搐,弄得周围水花四溅,传出扑哧扑哧的水声。 “晴,我——好爱——好爱你,好——想好想——你,每日想每夜想,嗯嗯——” 玄溟澈断断续续说着情话,双手兴奋的在她身上游离,下(和谐)身越来越大,弄得乔奕晴有些承受不了。 “啊——啊——好大——”乔奕晴情不自禁的呻(和谐)吟,伴着红唇里呼出的热气,显得分外妖娆。 乔奕晴的话顿时惹来玄溟澈一声轻笑,更为卖力的顶了顶:“喜欢吗?” 乔奕晴娇@喘着,抓着他背部的双手也不断用力,不禁划出了两道血痕。 “嗯——喜欢——你的所以,我都喜欢——”乔奕晴半眯着眼,迷蒙的看着他,红唇微动,柔声诉说爱意。 玄溟澈见此,刺激的双眼猩红,捧着她的翘(和谐)臀,像加了马力般用力耸动,喘着粗气,低头凑到乔奕晴的耳际,低吼一声:“你该死的勾人。” 乔奕晴嫣然一笑,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俏皮,“我就勾引你,我要榨干你——” 银铃般的笑声弄得玄溟澈欲罢不能,看着那张美艳的俏脸上衔起妖媚,下(和谐)体猛地顶入深处,好似还不满足的想要更多。 “啊——啊——你——太——太深了——”乔奕晴惊叫一声,双手拍打着水面,激起一浪浪水花。 玄溟澈犹如没有理智的猛兽,听着乔奕晴的叫喊更是兴奋的起起伏伏。 一池春水碧波荡漾。 候在外面的宫女们,早如煮熟的虾子,红透了脸。 里面的动静也太大了,她们想充耳不闻也不行啊。 翌日,清晨。 乔奕晴转醒,感受到身侧的冰凉,惊得坐起身,慌乱的扫视四周。 “玄溟澈?玄溟澈?”她惊慌的叫出声。 而后,房外疾步走来一位宫女。 “奴婢拜见夫人,玄世主有点事出去了。现在请容奴婢为夫人更衣。” 乔奕晴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他什么时候回来?” “夫人不要担心,玄世主很快就会回来。” 乔奕晴不放心,拧紧眉头,询问道:“你知道寒宫在哪吗?” 宫女闻言表情一僵,手里的头钗顿时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骇地立马下跪,磕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了,起来吧。给我说说那个寒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乔奕晴从她惊讶的神情中猜出了猫腻,旋即也不怪罪,直叫她起来。 宫女战战兢兢的不敢回话,面色有些为难。 “你现在说,还能饶过你,要是晚了,我可不保证——”乔奕晴的话还没说完,宫女又是磕起头来。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寒宫那地方,不是做奴婢的可以多言的。” “现在我给你多言的权力,说吧——”乔奕晴冷觑她一眼。 宫女被逼无奈,只有娓娓道来:“寒宫是玄溟族最神秘的地方,只有族长和副族长有资格进入。据说,寒宫是用来修炼和渡劫的地方。里面的酷刑让人毛骨悚然。” 渡劫?酷刑? 乔奕晴想到玄溟澈身上的伤痕,心中有了了然。 “寒宫在什么地方?” 宫女闻言吓得直哆嗦:“奴婢不知,寒宫的位置很神秘,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乔奕晴闻言斜她一眼,命令道:“你吩咐下去,我要出去一趟。” 宫女听了吓得瞪大双眼,神色慌乱的劝阻:“夫人,这可使不得啊。玄世主吩咐了奴婢好好照顾夫人,不让夫人到处乱跑的——” “给我准备套男子的衣服。”乔奕晴根本不听劝,执意吩咐。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奴婢万不敢放你出去——” 这宫女动不动就磕头求饶,不是哭就是喊,弄得乔奕晴有些头疼。 “你再不去准备,我就真要了你的命。”乔奕晴眼神一厉,一把掐住宫女的咽喉,恐吓的警告道。 宫女这才知道乔奕晴不是说假的,颤抖着身子,骇然点头。 不一会,她依言拿来了男子的衣服。 乔奕晴穿戴完毕,出了玄溟澈的府邸。 很快,她便寻着路,找到了李长老的府邸。 上次夏诺儿说,这李长老知道寒宫的位置。 想着,乔奕晴一个飞跃,悄然潜入了李府。 此时,李府四下无人,万籁俱寂,透着几分悲凉。 乔奕晴趁机窜到了李长老的书房,翻箱倒柜一阵,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有什么机关? 乔奕晴灵机一动,开始四处摸索,待她拿起书桌上的砚台时,书架猛然震动,而后“吱嘎”一声,从里到外,旋转打开,露出嵌在墙上的黑色小箱子。 乔奕晴眼前一亮,疾步上前打开它。 里面是两张图纸,乔奕晴将其展开一瞧,猛地发现一张是玄溟族的地图,另一张竟是其他三族的地图。 这样机密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乔奕晴震惊,拿着图纸细细查看,发现寒宫的方位也是标记地清清楚楚。 看来,这李长老花样不少啊,竟是搞到了这样机密的东西。 既然知道了寒宫的方位,乔奕晴快速将图纸收入怀中,便是立刻动身。 寒宫的位置,不在任何神秘的地方,反倒在最热闹的街市上。 乔奕晴走在街上,看到一座荒废的旧宅,大门紧闭,透着几分古朴沧桑。 她目光一凝,怀揣着疑惑,轻轻推开大门—— 一股狂风袭来,吹得乔奕晴脸蛋刺痛。 她按照图纸上说的,向前走了三步,停在原地,旋转三圈—— “轰隆隆——” 此时,眼前忽然坐立起一扇银白色大门,门上的纹案错综复杂,像是有生命般,四处游离蠕动,渐渐的形成一些符合,每个符号都透着银色光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这是?”乔奕晴惊得双目大睁。 坑深192米 惨不忍睹 乔奕晴凝望着眼前的银色大门,感受到蠕动的字符上传来的能量,暗自心惊。 她毫不犹豫的相信,只要上前一步,便会被波动的力量化为一滩血水。 看着眼前的大门,乔奕晴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就在她愁着如何进去之时,挂在脖子上的血葫芦有了动静。 乔奕晴将它取下放在手心,只见它顿时变成一把钥匙,直直飞向银色大门上的圆形字符。 它在字符里转了转,随后便是听见轰隆一声—— 银色大门忽然打开,一道古朴的气息夹杂着寒冰,扑面而来。 这样也行? 乔奕晴惊得目瞪口呆,接住飞回来的血葫芦,重新挂回脖子,而后抬步朝大门里走去。 冷!寒风刺骨的冷! 凌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寒宫里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一个冰窖。 冰块中映射着冰块,透着一缕缕寒芒,让人如遭芒刺。 乔奕晴小心翼翼的前行,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被寒风吹得直打冷颤。 温度一点点降低,乔奕晴也感觉到身体在逐渐僵硬,敏锐的五官被冻得有些迟钝,前行的动作也迟缓下来。 这个地方太冷了,活物根本不能久待。她清楚,再这样走下去,不但没找到任何线索,还得把命搭进去。 此时,她越来越深入,身体也越来越衰弱,就在乔奕晴纠结着是否继续前进的时候,一道道嘶喊从深处传来—— “吼——吼——” 乔奕晴闻声,心肝一颤,面色浮上震惊。 那声音如此熟悉,熟悉地让人揪心!!! 乔奕晴慌忙的朝深处奔去,触目惊心的一幕让她停了下来。 在那白茫茫的深处,被寒冰围绕的深处,一个赤(和谐)裸着上身的男子跪在地上,一头银发沾着鲜血被寒风吹得四处飞扬,那双血肉模糊的双手被铁索套在两边,形成一个十字。 他白皙的皮肤被鲜血染红,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深深的血痕。 他仰头低吼,每一声都震动地寒宫颤抖。 “吼——” 只见,在他身前,凭空打来几道闪电,亮晃晃的劈在他的身上,带起一条条血路,没一道都绽放出触目惊心的肉壑,涌出一股股鲜血,溢满了一地的血渍。 “啊——啊——” 他的声音沙哑,波动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而后,他面前又是飞来无数的冰刺儿,朝着他的身体洞穿而去。 “扑哧——”一声,鲜血如泉水般毕飙涌,如同血人一般。 他张着嘴,每一声的呐喊都让人心碎。 乔奕晴捂住嘴巴,控制住咽喉呼之欲出的声音,全身搐动着,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寒宫里。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就是他所谓的小伤?所谓的战斗吗? 泪水滚滚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打湿了那颗绞痛的心。 乔奕晴看不下去,旋即抬步欲要冲上去为他抵挡一切,这些苦这些罪,让她来受! 然而此时,身后探来一直大手,抓住了乔奕晴的臂膀。 “不要去,你会让他分心,走火入魔。”身后冰冷的声音忽然扬起。 乔奕晴本能转身,抬臂一个竖劈。 男子轻拂衣袖,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乔奕晴看似强悍的攻击。 乔奕晴震惊,转身望向他,目光里染上几分惊艳。 眼前的男子,一袭白衣,冷漠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哀乐,深邃的眸子透着几分忧愁。 乔奕晴从未见过如冰雪般美丽的男子。 他像雪山上傲然挺立的雪莲花,洁白晶莹,高贵优雅。 “他不会死,趁没人发现,你还是早些离开吧。”白衣男子对乔奕晴说着话,眼神却是透过她,望向了玄溟澈。 乔奕晴忍下疑惑,坚决的摇头:“不,我不离开,我要替他受苦,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白衣男子闻言,眼神一厉,伸手掐住乔奕晴的脖子,阴狠警告:“你留在这儿只会让他走火入魔,如果他有半点闪失,我一定会杀了你!” 乔奕晴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眸子,敛眉质疑:“你到底是谁?” “别妄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如此。你立刻滚出寒宫,别让我再看见你!”男子俊美的脸蛋上带着薄怒,放手一甩,将她推离很远。 乔奕晴听到了重要信息,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焦急询问:“你说什么?为了我是什么意思?” 男子冷硬的面孔满是阴鸷,厌恶的一把抽回自己的衣袖,低斥:“滚开!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句话!” 乔奕晴被他这么一警告,身形一滞,僵硬了半天,情绪才逐渐沉淀,这才找回些理智。 而后凝望玄溟澈一眼,冷静道:“我会每天来看他的。” 话落,她转身离去——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知道! 男子错愕乔奕晴的态度,目光随着她的背影远行。 这个被玄溟澈爱到骨髓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中不解,亦或者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已经开始生根—— 乔奕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玄溟澈的邸域。 在宫女的伺候下早早躺上了床。 她仰望着床顶,脑海里回旋着惨不忍睹的一幕,眼泪悄然滑落—— 她不知道玄溟澈为她背负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她没有上前打扰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想让他有一丁点的差错。 为了保存他的那份心意和尊严,乔奕晴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夫人呢?” “回世主,夫人已经就寝了。” “哦?那你们先下去吧——”声音中带着一丝惊疑。 “是,奴婢告退——” 又是一阵脚步声,渐渐远行。 乔奕晴赶紧擦去泪水,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他的到来。 门被轻轻推开,只听见他轻手轻脚的来到她的床沿,掖开被角,钻进被窝里,双臂一环,将她拥入怀中。 他看着睡得一脸安详的乔奕晴,忍不住在她额际亲了一口,眸子里释放着幸福的柔光和宠溺。 乔奕晴忍着心如刀绞的疼痛,双手环住他的身子,低声询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作者碎碎念:之前菇凉写好了一章,结果被误删,所以发晚了,第三更估计会晚点,么么 坑深193米 白衣男子的身份 玄溟澈有些惊讶:“你还没睡啊?” “你回来太晚,把我吵醒了。”乔奕晴的声音闷闷的。 “是你睡太早,你平时都没这么早就寝的。”玄溟澈轻笑两声,讨好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亲。 乔奕晴故作生气的嘟囔:“明明是你回来太晚!” “好好,是我回来太晚,我给你陪不是。”玄溟澈搂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 乔奕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摸着他身上的衣服,询问道:“为何不把衣服脱了?” “怕脱衣服吵着你。” “那现在脱了吧。”说着,乔奕晴起身,欲要为他宽衣。 玄溟澈急忙拉住她的小手,阻止:“不用了!你快睡吧。” 乔奕晴心里知道,他不脱衣服不过是想掩盖伤痕,怕她难过,怕她伤心。 她的手缓缓落下,扑进他的怀里,低声道:“澈,我们是夫妻对吧?” “嗯。”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 “不是!” 听他否定了,乔奕晴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 “有福同享,有难我扛。” 乔奕晴伸手堵住他的嘴,满脸不赞同:“不要。我要替你分担。你这样会让我心疼——” 玄溟澈笑了笑,张口咬住她的手指,模糊不清的说:“让你心疼,总比让你身疼好。” 乔奕晴无言以对,满腔的心疼化为柔情,淹没在玄溟澈的注视下。 这辈子遇到玄溟澈,夫复何求! 第二日,乔奕晴醒来,依然没有见着人。 她起身,穿戴完毕后,如常的出了门。 再次来到寒宫,乔奕晴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一步步走着,听着里面传来的嘶吼,心里针扎似的疼痛。 那个白衣男子依然站在玄溟澈的远处,默默的凝望着他。 乔奕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和玄溟澈又有什么关系,可从那双透着幽光的眸子可以看出,此人对玄溟澈有着特殊的感情。 白衣男子也是感受到了乔奕晴的存在,冰冷的声音忽然扬起:“你又来干什么?” “我说了,会每天来看他。” “不用了,有我守着他就够了。”白衣男子口气不善,声音带着冰刺儿。 乔奕晴一口否决,面色染上薄怒:“他是我的夫君,我作为娘子的,理所当然陪着他。可是,你又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白衣男子被她说得语塞,犀利的眼神扫向她:“就算没有资格,也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之前的感情,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做主!”乔奕晴态度强硬的回视他的目光。 白衣男子面露惊讶,迟迟没有说出话。 “我不管你是谁,对他存了什么感情或者心思,我只想告诉你,休想破坏我们之前的感情,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强势的语气,冷厉的表情,看得男子一愣。 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大胆,跟他如此说话。 他生来就讨厌女人,打心眼里蔑视和厌恶。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女人是弱小的,无能的。 女人只能成为负担,只会让男人陷入危险。 眼前的玄溟澈就是为这个女人弄地狼狈不堪。 而这个女人似乎不一样。 她虽然伤心却没有失去理智,虽然心痛却能从容淡定的警告他。 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强势,比男人还凌冽。 “是,我对他存了特殊的感情,对他有异于常人的心思。”白衣男子索性亲口承认了。 乔奕晴表情冷淡,目不转睛的看着渡劫的玄溟澈,轻声道:“你爱他!” 男子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 男子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男子对男子,你是如何看出的?” 这个世界,男男相恋的很少,几乎不被世人所接受。 然而乔奕晴可是受过21世纪**教育的好公民,面对他如此明显的态度,再看不出来就是傻了。 “男男相恋很正常。不一定是男女之间才有爱情,就算你说你爱上了一头母猪,我也会相信的。”乔奕晴说得一脸坦然。 男子闻言,本还愕然的脸色突然一变,黑如锅底。 她竟然嘲讽他!可恶! “是,我爱他。我看着他慢慢长大,爱也越来越深——”他望向玄溟澈,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是一块玄冰幻化而成,常年长在这寒宫里经历了玄溟族世世代代的交替,最终迎来了他。他一出生就被巫师算出了命格,被誉为玄溟族的救世主,能救人于苦海。所有人都瞻仰他,敬畏他,甚至供奉他。” “他第一次进寒宫,才六岁。当时族长抱着一个五官精致的小孩走进来,一头银发美得让人心颤。我有些痴迷的望着他,目光紧紧追随。当他身体里的莫名力量打在我身上时,我有了化成人形的机会。那是我第一次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救世主!” 乔奕晴惊讶地打量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如雪莲花美丽的男子,竟是一块玄冰幻化而成。 “这么说,他是你的恩人?” “嗯,从那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他。然而,我却只能在寒宫里苦苦等候。” “你不能出去吗?” 男子口气悲凉,目光悠远深邃:“不能。我本是冰,出去只会融化。除非喝下血葫芦的生命之血,才能筑我人形长存。” 乔奕晴听了这话,身形一震,面带惊疑的反问:“你说血葫芦的生命之血?” “嗯。说了你也不懂。”男子误以为乔奕晴的疑惑是对血葫芦的不了解。 乔奕晴白他一眼,取下脖子上的血葫芦,倾倒出一缕血液,漂浮在空中。 “诺,喝吧,可以让你出去的东西。” 白衣男子见此,冷淡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龟裂,双瞳染上震惊,表情僵硬:“你这——你这是?” “血葫芦的生命之血。你不是说它可以让你人形长存吗?”乔奕晴说得云淡风轻,可听在白衣男子耳朵里却如雷贯耳。 “你——你——你竟然有血葫芦?”他震撼了。 作者碎碎念:哎,之前因为误删章节导致重新写了一遍,气地胃痛。这章忍痛码出来的,求安慰啊,泪。 坑深194米 沧寒族来袭 “嗯,喝了吧。”乔奕晴淡然的扫他一眼,丝毫没有为自己拥有血葫芦有半点傲色。 白衣男子看得有些愕然,伸手将空中的血液引入口里。 一股温热袭遍全身,生成无数细胞,让他晶莹的皮肤透出几分血色。 他感叹着身体的变化,震惊生命之血的威力,望向乔奕晴的目光也是变了变。 “你竟然是血葫芦的主人?”他冷漠的神色被乔奕晴刺激的破了功。 “不要告诉他我来过。我明天再来看他——”乔奕晴没有理会白衣男子的疑问,望着玄溟澈,隐忍下所有情绪,抬步离去。 白衣男子凝望着那抹萧索凄凉的背影,内心第一次升起意味不明的情绪,微微颤抖。 乔奕晴捂住自己疼得厉害的胸口,缓慢前行在大街上。 她真不知道还能看他撑多少个日夜。 真不知道还能瞒他多久。 乔奕晴红着眼睛,寻路回去,不料,天空突然炸起一道巨响。 只见,天边黑压压的飞来一片。 她凝神一望,发现了一抹紫色身影。 他矗立其中,身后站满了士兵,一个个拿着刀枪,气势汹汹的悬浮半空,俯瞰整个玄溟族。 玄溟族的族人们瞧见这一幕,都骇地停下手里的动作,仰头凝望。 “大胆沧寒族,竟敢擅闯我玄溟族!”其中一位气势凶悍的玄溟族人厉声大吼。 沧寒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眸光闪烁:“呵,玄溟族还是如此猖狂,死到临头还嘴硬。” 声音露出几分嘲讽,听在乔奕晴耳里引来了不小的震动。 他到底要做什么? 沧寒凛早就发现了乔奕晴,深邃的眸光遥遥望来,掠过隐忍的情愫,而后举臂,大吼:“给我杀!” 厉吼震动天际,一直蔓延到天边。 身后紧接着如雷般的怒吼连绵不绝,天边的士兵拿着武器汹涌而来,从远及近,杀出一条血路,染红了天边的霞光—— 鲜血飙起,骇地众人四处逃窜,一声声惨叫弥漫在整条街道。 乔奕晴目不转睛的望着天边那抹傲然挺拔的身姿,顿时觉得眼前的沧寒凛好陌生,陌生地让她有些胆寒。 那个喜欢调戏她,逗她开心的沧寒凛此时犹如一尊杀神,被身后鲜血染红的霞光衬托地一身紫红。 他漫天翻飞的长发,勾勒出妖冶,那双凝视乔奕晴的双瞳释放着凶光,所有的柔情好似被一场杀戮抹杀地干干净净。 肃杀的场面充盈在乔奕晴的眼眸里,凄厉的嘶吼回荡在她的耳里。 无法坐视不管,这毕竟是玄溟澈的子民,她帮不了玄溟澈渡劫,唯有保护他的子民! 想着,乔奕晴瞳孔染上凌厉,猛地飞身直冲云霄,双手带起一股强悍的内力,迅猛的轰击在狂奔而来的沧寒士兵上。 “轰——”乔奕晴一拳轰飞一大群人,瞬间惊动了周围奋战的两族族人。 大伙儿身形一滞,目光骇然的望向那抹瘦弱的身影,看她发挥出巨大的力量,都是惊得满脸震撼。 此时,下方和沧寒族抵抗的夏诺儿见此,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这女人太强悍了,要是那一拳落到自己身上,不被打成粉末,说明她手下留情了。 果然,夏诺儿惊叹之际,被击中的人群好似被电击了一般,几下抽搐灰飞烟灭。 妈的,这女人太够味儿了,她喜欢!!! 夏诺儿崇拜的凝望着她,不禁出声助阵:“乔奕晴,好样的,你是我们女人的榜样!” 乔奕晴满脸肃杀,哪顾得周围的情况,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双手并用,划出无数个火球,一一轰击在沧寒族士兵身上。 “啊——啊——” 凄厉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一次,却是带着漫天火花从天际坠下,惊得下面的人群纷纷闪避。 沧寒凛见此怒得低吼:“晴晴,你真要和我为敌吗?” 乔奕晴回他一个漠然的冷笑:“本不想与你为敌,可你偏偏来触犯我的底线。你叫我如何放着玄溟族的人民不管?” 沧寒凛闻言,面色浮起一丝苦涩,久久凝视她,嘴唇有些颤抖。 “我这辈子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恨我。可是为了你,我宁愿你恨我——”沧寒凛缓缓闭上眼,漠然转身,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 只见他挥手,低声一喝:“杀!” 后面陆续的士兵,前赴后继而来,势要狙杀整个玄溟族。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乔奕晴手心紧握,将所有的情绪吞入腹中,重新换回了冷漠的颜色。 听着身后冰冷的声音,沧寒凛的心揪成一团,痛得深吸一口气,迟迟没有说话。 乔奕晴没有任何顾虑,招手引来一道闪电,轰隆隆几声厉响,亮晃晃的直劈而下,将涌来的沧寒族士兵炸地焦黑。 玄溟族的族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望着天上犹如银龙的闪电,盘旋掠来,剧烈的声响,在众人的耳朵里,像末日审判的号角那般洪亮骇人。 “天啊——好强大的威力!” “那个女人是谁?” 夏诺儿此时对乔奕晴佩服的五体投地,瞬间化为头号粉丝,大声叫起来:“她是乔奕晴,她是乔奕晴!她是玄世主的王妃!!!” 夏诺儿这一吆喝,让众人大惊失色。 竟然是那个外族女人乔奕晴? 外族女人哪有这么强悍的? 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信,外族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徒手招雷引火!” “是呀,我也不信,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不敢相信,纷纷摇头感叹。 夏诺儿怒其不争的冷哼一声:“哼,朽木不可雕也!” 沧寒凛见自己一大部分的兵力都被乔奕晴消灭了个干净,气得握紧手心,大声吼道:“乔奕晴滚开,再不滚开,休怪我心狠手辣!” 他不想伤害她,可奈何她偏要冲到最前面。 乔奕晴根本没有反应,一个劲儿往前冲,沧寒凛皱着眉,正要命令全军撤退。 此时,一抹黄色身影从乔奕晴的背后飞来,手里拿起一把长枪,直直地往乔奕晴的心脏插去—— 乔奕晴迎着前面的敌人,一个不留心,竟是忽略了后面的偷袭。 沧寒凛双目怒睁,急得大喊:“乔奕晴!小心!!!” 特别鸣谢:小二sama、梁晨铃赠、血色·曼陀罗、15550474057、manee0aau 集体么么 坑深195米 她获得选妃资格 一声嘶吼划破长空,沧寒凛飞身想要替她挡下。 可为时已晚,那柄长枪眼看着就要没入乔奕晴的血肉。 “噌——”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扬起,离乔奕晴还有几厘米远的长枪瞬间被截为两半,从空中重重跌落。 乔奕晴看着冰刺划过,脊背一凉,浓烈的阴寒之气瞬间将她笼罩。 她抬眼一望,只见远处的天际赫然悬立着那位在寒宫里出现的白衣男子。 而此时的沧寒凛急忙扑来,拉起乔奕晴到处检查:“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沧寒凛一脸焦色,从头到脚的打量。 而乔奕晴透过他却看到远处站着的白衣男子,心里有些惊讶。 她明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为何还要来救她? 白衣男子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停留片刻便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转身飘远—— 乔奕晴慌忙叫住:“喂,你要去哪儿?” “玄冰!我的名字!”干练的话透着几分冷意。 话落,他衣袂飘飘的飞远了—— 立于下方的唐心妙却是恨得牙痒痒,眼看着就要刺杀成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过分!!! 玄冰走了,乔奕晴才将视线投向一脸晦暗的唐心妙,嘴角生生扯住一抹渗人的笑容。 “唐小姐,真没想到,我为你们玄溟族出生入死,你竟敢在背后玩偷袭。” 唐心妙闻言,面色有些尴尬,握紧手心,反驳道:“你个外族女人,要不是你将沧寒族引来,我们玄溟族会遭遇这等灾难吗?” 这话说得可真欠揍。 乔奕晴气得呼吸一滞,冷笑道:“哈哈,真是笑话!你们和沧寒族的恩怨居然怪罪到我身上,难道玄溟族只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了?” 唐心妙隐忍怒火,呵斥道:“休要胡言,你和沧寒凛关系密切谁人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他联合起来演的戏。” “好,很好,算我多事儿了。既然,你们认定我是沧寒族的细作,那我做什么也无用,索性作壁上观看你们拼杀吧。”乔奕晴摊摊手,表示退出。 有了乔奕晴的退出,沧寒凛大喜过望,重新整队,又是要掀起厮杀的序幕。 下方的群众看这架势,吓得面露惶恐,有些焦急的看向唐心妙,而后转眼望向退到一边的乔奕晴。 玄溟族的族长被杀,副族长为了让玄世主渡劫成功,一直打坐护法,不能分心,眼下唯有几个长老抵挡攻势,可长老们哪是沧寒凛的对手啊! 此时的沧寒族显然找准了时机来犯,势要毁掉整个玄溟族。 想着,大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束手无策。 唐心妙瞬间成为了大伙儿主心骨,扬声大吼:“玄溟士兵,冲啊,杀啊!” 玄溟族这才重整士气,蜂拥而上,与沧寒族厮杀成一片。 血雾漫天,染红了半边天。 刀戟声共嘶吼沙哑,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 唐心妙的实力虽然强悍,但面对沧寒凛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沧寒凛因为她刚才偷袭乔奕晴的事儿,心存恨意,出手一点不含糊,浑身透着的煞气,直接将唐心妙震出好几米。 唐心妙新伤旧伤一起来,顿时口溢鲜血,面色惨白。 沧寒凛嘴角掀起一个嘲讽:“贱女人,自己实力比不过人家,就使阴招。你这样善妒的性子可真令人厌恶啊——” 唐心妙被当众揭穿她黑暗的心理,顿时有了无处遁形的尴尬,气得大吼:“胡说!我唐心妙的实力怎么可能比不过她,更无须嫉妒她。她不过是身份卑微的外族人,怎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 沧寒凛闻言大笑出声:“哈哈哈——嘴硬!不管你怎么说,玄溟澈爱的是她,不是你!接受现实吧。” 沧寒凛就是嘴巴毒,最喜欢戳人痛处。 而玄溟澈正是唐心妙的致命伤! “哼,我才是玄世主的未婚妻,我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唐心妙被刺激地红了眼,随手抓起一旁士兵的长枪,迅猛的抬手攻击而去。 沧寒凛眉头一敛,眼神划过厌恶。 这样自恃清高的女人,穷尽一身都比不上乔奕晴。 想着,他抬袖,带起一股撼天动地的力量,势如猛虎的撞击在唐心妙身上——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随之响起。 惊得玄溟族的族人们抬眼一望。 只见一抹黄色身影犹如断线的风筝,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到地上。 “噗通——”一声,带起一地的灰尘。 此时,远方忽然赶来几位中年男子。 唐长老也在其中,匆匆而来,担心的扶起唐心妙,为她检查伤口。 其他几位长老望向天空的沧寒凛,大声怒斥:“沧寒凛,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趁我玄溟族人单力薄,趁火打劫。” “这也得怪你们玄溟族无能。要是你们有实力,还怕我趁火打劫吗?” 其他几个长老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奈何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其中岁数最大的田长老,倒是会分析利弊,对沧寒凛和乔奕晴的关系有些了解。 他眼里划过精光,转眼望向乔奕晴:“乔姑娘,你的实力,老夫信得过,只要你帮我族打退沧寒族的进攻,老夫便许你一个选妃资格。” 选妃资格? 乔奕晴听了一头雾水。 看着乔奕晴疑惑,下面的夏诺儿兴奋地叫起来:“乔奕晴快答应,选妃资格就是有机会嫁给玄世主啊。” 乔奕晴听这话可不高兴了:“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何需再嫁?” “你有所不知啊,我们玄溟族受了祖宗的诅咒,外族人不能和族内人通婚,一旦通婚天理难容,会遭到族规的惩罚,就算你已经是他的人,玄溟族不承认你,也是会将你赶尽杀绝的啊。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 夏诺儿倒是个热心肠的人,内心喜欢乔奕晴,想着乔奕晴和玄溟澈在一起总比让唐心妙那贱人得了便宜来的舒坦。 自从上次玄溟澈踏空而来,为了乔奕晴势要覆了天下,那种深情惊心动魄,给她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一刻,她也释然了,这辈子她得不到他的心,何必强求呢。 乔奕晴想着玄溟澈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多半也是因为她身份的缘故,想着点头应下:“好!” 作者碎碎念:亲们,年度投票的决赛开始了,亲们火速支援菇凉啊,拜谢!!!投票方式,请见简介下方介绍和置顶的评论。 坑深196米 她不是没有心 沧寒凛听到那句“好”,犹如听到了末日的丧钟。 乔奕晴那副冷漠的神态,像是一盆寒彻骨的冰水浇灌在他的头上。 钻心的寒意从头灌到脚底—— “你真要与我为敌?”沧寒凛深吸一口气,憋着内心的苦涩,艰难的问出口。 乔奕晴闻言心里隐隐抽搐,可想到玄溟澈在那寒宫里为她受的苦,逼不得已,唯有点头:“来吧,速战速决。” 说着,她拿着剑,浑身散发出凌冽的气势,一步步向他走近, 沧寒凛气红了眼眶,双臂一震,仰天一声长啸:“啊——为什么!!!为什么选的是他不是我!!!” 那低沉却又响亮异常的怒吼,犹如千军万马一样浩荡的声势,瞬间震慑住了天地!此时却如一柄锋利宝剑直插乔奕晴的心脏。 沧寒凛,那个喜欢着一身紫衣,总是勾着妖娆笑意的男子。 总是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却做着与他外表大相径庭的细心体贴的事儿。 乔奕晴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不是不知道他的感情,正因为知道,才逼不得已用冷漠的颜色去逼走他。 她注定是他的过客!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啊——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乔奕晴的意料,好似越来越偏离原有的轨道。 她从不知道沧寒凛对她用情至深。 看着乔奕晴冷着脸走来,面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沧寒凛整颗心支离破碎,一直隐忍的酸楚终于夺眶而出,当着众人的面湿了眼眶。 他闭上眼仰着头,声音沙哑道:“撤军!” 声音看似呢喃却如惊雷般在这方天地炸响。 撤军? 沧寒族要撤军了?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纷纷望向半空中被寒风吹得有些萧瑟的身影。 他那一瞬间的萎靡不是因为战败,不是因为阻碍,而是乔奕晴一句话一个眼神。 他彻底败了,败在了乔奕晴的手里。 就算狠下心,却也做不到这一步。 “恭喜你,获得了选妃的资格。”沧寒凛的声音有些苦涩,有些自嘲,更是一种极致的嫉妒。 乔奕晴心子一抽,故作镇定的望着他,不露出一丝痕迹。 就在玄溟族以为事情结束时,从沧寒族的后方突然掠来一抹黑色身影,浑身带着强势的力量,挥起一巴掌势要打在乔奕晴的身上。 沧寒凛见此,一个疾奔来到乔奕晴的跟前,用胸膛替她挡下:“云长老,不要!!!” 云长老惊得猛然收回掌力,一个侧身避开,才免去了误伤沧寒凛的危机。 老者由于突然收手,受了点内伤,隐忍地咳了两声:“咳咳,世子,你不能妇人之仁啊!这女人是祸害!” 沧寒凛面色为难,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云长老,我没办法弃她于不顾!求你成全我!” 云长老气得拂袖:“世子,你难道忘记族长说的吗,如果你要保全她的性命,必须攻下玄溟族。否则,她也难逃非命。” 沧寒凛闻言握紧手心,内心挣扎着,痛苦着,面色晦暗不明。 而乔奕晴却听清了一些东西,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沧寒凛深情的注视她,迟迟没有开口。 而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身侧突然飞来一抹身影,衣袖挥舞,砸来一道摧枯拉朽的力量。 乔奕晴眼尖,惊叫一声“小心!”,顿时推开沧寒凛,身体往前一倾—— “轰——” 强悍的力量发出剧烈的声响,猛地轰击在乔奕晴的身上。 “啊——” 一声惨叫忽然扬起,震得空气有些凝固,所有人的表情也逐渐转为惊愕。 “乔奕晴!!!”沧寒凛目眦尽裂,亡魂丧胆的大吼一声。 那双猩红的眼睛布满了乔奕晴口吐鲜血,翩然掉落的惨状。 他一个飞身将她接住,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哗哗的汹涌出来。 “乔奕晴!乔奕晴!乔奕晴——” 一声声凄厉的呼喊惊得四方噤若寒蝉。 沧寒凛惊恐万状,满脸泪水,伴着爆破的唾沫星子,将他整个人衬得有些疯狂。 “乔奕晴!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是冷血无情吗,为何要替我挨下一掌,你不是对我没有半点情谊吗,为何要这样?”沧寒凛有些声嘶力竭,每一声质问都从胸膛里发出。 他第一次发现,乔奕晴不是没心,而是太有心! 她的用心良苦,沧寒凛这才幡然醒悟。 她不过是在保护他不受伤害啊!!! 此时,唐长老失手打中了乔奕晴,也是一脸惊讶,万万没想到她会冲上来替沧寒凛挨下这一掌。 田长老见到这一幕,急得不行,冲着唐长老低斥:“看你干的好事儿,这下沧寒凛决然不会放过玄溟族了!” 他把乔奕晴打伤了,这件事儿就搞打发了。 要知道乔奕晴的身份太敏感,不仅是玄世主的宠妃,更是沧寒凛的心上人。 这一打,瞬间得罪了两尊杀神。 唐长老也意识到情况危机,旋即起身欲要逃跑。 沧寒凛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投射出嗜血的寒芒。 他满脸阴鸷,抬袖冲唐长老打去一个灵力,整个空间都震动起来。 唐长老如今只是名灵王,哪比得上沧寒凛灵尊的实力。自然成了任人宰割的对象。 只见唐长老被轰然击倒,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见此,倒抽一口冷气,灵尊的实力太强悍了,分分钟就打死了一个灵王。 而沧寒凛抱着乔奕晴,浑身释放着煞气,望向玄溟族的众人,大声厉吼:“乔奕晴为了你们出生入死,你们竟然忘恩负义伤她,今日我沧寒凛定要血洗整个玄溟族为她报仇!!!” 怒吼如沉雷般滚过,震荡在众人心尖,望向沧寒凛那张阴鸷的脸色,不寒而栗。 “沧寒凛,你要血洗整个玄溟族还得问过我的意见!” 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低吼,力量由远及近,隐隐波动在空气中。 这时,玄溟澈冷然的踏空而来,双眸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看着沧寒凛手里抱着的乔奕晴,更是气得黑了脸。 作者碎碎念:感谢各位投票的亲,菇凉爱你们!!! 坑深197米 晋级为灵圣 沧寒凛见玄溟澈出现,双眼涌上暴怒:“哼,你们玄溟族把晴晴害得如此凄惨,你还要为他们说话吗?” 玄溟澈冷着脸,犀利的扫了一眼众人,抬袖欲要爆发出灵力。 下方的田长老见此,惊了一脸,赶紧阻止:“玄世主三思啊,你要毁灭了玄溟族,老夫无话可说,可你想和乔姑娘在一起就困难了。没有得到老祖宗的祝福,乔姑娘是会遭到天劫的啊!” 玄溟澈身形一滞,眉心微动,表情难堪的望向沧寒凛:“把她放下!我可以饶你一命,沧寒族进攻玄溟族的事儿,我也可以一笔勾销!”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沧寒凛却是不领情,阴厉道:“这次我绝不会把乔奕晴交给你了。你保护不好她,就让我来守护她!” 说着,沧寒凛便是抱着受伤的乔奕晴,飞身朝后方掠去。 玄溟澈黑着脸,怒吼一声:“敢劫走本尊的夫人,休怪我无情!” 话落,玄溟澈也是飞身上前,抬掌朝沧寒凛打去一道力量。 沧寒凛左闪右避,速度一点不减。 乔奕晴气若游丝的抓着他的衣襟,呢喃道:“放——放下我——你快走吧。” “不,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带你走。我一直退缩着,观望着,迟迟不敢上前,现在我绝不退让!”沧寒凛满脸坚定,瞳孔里投射出对乔奕晴的势在必得。 “走——再不走,来不及了!”乔奕晴艰难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不,你不能为了我这么任性,别忘记你身上的责任。”乔奕晴的声音像蚊子般微弱,可每一句都落在沧寒凛的心头犹如千斤重。 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嘴角溢出的鲜血,情绪激动的泪流满面:“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别以为只有玄溟澈一人能为你负了天下。他们把我逼急了,什么世子,什么狗屁家族,我通通也不要了。” 乔奕晴闭着眼,眉心紧皱,抓着他的衣襟暗暗用力:“沧寒凛,你要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看到你这样,我要疯了,崩溃了!如果玄溟澈没有晋级成为灵帝,你和他在一起会遭到天劫,你要如何承受那么大的灾难。” 沧寒凛哭喊着,撕心裂肺的道出了实情。 乔奕晴迷迷糊糊的听出了重点,口腔再度喷上一股鲜血,焦急询问:“为——什——么?” “别问了,我带你回沧寒族,我给你最好的治疗,我会比玄溟澈更爱你。”沧寒凛沙哑着嗓子,捧住乔奕晴血迹斑斑的脸蛋。 然而,就在这时,沧寒凛的前方却是被一抹红色身影拦截。 一袭红袍配着一头银发,在寒风中飞舞,冷厉的面色透着阴鸷,浑身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投射出桀骜凛冽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闭,隐忍着几分怒意。 他静静的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看着沧寒凛怀里的乔奕晴,手心不自觉的握紧:“本尊再说一遍,放下她!” “我也再说一遍,今日休想抢走她!”沧寒凛不服输的回应。 玄溟澈闻言也懒得废话,手心带起一股强悍的灵力,脚下顿时绽放出一个银色的圆环。 众人见此吓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彻底懵了。 银色圆环!!! “灵圣!!!天啊!!!灵圣现世!!!” “我的亲娘喂,我看错没有?” 众人惊魂失魄,痴痴的望着天空中那抹伟岸的身影,忍着被耀地有些刺眼的眼光,逼自己正视这神奇的一幕。 惊天动地的一幕! 几万年了,玄溟族终于出了一名灵圣!!! 他们的玄世主终于成为了一名灵圣。 那渡劫成为灵帝,就指日可待了。 沧寒凛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那双美眸里跟着布满了惊骇。 只有沧寒凛明白,达到灵王之后,每晋一级都难上加难。 许多人耗费了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晋级成功。 也有好多人在大灵师的等级止步不前,更别说之后的晋升。 修炼一切都看天意和造化。 不但要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还要有丰富的资源,只要缺少一样,那么从此和修炼失之交臂。 正是因为知道晋级有多难,众人才像看到了奇迹一般,震撼之后是前所未有的狂喜。 人们用肉眼看到一缕银芒闪过,对面的沧寒凛却是感受到了排山倒海的力量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震慑天地的威压! 沧寒凛见玄溟澈竟然真的不顾乔奕晴的安危攻击而来,气得呼吸一滞,赶紧抛开乔奕晴,独自应下。 “轰——” 银芒撞上紫芒,发出剧烈的轰响,整个天地都是有些摇晃。 很快,只见银芒瞬间扩大,犹如一张血盆大口生生吞噬了越来越萎靡的紫芒—— 沧寒凛被一招击中,猛地喷出鲜血,飘洒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血雾。 云长老骇地大吼:“世子!!!”响声回荡在天际—— 旋即他飞身而上,伸手接住翩然掉落的沧寒凛—— 玄溟澈也是料到了他的深情,料到了他会保全乔奕晴的安慰,才这么自信的爆发起灵力。 看着被沧寒凛抛开的乔奕晴,从半空中掉落,玄溟澈急速飞奔而去,稳稳的接住她,冷酷的眸子在望向她苍白的脸蛋时终于柔和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短短的几个字,压抑着深深的自责和害怕。 看着她受伤,玄溟澈的整颗心撕裂般剧痛。 看着她为沧寒凛挡下攻击,心底的酸楚波涛汹涌。 乔奕晴迷糊中,嗅出了玄溟澈特有的好闻的味道,伸出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玄溟澈心疼的红了眼眶,唯有紧紧抱住她,轻声道:“我带你回去!” 沧寒族世子重伤,没有继续厮杀的实力,云长老搀扶着沧寒凛,招呼着军队迅速撤退。 而玄溟澈也没有了战意,急匆匆的抱着乔奕晴奔回府里。这一切的一切戛然而止。 看着迅速逃走的沧寒族,玄溟族族人如梦初醒,久久无法回神。 ★★★ 玄溟澈将乔奕晴放在床上,满脸盛满担忧,细心的为她擦拭血迹。 “为什么这么傻!你明明都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玄溟澈低沉的声音有些哽咽。 坑深198米 为他上药 乔奕晴握住他的手,惨白的脸蛋染上几分惊疑。 玄溟澈还不待她问出口,抚上她的脸蛋,解释:“玄冰告诉我的。” “丫的!”乔奕晴闻言气得身子一动,拉扯了伤口,不禁虚了一声,“嘶——” 明明叫他别告诉玄溟澈她知道了,他倒好,一点不守信。 玄溟澈黑着脸,低斥:“别动!伤得这么重,还动怒。” “没事儿,这点伤还难不倒我。”乔奕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伸手取下脖子上的血葫芦,放在嘴里饮了一口。 “你幸好有血葫芦,不然,我真被你弄疯了。”玄溟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乔奕晴却是正儿八经的横眉冷对:“我有血葫芦才这么大胆,可你什么都没有,竟然给我闯寒宫,你不要命了啊!” 玄溟澈俯身拥住她,轻声安慰:“我不会有事儿,不然怎么和你在一起?” “哼,快点脱了衣服让我检查下伤口!”乔奕晴喝了生命之血,恢复了不少体力,说着就是蹭起身子要扒他的衣服。 玄溟族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作,“不用了,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乔奕晴气得不行,阴沉着脸低吼:“快给我拿开!” 玄溟澈见她真生气了,这才松手,仍由她操作。 乔奕晴小心翼翼的扒开他的上衣,看着他胸膛布满了狰狞的血痕,心里一抽,涌上酸楚。 她轻轻用指腹触碰他的伤痕,惹来他一阵抽气。 “很疼吗?”乔奕晴惊得急忙收回手,满脸担忧的问。 玄溟澈苍白着脸,露出一个浅笑:“这点疼不碍事。” 乔奕晴看着他极力憋得难受,红了眼睛,声音哽咽道:“胡说,这么深的伤口,这么多的血痕,怎么可能不痛。” 玄溟澈见不得她哭,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轻轻吻上她紧皱的眉心:“不要总是皱着眉头,很快变老女人了。” 乔奕晴忍着泪,别扭的推开他:“我老了,你更老!给我转过去,我要看你的背部。” 玄溟澈此时乖巧得很,听话的转身背对她。 乔奕晴看着那爬满伤痕的背部,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心里抽搐地厉害。 “你以后要再弄伤自己,我就——” “你就怎么?”玄溟澈倒是有些好奇。 “我就弄伤我自己!”乔奕晴赌气的回答。 “好吧,你赢了!”玄溟澈败了。 “我要你发誓,说你再也不会弄伤自己了。”乔奕晴生着闷气,怒斥一声。 玄溟澈低着头,声音有些委屈,“我发誓,再也不会弄伤自己了。” “还有,必须好好照顾自己!”乔奕晴继续道。 玄溟澈转过脸,带着讨好的笑意:“我不是有你照顾吗?” 乔奕晴急忙伸手将玄溟澈的脸转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泪如雨下的模样。 “不管有没有我照顾,你都必须保重自己,说!” 玄溟澈余光看到了乔奕晴的眼泪,心头酸痛,声音闷闷的:“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突然变乖的玄溟澈,乔奕晴这才缓和了脸色,欲要下床去。 玄溟澈急忙转过身拦住她:“你要干什么?” “我去拿药,为你上药,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是好的。” 玄溟澈眉头一敛,将她强制按倒在床上:“你现在身上有伤,别以为喝了生命之血就万事大吉了。给我好好躺着休息。我叫宫女去拿。” 说着,玄溟澈便是冲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拿些治愈伤口的药来。” 乔奕晴见他终于肯上药了,也没跟他计较,乖乖躺回床上。 不会儿,宫女便是端着药和白纱走了上来,看到玄溟澈赤@果着上身,羞得低着头,毕恭毕敬地举给玄溟澈。 “给我。”乔奕晴招招手,从宫女手里接过盛满药物和白纱的盘子,放在床沿,细心的拿起药瓶,嗅了嗅。 “转过身去,让我为你上药。”乔奕晴命令一声,推了推他。 玄溟澈听话的转过身,嘴角隐隐勾着浅笑,似乎有些享受这种幸福温馨的气氛。 乔奕晴拿着药,小心翼翼涂抹在他狰狞的伤口上,每涂一下,心里钻心的痛,痛得她深吸几口气,憋着满肚子心疼—— “好了,转过身来。” 玄溟澈依言转身,凝视乔奕晴红彤彤的双眼。 乔奕晴被他盯得有些尴尬,低着头,专心在他胸膛涂抹。 玄溟澈见她认真的小脸,心中微动,眸色渐暗,身体也烫了起来。 乔奕晴也是察觉出他的异常,抬头看他炙热的眸光,心惊的僵直身子。 “你看我干什么?”乔奕晴别扭的质问一声。 玄溟澈视线紧紧纠缠她:“你好看,随便怎么看都看不够。” 乔奕晴脸蛋微红,嗔怪道:“少油嘴滑舌。” 玄溟澈却是禁不起诱惑,一把抓住乔奕晴的小手,低头吻上那张日思夜想的红唇,轻轻的吮吸辗转。 “唔——你——还没上完药——”乔奕晴被他疯狂的亲吻弄得有些把持不住,急忙推开他。 “你就是我最好的药。吃了你,什么伤都好了。”玄溟澈暧昧的盯着她,呢喃一声。 而后低头一口咬住乔奕晴的耳根,软磨硬泡:“晴晴,来吧,憋得我好难受。” “去死,你浑身都是伤,怎么来!”乔奕晴怒嗔的推开他。 玄溟澈此时就像橡皮糖,又是缠了上去:“不嘛,我就要!” 乔奕晴面对他赌气的表情,有些好笑:“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谁叫你为沧寒凛挡了那一下,让我很不安。”玄溟澈一边说,一边去解乔奕晴的衣扣。 乔奕晴急忙按住他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对他越好,我就越难受。”玄溟澈扳开乔奕晴的手,双手灵活的解开乔奕晴的肚兜,低头含住两团柔软。 乔奕晴身子一颤,努力推开他:“混蛋,叫你别!小心牵扯到伤口。” 玄溟澈细细吮吸,双手开始扒乔奕晴的裤子,根本不听她的劝告。 “你!”乔奕晴低吼一声,可那双大手强横的带着些发泄,撕拉一声,露出乔奕晴白@花花的大腿。 作者碎碎念:应群里几位读者亲的要求,实行投票加更制。一天内票数达到十张,加一更。加更时间在一月中旬以后。 坑深199米 有人敢调教她 乔奕晴薄怒低斥:“玄溟澈,你浑身都是伤!” “没事,我小心点,不会碰到伤口的。”玄溟澈说着,已经褪掉了衣物,根本没有任何前戏就要大举进攻。 看来这真是憋坏了。 乔奕晴瞧他猴急样,也不忍心让他失望,唯有配合他动作。 一阵**之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玄溟澈也考虑到乔奕晴身子的缘故没有缠着要,做了一次就拥着她躺下了。 翌日,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投射进乔奕晴的卧房。 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玄溟澈再次不见了人影,衣物都来不及套上,就急匆匆的奔出房间。 待她出门一瞧,发现大殿里站了一位表情严肃,神态高傲的老婆子。 乔奕晴柳眉一皱,问道:“你是谁?” 老太婆趾高气扬的打量着乔奕晴,蔑视道:“作为世主的妃子候选人,竟是如此不懂礼数,衣服都没穿就跑出来了,太不像话!” 乔奕晴听这口气,也来气儿了,厉声道:“我问你话呢!” 老太婆见她这种态度,老脸一黑,高傲道:“老奴是负责调教妃子的嬷嬷。选妃大典之前,妃子候选人都得经过老奴一手调教才能参加选妃。”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深层含义不过是叫乔奕晴识趣儿点,讨好她贿赂她,让她选妃之路通顺一点。 估计这嬷嬷在其他女子那儿得了不少好处,只怕是地位还不低。 乔奕晴倒是冷着脸,直接无视她,转眼望向一旁伺候的宫女:“你们玄世主呢?” “回夫人,玄世主去和几位副族长商量事儿去了,世主特地让奴婢告诉您,不用担心他。” 听说去商量大事儿并不是去寒宫,乔奕晴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回房间。 被忽略了彻底的嬷嬷此时怒得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善的呵斥一声:“站住,老奴站在这儿,乔姑娘没看到吗?” 乔奕晴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的走回房间,开始梳妆打扮。 嬷嬷气得够呛,跟着走上前,低吼一声:“乔姑娘,你这种态度,老奴只有取消你的选妃资格了!” 乔奕晴闻言这才有了点反应,斜着眼睛睨她一眼:“你说取消就取消?你的权力还挺大啊。” 嬷嬷见她终于开口,面色倨傲的回应:“是,这玄溟族,不管是夫人还是妃子,都是老奴一手调教出来的。只有懂得了玄溟族的规矩的妃子才能成为玄世主的贤内助。” “抱歉,我对玄溟族的规矩没兴趣。”乔奕晴白她一眼。 “你——你难道不想嫁给玄世主了吗?”嬷嬷被她一句话堵得郁结。 她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冷傲的女子,竟然给她甩脸色。 “我早在东高国就嫁给了他,和他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床,你现在却来问我想不想嫁给他?”乔奕晴衔起一抹嘲讽,语言直白的险些将她吓晕过去。 彪悍! 这女人说话太彪悍了! 不知道和玄世主上了多少次床这种话都被她堂而皇之的一语道破。 简直口无遮拦。 嬷嬷吓得面色惨白,怒声责备:“你——你——太没教养,连最基本的羞耻之心都没有,怎可当玄世主的妃子。” “教养?玄溟族哪个女子有教养?”乔奕晴一声冷笑。 嬷嬷闻言,不服气的喘了口气,还真举出了个例子:“我们玄溟族论最有修养最有能力的当属唐家大小姐。她仪态端庄,灵力高强,是族人心中玄世主正妃的不二人选。” 乔奕晴此时正抓起茶杯,呷了一口,听到这名字,顿时破口喷了出来。 喷了嬷嬷一脸的茶叶。 “你!你!你!你是故意的!”嬷嬷一脸茶叶,狼狈异常,此时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乔奕晴厉吼一声。 乔奕晴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咧出一抹笑容:“嬷嬷,我可不是故意,谁无聊去喷你那张老脸啊,看着你本就丑,还沾了一脸茶叶,我也做不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给自己眼睛添堵。” 乔奕晴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一旁两位宫女隐忍的轻笑。 嬷嬷的确长得有些抱歉,可从未有人当面指责她的容貌,这乔姑娘倒好,不但不怕她还有胆子对着干。 嬷嬷气得半死,整个人都涌动着怒火:“混账!老奴从来未遇到你这么刁蛮的女人。今天不教训你,老奴就倒着姓。” “请问你尊姓大名啊?” 一旁的宫女倒是有些俏皮,凑上前插话:“回夫人,这位是王嬷嬷。” 乔奕晴眼前一亮,面色有些揶揄:“哎哟,你这倒着姓也是王,还没教训就为自己找台阶下了啊——” 王嬷嬷哪想到这层,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整张老脸都扭曲到一块儿去了。 此时,旁边偷笑的两位宫女,首当其冲成为了王嬷嬷教训的对象。 只见她上前一巴掌呼在插话的宫女脸上,厉声警告:“这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宫女捂着脸,一脸惊恐,低着脑袋再也笑不出来了。 乔奕晴见此,面色浮起一层愠怒,扫了王嬷嬷一眼,冷声道:“王嬷嬷,你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宫女是否有欠妥当啊?” 王嬷嬷挺胸抬头,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恶行反省:“这些奴才就该教训着,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以后要是冲撞了主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乔奕晴眼角一挑,语气冷厉道:“的确,冲撞了主子可是掉脑袋的事儿。王嬷嬷是自己撞墙死呢,还是让我动手赐死呢?” 王嬷嬷闻言眼皮子一跳,面色震惊,“你什么意思?” “你刚才也说冲撞了主子是掉脑袋的事儿,我现在好歹还是个妃子候选人,也算是你个老奴的半个主子,现在你冲撞了我,你说什么意思?” 乔奕晴嘴角一掀,倒着几分嘲弄,望向王嬷嬷的视线透着几分冷意。 王嬷嬷浑身一颤,有些惶恐,“你竟然想杀我?” 坑深200米 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乔奕晴眉头一挑,淡然道:“杀你?不不不,我可没那个胆子,更不想脏了我的手。” 王嬷嬷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哼,老奴可是族长的奶娘,就连族长都要敬老奴三分,你个外族女人也敢动我一根汗毛?” 乔奕晴听了故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你这么有来头,背景这么庞大,我还真是看走了眼。” 王嬷嬷听了这话,更是得意的昂首挺胸,满脸浮上蔑视。 而后乔奕晴却是冷笑一声,站起身子,一边拍手一边向她走去。 王嬷嬷见乔奕晴这副意味不明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染上几分惊疑。 “你——你要干什么?”王嬷嬷忍不住后退一步,质问道。 乔奕晴浅笑着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老虎不发威,不要当我是病猫。” 话落,只见乔奕晴抬脚一踹,踢在她的膝盖上,疼得她顿时摔在地上。 “哎哟——” 吚吚呜呜的叫痛吓得旁边的两位宫女大惊失色。 这乔奕晴居然踹倒了王嬷嬷!!! 她不要命了吗? 王嬷嬷一边捂着膝盖叫痛,一边大声怒骂:“放肆,你竟然敢踹我!” 乔奕晴却是从容淡定的冷觑她一眼,随手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你说,它扎入你的身体里会怎么样?” 王嬷嬷闻言,骇地抬起头,看着她手里的银针透着银芒,吓得身体一颤,面色惨白:“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银针除了能扎你外,还能干什么?”乔奕晴挂着不咸不淡的表情,语气还透着几分无辜。 王嬷嬷听了,气得浑身发抖:“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瞧我扎给你看!”乔奕晴说得轻巧,若不是看她拿银针要扎人,还以为她要做什么正经事儿呢。 王嬷嬷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惨白的面色带上一丝惊恐。 还不待她厉声阻止,乔奕晴的手已经轻轻扬起,然后重重落下—— “啊——” 一声凄厉而又绵长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里。 王嬷嬷仰着头,望天惨叫,惨白的脸蛋涌上一层细汗,估计是疼得不轻。 一旁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眼前被扎的可是王嬷嬷啊。奴才界的霸王,威名四方,是宫女奴才们敬畏的对象。 这下却被一个外族女子踹在地上受刑。 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宫女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劝慰:“夫人,算了吧。王嬷嬷都是玄溟族的老嬷嬷了,你就饶她一次吧。” “嗯,是呀,夫人,这事儿要让世主知道了,夫人也不好交代。” 两位宫女不想惹事儿,可乔奕晴今天倒是缺点乐子,既然王嬷嬷撞枪口上,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一个狗奴才也敢对她呼来喝去,真当她乔奕晴好欺负不成? 再怎么说,她也住在玄世主的寝宫里,是玄世主的人,这王嬷嬷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怎么就跟她过不去呢? 唯有一个原因,不知道她收了谁的贿赂来故意刁难她。 乔奕晴心里敞亮,这怒火也噌噌的往上冒。 她今天还就不信,一点贿赂能比治她一顿来得爽快。 想着,乔奕晴抽手,将陷在肉里的银针取出,又是惹来王嬷嬷一声尖叫:“啊——我不会放不过你——” 乔奕晴看着针尖沾了血液,眼里荡出一抹快意,冷笑一声:“我今天本就没打算放过你。你似乎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落,乔奕晴眼神一厉又是将银针直直插入了王嬷嬷的脊背。 “啊——啊——啊——” 连绵不绝的尖叫震荡在整个大殿,渲染出几分恐怖。 “我要告诉玄世主——我要告诉族长长老们——我要告发你个狠毒的女人!你不配当玄世主的妃子!!!”王嬷嬷气喘吁吁的叫起来,惨白的脸因为声嘶力竭变得狰狞。 “哎呀,还能这么大声的说话,看样子是疼得不够。”说着,乔奕晴又是抽手再次扎了下去。 王嬷嬷简直被弄疯了,疼得哇哇直叫,浑身冒着火气和不服。 “你——你个毒妇!!!” “错了,我是悍妇,不是毒妇。”乔奕晴摇摇头,一脸不赞同,手里不禁加重力度,疼得她又是一声尖叫。 “还有,玄世主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和我抢。我可不管你收了谁的贿赂,听了谁的命令想刁难我逼走我,告诉你句话,我乔奕晴想做的事儿,还没人敢阻止,就凭你一个老刁奴,你也配?” 王嬷嬷闻言,惊了一脸,没想到被她猜了出来,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惧意。 这女人性子太恐怖,不仅彪悍,下手更狠毒啊。 “你!你只是个外族女人,没有老祖宗的认可,你和玄世主根本不能在一起。”王嬷嬷忍着疼痛反驳。 “玄世主闯寒宫就是因为这事儿是吗?”既然这老刁奴知道点内幕,从她口中打听点消息也是好的。 “是。只有玄世主晋级到灵帝,你必须喝下他的血液后,才能与玄溟族有点联系。但就算如此,你也要到密宗去参拜老祖宗,得到他亡魂的认可才能在一起。否则,你便要遭受天劫。天劫可是灵帝都难以逃脱的劫难,你认为你有那个实力吗?” 王嬷嬷虽是疼得咬牙切齿,可说到此处倒是一脸幸灾乐祸。 乔奕晴几乎不可能成为玄溟澈的妃子,王嬷嬷是看准了这个形势,才如此嚣张大胆。 唯有机会的只有唐心妙。 乔奕晴闻言这才了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 玄溟澈一直冒着生命危险闯寒宫渡劫,就是为了晋级到灵帝。 只有他晋级成灵帝后,她喝下他的鲜血才能和玄溟族建立联系。 想着玄溟澈为他默默承受的这一切,乔奕晴心头一酸。 他什么都不告诉她,怕她担心,然后独揽一切,最后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样的心意怎么不让人感动。 看着乔奕晴有些出神,王嬷嬷赶紧爬起来,想要逃出去。 乔奕晴回神,目光冷厉的瞪她一眼,抬脚又是将其踹倒。 特别鸣谢:素颜为谁倾城、185(5140、路人甲no。one、呓语红尘冰陌笑、15550474057、猫乐乐123、1459953976、174792373 、linzhou88。太多太多要感谢的了,千言万语都汇在一月中旬后的加更中吧。 温馨提醒:今天年度大盘点的投票是双倍哦,你投一张,菇凉能得到两张。投票的亲赶快行动吧。 坑深201米 注定难逃一死 “想逃?晚了!”乔奕晴冷哼一声。 说着,她拿着银针又是用力扎进王嬷嬷的大腿。 “啊——” 王嬷嬷痛得差点晕过去,叫声也小了不少。 乔奕晴又从袖子中拿出好多根银针,齐齐举着插进了王嬷嬷的大腿。 此时的王嬷嬷已经千疮百孔了,虚弱的说着话:“玄溟族一定不会放过你!!!” “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有对你怎么样吗?”乔奕晴摊摊手,还有几分无辜的味道。 “你手段毒辣,对我动用私刑,这就是最大的证据。”王嬷嬷被乔奕晴这这副看似天真实则腹黑的样子,气得不行。 “对你用刑?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怎么诬陷我对你用刑呢。”乔奕晴冷笑一声,又是扎去无数的针孔。 王嬷嬷一声惨叫,而后倒是精神一震,对乔奕晴的话有些惊愕。 乔奕晴浅浅的笑起来,眸子里骇人的精光却是瞧得王嬷嬷直打冷颤。 而一旁不忍直视的宫女听到这话也是震惊的望向乔奕晴,实在不明白她睁眼说瞎话的依据。 “呵呵,王嬷嬷,动你的脑子想想吧,我为何不用其他东西治你,反倒用看似不起眼,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银针呢?”乔奕晴露出一个邪笑,盯得王嬷嬷直发慌。 乔奕晴见她一脸震惊,轻笑出声:“这银针扎入肉里看不见伤口,连点血迹都不会溢出,就算你脱下衣服细细查看也不一定能瞧得出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对你动用私刑呢?” 王嬷嬷闻言,瞪大瞳孔一脸骇然。 “你跟别人说我对你用刑,可瞧你连点伤都没有,你说大家是信你还是信我呢?再说了,我再不济也是玄世主的女人,身份地位也比你个老刁奴高得多,只要我一句话,你就成了诬陷我的罪人。到时候就真是掉脑袋的事儿了。” 听着乔奕晴这番话,王嬷嬷吓得双目大睁,惊恐万状。 那阴厉的语气,阴邪的表情,毒辣的手段,让王嬷嬷第一次见识了乔奕晴的恐怖。 “你——你个毒妇。就算没有证据,也有人证在。人在做天在看 乔奕晴却是云淡风起的搬弄着手指,冷声道:“你们两个会说吗?” 旁边的两个宫女闻言顿时低下头不敢做声。 见识了乔奕晴的厉害,心里都七上八下,怕得不行。 王嬷嬷惹怒了乔奕晴都是这种下场,更别说她们两个卑微的小宫女儿了。 乔奕晴倒是很满意她们的反应,抬起头挑起眼角,盯着王嬷嬷:“你看到了,她们沉默了。沉默是什么意思知道吗?就是没有人会为你作证!你今天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王嬷嬷听了,这才吓软了身子,望向乔奕晴的目光布满惊骇。 乔奕晴见此,心情大好,又是一针扎入她的身子,惹得她张嘴一声大叫。 而后,乔奕晴快速掏出一颗丹药,弹指丢进了王嬷嬷的嘴里。 王嬷嬷被丹药呛了一下,惶恐的大声质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别担心,只是毒药而已。”乔奕晴说得一脸坦然,“只要有解药,很快就能好。” 王嬷嬷被惊得惊魂失魄,整个人都毛躁起来。 “放心,毒性没那么快,今天我倒没想着杀你。“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想刁难我乔奕晴,她还不够格!”乔奕晴冷笑一声,阴厉的勾起一抹嘲讽。 王嬷嬷听到不杀她,顿时松了口气,艰难爬起身子,蹒跚着逃了出去。 乔奕晴转眼望向两个宫女,低声警告:“闭紧你们的嘴巴,否则我要你们永远成哑巴。” 两个宫女吓得瑟瑟发抖,一个腿软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保证:“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奴婢什么都不会说。” 乔奕晴闻言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望向窗户外站在枝头的小鸟,嘴角隐隐荡出一抹坏笑。 想整她,那她就送她个身败名裂的大礼。 这日夜晚,王嬷嬷急匆匆的来到了唐府,经丫鬟通报,王嬷嬷才进了唐府的庭院。 “王嬷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儿吗?”一个丫鬟上前迎接,皱眉询问。 “唐小姐呢,老奴找她有急事啊!”王嬷嬷急得不行,伸着脖子往里便观望。 “王嬷嬷,你也不是不知道,唐长老的去世对小姐的打击很大,自从上次吓晕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现在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嬷嬷,你还是先回吧,明日小姐再召你便是。” 王嬷嬷听这话,立马出声呵斥:“老奴找小,姐有急事,你个小丫鬟唧唧歪歪干啥,直管通报便是。” 丫鬟得了呵斥,面色不大好看,不敢跟她争论,旋即转身推门进房。 而后,只见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王嬷嬷进来吧。” 王嬷嬷闻言疾步走了进去,看了看一旁的丫鬟。 唐心妙冲着丫鬟吩咐一声:“你先下去吧。” 看着丫鬟走了,王嬷嬷才大着胆子,猛地跪地,哭嚷着求救:“唐小姐,你可要救救老奴啊。” 唐心妙从未见王嬷嬷如此狼狈,眼里划过惊讶,敛眉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唐小姐,我照着你的吩咐去刁难那乔奕晴,瞅着机会整死她,没想到还没说上三句话,她便对老奴动用私刑。” “什么!!!”唐心妙顿时蹭起身子,惊叹一声。 “唐小姐,她似乎已经猜出了老奴是受人指使,还叫老奴给你带话。” 唐心妙面色晦暗,催促道:“快说!” “她说你根本不配跟她斗,玄世主是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跟她抢。”王嬷嬷一五一十的回答。 “好个乔奕晴!她抢我男人不说,还和沧寒凛联手杀我父亲,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王嬷嬷闻言,急忙点头,哭诉道:“唐小姐,你可要救救老奴了。老奴被她下了毒药,必须要解毒救命,还请唐小姐帮帮老奴啊——” 说着,王嬷嬷已经哭成了泪人。 “你竟然被她下毒了?”唐心妙皱起眉头,沉声道。 王嬷嬷慌乱的点头,正要说话,嘴里顿时溢出一口鲜血,而后“噗——”的一声,喷了一地。 王嬷嬷睁着眼睛,张着血盆大口,欲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惊恐之状,惊得唐心妙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而后,只见她直直往后倒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唐心妙震惊的跑上前,探手凑上王嬷嬷的鼻翼。 没了气息!!!死了??? 坑深202米 栽赃嫁祸 唐心妙惊得缩回手,沉淀下情绪,高呼一声:“来人——” 外面的丫鬟听见,疾步跑进来,询问:“小姐,有何吩咐?” “王嬷嬷死了,叫人拖出去葬了吧。”唐心妙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惫。 丫鬟闻言,转眼一瞧,看着王嬷嬷惨死的模样,吓得惊叫一声:“啊——” “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唐心妙瞪她一眼,警告道。 丫鬟急忙捂住嘴巴,惊骇的点点头。 而后,她便是找了几个护卫将王嬷嬷的尸体抬了出去。 “记住,你看到的听到的都给我守口如瓶,要是被我发现你四处嚼舌根,我定不饶你。”唐心妙鼓着眼睛一阵恐吓,吓得丫鬟连连点头,不敢多言。 翌日,天气晴朗,初春的阳光穿破冰雪的阻碍,透着几丝暖意。 玄溟族的大街上又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只是,大伙儿嘴里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你知道吗,昨晚有人说唐心妙杀了族长的奶娘王嬷嬷。” “据说王嬷嬷是被毒死,有些人亲眼看她去了唐府,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出来。” “是呀是呀,大半夜的,王嬷嬷去唐府干嘛?” “嗯,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王嬷嬷死了,死无对证了。” “唐小姐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的人啊,她一直都是秉公执法,是我们玄溟族正义的化身啊。” “是啊,唐小姐为我们做了多少好事儿,办了多少起案子,哪件不是深得人心。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的摇头叹息,对唐心妙杀死王嬷嬷的消息一脸震惊。 而此时作为话题人物的女主角唐心妙却是在唐府大发雷霆。 “混账!怎么有这种消息传出!” 身旁站着的几位丫鬟吓得低着头,不敢动作。 “说话啊!你们到底是谁传播谣言的?” 丫鬟一个个装哑巴,面色惶恐不安,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唐心妙得不到回应,气得面红耳赤,深喘一口气:“到底是谁诬陷我杀人的。那王嬷嬷明明是中了乔奕晴的毒,现在大家却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等等——” 唐心妙气冲冲的低吼,说到乔奕晴的时候,瞬间茅塞顿开,呢喃道:“乔奕晴!乔奕晴!乔奕晴!一定是她!” 该死的,她竟然被乔奕晴摆了一道。 乔奕晴故意将王嬷嬷引到她这儿来,然后趁机将王嬷嬷的死栽赃嫁祸给她。 最后故意派人散播消息,弄得整个玄溟族都知道了。 好深的心机! 那句带话不过是说辞,真正的目的却是想让她身败名裂。 好,很好,她唐心妙居然被一个外族女人算计了。 想着,唐心妙气得一把掀翻桌子上的茶杯,大吼一声:“滚!全部给我滚!” ★★★ 而这边的始作俑者却是在府上休养生息。 经过两日的细心调养,乔奕晴的身子已经痊愈了。 这日,玄溟澈也留在府上陪乔奕晴。两个相拥坐在花园里,观赏着冒出嫩芽的植物,心情有些恬静。 这时,外面的宫女突然来报。 “玄世主,唐小姐求见。” 玄溟澈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挥挥手:“不见!”果断的拒绝。 乔奕晴虽然欣赏他的冷傲,可有些好奇唐心妙的来意,旋即出声吩咐一声:“让她进来吧。” 玄世主说不见,而乔奕晴又说要见,宫女还真不知道听谁的了。 玄溟澈此时好心的为她指了条明路:“我和她有分歧的时候,一切听她的。” 冰冷的声音陪着面瘫的表情,但却让宫女都感受到了他对乔奕晴极致的宠溺,暗自心惊后退了下去。 乔奕晴对于玄溟澈识趣的态度很是满意,嘴角微扬,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我就欣赏你这种妻管严的作风。” 玄溟澈黑着眼,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来是太宠你了,平时得抽打你。”说着,玄溟澈一巴掌拍在乔奕晴的屁股上。 正在此时,唐心妙刚好走了进来,看着玄溟澈的手竟敢捧着乔奕晴的翘臀,面色一垮,有些难堪。 乔奕晴太不知羞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人! 唐心妙心底嫉妒,不管乔奕晴怎么做都能挑出刺儿来。 看着唐心妙缓缓行来,乔奕晴这才收敛些,拍开玄溟澈的爪子,冲他使了个眼色。 玄溟澈有些无语,他对唐心妙完全没有兴趣,现在瞧乔奕晴那表情,搞得他和唐心妙好似真有个什么似的。 他刚还感叹着乔奕晴多心,不料,唐心妙便是故作娇媚的唤了一声:“澈哥哥——” 艾玛,这声澈哥哥,顿时让乔奕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乔奕晴真是低估了唐心妙的战斗力。 平时瞧着她,感觉是个女汉子,比男人还强悍。 没想到,看到玄溟澈竟是这般的温柔。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乔奕晴心底好笑,捅了捅一旁的玄溟澈,低声呢喃:“哟,你的老相好来了。” 玄溟澈抓住她的小手,横她一眼,而后转头望向笑脸吟吟的唐心妙,敛眉道:“你怎么来了?” 唐心妙看他面色不佳,语气冷硬,心下一痛,委屈道:“澈哥哥不想看到我吗?” 看着唐心妙这副表情,如果忽略她的种种恶行,乔奕晴都忍不住要怜香惜玉。 而玄溟澈却是个另类! “不想。”冷淡的话如一盆冰水浇在等待玄溟澈安慰的唐心妙身上。 玄溟澈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表情漠然地令人心寒。 唐心妙整个人都僵在那儿,握着手心,迟迟没有说话。 乔奕晴看不下去,冲着玄溟澈责备道:“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呢,人家好歹是玄溟一枝花。” 听到这话,冷脸的玄溟澈终于微扬嘴角,带着点笑意:“你就这张嘴厉害。” 乔奕晴回他一个笑容,转眼望向唐心妙,揶揄道:“今日是哪股风把唐家大小姐给吹来了啊?” 唐心妙最见不得乔奕晴得瑟的表情,气得银牙暗咬,努力维持镇定:“今日,我是来向乔姑娘问点事儿,既然澈哥哥也在,那就做个见证。” 坑深203米 妃子们来了 乔奕晴听她如此郑重其事,也来了兴趣:“说吧,我洗耳恭听。” “乔奕晴,我是为王嬷嬷中毒身亡一事而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王嬷嬷是怎么死的。”唐心妙犀利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装傻道:“唐大小姐,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拜你父亲所赐,我重病在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怎么可能知道王嬷嬷的死。” 唐心妙见她居然一口否认,气得不行,努力在玄溟澈维持端庄的仪态:“但是有人说王嬷嬷那日是从你的府上出来的,和你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儿,所以,她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 乔奕晴衔起一个冷笑,鄙视的睨她一眼:“唐大小姐,你这话说得可没道理。府上的人的确看到王嬷嬷进府,可也亲眼看着她出府,既然是活生生的走出去,那她的死又怎么和我有关系了?” “况且,我听闻王嬷嬷死于你的唐府,要论谁的干系最大,你首当其冲。大半夜的,王嬷嬷跑到你的唐府不说,还死在了你的卧房里。也就是说,你是她死前见的最后一人,自然嫌疑最大,现在却来质问我,是何居心啊?” 唐心妙被乔奕晴一声冷喝弄得有些焦躁,急忙反驳:“明明是你给王嬷嬷下毒,王嬷嬷中毒生命垂危,才急着来找我求救。由于毒性发作,死在了我的卧房。” 乔奕晴听这话,没有一丝慌乱,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反问:“你说我给王嬷嬷下毒,你有何证据。你说王嬷嬷只是找你求救而不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有什么证据?” 唐心妙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她目前的确没有证据,心里虽然明镜似的明白,可光是几句话却不能信服于天下。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揭露你的真面目。”唐心妙咬牙切齿。 乔奕晴冷笑两声,拍起手来:“你这招贼喊抓贼用的不错。可惜想栽赃陷害我,你还欠些火候。” 唐心妙恨得牙痒痒,奈何拿她没办法。碍于玄溟澈在场,她也不好撒泼,满肚子火气隐忍不发。 玄溟澈见气氛剑拔弩张,冷言道:“好了,你回去吧,本尊不希望再听到这种毫无依据的话。” 玄溟澈下逐客令,更是伤了唐心妙的心。 “澈哥哥,这女人蛇蝎心肠,不能纳为妃子啊!”唐心妙低呼一声,企图让玄溟澈清醒。 玄溟澈闻言,眉头一皱,脸上爬满愠怒,低吼:“不管她是人是畜,是丑是美,是好是坏,本尊只爱她一个。你如今是有案底的人,早已没了选妃资格,还是自求多福吧。” 唐心妙听到这话,面色惨白,惊得身子一颤,不禁倒退一步。 眸子涌上热泪,浮动起心伤和绝望。 是呀,她杀了王嬷嬷,德行有损早没了选妃资格。 可是从玄溟澈口中说出来,让她感到尤为心痛。 从小到大深爱着的男人,一句话毁灭了她多年的梦想。 就在此刻,她与他女人的身份失之交臂。 “澈哥哥,虽然我嘴上不说,可你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的心意,现如今你却告诉我这个噩耗,你太残忍了。”唐心妙泪如雨下,声音哽咽的说。 玄溟澈没有回应,依然一副冰冷的模样。 一旁的乔奕晴对唐心妙没有丝毫怜悯,她不过是个外表正直,内心阴险的女人罢了。 上次的偷袭加上这次的暗中搞鬼,乔奕晴早已看清了此人。 旋即,乔奕晴轻笑一声,起身坐在玄溟澈的腿上,右手环住他的脖子,左手勾住玄溟澈的下巴,目光却投向悲伤的唐心妙:“唐心妙,这个男人早被我吃干抹净了,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心跳每一寸肌肤都是属于我的,你下贱到抢别人的男人,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唐心妙见玄溟澈宠溺的抱着她,面色虽冷,眼神却异常柔和,就算被她说得有些不堪,也依然甘之如饴的模样。 这样的玄溟澈让唐心妙更为痛心。 嫉妒,极致的嫉妒。凭什么乔奕晴一个外族女人能得到这种恩宠。 唐心妙指甲陷进肉里,目光死死盯着玄溟澈,心里像是破了个口。 乔奕晴不过是故意惹唐心妙生气,这下看她如此,心情大好。 就在此时,外面疾步走来一个宫女—— “世主,所有的候选妃子被李嬷嬷带着进了玄宫,这下候在外面等着拜见玄世主呢。” 玄溟澈闻言眉头一皱,面色划过厌恶:“叫他们等着。” 乔奕晴倒是有些好奇:“候选的妃子?” 玄溟澈刚欲解释,便被唐心妙接过话去:“族规规定,临近选妃大典,候选妃子们都要进族长或者世子的宫殿里,和族长或世子培养感情。玄宫这下倒是热闹了。” 说这话,不难看出唐心妙的幸灾乐祸。 她没有了资格,也不想乔奕晴好过。 乔奕晴一听这话,顿时望向玄溟澈,见他也默认了这个说法,心在有些震惊。 一群女人跑到玄宫来跟她抢男人!!! 看来,这安稳平静的日子也到头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怎可坐视不理。 旋即,乔奕晴挥挥手:“叫他们进来吧。” 她倒要好好会会这群女人。 不一会,一位老嬷嬷领着十几个女人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 “老奴拜见玄世主。”老嬷嬷率先行礼。 身后的女人们洋溢着温婉的笑容,跟着行礼:“小女拜见玄世主。” 待众人抬头望向坐在玄世主怀里的乔奕晴时,大伙儿都是惊了一脸。 这女人竟然在大庭观众之下坐在男人身上!!!成何体统!!! 李嬷嬷直接吓得掩住嘴巴,低呼一声。 女人堆里不乏有外向开朗的女子,一道惊讶的询问顿时打破了僵局。 “玄世主,她是谁啊?” 乔奕晴循声望去,发现一位身穿橘色衣裙的女子,薄施粉黛分外美丽,此时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乔奕晴。 李嬷嬷闻言,低声呵斥:“顾小姐,别太无理。” 特别鸣谢:wq352610971、刘俊娜111、樱落凡尘、只为菇凉而存在、xkzbb、贝特100601、1165664047 、沐泠儿 坑深204米 全都瞧不上她 被唤为顾小姐的女子嘟着嘴,不悦的低哼:“我不过是问出了大家的疑惑,凶什么凶啊。” 李嬷嬷横她一眼,让她不要多言。 如今,玄溟澈在这儿,可要讨个好印象才行。 乔奕晴挑挑眉,目光如炬的望向顾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顾小姐听乔奕晴语气有些傲慢,竟是带着些质问的味道,心里有些不爽:“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我是乔奕晴。”乔奕晴见她疑惑,索性坦诚的说出来。 众人一听这名字,都是惊了一脸。 原来她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汤汤的乔奕晴啊。 听说是玄溟澈在东高国娶的外族女人,前段时间在和沧寒族对战中被唐长老所伤,她的名字如今倒是响亮。 褒贬不一,多数人是瞧不上她的。 顾小姐嘴角一咧,带着几分讽刺:“原来是你啊,我当是哪个狐媚惑主的小妖精呢。” 这话一出,其他女子都是掩嘴偷笑,对乔奕晴投去几分鄙视。 话里含义,不就暗指乔奕晴连狐媚惑主的小妖精都不如吗。 乔奕晴没想到这姓顾的倒有张毒嘴,损人的功力一点不弱。 “玄溟族有多少长老是姓顾的?”乔奕晴没有理会众人的嘲笑,嗓音忽然一扬,问得顾小姐莫名其妙。 她疑惑的盯着她:“就我父亲一位长老姓顾。” 乔奕晴听了会心的笑了。 想来,当日在森林中,死在她手里的老者便是眼前这位顾小姐的爹了。 她爹想追杀她,没想到一个轻敌,命丧黄泉。 看她这样子,似乎还没收到她爹的死讯。 乔奕晴笑着摇摇头,意味不明的笑容,倒是把众人都搞懵了。 “你笑什么?”顾卓婷眉心一皱,面色浮起一层怒意。 她讨厌乔奕晴这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有趣。”乔奕晴戏谑的瞧她一眼。 众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感兴趣,光是听着都恶寒。 顾卓婷更是厌恶的睨她一眼,避开她的视线。 玄溟澈也不了解乔奕晴那颗古灵精怪的大脑又在打什么算盘,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蛋:“想什么呢?” 乔奕晴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搂着他脖子,凑到耳边,将那日的情形全都说了出来。 众人听不清两人说什么,只看着两人暧昧的姿态,分外惹眼。 女子们都嫉妒地搅着手帕,面色难堪,像个木楞子般立在那儿,显得有些扎眼。 李嬷嬷见两人不顾及周围人的视线,做的有些露骨了,不禁提醒的咳了两声。 “咳咳,玄世主,这是几位副族长钦点的大家闺秀,是整个玄溟族最具选妃资格的女子,选妃大典前,她们会住在玄宫和世主朝夕相处,好让世主挑个上心的人。” 听到李嬷嬷说话了,玄溟澈才转头,扫了一眼众女子,漠然的点头:“李嬷嬷安排便是。” “既然玄世主批准了,那老奴便去为她们安排饮食起居了。” 说着,李嬷嬷便是招手带领着身后的女子们退下,还没退几步,李嬷嬷似是想起什么,再度转过身,禀告:“玄世主,这位乔姑娘也是选妃人选之一,需要跟随老奴一同下去安排。” “不用了,她就住在我的玄殿里就好。”玄溟澈冷声反驳。 李嬷嬷闻言有些为难:“玄世主,这样不太好吧。乔姑娘住在玄殿日日夜夜陪着世主,对其他姑娘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既然是选妃,定要公平起见,不能落人口实啊。” 玄溟澈听这话,脸色一黑,正要开口拒绝,便是被乔奕晴一口打断。 “好,既然嬷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按照你们的族规办事吧。”乔奕晴安抚的拍拍玄溟澈的肩膀,说着就要起身。 玄溟澈不悦的皱眉,伸手一把将她重新拉回腿上。 乔奕晴轻笑一声,凑近耳边呢喃道:“不要担心我,你还不相信我的手段吗,定让你整个玄宫热闹非凡。” 玄溟澈闻言嘴角抽搐,想起曾经在东高国王府里发生的一切,不自觉的一个冷颤。 “你要再让那群女人爬我的床,看我不抽你屁股。”玄溟澈提前警告,语气神态逗得乔奕晴一乐。 她忍不住在他脸蛋上香了一口,而后才施施然的朝李嬷嬷走去。 众人见乔奕晴这般不知羞耻的动作,纷纷避开眼睛不愿去瞧。 李嬷嬷带着她们来到了春熙殿,每个殿里都有三个侧殿,能住三个人。 “你们几个就住这儿。”李嬷嬷随手指了三人,其中就有乔奕晴。 顾卓婷闻言满脸厌恶:“我不要和她住一个殿。” 李嬷嬷瞪她一眼:“不愿住就自动弃权,别想参加选妃大典。” 听这话,顾卓婷浮起骇然,赶紧挽回:“好了好了,跟她住便是。” 李嬷嬷这才没了意见,带着剩下的九人去临近的宫殿了。 每个姑娘安排妥当后,满脸兴奋,对能当上玄世主的妃子满怀期待。 唯独,乔奕晴不咸不淡,带着宫女儿出去散心了。 乔奕晴路过花园,看见两个女子在花丛中嬉戏。 “哈哈,姐姐,这花配着你可真美啊。” “是吗?你说玄世主看着我这样子会动心吗?” “八成会。我听宫女儿说啊,玄世主每次回来都会经过花园,所以咱们在这儿等保准没错。” “嗯嗯,咱们每天都来这儿晃晃。到时候,就看玄世主能瞧上我们姐妹哪一个。” “要是姐姐被玄世主瞧上,做妹妹的我也开心啊。” “哈哈哈,是吗——” 一连串的嬉笑再度发出。 乔奕晴掀起一个冷笑。 旋即转头朝一旁的宫女吩咐:“等会回去,你准备一些上好的衣服和花料,最好再来一瓶蜂蜜。” 宫女满脸疑惑,不敢多问,只有点头应是。 乔奕晴盯着花丛中飞舞的身影,有些怜惜的摇摇头。 可惜了那张俏脸了,不知道玄溟澈瞧见了作何感想。 想着,乔奕晴嘴角噙笑的走远了。 翌日,一位宫女端着一盘子衣服,来到了华玉殿。 “奴婢给秦小姐请安。” “你是?”秦小姐疑惑的询问一声。 “回秦小姐的话,这是乔姑娘专为小姐挑选的衣裳,乔姑娘说秦小姐肌肤胜雪,穿着这件红衣裳尤为出众。” “哦?她真这么说?” 坑深205米 整得你哇哇直叫 “是的,玄世主平日里最喜欢看乔姑娘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总是赞不绝口的,奴婢猜想,秦小姐穿上也不差。”宫女讨好的奉承。 秦小姐听这话,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既然是乔姑娘送来的,毕竟是个心意,那我暂且收下吧。” 宫女见她收下,这才原路返回,复命去了。 殿内另外的女子瞧见了,记恨的望着秦蕙诗。羡慕她的新衣裳,却又不齿她与乔奕晴勾搭上了。 许琪有些怀疑,走上前劝道:“姐姐,这是那乔贱人送来的,她会不会不怀好心陷害你啊?” “哼,就算不怀好心,这不过是件衣裳,它能把我如何?”秦蕙诗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 “姐姐还是小心为妙。”许琪到底是不放心。 另一位女子眼红,跟着出腔搭话:“乔奕晴能送来什么好东西,别中了她的圈套。” 秦蕙诗看出了她的嫉妒,故作爱惜的抚上衣服,惊叹道:“这料子到真是不错,摸着就是上等货。恰好,这颜色也是我喜欢的,想不到我和玄世主的眼光是一样的。” 另外一位女子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垮着脸,回了自己的房间。 秦蕙诗也不是傻子,拿着衣服仔细检查一番,还拿出银针在布料上试了试,发现没有毒也没有任何异常,就是有些花香味,甚是好闻。 如果她穿着这身在花园里起舞,应该能吸引玄世主的注意了吧。 想着,秦蕙诗美美地笑了—— “来人,替我更衣,我要去花园里赏花。”秦蕙诗有些迫不及待的吩咐一声。 、、、、、、 花园里 “姐姐,你穿这身的确美啊,往花园这么一处,当真像花仙子了。看得妹妹我都心动了。” “哈哈,这衣服的确不错。”说着,秦蕙诗便开始搔首弄姿,跳了起来。 舞姿轻盈,着装美丽,在花园里顿时形成了一道靓丽风景线。 乔奕晴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喝茶,注视着花园里的一举一动。 “乔姑娘,你为何要将玄世主赐你的衣服送给她啊?”一旁的宫女太好奇,忍不住问出口。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衣服不差这一件,以后添置便是。”乔奕晴呷了口茶,意味深长的说道。 宫女是一肚子糊涂,再度望向花园中起舞的秦蕙诗,心里的惊疑更甚。 秦蕙诗穿那衣服的确很美,可乔奕晴为何要给她制造机会呢? “睁大眼睛看清楚,等会儿有一大群贵客登门,秦蕙诗会吸引它们争相追逐。” 乔奕晴目光深邃的望向花园,嘴角隐隐勾起。 “啊?”宫女不解的惊呼一声,依言瞪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花园。 “哈哈,姐姐,你真像一朵花啊!”许琪忍不住赞叹一声。 秦蕙诗闻言更是得意忘形,越跳越起劲。 可就在这时,许琪倒是听到点动静。 “姐姐,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 “怎么了,是玄世主朝这边过来了吗?”秦蕙诗闻言一脸惊喜。 许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不知道,感觉有东西朝这边靠近。” 秦蕙诗兴奋地忘乎所以:“一定是玄世主过来了,我要把我最美的一面展现给他。” 说着,秦蕙诗又是卖力的跳起来,每一个动作弧度很大,渐渐跳出一层细汗。 就在此时—— “嗡嗡嗡——”声音越来越响,从半空中渐渐传来。 许琪望向天空,见不远处一群密密麻麻的蜜蜂朝着这边飞来,吓得身子一颤,说话都哆嗦了。 “姐姐——姐姐——有——有——蜜蜂!” 秦蕙诗跳的忘情,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姐姐,快停下,好多蜜蜂,快跑啊——”许琪尖叫一声,赶紧逃开。 此时的秦蕙诗终于停下来,感受到逼近的蜜蜂也是吓得够呛,拔腿就跑。 可此时跑,哪来得及。 蜜蜂掠下,朝着秦蕙诗蜂拥而去,密密麻麻的将她包围其中。 “啊——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秦蕙诗凄厉的惨叫响彻起来,每一声都叫得乔奕晴心情舒畅。 许琪此时自己逃命要紧,哪顾得上救她。 只留她一人在花丛中,被一大群的蜜蜂追赶。 蜜蜂似乎特别给力,专往秦蕙诗的脸蛋上蜇,盯得她一个个大红包。 “呜呜呜——走开——哎哟——救命啊——” 她左扑右扑,左摔右摔,摔了个够本,看得乔奕晴一旁的宫女直乐。 “哈哈哈——这秦蕙诗太搞笑了。” 乔奕晴轻笑一声:“她吸引蜜蜂就不错了,还想着吸引玄溟澈,异想天开。” 话落刚落,远处便走来一抹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玄溟澈刚靠近花园,便是瞧见这壮观的一幕,惊得质问一声。 一旁伺候着的奴才惊得叫了起来:“世主,这里好多蜜蜂,您赶紧避避吧。” “花丛中被蜜蜂追着跑的是谁?”玄溟澈敛眉打望。 奴才走近几步,细看后,回禀:“好像是秦族长的千金秦蕙诗,被一大群蜜蜂蛰了脸,奴才这就叫人将她救下来。” 玄溟澈闻言,摆摆手:“不用,就让蜜蜂们也尝尝鲜吧。记住,警告所有人不准靠近花园,不得上去帮助秦蕙诗,听清楚了吗?” 奴才闻言惊了一脸,不敢相信的呆愣着,而后急忙点头。 他还真怕自己听错了。 玄溟澈竟然叫大家不去帮忙,任由蜜蜂蛰秦蕙诗!!! 好吧,主子的命令不得违抗。 乔奕晴也是瞧玄溟澈朝这边走来,旋即起身迎了上去。 “我就知道是你,只有你的手段这么损。”玄溟澈刮了刮乔奕晴的鼻子。 “哈哈,如何?这女人还想勾引你呢,连着两天都在花园里起舞。”乔奕晴不屑的轻哼一声。 玄溟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就算要使手段,能别把我送的东西送人吗?” 乔奕晴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你送的衣裳最好,我怕送其他的,她还不上钩呢。” 坑深206米 她就喜欢落井下石 玄溟澈宠溺的揽过她,耳鬓厮磨的说:“既然李嬷嬷叫你们跟我培养感情,那我们到房间里继续培养吧。” 乔奕晴听这话立马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没好气的斜他一眼,媚态尽显:“少来,前两天你就缠着做了好几次,现在下面还疼着,你又来了。” 玄溟澈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眸子里闪烁着精光:“还疼啊,那我给你揉揉可好?” 乔奕晴打开他不安分的手,嗔怒道:“死开。你就是个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闷骚。” “我只对你一个人骚。”玄溟澈轻笑一声,吻上乔奕晴的红唇,细细呢喃。 就在乔奕晴和玄溟澈亲热之时,李嬷嬷阴魂不散的出现。 “咳咳,玄世主,秦蕙诗被蜜蜂蛰伤了脸,受惊过度,晕了过去,现在在卧房里躺着。她毕竟是秦族长的千金,如今在玄宫受罪,玄世主还是去慰问下吧。” 乔奕晴闻言,急忙附和:“是,我们去看看她吧,被蜜蜂喜欢上也真够可怜的。” 玄溟澈见乔奕晴一脸兴奋,也知道她看热闹的心思,旋即没有反对,拉着她的手随李嬷嬷向秦蕙诗的寝殿走去。 秦蕙诗此时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过来,整个人窝在被窝里,将自己掩地严严实实。 周围伺候的宫女伸手欲要拉开棉被,也是被她呵斥的不敢上前。 玄溟澈和乔奕晴刚跨进房间,便是听见秦蕙诗大发脾气。 “都给我滚,不准进来!” “小姐,你这样捂住脸,会捂住毛病来的,还是喝点药,压压惊吧。”宫女们极力劝慰。 “本小姐没受惊,压什么惊,都给我滚出去。” 宫女们闻言满脸为难,看到这种情况只有无奈的站起身退下去。 这刚转身便是看到玄溟澈和乔奕晴走了进来,吓得又是一声噗通跪在地上。 “拜见玄世主!” 惊骇的声音忽然扬起,震得床上的秦蕙诗抖了抖身子。 “起来吧。”玄溟澈抬抬手,指了指床上的秦蕙诗,“她怎么样了?” “回世主,秦小姐被蜜蜂蛰了一身,受了很大的惊吓,晕死在花园里,刚刚才清醒过来,但就不要奴婢们靠近,也不愿从被子里出来。” “既然不愿出来,那永远都不要出来了。”玄溟澈冷声道。 听到这话,秦蕙诗纠结着,挣扎着,出来不是,不出来也不是。 现在她浑身狼狈,怎么可以把这么丑陋的一面让玄溟澈瞧见。 这要是有了不好的印象,她就选妃无望了。 乔奕晴此时赶紧出声劝道:“别生气,秦小姐是受惊了还没缓和情绪,我来拉她出来吧。” 说着,乔奕晴便上前几步来到床沿,二话不说,伸手抓住被褥往外一扯。 秦蕙诗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乔奕晴,死死拽着的被褥一下被后者掀开。 秦蕙诗惶恐的朝床角里缩,双手捂住脸,不让人瞧见她的狼狈样。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她惊慌的叫起来,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秦小姐,你浑身都是红包,得赶紧上药才行。”乔奕晴假惺惺的劝了一句。 秦蕙诗此时哪顾得上涂药,满心想着不要让玄溟澈看见她的样子。 此时的乔奕晴哪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旋即转身拿了面铜镜过来。 “瞧瞧镜子里的你,满身是红包,得赶紧上药才行啊。”乔奕晴将镜子递到她的面前,让她看下自己的样子。 秦蕙诗自然好奇自己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移开手指,脸蛋逐渐显露出来。 她看到镜子中一张布满红包的脸蛋,吓得惊叫一声,顿时晕厥过去。 玄溟澈看到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不忍直视的避开眼,望向乔奕晴时,不禁赞叹一句:“你真狠啊。” 乔奕晴飞去一个刀眼,浅笑着挑眉:“彼此彼此。” 她可记得玄溟澈当时那句谁也不要去帮忙的话。 落井下石的事儿,他也干得不少。 “你们好生照顾秦小姐,不能让她有半点差错。”玄溟澈无奈的摇摇头,而后朝一旁的宫女吩咐一声。 说完,玄溟澈便是拥着乔奕晴走出去。 此时,刚好碰见顾卓婷朝朝这边缓缓行来。 顾卓婷一见玄溟澈就高兴地找不着北,还没走近,便是唤了起来:“小女拜见玄世主。” 玄溟澈本还没瞧见她,现在被她这么一叫,倒是投去一抹视线。 看着玄溟澈疑虑地扫了她一眼,顾卓婷已经是欣喜若狂了,急忙解释:“玄世主,我叫顾卓婷,是顾长老的女儿。” 玄溟澈闻言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什么,开口道:“最近怎么没见顾长老?” “我爹好似有事情出去了,应该就快回来了。”顾卓婷见玄溟澈对她爹有些熟悉,这下就放开胆子询问。 “玄世主,你喜欢吃什么,穿什么,还有你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呢?”顾卓婷一脸好奇宝宝的想要了解玄溟澈。直接忽略了站在身旁的乔奕晴。 玄溟澈冷着脸,言简意赅的回答:“吃饭,穿衣,干她!” 说着,他指了下身边的乔奕晴。 乔奕晴闻言,囧了一脸。 这丫的,虽然板着脸,说话可没个正经。 顾卓婷有些不解,追问道:“干她?干她什么?” 玄溟澈对她的智商有些无语,冷声回答:“你是要观摩一下我在床上是如何干她的吗?” 顾卓婷这才终于听明白,顿时羞红了脸,神色有些难堪。 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现在居然被玄世主这么羞辱,心底怒火难平。 乔奕晴冷笑一声:“她很单蠢,不要再逗她了。” 玄溟澈也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他还要和乔奕晴过二人世界呢,不能被闲杂人等打扰,旋即拉着乔奕晴要走。 看着玄溟澈要走,顾卓婷不甘心,急忙叫住:“玄世主,我——我——我——” “你什么?”玄溟澈敛眉质问。 乔奕晴见她红着脸,吞吞吐吐,心底有些猜测。 还不待她说出口,顾卓婷便是鼓起勇气,一语道破:“玄世主,我比她更会服侍你,你干我吧。” 坑深207米 顾卓婷找茬 玄溟澈听了,眼神一厉,浑身散发出戾气:“放肆,你个大家闺秀竟然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乔奕晴也是惊了一脸,没想到顾卓婷这么下贱,竟然求着玄溟澈干她。 她虽是个现代人也着实被她大胆奔放的性子震住了。 这女人真是超乎她的意料啊。 顾卓婷见玄溟澈生气了,急忙认错:“玄世主,都是小女的错,吓着你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也有信心能伺候好你。” 玄溟澈厌恶的挥袖:“别说了,本尊不想听这些。你可以滚了。” 顾卓婷闻言吓得身子一僵,慌乱的低呼:“玄世主,你被生气啊,我不说就是了。” 她还真怕玄溟澈因此而讨厌她。 “你还是快滚吧,在这里分外碍眼。”乔奕晴也是看不下去了。这么贱的女人她还头一次遇到。 玄溟澈生气,顾卓婷还有所顾虑,乔奕晴这话却让她不爽了。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叫我滚!!!” 顾卓婷厉吼一声,将泼辣的性子展露无遗。 乔奕晴不咸不淡的脸蛋上衔起一丝讥诮,嘴角一勾:“叫你滚,是抬举你了,你信不信,我要你爬着回去。” 顾卓婷气得呼吸一滞,满脸不信,大步朝乔奕晴走来,扬起手就是要挥去一巴掌。 好久没遇到个敢打她的人了,乔奕晴此时到来了兴趣。 她伸手一把擒住顾卓婷的手腕,戏谑的眸子暗藏杀机:“你还想打我?真是够胆量啊。” “哼,你个卑贱的外族女人,一来就为我们玄溟族带来了灾难,你就是个不详的人!”顾卓婷瞧不上乔奕晴,从心眼里鄙视着她。 她的认知中,沧寒族的进攻,玄溟澈闯寒宫,唐长老的死,一切都是乔奕晴造成的。 “哈哈,这下你们玄溟族的灾难全部栽赃到我身上了,真真是会颠倒是非啊。”乔奕晴勾起一个冷笑,眸色黯了黯。 顾卓婷以为戳中乔奕晴的痛处,继续添油加醋:“哼,你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如果你是个丑八怪,你认为玄世主还会爱上你吗?” 乔奕晴这次真怒了。 望向她的眸子闪过杀意,还不待她出手,玄溟澈一口接过去。 “乔奕晴是本尊的发妻,不管如何,本尊都会爱她一辈子。而你就算貌若天仙,本尊瞧你一眼都觉得恶心。”玄溟澈面色阴戾,语气很重,神情全是厌恶。 看得顾卓婷身子一颤,有些挫败的傻眼了。 玄溟澈竟是这般讨厌她? 想着,顾卓婷心痛,面色浮动着悲伤:“玄世主,我虽然算不上貌若天仙,但也算清丽脱俗,比其他女子好看不少,你为何要如此重伤我?怎么就让你这么恶心厌恶了呢?” 乔奕晴听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干呕,冲着玄溟澈赞同道:“的确恶心,不看容貌,光听这话都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 “你——”顾卓婷看乔奕晴故意干呕,一脸嫌弃的样子,气得语塞。 “还是滚回去照照镜子吧。穿得跟乡村肥猪流似的,还出来左晃右晃,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自信?” “乔奕晴!!!”顾卓婷气得大吼一声,整个人都涌上暴怒。 “别激动,我的耳朵好着呢,可经不起你的河东狮吼。”乔奕晴不悦的掏掏耳朵。 “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拼了!”顾卓婷说不过乔奕晴那张毒嘴,便是朝她凶狠的扑来。 顾卓婷是位灵师,武功和灵力也不弱,手里汹涌起来的力量眼看着就要打在乔奕晴的身上。 乔奕晴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划手打去一道屏障,刚好阻截了灵力的波动。 顾卓婷惊得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盯了乔奕晴一眼。 她是万万没想到,乔奕晴就这样轻描淡写化解了自己的进攻。 “这点雕虫小技还想来害我?说你天真还是单蠢呢?”乔奕晴有些惋惜的摇摇头,面色失望透顶。 话落,乔奕晴一个推掌将顾卓婷打倒在地,摔了她个四脚朝天。 “这娇弱的身子也想伺候玄世主,估计还没上床便被他的武器吓晕过去了。”乔奕晴拍拍手,鄙视的睨她一眼。 玄溟澈闻言有些喜悦,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笑着询问:“娘子好似对为夫的武器很满意呢?是否觉得很厉害?” 乔奕晴笑得一脸邪恶,倨傲的说:“再厉害也得给我器械投降。” 玄溟澈被她一句话逗乐了,大笑出声,令地上的顾卓婷有些错愕。 她从未见过玄世主笑,这一笑简直迷倒芸芸纵生啊。 璀璨的笑容,爽朗的笑声,从那张薄唇中迸发出来,英俊的脸庞洋溢着欢愉,顿时赶走了常年不化的玄冰。 这样的玄溟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新奇的让顾卓婷震惊。 乔奕晴见顾卓婷直勾勾的盯着玄溟澈,心里有了作弄她的心思。 “顾小姐,你既然不愿滚,那就让你爬着回去,我说话一向算数的。” 话落,乔奕晴冲玄溟澈要求道:“给我拿把剑来。” 乔奕晴的要求,玄溟澈自然一一满足,旋即吩咐一声:“赶快为夫人拿把剑来。” 候在一边的奴才得令,立马一个来回将剑递了上来。 乔奕晴接过剑,猛地拔出剑鞘,明晃晃的指着地上的顾卓婷:“我也挺想看看你要如何爬回去。” 顾卓婷吓得身子一抖,惴惴不安道:“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是想看你如何爬着行走罢了。”乔奕晴冷淡的面容染上几分和善。 顾卓婷看到这种阴险的表情,吓得直哆嗦,赶紧朝后挪了一下。 “混账,我是顾长老的千金,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 “顾长老?”乔奕晴故作惊疑的呢喃一声,而后笑起来,“你爹早就死了,还怎么为你报仇啊?” “你?你说什么?”顾卓婷闻言,吓得目瞪口呆。 “你爹到东高国来追杀我,可惜,实力欠佳,被我一不小心给打死了。”乔奕晴惋惜的摊摊手,说得云淡风轻。 而顾卓婷早就大惊失色,整个人都懵住了。 坑深208米 专注彪悍30年 “不可能!不可能!我爹不会死!你怎么可能杀死我爹!”顾卓婷满脸不信,可眼眶却早已湿润。 乔奕晴勾唇一笑:“那你也太小瞧我的实力了吧。对付一个长老,我还费不了多少心神。” 顾卓婷泪流满面,情绪激动的摇头:“不——不可能!我爹不会死!” 看着她失去理智,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乔奕晴心情大好,举着剑对着顾卓婷的脚踝:“你说让剑挑断你的脚筋如何?” 顾卓婷闻言吓得打了个冷颤,望向乔奕晴的眸子满是惊恐:“你!你个毒妇!你敢!!!” 一旁的奴才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低着头,不敢抬眼瞧。 眼前这姓乔的女子真是彪悍,竟是要挑断顾卓婷的脚筋。 手段太毒辣了吧。 顾卓婷见乔奕晴阴测测的表情,知道她心意已决,自己难逃一死,赶紧朝一旁的玄溟澈求助:“玄世主,求你救救我,我不能失去双腿啊,求你救救我——呜呜呜——” 玄溟澈冷着脸,眉梢染上几分戾气:“晴,你说顾长老追杀你是怎么回事?” 乔奕晴见他问起,也就据实以告:“他说他是奉了族长的命令追杀我,招招狠毒取我性命。” “竟然有这种事儿!”玄溟澈难以想象当时惊险的一幕。 那个时候的乔奕晴实力不强,对战一位大灵师级别的长老可是相当费力的啊。 想到此处,玄溟澈的怒火噌噌往外冒,望向顾卓婷的眸子也是跳耀着火光。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顾长老为人卑鄙阴险,你身为他的女儿也是不知廉耻。当着本尊的面想杀本尊的妻子,简直大逆不道。” 顾卓婷听到玄溟澈如此说,吓得立马反驳:“玄世主,我没有,我只是想教训下她,哪知道她当真了,还狠毒到想要我的命——呜呜呜——玄世主,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哼,本尊见你招招夺命,下手之恨,要不是技不如人,你早就得逞了。本尊饶你一命算是对你最大的恩赐,其他的一切由乔奕晴处理。” 玄溟澈不想插手此事,既然乔奕晴要报仇,就将顾卓婷丢给她玩好了。 这番决定正中乔奕晴下怀,向玄溟澈投去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而后,乔奕晴拿着剑把玩着,一个不留神,猛地刺穿了顾卓婷的脚踝。 “啊——”凄厉的尖叫顿时扬起,惊得树上的鸟儿都纷纷逃走。 “乔奕晴!你个悍妇!!!你杀我父亲,夺我双腿,我顾卓婷发誓,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乔奕晴听到这种誓言,没有一丝惧意,抽出剑再次刺穿顾卓婷的另一个脚踝,用力更狠,惹得顾卓婷又是一声惨叫。 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四周的仆人早就吓得腿软,望向乔奕晴的视线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 前世的乔奕晴,正是因为心软才落得了被人害死的下场,这一世,她要狠。 不是狠心! 她要的是狠而无心! 每一个想杀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每一个想害她的人,她都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世界逼她的,她会悉数奉还! 专注彪悍三十年!女人不彪悍,柔弱给谁看? 乔奕晴看着那鲜血直涌的脚踝,冷着脸,没有一点慈悲之色,而后用力一挑将经脉挑断。 顾卓婷爬在地上,想要逃命,奈何还没挪开身体,又是被剧烈的刺痛弄得险些晕厥。 乔奕晴阴鸷的面容浮起一层冷笑:“我乔奕晴说过让你爬着走,一定会做到的。” 顾卓婷早就疼得没有了知觉,望向乔奕晴恐怖的神色,眼睛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乔奕晴抽出剑,面无表情的将其仍在地上,冲着一旁的奴才吩咐一声:“将她拖回去,别脏了玄宫。” 奴才闻言赶紧行动,生怕一个不对劲惹怒了乔奕晴。 奴才拖着顾卓婷滴了一路的鲜血,吓得路过的女子尖叫连连。 刚才见顾卓婷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变这样了? 所有女子都吓得掩住嘴巴,疑惑的望向乔奕晴的方向。 此时,见乔奕晴和玄溟澈正好走了过来,几个女子双双行礼:“拜见玄世主。” 玄溟澈连理都懒得理,拉着乔奕晴错身而过,留下几个女子气得干瞪眼。 “哼,那乔奕晴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板着个脸给谁看啊。拽地没天了。” “是呀,那外族女人算个什么东西。要是没有老祖宗的肯定,她别说当妃子,连当宫女都不够格。” “切,那女人就是个灾星,她一来,我们玄溟族什么坏事儿都发生了,搞得玄溟族乌烟瘴气。” “嗯嗯,我也听说她是个不详之人,昨天我还听着顾卓婷说她不详,今日就成这样了,看来还真有其事啊。” 几个女人议论下来,得出了同样的结果。 “嗯,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才行,要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对对对,我们赶快去办。” 几人商量着走远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乔奕晴便是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了。 她坐起身子,刚要唤宫女进来伺候,便是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几位小姐,乔姑娘正在睡觉,不容人打扰,还请——”等候两字还没说出口,宫女便是挨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一个贱婢也敢阻拦我们几位小姐,不想活了啊!”其中一位妖娆的女子,瞪着眼睛恐吓道。 “奴婢不敢,只是乔姑娘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所以——”宫女哭兮兮的解释。 女子气极,又是一个掴掌,怒斥:“翻了天了,她一个外族女子也敢在我们世家小姐面前横,姐妹们,冲进去,一定要好好教训她,给她房间贴上辟邪符,洒水辟邪,不能让妖孽在我们玄溟族作怪。” 后面的女子有了她的带领,气势汹汹的吆喝起来,推开宫女私自踹门而入。 此时的乔奕晴正在从容不迫的穿戴,她扣上衣扣,淡定的望向这群准备充分的女人们,红唇轻启:“几位姐姐有何贵干啊?” “呸,谁是你姐姐,你也配叫我姐姐吗?” 坑深209米 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是,你个外族女人也配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另一个女子跟着呸了一声。 乔奕晴不以为意,冷淡的瞧她一眼:“玄溟澈是我的男人,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啧啧啧,瞧她那个骚样,还没成为妃子就说玄世主是她男人了,不知羞耻。” 其他女子听了满脸鄙视,而后闹起来:“快,给这房间洒水,贴上辟邪符,不能让这妖精在我们玄溟族作怪。” 这一号召,大伙儿拿着手里的黄色符纸蜂拥着贴在乔奕晴房间的各种角落,那架势到真像打鬼的道长。 另外几个女子招呼着端水盆的宫女:“快,给屋子洒上水,到处都是晦气,闻着就不舒心。” 宫女们听言只有端着水,大捧大捧的到处浇水,弄得整个屋子湿哒哒的。 “往乔奕晴身上也洒点,她身上的阴气最重,使劲给我洒。”一个女子厉声指挥着。 宫女被逼无奈只有几步上前,端着水,朝乔奕晴浇水。 她这一洒,弄湿了乔奕晴的衣衫,将身后的床铺也是洒地湿漉漉的。 伺候乔奕晴的宫女急忙跑过来,拦住她们:“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要是被世主知道,你们都要遭殃。” 那位长得过分妖娆的女子,性格彪悍,走上前又是一巴掌扇在宫女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小姐做事儿。滚开。” 说着,她一把将宫女推到在地,指挥着端水盆的宫女:“洒个水都不会,这点水能辟邪吗?” 话落,她一把端过水盆,怒声道:“像她这种贱人,就应该整盆倒在身上。” 旋即,她举起水盆高过乔奕晴的脑袋,欲要从头到脚给乔奕晴来个透心凉。 乔奕晴嘴角勾起嘲讽,素手一抬,头顶倾下的水流瞬间被她凝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水柱。 她挥挥手,那水柱犹如灵活的水蛇般调转了方向,猛地冲向端水盆的女子。 “哗啦——”一声,水猛烈的撞击在女子身上,弄得她花了妆容,湿了衣服。 女子犹如当头棒喝,张着嘴,瞪着眼睛,惊得愣在原地。 从头到脚的水不断往下滴,俨然成了落汤鸡。 “容小姐,你没事儿吧?”宫女忐忑的上前一步询问。 容紫晓这才回过神,美丽的眸子划过狠绝:“这叫没事吗,还不给我教训这死贱人。” 她指着乔奕晴,面色涌上暴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宫女们闻言不敢上前,望着乔奕晴的目光带着恐惧。 乔奕晴太彪悍,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惹不起啊。 “混账,我现在都叫不动你们了吗?”容紫晓气得深吸一口气,大吼起来。 “容小姐恕罪,容小姐恕罪!”看着容紫晓发飙,宫女猛地跪地磕头求饶。 “哼,乔奕晴心存嫉妒,泼了本小姐一身的凉水,你去禀告李嬷嬷,让她取消乔奕晴的选妃资格。”容紫晓自认为逮住乔奕晴的把柄,愠怒的脸色沾染几分得意。 “容小姐——这——”宫女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容紫晓皱眉,厉吼:“快去!” 宫女被逼无奈只有顶着压力,退出房间去寻李嬷嬷去了。 其他几个女子被乔奕晴的举动惊了一跳,见她徒手能引水花,有些惊疑,可立场却依然站在容紫晓这边。 “容小姐,她刚才使的一定是妖术。她就是用妖术勾引玄世主的!”其中一个女子凑近容紫晓提醒道。 容紫晓语气不善,望着乔奕晴的眸光带着仇视:“哼,就算妖术又如何,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为玄宫清理门户,为玄溟族斩杀妖孽。” 其他几个女子闻言,同仇敌忾的瞪着乔奕晴。 此时的乔奕晴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冷笑一声:“大清早,你们就来给我请安,你说我该如何回礼呢?” “切,自以为是的贱人,什么请安,我们是在除妖。” “嗯,一大早的确来了不少妖怪,站了我一屋子,弄得我呼吸都困难了,看来倒真地清除清除了。”乔奕晴拍了拍身上的水珠,而后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 “说吧,从谁开始,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乔奕晴冷眼扫了众人一眼。 容紫晓闻言皱着眉头,疑惑质问:“你什么意思!” “枪打出头鸟,既然你站出来了,那就从你开始!”乔奕晴挑眉一挑,眸子闪过冷光,而后冲一旁的宫女吩咐一声:“给我盛一大盆冰水来。” 宫女得令,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气喘吁吁的走进来,将水盆放在桌上。 乔奕晴施施然的走向桌子,伸出一根手指放进水盆里,而后快速缩回来:“啧啧啧,还真是冰人啊,初春的水还带着些冰渣子,差点冻掉我的手指头。” 宫女吓得立马跪下,哭兮兮的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盛这么冷的水,冻伤了乔姑娘。” 乔奕晴却是笑起来:“别一惊一乍的,这水的温度刚刚好,做的不错,有赏。” 看着乔奕晴带着笑意,语气还真有几分满意,宫女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赶紧磕头谢恩。 而站在一旁的千金小姐们可就一脸疑惑了。 这冰水要来干嘛? 乔奕晴的意图而在? 所有人心中都打了个问号。 乔奕晴没有解释,直接朝容紫晓招招手:“过来瞧瞧,如果用这盆水辟邪除妖如何啊?” 容紫晓听了,有些恍悟:“哎呀,我真蠢,我该叫宫女拿着冰水来浇房间的。” 其他女子闻言纷纷点头。 这冰水寒彻骨,浇在人的身上一定会冻死人。 早知道就拿着冰水来浇乔奕晴了,现在反倒成她来提醒她们了。 乔奕晴对于众女子的智商有些捉急,嘴角一咧,冲容紫晓勾勾手。 容紫晓对乔奕晴恨之入骨,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好奇的走过去。 “乔奕晴,你想玩什么花招?”容紫晓走到乔奕晴身边,横眉冷对,随时最好了抽人的准备。 乔奕晴嫣然一笑,羡煞万千风景,美艳的容颜添了几分毒辣:“就是想让你尝尝透骨奇寒的滋味!” 说着,乔奕晴抬手一把抓住容紫晓的脑袋瓜,猛地往下一按,将她整个脑袋硬生生的按进了水盆里。 “啊——”一声惨叫—— 坑深210米 全部禁足 乔奕晴死死按住容紫晓的头颅,让她整张脸都浸泡在冰水里。 只听见水里不断冒出泡泡,容紫晓也是浑身挣扎着要起来。 “噗——噗——”容紫晓说不出话,被冰水呛了好几口,只发出一阵阵吹气的声音。 其他几位女子吓得面带惊恐,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 那是盆冰水啊,整张脸按在里面该有多冷? 光是想,她们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容紫晓是名天阶灵师,是几个女子当中最有实力的一位,刚才一不留神让乔奕晴得了逞,这下手里的灵力顿时爆发出来,快速朝乔奕晴打去。 乔奕晴一声冷哼,松手避开。 容紫晓这才得空,从水盆里起来,满脸冻得通红,狼狈的喘着气,顶着湿哒哒的头发,恨着乔奕晴。 可恶! 想她聪慧强悍,竟然着了乔奕晴的道。 “乔奕晴!!!你个狠毒的女人,还想要了我的命!没门!!!”容紫晓气得咬牙切齿。 乔奕晴扯出一个阴笑:“我想要你的命,还用趁现在。死太便宜你了,我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你——你太歹毒了!”容紫晓气咻咻地站在那儿,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水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冰水从她头发上一滴一滴的滑落—— 乔奕晴冷然的睨她一眼:“只是赏你口冰水喝怎么算歹毒了,你让顾卓婷情以何堪?” 容紫晓闻言吓得身子一颤,目露惊恐质问道:“什么意思?难道顾卓婷那双腿是你害的?” “我可没说过这话,你也别胡说,我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大本事。”乔奕晴斜她一眼,余光看见走远处走来的李嬷嬷。 “就是你,就是你个悍妇!我要跟你拼了!”容紫晓自然不相信乔奕晴的每个字,想起顾卓婷凄惨的样子,怒火难以平息,旋即又是爆发出灵力朝乔奕晴打来。 乔奕晴嘴角隐隐勾出一抹坏笑,而后也不回手,只是快速闪避,嘴里嚷起来:“容小姐,你才是悍妇吧。一大清早你就带着一群小姐和宫女跑到我房间闹事,到处贴符纸不说,还把房间弄得湿漉漉的,浇了我一身的水。这我也都隐忍了,可你竟然叫宫女端来冰水,是想冻死我吗?” 乔奕晴叫的很大声,把整件事也叙述的很详细,其中黑白颠倒的部分顿时让所有女人目瞪口呆。 这黑的都被说成白的了,还有什么是乔奕晴说不出来的? 就在众人又惊又怒之时,门外响起一阵呵斥:“混账,你们一大群人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众人闻声吓得赶紧转身,只见李嬷嬷大步跨了进来,满脸愠怒的盯着她们。 玄溟族本是个尊敬老人的民族,更别说像李嬷嬷这种抚养族长和副族长长大的奶娘,身份虽有些卑微,但实质跟亲身母亲没什么区别。 所以族人尤为爱戴嬷嬷,对嬷嬷也忌惮三分。 这几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也不敢在李嬷嬷面前耍横。 她们看着李嬷嬷气势汹汹的架势,顿时萎靡了气焰,不敢吭声了。 “哼,刚才你们的事儿,我也听到了。一大早就跑来闹事是不想选妃了吗?”李嬷嬷募得低吼,震得几位女子心生畏惧。 此时容紫晓最不服气,立马反驳说:“李嬷嬷,你别听乔奕晴胡说,这盆冰水明明是她叫宫女准备的,受害人是我啊,你看我浑身都湿透了。” 李嬷嬷上下打量她,发现还真是湿哒哒的,旋即转眼望向乔奕晴。 乔奕晴冷笑一声,回应道:“贼喊捉贼,别在李嬷嬷面前演戏,人家是火眼晶晶,怎么会看不出你这是害人终害己的把戏。明明是我一挣扎,水才浇在了你自己身上。这可掩盖不了你害人的事实。” 乔奕晴这么一说,僵得李嬷嬷不好下台。 她本还想偏帮着容紫晓说几句的,被她这么一堵,还真不能偏心。 要是站在容紫晓这边,不明摆着承认她老眼昏花,看不清事实吗。 乔奕晴的心眼还不少,逼得她不得不顺着话说下去。 “不管如何,你带着这么多人站在她房间里,说她陷害你终究说不过去。这次罚你们几个闭门思过,不准出房门半步!” “李嬷嬷,这可不行,我们还没见上玄世主几面就被禁足,以后更没机会了啊——”其他几个女子意识到禁足的严重性,急得喊起来。 李嬷嬷严厉的剜她们一眼:“放肆,禁足也是你们自找的,有任何异议者直接取消选妃资格。” 众女子闻言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多言。 “如今玄世主突破了灵圣。过两日,副族长们要为玄世主举办庆功宴,到时候好好表现博玄世主一笑吧。” 李嬷嬷此话一出,顿时让女人们眼睛放光。 宴会缺不了才艺表演,这些东西可是她们的强项啊。 想着,大伙儿被禁足的怨气也消散不少,心里倒是有些期待了。 李嬷嬷转头望向乔奕晴,见她一副悠然淡定的样子,眉头一敛,不悦道:“你虽然是受害者,但也要安分守己,别总是没皮没脸的勾引玄世主,让人看了恶心。” 李嬷嬷本就对乔奕晴一个外族女子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见她不知羞耻的和玄世主当众暧昧,心里更是鄙视。 “李嬷嬷,我的事儿好似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我喜欢如何关你屁事。”乔奕晴冷觑她一眼,不屑的语气弄得李嬷嬷有些火大。 “你——” “记住,我这个选妃资格是你们长老亲口应下的,你如果想用取消选妃资格来威胁我,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乔奕晴冷声奉劝,而后转身走向屋子,徒留李嬷嬷一人在那儿气得半死。 这两日,整个玄宫倒是很平静,只有从几位女子的宫殿里传出靡靡之音,载歌载舞的好不热闹。 想来,那几个千金小姐是在为庆功宴的表演做准备了。 身旁伺候乔奕晴的宫女见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提醒道:“小姐,要不要也准备个节目?” “不用了。”乔奕晴喝着茶,眼神淡然的回应一声。 “小姐这样不是要输给其他女子了吗?” “她们准备了,不代表她们就能表演。” “额,什么意思?”宫女疑惑了。 特别鸣谢:wq352610971、呓语红尘冰陌笑、13768508177、13'4478 、tale0401、janisfu、qq992562443、aa108、樱落凡尘、1165664047 坑深211米 博玄世主一笑 “她们喜欢美,喜欢才艺表演,我们何必要去跟她们争呢。”乔奕晴淡然的表情,让宫女有些着急。 “乔小姐,可——你这样不是把机会让给她们了吗?” 乔奕晴扬眉,眼里划过精光:“谁说让了,我只需一招,就让这群女人全都失去选妃资格。” 听着这话,宫女惊了一跳,难以置信的询问一声:“小姐的意思是?” “走吧,跟我出去转悠转悠。” 宫女看着天色,急忙阻止:“小姐,别啊,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见玄溟澈。”乔奕晴说着,已经走出了房间,朝玄殿走去。 刚没走几步,乔奕晴便见玄溟澈朝她这边走来。 玄溟澈也是瞧见了她,快步走过来,垮着脸不悦道:“这么晚是要去哪啊?” 乔奕晴故意撒谎:“吃饱了,需要到处走走消消食。” “哼,你到是悠闲自在。”玄溟澈口气酸酸的低斥一声。 跟在身旁的奴才也看不过去了,急忙帮腔:“乔姑娘,你倒是吃饱了,玄世主可是想你想得寝食难安啊。现在还没吃上饭。” 乔奕晴闻言虽是高兴,可心里多少有些心疼:“你傻啊你,这么晚怎么还没吃饭?” 玄溟澈盯着她,双手握住乔奕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没有你在身边,我一直都饿着。” 乔奕晴瞪他一眼:“走吧,陪你去玄殿吃饭。” 玄溟澈眼里掠过精光,也不反驳,拉着她朝玄殿走去。 刚跨进玄殿,乔奕晴便叫下人准备了饭菜,而后朝玄溟澈身边伺候的奴才吩咐一声:“你去给那几个寝殿的小姐送上几壶烈酒,说是玄世主赏的,务必喝光。” 奴才闻言满脸疑惑,见玄溟澈点头默许,他只有听令退了下去。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玄溟澈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为啥总是能想出这么多损的点子。 乔奕晴神秘一笑,故弄玄虚的嘘了一声:“嘘,这是秘密。明日你就知道了。” “好,那现在来喂饱我。”玄溟澈也懒得去理会那群女人,眼前吃掉乔奕晴要紧。 “诺,这一桌子的菜还不够你吃吗?”乔奕晴指了指饭桌。 玄溟澈敛眉摇头,眸色一黯:“只有一道菜能喂饱我。” “什么菜。” “拿到菜的名字叫乔奕晴!”说着,玄溟澈嘴角一咧,伸手拥住乔奕晴。 乔奕晴没好气的觑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胸膛:“越来越没个正经了。平时能注意下形象吗?” “在你面前我还需要什么形象吗?” “嗯,你就是色@狼本色。”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反抗了,娘子还是从了为夫吧。”玄溟澈无赖的在她脸蛋上啾了几口。 乔奕晴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可眼下的事儿让她遏制住扑倒他的冲动:“好了好了,今晚我有行动,不能陪你滚床单。” 看着乔奕晴满脸严肃,玄溟澈也没有继续要求,旋即拉着她坐下来,正儿八经的吃饭。 只是这个吃饭大多数都在吃乔奕晴的豆腐。 “我能单独坐着看你吃吗?”乔奕晴被他弄得有些郁闷,忍不住问出口。 玄溟澈将她抱在腿上,左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掐油,右手拿着筷子夹菜往嘴里送,时不时还为乔奕晴喂上两口。 “张嘴!”玄溟澈将菜递到了乔奕晴的嘴边,直接用行动否决了她的提议。 乔奕晴无奈吞下他夹的菜,脸色纠结成一团。 玄溟澈见她脸色不好,心底好笑,谁叫她不想他,整天悠闲自在的也不来找他。趁机好好惩罚她。 乔奕晴黑着脸,盯着玄溟澈冷酷的侧面,盯得有些出神。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轮廓线条流畅,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下噙着一片孤傲的薄唇。 每一个角度都散发出独有的魅力,不禁让人垂涎三尺。 这个男人就是个尤物。 “吃了这么多还饿吗,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玄溟澈自然知道乔奕晴的打量,隐忍着笑意揶揄一句。 乔奕晴尴尬的避开视线,不自然的低斥:“吃你的饭吧。话多。” “我不正吃着吗,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乔奕晴听这话,顿时沉默了,再说下去,估计又被调戏了。 “明日庆功宴,你就没什么要送我的吗?”玄溟澈转头望向她,期待她的回答。 “没有!”乔奕晴一口回绝。 玄溟澈有些受伤,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腰际:“对我你还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 乔奕晴不悦的撇他一眼:“我一穷二白,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 玄溟澈叹了口气:“唉,我也不求什么礼物,只求你能陪在我身边。” “我这不天天陪在你身边吗?”乔奕晴无语的睨他。 “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玄溟澈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 他不过是想她能多黏着他,多想他,可她却对他不冷不热的,让他很是郁闷。 “明日庆功宴,我会安排一出好戏,就当是博你一笑的礼物吧。”乔奕晴想象着明日的情景,自己就扑哧笑出声。 玄溟澈听这话,倒真是好奇了。 “好了,我该去准备了——”说着,乔奕晴从他身上起来,在他唇瓣上重重吻了一口离开了。 而这边几个宫殿的女子听闻玄世主赏酒,欣喜若狂,一高兴喝了不少。 由于是烈酒,酒劲很足,不一会儿,几位女子都醉成一片,在宫女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夜深人静,玄宫的人几乎都睡下了。 乔奕晴摸黑来到了几个宫殿,小心翼翼的窜进房间,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而后拿着剪刀快速靠近—— ★★★ 眼前虽然还残留着冬天的痕迹,但处处已显露着丝丝春意。 一大早,整个玄宫都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今天是庆功宴的日子,玄宫迎来了多年来最热闹的一次。 不少副族长和长老们来到玄宫,被宫女带路到了花园,而后安排入席。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嘴里寒暄着,玩笑着。 待一切准备就绪,此时一道惊慌的声音传来:“玄世主,大事不好了——” 坑深212米 春熙殿变尼姑院 众人见来人急匆匆,满脸惊骇的样子,都是震惊的抬起头,询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奴才气喘吁吁,指着身后的方向,急得说不出话来。 “她——她——她们——” “她们到底怎么了?坐在上位的玄溟澈敛眉质问。 “玄世主,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她们全都在春熙殿,由李嬷嬷安抚着,这会子不知要出什么乱子呢。” 奴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吓得有些腿软。 而旁边座位上的副族长和长老们也满是疑惑,望向玄溟澈,严肃道:“估计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就让我们老夫几个一同去看看吧。” 听到几个族长和长老都这么说了,玄溟澈不好拒绝,旋即点头,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朝春熙殿进发。 还没走近春熙殿,众人便是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声嘶力竭的惨叫。 “呜呜呜——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李嬷嬷,你就让我死吧——我这样还怎么见人啊——” “啊——啊——啊——” 紧接着,一阵支离破碎的声音。 待玄溟澈和族长长老们跨进春熙殿,便是看见一个铜镜飞来,碰瓷一下摔了个粉碎。 而后,又是几双茶杯被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惊得双目大睁,望向殿内的女子们,震惊地如五雷击顶,生生地站在那儿,回不过神。 玄溟澈也是惊了一跳,面瘫的表情再冷酷在此时也破了功。 “这——这——”玄溟澈哑然了。 李嬷嬷听见门口传来声音,赶紧转身一瞧,发现竟是玄世主驾到,吓得身子一抖,赶紧劝阻:“玄世主,你先去外面等会儿吧,待几个小姐收拾妥当了,老奴再叫她们出来行礼。” 几位小姐听到玄世主来了,惊骇的尖叫一声,全部跑进卧房。 一两个女子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抢到棉被的女子迅速扯下帐幔将自己的脑袋包裹起来。 没有棉被,没有帐幔,剩下的几个女子无处遁形,只有钻床脚的钻床脚,藏衣柜的藏衣柜。 只要能藏身的地方,一个也不放过。 玄溟澈听到李嬷嬷说这话,再看到一群女子疯了一般逃走,顿时不高兴了,低斥一声:“混账!到底怎么回事?” 李嬷嬷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老脸皱成一团,苦逼的说:“回玄世主的话,老奴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昨天大家还好好的,可今早上一起来,她们就成这样了!” 玄溟澈闻言这才回忆起昨晚乔奕晴说的话,想来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想到她做得可真够绝啊。 后面的族长长老们也是一肚子疑惑,大声嚷起来:“李嬷嬷,发生这么大件事,你竟然不报,害得玄世主和我们这才知道。走,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被呵斥了,不好阻拦,有些无奈的回应:“老奴就是见事情发展严重,怕惊动了玄世主和各位族长,毕竟她们都是群姑娘家,遇到这种事儿怎么好露给别人看啊——” 玄溟澈冷哼一声:“还不快带本尊进去看看!” 李嬷嬷见这架势,被逼无奈,只有引着一大群男人往卧房里走。 玄溟澈一进去,便是看到床上五个女子裹着被子和帐幔,瑟瑟发抖,另外四个躲在床脚,屏气凝神,不让人发现。 而柜子里的两个女子挤着有些困难,弄得柜子吱嘎吱嘎的响着。 看到这一幕,玄溟澈猛地怒吼:“混账!全部躲起来,是想干嘛?” 听到玄溟澈的声音,女子们更是抓紧了被单,生怕一个不慎被扯开,露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李嬷嬷,快,把被单和帐幔给本尊拉开。今日本尊定要弄清楚整件事。”玄溟澈气势强悍,弄得李嬷嬷神色为难。 “嗯,李嬷嬷,快把她们都拉出来,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其他几位长老点头附和。 李嬷嬷苦着脸,只有上前去扯被单和帐幔。 “不要——我们不要出来——” “我们没脸见人了,但求玄世主赐死!” “呜呜呜——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杀死我吧,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听着几个女子泣不成声,悲痛欲绝,李嬷嬷心有不忍。 玄溟澈气极,没有耐性的大步上前,用力一把扯开被单帐幔。 顿时,一个个白花花的光头砸入眼帘。 像是一个个白灯泡,锃光瓦亮的,让人大惊失色。 身后的族长和长老们早就目瞪口呆,指着她们的脑袋,结巴着说:“你们——你们的——头发——” 女子见房间里站满了人,最前面的就是玄世主,顿时吓得大哭起来,尖锐凄厉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呜呜呜——让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 “呜呜呜——玄世主,你快出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丑陋的一面。” 说着,就有一个女子顿时起身朝床柱上撞去。 李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将她揽在怀里,安抚道:“别啊,你这样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这件事玄世主会为你们做主的。” 女子被救下来,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白花花的脑袋埋进李嬷嬷的怀里,一动一动的,分外扎眼。 众人瞧见几个女子成了光头,都是难以置信的咂嘴感叹。 这么多年了,还没遇到这种怪事儿。 “呜呜呜——玄世主,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呀,我们昨晚都还好好的,今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头发没了——” “呜呜呜——” 看着一堆光头哭着一片,玄溟澈眼角嘴角全部抽搐起来—— 这春熙殿都变尼姑院了!!! 乔奕晴下手太狠了,玄溟澈以为她只是整整这群女人,给她们个教训,没想到这教训也太彪悍了—— 就在玄溟澈感叹之际,门外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 “哎哟,春熙殿怎么这么多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是在干嘛啊?” 听到声音,众人纷纷转头望向悠哉悠哉而来的乔奕晴。 坑深213米 他竟然吼她! 惊慌失措的女子们看见乔奕晴走来,发现她的头发完好无损,顿时大叫起来。 “是她,肯定是她!她的头发好好的,肯定是她干的。” 女人们这一叫嚷,顿时引得所有人都望向乔奕晴的头发。 乔奕晴看到她们一个二个全成了小光头,故作惊讶的高呼一声:“呀,你们的头发怎么了?难道是嫌它太难梳理,一气之下就剃光了吗?” 女子们听到这话气得半死,红肿着眼睛盯着乔奕晴,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最激动的当属容紫晓,她勃然大怒,翻身下床,跑着冲乔奕晴掐去。 “你个毒妇,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乔奕晴侧身一闪,敏捷的避开:“我又怎么了,为何要掐死我。” “乔奕晴,你不要再装了,这一切肯定是你搞得鬼。不然,我们为何会突然变成光头?”容紫晓咬牙切齿,整个人涌动着暴怒。 乔奕晴无辜的冷笑一声:“呵呵,你说得倒是一板一眼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搞鬼?” 容紫晓气得手心紧握,怒火在胸腔翻滚,愤怒的脸扭曲成一团,奈何就是拿不出证据来指控她。 “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昨晚你绝对溜进了我们的房间,剪掉了我们的头发!” 乔奕晴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昨晚,我一直都在玄殿,一心一意的伺候玄世主,可没那个闲工夫半夜三更跑到你们房间给你们剪头。” “你——你——你——”容紫晓怒得喘不过气,指着乔奕晴的手直哆嗦。 其他女子泪流满面,说也说不过乔奕晴,吼也吼不过乔奕晴,就连整也整不过她。此时更是失声大哭,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其余的族长和长老们皱眉看着乔奕晴,其中答应乔奕晴选妃的田长老站了出来,横眉冷对,厉声质问:“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如何,不是我干的又如何?”乔奕晴冷着脸看向他。 田长老闻言大声怒斥:“如果真是你干的,立马取消你的选妃资格,关进寒宫受刑。如果不是你干的,请你在我们玄溟族的老祖宗面前发誓。如有半点假话,就会得到我们老祖宗的惩罚。” 听到这话,玄溟澈面色浮起一层愠怒,插话道:“无论是不是她做的,我替她受罚。” 几位副族长和长老闻言气鼓鼓的反驳:“不行,玄世主不能包庇任何人。如果不是她做的,我们自会还她一个公道,如果是她做的,那我们也绝不姑息纵容。” 玄溟澈被他们堵得没话,冷着脸瞪他们。 乔奕晴怎么可能让玄溟澈替她受罪,旋即上前一步:“这里没被剃头的人这么多,为何就怀疑我一个?你们说这话未免太不公平了。” “哼,几个候选妃子都被剃光了头,就你一人没有,你叫我们如何不怀疑你!”长老气冲冲的反驳。 乔奕晴闻言,深吸一口气,爽快的承认了:“好,你们都这么说了,我无话可说。对,就是我干的。你们欲要把我如何?” 众人一听,心里虽然已经肯定,可面上还是涌上震惊。 “原来真是你!你个毒妇,你个悍妇!我今天要跟你拼了!”容紫晓目眦尽裂,整个人疯狂的爆发出灵力,朝着乔奕晴打去。 她这点实力怎么可能是乔奕晴的对手,灵力还没打在乔奕晴的身上,便是被后者一个推掌阻截在半空中。 “想拼命?不自量力!”话落,乔奕晴一个挥袖,将她的灵力悉数打回,重重的攻击在容紫晓的身上。 “啊——”容紫晓惨叫一声,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击在门梁上,磕地头破血流。 那白花花的脑袋上也是染上了血迹,看上去异常凄惨。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乔奕晴怡然自得的拍拍手,丝毫没有为自己造成的恶行感到愧疚。 在她心中,只要想害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众人看乔奕晴如此彪悍,竟是连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气得面红耳赤,大声吼起来。 “乔奕晴!你一个外族女人伤害我族族人不说,还毫无悔改之意,老夫一定要重重办你!”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老气横秋的大声怒骂,威严的气势倒是唬住不少人。 “哼,别把你们玄溟族说得那么高尚,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小人。狡兔死,走狗烹,当初我为你们驱逐沧寒族的时候,你们那卑躬屈膝的向我求助,如今沧寒族撤退了,现在跑出来指责我的罪行了,做得当真是好啊!” 听到乔奕晴的侮辱,所有族长长老们都是气得半死。 玄溟澈闻言面色浮动着愠怒,冲着乔奕晴低吼一声:“晴晴,不得无礼。” 乔奕晴见玄溟澈吼她,这下也是火冒三丈了:“你居然吼我!我哪点做错了?这群贱女人难道不该被惩罚吗?” 玄溟澈见她火了,顿时闭上嘴,不再回话了,两人只要一争辩下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呵呵,你是心疼她们了吧,看她们本来美艳不可方物,这下全成丑八怪,为她们惋惜是吧?”乔奕晴紧逼玄溟澈的视线,一步步走近他。 “乔奕晴,你胡说什么,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现在不是你无理取闹的时候!”玄溟澈也是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激怒了。 乔奕晴冷着脸,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眸子中的寒意让人心惊。 “我无理取闹!是呀,我从来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我不会让人伤害我一根汗毛,就算是潜在的危机,我也会将它们一一清楚。” 她前世的太多教训告诉她,不能心软,只要心一软,受伤的就会是自己。 她要做的是狠而无心! “她们找着法子来整我,你要叫我隐忍吗?对不起,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乔奕晴阴鸷的眸子释放出仇视的寒意。 玄溟澈看得莫名心疼,愠怒的神色有所缓和,冷声道:“你太极端了。” “我看你是讨厌我的歹毒吧。这就是乔奕晴,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乔奕晴。” 玄溟澈紧抿唇瓣,一直沉默,冷然的神色染上几分凄凉。 这样的乔奕晴让他无言以对。 他并不是责怪她的所作所为,而是满肚子苦衷无法倾诉。 特别鸣谢:wq352610971、惠惠yz63、18(8692553 坑深214米 贬为宫女 乔奕晴见玄溟澈沉默了,冷硬的轮廓瞧地她心寒。 男人谁不喜欢温柔贤惠的女人,玄溟澈能看上她,已经是个奇迹了,估计新鲜感一过,她性格的缺陷一暴露便会让他感到厌恶。 乔奕晴嘴角衔起一个冷笑,心中的抽痛无法遏制的袭上心尖。 她明明是相信他的,可面对玄溟澈冷然的神色,乔奕晴还是会涌上不安的情绪。 她本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本来对别人就心存芥蒂,心思敏感,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如今,她深爱的男人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会让她难受好一阵子。 她气他,更气自己。 她无法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反倒像一只刺猬,总是蛰人。 连她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更何况玄溟澈。 此时的玄溟澈看着乔奕晴嘴角勾起的凄然笑容,心疼的握紧手心。 可面上却不动声色,严肃道:“乔奕晴的确做了很多错事,本尊取消她的选妃资格,贬为宫女,罚她在玄宫做苦力,几个族长认为可好?” “不行,她犯下大罪,必须进寒宫受罚。”几位副族长根本不同意,一口回绝。 玄溟澈眉头一皱,声音冷了几分:“不论她做了什么错事,但她曾经让玄溟族免受灭顶之灾,算是玄溟族的大恩人。她虽然剪了几位千金的头发,但并没有伤害她们的性命。何况,这一切都是这群女子先挑起来的,乔奕晴不过是报复而已。所以,罪不至死。” 几位族长闻言心里有了权衡,玄溟澈说的不错,乔奕晴虽然剪了几位女子的头发,但并没有伤害性命,而她曾经又为玄溟族驱逐了沧寒族,算是恩人,如今要做得太绝,真怕会落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几个族长和长老细细思量之后达成了统一意见。 既然,不能做得太绝,那就适量放她一马。 取消选妃资格,把她贬为宫女,不但达到了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惩罚了乔奕晴嚣张的行为。 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想着,众人点点头,赞同道:“好,就这么办。” 看到几位副族长和长老都同意了,玄溟澈也松了口气。 他冷眼望向乔奕晴,大声怒斥:“本尊把你贬为宫女,以后就在玄宫做苦活,要是再犯错误,本尊定严惩不贷,你可有异议?” 乔奕晴有些惨白的脸蛋浮动着几分寒意,勾唇冷笑:“玄世主要我死,我也不得不死,不是吗?” 听到这话,玄溟澈的心募得一抽,像是一把手在撕裂心脏一般疼痛—— 乔奕晴那双盈满水雾的眸子死死盯着玄溟澈冷酷的面庞,心底的凄然犹如海浪般将她淹没。 这个男人,让她感到异常陌生。 也许,今日只是一场梦,睡醒了就会回到原点—— 乔奕晴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仰着头,隐忍下所有泪水。 她这么强悍,怎么可以流泪! 想着,乔奕晴倔强的驱赶所有脆弱,脸蛋重新换上了冷漠。 “奴婢告退——”乔奕晴冷淡的回了一声,漠然转身朝房外走去。 ★★★ “这就是你的房间。”一位奴才指了指眼前的柴房,语气不善的说。 乔奕晴看着柴房,心里吐槽,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估计连畜牲都不会住。 看来,玄宫里做苦活的宫女奴才都是最低等的人群啊。 “跟我来看看你每天要干那些活儿吧。”奴才斜她一眼,冲她招招手。 乔奕晴跟着他走了过去。 “这些柴火,早上卯时(上午时正至上午时)前必须劈好,还有这一盆子衣服全部要在每日中午前洗完,下午就给我去打扫院子和各个宫殿的清洁。知道了吗?” 乔奕晴漠然点头,玄溟澈亲自安排的,她一定会做。 很快,天色黑下来,乔奕晴一天的苦活也做完了。 她坐在柴房门口,望着天边悬挂的月亮,心底有些感慨。 今日本来是玄溟澈的庆功宴,他受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晋级到灵圣,她应该恭喜他的,可是—— 没想到,一切的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的狠毒终究是让他为难了。 听着从玄殿里传出的欢声笑语,乔奕晴的心情低落到谷底。 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玄溟澈的庆功宴竟然没有她的参与,她都准备好了礼物—— 礼物!乔奕晴差点忘记,她还准备了礼物! 想着,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清净的花园,没有一点人气,竟是连只蝴蝶和蜜蜂也不曾光顾。 乔奕晴一人站在花园中,显得有些凄冷。 她掏出藏在花丛中的棕色罐子,将罐子里的液体倒在花园中央的石板路上,几个走势,来来去去,写下几个大字。 看着地上用液体写出的几个大字,乔奕晴满意的扯出一抹笑容。 而后她站得远远的,似乎在等待什么。 栖息在树上的玄冰见此,心底有些好奇,敛眉打量着她。 乔奕晴安详的面容透着一丝温暖,让玄冰更是疑惑。 她今早上才被玄溟澈贬为宫女,现在竟然能笑得出来,她没傻吧? 本来玄冰听到她被贬为宫女的消息,心里暗爽,他本就不喜欢乔奕晴,巴不得她离玄溟澈远远的。 可如今,看到这样的乔奕晴,他倒是迷惑了。 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古怪神秘的女人。 就在他心底冷哼之时,远处忽然飞来一群闪着荧光的蝴蝶。 他瞪着双眼,惊奇的望着这群蝴蝶,心里的惊讶早就无法言喻。 怎么会这么多蝴蝶? 乔奕晴看着蝴蝶终于来了,嘴角的笑意更深。 不一会儿,五颜六色的蝴蝶飞到了地上,依照地上的大字,聚集成一堆,顿时形成了好几个美丽的闪着荧光的大字。 玄冰震惊的张大嘴巴,轻声呢喃:“玄溟澈——我爱你——” 她竟然写了这几个字!!! 乔奕晴听见了声音,不咸不淡道:“还有偷看多久?” 玄冰闻言,面色浮起一层尴尬,别扭的反驳:“谁偷看你了,我在这儿休憩,是你打扰了我的清梦。”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不对了。” “你这是什么?”玄冰直接忽略她的态度,指了指地上的蝴蝶。 [4 坑深215米 她为他隐忍 “我听说玄溟族有一种荧蝶,喜欢蜂蜜。”乔奕晴看着地上闪着荧芒的蝴蝶,解释道。 玄冰闻言恍然大悟:“于是你就收集了蜂蜜,用蜂蜜写字,吸引荧蝶过来。” “嗯,本来是要送给玄溟澈的礼物。”乔奕晴点点头。 想起玄溟澈,乔奕晴心中发疼。 “很美,我从未见过这样奇特的礼物。”玄冰虽是讨厌乔奕晴,但地上闪着光芒,表达爱意的大字却是让人触动。 “再美,他也看不到。”乔奕晴面色染上几分凄凉,而后转身离去。 是呀,再美,没有他的陪伴,又有何意义? 没有他在身边,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玄冰看着乔奕晴萧瑟的背影,心里浮动着莫名的情绪,胸口似乎有些发酸。 “明明在,为何不出来?”他转眼望向隐匿在黑暗角落里的玄溟澈。 玄溟澈沉默着,看着地上几个闪着荧光的大字,冷厉的眼眸染上一层水雾,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微笑。 幸福而满足! 这是玄冰从未见过的表情,他惊得瞳孔放大,不能回神。 良久,玄溟澈终于有了反应。 “最好闭紧你的嘴。”他冷冷的警告一声,转身离去。 玄冰不甘的追上去:“玄溟澈,你为什么总是要独自承担一切。她什么都没做就能成为你的最爱,而我为你耗尽心力,你却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 玄冰神情激动,望着玄溟澈的眸子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深情。 他嫉妒乔奕晴,该死的嫉妒。 她拥有玄溟澈的一切。 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那颗心都在她身上。 这么多年了,他费尽心思,为博玄溟澈一笑,最终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枉然。 玄溟澈募得停下脚步,目光望向前方,深邃而幽然,好似在回答玄冰又好似在回答自己:“我的模糊记忆里好像爱了她几千年,那是一个梦,美得不真实。” 玄冰闻言暗自心惊。 几千年!!! 那是多么久远的历史。 玄溟澈这样一个现实的人怎么会说如此不着边际的话? “我爱她,这是这辈子我最坚定的事儿。”话落,玄溟澈没有任何解释,疾步走远了。 玄冰望着那抹他凝望了二十几年的背影,整颗心碎了一地。 玄溟澈永远也看不到身后的他! 翌日,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灰蒙蒙的。 “快点滚出来劈柴。这个时辰了居然还在睡!”外面响起振聋发聩的怒骂。 紧接着——“哐当”一声,门被踹开。 黑暗的影子投射下来,令睡觉的乔奕晴眉头微皱。 “哼,竟敢给我睡!看我不打死你”男子双手叉腰,手里拿着短鞭,看似是专门教训奴才的道具。 说着,鞭子便要落到乔奕晴的身上。 乔奕晴双目一睁,投出一缕犀利,而后素手一抬,猛地抓住鞭子。 “你——你——你竟然敢反抗!”男子满脸怒容的瞪着她,惊得大吼起来。 乔奕晴冷着脸,扯着鞭子右手一翻,连人带鞭将男子翻了一转,摔落在地。 “哎哟——唉哟——”男子疼得直叫唤,怒火冲天的大骂,“翻了天了,你竟然还手了!” 乔奕晴施施然的站起身,走到男子的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信不信,我还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男子闻言,吓得一哆嗦,没多少底气的反驳:“你只要敢动我一下,我就去禀告玄世主,让他处死你!” 乔奕晴听到玄世主三个字,瞳孔猛然一缩,想起昨日他的冷酷无情,心底再度窜起寒意。 从昨日一直到现在,脑海中都盘旋着玄溟澈的话——你太极端了! 是她手段太歹毒了吗? 她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想着,乔奕晴难过的闭上眼,收回踩在男子身上的脚。 玄溟澈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她隐忍便是。 地上的男子见乔奕晴突然收敛了气焰,有些错愕的盯了她几眼,旋即赶紧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 “哼,知道怕了吧。玄世主特别吩咐我,让我好好调教你。”男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阴笑着说。 乔奕晴听了,面色一变,驳斥道:“他才不会说这种话!你休要污蔑他。” “切,他都能把你贬为宫女来做苦活了,还说不出这话?你一个外族女人,身份卑贱,让你在玄宫里做苦活都是抬举你了。况且,玄溟族谁人不知你是个悍妇啊,心狠手辣,尽给玄世主丢脸。你这种女人,真不知道玄世主是怎么看上的——”男子越说越来劲,满脸鄙夷,就差冲乔奕晴吐口水了。 乔奕晴本不会在乎外人的流言蜚语,可经过昨晚的事儿,她倒是一直耿耿于怀。 此时男子说的这番话犹如利剑一般插入她的心脏。 悍妇,身份卑贱,心狠手辣,给玄溟澈丢脸! 每一个字眼都能戳穿她的心。 整个玄溟族都这么认为,那么玄溟澈呢? 他又是怎么认为的呢? 是受了众人的影响,还是真心对她厌恶了呢? 想着,乔奕晴心痛的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男子瞧见乔奕晴好似深受打击,嘴角勾着坏笑,举着鞭子趁她不注意,一下甩在了她的身上。 “快给我滚出去劈柴!”募得厉吼加上鞭子的力度,猛地唤醒神不守舍的乔奕晴。 她看着手臂上的鞭痕,没有任何感觉,身体上的伤口好似麻木了一般,永远追赶不上心上的疼。 她冷冰的表情好似凝固,没有反驳更没有回手,只是冷漠的走出了房间,来到指定的位置。 看着地上一大堆的柴木,乔奕晴眼睛都不眨一下,拿起旁边的斧头用力劈下。 此时,监管她干活的男子,凶神恶煞的走过来,一鞭子甩在乔奕晴的手上:“我叫你用斧头了吗?” 乔奕晴手背被扇出一道血痕,行动一滞,冷眼望向他。 男子咧出一个狞笑:“不准用斧头,就用你那双作恶多端的手劈柴!” 乔奕晴闻言,眼神一厉,隐忍着满肚子火气。 就在此时,她的余光便是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向这边靠近—— 作者碎碎念:菇凉的新浪微博终于认证成功了,无耻的求关注啊,直接进新浪微博搜“晴受菇凉”四个字即可,么么哒—— 坑深216米 怨气未消 是他! 乔奕晴眼睛一亮,目光紧紧追随。 瞳孔里的身影越来越大,直到她的跟前投下一抹黑影,乔奕晴才彻底回神。 男子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举着鞭子又朝乔奕晴挥去:“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干活!!!” 一声怒斥随之响起,伴着舞得空气呜呜直响的鞭子迅速落下。 可鞭子还没落到乔奕晴的身上便是被一股猛力拦截,男子惊得抬眼一望,只见鞭子上赫然握着一只手,而耳边却是响起一道来自地狱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竟然敢打她!”阴冷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峭,猛然扬起。 光是听声音,乔奕晴已经知道他的暴怒,再看到那张冷酷的俊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 男子见玄世主驾到,顿时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玄——玄——玄世主——” 玄溟澈阴鸷的面容波动着愠怒,那双鹰般的利眼死死盯着男子,浑身散发出的嗖嗖凉气早就吓得后者瑟瑟发抖了。 乔奕晴见他如此,心里隐含期待,可昨日的伤痛还历历在目,让她无法再面对那个深情的玄溟澈。 “你何必如此呢?”乔奕晴抬眼盯着他,眸色染上冷意。 玄溟澈敛眉看着她,面色有些疑惑。 乔奕晴面色衔起一个冷笑,讽刺道:“我如今被你贬成做苦活的宫女,本就该受到惩罚,他不过是奉你的命行事罢了,你何必与一个奴才置气。” “你在怪我!”玄溟澈黑着脸,半天说了一句话。 乔奕晴皱眉摇摇头,神色凄然的回答:“我爱你都来不及如何会怪你。正是因为爱,才让我容不下一粒沙子。我乔奕晴本是个死心之人,是你打开我的心扉,让我重新接纳。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度亲手关掉这扇门,把我打进无尽的黑暗中。” 听着乔奕晴说这番话,玄溟澈面瘫的表情下隐忍着痛苦,手心拽地死死的,只有细看才会发现,他的身子轻微颤动着。 乔奕晴说了这么多,得到的是玄溟澈的沉默。 她有些心寒和灰心,嘴角勾起悲凉的冷笑:“玄世主可以离开了,奴婢劈柴容易伤着人。” 话落,乔奕晴举臂猛地劈向柴木,咔嚓一声脆响,只见柴木被劈成两半,顿时划伤了乔奕晴的手掌。 玄溟澈见此,双目大睁,急忙上前,焦躁地拉过乔奕晴的手:“你疯了!!!” 看着乔奕晴血流不止的手掌,玄溟澈整个人涌上暴怒,冷峻的脸扭曲成一起,紧皱的眉头透着强烈的心疼和担忧。 乔奕晴看着那张为她担心的脸,心里有些发酸。 她已经分不清玄溟澈对她的感情了。 想着,她赌气似的从他手里抽回手掌,漠然的回应:“奴婢这点小伤,不劳玄世主挂念。” “你真要如此对我吗?”玄溟澈见她冷着脸,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傲,心里疼得不行。 乔奕晴捧着血流不止的手掌,看似奴颜婢色,可口气却比谁都强硬:“奴婢不敢劳玄世主费心,还请玄世主速速离去,不要打扰奴婢干活。” 玄溟澈见她难得使性子,想来昨日的确是伤着她了,心里有些愧疚,面对她这副颜色,不禁有些好笑。 “好了,你现在受伤了,一直流血,让我瞧瞧伤口。”玄溟澈软着性子,伸手去抓她的手。 乔奕晴轻巧避开,依然没有好脸色:“玄世主请自重,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候选妃子。” 玄溟澈面对乔奕晴倔强的牛脾气,有些头疼,只有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你还真打算跟我气下去?” 乔奕晴沉默——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无话可说。”玄溟澈冷淡的瞧他一眼,漠然的语气弄得乔奕晴心子一紧。 他什么意思? “既然你说自己是做苦活的宫女,我玄殿倒是有很多苦活等着你做。走吧!”玄溟澈故作冷淡地瞪她一眼,率先跨步朝玄殿走去。 乔奕晴闻言有些呆愣,反应半天,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还愣着干嘛!有主子请宫女移驾的吗?”玄溟澈停下步子,转身看着乔奕晴,不咸不淡的脸色染上几分不耐。 看他有些冒火,乔奕晴表情僵硬,顿时忽略了玄溟澈眸子里一闪而逝的精光。 乔奕晴怔忡间,玄溟澈再度走回来,一把拉住乔奕晴的手朝前走去。 乔奕晴不爽的挣脱他,怒声质问:“你到底要干嘛?” 玄溟澈板着脸,怒视她:“你这宫女倒是穷凶极恶的,搞清楚到底谁是主子!” “哼,有你这么不讲道理,莫名其妙的主子吗,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走!”乔奕晴满脸怒意,大声反驳。 “我叫你去玄殿做苦活,你现在就是不听主子的命令!”玄溟澈眉头一挑,大有跟她杠上的意思。 “我才不去你的宫殿,你那地方不知道被多少尼姑小姐踩烂了门槛。” 玄溟澈闻言,隐忍着笑意,募得反问一句:“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吗?” 说着,玄溟澈故意低头在乔奕晴的身上嗅了嗅。 乔奕晴被他弄得面红耳赤,一把将他推开,不自然的呵斥:“滚开,别来招惹我。” 玄溟澈被她推离,心情却不错,嘴角微勾,懒得废话,拽着乔奕晴就朝玄殿的方向走。 乔奕晴一路挣扎,却被禁锢地死死的,根本无力反抗。 不一会儿,玄溟澈便是将乔奕晴拖拽到了玄殿。 “来人,上菜!”玄溟澈命令一声,而后拽着乔奕晴来到了饭桌。 “你需要干的活便是为本尊夹菜,然后喂本尊吃饭!” 乔奕晴闻言气得呼吸一滞,顿时火了:“你是没有手还是咋地?喂你吃饭?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作为一名宫女,最大的职责是听候命令,主子说一,你不能二,主子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听明白了吗?” “你——”乔奕晴看着玄溟澈悠闲自在的表情,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简直太欠抽了! 坑深217米 史上最苦的活 “我要吃那个!”玄溟澈指了指桌上的菜,命令道。 乔奕晴气得咬牙切齿,拿着筷子狠狠夹了大夹,猛地塞向玄溟澈的嘴巴。 玄溟澈伸手擒住她为非作歹的爪子,推开筷子,冷声道:“你这是在喂猪吗?” “你怎么能跟猪比?”乔奕晴没好气的斜他一眼。 玄溟澈眼角抽搐,懒得跟她置气,惩罚她的办法多得很。 旋即,他又是指了指另一道菜,“给我夹八钱重的豆腐。” 乔奕晴听了,气得深吸一口气,整张脸都扭曲了:“你说什么?你叫我夹八钱重的豆腐???” “嗯,有什么问题吗?”玄溟澈淡定的看她一眼,丝毫没有为自己尖酸刻薄的嘴脸感到羞愧。 “你以为我的手是称啊,还能给你称出八钱重来。” “如果干活都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不叫苦活了。还不快点夹。”玄溟澈是打定主意找她麻烦了。 谁叫她要跟自己赌气,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听得他火大。索性让她尝尝奴婢的滋味。 乔奕晴瞪着眼睛,憋着火气,用力插进菜盘子,咬牙切齿的夹起一块豆腐,朝玄溟澈递去。 “你确定这有八钱重?”玄溟澈半信半疑的看着豆腐,敛眉询问一声。 乔奕晴顿时火冒三丈,旋即筷子一扔,怒道:“你不爱吃,我还不爱伺候呢!” 玄溟澈挑眉,冷淡的表情如常:“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为本尊夹菜,那就换个活。” 说完,他将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大腿:“来吧。” 乔奕晴见此,惊得后退一步,谨慎道:“你要干什么?” “你认为我要干什么?”玄溟澈被乔奕晴惊诧的表情逗乐了,旋即耐住性子,反问一句。 “玄世主请自重,你的大腿奴婢无福消受。”乔奕晴居高临下的撇了他一眼,好似很嫌弃的样子。 玄溟澈闻言憋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盯她一眼。 感情这妮子以为他要她坐在大腿上呢。 她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你倒想得美。本尊是叫你捶腿,你以为是什么?” 玄溟澈一语戳破乔奕晴的心思,让她尴尬的红了脸。 “去去去——谁要给你捶腿啊。”乔奕晴面色别捏的剜他一眼。 “主子命令,宫女还敢违抗!”玄溟澈募得怒斥一声,僵得乔奕晴无奈。 “好,捶腿是吧。”乔奕晴气得点点头,快步走上前,一拳砸在玄溟澈的腿上,佯装着笑意的询问,“玄世主,觉得这个力度如何啊?” 玄溟澈憋着痛,瞪着眼睛,与她怒目而视。 她丫的,下手还真狠。 看着玄溟澈隐忍着痛苦,乔奕晴反倒心情大好,又是一拳砸在腿上:“不说话,是爽呆了吗?既然如此,那奴婢再给你多捶几下。” 说着,乔奕晴退后一步,开始伸展腰肢,抡胳膊揉腿,瞧得玄溟澈一阵疑惑。 “你这是在干什么?” 乔奕晴白他一眼:“这捶腿前的热身运动,奴婢怕力度不够,不能满足玄世主的需求。” 玄溟澈听了,一头冷汗。 刚才那两拳现在还隐隐作痛,她此时竟还要热身运动,再来几拳,她真想谋杀亲夫啊! 乔奕晴在玄溟澈胆寒的目光中做完了热身运动,此处深吸一口气,抡圆了胳膊,朝着裤裆砸下。 玄溟澈惊得瞳孔放大,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到他的命根子,他募得伸手一把握住乔奕晴的拳头,往自己怀里一拉。 乔奕晴扑了个满怀。 玄溟澈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好狠的心,你难道就不怕守寡吗?” 乔奕晴被他按在怀里,呼吸有些困难,挣扎了几下,郁结地说:“奴婢跟玄世主半毛钱关系没有,何来守寡一说?” “又是酸溜溜的话,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会话吗?”玄溟澈被她打败了,现在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时间,她却是这副态度。 “奴婢无话可说!”乔奕晴强硬的回绝。 玄溟澈气得不行,一把捞起她,让她直视自己的眸子:“既然无话可说,那我就干点让你有话可说的事儿。” 说着,玄溟澈猛地吻上她的唇瓣,张嘴将其整个吞没,舌头也不规矩的顶着她的牙关,用力吮吸辗转,弄得乔奕晴气喘吁吁。 “唔唔唔——”乔奕晴拍打着玄溟澈的胸膛,整个人奋力挣扎着。 玄溟澈激烈的吻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放肆的发泄着近日来的思念。 该死的女人,想得他心都碎了。 乔奕晴是他的劫,是他跨不过的坎,他的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波动。 吻了好久好久,乔奕晴整个人都瘫软了,玄溟澈才罢手,松开那张有些红肿的唇。 乔奕晴此时根本没有力气生气,瘫在他怀里娇喘连连,良久都不曾恢复。 这哪是吻,玄溟澈那架势简直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 玄溟澈抚摸着她因为缺氧而变得潮红的脸蛋,忍不住香了一口。 乔奕晴没好气的推开他的脸,嗔怒道:“这真是我干过的史上最苦的活。” 玄溟澈闻言轻笑一声,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唇瓣,呢喃道:“对不起,把你吻痛了。” “你这哪是吻,分明是咬,你这只发情的疯狗!”乔奕晴软着拳头捶了他一下。 乔奕晴这媚态看在玄溟澈眼里,不禁有些情动,眸子黯了黯,沙哑着嗓子唤道:“晴晴——” 乔奕晴闻言,敏感的抬眼瞧他一眼。 这眼神太熟悉,每次吃她前都是这眼神! 她被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蹭起来。 玄溟澈根本不给她起来的机会,顿时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寝殿里走去。 “喂,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乔奕晴神色有些慌张,大叫起来。 “嘘,小声点,你想闹得大家都知道你今晚侍寝吗?”玄溟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揶揄道。 乔奕晴欲哭无泪,气得捶打他的胸膛:“你个混蛋,你都把我贬为宫女了,你还要来招惹我。” “刚才你也说了自己是干苦活的宫女,现下这活可累死人,正好适合你。” “你个色@狼!”乔奕晴怒目而视,怒吼一声。 还不待她音落,乔奕晴便被玄溟澈一下扔到了床上。 坑深218米 打中他的命根子 “别过来!”乔奕晴爬起来,指着玄溟澈,怒声呵斥。 玄溟澈根本不理会乔奕晴,自顾自己的解开衣扣。 乔奕晴顿时急了:“你要用强的吗?我可不负责伺候你!”说着,乔奕晴欲要翻身下床。 哪知,玄溟澈上前一步,强横的拦住她:“有你这种拒绝伺候人的宫女吗?既然没把自己当宫女,为何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 乔奕晴被堵得没话说。 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矫情了。明明张嘴闭嘴说自己是奴婢,却动不动甩主子脸色,这是哪门子奴婢。 玄溟澈见她有些羞愧,心里好笑,拉住她的手,温柔道:“既然不是宫女,就别说自己是奴婢了。” 乔奕晴气呼呼的抽回手,狠狠剜他一眼:“明明是你把我贬为宫女的,你现在到指责我的不是了。” “谁叫你自己蛮不讲理,凶巴巴的,都被人抓住现行了,还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玄溟澈伸手揪了揪乔奕晴的脸蛋。 乔奕晴一巴掌打开他吃豆腐的手,怒道:“你倒有理,我今天懒得跟你废话,快给我滚开!” 玄溟澈涎皮赖脸的往跟前一处,打定主意不放她走。 “你!”乔奕晴气得语塞,硬是拿他没办法。 玄溟澈眼角一勾,脱掉外衣,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肢。 “你的活还没干完,休想走出这房间一步。” 乔奕晴被他完美的身材,勾引地吞了吞口水,而后故作淡定的抬眼瞪他:“今天姑奶奶我没心情干活了,你自己慢慢撸吧。” 玄溟澈闻言皱眉,曾经他也从她口中听过这词,当初猜想也不是什么好词,现在倒是愿意听听她的解释。 “撸是什么意思?” 乔奕晴被他问得嘴角直抽,眼里掠过一丝偷笑,看着他好奇的模样,告诉他也无妨。 她指了指玄溟澈的小弟弟,表情有些猥琐:“就是你自己用手握住你的弟弟,来回摩擦。” 玄溟澈闻言表情一僵,瞬间黑了脸,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看过谁这么干的!” 丫的,她说得这么具体难不成还看过男人撸? 玄溟澈一想到这点就忍不住冒火。 乔奕晴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痛,皱眉叫起来:“放开我,弄疼我了。” “说!你到底看过哪个男人的!!!”听到这种事,玄溟澈无法淡定了,此时的他恨不得把那男人的命根子阉了。 乔奕晴见他如此激动,有些震惊,而后努力挣扎手臂,低吼道:“与你无关!快放开我!” 玄溟澈闻言眼睛鼓得充血,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胸膛滚动着怒火。 很显然,她这话无形中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到底是谁!我一定要宰了他!”玄溟澈满脸阴鸷,手上没轻没重的弄得乔奕晴疼痛难忍。 乔奕晴有苦难言,难道要她告诉他,她是从av上看到的吗? 估计说了,他也不懂,更不会相信,以他固执的个性肯定以为她在骗他。 想着,乔奕晴头都大了。 玄溟澈瞧她紧皱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故意包庇那个男人,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旋即伸手猛地将乔奕晴推倒在床。 “玄——玄——”乔奕晴刚想阻止他,便见他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裤子,露出他粗壮的弟弟,顿时吓得结巴了。 “你——你听我解释——我——我——”乔奕晴声音有些颤抖,嘴上和动作虽是抗拒,可那双眼睛却一丝不漏的盯着玄溟澈的老二。 玄溟澈阴厉的视线笼罩着乔奕晴娇小的身子,抬脚跪在床沿上,俯身贴着摔在床上的乔奕晴。 阴测测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透着死气:“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乔奕晴抬手尽力推开他的身子,避开那张落在她脸蛋上的嘴唇,“玄溟澈,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你竟敢用强的。” 玄溟澈嘴角一勾,发出一声冷笑:“不用强你永远得不到教训!关于那个男人,我一定会亲自找出来阉掉!” 乔奕晴对他敏感过度的神经有些哭笑不得。 那人在21世纪,他要如何找出来啊o(╯□╰)o “你神经啊,什么男人,我根本不知道,起开,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乔奕晴推搡着他,整张俏脸皱成一团。 玄溟澈见她还在撒谎,气得一把撕裂乔奕晴的上衣。 乔奕晴惊得捂住胸部,怒目而视:“混蛋!你太过分了!” “这都叫过分吗,那下面这是什么?”玄溟澈沉着脸话还没说完,手下又是用力一撕。 乔奕晴的裤子连带亵裤都被撕成了布条。 乔奕晴气得捶打玄溟澈的手臂:“混蛋!我跟你拼了!” 说着,乔奕晴努力挣扎起来,一个翻身站在床上,浑身处于戒备状态。 玄溟澈让她得逞逃于身下,此时也不恼,慢悠悠的站起来,与乔奕晴对峙着。 “你今晚只要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拼命!别怪我心狠手辣!”乔奕晴竖着眉毛,气冲冲的警告。 玄溟澈冷着脸,根本没将警告听在耳里,话音刚落,他便伸手强制性的扯过乔奕晴。 乔奕晴气得半死,左闪右闪,被逼无奈跟他过起招来。 玄溟澈见她真跟他动武,也是满肚子火气,手上招架着乔奕晴诡异的招数,一边想着法应对,一边还要控制力度免得伤了她,整个人憋屈地紧。 乔奕晴自知打不过他,便用近身搏斗,跟他扭打在一起,缠地玄溟澈动作迟缓,顾及不暇。 她一个勾脚,顿时勾住玄溟澈的脖子。而玄溟澈也伸手抓住乔奕晴的纤腰,这样一拉扯,两人顿时滚成一团—— “你放开!”乔奕晴气喘吁吁的低吼。 玄溟澈也不甘示弱:“你先放!” “你先放!” “你先放!” 两人都不愿先放,一直僵持着。 乔奕晴实在忍受不了,松开脚,双手攻击玄溟澈的大腿,哪知他身子一侧,拳头刚好落到了玄溟澈的弟弟上。 “啊——” 玄溟澈惨叫一声,顿时松手捂住自己的弟弟,疼得龇牙咧嘴。 作者碎碎念:亲们新年快乐。新年新气象,祝亲们身体健康,财源广进,考试顺利。在此,菇凉要跟亲们请个假,由于1月1日—6日,我要考试,所以必须安心备考,这几天的更新会相应减少,请亲们见谅。寒假菇凉就会大爆发,补偿各位的,群么么。 坑深219米 凶猛的战斗力 “呀!你怎么了?”乔奕晴急得尖叫一声。 玄溟澈忍着疼摆摆手:“没事儿。” 乔奕晴一脸不信:“什么叫没事儿,刚才那一拳那么用力,要是把你打残了可怎么办?” 说着,她便焦急的伸手去拉开玄溟澈的手,欲要检查伤口。 玄溟澈要面子,怎么可能让她检查,旋即抬手将她推离,不让她靠近:“我没事儿,不用了。” 乔奕晴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急躁的低吼:“快点让我看看,到底伤着没有!” 玄溟澈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的命根子,嘴角衔起一抹笑意,戏谑道:“既然你这么关心它,它可要好好为你卖力才行。” 话落,玄溟澈伸手一拉,顿时将她扯入怀中,双手捧着她的翘臀,低头轻啄她的红唇。 乔奕晴被轻薄了,怒发冲冠,抬脚一下踢中玄溟澈的小腿。 “混蛋,你骗我啊!” 他还真是皮厚,被她重重打了一拳竟然屁事没有。 玄溟澈叫痛一声,无辜的反驳:“没有骗你啊,的确很痛,只是这点疼还伤不了我。” 乔奕晴恨恨的瞪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滚你的!” 而后,她转身下床。 玄溟澈眼疾手快,一下将她拉了回来。 两人紧紧贴着一起,玄溟澈凑近她的耳际,暧昧的呢喃:“你既然这么心疼它,亲亲它可好?” 乔奕晴又羞又怒,倒着胳膊肘撞向玄溟澈的胸膛。 玄溟澈身子一侧,避开她的攻击,揶揄一句:“你真能狠下手谋杀亲夫,你要是把我下身给撞坏了,性福都撞没了啊。” 乔奕晴羞怒的剜他一眼,怒气冲冲的反驳:“奴婢还未出嫁,哪来的夫君,玄世主休要胡说八道。” 看着乔奕晴傲娇的模样,玄溟澈被她刺激的面色一黑,手里的力度猛然加大:“哼,现在就告诉你,你到底有没有夫君。” 说着玄溟澈便是提手一捞,将她再度抛回床上。 乔奕晴身手敏捷,正要一个跃起,打算逃离玄溟澈的魔爪。 谁知,玄溟澈早有防范,伸手一推,顿时拦截了她的动作。 乔奕晴此时有些精疲力尽,和这个男人斗,她稳输不赢啊。 玄溟澈见乔奕晴累了,面色浮起一丝戏谑:“还没开始干活,你就累成这样,等会怎么得了?” 乔奕晴气得手心紧握,不死心的抬脚踹向玄溟澈。 他起身闪开,而后一屁股骑在了乔奕晴的身上,嘴角阴险的笑容有些刺眼:“别白费力气了,为接下来的事儿省点力气吧。” 说着,玄溟澈双手捧上乔奕晴胸前的柔软,看着她羞怒交加的表情和皱成一坨的小脸,玩心大发,更加肆意的搓揉起来。 “你个登徒子!从我身上滚开!”乔奕晴没命的挣扎,弄得整个床吱吱作响。 玄溟澈骑在她身上,一脸自在,眸子里的戏谑未减:“等会,你就这么配合我,动地整个床都吱吱作响。” 乔奕晴死死盯着他,眼里好似要冒出火花。身子猛烈的挣扎,手脚并用,让玄溟澈一直不得清净:“休想还有等会儿!” 她现在就要闹死他! 两人相互制衡相互僵持,谁都不愿认输,谁也不愿服软,弄得整张床摇摇晃晃。 就在两人怒劲正足之时,“轰——”的一声—— 只见床铺坍塌,滚在床上厮打的两人顿时落到地上—— 帐幔掉落,床柱破裂,玄溟澈和乔奕晴落在坍塌的床中央,显得有些狼狈和突兀。 此时听着巨响的宫女奴才们惊得急忙跑进殿内,定睛一瞧,吓了一大跳。 床铺居然被震塌了,玄世主会不会太猛了,居然把床都做坏了!!! 到底是有多强的战斗力??? 宫女奴才们震惊的忘乎所以,此时的玄溟澈早就勃然大怒,募得大吼:“滚出去! 他们闻言,浑身一震,骇地急忙捂住眼睛朝原路返回。 乔奕晴也是有些惊魂未定,看着被他两震塌的床,再看看赤(和谐)裸着身子的玄溟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估计他们以为是你太猛太激动把床给震塌了。看不出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玄世主也是这样猴急的人啊,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看着玄溟澈青红交替的脸色,乔奕晴捧腹大笑。 难得看他出丑,一定要嘲笑够本。 玄溟澈黑着脸,没好气的瞪着她:“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乔奕晴幸灾乐祸的拍拍他僵硬的脸蛋,落井下石道:“还是想想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吧,估计明天玄世主的床弟之事就要满城风雨了。” 说着,她站起身,冲着外面的宫女唤了一声:“给我拿套衣服来。” 玄溟澈被她那副嘴脸气得够呛,厉声低吼:“不准拿!” “你出去啊,就这样走出去——”玄溟澈瞧她一眼,冲殿外扬了扬下巴。 乔奕晴闻言,怒不可遏的大吼:“玄溟澈!!!” “叫我名字也没用!” 乔奕晴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她现在一丝不挂的怎么出去?玄溟澈简直就是在算计她! 故意撕碎她的衣服,还不给她衣服穿,太坏了! “我说了,没干活,休想踏出这寝殿一步!”玄溟澈昂起高贵的头颅,顿时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势。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遏制住掐死他的冲动,低吼:“现在床都坏了,怎么干活!!!” “这个简单。”玄溟澈闻言,嘴角一勾,眼里闪过得逞的精光,而后扯过棉被将她身子一裹,瞬间裹成粽子拦腰抱起,“换张床不就行了吗?” 话落,乔奕晴便是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了,被他抱着走出了寝殿,朝偏殿走去。 外面站满了奴才和宫女,瞧见玄世主抱着裹着被子只露出脑袋的乔奕晴,心惊地急忙低头。 玄世主把床都震塌了难道还不满足?还要换个地方继续? 此时,所有人对玄世主那方面的功能肃然起敬。 乔奕晴面对这么多人的视线,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简直有辱她一世英名啊—— 玄溟澈走进偏殿,将她放在床上,捏住被角,轻轻一拉,乔奕晴瞬间滚了出来。 “我真像一个等待人品尝的粽子。”乔奕晴大发感叹,语气有些悲凉。 坑深220米 传来噩耗 听着乔奕晴的语气,玄溟澈知道她一直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想来是真的伤着她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玄溟澈俯身抱住乔奕晴,摸摸她的头,神情有些愧疚。 乔奕晴没有挣扎,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床顶:“是因为自己的地位尊严和面子,所以牺牲我吗?” 玄溟澈听到这话,心头一疼,顿时松开她,面色难堪的与她对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以你对我的了解,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吗?” 乔奕晴收回视线凝视他:“我相信你,无时无刻都相信着你。可你却对我刻意隐瞒,什么事儿都一个人独自承受,你让我很挫败,你知道吗?” “有时感觉我好似就是一个局外人,根本走不进你的世界,无法为你分担风雨,更没有资格享受你给予的安逸。” 玄溟澈见她悲痛的表情,心疼的吻上她的脸蛋,轻声道:“你是我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局外人。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乔奕晴明白他的心意,可是她宁愿和他并肩作战,她渴望那样的感情和信任。 “我乔奕晴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能承担的,我照样能承担,为何就不给我站在你身旁的机会呢。”乔奕晴有些气闷。 玄溟澈紧紧抱着她,埋进她的颈窝,重重呼了一口:“我只是怕——从未如此害怕,我怕我和你会像梦里那样——我不能让你有半分差池。” “梦里?”乔奕晴有些疑惑,呢喃一声。 “嗯,那是个噩梦,我绝不能让它发生。” 乔奕晴听出玄溟澈的语气凝重,心下有些惊讶:“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玄溟澈沉默着,良久不愿说话,最终吻上她的耳际,轻轻磨蹭着。 “三句离不开色。你能安分点吗?再说了,我还没有原谅你!”乔奕晴颇为无奈,低斥一声。 玄溟澈没有理会她,双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离,弄得她有些情动。 “你那日凶巴巴的,被抓了现行还蛮不讲理,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瞧得那群副族长和长老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而你应该知道,我晋级灵帝需要几位副族长护法,如果没有他们,我们的路更难走。” 玄溟澈声音闷闷的,有些不悦,听得乔奕晴有些心酸。 她本来隐隐有些猜测,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 原来他晋级需要几个副族长护法,所以才顺着副族长的话将她贬为宫女。 他这一做,既安抚了他们愤怒的心,又保住了她的性命。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为她考虑地相当周到。 想着,乔奕晴紧紧拥住他,安慰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以后别再瞒着我了,我受不了与你的距离,我会疯掉的。” 她爱玄溟澈,深入骨髓,是她生命中无法割舍和放弃的全部。 这个男人牵动着她的心,有着毁灭她的能力。 她忍受不了与玄溟澈分离的日子,更忍受不了与玄溟澈漠然相待的日子!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玄溟澈心疼的吻她的脸,一点点向下—— 误会解除,寝殿里只剩一屋旖旎—— ★★★ “怎么回事?” “快,快停止护法!再这样下去,玄世主会走火入魔!” “不行,现在来不及了!” 几位副族长在寒宫里,将玄溟澈团团围在中央,对其输送着强悍的灵力。 此时,大伙儿面色煞白,浑身涌动着焦躁。 “啊——” 众人话音刚落,便是齐齐朝后仰去,纷纷飚出一口鲜血。 “糟糕!玄世主遭到反噬了!”其中一位族长捂着胸口,满脸担忧的望着中央浑身是伤,闭着眼睛没有一丝气息的玄溟澈。 “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族长们都急成一团,纷纷商量着对策。 此时的玄溟澈忽然睁开眼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发紫,嘴唇发青,看上去有些恐怖。 副族长们惊骇的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忙奔上去为玄溟澈检查伤势。 “玄世主,你怎么样了?” 玄溟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回答道:“遭到反噬,我从灵圣降为了灵尊。” “妈的,这力量太可怕了。”其中一位族长忍不住感叹一句。 玄溟澈担心自己的身体,拉住其中一位族长,吩咐道:“给我检查伤势,看体内的灵力是否能修复?” “好!”其中一位副族长懂点医术,伸手扣上玄溟澈的脉搏。 而后,他眉头深皱,表情大震,“玄世主,你伤得太重了。老夫——老夫——估计——你——” “估计什么?快说!!!”玄溟澈听了一半急得厉吼。 副族长面色惨白,表情尤为难堪,而后摇着头有些不忍:“估计以后都不能晋级了。” 玄溟澈闻言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神情僵硬,拉住副族长的衣袖,质问道:“你再说一次!” 副族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不可能!不可能!我必须晋级!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玄溟澈整个人都躁动起来,疯了一般抓住副族长摇晃。 “玄世主,节哀啊,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我们都无能为力。” “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不能晋级他要如何和乔奕晴在一起,他要如何看她遭受天劫。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儿发生,决不允许!!! 他要乔奕晴好好的待在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他要乔奕晴好好的活着。 可是如今,他不能晋级到灵帝,一切的梦想都毁了。 他们两人的未来都毁在他的手里。 玄溟澈想着,猛地站起身,大声怒吼,浑身透着浓烈的死气。 副族长们见此,急忙劝慰:“玄世主,你保重身体啊,小心走火入魔!” “我现在是个废人,是个不能晋级的废人了——”玄溟澈崩溃的大喊,震得整个寒宫都有些颤抖。 此时,躲在一旁的玄冰,心有不忍,冲出来束缚住激动的玄溟澈,“你醒醒吧,你和乔奕晴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坑深221米 下定决心 玄溟澈猛然一震,浑身释放出滂沱的灵力,将玄冰震的后退一步,嘴里溢出鲜血。 玄冰受了伤,面色有些惨白,望向玄溟澈的眸子带着心疼:“你何苦如此,她乔奕晴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痛你的苦,她何时了解何时参与了?她根本不值得你为她如此——” 玄溟澈激动的神色染上几分阴厉,犀利的犹如刀剑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玄冰,惨白的唇齿被口腔里溢出的鲜血染得鲜红,此时从牙缝里蹦出极为低沉的话:“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为我做这一切吗?” 玄冰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是!我愿意!” “我更不值得!”玄溟澈没有丝毫感动,反而冷声驳斥,“因为我们连两情相悦都算不上。” 玄冰听了深受打击,心里痛得厉害。 是呀,他们连两情相悦都算不上,顶多是他的一厢情愿,估计在玄溟澈眼中是他的执迷不悟。 “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无权干涉。”玄冰隐忍着心痛,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强硬的态度惹来玄溟澈一声冷笑。 “那你为何要来干预我的事!” 玄冰僵着表情,没有回答,看着玄溟澈愠怒的脸色,心碎的跟饺子馅似的。 玄溟澈用他的话来僵他,不过是在嘲讽他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罢了。 不过是要他明白,玄溟澈和乔奕晴的事儿,他一个局外人更没有资格过问。 “好,我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儿,但你能忍心看着她遭受天劫吗?就算灵帝都不一定能度过天劫,更何况她一个没有灵力的人。”玄冰退一万步,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玄溟澈的面前。 这么浅显的道理,玄溟澈不会不知道。 “我会晋级成功的,一定会!”玄溟澈不死心的反驳。 玄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神色浮动着怜惜:“别说到灵帝,就是从灵尊到灵圣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曾经经历过,应该知道其中的艰辛和曲折。如果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你会如此顺利吗,你还能保证下一次也能这么顺利?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一年半载就能成功的,你忍心让乔奕晴等你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可能还等不到结果吗?” 玄冰说的句句在理,声声在情。 的确,现在撇开不能晋级不说,就算能晋级,面前也摆着浩大的工程等着玄溟澈去完成。 从灵尊晋级到灵圣又会耗费他多少时间,他如今的身子还能承受多大的劫难?途中会不会遭遇不测,最终的结果是不是真能如他所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其中的曲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得起的。 太多的不定因素终于让玄溟澈动摇了—— 他现在遭到反噬,从灵圣降为灵尊,离灵帝的路远了十万八千里。 那是个遥远的梦,不仅是梦,还很遥远! “你好好想想吧,就算你能熬过磨难,乔奕晴能吗,你舍得让她熬吗?既然无论什么决定都保不准最终结果,你何苦让她陪你熬呢?” 玄溟澈握紧手心,艰难的闭上眼睛,胸口滚动的心疼,像是烙铁烙过一般—— 他不忍心乔奕晴遭受他遭过的罪,他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乔奕晴因为他而遭受天劫。 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保证不了能否晋级灵帝,何必去承诺乔奕晴未来呢。 思虑了很久,时间空间都好似静止,玄溟澈几番挣扎,最终睁开眼眸,目光冷得有些渗人,面色再没有一丝波动。 “我知道怎么做了。”简单的几个字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而后,他冷漠的环视几位副族长,沉声道:“不准把今日之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一律当斩!” 几个副族长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凝重的点头。 ★★★ 乔奕晴由于昨晚玄溟澈的战斗力,身子一直软绵绵的,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身子乏得紧,动不动就容易困。 此时,外面的两位宫女端着脸盆和漱口水走了进来。 “一大早玄世主就吩咐过了,让奴婢伺候乔小姐洗漱更衣。” 乔奕晴点点头,乏力的蹭起身子下床。 她刚接过漱口水,不知道为何,心里涌上一股恶心。 “呕——”乔奕晴慌忙的扯过宫女的手,躬身冲着她端的盆子打了个干呕。 两位宫女见此,惊了一跳,骇地叫起来:“乔小姐,你没事吧?你哪不舒服啊?” 乔奕晴皱着眉,有气无力的摆手:“没事儿,估计是你们家玄世主太猛了,弄得我身子有些不适。” 两位宫女闻言尴尬的红了脸,这种事儿亏她说得出口。 “乔小姐,奴婢还是叫医师给你瞧瞧吧。”宫女建议道。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估计是昨晚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乔奕晴都这么说了,两位宫女也不好再多言,旋即伺候她洗漱更衣。 乔奕晴穿戴完毕,两位宫女便提议道:“乔小姐面色不大好,要不要到花园里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她想了想,反正也没啥事儿,出去走走也好,旋即点头应下。 此时,乔奕晴来到花园,看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心里感叹着时光飞逝。 再过几个月,便是夏天,算着她到这个世界都将近两年了。 她与玄溟澈相遇相识到相知相许,虽然时间不长,但经历了太多。两人的感情也像是经历了好多年一般,难舍难分。 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扬起。 “你们都别跟着我,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吗?” 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妙曼女子,她面容俏丽,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颈,平添几分俏皮可爱,她腰似小蛮,杨柳般婀娜多姿,可走起路来却是英气十足。 “我的小祖宗喂,你今天才出关,身子还没调养好就跑出来,等会让玄世主知道,可要生气了。”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奴才宫女,满脸着急的劝说着。 女子昂着脑袋叉着腰,倨傲地扫了他们一眼:“我都闭关这么久了,憋得心慌,出来散散心又怎么了!” “再说了,此次闭关,我都晋级为灵皇了,我哥哥夸赞我都来不及,怎会责罚我?” 女子不屑的轻哼一声,又是抬步朝前走。 乔奕晴有些好奇,朝旁边的宫女多言问了一句:“她是谁?” 宫女闻言,恭敬回答:“回乔小姐,她是玄世主的亲妹妹,玄溟雨!” 女子听力敏锐,顿时停下步子,朝乔奕晴的方向望来:“谁在说我!” 亲们,元旦快乐! 坑深222米 抢她的男人 乔奕晴被人发现,也不扭捏,直接从花园里踱出来,看着玄溟雨,目光带着审视。 玄溟雨从未见过乔奕晴,也不知道玄宫何时来了一位绝代风华的美人,心中好奇,质问一声:“你是谁?为何在背后议论我?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只是瞧你与玄溟澈有些相似,所以好奇一问罢了。”乔奕晴冷淡的回应。 玄溟雨闻言,双目一瞪,有些惊讶:“大胆,你竟敢直呼我哥的名字!” “你哥?玄溟澈是你哥?”乔奕晴闻言,冷漠的面色终于染上几分讶异。 玄溟雨见乔奕晴还不知悔改,气得叉腰怒斥:“你太放肆了,我哥的名字岂是你直言不讳的。” “名字本就是取来让人称呼的,有何大惊小怪的?”乔奕晴不悦的睨她一眼,反驳道。 乔奕晴身旁的宫女倒是被吓得腿软,急忙下跪谢罪:“小姐息怒,小姐息怒,乔小姐不是故意冲撞你的。” “不是故意,那我瞧她就是有意的。我哥的名字岂是外人随便称呼的。来人,给我掌嘴!”说着,玄溟雨颇有气势的怒吼一声。 身后的奴才得令,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扬起巴掌就要扇在乔奕晴的脸上。 乔奕晴面无表情,抬脚一下踢中奴才的肚子,厉声道:“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也是你能动的吗?” 玄溟雨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惊了一跳,面色阴沉的怒斥:“你竟敢打本小姐的奴才,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玄溟雨话落,浑身爆发出猛烈的灵力,手里一划,刚准备朝乔奕晴袭击而去,却是被一道女声忽然截住,令她不得不停下动作,敛眉朝玄宫大门望去。 “玄溟雨,你一出关就到处闯祸,可真是给你哥哥丢脸啊。”阴柔的声音带着嘲讽,听在人耳里,有些刺耳。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低胸红裙的女子,莲步轻移而来,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分外惹眼。干净洁白的玉颜上擦拭些许粉黛,唇似樊素,樱桃般小巧玲珑,双眸似水,看似清澈,却深邃不可知其心思,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的体态修长,妖娆地勾人魂魄。 来人美艳妖娆,乔奕晴不禁多看了两眼。 眼前的两位女子倒是比之前看的世家小姐要优秀不少。 “你个狐媚胚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儿?”玄溟雨被气得够呛,皱眉低吼一声。 “还是如以前那般天真直率啊,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女子一边走近,一边笑着揶揄。 玄溟雨恨毒了眼前的女子,手心紧握,话里带刺:“我这一出关就听说族长遇害,真是替你感到悲哀,想来,你族长千金的身份也要成为历史了。” 玄溟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的语气弄得红衣女子有些郁结。 她跟玄溟雨同时争取到闭关资格,两人双双在密室里闭关了将近一年时间,哪知道一出关,她就遭遇了这等噩耗,现在被玄溟雨提起,心里难受地紧。 “没想到一年不说话,你这张小嘴越发伶俐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功夫都用到嘴上去了。”红衣女子冷着脸,冷哼一声。 玄溟雨见她面色难堪,知道戳中了她的痛处,顿时得意的扬起眉头:“施香,你也没变,说话还是喜欢夹枪带棍的,令人好生厌恶。” “彼此彼此!”红衣女子冷眼剜她一眼,眸色中的厌恶丝毫不比玄溟雨的弱。 “哼,玄宫可不是你随意能来的地方,趁我哥还没发飙,给我滚出去!”玄溟雨指着大门,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施香闻言,嫣然一笑,将玄溟雨的举动看成了个笑话:“你修炼糊涂了吧。如果不是玄世主亲自邀请我,我能大大方方的进入吗?” 玄溟雨惊得眉头一皱,疑惑道:“我哥亲自邀请你?怎么可能!” 她哥素来不与任何女人交好,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何时会邀请女人登门过不了拜访。 施香瞧玄溟雨震惊的表情,顿觉有趣,慢悠悠的来到她的跟前,斜眼扫她一眼:“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该唤我一声嫂子了。” 玄溟雨听到这话,惊得大呼一声:“什么!!!” “呵呵,不用太惊讶,今日我也是被玄世主叫来商量婚期的。”施香得意的扬了扬眉毛,表情蕴含着喜悦。 听到这种消息,起初,她也是被惊住了。确认了好几次并非谣言,她才安下心来。 玄世主素来不与女子来往,对感情婚姻之事也是冷冷淡淡,不愿多提。 曾经,她费尽心思勾引玄溟澈,都没讨到好处,没想到,如今玄世主突然邀请她商量婚事。 这等喜事,可把她高兴坏了。 看着施香那得瑟的表情,玄溟雨气得咬牙:“不可能,我才不信。我哥怎么可能看上你个狐媚女子。”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已成事实,我嫁进玄宫不过是时间问题。”施香笑着瞅她一眼,倨傲的抬步朝大殿里走去。 她刚走没几步,便是被一抹白色身影拦截。 “说清楚!否则,你休想跨进这大殿一步!”冰冷地犹如冰窖的声音,阴测测的扬起。 施香惊讶的抬眼看向跟前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此人,一袭白衣裹身,妆容淡雅素净,却难掩绝代风华的美艳高贵,就连自诩美艳无方的她在此女面前都有些自惭形秽。 “你是谁?”施香讨厌比她还美的女子,皱眉质问一声。 乔奕晴冷漠的盯着她,沉声道:“你要与玄溟澈成婚?” 施香得意的挺起胸膛,像是只骄傲的孔雀:“是。不久之后,我就是这玄宫的女主人!” 乔奕晴顿时冷笑出声,嘴边衔着刺眼的嘲讽:“你要是女主人了,那我岂不是女主人的主人了。” “你什么意思?”施香闻言,秀眉一敛,生气道。 “我的意思是,想嫁给玄溟澈——你还不配!!!”乔奕晴鄙视的呸了她一口。 亲们,学校停,我最近都是用手机更新,诸多不便,所以要感谢的人和事儿就省略了,望见谅。 月票制度出来了,亲们可以投票了,手机用户也可以了哦。 坑深223米 像变了个人! 施香闻言,惊得双目大睁,表情有些呆滞。 跟在施香身旁的丫鬟见此,急忙上前为施香擦掉脸上的唾沫星子,厉声大吼:“放肆!你居然敢对施小姐无礼!你不要命了啊!” 乔奕晴却是冷然一笑,信步踱到丫鬟的身边,将她上下打量,沉声道:“你家小姐我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 话落,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丫鬟娇嫩的小脸蛋赫然印上一个巴掌印,那双本来不大的眼睛,此时鼓得犹如牛眼。 她被打懵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旁边的施香却控制不住了。 玄溟族除了玄溟雨,谁敢跟她动手,眼前这女人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施香柳眉倒竖,募得低吼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在我面前放肆!” 乔奕晴眉头一挑,不屑的轻哼一声:“你是哪条狗,跑到玄宫乱吠来了?” 施香闻言,又惊又怒,刚还得瑟的俏脸此时只剩下愤怒。 “你——你——你——“她气得不行,瞪着乔奕晴说话有些结巴。 “赶紧扶你家小姐回去吧,再待下去,我怕她会气晕过去。”乔奕晴冲一旁的丫鬟不耐的挥挥手。 施香实在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嚣张的人,努力维持的修养在她面前险些破功:“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族长千金,岂是你个贱蹄子可以随便侮辱的!” 乔奕晴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族长千金?据我所知,前不久族长被沧寒族的沧寒凛刺杀身亡,现在玄溟族只剩下一些不成气候的副族长,请问你是哪位的千金啊?” 乔奕晴这话顿时堵死了施香的口,正牌族长已经身亡,如果她是族长的女儿,现在也只不过是孤儿一个,如果她是副族长的女儿,副族长们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在乔奕晴眼中,不管她是谁的女儿,都是卑微下贱的。 听到如此侮辱不屑的口气,施香气得深吸一口气,整张俏脸涨得通红,面对乔奕晴这张扬跋扈,无法无天的态度,她还真失了主意。 在她的人生中,接收的从来是敬畏,是讨好,是卑躬屈膝。就算玄溟雨跟她过不去,也只是阴阳怪气讽刺她,也没眼前这女子犀利。 此时,就连玄溟雨都是有些震惊。 没想到眼前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敢和施香对着干。 施香的敌人,就是玄溟雨的朋友,看着施香吃瘪,玄溟雨高兴地鼓起巴掌。 她这辈子最讨厌施香那副嘴脸。 外表妖冶,内心阴毒,最喜欢招摇过市,从里到外透着风骚,专门勾引男人,跟个妓子没什么两样。 更可气的是,她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居然涎皮赖脸的缠着她哥。 不要脸到了极点。 “好!说的好!大清早就碰到条母狗,当真晦气,来人,把这条喜欢乱吠的母狗赶出玄宫。”玄溟雨大笑着一边拍手,一边招呼着近旁伺候的奴才。 施香被乔奕晴洗刷了,哪还容得玄溟雨再来火上浇油,旋即气得大吼:“玄溟雨,我看你是玄世主的妹妹,所以对你礼让三分,你再恶言相向,休怪我手下无情。” 玄溟雨不屑的撇嘴,鄙视的睨她一眼:“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有资格嫁给我哥吗?” 乔奕晴跟着冷笑一声:“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样也想跟我抢男人,再修炼几千年,化成狐狸精再来吧。” “什么!你的男人!!!”施香虽然生气,可理智尚存,听到这话顿时惊呼一声。 “你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下贱胚子,居然有脸说玄世主是你的男人,要知道他可是我们整个玄溟族的神,岂是你能污蔑的。”施香激动了。 玄溟澈在所有女人眼中都是神祗一样的存在,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现在竟然有人说玄世主是她的男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玄溟雨也是不屑的瞪了乔奕晴一眼:“我哥从来不会成为别人的男人,也从不会为儿女私情所困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乔奕晴闻言不悦了,沉声反驳:“玄溟澈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虽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不代表他没有,是你们太不了解他了。” 两个女子听到这话,都是嗤之以鼻,她们都是熟悉玄溟澈的人,怎不了解他的性格为人。乔奕晴这样说好像很了解他似的,太不要脸。 乔奕晴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是响起一道低沉而又压抑的男声。 “别说得你很了解我似的。” 只见,玄溟澈冷着脸,稳步而来,整个人散发出漠然的气息。 那冷厉的眼神如刀子般扫过乔奕晴的脸蛋,僵得她身子一颤。 眼前的男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哥!你回来了啊!”玄溟雨看见玄溟澈走过来,像是只欢悦的蝴蝶冲后者扑去。 玄溟澈抬手接住她,眼神略带责备:“都闭关一年了,还这么咋咋呼呼,没个正形。” 玄溟雨委屈的嘟起红唇,撒娇道:“人家是太想你了,都一年没见了,哥都没有想我——” “多大的人了,还哭兮兮的,别惹人笑话。”玄溟澈宠溺的瞪她一眼,冷硬的轮廓总算有些缓和。 看着兄妹俩温存,站在一旁的施香心里发酸,以她的心高气傲怎么甘愿当布景,旋即立马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互动:“小女施香拜见玄世主。” 她优雅的福了福,看上去倒是个修养仪态俱佳的千金大小姐。 玄溟澈这才移开视线,望向施香,眸子再次镀上冷漠,表面上却显得分外客气:“施小姐不必多礼,今日本事本尊邀你前来,你也算玄宫的客人。” 施香闻言有些惊喜,以前的玄世主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更别说对她这么客气,现下让她受宠若惊了。 玄溟雨惊得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玄溟澈:“哥,你受什么刺激了?” 施香勾唇一笑,分外妖娆:“玄世主亲自邀请我来玄宫做客,玄溟雨,你有何意见啊?” 玄溟雨被僵得说不出话,被施香问得有些尴尬。 此时的乔奕晴却是无法淡定了,转眼望向玄溟澈,质问道:“你亲自邀请她来商量婚事?” 作者碎碎念:亲们,菇凉回归了!!!考完试,身心疲惫,求安慰求抚摸啊!!!菇凉要开始还欠更了,感谢各位打赏的亲们,全部拖出来强吻!!!关于月票制度,菇凉只想说一句,亲们只要喜欢文,请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也许那一票对你们没有太多作用,可对菇凉来说是莫大的鼓励啊。 坑深224米 他的态度 玄溟澈漠然的扫向她,面无表情的脸蛋显得有些僵硬:“是,本尊邀请她来商量婚事,过不了多久,本尊就要大婚了。” 乔奕晴手心紧握,满肚子火气蓄势待发:“你再说一遍!” 玄溟澈闻言,眉头一皱,面色浮起一丝不悦,冷声道:“回去治治耳朵吧。” 说罢,他转向施香,稍显温和的抬抬手:“施小姐请——” 施香有了这等待遇,顿时得意忘形了,冲着乔奕晴得瑟的扬了扬眉:“贱人,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趁玄世主还没发飙快滚吧。” 乔奕晴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玄溟澈,观察着他有何反应。 可是令她失望了,玄溟澈冷着脸,没有一丝波动,像是个没有表情的雕塑,浑身冷冰冰的。 乔奕晴心里抽搐的疼痛,面上故作镇定的质问:“玄溟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突然大婚?” 乔奕晴不相信,玄溟澈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他对她的感情,她深信不疑。 玄溟澈冷漠的睨了乔奕晴一眼,语气透着凉意:“本尊从未缺过女人,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玩腻了,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门口在那边,自便!” “胡说!你这样说不仅侮辱我对你的感情,还在侮辱你自己的感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你何苦要用这种谎言来欺骗我?”乔奕晴有些声嘶力竭,激动的涨红了脸。 她无法接受满口谎言的玄溟澈。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来人,把这疯女人给本尊赶出玄宫!”玄溟澈根本不理会乔奕晴的怒吼,募得高声一扬,命令道。 乔奕晴心肝一抽,有些承受不了的摇摇头:“玄溟澈,你赶走我的人,能赶走我的心吗?你越是做得绝,说明事情越大,你让我如何放心地下?” 玄溟澈漠然转身背对她,将所有痛苦隐藏在冷然的背影中。 他无法看到乔奕晴难过委屈的脸,他怕会控制不住——他怕会功亏一篑—— “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本尊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还能发生什么事儿?” 乔奕晴一个劲摇头:“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不会这么对我。你为什么总是不愿让我分担,为什么总是独自承受,这样的你让我好心疼——” 站在一旁听着这番话的玄溟雨和施香有些懵。 施香看到乔奕晴这副涎皮赖脸的样子,顿时气得怒骂:“玄世主都叫你滚了还不滚,难道是想挨板子吗?” 乔奕晴闻言,怒瞪了施香一眼,旋即指着她厉声质问:“你要和这个女人成婚,我不相信!我问你,你真的爱她吗?你又对她了解多少?” “是,我要和她成婚。至于本尊的感情你无权过问。”绝情的话听在乔奕晴耳里异常刺耳。 冰冷的声音,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对乔奕晴来说犹如末日的钟声,声声犹如利剑插入她的心脏,疼得她呼吸有些困难。 施香听到这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望向乔奕晴的眼神更加倨傲得意:“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玄世主,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说你是她的男人,你亲口告诉她答案,让她死心吧。” “本尊永不会成为某个女人的男人,更不会成为你的男人!”玄溟澈低沉的嗓音透着决绝,不留一丝情面。 乔奕晴纠结的俏脸有些僵硬,心里的疼好似在和呼吸赛跑,她唯有急喘几口气来追赶心上的疼。 “玄溟澈,你当真说得如此绝情!!!” “走吧,本尊不想再看到你!”玄溟澈头也不回,拂袖离去,那颀长的身影被日光拉地悠长,好似乔奕晴的目光,渴望着他留下—— 施香笑脸吟吟的出声讽刺:“苦苦纠缠又有什么意思呢,玄世主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就算把心子挖出来,也不过是堆恶心的废物罢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吧。” 见施香落井下石,玄溟雨也看不过去了,生气道:“我哥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才选上了你,我奉劝你还是收敛些,到时候我哥清醒过来,有你好看!” 施香有了玄世主这个靠山,气焰更为嚣张:“玄溟雨,你该叫我一声嫂子,以后长嫂如母,我可不允许你如此没大没小的。” 玄溟雨闻言气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火起来:“滚!谁要叫你个贱人嫂子!真他妈不要脸!” “你太没有家教,看来往后的日子,我的首要任务就是调教你!”施香皱着眉,挑剔的打量玄溟雨,一脸嫌弃。 此时,已经落座大殿的玄溟澈见远处花园里的两人还在争执不休,募得大吼一声,声音洪亮,传荡了好远:“都给我停下。玄溟雨,你滚回自己房间去!” 玄溟雨见玄溟澈真的怒了,也不敢多言,不悦的嘟嘟嘴,招呼着身后的奴才宫女们原路返回。 此时的施香咧嘴笑了,妖娆的扭着翘臀向大殿走去。 她今天可是来和玄溟澈商量婚期的。 本来这种事儿是由媒婆操办的,可她想他想得紧,听到这番消息,顿时坐不住了。 此时,看着眼前越发英挺的男子,施香的心加速跳动,像是揣了只兔子,视线犹如橡皮胶一般黏着玄溟澈不放。 玄溟澈有些不悦,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刚才本尊已经说了,这婚事,施小姐可否愿意?” 施香笑容可掬的点头:“玄世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听世主的安排——” 她面上显得端庄,略带羞涩,可心里乐翻了天。 恨不得扑上去猛亲几口表达自己长年来的相思之意。 “你这样说是愿意吗?如果不愿意,本尊不会勉强你的。”玄溟澈看着她低着头,装作害羞的样子,确认道。 施香闻言,赶紧抬起头,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愿意!我愿意!” “哼,你愿意,我不愿意!”一声厉吼猛地扬起,只见一袭白衣快步走了进来。 坑深225米 悍妇变怨妇 乔奕晴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满脸阴鸷,叉腰怒斥:“你算哪根葱,竟敢觊觎我的男人!玄溟澈是我乔奕晴上过的男人,你休想染指他一根汗毛!!!” 从未听过这么彪悍的话,施香瞬间呆滞了,望向乔奕晴的视线除了惊诧就是震撼。 这女人也太——太—— 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你——你是乔奕晴!!!”施香静默半天,终于回过神,那双高高挑起的美眸此时瞪得老大,脸上的震惊显得些许滑稽。 乔奕晴犀利的剜她一眼:“想来,施香也是听过我的名号。乔奕晴,东高国第一悍妇,救过玄溟族一命却被当成卑贱的外族人贬为宫女,每一样的名号,说出来都能吓死你!” 施香被乔奕晴说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半天蹦出一句话:“你——你是——打残了顾卓婷双腿的乔奕晴?” 施香消息闭塞,但总归是听说最近玄溟族发生的大事儿,听说顾卓婷那个跋扈的女子居然被挑掉了脚筋,惨不忍睹,当下对乔奕晴这个人上了心。 没想到,眼前这位便是乔奕晴! 乔奕晴冷笑一声,施施然的坐上旁边的位置:“是。不仅挑断了顾卓婷的脚筋,还剃光了几位大家闺秀的头发。” 施香闻言,惊骇地大叫一声:“什么!!!剃光了她们的头发!!!” 女子的头发尤为重要,除非出家为尼,怎可轻易落发! 乔奕晴倒是面无表情的冲一旁伺候的奴才吩咐一声:“今天我可要舌战小三,得费不少口水,快快上茶。” 施香见她还有闲情喝茶,气得低吼一声:“谁都不许去,这个女人早被玄世主赶出玄宫了,还涎皮赖脸的留在这儿,你们现在把她丢出来,免得污了玄世主的眼睛!” 几个奴才得令,有些踌躇不前。 之前,他们对乔奕晴的手段也有所耳闻,心狠手辣,蛇蝎心肠都难以形容她的万分之一。 几位千金大小姐都被整地如斯凄惨,更别说他们一些没有身份的奴才了。 施香看着大伙儿都不动,气得伸着手,一个个数落:“你们翅膀长硬了啊,都不听主子的话了!你们要是怕乔奕晴打击报复,尽管上,出了任何事儿,本小姐替你们担着,再说了,玄世主还坐在上头,她还能翻天不成?” 施香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乔奕晴的手段,对她的认识有些缺乏。 她还就不信了,乔奕晴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外族女子到底有何本事,弄得玄溟族鸡飞狗跳。 下人们缩了缩脑袋,试探的目光转向玄溟澈。 他们可没忘记,就算乔奕晴犯了滔天大罪,玄世主也是护她周全,何时惩罚她一丝一毫,反倒像是菩萨一般将她供起来,好言好语的哄着 玄世主最窝囊的时候,全被他们瞧了个遍,现在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贸然动乔奕晴。 施香不了解内情,只觉这群奴才窝囊,旋即气冲冲的朝玄溟澈撒娇:“玄世主,这群奴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恐怕,嫁过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一边说,一边捏着手绢,假意的低泣两声,模样甚是可怜。 玄溟澈闻言终于有了反应,转眼望向施香,说道:“族长遇害,本尊十分遗憾,为了报答族长当年的栽培之恩,施香往后就定居在玄宫吧。” 施香听了,大喜过望,惊喜的盯着玄溟澈:“玄——玄——世主,你说的当真?” 玄溟澈挑眉反问:“我何时诓骗过人?” 施香听到这番承诺,起身朝玄溟澈福了福:“谢玄世主体谅,今日的大恩大德,施香没齿难忘。” 有了玄溟澈的承诺,她总算扬眉吐气,如今,玄宫里的奴才有谁不服! 看着施香得意,乔奕晴面色不大好,转眼瞪着玄溟澈:“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做出此种举动,但既然要挑个气我的女人,能不能挑个素质好的,看着真寒碜。” 施香听到乔奕晴冷嘲热讽,气结的朝玄溟澈控诉:“玄世主,你瞧瞧,这女人太嚣张了,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 玄溟澈总算是将目光移向乔奕晴,冰冷的语气透着薄怒:“放肆!你不过是玄宫贱婢,态度未免太嚣张了!来人,将她给本尊拖出去!” 乔奕晴见他冷然一吼,眸子里当真布满厌恶,心脏像被棒槌狠狠敲击着,一下一下的钝痛—— 她憋着怨气和酸楚,捏紧手心,沉声质问一声:“你当真要赶我走?” “本尊早叫你治治耳朵!”玄溟澈漠然反驳。 乔奕晴艰难的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异样:“你可知,你绝情赶我走,如若我真的死心走掉了,这辈子定然是不会回头的,就算往后你掏空心思,我也决然不会回到你身边。” 玄溟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面色冷得像是地狱来的煞神:“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今日既然赶你走,那必定是厌恶你到极点,不想再看到你这张阴毒丑陋的面孔。本尊不想娶一个内心丑恶,手段毒辣的悍妇,更不能保证以后还能天天面对你的彪悍!” 乔奕晴身子一颤,表情异常难堪,那双总是充满坚毅的眸子此时却被激起一层水雾。 这种话,乔奕晴不信,可依然被伤得体无完肤。 施香见此,嘴角噙笑,出声揶揄道:“我 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男人都说厌恶她了,她还死缠烂打。不愧是外族的下贱胚子,真给外族女子丢脸啊——” 如今,任何冷嘲热讽,夹枪带棍的话都不及玄溟澈一句命令来得心疼。 乔奕晴无视施香,目光像是上了锁,盯着玄溟澈不放,那种质问那种痛楚看得玄溟澈心里抽痛。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打定主意要抛弃我了是吧?”乔奕晴不死心的问出口,右手悄悄的抚上肚子。 “是!”玄溟澈避开她的眼神,面色坚定道。 “好,我可以离开!”乔奕晴见他如此绝情,痛苦的低下头,沉思片刻回应道。 听到这话,玄溟澈和施香都是惊得转眼望向她。 坑深226米 她要参加婚礼 玄溟澈见她表情凝重,身形一僵,冷漠的表情有些龟裂。 乔奕晴如此说,一定是决心离开了。 玄溟澈了解她,自然知道此番决定,她也做了好大的挣扎。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面上却得装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乔奕晴良久抬起头,凝视玄溟澈的眼眸:“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是请允许我最后一个请求。” 见她如此严肃,玄溟澈也不好为难,旋即点头:“好,本尊答应你便是。” 乔奕晴松下一口气,继续道:“只求你让我暂时住下,我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玄溟澈万万没想到,最后一个请求居然是这个。 乔奕晴见他有些惊讶,眸子浮动着为难,心下有些着急:“只有这一个要求,请你务必答应我,不然,我走得不放心。” 玄溟澈犹豫片刻,最终被她强硬的态度和无法直视的目光打败,“好吧,你现在是宫女,那便将你赐予施小姐,尽心伺候她吧。” 乔奕晴闻言表情凝固,震惊的瞪大眼珠。 玄溟澈当真如此绝情,竟然做到如斯地步。 他这样不过是想让施小姐来压制自己,逼退自己,不过是在变相赶她走罢了。 乔奕晴心里的骄傲被玄溟澈碾碎的干干净净。 她的尊严,她的孤芳自赏,她的潇洒自在,全都被玄溟澈打败。 她第一次知道,她爱玄溟澈已经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 如今,就算面对这张对自己冷漠厌恶的脸,可她仍然放不下。 玄溟澈不是这种人,她比谁都清楚,可面对他强硬的态度,她既心痛又无可奈何。 既然离开是他想要的结果,那她应下便是。 可是,她只盼望能待久一点,再多看他一眼,想看到他高高兴兴成婚。 现在,他连这个愿望都不愿满足她。 乔奕晴凄然的回话道:“奴婢听从玄世主的安排便是。” 玄溟澈闻言,手心紧握,故作平淡的冲施香说道:“既然如此,那乔奕晴以后便是你的宫女了。” 施香笑容满面的站起身,优雅的行礼:“谢玄世主赏赐,施香一定好好待她!” 乔奕晴看着她阴险的笑容,无奈的勾起一抹讽刺。 她个原配居然落到小三的手里,任由宰割。 果然,风水轮流转,现在霉运降临到她身上了。 冷眼瞧着一切,乔奕晴的心冷如冰窖。 玄溟澈见她气势萎靡,忍耐住内心的心疼,面无表情的转向施香:“施小姐,既然你同意了这门婚事,那就该商定大婚的日子了,你可有好的日子推荐?” “施香一切凭玄世主做主。任何日子对于施香来说都是好日子。” 她倒是一点不知羞,赤果果的表达爱意,那双盯着玄溟澈恨不得饿狼扑羊的眼神,瞧得乔奕晴满是厌恶。 玄溟澈眉头微皱,面上却要假意迎合:“施小姐没有异议,那本尊就定在十五日后,据说那是黄道吉日,易于婚嫁。到时候,本尊还是会到施小姐的府上,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施香听言,嘴角的笑意一直勾到耳根,娇羞的睨了玄溟澈一眼:“小女的婚事一切但凭玄世主做主。” 玄溟澈倒是没有注意施香的喜悦,余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向乔奕晴,见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子越发瘦弱单薄,不知道是受了打击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低迷的气息。 瞧得玄溟澈心里不好受。 “好了,本尊已经为施小姐准备了房间,以后就居住在玉容宫,来人,带施小姐下去休息。”玄溟澈轻咳一声,吩咐着一旁的奴才带施香下去。 和一个较为陌生的女人,坐在一起讨论了这么久的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 再看到施香那浓妆艳抹的打扮,心里更是厌恶,恨不得吩咐完赶紧撤。 施香没有看出玄溟澈的不耐,满心以为玄溟澈看上她了,娇羞的点点头,随奴才走了出去,看着一旁沉默的乔奕晴,募得出声讽刺:“你个宫女倒是好笑,你家主子都要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走吧,还愣着干嘛?”玄溟澈见此也是敛眉提醒一声。 乔奕晴抬头凝视他一眼,而后默不吭声的随了上去。 玄溟澈看着这样异常的她,第一次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乔奕晴的嚣张和彪悍,他是清楚的,今日却能忍让到这个地步,全然没有退意,难道是他太温和了吗? ★★★ 玉容宫 “乔奕晴,去给本小姐倒杯茶来!”施香刚到玉容宫,屁股还没坐热,便是颐指气使的冲乔奕晴招呼道。 乔奕晴看不过她得瑟的样子,眉头微敛,嘴角隐隐勾出一抹阴笑,而后,二话不说,乖巧的上茶。 “这是刚从厨房烧好的热茶,小姐请喝。” 施香对乔奕晴的态度转变有些惊讶,满脸疑惑的打量她,刚出手欲要接住,不料—— 乔奕晴手腕一缩,将茶杯递了回来,嘴角挂笑,慢悠悠的掀开茶杯,在施香诧异的目光中,轻轻吹了一口:“还真是热茶,施小姐小心烫着嘴。” 施香还来不及回应,便是见到乔奕晴眸子里厉光一闪,捧着茶杯的手猛然伸到了她的头顶。 “哗啦啦——” 水声伴着热水的扑哧声,从头到脚淋了施香一身。 “啊——”施香被烫的尖叫一声,迅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她头上冒着热烟,头发湿漉漉的,紧紧贴着皮肤,显得分外狼狈,整个人张牙舞爪的,似乎伤得不浅。 乔奕晴勾唇一笑,故作惊讶道:“哎呀,奴婢手一滑,竟然烫着了小姐,奴婢真该死!” 施香此时根本没空和乔奕晴争辩,滚烫的茶水弄得她整个人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几声尖叫后,外面伺候的宫女惊得纷纷跑进来,看到施香的狼狈样,吓得魂飞魄散。 “施小姐——施小姐——你——你怎么了——” “烫,烫——”施香口吃不清,说得有些含糊。 宫女们见她头发冒烟,吓得赶紧凑上前,为施香打理。 “乔——乔奕晴,我要弄死你!!!”施香被宫女擦干茶水,浑身暴怒,冲着乔奕晴一声大吼! 坑深227米 看他在意谁 乔奕晴满脸无辜的反驳:“奴婢不过是想帮小姐吹吹冷,哪知小姐心急,一手抢过茶杯才打翻了杯子,淋了一身。” “所以小姐还是别太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因为心急让到手的鸭子飞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乔奕晴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她对玄溟澈的感情,施香自然听了个明白。 “你——你——” “小姐别动怒,瞧你皱纹都出来了,这女人一老了,就是黄脸婆了,玄世主怎么可能娶黄脸婆过门。”乔奕晴假装担忧的劝道。 施香气得喘粗气,暴躁的低吼:“你个阴险狡诈的女人,今天不惩治你,我就不姓施!” 说着,施香一把推开周围伺候的宫女,怒火冲天的指着乔奕晴:“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用茶水,烫死她!” 宫女们闻言身形一颤,面露惶恐的看了看乔奕晴,齐齐低下头,不敢做声。 乔奕晴的威名已经震慑玄宫了,几个宫女还真没那个胆子去招惹乔奕晴。 施香郁闷地紧,对玄宫里的宫女奴才的态度,又急又气。 不过是绑一个身份卑贱的外族女子,哪有这么为难的? “好啊,你们玄宫里的贱婢一来就给我下马威,都不听指挥了吧!”施香气得大吼一声,震得所有宫婢顿时跪在地上。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奴婢不是不听小姐吩咐,只是——只是——” 宫女一个劲磕头,撞得地板都砰砰作响。 施香柳眉倒竖:“只是什么!说!!!” 宫女吓得浑身哆嗦,低着头不敢瞧施香愠怒的脸色,颤颤巍巍道:“只是——乔小姐太厉害,奴婢——奴婢都不敢!” 施香闻言,气得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落到回话的宫女脸上:“混账,她现在哪是什么小姐!她不过是个贱婢罢了,比你们的身份还卑微,你们有何不敢的?” 宫女捂住脸蛋,哭兮兮的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施香见此,气得咬牙切齿,一脚踹开宫女,骂骂咧咧道:“一群窝囊废!教训一个贱婢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其他宫女都低着头,不敢说话,那架势恨不得钻进地板里躲起来。 看得施香怒火中烧,转眼盯着满脸悠哉的乔奕晴。 “哼,她们怕你,我可不怕你。敢在我面前放肆,简直活腻了!”说着施香便是操起袖子,欲要上前亲自逮乔奕晴。 乔奕晴猛地闪退很远,隔空打来一道力度,将施香生生拦截。 施香没料到乔奕晴居然还有这点本事,面色震惊的盯着她:“你这是什么能力?” 乔奕晴勾唇冷笑:“不过一点雕虫小技罢了,难不成吓着小姐了?” 施香怒得握紧手心,按耐住心下的惊讶,对乔奕晴越发好奇了。 乔奕晴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却有古怪的能力,她还第一次见识这样的事情。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施香阴沉着脸,严肃道。 “我不过是东高国一名悍妇罢了。施小姐何必挂心?”乔奕晴笑里藏刀,声音分外阴柔。 施香显然不信,冷哼一声,低吼道:“我不管你有何阴谋,给我记住,我永远也不会将玄世主让给你!” 乔奕晴轻笑出声,面色衔起嘲讽:“你还真以为玄溟澈喜欢你啊。他不过是故意气我,赶我走罢了。横竖你只是个挡箭牌,被人利用的棋子,真真是可怜你啊——” 听着乔奕晴这番侮辱的言语,施香气得面红耳赤,双眼鼓得猩红,大吼道:“哼,你休要胡说,如若玄世主对我没有一点情谊,为何亲自邀请我来商量婚事。如果不是中意我,他大可不必选我。” “爱到深处,自然被蒙蔽了眼睛。有时候固执的自欺欺人,有可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乔奕晴唇角微勾,满脸的讽刺刺伤了施香的眼。 “乔奕晴,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中了你的奸计。”施香气归气,可却不傻。 “好,不信走着瞧。我倒要看看玄世主是在意你还是在意我!”乔奕晴意味深长的瞧了施香一眼,而后不顾周遭人诧异的目光,自行走出了房间。 其他宫女见此,颤巍巍的询问:“施小姐,你看这——” “哼,她一个贱婢,还想跟本小姐争宠,不自量力。今日她毒害我的事儿,我可以息事宁人,既然都定居玄宫了,自然要做出个贤良淑德的样子给玄世主看看,免得别人说本小姐跟个奴婢置气,降低了身份。” 施香能屈能伸,心里恨死了乔奕晴,却碍于目前的形式没有对她发难。 刚到玄宫,她根基不稳,乔奕晴故意惹怒她,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了。 此时,断不可自乱阵脚! “小姐睿智!”宫女闻言讨好一声。 “哼,乔奕晴一走,你们就有胆子说话了。我拿你们来何用?”施香低斥一声,浑身散发着怒意。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宫女吓得抖了抖身子,惶恐道。 施香重重哼了一声:“要我息怒可以,你们将今日乔奕晴泼我一身茶水的事儿添油加醋传到玄世主的耳朵里,我倒要看看玄世主是个什么态度。” 宫女听言,急忙领命:“是——” ★★★ “最近玄宫可有什么大事儿?”坐在书房里的玄溟澈,揉了揉眉心,沉声询问一旁研磨的奴才。 奴才低着身子,凝重道:“回玄世主,最近玄宫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听着奴才吞吞吐吐,玄溟澈不悦的敛起眉头 “只是听说,前几日乔奕晴那贱婢用滚烫的茶水淋了施小姐一身,玄世主要不要去玉容宫探望探望?” 玄溟澈闻言笔力一顿,嘴角忍不住荡出一抹笑意。 早就猜到乔奕晴不是安分的主儿,手段依然狠毒啊—— 奴才瞧见玄溟澈竟是没有一点反应,连声担忧的问候都不曾有,心下有些惊讶。 玄世主既然中意施香,为何没有该有的关心和焦急呢? “玄世主,奴才听说这几日施小姐被乔奕晴欺负地受了委屈,闷闷不乐的,您还是去瞧瞧她吧。”奴才见玄溟澈陷入深思,不禁出声提醒。 坑深143米 敢觊觎她的男人 翌日,乔奕晴舒服的拱了拱身子,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尹慕寒抱着她又软又小的身子,禁不住诱(和谐)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心情颇好,旋即悄悄凑近嘴巴,偷香了一口。 尹慕寒看着没有反应的乔奕晴,嘴角隐隐勾着一抹笑意。 这丫的睡着了就是只懒猫,可一醒来就要伸爪子了,抓得人遍体鳞伤的。 想着,尹慕寒勾了勾她的身子将她拥地更紧,仔细的打量着乔奕晴温柔的睡颜。 心里溢满暖暖的幸福—— 一个月没见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上次她生气,他还没能安抚成功便是被派来打仗了,心里一直愧疚着,担心着,依照乔奕晴的脾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原谅他—— 好几次,他都恨不得赶快打完仗飞奔回去陪在她身边,可是,这场仗打得异常辛苦——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她!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纵@欲的人,现在看到乔奕晴就忍不住—— 昨晚疯狂的爱她,做的她差点晕死过去,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尹慕寒才忍住了欲#望。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声通报。 “报告王爷,007失踪了!杨将军来请示王爷,需不需要派兵追捕。” 这当逃兵可是要杀头的。 所以此事基本已经轰动全军。 从昨晚开始就不见007,大伙儿猜测,估计逃跑了。 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乔奕晴才缓缓苏醒,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感受到骨头散架的生痛,不禁轻哼一声。 尹慕寒闻言眉头微敛,看着怀里娇俏可人的乔奕晴宠溺的吻了吻她的眼睑,轻声唤道:“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来,你都成逃兵了——” 尹慕寒戏谑的揶揄几句,低头蹭了蹭乔奕晴的脸蛋。 乔奕晴被他弄得心烦,一巴掌没轻没重的呼过去,拍在他的脸上。 “禽兽,让我再睡会儿。” 她撅着嘴,难受的嘟囔一声,而后翻过身,把背影留给他。 尹慕寒被她这起床气弄的无语,而后抬起头冲着外面吩咐一声:“007没有逃跑,昨晚陪本王喝酒喝醉了,就在本王的帐篷里睡下了。” 外面的士兵闻言有些惊讶,而后赶紧去通知杨将军事情的真相。 听到外面的人走了,尹慕寒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用力搓揉。 由于乔奕晴昨晚被尹慕寒脱@光了衣服,此时光着白花花的身子,正好让尹慕寒上下其手的揉捏玩弄,不亦乐乎。 乔奕晴心情很烦躁,翻个身又是一巴掌呼在尹慕寒的脸蛋上,气得后者手一用力,揪地乔奕晴痛呼一声——哎哟—— “还睡吗?”尹慕寒嘴角掀起邪邪的笑容,得意的看着她。 “尼玛,昨晚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啊,你现在什么意思,难道现在叫我进军队操练吗!!!”乔奕晴爆粗口了。 尹慕寒见她心情不好,浑身又不舒服,心疼的抱抱她:“我也不想你在军队里受苦。第一次见到你,我也惊了一跳,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入了伍,心里又感动又心疼,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哼,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还怀疑我,还质疑我,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乔奕晴想起上次的吵架,心里堵得慌。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也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你就原谅我好吗——”尹慕寒难得软着声音哄她。 看着尹慕寒态度端正,认错积极,乔奕晴才终于缓和心情,没好气的睨他一眼:“如果再也下次——” “就不跟你睡了!”乔奕晴想了半天,咬咬牙蹦出一句让尹慕寒很焦躁的话。 “放心,因为这句话,我绝不敢再有下次。” 开玩笑,不跟她睡,简直要了尹慕寒的老命了。 “可恶,我的衣服被你全部撕碎了,要怎么出去见人啊!!!”乔奕晴看着眼前一片惨状,气得怒斥一声。 尹慕寒轻笑两声,朝外命令道:“来人,找套士兵的衣服来。” 很快,一位士兵打了报告进来,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发现所谓的007,心中有些纳闷。 尹慕寒眉头微皱,冷声道:“出去吧!” 此时躲在尹慕寒背后,用被窝裹着的乔奕晴这才探出脑袋,颐指气使的吩咐:“快去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尹慕寒吃饱了,自然什么都愿干,赶紧拿起衣服递给她。 乔奕晴利索的套上,全部整理完毕后,才忍着疼痛从尹慕寒的帐篷里走出来。 周围的士兵看到她出来了,都是一脸怪异的盯着她瞧。 能陪王爷喝一通宵的酒,都不是普通人啊。 这个小个子看着瘦瘦小小,居然还能和王爷共处一室真不简单。 乔奕晴忽略众人犀利的目光,忍着下身的疼痛,张着大腿,动作怪异滑稽的缓缓移动,乍一看,像是只螃蟹,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大伙儿知道乔奕晴是男的,也都没往那方面想,瞧见这一幕都是一脸好奇。 这时,陆兰芷走了过来,她似乎也注意到了乔奕晴,微微诧异后,收起疑惑错身而过,朝尹慕寒的帐篷走去。 尹慕寒也刚好从帐篷里走出来,看到陆兰芷,面色温和的点头示意。 “小女参见王爷——”陆兰芷是个有教养的女子,随时随地都能礼数周全。 “免礼,芷儿昨晚睡得可好?”尹慕寒寒暄着。 陆兰芷愁苦着脸摇摇头:“唉,这几天都睡不着,闭上眼就——” 说着,她竟是低泣起来,吓得乔奕晴直接愣在原地。 这女人实在很高段啊,动不动就哭给你看。 这技能,她一辈子都无法get。 尹慕寒似乎也不怎么喜欢哭哭滴滴的女人,眼里划过厌恶,面色却努力维持着友善。 “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 他不善安慰,能说句话表达下感叹已经很不错了,然而,陆兰芷是个贪心的孩子,她想要更多,比如——尹慕寒的一个拥抱。 “王爷,你能抱抱芷儿吗,芷儿真的好怕——”说着,又是悲痛的低泣几声。 乔奕晴看到这里,忍不住要撸袖子打人! 竟敢觊觎她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首先,菇凉要跟手机订阅的亲道个歉,你们看书的时候可能容易跳到防盗章节去,那是因为防盗章节会减缓盗版的速度,所以也跟着导致你们手机用户的刷新缓慢。因此,为了避免跳章情况,亲们直接点【章节名称】或者直接点【目录】,就可以完全避免这个问题,么么。 坑深228米 故意气她 玄溟澈抬眼瞪他一眼:“说吧,你收了施香多少好处?” “哎哟,奴才冤枉啊——”奴才吓得身子一抖,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 “哼,冤枉!本尊瞧那施香也不是省油的灯。换着方儿的让本尊去看她。既然如此心急,那本尊就去看看吧——” 说着,玄溟澈没好气的站起身,朝玉容宫走去。 还没走近,便是见到乔奕晴百无聊赖的站在花园中,慢悠悠的浇着花。 “本尊瞧你心情还不错。”玄溟澈走上前,面无表情的轻哼一声。 乔奕晴斜他一眼,红唇一勾:“被你抛弃了,难不成还要哭成泪人?” 玄溟澈闻言有些郁结,面上不动声色,冷漠的低吟道:“很好,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况且,我明知道,这是你故意赶我走的把戏,我还要蠢到去相信吗?”乔奕晴停下浇水,转眼郑重其事的盯着他。 审视犀利的目光看得玄溟澈心子一颤。 “乔奕晴,看来你还没有醒悟!本尊早就厌恶你了,为何苦苦纠缠?以前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断不会为儿女私情放下身份!”玄溟澈心里焦急,他不想伤害乔奕晴,却被她的死缠烂打弄得焦头烂额。 乔奕晴冷然一笑,讥讽道:“玄溟澈,你可真低看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没看到你和她同房,我绝不会中计离开。” “你——”玄溟澈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虽是高兴乔奕晴的态度,可面上却极致的为难。 他不愿乔奕晴冒险,不愿她受一丁点的苦。 如若看着她度天劫,他一定会崩溃的! 乔奕晴冷着面,一步步逼近他,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她走近他,伸手抚上玄溟澈的脸蛋,细细的磨蹭着:“你可以继续拒绝我,伤我的心,努力让我死了这条心,我就会离开了。我倒是期待你能做到何种绝情的地步!” 玄溟澈抬手握住她的手,痛苦的闭上眼,重重叹了一口气:“乔奕晴!你这是在逼我——” “玄溟澈,这一切明明是你在逼我。我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如果被这点挫折和误会打倒,那你太小看我乔奕晴了!”乔奕晴阴厉的抓住玄溟澈的手,暗暗用力。 她是又气又怨,心里难过地紧。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揶揄。 “哟,玄世主到小女玉容宫来,非但不进屋坐坐,倒是和宫里的贱婢聊起天了。” 只见一抹红色身影,摇曳生姿的扭了出来,仪态万千的模样,显得几分雍容华贵。 施香踩着碎步,来到两人跟前,冲着玄世主优雅行礼:“小女参见玄世主。” “起来吧。”玄世主换回冷漠的神色,抬了抬手。 “听说你今日受了惊,本尊特地来看看你!” 施香闻言心花怒放,整张脸都跳耀起喜色:“玄世主,请——” 玄溟澈点点头,冲旁边的乔奕晴冷声道:“你也进来!”说罢,他快步走进了大殿。 落座上位,玄溟澈便打开了话匣子:“听闻最近玉容宫发生了不少事儿,还有人传说,你被宫女欺负,烫着了身子,可有此事啊?” 施香故作温婉的回话:“不是什么大事儿,劳玄世主挂心了。” “怎么不是大事儿,滚烫的茶水都淋到身上了,要是烫出个好坏,可得让本尊心疼了——”玄溟澈眉头紧皱,担忧的低吼一声。 乔奕晴闻言,嗤笑一声:“玄溟澈,你还真关心施小姐呢,瞧你那心疼样。” 玄溟澈听着乔奕晴阴阳怪气的话,心里一紧,转眼望向她,怒目而视:“哼,施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本尊难道不该心疼她吗?” “该!该!上次可把她烫坏了,你快给她吹吹——”乔奕晴不悦的剜他一眼。 玄溟澈被她堵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向施香:“伤势如何了?” 施香面露笑容,温柔的笑了笑:“不劳玄世主费心,不过是些轻微烫伤,上过药已经痊愈了。” 玄溟澈将她上下打量,细细查看一番,才安下心来:“嗯,看样子是没有大碍了。最近几日你郁郁寡欢,本尊正好有空,可以陪你出门散散心。” 施香闻言,大喜过望,整个人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玄世主——你说——要陪我出去散心?” “嗯,难道施小姐不愿意?”玄溟澈反问一句。 施香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愿意我愿意,玄世主陪小女散心,小女受宠若惊啊——” 看着施香喜不自胜的模样,乔奕晴不禁低声冷笑。 真不知道这女人饥渴多久了,看着玄溟澈的眼神总是泛着幽光,让人看了恶心。 乔奕晴的面色不好,自然落入了玄溟澈的眼里。 “乔奕晴,你也跟着去伺候吧。”玄溟澈抬眼觑她一眼,若有若无的一扫,意味深长。 乔奕晴不稀罕,冷着脸反驳道:“抱歉,我很忙,宫里太多粗活等着我做,你们爱走哪儿走哪,不用带上我。” 看着乔奕晴冷言拒绝,施香顿时气不过,训斥一声:“放肆!你个贱婢未免太嚣张了。玄世主发话,你也敢忤逆!” “如果不想再被烫伤,就闭上你的臭嘴。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告退了——”乔奕晴兴致缺缺的挥挥手,懒得再看两人逢场做戏。 施香气得半死,委屈的望向玄溟澈,嘟囔道:“玄世主,你瞧瞧,她简直不把小女和你放在眼里,整天给小女添堵,你快把她赶出宫吧——” 玄溟澈沉着脸,死死盯着乔奕晴无所畏惧的脸庞,多少有些怒气:“本尊还从未见过有你这么大胆的丫鬟,现在留你在玄宫已经是开一面,你如若再有任何忤逆,本尊也无法再承诺之前的要求。” 乔奕晴听着他又要赶她走,自然不愿,出口制止:“既玄世主都这么说了,你们只要不怕我捅出什么娄子,我随身伺候便是。” 玄溟澈眉头一皱,警告道:“捅娄子,本尊依然治你的罪。” “你——”乔奕晴气得语塞,看着他冷酷严肃的面色,心里郁闷地紧。 “施小姐,明日准备下,本尊会派人来接你。”玄溟澈不顾乔奕晴的怒火,抬眼望向施香,态度较为温和的提醒一声,话落,便是无视乔奕晴杀人的目光,扬长而去—— 坑深229米 争当电灯泡 “玄世主,让你久等了——”施香巧笑倩兮的走过来,礼数俱佳的行礼。 玄溟澈面无表情,微微颔首:“没有,本尊也刚到。施小姐准备妥当了,就出发吧——”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施香身后的乔奕晴,见她黑着脸,满心不耐的样子,玄溟澈忍不住挑了挑眉头,心底好笑。 “嗯,好,小女也好久没上街逛逛了。”施香温柔的回应一句,面色略带羞涩和期待。 玄溟澈没有说话,一把抓过施香的手握在手心,低语道:“走吧,今日好好陪你散心。” 这话不大不小,看似呢喃却又恰好钻进了乔奕晴的耳朵。 这不明摆着说与她听吗。 乔奕晴无语的瞪他一眼,大声嚷嚷起来:“春光越来越烈了,晃得人眼睛发花,真是碍眼。” 说着,乔奕晴快步走上前,直接打掉两个紧握的手,硬生生从两人中间穿过:“我也好久没逛街,今日倒是挺期待,快些走吧——” 施香对于乔奕晴的举动,气得咬牙切齿,隐忍不发的憋住气。 玄溟澈也是皱了皱眉头,冷声道:“走吧——” 施香好不容易拉上玄溟澈的手,就被乔奕晴这样打断,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心里恨得要死,望向乔奕晴的视线要是能杀人,估计乔奕晴已经被击毙几千几万次了。 乔奕晴自然看出了施香的火气,心里不禁偷笑。 这个女人越生气,她就越高兴,今日她可是打定主意破坏两人约会,当电灯泡的。 玄溟澈见乔奕晴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想煞煞她的威风,旋即指了指一旁的首饰铺:“你马上就要嫁过来了,本尊还没送你什么定情信物,今日补上可好?” 施香听到这话,顿时笑逐颜开,整个人都要飘飘然了:“玄世主有心了,小女先谢过世主了——” “我两还客气什么,你喜欢什么尽管进去挑。” 看着玄溟澈对自己好,施香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连连点头,主动伸手拉住玄溟澈:“我要你帮我挑。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玄溟澈有些排斥的僵了僵身子,余光瞧见乔奕晴凶悍的目光紧紧盯在两人的手,顿时按耐住内心的厌恶,故作喜悦的点头:“好,陪你挑。” 话落,他便拉着施香走进了店铺。 乔奕晴气呼呼的跟着走了进去,站在两人中间,故意分开她两。 “哎哟——是玄世主驾到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老板一见是玄溟澈驾到,惊得赶紧迎出来。 玄溟澈冷淡的颔首:“不用太高调,今日本尊陪着未来夫人出来散散心,顺带给她挑几样像样的首饰。” 听闻是未来夫人,老板好奇的打量着站在玄溟澈身旁的乔奕晴,目光带着一丝惊艳:“哎哟,真不错啊,玄世主果然好眼力。未来夫人貌美如花,是玄溟族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啊——” 老板倒是会说话,哄得乔奕晴心情愉悦,但却让一旁的施香瞬间黑了脸。 明明未来夫人是她,老板居然误会成乔奕晴了! “老板,你来说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乔奕晴玩心大发,抓住机会奚落施香,自然不容放过。 老板是个实诚人,仔细打量了一旁的施香,微微摇头:“这位红衣姑娘也是个美人胚子,可眼前的姑娘更甚一筹啊——” 听到这话,乔奕晴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好,你这老板会说话,我喜欢!” 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以示鼓励。 老板没见过这么豪爽的女子,顿时错愕了。 此时,一旁气得脸色发青的施香忍无可忍,低声怒道:“老板,你是什么眼神,明明本小姐才是玄世主的未来夫人,你竟然说一个贱婢的容貌在本小姐之上,是何居心?” 老板惊得身子一僵,表情顿时凝固。 吓得急忙掩住嘴巴,不敢胡言乱语。 乔奕晴冷嘲热讽的反驳道:“施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老板是老实人,看到什么说什么,可不像某些人矫揉造作。人家说了大实话,你还不服气的威胁人家。你长得丑被人说得美难不成就真能变美了吗?” 乔奕晴讥讽的冷笑三声,望向施香的眸子满是鄙夷。 施香闻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红,气得发抖。 玄溟澈见施香吃瘪,心里有些好笑,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声道:“乔奕晴,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一个贱婢比主子还嚣张了。” 乔奕晴斜了玄溟澈一眼,不再说话。 玄溟澈见她安分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才冲施香说道:“你看看,喜欢什么尽管挑。” 施香被玄溟澈的一句话瞬间治愈了,面色有些缓和:“嗯,我喜欢那个镯子。” 玄溟澈二话不说冲老板吩咐一声:“把镯子包起来。” 两人挑选好饰品,才慢悠悠的踱出店铺。 乔奕晴跟在身后,百无聊赖的环视四周,看着前方一抹白影闪过,顿时眼前一亮。 “哎哟,我肚子痛,想上茅房了——”乔奕晴灵机一动,顿时叫嚷起来。 施香听了,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就你屁事最多,叫你跟在身后伺候反倒添乱,滚远点,别出现在我面前。” 得了施香的呵斥,乔奕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恩恩,是,我不跟你们添乱了,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吧,我先去拉屎了——” 听到这话,玄溟澈眉头一敛,心生疑惑。 “哎哟——哎哟——好痛,我先去了——”乔奕晴见玄溟澈欲要开口阻止,立马大叫几声,赶紧脱身溜走—— 施香见乔奕晴终于走了,心下松了口气,温柔的冲玄溟澈唤了一声:“玄世主,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要不我们去酒楼吃点东西吧。” 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施香怎能轻易放过。 “你喜欢吃自己去吃吧,本尊突然想起有事,先走了——”说着,玄溟澈急忙扒掉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荑,欲要离开。 “不,今天玄世主答应陪小女散心的,怎可食言?”施香死死缠住玄溟澈不准他离开。 玄溟澈有些头疼,左右不好拒绝才无奈应下。 两人往酒楼的方向走去,不料,没走多远,便是看见熟悉的身影矗立在大街上。 她仰头望着跟前名为“温柔乡”的妓院,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咦?那不是乔奕晴吗?她不是肚子痛吗?” 坑深230米 勾人的娈童 “她刚才还说自己肚子痛,要去出恭,没想到竟然站在这妓院门外——”施香嗤了一声,转眼望向阴晴不定的玄溟澈。 玄溟澈黑着脸,眸子闪着星星寒光:“本尊倒要看看她要搞个什么名堂!” 说罢,玄溟澈一把抽掉施香的手,大步跟了上去。 此时的乔奕晴,目光擒住妓院的招牌,细细咀嚼:“温柔乡?”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的白影,那么今日倒是遇见点趣事儿了。 想着,乔奕晴嘴角一勾,面色浮动起好奇,而后大摇大摆的朝温柔乡的大门走去。 玄溟族的妓院比较开放,女人和男人都可以进入,因此玄溟澈的男风比较盛行。 妓院里除了妓女以外,清倌也有不少。毕竟龙阳之好大有人在。 守在妓院外面的女子见客上门,来者不拒,甩动着手帕,谄媚的招呼:“哎哟,这位小姐里面请,我们温柔乡的清倌一等一的好啊——” 乔奕晴眉头一挑,伸手勾住女子的下巴,细细磨蹭:“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定要进去好好挑挑。” 女子被乔奕晴调戏的举动弄得脸色一红,羞涩道:“小姐这边请——” 乔奕晴轻笑两声,随她走了进去。 温柔乡极尽奢华,走进去,迎面便是一面雕着龙凤呈祥的金墙,四周六根汉白玉的大柱,高高耸立,将整个温柔乡的房顶撑得有些空旷。 金墙的前方,是一个大型方台,方台的上方,环绕着几根雕着金龙的短柱,金龙沿着短柱探出龙头,嘴里含着闪着银色光泽的银珠,显得栩栩如生,分外奢靡。 而方台的四周摆满了酒宴,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拥着怀里的妓子、清倌,有说有笑,时不时干上两杯,悠闲自在。 温柔乡不愧是温柔乡,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女的心,荒唐了年华。 乔奕晴将纸醉金迷的一幕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搜寻着白色身影。 “小姐,你可有心仪的清倌啊?”立于旁边带路的女子,见乔奕晴没有反应,忍不住询问一声。 “那个是谁?”乔奕晴看见远处坐在饭桌上,徐徐饮酒的白衣男子,嘴角一勾,低声询问。 女子闻言,顺着乔奕晴的视线望去,定睛一瞧,吓得呼吸一滞:“不行,不行,万万不可。” 乔奕晴眉头微蹙,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为何不可?” “他——他并不是我们温柔乡的清倌,只是最近几日来得频繁——” “哦?他来此是为何啊?”乔奕晴眼睛一转,再度望向男子,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逝。 据她所知,玄冰喜欢玄溟澈,如今居然买醉妓院,那一定是这里面有吸引他的人和事儿。 女子见乔奕晴一副愿听其详的样子,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小姐,这是客人的**,我们做妓子的不方便透露啊——” 乔奕晴嘴角一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女子的手上:“现在愿意说了吗?” 女子一见是货真价实的银子,顿时见钱眼开,急忙点头:“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乔奕晴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鼓励她的识趣。 “那白衣男子据说叫玄冰,我们温柔乡也从未见过此号人物,就最近几日,他常常来买醉,每次来都会观看我们温柔乡的头牌清倌的表演。” “头牌清倌?何许人也?”乔奕晴听她这一通解释,更加好奇了。 女子听提到头牌清倌,顿时有些自傲的抬起胸膛:“小姐有所不知,咱们温柔乡最近买了一个娈童,长的是玲珑剔透,美丽异常,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看了都得心动。特别是那一双蓝色眼瞳,简直勾人魂魄啊——” 乔奕晴闻言眼角一扬,诧异的呢喃一声:“哦?还有这种奇人?” 女子笑着回话:“是呀,这位娈童勾人的本事可大着呢,你别看那位叫玄冰的男子冷冷冰冰,却也被他迷得浑身颠倒,日日都来捧场呢。” 乔奕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可不能错过了这位娈童的表演。”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姐好运气。今晚正好是娈童的初夜拍卖场,咱们妈妈说了,竞价高者获得,小姐可要加油咯——” 乔奕晴闻言,倒是对着娈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到底是怎样的人不仅勾得玄冰神魂颠倒,还赢得了如此响亮的名声。 今日,她倒要见识见识—— 乔奕晴被安排着坐在了方台不远处的饭桌边,很快,小二便端上了好酒好菜,伺候着。 此时,温柔乡的大门口顿时走来一男一女。 男的一头银发,身躯凛凛,遥遥一望,便是能看清身份。 而旁边的女子,一袭红衣,打扮的分外妖娆动人,跟银发男子成双入对的进入风月场所倒是引人注目。 “啊——玄——玄——玄——”迎上去的妓子惊得掩住嘴巴,半天没有唤出声。 玄溟澈不想高调,眉头一拧,低声警告:“不准喧哗,本尊只是来逛逛,不喜欢引来太多关注,最好闭紧你的嘴巴。” 妓子闻言吓得惊魂未定的点头,而后朝玄溟澈小声建议:“玄世主,请移步包间吧。包间清净,无人打扰,可以避人耳目。” 玄溟澈点点头,应允了。 施香见玄溟澈没有反对,只有跟着上了二楼包间。 就在此时,巨型方台瞬间点亮烛光,中央被照得红彤彤的,显得异常暧昧。 只见,一袭宝蓝锦衣缓缓走了出来。 短小的身段瞧得乔奕晴有些愕然—— 这娈童还真小,居然只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孩。 这样的小孩,怎么会有勾引人的能力? 乔奕晴疑惑的打量起他,心下溢满震惊—— 这个小孩,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的鼻子,樱花般的唇瓣,白皙胜雪的肌肤,好似大自然的赞礼。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若有若无的勾起,看不清是喜悦还是嘲讽,只觉有些神秘。 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蓝光,乔奕晴不禁沉溺其中,好似翱翔在一片辽阔的海域,深邃而悠远—— 台上的娈童好似注意到了乔奕晴炙热的目光,不禁转过脸,直直的望向她。 蓝色的瞳孔波澜不惊,却因为乔奕晴沉溺的表情染上几分戏谑—— 坑深231米 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乔奕晴被他猛然一盯,顿时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吸了口气。 这双眸子太摄人心魂,像是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 幸好,她定力不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台上的娈童见乔奕晴居然逃脱了自己的蛊惑,心下暗惊,忍不住多瞧了她两眼。 就在此时,温柔乡的老鸨,甩着翘臀,挥着手绢,妩媚的走了上来,环视众人一圈,笑脸吟吟的行礼:“各位客官,老身这厢有礼了。想必大家也听说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她堆着笑容,指了指旁边的娈童,宣布道:“今晚是我家蓝儿的初夜拍卖会,价高者博得,欢迎各位抢购——” 话落,下方顿时掀起一阵喧哗—— “好——好——今晚蓝儿一定是我的!!!” “不,蓝儿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滚,蓝儿是我最先看上的,敢跟老子抢,老子宰了你们——” 几个财大气粗的大男人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一旁的几个女子也坐不住了。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也想染指我们蓝儿吗,真不要脸。蓝儿,本小姐要了!!!” “去去去,就你这副尊荣也配得上蓝儿吗,在座的女子中,也就我的容貌跟蓝儿最相匹配了。” 另外一个女子不服气的叫嚣起来,一脸不屑的环视在场的女子,顿时惹来一阵嗤笑。 乔奕晴好奇,不禁探眼望了过去,发现自诩美貌的女子居然是个长了满脸麻子的丑女人,心下有些作呕。 就这姿色哪来的自信? 乔奕晴不得不佩服某些人的乐观和自以为是啊。 台上的被唤为蓝儿的娈童倒是处变不惊,冷着脸漠然的扫视全场,竟是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一点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乔奕晴疑惑的沉吟片刻,远处便是再度响起老鸨的声音。 “各位客官别急,说钱的是老身本人,毕竟老身俗人一个,自然冲着钱多的来,但是我们家蓝儿心高气傲,希望将初夜卖给一位懂他的良人,所以最后一重关卡还需要蓝儿亲自来设定。”老鸨堆着谄媚的笑容讨好道 乔奕晴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低咒一声:“矫情!” 明明是个娈童,卖个初夜搞得好像是什么盛大活动一般,不就是滚个床单爆个菊吗。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这样的话自然落入了蓝儿的耳朵里,他冷眼望向台下自得其乐的乔奕晴,见她丝毫不为周围人的情绪所感染,心里多了一分好奇。 第一个逃过他魅惑之术的人,第一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第一个骂他矫情的人,这女人真是把他的第一次都偿了个遍。 乔奕晴本以为大家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不屑一顾。 没想到,全场更是掀起狂潮。 “好,一切听蓝儿的,蓝儿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蓝儿的初夜不能随便卖人,一定要卖给懂他的人!” 看着下方躁动不安,乔奕晴忍不住咋舌称奇。 这娈童当真魅力大,竟是引起这么多人的拥护。 老鸨看着下方的动静,满意的点点头,喜笑颜开的朗声宣布:“既然大家同意,那么拍卖会正式开始!!!” 话落,锣鼓喧天,拉开了拍卖会的序幕。 众人满脸期待,摩拳擦掌,就等着叫价拍下娈童的初夜。 “现在,老身宣布,蓝儿的初夜,起价一万两黄金!” 乔奕晴听到这价钱,顿时惊得抬起头,冷漠的神色终于变了变。 丫的,狮子大开口。 一个娈童的初夜竟然一万两黄金起价,那后面的价钱岂不是天文数字? 就在乔奕晴震惊之时,后面的叫喊如浪潮般滚过,好似要将整个温柔乡淹没。 “一百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 “一亿两黄金!” 、、、、、、 乔奕晴光是听着都觉得窒息,更何况这贪心的老鸨要亲自收下这么多钱。 简直就是暴利啊!!! 台上的蓝儿好似置身事外一般,面无表情,沉着脸俨然像个小大人。 不知道他是不懂金钱这回事儿,还是不懂初夜这回事儿。 乔奕晴不禁默默为他点根蜡。 “好,你们四位拍的价钱高,那老身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让蓝儿亲自考考你们。”老鸨指了指下方的两男两女,笑嘻嘻的说道。 四人闻言高兴的急忙站起身,满怀期待的望向蓝儿:“蓝儿,你尽管出题考我们。” 蓝儿依然冷着脸,红唇轻启,犹如落盘玉珠的声音忽然扬起:“你们觉得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问题一出,顿时难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蓝儿一向冷漠,从未对某人特殊过。 在他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眼中,男人女人之分都还不熟悉,何来喜欢? 乔奕晴听了,豁然开朗,对台上的蓝儿有了一分了然。 原来如此,她差点就被蒙蔽过去了—— 然而眼前的四人却是一脸混沌,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眼神交流了半天,没有一点答案。 他们又不是蓝儿,怎么知道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心里虽是这么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四人纠结了半天,等得老鸨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可想出了答案?” 听到老鸨问话,其中一个男子鼓起勇气,开口道:“我觉得蓝儿是喜欢男子的,他的模样,女人见了都要自惭形秽,他怎么可能看上女人呢。” 其他女人听了,顿时不依了,纷纷嚷起来:“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女人比你们臭男人好看多了,蓝儿怎么可能放弃我们来喜欢你们啊!” 男子被众女子怒骂着下不来台,僵着身子黑着脸,怒然反驳:“哼,反正蓝儿就是喜欢男子,这个我可以肯定!” 台上的蓝儿却是嘴角一勾,绽放出一抹羡煞旁人的笑容,只是这笑,乔奕晴看出了几分冷意和讥讽。 “你不是我,怎知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募得反问,再度僵得男子说不出话。 的确,这男子凭着自己的意思来独断蓝儿的意思,也太自以为是了。 “是呀,你不是蓝儿,你怎知蓝儿中意谁?” 其他人看不下去,顿时吵闹起来。 蓝儿见下方发生暴动,不禁出声提醒:“今日,谁要是猜出我的心思,那便是我今晚的良人。” 坑深232米 玄溟澈大怒 乔奕晴闻言,失笑的摇摇头,轻蔑的声音不禁从唇齿间蹦出。 台上的蓝儿本就关注着乔奕晴的方向,此时更是被她一声冷笑,吸引了目光。 他转过脸,正视乔奕晴的面孔,眉头微敛,严肃道:“你笑什么?” 乔奕晴嘴角噙笑,眸子却闪着厉光:“你真是好笑,你说人家不是你,不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也不是他,怎知他到底知不知你的心思?” 乔奕晴这么一反问,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大伙儿全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既然蓝儿说那男子不是他,自然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思,可他也不是那个男子,又怎么敢随意揣测那男子的心思呢。 这么一想,大伙儿都觉得这理儿说不通了,纷纷朝蓝儿投去质疑的目光。 乔奕晴见大伙儿有些生气,更是火上浇油道:“你一个娈童,竟然嚣张到玩人于股掌之间,可见心眼不少。我还真是纳闷了,你一个小屁孩,居然能吸引男女老少,当真稀奇。” 乔奕晴一语道破,惊得周围的人有些呆滞。 这娈童虽然长相精致,世间罕有的美貌,但还不至于引得男女老少争相抢夺吧。 老鸨见乔奕晴存心拆台,忍不住训斥出声:“哪里来的毛丫头,竟敢诋毁我们蓝儿,来人——把这丫头丢出去!” 老鸨话音刚落,便是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不用。” 只见,蓝儿一个抬手,制止了欲要上前抓人的打手,眉头微挑,回应道:“我不是他,固然就不知道他的想法,而他本来就不是我,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喜好,这是可以完全确定的。” 乔奕晴听了,放声大笑,笑容满脸的脸上倒是添了几分从容不迫。 蓝儿瞧了,更是疑惑,眉头一敛,质问道:“难不成,你还能回答上我的问题?” 乔奕晴冷觑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回答:“你这问题如此简单,怎么可能回答不上。”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这样隐蔽的问题哪里简单了? 目前为止,只有蓝儿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外人随便怎么说,也不一定能说到他心坎上去。 就算说对了,他一个否定,不是照样打回原形了吗? 而眼前这位女子居然大放厥词,说问题太简单,他们倒是要拭目以待她的回答。 蓝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低哼一声:“你要让人如何信服,你能猜准人的心思?” “诺,坐在那边的白衣男子,他喜欢男子,你可以问问他。”乔奕晴遭到人的质疑,一点不厚道的拉玄冰下水。 坐在远处的玄冰也早就发现了乔奕晴,一直静观其变,没想到战火竟是烧到自己身上了。 蓝儿顺着乔奕晴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发现了玄冰。 玄冰长相出众,特别打眼,论谁都无法忽视他。 “你老实回答,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蓝儿打量了他,冷声质问。 玄冰狠狠瞪了乔奕晴一眼,直言不讳,脱口而出:“男人!” 众人闻言,顿时震惊了。 没想到眼前这位放肆的女子竟然真能猜准人的心思,果然不简单啊—— 乔奕晴对于玄冰的答案很满意,望向蓝儿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我说过,我能猜透人的心思,你也不例外!”她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好似真看穿了他的秘密。 蓝儿不露神色,抬手邀请道:“好,那你来说说,我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乔奕晴妩媚一笑,从座位上站起身,信步走向方台。 众人看到乔奕晴竟是朝着蓝儿走去,都是屏气凝神的盯着她。 满肚子疑惑,想要瞧出个究竟。 乔奕晴一步步靠近蓝儿,低头看着个子及腰的蓝儿,不禁戏谑道:“你说你个小屁孩,为何会懂男女之间的事儿?” 蓝儿被她问得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难堪。 “既然懂,那我也不算辣手摧花了。”乔奕晴轻声呢喃,顿时惹得蓝儿瞳孔放大,还来不及说话—— 只见,她一个俯身,迅速凑到他的跟前,伸手一把抓住下体的小弟弟。 乔奕晴感受到手里的火热和硬度,不禁冷笑一声:“瞧你,真敏感,我这一握,你竟然勃(和谐)起来了。你说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众人看到这一幕,震得有些灵魂出窍,细细咀嚼之后,瞬间发现此中奥妙。 如果蓝儿是喜欢男人,自然不会对女人有反应,然而,他却因为眼前女子的挑逗勃(和谐)起了,这能说明什么? 下方的看官们是恍然大悟,而包间里的玄溟澈却是气得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乔奕晴竟然握住了那娈童的命根子!!! 可恶!太可恶了! 玄溟澈勃然大怒,整个人气得发抖。 坐在一旁的施香看着玄溟澈手里的碎杯和从手掌间缓缓滑落的血珠,焦急的低唤一声:“玄世主,你怎么了,为何动这么大的怒啊?” 施香一边说,一边夺过玄溟澈的手,脸蛋皱成一团,担心地不得了。 玄溟澈丝毫不领情,一把打掉施香的手,猛地站起身。 他满脸阴鸷,浑身透着嗖嗖凉气,三步并作两步跨出包间。 众人被二楼的动静吸引,忍不住投去视线。 只见,一位银发男子,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下楼来。 此时,手心抓着小弟弟的乔奕晴也是被震得有些茫然,目光追随着玄溟澈的身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怎么也在这儿? 玄溟澈见她还握着男人的小弟弟,气得怒声大吼:“放开他!” 乔奕晴被他莫名一吼,终于找回点神智,手里猛地一松,表情有些尴尬。 “乔奕晴!!!你在挑战我的底线!”玄溟澈处于暴怒,显然失了理智。 平时那么克制的一个人,此时却气得脸红脖子粗,当众与她争吵。 “额,我只是——我只是确认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并没有——”乔奕晴像是个被捉奸在床的女人,底气不足的辩解。 “不用解释!既然是你猜透看我的心思,那你便是我的良人。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蓝儿根本不容乔奕晴解释,一口接过话,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听到这话,乔奕晴差点绝倒。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坑深233米 她要留下来 “这种地方你也敢来!马上给我滚回去!”玄溟澈不给乔奕晴反应的时间,更没有理会一旁的蓝儿,冲着乔奕晴一阵发号施令。 乔奕晴听到这么强硬的话,也是来了火气:“你太霸道了吧。我来这儿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凭什么你能带着小三来溜达,我就不行了?” 她都没责怪他陪着女人逛街,他反倒来指责她的不是了。 想着就一肚子的火。 “哼,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来这儿吗——”玄溟澈气得口不择言,顿时道出了实情。 乔奕晴闻言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气,指着他骂道:“原来如此,你竟然跟踪我!!!” 玄溟澈被她一针见血的道破,面子挂不住,皱眉低斥:“那你撒谎也有理了吗?” “我撒谎,有你撒的谎大吗?”乔奕晴听了更是来气儿。 他用尽谎言骗她走,现在反倒说她撒谎,太可恶了! 玄溟澈身子一僵,面色更加难看。冒着火星子的瞳孔掠过晦暗。 “不管如何,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儿!”玄溟澈不想与她继续争辩,黑着脸强横道。 “哼,今天我偏不,我就要留在这儿,看你把我怎样!”乔奕晴赌气的低吼一声,双手抱胸,抬头挑眉的瞪着他。强横的气势不减,瞧得玄溟澈火冒三丈。 蓝儿见两人认识,好似还有些过节,旋即上前一步,将乔奕晴挡在身后,孩童的面孔透着坚毅,冷声道:“今天她是我的人,你休想带她走。” 玄溟澈闻言,冷硬的脸蛋涌动着暴怒,一声怒吼冲破喉咙,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混账!放开她!“ 蓝儿不甘示弱,挺胸抬头,明明是个小孩子的模样,可眸子里的厉光丝毫不让。 “她回答上了我的问题,便是我今晚伺候的客人,你可以滚了!”冰冷的声线带着极致的压迫感,那种来自强者的威压似乎并不比玄溟澈的弱。 乔奕晴的手心感受到蓝儿体内传来的寒意,暗自心惊。 这个小屁孩,果真不简单啊—— 玄溟澈阴鸷的面孔越来越沉,盯着蓝儿的瞳孔犀利无比,两人僵持了好久,他才将视线转移到乔奕晴的身上:“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儿?” 乔奕晴心中虽是赌气,但毕竟深爱着玄溟澈,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生他的气,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娈童太过神秘,让人琢磨不透。 神秘的人都是危险的存在,乔奕晴不会傻到去肆意触碰。 想着,乔奕晴正要开口回应玄溟澈,不料—— 蓝儿的手突然用力,幽深的眸子对上乔奕晴诧异的视线,而后冲她勾勾手,示意她低下身子。 乔奕晴好似被蛊惑了般,竟真的低下身子,凑到了他的跟前。 蓝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唇瓣移到乔奕晴的耳畔,轻声呢喃:“如果你想知道脖子右侧的花瓣印记有何来历,你最好选择留下。” 乔奕晴闻言浑身大震,整张脸除了僵硬就是错愕,迷惘的视线瞬间聚焦到蓝儿的脸上。 蓝儿冲她会心一笑,蕴含了无数的秘密,勾得乔奕晴心肝直颤。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乔奕晴虽是震惊,但也不傻,当下就质问出口。 蓝儿眼角挑起,低吟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体内一定是受了封印。” 乔奕晴听到这话,才半信半疑的盯了他一眼。 看样子,他的确是知道些内情。 玄溟澈见两人眉来眼去,私下说着悄悄话,气得手心紧握,浑身暴躁起来:“乔奕晴!你真当我死了不成?” 乔奕晴权衡之后,有了主意,旋即抬起头递给玄溟澈一个冰冷的眼神:“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玄溟澈听言,表情一僵,黑如锅底的脸浮动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再问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你不是早就想赶我走吗,何必现在又来命令我?”乔奕晴冷着脸回视玄溟澈渗人的目光,嘴角隐隐勾起一丝嘲讽。 玄溟澈被她激得没了话,愠怒的脸蛋有些扭曲,嗓音异常低沉:“好,你不走,我走!” 说着,玄溟澈拂袖而去,身后的施香见此乐不可支,赶紧追上去伺候。 看他两走远,乔奕晴这才收回视线,望向一旁的蓝儿,眉头一挑,威胁道:“今晚你要是说不出点我感兴趣的东西,小心你的狗命!” 蓝儿嘴角一勾,揶揄道:“我相信,今晚你会对我感兴趣的。” 乔奕晴见他一脸自信,不禁嘴角直抽。 一个小屁孩,让她如何感兴趣? 想着,乔奕晴有些恶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可没有恋童癖。 蓝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抬手引路:“我的良人,这边请——” 他这一出,顿时惹得几个花钱竞拍的人不高兴了。 “蓝儿,她一分钱没出,怎么就成你的良人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是呀,你要给个说法,我们花钱都买不到你,她一句话都买到你了,也太不公平了吧。” 下面闹成一片,嚷着讨个说法。 老鸨看到这种局面,急忙大声安抚:“大伙儿别急,别急,蓝儿不是不伺候你们,你们别误会啊——” “哼,不是不伺候我们,那叫他来伺候我们啊!” “对,我们就要蓝儿!” 老鸨看着大伙儿怒火冲天的,一时半刻消不了火,旋即为难的望向蓝儿:“蓝儿,你看这——” 他仍然一副冷淡的模样,冰冷的视线横扫全场:“出价高的四位客官,明日蓝儿再依次伺候。” 乔奕晴望向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晃神。 而下方的客人们,接收到蓝儿的视线,瞬间安静下来,乖巧的点头:“好,我们都听蓝儿的。” 乔奕晴见此,心中震惊。 这是一种瞳术!能蛊惑人的心智,操纵人的意念。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种能力跟她的异能非常相似。 这个小屁孩到底是谁? 就在乔奕晴满心疑惑之时,蓝儿引路,带她朝二楼包间里走去。 乔奕晴走进房间,一刻也不愿多待,焦急的质问道:“说吧,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作者碎碎念:菇凉最近一直卡文,卡得人神共愤,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写了删,删了写,实在困难。再一打开页,看到大家连点免费月票都不愿打赏,心子拔凉拔凉的。。。。。。 坑深234米 神秘的蓝儿 蓝儿关上门,冲乔奕晴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乔奕晴谨慎的皱起眉头,不禁朝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蓝儿一步步逼近乔奕晴,不容她闪躲:“我是你的娈童,专门伺候你。”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扣,欲要和乔奕晴来个颠鸾倒凤。 乔奕晴吓得身子一抖,表情抽搐:“喂,我没有恋童癖,你这个小身板,我还看不上眼,赶快穿上你的衣服。” 蓝儿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倒轻笑一声:“今晚可是我的初夜,你难道就不想吗?” 乔奕晴恶寒的摆摆手:“离我远点,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虽然你的弟弟强劲有力,可我无法无视你孩童般的面孔。” 乔奕晴用手抓过他的弟弟,当时的确惊讶它的硬度,如果猜的不错,这娈童估计是个侏儒。 虽然知道他很可能是个成年人,但她也无法和一个像孩子的男人滚床单。 “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蓝儿浅笑着的面容露出几分冷意,蓝色的瞳孔透着幽光,显得异常阴厉。 乔奕晴被他蛊惑的有些恍惚,望向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你——你——”她想要说上几句,却被蓝儿一声打断。 “睡吧,睡吧,睡起来,你就是我的人了——”魅惑的声音徐徐传来,渐渐钻进乔奕晴的耳朵。 乔奕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志,使劲甩着脑袋使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挣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就范吧——” 蓝儿的瞳孔死死擒住乔奕晴的眼睛,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到床沿,伸手一推。 “咚——”乔奕晴一个愣神,被推倒在床。 乔奕晴欲要挣扎着起来,而他却势如猛虎般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乔奕晴的脖子。 越咬越深,尖锐的牙齿陷进了乔奕晴的肉里。 鲜血缓缓溢出,浸湿了蓝儿的唇齿,他满足的抬起头,带起一根血丝,显得异常性感。 “果然,你是她!”蓝儿盯着乔奕晴,发出一声感叹。 乔奕晴被脖子上的刺痛换回些神智,张口一下咬住他的手臂。 蓝儿被她咬得生痛,顿时松开手,让乔奕晴有了翻身的机会。 她迅速的起身,一个横跨,以武松打虎的姿态骑在了蓝儿的身上。 “哼,你个死变态,想侵犯你姑奶奶我,看我不插死你!”乔奕晴避开了他的蓝瞳,整个人清醒过来,伸手顿时吸来桌上的蜡烛。 “想贡献初夜是吧,今晚我成全你。”乔奕晴右手拿着蜡烛,左手迅速的垮掉蓝儿的裤子,露出他白花花的小屁屁。 “你想干嘛!”蓝儿趴在床上被乔奕晴禁锢着,瞳术无法施展,这才让他有了一丝慌乱。 乔奕晴嘴角一勾,斜出一个冷笑:“当然是干你咯,让你尝尝初夜的滋味。” 话落,乔奕晴毫不犹豫,猛地抬手插去,将蜡烛尽数没入了蓝儿的小菊花内。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顿时扬起。 只见,蓝儿弓起身子,将臀部翘得老高,耸动着蜡烛摇摇欲坠,完美诠释了菊部地区有血。 乔奕晴见他柔软的身段,不禁感叹:“瞧你这样,不当小受可惜了。” 就在乔奕晴欣赏之余,身下的蓝儿猛地爆发出一股强悍的能量—— “你个混账!竟敢侮辱本尊!”他怒吼一声,清脆的嗓音变得沙哑低沉。 此时,乔奕晴用肉眼看到,身下的蓝儿迅速变大,直接从一个六七岁的孩童生长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壮年。 一头墨发披散而下,遮盖住白皙的肌肤,颀长的身段好似闪着一层蓝色幽光,分外迷人。 乔奕晴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脑子有些短路。 乔奕晴看呆了,一个不小心便被蓝儿扣住了手腕。 他用力一拉,迅速起身,将乔奕晴压在了身下。 男子居高临下,对上乔奕晴的眼眸,闪烁着蓝色幽光的眸子泄露出一丝戾气:“你好大的胆子!” 充满磁性的嗓音溜进乔奕晴的耳朵,几分怒意几分暧昧,让人摸不清头脑。 男子俊美的脸庞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是一排展翅的蝴蝶,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像是粉色的樱花瓣。 他眉头紧蹙,面色难堪的盯着乔奕晴,浑身释放的阴冷,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 “你到底是谁?”乔奕晴按耐住内心的震惊,眼睛微眯,疑惑的质问。 男子嘴角一扬,含起一抹玩味,伸手捏住乔奕晴的下颚,低吟道:“我是你的夫君。” “滚!”乔奕晴气得一把打开他不安分的手。 “娘子,为夫真要感谢你的血,不然我还恢复不了真身重获能量。”男子没有生气,再度伸手抚摸上乔奕晴的脸蛋。 “我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碰见我的娘子。” 乔奕晴被他说糊涂了,挣扎着欲要从他身下起来。 奈何变身的成年男子气势太过强悍,压制地她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怎样?”乔奕晴无计可施,敛眉低斥一声。 “不想怎样,只是想和娘子多亲近亲近,免得到时候生分了。” 乔奕晴一头雾水,懒得猜他的心思,更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属于这个地方,你迟早也会回到属于你的地方。”男子模棱两可的回答,顿时令乔奕晴有些恼火。 “我跟你来不是想听这些的。你既然知道我的封印,那么必定清楚如何解除封印!”乔奕晴一直愁着解除封印,可用尽所有办法都没有成效,她有些急躁了。 “我知道你的封印,可不代表就能替你解除它。”男子摇摇头,眸子闪过一丝戏谑。 乔奕晴知道自己被骗了,扬起一巴掌挥在男子的脸蛋上:“算你狠!” 男子从未挨过耳光,顿时惊得愣在原地。 乔奕晴恨得咬牙切齿,趁他放松警惕,立马挣脱束缚,翻身下了床。 “慢慢享受你的初夜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乔奕晴剜了他一眼,快速闪出了房间。 男子抚摸着被乔奕晴扇过的脸颊,嘴角微扬:“圣女,你终于现身了——” 作者碎碎念:妈蛋,卡了一晚上,终于卡了一章出来,哭—— 坑深235米 赶尽杀绝 “锵——”清脆的兵器声—— 只见,两把银晃晃的长枪横于乔奕晴的面前,交叉而立,生生阻截了她的去路。 随后,响起一道威严的命令! “玄宫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两个握枪侍卫,抬头挺胸,满脸严肃,轻轻扫了乔奕晴一眼,便倨傲的移开。 “我要见你们玄世主,叫他给我滚出来!”乔奕晴见不得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架势,气冲冲的低吼一声。 “放肆!玄世主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快快滚开,免受皮肉之苦!”其中一个侍卫当下就训斥出口。 有胆子叫玄世主滚出来,当真是不想活了。 乔奕晴窝了一肚子火,此时更没有耐性多言:“妈的,非逼得老娘动粗!” 说着,乔奕晴就要大动干戈,不料,远处传来一道男声—— “乔姑娘何必动怒——” 乔奕晴眉头一敛,侧目望去,只见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趋步而来,冲着乔奕晴抬手:“乔姑娘,我们丁长老有请。” “丁长老?我不认识他。”乔奕晴柳眉一蹙,冷漠的睨他一眼。 她来玄溟族全是因为玄溟澈,从未对其他人上过心,更不知道丁长老这号人物。 “不认识不要紧,乔姑娘,去了便认识了——”小厮卑躬屈膝,讨好道。 乔奕晴闻言,眼角一扬,心中多了一分好奇。 本来,她就没打算放过这群长老,今日他们自己撞上来,也别怪她心狠手辣。 想着,乔奕晴点头应下:“带路吧——” 小厮带着乔奕晴穿过街道,来到了丁府。 丁府上下漆黑一片,四周酝酿着凝重的气息。 乔奕晴随着小厮进去,也感受到了阴冷之气。 待她深入,便是见到在那大殿中央,坐了好几位中年男子。 他们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此时看到乔奕晴的到来,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 乔奕晴见大殿上还有几个熟面孔,其中一个便是允诺她选妃资格的田长老。 “你终于来了!”坐在上位的长老,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此时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感叹出声。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冷声质问:“今日,你们找我来是为何事?” 几位长老见乔奕晴开门见山,也懒得兜圈子:“玄世主的婚期改在了明日。” “明日?”乔奕晴惊呼一声,漠然的神色不复存在。 她明明记得是十五日后,怎么突然改成了明日? “不用怀疑,这是玄世主亲口吩咐的,我们也是才收到消息而已。” 乔奕晴听言,嘴角一咧,冷声道:“看来,你们今天请我来是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吧。” “你倒是看得通透,来人,上酒——” 坐在上位的丁长老冷笑一声,旋即拍手,叫下人端上了一壶好酒。 “怎么?想赐我毒酒?”乔奕晴嘴角掀起一抹嘲讽,轻蔑的环视几位长老一眼。 “你没有别的选择。”丁长老目光如炬,阴厉的视线落到乔奕晴的身上像是一把锐利的尖刀。 乔奕晴眉毛一挑,讥笑道:“几位长老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我乔奕晴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丁长老冷着脸,沉声道:“为了玄溟族,为了玄世主,老身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你真爱他,应该为他的处境着想。” “哈哈哈,为他着想还是为你们着想?整个玄溟族视我为眼中钉,今日竟是干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想暗杀我,你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乔奕晴放声大笑,整张脸挂满了浓烈的嘲讽。 “哼,无论如何,今日都是你的死期!”丁长老闻言,募得一声大吼,瞬间掀起一股强悍的力量。 力量伴着强风呼啸而来,“砰——”的一声巨响,掩住了大殿的大门。 “老夫已经安排了精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今日你插翅难飞。”丁长老低沉的嗓音震荡在整个大殿内。 乔奕晴无所畏惧的冷笑一声:“好得很,我也不想惊动玄溟澈。” 说着,乔奕晴眼神一厉,手臂猛地扬起,盘子里的毒酒顿时倾泻而出。 乔奕晴挥袖轻舞,将其化为无数水滴,猛地打向在座的各位长老。 长老见此,骇地立马起身避开,哪料,乔奕晴素手猛然一抓,空间好似凝固,几位长老想避开,却动不了身,只有眼睁睁看着水滴落到自己的身上。 “你——你——”丁长老难以置信的瞪着乔奕晴,实在想不明白,她身上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力量。 “忘记告诉你们,我虽然没有灵力,但是我却拥有操控自然之力的本事。”乔奕晴看着一个个惊得目眦尽裂的长老们,轻笑一声,解了他们的疑惑。 “想杀我乔奕晴,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儿——”乔奕晴眉角一挑,勾勒出几分轻蔑,而后素手一挥,只见毒酒迅速侵入皮肤,直入五脏六腑。 不一会儿,几位长老便是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乔奕晴看着死不瞑目的长老们,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而后走到大殿上位,缓缓落座。 此时,外面响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乔姑娘!乔姑娘——” “夏小姐,几位长老在里面商量事情,没有传召不得入内。”守在外面的侍卫一把拦住横冲直撞的夏诺儿。 “去你的商量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乔奕晴在里面。几位长老德高望重,真是没想到会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要是被玄世主知道了,有你们好看!” 夏诺儿无意中得知几位长老请乔奕晴到丁府做客,这摆明了是想将人赶尽杀绝。 想着事情的严重性,她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替乔奕晴通风报信。 侍卫听言,强硬回绝:“玄世主明日就要成婚了,哪还顾得上什么乔奕晴啊,夏小姐还是速速回去,免得惊扰了几位长老大人。” “什么!!!明日!!!”夏诺儿吓得惊呼一声,脸上布满焦色。 “不行,玄世主明明爱的是乔姑娘,为何会突然成婚,其中定有隐情,你们快让我进去!”夏诺儿沉思片刻,大声呵斥。 “不用了——” 忽然,一道稳重而低沉的女声传来—— 只见,大殿的房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坑深236米 乔奕晴的贺礼 一丝死气倾泻而出,伴着血腥味扑进了众人的鼻翼。 夏诺儿定睛一瞧,发现大殿内漆黑一片,竟连一丝烛光也不曾有。 她心肝一颤,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旋即,夏诺儿一把推开挡在跟前的侍卫,朝大门口冲去。 待她走近大殿门槛,只见,大殿的最深处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冷艳女子。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凭着知觉感受到浓烈的阴寒之气来自于她。 夏诺儿震惊的盯着她,目光却是被大殿里的场景所吸引。 几个长老倒在血泊里,双眼睁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地板被鲜血染得鲜红,乍眼一看,跟地狱修罗场无异。 夏诺儿一脸愕然,抬眼望向坐在上位的乔奕晴,惊叹一声:“你杀了他们?” “他们该死!”冰冷的话冲破唇齿,震得死寂的大殿有了一丝颤抖。 “嗯,他们的确做得过分了。”夏诺儿也是赞同的点头。 这群长老居然背着玄溟澈暗杀乔奕晴,这种卑劣的手段的确不齿。 别说是乔奕晴,就连她个本族人都看不过去了。 “那你明日打算怎么办?”夏诺儿见乔奕晴异常冷静,疑惑询问。 乔奕晴扫她一眼,眸子闪过冷厉,声音冷如冰刺儿:“还能怎样,我当然得去参加你们玄世主的婚礼了。” 夏诺儿闻言有些急了:“乔姑娘,你疯了啊,明日玄世主大婚,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不袖手旁观,难道叫我去公然抢亲吗?我乔奕晴还做不出这么不体面的事儿来。”乔奕晴冷哼一声,面色尽是冷意。 夏诺儿听言默了。 毕竟,这种事儿也是玄世主搞出来的,怪不得乔奕晴。 “回去吧,明天玄世主大喜,我可要送他们一份大礼呢。”乔奕晴挥挥手示意夏诺儿离开。 夏诺儿见此也不好多言,叹了口气,独自走出了大殿。 ★★★ 翌日,阳光明媚,天气大好。 一大早,大街上便是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奏乐声。 此时,一顶花轿缓缓行来,惹得周围的人驻足观看,嘴里议论纷纷。 “快看,花轿来了!” “嗯,今日玄世主大婚,真是咱们玄溟族的头顶喜事啊。” “是呀,是呀,听说玄世主娶的是族长千金施小姐。” “嗯,我听说玄世主和施小姐早就情根深种,以身相许了。” “才不是呢,我当日看到玄世主为了一个外族女子宣称要负了天下,怎么可能喜欢上施小姐。” “是呀,我也有所耳闻。听说玄世主喜欢一个叫乔奕晴的外族女子,现在怎么突然爆出和施小姐成婚的消息?” 众人满脸疑惑,交头接耳的互相揣测。 此时的花轿已经来到了玄宫大门。 媒婆尖着嗓子,嚎起来:“落轿!请新郎迎新娘过门——” 话音刚落,玄宫里踱出来一抹挺拔的身姿。 一袭大红锦袍衬得他肌肤胜雪,那张俊俏的脸蛋和银色长发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众人瞧见了,都被耀得有些晕眩。 这个男人当真美极了。 玄溟澈冷着脸,缓步来到花轿跟前。 停顿了几秒后,他才一脚踹开轿帘,伸手拉住施香的手,将她牵出来。 施香盖着红盖头,行动缓慢,顺着玄溟澈的方向挪动步子。 就这样走走停停,玄溟澈将施香领到了玄宫的大殿里。 玄宫大殿站满了人,大家神色各异,只有几个副族长满是欣慰,看着玄溟澈和施香两人频频点头。 “一拜天地——”主婚人朗声喊起来—— 话落,玄溟澈转过身,面对大殿门口,仰望苍天,一旁的施香也是在丫鬟的搀扶下转过身,作势就要鞠躬。 “慢着!” 一道铿锵的声音猛地炸响—— 只见,从远处走来一抹白衣女子,她步伐稳健,疾步而来,墨发飞扬,衣袂飘飘,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压迫地众人有些胆寒。 “玄溟澈,你大喜的日子怎么缺地了我!!!”一道凌厉的声音伴着强势的风力呼啸而来,震得众人心子一颤。 玄溟澈身形僵硬,表情晦暗的凝望着那抹纤瘦的白影,手心不自觉的握紧。 她还是来了! “大胆乔奕晴!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坐的几位副族长得大吼,老脸顿时纠结成一团。 乔奕晴却是冷笑一声:“我的出现吓着你们了吧。你们以为我已经香消玉殒了,现在发现我还活着,是不是很惊讶?” 几位副族长闻言坐立不安,他们早就吩咐几位长老干掉乔奕晴,永绝后患,没想到乔奕晴竟然还活着,还大摇大摆来参加婚礼了。 玄溟澈听了,眉头一皱,转眼望向几位副族长,质问道:“怎么回事?” 几位族长害怕玄溟澈追究,一时半会不知如何解释,只有将怒火发泄到乔奕晴的身上:“来人,快抓住乔奕晴!” 面对族长的欲盖弥彰,乔奕晴大笑出声:“今日我可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恭贺玄世主成亲的,来人,将贺礼抬上来!” 说着,乔奕晴颇有气势的拍怕手,而后只见一个大汉抬了一个黑色木箱走了进来。 众人满肚子疑惑,不禁探眼打量。 乔奕晴嘴角噙笑,没有一丝难过之意,只是望向玄溟澈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阴冷。 “玄世主,这份大礼,还望笑纳!”说着,乔奕晴猛地挥袖,一个猛力打开木箱。 木箱摔地,里面的东西顿时滚了出来—— “啊——” 大殿之上,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而后,无数的抽气声连绵不绝—— 大殿的空气瞬间凝固,四周一片死寂! 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一幕—— 地上滚落着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每一个人头都死不瞑目,表情惊骇。 血腥味弥漫开来,萦绕在众人的鼻尖。 大伙儿吓得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是几位长老!”其中一位族长最先反应过来,瞪着地上的人头,惊得大吼一声。 “啊——玄溟族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其他人闻言也是认出了人头的身份,吓得惊叫起来。 坑深237米 她的孩子 乔奕晴注视着玄溟澈,勾唇笑道:“我的贺礼,你可满意?” 玄溟澈看着一地的人头,蹙眉回应:“你何必如此。” 乔奕晴看着他冷然的神色因为人头才闪过一丝异样,心中一痛,反问道:“心疼了吧。你的族人死于我的手,你是不是想把我碎尸万段?” 玄溟澈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有那死死紧握的手微微颤抖着,泄露了此时并不平静的心情。 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怎么可能想把她碎尸万段。 只是,为了保全她,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无法看着乔奕晴遭遇天劫,无法看着她为他忍受本不用忍受的痛苦。 就算推开她也在所不惜。 乔奕晴见他沉默,更是肯定了心中猜想。 现在的玄溟澈只怕是恨不得掐死她。 她杀了他的族人,她彻底和玄溟族成了仇人,玄溟澈怎么可能不恨她! 可是,仇人又如何?她都已经被他抛弃了,还有什么可想可盼的? 乔奕晴越想越觉得讽刺,旋即有些自嘲的笑起来:“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不该来触你霉头的,但我内心不甘,总想亲眼看着你和她步入洞房。” 玄溟澈听到这种话,眉头紧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玄溟澈冷漠的神色不改,语气透着几分凉意。 乔奕晴听了,心里针扎似的疼痛,冷厉的面色染上凄凉。 只见,她仰天一声长啸,悲烈的低泣震荡在众人心尖:“玄溟澈,玄溟澈!我爱你爱得那么深,却换来这么个结果!我不甘心啊!!!!” 玄溟澈见乔奕晴疯狂的神色,难受的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剧烈的疼痛,艰难的开口:“我不值得,忘了我。” 所有的情绪化为了一句不值得。 旁人不知道,但只有玄溟族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有多痛,有多难。 乔奕晴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如今他却要亲手割舍下自己的命。 他何尝不发疯,何尝不崩溃—— 只要乔奕晴安好,一切的难过和苦难又算什么呢? 玄溟澈努力强撑着,每一个表情下都是极致的痛楚,那双紧握的手早已陷进肉里,一滴滴鲜血顺着手心缓缓滴落。 乔奕晴精神过于激动,没有注意玄溟澈的异常,胸膛溢满的哀伤早已袭遍大脑:“哈哈哈,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祝福你们,今日我会彻底消失,就当我乔奕晴从未来过玄溟族!” 乔奕晴一声厉吼,猛地飞天而上,在空中旋转一圈,衣袖挥舞,徒手引来漫天火球,像是雨点般坠落而下。 “我会忘记,彻底忘记——”乔奕晴大笑着,眼角溢出眼泪,泪水顺风飘逸,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伤心的痕迹。 地上的玄溟澈凝望着空中那抹翻飞的身影,万千情绪堵在胸口,生疼地厉害。 他喉咙里已经生出几千万种呼唤乔奕晴的声音,可每一种到了喉咙管都被他生生咽下。 鬼知道他有多么想抱住乔奕晴,大声的说爱她;鬼知道他想多么想亲吻乔奕晴,吻遍她全身的每个角落,纾解相思之情。 可是他不能! 玄溟澈恨自己无能!如果不是自己不能晋级,如果不是自己不能护她周全,何以至此。 恨啊!痛啊! 无数的痛苦像是虫子一般啃噬着玄溟澈的五脏六腑,随时随地都要将他淹没。 乔奕晴的心冰凉一片,整个人像是堕入了冰窖,从头凉到脚。 她仰头呐喊,每一声凄厉让天际都为之动容。 乔奕晴已经麻木了,心脏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瞧得让人心碎。 “我会——忘记——”良久,乔奕晴低吟一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道血雾洒下,将天空染上了一层绯红。 而后,只见那抹悲痛的白色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迅速跌落—— 微风将那白色衣裙激荡起动人的涟漪,只是下方的玄溟澈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罕见的唯美—— “乔奕晴!”玄溟澈一声嘶吼,低沉而又洪亮,犹如天边滚过的惊雷—— 音落,他猛地飞身,欲要救下跌落而下的乔奕晴。 不料,远处突然卷来一道力度,重重轰击在玄溟澈的身上。 他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逼退,震惊的望向天际。 此时,天空中飞来一抹紫色身影。 他伸手一捞,顿时将跌落的乔奕晴抱在怀中。 “沧寒凛!是沧寒凛!”下方的众人看到来人纷纷惊叹出声。 玄溟澈自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心底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愣在原地。 此时,身旁的施香走上前,握住玄溟澈冰冷的手心,低声劝道:“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她如今杀了玄溟族的长老,已经和玄溟族成为死敌,玄溟族的老祖宗绝不会认可她,为了她好,你还是放弃吧。” 玄溟澈那颗揪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已经被刺激的起了波澜的眼眸再次恢复死寂。 也许,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选择。 沧寒凛能保护乔奕晴不受伤害,而他自己却不能。 只要乔奕晴幸福,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落入沧寒凛怀中的乔奕晴奄奄一息,嘴里轻轻呢喃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保护——我的孩子——” 沧寒凛听不清,凑近耳朵,焦急的询问:“晴晴,醒醒啊,别睡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我的孩子——保护我的——孩子——”乔奕晴双手死死抓住沧寒凛的肩膀,惨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声气显得尤为低弱。 沧寒凛闻言,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孩子? 乔奕晴口中的孩子? 沧寒凛不禁将视线转向乔奕晴的肚子,难以置信的低吟道:“你竟然怀了孩子——” 乔奕晴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沧寒凛惊得搂紧她,慌乱的命令:“你不准有事,我马上带你回沧寒族,我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你给我好好的,不准有事儿——” 沧寒凛眼泪纵横,抱着乔奕晴迅速朝原路返回。 坑深238米 忘记,亦是开始 “快!给我用最好的药!治不好她,全部提头来见!”一声暴戾的大吼震荡在寝殿里。 周围的医师们噤若寒蝉,吓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手忙脚乱的商量对策。 此时,躺在奢华的睡榻上的女子,昏迷不醒,惨白的脸蛋皱成一团,久久无法舒展。 额头冒起的细汗打湿了秀发,将她整张脸衬得分外狼狈。 她浅浅的呼吸着,嘴里若有若无的呢喃,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守在一旁的沧寒凛急得握住她冰冷的手心,放在唇边,轻轻呵气:“晴晴,你快醒来啊,你再不醒来,我就疯了——” 乔奕晴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在医师的诊断下,她是郁结攻心,乱了气息,导致身体紊乱,情绪亢奋。 再加上她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才导致口吐鲜血,伤心过度。 沧寒凛看到这么虚弱的乔奕晴,整颗心都揪起来,心疼的用力搓她的手:“晴晴,都怪我,我应该带你走的,你留在玄溟族只会受伤,你留在玄溟澈身边只会难过,你这样真是让我心疼死了——” “世子,经过昨晚的调养,这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无大碍,只是姑娘的身子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医师恭敬抱拳回禀沧寒凛。 沧寒凛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挥挥手:“继续给我调养,不能有半分差池。” “是——”几位医师见沧寒凛脸色好转,也跟着松了口气,而后急忙退出去为乔奕晴准备药材去了。 “世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一晚上没睡,要是弄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旁边伺候的嬷嬷,不禁出声劝慰。 沧寒凛摆摆手,满脸凝重道:“我一定要看着她醒过来,不然我不安心。” “世子,你大病初愈,再这样折腾,族长和族长夫人可要心疼死了。”嬷嬷苦口婆心。 “是呀,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 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锦裙的中年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薄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沧寒凛见此赶紧起身行礼:“儿子见过额娘。” “你瞧瞧你,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这样憔悴,还是我那个意气风发的乖儿子吗?”女人眉头一皱,不赞同的责备道。 沧寒凛恭敬地低着头,低声回应:“儿子让额娘操心了。” “哼,能不操心吗,明知道这个女人留不得,你还给带回了沧寒族,你真想气死为娘才甘心吗?”女子愠怒的低吼一声。 “娘,你知道她对儿子的重要性,儿子不能没有她啊——” “混账!她都怀上了玄溟澈的孩子,你还要贴上去吗?你愿意戴这个绿帽子,我可接受不了。”女人重重哼了一声,看着床上的乔奕晴,眼里布满厌恶。 沧寒凛猛地跪地,一脸坚定:“求额娘成全!” “你!”女人被沧寒凛强硬的态度堵得说不出话,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你自己选择的你自己负责,她要是在沧寒族出个什么意外,我也管不着。对了,你父亲召见你,收拾下去见他吧。” 女人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沧寒凛吩咐一声,跟着走出了寝殿。 ★★★ 翌日,清晨。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树枝上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好似开起了晨会。 万籁俱寂的早晨,在经过昨晚紧张的氛围后,显得分外恬静淡雅。 这一切都是因为床上的女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身体也在逐渐好转起来。 宫殿里,伺候乔奕晴的宫女们都是重重松了口气。 乔奕晴皱起眉头,动了动身子。 “水——水——”微弱的呼唤顿时惊得寝殿里的宫女们慌了手脚。 “快——快——她醒了,她要水!” “快点,快倒水来!” 嬷嬷急忙凑近床沿,细细查看着乔奕晴的反应,挥着手焦急的吩咐一旁的宫女。 “水来了,水来了——”其中一个宫女端着水杯,迅速递上。 嬷嬷拿过水杯凑近乔奕晴的唇瓣,“乔姑娘,水来了,喝吧。” 乔奕晴恢复了一丝神智,含住水杯,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良久,她才渐渐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站满了人,全都一脸期待的望着她。 “你——你们是?”乔奕晴有些懵,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疑惑道 “乔姑娘,你终于醒了啊,可把我们急坏了。”嬷嬷率先开口,语气带着轻松和喜悦。 乔奕晴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你们是谁啊?” “奴婢是孙嬷嬷,这些都是伺候你的宫女们。” “孙嬷嬷,宫女?我现在在哪啊?我发生了什么,怎么睡在床上?”乔奕晴一脸糊涂,打量了周围竟是没有一点记忆。 “乔姑娘,你在玄溟族遇难,是咱们的世子将你救回来的。”孙嬷嬷见乔奕晴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耐心的解释道。 乔奕晴听了更加迷茫,瞪着眼睛反问道:“什么玄溟族?我怎么不知道?” 孙嬷嬷一听这话,吓得表情僵硬,神色惊慌道:“乔姑娘,你身上还有哪里不适?你一定要说啊。” 乔奕晴虚弱的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全身无力,提不起精神。” “嗯,你才苏醒过来,需要调养,再说了,你现在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万不能太过劳神。”孙嬷嬷安抚道。 乔奕晴闻言,犹如遭了惊雷一般,当场愣住。 而后,她激动的抓住孙嬷嬷的手,质问道:“你说什么?” “我有了身孕是怎么回事?我何时有了身孕啊?”乔奕晴神情激动,两个眼睛鼓得老大。 孙嬷嬷被她吓住了,急忙抓住她的手,“乔姑娘,你别激动。你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一个多月!!!你在骗我吧!我根本没和男人上过床,何来的身孕啊!!!”乔奕晴简直要惊晕过去了。 孙嬷嬷被她说茫然了。 没上过床何来身孕啊,眼前的乔姑娘傻了吧。 作者碎碎念:菇凉发烧,人不舒服,所以更新有些不给力,给各位亲道歉。等会还有三更。 坑深239米 乔奕晴失忆了 “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有生孕!”乔奕晴不相信,气得大吼,说着就从床上翻身而下。 孙嬷嬷急得赶紧拦住她:“乔姑娘,使不得啊,使不得,你现在身子还没痊愈,不能过激啊。” 乔奕晴哪听得进劝告,翻身下床,连外衣都没披上,就横冲直撞的跑了出去。 孙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指挥着宫女去追。 乔奕晴没来过沧寒族,像是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内衣,穿梭在整个宫殿,尤为显眼。 此时,一路人马徐徐行来,走在前面的绿衣女子看着花园里竟然穿梭着一位衣着不整的女子,顿时惊得双目大睁。 “你看看,前面跑过来的是什么东西?”绿衣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影子,吓得急忙唤一旁伺候的宫女。 宫女定睛一瞧,也是发现了端倪,急忙回禀:“小姐,前方好像是个人。” “人?快带我过去看看!”绿衣女子好奇,招呼着宫女,便是迎了上去。 乔奕晴一边跑,一边揉着脑袋,心底好似空了一片,脑海中的记忆也零零碎碎,拼不完全。 “啊——” 一声尖叫忽然扬起,这才令浑浑噩噩的乔奕晴惊醒不少。 眼前绿衣女子被宫女搀扶着,好似受了惊吓,鼓着眼睛瞪着乔奕晴。 “你——你是谁?” 绿衣女子被乔奕晴的装扮吓了一跳,一个女人居然穿着内衣亵裤在外面到处跑,未免也太不知羞耻,丧风败俗了。 乔奕晴皱着眉头,心情不悦,“你是谁,为何挡我的路?” “放肆,我家小姐问你话,你居然不回答,反倒质问起我家小姐来了。”宫女见乔奕晴如此无礼,募得低斥一声。 乔奕晴莫名其妙,她现在自己都搞不清状况,还突然冒出来个更搞不清状况的人。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绿衣女子见她穿着古怪,敛眉询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竟然穿成这样,私自逃出来。” 宫女? 她是宫女吗? 乔奕晴迷惑了。 她何时又成宫女了? 绿衣女子看乔奕晴神色有些异常,猜测多半是精神错乱的宫女,旋即高声命令:“来人,将这个宫女带下去,查查到底是哪位主子的下人,也太不懂规矩了。” 其他几位宫女得令,赶紧上去去抓乔奕晴。 乔奕晴哪容得别人碰她,旋即起身上前,抬臂就是一个过肩摔。 “哎哟——哎哟——” 其中一个宫女被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的。 绿衣女子看到这一幕,被乔奕晴的手段惊住了。 “你——你居然还会武功,来人啊,抓刺客啊——”绿衣女子顿时尖叫起来,望向乔奕晴的眼神盈满忌惮。 很快,周围赶来不少的侍卫拿着刀剑,气势汹汹的上前,欲要逮住乔奕晴。 乔奕晴大病初愈,体力不支,抬手想要召唤异能,发现竟是没有一点力量。 面对一群强悍的大男人,乔奕晴无奈之下,只有拔腿逃跑。 乔奕晴在前面跑,侍卫们在后面追,一路追过去,倒是惊动了不少人。 整个紫韵宫闹得沸沸扬扬,鸡飞狗跳。 此时,沧寒凛从族长大人那儿出来,刚回宫便是见到整个院子里站满了人,一会儿侍卫一会儿宫女,闹得不可开交。 只是那抹飞奔在最前面的白色身影分外惹眼。 那——那不是乔奕晴是谁啊! 沧寒凛当场惊得目瞪口呆,旋即疾步赶过去,厉声呵斥:“你们这是干什么!” “凛,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来好一会儿了呢。”绿衣女子见沧寒凛出现,顿时如飞蛾扑火般凑了上去。 沧寒凛厌恶的瞪她一眼,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乔奕晴飞奔而来,看到沧寒凛顿时眼前一亮,大声叫起来:“沧寒凛,你怎么在这儿,快救救我,后面这群人发疯了一样追我。” “你们全都放肆!乔奕晴是我的客人,你们竟然追杀我的客人,不想活了吗?”沧寒凛怒得大吼,顿时震得追杀乔奕晴的侍卫们停下步子。 绿衣女子闻言,面上浮起疑惑,看了眼乔奕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凛,你竟然认识这个衣衫不整,不知羞耻的女人?” 乔奕晴这身装扮太惊世骇俗了。 沧寒凛愤怒驳斥:“她是我沧寒凛最爱的女人,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她的坏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绿衣女子吓得身形一颤,俏丽的脸蛋瞬间涌上受伤:“凛,你——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怎么可以爱上这么个毫无教养的女子?” “哼,你可以滚了!”沧寒凛厌恶的冷哼一声,抬步走向乔奕晴。 绿衣女子受了打击,神情有些激动的叫起来:“沧寒凛,我是你指腹为婚的女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沧寒凛根本不理会绿衣女子,满脸担忧的望向乔奕晴,温柔的询问:“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 乔奕晴看到沧寒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询问:“沧寒凛,你告诉我,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儿?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沧寒凛听了,也是惊了一脸,旋即抬手抚摸上乔奕晴的额头:“你怎么了?” “我一醒来就睡在床上,那群女人告诉我我已经有了一个月多的身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乔奕晴神色有些慌乱,抓着沧寒凛的手不断用力。 沧寒凛被她彻底惊住了,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晴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沧寒凛忐忑的盯着她。 乔奕晴点点头:“你是沧寒凛啊,我当然记得。” “那你记得我们是在哪认识的吗?” “我们是在森林里,我遇上了你的宠物,你正好在温泉泡澡。” “那你记得你在玄溟族发生的一切吗?” “玄溟族?有这个地方吗?我为什么一点印象没有?”听到玄溟族三个字,乔奕晴的脑袋生痛的厉害,她使劲揉了揉,依然一片空白。 “那你还记得玄溟澈吗?” 坑深240米 那是我的孩子 “玄溟澈?”乔奕晴闻言皱紧眉头,混沌的脑子闪过无数片段,可就是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她揉着脑袋,疼得闭上眼睛,使劲摇头:“他到底是谁,为何我听到这个名字会头疼?” 沧寒凛吓得急忙抱住乔奕晴,安抚道:“晴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没人逼你。” “你现在才刚康复,不能受刺激,身体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好吗?” 乔奕晴情绪有些激动,被他细心安抚后才平静下来。 “这是哪里?”乔奕晴有些排斥的推开他,疑惑的打量四周。 沧寒凛勾唇一笑,眸色里带着点戏谑:“这里是沧寒族,是我的家,你以后就住在这儿,我养你。” 乔奕晴半信半疑的瞪他一眼:“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因为你受伤了,刚好被我救下,所以就把你带到沧寒族来了。” “她们说我有生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乔奕晴摸了摸肚子,大声质问。 沧寒凛闻言,神色有些为难,面对这样的乔奕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 说是玄溟澈的孩子吧,她都把玄溟澈忘了,铁定情绪激动,打破沙锅问到底。 如今,他只有先稳住她的情绪了。 沧寒凛沉默了很久,最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怀了我们的孩子。” 乔奕晴惊了一跳,整张脸都扭曲了:“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我和你?” 一旁的绿衣女子更是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什么!!!你怀了凛的孩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沧寒凛见不得她一惊一乍的模样,气得低吼一声:“郭瑜,这里是紫韵宫,容不得你在这儿大呼小叫。” “不!不可能!凛,你怎么能和其他女子有孩子。我才是你的女人,我才有资格为你诞育子嗣,凭什么是她啊?”郭瑜指着乔奕晴,激动的大吼。 她不甘!沧寒凛夫人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叫她如何容忍地下? 郭瑜气得面红耳赤,指着乔奕晴向沧寒凛寻求答案。 满脸的不甘和望向乔奕晴不屑的眼神,生生挑战着沧寒凛的底线。 “啪——”沧寒凛扬起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到郭瑜的脸上。 郭瑜惊得捂上火辣辣的左脸,满目震惊的盯着沧寒凛,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居然打我?” 沧寒凛冷着脸,愠怒的剜她一眼:“打你算轻的了,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大吵大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你——”郭瑜顿时被他堵得语塞,万万没想到一向好言好语的沧寒凛居然对她动手了。 “滚回去,别让我再看到你!”沧寒凛厌恶的撇开视线不愿瞧她。 郭瑜这次被伤得体无完肤,委屈的反驳:“凛,你居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打我! 以前的沧寒凛虽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但也算客气,好言好语相待。 如今,却因为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此待她。 想着,郭瑜心里发酸,眼眶涌上水雾。 沧寒凛听到贱女人三个字,气得身形一滞,转过身抬手又是一巴掌。 “我警告你,你再说她一句坏话,信不信我宰了你。” 郭瑜被暴怒的沧寒凛吓得禁了声,面色惶恐的盯着他,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沧寒凛,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随时伸着爪子要将人吞入腹中。 “你——你——你敢!!!”良久,郭瑜蹦出三个字,气焰降了不少,显然吓得够呛。 “哼,别以为你父亲与我父亲交好,我就不敢办你,只要我想做的事儿,就算父亲大人也阻止不了我。你大可试试,我敢不敢宰你。” 郭瑜被他凶神恶煞的话震得后退几步,艰难的稳住身形。 她惨白着脸色,像是没了底气一般,此时宫女急忙上前搀扶住她,担忧的询问:“郭小姐,你没事吧?” 郭瑜死死盯着沧寒凛,眼神布满惊诧和委屈,而后抓住宫女的臂膀,有些虚弱的吩咐一声:“扶我回去。” 宫女点头应下,赶紧扶着她往原路返回。 沧寒凛见她终于走了,才转眼望向乔奕晴,“你身子不好,我们先进屋。” 说着,沧寒凛便要上前拉她。 乔奕晴一把打开他的手,脸色凝重的质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和你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可能有孩子。” 乔奕晴的记忆里根本没和沧寒凛发生关系,何来怀孕一说啊。 “晴晴,你脑子受了伤,有些记不清了。以前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沧寒凛不在乎孩子是谁的,只要能和乔奕晴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接受。 乔奕晴摇摇头,面色浮起焦躁:“不,我清楚的记得我和你没有这种关系,和我有关系的那个男人我却总是记不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 乔奕晴心里郁闷,难受的拍打着脑袋。 沧寒凛见她这样,心疼的要死,急忙抓住她拍打的手:“晴晴,别这样。你现在强行记忆只会伤了身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白费我救治你的心血吗?” 乔奕晴被他禁锢了手,努力挣扎着,神色异常痛苦:“我好似忘记了最重要的人和事儿,我觉得我的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沧寒凛看到乔奕晴崩溃的神色,心头涌上酸涩,猛地抱住她,让她冷静下来:“晴晴,你要是想记起,我帮你,你别折磨自己了好吗,我看着心都碎了——” 乔奕晴被他抱在怀里,心里空荡荡里,可眼角却是不自觉的溢出泪水,好似很伤心,却又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 她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表情有些木然:“我很伤心,我很痛苦,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伤心,为什么痛苦,你能告诉我吗?” 沧寒凛听到这样的话,心碎的跟饺子馅似的,无法克制的酸楚铺天盖地而来,声音跟着哽咽了:“晴晴,好好养身体,等你生下孩子,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坑深241米 玄溟澈化为魔鬼 乔奕晴被沧寒凛安顿在紫韵宫,天天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而玄溟澈这边却是天下大乱了! “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再怎么说也是和你拜过堂的妻子——”施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看着玄玄溟澈冷厉的面孔,她快速爬到他的脚跟前,拽着他的裙摆,撕心裂肺的哭喊。 玄溟澈从始至终都冷着脸,一言不发,浑身透着凌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澈,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呜呜呜——”施香苦苦求饶,就盼着玄溟澈能饶她一命。 玄溟澈沉着脸,一脚踹开她,阴测测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喝吧,赐你毒酒已是恩赐。” 施香闻言吓得身形一颤,面色瞬间爬满惊恐,激动的尖叫起来:“玄溟澈,你为何做得这么绝。你为什么要将我们玄溟族赶尽杀绝,我们没有对不起你半分,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施香实在想不明白,玄溟澈作为玄溟族的世主,理应是大家的救世主,万万没想到,亲自毁灭玄溟族的竟然是他本人。 施香的哭声凄厉缠绵,回荡在整个大殿里,营造出悲愤的气氛。 而玄溟澈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漠然的望向远方。 施香看到冷漠如斯,面色涌动着浓烈的恨意和不甘:“一切都是因为乔奕晴!一切都是因为她!她杀了玄溟族的长老,现在还要来祸害整个玄溟族。如果不是因为她,你还是我们最尊敬的世主,你还是我们玄溟族的庇佑,都是因为她——” 施香发疯一样嘶叫着,泪水滚过面颊,湿了一脸。 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玄溟澈,好似要在这一刻永远记住他的模样。 这个爱了这么多年,却要亲手杀死她的男人。 这个为了别的女人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讽刺啊——什么商量婚事,什么拜堂成亲,什么洞房花烛,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不是她,你会做出这么多事儿吗?她一走,就要赐我毒酒,哈哈哈——我施香真是爱上了一个狠心的男人啊——” 玄溟澈听到她疯了一般的嘶吼,厌恶的闭上眼睛,嘴唇轻启,冰冷的语气呼出来自心底的死寂:“几万年了,我玄溟澈都只爱她一人,至死不渝。为了她我愿意覆了天下,更何况一个你。“ “玄溟族欠乔奕晴的债,我会一一讨要。你走一步,随后副族长们就会来陪你。”玄溟澈将毒酒递到她的嘴边,冷漠的神色,淡然的气息,好似在说一件平常事。 施香闻言吓得目瞪口呆,神色骇然的望着他。 “你——你——你要杀了副族长们,你——你竟然敢——”施香惊得语无伦次,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眼前的玄溟澈像个魔鬼!!! 他疯了,他居然要杀了族长们!!! 施香不敢相信,激动的摇着头,努力喘着粗气,整个人精疲力尽。 玄溟澈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眸色中尽是杀意:“谁叫他们让乔奕晴受委屈了,让她难过的,一个都不能留。” “玄溟澈,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能杀掉族长们,你个大逆不道的变态!”施香被玄溟澈的态度激得崩溃,迅速爬过去,抓住玄溟澈的衣摆,疯狂的摇晃着。 “是!我疯了!看着她为我伤心流泪的那一瞬,看着她从天空中跌落的那一瞬,我早就疯了。她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我一个无心之人,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生死。”玄溟澈一把领过施香的衣领,满目凶悍的盯着她,竟是有些咬牙切齿。 施香被他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我——我——我要告诉他们——你——你——”施香艰难的说着话,可话还没说完,玄溟澈便是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一个死人如何告诉他们?”冰冷的话喷洒在施香的脸上,脖子上的手猛然一抓—— 只听见一声闷哼,施香便是睁着眼睛,满脸惊骇的落了气。 玄溟澈阴冷的眸子浮上一层恨意,厌恶的丢掉施香的尸首,抬步走了出去。 ★★★ “玄世主,今日,你把我们叫到寒宫,到底所谓何事啊?”几位副族长恭敬的站在玄溟澈的跟前,疑惑的询问。 玄溟澈走到寒宫深处,自顾自的坐下:“今日来,便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几位族长看他这架势,也猜出了七八分。 “难道玄世主还想着晋级的事儿?” “是,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玄溟澈慎重的点头。 几位族长闻言有些为难,苦着脸不知所措。 “本尊知道你们为难。毕竟为我护法需要消耗你们的能量。途中遇到不测,就是生命危险。可是,如果本尊再不晋级,到时候沧寒凛率军进攻,玄溟族危在旦夕。那一日,本尊想护玄溟族周全也晚了。” 族长们听到这话,凝重的点点头,心里的纠结更甚。 沧寒族已经觊觎玄溟族好几百年,一直寻思着攻打玄溟族,如今沧寒凛实力大增,沧寒族更是狂妄起来。如果玄溟澈一直处在灵尊的等级,那玄溟族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目前,要么就是帮助玄溟澈晋级成为灵帝,保住玄溟族的基业,要么就是任由玄溟族堕落,成为沧寒族奴役的对象。 几位族长思来想去,也只有牺牲自己保全全族,才是上上之策。 不然,横竖都得死。 “想好了吗?”玄溟澈闭着眼睛,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几位族长闻言,深吸一口气,咬牙点头:“好,我们为你护法!” 话落,几个族长赶紧打坐,将自己的灵力尽数倾出,化为光束全部输入玄溟澈的体内。 玄溟澈闭着眼,吸收着源源不绝的灵力,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而后,只见他猛地振臂,吸收灵力的力量更为猛烈,大有将族长榨干的趋势。 “玄世主,不行了,我们撑不了了,再下去,我们的灵力要枯竭了。”族长发现形势不对,急忙阻止。 玄溟澈瞬间睁眼,褐色的瞳孔镀上一层金色:“晚了!!!” 坑深242米 准备花节 “乔姑娘,喝了吧,这是咱们世子为你准备的安胎药。” 孙嬷嬷近日一直安心伺候乔奕晴,每天都端着安胎药,看着乔奕晴服下。 乔奕晴有些厌恶药的味道,推开药碗:“这两天,我看着大伙儿忙上忙下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呵呵,再过两天便是我们这儿的花节。”被乔奕晴提起,苏嬷嬷这才笑着回答。 乔奕晴敛眉,疑惑道:“花节?这是什么节日?” “花节是我们沧寒族独有的节日,每年春天都会举行。节日之前,我们沧寒族的女子都要到花园里采花,为自己编织花环,然后在节日当天戴着花环唱歌跳舞,如果男子心仪某位女子,便会以箫声或琴声与之附和,趁着机会表达爱意,抱得美人归。我们的花节比较开放。几个男子可以同时向一个女子示爱,而我们的女子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夫君,当然,女子看上了心仪的男子,也会将花环送给男子。” 孙嬷嬷说着这个活动,满脸笑意,看得出来,这个花节在沧寒族倒是挺盛大的。 乔奕晴也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嗯,的确是个不错的节日。” “哈哈,是呀,那日可是热闹的很,好多青年男女都是在花节上相识相知相许的,传出来不少佳话呢。”孙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乔姑娘既然都来到我们沧寒族了,也入乡随俗,参加我们的节日吧。”孙嬷嬷见乔奕晴心情不错,赶紧提议道。 乔奕晴笑着摇摇头:“我就算了吧。” 孙嬷嬷不依,继续劝说:“你瞧你天天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奴婢看啊,你还是该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看看争奇斗艳的鲜花。你不知道现在正值春天,外面姹紫嫣红的好看极了。” “我没有心情。”乔奕晴叹了口气,心心念念的找回记忆,如今还没真没有心思去踏春。 孙嬷嬷见她情绪低落,难免有些担忧:“乔姑娘,你天天这样郁闷着也不是办法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孩子是无辜的啊。” 听言,乔奕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莫名其妙多了个孩子,像是做梦一样。 “你不见阳光,孩子也是需要阳光的,就当出去散散步也行啊。”孙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说动了乔奕晴。 “嗯,也好,到花园里走动走动,看看你说的花节。” 话落,乔奕晴起身,在宫女的伺候下出了门。 春天,当真是舒服极了。 一阵清凉的微风习习吹过,阵阵袭来的芬芳使乔奕晴不由得驻足细细品味。 放眼望去,不远处的花园早就争奇斗艳,百花盛开了。 五颜六色的花朵儿被轻轻的微风吹过,都不自觉地扭动着它们灿烂的笑脸,像是一浪浪艳丽的波浪滚过,蔓延成一片,好看极了。 就在这美丽的花海里,移动着好几个身影,一个个容貌俏丽,到跟花儿有一拼了。 乔奕晴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渐渐朝花园走去。 此时的花园,喧闹着几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你瞧,这红花好看吗?” “嗯嗯,戴在你头上好看。” “切,我看不尽然吧,你戴红花显得太俗气,白花比较适合你。”其中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高贵冷艳的睨了手拿红花的女子。 “喂,你什么意思,你说白花,难不成是咒我披麻戴孝?”手拿红花的女子气得面红耳赤,低斥一声。 “我可没这么说。”红裙女子斜她一眼,高傲的转过脸。 “你——” “好了,好了,少说一句。管它是红花还是白花,只要让世子喜欢,就是好花。”另外一个身穿橙色衣裙的女子不悦的出声阻止。 红裙女子不屑的冷哼一声:“世子说过了,我穿红色最好看,所以红色最配我的,你瞧她那个寒酸样,戴白花都是抬举她了。” “崔韶熙,你这话就不对了,论容貌,我在你之上,凭什么你能穿红色,我就不能?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再说了,谁知道世子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估计是你臆造的都有可能。”手拿红花的女子不服气的反驳。 “混账!世子说过的话还有假?哼,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我倒要看看你戴着红花,世子会不会看你半眼。” “你——” 就在两人争地面红耳赤的时候,一道意外的声音忽然扬起。 “额,苏嬷嬷——” 身穿橙色衣裙的女子最先发现徐步而来的孙嬷嬷和乔奕晴。 孙嬷嬷闻声,赶紧朝几位小姐行礼:“奴婢给各位小姐请安。” “呵呵,孙嬷嬷何必多利,快快请起。”被唤为崔韶熙的红裙女子顿时像变了个人似的,急忙上前搀扶孙嬷嬷。 其他几个女子见韶熙献殷勤,顿时有些不齿,齐齐向她投去鄙夷的视线。 “孙嬷嬷,您常年在世子身边伺候着,近日来,世子可还安好啊?”崔韶熙笑脸吟吟的询问道。 孙嬷嬷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说:“最近世子一切安好,劳崔姑娘挂念了。” 崔韶熙闻言心安的点点头,而后视线转向了一旁的乔奕晴:“额,孙嬷嬷,最近紫韵宫又来宫女了吗?这面孔好生,我都没见过呢。” 孙嬷嬷表情抽搐,有些尴尬的回应:“崔小姐,这位是乔姑娘不是宫女。” “乔姑娘?紫韵宫何时来了个姑娘?”崔韶熙听了顿时皱紧眉头,将乔奕晴上下打量,心中倒是有了一定猜测。 其他女子见乔奕晴生得极其美艳,不禁有些排斥。 乔奕晴见不得这群聒噪的女人,更不想和她们说话,忍不住冷声吩咐道:“孙嬷嬷,我们回去吧。” 几个女子见乔奕晴的脾气还不小,竟然当面甩脸色给她们看,当下就气极。 “混账,看着本小姐不行礼也就算了,还当众无视本小姐,你这为姑娘架子可真大啊!”崔韶熙第一个不满,顿时训斥出口。 乔奕晴冷觑她一眼,口气相当嚣张狂妄:“你是哪位小姐干我屁事,我为何要给你行礼?” “你——你——”崔韶熙当场被撂了面子。 孙嬷嬷惊得急忙出口劝慰:“崔小姐别生气,乔姑娘如今怀了世子的孩子,情绪难免暴躁些,还望见谅。” “什么!!!她怀了世子的孩子!!!”几个女子震得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 坑深243米 想害她的孩子 “你——你——你竟然怀了世子的孩子!!!”崔韶熙震惊的瞪着乔奕晴,难以置信的叫起来。 其他女子也是满脸不信,望着乔奕晴的眼神惊诧万分。 乔奕晴却是一脸淡定,冷漠的扫了崔韶熙一眼,“我有孩子很奇怪吗?” 崔韶熙被她堵得有些郁闷,她有孩子不奇怪,关键是有了世子的孩子啊,能不引起轰动吗? “你和世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旁边身穿橙色衣裙的女人仔细的打量乔奕晴,表情较为淡定,但眼神却相当犀利,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 乔奕晴孤傲的看她一眼,语气冰冷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儿?我可不是你的宫女,任你审问。” 女子闻言呼吸一滞,面色染上几分怒意。 “喂,别以为你怀了世子的孩子就可以横行霸道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嫁给世子也只能做小。”崔韶熙看不惯乔奕晴嚣张的气焰,顿时出口讽刺。 “怎么,你难道还想做大不成?”乔奕晴冷笑一声,嘲讽的反问道。 “本小姐身份尊贵,自然是做大。所以,你可别想以子要挟世子,到时候可有你受的。”崔韶熙一心想嫁给沧寒凛,对自己的家世容貌都非常有信心,从始至终都认为嫁给世子不过是时间问题。 乔奕晴被她逗乐了,还从未见过这么不知羞耻,自以为是的女人,要沧寒凛看上她都有鬼了。 看着乔奕晴讥笑连连,崔韶熙顿时受了打击,激动的低吼起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乔奕晴鄙夷的觑她一眼,她本对沧寒凛没有任何心思,却因为这些个讨厌的女人让她生出了作弄她们的心思。 “我笑你蠢,你是沧寒族的人,照理说和沧寒凛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可为什么我一个外族女人都怀上了孩子,而你却没有。如果他真喜欢你,为何都让我怀孕了还没有娶你?” 掷地有声的话落到几个女子的耳里,激起不小的涟漪。 乔奕晴说得不无道理。 她们天天缠着沧寒凛,却没有被正眼瞧过,而乔奕晴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居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虽然大家都知道沧寒凛生性风流,脸上总是挂着魅惑的笑容,他可以对所有女人笑,却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好。 这么多年了,她们从未听过沧寒凛喜欢过女人,亦或是宠幸过女人。 他总是孑然一身,看似风流,却洁身自好。 如今,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吸引得了沧寒凛。 崔韶熙气得咬牙切齿,浓郁的不甘涌上心头,难受得厉害。 “肯定是你勾引世子,才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么多年,世子从未宠幸过某个女人,对情爱之事也很淡漠,一定是你勾引世子,你个贱货!!!”崔韶熙越说越激动,两个眼睛冒着火星子,好似要烧了乔奕晴一般。 乔奕晴无语的冷哼一声:“勾引他?我还没那个美国时间。你还是反省自己的魅力吧,估计你就算勾引他也爬不上他的床。” 听到这么轻蔑而又侮辱的话,崔韶熙气得浑身发抖,盯着乔奕晴的视线像是淬了毒药的匕首,恨不得将乔奕晴千刀万剐。 乔奕晴对于她的反应有些好笑,轻蔑的扫她一眼,转过身:“跟一些蠢女人说话不仅浪费我的时间,还降低我的智商。真怕多说几句生出来的孩子也会沾染了她的蠢气。孙嬷嬷,我们走吧——” 崔韶熙气得差点绝倒,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讽刺她。 她自诩伶牙俐齿,今日竟被一个陌生女人说得毫无还口之力,耻辱,天大的耻辱。 旁边的女子见了倒是有些幸灾乐祸,隐忍着笑意,佯装着没看见。 平时里,崔韶熙最喜欢欺负人,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刁蛮,那张利嘴像是把锋利的刀子,损起人来又快又狠。 现在找到个压制她的,大家自然是皆大欢喜。 乔奕晴倒是没在意其他人的反应,叫着孙嬷嬷就打算原路返回。 谁知—— 乔奕晴还没走几步,便是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失去重心,猛地朝前扑去—— 孙嬷嬷吓得目眦尽裂,赶紧上前搀扶住乔奕晴:“哎呀,我的天——” 孙嬷嬷救驾及时,顿时免了乔奕晴与大地亲密的机会,心有余悸的叫起来:“乔姑娘,你可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可摔不得啊。要是被世子知道了,奴婢可担不起这罪。”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沉淀下情绪,推开孙嬷嬷,望向一旁橙色衣裙的女子。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嫌脚太长了,我不介意帮你打断。”冰冷的声音透着隐忍的怒意。 乔奕晴整个人都散发着凌厉的气息,犀利的视线盯得女子有些发寒。 “我——我刚才脚不舒服,谁知你刚好走过来——”女子有些委屈的解释。 乔奕晴眉毛一扬,嘴角扬起冷笑:“你这么说,难道是怪我自己撞上你的脚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本就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误会我好吗?”女子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乔奕晴最见不得阴险的女人,旋即呸了一声,揪住她的衣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想告诉你,想害我乔奕晴的孩子,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这里是紫韵宫,你可不能随便撒泼,要是被世子知道了,你的形象可毁于一旦了。”橙衣女子没有底气的警告一声,她天真的以为乔奕晴跟她们一样十分在乎自己在沧寒凛心中的印象,哪知却惹来乔奕晴一声大笑。 “哈哈哈,你们这些女人脑子被狗吃了吗,为什么总要用你们的思维来衡量我。我从来不屑于世子,也没有嫁给世子的心思,更是连争宠的精力都没有,还在乎什么形象。话说,我看你们是太不了解我了,今日,我就让你们认识认识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坑深244米 悍妇本色 “你想干嘛!!!你别乱来!!!”橙衣女子顿时被乔奕晴凶悍的表情吓住了。 乔奕晴冰冷的眸子闪过杀意,抓着衣领的手猛地一扔,将女子摔在地上。 “你脚不舒服,我来帮你治脚。”乔奕晴嘴角一勾,冷厉的面色浮起一层戏谑。 旁边的孙嬷嬷见了,惊得急忙出声劝阻:“乔姑娘,使不得啊,她是孔长老的千金,孔书雯,身份尊贵,可得罪不起啊。” “我可不管她是谁的千金,敢害我孩子,那就得付出代价。”乔奕晴冷着脸驳回。 她从来对事不对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铲草除根,这一向是她的宗旨。 孙嬷嬷还不清楚乔奕晴的性子,苦着脸一个劲劝说:“乔姑娘,你如今孤身一人在沧寒族,要是得罪了人,他们在背后给你下绊子都是迟早的事儿,你何必如此动怒呢。” 孙嬷嬷的话不外乎是劝人隐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乔奕晴斜她一眼,沉声道:“今日我就治定了这双腿,就算沧寒凛来了,也照治不误!” 乔奕晴态度强硬,不容任何人反驳,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展现她的悍妇风采了。 “你们几个女人给我看清楚了,想害我肚子的孩子,都是这个下场!”乔奕晴指了指地上的孔书雯,而后缓步走到她的跟前,一脚踩在了她的脚踝上。 “啊——啊——”孔书雯疼得哇哇直叫,眼泪哗哗飙了出来。 “是这只脚不舒服吗?”乔奕晴好似很关心的俯身询问一声,冷淡的表情,温和的语气一点不像行凶的人。 孔书雯痛得咬住唇瓣直摇头。 “哦?原来不是这只啊,看来我治错了对象。”乔奕晴恍然大悟的点头,而后抬腿踩上了另一只脚踝。 “这下该对了吧。”乔奕晴像是个争取表扬的孩子,天真的冲她一笑。 孔书雯此时痛得直冒冷汗,嘴里只顾着叫痛,哪有精力说话,只是难受的摇头。 乔奕晴眉头一敛,有些不悦的训斥一声:“怎么还不是?你说,到底是哪只?” 乔奕晴一边说一边用力,竟是将孔书雯的脚踝摩出血迹。 孔书雯痛得面色煞白,额头冒起的细汗打湿了鬓角,显得有些狼狈。 “瞧瞧你,这脚也太不舒服了,看把你难受地面色惨白。再不治,估计就得废了。”乔奕晴感叹的摇摇头,踩着孔书雯的脚暗暗用力,不断踩碾摩擦,很快,血液便从脚踝流了出来。 其他女人看到乔奕晴居然这么狠心,竟是将孔书雯的脚踩出了血,顿时心惊胆战的避开眼神。 乔奕晴倒是玩上瘾了,自得其乐的左踩踩右踩踩,一直不想善罢甘休。 看得一旁的孙嬷嬷急了一脸。 “乔姑娘,你就饶过孔小姐吧,她估计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我现在全是好意呀。看她脚不舒服,我就好心帮她治疗治疗,这女人要是坏了脚还怎么嫁人?为了她今后的幸福着想,可不能留下病根。” 乔奕晴满脸担忧,说得好似真为她焦虑似的。 “乔姑娘,你这样做,会惹怒孔长老的,到时候追究起来,事情发生在紫韵宫,会给世子带来许多麻烦啊。”孙嬷嬷一心为沧寒凛考虑,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奴婢。 乔奕晴想着欠了沧寒凛两条人命,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听到这样的话,这才松了脚,冲地上的孔书雯告诫一声:“今日看在沧寒凛的面子上饶你一命,要是下次再动坏心眼,我拳头可没长眼。” 孔书雯痛得迷迷糊糊的,此时脚上没了重力,顿时松了口气,整张脸皱吧成一团,在地上一个劲的翻腾。 “孙嬷嬷,我们走吧。” 乔奕晴招呼着孙嬷嬷便是抬步朝原路返回。 ★★★ 入夜,月亮昏晕,星光稀疏。 乔奕晴早早便上床了。 她睡在床上,抚摸着还没有鼓起来的肚子,心底一片柔软。 她两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孩子。 这个孩子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睡个觉都有了一样。 她现在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估计也就她这个当妈的这么糊涂了。 如今既然有了孩子,她就不是孤身一人了。她以后一定要和这孩子相依为命,度过余生。 想着,乔奕晴嘴角挂着不自知的笑容,温暖而幸福。 沧寒凛走进来,看着想得入神的乔奕晴,竟然罕见的傻笑着,心里有些诧异,却也惊喜。 良久,乔奕晴才察觉了沧寒凛的存在,旋即抬起头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下人怎么不通报一声?” 沧寒凛笑着走到床沿,将要起身的她按回床上:“我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没有让她们通报。我进来看看你就走。” 沧寒凛看着乔奕晴笑得那么美,哪舍得打破这幅静谧温馨的画面。 乔奕晴嗔怪的睨他一眼:“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不要打扰我休息。” 沧寒凛发觉如今的乔奕晴褪去了当初刚认识时具备的刚硬,反倒增添了些许初为人母的女人味儿,心里忍不住愈发沉沦了,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把持? 他无视她的嗔怒,笑着安慰道:“这几天倒是把你脾气给养出来了。不仅对着别人发火,对我也是怒气冲冲的。” 乔奕晴一听这话,顿时知道他定是听说了今天花园里的事儿。 “怎么,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乔奕晴倨傲的抬眼盯着他。 沧寒凛有些哭笑不得,软着性子道:“问罪谁,我也舍不得问罪你啊。只是,今天孔长老来找我,说是让我把你交出去,在我这儿闹了好半天,实在让我头疼。” “那孔书雯阴险地狠,想害我的孩子,我自然不能放过她。如果他非要揪着不放,那你把我交出去便是。”乔奕晴冷哼一声,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儿就一肚子火。 沧寒凛看她动怒了,握住她的手,承诺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好的。对了,后天便是我们沧寒族的花节,你也参加好吗?” 乔奕晴本想拒绝,可看着沧寒凛期待的眼神不禁生出几分不忍心:“好吧,到时候去看看吧。” 坑深245米 一如既往的嚣张 长春宫是族长和族长夫人居住的地方,每年的花节也是在长春宫举办的,今年也不例外。 这日,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春光灿烂,和风送爽。 大伙儿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不少少女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的花环,霎时好看。 此时的长春宫热闹非凡,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花节是在户外庆祝的,院子里坐满了人。 乔奕晴一早便来到了长春宫,因为身份特殊被族长安排到了不起眼的位子。 此时,几位长老和小姐徐徐走来,而后向族长和夫人恭敬的行礼。 “属下携小女,拜见族长大人。” 族长尊敬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旋即急忙抬手吩咐入座:“哈哈,这种大日子,一切免礼,几位长老快快入座。” 长老和小姐们也是满脸喜庆,笑着点点头,在奴才的带领下快速入座。 此时,宾客差不多到齐了,坐在上位的族长笑容满面的环视众人,抬手宣布:“花节正式开始!” 一声令下,众人齐齐欢呼,举杯庆祝。 而后,只见一群戴着花环的女人踩着舞步,妖娆的跑到院子中央,围成一个圆圈,其中也有几个长老千金。 乔奕晴倒是对这个花节有些好奇,不禁留神观看着,而坐在族长右下方的沧寒凛顿时出声唤道:“乔奕晴,你去跳跳看吧。” 听到沧寒凛说话,众人都被吸引了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乔奕晴。 坐在长老堆中的一位中年男子闻言,两眼一鼓,眉头紧皱,大声质问:“乔奕晴?世子说的乔奕晴可是弄伤我女儿脚踝的乔奕晴?” 乔奕晴听到他这么问顿时知道他便是孔书雯的父亲孔长老。 想着,乔奕晴抢在沧寒凛开口之前,回答道:“是我,你有何指教啊?” 孔长老一听真是她,顿时掀翻桌上的酒杯餐盘,怒火冲天的站起身,骂道:“原来就是你!你把我女儿的脚踝弄伤,害得她无法参加此次花节,今日老夫便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他这一骂,顿时震得周围人都停下动作,惊讶的望着他两。 族长满脸疑惑,质问道:“孔长老,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孔长老听到问话,这才板着脸,转过身朝族长鞠了一躬。 “族长,你一定要为我家孔书雯讨回公道。这个女人嫉妒我女儿,将我女儿推倒在地,用脚踩坏了我女儿的脚踝,心狠手辣至极啊。”孔长老指着乔奕晴,说的满腔愤慨。 族长闻言眉头一蹙,愠怒的望向乔奕晴,冷声道:“可有此事?” 乔奕晴掀起一个讽刺的冷笑,不屑的扫了孔长老一眼,回应道:“要论心狠手辣,我可赶不上你女儿。我好好的在花园散步赏花,你女儿明知道我怀有身孕,却突然伸出脚想要绊倒我,她居心何在啊?” 众人听到这话霎时一片哗然——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怀有身孕?” “额,她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她?” 周围的人议论起来,对乔奕晴的身份好奇得紧。 孔长老看她死不悔改,还反咬一口,顿时气得大吼:“混账!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诬陷我女儿!” “喂,老不死,到底是我不知廉耻还是你不知廉耻。明明是你女儿的错,你反倒说我的不是,还真是贼喊捉贼啊。”乔奕晴也被他弄得火大,不禁出声驳斥。 族长看到乔奕晴没规没矩,居然还敢和长辈顶嘴,本就对她没好印象,此时更是坏得彻底。 “放肆!你一个晚辈在大庭观众之下和长辈顶嘴,成何体统!”族长募得大吼一声,震得众人身形一颤。 乔奕晴白了族长一眼,口气更加放肆:“族长,别以为你老就有资格教训我,我乔奕晴可不吃这一套,你还是省省心,留着养老吧。” 族长闻言顿时气得半死,整张脸黑成一团,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 坐在族长旁边的族长夫人也是看不下去了,尖着嗓子大声训斥:“太放肆!一个女人没有贤良淑德的样子不说,还公然顶撞长老和族长,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沧寒凛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有些心惊,急忙劝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不要生气,乔奕晴性子直率,说话直来直往,没有遮拦,所以才无意冲撞了你们,还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这一回。” “哼,我看她哪是无意,简直就是故意!瞧瞧她嚣张的样子,看着就令人厌恶。”夫人不赞同的瞪了沧寒凛一眼,眸子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意。 显然,她对乔奕晴讨厌到了一定境界。 沧寒凛有些尴尬,有些为难,想为乔奕晴说好话,可显然,无论说什么,母亲和父亲都对她有意见了。 乔奕晴却是一点不领情,沉声反驳:“看着厌恶就别看,我可没求着你看。” 夫人被乔奕晴一句话气得头顶冒烟,气喘吁吁的盯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孔长老实在看不惯乔奕晴这么嚣张的模样,抱拳向族长申请道:“族长,族长夫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害得老夫的女儿至今无法下床,还请将交给老夫处置!” 族长闻言正要点头,却被沧寒凛一口打断。 “孔长老,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你要动她是不是也要动我的孩子啊!!!”沧寒凛站起身,愤怒的大吼。 众人闻言,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一个个泥塑木雕的人。 这女人怀了沧寒凛的孩子??? 他们是听错了,还是沧寒凛说错了? 除了族长、族长夫人和乔奕晴三人,表情淡定,其余的人早就惊得呆住了。 实在反应不过来,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怀了世子的孩子。 孔长老吓得面色惨白,好似抽空了力气般,虚脱的摇晃了下身子。 “你——你说什么?”他不相信的重新求证。 沧寒凛理直气壮,走到乔奕晴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向众人宣布道:“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娶她!” 坑深246米 迷人的舞姿 周围一片寂静,个个惊得呆若木鸡。 画面好似定格了一般,所有人的表情分外僵硬。 大伙儿的视线紧紧盯着沧寒凛和乔奕晴交握的手,久久不能回神。 族长和夫人当下又惊又怒,鼓着眼睛大声骂道:“混账,你是当我们死了吗?” 沧寒凛知道他们会反对,冷着脸,态度坚决强硬:“父亲,母亲,请恕儿子不孝。乔奕晴我娶定了!” 族长和夫人气得半死,正准备出声训斥,坐在下方的长老顿时出声劝阻。 “族长,夫人,世子年轻不懂事,你们不要气坏了身子。今天是花节,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扫了大家的兴。我们先暂且把所有怨恨和不满放一边,等庆祝完节日之后再来追究也不迟。” 听到长老这番话,族长和夫人面色有所缓和,族长冲沧寒凛剜了一眼,沉声命令道:“今天暂且不追究你的事儿,你给我坐回位子去,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女人的手成何体统!” 沧寒凛看着大伙儿都注视着他,有些尴尬的松开乔奕晴的手,递给后者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走回了位子。 乔奕晴被沧寒凛吓得够呛,这才来沧寒族没几天,他便说要娶她,当真没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看着沧寒凛深情的眼神,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现在我宣布,花节正式开始!”族长朗声宣布,而后便是一阵锣鼓喧天,将尴尬的气氛消散不少。 大伙儿重新换上笑脸,期待的望着院子中央的女子们,又开始嬉笑议论起来。 几个长老千金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那容貌那腰段简直没得挑。 往院子中央那么一处,像一群下凡尘的仙女一般,美得有些不真实。 “下面,请云长老的千金云舒,表演盘鼓舞—”站在一旁的奴才负责报幕,此时尖着嗓子嚎了一声。 乔奕晴一听盘鼓舞,不禁想起中国古代赵飞燕的掌上舞最为出名。这种舞蹈需要舞者身段轻盈,细腰婀娜,可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完成的。 如今,她却能在这儿有幸目睹盘鼓舞,乔奕晴倒是有些期待了。 报幕声落下,众女子齐齐退下,只见几个大汉抬着一面盘鼓气喘吁吁的走来,而在那盘鼓之上赫然矗立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 她戴着粉色花环,身着粉红玫瑰裙袍,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白色腰带将小蛮腰束地不盈一握。 此时她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薄肩,下身高高扬起翘臀,左腿笔直,右腿弯曲点地,将s型展现地淋漓尽致。 别说男人,连乔奕晴这个女人都不由得感叹此女的柔软。 看着她登场,众人顿时鼓掌欢呼,气氛达到了**。 女子轻捷地腾空跳起,然后又几次跪倒,以足趾巧妙地蹈击盘鼓,身体作跌倒姿势,摩击鼓面,而后扭着腰肢起身,舞袖掀扬,将粉色长袖甩至空中,荡出迷人的弧度。 众人随着那飞扬的舞姿,心情忽上忽下,眼神忽左忽右,不禁沉溺其中。 女子挂着妩媚的笑容,眼神好似会放电,勾得人神魂颠倒。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犹如水蛇一般在盘鼓上扭来扭去,飞来飞去。 “哇,太美了,这盘鼓舞难度大,没想到云舒居然跳的如此轻盈矫健。” “是呀,我好久没看到这盘鼓舞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众人纷纷感叹着,望向云舒的眼神满是炙热。 而后便是响起一阵阵箫声和琴声。 乔奕晴循声望去,只见在座的几位男子拿着手里的乐器吹奏起来,纷纷附和起云舒的舞蹈。 盘鼓上的云舒听到有男子为她吹箫弹琴,嘴角的笑意更甚,脸上浮起一层羞涩的红晕。 “哈哈,云长老,你的女儿真是优秀啊,你看这么多男子都心仪她。”坐在上位的族长捋着胡须大笑起来,冲着云舒满意的点头。 云长老闻言笑着谦虚道:“族长谬赞了,舒儿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 “云长老,你太谦虚了,盘鼓舞可不是一般的舞,它对身体素质和舞蹈技巧要求极高,今日你女儿不仅能跳盘鼓舞,还跳的极好,在场的可没几个人能办到啊。”夫人笑容满面的看了云长老一眼,眸色中尽是欣赏。 云长老听到族长和夫人对自家女儿如此赞赏,心中也欢喜地不得了。 “现下几个公子同时看上了云舒,那就请云舒自己挑选夫君吧。”族长望向云舒,和颜悦色的提议道。 云舒望向心仪她的几个青年男子,细细打量一番后,将头上的花环递给了其中一个弹琴的男子。 众人见此,纷纷欢呼起哄,朝着挑中的男子大声道喜。 “哈哈哈,恭喜你抱得美人归了。” 一对璧人诞生,紧接着便迎来了下一个跳舞的女子。 下面这位正是崔长老的千金,崔韶熙。 “崔韶熙表演的是羽衣舞。”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踩着舞步,缓缓行了出来。 她头上戴着红色花环,上面插着白色羽毛,显得鹤立鸡群。 那身白色长裙绣着无数精致的孔雀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泽。 众人不禁为崔韶熙华丽的装扮感到惊艳,表情都有些呆滞了。 乔奕晴看着她的舞姿,不禁想到了骄傲的孔雀,倒是跟霓裳羽衣舞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是艳惊四座的舞蹈,众人看得不亦乐乎。 而后响起箫声,响应着崔韶熙动人的舞姿。 很快,一对璧人再次诞生。 此时,沧寒凛不禁将目光转向了乔奕晴,见她看得聚精会神的,灵机一动,开口道:“下面有请乔奕晴登场——” 乔奕晴被突然点名,惊得转眼望向满脸期待的沧寒凛,皱着眉头欲要开口拒绝。 沧寒凛知道她的心思,急忙抢先道:“别急着拒绝,随便表演什么,就当是报答我救命之恩吧。” 乔奕晴闻言当真不好拒绝。 人家救了他们母子,这份情是极重的。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院子中央走去。 坑深247米 飞来的荧蝶 乔奕晴站在院子中央,空荡荡的内心似乎特别平静。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她好似表演过魔术! 那场魔术后发生了很多事儿——有一个红衣男子救了她—— 乔奕晴皱紧眉头,痛苦的扶额揉了揉太阳穴。 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 乔奕晴努力平复着心情,索性抛开心中的执念,抬头望向众人:“今天我就唱首歌吧。” 众人本还期待着她能表演个好看的舞蹈,没想到竟然是最简单的唱歌。 大伙儿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有些人甚至不屑的嗤了几声。 乔奕晴没理会众人的鄙视,此时此刻心里萦绕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好似冥冥中的指引,不觉想到了《命运》这首歌。 她从来都不信命的,为何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乔奕晴自己都匪夷所思。 想着想着,她红唇轻启,歌声随着微风飘荡飞扬—— 、、、、、、 能不能蒙上眼睛,就可以不伤心 能不能脱下面具,还可以很狠心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不可能相信 生命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 爱可以相知相许,相依为命,却听天由命 爱可以心有灵犀,动魄惊心,却难以抗拒流星的宿命—— 我属于,你的注定 不属于,我的命运 不要命,不要清醒 还有梦能紧紧抱着你 爱写出,我的诗经 算不出,我的命运 你给我的命,下一辈子再还你 如果能如影随形 谁愿意一意孤行 如果能变成蚂蚁 我愿意趋近于零 冥冥中明明是你 明明还不死心 生命是一个谜语 因为你而悬疑 最初的一心一意,深信不疑,不能没有你 最后的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当物换星移,今夕是何夕 、、、、、、 乔奕晴唱着唱着,眼角不由自主的溢出泪花。 她感受到来自眼眶的湿润,震惊的伸手拭去。 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会心痛? 莫名其妙的情绪袭上心头,不禁让她有些怅惘—— 她一定是忘记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她越想,心中的痛越发膨胀,歌声也高亢激动起来—— 乔奕晴悲伤的唱着,动人的曲调,回荡在众人耳里,造成不小的震撼。 这首歌唱出了女人心中所爱,那种无奈和痛苦,那种挚爱和无悔,每一分都让人刻骨铭心—— 众人不禁痴迷了,好似走进了乔奕晴营造的惊天动地的爱恋无法自拔,胸中填满悲伤和思念,既痛苦又甜蜜。 我属于,你的注定 不属于,我的命运 不要命,不要清醒 还有梦能紧紧抱着你 我属于,你的注定 不属于,我的命运 不要命,不离不弃 暴风雨里静静的运行 爱写出,我的诗经 算不出,我的命运 你借我的命,还给天地还给你—— 、、、、、、 乔奕晴闭上眼睛,静静的唱着自己的内心。 沧寒凛听过乔奕晴唱歌,曾经的褐瞳打动了他和玄溟澈,今日的命运更是将她心中的苦闷和深爱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一个女子如何叫他不动心,如何叫他放得下。 他深知这首歌不是唱给他的,估计乔奕晴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因谁而起。 她选择性的忘记玄溟澈,其实只是忘记了轮廓,而潜意识里却仍然深爱着他。 沧寒凛羡慕,甚至嫉妒,他不期盼能有这么深的感情,只要乔奕晴能开心的待在他身边,这辈子便没了遗憾。 他凝望着乔奕晴动情的轮廓,拿起箫放在唇边,慢慢的附和起来—— 他随着她的旋律,随着她的感情,随着她的心,一点点融入—— 婉转的箫声扬起,众人从迷梦中惊醒,望着院子中央那个唱出一腔深情的美丽女子,顿觉拥有这样歌声和感情的女子才是所有女子中最美最高贵的。 她好似造梦师一般,为人们营造一个个美梦,美得让人心碎,美得让人震撼。 乔奕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悠扬的歌声回荡在自己的心尖,静静聆听着内心的声音—— 沧寒凛的箫声合着她的歌声,传得很远很远—— 此时,奇迹发生了—— 只见,天际瞬间黯淡下来,直接从白昼变为了黑夜。 深蓝色的天空点缀上繁星,星星点点的洒下微弱的光辉。 所有人霎时惊叹起突如其来的变化,骇然的仰望星空,环顾四周,面色染上焦躁。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黑了!刚刚还是白天,居然一秒变黑夜。”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沸腾了,躁动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乔奕晴也是被周围的变化惊得睁开眼。 就在众人恐慌之时,远处掠来一道亮光。 亮光闪闪烁烁,在漆黑的夜色中,越闪越近,向院子的方向铺天盖地而来。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呆滞的望着远处一大片飞来的荧光。 “那——那是什么?”有人吓得掩住嘴巴,低呼一声。 “不,我也不知道。” “会飞!是会飞的东西!” “不仅会飞还会发光啊!!!天啊,这是什么怪物!!!” 众人一片哗然。 此时的乔奕晴也震惊的盯着荧光,随着它们距离越来越近,脑海中再度闪过一个画面,而后红唇微启,不自觉地呢喃出声:“荧蝶。” 荧蝶!她好像在哪看过这种蝴蝶! 荧蝶飞舞而来,朝着乔奕晴的方向急速掠下,而后环绕在她的周围,在黑夜里独独将乔奕晴衬得闪亮动人。 银色的光芒迷乱了乔奕晴的眼眸,心底激荡起一层涟漪。 众人看到被荧蝶围绕的乔奕晴,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眼前是他们眼花了吗? “蝴蝶!好像是蝴蝶!”有人看清楚了荧蝶的模样,顿时大叫起来。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只是感叹居然有闪着银光的蝴蝶。 族长看到这一幕,表情严肃,出声为大伙儿解了疑惑:“这叫荧蝶,是玄溟族独有的物种。” 众人听了,纷纷了然的点头,望向荧蝶的目光带着浓烈的好奇。 此时的乔奕晴被荧蝶迷惑了,不知为何对它们突生几分亲切,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她抬起手想要触摸空中飞舞的荧蝶,荧蝶好似通灵性般自动落到了乔奕晴的指尖,扑动着翅膀,像是打招呼一般。 乔奕晴顿觉头部一痛,在玄溟族吸引荧蝶的一幕瞬间袭上脑部,疼得她有些晕眩—— 坑深248米 前世的梦 沧寒凛立马察觉了乔奕晴的不对劲,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前扶住她:“晴晴,你怎么了?” 乔奕晴晕眩的晃了晃身子,虚弱的倚在沧寒凛的手臂上。 “不知道,我好像认识这些荧蝶。” 沧寒凛闻言,暗自心惊,忍不住询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我在花园里用蜂蜜吸引荧蝶——” “那你想起他了吗?”沧寒凛内心忐忑,堵在胸口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乔奕晴疑惑的看他一眼:“哪个他?” 沧寒凛见她懵懂的样子,甚是着急,”玄溟澈!你想起他了吗?” 乔奕晴一听这三字,脑袋疼得更加剧烈,激动的抱头直摇晃:“啊——痛——我想不起来,我就是想不起来——玄溟澈,这个名字让我好痛!!!” 沧寒凛吓得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抱住她,希望让她平静下来。 可这次好似戳中了她的痛处,久久无法平复心情,大叫几声后,竟是突然晕了过去—— “晴晴!晴晴!”沧寒凛吓得大吼,震惊的面色掠过骇然。 而后,只见他伸手迅速将她横抱起来,冲着早已惊呆的众人募得厉吼:“快,快!叫医师!!!” 旁边伺候的奴才宫女们这才惊醒过来,急忙跑着找医师去了。 沧寒凛抱着乔奕晴,迅速的奔至附近的寝殿,将她放在床上,立刻吩咐了宫女伺候。 不一会儿,医师便来了,诊断了半天说是情绪过激晕倒了,开了几副静心养神的药便离开了。 沧寒凛不放心,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此时的乔奕晴陷入睡梦中,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梦中,在那绵延不绝的花海中站着一位身穿黑袍的英挺男人。 精致的面孔,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嵌着一双深邃的褐眸,眉心点缀着火焰印记,鲜艳的异常醒目。 在那花海尽头,他墨发飞扬,嘴角噙着罕见的幸福的微笑。 而在花海的另一头站在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微风重重的吹打着裙摆,勾勒着女子窈窕婀娜的身段。 月光下,她的脸像用白玉精工雕琢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珑剔透,绽放着一种夺人心魄的光华。 那双美丽的杏眼因为对面的男子微微勾起迷人的弧度,眼角流露出温暖的喜悦。 樱桃红唇紧闭了很久,终于迸发出清脆的呼唤:“澈——” 微风浮动,花儿摇曳,声音顺着风吹进男子的心扉,荡起心动的涟漪。 “晴晴——”男子奔跑起来,笑着张开双臂。 白衣女子眼角笑出了泪花,朝着男子的怀抱猛扑而去。 她紧紧搂着男子的腰际,附耳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因为激动而加速的心跳。 “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女子的声音带着哽咽,听得男子一阵心疼。 他轻轻抚摸着女子柔顺的头发,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耳际,呢喃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不要担心。” 女子动情的点点头,将他抱得更紧:“嗯,我们永生永世在一起——” “好,就算你离开了,我也会等你。” “你会等我多久?”女子因为男子的承诺绽放出笑靥,甜美而宁静。 “我会等你一万年。”男子深深嗅着女子的香味,心里早已永恒。 女子不悦地推开他,嘟起嘴不满道:“才区区一万年。” 男子见她生气,嘴角一扬,盯着她愠怒的瞳孔,专注道:“等你一万年,如果你还没出现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女子闻言胸中溢满感动,注视着这双深爱的褐瞳,竟是无言以对。 男子见她哽咽了,轻笑一声,吻上了那双让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嘴巴,眼珠子差点掉出眶外,面色煞白煞白。 这个女人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白衣女子到底是谁,为何跟自己如此相似??? 这里到底是哪儿?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印象? 乔奕晴惊慌失措,骇地不断朝后退去—— 她四处奔跑,横冲直撞,可时间空间好似凝固了一般。 “这到底是哪儿???我到底是谁???”乔奕晴蹲下身子抱着头,凝望着花海中相拥的男女,心中激荡起前所未有的感觉。 既陌生又熟悉。 此时,画面忽然转换,没有了花海,没有了黑暗,没有了充满死气的空间,好似时光倒流,一切回到了原点—— 这里鸟语花香,烟雾缭绕。 在那舞池中央,几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长袖轻舞,嘴里唱出一段段悦耳的妙音。 此时,一位身穿黑袍的英俊男子阔步而来,浑身带着凌厉的煞气。 躲在后台的白衣女子遥望着黑衣男子,不禁询问旁边身穿舞衣的女子:“那个男人是谁?” 女子闻言惊了一脸,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那个男人是魔界之王,拥有毁灭天地大的能力,据说咱们天界的天皇都对他忌惮三分。” 白衣女子有些惊讶,久久凝视着那抹黑色身影,有些入神。 “快点,该我们出场了。”旁边的舞衣女子推了推白衣女子,焦急的唤了一声。 白衣女子这才赶紧拾掇自己,跟着队伍走了出去—— 她们是天界的舞女,专门负责天皇和皇子的娱乐节目。 此时,舞池上重新换了一批舞女,白衣女子也在其中。 女子们笑靥如花,舞动着长袖,妖娆的扭动着身段。 在座的宾客一边议论着一边欣赏舞姿,气氛相当融洽。 坐在天皇右侧下方的黑衣男子手里拿着酒杯,专注的喝着酒,那双魅惑的褐瞳好似不被任何东西吸引。 白衣女子好奇的瞧了几眼,可就在这分神的空隙,根本没有注意身后伸来的魔爪,顿时被猛然一推 她重心不稳,忽然脱离队伍,摔了出去—— 好巧不巧,刚好撞到了黑衣男子的餐桌上—— “砰呲——”一声巨响,桌上的酒杯和盛着食物的餐盘顿时摔落地上,砸了个粉碎。 温馨提醒:小说阅读可以用积分兑换阅读币、书籍和实物。经常订阅的亲,你们的积分可能已经很多了,自己检查下账户,如果不清楚如何兑换请留言咨询。(盗版读者们,请到小说阅读支持正版哦) 坑深249米 白衣女子就是她 白衣女子望着地上的碎片,吓得表情僵硬,美丽的杏眼瞬间染上惊恐—— 而后,她僵硬的抬头望向黑衣男子,紧紧抓握的手不禁陷进肉里。 她得罪了魔界之王!!! 有了这个认知,她被震得有些恍惚。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屏气凝神的望着她和男子,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说话。 大家好似哑巴了一般,僵得空气都有些稀薄。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前的一幕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瞧得乔奕晴有些心急。 又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又是那个在花海里许下承诺的黑衣男子。 为什么她面前总是浮动着他们的画面? 乔奕晴好似一个看戏的局外人,可内心却跟着白衣女子的情绪波动着,又好似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让她有些晕眩。 此时,黑衣男子褐色的瞳孔掠过一道晦暗,望着白衣女子微微眯起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她震惊中,忽然被问起名字,顿时回过神,低头回应:“奴婢名叫乔奕晴。” 乔奕晴!!! 她叫乔奕晴!!! 观望的乔奕晴惊得身形一颤,腿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她也叫乔奕晴!!! 白衣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不仅长得和她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 乔奕晴惊得深喘一口气,难以置信的奔到大殿,冲到女子的身旁,二话不说一把扯开女子的衣领。 花瓣印记!!! 跟她身上的花瓣印记是一模一样!!! 白衣女子是她! 她是白衣女子! 眼前的舞女是就是她乔奕晴!!! 乔奕晴心脏漏跳一拍,盯着眼前的女子,早就震得灵魂出窍了。 白衣女子没有反应,好似根本不知道乔奕晴的存在一般,目不转睛的与黑衣男子对视。 乔奕晴这才发现,众人的视线穿透她,全都望着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 原来大家根本看不见她!!! 一次又一次的震惊,让乔奕晴头部发疼。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大伙儿都看不到她? 乔奕晴百思不得其解。 她疑惑的望向黑衣男子,在花海中没有将他打量仔细,现在终于有近距离的接触。 可当她看到那双深邃的褐瞳时,心脏猛地抽搐,内心瞬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悲伤。 那张英俊的面孔好熟悉! 乔奕晴不禁打了个冷战,眼角不自觉的划过泪痕—— 她感受到滑落的泪珠,捂着刺痛的心脏,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她不认识这么男人,但为什么会因为这张脸而流泪? 就在乔奕晴疑惑之时—— 黑衣男子打量着白衣女子半天,终于开口了:“你多大了?” 白衣女子见他竟然没有生气,更没有半分处置她的意思,心里重重松了口气,不卑不亢的回话:“今年十五。” 坐在上位的天皇见她失礼,顿时大声呵斥:“放肆!你一个舞女在魔王面前怎么不懂规矩!” 白衣女子震得猛地下跪,一个劲磕头:“魔王恕罪,奕晴不是存心冒犯的,还请魔王责罚。” 魔王冷着脸,睨了她一眼,冰冷的声音极具压迫感:“起来吧。” 一声起来,顿时让白衣女子如蒙大赦,磕完头才心有余悸的站起身。 众人素来知道魔王的性子。 冰冷,孤僻,冷血无情,何时对一个舞女如此和蔼可亲了? 就连天皇都有些震惊魔王的反应,望着他两敛起眉头陷入深思。 白衣女子与魔王对视着,没了一丝胆怯。 魔王挑眉,冷峻的神色掠过一道惊讶:“你是第一个敢直视我褐瞳的人。” 白衣女子闻言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不敢直视你的褐瞳?” “因为害怕。”男子说完,那双褐瞳便是闪烁起幽光,到真跟魔鬼没什么两样。 白衣女子摇摇头:“不,很美。” “美?哈哈哈——”魔王闻言,瞳孔放大,惊讶的呢喃一声,而后便是迸发出一脸串的大笑。 天皇见魔王高兴,也陪着笑,急忙朝白衣女子吩咐道:“你把魔王衣服弄湿了,还不快擦干净。” 白衣女子听了,这才发现魔王的胸膛染上了水迹,应该是她撞过来的时候打湿的衣裳。 旋即,她急忙掏出手帕为他擦拭胸膛。 魔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眼阻止:“不用了。” 白衣女子顿觉冒犯了他,这才倒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此时的舞蹈也跳完了,她觉得没留在这儿的必要,旋即跟着女子们退了下去。 乔奕晴头晕目眩,难受的闭上眼,再度睁眼之时发现画面已经转换—— 不在是烟雾缭绕的大殿,而是一个房间,一位锦袍加身的男子背手而立。 他身后站在一位身穿紫裙华衣的女子。 她目光深情的望着他,静静矗立着等待男子的反应。 “晴,你能帮我做件事儿吗?”男子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只是一开口便是凄凉,听得女子有些黯然神伤。 “殿下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 “嗯,好,众舞女中就你长相最出众,性子也最刚烈,所以你去,我非常放心。”男子转过身,笑容满面的赞叹道。 “殿下,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女子抬起头深情的凝望他,希望能得到他的答复。 男子走过来,抚摸她的脸颊,温柔道:“是呀,我知道你爱我,但是现在天界和魔界形势恶化,动荡不堪,你让我如何安下心来谈儿女私情。” 女子苦笑着点点头,只要是他要求的事儿,她一定会办到。 “殿下,说吧,是什么事儿?” 男子闻言,面色凝重,望着她的眼眸透着几分阴厉:“勾引魔王!” 女子吓得身子一颤,面色浮动着惶恐:“万万不可,他是魔界之王,怎么会看上我一个舞女。” 男子轻笑着,伸手捏住女子的下颚,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容颜:“你这幅容颜会迷得他神魂颠倒的。那日,在大殿之上,我就看出了他对你的意思,所以这件事,非你不可!” “勾引他,然后杀了他!!!” 坑深250米 勾引魔王 乔奕晴听到这里,心惊的瞪大双眼。 这位身穿紫色长裙,跟她长相一样的女子,不是喜欢魔王吗,为何和眼前的男子纠缠不清。 如果这位女子真是自己,那她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 乔奕晴困惑的望着两人,心底不知为何浮起痛心和悲伤。 她能感觉到紫衣女子对眼前男子的爱意,那么真切和深刻,就像亲身经历一般。 乔奕晴越想越觉得神情,心里有了猜测。 也许,这就是曾经的她,这些都是曾经经历过的事儿。 现在,她不过是陷入了自己的梦境,回忆着以前的事儿。 她被深爱的男子抛弃。 这个深爱的男子居然叫她去勾引别的男人,这不是变相叫她卖(和谐)淫吗? 乔奕晴心中伤心,可不免为她自己生气。 这样的渣男!不值得她爱! 此时,紫裙女子面色惨白,却依然佯装着笑意,“殿下要我如何做,就如何做吧。” 乔奕晴感受到她内心的酸痛,顿时有些同情曾经的自己。 男子递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天界和魔界交界处,有一个血池,据说魔王经常流连血池,你去那儿,准能碰上他。记住,一定要让他爱上你,然后杀了他。” 说着男子掏出一道符印递给女子:“用这道符保持联系,我要知道魔王的一举一动,知道吗?” 女子点点头,深情的凝望了他一眼便退出了房间。 乔奕晴随着她走到了闺房,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打扮着,将自己的容颜勾勒的更加美艳。 只是,每画一笔,便滑落一滴眼泪,浸湿了她手里的胭脂。 痛,伤,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瞬间笼罩。 以后,她便要对另一个男人强颜欢笑。 想着,心碎了一地。 只见,女子木然的站起身,望着镜中的自己,凝望了很久,才转身朝外走去—— 乔奕晴虚弱的扶着桌子,望着那抹毅然决然的背影,难过的拭去眼角的泪水。 她感染了女子的悲痛,太过深刻,竟是有些无法自拔。 画面再度转换—— 乔奕晴看着女子来到了所谓的血池,只见她穿着衣服,面无表情的沉身而下,陷进了血池里,不见了踪影。 那个血池!!! 乔奕晴有印象,跟森林里发现的有些类似,透明地犹如纯水。 只是这个血池比森林里的血池更加浓郁,气息不知道比后者纯正多少倍。 就在乔奕晴心惊血池之时,耳边响起沉重的步伐。 只见,魔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直直地走向血池。 他褪掉衣物,走进了血池,身子还没完全陷进去,便是感到了异样。 此时,女子忽然破水而出,撞出水花,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美极了—— 魔王显然一愣,望着满脸水珠,秀发湿润的女子,眼神有些呆滞。 “啊——”女子故作惊讶的尖叫一声,顿时护住被血水打湿而显得透明的胸部。 魔王本没有注意她白皙的脖颈,可被她这一动作也是吸引了目光,视线转向她的胸部,眼神有些发直。 他记得这个女人,正是那日在天界大殿上敢直视自己目光的女子。 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他倒是对她有些好奇,可此时冷硬的面色依然不改,眸光透着寒意,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女子皱眉,不悦的低声呵斥:“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 男子忽略她的怒意,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双眸:“这血池没多少人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血池存在,必然会被人发现,你能发现它,为何我就不能?”女子冷着脸,反驳道。 魔王见她气势强硬,还敢出声反问,心底有些讶异:“没想到你区区一个舞女,还这么伶牙俐齿。” “哼,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池子里泡澡,哪知被你一个大男人看光了!还不允许我控诉几句吗?你未免太霸道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叫我负责吗?”魔王眼角一样,勾勒出及分戏谑。 女子被他堵得有些尴尬,恼羞成怒的抬掌欲要扇他一巴掌。 哪知,魔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面色浮动起骇人的阴厉:“你不仅是第一个敢注视我褐瞳的女人,还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女人。” 犀利而又阴冷的眼神瞧得女子有些胆寒,只是想起自己的任务,不得不摒弃所有,鼓起勇气直面这头犹如魔鬼的男人。 “放开我的手,鬼才想让你负责!!!”女子挣扎着手腕,面色难堪的大叫起来。 魔王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顺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吟道:“既然想让我负责,那我只好接收了——” 说着,他抚上女子的胸部,眼神带起罕见的**,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女子厌恶的捶打他的胸膛,大声尖叫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内心无法忍受除了殿下以外的男人触碰,何况是这个让人心惊胆战的魔王。 她用力挣扎着,嘶叫着,被逼无奈之下,张嘴一口咬住那侵犯她口腔的舌头。 魔王吃痛的停下了动作,愠怒的盯着她,低吼道:“你竟敢咬我!!!” 女子憋了一肚子火,气得又是张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魔王看着她犹如一头猎豹咬住了猎物,眼神里透着野性和坚定,不由得内心一颤。 这个女人当真是独特! “做我的女人吧。”他看着被她咬出血迹的手,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女子惊得口齿一松,有些呆滞的望着他。 魔王见她瞬间从一头豹子化为一只呆萌的兔子,不免有些好笑,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愉悦的弧度。 “我会对你负责的。”见她呆着,他不禁出声解释一句。 女子回过神,不安的摇摇头:“不用了,我不要你负责。” 说着她便要起身离开。 魔王伸手一抓,再次将她揽入怀中,眸子中的阴冷不复存在。 “留在我身边。”沉声而又好听的嗓音像是魔咒一般想在女子的耳际。 她心里升起一丝愧疚和心慌。 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女人,她便要佯装着爱意,强颜欢笑的面对他,最后杀掉他。 她真的能做到吗? 坑深251米 被他抓到了魔界 魔王不容她拒绝,抱着她飞身而起,朝着魔界的方向掠去。 画面再度转换—— 四周忽然暗下来,透着阴森的气息。 乔奕晴环顾周围,发现魔界不同天界拥有最圣神的光辉和日夜。 这里的天空有些阴暗,空中似乎还飘着些许死气,压抑地喘不过气。 她随着魔王和女子朝着魔界深处走去,渐渐的来到了一座被黑暗旋涡笼罩着的巍峨的宫殿。 黑色旋涡千变万化,犹如一头呲牙咧嘴的猛兽在守护着宫殿的主人。 被魔王抱着的女子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景象,震得身子一颤,眼眸浮起一丝惊骇。 魔王感受到她的情绪,不禁出声安抚:“这是我的宫殿,里面没有吃人的怪兽,是整个魔界最安全的地方,你以后就住在这儿。” 女子难以置信以后的生活会在这里度过,顿时挣扎着身子反抗道:“我不要,我不要住在这儿。” “你不住也得住。”魔王眉头紧皱,用力将她搂地更紧,还从未有人敢反抗他的决定,这女人真是一再触犯他的底线。 想着,魔王强制的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踱向宫殿大门。 此时,大门处守卫的侍卫看到魔王忽然驾到,顿时恭敬的行礼:“属下拜见魔王大人。” 魔王冷冷嗯了一声,便是不顾侍卫惊诧的视线快步走了进去。 侍卫们见魔王走了,这才惊讶的互视一眼,小声叹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竟然看到魔王抱着个女人。” “看来我也眼花了,魔王怎么可能抱女人回宫殿。要知道我们魔王大人可是从来不近女色的。” 侍卫们都是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揉了揉眼睛。 此刻的女子实在受不了众人眼神的凌迟,又打又咬才争取从魔王那儿获得了身体的自由。 她脱离束缚,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警告道:“你以后不准靠我太近,离我两个手臂的距离!” 大殿内的宫女本就震撼魔王带了个女人回来,此时见女人竟敢威胁魔王,惊得差点晕过去。 宫女为女子捏了一把汗,而此时的魔王好似没听见一般,面无表情的冲宫女吩咐一声:“将她安置在本尊的侧殿,好生伺候着。” 话落,他深深看了女子一眼,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女子看他走远,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重新落了回去,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 一旁的宫女对她的身份好奇,却不敢出言询问,只有依照魔王的吩咐朝她恭敬行礼,“姑娘,请随奴婢来——” 她被安排到了魔王寝殿的侧殿里。 宫殿虽大,但却并不奢华。 女子本以为魔王的寝殿一定是富丽堂皇,极其奢华的,没想到居然如此简单素净,根本不像个君王的寝殿。 她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鸟语花香的花园,不禁有些诧异。 没想到阴森的外表,里面竟然蕴含着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色。 女子看着,不觉勾起一抹浅笑。 她本以为魔王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宫殿里肯定是尸横遍野,满地骨骸,哪有眼前的半分恬静,如今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宫女见她陷入深思,不禁提醒一声:“姑娘有任何事,可以随时吩咐奴婢。” 女子闻言微微颔首,再度望向窗外远处的花园,“我想到花园里去走走。” 、、、、、、 花园的花开的极好,让她忍不住想起遇见殿下的那个春天。 十岁那年的春天,她在天界的花园起舞,舞得全神贯注,忘乎所以,竟然忽略了突然驾到的殿下。 她舞得入神,他看得入神。 他赞美她像花仙子,美得梦幻,飘渺,像是一幅画,让人流连忘返。 从那以后,她便喜欢上了花,力争做属于他的花仙子。 五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她的爱却尤为艰难。 她总是克制自己的感情,却不想如今天魔相隔,竟连克制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着,她的心里发酸,隐隐作痛,不禁俯身轻轻嗅了一口花香来平复内心不该有的悸动。 “你很喜欢花?” 此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扬起,猛地闯入了女子的耳际。 她拿着花枝的手顿时一僵,表情逐渐凝固,沉默很久,她才轻声回应:“嗯。” 简短的一个语气词,却深深的烙进了魔王的心。 “有人说过,我像花。”感受到他的沉默,女子内心有些忐忑,忍不住解释一句。 “你不像花,花会凋谢,而你不会。”魔王凝望着她的侧脸,眼神有些痴迷。 女子闻言,心有不悦,转过脸直视他专注的目光:“哼,我像不像花关你什么事,不需要你来评论。” 说着,她愤然转身,手心因为他的否定紧紧握起。 那是殿下对她的夸赞,那是殿下对她的肯定,那是殿下赐予她的美名,她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否决。 魔王看她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有了疑惑,望着她离去背影的眼神变深邃。 他嘴唇微动,轻轻呢喃,随着风吹进了乔奕晴的耳里:“你不像花,因为花根本配不上你!” 乔奕晴听到这话,看到魔王冷峻却难掩深情的眼神,内心有些触动。只可惜走远的女子满心装着殿下,根本没有听见魔王否决的理由。 看到这儿,乔奕晴有些痛心,不禁气曾经的她眼瞎了才会爱上那个将她随手丢弃的殿下。 现在,乔奕晴倒是有些期待,她和魔王的后续发展了—— 这时,画面再度转换,眼前的花园瞬间化为了女子的房间。 女子早早就寝,睡在床上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不禁有些心烦。 “碰瓷——”几声,酒杯餐盘摔碎的声音齐齐响起,空旷的大殿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滚!滚!”压抑着暴怒的声音冲破喉咙,吼得周围欲要上前劝阻的宫女瑟瑟发抖。 “魔王大人,你——你喝醉了——”宫女小心翼翼的劝说,不料更是惹来魔王的怒火。 “砰——”他一把掀翻桌子,鼓着猩红的双眼,犀利的扫了一眼女子侧殿的方向。 “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全都不准进来!”低沉却又洪亮的命令,震得宫女们纷纷退出了房间。 侧殿里的女子听着由远及近,沉重的脚步声,紧张的屏气凝神,心子提到了嗓子眼。 坑深252米 喝醉的魔王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 床上的女子紧张地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几个来回,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 此时,一道阴影投下,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她难受的皱紧眉头,心底剧烈排斥他的靠近。 而魔王却是直接解开衣服,翻身上了床。 女子被吓得身子一抖,快速朝床里缩去。 魔王一把掀开被子,伸手用力将她扯出来,而后迅速俯身压了上去。 女子满脸惶恐,使劲推着他结实的胸膛,可当那双小手触摸到魔王滚烫的胸部时,无疑加重了他的**。 他低低的喘了几口气,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女子,因为醉酒脸上染上两团浅浅的红晕。 “你——你要干什么?”女子被他阴鸷的表情吓得惊魂未定。 魔王咧出一抹冷笑,一缕墨发倾泻而下,垂掉在女子的脸庞上,带起一丝痒意。 眼前的魔王,冷峻的表情浮动着讥诮,那双猩红的美眸好似藏着某些隐匿的情愫,很痛苦很无奈,明明可以从薄唇里发泄而出,却又隐忍着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压着她,注视她,沉淀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女子疑惑,盯着那双痛苦的褐瞳,不知道说什么。 她到魔界已经一个月了,一直以来,她都抵触与他接触。 令她诧异的是,魔王竟然尊重她,没有碰她一根汗毛,至始至终她都保持着完璧之身。 魔王对她的越纵容,越宽恕,她心里的愧疚也越发膨胀。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知道魔王并不像天界说的那样恐怖,他虽然冷血无情,却不会滥杀无辜,对宫女对属下不曾有过责罚。 他冷言冷语,却让大家误会了他的本性。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心里的天平竟然隐隐偏向了眼前的魔王。 就在女子出神之时,只听见撕拉一声,顿觉身子忽然变凉。 她低头一看,惊得尖叫起来:“啊——你要干什么?” 魔王撕碎了她的上衣,露出鲜红的肚兜和白皙的肩颈。 “本尊要你!”三个字,喷洒出浓烈的酒味。 女子闻言惊惧的瞪大双眼,面色难堪至极。 他一定是喝醉了! “你答应我不碰我的,为何出尔反尔?”女子避开他突然印下来的吻,惊慌失措的低吼一声。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带你回来。本尊明知道你是致命的毒药,却忍不住靠近,每时每刻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但你心里可有我?” 女子听到他这番话,心里有些不安,背着自己的良心道:“你误会了。其实——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只是——” 魔王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期待她的答案:“只是什么?” “只是,我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跟男子表达爱意——”她故作羞涩的低下头。 魔王听了,喜上眉梢,一把搂住她,狠狠的亲吻她的脸颊:“不用不好意思,我会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不——不——”女子排斥的推开他,有些心虚的说,“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等我准备好,再谈论婚事吧。” “不用准备,我会替你准备好一切,一定给你魔界乃至天界最盛大的婚礼。”魔王因为醉酒,表情有些丰富,激动的找不着方向,手里的动作也放肆起来。 女子避开他的嘴,被他的大手弄得羞愤,生气的低吼:“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尊重我!!!” 魔王被她吼得身形一滞,顿时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见她眼眶包着泪珠,面色惨白的有些狼狈,魔王心中抽痛,这才松开她,心疼的安抚道:“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我不强迫你便是。” “我可以等,直到你愿意为止。”说着,他翻身起床,为她掖开被角,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带着浑身酒气,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女子望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心底有些震惊。 他一向不会贪杯,这次不知为何喝地酩酊大醉,走路都有些困难。 刚才那些话到底蕴含了什么意思,是他喝醉了还是她想多了? “砰咚——”一声,女子霎时回神,看着魔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惊得立马穿上衣服,翻身下床搀扶起他,“来人啊,来人啊——” 她叫了几声,外面竟然没有伺候的宫女,心中惊讶,殊不知外面的宫女早被大醉的魔王吓得逃出多远。 被逼无奈,她只有独自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看着闻风丧胆的魔界之王,此时此刻竟然像个毫无防备的小孩,熟睡在她的床上,顿时让她有些惘然。 看着这样的他,她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翌日,女子无意中听到宫女的私下传言—— “昨晚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怎么喝酒的魔王居然醉了。” “是呀,吓死我了。我听说魔王之所以不喜欢喝酒,是对酒过敏,少量饮酒还行,要是过量了,就危及生命了。” “啊?还有这种事儿?” “是呀,魔王的酒量不好,过量饮酒会导致行动缓慢,连体内的能量都要迟钝不少。要在这时候遇上敌人,还不得将命交代出去啊——” “原来如此!” 女子闻言,顿时想起昨晚魔王醉酒后的状态,的确是毫无防备。 原来这就是他的弱点。 此时,她怀里的符印动了起来。 她伸手掏出符印,放置耳边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晴,已经一个月了,你还要等到何时,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我会带着兵马攻入魔界,要是那个时候你坏了我的事儿,看我如何办你!” 殿下的声音带着阴厉,愤怒的语气听得女子有些心碎。 三天! 魔王还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吗? 想着,女子掏出殿下为魔王准备的毒药,紧紧握在手心里。 也许,她没有选择! 很快,便迎来了第三日。 入夜,女子殷勤地下厨为魔王弄了满桌子好酒好菜。 她坐在大殿里,静静的等待魔王回来。 魔王听下人来报,说乔姑娘亲自下厨备好了酒菜,顿时心中大喜,不禁加快步伐回到了寝宫。 今天有四更。 坑深253米 交换酒杯 魔王看着静静等待他归来的女子,心里涌上暖意。 这样和谐的画面,像极了夫君外出,妻子在家备着好酒好菜等待夫君归来一般。 他走进大殿,眸色染上无法遏制的喜悦,“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何亲自下厨?” 女子莞尔一笑,为他斟了一杯酒,“这三天我想了很多,你待我很好,纵容我包容我,我很感动,所以——” 女子见他傻站着,不禁停下来,站起身拉他坐下。 魔王看她主动拉他,震惊的盯着她的手,久久无法回神。 她轻笑一声,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为了感谢你多日来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魔王脸色染上几分凝重,严肃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不是从不喝酒吗,为何——” “呵呵,你平时也不爱喝酒,那日不也喝得酩酊大醉吗?人啊,约束久了需要放松,心里的执念放下了,才能幸福。”她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说着异常深奥的话。 魔王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我想说的是,我想通了——我愿意嫁给你。”她举着酒杯,深情的望着他。 魔王惊得双目大睁,喜形于色的抓住她的手:“你同意了?” 女子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那张从来冰冷的俊脸却因为她的一句话挂着罕见的兴奋,心底莫名一抽,实在不忍。 她佯装着笑意,点点头:“嗯,我同意了。我会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 魔王喜得接过酒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今天就让我们一醉方休吧。”她遥遥举杯,邀请魔王饮尽。 魔王心中喜悦,却不免为她身体着想。 “喝酒伤身,适当喝点就好。你看你穿的这么单薄,快去加件衣服。”魔王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一股沁人的凉意,再看她面色有些惨白,不禁皱眉责备一声。 女子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一暖,想着今晚便是最后一晚,既然舍不得就多留一会儿吧。 旋即,她站起身子朝侧殿里走去,每一步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隔了一会儿,她披着外套慢悠悠的走出来。 魔王体贴的拉她坐下,有些感叹的呢喃:“要是没有我在身边,你就不会照顾自己了。” 说着,他伸手拉拢她的衣领,眸光温柔如水,看得她有些心颤,不禁回想起这一个月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有一次,她感染了风寒,他日夜守在床边,陪着她,照顾她。 她心软了,本有好几次下手的机会,都被他的体贴和爱意打败。 如今,他似乎更加温柔了,变得不像是最初那个冰冷的魔王,而是深爱她的男子。 心里隐隐抽痛,嘴角却要挂着违心的笑意:“呵呵,你不是在我身边吗,以后你还要照顾我一辈子呢。” 魔王闻言,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那双眸子好似上了锁,紧盯着她不放,仿佛要凝望一万年,千万年才肯罢休。 女子见他有些动情,急忙避开他深情的褐眸,隐忍着心中的不舍,举起酒杯,笑道:“今晚,我很高兴,想和你一醉方休,我敬你!” 说着,她不顾魔王的反应,闭上眼一口饮尽。 那种高兴到显出几分决绝。 而后,魔王深深看她一眼,跟着举杯饮尽。 “今晚太高兴了,我就要嫁给你了,呵呵——”她笑出声,眼睛眯成弯月。 魔王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声音有些低沉:“你高兴为何还流泪?” 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眼角早已滑落泪珠,惊得伸手擦拭:“有吗?那一定是太高兴,所以喜极而泣了。” “希望你以后能真的高兴。以后别把眼泪笑出来,看着让人心碎。以后懂得照顾自己,别再穿的那么单薄了,感染了风寒,没人替你受罪。以后,别再望着花园发呆,那些花根本配不上你。还有,记得,别再违心的爱上人,那样很痛苦——” 魔王盯着她,眼眶涌上一层水雾,声音变得沙哑而哽咽。 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都来自心底最真挚的爱意。 只是这样的爱意,即将消失—— 女子听了这番话,惊得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魔王嘴角噙着浅笑,温柔的抚摸上她震惊的脸蛋,“以后,没有我在的日子,一定要幸福——” 她吓得浑身一颤,大惊失色的站起身:“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说这话?” 话落,只见魔王猛地口吐鲜血,面色唰的一下惨白。 她看到这一幕,惊得大叫起来:“你换了酒杯!!!你换了酒杯!!!” 她明明将毒药投放在自己的酒杯里,现在反倒让他中了毒。 那么说来,他一定趁她加衣服的空档换了酒杯。 “你为什么这么傻,那是毒酒啊,会死人的啊!!!”眼泪犹如破闸的洪水,哗的涌了出来,她伤心的哭着,搀扶住他虚弱的身子,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悲痛。 她还是害了他,还是害了他啊!!! 魔王虚弱的抓住她的手,安慰道:“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你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傻瓜,我不过是一个舞女,你是魔界之王,我卑微低贱,你高贵强大,我们本没有任何交集,可是却因为我——因为我——” “不要说了。我再高贵再强大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行尸走肉的活在魔界,孤寂了几万年罢了。自从遇见你,我的生命有了色彩,有了活着的意义。为你而死,我心甘情愿。” “不!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她疯狂的摇着头,泪流满面的低吼着,情绪激动的抓他的手。 “你是魔王,你怎么可以死!一杯毒酒怎么可以让你死!!!” “酒是我的致命点。” 是呀,堂堂一届魔王活了几万年怎么可能受人陷害。 只是他面对的是她,才毫不犹豫的喝下了毒酒。 将自己的致命点暴露给她,不过是因为信任而已。 他那样的信任她,她却无耻的背叛他!!! 想着,她的心揪痛成一团,咬咬牙,将他搀扶起来:“我们必须赶快离开魔界!” 坑深254米 惨痛的曾经(加更) 她扶起他,艰难的挪动步子朝宫殿外奔去。 她不能看着他死,不能再继续害他了。 天界的大军马上要到了,再不走,他们插翅难逃—— 想着,她咬着牙,憋着气,扶着他努力朝前奔跑。 此时,外面的侍卫看到魔王口吐鲜血,吓得纷纷冲了过来:“天啊——魔王怎么受伤了?” “魔界有没有什么秘密通道,我要带他尽快离开这里!”女子急得不行,抓着眼前的侍卫质问道。 “乔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魔王刀枪不入,为何伤得这么重?” “我没有时间解释了,我必须带他尽快离开!!!” “哦哦,乔姑娘,你随我来!”侍卫见她满脸急躁,感觉情况紧急,旋即不敢耽误赶紧带路。 她用力搀扶住魔王,在几个侍卫的帮助下,朝着密道的方向逃去。 只是,这时天空一道炸响。 女子惊得停下脚步,抬眼望向那黑压压的天际。 天边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兵将,一个个威严耸立,俯瞰着大地。 最害怕的事儿还是来了! 天空上那抹挺拔的身影在时隔一个月后终于出现。 他还是那么英俊潇洒,俊美非凡,总是迷得女子神魂颠倒。 想念了这么久的人突然出现,不但没有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兴奋,反倒是警惕和戒备。 不知从何时起,她悄悄转移了视线,变成了身边这个愿意为自己而死的魔王。 她心惊之余,心情跌落谷底,看着虚弱的魔王,不禁升起一丝惧意。 要是他真的死了,她也不活了!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咬紧牙关,打算冲破他们的包围,杀出一条血路。 魔王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抓着她的手,劝道:“你快走!快走!这是我和天界的事儿,与你无关!” 她摇摇头,不愿离开,愧疚地泪流满面:“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是天子的人,我是他派来杀害你的奸细,我不该骗你,呜呜呜——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不用解释。我早就知道了。从血池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纯,那个血池,你一个舞女如果不是受人指使,怎么可能发现。但我还是禁不住你的诱惑,把你带了回来。后来当知道你是他的人后,我喝的大醉,差点伤害了你。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不关你的事儿!” 女子闻言惊愕失色,呆呆的望着他,心底汹涌着难以遏制的复杂的情绪。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原来,那次的酗酒是因为知道了她的秘密。 原来,他可以避免一切伤害,却因为对她情不自禁走上了绝路。 太多恍然大悟,却让她异常心痛。 她宁愿他恨她,宁愿他杀了她,为什么要这么纵容她? “为什么!!!”她哭着,凄厉的大叫一声,沙哑的嗓音破了音。 魔王懂她,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苍白却温暖:“因为我爱你啊——” 话落,魔王猛地推开她,捂着胸口,低吼:“侍卫听令,全军护送乔奕晴离开!!!” 侍卫看到眼前的状况,自然担心他的伤势:“王,你伤势如此重,你叫属下如何放下你不管——” “军令如山,有违军令者,斩!!!”他厉声大吼,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 侍卫们表情僵硬,痛苦的看着他,而后不忍的闭上眼,转身朝乔姑娘奔去。 “乔姑娘,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女子倔强的摇头,泪如雨下的看着他,曾经的一幕幕浮上脑海,心里涌上酸涩和刺痛。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别赶我走——”她带着哭腔,大声喊起来。 “晴晴,别再软弱受人摆布,你要变强,变得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才不会受伤!!!没有我在身边,你一定要变强!!!” 变强!变强!变强!他的话久久盘旋在她的脑海,烙印进她的心。 而天空中的男子却是一声冷笑,打破了她的悲痛:“晴晴,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我派你来杀他,没想到你居然爱上了他!真是不中用啊!!!” 话落,只见天空中的男子忽然挥袖,带起漫天狂暴的力量,顿时化为一根金色利箭,破空而来,直直的射向女子。 女子望着那闪着金光的利剑,表情凛然,早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本就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她这样的人不配得到魔王的爱。 想着,她没有挪动半步,愣愣的站在原地,表情有些麻木。 此时,一声厉吼猛地咆哮而来——“晴晴!!!” 只见,一抹黑色身影闪烁而来,迅猛的扑向她,黑袍挥舞硬生生的抓住那根带着强悍力量的金箭。 由于力量过猛,他被震得再度口吐鲜血,受伤惨重,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就算如此,他也不忘用力推开她,大声命令:“离开!快离开!” 女子哭着摇摇头,被侍卫抓着拖拽着离开,凄厉的长啸,震破天际:“不要——” 乔奕晴看到这里的画面,早已泣不成声,不由得感染了女子激动的情绪,而后脑袋一痛,顿时晕了过去—— 、、、、、、 “哼,你们一群庸医,她都昏迷三天三夜了,还不见好转,你们用的药都去哪了?” “世子恕罪,世子恕罪,这位姑娘看上去只是吹了夜风,感染了点风寒,并无大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是匪夷所思啊!” 沧寒凛听到这种话,更是怒不可遏:“混账!你们是救死扶伤的医师,要你们都匪夷所思,还治什么病救什么人!现在,你们给我再仔细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要是还不知道,全部问斩!”沧寒凛怒得大吼一声,震荡在整个寝殿的上空。 几个医师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起身凑到床沿,伸手欲要扣上乔奕晴的脉搏。 就在此时—— “啊——”乔奕晴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沧寒凛看到她突然惊醒,震得眼睛一睁,兴奋的凑上前,握住她的手:“晴晴,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三天三夜了,担心死我了。” 说着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激动的吻了吻。 “我看到了我的前世!!!”乔奕晴瞪着双眼,满目惊恐的望向沧寒凛,低声道。 今天四更完毕,此处应有掌声。 坑深255米 她醒来了 乔奕晴溢满惊骇的眸子盯着沧寒凛,抓着他的手激动的颤抖着。 沧寒凛从未见过这么不淡定的乔奕晴。 在他印象中,乔奕晴冷傲,嚣张,放肆,可从未出现过眼前的激动。 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让她如此疯狂? 乔奕晴不自觉的泪如泉涌。 她除了玄溟澈以外,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面前流泪。 脑海中深深印着那张脸,却总是想不起。 那个魔王,到底是谁??? 想着,泪腺像是失灵了一般,控制不住了。 沧寒凛看到乔奕晴竟然哭了,哭得莫名其妙,顿时慌了神,急忙伸手为她擦拭眼泪:“晴晴,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急死我了?” 沧寒凛心疼得紧,皱着的眉头能碾死只苍蝇。 乔奕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视线顺着沧寒凛的轮廓细细打量,而后低声感叹道:“他也是这么叫我,很深情的唤我晴晴。” 沧寒凛闻言一头雾水,脸色难堪的反问道:“谁这么叫你?他是谁?” “他是我爱的人,可惜死了——”乔奕晴说着低下头,目光呆滞的凝望着自己的双手。 沧寒凛被她搞糊涂了,焦急的询问:“晴晴,你爱的人不是玄溟澈吗,他没有死啊,他还活得好好地。还和——” 沧寒凛一激动,差点将玄溟澈成亲的消息说了出来。 他还和那个贱女人成亲了,活得比谁都好! 沧寒凛看着乔奕晴悲惨的模样,再想到玄溟澈做的事儿,气得咬牙切齿。 “玄溟澈又是谁,我应该认识他吗?可我爱的人是魔王,魔界的君王,但是他死了——他死了——”乔奕晴没有任何反应,情绪低迷的望着自己的双手,重复呢喃着。 沧寒凛见她目不转睛盯着手,有些疑惑:“晴晴,你为什么盯着手,手不舒服吗?” 乔奕晴眼神里透出几分悲伤,“他的死全都是这双手造成的。” 沧寒凛见醒来的乔奕精神情有些恍惚,满嘴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顿时担忧的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晴晴,别胡思乱想了,我看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为了身子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好好休息,知道吗。” 乔奕晴闻言,这才想起肚子里有个孩子,不由得伸手抚摸上肚皮:“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晴晴,我说了这个孩子是我的,以后我会照顾你们母子,你要再质疑我,我可要生气了。”沧寒凛眉头一敛,故作愤怒道。 乔奕晴想着单凭一个梦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那只是个梦而已。 而后,她回过神,终于冲沧寒凛绽放出一个浅笑:“嗯,谢谢你。” 沧寒凛看她竟然对他笑,还说感谢他的话,顿时受宠若惊,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晴晴,别说谢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沧寒凛有些别扭的看她一眼,避开她过于专注的视线。 乔奕晴转眼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医师,惊了一跳,疑惑的声音顿时惊醒尴尬中的沧寒凛。 “他们是?” “额,这些都是为你看病的医师,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乔姑娘把脉。”沧寒凛急忙冷声命令。 乔奕晴排斥别人的靠近,拒绝道:“我好了。不用看了,你们都出去吧。” 沧寒凛听到这话顿时不依了,皱眉责备道:“就是因为你总说自己好了,你看看,又晕倒了,现在这群吃干饭的医师竟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我看呐,严重得很,必须仔细的检查。” 说着,沧寒凛根本不容乔奕晴反对,直接朝医师们命令:“给我好好检查,要是有个好歹,砍了你们的脑袋。” 医师们闻言,身子一抖,赶紧凑上前,其实一个医师伸手就是扣上乔奕晴的手腕。 他琢磨了半天,不禁艰难的皱起眉头。这明明是没有任何症状,为何还要晕倒呢? 乔奕晴见医师久久没有结论,额头上的虚汗都冒了起来,不禁叹了口气,解围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何必再为难这群医者。你们都出去吧——” 医师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赶紧弓着身子朝沧寒凛回禀:“世子,乔姑娘脉象平稳,身子已无大碍,连药都不需吃,已经痊愈了。” 沧寒凛听到痊愈二字,气得低吼:“混账,她刚刚醒来怎么就痊愈了?” “乔姑娘的身子并不是因为病痛导致,我想她应该是心病,需要多散心,缓解内心的郁结。” 听到这话,沧寒凛这才恍然,想着这些日子乔奕晴受了很大的刺激,心里一定难受。 旋即,他挥挥手,示意医师退下,而后朝着乔奕晴提议道:“晴晴,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麻烦你了,我独自走走就好。” 沧寒凛不悦的皱眉:“我陪着不好吗?” 就在此时,外面进来一位宫女,恭敬的朝沧寒凛行礼:“世子,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沧寒凛闻言转过脸,疑惑道:“什么事儿啊?” “不知道,还请世子尽快过去。” 乔奕晴见了,不想耽误他的正事儿:“去吧,刚才医师也说了我身子已无大碍,不需要你操心。等会儿我自己出去转转就好。” 看到乔奕晴真无大碍,沧寒凛才点点头,随着宫女走远了。 乔奕晴躺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动魄惊心的画面,那么真实,那么深刻。 可是这一切却是个梦。 她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是个迷。 她感觉这个梦不完整,明明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和魔王在相拥在花海,那一幕一定是浩劫之后,两人的重逢,可她却在两人分离的时候醒来。 梦断了,情却未断。 到底是怎样的曾经?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乔奕晴纠结的叹了口气,就在此时,坠在脖子上的血葫芦有了动静。 她惊得伸手取下坠子,血葫芦瞬间变大,而后一声舒畅的声音忽然扬起。 “啊哈哈哈——豆豆终于晋级了!!!” 只见一团粉色从血葫芦里蹦了出来,在半空中飞了一圈后,才稳稳的落到了乔奕晴的身上。 此时,一直粉嫩粉嫩的豆豆赫然出现在乔奕晴的眼前。 作者碎碎念:悍妃vip群正式开启!!!正版群,进群有福利。活动赢家有实体礼物、阅读币和免费章节相送,欢迎正版读者加入(先加公告上的群,进入后将订阅截图发给管理员) 坑深256米 骚包的豆豆 粉嫩粉嫩的小身子,圆溜溜的,只是从白球变为了粉球,依然肥唧唧的让人忍不住抓过来蹂躏。 心动不如行动,乔奕晴已经伸出了魔抓,用力一抓,手指顿时陷进它毛茸茸的身子,指腹触摸到温热的肉*肉,软软的滑滑的。 豆豆被她这么一握,顿时不舒服的扭了扭屁屁,可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容:“主人,主人,豆豆晋级了,是不是变得更好看了?” 乔奕晴第一时间就去扒它的胸部:“晋级了,胸部有没有长大啊,不是说会长到80e吗?” 豆豆闻言,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急忙低头查看,用短短的小爪子扒了扒自己的粉毛,露出两个小红点。 “靠,都这么久了,还没长大,你不是有巨*乳吗,怎么还是小红豆?”乔奕晴嫌恶的瞅了它胸部一眼。 豆豆被乔奕晴嫌弃的眼神刺伤,顿时带着哭腔委屈道:“主人嫌弃豆豆,主人讨厌豆豆,豆豆没有主人喜欢的巨*乳,主人不高兴了——呜呜呜——” 什么叫她喜欢的巨*乳? 不过是逗它玩嘛,它还当真了。 “好了,好了,别给我假哭。你瞧瞧你,样子倒是变了不少,还染了个粉毛出来,比以前时尚了不少哦。”乔奕晴好奇的捋了捋它的粉毛。 豆豆的体型变大了一圈,看上去更加肥圆,脑袋和身子倒是分得更为明显,不再是曾经那个脑袋长在身子上的球状体。只是短粗的脖子将脑袋和头紧紧链接,看上去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它耷拉着耳朵,俨然像只垂耳猫,只是垂耳猫可没有它一身粉色的绒毛。 豆豆不悦的扭了扭圆的都能滚的屁股,嘟囔道:“染是什么东西?我这是纯天然的,货真价实的。” 乔奕晴不屑的撇撇嘴,反问道:“你这粉毛,该不会是被血葫芦熏成的吧?” 血葫芦听见跟他有关,急忙飞得老远,在半空中左右摇摆,像是摆手又像是摇头。 这个可不关他的事儿,明明是豆豆自己品种问题,现在主人竟然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真是躺着也中枪,欺负他不会说话啊!!! 乔奕晴看着他两,心情大好,不禁戏谑道:“我看就是你,估计豆豆再进血葫芦几天,都能变成血球跑出来,那时候可别跟人说我是你主人!” 豆豆很受伤,别开眼,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粉毛:“哼,我怎么可能便成那样,我这么好看,别人喜欢都来不及呢。” “看你这么爱美,肯定是个母的。”乔奕晴被它的自恋恶心到了。 豆豆闻言,情绪激动的反驳:“不是,我才不是母的,我是公的!!!” 乔奕晴听了,诧异的挑眉:“原来你是公的啊,怪不得长不出80e,要长出来了,你以后在禽兽界该怎么混啊?” “禽兽该怎么看你?以后要跟你好的小母兽怎么看你?当你长出巨*乳,别人管你叫啥?叫爹,叫娘,还是叫姑,叫大姨妈?天啊,好凶残——”乔奕晴依然不放弃脑补豆豆的巨&&乳,各种yy之后感叹了一声。 豆豆被她绕地晕头转向,嘟着嘴,不高兴的瞪着她。 “哼,我不管,我就是公的。” “好吧,既然是公的,那让我看看是不是有小弟弟。”乔奕晴顺藤摸瓜,又是找着机会调戏豆豆。 豆豆不知道什么叫小弟弟,疑惑的看她一眼:“什么小弟弟?我才没有弟弟。” 乔奕晴无语的扶额,“我知道你是独生兽,小弟弟在你的那儿,亮出来让我欣赏欣赏。” 她指了指他的下半身,面色有些猥琐。 豆豆实在是涉世未深,对于乔奕晴的话深信不疑,听话的用爪子扒开下身,露出粉嫩嫩的小弟弟。 乔奕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瞪大眼睛:“哇靠,还真是个公的。” “我美吧!”豆豆渴望得到乔奕晴的肯定,露出小弟弟,扭了扭屁屁 “你是男的,应该用帅!”她白它一眼,差点看吐了。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后想到自己变了身,变得这么帅,怎么也得出去溜溜,炫耀炫耀。 “主人,我们出去吧,豆豆好久没出来,想出去玩。”豆豆撒娇的爬到乔奕晴的怀里,蹭了蹭她的肚子。 乔奕晴想到它的确是憋坏了,旋即低笑一声:“好吧,我们出去玩。” 一人一兽,很快来到了沧寒族的大街。 沧寒族的百姓比较朴素友善,整条大街气氛热闹融洽。 乔奕晴发现这里的人也有灵兽,每只灵兽的等级好似还不低。 而她肩上的这只骚包跟这里的灵兽有些不同,一路上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主人,我太帅了,他们都被我吸引了。”豆豆骄傲的扒拉着粉毛。 乔奕晴伸手揪了下它的屁屁:“用内心传音,不准说出声。” 这骚包本就惹眼了,还大呼小叫,岂不是更惹眼,到时候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豆豆被警告了,顿时撇了撇嘴,不敢多话。 此时,大街上与乔奕晴擦身而过的一个行人,惊奇的停下步子,朝着她说道:“这位姑娘,你这只灵兽倒是稀罕,可以到前面的赌兽竞技馆参加比赛,获胜者的奖励可丰厚了呢。” “赌兽竞技馆?”乔奕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朝前方走去。 不一会儿,果然有一家像是赌坊类的店,牌匾上写着赌兽竞技馆五个大字。 “主人,主人,我感受到了好多强横的力量,里面好似在打斗,我们进去看看吧。”豆豆显得特别兴奋,内心传音的叫起来。 乔奕晴也从未见过这么独特的竞技馆,旋即抬步走了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这个竞技馆相当宽阔,馆内摆了好几个巨型擂台,上面纷纷站立着两头灵兽。 有两个擂台正在对峙着,迟迟没有出手,有一个擂台此时顿时爆发出一道巨响。 只见,半空中的花鸟口中喷出烈火,直直烧向对面长得像老虎一般的灵兽。 “吼——”老虎大小的灵兽猛地一声厉吼,而后闪动身子,避开烈火,庞大的爪子迅猛挥向喷火鸟。 “扑哧——”一声,喷火鸟被瞬间击中,扑腾了两下翅膀,摔倒在地。 看到这里众人兴奋的鼓掌叫嚣,赞叹着比赛的精彩。 此时,有人看到了乔奕晴肩上的豆豆,好奇的询问:“咦,这是什么灵兽?原来上来试一试吗?” 坑深257米 兽也要学会低调 豆豆看到有人注意到她,顿时昂首挺胸。 乔奕晴按住豆豆的圆脑袋,低声道:“低调,这么多人,你难道想上去比赛吗,要是让人知道你打个喷嚏就能把这些灵兽打飞,那就麻烦了。” 乔奕晴虽然说的小声,可还是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不少男子看到一个女人说话如此嚣张惊得虎目一瞪,都是有些不服气。 招呼乔奕晴的男子面色浮起讥诮,冷笑一声:“大言不惭!一个粉色的肉球打个喷嚏能把灵兽打飞,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乔奕晴虽然不想高调,但也见不得人瞧不起豆豆,旋即脸色一沉,讽刺道:“那是因为你听过的笑话少了,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今天会摔跤?” 说着,乔奕晴伸脚一勾,顿时勾得男子下盘不稳,摔了下去。 “你——你竟敢踹我!!!”男子摔得龇牙咧嘴,惊得大叫出声。 “干嘛大惊小怪。你这样,只能说明踹你的人少了。”乔奕晴不屑的冷声一声,旋即伸手将肩上的豆豆抱在怀里,欲要转身离去。 此时,门口突然走来一大群人,走在前面的是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 她容貌姣好,气质绝佳,走在一大群男人前面,尤为惹眼,让人眼前一亮。 她身旁还跟着一个黄衣女子,看上去虽然没有她那么绝色,但也俏皮可人,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乔奕晴不免对两个女人多看了两眼。 但是,也只是两眼而已。 她打算错身而过,谁知那位黄衣女子忽然出声,令她顿时停下了脚步。 “哼,一个圆溜溜的小宠物,不过是长得比较好看罢了,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它要是一个喷嚏能把灵兽打飞,我把手指头剁下来炖汤喝。”黄衣女子冷哼一声,斜着眼,用余光瞄了眼乔奕晴怀里的豆豆。 乔奕晴心中无语,不打算跟她个蠢货一般计较,旋即又是抬步要走。 “怎么?怕了啊?瞧瞧,这人心虚了,她那只蠢兽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拿不上台面!” 女子刺耳的声音满是讽刺,如果别人这么侮辱她的豆豆,她都能充耳不闻,那肯定一定绝壁不可能! 乔奕晴冷着脸,转身望向她,见她倨傲的模样,心里浮起一丝冷笑。 “你说我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蠢兽,如果一个喷嚏能打飞在场的这些灵兽,你就将手指头剁下来炖汤喝?”冰冷的声音没有波动,却带着强烈的威压,震得黄衣女子不敢矢口否认。 “是!我说话算话,只要它一个喷嚏能打飞那头暴风虎,我就将手指头剁下来炖汤。”黄衣女子强势的回应,胸有成竹的样子在乔奕晴眼里不免显得有些傻气。 乔奕晴好似很满意的点点头,朝围观的群众求证:“你们都是听见的,只要我的这头上不了台面的蠢兽一个喷嚏打飞了这头暴风虎,那她便要将手指头剁下来,还要炖成汤给大家喝。” 众人对乔奕晴这番话显然有些不屑。 一个圆滚滚的小兽,怎么可能是暴风虎的对手,要知道暴风虎可是刚晋级的地阶猛兽,在赌兽竞技馆是战无不胜的,蝉联了好几届的冠军,一个看不出等级的小兽挑战暴风虎,简直找死! 众人轻蔑的摇摇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望向乔奕晴和豆豆的眼神全是鄙视。 “既然这么多人作证,那就比试比试。” “慢着,它要是没能打败暴风虎,你要怎么办?”黄衣女子也不傻,自然要讲好条件。 “要是没能一个喷嚏打飞它,那我的手指头炖汤给你喝可好?”乔奕晴嘴角一勾,眸色掠过一道精光。 黄衣女子顿时恶心的撇了撇嘴:“去去去,谁要喝你的汤,剁下你双手就好。” 还想剁了她的双手,这女子未免想得太好了。 乔奕晴冷笑一声,点头:“好,随你。” 黄衣女子好似找到了乐趣一般,面色浮动着兴奋,朝着一旁的紫衣女子说道:“语妍姐,今天有好戏看了。” 被唤为语妍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盯了乔奕晴一眼,而后冲黄衣女子责备一声:“以后别那么咋咋呼呼的,让人看了笑话。” 黄衣女子倒是很听她的话,乖巧的点点头,而后冲着乔奕晴命令道:“你可以开始了!” 乔奕晴挑眉,对着怀里的豆豆嘱咐一声:“别把人家暴风虎弄死了,打飞就好,下手别太狠哦。” 豆豆跃跃欲试,一时激动,顿时忘记了内心传音脱口而出:“主人放心,豆豆一定轻轻的打喷嚏,不会把它弄死的,顶多弄残。” 话落,豆豆便是飞身而上,圆溜溜的身子落到了擂台上,立于暴风虎的面前。 只是由于身子太过渺小,它这么一站,还没有暴风虎的脚趾甲大小,看着当真滑稽。 有些人震惊豆豆会说话,而黄衣女子却是不屑:“会说话又怎么了,我和语妍姐的灵兽都会说话。” 说着,她挥手放出自己的灵兽,“对着这群没见识的人说一声试试。” 她的灵兽是一只猫,身子虽然不大,但那双犀利的猫眼却是尤为骇人。 只见猫张着嘴对着众人骂了一句:“一群蠢货!” 果真有其主必有其宠。 众人闻言,面色多少都有些惊讶,仔细打量着猫,心里有了猜测。 其中一人似乎看出了端倪,出声疑问道:“请问你这灵兽是不是从那与世隔绝的蛮力村找到的?” 黄衣女子骄傲的微微颔首:“是又如何。这是我爹花高价钱从蛮力村买到的。虽然也是地阶灵兽,可是拥有灵智,会说话,异常凶猛。” 站在台上的豆豆看着那只被黄衣女子引以为傲的猫,天真的说:“主人,这只猫,根本不需要我一个喷嚏,我半个喷嚏都不到,它就会摔死。” 乔奕晴闻言,顿觉好笑,故作严肃的反问:“真的吗,这么不经打啊?” “是呀是呀,还不如眼前的暴风虎呢。”豆豆单纯的点点头,不由得也把眼前的暴风虎得罪了。 暴风虎虽然不会说话,但还是听得懂人话的啊。 “哼,这只蠢兽太猖狂了,暴风虎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它知道你的厉害。”黄衣女子气得呼吸一滞,朝着暴风虎大吼一声。 作者碎碎念:想要加入正版群的亲,请将全部订阅截图和个人中心的【我的订阅】截图发给管理员即可。手机包月的亲暂时不能进群。 坑深258米 要在低调中爆发 豆豆看着眼前暴怒的暴风虎,好心的提醒一声:“小心点哦,别被摔死了,不然主人会责怪我的,主人从小就教我打喷嚏要轻点打,不能误伤了人。” 乔奕晴看着豆豆那一脸懵懂的样子,简直要萌出血来,此时此刻真恨不得上前掐掐它肥嘟嘟的圆脸,再盖上一个乔式香吻。 “豆豆,我说过不能误伤人,可没说过不能误伤兽。文字真是博大精深,有时候一个字的差异却有很多个意思。”乔奕晴感叹的摇摇头,无意间也提醒了豆豆。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嗯,主人没说过误伤兽,那我还顾及那么多干嘛。” 想着,它鼓足了前所未有的力道,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对面的暴风虎——“阿嚏——” 暴风虎满脸不屑,根本没想着要还手,就让这只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蠢兽打一个喷嚏,让大家笑话笑话吧。 然而,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轻敌是没有好下场的,轻敌很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而暴风虎搭上性命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两百。 此时,豆豆轻轻的打了个喷嚏,那暴风虎好似一页薄纸般顿时被一股气流吹飞,重重的朝后跌去。 那完美的弧线更是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喷嚏的能量。 “轰——”剧烈的轰响声猛然炸响。 只见在那灰尘漫天的中央,赫然倒着一头巨型猛兽。 他的名字就叫——暴风虎! 灰尘散尽,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那暴风虎嘴角吐血,糊地满脸鲜红,气息萎靡的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轻敌的机会。 众人见暴风虎竟然没有了动静,大惊失色,一片哗然。 而后暴风虎的主人更是难以置信地奔过去,看着没有一丝气息的暴风虎,震得倒退几步,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死了? 不可能!!! 他的暴风虎怎么可能死在一个喷嚏下? 男子面色惨白的直摇头,不敢眨眼的盯着暴风虎,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回神。 众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有谁想到一个小兽,仅仅是一个喷嚏就把暴风虎摔死,这要是出手,会是什么结果? 暴风虎直接被挫骨扬灰? 天啊,太可怕了,眼前这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看上去娇小可爱的肉球,竟然有着弹指一挥间要人性命的能力。 稀奇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 众人唏嘘着,感叹着,有些人甚至不敢相信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再度看到地上没有气息的暴风虎,吓得双目大睁,表情惊骇,嘴巴张得很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豆豆看着地上的暴风虎,萌萌的努了努鼻子:“死了吗?这么不经摔啊——我只是用重了一点力——” 说着他委屈的看了看乔奕晴,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不用愧疚,这些人这些兽没一个好心。他们都没安好心,你为何要感到愧疚?记住,以后,看着不顺眼的,看着欺负你的,给我使劲喷,喷地他们没有命欺负你。”乔奕晴伸手抱过奔来的豆豆,提早教育道。 豆豆太单纯,这个世界它什么都不懂,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所以她必须教育它这个世界的险恶,让它学会反抗敌人的招数。 “记得,以后要有人敢骂你,敢打你,甚至敢杀你,那你就喷死他,记住了吗?”乔奕晴像个恶妇一样,不顾周围人惊讶的视线,嘱咐着豆豆。 豆豆乖巧的点点头,颇有气势的挥了挥粉拳:“好,敢欺负豆豆,豆豆就打死他们。” 乔奕晴闻言这才低笑起来。 黄衣女子看到豆豆那夸张的声势,惊得深吸一口气,赶紧拉着紫衣女子想要从大门口逃跑。 乔奕晴却是眼尖,一下看出了她的动机。 “这位小姐,你好像忘了点事儿。”乔奕晴转过身,挑眉望着她。 黄衣女子被她犀利的眼神盯得有些胆寒,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而后故作镇定道:“额,我还有点急事儿,我还走了——” 乔奕晴双手环胸,冷着脸摇摇头。 “你有急事儿,我也有急事儿,大伙儿都有急事,所以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是自己剁呢,还是我帮你啊?” 乔奕晴目光移到女子的纤纤细手上,仔细的欣赏着。 黄衣女子骇地倒退一步,提高分贝,好似在掩饰内心的心虚:“剁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走了。” 说着,黄衣女子赶紧朝大门口逃去。 乔奕晴眼疾手快,一个瞬移奔到了她的身后,伸手一拉,顿时将她扯了回来。 由于力量过大,她脚步不稳,往后一倒,顿时摔了下去—— “噗通——”一声,黄衣女子疼得银牙暗咬。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忍着痛,抬起头,急躁的低吼一声。 乔奕晴冷笑一声,冲着豆豆,又是教育道:“记住,以后要对付这种比你家主人还嚣张的人,一定要在低调中爆发,一出手就亮瞎她的狗眼,再出手就——直接打死她!” 最后几个字,乔奕晴募得放低声音,却加重了语气,听得黄衣女子抖了抖身子。 豆豆捂着嘴偷笑,原来它家主人还有点自知自明,知道世上很难有像她这么嚣张的了。 乔奕晴扫了一眼众人,看着有位男子腰间别了把匕首,旋即探手捞了过来。 而后直接甩在黄衣女子的面前,冷声道:“自己割吧。估计也没人愿意替你割。” 黄衣女子看她态度强硬,这才有些害怕了。 “我为什么要割手指,你凭什么让我割手指。”她激动的蹭起身子反驳道。 乔奕晴嘴角一咧,嘲讽出声:“刚才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说要赌我这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蠢兽,并且拿自己的手指做赌注,你当大家都聋了不成?” 黄衣女子心虚的环顾四周,看到大家都是轻蔑的盯着她,心里又着急又担心,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此时,跟黄衣女子一伙的,被唤为语妍姐的女子,忽然发话了。 “这位姑娘,可否化干戈为玉帛,饶过她这次。”女子声音透着冷意,虽然是请求,却带着点强横的意味,显然也没将乔奕晴放在眼里。 坑深259米 五根手指一样齐 乔奕晴转眼望向她,故作深思了一会儿,点点头。 紫衣女子以为她同意了,表情更为高傲,正要伸手去拉地上的黄衣女子,不料—— “不行!” 乔奕晴挑眉睨她一眼,看她的手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是她自己要打赌的,又不是我逼着她的。再说了,这个赌注是她自己说的,我怎么好拂她的意呢?” 紫衣女子闻言,有些气结,瞪着乔奕晴的眼神浮起一层愠怒。 乔奕晴倒是不以为意,淡然的看了眼黄衣女子,“剁哪根指头好呢?唉,剁一根看着不整齐,显得太难看。” 紫衣女子听到这话,好看的眉头也不由得皱起:“你难道想剁了她整只手?” 黄衣女子闻言,吓得浑身发颤,急忙叫起来:“语妍姐,我不要剁手,我不要剁手,语妍姐救我啊——” 乔奕晴飞她一个刀眼:“你叫她娘都没用,不过,我可没有你那么残忍想要剁我的手,看着你这双白嫩嫩的纤手,我怎么下的去手啊。” 乔奕晴感叹着摇摇头,好似真的很怜惜她一般。 黄衣女子闻言还来不及松口气,便是被乔奕晴后面的话惊得目眦尽裂。 “我只想把你的手修齐整,让五根手指一样长,修出来一定好看。”乔奕晴忍不住伸手拉起黄衣女子的玉手,欣赏的点点头。 黄衣女子吓得呼吸困难,急忙缩回手,像看到猛鬼了一般,急忙朝紫衣女子爬去。 乔奕晴没打算放过她,一脚踩住她的裙摆,俯身低吟:“你不是说话算话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紫衣女子看乔奕晴揪着不放,顿时怒得低吼一声:“你别得寸进尺,她的身份可是你惹不起的。” “呵呵,我也是她惹不起的。”乔奕晴冷觑她一眼,口气不善的反驳。 紫衣女子见乔奕晴居然油盐不进,顿觉头疼,有些责怪的瞪了眼地上的黄衣女子。 如果不是她自己找茬,也落不到今天这个下场。 之前,她承诺的赌注,全场的人都听见了,现在这么一搞,顿时显得掉价了。 黄衣女子知道闯了大祸,心虚的叫喊起来:“你只要动我半根汗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果真是让人厌恶的性子。 乔奕晴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匕首,慢慢的把玩着:“看在你这么嚣张的份上,我就多削你几个手指头吧。” 话落,只见乔奕晴眼神一厉,手腕翻动,那匕首像是有了生命般,灵活的旋转一圈,照着爬在地上的黄衣女子的手指飞了过去—— “啊——” 只听见整个竞技馆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众人不忍直视的避开眼,而后才缓缓转头,看着黄衣女子的手竟是被削掉了三根。 三根并排着,一样的整齐,栽在地上的匕首沾满鲜血透出嗜血的光芒。 众人看到鲜血横流,都是惊得深吸一口气,不忍的捂住眼睛。 此时的黄衣女子疼得一口气没喘上来,霎时晕厥了过去—— 紫衣女子看到黄衣女子晕了过去,惊得表情僵硬,凌厉的目光顿时转向乔奕晴,怒道:“混账,你竟敢真的削她的手指!” 紫衣女子实在没想到乔奕晴竟是来真的,就因为没料到,才缓了一步,没能阻止她。 “我只是在教她如何成为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三根手指换来一生做人的哲理,也值了。”乔奕晴冷眼瞪了黄衣女子一眼,施施然的抬步要走。 紫衣女子怎肯放过她,顿时高声一喝:“你们给我抓住这个毒妇! 乔奕晴轻蔑的扫了众男子,对着豆豆说:“这群人,你抡着胳膊好好打,力气越大越有赏。” 豆豆闻言,重重点头,听话的开始抡胳膊。 紫衣女子身后的打手们,刚刚见识了豆豆的力量,这要是被他一拳砸中,估计连灰都没有了,旋即吓得退了回去,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紫衣女子气得咬咬牙,对于眼前的乔奕晴倒是束手无策了。 有这么个牛气哄哄的灵兽,还有谁能动她? 估计也就沧寒族的灵尊沧寒凛了。 紫衣女子不甘地放狠话:“今日算你走运,来日,沧寒凛不会放过你!” 乔奕晴表情一震,好奇的反问一声:“沧寒凛?” 她以为乔奕晴不知道沧寒凛的来历,旋即有些自傲的解释道:“沧寒凛是沧寒族的世子,以后继位就是族长。他现在是一名灵尊,动动手就能捏死你。” “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要我真的将这事儿告诉了沧寒凛,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乔奕晴故作惊讶的点了点头,望向女子的眼神变了变。 原来沧寒凛这么牛逼啊,可以任由着拿他当武器来威逼利诱别人。 紫衣女子见乔奕晴表情惊讶,以为她真的怕了,冷声低吼:“速速就擒!” 乔奕晴眼角一扬,冷声道:“非常抱歉,他还不足为惧。” 说着,乔奕晴不顾周围人惊讶的视线,缓缓走出了大门,震得紫衣女子目瞪口呆—— 、、、、、、 乔奕晴走在大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不自觉的被一个盛满武器的地摊所吸引。 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看着一地各式各样的武器,不由得有些好奇:“你这些武器怎么卖啊?” “不卖!”摆摊的男子连眼神都不愿施舍,冷声回绝。 “额,你不卖为何在这儿摆摊?”乔奕晴倒是奇怪了。 “摆摊就一定要卖吗?”中年男子终于抬起头,瞪了乔奕晴一眼。 乔奕晴顿觉稀奇,不由得点点头:“说得有理,那你摆在这儿是为什么?” “遇有缘人!” 乔奕晴再次被他堵得没了话,旋即低笑一声:“你看别人家的生意那么好,就你这儿冷清,现在只有我来询问你的商品,是不是你的有缘人啊?” 男子嗤了一声,好像特别不屑:“如果真是有缘人自会知道我在这儿干什么,何必你来多问?” 呦呵,这人够呛!对了乔奕晴的胃口。 坑深260米 蛮力村的废物 “不是有缘人,就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低吼道。 乔奕晴见他这么冲,不禁有些好笑:“你这样都叫做生意?” 那还不亏到死啊! “我做什么生意跟你无关!”他抬头瞪了她一眼,而后,继续擦拭着手里的刀剑。 乔奕晴面对他的态度,倒是不恼,懒得跟他计较,扫了一眼地上的武器。 发现每一件武器都十分精致,一看就并非凡品。 “你这些武器是从哪儿来的?”乔奕晴有些心惊,观察了好半天,才疑惑询问。 “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男子这次倒是如实回答。 自己做的? 手工能做成这样? 如果真是他自己做的,那就够稀罕了,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武器,那他一定是打造武器的天才。 乔奕晴这么心高气傲的人都不免有些佩服眼前的男子。 “从你的手艺来看,应该适合制造暗器。”乔奕晴对这一类的东西比较在行,从外观上也看出些东西。 男子本对乔奕晴一个女人有些不屑,但一听到这话,顿时惊得抬起头:“你竟然能看出我精通暗器?” “你这些不过是些冷兵器罢了,要论伤人的暗器,你还有的学。” 男子见她如此狂妄,顿时不服气的反驳:“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武器是沧寒族最好的,你个小丫头还没资格说话。” 乔奕晴有些无语的笑了笑,正准备说话,便是看见旁边走来好几个男子。 “你吹什么牛逼啊,就你这些破铜烂铁,也敢拿出来摆!兄弟们,给我砸!”走来的领头男子一开口便是动粗,二话不说招呼身后的打手掀摊子。 “你们敢!”摆摊的中年男子顿时站起身,气势强横的大吼。 欲要动粗的青袍男子嘴角咧出一抹嘲讽,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就凭你个废物也有胆子阻拦我?你还真嫌命长啊——” 中年男子是个不服输的人,阴鸷的面孔浮动着不甘和愤怒,奈何他的确是个废物。 “苏卓,你不仅连一点灵力没有,更是连一点武功和内力都没有,你说你活着有什么用?”青袍男子身边的一位打手,同样不屑的觑了中年男子一眼,讥讽的话听得后者更加愤怒。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脖颈冒起青筋,低吼起来:“就算我是个废物,也比你们这群欺横霸市的恶霸强。” “是呀,这条街谁人不知我是恶霸,既然知道我是恶霸,就赶快把保护费交上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毁了你的武器,不过,你的武器本就是些垃圾,毁了正好清除垃圾。”青袍男子凶神恶煞的冷哼一声。 被唤为苏卓的中年男子,一直隐忍着,可听到有人侮辱他的武器,顿时火山爆发,募得咆哮一声:“妈的,我跟你拼了!” 话落,只见苏卓冲上前,欲要和青袍男子扭打在一起,可还不待他靠近后者,便是被青袍男子的打手,一拳轰飞。 “砰咚——”一声,苏卓摔落在地,滚了个狗吃屎。 青袍男子沉着脸,轻轻挥手,而后身后的打手们纷纷冲上前,对着苏卓拳打脚踢。 “叫你嚣张,叫你嚣张!一个废物还敢打我们老大,活腻了是吧!!!”打手们一边踹,一边骂,声势有些壮大。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停下脚步,指着他捧腹大笑起来。 “瞧瞧,这人不是蛮力村的苏卓吗?” “哈哈哈——是呀,他一个废物还想跟恶霸打架,简直自不量力。” “都说蛮力村神秘避世,很少有人出来,这苏卓倒是蛮力村的另类,天天出来卖武器。”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苏卓根本不是来卖武器的。” “啊?那他是来干什么的啊?” “只要有人问起他,他就说是在等有缘人,不知道等了多久,有缘人也不见得出现,我看估计是他脑子有问题。” “哈哈哈,看样子是了,连内力都没有,可能真是脑子不够用的缘故。” 众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乔奕晴也从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中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一上来就要掀摊子的男子是这里的恶霸,专收摊贩的保护费为生。 而那位卖武器的中年男子名叫苏卓,是蛮力村的人,作为沧寒族这么一个实力强悍的大家族的族人,竟然连武功内力都没有,那岂不是连四大国的人都不如? 想着,乔奕晴也是有些惊讶,对苏卓更加好奇了。 “打,狠狠地打,让他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恶霸呸了一口,冷硬的轮廓透着阴厉。 打手们闻言,更加卖力,揍得地上的苏卓闷哼了好几声,瞧这架势,就知道受伤惨重。 乔奕晴对苏卓有些兴趣,忍不住出声阻止:“住手!” 清脆的声音忽然扬起,顿时惊得恶霸眉头一敛,凶恶的望向乔奕晴:“小姑娘,这事儿不关你的事儿,要知道拳头不长眼,伤到你可别哭鼻子。” 乔奕晴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打手们的面前,伸手将他们一一拉开。 打手们愣在原地,茫然的望着乔奕晴。 打手们被拉开,顿时露出趴在地上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苏卓。 “还活着吗?”乔奕晴低头看着他,不禁出声询问道。 苏卓挣扎着要起来,却没有力气,只有动了动满手是血的手指。 乔奕晴看他还能动,也松了口气:“起来吧。” 听到这话,愣在一边的打手顿时反应过来,大吼道:“小丫头,你在找死!” 说着,就有好几个打手伸手欲要逮住乔奕晴。 乔奕晴背对他们,身子一侧,顿时避开他们的攻击,而后好似没有反应一般,继续道:“说实话,其实我挺欣赏你,你的武器的确是沧寒族最好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拥有武功。” 其他围观群众听到这女子居然说这废物的武器是最好的,顿时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苏卓可是出了名的废物,他怎么可能会做武器。 况且,这些武器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估计削水果都费劲,难道还妄想能杀人? 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么眼神儿? 苏卓闻言,顿时激动的抓着地面,硬撑了起来,“你能让我拥有武功?” 坑深261米 前往蛮力村 “我既然承诺了肯定会办到。”乔奕晴冷淡的看他一眼,眼神的自信不像说假。 身后的打手们对她能轻易避开攻击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可一听到她如此信誓旦旦,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顿时爬满不屑。 恶霸更是大笑出声:“呵呵,这沧寒族狂妄的人还真不少,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信口开河!我看就算我们沧寒族的世子驾到都救不了这个废物,你好大的口气。”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一男一女抓起来,我要让他们学会谦卑二字。” 恶霸募得一声低吼,打手们再度撩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扑上去,欲要将乔奕晴和苏卓包围起来,拳打脚踢。 乔奕晴可不是软柿子,都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旋即,只见她瞬间一闪,划过一道残影,众人还没看清眼前的状况,眼睛便挨了两拳。 “谁?是谁?” 出手的人还没看清便中了招,众人顿时恐慌了起来。 乔奕晴又一晃,露出身形,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你们老眼昏花了吗,连我都看不清了?” 打手们听到声音,猛然转身,看到身后的乔奕晴,顿时惊得低呼一声,不敢相信的倒退几步。 这女子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就移形换位,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这样的武功倒是很罕见。 苏卓瘫在地上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样惊诧的望着乔奕晴,内心的希望好似热带雨林般疯狂生长。 看来,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谎,也许她真的能帮他也不一定! 恶霸满脸震惊,看着乔奕晴的双眼鼓得浑圆,克制不住的质问,“你刚才的是什么武功?” 乔奕晴眼皮子一掀,冷淡的睨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恶霸被她堵得语塞,咬牙切齿的哼一声:“不管你有什么武功,今日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恶霸便是要撸起袖子亲自动手,可还不待他走近,乔奕晴已经先发制人,默默掏出银针,手指轻轻一弹——数十根淬了毒的银针迅猛射出,不偏不倚的飞进了恶霸的身体里。 恶霸中针,身形一滞,整张凶恶的脸霎时皱成包子,低头看着胸口和腰腹的银针竟是透着黑色光泽,霎时目露惊骇的叫起来:“糟糕!有毒!!!” 其余打手们见自己的老大中毒,霎时惊慌失措,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 “有毒——”恶霸艰难的吐出两字,而后忽的喷出一口黑血,眨眼间身体虚弱地摇摇欲坠。 打手们见此,知道唯有解毒才能保住性命,旋即纷纷望向乔奕晴。 其中一个打手表情凝重,眉梢浮动着焦急和愠怒,大声吼起来:“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碎尸万段!” 乔奕晴眉头一挑,冷厉的面色衔起几分讥笑:“这倒奇怪了,中毒的比解毒的还凶,不愧是恶霸,颠倒黑白的功力真是让人拜服。” 打手们自然没有乔奕晴伶牙俐齿,隐忍着怒火,沉着脸瞪乔奕晴,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恶霸的脑子的确比打手们转得快,眼看着不能威逼,那就利诱。 “你开条件,只要你能解我的毒,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恶霸心平气和和乔奕晴谈条件,倒是令她有些诧异,而后嘴角一扬,冷笑一声:“你一个恶霸,没有人性,没有人品,更不是信守承诺的人,我为何要相信你?” 恶霸深喘几口气,平复了心情,回应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性,但你不能怀疑我的承诺。要知道我天霸在沧寒族混迹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靠着诚信拼杀,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更不可能招揽这么多愿意为我卖命的兄弟。“ 乔奕晴看着将他护拥着的打手们,觉得他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 “我从不做冒险的事儿,但是愿意考验下你,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那便将解药给你。” 听着乔奕晴松了口,恶霸也跟着松了口气,有些激动的点头:“好,你要我做什么?” 乔奕晴转眼一想,眼下还真没有让他做的,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褐色丹丸,“这丹丸可以遏制你体内的毒药,只要你三天吃一颗,体内的毒性便不会发作。” “额,你的意思是?”恶霸闻言,伸手接过丹药,有些疑惑的看了乔奕晴一眼。 “你三日后来找我,我会告诉你具体做什么。”乔奕晴没有说明,神秘的提点一句,便转身朝苏卓走去。 她冲苏卓伸出手,揶揄道:“打武器的天才,别坐在地上了,起来吧。” 苏卓闻言,脸色有些尴尬,别扭的移开视线,领情的抓着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看样子都是皮外伤,回村子擦些药,应该没有大碍。”乔奕晴上下打量他,见他身上红一块紫一块不过是皮外伤,顿时安心了。 苏卓看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迟迟没有开口。 求助别人的事儿,他还从未干过,顿时羞于开口。 乔奕晴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低笑出声:“呵呵,别急,等你的身子好了,就到这个地方来等我,那时候我再教你如何做。” 看着苏卓低下头没有出声反驳,乔奕晴就当他默认了,而后便要抬步离开。 “恩人,请留步!”苏卓看乔奕晴要走,猛地抬起头叫住她。 乔奕晴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还有什么事儿吗?” 苏卓吞吞吐吐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恩人,如果你真能让我拥有武功那便是我的有缘人,所以我一定要请你去一趟我们蛮力村。” “哦?”乔奕晴闻言恍然的点点头。 蛮力村据说是个避世的村庄,很少有人出来,几乎没人进去。 不过从那天那只蛮力村买来的灵兽来看,蛮力村似乎是沧寒族一个比较特殊和强大的村子。 想着,乔奕晴也是有些好奇,旋即点点头:“好,去看看也好。” 坑深262米 出手阔绰 乔奕晴和苏卓走了很久,终于停在了一颗大树前。 “这里好像是森林吧?”乔奕晴疑惑的打量四周。 “嗯,我们蛮力村就在森林里。”苏卓点点头,说着伸手一挥,不知道施了什么法,只见森林瞬间消失不见,顿时冒出一股股炊烟袅袅的薄雾—— 白雾环绕之后,露出了蛮力村的真实面貌。 乔奕晴看着眼前像是人间仙境的蛮力村,心惊的瞪大眼睛:“原来,这才是蛮力村的真面貌啊。“ “如此优美宁静,为何取名蛮力村啊?” 乔奕晴实在纳闷,这么美个地方,居然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实在暴殄天物了。 苏卓低笑着回答:“其实蛮力村是外面人给我们取的。我们本来是叫杏山村。” 乔奕晴放眼望去,看着烟雾缭绕下的杏山村里的确栽了很多杏树,估计就是这么得名的吧。 “走吧。”苏卓挥挥手,抬步朝前带路。 不一会儿,苏卓带着乔奕晴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刚一跨进家门,便是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一个个面色焦急,大声议论着,责骂着。 “你们怎么看管苏卓的啊,要知道他没有一点武功,出去会被人欺负啊。”其中一个女人担心的责备。 一个年迈的老者,手里拿着拐棍生气的跺了几下,发出响亮的砰砰声。 “我给他说了多少次,他就是不听,偏要去找什么有缘人。找了这么多年,要找早就找到了,还能等到现在?”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跟着出声附和:“是呀,弟弟就是不甘心。没有武功又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杏山村养他一辈子,保护他一辈子,何必要去等那个有缘人啊。” 乔奕晴看着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满脸担忧的讨论着苏卓,她不禁侧眼瞄了眼苏卓的反应。 只见他手心紧握,脸色有些难堪,低着头望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杏山村倒是个温暖的村子,在这个实力为尊的国度里,竟然能真心爱护一个没有能力的废物,的确让人诧异。 苏卓卓沉默了很久,好似在抑制情绪,而后忍无可忍,抬头大吼道:“够了!我在你们的庇护下生活了整整三十五年,我受够了这种无能的生活,受够了族人们鄙视的眼神——我不想要你们的保护,我只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可这些我都做不到!!!” 苏卓这么一吼,惊得院子里的众人顿时转眼望向门口。 “哎呀,苏卓,你可回来了。”众人看到苏卓,惊喜的感叹一声,拥了上来。 “苏卓,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伤啊?”众人还来不及高兴,便是被他浑身的淤青和血迹惊住了。 苏卓眼神里透着痛苦,惨白的面色显得分外虚弱:“我——我——我——” “他被人打了。”乔奕晴见他久久说不出口,干脆帮他说了。 苏卓闻言,惊得抬起头,有些生气的看了乔奕晴一眼。 乔奕晴不想挽救任何可笑的自尊心,不禁出声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苏卓闻言,缓缓低下头,默认了。 是呀,他本就是被人打了,这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 反正他是废物,被欺负也是常事儿,整个村子都知道。 “卓儿,你看你,你看你!我叫你不准出村子,你偏要出去,你是不是要存心气死我啊!”老者跺着手里的拐杖,愤怒的低吼。 苏卓看到老者被他气得不轻,难过的道歉:“爹,对不起,儿子不孝!” “你找了那么多年的有缘人,何时才收手啊?现在整个杏山村的人都担心你的安危,你可知道啊?”老者苦着脸,苦口婆心的劝说。 苏卓最听不得这种话,激动的反驳:“我就是讨厌这种保护。整个村子就我一个人没有灵力,没有武功,所以村子的人处处优待我保护我,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另类,像个废物。越是看到你们担心的面孔,我越是感到愧疚——” 乔奕晴看着苏卓痛苦的表情,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别人对他太好了,自己却帮不上忙,有一种愧疚感和挫败感。 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依然被村子里的人当成孩子一样的保护,的确有些夸张了,自然造成了苏卓的苦闷和压力。 乔奕晴叹了口气,出声道:“你们不要责备他了。他不过是想变强而已,没有什么错。” 众人听见乔奕晴说话,这才发现她的存在,转眼望向她,“你是?” “我是他的有缘人。” “有缘人?”众人疑惑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的有缘人,现下突然出现,惊得大伙儿表情一愣。 苏卓点点头,介绍道:“她是今天救我的恩人,不是她,我估计已经被打死了。” 大伙儿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面色浮起感激之情。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拉起乔奕晴的手,感谢道:“太谢谢你了,我们杏山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乔奕晴被她热情的攻势弄得身形一僵,有些排斥的拉开她的手,僵硬道:“额,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女子根本不管乔奕晴的态度,冲着老爷子叫道:“爹,把家里堆积如山的那些个玩意儿都拿出来。” 老者闻言如梦初醒,连说了三声好,便指挥了几个壮汉,将屋子里的东西搬了出来。 堆积如山的东西? 乔奕晴好奇的盯着走出来的壮汉,看到他们手里提着一个个黑箱子。 “砰——”的一声落地,溅起一地的灰尘。 老者对着乔奕晴和蔼可亲的笑道:“姑娘,你救了我们杏山村的人,就是我们杏山村的大恩人,这点小玩意儿,你不嫌弃就拿去吧。” 说着,他抬起拐杖一挥,卷去一道猛力,砰的一声齐响,几个箱子猛地打开,绽放出一缕耀眼的金光。 金子!!! 数不清的金子!!! 天啊,这杏山村到底多有钱,原来金子对他们来说是堆积如山的小玩意儿。 乔奕晴彻底震惊了。 看着乔奕晴愣在原地,老爷子以为她不满意,旋即又是叫着几个大汉:“你们去把屋里的那些个小宠物牵出来。” 小宠物??? 乔奕晴更是疑惑。 当她看到眼前被大汉牵着的小宠物,差点绝倒。 这哪是什么小宠物啊,分明是玄阶和天阶的高级灵兽啊—— 坑深263米 捡到宝了 乔奕晴惊得面部表情硬化了! 眼前站了一排排的灵兽,一个个乖巧的由绳子套着,像一群听话的小狗,竟是没有一点野性。 真不知道杏山村的人驯化它们的时候用了何等蛮力,竟然能驯服到这种程度。 天啊,乔奕晴只想喊天! 老爷子看乔奕晴依然呆愣着,以为她还是不满意,旋即又是招呼着几个壮汉:“你们把家里的武器拿出来,反正堆着也是堆着,倒不如送了我们的大恩人。” 而后,大汉任劳任怨,又是搬了好多刀剑弓枪出来,每一样武器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最让人震惊的却是武器上散发出来的强悍的灵力波动,如果猜的不错,估计都在灵王的等级啊!!! 艾玛,连个武器都是灵王,怪不得苏卓亚历山大。 现在乔奕晴是将苏卓的心情体会了个彻彻底底。 这事儿真不怪苏卓,要怪就怪这村子太变态,生来就是打击人的。 乔奕晴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宝物,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没见过这么流弊的世面。 看着乔奕晴迟迟没有发话,老爷子有些心急:“姑娘估计不喜欢这些常见的玩意儿,让老爷子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 乔奕晴听到这话,刺激地差点晕过去。 这些只是常见的“玩意儿”! 那稀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啊??? 乔奕晴此时此刻真想如此咆哮。 “是呀,爹,这些东西都太普通了,我们还是要拿出点像样的礼物来。”不知道是谁这么参合了一句,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淳朴,乔奕晴还真以为是在炫富,想要抽他几个嘴巴子。 老爷子一个劲点头,思来想去,没有主意,旋即笑容满面的询问乔奕晴:“姑娘,你看看,我们杏山村有什么你喜欢的东西,随便拿,想要多少拿多少。” 如此慷慨倒是对了乔奕晴的胃口。 不过,她怎么能随便要人东西了。 “不用了,你们太热情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真不必小题大做。”乔奕晴尴尬的挥挥手。 老爷子闻言不依了,板着脸质问:“难道是姑娘看不上我们杏山村的东西?” “不是,是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什么叫看不上,明明是她配不上好吗。 “什么贵不贵重的,这些东西我们杏山村多如牛毛。”老爷子不赞同的挥挥手。 好吧,多如牛毛,她第一次有了去数牛毛的冲动。 乔奕晴身边的女子见乔奕晴迟迟不肯答应,提议道:“干脆这样,姑娘你以后就是我们杏山村的大恩人,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旁边的几个大老爷们也觉得此建议中肯,都是点点头:“好。就这样,以后姑娘就是我们杏山村自己人,只要你一声命令,我们绝对肝脑涂地。” 乔奕晴被几个气势喧天的男子震得有些心惊。 眼前中年男子们几乎全是灵宗级别以上的,这阵容这气势,明明是在友好交谈,被他们这么一吼,像是要世界大战了一样。 要知道灵宗等级的四大家族都没几个啊,沧寒凛和玄溟澈可谓是天才中的天才,不知道历经多少磨难,加上多少亿万的天赋细胞才促成了今天的成就。 而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大群灵宗级别的汉子,是在逗她玩吗? 老爷子听到这番话,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好好好,就这么办。我们杏山村从来都是有恩必报之人,既然姑娘对我们有恩,那便是自己人,以后杏山村就是你第二个家。这些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请不要客气。” 乔奕晴受不了如此热情的人,有些别扭的手足无措。 “爹,你们吓着她了,人家才刚来村子,你们这套能不能收起来!”苏卓看到乔奕晴局促不安,顿时出声解围。 众人闻言,茅塞顿开,望向乔奕晴的目光带着些歉意。 “哈哈,怪不得姑娘表情怪怪的,原来是被吓着了啊,实在抱歉。”中年女子了然的笑了起来。 老爷子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村子的人就这样。“ 乔奕晴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你们村子很和谐很团结很温暖,我很羡慕。” 前世的她被亲近的人背叛,好像生活在一个勾心斗角的大后宫里面。 从未有过此时此刻的温暖。 也许,这就是杏山村的特色。美好的特色。 老爷子听到这么说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不用羡慕,你也是我们一份子,欢迎你随时住在杏山村啊。” “老爷子,谢谢你,说实话,还从未有外人待我如此好。”乔奕晴冰冷的心都不由得触动。 苏卓跟着笑起来:“有缘人,只要你能让我摆脱废物的身份,我甘愿当你的属下,做牛做马报答你。” “不用了,我孑然一身习惯了。”乔奕晴摇摇头。 “既然姑娘是孑然一身,那我苏卓更应该保护姑娘的安全了,就让我为你效劳吧。”说着,苏卓当真单膝下跪,抱拳恳求。 “是呀,姑娘,你一个女人家,多个人保护也是好的。”其他人闻言也跟着劝起来。 乔奕晴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想到紫竹还在血葫芦里没有出来,的确需要个跑腿儿的人。 沉默了半天,终于应了下来:“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当我的暗卫吧。” 苏卓闻言,顿时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也要成为有用的人了啊。 “苏卓,在此起誓,此生此世,为姑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要有半点不忠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乔奕晴本相信苏卓的为人,现下听到这番誓言,不禁有些欣慰。 旋即,她拿下脖子上的吊坠,低吟一声:“血葫芦——” 话落,只见坠子瞬间变大,化为葫芦的样子。 众人看到这番变化,惊奇的呢喃一声:“咦?这是?” “用它泡澡,可以让苏卓重组骨骼,塑造全新的身体。” 坑深264米 洗尿布的翠花儿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杏山村的村民闻言,惊得瞪大眼睛,细细打量着血葫芦。 乔奕晴笑了笑:“是的,你们快去准备水,我马上让苏卓脱胎换骨。” 众人闻言大喜过望,眼里闪着精光,而后急忙跑去准备热水了。 老爷子稀奇的看着血葫芦,感叹道:“老爷子我真是井底之蛙,还头一次见识这种东西,姑娘真是见识广博,好能耐啊。” 乔奕晴闻言有些囧,她才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一个小村子居然藏了这么多宝藏,亮瞎她的钛合金猫眼。 “老爷子,我叫乔奕晴,叫我奕晴就好。” “哦哦,这名字好听。”老爷子欣赏的点点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苏卓,你准备好了吗?”乔奕晴转眼望向一旁的苏卓。 苏卓坚定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我已经处于最低层,没有比这更坏的了,就算失败,我也无悔!” 乔奕晴满意的颔首,“走吧,我不会让你失败的。” 说着,乔奕晴便带着苏卓来到了房间里。 乔奕晴倾斜血葫芦,倒出一股水一般的液体,和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混在一起。 “好了,你进去心无旁骛的打坐,气运丹田,集中精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吸纳所有可以吸纳的能量。只要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直到你体内的热量将水沸腾起来,那就达到了效果。”乔奕晴面色凝重的告诫道。 苏卓闻言重重点头,内心的热血早已沸腾,那种想要变强的渴望早就灼烧了他的心。 乔奕晴怕他急功近利,忍不住再次提醒:“你会在水里泡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对你来说尤为漫长,各种痛会把你淹没,让你逐渐失去意识,直到死亡。记住,如果意志不够坚定,就赶紧出来,不要逞强。”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相信我。”苏卓根本没想过中途放弃,如果不成功还不如一死了之,正好成全了他。 乔奕晴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的力度传递着信任和欣赏:“嗯,我相信你。” 苏卓笑着点头,而后深吸一口气,踏入了澡盆。 他逐渐沉身而下,在澡盆里盘腿而坐,屏气凝神的闭上眼,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境界。 乔奕晴在身旁守着他,观察着他气息和外表的变化,看着那纹丝不动的水面,染上了几分凝重。 时间一点点过去,水面依然没有变化,苏卓的气息越来越缓,好似进入了困境。 乔奕晴有些着急了。 “主人,别担心,苏卓肯定会成功的。”此时的豆豆躺在饭桌上,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老爷子为乔奕晴准备的糕点,心情有些荡漾。 此时,走进房门的老爷子听到这番话,不禁笑出声:“奕晴,你这小宠物是从哪来的,通灵性地很呢。” “它是我从茅厕里捡起来的,当时满脸都是屎,臭死了。”乔奕晴不禁跟老爷子开起了玩笑。 “呜呜呜,主人,你骗人,我明明是从蛋里出来的,再说了我香喷喷的,哪里臭了。”豆豆不依的蹭起身子,双手叉腰,额,不对,它根本没有腰。它双手叉屁股,生气的叫起来。 老爷子被它逗乐了,大笑着说:“看你这品种倒是稀罕,不过我们杏山村也有一个品种独特的灵兽,不知道奕晴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乔奕晴听了,这才好奇的转过身,询问道:“你们杏山村有很多灵兽吗?” 老爷子捋着胡子,自豪的点点头:“是呀,我们杏山村什么都没有,就是灵兽多。” 乔奕晴差点绝倒,杏山村还什么都没有?拉倒吧,是什么都太多了,所以不稀罕了吧。 “灵兽一般在什么等级?”乔奕晴对于灵兽倒是有点兴趣的。 “额,不清楚,应该都在地阶以上吧。” 好吧,乔奕晴也懒得问了,反正杏山村的东西,没有一个是低端的。 看着乔奕晴感兴趣,老爷子不禁提议道:“现在苏卓也在泡澡,不如你去挑几头灵兽养在身边,就当解解闷。” 乔奕晴被老爷子的逻辑吓得抖了抖身子,养灵兽在他看来原来只是解闷。 要知道一头强悍的灵兽养在身边,那是很牛逼的存在啊。 要是遇上敌人,灵兽可是保命的作用,而在杏山村它们居然是用来解闷,牵着遛弯的。 奇葩,一群怒放的奇葩。 乔奕晴嘴角抽搐,表情有些僵硬的回应:“好吧,我也想见识见识,你口中的那头特别的灵兽。” 老爷子闻言会心一笑,带她走出了房间,朝着后院走去。 此时,只听见一道哭兮兮的声音忽然扬起。 “呜呜呜,太过分了,流了尿的尿布就叫我洗,熏死我了。”清脆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听着年纪不大。 待乔奕晴放眼望去才发现,竟然是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只见它蹲在盛满衣服的盆子边,小小的身子卷曲成一团白球,手里抓着一块大红色的尿布,皱成一团的小脸避开很远,鼻孔还堵了两团棉布一样的东西,手里来回搓动着尿布,嘴里骂骂咧咧的。 一只会洗尿布的小狐狸!!! 乔奕晴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它的确是一只小狐狸后才心惊的出声询问:“老爷子,它是?” “它叫翠花儿,专门为我家孙子洗尿布的。”老爷子笑了笑,盯着狐狸,解释道。 乔奕晴震惊的差点喷出口水。 这狐狸居然叫这么奇葩的名字,怪不得还洗尿布呢。 此时的白狐几个连蹦跳到了树枝上,踮着脚,伸着爪子将洗干净的尿布挂在绑好的绳索上,它突然听到有人议论它,顿时转过脑袋,望向乔奕晴的方向。 它看到老爷子驾到,眼前一亮,毛茸茸的白毛顿时起立,而后又是蹦蹦跳跳的来到老爷子的跟前。 只见它猛地下跪,抱住老爷子的脚踝,可怜兮兮的哭诉:“老爷子,你救救翠花儿吧,翠花的手都粗糙了。” 说着,它伸出毛茸茸的肉手掌,眨巴着圆溜溜的黑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坑深265米 她喜欢小弟弟和巨如 乔奕晴看着这只俨然是个人的翠花儿,惊得已经失去了语言。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兽。 整个村子的人都这么奇葩,难怪这只兽不沾惹他们的气息。 乔奕晴盯着小狐狸,感叹的摇了摇头:“真没想到,灵兽还能这么用,改天回去也教豆豆洗衣服。” 老爷子闻言,捋着胡须笑起来:“不用了,你要是喜欢,我把翠花儿直接送给你。” 乔奕晴惊得瞪大眼睛,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白狐:“这家伙,我怕驾驭不了。” 小狐狸见乔奕晴面孔生,顿时来到她的跟前,仰头望着她:“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家里有没有小孩?最主要是有没有尿床的小孩。” “额,我叫乔奕晴,小孩倒是还没有,更没有尿床的小孩。”乔奕晴看它问得一脸严肃,不禁认真的回答。 小狐狸闻言,欣喜若狂,一下蹦到了乔奕晴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脖子叫起来:“呜呜呜,我要跟着你,我要跟着你,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收留我,要么考虑之后收留我。反正你必须收留我!” 乔奕晴被它掐得有些气喘,急忙伸手提住它软软的后颈,将它拉开:“你别这样,先放开我!” 翠花根本不理,手里拽着死死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乔奕晴的脖子上,俨然把脖子当柱子使了。 乔奕晴被它噌的难受,叫起来:“妈的,太痒了,你再不放手我就不收留你了。” 翠华闻言,顿时松手,一个重心不稳从乔奕晴的身上滚了下去。 “哎哟喂——”它低低叫痛一声,站起身子,揉了揉白屁股。 老爷子看到翠花好像很满意乔奕晴,不禁询问道:“你想跟着她?” 碎花认真的点头:“嗯,她家没有小孩,所以我要跟着她,我再也不想洗尿布了。” 听到这个答案,乔奕晴差点绝倒。 就因为没有小孩,她就赢得了一个灵兽的心,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这兽看上去价值不菲啊,外面估计花重金都买不到,居然因为这么个原因要跟着她。 乔奕晴不知道是自己狗屎运太好了,还是翠花太草率了。 老爷子笑着望向乔奕晴:“你看看,它喜欢你,你就收留了它吧。” 乔奕晴眼角嘴角齐齐抽搐,冷着脸质问道:“我不养没用的灵兽,你说说你都有什么特长。” “我的特长可多了,损人利己的事儿信手拈来。”翠花骄傲的挺胸抬头。 损人利己?这丫的还不是什么好货? “说来听听你都怎么损人利己了。”乔奕晴双手环胸,对它的光荣事迹来了兴趣。 “偷看别人洗澡,偷吃别人的东西,偷听别人的坏话。哎呀,还有好多好多,数不清了——”说到自己的光荣事迹,它也来劲儿了,扳着手指头数起来,看来还真不少。 乔奕晴隐忍着笑意,故作生气道:“原来你是个小偷!你这么坏,我干嘛要收留你。” 听到这番话,翠花急了,赶紧挽回自己的形象:“敌我分得很清的,我只对敌人坏,对主人你,我自然很乖巧。”说着,它又是伸出毛茸茸的白爪子抱上乔奕晴的脚踝,撒娇的蹭了蹭。 “混账,放开主人!让我来!” 此时,一道洪亮而又愤怒的声音忽然炸响。 只见一团粉色猛地窜了出来,一拳打向抱着乔奕晴脚踝的翠花。 翠花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它双手一松,往后一闪,化为一道残影,而后只见一条白色尾巴猛地挥了过来,挨上了豆豆的拳头。 “轰隆——”眨眼间便是一声巨响,震得整个空间都有些颤抖。 这样的碰撞果然非同凡响。 豆豆被尾巴扇地倒退几步,翠花也被豆豆的拳头轰得退了几步稳住。 两只兽都因为对方的力量感到震惊,纷纷伸着爪子指着对方,异口同声:“你竟然能抵挡我的进攻!” “哼,那是自然,我翠花儿打遍无敌手,对付你个圆不溜秋的肉球,那是绰绰有余的。”翠花趾高气扬,用鼻孔鄙视着豆豆。 豆豆天真单纯,此时看到有人敢侵犯它的主人,也是气得不行:“你个死狐狸,不准对我家主人动手动脚,这脚踝只有我能抱。” 说着,它便张开双臂拥上乔奕晴的脚踝,赌气的盯着对面的翠花。 “晕,她现在也是我的主人,为啥不能抱,再说了,你有什么能耐跟我抢主人。”翠花不屑的冷哼一声。 豆豆不服气的反驳:“我家主人喜欢我的小弟弟,你有吗?” 翠花听了有些疑惑,皱眉反问:“什么小弟弟?” 豆豆自傲的用爪子扒开下身的粉毛,挺了挺屁股,将小弟弟彻底露了出来:“这就是我的小弟弟,我主人特别喜欢。” 妈呀,乔奕晴看到这一幕,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崩溃地扶额摇头。 天啊——天啊——眼前不止有两头兽,还有个老人家在这里啊,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 老爷子听了,面色一僵,不可思议的望向乔奕晴:“你——你——” 乔奕晴急忙摆手,慌乱的否认:“没有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猥@亵一头蠢兽呢。” “可它说你喜欢它的——”老爷子说着不自觉的看了看豆豆的小弟弟。 乔奕晴气得一把将豆豆提了起来,使劲揪了下它的屁屁,尴尬的否认:“真没有,它就喜欢胡说,其实什么都不懂。” 老爷子看到乔奕晴青红交替的脸色,憋着笑,克制地咳了几声,而后指了指翠花:“它是母的,没有小弟弟,以后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你就收下它吧。” 豆豆听到老爷子说翠花是女的,也顾不得屁股的疼痛,双眼闪着精光,低头看着地上的翠花:“你是母的?那你有巨**乳吗?我主人喜欢巨*乳,你要没有80e,她不会收留你的!” 乔奕晴再次被豆豆雷到了。 果然天然呆也是能气死人的!!! 老爷子瞪着眼睛,再度望向乔奕晴,“你——你还喜欢——巨**乳?” 为了避免被屏蔽,原谅标题用多音字代替。 坑深266米 收了一群兽 翠花不服了,听到要有巨**乳,也跟着扒开毛,将胸前的小红点露出来:“虽然这个很小,但我是母的,肯定会长大,到时候主人只宠我不宠你,你就一边守着小弟弟哭去吧你。” 乔奕晴看着两只兽,一公一母居然明目张胆的比较起生*殖*器起来,整张脸晦暗不明,臭地能跟茅厕里石头一样。 老爷子从未见过这么淫(和谐)荡的场面,老脸瞬间升温,尴尬的有些无措。 乔奕晴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够了,你们两人存心丢我的脸是吗?” 豆豆撇着嘴,一秒变可怜人:“呜呜,主人,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翠花像变了个兽,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的望着乔奕晴:“主人,我也没有,我比这肉球还白呢。” “主人,你不要听她的,不能收留她!”豆豆嘟着嘴,排斥的瞪了翠花一眼,满脸厌恶。 有人跟它抢主人,豆豆自然不愿意了。 乔奕晴面对一个豆豆已经很头疼了,实在不想再多一张利嘴在旁边神神叨叨的。 旋即,她冲老爷子歉意的笑了笑:“老爷子,实在抱歉,今天让你看笑话了。话说,这只兽我要不起,你还是留着她照顾你孙子吧。” 翠花闻言顿时炸毛了,立刻反驳道:“不行不行,我就要跟着你,这个蠢球都能跟着你,我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行,再说了,你养我一只相当于养了无数只!!!” “无数只?”乔奕晴又被她弄懵了。 翠花扬了扬眼角,伸手放在嘴里轻轻一吹,响亮的口哨声顿时扬起。 不一会儿,只见四面八方用来无数道身影。 乔奕晴惊得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被群兽包围了。 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灵兽,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的望着翠花,好似在等候吩咐。 翠花倨傲的扫了他们一眼,向乔奕晴介绍道:“主人,这些都是我的部下,以后你可以随便使唤他们了。” 乔奕晴看着这一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灵兽们有些心惊。 看来,这翠花实力倒是不弱,居然有这么多追随者。 现下,要真收留了碎花,她还不成万兽之王了啊。 乔奕晴顿时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震惊。 翠花以为乔奕晴犹豫了,立马下猛药:“全兽听令,以后这就是你们主人的主人,所以她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你们要是有半点质疑和反抗,一律斩!!!” 众兽听令,齐声回应:“是!尊敬的主人!” 声势浩大,震得乔奕晴耳膜有些刺痛。 别看着翠花是头母兽,说起话来那腔调倒是有点领导的范儿,威严尊贵,浑身散发着凶悍的气息,的确比怀里的豆豆更懂人情世故啊。 乔奕晴被逼无奈,给她提前打预防针:“翠花,其实我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到时候你也会讨厌的,所以——” 翠花闻言,双眼鼓得老大,盯着乔奕晴的肚皮,惊叹出声:“你肚子里还有个啊!!!” 豆豆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只要能拒绝翠花,自然添油加醋:“是的,是的,我主人肚子里有宝宝,宝宝也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主人,我们走吧,豆豆不想看到这只没有巨*乳的母兽。” 乔奕晴点点头,带着豆豆抬步要走。 翠花好奇了,焦急的询问:“你们要去哪儿?是要出村子吗?” “嗯,我们本是村外之人,要去的地方太多了,我们自己也不知道。” 翠花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叫起来:“我也要去,你们带上我吧。” “你不怕我肚子里的孩子了?”乔奕晴疑惑的反问。 “哈哈,不怕不怕,孩子嘛,我特别有经验,只要你带我出去玩儿,我就帮你照看孩子。”翠花无聊透顶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再说了,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何就是让它看着舒服。 翠花见乔奕晴迟疑了,眼珠子一转,顿时飞上了乔奕晴的肩膀,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乔奕晴疼得眉头一皱,低斥道:“你干什么?” 翠花吸了一口乔奕晴的血迹,额头上顿时闪现一个月亮形状的银光,隔了一会儿,慢慢消失不见。 “嘿嘿,我们建立了血契,看你还怎么摆脱我!”翠花得意的笑起来,眼神里布满了豆豆所没有的的阴险狡诈,真不愧是狐狸啊。 豆豆看到它额头上的印记,再蠢也是明白了它的企图:“你太奸诈了,居然和主人建立了血契。” “切,你以为都像你这么蠢吗?”翠花没好脸色的损它。 豆豆气得浑身发抖,全身的粉毛都在发颤。 老爷子看到连血契都建立了,忍不住大笑出声:“看来,一切都是缘分,翠花可不是随便的兽,喜欢的人也没几个,能让它主动建立的血契的人,你是第一个啊,好好珍惜它吧。” 乔奕晴看着一脸得瑟的翠花,低叹了一声:“你随便起来不是兽。” “奕晴走吧,我们去看看苏卓怎么样了。”老爷子低笑着,招呼着乔奕晴离开。 此时的苏卓浑身滚烫,澡盆里的水早就沸腾了起来。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顿时欣慰的点点头:“看来,他成功了,明天估计就能出来了。” 老爷子闻言,喜极而泣,抹着眼角的泪花,声音沙哑道:“我这儿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废物,终于要扬眉吐气了,真的谢谢你,奕晴姑娘。” 乔奕晴摇摇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儿子争气,他有打造武器的天赋,我欣赏他。” “奕晴姑娘,我这儿子本就不安生的,他以后肯定不会留在杏山村,一定会随你去外面闯荡,所以还请你多多照顾他。” 乔奕晴点点头,承诺下来:“自然,他现在是我的属下,我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老爷子听了这话,才安下心来。 翌日,晨光普照,整个村子逐渐苏醒。 只听见一声巨响,轰隆隆的滚过全村—— 乔奕晴推开门,看到澡盆被苏卓的能量炸地粉碎,而他却坐在地上,浑身透着一股彪悍的气息。 此时,他忽然睁眼,猩红的眸子投出一抹精光! 坑深267米 仇人找上门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不仅有了内力还有了灵力,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苏卓狂喜的打量自己,难以置信地低吼起来。 乔奕晴欣慰的点点头;“如今,你已经是一名灵师,以后好好修炼,争取晋级到灵尊。” 苏卓闻言,瞪着眼睛望向乔奕晴,眼神涌动着不可思议:“行吗?我能晋级到灵尊吗?” “你都能从废物直接晋级成灵师,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乔奕晴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 苏卓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顿时喜极而泣,眼角闪烁着泪花。 “如果你要当我的暗卫,就必须学着隐藏喜怒哀乐。”乔奕晴看到他激动的神情,眉头敛起,冷声警告道。 苏卓闻言表情一僵,赶紧收敛起所有过激情绪,猛地跪地,冷脸抱拳:“是,属下遵命!” “嗯,你知道我不养无用之人,为了考验你是否有资格待在我身边,你需要进炼狱修炼。”乔奕晴拿着血葫芦,不禁想起紫竹也是为了变强才进了炼狱,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豆豆闻言,跟着点头:“是,里面的炼狱很厉害,我都不敢随便进去,所以至今还不知道紫竹的情况。” 翠花不以为然,不屑的轻哼:“切,胆小鬼,贪生怕死!” 豆豆和翠花说不到半句话又开始炸毛,双方对立着,凶恶的瞪着对方。 “进去里面?”苏卓直接忽略他两的斗争,诧异的指着血葫芦,疑惑的看了看乔奕晴。 “嗯,是的,血葫芦里面有个炼狱,非常适合修炼的人,我只给你十天的时间,你必须升到灵皇,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便没有了当暗卫的资格,还是留在杏山村赡养老父亲吧。”乔奕晴不过是想给他一个留下的机会。 外面世界的险恶远远不止他想象的。 太多太多的危险,可以随时要人性命,如果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还不如乖乖留在家里,陪着爹娘尽孝道。 苏卓骨子里的不服输,怎么可能随便低头,他认定了乔奕晴,那么就跟定了她。 “主子,我苏卓这辈子虽然窝囊但从未对谁低过头,敬佩过谁,你是第一个。苏卓这条烂命是你救得,那么苏卓这个人就是你的,上天入地,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苏卓坚定的看着乔奕晴,眼神里的决绝和无悔触动了乔奕晴的心弦。 这样的苏卓,她没理由拒绝。 “好,既然如此,你跟家人们道别吧,随后我送你去炼狱。”乔奕晴点点头,而后走出了房间。 ★★★ “主人,十天时间,苏卓能行吗?”坐在乔奕晴左肩头的豆豆,看着她脖子上的血葫芦,歪着脑袋疑惑道。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往前走,良久,吐出四字:“我相信他。” 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有等,等十天后,苏卓破茧化蝶! 翠花坐在乔奕晴的右肩,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看到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兴奋的叫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乔奕晴没好气的拍了怕她的脑袋,“安分点,这么多人面前,别大呼小叫的,到时候又出来抢灵兽的恶霸,我就直接将你们交出去。” 翠花嘟嘟嘴,乖巧的闭上嘴,只是面上的兴奋依然不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踏踏踏踏——” 乔奕晴循声望去,只见前方跑来一长队侍卫,一个个气势汹汹,横冲直撞,好似在搜寻着什么东西。 “凛哥哥,昨日我和端木蕊就是在这条街遇到那个女人的,她带着一只粉色的灵兽,断了端木蕊的手指后就逃之夭夭了。”此时,走在队伍一侧的紫衣女子朝身旁的俊美公子温柔的解释道。 男子也是一袭紫袍加身,美艳的外表惹来了不少视线。 他皱着眉头,指挥侍卫四处搜寻,而后有些敷衍的回应紫衣女子:“嗯,我知道,端木长老昨晚缠了我一晚上说这事儿,今天不找出凶手,也不好跟他交代。” 紫衣女子闻言,重重松了口气,她就怕沧寒凛不愿插手此事,如果这样就真没人能制服得了粉色小怪兽了。 既然沧寒凛亲自出马,她就彻底放心了。 “禀告世子,这家酒楼和这家店铺都没有。”侍卫搜寻完毕,踱步至沧寒凛的跟前,恭敬道。 沧寒凛挥挥手:“继续走!” 话落,队伍继续前行—— 乔奕晴看着队伍朝自己方向来了,不禁对领队的人物多看了两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不是沧寒凛吗? 旁边还走着一位紫衣女子,看上去分外眼熟! 乔奕晴皱眉回忆,顿时想起紫衣女子就是昨日在赌兽竞技馆里发生冲撞的女子。 冤家路窄,这下又被她遇上了。 果真,一切都是天意—— 豆豆也是想了起来,顿时大叫:“主人你看,那个就是昨日想害我们的人!” 前面的队伍听到一声大叫,立马抬眼望了过来。 沧寒凛和紫衣女子惊得瞪大眼睛,望向乔奕晴的方向。 紫衣女子看到豆豆,再看到乔奕晴,惊得扯住沧寒凛的衣袖,激动的说:“凛哥哥,就是她,就是她,她个贱人,心狠手辣地断了蕊蕊三根手指,当时我报出你的名号,她竟然满脸不屑的逃走了。简直有辱你的威严。” 看到沧寒凛愣在原地,目光有些发直,紫衣女子心里疑惑,继续添油加醋:“凛哥哥,你一定要重重办她,为蕊蕊讨回公道。这样蛇蝎心肠的贱人,是我们沧寒族的耻辱,你一定要——” “啪——” 紫衣女子话还没说完,便是结实的挨了一耳光。 她捂着脸蛋,震惊的望着沧寒凛,眼神里满是疑惑:“凛——凛——凛哥哥——你——” 沧寒凛满脸愠怒,狰狞的大吼:“哼,你才是蛇蝎心肠的贱人,以后只要再让我听到一句关于她的坏话,我就把你的手指头剁下来。” 说着,沧寒凛扔下震在当场的紫衣女子,快步朝乔奕晴跑去。 “晴晴,你去哪儿了啊,你昨晚没有回宫吗?”沧寒凛担心的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温柔的语气吓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沧寒族的世子吗? 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坑深268米 长老们长跪不起 紫衣女子捂着脸蛋,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沧寒凛的背影和乔奕晴冷淡的俏脸,早就惊得瞠目结舌,好似头顶挨打了一棍子。 沧寒凛竟然对那个女人这么温柔? 她看错没有? 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表情一阵青一阵红,分外滑稽。 乔奕晴挣脱沧寒凛的手,冷淡的看他一眼:“没事儿,我好久没出来逛街,一时高兴就忘记回宫了。” 沧寒凛闻言了然的点点头,可眼里的担忧依然不减:“晴晴,你怀了身孕,赶快回宫吧,别在外面吹了冷风。”说着,沧寒凛便要拥着她往回走。 此时的紫衣女子听到身孕二字,惊得回过神,急忙上前,拦住他们:“凛哥哥,这人是断蕊蕊手指头的凶手,你为何待她如此好?” 她实在想不通,沧寒凛虽然风流倜傥,但对女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感。 眼下这个带着粉色灵兽的古怪女子到底是何来头,竟然让沧寒凛如此优待? 乔奕晴闻言,不禁想起昨日她信誓旦旦说要找沧寒凛收拾自己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才见面,今天又遇见了,我们的缘分不浅啊。” “哼,你到底是谁,怎么勾搭上凛哥哥的?”紫衣女子看着两人异常亲密,心里酸的要死,说话也顾不得温柔,满是冰刺儿。 乔奕晴无奈的衔起一抹浅笑,鄙夷的望着她:“看这架势,你是带着你的凛哥哥来收拾我了?” “自然,你断了端木蕊的手指,凛哥哥定会秉公执法,今天你插翅难飞。”紫衣女子心中自欺欺人的相信沧寒凛,殊不知乔奕晴在沧寒凛心目中的地位。 沧寒凛冷眼瞪她一眼,语气不善道:“秦语妍,她是我的未来夫人,你要谁插翅难飞啊!“ 沧寒凛募得一声冷喝吓得紫衣女子身形一颤,表情涌上惊骇,而后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向乔奕晴,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你是凛哥哥的夫人???” 乔奕晴白了沧寒凛一眼,否认道:“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别叫我夫人。” 秦语妍听到这话,自然将乔奕晴的否认归类为两人的打情骂俏,内心涌上极致的嫉妒,手心不自觉的握起。 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沧寒凛的未来夫人,那她昨日还说找沧寒凛收拾她,现在一想,真是丢死人了。 讽刺,天大的讽刺。 乔奕晴看秦语妍脸色惨白,表情难堪,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忍不住转眼看着沧寒凛,问道:“今日,你和她出来逮捕的我吧?” 沧寒凛闻言,吓得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逮捕你呢。” 说着,他满脸陪笑,哄着乔奕晴开心。 乔奕晴嘴角一扬,抬眼瞪了满大街的侍卫,“那这群侍卫是干嘛的?” 沧寒凛笑着看了眼侍卫,灵机一动,找个借口:“呵呵,他们是出来保护我的。我出来视察民情,他们担心我,所以就一路跟着。” 乔奕晴憋着笑意,冷淡的睨了沧寒凛一眼:“哦?你这排场还真大,出个门竟然叫这么多侍卫跟着,不愧是沧寒族的世子啊。” 沧寒凛听出了讽刺的意思,堆着笑意讨好道:“晴晴,我们回去吧,你怀有身孕不宜久站。” 秦语妍听到乔奕晴居然有了身孕,不禁出声质问:“你怀孕了?怀了凛哥哥的孩子???”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正中秦语妍的脑门,震得她有些回不过神。 要知道沧寒凛还从未宠幸过哪个女人,现下居然有了孩子!!! 乔奕晴看她深受打击,也懒得解释,冰冷的语气透着几分轻蔑:“你凛哥哥说,他不是来逮捕我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秦语妍气得够呛,内心恨得咬牙切齿,可面上却要维持良好的修养,只是煞白的脸色,僵硬的表情无法掩盖,看在乔奕晴眼里,惹来笑话。 乔奕晴倨傲的与她错身而过,轻轻的呢喃一声:“找人报仇前,请弄清仇人的身份背景,以后记得多张个脑子——” 话落,乔奕晴潇洒离去,身后的沧寒凛跟着追上前嘘寒问暖,将乔奕晴捧到了无法更添的地步,气得秦语妍深喘几口气,努力平复愤怒。 ★★★ 乔奕晴和沧寒凛回到宫中,两人吃过饭,沧寒凛问了问豆豆和翠花的情况后,乔奕晴便扬言累了,在宫女的伺候下回了侧殿就寝。乔奕晴睡后,沧寒凛也放心地出宫办事儿,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 “乔姑娘,乔姑娘,老妇人请你去一趟。”此时,宫女急匆匆的跑进来,朝床上打坐的乔奕晴叫喊道。 乔奕晴睁开眼,满脸疑惑:“老妇人找我有什么事儿?” 宫女气喘吁吁的回答:“奴婢听说不少长老因为乔姑娘的事儿在长春宫,长跪不起,誓死要姑娘偿命啊!” 乔奕晴眉头一敛,顿时想起这几日得罪了不少长老,旋即立马下床,穿上衣服,催促道:“走吧。” 乔奕晴急匆匆的来到了长春宫,看到族长寝殿的大门外,跪了一地的长老,一个个神情凛然,气势强横,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族长,请你管管世子,乔奕晴是妖妇,不禁蛊惑人心还伤天害理,孔长老的千金和端木长老的千金都断送在了她的手里,请族长给个公道!”洪亮的声音猛地响起,而后十几位长老重重磕头,将地板震出几声砰响。 “族长,如果不除掉乔奕晴,我们就长跪不起,直到族长首肯为止。” 长老们一声声叫喊,一声声讨伐,听在乔奕晴耳里,不禁惹来冷笑。 这群老不死迫不及待想弄死她,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 想着,乔奕晴正要上前,不料,寝殿的大门顿时打开—— 只见,沧寒凛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厉声大吼:“混账!据我了解,明明是你们的千金先招惹了乔奕晴,需要管教的是你们的女儿,如若不是她们张扬跋扈,乔奕晴会出手反抗吗?” 作者碎碎念:唉,看着惨不忍睹的订阅,心情郁闷,今天暂时不加更。 坑深269米 全部要她死 “世子,就算是我女儿言辞过激了些,但她却狠毒的弄断了我女儿的脚踝!这样的手段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孔长老皱着眉头,满脸横肉的瞪着沧寒凛,大声低吼震得有了回音。 “哼,什么叫言辞过激,明明是你女儿想伤害我和乔奕晴的孩子,故意伸脚绊倒她,要不是嬷嬷扶得快,估计要找人算账的是我!!!” 沧寒凛气得面红耳赤,一想到乔奕晴差点失去孩子,心里一阵揪痛。 乔奕晴已经失去了玄溟澈,她不能再失去她的孩子了。 “还有你端木长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干的好事儿,她存心找茬,非要和乔奕晴打赌,自己扬言说要剁了手指作为赌注,难道这是乔奕晴逼她的吗?归根结底,这些惨剧都是你们女儿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孔长老和端木长老被他气得呼吸一滞,怒火堵在喉咙后无法宣泄,憋得老脸通红。 其他长老也看不惯乔奕晴,顿时帮腔道:“孔长老和端木长老说得对,我们几位长老虽然没有遭到乔奕晴的打击报复,但她如此狠毒善妒,保不准明天遭殃的就是我们,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望族长将乔奕晴除之后快。” 说着,几个长老又是磕头,态度强硬的不容人拒绝。 这哪是在恳求,明明是在威胁!!! 坐在寝殿里的族长和族长夫人,脸色凝重,眉宇间透着忧愁和愤怒。 他们也不喜欢乔奕晴,奈何沧寒凛把乔奕晴当块宝,硬是碰不得。 之前,几位长老已经上书恳请重办乔奕晴,可沧寒凛又是将此事揽了下来,而后被夫人叫去责备了一通,才发现沧寒凛是彻底中邪了,不知怎么的被乔奕晴迷得神魂颠倒,还警告他们不准碰她一根汗毛,简直混账! 现下,看到外面跪了一地的长老们,二老就算想看沧寒凛的面子也无济于事。 毕竟,外面跪着的是沧寒族的核心人物。 这些长老是沧寒族的中流砥柱,如果没有他们,那沧寒族就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 族长怒得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到了沧寒凛的身边:“你个不孝子,带了一个野女人回来,给沧寒族造成了这么大的动荡,我看你该如何收场。” 沧寒凛听到他爹这么侮辱乔奕晴,顿时气得咬牙反驳:“我不准你说她是野女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了沧寒凛的脸上。 族长瞪着虎目,满脸威严的盯着他,每个字都隐忍着极致的怒意:“今日,你要再阻止重办乔奕晴,我们就彻底断绝父子关系,你——滚出沧寒族!” 一声怒吼震得沧寒凛面色惊讶,眼里掠过一道受伤,而后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沧寒凛,你何必如此。别为了我伤了你们父子之前的感情。”乔奕晴怕沧寒凛赌气说出后悔的话,旋即急忙站出来阻止道。 族长看到乔奕晴缓缓走来,厌恶的觑她一眼,冷哼道:“哼,你还知道你伤害了我们父子之前的感情。如果你真为他着想,就自行了断吧。” 沧寒凛吓得低吼一声:“晴晴,这事儿你别管,是我把你带到沧寒族的,自然由我负责,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乔奕晴淡然的摇摇头,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沧寒凛,你帮我的够多了,我不能再让你与沧寒族为敌。只是,我有些问题想问族长。” 乔奕晴转眼望向族长,期待他的回答。 族长听见她有问题,有些疑惑的挑起眉头,沉声道:“说吧,什么问题?” 乔奕晴淡定的扫了一眼众长老,语气异常平静:“我只想问,沧寒族是否以大局为重?” 族长点点头:“自然,凡事都以大局为重。” 乔奕晴满意的颔首:“很好,那么大局之中到底是天下百姓为重,还是这几个长老为重?” 族长听到这话眉头紧蹙,不悦道:“废话,沧寒族自然以天下百姓为重。如果只有几个长老,那沧寒族还能成为大家族吗?” 几个长老闻言点点头。 沧寒族这么多族人,如果以他们几个长老为重,的确说不过去了。 乔奕晴听完,笑了。 “嗯,看来各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既然如此,那么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思自行了断,只希望你们以后能顺民心,让沧寒族愈加壮大。” 说着,乔奕晴意味深长的笑看他们一眼,而后在沧寒凛惊骇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沧寒凛吓得大喊起来:“晴晴——晴晴——你别做啥事儿啊,你怎么可以自行了断,你忘记肚子里的孩子了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啊。” 乔奕晴没有理会激动的沧寒凛,只留下一句话,便缓缓行处了长春宫:“我会顺应民心。他们想我死,我自然会死,如果明天没有动静,请各位长老到紫韵宫收尸吧。” 长老们虽然不懂乔奕晴话中的含义,但只要她愿意自行了断,也算血债血偿,了却了一桩心事。 族长闻言也松了口气。 他就怕乔奕晴奋力反抗,沧寒凛也帮着她反抗,这事儿参合了沧寒凛就难办了。 既然乔奕晴自愿,这样一来也省了不少麻烦。 此时的乔奕晴已经回到了紫韵宫,她躺在睡榻上,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眼里划过一道精光。 而后轻轻唤了一声:“花花。” 房间里,正和豆豆玩的起劲的翠花闻声,顿时竖起狐狸耳朵,一个飞跃跳到了榻上。 “主人有什么吩咐?”翠花知道乔奕晴不会无缘无故叫它,一定是有事儿交代。 乔奕晴递给它一个赞赏的眼神,点点头:“嗯,你将这封信交给杏山村的老爷子,速去速回。” 翠花接过信纸,郑重的点头:“主人,花花保证完成任务。” 话落,只见翠花一道白影闪过,不见了踪影。 豆豆看着翠花都有任务,不禁凑上前,期待的望着乔奕晴:“主人,豆豆呢,豆豆干什么?” 坑深270米 看谁逼死谁 乔奕晴很不想将此事交给豆豆,因为它就是个不靠谱的兽,可目前乔奕晴真没有可用之人了,索性再信它一次:“这次一定给我低调,要是出了一点问题,我就把你的小弟弟掐肿。” 豆豆闻言抖了抖身子,乖巧的点点头:“嗯嗯嗯,主人放心,豆豆这次保证完成任务。” 乔奕晴听它保证,这才将另一封信递给豆豆:“你还记得在大街上打苏卓的恶霸吧?” 豆豆赶紧点头:“嗯,长得很凶的那个,豆豆记得。” “将这封信悄悄交给他,后面的事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头,拿着信纸,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乔奕晴一切安排妥当,再度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明日,有好戏看了—— 清晨,火红的太阳终于挣脱了白云的束缚,渐渐的露出了半个笑脸,洒下柔和的晨光—— 紫韵宫侧殿里的乔奕晴,在宫女的伺候下穿戴完毕,坐在梳妆台前不急不缓的梳理着。 昨日,乔奕晴大闹长春宫的事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最喜欢八卦的宫女们自然知道今天是乔奕晴的死期。 所以,众人疑惑——她不是要自行了断吗,为何还这么淡定的梳洗打扮? 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女暗自心惊,悄悄打量着乔奕晴的动作神态。 乔奕晴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忍不住开口解惑:“你们认为我今天会死吗?” 听到乔奕晴突然问话,想地有些出神的宫女们急忙低下头,不敢做声。 “问你们话呢。”乔奕晴没有得到答案,继续追问道。 宫女被逼无奈,只有压低着身子,小声回答:“乔姑娘洪福齐天,怎么可能会死。” 乔奕晴轻笑一声,面色染上几分戏谑:“看来你今天要金口玉言了。” 几个宫女一脸茫然,私底下对视一眼,没有明白乔奕晴的意思。 金口玉言? 难道是暗示她说的是正确的? 说话的宫女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乔奕晴心情颇好,没有计较她们的越矩,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她很能理解。 宫女们闻言,放松了表情,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乔奕晴一眼,见她真没动怒,其中一个宫女才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乔姑娘,你不是说叫长老们来紫韵宫收尸吗,为何——” 这位勇敢的宫女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明明乔奕晴承诺了会自行了断,但看她现在这神态举止,没有一点要死的样子,难道是她欺骗长老和族长? 乔奕晴冷淡的挑眉,从镜子中扫了宫女一眼,红唇微动:“我是说了要自行了断,但还要看老天爷要不要我了断,所以,一切都看天意。” 几个宫女被乔奕晴这一番大论,绕地头昏脑涨,本没那么混乱,也被乔奕晴说乱了。 就在几个宫女腹诽疑惑之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乔姑娘——乔姑娘——”急喘的声音从远处滚来,只见一个宫女惊慌的奔了进来。 乔奕晴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反应,淡然的站起身,来到了饭桌前,稳稳坐下,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中,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起饭。 慌忙跑进来的宫女看到此时的乔奕晴顿时吓傻了。 外面都动荡了,她还能宠辱不惊的吃着早饭??? 翠花和豆豆跟着跳上饭桌,在乔奕晴的指导下,两只兽初步学会了用筷子,只是用的不熟练而已。 “主人,为什么非要用这玩意儿啊,实在不习惯。”翠花别扭的抓着筷子,朝盘子里插了几下没有夹起想吃的菜肴,不悦的抗议。 乔奕晴自顾自的吃着饭,冷冷的回应一句:“你既然是女的,也要在女兽中当个淑女,就你那吃相,让我的老脸往哪搁?” 翠花听到吃相会丢了乔奕晴的面子,顿时不敢再有怨言,继续努力和筷子奋斗。 豆豆看乔奕晴态度强硬,趁她不注意,放下筷子,悄悄的伸着爪子朝盘子里的鸡腿伸去—— “啪——”乔奕晴拿起它的筷子重重敲在了它的手背上。 疼得豆豆呜咽一声,猛地缩回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乔奕晴。 “用筷子就用筷子嘛,主人别打豆豆嘛,好疼的——”豆豆撅着粉唇,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饱含热泪,一边说一边吹了吹自己的手背,简直要萌出血来。 愣在一旁的宫女们简直被一人两兽的互动惊呆了。 什么叫淡定,什么叫怪胎,她们都一一领教。 灵兽会说话已经够稀奇了,还会用筷子吃饭,艾玛,谁来拯救她们的世界观。 此时,有事禀告的宫女顿时回过神,焦急的叫起来:“乔姑娘,你快出去看看吧,沧寒族都动荡了。” 乔奕晴淡定的瞅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难道是沧寒族的天要塌了?” 宫女急得不行,使劲摇头,“不是不是啊,沧寒族的族人们游街示威,每条大街堵得水泄不通,全部拿着写满大字的布条,嘴里呐喊着叫嚣着,全部乱了套啊。” 乔奕晴细嚼慢咽着,抬眼问了一声:“都叫些什么?” 宫女看乔奕晴听到这种消息居然还是无动于衷,于是更加卖力描述起来:“他们暴动是因为你啊乔姑娘。今早上,他们看到族长和长老们抬着棺材朝紫韵宫走来,全城的族人顿时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要求他们放过乔姑娘,否则,就要闹得沧寒族鸡飞狗跳。气势喧天,震得族长和长老们都恐慌了。” 乔奕晴闻言,眼角挑起,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怎么?他们让你来通知我是想让我去安抚族人?” 宫女见乔奕晴一针见血道出了实质,激动的点头:“是呀是呀,再不制止族人们,沧寒族真要翻天了。” 乔奕晴冷笑一声,昨日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叫他们顺应民心,没想到他们已经蠢到这个地步,还没有懂她的深层含义。 一群长老加一个族长,想用顺应大局之势的理由来逼死她,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来了杏山村的村民以及恶霸的势力。 就看今天,到底是谁逼死谁! 作者碎碎念:前两天,我还在笑另外一个作者被读者骂少更了,今天我就遇到了。话说,这几天我都是三更,何时两更了,就算数学老师死得早,不至于连123都数不清数吧?如果心算不行,请扳着手指头数,如果手指头不行,请滚回小学重念一遍算术,麻烦不要出来胡说八道给作者添堵!话说,你看过吃霸王餐还嫌餐馆上菜慢的奇葩吗?我没有义务给盗版读者写文,你爱看不看,别到评论区来冒火,我想说我每晚码字到深夜还冒火着呢!!! 坑深271米 游街示威 乔奕晴眼角一掀,满脸冷漠的反问:“那又如何,我反正不是沧寒族的人,沧寒族怎么样与我何干?” 听到这话,几个宫女惊的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乔——乔姑娘,你可是未来少夫人啊,怎么不是沧寒族的人?”宫女急得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劝说道。 乔奕晴冷笑一声,“沧寒族的长老和族长何时承认我是少夫人了?再说,他们不是带着棺材来收我的尸吗,要我命的人我还要去帮他解围,我是怀了孩子,没有坏了脑子。” 宫女闻言,也承认的确是这个理儿。 有哪个傻子会去帮助要取自己性命的人啊,可是——族长夫人吩咐的事儿没有办好,要她如何交差啊? 宫女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重担,面色吓得惨白,表情难堪,急得浑身颤抖起来。 “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和长老,我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出门,叫他们自己看着办。”乔奕晴挥挥手,提着豆豆和翠花缓缓走了出去。 宫女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乔奕晴冰冷的背影,心子拔凉拔凉的。 乔奕晴不愿出面安抚,那族长和长老们那边如何交代? 此时,沧寒族的大街上,杏山村的村民们将族长和长老包围起来,恶霸也找来了不少族人,不罢休的叫嚣着。 “不准动乔姑娘!不准动乔姑娘!只要动乔姑娘一根汗毛,我们大家就跟你们拼了。” 族人们面红耳赤的喊着,气势凶悍地随时要动手。 族长和几个长老却是纳闷了,什么时候乔奕晴这么受人欢迎了,竟是调动起大部分的族人为她游街示威,她哪来这么大的魅力? “族长,乔奕晴到底搞了什么鬼?为何这么多族人拥护她?”孔长老一脸不甘,他身居高位,都不见得族人这么待见他,没想到一个才来的外族女子居然成了全族拥护的对象,如果说她没使手段,他断然不信。 族长皱紧眉头,烦躁的低吼:“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端木长老最为生气,女儿的手指头没了,最近一直有火隐忍不发,此时此刻爆发了。 “族长,我端木是尊敬你,但不代表是软柿子任你错捏。我女儿的手指被断了,你不但没有惩罚乔奕晴,还惹来这么多事儿。要问就去问你的乖儿子,我看他什么都知道!” 族长听到这话,生气反驳:“我何时包庇乔奕晴了,我何尝不想将乔奕晴绳之以法,谁知那不孝子从中阻拦,誓死要护乔奕晴周全,他一个灵尊你我如何对付?” 他就算是沧寒凛的爹也无济于事—— 另外几个长老闻言郁闷的叹了口气,看着周围气势高涨的人群,烦躁的挥袖:“算了,乔奕晴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不参合了!” 说着几个长老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此时的恶霸却没那么好打发。 只见,他上前一步,拦住想要离开的长老,凶神恶煞的低吼:“你们说走就走,真把我们当傻子啊。想要乔姑娘的命,也得付出点代价!” 吼声落下,几位长老的脸蛋顿时涨成猪肝色,几个平民百姓居然还敢威胁他们,简直翻了天! “混账,你们竟敢威胁长老!”端木长老看到这群嚣张的族人,气得大吼。 恶霸冷笑一声:“就你这样也配当长老吗?你女儿自己闯祸,将责任推到乔姑娘身上,嘴上说得大义凛然,说什么为沧寒族除去妖女,不就是想公报私仇吗!” 端木长老气得语赛,铁青的老脸浮动着暴怒:“你——” “我什么我,我不过是戳穿你的真面目罢了,你们想要乔姑娘的命,我岂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你们今天休想走出这里!兄弟们!给我打,狠狠打,让他们知道惹怒乔姑娘的下场!” 天霸冷着脸高声一吼,顿时号召着身后的兄弟们上前揍人。 此时,威严的族长气得呼吸一滞,胸膛滚动的怒气猛地喷出喉咙:“放肆!你们竟然敢群殴长老!!!几位长老都在灵皇以上,你们不要命了吗?” 天霸听到这话,仰头大笑,面色浮起前所未有的轻蔑:“灵皇?灵皇算什么玩意儿?这里到处都是灵皇——” “你胡说!”族长低吼出声,满脸不信。 此时,人群中走来一个杵着拐棍,走路有些蹒跚的老头。 族长和几位长老见此不禁轻蔑冷笑。 一个看不出灵力的要死不死的老头儿有什么用,难不成还异想天开想跟他们动粗? 天大的笑话! 老爷子好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嘴角噙笑,面容和蔼的瞅了他们一眼,而后冲着身旁的女子吩咐一声:“你去看着他们,让天霸的兄弟们打的过瘾些。” 女子闻言恭敬点头,而后缓步走了过去:“天霸,你可以开始了。” 族长和长老们惊得瞪大眼睛,眼前的女子好大的口气,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灵皇吗? 就在他们惊讶之时,天霸挥挥手,眯着眼睛阴笑一声:“不要惊讶,马上就让你们尝尝鲜。” 说着,后面的兄弟们猛地扑了上去—— 几个长老轻蔑的冷哼一声,而后正欲抬袖发功,哪知—— 眼前的女子冷着脸,双手一抬,往下一沉,好似将空气凝固了一般,僵得几位长老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怎——怎——怎么回事???”长老动不了身子,霎时吓得六神无主。 族长见此也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女子:“你是谁?” 一个抬手就将几位长老全部定住,这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啊。 这么强悍的人为何他不知晓? 女子厌恶的白了他一眼:“我是沧寒族的族人,不过因为你而感到耻辱。” “不可能,沧寒族的族人灵力等级怎么可能在灵皇之上?”族长不相信的皱起眉头。 围在族长四周的人群顿时暴露自己的实力,浑身释放着强悍的灵力波动,异口同声道:“我们都在灵皇之上!” 都是灵皇之上!!! 天啊—— 坑深272米 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在做梦吗??? 周围的人竟然都在灵宗之上!!! 一定是做梦,一定一定,不然他怎么可能被一群灵宗包围了。 族长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面色难堪的环视众人一圈。 天霸的兄弟们不屑的围了上去,手脚并用,狠狠揍着动弹不得的长老们。 长老不能动,像极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嘴里不断传出凄惨的叫痛声。 “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再也不敢了,不敢动乔奕晴一根汗毛,我一定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几个长老瞬间软了下来,求爹爹告***,看着就恶心。 天霸见几个长老都认错了,不禁转眼望向一旁的族长:“族长大人,你说呢?” 族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但碍于周围人的势力,又不敢出言反驳,唯有忍下一肚子的火气。 “族长,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亲自到紫韵宫给乔姑娘道歉,我就放过这些长老。”天霸挑眉,眼神荡出一抹兴奋。 族长看着被揍得惨兮兮的长老们,画面不忍直视,不禁别开脸,纠结的眉头紧蹙。 他怎么可能放下老脸跟乔奕晴道歉! “怎么?满嘴道义的族长此时不愿意吗?不是说看在众人上书,为大局着想的份上要杀乔姑娘吗,可是现在大局变了,大伙儿不要你杀乔姑娘,而是要你跟乔姑娘道歉,你不应该顺应民心吗?” 族长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听到这话才想起乔奕晴昨日话里的含义。 她早就安排了这一切,昨日不过是挖了个洞让他钻。 用他的话来套他!可恶!!! “既然族长之前说过顺应民心的话,此时不想落得说话不算,假仁假义的名声吧。” 族长听到这番话,面色更加难堪—— 此时,被打得内出血的长老们看族长还在挣扎犹豫,不禁出声劝道:“族长,你快点吧,快去跟乔奕晴道歉,我们实在撑不住了,那女人的威压太厉害,把灵力压得死死的啊——” 族长气得浑身发抖,无奈的握紧手心,应下:“好,我去道歉,你可以把他们都放了。” 话落,天霸手臂一挥,顿时阻止了兄弟们的群殴,而后笑脸吟吟的看着族长:“去吧,好好道歉,希望族长不要让族人们失望哦——” 族长忍着怒火,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朝紫韵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乔奕晴带着豆豆和翠花正在大殿里用膳。 一人两兽正吃的好好的,宫女便是激动的跑了进来。 “乔姑娘——乔姑娘——” 乔奕晴懒得抬眼,吞下口中的食物,冷声指责:“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咋咋呼呼的。” “乔——乔——乔姑娘!族长来了!”宫女被责备了,表情尴尬的低声提醒。 “来了就来了呗,他又不吃人。”乔奕晴又是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宫女闻言,吓得一个劲点头:“族长气势汹汹而来,看样子就是要吃人啊!!!” 乔奕晴抬眼瞅她一眼,十二分的淡定:“放心,他吃不了我。” 话落,大殿外猛地扬起一声低吼—— “哼,要吃不了你,我这个族长也白当了!” 洪亮的声音顺着风滚了进来。 只见身穿墨色长衫的族长,板着脸,浑身冒着嗖嗖凉气,大步跨了进来。 “族长来紫韵宫有何贵干啊?”乔奕晴不咸不淡的瞅他一眼,那神色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族长气得够呛,募得大吼:“混账!我儿子喜欢你,不代表你可以放肆!你自己说使了什么龌蹉手段,让全族的人都站在你这边,还找来了那么多高手,你想干嘛,想毁了沧寒族吗?” 乔奕晴轻笑一声,面色掠过笑意:“族长,我要毁了沧寒族还用等到现在?” “哼,不要狡辩,我看你很可能就是玄溟族派来的奸细。说!你此次前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族长凶狠的瞪着乔奕晴。 乔奕晴失笑的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族长,你的想象力比你的灵力还强,我要甘拜下风了。” “你所说的玄溟族,我只听沧寒凛说起过,根本没有去过,何来奸细一说?” 他竟然能把一个她没去过的地方和她联系在一起,不得不佩服族长的联想能力。 不为联想打广告可惜了—— 族长听了,气得满脸铁青,大吼反驳:“你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要不是沧寒凛把你从玄溟族带回来,你能有今天?你现在矢口否认,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乔奕晴闻言表情一僵,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沧寒凛把我从玄溟族带回来的?” “别再装了,你当初被玄世主所伤,要不是我儿前去救你,你早就死了。何必带着个孩子来给我儿添麻烦!” 乔奕晴惊得身形一颤,顿时站起身,激动的质问:“你说什么?你说孩子不是沧寒凛的?” “哼,你的孩子要真是他的,我和夫人还会反对你们吗?” 乔奕晴听了,身形不稳的倒退一步,表情瞬间煞白。 原来,那孩子真的不是他的。 “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的!”乔奕晴震惊之后,激动的大吼。 族长冷哼一声,脸色爬满轻蔑:“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肚子里的父亲是谁,简直就是耻辱!” 乔奕晴瞪着眼睛,凶狠的大喊:“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族长挑眉,正欲开口—— “不要——爹——不要——”外面顿时响起一声大喊。 只见,沧寒凛火急火燎的奔进来,惊恐的望着他爹,摇摇头:“爹,不要说,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要质疑!!!” 乔奕晴看到沧寒凛突然闯了进来,神情大震,立马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他到底是谁?我为什么来自玄溟族,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要你全部告诉我!!!” 沧寒凛的手臂被乔奕晴抓得生痛,也不及心理的痛来的深刻直接。 三更完成!!! 坑深273米 沧寒凛的痛 乔奕晴盯着沧寒凛的眼睛,渴望的眼神看得沧寒凛心里抽痛。 他不能让她想起那个伤害她的玄溟澈。 不管是为了乔奕晴着想还是自己的私心。 他不能告诉她曾经发生的事儿。 “晴晴,你听我说,你不要相信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沧寒凛反握住乔奕晴的手,细心安抚,“不要怀疑我好吗?” 乔奕晴挣脱他的手,凝望着他眸子的视线盈上几丝痛苦:“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和你在一起,为何要骗我?最近我总是逼着自己相信你,可我不能自欺欺人,否定事实啊。” 沧寒凛被乔奕晴痛苦的表情吓得身子一颤,满脸爬满惊慌,欲要伸手拉乔奕晴的手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 “晴晴,你可想过我的立场?我的感受?你眼中从来没有我,好不容易来到了我身边,好像是老天爷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我必须要非常非常努力的抓住你,才能留你在身边!”沧寒凛说着说着,深深注视乔奕晴的眼睛闪烁着泪花。 “你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看到你们在一起,看到你们的甜蜜,看到你为他伤心,看到你为他高兴,看到你为他怀孩子,一颦一笑,悲痛欲绝,所有情绪都是因为他。我——这里——撕裂了一般的痛!” 沧寒凛伸手指着心脏的地方,哽咽的说着内心的痛。 乔奕晴听到这番话,看到沧寒凛痛入骨髓的表情,震在原地,呆滞的望着他。 她到底对沧寒凛做了什么,英俊潇洒的他竟然变成这样—— “我——”乔奕晴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 “晴晴,我嫉妒,嫉妒地要死,脑海无数次闪现出将你抢过来的念头,可我做不到。你心里没有我,就算抢过来也是徒增两个人的悲伤。但是这一次不同,我以为老天爷看到了我的诚意和努力,所以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能一直失忆,那样我就可以成为你失忆后最重要的部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梦——好美好幸福的梦——” 沧寒凛脸颊滑过泪水,瞳孔里倒映着乔奕晴的模样,那么清晰和深刻。 他要将她的容颜刻在心里,就算她离开,心中的那种悸动和幸福也能记忆永存。 “晴晴,我想每天早晨就能看到你的容颜,我想每天起床亲吻你的额头,我想和你一起吃每一顿饭,我想和你一起出游踏春,想你站在船头为我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歌,想你穿着世上最美的衣裙为我长袖轻舞,想你能陪我一起哭一起笑,所有的情绪都属于我,想看着我们的孩子叫我们爹娘,想我们老了还能手牵着手睡在榻上回忆着曾经的美好——” 沧寒凛泪水模糊了视线,难过的闭眼眼睛,抑制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开口道:“晴晴,对不起,我的确骗了你,你本就不属于我——” 话落,只见沧寒凛缓缓转身,走出了房间。 乔奕晴看着那抹让人心碎的身影,想要张嘴叫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挽留。 她不爱沧寒凛,不能给他任何希望,她的挽留,她的柔情,她的不忍会伤害他。 沧寒凛的感情那么深那么厚,她不配!!! “沧寒凛,对不起——”乔奕晴望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不自觉地低声呢喃。 族长从未见过儿子这一面,也是惊讶的无法回神。 “我儿子当真是爱惨了你。”良久,他不由得感叹一声。 “他是个好人,能配得上更好的女子。”乔奕晴表情淡漠的望向远方,眼神有些飘渺。 “族长今日来不会只是想告诉我实情吧?” 族长面色浮起一丝怒意,“我今日来是要讨个说法,你叫来这么多高手,怂恿着全城发生暴动,到底有何目的。” 乔奕晴嘴角微扬,斜他一眼:“如果说我的目的就是保命,你会信吗?” 族长憋着怒意,皱眉瞪她:“你——” “显然族长不会信,可理由就这么简单。本来我感谢沧寒凛让我住在这么好的宫殿里,悉心照料我和我的孩子。但是你们却处心积虑要我和我孩子的命,我本不想计较,可是你们越来越得寸进尺,我才叫来了蛮力村的村民。” “什么,你说他们是蛮力村的人?”族长闻言,神情大振。 乔奕晴淡然的颔首:“如果族长没有什么事儿,可以离开。” 说着乔奕晴便要转身进屋。 族长想到外面被困的长老还处在危险之中,急忙唤住乔奕晴:“慢着。” 乔奕晴停下步子,疑惑的看他一眼:“族长还有什么事儿吗?” 族长想到要跟一个晚辈道歉,顿时憋红了脸,话都到了嘴边却迟迟不敢吐出。 “族长,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耗。” 族长闻言,气得皱眉低吼:“蛮力村的村民挟持长老已经是大罪了,你快让他们散开。” 乔奕晴眼角一挑,带着些许莫名其妙:“他们挟持长老是他们的事儿,我管不着。” “你——乔奕晴,你给沧寒族造成了混乱,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造成沧寒族混乱的是你,你要杀我,他们才暴动挟持,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出,他们根本不想出蛮力村。”乔奕晴不屑的睨他一眼。 “好,你到底要如何才让他们散开?” “族长,我本不想为难你,但你既然都开出条件了,那我不要求点什么好似过意不去。”乔奕晴嘴角微勾,望向他的视线充满戏谑。 族长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忐忑起来:“说吧,到底要如何?” “跪下磕头认错,我就饶过那群长老。” “混账!你竟然要我一个族长给你下跪认错!!!”族长顿时气得暴起青筋,气喘吁吁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无所谓的冷觑他一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困了,族长慢走不送——” 族长看到她这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又气又急,内心斗争了半天,终于开口:“好!我给你下跪认错!” 坑深274米 建立死神 自从族长那一跪,顿时在整个沧寒族轰动了,如今大家茶余饭后谈论的不是族内的大事儿,而是族长下跪,长老被打的糗事儿。 乔奕晴一举翻身,成为了沧寒族最牛气的话题女王。 此时的乔奕晴遣走了所有伺候的宫女,在花园里悠闲的晒着太阳,手轻轻抚摸着将近两个月的肚子。 翠花和豆豆睡在乔奕晴的身旁,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豆豆舒服的翻了个身,由于身子肥圆,动作有些笨重,小脚一蹬,顿时伸到了翠花的嘴边。 翠花咻的一下蹭起身子,一巴掌挥开豆豆的臭脚:“混蛋,你差点把脚伸到了我的嘴里。” 豆豆被它莫名打醒,无辜的睁大眼睛茫然的望着翠花:“你打我干嘛,我又没惹你!” 翠花气得不行,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随时想扇豆豆一耳光。 乔奕晴闭着眼睛,不悦的责备一声:“这么静谧的气氛顿时被你们打破了。你们俩是不想吃饭了吗?” 两个都是吃货,要是不吃饭,绝壁要了他们的命。 翠花闻言急忙讨好:“嘿嘿,我们不吵再也不吵了。话说,主人,那苏卓进炼狱也有十天了吧,不知道怎样了?” 乔奕晴摸着血葫芦,淡然道:“如果今天没出来,那他便没了跟在我身边的资格。” 话落,只见一位宫女缓缓行了过来,向乔奕晴禀告一声:“乔姑娘,一位叫天霸的求见。” “让他进来吧。” 宫女得令快速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天霸便走了进来。 “乔姑娘——”他看乔奕晴睡在椅子上假寐,不由得放低声音唤道。 乔奕晴闭着眼,冷淡的问:“办的怎么样了?” “按照乔姑娘说的找了二十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他们体格强壮,是练武的料,相信只要稍加训练,前途不可估量。” 乔奕晴睁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如果将他们交给你训练,你有把握吗?” 天霸闻言表情一震,疑惑的看了看乔奕晴:“乔姑娘的意思是?” “你是聪明人,从我叫你找这些孤儿开始,你就应该猜到。”乔奕晴对于天霸的能力是非常信任的,他有脑子,有魄力,具有凝聚力,是难得的管理人才,她做的如此明显,他应该明白。 天霸见乔奕晴没有隐瞒,也直言不讳道:“看样子,乔姑娘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 “对,你在沧寒族的势力很庞大,虽然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也对了我的胃口。”要知道乔奕晴以前可是混黑道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少做,看到天霸,她倒是有些亲切。 天霸轻笑一声,谦虚的摇摇头:“我这势力实在拿不出手,不过是在沧寒族小打小闹罢了。” 乔奕晴嘴角噙笑,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如果是四大家族加上四大国的势力呢?” 天霸被乔奕晴这话惊了一跳。 四大家族加上四大国的势力,那岂不是要纵横世界,站在巅峰了吗? 天霸不敢估量那样的势力何其恐怖,因为他实在不敢想。 “乔姑娘,你说笑了,怎么可能达到那种程度!”天霸笑着摇摇头。 乔奕晴站起身,直面他,表情有些严肃:“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敢想敢做,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儿。本来,你与我只是利用关系,你为我办事儿也不过是想拿到解药,但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用你,就看你肯不肯。” 天霸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强的气势,一个女人居然有着称霸天下的野心,这样的女人太恐怖了。 “乔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否直接告诉我。”天霸对于乔奕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乔奕晴勾唇笑了笑:“其实很简单,我想建立一个杀手组织,遍布世界各地,干的就是你杀人掠货的勾当。不知道你可愿意为我效力?” “你是说,把那些孤儿培养出来?”天霸听了,将前后一联系顿时明白了乔奕晴的意思。 “是的,我要你把他们培养成顶尖的杀手,然后侵入各个家族和国家,在每个地方再次集结势力,将我们的组织壮大起来。”乔奕晴说道此处压低了声音,表情有些凝重。 天霸闻言,内心震惊,望向乔奕晴的眼神透着崇拜。 “乔姑娘,我天霸三生有幸,让你如此信任。我天霸何德何能——” “看样子你是愿意了?”乔奕晴转眼直视他的目光,期待正面的回答。 “是!天霸愿意追随姑娘,为姑娘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天霸心里本就有这么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既然乔奕晴愿意给他这个机会,那他自然感激不尽。 想着他将一展抱负,激动的抱拳下跪。 “好,很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令牌,它便是我们死神的标志。”乔奕晴掏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天霸。 天霸接过,看着雕刻着骷髅头的黑色令牌,胸腔内激荡起前所未有的热血:“死神!我们的组织叫死神?” “好霸气的名字。死神,不愧是杀手组织!” 乔奕晴颔首,继续掏出一道符:“这是传声符,我有任何情况会通过传声符联系你。” 天霸兴奋的抱拳领命:“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这是解药,吃了后体内的毒素就全清了,以后好好训练他们,我要看到成果。”乔奕晴欣慰的点头,扔给他解药,挥挥手,“你可以回去了。” 天霸恭敬的鞠躬:“主子有事,随时吩咐属下,先告退了——” 说着,天霸很快退出了院子。 翠花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好奇的插话:“主人,听你说的,感觉好好玩,我也要加入死神。” 乔奕晴白他一眼,冷笑一声:“你可以为死神的成员洗衣服,你最擅长的。” 翠花闻言深受打击,气得小脸通红,奈何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 耻辱!曾经都是耻辱! 洗尿布的黑暗史让它蒙受屈辱,它不甘心啊—— 就在翠花想要平反之时,一道轰隆隆的响声猛然响起—— 坑深275米 族长夫人的意思 只见血葫芦脱瞬间变大,从葫芦嘴爆出烟雾,而后一抹挺拔的身影砸入乔奕晴的眼帘。 苏卓浑身透着充盈的灵力,冷然的表情稳重的气质,只有眼眸子的喜悦无法掩饰:“主子,我成功了!十天时间,我修炼到了灵皇,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了。” 乔奕晴看着脱胎换骨的苏卓,欣慰的颔首:“不错,你做到了,以后你便是我的暗卫。” 苏卓闻言,沉着冷静的抱拳领命:“属下绝不辜负主子的期望。” 乔奕晴满意的打量他,发现他从内到外都有了质的变化,这才安下心来。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随便现身,我找你,自会叫你。” “是!”苏卓抱拳,一眨眼的功夫便隐入了暗处。 乔奕晴拿着血葫芦,想到紫竹还在里面,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心里难免担忧。 就在此时,宫女又是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禀告道:“乔姑娘,族长夫人有请。” 乔奕晴一听是族长夫人,条件反射的皱起眉头,不悦反问:“她又有什么事儿?” 宫女被她募得呵斥,吓得身子一颤,面露惶恐的低下头:“额——奴婢不知道——” 乔奕晴无奈,不爽的瞪她一眼:“走吧,我倒要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话落,乔奕晴甩袖离去—— 乔奕晴在宫女的指引下,来到了长春宫的大殿,刚一跨进们,便是看到了坐在上位优雅喝茶的族长夫人。 乔奕晴还没说话,她便开了口:“你来了——坐吧——” 乔奕晴坐在一旁的位置,敛眉询问道:“夫人今日找我来是为何事?” 族长夫人呷了口茶,放下茶杯,严肃的望向乔奕晴。 “你可知道最近这几日沧寒凛的状况?”夫人一来就开门见山,带着薄怒的语气不禁让乔奕晴起了怀疑。 “自从上次暴乱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更不知他的情况。” 自从上次之后,沧寒凛好似刻意避着她,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回紫韵宫,乔奕晴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更不可能知道他的情况了。 族长夫人点点头,语气凝重道:“是,他这几日都住在长春宫,醉地像个废人,嘴里不停喊着你的名字,你想去见他吗?” 乔奕晴冷然回绝:“不用了,我只会让他更痛苦,还不如不见。” “就在外面看一眼,看看他为你痴迷的程度。”族长夫人起身,朝着内殿走去。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尾随她到了侧殿。 走在外面,她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乔奕晴——乔奕晴——乔奕晴——乔奕晴——” “呜——呜——呜——乔奕晴——” 族长夫人,指了指坐在桌子前,拿着酒杯不断灌酒的沧寒凛:“这几日,他都喝的烂醉如泥,没人能劝他,他谁的话都不听,满脑子,满嘴巴都是你。” 乔奕晴看到那个趴在桌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都不复存在的沧寒凛,剩下的只是一个被掏了心的躯壳,心里莫名一抽,一股愧疚袭上心头。 沧寒凛本是洒脱的,自从在森林里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这男子放荡不羁。 嘴角的坏笑,眼神的戏谑,语气的轻佻,外貌的妖娆,每一样都可以让女人神魂颠倒。 可他却栽在了她的手里。 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每一次的帮忙,每一个的舍命相救,太多的感动来不及细数。如今,她却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没有了曾经的气度和潇洒,成为了一个靠着醉酒来麻痹自己的废人。 “你看到了吧,我最疼爱的儿子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我既心痛又生气,气你明明不爱他,却要靠近他,明明不接受他,却要给他希望。离开吧——彻底离开沧寒族,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乔奕晴闻言,抬眼看着族长夫人,“今天说这么多让我看这么多,就是叫我离开吧。” “是!你不离开,他永远无法从你的阴影中走出来。沧寒族还有那么多好姑娘,我儿值得更好的。”族长夫人注视着乔奕晴,冰冷的语气有些强硬。 乔奕晴这次没有反驳,看着萎靡的沧寒凛,她沉默了。 她的确给他添了太多麻烦,给他造成了重大的伤害。 也许,离开真的是做好的办法。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肚子里的孩子,乔奕晴断然不会在沧寒族待这么久。 现在真的到了离开的时候—— 想着,乔奕晴点点头,严肃的看着夫人:“放心,我会的。我欠他的情这辈子都还不了,唯有离开,让他忘记我——” 族长夫人闻言重重松了口气,面色有所缓和:“很好,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替你准备行李和马车,今天就走吧。” ★★★ “主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豆豆被乔奕晴扔上了马车,疑惑的询问。 翠花看到乔奕晴脸色不佳,顿时伸手打了一巴掌豆豆的脑袋瓜:“笨蛋,你没看到主人不高兴吗,说话也不分场合!” 乔奕晴没有理会他两,朝赶着的马车夫吩咐:“启程吧——” 马车夫闻言,顿时扬鞭,赶着马车行远了。 不知行了多久,乔奕晴怀着孩子有些昏昏欲睡,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刀剑铿锵之声。 乔奕晴沉声询问:“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马车夫吓得够呛,哆嗦着声音说:“外面好多人追杀一个姑娘,我们还是掉头走吧——” 看着刀光剑影的场面,马车夫顿时挥着鞭子要往回赶。 乔奕晴闻言,想来跟自己无关,索性任由马车夫动作,可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忽然扬起—— “来人啊——救命啊——” 乔奕晴闻声,表情一震,内心瞬间涌上熟悉之感,而后厉声制止:“慢着!我出来瞧瞧。” 说罢,乔奕晴从马车厢里走了出来。 她放眼一望,发现不远处一个拼尽全力与黑衣男子厮杀的女人,顿时惊得双目大睁。 “冰烟!!!怎么是你?” 坑深276米 冰烟的身世 冰烟听到有人一口道出了她的名字,神情大震,猝不及防的被锋利的长剑刺伤。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眉头一敛,飞身朝着冰烟的方向掠去—— 只见她掏出银针,一个挥袖,顿时扔出无数银针。 对面的蒙面黑衣人见此,骇地立马闪身躲避。 乔奕晴趁机一把捞过冰烟,将她揽于身后。 冰烟看着眼前的女子,惊得张大嘴巴,神色震撼。 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出声叹道:“是——是——乔奕晴!!!” 乔奕晴挑眉,诧异她还记得乔奕晴:“记性倒不错。” 冰烟吓得上下打量她,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有武功?还会使暗器?” 刚才漂亮的一手,她可看在眼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花痴废物乔奕晴啊。 乔奕晴轻笑一声,面色染上些许戏谑:“你竟然记得乔奕晴,记不得你主子了。” 冰烟闻言,美眸睁地老大,瞳孔掠过震撼,而后疑惑道:“什——什么意思?” “冰烟,你真是让我伤心。要不是我,你的万花楼能起来吗?”乔奕晴忍不住提醒道。 冰烟听了,震惊的倒退一步,不可思议的再次打量她:“你——你是哪位神秘公子?” 乔奕晴嘴角微勾,点点头:“看来还记得!” 以前乔奕晴女扮男装,她倒是没怎么注意,现下仔细一看,还真是一个人!!! “原来白薇不是自己赎的身,而是你!!!”冰烟回忆起曾经的事儿,将每件事连贯起来,顿时恍然大悟。 她当时还惊讶白薇居然攒了那么多钱,而后又听说白薇当了红颜苑的老鸨,据她所知红颜苑是花痴嫡女乔奕晴买下来的妓院,这样看来,除了乔奕晴就没人操纵这一切了。 对面的几个黑衣人看着乔奕晴和冰烟竟然聊起来,顿时气得低吼:“贱女人,你不怕死来插一脚,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说着,几个黑衣男子迅速掠来,抬起手掌,带起掌风,直直地拍向乔奕晴。 乔奕晴站在原地,连步子都不愿挪动,待掌风临近,她一个挥袖,扬起漫天沙尘,瞬间迷了他们的眼睛。 待他们再度睁眼之时,顿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插了一根发黑的银针。 “糟糕!有毒!”其中一人惊骇的大叫一声,还来不及说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其他男子见此骇地双目大睁,神色惊恐,直直的望着乔奕晴,喷血倒地,没了气息。 冰烟看到乔奕晴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这么多黑衣杀手,深吸一口冷气,茫然失措望着她,呆地像个木雕。 “说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乔奕晴怕了拍手,语气冷淡道。 冰烟闻言回过神,重重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的黑衣杀手,眼里涌上一股极致的恨意:“这些杀手都是北绒国的人。以前,我告诉过你,我也是来自北绒国,只是家道中落,被仇家一路追杀,所以才逃到了东高国。现如今我再次被他们发现,被逼到了东高国的边界。” 乔奕晴听到这里是东高国的边界,不由得挑了挑眉。 没想到兜了一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我叫杨冰燕。是北绒国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我爹是北绒太子的谋士,官位虽然不高,但也受太子器重。然而好景不长,我被一位大官的儿子看上,硬要抢我去做他的小妾。我心高气傲自然不肯,后来他竟然使用龌蹉的手段把我——把我——” “把你强(和谐)暴了吧。”看她半天难以启齿,乔奕晴干脆替她说了出来。 冰烟被她的直言不讳,震得有些愕然,面色尴尬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 “瞧你这羞愤的模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侵犯了。” 冰烟尴尬的低着头,死死拽着手心:“我是妓院的老鸨,早就没有声誉可言了。我还讲究这些干什么——” “后来呢?”乔奕晴从一开始就觉得冰烟有故事,现在看来应该背负了血海深仇。 “后来,我失了清白,自然没脸活在世上,于是就在闺房里上吊自缢。谁知被我爹娘及时发现,将我救了下来。审问之下,我只有道出了实情。我爹知道这事儿气得不行,非要找那畜牲理论,我万万没想到那畜牲竟然心狠手辣的杀了我爹,我娘听到噩耗,情绪激动,一口气没提上来跟着我爹去了——” 说到此处,冰烟红了眼眶,哽咽的声音透出哭腔。 “畜牲害死了我的爹娘,却捏造了我爹病死,我娘殉情的假象。我恨他入骨,费尽心思想向太子禀明情况。可是,我这样的身份如何能见到太子?那畜牲知道我想见太子,于是派人杀我灭口,我被逼无奈,只有连夜逃走。幸好之前学了点防身的功夫,不然,我真的活不到现在——” 冰烟深吸一口气,悲痛的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着,极力克制住内心波涛汹涌的痛苦和仇恨。 乔奕晴闻言,冷淡的看她一眼:“走吧——” 冰烟被乔奕晴莫名其妙一句话弄得有些呆滞:“去哪?” “报仇的机会来了!”乔奕晴一句话,顿时让沉浸在悲痛中的冰烟回过神,表情霎时涌上惊喜。 她要帮她报仇!!! ★★★ “主人,这是什么地方啊?”翠花没来过北绒国,好奇的东瞧西望。 乔奕晴没好气的警告两边肩头的豆豆和翠花:“你们两个,不准说话,要说话内心传音。” 这地方可是北绒国,没有灵力可言,更没有会说话的灵兽,要是被人发现他两的特殊,估计又得掀起轩然大波了。 两只兽闻言,只有乖乖闭嘴,豆豆对北绒国没啥兴趣,旋即跳到乔奕晴的怀里,睡起觉来。 两人穿过北绒国的大街,很快来到了唐府。 “去敲门吧。”乔奕晴递给冰烟一个眼神。 冰烟忐忑的踌躇不定,望着眼前的红色大门,久久没有上前。 “里面住着你的仇人,如果你害怕了,那么一辈子都报不了仇,只会让他追杀你一辈子,直到你死!” “现在进去,杀了他!给你和你的父母一个交代!” 汇报下今天的有奖问答活动:今天的活动在正版群落下帷幕,菇凉选出了前三名,总共赠送了一万个阅读币,参与活动的亲们虽然没有获得名次,但每人也得到了一千个阅读币的安慰奖(没有收到的请尽快私聊我)。虽然钱不多,但也是菇凉的一个心意,只想报答正版读者长期来对我的支持。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菇凉,鞠躬!!! 坑深277米 做成人*彘 冰烟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受了鼓舞,旋即大步朝大门走去。 “叩叩——”她重重敲了几下大门。 不一会儿,门突然打开,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 他看到冰烟,吓得眼睛一瞪,惊恐的急忙关门。 冰烟见此不悦的喊起来:“开门!开门!我要见你们的大少爷!” 不一会儿,大门真的打开了。 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朝冰烟抬抬手:“扬姑娘,我家大少爷有请。” 话落,冰烟也不客气,大步跨了进来,跟着他来到了大少爷的院子。 “大少爷在屋里,进去找他吧。”小厮话落转身就走,余光顿时瞄到了紧随而来的乔奕晴。 “这位姑娘,这是唐府不是卖宠物的大街,请你出去!” 乔奕晴冷着脸,二话不说走上前,还不待他说话,便伸手一下扭断了他的脖子。 冰烟看到乔奕晴下手如此狠毒,不自觉的颤了颤。 “进去吧——”乔奕晴冷声提醒。 冰烟点点头,屏气凝神的转过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杨冰燕,你竟然还没死?”一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进来的冰烟,不由得感叹一声。 冰烟看到他,瞬间控制不住情绪,满脸掀起暴怒。 “畜牲!你个畜牲!我今天要杀了你!!!”说着,冰烟凶猛的朝前扑去,使出所有内力。 这一刻,她要与他拼命!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掏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向冰烟扑来的心脏。 就在男子嘲笑女子不自量力之时,匕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轰然震碎,落到了地上。 而冰烟却猛地扑向他,一掌轰在了他的胸口。 男子口吐鲜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盯着她—— 冰烟也不知道自己何来这么大的力量,第一次击中了他的身子。 此时,乔奕晴抱着豆豆缓缓行了进来,看到受伤的男子,不禁冷声询问:“你就是害得冰烟家破人亡的男人?” 男子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惊得瞪大双眼,眸色浮起惊艳,“你——你是谁?” 乔奕晴眼角微挑,荡出一抹冷艳,轻轻扫他一眼:“我是让你断子绝孙的人。” 男子入迷的盯着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看到乔奕晴缓缓抬手,凭空一抓—— “啊——”屋内扬起一声惨叫,男子猛地倒地,脸色煞白,额头瞬间涌上冷汗—— “啊——啊——啊——”刺耳的叫痛震荡在房间里,听得冰烟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主子,你把他怎么了?”冰烟看着地上打滚的男子,惊慌的低声询问。 “不过是阉了他而已,死不了人。”乔奕晴说的云淡风轻,骇地冰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这还死不了人?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啊!!! 乔奕晴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冰烟:“他是哪只手杀死你父亲的,就宰了哪只手!” 冰烟接过匕首,看了眼乔奕晴鼓励的眼神,不禁握紧手柄,目光如炬的望向地上的男子:“他两只手都害死了我爹,我要宰了他的双手双脚!!!” 乔奕晴冷淡的颔首:“既然如此,那把他做成人彘。” 冰烟惊得转眼看向乔奕晴,不敢相信的反问:“人彘?” “就是挖了他的眼睛,砍了他的四肢,装在坛子里,供人观赏。” 冰烟吓得腿脚有些发软,这样还能供人观赏!!! 乔奕晴挑眉催促道:“快去吧,好不容易能报仇,现在不把握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听到这话,冰烟顿时坚定了想法,拿着匕首,咬牙切齿,嘶喊着朝他捅去。 “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欠我的,我要你一千倍一万倍的还给我!!!”冰烟用力割掉他的双手,顿感快意的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男子痛得气息奄奄,叫声惨绝人寰—— 冰烟好似还不过瘾,又是捅入他的膝盖,一点一点的剜进去,发泄着长久以来的恨意。 她憋得太久了,只怕再憋下去会疯掉。 乔奕晴推门而出,走到院子里,用力打来一个水缸。 “冰烟,把他装在水缸,放在花园里,让唐府的人好好欣赏。” 冰烟闻言点点头,阴厉的目光透着嗜血的光泽,而后一把将他扯起,扔进了水缸。 “让他们好好欣赏欣赏,貌美如花的大少爷。”冰烟快意的笑起来,每一声都用尽了力量—— 报仇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报仇了!!! 此时的她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悲痛! 乔奕晴看着表情复杂的冰烟,无奈的摇摇头,催促道:“走吧,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他们把人整得这么惨,再不逃就得牢底坐穿了。 冰烟听了,也不拖沓,跟着乔奕晴快速奔出了唐府。 两人急速在大街上,朝原路返回。 她们连夜赶路,眼看着就要出了北绒国的边界,却被一群侍卫突然拦下! “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侍卫厉声质问,吼得两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乔奕晴转过身,面色带着浓浓的忧愁,苦着脸回应道:“我和我妹妹被父亲嫁到了北绒国,今天突然收到家书,说是父亲病危,所以我和妹妹才连夜赶路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侍卫半信半疑的打量她们:“你们可知道,今天白天唐府的大公子遇害,据说是两个年轻女子干的,现在全城戒严,搜捕两个嫌疑犯,你们刚好是两个年轻女子,不得不仔细检查。所以,麻烦两位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冰烟听到这话,顿时出口喊冤:“军大哥,冤枉啊,我和姐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伤害得了大男人呢。我们真是父亲重病,回家探病啊,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过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吧,不要让他老人家走的有遗憾啊——” 冰烟倒是个会演戏的,一边抹泪一边哭诉,可怜娇弱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 可北绒国的侍卫还真是木楞子,不知道是没有雄*性*激*素还是没有小弟弟,对女人竟是没有一点反应,依然黑着脸,沉着声,不悦低吼:“就算你全家死了,也得跟我走一趟!” 坑深278米 确定抓她坐牢? 乔奕晴和冰烟被侍卫盯上,带去了传说中的公堂。 公堂之上,坐着一个中年老男人。 他眉头紧蹙,手里拿着图纸,细细查看之后,抓起拍板砸向桌面。 “她们跟画像上的女子一模一样!!!抓住她们!!!” 知府大人募得一吼,周围捕快模样的男子纷纷涌上前,欲要逮住乔奕晴。 乔奕晴从容淡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冷声道:“知府大人,不用抓,我就在这儿不会逃跑!” 知府大人看到这么嚣张的态度,惊得眉毛倒竖:“你犯下滔天大罪,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可知这次审问你的是谁?“ 乔奕晴不觉挑起眉头,“不管谁来审问我,不都是要惩罚我吗?” 知府大人气得拍案而起:“混账!这次审问你的是太子殿下,他一向铁面无私,就你这罪行凌迟处死都算轻的了!” 乔奕晴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弧度,望向知府大人的眼神带着嘲讽:“你说你们北绒国的太子,赫连狄森?” “放肆!你怎可直呼太子名讳,简直活腻了!来人,将她两关进大牢,听候发落。”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到乔奕晴那无所畏惧,嚣张狂妄的样子就来气。 乔奕晴伸手阻止他们的靠近,冷声质问:“你确定要抓我坐牢?” 知府大人被她逗得冷笑一声,讥讽道:“难道我还不确定我自己说的话?你这人倒是莫名其妙,古怪得很!” 乔奕晴面色掠过讥笑,赞同的点点头:“既然知府大人要抓我坐牢,那我坐坐便是。所以你们不用抓我,我有脚,可以自己走。” 众人被她淡定的态度吓傻了,就连一旁的冰烟也是被她弄得神情呆滞,紧张的扯住她的衣袖:“主子,你——这是干嘛啊——” 乔奕晴用看白痴的眼神斜她一眼:“这不明摆着吗,坐牢啊——” 冰烟霎时被她堵得胸闷气喘,面色难堪。 乔奕晴没有理会冰烟的不安,转脸望向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你可不要后悔,让我坐牢可以,但是你要想让我出来,那可就没有进去这么容易了。” 知府大人闻言,气得面红耳赤,怒声道:“放心!本大人绝对会重重办你,让你没有机会出来!!!” 乔奕晴挑眉,荡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那最好!” 话落,只见她挺胸抬手,从容淡定,在几个男子的带领下来到了牢狱。 冰烟看着黑黢黢湿漉漉的牢房,不禁皱起眉头,低声询问:“主子,我们为什么要进来这里啊?你本事这么大,完全可以逃走啊!” 乔奕晴莫名其妙的反问:“逃走?我为何要逃走?我逃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冰烟听到这话,完全不理解了。 什么叫便宜他们??? “放心,不出两日,那知府大人会求爹爹告***求我们出去。我还就不出去,看他把我们怎么样!” “啊——求我们出去?”冰烟本就够糊涂了,现在已经到了混乱的地步。 对于乔奕晴的话,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弃猜测她深不可测的心思。 果然,不出一日,那知府大人便是派人来请她出去! 乔奕晴倨傲的别开脸,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 而后又是派了好几个人来请她出去,乔奕晴依然冷声冷面的回绝。 冰烟看到这么戏剧化的一幕,惊讶的摇摇头,揣了满肚子疑惑。 就在此时,知府大人亲自来请她了。 乔奕晴躺在稻草堆里,悠闲地闭着眼睛假寐。 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嘿嘿,这位姑娘,你还是出去吧,这里又乱又脏,待久了会生病啊。” “不出去!”乔奕晴连眼睛都懒得睁,翻了个身,找到个舒服的位置。 知府大人见她如此决绝,吓得额头冒汗,忐忑的唤道:“姑娘,你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出去,有事好商量啊。” 乔奕晴继续沉默—— 知府大人实在没法,猛地下跪,苦着脸叫起来:“姑娘,你还是出去吧,算我求你了!你快出去吧!”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啊,要早知道,给他十个脑袋也不敢囚禁她啊! 悔!肠子都悔青了!!! 一旁的冰烟被惊得找不着北,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知府大人还真求爹爹告***求她出去啊!!! 就在冰烟震惊之时,一道磁性的男声忽然扬起。 “刘大人,你为了这么好的事儿,本殿下是不是应该给予嘉奖。”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容貌俊美,器宇轩昂,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严厉的视线犹如猎豹般犀利,轻轻一扫,顿时吓得知府大人心肝乱颤。 “太——太——太子殿下——”知府大人结巴了半天,终于唤出声。 “来人啊——将刘大人拖出去宰了!”刚还面色平和的他突然变了脸色,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威严。 而后,一大群侍卫涌了进来,二话不说,拽起刘大人便往外面拖去。 不一会儿,只听见传来一道惨叫,很快又陷入了死寂。 乔奕晴望着站在不远处注视她的男子,嘴角微勾,眼神里浮起一丝戏谑:“赫连狄森,好久不见。” 赫连狄森冷眼盯着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有些咬牙切齿:“是呀,好久不见!” 鬼知道,见不到她的日子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他相信,既然她冥冥中拿到了他的匕首,一定会跟他继续纠缠,这段缘分,巫女不会算错。 冰烟听到两人的对话,惊得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询问道:“你——你们认识?” 赫连狄森狠狠剜了乔奕晴一眼:“何止认识,我差点就被她宰了!” 乔奕晴闻言,脑海中顿时浮现在浴池里美色诱惑他的事儿,可想着想着,不禁升起一个疑惑:“当初,我为何要美色诱惑你啊?” 这本就是赫连狄森的痛处,现在乔奕晴居然赤*果果的揭开伤口,又洒了一次盐,气得赫连狄森低吼起来:“乔奕晴!!!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儿!” 乔奕晴莫名其妙瞪他一眼:“明明是你先提的。” 赫连狄森堵得没有话,看着四周阴暗潮湿,不免担忧她的身子。 “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乔奕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既然太子殿下亲自请我出去,我自然得赏个脸。” 坑深279米 有人偷听! 乔奕晴和冰烟被安排到了太子府。 赫连狄森心里虽然生气,但生气和思念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恨不得掐死乔奕晴,可当他真的面对她的时候,除了惊喜就是激动,仇恨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乔奕晴看着赫连狄森好酒好菜的招待她,不免有些怀疑:“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上次,她下了杀手,差点就弄死他,他现在是在热情的款待她? 赫连狄森很显然不是菩萨心肠!什么叫以德报怨,估计他一辈子都不懂! 如果这菜里没有毒,那就是他脑子里进了水。 看着乔奕晴一脸狐疑的表情,赫连狄森气得咬咬牙,瞪她一眼:“我这叫以德报怨,别用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哟呵,他还真懂以德报怨这个词,低估他了啊。 乔奕晴惊得挑起眉头,难以置信的打量他:“你确定是赫连狄森?” 侮辱!这绝对是赤*果*果的侮辱。 难道他就不能善良一次,就不能宽容大度一次! 赫连狄森隐忍着怒火,阴沉着脸看着她:“你爱吃不吃!” 话落,只见他筷子一丢,顿时站起身,气冲冲的走出了大殿。 一旁沾乔奕晴的光的冰烟,看着满桌子菜,又看到那浑身透着火气的背影,心里有些了然。 她在北绒国的时候,听她爹说起过太子,说他是个不苟言笑,冷漠阴厉的人,不会生气也没有笑容,深不可测的心机和城府,这样的人会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吗? 能解释他生气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太子喜欢乔奕晴!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竟然还有这一段往事! 乔奕晴看着赫连狄森走了,这才抓起筷子,悠闲的吃起来。 他赌气不吃,不代表她也不吃,谁会跟食物过不去,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要吃呢。 乔奕晴吃饱喝足,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赫连狄森为她准备的房间。 她刚走进屋子,便是发现,豆豆和翠花不见了,不知道又跑哪儿去鬼混了,旋即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的躺上床。 她现在怀着孩子动不动就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都是肚子里的家伙给闹的。 刚躺下没多久,她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而后房门被轻轻声推开。 只见赫连狄森缓缓走了进来,乔奕晴闭着眼睛,感受到他气息一步步逼近,心里有些忐忑。 这货要干什么? 趁着她睡觉就悄悄跑到她的房间来。 难道想、、、、、、 乔奕晴各种猜测脑补之时,赫连狄森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屏气凝神了好久,才探出手轻轻拂过乔奕晴的脸颊。 敢情还真是来吃豆腐的!!! 乔奕晴心里火山爆发,表面上却要佯装着睡觉,憋得她难受。 赫连狄森轻轻撩开她的碎发,痴迷的眼神炙热的盯着她,无法移眼。 乔奕晴忍无可忍,正要爆粗口,不料,赫连狄森开口了。 “乔奕晴,我就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不管兜多大的圈子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你走,因为你让我偿遍了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什么?她什么时候让他痛苦折磨了? 这胡乱怪罪的性子可不好! 乔奕晴心里腹诽,赫连狄森继续说道:“每一个夜晚,我都恨不得将你绑在我的身边,每一个夜晚,只要想到你在其他男人的床上,我就恨不得将你撕碎!” “永远忘不了那一日,你妩媚的像只妖精在池水里勾引我。我被你迷惑了,被你操控了,可当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我情愿你没有勾引过我。只要想到你妩媚妖娆的一面是属于另一个男人,我就——” 赫连狄森越说越激动,抚上乔奕晴脸蛋的手,顿时缩回。 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掐死她! “就算你伤我至此,我还是克制不住的想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蛊!!!” 赫连狄森实在想不通,这么多个日夜,这么多美丽的女人,他什么都不缺,可偏偏对乔奕晴上了心,爱不了又忘不掉,折磨地他没日没夜的难受。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良久,赫连狄森忍无可忍低吼一声。 乔奕晴被他震得顿时睁开眼,故作茫然的望着他:“额,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一个发情而又暴躁的狮子,乔奕晴聪明的不愿去招惹。 赫连狄森看她装傻,气得黑了一脸:“你这么警惕的人,会不知道我进来了?会不知道我坐在了你的床边?乔奕晴!你还真会漠视我!” 赫连狄森真是低估了乔奕晴气人的功力。 “好吧,你想我说什么?”乔奕晴被他一针见血的拆穿了,也不好再继续装下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别再玩花样逃走了!” “你这是变相软禁我?”乔奕晴扬眉反问道。 赫连狄森黑着脸,没好气的说:“只要你心甘情愿待在这儿,我就不会软禁你。”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嗯,我会心甘情愿待在这儿,不用担心我逃走。” 赫连狄森被她这话弄懵了! 乔奕晴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他听错没有?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赫连狄森不敢相信的确认。 乔奕晴白他一眼:“我说我会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赫连狄森惊讶的瞪大眼睛,敛起眉头:“说!到底什么原因!” 鬼才相信她会乖乖待在这儿,如果真的要待,那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赫连狄森犀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乔奕晴的脸上。 乔奕晴禁不住他眼神的凌迟,无奈道出了实情:“我怀孕了。” “什么!!!”赫连狄森惊叹一声,脸蛋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 “你怀孕了!”赫连狄森震惊的重复一句。 乔奕晴点点头,刚要开口。 “砰——”外面响起一道声音。 这大半夜的,房间外面还有人? 乔奕晴顿时蹭起身子,厉声大吼:“谁!谁在外面!!!” 亲们猜猜,偷听的是谁? 坑深280米 两只禽兽 乔奕晴话音刚落,赫连狄森便是飞身而出—— 乔奕晴好奇的下了床,跟着奔出了门外。 赫连狄森站在院子望着远方,浑身透着凌冽的气息,只是四周再度陷入死寂,连个偷窥者影子都没瞧见。 乔奕晴看到眼下的情况,不禁皱眉询问:“刚才是谁?” 赫连狄森摇摇头,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不过肯定一点,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北绒国还有比你强的人?”乔奕晴戏谑的呢喃。 赫连狄森转过身面对她,郁闷地剜她一眼:“你以为我是神吗?” 乔奕晴冷笑一声:“你顶多算神经病。” 说完,乔奕晴欲要转身进屋。 此时,院子的花丛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乔奕晴惊得停下步子,望向一旁的花丛,看了眼同样惊讶的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眉头深锁,瞬间收敛气息,悄无声息的向花丛走去。 乔奕晴也敛眉悄悄靠近,待她伸手扒开花草,一副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砸入眼帘—— “花花,让我看看你的巨*乳吧,我很好奇呢。”豆豆渴望的看着翠花,嘴里说着淫*荡的话,眼神却毫无**,有的只是好奇。 翠花害羞的低着头,用脚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划拉着地面,双手拉在一起,娇羞的扭了扭身子:“哎呀,人家的淑女,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巨*乳呢。” “我不是人啊,我是兽,所以你不用担心!”豆豆闻言,瞬间靠近翠花,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翠花的胸部。 乔奕晴忍不住在心中低咒——你个禽兽! 翠花听了,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主人只说不能在外人面前袒*胸*露*乳,没有说不能在兽面前啊。 考虑再三,翠花终于答应了:“好吧,那就给你看看。不过我有个条件。” 豆豆听她答应,高兴的两眼放光:“什么条件?” 翠花不禁将视线移向了豆豆的下半身:“既然想看我上面,我也要看你下面!” 豆豆是个没节操的,它下面早被乔奕晴看了无数次了,还在乎这一次吗,旋即爽快的扒开粉毛,挺起屁股,露出它引以为傲的小弟弟。 “看吧,随便看!主人不知道都玩了多少次了!”豪爽的语气听在乔奕晴耳里,忍不住抽它两巴掌。 她的兽也太随便了,竟然在异性面前如此奔放,真给她丢脸。 乔奕晴感叹之时,顿感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 她尴尬的转眼望向一旁的赫连狄森,看明白他目光中的质问,嘴角有些抽搐,顿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此时,翠花倒是不客气,嘴角一咧,狡猾的一把握住豆豆的小弟弟,感叹道:“哎呀,你这是软的,还会变形呢!” 翠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惊叹出声,更是好奇的搓揉起来。 乔奕晴看到这么淫**荡的一幕,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你们两个够了!!!” 豆豆和翠花顿时被惊了一跳,纷纷抬头望向头顶上两张面孔。 一张面孔布满愤怒,眼睛鼓得老大,像是要吃人。 一张面孔不就是北绒国的太子殿下赫连狄森吗! “你们两个禽兽!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等龌蹉的事儿!”乔奕晴伸手一把拽住两兽毛茸茸的小耳朵,用力提起来。 豆豆疼得哇哇直哭:“呜呜呜,主人饶命,主人饶命,豆豆只是好奇她的巨**乳,什么都没干啊——” 翠花赶紧抱住乔奕晴的手,可怜兮兮的哭诉:“主人,我没有,我是冰清玉洁的淑女,怎么可能干龌蹉的事儿——” “哼,你们两个不是打野战,跑到花丛里来干嘛!”乔奕晴显然不信,横着脸怒声质问。 翠花眼珠子一转,急忙回应:“我们是来赏花的,赏花的!” 乔奕晴冷哼一声,讥讽道:“是赏弟弟还是赏花?” 说着,乔奕晴更是加重了手里的力度,疼得翠花眼泪都冒出来了。 “呜呜,是赏弟弟,不是赏花,呜呜,主人轻点,我的狐狸耳朵都要掉了。” 乔奕晴哼了一声,手指一松,顿时将它们仍在地上:“下次,你们再狼狈为奸,我就不揪你们的耳朵了。” 豆豆脱离魔爪,瞬间缓过气,天真的询问:“那揪哪儿?” 乔奕晴不怀好意的打量它们,阴险的勾起唇角:“揪你们刚才摸的地方。” 翠花闻言,惊吓的抱住胸部,豆豆见了,跟着抱住胸部。 翠花忍不住白他一眼:“你傻啊,她要揪你下面!” 豆豆听了,立马换了动作,捂住小弟弟。 “你的兽真特别,让我大开眼界了。”赫连狄森看完这一幕,不禁感叹了一声。 “要不特别,我还不收呢。”乔奕晴为了挽回面子,故作清高的反驳道。 赫连狄森嘴角咧出一个讥笑,而后神情严肃的环顾四周:“看来我这太子府也不安全了,都进了外人,这群侍卫居然没有一点感觉,看来我必须换一批人了。” 乔奕晴点点头:“既然这人是冲着我来的,那就必须选最好的侍卫守卫在我房间周围,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乔奕晴毫不客气的瞪了赫连狄森一眼。 赫连狄森气得深吸一口气,视线转移到她的肚子,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心痛和担忧。 他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却要帮忙看护,孩子的安危居然也成了他的责任,弄得好像是他搞大了她的肚子一样。 赫连狄森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会给你选最好的侍卫,回房休息吧。” 乔奕晴皱眉反驳道:“我要亲自选!明天你就带一群侍卫过来,没过我这关的全部淘汰!” 这关系到她的安危,不把细点怎么行。 赫连狄森没好气的点头:“回房吧,依你便是。” 乔奕晴听他亲口保证,这才带着两只禽兽走回了房间。 待她重新躺回床上,内心莫名其妙的涌上心疼,思来想去没有答案,索性倒头睡觉。 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进窗户,迎来了新的一天。 乔奕晴穿戴完毕,来到了院子里。 看着满院子的侍卫,她满意的点点头,赫连狄森的效率还是不错的。 “全体都有,向左看齐!” 乔奕晴新式号令,顿时惊得侍卫们呆滞了—— 坑深281米 挑选侍卫 乔奕晴看到全部傻掉的侍卫们,眉头一敛,厉声低吼:“连最基本的反应力都没有,还来当侍卫!” 实在难以想象,这群侍卫素质这么差。 侍卫们闻言赶紧按照乔奕晴的口令,向左看齐—— 侍卫排成好几行,头戴头盔,身披铠甲,一个个挺胸抬头,望向左方,大气不敢出一声,好似静止的雕塑。 乔奕晴这才满意的行到队伍的中央。 “昨晚的事儿,太子应该给你们说了吧。太子府来了不速之客,侍卫居然没有一点感觉。所以,为了避免昨晚的事儿发生,我会从你们中间挑几个侍卫出来保护我的安全。” 乔奕晴扫了一眼侍卫们,继续命令:“全体都有,从左到右,开始报数!” 报数? 报数又是什么东西? 侍卫们能分清左右,可实在搞不懂报数是啥玩意儿,全都傻眼了。 乔奕晴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们这群反射弧比长城还长的人,我就不该要求你们这些。” “现在我要先考验你们的体力!全体都有,围绕整个太子府跑一百圈,前十名晋级,十名以后全部淘汰!!!” 侍卫们听到一百圈,冷然的面孔都是有了一丝惊讶。 而后在乔奕晴强势的督促下,所有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绕着太子府跑圈圈。 乔奕晴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悠闲的晒太阳。 豆豆和翠花讨好的端来了糕点:“主人,吃点东西吧。” 就因为昨晚的事儿,乔奕晴一直不愿搭理他两,所以这才讨好献媚,想要重获她的欢心。 乔奕晴斜了它们一眼,“放下吧。” 豆豆和翠花堆着笑脸,赶紧放在石桌上。 乔奕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侍卫跑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个侍卫跑到了她的跟前。 乔奕晴惊得柳眉一挑,疑惑道:“你跑完了?” 侍卫沉默的点点头。 乔奕晴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他,发现这人相貌普通,只有这身材还看得过去,其他也没什么独特之处。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并没有回话。 乔奕晴倒是纳闷了,这侍卫胆子未免太大了,用这么专注的目光盯着一个女子瞧。 “喂,你看什么呢,问你话呢。”乔奕晴不悦的低吼一声。 男子回过神,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愿说还是有难言之隐。 “没有名字?”乔奕晴更是疑惑了。 男子再次沉默。 “还是不会说话?” 问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如果不是不想说,那就是哑巴了。 男子又是沉默,弄得乔奕晴有些火大。 “你到是吭个声啊,就算是哑巴,能否点头摇头示意下?” 这样不听指挥的侍卫,拿来有什么用? “算了算了,你淘汰了。”乔奕晴不耐的挥挥手。 男子闻言,面色终于浮起一丝焦急,嘴巴动了动,传出沙哑的声音:“不要——” 乔奕晴惊得眼睛一瞪:“原来你会说话,那为什么不回答!” 男子望着她,又是简单的两个字“不想。” 哟呵,这侍卫太挺牛气。 “既然不想说话,那最后怎么又说了?” “要被淘汰!” 又是简短的几个字,生涩别扭,跟刚会说话没什么差别。 “好吧,看你跑的这么快,那就暂定吧。”乔奕晴睨了他一眼,继续吃着糕点。 不一会儿,剩余的侍卫也到了,气喘吁吁的累得不行。 乔奕晴挑选了剩下的九个人,对着其余人挥挥手:“你们被淘汰了,去跟太子复命吧。” 其他侍卫垂头丧气的退了下去,如今只剩下了十个侍卫。 “下面我要考验你们射箭,翠花上弓箭!”乔奕晴命令一下,翠花形如闪电,快速来回,举着弓箭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乔奕晴看了眼豆豆,吩咐道:“豆豆,你拿着这个糕点,到那边站着去。” 豆豆看了看乔奕晴指的方位,拿着糕点,也屁颠屁颠的站在了指定位置。 乔奕晴转眼望向众人,解释道:“你们一个一个来,只要射中了豆豆手里的糕点,就算晋级。” 什么!!! 要射中手指头大小的糕点,难度不是一丁点啊。 豆豆听到这话,身子抖了抖,面色惊恐的朝乔奕晴喊道:“主人,你们要干嘛啊,为什么弓箭都指向我?” 乔奕晴嘴角一勾,安抚道:“不是射你,只是射你手中的糕点,你把它举高点,就射不到你了。” 豆豆闻言,小脸一垮,带着哭腔喊起来:“主人,你欺负豆豆,你还在怪豆豆,豆豆不是故意的,豆豆再也不敢了——” 站在一旁的翠花看到豆豆悲催的模样,忍不住捂嘴偷笑。 可怜的豆豆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侍卫们听到小兽还会说话,都顾不得射中糕点的问题,惊讶的盯着豆豆,满心震撼。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乔奕晴懒得搭理豆豆,冲着侍卫们低声吩咐。 其中有个侍卫不满的出声:“这——这也太难了,那么小的糕点,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射中。” 乔奕晴剜他一眼,冷声道:“抓着黑衣人更难,不然我要你们来干什么?” “你直接淘汰!”乔奕晴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募得一声冷喝,直接让他出局。 侍卫带着怨气,气呼呼的离开了。 剩下的九个人不敢多言,挨个拿起弓箭,对准了对面的豆豆。 豆豆吓得双腿发软,急忙叫道:“不要对准我,对准我手里的糕点,别对错了,千万别对错了——” 翠花看到豆豆没出息的样子,大声嘲笑:“就你这怂样,还要保护主人,我看呐,你比我更适合洗尿布。” 乔奕晴憋着笑意,发号施令:“射吧!” 侍卫迅速拉满弓,瞄准豆豆手里的糕点,手顿时一松,箭射了出去—— “噌”的一声,弓箭掉地,刚好偏离了豆豆手里的糕点。 豆豆重重送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吓死兽了,吓死兽了。” 乔奕晴遗憾的摇头,继续道:“下一个!” 感谢所有打赏菇凉的亲,或多或少,都是一份心意,菇凉记在心里。 生病请假!!! 菇凉昨天一直拉肚子,今天去医院才知道患了肠炎,分分钟上厕所,说话都费劲!我实在没力气码字了,所以暂时请假一天,明天看病情而定。请亲们互相转告,不要等更了!!!实在抱歉,还望见谅!!!!!!!!!!!!!!!!!!!!!!!!!!!!!!!!!!!!!!!!!!!!!!!!!!!!!!!!!!!!!!!!!!!!!!!!!!!!!!!!!!!!!!!!!!!!!!!!!!!!!!!!!!!!!!!!!!!!!!!!!!!!!!!!!!!!!!!!!!!!!!!!!!!!!!!!!!!!!!!!!!!!!!!!!!!!!!!!!!!!!!! !!!!!!!!!!!!!!!!!!!!!!!!!!!!!!!!!!!!!!!!!!!!!!!!!!!!!!!!!!!!!!!!!!!!!!!!!!!!!!!!!!!!!!!!!!!!!!!!!!!!!!!!!!!!!!!!!!!!!!!!!!!!!!!!!!!!!!!!!! !!!!!!!!!!!!!!!!!!!!!!!!!!!!!!!!!!!!!!!!!!!!!!!!!!!!!!!!!!!!!!!!!!!!!!!!!!!!!!!!!!!!!!!!!!!!!!!!!!!!!!!!!!!!!!!!!!!!!!!!!!!!!!!!!!!!!!!!!! !!!!!!!!!!!!!!!!!!!!!!!!!!!!!!!!!!!!!!!!!!!!!!!!!!!!!!!!!!!!!!!!!!!!!!!!!!!!!!!!!!!!!!!!!!!!!!!!!!!!!!!!!!!!!!!!!!!!!!!!!!!!!!!!!!!!!!!!!! !!!!!!!!!!!!!!!!!!!!!!!!!!!!!!!!!!!!!!!!!!!!!!!!!!!!!!!!!!!!!!!!!!!!!!!!!!!!!!!!!!!!!!!!!!!!!!!!!!!!!!!!!!!!!!!!!!!!!!!!!!!!!!!!!!!!!!!!!! !!!!!!!!!!!!!!!!!!!!!!!!!!!!!!!!!!!!!!!!!!!!!!!!!!!!!!!!!!!!!!!!!!!!!!!!!!!!!!!!!!!!!!!!!!!!!!!!!!!!!!!!!!!!!!!!!!!!!!!!!!!!!!!!!!!!!!!!!! !!!!!!!!!!!!!!!!!!!!!!!!!!!!!!!!!!!!!!!!!!!!!!!!!!!!!!!!!!!!!!!!!!!!!!!!!!!!!!!!!!!!!!!!!!!!!!!!!!!!!!!!!!!!!!!!!!!!!!!!!!!!!!!!!!!!!!!!!! 坑深282米 寸步不离的保护 几个侍卫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胆战心惊的挨个上前拿起弓箭。 乔奕晴叹了口气。 这些侍卫还没射,手就抖成这样,她还期待什么? 乔奕晴失望的摇摇头:“你们几个直接淘汰!” 几个侍卫如蒙大赦,心中松了口气,逃似的退了下去。 乔奕晴看着就剩下那个不爱说话的侍卫,旋即挑眉命令道:“拿起弓箭。” 侍卫板着脸,伸手接过弓箭,毫不迟疑的拉满弓。 乔奕晴见他的确比其他侍卫有出息,至少拿着弓箭的手纹丝不动,就算长相平凡,但射箭的姿势却相当帅气。 “开始吧。”乔奕晴睨他一眼。 侍卫闻言,手一松,箭离弦,蹭的一声飞向豆豆。 豆豆吓得闭上眼,全身发抖,只听见一道声音破空而来,划过它的耳际,带起一撮粉毛—— 感受到这等力量,豆豆吓得猛地大叫起来:“啊——啊——豆豆要死了——豆豆要死了——” 弓箭划过豆豆的脸颊,直直的射中了它手里的糕点。 明明很重的力量,却刚好插在糕点上,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如果不是乔奕晴亲眼看见,当真以为这是人为的。 豆豆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急忙扔掉手里的糕点,惊喜的蹦向乔奕晴:“豆豆还活着!!!” 乔奕晴眸色加深,凝重的看了眼侍卫,“你这种能力居然只是个侍卫?” 侍卫放下弓箭,朝乔奕晴恭敬抱拳:“达到要求。” 乔奕晴见他还是不愿多说,有些无趣的瞪他一眼:“算了,也懒得问你,既然达到了要求,我说话算话,以后你就保护我吧,不准外人靠近,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侍卫面无表情,应了一声是,而后便像雕塑一般站在了乔奕晴的身旁。 此时,赫连狄森刚好走了进来,看到乔奕晴在院子里太阳,心情也不由的好起来。 “侍卫选的怎么样了?” 乔奕晴抬眼看了看缓步而来的赫连狄森,指了指身后的侍卫:“选好了,就他!” 赫连狄森闻言,眉头一皱,盯了眼她身后的侍卫:“就他一个?” “嗯,你的那些侍卫都是饭桶,没有一个中用,只有这个看上了眼。”乔奕晴喝了口茶,口气有些轻蔑。 赫连狄森不赞同的反驳:“昨日那黑衣人明显是个高手,就算再多的侍卫也不见得能拿得下,更何况一个侍卫。” 乔奕晴鄙视的觑他一眼:“你也知道再多的侍卫也拿不下来,既然如此,我选那么多来干嘛,不过是来添乱罢了。我考察过他了,他达到了我的基本标准,你可以放心。” 赫连狄森听到他通过了乔奕晴的考验,不免惊讶的多看了侍卫几眼。 他平时也没注意这些侍卫,顿觉有些面生,旋即出口质问:“你叫什么名字?” “艾擎!” 简短的两个字生涩而沙哑,听在赫连狄森的耳里有些刺耳。 “你是新来的吗?” “嗯!” 赫连狄森见此人不爱说话,回答也相当简洁,不好多问,只有忍下满腔疑惑,坐到了乔奕晴的身旁。 “你们都下去吧。”沧寒凛看着桌子上两只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本想和乔奕晴单独培养下感情,却无从开口,不禁皱眉命令一声。 翠花聪明,自然懂他的意思,旋即一把扯过狂吃的豆豆,蹦蹦跳跳的飞远了。 赫连狄森满意的望向乔奕晴,却发现她身后投来一道炙热而又犀利的视线。 “我不是说下去吗,你还站着干嘛?”赫连狄森不悦的低吼一声。 乔奕晴背后的侍卫不卑不亢,语气铿锵有力:“寸步不离保护。” 赫连狄森惊得眉毛倒竖,瞪睛怒斥:“现在有我在,你可以滚了!” 侍卫纹丝不动,好似没听见一般,目空一切的死守岗位。 赫连狄森彻底怒了,猛地站起身,大吼道:“放肆!你一个侍卫竟然敢反抗本太子!” “职责所在。”简单的四个字回应了赫连狄森的火冒三丈。 乔奕晴也诧异的看了眼侍卫,心中不禁好笑。 这侍卫倒是有趣,职责大于权势,不畏强权,忠心耿耿的作风倒是令人钦佩。 旋即,她摆摆手替他解围:“看他忠心的份上就算了。其实我要的就是这种人,能最好的保护我的安全和**也就他这种性子了。” 赫连狄森看乔奕晴比较中意此人,这才没有继续追究,憋着怒火重新坐下来。 “好了,消消气,喝口茶吧。” 乔奕晴将手里的杯子递给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接过杯子,正准备开口,不料—— “慢着!”身后传来一道低吼。 赫连狄森惊得抬起头,望向侍卫,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乔奕晴疑惑的看他一眼:“怎么了?” 侍卫眼神死死盯着赫连狄森的茶杯,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 乔奕晴闻言,看到赫连狄森手中的杯子是之前自己喝过的,顿时恍然大悟,有些失笑的拿过杯子。 赫连狄森被侍卫搅黄了好事儿,气得深吸一口气,愠怒的瞪他:“就一个杯子,何来男女授受不亲?” “被人看见毁名节!”侍卫板着脸说地相当严肃。 乔奕晴想来也是,这要是被人看见传出去,又会惹一身的骚,估计能把她说成赫连狄森金窝藏娇的小三。 她再也不想背负舆论的压力,之前在沧寒族她就受够了,不想和任何男人有任何瓜葛。 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愿随随便便的待在北绒国。 奔波流浪的日子不适合她个孕妇。 “是这个理儿,我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住在这儿已经够惹人诟病了,不能再做些让人误会的事儿。” 听到乔奕晴这么说,赫连狄森将侍卫恨得牙痒痒。 “乔奕晴,你从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为何要拘于小节?” “不是拘于小节,是真的累了。” 赫连狄森看着乔奕晴郁闷的神色,心里有些担忧,不禁提议道:“今日天气不错,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怀孕了也要走动走动才健康。” 乔奕晴闻言,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点了点头:“好吧,去走走也好。” 赫连狄森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容,心情大好的起身去扶她。 侍卫见此,立马上前搀住乔奕晴,顿时将赫连狄森阻隔在身后。 坑深283米 长了眼睛的绣球 赫连狄森忍无可忍,顿时火山爆发:“混账!你个侍卫居然敢碰乔奕晴!!!” 乔奕晴避开了侍卫的搀扶,自己站起身,莫名其妙的看了侍卫一眼:“不用了,你让人不靠近我就行了。” 侍卫没有一丁点愧疚之意,看了眼赫连狄森,回答道:“刚阻挡了外人靠近。” 乔奕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赫连狄森青红交替的脸,瞬间明白,敢情这位侍卫死脑筋,现在就连赫连狄森都近不了她的身了。 赫连狄森气得半死,募得大吼:“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 侍卫面无表情的回答:“这位姑娘。” “什么!!!你是北绒国的侍卫,效命于我,现在竟然敢背叛我!!!”赫连狄森实在想不通了。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牛掰的侍卫,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乔奕晴听到这话不爽了,冷声反驳:“这是你挑来保护我的侍卫,竟然给我了,现在就效命于我,为了我的安全他的确尽到了他的职责。” 赫连狄森被她堵得没有话,气冲冲的瞪了侍卫一眼:“让开,谁让你扶她了,给我滚一边去儿。” 赫连狄森好久没这么动怒了,面对乔奕晴的事儿,他还真有些不淡定了。 乔奕晴懒得理会暴走的赫连狄森,自顾自的走出了太子府。 灿烂的阳光普洒在绿瓦红墙之前,喧哗声从大街的这一头传到那一头。 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川流不息的人群,热情洋溢的吆喝,每一样都生机勃勃,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乔奕晴打量着四周的景象,慢悠悠的前行着,身边的赫连狄森看到乔奕晴心情有所好转,也跟着来了兴致。 “我们去那儿看看吧——”赫连狄森指了指前方,而后伸手去拉乔奕晴的手。 不料,他刚要握上乔奕晴的手,后面便走来一道身影,直接从他两中间穿插过去,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开。 “我开路!”侍卫又是简单的几个字,冷冷的走到了前面。 就这看似无意却有意的举动,顿时让赫连狄森牵手计划泡汤,他愤怒的握紧手心,狠狠剜了他一眼。 乔奕晴看着前面聚满了人,人声鼎沸的好不热闹,也来了兴趣:“前面发生什么事儿了?” 赫连狄森疑惑的摇摇头,旋即抓住一个朝前涌动的行人,询问道:“请问前面发生什么了,这么热闹?” “你还不知道吗?今天是富商常老爷嫁女儿的日子,前面正举办抛绣球选亲呢,快去看看吧。”话落,行人赶紧朝前赶路。 看着大家急不可耐,兴趣盎然的样子,赫连狄森也是有些好奇:“我们也去看看吧。” 乔奕晴点点头,顺着人*流,来到了一个酒楼前面。 此时,酒楼前站满了人,一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全都等着酒楼上的常小姐出来。 “你们听说了吗,常老爷不但有钱,女儿还长得如花似玉,要是娶了她啊,这辈子吃喝不愁啊。” “是吗,我还没见过常小姐的容颜,听你这么说,那我一定要抢到绣球。” “去去去——别跟我抢,我老早就看上她了,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我呸!就你这样,人家常小姐可看不上,你省省吧。” “什么看不上,这是抛绣球定亲,谁抢到谁就是她的夫君!!!” 其他男子不服的嘘了几声。 就在此时,酒楼上走来了一位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她盖着红盖头,手里拿着绣球。 众人见此顿时热情的呐喊起来:“常小姐,这边,投这边!!!” “常小姐,我们这边!往这边投!” 所有人蜂拥着上前,双手伸地老长,恨不得一抬手就抓住绣球。 乔奕晴看着混乱不堪的局面,退了几步,不想搅合。 她是个女人,要是不幸落到她的身上,又是惹来一身骚。 赫连狄森也不想沾染这种事儿,跟着退了几步,远远的观望前方的战况。 这时,站在酒楼上的常小姐酝酿了很久,终于抬手往外一抛,绣球一个弧线落了下来—— 众人像是疯了一般,争先恐后的朝绣球奔去—— “我的!是我的!别跟我抢!”其中一个男子一跃而起,猛地抓着飞来的绣球,可话音还没落,旁边的一只手用力一打,绣球脱离他的掌控,又是腾空而起,朝着另外的方向跳去。 众人屏气凝神,全都跳起来,伸手欲要抓住绣球,可都被旁边的手给打飞了。 “那边去了,快!快!”不少男子看到绣球朝着另外的方向滚去,也跟着挪动步子,用力挤向绣球的方向。 乔奕晴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画面,不免有些咋舌,转眼望向一旁的赫连狄森:“你们北绒国男子很缺女人吗?” 赫连狄森闻言,沉着脸否认道:“哼,他们不是没有女人,而是看准了那个常老爷的财产。” 赫连狄森自然想将北绒国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乔奕晴,让她安心住在这儿,没想到才出来没多久,就看到这一幕,真是给他丢脸。 赫连狄森黑着脸,话刚说完,人群便是朝他的方向涌来。 乔奕晴看到绣球朝这边跳了过来,赶紧闪避开,不愿和这群男人挤来挤去。 赫连狄森却来不及退后,直接被人群包围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这么一拍,绣球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砸向赫连狄森。 他吓得赶紧伸手拍开。 绣球被他猛力拍打,又是腾空而起,跳到了另外的方向。 他正想松口气,不料—— 绣球又是被拍打了回来,几个滚跳,眼看着又要落到他的身上。 赫连狄森气得不行,顿时一个跃起,重重拍击在绣球上,将它打得老远。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待人群朝着绣球的方向涌去,绣球又是被人拍打了回来—— 蹦蹦跳跳的滚过来,好似认准了赫连狄森一般——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满肚子郁闷无法宣泄,募得低吼一声:“妈的,还来!!!” 说罢,他恼羞成怒的跳起身,又是一个重击,拍了回去。 乔奕晴看着和绣球恶战中的赫连狄森有些傻眼有些好笑。 这绣球难不成还长了眼睛? 温馨提示:这个月(日到31日,投的月票双倍计算,所以在月底清零前,大家赶快把月票投了哦。 坑深284米 赫连狄森中招了 “谁再把绣球拍过来,我就宰了谁!!!”赫连狄森脸色铁青的大吼一声,整个人透着极致的怒意。 如果不是有人存心陷害,他真找不出绣球一直往他身上扑的理由了。 乔奕晴也是看出了端倪,想来的确有些奇怪。 赫连狄森明明离这么远,故意避开了人群,绣球还是往他的方向砸。 一两次还能说是巧合,但次次如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赫连狄森被人陷害,不暴走才怪呢。 众人却对他有了意见,纷纷吼起来:“什么人啊,既然不想接绣球就别来参合,嘴上说着不要绣球,可心里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赫连狄森惹了众怒,顿时被大伙儿挤来挤去,弄得他更没有办法脱身。 那绣球还是半空中翻腾,几下跳跃再度滚向了赫连狄森的方向。 他看着滚落下来的绣球,惊得欲要抽身避开,不料,人群中打来一道力量,顿时让人群朝他的方向倾倒下去—— 赫连狄森抽不出身,眼睁睁的看到绣球落到了他的怀里。 众人在呆滞了零点零一秒后,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 “什么!!!居然被他抢到了!!!” “哼,人面兽心的家伙!嘴上说不想要,却把绣球抢到了手!!!” 所有人唾弃的呸了一口,望向赫连狄森的眼神满是鄙夷。 赫连狄森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明明是绣球自己落到他身上的,现在反倒成他抢过来的了。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眼睛,再看着赫连狄森黑着脸,浑身散发出凌冽的怒气,不禁有些好笑。 北绒国的太子居然成了常小姐的夫君,这绝对是北绒国的头号新闻。 此时,酒楼上走来一位中旬男子,他捋着胡须看着楼下的赫连狄森,惊艳的笑起来:“哈哈哈——不错不错,是位翩翩佳公子,容貌气质一等一的好啊!” 赫连狄森听到这话不但不高兴,更是阴沉着脸拒绝道:“这位想必就是常老爷了,这个绣球我原物归还,这场闹剧到此结束,告辞!” 常老爷闻言,虎目一瞪,显出几分诧异,而后威严的大声喊道:“慢着!这位公子,你什么意思?” “我本是路过的行人,谁知道这绣球像是中了邪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扑,所以我被逼无奈中了招,现在将绣球还给令千金,让她再重新抛一次吧。” 赫连狄森不过是在称述事实,却不知伤了人家常小姐的心。 只见,常小姐气得一把扯掉红盖头,两眼含泪,面色羞愤的瞪了眼楼下的赫连狄森,而后哭着奔进了酒楼里。 显然,赫连狄森这一拒绝顿时让人家黄花大闺女颜面扫地,没脸见人了。 常老爷气得直喘粗气,两个眼睛鼓得浑圆,厉声呵斥:“什么叫重抛一次!你存心耍我是吧!你要不去抢,绣球会自动落到你身上?你当老夫三岁小孩啊?” 众人闻言跟着唏嘘赞同。 绣球自己又没长腿,怎么就偏偏落到他身上了呢。 赫连狄森发现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皱眉反驳:“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要落到我身上。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娶你的女儿!” 看着他斩钉截铁的拒绝,常老爷气得半死,“混账!你说不娶就不娶!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了,你把老夫的女儿当成什么了?” 赫连狄森态度强硬:“抱歉,这是个意外,我没办法对你女儿负责,趁着现在人多,叫她再抛一次吧。” 说着,赫连狄森就要转身离开。 常老爷看到他去意已决,顿时大吼出声:“来人啊!给我抓住他,不准他跑了!!!” 下面的打手们听令,赶紧涌上前,要逮住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不耐的冷哼一声,抬掌打飞一个找死的。 找死的前仆后继,打死一个,成千上万个又站了起来—— 可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他身为北绒国的太子怎么可以随便跟百姓动手! 乔奕晴看到赫连狄森陷入了车轮战,不能打死打残,手里控制轻重,这样一来反倒把他自己陷入了困境。 唉,毕竟吃他的住他的,必要时候还是帮下忙吧。 乔奕晴想着,打算上前帮忙。 她刚迈开步子,身后便探来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别去!危险!”沙哑简短的话传入乔奕晴的耳际。 她惊讶的转眼望向他,敛眉询问:“刚才你去哪儿了?” “你身边!” “刚才我没看到你。”乔奕晴觉得眼前的侍卫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人太多。” 好吧,他又拿蹩脚的理由搪塞她,偏生还反驳不了他。 乔奕晴无奈,只有停下步子,担忧的望向赫连狄森:“你去帮帮他。” “我保护你。”侍卫冷着脸,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赫连狄森。 乔奕晴瞪他一眼:“我命令你去,你就去!” 侍卫摇头:“他没事。我走了,你危险。” 乔奕晴看他一脸认真,忠心耿耿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我们先走。”侍卫看着人群涌动,害怕乔奕晴受伤,旋即抓起她的手往人群外走去。 乔奕晴脱离了群众,一路被他拉着走,而后皱紧眉头,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我说了不准碰我!” 侍卫看着她,没有说话,规规矩矩的陪在身边。 乔奕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抬步朝前走去。 两人逛了好一阵子,天色渐暗—— 乔奕晴看着这阴沉沉的天色,八成是要下雨。 “我们回去吧。”乔奕晴叫了一声紧跟在身后的侍卫,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此时,“哐沧”一声巨响,一道惊雷直接从头顶砸了下来,震得乔奕晴耳膜发疼。 乔奕晴望向天面的银线,不禁敛眉叹气:“看来回不去了,马上就要下雨了,先找个地方躲雨吧。” 如今她怀着孩子可不能随便感冒了。 身后的侍卫不待她指令,已经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乔奕晴见他好像有地方躲雨,旋即跟上去。 还不等两人走远,天边的乌云越聚越多,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珠纷纷砸了下来。 侍卫看着身后的乔奕晴,停下步子跑了回来,抬高手臂为乔奕晴挡去雨珠,半拥着她向前跑着。 乔奕晴本排斥与他接触,可他强制的拉住她,竟是让她无法动弹反抗。 坑深285米 叫你脱你就脱! 乔奕晴被逼无奈被他带进了一个破庙里。 破庙潮湿阴暗,勉强能避下风雨,乔奕晴环顾四周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由于侍卫的保护,她的头发没有湿,衣服却湿透了,贴在身上传来冰凉之意。 “脱了,烤烤。”这时,侍卫已经燃起了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照得阴暗的破庙有了一丝暖意。 乔奕晴走近火堆,伸手烤火,看着他淋得像个落汤鸡,好心提醒道:“你也湿透了。” 侍卫沉默着没有说话,弄好手里的柴火,起身走出破庙。 “你去哪儿?”乔奕晴不禁出声询问。 “回避。” 乔奕晴看他这么乖,满意的点点头,待他出去后,脱下了衣服,围着火堆烤火。 隔了好一阵子,乔奕晴烘干了衣服,穿戴整齐,可听着外面仍然倾盆暴雨,不免有些担忧。 旋即,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此时的侍卫笔直地站在破庙外,倾盆大雨打在他的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 他浑身湿透,面颊被雨水弄得有些模糊—— 只是那坚定的眼神,看得乔奕晴莫名心抽。 这个侍卫还真是个死心眼。 乔奕晴无奈的摇头,皱眉命令道:“你给我进来!” 侍卫被突然叫道,表情僵硬的转脸看她一眼。 而后跟着她走进了破庙。 乔奕晴指了指火堆旁边:“过来!” 侍卫摸不透她的心思,听话的走了过去。 乔奕晴挑眉,强硬命令:“脱了!” 脱了? 神马? 她叫他脱了? 他听错没有? 侍卫惊得面瘫脸都有了一丝裂痕。 “你浑身湿透了,再不脱就要生病了。”乔奕晴斜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侍卫心里一急,慌忙拒绝:“不用!我强壮!” 乔奕晴怒瞪他:“我叫你脱你就脱!废什么话!” 侍卫纠结的看着她,良久没有动作。 “快脱!”乔奕晴耐性磨光,冷喝一声。 侍卫被她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 面色惨白,表情僵硬,整个人都散发出不安和尴尬的情绪。 “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到时候你病倒了,谁来保护我?”乔奕晴皱眉剜他一眼,不悦的低斥,“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女的非礼你吗?” 这个男人磨磨蹭蹭,不过是叫他脱了外套烤烤火,真的有这么难吗? 乔奕晴心中纳闷了。 侍卫被逼无奈,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心底的防线:“我还是出去——” 说着,他有些慌乱的转身离开。 乔奕晴看到他奇怪的神情,不免生出了疑惑,旋即跟着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秘密?” 侍卫被她握得身形一颤,眼神掠过一道惊诧。 乔奕晴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表情凝重的盯着他:“说吧,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为何不愿说话,为何不愿脱衣服!!!” 这个男子神神秘秘,连个外套都不愿脱,表情古里古怪,说话吞吞吞,能不让人怀疑吗。 现在感受到他冰冷的温度,僵硬的手臂,乔奕晴心中的猜测更是不断扩大。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乔奕晴放开他,双手环胸,打算洗耳恭听。 侍卫沉默了很久,终于冷着脸望向她:“我只是侍卫!” “你是不打算说了?”乔奕晴挑起眉头,反问一句。 “我说了,只是侍卫!”他态度坚定。 乔奕晴点点头,眼里划过一丝愠怒,“那就别怪我,扒光你的衣服,搜你的身!” 乔奕晴募得一声厉吼,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双魔爪已经伸向了他的衣领。 侍卫惊得睁大眼睛,眼神明显浮动着慌乱,双手急忙按住乔奕晴的手:“你要干什么!!!”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个邪笑,眸色冷了几分:“哼,我要扒光你,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眼前的男子太神秘,神秘的让她产生了好奇。 如果不解开这个疑团,她真没有心思继续和他周旋。 侍卫被她弄得连连后退,脸色黑了一圈:“放手!放手!” 他剧烈的反抗,更是惹来乔奕晴更强的求知欲,手里的力度不断加重。 撕拉好几声,他的衣服被撕成碎布,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 乔奕晴眼神一滞,被他完美的身材刺激到了。 侍卫趁她一愣神,赶紧推开她。 不料—— 乔奕晴的后面刚好是火堆,被他这么一推,往后一退,正好踩住柴木,脚下一滑,朝后倒去。 侍卫骇地面色一变,连忙伸手去拉,由于重力不稳,他的身子也跟着扑了下去。 眼看着两人就要滚上火堆,他迅速朝旁边一翻,抱着乔奕晴滚了一地的炭灰—— 两人翻滚停下,四目相对,乔奕晴被压在身下,震惊的望着身上的侍卫,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就在此时,一道厉吼猛地炸响!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闻声纷纷望向门口,只见赫连狄森带着一群侍卫,正横眉竖眼的瞪着他们。 侍卫见此,立马从乔奕晴身上起来,赶紧背过身,整理撕碎的衣衫。 乔奕晴也尴尬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炭灰,表情有些不自然。 赫连狄森两眼冒着火光,怒火冲天的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扯过背对他的侍卫,抬手就是一拳。 侍卫被他打得倒退一步,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表情淡定的让人诧异。 “你竟敢碰我的女人!!!”赫连狄森气得口不择言,像是头失去理智的雄狮。 乔奕晴闻言,生气的反驳:“什么叫你的女人。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赫连狄森本就在气头上,看到乔奕晴宁愿被一个侍卫压在身下也不愿成为他的女人,那种排斥让他觉得屈辱。 旋即,他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腕,表情凶狠的低吼:“哼,不管怎样,你这辈子当定了我的女人,要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苟且,我一定杀了你!” 乔奕晴听到这话,顿时火大,猛地扬起一巴掌挥在了赫连狄森的脸上:“苟且?你认为我和他在苟且?” 坑深286米 侍卫暴病 赫连狄森震惊的盯着乔奕晴,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火辣,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乔奕晴居然扇了他一耳光? 其他女人连句重话都不敢与他讲,她竟然还敢扇他!!! 到底是他太纵容她了,现在都爬到他头上来了! 想着,赫连狄森咬牙切齿的低吼:“乔奕晴,你竟敢打我,你不要命了吗?” 乔奕晴冷着脸,阴鸷的眼神像是猎鹰一般擒住他的视线:“如果你的嘴巴能放干净点,何苦挨抽!” 他说她苟且! 这样侮辱性的言辞让她如何不生气。 乔奕晴可以受任何罪,吃任何苦,但她决不允许别人冤枉她。 何况,是眼前的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虽然性子阴狠,为人腹黑,但毕竟对她有恩,在她心中也算是朋友。 心目中的朋友居然如此评价诬陷自己,无形的利剑插穿了她的心脏。 “你!!!”赫连狄森看着她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怒不可遏的说不出话。 之前他被人陷害和常老爷纠缠了老半天,最终亮出了身份,赔偿了一大笔钱才脱身,解决了这事儿,回过头一看,乔奕晴却不见了。 他慌忙派人寻找,担心地要死。 最后在破庙里找到她,还来不及惊喜,便是看到这一幕,顿时怒发冲冠。 现下,乔奕晴不但不领情,还赏他一巴掌! 要是他再担心她,维护她,那他也太窝囊了! 赫连狄森气得两眼冒火,胸膛滚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狠狠瞪了侍卫和乔奕晴一眼,便拂袖离去。 身后的侍卫们看着他走了,赶紧跟了上去,留下一长串的脚步声。 乔奕晴也是一肚子火,重重呼了口气,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侍卫,低吼道:“哼,你的身份我迟早会查清楚,在查清楚前,不准靠近我半步!” 说完,乔奕晴也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 又是几日过去,阴雨蒙蒙的天气伴着太阳的探头,逐渐消失了踪影。 这几日乔奕晴一直闷在房间里,赫连狄森好几日也没来探望,倒是让她的院子有些凄冷。 冰烟端着补品推门而入,看到乔奕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床顶,不禁叹了口气。 “主子,别伤心了,太子殿下在气头上,过段时间气消了,就会来看你。”冰烟将补品放在桌上,缓缓走了过来。 乔奕晴无奈的白她一眼:“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心。” 冰烟闻言,有些纳闷:“那主子你是因为什么?” 乔奕晴表情有些凝重,眉头集结着不易化解的愁丝:“我也不知道,心情沉甸甸的,好似有什么,但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额,主子最近是不是因为身子不适,所以才?” “不是,是最近天天梦到同一个梦。”乔奕晴摇摇头。 梦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和身穿黑色锦袍的魔王,在花海里紧紧相拥,每次,她都要看清楚魔王的脸蛋时,都会从梦中惊醒。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了北绒国,这梦境却越来越强烈了。 好似冥冥中有人在指引。 她想不通,猜不透,整颗心忽上忽下的烦躁的很。 冰烟看着乔奕晴心情郁闷,不禁提议道:“主子,孕妇喜欢胡思乱想,你天天闷在房间里更是无法纾解心情,不如,我扶你去外面走走吧。” 乔奕晴想着也是,天天待在房间里也发霉了,还是出去走走的好。 旋即,她蹭起身子,让冰烟服侍她穿戴整齐,而后推门走出了房间。 看到院子空荡荡的竟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乔奕晴不禁皱眉询问:“那个守在外面的侍卫呢,去哪儿了?” 冰烟闻言,顿时想起昨晚的事儿,开口解释:“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昨晚,那个侍卫暴病,估计这两天都无法保护你了。” 乔奕晴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了上来。 “什么病?” “额,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昨晚他突然发病,整个人像是头发疯的猛兽一般怪吓人的,几个丫鬟想替他找大夫,可被他拒绝了。” “后来呢?”乔奕晴皱紧眉头,盯着冰烟。 冰烟看乔奕晴对那侍卫挺伤心,就多说了两句:“后来他就出府了,之后的行踪我就不知道了。主子,那侍卫古里古怪的,你还是换一个吧。” 乔奕晴表情严肃的摇摇头。 这个侍卫的确古怪,好似藏了很多秘密,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冰烟看乔奕晴又是陷入深思,不免有些担忧:“主子,你别多想。怀着孩子,要放宽心。” 乔奕晴闻言点点头,索性抛开化不开的疑虑,朝院子外走去。 冰烟陪着乔奕晴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老虎的嘶吼。 “主子,你听听,那边是不是有老虎?”冰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太子府还养着老虎。 乔奕晴百无聊赖,听到虎啸,倒是来了精神:“好像真是的。” 跟在乔奕晴一边玩耍的豆豆和翠花兴奋的叫起来:“主人,那边好像很热闹啊,我听到虎啸和欢呼声,我们过去看看吧。” 翠花好奇心最重,说罢就奔了过去。 乔奕晴无奈的轻笑一声,跟着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型竞技场。 竞技场上用铁链子拴着一头雄壮的白虎。 它凶猛的仰头长啸,冲着观看台上的众人们龇牙咧嘴。 台上座无虚席,看到白虎嘶吼,激动的鼓掌叫嚣,脸上带着刺激的笑容。 这是干什么? 乔奕晴疑惑的走了进去,来到了看台上。 此时,不远处的一个丫鬟看到乔奕晴突然出现,惊了一跳,急忙朝一旁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说道:“小姐,你快看。” 手里拽着鞭子,看得正热闹的蓝衣女子,被她一提醒,顿时转眼望向乔奕晴,而后疑惑的质问:“她是谁?” “小姐有所不知,这个就是住在太子府的女子。”丫鬟小声的呢喃。 蓝衣女子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那个太子殿下从牢狱里接出来,放在太子府好生养着的女子啊。” “正是,太子殿下赦免了她杀害唐家大少爷的罪,放在太子府好言好语的供着呢。” 蓝衣女子听到这话,眉目里闪过一丝记恨:“哼,很好,既然她也来了,我正好会会她。” 作者碎碎念:最近几日身体不好又因为卡文耽误了更新,实在抱歉。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马上有一切!!! 坑深287米 要跟她挑战 此时,竞技场上,忽然飞来一抹衣袂飘飘的青衣女子,她手里拿着长剑,气势恢宏的朝老虎那么一挥,倒是显得有几分银子飒爽。 猛虎看着眼前的女子,顿时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她又是一个咆哮。 冰烟看到这一幕有些惊骇,拉着乔奕晴赶紧往回走:“主子,太吓人了,你还怀着孩子受不了惊吓,咱们还是回去吧。” 乔奕晴摆摆手,脸色到显出几分兴趣:“人兽斗,好久没看到这样的表演了,既然来了,我们也坐着看会儿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乔奕晴几日闷得慌,找着乐子,自然不想放过。 冰烟看乔奕晴还坐上了,被逼无奈,只有跟着坐了下来。 一旁的豆豆和翠花高兴的手舞足蹈,跳到乔奕晴的肩头上,拍着巴巴掌。 “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哈——” 他两这一动静,顿时惊动了看台上的观众,纷纷侧目朝乔奕晴的方向望来。 坐在离竞技场最近的赫连狄森也敛眉望向身后,看到乔奕晴和两只禽兽坐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不禁有些无奈,本来窝了一肚子火也烟消云散了。 此时,竞技场的战争已经开始。 青衣女子挥动着长剑,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朝着猛虎的脑袋瓜就是一阵猛劈。 老虎被套着,活动范围有限,没有避开,直接迎着女子的长剑扑了上去。 “吼——” “哐——” 长剑劈在老虎的天灵盖儿上响起一声清脆。 老虎疼得仰天长啸,爪子生风的朝女子招呼而去。 青衣女子还来不及得意,那虎爪子就毫不留情的拍向了她的身子—— “砰咚——”一声巨响,青衣女子瞬间飞起一个弧度,重重跌在了地上,溅起一层的灰尘。 众人看到女子吃了亏,顿时大笑起来,嘴里没一句好话。 “哈哈哈,看吧,我就说她不行吧,不自量力啊——” “敢觊觎太子殿下,这就是下场。” “哈哈哈——” 台上的一群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嘲讽的话不绝于耳。 此时,那位蓝衣女子也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就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上擂台,切。” 旁边的丫鬟急忙溜须拍马:“是是是,在小姐面前卖弄功夫,实在是不自量力。” “那是,看你家小姐上去给你比划比划,保准把那老虎降服了。”说着,蓝衣女子站起身,表情倨傲的扫了眼台上的老虎。 乔奕晴见她如此轻狂,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哪知这两眼倒是惹出了麻烦。 只见,蓝衣女子转过脸望着乔奕晴,指了指她:“我要挑战你。” 乔奕晴对这个来的莫名其妙的挑战有些无语。 她坐的好好地,不出声不出气的,没有惹到任何人吧。 冰烟闻言,皱紧眉头,拒绝道:“我家主子怀有身孕,不适合剧烈运动。” 蓝衣女子闻言,柳眉倒竖,整张俏脸都染上难以置信:“什么!怀孕了?你怀了谁的孩子?” 乔奕晴点头:“我是怀了孩子,至于是谁的,我还没有必要告诉你。” 蓝衣女子听了,气得呼吸一滞,整个人火了起来:“放肆!你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怀了孩子,我不过问,难道就纵容你不清不楚的住在太子府吗?” 乔奕晴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敢情这女人是听了别人嚼舌根,说了她住在太子府的事儿。 “我住在太子府又关你什么事儿?”乔奕晴倒觉得好笑,太子殿下没过问,她反倒来追究了。 蓝衣女子被乔奕晴堵得面红耳赤,手里拽着鞭子使劲扯了扯:“我不管,今天我就挑战你了。你要是能打服那头老虎,我就不追究,要是没有打服,你就给我滚出太子府。” 乔奕晴顿觉眼前的女子无理取闹,她有什么资格让她滚? 身旁的冰烟也觉得受了委屈,急忙出言反驳:“凭什么要跟你挑战,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 蓝衣女子嘴唇一勾,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拽起手里的鞭子,扬空一甩,砸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哼,我是未来太子妃,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话落,只见她一个飞身朝竞技场掠去,手里的鞭子呼啦呼啦几声甩在了大白虎身上。 众人见此,顿时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蓝衣女子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挥着的鞭子像是一条软蛇一般,左闪右晃,每一下都重重的鞭打在老虎身上。 她轻盈的上跳下窜,打得白虎晕头转向,几个回合下来更是连蓝衣女子的发丝都没有碰到。 乔奕晴看着蓝衣女子矫健的身手,倒是客观的赞赏道:“她也算有两把刷子,在女人中算不错的了。” 冰烟不服气道:“跟主子你一比,她就逊色了。真不知道是谁不自量力。” 冰烟看过乔奕晴的手段,打斗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要不是看在她怀了身孕的份上,她也不着急叫乔奕晴走。 翠花知道冰烟的心思,奸诈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别怕,主子根本不用出手,只要往台上那么一站,准把那打白虎吓趴下。” 冰烟闻言显然不信:“你就吹吧。” 翠花扬了扬眉毛,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狡诈,而后冲着乔奕晴说道:“主人,她不信,难道你还不信吗?” 乔奕晴失笑,她知道翠花就是百兽之王,对付一头小老虎,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不要她出手,就能气得蓝衣女子浑身炸毛,何乐而不为。 乔奕晴的腹黑因子也被勾了起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的竞技场上,大白虎已经被蓝衣女子打趴下了,台上再次响起欢呼声。 蓝衣女子得意的冲乔奕晴扬了扬眉毛,而后孤傲的招招手:“该你了。” 话落,她飞回了看台,盯着乔奕晴的视线充满了讥讽。 竞技场上再次抬来了一头更为强壮的老虎,待工作人员打开木箱子,猛虎一声咆哮,奔了出来。 工作人员,赶紧闪开,生怕被猛虎一口吞了。 乔奕晴看着这架势,冷笑一声:“走吧,我们去会会小老虎。” 坑深288米 还没打就趴下了 翠花站在乔奕晴的肩膀上趾高气扬的斜了眼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气得刚准备出口训话,只见乔奕晴已经带着翠花飞到了竞技场。 乔奕晴一出现,顿时让大伙儿眼前一亮,纷纷议论起来。 赫连狄森看到乔奕晴竟然真的跑到了竞技场,心下有些惊讶,可眸色中抑制不住的欣喜。 众人看到乔奕晴那小身板,不禁笑起来。 “瞧瞧,那么瘦弱的女子也想跟老虎斗,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是呀,就她那么个身板,别被老虎一口吞了。” 众人笑成一片,而乔奕晴顾不得台上人的心思,此时正一门心思与眼前的猛虎对峙着。 乔奕晴站在那儿没有说话,只见翠花颇有气势的扬了扬手,那猛虎顿时吓得倒退几步,惶恐的趴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大伙儿的笑声戛然而止,惊得瞪大眼睛,震惊的望着竞技场上的猛虎和乔奕晴。 这还没开始打呢,怎么就趴下了? 猛虎累了? 众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保自己没老眼昏花。 乔奕晴看着对面的老虎竟然这么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小老虎,不错不错,挺给我面子的。” 乔奕晴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摸了摸趴在地上的白虎的脑袋,她温柔的样子,再看到白虎温顺的样子,这画面,哪像竞技场,唯美地像天堂啊。 众人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互相对视几眼:“我看错没有?” “我也觉得看错了,那女子竟然摸了白虎。” 赫连狄森也没想到乔奕晴竟然这么牛掰,还没出手就降服了凶猛的白虎,压倒性的胜利舍她其谁? 赫连狄森是高兴了,可蓝衣女子却气得够呛,面色难堪的拽着鞭子,满腔的不服气。 她虽是生气,但也震惊。 白虎的凶猛,她是知道的,就算是她都斗了好几个回合,没想到乔奕晴就往那么一站,白虎就自动趴下了,这哪是只虎,简直是条温顺的狗啊。 翠花看到台上的反应,得意的挺胸抬头,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尽是邀功。 乔奕晴好笑的揉了揉它的白毛,夸赞道:“没想到你除了会洗尿布,还能驯兽。” “那是当然,我翠花无所不能。” 乔奕晴瞧它还得瑟上了,无奈的摇摇头,摸了摸手感绝佳的虎头后,转身望向台上的蓝衣女子:“如何?我是不是可以住在太子府了啊。” 蓝衣女子没有话,咬牙切齿的瞪着乔奕晴。 而此时坐在最前面的评委们,急忙应道:“哈哈哈,太子妃,你以后真得住在太子府了。” 乔奕晴闻言一惊,表情瞬间凝固:“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评委笑嘻嘻的说:“太子妃啊,你赢得了这场竞技比赛,获得了太子妃的位子。” 乔奕晴瞬间傻掉了,不敢相信的确认:“太子妃?我是太子妃?” 曾经,她就被赫连狄森硬逼着封为太子妃。 现在,这名号又落到她身上了? 搞错没有!!! 这太子妃的位子跟她有仇啊,隔了这么久她还没有躲过。 “是呀,这场竞技场是专门为选太子妃准备的,你参加了不就是想当太子妃吗?” 听到这话,乔奕晴差点晕过去。 选太子妃的竞技赛!!! 原来这场比赛是为了选太子妃!!! 靠,这下弄巧成拙了。 乔奕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指着蓝衣女子,说话有些结巴:“这——这——这不是——不是你挑战我吗,我什么时候要当太子妃了——” 蓝衣女子听到乔奕晴这么说,更是憋红了脸,怒目圆睁的瞪着乔奕晴:“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你要不是为了太子殿下你要接受我的挑战?你要不是为了当太子妃要到这竞技场来?你太虚伪了,真让人不齿。” 说着,还鄙视的呸了一口。 乔奕晴百口莫辩,她不过是凑个热闹来了竞技场,不过是因为她的挑衅应了战,搞去搞来,她里外不是人了。 看着乔奕晴为难的样子,赫连狄森本还高兴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再次跌落谷底。 他还以为她是自愿来参加这次竞技比赛的,没想到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他还以为她是来跟他道歉的,没想到还是这样排斥太子妃的位子。 想着,赫连狄森郁闷的低吼一声:“好了,大家都散了,这样的女人,我还不想要!” 赫连狄森赌气的话听在众女子耳中,无疑是喜讯,本还惨白的脸霎时染上喜悦。 赫连狄森说完,愤怒离席,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乔奕晴。 乔奕晴听他这么说,重重松了口气,太子妃这个位子,她可真不敢高攀。 看着赫连狄森阴厉的背影,乔奕晴反倒轻松不少。 她不喜欢他,没办法背着良心嫁给他,她就是赖在这儿养胎,等生下孩子立马离开,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 虽然,她的行为有些不齿,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有这么涎皮赖脸了。 这日晚上,乔奕晴和冰烟又被丫鬟通知去参加什么篝火晚会。 乔奕晴本不想去,可冰烟在旁边一个劲儿劝说,也就跟着去了。 待乔奕晴到达,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型火堆—— 众人围着火堆,坐在位子上,吃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友好热闹的交谈着。 赫连狄森老早就看到了乔奕晴,但碍于面子,也不动声色的吃吃喝喝。 乔奕晴和冰烟被丫鬟带领着来到了她们的位子,刚一坐下,就有人阴阳怪气的说话。 “哎呀,我说,这大晚上的就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真是添堵。”那位白日里见过的蓝衣女子不悦的冷哼一声。 她身旁坐着的几位千金小姐,跟着出声道:“是呀,有些涎皮赖脸的人,嘴上说着一套,心里藏着一套,其实不就那么回事儿吗,幸好我们的太子殿下明智,有眼光,那种人自然是看不上的。” 说着,几个女子捂嘴窃笑,神色嘲讽的睨了乔奕晴一眼。 温馨提醒:各位打赏了的亲们,你们打赏完记得领取抽奖号。指不准好运就降临在你们身上了呢。 致抄袭本文的作者——司徒s冰魅 晋江的司徒s冰魅,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多大,被我逮到抄袭,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不仅抄我的简介,还抄我的情节,就连句子都一模一样,你以为换个人名我就不知道了吗? 告诉你,我没有息事宁人的气度,更没有善良体贴的同情心,被我抓到抄袭,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趁你的文还没写多少,我劝你赶快删了,不然我有权追究你的责任,要求赔偿!!! 一个作者,如果连这点道德和素质都没有了,还写什么文?还有脸写吗? 借鉴无可厚非,摘抄一些好词好句也是情有可原,可为什么你无耻到整篇整篇的抄,幸好还没写多少,你要写多了,我绝不可能放过你!!!! 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不自觉删文,放心,我一定会亲自拜访的,到时候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警告那些抄手们,做人请自重,不要因小失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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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狄森气得放下酒杯,抬眼望向中央的舞女,眼神故意浮起戏谑和兴奋,盯得场上的女子有些羞涩。 而后,几个女子好似得到了鼓励般,扭着娇柔的腰肢,迷人的身段,缓缓朝赫连狄森靠近。 赫连狄森也罕见的放下了冷硬的态度,换上喜悦的脸色,眼神透着**之光,弄得几个女子更是得寸进尺的走过来,不要脸的扭动腰段,妩媚的让人喷血。 众人瞧见这一幕都是惊讶的张大嘴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赫连狄森和将他包围的女子。 这些舞女居然当众勾引太子殿下! 更震惊的是,太子殿下居然没有训斥! 这不就是变相纵容了吗? 要知道太子殿下平时不怎么近女色的啊,如今怎么会—— 所有人都打上了问号,特别是那群对赫连狄森有意思的千金小姐,此时更是坐立不安,表情尴尬。 赫连狄森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一把揽过身边的舞女,端起酒杯凑到了她的嘴边:“美人,来喝一杯,本殿下要亲手为你喝酒。” 被拥在怀里的舞女,受宠若惊,整张俏脸因为赫连狄森的吴侬软语染上两团红晕,被他浓烈的男人气息酥软了身子。 她饮下唇边的美酒,也好似醉了一般,半眯着眼睛望着赫连狄森,说不出来的妖媚。 身旁的舞女也不甘落后,伸出柔荑挽住赫连狄森的脖子,吐气如兰的在他的耳际娇媚的呢喃一声:“嗯——殿下,奴婢也要嘛,你也喂奴婢嘛——” 嗲声嗲气的声音弄得乔奕晴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些女人的媚功比舞功高了不知道多少段。 勾引男人的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乔奕晴有些恶寒的抖了抖身子,面色浮起一丝恶心。 此时的赫连狄森虽然被美女包围着,可余光还是若有若无的投向乔奕晴的方向,看着乔奕晴面色不佳,表情难堪,心里的怒气顿时得到了舒缓,而后更加愉悦的饮下舞女递上的美酒。 赫连狄森一高兴,掐了几把身边美女的豆腐,大笑出声:“哈哈哈,好!本殿下喜欢!” “大家不要拘谨,今晚好好开心下,你们几个去陪陪那几位大人。”赫连狄森招呼着其中几位舞女去陪对面的几个大臣。 大臣看到赫连狄森亲自送女人给他们,不好拒绝,只有佯装着笑意,和这群舞女喝酒寻欢心。 乔奕晴看到这么糜烂的生活,不赞同的摇摇头。 她一直以为赫连狄森虽然性子不好,但还算是个英明的太子,现在这场景—— 其他几位千金小姐被晾在一边如坐针毡,看着赫连狄森和舞女们有说有笑,气得面红耳赤,却又没办法插上话。 乔奕晴看到这场景,懒得理会,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糕点,根本没把赫连狄森放在眼里,好似自动摒弃了外界的一切杂乱。 赫连狄森几杯酒下肚,眼神有些飘忽,可就算飘忽也离不开乔奕晴三尺之外。 若有若无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的扫向她。 然而,乔奕晴无动于衷,到最后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好像眼前的事情与她无关。 赫连狄森气得半死,搂着美女腰肢的手不断用力,疼得女子低呼一声:“啊——殿下——你弄疼奴婢了——” 赫连狄森回过神,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哼,没用的东西,摸一下就弄疼了,给我滚!” 他怒得低吼一声,一脚将她踹在地上。 舞女被他吓得不敢说话,面色惶恐的爬起身退得老远。 身旁的其他舞女见此,吓了一跳,忐忑的安抚道:“殿下,别气,她不会伺候,还有我们呢。” 赫连狄森佯装着高兴,再度揽过一个舞女,嘴角扯起一个坏笑:“是啊,没有她,我还有你们啊——” 是啊,她乔奕晴不识抬举,不愿跟着他,他还有其他女人嘛。 想他,北绒国的太子,何苦找不到女人! 想着,赫连狄森自欺欺人的大笑:“这话我爱听!没有她,还有你们,我身边到处都是女人,何必纠结一个呢!” 此时的乔奕晴根本没有注意到赫连狄森的情绪,优雅淡然的欣赏着火把,吃着美味的糕点,打算再坐坐就回房间休息。 就在这时,乔奕晴的身旁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他温婉一笑,朝乔奕晴轻声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乔奕晴挑眉望向来者,口气冰冷道:“我从不喜欢搭讪的男子。” 坑深290米 围观调情 男子也不恼,温柔的轻笑一声:“呵呵,你倒是直白,我还没开始说,你就拒绝了,一点不留情面。” 乔奕晴冷淡的斜他一眼:“因为我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和陌生人搭讪。” 男子笑意更深,眸色染上几分欣赏:“我听说,你没出手就降服了一只猛虎,还让猛虎像条温顺的狗趴在地上任你抚摸,没见你之前我还不相信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有这等能耐,想来是大家吹神了,今日一见,姑娘果然气度不凡,无所畏惧啊。” 乔奕晴不喜欢溜须拍马的话,不悦的瞪他一眼:“怎么,难道公子前来是想跟我学驯兽术?” 男子闻言一愣,而后大笑出声,声音清脆,震荡出豪爽的味道:“哈哈哈,姑娘果然与众不同,如果姑娘真能指点一二,我也愿听其详。” 乔奕晴对这种听不出好歹的厚脸皮有些没辙,旋即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转身要走。 男子看出她的意图,心下一急,顾不得礼数,慌忙中伸手拽住乔奕晴的手腕。 “姑娘,别走!” 本来这一幕不算打眼,因为大家吃吃喝喝,欢天喜地的也没注意乔奕晴的方向,但大伙儿没注意不代表赫连狄森没注意。 他被美女包围,视线却总是锁定在乔奕晴的方向,此时看到男子居然一把握住了乔奕晴的手,顿时气得推开缠身的美女,猛地站起身,挥袖打翻了桌上的酒杯。 “碰瓷——”一声巨响—— 顿时让四周寂静下来。 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望着满脸阴鸷,神色愠怒的赫连狄森。 “滚!全都给我滚!”赫连狄森募得大吼,震得周围伺候的舞女身子一抖,惊恐的散去。 正在僵持着的乔奕晴和陌生男子,看到赫连狄森突然发飙,也停下争执,有些疑惑的望着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阴厉的视线如刀子般扫了过来,犀利的盯着乔奕晴和男子,良久,才蹦出一句话:“大庭观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乔奕晴无语的冷笑一声,毫不畏惧他浑身散发出的暴怒:“到底是谁拉拉扯扯?自己和一群女人喝酒**,现在反倒指责别人拉拉扯扯了,当真搞笑!” 赫连狄森隐忍着怒火,眯起狭长的眼眸,只有那双紧紧握起的手,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让人知道,此刻的赫连狄森就是一头发怒的雄狮,随时都有扑上来吃人的可能。 乔奕晴对他莫名其妙的怒火感到无语,郁闷的瞪了他一眼,便带着冰烟快步离开了。 这地方,她就不该来,来了就添堵,真不划算。 乔奕晴刚回到房间没多久,外面便是传来一阵通报声,而后一位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乔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乔奕晴看不惯他的作风,自然不愿见他:“我要休息了,不见。” 丫鬟有些着急:“乔姑娘,太子殿下有急事找你,你还是去去吧。” 冰烟刚好打了洗脸水端进来,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不禁出声劝道:“主子,你还是去下吧,我看今晚太子殿下生了好大的气,这会子估计真有急事。” 乔奕晴闻言,有些迟疑,再看到丫鬟可怜兮兮的眼神,不免有些心软:“好吧,去看看,带路吧。” 丫鬟闻言急忙领路—— 不一会儿,乔奕晴便来到了赫连狄森的卧房,皱着眉头询问道:“有什么事儿非要在卧房说?” 丫鬟无辜的摇头:“奴婢不知,太子殿下吩咐的,奴婢不敢违抗。” 乔奕晴瞧问她也没用,索性挥挥手,推门而入。 这刚一推门而入,乔奕晴就发觉气氛不对劲。 还不待她细想,便是听到内殿传来压抑的低吟—— 她疑惑的走了过去,低吟声也越来越大,空气中的温度好似也在逐渐升温—— 乔奕晴拉开帘子,探头望了进去,不料,淫(和谐)荡的画面顿时砸入眼帘。 只见,在那卧房深处的床榻上,上下交叠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此时此刻正在最原始最疯狂的律动。 乔奕晴惊得眉头一皱,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床上的男子正是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在做床*上运动,居然把她叫过来!搞错没有? 难道是想跟她炫耀自己的体力有多好? 乔奕晴实在想不通,但碍于眼前的状况,她不能表现地大惊小怪,被人说成没素质,既然看到了,那就加加油鼓鼓劲,保全赫连狄森的面子。 赫连狄森虽然做着运动,但余光也一丝不漏的落到了乔奕晴身上。 看到她此时居然还陷入了深思,简直没把眼前的一幕放在心上,他顿时恼羞成怒,低吼一声。 乔奕晴被他这一吼惊得回过神,不禁感叹赫连狄森的高*潮真是强劲有力。 而后,大声喊起来:“加油,加油!12342234,3234再来一次!!!” 赫连狄森满怀期待她能生气阻止,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吃醋,更是为他鼓劲加油起来!!! 听到加油的话,他震得身子一僵,动作一滞,塞在女子身体里的玩意儿猛地卡住了。 乔奕晴看到赫连狄森突然不动了,有些疑惑的看了赫连狄森一眼:“额,是你叫我来的,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你们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出去——” 乔奕晴以为赫连狄森害羞了,面对外人不好施展自己的神功,旋即赶紧转身要退出去。 赫连狄森有苦说不出,尴尬的憋红了脸,用手推着身上的女子,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有成功。 身上的女子,脸蛋红成苹果,被赫连狄森弄得动弹不得。 赫连狄森看着两人无能为力,只有叫住打算出去的乔奕晴:“等等!” 乔奕晴刚抬步要走,便因为赫连狄森一句话止了步。 “额,你有什么事儿等穿上衣服再说吧。” 乔奕晴可不想对着两个白*花*花的肉*体说正事儿。 赫连狄森纠结的表情皱成一团,尴尬的能滴出血来:“你——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啊?” 该不会是想玩3p吧? 乔奕晴想到这个可能,身子抖了一下。 坑深291米 要他亲自喂 赫连狄森哪知道乔奕晴脑袋里溢满了更龌蹉的事儿,此时急得说话都有些费劲。 “乔奕晴——你——你给我过来!” 乔奕晴惊得瞪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你两运动,关我什么事儿?” 赫连狄森实在说不出口,憋了老半天,呼吸都困难了,才实话实说:“乔奕晴,快点帮我把她拉起来!” 乔奕晴傻眼了,难道赫连狄森已经体力透支到这种程度了?连女人都推不起来了? 艾玛,这是运动量太大了还是自己身体太弱了? 乔奕晴震惊的瞪着赫连狄森,瞪得他更加尴尬,脸蛋都要烧起来了。 “你还站着干嘛,快帮我把她拉起来。”赫连狄森气得低吼一声。 乔奕晴嘴角抽搐,讶异的反问:“你这是——什么节奏?” 她确实有点摸不清头脑了。 “我——我——我——”赫连狄森结巴了半天,始终没有说出话。 乔奕晴从他纠结的面部表情,再从他力不从心的姿态来看,灵光乍现,恍然的瞪大眼睛。 “你——你该不会是——是被卡着了吧?” 乔奕晴一口道破,顿时让赫连狄森尴尬的闭上眼,而后无奈的点头。 看他承认了,乔奕晴顿时爆笑出声,笑声震荡在整个宫殿,刺激的床上的二人烧红了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哈哈哈——你们这是哪一出,居然卡上了!!!”乔奕晴笑得前俯后仰,拍着大腿,一个劲儿的跺脚。 好久她都没这么开心过了,这赫连狄森刚还让她火大来着,这是存心逗她开心的节奏吗? 乔奕晴笑得气喘吁吁,眼睛眯成一条缝。 而反观,赫连狄森的脸却是又青又黑,狼狈的没脸见人。 乔奕晴笑过之后,发现赫连狄森还僵在那儿进退不是,旋即憋着满腔笑意,走了过去。 “你说你这是不是报应?自己不检点,还发火怪别人了。我看呀,还是不帮你这个忙了。” 赫连狄森没想到乔奕晴居然落井下石,气得深吸一口气:“乔奕晴!你——要不是我收留你,要不是我把你从牢房里接出来让你安胎,你有今天吗,你个忘恩负义的。” 乔奕晴听他这话倒是有些愧疚,想了半天的确是欠他的,“好吧,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帮你拉出来。” 说着,乔奕晴憋着笑意,伸手抓住女子的腰肢,猛地往后一拽。 女子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眼,故意往后一用力,重重撞击在乔奕晴的肚子上—— 乔奕晴本用力往自己方向一拉,还没刹得住,女子又是用力往后撞来。 乔奕晴一不留神,身形不稳,猛地朝后跌去—— 赫连狄森得了自由,还来不及高兴便是听到扑通一声巨响—— 他惊得赶紧蹭起身子,看到乔奕晴竟然就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吓得心子一颤,惊慌的大吼一声:“乔奕晴!你怎么样了!!!” 乔奕晴疼得呲牙咧嘴没法说话,面色唰的一下惨白。 赫连狄森见此,吓得魂飞魄散,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拥住乔奕晴,声音有些颤抖:“乔奕晴,你怎么样了?你哪疼,你说话啊!” 乔奕晴现在几个月的生孕,可经不起摔,这要是摔坏了肚子,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赫连狄森看着乔奕晴那惨白的脸色,额头的虚汗,整个人翻来覆去的疼得厉害,顿时吓得手忙脚乱,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 “孩子——我的孩子——”乔奕晴感受到肚子的剧痛,死死抓住赫连狄森的手腕。 赫连狄森感受到乔奕晴的用力和焦虑,慌得大声怒吼:“来人!来人!宣太医!!!” ★★★ 整个太子府因为乔奕晴的事儿,全都慌了手脚。 赫连狄森宣了十几个太医进府,安排了几十个丫鬟旁边伺候,手忙脚乱的跑来跑去,顿时将太子府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冰烟时时刻刻守在乔奕晴的身边,担心的踱来踱去。 太医诊断之后,赶紧吩咐人抓药煎药。 过了两三日,乔奕晴在太医的诊治下,终于缓过气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吗?”乔奕晴醒来一把抓着旁边的冰烟。 冰烟看她醒来,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主子,你放心,你的孩子没事儿,你的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乔奕晴闻言提着的心子顿时落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我不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 冰烟感叹的握着乔奕晴的手,“不要担心,这孩子会平安生下来的。” 乔奕晴点点头,转眼望向空旷的大殿,疑惑道:“这是哪儿?” “这是太子的寝殿。太子有点事儿出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说着,冰烟想起厨房里还煎着药,立马起身:“主子,我去把安胎药端来,你现在很虚弱必须吃药。” “嗯,去吧。” 冰烟得令,快步退了出去。 乔奕晴静静躺在床上,抚摸着明显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些后怕。 就在这时,大殿里响起脚步声—— 乔奕晴侧眼望去,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行来。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暴病吗?”乔奕晴看着他,惊得挑起眉头,质问道。 “小病,不碍事!”一如既往的简短,听在乔奕晴耳里却有些亲切。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侍卫板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而后转眼看着她的肚子:“担心。” 乔奕晴闻言,惊讶的睁大眼睛,打量着他,疑惑道:“我总感觉你很熟悉,我认识你吗?” 侍卫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认识!” “不认识,你为何会担心?” “你是主子。” “不要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我不信!”乔奕晴早就怀疑他的身份,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侍卫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冰烟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 “咦,你不是那个暴病的侍卫吗?”冰烟惊呼一声。 “嗯,就是他。” 冰烟闻言了然的点点头,而后端着药凑到了床边:“主子,喝药吧。” 乔奕晴闻到那股味,顿时打了个干呕,难受的避开鼻子:“好难闻,我不想喝,拿开。” 说着她伸手推开药碗。 侍卫见此,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头一皱,怒道:“必须喝。” 乔奕晴没想到他还会生气,挑眉看他一眼:“要我喝可以,但必须你来喂。” 坑深292米 一头银发 乔奕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有些探究,有些期待。 侍卫回视她犀利的目光,犹豫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你不喂,我就不喝。”说着,乔奕晴重新躺回床上,一副任性的样子。 侍卫皱起眉头,纠结了半天,终于点头:“好!我喂。” 说着,侍卫从冰烟手里接过药碗,来到了乔奕晴的床边。 乔奕晴闻言,眼里划过精光,嘴角若有若无的扬起。 他终于上钩了。 看着他僵硬的递来一勺汤药,乔奕晴这才蹭起身子,张嘴含下。 乔奕晴刚含上汤勺,手臂倏然扬起,朝着侍卫的衣领猛地一抓。 侍卫一个疏忽中了乔奕晴的招,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探,手里的药碗瞬间摔落在地,溅起一地的药水。 乔奕晴双手可不含糊,根本不容他拒绝,扯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撕—— 侍卫挣扎,又担心压着她的肚子,动了她的胎气,被她张牙舞爪这么一捣鼓,顿时栽倒在床,头盔掉了下来—— 一头银色长发倾泻而下,像是银色丝绸般,垂打在乔奕晴的脸上,带起一阵熟悉而又心动的涟漪—— 乔奕晴震惊的停下动作,神情呆滞的望着他,望着这一头美得不真实的银发,心里顿生几分揪痛。 一旁的冰烟直接傻了去,盯着侍卫的眼睛差点掉出来。 她虽觉得这个侍卫古里古怪,可没想到这么古怪。 他竟然长了一头银发! 据她所知,拥有一头银发的只有一个人啊! 那就是东高国的—— 冰烟想到这个可能,瞳孔放大,不自觉的尖叫一声:“啊,不会吧!” 乔奕晴被她这么一叫,惊得回过神,满目惊骇的盯着侍卫,酝酿了半天没有问出口。 眼前的男子神色慌乱,表情紧张,看到乔奕晴震惊的神色,不由得慌了:“晴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我——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 乔奕晴听到这话,更是皱紧眉头,表情疑惑了。 “你的声音?” 之前,他的声音还沙哑着,这下却低沉磁性,像是地心引力一般吸引人靠近。 “你对我那么熟悉,听了我的声音肯定就能认出我,所以——我变了变声音。” 乔奕晴被他弄糊涂了,她和他认识吗?为何会认出他? “你谁啊你,干嘛说得我们很熟的样子?”乔奕晴疑惑的推开他,表情有些警惕。 本还一脸忏悔和愁苦的玄溟澈,听到这话,顿时惊得表情凝固,身子僵硬,瞪着眼半天没有回过神。 “晴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玄溟澈难以置信,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乔奕晴被他激动的情绪弄得有些茫然,不悦的瞪他一眼,“你一个侍卫凭什么叫我晴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认识你,跟你一点不熟。”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那双排斥而又冰冷的双眸,身形一颤,内心哇凉哇凉的。 他激动的抓住乔奕晴的手,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不!晴晴,你不要装了,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怎么可能跟我不熟,你在骗我是吗,你在惩罚我对不对?” 乔奕晴说不认识他一定都是气话。 他虽然易了容,但这一头银发和熟悉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据,她没道理认不出来啊。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冰冷的眼神和警惕的表情,心情一点点跌入深渊。 眼前的她,不似假装! 乔奕晴被他炙热的视线盯得有些尴尬,不爽的动了动身子,警告道:“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两米之外,好好给我解释解释这头银发怎么回事。” 玄溟澈摇摇头,依旧死握乔奕晴的双手,情绪不稳的说:“晴晴,你在生我的气!你故意装的不认识我是吗?” 乔奕晴被他握得有些生痛,使劲抽出手,敛眉低斥:“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为什么一定要认识你,以前我们见过面吗?” “晴晴,不要自欺欺人了,就算你恨我气我,请不要不理我。我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玄溟澈纠结着脸,伸手抚上乔奕晴的脸蛋。 乔奕晴顿觉眼前的男子莫名其妙,气得一掌推开玄溟澈。 “我说你得寸进尺,让你喂药,你还摸上了,我乔奕晴是能随便摸的人物吗?” 乔奕晴气得半死,莫名其妙就被一个侍卫吃了豆腐。 玄溟澈受了打击,身形摇摇欲坠,神色绝望的摇摇头:“我不信。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乔奕晴不耐的反驳:“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从未见过你,何来忘记!本来我只是对你的身份有些好奇,没想到竟是个认错人的疯子。” 玄溟澈听到这话,胸口好似中了一把利剑,刺得他心脏生痛。 残忍的事实摆在眼前。 乔奕晴真的忘记他了。 眼神中的清澈和神情的漠然,如果是装,绝装不出这种清澈的感觉。 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一丝波动,那么自然,那么冷漠—— 好似那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乔奕晴。 万万没想到,他想了多少个重逢的场景,唯独落下了这一个。 她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忘了他? 到底是伤的多深才忘了他? 玄溟澈不知,却心疼的要命。 忘了他也好,他只会让她伤心,只会让她难过。 没有他,她会过得更加快乐幸福——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的肚子,心底的悲凉和幸福,交叉涌现。 那是他的孩子,算起来,这孩子在玄溟族的时候就怀上了。 他不知道她怀了孩子,还残忍的推开了她。 她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居然没有告诉他,只是一个劲儿的阻止他成亲。 他知道,她不想用孩子要挟他,她只是在赌他们的感情,赌他对她的心。 那时候的她心里有多苦有多痛,玄溟澈现在想想便觉得揪心。 玄溟澈红着眼眶,盯着乔奕晴的肚子,问道:“你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吗?” 乔奕晴诧异的看着他,见他神色怪异,心里疑惑,正要开口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不管孩子他爹是谁,以后都会是我!” 坑深293米 强行扛她走! 赫连狄森冷着脸走了进来。 他犀利的盯着玄溟澈,浑身透着嗖嗖凉气。 “早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你。”赫连狄森有些意外的冷哼一声。 玄溟澈也扭捏,转眼看他一眼,口气不善道:“既然知道是我,那么你该知道,乔奕晴我必须带走!” 赫连狄森闻言朗声大笑,讽刺的觑他一眼:“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乔奕晴认识你吗你就想带她走。” 玄溟澈沉着脸,阴鸷的盯着他:“不管她是不是认识我,我带她走定了!” 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听着他坚定的口吻,赫连狄森只觉得好笑,并没有任何焦色。 而后,他扫了一眼床上的乔奕晴,眉头一挑,反问道:“乔奕晴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子吗?你叫她走,她就走?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赫连狄森正是了解乔奕晴的性格,知道她孤傲,她独立,怎么可能受人摆布,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非常放心。 玄溟澈何尝不知道乔奕晴的性子,但碍于眼前的状况,他逼不得已,必须带她走。 眼前的赫连狄森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他不放心,更赌不起。 这段时间,他悄悄潜入太子府当了侍卫守在乔奕晴身边,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起了疑心。 本以为能安心守在她身旁,看着她生产,但眼下的状况已经容不得他了。 赫连狄森一直都是个隐患,没想到现在连乔奕晴都成了隐患,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她不但忘记自己,还排斥自己,这要他如何带她走? 想着,玄溟澈头都大了。 赫连狄森看着玄溟澈愈加发黑的脸色,不禁轻笑出声:“玄溟澈,我说了,不管这孩子的爹是谁,以后他爹都会是我!你休想从我手里抢走乔奕晴和我的孩子。” 玄溟澈听到这话双眉拧成疙瘩,双手紧握,就连手腕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阴鸷的眸子闪烁着喷薄而出的暴怒,盯得赫连狄森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的孩子?”玄溟澈咬牙切齿的反问一句。 赫连狄森见他真的怒了,得瑟的扬起眉毛:“是!以后他就是我的孩子!乔奕晴也会成为我的女人!你无权过问,更没有资格带走她。” 玄溟澈闻言,怒不可遏,隐忍的怒火终于伴着一声大吼爆发了。 “找死!!!” 说着,玄溟澈猛地抬袖,毫不留情的打去一道凶悍的力量。 赫连狄森从未见识过如此彪悍的能量,吓得赶紧闪避。 可玄溟澈的力量哪是平凡人能够闪避得了的,赫连狄森脚步还没落下,摧枯拉朽的力量轰然撞击在他的身上,将他击落在地。 乔奕晴见此,惊得双目大睁,大声阻止:“停下!!!” 玄溟澈刚要蓄力发功,便被乔奕晴一声低吼停下了动作。 乔奕晴怒火冲天的瞪着玄溟澈,骂道:“你有什么资格带我走?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你是我的谁?” 乔奕晴最讨厌这种自作主张的男人,话还没说几句,便决定了她的去留,顿时让她火大。 看着地上伤得不浅的赫连狄森,乔奕晴心中有些愧疚。 这段时间一直麻烦人家,还害得他连连受伤。 眼前这个来历不明莫名其妙的侍卫更是可恶。 不但态度强硬,还动不动伤人。 敢情还真有比她还嚣张的人。 看着乔奕晴厌恶的眼神,玄溟澈心头一揪,涌上一阵抽痛。 乔奕晴讨厌他!!! “晴晴,你可以忘记我是谁,但你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你留在北绒国很危险,我必须带你走。” 玄溟澈低声下气的劝说。 乔奕晴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怀疑的瞪着他:“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玄溟澈发现自己百口莫辩,不管说什么,乔奕晴都不会信。 “我懒得跟你废话,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玄溟澈黑着脸,说罢就伸手去抓乔奕晴。 乔奕晴气得深吸一口气,赶紧从床上翻了起来,身手矫健的躲过玄溟澈的魔爪。 “你个混账!你敢来强的!” “我不来强的,你不跟我走!”玄溟澈有些无辜的望着她。 “你还要我说几遍,我不认识你,我不会跟你走!你死了这条心!”乔奕晴实在不想和这个陌生男子继续纠缠。 玄溟澈根本不理会乔奕晴的态度,说着又是探手去抓。 乔奕晴气得冒烟,大声吼起来:“翠花,豆豆,给我干掉他!” 豆豆和翠花赶紧上前,抡着拳头要打人。 玄溟澈无语的瞅了豆豆和翠花一眼,轻轻一挥袖,顿时将它俩打飞了去。 乔奕晴看着此人功夫如此高强,就连牛逼的豆豆和翠花都奈何不了,顿时感到无力。 她怀着孕,不好动用异能,就怕有个闪失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乔奕晴看着形势刻不容缓,表情凝重的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 玄溟澈郁闷的说不出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呼不出吞不进,弄得他一脸纠结。 “晴晴,跟我走。我会保护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玄溟澈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乔奕晴摇摇头,态度坚定而冷漠:“不行,我绝不可能跟你走!” 玄溟澈耐性被磨光,索性不跟她废话,几步上前,释放出强大的气场,将乔奕晴震得无法动弹。 乔奕晴看着玄溟澈一步步靠近,吓得有些胆寒:“你要干什么!” 玄溟澈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大步朝门外踱去。 “放开我!放开我!”乔奕晴被他制止了动作,愤怒的大吼大叫。 此时的赫连狄森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怒意盎然的冲着玄溟澈的背影厉吼:“玄溟澈!你带不走她,她有我的匕首,那把匕首注定让她和我纠缠!” 赫连狄森曾被巫女预言过,那把匕首最终会落到他妻子的手里。 所以,得到这把匕首的人一定是他的缘分,无论怎样兜兜转转都不会离开他。 赫连狄森一直相信,乔奕晴是他的缘分,是属于他的! 玄溟澈听到这话,猛地停下步子,伸手摸向乔奕晴的身子。 乔奕晴被他弄得恼羞成怒,大声吼起来:“混蛋,你干什么!把你的爪子拿开,否则我要你好看!!!” 几下搜索,玄溟澈终于找到了那把镶着蓝色宝石的匕首,旋即猛地扔在地上,冷声道:“这下她没有了!” 作者碎碎念:今天卡得厉害,所以更得有点晚。我现在熬夜写第三更,能等的就等,不能等就早点睡吧。 坑深294米 荣亲王妃归来 玄溟澈扛着乔奕晴,急速在空中,带起一阵阵迅猛的狂风,噗呲噗呲的打在乔奕晴的脸上。 乔奕晴感受到脸蛋上传来的刺痛,气得低咒道:“混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玄溟澈沉默着,没有回话,只是速度却越来越快,弄得乔奕晴有些晕眩。 “混蛋,我头晕想吐!”乔奕晴大吼一声,本来怀了身孕,就不舒服,现在被他颠簸得更加恶心了。 玄溟澈看她似乎真有些晕眩,旋即赶紧找个地儿掠了下去。 乔奕晴终于降落,从玄溟澈的肩头上跳下来,脚踏实地的环视四周,发现是条热闹的大街,再仔细打量,顿觉有些眼熟。 玄溟澈看她神情凝重,好似想起些什么,不禁期待的询问:“想起什么了吗?记得这是哪儿吗?” 乔奕晴点点头,“我记得这是东高国!” 玄溟澈闻言,惊喜的瞪大眼睛,继续追问:“那你记得你在东高国发生了什么吗?” 乔奕晴呢喃:“发生了什么?” 玄溟澈着急的望着她:“是,比如你遇到了什么人,你在东高国是什么身份,经历了什么事儿,你还记得吗?” 乔奕晴敛起眉头,不悦的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听到这话,玄溟澈高兴的勾起唇角,激动的拉住乔奕晴的手:“你都记得啊,那你快说说。” 乔奕晴不爽的瞪他一眼:“我是东高国家喻户晓的花痴女嘛,因为爹是宰相所以好运气的嫁给了楚景宸,最后还被他一脚踹出了府。” 玄溟澈期待她的后文,催促道:“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就跟楚景宸杠上了。”乔奕晴想了想,顿时回忆起楚景宸摆擂台招亲的场景,那次她把楚景宸气得够呛。 玄溟澈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出场,顿时急了:“哎呀,我哪要你说这些!” 乔奕晴纳闷了,狐疑的盯他:“那你要我说哪些!” 玄溟澈觉得此时的乔奕晴简直无法沟通,有些苦逼的望着她,着急道:“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关于我的记忆?” 乔奕晴认真的打量他,把他脸上每一个毛孔都瞧得清清楚楚,最后果断摇头:“你真是认错人了,我敢发誓,我绝对没有见过你。” 玄溟澈气得半死,深喘几口气,努力抑制住暴走的情绪,低吼一声:“乔奕晴!这不是我的本来面目,你在是逼我!” 玄溟澈没有办法,急得一把撕掉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 乔奕晴惊得后退一步,愕然的望着那张美得让女人都自惭形秽的脸,嘴巴张成0型。 玄溟澈见她如此夸张的神情,以为她记起了他,喜得再度拉住她的手:“晴晴,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玄溟澈绝对想不到此时此刻的乔奕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未免长得太好看了吧! 乔奕晴抽回手,震惊之后的眼神重新镀上冰冷:“我说过了,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就是缠着不放呢。” “现在我怀了孕,打是打不过你,你这么固执,我说也说不过你,你到底要我怎样啊!”乔奕晴无奈的叫起来,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乔奕晴衣服兜里的翠花和豆豆也是探出小脑袋瓜,有些畏惧的看了看玄溟澈,哭兮兮的说道:“我家主人是孕妇,竟然被人欺负,太可怜了,这世道没天理了。” “是呀是呀,主人好可怜,豆豆帮不上忙——呜呜呜——” 两只禽兽这么一叫喊,顿时惹来无数眼光。 大伙儿看到银发男子俊俏的脸蛋,挺拔有型的身姿,一下子就认出了玄溟澈的身份。 “啊——是失踪已久的荣亲王!!!” “天啊——我们的战神回来了!!!” “是呀,是荣亲王,只有荣亲王才有一头银发!!!” “你们看,那个是乔奕晴!花痴嫡女,乔奕晴!”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奔了过来,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乔奕晴听到战神一词,不禁唏嘘。 战神不是楚景宸吗,怎么变成眼前的男子了? 乔奕晴心中纳闷,但也没有多问,既然这么多人在场,她正好讨个公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眼前的这个男子绑架了我,希望你们出来说句公道话。” 乔奕晴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如此窝囊的时候。 唉,谁叫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呢。 众人闻言,全都惊呆了—— 荣亲王绑架荣亲王妃? 这说法可新鲜! 玄溟澈无语的摇摇头,而后冲大伙儿解释一句:“她怀孩子,心情不大好,跟我闹脾气呢。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我必须强行带她回去。” 玄溟澈一解释,大伙儿恍然大悟,对玄溟澈支持的不得了。 “荣亲王真是好男人,对王妃呵护备至,真好啊!” “嗯,荣亲王快点带王妃回去安胎吧——” 众人齐刷刷的让路,震得乔奕晴差点厥过去。 “你们——你们——我不是他的王妃,你们搞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他!!!” 乔奕晴摆摆手,赶紧和玄溟澈划清界限。 大伙儿听到这话,更是笑起来。 都知道乔奕晴是荣亲王妃,现在被她这么一否定,傻子都看出她在赌气。 “王妃,你还是跟荣亲王回去吧,多好的夫君啊,要懂得珍惜——” 乔奕晴听这话,气得面如菜色,转眼瞪着玄溟澈,恨得牙痒痒。 都怪他乱解释一通,现在弄得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我真不是他的王妃!他胡说八道的,他真的绑架我这个孕妇!” 乔奕晴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听在众人耳里不过是句气话,一笑置之。 玄溟澈心里好笑,嘴角微微扬起,温柔的走过来,凑到乔奕晴的耳边,呢喃一声:“夫人,为夫带你回家养胎。” 乔奕晴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那神情恨不得扑上去把玄溟澈咬碎。 就在此时,人群后面传来一声疑问。 “发生什么事儿了?” 乔奕晴闻言,顿时转过身望向来者。 看到从人群中走来的熟悉的身影,她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 “楚景宸!”阔别了不知多久的称呼再次从她嘴里蹦出,顿时让走来的楚景宸脊背一僵。 坑深295米 过五关斩六将 楚景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眼前叫着他名字的是乔奕晴吗? 他震撼的心“扑冬,扑冬’地跳,脸色瞬间涌上惊喜。 “乔——乔——乔奕晴——是你吗?” 楚景宸瞪着眼睛,表情呆滞的望着乔奕晴,紧张的手心捏出了汗。 乔奕晴看到了熟人,终于松了口气,急忙挣脱玄溟澈的束缚,朝楚景宸奔去。 “楚景宸,你快点帮帮我,这个男人一直缠着我!” 楚景宸头一次看到乔奕晴奔向他,顿时惊呆了。 “你——你和他怎么了?”楚景宸有些懵,在他印象中,乔奕晴和玄溟澈两人感情那叫如胶似漆,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乔奕晴纠结着脸,郁闷的解释:“我根本不认识他,谁知道他一路缠着我,还把我强行带到了这儿。” 楚景宸闻言,觉得头上仿佛着了一个霹雳,四肢顿时麻木起来。 他双眼发直,表情惊愕的盯着乔奕晴:“你说什么?” 乔奕晴敛眉瞪他一眼:“晕,好久不见,你都傻了啊!” 楚景宸被她讽刺的脸色一黑,尴尬的瞄了她一眼,心里嘀咕:“我不是想你想傻了吗。” 乔奕晴听他自言自语,好奇的询问:“你小声说什么呢?” 楚景宸回过神,不自然的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奇怪,你怎么回东高国了?” 不提还好,提着这茬,乔奕晴就气得不行:“都是他,要不是他强行绑架我,我能回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虽然看到你个混蛋,心情不爽,但看到那个银发怪物,我心里更是堵得慌。” 楚景宸莫名其妙又被骂了一顿,有些无辜,心里却甜蜜蜜的。 好久没听到乔奕晴损他了,他反而怪想念的。 “你和玄溟澈怎么了?为什么还扯到绑架了,这么严重?”楚景宸彻底被乔奕晴说懵了。 他两还存在绑架吗? “他欺负我个孕妇,你快点帮我打发了他。”乔奕晴厌恶的扫了一眼玄溟澈。 楚景宸听到孕妇,惊得盯上乔奕晴的肚子,“你怀孕了?他的孩子?” 乔奕晴面色难堪,立马反驳:“别乱说,什么他的孩子,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楚景宸诧异的望向玄溟澈,希望他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排斥而又厌恶的神色,顿觉头疼,表情有些疲惫:“她失忆了,不记得我了。” 楚景宸听完,顿时惊叹出声:“什么!乔奕晴失忆了!” 乔奕晴生气否定:“我没有失忆,我记得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失忆。” 她记得沧寒凛,记得赫连狄森,记得楚景宸,还记得东高国,记得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是失忆的表现。 楚景宸也觉得有理,怀疑的瞪着玄溟澈:“她还记得我,这叫失忆吗?” 玄溟澈发现自己说不清楚,不耐烦的低吼:“我懒得跟你废话!我现在必须带她回去。” 楚景宸没弄清楚状况,顿时将乔奕晴拦在身后,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乔奕晴为什么说你绑架她?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楚景宸,我警告你,赶快闪开,不然——” 楚景宸挺胸抬头,没有一丝畏惧:“哼,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今天也要护乔奕晴周全。没弄清事情,我绝不把她交给你。” 以前的乔奕晴什么都跟他作对,这次好不容易向他求救,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玄溟澈看到楚景宸在这个节骨眼逞强,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楚景宸,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吗,你这是在害她!她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但不代表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那些龌蹉的想法。” 玄溟澈自然清楚楚景宸对乔奕晴的心思,以前他觉得他跟自己相比根本没有战斗力,现在不同了,乔奕晴不记得他了,那他就矮了楚景宸一大截。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楚景宸到底有什么龌蹉的想法了?我看你才对乔奕晴意图不轨。” 楚景宸毫不让步的反驳回去,堵得玄溟澈火冒三丈。 “既然你要插手此事,那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着,玄溟澈抬袖,爆出一道灵力,瞬间化为一道光剑朝着楚景宸刺穿而去。 乔奕晴眼看着楚景宸要被光剑刺中,一个飞奔扑上前用力将他推开。 玄溟澈双目大睁,吓得大吼一声:“晴晴小心!” 话音刚落,玄溟澈还来不及救驾,不知何处掠来一道身影,快如闪电,拂袖一挡,顿时将光剑击碎而去。 玄溟澈敛眉,眯眼,震惊的盯向眼前的男子。 东高国还有高人能挡下他的灵力? 心中疑团更大,正准备开口质问,不料,乔奕晴的一句话顿时让大伙儿有了答案。 “苏卓,好样的,给我好好教训他!”乔奕晴骄傲的扬了扬眉毛。 苏卓闻言,赶紧下跪抱拳:“保护主子是苏卓的职责。” 说罢,苏卓起身,气势强悍的与玄溟澈对峙。 “你一个灵皇还不是我的对手!”玄溟澈冷脸看着苏卓,说话毫不留情。 苏卓冷然的面色有了一丝龟裂,眼前的男子居然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等级,这样的高手肯定在灵皇之上啊—— “主子,你赶快走,属下只能抵挡一时。” 听到苏卓凝重的语气,乔奕晴心神一禀,赶紧朝着远处逃奔。 而此时的玄溟澈根本不想过多纠缠,抬袖再次打去一道灵力,重重轰击在苏卓的身上。 苏卓放出保护罩,全力抵挡也挡不住灵宗的能量。 “轰——”的一声巨响,惊得乔奕晴猛地停下脚步,往回一望。 只见,苏卓霎时被轰飞落地,溅起一地的尘埃—— 玄溟澈穿过尘土,渐渐走了出来,不急不缓的向乔奕晴移来。 每一步都踩在乔奕晴的心尖上,震得她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乔奕晴看着地上伤势不轻的苏卓,顿时明白,眼前的银发怪物十分强大,强大到无人能敌。 不说她现在怀着身孕,没法动用异能,就算能用,也不见得挨地过他两掌。 想着,乔奕晴有些绝望—— 就在此时,乔奕晴脖子上的血葫芦倏然飞天,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圆弧后,绽放出一道紫色的光芒—— 坑深296米 她终于成功了 紫光乍现,顿时惊得大伙儿目瞪口呆—— 只见,一道紫色身影虹光般掠过,稳稳的落于乔奕晴的前方。 她冷厉的眼眸在望向乔奕晴的时候,终于闪烁起隐忍的波动—— 一声低吟,看似很轻,情却很重。 “小姐——” 乔奕晴看着眼前彻底升华的紫竹,震撼的失了神。 “紫竹!你终于出来了——”良久,乔奕晴终于从震惊中解脱出来,眼里涌上欣慰的笑意。 紫竹红了眼眶,慢慢来到乔奕晴的跟前,猛地下跪:“紫竹不负小姐的期望,终于修炼成功了。” 乔奕晴欣慰的扶起她:“好,不愧是我乔奕晴的人!” 在乔奕晴的一句肯定面前,紫竹顿时觉得所有的辛苦和辛酸都微不足道。 只要能站在小姐身边,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乔奕晴从紫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和坚强,心里不禁感叹,人是会改变的,曾经的弱小不代表一辈子弱小,曾经的废物,不代表一辈子的废物,她从紫竹和苏卓身上看到了坚韧。 他们就算**弱小,但精神是强大的。 强大的精神一直支撑着他们变强,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从小就是个孤儿,没人疼没人爱,弱小的可怜样不但没有受到同情,还惹来了践踏。 为了变强,她一直坚持着,一步步爬上了黑帮女老大的位置。 那样的辛酸只有经历过脱变的人才懂得。 “这是紫竹?”一旁的楚景宸显然不信,惊叹的呢喃一声,细细打量紫竹。 以前紫竹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小丫鬟,何时有了这等气场? 简直比他还牛逼啊。 紫竹漠然的扫了一眼楚景宸,而后转身面向玄溟澈:“我紫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家小姐。” 话落,只见她一个抬臂,吸气,脚下顿时闪现一个五角星,惊得玄溟澈呼吸一滞。 “你竟然也是灵宗!” 玄溟澈难以置信的望向紫竹,口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讶异。 紫竹嘴角一勾,眼神里透出一缕嗜血的暗茫:“修炼了这么久要是没成绩,岂不是太对不起我家小姐的栽培了。” 玄溟澈实在没想到,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居然也修炼到了灵宗,心里又惊又疑。 紫竹长袖轻舞,瞬间扬起一股凶猛的灵力—— 玄溟澈神情凛然的望着她,严肃道:“就算你修炼到了灵宗也不是我的对手!” 紫竹不屑的轻哼一声:“那就试试看——” 说罢,紫竹一个飞奔上前,指尖跳动的灵力瞬间化为无数的冰刺儿,朝着玄溟澈激射而去。 玄溟澈身形不动,面瘫的脸色沾染几分冷厉,眼看着冰刺儿就要刺穿他的身体,就在这一刻,玄溟澈瞳孔放大,好似让周围的空气凝固,时间静止,的冰刺儿也静静的停留在半空中。 眨眼之间,空气再度流动,时间照常飞逝,可是半空中的冰刺儿好似收到了强烈的阻截,哗的一声粉碎,洒了一地。 紫竹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她以为她已经够强了,没想到遇到荣亲王,一招就占了下风。 这要是多过几招,还不得被他杀成渣渣啊。 玄溟澈面无表情,望向紫竹的眼神满是冷漠:“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紫竹震得倒退一步,挫败的看了眼乔奕晴:“小姐,紫竹没用,不能保护你。” 乔奕晴知道眼下没人是银发怪物的对手,索性放弃挣扎,说道:“你的确很强,我们都打不过你,你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玄溟澈听到乔奕晴这么说,气得满脸阴鸷,酝酿了半边蹦出一句话:“我想吃了你!” 他过五关斩六将还没把乔奕晴弄回家,真没想到带她走成了这辈子他最大的难题,想想她的态度,想想这些捣乱的人,心里的火气都可以燎原了。 乔奕晴被他凶恶的眼神震得抖了抖身子,不禁护住自己的肚子,警告道:“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玄溟澈没好气的睨她一眼:“我真后悔,应该在你吃了辟神丹的时候就把你吃掉,何必惹来这么多麻烦。” 乔奕晴身子一颤,表情有些僵硬,脑海中瞬间浮起一个画面。 “辟神丹!”她瞪大眼睛,低声重复。 乔奕晴想起她曾经在拍卖会偷了一颗辟神丹! 眼前的银发怪物怎么知道辟神丹被她吃掉了? 乔奕晴心里疑惑,敛眉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玄溟澈见她终于肯正式他的身份,不禁有些惊喜,“我是你的夫君,荣亲王!” 荣亲王? 为什么她的脑海中没有这个名字? 她既然是东高国的王爷,她为何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乔奕晴迷惑了,望着玄溟澈那张英俊的脸蛋,陷入了深思。 她越想越不对劲,脑袋涌上很多画面,却都一闪而逝,模糊破碎,让人摸不著头绪。 “啊——痛——”乔奕晴用脑过度,脑子开始阵痛起来。 一旁的紫竹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她,焦急的询问:“小姐,你怎么了?” 楚景宸也是被乔奕晴突如其来的一出,吓得慌了神:“乔奕晴,你怎么了,到底哪里痛啊?” 玄溟澈迅速闪掠过来,一把推开凑到跟前的楚景宸,焦急的抓过乔奕晴的手腕,伸手将其横抱起来—— “晴晴,我们先回府,我马上为你叫大夫。”玄溟澈温柔的安抚一句,而后大步朝王府奔去。 玄溟澈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回到了王府。 王府里的下人看到玄溟澈突然回来,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还愣着干嘛,赶快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王妃住下。” 玄溟澈急得低吼一声,站在一旁的丫鬟们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去收拾房间了。 此时方管家跑了出来,看到王爷回来,顿时喜极而泣,“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奴才以为——你——你凶多吉少,回不来了——” 荣亲王因为战争失踪了这么久时间,朝廷本来已经决定报丧了,但王爷死不见尸,整支军队一起消失,此事来的蹊跷,所以皇上暂且秘不发丧,以免荣亲王活着回来,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玄溟澈现在顾不得叙旧,看到怀里虚弱晕眩的乔奕晴,赶紧命令道:“快!快找大夫来为王妃看病!” 作者碎碎念:明天要出门,所以现在写明天的,等会更新。 坑深297米 她真的是王妃? 乔奕晴睡在床上,被头疼折磨的晕眩。 大夫很快来到了乔奕晴的房间。 玄溟澈急得低吼:“快点,快看看她到底是哪儿痛,给本王检查仔细。” 大夫看到玄溟澈如此焦急,赶紧凑上前,搭脉问诊。 诊断了好一阵子,大夫才抬起身望向玄溟澈:“这位姑娘,身体没有大碍,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 玄溟澈一把抓住他的手,急躁道:“到底什么问题,为何她会忘记本王?” “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草民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撞伤了头部,也有可能压迫了神经。”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个说不准,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也许永远都好不了。”大夫叹息的摇摇头,语气有些凝重,听得玄溟澈脸色大变。 “什么叫永远好不了!本王要她好好的,你要治不好她,本王要了你的命!”玄溟澈怒得大吼,脸色浮动着前所未有的惊悸和愤怒。 大夫被玄溟澈凶狠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腿脚一软猛地跪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草民实在无能为力,这位姑娘的脑子需要一股力量刺激神经,而这种力量需要自身发出,不能借助外力,所以实在困难啊。” 玄溟澈听到这话,眉头皱地更紧,眼眸中涌动着强烈的担忧。 他努力抑制内心的怒火,一把抓起大夫的衣领,阴厉警告:“本王不管你有没有办法,现在马上开药治疗,本王不允许有一丁点闪失。” 大夫吓得急忙点头,赶紧拿起毛笔,写上几味药交给一旁伺候的紫竹,颤抖着声音嘱咐道:“抓这几味药,煎好了喂她喝下,可以暂时止痛。以后你们都不要刺激她,切记不要勾起她的回忆,否则病情更加严重,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玄溟澈闻言松了口气,招呼着丫鬟送大夫出门。 自己赶紧凑到床前,握住乔奕晴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说:“晴晴,以后你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儿了,好好养胎,平平安安的生下宝宝。” 乔奕晴睁眼瞧他一眼,难受的挣脱他的手,“放开!以后你离我两米远,不准靠近我!” 玄溟澈还没来得及舒展的眉头被她一句话又是蹙了起来:“不行,我离你这么远怎么照顾你?” 乔奕晴不悦的低吼:“谁要你照顾,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看着就心烦。” 玄溟澈面色难堪,僵持的坐在床边没有动作。 乔奕晴心头一急,努力蹭起身用力推他:“给我滚!” 也许是怒火攻心,乔奕晴话音刚落,便是惹来一阵咳嗽—— “咳咳——” 玄溟澈这下也急了:“晴晴,你怎么了,又哪儿不舒服?” 乔奕晴扶着胸口,有气无力的瞪他一眼:“看到你浑身都不舒服,你再不滚,我就要气死了。”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真的动了怒,被逼无奈,只要起身,“好好,我滚!我滚远点,你别生气了,保重身体。” “看到你,没法保重身体。” 乔奕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眼前的银发怪物,心里不但堵得慌,还莫名生气,虽然他得罪了她,但不至于让她揪心的痛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满肚子疑惑,脸色有些煞白,看得玄溟澈一阵心疼。 “好了,不惹你生气了,你有任何事儿直接叫我,不舒服千万不能瞒着。”玄溟澈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恋恋不舍的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紫竹刚好端着煎好的汤药走了过来,看到玄溟澈黑着脸从房间里出来,心下有些疑惑。 而后,她急忙推门而入,面带好奇的走到乔奕晴的跟前:“小姐,王爷是怎么回事啊?” 乔奕晴虚弱的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休养生息,不爱搭理的回了一句:“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紫竹看乔奕晴气色不佳,也没有追问,端着汤药凑上前:“小姐,喝了药洗个澡再睡吧。” 紫竹知道这几天乔奕晴连清理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一路颠簸,整个人又脏又累的,浑身不舒服。 乔奕晴闻言,蹭起身子端过药碗,一鼓作气的喝了个精光,而后难受的砸了砸嘴巴,“好苦啊——有没有甜点?” 紫竹点点头,“有有有,我叫人给你端点甜点过来。” 说着,紫竹便是走出房外吩咐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疾步走了进来,她垂着脑袋,恭敬的递上甜点。 乔奕晴伸手去接,不料手一滑,顿时将甜点掉在了地上—— 丫鬟吓得身子一震,面色大变,猛地下跪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乔奕晴没有什么,反倒被这丫鬟的反应吓了一跳,惊诧的瞪着她:“你起来吧,就掉了甜点,干嘛小题大做。” 丫鬟不肯起来,一个劲儿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王妃饶奴婢一命,不要抓奴婢游街示众!” 乔奕晴被她说糊涂了,什么游街示众? 为何如此惊恐?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有拿好,你起来吧。” 丫鬟摇摇头,吓得泪流满面:“王妃饶过奴婢,奴婢才起来。”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蹙,心下疑惑:“王妃?你叫我王妃?谁告诉你我是王妃的?” “王妃一直都是王妃啊,虽然王妃离开了好一段时间,但奴婢还是记得王妃的。” “什么!你记得我?我是王妃?”乔奕晴更是迷茫了。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记得我什么,我是怎么成王妃的?”乔奕晴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丫鬟闻言,一五一十的交代:“王妃嫁给荣亲王后就一直是王妃了,奴婢曾近在近旁服侍过几次,但王妃一向要紫竹姑娘伺候,所以我们一般不敢近身。” 乔奕晴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丫鬟的手:“你说我是王妃,很早以前就是了?不是讹传?” 丫鬟一脸惶恐,瑟瑟发抖的点点头:“很早以前就是了,王妃饶命啊——” 作者碎碎念:平时我的请假或者更新时间公告一般会写在书评区,手机订阅的亲们看不到公告有些不方便,所以为了避免读者一直等更刷页,以后请假或者更改更新时间我都会发在新浪微博上。手机用户们,如果想知道更新情况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晴受菇凉 坑深298米 正中命*根*子 很早以前!!! 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不认识银发怪物,怎么还当上了他的王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乔奕晴觉得古怪,表情焦急的质问:“你的意思是我曾经是荣亲王妃?然后离开了一段时间?” 丫鬟缩着身子,目露惊恐的点点头。 “胡说!我从不认识你家王爷,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是你们的王妃!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跟你们王妃长得太像,你们认错人了,是不是!” 丫鬟瞪大眼睛,满脸迷茫的望着乔奕晴。 紫竹准备好洗澡水,从侧殿里走了出来,听到乔奕晴这话,惊得瞠目结舌。 “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记得王爷了吗,不记得荣亲王府了吗?” 乔奕晴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紫竹,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刚才说什么?” 紫竹慌忙跑过来,扶住乔奕晴:“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紫竹啊。” “紫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成了荣亲王妃了?”乔奕晴急躁的拽住紫竹的衣袖,眼神里透露出几丝惊慌。 紫竹被乔奕晴吓了一大跳,“小姐,你忘记了吗,你以前是荣亲王妃啊,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王府,这些你都忘了吗?” 乔奕晴震得松开手,无力的倒退一步,僵硬的表情显得惘然恍惚,心里好似失去什么,空荡荡的—— 紫竹慌忙叫起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哪儿不舒服啊,怎么不说话?” 看到乔奕晴混沌的神情,紫竹有些急了:“我真该死,大夫说了不要勾起你的回忆,我还说那么多过去的事儿,小姐紫竹再也不说了,你去洗个澡上床休息吧。” “我居然真的是荣亲王妃?难道我真的失忆了?可是你们我都记得啊,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乔奕晴着急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越想越头疼,始终没有结果—— 她转眼望向一旁的丫鬟,看她胆小发抖的样子,有了猜测。 “我以前很凶吗,为何这么怕我?” 丫鬟惊得提起头,看了乔奕晴一眼,而后直摇头。 “看来真的很凶,看把你吓成这样了。”乔奕晴光是看她神态举止就清楚了。 丫鬟见她识破了自己的心思才点头回答:“王妃以前很厉害,王府上下都忌惮王妃。以前府上有个姑娘,被王妃直接扒光了游街示众。” 乔奕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丫鬟怕游街示众。 “小姐,洗澡水放好了,我扶你去池子洗澡。”紫竹赶紧上前搀住她,希望分开她的注意力。 乔奕晴无奈颔首,冲着丫鬟吩咐一声:“你先下去吧。”说完任由紫竹扶到了侧殿的澡池里。 紫竹伺候她脱光衣服后,拿起澡帕擦拭她的背部。 乔奕晴揉了揉额头,抬手制止:“你刚修炼出来,下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不用管我。” “可是——”紫竹不放心。 “没事儿的,我不想那些便是。你下去休息吧,不要来打扰我。” 乔奕晴挥挥手,将身子浸泡在水里,倚在澡池的角落,缓缓闭上眼。 这一切的一切突然闯入她的记忆,让她措施不及。 原来她真的是荣亲王妃,那么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个银发怪物对她是好是坏? 她爱他吗? 一切的谜团像是绳子般束缚着乔奕晴的大脑,每一个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使劲挣扎,像是要挣脱束缚,涌出来一般。 可每一下的挣扎都扯得她生痛,让她没有力气继续下一秒的挣扎。 想着想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奕晴进入了梦乡。 又是那个梦,花海中一袭黑色锦袍的墨发男子与白衣女子紧紧相拥,双方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味道和爱意,那么深那么浓,好像一副画,名字叫永恒—— 就在此时,天边再次暴动起强悍的波动,黑压压的一片逼来—— 一男一女来不及互诉情衷,便被天际砸来的声音打扰。 “哼,魔王,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有死!!!” 被称为魔王的男子一个抬袖,将白衣女子揽在身后,他抬眼凝望天边的黄袍男子,瞳孔掠过一道阴鸷。 “想我死,没那么容易!”说完,他一个飞身而上,来到了黄袍男子的对面。 白衣女子紧张的望着天际,随着兵器铿锵的声音,提起了心肝,满是担忧—— 魔王与天阶太子交战,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得整个空间发出呜咽的声音,每一声传入白衣女子的耳里都成了末日的丧钟! 双方的对战如火如荼,就在大伙儿屏气凝神之时,一道火光势如破竹般朝魔王轰击而去—— 所有人惊得目眦尽裂,震撼的盯着那团伴着力量凶猛的火球—— “不要——”一声凄厉的惨叫被剧烈的轰响掩盖。 四周绽放出耀眼的火光,化为无数的小火球,像是烟花般漫天散下—— 壮观,绚丽,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强大,震地众人心肝直颤! 这样摧枯拉朽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魔王也不例外—— 可是,火花落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画面! “晴晴!!!晴晴!!!”魔王撕裂的长吼,像是海啸般汹涌而起。 一声声绝望的呼唤像是喊尽了自己的生命。 “晴晴——” 绵长而又沙哑的咆哮,传出古朴沧桑的味道—— “不要离开我——” 白衣女子躺在魔王的怀里,满脸鲜血,已经模糊了容颜,只是那双沾满血迹的手死死握住魔王的手,努力挣扎着想要说什么———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不禁潸然泪下,心里揪成了疙瘩,此时不由得靠近,想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密语。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外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乔奕晴猛地惊醒,睁眼盯着抱着她的银发怪物。 玄溟澈被她突然尖叫吓了一跳,脸色难堪的看着她:“你在澡池里泡了好几个时辰,要不是我进来,你就死在水里了。” 乔奕晴低头看着自己的情况,猛地想起是在澡池里,可眼前的银发怪物有什么资格抱她? 想着,乔奕晴一个抬腿,正中他的命*根*子。 坑深299米 玄溟澈怒了 玄溟澈疼得双手一松,急忙捂住下身,咬牙切齿的低吼:“乔奕晴,你找死!” “哼,谁叫你动手动脚的,踢你一脚算轻的了。”乔奕晴一掌推开他,厌恶的觑他一眼。 玄溟澈气得发抖:“你踢一脚的确算轻,但也要看你踢的哪儿啊?要是踢坏了这儿,谁给你性福?” “看来我错了。”乔奕晴思索片刻,严肃的点点头。 玄溟澈以为她承认错误,知道悔改,欣慰的笑起来:“嗯,这才对嘛,你现在怀了孕别那么粗鲁。” 乔奕晴鄙视的斜他一眼,继续道:“我错了,我不该踢你一脚,而是两脚!” 话落,只见乔奕晴又是飞起一脚踹在了玄溟澈的命*根*子上,疼得他倒退几步,眼泪都挤了出来。 “你——你——” 他口齿不清,半天说了一个字,估计是没有力气继续说话了。 乔奕晴这才满意的勾起唇瓣,轻笑出声:“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吃我豆腐。就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真是歹毒,谋杀亲夫啊!”玄溟澈纠结着脸蛋,大吼道。 乔奕晴一听这话,顿时想起自己是荣亲王妃,不禁来了气:“哼,就算我是你王妃,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玄溟澈闻言,惊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说什么,你记起我了吗?你知道自己是荣亲王妃了?” 乔奕晴像看苍蝇一样,睨他一眼,赶紧抽手:“没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不得,是你的丫鬟告诉我的,虽然我很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但逼不得已相信。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你,多半也是被逼的。” 玄溟澈本还脸惊喜,听完乔奕晴这番话,表情瞬间僵住,逐渐冷却,直到变黑。 “丫鬟告诉你的?” “嗯,我好像在府上挺厉害的,丫鬟很怕我。” 玄溟澈的心情像坐跳楼机一样,达到最顶端又重重摔下,这力度这高度,摔得他心肝脾胃全都绞着痛。 “好了,快点起来吧,泡久了会生病。”玄溟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乔奕晴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他,口气不善道:“那你还在这儿干嘛?” “我要看着你喝药睡觉!” “是不是还想看我穿衣服啊?”乔奕晴眉头挑起,眼神犀利的盯着他。 “你身上哪一处没被我看过?”玄溟澈不禁冷笑。 乔奕晴听了,怒火冲天,募得大吼:“滚蛋,打死你个登徒子。” 说着,乔奕晴一个霹雳掌挥向玄溟澈。 玄溟澈哪料她来真的,赶紧侧身避开,而后双手一抬,猛地抓住乔奕晴的手臂,身子快速靠近,根本不容她反抗。 乔奕晴抬腿,又是踹向玄溟澈某个部位。 这次他学精了,一个跃起避开她的进攻,而后用力一拉,直接将她拉到怀里。 乔奕晴一个不慎,扑入他的怀抱,用力挣扎,咒骂:“妈的,放开我,再不放我阉了你!” 闻言,玄溟澈不禁身子一抖,有些胆寒的低吟:“都说当妈的人温柔,哪有你这么恶毒的?” 乔奕晴累得喘着粗气:“我数三声,你再不放开,我可要反击了。” “哼,你就算数三百声我也不放开。好久没抱你了,今天一次性抱个够。”玄溟澈无赖的反驳。 乔奕晴恼羞成怒,气得用力推他:“你个流氓,趁着我洗澡来侵犯我!” 她光溜溜的,他却穿着衣服,羞辱,太羞辱她了。 乔奕晴不服气的挣扎着,弄得玄溟澈浑身冒火。 他咬牙,隐忍的一把按住她:“别动,小心我吃了你!” 乔奕晴闻言,这才感受到被她踢了两次的小弟弟居然还能硬起来,滚烫滚烫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她的大腿。 “色*狼!!!”乔奕晴羞红了脸,怒得大吼。 “谁叫你勾引我!”玄溟澈不以为然的回视她凶恶的眼神。 “你这样说,还是我的错了?”乔奕晴气得冒烟。 “不然呢?”玄溟澈恬不知耻。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掐死他的冲动:“给我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玄溟澈摇摇头,坚定的看着她:“没看到你喝药睡觉,我就不走。” 乔奕晴实在没办法,只有妥协,“好好好,你给我滚出去,我穿上衣服就出来喝药睡觉!” 玄溟澈看她让步了,也不想为难她:“嗯,我在寝殿等你,快点出来。” 说完,他一个飞身跳出了澡池,而后湿漉漉的走了出去。 乔奕晴看他走了,跟着松了口气,赶紧从池子里爬起来穿上衣服。 不一会儿,乔奕晴拖着被水泡的无力的身子来到了寝殿,看到玄溟澈果然站在床边等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忐忑。 乔奕晴白他一眼,躺上了床。 “好了,你可以走了!” 玄溟澈端过桌上的汤药,吹了吹:“先把药喝了。” 乔奕晴顿时不依了:“我之前就喝了药了!” “那个是治你脑袋的药,这个是安胎药,刚才你在池子里泡了那么久对身体不好,赶紧喝下。” 乔奕晴闻到那个味儿就难受,连忙将碗推开:“我不想喝!” “这不是你想喝就喝,为了你的身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喝!”玄溟澈强制性的舀一勺,凑到乔奕晴的嘴边。 乔奕晴避开脸,郁闷低吼:“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给我端开!”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睡个觉还要面对这个碍眼的银发怪物,乔奕晴不爽才怪。 玄溟澈看她不爱惜身体,也是急躁的责备:“你能不能成熟点,别这么幼稚任性!!!” “什么!我幼稚?我任性?”乔奕晴闻言,惊叹一声,怒目而视的盯着玄溟澈。 “如果你不任性,为什么拿身体开玩笑?” 乔奕晴听到这话,涨红的脸蛋滚动着愠怒,起伏的胸膛早已掀起了燎原的怒火。 只见她一个拂袖,打翻了玄溟澈手中的药碗—— 碰瓷一声,药碗摔碎,黑色的药水洒了一地。 玄溟澈惊得皱紧眉头,看了眼地上的杰作,冲着乔奕晴训斥道:“你以为只有你有脾气啊,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伺候你吗!” “我没要你伺候,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来伺候的。”乔奕晴愤然反驳。 玄溟澈勃然大怒,整张脸都扭曲了:“好!你行!我他妈不伺候了!你要死要活随便你!” 三更完成! 坑深300米 摔门而出 乔奕晴被他气得直喘粗气,伸手指着门口,厉声大吼:“滚!给我滚!!!” 玄溟澈盛怒,看着乔奕晴决绝的表情,心里更是烦躁,“好!我滚!” 他一声低吼蹦出唇齿,狠狠剜了乔奕晴一眼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哐当——”一声脆响,摔门而去。 余音回荡在房间里,像是魔音般回旋在乔奕晴的耳边。 他竟然生气的摔门而去!!! 可恶! 乔奕晴气得捏紧拳头,一拳砸在床梁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就是她曾经嫁的人吗? 脾气这么坏,还跟她吵架! 她真是瞎了眼睛嫁给他了! 乔奕晴怒不可遏,重重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心里将玄溟澈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玄溟澈从房间里出来后,更没有好脸色,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方管家半路看到他,急忙行礼:“奴才参见王爷,王爷这是去哪儿啊,马上就要用膳了,王爷何不吃了再走?” 玄溟澈气呼呼的拒绝:“哼,本王出去喝花酒,发泄发泄!” 他的声音很大,多半是故意说给乔奕晴听的,可此时的乔奕晴因为虚弱,早早就进入了梦乡哪还听得到他的声音,反倒是方管家吓得够呛。 “王爷,奴才没有听错吧,你说喝花酒?你可从来没去过那些地方啊!”方管家难以置信的看着玄溟澈。 玄溟澈闻言,眉头紧蹙,低吼道:“正是没去过,才要去,要再待下去,我就憋死了!” 说完,玄溟澈愤怒甩袖而去,留下方管家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憋死了? 方管家回过神,脑筋一转,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家王爷也是有需求的啊,王妃如今怀孕了,他肯定是上不了床生气着呢。 想着,方管家捂嘴偷笑,看来他得赶紧着手去办。 夜幕降临,乔奕晴睡了一下午,终于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披上衣服,推开窗子,看着夜色笼罩的夜晚,心里讶然。 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现在只怕也是亥时了。(晚上9点到11点) “咕噜——” 就在此时,肚子叫一声,乔奕晴有些无奈的抚上肚皮,咂咂嘴。 今天她被银发怪物气得半死,还没怎么吃东西呢。 想着,乔奕晴决定出去觅食。 她随意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环顾静悄悄的四周,猜测丫鬟们都休息了,大晚上的她也不好麻烦紫竹了。 旋即,自行摸索着朝王府的厨房走去—— 乔奕晴转了好大一圈,总算是找到了厨房重地,她推门而入,看着桌上摆满了食物,心下一喜,赶紧奔了过去。 她随手抓来一个糕点,刚要吞入口中,外面便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 “王爷,你怎么喝成这样啊——” “别管我,滚开——” “王爷,奴才扶你回房!”方管家的声音满是焦虑。 玄溟澈板着脸,大吼:“不要你扶,我好得很,自己回房!” 他东倒西歪,晃来晃去,方管家真怕他再走一步,就摔倒在地。 “王爷,你保重身子啊,就算喝花酒高兴也不能贪杯啊。” “高兴?本王气得要死,怎么会高兴!!!”玄溟澈一把打开方管家欲要搀扶他的手。 方管家担心的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叫丫鬟帮你煮点醒酒茶。” 玄溟澈一把按住他的手,阴厉的警告:“不要!本王就是要醉,本王想醉的什么都忘记——” 方管家被他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只有顺着他的话说:“好好,不煮,那王爷先回房间休息吧,奴才专为王爷准备了发泄的好东西。” 玄溟澈一听有发泄的好东西,顿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哈哈哈,你该不会是把她弄到我的房间里了吧?” 他这火气只有乔奕晴能解,方管家这么说,八成是乔奕晴在房间里等他。 方管家闻言,一个劲儿点头,眉眼里满是笑意。 他就知道,他们家王爷是缺女人了,身子憋得难受,泄泄火就舒爽了。 想着,方管家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子。 玄溟澈坏笑着指了指他,而后迫不及待的朝房间里奔去—— 他夺门而入,毫不停顿的朝寝殿里跑去—— 眼前香艳的一幕映入眼帘。 床上躺着个衣不蔽体的美女,她笑得风情万种,妩媚的撩了撩发丝。 在看到玄溟澈的一瞬间,那双美丽的眼睛投射出迷人的幽光,勾人魂魄。 那双裸露在外的柔荑,白皙水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从下往上来回游走,好似在邀请他的品尝。 全身上下,她就穿着个肚兜,外面披了件轻纱,里面的内容若隐若现,简直让人兽血贲张。 看到这一幕,要是换做其他男子,早就鼻血横流,饿狼扑羊,吃的骨头都不剩,奈何眼前的是玄溟澈啊! 就在女子卖弄风*骚的时候,玄溟澈已经涌上了暴怒,憋红了脸蛋。 女子以为玄溟澈兽血沸腾,不禁柔声唤道:“王爷,来呀——今晚让奴家伺候你——” 女子话音刚落,还想换个更为妖娆的姿势—— “滚!!!”一声爆喝顿时震得她浑身一颤,没了动作。 “王——王爷?”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再说一句,滚!!!”玄溟澈的酒彻底醒了,剩下的只有阴鸷和暴怒。 女子表情惊骇,身子僵硬,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看着玄溟澈那毒蛇一般的视线,她赶紧披上脱在一旁的外套,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守在外面观察情况的方管家也被吓得手足无措,看着逃出来的女子,赶紧质问:“怎么回事,王爷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女子瑟瑟发抖,说话语无伦次:“我——我也——不清楚——他,我——可能——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出了问题啊——呜呜呜——” 方管家无语的摇摇头,听着房间里传来茶杯桌子摔碎的巨响,心里越发着急:“这样,你先去厨房煮碗醒酒茶,等会给王爷端过来,他喝醉了酒,可能脾气不大好,先醒醒酒再说。” 女子闻言,赶紧点头,朝厨房走去—— 此时,玄溟澈将房间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发出一声声怒吼:“我要乔奕晴!!!我要乔奕晴!!!***,我只想要乔奕晴!!!” 坑深301米 玄溟澈发酒疯 方管家听到这么大的动静慌忙进了寝殿。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椅子被玄溟澈拍地粉碎,茶杯餐具遍地都是。 看得方管家一阵心惊。 他们家的王爷何时这么大的脾气,当真罕见啊。 “乔奕晴!!!我只要乔奕晴!!!”玄溟澈一声厉吼,震得方管家心肝直颤。 “王爷,为何发这么大的气啊,王妃现在就寝了,你这样会吵着她的。” “我不管!我要乔奕晴!!!我就要她!!!”玄溟澈酒劲上来了,像个孩子一样撒气。 方管家苦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王爷,你喝了这么多久,要把王妃叫来,会吓着她的。” “吓着?她胆子大到要阉了本王,喝点酒就把她吓着了?”玄溟澈口无遮拦,气得一巴掌拍碎了身旁的椅子。 方管家闻言,惊得双目大睁,嘴角眼角一起抽搐。 王妃竟敢说阉了王爷!!! 妈呀,这话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这王妃真是狠毒啊,好歹夫妻一场,竟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难道她也不考虑她以后的幸福吗? 方管家是猜不透想不通,但眼前的烂摊子还是得收拾:“王爷,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奴才就把王妃叫过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到她!”玄溟澈不依低吼。 方管家实在没办法,头疼的叹了口气:“好吧,奴才这就去叫王妃过来。” 王爷不曾怎么喝酒,今日突然喝酒可把方管家考着了。 谁知道王爷的酒量这么差,平时那么警惕低沉的一个人,怎么一沾上酒就成这样了呢? 他摇着头,无奈的退了出去,刚跨出门槛,不远处便飙起一声尖叫。 “啊——贼啊——” 方管家神情一禀,赶紧朝厨房的方向奔去。 待他跑到厨房,定睛一瞧,发现他找来伺候玄溟澈的美女正捂着嘴巴,神情惊恐的指着对面的女子。 方管家顺着手指望向对面的女子,跟着大叫一声:“啊——” 乔奕晴嘴里吃着糕点,神情淡然的望着两个呆若鹌鹑的人。 “方管家,你快看,厨房里有三个小偷,他们把东西全吃光了。” 乔奕晴吃东西,怎么可能少了翠花和豆豆的份儿,只要有他俩在,一个厨房的食物也不在话下。 方管家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就差炊具没吃,其他一律扫了个精光,也震得有些晕眩。 在那灶台上,两个圆溜溜的小家伙,躺在一起,翘着个小脚,一抖一抖的,好不悠闲。 豆豆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嗝:“再来点就好了。” 美女闻言,惊得倒抽一口冷气:“那怪物会说话!!!” “方管家,快点,快把三个妖怪抓起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实在难以想象,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带着两只怪物跑到王府来偷吃的,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乔奕晴没有理会她的一惊一乍,毫无形象的剔了剔牙,睨她一眼:“你是谁,报上名来?” 女子被她嚣张的质问,顿时来了火气:“哼,你个小偷反倒比主人还理直气壮了,你就不怕我们抓你吗?” “主人,你说你是这儿的主人?”乔奕晴惊疑的反问一句。 女子听了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自己连王爷的床都爬了,也算是王爷的女人了,旋即挺起胸膛,骄傲的说:“是,我是这儿的女主人。” 乔奕晴冷笑一声,眸色盈上戏谑:“你是女主人,那我是什么?” 女子面色阴厉,募得大吼:“你是小偷!方管家,你把她抓起来,交给王爷处理。” 方管家闻言,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竟然说自己是这儿的女主人,王妃还不扒她一层皮啊。 方管家一想到曾经乔奕晴那些个狠毒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颤,急忙阻止:“别说了,你赶快滚出王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听听,方管家叫你滚出王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女子冲着乔奕晴得瑟的扬眉。 乔奕晴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呵呵,这倒是稀奇,到底是叫我滚出王府,还是叫你啊?” 女子被她笑得有些心虚,而后望向一脸怒意的方管家,茫然的询问道:“方管家,你就这么放过她了啊,不抓起来打掉半条命怎么可以让她滚!” 乔奕晴点点头,很是赞同:“的确,方管家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呢,就按照她说的,抓起来打掉半条命。” 女子听到这番话,惊讶的望着她,眼前的女子是疯了吗,自己找抽? 可为啥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就在她怀疑之时,方管家沉着脸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个女子吊起来,狠狠的打。” 不一会儿,远处跑来好几个护卫,手里拿着长棍,二话不说,几步上前架住眼前的女子。 女子大惊失色,尖声叫起来:“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该打的是她啊,她才是小偷,你们抓我干什么!” 方管家真为她智商捉急,忍不住解释:“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是我们王爷最爱的王妃,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小偷。你得罪的就是王府的女主人,傻子!” 女子闻言,面色惶恐,表情僵硬,眸子里尽是难以置信。 眼前的才是真的女主人!!! “眼睛瞪那么大,不酸吗?”乔奕晴看着女子震惊的表情,忍不住戏谑一声。 女子回过神,抖着身子,小声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乔奕晴嘴角一勾,拍了拍被糕点弄脏的手:“我还没有要你命呢。”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奴婢知错了。” “你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吗,你怎么会有错。我倒是觉得你的建议好极了。” “呜呜呜——王妃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女子听到这话,顿时知道在劫难逃,眼前的王妃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 乔奕晴冷觑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到底敢不敢,我只知道打得半死的人就算敢也不会犯错,因为没机会犯错!方管家,还愣着干嘛?” 坑深302米 他竟然哭上了 方管家闻言打了个哆嗦,赶紧招呼着护卫:“你们几个把她吊起来打!” 女子吓得凄厉的尖叫,震得大伙儿耳膜刺痛。 乔奕晴厌恶的睨她一眼:“塞住她的嘴,大半夜的叫成这样还怎么让人睡觉!” 方管家点点头,随手找来一块抹布,往她嘴里一塞,顿时止住了声音,只剩下那一张惊恐万状的脸蛋和左右挣扎的身段。 方管家不耐的挥挥手,护卫板着脸,抓起女子就朝外面走去—— 乔奕晴看到方管家如此果断,也没有继续追究那女子的来历,旋即提起睡在灶上的翠花和豆豆,也跟着出了厨房。 方管家见此,立马追上前唤道:“王妃娘娘,今晚王爷喝醉了,满嘴叫你的名字,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照理说,妻子照顾夫君天经地义,有哪个妻子会放任自己的夫君醉酒发脾气? 可乔奕晴还就是个例外的。 “我没空!”冷冷三个字一扔,还不等方管家反应过来,她已经跨出了厨房。 方管家震得表情一僵,又是追了出去:“娘娘,你就去看看王爷吧,他情况很不好啊——” “他情况很不好,关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逼着他喝酒的。”乔奕晴觉得莫名其妙。 方管家看她如此冷漠,不免有些心寒:“王妃,你扪心自问,我们王爷是怎么对你的,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吗?” 乔奕晴闻言,还真的扪心自问,回忆起银发怪物对待她的种种。 最开始,他假扮侍卫混在她身边,不知道存了什么目的。 再然后,直接撕破脸把她绑架到了东高国。 紧接着,他私闯她的寝殿,偷看她洗澡不说,还想吃她豆腐。 最后,他还跟她发火,吵架,摔门而去。 种种迹象表明,种种行为显示,她居然没有杀了他,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乔奕晴越想越火大,皱眉低斥:“你该庆幸,我没有阉了你家王爷,就他对我做的那些恶行,要在以前早被我千刀万剐了。你还是知足吧!” 方管家被她吼得一愣,直接石化掉。 她还真想阉了王爷! 王妃真是恩将仇报,王爷对她那么好,她还想阉了王爷。 方管家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女人的心肠怎么能这么硬。 乔奕晴可管不了那么多,骂完就闪,留下一道扬长的黑影,徒留方管家一人愣在原地—— 她带着翠花和豆豆进了寝殿,吃饱喝足后,睡意再度袭来。 现在的她是越来越嗜睡了。 乔奕晴躺上床,掖好被子,闭上眼,渐渐的睡了过去—— 还没睡多久,乔奕晴模模糊糊听到一些声音—— “乔奕晴!你给本王滚出来!” “乔奕晴,你太狠心了,你忘记了我,你竟敢忘记我!” “乔奕晴,给我出来,我要看到你!” “乔奕晴,你躲我是吧,告诉你,你永远躲不了!” “好心喂你喝药,你还发脾气,你以为我就没脾气吗!” “哼,本王分分钟就可以把你捏死!” 乔奕晴直接从床上蹭起来,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妈蛋,银发怪物疯了吗,半夜三更的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乔奕晴无语的躺回床上,拉过被子捂住脸,塞住耳朵。 可外面的骂声丝毫不减,好似还骂上瘾了。 “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她说个明白!” 玄溟澈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方管家,面色阴沉,眼神有些恍惚。 方管家顿觉头疼,求饶道:“王爷,回去吧,你喝醉了,王妃也睡了,你这样只会打扰她休息啊。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玄溟澈不依,怒道:“明天?我等不了明天了,我想马上见到她,马上质问她,到底是谁给她的权利忘记我!” 方管家无奈的摇头:“王爷,王妃会记起你的,放心吧,现在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记得了也说不一定呢。” 玄溟澈不相信:“不,我不回去,我要质问她。我要修理她,别管我。” 方管家再次被他推开,一个不留神,便被他抢先一步,朝乔奕晴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乔奕晴实在禁不住他的折磨,披起外套,来到门口。 玄溟澈刚想推门而入,便被乔奕晴抢先打开了门。 乔奕晴双眼冒着火星子,隐忍的盯着他:“你到底要怎么修理我啊?” 玄溟澈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定住身形,表情浮动起一丝难过:“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乔奕晴厌烦的瞪他一眼:“我对你什么都没做,别做出一个讨债的样子,我不欠你!还有,至于你在我心底是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玄溟澈皱紧眉头,反问一句。 “你不服可以哭!”乔奕晴冷觑他一眼,说话不留情面。 “好,我哭给你看!”玄溟澈气得捏紧手心,心里揪成一团,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乔奕晴被他这一出,弄得有些无措,慌忙低吼:“你要干什么,别来这一套博取同情啊。你说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搞得好像我睡了你,没给钱一样。” 玄溟澈根本不理会乔奕晴的劝阻,眼泪更是汹涌而出,顺着脸颊一直滴到地上。 乔奕晴这下真被他给弄懵了,吓得后退几步,伸手欲要关门。 玄溟澈一把按住房门,不让她得逞。 “你挖走了我的心,却忘记了我的心,你真是太坏了。”玄溟澈一步步紧逼乔奕晴,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喂,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乔奕晴有些胆寒的盯着他,连退了好几步。 “叫吧,我的心已经在你身上嘶吼了好几千声,可每一声都唤不回你的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别以为你喝了酒就可以耍酒疯啊。”乔奕晴有些怕他了。 “乔奕晴,我到底要把你怎么办——”玄溟澈哽咽了,目光锁定在让自己疯狂的俏脸上,心里滚过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现在,请你滚出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一个酒疯子。”乔奕晴实在受不了他犀利的注视。 “我不走,我今天就要跟你谁!” 三更完成! 坑深303米 不忍直视 玄溟澈说着,就要往乔奕晴身上倒—— 乔奕晴惊得赶紧后退,玄溟澈脚步虚晃,可偏偏也能晃到乔奕晴的身上。 “我再说一次,滚出去!”乔奕晴隐忍着怒火,沉声警告。 “我也再说一次,我要跟你睡!”玄溟澈无赖的反驳,整个身子都倚在了乔奕晴的身上。 “好,跟我睡。”乔奕晴沉住气,佯装着笑意,点点头,而后眼神一厉,一把掐住玄溟澈的大腿,顿时惹来一阵叫痛—— “啊——” 玄溟澈一个激灵从她身上蹭起来,摸着生痛的大腿,表情皱成一团:“你谋杀亲夫!” “你不是要跟我睡吗,走吧,我们到床上去,我好好伺候你怎么样?”乔奕晴抬眼看着他,看似温柔,实则歹毒的冲他一笑。 玄溟澈看到这种阴险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睡觉呗。”说着乔奕晴又是冲他伸手。 这下玄溟澈有了警惕,立马后退一步。 乔奕晴继续逼近,阴厉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光泽,看得让人胆寒。 玄溟澈又是后退几步,直接退出了房间外。 乔奕晴嘴角一勾,伸手一拉,砰的一声关上门。 玄溟澈顿时被关在门外,气得大吼:“乔奕晴,你给我滚出来!” “哼,傻子才滚出去。回去喝醒酒茶吧,希望明天你还能记得今天的糗事。” 乔奕晴冷哼一声,再度回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外面还响着玄溟澈的吼叫,乔奕晴索性将整个人都缩进棉被里,隔绝了他的声音,不一会儿睡着了。 玄溟澈一人在外面,骂了一会儿,质问了一会儿,煽情了一会儿,各种招式,软硬兼施都用遍了,也没有得到乔奕晴的回应。 看在眼里的方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王爷在这关摔了好大一个跟头啊。” 而后,他上前,苦口婆心的劝说:“王爷,我们回房休息吧,王妃都睡着了,怎么理你啊。” 玄溟澈也叫累了,气息有些低迷的看了眼方管家:“你说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方管家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玄溟澈,心里有些发酸:“王爷,别说了,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王妃记起你来,也不喜欢你了啊。” 玄溟澈闻言,觉得有理,这才没有继续追问。 看着他沉静下来,方管家这才扶着他朝房间走去—— 翌日,清晨,太阳初升,玄溟澈脑袋昏沉沉的,在床上辗转反侧后,终于睁开眼。 看着自己睡在床上,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儿。 玄溟澈揉了揉额头,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外面没有伺候的丫鬟和奴才,显得院子空荡荡的,他疑惑的敛眉眉头,朝大厅走去。 路过花园时,不经意听到一声惊叹。 “你知道吗,昨晚王爷鬼哭狼嚎,好吓人啊——” “什么?真的吗?” “是呀,王爷平时很少喝酒,就算喝也不会贪杯,昨晚好似喝多了,啧啧,真没想到王爷酒量这么烂。” “是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你昨晚也睡得太死了,我的房间离王妃的房间近,听到王爷昨晚吵着要找王妃理论,见不到王妃就守在门口不愿离开。” “啊,后来呢——” “后来王妃被他吵得没法睡觉,才打开房门,就说了几句,王爷又被赶了出来。” “啊,王妃也太彪悍了吧。” “是呀,你新来的不知道王妃的强悍,曾经她还扒光了一个丫鬟的衣服,游街示众呢。” “什么!!!” “昨晚,王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是叫又是哭,说了好多煽情的话,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王爷的。” “那王妃后来让王爷进去了吗?” “没有呢,王爷发脾气,满嘴叫她的名字,都没有用,可见王妃那心肠一定是石头做的。” 玄溟澈听到这里,惊得猛地低吼:“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鬼哭狼嚎,给本王说清楚。” 听到王爷的声音,躲在花园里偷懒的两个丫鬟像是安了弹簧一般蹭了起来,惶恐道:“王——王爷——” “快点说!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玄溟澈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 丫鬟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奴婢——奴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王爷饶命啊——” 玄溟澈冰冷的面色掠过愠怒,低吼:“你不说,就要了你的命!” 丫鬟闻言,骇地双目大睁,浑身抖得厉害:“奴婢说,奴婢说。昨晚王爷喝醉了酒。” “后来呢!” “后来王爷在房间里撒气,满嘴叫着王妃的名字,说是要找王妃理论清楚。” “继续!”玄溟澈冷哼一声。 丫鬟不敢违抗,继续说道:“再后来,王爷就不顾方管家的阻拦找上了王妃——” “那鬼哭狼嚎是怎么回事?”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会鬼哭狼嚎求着一个女人。 “王爷又是骂又是叫,在王妃房间外闹了好一阵子,后来还被王妃弄哭了——” 玄溟澈震得倒抽一口冷气,大吼道:“怎么可能!本王怎么可能会哭!” 此时的他,面色青红交替,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他竟然哭上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就在玄溟澈自欺欺人之时,身旁走来一抹身影,伴着讥诮的冷笑传入玄溟澈的耳朵。 “哟,这不是昨晚哭鼻子的荣亲王吗,怎么,今天情绪稳定了吗,今晚还要鬼哭狼嚎打扰别人睡觉吗?”乔奕晴施施然地走了过来,看着玄溟澈尴尬的怒脸,心中暗爽。 “混账,本王怎么可能对你做出这么不齿的事儿!”玄溟澈愤然反驳。 “呵呵,你也知道不齿啊,不知道是谁昨晚缠着我,赖着我,说要跟我睡在一起,不过还是被我扫地出门了。” 玄溟澈气得咬牙切齿:“你——你狠!” 说罢,他愤怒离去,怒火冲天的模样倒是逗得乔奕晴一乐。 玄溟澈走到大厅,看着方管家准备好的饭菜顿时想起昨晚的场景—— 一个个片段瞬间凑在一起,连贯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妈的!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他懊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想起昨晚的种种行为,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坑深304米 闹别扭的两人 那还是他吗? 竟然干出这么无赖无耻的事儿。 玄溟澈懊恼的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方管家站在大殿外,小心的观察着玄溟澈的神态,看他放着满桌子菜不吃,表情纠结的揉着额头,心下一惊,赶紧走了进去。 “王爷,你不舒服吗,是不是酒没醒,奴才叫人再去煮碗醒酒汤来。” 玄溟澈敛眉,摆摆手:“不用了,酒早醒了,就是没有胃口。” “那奴才叫厨房再去弄些开胃菜来。”说着,方管家又是要抬步出去。 “本王实在没胃口,这些菜都撤了吧。” “额,那王爷要不要准备下进宫面圣?” 玄溟澈都回来好多天了,还没有进宫面圣,说起来理所不容,落人话柄。 玄溟澈心情不好,面色难堪,有气无力的拒绝:“算了,没心情。” 话落,玄溟澈起身走出了大殿。 方管家诧异的盯着玄溟澈萧瑟的背影,疑惑的摇摇头:“怪了,王爷居然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以前冷冰冰的哪有喜怒哀乐啊。” 时间一晃又到了中午,玄溟澈回到王府,看着大殿准备好的午膳,不禁转眼望向一旁伺候的丫鬟:“王妃呢?” 丫鬟行礼回答:“王妃在房间里用膳。” 听到这话,玄溟澈眉头一皱,薄怒道:“怎么在房间里用膳,成何体统!你去把她叫到大厅来。” 丫鬟看到玄溟澈生气了,僵着身子,小声道:“奴婢——奴婢不敢!” “混账!什么叫不敢!”玄溟澈眉毛倒竖,吓得丫鬟身子一抖。 “王——王妃说了,看到王爷碍眼,所以——所以——” “放肆!居然觉得本王碍眼!!!”玄溟澈怒不可遏,一拳砸在饭桌上。 丫鬟骇地腿脚一软,猛地跪在地上。 “你马上把她叫来,本王要亲自看她到大厅吃饭。” 玄溟澈心中憋了一口气,今天偏要跟乔奕晴过不去。 丫鬟为难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得她手足无措。 “还不快去!”玄溟澈气得低吼,骇地丫鬟惶恐的逃出了大厅。 丫鬟跑到乔奕晴的房外,看着紫竹像门神一般守在外面,吓得结巴道:“紫——紫竹姑娘,王爷叫王妃去大厅吃饭。” 紫竹觑她一眼,冰冷道:“回去告诉你家王爷,小姐不想见他,见到他就想吐,身体出了问题,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他负责吗?” 丫鬟吃了闭门羹,又是屁颠屁颠的回到大厅,一五一十回禀。 玄溟澈气得一掌拍碎碗筷,猛地站起身。 此时,方管家听到大厅里传来动静,小跑着跑了进来。 “王爷,王爷,你又怎么了啊?”方管家苦着脸,低着身子,担心询问。 玄溟澈阴鸷的瞪他一眼:“哼,以后厨房不准给王妃准备膳食,我就不信她不到大厅吃饭。” 说着,玄溟澈怒气冲冲的走出大厅,惹来方管家一阵担忧,大声喊起来:“王爷,你早膳没吃,午膳也不吃了吗?” “吃个屁,气都气饱了!”玄溟澈怒哼一声,走远了。 方管家摇头叹息,只有招呼着丫鬟收拾桌上还未开动的饭菜。 王妃和王爷闹别扭,整个王府都跟着受罪啊—— 夜幕降临,王府又开始张罗着晚膳。 王爷一天没吃饭,方管家这顿晚饭弄得尤为用心。 玄溟澈来到大厅,看到满桌子好酒好菜,可就是没看到乔奕晴的身影,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方管家看到玄溟澈走来,笑容满面的招呼道:“王爷,今晚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尝尝味道吧。” 玄溟澈板着脸,憋着火气,冷声质问:“王妃呢?” 方管家面色一变,表情有些为难:“王爷,你先吃着,奴才一会儿就去请。” “不用了,我等她。”玄溟澈面无表情的坐下,抬眼看着方管家。 方管家被逼无奈,只有硬着头皮回答:“王爷,你还是别等王妃了,刚才奴才去请了,被王妃轰了出来。” “混账,本王不是说不准给她单独做食吗?” “王爷吩咐了,下人们哪敢抗命,只是王妃说,就算不吃不喝也不愿跟王爷一同进食。”方管家小心翼翼的观察玄溟澈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 玄溟澈气得握紧手心,努力抑制住喷薄而出的怒火,僵硬的脸蛋险些破功。 “好,本王就看她要绝食到什么时候!”低沉的声音从唇齿间咬牙切齿的蹦出,只见玄溟澈又是起身,阴厉的走出大厅。 “王爷,你还没用晚膳呢!”方管家急得叫起来。 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玄溟澈满脑子火气,哪还有心情吃饭,现在只怕恨不得吃乔奕晴的肉,喝乔奕晴的血。 、、、、、、 翌日一早,玄溟澈就抓来了丫鬟质问:“王妃今天进食没有?” “回王爷,从昨天还是王妃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 “她真的什么都没吃?”玄溟澈闻言,心里有些担忧。 “是呀,王妃不让任何人进,紫竹姑娘守在外面,谁也进不去。” “哼,居然真的绝食!”玄溟澈蹙起眉头,想到她怀着身孕,居然还跟他赌气。 “王爷,你也吃点吧,昨天一天没吃饭,再这样下去身体可就垮了啊。”丫鬟看到玄溟澈担心的模样,有些心疼的劝慰。 玄溟澈根本没有心情,面色惨白的挥挥手:“本王没胃口,你下去吧。” 丫鬟想劝,但看到玄溟澈固执的样子,无奈摇头,退了下去。 玄溟澈从昨晚开始就窝在书房,不吃不喝的生着闷气,听到下人汇报乔奕晴的情况,更是焦躁的坐立不安。 心里担忧,却又拉不下脸去讨好。 此时,方管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到玄溟澈憔悴的面色,叹了口气。 “王爷,你何必呢,想王妃就去看她嘛,你一个人在这儿生气有什么用。” 玄溟澈听这话,不服反驳:“本王何时想她了,没看到本王正在看书吗?” 说着,他还扬了扬手里的书本。 方管家轻笑一声,无奈的指了指书本:“王爷,书本都倒了,你怎么看的啊?” 坑深305米 坐立不安 玄溟澈一瞧,尴尬的合上书,啪的一声砸在书桌上。 “本王在想事情,无意间拿倒了书。”玄溟澈狡辩。 方管家无奈摇头:“怕是满脑子想着王妃呢吧。” “休要胡说!想起她就是气,本王为何要想她?”玄溟澈被人戳中了心思,心虚反驳。 方管家看到他嘴硬,担心的劝慰:“王爷,你就别骗奴才了。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的心思奴才还不知道吗?你是看不到,奴才和下人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这几天一直生闷气,不就是想着王妃吗。” 玄溟澈刚要矢口否认,又被方管家接过话去:“王爷,既然深爱王妃,那就跟王妃道个歉,好好哄哄她,何必搞得这么僵呢,再说了,王妃如今怀着生孕,受不得气,也遭不得罪,天天绝食怎么行呢。” 玄溟澈闻言,沉默了。 他何尝不担心她的身子,可她一心想跟他对着干,让他如何低声下气的讨好她? “本王可没有叫她绝食,本王不过是让她到大厅吃饭,谁知她硬要赌气,怪得了谁?”玄溟澈想起她种种恶行就气的慌。 方管家笑了笑,宽慰道:“王爷,你可不能因为生气耽误了王妃的身子,你大人有大量,就跟王妃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要本王跟她道歉,没门!”玄溟澈气得一拳拍在桌上,发出低沉的嗡响。 方管家看着他固执的神色,也不急,故作叹息的摇摇头:“唉,看来王妃真要怄死了,奴才真担心王妃的身子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说着,方管家放下饭菜,遗憾的退了出去。 玄溟澈心里乱成一团,想到乔奕晴的身子,心疼的要命。 他站起身,烦躁的踱来踱去,纠结了老半天,将内心生出的想法一一否定。 刚否定完,又是焦躁的摇摇头,烦恼的揉了揉眉心。 乔奕晴都绝食两顿饭了,就算她能饿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饿不了啊。 她本就身体虚弱,现在又要绝食,简直要气死他。 玄溟澈急躁的来回走动,拳头越握越紧,心里的担忧也愈加膨胀。 昨天一天都没见着她,心里也想的紧,干脆—— 咬咬牙,玄溟族下定决定,跨出了书房—— 守在乔奕晴房外的紫竹看着玄溟澈朝这边走来,率先开口:“王爷请回,王妃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 听到这话,玄溟澈又是来了气:“哼,连本王都不能打扰吗?” “王妃的意思,就是不想让王爷打扰!”紫竹直白的道出了实情。 玄溟澈气得语塞,忍下一肚子愤怒,沉声道:“快让本王进去看看,她不吃饭,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王妃说了,看到你会气坏身子,比饿坏更严重。”紫竹面无表情的解释。 玄溟澈深吸一口气,眼神凶恶的恨了紫竹一眼:“混账,她这是什么话!本王好心来看她,她还说些话故意气本王!” “王爷,还是回吧——”紫竹懒得应付玄溟澈,冷声下逐客令。 “放肆!这就是本王的地盘,回哪儿去!你给我让开!”玄溟澈气得一声低吼,伸手推开紫竹。 紫竹本就不是玄溟澈的对手,刚欲动手,便被玄溟澈一个翻腕制止了动作。 玄溟澈得了逞,推门而入,大步朝寝殿走去。 此时的乔奕晴睡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 听到传来脚步声,浑身处于警戒状态。 “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休息,你是听不懂话吗?”乔奕晴被扰了清净,不禁低声训斥。 玄溟澈本还一脸心疼,表情还没停留一分钟,便被乔奕晴的话生生僵住了。 他黑着脸,生气责备:“听不懂话的是你!我叫你去大厅吃,你不去也就算了,你现在绝食抗议给谁看啊?” 乔奕晴睁开眼,冷睨他:“我吃不吃饭,不关你的事儿,只要管好你的脚,不要踏入我的房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好了。” “你——”玄溟澈气得接不上话。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里不欢迎你。” 玄溟澈努力憋着,深吸几口气,平复内心的波动,“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难不成你是来打架的?”乔奕晴斜他一眼,语气充满讥诮。 玄溟澈克制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回答:“我是来道歉的。” 他鼓起勇气,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乔奕晴柳眉一挑,有些惊讶的掏了掏耳朵:“我听错没有,你刚才说什么了?” 看着乔奕晴故意奚落他,玄溟澈皱起眉头,逼不得已重复道:“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大声点,听不清!”乔奕晴不悦的斥责。 玄溟澈听到乔奕晴故意刁难的口吻,气得浑身发抖。 “对不起!”他憋着怒火,猛地大吼,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大得惊人。 乔奕晴不爽的掏了掏耳朵,回应道:“太大声了,震得我耳膜发疼,没听清!” 玄溟澈彻底被她激怒了,低声下气来道歉,居然遭到了这等奚落! “好,很好,好得很!就知道不该来道歉,本王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 玄溟澈一声厉吼,狠狠剜了乔奕晴一眼,便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方管家看到浑身冒着火气的玄溟澈,一路疾步而来,顿时冲上前询问道:“王爷,发生何事儿了啊?” 玄溟澈正要找他,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方管家,你出的好主意,什么道歉小事化了,就她那态度,一辈子都不可能化了。” 方管家听得云里雾里,茫然的反问:“难道又和王妃吵架了?” “哼,本王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她不但不领情,还故意嘲讽惹人生气!” 方管家闻言,心里好笑,真被他猜准了,王爷果真去道歉了。 “王爷,你气势汹汹的跑去道歉,板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哪有道歉的样子啊。别说是王妃了,奴才看了也觉得你不是去道歉,倒像是去讨债的。” “难道这就不是道歉了?”玄溟澈愤然反问。 “当然不是,就你这态度,怎么看也不是道歉人该有的态度。”方管家摇摇头,奸诈一笑,低声道,“王爷,奴才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一试。” 玄溟澈闻言,来了兴趣,好奇道:“什么办法?” 三更完成。 坑深306米 坑爹的道歉 清晨,阳光透着淡淡的清新的雾气,喷洒在万事万物之上, 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 乔奕晴在紫竹的伺候下起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小姐,你这样骗王爷好吗,紫竹瞧他真是担心你啊。”紫竹一边为她梳妆,一边担心的询问。 乔奕晴神清气爽的绕着发丝,眼里划过一丝狡黠:“谁知道他那么蠢,我是那种让自己饿肚子的人吗?” 紫竹无奈:“小姐,你要不是有血葫芦,估计真得饿肚子了。” 乔奕晴这两天一直靠血葫芦里的食物维持体力,血葫芦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但填饱肚子,还有增加修为的作用,如今的她看上去比以往时候更加红光满面了,哪有一点饿坏了的样子。 “要是没有血葫芦,我会傻到跟他怄气吗。好了,别提他了,在房间里窝了两天,我们出去走走吧。” 紫竹闻言,面色一喜,急忙点头:“好好,紫竹也闷坏了,想出去走走。” 主仆二人,很快出了房间,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 路途中,遇到了一两个丫鬟。 丫鬟照着平常一般跟乔奕晴行礼,可说的话却是——“对不起!” 乔奕晴闻言一愣,狐疑的瞪了她们一眼:“你们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两个丫鬟什么都没说,又是道了一声对不起,踩着步子,快速走远了。 乔奕晴和紫竹一脸疑惑,不解的摇摇头,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又是一群丫鬟疾步行来,看到乔奕晴赶紧行礼:“王妃,对不起——” 乔奕晴这下真被弄懵了,这才走了几步啊,接二连三的人跟她说对不起。 紫竹也是觉得奇怪:“小姐,她们为什么要跟你说对不起啊?” 乔奕晴莫名其妙的盯着丫鬟们:“我怎么知道!” 丫鬟们道歉之后,又是疾步走开了。 这时,乔奕晴看到不远处的方管家,眉头一挑,抬步走了上去。 “方管家,你给我站住!”王府里的人怪怪的,方管家八成是知道的。 方管家一瞧是王妃,身子一颤,面色瞬间带起笑意,恭敬行礼:“王妃,对不起!”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蹙,质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府里的人看到了都给我道歉?” 方管家为难的陪笑着,又是连着说了好几声对不起,趁着她一个不注意,溜开了。 “你——”乔奕晴看着方管家都年过半百了,还动如脱兔,矫健的步伐带着一丝踉跄,不禁有些好笑。 紫竹无语的摇摇头,望向乔奕晴:“小姐,他们都不愿说。” “哼,不愿说算了,我也懒得跟这群蛇精病计较。他们喜欢道歉就让他们道个够吧。”乔奕晴没好气的扫了一眼方管家的背影,说罢走出了王府大门。 紫竹和乔奕晴两人来到了大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听着热闹喧哗的吆喝,一种亲切感袭上心头。 乔奕晴挺着个大肚子慢慢朝前走着,好心情的观赏摆满街道的小玩意儿。 “王妃对不起!” 乔奕晴还没走几步,便被迎来的人鞠躬道歉。 乔奕晴步伐一滞,表情僵硬,正准备质问出口,行人已经错身而过—— 紫竹惊得瞪大眼睛,搀扶住乔奕晴往前走。 刚要说点什么,又被迎来的一群人抢了先机:“王妃对不起!” 说完,行人又是走开了—— 紫竹惊讶的张大嘴巴:“小姐,整个东城的人都疯了吗,为何只会说这句话了?” 乔奕晴也是一肚子震惊,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心里有些猜测:“只怕不是疯,是被逼的。” “被逼的?”紫竹皱眉深思。 就在此时,又是好几个行人,纷纷说了句对不起走开了。 乔奕晴无语,只有面向摊贩,不去看街上的新人。 对面的摊贩看到是乔奕晴,吓得赶紧道了声对不起,立马收拾摊子要离开。 乔奕晴惊得眼睛都鼓圆了,气得半死的眯起眼睛。 紫竹瞧见这一幕,也是一肚子火气:“混账,到底是谁叫你们这么做的!老实招来!” 摊贩神色惊恐的急忙摆手:“小人不知,小人不知。” 说完,赶紧收拾好摊子,逃似的跑远了—— 乔奕晴转眼望向其他的摊贩,看着他们因为她的视线,像是被雷击了一般,表情僵硬,神色慌乱,也跟着要收拾摊子,跑路。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抑制的声音缓缓传出:“除了银发怪物,还能有谁做出这么幼稚无耻的事儿来!” 紫竹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府里的人都古里古怪的,原来是王爷搞的鬼。 “那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乔奕晴阴鸷的面孔掠过一道怒意,唇齿间狠狠蹦出两个字儿:“回府!” 这街还没逛,乔奕晴和紫竹就怒气冲冲的回到了王府,院子里的丫鬟和奴才们看到乔奕晴回来,顿时齐声道歉——“王妃,对不起!” 乔奕晴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此刻忍无可忍,爆发了:“要道歉是吧,好,只要你们砍断自己的手脚,那我就原谅你们。” 众人闻言,吓得浑身一抖,面色瞬间染上惶恐。 呆滞而死寂了一秒之后,众人猛地跪地,磕头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紫竹冷哼一声:“哼,你们这群狗奴才,让我家小姐难堪,怎能轻易饶了你们。” 丫鬟们听到这话,早已泣不成声,尖锐的哭泣声震荡在整个院子里。 “呜呜呜——王妃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乔奕晴冷着脸,怒骂道:“想饶命可以,叫你们王爷滚到我前面,解释清楚,否则,你们的脑袋瓜一个都保不了。” 银发怪物竟然威胁全城的人跟她道歉,不禁让她难堪,还让人避她如洪水猛兽。 只怕是,满城风雨都在传王妃和王爷的闹别扭! 让她这张老脸往哪搁? 实在可恶!!! 想着,乔奕晴愤怒一哼,大步朝房间走去,今日她倒要看看银发怪物要作何解释。 丫鬟奴才们,听到这话,面色苦逼的抬起头,赶紧朝王爷的书房奔去。 看来,只有请王爷出面救命了。 坑深307米 王爷要杀了王妃! 玄溟澈坐在书房等着乔奕晴感动的来找他,没想到没把她盼来,盼来一群丫鬟和奴才。 “王爷——王爷——救救奴婢(奴才)啊——” 书房外跪了满地的丫鬟和奴才,一个个哭天抢地的喊着—— 玄溟澈惊得推开门,看着满地的人,痛哭流涕的求饶着,顿时敛眉质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爷,王爷,求你快去给王妃说说吧,王妃要奴才的脑袋啊——” “是呀是呀,王妃让王爷亲自解释,不然就要了奴婢们的脑袋。” 玄溟澈震得瞪大眼睛,眸色闪过诧异,“解释?她要本王解释什么?” “奴才们也不知道啊,王爷快去看看吧——”奴才哭兮兮的摇摇头,那股子伤心、害怕劲一点不假。 玄溟澈看到这幅惨状,冷哼一声,疾步朝乔奕晴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乔奕晴,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轻轻嗅了口茶香,呷了一口。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推开。 只见,一袭红色锦袍砸入眼帘。 乔奕晴熟视无睹的继续品茶,将玄溟澈硬生生的晾在一旁。 玄溟澈紧紧盯着她,低沉的嗓音滑出喉咙:“你为什么要那些丫鬟奴才的脑袋?” “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怕是比我清楚吧。”乔奕晴放下茶杯,抬眼睨他一眼。 “他们惹你什么了,为什么动不动就用生死来恐吓他们?”玄溟澈清楚乔奕晴的性子,手段狠毒果断,一个不顺心就要杀人。 如今,她倒是杀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在王府就是个女霸王,下人们谁敢惹她啊。 乔奕晴冷笑一声,面色浮起讥诮:“呵呵,王爷你这话说的真逗,敢情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晴晴,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我也道歉了,说了这么多对不起,难道你还没有原谅我吗?”玄溟澈看到乔奕晴对付阶级敌人的表情,顿时没辙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让我在整个东城的百姓面前出丑难堪,你还有理了?”乔奕晴一想到大伙儿避她如蛇蝎的样子就来气。 玄溟澈茫然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我何时让你出丑难堪了?” 乔奕晴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大吼:“你威胁所有人跟我说对不起,让东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个蛮不讲理,小气吧啦的女人,还跟他们伟大的王爷闹别扭,如此不识大体,不守妇德!你这场戏排地很精彩嘛,成功地毁我名声,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大伙儿厌恶的对象。” 玄溟澈精心安排的道歉,万万没想到在乔奕晴的口中居然成了这么无耻低俗的坏事儿。 他气得深吸几口气,震惊的盯着她,反问道:“你认为是我故意在整你?” “难道不是吗?”冷声反问。 玄溟澈百口莫辩,怒得伸手指着她,半天说出一句话:“狗咬吕洞宾!!!” 乔奕晴听他骂自己是狗,顿时黑了脸:“你骂谁是狗呢,你骂谁呢!” “乔奕晴,我好心给你道歉,你不肯领情,后来方管家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给你个惊喜,结果反倒被你说成了陷害。要真是要害你,我大可不必,大费周章让整个东城的人跟你说对不起,直接杀了你方便得多。” 玄溟澈的眉毛怒火冲天的向上扬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乔奕晴眉头一挑,抓到了重点:“哟呵,你还想杀了我,这下说出真实想法了吧,果然,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来,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方管家,我头一个摘了他的脑袋。” 玄溟澈对她跑偏的性子,顿觉恼火,喘着粗气,努力抑制住撬开她脑袋瓜一瞧究竟的冲动。 “算你狠!”玄溟澈终于蹦出三个字,甩袖离去。 乔奕晴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心中大爽,不禁哼一声:“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绑我回来,就气得你炸毛!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用强。” 紫竹将房间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小姐那个倔脾气,王爷可有得受了。 玄溟澈气冲冲的回到书房,撒气的一把掀飞桌上的书本。 想到乔奕晴那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嘴脸,胸膛的怒火简直要喷出来烧人。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想讨她开心,这么浪漫的行为,居然被她说得如此不堪。 “来人,把方管家找来!”玄溟澈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倒要质问方管家出的这个好主意。 不一会儿,方管家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看着玄溟澈满脸盛怒,吓得咽了咽口水,忐忑的行礼:“奴才叩见王爷。” 玄溟澈抬眼,犀利的瞪着他,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你不是说这个主意有用吗,为何她发这么大的火?” 方管家为难的皱起脸蛋:“奴才又不是王妃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王妃心里是怎么想的。” “放肆,你还狡辩!!!”玄溟澈怒得低吼。 方管家顿觉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奴才——奴才——真不知道——” “哼,你出些馊主意,害得她更加生气,要是她再不理我要怎么办?” 玄溟澈现在最担心这个问题,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人还在吵闹,连个亲近的机会都不给,鬼知道他想她都要想疯了。 “王爷,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摸不清王妃的喜好啊。”方管家真是黔驴技穷了。 玄溟澈听到喜好,想着乔奕晴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弄些文雅的道歉方式,她可能不喜欢,要不,干脆来个强悍的—— 旋即,他眼前一亮,猛地大吼:“来人,把我的宝剑拿来!!!” 方管家表情大震,看着护卫送来一把锃光瓦亮的宝剑,吓得赶紧出声阻止:“王爷,使不得啊,你不能因为王妃不原谅你就自刎啊!” 玄溟澈敛眉瞪他一眼,“什么自刎,本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自杀。” 他真是佩服方管家的智商。 方管家闻言,重重松了口气,笑着回应:“是是,奴才多虑了。” “那王爷,你这是?” 玄溟澈拔剑而出,摸了摸锋利的剑身,“哼,我要跟乔奕晴决一胜负。” “啊——王爷,你要杀了王妃!!!” 坑深308米 啼笑皆非的闹剧 玄溟澈没有理会方管家的大惊小怪,拿着剑冲了出去,吓得后者大叫起来。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怎么可以杀了王妃啊——王爷——” 院子里的奴才和丫鬟们,看到玄溟澈拿着剑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后面追着方管家一个劲儿的劝阻,都是吓得赶紧让路。 “王爷,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伤人啊,王妃肚子里怀着孩子,要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啊?” 方管家自己大惊失色,也让大伙儿跟着一起失色。 听到这话,不惊得找不着南北才怪呢。 不少丫鬟和奴才涌上去,低声询问:“方管家,王爷这是怎么了啊,拿着剑要去哪儿啊?” 方管家气得直跺脚:“哎呀,王爷气得要杀王妃啊!” “什么!!!竟有这种事儿!!!”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 “王爷不是深爱王妃吗,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 方管家急得直摇头:“唉,我也不清楚,据说是王妃因为王爷道歉的这事儿火冒三丈,惹怒了王爷,白费了他的苦心,王爷心里憋屈,满肚子怨气,现在失去理智,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面色慌乱的叫道:“那我们在愣在干嘛,赶快去阻止啊,要是王爷杀了王妃,事情就大了!” 大伙儿闻言,急忙朝着乔奕晴的方向奔去。 此时的乔奕晴正在休息,听到外面玄溟澈大声叫阵,被逼无奈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看着玄溟澈拿着锋利的宝剑,满脸怒容的盯着她,乔奕晴打了个呵欠:“你该不会真要打架吧?” 玄溟澈冷着脸,反问:“为何不能?” “蛇精病,懒得跟你废话。”说着,乔奕晴就要转身进屋。 “站住!我要跟你打赌,你只要打得过我,我马上放了你,任由你去哪儿。要是你输了,你就必须听我的,马上跟我和好。” 玄溟澈举着剑,指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乔奕晴闻言,轻笑一声,眼里掠过一道嘲笑:“你以为我傻啊,明知道打不过你,为什么要跟你打赌,你还是洗洗睡吧。” 玄溟澈被她堵得没话说,纠结了半天,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赌,那你拿着剑砍我好了,随便你刺我几个窟窿都行,只要你解气,不跟我闹别扭。” 乔奕晴被他吓了一跳,像看白痴一眼打量他:“你没病吧,你拿着剑跑到我这儿来求我砍你?你果然很欠抽啊。” 乔奕晴实在想不通,眼前银发怪物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能傻成这样? 玄溟澈看她一脸不信,为了证实他的决心,他举着宝剑,逼近她:“来吧,来砍我,随你怎么砍!” 乔奕晴被他震得倒退几步,惊讶的盯着他:“别过来,砍你怕脏了我的手,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 玄溟澈根本不听,举着宝剑继续逼近,逼得乔奕晴无路可走。 此时,赶来的下人们看到玄溟澈举着宝剑指着乔奕晴,那架势不就是要了王妃的命吗。 “王爷——手下留情啊——王爷——不能杀了王妃啊——” 丫鬟和奴才们惊叫着跑过来,一把拽住玄溟澈。 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大伙儿上下开工,把玄溟澈拽地死死地。 玄溟澈被他们这一出,弄得一脸茫然,震惊的低吼:“快点放开本王,你们在干什么?” “不要,王爷,你就饶过王妃这一次吧,你真要杀了王妃,事情可就闹大了啊——” “是呀是呀,王妃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就算不看王妃的面子,也得看小王爷的面子啊。” “是呀,王爷,你就听奴才的一句劝,凡事好商量,冲动是魔鬼啊——”方管家跟着劝道。 乔奕晴看到疯狂的大伙儿,也惊呆了,面色挂着不可思议,听完他们的长篇大论之后,好似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敢情这群人以为玄溟澈要杀她! 乔奕晴看着一个个面色紧张,声音颤抖,不禁低笑起来。 “哈哈,你们是演戏还是真的?” 大伙儿听到乔奕晴竟然还笑得出来,更是惊得瞪大眼睛。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居然拿大家的痛苦来取乐,不禁低吼道:“乔奕晴!你认为这是在演戏?” “不然是什么?难道他们真以为你要杀我?” 玄溟澈见不得她这副扭曲别人心意的样子,实在太可恶了。 “你们放开本王!本王何时要杀王妃了,本王是在跟她道歉呢。”玄溟澈没好气的扒开他们,解释道。 大伙儿闻言,表情一愣,看着玄溟澈严肃的神情和乔奕晴嬉笑的样子,这才回过神放开了他。 方管家一脸不解,疑惑道:“王爷,那你拿着剑是想干嘛啊?” 玄溟澈尴尬的瞪了他一眼:“本王拿着剑是让她刺本王几剑消气,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众人恍然的哦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焦急道:“什么!王爷,你可要保重身体,这根本不是道歉的办法啊。” 乔奕晴闻言,也是赞同的点点头:“是,这种愚蠢的方式只有你们家王爷想得出来,不过,对我无效!” 说完,乔奕晴白他一眼,无情关门,回到房间。 玄溟澈再次被她关在门外,气得一把扔掉宝剑,在众人担忧的视线中,愤怒离开—— 紫竹看着自家小姐固执的像头牛,不禁询问道:“小姐,你到底怎样才能原谅王爷啊,紫竹看着他,都觉得怪可怜的。” “哼,可怜个屁。道歉从来没诚意,还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我都不知道怎么出门逛街了。” “可能是王爷道歉的方式没找对,但至少是真心的啊。” “真心个屁,那晚他还出去喝花酒,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方管家还把妓子都弄到府上来,可想而知,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紫竹敛眉摇摇头:“以前的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啊——” “哼,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不是人面兽心。”乔奕晴说起他就是气,看着紫竹又要替他说话,急忙打断,“好了,以后我不想听到从你嘴里说他的好。” 紫竹闻言,只有依言点头。 此时的玄溟澈更是怒不可遏,乔奕晴固执地让他头疼。 他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原谅,近她的身了。 不行,必须得想想办法。 三更完成! 坑深309米 她讨厌他! 玄溟澈冥思苦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心情不爽,抬步走出书房,打算到花园里走走。 他刚到花园,便是听到从花丛中传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豆豆,别乱来,小心我打你啊。” “呜呜,你都经常摸我下面,摸你一下上面又怎么了?”豆豆嘟着嘴,不服气的反驳。 翠花倨傲的斜睨他:“哼,主人说了,女兽是有贞操的,不能让人随便摸,再说了,上次你还没得到教训吗,要是再被主人发现你侵犯我,有你好受的。” “你欺负人,你不是在血葫芦里摸了我的吗!” “那是在血葫芦里,主人看不到我才摸的。” “那我们再到血葫芦里去,让我好好摸摸你的巨*乳。”豆豆闻言,眼前一亮,又是怂恿着。 翠花鄙视的瞪他:“说你傻你真傻,血葫芦是你随便能进的吗,主人没有命令,你连血葫芦的嘴都找不到。” 豆豆听了,顿时耷拉下耳朵,沮丧的嘟着嘴:“是呀,血葫芦是主人的宝,它让苏卓一个废物都晋级到灵皇了,让紫竹直接晋级到灵宗,这么神奇的地方,我们现在也不能随便进了。” 玄溟澈站在不远处,听着两兽的对话,心里震惊。 原来,紫竹是进血葫芦里修炼,成功晋级到灵宗,看来这血葫芦的确是过分强大了。 那么,如果他进去血葫芦,灵帝不是也有着落了吗? 可是,现下乔奕晴讨厌他,他要怎样才能进血葫芦呢? 就在玄溟澈陷入沉思时,翠花又说话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豆豆惊喜的瞪圆眼睛:“什么办法?” “你不是喜欢装可怜吗,你可怜兮兮的跟主人撒撒娇,没准儿就放你进去了。” 豆豆顿觉是个好主意:“恩恩,以前我装可怜的时候,主人都赏我肉吃。” 玄溟澈闻言,举一反三,脑海中顿时闪现三个字——苦肉计! 看来,要请求她的原谅,他也只有用这招苦肉计了。 玄溟澈心中有了主意,不免有些兴奋,赶紧朝原路返回,打算好好构思下计划。 隔了几日,玄溟澈终于等来了机会。 他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喜不自胜。 他随意穿了件单薄的外衣,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乔奕晴的房门外。 乔奕晴在房间里和紫竹下棋完,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叫喊。 “晴晴,我真心跟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就一直站在这儿不走了。” 乔奕晴手里夹着棋子,正准备落下便是被他吼得一滞。 紫竹闻言,抬眼朝门后看了一眼,疑惑道:“外面正在下雨,王爷这是干什么啊?” 乔奕晴冷着脸,没好气的说:“别管他,他喜欢发疯就让他疯去,继续下。” 紫竹见乔奕晴没有好脸色,旋即摇摇头,继续走棋。 “晴晴,我不怪你忘记我,因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亲手把你推开,也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你以前总责备我什么都瞒着你,今天我向你坦白一切。” “我并不是想瞒你,我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我不想你伤心,不想让你担心,不想你为了我奋不顾身。也许你觉得我的方式不对,但那就是我爱你的方式,玄溟澈独一无二爱你的方式!” “我玄溟澈从来没怕过什么,最怕的就是你的安危。在选择保护你和义无反顾的爱你面前,我选择了前者,因为如果我保护不了你,拿什么来爱你?” “如今,说什么都是苍白,我唯一想告诉你的是,玄溟澈深爱乔奕晴,誓死不渝。” 紫竹听到这番话,眼眶不禁泛起一层水雾,感动的劝说:“小姐,王爷是真心的,你何不试着接纳他呢?” 乔奕晴漠然的盯着棋盘,思绪有些放空。 “小姐,你就原谅王爷一次吧,紫竹听着都好感动呢。”紫竹看着乔奕晴无动于衷,心中有些急了。 “小姐,小姐——”紫竹连唤了几声,终于让她有了一丝反应。 “爱情不能勉强,我讨厌他,没办法接纳他。”乔奕晴冷漠的站起身。 紫竹完全不理解了:“小姐,你怎么可能讨厌他,你以前深爱王爷啊,难道那些曾经,那些美好你都忘记了吗?” “我爱他吗?”乔奕晴不确定了,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会忘记,偏偏就忘记了他。 紫竹点头如捣蒜:“爱,非常爱,小姐和王爷的爱情那么坚定不移,羡煞旁人。” “那你知道后来的事儿吗,我是如何和他分开的,如何失忆的?”乔奕晴心中一直有根刺,道不清说不明,心中难受,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难受,好似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一般。 紫竹被问住了,她一直在血葫芦里修炼,怎么可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儿,只是能猜到她家小姐是遭了多大的苦难,伤了多少的心,才会忘记一个深爱的男人。 每当看到乔奕晴面对玄溟澈的冷漠,她的心不免有些揪痛。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无法肯定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许只是一时的恩爱,也许只是一次有目的的利用,如果真的坚定不移,为何会分开,为何会忘记?” 她的爱,直接,热烈,坚定,自负,自私。 她偏执的相信,一切的事都会为她的爱让路,一切的困难都会被她的爱打败。 如果有任何东西动摇了她的爱,那么一定不是真爱。 紫竹不赞同的摇头:“小姐,你太偏激了。不是只有你的爱才叫**,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和方式,其实紫竹觉得王爷有太多的苦衷,太多的为难,但每一次都是因为小姐,这样的爱深沉而低调,紫竹能想到王爷在做每一个决定时的艰难和痛苦。” 乔奕晴被紫竹犀利的字眼,击地一败涂地,震惊的望着她。 “小姐,你现在忘记了王爷,但为什么不试着重新接纳他呢?” 乔奕晴排斥的摇头,神情有些激动:“我不要!我讨厌他!” 坑深310米 牛一样的王爷 紫竹看着乔奕晴情绪过分激动,担忧的上前扶住她:“小姐,对不起,紫竹不该说这些的,你不要激动,不要生气。” 乔奕晴心中刺痛,脑海中虽是没有记忆,但心里的感觉不会忘。 她一把打掉紫竹的手,平复情绪之后,神情再度恢复冷漠,慢悠悠的走到了寝殿。 她需要休息,她不想再回忆以前的事。 紫竹看着这样的她,不免揪心,而后推开房门,看着外面被瓢泼大雨淋得湿漉漉的王爷,也是无奈的摇头叹息。 玄溟澈笔直的站在外面,顶着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身上,顺势滑落,浸湿了本就单薄的衣衫。 外面看到这一幕的奴才和丫鬟们,纷纷上前,欲要为他遮风挡雨,都被玄溟澈无情的推开。 “你们就让我这样站着。”一句话透着冰冷和决绝,听在众人耳里,荡起一股辛酸的味道。 玄溟澈固执的不让任何人劝,不让任何人帮,奴才和丫鬟们也只有急得干瞪眼,看着自家王爷淋雨受罪。 紫竹在房间里担忧的踱来踱去,看着睡踏上的乔奕晴闭着眼睛没有一丝反应,更是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几个时辰过去了,大雨倾盆,没完没了,那趋势反倒越演越烈。 砸在地上都响起一阵阵清脆的水声,不知道砸在玄溟澈身上造成了多大的力量。 下人们看着淋成雨人的玄溟澈,一个个都红了眼眶,悄悄抹泪。 王爷本就穿的单薄,现在被风吹雨淋的,那身体不知道、、、、、、 所有人担心,揪心,焦心,可没人敢上前劝阻。 王爷那脾气,大伙儿都知道。 只盼着王妃能大发慈悲,体谅王爷的苦,看在王爷的好,原谅了王爷。 又是过去了几个时辰,压抑的天空黑沉沉的降下来。 入夜,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拍打着玄溟澈的身体,笔直的身体早已僵硬,英俊的脸蛋也染上了一丝惨白。 周围的奴才和丫鬟们已经被玄溟澈驱散了。 只剩下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乔奕晴的房外,静静的,虔诚的—— 目空一切,似乎眼里能容得下的只有一人——乔奕晴! 紫竹看着外面一动不动,淋成雨人的玄溟澈,急得来回踱步。 玄溟澈惨白的脸色,僵硬的身体,看在紫竹眼里,红了眼眶,揪心的捏紧手心,纠结了片刻后一咬牙,索性撑伞走了出去。 “王爷,小姐忘了你,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请你耐心等候,保重身体啊。”紫竹心疼的为他打伞,轻声劝慰。 玄溟澈冷着脸,不顾被雨水模糊的视线,坚定道:“本王说过,一直站到她原谅为止。” “王爷,你还不了解小姐那脾气吗,她怎么可能心软,你还是保重身体,不要生病,以后还有精力请求她的原谅。如果你都病倒了,谁还来照顾我家小姐啊?” 紫竹焦急的劝说。 玄溟澈冷硬的反驳:“不用,本王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站到她出来为止。” 紫竹急躁的叹了口气,面对牛一样的王爷,她真是没辙了。 “喝药的时间到了,你赶快去伺候她喝药。” 紫竹无奈,看着玄溟澈狼狈的样子,还不忘提醒她伺候小姐喝药,鼻子涌上一股酸意。 “是!”紫竹只有点点头,进屋去了。 翌日一早,雨一如既往的下着,玄溟澈一如既往的站着,下人们一如既往的心疼着。 只有乔奕晴从睡梦中转醒,被紫竹伺候着起了床。 如今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了。 乔奕晴看着紫竹红肿着眼睛,疑惑询问:“紫竹,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小姐,你快去看看王爷吧,他都淋了一天一夜的雨了。”紫竹说到此处再度哽咽,俊俏的笑脸纠结成了一团。 乔奕晴闻言一惊,“什么?他现在还在外面?” 紫竹可怜兮兮的点头:“是呀,一直都在外面,连步子都没挪动一步。” 乔奕晴有些惊讶,本以为玄溟澈只是一时兴起,在外面站几个时辰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 “小姐,你去看看他吧,他好可怜的,被淋得——”紫竹还没说完,便被乔奕晴一口打断。 “不要再为他求情,我就算原谅他了又如何,我对他没有感情,无法跟他生活在一起。” “小姐,就算你不愿跟他生活在一起,你也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嘛,不要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干站着受罪。”紫竹实在看不下去两人互相折磨了。 乔奕晴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干脆跟他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他再做出疯狂的事。 思索片刻,她终于点头:“好吧。” 紫竹闻言,心头大喜,立马拉着她来到了门口,急忙推开房门—— 玄溟澈站在大雨中,视线已经模糊,可当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晴晴——”低低的唤了一声,声音带着确认和惊喜,他怕眼前是个梦,说大声了会被吵醒。 乔奕晴直直的望向雨水中的玄溟澈,眼神锁定在那张英俊的被雨水打湿的脸蛋上,内心激荡起一股久违的激动和心痛,心脏扑通扑通无规律的跳动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好似曾经经历了一般。 那场雨,那个人,那种难以忘怀的表情,唰的一下闪过乔奕晴的脑海。 紫竹看着乔奕晴愣在当场,不免提醒一声,“小姐,小姐——” 乔奕晴回过神,目光发直的看着玄溟澈,良久,才开口:“你——你回去吧——” 玄溟澈听到这话,哪肯轻易放弃:“晴晴,你原谅我了吗?” “其实我们之间本就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之前的事儿,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请你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玄溟澈闻言,犹如一头冰水倾盆而下,重重打击着他的身心。 “晴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随你怎么想,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乔奕晴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意思。 玄溟澈疼得深吸一口气:“晴晴,我可以等,等你重新接纳我,但前提是你要让我靠近啊——” 乔奕晴沉默了,看着他溢满痛苦的面色,心里不由得一抽,“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跟我道过歉?” 坑深311米 终于病倒了 玄溟澈身体一震,面色涌上狂喜:“晴晴,你记起来了吗?” 乔奕晴摇摇头:“不记得,只是觉得画面很熟悉,你曾经应该也站在雨中跟我道歉吧?” 玄溟澈闻言有些失落,而后点点头:“是,曾经站在雨中请求你的原谅,那时候的你也没有原谅我,直到我接到圣旨,匆匆上了战场。” 想起那一段往事,玄溟澈心里荡起一层涟漪。 想到乔奕晴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就为见他一面,那样的悸动那样的幸福,足以回味一生。 “既然如此,那我更没必要原谅你了,曾经的我都没有原谅你,更何况与你没有任何感情的我,所以你还是回去吧——”乔奕晴冷漠的挥手,而后转身进了屋。 玄溟澈急忙叫住她,却于事无补。 紫竹急得直跺脚,忙的跟上去,“小姐,你不能这样狠心啊,就算你不原谅王爷,能不能骗骗他,让他回去别再淋雨了。” 乔奕晴白她一眼:“我说得很明白了,既然他还要站就等他站,他威胁不了我。” 紫竹彻底被乔奕晴打败了。 面对这样的小姐,她还真的没辙了。 两日过去,天空放晴,灰沉沉的乌云被阳光驱散开,绽放出一道金灿灿的光芒—— 雨过天晴,温度直线上升,到了中午,天空挂上了烈日,映得每个人的小脸红扑扑的。 玄溟澈不吃不喝,站在乔奕晴的房外风吹雨打已经两天两夜。 本就惨白的脸色如今没有一丝血色,笔直的身体屹立不倒,再度接受烈日的洗礼。 下人们早就看不下去了,不少人上前劝阻,可玄溟澈像是一尊佛像般,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紫竹看着玄溟澈,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又是两日过去—— 玄溟澈没有离开的打算,还真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紫竹在乔奕晴的耳边不停地劝,不停地劝:“小姐,紫竹求求你了,你就去看看王爷吧——” 乔奕晴张嘴正要说话,不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王爷——王爷——王爷——” “快,快扶住王爷——” “王爷,你怎么了啊,王爷,你支持住。” “快,王爷晕了,快叫大夫——” 乔奕晴眉头一皱,赶紧走到门口,慌忙推开门。 只见,一群奴才丫鬟全部扶住玄溟澈,面色焦急的喊着。 乔奕晴看着他面色惨白,虚弱的闭着眼,敛眉质问:“他怎么了?” 奴才和丫鬟看到乔奕晴终于走了出来,眼神凶恶的瞪了她一眼:“哼,王爷为了给王妃道歉,不吃不喝的在外站了四天四夜,风吹雨淋,烈日照晒,每一样都偿了个遍,王妃,你好狠的心呐。” 乔奕晴被大伙儿犀利的眼神盯得有些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方管家此时顾不得指责乔奕晴,赶紧招呼着大伙儿:“别说了,你们赶紧把王爷扶到寝殿去休息。” 下人们闻言,赶紧行动。 乔奕晴站在原地,目送着玄溟澈的背影,心里莫名心慌。 紫竹看出了她的担心,不免提议道:“小姐,我们去看看吧。” 乔奕晴表情一僵,掩住自己的心思,反驳道:“谁要去看他,他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紫竹无奈摇头,“既然小姐不愿去,那紫竹去了。” 乔奕晴闻言,刚要叫住她,紫竹却已经跑出了房间—— 隔了好几个时辰—— 乔奕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禁低声咒骂:“该死的紫竹,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这么久,难道他真的出问题了? 哎呀,紫竹也不回来报个信—— 乔奕晴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起了床。 她烦躁的来回走动,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门外望去。 此时,豆豆和翠花从外面跑了回来。 “主人,你在干嘛呢?”豆豆天真的望着乔奕晴,询问道。 乔奕晴这才回过神,看了眼豆豆:“哦,你们回来了啊?” “是呀,主人有什么心事吗,我们回来了,你都不知道?”翠花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什么——”乔奕晴没心情的否认。 翠花伸手摸了摸下巴,一脸不信:“主人,你一直这样来回踱步,还叫没心事?” 乔奕晴敛眉反驳:“我锻炼身体不行吗?”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扭了扭腰。 此时,从外面进来的紫竹吓得够呛,急忙上前阻止她:“小姐,你挺着个大肚子,扭什么腰啊,要是把肚子里的孩子闪到了要怎么办?” 乔奕晴看到紫竹回来,眼前一亮,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刚才去干嘛了?” 紫竹莫名其妙的盯着她:“我去看王爷了啊,刚才跟你说了的。” “那为什么去这么久?” “额,因为事情有些多,所以在那儿帮了会忙。” “事情很多?”乔奕晴继续套话。 紫竹看着乔奕晴那双透着求知光芒的眼睛,心里不禁好笑,假装严肃道:“小姐,你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切,谁要去啊。”乔奕晴立马挥手,朝寝殿里走去。 紫竹故意耸耸肩:“你不去那就算了,现在王爷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可怜地很呢。” “对了小姐,我现在要出门抓药,要隔一阵子才能回来,你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到处走动哦。” 乔奕晴点点头:“你去吧。” 请示了乔奕晴,紫竹这才大大方方出了王府。 乔奕晴看着紫竹走远了,心里更加焦急。 他现在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没人伺候吗? 那么多的丫鬟和奴才,怎么不在身边伺候着呢? 想着,乔奕晴越加不放心了。 干脆,还是去看看吧,只看一眼,图个心安。 对,毕竟是因为自己病倒的,去看一眼,理所当然。 乔奕晴各种纠结之后,跨出了房门,朝玄溟澈的房间走去。 她悄悄的来到了他的房间,发现竟真没有一个伺候的人,不免有些担心。 旋即,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他的床边,看到惨白虚弱的玄溟澈,心下震惊。 这人当真四天四夜不吃不喝的站在外面? 妈的,说他是疯子,他还真疯给你看。 乔奕晴心里咒骂一句,可视线却被那张英俊的面孔吸引。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三更完成! 坑深312米 滚上床了 白皙的肌肤如同剔透的琉璃,长及膝的银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泄了一身,惊为天人的眉宇间掩不住的冷傲,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苍白的令人心疼。 狭长的美眸紧闭,眉头微微皱起,透露出几分愁绪和难受。 乔奕晴看得入神,心里跳耀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心绪。 她忍不住伸手抚向玄溟澈的脸蛋—— 刚一触碰到他的肌肤,乔奕晴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天啊——”她忙的缩回手,惊叹一声,“这也太冷了吧。” 怪不得他紧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都冻成这样了,不难受才怪呢。 想着,乔奕晴急忙捂上他的脸,为他提供温度。 捂了好一阵都没有效果,乔奕晴不禁有些着急。 “冷——冷——”玄溟澈难受的动了动,嘴里模糊的叫了几声。 “你都冻成这样了,不冷才怪,谁叫你傻到不吃不喝站四天四夜的,就算你是铁打的都地生病。”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衣服。 “晕,你衣服都还是湿的啊,居然没人给你换。”乔奕晴实在佩服这群丫鬟奴才,主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不给他换衣服。 “不——不——不换——” 玄溟澈闭着眼,意识艰难的摇摇头。 “你都冻成这样了,不换怎么行。”乔奕晴柳眉倒竖,不赞同的瞪着他。 而后,她大声命令:“来人,快点给王爷换衣服!” 乔奕晴等着丫鬟进来,没想到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又是高声喊了几声。 “来人,进来为王爷更衣!” 无人、、、、、、 乔奕晴不禁蹙眉,看了一眼门口。 这群丫鬟死哪儿去了,主子生病不在身边照顾着,成何体统! 想着,乔奕晴站起身,朝房外走去—— “来人啊,有没有人?”乔奕晴对着空旷的院子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乔奕晴无语的摇摇头:“这群奴才可真够**,这种时候,居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乔奕晴无奈走回房间,看着床上的玄溟澈,心里忍不住担忧。 他这样穿着湿衣服也不是办法啊! 可是——现在没有下人——难道要她为他换衣服? 乔奕晴想到这一点,急忙掐断这个念头。 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可能帮他换衣服。 还是再等等看吧。 乔奕晴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着他各种纠结难受的表情,于心不忍。 “冷——好冷——” 又是几声低吟,听得乔奕晴有些揪心。 “晴晴——晴晴——对不起——我——对不起——” 乔奕晴听他在睡梦中都叫着自己的名字,一个劲儿的道歉,心子也软了。 虽然她不记得他了,但他病得这么严重,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乔奕晴用心说服自己,咬咬牙,索性妥协了。 算了算了,就当做一次好事儿吧。 挣扎片刻,乔奕晴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拉向他的衣襟。 “不要——晴晴——还没有——原谅——”玄溟澈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低声道。 乔奕晴对他固执的性子,有些无奈,“傻瓜,要我真一直不原谅你,你估计就没命了。” 乔奕晴用力掰开被他抓住的手,强行的解开他的衣扣。 玄溟澈显然很抗拒,虽然是昏迷着,但身体一点不老实。 乔奕晴脱个上衣整得精疲力尽,实在佩服银发怪物的体力。 “怪不得他们不帮你脱衣服,你倔强地像头牛。”乔奕晴一边说,一边使劲扯衣服,扯了半天,来了火气。 “妈的,你能消停点吗,你确定是在晕迷吗?”乔奕晴按住玄溟澈有力的手臂,一气之下,哗啦一声,撕碎了衣服。 乔奕晴看着碎布,气冲冲的低吼:“哼,不脱是吧,就别怪我撕成碎片。” 说完,乔奕晴上下其手,撕拉好几声,顿时将玄溟澈的衣服撕成了布条。 看着玄溟澈浑身碎布条,若隐若现的白花花的嫩肉,乔奕晴捂嘴偷笑。 估计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吧。 乔奕晴隐忍着笑意,伸手扒开布条,露出他精壮白皙的胸膛和腹肌,吓得她立马缩回手。 “长得帅也就算了,身材还这么好,真是要人命。”说着,乔奕晴脸蛋有些发烫,尴尬的避开视线,伸手去拉玄溟澈的裤子。 裤子倒是容易地多,轻轻一拉就脱了下来,乔奕晴心中一喜,目光不禁移到了某个部位。 乔奕晴顿时捂住鼻子,抑制住涌上来的血腥味,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妈呀,真是个尤物,太诱惑人了。 乔奕晴赶紧转移视线,拍了拍有些发烧的脸蛋,“你的衣服在哪?我去帮你找套衣服来?” 玄溟澈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听到乔奕晴的问话,惨白的脸蛋皱地更深了:“冷——冷——” 乔奕晴没听清,俯身探头,凑近他的嘴:“你说什么,大声点。” “我——好冷——”说完,玄溟澈伸手一把抱住乔奕晴,紧紧搂在怀里。 乔奕晴惊得使劲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敢吃我豆腐,小心我阉了你。” 玄溟澈没有反应,只是越楼越紧,生怕乔奕晴逃走一般:“冷——冷——” 他嘴里不停叫着冷,乔奕晴这下总算听清楚了,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不免有些心软。 “好了,你先放开我,我去帮你找件衣服,你就不冷了。” 说着,乔奕晴用力掰他的手臂,不料,她还来不及脱身,玄溟澈一个翻身,顿时将她带到了床上。 乔奕晴滚到了床里边,被玄溟澈禁锢地死死的,努力挣扎了几下反倒惹来更深层次的接触。 只见,玄溟澈低头抵上乔奕晴的脑袋,双腿环上她的大腿,有力的双臂像是有吸力一般死死缠住乔奕晴的身子。 他嘴里含糊的低吟着冷,冰冷的气息瞬间喷洒在乔奕晴的脸蛋,惹得她恼羞成怒。 “玄溟澈,你赶快放开我!!!”乔奕晴气得低吼。 玄溟澈根本没有反应,更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努力贴上她的肌肤,让她喘不过气。 “玄溟澈,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乔奕晴气得面红耳赤。 玄溟澈好似没听见一般,蹭了蹭她的身子,惹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乔奕晴明显感受到某个部位正顶在她的大腿根处。 坑深313米 强吻成功 乔奕晴脸蛋涨得通红,用手使劲推搡玄溟澈的胸膛。 可每推一下,玄溟澈好似会反弹一般,搂地更加用力,挤压地乔奕晴直喘粗气。 “该死的玄溟澈,你要是一直这样抱着,我都要被你冰死了。”乔奕晴感受到那股沁人的寒意,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玄溟澈昏迷不醒,哪知道乔奕晴如今的状况,双手双脚好似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贴着,努力取暖,弄得乔奕晴动弹不得。 乔奕晴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帮他脱衣服了。 被他赤果果的蹭着,让她如何坐怀不乱? 特别是下面那个玩意儿,艾玛,真是要急死她了—— 乔奕晴想动,又不敢动,生怕大腿一个不小心就蹭了上去,那就罪过了! 乔奕晴近距离的看着这张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的俊脸,心里窜出不该有的悸动。 这种感觉异常熟悉,让她有些无措。 曾经的她是不是也像这样仔细打量他的脸庞,曾经的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他? 以前,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导致自己失忆。 想她21世纪女老大,居然也有失忆的时候。 乔奕晴想得入神,也忘记了挣扎,只有任由玄溟澈抱着取暖。 只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让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 顺着他脸颊的轮廓,一点点滑到嘴唇。 苍白的薄唇微微开合,呼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显得尤为的性感。 乔奕晴幻想着吻上去的感觉,荡漾起一股心动—— “哎呀,我在干什么,天啊,我难道还觊觎他的吻不成?”乔奕晴一个惊醒,吓得面色惨白。 乔奕晴尴尬的捂住脸,不去看玄溟澈诱惑的脸蛋和身体。 过了很久,玄溟澈的身体逐渐回温,乔奕晴被他抱着也舒服了许多,渐渐的眼皮沉了下去—— 、、、、、、、 “紫竹姑娘,你进去看看吧,看王爷和王妃在里面怎么样了?” “别忙着进去,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时间,也许误会就解开了。” 方管家担心的看她一眼:“昨天你就把我们全部赶出了王府,已经给了够多的时间了吧。” “方管家,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给王爷出的那些馊主意,王妃能这么生气嘛。”紫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方管家自知理亏,声音降了好几度:“好嘛,都是我的错,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乔奕晴被外面的声音吵醒,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感受到滚烫的体温正紧紧贴着自己—— 她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睁眼。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正锁定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渐渐的转头望向右侧,看到一双闪着异样光泽的褐瞳正盯着自己,狭长的美眸中沾染几分笑意和戏谑,莫名让人心慌。 乔奕晴瞬间瞪大瞳孔,低头发现玄溟澈仍然双手双脚的抱着自己,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心里的震惊瞬间爆发成怒火。 “玄溟澈,我数三声,你再不给我滚!我就杀了你!”乔奕晴从牙缝里蹦出低沉的警告。咬牙切齿的抑制心中的不满。 玄溟澈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眸眼里的精光稍纵即逝。只见他低头凑到乔奕晴的发间,在那玉坠般的耳垂上轻轻一呵气 :“老实交代,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乔奕晴闻言,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到底是你把我怎么了,还是我把你怎么了?”乔奕晴才叫憋屈,明明是他把她带到了床上,非要抱着她取暖,这下居然质问她把他怎么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着乔奕晴气得直喘粗气,玄溟澈好心情的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身子:“你看看,如果你没把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光着身子?” 乔奕晴百口莫辩,气得直翻白眼:“如果不是看你衣服打湿了,鬼才帮你脱衣服!” “是吗,那为什么你没帮我穿上衣服?这不是摆明想对我做个什么吗?”玄溟澈挑眉,口气有些无赖。 乔奕晴两眼闪着火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你被我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吗?”玄溟澈无辜的看着她。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破口大骂,不料,玄溟澈忽然一笑,伸手一揽,唇瓣飞快的吻了上来。 乔奕晴被他弄得措手不及,来不及闪躲便是被玄溟澈吻了个够本。 玄溟澈深情的闭上眼,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任何退后的余地,舌头灵活的像条灵蛇,长驱直入,重重冲击着乔奕晴的口腔,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乔奕晴被他弄得喘不过气,努力推着他的胸膛,却发现自己是螳臂当车,白费力气。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背部,温柔的抚摸着,怜惜着,纾解这么久以来的相思之情。 天知道,他想她想得快疯了。 “唔唔唔——”乔奕晴憋得满脸通红,被他吻得昏天黑地—— 玄溟澈感受到她虚弱的气息,这才不舍的放开她。 看着眼前这张由于缺氧而红扑扑的脸蛋,玄溟澈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重重吻了一口额头。 “晴晴——我好想你——”一声动情的低吟传入乔奕晴的耳朵,弄得她浑身酥麻。 她气得抬起头,看着那双充满**的眼眸,怒得一声大吼:“吃老娘豆腐!滚!!!” 只见,她一个抬腿,猛地踹向玄溟澈的命根子—— 玄溟澈见此,赶紧后闪,可就是他这么一退,顿时滚下床去,摔了个底朝天。 外面的下人们听到这番动静,吓得赶紧推门而入,全部朝侧殿涌去—— “啊——”丫鬟们一声惨叫齐刷刷的响起,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 乔奕晴更是被高亢的尖叫吓得捂住耳朵。 其他奴才们看到眼前的状况,惊得双目大睁,而后急忙捂住眼,快速转过身去。 天啊,眼前的是什么状况。 王爷居然果着身子,毫无形象的摔在地上。 重要部位全部暴露无疑。 丫鬟们看得面红心跳,尖叫之后,立马跑出了房间。 奴才们是胆战心惊,手足无措,跟着跑出了房间。 坑深314米 他是大骗子 乔奕晴看着逃似的丫鬟奴才们,不禁低笑出声。 他们王爷就这么赤果果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把他们吓傻才怪。 此时的玄溟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钻进被窝,掩盖住泄露的春光。 乔奕晴看着他狼狈样,顿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活该,哈哈哈——” 玄溟澈见她笑了,嘴角跟着微微勾起,眸子里闪烁着温暖的笑意。 乔奕晴看他发出了丑,还一个劲儿傻笑,顿时敛起笑容,瞪着他:“哼,你装病吃我豆腐,我跟你没完。” 说着,乔奕晴狠狠剜他一眼,便要跳下床去。 玄溟澈好不容易找着亲近她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她,旋即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拉了回来。 乔奕晴重心不稳,一下倒在玄溟澈的怀里。 “混蛋,你要干什么!我还怀着孩子呢!”乔奕晴奋力挣扎。 玄溟澈努力抱住她:“我不要你走,不要离开我。晴晴,不要离开我,你可以忘记我,但求你不要离开我。” “放开我,你个骗子,你生病有这么大的力气吗?骗我照顾你一天一夜,现在还要骗我留下来!”乔奕晴越想越气,想着昨晚有可能都是假的,就一阵窝火。 玄溟澈无辜的摇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生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乔奕晴不相信:“不要狡辩了,外面那些不见的丫鬟奴才你要怎么解释,肯定是你刻意安排好的,你把他们全部赶走,然后故意引诱我,是不是?” 玄溟澈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奕晴,眼眶里泛起一层水雾,此时此刻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默认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大骗子!”乔奕晴怒不可遏,啪的一巴掌扇在玄溟澈的脸蛋上,而后翻身下床,快速逃离了他的寝殿。 玄溟澈眼神放空的盯着床顶,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不禁呢喃一声:“晴晴,你忘记了我,为何连信任都忘记了?” 乔奕晴怒气冲冲的走回了房间。 紫竹看到乔奕晴回来,惊喜的冲上前,询问道:“小姐,你和王爷——”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乔奕晴一口打断。 “别跟我提他, 他就是个大骗子,骗我生病,骗我照顾他,还把我骗 上了床!”乔奕晴气得口无遮拦。 紫竹闻言吓了一跳,眼神盯着乔奕晴的肚子:“小姐,你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跟王爷上床啊。” 就不怕孩子给弄掉吗? 乔奕晴听了,一巴掌拍在紫竹的脑袋上,“你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啊,你以前是多么纯洁的小姑娘啊,怎么变得如此龌蹉了呢?” 紫竹撇着嘴,委屈的看着乔奕晴:“是小姐你自己说和王爷上床的。” “去去去,我说的上床就是那个了吗?” 坐在一旁看着乔奕晴训话的豆豆和翠花,听到这话,齐齐点头。 乔奕晴看到它俩拆台,气得低吼:“你们两个禽兽,给我滚远点!” 豆豆吓得身子一抖,旁边的翠花知道乔奕晴正在气头上,一把抓住豆豆肥嘟嘟的耳朵,逃出了房门。 “小姐,其实王爷真没有骗你——他——”紫竹还想再劝两句,便被乔奕晴一个刀眼咽了回去。 紫竹看着它们走了,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避开难做人的场面,也跟着要出门:“额,小姐,紫竹去给王爷煎药,先走一步。” 乔奕晴刚想叫住她,便见她动如脱兔般跑远了。 “哼,真不知道是谁的丫鬟,居然帮着银发怪物说话!”乔奕晴满肚子都是气,一想到玄溟澈吃尽了她的豆腐,连她个孕妇都不放过,心里就堵得慌。 气不过,不想闷在房间里,她也跟着抬步走出了房门—— 住在王府,诸事不顺,干脆出去散散心。 想着,乔奕晴独自出了王府,走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的行人看到她缓缓行来,目光染上惊骇,顿时闪地远远地。 拥挤的道路很快为她让出了一条宽广的大道。 乔奕晴无语的叹了口气,她在大伙儿眼里的形象拜玄溟澈所赐,已经根深蒂固了。 心里不爽,又挺着个大肚子,乔奕晴也不想再遭受大街上犀利的目光洗礼,旋即随便找了个酒楼,走了进去。 店小二一看是乔奕晴,本还欢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本店不招待孕妇!”店小二白了她一眼,甩着帕子走远了。 乔奕晴气不过,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小二停下步子,转身望向她:“我说王妃,你挺着个大肚子就别出来了,搞得全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我到酒楼吃个饭也有错吗?况且,你们酒楼写着大肚子不准入内吗?” “写是没有写,只是老板突然这么规定了,你还是请回吧。” “你这是歧视孕妇吗?要知道,不是你娘十月怀胎,能有你吗?”乔奕晴愤然反驳。 小二被她堵得语塞,面色难堪的瞪着她:“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快走吧!” 乔奕晴还跟他杠上了,倔强的走了进去,“我今天就在这儿吃定了。” 店小二气得疾步上前,伸手欲要抓住乔奕晴。 就在此时,身后探来一只手,一把擒住店小二的手腕。 弄得他生痛的叫起来:“哎哟——是谁——哎哟——” 店小二痛得抬起头,看清来者,顿时吓了一跳:“啊——楚——楚——楚将军——” “哼,原来没有瞎,本将军还以为这家酒楼的店小二瞎了狗眼呢。” 楚景宸大吼出声,威严的气势震在众人心尖上。 店小二骇地急忙否认:“不是不是,小的怎么敢不认识楚将军呢。” “那你就不认得荣亲王妃了吗?”楚景宸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冷声质问。 “嘿嘿,认识认识。”小二立马堆上心虚的假笑。 “既然认识,那就好酒好菜的备上,要让本将军看到有一丁点亏待了荣亲王妃的地方,本将军要了你的脑袋。”楚景宸一把松开他,凶恶的警告道。 店小二稳住身形,骇地急忙下去准备了。 楚景宸这才转眼望向乔奕晴,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荡起了一层涟漪。 “楚景宸,好久不见了。”乔奕晴勾唇一笑,伸出了手。 三更完成! 坑深315米 错过的悲哀 楚景宸讶异的看着乔奕晴伸出的手,满脸疑惑。 “怎么,你是不待见我了吗,连握手都不肯了?”乔奕晴笑着揶揄一句。 楚景宸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握手?握手什么意思?” 乔奕晴闻言,顿时想起这个时代的人都不行握手的,估计男女握手,又会被人说成淫秽不堪。 旋即,她收回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帮我解了围,我就请你吃顿饭吧。” 楚景宸僵硬的面孔终于被她一句请客逗乐了。 “呵呵,好,这估计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和你一同吃饭了。” “这么想和我吃饭啊,以后多请你几次可好?”乔奕晴闻言,笑了。 楚景宸盯着乔奕晴难得的笑容,看得有些出神。 “你怎么了?”乔奕晴见他没有反应,疑惑的询问。 楚景宸回过神,有些尴尬的喝了口茶:“额,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这茶杯是空的,你都不知道吗?”乔奕晴看了眼茶杯,有些好笑的说道。 楚景宸这才意识到是个空茶杯,面色有些尴尬的假笑:“呵呵,一时走神,我还真没注意。” 乔奕晴轻笑一声,戏谑道:“你怎么了啊,好久不见,感觉你魂不守舍的,能走神到这个地步,难不成在想哪家漂亮姑娘?” 楚景宸被她一针见血的道破,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些许慌乱。 “你竟然问我这话,难道我以前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楚景宸不悦的敛起眉头,对乔奕晴装疯卖傻,有些生气。 乔奕晴一脸茫然:“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失忆了,现在只有部分记忆,如今一回忆起以前的事儿头就痛,所以不便回想。” 楚景宸闻言,惊了一跳,焦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忆呢,现在还疼吗?” “呵呵,不去想就不会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失忆的,心里也一直有根刺。” 楚景宸闻言松了口气,望着她的眼神充满爱怜。 “说说你吧,你成婚了吗?”乔奕晴不想纠结记忆,旋即换了个话题。 “没有。”楚景宸摇摇头。 “不会吧,你不小了啊,怎么还不成婚?难道情有独钟?” 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乔奕晴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该不会被我说准了吧。” 楚景宸别扭的看了她一眼,无奈承认:“是呀,被你说准了。” 乔奕晴眉头一挑,来了兴趣:“真的吗,是哪家姑娘啊,该不会还是那个赵惜雪吧?” 楚景宸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你以前为何天天把她带在身边。”乔奕晴不信。 “最开始是有好感,但后来就不是了。”楚景宸被她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 “哦?难道你移情别恋了?” “你——”楚景宸面对乔奕晴如此直接的质问,到显得手足无措了。 “看来还真是,那你后来喜欢上谁家姑娘了?”乔奕晴闲的无聊,竟然也八卦起楚景宸的**了。 楚景宸被她问得郁闷,爱她在心口难开,实在是折磨。 他不知道有几千次几万次的懊悔。 如果他从未侮辱她,从未将她踹出将军府,从未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他能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陪在她身边的就是他,不是荣亲王。 他假设了好多个如果,每一个都比眼前的现实美好一万倍。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彻夜难眠,想起在花船上的惊鸿一瞥,想起她被众人千呼仙女的场景,想起她利用他逃婚的狡诈,想起她在宫宴上对答如流,才华横溢的聪慧,想起她奚落他,破坏他擂台的冷傲与嚣张。想起她层出不穷,花样百出的手段,每一样都像是有魔力般,吸引人靠近。 但是她走进了他的心,他却退出了她的人生。 这样的错过,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现在想想,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想着,楚景宸脸上添了几分悲哀。 “怎么,你不愿说吗,还是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乔奕晴看他面容苦涩,好似隐晦难言的样子。 楚景宸苦笑着点点头:“是啊,爱上了一个不再属于我的人。” “哦,既然如此,你就快忘了吧,世上女子多的是。”乔奕晴看他难过,好心劝道。 “说忘,谈何容易,那种爱早已在心里生了根,现在都长成参天大树了,要连根拔起,估计就要把我的这颗心给废了。”楚景宸苦笑着摇摇头。 乔奕晴被他这么一说,惊讶的张大嘴巴:“何家姑娘这么能耐,竟然把风流闻名的楚将军给收地服服帖帖的。” 以前的楚景宸可是风流人物,四处留情,何时成了眼前的痴情种子? 楚景宸被她惊讶的表情弄得苦笑不得,他真想一口回答——就是你啊! 以前的话,被她忘了,如今,他也没有必要再说第二次给她添堵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好了,不要垂头丧气了,你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乔奕晴豪气地拍了拍楚景宸的肩膀。 此时,小二端上来好酒好菜,卑躬屈膝的跟楚景宸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楚景宸心思烦乱,抓起酒瓶子倒了杯酒,嘴里念念有词 :“呵呵,这世上没有比她还好的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乔奕晴叹了口气。 楚景宸闻言,抬起头,赞同的点头:“是呀,喝再多久,她还是在心中。只会越来越深。” 乔奕晴也被他感染了几分伤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他,如今只有沉默。 楚景宸抬眼,痴恋的打量着乔奕晴,“我真怕这顿饭,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顿饭。” 乔奕晴闻言一震,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干嘛说这么伤感的话,我暂时还不会离开东高国,大不了,再请你几次。” 楚景宸听了,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呵呵,我知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乔奕晴听出话里有话,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坑深316米 楚景宸死了 乔奕晴看着逃似的丫鬟奴才们,不禁低笑出声。 他们王爷就这么赤果果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把他们吓傻才怪。 此时的玄溟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钻进被窝,掩盖住泄露的春光。 乔奕晴看着他狼狈样,顿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活该,哈哈哈——” 玄溟澈见她笑了,嘴角跟着微微勾起,眸子里闪烁着温暖的笑意。 乔奕晴看他发出了丑,还一个劲儿傻笑,顿时敛起笑容,瞪着他:“哼,你装病吃我豆腐,我跟你没完。” 说着,乔奕晴狠狠剜他一眼,便要跳下床去。 玄溟澈好不容易找着亲近她的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她,旋即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拉了回来。 乔奕晴重心不稳,一下倒在玄溟澈的怀里。 “混蛋,你要干什么!我还怀着孩子呢!”乔奕晴奋力挣扎。 玄溟澈努力抱住她:“我不要你走,不要离开我。晴晴,不要离开我,你可以忘记我,但求你不要离开我。” “放开我,你个骗子,你生病有这么大的力气吗?骗我照顾你一天一夜,现在还要骗我留下来!”乔奕晴越想越气,想着昨晚有可能都是假的,就一阵窝火。 玄溟澈无辜的摇头,“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生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乔奕晴不相信:“不要狡辩了,外面那些不见的丫鬟奴才你要怎么解释,肯定是你刻意安排好的,你把他们全部赶走,然后故意引诱我,是不是?” 玄溟澈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奕晴,眼眶里泛起一层水雾,此时此刻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默认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大骗子!”乔奕晴怒不可遏,啪的一巴掌扇在玄溟澈的脸蛋上,而后翻身下床,快速逃离了他的寝殿。 玄溟澈眼神放空的盯着床顶,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不禁呢喃一声:“晴晴,你忘记了我,为何连信任都忘记了?” 乔奕晴怒气冲冲的走回了房间。 紫竹看到乔奕晴回来,惊喜的冲上前,询问道:“小姐,你和王爷——”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乔奕晴一口打断。 “别跟我提他, 他就是个大骗子,骗我生病,骗我照顾他,还把我骗 上了床!”乔奕晴气得口无遮拦。 紫竹闻言吓了一跳,眼神盯着乔奕晴的肚子:“小姐,你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跟王爷上床啊。” 就不怕孩子给弄掉吗? 乔奕晴听了,一巴掌拍在紫竹的脑袋上,“你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啊,你以前是多么纯洁的小姑娘啊,怎么变得如此龌蹉了呢?” 紫竹撇着嘴,委屈的看着乔奕晴:“是小姐你自己说和王爷上床的。” “去去去,我说的上床就是那个了吗?” 坐在一旁看着乔奕晴训话的豆豆和翠花,听到这话,齐齐点头。 乔奕晴看到它俩拆台,气得低吼:“你们两个禽兽,给我滚远点!” 豆豆吓得身子一抖,旁边的翠花知道乔奕晴正在气头上,一把抓住豆豆肥嘟嘟的耳朵,逃出了房门。 “小姐,其实王爷真没有骗你——他——”紫竹还想再劝两句,便被乔奕晴一个刀眼咽了回去。 紫竹看着它们走了,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避开难做人的场面,也跟着要出门:“额,小姐,紫竹去给王爷煎药,先走一步。” 乔奕晴刚想叫住她,便见她动如脱兔般跑远了。 “哼,真不知道是谁的丫鬟,居然帮着银发怪物说话!”乔奕晴满肚子都是气,一想到玄溟澈吃尽了她的豆腐,连她个孕妇都不放过,心里就堵得慌。 气不过,不想闷在房间里,她也跟着抬步走出了房门—— 住在王府,诸事不顺,干脆出去散散心。 想着,乔奕晴独自出了王府,走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的行人看到她缓缓行来,目光染上惊骇,顿时闪地远远地。 拥挤的道路很快为她让出了一条宽广的大道。 乔奕晴无语的叹了口气,她在大伙儿眼里的形象拜玄溟澈所赐,已经根深蒂固了。 心里不爽,又挺着个大肚子,乔奕晴也不想再遭受大街上犀利的目光洗礼,旋即随便找了个酒楼,走了进去。 店小二一看是乔奕晴,本还欢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本店不招待孕妇!”店小二白了她一眼,甩着帕子走远了。 乔奕晴气不过,厉声大吼:“给我站住!” 小二停下步子,转身望向她:“我说王妃,你挺着个大肚子就别出来了,搞得全城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我到酒楼吃个饭也有错吗?况且,你们酒楼写着大肚子不准入内吗?” “写是没有写,只是老板突然这么规定了,你还是请回吧。” “你这是歧视孕妇吗?要知道,不是你娘十月怀胎,能有你吗?”乔奕晴愤然反驳。 小二被她堵得语塞,面色难堪的瞪着她:“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快走吧!” 乔奕晴还跟他杠上了,倔强的走了进去,“我今天就在这儿吃定了。” 店小二气得疾步上前,伸手欲要抓住乔奕晴。 就在此时,身后探来一只手,一把擒住店小二的手腕。 弄得他生痛的叫起来:“哎哟——是谁——哎哟——” 店小二痛得抬起头,看清来者,顿时吓了一跳:“啊——楚——楚——楚将军——” “哼,原来没有瞎,本将军还以为这家酒楼的店小二瞎了狗眼呢。” 楚景宸大吼出声,威严的气势震在众人心尖上。 店小二骇地急忙否认:“不是不是,小的怎么敢不认识楚将军呢。” “那你就不认得荣亲王妃了吗?”楚景宸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冷声质问。 “嘿嘿,认识认识。”小二立马堆上心虚的假笑。 “既然认识,那就好酒好菜的备上,要让本将军看到有一丁点亏待了荣亲王妃的地方,本将军要了你的脑袋。”楚景宸一把松开他,凶恶的警告道。 店小二稳住身形,骇地急忙下去准备了。 楚景宸这才转眼望向乔奕晴,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荡起了一层涟漪。 “楚景宸,好久不见了。”乔奕晴勾唇一笑,伸出了手。 三更完成! 坑深317米 玄溟澈来了 乔奕晴看着他的手无力垂下,顿时骇地双目大睁,用力大吼:“楚景宸——楚景宸——你给我醒醒,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乔奕晴无力的坐在地上,将他放下,双手捧着那张沾满血迹的脸蛋,不敢相信的低吼:“楚景宸,你别吓我,你要撑住,你会没事儿的。” “为我死,不值得啊,我们明明是一对仇人,你为什么这么傻要爱上我,为什么!!!”乔奕晴哭着,激动的摇晃着他的身子。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无法接受。 曾经的楚景宸,那么嚣张,那么骄傲,那么自负,他拥有尊贵的身份,令人神往的能力,东高国战神的威名。每一样都让女人趋之若鹜。 可他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仇人。 原来,他说过的话就是这个,原来,那个让他苦闷的女人就是自己。 “楚景宸,你怎么这么傻,我们是仇人啊,忘记你以前多恨我了吗,忘记你以前多厌恶我了吗?不值得啊——不值得——”乔奕晴泣不成声。 她好似在问自己一般,不停质问着。 只是没想到,唯一的一顿饭,竟然成了最后一顿饭,他还没来得及跟她吃饭,他还没来得及跟她好好说话,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肚子里的孩子。 一切都那么快,好似在做梦一般,走了,离开了—— 她感受到那张逐渐冰冷的脸蛋,心里跟着变冷,泪水滴落在楚景宸被鲜血染红的衣衫上—— 血葫芦,她还有血葫芦。 乔奕晴顿时想起血葫芦有起死回生的效果,立马取下坠子,“血葫芦,快,快给楚景宸喝生命之水!” 血葫芦瞬间变大,对着楚景宸的嘴倾泻出透明液体。 蓝儿看着血葫芦,惊得低呼:“你竟然有血葫芦?” “不过,就算你有血葫芦也无济于事,血葫芦不是万能的,起码在我们那儿不能起死回生。我属下的那一掌,他必死无疑。” 听着蓝儿淡定的解释,乔奕晴气得咬牙切齿,募得大吼:“我跟你势不两立!!!” 她虽然听不懂他的意思,但大致也明白,血葫芦救不了命。 液体顺着楚景宸的喉咙滑入,可乔奕晴手里的温度却一点不增,反倒越来越冷。 乔奕晴这一刻,终于明白——楚景宸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死绝了,死透了! 此时此刻,乔奕晴颓然了,目光空洞的望着眼前毫无生气的楚景宸,心里空荡荡的—— 那个活生生的他,前一刻还在跟自己谈笑风生,这一刻就彻底永别了。 乔奕晴麻木的坐在地上,脑海里闪过楚景宸死前幸福的笑容,耳边好似还回荡着一句句揪心的话。 那么真挚,那么心疼。 只是没想到,竟是诀别。 蓝儿看着如此神伤的乔奕晴,心中生出几分抽痛,“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跟我走吧。” 乔奕晴放下楚景宸,木然的站起身,转身望向蓝儿,冰冷的声音透着决绝:“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你动我的朋友,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蓝儿被乔奕晴那冷厉的表情,低沉的语气震得心里一抖。 “你想杀我,你还不够格。”蓝儿冷哼一声,猛地伸手探向乔奕晴。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巨响。 门外迅猛砸来一道力量—— 乔奕晴惊得放眼望去,只见一袭红衣砸入眼帘,银色长发逆光闪烁,跳耀着迷人的银色光泽。 他的脸色惨白地像一张白纸,浑身透着萎靡的气息。 此时,他阴狠的盯着对面的蓝儿,手掌拽着拳头。 乔奕晴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你——你怎么来了?” “晴晴,你站远点。”说着,玄溟澈猛地挥袖,爆发出一股强悍的灵力,顿时化为光束朝着蓝儿猛击而去。 蓝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凭你们四大家族那么点灵力也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话落,他一个抬臂,往空中生生一抓,直接将光束停在半空中。 “别说你目前这个病怏怏的状况,就算你全盛时期,也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想和我一较高低,先晋级到灵帝再来和我说话吧。”蓝儿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停在半空中的手猛地一握,那光束碎成碎片,顿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玄溟澈见他如此强悍,暗自心惊。 眼前的不是普通敌人,这个人来历不明,很显然不属于这个大陆。 他的能量和招式,玄溟澈完全摸不着头脑。 乔奕晴看着蓝儿轻轻出手便是化解了玄溟澈的进攻,心里也清楚,如今怕是在劫难逃。 如果是以前,她大可以跟他拼命,但是她现在怀着孩子,总不能让孩子跟着送死吧。 难道只有妥协这一条路了吗? 乔奕晴不甘! “乔奕晴,这个银发男子,病得这么厉害,还想来我手下过招,简直找死。我劝你还是阻止你的朋友,到时候误伤了谁,我可管不着。”蓝儿提前打预防针。 乔奕晴闻言,看着玄溟澈惨白的脸色,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真的生病了。 她误会他了。 心里有些愧疚,不免担忧:“你快走,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楚景宸死了,她实在不想看到第二个人因为她枉死。 玄溟澈硬撑着,一步步靠近,眼眸中的坚定,看得乔奕晴有些胆寒。 “你干什么,你快走啊——” 乔奕晴看着他非但不走,还越靠越近,一脸赴死的决绝。 玄溟澈死死盯着蓝儿,薄唇微动,有些沙哑的声音低沉的传出:“我是她的夫君,不是朋友!” 蓝儿闻言,表情一滞,本还轻蔑的神情,顿时染上几分凝重和愤怒。 “你说什么!” 玄溟澈嘴角扬起冷笑,“她是我深爱的妻子,你休想把她带走!” “哼,你不清楚她的身份,我可以饶恕你,但是,你今天要阻拦我带走她,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蓝儿眼神一厉,手里的力量轰然拍出—— 乔奕晴见此,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小心——” 话音还没落下,她朝玄溟澈狂奔而去,拼尽全力,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那道彪悍的力量—— 作者碎碎念: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楚景宸的爱迟了一阵子,不料便是一辈子。所以学会怜取眼前人吧,不要错过了来后悔。 说点煞风景的话,请加群的亲们注意了,加群时请备注上你们在小*说*阅*读*的【账号名】+【书中角色名字】,缺一不可,否则不予通过。我不想看到那种连账号都没有的盗版读者,那种人进群就是存心给我添堵,希望各位配合。 坑深318米 挨了一掌 “砰——”一声巨响! 乔奕晴只觉得身子一震,短暂失聪后,浑身麻木。 待她从震惊中回过神,表情瞬间染上惊骇。 “玄溟澈!玄溟澈!”她失声大吼,那种惊恐从胸腔爆发出来,变得歇斯底里。 乔奕晴瞪着眼睛,双手抱着瘫在他身上的玄溟澈,情绪激动的张着嘴,大喊着,每一声仿佛要撕裂空气。 玄溟澈眼看着乔奕晴要为他挡下一掌,他拼尽全力一把抱住她,迅速翻身,将乔奕晴护在怀中,独自承受了蓝儿的一掌。 过程短暂迅速,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却完成了护她周全的壮举。 乔奕晴难以置信的看着嘴角溢血的玄溟澈,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更是一片煞白,苍白的嘴唇被鲜血染红,透着几分紫色。 无力的身子,早已耗光了体力,虚弱的倚在乔奕晴的身上。 乔奕晴慌乱的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玄溟澈,心中涌动着一股极致的心疼。 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她的心刀绞一般疼痛,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只有一声声凄厉的叫声还回荡在耳边。 “玄溟澈!!!你不要死,玄溟澈!!!我不准你死!!!”乔奕晴从未体验过这种袭遍全身所有角落,痛得不能呼吸的感觉。 她不要他死,她舍不得他死。 乔奕晴悲痛欲绝,抱着玄溟澈失声痛哭—— “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吗,你还没求得我的原谅,怎么可以死!我忘记了你,你就努力让我想起来啊,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乔奕晴情绪失控,理智全无,她的脑海里,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她要玄溟澈活着。 忘记了人,但那份爱却没有忘。 爱人的能力没有忘。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没有忘。 如果是真爱,就算忘记了样子,但内心的悸动永远存在。 乔奕晴在这一刻终于明白,她不能没有他,她真的爱他! 就算忘记了,也能重新爱上,如果这不是爱是什么? 以前故意惹他生气,故意刁难他,故意让他伤心,正是因为她在乎啊。 依照乔奕晴的性子,不爱一个人,根本懒得搭理,连话都不会说,更不会去跟他生气闹别扭。 “玄溟澈!求你不要离开我,你已经让我忘记了一次,难道想让我再失去你一次吗?”乔奕晴无法接受的摇头,心痛的搂着他,害怕他也像楚景宸一样慢慢变冷。 “我爱你,真的爱你,就算忘记,也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乔奕晴痛哭着,每一声都喊得让人心碎。 玄溟澈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惨白的面色因为乔奕晴的话添了几分神采:“晴晴,我终于听到这句话了,你知道吗,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终于被我等到了。” 他虚弱的低吟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发自肺腑的喜悦。 “放心,我不会死,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绝不会死!”玄溟澈努力撑起身子,摇摇欲坠的从乔奕晴的身上起来。 乔奕晴早已泣不成声,望着玄溟澈的眼神充满担忧。 “你别说话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硬撑什么,你赶快走,不要管我!” 玄溟澈努力站定,面色坚定道:“以前你说你遇到危险,第一个来救你的总是我。这一次也不例外。” 说着,玄溟澈伸手将乔奕晴揽在身后,独自面向蓝儿。 蓝儿看着两人如此伉俪情深,不悦的捏紧拳头:“哼,你中了我的掌毒,活不了多久了,难道你还妄想从我手里抢走乔奕晴?” 乔奕晴闻言,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抓住玄溟澈的手臂:“什么,你中毒了?” 玄溟澈回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别听他瞎说,我没事儿。” 乔奕晴看着他嘴唇发紫,胸口的巴掌印发黑,心里急得不行:“什么叫没事儿,你明明就中毒了!你赶快给我走!我不会有事的!” 蓝儿勾唇一个冷笑:“他就算走,也必死无疑,如果现在求死,我可以成全了他,免得毒性发作起来难受。” 乔奕晴手指骨节直发痒,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顿。 可恶,实在太可恶! “解药交出来!”乔奕晴阴鸷的盯着他,大吼道。 蓝儿摊摊手:“我出手从来毙命,就没想着将人救活,解药这玩意儿,从未研究过。” 乔奕晴恨得咬牙切齿,“那么放他走!” “你跟我走,我就放他走。”蓝儿挑眉,说的是云淡风轻。 玄溟澈闻言,立马上前一步,“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她。”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说着,蓝儿又是抬袖—— 乔奕晴惊得急忙阻止:“不要,求你不要!求你不要杀他!” “我本不想伤人性命,谁知道出来这么多找死的人!”蓝儿不悦的扫了一眼玄溟澈。 乔奕晴望着玄溟澈,握住他的手,嘱咐道:“求你回去吧,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的。” “不,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跟他走。”玄溟澈强硬反驳。 “哼,不识好歹!”蓝儿看着玄溟澈的态度,顿时怒火中烧,一个抬袖再度打来一道力量。 玄溟澈一个八卦掌顿时抵挡他的进攻,可是他的灵力毕竟有限,在蓝儿强有力的持续攻击下,很快败下阵来。 “轰——”又是一声巨响,玄溟澈一个不慎,被轰飞了出去。 乔奕晴惊得急忙跑出酒楼,慌忙扶起奄奄一息的玄溟澈,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哭骂:“你疯了吗,你找死啊!你明知道打不过他,还去送死!!!” 蓝儿看着乔奕晴关心玄溟澈的紧张样,心里不爽到了极点,旋即快步走了出去,上前欲要抓住乔奕晴。 就在此时,一道黑衣突然闪现,将乔奕晴和玄溟澈揽在身后。 蓝儿诧异的挑眉,“哟呵,又来一个找死的。看样子是名灵皇。你要知道他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个灵皇难道还想在我手下过两招?” 蓝儿看了看地上的玄溟澈,面色满是鄙夷。 “哼,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动我主子半根汗毛。”苏卓坚定的望着他,语气透着忠贞。 坑深319米 自杀威胁 “哈哈,乔奕晴,没想到你身边的守护者挺多的啊,个个都愿意为你去死,我当真低估你了。” 蓝儿着实有些惊讶。 乔奕晴一个女人,居然招蜂引蝶惹来这么多男人,魅力当真不小。 乔奕晴看着苏卓一副拼命的样子,急忙阻止:“苏卓,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不值得。” “主子,苏卓这条烂命是你捡的,今天就让我还了吧。”苏卓面无表情的盯着蓝儿,心里早已最好了赴死的准备。 眼前的敌人太强大,可能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看着乔奕晴被抓。 他虽然渺小,尽的也是绵薄之力,但就算如此,他也要去做。 “很好,很忠诚,我喜欢,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蓝儿轻笑一声,面色浮动起几分欣赏。 说着,他抬起手臂,动了动手腕—— 乔奕晴吓得猛地冲上前,一把抽出苏卓的佩剑。 “你不是想活捉我吗,你要是敢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就自刎,死给你看!” 乔奕晴用剑逼着自己的咽喉,神情凶狠的瞪着蓝儿。 蓝儿被她惊了一跳,蹙眉低吼:“你快把剑放下!” 乔奕晴倔强的逼得更紧,锋利的剑身深深的陷进了她的肉里。 “你放过他们,滚出东高国,我就把剑放下。” 蓝儿被她威胁的有些气闷:“你——” “我的命现在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要再多留一分钟,我就——”说着,乔奕晴又是加深了力度,割地脖子溢出鲜血—— 蓝儿吓得立马叫停:“慢着!不要做傻事儿。” “那你滚不滚!”乔奕晴抓住了蓝儿的命脉,态度强硬的威胁。 “好,你狠!他中了我的毒,除了我,没人能救他。相信你会主动来找我的。”蓝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玄溟澈,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扔给乔奕晴。 “这是我们炎煌大陆的地图,相信以后对你有帮助。”话落,蓝儿深深看了一眼乔奕晴,招呼着两个黑衣人,一个飞身消失了。 大街上围观的群众,看着突然消失不见的三个人,吓得掩住嘴巴,忘记了反应。 看着蓝儿终于走了,乔奕晴这才松了口气,无力的丢掉剑,顿时摇摇欲坠。 苏卓见此赶紧上前搀扶住乔奕晴,担忧道:“主子,你没事儿吧?” 乔奕晴虚弱的摆摆手:“没事儿,酒楼里还躺着楚景宸,你先把他的尸首送回将军府。” 想着楚景宸的惨状,乔奕晴难过的闭上眼。 苏卓得令,赶紧跑进酒楼,背起楚景宸的尸体朝将军府跑去。 乔奕晴捡起地上的地图,塞进衣服里,也急着跑到玄溟澈的跟前,将他搀扶起来:“玄溟澈,我带你回府,你要撑住,你不会有事儿的。” 乔奕晴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用力扶起,艰难的朝王府走去。 一回到王府,所有下人看着玄溟澈伤得如此惨重,顿时吓得惊慌失色。 “快,快把你们王爷扶到床上去!”乔奕晴气喘吁吁的吩咐。 下人们闻言,顿时回过神,赶紧上前搀扶住。 紫竹看着乔奕晴浑身都是血,脸色累得惨白,吓得立马奔上来,抓着乔奕晴的手,慌乱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满身是血啊,呜呜,你别吓紫竹啊——” 这下紫竹终于爆发了,泪水夺眶而出,神情激动的打量着乔奕晴。 “小姐,你的肚子,你的肚子,孩子还好吗?小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紫竹该怎么办啊?” 紫竹一边哭,一边检查乔奕晴的身子,泪脸皱成一团,眸色全是惊吓。 乔奕晴无力的按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担心,只是动了胎气,我休息下就好。” “那你的血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紫竹显然不信,急得连连质问。 想起那一身的血,乔奕晴便忘不了楚景宸惨不忍睹的死状。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死。 想着,一阵揪心的痛! “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紫竹看着乔奕晴神色悲痛,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楚景宸——死了——”隔了良久,乔奕晴终于道出了实情。 紫竹吓得身子一颤:“什么!!!” “怎么会死了?小姐,你在跟紫竹开玩笑吗?”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我不该请他吃饭,我不该遇到他,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乔奕晴泪流满面,激动的抓着紫竹的手,悲痛的自责。 “小姐,你别伤心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不能过分悲痛啊,我现在扶你回房休息。”紫竹不忍看到乔奕晴这幅模样,心疼的要死。 乔奕晴摇摇头,“不行,我要陪着玄溟澈,他现在情况不妙,我要陪在他身边。” 说着,她推开紫竹,踉跄的朝玄溟澈的房间走去。 紫竹心疼的追上前,哭着劝阻:“小姐,你不要这样,你现在这样子还怎么陪在王爷身边啊,你能不能爱惜自己的身子?” “不要挡着我,他需要我——”乔奕晴根本不顾紫竹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朝前奔走。 紫竹无奈,哭着妥协:“好吧,紫竹去请大夫来。” 乔奕晴来到了玄溟澈的房间,看着满屋子的丫鬟奴才,忙的不可开交。 看着那一身血迹斑斑的衣衫,乔奕晴心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着她的心脏。 痛得厉害。 “王妃,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吧,这里都是血,你怀着孩子见血不好啊。”方管家看着乔奕晴走了进去,惊得立马阻止她。 “我是来救他的——”乔奕晴走到他的床边,取下血葫芦,“不知道血葫芦有没有效,但我都要试一试。” 说着,她捏住玄溟澈的嘴巴,倒出一股生命之水,忐忑的等待着玄溟澈的反应。 满屋子的人都提着心,目不转睛的看着玄溟澈,心里隐隐期待着—— 时间逐渐流逝,玄溟澈依然昏迷着,没有转醒的迹象,急得乔奕晴心慌。 难道血葫芦真不是万能的,对那个叫蓝儿的男子造成的伤害没有一点作用吗? 乔奕晴越想越心冷,一想到玄溟澈可能会死,那种痛苦铺天盖地而来—— 不行!她绝不会让他死! 想着,她掏出地图,快速摊开,看着上面标注的复杂的路线,暗自心惊。 炎煌大陆?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度? 坑深320米 进了血葫芦 “王妃,王爷怎么还没有动静啊?”方管家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乔奕晴看着地图,心里做了决定。 如果玄溟澈好不了,那她就冒险去一趟那个炎煌大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玄溟澈出事。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他的。” “是是,奴才相信王妃,只是现在王爷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方管家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玄溟澈。 “嗯,先让大夫检查伤势再说。”乔奕晴镇静下来,知道现在急不得。玄溟澈已经倒下了,那她一定要为他撑起一片天空。 方管家闻言,急忙点头:“是是是,奴才把这茬都忘记了,奴才这就去请大夫。” 说着,方管家立马奔出房间。 就在此时,迎面而来的紫竹,慌忙叫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一边说一边领着大夫,急匆匆的来到了床边。 乔奕晴立马起身为大夫腾出位置,“大夫,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除了中毒还有什么伤势?” 大夫坐在床边,伸手掀了掀玄溟澈的眼皮子,而后拉过他的手,扣上脉搏,沉默了好一阵子。 诊断了好一会儿,大夫面色尤为难看,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最后,大夫难以置信的感叹出声。 乔奕晴皱起眉头,焦急询问:“大夫,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就是个奇人啊,他的经络,内脏几乎全部被内力震碎,看样子都快有一年时间了,不是一时半会造成的。现在又有了新伤,能撑到现在简直不可思议。”大夫鼓着眼睛,惊讶的打量着玄溟澈。 乔奕晴闻言,眉头皱地更紧了,“你说什么,他的经络和内脏很久之前就被震碎了?这是什么意思?” “凭着我这么多年的医术来看,他大概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造成的。不过这次的伤势太严重,他应该活不成了。”大夫摇头叹息。 乔奕晴惊得瞪大眼睛,激动的抓住大夫的手:“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不能死啊!!!” “这次伤势太重,如果不是他强悍的毅力支撑着,早就不行了,更何况,他本就有伤,更是伤上加伤,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啊。” “不会的,他那么强大怎么会死,大夫,你再好好看看,想想办法啊,你不能放弃他啊。” “唉,真的不行了,他的伤加上中的毒,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夫站起身摆摆手,一脸为难。 乔奕晴想到他的毒,质问道:“到底是什么毒?” “老夫也不清楚,治了这么多年的病,也见识了不少的毒,但还真没见识过这种奇怪的毒。恕老夫孤陋寡闻,医术浅薄了。” 话落,大夫便是领着药箱子,朝房外走去。 乔奕晴颓然的坐回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玄溟澈,心里痛到极点。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前往炎煌大陆! 方管家看到大夫判了死刑,心里更是着急,哭丧着脸说道:“王妃,你说要怎么办啊,王爷他——” 还不待他说完,乔奕晴一口接过:“他不会有事,我不允许他有事!” 此时,豆豆和翠花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床上的玄溟澈,再看看满屋子哭丧的人,心里也猜了个**分。 看着乔奕晴难过,翠花赶紧提议道:“主人,不要担心,王爷肯定没事儿,只要把他放在血葫芦里,肯定会没事儿的。” “放进血葫芦里?”乔奕晴转过眼望向翠花。 翠花点点头:“上次我和豆豆进血葫芦里,发现了一个秘密。 “血葫芦的血液有起死回生的效果,里面的空气更是有起死回生的效果。里面那些珍贵的花花果果就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我想血葫芦肯定能控制王爷的伤势。” 乔奕晴闻言,觉得不无道理。 液体只是血葫芦的一部分,如果她让玄溟澈融入血葫芦,也许就有救了呢。 “主人,你可以把他放进血葫芦的小溪里,让他一直泡在里面,可能就能抑制伤情了。” 乔奕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激动的点头:“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已经没有比血葫芦更靠谱的方法了。” 方管家听了半天没明白,疑惑询问:“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乔奕晴站起身,凝重的看向各位奴才和丫鬟,郑重宣布:“王爷受了重伤,东高国没人能救他。我会把他带走,带到一个能救活他的地方。但是现在我怀着生孕,马上就要生了,不便远行,所以我先把他放在这个葫芦里,等我生完孩子,立马上路。” “葫芦?” “嗯,这个葫芦有治病的功效,我会把他暂时收到里面,抑制住他的病情。” 话落,乔奕晴拿着血葫芦,转身面向玄溟澈,嘴里低吟一声:“血葫芦,让他进去!” 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躺在床上的玄溟澈一溜烟被吸进了血葫芦。 众人呆滞着,久久无法回神。 乔奕晴环顾大伙儿,解释道:“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们一个完好无损的王爷。还有,如果皇上问起来,你们就说王爷重病需要调养,不见任何人。如果真要追问起来,就说我带着王爷去寻医治病了。” 众人齐齐点头。 方管家苦着脸,说道:“王妃,王爷的命就靠你了。” 乔奕晴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翌日,乔奕晴一夜未睡,脑海中想着楚景宸倒下的那一瞬,心里揪成一团。 “紫竹,早晨了吧?” 推门进来的紫竹,应声答道:“是,早晨了。小姐,今天——今天是——楚将军的葬礼。” 紫竹犹豫了半天,还是如实相告。 “是吗,那我得去看看。”乔奕晴眸色一黯,而后急忙起床。 “小姐,你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别去了,你都快生了——”紫竹急忙上前拦住她。 乔奕晴抬手推开她:“不行,我一定要去看他最后一眼。“ “快去给我找一套丧服来!” “小姐!” “快去!” 、、、、、、 乔奕晴来到了将军府,看着府上穿着丧服跪了一地的奴才丫鬟,一声声低泣,回荡在整个将军府。 心里莫名一揪。 “乔奕晴,你个贱人,你居然还有脸来!!!”此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扬起。 作者碎碎念:我说了很多次了,今天最后重复一次。加群的亲,请备注上小***阅的账号名+任意角色名,缺一不可!否则,不要怪管理员一直不通过。 坑深321米 摔倒在地 乔奕晴侧眼一望,只见一抹白色身影走了过来,满脸怒意的盯着她。 “乔奕晴,你就是个灾星。你一回来闹得整个东城鸡犬不宁不说,还害死了东高国的战神!” 能这样和乔奕晴说话的也只有赵惜雪了。 今天,乔奕晴实在没心情吵架,旋即冷着脸抬步往里走。 赵惜雪看她一脸冷淡,气得半死,疾步上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你以为你穿着丧服来,就能得到楚景宸和天下百姓的宽恕了吗?” “楚景宸为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整天浑浑噩噩,就知道醉酒。你已经把他害得够惨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让他为你去死!!!”赵惜雪神情激动,说到动情处厉声大吼。 乔奕晴漠然的扒开她的手,沉默着,没有回应。 赵惜雪看她仍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更加来气:“你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乔奕晴终于抬眼望向她:“你骂够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你——”赵惜雪被乔奕晴的态度气得语塞。 两人的争吵早已惹来了无数眼光,看着乔奕晴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痛恨。 乔奕晴不顾所有人的视线,缓缓来到了灵堂。 她轻轻抚上冰冷的棺材,比死在她怀里的楚景宸更加的冷—— “你在里面是不是特别的冷,特别的孤单?”乔奕晴忍不住呢喃询问。 “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我只想告诉你,你讨厌的那个乔奕晴不是我,你伤害的乔奕晴也不是我,所以不必内疚,不必懊悔。” 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滴在冰冷的棺材上。 她心疼的深吸一口气,呢喃道:“抱歉,曾经一直惹你生气,一直给你添麻烦。现在好了,你不用再看着我的脸生气,不用再想着我痛苦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安息吧——” 乔奕晴感叹的凝望着棺材,心中生出几分感慨。 与其痛苦,不如幸福的死去。 楚景宸,你真的幸福了吗? 乔奕晴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更像是质问自己。 赵惜雪看着乔奕晴嘴里念念有词,一副伤感的模样,顿时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对着她劈头盖脸一阵骂:“乔奕晴,你别惺惺作态。你不是巴不得他死吗,你不是恨死他了吗,现在你如意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赵惜雪看不惯乔奕晴清高的样子,她明明就是罪魁祸首,却做出一副不关她事的冷漠。 如今,又来假惺惺的悼念,看了就让人作呕。 “赵小姐,别胡说,我姐姐是真的很伤心。” 此时,乔柔彤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乔奕晴,眸色里带着些敬意。 乔奕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她的反应。 乔柔彤那么恨她,如今这么久没见了,反倒为她说话了。 看着乔奕晴注视她,乔柔彤亲切的唤了一声:“姐姐,好久不见了。”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抬眼扫了眼周围:“爹呢?” “爹进宫去了,一会就来。”乔柔彤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言行举止倒真有了大家闺秀的味道。 赵惜雪看着两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闲话家常,怒意盎然的反驳:“你的姐姐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她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你难道忘了?她就是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人!” 乔柔彤面色难堪的盯着赵惜雪:“赵小姐,请你积点口德,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做什么。” “你——你——你比你姐姐更虚伪。以前你说你恨你姐姐,找我做靠山,现在你翻脸不认人了是吧?”赵惜雪看着乔柔彤那张虚伪的嘴脸,顿时怒火中烧。 乔柔彤无辜的摇头,而后转向乔奕晴:“姐姐,血浓于水,我以前就算再不懂事,也是知道的。都说自家姐妹没有仇,也许当时生气,但过了也就算了,我怎么可能恨姐姐呢。” 乔奕晴看着她,从她无辜的瞳孔里好似真能看到真挚。 但是,她不信,乔柔彤的性子,她是清楚的。 赵惜雪看着乔柔彤假仁假义的样子,气得够呛,一口气堵在咽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好,算我看清你了!”赵惜雪指着乔柔彤,咬牙切齿道 乔奕晴看不惯两个女人争吵,更看不惯她们矫揉造作,装模作样,旋即抬步朝灵堂外走去。 赵惜雪没那么容易放过乔奕晴,看着她走,立马抬步去追:“乔奕晴,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来悼念,你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了吗?没门!” “啊——” 就在此时,只见赵惜雪忽然绊了一脚,尖叫着朝前扑去—— 这一扑,双手一伸,顿时推向前方的乔奕晴! 乔奕晴本就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哪料到她会来一出,顿时重心不稳,朝前摔去—— 众人见此,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惊慌的叫起来:“糟了,糟了!快救王妃,王妃有身孕!” 乔奕晴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顿时惊骇的低吟:“孩子,救我的孩子!” 所有人蜂拥上前,最跟前的几个人,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吓得了慌了神:“天啊——流血了,流血了——” “快——快请大夫来!” “不行,把王妃带回王府,这里不能接生,现在在办丧事儿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没有主意。 “都给我滚开!!!”此时,一道怒吼猛然炸响。 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忽然窜了出来,一把抱起乔奕晴,奔出了将军府。 乔奕晴死死拽着男子的胳膊,嘴里不停念叨着:“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主子,放心,苏卓一定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的。” 他嘴上这么说,可额头上的汗液暴露了此时的紧张和慌乱。 她肚皮朝地,重重的摔下去,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他此时此刻真的没有多少把握了。 乔奕晴被苏卓抱回去了王府,像是一股旋风般刮进了卧房。 苏卓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猛地大吼:“来人啊,快点找大夫和接生婆!!!” 王府上下听到动静,纷纷朝乔奕晴的房间赶去,看着乔奕晴下身一片血迹,吓得差点晕厥。 方管家吓得浑身哆嗦,赶紧叫了几个丫鬟去请大夫和接生婆。 坑深322米 痛苦的生产 此时紫竹从外面奔了进来,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快步跑到床边,满目惊骇的望着乔奕晴。 “小、、、小、、、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紫竹啊!!!”紫竹心惊胆战的唤道,心里涌上一股寒意。 “我说要跟着你出门,你偏不要紫竹跟,才出门没多会儿,你就成这样了,你要紫竹怎么放心啊!” 乔奕晴面色惨白,气喘吁吁的抓着紫竹的手:“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要!!!” 紫竹惊魂未定,看着她的下身鲜红一片,吓得握紧她的手,声音颤抖着说:“会的,紫竹一定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 “你——要——答应——我!紧要关头——保——孩子!!!”乔奕晴感受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痛得呼吸都困难,下面好似在快速流失着什么,让她又慌又怕。 紫竹泪流满面,使劲摇头:“不要!紫竹不能听小姐的。孩子没了以后还有,要小姐没了, 就再也没有了。” 乔奕晴整张脸皱成一团,痛得她直喘粗气,可就算如此艰难,她还是死死抓着紫竹的手,要她保证:“好紫竹,你从未违背过我的命令,今天也不例外。这是玄溟澈的孩子,我不能放弃,你懂吗?” 紫竹哭着摇头:“紫竹不懂,小姐不要说傻话,你和孩子都会没事儿的。” 乔奕晴痛得咬紧唇瓣,嘴唇溢出鲜血,衬得惨白如纸的脸色更加苍白。 看得紫竹心痛万分。 “小姐,你要撑住,王爷还在血葫芦等着你去救他呢,肚子里的孩子等着你抚养呢,你千万要撑住。”紫竹害怕的握住她的手,一个劲的鼓励。 乔奕晴艰难的点点头,嘴里抑制住闷哼,“是,我要撑住,他们都需要我——我一定要撑住!” 此时,外面的大夫和接生婆被丫鬟们领了进来。 紫竹见此,赶紧催促:“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小姐要生了!” 大夫疾步上前,扣着脉搏,沉吟片刻。 “她体弱气虚,又过度失血,看样子危险啊——” 紫竹抓着大夫的手,紧张的命令:“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家小姐和小王爷,不能让他们母子有半点差池啊。” 大夫凝重点头,指挥着接生婆,“你先给她接生,我为她开点催生药。” 接生婆闻言,冲满屋子的人挥挥手:“你们把全都出去,这里就留几个丫鬟就好,不要挡住了产妇的新鲜空气。” 其余的丫鬟和奴才听了,赶紧退出房间,焦急的守在外面。 接生婆有招呼着剩下的几个丫鬟:“你们把门窗全部关好,接生不能见风。” 几个丫鬟立马动手。 “你们两个去打两盆热水来,你们两个拿些帕子过来。” 又是一阵指挥,房间里的人手忙脚乱。 接生婆看着乔奕晴痛得面无血色,也有些担忧:“王妃,使劲用力,用完力就解脱了,就不痛了。” 乔奕晴越来越痛,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叫痛:“啊——啊——痛——啊——” “王妃,用力啊——使劲啊——”接生婆不停的喊着,一旁的紫竹急得嘴皮都咬破了,周围的几个丫鬟也是捏着拳头,一起为她使劲。 乔奕晴痛得拱起身子,努力的使力,每一下都要了她的命。 “啊——啊——啊——” “小姐,努力啊,不要让我们失望啊!!!”紫竹握住乔奕晴的手,不断的将体内的内力传输给她。 乔奕晴满头大汗,打湿了头发和衣衫,身子不停的拱动着,抽搐着,痛得她无力说话,最后竟是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紫竹吓得心肝直颤,一直陪她说话:“小姐,坚持住,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定要坚持到孩子出生啊,紫竹陪你说话。” 接生婆看着她的下身,鼓励道:“快了快了,王妃,你要使劲啊——” 乔奕晴无力的动着身子,痛得不能再痛,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王妃,使劲,再使点劲,我看到孩子的头了!!!”接生婆惊喜的大叫一声。 紫竹和丫鬟们都是染上惊喜,欣慰的望着乔奕晴。 “听见了吗小姐,孩子要出来了,孩子就要出来了,你不能前功尽弃,你一定要更加努力啊!”紫竹抓着乔奕晴的手,欢欣鼓舞的说。 乔奕晴惨白的面色也跟着涌上几分喜悦:“嗯——好——” 此时,房外一个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王妃,这是大夫开的药,奴婢赶着煎好了送过来了,趁热喝下吧。” 紫竹闻言,急忙起身去接,而后舀着汤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乔奕晴的嘴巴。 乔奕晴喝过药,恢复了点神智,更加卖力起来。 接生婆看着一点点出来的婴儿,喜不自胜:“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出来了!!!” 不一会儿,只听见房间顿时传出一道响亮清脆的哭声—— “哇——” 而后房间瞬间绽放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吓得接生婆动作一滞。 “天啊——那是什么?” 紫竹和在场的丫鬟也是惊得瞪大眼睛。 “会发光的孩子,天啊,我是看错了吗?”接生婆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金光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好似刚才只是错觉一般。 紫竹知道乔奕晴和玄溟澈两人的身份特殊,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特殊,只是她还不想吓坏了接生婆。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你可能是眼花了。快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紫竹急忙岔开话题。 接生婆虽是疑惑,也没有细究,赶紧减掉脐带,用布将婴儿抱起来:“哈哈,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真的是个小王爷!” 紫竹平常满嘴都是小王爷,这下还真被她给说准了。 乔奕晴闻言,重重松了口气,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她终于把她和他的孩子生了出来! 乔奕晴安心的闭上眼,无力的昏睡了过去—— 紫竹看着乔奕晴晕了过去,吓得立马叫大夫:“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王妃晕过去了!” 大夫推门而入,快步来到了床边扣上脉搏。 “哦,没事儿了,她就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调养几日就会醒过来了。” 闻言,紫竹这才安了心。 乔奕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那个让她心碎的梦魇终于又来了—— 作者碎碎念:亲们,祝你们双节快乐,就让我在码字中痛不欲生吧,继续码第三更,泪—— 坑深323米 一瞬之间白了头 画面再度回到了那一场宴会上。 那位叫乔奕晴的白衣女子跟着队伍来到了中央,随着音乐舞动着长袖,每个动作都带着极尽的妩媚,奈何她被人陷害,一个不慎撞到了魔王的桌子,打翻了他的酒杯—— 从那以后,两人的命运便紧紧纠缠。 为了她深爱的男人,她毅然决然的走上了勾引魔王的不归路。 魔王很爱她,对她百般纵容呵护,却遭到了她的排斥和拒绝。 曾经的情景,在乔奕晴的眼前一一闪过,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好似就发生在昨天。 乔奕晴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蛋,惊得身子一颤,后退几步。 她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傻愣着站在那儿,像根木棍子。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那张让白衣女子黯然神伤的脸。 是他!!!竟然是他!!! 乔奕晴惊得舌头打结,半天呢喃出声:“玄——玄——玄溟澈!” 一直模糊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让她有一瞬间的失措。 这是她和他的前世吗? 眼前的两人真的是她和玄溟澈吗??? 乔奕晴无法确定了,虽然他和玄溟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却拥有一头墨发。 难道转世之后,头发变了吗? 乔奕晴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凝视着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 “谁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我!!!”乔奕晴在梦境里,看得到,摸不着,有些挫败的大吼。 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却无法影响周围的人们。 此时,场面再次转换,来到了那一间酿成大错的房间。 白衣女子被逼无奈准备了毒酒,最终因为自己的不忍,放弃了毒害魔王,而将毒药放入了自己的酒杯里。 可魔王却趁着让她添衣服的空档,交换了酒杯。 魔王中毒,天界的皇子率领天兵天将袭击魔界—— 魔王推开她,独自承受一切—— 撕心裂肺的场面再度涌现在乔奕晴的眼前,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被魔王的属下拖走,无力替他当下那漫天的攻击,心碎的哭喊着,声音一直回荡在天边—— 那日之后,魔王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杳无音讯,无踪无影,剩下的只有无边无尽的回忆—— 她开始沉默寡言,望着天空发呆。 “乔姑娘,属下陪你出去走走吧。”一位侍卫不忍看着她闷闷不乐,永无止尽的等待,出声劝慰。 又是沉默的回应。 这么久了,她还是这副样子。 “乔姑娘,属下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魔王大人送你的东西。” 她闻言,面无表情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 侍卫带着她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绵延的花海,五颜六色的花朵伴着微风摇摆。 香味随着风,扑面而来,送来心旷神怡。 “这——”她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壮观的花海。 “这是魔界最宽广的地方,本来是一条河流,但魔王大人听说你喜欢花,所以命人连夜赶工,填了河,栽了花,说是想给你个惊喜。” “填河?”实在令人震惊。 他为了她的喜好,居然填了一条河。 “魔王大人说了,既然是送你一个花海,那一定要像海一样辽阔。整个魔界,他再也找不到比这儿更辽阔的地方了。” 她闻言,感动的放眼望去,心里发酸,眼里涌上热泪—— 是呀,再也找不到比这儿更辽阔的地方了。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准备着花海。 嘴上什么都不说,但背地里却干了这么多。 一直以为,他都知道她的目的。 明知道她要害他,却一如既然的对她好。 傻瓜!他是名副其实的傻瓜! 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她心里涌上一丝悲凉。 没有他的地方,何来辽阔? 泪水滑落脸颊,滴在这片盛满他心血的土地上。 她一步步朝花海走去,清新的香气带着属于他的爱意,将她紧紧包围。 花朵儿簇拥着她,在她周围摇曳着,荡漾着,每一下都带起一阵悸动。 她好似真的徜徉在花儿的海洋,感受到从远处波动而来的微风,感受到那连绵不绝的爱意,心软成一片。 “我要在这儿等他,等他回来找我。”她坚定的望向无边的远方,心里坚定而又期待。 无数个日夜悄然流逝——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就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到底过了多少年岁。 她站在花海中永远凝望着远方,好似要站成一种坚定,一种永恒。 那一日,微风卷起心动的涟漪,拍打在她的脸上。 在那远方的尽头,走来一抹挺拔有型的身影—— 黑色锦袍,墨色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飘荡而起。 逆风而来,带起一身的气势,渐渐逼近—— 她的眼眸在看到那抹身影开始,便涌上了无法控制的惊喜。 身子和嘴唇开始颤抖,激动的说不出话。 魔王面色带着喜悦的笑容,眸色里满是极尽的宠溺。 一声呼唤,好似喊出了这辈子的爱恋:“晴晴——” 呼唤顺着风扑入了她的耳朵,震得心肝一颤,涌上一股心酸。 “澈——”她狂喜的奔向他,泪水顺着风势飘落—— 猛地扑入他的怀中,不舍的将他楼得更紧。 魔王欣喜若狂的拥住她,亲吻着他魂牵梦萦的爱人。 看到这里,乔奕晴心里感触,却为他们担忧,因为马上就要迎来一场恶战—— 两人缠绵着,亲吻着,贪婪的索取着对方的拥抱和爱意。 就在此时,天边漫天而来的兵将,震得整个空间,发出一声声颤抖的呜咽声。 果然,这一切还是来临了。 魔王的飞身而上,与天界的太子对峙而立。 随后便是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响—— 凶悍的力量飞舞在天际,看得白衣女子胆战心惊。 眼看着红色火球就要落到了魔王身上,白衣女子奋不顾身,猛地冲天而上,双开双臂,毫不犹豫的踢他挡下了轰然而至的重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晴晴!!!!” 魔王一把抱住翩然掉落的她,神情惊恐的大吼。 “晴晴!!!”一声声吼叫像是惊雷般滚过天际,震荡在众人心尖。 “我——我——爱——你!”白衣女子温婉一笑,落下了最后一口气—— 魔王泪流满脸,一个仰天长啸,好似吼尽了自己的生命—— “晴晴!!!” 吼声伴着他周身爆发出的能量,震得衣服破碎,头发飞扬,一瞬之间白了头—— 艾玛,三更终于完成了,掌声在哪里? 坑深324米 银发的来历 乔奕晴眉眼撩起,目瞪口呆的望着被气流震得漫天飞扬的银发,心里好似被棒槌击中,生出一阵钝痛。 银发! 是银发! 乔奕晴内心涌动着难以遏制的惊骇,此时此刻的顿悟与感慨,她无法用言语表达。 原来,他的银发是因为她!!! 她死了,他伤心的白了发。 一切的因果竟然是这样! 耀眼的火光落下帷幕,天兵天将被魔王爆发出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 惊恐的望向翩然落地的魔王和白衣女子。 每个人的心中无疑都是震撼。 那一声巨吼,从体内爆发出的能量,早已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了。 就连天界的太子也是满脸震惊,眸色里尽是难以置信。 亏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在此时功亏一篑。 此时的魔王,早已忘记了周围的敌人,那双褐色瞳孔早已被鲜血填满,像是个杀红了眼的怪物。 他跪坐在地上,手里拥着白衣女子,不难看出,他在发抖,他在害怕—— “晴晴醒醒,天亮了,我回来了——”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她的脸蛋,血泪顺着脸颊滑落,刚好滴落在她的脸上。 他轻轻的为她擦拭,嘴里不停道歉:“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脸,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一直不理我?” “我为你再建一个花海好不好,我让全天下都栽满你喜欢的鲜花,让你随时随地都能闻到清新的花香——” “晴晴,我带你走好不好,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过我们两人安静的生活,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晴晴,你睁开眼陪我说说话吧,我现在好怕,好怕,没有你的世界好怕——”魔王用力抱住她,面色带着几分惶恐,带着几分恐惧。 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可乔奕晴还是感受到了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乔奕晴多么想跑去拥抱他,安慰他,她就在这里,她没有死,可当她触摸到魔王的头时,自己的手顿时化为虚有,穿插而过,什么都没碰到。 他听不见乔奕晴的话,感受不到乔奕晴的存在,他的眼里脑里心里塞满了那个跟她一样名字的白衣女子。 他自欺欺人的不愿接受事实,自欺欺人的跟白衣女子说着话,每一句都让人心碎。 就连天界太子都看不下去了。 “魔王,别傻了,她已经死了。你一向孤傲,冷酷,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个痴心汉,早知道你有这个弱点,我何苦筹划那么多的计谋。” 魔王闻言,抬眼望向天际的太子,溢满血色的眼眸,透出嗜血的光泽。 冰冷的面孔好似冰窖一般,无形中透着寒气。 “她没有死!!!”四个字从胸腔里爆发出来,震动着天际,引来一场闪电狂风,吓得天兵天将心惊胆战。 “魔王,你还是接受现实吧,她已经死了,不会活过来了!”天界太子被他造成的风暴,震得后退几步,“她的死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为你挡下那一击,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所以,你就是她的灾星,她迟早都会因为你而死。” 你就是她的灾星,她迟早都会因为你而死—— 你就是她的灾星,她迟早都会因为你而死——而死——而死——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回荡在魔王的耳边,回旋在他的脑海里,深刻的无法抹去。 都是因为他,全都是因为他!!! “啊——”魔王抱头一声咆哮,痛苦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我要杀尽全天下,为乔奕晴陪葬!!!”魔王站起身,怒得张开双臂,仰天发誓,浑身爆发出猛烈的爆炸声,惊天地泣鬼神,响彻云霄—— 吓得所有人赶紧捂住耳朵,慌忙逃窜! 天界太子见事态严重,赶紧指挥着军队,逃亡天界。 魔王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一个冲天,冲破云霄,直捣黄龙,几个挥袖爆发出振聋发聩的轰响。 杀的逃奔的天兵天将片甲不留,血流成河,一直蔓延到天的尽头。 那一日,无论是魔界还是天界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永远无法忘记那漫天的血雾,四分五裂的尸体,海一般的鲜血和凄厉尖锐的惨叫。 每一样,都让人毛骨悚然。 那一日,魔王正式化身为杀神,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可就是那样的惨状也唤不起他一丁点的怜悯,甚至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他冰着脸,连眼睛都不眨一眼,手起刀落,死伤一片。 就这样,一直杀到了天界。 天界的大罗神仙们纷纷出动,将魔王围得水泄不通。 面对如此多的高手,魔王仍然面无表情,好似心死了一般,没有了任何情绪和感情,剩下的只有机械的杀戮。 他抬袖,带起漫天的风暴,电闪雷鸣的霹雳而下。 所有仙人们拼尽全力抵挡,不幸身亡。 “天界难道就没有和魔王抗衡的人了吗?”天皇怒得大吼。 所有仙人面对如此强悍的魔王,都不敢作声。 这要出去抵抗,就是死路一条,没人傻到去送死。 天皇看着没人应答,又怒又慌,“废物,一群废物,对了,找毒瞳,快去找毒瞳!!!” 仙人们闻言,如梦初醒,慌忙中朝着另外方向逃奔而去。 毒瞳是战胜魔王的最大筹码! 就在此时,天边绽放一道耀眼的蓝光。 蓝光落下,只见一抹身穿蓝色锦袍的妖冶男子走了出来。 那一双蓝色的瞳孔,射出一缕异样的幽光,摄人魂魄的同时,也造成了翻天覆地动静。 “是毒瞳大人,毒瞳大人!!!” 所有仙人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欣喜若狂的高呼起来。 天皇看到毒瞳出现,也是满脸欣慰,急忙叫道:“毒瞳,魔王犯我天界,天界有难,还请你帮忙啊——” 毒瞳本就是独立的存在,虽然常年居住在天界,本人划分为天界的大神,但他这个人行事孤僻古怪,从不与人来往,也不承认自己的天界中人,天界发生的战乱本与他无关,但是—— 魔王是他唯一敌视的对手,他可以不管所有人的生死,但却在意和魔王斗争的输赢。 “哼,魔王,我们又见面了!”毒瞳嘴角噙笑,阴险的盯着他。 坑深325米 记忆恢复! 魔王望着踏空而来的毒瞳,冰冷的脸色终于染上几分戒备。 眼前的男子很强大,跟他不相上下。 魔王翻动着手腕接下他瞳孔投放的攻击,飞身而上,爆发出强悍的力量,欲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毒瞳眼里释放着罕见的兴奋,迅速迎了上去。 终于,毒瞳和魔王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那一战,触目惊心,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很多人连交手的过程都没看清楚,只看到天空爆发出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烟雾,伴着漫天血雾喷洒而下。 各种耀眼的爆炸的光波,一直射到很远很远,照耀的整个天空五颜六色,好似成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这一战被后人提起,不忍啧啧称奇,无一不感叹当时血肉横飞,昏天地暗的场面。 也就是因为这一战,毒瞳和魔王玉石俱焚,彻底消失在了天地间。 毒瞳和魔王的死,让天界和魔界彻底成为了世仇! 此时的乔奕晴瞠目结舌的盯着毒瞳,吓得慌了神。 他不就是——不就是—— 天啊,他竟然是毒瞳!!! 乔奕晴受了惊吓,大叫一声,回音震荡在整个空间。 此时,画面突然凝固,一切的厮杀和血雾化为虚无。 就在乔奕晴震惊之时,脑海里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一个个破碎的画面重新组合—— 她头痛的抱头蹲下,无数的场景无数的记忆猛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啊——啊——” 她仰头痛呼,挣扎了半天,疼痛终于减弱、、、、、、 曾经的一切,她和玄溟澈从相遇,相识到相知相许的一切,终于拼凑完成! 一幅幅感人唯美的画面,像电影一般回放着。 初相见,她偷了辟神丹,搭上了他的马车,恐吓利用,偷香成功之后,发现他就是辟神丹的主人。 再相见,是在他的房间。她被黑衣人炸下了屋顶,落到了他的床上,喷血的画面历历在目。 第三次,是在他的王府。逃婚不成,反被他抓入了洞房,当了他的王妃。 犹记得,那日夜晚,他临空而立,漫天纷飞的银发,配着那身衬得肌肤雪白的红袍,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他弹指一挥间,打退了敌人救下了她。 还记得那日被敌人偷袭的夜晚,他好似听到了她的召唤,抛下一切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她揽下一切,护她周全。 还记得,在玄溟族,他为她的假死伤心欲绝,血泪挥洒,每一声的呐喊都拼尽了生命。 那句宁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的宣言,每每想起都让她震动不已。 那样的心动,那样的感动,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幸福—— 每一种感觉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心脏再次因为玄溟澈而跳动。 这是她与玄溟澈的记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美好的曾经。 就在此时,乔奕晴回忆起玄溟澈在寒宫为她受的苦,心里震撼,惊骇。 猛地一个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 “玄溟澈!!!”她大喊一声,睁开了眼,吓得守在旁边的紫竹浑身一抖。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啊,你哪不舒服?”紫竹听到乔奕晴的叫喊,惶恐的询问道。 乔奕晴看着床顶,看着帐幔,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紫竹,这才缓过神,心有余悸的侧眼看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王府,没错。 她还在她的房间里也没错。 想着,乔奕晴重重呼了一口气,顿时放松了警惕,看着紫竹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做梦,被吓醒了。” 紫竹也跟着松了口气,面色缓和不少:“小姐可吓坏紫竹了,幸好大夫说你只是太累了晕过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紫竹怎么办?” 乔奕晴会心一笑,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你家小姐是铁打的,这么多磨难都没把我怎么样。” 紫竹不赞同:“磨难不一样,这次可是生孩子,你知道多少女人因为生孩子去世吗!” 乔奕晴伸手拉住她的手:“嗯,我知道,有你陪着我放心。” 紫竹被她说得有些脸红,别扭的看她一眼,岔开话题:“小姐,老爷来了。” “额,我爹来了吗?”乔奕晴一脸惊喜。 “是,老爷担心坏了,昨夜一直守在房间外,现在我去请他进来。”紫竹笑了笑,起身朝门口走去。 而后,只见乔靖华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乔柔彤,快步来到乔奕晴的床边。 乔奕晴好久没见到父亲,此时此刻心情有些激动:“爹!” 乔靖华面色微苦的握住乔奕晴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了:“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 乔奕晴从他哽咽的声音里听出几分颤抖。 她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爹,女儿不孝,没能侍奉在身旁。” “不要胡说,你比所有孩子都孝顺,每个月钱老板都往府上送钱送金银首饰,家里都放不下了啊。”乔靖华拍拍她的手,一脸欣慰。 乔奕晴闻言,想起在离开东高国之前收购了一家钱庄叫钱来也,钱来也被她改造成为银行,相比效益更加好了。 之前她嘱咐了钱老板多照顾着丞相府,果然没有失信,算是个靠谱的人。 “爹,女儿不在身旁,送些钱财是应该的。” “唉,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你大着个肚子还往外面跑,就算你不绊倒,也有人想把你扳倒啊。”乔靖华一想到乔奕晴是肚子朝下摔在地上,就止不住冒冷汗。 乔奕晴点点头,“是,女儿想到楚景宸的死有些走神,没有多加小心。” “哼,就算你小心了,也会惨遭赵惜雪的毒手。”乔靖华怒哼一声。 此时,旁边的乔柔彤紧接着说话:“姐姐,你不要担心,赵惜雪已经被爹爹参了一本,皇上命人将她抓入大牢收押了。” 乔奕晴闻言,顿时想起这一跤是被赵惜雪扑倒的。 当时她走在前面,赵惜雪突然叫了一声,扑了过来。 想着,乔奕晴陷入深思,她记得当时自己还没有跨出门槛,赵惜雪在她后面更不会绊着门槛。 这一跤,也只能用故意伤人的理由来解释。 可是,到底是不是赵惜雪干的呢? 坑深326米 罪魁祸首 乔奕晴心里隐隐有些苗头,抬眼看了看一脸温顺的乔柔彤,犀利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别扭。 “姐姐,怎么了?”乔柔彤感受到乔奕晴的注视,不禁询问出口。 乔奕晴挑眉没有正面回答,而后朝乔靖华要求道:“爹,我要见赵惜雪一面。” “你还要见她?你见她干嘛啊,牢狱那种地方,晦气得很,而且你又刚生了孩子。”乔靖华一脸不赞同。 乔柔彤跟着劝阻:“是呀是呀,别见她了,惹来满身晦气,可不好。” 乔奕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乔柔彤,笑着摇头:“不要担心,我不去牢狱就是,爹派人把赵惜雪押过来吧,我想亲自问问她。” 乔靖华闻言,眉头紧皱,还是不想依她,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只有妥协了:“好吧,我派人把她押过来。” 说着,乔靖华起身朝房外走去。 乔奕晴看着站在一旁的乔柔彤,拍了拍床边的位置:“来,别光站着,坐这儿,让我两姐妹好好说说话。” 乔柔彤眸色掠过一道惊讶,而后凑近床边,坐了下来:“姐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乔奕晴点头:“很好,好的都快忘记一些阴险狡诈的人了。” 乔柔彤不解的望着她:“阴险狡诈的人?姐姐是遇到坏人了吗?” “是呀,坏人,坏透了。”乔奕晴依然不动声色。 “那抓到坏人了吗?” “坏人怎么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敢打我的主意,都是死路一条。”乔奕晴故意瞪大眼睛,做出个凶狠的表情。 乔柔彤假笑两声:“呵呵,是呀,姐姐那么强,坏人逃不掉。” “你知道我都是怎么惩罚坏人的吗?”乔奕晴看着她的表情有一刻的慌乱,心里有些好笑。 乔奕晴逼近乔柔彤的视线,犀利的像是把尖刀,看得乔柔彤一阵胆寒。 她赶紧摇头,“额,不知道。” “我告诉你吧,我一般都会先斩断她的手脚,剥掉她外面的一层皮,然后装入一个瓮中,灌满酒水,放满爬虫,一点点的啃噬她的肉骨,一点点的侵蚀她的内脏,痛得她万劫不复!” 乔柔彤闻言,吓得打了一个激灵,面色惨白的站起身。 “妹妹觉得我的方法怎么样?等会我要不要这么对付让我摔倒的坏人呢?” 乔柔彤面部表情僵硬,嘴角扯起生硬的笑容:“姐姐,你的方法的确很好,可是会不会太狠了点?” 乔奕晴摇摇头,无辜道:“我觉得不狠啊,我总觉得这个方法是不是太仁慈了,要不要我先一片一片的把肉割下来,然后再装进瓮中?或者是先把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再把内脏挖出来,你觉得哪种方法好?” 乔柔彤被她说得汗毛起立,眸色的惊骇终于显现出来。 就在乔奕晴准备继续施压的时候,乔靖华走了进来。 “奕晴,赵惜雪押来了。” 话落,只见赵惜雪被两个侍卫一个踉跄推进了房间。 她神色惊慌,看到乔奕晴急忙奔了过来。 “乔奕晴,不是我要害你,我没有想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是冤枉的啊!是乔柔彤,她站在旁边绊了我一脚才让我摔倒的。” 她一脸激动,指着一旁的乔柔彤,满脸恨意。 乔柔彤愤然反驳:“休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出脚绊倒你了!” “你——”赵惜雪看着她不承认,气得直喘粗气,“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你姐姐肚子的孩子都要害。” “赵惜雪,请你不要血口喷人,她是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外甥,我为何要害他?” 赵惜雪被堵得没有话,现在口说无凭,没有任何证据指证她。 乔奕晴抬眼看着赵惜雪,冷淡的质问:“你先冷静下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赵惜雪深吸一口气,点头:“好,你问。” “你当时是走在我后面的对吧?” “是!” “那你是绊着门槛摔倒的吗?” “不是,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还没有走到门槛。”赵惜雪一口回答。 乔柔彤立马反驳:“她胡说!明明就是门槛绊倒的。”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诧异的看她一眼:“妹妹真是好记性,赵惜雪把我绊倒后,所有人都拥了过来,场面相当混乱,你居然还记得她是在门槛绊倒的。难道赵惜雪绊倒还是慢动作不成?” 乔奕晴一个反问,顿时堵得乔柔彤有些心虚,额了半天没说出话。 乔奕晴笑了:“呵呵,妹妹你看得真是仔细啊!” 乔奕晴话中有话,就连乔靖华和紫竹都听出了端倪,纷纷望向乔柔彤。 乔靖华敛眉低吼:“到底怎么回事?” 乔柔彤害怕父亲生气,急忙解释:“额,我是无意间注意到了,碰巧看到了,所以——” “所以你看到赵惜雪是被门槛绊倒的是不是?”乔奕晴挑眉,眼神透出几分睿智。 乔柔彤被乔奕晴这种凌迟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 “我——我——” “说呀!” 乔柔彤被大伙儿质疑的视线盯得浑身发毛,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一个劲的对策。 “额——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陷害你,所以假装绊倒。”想了半天,她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乔奕晴却笑着摇头:“乔柔彤啊,乔柔彤,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刚才你一口咬定赵惜雪是被门槛绊倒的,现在又说是她自己假装绊倒,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很明显你根本就知道她不是门槛绊倒,也不是自己假装,而是你在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还有我想告诉你,她根本不可能被门槛绊倒,因为我还没走到门槛,她在我后面,怎么可能绊倒?你疏忽了这一点,酿成了大错啊!” 乔柔彤被她一语揭穿,顿时无处遁形,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望向乔靖华:“爹爹,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乔靖华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混账!要不是奕晴查明这一切,我还被你个蛇蝎心肠蒙在鼓里。” “爹爹真的不是我!!!”乔柔彤还不承认。 乔靖华忍无可忍,揪着她扔向乔奕晴:“奕晴,不要顾念她和我的父女之情,任你处置!” 作者碎碎念:知道为什么她叫乔柔彤吗,请联想——乔肉痛! 坑深327米 乔柔彤的恨意 乔奕晴轻蔑的扫她一眼:“不要狡辩了,如果你不是心虚紧张,为何连看都没看清就一口否定她?只能说明你心中有鬼!” 乔奕晴随便炸一下她,就让她原形毕露,实在欠些火候。 乔柔彤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无力狡辩,瞪着乔奕晴恨得牙痒痒:“是,是我干的。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乔靖华听她承认了,顿时瞳孔放大,气得又是呼过去一巴掌:“混账!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干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儿!” 乔柔彤早已顾不得脸蛋上的火辣,阴霾的盯着乔奕晴,眼神里浓烈的恨意像是熊熊烈火般燃烧着:“她是丞相嫡女,拥有尊贵的身份和荣耀的光环,我是躲在她身后见不得人的庶女,被世人忘记,被大家闺秀轻视。她抢了我的东西,抢了我深爱的男人并且无情的杀害了他!!!” 紫竹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厉吼道:“乔柔彤,你休要血口喷人,小姐从未杀害过楚将军!!!” “看,就是这副嘴脸,周围人维护乔奕晴就是这副嘴脸。一个丫鬟都爬到我的头上来了!!!”乔柔彤气得抬手,欲要扇她一巴掌。 乔靖华怒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我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样!!!” 愤怒的声音带着些许悲凉,望着乔柔彤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你的女儿?你有把我当女儿吗?你的心中只有乔奕晴一个女儿!”乔柔彤猛地大吼,泪水夺眶而出,看得乔靖华心头一抽。 “凭什么一切都是她的!!!凭什么她能得到爹的宠爱,就算变成了花痴也依然是爹心目中唯一的女儿!凭什么我爱的男人会奋不顾身的为她去死!!!凭什么她一个花痴,竟然好命到嫁给荣亲王,凭什么她如此心狠手辣,老天爷还赐给了她一个孩子!!!凭什么——我不服!!!” 凄厉的吼叫回荡在房间里,听在乔奕晴耳里换来一顿嗤之以鼻。 “呵呵,你不服的地方多着呢,你怎么不服,别人是公主,你是庶女,你怎么不服,别人穿金戴银,你却薄衫加身,你怎么不服,别人的母亲是皇后,你的母亲却是个下贱坯子呢?”乔奕晴冷笑出声,望向她的眼神从厌恶转为了怜悯。 这样的人可悲,值得同情。 “世界太多不公平,如果你真要质问,上去问天吧。”乔奕晴指了指天上。 “乔奕晴!你可恶!!!”乔柔彤看着她不咸不淡,充满嘲讽的表情,气得咬牙切齿。 “看看你的心,多么的丑恶,老天爷看了都觉得恶心。这么一个让人厌恶的人,他为什么要把一切都给你?你心爱的男人又怎么会爱上你?” “乔奕晴,你没资格说我!你的心比我更丑恶!你逼疯凌如萱,大闹朝堂,还把皇后戳瞎,最后还让楚景宸为你去死,每一样都心狠手辣!!!” 乔奕晴冷笑两声,“你只看到了我的报复,那你看到了他们的行为了吗?凌如萱和皇后联手逼死我,我不反抗,如今死的就是我!到时候你是不是也要指责皇后心狠手辣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估计你会恬不知耻的为皇后鼓掌叫好呢。” “别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的心里不平衡,不是外界造成的,是你自己。爹从未把你当成庶女看待,每次我有的东西,他一样会分给你,是你不知满足,贪念熏心。你拥有丞相女儿的尊贵身份,你可以嫁的很好,但你却一门心思想着嫁给楚景宸,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却要强求,导致了后来的恶果。” “楚景宸的死的确是我造成的,我没有及时阻止,深感愧疚。但是人生中总有一些无奈的事,我们不是神,不是圣人,没办法预料未来的灾难和生死。如果他是为你而死,难道你也要被抓起来斩头吗?” 乔奕晴一次性说了很多话,说尽了这辈子对乔柔彤的话。 这么多年的怨气,是来自这具身体主人的。 她既然占用了她的身子,就有义务让她的妹妹认识到大是大非。 乔柔彤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毕竟自己理亏在先。 紫竹看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大道理的乔奕晴,心里崇拜的冒桃心。 她家小姐就是如此,爱恨分明,是非分明。所有人都看到她手段毒辣,却忽略了她背后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紫竹第一次意识到她家小姐是多么坚强而又努力活着的人! 就冲着这一点,老天爷就该给她最好的。 “说这么多,不代表就原谅你了!只想告诉你,敢害我的孩子,就算拼了我这条命都要跟你没完。”乔奕晴斜了她一眼,表情冷得像尊煞神。 “来人啊,把她关入大牢,等我修养几天再来跟她算总账。” 话音刚落,外面奔来两个侍卫,一把架起乔柔彤朝外走去—— “乔奕晴!你混蛋,你可恶,你不得好死!我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么六亲不认,会遭报应的。”惨烈的叫声一直蔓延在整个王府,听得众人怒火冲天。 紫竹看不过去,大声反驳,“不知道谁六亲不认,竟然想害死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她现在到说得满口在理了。”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这种不知悔改的人,费过一次口舌就够了。” 说着,她转眼望向赵惜雪,“你也很恨我,我知道。你曾经联手将军府的妻妾陷害我,我也知道。你曾经派了黑衣人来刺杀我,我也知道,不过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活得好好地。” 赵惜雪面有愧疚,望着乔奕晴的眼睛闪烁着泪花,正要开口被乔奕晴打断了。 “我乔奕晴自问没有招惹过任何人,包括你。如果你要为自己辩解,抱歉,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听。我孩子平安无事,这次就饶过你,当是为他积德,希望你好自为之,重新做人,不要再使手段害人,那会让你孤苦一生。” 听到乔奕晴这番话,赵惜雪眼眶包含的泪水终于滑落:“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谢谢你的宽恕,我以为我会在牢狱度过一生,没想到还能平反冤屈从牢狱里出来。” 坑深328米 查他个水落石出 “你的话,点醒了我。我一直强求着楚景宸爱我,却耽误了自己的青春。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解脱他也是解脱我自己。”赵惜雪感慨的叹了口气。 而后,她笑着抬起头,望着乔奕晴:“说实话,你让我羡慕嫉妒恨,你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娴淑,却散发出一种另类的吸引力。你独特的行为习惯,你层出不穷的花样,让人应接不暇。你坚强,你独立,你拥有女人不敢有的思想。我想如果我是男人也会被你吸引吧。以后我也要向你学习,做个坚强,独立的女人,没有什么比爱自己爱家人更加重要的事了。” “谢谢你!”赵惜雪一个鞠躬,笑着走了出去。 乔奕晴知道,她的世界开阔了,没有了牵绊和仇恨,她只会越走越远,越走越好—— “小姐,你好伟大!紫竹为你骄傲!!!”紫竹看着豁然开朗的赵惜雪,心里对乔奕晴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让一个坏人悔改,比杀了一个人更加厉害。 乔奕晴笑着摇摇头,冲着她吩咐道:“别关顾着乐,快点把我儿子抱来看看。” 紫竹闻言,这才想起小王爷,旋即兴奋的奔出了房间。 乔靖华看着事情水落石出,乔奕晴的身子也没有大碍,旋即准备回府:“奕晴,你好生休养,过几天为父再来看你。” “别啊,爹,怎么能让你老过来看我,我去丞相府看望你才对。你也要保重身体。” 乔靖华笑着点点头,“好,等着你。为父先走了——” 乔奕晴挥别了乔靖华,心里不免涌上一股暖意。 这辈子她真的不再孤单了。 有疼自己的父亲,有照顾自己的紫竹,有保护自己的苏卓,还有深爱自己的玄溟澈,现在又添了个孩子,她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两个背叛她让她穿越过来的人呢? 想着,乔奕晴情不自禁的笑了。 “娘亲笑了,娘亲笑了——”忽然,一个胖嘟嘟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脸圆圆的,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他笑嘻嘻的眨着又长又密的睫毛,瞪着褐色眼珠子,亮晶晶的,十分精神。粉嫩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发出清脆的嬉笑声,好像要喊尽这个世界的喜悦一般。 乔奕晴惊得瞪大眼睛:“刚才是他在说话?” 紫竹笑着点点头:“是呀,小王爷一生下来就会说话,吓坏了一群丫鬟奴才呢,不过,小姐和王爷都不是平凡人,小王爷超然一点也是合情合理的。” 乔奕晴看紫竹淡定的样子,颇为无奈,欣喜的伸手去接他:“来,我的宝贝儿子,让娘亲抱抱,亲亲你。” 他笑得更加开心了,赶紧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臂,“娘亲抱——” 乔奕晴看着他如此乖巧,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我的乖儿子,你可想死娘了。一直等你从肚子里出来,你知道娘亲等了多久吗?” 宝宝眨了眨天真的圆眼睛,歪了歪头:“宝宝不知。” “哈哈,等了将近九个月了,你再不出来,娘亲就要累死了!”乔奕晴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 宝宝的皮肤白白的,摸上去圆润光滑,细皮嫩肉的,让乔奕晴有些欲罢不能,真想把他的小嫩肉揪个遍。 宝宝闻言,顿时咯咯笑出声—— 乔奕晴喜欢的不行,将他搂地更紧,“娘亲这么辛苦把你生下来,你以后一定要听娘亲的话知道吗?” 宝宝点点头,在乔奕晴的胸部上蹭了蹭,伸手抓住眼前的两个馒头:“知道。娘亲我要吃奶——” 一旁观望的紫竹顿时笑喷了:“哈哈哈,小王爷真是无师自通,一眼就看出是在什么地方吃奶。” 乔奕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出去,我先喂他会儿奶。” 紫竹捂着嘴,偷笑着走了出去。 、、、、、、 一晃三日过去,乔奕晴有异能傍身,加上血葫芦里面的水果滋补着,三天就下床了。 “小姐,你还是在床上多待几天吧,这坐月子可不能马虎。”紫竹担忧的劝说。 乔奕晴推开门,呼吸到新鲜空气,心情特别舒畅,“不用,一般女子跟我的身子可不敢比,我这身子可是有五十年的内力,加上大自然的异能,再修养个十天左右,就能启程了。” 紫竹纵容的叹了口气:“好,知道小姐强悍,铁打的身子。” 就在此时,苏卓疾步走了过来,跪地禀告:“主子,你命我去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说来听听。”乔奕晴神情淡然,好似意料之中。 “属下抓到了一个男子,是曾经丞相府二夫人李颜然的老相好。在李颜然嫁进丞相府之前,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干地不错,把他带到大厅去。”乔奕晴吩咐一声,朝大厅走去。 苏卓抱拳领命,快步退了下去。 待乔奕晴在大厅坐定,端着茶杯喝茶时,苏卓押着男子走了上来。 “主子,刘温带到。”苏卓禀告后,退到了一旁。 乔奕晴挑眉瞧了跪在地上的刘温,冷声质问:“你叫刘温?” 刘温被乔奕晴的气势吓得有些发抖,急忙点头:“小人刘温,叩见王妃。” 刘温如今也是个中年男子,微微有些发福,看样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认识李颜然?” “啊,不认识不认识!”刘温闻言赶紧摆手。 乔奕晴嘴角一勾:“想也不想,一口否定,看来真的是不认识啊。” 刘温被乔奕晴弄得胆战心惊:“小人真的不认识啊——” “那你应该知道丞相府的二夫人吧?”乔奕晴看他不承认,继续循循善诱。 刘温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人不是很清楚——” “哦?丞相府的二夫人你都不清楚,看来你不太过问世事啊。”乔奕晴恍然的点点头,而后话锋一转,“但是,为什么李颜然却说你强*奸了她呢?” 刘温听言,大惊失色,猛地抬起头,“什么!我什么时候强*奸过她了,王妃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 坑深329米 奸*情重重 乔奕晴眉毛挑起,一脸不信:“冤枉?如果真是冤枉,我可不敢这样公然审问你,要是没点把柄,岂不是被你说成了诽谤?” 刘温吓得浑身发抖,青着脸,说道:“王妃,你明察秋毫,小人怎么敢强*奸丞相府的二夫人啊,你一定要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乔奕晴掀开茶盖,嗅了一口,冷淡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李颜然自己招认的。最近丞相大人,也就是我爹,发现了端倪,后来一质问,终于问出了点眉目。” 刘温见事态发展如此严重,骇地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儿——” 看着他还不承认,乔奕晴冷笑一声,盯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颜然以前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李颜然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你,如今乔柔彤可就真成了你的女儿。” 刘温被她一句话,吓得瘫倒在地,惶恐的望着乔奕晴。 “怎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吧?呵呵,李颜然机关算尽也算不出我这一招。她被我爹发现和你的奸情,便招认是你强*奸了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想博取我爹的同情和怜悯,我都为你爱上这样自私的女人而感到悲哀。” 刘温彻底软了身子,万万没想到,李颜然竟然在这个时候诬陷他。 “不是这样的,当初李颜然是自愿和我同房的,我并没有一丁点强迫她的行为啊。” “哦?是吗?”乔奕晴故意疑惑反问。 此时,苏卓走到乔奕晴身边,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乔奕晴笑着点点头,望向刘温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刘温,据我所知,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过的还算美满,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你的妻儿,挺不划算的。” 刘温闻言,骇地一个激灵,惊慌的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李颜然诬陷小人,求王妃救救刘温啊———” 乔奕晴扳着手指头,轻松道:“救你其实也很容易,不过还是看你自己怎么做。” “李颜然如此诬陷我,只要王妃为小人做主,要做什么但凭王妃吩咐。”刘温对李颜然一忍再忍,本打算死守这个秘密,不料居然被她招认了个彻底,招认也就算了,还扭曲事实,简直太可恶了。 “如果你到丞相府去拆穿李颜然的谎言,那还能保住一命,保住你全家,如果你被安上强*奸犯的罪名,那你连着你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你看着办吧。” 刘温闻言,浑身一抖,面色惨白的点点头:“好,我说,我全部都招人。” 乔奕晴递给苏卓一个眼神:“押着他到丞相府,听我命令行事。” 苏卓点头,心领神会抓起刘温退了下去。 而此时的乔奕晴嘴角勾出一抹阴厉的笑容,冲着紫竹低唤一声:“走吧,去丞相府扎小人去。” 紫竹闻言,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 乔奕晴刚一跨进丞相府的大门,下人便被惊了一跳,吞吞吐吐的叫起来:“大——大——大小姐回来了!” 整个丞相府好似轰动了,全都跑出来,笑脸吟吟的迎接。 乔奕晴对这群狗腿子嗤之以鼻,当初是怎么欺负乔奕晴的,她都一清二楚。 是大致扫了一眼围观群众,抬步朝相府大厅走去。 此时,乔靖华也赶紧迎了出来,“奕晴,你怎么不多躺几天,这样出来吹了风可不好。” 乔靖华一边说一边把她引到了大厅,让她坐下。 “爹,你不要担心了,我现在身体好得很,倒是你,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呵呵,劳你挂心了。”乔靖华笑眯眯的点头。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乔奕晴!!!我要跟你拼了!!!” 只见一抹青色身影快速闪了进来,挥着菜刀,冲着乔奕晴砍去。 乔靖华看到这一幕,惊得眉头紧蹙,厉声大吼:“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赶快把她扶回去!” 奴才们闻言,纷纷上前一把拦住李颜然。 李颜然不甘心的怒骂:“乔奕晴,你不得好死,你最好把我女儿放出来,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看着不停挣扎,不愿回房的李颜然,乔奕晴眼角一扬,荡出几分笑意:“你们放开她。” 奴才听令,这才松开李颜然。 她得了自由,顿时挥着菜刀,砍了过来。 乔奕晴一个弹指,打掉她的菜刀,冷笑出声:“二娘,就你这点功力,连我的发丝都碰不到,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李颜然看着地上被诡异的力量打得变了形的菜刀,惊得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乔柔彤是你的妹妹,你为何要这么对她!!!” “我的妹妹?不尽然吧。”乔奕晴挑眉,意味深长的摇摇头。 李颜然神情一禀,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如果乔柔彤真是我的妹妹,我就饶她一命,如果不是——”乔奕晴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 此时的乔靖华惊得敛眉,询问:“奕晴,你这话什么意思?” “爹啊,你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真是不值得啊。”乔奕晴转眼看向乔靖华,眸色满是心疼。 乔靖华震得身形不稳,倒退一步,扶住旁边的桌子。 “你说什么!!!” 乔奕晴阴鸷的盯着李颜然,低沉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颜然惶恐摇头,“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是不是非要我把刘温叫上来对峙,你就懂了啊?”乔奕晴一个反问,弄得李颜然身形一颤,白了脸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依然嘴硬。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给你解释的机会了。苏卓,把刘温带上来。” 而后,只见苏卓抓着刘温快步来到了大厅之上。 “主子,刘温带到。”说完,苏卓退到一边站定。 刘温看着丞相大人,吓得猛地跪地,使劲磕头:“丞相饶命,丞相饶命,我并没有强*奸李颜然,是她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我并没有强迫她啊——” 李颜然闻言,惊得一个颤抖,差点晕过去—— 作者碎碎念:我想问盗版读者们,就算你们不付费,敢不敢建个账号?敢不敢点个收藏?敢不敢点个推荐?看霸王文就看得这么舒服吗?每隔24小时可以重复点推荐,如果看盗版,能否到首发站帮忙点个推荐,让作者知道起码你们还有点用。 坑深330米 先发制人 乔奕晴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李颜然,心里尤其畅快。 想找她算账,那她就来个先发制人,看谁找谁算账。 估计李颜然今天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撞墙的戏码,不过硬是被乔奕晴这一手给灭的干干净净。 “老爷,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李颜然吓得慌忙解释。 乔靖华努力打起精神,盯着李颜然:“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他诬陷妾身啊!!!”李颜然哭得那叫撕心裂肺,惨不忍睹,好似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刘温却是把她看清了。 “李颜然,你个毒妇,你说我诬陷你,明明是你扭曲事实诬陷我。当初我和你青梅竹马,眼看着我两就要成亲了,你却因为荣华富贵抛弃了我,为了你我忍气吞声,隐瞒所有,屈辱的看你让柔彤认别人做父亲,你现在倒打一耙说我诬陷你!!!你好狠的心啊——” 乔靖华听到这番话,惊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可思议的望着李颜然:“这是不是真的?” 李颜然哭着使劲摇头,打死不承认。 乔奕晴可不怕她不承认,勾唇讥讽道:“二娘,你可真没良心啊,人家当初那么爱你,你却因为荣华富贵抛弃了人家,怀着乔柔彤另觅爹爹,你这种做法真是让人不齿。” 李颜然闻言,矛头瞬间指向乔奕晴,恍然大悟的叫起来:“是你!是你设的奸计,你弄死我们母女俩不够,还想坏了我们的名声!” 乔奕晴冷笑:“二娘,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本来,我就没想饶过乔柔彤这条狗命,就怕爹还在乎她这个女儿,在乎血缘关系让我不好下手,如今真相大白,我和爹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李颜然被乔奕晴气得浑身发抖:“你个魔鬼,你个没良心的魔鬼!!!” “没良心的是你们母女,我可不敢跟你们相提并论。母亲带着别人的女儿嫁到我家来,耀武扬威,机关算尽,还不知足,竟无时无刻的策划陷害我,抱歉,你们的智商太低了,跟我玩手段,玩死你。” “乔奕晴,我要跟你拼了!!!”李颜然被乔奕晴气得双眼猩红,怒不可遏,顿时奔上前要和乔奕晴来个鱼死破。 乔奕晴正准备出手拦截,不料,忽然一双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掐住了李颜然的咽喉。 “李颜然,你让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傻子,今天就让我亲手解决了你!”乔靖华怒瞪双眼,脖子暴起青筋,眼神中溢满杀气,骇地李颜然浑身发抖。 她来不及惨叫,惊恐的睁着双眼,奋力挣扎了几下,断了气—— 乔奕晴看着浑身煞气的父亲,心里有些担忧,旋即走上前,安抚道:“爹,你没事吧?” 乔靖华看着瘫软在地的李颜然的尸体,熊熊怒火吞噬着自己的心脏,“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曾经发现过端倪,但没有细细去查,最近我叫苏卓去调查了下,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悲哀!我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养了个什么样的女儿,真是人生悲剧啊——”乔靖华重重吐了口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瞬之间好像苍老了许多。 乔奕晴顿时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如果不告诉他,让他蒙在鼓里是不是会开心点? 此时的乔靖华好似知道乔奕晴的心思一般,摆摆手:“不要感到愧疚,幸好让我知道了真相,不然我到死也不瞑目。” “爹,不要想太多,不值得的人死了也就算了,不要为她伤心。” “唉,我不是为她伤心,是为自己和你娘伤心。这么多年了,我竟是让她一直欺负你,愧对你娘啊。” 乔奕晴知道,此刻的乔靖华可能是想起了娘,心里不由得感慨罢了。 “乔柔彤,要杀要剐随便你,不用来给我报备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乔靖华彻底断了为乔柔彤求情的念想,挥挥手下逐客令。 乔奕晴点点头,而后看向跪在地上吓得面色铁青的刘温,“你也走吧,忘记今天的事儿,要是让我知道你透露了一个字,那么你全家就性命堪忧了。” 刘温骇地连连点头,逃似的奔出了丞相府。 乔奕晴转眼望向一旁的苏卓,隐晦的吩咐一声:“对乔柔彤,知道怎么做了吧?” 苏卓闻言,眼里荡出一抹阴狠,“属下知道。”话落,便匆匆离去—— 、、、、、、 乔奕晴回到了王府,睡在榻上小憩。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乔奕晴闭着眼睛,询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抱拳禀告:“报告主子,属下已经找到了100个符合标准的精英杀手,正式组成了第一支暗杀队伍,死神目前正在壮大。” “很好,叫他们明天在东边的森林集合,我要验收成绩。”乔奕晴微微颔首,语气有些冷然。 “是,属下遵命!”天霸恭敬领命。 “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乔奕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询问。 天霸回应:“属下发现一个怪现象,玄溟族的所有副族长集体消失,还有几个长老惨被灭门。” 乔奕晴闻言,终于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的盯着他:“集体消失?” 天霸面色凝重,“准确的是所有副族长全部葬身寒宫。” “寒宫!”乔奕晴惊叹一声,蹭起身来。 “目前,属下正在派人打探此事,至于是谁干的还没有查出来。” 乔奕晴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分析道:“这么说玄溟族已经被人掏空了内脏,危险的很啊。其他几个家族是不是蠢蠢欲动了啊?” 天霸抱拳称赞道:“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其他几个家族的确有些动作了。主子,你说我们要不要——” “按兵不动,不要打草惊蛇,他们现在只是在筹划准备,更是在确认玄溟族是否有诈,应该还会等一阵子。” 天霸闻言,点点头,面露恳求:“主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是想我出马,救玄溟族免受灾难吧。” 天霸有些尴尬的扯出笑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子。” 坑深331米 称霸世界的计划 乔奕晴抬眼看着他,道出了他的心思:“你明知道我和玄溟族的仇恨,还让我去救他们,理由不外乎就是想让我统治玄溟族嘛。” 如今她有了玄溟澈的孩子,只要出手救下玄溟族,那族长之位,就顺理成章落到了她孩子头上。 天霸闻言眼前一亮,眸色带着欣赏:“主子果然心思缜密,属下这点小心思被一眼看穿。” “如果你们沧寒族也要参与此战,那我岂不是摆明了和沧寒族做对?”乔奕晴眼皮子一掀,疑惑的盯着他。 “主子放心,属下和兄弟们早就受够了沧寒族族长和长老们的统治,如果不是被他们逼到绝路,属下和兄弟们何苦欺横霸市的讨生活。如今,主子的家才是属下的家,主子在哪,属下在哪!所以主子请放心去做。” 天霸抱拳,说的慷慨激昂,满腔忠诚。 乔奕晴听到这番忠贞,喜得一掌拍在榻上,蹭起身子:“好,很好,算我没看错人。以后我乔奕晴有的东西,你和你的兄弟们一样都不会少。” 天霸闻言,激动的下跪抱拳:“谢主子!!!” 说着,乔奕晴掏出钱来也的玉佩,扔给天霸,“这是我的钱庄,里面有巨额资金,你拿着这个玉佩,取出钱,在每个国家和家族都开上钱庄,酒楼和妓院,拍卖场。我要你垄断全世界的金钱和消息!” 天霸闻言,拿着玉佩,惊得瞠目结舌。 垄断全世界的金钱和消息! 天啊,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死神是个杀手组织,我要的是出手必杀,不留任何活口。只要卖主给了钱,一定干得干干净净。不能砸了死神的招牌。” “如今死神刚起步,拿钱把名声打出去,我要看到你们的高效率高质量。至于酒楼和妓院主要收集情报,目前,我需要四大家族的所有消息。而拍卖场,我要的是人脉和金钱,希望你办得滴水不漏。记住,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我必须看到成效!”乔奕晴冷淡的看着他,嘴里却说着让人无法淡定的话。 天霸听得热血沸腾,满脸激动的点头:“是,属下一定不辜负主子所托。” “拍卖场,你得多用点心,毕竟需要不少的宝贝才能吸引那些大户。所以——”说着乔奕晴从血葫芦里倒出来了几颗红果子。 天霸见此,惊得瞪大眼睛:“这是?” “这是血果,我相信无论是四大国还是四大家族,从未有人得到过这等宝贝。相信大家都会为之疯狂的,好好利用它们。” 天霸难以置信,接过红果子的手微微颤抖。 “当然,除了红果子,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说着,乔奕晴拍拍手。 天霸听到还有东西,更是惊得遭了霹雳。 此时,房门推开,苏卓扛着一堆的兵器走了进来。 “主子,你之前吩咐我打造的武器,都在这儿了。” 说着,苏卓像是丢垃圾一般将所有武器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 天霸惊得呆住了,直瞪瞪的盯着地上散发隐晦光泽的武器,感受到灵力外泄的能量,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这——这——这——”瞬间吓得口吃了。 乔奕晴看到天霸这幅模样,不禁轻笑一声:“呵呵,我就说苏卓是个制造武器的天才,你这下相信了吧。” 天霸有些晕,抬眼看了看苏卓,还是那副冷面孤傲的样子,但那浑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敬畏。 “你晋级了?”天霸震惊了半天才发现如今的苏卓完全不一样了。 苏卓冷眼盯他一眼,点头。 天霸看他面无表情,淡定的让人爆粗口的样子,心里一突,不禁将他上下打量。 实在是太震撼了。 昔日的废物,居然成了十分危险的强者。 天霸当真觉得奇迹了。 “主子,你还有多少震撼要给我?能不能一次性给完,我的心脏受不了打击了!”天霸苦着脸转眼望向乔奕晴。 乔奕晴被他夸张的表情逗乐了,“再给你点小惊喜,这些武器相当于一个大灵师等级的人,所以好好利用,拍个好价钱。” “妈呀,这么厉害,那高手用这些兵器不是如虎添翼吗?”天霸感叹一声。 乔奕晴笑着点头。 “主子,你不怕武器落入其他家族之手,用我们的兵器来对付我们吗?”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些是苏卓制造的兵器,他自有办法制造更高级的兵器与之抗衡。” 天霸闻言,再次对苏卓投去敬畏的目光,“啧啧啧,果真太小看你了。” “你也不差,以后你就是死神殿殿主,希望你能把死神发扬光大。”乔奕晴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霸闻言,急忙抱拳领命:“是!天霸定不辜负主子的期望!” 乔奕晴说着,怀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天霸:“这是空间戒指,里面有足够多的空间,让你把这些武器和果子带回去。” 这空间戒指是蛮力村的人赠与的,当时苏卓也炼制了好几个,只是没有灵力,无法启动罢了,如今他有了灵力,空间戒指也不在话下。 天霸急忙接过戒指,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属下怎么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没事儿,我这儿多得很,没地方放了。”乔奕晴摆摆手,重新躺回榻上,一脸淡然。 天霸闻言,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这——这简直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好吗。 什么叫多得没地方放了!!! 果真是打击死人啊。 乔奕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像蛮力村的人打击自己那样打击着天霸。 “你先去办我交代的事儿吧,明日我独自去东边的森林与那群精英杀手汇合。若有紧急情况我会用传声符通知你。” 话落,震在当场的天霸这才回过神,有些呆滞的点点头。 而后,身体僵硬,步伐沉重的走出了房间,好似被震得灵魂出窍了。 看着天霸走了,乔奕晴冲苏卓吩咐道:“你的灵力还有待提高,下去努力修炼吧。” 苏卓闻言急忙抱拳:“是,属下告退。”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乔奕晴这才闭目养神,重新感应起体内的异能。 沉静了好久的异能似乎听到了乔奕晴的召唤猛地冲击到全身的各个角落和经络。 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能量在袭遍她的全身! 苏醒了,彻底苏醒了!!! 原来她身体的封印竟然是那段古老的记忆!!! 坑深332米 封印解除 一股猛力直冲脑门,震得乔奕晴瞬间惊醒,双目大睁。 额头上浮动起骷髅印记若隐若现,霎时绽放出一缕幽黑的冥光—— 这种感觉—— 乔奕晴说不清楚,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张开了,不断吞纳着外界的所有能量,直至能量饱和才肯罢休。 就在乔奕晴疑惑万分之时,一道惊诧的声音忽然扬起。 “妈呀,是异能者!!!” 乔奕晴看着跑进来的豆豆和翠花,眉头微敛:“你刚才说什么?” 豆豆天真的回答:“主人,你是异能者!” “异能者?”乔奕晴搞不懂了。 翠花满脸惊讶,一把推倒解释不清楚的豆豆,让它滚了一圈。 “主人,你是异能者。以前倒是没感应出来,现在估计爆发出来了。”翠花一脸惊喜的盯着乔奕晴。 豆豆滚了一圈,滚了回来,站起身,拍拍肥臀上的灰尘,“我家主人以前有封印,我知道。现在封印解除了。” 翠花闻言,恍然大悟,又是一巴掌扇飞了豆豆,咂嘴感叹:“哦,原来如此。” 豆豆像是溜溜球一般,又是滚了回来,叉着肥腰,生气的低吼:“花花,我们都私定终身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翠花不屑冷哼,“谁跟你定终身了,自作多情。” 豆豆被她堵得语塞,顿时哭兮兮的叫道:“你把人家都摸光了,你就不承认了。” “说话放尊重点,我什么时候摸你了!!!” “你——你——你——”豆豆气急。 乔奕晴看着两兽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吵架,气得大吼:“闭嘴!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天?” 豆豆立马停止哭泣,乖巧的点点头:“好,就让你安静一天。” 乔奕晴无语扶额,敢情它误解成就让她安静这一天了。 她为毛会收了这个蠢萌蠢萌的禽兽啊—— 翠花实在不敢恭维豆豆的智商,又是挥着毛茸茸的白爪子,猛地拍向豆豆粉嫩嫩的圆脑袋,顺手还捏了捏它肉嘟嘟的脸。 “真是头蠢兽。” 乔奕晴摇摇头,出声阻止了翠花的蹂躏:“好了,翠花你来说,异能者到底是什么?” 翠花闻言,立马挺胸抬头,好似个上台说话的演讲家。 “异能者是拥有特殊的,常人所不具备的,超越自然存在的特殊能力的人。异能者的等级划分为微异能者,低异能者,中异能者,高异能者,大异能者,超异能者,究极异能者,还有绝对异能者。实力从小到大的排列。不过等级不能片面的决定实力,因为异能者还分了几大类。” 乔奕晴来了兴趣,急忙询问:“哪几大类?” “异能分为五大类:第一类:元素类,分为:火系、水系(冰系)、风系、土系。其实元素系就是拥有对元素的控制与支配能力。 第二大类:强化类,这类人异能觉醒没有特别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强化类的都是属于天生神力,抗击打能力超强的一类人肉战车。 第三大类:恢复系(再生系),这类人可使用异能对伤者进行治疗,理论上可以治疗伤者肉*体和精神上的任何创伤,但是受伤超过恢复系异能的能力界限,也是没有办法救治的。 第四大类:精神类,这类人可是万中无一天才,如果天赋够好都是重点培养的人才。精神类异能者都是天生的高智商,比如:读心术、心灵控制等。一般精神类异能很少出现攻击型。 第五大类:自然类,如果说精神类是万中无一的话,那自然类就十万中无一。自然类大致分为:雷电系、重力系、光系、暗系等等。 第六大类:特殊系,之所以特殊,是因为这一系的人的异能一般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说如果有一个空间系异能者出世并觉醒,那么在他死亡前是不会再有空间的异能者出现。特殊系大致有:时间、空间、毁灭、创造、吞噬等。这类异能天赋直接定义为究极异能者以上。” 翠花说了一通,虽然乔奕晴还是云里雾里,但大致也清楚了。 她的体内是被一段前世的记忆封印着,如今记忆苏醒了,那她的能量也苏醒了。 所以她现在正式成为了一名异能者。 “那我目前是什么等级?”乔奕晴好奇的询问。 此时的豆豆一口回答:“应该是元素类的异能者。主人你曾经用的都是火系风系之类的元素。” 乔奕晴一回想,果真如此,看来元素异能者**不离十。 “嗯,如果你用的是元素之力,那么你就是元素类异能者。你如今刚刚苏醒,应该在低异能者等级。”翠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面色染上几分凝重。 “主子,你虽然是异能者,但这个界面并没有异能者的存在,所以你要是随意动用异能,恐怕会遭天劫。” “天劫?”乔奕晴在玄溟族的时候听人提到过,当初玄溟澈为了她进寒宫修炼,就是想保护她免于天劫。 天劫据说是让灵帝都闻风丧胆的劫难,看来真的不简单。 “嗯,是,主子,你如今才苏醒,异能不稳定,还是少用为妙。”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而后抓到了一个重点:“你说的界面是什么意思?” 翠花严肃回答道:“界面相当于一个空间,我们现在居住的是一个界面,当然还有其他界面。” “那炎煌大陆呢?”乔奕晴猛地想起蓝儿的话,顿时脱口而出。 翠花神情一禀,眸色染上郑重:“恐怕是另外界面的大陆。” 乔奕晴听到这番话,内心震撼不小,不禁生出几分胆寒。 看来是她井底之蛙了,这个世界的强者,居然还没被她碰到。 翠花和豆豆看着乔奕晴陷入了沉思,乖巧的退了出去,这么多消息,估计有得她消化了。 、、、、、、 翌日,清晨,乔奕晴一早就穿戴整齐,带着紫竹,向东边的森林进发。 不一会儿,两人一行便是来到了森林,紫竹多远就瞧见了身影。 “小姐,你看,那边有人。” 乔奕晴顺着紫竹指的方向望去,看见还真有一群男子,训练有素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此时,乔奕晴和紫竹渐渐行了过去,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全体都有,从左向右报数!”乔奕晴一来就厉声大吼,震得所有男人神情一禀。 “咦?怎么是两个女人?” “是呀,居然是两个女人。竟敢有胆子命令我们!!!” 所有男子满脸震惊。 作者碎碎念:今天的三更完成! 坑深333米 瞧不起女人 “女人,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一边绣花去——” “是呀,回家生孩子去,别到森林里来溜达,到时候被老虎吃了可不好。” 几个男人说着哄笑起来,满脸不屑的对乔奕晴和紫竹指指点点。 紫竹气极,正准备出声训斥,却被乔奕晴突然拦了下来。 “抱歉,我刚生完孩子,现在让我再生一个,我还真生不出来了。”乔奕晴扫了一眼众人,调侃道。 紫竹被乔奕晴这话逗乐了,这个节骨眼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瞬间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乔奕晴面带笑容,环视大伙儿一圈后,脸色突变,猛地大吼:“这就是天霸找的精英杀手吗!!!” 一声厉吼震得四方有些颤抖,树上栖息的鸟儿顿时惊飞,扑腾扑腾带起一阵声响。 更是惊得男子们精神大震,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僵硬—— “如果你们就是那100个精英杀手,那么我劝你们回家生孩子去吧,少来森林里晃悠。” 乔奕晴毫不留情的怒骂一声,轻蔑的语气弄得大伙儿来了火气。 “难道你就是殿主说的主子?”其中一个男子,挑起眉头,难以置信的质问一声。 乔奕晴扭头看他一眼:“是,我就是你们殿主口中的主子。” “呵呵,殿主在跟我们开玩笑吗,找来一个女人来当我们的主子,真是笑话。” “该不会是殿主的女人吧?” 说着大伙儿又是毫无顾忌的笑起来,显然没把乔奕晴放在眼里。 紫竹闻言,愤怒低吼:“一群混账!你们没上没下,怎么跟主子说话的!!!” “哟呵,这个妞也冲,以为声音大就能当主子了吗?做梦去吧——”另外一个男子嗤笑一声,语气满是轻蔑。 “是呀,如果声音大都能当主子,你们岂不是都成了主子。”乔奕晴冷静的盯了他一眼,缓缓走向他,面无表情的低吟道,“如果连最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的杀手,我也不会让他留下来认我当主子。” 话落,只见乔奕晴一个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迅速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连男子的吼叫,甚至闷哼都没有来得及从喉咙爆发出来,便已经朝后倒去。 “砰咚——”一声,溅起一地的灰尘。 乔奕晴看着双目惊骇,死的悄无声息的男子,厌恶的拍了拍被灰尘弄脏的衣服。 众人早已骇地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 乔奕晴淡然的抬眼看着他们,红唇轻启,语气却透着阴冷:“一百个太多,看来还得筛选筛选。” 众人看着乔奕晴居然如此轻描淡写一个人的生死,心中涌上一股胆寒。 乔奕晴随手指了下第一个开口问话的男子,“你!出列!” 男子被忽然点名,震得浑身一颤,僵硬的走了出来。 乔奕晴挑眉质问:“你很看不起女人?” 男子被乔奕晴犀利的注视,弄得浑身发毛,隐隐有些忐忑:“是!” 乔奕晴见他还算诚实,冷着脸点点头,而后递给紫竹一个眼神:“你来跟他打。” 紫竹听命,一个抱拳出列,稳步来到了男子跟前:“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跟我打一场。” 男子面色有些为难,“可你是女的,我跟你打占了便宜。” “哟呵,你还挺讲究公平的,不过,弱肉强食的世界,可没有公平而言,敌人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放过我!看招!”紫竹冷哼一声,铿锵的语气刚落,便是一个出掌拍向男子的天灵盖。 乔奕晴对于紫竹的话颇为赞同。 的确,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才是王道,没有实力只有死路一条,无关乎男女。 男子面对如此凌厉的紫竹,也是有些心惊,一个侧身闪避开来,不料,刚挪动了一步,只见紫竹一个翻滚,从他脑袋上跃下,双腿一蹬,砰的一声,正中他的脑袋瓜。 而后紫竹往后下腰,提起右腿,划过一个180度的圆弧,猛地再次踢中男子的脑袋。 踢得他晕头转向,有些找不到方向,更是摸不清紫竹过招的套路。 紫竹轻轻一哼,鼻腔里带起浓烈的鄙视,只见她一个后空翻,双腿猛地踹中了他的肚皮,顿时让他连连后退—— 紫竹趁胜追击,一个竖劈劈在了男子的脖颈处,只听见一声脆响,男子张着嘴巴正要叫痛,紫竹右手一伸,抓着脖子用力一扭,声音瞬间咽在了咽喉处,再也没有了发声的机会。 众人看着男子猛地倒在了地上,脸色还残留着惊恐,死不瞑目的模样尤为吓人。 所有人神情一禀,望着紫竹的眼神变了变。 而后有个男子突然叫起来:“妈的,你杀了我的好兄弟,我跟你拼命!” 话落,男子猛地爆发出灵力,脚下瞬间显现菱形阵法,顿时惹来周围男子疯狂叫嚣。 “灵王等级,好样的,打死她,为兄弟报仇!!!” 有了周围人的鼓励,男子更是肆无忌惮,怒冲脑门,迅猛的冲了过去。 紫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勾起一个冷笑:“一个小小灵王,丢人现眼。” 话落,只见紫竹双手一抬,浑身迅速涌上一股强悍的灵力,五角星阵法从她的脚底跟蔓延开来,映入众人眼中,惹来一阵抽气声—— 大伙惊得目瞪口呆,刚想叫住攻击的男子,不想,已经迟了。 紫竹一个抬袖,猛地推出灵力,轰然重击在男子身上—— 男子连紫竹的发丝都没碰到,便被一阵猛力击落在地,没了气息—— 灵宗!眼前一个看似小丫鬟的女人竟然是一名灵宗。 所有人大惊失色,望着紫竹的眸色染满惊骇。 而乔奕晴却是满心惊喜,没想到紫竹这么快就从灵皇晋级到灵宗了,天赋的确有些惊人了。 “小姐,这群男人连我个丫鬟都打不过,根本没有资格当杀手。”紫竹拍拍手,转身望向乔奕晴。 乔奕晴点点头:“的确,连你都打不过,还满嘴瞧不起女人,这样的男人,不配当我的手下。” 所有男子被堵得没了话。 他们当中有些连灵王都不是更别说跟灵宗抗衡了。 “既然你们已经被天霸组成了杀手组织,也知道了我们死神殿的内幕,如果你们不能成为死神殿的杀手,我也绝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这座森林。”乔奕晴阴煞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们,语气冰冷的让人害怕。 坑深334米 残酷的厮杀 狠!绝!毒! 只有用这三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女人。 他们现在没有了退路,要么成为符合她标准的杀手,要么就是死! 生活了二十几年,他们还第一次遇到手段如此毒辣的女人。 乔奕晴看着大伙儿集体沉默了,没有了之前的随意,更没有了之前的轻佻,面色终于染上了凝重和面临死亡的谨慎。 也许是乔奕晴的那一手震慑了他们,也许是紫竹的那一手让他们看清了事实。 眼前的两个女人都是危险的存在,危险到可以分分钟要了他们的命。 死寂,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总是透着死亡的味道。 他们知道乔奕晴不是说假的,因为地上两具尸体已经表明,死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儿。 乔奕晴眼角一扬,勾出几分冷厉:“只问你们一句话,想当杀手还是想死?” 众人被乔奕晴的威严震慑的安分了许多,立马齐声回应:“当杀手!” “那你们还服不服!!!”乔奕晴冷眼扫了一圈,质问道。 “服!!!”所有人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回答。 一个丫鬟都是灵宗,眼前的小姐更是深不可测,这能不服吗。 如今,眼前的男人们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对乔奕晴和紫竹大不敬了,反倒是添了几分畏惧。 “好,既然服了,那就正式挑选杀手!”乔奕晴面无表情的望向他们,眸色尽是冷意。 众人听言,疑惑了。 他们不就是挑选出的杀手吗,怎么还要挑选? “我只要一部分精英杀手,剩下的全都得死!” 乔奕晴的话像是末日的丧钟,顿时在众人耳边敲响,纷纷骇地双目大睁。 “既然走上杀手这条路,就该清楚,没有任何退路,要么拼杀,要么被杀,杀手的命运就这么简单。”乔奕晴冰冷的语气,每个音节都重重落在大伙儿的心尖上,激荡起强烈的震撼。 要么拼杀,要么被杀,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好简短却又热血沸腾的话。 从未有人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当中有些是骨骼奇异的孤儿,有些本是个经验丰富的杀手,但面对眼前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被征服了。 她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强大,比任何一个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更加直观。 好似她真的经历过这种生活,好似她真的参悟了杀手的精髓。 没有人知道曾经的乔奕晴是如何在浴血中活下来的,没有人知道曾经的乔奕晴如何踩着尸体爬起来的。 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曾经,就连乔奕晴自己都不愿回首。 “不要惊讶,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们以后必须经历的。”乔奕晴再度开口,面色冷得犹如一尊煞神,“我要的杀手,没有情绪,没有表情,甚至连感情都不能有,有的只是任务和服从!” “收敛起你们一切的震惊,我不想从一个杀手面部表情得到任何信息!”乔奕晴猛地低吼,愤怒的声音冲击着男子们的耳朵,却让心脏颤了颤。 乔奕晴看着众人收敛了气息,纹丝不动的站立,终于有了一点杀手的味道,这才满意的继续道。 “下面,我正式挑选杀手。用最原始的方法,厮杀!”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会叫停。到时候谁还活着,谁就是死神殿的精英杀手!” 乔奕晴一宣布,顿时让大伙儿僵硬了。 她的意思是叫大家互相厮杀? 天啊,她竟然叫他们杀害自己的兄弟。 这么多天的相处,这么多天的训练,大家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今却因为活命要互相厮杀。 太残忍,太歹毒了。 乔奕晴不顾大家无法接受的视线,自顾自的找紫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香,吩咐她点上。 香点燃,大家仍然没有动静。 乔奕晴漠然的看了眼香,再扫了眼大伙儿,“你们再不动手,这香可就要烧完了,到时候不是死一部分,而是全部!” 众人被乔奕晴一提醒,心肝一颤,屏气凝神的盯着燃着火苗的香。 乔奕晴倒是一脸淡定,就看眼前这群人的造化如何了。 活与死之间,活与情之间,如何取舍其实由不得他们。 乔奕晴是笃定了结果,倒是紫竹有些担心。 就在此时,突然有了动静。 只见其中一位男子,猛地抽剑,一下刺向身旁的男子。 而后陆续好几个男子开始了混战。 所有男子厮杀成一片,杀红了眼睛,昔日的情谊在此刻烟消云散。 杀手注定是没有感情的,感情误事,是杀手最大的忌讳。 、、、、、、 一炷香很快燃完了,乔奕晴一个抬手,大声命令:“停!” 停字一下,厮杀中的男子们瞬间停下了动作,满脸鲜血的望向乔奕晴。 每个人都筋疲力尽,惨不忍睹,俨然成了被鲜血染红的红人。 紫竹迅速数了下剩下的人数,回禀道:“小姐,只剩下了三十个人。” 乔奕晴点点头,冷眼环视他们:“很好,恭喜你们成为了死神殿正式的杀手。” “在正式接任务前,我会监督你们的训练,十天之类,我一定要把你们训练成最优秀的杀手。” 乔奕晴话音一落,三十名幸存下来的男子也跟着沾染了豪情万丈,劫后重生的喜悦冲上心尖,大声回应:“是,属下遵命!” 就在众人松口气的时候,乔奕晴一个反问,令所有人神情一禀。 “躲在那儿还要偷看多久?” ??? 大伙儿有些茫然——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树上翩然飞来一抹紫色身影,而后稳稳落于乔奕晴的跟前。 “没想到沧寒凛竟然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乔奕晴没好气的戏谑一句。 沧寒凛明媚的俊脸有些尴尬,低笑起来:“哈哈,晴晴你的功力又见涨了,我隐藏的那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乔奕晴白他一眼:“你这次来该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就为了来见我?” 她自然知道沧寒凛的心意,可她实在没办法接受沧寒凛的爱意,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她几次三番都想跟他说清楚,奈何眼前的人好似听不懂话一样。 沧寒凛太懂乔奕晴了,旋即立马否定道:“我是出来玩的,你知道我这人贪玩,在沧寒族憋得无聊,所以就出来走走咯。别自作多情了,怎么可能是因为你——” 乔奕晴冷笑一声,继续道:“那另外一棵树上的人,你也是出来透气的吗?” 作者碎碎念:先更了今天的两章,第三章估计在晚上。 坑深335米 两大情敌对对碰 沧寒凛闻言,也惊了一跳。 难不成除了他以外还有别人? 果然—— 乔奕晴的话音刚落,远处另外一棵大树上,飞来一抹白色身影,稳稳的来到了乔奕晴的跟前。 沧寒凛惊得敛眉低呼:“你——你——你不就是那个被乔奕晴强吻了的男人吗?” 沧寒凛还记得曾经在东高国,乔奕晴带着他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乔奕晴被指定的大冒险是强吻走出房间遇到的第一个人。 结果,乔奕晴还真的做了,只是没想到吻到了一个气势强悍的气质帅哥。 眼前的这位不正是他吗。 赫连狄森直接无视沧寒凛,目光深邃的望着乔奕晴,酝酿了半天,终于开口:“你——你的孩子——” “前几天就出生了,你别说是来看孩子的。”乔奕晴看他一眼,提前否定了他的借口。 赫连狄森也是有些尴尬,顿时找不到理由了。 “我——我是来——” 乔奕晴看着他板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甚是无奈。 沧寒凛看不惯赫连狄森,语气不善的讽刺:“别说你跟我一样是来游玩的,看你绷着个脸,表情冷硬,就知道你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没有一丁点出来游玩的样子。” 沧寒凛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的心思,从赫连狄森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就能看出来——这货喜欢乔奕晴! 既然是自己的情敌,还占了乔奕晴那么大的便宜,那他肯定不会拿好脸色给他看。 赫连狄森被沧寒凛说得下不来台,面色难堪反问:“五十步笑百步,你难道真是出来玩的?” 沧寒凛无耻的挺起胸膛:“被你说对了,我就是出来玩的,你要把我怎么的?” 赫连狄森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两股视线一交顿时擦出火花。 乔奕晴真怕两个美男子再这样对视下去真能凑成一对去,旋即立马阻止了他们的基情。 “好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吵滚一边吵去,没看到我在忙吗?”乔奕晴厉声低吼,顿时让两人收敛了气焰。 沧寒凛狗腿的堆上笑容,讨好道:“晴晴,我来帮你吧。” 乔奕晴无语的斜他一眼:“好,你能把我把沧寒凛赶走吗?” 沧寒凛闻言,笑容一僵,受伤的嘟囔起来:“晴晴,你太狠心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赫连狄森看他吃了瘪,面色有所缓和,心情不错的朝乔奕晴开口:“我能帮你这个忙。” 帮她把沧寒凛赶走,这个任务甘之如饴。 沧寒凛怒瞪赫连狄森,“喂,你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毛小子,竟敢跟你爷爷大小声。” 赫连狄森昂首挺胸站出来,报出自己的名字:“我是北绒国的太子,赫连狄森。” 太子二字语气加重,好似特意凸显自己的身份一般。 沧寒凛面色掀起一抹惊讶,而后恍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呢?” 赫连狄森表情一僵,敛眉反问:“什么然后?” “我还以为你多牛逼的背景呢,就你个太子怎么配得上咱们家的晴晴,晴晴,你说是吧。”沧寒凛不屑的睨了赫连狄森一眼,转眼望向乔奕晴,向下撇着的嘴巴顿时扬起讨好的弧度,谄媚询问。 赫连狄森怒得深吸一口气,反驳道:“我是北绒国的太子,以后就是北绒国的君王,这样的身份还不够大吗?” 赫连狄森有些自负,自认为自己很强悍,不料,惹来沧寒凛一阵嘲笑声。 “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不要脸的笑话。” 沧寒凛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差点笑了出来。 赫连狄森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蔑视的态度,气得大吼:“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沧寒凛直起身子,英俊的面孔笑得有些扭曲,朝着乔奕晴说道:“晴晴,你告诉他我是谁,说出来吓死他!” 两个幼稚的男人,互相攀比起来,让乔奕晴颇感头痛。 乔奕晴白他一眼,无语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说?” 沧寒凛笑着解释:“像我这种的身份,肯定要别人介绍才显得尊贵,自己说多没掉价啊。” 闻言,乔奕晴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瓜上。 沧寒凛见乔奕晴迟迟不介绍,这才停止嘲笑,咳了两声,正了正衣襟:“咳咳,我是——” 赫连狄森冷哼一声,还不待他说出口,便毫不留情的打断:“抱歉,我没兴趣听!” 说完,与他错身而过,直直朝乔奕晴走去,完全将沧寒凛无视了。 “晴晴,你才生了孩子怎么就跑出来了,还看这么血腥的场面。”赫连狄森难得温柔的关心人。 乔奕晴惊讶的瞪着他,如果她没听错,赫连狄森竟然叫她晴晴。 以前他可是连名带姓的叫她,何时这么亲切了? “赫连狄森,你吃错药了吧?”乔奕晴疑惑的反问一句。 赫连狄森脸色一黑,幽深的盯着她:“你能有句好话吗?” 他抛下北绒国,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她,竟然是这种待遇。 亏他担心死她! “难道像其他女人那样天天粘着你,夸赞你,就是好话了?抱歉,我乔奕晴可说不出来。”乔奕晴冷眼睨他一眼,而后转身面向杀手们。 “你们散了吧,每天早晨这个时辰就在这里集合,清楚了吗?”乔奕晴一声命令,惹来整齐划一的回应,而后三十个男子一溜烟跑没了。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惊讶的看着这群男子,刚准备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不料,乔奕晴已经转身朝原路返回,根本没有理会他们。 赫连狄森急忙叫道:“晴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说着赫连狄森慌忙追了上去。 沧寒凛见此,心中不爽,不甘的跟上去:“喂,那个叫什么森的,你给我站住,我还没给你说我的身份呢,给我站住!!!” 赫连狄森哪顾得上沧寒凛,此时此刻满腹心思都在乔奕晴身上。 森林里只回荡着沧寒凛不服气的怒吼:“混蛋!竟然无视我!我是沧寒族的世子,四大家族你听过吗,我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动动小指头就能灭了你北绒国!” “切,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晴晴怀了别人的孩子?” 作者碎碎念:话说,刚来小阅开文的那阵子,就有作者跟我说,小阅的读者很冷淡,不爱留言,现在我是切身体会到了。多么痛的领悟——ps:今天的三更完成。 坑深336米 两只禽兽好惨 乔奕晴一回到王府,便是听到一声惨叫。 “啊——痛——” 乔奕晴眉头一敛,寻着声音朝里走去。 身后的赫连狄森和沧寒凛碍于乔奕晴的气势,乖乖的跟在后面,没有再争吵,此时听到这番声响也是有些惊讶,跟着乔奕晴走了过去—— “啊啊啊——轻点,轻点——呜呜呜——轻点——” 乔奕晴皱眉,叫住了路过的丫鬟:“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低着头,憋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是——是——小王爷——他——他——” 乔奕晴一听是小王爷,神情一禀,急得快步走了过去,猛地推开门—— 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瞬间映入眼帘。 只见,豆豆被宝宝用手按在床上,小弟弟周围的粉毛被拔了个精光,露出粉肉和小弟弟。 而宝宝另一只手正紧紧抓着豆豆的小弟弟,一边咯咯的笑,一边用力拉扯,扯得豆豆撕心裂肺的尖叫。 翠花,则是被拔光了胸毛,两个小红豆又肿又红,异常醒目,此时坐在一旁,揪着被子低泣着。 身后跟着进屋的赫连狄森和沧寒凛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眼睛,眸色染上几分惊骇。 天啊——命根子握在别人手里,还一个劲的拉扯,那得多疼啊! 只有男人才能体会那种悲惨。 虽然惨不忍睹,但画面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赫连狄森绷着脸,差点破功,而沧寒凛却已经放肆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艾玛,太搞笑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一串响亮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顿时引起了豆豆和翠花的注意。 翠花瞬间抬头,看着乔奕晴来了,红着眼睛哭喊起来:“主人,你快救救翠花吧,翠花不活了——” 说着,翠花拉起被单,伤心的擦了擦眼泪。 乔奕晴看着两兽加一个婴儿,乱的不成样子,为了保住豆豆的命根子,将豆豆脱离断子绝孙的苦海,乔奕晴猛地一声低吼。 “混账,这是在干什么!” 吼声一出,惹来宝宝晶亮的小眼神和奶声奶气的叫唤:“娘亲抱,娘亲抱——” 说着,他立马放开豆豆的命根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臂,渴望的望着乔奕晴。 乔奕晴面对这样一个讨好卖乖的宝贝儿子,顿时软下心来,不忍责备,赶紧凑上前,伸手抱住他:“哦哦,我的乖儿子,让娘亲亲亲抱抱。” 翠花看着乔奕晴不责备宝宝,嘟着嘴,委屈道:“主人,你要为我们讨回公道,你看看我的胸毛都被他拔光了,翠花是有贞操的女兽,以后要怎么见兽啊——” 乔奕晴看着翠花挺起胸膛,露出胸前两圈没有白毛的嫩肉和又红又肿的小红豆,身子因为哭泣,一个劲儿的抽搐着,浑身的白毛被抓得乱七八糟,此时一颤一颤的,可怜的小模样反倒让乔奕晴忍俊不禁。 从来没看到翠花这么悲催的时候。 乔奕晴忍着笑,轻轻咳了一声,询问道:“宝宝他揪你两个小红豆了?” 翠花摇摇头,一脸苦逼的解释:“他对着我的小红豆,又吸又咬,差点把我的小红豆都吃了!” 沧寒凛听到这话,看着可怜的翠花,笑得直跺脚。 “艾玛,哈哈哈——笑死我了,晴晴,敢情你儿子把你的宠物当成你了,对着你宠物的胸部又吸又咬的,该不会是想吃奶了吧。” 赫连狄森跟着摇摇头,满脸不可思议:“以前见识了你的宠物独特搞笑,没想到你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翠花看到身后两个大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小红豆,生气的拉过被单挡在胸前,俨然像个被人看光身子的花姑娘:“色*狼,谁叫你们看的,你们还我清白。”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被一只兽骂成色*狼,估计还是人生第一次。 沧寒凛无辜的指着自己,“我——我怎么成色*狼了,我居然被一只兽骂了,太不可思议了。” 翠花不服气的反驳:“哼,兽又怎么了,再怎么我也是只母兽,有母兽的贞操,你们这些公的,看了我的胸,就是色*狼。” 沧寒凛被堵得没话,瞪着翠花,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 赫连狄森无奈的冷笑一声,朝乔奕晴问道:“晴晴,这些该不会是你教她的吧?” 乔奕晴憋着笑看他一眼:“这是女人的尊严,你们不能侵犯,” 此时豆豆觉得被忽视了,伤心的哭喊起来:“主人,我是个公的,公的也有尊严——你看看我的小弟弟,看看你最喜欢的小弟弟,它好惨啊,差点被宝宝揪掉了,呜呜呜——要没有小弟弟,主人和翠花就不喜欢豆豆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回荡在乔奕晴的耳边,看着豆豆无力的睡在床上,小弟弟软趴趴的耷拉在一片被拔光了毛的嫩肉中央,像是打了败仗的士兵。 乔奕晴无奈的摸了摸豆豆毛茸茸的小肚肚,安抚道:“不哭不哭,宝宝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豆豆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听到乔奕晴这番话,更是伤心的伸出胖爪子捂住自己的肉脸,更加憋屈的哭起来:“呜呜——主人偏心,主人有了宝宝,就不顾豆豆的死活了,呜呜呜——” 乔奕晴闻言,甚是头疼,对着一脸笑嘻嘻的宝宝板着脸责备道:“你为什么要欺负豆豆和翠花?” 宝宝表情一变,晶亮的眼珠子瞬间涌上泪水,酝酿了一会儿,猛地哭出来:“呜呜呜——娘亲不爱宝宝了,娘亲不要宝宝了,宝宝好伤心——” 这一哭不禁让乔奕晴慌神了,连满腹委屈的豆豆和翠花都是停止了哭诉,急忙朝宝宝爬过去,安慰道。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都是翠花的错,宝宝喜欢翠花的小红豆,只要不咬,随便怎么吸都行,不哭了哈——” 豆豆撅着身子,忍着下半身的痛,爬到宝宝的跟前,摸摸他的小脸,用粉爪子擦了擦他的泪水,轻言细语的哄道:“宝宝不哭,宝宝乖,豆豆以后让你揪着玩好不好?” 乔奕晴看着宝宝哭得这么伤心,自己也揪心,赶紧补救:“娘亲不该跟你生气,不哭不哭了哦,以后随便蹂*躏豆豆和翠花,娘亲不管你了。” 宝宝闻言,哭声戛然而止,表情瞬间一收,歪着脑袋天真道:“真的吗?” 坑深337米 抢着当干爹 宝宝单纯的小眼神忽闪忽闪的盯着乔奕晴,看着他突变的表情,乔奕晴有种受骗的感觉。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没好气的说:“你个鬼人精,除了欺负豆豆和翠花,还欺负你娘亲!” 宝宝立马堆上讨好的笑容,伸手抱住乔奕晴的脖子,乖巧的蹭了蹭:“宝宝不敢欺负娘亲,宝宝怕娘亲生气,不要宝宝。” 乔奕晴被他哄得没了气,拍了拍他的背:“以后不准调皮了知道吗?” 宝宝乖巧的点头,褐色瞳孔掠过一道狡黠。 豆豆和翠花看到他不哭了,也听话了,顿时松了口气。 一旁的沧寒凛看着闹剧落下帷幕,也忍不住戏谑一句:“晴晴,你身上发生的奇事,比我这辈子看到的还多,宝宝这么小不但会说话,还会讨好卖乖,还会欺负人,如果你跟我说他生下来就能打怪兽我都信。” 乔奕晴没好气的斜他一眼:“诺,他不正是打了两只怪兽吗?” 沧寒凛看着豆豆和翠花一脸苦逼,顿时笑喷了。 “哈哈哈——是,的确是害惨了两只怪兽。” 赫连狄森的冷脸也忍不住染上几分笑意,看着宝宝询问道:“晴晴,宝宝叫什么名字啊?” 乔奕晴闻言,顿时拍了下脑门,后知后觉道:“哎呀,都忘记给他取名了,我都还没想好呢。” 沧寒凛听了,急忙提议:“我要当宝宝的干爹!” 赫连狄森也不甘落后,“我要——” 话还没说开,便被沧寒凛一声打断:“你要屁!我才是孩子的干爹,休想跟我抢!” 赫连狄森被沧寒凛霸道的气势气得半死,鼓着眼睛,怒视道:“我要当孩子的——” “难不成你还要当孩子的亲爹?做梦!!!”沧寒凛冷哼一声,抢过话来。 “沧寒凛,你别得寸进尺,我不跟你吵是看在晴晴的面子!”赫连狄森怒得低吼一声。 沧寒凛扬起脑袋,冲他扯出一个挑衅的坏笑:“切,就算你跟我吵,也吵不过我,不要为你的不善言辞找借口。” “你——你个蛮不讲理的人,凭什么你能当干爹我就不能?孩子的干爹又不是必须一个!”赫连狄森的确不善言辞,从前的他根本不会跟人争执,看不过去的就杀,有用的就留,一向如此,何时遭遇这等待遇。 沧寒凛这下被他堵住了。 的确,孩子的干爹可以有很多个,没有规定必须一个啊。 但是该死的占有欲还是让沧寒凛非常不舒服。 “不行,孩子只能认我为干爹,你滚远点!” 赫连狄森气得直喘粗气,“我呸,就你这样也配当孩子的干爹吗,干爹只能是我!” 两人为了干爹一职,彻底闹翻了,吵得乔奕晴心烦意乱。 “行了,你们吵得我脑壳痛,先把名字取了。”乔奕晴一声厉吼,顿时打住了两人的争斗。 沧寒凛为了争取干爹一职,立马出点子:“叫玄涯好吗?” “悬崖个头,你要自杀吗!” 乔奕晴对于沧寒凛这种智商已经到了唾弃的地步。 赫连狄森看他吃了瘪,心情大好,也忍不住出谋划策:“叫玄武好吗?有武功!” 乔奕晴气得冲着赫连狄森吐口水:“闯你妈的鬼,你才是龟和蛇的杂种!” 玄武是一种由龟和蛇组成的神兽,亏他想的出来。 沧寒凛看着赫连狄森也好不到那儿去,心里平衡了,嘲笑起来:“哈哈,比我取得还烂!” “你们能否取点寓意好的名字,怎么全是些不伦不类的!”乔奕晴不爽的瞪了他们一眼。 沧寒凛冥思苦想半天,终于有了好点子:“要不叫玄烨吧?烨有光辉灿烂的意思,这个寓意好。” 乔奕晴闻言,瞳孔放大,差点对他竖大拇指了。竟然说了清朝康熙皇帝的名字,真有他的。 不过,这个烨的确是个不错的字。 赫连狄森也不甘示弱,挖空心思,开口道:“要不叫玄弘?弘字有气势恢弘的意思。” 乔奕晴摇摇头,对他们说的都不满意。 这个孩子得来不易,经历了好多生死关头才顺利出生,其中还搭上了楚景宸一条命。 乔奕晴想着,不禁回忆起楚景宸死前说的几句话。 他渴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渴望成为他的父亲,只是这辈子无缘看见了。 想着,乔奕晴心中突生几分悲凉。 而后,她顿时抬起头,心中有了主意:“玄忆宸!” “他叫玄忆宸!” 赫连狄森和沧寒凛都疑惑了。 “晴晴,这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沧寒凛满脸茫然的询问道。 赫连狄森虽然没问,但眼神已经表明了困惑。 乔奕晴抱着怀里的宝宝,语气有些沉重:“他是楚景宸救的。”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沧寒凛恍然大悟,原来,楚景宸救过这孩子的命,怪不得取名忆宸。 赫连狄森也是认识楚景宸,曾经在战场上交过手,知道他是东高国的战神。 “为什么用回忆的忆?”沧寒凛仔细一想,顿时发现了端倪。 赫连狄森鄙视的看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楚景宸已经去世了吗?” 沧寒凛惊得低吼:“什么!!!怎么可能!不是祸害遗千年吗,怎么就死了?” 乔奕晴对沧寒凛那张毒舌有些无语:“人都死了,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沧寒凛立马意识到自己惹乔奕晴不开心了,赶紧收敛气势,又是狗腿的讨好:“呵呵,说错了说错了,楚景宸这么好的人,菩萨保佑着,怎么就死了呢?” 赫连狄森虽然看不惯沧寒凛的作风,但也好心解释:“为了救晴晴,牺牲了自己。” 沧寒凛不领情的斜他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说吧,你们北绒国安插了多少眼线在东高国?” 赫连狄森被他一句话呛得开不了口。 此时宝宝也受不了两人的争吵,从乔奕晴的怀里蹭起来,奶声奶气的指责,“你们两个坏蛋,打扰宝宝吃奶,宝宝不喜欢你们。” “吃奶?”沧寒凛惊得表情一滞,反问一句。 这时,只见宝宝双手抚上了乔奕晴的胸部,不安分的拉扯着,急不可耐的样子。 赫连狄森明白了宝宝的意图,尴尬的避开眼,走了出去。 沧寒凛神经有些大条,还没看懂宝宝的意思,愣在原地仔细观察,气得乔奕晴一声低吼:“沧寒凛,你难道还要看我喂奶?” 坑深338米 杀手训练 沧寒凛被乔奕晴这一吼,吓得心肝具颤。面色惶恐的看她一眼,木愣愣的跑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二氧化碳太多,大脑缺氧,出现短路,此时一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脑子转的,立马明白了刚才的意思。 汗,原来是要喂宝宝吃奶啊。 沧寒凛尴尬了一脸,看着一旁略带嘲笑的眼神,不服气的低吼:“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啊。” 赫连狄森心情不错,挑眉反唇相讥:“只是没看过盯着女人喂奶的男人罢了。” 沧寒凛气得语塞,指着赫连狄森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你——你——” “慢慢看吧,不奉陪了。”说着,赫连狄森无视沧寒凛的怒火,悠然转身,离开了—— 沧寒凛看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 翌日,清晨,乔奕晴再次来到了上次的森林,看着比上次更加合格的队伍,欣慰的点点头。 “你们30个人是死神殿第一批杀手,所以由我亲自训练。在训练之前,我还是要问下,你们当中有谁是贪生怕死之徒?如果有,请出列,可以不用接受我的残酷训练,不用忍受训练带来的一系列折磨!到底有没有!!!” “没有!!!” 男子们扯着嗓子大声回答。 “很好,既然没有,那就开始杀手的正规训练。”乔奕晴命令一下,伸手招呼着这群男子,“我们的第一个训练项目,攀岩!” 话落,乔奕晴已经朝已定的方向疾步而去。 身后的男子赶到目的地,看到眼前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心里倒抽一口冷气。 “我要你们在一天时间内,以所站的位置为起点,翻过这座山,然后再回到起点。如果没有完成,罚跑森林一百圈!当然有奖有惩,只要天黑前回到起点的人,就会得到堪比灵王等级的武器。” 说完,乔奕晴冲着暗处,唤了一声:“苏卓——” 苏卓形如鬼魅瞬间闪了出来,“主子。” 乔奕晴眼角一扬:“把你的武器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苏卓闻言,顿时开启手指上的空间戒指,倒出一堆闪着隐晦暗茫的武器。 看得这群男子神情大震,目瞪口呆。 丫丫的,这太逆天了吧! 堪比灵王的武器,他们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眼下居然要赏给他们? 他们是在做梦吗? 这个梦未免也太美了! “只要我规定的时间达到起点的人,每人一件武器,随便挑。”乔奕晴看着面色惊诧的男子们,嘴角一勾,解释道,“若如没有完成任务,就乖乖接受惩罚。” 男子看着地上的武器,垂涎三尺,面露兴奋,移不开视线。 太大的诱惑了,无法抗拒! 乔奕晴嘴角噙笑,大声宣布:“现在我宣布,攀岩正式,开始!” 男子们有了动力和目标,像是猛龙过江般横扫而去,很快便攀上了删悬崖。 看着大伙儿干劲十足,乔奕晴这才欣慰的点头,冲着苏卓吩咐道:“你就在这儿监督他们,我先回去休息了。” 、、、、、、 翌日,又是清晨,乔奕晴再度来到老地方,验收成绩。 除了个别人没达到要求,其余人都拼了命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理想的武器。 乔奕晴看着气喘吁吁的跑了一百圈回来的男子,冷声呵斥:“希望你下次别再受罚!” 男子被一百圈折磨的精疲力尽,却要打起精神回应乔奕晴:“是,属下遵命!” 乔奕晴点点头,环视众人一圈,再度宣布:“今天训练的任务是空手劈树,天黑前,我每人必须劈掉一百棵!” 众人闻言,望向周围粗的一双手都抱不过来的树干,心惊胆战的抖了抖身子。 空手劈树,这是个笑话吗? 可没人笑的出来,因为这会断了手掌,要了人命。 “规矩跟上次一样,有赏有罚,现在我宣布,开始——” 一声令下,所有男子像是疯了一般朝大树扑去,双手用力劈在树上,震荡起一声声砰响。 手掌鲜血直流,好似麻木了一般,染红了树干。 上次锻炼了他们的体力,这次锻炼他们的手劲,做杀手这一行,免不了要东奔西逃,免不了要上蹿下跳,免不了出手杀人,要有一击必中的技巧,就必须拥有完美的体力和精准的手法、劲道。 最近这几天乔奕晴早晨安排了任务就早早回去休息了,让苏卓一人监督着。 而她一回到王府,就被赫连狄森和沧寒凛缠着不放,一会儿让她吃这样,一会儿让她补那个,说是才生了孩子必须补身子,天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心烦。 每次她去森林,两人也想跟着,不过被她厉声喝退了,这才乖乖的待在了王府。 乔奕晴对于他两很是无奈,用尽方法赶他们走,他们还真就赖上了一般,死活不离开王府半步。 对于抢干爹一职的事儿,王府天天上演战争,宝宝天天和豆豆、翠花玩在一起,平时被紫竹照顾着,完全不甩两个幼稚的大男人。 有时候真搞不懂,到底玄忆宸是孩子,还是他两是孩子了。 一晃十天过去了,第一天体力训练(攀岩),第二天手劲训练(空手劈树),第三天强记训练(拿一系列人的资料,在短时间内强行记住这人的所有背景资料),第三天暗夜训练(蒙上眼睛,感受周围人的气息声音以及位置),第四天鼻功训练(分别不同人身上的不同气味),第五天近身搏斗训练。 剩下的五天,重复训练五项任务,逐渐达到了乔奕晴的最终标准。 乔奕晴看着比十日前更加精壮的男子们,满意的颔首:“很好,恭喜你们基本通过了我的考核和训练,正式成为了死神殿的一份子。” “以后死神殿还会继续扩大,你们将作为后面杀手的榜样以及老师,像我训练你们一样训练他们。记住,干杀手这行,多流些汗,就能少流些血,只有你们把自己训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你们就离死亡远了一步!” 众人闻言,气势轩昂的回答道:“是,谨遵主子教诲。” “好了,你们可以去和天霸汇合了。”乔奕晴挥挥手,转身离开。 现在,她也是该准备朝炎煌大陆进发了。 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大陆到底强悍到什么地步! 坑深339米 一切准备就绪 入夜,乔奕晴收拾好包袱坐在椅子上,缓缓摊开蓝儿给她的地图。 她查看着前往炎煌大陆的路线图,惊得眉头一皱,原来去炎煌大陆的途中会经过两个家族,一个夜洛家族,一个上官家族,这两个家族,她不熟悉,也很少听到关于两个家族的消息—— 就在此时,怀里的传声符咻的一下飞了出来,停在半空中。 里面传来天霸凝重的声音:“主子,夜洛家族向玄溟族宣战了,上官家族持支持的态度,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参战。” 乔奕晴眉头一挑,冷声道:“没想到这群人动作还挺快,看来是抓实了玄溟族空虚的把柄,我正想会会这两个家族,他们就自己送上门了。” “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沧寒族目前有什么动静?”乔奕晴质问道。 “沧寒族好像打算隔岸观火,并没有任何举措。” 乔奕晴点点头,“在四大家族建的酒楼,妓院和拍卖会进行的如何了?” “主子放心,为了以防万一,属下最开始就是从夜洛家族和上官家族着手的,目前这几个产业已经悄悄被我们收购。夜洛家族的拍卖场由于主子给的宝贝,已经一炮走红,吸引了不少的大户。”天霸声音有些激动。 “做的很好,死死抓住两大家族的命脉。” “是,属下遵命!” 乔奕晴收起传声符,眼里荡出一抹精光。 “小姐,出来吃饭了——”此时,外面响起紫竹的敲门声。 乔奕晴收起地图,推开门走了出去。 “忆宸呢?” 紫竹看着小姐心心念念着小王爷,不禁轻笑一声:“小王爷被两个大男人抱去吃饭了,就在大厅等着小姐你呢。” 乔奕晴点点头,朝大厅走去。 沧寒凛对着座位上的玄忆宸一边哄,一边喂饭,惹来小宝宝一阵不爽的小眼神。 此时乔奕晴一进来,宝宝瞬间转变脸色,眼里的厌恶立马被天真所替代,冲着乔奕晴奶声奶气的叫道:“娘亲,抱,娘亲抱——” 乔奕晴冷硬的面色微微缓和,走上前抱起重了不少的宝宝,喜爱的吻了吻他的小脸蛋:“宝宝有没有听话啊?” 宝宝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乔奕晴,乖巧的点头:“宝宝好听话的,宝宝帮你修理了两个缠人的禽兽。” 赫连狄森刚喝了一小杯酒,就被宝宝一句话呛得只咳嗽。 沧寒凛也是变了脸色,难堪的盯着宝宝,委屈道:“宝宝,你说谁是禽兽?” 宝宝天真无邪的看他一眼:“谁问谁是呗。” “你——”沧寒凛平时受赫连狄森那个冷脸鬼的气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受屁大点孩子的气。 宝宝冲着沧寒凛悄悄吐了个舌头,而后转向乔奕晴,又乖巧又懵懂的问:“娘亲,宝宝是不是很听话?” 乔奕晴笑着点点头:“是,你最乖了,跟娘亲一起吃饭好不好?” 宝宝听话的颔首,没有一点抵触情绪,看得沧寒凛目瞪口呆。 刚才还一副挑三拣四,难伺候的恶魔样子,现在一秒变天使? 这小孩也太会装了吧! 乔奕晴坐下,直接忽视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的存在,自顾自的吃吃喝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宝宝聊着天,其乐融融的样子,显得两个大男人格外的别扭,。 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赫连狄森心里不爽,就知道喝闷酒,而沧寒凛憋不住了,“晴晴,你好歹和我说说话啊,最近几天你一直避着我,可把我想死了。” 乔奕晴抬眼看他一眼:“你最近关心下你的家族吧。” 沧寒凛闻言,神情一震,疑惑道:“什么意思?” “夜洛家族已经向玄溟族宣战了,如今恐怕已经打起来了。上官家族过不了多久也会加入战争,所以回去通知你的家族,别在这个关头犯傻去趁火打劫玄溟族,因为下一个被打劫的就会是你的沧寒族。” 听到这种消息,沧寒凛惊得眉头深蹙,黑了一脸:“岂有此理!夜洛家族和上官家族一向本本分分,没想到生出了这种心思。”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比如,我要前往,救下玄溟族。”乔奕晴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 沧寒凛惊得从座位上腾起来:“什么?我听错没有!” “玄溟族那么伤害你,你还要救他们!!!乔奕晴,你疯了吗,你为了玄溟澈,连仇恨都不顾了吗?”沧寒凛厉声低吼,满脸激动的瞪着乔奕晴。 乔奕晴冷淡的解释:“我不是为了玄溟澈,而是为了我自己。” 沧寒凛表情一僵,有些摸不透乔奕晴的心思。 此时的赫连狄森好似有些明白了:“你是想得到玄溟族?” 乔奕晴投给他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不错,我的夫君本就是玄溟族人,如今我生了孩子,也是玄溟族的继承人,与其把玄溟族让给其他家族吞并,不如我自己来。” 沧寒凛提着的一口气渐渐松下来,担忧道:“可是,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跟两大势力强悍的家族斗?” 乔奕晴噙着笑容,抬头看着他:“你是不相信我吗?” 沧寒凛垮着脸:“不是不相信你,是我担心你啊。” 赫连狄森这下突然表态:“你不用担心,我会寸步不离的保护她的。” “喂,谁要你保护啊,晴晴一直都是我保护的好吗,你这人真奇怪。”沧寒凛不屑的瞪了赫连狄森一眼,霸道的宣布所有权。 赫连狄森直接无视沧寒凛的挑衅,对着乔奕晴说道:“放心去做吧,我一定会尽力辅佐。” 沧寒凛不服气的挡住赫连狄森的身子,冲着乔奕晴谄媚道:“晴晴,我沧寒凛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让某些人碰你一根汗毛。” 说着,他就恬不知耻的伸手抓住乔奕晴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乔奕晴不悦的拍打他的手背:“我也不想你碰我一根汗毛——” 沧寒凛彻底委屈了—— 翌日,清晨,王府的下人们为乔奕晴等人准备了马车和两匹马,以及路上吃的干粮。 紫竹把收拾好的包袱放进了马车里,迎上前接过乔奕晴怀里的小王爷:“小姐,你真的要把小王爷带走吗,那里这么危险,这样做真的妥当吗?” 坑深340米 路遇花轿起纷争 “让他留在这里更不妥当,要是有人对他起了歹念,我又不在身边,那才是真的危险。”乔奕晴摸了摸玄忆宸的圆脑袋,在额头上深深亲了一口。 紫竹闻言,觉得有理。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鬼混了回来的豆豆和翠花看着一大群人站在王府门口,好似在道别的样子,惊得急忙奔过来。 “主人,你们这是干嘛呢?”豆豆瞪着眼睛,疑惑的望着众人。 翠花看着下人们拿着包袱放入车厢里,惊叹一声:“主人,我们这是要离开了吗?” 沧寒凛看着翠花还穿着个自己制作的小花裙,忍不住低笑着回答:“哈哈,是呀,要走了,你要再不回来,就找不见你的主人了。” 翠花看着沧寒凛盯着她的小花裙一个劲儿的瞧,鄙夷的斜他一眼:“怎么,没看过裙子吗,傻兮兮的。” 说着,翠花还得意的转了一圈,展示她的红绿相间的小花裙。 沧寒凛顿时笑喷:“我看过这么多的裙子,只是没看过穿裙子的禽兽。” “哼,你才禽兽。你想看啊,自己穿着裙子照镜子就能看到了。”翠花不服气的反驳。 周围的人被翠花这话都逗笑了。 就连乔奕晴都忍不住瞧了翠花一眼:“花花,这是你自己做的裙子?” 翠花得意的点头,“是呀,主人觉得好看吗?” 乔奕晴看着红红绿绿的颜色,嘴角直抽:“你知道吗,红配绿丑的哭,还是脱了吧。” 翠花满脸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不悦的嘟起嘴,大叫道:“主人你太坏了,翠花好伤心。” 沧寒凛是个落井下石的主,笑嘻嘻的补了一刀:“哈哈哈,翠花,你应该再戴一朵大红花在头上,那样更加好看了——哈哈哈——” 说着,大伙儿都是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翠花和豆豆,你们两个一路上专门负责看管宝宝,换尿布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要是有一点闪失,看我不拔光你们的毛。” 说着,乔奕晴故作凶狠的瞪了豆豆和翠花一眼。 翠花无力摊手望天:“呜呜呜——想我翠花英明神武一辈子,居然还是沦落到了洗尿布的地步,天理何在啊——” 乔奕晴憋着笑,无语的摇头,而后转向方管家,吩咐了两句上了马车。 就这样,乔奕晴带着宝宝和两只禽兽坐在马车里,紫竹坐在车厢外驾车,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骑着马在前面为乔奕晴开路,而苏卓则是隐在暗处随时保护着乔奕晴的安全。 一行人缓缓走来,气势有些拉轰,主要是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长得太惹眼。 不少女子都停下脚步,驻足观望起来—— 乔奕晴面对这样的情况深感头痛,在她确认是添麻烦而不是保护之前,她就不该让他两跟着的。 不过,想来就算拒绝了,两个也会不知羞耻的黏上来,罢了罢了,就忍他们一时吧。 就在乔奕晴叹气之时,前方响起一阵阵热闹的吹吹打打。 而后大街上瞬间走来一群人。 一个个穿着喜庆,面带笑容,吹着笛子,打着锣鼓,欢天喜地的行来。 身后八个壮年抬着一顶雍容华贵的红色喜轿,慢悠悠的霸占了整条大街,气势有些惊人。 不少行人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听说了吗,这是皇上从南盛国迎娶来的小公主,据说这位公主是南盛国皇帝最宝贝的宝贝女儿,真没想到居然舍得嫁到咱们东高国来。” “你就这不知道了吧,南盛国前段时间和西丰国闹得不愉快,南盛国实力本就不咋地,随时担心着西丰国的报复,这不,为了保住国家,舍弃女儿来跟东高国联姻交好——” “唉——又是一个政治牺牲品啊——” “嘿嘿,不过,据说这个南盛国的小公主长得那是美若天仙,咱们的皇帝仅从画像上就迷上她了。还没过门,直接就许诺封为贵妃,这待遇,啧啧啧——” “是吗?你这样说,我倒是想看看这位公主的容貌了。” “哈哈,傻了吧,公主的容颜岂是你能轻易看到的。” 乔奕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也听出了个大致,敢情是那皇帝老儿又娶了一房妾室。 管他妾室来头多大,乔奕晴也没心思去了解,叫着紫竹继续赶路。 紫竹看着迎面而来的迎亲队伍,气势喧天的样子,顿时不知道如何前进了。 “小姐,前方的队伍霸占了整条街,根本没办法通过啊——” “难道我们还有倒着走,让她不成?”乔奕晴可从不干这种窝囊事。 紫竹为难了:“可是——小姐——” 话还没说完,前方便是传来一声叫骂。 “好大的够胆,竟然敢拦贵妃的轿子!” 紫竹一听这话,也来了火气:“混账,你们说的是人话吗?” 此时,护在花轿旁边的媒婆和几个丫鬟看着前方的马车挡了路,纷纷走上前,指着紫竹一阵臭骂:“你个死丫头,你可知轿中的人是什么身份,也容得你个粗使丫鬟在这儿放狗屁!” 紫竹气得够呛,深吸一口气,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你个死老太婆,你今早吃屎了吗,嘴巴这么臭!我家小姐要通过这条街,谁有闲情拦你们的破烂轿子啊,惹来浑身不爽不说,还闻到一股屎臭味,当真晦气得很。” 媒婆被气得直喘粗气,头一次遇到这么张扬跋扈的丫鬟。 另外的几个丫鬟惊得瞪大眼珠子,有些惊讶的打量着紫竹。 紫竹被他们的视线看得非常不爽,又是一声厉吼:“瞪什么瞪,小心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几个丫鬟被紫竹嚣张的气焰弄地呼吸一滞,面红耳赤的吵起来:“放肆,你个丫鬟不但拦公主的轿子,还出言不逊,让我们替公主好好教训你。” 说着,几个丫鬟上前快速将紫竹包围起来,其中一人抬着手臂,冲紫竹的脸上挥去一巴掌—— “啊——” 清脆的巴掌声没有落下,反倒是扬起一声尖锐的惨叫。 只见,紫竹死死抓着打人丫鬟的手腕,嘴角噙着冷笑:“想打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儿。” 媒婆见此,吓得浑身一颤,指着紫竹大声喊道:“放肆!你对东高国贵妃不敬,其罪当诛!” 坑深341米 皇上亲自迎接 紫竹讥笑一声:“你想定我的罪,还得问过我家小姐同不同意,要是我家小姐不同意,你连我的一根鼻毛都碰不到。” 紫竹如今跟着乔奕晴混久了,也伶牙俐齿起来,当真有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气得眼前的一干人等浑身发抖。 媒婆深喘着粗气,脑袋有些晕眩,瞪着紫竹,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 “反了,反了,一个小丫鬟居然骑到贵妃头上来了,我要禀告皇上,让他治你的大不敬之罪。别说你家小姐,就连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 媒婆终于找回点场子,凶神恶煞的盯着紫竹。 其他几个丫鬟闻言,倨傲的点点头,期待着紫竹吓得屁股尿流的样子。 紫竹冷笑一声,面色浮上不屑:“死老太婆,光天白日的,你做什么梦呢,赶紧醒醒吧,你家那个贵肥还是什么大公猪小公猪的,赶紧给我家小姐让路,否则吃了我家小姐的拳头,可就不是公猪,而是头死猪了。” 众人被紫竹这话逗得哄堂大笑,对着花轿指指点点起来。 “你——你——你——”媒婆气得半死,身形不稳的被几个丫鬟搀扶住。 “我——我怎么了?”紫竹学着媒婆的口吃,故意反问道。 媒婆努力平复着胸膛的怒火,“你狠,你狠,贵妃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花轿里的贵妃也是听见了外面的争吵,听着居然有如此目中无人的女子,不悦的出声警告:“本宫大喜之日,谁敢挡道,杀无赦!” 乔奕晴听到那位身份尊贵的妾室终于开口了,眉头一挑,心里有些好笑。 旋即冷笑讽刺:“一个贵妃居然口出狂言,用了杀无赦三个字。要知道,除了皇上,还没人随便敢下这样的命令,你是谁给的权利啊?” 贵妃的丫鬟听到马车上的人说话了,急忙反驳:“放肆,对着我家公主居然不用敬语!我家公主身份尊贵,以前的权利是南浔国的皇上给的,如今是东高国的皇上给的,每一个你都开罪不起!” 此时沧寒凛听不下去了,讥笑着摇摇头:“一个丫鬟如此放肆,竟敢对王妃大呼小叫,乡亲们,你们说该如何处置她啊?” “哈哈,当然是斩了她呗——” 周围的围观群众闻言,纷纷附和起来。 丫鬟吓得身形一颤,望向马车的眼神染上惊骇。 什么? 马车里竟然是王妃! 几个丫鬟和媒婆都是惊了一跳。 媒婆毕竟是老婆子,遇事不乱,态度强硬的回应:“这位公子,你倒是说说,王妃大还是贵妃大?一个小小王妃阻拦了皇上迎亲,这可是重罪。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 赫连狄森冷哼一声,犀利的盯着媒婆:“我管你什么贵妃,我只保护东高国的王妃,识相的赶紧闪开!” 听到保护二字,媒婆以为眼前的两个俊俏公子是乔奕晴的侍卫,旋即一脸不耐道:“狗奴才,怎么说话的,你家主子没教你说话吗!” 赫连狄森气得瞳孔一睁,一个飞身朝媒婆抓去。 “慢着,不要为这种人脏了手。”乔奕晴听着赫连狄森的声音,立马阻止道。 赫连狄森闻言,已经掐住媒婆脖子的手,用力之后松了下来,看着媒婆那双惊骇的双眼,阴沉的警告:“感谢王妃吧,要不是她,你现在已经死了。” 说着,赫连狄森松开媒婆,走了回去。 媒婆吓得双腿发软,一下瘫在了地上,而后连滚带爬的来到花轿跟前,“贵妃救命,贵妃救命,王妃的侍卫要杀我啊——” 贵妃听着媒婆的求饶声,怒得大吼:“混账!不但拦本宫的花轿,还想杀害本宫的人,要不治你们死罪,如何让本宫在东高国立威!!!来人啊——把那个自称王妃的人以及她的下人包围起来,本宫要等着东高国的皇帝亲自来迎接本宫。” 好大的口气,好彪悍的气势,果然是个硬点子。 迎亲队伍本就庞大,现在全都包围过来,顿时将乔奕晴等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后,贵妃的人也快马加鞭进宫禀告皇上了。 此时的皇帝突然收到这等消息,惊得直接从椅子上腾起来:“你说什么?贵妃被人堵在路上无法进宫?谁这么大的胆子!!!” 禀告的太监急忙解释:“来通报的人说,是个自称王妃的女子。” “王妃?难道是荣亲王妃?”皇上沉吟片刻,瞬间抬起头。 “皇上,来人说,贵妃气得火冒三丈,等着你亲自去迎娶呢。” 皇上闻言,面色霎时涌上愤怒:“哼,朕现在才火冒三丈,要再不迎娶,她就没命了!” 说着,皇上大步跨出了御书房。 此时,正在和贵妃等人僵持着的乔奕晴,正在马车里气定神闲的逗孩子玩,哪有半点的畏惧和慌乱。 贵妃的几个丫鬟看着马车被包围,心里大爽,怒骂道:“哼,等会儿皇上来了,有你们好看!看皇上怎么修理你们!” 紫竹始终噙着讥笑,面对这群傻女人,实在不想做过多评价。 别说皇上,她家小姐连四大家族的族长都不怕,还怕这狗屁国家的皇帝吗? 丫鬟们看到紫竹沉默了,以后她怕,更是得寸进尺的骂起来:“自认为是王妃的丫鬟,就拽上天了,井底之蛙。” 就在此时,乔奕晴的身后涌来一大群侍卫,赶紧拉住两旁的百姓,开出了一条大道。 而后,皇上疾步走了过来,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情景,厉声大吼:“你们干什么呢,全部给朕闪开!” 听到命令,贵妃的侍卫们才纷纷散去。 媒婆和丫鬟们看到皇上来了,顿时喜形于色,赶紧叩拜:“奴婢叩见皇上。” 她们就知道以她们公主的身份,肯定能得到皇上的礼遇。 自古以来就没有皇帝亲自出宫迎娶别国公主的,她们家公主开了先例,在东高国的地位算是奠定了。 就在媒婆和丫鬟们喜滋滋的时候,皇上直接无视她们,朝乔奕晴的马车走去。 “王妃啊,他们挡了你的去路,实在对不住,朕替他们陪个不是,你莫要怪罪他们了。” 什么!!! 听到这话,媒婆和丫鬟们吓得一个趔趄摔下去。 坑深342米 闪瞎钛合金狗眼 乔奕晴看到皇上都来了,也不好不给面子,冰冷的声音透着几分薄怒:“我本不想计较这些,可你的贵妃非说我拦了她花轿,出言不逊的责骂我的丫鬟,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贵妃的威严啊。” 皇上闻言,黑了一脸,表情难堪的点点头:“是,你说得对,她一个小小贵妃初到东高国,就如此猖狂目中无人,理应受到惩罚,朕立马把她贬为宫女——” 此时,围观的群众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听错没有?看错没有? 东高国的皇帝竟然对荣亲王妃卑躬屈膝,那副讨好畏惧的颜色当真稀罕地很啊。 而贵妃这边的人更是吓得惊恐万状,瞪着眼睛,张着嘴,像是被人打了木棍子一般,傻愣着。 媒婆跪在地上,不敢相信的望着皇上,张着嘴,蠕动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皇——皇上——你——你这是——” 其他几个丫鬟已经惊得忘记了反应。 “皇上——你怎么能把贵妃贬为宫女啊,贵妃是南盛国的小公主,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贬为宫女?”媒婆难以置信的喊起来。 实在无法想象,他们的小公主,居然嫁到东高国来当宫女! 这要是被南盛国的皇帝知道了,还不翻天吗? 所有人都吓傻了,望着皇上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满腹的疑惑。 皇上闻言,转过身,怒气冲冲的低吼:“一群混账!荣亲王妃的马车也是你们敢拦的吗,荣亲王妃的丫鬟也是你们能骂的吗?” 什么??? 荣亲王妃不就是个王妃吗,难道还比皇帝的女人更牛逼? 贵妃的丫鬟和送亲的侍卫们都惊呆了。 皇上对乔奕晴的畏惧,不为人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前乔奕晴大闹朝廷制造的动静,冷血狠毒的手段,彪悍强大的实力,每一样都让人畏惧。 那次她不但把前朝弄得人仰马翻,还血溅后宫,惨不忍睹。就算皇宫人才济济,却没有一人能擒下她。 血淋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还是有些后怕。 再加上,乔奕晴身边还养了一只打喷嚏就能把人打飞的怪物,这样的实力,是整个东高国都无法抗衡的。 皇上是个聪明人,想的很通透,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实力弱小的南盛国得罪乔奕晴这尊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全都给朕闪开,为王妃让出一条大道——” 皇上大声命令,骇地两边的百姓,赶紧朝后退去—— 此时花轿里的贵妃屈辱的拽着衣袖,怒不可遏,听到皇上不但贬她为宫女,大喜之日还要为一个小小王妃让路,简直岂有此理。 旋即,她气得一把撩开轿帘走了出来。 一旁伺候着的丫鬟,吓得赶紧阻止她:“公主公主,使不得啊,还没过门,怎么可以出轿子啊?” 她气得浑身发抖,根本不听劝阻,一把扯掉头上的红盖头。 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闯入众人视线。 她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唇绛一抿,仿若丹果,乌黑油亮的发丝盘成发髻,两边垂着闪着金银光泽的发簪和美钗,此时因为愤怒掀帕,一颤一颤的分外撩人。 如此绝色美人此时正瞪着美眸,面露羞怒,盯着眼前的皇上。 皇上看到如此容颜,有一瞬间的晃神—— 果然,比画上的美女还要美上一百倍啊—— “皇上,我是南盛国的公主,你把我贬为宫女,我父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挑起战争,休怪我南盛国不顾及天下百姓。” 贵妃金口一开,盛怒的语气冲击在众人耳里,惹来一阵胆寒。 两国交战,死伤无数,生灵涂炭,百姓最怕的就是战争啊。 乔奕晴听到这话,勾唇冷笑:“来自偏僻国家的公主,区区一个南盛国,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公主?哼,就算是你父皇在此,也休得嚣张!” 贵妃被乔奕晴这番狂妄至极的话,气得呼吸一滞,面红耳赤的骂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王妃,竟敢侮辱本公主的父皇,来人!把她给本公主抓起来!” 南盛国送亲的侍卫们,气势汹汹的朝马车蜂拥而上。 此时,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冷哼一声,一个挥袖,打出一道内力,猛地将侍卫震退好几米。 贵妃和丫鬟们看到这局面,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荣亲王妃的侍卫未免也太强了! 贵妃气不过,不服气的继续低吼:“全部给我上,我就不相信,我堂堂南盛国公主,还奈何不了一个东高国的王妃。” 话落,又是一群侍卫前仆后继的涌了上去。 沧寒凛看到这场面,不禁叹口气,摇摇头:“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们了。” 说着,他递了个眼神给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点头,抬袖猛地推出一道凶悍的力量,重重轰击在侍卫身上—— 只见,侍卫一个腾飞砸到半空中,而后如断线的风筝直直的摔落在地上,死伤一片—— “岂有此理,两个侍卫都如此嚣张,简直不把我们公主放在眼里。” 媒婆和丫鬟们又惊又气,望着赫连狄森和沧寒凛竟是束手无策。 他们的公主更是惊得摇摇欲坠,被丫鬟用力扶住,稳住身形。 一旁围观的皇帝也吓得够呛,对于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的实力胆战心惊,不过,眼前的女人再怎么也是南盛国的公主,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是甚为麻烦的事,旋即他面色难堪的望向乔奕晴的马车,请求道:“乔奕晴,你就放他们一马吧,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啊。” 乔奕晴闻言,反问道:“我何时不放过他们了,是他们自己涌上来要抓我才导致的恶果,与我何干?” 皇上叹了口气,卑微的商量道:“乔奕晴,你就看在尹慕寒的面子上,听我一句劝吧,住手吧。” “好,看在你是尹慕寒的父亲面子上,我就放她一马。”乔奕晴看他对玄溟澈不错的份上,也就算了。 旋即,她冲动手的赫连狄森唤了一句:“赫连狄森,住手吧。” 话落,赫连狄森听话的收起动作,敛起气势。 皇帝闻言,心肝一颤,盯着赫连狄森的眼神瞬间涌上震惊,大声质问:“什么,你是赫连狄森?” 他是赫连狄森??? 众人闻言,吓得浑身僵硬—— 坑深343米 一山更比一山高 天啊—— 他是赫连狄森!!! 所有人震惊的咂咂嘴,满脸不可思议。 谁人不知道北绒国骁勇善战,实力强悍的太子殿下——赫连狄森! 他就是东高国战神之名的楚景宸最大敌人啊。 上次一战,他让东高国的战神尝尽了失败的滋味,这等实力已让好多人望洋兴叹啊。 高贵的太子,彪悍的将军,以及北绒国未来的皇帝,每个身份都尊贵无比,如今却出现在这里,充当乔奕晴的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天啊—— 他们是在做梦吗,为何如此的不真实? 南盛国的公主自然也听说过他的威名,知道他是个连父皇都忌惮不已的人。 他竟然在东高国,还骑着马,立于自己眼前,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像侍卫一样保护马车上的女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这等身份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为一个小小王妃鞍前马后。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北绒国的太子赫连狄森!!!”公主无法接受的大吼道。 皇上也是疑惑的盯着赫连狄森,期待他的回答。 沧寒凛轻笑两声,轻蔑的扫了公主一眼:“公猪,很遗憾的告诉你,他还真是北绒国的太子。” 皇上闻言,表情一震,望向马车,确认道:“乔奕晴,他真是北绒国太子?” “他的确是北绒国的太子。”乔奕晴冷声回应,惹来众人一阵惊呼。 “真的是北绒国太子!!!北绒国太子竟然混入了东高国! 媒婆更是骇地面色惨白。 刚才,她竟然辱骂了北绒国的太子,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皇上望着赫连狄森,震撼的咂咂嘴。 心里不禁对乔奕晴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 乔奕晴竟然让北绒国的太子为她保驾护航,更震惊的是,太子好像还甘之如饴的听候她的吩咐。 这乔奕晴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沧寒凛嬉皮笑脸的看着赫连狄森,戏谑道:“哈哈,看来你这太子的身份还是有一定影响力。” 赫连狄森沉着脸,白了他一眼:“不敢跟你比。” 沧寒凛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是当然,算你有点自知自明。” 皇上听到二人的交谈,再度好奇的询问:“请问旁边这位是——” 赫连狄森冷着脸回答:“他是沧寒族的世子,沧寒凛。” “啊——” 所有人哗然了—— 沧寒族! 四大家族!!! 竟然是四大家族的人。 要知道实力强大的四大家族可是凌驾于四大国的存在。 每个家族的实力,都能灭了一个国家,是更为恐怖的存在。 此时,听到这话的南盛国公主和她手下的丫鬟侍卫们,都是震得愣在当场,满脸惊骇。 他们今天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人物,完全无法想象。 一个北绒国的太子也就算了,竟然连沧寒族的世子都来为这个女人保驾护航,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样的魔力? “不可能,我不相信!”公主神色慌乱的否定。 紫竹看她和她嚣张的丫鬟们都是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嘲笑一声:“唉,真不知道谁才是井底之蛙,可悲可笑!” “一个小小南盛国的公主,我家小姐还不放在眼里,速速闪开,别挡了我家小姐的路。” 紫竹这么一吆喝,再也没人敢出声反驳。 公主的丫鬟们都是吓得不敢做声。 侍卫们和抬轿子的壮汉也是自动为乔奕晴让出道路。 沧寒凛见此,轻笑一声,喊道:“晴晴,我们走吧——” 说着,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骑马,继续前行。 “皇上,荣亲王有事外出一段时间,你不用担心。” “嗯,朕知道了。” 话落,重新跳上马车的紫竹一个扬鞭,驾车跑远了。 所有人望着马车的背影,震惊的久久无法回神。 、、、、、、 乔奕晴一行人,夜以继日的来到了西丰国的国界。 玄溟族的入口就在西丰国皇宫之内。 沧寒凛看着高耸的宫闱,皱紧眉头,疑惑道:“晴晴,皇宫禁地,我们不容易进去啊。” “正大光明当然不容易进。” 赫连狄森闻言,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乔奕晴看他一眼,“对,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 赫连狄森默了。 “今晚再来吧。”说着,乔奕晴重新回到马车上,“找附近的酒楼吃饭休息。”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无奈摇头,骑马调转方向,朝大街上走去—— 入夜,夜幕笼罩,偶有打更声传出—— 四道黑影闪过,快如闪电的奔着宫闱跑去。 宝宝和两只禽兽,被乔奕晴暂时放进了血葫芦,而她带着紫竹在前开路,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善后,几个闪掠来到了玄溟族的入口。 这次,入口已经没了侍卫把守,乔奕晴等人如鱼得水,一下窜进了入口,来到了玄溟族的大街上。 赫连狄森第一次来到玄溟族,心里有些震撼,有些新奇:“晴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乔奕晴环视周围衰败,人烟稀少的景象,心里大致有了了解。 “看来,玄溟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最迟不出两天,这里就会彻底沦陷。” 乔奕晴语气凝重道。 沧寒凛点点头,表情有些惊讶:“是呀,我实在没想到繁荣昌盛的玄溟族会变成这副模样,看来夜洛家族真没打算放过玄溟族。” “哼,有我乔奕晴在,他夜洛家族休想得逞。” 说着,乔奕晴大步朝前跨去—— “晴晴,你去哪儿啊?”沧寒凛闻言,急忙追了上去。 、、、、、、 此时,站在城门之上的夏长老,正指挥着玄溟族的军队,抵抗着夜洛家族的进攻。 夏雄是玄溟族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副族长,他因为出族办事,躲过一劫,前不久一回到玄溟族听到这等噩耗,气得差点晕过去。 更可气的,夜洛家族的人潜入玄溟族,抓走了玄溟澈的妹妹玄溟雨和他的宝贝女儿夏诺儿。 如今玄溟族靠他和士兵们一直支撑着,眼看着就要沦陷了,更是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 “族长,不行了,我们已经断粮了一周了,士兵们已经饿得不成样子,估计支撑不了两日。”此时,一位副将模样的男子,疾步而来,抱拳禀告。 “哈哈哈,夏长老,劝你赶紧投降,你们玄溟族已经到了灭亡的时刻,玄溟澈不在,没人能救你们了。” 城门下,夜洛家族的将领,望着满脸焦色的夏雄,大声嘲笑起来。 “难道只有玄溟澈才能救玄溟族吗?我看不尽然吧——” 一道清脆响亮的女声忽然扬起—— 坑深344米 不但有饭还有肉 此时,只见一位绝色女子,悠悠然的走了出来。 她淡漠的神情中带着些许冷傲,冷媚的美眸轻轻一扫,震得下方的将领神情一禀。 “女流之辈,休得口出狂言。”夜洛家族的将领看到是位女子,面色瞬间染上轻蔑,厉声呵斥。 夏雄也被突然出现在城门之上的乔奕晴吓了一跳,惊诧的皱起眉头,大声质问:“来者何人?” 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没有任何通报任何阻拦就来到了城门之上,难道守卫的士兵都是吃屎的吗? 乔奕晴微微一笑,朝夏雄自我介绍:“我是能救玄溟族于水生火热的女流之辈。” 下方的夜洛将领和士兵们闻言纷纷大笑起来,满脸不屑的摇摇头。 “哈哈哈——你这女流之辈,口气比脚气都大!!!” “哈哈哈——就算今天玄溟澈在这儿都不一定能救玄溟族于水深火热,就凭你?哈哈哈哈——” 夏雄被夜洛士兵笑得满肚子火气,难堪的低吼一声:“哪来的女疯子跑到这儿捣乱!来人,把她抓走——” 夏雄看着夜洛家族兵临城下,眼看着就要大举攻城,就在这迫在眉睫之际,居然还有人来捣乱,气煞他也。 士兵得了命令,快步上前,欲要伸手逮她,只见乔奕晴一个抬臂,猛地震飞两位士兵,重重砸在城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夏雄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气。 还没见她出手,便是生生震退两个壮汉,眼前的女人当真有些能耐。 乔奕晴冷冷睨了眼夏雄,薄唇轻启:“我本不是玄溟族的人,如果你想看着玄溟族灭亡,我随时都可以走,更不会蹚这浑水,给自己找麻烦。” 夏雄闻言,瞳孔放大,心里隐隐有了期待,“姑娘,刚才冒犯,还望见谅。只是不知道姑娘有何计策?” 乔奕晴缓缓走近他,低声询问:“如今是什么情况?” 夏雄赶紧一五一十的汇报:“前段时间夜洛家族封锁了上官家族和沧寒家族对我们的粮食供应,现在的玄溟族已经断粮一周,族人们饿得不行了。”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嗯,放心,不出两日玄溟族就会有粮食了。” 夏雄惊讶的深吸一口气,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下方的夜洛将领看着士兵被轻易扇飞,再看到夏雄被震得服服帖帖的样子,更是大声嘲笑起来:“玄溟族真是太弱了,两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弱女子扇飞了,真是丢四大家族的脸啊。” “哈哈哈,夏长老,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难不成你真指望她能救玄溟族吗?” 各种讥笑声不绝于耳。 听在乔奕晴耳里,不禁惹来一声冷笑:“夜洛家族想用断粮还吓唬玄溟族,幼稚之极。” 听见乔奕晴这番狂妄的言论,下方的将领气得呼吸一滞,低吼道:“哼,狂妄无知,等着吧,再过一周,你们玄溟族就不攻自破,我们夜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灭了你玄溟族。” 乔奕晴嘴唇一勾,眼睛荡出一抹冷厉:“那你们就回家等着吧,慢走不送——” “哼,就让你再得瑟两天,到时候本将要你在身下痛苦承欢!!!”领兵的将军阴鸷的大吼一声,一个抬臂招呼着身后的士兵朝原路撤退。 看着军队终于散去,夏雄后怕的询问道:“姑娘,你真有办法让玄溟族的族人吃上饭?” 乔奕晴望着下方撤退的军队,面无表情道:“不但要吃上饭,还能吃上肉——” 话落,只见她转身走下了城门。 夏雄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断咀嚼着她的话。 还能吃上肉? 真的假的? 这时,乔奕晴走在大街上,看着族人被饿得面黄肌瘦的模样,心里不禁感慨。 才离开了没多久,当初鼎盛的玄溟族居然就变成了这幅模样,当真让人心惊。 此时,前方走来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看到乔奕晴,疾步凑上前。 “晴晴,你要我找的硫磺,已经准备好了。” “晴晴,你要的辣椒粉我也准备好了。” 乔奕晴点点头:“好,硫磺留着我亲自来,你们俩先去把辣椒粉倒在水里,我要很多很多的辣椒水。” 两人闻言,心中疑惑,懵懂的望着乔奕晴。 “晴晴,这辣椒水是来干嘛的?”沧寒凛忍不住询问一声。 乔奕晴阴厉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闻言更加好奇,也不好多问,旋即赶紧照吩咐办事儿去了。 看着两人走远,乔奕晴这才抬步走到了一个无人的窄巷里。 此时,一道黑影忽然闪现,毕恭毕敬的跪下行礼:“属下叩见主子。” 乔奕晴微微颔首:“天霸,在夜洛家族的产业准备地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一切都步入正轨了。”天霸的语气透着自信。 乔奕晴欣慰的赞叹一声:“做的很好。现在,你运一些粮食和牛羊到玄溟族,暂时解决族人的粮食问题。” 天霸闻言,眉头紧皱,为难道:“主子,夜洛家族封锁了粮食供给线,属下要从什么地方弄粮食过来啊。” 毕竟牛羊都是牲畜,如此打眼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混入玄溟族。 乔奕晴斜他一眼,冷声道:“封锁了上官家族和沧寒族方向的粮食供应,难道就没有其他供应线了吗?” 天霸听了,表情一滞,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惊喜的点头:“主子英明!” “去吧——”乔奕晴挥挥手,走出了巷子。 、、、、、、 两日过去,乔奕晴走在大街上,环视周围痛不欲生的族人。 跟在身后的紫竹,心里隐隐担忧:“主子,情况恶化,大家似乎都撑不下去了。” 乔奕晴沉默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忽然扬起一道惊诧的男声。 “大家快看,那个女人是乔奕晴!” 大伙儿听到一声惊吼,顿时投来视线。 “是,真的是乔奕晴!” 曾经沧寒族来犯,乔奕晴为玄溟族出过头,不少围观的群众看过她的容颜,现在一眼便认了出来。 “哼,就是她这个妖妇为玄溟族带来了灾难,兄弟们,我们杀了她!” 手机上传太麻烦了,耗费了我好多精力,妈蛋 坑深345米 收买人心 “是!杀了乔奕晴!杀了玄溟族的灾星!!!” 无数道呐喊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紫竹看着已经饿得不成人形的族人,居然还有这份心思来讨伐乔奕晴,心里不悦,大声吼道:“哼,你们一群忘恩负义的人,我家小姐好心好意来帮助你们玄溟族,居然遭到这种待遇!!!” “哼,帮助,她不来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我们玄溟族以前好好的,自从她来了之后,玄世主变了,族长们消失了,长老们被灭门了,现在连玄世主的影子都见不着,玄溟族快要亡族了!” “是呀,我们玄溟族的救世主到底被你藏到哪儿去了,你快把他交出来,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 “哼,快交出我们的玄世主,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 紫竹看着大伙儿神情亢奋,情绪激动,赶紧抬手制止喧闹:“都给我闭嘴!你们凭什么说这一切都是我家小姐干的,把证据拿出来,休要在这儿满口胡说。” “再说了,我家小姐本可以不用到玄溟族来趟这浑水,不过是看在你们玄世主的面子上才来帮助你们,你们不但不感恩戴德还恶言相向,从古至今有这个理儿吗?” 听到紫竹这话,群众好似满脸不信,又是高声吆喝起来:“胡说,我们玄溟族这么对她,她会好心到帮我们吗!” 玄溟族的族人对乔奕晴的态度从始至终都不好,如今她会不计前嫌跑来帮助他们度过为难? 只要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乔奕晴看着大伙儿对她有很多不满,同样也有很多疑惑,旋即扫了众人一圈,开口道:“也许,你们对我一个外族人很有偏见,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玄溟族对于外族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不过是个没落的民族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如今,面临灭族的危险,你们该向攻打你们的夜洛家族声讨,而不是来声讨一个对你们没有任何危害的无辜人。” 紫竹闻言,赞同的点头附和:“是,你们的敌人是夜洛家族,如果你们这么强悍,怎么不上战场抗敌,反而来讨伐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好心好意的为你们准备了粮食,你们居然不领情,当真让人失望!” 众人听到这番话,顿时抓到了重点。 “什么?粮食?” “我听错没有,她说她准备了粮食?” 众人惊得互视一眼,震惊的低呼议论起来。 就在喧哗之时,一道洪亮的男声猛地扬起:“混账,围得水泄不通是在干什么!!!” 众人打了一个激灵,纷纷转头望向身后的来者。 族人们看清来人,瞬间收敛气焰,毕恭毕敬道:“夏族长。” 众人急忙朝两边退去,让出大道,也将围困中央的乔奕晴和紫竹二人显了出来。 夏雄本还满脸严厉,气势威严,此时突然看到乔奕晴也在其中,惊喜的眸子一亮,快步走了过去:“姑娘,你也在这儿啊,我正四处找你呢。” 族人们看着夏雄居然好脸色的对待乔奕晴,心中暗惊。 何时,夏雄和乔奕晴走得这么近了? 乔奕晴点点头:“嗯,我在这儿视察下情况。” 夏雄面带疑惑,尊敬的询问一声:“姑娘,两日过去了,你说的——” 话没说完,乔奕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递给他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承诺的粮食和肉马上就要运到了。” 夏雄闻言喜出望外,面色有些激动。 而其余的众人听到这话,讶异的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后,再度喧哗起来。 “听见了吗,她说有粮食有肉了!” “我不相信,乔奕晴的话千万不能相信,她肯定在骗我们——要知道,所有粮食供给线都被夜洛族给封锁了,她一个女人怎么来的粮食和肉!!!” “是,我也不相信,乔奕晴就是骗子!!!” 大伙儿对乔奕晴的能力还是存在质疑,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怎么可能被她一句话就解决了。 大伙儿的声音还在回荡,远处便是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叫声和轱辘的车轮声。 众人惊得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缓缓行来一大群牛羊,好几辆装着粮草的木板车。 “这——这是——”本还在叫嚣着不相信的族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得表情僵硬,口吃的说不出话。 紫竹见此,惊喜的喊起来:“哇,好多牛羊,小姐,你从哪儿弄这么多牲畜过来啊?” 紫竹简直不敢相信,目前的形式,根本别想吃上肉,吃点米饭都是难上加难。 “哈哈,小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紫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乔奕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现在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 夏雄睁大眼睛,惊喜的凑上前,看着跟前肥壮的牛羊,看着满车子的粮草,喜上眉梢,爱不释手的摸了摸,咂嘴感叹道:“是呀,两日之类,弄来这么多粮食,我夏雄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其他围观的族人们看到这里,早就震得瞳孔放大,神情激动,张着的嘴巴微微颤抖着,好似要说些什么,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而后,只见众人顿时朝粮草和牛羊涌去,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凶神恶煞的如饿狼扑羊。 夏雄赶紧出声阻止:“全都给我停下,这些粮食,等我安排人煮了之后,再发给大家。现在大家只需要回家叫上自己的亲人孩子,带上用餐的碗筷,到这里等待放饭。” 众人闻言,迫不及待的朝家的方向奔去。 这一夜,整个玄溟族的人都吃上了香喷喷的饭菜,不但有饭还有肉,高兴的人们手舞足蹈。 夏雄看着狼吞虎咽的族人们,看着脸上映着温暖和幸福的族人们,心里暖成一片,看了眼一旁的乔奕晴,朝大家大声介绍:“这位就是给我们带来粮食的救世主,她才是救我们玄溟族于危难的救世主,没有她,玄溟族也许被夜洛家族攻城掠地,也许族人饿死城中,尸横遍野,所以我们应该感谢我们的乔姑娘,是她救了大伙儿的命!” 坑深346米 滚烫的辣椒水 众人一边撕扯着羊腿,抬头看着一脸淡然的乔奕晴,心里终于有了变化。 “感谢乔姑娘!感谢乔姑娘!感谢乔姑娘救命之恩!” 大伙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带着尊敬和感激。 的确,没有乔奕晴,他们很可能还没有迎敌,便要饿死城中,中了夜洛家族的奸计。 乔奕晴这一手,救了他们,救了整个玄溟族。 乔奕晴看着迎来人心,颇感欣慰,冷淡的面容终于染上一份喜色:“我乔奕晴可以向大家保证,一定可以重振玄溟族的威风,打败夜洛家族的进攻,如果你们相信我,支持我,就请配合我,全力抗战!” “我们相信乔姑娘,乔姑娘让我们吃上了饭,一定也能帮我们打赢这场仗!”其中一个族人猛地站起来大声表态。 “是,我们全力支持乔姑娘!我们跟夜洛拼了!” 有了人开头,紧接着好几个族人跟着站起来,大声宣誓。 乔奕晴看着斗志昂扬的众人,满脸欣慰,而后抬臂,气势滂沱的大吼:“玄溟族所有族人,你们可愿随我?” “愿随乔姑娘!愿随乔姑娘——” 震耳欲聋的吼声传荡在空中,激起一层有一层的空气波动,一直绵延到天边—— 又是几日过去,城门上的号角吹响,迎来了夜洛家族的正式攻城—— 乔奕晴站在城门之上,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夜洛部队,他们气势喧天的敲锣打鼓,鼓舞士气。 此时,站在军队最前方的有三个壮男,威武强壮的模样往敌人跟前一处,就能吓破敌人的够胆。 夏雄知道乔奕晴对夜洛家族的将领不甚了解,解释道:“乔姑娘,站在中央的男子是夜洛家族最得力的将军,褚义。旁边的两位分别是他的副将,万舟和蒋卫。”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嗯,知道了。玄溟族的族人士兵都喝了我调的解药了吗?辣椒水都烧滚了吗?” 夏雄点头:“嗯,都喝了。辣椒水也烧烫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乔奕晴冷淡颔首。 夏雄看着她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连个表情都不愿施舍,有些焦急:“乔姑娘,眼前的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打算用什么计策来对付他们啊?” 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看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前几天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还让大伙儿喝了她调配的解药,却没有说明有啥用途,让他难免有些担忧。 这样的宣战不知道是不是过于草率! 夏雄话音刚落,下方顿时响起一声大吼。 “夏雄,你个懦夫,居然找来一个女人助阵,难道玄溟族都找不出人来了吗,还是已经被饿死了啊?哈哈哈——” 褚义一个大喊,逗得夜洛家族的士兵们哄堂大笑,面色浮动着极致的轻蔑。 “都断粮这么久了,我看玄溟族都没啥人气了,这样攻城真是轻而易举啊!哈哈哈哈——”褚义身旁的副将万舟,跟着大声嘲笑。 蒋卫大笑两声:“真是史上最容易的一场仗,玄溟族已经不攻而破了,如今倒是让人有些失望了——啊哈哈哈——” 夜洛的军队笑成一片,不屑的表情,轻蔑的语气,和成竹在胸的自信,落入乔奕晴的眼里,引得一声冷笑。 “呵呵,没想到夜洛家族吹牛皮的本事还不小。就凭你们几个人,带着一群蠢货就想攻打玄溟族,还没睡觉呢,咋就开始做梦了呢?” 乔奕晴一声讥讽,震得下方的夜洛将领表情一滞,眼神里掠过一道愠怒。 褚义大吼道:“哼,真是没想到,玄溟族没有了粮食,还能如此嘴硬,真是令人惊讶啊——” 乔奕晴嘴角微勾,眼神荡出一抹嘲讽:“谁说我们玄溟族没有粮食了,如果真没有粮食,我还会在这儿跟你耍嘴皮子吗?” “哈哈哈,装!你就继续装!玄溟族目前的状况我还不知道吗,城内的情况只怕是惨不忍睹了吧。哈哈哈——” 乔奕晴看着三个笑成一团的男人,不禁有些无奈,满脸鄙视的摇摇头:“傻,傻爆了。当初对夜洛家族不了解,没想到第一次交手你们就给我留下了一个印象——傻!你封锁了其他家族乃至四大国家的粮食供给线,难道就天真的以为玄溟族没有粮食了吗?” 三个男人闻言,表情一僵,皱眉低吼:“你什么意思!” “你封锁了其他所有地方的粮食供给,但却忘记封锁你自己家族的供给,傻叉!” 乔奕晴丢给他们一个鄙视的白眼球,惊得的三个男人,黑了一脸。 “不——不可能!”褚义哪里想得到,正和自己对战的玄溟族居然会向自己的家族购买粮食。简直不可思议! 乔奕晴眼角一扬,拍了拍手。 只见,一群玄溟族士兵牵着牛羊走到了城门上,看得夜洛家族的人大惊失色。 “将军,这可怎么办,看来玄溟族根本没有遭受饥饿啊——”蒋卫见此,惊讶的询问一声。 褚义逼得没法,皱眉低吼:“还能怎么办,现在只有硬着头皮上,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话落,只见他举着大刀一个抬臂,大声命令:“兄弟们,给我攻城,活捉那个女人!!!” 将军一声大吼,士兵们一呼百应,拿着手里的武器,蜂拥而上,朝着城门后狂奔而去。 只要打开城门,攻入玄溟族,杀光玄溟族人,那他们就功不可没了。 夏雄看着气势汹汹的夜洛士兵,心惊胆战,担忧的拽紧了拳头,急出了大汗。 就在此时,身后走来几十个端着滚烫辣椒水的士兵,满脸期待的等候乔奕晴的吩咐。 眼看着夜洛士兵一点点逼近,来到了城门之下,乔奕晴嘴角一勾,猛地抬臂,大声命令:“所有士兵听令!向下泼!!!” 士兵们闻言,端着盆子,用力朝外撒泼,荡起一个红色而又冒着白烟的弧度。 “哗哗哗——” 滚烫的辣椒水如倾盆大雨般朝夜洛士兵洒去,洒地众人满脸满身都是,辣的他们睁不开眼,烫的他们直跳脚! 作者碎碎念:恢复更新了,让亲久等,深感抱歉,么么哒。话说,马上月底了,手里的月票不要吝啬的投给菇凉哦。月底三天应该有双倍月票,所以亲们在月底的时候一定记得投哦,不然就清零了。ps:告诉大家个喜讯,小阅手机页已经能进行评论了,不能发言的手机用户,你们也有发言权了哦,哈哈。不过,好像只有炫彩版的能评论,亲们只需要将3g版的转换成炫彩版的就行了。 坑深347米 炸弹的威力 “啊啊啊——” “啊——好辣——好烫——” “什么东西,辣死了,烫死我了——” “是辣椒水,天啊,是辣椒水。” “妈呀,我的眼睛,痛死了——” 夜洛士兵们本还气势轩昂,此时犹如被折了翅膀的老鹰,只有原地打转,扑腾。 褚义看到这种情况,面色大变,气得大吼:“撤退,全都给我撤退。” 这架势,显然是越靠近越惨。 再不退后,滚烫的辣椒水还真能把人弄残了。 夜洛士兵得了命令,顶着浑身辣椒水,忍着疼痛,逃似的往回跑。 坑爹,简直太坑爹了。 看着夜洛士兵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模样,城门上的玄溟士兵顿时哈哈大笑。 夏雄见此,惊喜的瞪大眼睛,跟着笑起来:“乔姑娘,真有你的,连这招都想出来了,我夏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 此时,走上城门的沧寒凛顿时接过话:“那是当然,我家晴晴是什么人,别说他夜洛家族了,就算上官族一起来,也能打得他落花流水。” 跟在一旁的赫连狄森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赞同沧寒凛的说法。 乔奕晴的花样层出不穷,总是打得人措手不及。 夏雄笑着点头:“哈哈哈,是呀,我算见识了乔姑娘的手段。” 乔奕晴无视他们的调笑,深邃的看了看下方的夜洛士兵。 此时的他们已经避到了一百米以外,拉着弓箭对准了城门的方向。 赫连狄森见此,冷声提醒;“他们开始进攻了。”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询问:“解药喝了吗?” “嗯,喝了。”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一口回答。 话落,只见远处噌噌几声,射来雨点般密集的长箭,势力凶猛的朝城门上的人刺穿而来。 夏雄吓得大吼一声:“小心——” 就在这惊慌失措之际,乔奕晴淡然的掏出一颗弹丸,一个内力打出,将弹丸扔出了一百米之外。 “轰——” 剧烈的爆炸声猛然炸响。 只见百米之外,烟尘四起,白雾缭绕,瞬间将夜洛家族笼罩其中。 城门上的玄溟族士兵看到这一幕,吓得张大嘴巴,骇然失色的望着那漫天浓雾,心里有些胆寒。 这威力落到人身上还不得炸开花啊。 就在众人惊诧之际,不远处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啊——” 玄溟族的士兵们不明所以,定睛打探。 只见,在那烟雾之中的夜洛士兵纷纷倒地不起,死成一片—— 夏雄见此,瞪大眼睛,惊诧的低呼一声:“乔姑娘,这是——” 乔奕晴把玩着手里的弹丸,朝满脸惊讶的夏雄,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解释道:“这叫炸弹,被我加入了有毒粉末,改良成了毒雾弹,相信他们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全军覆没。” 三人闻言,恍然大悟,望着乔奕晴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钦佩之情。 原来叫他们喝解药就是因为这个。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威力的炸弹,竟然还会放出毒雾,简直就是军队杀手啊。 夏雄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人不简单。 不但想到了从夜洛家族进购粮食,还打得夜洛家族溃不成军,当真是好手段好能力啊。 “不好,褚义领着他的两名副将逃跑了!”此时,沧寒凛脸色一变,大吼出声。 正在高兴的众人瞬间聚焦战场,看着褚义和两名副将正骑马朝原路逃亡,都是一身愤慨。 夏雄敛眉大吼:“兄弟们,给我冲,务必狙杀褚义和两名副将,以绝后患!!!” 乔奕晴却是一脸凝重,抬臂阻止:“慢着,放了那两名副将,活捉褚义!!!” “什么!乔姑娘,那两名副将在夜洛家族也算名将,声望很好,你怎么可以放虎归山!!!”夏雄惊了一脸,大声驳斥。 乔奕晴摇摇头,冷声命令:“听我号令!所有士兵活捉褚义!” 一声号令,玄溟士兵尽数出动,气势汹汹的涌上前围堵褚义。 看着褚义被擒,万舟和蒋卫却是逃跑成功,夏雄心里不是滋味,着急地不行:“乔姑娘,你这么做,要怎么向玄溟族族人交代,你放走了敌人的大将啊。” 乔奕晴看他一眼,解释道:“你应该清楚目前玄溟族的状况,断粮已久,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如今虽然有了粮食,但毕竟有限。况且现在夜洛家族知道了玄溟族的食物来源于他们自己,肯定会加强戒备,我们想再从那里运粮就难了。” “再说了,玄溟族就剩下你一个有实力的族长,想要抗衡一个夜洛家族都难,更别说上官家族的趁火打劫。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乔奕晴这番分析,夏雄也是静下心来,仔细琢磨。 不错,虽然在有了粮食,不代表以后一直都有,毕竟粮食供给封锁这是个大问题。 “是呀,可是活捉了褚义有什么用,难道杀了他当饭吃吗?”夏雄还是一肚子疑惑。 乔奕晴嘴角一勾,眼神荡出一抹狡黠:“他就是我们的粮草。” 夏雄不解的看着乔奕晴。 此时,乔奕晴掏出一封信递给夏雄:“找个信使,把这封信交给夜洛族的将领。记得吩咐信使在夜洛族大肆宣传褚义将军被捕的消息,特别是通知他的副将和士兵们,我相信不出一日,玄溟族的粮草会多不胜数。” 夏雄闻言,眼前一亮,欣喜道:“哈哈哈,我懂了!” 沧寒凛也是惊喜的开口:“晴晴,你是想用褚义换粮草!” “正是。” 赫连狄森沉吟片刻:“如果夜洛族舍弃褚义,不愿交换粮草怎么办?” 乔奕晴笃定的摇摇头:“不会的,如果他们真的要舍弃褚义,他的副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的士兵们必然也会不服,到时候不管谁领兵,都统帅不了心寒的士兵。一旦失去军心,你觉得这场仗还有打的必要吗?” 赫连狄森闻言,深信的点点头。 夏雄喜得有些激动:“哈哈,我这就安排人去送信。” 看着夏雄健步如飞的走远了,乔奕晴这才跟着下了城门。 明日有好戏可看,今日回家养精蓄锐。 坑深348米 萌宝是小坏蛋 乔奕晴回到夏雄为她安排的住所,取下血葫芦,轻轻唤了一声:“豆豆,翠花,把宝宝抱出来。” 话落,只听见,一声声喘息声—— “哎哟——哎哟——” 乔奕晴看着豆豆率先滚出了血葫芦,而后只见宝宝坐在翠花身上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翠花的白屁股,一只手拉住翠花毛茸茸的白耳朵,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啃着。 翠花红绿相间的花裙子,被掀地搭在了背上,整个身子因为驮着宝宝的缘故,往下沉甸着,一步步,缓慢的朝前移动。 乔奕晴看着这架势,惊得眉毛一扬:“你们这是干什么?” 翠花哭兮兮的朝乔奕晴抱怨:“主人,你快管管宝宝吧,他就喜欢欺负翠花,不禁揪翠花的巨*乳还打翠花的屁股。我是只没有贞操的女兽了,呜呜呜——” 乔奕晴闻言,差点被口水呛着。 就翠花那个小红点,也能自称为巨*乳,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看着宝宝骑在人家身上的样子,的确过分了,旋即敛眉责备:“宝宝,你是不是过分了啊,你怎么能欺负翠花呢?” 宝宝看着乔奕晴面色不佳,立马装可怜,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朝乔奕晴卖萌:“翠花说很无聊,宝宝看她好可怜,所以就陪她玩。” 翠花听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到底是谁想玩,到底是谁想骑马,还把她一只狐狸当成马儿来骑?简直侮辱她的一世英明。 豆豆在旁边笑得打滚,小弟弟周围的粉毛还没长出来,一眼望去小弟弟一颤一颤的特别明显。 乔奕晴见此,只丢了四个字:“不知羞耻!” 翠花看着豆豆幸灾乐祸,气得咬牙切齿:“哼,死肥豆,等我解放了,有你好看!” 此时,紫竹推门走了进来,听到房间里咯吱咯吱的笑声,也染上了几分好奇:“小姐,你们在笑什么呢?” 乔奕晴指了指床上打滚的豆豆:“紫竹,你快给豆豆做条裤子,看它那副样子成何体统。” 紫竹顺着乔奕晴指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小弟弟被剃光了毛的豆豆,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的确,这么淫*荡的样子可要教坏小宝宝了。” 说着,紫竹走过去一把捞起笑得肥肉颤抖的豆豆,揪了揪他的胖脸:“你虽然是只兽,也太豪放了吧!” 豆豆闻言,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弟弟,羞涩的缩成一团。 乔奕晴失效着摇头,走过去,一把抱起玄忆宸,把翠花解救了出来。 “宝宝一点不乖,看把翠花累成什么样子了。”乔奕晴捏了捏他粉嫩嫩的笑脸,低声责备道。 宝宝无辜的瞪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嘟着嘴,委屈道:“宝宝看不到娘亲不高兴,宝宝要天天看到娘亲。” 说着,他伸手搂住乔奕晴的脖子,在她脸上亲昵的蹭了蹭。 看着他这样,乔奕晴的心软了,罢了罢了,大不了把他天天带在身边,省得他天天无聊,欺负豆豆和翠花。 “好了,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洗个澡换个衣裳了来。” 说着,乔奕晴便叫紫竹准备好了洗澡水,抱起宝宝放入了澡盆里。 宝宝脱光了衣服,看着身下的跟豆豆有些形似的肉*棒子,惊喜的指着它,冲乔奕晴叫道:“娘亲,宝宝也有小弟弟!” 乔奕晴忍笑点头:“是呀,有小弟弟是你男孩子的标志,没有小弟弟就变成女的了。” 宝宝新奇的伸手戳了戳。 乔奕晴看不下去了,拍打他的小手:“别去碰你的小弟弟,他会咬你!” 宝宝吓得缩手,面色惊恐的反问:“那我揪了豆豆的弟弟,那它为什么没有咬我?” 乔奕晴扶额:“那是因为豆豆的小弟弟还没长大。” 宝宝闻言,单纯的点头:“那宝宝的弟弟长大后,可以和豆豆的弟弟打架吗?” 天啊,她到底把儿子教育成了什么啊,人兽基恋? “好了,这个话题可以停止了。”乔奕晴抓住它肉唧唧的胳膊,用力擦拭。 宝宝看乔奕晴不愿回答,也不说话了。 此时,紫竹带着宝宝的新衣裳,走了进来,黄嫩嫩的颜色,前面是乔奕晴设计的卡通老虎,后面还留着一根小尾巴,看上去可爱至极。 可宝宝看不顺眼,“宝宝不喜欢!宝宝不想穿。” 乔奕晴闻言,一脸不高兴:“不懂欣赏,这衣服可是你娘亲亲手设计的。” 宝宝嘟着嘴,一脸不耐:“宝宝不懂欣赏,看着好幼稚。” 乔奕晴惊讶他竟然还知道幼稚的意思,不禁轻笑一声,拿起衣服往他身上套。 “宝宝只负责穿,娘亲负责欣赏。” “、、、、、、”宝宝默了—— “快,别调皮,穿上衣服。” “不,宝宝不想穿!” 双方僵持着,直到外面传来男声。 “晴晴——” 而后,只见沧寒凛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赫连狄森冷着脸紧跟其后。 “你们这是干嘛呢?” 沧寒凛看着光着身子,一脸不高兴的宝宝和面色难堪的乔奕晴,疑惑询问。 紫竹赶紧解释:“小姐为宝宝设计的衣服,宝宝不愿穿。” 沧寒凛闻言,大笑出声,“哈哈,这个有何难,哄小孩子我最在行了。” 说着,沧寒凛朝宝宝笑眯眯的说:“宝宝为什么不愿穿娘亲为你准备的衣服啊?” “太幼稚,宝宝不喜欢。”说着,他避开小脸,一脸倨傲的样子。 “一点不幼稚啊,穿上去宝宝就像大孩子了。” 宝宝闻言,这才有了点兴趣,转过脸询问:“有多大?” 沧寒凛见他上钩,继续循循善诱:“嗯,看上去像五岁的大孩子了。” 宝宝眼前一亮,有了点喜色:“真的吗?” 沧寒凛郑重点头:“嗯,我保证,肯定是真的。” “好吧,那宝宝穿。” 乔奕晴看着宝宝居然妥协了,心里惊讶沧寒凛哄小孩子的能力。 刚想说两句赞赏的话,不料,宝宝满脸高兴的报答沧寒凛:“叔叔也是大孩子,看上去至少有五十岁!” 坑深349米 凶悍的场面 “噗——” 众人笑喷—— 沧寒凛黑了一脸:“、、、、、、” 赫连狄森在一旁幸灾乐祸,补刀道:“宝宝,你错了,他明明已经八十岁了。” 乔奕晴笑而不语,眼前这两个争锋相对的两人,不吵两句就奇了怪了。 就在整个房间溢满吵闹声时,外面传来一声禀报—— “报——” 乔奕晴抱着宝宝,迅速推门走了出去。 “报告乔姑娘,夜洛家族信使送来的信。”士兵说着,递上信纸。 乔奕晴将宝宝交给紫竹,伸手展开信纸。 沧寒凛好奇的凑了上来,“晴晴,怎么了?” “夜洛家族答应交换粮草了。” “哈哈,果然,那夜洛家族受不了两名副将和士兵们的威压,投降了。” 沧寒凛闻言,喜得感叹一声。 乔奕晴神色凝重的抬起头:“两日后准备开战!” 沧寒凛笑容瞬间凝固,“啊?” 、、、、、、 两日在玄溟族如火如荼的准备中流逝。 今日迎来了与夜洛家族的最后决战。 乔奕晴站在城门之上,俯瞰下方壮观的军队,虽然意料之中,但难免对这强悍的气势和人数有些震惊。 夏雄看到这画面,也是咂舌:“乔姑娘,真被你猜准了,这次上官家族也加入了战争,看来,两个家族已经正式联手,势要毁了我们玄溟族!” 乔奕晴望着两种服装的士兵,心里了然。 上官家族迟早都会参战。 “晴晴,你的炸弹有限,辣椒水也只有用于近处,现在这么多人要怎么办?”赫连狄森望着如此辽阔,如此壮观的军队,心里震惊。 北绒国作为一个骁勇善战的国家,都没有见过这种排场。 四大家族,果然有毁灭四大国的能力。 乔奕晴冷淡道:“我没有准备辣椒水,也没有准备炸弹。” 沧寒凛惊讶反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夏雄也是惊得心肝一颤,疑惑的望向乔奕晴。 就在此时,下方的将领大声喊起来:“玄溟族不要再做任何抵抗,乖乖投降,打开城门。” “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将领吼声落下,后方的士兵们举着手里的武器,不断重复大吼,气势滔天,震得天空都暗了几分。 玄溟族的士兵吓得面色惶恐,手脚发软,顿时不知所措了。 夏雄看到这场面,心里更是焦急:“乔姑娘,你倒是拿个办法出来啊,如今玄溟族的士兵不及一万人,眼前的可是几百万大军啊。” “几百万大军又如何,就算他来个几千万大军,也休想攻下玄溟族。”乔奕晴的声音很大,伴着内力传入了下方众士兵和将领的耳朵。 将领闻言,怒得大吼:“哪来的黄毛丫头,竟然轻视我上官族的军队。” 一旁的万舟和蒋卫,知道乔奕晴的厉害,旋即出声提醒道:“关将军,这女人有些手段,还是小心为妙。” 关愧自负的冷哼一声,鄙视的扫了两人一眼:“哼,夜洛族的大将也不过如此,连个女人都觉得惧怕,怪不得你们的将军无能被擒,说来真是耻辱!” “你——”蒋卫气得呼吸一滞。 万舟顾全大局,一把拉住蒋卫,递了个使不得的眼神。 蒋卫这才忍气吞声,闭上了嘴。 乔奕晴看着上官家族的将领,心里冷笑。 上官家族倒是老奸巨猾,等夜洛族消耗地差不多了,再来参战,不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既然如此,乔奕晴就送他个大礼。 想着, 乔奕晴勾着冷笑,低唤一声:“翠花,上魔兽!” 翠花得令,学着人的样子,抱拳敬礼:“是,翠花遵命!” 话落,只见她一个跳跃奔下了城门。 看得夏雄、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等人一阵困惑。 这是要干嘛? 就在此时,城门大开,带起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夏雄惊得赶紧阻止:“乔姑娘,你干什么!不能打开城门啊——” 这要是打开,无数士兵冲进来,玄溟族就彻底完了啊! 他话还没说话,身后顿时响起撼天动地的兽吼—— “吼——” 夏雄身子一震,面色大变,转身朝后一望—— 妈呀—— 天啊—— 他的个祖宗喂—— 眼前的是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止夏雄惊讶,就连见过世面的沧寒凛都是惊得浑身僵硬。 赫连狄森更是不可思议,面瘫的脸上布满了惊骇,眼珠子瞪得老大。 如果不是跟着乔奕晴,估计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如此雄伟壮观的场面。 什么叫彪悍,什么叫霸气,什么叫嚣张! 乔奕晴就是彪悍,乔奕晴就是霸气,乔奕晴就是嚣张啊。 只见城门之后,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魔兽,一个个散发着强大的灵力,凶神恶煞的呲牙咧嘴,锋利的牙齿随时都能把人撕碎。 整个玄溟族此时此刻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数不清的凶悍魔兽对阵几百万大军。 这真是场虐心而又坑爹的战役。 此时此刻,城外的夜洛士兵和上官士兵,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个。 真怕眼前的魔兽,一个鼻息就要了自己的命。 “天——天——天啊——” “我看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领军的上官将领,震得半天说不出话。 万舟和蒋卫吓得两眼发直,舌头打颤:“灵——灵——兽” “天啊——是灵兽!” 两个副将难以置信的尖叫起来! 翠花站在魔兽大军的最前面,看着眼前的士兵们被震慑的有些呆滞,听到他们嘴里叫着灵兽,不悦的驳斥道:“胡说,什么灵兽!他们是具有魔魂的魔兽,比灵兽高级多了,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此时,士兵们哪里听得到翠花说什么,早就吓得脑袋空白,腿脚发软,连跑都跑不动了。 上官将领看到这场面,也是吓得面色惨白,高声大吼:“快跑!快跑!” 士兵们听令,丢盔弃甲,拔腿就跑。 翠花见此,挥着爪子大声命令:“全都给我上!” 只听见振聋发聩的吼叫,沉重的步伐,而后便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看着几百万大军顿如一盘散沙,朝着四面八方逃奔而去,血肉横飞的场面,沧寒凛不厚道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强悍——晴晴,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坑深350米 副族长被杀之谜 赫连狄森也是重重点头,惊骇的神情依然不减。 夏雄半天没有回过味,望着下方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场面,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夜洛家族和上官家族,损失惨重,不会再进攻玄溟族了。”乔奕晴扫了一眼下方的情况,自顾自的走下了城门。 是呀,看到这么多凶悍的魔兽,还有谁有胆子来挑衅玄溟族。 相信很快,这一战就会传遍四大家族,对玄溟族没有长老,内忧外患的传闻不攻自破。 此时此刻,夜洛族和上官族肠子都悔青了。 是谁他妈说的玄溟族内部空虚了? 是谁他妈说的玄溟族没有反抗之力了? 要没有今日一战,估计他们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玄溟族居然有这等实力。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看着乔奕晴走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乔奕晴刚下城门,便是看到玄溟族所有的族人和士兵们,站在大街两旁,神情激动,热泪盈眶的望着乔奕晴。 乔奕晴疑惑的正欲开口,众人突然下跪,大声喊起来。 “谢乔姑娘救命之恩,谢乔姑娘救族之恩——” 所有人神情亢奋的喊着,跪拜着,眸子里是敬爱,是钦佩,是感激。 “乔姑娘才是我们玄溟族的救世主,乔姑娘是我们玄溟族的大恩人。” “对!乔姑娘是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乔姑娘挽救了我们玄溟族,我拥护乔姑娘!我推举乔姑娘为族长,把我们玄溟族发扬光大。” 支持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可是,乔姑娘不是我们玄溟族的人,被我们私自封为族长,会不会受到老祖宗的惩罚啊?” 兴奋激动之后,还是有人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 闻言,所有人沉默了。 对他们来说,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不可违抗的。 虽然乔奕晴挽救了玄溟族,但并不是族内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要是受到了老祖宗的惩罚,反倒是害了乔奕晴。 沧寒凛看到众人对老祖宗讳莫如深,好心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推崇乔奕晴,也不必担心老祖宗的规矩。因为乔奕晴也算是你们半个玄溟族人,她的儿子就是你们救世主玄溟澈的孩子。”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惊讶的瞪大眼睛。 “乔姑娘是真的吗?你有了我们救世主的儿子?”族人惊喜的立马询问。 乔奕晴点点头,“是,我的儿子玄忆宸,就是玄溟澈的亲生儿子。如果我没有资格封为族长,那他的儿子是肯定有资格的。” 众人听言,赞同的点头。 “太好了,玄世主的儿子当然得是我们玄溟族的族长,除了他,我们想不出第二人选。”此时,夏雄快步走了过来,满脸笑容的说道。 如今,夏雄是玄溟族最有权威的人,他一句话也代表了所有族人的心声。 “是,我们推举玄忆宸为族长!!!”众人纷纷举手喊起来。 民心所向,族长之位就这样敲定在了玄忆宸的脑袋上。 不过由于玄忆宸年纪小,当下所有事务由乔奕晴代劳。 夏雄看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是会郁结不已。 他望向乔奕晴,说出了自己的心结:“玄夫人,你如今已是玄世主的妻子,算是我们玄溟族的一份子,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乔奕晴看向他,“夏长老不必多礼,有什么要求和意见尽管提。” 夏雄闻言,这才苦着脸道出了事情始末:“玄夫人,属下有个女儿叫夏诺儿,后来被潜入族内的夜洛族掳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属下担心的寝食难安,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属下以后真不知道如何去见她过世的娘亲。” 乔奕晴听完,顿时想起了那日在酒楼里遇见的绝色轻狂女子。 她对阵唐心妙,从骨子里透出的蔑视和直言不讳的作风,倒是很对乔奕晴的胃口。 在玄溟族那段艰难的日子,也只有她愿意帮助她。 乔奕晴拍拍夏长老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认识你的女儿,她曾经帮助过我,我欠了她的人情,所以肯定会救出她的。” 夏雄闻言,惊喜的睁大眼睛,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属下感激玄夫人,这辈子誓死效忠玄夫人。” 说着,夏雄激动的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乔奕晴惊得赶紧拉他起来,“玄溟族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安心吧。” 、、、、、、 翌日,清晨,玄溟族好久没有迎来这样静谧而又温暖的早晨了。 淡淡的暖阳透过树枝洒在地上,清新的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散去,余留下一股属于清晨的芬芳。 乔奕晴吩咐了抱着宝宝的紫竹,推门走出了房间,“我想出去走走,你们谁都不要跟来。” 她要去一个地方,要确认一些事情。 乔奕晴寻着路,来到了寒宫。 她走进寒宫,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刺骨阴冷,心里涌上一丝忐忑。 死寂,没有一丝气息。 好像是经过洗礼的战场,空气中似乎还透着些许血腥味。 乔奕晴缓缓朝里面前行,每一步都慎重而警惕。 她心中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当她走到了寒宫最深处,血腥的一幕闯入眼帘。 眼前的是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和已经冻成冰雕的尸体。 乔奕晴定睛一瞧,才发现眼前的尸体赫然便是玄溟族的副族长们。 果真,被她猜准了,凭空消失的副族长们死在了寒宫里。 这个隐蔽的地方,除了高层领导,一般无人知晓,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寒宫反倒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处。 这么久一直下落不明,乔奕晴不禁想到了寒宫。 看他们的死状凄惨,表情惊骇,当时一定发生了很恐怖的事儿。 “想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男声。 乔奕晴意料之中他的出现,神情淡漠的回应:“是玄溟澈。” 玄冰冷硬的面色因为她的话有一瞬间的凝固,“看来你的确了解他。” “他把你赶走,却瞒着你杀害了他的族人,为了你,他背负了太多太多。” “我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为我撑起整片天空,背起所有责任的人。”乔奕晴没有否认,一想到曾经的一幕幕,心里针扎似的疼痛。 但他永远不知道她多么心疼他的背负。 他也不知道,她多么想替他分担。 有时候,她真是恨透了他这种只为她着想不为自己考虑的性子。 坑深351米 去见老祖宗 冰望向乔奕晴冷漠的侧面,心里涌动着怒火:“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副理性,淡漠的样子。” 乔奕晴转眼望向他,“我更讨厌你看玄溟澈痴迷的眼神。” 玄冰怒极:“我极度讨厌玄溟澈看你时的痴迷眼神。” 乔奕晴笑了。 “你的嫉妒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连情敌都算不上。” 玄冰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冷酷的面容浮动起阴鸷:“乔奕晴,你对玄溟澈的爱比不上我!” 乔奕晴冷笑着睨他一眼:“玄冰,你懂什么是爱吗?” “为什么不懂,我爱玄溟澈,这是我这辈子最深的情感。”玄冰偏执相信着。 乔奕晴摇摇头,“你错了,你不过是对玄溟澈有一种特殊的依恋,这并不是爱。” 玄冰被乔奕晴说得有些心惊,慌忙否认:“你胡说,我爱他,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爱,为何要跟他在一起,为何想天天看着他,为何想跟他说上话。” “因为你孤独!” “不——我不孤独!” “你只是想找个熟悉的人陪在身边罢了,而玄溟澈就是你心目中合适的人选。” 玄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惊得心底荡起一层不曾有过的涟漪。 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些问题,现在被人赤果果的揭开,瞬间有一种无处遁形的尴尬。 “不,我懂爱,我不是因为孤独,你凭什么否定我的爱。” 乔奕晴挑眉,决定做个大胆的赌博:“玄冰,你愿意和我打赌吗,跟我出去,要是一年内,你没有遇到自己真正爱的人,那么我就承认你对玄溟澈的爱,如果你遇到了,请远离玄溟澈,我不希望他的身边有男人觊觎着。” 乔奕晴如此提议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舒坦,给玄冰一个幸福。 玄冰看着乔奕晴严肃的眼眸,内心有些慌乱,只是他的尊严,他的爱恋不容任何人轻视和否认。 “好,我跟你赌,一年为期,如果我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一定会离开玄溟澈,如果没有请你不要干涉我对他的感情。” 乔奕晴闻言举起手掌:“击掌为誓。” “啪——”誓言成立。 “好,为了监督你,所以一年之内,你必须跟在我身边,我要随时观察你的感情动态。” “哼,这有何难!”玄冰冷哼。 乔奕晴勾唇一笑:“那现在带我去玄溟族祭拜老祖宗的地方吧。” 身边有了免费效力者,乔奕晴何乐而不为。 玄冰闻言,表情一滞,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去那儿干嘛?” “只是想了解,到底是什么天劫让玄溟澈对我做到如斯地步,到底是什么规矩非要分开我俩,我一定要弄清楚。” “好,你跟我来吧——” 乔奕晴随着玄冰出了寒宫,来到了一座寺庙,寺庙中央摆着一座雕像。 “这就是玄溟族的老祖宗?”乔奕晴问道。 “不是,这只是上一届族长,族长去世之后都会做成人像放入寺庙供奉。玄溟族真正的老祖宗在下面。” 说着,玄冰走上前,摸上雕塑的手心,转了转。 只听见轰隆一声,在那雕塑的后方的地面开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和台阶。 “走吧。”玄冰率先走了进去。 乔奕晴紧随其后。 里面的世界,更像是一座古老的宫殿,周围溢满了浑厚的灵力和古朴的气息。 放眼望去,辽阔无边,乔奕晴好似被某种力量召唤般,一步步向前,一步步靠近。 走到大殿中央,乔奕晴这才看清眼前坐着一个老者,他紧闭双目,浑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眉毛和睫毛都染上了尘埃,表情凝固,身体纹丝不动,好似在这里坐成了永恒。 乔奕晴情不自禁的被吸引,渐渐靠近。 玄冰惊得一把拉住她:“你想死吗,就连玄溟族的族人都不能靠近老祖宗!” 乔奕晴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玄冰:“你说他就是玄溟族的老祖宗?” 乔奕晴实在无法想象,老祖宗居然还有肉身。 “嗯,他就是玄溟族的开族之祖。” 乔奕晴望着眼前这具完好无损的躯体,淡然的表情不复存在。 她惊讶的挣脱玄冰的手,缓缓向老祖宗靠近。 玄冰正要出声叫住她,不料,她已经走到了老祖宗的跟前。 看着乔奕晴竟然毫发无伤,玄冰眸色闪过惊讶:“咦?这是怎么回事?” 乔奕晴走到他的跟前,瞬间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将她牢牢包围。 而后只听见,耳边传来声音:“孩子,谢谢你挽救了玄溟族——” 乔奕晴惊得瞳孔大睁,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老者。 玄冰更是难以置信。 从古至今,他还从未听过老祖宗开口说话。 “孩子,不要惊讶,我早已坐化,这只是我的神识罢了。” 乔奕晴看着仍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静的老者,这才相信的颔首:“晚辈见过老祖宗。” “嗯,乖孩子,感谢你为玄溟族做的一切。” 飘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浑厚的力量震得乔奕晴心惊。 “玄溟澈是我的夫君,为玄溟族出力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晚辈有一问题想问老祖宗。” “孩子问吧。” “玄溟族一直对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奉为宗旨,是您规定玄溟族不能和外族女人通婚,一旦通婚便会受到惩罚,玄溟澈为了保护我,瞒着一切把我推开,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惩罚是什么,为什么要残忍的分开我们?” 乔奕晴说到此处有些激动,她一想到玄溟澈为她背负的东西,心里就一阵抽痛。 “孩子,给你带来伤害很抱歉。曾经,玄溟族也是允许通婚的,只是后来一个外族女人的背叛,给玄溟族带来了灭顶的灾难,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所以,便有了这样的规定。” “那你认可了我吗?” “呵呵,你是玄溟族的大恩人,老夫当然认可你,虽然认可了,但你还是会接受天劫。” 作者碎碎念:话说亲们,这个月只有(号哟,别当成30号使了哈。存起来的月票一定记得在(号或者以前投哦,不然就清零了。 坑深352米 天劫,终于来了 天劫? 这个词从一开始就给乔奕晴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玄溟澈为了天劫拼命修炼,为了天劫不惜残忍的推开她。 “说吧,到底是什么天劫,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乔奕晴倔强的大声质问。 听得玄冰浑身一颤,惊讶的低吼:“乔奕晴,你真不要命了吗,就算你是灵帝都不一定挺地过来,更何况你什么都不是啊!!!” 乔奕晴回过头望向他:“你不是说我的爱比不上你吗,我想告诉你,为了玄溟澈,我愿意尝试所有,包括天劫。” 玄冰被乔奕晴的话震在当场,错愕地盯着她,看着她眼里浮动着的坚定,心弦好似被拨动了一般。 “孩子,天劫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没有强大的能力和体魄万不能尝试。” 老者沧桑的语气带着劝慰。 乔奕晴固执的摇头:“请老祖宗相信我,也让玄溟澈相信我。我不想再让他一人背负所有苦难和责任,我想告诉他,我很强大,强大到能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我不再是前世那个只会跳舞,柔弱的舞女了,我是乔奕晴,是玄溟澈独一无二,引以为傲的乔奕晴!” 她的话坚定如磐石,每一下都落到玄冰的心尖上,沉重又带着丝丝苦涩。 眼前的女人跟其他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她坚强到让人钦佩,彪悍到让人称奇。 也许,她是真的爱惨了玄溟澈—— 玄冰第一次对乔奕晴有了一丝丝敬佩。 老者也被乔奕晴这番言论和精神打动,感叹的说道:“我玄溟族之福,玄溟澈之福啊。孩子,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只有祝你好运了。” 话落,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而后乔奕晴便是看到密闭的上空竟然飘来滚滚乌云,每团乌云都带着银光闪闪的雷电,轰隆隆的滚了过来,每一下都劈在乔奕晴所站的地面,劈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雷劫?”玄冰见此,吓得满目惊骇。 “乔奕晴,小心啊——” 玄冰大吼一声,伴着雷电轰的砸下,又是将地面砸出一道裂痕。 乔奕晴望着眼前的闪电,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 既然天劫都来了,那她也不担心使用异能了。 想着,她双手抬起,气运丹田,体内瞬间形成一个漩涡,高速旋转之后,涌上一股奇异的能量。 她伸出手,手心里顿时冒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雷电。 而后,她双手合拢,将手里的雷电滚成一个雷球,重重的扔向了朝着自己劈下的闪电。 “哐呛——”一声巨响,闪电和雷球碰撞出火焰和银花,猛地朝四方散射。 玄冰看着这等骇人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异能!你竟然会异能!” 玄彬咽了咽口水,指着乔奕晴,惊诧的呢喃出声。 乔奕晴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闪电,满脸凝重,内心胆寒。 很显然,她的异能被闪电吸收了,火花过后,乌云好似更加壮大了,闪电的声响也较之以前更加剧烈。 “该死!”乔奕晴敛眉咒骂一声。 “轰——”又是一声巨响,闪电犹如利剑一般刺穿而来。 乔奕晴瞬间划出异能保护罩,全力抵抗。 “砰——”保护罩还没能抵挡一秒钟,便是被闪电瞬间击毁。 乔奕晴一个不慎被击落在地—— “乔奕晴——” 玄冰惊得大吼一声,急忙奔上前救她,可还没迈出两步便被闪电的余威弹了回来,摔落在地。 乔奕晴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艰难的爬起来,目光阴鸷的望着乌云,迎面而上—— “轰隆隆——”天空又是砸来一道刺耳的嗡响,猛地击在乔奕晴的身上,带起一阵阵强悍的刺痛。 乔奕晴再度滚落地上,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轰隆隆——”还不等她缓过神,重新站起来,闪电接踵而至,像是无数的利剑一般刺穿乔奕晴的身体,又像是无数的长鞭,鞭打着她的身体,噬心的疼痛,痛到了灵魂深处,每一下都要人命。 乔奕晴十指深深陷进地里,抓得手指变了形,从她惨白的面色和扭曲的手指就能看出,那种痛无法想象。 “轰——轰——”又是无数的声响,像是末日的丧钟一般在乔奕晴的耳边回响。 万箭穿心的疼痛已经不能形容她此时此刻的万分之一。 什么叫疼痛,什么叫生不如死,现在的乔奕晴比谁都了解地透彻。 亮晃晃的闪电不断的劈打着她的身体,每个角落,每个部位—— 此时,一道锐利的银光猛地射进了乔奕晴的眼睛,惹来她仰头一声惨叫:“啊——” 玄冰见此,吓得张大嘴巴,大吼一声:“乔奕晴——” 乔奕晴捂住溢血的双眼,捂住刺眼的疼痛,摔在地上痛得打滚。 她的异能被压制的死死的,越是发出能量,乌云越是吸收能量,变得更大,更加凶悍。 如今,她只有默默承受着这种痛苦,无力反抗—— 坚持,坚持就是胜利,不是有句话说——拨开云雾见天日吗。 她知道乌云之后,一定能看到太阳。 玄溟澈就是她的太阳,他的出现照亮了她黑暗的生活,照亮了她孤寂的心灵。 玄溟澈和她的孩子是她这辈子的太阳,她要为了他们活下来,她要为了他们去战斗! 乔奕晴捂着眼,咬着牙,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 就算如此,闪电依然锲而不舍的劈打着她,把她劈的皮开肉绽,浑身都是血,浑身都是伤。 原来这就是天劫,它不仅能压制所有能量,还能吸收能量。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就算是灵帝,它也能吸收灵帝的力量来惩罚他。 坑爹,实在太坑爹了。 玄冰看着被劈的血肉模糊的乔奕晴,心里不禁浮起一丝不忍。 她真的不要命了,为了玄溟澈,连天劫都敢闯! “乔奕晴,你给我撑住,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你要是死了,可就便宜我了。你死了之后,我会把玄溟澈抢过来,你看着办。” 听着玄冰的低吼,乔奕晴怒不可遏,“该死,你敢觊觎玄溟澈,我宰了你!” 这个月最后两天了,不清楚月票的亲们,快看看自己有木有月票,有的话记得投哦,别浪费了。 坑深353米 打心眼佩服 乔奕晴痛得死去活来,也不忘记威胁警告玄冰。 她的玄溟澈,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玄冰看着她要死不活的样子,竟然还有精神骂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有力气骂他,说明死不了。 “玄冰,就算我死,都不会让你和玄溟澈在一起!啊——啊——” 玄冰听着乔奕晴咬牙切齿的话,无奈摇头:“你还是专心度过天劫吧。” “霹雳——”又是几声巨响,劈的乔奕晴痛不欲生。 浑身染满鲜血,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天劫不愧是天劫,不但折磨人的**,还要折磨人的灵魂。 乔奕晴渐渐的没了体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微弱的呼吸着,任命的接受着所有霹雳。 此时此刻,她好似麻木了一般,疼痛被她坚韧的意志力逐渐磨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她累得都快昏睡过去的时候。 耳边好似听到了玄溟澈的呼喊。 “晴晴——晴晴——活下去,学会强大——” 不,那不是玄溟澈,那是魔界的魔王—— 乔奕晴神志不清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红。 鲜血顺着眼角流下,轻轻的滴在地上—— 魔王会是玄溟澈的前世吗? 乔奕晴脑海里浮现着两人的容颜,最后重叠在了一起。 “晴晴——活下去——” 耳边无限循环的回荡着玄溟澈的声音。 乔奕晴疲惫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她要活下去,她要救玄溟澈!!! 乔奕晴无力的双手突然抓住地面,使劲撑起身子。 玄冰看着乔奕晴的动静,猛地睁大眼睛。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她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面对无数的雷劈,她撑了下来! 多么了不起的壮举。 多么了不起的意志力。 乔奕晴满脸是血,看不清容貌,只听见从那微微蠕动的嘴唇里,传出虚弱的声音:“哼,想打垮我乔奕晴,狗洞都没有。” 玄冰闻言,浑身一震,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震撼。 一个不把天劫放在眼里的女人! 她果真很强悍! 乔奕晴摇摇晃晃,极其艰难的站起身,迎面那亮闪闪,威力十足的闪电,大声吼道:“来劈我吧,狠狠的劈,拼命的劈,我乔奕晴永不屈服!” 话落,只见乔奕晴身上顿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照耀的四周犹如白昼。 闪电戛然而止,天空中的乌云像是见了太阳一般,顿时朝着来的方向迅速撤退, 玄冰看着逃奔离去的乌云,满脸惊诧。 感受到乔奕晴从里到外释放的强势气息,不由得咂舌。 这女人会不会太强大了? 乔奕晴感觉自己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就在这时,脑海猛地传来一道意识——“中级异能者!” 哇靠,她竟然晋级了,没想到因祸得福,异能得到了提升。 就在乔奕晴处于惊喜之际,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愧是玄溟澈看上的女人,老夫都不得不佩服啊!丫头,你度过了天劫,也得到了老夫的认可,老夫想送你个见面礼。” 话落,只见空中顿时飞来一串黑色佛珠,迅速的套上了乔奕晴的手腕。 “丫头,用你的血契约它,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乔奕晴疑惑的看着佛珠,感受到手腕上的阴寒之气,“这是?” “这叫阴阳珠,是专门炼制傀儡的宝器。它是至阴之物,需要用阴寒之力来修炼尸傀。拿来保命,是上好的宝器。” 听到此处,乔奕晴顿时明白了眼前的这玩意儿,估计来头不小。 她还头一次听说炼制傀儡的武器,当真稀罕的很。 “阴阳珠里有我曾经炼制的一具尸傀,尸傀没有意识,生性凶猛,你需要亲自驯化,否则将有杀身之祸。所以在你没驯化之前,不要将他轻易放出。” 乔奕晴闻言,谨慎点头,恭敬跪拜:“谢老祖宗赏赐。” “哈哈,丫头,去吧——” 老者飘渺空旷的声音逐渐消失,余音回荡在空间里,震得空气有些颤抖—— 乔奕晴将血滴在阴阳珠上,一股阴冷之气袭遍全身,惹来一阵战栗。 隔了好一阵,乔奕晴才缓过神,重新调整气息,转眼望向玄冰:“吓坏了吧?” 玄冰有些呆滞的看着她,被她突然问起,顿时回过神,别扭反驳:“关我何事?” 乔奕晴嘴角一勾,戏谑道:“平时看你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紧张我。” 玄冰表情一僵,眼眸划过尴尬,慌忙否认:“谁紧张你了,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说着,玄冰赶紧避开乔奕晴的视线,抬步朝出口走去—— 乔奕晴和玄冰出了寺庙,顿觉豁然开朗。 乔奕晴被刺眼的阳光射得眯起眼,心里却发自内心的快乐。 她终于能和玄溟澈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不用担心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更不用担心天劫来袭。 想到这些,乔奕晴前所未有的放松。 玄冰眯着眼看着阳光照耀下的乔奕晴的侧脸,心里一万种情绪不知从何说起,总之是惊讶,是震撼,是好奇,是敬佩,是欣赏—— 他对玄溟澈是所谓的真爱吗? 他真的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不知道,不过,他愿意一试。 乔奕晴回到住处,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便是涎皮赖脸的缠了上来。 “晴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 沧寒凛像是橡皮糖一样黏上来。 乔奕晴伸手,毫不客气的推开那张得寸进尺的脸嘴:“收拾收拾,马上出发夜洛家族。” 赫连狄森闻言,惊得敛眉:“这么快?有什么急事吗?” 乔奕晴面色染上几分凝重:“救人。” 沧寒凛一听救人,立马来了兴趣。 “救人?救什么人啊?男人还是女人?” 乔奕晴白他一眼:“你不说话的时候像个美男子——” “哈哈,真的吗,那说起话来岂不是超级美男子?”沧寒凛自恋道。 “说起话来,就像只聒噪的苍蝇。” “啊?我怎么成苍蝇了?” 乔奕晴无语,直接无视他错身而过。 紫竹在乔奕晴的吩咐下收拾好了包袱,看着抱着宝宝的乔奕晴,担忧道:“小姐,你真的肯定夏小姐在夜洛家族吗?万一已经被——” “这次要救两个人。”乔奕晴冷淡的回应一声。 “两个?另一个是?” 坑深354米 进入夜洛族 “还有一个是玄溟雨。” “玄溟雨?她是?”紫竹曾经一直在血葫芦里修炼,对乔奕晴在玄溟族发生的事儿不甚了解,疑惑的询问。 “她是玄溟澈的妹妹。” 紫竹闻言,恍然大悟,玄溟雨原来是乔奕晴的小姑子。 “如今玄溟澈被血葫芦保护着没有什么大碍,去炎煌大陆也要经过夜洛族,顺便就去救人。” 紫竹点点头,“好,紫竹已经都收拾妥当了,随时可以出发。” “走吧。”话落,乔奕晴抱着宝宝已经走出了房间。 此时,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打扮的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 “晴晴,我们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沧寒凛一脸兴奋,好像是去游山玩水一般。 乔奕晴冷觑他一眼:“现在就出发。” 赫连狄森二话不说,很快牵了一匹马出来,一跃而上。 乔奕晴也走向马车,冲夏雄简单吩咐了两句,便带着宝宝上了马车。 豆豆和翠花也跟着钻进了马车厢。 紫竹同样无视沧寒凛,跳上马车,牵着缰绳驾车。 沧寒凛突然落了单,惊得瞪大双眼,喊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赫连狄森低笑着看他一眼:“你不是准备好了吗?” 话落,只听见赫连狄森一声“驾”便奔远了。 马车也在此时开动了,轱辘轱辘的压出一阵声响。 沧寒凛气得脑袋冒烟,迅速牵了一匹马追了上去。 、、、、、、 “小姐,前方就是夜洛家族的城门了,最近盘查的厉害,小姐还是戴上面纱吧。”紫竹看着前方门禁森严的城门,不禁小声提醒道。 乔奕晴嗯了一声,快速在脸上画了一个刀疤,而后戴上了白色面纱。 此时,马车已经来到了城门口,乔奕晴听见了侍卫盘查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两个是小姐的侍卫,护送小姐回家省亲。” 沧寒凛陪着笑脸回答。 “省亲?夫家是谁?”侍卫一脸不信的反问。 “夫家是沧寒族的沧寒凛。”沧寒凛一口回答。 一旁的赫连狄森听到这番回答,惊得怒瞪沧寒凛。 该死的,让他占了这么大个便宜! 马车中的乔奕晴闻言,差点吐血。 这沧寒凛还真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以前骗她说孩子是他的,现在她也是他的了。 侍卫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敛眉思索,转头望向另一个侍卫:“沧寒凛这个名字好熟啊,好像是沧寒族的世子吧?” “嗯,好像就是世子。” “我听闻世子似乎并没有婚配啊。” “是呀——” 两人确认之后,厉声大吼:“混账,竟敢冒充沧寒族世子的妻子。来人,将人拿下。” 沧寒凛闻言,眉头倒竖,愤怒大吼:“放肆!我家小姐是世子新纳的小妾,虽然不及明媒正娶,可世子却把我家小姐宠上了天。你们要是敢扣人,沧寒族不会放过你们。追究起来,你说夜洛族长是愿意得罪你们还是得罪沧寒族?” 听到沧寒凛这番义正言辞的呵斥,侍卫们都是停下了动作,心里涌上一丝畏惧。 是呀,要是真抓错了人,他们死得惨。 “好,那我们先检查下车厢里的人,要是没什么问题,就放你们过去。”侍卫退而求其次,走到了车厢处。 沧寒凛闻言,没有反驳,给紫竹递了个眼色。 紫竹反应也快,急忙呵斥,“你们竟敢盘查我家小姐,好大的胆子。” 侍卫冷眼睨她一眼:“哼,为了避免奸细混入,不得不细查,还请各位小姐见谅。” 说着,另一个侍卫便是伸手拉开了马车上的窗帘。 看着马车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戴着白色面纱,手里还抱着小婴儿,侍卫细细打量下疑惑询问道:“为什么戴着面纱?” “因为夫君不愿别的男人看到我的美貌。”冰冷的声音适时扬起。 侍卫闻言一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掀开面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容貌,这么宝贝。” 乔奕晴转眼望向他,妩媚的眸子透着冷意,看得侍卫神情一禀,心里突生几分期待。 一旁的侍卫也是凑了过来,目不转睛的望着乔奕晴:“揭开面纱,接受检查。” “你们确定要看?”乔奕晴反问。 “废话少说,快点揭开。” 面纱下的嘴唇轻勾,勾出一抹阴险:“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们看看。” 说着,乔奕晴素手一点点掀开面纱,勾起了侍卫的所有好奇心—— 当面纱掉落,当玉脸出现在二人视线中时,一声尖叫猛地响起。 “啊——” 两个侍卫惊吓的摔在地上,指着乔奕晴哆嗦个不停。 “鬼呀——鬼呀——” 乔奕晴轻笑一声,面色染上几分戏谑:“怎么,两位被我的美貌震倒了吗?” 两个侍卫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神情惊恐,面色惨白。 其余的侍卫听到这边的动静,跟着跑了过来,一把拉起两个摔地的侍卫,询问道:“怎么了?” “刀疤,那个女人脸上有刀疤!”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沧寒族世子的小妾。” 听着两个侍卫的否定,乔奕晴勾唇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 “你有刀疤,你这么丑怎么可能是世子的女人!”侍卫一口否定。 “丑?世子说我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特别是这块疤痕是他最爱。”说着,乔奕晴故意将疤痕亮给他们看,吓得所有侍卫打了个激灵。 紫竹跟着训斥:“哼,你们一群混账,竟敢骂沧寒族世子的女人丑,世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侍卫听到这番话,吓得浑身一抖,心里有了计较。 其中一个侍卫看着乔奕晴惨不忍睹的面容,厌恶的挥挥手:“算了,让她过去吧,反正也不是将军找的人,管她是谁,只要不妨碍我们做事就好。” 其他几个侍卫闻言,都是赞同的点头:“好了,好了,你们过去吧——” 看着侍卫们放行了,紫竹松了口气,驾着马车进入了城门,终于来到了夜洛家族。 “赶了这么久的路,先找个酒楼吃饭吧。”乔奕晴吩咐一声。 坑深355米 拍卖性*奴 乔奕晴一行人随意找了一家酒楼,走了进去。 刚一坐下,乔奕晴就听到旁边桌子的议论。 “知道吗,今晚上温苑拍卖会要拍卖两名性*奴,据说长得如花似玉,婀娜多姿,看了就让人欲罢不能啊。” “啊,温苑拍卖场还拍卖性*奴?” “你还不知道啊,这温苑拍卖场虽然最近才壮大起来,但底蕴雄厚地不得了,什么宝贝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拍不到啊。这性*奴跟温苑拍卖场其他宝贝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 另外一个不知情的人闻言,了然的点点头,对他空中的性*奴倒是很感兴趣。 “嘿嘿,那我今晚一定要去瞧瞧了。” 紫竹听完对面桌的议论,厌恶的撇了撇嘴:“猥琐的男人,真恶心。” 乔奕晴警告的瞪她一眼:“一切低调行事,小心祸从口出。” 紫竹闻言,这才收敛了气势,低头吃吃喝喝。 沧寒凛看着紫竹吃了瘪,心情顿时舒畅:“晴晴,教训的是,男人买性*奴解决生理需求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 紫竹闻言,顿时放下筷子,怒目而视:“那你也买一个回去解决啊,为什么整天缠着我家小姐?” “这可不一样,我这辈子只爱你家小姐一个,其他女人都入不了我的法眼和心脏了。” 说着,沧寒凛痞痞的冲乔奕晴扬眉,没个正经,无形中却又表了白。 赫连狄森闻言,郁闷的举杯痛饮。 嫉妒沧寒凛轻轻松松就能表达爱意,嫉妒他和乔奕晴的相处方式。 乔奕晴抱着宝宝喂饭,根本不想理会沧寒凛的自作多情。 宝宝也是对沧寒凛一脸嫌弃:“叔叔,你在高兴什么,你又不是我爹爹。” 宝宝一句话,顿时如一柄利剑插入了沧寒凛的心脏,尴尬的呼吸一滞,表情僵硬。 嘴角抽搐:“宝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你的干爹啊,也相当于你的爹爹。” “娘亲,他是我干爹吗?”宝宝蹭着脑袋瓜,天真的询问乔奕晴。 乔奕晴摇摇头,严肃道:“你有亲生的爹爹,你爹爹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沧寒凛闻言顿时不服气了:“晴晴,我和玄溟澈各有千秋好吗,好歹我也是沧寒族的第一美男子,要论五官长相,我还在玄溟澈之上呢。” 紫竹听到这话,恶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小姐,你吃吧,我不想吃了。” 乔奕晴也跟着放了筷子:“我也吃不下了。” 说着,乔奕晴放下银子站起身,抱着宝宝朝酒楼外走去。 赫连狄森二话不说的跟上,显然也对沧寒凛自恋的性子厌恶到了极点。 “喂,你们又走,倒是等等我啊——” 乔奕晴一袭白衣,戴着面纱,手里还抱着一个超级可爱的小婴儿,顿时惹来不少人的视线。 紫竹跟在乔奕晴身边,不自在的询问:“小姐,天色暗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落脚休息吧。” 赫连狄森也提议道:“晴晴,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乔奕晴摇摇头,“我们去拍卖会。” 追上来的沧寒凛听到拍卖会,顿时来了精神:“拍卖会?晴晴,你真要买性*奴吗?” 赫连狄森无语的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沧寒凛闻言,面色一变,顿时反应过来:“难道是——” 赫连狄森懒得理会他,快步跟了上去。 温苑拍卖场,最近突然崛起的产业,据说有强大的背景和实力。 每次拍卖的宝贝都让人大惊失色,也因为稀奇而闻名。 从此温苑拍卖场名声大噪。 乔奕晴等人一进入拍卖场,便得到了最好的招待。 “给我们一般的位子就好,不要太引人注目。”乔奕晴吩咐一声,领路人便是带他们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个位置倒也不错,不起眼,但也能将台上的场景收入眼底。 就在此时,一位妖娆的女子笑脸吟吟的走上台,清亮性感的声音穿破空气来到了众人耳际。 “各位贵客,温苑拍卖会正式开始!” 柔美的声音落下,顿时引得了大伙儿的兴奋叫嚣—— 女子笑容满面的冲后台招手:“下面展示第一件宝贝——” 这时,只见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端着玉盘走了上来。 所有人惊奇的伸长了脖子,一眼究竟。 “咦?那是什么?” “不知道,太小了,看不清。” “哎呀,那东西好像是个戒指!” “戒指?” 就在大伙儿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之时,台上的女子终于开口了:“这是空间戒指,里面能装些日常小东西,虽然空间不大,但携带起来特别方便。”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空间戒指!!! 神奇的宝器啊。 虽然空间戒指有大小之分,但这类宝器本就稀罕,就算很小,也是难得的宝物。 “现在大家可以竞价了。” 说着,女子抬抬手,将剩下的时间交给了下面的观众。 众人兴奋地面红耳赤,激动的大叫起来:“一百两黄金!” 妈呀,一来就一百两黄金,四大家族果然财大气粗啊。 “两百两——” “三百两——” “四百两——” 价格不断的往上加,加的乔奕晴忍不住咂舌惊叹:“早知道夜洛族这么有钱,应该多敲诈他一笔的。” “哈哈,晴晴,你真贪心,整天就算计着别人的钱。”沧寒凛低笑一声。 “放心,这次不是来算计他的钱的。” “这次你连人都算计进去了。”赫连狄森失笑的补了一句。 乔奕晴挑眉:“我可没有,我能一分钱不付,就让温苑拍卖场心甘情愿的把人交给我,你信不信?” 沧寒凛好奇:“你又有什么坑爹的主意了?” “没有,我又不是点子大王。”乔奕晴白了他一眼。 “那我不信,如果你不使手段,怎么可能让这么大家拍卖场不赚钱就把人交给你?” 乔奕晴神秘一笑:“不信?那我们打赌好了,如果我没有花一分钱,就让他把人交给我,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沧寒凛看着她的笑,有些慎得慌:“你要保证,你等会不能使用坑爹的手段。” “好,一言为定!” 作者碎碎念:谢谢亲们的月票,菇凉爱你们。还没投票的亲赶快投哦!周末加更哦!!! 坑深356米 狼狈的夏诺儿 乔奕晴一口答应,倒是弄得沧寒凛有些心虚。 对他来说,一个大型拍卖场,怎么可能凭白无故的把人交出来。 可眼前的人是乔奕晴,她好像是无所不能的,只要经过她的手,就没有失利的时候,难道真的会—— 赫连狄森嘴角隐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低语道:“我已经准备听晴晴的条件了。” 沧寒凛不服气的瞪了赫连狄森一眼,懒得计较的转眼望向了台上。 此时,空间戒指的买主已经敲定,以七百两黄金的价格落到了一个富商的头上。 所有人唏嘘不已,各种羡慕嫉妒恨。 但在乔奕晴眼里却成了名符其实的傻帽。 一个空间不大的空间戒指,居然能拍到这么多钱,估计真是钱多到没处花了。 对于乔奕晴这个满身都是宝物的人来说,自然不稀罕,但对其他人来说,空间戒指可是比钱财更珍贵的东西。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壮汉抬上了一个木箱子。 主持拍卖会的女人走过去,轻轻打来木箱子,将里面的宝物展现在众人视线中。 “哇,是一把剑!” “还是把盈满灵力的灵剑呢。” 众人再度哗然,两眼放光,满脸兴奋的叫起来。 女子环视四周,柔声介绍:“这是一把灵师级别的灵剑,威力堪比一位灵师,是打斗作战的好帮手。” “哇——”众人又是惊叹起来。 灵剑的价值可比空间戒指更加高贵,可算是无价之宝了—— 意料之中,震惊之后,整个会场又是响起一声声亢奋的叫价,每一个价格都是天文数字,听得台上的女子喜笑颜开。 沧寒凛看到这里,不禁咋舌感叹:“啧啧啧,这温苑拍卖场真够凶悍的,连这种宝物都有,别说这些人,就连我也没怎么看到过,真好奇这拍卖场的主人是谁,也太牛逼了。” 赫连狄森也跟着点头:“我也很好奇!”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灵剑也拍了下来。 紧接着,台上的女子诡异一笑,神秘道:“接下来的宝贝,相信各位也有耳闻,那就是我们温苑拍卖场刚购进的性*奴。” 话落,只见两个大汉推来了一个笼子。 笼子里装着一个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女子。她衣衫褴褛,惊恐的望着四周的观众,害怕的缩成一团。 众人顿时站起身,好奇的望向笼子,双眸染上**之色,盯得笼子里的女子惊慌失措。 看着笼子里熟悉的面孔,乔奕晴握住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抓紧。 赫连狄森感受到乔奕晴气息的转变,心里有了猜测:“晴晴,那个女子就是你要救的人吗?” 沧寒凛闻言也是惊奇的望向乔奕晴,等待她的回答。 乔奕晴凝望着台上的女子,点点头:“嗯,她就是夏诺儿。” “夏诺儿?就是那个曾经在玄溟族帮过你的女子吗?”沧寒凛对夏诺儿有所听闻,但从未见过真人,这次看见,也眼前一亮。 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嗯。”乔奕晴冷淡的回应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只是望向台上的目光染上了愤怒。 台上的女子,再度介绍道:“本来有两位性*奴,但那位性奴身体抱恙,没能出来见人,还望各位见谅。不过这位性*奴也长得如花似玉,那身材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所以喜欢她的贵客们,赶快竞价抱得美人归吧。” 话落,台下的男人们早就跃跃欲试,看着半裸半露的性*奴口干舌燥,声音沙哑的喊起来。 “一百两白银!” “一百五十两白银!” 、、、、、、 不菲的价格在众人嘴边如雪球般滚过,每一下都落到夏诺儿的心尖上,带起一阵战栗。 她被人下了药,失去了灵力,现如今,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的族人,她的父亲,不知道是生是死,一想到玄溟族面临亡族灭种的危险,心里涌上绝望。 也许死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夏诺儿深思之际,她已经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给拍了下来。 她看着那张猪腰子脸,正盈满邪恶的笑意,猥琐的盯着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的人生,她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猥琐的老男人身上了吗? 不敢想,这一定是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此时,抬笼子的两个大汉,快步走了过来,拿起钥匙解开了笼子的铁锁,伸手用力将她从角落里拽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个小骚*货,终于卖走了,乖乖听主人的话,不然打得你浑身开花。” 夏诺儿无力的被拖了出来,几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她羞辱的护住自己的胸部,抱着自己的手臂,极力遮掩呼之欲出的春光。 其中一个大汉,抬起巴掌,扇在了夏诺儿的俏脸上,“妈的,挡什么挡,马上就要被扒光了,还装清纯。” 说着,大汉抓起夏诺儿,带向台下的猥琐老男人。 夏诺儿不堪屈辱,咬着唇瓣,狠下决心,猛地挣脱大汉的束缚,朝着台下的木桩子撞去。 她就算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沧寒凛见此,双眼一睁,一个飞身探了过去,伸手一捞,顿时将夏诺儿揽在了怀中。 两人顺势转了一圈,才稳住身形,缓缓停了下来。 夏诺儿吓得瞪大双眼,震惊的盯着眼前的沧寒凛,心脏漏跳一拍,面色有些惨白。 沧寒凛无奈的摇摇头,勾唇安慰道:“你的死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不值得,活下去,活得比谁都精彩。” 好听的声音犹如美妙的弦音一般穿破耳膜,震荡在她的心尖。 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跟她说活下去的人。 可是,她还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苟延残喘? 犹如废物的她,失去了亲人,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我没有亲人了——”夏诺儿绝望的呢喃出声。 沧寒凛不赞同的皱眉:“你这样说,岂不是让专门涉险来救你的人白费心思了?”说着沧寒凛望向了身后那一桌的乔奕晴。 夏诺儿闻言神情一禀,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乔奕晴—— 作者碎碎念:亲们,今天最后一天,倒计时了,赶快投月票,要是菇凉进月票榜前十,明天就加更哦!!! 坑深357米 大闹拍卖会 “那位是?”夏诺儿看着那边戴着白色面纱,却目光深邃的望着自己,心里涌上一股熟悉感,不禁疑惑询问。 沧寒凛嘴角一勾,荡出一抹神秘的坏笑,而后凑近夏诺儿,哈了一口气,低声呢喃:“乔奕晴。” 夏诺儿惊得张大嘴巴,正要叫出声,却被沧寒凛立马拦截。 “嘘,别声张!”他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唇瓣,温柔的阻止道。 夏诺儿浑身一僵,表情惊愕的盯着沧寒凛,感受到他指腹传来的温热,心里不由得一荡。 沧寒凛看着夏诺儿惊恐的表情,这才尴尬的抽回手。 男人触摸黄花大闺女的唇瓣,大有调戏之嫌。 就在两人陷入尴尬和僵持中,那边的大汉顿时吼起来:“哼,居然寻死,看老子不打得你皮肤开花!” 说着,两个大汉怒气冲冲的奔过来,伸手欲要抓住夏诺儿的纤纤细手。 沧寒凛眉头一拧,猛地伸手擒住大汉的手腕,只见他轻轻一撇,一道清脆的骨骼挫裂的声音忽然扬起。 “想打她,不要命了!!!”沧寒凛低吼一声,拽起大汉,往外用力一甩,顿时将他扔出好几米。 另一名大汉被沧寒凛的气势震慑的倒退一步,面色染上惊恐。 眼前的男子未免也太强了! 夏诺儿也是震在当场,盯着沧寒凛英俊的侧面,不禁有些痴迷。 眼前的男子是谁,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吗? “没事吧?”沧寒凛看着她神情呆滞,担心的询问一声。 夏诺儿回过神,急忙摇头:“没——没事——”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搅温苑拍卖场的局!”主持活动的女子颇有气势的大吼质问。 此时,乔奕晴终于发话了:“把你们负责人叫来。” 冷冷的一句话,连声线都没有波动,却是掀起了强悍的威压。 女子闻言,表情一滞,难以置信的训斥:“温苑负责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现在立刻滚出温苑拍卖场,我可以饶你们一命,要是再留在这里捣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面纱下的嘴角微勾,冷硬的声线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压:“我再说一次,把你们负责人找来!” 女子满脸愠怒,被乔奕晴嚣张的气焰,气得火冒三丈:“来人,把这群捣乱的人,给我抓起来!!!” 话落,后台很快涌出几十个壮汉,拿着手里的武器,向乔奕晴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赫连狄森一脚挑起佩剑,噌的一声拔鞘,刺去亮晃晃的银剑。 刷刷两下,解决了奔过来的几名打手。 这群人还没靠近乔奕晴三米距离,便是到阎王殿报到去了。 众人大惊失色,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变了变脸色。 到底是什么人,身边的护卫都如此强悍。 主持活动的女子,气得直喘粗气,大声命令:“用灵气,杀了他们!” 前赴后继的打手们得了命令,顿时释放灵力,拼尽全力朝着夏诺儿和乔奕晴的方向攻击而去。 沧寒凛冷哼一声,脚下顿时闪现xx形状的阵型,而后双手一推,顿时打出一道浑厚的灵力,将所有打手打飞了去—— “天啊——是灵尊!” “快看,竟然是灵尊!” 众人纷纷惊叹起来,望着沧寒凛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眼前的年轻男子竟然已经修炼到了灵尊等级,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沧寒凛却是不顾周围惊诧的视线,一把拉起震惊的夏诺儿,朝乔奕晴快步走去。 “晴晴,我把她救了下来,你该怎么谢我?” 沧寒凛挑眉坏笑,一门心思想找乔奕晴讨点好处。 乔奕晴没好气的揶揄道:“我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沧寒凛闻言,顿时垮下脸,尴尬的叫起来:“还是算了吧,我不邀功了。” 说着,他立马松开夏诺儿的手,躲得远远的,看得夏诺儿心头一抽,涌上一阵难过。 乔奕晴转眼望向夏诺儿,看着她浑身狼狈,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鞭痕血迹,敛眉安抚道:“没事了,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夏诺儿看着乔奕晴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顿时热泪盈眶,抓起乔奕晴的手,焦急询问:“我的爹和我的族人,他们都还好吗?” 乔奕晴拍拍她的手:“嗯,他们都很好,玄溟族打退了夜洛家族的进攻,如今已经稳定了下来,你爹和族人们一切安好。” 夏诺儿闻言,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激动的抽泣起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乔奕晴感受到她的恐慌,心有不忍,“不会的,这不是见着了吗。好好活着,我会为你报仇的。” 夏诺儿点点头,而后突然想起什么,抓着乔奕晴激动的说:“对了,玄溟雨,她还在受刑,快去救她!” “她在哪?” 夏诺儿着急摇头:“我也不清楚,她被拖到了别的地方。” 闻言,乔奕晴皱眉望向台上的女子,大声质问:“另一个女子去哪了?” “翻了天了,竟敢捣乱温苑拍卖会,你给我等着,我把老板叫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子指着乔奕晴,气得直哆嗦。 乔奕晴抬眼冷觑她:“我等着,快去!” 女子不料乔奕晴这么张狂,搬出老板也不见有任何惧色,旋即深吸一口气,赶紧朝后台跑去。 不一会儿,老板真的疾步赶了出来,凶神恶煞的大声质问:“谁是闹事儿的?” 乔奕晴闻言,直接上前一步:“我!”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此时看到闹事儿的是个白衣飘飘的年轻女子,心中惊讶,敛眉低吼:“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温苑拍卖场,到底有何意图?” 乔奕晴沉默着,冲他招招手。 老板疑惑,不禁朝她靠近。 主持活动的女子,急忙拉住老板:“老板,小心,她身边都是高手。” 老板不屑冷哼:“哼,高手见多了,就我们温苑的人脉,难道还缺高手吗。” 说着,他不顾劝阻,靠近了乔奕晴。 “哼,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乔奕晴低头凑近男子的耳际,吐气如兰道:“你说,天霸应该把你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呢?” 作者碎碎念:亲们看在菇凉拉肚子,忍痛码字的份上,投点月票吧,看我可怜的小眼神。 坑深358米 沧寒凛输了 老板浑身一震,表情僵硬,望着乔奕晴的眸子,生出几分胆寒。 天霸! 她竟然知道天霸! 她和天霸是什么关系? 脑海中顿时冒出无数的问号和惊叹号。 震惊之后,老板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嘴角生硬的勾起笑容,讨好道:“呵呵,这位小姐,雅间请——” 说着,他亲自带路,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处。 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是演的哪一出? 刚才还凶神恶煞,恶言相向,这下顿时变得卑躬屈膝,奴颜婢色了。 主持活动的女子更是难以置信的叫起来:“老板,你这是?” “混账,贵客到访,你居然不通知我一声,怠慢了贵客,你负责吗?”老板狠狠瞪了女子一眼,而后笑眯眯的为乔奕晴引路。 乔奕晴懒得跟他这种货色计较,点点头,跟着他走了上去。 沧寒凛一脸疑惑,赶紧凑上前询问:“晴晴,你跟他说了什么啊?” 乔奕晴神秘一笑,回应道:“天机不可泄露。” 赫连狄森走过来,拍了拍沧寒凛的肩膀:“好自为之,赌注条件已经不远了。” 沧寒凛气得呲了呲牙,不服气的反驳:“哼,没到最后,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紫竹也是一肚子疑惑,掂了掂怀里的宝宝,望向夏诺儿:“我们也去看看吧。” 夏诺儿盯着宝宝有些出神,被她突然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 紫竹见夏诺儿对宝宝好奇,不禁介绍道:“这是我家小姐和玄世主的孩子,叫玄忆宸。” 夏诺儿恍然大悟,惊喜的盯着宝宝,眸色里尽是欢喜。 宝宝昏昏欲睡,趴在紫竹的肩头,根本不想搭理人。 紫竹无奈的轻笑一声,“小家伙困了,不想说话。” 而后她看了看前方的乔奕晴,继续道,“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此时,乔奕晴等人已经被老板安排到了包间,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可乔奕晴等人却高兴不起来。 老板不清楚乔奕晴的身份,一个劲儿陪笑着,“我先出去下,一会儿就进来。你们请慢用。” 说着,老板急忙跑到偏僻的角落,翻出传声符,低声禀告:“主子,今日温苑拍卖场来了一拨人大闹会场,把打手们打得七零八落的。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好似知道你,说了你的名字,不知道是敌是友?” 传声符传来天霸的声音:“什么样的一拨人?” “白衣女子,身边好像带着一个丫鬟,两个护卫,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孩,不明身份,还望主子吩咐。” “混账!那白衣女子才是温苑拍卖场真正的主子!!!你竟然派打手攻击他们,小心我摘了你们的脑袋!” 天霸愤怒的声音猛地冲破传音符,吓得老板身子一抖,面色惨白。 原来,她就是温苑拍卖场的幕后老板,天啊,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光是想,他就胆战心惊,等会面对她,该如何应对? 此时的乔奕晴抱着宝宝,安静的坐在雅间,等候老板的出现。 而沧寒凛也是一脸期待,随时观察着乔奕晴,以后她又搞出什么花样,来坑他。 赫连狄森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紫竹为夏诺儿找来了干净的衣服,为她披上,坐在一旁伺候着。 终于,老板疾步走了进来,堆满谄媚的笑容,招呼道:“小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姐见谅,那些冒犯了小姐的打手们,小人全都斩立决,为小姐出口恶气。” 话落,众人惊愕。 什么意思? 温苑拍卖场的负责人竟然是这副讨好的脸嘴! 沧寒凛看到乔奕晴什么都没干,居然就得到了这等待遇,心里惊讶的不行。 “老板,你确定是温苑拍卖场的负责人?” 沧寒凛难以置信的质问出口。 老板笑眯眯的点头:“正是在下。” 他好奇的幕后老板竟然是这种货色!!!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能把这家拍卖场做的风生水起,拥有无数的珍奇异宝的能人,居然是眼前的这个人! 沧寒凛实在无法接受。 赫连狄森也是皱紧眉头,一脸不赞同。 他和沧寒凛一样,怎么都不肯相信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男子就是温苑的幕后老板。 夏诺儿看着男子对乔奕晴的态度,心里疑惑,不禁猜测起来,而后瞬间睁大眼眸,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拉过一旁的紫竹询问:“你家小姐,怎么认识眼前的老板的?” 紫竹茫然的摇头:“我也不清楚。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才第一次见面?”夏诺儿不相信的呢喃一声。 “嗯,我敢肯定,因为老板一出来就询问我家小姐的身份。” 闻言,夏诺儿也回想起刚才的情景,的确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这么说,两者并不认识,但却因为某些事情,男子害怕乔奕晴! 顺着一推,夏诺儿更加狐疑了。 难道——乔奕晴—— 想到心中的猜测,夏诺儿惊得捂住嘴巴—— 而此时的乔奕晴非常淡定的望着老板,冷声询问:“另一个女子被你们关到哪儿去了?” 老板听了,表情惊讶,低声询问:“请问小姐,那位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乔奕晴瞪他一眼:“我和她什么关系,难道还要跟你汇报吗,赶快给我交出来!” 男子被吼得身子一抖,眼眸里的惶恐一闪而逝,急忙讨好:“是是是,小姐教训的是,小人立马叫人把她带上来。” 说着,老板顿时走向门外,冲着下人吩咐了两句,又是踱了回来。 “小姐放心,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 话落,乔奕晴淡然点头,而后望向沧寒凛,“愿赌服输吗?” 沧寒凛心中疑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乔奕晴什么都没做,眼前的老板就心甘情愿的把人交了出来。 太不可思议了! “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你一路都跟着我,应该知道我使没使手段。” 沧寒凛闻言,沉默了。 的确,他一直跟她在一起,她连幅度大的动作都没有,更不可能使手段。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前面纠正一个错误,前一章的xx阵型应该是六角星阵型,写错了。 坑深359米 倔强的玄溟雨 沧寒凛苦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乔奕晴。 “好吧,我愿赌服输,条件尽管开!” 乔奕晴嘴角一勾,斜他一眼:“条件先保留,等我想起了再告诉你。”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档,外面响起一声通报。 “性*奴带到——” 只见,一个大汉伶着浑身伤痕,血迹斑斑的女子走了进来。 他随手一扔,将女子扔在了地上。 老板见此,骇地双目大睁,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大汉的脑袋上:“你怎么办事的,怎么把这位姑娘弄得这么狼狈?” 大汉被他打懵了,茫然的看着他。 而后,只见老板急忙叫旁边伺候的丫鬟们:“你们赶快给这位姑娘找件像样的衣服,找些涂抹伤患的药酒来。” 话落,他陪笑着冲乔奕晴说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乔奕晴冷觑他一眼,开口道:“你出去吧。” 老板闻言,如蒙大赦,急忙点头,招呼着大汉和多余的丫鬟们,退出了房间。 此时,地上的玄溟雨努力撑起身子,咬牙忍着疼痛抬眼望向乔奕晴。 混沌的眼睛逐渐聚焦,看清楚了乔奕晴的容貌。 “你——你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有气无力的低喘。 “乔奕晴——你是乔奕晴!” 神智不清的她被乔奕晴弄得清醒了几分。 乔奕晴望着她,冰冷的声音冲破唇齿:“是,我是乔奕晴!” “你——你害得我哥生不如死,我要跟你拼了——”说着,玄溟雨奋力站起身,拖着残缺的身子,扬起拳头,一个踉跄再度摔回地上。 乔奕晴冷眼看着她,“你自身难保,还是消停点。” “乔奕晴!你个混蛋,你把我哥还给我!!!”玄溟雨无力的瘫在地上,凶恶的盯着乔奕晴,恨恨的大叫起来。 赫连狄森看不下去了,敛眉低喝:“我们是来救你的,不是来让你暴露身份的,识相的闭上你的嘴!” 玄溟雨是个倔脾气,被赫连狄森如此不给面子的呵斥,气得咬牙切齿:“我不需要你们救,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怜悯!” “怜悯你?要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连怜悯都不想施舍给你。”沧寒凛嘁了一声,不屑的白她一眼。 “你——”玄溟雨气得不行。 赫连狄森冷眸盯着她,毫不留情的说道:“晴晴来救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不然,你现在已经被男人折腾的死去活来了。” 玄溟雨听到这番羞辱的话,气得面红耳赤,死死咬住唇瓣,硬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夏诺儿知道玄溟雨的心结,不禁出声劝慰:“雨雨,奕晴是好意,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玄溟雨闻言,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夏诺儿也在这里,看着她居然帮着乔奕晴说话,顿时怒火中烧:“好意?她害得我哥生死不明,这是好意吗?为了她,我哥进入寒宫,不要命的修炼,走火入魔,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是好意吗?” “如果她真的是好意,就该离开我哥,离开玄溟族。如果不是她害得我哥下落不明,玄溟族也不会遭遇灭族灾难。” 夏诺儿皱眉摇头,急忙解释:“雨雨,玄溟族已经没事了,是奕晴救了玄溟族。她是我们的恩人啊。” 玄溟雨闻言,眼眸划过惊讶:“玄溟族没事儿了?什么意思?” “奕晴带领玄溟族的士兵攻退了夜洛族的进攻,如今,玄溟族的族人们一切安好。”夏诺儿微笑着解释。 玄溟雨心中惊喜,碍于眼前的乔奕晴,却并不能将狂喜展现出来。 她别扭的看了一眼乔奕晴,没有说话。 此时,外面的丫鬟端着衣服和药膏恭敬走了进来。 乔奕晴打量着她伤痕累累的娇躯,眉头一敛,吩咐道:“给她披上。” 话落,丫鬟依言,将手里的衣服套在了玄溟雨的身上。 乔奕晴挥挥手,丫鬟放下药膏,恭敬的退了出去。 “紫竹,给她上药。” 紫竹领命,朝着玄溟雨走去。 玄溟雨排斥的往后缩了缩,不愿上药。 乔奕晴皱眉,良久,开口:“你哥没死,他好好的。” 玄溟雨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盯着乔奕晴:“他现在在哪?” “在安全的地方!” “我要见他!” “你先上药。” 玄溟雨满心期待,这才点头,允许紫竹靠近。 看着紫竹上完药,乔奕晴抱着宝宝命令道:“你去把老板叫进来。” 紫竹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玄溟雨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我要见我哥。” “现在不行!”乔奕晴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行?”玄溟雨追问。 “我没必要告诉你原因,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哥有事就行了。” 玄溟雨皱眉,质问:“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吗?” 玄溟雨显然不信任乔奕晴,在她眼中,乔奕晴不过是个东高国的悍妇罢了。 虽然性格凶悍,但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能成什么气候? “面对几百万兵马,她不费一兵一卒救下了玄溟族,这样的能耐够了吗?”赫连狄森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态度。 “你在说笑吗?”玄溟雨轻蔑的扫他一眼。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退夜洛家族几百万兵马? 真亏他说得出来。 “有没有说笑,你回去自己问你的族人!” 赫连狄森冷哼一声,闭了嘴。 此时,紫竹领着老板快步走了进来。 老板谄媚的抱拳请示:“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乔奕晴冷觑他一眼,质问道:“哪些人对两位姑娘用了刑?” 老板闻言,身体一僵,顿时明白,乔奕晴打算秋后算账了。 “小姐息怒,就——就几个打手——” “嗯?”乔奕晴不禁提高音贝,扬声疑问。 老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他惊骇的磕头,嘴里喊着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真的只有几个打手!”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被震在当场,望向乔奕晴的眼色变了变。 到底是什么让温苑拍卖场的大老板吓成这样? 玄溟雨更是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坑深360米 为她们报仇 “谁把她们卖到这儿来的?”乔奕晴冷声质问。 “是——是——是夜洛族的将军!”老板颤声回答。 “褚义?” “嗯。”老板老实点头。 “很好,有胆子动我的人,就怕他没胆子承认。” 老板看着乔奕晴满脸阴厉,胆战心惊的询问一声:“小姐的意思是?” “哼,把鞭打她两的打手全部处决,你和主持拍卖会的女子滚去天霸那儿领罪,要是再让我看到这种事发生,小心你的狗命!” 乔奕晴怒哼一声,威严的气势瞬间弥漫开,震得沧寒凛等人瞠目结舌。 老板骇地浑身发抖,连连点头认罪:“谢小姐不杀之恩,小人这就去领罪!” 说完,他惶恐的奔出了房间—— “娘亲好厉害。”宝宝搂着乔奕晴的脖子,啪叽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 乔奕晴摸摸他的脑袋,“宝宝,娘亲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等娘亲好不好?” 宝宝不悦的摇头:“不要,宝宝要跟娘亲在一起。” “听话哦,娘亲去的地方太危险太血腥了,宝宝看了不好,我让紫竹抱你回去好不好?” 看着乔奕晴不容反驳的眼神,宝宝妥协了,无奈点头。 乔奕晴这才转眼望向紫竹:“你抱宝宝回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回去。” 说着,她将宝宝递给了紫竹。 紫竹接过宝宝,疑惑的询问一声:“小姐要去哪?” “去夜洛将军府。” “你要去帮两位小姐报仇吗?” 乔奕晴颔首。 “晴晴,我陪你去——”赫连狄森闻言,不放心的站出来。 “好,我们走吧——”说着,乔奕晴抬步要走。 夏诺儿急忙开口:“我也要去!” 玄溟雨虽然不想跟乔奕晴一路,但却想手刃仇人,旋即跟着开口:“我也要去,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乔奕晴默许了两人的跟随,率先走出了房间。 此时,惊得出神的沧寒凛这才回过神,急忙叫住乔奕晴:“晴晴,你快告诉我你的身份!你该不会——该不会真的——” 赫连狄森叹了口气,冲沧寒凛投去鄙视的目光:“用你的脚趾头想一想,一个拍卖场的老板对晴晴毕恭毕敬,诚惶诚恐,满嘴饶命,满嘴恕罪的,你觉得她能是什么身份?” 说着,赫连狄森摇摇头,跟了上去。 沧寒凛闻言,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倒抽一口冷气。 乔奕晴果真是非一般的女子啊。 玄溟雨也是心有疑惑,可心高气傲的性子却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她跟在乔奕晴的身后,侧眼望向旁边的夏诺儿,低声询问:“刚才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夏诺儿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赫连狄森说的话,旋即凝重解释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奕晴就是温苑拍卖场的幕后主子。” 玄溟雨闻言,表情一滞,眸色闪过震惊,“不可能。你我都知道温苑拍卖场是夜洛家族的产业,里面的宝贝多不胜数,富有程度可以与四大家族总和媲美。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拍卖场的主子。” “我看也不是不可能。温苑是才兴起的拍卖场,幕后主子一直神秘得很,从未现身。从刚才那负责人对奕晴的态度可以看出,她的身份不简单。” 听到夏诺儿一口一个奕晴,玄溟雨有些不是滋味:“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亲密了?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她是我夏诺儿的恩人,更是玄溟族的恩人,我没有理由去排斥她。” 玄溟雨闻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对乔奕晴还是很有看法。 毕竟她的哥哥是因为乔奕晴失踪的。 、、、、、、 这时,在乔奕晴前往的夜洛将军府的卧房里坐上了好几个男子。 其中,就有褚义。 另外几个男子,年过半百,看上去有六十岁的样子,而坐在他们中间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 他满脸严肃,威严的声音低沉而厚重:“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褚义站起来,恭敬抱拳:“族长,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那个女子不是玄溟族族人,名叫乔奕晴,据说来自东高国。” “啪——”的一声巨响。 只见老者一巴掌砸在桌子上,低吼道:“混账,拥有那么多魔兽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东高国的人!!!” 褚义心肝一颤,面色染上惶恐:“属下不敢欺瞒族长!” “哼,这次我夜洛族损失了两名大将,全是因为那个女人。此次暗杀行动,我亲自任命你,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清楚了吗?”族长抬眼睨他,冷声命令。 褚义闻言,立正站好,恭敬领命:“是!属下立马去办。” “哟?你们是在商量着杀我吗?”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突然传出一道清亮的女声。 在座的几个老者闻言,骇地神情大震,不自觉的抓紧了椅子的手柄。 “谁?滚出来!”族长猛地站起身,谨慎的环顾四周。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凌冽的冷风灌入,吹得房门砸出巨响。 褚义迅猛的拔剑而出,举在空中,随时戒备着周围的异动。 乔奕晴嘴角噙着冷笑,一步步缓缓走了进来。 犀利的目光打在众人身上,不禁让大家瞳孔微缩。 “你——你——是你!”举着剑的褚义惊得口吃。 “你天天惦记着我家晴晴,现在突然出现,是不是很惊喜啊?” 身后跟来的沧寒凛一脸戏谑,忍不住讥笑一声。 而赫连狄森却是满脸肃杀,目光冷厉的吓人。 竟敢在他背后打乔奕晴的注意,简直活腻了。 褚义闻言,这才注意到乔奕晴身后的人,两个男子俊美异常,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越过他们,视线望向了夏诺儿和玄溟雨,惊得褚义表情一僵。 “你们——你们——”她们不是在温苑拍卖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看着褚义满脸惊讶,玄溟雨怒得大吼:“哼,敢动你姑奶奶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此时族长倒是一脸疑惑,盯着乔奕晴,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何私闯将军府?” 乔奕晴眉头一挑,透着几分冷厉:“我就是你们口中讨论的乔奕晴!“ 族长听完,惊得放大瞳孔,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能在他们毫无感觉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进入将军府,此人当真危险得很! 坑深361米 使用异能 “很明显,我不是来跟你们喝茶的。”乔奕晴扬眉觑他一眼。 “哼,这不是你玄溟族,休想在夜洛族撒野!”族长黑着脸,愤怒大吼。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撒野?不不不,我今天不是来撒野的——” 虽然听她否认,但众人还是生出几分胆寒。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后,只见她抬起头,冰冷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我是来索命的——” 话落,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乔奕晴已经探出了右手,迅猛的掐住了族长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族长迅速爆发出灵力罩,结掌猛然推出。 谁知,乔奕晴根本不避不闪,迎面而上,右手一抓,凭空一捏,直接将灵力罩破碎而去,像是捏碎了一个杯子一般简单。 族长被乔奕晴释放的强悍气流震得倒退一步,抓住椅子的手柄,才稳住了身形。 眼前的女人没有灵力,却有一股怪力。 “你到底是谁?”族长实在无法想象乔奕晴的身份,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实在太稀罕。 “是取你命的人。”冰冷的声音透着嗖嗖凉气,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只见,乔奕晴一个伸爪,猛地掐住了族长的咽喉,不待他重新爆发灵力,食指一动便是了解了他的生命。 其他几个老者看到这里,早就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赶紧朝房外逃奔而去。 乔奕晴扬眉,扫向他们,一个抬臂,打去一道内力。 “砰——”的一声,几个老者顿时摔落在地,滚了一地。 灵宗等级的族长被眼前的女人一招了解的性命,更何况他们几个在灵皇等级徘徊的副族长。 此时,他们吓得屁股尿流,急忙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你们也有不敢的时候?”乔奕晴冷声反问。 居然商量着暗杀她,不可饶恕。 “真的不敢了,姑娘饶命啊——” 几个副族长瞬间没有了平日里的气焰,此时就是求生的懦夫。 褚义看在眼里,不忍直视。 “乔奕晴,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仇冲我来!” 听到褚义放话,乔奕晴微微转头看向他:“放心,下一个就是你,急什么。” 话落,只见乔奕晴一把拔出赫连狄森的佩剑,缓缓走向摔在地上的副族长们。 她步伐缓慢,表情肃杀,眸子无情的凌虐着他们,吓得他们心肝直颤。 每一步轻柔无声,落到他们的心尖上却重如千金。 死前的凌迟比杀人更让人惧怕。 “姑娘——饶——饶命啊——姑娘——”几个人吓得语无伦次了。 “当你们决定攻打玄溟族的时候,你们想过饶玄溟族一命吗?” “姑娘,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代价你们永远不知道错在哪儿!”说着,乔奕晴眸光一冷,抬臂一挥,一道鲜血飙起,溅地满地都是。 震得夏诺儿和玄溟雨神情一禀。 眼前的乔奕晴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让人心惊胆战。 玄溟雨实在没想到,一个外族女人居然有这等实力和魄力,滴水不漏,冷酷无情的作风倒是和她哥哥有些相似。 第一次,玄溟雨对乔奕晴有了改观。 褚义看着死成一片的副族长,惊得怒目大吼:“乔奕晴!我跟你拼了!” 说着,他挥剑而来,舞出一道强悍的灵力。 乔奕晴抬手,扬起一道火花,如火龙般瞬间扑上了褚义的灵力。 “轰——”只见火焰以燎原之势将褚义连带他的佩剑烧成了一堆粉末,随着微风扬起,漫起一层黑色烟雾——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惊得失了语言,而夏诺儿和玄溟雨更是如雷击了一般,红唇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震撼的咽了咽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他们木愣愣的钉在原地,好似地面就要裂开了。 乔奕晴看着地上的粉末,迅速收敛了气焰,冷淡的转向他们,低低唤了一声:“走吧——” 汗! 她为何这么**? 杀了人,居然能如斯淡定,她还是不是人? 更令人惊奇的是,她释放的火焰是什么? 不是灵力,不是内力,古怪的火焰,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曾经,赫连狄森倒是见过乔奕晴的异能,当时她也只能简单的应用自然之力,没想到如今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真是让人震惊啊。 玄溟雨不敢相信的询问道:“你刚才的火是从哪来的?” “说了你也不懂。”乔奕晴冷声回应,无视她径直走出了将军府。 玄溟雨气得呼吸一滞,“你——” “夏诺儿,你看,她一副拽兮兮的样子,真是令人火大,会放火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放个闪电啊——” 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天际顿时砸来一道惊雷,骇地玄溟雨浑身一颤,面色飞过惊恐,身子不自觉的朝夏诺儿身后一缩。 “妈妈呀,还真有闪电!”看着地上的巨坑,玄溟雨心有余悸的惊叹一声。 夏诺儿看着玄溟雨又惊又怒,青红交替的脸蛋,不禁轻笑一声:“奕晴的实力,你也见识过了,这样厉害的女人我打心眼里佩服,你就别和她作对了。” “是她做出一副冷冰冰拽兮兮的模样,让人生厌。我才没有你那么没出息,反正我是绝不可能向她低头屈服的。”玄溟雨从小到大就是玄溟族的天才少女,受过无数的褒奖无数的夸耀,在她心中,只有玄溟澈比她强,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让她放在眼里了。 “呵呵,我看不一定。奕晴虽然性子冷淡,言行举止狂妄嚣张,但我却挺欣赏她敢爱敢恨的果敢性子,相信有一天你也会佩服她的。” 说完,夏诺儿笑着走了出去。 玄溟雨撇撇嘴,不服气的呸了一声,“哼,谁会欣赏她啊,我吃错药差不多。” 、、、、、、 自从乔奕晴空手使用异能之后,沧寒凛这个橡皮糖就天天黏着她问东问西,烦的乔奕晴每个清净。 乔奕晴不愿使用异能,是怕招来天劫,现在看来,沧寒凛比天劫更加可怕。 坑深362米 求你带上我(加更) 以后,还是少用异能为妙。 这日,乔奕晴坐在院子里喝茶,看着手里的地图,分析着前往炎煌大陆的路线。旁边的沧寒凛不停聒噪着,让人想一巴掌把他扇到爪哇岛去。 此时,赫连狄森走了过来,一把拉开沧寒凛,为乔奕晴解了围。 “晴晴,我们杀害了族长和几个副族长,恐怕夜洛族很快就会派人追杀我们,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嗯,我叫紫竹去准备了,等会就可以出发了。” “那夏诺儿和玄溟雨怎么办?”赫连狄森点头,而后想到两个麻烦的女人,不禁皱紧眉头。 “把她们送回玄溟族。” 乔奕晴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反对的声音。 “奕晴,我不回玄溟族,我想跟你一起。”夏诺儿快步走了过来,满脸严肃的说道。 跟在她身后的玄溟雨倨傲的看了看乔奕晴,找了个借口:“我也要跟着,我还要见我哥呢。” 乔奕晴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诺儿,你爹盼着你回去。” “我昨天飞鸽传书告诉他了,我说我一切安好,想跟着你出去闯荡,历练,我爹也同意了。我现在太弱了,根本无法保护玄溟族的族人,所以,我要变强!”夏诺儿双眸透着坚定和兴奋。 “变强不是说说而已。”乔奕晴抬眼看着她。 夏诺儿摇头:“再苦再累我不怕。” 乔奕晴看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旋即望向玄溟雨:“你哥不会有事,你迟早会见到他的。你乖乖回去待着,不要让你哥操心。” “不,我不回去。”玄溟雨一口回绝,“我知道你为了救我哥要去一个叫炎煌大陆的地方,所以我也要去。” 玄溟雨从紫竹那里得知乔奕晴此行是为了救她哥,既然如此,那她更是责无旁贷。 乔奕晴眉头微敛,低吼道:“你知道此行有多凶险吗,炎煌大陆的情况我们任何人都不清楚,你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正因为她是玄溟雨的妹妹,乔奕晴才更加不允许她前往。 玄溟澈的母亲过世的早,只剩下东高国皇帝一个父亲和玄溟雨一个妹妹,如果她没能保护好他的妹妹,她还有什么脸再见他! 玄溟雨活了这么大,从未有人吼过她,连重语气都不曾对她说过。 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的女人居然吼她! 玄溟雨心中震惊,却没有火气,看着那双冰冷的眸子隐匿的担忧,心头荡起一层涟漪。 她是在担心她吗? “在你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之前,滚回玄溟族去!”乔奕晴说话毫不留情,尖锐的像是把尖刀。 玄溟雨心头一抽,倔强道:“我不,我要跟着你 ,我要救我哥!” “你拿什么救你哥?” 乔奕晴冷声反问,问得玄溟雨语塞。 是呀,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救他。 “我要变强!”玄溟雨不知道说什么,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变强。 乔奕晴冷眼看着她,反驳道:“变强随时随地都可以,不一定要走这条凶险的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带上你。” 乔奕晴态度坚决,语气强硬,弄得玄溟雨尴尬不已。 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吃瘪的。 夏诺儿看着玄溟雨憋红了脸,急忙劝道:“奕晴,你就带上雨雨吧,她也是一份好心,想要帮忙救她哥啊。” “你没听说好心办坏事吗,我说过了,不能带上她,不用再劝了。” 乔奕晴低吼一声,拂袖离去。 玄溟雨实在没法,咬着牙猛地跪在地上,“求你带上我,我一定不会给大家拖后腿的。” 乔奕晴脚步一滞,转身看着她。 “这一路,我不会再跟你作对,凡事听从安排,只求你带上我。”玄溟雨面色尴尬低声说道。 她前不久才说,不会向她低头,没想到转个背就如此屈辱的下跪恳求。 简直不像她玄溟雨的作风了。 夏诺儿于心不忍,继续劝道:“奕晴,带上她吧,她虽然年纪小,但很多事儿也知道了,况且,她的灵力算是玄溟族数一数二的,我相信她。” “灵力?她的灵力早被夜洛族的抽光了,如今还有实力吗?在帮她说话之前,先看看自己有否缺失之处吧。”乔奕晴没好气的斜了夏诺儿一眼。 夏诺儿闻言赶紧住嘴,乖乖的退到一边。 现在,她确实没有资格说话,她的情况和玄溟雨差不多。 “玄溟雨,我只警告你一句,要是你在行动中出了任何状况,或是私自行动,那我一定会马上派人送你回来。” 听到这话,情绪低落的玄溟雨惊得顿时抬起头,两眼放光的盯着乔奕晴:“你——你愿意带上我了?” 沧寒凛无奈摇摇头,“赶快回去收拾吧,我们马上启程。” 赫连狄森却没有好脸色,在他眼中这两人就是添乱的:“你们只要让晴晴陷入危险之中,我第一个宰了你们。” 玄溟雨看不惯赫连狄森冷脸,嚣张的神态,不屑的努了努嘴:“哼,少瞧不起人,管好你自己吧。” 话落,玄溟雨和夏诺儿便在赫连狄森杀人的视线中跑远了。 这一路,又是多了两个人。 马车里坐着乔奕晴和宝宝,外加夏诺儿和玄溟雨,空气一下子稀薄了不少。 玄溟雨好奇的盯着宝宝,询问道:“他叫什么名字?是我哥的孩子吗?” 宝宝不赞同的睨了她一眼:“宝宝是娘亲的孩子,不是你哥的孩子。” 玄溟雨狂汗,嘴角微微抽搐,看了一眼乔奕晴。 “嗯,我和玄溟澈的孩子。”乔奕晴捏了捏宝宝的脸蛋,回答道。 玄溟雨惊奇的感叹一声:“我哥的孩子,那他就是我的侄儿咯” 说着,玄溟雨顿时伸手欲要抱他:“宝宝,来让姑姑抱抱。” “宝宝只要娘亲抱,不要你抱。”玄忆宸避开脸不去看她。 玄溟雨被他拒绝,尴尬的缩回了手。 “这孩子心高气傲的,一般人不让抱。”乔奕晴解释一句,缓解了气氛。 夏诺儿轻笑一声:“孩子跟他爹一个性子,真不愧是玄世主的儿子啊。” 坑深363米 百般讨好 被夏诺儿提起,乔奕晴不禁想起玄溟澈。 他也是一副拽兮兮的样子,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常年冰冻着脸。 可是,每当面对她时,他骨子里的腹黑和闷骚展现地淋漓尽致,像只狡猾的狐狸。 想着想着,乔奕晴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宝宝好奇的看着她,胖乎乎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娘亲笑了,娘亲在笑什么?” 乔奕晴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睨他一眼:“哪有笑,你看错了。” 宝宝不依:“就有就有!” 乔奕晴捏了捏他的脸蛋,呢喃道:“像极了你爹。” “爹爹?宝宝的爹爹去哪了?”玄忆宸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询问道。 “你很快就会看到你爹爹了。” “真的吗?”宝宝兴奋的睁大眼睛。 乔奕晴笑着点点头。 玄溟雨看着玄忆宸乖巧可爱的模样,也是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就在大家对玄忆宸母性泛滥的时候,他一声叫喊,顿时打破了温暖的氛围。 “娘亲,宝宝要尿尿!” 说着,他嘟着嘴,伸手去抓下身的小弟弟。 乔奕晴拍手打他,“你个麻烦精!” “尿尿,尿尿——”宝宝不停的叫着,乔奕晴被逼无奈,掀开窗帘,朝外看了看。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驾车来到了一片山林,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 乔奕晴想着赶了大半天的路,大伙儿也累了,干脆坐下来休息会儿。 旋即冲外面的紫竹吩咐道:“紫竹,停车,我们休息会儿吧。” 紫竹闻言应了一声,停了下来。 前面骑马的赫连狄森和沧寒凛听到后面的动静,也跟着停下来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紫竹摆摆手:“不是,是小少爷想下车尿尿,小姐说顺便休息下。” 赫连狄森眉头轻敛,提醒道:“我们现在是在逃亡,不是游山玩水啊,到时候追兵赶到,免不了一些麻烦。” 此时,乔奕晴掀开帘子,抱着玄忆宸走了出来:“不用担心,后面的追兵已经被解决了。” 闻言,赫连狄森和沧寒凛都惊了一脸。 “晴晴,你这招也太狠了吧,神不知鬼不觉啊。” 沧寒凛冲乔奕晴竖了个大拇指。 乔奕晴没有看他,回了一句:“不是我干的。” “啊?” 所有人更是莫名其妙了。 紫竹抱起宝宝去撒尿,乔奕晴则是席地而坐,看了看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现在多了两个姑娘,你们男人是不是该表现表现啊。”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都是一脸疑惑:“表现什么?” 朽木不可雕! 乔奕晴无奈的白了他们一眼,“赶了这么久的路,她俩肯定饿了,前面就有一条小溪,去抓几条鱼来啊。” 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们要是还不懂,乔奕晴就真的无力了。 果不其然,沧寒凛笑得一脸谄媚,凑到乔奕晴跟前:“谁管她们啊,她们想吃什么自己动手不就好了。晴晴你要是饿了,我这就去抓——” 赫连狄森跟着走了过来,虽然冷着脸,但语气也带着讨好之意:“嗯,你要是饿了,我就去抓。” 乔奕晴瞪着他两,恨不得一个赏一拳。 “不用了,我不饿。”乔奕晴没好气的觑他们一眼。 “那你无聊吗,我陪着你聊天吧。”说着沧寒凛跟着坐下来,靠在乔奕晴的身边。 乔奕晴排斥的挪了挪身子,表情写满了拒绝。 天啊,沧寒凛这个话唠要陪她聊天,恐怖,太恐怖了。 乔奕晴处于水深火热中,不知道如何脱身,赫连狄森适时出现,一把捞起沧寒凛,将他丢在一边。 “晴晴,我也可以陪你聊天!”赫连狄森坐在了沧寒凛之前的位置,冰冷的眸子突然涌出一丝深情,看得乔奕晴相当别扭。 神啊,来救救她吧。 跟赫连狄森坐着聊天,简直不想活了。 沧寒凛虽然是个话唠,说起来没完没了,但至少不会冷场吧,但面对赫连狄森这个阴厉的人,估计总共只有半句话,然后就是永无止尽的沉默。 “、、、、、、” 乔奕晴想起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聊天。” 而后她急忙朝站在一旁的夏诺儿和玄溟雨招呼道:“你们也坐啊,保存体力,等会还要上路呢。” 夏诺儿看着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对乔奕晴过分殷勤,心里也明白了不少。 她尴尬的点头,挨着乔奕晴坐下来。 玄溟雨对两个男人满脸不屑,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讽刺道:“切,趁人之危的男人!”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纷纷黑了脸。 “喂,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要不是晴晴把你带上,现在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沧寒凛骂起人来一向不留情面。 玄溟雨气得深吸口气,低吼道:“哼,你们趁着我哥不在,就对乔奕晴百般讨好,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不想让别人说闲话,就不要做。” 赫连狄森也怒了,站起身,冷声呵斥:“是,我是喜欢她,但我对她的感情坦荡荡,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更不会做出趁人之危的事儿。” “你——你——你居然骂我龌龊,不管你如何解释,你也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你这样讨好 一个已婚妇女,是什么意思?这是坦荡荡的作为吗?假惺惺!!!” 赫连狄森被玄溟雨说得如此不堪,气得直喘粗气:“混账!你这意思是骂我是觊觎已婚妇女的流氓吗?你们玄溟族一直不承认乔奕晴,你也不承认乔奕晴是你嫂子,现在你又说她是已婚妇女了,你这态度转变的真快啊,到底是谁假惺惺?况且,她根本没在玄溟族和你哥成亲,也算不得已婚妇女!” 玄溟雨气得直翻白眼,指着赫连狄森,恨不得把他扒皮抽骨:“你——你——你——你气死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哼,我生来又不是讨你喜欢的!”赫连狄森冷哼一声,厌恶的瞪她一眼。 玄溟雨被他这态度,这气势气得差点厥过去。 生平第一次,被人气得如此狼狈。 坑深364米 躲在后面的人 乔奕晴看着突然爆发的赫连狄森也是一脸惊讶。 没想到平时的闷葫芦,此时也是巧舌如簧啊。 沧寒凛对赫连狄森的语言天赋也是到了崇拜的地步,旋即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赞叹道:“看不出来啊,平时不说话,低调的没有存在感,没想到发起火来,一鸣惊人啊。” 赫连狄森没好气的斜了沧寒凛一眼:“别惹我,我现在还有火,要烧到你,别怪我。” 沧寒凛撇撇嘴,急忙缩回手,迅速靠边站。 乔奕晴看着双方僵持着,气得面红耳赤,旋即出声劝阻:“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刚坐下休息就开吵,停下来可不是让你们用来吵架的。” “赫连狄森,你个大男人跟女人计较什么啊,她还是小丫头,你就不能让着她吗?” 看到乔奕晴责备的盯着他,赫连狄森这才收敛了气息,低吟道:“我不跟她吵就是了。” 说着,他跟着坐了下来。 玄溟雨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切,谁要他让啊。” 夏诺儿看着玄溟雨还在闹情绪,不禁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坐下。 玄溟雨无奈,坐在夏诺儿的身边,和赫连狄森正好正对着,不禁瞪了瞪眼睛,一脸恐吓。 赫连狄森盯了她一眼,厌恶的转移视线,此时便看到从小溪方向走来的一个男子。 他手里抓着好几条鱼,快步走到大伙儿跟前,向乔奕晴报告道:“主子,属下抓了几条鱼,你尝尝鲜。” 众人疑惑的打量他,夏诺儿坐在乔奕晴身旁,询问道:“奕晴,他是谁啊?” “他叫苏卓,我的暗卫。” 说着,乔奕晴便指挥着他放下鱼。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一路还有个暗卫暗中保护啊。 沧寒凛来了兴趣,盯着苏卓,感叹道:“后面的追兵是你干掉的啊,不错不错。” 苏卓老实的摇头:“不是我。” “额,不是你是谁?”赫连狄森也疑惑了。 乔奕晴指了指身后的树林,开口道:“诺,是他!” 所有人闻言,惊讶的转身望向身后。 没有一个人,连人影都不曾瞧见。 乔奕晴不禁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此时,众人才看见,一位白衣男子,缓步走了出来。 他带着极致的寒冷,朝乔奕晴靠近,四周的空气好似被他的气息冻结了一般,冷得刺骨。 大伙儿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暗自心惊。 这男子气势太强了吧! “为什么一直躲在后面?”乔奕晴看他一眼,冷淡询问。 “你说了要监督我的一举一动的。”玄冰冷着脸回答,语气却带着一些委屈。 是的,在寒宫里,她跟他打赌,试他在一年之内,会不会爱上别的人。 当时的打赌,乔奕晴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只是看不惯玄冰那副痴情模样,满腹心思都想抢走她的男人,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没想到他还单纯的当真了,一路追随而来,蠢萌蠢萌的,倒是有些可爱。 看着乔奕晴略带嘲笑的表情,玄冰皱眉,急了:“你难道想反悔?” 乔奕晴笑了:“没有反悔,我乔奕晴说话算话。你既然要跟着,就跟着吧。” 玄冰闻言,松了口气,看着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心里有些不爽。 乔奕晴看出了大伙儿对玄冰身份的好奇,介绍道:“他叫玄冰,是个同性恋,你们两个要小心了。” 说着,乔奕晴特意指了指沧寒凛和赫连狄森。 赫连狄森敛眉询问:“同性恋什么意思?” 乔奕晴邪魅一笑,眼神荡出一丝邪恶:“就是断袖!小心你们的菊花哦。” 赫连狄森闻言,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冷颤。 沧寒凛听到断袖二字,表情更加夸张,瞬间跳离很远,抱着自己的胸,一脸戒备:“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乔奕晴无语的看他一眼,“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觉得我多虑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沧寒凛的小心脏被乔奕晴打击地支离破碎,垮了一脸:“晴晴,你太瞧不起人了,我好歹也是四大家族公认的美男子。” 沧寒凛长得的确妖娆,但配上这样惨不忍睹的性格,是他人生的一大硬伤啊。 玄冰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用鼻孔对着他,开口道:“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夏诺儿和玄溟雨闻言,都捂嘴偷笑起来。 此时,紫竹抱着宝宝走了回来,看着大家笑成一团,好奇道:“怎么了,大家这么高兴。” 乔奕晴伸手接过宝宝,指着玄冰介绍道:“这位是玄冰,帮我们杀了一路追兵的那个人。” 紫竹闻言,恍然大悟,冲他礼貌的点头示意。 宝宝看着地上的鱼,小眼睛贼亮贼亮的,奶声奶气叫道:“我要吃那个!我要是那个!” 沧寒凛眼疾手快,用木棍叉起地上的鱼,急忙献殷勤:“嘿嘿,干爹给你烤鱼好不好。” 宝宝闻言,高兴的拍手:“好,好,烤鱼,烤鱼!” 沧寒凛看讨了他的欢心,喜不自胜,急忙指使着一旁的赫连狄森,“还站着干嘛,赶快去捡些柴火,没看到我要给我干儿子烤鱼吗?” 赫连狄森气得半死,狠狠瞪着沧寒凛。 一旁的苏卓急忙插话:“属下去捡吧,公子和主子休息就好。” 说着,苏卓便是大步朝树林里踱去。 紫竹知道自己是下人,不好跟一群主子坐在一起,旋即也要跟着去:“我也去为小少爷捡柴火。” 乔奕晴刚想叫住她,不料,她已经跑远了—— 这紫竹啊,虽然表面上没了主仆之分,那内心里总是把自己当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纠正她。 看来,得快点把她嫁出去。 眼前的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估计不能接受紫竹的出身,就算接受了,紫竹不一定接受。 要嫁给谁好呢? 这问题,她还真的细细思量一下了。 夏诺儿看着大伙儿都沉默着,不禁出声缓解气氛,朝沧寒凛询问道:“这位公子,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坑深365米 紫竹和苏卓 沧寒凛被问到身份,顿时挺胸抬头:“本公子叫沧寒凛,沧寒族的世子。” 夏诺儿面色一滞,眸色划过震惊:“原来你就是沧寒凛!” “怎么,有没有被我的名号折服?”沧寒凛挑眉,浑身透着一股骚劲。 乔奕晴都看不下去了。 夏诺儿惊诧的指着他,顿时站起身:“原来就是你带领沧寒族的士兵攻打玄溟族,你个混蛋!!!” 沧寒凛刚还一脸坏笑,听到这话,顿时瞪大双眼,嘴角的笑容直接僵掉。 “我——我——” 夏诺儿气冲冲的望着乔奕晴:“奕晴,他怎么在这儿,怎么跟我们一起?”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有他的苦衷,请你体谅。” 乔奕晴帮着沧寒凛劝了两句,拉她重新坐下。 夏诺儿憋着气,坐回位置,愤怒的盯着沧寒凛。 一旁的赫连狄森觉得好笑,揶揄一句:“别以为你的身份总是惹来崇拜,要知道想杀了你的大有人在,诺,眼前的就有一个。” 沧寒凛此时郁闷的不想说话,懒得搭理幸灾乐祸的赫连狄森。 此时,不远处顿时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所有人神情一震。 “是紫竹的声音。”乔奕晴惊得立马站起身,抱着宝宝循声奔了过去。 剩下的人也是一脸惊讶,跟着追了上去。 乔奕晴赶到,看着紫竹倚在树干上,撩起裤腿,露出白嫩的小腿,脚踝处印着一个乌红色的牙印,而苏卓蹲在紫竹的跟前,抓着她的脚踝,用嘴吸住她的伤口,而后蹭起身,朝一旁吐出了毒血。 乔奕晴身后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红了脸。 花样年华,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了难免尴尬。 紫竹入神的看着低头为她吸毒的苏卓,心脏扑通扑通跳地老快,白皙的俏脸早就飞上了两团红云。 而苏卓一门心思解毒,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越距了。 看着入神的双方,乔奕晴不禁咳了两声。 出神的紫竹顿时惊醒,转眼望向不远处的乔奕晴和一大群人,脸蛋烧得更厉害了。 “小——小姐——” 此时,苏卓也注意到乔奕晴等人的到来,旋即蹭起身子,禀告道:“主子,紫竹姑娘被蛇袭击了。” 乔奕晴挑眉,古怪的扬声询问:“什么蛇啊,竟然能袭击一名灵皇。” 苏卓没有意识到大伙儿怪异的表情,老老实实的说:“那蛇是魔兽,等级不低,趁着紫竹姑娘不注意,咬了她的小腿。”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咬了她的小腿呢。”乔奕晴忍笑揶揄一句。 苏卓闻言,顿时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尴尬的红了脸。 此时紫竹羞得无地自容,大声嗔怪:“小姐!不要再拿紫竹开玩笑了。” 乔奕晴笑起来:“我可不敢拿你开玩笑,人家苏卓会生气的。” 苏卓更是低下头,不敢做声了。 乔奕晴那意思,傻子都能明白。 紫竹羞得不行,大声吼起来:“小姐,你再这样,紫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乔奕晴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赶快擦点血水。” 说着乔奕晴取下脖子上的血葫芦,朝着她的伤口处滴了一滴血水。 很快便解了毒,愈合了伤口。 “走吧,休息会,我们又要上路了。”乔奕晴浮起紫竹,笑道。 看着乔奕晴那副猫腻的表情,紫竹浑身不自在,此时更不敢看苏卓的神情,心虚的很。 苏卓本来没有这个想法,被乔奕晴这么一说,到好像自己轻薄了紫竹一般。 该死,姑娘家的名节那么重要,他居然给毁了。 当时,他只想着解毒了,没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他亲吻了紫竹的小腿,是不是应该负责? 苏卓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沧寒凛唯恐天下不乱,走过去,拍了拍苏卓的肩膀:“哈哈,艳福不错,紫竹是个好姑娘,以后好好待她。” 苏卓闻言,更囧了。 一干人等再度回到刚才的位置,大伙儿神色各异,心里各自揣着心思。 只有乔奕晴悠哉悠哉的为宝宝烤鱼。 玄冰目不转睛的盯着宝宝,心里的情绪尤为复杂。 乔奕晴见他好奇,解释道:“正如你所想的,他是玄溟澈的儿子。” 玄冰呼吸一滞,本以为心会很痛,此时却没有了意想中的伤心。 “哦——”简单的一个字,反倒把乔奕晴弄疑惑了。 这么冷淡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乔奕晴惊讶的看他一眼:“你该不会在想着怎么弄死他吧?” 玄冰被乔奕晴强大的逻辑征服了,冷言道:“你想多了。” “你不是人,所以做得出这种事儿。” “我虽然不是人,但也不是畜生!”玄冰被乔奕晴这话,弄得一肚子火。 大伙儿闻言惊呆了,纷纷望向玄冰。 玄溟雨一脸不可思议:“你不是人是什么?” 玄冰懒得搭理这群无知的人类,直接选择无视。 玄溟雨吃了瘪,正准备出口,便被乔奕晴抢了过来:“他不是人,只是块冰。” “冰!啧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沧寒凛惊奇的感叹一声。 “是啊,我觉得有你这个奇葩,已经够神奇了,没想到还有比你更奇葩的人。”乔奕晴看了眼沧寒凛。 “晴晴,为什么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如此低劣?”沧寒凛欲哭无泪啊。 夏诺儿看着沧寒凛就是气,“你就是个混蛋的形象,哼!” “你这么厌恶我,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沧寒凛反驳。 “晕,我这叫怒视你好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盯啊!” 夏诺儿气得无语。 “不管你是愤怒还是高兴,一直盯着我就是事实,告诉你,别喜欢上我,要到那时候你就惨了。” “我呸,我瞎了眼睛才喜欢你,我夏诺儿这么受男人欢迎,怎么会看上你,你想得美!!!” “话可别说这么满,要是真喜欢上我,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送你一个字——滚!!!” “你——你——你——”夏诺儿气得说不出话。 乔奕晴看着又是吵得不可开交,无奈的大吼:“你们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吵架,命中反冲啊?” 坑深366米 女扮男装 夏诺儿看着乔奕晴生气了,才赶紧闭嘴。 沧寒凛也是撇撇嘴,不再说话。 乔奕晴无语的站起身,不悦的扫了他们一眼,“赶紧吃,赶紧上路。” 说着,乔奕晴冲紫竹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件男装。” 紫竹一愣,疑惑道:“男装,小姐要穿男装吗?” 乔奕晴点头:“嗯,最近追查的厉害,相信这会子,上官族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我们朝他们的方向逃奔而来,说不定已经全城戒严,等着逮捕我们。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女扮男装比较好。” 紫竹觉得分析的是,赶紧朝马车里找了套男装出来。 “小姐,幸好出门的时候,还备了两套,你赶紧换上吧。” 乔奕晴将宝宝抱给紫竹,接过衣服上了马车,很快换好了男装。 外面等待的沧寒凛伸着脖子朝马车里打望,恨不得长一双透视眼。 紫竹毫不客气的挡在他的跟前,“沧公子,偷看可是会长针眼的。” 沧寒凛被她说的有些尴尬,不屑的哼了一声:“谁偷看了,我怎么可能偷看。” 紫竹挑眉,一副就是你偷看的样子。 宝宝也是厌恶的瞪着他,伸出爪子,朝着沧寒凛的眼睛做了个挖的动作,奶声奶气警告道:“偷看娘亲换衣服,宝宝挖掉你的眼珠子。” 沧寒凛打了个冷颤,面色染上几分惊恐:“啧啧啧,真是比你爹还残暴。” 夏诺儿却是高兴的不得了,走过去从紫竹手里接过宝宝,啪叽一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鼓励道:“说得好,宝宝太棒了。” 宝宝似乎喜欢美女,被夏诺儿这么一夸,也是咧着嘴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胸部:“哈哈,你的奶奶没有我娘亲的奶奶大。” 夏诺儿本还笑容满面,此时却面色一滞,嘴角抽搐,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下,轮到沧寒凛大笑了。 “哈哈哈——宝宝的确很棒啊!!!”沧寒凛捧腹,对着玄忆宸竖了个大拇指。 而一旁看戏的赫连狄森,玄溟雨,也是低头闷笑。 只有玄冰,一副睥睨天下的冷傲,在他眼中,这些都是愚蠢而又可笑的人类。 此时,乔奕晴换好了衣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众人吵闹声和窃笑声戛然而止。 眼前一位绝世而独立的翩翩佳公子映入眼帘,毫无防备的闯进了众人的心田。 长长的睫毛轻颤,眸底映着冷漠,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一样粉嫩的唇瓣轻轻抿起,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光彩照人。 一袭白色锦袍套在身上,衬得她娇小的身板,英姿飒爽。 什么叫美男子,乔奕晴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看得沧寒凛目瞪口呆。 “晴晴,你无形中又深深伤害了我。”沧寒凛捂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面色震惊的呢喃一声。 赫连狄森也是震惊,却内敛的没有说话,估计此时已经找不出任何美的形容词来形容她了。 玄冰直接呆滞了。 他喜欢的类型不就是乔奕晴这类型的吗? 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心中的震撼比谁都强烈。 他以为玄溟澈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男子,没想到眼前—— 不不——眼前的乔奕晴是女人,不是男人啊,他怎么可以对女人动心!!! 玄冰突然意识到这么严重的问题,赶紧打住脑袋里的幻想,努力抑制不平静的心跳。 夏诺儿和玄溟雨眼眸划过惊艳,震得半天没有说话。 紫竹倒是其中最淡定的。 毕竟,她不是第一次看乔奕晴女扮男装了。 可是如今的乔奕晴似乎已经褪去了当初小女生的生涩,变成了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 “小姐,你太美了,美得紫竹都想嫁给你了。” 听着紫竹说笑,乔奕晴嘴角一勾,抿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算了吧,我可不跟苏卓抢媳妇儿,人家娶不到媳妇,好可怜的。” 紫竹闻言,悄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苏卓,羞得直跺脚,“小姐,你再开紫竹的玩笑,紫竹就——就——” “就怎么?”乔奕晴戏谑反问。 “就一辈子不嫁,永远赖在你身边!”紫竹气得低吼。 乔奕晴轻笑一声:“哈哈,就算我舍得,人家苏卓也舍不得。” 紫竹看着乔奕晴一个劲儿嬉笑她,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 苏卓也是尴尬的盯着地面,好似要把地面看穿个窟窿。 “好了,不逗你了。现在时辰不早了,趁着天黑前赶到上官族吧。”说着,乔奕晴吩咐一声,上了马车。 而夏诺儿抱着宝宝坐进了马车,玄溟雨也是不甘落后,急忙钻了进来。 紫竹驾车,玄冰,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骑马,走在前面,苏卓再次隐入暗处,一路保护。 大致行了两三个时辰,乔奕晴等人终于来到了上官族的入口。 果不其然,正如乔奕晴所料,城门口站满了侍卫,一个个铁公无私的对进出的百姓例行检查。 看到这里,大家心里都有了数。 “他们只有我的画像,现在我换成了男装,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走吧——”乔奕晴淡定的吩咐一声,打消了紫竹和前面三人的疑虑,这才继续前进。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下车接受检查!”城门的侍卫一下拦住了沧寒凛等人的马匹,望着身后的马车,大声质问。 “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啊,气氛怎么搞得这么紧张啊?” 沧寒凛装傻的询问一声。 “最近上头要抓一个女子,赶紧让马车上的人下来接受检查,如果不是,我们立马放行。”带头的侍卫解释了一句,便朝马车走去。 赫连狄森冷着脸,沉声道:“我家少爷和少奶奶回家探亲还需要接受检查,搞错没有?” “上面说了,不管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都要接受检查。”侍卫丝毫不领情。 乔奕晴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不扭捏,直接掀开布帘,走了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侍卫看着走出来位这么美丽的小公子,眼里划过惊艳,愣了半天,解释道:“我们在抓一位女子,马车上的女子,全部下来接受检查。” 坑深367米 调戏夏诺儿 马车内的夏诺儿抱着宝宝走了下来。 玄溟雨不耐的跟着跳下车,无语的叫道:“快检查吧,真是麻烦。” 侍卫看着手里的画像,仔细比对后,摇摇头:“不是!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乔奕晴等人再度上了马车,紫竹驾着车,顺利进入了上官族。 乔奕晴撩开窗帘,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吩咐一声:“紫竹,随意找家酒楼,先暂住一晚吧。” 紫竹应了一声,而后便驾车来到了酒楼大门前。 “少爷,酒楼到了。” 乔奕晴闻言,抱着宝宝,走出了马车,顿时惹来了不少人的视线。 一个俊美的公子抱着一个粉嫩的小奶娃,像是一幅温暖和谐的画,有多养眼就有多养眼。 特别是女人看了,双眼直冒桃心。 况且乔奕晴身后还跟了三个不同类型的大美男。 沧寒凛,妖艳魅惑,赫连狄森,冷酷英俊,玄冰则是像雪一样的男子,精致的五官,仙人的气质,白皙的如一张白纸,却又神秘的让人看不透彻。 不止三个男子,就连乔奕晴身旁走着的三个女子也是美丽动人,勾人魂魄啊。 这一群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都生的如此俊俏? 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着乔奕晴这拨人。 乔奕晴则是没有一点引起骚动的觉悟,领着一群人走进了酒楼,随意找了个桌子坐下。 “果然,本公子走到哪儿都是女人关注的焦点。”沧寒凛自我感觉良好的笑起来。 夏诺儿没好气的瞪他:“真不要脸,人家明明在看奕晴好吗,就你那点姿色,切——” 玄溟雨跟着附和:“做男人做到你这个地步,我都替你感到耻辱。” “去去去,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哥哥我,长得玉树临风,是好多女人追捧的对象。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沧寒凛骚包的挑了挑眉。 玄溟雨最讨厌别人说她小,怒得反驳:“我都十六岁了,不是小丫头了。” 沧寒凛看着她嘟嘴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瓜:“你哥哥我都二十四了,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小不点。” 玄溟雨从未被人摸过头,表情一愣,而后气得一巴掌挥开沧寒凛不安分的手:“混蛋,谁让你摸我的头了?” “女孩子要淑女,太彪悍了没人要哦。”沧寒凛看得玄溟雨气得通红的小脸,大笑起来。 而他却不知道,摸了她的头却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夏诺儿看着沧寒凛和玄溟雨亲密的样子,心里莫名不舒服,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此时,乔奕晴看着手里的地图,根本没有理会两人的打闹,满脑子都是通往炎煌大陆的路线图。 紫竹则是坐在一边喂着宝宝吃肉肉。 玄冰也是无视了他们的交流,目不转睛的看着乔奕晴,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模样,顿时移不开眼。 赫连狄森喝着酒,注意到了玄冰的异常,视线在他和乔奕晴身上走了一个来回,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这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只有沧寒凛神经大条的调戏着玄溟雨,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异常。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而后,只见一大群士兵气势汹汹的涌了进来。 “给我仔细搜查,不要漏掉任何角落!”带头的士兵大吼一声,惹来整齐划一的回应。 士兵得令,纷纷分为几队,朝着不同方向涌了进来。 吓得在场的客官赶紧放下碗筷,站起身,欲要逃出酒楼。 “现在不准任何人进出!” 士兵又是一声大吼,吓得大伙儿生生止了步。 酒楼的老板看着这架势,惊得赶紧站出来,谄媚的讨好道:“这位官爷,这又是怎么了?昨日不是才检查过了吗,今天怎么又——” “没办法,这几天查的严,上头下了死命令,每天都要挨个检查,你以为我愿意啊。” 士兵不耐的挥挥手,不愿多谈。 老板满脸苦涩,求饶道:“官爷,你还是饶了小人吧,小人做点亏本生意不容易啊,你们天天来检查,都没人敢来店里吃饭了啊。” “去去去,我管你做不做生意,别妨碍我做事。”士兵不耐烦的推开老板。 话落,他抬眼环视四周,犀利的视线落到在场的每个客官脸上。 当然,乔奕晴等人是最惹人注目的。 一群俊男美女,要人不注意都难啊。 领头士兵目光一凝,眸子划过惊艳,而后快步走了过去,张口便问:“你们是什么人!” 赫连狄森冷淡回答:“我们是什么人需要向你汇报吗?” 士兵听到口气如此轻狂,气得眉头一皱,“混账,族长下令,全程搜查,你难道想抗命不从吗?” 沧寒凛堆着笑容,解释道:“这位兵大哥,消消气,我们不过是回家探亲的兄弟姐妹,你要搜查随便搜查——” 士兵闻言,这才缓和了面色,一一扫过众人的脸颊,而后被乔奕晴身边的夏诺儿和玄溟雨吸引了。 “这两个女子是你们什么人?” 乔奕晴冷声回答:“我妻子和妹子。” 士兵眉头一挑,走了过去,近距离的打量夏诺儿:“他是你相公?” 夏诺儿僵硬的点头:“是。” “啧啧啧,可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居然嫁给了一个小个子男人。”士兵感叹两声,而后伸手摸上了夏诺儿的下巴,“他那么瘦小,满足不了你,要不你跟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夏诺儿气得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沧寒凛一个探手揪住了士兵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撇,疼得他呲牙咧嘴,大叫起来。 “放肆,你敢跟老子动手,反了你!” “哼,你敢打她的注意,小心我废了你!”沧寒凛一改嬉皮笑脸,阴沉着脸,凶狠的盯着士兵。 士兵被沧寒凛的气势吓了一跳,惶恐的瞪大双眼,愣了半天,才找回点气势:“放开我,小心我宰了你。” 沧寒凛嘴角勾起阴厉的弧度,眼神闪过杀意:“你可以试试,到底是谁宰了谁!” 说着,他又加重了力度,疼得士兵眼泪的飙了出来。 不禁士兵震惊,就连一旁的夏诺儿也是惊了一脸,望着沧寒凛那张冷酷阴鸷的脸,心脏莫名跳动起来。 坑深368米 玄溟澈消失了 沧寒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三番五次的为她出手。 可是,他是沧寒凛啊,沧寒族的世子,曾经带兵攻打玄溟族,手刃族长的仇人。 以前的种种像是烙印一般刻在她的心上。 在她的印象中沧寒凛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可是如今,她真的接触到他,却发现,似乎不太一样。 他并不是冷血恶毒的人,他表面上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还超级骚包自恋,可内心却是爱打抱不平的。 表面上很讨厌她,嘴巴恶毒的损她,可当她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保护她。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 似仇人更像朋友。 夏诺儿说不清道不明。 玄溟雨看着沧寒凛英气逼人的气势,也是看直了眼。 没想到臭美的沧寒凛,也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沧寒凛不知道此举让他的形象一下在两个女人的心目中高大了起来。 乔奕晴看到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旋即开口命令:“放开他,让这群人赶快检查了走人。” 乔奕晴不想刚到上官族就惹麻烦,引起族人的注意,所有忍下怒火,退一步开阔天空。 沧寒凛窝火,不甘心的低吼:“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 夏诺儿知道乔奕晴不想惹麻烦,这么大群人已经够惹人注意了,再这样僵持下去,估计真脱不了身,旋即懂事的劝慰:“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沧寒凛听当事人都如此说了,不爽的怒哼一声,松开了手。 士兵看到乔奕晴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懦弱,不屑的嗤笑一声:“哼,给我等着,敢动我,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话落,士兵挥挥手,招着一群小兵气冲冲的走出了酒楼。 沧寒凛不服气的呸了一声,转眼望向夏诺儿:“女人长太美也是麻烦。” 说着,坐下来,没心没肺的吃起来。 夏诺儿此时却没有了吃喝的心情,一直被沧寒凛的行为和话语弄得神情恍惚。 玄溟雨倒是对沧寒凛刮目相看,难得的称赞一句:“相处这么多天,就今天像个男人。” 沧寒凛顿时不依了:“敢情以前我在你眼里都是女人?” 紫竹在旁边喂着宝宝,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玄溟雨也是轻笑两声:“不,你只是个不正常的男人罢了。” 沧寒凛不赞同的摇摇头,视线瞄了眼玄冰:“那才是不正常的男人。” 赫连狄森闻言,抿了口酒,看似无意却意味深长的插了一句:“要不了多久,也会变成正常男人的。” 沧寒凛没听懂,玄溟雨更没听懂。 只有玄冰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一滞,面色浮起一丝异然。 入夜,店小二为几位安排了房间,乔奕晴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由于房间有限,乔奕晴,宝宝和紫竹一个房间,夏诺儿和玄溟雨一个房间,其他三个男子一个房间。 本来玄冰百般不愿,但乔奕晴一句,不愿就滚,所以他只有忍耐下来,和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挤进了一个房间。 “喂,我先声明,我要睡床上,你们两个看着办。提醒一句,我睡觉喜欢抱枕头和被子,怀里没点东西不行,你们要跟我睡的话,做好让我抱的准备。” 赫连狄森闻言,一阵恶寒,“放心,我就睡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就好。” 看着椅子和床都被人霸占了,玄冰敛眉扫向了床下的榻板。 “嗯,只有这个地方了,冰块,你也将就下吧。”沧寒凛说着一边宽衣,一边跳上了床。 玄冰无语,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你们睡吧,我出去走走。” 说着,玄冰带着一身的冷气,走出了房间,看得沧寒凛一阵窃喜。 此时,乔奕晴的房间也陷入了僵局。 紫竹自然不敢跟乔奕晴睡同一张床,无论如何都要窝在椅子上将就一晚,而乔奕晴一直不同意。 宝宝都已经睡得扑哧扑哧的了,两人还在纠结睡哪的问题。 就在这时,脖子上的血葫芦倏然变大,飞了起来,只见豆豆和翠花顿时从血葫芦里滚了出来。 而后,他们满脸惊慌的爬起来,冲着乔奕晴飞奔而来。 “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 乔奕晴表情一滞,眼神闪过震惊:“怎么了?” “你的相公不见了!!!”翠花慌乱的叫起来。 “什么!!!玄溟澈不见了!!!” “是呀,这两天你叫我俩守在血河边,看着他,后来——后来——就不见了!” 乔奕晴急得皱紧眉头,大声质问:“怎么可能不见了,你们到底怎么看人的!!!” “呜呜呜,都怪翠花,她要玩豆豆的小弟弟,豆豆不给玩,她就追着豆豆跑——” 豆豆抹着眼泪,哭起来,肉嘟嘟的身子因为抽泣,一颤一颤的。 “所以,你们就跑远了???” 乔奕晴此时此刻,恨不得掐死他们两个。 翠花低着头,撇着嘴,默认了。 “你们——你们——气死我啦。我现在要进去看看,必须把他找到。”乔奕晴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说着,乔奕晴便是发功欲要进入血葫芦。 “砰——” 不料,乔奕晴刚要进入葫芦嘴,便被一道诡异的力量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进不去?"乔奕晴惊讶的瞪大眼睛。 翠花苦着脸,悲剧道;“他好用动用了什么力量,不让**进入。” 乔奕晴无语的扶额。 好你个玄溟澈,居然防止她进入,专门动用了力量。 乔奕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让**进入,神识总能进入吧?” 翠花点头:“这个倒是可以,但是神识力量不大,就算进去了,也没什么用啊。” “妈的,再不进去,我就要疯了,管他什么,先进去再说吧。”说着,乔奕晴拿起血葫芦,在床上打坐。 紫竹看了,急忙出声阻止:“小姐,使不得啊,太危险了,我不允许你进去。” “紫竹,你帮我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入。” “小姐,不行,不能进去。” 紫竹摇头,态度坚决的冲过去,欲要抢过血葫芦。 看着紫竹百般阻挠,乔奕晴急得一个劈掌,拍在了她的后颈。 紫竹顿时眼睛一闭,晕倒在地。 坑深369米 他去了禁海 “紫竹,对不起,你就先睡一晚上,我很快就出来。”乔奕晴将昏迷不醒的紫竹扶到了椅子上,快步回到床上,盘腿打坐,闭上眼睛。 豆豆和翠花也是紧张的爬到乔奕晴的面前,“主子,我们跟你一起进去——” 乔奕晴点点头,默认了他们的提议,而后气沉丹田,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全部的精神聚集到一点汇聚成神识,渐渐的冲破躯体,咻的一下飞进了血葫芦。 豆豆和翠花看到坐如钟的乔奕晴,此时只剩下躯壳,没有了意识,便跟着飞进了血葫芦。 幸好,这道力量还不能阻挡他们的进出。 乔奕晴曾经大致看了下血葫芦里面的景象,如今神识亲自进来,跟上次的感觉有所差别。 血葫芦里,万里晴空,阳光灿烂,湛蓝的天际飘动着朵朵白云。 绿草如茵的草原上,矗立着一座小木屋,木屋的周围载满了无数果树,果树上沉甸甸的新鲜的水果,看上去让人垂涎三尺。 草原的不远处,有着一条小河,袒露在阳光下,像是一条发光的银河。 不知情的人真的会以为那是条清澈的小溪,只有乔奕晴知道,那正是玄溟澈疗伤的血河。 乔奕晴焦急的奔了过去,看着空无一人,静静流淌着的血河,心里乱成一片。 他到底去哪儿? 在血葫芦里,能去哪儿? 无数的问号冒了出来,急得乔奕晴皱紧了眉头。 “主人,豆豆去四周找找看——”豆豆看着乔奕晴面色难堪,心里也跟着难受,旋即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朝不同方向走去。 翠花闻言,也是点点头:“主人别急,翠花也去找。” “慢着!”乔奕晴突然叫住他们,疑惑的环视四周,“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到这话,翠花仔细的想了想,而后眼前一亮,说道:“有一个地方叫禁海,那是血葫芦的禁区,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生物进入。” 乔奕晴闻言,心头一震,面色大变:“走,带我去。” “主人,使不得啊,禁海太危险了,有去无回啊。” 翠花顿时跳到乔奕晴跟前,伸着本就不怎么长的狐狸爪子,作势要拦住她。 “他一定在那儿,快点带我去!”乔奕晴没有多大耐心的大吼一声。 “不,翠花不能让你去。” 没走多远的豆豆也返了回来,嘟着嘴,摇摇头,“主人,不要去——” “既然那里像你们说的那样危险,那我就更要去了,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受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活。” 说着,乔奕晴一把揪起翠花,阴鸷低吼:“告诉我,在哪儿!” 翠花看着如此坚决的乔奕晴,揪心的哭起来,“主人,不要——不要去——呜呜呜——” “说!!!”乔奕晴又是一声怒吼,震得翠花耳膜发疼。 纠结了半天,翠花看着乔奕晴坚定焦急的眼神,终于妥协了:“好,我带你去——” 话落,翠花跳回地上,跑到前面为乔奕晴带路。 乔奕晴很快,来到了所谓的禁海。 泛着黑色的大海,死一般沉寂。 一望无际,看不到边。 风平浪静的表面,好似还酝酿着深层的危险和凶狠。 乔奕晴看着禁海,心里莫名的心慌和胆寒。 玄溟澈真的在里面吗? 他还活着吗? 她害怕,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乔奕晴情不自禁的靠近,每一步都挑战着自己内心的极限。 此时此刻,她屏住呼吸,心跳好似静止了,脑海一片空白,僵硬的前行,直到来到了海边。 翠花捡起海边的贝壳,放在耳边细细一听,惊奇的叫起来:“主人,这贝壳有声音。” 乔奕晴赶紧接过贝壳,放在耳边。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歌声,伴着凶猛的海浪声飘荡在整个海面之上—— 熟悉的让乔奕晴心脏一滞,面色浮起惊讶。 “晴晴,我知道你会不顾一切进来寻我,所以想托贝壳传达我万劫不复的爱意和思念。” “此时此刻,看着这片禁海,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你的容颜。我从来不怕死,从来没想过为谁而活,自从遇见了你,我学会了恐惧。只有在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多么害怕死亡,多么害怕失去你——” “可是,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活。现在我多么想再看你一眼,再听听你的声音,再感受你的温暖和气息。我心中无数个不舍,将化作传说守护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晴晴——我爱你——” 哽咽的声音忽然冲破天际,伴着猛然掀起的巨浪声轰然响起,而后便是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激荡起猛烈的撞击声。 他去了,他和禁海战斗了—— 乔奕晴听着最后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爱意,泪如雨下,早已打湿了那张悲痛欲绝的脸蛋。 “玄溟澈!!!”乔奕晴仰头大吼,声音传荡在海面上,回声直冲云霄,震得天边飞来乌云,顿时电闪雷鸣,砸下一道道银光,触到海面,炸出绚烂的焰花。 “轰隆隆——” 湛蓝的天空被乔奕晴凄厉的吼声,震得瞬间黯下来,阴沉沉的直压地面。 她眼角顺流而下的泪水滴在手里的贝壳上,贝壳顿时绽放出一道金光,而后倏然飞到了海面上,拉开了一道银幕—— 银幕之上,一抹红色身影映入眼帘。 大红锦袍,在黑色的海浪之上,翻滚飞舞,每一下带着惊心动魄的凶险和绚丽。 乔奕晴瞪大双眼,惊愕失色的望着那抹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失了神。 心里,脑海里,好似每个细胞都刻上了玄溟澈三个字。 乔奕晴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想大声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的失了声。 玄溟澈! 那是她挚爱的男人! 画面里,他和凶猛的海浪战斗着,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决绝的表情,凛然的神情,眸子里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嗜血与杀戮。 如此凶悍的他,只有乔奕晴懂。 他在为了她而战斗,为了未来而拼命! 坑深370米 化为传说守护你 乔奕晴泣不成声,早已无力叫喊。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心中的悲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这个男人,为了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多大的痛!!! 痛!好痛! 就在乔奕晴无力支撑之时,海面上飘荡起一阵悠扬深情的歌声—— “夜半琴弦声,思念两三声 它随浪而来,一层一层 你言难开口,用鱼鳞做证 说天定弄人,你爱我不能 我知道那片禁海会很危险 可我放不下对你的思念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 海的尽头住着你 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 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千年后会有人从传说里 借月光将思念看清 可雨停了雷鸣后我折了翼 别看我沉入海底 我悔笔思念 借三分醉意 笑问苍天 我唱到那里 我鼓起勇气 借杯中美酒 唱 那日为何不留你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 海的尽头住着你 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 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千年后会有人从传说里 借月光是谁在哭泣 哦 雨停了雷鸣后原来是你 我化成传说守护你——” 歌声回荡在整片禁海之上,伴着画面里巨浪翻滚起一阵阵回音,伴着玄溟澈惨烈的嘶吼,伴着浑身浴血的身躯,乔奕晴心碎了一地—— 她的双手陷进了地里,死死抓着泥土,泪流满面,低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早已原谅你的不留,早已原谅你的推开,我应该坚守在你的身边,永远不离开的,我该死——”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你要看看你的孩子,我和孩子不能失去你——”乔奕晴泣不成声,不断低吟着,每一声都带着灵魂深处的恐惧。 豆豆和翠花在旁边听得揪心,顿时抱住对方大哭起来。 翠花死死抱着豆豆圆溜溜的身子,一边哭泣一边说话:“呜呜呜,好感人,好伤心,豆豆,我们以后一定不要分离好不好?” 豆豆跟着抽泣着,反抱着翠花,哭兮兮的点头:“嗯,豆豆和翠花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呜呜呜——” 两只禽兽抱着嚎啕大哭,哭声响彻而起,震得老远老远—— 乔奕晴伤心之后,心里更加坚决,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心却因为玄溟澈的生死而更加强大。 她不会让他死,她一定要救他!!! 想着,她咬牙站起身,挺直身板,毅然决然的朝禁海奔去。 豆豆和翠花还在哭泣,突然看着朝禁海飞奔而去的乔奕晴,吓得猛地大叫起来:“主人!危险!!!” 尖叫伴着乔奕晴入海的那一刻,顿时被席卷而起的巨浪淹没。 禁海之上,瞬间卷起一道海龙,凶猛的朝乔奕晴俯冲而去。 乔奕晴冷厉的盯着眼前的海龙,浑身爆发出一股黑色的气息,此时此刻,没有谁比她更像地狱来的煞神。 幽黑的光环环绕,映地整张脸,阴鸷而凶戾。 只见乔奕晴猛地抬袖,双手瞬间涌上一股黑暗之火,朝着海龙掠来的方向冲击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水和火的碰撞,火花四射,海水飞扬,动荡地整个海面都发生了不小的颤抖。 “还我澈!!!”乔奕晴一声大吼,冲破云霄,伴着手里变换的雷电,猛然砸向海龙。 “轰隆隆——”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 海龙的进攻猛然一滞,海水四溅—— 而后,落回海面的海龙再度卷水重来,变得更为巨大,更为雄壮。 海龙朝着乔奕晴吐出一个海啸,凶猛的拍打而来。 乔奕晴飞身,想要避开海啸。 哪料海啸跟着乔奕晴不断上升,势要将乔奕晴拍倒在沙滩上。 乔奕晴费劲全力没有避开海浪,硬生生的挨了一击。 她猝不及防的倒射而出,嘴角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海龙还不放过她,迅猛的追了上来,一个龙头,猛然撞击在乔奕晴的身上,直直的穿破她的神识。 乔奕晴身体往后一昂,重重的跌落到岸边,砸出一道轰响。 大口大口的鲜血顺着嘴角涌了出来,染红了乔奕晴整张脸蛋。 豆豆和翠花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奔了过去,“主人——主人——” 两只兽凑到乔奕晴跟前,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吓得失了主意。 豆豆惊得捂住嘴巴,泪水哗哗的往外流:“天啊,主人——你不要死啊——” 翠花虽是震惊,但稍显淡定,一巴掌拍在豆豆的脑袋上,“笨蛋,这是主人的神识,**还在外面呢,死什么死,最多受重伤。” 翠花强装着坚强,可后一秒,想到神识毁灭,**会受重伤,顿时吓得毫无形象的哭起来:“呜呜呜——怎么办?主人受伤了,呜呜呜——” 豆豆这才倒是停止了哭泣,无法理解的看了看翠花,而后急忙去扶乔奕晴。 别看豆豆那小身材,看上去连乔奕晴的手臂都抬不起来,可别忘了它力大无穷的优点。 乔奕晴被豆豆扶了起来,虚弱的望着禁海,心里悲凉一片。 就在这时,那盘旋在海面上的海龙,猛地开口,声音透着古朴和沧桑。 “想要进入禁海,必须有破天斧,否则,无论是谁,私闯禁海者,死!!!” 死字加重了语气,听在乔奕晴的耳里,犹如一记警钟。话落,海龙瞬间化为海水,海面再度恢复了死寂—— 可那个死字却一直回荡在海面上,久久无法散去。 死! 玄溟澈没有它口中的破天斧,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死了—— 乔奕晴浑身僵硬地犹如抽掉了魂魄的躯体。在这一刻,心彻底凉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顾不得浑身的鲜血,顾不得泪水模糊的双眼,顾不得抽的五脏六腑的疼痛。 冲着死寂的禁海,撕心裂肺的呐喊—— “玄溟澈,你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不可以——” “玄溟澈,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这样——你是骗子,大骗子!!!” “给我滚出来,玄溟澈,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乔奕晴抽泣的呐喊,一声声滚过海面。 坑深371米 扑倒玄冰 不会的,他不会死! “玄溟澈,你在逗我对不对,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什么传说,我不要你化成传说,我不要你守护我,我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乔奕晴崩溃的哭喊,再次冲禁海狂奔而去,不要命的狂奔而去—— 豆豆和翠花吓得立马使出浑身解数阻止她。 “主人,不要——主人——不要——会死的——” “让我去陪他,让我去陪他。他孤寂了这么多年,冰冷了这么多年,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要他再重复这种孤独,这种冰冷,不要他再绝望再悲伤——” 她欠了他太多太多,让他在如此冰冷的长夜里度过无数个思念和挣扎,她于心不忍。 就算是死,就算是地狱,她也要陪着他。 乔奕晴疯狂的挣脱豆豆和翠花发出的阻力,用力奔向那片禁海。 也许,海的的尽头就能看到他,看到他那张天神般耀眼的俊脸,看到那抹挺拔冷漠的身影,看到只属于她一人的笑容和温柔—— “主人,不要——你还有小少爷,你还有玄溟澈的孩子,你不能就这么死啊——他要是知道你这么不顾一切,会埋怨你的——”翠花使用灵力用力抱住乔奕晴的大腿。 豆豆则用蛮力抱着乔奕晴另一只大腿,使劲摇头。 乔奕晴闻言,浑身一震,心惊的停下了动作。 是呀,她还有孩子,她还有玄忆宸。 她不能自私的去陪他,她要保护她和玄溟澈的孩子。 乔奕晴激动的寻找出口,“我要出去,我要我的孩子——” “主人,你冷静,不要乱跑,我们带你出去——” 乔奕晴此时的心情哪里冷静地下来,激动的四处奔跑,希望找到出口。 翠花无奈,大叫一声:“血葫芦,快点放主人出去!” 话落,乔奕晴的神识,猛地一下窜出了血葫芦,重新回到了**上。 只是,待她重新睁开眼睛时,一双冰冷却带着惊诧之色的美眸映入眼帘。 那双眼睛尽在咫尺,与乔奕晴四目相对,震惊的扩大瞳孔,还茫然的眨了眨。 乔奕晴惊得一把推开他,低呼一声:“玄冰,你怎么在这儿!” 被乔奕晴这么一吼,震惊消失不见,只见冰眸中划过一丝羞愤,“哼,我听到动静,好心好意进来看你,没想到你竟然把我扑倒了!!!” 扑倒? 她把他扑倒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乔奕晴嘴角抽搐,眼神划过一丝嘲讽,正准备嘲笑出声,低头一瞧。 尼玛,果真是扑倒了! 此时此刻,她正压在玄冰的身上,双手刚好按在了他的胸部,下身与他亲亲相贴,没有一丝空隙,尴尬的让人喷血。 玄冰被乔奕晴的压倒性的强势姿势弄得满脸涨红。 盯着乔奕晴的瞳孔浮动着抑制的羞怒。 如今,她却凶神恶煞的质问别人怎么在这儿? 实在有些过分了。 乔奕晴尴尬的咳了两声,立马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悄悄看了玄冰的脸色,看似无意,却尤为懊恼的询问一声:“额,我们没做什么吧?” 玄冰冷着脸,狠狠剜了乔奕晴一眼,“你说呢?” 乔奕晴惊得直接跳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大喊道:“什么!!!难道我俩那个了?” 玄冰被她声音惊得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小声点,你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晚上共处一室吗?” 乔奕晴这才生生咽下涌到喉咙管的声音,瞪着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我更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要知道我是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会跟女人发生这种事儿。” 玄冰越说,脸蛋越红,看得乔奕晴皱紧眉头。 “没发生,那你为什么脸蛋红成这样?呼吸还这么急促?”乔奕晴不相信的盯着他,还伸手摸上了他的心脏,“听听,心脏跳的比兔子还快。” 玄冰被揭穿了真相,恼羞成怒的一把掌拍掉乔奕晴的手,低吼道:“你莫名其妙和我扭打在一起,为了不被你撕碎,我奋力反抗,才逃过一劫,这么剧烈的运动,能不面红心跳气喘吗?” 乔奕晴想起之前在血葫芦里面激烈的战斗,可能神识过于激动导致躯体也跟着动作,才有了玄冰口中的扭打。 想到这儿,乔奕晴顿时愧疚的拍拍他的肩膀:“实在抱歉,刚才我过于激动了,所以——” 玄冰怒哼一声,“哼,我竟然被你轻薄了,你最好闭紧嘴巴,要是传出去,你就死定了!” 此时,外面顿时响起一道惊诧之声:“什么!!!乔奕晴轻薄了玄冰!!!” 而后不知道谁不小心的一用力。 房门被猛然推开,外面瞬间滚进来一大群人。 沧寒凛,赫连狄森,夏诺儿,玄溟雨,全都在内,一个个目光震惊的望着乔奕晴和玄冰,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固—— 玄冰惊得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吼:“滚出去!!!” 怒吼之后,大伙儿顿时回过神,最先发怒的就是沧寒凛。 “妈的,玄冰,你他妈太阴险了,竟然背着我跑到晴晴的房间,和晴晴——竟然和晴晴——妈的,我都没有得手,你竟然——” 沧寒凛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梦寐以求的乔奕晴,居然这么轻易的被玄冰得手了,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赫连狄森也是怒得暴起青筋,握起拳头,二话不说,扬起拳头挥了过去。 还没落到玄冰的脸上,玄冰手臂一抬,一下挡了下来:“你们搞清楚,是她轻薄我!!!” “妈的,占了便宜还狡辩,小森森,给我狠狠的揍他,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沧寒凛气得撸起袖子,打算加入赫连狄森暴力队伍。 玄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被乔奕晴扑倒床上折腾了半天,弄得他欲血贲张不说,还要忍受两个大男人的诬陷和殴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乔奕晴根本懒得搭理几个大男人的胡闹,转身望向床上。 顿时吓得一出冷汗! “宝宝!我的宝宝!!!” 作者碎碎念:感谢每一位打赏和投月票的亲,平时赶着上传章节没有时间一一写名字感谢,但每一位的名字,每一份的支持菇凉都铭记在心,谢谢你们! 坑深372米 宝宝不见了 乔奕晴一声尖叫顿时震得大伙儿停下争吵,愣愣的看着乔奕晴,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床上。 豆豆和翠花也是发现了端倪,纷纷惊得捂住小嘴巴,低呼起来:“天啊,宝宝不见了!” 这一叫,吓得所有人神情大震。 此时,紫竹也被吼声吵醒,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尖叫:“小姐——小姐——” 她记得乔奕晴要进血葫芦,她百般阻挠,结果被一掌劈晕。 待她看到乔奕晴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顿时喜极而泣,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小姐,你吓死紫竹了,你怎么可以撇下紫竹一个人行动。” 乔奕晴浑身僵硬,表情酝酿着滔天大怒,看得紫竹一阵疑惑。 她放开乔奕晴,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面色都尤为难看。 “发生什么事儿了?”忍不住询问一句。 豆豆和翠花急得直跳脚,捂着脸,哭起来:“呜呜呜——宝宝不见了——” 紫竹闻言,吓得双目大睁,皱眉低吼:“怎么可能!宝宝怎么会不见了!” 豆豆和翠花哭着摇头,可怜兮兮的抽泣着。 “呜呜,宝宝快回来,豆豆让你揪小弟弟,你不要生豆豆的气,宝宝快出来——”豆豆天真的哭喊着。 翠花也是摸着泪水,低泣着:“宝宝喜欢翠花的巨*乳,只要宝宝回来,翠花天天让你玩。” 乔奕晴此时此刻,根本听不进周围人的任何声音,脑袋一片空白,内心的城堡轰然坍塌—— 她的宝宝,她和玄溟澈的孩子居然不见了。 她不但失去了玄溟澈,还失去了玄忆宸。 可恶,可恨,可气。 宝宝那么小,不可能自己跑走,如果猜的不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带走了他!!! 想着,乔奕晴手心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深深的印出了血痕。 怒火轰得一下袭遍了全身,她怒不可遏的咬紧银牙,低沉而又冷硬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每个字都足以让人颤抖:“只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说着,乔奕晴一个挥袖,猛地带起一股内力,轰的一声撞击在床上。 只见,木床顿时化为粉末,落了一地。 灰尘飞扬而起,迷了众人的眼睛。 挫骨扬灰,就像这木床一般的下场吧。 众人看了,不禁打了个冷颤。 “晴晴,我们现在就出去寻宝宝吧,再耽误下去,来不及了。”沧寒凛知道严重性,玄忆宸是乔奕晴的命根子,如今玄溟澈遇难,要是玄忆宸再出个什么问题,乔奕晴当真会崩溃的。 赫连狄森也上前一步,宽慰道:“是,我们全都出去找,没找到就不回来见你了。” 乔奕晴来到窗边,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目光微凝,透着几分阴寒。 “不用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乔奕晴异常冷静的回应一声。 玄溟雨着急的半死:“怎么能不用,那好歹是我的侄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任不管的。你们不去,我去!” 玄溟雨是个直性子,说完便掉头就走。 看着玄溟雨走了,沧寒凛也是一脸急躁:“晴晴,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不去,我们去了!” 说着沧寒凛也跟着走了出去。 夏诺儿和赫连狄森对视一眼,也走出了房间。 如今乔奕晴沉默着,不代表他们也要什么都不做的等待。 豆豆和翠花见大家都出去找人了,也抹着泪,屁颠屁颠的跟出去。 都是他们的错,没有照看好宝宝,要是没找到宝宝,他们也没脸见乔奕晴了。 玄冰见乔奕晴心情不好,上前一步,冷声道:“别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孩子我肯定能给你找到的。” 说完,他也离开了。 紫竹看着大家都走了,急得满脸涨红:“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宝宝被人劫走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出去——” 紫竹话还没说完,顿时被乔奕晴一口打断。 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紫竹心乱如麻,看着如此冷漠的乔奕晴,堵在嗓子眼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僵持了半天,紫竹无奈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乔奕晴一人。 此时她掏出传声符,低声命令一声:“天霸,速来见我。” 不一会儿,天霸照着传声符显示的位置来到了乔奕晴的房间。 恭敬行礼:“属下叩见我主子。” “天霸,我的孩子不见了,我要你马上查出他的位置,查出对方的身份,速来向我报告。” “是,属下遵命——” 动用死神殿的实力,她就不信,找不到那群太岁头上动土的人。 果不其然,不出几个时辰,天霸急急忙忙来报。 “主子,属下查到了,宝宝在一个名叫齐东的侍卫长手里。” 乔奕晴敛眉:“齐东?” “是,齐东是齐长老的侄儿,在齐长老带领的侍卫军里当差,被齐长老任命为侍卫长,一直是上官族百姓不敢招惹的厉害人物。” “带兵满大街搜捕的士兵就是齐东吧?” “正是。最近因为要搜捕主子的关系,他的行为惹来民愤,怨声载道的。” “原来就是他,看来放他一马果真是错——” 乔奕晴说得冷淡,可眸子闪过的杀气,却是让人心惊。 敢动她的宝宝,就要做好被虐死的准备。 “主子,下一步如何做?” “给我杀,杀光侍卫军,绝不手软!” 乔奕晴目光一冷,猛地一声命令如惊雷般在天霸心中炸响。 如此直接的杀戮,这不是公然与上官族为敌吗。 “那宝宝?”天霸疑惑询问。 “他,我亲自去救,其余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记住,把齐东留下来,带到我的面前。”乔奕晴冷声吩咐,挥挥手示意天霸退下。 天霸恭敬行礼,一溜烟跑没了。 乔奕晴望着窗外的人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齐东,你自己找上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乔奕晴换上黑色的男装,拿上匕首,带着满脸煞气出了门。 很快,她来到了齐东的府邸,漠然的看了眼大门紧闭的府门。 坑深373米 原来是他干的 她走上前,轻轻扣了扣府门。 这时,大门打开,里面探出来个脑袋。 他疑惑的盯了乔奕晴一眼,不耐烦的质问:“你是谁?” “我是你祖宗!” 乔奕晴眼神一厉,一脚踹在大门上。 开门的男子虽然隔着门,也被她踹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 叫痛声刚刚响起,乔奕晴便肆无忌惮的走进来,一抓掐住他的脖子,阴鸷质问:“说!齐东在哪儿!” 男子被吓得瑟瑟发抖,惶恐的指了指房间。 乔奕晴闻言,手指一扳,顿时扭断了男子的脑袋。 她丢下没了气息的尸体,朝房间走去。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低喘和呻*吟。 “啊——啊——不行了,奴家不行了——齐少爷,你放过奴家吧——” “哈哈,小妖精,我看你想要得很呢,水流了那么多,还说不想要,一点不诚实。” 说着男子又是一阵银笑,更加低沉急促的喘气随之响起,惹来女子更加尖锐的叫声。 “讨厌,齐少爷就——就——知道——欺负——奴家——”女人被弄得说不清话,断断续续的,中间掺杂了动情的呻*吟。 乔奕晴听到这里,手心拽成拳头,厌恶的一脚踢开房门。 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惊得床上果露的狗男女停下了动作。 乔奕晴缓缓走了进来,阴厉的目光像是猎豹一般射向齐东。 齐东吓得呼吸一滞,身体一抖,神色瞬间染上惊骇。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齐少爷,他是谁啊,怎么私闯你的卧房,也太放肆了吧。” 女人傲然的酥胸在被子下若隐若现,目光被乔奕晴的容颜生生擒住。 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不知道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是什么滋味。 想着,下身就是一阵悸动。 乔奕晴没有忽略荡*妇炙热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美人,想要我更加放肆吗?” 听到乔奕晴赤果果的调戏,女子神色划过一丝惊喜,搔首弄姿的勾引道:“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 乔奕晴又是魅惑一笑,走近了床边。 齐东吓得立马呵斥:“你想干嘛!” “不干嘛,只是想和你的女人玩玩。” 说着乔奕晴不顾齐东惊诧的视线,低声凑到了女子耳边:“美人,我想告诉你,今天——是你的——死期!” 话落,乔奕晴瞬间抽刀,匕首一下没入了女子的心脏,直直的插……入了最深处。 齐东见此,骇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根本顾不得穿衣服,直接裸*露在外,一脸戒备。 “你居然杀了我的侍妾,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男子失声大叫了好几声,外面没有一丝动静,骇地他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你对府邸动了什么手脚?”男子看到这种情况,顿时知道乔奕晴有备而来。 “说,我的孩子去哪儿了。说了,也许就能饶你一命。”乔奕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好似在问吃饭一样简单的问题。 男子冷笑三声,此刻的惧怕好似被快意所战胜。 “哈哈,我说了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早知道你迟早会找上门,所以我早就派人将他送走了,送到你根本找不到的地方。只要你敢杀了我,那你的孩子也会立马陪我上路,黄泉路上,我可一点不孤单呢。”说着,男子大笑起来,面色狰狞的像个怪兽。 乔奕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相反我会让你活着。” “最好如此,不然你这辈子都见不着你孩子了。哈哈哈——” 乔奕晴厌恶他满脸过瘾爽快的表情,愤怒的扔掉他,对着外面等候的死神殿杀手吩咐一声:“把他给我抓起来,别让他死了。” “是!”杀手应声,几个快步走了进来,擒住了齐东。 乔奕晴狠狠剜了齐东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乔奕晴再次回到客栈。 紫竹看到乔奕晴终于回来了,着急的涌上前:“小姐,你去哪儿了啊,紫竹到处找你。” “我没事。” “你不知道我很担心吗,半天找不见人,害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啊。” 乔奕晴愧疚的握着她的手:“放心,苏卓在暗处保护我,不会有危险的。” “不行,这里是上官族,你本就是他们的敌人了,要是身份暴露了,还不引起整个民族的暴动啊,到时候一个苏卓顶什么用。我不管,我也时时刻刻的跟着你,你走哪我就走哪。” 紫竹如今对乔奕晴患得患失,生怕她出个什么好歹。 乔奕晴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估计她也活不成了。 “好好,你跟着,我去哪儿都带着你。”乔奕晴拿她没办法。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这阵,天霸稳步踱了进来,“主子,属下查清楚了宝宝的下落。” “在哪?” “队伍朝白雾森林逃去了。” “很好,立刻出发。” 、、、、、、 这边乔奕晴带着紫竹朝白雾森林进发,那边宝宝也是展现了高端的智商和不俗的实力。 “快,主子吩咐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达到目的地。” 几个士兵驾着马车,周围的几百个士兵拿着武器,保护着马车上的人,一路小跑前进。 宝宝被绑在马车内,嘴巴堵上了布条,此时他淡定的躺着,眼珠子溜溜的转,泄出几分狡黠。 趁着他睡觉,这群人竟然用迷药迷昏他。 要知道,他玄忆宸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要不是他想跟这群蠢蛋玩玩,迷药这么低端的药物怎么可能绑架得了他。 更可恶的是,这群人竟敢趁着他娘亲打坐,想要斩杀娘亲,要不是他爆发出保护罩,估计娘亲就被这群坏人砍死了。 既然,他们想害娘亲,那他就给点颜色给这群蠢蛋瞧瞧—— 此时,乔奕晴已经赶到了白雾森林,刚一入森林,无数的士兵顿时涌了出来,阻止了乔奕晴和紫竹的去路。 紫竹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拔剑相向。 士兵瞬间和紫竹厮杀一片。 隐在暗处的苏卓也是奔了出来,浑身爆发的灵力顿时轰击在士兵身上。 士兵也不弱,跟着升起灵力,抵挡紫竹和苏卓的进攻。 乔奕晴则是站在一边,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不少士兵也看清楚了形势,低声传话道:“那个黑衣男子没有灵力,是最弱的,你们引开这两个强悍的,我带人活捉黑衣男子。” 坑深374米 聪明的战术 其他士兵闻言,赞同点头。 是的,紫竹和苏卓两个都是灵皇,实力太强悍,他们打起来的确费劲。 还不如直接从乔奕晴这个没有灵力的废物入手来的容易。 所有人在为找到了突破口而感到兴奋,好似乔奕晴已经被他们活捉了一般。 紫竹和苏卓奋力厮杀没有听见,乔奕晴可是将他们之间的小声交流听得清清楚楚。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期待。 她倒要看看这群如此有战略,如此懂战术的士兵们,如何生擒她。 乔奕晴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好似等着他们来抓一样。 这时,士兵们有了战术,两拨人顿时将紫竹和苏卓牢牢困住,厮杀了一会儿,便是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奔。 紫竹和苏卓自然不想放过他们,跟着他们的方向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 自然而然,乔奕晴落单了,和剩下的这拨非常“聪明”的士兵们留到了最后。 “哼,小子,劝你速速就擒,不然,休怪刀剑无眼!”为首的士兵,气势威武的一声大吼。 乔奕晴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就想杀我?天还亮着呢,你就开始做梦了。”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没有灵力的废物,也敢跟我们横,看我们不杀的尸骨无存!!!” 士兵话落,顿时扬起长剑,冲着乔奕晴疾奔而来。 身后的士兵们见此也呐喊着,朝乔奕晴涌来,气势喧天,势要取人性命。 乔奕晴不避不闪,眼神像是在看一群蝼蚁,更多的是轻蔑和同情。 只见,她忽然抬手,手心瞬间浮上两团火焰,而后双手一握,滚成一个火球—— 冲来的士兵见此,骇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刹住脚步,火球被乔奕晴轻轻一抛,顿时如大山一般朝他们砸来。 “啊啊啊——” “啊——火——有火——” 火球瞬间弥漫开来,扑到所有士兵身上,从头烧到尾,顿时让眼前的人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火人。 “啊——救命啊——救命啊——” “妖怪,妖怪,快禀告主子——” 乔奕晴看到这群还想通风报信的人,眉头一敛,满脸失望:“本还想留你们一条性命,既然你们自己不想要,就别怪我了!” 说着,乔奕晴抬袖一挥,红色火焰,瞬间化为冥火,一眨眼,跟前的所有士兵化为灰烬,悄无声息,有的只是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乔奕晴拍拍手,快步朝森林里走去。 这一次,她却忽略了不远处隐匿地极深的两个人。 “殿下,那个黑衣男子太古怪了。”一位侍卫装扮的男子,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是古怪,是厉害。你迅速查清楚他的底细,我要他所有的背景资料。” 这时说话的是一位英俊冷清的男子。寒星四射的双眼,凝视着地上的灰烬,墨色的眸中浮动着隐匿的震惊,不羁的墨发顺着耳际,耳垂一颗闪耀的钻石耳环,隐隐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一旁的男子恭敬抱拳,“是!” 、、、、、、 紫竹和苏卓两人也歼灭了敌军,此时和乔奕晴顺利会师,朝着白雾森林深处走去。 “这个方向出去是哪里?”乔奕晴询问道。 苏卓回答:“是丹药镇,据说那个镇子是专门制作丹药的,不少店家用小孩和人肉做引子。” 乔奕晴闻言,阴测测的低吼:“可恶,齐东,算你狠。不把你挫骨扬灰,当真难消我心头之恨。” 乔奕晴等人朝着丹药镇进发,此时的玄忆宸却是被士兵们已经带到丹药镇。 “老板,我给你送好货来了。” 护送玄忆宸的士兵冲着一个名叫丹药王的店铺的老板,挑眉坏笑招呼道。 老板闻言,面色划过惊喜,快步凑了上来:“这次是什么货啊?” 士兵笑得神秘,“进屋说。” 老板连连点头,引着几个士兵走进了庭院。 看着四周安全了,士兵才掀开马车布帘,将昏睡的玄忆宸抱了出来。 老板一看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儿,心头大喜。 “老板,你看看,这货可比以往的货都强吧。水嫩嫩,粉嘟嘟的小婴儿。” 老板喜不自胜的点点头:“哈哈哈,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表达了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 看着玄忆宸那可爱水灵的模样,老板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的脸蛋。 士兵见此,立马避开,不悦道:“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板笑着点头:“哈哈,这个是应该的,应该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 看得士兵们心花怒放,高兴的拍了拍老板的肩头:“哈哈,这还差不多。” “这下总可以把孩子给我了吧。”老板递上了钱,垂涎三尺的望着玄忆宸。 士兵这才松手,抱给他,提醒道:“这孩子可抢手得很,你还是赶快做了,不然被仇家寻上门就不好了。” 老板一脸会意,这种事儿他早已轻车熟路了,“是,我会尽快的。” 士兵见此,将银票揣在怀里,招呼着兄弟们,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老板看着士兵离开,抱着玄忆宸将他交给了府上的几个丫鬟:“把他给我洗干净,我先出门办点事,等我回来,再带他到炼药室来,知道吗?” 丫鬟领命抱着玄忆宸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玄忆宸便被抱进了一个澡盆里,两个丫鬟前后开工,将他搓洗地白白净净。 玄忆宸望着两个丫鬟,瞪着圆眼睛不停的转,故作天真的询问:“姐姐,等会我们要干什么?” 丫鬟被玄忆宸突然说话吓了一跳,面色染上几分惊恐。 眼前的小孩还没有一岁吧,居然就开口讲话了。 “你——你会说话?”丫鬟试探着询问一声。 玄忆宸歪歪脑袋,天真的说:“是呀,我生来就会说话了。” 生来!!! 怪物吧,生来就会说话! 两个丫鬟听到这话,都是一脸忌惮和震惊,两三下将他擦干身子,用布将他裹着抱了起来:“这小孩太奇怪了,先把他抱到炼药室去。” “不行,老爷还没回来啊——” “我可不想伺候这么一个古怪的小孩。” “好吧,先把他弄到炼药室去吧。” 坑深375米 席卷炼药室 两个丫鬟自作主张将玄忆宸抱到了炼药室,将他放到了床上。 “他这么小,还不能走路,就让他睡在这儿。我们走吧——”丫鬟看了一眼玄忆宸,而后拉着另一个丫鬟走出了炼药室。 看着两人走远了,玄忆宸嘴角荡出一抹坏笑,蹭起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一群蠢货,谁说我不能走路的。” 说着,他新奇的打量四周,看着周围摆放了好多个大柜子,柜子上摆满了药瓶子,看上去很名贵的样子。 玄忆宸好奇的走了过去,由于身子太小太矮,只能仰望上面的药瓶。 观察了半天,玄忆宸小手一挥,柜子上的药瓶顿时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打开药瓶,好奇的嗅了嗅味道。 “嗯,好闻,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玄忆宸倒是个识货的,把玩着丹药王老板稀罕的丹药,赞赏的点点头。 想着,玄忆宸便是付诸了行动,旋即将瓶子里的丹药全部倒在了手心里。 “真香!”感叹一声,他抓一把放进了嘴巴里,兴奋的嚼起来,“嗯,味道还不错。” 他正好饿着肚子,既然这里面这么多好吃的,要不吃一些再走? 玄忆宸将空瓶子抛回了原处,继续搜刮其他的药瓶。 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柜子上的丹药被玄忆宸吃了个精光。 他捂着鼓起来的小肚皮,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嗝。 “嗝——真好吃,娘亲一定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给她也带一些回去。” 说着,玄忆宸转战另一个柜子,挥挥小手把柜子上所有的瓶子都拢在怀里,依次倒出里面的丹药,揣进了衣服的小口袋里。 娘亲要是看到他给她带了这么多好吃的会不会很高兴? 哈哈,肯定会夸他的。 玄忆宸美美的幻想着,越想越兴奋。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玄忆宸惊得赶紧将药瓶放回原处,慌忙跑回床上,乖乖的躺好。 “吱嘎——”门被推开。 昏暗的炼药室终于射进来一缕光亮。 丹药王的老板走了进来,谨慎的环视周围一圈,看到玄忆宸竟然躺在床上,不悦的皱起眉头:“哼,这群丫鬟还没等我回来,就把孩子放了进来,幸好是个婴儿,不然,非宰了她们不可。” 这炼药室可是他的宝,里面好多珍贵的药材和丹药,每一颗都是无价之宝,可不容有任何闪失。 老板敛眉走向玄忆宸,低头看着他睡得正香,没有一点异常,也是安下心来。 心想一个婴儿也做不了什么。 而后,他抱起玄忆宸,走向摆放着器具的地方。 拿起被磨得锋利的尖刀,眼神一厉,正准备朝玄忆宸的咽喉割去—— 忽然——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外面传来惊慌的尖叫。 老板身形一滞,停下动作,无奈放下玄忆宸,快步走了出去。 “大喊大叫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忙吗?”老板募得一声低吼,吓得丫鬟抖了抖。 “老爷,外面三个年轻男女杀了进来,几个下人当场毙命。说是来找老爷你的啊!”两个丫鬟受惊不小,气喘吁吁的报告。 老板面色浮起一层震惊。 难道是仇家找上门了?怎么这么快? 想着,老板推开丫鬟,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院子里赫然躺着几具尸体,再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三个满脸戾气的年轻人,他心肝一颤,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道:“来者何人,竟敢——竟敢私闯丹药王。” “把孩子交出来。”乔奕晴懒得废话,开门见山冷喝一声。 “什么——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老板装傻充愣,无辜的看着乔奕晴。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主子,让紫竹去扒了他的皮为小少爷报仇!” 紫竹怒意盎然的大哼一声,说着便是抬步上前逮老板。 老板故作镇定,满脸委屈的大喊:“你们一群强盗,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杀我府上的家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扒我的皮!!!我要见官,我要讨回公道。” 老板装模作样的功力倒是挺强,那张无辜到极致的脸,好似真被冤枉了一般。 不过,不管他怎么装,想糊弄火眼晶晶的乔奕晴,没门! 乔奕晴一个挥手,苏卓和紫竹根本不容他狡辩,飞快上前一把擒住他,“哼,公道自在人心,要你真没做过,何须见官!” “我要告你们,我要见官!!!”老板吓得大叫起来。 话落,只见一大群士兵涌了进来,将整个院子迅速包围起来。 这时一位身穿盔甲,英明神武的首领走了出来,他威严的盯着老板,冷声道:“你要见官,我成全你。来人,把这老匹夫给本将军抓起来。” “将军?”老板闻言,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将军? 为何他的事儿连上官族的将军都惊动了?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老板不敢相信,再次质问。 自称将军的男子,勾起一个冷笑,眸色尽是冰冷:“哼,本将军奉世子之名,前来逮捕你,劝你速速就擒,否则,当场毙命!” 老板听到这里,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地上。 世子!竟然是世子的命令! 他的事儿怎么跑到世子耳朵里了? 想着,老板额头冒起一层虚汗,心惊胆战的抹了抹额头,努力镇定的回答:“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无凭无据不能抓我!!!” 乔奕晴虽然震惊此时突然冒出来一大群士兵,但只要不干涉她报仇,她也懒得搭理。 她转眼睨了一眼老板,冷声反问:“是吗?你确定什么都没干?” 老板理直气壮,反驳道:“是,我什么都没干。” “好,既然如此,我只有搜了——” “你搜吧,要真能搜出你说的小孩,我任由你处置。” 炼药室的非常隐蔽,除非是知道具体位置,不然,决不可能搜到炼药室,更不可能找到那孩子。 这也是老板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 话落,乔奕晴挑眉,正准备开口叫紫竹和苏卓搜府,不料,远处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叫声。 坑深376米 被气死了 “娘亲——” 乔奕晴惊得抬起头,满目惊喜的看着朝自己奔过来的宝宝。 玄忆宸眼睛笑成一条缝,挥着胖乎乎的爪子欣喜若狂的朝乔奕晴扑去。 乔奕晴蹲下身子,激动的一把抱住他软软肉肉的身子,恨不得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儿子,终于找到了她的儿子。 “娘亲,娘亲,宝宝想死你了——”玄忆宸紧紧搂着乔奕晴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蛋。 乔奕晴激动的红了眼眶,狠狠亲了亲他的小脸:“娘亲也想你,我的宝宝,你吓死娘亲了——” 看着母子重逢,紫竹和苏卓都是松了一大口气,望着这幅温馨感人的画面,心里软成一片。 而此时的老板却是看呆了,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叫起来:“他竟然会说话,还会走路!!!” 眼前的孩子看上去还没有一岁大,居然——居然—— 紫竹鄙视的睨他一眼,“什么走路,我家小少爷都会跑了。” 跑! 紫竹意识到跑这个词,也是惊得捂住了嘴巴。 刚才,她看错没有? 宝宝真的会跑了也! 果真是玄溟澈和小姐的孩子,一生下来不但会说话,现在还会跑了。 奶奶个嘴,这孩子长大以后不是要翻天吗? 苏卓虽然没有说话,但望向玄忆宸的眼神也是带着震惊和欣喜。 乔奕晴听着他们议论,也是惊讶的将他从怀里捞起来,“你刚才怎么过来的?” 说实话,乔奕晴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孩子难道是怪物不成。 这么小就跟几岁的大孩子一样了。 玄忆宸笑眯眯的望着乔奕晴,天真的歪了歪脑袋,嘿嘿了两声;“宝宝是从炼药室跑出来的,宝宝听到娘亲的声音了,好高兴好高兴——” 说着,玄忆宸冲着乔奕晴的唇瓣亲了亲。 乔奕晴被他糊了一嘴的口水,哭笑不得的搂着他,“你个索吻狂魔,跟你爹一个性子。” 看着宝宝,乔奕晴就想起了玄溟澈,心里不由得一痛。 宝宝看着娘亲顿时黯下来的脸色,以为她不高兴了,旋即立马掏出口袋里的丹药,拱手奉上:“娘亲,这是我从炼药室拿出来的好吃的,我吃了一半了,还给你留了一半,你尝尝看,好好吃哦,宝宝好喜欢。” 一旁的老板看着玄忆宸手里拿着的丹药,惊得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你——你——这——这——你是从炼药室里拿的丹药?”老板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宝宝回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是呀,里面好多好多瓶子。” 老板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你全吃了?” “吃了一半,另一半我给娘亲留着的,你休想吃。”宝宝嘟着嘴,警惕的看着老板,生怕他抢他手里的药丸,立马将双手藏于一边。 天啊—— 被他搜刮光了! 他的宝贝,他一辈子的心血啊,竟然被一个小屁孩搜刮光了!!! 要知道,那些药丸可是无价之宝啊,多少人出重金购买,他都舍不得,平时连摸一下,他都不肯,如今却是被一个小屁孩吃光了。 老板的世界顿时崩塌了,猛地瘫在地上,仰头便是喷出一口鲜血。 气!绝对是被气的! 费了这么多心思,花了这么多力气,还杀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竟然—— 想到这儿,老板眼仁一翻,眼睛一闭,气死了过去—— 紫竹和苏卓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伸手探了探老板的气息。 紫竹惊得缩回手,感叹一声:“居然被气死了!” 乔奕晴闻言,无语的看他一眼:“气死了好,省得脏了我的手。” “气死了?他为什么被气死了?被谁气死了啊?”好奇宝宝望着乔奕晴,期待她的答案。 乔奕晴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亲了口他的额头:“他被你气死了。” “啊,宝宝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把他气死了?” “呵呵,你吃了他的宝贝,把他这辈子的心血都毁了,不被气死才怪。” “那宝宝做错了吗?”玄忆宸不知道那些丹药是老板的命根子,就当着美味的零食给吃了,哪里想到有这么严重。 紫竹闻言,笑着走了过来,赞赏的竖起大拇指:“宝宝做得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你为全族人民做了件大好事儿,是百姓的英雄。” 宝宝兴奋的望向紫竹,嘴角都拉到耳根子去了:“真的吗,宝宝是英雄吗?” 紫竹看着他可爱的兴奋劲,一双大眼睛鼓得浑圆,瞳孔闪烁着惊喜的光泽,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小脸。 “嗯嗯我们家小宝宝是英雄。” 得到认可,宝宝高兴的手舞足蹈,抱着乔奕晴又是开始了新一轮索吻。 乔奕晴无可奈何,遇上个喜欢接吻的儿子,只有仍由他亲吻。 苏卓见宝宝找着了,他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停留,更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来历不明的士兵看着,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主子,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估计他们已经在找我们了。” 乔奕晴将玄忆宸搜来的丹药全都收入了空间戒指,冲着苏卓点点头:“嗯,好。” 而后,她一把抱起玄忆宸,准备走出大门。 此时,那位站得笔直的威严将军,一下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姑娘,我们世子有请。” 听着宝宝叫她娘亲,自然,他也清楚了乔奕晴是女扮男装。 乔奕晴抬眼睨他一眼,敛眉道:“你们世子?上官族的世子?” 将军点头:“正是。” “他认识我?” 乔奕晴疑惑了,突然冒出来个上官族的世子召见她,难道是发现了她的身份? “去了就认识了。”这将军也搞笑,莫名其妙的回话,弄得乔奕晴更是怀疑。 去了就认识? 这么说世子还没有发现她就是乔奕晴。 既然不认识,那他找她干什么? 沉吟片刻,乔奕晴抬起头,简短的两个字蹦出唇齿:“不去——” 而后她抬步继续往前走。 将军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手一扬,身后的士兵顿时围了过来,挡去了所有出口。 坑深377米 打算进宫 “怎么,你们是打算绑架我吗?”乔奕晴嘴角一掀,当初一抹嘲讽。 将军面无表情,生硬道:“本将军只是奉命行事,请姑娘配合。” “我这辈子还没被人强迫过,想拦我的路,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么本事。” 说着,乔奕晴一个挥袖,猛地打去一道内力,前面的士兵顿时被震出了大门。 紫竹和苏卓瞬间闪到乔奕晴跟前,猛地爆发出一道灵力罩,轰的一声,将所有士兵震倒一片。 将军见此,惊得眉头一挑,正准备出手,乔奕晴却已经闪出了很远,想要追上去,也来不及了。 士兵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欲要追上去,却被将军一口打断。 “算了,那人太厉害,还是回去向世子复命吧。” 话落,将军招呼着士兵们朝原路返回。 乔奕晴抱着宝宝回到了客栈,迎上来便是一声声惊喜的声音。 “啊,宝宝找到了!!!”沧寒凛喜得大喊一声,快步凑了过来。 赫连狄森跟着松了口气,转眼看了看乔奕晴,担忧道:“晴晴,你有没有受伤?” 乔奕晴笑着摇摇头:“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受伤。” 赫连狄森不悦的皱起眉头:“以后不准单独行动了,就算你很强悍,大家也很担心。” 乔奕晴抬眼,看着大家担忧的表情,心头一暖,安抚道:“都没事儿了,没人受伤,宝宝也安全回来了,他还偷吃了人家好多名贵的丹药,算是因祸得福了。” 夏诺儿笑着走过来,伸手拉了拉宝宝的小手,“原来宝宝这么厉害啊,竟然还偷吃丹药,估计把别人气死了吧。” 宝宝眼睛一亮,惊喜道:“你怎么知道,他真的被我气死了。” 沧寒凛闻言,噗的一下,笑出声,“还真的被气死了?” 乔奕晴点点头:“嗯,本还想动手杀了他替宝宝报仇,没想到,他被宝宝活生生的气死了。” 沧寒凛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干儿子,做起事来比你娘亲还狠呢。快点让你干爹抱抱——” 说着,沧寒凛便是伸开双臂要从乔奕晴怀里接过玄忆宸。 玄忆宸高兴,听着沧寒凛夸他,笑嘻嘻的伸手抱住了他。 看他如此高兴,沧寒凛更是暗爽,这下总算是没有遭到鄙视,顺利得手了。 夏诺儿也想抱抱宝宝,朝着玄忆宸也是拍拍手:“宝宝,让阿姨抱抱。” 沧寒凛见夏诺儿要跟他抢宝宝,瞬间不依了,立马转身不让她碰到玄忆宸一根汗毛,“去去去——想要抱自己生去。” 夏诺儿气得呼吸一滞,瞪着沧寒凛低吼:“一天没吵架,你欠骂是不是?这是奕晴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干嘛做出这幅样子!” “哼,我是孩子的干爹,也算是我半个孩子,所以,我有资格不让你抱。”沧寒凛倨傲的撇了一眼夏诺儿。 夏诺儿气得咬牙切齿,大吼起来:“我要当孩子的干妈!!!” “切,你还没资格呢!” “你都能当他干爹,我凭什么没资格,我是玄溟族的人,比你个沧寒族的败类更有资格。”夏诺儿气得低喘。 沧寒凛听到这话,眼睛一鼓,凶神恶煞的反问:“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沧寒族的败类?你搞错没有!!!” 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乔奕晴立马出声打住:“请你们分清时间场合,这里人多口杂,别口不择言哈,到时候惹来祸患,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乔奕晴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朝着大家吩咐,今天忙了一天,大家先回房休息。” 话落,乔奕晴带着紫竹上楼,进了卧房。 “小姐,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找到前往炎煌大陆的通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啊?” “先观望两天,我一定会找到出口的。你抱着宝宝先下去,我想休息会儿。”乔奕晴揉了揉额头,挥挥手。 最近她实在是太累了,精神濒临崩溃。 玄溟澈生死未卜,让她一时没了主意。 此时,房间里闪过一道黑影,他恭敬的跪在乔奕晴面前,“主人,绑架小少爷的士兵被全部击毙,齐东被关在了死神殿的暗室里,随时听主子吩咐。” “把他扒皮抽骨,一点点折磨他,记住不要把他弄死了,不然太便宜他了。” 乔奕晴倚在床上,右手撑着脑袋,眉头紧锁,一副焦虑的样子。 天霸闻言,恭敬领命:“是!” “主子,属下经过这几日的打探,前往炎煌大陆的出口有眉目了。”天霸这话,顿时让乔奕晴睁开了眼。 “在哪?”表情虽冷淡,但天霸还是从语气听出了焦急。 “如果没错,应该是在上官族的宫廷内。” 乔奕晴深思的眯上眼。 看来,要找到出口,还真有些难度,首先就要混进宫去。 “如果主子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告退了——” 天霸禀告完毕,正准备起身离去,下一秒,却被乔奕晴猛地叫住:“等等——” 天霸再度转过身,低头垂询:“主子还有什么事儿?” 乔奕晴闭着眼睛,吩咐道:“你去查一样兵器——破天斧!” 天霸闻言,表情一僵,神色有些诧异:“破天斧是传说中的神器啊。” 乔奕晴点头:“嗯,我也有所耳闻,据说这神器落入了四大家族之手,但从未面世,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所以我在怀疑破天斧到底在哪个家族。” 天霸了然的抱拳:“属下领命,立刻去查破天斧的下落。” 说罢,他转身离去—— 乔奕晴躺回床上,望着床顶,心里有了打算。 她必须尽快混进宫,不管用什么方法! 翌日,清晨,乔奕晴起了个早床,换好了男装,走出了房门。 她下楼看着已经在等她的沧寒凛,赫连狄森等人,心里有些歉疚。 “你们久等了。” 沧寒凛又是一副讨好的脸嘴:“等待晴晴是我的荣幸,不管等多久,我都高兴。” 玄溟雨白了沧寒凛一眼:“切,就知道拍马屁。” 沧寒凛瞬间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你的意思是在骂晴晴是马吗?” “你——”玄溟雨再次被沧寒凛堵得没了话。 赫连狄森从来无视这群人的争吵,朝乔奕晴提议道:“晴晴,这几天你太压抑了,我们陪你去散散心吧——” 坑深378米 族长千金上官朵 乔奕晴闻言,没有反驳,而后纵容的点点头。 她也该出去走走,打听下破天斧的消息。 赫连狄森看着她同意了,心中一喜,冷硬的面色有所缓和。 正在和玄溟雨拌嘴的沧寒凛突然听到要出去散心,顿时来了精神劲:“好啊,好啊,上官族我没来过,正好逛逛。” 夏诺儿和玄溟雨也是欣喜的点点头,对她们来说,还头一次出远门,自然要好好感受下其他家族的风土人情。 乔奕晴看了眼众人,唯独见玄冰兴致缺缺,不免提议道:“玄冰要是不想去,留在客栈休息就好——”说着,她便是擦擦嘴,站起身。 玄冰优雅的吃着碗里的饭,听到这话,眉头一敛,低着头不悦道:“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话落,他猛地放下筷子,板着脸率先走出了客栈。 沧寒凛撇撇嘴,看不惯玄冰那副又冷又拽的性子,“他又怎么了?好似吃了炸药!” 乔奕晴无视沧寒凛的不满,径直朝酒楼外走去。 紫竹抱着宝宝赶紧跟了上去,而赫连狄森白了沧寒凛一眼,也潇洒的走了。 夏诺儿本就和沧寒凛不对盘,更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旋即跟着起身,追了上去。 看着坐在原位的玄溟雨,沧寒凛咧嘴一笑,眸色带着些欣慰:“还是小雨妞最好,知道等凛哥哥一起走。”说着沧寒凛伸手摸了摸玄溟雨的头。 玄溟雨本想呛他两声,但却被他如此轻佻的动作弄得身形一滞,面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一把打掉他的手:“切,谁要跟你一起走啊,自恋狂。” 话落,玄溟雨逃似的离开了。 沧寒凛看着大家都弃他而去,黑了一脸,不爽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众人走到了大街上,发现今日尤为热闹,族人们火急火燎的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沧寒凛好奇的抓住一个路人,询问道:“这位老兄,你们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路人笑得一脸猥琐,兴奋的解释道:“哈哈,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族长的千金上官朵一年一度比武招亲的日子。上官朵长得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是上官族男子钦慕的对象,更重要的是,这次要能攀上族长这门关系,这辈子前途无忧啊。” 乔奕晴等人听完,一脸恍然。 原来是族长千金比武招亲,怪不得如此热闹。 沧寒凛越听越兴奋,继续追问:“这么说来,族长千金的武功很高咯?你说一年一度?难道她招了很多次了?” 男子严肃的点点头,眸色染上几分敬畏:“是呀,上官朵可是咱们上官族的天才少女。别说跟她过招,好多人连她手下的武士都打不赢。所以想看她亲自出手,难啊——去年,我到看到一个勇士打赢了她的武士,终于能和上官朵过招了,没想到刚上场就被她一掌扇飞了,如今我还记忆犹新呢。也正是因为没人打赢过擂台,所以,这武比招亲每年都办。” 沧寒凛闻言两眼放光,对他口中的上官朵来了浓厚的兴趣,旋即转眼朝乔奕晴挤眉弄眼,“晴晴,我们也去看看吧。” 夏诺儿见不得他听到美女就把持不住的猥琐模样,阴阳怪气的讽刺:“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可没时间陪你疯。” 而此时,乔奕晴也是眼前一亮,有了主意,“去!这场比武必须去!” 除了沧寒凛,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盯着乔奕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玄冰和赫连狄森皱紧眉头,没有多问,很显然是在等乔奕晴的解释。 紫竹耐不住性子,好奇询问:“少爷,你难道想娶个女人回家吗?” 乔奕晴勾唇一笑,邪邪的看了眼紫竹,“你少爷我,如今已经娶妻生子了,要娶也是我旁边的几个翩翩贵公子。” 乔奕晴所指的妻便是假扮成她少夫人的夏诺儿。 碍于这种身份,乔奕晴怎么可以去打擂台。 然而,她不能打擂台,不代表眼前几个青年才俊不能打。 玄冰看着乔奕晴一脸奸诈的表情,似乎都能听到她心中打算盘的声音,不禁出声制止:“我先声明,我不喜欢女人!” 赫连狄森看着玄冰表态,也赶紧说道:“我虽然喜欢女人,可早已心有所属。” 又是一个不愿去的人。 乔奕晴不悦的瞪了两人一眼,而后挑眉望向沧寒凛,眼眸中带着星星期待。 沧寒凛看着乔奕晴不怀好意的眼神,汗毛都起立了,急忙摆手:“我——我——我也有心上人,而且那个心上人就是你啊。” 沧寒凛倒是说得直接,声音也不小,顿时令一旁路过的人面色惊恐的看了沧寒凛一眼,瞬间躲得远远的。 乔奕晴女扮男装,俨然就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现在在大街上被另一个美男子公然表白,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沧寒凛看着不少人投来像看变态一样的眼神,顿觉前途一片黑暗,无奈扶额。 他才不是玄冰那种变态好吗。 乔奕晴心里好笑,面色强忍镇定的睨了他一眼,“走吧,再不走,你就成众人围观的对象了。” 赫连狄森闷笑两声,跟着乔奕晴走远了。 夏诺儿和玄溟雨都是黑着脸,不大高兴的甩了沧寒凛一个刀眼也跟了上去。 玄冰对沧寒凛简直就是漠视,目空一切,连个眼神都不施舍,朝着人流的方向走远了。 这种高端的轻蔑,让沧寒凛怒不可遏。 该死的,这群人是瞧不起他还是咋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沧寒族一枝草好吗。 乔奕晴等人顺着人流,看着前方造出的轰动。 只见,在那街道的尽头,八个壮士抬着一顶豪华步辇,慢悠悠的行了过来。 步辇上罩着粉色轻纱,垂吊着红色流苏,在微风的吹拂下,轻纱和流苏共舞,荡起一朗浪浪优美的弧度,显得坐在中央紫色华丽椅子上的女子若隐若现。 除了八个壮汉抬轿,身边还跟了两三个丫鬟,一路伺候。 而走在步辇前面的还有几个身材精壮,面色凶戾的武士。 看这架势哪像来比武招亲,简直是招摇过市。 “啧啧啧,一个女人居然有这种排场,不简单啊。” 沧寒凛打望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坑深379米 上官朵的排场 “切,排场大不代表实力强。”玄溟雨不服气的反驳一声。 沧寒凛睨她一眼:“放心,我就用眼睛看,就知道她肯定比你强!” 玄溟雨被沧寒凛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 好歹她曾经也是玄溟族的天才少女好吗。 乔奕晴注视着步辇上的女子,微微眯眼。 但从散发的气势上来看,的确很强。 就在乔奕晴沉吟之际,周围的人顿时爆发出惊人的呐喊。 “朵儿小姐,朵儿小姐——” 大伙儿嘴里不停叫着她的名字,激动的手舞足蹈。 看样子,这女子真的被族人捧到了一个至高点。 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是一副倨傲的模样,眼里盈满高傲和不屑。 这时,步辇缓缓停下,只见轻纱笼罩中倚在紫色睡榻上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身子,葱根般的手指,轻轻撩开轻纱一角,慵懒的扫了一群众人,红唇轻启,传出一声悦耳的声音。 “开始吧——” 就是这惊鸿一瞥,在场的男子更加疯狂的叫嚣起来。 就连乔奕晴都忍不住惊艳了一下把。 一旁的赫连狄森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看着上官朵好似在看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而后低声呢喃:“我看不及某人。” 沧寒凛自然也听到了,笑着意味深长的瞅了乔奕晴一眼:“的确,不及某人。” 乔奕晴被旁边两位神神叨叨的男子弄得有些无语。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在暗指她。 沧寒凛会拍马屁,她一点都不稀奇,现在连赫连狄森都开始油嘴滑舌了,当真是近墨者黑啊。 玄冰脸色有些不自然,僵硬的微微颔首,“嗯,不及。” 乔奕晴听到玄冰这个冰棍都开始发言了,不免来了兴趣,跟着点头:“嗯,不及某人。” 沧寒凛,赫连狄森和玄冰,三人齐刷刷的朝乔奕晴投来讶异的视线。 心中难免为乔奕晴如此自恋的作风感到震惊。 乔奕晴知道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的意思,更是明白玄冰的意思,旋即她冲着玄冰勾起一抹我懂你的坏笑:“你有些不厚道,怎么能拿男人跟眼前的美人比呢。” 玄冰闻言,表情一愣,眼神有些错愕,脑子思索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脸蛋瞬间垮了下来:“你以为我说的谁?” 乔奕晴轻笑一声,“除了澈还能有谁?” 玄冰顿时被乔奕晴堵得没了话,恨恨的盯着她,半天没有缓过气。 平时看她挺精明的,没想到这么傻。 罢了罢了,他跟她计较个什么劲。 想着玄冰无语的别过脸,不看乔奕晴释放精光的眼睛。 乔奕晴以为戳中了玄冰的心思,突然羞涩了,心里有些好笑。 不料,她的好笑在玄冰心中却被从头到脚鄙视了个遍。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视线来回打量着乔奕晴和玄冰,心思各异。 此时,一直关注着上官朵的紫竹突然叫起来:“少爷,你快看,比武开始了。” 这一叫唤,顿时转移了大家的视线,纷纷朝上官朵望去。 只见,上官朵坐在步辇上,立于擂台后方。 这时上官朵的一位丫鬟走到了擂台上,环视众人,高声宣布:“比武招亲,现在开始——” 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连点基本的寒暄都省去了,果然是傲到了极致。 而擂台前面的男子早就你推我搡跃跃欲试了。 就在众人喧哗之际,擂台上瞬间飞上一位武士,他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扫了一眼群众,粗声大吼:“谁有胆子上来过招?” 上官朵的武士,在上官族名气不小,实力更是不容置疑。 好多勇士都败在几个武士的手里。 此时此刻,大伙儿看到气势强横的武士,震得身子一缩,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 “没人上来吗?上官族的勇士们都死光了吗?” 武士又是一声大吼,回声震荡起来,有些刺耳。 话落,擂台上顿时多了一位年轻男子。 颀长的身子,看不到任何力量,但脚下隐隐勃发的灵力,缓缓倾泻而出。 武士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二话不说,便是直接出拳攻击。 一个抡臂,砸了过来,力量强悍,重重轰击在年轻男子的身上。 年轻男子也有几把刷子,一个飞跃,避开了武士的攻击。 拳头落空,力量顿时砸在了地面上,瞬间砸出一个大坑。 惊得所有人瞳孔一缩。 就连一向自恋的沧寒凛也不得不承认武士的强悍:“实力的确不错。” 赫连狄森点头,“现在我更期待那族长千金的实力了。” “哈哈,我也是——”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难得达成共识。 “我曾经听说过上官朵,只知道上官族长非常宠她,家里还养着男宠,今日看她这嚣张的气势,果然名不虚传啊。”夏诺儿羡慕的望着上官朵。 沧寒凛鄙视的瞪她一眼:“你羡慕她养男宠吗?” 夏诺儿被沧寒凛呛得面红耳赤:“就羡慕了怎么着!” “哼,肤浅,就你崇拜这种女人。” 沧寒凛不屑的冷哼一声。 不料,下一句直接让沧寒凛大跌眼镜。 “这个女人对我胃口。”乔奕晴目光烁烁的望着上官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夏诺儿听了,顿时翻身农奴把歌唱:“看吧看吧,你的晴晴也很喜欢,难道她也很肤浅吗?” 沧寒凛憋屈的沉默了。 要再说下去,就不是惹怒夏诺儿这么简单了,他苦心建立起来的形象,估计也要付之东流。 就在几个人讨论之际,台上那位翩翩少年已经被逼上绝路,猛地一下被拍飞—— 众人见此,顿时闪出一个空位,少年意料之中的落到地上,带起一声闷响。 台上的武士,脸不红气不喘的拍了拍手,而后朝群众又是招招手:“还有谁来挑战的。” 不一会儿,又是一个男子飞了上去。 可还不到一个回合,又是灰头土脸的摔了下来。 丢脸丢到祖宗家了。 几轮下来,好几个男子上台,却没有一个讨到好处,这让沧寒凛有些着急。 “唉,太弱了,真不过瘾。”武士揉了揉饥渴难耐的拳头,一脸不悦。 坑深380米 她太强大了 沧寒凛被激得来了火气,一个飞身跃到了擂台上,与武士直面对视。 “又来一个瘦弱的,小心被我一巴掌拍成肉饼。”武士看着沧寒凛那身板,不由得低声嘲笑。 沧寒凛算是匀称的身材,只是面对眼前的大汉,的确是有些瘦弱了。 沧寒凛眉毛飞扬,冷傲的觑他一眼:“哼,看看到底谁才是肉饼。” 说着,沧寒凛挑衅的冲武士勾勾手指。 武士自然受不了这等蔑视,顿时火冒三丈,从鼻腔里重重哼出怒火,便是一个扬拳砸向沧寒凛。 沧寒凛侧身一闪,形如鬼魅,笑容满脸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调皮的用手指戳了戳武士的背部。 武士惊得瞬间转身,看着身后的沧寒凛,震得瞪大双眼,内心涌上一股胆寒。 刚才要是他一出手,估计此刻自己已经毙命。 大意,太大意了。 武士重新整理了心情,面色终于染上了凝重。 “好小子,倒是有几把刷子,看招!”一声低吼,武士再度出击,浑身勃发的灵力铺天盖地而来,震得沧寒凛脸蛋有些生痛。 “唉,你用蛮力可能还有几分胜算,毕竟你五大三粗,我英俊潇洒,怎么看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用灵力,可就大错特错了——”沧寒凛站在原地,惋惜的摇摇头,就连这空档,他都不忘夸自己两句。 就在众人为他的自恋唏嘘不已时,只见他猛抬手,双手划过一道璀璨的银光,霎时聚焦一点,猛地朝武士袭击而去。 看着沧寒凛脚下的阵型,看着他强悍而又炉火纯青的灵力,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惊叹起来—— “天啊——是灵尊!” “我眼花了吗,我竟然看到灵尊了!” 下面围观的群众吓得揉了揉眼睛,眸色里满是惊骇。 就在众人沉浸在震惊中时,台上顿时爆发出一声剧烈的轰响。 只见,体型庞大的武士出人意料的摔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啊——” 众人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感慨,果然,灵尊就是不一样啊。 沧寒凛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得瑟的冲乔奕晴扬了扬下巴,眉眼里溢满了笑意。 他这一举动,也惊动了擂台后方静静观战的上官朵。 此时,一个丫鬟走了上来,倨傲的脸色在面对沧寒凛时才露出了一丝恭敬。 强者为尊,这就是四大家族的生存之道。 “这位公子,你打赢了一个武士,下面还要接受两个武士的挑战,如果你都获胜了,那么就可以和我们小姐过招了。” 沧寒凛轻松的抬手:“请便。” 丫鬟点头退了下去。 而后只见,两位武士双双走了上来,望着沧寒凛一脸敌意, 好胜因子不断叫嚣,沧寒凛也迫不及待了:“开始吧。” 武士重重点头,两人从不用方向,以最刁钻的角度朝着沧寒凛攻击而去。 沧寒凛动如脱兔,快如闪电,弄得两人晕头转向,消耗了半天的力气,却抓不住人。 “呵呵,真是太弱了,太不过瘾了。”沧寒凛也学着第一个武士揉着拳头,一脸不爽。 两个武士,看到这番挑衅,气得怒哼一声:“哼,休要口出狂言。” 说罢,两人又是冲了过来。 这次沧寒凛不打算跟他们继续耗下去,再打下去没意思了,他还盼着上官朵出手呢。 想着,沧寒凛手心一用力,双手一把拽住两个武士,朝着擂台外轻轻一扔,像扔垃圾一般,顿时将彪形大汉扔出了十米之外。 这才让大家见识了一盘,什么叫瘦是瘦有肌肉的人生真理。 全场一片寂静,对沧寒凛都是投去敬畏的视线。 还没走几个回合,就打败了三个武士,这实力的确让人咋舌啊。 沧寒凛笑容满面的望向步辇上的上官朵,戏谑道:“我是否通过了小姐的考验啊?” 话落,步辇里传出银铃般的声音:“呵呵,公子好身手,朵儿佩服。不过要想过朵儿这一关,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做好准备了,出招吧。”沧寒凛斗意正旺,迫不及待的邀请。 女子轻笑两声,不知道是嘲笑还是真觉得好笑,而后她掀开轻纱,缓缓走了出来。 紫裙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傲然挺立,腰不盈一握,婀娜多姿,甚是妩媚。 美艳的脸蛋上缀着两颗犹如夜空下闪亮的星星一般的美眸,红唇与白皙的皮肤更显分明,勾勒出几分妖冶和魅惑。 这样一个美艳的女子,当真绝色啊。 她的亮相,再度惹来一场轰动。 这等容颜,就算是个花瓶,就算是个草包,也能成为众人追捧羡慕的对象啊。 女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可眼神里的冷漠却没有逃过乔奕晴的眼睛。 “公子,我让你三招,出手吧。”这话一出,无疑是讽刺了沧寒凛的实力,顿时把他怒得深吸一口气。 “我个大男人,岂有女人让招的道理!” 沧寒凛不服气的反驳。 女子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朵儿不客气了。” 话落,只见上官朵轻轻抬袖,忽然打去一道灵力。 灵力看似只有灵皇的等级,不知为什么乔奕晴却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就在她双目大睁,想要阻止沧寒凛之时,后者轻敌的放出灵力,直面抵挡了上去。 “轰隆隆——”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地面都抖了抖。 烟雾散尽,只见沧寒凛站在擂台的边缘,强行稳住身形,右手按住胸膛,抑制住嘴角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赫连狄森和玄冰都是一脸愕然。 夏诺儿和玄溟雨看呆了去。 要知道沧寒凛是灵尊啊,居然被那女人一掌轰成了这样。 太不可思议了。 乔奕晴眯起眼睛,凝视着上官朵,心里充满了疑惑。 估计,现在已经不能用简单来形容她了。 沧寒凛站在台上,面色难堪的望着上官朵,难以置信的质问:“你那是什么力量?” 女子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和你一样,灵力而已。” “我不相信!”沧寒凛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相信。 “呵呵,不相信也来不及了。”说着, 女子并没有放过他,再度打去一道灵力,顿时将猝不及防的沧寒凛轰飞了去。 乔奕晴等人涌过去浮起沧寒凛,心里的震惊早已无法言语。 “还有谁敢上来挑战的?本小姐奉陪到底!” 坑深381米 当我的男宠吧 乔奕晴见她如此嚣张,敛眉低哼一声:“让我来会会你!” 说罢,她一个飞身,翩然落于擂台之上。 众人见又是一个瘦小的男子,期待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全都丧气的摇摇头。 “唉——又是不自量力的人,看来明年还得办一场比武招亲啊。” 似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乔奕晴,毕竟她看上去,确实没啥战斗力。 虽然没有得到大家的好评,但乔奕晴一身男装,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微微闪耀着火光的双眸,却惹得上官朵心神一荡,眸色闪过惊艳。 眼前的男子虽然个子不高,但比女人还美,浑身散发着强势的气息,让人发自内心的胆寒。 上官朵见过美的男人,也见过英气勃勃的男人,却没有见过容貌与气势极致矛盾的男人。 她灼热的目光打量着乔奕晴,面色衔起一丝兴趣,就连乔奕晴都察觉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上官朵看着乔奕晴不悦的神色,嘴角微勾,轻声询问。 乔奕晴被突然问起名字,不由得一愣,沉吟片刻,开口道:“在下艾澈。” 问及名字,乔奕晴不禁想起玄溟澈假扮侍卫时谎报的名字——艾擎。 正好,依葫芦画瓢,就叫艾澈好了。 上官朵自然不知道是啥意思,只是欣赏的点点头。 而擂台下的沧寒凛,赫连狄森等知情人士,却是深知其意。 乔奕晴见上官朵没有出手的打算,不爽的敛起眉头,冷声道:“开始吧。” 上官朵,幽幽的看她一眼,眸子里浮动着笑意:“来当我的男宠吧——” 这话一出,众人大跌眼镜。 这族长千金未免也太大胆了,竟然公然招男宠。 乔奕晴也是被她震得有些灵魂出窍,面色露出怎么也抓不到要领的表情。 她把她看成什么了,居然想她当她的男宠!!! 乔奕晴心里郁闷,黑了一脸。 “本公子对你的男宠一职没有任何兴趣。”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上官朵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莫非,公子想当我的夫君?要知道我的夫君可是文武全才,什么都要在我之上,你有信心打赢我吗?” 乔奕晴眉毛一挑,掀了掀衣摆,倒是显出几分英俊潇洒的味道。 “对于我来说,没有信心,只有成功。” 听到乔奕晴如此狂妄,上官朵笑意更深了,“好,我就喜欢这份气度。既然如此,看招——”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邪佞,抬手一把擒住朝自己袭击而来的柔荑,往后一带,顿时让上官朵旋转一圈,裙摆荡出一朵美丽的大花。 上官朵有些轻敌,没想到他居然能近她的身。 就在此时,乔奕晴随手一抛,顿时把上官朵扔了出去。 上官朵神情一禀,眸色透着几分阴厉,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妆容着装丝毫不乱,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乔奕晴一个女人,都看得眼睛发直,更别说台下的视觉动物们了。 上官朵掩嘴轻笑,妩媚的睨她一眼,揶揄道:“当我男宠,我可以天天让你看——” 丫的,乔奕晴居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搞错没有。 而台下的沧寒凛却是捧腹起来。 “哈哈哈,咱们的艾澈兄,被那族长千金看上眼了——” 赫连狄森一巴掌打在沧寒凛的脑袋上:“别幸灾乐祸,要不是你太没用,晴晴能逼得出手吗。” 沧寒凛被赫连狄森打得怒火中烧,恨恨的盯着他,酝酿了半天,吐出一句话:“能别打头吗?” 一旁的玄冰都看不下去了,无语的白了两人一眼,“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晴晴遇到麻烦了。” 紫竹和夏诺儿闻言,心头一急,望向玄冰。 “那上官朵灵力有些古怪,如果惹上这号人物,我们休想平安走出上官族。” 玄冰看着台上的乔奕晴,面无表情的解释,心里却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 紫竹听到这话,更是焦虑了:“那怎么办,我家小——少爷不会出事儿吧?” “那就看她如何应对了。” 玄冰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纷纷担忧的望向台上的乔奕晴。 此时的乔奕晴不但面对一个敌人,一个高手,更是面对一个想调戏她的女流氓。 这辈子,她还真没有这么狼狈过。 “哼,想让我当男宠,狗洞都没有,看招!” 乔奕晴怒不可遏的低吼一声,双手顿时涌上火焰,张牙舞爪的朝她飞射而去。 众人见此,惊得大叫起来。 “啊——啊——火——火——” “火从哪儿来的?” “好像是那小子的爆发出来的火焰。” “怎么可能!人体怎么可能喷出火来?” 大伙儿不敢相信的摇摇头。 不禁上官族的族人惊讶,就连上官朵也是惊了一脸。 她快速避开火焰的攻击,却不料,裙摆还是被烧掉了一块。 望着乔奕晴,神色有些难堪。 “你——你到底是什么力量?” 上官朵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招式,比灵力更为凶猛,更加直接。 乔奕晴眉眼透出几分轻蔑,盯着她,开口道:“只想告诉你,想让我当你的男宠,你——还不够格!” 上官朵气得呼吸一滞,而后便笑了,“好,不当我的男宠,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当我夫君了。” 说着,上官朵双手起伏,顿时带起一阵强悍的灵力波动,不一会儿便化为灵力球,重重砸向乔奕晴。 乔奕晴冷哼一声,轻轻一个侧身:“不过是灵皇而已,我丫鬟也是灵皇等级,到时候你们切磋切磋。” 极尽鄙视的语气和表情,惹得上官朵大怒。 “哼,看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饶!!!”上官朵怒哼一声,飞身而来,双手喷发的灵力每一下都朝着乔奕晴的身体袭击而来。 乔奕晴身手敏捷,连连后退,灵力硬是连她的发丝都没有碰到,气得上官朵咬牙切齿。 “你的灵力的确比普通灵力强,但在我面前,也得给我乖乖趴下求饶!”乔奕晴一声厉吼,双手一抬,顿时带起四周的尘土,轰然化为一条土龙,朝着上官朵俯冲而下—— 坑深382米 我认定你了 上官朵看着漫天的土尘,看着从天而降的黄龙,眸色终于浮起一丝惊骇,而后身形闪动,赶紧朝后闪避。 “啊——”上官朵浑身爆发出浓烈的灵力,整个妖娆的身子被一道幽冥的亮光所笼罩,重重抵挡住强势攻击来的黄龙。 “轰轰轰——”好几声巨响。 周围看戏的群众们,吓得立马挡住脑袋,捂住脸蛋,被余威震得撞进了街道的酒楼和摊贩。 整条大街一片狼藉。 漫天飞舞的尘土,像是雨点般洒下,笼罩的这方天空,都染上了朦朦胧胧的黄色。 就在大伙儿看不清方向,眼前一片迷茫之时,擂台上,还毅然站立着两个不受任何冲击和影响的人。 一个是上官朵,另一个自然便是乔奕晴。 乔奕晴看着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的上官朵,暗自心惊。 她的异能居然只是让一个灵皇受了皮外伤,简直不可思议。 眼前女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变态,竟然能撑到这种地步? 乔奕晴震惊的同时,上官朵何尝不惊讶。 这么多场比赛,还从未有人碰到她一根汗毛,眼前的男子居然让她受伤了。 果然,他是特别的。 想着,上官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琉璃般的瞳孔划过溢彩,“这位公子好身手,朵儿佩服,之前让公子当男宠,的确是朵儿唐突了,还望见谅,不要跟朵儿一般计较。” 这番态度转变,让乔奕晴心头一震。 她什么意思? “还没打完,没有分出胜负。”乔奕晴冷脸回了一句。 上官朵却是勾起嘴角,妩媚一笑,“你赢了,要是再打下去,朵儿估计就要香消玉殒了。” 上官朵清楚自己的实力,就算能抵挡乔奕晴的攻击,她却无法主动进攻,重伤乔奕晴。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输赢。 “不敢不敢,你要是香消玉殒,我可没办法跟族长交代。”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抱拳。 上官朵笑着盯着他,“是,朵儿要是香消玉殒了,以后怎么伺候公子呢。” 乔奕晴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节奏? 伺候她? 谁要她伺候了啊? 乔奕晴赶紧摆手,“不敢,我只是侥幸取胜,怎敢让小姐伺候。” 说这话,乔奕晴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武功在朵儿之上,怎么是侥幸取胜呢。公子不必谦虚了。” 乔奕晴看着上官朵不但没有因为输了比赛而懊恼愤怒,反倒一脸开心的样子,心里有些无法理解。 再听到她轻快的语气,看着那双秋波暗送的美眸,乔奕晴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上官朵难道真的要她娶她不成? 就在乔奕晴猜测之时,上官朵的一句话顿时证实了她的所有猜想。 “既然公子赢了朵儿的比赛,那以后就是朵儿的夫君了。”上官朵嘴上一点不害臊,但脸颊还是飞上了两团红晕。 夫君!!! 妈妈咪呀,这玩笑开大了。 乔奕晴脸色青红交替,顿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身份肯定是不能暴露,如果公然拒绝又会得罪了她,让她没脸做人,估计还会惹怒上官族的族长,到时候更是麻烦。 哎呀,为了进宫,乔奕晴真是豁出去了。 要不是沧寒凛那个不争气的,她如今有这么难做人吗。 乔奕晴这边在不断的思想挣扎,那边的上官朵又是开了口:“虽然我认定你了,但你还是要跟我进宫一趟,我爹爹要亲自考考你。” 什么!!! 还要考!!! 乔奕晴瞬间生出一种想死的冲动。 娶这个上官朵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不对,她并不想娶她啊,女人和女人成亲算个什么事儿,到时候被发现了一样完蛋。 可是——进宫!!! 这么大的诱惑,现在就摆在她的面前,她能说不吗? 罢了罢了,先进宫,找到去炎煌大陆的入口再说,到时候她一溜烟跑了,上官族的人也不能怎样。 “额,我——”乔奕晴刚想发表下意见,便是被两个丫鬟恭敬的请下了台。 “公子,这边请——” 乔奕晴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奈之下,她只有顺着上官朵的意思,跟着队伍入宫去。 擂台下的紫竹等人,却是惊得瞪着双眼,目送乔奕晴离开。 “不行不行,晴晴贸然进宫,肯定有危险。”赫连狄森不放心,旋即大步追上了队伍。 沧寒凛从震惊里回过神,拉着一旁的玄冰,不敢相信的质问:“这是要逼晴晴娶上官朵的节奏吗?” 玄冰冷着脸,眼神莫名透着怒意,低哼一声:“打她的主意,休想!” 话落,玄冰一把甩开沧寒凛的手,也大步跟了上去。 夏诺儿和玄溟雨也是不放心,拉着紫竹跟着跑了过去。 沧寒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一想到乔奕晴穿帮的后果,顿时一个冷颤,急忙喊道:“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下可就热闹了。 乔奕晴被当成族长女婿进宫面见老丈人。 这场面,绝对是乔奕晴和沧寒凛等人没有想到的。 沧寒凛,赫连狄森,玄冰,紫竹和夏诺儿与玄溟雨,因为是乔奕晴的亲人,所以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可当乔奕晴站在宫殿里,面对上方正襟危坐的族长和族长夫人时,还是得到了厉声呵斥! “什么!!!你竟然是有妇之夫!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来参加比武招亲!!!” 乔奕晴冷淡的看了族长一眼,恭敬回答:“请族长恕罪,本来我是想叫我哥哥参加比武的,可是,我哥哥太不争气被上官小姐一拳轰了下来,所以,我一时气急,就——” 族长闻言,恍然的点点头,视线扫了一眼乔奕晴口中所说的哥哥。 族长夫人却是不悦,继续斥责:“就算如此,我也不允许这门婚事。妻儿都有了,娶了我的宝贝女儿,岂不是委屈她了。” 一旁静默,不知道是真害羞还是装害羞的上官朵,没好气的睨了族长夫人一眼,别扭的唤道:“娘——” 心中虽然不高兴乔奕晴已经娶了妻子,但乔奕晴这个人她要定了。 作者碎碎念:亲们,三八节快乐哦,么么哒。 坑深383米 迎娶上官朵 而乔奕晴看到夫人不同意,却是大大松了口气,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旋即,乔奕晴故作不爽的摇摇头,“这怎么行,上官小姐既然摆擂台招亲,而我又达到了她的要求,理应成为她的夫君,要是族长夫人因为看不上在下,而拒绝婚事,如何取信于天下啊?” 乔奕晴语气铿锵,态度不卑不亢,这气势倒是令族长颇为欣赏。 一旁的上官朵更是崇拜的点点头,急忙说道:“是呀是呀,如果拒绝了这门婚事,如何取信与天下啊?” 夫人看着上官朵没有一点矜持,气得低吼:“朵儿,不知廉耻。” 上官朵被她呵斥了一声,这才收敛的闭了嘴,可爱慕的目光还是若有若无的扫向乔奕晴。 看得乔奕晴浑身起鸡皮疙瘩。 该不会这捧在手心上的千金大小姐真的看上她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乔奕晴欲哭无泪,一阵恶寒。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女儿?”族长夫人精得很,开门见山道出了乔奕晴的心思。 乔奕晴故意不悦的敛眉,“既然夫人如此态度,那我觉得也没有成亲的必要了。当然,你们提出悔婚,我自然也有权收取点好处,你说是吧?” 上官朵听到这话,立马制止:“不行,你必须和我成亲。” 乔奕晴转眼看向她,深感抱歉道:“上官小姐,不是我不想和你成亲,而是你父母不愿接受我,既然如此,我何必让两位老人心中不快呢。” 闻言,上官朵望向夫人,撒气道:“娘,无论如何,我非他不嫁。你休想拆散我们。” 上官朵说的是一脸愤慨,而乔奕晴的心里却是把拆散吧拆散吧默念了一百遍。 族长夫人虽然宠溺上官朵,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坚持己见:“不行,他有了妻儿,你嫁给她还要受他妻儿的气,被欺负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欺负。” “不行,除非他把妻子休掉,只娶你一人。”夫人态度强硬,却已经退了一万步。 只是这一万步对一对夫妻来说尤为残忍。 乔奕晴敛眉,心里对族长夫人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为了自己的女儿,就叫男人抛弃别人家的女儿,真不是一般的自私。 幸好,她和夏诺儿只是假夫妻,要是真夫妻,那就真的杯具了。 上官朵虽然也觉得不妥,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是期待的望向了乔奕晴。 心里隐隐期待着她的答案。 她是上官族的大美人,容貌,身材,实力,家世,每一样都是数一数二的好,她有十足的信心,乔奕晴一定会选择她。 就在她胸有成竹之时,乔奕晴一句话顿时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抱歉,我无法抛弃我的糟糠之妻。” 上官朵本还期待的面色瞬间垮了下来,手心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她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平凡的女人!!! 到底搞错没有!!! 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低吼:“艾澈,你什么意思?你不能抛弃她,就想抛弃我吗?” 乔奕晴漠然的看着满脸怒容的上官朵,回答道:“我和你从未在一起,何来抛弃一说。族长和族长夫人无法接受我的妻儿,我只有舍弃这门婚事。” 上官朵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阴厉的眸子涌上一股热气,红了眼眶。 “好你个艾澈,算我瞎了眼。” 话落,只见她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从语气神态来看,受伤不浅。 族长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伤了心,怒得大吼:“年轻人,我尊重你的实力,可你未免太过分!” “族长此言差异,阻止这场婚礼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我同意了成亲,接受了上官小姐的爱意,是你们不同意,非要逼我抛弃妻儿,做禽兽不如之事,现在你们反倒指责我伤害了上官小姐,请问天理何在?” 族长和夫人被乔奕晴那张利嘴堵得说不出话。 的确,他们理亏在先,也怪不得人家拒绝。 “罢了罢了,你不愿抛弃妻儿,就速速离去吧,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族长夫人摆摆手,显然不想多费口舌。 乔奕晴这下不依了:“这可不行,上官朵亲口承诺只要打赢她就能成为她的夫君,如今我打赢她了就是她的夫君了,你们可不能赶我走。” “混账,难道你还想带着你的妻儿住进宫里来吗?” 夫人气得面红耳赤。 “有何不可?”乔奕晴反问。 族长隐忍着怒火,质问道:“说吧,什么条件才能让你走?” 乔奕晴嘴角隐隐勾起弧度,扬眉道:“还是族长比较识趣。要我走很简单,只要你们告诉我前往炎煌大陆的通道,我可以马上就走。” 族长闻言,震得双目大睁,惊叹一声:“什么!!!你竟然知道炎煌大陆!” “果然,族长知道入口。”乔奕晴单从他的话,他的神态语气便能知道,入口一定在宫廷内。 族长的震惊一闪而逝,找不着痕迹,此时镇定了情绪,一口否定:“不知道!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消息,休想。” 乔奕晴挑眉:“好吧,那我就正式住到宫里来。” 说着,乔奕晴对着身后的紫竹等人吩咐道:“你们见证我和上官小姐的婚礼,以后跟我住在宫里了。” 族长和夫人看着无赖的乔奕晴,差点气晕过去。 “族长,夫人,你们是打算给我们安排住处呢,还是让我去上官朵的闺房里睡觉?” 乔奕晴话落,惹得夫人咬牙切齿,“来人,给他们安排房间!!!” 族长和夫人很清楚乔奕晴的实力,不敢贸然动粗,目前也只有先稳住她,再从长计议。 乔奕晴会意的笑了笑,跟着领路的宫女走出了大殿。 沧寒凛跟着乔奕晴的身后,忍不住凑上前,竖起了大拇指:“晴晴,我真是佩服你,这样都能混进宫来。” 乔奕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现在我叫艾澈,不要叫错了名字。” 要是暴露了身份,可就功亏一篑了。 坑深384米 落入男人的澡盆(加更) 沧寒凛无语,不悦的呢喃:“无时无刻都在秀恩爱,一点不考虑我们的心情。” “你们的心情又怎么了?告诉你,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熄灭,不然只会惹祸上身,谁都救不了你。” 乔奕晴低声警告,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直接了。 明里暗里都在拒绝沧寒凛。 沧寒凛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乔奕晴的意思,可喜欢乔奕晴,纠缠乔奕晴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一时半会,他还真戒不掉这个习惯。 赫连狄森听到这话,面色沉了沉。 他何尝不是如此。 被乔奕晴拒绝了n多次,也依然跟着乔奕晴来了。 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如此理解沧寒凛的心情。 不好受,很难过—— 玄冰看出了两个大男人的别扭,不知为何心里特别舒畅。 知道乔奕晴对他两一点心思没有,他好似还很高兴。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愉悦,玄冰自己都吓了一跳。 估计,是他太讨厌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看着他两碍眼,所以他们吃瘪,自己就尤为兴奋,。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夏诺儿和玄溟雨也觉得气氛不对,悄悄的打量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心里有些不爽。 紫竹抱着宝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几人很快来到了族长安排的住处,而后都分开各干各的事儿了。 入夜,乔奕晴穿上了夜行衣,带上了蒙面,快速窜出了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既然都进宫了,她绝不能放过搜寻入口的机会。 乔奕晴半夜三更,穿梭在偌大的宫廷里,细细的查探着周围。 这时,她飞到了某个建筑物的屋顶上,从瓦缝里看到了星星亮光。 这么晚,居然还有人点着灯,没有睡觉? 乔奕晴一时好奇,掀开瓦片,低头查看—— 就在这时,忽然打来一道力量,迅猛的让乔奕晴措手不及。 “咔嚓——”一声,乔奕晴瞬间跌了下去。 “哗啦——”扑起一阵水声,乔奕晴顿时落入了一个木盆里,水花拍打着她的脸蛋,迷了她的眼睛。 “呸呸——”乔奕晴抹了一把脸,吐了吐水。 待她睁眼,直视眼前的场景时,霎时呆住了。 一双乌黑如玛瑙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如丝绸般光滑的墨发顺着耳际,贴在湿漉漉的性感的锁骨上,被墨发遮挡着,若隐若现的耳垂上,闪耀着银色光泽的耳钻,显出几分不羁和神秘的味道。 白皙的脸蛋上流淌着被乔奕晴扑腾起来的清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勾勒出性感魅惑的弧度。 轻薄的红唇微微抿起,嘴角好似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够了吗?”如山泉般空旷的声音缓缓传出,好听的犹如一曲高山流水。 乔奕晴瞬间回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是谁!!!” 男子莞尔一笑,眸色里竟然带着一丝宠溺,“你偷看我洗澡,你居然问我是谁?” 丫的,她怎么知道他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洗澡。 可毕竟跑到人家房顶去了,虽然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乔奕晴面色有些尴尬,“额——我锻炼轻功,机缘巧合就飞到你房顶上了——” “你大半夜的锻炼轻功?”男子扬眉,眸子透着几分戏谑和不相信。 “晕,你都能大半夜洗澡,为什么我就不能锻炼轻功了?” 乔奕晴有些火大的反驳。 男子笑了,俊美的脸庞像是冲破**的太阳,耀眼地乔奕晴睁不开眼。 “男人长那么好看来干嘛?又不能吃。”乔奕晴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男子耳力不错,将乔奕晴的呢喃听得一清二楚,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你居然还想吃我?” 乔奕晴震精鸟。 男人的思维果然比较猥琐。 “这位兄台,我是正常的男人,对你这个男人不感兴趣。” 乔奕晴不屑的撇他一眼,准备爬出澡盆。 要是泡久了,身体曲线暴露了,就麻烦了。 男子没有接话,而是直接出手一把拽住乔奕晴,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凑在她的耳际轻声呢喃:“你说你大半夜穿着夜行衣,跑到我的房顶,偷看我洗澡,这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行为吗?” 的确,乔奕晴的行为太具有说服力。 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啊! “你——你要干什么,小心我叫了哦。” 此时的乔奕晴面对眼前的陌生男子,莫名胆寒,总感觉他很阴险。 如今在上官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惹麻烦啊。 男子看着乔奕晴转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在想办法,心里好笑,旋即松手,放开了她。 “下次,你要是想看我洗澡,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来。我不介意澡盆里多一个人。” 男子撩了撩墨发,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奕晴一眼。 勾引,赤果果的勾引啊! 乔奕晴没想到,自己是个男人,都被男人勾引了。 这年头她的烂桃花还真多。 “变态!”乔奕晴心脏受不了,连忙从澡盆里爬出来,骂了一句后快速隐入了夜色中。 男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双眸里的精光稍纵即逝,跟着隐入了黑夜中—— 不想来的人,还是来了。 也许,这就是命数。 乔奕晴灰头土脸,浑身湿漉漉的回到了房间。 紫竹看着乔奕晴这番模样,惊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 “嘘——什么都不要问,给我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 乔奕晴打断了紫竹的询问。 紫竹点点头,很快便出门准备去了。 乔奕晴让紫竹守在外面,谨慎的打量四周后,才放心的脱光衣服,跨进了木盆。 她倚在木盆上,脑海中瞬间浮现今晚那张令人炫目的俊脸。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 第二天,乔奕晴穿戴整齐起了床,刚走出房间,便是看到上官朵朝这边,迎面而来。 “艾澈,我有话要跟你说。” 上官朵走过来,一把拽起乔奕晴的手,就往另外方向走去。 乔奕晴很快被上官朵拉到了一个无人的亭子下,面对那双深情的大眼睛,竟是有些无措。 “我不管你有没有妻儿,我都要嫁给你,我认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妈呀,一道晴天霹雳正中乔奕晴的脑门。 坑深385米 这位兄台好眼熟 乔奕晴表情异常纠结,可是面对上官朵真挚的面孔,还是要强颜欢笑:“呵呵,上官小姐让在下受宠若惊了,在下何德何能——” 上官朵立马伸出食指,堵在乔奕晴的唇瓣上,深情款款的盯着她:“不要说些胡话,我上官朵认定的男人,绝对有这个资格。” 乔奕晴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度,看着那双爱意汪汪的大眼睛,呼吸都快窒息了。 天啊,眼下该如何脱身,她发现事情好像越变越复杂了。 想着,乔奕晴赶紧拉开她的手,尴尬的说:“就算你认定了我,你父母也不同意我俩的婚事,我想——还是——” “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同意的。”上官朵一把拉过乔奕晴的手,握在手心里,胸有成竹的冲她眨眨眼。 乔奕晴心惊胆战,佯装镇定的反问:“额,你打算如何做?” 一边说,一边努力从上官朵的手里挣脱出来。 上官朵好似不悦乔奕晴的排斥,不但拉着她的手,整个身子都凑了过来,小脑瓜直接倚在乔奕晴的肩膀上。 “放心好了,他们那么宠我,肯定会顺我意的。” 说着,她还亲昵的蹭了蹭乔奕晴的身子。 弄得乔奕晴浑身不自在,额头不禁冒起一层冷汗。 “光天化日之下,妹妹,你未免也太不知羞耻了。” 此时,一道泉水般清澈的男声忽然扬起,惊得乔奕晴浑身一震。 上官朵立马蹭起身子,走到亭子边沿,朝着亭子下面的湖水望去:“哥,你太坏了,你偷听人家说话。” 乔奕晴循声望去,只见一叶扁舟,缓缓从亭子下面游了出来。 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耳垂上的耳钻在阳光照耀下更加闪亮,如泓的墨色眼眸,隐匿着笑意,目光如炬的投射在乔奕晴的脸上。 他轻轻倚在船沿,表情悠然自在,到真有一份与世无争的味道。 只是,乔奕晴却无法欣赏他淡然的神情,更没有心情欣赏那俊美的外表,清俊的气质。 心募得一突,顿时涌上一阵心惊—— 在男子的注视中,乔奕晴像是长满了青苔一般,整个人都毛毛的。 是他!竟然是他! 看着乔奕晴眼睛瞪地老大,惊诧一闪而逝却努力佯装着镇定的样子,墨发男子不由得勾唇一笑:“这位兄台好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上官朵闻言,不屑的觑了他一眼,反驳道:“切,这是我看上的男人,世上独一无二,你怎么可能见过。” 她倒是不害臊,像是炫耀一般,拉过乔奕晴,紧紧搂着她的胳膊。 墨发男子听言,好似很认真的打量起乔奕晴,而后点点头,似笑非笑的做了评价:“的确——独一无二——” 是呀,偷看男人洗澡的男人,对他来说不独一无二才怪。 乔奕晴心里捏了把汗。 乔奕晴看着男子戏谑的目光,如遭芒刺,那是一种禽兽发现猎物后投射出来的兴趣和兴奋。 旋即,她僵硬着表情,用力挣脱开上官朵的束缚,“上官小姐,你——” “不要叫我上官小姐,叫我朵儿就好。”上官朵丝毫没有因为乔奕晴的挣扎有丁点不悦,还是涎皮赖脸的缠着她,笑得一脸谄媚。 “额,朵——朵儿,那个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你——”乔奕晴纠结了半天说出口。 朵儿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慌张的拉着她,双手不安分的在乔奕晴身上摸来摸去,“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我叫医师来给你瞧瞧。” 此时,一道身影掠来,还不待乔奕晴反应,她已经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瞬间远离了上官朵的触碰。 “妹妹,男女授受不亲,给我矜持点。哪有未婚女子在男子身上摸来摸去的道理。”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呵斥,虽然是责备,但难藏宠溺之情。 好听的声音,像是协奏曲一般,回荡在乔奕晴的耳际,惊得她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浓的化不开的墨瞳,像是一个黑洞,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这个男子是上官朵的哥哥,那么就是上官族世子了!!! 乔奕晴有了这个认知,有些惊讶,不禁盯着他,凝视了一会儿。 男子嘴角微扬,眉眼里溢满笑意,清朗的模样,让人看了尤为舒畅。 “还是一如既往垂涎我的美色。” 男子低吟一声,声音小的只容乔奕晴一人听见。 乔奕晴浑身一震,面如菜色。 这男人又在调侃她昨日偷看他洗澡的事儿。 妈呀,真没想到她一掉就掉到上官族世子的澡盆子里去了,作孽啊—— 乔奕晴从他揶揄的语气中惊醒过来,骇地立马远离他的怀抱,僵着表情,抱拳道:“在下艾澈,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虽然,她恨不得脚底抹油,远离俩兄妹,但是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毕竟住在上官族,以后的事儿还要仰仗上官族长。 乔奕晴向来先礼后兵的。 “艾澈?艾——澈——”男子接过话,重复呢喃后扬起嘴角,“在下上官熠。” 上官朵一下接过话:“他是我哥哥,也就是上官族的世子。”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冷淡的继续道:“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说这话,乔奕晴脑海中顿时闪现一个人。 世子!不就是那位将军口中说的世子吗? 丫的,她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她拒绝了世子的召见,打了世子的士兵,现在还偷看世子洗澡。 妈呀,无形中,她已经三番五次得罪了世子。 本来这件事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如今面对眼前的男子,乔奕晴不禁有些懊恼。 可是,在丹药镇的时候,世子并不认识她,为何派人来请她? 想着,乔奕晴疑惑的盯着上官熠,希望从他泰然的表情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怎么,难道澈兄也觉得我眼熟吗?”上官熠面对乔奕晴灼热的注视,不禁轻笑一声,戏谑反问。 上官朵看着乔奕晴对她不大上心,反倒对她这个哥哥有些关注,心里不悦,一把拉过乔奕晴,温柔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扶你回房休息。” 乔奕晴回过神,点点头,她也想尽快离开上官熠的视线,免得待久了,待出祸患。 “我会点医术,既然不舒服,我帮你诊断诊断。” 乔奕晴前脚刚迈开,身后便是响起上官熠自告奋勇的消息。 作者碎碎念:昨天卡文,所有停了一天,今天恢复更新。 坑深386米 上官朵的爱意 乔奕晴闻言,步伐一滞,幽幽的回应一声:“不用劳烦世子了,在下回房休息休息就好。” “澈兄不用客气,叫我熠就好。” 上官熠淡然开口,似乎对乔奕晴的称呼有些不赞同。 乔奕晴心里郁闷至极。 居然让她叫熠,他们有这么熟吗?有这么亲密吗? 不过就是无意中瞥见他洗澡吗—— 乔奕晴正腹诽,上官熠已经走了过来,强制的拉起她的手,“走吧,让我给你瞧瞧,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乔奕晴手臂一缩,急忙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不劳世子费心,一点小病不足挂齿。” 这要是被他知道装病,就更下不来台了。 这男人一脸精明,八成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这才穷追不舍的想让她原形毕露。 上官朵见乔奕晴面色不佳,对她哥哥也是诸多排斥,担心的凑上前,缠住她的胳膊:“让我陪你回房吧。” 乔奕晴沉默的点点头,在上官熠幽深的注目礼下缓缓走回了房间。 “朵儿,你回去吧,我一个人睡一会儿就好。”乔奕晴刚一跨进卧房,便是扳开缠着自己的手臂,朝着朵儿说了一句。 朵儿不依,嘟着嘴,满脸委屈的望着乔奕晴:“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乔奕晴每次听到她叫澈,就忍不住想到玄溟澈,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取这个名字了。 听着别的女人叫着自己男人的名字,乔奕晴都莫名不爽,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 乔奕晴假意的笑笑:“不是,你误会了,你这么率真可爱,这么招人喜欢。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说着,上官朵猛地扑向乔奕晴,一把搂住她,在她胸膛蹭了蹭,“澈,你的胸膛好软好温暖——” 乔奕晴欲哭无泪,她就算束了胸,但胸膛还是会有一点凸起,比一般男人当然要软要温暖。 因为她是女人啊—— 乔奕晴冷汗涔涔,慌忙将她推开,“朵儿,听话,让我休息会儿,你先回去吧。” “今天晚上,我在朵玉宫设宴款待你,你一定要来哦——” 上官朵期待的看着乔奕晴,眸子里满是深情。 乔奕晴嘴角直抽,刚想开口拒绝,不料,上官朵又是补了一句:“放心,我爹娘不会来,这是我单独给你准备的晚宴。” 上官朵完全误会了乔奕晴的迟疑。 她以为乔奕晴是怕她爹娘所以才吞吞吐吐,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答应去,我就放你休息,不然,我一直缠着你——” 上官朵无赖的拉着乔奕晴的手臂,撒娇的女儿态展现无遗。 估计被外人看见要大跌眼镜了。 上官朵是上官族最强悍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如此温柔撒娇的一面。 乔奕晴被她闹得不行,还从未见过如此能缠的女人,旋即投降了:“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上官朵刚还嘟着嘴,这下听到乔奕晴答应了,顿时绽放笑容,开心道:“好,我去准备晚宴,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派丫鬟来请你。” 乔奕晴顿觉头疼,嘴角挂着假笑,点点头:“好,你去吧——” 话落,上官朵这才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乔奕晴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一点没了在擂台上瞧见的跋扈和妩媚,到真像是恋爱中的傻妞。 回想着上官朵的态度,乔奕晴越来越不敢想下去。 上官朵要是知道她骗了她,会不会特别伤心? 毕竟上官朵跟自己无冤无仇,她这样利用她,真的好吗? 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乔奕晴郁闷的躺上床,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玄溟澈奋力与海龙作战的血腥场面。 感人的歌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我知道那片禁海会很危险 可我放不下对你的思念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 海的尽头住着你 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 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千年后会有人从传说里 借月光将思念看清 可雨停了雷鸣后我折了翼 别看我沉入海底 悠扬的歌声,唱得乔奕晴心尖直颤,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心疼已经折磨了她好几个夜晚。 玄溟澈,为了她,奋不顾身的闯禁海,为了让她免受天劫,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到底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为了她,他在不断变强,强到能护她周全,再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期待着,她相信着,她看中的男人一定是最强的—— 想着,乔奕晴抚摸着脖子上的血葫芦,渐渐的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艾公子,小姐请你去朵玉宫赴宴。”丫鬟的声音唤醒了乔奕晴。 她蹭起身子,看向窗户,看着昏暗的天色,这才想起答应了上官朵的晚宴。 而后,她快速起床穿戴整齐,随着房外的丫鬟朝朵玉宫走去—— 刚到朵玉宫的大殿,乔奕晴便是用肉眼看到在大殿之上坐了好几个美丽的男人。 为什么用美丽一词,那是因为眼前的男人们长得比女人还美,没有阳刚之气,反倒显得尤为阴柔。 乔奕晴有些愣神,视线有些呆滞,一一扫过众人的面庞,心里有了数。 敢情这些男人都是上官朵的男宠? 丫的,数量太庞大,气势太壮观了。 “澈,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上官朵本来阴沉的面色看到乔奕晴的出现突然露出一丝异彩,高兴的招呼道,“来人,快给艾公子赐座。” 乔奕晴微微颔首,坐上了丫鬟安排的位子,感受到周围敌意的视线,乔奕晴有些无奈。 “哼,居然敢让朵儿等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和上官朵坐得比较近的男子,黑着脸,不悦的呵斥一声。 乔奕晴抬眸,扫了他一眼,不觉有些哑然。 男宠也太嚣张了吧,还敢指责客人? 显然,男子此举不但没有赢得上官朵的好感,却是惹来一记刀眼和训斥:“混账!艾公子是我上官朵的贵客,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责备!” 一声厉吼,震得男子一肚子郁闷,闭上嘴不敢多言,可望向乔奕晴的眼神更加仇恨了。 坑深387米 她的男,,宠们 乔奕晴看着上官朵动怒,出声劝慰:“别生气,我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都当成放屁,不会放在心上的。” 男子闻言,气得面如菜色,隐忍的难受。 上官朵见乔奕晴并不在意,心情有所好转,“是,好好的宴会不能被人破坏了。” 说着,她举杯,朝乔奕晴邀酒:“澈,我敬你一杯——” 乔奕晴无法拒绝,只有举起杯子,仰头饮尽。 上官朵也是爽快的豪饮,酒杯见底,痛快道:“祝我们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乔奕晴的酒还咽在喉咙口,突然听到这话,一个呼吸不畅,顿时呛了起来。 “咳咳咳——” 什么叫马后炮,这就是啊—— 坑死人不偿命。 谁要跟她不离不弃啊,她又不是同性恋。 “呵呵,干嘛这么急啊,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上官朵见乔奕晴涨红着脸,努力的咳嗽着,心里乐开了花。 而一旁的男,宠们却是一脸不爽,脸色黑成锅底灰,如坐针毡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顿觉周围的视线像极了一把把狙击枪,全都瞄准了她,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丫的,被敌人觊觎的感觉,让人浑身发毛。 “咳咳,这酒真烈,一时没有适应。”乔奕晴随手找了个借口,尴尬的笑了两声。 此时,有不少的男,宠都是唏嘘一声,满脸不屑的呢喃:“切,就这点酒量,也好意思来勾引我们的朵儿,简直不自量力。” “澈,你还害羞呢,真是太可爱了——” 上官朵不知道是啥眼力劲,不知道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在害羞了? 如今还做出一副欣赏的花痴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好似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众男*宠更是不悦了。 本来以为乔奕晴这酒量已经让上官朵鄙视了,没想到竟然更添了上官朵对乔奕晴的喜爱。 实在匪夷所思。 不说他们匪夷所思,就连乔奕晴也觉得匪夷所思。 这上官朵不知道是喜欢上她什么了,这么痴迷。 要是知道她是女的,还不得伤心地哭死啊。 乔奕晴有些无奈,无法接受的避开上官朵深情而又灼热的视线。 上官朵也不恼,对乔奕晴是满心纵容,而后她转眼望向一干男,宠,清声道:“今天召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男,宠们看到上官朵终于注意到他们了,顿时期待的望着她。 “你们应该有所耳闻,我比武招亲的夫君已经出现了,正是你们眼前的这位艾公子。他赢了我,也得到了我的心。所以我决定嫁给他——” 此话一出,所有男,宠的表情瞬间僵掉,眼神里涌动着几分难过。 上官朵好似没有考虑他们的感受,残忍的道出了一切:“所以,今天我要当着他的面将你们遣散。以后,你们就不再是我的男,宠了——” 轰隆—— 大伙儿心中好似响起一声惊雷,心里的期待逐渐坍塌—— 这就是她要宣布的事情! 原来,她久久不召见他们,今日突然设宴款待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为了他,她竟然要遣散他们!!! 有了这个认知,男宠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一个脾气火爆的男子,顿时站起身,阴鸷的指着乔奕晴,低吼道:“凭什么是他!我们哪里比不上他了。” 他们的容貌各有千秋,虽然不及乔奕晴精致的五官,但他们每一种味道,每一种风情,都让人应接不暇,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就能比的。 所以,他们不服,大大的不服。 男子一带动,所有男,宠都喧哗开了,阴狠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她实在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被男人当成情敌的一天。 果然,生活无奇不有! “放肆,你们不过是男,宠,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准在我的宴会上大呼小叫。”上官朵愤怒的大吼。 “朵儿,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陪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抛弃我们?”另一个男子,年龄比上官朵大几岁,可眸子里的深情不假,能屈尊成为她的男,宠,大概真有几分真情吧。 “我找到了真正爱的人,所以你们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会给足你们盘缠,足以活一辈子了,拿着钱财都走吧——” 上官朵说的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可听在男子们的耳里犹如丧钟。 “朵儿,你就要跟这个小白脸过一辈子吗?” “他是我的夫君,不是小白脸。”上官朵不悦的敛起眉头,不许任何人污蔑乔奕晴。 乔奕晴不想参与这场战争,面对这么多的情敌,她才真的如坐针毡。 旋即,急忙站起身,朝着上官朵鞠了一躬:“朵儿小姐,我被他们的真情所打动,不愿从他们身边将你抢走,所以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只要族长补偿我一个条件,我可以立马消失在大家眼前。” 乔奕晴可不是真的来结婚的,不过是来探路的,她可不想假戏真做,到时候脱不了身,惹来一身骚。 男。宠以为乔奕晴会跟他们据理力争,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撤退了,纷纷有些错愕。 上官朵闻言,怒得一掌拍向案几,咬牙切齿的低吼:“澈,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奕晴看着她愤怒的面容,心里有些愧疚,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真的不想伤害她,却不得不伤害她。 就在乔奕晴进退为难之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熟悉的男声顺着微风从大门处飘了进来,瞬间解了乔奕晴的尴尬。 “妹妹,你吓着澈兄弟了。” 只见,一袭白色锦袍砸入众人眼帘。 墨色的长发配着一身明亮的白色,飘飘欲仙的美感好似与生俱来的一般。 墨黑的瞳孔捕捉到乔奕晴的身影,泄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乔奕晴莫名一震,看着那张洋溢着浅笑的俊脸,心里有些发虚。 眼前的男子高深莫测,猜不透心思,瞳孔里的意味倒是让人有些发悚。 如果他真是将军口中的世子,照理说,应该知道她是女人,可为何他不拆穿她,为何不告诉他的妹妹。 如果他知道,难道忍心看着他妹妹受骗吗? 坑深388米 原来她知道 乔奕晴想不通,看他的反应,好似真不知道她的身份似的。 上官朵看着上官熠走了进来,顿时皱起眉头,满脸不悦。 “哥,你怎么来了?” 上官熠见自己的妹妹好似不欢迎自己,嘴角一扯,浅笑道:“妹妹设宴,都不邀请你亲哥,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上官朵不满的瞥他一眼,反驳:“你平时都不来朵玉宫,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最近上官熠怪怪的,就连上官朵也感觉出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都不可以吗?” “去去去,到底是看我还是看澈?”上官朵也不是傻瓜,看着她哥对艾澈的态度,就能猜出个**分。 上官熠笑而不语,似乎默认了她的说话,旋即含笑的望向乔奕晴。 乔奕晴心里有些忐忑,不敢面对那双犀利的双眸,随即,赶紧抱拳,欲要告退:“朵儿小姐,世子兄,在下不打扰二位兄妹情深,先行告退了——” 说着,乔奕晴便是从座位上起来,快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哪料,她刚一经过上官熠的身侧,便是被一把擒住了手腕。 “澈兄弟,这晚宴还没开始,怎么就要离席呢?”上官熠低头,擒住她的双眼,浓墨的瞳孔好似漩涡,让人沉溺。 乔奕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官朵也是急忙跑了过来,一把从上官熠手里把乔奕晴抢了过来,“澈,你答应我陪我吃晚饭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说着,她强制的把乔奕晴拉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与自己并排而坐。 刚一坐下,上官朵便是殷勤的为乔奕晴夹菜,敬酒,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上官朵仰头饮尽好多杯,但看着乔奕晴面色难堪,上官朵自认为是在座的男,宠扫了她的兴,旋即高声呵斥:“你们全都下去——” 男,宠们闻言,窝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面对上官朵不耐烦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抽痛。 陪她走了这么多个春秋,没想到还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心酸,心痛—— 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他们的身份连句反驳都没有资格。 想着,男,宠们不想再惹上官朵厌烦生气,纷纷起身,朝殿外走去。 乔奕晴看着男,宠们落寞的身影,刚要出声叫住他们,不料,上官朵一把按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澈,我只要你——” 听着这种直白的表白,乔奕晴心里一震,有些尴尬。 “他们——” “不要再考虑他们了,他们不过是我的男,宠,而你是我的夫君。”上官朵动情的抱住乔奕晴的腰肢,脑袋倚在她的肩头,“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为哪个男人驻足,上官族除了我哥,没有人能战胜我,我以为我会孤独一辈子,没想到就在我死心的时候,你出现了——” “你永远不知道你打赢我的那一刻,我无法遏制的兴奋。你是第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男人,你是我的未来,我的幸福,就算你有妻儿,我也不在乎,所以请不要推开我好吗——” 温柔的气息喷洒在乔奕晴的脖颈处,弄得她浑身僵硬,耳畔突然出现这么一连串让人脸红心跳的告白,乔奕晴却吓得浑身冒汗。 这女人,是来真的!!! 乔奕晴感受到她双手楼得越来越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赶紧拉开她的纤手:“朵儿小姐,你——你喝醉了——” 上官朵不悦的嘟哝一声,双手固执的抱住她,不愿放手。 “我没醉,我只想抱着你,好好感受你的味道和气息——” 轻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撒娇。 乔奕晴被她弄得尴尬,在对上对面上官熠诡异的眼眸,心里更是打起鼓来。 “世子兄,你妹妹——她喝醉了——”无奈之下,乔奕晴终于出口向上官熠寻求帮助。 上官熠挑眉,一脸淡然,“嗯,她经常如此,酒量不好,却偏偏喜欢喝。” 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上官朵搂着乔奕晴,半合着眼睛,朦胧的望着乔奕晴:“我没醉,谁说我醉了。” 乔奕晴感叹一声,摇摇头。 这还叫没醉? 上官朵趁着酒劲,双手不安分起来,不断在乔奕晴身上来回摸索,吓得乔奕晴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额头起了一层细汗—— 待她抬起头,望向上官熠时,才发现此人眼里划过一丝玩味。 “看样子醉的不轻,我还是把她送到卧房休息吧。” 乔奕晴禁不住上官熠的眼神凌迟,急忙扶起上官朵,朝侧殿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上官朵便是被乔奕晴扶到了卧房。 乔奕晴将她放倒在床上,为她掖好被角,准确起身离开。 不料,上官朵一把拉住乔奕晴的手腕,用力一拉,突然横生的蛮力顿时将乔奕晴拉倒在床上,对上了那一双秋水汪汪的美眸。 上官朵嘴角微扬,眸子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乔奕晴心头一惊,瞬间蹭起身。 此时的上官朵根本不容乔奕晴动作,一个反扑将乔奕晴压在了身下。 “你——你要干什么?” 乔奕晴被她惊了一跳,立马质问出声。 上官朵坏笑着低吟道:“我说了我想要你——” 妈呀,这女人未免太彪悍了,这是要强,奸男人的节奏吗? 乔奕晴赶紧抱胸,一脸戒备:“朵儿小姐,注意你的身份,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 话还没说完,乔奕晴瞬间想起眼前的女子养男,宠都养了这么多,何时在乎过名节啊,如此说不过是自打嘴巴而已。 上官朵根本不在意,伸出食指,堵在乔奕晴粉嫩的唇瓣上:“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说着,上官朵一脸兴奋的去扯乔奕晴的衣襟。 天,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彪悍了,但面对眼前的上官朵,她就不够看了。 乔奕晴连忙逮住上官朵的手,阻止她过分的行为,厉声道:“朵儿小姐,请你尊重我——还有——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逼到这个地步,乔奕晴实在没办法不说出自己是女人这个残忍的事实。 要是再隐瞒下去,她就真的被这个彪悍的女人吃干抹净了。 上官朵笑意不减,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旋即低头凑到乔奕晴的耳际,柔嫩的唇瓣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乔奕晴的耳垂,只听见一声暧昧的低吟传出:“你是女的,我早就知道——” 坑深389米 都被非礼了 乔奕晴神情大震,两个眼睛瞬间鼓地老大。 她早就知道!!! 天,她知道还这样对她? 感受到乔奕晴的气息不稳,显然是受惊导致,上官朵笑意更深,竟然情不自禁的轻轻咬了一口乔奕晴的耳垂,“忘记告诉你,我喜欢女人,尤其是比我强悍的女人。” 说着,上官朵双手伸进了乔奕晴的衣衫里,循着路往上爬,差点就要来到了乔奕晴的胸部。 乔奕晴一下惊醒,猛地按住她的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官朵嗅着乔奕晴的发香,唇瓣勾勒着乔奕晴的面部轮廓,低声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乔奕晴难以接受的低吼:“不可能,你还养了这么都男。宠!” 既然和这么多男人欢爱,她怎么可能喜欢女人。 “你真可爱,你难道没发现他们都具有女性的柔美吗?”上官朵轻笑一声,对乔奕晴的反应好似非常满意。 闻言,乔奕晴这才恍然大悟。 她第一次见到这群男,宠,就觉得有一股阴柔美,原来—— “他们只是我的消遣,但对你,我是认真的——” 说着上官朵蹭起身子,对上乔奕晴惊愕的双眼,严肃道。 “我的爹娘知道我的癖好,非逼着我嫁给男人,为了避免他们的责骂,我只有提出了比武招亲。因为我知道,能打赢我的男人,几乎没有。但这时,你女扮男装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多激动,当你打赢我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你——” 上官朵越说越激动,情不自禁的俯身欲要亲上乔奕晴的香唇。 乔奕晴猛地闪避,一把将她从身上推开,“我不喜欢女人,请你放尊重点。” 乔奕晴一边说,一边起床朝外逃去。 这次,上官朵倒是没有来得及拉住她,乔奕晴心里一慌,莽莽撞撞的冲了出去,一下撞进了坚实的怀抱。 上官熠下意识的抱住怀里的小人,低头轻笑一声:“澈兄弟,你这投怀送抱的让我如何把持地住?” 乔奕晴抬起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变态!”说完,扬起一耳光扇在了上官熠的脸蛋上,快速抽离身体跑开了。 这两兄妹都是变态。 她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招惹上了这两尊煞神。 乔奕晴在回房的路上,便是碰上了抱着宝宝出来寻她的紫竹,以及地上蹦蹦跳跳的豆豆和翠花。 “少爷,你跑哪儿去了啊,紫竹找你半天都没瞧见你人,担心死我了。” “娘亲不见了,担心死宝宝了。”玄忆宸也学着紫竹皱眉,责备的望着乔奕晴,而后伸手想要她抱。 看着可爱的宝宝,乔奕晴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象征性的回应一句:“遇到两个变态,周旋了一点时间。” 一边说,一边抱过玄忆宸,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小脑瓜。 紫竹惊得反问一声:“什么?变态?” 对什么都感兴趣的翠花听到变态二字,眼前一亮,“主人,是什么变态,有没有豆豆变态?让翠花瞧瞧去。” 豆豆不依了,嘟着嘴反驳:“你才变态,你才变态!” “哼,你不变态,为什么天天惦记着我的巨*乳?”翠花不悦的冷觑它一眼。 “那是——那是因为——想看看嘛——”豆豆说着这话,耳朵抖了抖,就连小弟弟都兴奋的甩了甩,那傻样,活脱脱像发春了。 乔奕晴扶额,眼前的是什么状况,难道这两只禽兽要杂交? “你们背着我,到底干了什么不耻的事儿?”乔奕晴一把揪起豆豆的耳朵,低声质问。 “没有,豆豆没有偷亲翠花的巨#乳,豆豆什么都没干。”豆豆举着胖乎乎的爪子,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傻愣子。 此地无银三百两,乔奕晴还没严刑拷打,便是问出了名堂。 翠花闻言,惊得尖叫起来:“好啊,你居然趁着我不注意偷亲我的巨*乳,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弟弟。” “呜呜呜,豆豆不敢了,豆豆再也不敢了——”豆豆抱头鼠窜,上蹿下跳,而翠花来势汹汹,像极了彪悍的女汉子,它白绒绒的身子一个跃起顿时将豆豆压倒在地,整个身子都坐在了它的身上,白尾巴一甩一甩的,好几分得意。 紫竹惊愕的感叹一声:“又是一个悍妇,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兽。” 乔奕晴听到这话,才转过眼,意味深长的看向紫竹。 紫竹立马捂住嘴,尴尬的笑了笑。 她怎么敢骂小姐是悍妇呢,果然活腻了。 乔奕晴抱着玄忆宸,正准备离开,便是听到后者好奇的询问:“娘亲,豆豆和翠花叠在一起干嘛呢?” 乔奕晴瞬间拉回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翠花和豆豆一眼,而后惊得立马捂住宝宝的眼。 该死的两只禽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 此时,彪悍的大叫随之响起:“该死的豆豆,放开你的手,你竟敢用你的小弟弟戳我!你活腻了吗?” “花花,我控制不住,就让我戳几下吧——”豆豆懵懂的声音带着几分天真,绝对让人想不到它此时此刻的动作有多下流。 翠花欲哭无泪,被它戳的生痛,生气低吼:“别乱戳,这是我的肚子,你要把我肚皮戳穿了——” 豆豆力气大,众人皆知,这下来了**更是没轻没重,双手抱着翠花不肯松手,身子不停耸动,奈何就是找不准位置。 乔奕晴看到这里,实在无法直视,可玄忆宸却是好奇的扳开乔奕晴的手,继续问:“娘亲,你在干嘛啊,为什么捂住宝宝的眼睛?” “少儿不宜,不准看。” “不嘛,宝宝要看,宝宝要看!”说着,玄忆宸努力去板乔奕晴的手指。 乔奕晴被逼无奈,几步走上前,使劲将翠花揪了起来,“你们两只禽兽,能不能给宝宝做个好榜样?教坏了小孩子怎么办?” 豆豆的怀抱一空,瞬间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欲求不满的望着乔奕晴:“呜呜,主人——豆豆想抱着翠花——” 坑深390米 澈兄,出来散步吗? 乔奕晴听到这话,真想一拳打扁豆豆翘得老高的小弟弟。 豆豆小弟弟的周围被玄忆宸揪光了毛,如今虽然长了不少,但也没长全,稀稀拉拉的显得小弟弟特别明显。 所以一点小动作,乔奕晴就能知道他的意图。 这丫的,果然是发春了。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对着翠花发春,他们不是同品种的能行吗? 翠花特别无辜,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更加懵懂的望着乔奕晴,“豆豆好可怕,翠花都有点怕他了——” 看着她被戳的发红的白肚皮,乔奕晴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以后别跟豆豆肢体接触,不然就会有小翠花了。” “小翠花?”翠花眼睛瞪得溜圆,好似很惊奇。 “嗯,到时候小翠花一出来,就要天天追着你跑,叫你妈妈,还要你给它换尿布,洗尿布,够你忙的。” 乔奕晴说的一本正经,听得翠花小心肝直颤。 “啊啊啊——我不要小翠花!” 小翠花惶恐的缩了缩身子,朝着乔奕晴的怀里扑去。 玄忆宸一把抱住小翠花,看着它可怜的小样,顿时咯咯的笑起来。 紫竹在一旁无奈摇头。 三人两兽,刚回到房间,便是见沧寒凛,赫连狄森、玄冰,夏诺儿和玄溟雨齐齐走了过来。 沧寒凛一脸紧张,“我的澈弟弟也,你到底去哪儿了,可让我们好找。” 沧寒凛在宫内,不敢直呼乔奕晴的名子,只有想尽办法占玄溟澈的便宜。 以前玄溟澈在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喊,要真这么喊,估计早被他挫骨扬灰了。 现在趁他不在,就多占占便宜,把这么多年受的气都报复回来。 乔奕晴最见不得沧寒凛夸张的模样,懒得搭理转头望向夏诺儿和玄溟雨,“你们两个的灵力恢复地怎样了?” 夏诺儿一听到灵力,脸色霎时惨白,情绪低落的摇摇头。 玄溟雨性子高傲,此时也低下了头。 恢复灵力,谈何容易啊。 乔奕晴心里了然,宽慰道:“没关系,我有办法让灵力快速恢复。” 一听这话,夏诺儿和玄溟雨瞬间抬头,满脸希翼的望着她。 “什么办法?”两人不约而同询问道。 “丹药镇。”短短三个字,醍醐灌顶。 沧寒凛咧嘴笑起来,“澈弟弟,你又要调皮了。” 她把丹药镇的丹药王给活生生气死了,居然还不放过丹药镇,还要去祸害人家,啧啧啧,太坏了——可是,这股子坏劲儿该死的让人喜欢啊。 乔奕晴白他一眼,朝赫连狄森和玄冰说道:“你们都散会吧,我回房休息了——” 赫连狄森和玄冰一直沉默着,见乔奕晴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依言离开了。 乔奕晴让紫竹抱着玄忆宸去洗澡了,自己独自一人倚在床上,闭目养神,而后房间里身形闪动,一道黑影立于乔奕晴的跟前,下跪行礼。 “主子,你让属下寻找的入口,有眉目了。” “说——”乔奕晴闭着眼,掀了掀嘴皮子。 “在一个废弃,长年失修的院子里。里面的房间像是搁置了好多年,一直无人居住。” 乔奕晴闻言,敛起眉头,“那我倒要去看看。” 沉吟片刻,乔奕晴再度回过神,继续道:“破天斧呢?” 天霸听了,猛地磕了一个响头:“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怎么回事?”乔奕晴睁开眼,目光如炬的盯着地上的天霸。 “属下派了好多人查探,居然一无所获,好像破天斧只在书中出现过,从未现世。” “哼,不可能!”乔奕晴怒哼一声。 如果没有,那禁海为什么提到了破天斧。 如此说来,破天斧肯定是存在的,只是——过于神秘了。 天霸看着乔奕晴动怒,更加惶恐,“属下继续追查。” 乔奕晴不耐的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天霸见此,身形瞬移,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破天斧,到底在哪儿呢? 乔奕晴冥思苦想了好半天,看着窗外浓的化不开的黑夜,心里有了打算。 她的身份已经被上官朵识破,上官族断不能久待,她今晚必须去探路—— 想着,她快速换好了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冲进了黑夜里。 凌厉的夜风吹打在乔奕晴的脸蛋上,蒙面在此时也显得单薄了。 她很快来到了天霸口中的院子,悄然溜了进去。 院子里有几个房间,由于常年没有主人,荒凉的只剩下蜘蛛和尘埃了。 她依次检查了几个房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窜进了仅剩下的房间。 乔奕晴环视四周,谨慎的查看着,这时,脊背突然一凉,瞬间让乔奕晴停下了步子。 “澈兄弟,你也睡不着出来走走吗?”清亮的声音,灌入夜风,显得有些单薄,却异常清晰。 忽然扬起的声音,虽然好听,但也足够吓得人心惊胆战。 乔奕晴僵硬的转过身,只见一袭白衣倚在门梁处,被月光照得散发出几分幽光。 促狭的视线一丝不苟的落到乔奕晴的脸上,嘴角噙着一丝无害的浅笑,英俊的脸蛋,优雅高贵的气质,总让人移不开眼。 那一头尤为惹眼的墨发,被夜风吹得有些飘然,一缕一缕的划过他白皙的脸蛋,荡出几分魅惑。 这男人,捉小偷也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还要不要小偷活了。 上官熠好似看出了乔奕晴的恼怒,嘴角的弧度更深,低沉而又戏谑的声音再度响起:“澈兄弟,似乎很沉溺于我的美色,好几次都盯着我瞧,我脸皮很薄的——” 乔奕晴差点被一个口水咽死。 他脸皮薄? 每次盯得她无地自容的是谁? 他还有脸说脸皮薄。 “你跟踪我,到底要干什么?”乔奕晴懒得跟他周旋,开门见山的质问出口。 “今晚月色很好,出来散散步——”上官熠说的一脸淡然,没有为如此蹩脚的借口感到任何羞愧。 乔奕晴咬牙切齿:“敢问你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他很淡定。(丑时:北京时间凌晨1点到3点) “幸好你还知道,这个时候,你也有胆子说你在散步!!!” 乔奕晴一脸反问。 “既然不是散步的时间,请问你又在干什么?”上官熠眉头一挑,眸子闪过一丝促狭。 坑深391米 撕裂裤子 乔奕晴被他一口问得语塞,冷戾的面色浮起一层怒意。 “我讨厌装蒜的人。” 看着乔奕晴敛眉不爽,上官熠见好就收,笑道:“你偷偷摸摸在我家窜来窜去,我只有跟上来,一瞧究竟——” 上官熠点到为止,可话里含义再明显不过。 这是他家,她却像贼一样,鬼鬼祟祟,他个主人难道还没有抓贼的权利吗? 乔奕晴自知理亏,按耐住怒火,瞪着他:“你打算怎么办,把我抓到族长面前?” 上官熠轻笑一声,对乔奕晴出乎意料的纵容:“不,我要把你抓到族长面前早就抓了,不用等到现在。” “那你想干嘛?”乔奕晴不相信。 “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你在找什么,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上官熠悠然的倚在门口,轻松的语气似乎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休想!”乔奕晴脸色一黑,果断否决。 话落,乔奕晴抬步朝门口走去—— 上官熠显然不想放过她,身子倚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她大步走来,顿时伸出长腿一下抵在对面的门梁上,霎时挡了乔奕晴的去路。 乔奕晴扬眉,眼眸里划过不耐,隐忍道:“再说一遍,让开!” 上官熠丝毫不受她的威胁恐吓,淡然的面色不改,眉毛微微挑起,“如果我不让呢?” “哼,找死!” 乔奕晴忍无可忍,猛地一声低吼,一个拳头朝上官熠招呼过去。 上官熠不闪不避,宽大的手掌一下握住乔奕晴的拳头,而后一用力,顺势将乔奕晴拉入怀中。 “澈兄弟,有话好好说,干嘛动粗?”上官熠声音温柔,好似在劝慰,好似在说着情话。 乔奕晴感受到浓烈的男人气息,逐渐将她笼罩,温热而又暧昧的口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带起一阵瘙*痒。 这男人,绝对在勾引她!!! 乔奕晴气得一个拐肘撞击在上官熠的胸膛。 上官熠闷哼一声,手一松,顿时让乔奕晴找到了空档,猛地抽身而出,抬腿就是一脚。 上官熠的腿被乔奕晴猛力袭击,霎时一缩,略带委屈的盯着乔奕晴:“你好狠的心,这腿要是废了,我要你照顾一辈子!” 他一边说,一边出手,朝着乔奕晴的肩膀探去—— 乔奕晴被他这话堵得气息一滞,面对他的袭击,竟是有些闪避不及。 就是她分神的空档,那双魔爪已经探了过来,眼看就要抓住她的手臂。 乔奕晴心下一急,猛地跃起,手臂避开了他的进攻,而飞起的大腿却是被上官熠一把抓住—— 上官熠哪料到会触碰到她的大腿,心中大震,面色涌起一丝惊讶,而后快速抽手,顿时撕下了乔奕晴一大片裤腿——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这——这—— 上官熠看着那白皙娇嫩的肌肤,眼睛都直了。 傻傻的愣在原地,霎时忘了反应。 乔奕晴低头看着春光乍泄,气得低咒一声该死,而后一个旋风腿朝着上官熠那双不老实的眼睛踢去。 该死的男人,居然占尽了她的便宜。 故意,绝对是故意的!!! 上官熠感受到扑面而来,凌厉的腿风,这才回过神,连连后退几步,可愕然的神色依然残留在英俊的面庞上,眸子涌动着古怪的情绪,就连乔奕晴都感受到了他的僵硬。 “你还敢看!!!”乔奕晴看着上官熠的视线紧紧锁定在白花花的大腿处,咬牙切齿的低吼。 上官熠抬起头,墨黑的眸子流光溢彩,盯得乔奕晴有些发颤。 “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是感概,一个男人居然都有这么好的肌肤,女子都自叹不如啊。” 听到这话,乔奕晴更是疑惑的敛起眉头。 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乔奕晴看着他幽深的眸子,戏谑的面色,真心猜不透他的想法。 索性,懒得去猜。 “今天你再阻拦我一步,我跟你没完!!!” 乔奕晴像是一只阴鸷的,不容人侵犯的狮子,此时正弓着身子警告敌人。 上官熠依然不咸不淡的看她一眼,“我说了,只要你告诉我在找什么,我立马放过你。” “哼,既然有胆子打听我的秘密,就要有胆子承担死的代价。” 说着,乔奕晴再度出手,凶猛的扑了上去。 上官熠,淡然出手,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乔奕晴顿觉眼前的男子深不可测,就这轻轻一手居然拂去了她的内力。 眼看着她再次被劫,乔奕晴体内的异能悄然酝酿,正要出手,不料—— 一道白色身形,忽然闪现,手臂用力一捞,将乔奕晴搂在了怀里。 乔奕晴感受到熟悉的冰冷,惊得抬头看了一眼男子的侧面,“玄冰——你怎么?” 玄冰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理会乔奕晴,只阴鸷的盯着眼前的上官熠,浑身的嗖嗖凉气,让人胆寒。 上官熠眉头一挑,放下僵在半空中被玄冰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臂。 “你是谁?”上官熠语气虽然镇定,可眸子一闪而逝的惊诧却没有逃过乔奕晴的眼睛。 玄冰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雕塑,苍白的薄唇微动:“你不配知道。” 狂,傲!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轻狂。 乔奕晴看着玄冰冷硬的轮廓,感受到那双将她紧紧搂抱的双手,顿觉有些尴尬,旋即挣扎了两下。 玄冰好似清楚了乔奕晴的意图,低头敛眉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大腿,冰冷的眸子涌动着怒火。 乔奕晴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顿时伸手捂住大腿。 由于裤腿被撕地太惨烈,乔奕晴那双小手根本挡不住白花花的三分之一,显得更加尴尬了。 玄冰皱着眉头,一把撕下了自己的衣摆,蹲下身快速给乔奕晴包扎完毕。 乔奕晴看着玄冰用包扎伤口的方式来遮掩她的尴尬,有些无语,却也心暖。 上官熠看着乔奕晴和玄冰如此亲密,傻子也看出了两人关系不简单,他瞳孔微缩,掠过一道不悦,看着玄冰那细微的小动作和乔奕晴专注凝视他的眼神,心里莫名堵得慌。 “走吧——” 坑深392米 玄冰羞涩了 就在上官熠打量玄冰之际,后者已经带着乔奕晴转身离去。 “慢着!”就这样放他们走,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乔奕晴和玄冰闻言,步伐一滞,转身望向上官熠。 “世子,大半夜的,你真要和我们分个胜负吗,我从来不介意做一对多欺负人的事儿。” 乔奕晴嘴角轻扬,透着几分冷厉。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她和玄冰都是不好对付的主,如果他真要纠缠不休,他们大可跟他耗。 但是乔奕晴知道,上官熠绝对会放他们走。 如果他真的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就不会悄悄跟到这儿来堵她了。 上官熠看着乔奕晴笃定的模样,郁闷的哼了一声。 堵在胸口的怒气,咽不下去呼不出,难受得紧。 乔奕晴看着上官熠没有回答,也没有了后面的动作,这才侧脸朝玄冰唤了一声:“走——” 玄冰沉着脸,冷傲的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隐入夜色中,上官熠才皱起眉头,疼得深吸一口气。 袖口的鲜血悄然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红花。 那男子是谁,好强的实力! 上官熠捂住手腕的伤口,眼眸微微眯起—— 而乔奕晴这边,早早回到了房间。 玄冰送她到门口,低沉询问一声:“你没事吧?” 乔奕晴见他脸色不大好,心有疑惑,却也点头:“嗯,没事儿。你回去休息吧——” 玄冰凝视她一眼,转身离去。 乔奕晴收回视线,正准备抬脚进屋,不料,瞥见了地上的血迹。 血? 怎么回事? 乔奕晴神情一禀,霎时望向玄冰离去的方向。 此时此刻,已经瞧不见他的身影了。 可地上的血迹却异常明显—— 乔奕晴心里不安,瞬间掉头,朝他的房间奔去。 此时的玄冰回到卧房,撩开袖子,看着被震裂的手腕,忍不住蹙眉。 那个叫上官熠的倒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伤了他。 玄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面对手腕的伤口却有些无奈。 旋即,他褪去染上血迹的衣服,光着身子打开了一旁的衣柜。 就在这时,乔奕晴破门而入,连个招呼都没有,横冲直撞的窜了进来。 玄冰,打开衣柜的手猛然一僵,冷淡而又白皙的脸蛋因为乔奕晴的闯入顿时憋成了猪肝色。 乔奕晴也没想到眼前居然是如此香艳的一幕。 玉骨冰肌,毫不犹豫的用这四个字形容。 白皙的肌肤,像是精雕细琢的玉一般。 看似瘦弱,却尤为精壮的胸膛,性感的锁骨,染着鲜血的手腕,衬得玄冰异常妖冶。 乔奕晴的视线顺着玄冰的身子往下移——他!竟然还有腹肌。 妈呀,没想到他这么清瘦,居然这么有料。 乔奕晴目光过于炙热,看得玄冰这个冰棍都脸蛋发烧。 “你——你怎么——”玄冰一出声,顿时惊得乔奕晴捂住脸蛋,哦,不对,捂脸干嘛,应该捂眼睛啊。 乔奕晴顿觉失态,赶紧捂住眼睛,不敢再瞧。 玄冰尴尬的僵着身体,顿时手足无措了。 他还从未在哪个女人面前“袒*胸*露*乳”呢。 就连玄溟澈也不曾见过如此露骨的一面。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玄冰沉默着,乔奕晴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背过身子,捂着眼睛,一个劲儿道歉。 玄冰本就尴尬,顿时被她的道歉,弄得更加尴尬,白皙的脸蛋都能挤出血来。 沉默了很久,他才别扭的开口,“额——不——不用——” 乔奕晴疑惑,顿时跟不上他的节奏:“你说什么,什么不用?” 玄冰被她问得相当之郁闷,闷闷的道:“不用道歉。” 乔奕晴这才反应过来,而后急忙询问:“你穿上衣服没有?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玄冰一直愣着,思绪早就在外太空游玩了一圈,听到乔奕晴的问话,顿时拉回了思绪,不自然的低头,随意掏出一件衣裳套在了身上。 “嗯——好——好了。” 玄冰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说话都有些打结。 乔奕晴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歉意的冲他笑:“实在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所以——” “没事——”玄冰也不知道说什么话,简短的两个字完全不能表达他此时此刻不太平静的心情。 乔奕晴见他真没有计较,这才把视线移到了他的手腕处,而后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过他的手,快速撩起袖口,看着他被震裂的伤口,敛眉责备,“都受伤了,怎么不说呢?” 玄冰愣愣的看着乔奕晴担忧的面色,没有回答。 乔奕晴抬头瞪了他一眼,他吓得赶紧移开视线,望向别处,闷闷的应了一声,显然牛头不对马嘴:“嗯——” 又是简单的一个字,乔奕晴却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我看你还是脱了吧,让我帮你检查检查。” 乔奕晴打量着他的身体,担心道。 玄冰闻言,身子一震,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就这儿,没有其他伤口了——” 乔奕晴看他神色怪异,以为他在撒谎,不依的去解他的衣扣,“别害羞了,伤口比较重要。更何况,刚才也看光了,没什么好遮掩的。对了,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就更不必害羞了。” 乔奕晴说着,这才想起玄冰喜欢男人,顿时有些无语刚才的一惊一乍了。 还一个劲儿跟他道歉,反倒让他看了笑话。 玄冰此时欲哭无泪,看着朝他探来的小手,骇地立马抓住:“不用了,身上没有伤口了。” 看着他态度坚决,乔奕晴只有作罢,旋即反手握住他的右手,仔细看了看伤口。 “伤口不浅呢,要赶快上药包扎。” 乔奕晴见玄冰伤了右手,自己不好包扎,一想到他也是救自己才受伤,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他包扎吧。 想着,乔奕晴从空间戒指里,倒出来了几瓶药膏。 “你——你要干什么?”玄冰看到乔奕晴这番动作,疑惑询问。 “笨蛋,当然是帮你上药包扎啊。”乔奕晴无语的睨了他一眼,而后拉着他,把他按坐在床边。 玄冰有些僵硬,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任由乔奕晴动作。 坑深393米 为他包扎伤口 此时,乔奕晴拿着药瓶子,将里面的药水,轻轻涂抹在玄冰的手腕上。 本来是一阵剧痛,可经过她的手,好似就没那么痛了。 玄冰痴痴的盯着乔奕晴,看着她的小脸聚精会神的对着自己的伤口,动作轻柔细心地想对待婴儿一般,玄冰的心莫名跳动起来,越跳越快,竟是有些控制不了。 乔奕晴一边抹一边吹,不断的减轻着疼痛。 一股股凉气喷洒在他的手腕,却让他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从前倒是没觉得,玄冰这才发现乔奕晴认真起来的神态,居然——居然让他移不开眼。 他知道她是个无情的冷性子,没想到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乔奕晴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旋即抬起头,看着玄冰有些微红的脸蛋,疑惑道,“怎么,很痛吗?” 玄冰眼神有些躲闪,急忙摇摇头:“没有。” 乔奕晴不相信的敛眉:“胡说,痛得脸蛋都憋红了,还说不痛。” 乔奕晴知道上官熠的实力有些恐怖,自然也明白,那一掌用了多大的力度。 连手腕都震裂了,肯定是伤的不轻的。 “忍着点,我马上就好了。”乔奕晴看着玄冰别扭的神色,以为是他害羞,不愿承认疼痛,这才放柔了语气宽慰道。 玄冰面对乔奕晴那双眸子,竟觉得无处遁形,不想看到她的目光,却又渴望她的目光,矛盾的更加无措了。 乔奕晴随手掏出一个手帕,而后捆在了玄冰的手腕上,“好了,这只手暂时不要用力,不要洗水,好好养伤。” 玄冰呆滞的盯着她,思绪有些放空,被她突然提醒,顿时乖巧的点头。 乔奕晴扯出一个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戏谑道:“这才乖。” 而后,她还不待玄冰发火,已经挥挥手,推门走出了房间。 玄冰无语的看着消失了人影的门口,心里隐隐冒起一丝愉悦,低头看着丝帕包裹着的手腕,嘴角荡出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翌日一早,乔奕晴在紫竹伺候下起了床,穿戴整齐后,缓步踱出了房间。 这时,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早早的过来集合,看着乔奕晴脸色不大好,担忧的询问。 “澈弟弟,昨晚没睡好吗?” 乔奕晴扫了沧寒凛一眼,微微颔首:“嗯——” 没有过多的解释,简单的回应,更是让赫连狄森的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了?” 还能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和上官熠单挑,继而给玄冰包扎伤口,回到卧房,睡了不到两三个小时就起床,能精神好吗? 乔奕晴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没什么,她们两个呢?” “切,她们两个千金大小姐,肯定在睡懒觉。” 沧寒凛不屑的轻哼一声。 说曹操曹操到。 沧寒凛有一个例子告诉我们,背后不能说人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是传来一声薄怒:“哼,别狗眼看人低,谁说我们睡懒觉啊?” 此时,玄溟雨和夏诺儿纷纷走了过来。 玄溟雨满脸不悦,瞪着沧寒凛就是一顿训斥:“擦亮你的狗眼,本小姐就站在你的面前。” “切,站在我的面前也比我矮了好几个头。”沧寒凛居高临下用鼻孔对着玄溟雨。 玄溟雨气极,蹦起来打他。 却被沧寒凛一把按住脑门,让她随便怎么打随便怎么够,都碰不到他衣角分毫。 “可恶——”玄溟雨咬牙切齿,太伤自尊了。 “小不点,省省力气,等会还要跟你哥去买药呢。”沧寒凛笑得特别灿烂,眼眸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哥当然指的是乔奕晴。 乔奕晴是玄溟雨的哥哥,是夏诺儿的夫君,这样的组合,不容易惹人怀疑。 “哼,走之前,我一定要弄死你!” 玄溟雨争强好斗,实在忍不下这口怨气。 “好啊,来啊,可——你怎么连我的衣服都碰不到啊?”沧寒凛故意挑衅,气得玄溟雨直喘粗气。 她如今没有灵力,紧靠着一身蛮力,怎么是沧寒凛的对手。 乔奕晴看着两人又是争吵了起来,无语的扶额,刚要出口阻止,便是听见夏诺儿唤了一声,“玄冰,你出来了啊。” 此时,玄冰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刻意的避开乔奕晴投来的视线,沉默的点头。 沧寒凛看着玄冰脸色有些不对劲,也停下了与玄溟雨争吵,招呼道:“你怎么了啊?” 玄冰无视沧寒凛的询问,又是一阵沉默。 细心的赫连狄森倒是发现了问题,看着他捂着手腕,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你受伤了?” 赫连狄森刚问出口,玄冰的脸色一变,别扭的嗯了一声。 “受伤了干嘛做出这副样子,像是被调戏后的良家妇女。”沧寒凛笑起来。 玄冰听到这话,一口气噎在胸膛:“你——” 赫连狄森看着玄冰的神色,觉有有些猫腻,“手腕怎么会受伤?” 乔奕晴也不想昨晚的事儿太多人知道,赶紧打哈哈:“他怎么可能受伤,我们还是赶快上路吧。” 沧寒凛见乔奕晴突然开口,大有欲盖弥彰之意,也是发现了端倪,而后快步走了过去,趁着玄冰不注意,一把拉起他的手腕。 “咦?这不是澈弟弟的手帕吗?” 沧寒凛惊疑的感叹一声,眸色闪过诧异,随即抬头看着玄冰,期待他的回答。 感受到沧寒凛犀利的目光了,玄冰顿觉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一般摆在众人面前。 赫连狄森闻言,惊得敛起眉头,凑上去看了一眼。 果然是! 乔奕晴之前还用那手帕为玄忆宸擦嘴。 今天怎么就跑到玄冰手里了? 而且还是用来包扎伤口! 沧寒凛看着玄冰,又扫了一眼乔奕晴,心里顿时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脑海里也出现了不健康的画面。 “说!!!你是不是趁着晴晴不注意想强*奸她,结果被她一掌震碎了手腕?” 天,沧寒凛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连这种剧情都能想得到。 玄冰也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假设震住了。 “哼,被我猜中了吧!晴晴太善良,看着你鲜血不止的手,顿时软下心,掏出手帕帮你包扎。” 坑深394米 药师协会 善良? 哪知眼睛看到乔奕晴善良了? 沧寒凛居然用善良来形容她? 就连乔奕晴都觉得不可思议。 乔奕晴看着玄冰被问得表情僵硬,一副吃了屎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 玄冰一向冷傲孤僻,还没见过他吃瘪的样子。 “好了,不准胡说,你那脑袋能想点正常的吗?”乔奕晴怕玄冰会忍不住出手杀了沧寒凛,立马出声阻止。 沧寒凛怀疑的看了一眼乔奕晴,“晴晴,快告诉我实情,不然我一天都要胡思乱想。” “说了,叫我艾澈,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记性?”乔奕晴谨慎的环顾四周,敛眉低斥。 沧寒凛立马捂住嘴巴,一脸恍然的样子。 刚才他想到玄冰和乔奕晴的事情,一时激动就忘了形。 赫连狄森此时也上前一步,表情严肃道:“澈,我也想知道。” 晕,连赫连狄森这种稳重的,不爱多管闲事,不爱打听小道消息的人居然也想知道。 此时此刻,就连一旁的夏诺儿和玄溟雨也是一脸狐疑,好奇的盯着乔奕晴,视线在她和玄冰之间来回移动。 显然大伙儿都想知道。 “你们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乔奕晴忍无可忍,质问一声。 大伙儿不约而同的摇头,顿时将了乔奕晴一军。 乔奕晴无奈,只有道出了实情:“昨晚,玄冰受了伤,刚好被我知道了,所以就帮他包扎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沧寒凛显然不信。看了看乔奕晴又转向了玄冰。 玄冰从头到尾,死咬牙关,半个字都不愿透露,只是表情有些扭曲,脸蛋还飞上两团红晕,让人看了浮想联翩,也怪不得沧寒凛会怀疑。 “哼,信不信由你。” 乔奕晴怒哼一声。 赫连狄森知道乔奕晴刻意隐瞒什么,但既然她不愿说,他也就懒得问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上路。”赫连狄森体贴的为乔奕晴解了围。 紫竹听到大伙儿要走,急忙出声:“少爷,你们去吧,我就留在宫里,照顾小少爷。” 乔奕晴看着紫竹怀里正呼呼大睡的玄忆宸,宠溺一笑,点点头:“好,你就陪着他,我们去去就回。” 玄忆宸上次被卖到丹药镇差点送掉一条小命,这次还是留在宫里安全些。 这次她就是帮夏诺儿和玄溟雨两个丫头寻找恢复灵力的丹药,也不必带上太多人,反而显得招摇。 害怕紫竹忙不过来,乔奕晴还特意嘱咐了豆豆和翠花留家看孩子。 一切安排妥当,乔奕晴才带着夏诺儿,玄溟雨和三个男人一起出了宫,前往丹药镇。 乔奕晴一行人刚一进丹药镇,便是找上了镇上比较出名的药铺子。 药铺的老板听到乔奕晴要找恢复灵力的丹药,都是皱眉摆手。 这些铺子一般只销售提升灵力,辅助晋级的丹药,要么就是修复伤口的药丸。 就算如此,这些丹药已经算名贵丹药了,如果不是有钱人家,根本买不起丹药。 要知道,这个世界炼药师相当少,不但要有极高的天赋,还要有雄厚的家族背景。 因为炼制丹药除了需要天赋以外,更是要消耗许多名贵药材,甚至连丹炉都是选绝佳的材质,这样算下来,炼一颗丹药,价格不菲啊。 现在,乔奕晴居然要找一颗能让没有灵力的身体直接恢复到以前的实力。 这可是难于登天的事儿。 提升灵力的丹药就算是上品等级,也最多只能连升两级,还只能维持有限的时间。 要想永久提升,起码也要仙品等级的丹药才能办到。 然而能炼制仙品的药师简直世上罕有。 这也就成了丹药如此紧俏的缘故。 所以,乔奕晴要想让夏诺儿和玄溟雨从一个没有灵力的人恢复到当初他们灵皇,灵宗等级,根本异想天开。 玄溟雨显然有些着急,一把抓住老板的手臂,追问道:“真的没有吗?不是说丹药镇什么灵丹妙药都有吗?” 老板纠结着摆摆手,努力挣脱她过激的束缚,“小姐,老夫这儿真的没有,有的也只是些提升灵力的丹药,只能提升一级,也就能把你变成灵者而已。” 玄溟雨闻言,面色有些受伤,一旁的夏诺儿灰心的低下了头。 已经找了好几家药铺,几个老板都是摆手称没有那种名贵的丹药。 想来,要恢复灵力,真的是异想天开的事儿了。 就在大伙儿都有些沮丧的时候,老板倒是有了好的提议:“我看几位小姐公子也不是缺钱的人,倒是可以去药师协会瞧瞧。协会里的全是些能叫得出名的药师,只是他们眼高于顶,对人对事都冷漠至极,性格有些古怪,但是你们要赢得了药师的好感,让他们帮你们炼制出那样名贵的丹药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话,夏诺儿和玄溟雨都是眼前一亮。 听了这么多丧气话,这下终于找着点希望了。 乔奕晴点头,严肃道:“请问,那药师协会到底在哪儿?” “你顺着这条街,右转,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邸,上面写着药师协会几个大字,那可是用真金白银雕刻的,价值连城呢——”老板一说到药师协会,面色激动,眸子里满是敬畏和羡慕。 从他话里行间,乔奕晴也明白,想来这药师协会已经富得流油了。 “感谢老伯指点,我们先告辞了。”乔奕晴恭敬的抱拳,带着几个人朝大伯所指的方向行了过去。 很快,乔奕晴等人来到了药师协会的府邸外。 果真是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简直就是金窝银窝啊。 看样子,就差墙壁涂金了。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算是一族或者一国之君,腰缠万贯,什么钱财没见过,此时也忍不住感叹的摇摇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道这药师协会是富得已经装不下了,还是过于高调。 无论如何,富可敌国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但就是因为太过富有,夏诺儿和玄溟雨才觉得更有难度。 因为他们除了钱还真不知道拿什么来换了。 乔奕晴倒是一脸冷静,淡然的吩咐一声:“走吧——” 话落,乔奕晴率先跨步走了进去。 坑深395米 傲慢的药师 其他人见此,也是咂咂嘴,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人进入药师协会简直畅通无阻,纷纷感叹,这里的人未免也太掉以轻心了,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乔奕晴却是开口解了他们的疑惑:“他们就算把金银珠宝,放在府邸门口,也没人会偷。” 玄溟雨讶异,“怎么可能?” 她一句话好似问出了大伙儿所有的疑问。 “药师本就是个稀少而又珍贵的职业,他们炼制丹药,自然会结识不少强者,完全能做到一呼百应。没有人会蠢到招惹药师,最后被一群高手追杀,丢掉小命。” 乔奕晴话音一落,玄溟雨和夏诺儿都是恍然大悟。 不少高手对丹药的渴望尤其强烈。 他们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升级相当困难,常常需要丹药辅助晋级。 然而这一级在高手过招之间,却是生与死的较量。 所以,丹药就显得尤为重要。 他们就算得罪比自己强的高手,也不愿得罪药师。 因为药师的丹药对他们太重要了。 正因为如此,药师一句话,自然有无数的强者前仆后继的来帮忙。 这种恐怖的气势,没人敢侵犯。 正在众人惊叹之时,乔奕晴已经走进了药师协会的大殿。 漠视,冷漠,死寂。 三个字完全能形容如此此刻的场景。 大殿的丫鬟们冷着脸,自己做自己的事儿,根本没有理会乔奕晴等人。 乔奕晴眉头微皱,环视众人一眼,朗声道:“请问谁是你们管事儿的?” 乔奕晴声音一出,倒是惹来几记眼光,然而仅仅是眼光而已,连个回应都没有。 大伙儿又是低头干自己的事儿,将乔奕晴等人晾在了一边。 什么叫嚣张,这种漠视的嚣张才最让人火大。 玄溟雨是个火爆性子,气得大吼一声:“哼,叫你们管事儿的滚出来!!!” 这一吼,倒是惹来一声冷厉的质问:“是哪个臭丫头在这里大吼大叫?” 只见,大殿右侧走出来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一双剑眉高高扬起,黑眉下果决的眼眸投射出犀利的视线,让人产生莫名的惧意。 玄溟雨听到被骂成臭丫头,心头又是一气,叫起来:“你居然骂我臭丫头!!!” “哼,药师协会岂是你们随意乱闯的地方,如果不想死,快快滚出去!”中年男子丝毫不留情面,劈头盖脸一阵呵斥。 夏诺儿看着玄溟雨受了欺负,上前一步,帮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家妹子年龄小,说话比较冲,你也有一把岁数了怎么跟个小姑娘计较。” 的确,玄溟雨年龄小,玄溟澈常年不在身边,性格倔强,脾气火爆,又是被玄溟族的族长手心里捧大的,难免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心却不坏,为人真诚,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忌讳和心机。 不然,夏诺儿也不会跟她走的这么亲近。 中年男子居然被两个姑娘呵斥了,老脸顿时黑成锅底,生气大吼:“混账!这是药师协会,可不是你们几个臭丫头放肆的地方,要是再出言不逊,老夫立马把你们丢去喂狗!” 夏诺儿和玄溟雨被如此对待,气得深吸一口气,正要出声,便被乔奕晴挥手拦下。 乔奕晴恭敬的朝老者拜了一拜,“前辈,小妹多有冒犯,还望见谅。晚辈前来不过是想向前辈咨询点事儿。” 看着乔奕晴态度良好,举止恭敬,老者这才缓和了怒气,不屑的睨了她一眼:“这里不欢迎你们,速速离去——” 乔奕晴没有生气,继续道:“前辈可容晚辈把话说完?” 老者挑眉,沉默了。 “听说药师协会是丹药镇最厉害的组织,晚辈相信前辈一定知道恢复灵力的丹药。” 乔奕晴这话一出,倒是令老者惊得扬眉。 “你想找恢复灵力的丹药?”语气带着些惊讶 “正是。” “你倒是有胆子,你可知道恢复灵力的丹药起码都在仙品等级,你觉得药师协会会轻易的给你吗?”男子讥笑一声。 玄溟雨看着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就来气,“哼,谁说我们白拿啊,你要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男子满脸嘲讽,大笑起来:“哈哈哈,天真!我们药师协会最不缺的就是钱,你有我们药师协会有钱吗?” 玄溟雨顿时被堵得没了话。 的确,她还真没有这些药师有钱。 乔奕晴掀起一丝笑意,不慌不忙道:“前辈,如果我用其他东西换,不知道药师协会有没有兴趣?” “算了吧,看你年纪轻轻的,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快快离去,不要耽误老夫炼丹。” 男子摆摆手,根本没把乔奕晴放在心上。 “前辈,你还是看看再下结论不迟。”说着,乔奕晴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没有任何停留的递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戒子,惊讶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呢喃:“这是——” “你猜的没错,这是一枚空间戒指,战斗力媲美一位灵皇。药师,只要有了这枚戒指,你可以不用呼朋引伴,欠下人情,自己就可以独当一面。” 空间戒指的诱惑力的确强大巨大,看得药师两眼放光。 震惊了半天,凝视了半天,他才回过神,咂咂嘴,回味道:“竟然是灵皇等级的空间戒指,世间少有啊。” 这世上,药师很稀有,炼器师更加稀有。 也许药师还能集合在一起,组建个药师协会,而炼器师根本就是孤家寡人,没有任何组织,因为人才实在太少了。 恰好,乔奕晴这个眼尖的找到了苏卓这尊大神。 “如果前辈想跟晚辈继续交流下空间戒指的事儿,晚辈乐意奉陪。”乔奕晴层层深入,吊足了老者的胃口。 老者闻言,这才松了口:“好,来人,给几位年轻人沏茶倒水。” 夏诺儿和玄溟雨看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想来总算有戏了。 几个人坐定,老者便是吩咐了一声,从大殿右侧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好几个中年男子,稳步走了出来。 傲慢的扫了众人一眼,拿着空间戒指,冷声道:“谁是这戒指的主人?” 坑深396米 赫连狄森受伤 乔奕晴站起身,抱拳行礼,“是晚辈的。” 话音刚落,便是响起一道冷傲的命令式的声音:“我们买了。” 买了? 这可是她来交换丹药的,居然被这群老不死说成了买卖。 乔奕晴心底涌动着怒气,面上隐忍道:“前辈,这戒指是无价之宝,单单用钱可买不到。” “胡说,不过是个空间戒指,为何不能用钱买?你开个价,我买下这戒指了。”这位中年男子比接待他们的男子更加年长一些,难道气焰都是随着年龄增长的? 丝毫不征求卖家的意见,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强买强卖了。 乔奕晴冷笑一声,摇摇头:“前辈,想必刚才那位前辈已经把我们的来意告知于你了,既然你知道,何苦要来这一招为难我们?”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指了指站在老者一旁的中年男子。 老者闻言,眉头一皱,不悦道:“你们想换仙品级的丹药,决不可能!!!” “为什么?”乔奕晴询问出口。 “你要知道不光药材贵,还要耗费药师太多的精力。炼制一次仙品级的丹药,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这话说的没错,药师这个职业别看着轻松,这可是高危行业。 炼制低级别的丹药还好说,炼制高级别的,那可是玩命儿的行为,随时都要担心被炉子里丹药释放的力量反噬。 本来仙品丹药成功率就低,没有哪个药师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炼制不易成功的丹药。 白费力气不说,搭上命就不划算了。 乔奕晴微微敛眉,“如果前辈能冒险为晚辈炼制,晚辈就把空间戒指赠与前辈。” 老者虽然对戒指爱不释手,但态度依然坚决,“不行不行,老夫什么宝贝没有,对你这戒指不稀罕。” 乔奕晴挑眉,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顿时掏出一把长剑,“这把剑战斗力媲美灵皇——” 而后,只见她随手一扔,像对待垃圾一般仍在了地上。 震得几位药师心惊胆战。 媲美灵皇的剑居然被她随手乱扔!!! 就在众人还没缓过神,乔奕晴又是掏出一把大刀,“这把刀战斗力媲美灵宗——” 说着,又是扔在了地上,和长剑挨在一起。 灵——灵——灵宗!!! 几位药师吓得冒起一层冷汗。 随手就是一个灵皇,一个灵宗。 天,眼前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药师抬起头,目光如炬的注视乔奕晴,看着她又是从戒指里掏出一把弓箭,“别小看这弓箭,也能射出灵宗的灵力。” 而后,又是被她扔到了地上,她面色没有一丝怜惜和迟疑。 武器多的有些过分了吧。 本还傲慢的药师们,这才开始正式眼前这个瘦小,却中气十足的小伙子。 能如此大手笔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乔奕晴不顾大伙儿惊诧的视线,随后又是掏出了好几件宝贝的武器,丢在地上,砸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地上堆积如山,遭到了废铜烂铁的待遇,可是,谁都想不到,这一堆状似废铜烂铁的武器,却是绝顶的宝贝啊。 药师们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扑过去,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乔奕晴却是一脸淡然,好似在陈诉一件非常平凡的事儿:“只要前辈为我炼制仙品丹药,这些武器全都是你的?” “这些,全是我们的?”其他几个男子有些难以置信。 乔奕晴点头:“所以还望前辈成全。” 说着,乔奕晴又是恭敬一拜,既然求人家,礼数自然要周全。 听到这话,药师们那是相当的动心,可是——此时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位小兄弟,实话告诉你,我们几个药师只是这协会里打杂的,顶破天,运气好能炼制到中品丹药,至于你说的仙品,实在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那位稍显年长的老者,感叹的摇摇头,面色有些羞愧。 沧寒凛听到这话,惊叹一声:“搞半天,你们是协会最底层啊!” 汗,看着他们气焰嚣张,沧寒凛还以为这群老不死就是药师协会的中流砥柱呢。 原来,只是些不入流的药师。 连低级药师都拽地二五八万的,那高级药师的眼睛还不长到天上去啊。 被沧寒凛如此直言不讳的道出了实情,几位老者老脸挂不住了,怒得低吼:“哼,就算底层,也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药师的身份本就尊贵,无论高低,都是众人敬畏讨好的对象。 而玄溟雨却是气得够呛,又是骂道:“你们是在耍我们吗?条件,武器都说好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现在才说你们没有能力炼制丹药,存心耍人吗?” 这事儿的确让人火大。 说了半天,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能力完成,一切都口舌都白费了。 “小丫头,注意你的态度!!!”药师被这样质问,也是火了起来。 玄溟雨哪里懂得隐忍,气得撩起袖子就要大干一架,完全忘记了自己没有任何灵力。 药师见一个小丫头还敢跟自己动手,顿时一个抬袖,轰去一道灵力。 虽然他们的灵力修炼不高,但至少也在灵王等级,对付一个没有灵力的小丫头,可是绰绰有余的。 沧寒凛惊得大喊一声:“小心——” 正准备抬步去救,不料,一道黑影闪过,已经让人捷足先登了—— 玄溟雨只见眼前一花,身体受到一股强烈的震动,震惊之后,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此时此刻竟被某人紧紧搂在怀里,挡去了强悍的灵力。 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赫连狄森低沉闷哼,瞬间惊得瞪大眼睛,“赫连狄森,你怎么了?” 赫连狄森没有灵力,有的只是内力,此时经过这一掌,只怕是吃不消。 乔奕晴也是惊了一跳,赶紧走过去,跟着玄溟雨搀住他,“你还好吗?” 赫连狄森忍着背部的疼痛点点头,而后从玄溟雨怀里抽身出来,站直身体。 玄溟雨看着他额头上的细汗,有些慌乱:“真的没事儿吗?你伤着哪里没有?” 赫连狄森沉默寡言的摆摆手,好似并不在意。 此时,沧寒凛到觉得他的行为帅呆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看你沉默寡言的都知道英雄救美了。” 这一拍,顿时带动起赫连狄森背部的伤口,又是惹得一声闷哼—— “你——你到底怎么了?”见此,玄溟雨慌了神。 作者碎碎念:由于昨晚断了,第三更没有来得及发,今早补上。 坑深397米 大闹药师协会 赫连狄森摆摆手,显然没怎么把伤势放在心上。 玄溟雨看着他强忍疼痛,心里愧疚地不得了,“你倒是说话啊,你真是要急死我啊——” 赫连狄森是半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内敛阴沉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情绪和伤势暴露在外人面前。 乔奕晴自然清楚,掏出一颗血果,递给赫连狄森,“吃了吧,有助于伤势。” 血果可是上好的药品,不但能疗伤,还能增加修为。 赫连狄森也知道血果的效用,毫无犹豫的接过后吞进了嘴里。 玄溟雨看着他缓和了面色,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却怒气冲冲的责备:“你没有灵力,逞什么强,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吗?” 玄溟雨嘴上说的难听,可心里的担忧连乔奕晴都瞧了出来。 这小妮子虽然年纪小,做事冲动,但是心眼还是好的。 赫连狄森却是不领情,冷脸睨了她一眼:“要不是看你是澈的妹妹份上,我也懒得救。” “你——”玄溟雨顿时语塞。 敢情,她还是沾了乔奕晴的光。 “哼,管好你自己吧,我也不稀罕你救。”玄溟雨赌气的别过脸,不再瞧他。 赫连狄森也是没有好脸色,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手救这个小不点。 最近,他的同情心也开始泛滥了吗? 真是古怪! 夏诺儿看着玄溟雨还生着气,不禁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收敛。 毕竟,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乔奕晴无奈摇头,懒得搭理两个无聊的人,而后转眼望向眼前的药师们。 “你们重伤了我的人,我该把你们怎么办呢?”乔奕晴语气平淡,可眸色里的冷厉却看得众人一惊。 眼前的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啊。 较为年长的药师,挺起身板,老气横秋的低吼:“哼,你们私闯药师协会,罪不可赦,今天也休想走出这里半步。” 乔奕晴挑眉:“很好,我本就没打算离开,如果没找到仙品丹药,我就把药师协会掀个底儿朝天。” “口出狂言,看老夫不收拾你个臭小子!”几位药师还没见过如此狂妄的小子,脸面挂不住,顿时火冒三丈,说着就要出手。 乔奕晴冷哼一声,也打算出手,此时沧寒凛大步跨了上来,将乔奕晴揽在身后。 “澈弟弟,你休息,让我来。收拾这群老不死,不费吹灰之力。” 药师们本以为乔奕晴已经是狂妄至极的人了,没想到另外的紫衣少年更是嚣张。 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 “哼,休得猖狂!”老者一声大吼,便是催动灵力,扑了上来。 其他几个药师也跟着爆发出灵力,将沧寒凛紧紧包围。 沧寒凛嘴角咧着嘲讽,冷哼一声,便是飞身跃起,浑身斗发的灵力犹如漫天雨点般洒下,以他为中心,瞬间荡出一道强悍的光波—— 周围的药师被击飞而去,摔落在地,狼狈不堪。 沧寒凛屹立在原地,像是一尊煞神般睥睨天下,眼眸里的阴鸷和冷意,看得受伤的药师升起一丝胆寒。 眼前的少年太强了,仅仅一招,便是将他们一群灵王秒杀了。 虽然他们灵力天赋不行,但毕竟也是灵王,而且这么多人居然还抵不过少年的一招。 耻辱,天大的耻辱。 乔奕晴却是丝毫不在意这群低级药师的目光,直接抬步从他们身体上跨过,朝药师协会内部走去。 药师面对沧寒凛的威压,硬是连句反对的话都不敢开口,只有憋屈的望着乔奕晴的背影,心里纠结的要死。 要是被高级药师发现他们把外人放进了药师协会,怪罪下来,他们可承担不起啊。 玄冰看着乔奕晴走了,也是慢悠悠的追了上去。 玄溟雨崇拜的望了沧寒凛一眼,竖起了大拇指,“哈哈,真棒,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沧寒凛被人夸奖又是自恋了起来:“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哈哈哈——” 赫连狄森无语的睨了沧寒凛一眼,“快走吧,别让澈等我们。” 话落,赫连狄森已经抬步跟了上去。 玄溟雨冲着地上的药师们,不屑的努嘴,“我呸,一群败类。” 而后,拉着夏诺儿跟了上去。 沧寒凛拍了拍手,整理着装,风流倜傥的迈步,挺胸抬头的颇有几分得意。 乔奕晴一伙儿走了好久,才看到了炼丹房三个大字,此时,大家闻到了从房间里飘出来的一股股丹药的香气。 引得人情不自禁的驻足。 “走,我们进去看看。”乔奕晴停留片刻后,抬步走到了炼丹房的门口,伸手便要推门。 此时,一道凶猛的灵力霎时轰击而来,从门缝射出,差点就要击中乔奕晴的手掌,幸好她身子一侧,反应相当敏捷,这才避过一劫。 “哼,来者何人,竟敢私闯炼丹房!!!”一道浑厚的男声伴着强悍的灵力从打开的房门里传出,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 感受到如此凶猛的力量,众人神情一禀,面色浮起一层凝重。 看来,说话的人实力不低啊。 乔奕晴猜想是药师协会比较权威的药师,这才收敛气势,恭敬道:“晚辈无意冒犯,还望前辈见谅。只是,晚辈有事相商,还望前辈赏脸。” “哼,无知小儿,私闯炼丹房已经是死罪。也要看你能否活着跟老夫相商。”说着,房内又是打出一道强悍的灵力,直冲乔奕晴的面门。 玄冰抬步,一手拦截下来,顿时爆发出一阵轰响。 乔奕晴惊得敛眉,一把拉过他的手,低吼:“你是白痴吗,手腕的伤还没好,出什么手,你找死吗?” 玄冰的手被乔奕晴紧紧抓住,感受到她传来的热度,心里莫名一跳—— 看着那张冷然的脸蛋,此时挂着担忧的表情,眼神不由得痴了。 乔奕晴抬头狠狠剜了玄冰一眼,弹了一颗血果到他嘴里。 玄冰红着脸,吞下果子,面色尴尬的避开乔奕晴愤怒的眼神。 他发现他越来越无法面对她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玄冰自我纠结的时候,乔奕晴已经放开了他,毫不畏惧的朝房间里走去。 这时,只见炼丹房里站了四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每个人都散发着凶悍的气息,表情冷厉的盯着乔奕晴等人。 作者碎碎念:唉,今天不在状态,写了一晚上就憋出这么点,先凑合看着。 坑深398米 她要参赛 “哼,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能挡老夫一掌。”老者语气有些惊讶,慑人的目光在玄冰身上扫了扫。 乔奕晴却是冷声笑道:“几位前辈跟一个晚辈计较,当真是降了档次。” 几位老者闻言,顿时敛眉,其中一个老者沉声道:“小兔崽子,别以为你帮手能耐,就敢猖狂。要是老夫叫来高手,你们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知道你们药师的人脉广,你们的帮手比我的帮手要多要强上好几百倍。”乔奕晴不以为意的承认了现实。 几个长老听到这话,心里都是有些骄傲。 他们引以为傲的不就是帮手多,身份尊贵吗。 眼前几个小兔崽子,年纪轻轻,虽然实力不错,但也不可能拥有他们那么广的人脉。 就算他们来硬的,也不是药师协会的对手。 就是笃定这一点,几位老者倚老卖老,傲慢地用鼻孔看人。 乔奕晴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勾唇冷笑:“那又怎样?就算你把所有高手叫来,今天这仙品丹药我也拿定了。” 狂! 相当轻狂! 根本不把你药师协会放在眼里,更不把你们认为珍贵的人脉放在眼里,一句话瞬间将他们的骄傲踩在了脚下。 “岂有此理,黄毛小儿,休得口出狂言!” 说着,其中一位脾气火爆的老者顿时怒发冲冠,抬袖就是一个灵力掌。 乔奕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打算出手,因为她已经看到沧寒凛疾步冲了上来,浑身充盈的灵力顿时打出一个灵力罩—— “轰——”的一声巨响,瞬间将老者攻击而来的灵力震退了回去。 本还一脸自得的几位老者,看到这一幕,骇地顿时扬袖掩住自己的面部。 此时,一道近似惊呼的声音猛地响起:“灵尊!!!” 其他几个老者定睛一瞧,看着沧寒凛脚下的阵型,瞬间惊得眼眸大睁。 丫的,居然是灵尊,四大家族罕有的高手啊。 据说,在年轻一辈中,只有玄溟族的玄世主和沧寒族的沧寒凛达到了此等修为。 眼前的男子难道是他们其中一个? 不可能!玄世主已经失踪好久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儿? 如果不是,那他难道是沧寒凛? 也不可能啊! 堂堂沧寒族的世子怎么可能为一个毛头小子出手,还一副为他鞍前马后的模样,俨然像个打手。 两个身份尊贵的男子都不可能出现在这儿,那么眼前的男子就是没有名分,没有背景之人了。 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几个心思较多的老者已经各种猜想了,思虑了一遍。 眼前的男子虽然实力强悍,但不足畏惧,毕竟他没有后台,想跟药师协会比,还差得远。 但是,几个老者也不是傻子,眼前的是灵尊,随时都能要了他们命的人,他们临时找人帮忙,也不知道能来多少,能否及时赶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暂且忍辱,假以时日再找人灭了这群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方是上上之策。 这时,几位药师中,最具权威的老者,站了出来,他缓和了面色,说道:“好,既然你们执意要仙品丹药,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有回旋的余地,夏诺儿和玄溟雨眼前一亮,顿时盈满希翼。 “说,什么条件?”乔奕晴相当冷静,想来这几个药师都不是省油的灯,条件也不是易事。 “好,只要达到老夫的要求,老夫就把丹药送给你们。” 注意,他说的是送,乔奕晴等人没有听错,身后的几个老者更是没有听错,惊得立马开口, “黄药师,你——仙品丹药送不得啊——” “是呀,黄药师,请你三思啊——” 几个药师纷纷望向放话的老者,一个个眉头紧皱,表情难堪,就算非常不赞同,但还是在极力征求黄药师的意见。 从几人态度来看,乔奕晴明白,这黄药师就是这药师协会的主心骨,估计也就是传说中能炼制仙品丹药的高级药师。 黄药师回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朝乔奕晴朗声道:“小子,只要你赢了明天的炼丹大赛,仙品丹药就作为奖品,赠送与你,否则你就算把整个药师协会掀了也找不到你想要的仙品丹药。但是,如果你输了,就用你的命来换,你可愿参加?” 几位药师本还一脸焦灼,突然听到这个条件,显然松了口气。 这炼丹大赛本是具有炼丹天赋的年轻人参加的,是药师协会选拔人才的手段。 不过,近几年,炼丹天赋的人越来越少,炼丹大赛也逐渐变成了药师协会里年轻一辈的战场。 这群年轻人,不但具有众人羡慕的天赋,还有药师协会丰厚的资源,更有经验丰富的药师的指点。 一切都那么顺利成章。 让人艳羡的人生让他们总是活在食物链的最顶端。 想跟这群人比炼丹,乔奕晴简直就是找死。 所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乔奕晴没有任何胜算。 估计连炼丹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比赛。 黄药师大概也是算准了乔奕晴不会参加,才给出了这么个条件。 他算准了她必输无疑,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放下了承诺。 其他药师自然也是明白了过来,本还焦躁的心,顿时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这大概是搪塞乔奕晴等人最好的办法。 这摆明了是说,药师协会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就别来怪我们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丢了这么个条件,当真是让人无语。 乔奕晴清楚自己的实力,她哪里会炼丹,最多研究下炸弹,可是她又不得不参加。 她清楚,只怕那个仙品丹药还要经过黄药师的手才能完成,如果她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估计真的掀了整个药师协会都得不到想要的。 玄冰看出了乔奕晴的为难,拉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别去!” 乔奕晴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注视着自己,心里有些疑惑。 玄冰好似被她的眼神灼烧了一般,急忙避开视线,望向了另外的地方。 “不——我参加!”乔奕晴沉吟片刻后扒开玄冰的手,抬起头,严肃的望向眼前的老者。 沧寒凛皱眉,难以置信的低吼:“艾澈,你疯了!” 赫连狄森也是上前一步,满脸不赞同:“不行,你根本不会炼丹,怎么比得过那些有炼丹天赋的天才?” 坑深399米 没有任何经验 乔奕晴抬起手制止了他们的劝阻,“我虽然不会炼丹,但是参加是唯一的选择。” 闻言,夏诺儿和玄溟雨更加愧疚了,夏诺儿紧紧咬着下唇,内心纠结挣扎着,而玄溟雨不易服输的性子也是被乔奕晴的回答折服了。 她们知道,乔奕晴一切都是为了她们。 她们当初承诺不当她的绊脚石,不给大家添麻烦拖后腿,可是,她们真的成了乔奕晴的包袱,如今还逼得她参加炼丹大赛,答应了药师的要求。 要是输了,乔奕晴就得拿命去换。 可是,结果很明显啊,必输无疑! 玄溟雨盯着乔奕晴,她拉不下脸来说些感谢的话,**的说了一句:“不要去,我——哥不会同意的。” 夏诺儿点点头,“别去,我也不同意你去。你可别为了我们把命都搭进去了,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灵力。” 玄溟雨闷闷的嗯了一声,显然赞同了夏诺儿的说法。 乔奕晴扫了她们一眼,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玄冰不依,再度抓住乔奕晴的手,强硬道:“别去!” 看着他柳眉竖得老高,整张脸都是带着薄怒,乔奕晴有些心惊。 玄冰可不是会随便生气的那种人。 一般情绪波动,都是面对玄溟澈,何时会如此生气? 乔奕晴微微敛眉,疑惑的望着他,“你知道我一定会去的。” 玄冰闻言,神色不变,可握着乔奕晴的手却是更加用力。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都是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可这互动——未免也——太暧昧了! 沧寒凛走上前故意握上玄冰的手,一边笑着对乔奕晴说,一边暗暗使力将玄冰的手给扯下来。 “澈弟弟,你还是为宝宝想想,他要是失去了爹,估计要哭死啊。” 说着,沧寒凛竟是有些咬牙切齿,因为玄冰的手臂太坚硬了,握着乔奕晴的手太坚固,他竟是扯不下来。 乔奕晴看着他们暗斗了几个来回,才开口质问:“你们了解我吗?” 沧寒凛和玄冰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了解啊。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不了解你,难道他了解你啊?” 沧寒凛说的大声,故意冲玄冰瞪了一眼。 玄冰懒得理会沧寒凛幼稚的行为,望着乔奕晴专注的目光,沉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了解,就应该明白,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所以相信我!”乔奕晴反握住玄冰的手,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玄冰这才缓缓的松手,神色不自然的望向别处。 沧寒凛看着乔奕晴严肃的表情也不好再阻拦,只有悻悻的收了手。 眼前的几位药师却是不以为然,听他们口气就知道,眼前的小子根本没有炼丹经验,居然有胆子挑战,果真是找死。 “明日的炼丹大赛将在丹药广场举行,到时候整个镇子的人都会来观看,所以休想动什么歪脑筋作弊取胜。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迎战吧。慢走,不送——” 黄药师威严的大声宣布,而后一挥袖下了逐客令。 乔奕晴却是没有动,幽幽的盯着他。 “怎么还不走?”黄药师敛眉质问。 乔奕晴笑笑,抱拳:“晚辈没有任何炼丹的经验,所以想向前辈要两本关于炼丹的基础知识,总得让我知道下炼丹的大致过程吧。” 其他药师闻言,顿时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乔奕晴此举,无疑是让他们更加开怀。 连炼丹过程都不知道,也敢参加炼丹大赛,哈哈,真是异想天开啊。 眼前的小子已经愚蠢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这样的条件都敢答应,不是脑子缺根筋是什么? 药师们纷纷唏嘘摇头,眼神满是对乔奕晴的蔑视。 “小子,老夫看你还是准备后事吧,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才好安心的去。”几位药师大声嘲笑,整张脸笑得像朵菊花。 玄溟雨火爆脾气,看着这群老不死瞧不起人,气得又打算上前理论,一个你字一出口,顿时被夏诺儿拉住了。 “别去,咱们已经给艾澈添了乱,别再惹麻烦了。”夏诺儿凑到她耳边小声劝了两句。 玄溟雨看着乔奕晴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着急,“我——我是怕她——” 夏诺儿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担心她,我们都担心她,但是我们更应该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嗯——”玄溟雨这才应了下来。 乔奕晴面对侮辱性的嘲笑,不置可否,冷淡的觑了他们一眼,再度追问:“难道黄药师,还拿不出几本关于炼丹的书吗?” 黄药师闻言,冷笑一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本,“这本书里介绍了好几味丹药,都是仙品和神品等级的,虽然有大致介绍,但是连老夫都炼制不出,你倒是可以拿回去,试试手。” 真是奸诈,下贱。 居然拿这么难的书来糊弄乔奕晴,这不明摆着刁难她吗。 “哼,你个老不死,就连你都练不出来的书,居然给我们,你居心何在?” 沧寒凛气得咬牙切齿,瞪着黄药师,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 黄药师却是给出了很好的理由:“这本书是老夫的宝贝,平时废寝忘食的研究,不愿落入他人之手,如今能给他已经算是最大的恩惠了。这里面记载的是什么等级的丹药,其中价值,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 是的,一本记载了仙品和神品丹药炼制方法的书,当真是无价之宝。 关键是,没有天赋,没有经验,就算有方法介绍也无济于事。 这就等于,一本奥数书上写了解题过程,可你却不懂其中含义,从头到尾的逻辑也稀里糊涂。 你能说你会了这道题吗? 真的会做吗? 如今,乔奕晴手里拿的就是一本烫手的天书。 众人被黄药师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而乔奕晴却是淡然的将书收入怀中,客气的抱拳:“如此说来,晚辈还得感谢前辈不吝赐教了。明日再见,告辞!” 话落,乔奕晴便是带着一群愤愤不平的人走出了药师协会。 明日比赛,算来也就一晚上的时间来参透这本书了。 坑深400米 书中有奥秘 从药师协会一路出来,每个人都神色凝重,眼神若有若无的扫向乔奕晴,观察着她的表情。 如此艰难的任务,她真的能完成吗?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走着,心思有些飘远,而后突然抬头,吩咐一声,“今晚我们找客栈住下。” 几个人僵硬的点点头,随意找了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乔奕晴很早就回房间了。 明日就要参加比赛,再怎么也要恶补一下。 其他几个人知道乔奕晴要看书,所以乖巧的没有去打扰,这一夜,相当安静,整个房间除了乔奕晴翻书的声音,已经找不出任何声音了。 她看着书,发现前面介绍了几款比较简单的丹药,对于她这种新手,是比较容易上手,越到后面,方法越复杂,而且书上还特别标明,想要炼制仙品和神品的丹药,还需要一种异火。 这种异火比较罕见,世界之大,估计没人能有。 然而用异火炼制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这对于炼丹的概率来说,已经算极大的了。 本来炼丹,就含了一定概率,就算你有着炉火纯青的技术,但是火候或者火时更或者药材干湿度没有调整好,一样有可能成为一堆垃圾。 所以,这样一比,拥有异火对于药师来说真是太重要了。 从很大程度来讲,可以决定成败了。 乔奕晴看着书上关于异火的介绍,顿时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起!” 话落,只见手指间顿时窜出一团带着蓝黑光斑的火焰。 “难道我这算异火?” 乔奕晴呢喃一声,心里有些雀跃。 书上记载,异火是从体内发出,有异与普通火的火焰。 眼前的火焰,不正是从乔奕晴体内发出来的吗? 她是异能者,能操控万事万物,对大自然的火焰也能操纵自如,可此时指尖上的火却是从她体内发出,带着蓝黑色的幽光。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乔奕晴喜不自胜,满目欣赏的盯着火焰。 而面前的书却是被闪动的火焰带起了一震气流,自动翻了几页。 幽光照射在书上,突然印出了几行字—— 乔奕晴猛地一怔,立马按住书本,仔细阅读被火印出来的字。 原来——如此—— 乔奕晴翻的这一页是书本的第一页,上面记载了最简单的丹药,几乎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术,丹药等级也在下品,连一般的提升灵力等级的丹药都赶不上。 可是——这一页的最右侧却有几行不为人知的文字。 这分明就是讲解这颗丹药的炼制方法,不—— 是晋级的方法! 这颗丹药,竟然能晋级!!! 怎么跟人一样会晋级? 太不可思议了。 乔奕晴故意移开火焰,发现没有火焰的照射,几行字又凭空消失了。 再度移回火焰,字又出现。 看来,这里的秘密就连那位黄药师都不知道。 从这本书的新旧程度来看,很显然第一页的丹药,黄药师根本没看,崭新崭新的。 而后面仙品和神品的丹药,倒是翻得比较勤,十分陈旧,泛黄,想来真的是废寝忘食的研究。 可是,谁都想不到,这本书的第一页,却是整本书的重头戏。 如果黄药师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乔奕晴不禁轻笑一声。 想到他那张老气横秋的脸,估计五彩缤纷的精彩的很。 她细细咀嚼了几行字,隔了好久,终于有了一丝参悟—— 最简单的丹药,却是最有潜力到达最高点的丹药。 丹药讲究的不是复杂,可是从内到外的渗透和领悟,只要用心,就算用最简单的药材也能炼制出最好的丹药。 想着,乔奕晴嘴角荡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也许,她真的可以试试。 第二天,乔奕晴一大早就起了床,神清气爽的坐在一楼吃着早餐。 沧寒凛,赫连狄森和玄冰,三个男子也出了房间,走下楼来。 看着乔奕晴居然悠闲的吃吃喝喝,大伙儿都是有些惊讶。 他们满腹凝重,想着什么办法能帮助乔奕晴,没想到,她倒好,一点不担心。 居然——还有心情吃喝! 而后,夏诺儿和玄溟雨也是急忙赶了下来,害怕迟到了比赛,可眼前的一幕让她们错愕了。 这是去比赛的节奏吗? “澈弟弟,你也太悠闲了吧,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沧寒凛第一个开口,说出了大伙儿的心声。 乔奕晴勾唇轻笑:“又不是去刑场,我为什么不能悠闲?再说了,就算去赴死,不是也得吃顿饱饭不是。” 说的一脸轻松,一点没有为后面的比赛表现出任何忧虑的神色。 “是是是,横竖你有理,咱们赶快走吧。” 沧寒凛不想跟她打嘴仗,明知道会输。 更何况现在丝毫没有心情。 “一个个干啥呢,全都黑着脸,我说赴死,你们当真以为赴死啊?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不想看到你们垂头丧气的样子。” 乔奕晴不悦的呵斥一声。 赫连狄森摇摇头,对乔奕晴甚是无奈,而夏诺儿和玄溟雨却担心的要死。 “澈,你到底有几成把握啊?”夏诺儿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放心,我有三成把握呢。”说着,乔奕晴擦擦嘴,站起身,说完便抬步踏出了客栈。 其余人顿时震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 “三——三——三——三成把握!!!”沧寒凛重复一声,吓得口吃了。 只有三成把握,她还说不是去赴死!!! 天啊,不是赴死,是去送死啊!!! 夏诺儿无语的直捂额头,玄溟雨急得直跺脚却又无计可施。 玄冰眉头皱的能碾死只苍蝇,而后快步追了上去。 赫连狄森自然没了话,既然乔奕晴都做了决定,此时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索性抬步跟了上去—— 乔奕晴等人很快来到了丹药广场,此时,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近看远看全是人头,密密麻麻的,好不壮观。 乔奕晴从拥挤的人群挤到了最前边,才看清楚广场搭着一个巨型圆台。 上面摆着三个闪着青铜色泽的丹炉。 而每个丹炉的一旁都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各种类型的药材和药丸。 每一样,看似都价值连城。 乔奕晴正在心惊药师协会果然财大气粗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道戏谑。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来参加炼丹大赛——” 坑深401米 为他出手 乔奕晴循声望去,只见上官熠从人群自动让开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悠哉悠哉的,缓步行来,戏谑的目光打在乔奕晴的身上,嘴角微扬,看上去心情不错。 墨发披在身后,偶有几缕顺在耳边,垂荡在胸前,耳垂上的耳钻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白皙的肌肤,英俊的轮廓,一袭黑色长袍,将他身板衬得笔直而挺立,含笑的眼眸,黑得发亮,让人看了不禁痴迷。 众人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快速为他让道。 “是世子殿下,快快,快闪开——” “世子殿下也来观看炼丹大赛了。” “是呀,世子殿下每年都会来观看,毕竟人家也为药师协会砸了钱,出了力的,你以为药师协发展这么好,真的只靠那几个药师吗?” 围观的群众,一边让道,一边小声议论,表情敬畏的偷偷瞄他几眼。 乔奕晴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眼睛却迎视着他的目光,毫无闪躲,顿时惹得上官熠轻笑一声,“难道这就是缘分?分开没多久,又在这儿碰上,还是说——你故意跟踪我?” 乔奕晴冷哼一声,没有好脸色,“为什么不说是你跟踪我呢?” 上官熠再次笑起来,“哈哈哈,好吧,就当我跟踪你好了。” 乔奕晴以为他会找个台阶下,没想到竟然如此违心的承认了。 他显然不喜欢跟她过多计较。 “你要参加炼丹大赛?”上官熠看着乔奕晴这架势,早已有了猜测。 “是。”乔奕晴冷冷回应。 上官熠眼眸的惊讶一闪而逝,疑惑道:“没想到你还会炼丹?” 乔奕晴表情冷淡,似乎在说着跟自己不相关的事儿:“不会。” 不会? 不会还来参加比赛? 上官熠自诩耳力不错,此时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接收到上官熠有些惊讶的打量,乔奕晴不悦开口:“我不会,就不能参加炼丹大赛了吗?” 乔奕晴一声反问,引得上官熠笑了笑,“当然可以,只是炼丹大赛还从未出过一个像你这么有勇气的选手,说实话,我很期待。” 乔奕晴冷漠的盯着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排斥。 也许在昨晚之前,她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可他打伤了玄冰,她就没办法继续和他交往了。 上官熠好似没有任何芥蒂一般,抬步走近她,伸手勾起她的发丝,放在指尖细细搓捻,好听的声音从头顶泻下:“炼丹也是有危险的,一切小心——” 暧昧的呢喃让两人像是一对热恋中的璧人,顿时在周围人群里炸开了锅。 “天啊,世子殿下居然喜欢男人!!!” “胡说,世子怎么可能!!! “你瞧瞧,世子看那男子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啊,不得了不得了——” “是呀,还靠这么近,看来真是这么回事儿啊!” 就在大伙儿议论纷纷之时,一道用力的咳嗽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只见,一位身穿红色衣裙的曼妙女子走了进来,她容貌艳丽无比,一双丹凤眼妩媚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顺着薄肩和手臂泻下,一直抵到了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将窈窕的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 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妩媚中带点仙气,仙气里糅合着魅惑,极其矛盾的结合。 这女人当真是美呆了。 她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女人似乎也抵抗不了她散发出来的魅力。 可她白皙的俏脸上却没有因为大伙儿惊艳的神色感到丝毫愉悦,反倒是冷漠的望向了乔奕晴的方向,如果她没看错,这个女人眼眸里竟带着一丝愤怒和忌恨。 而那到凌厉视线的终点,似乎正是乔奕晴。 乔奕晴和她才刚刚打了个照面,怎么就激起了女子如此大的怒火? 思索之际,那女子的视线已经转向了上官熠。 乔奕晴瞬间领悟,敛眉抬眼看着上官熠。 原来,红衣女子喜欢上官熠!!! 而上官熠却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红衣女子,目光再度回到了乔奕晴身上,像是有胶水般,一直黏着她。 乔奕晴不悦,一把挥开他的手,凶恶的警告一声:“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无法遏制想杀了你的冲动。” “难道就因为我打了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吗?” 上官熠自然知道乔奕晴眼眸里的厌恶,此时毫无顾忌的问了出来。 乔奕晴身后的玄冰听到这话,心头一震,手心握成拳头,胸膛涌动着滔天怒意,此时正阴狠的瞪着上官熠。 这样侮辱的话使玄冰怒不可遏,但是——他不能坏了乔奕晴的事儿。 现在冲动,只会给乔奕晴带来麻烦。 所以,他选择忍耐!!! 跟玄冰一起的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是看不下去了。 本想出声训斥几声的沧寒凛,刚要开口,便被玄冰拦了下来。 玄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手挡在了沧寒凛的面前。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有些惊讶,难以置信的盯着玄冰,久久无法回神。 照理说,玄冰可不是这种忍气吞声的性子。 那只有一个理由解释他的忍耐——他不想给乔奕晴添麻烦! 什么时候,他如此体贴了? 竟能做到这一步? 就在两人惊讶,玄冰屈辱之时,乔奕晴却是没有任何征兆,猛地扬起拳头,重重挥在了上官熠的脸蛋上。 “砰——”的一声,骇地众人大惊失色,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他们看见了什么? 眼前的小个子男人,居然扬拳打了世子殿下!!! 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上官熠也是一脸惊讶,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眸子里闪过薄怒。 他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因为那个男人打他。 而玄冰更加没想到,乔奕晴会为了一句侮辱的话,彻底毁了她和上官熠的关系。 她这样做真的好吗? 玄冰的震惊比所有人都来的直接,冷硬的心弦好似被狠狠一拨,划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久久回荡在他的耳边。 一直暖到了心田。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愕然的看着乔奕晴,再看看呆滞的玄冰,心里似乎有了一丝了然。 想来,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坑深402米 你是他什么人? 乔奕晴哪里有他们想的那么多,她不过是看不惯上官熠侮辱自己的人罢了。 她一向护短,玄冰虽然觊觎玄溟澈,但毕竟没害过自己,反倒救过她一次。 在她心目中早就把他划到了朋友的范围内。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来侮辱她的朋友。 乔奕晴想得很单纯,可玄冰和上官熠却是有了不同的心思。 上官熠温和的表情不复存在,眉眼里的笑意也被乔奕晴一拳轰飞了。 他盯了盯乔奕晴,而后抬头,深深看了眼玄冰,眸子里的敌意,玄冰瞧得清清楚楚。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红衣女子也是被这边的动静,惊了一跳,而后快步走了过来,看着上官熠嘴角的伤口,顿时蹙起绣眉,担心的询问:“你没事吧?” 上官熠冷淡的摆手,根本不想说话。 红衣女子自讨没趣,也没有继续追问,还是转眼望向了乔奕晴,“你就是我师父说的那位参加比赛的新人?” 看来,她的事儿已经被药师协会所有人知晓了。 乔奕晴点点头,冷漠的表情看得女子眉头深锁。 一个新人,居然如此倨傲,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红衣女子看着乔奕晴打了上官熠,上官熠居然没有追究,想着两人亲密的关系,妒火一下烧了起来。 上官熠对她这个大美女都不愿多瞧几眼,反倒对一个男人挺上心,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红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吃起一个男子的醋来了,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顿时借题发挥,拿来解气:“哼,没大没小的小子,竟然出手打我们世子殿下,你可知是死罪!!!” 乔奕晴冷眼瞧她,严肃回答:“不知道。” 红衣女子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这般冷傲,一句不知道顿时堵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接不上话,乔奕晴好心的帮了她一把,“上官熠没说话,你跑来追究,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这话一出,气得红衣女子目瞪口呆,僵持了半天,硬是连个标点都打不出来了。 很明显,眼前的红衣女子什么都不是。 她未免也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明摆着,上官熠不想追究,她反倒不依不饶的来追问,真是犯贱。 乔奕晴对这种多管闲事,自以为是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只是冷冷觑了她一眼,便信步踱上了圆台。 站在人群中的玄彬,沧寒凛,赫连狄森,夏诺儿和玄溟雨,都是担忧的望着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上官熠黑着脸,狠狠剜了一眼玄冰后,走到了俗称评委席的地方。 乔奕晴看着上官熠落座,才明白他原来就是这场大赛的评委。 评委席上不光坐了他,还坐了乔奕晴昨日见的几位权威的药师。 他们对着上官熠恭敬讨好的打了招呼后,正襟危坐的望向圆台,等待着比赛开始。 这时,被乔奕晴气得半死的红衣女子,也缓缓走了上来,冷傲的睥睨四周,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她一出场,顿时掀起了全场的**,所有人都炙热的盯着她,嘴里大声议论着她的事儿。 “紫悠小姐太美了,每次看得我心痒痒的。” “哈哈哈,你个没出息的。我就没那么肤浅,我欣赏她的实力,药师协会的天之骄女,炼丹技术都快赶超她的师父了。据说,前不久,她还炼出了一颗仙品丹药,这种等级世间罕有啊。” “可不是吗,这么年轻就能炼制仙品,再过几年,神品都不在话下了啊。”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其实是她的背景啊。” “背景?” 有些人显然对紫悠的背景不是很了解,了解的也在少数。 乔奕晴听着下面的议论,斜眼扫了扫一旁的红衣女子,心里也有了一丝好奇。 就在这时,那位说话的男子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紫悠小姐的父亲虽然只是上官族的副族长,但她的母亲来头可大了。” “对啊,我们还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你这样一提,我也觉得奇怪了。” “恩恩,我也是啊——” “她的母亲据说来自另外一个大陆,名叫炎煌大陆,那是另外一个我们不了解的世界。据说,那个大陆,随随便便抓个老百姓都比我们这儿的长老厉害啊。” 听到这里,乔奕晴心神一禀,眼神有些惊诧的望向红衣女子。 此时,红衣女子也感受到了乔奕晴的打量,挑眉冷傲的睨她一眼。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多半是个狠角色。 “呵呵,紫悠师妹,今日你到来得早,是在准备如何赢我们吗?” 乔奕晴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位英俊的俏公子,他们快步来到圆台之上,对着紫悠堆满了温和的笑意。 紫悠不大领情,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我赢你们还需要准备吗?” 两个公子似乎早已熟悉了紫悠的性格,不由得轻笑两声。 “哈哈,紫悠师妹还是如此自信。” “能不自信吗,人家上次就赢了我俩,丢死人了。” 两个男子关系特别好,像是两兄弟一般,自我嘲弄着,字里行间对紫悠有着莫名的宠溺和欣赏。 也对,像紫悠这样有实力,有外貌,有背景的女人,都是男人追捧疼爱的对象。 虽然紫悠不冷不热,不爱搭理人,但也能从她的神态动作中,看出她对两个师兄的依赖。 想来,他们三个都是药师协会的弟子,常年聚在一起炼丹学习,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 乔奕晴细细打量他们之际,也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两个男子一边笑着一边望向乔奕晴,看着他瘦小的身板,白皙粉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配着一身清冷的气质,倒是有些诧异。 他们还从未见过长得比女人还美丽的男子。 “这位小兄弟难道就是师父说的新人?” 其中一个稍显年长的男子笑着询问道。 乔奕晴抱拳,“正是在下。” 冰冷的声线透着一丝疏离和冷漠。 另外一个男子显然对乔奕晴有些看法,忍不住开口道:“听说你连炼丹都不会,怎么自取其辱来参加比赛呢?” 坑深403米 笨拙的炼丹过程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轰动。 眼前的瘦弱男子,居然连炼丹都不会,还有胆子参加比赛?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实在难以置信! 台下的围观群众不可思议的感叹着,一个劲儿摇头。 台下最淡定的就属上官熠了。 刚才乔奕晴给他打了预防针,现在剩下的只是一肚子好奇。 他倒要看看,一个不会炼丹的人到底能炼出什么来。 想着,他好奇的问了问一旁的黄药师:“黄药师,这个不会炼丹的新人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一提起他就是气,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哼,这人不知天高地厚,大闹我药师协会非要找什么恢复灵力的仙品丹药。仙品丹药何其珍贵,怎么可以拱手给人,再说了,药师协会的仙品丹药也只有几颗,还是药师们冒着生命危险炼制出来的。自然不能给了这黄毛小子。” “那他决定参加大赛,赢取我提供的那颗仙品丹药?”上官熠有了几分了然。 黄药师解释道:“他说找不到仙品丹药就掀了药师协会,所以,为了暂时稳住他,老夫就跟他打了个赌,只要他赢了比赛,就有仙品丹药,如果输了,以命为代价。” 上官熠闻言,顿时敛起眉头,好奇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居然以命相赌!!! 果真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四个人,站在圆台上,每个人都配了炉子和桌子。 乔奕晴,紫悠和两个公子都是站在了自己的领地,准备着自己的炉子和即将炼制的药材。 这时,主持大赛的药师大声宣布道:“这次比赛,将在你们四人中选出第一名。我会给大家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会鸣鼓示意停止。停止之后,任何人不得继续动作。然后由几位药师和群众投票选出本次大赛的第一名。第一名将获得世子殿下上官熠赠与的仙品丹药一枚。大家准备好了吗?” 除了乔奕晴,其他三个都是回应了一声,示意可以开始。 乔奕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台下的上官熠。 只是没想到,这仙品丹药居然是他的。 看着大家准备就绪,药师朗声宣布:“我宣布,炼丹大赛计时开始!!!” 评委席上点着一炷香,香烧完,就是比赛停止之时。 话音刚落,四个年轻人赶紧挑选自己脑海中早已想好的药材。 只有一个时辰,时间太紧,又要炼制出等级高的丹药,的确有些费脑筋。 如果不是真的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技术,高等级的丹药可不是能随意尝试的。 乔奕晴皱着眉,随意挑选了几样简单的药材,心里思忖着该如何下手。 一旁的紫悠也是注意到了乔奕晴的窘迫,心里愉悦,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一个不懂炼丹的毛头小子也想跟他们几个炼丹高手斗,不自量力! 乔奕晴此时,哪还顾得了别人,一门心思都钻到了药材里。 相比其他三人的轻车熟路,她显得的确有些笨拙了。 众人见此纷纷摇头,都不看好乔奕晴。 下方的几个药师更是冷笑连连。 这个结果,他们早就预料到了。 其他三人早已选好了药材,生好了火,将炉子烧得噼里啪啦的了,乔奕晴这才从药材堆里抬起头,重重呼了口气。 大家看她如释重负的样子,都是有些好奇,不禁探头打望。 不料,发现乔奕晴的桌子上居然就挑选了几样简单至极的药草。 这些药草随处可见,根本买不了钱,现在居然被她当成了炼丹的材料!!! 天啊,她果真不懂炼丹啊!!! 众人震惊的摇摇头,没了语言。 沧寒凛无奈扶额,对着乔奕晴已经无计可施了,“这就是她的自信来源吗?连名字都叫不出的烂草根被她挑选了出来——” 夏诺儿和玄溟雨更是一脸焦急,看着乔奕晴这副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懵懂样子,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稍安勿躁,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赫连狄森心里乱成一团,可一想到曾经和她在战场上短兵相见,她以少胜多的破了北绒军的那份魄力,这才镇定了几分。 乔奕晴永远是个传奇。 不断的缔造着奇迹。 就在大伙儿唏嘘不已时,乔奕晴仍然埋头整理着她的药草,不慌不忙的,没有一点紧迫感。 好似这只是一场游戏,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反观其他三个人纯熟的技术,快准狠的刀法和控火能力,行云流水,炼丹过程一气呵成,快得好似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看得众人咂嘴感叹,不得不佩服,这就是药师协会引以为傲的天才弟子啊。 他们三人已经把准备好的药材丢进烧得旺盛的炉子里,一连串噼里啪啦清脆的声音像交响曲一般回荡在众人耳际。 火光把紫悠的脸蛋映衬地有些妖冶,妩媚的眼型,从容不迫的神态,以及微微扬起的自信的嘴角。 而后,只见紫悠双手一抬,顿时带起一股灵力,一推掌,被她猛地灌入了丹炉内,瞬间激起了五彩缤纷的花火。 “哇——” 这一手,引得众人惊呼一声,双眸布满了惊艳。 紫悠的控火灵力已经出神入化了,显然在四人之上啊。 两位男子见此也是欣赏的冲她一笑,而后纷纷扬起灵力,跟着打入了丹炉内,两道绚丽的火光接踵而至。 啧啧啧,三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边热火朝天,风景独好,反观乔奕晴却是暗淡了不少。 好半天了,她竟然只是生起了火,药材还没下炉呢。 紫悠瞧着乔奕晴慢吞吞的样子,心里非常痛快,看着她微弱的火光,心里起了坏心眼。 她悄悄挥袖,带起一阵不宜擦觉的狂风。 瞬间将乔奕晴的小火焰给熄灭了。 众人见此,哄堂大笑起来。 他们还从未见过哪个药师能囧成这样,连丹炉的火焰都控制不好,被风给吹灭了。 乔奕晴自然知道是紫悠搞得鬼,侧脸狠狠剜了她一眼,却没有当场揭穿她。 紫悠得意的笑了笑,挖苦道:“呵呵,这位小公子,你还是用灵力控火吧,这柴火可是弱不禁风的。” 乔奕晴斜她一眼,冷淡道:“我没有灵力。” 话音刚落,全场沸腾了。 没有灵力!!! 坑深404米 奇葩中的战斗机 她没有灵力怎么炼丹? 这样的废物也敢参加比赛? 天啊,到底来了个什么样的奇葩啊。 群众一片哗然,就连座位上的几位药师都惊得拢起眉头。 这小子,已经不能用不知天高地厚来形容他了,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他竟然拿命来跟他们开玩笑,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位药师冷嗤一声,微微摇头。 看他那股子傲劲,还以为就算死也能死的体面,可现在看来,死相一定惨不忍睹。 大伙儿不可思议,嘴里滚雪球似的议论着乔奕晴。 各种侮辱的言语不堪入耳。 乔奕晴的后方阵营,沧寒凛等人却是气得咬牙切齿,隐忍着杀人的冲动。 这群不知所谓的民众,有什么资格评价他们的晴晴。 台上的乔奕晴却是对下面的动静置若罔闻,冷静的打理着手里的药材。 站在她身旁的三个天才嘴角直抽,面色愕然。 紫悠绣眉微敛,略带惊讶的望向乔奕晴:“你没有灵力?怎么可能?” 如果没有灵力,是什么给她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和他们站在一起? 乔奕晴睨她一眼,唇角微勾:“为什么不可能,我本就没有灵力,你可以用神识检验下。” 紫悠闻言,当真放出神识在乔奕晴身上打量了一下,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果真没有灵力!!! 那她? 紫悠已经无法形容乔奕晴的壮举了。 旋即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收回视线,继续炼丹。 紫悠旁边的两位师兄也是觉得怪异,纷纷凝视了乔奕晴一眼后,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毕竟,时间有限,他们还没有那么闲,慢慢去研究乔奕晴的灵力。 乔奕晴从始至终都非常冷静,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和进度,自己弄自己的,好像与比赛脱节了一样。 慢悠悠的模样看得夏诺儿和玄溟雨直跺脚。 “瞧瞧, 梅君尘、封羽和紫悠,他们的丹药都逐渐成型了。” 众人从丹炉的窗口处看到了丹药,顿时兴奋的大叫起来。 本还议论乔奕晴的人群,瞬间转移视线望向了另外三人。 这一吼,又是一片沸腾之声,这次没有了嘲讽,没有了鄙视,有的是莫大的钦佩和崇敬。 乔奕晴顿时被众人晾到了一边。 沧寒凛这边急得要死,大声提醒:“快啊,时间不多了,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乔奕晴好似没听见一般,手里的动作依然慢吞吞的。 等旁边三人的丹药都成型了,乔奕晴才呼出一口浊气,面色轻松的将药材一根一根,井然有序的丢进丹炉。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她这举动无疑是惹来更多的嘲笑。 而坐在评委席上的上官熠却是看出了端倪。 她动作看似缓慢,笨拙,像是不知道放什么药材一样,一根一根投放地特别谨慎和生硬。 可往细里一想,她似乎在等待什么,看似随意,但药材的顺序却非常讲究。 难道这顺序还有什么奥秘? 一般的药师炼制丹药,都是选好了药材,搭配好分量,将药材全部倒入丹炉内,好似并没有这么讲究顺序这回事。 上官熠疑惑了。 乔奕晴悠闲的放完药材,看着微弱的火光,摇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需要异火的辅助。 一旁的紫悠看着她面色不佳,以为是犯难了,忍不住出声讽刺,“抱歉,我很快就要炼制成功了,我可不等你这星星之火了。” 话落,惹来乔奕晴一个冷笑。 她嘴角挂着讥笑,神情冷漠的看了紫悠一眼,“时间还没到,这可不一定。” 狂妄,简直比任何一个炼丹天才还要嚣张。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没有灵力,连紫悠都要怀疑她是否真的有狂妄的资本。 “哼,连控火都不会,还口出狂言炼丹!!!” 紫悠鄙视的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乔奕晴却是嫣然一笑,反问道:“谁说我不会控火?我说不会灵力,但没说不会控火吧!” 说着,乔奕晴纤手一抬,指尖瞬间窜起一团蓝黑色的火焰,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像是地狱来的冥火一般。 紫悠惊得瞪大双眼,口吃不清了:“你——你——这——这——” 一旁的两位师兄也是见了乔奕晴的火焰,震得面色僵硬,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而下方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三人身上的人群,看到乔奕晴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几位药师最为激动,双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手柄,眼珠子像是要掉出来了一样,嘴巴半开着,难以置信惊叹道:“异火!异火!竟然是异火!!!” 上官熠倒是很淡定。 因为,曾经乔奕晴为救自己的儿子,在森林里用异能击退过一群士兵。 他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第一眼,他便对她上了心,知道此人是个奇人,所以才派将军去请她。 没想到她竟然一口回绝了,丝毫不给他面子。 上官熠的思绪有些飘远,回过神,便见乔奕晴已经开始控火灼烧丹炉了。 异火的效果果然不是盖的,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丹炉就开始发热发烫,火红的火星子,不断冲出,扑哧扑哧的,大有一飞冲天的架势。 四个人,只有乔奕晴的火焰最大,此时此刻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奕晴熟练的移动着火焰,将炉子的每个角落都照顾到了。 一旁的紫悠又惊又恨,低吼道:“你作弊,这火焰到底从哪儿来的?” 乔奕晴无语的白她一眼,“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傻了?没看到这火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吗?” 说着,乔奕晴又是伸出一根手指,再度窜出一团火,像是变魔术般,唬地大伙儿一愣一愣的。 看样子,这火的确从她身体里爆发出来的。 紫悠看到这里,心有不甘,面色难堪的否定:“不可能,就你个废物怎么可能拥有异火!!!” “就准你有炼丹的天赋,却不准别人有异火的天赋,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乔奕晴敛眉,口气不善的呵斥一声。 紫悠被乔奕晴说得接不上话,只有暗暗生气,盯着乔奕晴,放了无数个刀子眼。 乔奕晴嗤笑一声,双手一抬,带动起更加壮观的火焰。 可就在此时,天边却响起一声声雷鸣,带着漫天乌云滚滚而来。 玄冰猛地抬头,看着这种天象,惊得大吼一声:“不好,是天劫!!!” 坑深405米 美得惊心动魄 天劫!!! 这一吼,顿时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一直震惊于乔奕晴异火的群众们,迅速望向天际,看着一道道闪电硬是从天空劈了下来,势不可挡的样子,骇地抱头鼠窜。 然而,闪电并没有如想象那般劈打在众人的身上,而是直接冲着乔奕晴的位置,重重砸下。 乔奕晴看着而来的闪电,惊得立马推掌,迎了上去。 本来以为用一点点异能,应该没什么,没想到,天劫还是不放过她。 “轰隆——”一声巨响,乔奕晴的四周白雾缭绕,一副刚被空袭了的惨状。 而她的手臂因为对碰闪电,衣袖全被炸成了粉末,两根白皙粉嫩的柔荑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个男子脸蛋长得美也就算了,就连手臂都比女人的妩媚。 大伙儿有些惊诧。 就在这时,天际的闪电好似还不罢休,连连劈了好几道下来,像是无可撼动的巨石一般重重砸在乔奕晴的身上。 “啊——”一向坚强的乔奕晴也无法忍受的惨叫一声。 尖锐而又凄厉的声音猛然扬起,惊得四方有了一丝颤动。 “轰轰——”连绵不绝的闪电,凶猛的划下,没有一丝停留,接二连三的劈在乔奕晴的身上。 像是刀剑,又像是厉鞭,一下下剜着她的皮肉,一下下鞭打着皮肉的沟壑。 就这几下,乔奕晴的衣服被劈成了碎布,仅有几块残缺还挂在身上挡住了某些部位。 白皙修长的大腿,性感的锁骨,玲珑有致的身段,前凸后翘。 傲然挺立的酥胸,呼之欲出,白花花的嫩肉暴露在外,幸好有几块碎布挡住了两颗樱桃。 小翘臀也是若隐若现,看得男人浮想联翩。 都说生完孩子,女人身材会走样,乔奕晴却是个另类。 由于哺乳,胸部更加丰满了,可能是前段时间营养比较好,干瘪的身板终于长了点肉,臀部也越来越翘了。 此时,她被闪电劈的狼狈不堪,却难掩妩媚之色。 一头墨发倾泻而下,飘荡在狂风中,狂乱的吹打在她娇嫩如花的俏脸上,勾勒出一幅狂野而又唯美的画面。 她浑身是伤,鲜血直流,却毅然站得笔直,美艳的脸蛋挂着倔强和冷厉的神色,那么惊心动魄,那么触目惊心。 她不屈服的伸出小舌舔了舔嘴角鲜红的血迹,带着一种血腥的美,从骨子里透出的坚毅,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如今的乔奕晴已经从一个小女生长成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 精致的五官,倾国倾城,光是惊鸿一瞥,便难以忘记。 一旁的紫悠跟乔奕晴妖娆的身段一比,顿时相形见绌。 众人这才明白,什么才叫大美人,什么才称得上倾国倾城。 “啊,她是女人,她竟然是女人!!!” “竟然女扮男装,真是眼拙啊,我居然没有看出来!!!”短暂的静默之后,人群顿时爆发出一声声惊叹。 “不仅是女人,还是最美的女人,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女人——”说话的人早就看痴了。 “是呀,比咱们上官族的上官朵还美,比紫悠小姐还美,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激动的盯着乔奕晴,情不自禁的感叹着,好似看到仙女下凡一般。 乔奕晴那婀娜多姿的身段,要是人们再看不出来,就是真傻了。 坐在评委席的上官熠也是看呆了,双眸凝视着乔奕晴,像是订了钉子一般,移不开眼。 看她女扮男装,便已经知道她容貌不俗,只是没想到绝色到如斯地步。 让他也免不了震撼。 紫悠震惊的望着乔奕晴,眸色里除了难以置信还有疯狂飞涨的嫉妒。 这个女人太令人惊艳了,容貌身材完全超过了她。 跟她站在一起,自己瞬间成了陪衬!大伙儿的视线,就连上官熠的视线也被她吸引,如今的自己就像个自取其辱的小丑。 可恶,过分,罪不可赦! 上官熠的心,上官熠的眼,上官熠这个人,只能属于她,别人休想抢走! 想着想着,紫悠的手心拽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溢出了鲜血。 此时,所有人都呆滞了,眼睁睁的看着乔奕晴与闪电做着抗争—— 而这边,玄冰等人却是急疯了。 “乔奕晴!!!”玄冰怒吼一声,根本顾不得什么身份,眼里只有她的安危。 话落,他不管不顾的冲出人群,朝着乔奕晴疾奔而去。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反应过来,跟着冲了出去。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听着玄冰喊着天劫二字,也是有些了然。 天劫这玩意儿,可是连灵帝都害怕的劫难,现在劈在乔奕晴身上,还不得粉身碎骨啊。 想到这儿,夏诺儿和玄溟雨差点没吓晕过去。 乔奕晴被乌云笼罩,被闪电包围,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回应玄冰等人。 吃力的应付着天劫,心里逐渐镀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该死的,这一次的力量比上一次天劫还要强。 乔奕晴低咒一声,丝毫不敢懈怠,简直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拼死抵抗。 玄冰刚要冲到乔奕晴跟前,便是被一道强悍的光波给弹了回来。 他一个飞射而出,顿时砸在了跟上来的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身上。 三个人摔在地上,狼狈的纠结成一团。 玄冰瘫在地上,绝望的看着乔奕晴,心里悲凉一片:“果然,天劫任何人都无法介入,只有靠她自己——” 玄冰曾经见过乔奕晴渡劫,他也是被阻隔在外,唯有眼睁睁的看着,在一旁干着急。 这次也不例外。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不清楚怎么回事,听到玄冰如此说,惊得低吼。 “你说什么?我们帮不上忙?”沧寒凛无法忍受的大吼。 玄冰目光空洞,显然是受了打击。 赫连狄森眉头皱的能碾死只苍蝇,低沉的询问:“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要怎么帮她?” 他们是绝不可能袖手旁观啊。 “没办法,只有等!”玄冰的面色阴沉的可怕,那种力不从心的自责感瞬间袭了上来扼住了他的咽喉。 听到这话,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崩溃了。 坑深406米 见到玄溟澈 他们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夏诺儿和玄溟雨也跑了过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她会死吗,真的会死吗?”玄溟雨已经急哭了,拉着沧寒凛的手臂,一个劲儿的问。 沧寒凛见她如此,也不忍心说打击她的话,只是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不会的,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玄溟雨伤心的望着乔奕晴,内心涌动着心痛。 乔奕晴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找仙品丹药,如果不是为了带着她历练,她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危险。 她终究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 夏诺儿也看出了玄溟雨的自责,不禁搂着她,轻声道:“我相信她,你难道不相信她吗?” 玄溟雨泪眼汪汪的望着夏诺儿,带着哭腔道:“可是——她为了我受了这么多伤——” “她不会怪你的,我相信在她决定带上我们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后面的艰难,既然她还是选择了带上我们,那么就不会怪你。而我们要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持她。也许现在的我们是她的包袱,但是以后,我们一定成为她的帮手。” 夏诺儿说着这话,透着一股坚定。 她好似遇见了美好的未来,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沧寒凛看着夏诺儿,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这个女子也不平凡。 玄溟雨也受了她的感染,重重点头。 她一定会的,绝对会。 他们束手无策,众人却是痴痴呆呆,凝望着乔奕晴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这样的动静,在场只怕是没有一个人经历过。 几位药师听见了天劫二字,早就吓得说不出话。 而上官熠震得一下从座位上腾起来。 手心死死紧握,也面临了无从下手的尴尬。 天劫,他自然也知道。 那是外人无法介入的劫难。 只有靠着本人的意志和能力挺过去。 现在,他就算再厉害,也什么都不能做—— 台上的两位师兄也是震撼不小,盯着乔奕晴不禁喃喃自语,“这位姑娘不是连灵力都没有嘛,怎么还会招来天劫?” “是呀,照理说,天劫一般都是灵帝渡劫轮回时的劫难,怎么会惩罚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呢?” 这话要是被了解乔奕晴的人知道了,估计要笑得门牙颤抖了。 第一次有人把乔奕晴形容成了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两个男子没有见识过乔奕晴的战斗力,如果亲眼目睹了她的彪悍,估计这时直想甩自己两个嘴巴子。 此时的乔奕晴被闪电劈的无力了,就算骨头再硬,也是被天劫折磨的跪倒在地。 乔奕晴努力承受着鞭挞,盘腿而坐,气沉丹田,不一会儿,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境地。 渐渐的,身体上的痛疼好似麻木了,伤口好似也在愈合,只是—— 她好像走入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透着危险的气息。 乔奕晴漫无目的的走着,像是在梦境,却有如此真实。 真实的触感,真实的**,真实的脚步声。 乔奕晴不相信的掐了一把手臂,疼痛瞬间蔓延开。 不是梦境,没有梦境比现实还真实。 既然不是梦,那这里是哪里? 乔奕晴迷惑了,东张西望,谨慎的打探四周,却发现除了黑就是黑,漫无止境的黑,像是要抽空人的所有心力。 她的心开始有了一丝慌乱—— 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到底要走到哪里? 这里又要通往哪里? 一概不知! 像是堕入了黑洞一般,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尽头。 “喂——有人吗?”乔奕晴受不了这种死寂,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回音,剩下的居然只是回音。 回音之后,四周再度寂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乔奕晴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时辰,九到自己都算不清。 也许走了一天,也许两天,这样不吃不喝的行走,导致她体力严重透支—— 不行,她要撑住,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坚持。 她要活着,她要见玄溟澈和她的儿子。 对,玄溟澈还在禁海里为他们的未来而奋斗,而她也不能轻易放弃。 就在乔奕晴神志不清时,她感觉前方传来了脚步声——是她熟悉的脚步声—— 乔奕晴瞬间抬头,看着不远处走来一抹身影。 绝美的容颜,冷厉的丹凤眼,俊美的轮廓,微微泛红的薄唇,乔奕晴日思夜想,用手摸都能认出来的眉眼,此时正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颀长的身子,红衣飘飘,一头银发微微风扬,暧昧的亲吻着他冷峻的脸庞。 乔奕晴看痴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浑身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激动,兴奋,喜悦。 她觉得这世上所有美好的词儿都无法形容,她见到玄溟澈的那一刻。 因为玄溟澈就是她所有美好的代言词。 乔奕晴体内的思念像是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再也无法淡定了,再也无法忍耐了。 现在的她疯狂的撒腿跑去,疯狂的扑入了玄溟澈的怀中—— “澈——澈——澈——澈——”乔奕晴紧紧搂着他,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好似要喊尽这一辈子。 她的头抵在玄溟澈的胸口,耳朵紧紧贴在他的左心房,听着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玄溟澈的心跳。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有了这个认知,乔奕晴喜极而泣,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玄溟澈的衣襟。 玄溟澈眉眼带笑的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身段,低头用力亲吻她的额头,眼睛,泪水—— 乔奕晴哪里禁得住玄溟澈的勾引,扬起小脸,动情的迎上了玄溟澈的嘴唇。 她要好好品尝她的男人!!! 用力吮*吸,探出丁香小舌将他的舌头紧紧纠缠,舌尖挑逗的滑过他口腔每个角落,微微娇喘的声音从唇缝里哼出,惹得玄溟澈身形一僵。 乔奕晴好似还不满足,两只小手,来到了他的胸前,用力将衣襟撕裂,露出他精壮白皙的胸膛。 得了手,乔奕晴这才松开玄溟澈的嘴,唇瓣上带起一丝两人交融的银丝,妩媚的勾唇笑起来。 玄溟澈看到这里,疯狂了—— 坑深407米 情不自禁 玄溟澈的眼眸黯了黯,镀上了一层浓烈的**。 乔奕晴欢喜的盯着他,湿润的眼眸含着媚态,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际,小手不安抚的不断往下移动,来到了他的臀*部。 她动情的用头蹭着他的胸膛,温热的气息喷打在那若隐若现的结实的胸*部上。 玄溟澈神色划过激动和惊喜,乔奕晴从来都不主动,现在她居然学会了勾引他。 真是让他欲罢不能啊。 乔奕晴也感受到了玄溟澈的喜悦,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日子。 两人滚床单的日子。 每次玄溟澈都能把她折腾的浑身无力,甚至昏死过去。 她除了尖叫以外,就是求饶,奈何玄溟澈的就是不肯放过她,体力好得惊人。 好久没看到他,好久没能感受他的身体,乔奕晴竟然觉得饥渴难耐了。 乔奕晴虽然主动,但动作还是非常生涩,可恰恰就是这不谙世事的单纯,有一下没一下的触动着玄溟澈**的神经,笨拙的动作反倒惹得他一声低喘。 “晴晴——”低沉沙哑的声音伴着一声喘息传到了乔奕晴的耳畔。 玄溟澈浑身发热,低头凑到乔奕晴的耳垂撕咬起来。 乔奕晴被他咬得痛了,正好一嘴咬住了就近的胸部,作为报复。 其实,她早就想咬他了。 每次都不告而别,每次都留她一人,每次都独自担一切。 她恨,她怨,她生气,他不知道她想他想得快疯了吗? 乔奕晴口力不轻,咬得玄溟澈闷哼一声,可看着眼前的小脑瓜,感受着胸膛传来温湿的触感,心里一荡,脑门顿时冲上一股血液。 该死,他的小女人简直要让他疯狂。 就在玄溟澈打算扯掉她的衣服之时,乔奕晴却低泣起来,一边捶打着他,一边咒骂着:“你个混蛋,你竟然丢下我,你太坏了!!!你一点不顾及我的感受,你太让我伤心了!!!” 玄溟澈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一疼,怜惜的低头欲要吻她。 乔奕晴避开,赌气的不愿让他碰。 刚才是她太想念他了,一时激动忘记了生气,现在平静下来,她还要跟他算账的呢。 玄溟澈恬不知耻的继续凑近。 乔奕晴继续闪避。 玄溟澈锲而不舍。 乔奕晴被他逼近的脸颊弄得芳心大乱,索性蹲下身子,彻底避开他。 玄溟澈却是找到了契机,走过来,一把按住乔奕晴的肩膀,低头便是吻了上去。 他像是攻城掠地般,吻得乔奕晴虚脱无力。 正好趁着她无力放抗,玄溟澈竟是抱着她滚到了地上。 他抱着她,将她压在地上,不断加深这个吻,最后吻得乔奕晴差点晕厥过去,这才罢休。 玄溟澈喘着粗气,双眼猩红,褐色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彩,湿润红肿的嘴唇高高扬起,愉悦的像是一只捕到猎物的禽兽。 乔奕晴太熟悉这个眼神了,这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啊。 “晴晴,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你,想得快疯了。” 乔奕晴没好气的说:“是你的小弟弟想我吧。” “我和它都想你,今天我一定要将你品尝个遍。”说着,玄溟澈禽兽的俯身亲吻乔奕晴的脸蛋,颈窝,双手毫不客气的一把撕掉了她的外套,仅剩下肚兜和亵裤。 乔奕晴好久没见到他,被他滚烫的身子压着,被他温热的大手粗鲁的撕掉衣服,心里又羞涩又期待。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色了,她竟然好喜欢这样流氓的玄溟澈。 看着玄溟澈英俊的面孔带着焦急之色,被她撕碎的胸口两个红点呼之欲出,乔奕晴觉得该死的兴奋,不禁用力抓住了他的背部,轻轻的低吟起来。 玄溟澈感受到她的反应,惊喜的蹭起脑袋,看着她潮红的脸蛋,半眯着的双眸,半开着从里面不断传出娇吟的红唇,他已经起立的下体,硬如钢铁,涨得发疼。 乔奕晴的娇躯紧紧贴着他,自然感受到了他下身的变化,看着那双专注凝视自己的褐瞳,她羞涩的避开了视线。 玄溟澈轻声一笑,喑哑的声音**更甚:“晴晴,我爱死你这幅样子了。” 说着,玄溟澈的打手捧着乔奕晴的脸蛋,让她正视自己。 乔奕晴被他弄得没办法,只有回视他炙热的视线,浑身滚烫了起来。 “晴晴,今天让我好好爱你——”玄溟澈笑着,脱掉了外衣,也剩下了一条单薄的亵裤。 乔奕晴看着他更加精壮的身子,面色更加羞红,明明不敢多看,却发现已经移不开眼了。 玄溟澈看着她色*迷迷的样子,更是喜爱,低头轻啄了一口她的香唇:“怎么样?” 乔奕晴看得有些出神,被他一句话问得怔住:“什么怎样?” 玄溟澈低笑揶揄道:“觉得你夫君的身材怎么样?” 闻言,乔奕晴的脸蛋涨红的如煮熟的虾子,顿时不知如何接话了。 玄溟澈愉悦的大笑起来,而后低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现在评价不了,那就感受了之后再评价——” 说着,乔奕晴顿时感到身子一沉,下体滚烫如刚烧好的烙铁一般,直直的戳着她的亵裤,不断磨蹭着,像是撒娇的小孩。 那双大手却一把罩住了乔奕晴的胸部,轻轻的揉捏起来。 玄溟澈舒服的叹了一声:“晴晴,你的胸部更加圆润了,摸起来好软好舒服——” 他说着,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她的肚兜,那双迷人的玉*兔一旦挣脱了束缚,便是弹了出来,白皙粉嫩的让人忍不住啃一口。 玄溟澈眸色染上狂喜,一头扎进了乔奕晴的胸*部,舌头*舔*逗着两颗樱桃,最后控制不了咬住它,慢慢啃噬吮*吸,惹得乔奕晴闷哼一声,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的脑袋。 玄溟澈的嘴巴没有空,双手也不闲着,疼爱的抚摸着乔奕晴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微微托起,而后来到了她的翘*臀,不断用力将她紧贴自己刚硬的腹部。 乔奕晴被他弄得欲*火难耐,百般扭动,妩媚的让人喷血。 玄溟澈再也受不了,连前戏都不想做,直接伸手去垮乔奕晴的裤子。 乔奕晴虽然有些神魂颠倒,但仅剩的意志一把拽住了玄溟澈得寸进尺的手,“不——不——这里——有——没有人?” 坑深408米 化身流*氓 玄溟澈埋头苦干,闷闷的回应一句:“别担心,这里只有我们。” 乔奕晴拽着玄溟澈僵硬的手,这才松了几分。 玄溟澈趁着她一个放松,三下五除二,一把扯掉了亵裤。 本因为可以大举进攻了,没想到亵裤里面还有一条白色小裤,只遮住了私处,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让人看了浮想翩翩。 玄溟澈看得眼睛都直了,血脉贲张,鼻子总有一股血腥味在涌动。 “你——这是?”玄溟澈不解,这条小裤子拿来干什么?用来勾引他的吗? 乔奕晴看着他懵懂的样子,不由得低笑一声:“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内*裤,专门穿在里面的。” 玄溟澈还真第一次听说内*裤这玩意儿,不管它有什么作用,反正是勾引到他了。 旋即,他好奇的探头,凑近内*裤,仔细研究。 “嗯,真好看,以后就这么穿!”欣赏了半天,玄溟澈得了这么个结论。 乔奕晴的私处被他一个劲儿盯着瞧,顿时羞得捂住内裤,“别看,别看,你太*色了!” 玄溟澈眼神划过狡诈,挺着身子,用自己坚硬的小弟弟抵上了乔奕晴的双手,“我不看,我进去总可以吧?” 嘴角勾着坏笑,面色流氓的看着乔奕晴。 乔奕晴捂着内*裤的手背好似被他的弟弟灼烧了一般顿时撒手。 她一撤退,玄溟澈可就进攻了。 棍*子一下抵在了她的小内内上,用力的戳进去,弄得乔奕晴闷哼一声。 “你——讨厌——”乔奕晴刺激地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喜欢吗?”玄溟澈轻笑一声,伸手抚摸着乔奕晴潮红的脸蛋。 “脱——脱了——” 玄溟澈自然懂她的意思,奸诈的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哦。” 乔奕晴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上当了,该死的,他就等着她自投罗呢。 话落,乔奕晴还在懊恼,玄溟澈便是扯下了小内内。 乔奕晴顿时感受到了滚烫的触感,竟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下身紧紧贴了上去。 “好想你,我要你——”乔奕晴难得主动,妩媚的声音吹打在他的耳畔,足以让他疯狂。 玄溟澈再也控制不了,抵在门口的棒*子猛地贯穿乔奕晴的身子。 “嗯——”乔奕晴顿觉身子一沉,一股火热瞬间冲破了洞穴,顶的她身子一抖。 刺激而又兴奋的触感瞬间袭遍全身。 乔奕晴死死抓住他的背部,配合着他,达到了幸福的巅峰。 喘息声,娇吟声,像是一首交响曲,此起彼伏的在这无人的空间里,暧昧传递着。 不知过了多久,乔奕晴再次被玄溟澈弄得瘫软无力,晕死了过去—— 待她醒来,却发现四周一片冰冷,还是暗无天日的黑暗。 乔奕晴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惊骇的环顾四周,大声嘶喊着玄溟澈的名字:“玄溟澈!!!玄溟澈!!!你在哪儿?玄溟澈!!!” 剩下的只有回声,就连玄溟澈的影子,都不曾瞧见。 乔奕晴的心顿时跌入了冰窖,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的衣服,明明被玄溟澈撕扯了,为什么还好好的? 难道,一切都是幻觉?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是和玄溟澈在一起的自己是真的,还是现在这个惊慌失措的自己是真的? 也许,她在做梦。 对,她一定在做梦。 玄溟澈还在陪着她,她却在做梦。 不行,一定要醒过来!!! 她好不容易和玄溟澈在一起,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做梦上!!! 乔奕晴再度躺回冰冷的地上,听着扑通扑通心悸的声音,脑海里不断盘旋着一个不好的预感。 她努力维持镇定,努力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她要醒来!!! 睁眼的那一瞬,带着她所有的希望—— 眼前的黑暗,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希望破灭了,她还在梦境里!!! 乔奕晴心慌的捏紧手心,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重新睁眼。 无论多少个睁眼,场景依然不变。 黑得让人绝望。 乔奕晴不信,索性站起来。 既然躺着醒不来,那就一直走,一直走,走累了就醒过来了。 想着,乔奕晴便是抬步朝着无边无尽的黑暗里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乔奕晴已经累得麻木了。 她不知要走多久,才会走出这片绝望的黑暗,盈满希翼的心渐渐的冻掉。 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甚至,一辈子。 一想到这么久,乔奕晴不禁打了个冷颤。 大声嘶吼起来:“玄溟澈,你给我出来,你不能抛下我,你不能——” 说到后面,乔奕晴失声痛哭起来。 她那么坚强,那么强悍,好似无所不能,但是她害怕玄溟澈离开,这已经成了她的软肋,她的脆弱。 “玄溟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呜——玄溟澈——” 乔奕晴望着四周,嘶吼着,咆哮着,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她凄厉的声音。 到最后,玄溟澈没出现,乔奕晴的体力却严重透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行,要保存体力。 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她可以坚持到最后的。 乔奕晴强撑着身子,继续前行。 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凭着对玄溟澈和玄忆宸的爱,她在坚持—— 一年过去了,她还在走—— 十年过去了,她还在走—— 一百年过去了,她还在走—— 乔奕晴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佝偻,黑发成了白发,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脸蛋,只剩下一层层皱巴巴的脸皮。 在这个黑暗里,她度过了一百年,整整一百年。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也许都变了,可是唯有一点没变。 那就是她的心。 那颗因为爱而奋斗的心。 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走下去。 就算走到天荒地老,也要走下去—— 乔奕晴在这一刻,瞬间顿悟,佝偻的身子微微挺起。 浑浊死寂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望着黑暗的尽头,好似看到了一丝曙光。 原来,这就是天劫的威力,如果她不能顿悟,想来,这辈子就会死在了这个劫里,永远走不出去。 “恭喜你,渡劫成功——”一道洪亮的男声猛然扬起,恢弘的气势带着一丝死气扑面而来。 坑深409米 幽冥尊主 话音刚落,乔奕晴顿觉神清气爽,浑身掠过一道温暖的热流。 那张皱纹深陷的脸蛋和那双苍老的双手,迅速恢复到了年轻的状态。 乔奕晴摸着自己白皙柔嫩的肌肤,喜不自胜,高兴地竟忘记眼前打坐的男子。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乔奕晴满脸激动的张开双臂,仰天长啸。 一百年,她在这虚无的空间里走了一百年,终于成功了—— 这里面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超越灵魂的喜悦任何人都无法体会。 因为任谁都不会经历如此骇人的遭遇。 一个人在黑暗里走上几天,难以想象的恐怖,更何况是一百年。 一百年,多么久远的时间啊。 乔奕晴经历了一百年,整个人都升华了,无论是在身体还是心灵,好似得到了黑暗的洗涤一般,浑身都透着一股死气。 她没有发现,四周一缕缕暗黑的烟雾亲昵的漂浮在她周围。 乔奕晴抬头看着眼前坐着一个沧桑的老者。 花白的头发,胡须和眉毛,如果忽略他周身的蓝黑色火焰,乔奕晴一定觉得此人是个仙风道骨的仙人。 “请问前辈是?”乔奕晴没有忘记刚才的男声,如果猜的不错,一定是眼前的老者所说。 “小丫头,老夫是幽冥尊主,你体内的异火正是幽冥火。”前辈闭着眼睛,连嘴唇都不曾蠕动,声音好似来自遥远的天边,震得整个空间嗡嗡作响。 乔奕晴想到自己的火焰跟这位尊主身边浮动的火焰,颜色形状一模一样,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我的异火把你招来的吗?” “不全是。” “什么意思?”乔奕晴不明白了。 “还记得一百年前的那个梦吗?” 乔奕晴被他提起,顿时惊醒,脑海里瞬间回忆起与玄溟澈在一起欢爱的片段。 这么多年,她早已面对现实,那只是南柯一梦,美得虚幻。 如今被老者突然提起,她心下疑惑,敛眉询问道:“请教前辈,一百年前的梦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不属于异能的大陆上施展异能,引来天劫,你本来要遭受永世不得超生之苦,但这时却突然闯入了一缕神识,拼着生命扭转乾坤,护你周全,不久之后,他的神识破灭,需要重新炼魂淬骨,所有修炼重头再来。” 听着老者低沉的嗓音,乔奕晴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手心死死紧握,面色吓得惨白。 是他! 玄溟澈! 他用神识替她挡下劫难,自己却—— “你躲过一次死劫,但活劫难逃,异火带你来到了黑暗之狱,想来是希望你能通过考验,得到老夫的真传。” 乔奕晴闻言,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那个梦不是假的,是真真实实的玄溟澈,虽然只是他的神识,但是乔奕晴却觉得异常心惊和感动。 那个傻男人,自身难保了,还要跑来救她! 想着想着,乔奕晴的眼眶有些湿润。 而后,她环视这个名叫黑暗之狱的地方。心底涌上一股悲凉—— 的确,这就像一个逃不出去的牢狱。 四周都是黑暗,蒙蔽着自己的内心和眼睛。 如果不是她参透一切,自己将自己从黑暗里解救出来,真不知道还要走上多少年才肯罢休。 “异火认你为主人,想来你有过人之处,果然,你没有辜负它的期望,通过了考验。老夫早已度过轮回,肉身已经去了另外的卫面,坐在这里的不过是一抹神识。如今幽冥尊主的位置终于后继有人了。” 老者的身体纹丝不动,可沧桑的声音却难掩激动。 想来,他的神识在这儿等的时间比她走的路程还要久远。 “还望前辈指点一二。”乔奕晴听着这话,顿时恭敬抱拳,一副悉心请教的样子。 “哈哈哈,好,老夫这就将毕生所学的暗系异能传授给你,以后你就是下一任幽冥尊主。”洪亮的笑声猛地扬起,震得乔奕晴耳朵发疼。 可话里的内容却是让她精神一禀。 暗系异能!!! 自然异能里面的暗系异能!!! 天啊,这可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啊。 异能分为六大类,第一类是元素类,控火,水,雷电,树木,狂风和黄土。 第二类是强化类, 这种人拥有天生的神力,打击抗压能力他数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第三类是恢复类,这类异能者能治疗身体和心灵创伤,但如果伤势超过了治愈范围,也是没办法救治的。 第四类是精神类, 这种人才万中无一,是许多异能强者重点培养的对象。这类异能者拥有高智商,有读心术和心灵控制,可以蛊惑人心,让人为他做任何事儿。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第五类是自然类,如果说精神异能是万中无一,那自然异能就是十万中无一了。自然类大致分为:雷电系、重力系、光系、暗系。每一个系都是相当恐怖的存在。而乔奕晴如今遇到的这位幽冥尊主曾经就是位暗系自然异能者。 她要是继承了他的异能传承,那就成了自然异能者了。实在难以置信。 然而,自然异能再强悍,也没有第六类特殊异能者牛叉。 第六类特殊类,大致有:时间、空间、毁灭、创造、吞噬五个系别。之所以特殊,是因为特殊异能者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时间异能者横空出世,那么在他死之前,这个世界就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时间异能者了。所以,这类的人才非常稀少。 乔奕晴很早就听说了关于异能者的消息,知道这些系别的强悍,自己可望而不可及。 她以为她顶多算是个元素异能者,最低等的存在,可如今却面临成为自然异能者,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敢相信。 “前辈,我的异火真的是幽冥火?”乔奕晴再次确认。 老者好似被她逗乐了,轻笑着说:“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乔奕晴点点头,顿觉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可是——我也会控水,控雷电,控风,控树,我应该是元素异能者才对啊。”一切的证据表明,她的确是属于元素类。 “丫头,谁说你操控的是元素?” “啊?”乔奕晴懵了。 不是元素,那是什么? 乔奕晴不解的看着老者,脑袋冒起了无数个问号。 难道,她不仅是自然异能者还是元素异能者? 坑深410米 终于醒过来了 想到这一点,乔奕晴惊得瞪大双眼。 如果是这样,那她会不会太强悍了? 老者好似猜透了她的心思,笑道:“呵呵,你操控的水土木并不是元素,而是大自然的实体。元素异能者是需要吸收元素才能操控成功,你想想你以前有吸收大自然的元素吗?” 乔奕晴被他一提醒也开始回想,发现以前的她尽量避免用异能,害怕招来天劫,偶尔用也是信手拈来,根本没有吸收元素那么复杂。 这样一想,乔奕晴倒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原来,她操控的是大自然的实体,只随手借来用的,没有通过体内,而是直接来自大自然,怪不得呢—— “这就是自然异能者的好处,大自然的力量臣服自然异能者,自然为你所用。” 听到老者的解释,乔奕晴这才恍然点头:“多谢前辈教诲。” “好了,时间不早了,老夫也该离开这个卫面了,现在老夫就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你能修炼到什么等级,也就看你的造化了。”沧桑的声音穿透整个空间,来自黑暗的力量伴着浓烈的死气扑面而来—— 乔奕晴被力量击倒在地,承受着死气入体的疼痛。 好似要撑破她的经脉,剧痛袭遍她的四肢百骸。 “啊——啊——”死咬银牙的她终于忍受不了这个折磨痛得大叫起来。 “孩子,只要你能挨过这一劫,你就是真正的暗系异能者了,老夫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以后还得看你自己的参悟啊。” 乔奕晴痛得没了神智,哪里听得到老者的声音,整个人好似失聪失明了一般,除了痛,没有了任何感官。 不知道,这样疼痛了多长时间,她周围浓烈的死气也越来越淡,彻底进入了她的身子。 这时,一股股幽冥之火,猛地从她四肢百骸窜了出来,跳耀着火光,像是将她焚烧。 一个火人,静静的躺在地上,扭曲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此时因为幽冥火的焚烧,更是痛苦的卷曲起身子,而后好似经受了特别大的痛苦,卷曲的身子猛地张开,僵硬的像是块木头。 “啊——”一声惨烈的嘶吼,震得整个空间有些颤抖。 这时,用肉眼可以看到,乔奕晴的蓝黑色的经脉瞬间撕裂,比将她整个人大卸八块还要恐怖。 不过,没一会儿,浑身上下惨不忍睹的经脉却在重新组合连接,很快,有血有肉的躯体再度恢复了生气,浑身散发的气息比以前强上好几百倍。 “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啊!!!”老者喜悦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顿时惊醒了地上的乔奕晴。 她如梦初醒,忍着身子残留下的不适,蹭起身子站起来,“我——成功了吗?” “成功了成功了,恭喜你,成为了一名暗系异能者,老夫的传承已经输入了你的脑海里,里面也有炼丹的技术,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修炼了。” “谢师父传教之恩,徒儿没齿难忘。”乔奕晴猛地下跪,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人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她再不认他为师,情理上都说不过去,何况还是这么一位强大的师父。 度过轮回劫的师父,世间罕有。 好多灵帝都死在了轮回劫上,而眼前这位幽冥尊主却度过了,只能说明非一般的强悍。 认他为师父,只有赚没有亏。 虽然乔奕晴看不到老者的表情,但听着他大笑的声音,便知此时此刻老者很高兴。 “好好好,乖徒儿,好好修炼不要丢为师的脸。为师时辰已到,要离开了,以后万事小心——” 乔奕晴再度磕头:“是,谨遵师父教诲。” “徒儿,你手上戴的阴阳珠是个好东西,里面的尸傀可以用神品丹药和死气驯化,为师先走一步了——” 语音回荡着整个空间上方,神识逐渐消失,直到这片空地再次陷入死寂。 乔奕晴摸着手腕的阴阳珠,不禁想起曾经在玄溟族的老祖宗。 这阴阳珠是上次老祖宗给她的见面礼,里面有一个尸傀,虽然没有意识,但至少是关键时候逃命的法宝。 想着,她也是该把它驯化了。 而后,她坐回原地,盘腿打坐,脑海里无数的知识像潮水般涌来,相信只要照着修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等她再度睁眼之时,发现空间转换。 没有了黑暗,却是临近了夜幕。 嘈杂的环境顿时让乔奕晴惊醒。 这里是丹药镇!!! 她终于走出了黑暗之狱!!! 原来,在黑暗之狱的一百年,在丹药镇却是一会子。 有了这个意识,乔奕晴顿时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囧了一脸。 这——未免也太狼狈,太暴露了!!! 玄冰看着乔奕晴惊醒,瞪着眼睛,激动的奔过去,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之前,由于天劫的阻碍,他无法接近乔奕晴,这下天劫散去,他才重重松了口气,为她拢着衣服,心有余悸。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跟着跑了过来。 “走开——”沧寒凛不悦的推开玄冰,焦急的拉着乔奕晴的手,“晴晴,你没事吧?你哪里受伤了?” 乔奕晴摇摇头,“没有,不要担心。” 乔奕晴度过了天劫,伤口早已愈合,现在身子比以前更加强健了。 赫连狄森闻言,也松了口气,面色缓和了不少。 此时,喧哗的人群因为乔奕晴的苏醒顿时安静下来,而评委席的几位药师早已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乔奕晴看着评委席的桌子上,摆着三个盘子,每个盘子都盛着一颗散发着幽香的丹药。 见此,乔奕晴连忙推开玄冰等人,“赶快下去,我要炼丹。” 话落,评论席上的药师顿时怒哼出声,一下打断了乔奕晴的动作:“哼,时间早就到了,其他三位的丹药已经炼制完毕,而你却还没开始,所以你输了!!!” 夏诺儿和玄溟雨顿时不服了,玄溟雨涨红着脸,气呼呼的说,“胡说,她没输,她只是被天劫缠身,不能炼丹,不是因为能力不足输掉比赛啊,太不公平了。” 夏诺儿跟着帮腔:“是,她是因为天劫才耽误了比赛,这样的结果有失公允。” “哼,炼丹这回事,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全都靠本事做事,她自己遭遇天劫怪不得别人,输了就是输了。”药师愤怒一哼,态度坚决。 坑深411米 你已经输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玄溟雨急得直跺脚。 输了可是要搭上性命的啊! 药师根本不理会他们的狡辩,冲着乔奕晴吼道:“请你兑现自己的承诺,输了就把命交出来,老夫不会为难你其他朋友。” 乔奕晴冷眼盯着黄药师,指着桌上的烧香,不悦道:“黄药师,谁说我输了,那炷香还没烧完呢。” 乔奕晴在黑暗之狱的时间跟外面的时间不一样。 她虽然在黑暗之狱走了一百年,但现实情况却只过了一会儿。 那柱香虽然没烧完,但也烧了一大半,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炼出丹药,就连最低等的普通丹药都不可能,更别说能超越紫悠三人的丹药了。 毫无悬念,乔奕晴输了。 紫悠对于乔奕晴的狡辩,不屑轻哼,看着她被好几个美男子包围着,保护着,心里有些不爽,尖酸刻薄道:“少废话,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仙品丹药,没什么,只要你兑现承诺,我亲手为你的朋友炼制丹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语气轻松,表情傲慢,恃才傲物的性格被她体现的淋漓尽致。 眼神里浮动着浓浓的忌恨,明显比之前更甚。 之前,乔奕晴以男装示人,就算上官熠喜欢男人,但族人和族长不容,所以乔奕晴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 而现在,她发现乔奕晴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比自己美艳的女人,这么大的威胁,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她从师父的口中对乔奕晴的事儿有些了解,知道她为两个朋友寻找仙品丹药,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杀了她,为两人炼丹又何妨。 紫悠的算盘打得很响,可算来算去还是低估了乔奕晴的能力。 乔奕晴嘴角一勾,面色掠过讽刺,“仙品丹药?抱歉,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紫悠被她说得面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乔奕晴斜她一眼,眼神满是轻蔑。 紫悠气得瞪大眼睛,“你——你——哼,无论如何,你输了,你这条命药师协会要定了!!!” “香没烧完,结果尚早。”乔奕晴淡然反驳,双手已经开始重新准备药材。 这次她的动作非常熟练,很快便将药材丢进了丹炉。 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紫悠有些难以置信。 黄药师虽是诧异,但还是出声制止:“香马上要烧完了,你已经输了,不要挣扎了。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乔奕晴根本不鸟他,依然专注丹炉里的药材,她双手一抬,手里的幽冥火,瞬间喷在丹炉上,不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响起,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等人愣愣的看着乔奕晴,看着她熟练地根本不像新手的样子,顿觉神奇,不敢打扰她,立马从台上退了下来。 乔奕晴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从容不迫的控火,时不时还注入了几丝死气。 她脑海中丹药的制作过程,结合着从那本书上看到的内容,快速的翻动着手腕,看得众人惊叹连连—— 几位药师看呆了。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没有炼丹经验的人手法竟然比他们还纯熟。 她本就拥有异火,炼丹如虎添翼,那高难度的技巧,诡异的手法,看得几位药师目瞪口呆。 台下的夏诺儿和玄溟雨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满脸激动的盯着乔奕晴玩弄着幽冥火,让整个炉子沸腾起来的双手,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强!好棒!太厉害了!” “是呀,我本来对她已经五体投地了,现在只怕十体都不够了。”夏诺儿感叹一声,内心震撼不小。 沧寒凛听到这话,嘴角一勾,戏谑道:“这就是我看上的女人,我有眼光吧?” 夏诺儿无语的睨了他一眼。这男人就是这么轻佻,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可是,他对乔奕晴的感情,却是让她钦佩。 一个男人能对爱着别人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好,说实话,需要勇气,恐怕只有爱到深处才舍不得放下吧。 夏诺儿盯着沧寒凛,心里有些感触。 沧寒凛也感受到了她炙热的视线,浑身有些不自在,可面色依然轻浮,“怎么,突然发现我很有魅力了吗?” 夏诺儿不屑的嗤了一声,再度转眼望向乔奕晴。 玄溟雨没有在意两人的交谈,望着乔奕晴一个劲儿的喊:“快点,快点,香要烧完了——” 一旁的紫悠却是冷笑起来,“再快也没有,我就不信她能几息时间内给我变出颗仙品丹药来。” 玄溟雨讨厌这个紫悠,狠狠瞪着她,骂道:“我呸,她炼的丹药一定比你好,你不信也得信,因为这是事实。” 看着玄溟雨义愤填膺的愤怒样,紫悠反倒觉得好笑,悠哉的盯着她,讽刺道:“你未免也太高看她了,一个没有灵力,光有异火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炼制丹药,就算炼制出来了,你认为会有我的丹药品级高吗?” 说着,紫悠指了指评委席桌子上摆放的紫色丹药。 它散发着浓烈的香味,光是闻便知道此丹药具有奇效,至少都在仙品等级。 反观乔奕晴,现在连丹药的形状都没炼制出来。 众人虽然惊讶乔奕晴的手法,但太不符合现实了,这么点时间炼出仙品丹药,简直痴人说梦啊。 要真这么简单,估计药师遍地跑,再也不是什么特殊职业了。 众人惋惜的摇摇头,一个大美女就要这样香消玉殒了吗? 可惜,可惜啊—— 乔奕晴面无表情,双手再度一翻,手心的幽冥火瞬间如五彩的烟花绽放开来,闪出艳丽的花火,而后,就在众人惊艳的视线中,丹炉里的药材瞬间聚拢,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显出了丹药的形态。 “天啊——好快——丹药居然成型了!”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喊起来,震撼的盯着丹炉,生怕自己看错了。 “真的——居然真的成型了!!!” “妈呀,也太快了吧,这才刚丢进一会儿,眨眼间就成型了???” 众人惊叹的揉了揉眼睛,表情有些僵硬。 坑深412米 居然暗算她 “不——不可能!”一旁的紫悠显然受了打击,两只美眸瞪得老大,显得有些狰狞。 她身边的两位师兄也是惊叹起来:“我没看错吧?居然比我们还快!“ “是呀,比我们快了好多倍,似乎我们的师父都没有达到她这种程度吧!” 两位男子凝重的互视一眼,点点头。 “快有什么用,炼出来的等级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那炷香马上就烧完了,她就算神仙在世,也无法炼制出比我还高级的丹药。”紫悠满脸不服,看着马上熄灭的香,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话音刚落,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丹炉猛地爆炸,碎片伴着浓烟朝着台下的围观群众扑面而来。 群众吓得连连后退,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才抬眼望向台上的乔奕晴。 乔奕晴云淡风轻的站在台上,丹炉碎成粉尘,融入了烟雾中,逐渐飘远。 而她的面前悬浮着一颗被死气包裹的黑色丹药,一股死亡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好似一双双来自地狱的魔手扼住了大伙儿的咽喉。 “啊——那是什么丹药?”很快,众人骇地大叫起来。 人群骚动喧哗,惊骇的盯着黑色丹药,被死气笼罩着竟无力反抗。 这时的黄药师更是吓得跌在地上,感受到那股死亡之气,声音都颤抖了:“神——神——神品——” 紫悠和两位师兄听到这话,惊得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什么?神品?不可能!!!”紫悠无法接受。 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怎么可能炼制出神品丹药,太鬼扯了!!! 要知道神品丹药是0。000001的概率,跟中福利彩票差不多。 现在乔奕晴却轻轻松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炼制出了一颗神品丹药。 别说紫悠不信,就连乔奕晴自己都觉得在做梦。 她本来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着才接受了幽冥尊主的传承,不实践操作下好像对不起他老人家,所以就趁着机会好好锻炼下,不料,这一出手就炼了颗神品丹药。 天,她自己都惊了一跳好吗。 她现在强忍住惊讶,故作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丹药,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她不知道因为她无知的迟疑瞬间导致了众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神品,而且不是一般的神品。”坐在位子上的上官熠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乔奕晴,眼神里的探究好似更深了一层。 一个拥有异能,还能炼丹的奇女子。 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要给他? 这个人,他不想轻易放弃。 紫悠听到上官熠的话,自欺欺人的想法顿时被扼杀。 连上官熠都说是神品,还有谁能否认。 看着上官熠痴迷的眼神,看着乔奕晴美艳的容颜,这一刻,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从未有过的自卑感像是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这个女人太可恶! 她抢走了属于她的目光和荣耀!!! 神品,居然是神品!!! 不!!!绝不可能!!! 紫悠眼神里浮动起前所未有的嫉妒和疯狂,美眸染上几分猩红,而后趁着大伙儿沉浸在震撼中,猛地一个飞身跃到了乔奕晴的身后。 乔奕晴专注着眼前的丹药,也是没有注意紫悠的小动作。 紫悠阴沉着脸,表情狰狞的盯着乔奕晴的脊背,而后手掌一翻,猛地朝她打去一道灵力。 此时,台下的玄冰眸光一厉,大吼一声:“乔奕晴!小心!!!” 话落,他骇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猛地抱住乔奕晴,朝着旁边一闪,顿时避开了紫悠的掌力。 两人旋转一圈站定,乔奕晴惊讶的看着玄冰。 玄冰受不了她的眼神,眸中慌乱一闪而逝,急忙松手,将她从怀里解放出来。 “你——你没事吧?”好像不说点什么有些尴尬,玄冰纠结了半天,低头问了一句。 乔奕晴敛眉,一把提起他受伤的手腕,“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自己碗里的稀饭还没吹凉,就想着帮别人。你这手伤得不轻,你想变成伤残人士吗?” 玄冰愣愣的盯着她,看着她眸子中的担忧,嘴角隐隐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原来,她很担心自己。 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乔奕晴粗线条没有发现玄冰的怪异,而是转身面对紫悠,眸色冷厉的盯着她,“从未见过你这种迫不及待找死的女人。既然如此,成全你——”说着,乔奕晴便是一个抬袖,带起浓烈的死气—— 紫悠心肝一颤,内心莫名生气一股胆寒。 不知道是为什么,紫悠发现自己居然从灵魂深处惧怕她。 难道这是等级压制吗? 可她并没有灵力啊! “等等,他刚才叫你什么名字?”紫悠似是想到什么,瞳孔猛地放大,表情有些错愕。 下面的几位药师和上官熠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是神情一禀,瞪大眼睛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你叫乔奕晴?”上官熠大声质问。 “是,没错,他刚才叫她乔奕晴!!!”紫悠点点头,惊讶的倒抽一口冷气,“难道就是杀了我上官族上万士兵的乔奕晴?” 上官熠敛眉,再度追问:“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玄溟族的乔奕晴!!!” 乔奕晴见身份暴露,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索性爽快的承认了:“是,我就是打退你们进攻的乔奕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 乔奕晴算是上官族头号敌人,上官族的族人做梦都想杀了她祭天。 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到上官族来,这是老天爷给他们手刃仇敌的机会吗? 想着大伙儿都激动,纷纷叫嚣起来,“打死乔奕晴!!!打死乔奕晴!!!为族人报仇!!!” 讨伐声一响起,群众暴动了。 全部涌上来要摘乔奕晴的项上人头。 沧寒凛,赫连狄森,夏诺儿和玄溟雨立马奔上去,将乔奕晴拦在身后。 “晴晴,身份暴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退吧——”沧寒凛难得严肃的说。 赫连狄森点头:“是,你现在是上官族的公敌,现在出面寻找出口估计有很大的阻力,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紫悠看着他们要逃,冷笑一声,“哼,乔奕晴,你今日休想逃出上官族!!!” 说着,她一个飞身朝乔奕晴掠去—— 坑深413米 她要杀死她 挡在乔奕晴跟前的沧寒凛看着紫悠凶猛打来,顿时一个挥袖,迎了上去。 紫悠的灵力虽然不错,但面对身为灵尊的沧寒凛就吃亏了。 再怎么厉害,她也没到灵尊的程度啊。 果然,紫悠还没碰到沧寒凛一根发丝,便是被后者强大的灵力波动震了出去,轰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难受的咳嗽两声,嘴里顿时涌出鲜血,一看就是受了内伤。 紫悠愤愤不平的抬起头,怨毒的盯着乔奕晴,银牙暗咬:“你个胆小懦弱的贱人,躲在男人身后算什么本事儿,有本事,你出来单挑。” 沧寒凛见她挨了自己一掌居然还能说出话来,看来也伤得不深,“承受力还挺强,早知道就打重点了,省得那张嘴这么讨厌。” 紫悠气得浑身发抖,盯着沧寒凛的眼神能淬出毒来,“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本小姐!!!” 紫悠一向自傲,除了上官熠,一般男人都看不上眼,现在得了陌生男子的呵斥,心里气得要命。 沧寒凛嘴角一勾,蔑视道:“和乔奕晴在一起,还是灵尊等级的人,还能有谁?算了,你那么蠢我想你这辈子都想不到了。” 这话一出,不仅紫悠惊了一脸,周围的人都是惊了一脸。 都知道乔奕晴和沧寒族的世子沧寒凛走得近,前不久沧寒凛晋级灵尊的消息已经传遍四大家族了,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照他这么说,除了沧寒凛果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原来他是沧寒凛!!!” “是,他帮乔奕晴杀光了上官族的士兵,我们要报仇!!!” 沧寒凛身份一暴露,又是引起了暴动。 乔奕晴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人群,无奈的瞪了沧寒凛一眼,“你一天就会惹事儿。” 沧寒凛这次倒是乖巧的没有顶嘴。 的确,他又惹祸了。 赫连狄森皱眉,环顾四周,语气凝重道:“晴晴,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今的状况,插翅难飞。 不说这些群众,就是和几个药师,紫悠和她两个师兄估计都要耗上段时间。 他们这边就两个男人会灵力,夏诺儿和玄溟雨现在犹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有被保护的份儿。 现在的阵容必有一番厮杀才能脱身。 乔奕晴看着扑上来的人群,大声吩咐:“你们几个对付其他人,这个紫悠交给我来处理。” 说着,乔奕晴推开沧寒凛跳了出去—— 玄冰担忧的叫了一声,但声音很快被赫连狄森等人的厮杀淹没。 他们几个别无选择,既然乔奕晴这么安排,他们也只有照着吩咐办事儿。 先杀出一条血路来再说。 紫悠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孤身走来的乔奕晴,红唇微微勾起:“乔奕晴,别以为你凭着异火,凭着狗屎运修炼出神品就能赢我,你错了,这世上根本没有超越我的人,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说着,紫悠眼神一厉,一个飞身扑来,手里的灵力早就蓄谋已久,带着撼天动地的力量重重砸下来。 在紫悠眼里,乔奕晴不过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既然她拥有异火,拥有比自己还恐怖的天赋,这种人绝不能留。 她不允许任何女人比她强。 看着乔奕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好似接受了死亡一般,紫悠的快意不断扩大,“受死吧,没有灵力的废物!!!” 话音刚落,摧枯拉朽的灵力凶猛的袭上乔奕晴。 她整个身子都被灵力笼罩包裹,好似随时都会被淹没。 紫悠看到这里,嘴角的弧度更深。 她今天必死无疑。 就在紫悠洋洋得意之时,包裹乔奕晴的灵力瞬间变黑,渐渐成了一团死气,渗透着一股股阴冷的寒气。 “怎么——怎么会?”紫悠见此,震惊的目眦尽裂,张着红唇,半天说不出话。 黑色的死气悬浮在乔奕晴的周围,亲昵的蹭着她的身子,不像攻击她的力量,更像是讨好她的宠物。 这一幕,简直难以置信,骇地紫悠舌头都捋不直了,“乔——乔奕晴——你到底——到底在搞什么鬼?” 乔奕晴轻轻抬手,袖子带起一缕死气,轻柔的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当紫悠的身体接触到死气时,一股恐怖的力量好似袭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便是被死气击倒在地,龇牙咧嘴却叫不出声。 乔奕晴传承了幽冥尊主的能力,虽然还没有正式修炼深入研究,但毕竟沾染了他的气息,对付像紫悠这种小罗罗自然不在话下。 那种死气可是从暗系异能者体内发出的,普通人就算你有灵力,也是会被腐蚀的。 现在的紫悠估计后悔莫及,因为她的身子已经在开始腐烂了。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叫不出声,但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的手臂,摸着那张引以为傲的俏脸正快速的烂掉,她疯狂了,不断摸着脸蛋和身体,使劲摇头,像是害怕面对眼前的一切,又逃避一切。 这一定是个梦。 怎么可能这样!!! 她怎么可能被腐蚀掉。 紫悠睁开眼,惊骇的盯着乔奕晴,希望从她那得到答案。 她明明没有灵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不相信!!! 乔奕晴勾唇看着她,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冷笑道:“我没有灵力,不代表没有异能。本来我俩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可惜,你自己要来招惹我,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落,紫悠瞳孔猛地放大,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白。 异能!!! 这个词,她自然不陌生。 她的母亲是炎煌大陆的人,没有灵力却有更加强悍的异能。 也正是因为异能不能随便在他们这个大陆使用,母亲才逼不得已回了炎煌大陆。 由于她自己生来就继承了父亲的灵力,所以母亲无法带她到炎煌大陆生活,从此以后她便跟着父亲留在了上官族。 长这么大,紫悠只见过母亲几次,每次都匆匆见面,这已然成了紫悠的心病。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念,多么崇拜拥有异能的母亲。 是她自己不争气,不能跟母亲在一起。 从母亲口中得知,炎煌大陆的炼丹师和炼器师都特别厉害, 所以,她加倍努力,希望能在炼丹上有所造诣,长年累月下来,她在上官族也是名声大噪,算是炼丹奇才了。 只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打破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负。 作者碎碎念:实在抱歉,让亲等了三天。由于菇凉的奶奶突然去世,菇凉回家处理后事,耽误了几天。经过了这几天的事儿,我深切体会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亲们,好好珍惜身边的亲人吧,好好孝敬疼我们爱我们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生命真的很脆弱,千万不要到最后留下遗憾和悔恨。 坑深414米 我回去救她 “不——我——不信——”紫悠努力的挤出声音,艰难而又沙哑,瞪着那双布满惊恐的美瞳,面部表情早已扭曲。 异能!!! 她竟然拥有异能! 怎么可能! “你——难道是——炎煌大陆——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拥有异能的原因。 紫悠盯着乔奕晴,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乔奕晴嘴角一扬,眼神荡出一抹轻蔑:“我要是炎煌大陆的人,还会出现在这儿,找药师要仙品丹药吗?” 是呀,炎煌大陆的人怎么可能会到这个小地方来找丹药。 紫悠心中的猜测瞬间破灭,内心的震撼更加激烈。 她不是炎煌大陆的人,居然拥有异能,拥有比她还高的炼丹天赋,这么沉重的打击深深刺痛了紫悠的心脏。 她红着眼眶,难以接受的嘶喊一声。 内心的不甘强烈冲击着她的心脏。 为什么!!! 为什么如此不公!!! 乔奕晴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紫悠,冷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过自傲,终会自食其果!” 紫悠听到乔奕晴的话,低下头,阴测测的盯着她,眸子里浓烈的嫉妒,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在她瞳孔里起伏,“乔奕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天空,只见紫悠顾不得浑身腐烂的肌肤,顾不得原本美貌的容颜,犹如仇恨的猛虎一般扑来,她要撕碎乔奕晴,她要她陪葬!!! 声音回荡而起,紫悠那迅猛的动作,还没停留片刻,便是被乔奕晴一个抬袖,打了出去。 “轰——”一道剧烈的声响,伴着燎原的火势,震荡而起。 一声尖锐的惨叫冲破云霄,带着强烈的屈辱和不甘,“母亲,杀了乔奕晴!记得帮女儿报仇!!!” 最后的嘶吼,冲破云层,划过天际,像是长了翅膀一般,扶摇而上九万里—— 乔奕晴心神一禀,望着天际,心里有了猜测。 哼,她到不傻,竟然会通风报信,只怕过不了多久,她的母亲就要来找她索命了吧。 而这一声也是惊动了周围的人群。 拼杀的人群纷纷望向乔奕晴的方向。 看着她浑身透着黑暗气息,手臂上缠绕着幽冥之火,而她的对面,一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人体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周身被幽冥之火灼烧着—— 大伙儿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两眼布满惊骇。 乔奕晴居然杀死了上官族引以为傲的炼丹天才紫悠小姐。 天啊,她这祸可闯大了。 紫悠不但是副族长的女儿,是药师协会最得力的弟子,还带了炎煌大陆的血脉,这么强大的背景,居然被乔奕晴一气之下给杀了!!! 就连打算袖手旁观的上官熠也是被乔奕晴惊住了。 “乔奕晴,你——”他指着地上的紫悠,望着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异常烦闷。 明明知道她是杀害自己族人的敌人,可他竟然狠不下心去逮捕她。 纠结了半天打算放过她,可她却整出这一出,真是想保她都难啊。 “你疯了吗?”上官熠生气的大吼出声。 她闯下的祸,可是会要了她的命啊。 乔奕晴盯着渐渐烧成粉末的躯体,面无表情道,“这是她自找的。”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她命的人,她没有那么仁慈。 她本就不畏惧她的背景,如果真的畏惧,也不会跟她对着干了。 “你——你——”上官熠面对这样冷漠的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在担心我吗?”此时,乔奕晴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上官熠被她问得一怔,脑子有些懵,沉默了半天竟是回答不出来。 看着上官熠没有说话,黄药师和紫悠的两位师兄这才大吼出声。 “死丫头,你竟敢杀害我的徒儿,老夫要了你的命!!!” “杀了我可爱的小师妹,我跟你拼了。” “杀啊,为师妹报仇!!!” 说着,三个人都冲了上来,气势喧天,势要取乔奕晴的性命。 乔奕晴双手一抬,一个圆弧打出,顿时带起一阵死气,那种濒临死亡的预感一下将他们笼罩,瞬间停滞了三人的动作—— 乔奕晴趁着空档,高声一喊:“撤退!” 话落,只见她身子一闪,疾步奔跑,抓着混战中的玄溟雨,两三下干掉一群人,彪悍的杀出一条血路。 赫连狄森,沧寒凛和玄冰得了命令随手又是斩杀了几人,朝着乔奕晴奔跑的方向跟去。 乔奕晴奔跑,逐渐脱离了人群,随后沧寒凛三人也跟了上来。 此时,玄溟雨被乔奕晴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深吸好几口气,才指着身后,焦急的说出话来,“诺——诺儿——诺儿还在那里。” 后面无数的人群追上来,喊杀声撼天动地,此时回去犹如羊入虎口啊。 沧寒凛听到这话,气得低咒一声:“该死!!!晴晴,你们先走,我回去救她!” 话还没说完,沧寒凛已经朝着原路返回,眨眼间,又冲入了人群里。 乔奕晴刚想叫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赫连狄森皱眉催促道:“晴晴,我们快走吧,再不走,真得耗在这儿了。” 玄冰也是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严肃道:“快走,不要耽误!” 乔奕晴纠结的望了一眼混战的沧寒凛,大喊一声:“沧寒凛,有什么事儿符印传音,救出她后赶快和我们汇合!” 厮杀的沧寒凛闻言,大声应下,连续斩杀好几个人,才来到了夏诺儿的身边,劈头盖脸一阵大骂:“夏诺儿,你找死吗,要死死远点,不要拖累大家!!!” 说着,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侧身一避,抬袖一挥,瞬间为她挡去一道力量。 夏诺儿听到这话,顿时气得脑袋冒烟,用力推开他,“是!我找死!我不要你管,我是生是死与你无关,滚开!!!” 沧寒凛被她气得半死,一边应付周围的人,一边低咒:“该死,我疯了才回来救你!!!” 夏诺儿倔强的避开他,赌气的大吼:“谁要你救了,我可没有求着你救,回去保护你的晴晴吧,这里不需要你!我也不会拖累大家。” 坑深415米 夏诺儿的尴尬 沧寒凛气得面色涨红,抬臂一掌轰飞人群,伸手用力拽住夏诺儿的胳膊,咬牙切齿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耍性子,现在,你的任务是闭嘴,乖乖到我身边来。” 夏诺儿用力挣扎无果,对上那双气得猩红的眼睛,顿时萎靡了气焰,只有任由沧寒凛拖拽着离开。 沧寒凛见她没有反抗,这才松了口气,全心应付敌人。 夏诺儿被他拥在怀里,面色有些尴尬,娇俏的小脸蛋浮起一层红晕。 “沧寒凛,你非要跟上官族作对吗?”几个药师看着一路厮杀的沧寒凛,气得心肝脾胃痛,碍于他强悍的实力,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劝他停手。 沧寒凛眼角一扬,勾出一抹冷厉,“哼,敢动乔奕晴一根汗毛,就算跟四大家族为敌也无所谓。” 这话一出,瞬间震撼全场。 好大的口气! 到底是多深厚的感情,才让沧寒凛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与四大家族为敌也无所谓。 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牺牲,这样的无畏。 原来,沧寒凛对乔奕晴真的有不该有的感情。 大伙儿震惊,他怀里的夏诺儿也是吃惊不小,抬头看着那张妖冶的脸蛋,绝美的轮廓,坚毅的神色,好似被蛊惑了一般,竟是有些出神。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拥有完美的容颜,看似轻佻,花心,神经大条,但内心却专一而又深情。 他对乔奕晴的感情,她一路看了过来。 她知道,沧寒凛虽然嘴上喜欢玩笑,看似调戏,但很多时候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不断用玩笑来伪装自己的爱意,不断用轻松的方式来接近乔奕晴,不过是想让乔奕晴没有压力,能安心的留他在身边。 因为他害怕,乔奕晴会为了拒绝这段感情而赶他走—— 这种感情让夏诺儿既羡慕又向往,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 一时分神,夏诺儿忽略了身旁探来的魔爪—— 沧寒凛眼疾手快,一个侧身,将怀里的她顺手一带,顿时将背部挺了出去,挡下了敌人的攻击。 “嗯——”一声闷哼,沧寒凛敛起了眉头。 夏诺儿惊得双目大睁,慌忙询问:“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沧寒凛摇摇头,低沉道:“没事,我们快走——” 说着,沧寒凛抓着夏诺儿的手,朝着一方,迅速奔去。 夏诺儿担忧的看着他,“你真的没事儿吗?” 回头看着身后追来的人群,夏诺儿真怕沧寒凛体力不支又跟几个药师混战在一起。 “你去保护乔奕晴吧,我不能拖累你们,你赶快走。”沧寒凛为她挨了一掌,就算实力强悍身体也经不住耗,夏诺儿实在担心,不得已推开他。 沧寒凛被她气得胸口发疼,“该死,你生来就是气我的吧,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沧寒凛是那种丢下你不管的人吗?” “你现在最好闭嘴,不然我不会将你丢下,我会直接掐死你,省得让**心。” 沧寒凛再度拽回夏诺儿,力气大得惊人,显然是非常生气。 夏诺儿看着他阴鸷的表情,顿时没了话,就算是顶着他杀人的眼神,盛怒的语气,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暖暖的,竟是透着一丝甜蜜。 她是受虐狂不成,竟然还会感到开心!!! 妈的,她估计真被吓傻了。 夏诺儿立马打消了这种念头,无奈的被沧寒凛拖拽着离开。 不知跑了多久,后面追了多久,追杀声渐行渐远,已经小了。 她抬头瞄了眼黑着脸的沧寒凛,抑制住莫名心跳,小声询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沧寒凛没有看她,盯着前方,冷声道:“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逃过这一劫,再去和晴晴汇合。” 夏诺儿闻言,点点头,“哦。” 而乔奕晴这边已经逃回了客栈,二话不说,带着紫竹和玄忆宸,便是上了马车。 紫竹和玄忆宸没问什么,豆豆和翠花倒是好奇的不停追问。 “主人主人,我们去哪啊?” “主人主人,为什么突然要走啊,发生什么事儿了?” “主人主人,你怎么沉着脸?不开心吗?” 乔奕晴此时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两个小家伙。 “好奇心害死兽,最给我闭嘴。”乔奕晴狠狠剜了他们一眼。 翠花吓得身子一抖,急忙捂住嘴巴,惶恐的盯着乔奕晴。 豆豆抖了抖粉嫩嫩,毛茸茸的肉耳朵,满脸好奇,“什么叫好奇心害死兽啊?”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果然,乔奕晴还是忍耐不住,出手了。 翠花幸灾乐祸的捂嘴笑起来。 豆豆蠢的连它都不忍直视啊。 宝宝坐在马车内,眼珠子溜溜的转,他早看出乔奕晴心情不好,现在急匆匆的带他离开,一路上还少了两个人,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娘亲,别担心,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 想着,宝宝爬到乔奕晴的身边,伸着胖乎乎的双臂,想要抱她。 乔奕晴一惊,转眼望向自己的儿子,眸色闪过一丝惊喜。 宝宝这么小都知道她的心事儿了,真是不可思议。 看到这里,乔奕晴勾唇一笑,伸手抱住他肉呼呼的小身子,喜爱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娘亲的宝宝长大了,都知道安慰娘亲了——” “宝宝是娘亲的宝贝,娘亲也是宝宝的宝贝,娘亲伤心,宝宝难过——”说着,宝宝也回吻乔奕晴,小嘴用力印上乔奕晴的红唇,啪叽一下,亲地特别响亮。 “呵呵,你个亲吻狂魔。”乔奕晴哭笑不得的摸摸他的头。 她这儿子哪都不喜欢亲,就喜欢亲她的嘴。 这个怪癖对着她还好说,要是长大了对着女生动不动就来这一出,估计会把人家吓死吧。 就在乔奕晴和宝宝说话的空档,马车突然颠簸,外面响起一声怒意滔天的呐喊。 “杀了乔奕晴,杀了乔奕晴!!!冲啊——” 宝宝身子一僵,担忧的看着乔奕晴:“娘亲,坏人追上来了!” 乔奕晴摸摸头,安慰道:“不要怕,你就留在马车上,乖乖的不要出来,娘亲先处理这群坏人。” 说着乔奕晴一个飞身冲出了马车—— 三更完成! 坑深416米 被包围了 “快,把他们包围起来,今日就是乔奕晴的死期!!!” 一声声讨伐的声音震耳欲聋,很快将乔奕晴一伙人团团围住。 乔奕晴冲出马车,抬手便干掉一群人,凌厉的死气震得众人不堪负荷的连退几步。 几位药师和紫悠的两位师兄也在其列,他们首当其冲的站在最前面,引领着身后一大群族人,阴狠的瞪着乔奕晴。 乔奕晴看着他们的阵势,看着他们身旁一个个气势强悍的强者,顿时明白。 药师协会当真不是说假的,的确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这么短的时间便找来这么多强者,看来对她的人头势在必得啊。 如今,乔奕晴这方,有赫连狄森,玄冰和紫竹三个主力,豆豆和翠花实力不弱,也能歼灭一部分阻力,而玄溟雨留在马车上,保护玄忆宸。 这样看来,突出重围也不是不可能。 旋即,乔奕晴勾唇冷笑,面色浮动起一丝嘲讽,“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死期!” 说着,只见她在空中一个盘旋落地,浑身散发的死气好似天罗地一般朝周围的族人撒去。 “快闪,小心——”看到这一幕,黄药师厉声大吼,一边出掌化解了乔奕晴的死气,一边招呼着人群朝后退去。 不少强者没有见识乔奕晴的厉害,看她不过是个小丫头,不免大声嘲笑起来,“黄药师,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个小丫头居然让你怕成这样,真是丢药师协会的脸啊——” “是呀,黄药师,早知道是个小丫头,我们何必劳师动众来一趟,简直戏耍我们啊。” “对,我们可没有功夫陪个小丫头耗时间!!!” 好几个强者都是一脸不满,薄怒的看着黄药师,希望他能给个说法。 虽然他们需要倚仗药师协会,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被药师协会糊弄着玩儿啊。 黄药师听到这话,皱眉驳斥,“你们认为老夫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吗?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怎可轻易出动这层关系?” “黄药师,正是我们了解你的性子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可是,眼前的一切要怎么解释?你居然叫我们去杀一个小丫头,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耻笑吗?” 其中一位强者实在不赞同黄药师的做法,语气凛然的反驳。 其他几个药师也站了出来,急忙解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可不是普通人啊,她杀人不眨眼,我们药师协会的得力弟子,紫悠都死于她手!” 闻言,几个强者惊了一脸。 紫悠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们一点不陌生,曾经他们的好些丹药都是出自紫悠的手,没想到——居然—— 太不可思议了。 几个强者顿时抬起头,目光如炬的审视乔奕晴,内心的震撼不小。 “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能耐,居然杀了紫悠姑娘,哼!” 其中一个强者不相信,一边说一边抬掌攻击了过来。 乔奕晴嘴角轻扬,勾起一抹阴笑,而后手心顿时窜出幽冥火,朝着迎面而来送死的男子扔去一个火球。 “唰——”的一声,噼里啪啦好似电流般窜进男子的身体,只那么一眨眼的时间,充盈着灵力的躯体猛地烧得焦黑,最后化为粉末飞扬在半空中。 众人见此,倒抽一口冷气,好几个跟在身后准备出手的强者身形一滞,僵在空中的动作瞬间凝固,本还自傲的神情早已面如菜色。 一招——一招烧死了一名灵宗。 这火是什么火,这么厉害? 所有人的眼睛都鼓圆了,盯着乔奕晴手心里的幽冥火,心惊的咽了咽口水。 “下一个是谁?”乔奕晴薄唇轻启,冷声询问。 将一场生死厮杀轻描淡写成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 那口气虽然平淡,却让人毛骨悚然。 好似在问,下一个是谁下黄泉。 大伙儿脑袋一缩,看了刚才那一出,心里都有了阴影,不敢贸然出手了。 黄药师看着最为吵闹,最为自负的几位强者,这时却闭紧了嘴巴,一脸凝重的望着乔奕晴,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们不是说她只是个小丫头吗,那她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希望你们不要让药师协会失望。”黄药师心里冷嗤,不禁斜眼觑了一眼收敛气焰的几位强者。 强者闻言,表情一僵,神色有些为难。 “额——黄药师,这丫头是什么来历啊,你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就叫我们冲锋陷阵,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你这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哼,早告诉你们她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自己轻敌能怪得了谁?平时,你们也没少受药师协会的恩惠,现在协会有难,只有靠几位帮忙了。” 黄药师假意的抱了抱拳,倒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很明显,这场厮杀在所难免。 几个强者气得牙痒痒,奈何又没法对黄药师发作。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们平时靠着药师协会修炼灵力,得了不少好处,现在来个翻脸不认人,坏了江湖上的名声就不好了。 咬咬牙,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乔奕晴看着他们视死如归的表情,顿觉好玩,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们横竖都是死,干脆自行了断算了,省得浪费精力。放心,我会给你们留个全尸的。如果硬要拼杀,估计就跟地上这摊灰烬超不多了。” 说着,乔奕晴指了指地上的焦黑。 “哼,死丫头,休要口出狂言!看招!”几位强者被乔奕晴奚落的没脸见人,怒得大喘一口粗气,飞奔而来。 乔奕晴面无表情,微微抬袖,地面瞬间掀起一层黄土,铺天盖地的朝他砸去。 男子的拳头猛地穿破黄土,朝着乔奕晴面门攻击而来,气势汹汹不可抵挡。 乔奕晴眼神一厉,心里倒是佩服,药师协会的帮手果真不弱,竟能抵挡她的异能。 想着,她一个后退,脚尖点地,跃起,双手握拳,猛地对上了充满灵力的拳头。 就在这时,一道猛烈的巨响忽然炸起。 低沉的男声从远处传来,将整个森林震得树叶摇摆,狂风大作—— 坑深417米 舍身相救 乔奕晴神情一禀,敛眉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者带着几个将军和一群士兵急速而来。 定睛一瞧,那位老者正是上官族的族长大人。 “乔奕晴!!!你好大的胆子,杀我族士兵在先,欺骗我女儿感情在后,今日不斩杀你,难平上官族深仇大恨。” 族长一路奔来,抬掌朝乔奕晴的方向打来一道灵力。 乔奕晴侧身一闪,避开灵力,抬头正对族长阴鸷的视线:“哼,若不是你们上官族贪得无厌和夜洛族结成联盟打算瓜分玄溟族,我为何要和你们作对。上官族兵临城下,欺人太甚,我玄溟族正当防御有什么错?哼,我没有血洗上官族,已经是最大的仁慈,现在你们反倒指责我的不是,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上官族趁人之危,眼看着玄溟族破城在即,便和夜洛族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打算瓜分了玄溟族,不过,因为乔奕晴的缘故,上官族偷鸡不成蚀把米,自然将她恨到了极点。 知道自己理亏,族长也不想跟她废话,一个分身前来,抬掌要取乔奕晴的性命。 乔奕晴见此心中滞气。 好一个不讲道理的上官族长,既然要杀她,就别怪她冷血无情。 乔奕晴眸色渐冷,手里握成拳头,早已做好了必杀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 “住手!!!” 一道洪亮的声音忽然扬起,强烈的力量卷着狂风席卷过来,一下将族长和乔奕晴震得倒退几步,瞬间拉开了距离。 两人站定,中间已然出现了一抹衣袂飘飘的俊美男子。 他脸色惨白,神色有些担忧,盯着族长,为难道:“爹,请你放过她——” 族长闻言,气得呼吸一滞,“混账,她是全族的敌人,岂能放过。” 上官熠不甘心,劝道:“爹,无论如何,我都要护她周全,如果你要杀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他态度坚决,神色坚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本就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族长气得差点厥过去。 “你——你——你个不孝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也要成为全族的敌人吗?” “我知道,她是上官族的敌人,她杀害了上官族的族人,欺骗了妹妹的感情,可是——” “你既然知道,还为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求情?孩子,你到底怎么了?”族长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是从不管闲事的儿子。 “快让开,今日非杀了她不可。”族长没有时间慢慢耗,烦躁的大吼一声。 上官熠毅然站在乔奕晴的跟前,势要护她周全。 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 族长黑着脸,愤怒驳斥:“你身为上官族的世子,竟然为上官族的敌人求情,今日我不但要杀了她,还要斩了你这个孽障!!!” 说着,族长便是挥拳而来,凶猛的砸在了上官熠的身上。 上官熠没有回手,默默接下,不堪负荷的连退好几步稳住身形,嘴角顿是溢出鲜血。 乔奕晴看到这里,没有感觉那是假的。 毕竟人家不仅跟自己的老爹翻脸,还跟全族人翻脸,就为了保护她。 心中有愧,她急忙走上前,扶住他,“我是你的敌人,你没必要这么做。” “不用管我,你赶快逃吧。”上官熠推开她。 乔奕晴摇摇头:“你为我受了伤,如果我跑了岂不是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你帮我的那一刻,已经向上官族宣战了,大家不仅要杀我,也不会饶过你——” 眼前的形式正如乔奕晴所说,大伙儿嫉恶如仇的视线在乔奕晴和上官熠身上来回移动,显然将两人归为了一类。 上官熠闻言,勾唇一笑,“看样子,我也要跟你一起跑路了。” “嗯,没有选择的选择。”乔奕晴挑眉。 说着,两人都相视一笑,关系更进一层。 “上官族你是不能留了,我带你离开!”看着周围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上官熠果断的抓过乔奕晴的手,朝着某个方向,逃奔而去。 一旁的玄冰和赫连狄森看着上官熠抓着乔奕晴跑了,气得半死,不爽的跟了上去。 紫竹带着玄溟雨和玄忆宸,杀出重围,也努力朝乔奕晴的方向奔去。 所有人一拥而上,追着乔奕晴等人又喊又杀,振聋发聩的声音直冲云霄。 就在这一路追杀中,乔奕晴被上官熠带着跑了好长一段路,左闪右闪,才甩掉了身后的那群人。 黑沉沉的夜,像是个蒸笼一般照下来,连星星微光都不曾有。 晚风吹打在脸上,激起一层战栗。 上官熠带着乔奕晴等人回到了宫内,来到了上次乔奕晴深夜探访的凄冷的院子。 “这里是通往炎煌大陆的入口,你们赶快走吧——”上官熠指了指地上的枯井,面色凝重的说道。 乔奕晴恍然大悟,原来入口不在房间里,而是这个不起眼的枯井。 怪不得上次半天没找着,还没上官熠抓了个现形。 “走吧,别犹豫了。”上官熠看着乔奕晴没有动作,有些急了。 赫连狄森和玄冰盯着乔奕晴,也是有些疑惑。 他们到上官族就是为了寻找入口,现在找到了,不是应该立马动身吗,乔奕晴为何还一脸迟疑? 而后,赫连狄森似是想到什么,安慰道:“晴晴,沧寒凛和夏诺儿不会有事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跟上来和我们汇合,不要担心。” 紫竹也是点点头,“是,小姐,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不走又惹一身的麻烦。” 乔奕晴摇摇头,抬眼望向上官熠,沉声道,“上官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上官熠见乔奕晴如此严肃的表情,郑重点头:“你说,我一定帮你办到。” 乔奕晴闻言,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声音异常凝重:“我想要破天斧!” 此话一出,惊得上官熠眉头一皱,面如菜色。 “你是怎么知道破天斧的?”他难以置信的凝视她,心里的疑团瞬间滚大。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我知道破天斧就在上官族!!!”乔奕晴神色有些焦急。 上官熠听到这话,脸色巨变,眸色染上几分凌厉。 乔奕晴从天霸的口中得知破天斧八成就在上官族,只是没有寻出具体的位置。 上官熠是上官族的世子,实力深不可测,很有可能知道破天斧的位置,如今她唯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你们还是速速离去,不然我怕改变主意杀了你们!” 作者碎碎念:亲们,你们知道破天斧到底在哪儿吗?猜对了送阅读币,嘿嘿。可以在书评区留言。 坑深418米 内心的挣扎 上官熠换上疏离的表情,眸色冷了几分。 乔奕晴看在眼里,眉头轻蹙:“我只是借用一下,马上就还给你们,并不是想拿走破天斧。” 上官熠根本不容乔奕晴解释,一口打断:“无论如何,你都休想得到破天斧,趁现在他们还没发现你,赶快走吧。” “上官熠,你既然为了我与上官族为敌,为何就不能帮我找到破天斧呢?”乔奕晴急得皱紧眉头。 “不行就是不行,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你赶快走吧,切记,再也别回上官族了。”上官熠冷漠转身,拂袖离去。 乔奕晴敛眉盯着他的背影,心有疑惑,脚步一闪,追了上去。 她一把拦在他的跟前,严肃道:“上官熠,破天斧对我很重要,我从未求过谁,第一次求你,拜托了。” 上官熠经过几日的相处也有些了解乔奕晴的性子。 她的确是不轻易低头的人,现在居然低声下气的求他,想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儿。 可是——他不能!!! 上官熠内心挣扎,眸子里的痛苦稍纵即逝,尽量镇定的说:“上官族根本没有破天斧,你还是早些离开,免得再惹麻烦。” 话落,他再度抬步,错过乔奕晴,朝前走去。 乔奕晴哪能死心,大步追上前,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上官熠,我当你是朋友,才找你帮忙,你真的要用谎言搪塞我?” 上官熠停下脚步,背对着她,面色难堪,声音冰冷:“就算破天斧在上官族,你想得到它,除非杀了我!!!” 听到这话,乔奕晴脊背一僵,表情有些凝固。 上官熠能说出这话,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乔奕晴走上前,正视他的目光,“为什么?” 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哼,没有原因,闪开!”上官熠禁不住乔奕晴审视的视线和质问,气得抬袖一掌推开她,快步朝前走去。 乔奕晴气极,一个瞬移追了上去,抬掌拍向他的背部。 上官熠没有闪躲,硬生生挨了一掌,眼里布满惊讶的望向乔奕晴。 他没想到乔奕晴居然真的下杀手了。 乔奕晴神色痛苦,眸子里满是挣扎,声音沉得可怕,“我真的别无选择,我一定要找到破天斧!!!“ 上官熠看着她为难而又决然的表情,心中募得抽痛。 他很想帮她,但是他不能!!! “乔奕晴,今日你要真能杀我,死前我一定告诉你破天斧的位置。” 上官熠凝视着乔奕晴,下了很大的决定。 乔奕晴手心紧握,艰难的挪动步子,而又一个飞身,朝他扑去。 “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破天斧!!!” 乔奕晴面色悲痛,手上的力度却依然不减,朝着上官熠的心脏轰击而来。 上官熠心痛的深吸一口气,面色镀上了一层灰暗。 为了她,他只有出手了。 想着,上官熠抬臂,猛地迎上乔奕晴的拳头。 “轰——”一声巨响,强烈的波动从一个点朝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乔奕晴和上官熠被震得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不远处瞬间扬起呐喊。 “乔奕晴在那儿!!!” 眨眼的功夫,只见外面涌来一大群人。 最前面的便是族长和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看到乔奕晴一身女装,气得青红交替,差点没有厥过去。 “你——你——你竟然是女人!!!” 一个女人居然打赢了她女儿的比武招亲,还正大光明,恬不知耻的进宫要求赐婚,天啊,世上怎么有这么可恶的女人!!! “你玩弄我女儿的感情,老娘第一个宰了你!!! 说着,族长夫人便是爆发出灵力,朝着乔奕晴飞奔而去。 乔奕晴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攻击,却没有出手反击。 她的确对不起上官朵,心中一直愧疚,旋即恭敬抱拳:“对于上官小姐的婚事,我深感抱歉。虽然戏弄上官小姐的感情很不应该,但我也是逼于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还望族长夫人见谅。” “哼,今日不杀了你为朵儿报仇,难消我心头之恨。”族长夫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乔奕晴,说着又是发起了一轮进攻。 族长看着夫人愤怒难平,也是号召着身后的强者,大吼道:“大家全力狙杀乔奕晴,取她人头者赏黄金万两。”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本就暴力值爆棚,现在被赏金一刺激,更是激动地蜂拥而上。 上官熠看到这场面,猛地飞身跃到了乔奕晴的前面,张开双臂,将人群拦下。 “你们休想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众人气得直喘粗气,不满大吼:“你身为上官族的世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全族人作对,你根本不配当世子,更不配接手整个上官族,今天我们要替上官族灭了你个孽障!!!” 上官熠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悔意,既然选择保护乔奕晴,绝不会有一丝的退缩。 “混账混账混账!!!”族长气得脑袋冒烟,连说了三个混账都无法发泄内心的愤怒。 乔奕晴看着上官熠的背影,内心挣扎了半天,想到玄溟澈生死未卜,一阵阵抽痛随之而来。 为了玄溟澈,她不在乎当这个恶人。 想着,她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上官熠,实在对不起,为了破天斧我只有牺牲你。” 上官熠面色惨白,心里的疼痛无人知晓,感受到咽喉的力度越来越重,心里顿时明白,乔奕晴真的要取他性命。 他苦涩的笑起来,眼眶里闪过泪花,“破天斧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是,非常重要!”乔奕晴语气凝重的回答。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上官熠好奇,能让她做到如斯地步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玄溟澈。” 话落,上官熠恍然大悟,好似被万箭穿心一般,刺痛起来。 原来,她是为了玄溟澈。 曾经,他也听说过乔奕晴与玄溟澈的爱情绝唱。 玄溟澈为了她,竟要杀光玄溟族的族人,为了她,进入寒宫修炼,走火入魔。 两人的爱情故事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以前的他觉得玄世主太过疯狂,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抛弃天下,抛弃族人。 只是没想到,这种事儿也会落到他的身上。 坑深419米 上官朵的特殊 他现在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与整个家族为敌。 只是,玄溟澈比他幸运。 起码,乔奕晴为了他也是奋不顾身。 而他算什么? 到头来还不是被她掐在了手中。 剩下的只有苦笑,上官熠的眼角早已泪光闪闪,心里痛得不能呼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颗心遗落在了她身上。 他没有反抗,任由乔奕晴掐住咽喉。 乔奕晴心有不忍,手指不禁松了力度。 族长和夫人看到乔奕晴欲要取上官熠性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急忙阻止。 “乔奕晴,你想干什么,你只要动他一下,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族长气得满脸通红,看着这一幕,青筋都爆了起来。 乔奕晴嘴角一勾,讽刺道:“我就算不动他,你们也会将我碎尸万段。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拉一个人到黄泉路上作伴。” 族长和夫人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乔奕晴!!!你到底想怎样?”族长夫人急得要死,生怕乔奕晴一个冲动要了上官熠的命,厉声大吼。 “不想怎样,我只想要破天斧!” “破天斧!!!你竟然知道破天斧!”族长惊了一脸,剑眉瞬间蹙成一团。 “放心,我只借用一下,很快归还。”乔奕晴不想随便抢人家的东西。 族长夫人也是一脸惊诧,还不待乔奕晴继续说话,便是一口打断:“不行!绝对不行!!!” 乔奕晴倒是纳闷了。 破天斧虽然是神器,但她只是借用,他们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 “我只是借用!”乔奕晴再次解释道。 族长夫人一脸愠怒,骤然反驳:“无论如何都不行!!!” 她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乔奕晴被逼无奈,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弄得上官熠有些吃痛。 “既然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族长黑着脸,盯着乔奕晴,心里同样纠结,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了。 乔奕晴手里握着他儿子的命,可是——破天斧不能交啊!!! 上官熠也是看出了父亲的挣扎,大声喊道:“不要告诉她,千万不要告诉她!” 族长被他这么一吼,艰难的闭上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水。 苍天啊,为何要这样惩罚他。 这样的抉择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族长仰头,抑制住夺眶的泪水,整张老脸皱在一起,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沧桑感顿时冲破唇齿,“杀了乔奕晴!!!” 身后的强者得了他的命令,这才肆无忌惮的冲上去,显然不顾上官熠的生死,势必取乔奕晴的首级。 乔奕晴震撼的瞪大眼睛,掐着上官熠的咽喉的手猛地一松—— 族长居然为了一个兵器,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乔奕晴有些出神,蹙起的眉头写满了不可思议。 上官熠趁她一不留神,闪出了她的控制。 而此时的族长眼疾手快,顿时一个飞跃抬掌拍向乔奕晴的脑门。 乔奕晴瞳孔一缩,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手掌,心肝一颤,正欲撤退—— “砰——”一声巨响,爆炸出灵力的耀光。 乔奕晴抬头一望,只见天空瞬间砸来一抹倩影。 又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埃。 乔奕晴还没瞧清楚是谁,族长夫人凄厉的尖叫已经穿破耳膜。 “朵儿!!!” 她疯了一般扑了过去,抱起嘴角溢血的上官朵,泪流满面。 “我的朵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傻到接你父亲一掌,你不要命了吗?” 上官朵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嘴角的血迹随着唇瓣的开阖溢出来。 “娘——别——别伤害——她,她是女儿——唯一喜欢的人——求求你——别——” 断断续续的话听在夫人耳里,更是惹来一阵心痛。 “傻孩子,她欺骗你的感情,你还为她求情!!!”夫人哭得更加伤心了。 上官朵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努力从嘴里挤出声音:“娘,这辈子——女儿没爱过什么人,她——只有她——能不能——别让女儿伤心?” 上官朵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嘴里还是不断说着求情的话。 看得夫人心子绞痛,为了安抚上官朵,她一边哭一边点头,“好好好,娘亲答应你,娘亲不为难她,你别说话了,赶紧让医师瞧瞧。” 上官朵的嘴角还在溢血,身体的温度也逐渐降低。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父亲的实力,那一掌本就是取乔奕晴性命的,带了多大的力量,不用想也知道。 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到庆幸。 幸好,受伤的不是乔奕晴! 乔奕晴看着地上的上官朵,心里的震撼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上官朵为了她,居然—— 心里的愧疚,愈加疯涨,简直要了乔奕晴的命。 这辈子她欠上官朵的,已经还不清了。 上官熠如此冷硬的男子此时此刻也是红了眼眶。 他浑身都在发抖,双手紧握,手臂暴起青筋,表情晦暗的如地狱来的罗刹。 上官熠和上官朵两兄妹的感情一向很好,上官熠虽然不善表达,但对上官朵也是捧在手心上疼。 族长和族长夫人也是对上官朵无尽的宠爱。 可以说,上官朵就是大家的心肝。 此时,族长惊得摇摇欲坠,看着自己的手,悔恨交加。 他居然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哥——哥——”上官朵被夫人抱在怀里,无力的唤了几声。 上官熠闻声,赶紧凑了上去,红着眼睛,宽慰道:“朵儿,别怕,哥一定会治好你。” 说着,他握上上官朵伸来的纤手,用力抓住,好似要给她所有的力量。 上官朵不舍的看了乔奕晴一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动了动嘴唇,艰难的开口:“哥,把破天斧给她吧!” 上官熠脸色大变,猛地大吼:“胡说!不许你说这种话!给她了你要怎么办!!!” 他的神色慌乱,猩红的眼眶变得疯狂。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上官朵感受到手里加重的力度,吃痛的闷哼一声,面色却依然带着笑意,努力宽慰着上官熠的心,“哥,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特殊,一直被你们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现在,我学会了爱,我想用我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我爱的人,可以吗?” 作者碎碎念:亲们,如果你们要投十年经典作品入围的票,最好分次投,因为投一次就可以抽奖,一般都是阅读币的奖励,如果运气超级好,还有爱疯5s哦。 坑深420米 破天斧的秘密 “朵儿,你别说了,娘绝对不答应。”夫人果断否决,不给上官朵说情的机会。 族长听到上官朵说这话,也是快步跑了过来,蹲下身子,抓着她的手:“朵儿,你不会有事的,爹绝不会让你有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让爹将内力传给你,你会好起来的。” 族长抓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内心的恐惧表露无遗。 说着,他便要将她扶起来,运功给她。 上官朵反手抓着族长的手,虚弱的摇摇头,“爹爹,不用了。一直以来,我都活得浑浑噩噩,这一次,我真的想为爱的人做点什么,求你成全我。” 族长闻言,老泪纵横,皱吧的老脸瞬间苍老了十岁,“朵儿,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官朵嘴角噙着无力的笑意,神色怅惘,“小时候无意间偷听你们说话,知道自己是个特殊的孩子,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 “我已经不行,让我在弥留之际将破天斧贡献出来吧——” “朵儿,傻孩子,你千万不能做傻事,娘亲绝对不能没有你啊——”夫人哭的稀里哗啦,抱着她的手不断用力。 上官熠也是阴沉着脸,哽咽道:“朵儿,哥不许你说胡话,你一定要活下来。” “哥,朵儿只有一个愿望,你能答应我吗?”上官朵抬头,有气无力的看他一眼。 上官熠点头:“你说,不管什么愿望,哥都替你实现。” “哥,把破天斧给她吧,我本是因破天斧而存活,就算死了,也想留在她的身边,求你满足我这个愿望。” 上官朵说得一脸诚恳,那双盈满热泪的眸子看得上官熠心子一紧。 “我想留在她身边。活着的时候,世人不容,也许只有死了才能了却我这桩心愿。” 上官朵一厢情愿的爱着乔奕晴,可是,她明白,乔奕晴并不能回报她什么。 乔奕晴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而她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涎皮赖脸的缠在她身边。 她心里没有芥蒂,可乔奕晴总会有想法,总会排斥她。 要怪就怪,她是个女人!!! 所以,她就算爱她,就算想靠近她,也会被乔奕晴推得远远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不如死掉,名正言顺的陪在她的身边。 上官熠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惨白的脸色因为能陪着乔奕晴而染上了一层欣喜。 他心软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 他的妹妹虽然特殊,古怪,但也是痴情的女子。 他仰头,忍下满腔的酸楚,眼角的泪水被他憋了回去,而后别过脸,点了点头,从鼻腔里重重嗯了一声。 看着他答应,上官朵激动的扬起笑脸,因为情绪波动,胸口一疼,顿时翻起一层血浪,猛地从口中喷出。 骇地族长和夫人惊叫一声。 “朵儿,朵儿!!!你怎么了,别吓娘亲啊——” “朵儿,快!快宣医师!!!” 上官熠看着悲惨的朵儿,心里一阵阵抽痛,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 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妹妹,此时此刻,就要离开他了。 乔奕晴看着惨烈的一幕,心肝一颤,急忙奔了过去,看着一脸是血的上官朵,乔奕晴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女子无意间闯入了她的生活,赤果果的表达着对她的爱意,这让女性缘一向不好的乔奕晴不知所措。 她们相识并不久,对彼此的了解并不深,但上官朵对她的感情好似经历了几百个世纪一般深沉。 到底是为什么? 乔奕晴不懂。 上官朵深情的凝视着她的双眸,艰难的抬起手,抓着乔奕晴的手,一字一句的开口:“晴——晴——你想要的——破天斧——就是支撑我——活了这么多年的心脏,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 心脏!!! 乔奕晴的面色,一刹那变了灰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让她有些懵。 这一刻,她终于恍然。 原来,这就是上官族的秘密。 原来,这就是上官熠拼死也要阻止她的原因。 原来,这就是族长宁愿放弃自己的儿子也不愿借出破天斧的原因。 上官朵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是上官族的天之骄女。 他们怎么舍得将自己女儿,妹妹的命,交出来。 乔奕晴一直纳闷,破天斧到底有什么力量让他们如此避讳,如此保护。 现在真相大白,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却被她轻而易举的借走。 想来,她的确太可恶了。 乔奕晴悔恨交加,握着上官朵的手,轻轻用力,“朵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向你们讨要破天斧。” 上官朵惨白的小脸,挂着微笑,无力垂下的眼皮被她强撑着睁开,好似要用最后的力气,将乔奕晴看个彻底。 “不要内疚——这——都是我——自愿的——死后,我可以化成破天斧——陪在你身边的,想着就——觉得开心——” 就算是断断续续的说话,也让她喘气连连,显然,她不行了。 乔奕晴闻言,红了眼眶,抓着她的手有些急切:“朵儿,不会的,不要让爱你的人伤心,活下来,不要说傻话。” “总有一天是死,能死——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希望你成全——” 乔奕晴泪眼婆娑的摇摇头,心中好多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相处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你——” 上官朵努力伸手,抚上乔奕晴的脸蛋,轻轻擦拭她的泪水,“你忘记我了吗?忘记那喜欢偷看你跳舞,喜欢陪你解闷的小朵了吗?” 轰—— 乔奕晴的脑子好似炸开了花,无数久远的记忆直冲脑门。 小朵! 这个名字好久好久没有听见了,好似被她忘在了某个角落,都已经染上了尘埃。 那个喜欢偷看她跳舞的小朵,那个总是面带羞涩想要靠近她的小朵,那个总是在她不开心时,来陪她解闷的小朵。 天啊,竟然是她!!! 坑深421米 上官朵的前世 “小朵——小朵——”乔奕晴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脑海里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来。 那枝花!是她最喜欢的那枝花!!! “是,我是——天皇御花园——修炼成精的花朵——” 乔奕晴想起自己的前世是天界的舞女,总是伙着一群姐妹到御花园里舞蹈,第一次见到了一朵美不胜收的花,她欣喜若狂,每天都来御花园为她浇水剪枝。 久而久之,她和这朵花产生了感情。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那朵花在她圣水的灌溉下修炼成了人形。 从那以后,小朵成了她知无不言的好朋友。 她们一起嬉笑,一起打闹,一起谈心,一起玩耍,在一起度过了不少的岁月。 渐渐的,乔奕晴感觉到小朵眼神的炙热,感受到她越来越热情的肢体语言,她不知所措,慢慢的疏远了她。 可是,小朵并没有放弃,常常偷看她跳舞,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她。 小朵想着,只要一辈子远远看着她就好,并不奢望太多。 可她的梦想在乔奕晴被送往魔界后破灭了。 她走出了她的视线,退出了她的生活。 乔奕晴彻底离开了。 小朵听说乔奕晴爱上了魔王,心里酸楚,却无能为力。 听说,魔王知道她爱花,特地为她建了一片花海,她想,她的机会来了。 为了乔奕晴,小朵私下天界,来到了魔界的花海,甘愿变成无数花朵中的一员。 只要远远的看着她—— 好景不长,天皇知道此事,将她打入了轮回,让她再世为人,受尽人间的苦难。 小朵免去了一切轮回重生的程序,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在上官族,由于婴儿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她前世的力量,突然夭折。 上官族的族长和夫人,一直盼着要个女儿,左盼右盼终于等到了却要面临夭折,顿时伤心欲绝。 族长被逼无奈,拿出了上官族的神器。 据说神器融入骨血可以挽救生命,族长二话不说,便将破天斧融入了上官朵的身体里,代替了她停止跳动的心脏。 就这样,破天斧消失了,却挽回了他女儿的一条命。 “原来你就是她——”乔奕晴震惊的盯着上官朵,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 “我死后——记得带走——破天斧,以后它会——代我陪伴你——真好——我再也不用——远远望着——你了——” 上官朵笑了,眼里溢出泪花,顺着脸颊滴在了乔奕晴的手背上。 璀璨的笑容好像绚丽的烟花划过面颊,渐渐的消失在了她朦胧的泪眼中—— 握着乔奕晴的手,慢慢松开,最后直直的垂落下去—— 残留在脸颊上的幸福快乐的笑容,刺痛了乔奕晴的双眼。 她再也无法遏制内心奔腾的痛苦,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这个女子爱她,从上辈子爱到这辈子,永远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她。 她的深爱,她的痛苦,她的纠结,乔奕晴竟然一无所知。 天啊,她到底经历过了怎样的挣扎,怎样的折磨,才能忍耐这么久—— 那种崩溃,乔奕晴能想象得出。 想着,乔奕晴鼻子涌上一阵酸意,那是多大的痛苦啊,她竟然全然不知!!! 这样的感情,她承受不起!更没有资格承受。 上官朵爱的那么深,那么执着,她不配啊!!! 乔奕晴泪流满面,族长和族长夫人早就泣不成声,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 只是,她再也无法睁眼了,再也不能凝视乔奕晴—— 她彻底走了,这次是她走出了乔奕晴的视线。 “朵儿——我的朵儿——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你丢下娘,娘要怎么办——” “朵儿,是爹对不起你,是爹该死——” 如果不是他那一掌,他的朵儿怎么会死!!! 都是他的错!!! 上官熠听着他们的呼唤,看着没有生气的上官朵,憋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肆无忌惮的奔腾起来。 走了,真的走了—— 乔奕晴闭上眼,心里的抽痛,让她有些无力。 “小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所有话都显得苍白,她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一想到这么多年来她活在她的阴影下,就觉得歉疚。 只有不断道歉,来纾解心中的郁闷。 上官熠看着悲痛的乔奕晴,忍不住开口道,“破天斧你拿去吧,朵儿想陪在你身边。” 话落,他抬袖,带起一股灵力,顿时将上官朵的躯体抛在了半空中,悬浮而立。 “砰——”的一声,上官朵的躯体瞬间如星火般绽放,碎成星星点点,飘落下来。 星光散尽,一把闪着蓝色耀光的斧头瞬间闯入众人眼帘。 它刺眼的光芒,耀地众人眼睛生痛,急忙挡住了四射的亮光。 “破天斧!!!”不少人惊呼起来,显然对这神器有着莫名的狂热。 “天啊,真的是破天斧,原来,我们上官族的神器在上官朵的身体里!” “太不可思议了!!!” 乔奕晴望着破天斧,看着它周围绽放的能量,顿时想起第一次和上官朵在擂台上比武的情形。 她感觉到她力量的古怪,只是没想到原来是因为破天斧的缘故。 真是没想到,找了那么久的破天斧竟然在上官朵的体内。 难怪死神殿寻不到位置。 此时,赫连狄森和玄冰也是惊了一脸。 “晴晴,这是传说中的神器,破天斧?”赫连狄森难以置信的询问。 他曾经也听说过神器,只是从未亲眼见过。 这下见到,难免有些激动。 玄溟雨张着嘴,半天合不拢,感叹的揉了揉眼睛。 “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破天斧吗?” 玄冰点头,“是的,如果不是破天斧,绝对发不出这么震撼人心的能量。” “带着它赶紧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上官熠看着四面八方炙热而又贪婪的目光,警觉的提醒道。 乔奕晴郑重点头,朝着上官熠以及族长、族长夫人,感激抱拳:“今日你们的大恩大德,乔奕晴没齿难忘,你们只要有任何困难,我定当效犬马之劳,报答几位。” 族长和夫人悲痛欲绝,哪里顾得上乔奕晴,只有随了上官朵的心愿,随她去了。 族长挥挥手,沉痛道:“走吧,走吧,不要回来了——” “乔奕晴告辞!”她说完,便是带着玄溟雨等人,朝枯井奔去。 炎煌大陆,她来了—— 坑深422米 上官熠的心意 “快看,乔奕晴要跑了!!!”众人瞧见乔奕晴的举动,立马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抓住她,不能让她把破天斧带走!” “是,破天斧是我们上官族的神器,不能被外人带走!” 破天斧一出世,自然引起了骚动。 当初大伙儿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现在神器就在他们面前,怎么可能不眼红。 乔奕晴等人眼看着再度被包围,上官熠一个箭步冲上来,抬袖打出一道灵力,瞬间将周围人群震得倒退几步。 大伙儿看着上官熠为了一个外族女子再度出手,气得面红耳赤,纷纷怒吼起来,“世子殿下,你当真要背叛整个上官族吗!!!” 他们实在想不通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迷得无情无爱的上官熠神魂颠倒。 上官熠冷硬的神色看得众人发寒,“我并不像背叛上官族,我不过是遵循妹妹的遗愿,护她周全。” ”哼,借口,你千方百计保护她,难道就为了你妹妹的遗愿?真是骗我们眼拙吗,你对她有情,这么明显的事儿谁看不出来。”众人不服,指着上官熠鼻子责骂。 上官熠被直接揭穿心思,脸皮再厚还是有些尴尬。 乔奕晴看着他瞬间沉默,心里有了一丝了然。 敢情,他真对自己动了情。 上辈子,她是铁血女汉子,男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哪想到这辈子穿越到强者为尊的架空时代,她到成了男人趋之若鹜的香饽饽了。 可惜,乔奕晴不是滥情的人,她可以把他们当成朋友,当成恩人,甚至亲人,但就是不能当成恋人。 这辈子,她认定了玄溟澈,再也没人能动摇她的心了。 估计上官熠也是清楚乔奕晴的性子,多少了解她跟玄溟澈的感情,所以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现在被人捅破,他还真有些无措。 乔奕晴走上前,与上官熠并肩而站,拍着他的肩膀,扯出一抹笑容,“上官熠,我当你是好兄弟,一辈子的。” 这话回应了上官熠的感情,给了他明确的答复。 她只把他当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看着乔奕晴真诚的眼睛,绚丽的笑容,上官熠有片刻晃神,心里好似想明白了一般,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不是兄弟,是兄妹!朵儿去了,你可要赔我个妹妹。” 上官熠双眸闪着笑意,面色真诚的盯着乔奕晴,好似一切都放下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乔奕晴跟着笑起来,勾唇道:“好,我认你这个哥哥了。” 她爽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有了兄妹之间的态度。 乔奕晴上辈子孤儿一个,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亲人,这辈子她真的很幸福了。 有了父亲,现在还认了一个哥哥。 众人看着上官熠居然认乔奕晴做妹妹,气得脸色发青,眸子盯着她手里的破天斧,急得半死。 “上官熠,我们敬你是世子,让你三分,现在你帮助外族人背叛上官族,我们不能再留你了。”其中一个实力不错的老者怒火冲天大骂出声。 话落,便是朝上官熠招呼过来—— 细看之下,他跟紫悠有几分相似,乔奕晴很快便联想到了二者的关系。 这位老者八成就是上官族的副族长,紫悠的父亲了。 上官熠一把推开乔奕晴,低吼一声,“快走,他们我来应付。” 乔奕晴敛眉,担忧道:“你应付得了吗?” “这点人还不在话下,你赶快走吧——”上官熠胸有成竹的保证一声,便迎上了老者的灵力,很快便厮杀成一片。 赫连狄森上前拉住乔奕晴,焦急催促,“晴晴,我们必须得走,不然,就走不成了。” 玄溟雨也罕见严肃的点头:“是,赶快走吧,我哥还等着你去救他呢。” 乔奕晴想到玄溟澈,顿时心急如焚,点点头,跟着赫连狄森奔到了枯井。 可是一想到夏诺儿和沧寒凛,她脚步一顿,朝着身后混战的上官熠喊了一声,“哥,帮我跟沧寒凛和夏诺儿说一声,我们在炎煌大陆汇合!!!” “好!”上官熠简单回应。 乔奕晴得到保证,这才没有后顾之忧,带着一群人跳进了枯井。 枯井像是个无底洞,乔奕晴等人落了好久,还没有抵达终点。 紫竹抱着玄忆宸,有些后怕的询问,“小姐,我们还要落多久啊?” 这要是一直到不了终点,落一辈子就崩溃了。 由于降落速度过快,耳边扑打着疾风,吹得脸颊有些生痛,乔奕晴说话的声音也减弱了几分,“上官熠不会骗我们的,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到炎煌大陆了。” 紫竹闻言,默了。 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 倒是玄忆宸显得一脸兴奋,嘻嘻哈哈的叫起来。 “娘亲,好好玩,好好玩——” 豆豆和翠花在空中飞舞着,也是一脸兴奋。 赫连狄森和玄溟雨倒是很安静,心情很沉重,不知道想什么。 而玄冰正看着乔奕晴,眸色有些担心。 乔奕晴感受到他的注视,顿时转眼望向他。 玄冰被她突然投来的视线惊了一跳,立马闭上眼,假寐起来。 这么明显的动作,乔奕晴也不是瞎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忍不住摇摇头。 这玄冰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幼稚了。 乔奕晴睨了他一眼后,也跟着闭上眼,养精蓄锐了。 玄冰这才小心翼翼的虚开一只眼,悄悄看了一眼她,见她闭目修炼,这才放心大胆的睁开双眼,仔细的打量起她。 乔奕晴的脸蛋尤为白皙,艳丽,挺秀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唇,美丽灵动的杏眼,那越来越韵味的身段,组合起来,是世间罕有的美人胚子。 玄冰看了这么多女人,只有乔奕晴的外貌合他的胃口。 似乎,比他喜欢的男人,还要顺眼一点。 玄冰看得入迷,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跳起来。 赫连狄森突然发现了玄冰的异常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我记得你刚才没受伤吧。” 玄冰被赫连狄森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回神,尴尬的低头,“没什么——” 坑深423米 一望无际的沙漠 “这还叫什么,脸都红成猴屁股了。”玄溟雨小孩子心性,自然不懂情*欲之事,口无遮拦的揭穿了玄冰的窘迫。 乔奕晴听着他们的声音,也睁眼看了一眼玄冰,敛眉盯着他的手腕,“你的手还没好吗?” 玄冰急忙摇头,“早好了,没事了。” 看着玄冰欲盖弥彰,乔奕晴反倒皱紧了眉头,“上官熠那一掌力量可不弱,就算是我只怕也是伤得不轻,我看你还是不要逞强,好好把伤养好。” 玄冰难得听话的点头,“嗯——” 应下之后,玄冰又是陷入了沉默,而赫连狄森和玄溟雨盯着他的视线也是充满了诡异,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紫竹也看出了端倪,视线在乔奕晴和玄冰身上来回移动,而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是,让一厢情愿的人怎么办? 唉—— 就这样,几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也许一天,也许好几天。 无底洞终于迎来了终点。 “砰——”一声巨响。 几个人一不小心顿时跌落下去,像是滚出了一个通道,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乔奕晴等人被尘土弄得呛住了喉咙,难受的咳嗽几声,挥了挥周身弥漫的黄沙,从地上爬了起来。 乔奕晴抬眼,一望无际的沙漠,在火辣辣的太阳照射下,散发出滚烫的气息,微风吹过,灼人的热浪卷着每一寸沙土,扑面而来,让整片犹如黄毯的沙漠,扬起漫天尘烟。 玄溟雨直接傻眼了,“这是哪里啊,怎么到沙漠了?” 赫连狄森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沙漠,放眼望去,没有边际,顿时让他沮丧了。 沙漠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水源,没有食物,只怕是还没走出去,就死在这儿了。 紫竹蹙起眉头,帮玄忆宸拍掉了一脸的灰尘,“小姐,这么大片沙漠要走到沙漠时候才能出去啊?” “是呀,我们没有水和食物,要怎么办?”玄溟雨也着急了。 乔奕晴凝重的看着一望无垠的黄毯,沉声道,“盲目上路,我们几人估计真会死在这儿,所以,我们先休息下。玄溟雨,你的灵力也得尽快拾起来。” 说着,乔奕晴从怀里掏出在丹药镇炼好的神品丹药,递给玄溟雨。 玄溟雨眼睛鼓得浑圆,小心翼翼的捧着神丹,看了一眼,望向乔奕晴,“只有一颗,诺儿她——” 这小妮子是担心她吃了诺儿就没了。 玄溟雨虽然性子比较冲动,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倒是没丢玄溟澈的脸。 乔奕晴勾唇一笑,安抚道,“不要担心,到时候有炉子了,我再给她炼一颗就行了。” “可是——可是——神品丹药哪有那么容易,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玄溟雨自然知道炼丹没那么简单,越高级的丹药却是冒险。 她可不想看到乔奕晴为她们再冒一次险。 乔奕晴看着她为难的脸色,忍俊不禁的身后摸了摸她的小脑瓜,“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本来乔奕晴比玄溟雨也大不了两三岁,玄溟雨虽是孩子心性,但还是很排斥别人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尴尬的推开乔奕晴的手,不服气的嘟哝,“谁担心你了啊,自作多情。” 玄溟雨是嘴上硬,可心里的想法,乔奕晴早就清楚了。 “拿着吧,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了炎煌大陆,这里可不比我们那些小地方,所以万事小心。趁着这里没人,我们打坐修炼一会儿再启程吧。” 紫竹,赫连狄森和玄冰点点头,都坐了下来。 玄溟雨想着自己灵力都没有,来到了炎煌大陆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旋即也不扭捏,跟着坐下来,吞下了丹药,开始闭目修炼。 一路保护着他们的苏卓,站在他们身边,为他们观察着四周,警惕异动。 乔奕晴唤了一声,“苏卓,你也坐下来,让豆豆和翠花他们看着就好。” 苏卓一路保护他们,不分昼夜,不辞辛苦,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劳累,乔奕晴想着忍不住有些心疼。 苏卓得了命令,本还想拒绝,可看到乔奕晴不容否定的眼神,只有沉默的打坐修炼。 豆豆和翠花听到乔奕晴交给他们这么大的任务,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兴奋的蹦蹦跳跳。 “豆豆,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盯着四周,不准任何 人靠近知道吗?” 翠花指了指豆豆,好似一个老板吩咐员工一般,趾高气扬的。 豆豆傻乎乎的点点头,而后小脸一皱,反问道:“那你干什么啊?” 翠花嘴角一扬,眸色满是高高在上,“我当然是监督你了呗,笨蛋。” 豆豆无语的瞪了她一眼:“哼,谁要你监督了啊,你是我的谁啊!” 翠花被它问得语赛,“我——我——我是——” “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为什么要被你监督?” 豆豆脑子突然开窍了,八成是被翠花打压太久了,再低贱的贫农也知道翻身做主人了。 翠花看着豆豆挺胸抬头的质问自己,一时半会还真说不上话来,但转念想起乔奕晴和玄溟澈的相处模式,顿时反驳道:“那你说,我们的主人也不是玄溟澈的主人,为什么玄溟澈这么听主人的话呢?” 豆豆闻言,神色一滞,回想起玄溟澈对乔奕晴言听计从,百般讨好的模样,深觉有理,连连点头,“咱们主人是玄溟澈的妻子,玄溟澈是丈夫,自然有责任疼爱妻子,所以要听咱们主人的话。” 翠花领悟的点头,而后颐指气使道:“好,那我现在就是你的妻子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豆豆眼睛一鼓,不大情愿的瞅了翠花一眼,“你不算我的妻子。” 翠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算?” “你都不让我摸,怎么算!我以前悄悄看过主人和玄溟澈在床上互*摸,那样才算妻子。“ 豆豆天真的解释一遍。 翠花,不大乐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胸部。 早知道豆豆觊觎自己巨*乳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翠花迟迟不肯给。 但是让他摸一下,就能随便使唤他,这个条件还是很诱人的。 坑深424米 闯入禁海 “好吧,我答应你,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要听我的话。”翠花想了半天,终于松口了。 豆豆点点头,“恩恩,那我们也要像主人和玄溟澈那样。” 翠花想控制豆豆,殊不知一步一步走入了它的圈套:“好,就这么定了。” 可怜的翠花啊,你这是要被豆豆吃干抹净的节奏啊—— 两个小兽在这边你一言我一句的商量夫妻关系,而赫连狄森和玄溟雨几人已经在打坐修炼了。 此时,乔奕晴拿出破天斧,取下脖子上的血葫芦。 她必须去禁海一趟。 想着,她闭上眼,分离神识,很快钻进了血葫芦里。 乔奕晴的身体是稳坐如钟,可神识早已飞到了禁海。 她看着死寂的海面,不禁回忆起玄溟澈为她唱的那首歌。 不善言辞的他第一次为她唱的歌。 想着,乔奕晴不自觉的勾起了唇瓣。 她弯腰捡起一枚贝壳,放在耳边凝听起来—— 夜半琴弦声 思念两三声 它随浪而来 一层一层 你言难开口 用鱼鳞做证 说天定弄人 你爱我不能 我知道那片禁海会很危险 可我放不下对你的思念 浪如山雨如针都随风起 海的尽头住着你 天问用双手换双翼可否愿意 我放下双手去陪你 千年后会有人从传说里 借月光将思念看清 可雨停了雷鸣后我折了翼 别看我沉入海底—— 是呀,明知道禁海危险,为了她,他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纵身跃下,沉入海底。 这样的深情,怎么不让乔奕晴心动。 每一次的义无反顾都是为了她,总是替她安排好一切,承担下一切。 这样的心思,乔奕晴还有什么好埋怨,好生气的。 一股悔恨袭上心头,让她一阵酸楚。 如果,她当初坚定信念留在他身边,如果她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什么狗屁施香,什么狗屁成亲,什么狗屁玄溟族。 一切的委屈,一切的难过,跟他的安危相比,算的了什么。 乔奕晴想着,红了眼眶,内心悔恨交加,怒得一个抬袖,挥舞着手里的破天斧,重重劈向禁海—— “轰隆隆——”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猛地喧哗而起,平静的海浪好似遇到了炸弹一般,爆发出十尺高的巨浪。 “玄溟澈!!!”乔奕晴哭着呐喊一声,撕裂的嗓音冲入禁海,伴着翻滚的巨浪沉入海底。 声音下沉,渐渐的来到了一个被血色笼罩的角落。 这是个封闭的密室。 光秃秃的四周,溢满着黑色的毒雾。 在那密室的深处,一个浑身是血,浑身是伤的男子被左右两边的铁索禁锢着,无法动弹。 铁索套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深深的勒出了一道血痕,深可见骨。 他的身躯被伤得惨不忍睹,皮开肉绽,千疮百孔,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他垂着脑袋,显然被折磨的没了力气,那张沾满血迹的脸,隐隐能看出轮廓。 那精致的五官,冷峻的神采,不是玄溟澈是谁。 已经昏死过去的他,在此时动了动手指头,无力垂下的脑袋,努力抬起,好似有了一丝清醒。 是她来了吗?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来禁海—— 玄溟澈充满期待的心情好似荡秋千一般扬起又跌落。 微微颤抖的睫毛,挣扎着欲要掀开的眼皮,都显出了玄溟澈激动而又期待的心情。 他努力,努力,努力的抬头,慢慢的睁眼,昏暗的场景逐渐映入眼帘。 没有—— 她果然没有来。 心里升起一股失望,可理智却让他松了口气。 这个地方不是乔奕晴该来的地方,他不希望乔奕晴为他涉险。 就在玄溟澈昏昏沉沉的时候,一道伤心欲绝的呐喊再度响起—— “玄溟澈——我来了——” “玄溟澈——等我——” 玄溟澈灰暗的眸子好似被声音点亮,顿时释放出灼热的光彩。 是她! 是她来了! 他的乔奕晴,还是来了。 此时的乔奕晴拿着破天斧,横劈竖劈,很快将整个禁海搅得碧波荡漾,混乱不堪,愣是被她劈出了一条道路来。 看着海水为她让路,乔奕晴也不得不感叹破天斧的实力。 果然神器就是神气啊。 乔奕晴心中一喜,纵身跃下,沉入了禁海里。 乔奕晴拿着破天斧,势如破竹,畅通无阻,似乎禁海都怕她三分。 不知道游了多久,她的身子越老越沉,海水越来越深,心里那股子紧张和不安也越加膨胀。 慢慢的,她好似有了感应。 好似听到了玄溟澈的召唤,乔奕晴朝着感应的方向快速游去。 很快,乔奕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心中一禀,心肝瞬间揪了起来。 玄溟澈——玄溟澈—— 他一定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像是疯了般,迅猛的冲进了血雾里。 乔奕晴看着眼前的牢牢紧闭的石门,焦急的抡起斧头劈了下去。 “哐藏——”一声巨响,石门哪里禁得住破天斧的威力,就那么一下,便被砸了个粉碎,带起浓烈的烟雾。 而密室内的黑色毒雾也是冲破束缚,跑了出来。 乔奕晴本就吸收死气,面对这种纯正的死气,无所畏惧,相反,有些爱不释手。 她冲进了密室,看着密室深处,被铁索套着的男子,身形一顿,眼眶猛地涌上热泪,无法遏制的奔流起来。 “澈——”一个字,哽咽了。 乔奕晴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鲜血淋淋的肉*体,惨白的面色正挂着激动兴奋的笑意。 地上溢满了鲜血,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太惨烈了。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被折磨成这样。 乔奕晴再也无法抑制胸腔的酸涩,大声的哭起来。 “呜呜呜——你说了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答应我要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 凄厉的哭声,吓得玄溟澈变了脸色。 他盯着她,眸色布满焦急,可无法动弹的身躯让他实在无力。 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心里的疼痛比身体的痛来的还要厉害。 “晴——晴——”沙哑而又艰难的声音好似隔了几个世纪。 乔奕晴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好几百年。 作者碎碎念:亲们可以去听听薛之谦唱的《传说》,真的很有味道哦。 坑深425米 破镜重圆(月底了,月票君你在哪?) 泪水打湿了乔奕晴的脸颊,心里的酸涩苦闷好似被他一句简单的呼唤一扫而光。 她好想好想他,想得呼吸都困难了。 在黑暗之狱,乔奕晴走了一百年的光景,相当于跟他分别了一百年之久。 此刻,见到他,乔奕晴满腔的情丝,满腔的思念早已如破闸的洪水,爆发出来,冲击在心尖上。 “澈——”她哭着狂奔而去,不管不顾的抱住他,整个人因为放声大哭而颤抖着。 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简直要了玄溟澈的命。 他感受到她的思念,她的恐惧,她的崩溃,这种触及他灵魂的情感,将他的心脏紧紧揪住。 “晴晴——对不起——”虚弱的声音传入乔奕晴的耳畔,听得她心肝微颤。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太可恶了!”乔奕晴心有余悸的责骂。 玄溟澈两只手被束缚着不能拥抱乔奕晴,心里疼得要命,“我也不能没有你——” 哽咽的声音透着无可奈何。 他不能没有她,所以拼尽所有去保护她,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乔奕晴听出了他的心酸,听出了他的情谊,胸腔的酸涩涨得心肝直痛。 她放开他,看着他皮开肉绽的肌肤,看着他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疼得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缓缓抚上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蛋。 “玄溟澈,我今天郑重告诉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要相信我说到做到。不要企图一个人挡下一切,就算你护我周全,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周全有何意义?你要去了,我绝不苟活于世。” 乔奕晴说的一脸激愤,掷地有声,两只眼睛像是失灵的水龙头一般,不断向外喷涌着泪水,让玄溟澈看了既心疼又愧疚。 “玄溟澈,你不能这么自私的丢下我,每当看你离开,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怕得我浑身战栗,怕得我夜夜噩梦,没有你的日子是折磨,是煎熬,你不能这样对我。” 说到此处,乔奕晴已经泣不成声。 想她这么坚强,居然哭得如此惨烈。 玄溟澈被她哭得心都碎了,痛苦的凝视着她的面颊,低声问道:“你怨我,恨我吗?” 乔奕晴摇头,从未有过的严肃,“明知道你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怨你恨你。我现在只恨我自己。当初我应该毫无条件的相信你,不管你怎么推开我都要和你站在一起。要不是我破坏婚礼,要不是我——怎么会分离这么久,都怪我!!!” “晴晴——不是你的错,是我!” 乔奕晴伸手堵住他的唇,哭诉道:“澈,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对对方的感情深到无法自拔。我想,我再也没有什么疑问,再也没有什么怀疑。你为了我愿意牺牲一切,我何尝不是。所以,请爱你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让我为你伤心,也不要再让我们分离,好吗?请记住,乔奕晴只想活在有你的世界里——” 泪水汹涌,乔奕晴哭成了泪人。 玄溟澈听到这番真挚的告白,心里又暖又酸。 他好像又深层次的了解了乔奕晴。 这一次,是那么深刻,深刻地让他悔恨。 他错了,他做的一切都错了! 乔奕晴不是那种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他很清楚这一点。 可为了保护她,他变得太过敏感。 因为他太怕失去她,无论如何,他都不愿乔奕晴受到一丁点的威胁和伤害。 现在想来,他的确太自私了。 乔奕晴是能和他并肩战斗的女人,她完全能独当一面。 她的才能,她的实力,哪一样不是让人惊叹咋舌,连他都不例外。 她的优秀并不输于他! 可他却遮住了她的闪光点,凭着自己的想法去保护她。 他不是她的保镖,而是她的男人。 他是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而不是将她护在身后的护卫啊。 幡然醒悟,玄溟澈心尖发疼,看着泪流满面,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乔奕晴,无数的愧疚和悔恨瞬间将他淹没。 “晴晴——对不起!”玄溟澈哽咽道歉,泪水混着血水湿了面颊。 乔奕晴吻上他的唇,使劲吮吸辗转,深深的思念化为了力度,让虚弱的玄溟澈有些喘不过气。 良久,乔奕晴才放过他,盯着他的双眸,说道:“以后我不想听对不起,我只想听——我爱你——” 玄溟澈勾唇,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晴晴——我爱你——” 两人四目相对,浓浓的爱恋,坚贞不渝的感情,在空气中酝酿发酵。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们在马车里四目相对,开始了这一生难舍难分的缠绵爱情。 现在经历了风雨,坎坷,他们还能四目相对,这样来之不易的情感让他们倍加珍惜。 乔奕晴笑了,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她终于见到他了,多少个日夜的折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他了!!! 乔奕晴看着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不敢触碰他,只有拿出破天斧抡臂砸碎了锁着玄溟澈手腕的铁链。 玄溟澈早就体力不支,突然没了束缚,顿时瘫软了下去。 乔奕晴吓得立马抱住他,“澈,你怎么了?” 玄溟澈虚弱的没有回话,被乔奕晴抱在怀里,隔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开口,“没事——我现在想——想——” “你想什么,给我说,我马上帮你办。”乔奕晴急得半死。 “我——好饿——”乔奕晴等了半天,玄溟澈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乔奕晴眉头紧皱,特别无语,“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不——食物就在这儿。”玄溟澈摇摇头,费力的抬眼看了乔奕晴一眼。 乔奕晴环顾四周,看着光秃秃的密室,哪有什么食物,“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 “有,美味的食物,我想了好久好久——”就算是这个时候,玄溟澈还是饥渴的舔了舔苍白的唇瓣。 乔奕晴还真纳闷了,“什么食物?” 玄溟澈诡异一笑,一口咬住乔奕晴的脖颈,模模糊糊道:“你就是我的食物,想得我要发疯了——” 作者碎碎念:亲们,进入月底三天倒计时了,没有投月票的,赶快看看自己账户里还有多少月票哦,不要等到系*统清零了来悔恨交加。放心,投月票不怀孕,就算怀上了,我负责!!!所以,放心大胆的将月票君交给我吧! 坑深426米 你个流氓 乔奕晴被他弄得脖子一痒,无奈的推开他,“你浑身都是伤,还想着这玩意儿!” 皮开肉绽了,还想吃她豆腐。 他果真能折腾。 “我忍不了了,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吃了再死。” 玄溟澈抱着她,苍白的脸蛋涎皮赖脸的凑了上去。 乔奕晴不忍心让他失望,只有半推半就的从了他,还不忘提醒,“你身受重伤,能行吗?” 玄溟澈敷衍的嘟哝一声:“行,面对你,不行也行了。” 乔奕晴看着他有气无力,还油嘴滑舌,无奈的推他,“你伤得这么严重,最好给我禁欲。” 玄溟澈无赖的吻上乔奕晴的红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我都禁欲好久了,想你想得快疯了。” “哼,我看是你弟弟想我想疯了吧。”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可身体却无比老实的贴着他,感受他的体温。 “嗯,你真懂他,快点摸摸他。”玄溟澈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晃得乔奕晴眼睛一花。 而后,只见他伸手握住乔奕晴的手,拉至他衣不蔽体的胯*下。 “他好可怜,好痛苦,你快安慰安慰他。”此时的玄溟澈像是个饥饿的孩子,撒娇的朝乔奕晴索要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乔奕晴低头,看着他胯*下之物已经肃然起立,肿大的朝她晃了晃身子,做出了无尽的邀请。 “你个流氓!”乔奕晴俏脸一红,嗔怒一声。 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声嗔怪在玄溟澈的耳里犹如催情素一般,点燃了他全身的欲*火。 “流氓想做点流氓该做的事儿。”说着,玄溟澈两眼放光,犹如饿狼扑羊的扑向乔奕晴,将她按到在地。 乔奕晴看着他深沉的褐瞳,染上情*欲之色的俊脸,目光移下,性感的锁骨,雄壮的胸脯上蔓延着横七竖八的血痕,不但没有破外美感,反倒添了几分野性。 看到这里,乔奕晴心中一疼,忍不住伸手抚上他胸膛的血痕,眼里溢满泪花,抬眼凝望他,“疼吗?” 温柔的心疼,轻柔的抚摸,让玄溟澈的身子一僵,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疯狂的**,低咒道:“该死,你要让我精*尽*人亡吗?” 明知道他现在不适合太过剧烈的运动,他本想做一次就放过她,可她这样,让他如何轻易放过,就算他答应,他家老二也不同意。 乔奕晴有些懵懂,不解的看着他,直到耳边响起他控制不住的粗喘声才醒悟过来。 天啊,现在的他真像头要把她吃掉的饿狼。 乔奕晴打了个寒战,忍不住低头望向他的老二。 妈呀,好大! 他家老二已经撑到快要爆炸的地步,高高的翘起,暴起青筋,犹如一条欲要冲破云霄的巨龙。 然而这条巨龙此时此刻却要冲破她的身体。 看着龙头渐渐湿润,好似做好了一切冲锋陷阵的准备,昂扬着脑袋,散发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乔奕晴吓得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眼神从巨龙上移开。 可他结实的小腹,精致的肌肉仍然不放过她的视线。 一点点贴近她,蹭着她,让她无处可逃,无处遁形—— 乔奕晴纳闷了,为啥他受尽了折磨还是这般精*壮,只怕是耸*动起来她的整个身子会不堪负荷晕死过去。 一想到两人颠鸾倒凤的画面,乔奕晴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地更快了。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都能滴出血来的俏脸,好似猜透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我虽然是受尽折磨,但我的躯体却一点点在变强。” 乔奕晴疑惑,问道:“你之前不是重塑躯体吗,怎么会?” 重塑躯体,可是要打断所有经脉,粉碎骨骼,重新来过。 那样程度的折磨和痛苦,是人类无法想象的,现在玄溟澈虽然身体虚弱无力,可体内并没有多大的伤害,让乔奕晴十分错愕。 “躯体和神识已经重塑成功,我还需要度过剩下的几项打磨,就能出去了。”玄溟澈说得一脸兴奋,摸着乔奕晴的脸蛋,亲了亲。 “意思就是你度过危险期了吗?”乔奕晴听了也是满脸喜色。 当初听到他为了救她,用神识挡下一切,担心的要死,想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绝不苟活。现在听到他神识重塑,心里别提多激动。 玄溟澈嗯了一声,低头亲吻着她白皙的脖颈。 一边舔,一边轻啃,双手还不闲着,一手蹂*躏着乔奕晴的娇*乳,一手已经滑到了她的下身,用力扯着她的裤子。 乔奕晴被他弄得浑身燥热,一把按住他的手,娇喘连连的制止,“澈,现在还不行,你的身体太虚弱,还不能干这事儿。” 乔奕晴知道,这事儿最耗男人的精力,她不能让玄溟澈的修炼功亏一篑。 “况且,你身上还有毒,就算度过危险期,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玄溟澈闻言,不大高兴了,惩罚性的咬了一口乔奕晴的耳垂,“我不管,我要你,就在这儿要你。” 乔奕晴吃痛的闷哼一声,听着他无赖的话,面颊滚烫发红,可是一想到他的身子,她还是坚决的推开他。 玄溟澈被硬生生的推开,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望着乔奕晴。 乔奕晴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吃干抹净,旋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躲开他。 玄溟澈不知道是恢复了一些体力,还是看到乔奕晴生理上刺激出力大无穷的力量,一扯一拉,再度将乔奕晴拉入怀中。 乔奕晴挣扎,却被玄溟澈一个翻身压倒了密室的角落里。 她的背部抵在冷冰冰的墙上,可贴着玄溟澈的身体,却浑身发烫。 乔奕晴被堵在角落里,无处客套,又尴尬又无奈的劝告,“澈,现在真不行,等你身体好了来好吗?” 玄溟澈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好似在盯一个即将吞入腹中的猎物,“身体好了,你要补偿我多少次?” 看着他终于松口,乔奕晴心中一喜,慷慨道:“任你处置。” 只要现在阻止他,说什么浑话都行。 “任我处置?”玄溟澈再度压低身子,整个人都压在了乔奕晴的身上,语气微微上扬,嘴角更是噙着坏笑。 作者呐喊:明天最后一天了,月票君不要调皮了,快到菇凉碗里来。只要是订阅了书的亲们,你们都有系*统赠送的月票哦,所以记得翻翻你们的账户,不要把月票放霉放臭了,不投的话,月底就自动清零了。 坑深427米 菇凉上荤菜(求月票,你懂的) 乔奕晴被他赤果果的目光看得羞涩万分,眼神躲闪,不想瞧他的俊脸,可看到他雄*壮的胸膛,更是让她浑身发热,顿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尴尬。 玄溟澈恰恰爱死了她的羞涩,眸色黯了几分,嗓音变得沙哑,凑到乔奕晴的耳边,呢喃道:“是你说的哦,任我处置。” 乔奕晴见他松了口,以为就此放过她,急忙点头。 玄溟澈却是鬼魅一笑,伸手一把撕*裂她的衣*襟,被衣服包裹着的两个粉色*肉*团,猛地跳了出来。 乔奕晴惊得立马捂住胸*部,敛眉呵斥,“澈,你干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吗?” 玄溟澈无赖的睨她一眼,眸色满是阴险,“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啊!” 说着,他一把拉住乔奕晴护着胸前的双手,向两边张开,将其按在角落的墙壁上。 此时的她像是只无助的羔羊,双手被擒,胸*前的肉*团暴*露在他的眼前,惹来他一阵粗*喘。 乔奕晴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他的手简直像铁钳一般,哪里像受过刑的人。 乔奕晴彻底败给他了,怒气冲冲的低吼,“你不信守承诺!” “等身体好了之后,任我处置,这是你说的,可我却没答应现在放过你啊。”玄溟澈这只老狐狸,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乔奕晴气得咬牙切齿,红唇半张半合,气喘吁吁。 看得玄溟澈欲*望膨*胀,控制不住的伸手拦住她的腰肢,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乔奕晴死守牙关,不让他趁虚而入,不料,他竟然狠狠在她腰际拧了一把。 乔奕晴吃痛的低呼一声,樱唇微启,让玄溟澈顺利的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 乔奕晴恼怒的扭动身子,欲要从他口中挣扎出来。 可玄溟澈是什么人,到嘴的猎物怎么可能还有松口的道理。 他放开乔奕晴的红唇,来到乔奕晴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呢喃,“晴晴,你今天就认命吧——” 说完,便是对乔奕晴的脖颈深深吻下去。 双手抚*摸着她的翘**臀,将她紧紧贴向自己紧绷刚*硬*的身躯。 吻得尽兴,玄溟澈就开始转战其他部位,渐渐的从脖颈来到了锁骨乃至胸*部,那双滚烫的大手也在她的身上来回游移。 乔奕晴被压在角落里,根本挣脱不了,身子扭动,反倒惹得压在她身上的玄溟澈倒抽几口冷气。 她无可奈何,只有努力蹲下身子,缩起身体,不让玄溟澈继续进攻。 玄溟澈见此,笑意更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里全是如何吃掉她的邪恶。 他身上本就没有什么衣服,这下被他巴拉几下,彻底赤*果果的站在了乔奕晴的面前。 乔奕晴在角落里缩着身子,一抬头便是看到高于头顶的巨*龙正在跟她打招呼。 又*粗*又长,血脉贲张,青筋暴起,样子十分吓人。 乔奕晴吞了吞唾沫,感受到下*体划过温热的液*体,羞得满脸通红。 她毕竟是已婚妇女,这种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身体早已被他挑起了欲*望。 可为了他身体着想,乔奕晴死守防线。 “澈,别这样,你浑身是伤,到时候会弄疼你的。”乔奕晴担忧的望着他,摇摇头。 玄溟澈嘴角一勾,笑道,“到时候不知道是谁弄疼谁呢。” 闻言,乔奕晴瞳孔一睁,还来不及反驳,玄溟澈跟着蹲下身,张开双臂,将乔奕晴紧紧拥住:“晴晴——让我好好爱你——” 话落,他火烫的身躯紧紧贴住她的前*胸,一双大手扯开了乔奕晴所剩无几的衣*裤。 乔奕晴不安的挣扎,胸前白腻雪滑被情*欲染上粉色的肉*团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微微颤动着,诱人品尝。 玄溟澈立马伸手包裹住她的双***茹,暧昧的揉*捏起来,还用手指夹住红豆,轻轻掐旋起来。 乔奕晴受不了,深吸一口气,仰头喊起来,“不要——住手——不要,你不能这样——” 玄溟澈此时猩红着眼,哪里听得乔奕晴的声音,无疑是加重了他的情**欲,旋即猛地低头亲吻着乔奕晴向后昂着的白皙细腻的脖子,唇瓣和舌头顺势向下,略微长出来的胡渣扎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带起一阵轻微的刺痛和极致的快**感。 乔奕晴实在忍受不了,仰头娇**喘起来:“啊——我不行了——别这样——澈——” 胸膛剧烈起伏,白皙的双*茹用力挺起,戳在了玄溟澈的坚硬的胸膛。 玄溟澈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诱惑,大喘粗气,雄*性*阳*刚的气势震慑的乔奕晴有些晕眩,“晴晴,我停不下来了,啊——嗯——我只想要你——狠狠的要你!!!” 话音刚落,玄溟澈一把楼住她的纤腰,伸手从她蹲着的两腿之间伸了进去。 乔奕晴感受到他粗*壮的手臂深到了两腿间,吓得立马夹住双腿,不让他得逞。 可乔奕晴此时已经被玄溟澈弄的瘫&软,就算夹住了这只手,他那只手很快就来救援,抓着她雪白的大腿,往外一扳—— 乔奕晴的幽&径顿时砸入玄溟澈猩红的眸子里。 看着玄溟澈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的花**径,乔奕晴羞得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 被他这么赤果果的盯着,没有感觉那就不是人了。 乔奕晴的花*径顿时涌出一股热流,顺着花瓣溢出流下。 “别看了,别看了——”乔奕晴恼羞成怒,不断加紧双腿,花&口却刺激地不断张开收缩,好似邀请人去品尝。 羞死人啦!!! 玄溟澈看得眼睛发直,胯&&下的巨&物早就又红又肿,撑得巨大无比! 乔奕晴看了,吓了一跳,忍不住感叹一声,“你那里好像又大了好多?” 不说还好,说了顿时掀起了玄溟澈丧失理智的兽*欲。 他伸手戳到了她的花&径,两根手指顿时捣了进去,搅得乔奕晴身子一紧:“啊——” 这声呼喊又软又媚,听得玄溟澈巨%龙发颤。 “你——你——”乔奕晴被他搅得无力,双腿一软,直接呈打开的姿势坐在了地上。 作者呐喊:让荤菜来的更猛烈些吧!!!看*爽*了记得投月票哦,亲。 坑深428米 腹黑的玄溟澈(求月票) 玄溟澈看着她浑身发软,轻笑一声,而后抽回手,抚上了她雪白修长的**,摸得乔奕晴痒酥酥的。 乔奕晴忍无可忍,对上玄溟澈戏谑的目光,心里气得半死,唇瓣紧咬,透出几分娇气,美丽的眸子浮动起一层雾气,看得玄溟澈身子一绷。 “晴晴,你这样子,摆明了在勾引我。”玄溟澈瞳孔微缩,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在酝酿着体内即将爆发的欲@望。 乔奕晴咬着唇齿,嗔怒道:“谁勾引你了,你个大流氓!” 如今的乔奕晴已经从少女蜕变成了有韵味的女人,神态举止透露出一股媚态的美感,玄溟澈胸膛被爱意填满,迫不及待的贴向她。 乔奕晴顿时感受到一根**的热乎乎的铁棒,穿入了两腿根部之间,用力摩擦着,速度越来越快。 乔奕晴被滚烫的巨%龙吓得下意识的夹%紧大腿根。 心脏跳动的频率随着他的摩擦越来越快。 花径,不争气的不断吐纳收缩,一股股火焰般的热流从花心蔓延出来。 但碍于乔奕晴困在角落,浑身发软,无法动弹,只有扭动腰肢,然而下身的花瓣被玄溟澈的铁棒紧紧贴着,坚*硬的巨龙因她的扭动,更是炙热肿大起来。 乔奕晴看着玄溟澈发狂的眼神,顿时不敢动作,但下身却已经湿成一片—— 玄溟澈低头一口咬住乔奕晴的唇,根本不容任何拒绝,一下撬开她的贝齿,逗弄着她的口腔内壁,带起一阵甜蜜的液体。 乔奕晴身子往后缩了缩,玄溟澈的龙*茎却趁胜追击,朝着乔奕晴的花瓣顶了顶。 顶的乔奕晴全身酥软,最后无可奈何,双手抓住玄溟澈厚实的肩膀,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她真怕自己瘫软到他怀里,那才真是任由他处置了。 玄溟澈一边吻着乔奕晴的唇,右手不依不饶的握住了乔奕晴的双*峰,不断的揉捏,情到深处好似发泄似的掐着旋转着,弄得乔奕晴又痒又痛,忍不住挺了挺胸膛,两颗小红豆已经被他调教的坚*硬***挺立了。 他的左手捧着她半坐在地上的翘*臀,不断的将她私处按向自己的火热,蹭的她下身热浪不断—— 乔奕晴的**在苏醒,一点点一点点在侵蚀她最后的理智。 玄溟澈还不放过她,左手在她背后尾椎不断画着圈圈,痒地乔奕晴下意识的提臀,前挺。 这一挺正中了玄溟澈的招,那根徘徊在花径门口的龙*茎的头冠嵌入了唇缝里,戳在了阴***蒂上。 惹得乔奕晴浑身战栗,双腿紧紧夹起,不停的颤抖—— “唔——”玄溟澈因为她的夹紧,刺激的闷哼一声,“晴晴,还没进去你就夹这么紧,要进去了,岂不是要夹断我!” 玄溟澈说着浑话,听得乔奕晴满脸涨红,低头埋进了玄溟澈的胸膛,“你——你——快出来,我——那样太——” 玄溟澈难得看到乔奕晴这幅模样,忍不住逗弄起来,“太什么?太怎样?” 乔奕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模糊的嗔怪,“太刺激了——” “这都刺激了?刺激的还在后面呢。”玄溟澈闷笑一声,从胸膛震出浑厚沙哑的嗓音,听得乔奕晴脸蛋发烧。 这时,玄溟澈搂住乔奕晴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让乔奕晴贴着角落的墙壁,岔开她的两条大腿,让她半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如此羞人的姿势让乔奕晴满脸烧红,呼吸困难,只要轻轻一动,下面的龙头便直直的戳到她的私处,弄得她娇喘连连,湿了一片。 玄溟澈故意压向她,故意用龙*茎的头冠去顶她。 乔奕晴实在无奈,只有双手紧抓住玄溟澈宽厚的肩膀,一双玉足被他粗壮的大腿掰地很开,为了避免身体下坠,她只有用力踮地,让私处稍稍远离那根对准花心,伺机插*入的巨龙。 “澈,你——不要这样——你——啊——别——”乔奕晴用力推着玄溟澈,可后者根本不听指挥,用力亲吻她的脸蛋,耳垂,脖颈,乃至挺立的乳***尖。 玄溟澈按住乔奕晴拒绝的小手,抬起头,粗喘着说道:“好,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身体不往下滑,我就放过你。要是坚持不了,你滑了下来,那可就是你自己坐上来的哦,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说着,他抖了抖身下的龙&&茎,满脸得意的提议。 乔奕晴被他架成这个姿势,只要身体下滑,坐下去便是让玄溟澈直**直***插***入,根本没有一点悬念。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保持这个姿势半柱香,你就放过我吗?”乔奕晴无奈,虽然知道是个坑,但也不得不跳。 玄溟澈鬼魅一笑,腹黑的盯着乔奕晴,“当然,我从来说话算话。” 乔奕晴看着他这笑容,头皮发麻,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被他算计了。 就在这时,玄溟澈低头含住乔奕晴的小红豆,另一只手握住了另一个肉**团,一边吮吸一边蹂*躏,弄得乔奕晴酸软乏力。 他温热而又急切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带起一阵难言的悸动。 乔奕晴好久没和玄溟澈做了,其实身体早就想了,可是玄溟澈现在的身体的确不宜行房*事,就怕一个不慎,体内的毒性发作,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乔奕晴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犯下这种错误,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他了。 她难受的扭动,企图避开他的亲吻,可玄溟澈哪里打算放过她。 罩着她乳**房的手移到了乔奕晴的后背,渐渐向下,来到了她的菊*花—— 乔奕晴身子顿时一紧,面露惊恐,刚要出声呵斥,玄溟澈嘴角一咧,手指轻轻的戳了一点进去。 后面的痛意让乔奕晴身子一挺,玄溟澈趁机撞向她—— 乔奕晴努力踮地的脚尖一个不稳,身子瞬间向下滑去—— 乔奕晴用力抓住玄溟澈的肩膀,猛地提起身子,阴**唇擦过早已湿润的龙头一圈,再度提了起来,险些被候在门口的巨**龙**猛力插**入。 作者碎碎念:今天最后一天了,亲们不要吝啬手中的月票啊,真的不怀孕,投吧!!! 坑深429米 沙漠遇险 打了个擦边球,玄溟澈难受的闷哼一声。 而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戏谑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暧昧至极。 “呵呵,晴晴,你还真能坚持,但接下来我就不保证你还会坚持下去了。”玄溟澈说得一脸阴险,看得乔奕晴咬牙切齿。 “你个混蛋,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乔奕晴话还没说完便是被玄溟澈一口擒住,舌头顺势闯入了她的口腔,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 呼吸被堵,乔奕晴有些喘不过气,抓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玄溟澈自顾自的吻着,双手抚*摸上她的大腿根,绕过她的黑森林以及**额缝隙,不时的按上那颗圆润的红珠,撩*拨地乔奕晴双腿发抖,呼吸困难,下身不断激起震荡和强烈的收缩,空虚的渴望他的进入,渴望他的爱抚,一种迫切感顿时袭满了整个脑袋。 乔奕晴全身软成一滩泥,终于—— 意识不受控制,身体不断的往下滑—— 她低头看着那个涨得庞大的龙冠,发红发紫的对着她,心神一慌,赶紧提臀,然而被情*潮淹没的她哪还有半分力气,身子酥软的犹如一个令人错捏的洋娃娃,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使得上劲儿的。 看着龙*茎不断的朝自己靠近,乔奕晴的穴口微微颤动着,分泌出羞人的热流,湿润了微微张开的细缝。 就快碰上那根巨大的龙茎时,玄溟澈轻笑一声,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乔奕晴痛得尖叫一声,脚尖一滑,抓着肩膀的手指一松,顿时滑了下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玄溟澈巨大的龙首已经钻进了她早已湿润的细缝里。 “啊——”乔奕晴惊呼一声,仅仅只是没入了龙头,已经撑得她难受起来。 实在是太大了。 灼热的惊人能量冲击着她的嫩**肉,刺激的她一阵缩**宫,夹得玄溟澈难受的低吼一声,“啊——” 体内的巨龙不断逼近,刺激撩&拨着她的每根神经,弄得乔奕晴气喘吁吁,早就失去了理智。 玄溟澈得了一点便宜,自然想要更多,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疯狂的插**入,疯狂的要她! 实在等不及了。 再这样下去,他的下身就要爆炸了。 乔奕晴的指甲深深陷进玄溟澈的肉*里,半坐在的翘臀被玄溟澈捧在了手中。 由于她迟迟不肯坐下,玄溟澈再度戳进了她的小菊。 “啊——”乔奕晴被折磨的狼狈不堪,仰头,狂乱的尖叫一声。 垂死挣扎的手指再也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迅速朝下滑去—— “啊——”又是一声尖叫,乔奕晴感觉下体的小**穴一张,吸着粗*长的龙茎往下一沉—— 一股撑满的胀痛感袭满每个细胞,直冲乔奕晴的神经。 凶悍粗*长的巨龙顿时全根没入,戳的乔奕晴双腿一软,彻底失去了抵抗力。 玄溟澈舒服的喟叹一声,“哈哈哈,终于进入你了——好紧,好舒服,我实在控制不了了——” 乔奕晴咬着唇瓣,忍受着下体的刺激和肿胀,雪白的娇躯在玄溟澈怀里轻轻颤抖。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她会身体下滑吗。 他个禽兽,存心逗弄她,太可恶了!!! 乔奕晴颤抖着,细嫩的肌肤蹭地玄溟澈兽*血*沸*腾,使得他再度凶猛的将硕大狠狠戳进她的花心—— 这一挺顿时浇灭了乔奕晴所有理智和思想。 她仰头惊呼,又兴奋又胀痛,快感简直要把她淹没。 乔奕晴再度抓住玄溟澈的双肩,痛苦的咬上他的肩膀,痛得玄溟澈闷哼一声,猩红的双眼再度掀起一丝疯狂,而后抽身再度顶起,她娇小的身子竟然被他狠狠顶了起来—— 乔奕晴被刺激的小腹和小*穴不断收缩,挤压,弄得玄溟澈大声粗喘,每一声都带着极致的欲*望和力度。 “晴晴,我都要被你夹断了——”不断抽*插,玄溟澈一边喘气呻*吟,一边说话。 乔奕晴更加用力的咬住他,像是惩罚性,又像是发泄体内无法承受的热度和力量。 就这样,她轻盈的娇躯被玄溟澈顶的忽上忽下,流淌的液体顺着火*棒进进出出,湿了一片。 玄溟澈每一下都加深力度,加深深**度,弄得乔奕晴早没了说话和挣扎的力气。 使得她只有不断呻*吟,不断喘气来缓解这剧烈的进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奕晴被他弄得晕死过去—— 而外边正在漠中打坐修炼的几个人早已被一群侍卫包围了起来。 豆豆和翠花疏于防守,跑到一边打情骂俏,才直接导致赫连狄森等人陷入了危险之中。 骑着马匹,穿着盔甲的男子,用睥睨天下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冲着周围的士兵大声吩咐,“这群人,行踪可疑,押回大牢审问。” 士兵得令,立马围了上来,作势要擒住他们。 玄溟雨敛眉,一个飞跃朝马上的男子攻击而去。 如今她吃了神丹,恢复了灵力,对付一个领兵的小将军根本不在话下。 这份自信还在膨胀,不料,男子手里的长枪一挥,一股狂风似的能量顿时怕打在玄溟雨的身上—— “啊——”她尖叫一声,被猛力瞬间击倒在地,震荡起漫天的黄沙,迷了眼睛。 赫连狄森和玄冰看到这一幕,神情一禀,心里有些惊骇。 玄溟雨灵力不低,居然还没出手便被人打落在地,这等实力——有些恐怖啊。 “哼,原来是灵力,看来是另外大陆的人,这点实力也想反抗本将军,找死!”男子轻蔑的冷哼一声,语气神情无疑表示对他们大陆的不屑。 赫连狄森看着男子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那力量跟乔奕晴的异能有些相似,只怕是他们现在联手出招都不一定能打赢他。 这可如何是好? 赫连狄森急了,紫竹看着乔奕晴一直闭目养神也急了。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快醒醒,我们遇到麻烦了。” 紫竹焦急的唤着乔奕晴,殊不知乔奕晴的神识早进了血葫芦跟玄溟澈正颠鸾倒凤呢。 将军顺着声音望向乔奕晴,见她面若桃花,美得不可方物,心中一动,叫道:“把这女子押到性*奴大牢!” 坑深430米 将她献给圣子 一声令下,惊得紫竹倒抽一口冷气。 性*奴大牢!!! 这群男子居然要把乔奕晴抓到性*奴大牢去!!! 紫竹震惊,玄冰和赫连狄森更是瞠目结舌,双眸很快涌上暴怒。 “混账!!!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格带走她!!!”玄冰这个闷葫芦也忍不住爆发了。 骑马男子冷笑一声,回答道:“不仅要带走她,还要带走你们!一个也不能少!动手——” 男子气势汹汹的大吼一声,周围的士兵立马拥上前。 玄冰气得面色铁青,抬掌就是一拳,迅猛的轰向其中一名士兵。 士兵出掌猛地迎上他的攻击,手里的力量瞬间卷起狂沙,吹迷了玄冰的眼睛。 赫连狄森心下一惊,赶紧上前帮忙。 谁知他还没跨出半步,自称将军的男子又是一个挥枪,漫天的黄沙瞬间卷成一条巨龙,朝着赫连狄森俯冲而来。 赫连狄森本没有灵力,全靠天赋异禀的内力和武功,如今面对异能只有被虐的份儿了。 “轰——”一声巨响,赫连狄森被撞击出十米之外,摔在地上,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紫竹看着玄冰和赫连狄森这么强悍的人都打不过几个士兵和一个将军,心里更是着急,不停的叫唤着:“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 苏卓皱眉,愤怒上前,却被紫竹一把拉住,低语道:“你不要命了啊,那男子一看就不好对付,现在不能硬拼,只有智取。” 紫竹倒是分析的很透彻,听得苏卓一愣,生生止步,停在了原地。 此时,豆豆和翠花好似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义愤填膺的冲将军大喊道:“哼,你是哪里来的禽**兽,竟敢抓我家主人。” 将军闻言,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豆豆和翠花一眼,嗤笑一声,“就两个没进化完全的小兽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叫嚣!找死!” 话落,只见,黄龙又起,朝着豆豆和翠花攻击而去。 豆豆气得浑身发颤,想起主人曾经说过,遇到讨厌的人就打喷嚏喷死他。 旋即,他挺起腰板,对着黄龙用力打去一个喷嚏。 “阿嚏——”清脆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凶悍的黄龙被一道诡异的力量击碎,瞬间朝两边散去,扬起一层黄色的雾障。 将军见此,浓眉紧皱,眸色闪过一丝诧异,显然对豆豆的实力有些惊愕。 翠花喜笑颜开,难得的赞扬道:“好棒,豆豆好棒!” 豆豆有了翠花的鼓励,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神清气爽,得意洋洋起来。 “哼,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过是半成品——”将军冷哼一声,手里迅速一翻,一道更为强烈的狂风,呼啸而来。 这下豆豆就有些招架不住,扑通一声,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拍进了沙子里。 翠花气得半死,她可以欺负豆豆,但决不允许别人欺负豆豆,这男的竟敢欺负她刚认的夫君!!! 翠花大怒,欲要召唤出自己的千军万兽,跟这群人拼个鱼死破,不料,这时——乔奕晴醒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啊?”紫竹惊喜的叫起来。 乔奕晴睁眼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被一群士兵包围着,不远处骑着马匹的英挺男人正炙热的看着自己。 “这——是在干什么?”乔奕晴的神识被玄溟澈弄得异常狼狈,此时醒来,声音还带着充满情*欲的嘶哑,听在男人耳里有些诱人。 此时,被紫竹抱着的玄忆宸满脸不悦的瞪了一眼将军,赶紧跟乔奕晴告状,“那个人要抓我们,娘亲,你快点揍他!!!” 乔奕晴顺着宝宝的视线望向骑马男子,看他浑身散发着强悍的气息,异能的感应非常强烈,想来这名男子拥有不错的异能。 乔奕晴眉头一挑,询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为何要抓我们?” 态度很客气,语气很谦恭。 可男子却不领情,沉着脸,傲慢道:“本将军是炎煌大陆驻边大将,你们出现在本将管辖的区域内,本将不得不将你们收押审问,等候我们伟大的圣子殿下发落。” 乔奕晴看着漫无边际的黄沙,心中一动,疑惑道:“你要把我们从沙漠里带出去?” 男子被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看在她容颜美丽的份上,才耐着性子回答:“不走出沙漠,如何将你们收押?” 白痴一样的问题在乔奕晴和玄冰等人的心里激起一层涟漪。 他们正愁着如何走出沙漠,没想到就来了一群抓他们出沙漠的人。 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这么好的机会,乔奕晴怎么可能错过。 旋即,她脑筋一动,缓和面色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让将军为难,把我们关押起来吧。” 乔奕晴说得一脸轻松,没有一丁点怨言,好似甘之如饴。 紫竹,赫连狄森和玄冰都是明白了乔奕晴的用意, 将军闻言,纳闷了。 怀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见她美艳妩媚,身材婀娜,也懒得计较,命令道:“全体都有,带走!” 话落,一群士兵纷纷上前擒住他们。 而后,将军抬臂,卷起一片黄沙,再度化为一条巨龙。 “把他们押上黄龙!”男子大吼一声,士兵们纷纷行动,将乔奕晴等人抓到黄龙的背上。 原来,这就是异能的用处,果然厉害啊。 乔奕晴暗自心惊,却乖乖的走上了黄龙。 还不待她细细琢磨,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炎煌大陆所谓的城镇。 他们一群人,很快被押到了牢狱大门。 “把其他人押入大牢,这个女人单独关入性*奴大牢,本将要把她送给伟大的圣子殿下。” 将军指着乔奕晴大声命令。 几个士兵领命,将赫连狄森,玄冰,紫竹和苏卓等人押进牢狱,而乔奕晴却是被抓着朝远处的性#奴大牢走去。 “小姐——小姐——”紫竹不放心乔奕晴一个人,急忙冲破士兵的束缚,奔向乔奕晴。 乔奕晴递给她个安心的眼神,安抚道:“没事,不要担心,先别轻举妄动,到时候传声符联系。” 作者碎碎念:感谢各位投月票的亲,虽然没上榜,奖金泡汤了,但还是谢谢你们的票票,起码告诉我,你们还在!!! 坑深431米 清一色的美女 “可是——”紫竹刚想说什么,后面的士兵便气势汹汹的跑上来用力抓住她。 “走!说什么说!”士兵大声呵斥,直接拽着紫竹朝牢狱走去。 怀里的玄忆宸顿时哭闹起来:“不要,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乔奕晴见此,赶紧大声安慰:“宝宝别哭,娘亲跟你保证!宝宝很快就能见到娘亲了!豆豆和翠花,你们两个好好给我照顾宝宝。” 玄忆宸闻言,哭着脸,不舍的望着乔奕晴,肉嘟嘟的小嘴高高嘟起。 此时的豆豆和翠花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职,立马点头,乖巧的答应下来。 此时玄冰的反应最激烈。 “乔奕晴,我不准你去!” 说着,玄冰立马用灵力震开士兵,直接朝乔奕晴大步走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我绝不允许你去那种地方。” 乔奕晴安抚:“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带你走!” “滚开,自己都是罪人,还想带走其他人。”负责关押乔奕晴的士兵一把推开玄冰。 “别担心,我真不会有事,我会联系你们的。”话落,乔奕晴便是被士兵粗鲁的押向性*奴大牢。 听着乔奕晴的保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玄冰心乱如麻。 那种地方叫他如何安心。 赫连狄森看出了玄冰的心思,忍不住劝慰一声,“算了吧,晴晴有分寸的,相信她。” 玄冰无奈,只有沉着脸,跟随士兵走进了牢狱。 玄溟雨倒是弄不明白了,一脸郁闷:“我们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啊?” 赫连狄森白她一眼,“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凭着我们几个的实力,难道连逃跑都不行吗?”玄溟雨不以为然。 “这是炎煌大陆,这里的人个个是高手,不容小觑,要这么容易逃脱,晴晴那么骄傲的性子会委屈进入性*奴大牢?” 听着这话,玄溟雨闭嘴了。 这里是个陌生的环境,他们四大家族自然不能比。 虽然知道这里的人厉害,但玄溟雨还是有诸多不服气。 曾经的她也是天才,也很厉害。 一直被人捧着的天之骄女突然降为反抗不了的废物,这种落差的确让人不是滋味。 他们几人被关进了牢房,而乔奕晴这边也是进了性*牢。 放眼望去,一向淡定的乔奕晴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环视一圈,清一色的美女!!! 牢房了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美女,像是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啊。 乔奕晴眸色里满是惊艳,牢房里的女子们看到乔奕晴也是一脸惊愕。 一个负责关押性*奴的侍卫长威严的指挥着士兵,“把她关到那个牢房,严加看管,不能出任何差错,明日就是朝圣的大日子,上面的头儿可是要清点人数的,少了一个人,就要了你们的命!!!” 几个士兵闻言,战战巍巍的点头。 有了侍卫长的交代,乔奕晴很快便被关进了一间严实的牢房。 一根根铁柱坚固而又密集,要真生出逃跑的心思,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乔奕晴打量着四周,突然发现周围的女子全都向自己投来怪异的视线,心中疑惑,忍不住看向邻居。 她的邻居是位金发女郎,白皙细腻的皮肤,精致地像芭比娃娃的脸蛋,无疑是万众挑一的美女。 乔奕晴震惊,金发女郎好似也很震惊。 她望着乔奕晴,将其上下打量。 “你是哪里来的人,为何拥有一头黑发?”女子率先开口了。 乔奕晴一愣,面色闪过疑惑,“黑发怎么了?” “炎煌大陆很少有黑发女子,你很特别!”金发女郎好似很欣赏似的笑了笑。 乔奕晴闻言,再度扫向周围的女子,发现她们不是金色就是亚麻色长发,还有几个是紫红色,每一个都美得震撼。 倒是显得她自己的一头黑发有些平庸暗淡了。 “你们都好美啊——”乔奕晴环视一圈忍不住感叹一声。 旁边的关押的金发美女轻笑一声,好似安慰一般,说道,“你也很美。” 听到这话,乔奕晴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围全是比自己美艳的女子,她还真不敢厚颜无耻的接受这种赞美。 “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金发女郎对乔奕晴的身份有些好奇。 她这一问,不远处关注乔奕晴的其他美女也是来了兴致。 乔奕晴自然不能说实话,随口绉了一句,“我家道中落,被仇家追杀,和几个亲人逃到了这里,谁料被士兵抓进了牢狱。” 乔奕晴将整件事含糊的概括了一下,也解了金发女郎的疑惑。 她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位姐姐,你在这里多久了啊?”乔奕晴见她神色思忖,忍不住开口询问。 闻言,她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有些苦闷:“我在这里将近一个月了,一直没有见到圣子殿下,我不知道余下的日子是不是要老死在这里。” “你们口中的圣子殿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乔奕晴一到这炎煌大陆,耳边就不断响起这个名号,心里好奇得紧。 金发女郎面色染上几分憧憬,眸子好似会放光:“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们的圣子殿下呢。他是炎煌大陆的最伟大的天才,他拥有最厉害的天赋,是万民敬仰的领导者。” “对了,明天就是十年一次的朝圣大典,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天才了。” 她一边说,周围的女子好似也感染了她的喜悦,跟着高兴起来。 看来,这个圣子殿下在炎煌大陆的人气很高啊。 金发女郎见乔奕晴有些疑惑,继续解释:“妹妹,你是新来的,不了解这性*奴大牢的规矩。我们这些性*奴身份低贱,是男人们蹂躏的对象。但只要被官员或者皇室挑中,那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们就盼着能见上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面,希望得到他们的青睐,脱离这个鬼地方。” “可惜啊,好几个姐妹都来这里几年了,除去伺候一些士兵外,再也无人问津,常年生活在牢狱里,痛苦啊。” 乔奕晴闻言,对这群悲惨的女人有了一定了解。 她们都渴望有达官贵人领走她们,可她们身份低贱,一般人又看不上,所以常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作者碎碎念:最近菇凉要准备考试,加上订阅不理想,所以暂定为一日两更。 坑深432米 朝圣大典 可悲! 一群想靠着男人摆脱困境的女人注定悲惨一生。 女人一旦失去了自我,就会沦为男人的奴隶。 她们永远不知道,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乔奕晴无语的摇摇头,不再跟金发女郎继续聊天。 因为,她两是不同世界的人。 虽然,她们想靠着朝圣的机会吸引圣子的主意很挫,但它正是乔奕晴逃跑的好机会。 明日一定很多人,到时候你推我搡,挤来挤去,只怕是长了几百只眼睛都瞧不过来。 趁着这个机会,她要找到蓝儿,一定要从他那儿找到解药!!! 想着,乔奕晴躺在茅草堆上,闭上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金发女郎见乔奕晴一副淡定的样子,根本不与他们为伍,心中有些不爽,扫兴的别过脸,也睡起觉来。 翌日,一早,监牢的房门被重重推开,一道柔和的晨光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倾泻在潮湿的地面上。 沉睡的女子被窸窸窣窣的铁链声弄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抬眼望向,疾步走进来的士兵们。 “全都滚出来,今天朝圣大殿可不能迟到了。”士兵大吼,而后快速打开每间牢房的铁锁。 得了释放,女子们都是满脸欢喜,跟着士兵走出了性*牢。 她们终于可以出去见见阳光,晒晒太阳了—— 、、、、、、 朝圣大殿,是炎煌大陆的最盛大的节日。 这一天,圣托里都城所有的人都会到朝圣大殿去观礼。 就连性*奴也不例外。 曾经,每一届的圣女是炎煌大陆的统治者。 朝圣大殿是朝拜圣女的日子。 但炎煌大陆的圣女很早以前就离开了炎煌大陆,她的后代自然也成了一个谜。所以如今的朝圣大殿成为了祭拜圣子的会典。 圣子本是为辅助圣女而生。 圣女和圣子拥有无法更改的姻缘,两人一旦行了夫妻之礼,圣子的功力便会过渡到圣女的身上。 而圣子便会成为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虽然残忍,但被炎煌大陆的人民奉为神明。 所以,历来的圣子都是牺牲品。 然而,现在这名圣子殿下却不同! 乔奕晴听着他响亮的名号,感受到他的影响力,心中更是好奇了。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打破了炎煌大陆历来的传统,成为了人们心目中无法更替的圣子。 乔奕晴被侍卫长带着朝一个雄伟的宫殿的方向走去,放眼望去,那里早就人山人海。 人虽然多,但却不乱。 不同的方阵跪着不同身份的人。 他们全都跪拜在一条用玉石铺成的大道两旁。 毕恭毕敬,不敢抬头,不敢喧哗,生怕一个不慎便侵犯了神明一般的圣子殿下。 包括乔奕晴在内的性*奴们被侍卫长带到了大道的左边,被勒令下跪臣服。 性*奴们虽然兴奋激动,但还是听话的下跪,垂首,眼神却不安分的四处偷瞄。 她们等这一刻等太久了,现在终于能见上圣子殿下一面,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乔奕晴跟着他们跪在了玉石大道的左边,感受到腿下玉石沁人的凉意,忍不住腹诽。 连通往大殿的道路都用玉石铺成,简直奢侈至极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洪亮的通报—— “蓝沐卿殿下驾到——” 声音拖得老长,传到众人耳里有些刺痛。 只是,谁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悦之色,全都毕恭毕敬的磕头行礼,“恭迎沐卿殿下——” 蓝沐卿? 他是谁? 乔奕晴忍不住抬头打量—— 只见,一抹月牙色长衫徐徐而来,挺拔的身姿,卓越的神采,英俊的面孔,俨然一个俊朗公子。 他嘴角噙着优雅的微笑,神态悠然的扫视全场。 一颦一笑都彰显着他独特的魅力。 他走来了,越来越近—— 乔奕晴都能听到身边女子紧张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 乔奕晴身旁的女子突然冲了出去,迅速跑到男子的面前,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双腿,跪着哭诉道:“沐卿殿下,求您要了我吧,我不想再回牢房,不想再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求您了要了我吧——” 如此大胆的作为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全场鸦雀无声,好似空间和时间都静止了,只有隐隐传出众人惊骇的抽气声。 乔奕晴也是被这女子弄懵了。 她以为这群性*奴会搔首弄姿的吸引男人,没想到居然这么猛,连这种手段都想出来了。 她真是小看这群女人了。 就在她各种感叹之时,就在大伙儿期待沐卿殿下反应之时,一大群气势汹汹的侍卫突然涌了过来,还不等沐卿殿下发落,便是一把拽起地上的女子,拖着她朝另外方向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沐卿殿下,求求你要了我吧!!!”女子凄厉的叫声还在回响,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之后便是听见卡擦一声—— 哭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刚才一幕好似从未发生一般。 乔奕晴心惊,一个女子因此香消玉殒了!!! 杀人不眨眼,连半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要了一条人命!!! 眼前的这个蓝沐卿看来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温和亲切的人嘛。 乔奕晴看着蓝沐卿温柔的面孔上缀着一双冷漠的双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讨厌这样的男人。 此时的蓝沐卿直视前方,好似没事儿一般,再度抬步朝大殿走去—— 眼看着他走了过来,乔奕晴赶紧低头。 然而,就在此时,一双魔爪忽然伸向了乔奕晴。 乔奕晴顿觉背后一道力量凶猛袭来,还不等她做出反应,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思想被力量推了出去—— 由于玉石地板太过光滑,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阻力,直接滑了出去—— 乔奕晴惊愕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沐卿殿下,心里生出一股悲凉。 天啊,她来这一出,该不会也被拖出去斩了吧! 她的身体迅速滑过,蓝沐卿和她的视线紧紧纠缠,两人眸子纷纷闪过惊诧—— 就在乔奕晴以为要滑到蓝沐卿跟前的时候,不料,余力过猛,直接滑过了蓝沐卿站立的位置,停在了大道的最右边。 乔奕晴重重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滑到他的面前!!! 可她还来不及高兴,眼皮子底下的这双蓝鞋是怎么回事? 坑深433米 卧槽,滑过头了 乔奕晴看着眼前的蓝色锦鞋,鞋尖高高翘起,勾勒着复杂的图腾,奢侈的金边,不用猜便知此鞋的主人身份高贵!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头顶传来炙热的目光,如遭芒刺一般,心肝一颤。 一道磁性的男声犹如寒风般吹进了乔奕晴的耳廓。 “乔奕晴,好久不见——” 乔奕晴浑身一震,瞳孔微缩,缓缓抬起头,望向那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妩媚的俊脸。 她惊得双眸大睁,神色闪过讶异—— 男子妖冶的蓝瞳浮动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那张分不清性别的脸蛋美得让人晕眩。 蓝儿!!! 他是蓝儿!!! 那双蛊惑的蓝瞳!绝对没错!!!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惊骇。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要找的人居然就在她的面前。 她从大道的左边滑出,本以为要冲撞了蓝沐卿殿下,没想到地板太滑,余力过猛,她与蓝沐卿错身而过,滑到了大道的最右边。 哪知道,竟然滑到了蓝儿的跟前。 乔奕晴震惊,周围的群众更加震惊。 不远处通报的士兵看到突然出现的蓝月魅,顿时高喊起来:“圣子殿下驾到!!!” 惊愕的人群闻声,立马磕头行礼,浩浩荡荡的声音响彻云霄:“拜见圣子殿下,圣子殿下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整齐划一的呐喊震得乔奕晴脑子发懵。 蓝儿是圣子殿下??? 原来他就是万人敬仰的圣子!!! 看着乔奕晴表情复杂,蓝月魅笑意更深,蓝色美眸里浮起几分戏谑:“我只是叫你来找我,没想到你给我行这么大个礼,我倒有些承受不起了。” 熟悉的调笑声顿时惊醒乔奕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跪在地上,跪在他的面前,以奴隶的姿态仰望着他。 想着,乔奕晴顿觉失态,立马站起身,不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裤。 她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全场轰动。 一个性奴居然不顾礼数,笔直的站在圣子殿下的面前,一脸不悦的瞪着圣子殿下。 是他们看错了,还是乔奕晴胆大包天???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把解药拿来!”乔奕晴没有跟他废话,直接伸手,态度强势,不容反驳。 众人见此,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的这名性*奴疯了吗? 她竟敢对圣子殿下大呼小叫!!! 所有人吓得呆若木鸡,愣在原地,就连负责圣子安全的侍卫们都忘记了反应。 全场的目光投射到乔奕晴和圣子的身上,营造出诡异的气氛。 此时,一道疑惑的询问打破了乔奕晴和蓝月魅的僵局。 “哥,这位是?” 蓝沐卿惊疑的打量乔奕晴,抬步走了过来。 蓝月魅紧紧盯着乔奕晴,却开口回应着蓝沐卿,“她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伸臂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哗——”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表情惊愕,嘴唇大张,瞪着乔奕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如何相信,圣子殿下此时正抱着一个低贱的性*奴,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 天啊,这名性*奴是何等运气,居然被圣子殿下看上了。 跟乔奕晴一路前来的性*奴们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们的姿色比她美上一百倍,居然被她抢了先,可恶! 而跪在原地,悔恨交加的金发女郎却是咬牙切齿,面色又黑又青,气得半死。 她明明是想把乔奕晴推出去送死,没想到她不但没像刚才那个性*奴一样斩立决,还被圣子殿下瞧上了眼。 悔恨啊!!! 此时的乔奕晴被蓝儿禁锢在怀,顿时火冒三丈,抬臂一拳打在他的胸膛。 蓝月魅手一松,侧身一避,揶揄道:“你还是这么野蛮,一点没变。” 乔奕晴扑了空,心里不爽,怒火冲天道:“蓝儿,赶快把解药交出来!!!” 蓝沐卿听到这称呼,新奇说道:“原来你俩认识啊?” 蓝月魅蛊惑一笑,好听的嗓音似乎透着愉悦:“岂止认识,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话音刚落,乔奕晴明显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愈加炙热,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而蓝沐卿似乎也有些惊讶,盯着乔奕晴打量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哥,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 隐层含义不过是惊讶蓝月魅的眼光为何变得这么低俗,居然喜欢上这种清纯冷傲的女子。 他们炎煌大陆最吃香的就是妩媚动人,妖冶性感的女人,而眼前的乔奕晴绝对是个另类。 虽然长得不赖,但是绝不是蓝月魅喜欢的类型。 乔奕晴狠狠剜了蓝沐卿一眼,“我和他说话,你个陌生人插什么嘴。” 凶戾,还从未有人对蓝沐卿如此说话。 那神情,那语气,那态度,简直比蓝月魅都还凶。 蓝沐卿被惊了一跳,冷情的眸子升起一丝古怪。 此时此刻,一旁的侍卫们终于被乔奕晴的呵斥震醒了,立马冲上前,欲要逮住她。 而蓝月魅却抬手一挥,制止了他们的动作,软着性子朝乔奕晴说道:“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你要知道你还要仰仗我呢。” 蓝沐卿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什么,但从乔奕晴愤怒的面色里可以看出,他哥一定对她做了什么,让她不得不屈服与他。 “你到底想怎样?”乔奕晴银牙暗咬,镇定了半天,开口质问。 蓝月魅眉毛一扬,低头凑到她的耳边,暧昧道:“我说了,你迟早都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乔奕晴排斥他的靠近,感受到脖颈处的温热,厌恶的闪出一大步,远离蓝月魅。 “休想!”乔奕晴气极,咬牙切齿的蹦出两字。 而蓝月魅依然挂着邪邪的笑意,好似一点不生气的抬起头,冲着乔奕晴后面的方阵喊了一声,“这个性*奴我要了!” 后面负责性*奴的侍卫长闻言,心下一惊,高兴的赶紧下跪磕头:“是,微臣领命!!!” 圣子殿下还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这次居然因为一个性*奴跟他说话了!!! 侍卫长兴奋的找不着北。 而他身旁跪在地上的性*奴们却是又惊又怒,各种羡慕嫉妒恨! 周围的人群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圣子殿下居然要了一个性*奴??? 坑深434米 诡异的灵堂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便是看到蓝月魅一把拽起乔奕晴朝大殿走去。 蓝沐卿眼眸闪过暗茫,对着呆傻在一旁的侍卫们递了个眼神,才抬步跟了上去。 傻眼的侍卫们得了吩咐,赶紧后退,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找乔奕晴的麻烦了。 众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感叹起来:“天啊,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从性&奴方阵跑出来的。” “一个性*奴竟然有这等殊荣,真是前所未有啊。” 大伙儿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议论纷纷,被乔奕晴弄得死寂的广场再度喧闹起来。 乔奕晴被蓝月魅带到了大殿,看着大殿两侧站满了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想必便是炎煌大陆的高层领导了。 蓝月魅拉着乔奕晴,向大殿上方的座椅走去。 那是至高者的象征,那是属于统治者的位置。 乔奕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正在一步步靠近。 看到这一幕,眼前沉着稳重的高官们都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这女人何方神圣?居然能被圣子殿下带上大殿!!! 有这等荣誉的,想来是哪位皇亲国戚的后代。 众人惊讶,却又好奇,此时,便有人站了出来,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圣子殿下,这位是?” 其中一位稍显年长的男子抬袖指了指乔奕晴,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像是机器扫描身份一般。 乔奕晴接收到大家审视的目光,不悦的拢起眉头,黑了一脸。 她用力挣脱蓝月魅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掌,可几个回合,她都以失败告终。 只是没想到,长得像女人的蓝月魅力气居然比男人还大。 众人自然将他两的互动看在眼里,那双紧紧纠缠的手更是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让人浮想联翩。 蓝月魅无视乔奕晴狠毒的眼神,嘴角微扬,心情不错的解释:“她是本殿下的女人。在本殿下落难之时,救了本殿一命。” 大臣们闻言,恍然大悟,疑惑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蓝月魅在其他大陆落难,已经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儿,大家都有耳闻。 当时蓝月魅因修炼瞳术走火入魔,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 坏人见他相貌惊艳,便将他卖到了青楼。 后来,蓝儿遇到了乔奕晴,也正是因为乔奕晴的鲜血才解除了他身体的禁忌,恢复了实力。 这样算来,乔奕晴的确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乔奕晴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捅了他的菊**花!!! 蓝月魅笑着望向乔奕晴,含情脉脉的似乎特别情深。 众人只当是两人情根深种,而乔奕晴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蓝儿太阴险了,一脸坏笑,心里不知道在计划什么阴谋呢。 跟他多相处一秒,乔奕晴就要崩溃一秒,她怎么可能承认是他的女人! “不是!我只是个普通性*奴,跟你们的圣子殿下无关。” 乔奕晴毅然反驳,分贝高地惊人,洪亮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掀起震撼和惊骇。 她竟然是个性**奴! 大伙儿吓傻了,一个性*奴居然跑到大殿上来了,简直晦气!!! “什么!你是性**奴!我的天!!!” “来人啊,快点把这个贱奴拖下去乱棍打死!” 大臣们回过神后,满肚子火气,顿时高喊起来。 从古至今,还从未有性*奴上大殿的道理,更不可能走到统治者的位置。 这是何等的耻辱。 难道这预示着他们炎煌大陆需要一个性*奴来统领? 岂有此理!!! 从震惊化为愤怒的官员们顿时躁动起来。 “圣子殿下!!!你怎么让一个如此卑贱的女人上大殿,你怎么能让她与你并肩站在统治者的位置?” 大臣们恼怒扶额,实在想不通蓝月魅的举动。 蓝沐卿倒是没说什么,冷淡的站在一旁,好似看戏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目光盯着乔奕晴,好似一把利剑要将她刺穿。 如此渗人的目光,乔奕晴自然知道。 只是,她疑惑,她总觉得蓝月魅和蓝沐卿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能理解蓝沐卿对她的好奇,但是他目光中的怀疑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猜不透,乔奕晴这才收回视线,望向激动的大臣。 现在,她只想拿到解药,和蓝月魅划清界限。 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和玄溟澈好好在一起。 她真的累了,只想过着普通夫妻的生活。 而蓝月魅似乎打定主意跟她对着干,威严的声音从胸腔里震出:“她从今以后不再是性**奴,而是本殿的正妃,几日后,本殿八抬大轿正式迎娶她!!!” 话音刚落,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就连大殿外的文武百官也被惊得面色煞白。 特别是那群想方设法成为圣子殿下的妃子的女人们,此时欲哭无泪,心肝碎地跟饺子馅似的。 她们盼了多久,想了多少办法,连圣子殿下的面都没瞧上一眼,现在一个卑贱的性**奴居然成了他的正妃,圣子还扬言八抬大轿迎娶他。 谁来告诉她们,这不是真的! 她们永远想不到,这个美梦竟然被一个性**奴打破了。 恨!!!恨到骨髓!!! 她们恨,乔奕晴也恨,什么叫八抬大轿迎娶她? 她有说要嫁给他了吗? “你明知道我有孩子有夫君,你为何还要这么做!!!”乔奕晴阴鸷的瞪着他,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蓝月魅眉毛一扬,“你有孩子和夫君关我什么事儿,我只要你就可以了!” 妈蛋,太他妈欠抽了! 一个男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乔奕晴气得心肝脾胃都痛起来。 “蓝儿,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到底想怎样,你直说!” “我说了,我只要你!” 蓝月魅坚定的态度看得乔奕晴眉头紧蹙。 “你真的只想要我?”乔奕晴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 蓝月魅笑着点头。 “那解药——”乔奕晴正要说到正题,蓝月魅抢先开口。 “放心,你只要成为我的人,我自然不会失信于你。” 乔奕晴看他郑重承诺才安下心来,“好,说吧,要我怎么做?” 蓝月魅蛊惑的蓝瞳闪过一丝精光,抬掌拍了两下:“来人,将王妃扶回去沐浴更衣!” 而后,只见几个宫女模样的女子疾步走来,朝着乔奕晴毕恭毕敬的抬手,引路。 乔奕晴看了一眼蓝月魅,补充一句:“我的几位朋友还被关在牢狱里,如果他们有半点闪失,你也休想得到我!” “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等会就放了他们。” 乔奕晴点点头,这才跟着宫女走了出去。 一出大殿,便是迎来了齐刷刷刺人的眼神,乔奕晴讨厌这种被当成公敌的感觉。 想着,她不禁加快了步伐,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几位宫女将她带到了属于正妃的寝殿。 金碧辉煌的装潢,倒是映衬着炎煌大陆的富裕。 乔奕晴大致扫了一眼,便是被宫女带到了寝殿里沐浴的澡池。 “快点脱衣服吧。”宫女一改在人前的姿态,语气不善的低吼一声。 乔奕晴看她一眼,忍不住挑高眉头,“你们是什么身份?” 呵斥出声的宫女被她问得一愣,面色浮起一层不耐:“我是什么身份,还轮不到一个性**奴质问。” 另外三个宫女也是一副倨傲的模样,盯着乔奕晴,眼神赤果果的从头到脚打量着。 “你耳朵坏了吗?”乔奕晴冷着脸,突然追问。 宫女觉得莫名其妙,蹙眉低吼:“我耳朵好着呢,你什么意思啊!!!” “既然没坏,那怎么没听清楚你们圣子殿下的话?”乔奕晴眸色一冷,震得宫女身子一僵。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宫女实在没想到一个性**奴居然还敢质问她。 要知道性**奴可是最低贱的人种,连普通的奴婢奴才都不如。 只有那种戴罪之身或者死囚犯的女儿才会沦为性**奴,她们就是供男人玩乐的工具而已。 其他几个宫女也是出口训斥。 “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一个性*奴就算成为正妃也摆脱不了性**奴的名声。猪狗不如的东西!!!”说着,其中一位宫女便是抬手呼来一巴掌。 乔奕晴见此,眼神一厉,一个侧身闪避,抬脚一勾,只听见扑通一声,宫女栽进澡池,浪花四溅。 另外三个看到这一幕,满脸惊愕,而后纷纷撸起袖子打算好好教训乔奕晴。 乔奕晴冷笑一声,抬掌狠狠拍在两个宫女的头颅上,而后手腕轻轻一翻,只听见咯吱两声,两具躯体顿时软了下去,跌落在地。 赫然一看,两个宫女面色煞白,眼珠大睁,俨然一副惊恐的死状。 而刚从澡池里爬起来的宫女见此,吓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盯着乔奕晴正准备尖叫出声,便是被乔奕晴扔去的幽冥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只余下一声闷哼,整个澡池很快没了生气。 乔奕晴拍拍手,整理好衣衫,抬步走了出去。 夜色降临,夜风吹来自然的香气,轻轻嗅上一口,神清气爽。 乔奕晴漫无目的的走在蓝儿的宫城里,不禁想起宝宝,心里升起一丝担忧。 不知道宝宝和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夏诺儿和沧寒凛是不是也来到了炎煌大陆。 心里想着事儿,不知道走了多久,乔奕晴这才惊觉似乎走的有些远了。 待她抬头,环视四周时,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灵堂。 灵堂里飘出阴冷的寒风,桌上的烛台点点星火在寒风的吹拂下闪闪烁烁,照得灵堂有些昏暗。 乔奕晴被勾起了兴趣,忍不住朝灵堂挪去。 刚走到灵堂的门口,一股刺骨的阴寒扑面而来。 乔奕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探视周围一圈,发现在灵堂的最里面,摆满了一个个牌位。 乔奕晴心下疑惑,抬步走了进去—— “原来是每一届圣女的灵牌!”乔奕晴看着牌位的字迹,了然的点点头。 这才明白,这地方是供奉圣女的灵堂。 据说,圣女是炎煌大陆的统治者,但是眼前的灵堂如此冷清,倒显得有几分寂寥,好似无人问津一般。 乔奕晴摇摇头,正准备离开,不料瞄到了最角落的灵牌。 “舒纤灵!” 这不是她母亲的名字吗? 乔奕晴心中大震,东高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舒纤灵,这具身体的母亲。 东高国丞相夫人,长得美艳动人,和乔靖华传出一段佳话。 只是没想到,她母亲的牌位居然在这儿!!! 她的母亲竟然是炎煌大陆的圣女!!! 乔奕晴惊得捂住嘴巴,难以承受的瞪大双眼。 就在这时—— 灵堂深处好似传来凄厉的惨叫—— 乔奕晴汗毛起立,心肝瞬间揪成一团。 忍不住探眼瞄了瞄灵堂的深处。 白色的飘带随着寒风的吹拂四处荡漾,桌上的烛火忽暗忽明,倒映在墙壁上,拉的狭长,像是人影一般。 “啊——啊——”凄厉的惨叫越来越大,乔奕晴心神一禀,赶紧退出了灵堂。 快步朝原路返回。 那个地方太诡异了。 那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按照她的耳力,那些惨叫绝不是幻听。 乔奕晴面色不佳,心里揣着事儿,正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宫女。 “王妃,圣子殿下正在四处找你!” 宫女看着失魂落魄的乔奕晴,疑惑的打量她一眼。 乔奕晴点点头,朝寝殿的方向走去。 此时,蓝月魅坐在寝宫的大殿里,静静的喝着茶,余光瞧到乔奕晴的身影,才抬头犀利的直视她。 冰冷的语气好似裹着冰刺儿:“你去哪儿了?” 乔奕晴平复了心情,镇定道:“没去哪儿,就四处走走。” “四处走走?走过之后有何感想?”蓝月魅显然不大相信,冷然的眸色划过一丝古怪。 “很大很冷,差点迷路。” “哦?为了避免你以后再迷路,就不要到处走了。”蓝月魅见乔奕晴神色如常,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隐匿的吩咐一声。 “夜色深了,爱妃早点休息吧,明晚还有一场宫宴你要应付呢。”说着,蓝月魅站起身,欲要离开。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在了门口,“几个宫女而已,以后要泄愤不需要亲自动手。” 说完,他这才走出了寝宫,渐行渐远了。 坑深435米 血葫芦不见了 看着蓝月魅走远,乔奕晴这才踱回寝殿。 新来的一批宫女看到了上一批宫女的尸体,对乔奕晴忌惮地不得了,战战巍巍的垂首,小心翼翼的询问:“王妃要奴婢更衣吗?” 乔奕晴轻轻扫了她们一眼,眉眼里满是刺人的冷意,瞧得刚好抬头的宫女们急忙低头,浑身发抖。 就在她们踌躇不安之时,冰冷的两个字带着薄怒喷出:“出去!!!” 听到吩咐,几个宫女像是逃命似的奔了出去。 寝殿恢复了寂静,没有人在这里碍手碍脚,乔奕晴的心情略微好转,脱掉衣服,躺上了床。 脑海里不断萦绕着灵堂里凄厉的惨叫和那块刻着她母亲名字的牌位。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和炎煌大陆的有牵连。 如果她的母亲是圣女,那她岂不是—— 想着,乔奕晴惊得瞬间睁眼,难道她真的是—— 乔奕晴不敢想,越想越觉得此事复杂,牵连甚广。 当初她便听说上一任的圣女莫名其妙失踪,幼年的蓝月魅才有机可乘,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圣子。 其实圣女也是可以挑选出来的,只是能达到圣女标准的人实在太少,所以圣女一脉消失,便宣告结束了圣女统治炎煌大陆的时代。 乔奕晴重新闭眼,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这个梦,很沉,很长,她好像失去了知觉,连一点警惕都被磨灭。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乔奕晴才缓缓的睁开眼,强烈的眼光照得她有些恍惚。 而早已候在床边的几个宫女见此,慌忙行礼:“奴婢给王妃请安。” 乔奕晴意思的抬抬手,而后揉了揉昏沉沉的太阳穴:“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现在已经午时了,还望王妃移驾正殿就餐。” 乔奕晴眯着眼看了看从窗户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这才惊觉睡了很久。 她站起身,伸手让她们伺候穿衣,来到梳妆台梳头打扮。 乔奕晴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移到脖子处时,眼神一顿,惊得低吼:“我的坠子!!!” 她猛地从椅子上蹭起来,面色吓得煞白。 双手抚摸上脖子,神情惊慌的四处查看。 吓得一旁伺候的宫女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询问:“王妃,你——你——你在——找——什么啊?” 乔奕晴目光一凝,瞳孔差点喷出火来:“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坠子?挂在脖子的坠子?” 几个宫女慌忙摇头。 乔奕晴急得半死,浑身散发出焦躁之意。 血葫芦是认主的神器,怎么可能消失不见呢? 乔奕晴转眼望向挂在墙上的破天斧,心中更是纳闷。 连破天斧都没有消失,血葫芦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她必须出去找找看。 想着,乔奕晴丢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宫女们,疾步奔了出去。 昨日,她去了灵堂,当时,她记得血葫芦还挂在她脖子上的,然后回到寝殿,睡在床上也还在。 昨晚睡得特别死,简直不像她平日里睡觉的风格。 要知道,她特别惊醒,一点风吹草动也有感应。 可是为何? 难道是昨晚有人闯入,对她做了什么,所以—— 乔奕晴一边想这事儿,一边横冲直撞的奔跑在偌大的宫城,眼睛四处检查,恨不得将整个地方翻个底朝天。 由于她过于心急,脚下生风,跑得飞快,一不小心便撞飞了迎面而来的好几个女子。 “啊——”几声尖叫齐发,惊飞树上的群鸟。 “哎哟喂——是谁不长眼睛啊,竟敢撞姑奶奶我!!!” “天杀的,本小姐要了他的命!!!” 三个娇滴滴的小姐滚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痛得龇牙咧嘴,还骂骂咧咧的准备要了乔奕晴的命。 而旁边安然无恙的两位小姐,却是捂嘴轻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乔奕晴听到尖叫,也正视眼前的几位女子,冷眸粗略的打量了她们一眼,拱手道歉:“非常抱歉,让三位姑娘受伤了,还望见谅。” “见谅!!!我听错没有,你居然叫我原谅你!”其中一位黄裙女子募得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气得满脸涨红的质问。 乔奕晴面色为难,根本不想和她们继续纠缠,索性放低姿态,真诚道歉:“刚才是我太过鲁莽,冲撞了几位小姐。几位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性*奴计较。” 这样卑微的语气定能得到原谅吧。 不过——错了。 从古至今,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弱,她就越得寸进尺。 显然,乔奕晴这话一出,几个小姐都是眼前一亮,面色闪过一丝诧异。 原来,她是个性***奴! 呵呵,既然是性**奴,那她们也不必顾忌太多,虽然在圣子殿下的宫城里,但凭着她们几个的身份随便教训下性**奴定然不难。 此时,另外两个女子也是从地上爬起来,面色倨傲的盯着乔奕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道。 “哼,你个贱奴居然冲撞本小姐,今日本小姐要好好教训你。”身穿红裙的女子说着已经撸起袖子,扬起巴掌,眼看着就要落到乔奕晴的脸蛋上。 乔奕晴低头一避,放低声音,劝道:“几位小姐,我现在真有急事,你们要秋后算账能不能另外选个日子?” 看着乔奕晴居然避开了她的攻击,连教训人都叫她另外择个日子,如此轻狂的态度倒是令红衣女子有些错愕。 “哟呵,倒是个有趣的贱奴,竟敢命令我们什么时候教训人!秋姐姐,我看一个性*奴都爬到你头上了。”站在一旁看戏的青衣女子倒是捂嘴轻笑,眉眼里有些嘲讽。 被唤为秋姐姐的红裙女子气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怒了。 “哼,今日不扒你一层皮,我就不姓宁!”说着,红裙女子再度扬起巴掌,手心涌出一撮耀眼的火焰。 这力量,势要将乔奕晴的脸打残了去。 如此歹毒的手段看得乔奕晴目光一凝,手里的幽冥火早已蓄势待发—— 就在此时—— “刺——”一声尖锐的声响忽然扬起。 只见红裙女子的手上赫然扎着一个晶莹透亮的冰刺。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冰刺,显得有些妖冶动人。 乔奕晴惊得抬眼望去,只见一抹月牙色衣衫徐徐而来。 坑深436米 华丽丽的登场(4045字) 红裙女子惊讶的盯着自己被冰刺扎出血的手,来不及尖叫便被耳旁的称呼吓得差点厥过去。 “额——沐——沐——沐卿殿下!” 青衣女子最先反应过来,立马下跪行礼。 蓝沐卿是蓝月魅的亲弟弟,凭着这层关系,她们就不敢得罪啊。 蓝沐卿望向乔奕晴,温和的询问一句:“你还好吗?” 乔奕晴有些震惊,而后点点头:“嗯,很好。” 这个男人面色虽温和,心里却冰冷,不像蓝月魅长得妖冶,神态轻佻,腹黑狡诈的像一头骚*狐狸。 他像是一泓让人流连忘返的温泉,神色流动着柔情,但乔奕晴却没有错过他眼神里的冷漠。 真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以后别在宫城里找麻烦。”看似好意的提醒,却掩不住警告似的冷意。 女子们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应下来:“是是是,小女不敢了——” 她们这次进宫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今晚参加圣子殿下举办的宫宴,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不然,不但没有了圣子殿下妃子的名分,就连命都得搭进去。 为了成为圣子的女人,这么多年的努力可不能白费。 几个女子似是想通了,惊慌的站起身,退了下去。 乔奕晴看着落荒而逃的几个女子,心里升起一丝鄙夷,就在此时,一道冷硬的暗茫打在她的身上,耳边传入一道告诫:“少在宫城里走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说完,蓝沐卿抬步离去。 乔奕晴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蓝沐卿和蓝月魅两个怪胎到底想些什么? 算了,还是找血葫芦要紧! 乔奕晴摇摇头,朝相反的方向跑远了。 很快,夜幕降临,乔奕晴在宫女的催促下换好了衣服,也暂时打消了寻找血葫芦的念头。 她早早便来到了宫宴的大殿,在宫女的安排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大殿之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大门陆陆续续的走来一伙人,谈笑风生,潇洒自在的落座。 从他们的服装来看,官位不低。 想来能被圣子邀请参加宫宴的人自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乔奕晴大致扫了他们一眼,才收回了视线。 不一会儿大殿上坐满了人,纷纷交头接耳,热闹非凡。 各型各色的人,假笑的,真笑的,陪笑的,多不胜数。 只是,乔奕晴没有那个心思去围观官场上的虚与委蛇,现在她只需要乖乖参加宴会,然后拿到解药,在众人面前,尽量做个隐形人就行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乔奕晴这种想法刚刚落下,大门便走来几抹颜色艳丽的衣裙。 两个金发美女,两个紫发美女,三三两两的走进来,顿时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快看,五朵金花!!!啧啧啧,真是美艳啊,要是得到她们,这辈子的性福就有着落了。” 在场的青年才俊,瞧见美女登场,眼睛都看直了,一边咂嘴一边感叹。 男子旁边的少年,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手臂,“别做梦了,据说这五朵金花的目标是咱们的圣子殿下,那个叫宁秋的红花可是扬言非圣子不嫁啊。” “咦,今天那宁秋好像没来啊。” “嗯,还真是,今天只来了四个人。” “哈哈,那宁秋八成是太过紧张,不敢来了。” 一伙儿青年大笑起来,对五朵金花垂涎却又无奈。 美丽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也只有在背后说说闲话,过过干瘾了。 乔奕晴自然没有错过这边的动静,将他们的话听在耳里,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已经落座的四个女子。 眸子里的讶异稍纵即逝,很快恢复了平静。 白天,她还在路上碰见了她们五个,那个被唤为秋姐姐的大概就是男子口中的宁秋了,她本来也要参加宫宴,不过是被蓝沐卿刺伤了手,所以不便出席了吧。 看来,这五朵金花大有来头啊。 乔奕晴低头沉吟,并没有将周围的喧闹放在眼里。 而落座的四朵金花眼睛特别厉害,随便一扫,便是将躲在角落里的乔奕晴瞧见了。 “快看,那个性**奴!”黄衣女子最沉不住气,看到乔奕晴便大声叫起来。 其他三个女子自然也瞧见了,眸色闪过惊愕,面色尤其难堪。 黄衣女子的叫声顿时惹来了周围人群的注意,顺着她们敌意的视线,跟着望向了乔奕晴。 乔奕晴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四大美女正阴狠的瞪着她,那神情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无奈,乔奕晴只有选择无视。 她这举动放在四大美女眼里顿时成了孤傲和不屑。 气得她们面如菜色。 “一个性**奴居然到大殿上来了,简直乱套了。”那名青衣紫发女子冷唇相讥,满脸挂着不悦。 “是呀,真不知道这群狗奴才怎么办事儿的,竟然让性***奴都混了进来。”身穿蓝裙的金发女子跟着开口附和,那神色将乔奕晴恨到了极点。 众人搞不清楚五朵金花为何如此生气,但乔奕晴却是明明白白。 此时,她们身旁的几位小姐一脸好奇,低声询问:“悠姐姐,你们说的是哪位啊?” 蓝衣女子不屑的指了指乔奕晴的方向:“诺,就是那个穿的素净的女子。” 周围的人立马顺着方向望去,将乔奕晴打量了个仔细。 今日的乔奕晴穿的相当素净,浅蓝碎花白裙,显得优雅大方,不过在众多妖艳的女中当众,便失了颜色。 炎煌大陆的女人以美艳出名,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常事。 很少有人穿如此素净的颜色和衣服。 蓝衣女子这么一说,顿时显得乔奕晴有些突兀了。 “额,你说那个黑发女人啊——” “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是呀是呀,我也觉得有几分眼熟呢。”其他几个女子看着乔奕晴也开始议论起来。 黄衣女子不悦的冷哼一声:“哼,贱人都一个样,自然看着眼熟。” 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别跟贱人一般见识,像这种身份低贱的性**奴不过是来勾引男人的罢了” “是呀,一个贱奴也有脸跑到大殿上丢人现眼,我看她八成是想勾引个达官贵人,飞黄腾达,不过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长了一千个翅膀也飞不上枝头,更不当成凤凰!!!” 青衣女子说话尤其尖酸刻薄,声音尖锐的传入众人的耳朵,顿时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乔奕晴看着全场的焦点都被这几个刻薄的女人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瞬间有种无处遁形的尴尬。 她躲在角落规规矩矩的吃着东西,招谁惹谁了? 乔奕晴郁闷透顶了。 既然,她们喜欢惹事,那她就不搭理她们,看她们这群跳梁小丑,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 乔奕晴打定主意无视她们,再度收回视线。 几个女子看着乔奕晴默不吭声,低眉顺眼的,真以为她怕了,心里的狂妄愈加膨胀,欺软怕硬的架子又端了出来。 刚开始,她们还真怀疑过乔奕晴的身份。 毕竟性**奴可不是能随便在宫中走动的。 但是见她如此卑微的躲在角落里,被辱骂了也一句不吭,显然没有靠山没有背景。 不然怎么会受这种气。 各种分析,她一定是偷偷溜进宫,想要勾引圣子殿下的贱奴。 想到这里,她们更加嚣张,冲着周围的人大笑起来:“瞧瞧她那怂样,说她几句都不敢回话。不但长得丑,性子还不好使,就凭她还想勾引男人?我要是男人,我都吐了啊。” 黄衣女子特别讨厌乔奕晴,就算乔奕晴长得不错,在她心中也成了十恶不赦的丑女。 毕竟,乔奕晴太过素雅,跟其他靓丽的女子一比,她的确差了一截。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的点头,好似讨好着四朵金花,纷纷附和起来。 五朵金花可是几位重臣的千金,地位尊贵。 好些朝廷官员都与她们交好,不过是想攀上这几门关系。 乔奕晴见着人云亦云,越说越离谱,心里不爽,千百个要起身离开的理由却都被玄溟澈的解药给打败了。 唉,再忍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乔奕晴心里默念,把眼前的嘲笑当成了空气。 四大美女却是穷追不舍,得寸进尺起来:“哈哈,你们这些男人,要不要伸手搭救她一把啊,将她从水生火热的生活中搭救出来。相信,她会好好伺候你们的。” 那群青年男子头一次跟她们说上话,心里激动的半死,急忙讨好道:“哈哈,我可不喜欢这么下贱的女人。” “长得这么丑,我也看不上。我看上的只有你们四个。” “是呀是呀,我们都看不上——” 一群男子纷纷表态,趁机向四朵金花聊表心意。 四朵金花被捧地高高的,心里甜滋滋的,那股子虚荣心油然而生。 “是呀,这么下贱而又丑陋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男子看得上她——”黄衣女子嘴角一咧,笑得尤为开心。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还来不及嘲笑,大门便传来一道掷地有声的反问:“谁说没有!” 铿锵的语气,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好似夹杂了风雪里的寒冰,那种感觉犹如寂静温柔的雪层悄然涌动起的惊蛰,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峥嵘。 众人被这道破冰般的嗓音怔住,霎时抬眼望向大殿门口。 只见,一袭黑袍踏风而来,衣和银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颀长而又笔挺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动人心魄的琉璃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不似真人。 那双褐色瞳孔轻轻一扫,好似要剜出女子的心脏。 那头夺目的银发随着黑袍飘荡,被风带起霸道的弧度,两鬓之间,几缕银发拂过脸颊,遮住了那张白皙精致的俊脸,若隐若现的,更添几分仙气。 帅气,霸道!!! 她们还没见过如此霸气的男子。 不同于圣子的美,他美如神祇,美得炫目,踏步而来,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冷峻,仿佛是一种刀锋般的冰寒与凌厉。 “好强的气势——”在座的各位被玄溟澈的出场震慑了,表情僵硬的呢喃一声。 而女子们更像是被摄了魂魄一般,此刻没了主意,没了思维,眼睛里脑子里全是玄溟澈稳步而来的霸气。 “谁说没有喜欢她的男子!!!”玄溟澈霸气的环顾四周,眉眼里带着一股凶戾。 最后移到了四朵金花身上,沉着脸等待她们的回答。 四朵金花被他刺人的眼神惊得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实在无法想象,这世界上还有人跟她们圣子殿下不相上下的美男子。 他是谁? 有何来历? 是否婚配? 各种问题冒出女子们的脑海。 就差冲上前抓着他的手说要嫁给他了。 “你是谁?你刚才什么意思?”粉衣女子最先镇定下来,炙热的盯着他。 玄溟澈冷戾的觑她一眼,开口道:“不是说没有男子喜欢她吗,真不巧,我正好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话音一落,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爱——爱她爱地死去活来? 不可思议!!! 黄衣女子顿觉荒诞,忍不住质问道:“你说什么?你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你确定是爱她?” 黄衣女子激动的站起身,抬臂指着乔奕晴,生怕玄溟澈会错意,看错了人。 其他女子也是点头,都觉得玄溟澈可能认错了人。 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居然爱上一个贱奴! 打死她们都不相信。 只怕是这位公子在跟她们开玩笑呢。 而玄溟澈却是一脸严肃,不怒自威的扫了女子们一眼,“我爱的人难道还需要确定?”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她是性***奴,最低贱的人种啊,你真的爱她?”蓝衣女子实在想不通了,看上去神情正常的男子怎么可能爱上一个贱奴。 “是呀,你倒是看清楚,她那么丑,那么低贱,你怎么可以看上她?你把我们几个当成什么了啊?” 青衣女子自尊心受挫,有些无法接受的叫起来。 坑深437米 争风吃醋 众人震惊,四朵金花不服,乔奕晴却是有一瞬间的短路。 玄溟澈!!! 他竟然出来了!!! 她看错了没有? 乔奕晴难以置信,却立马否决了自己的猜疑。 不会错,那是她爱到骨髓里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错。 这次,太出乎她的意料,有些反应不过来。 此时被全场人炙热注视的玄溟澈却是一脸冷淡,盯着怒容满面的四朵金花,冷声道:“你们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跟她比,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 玄溟澈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伤得四朵金花神色难堪。 黄衣女子握紧拳头,瞪大双目,怒得浑身发抖。 想她炎煌大陆出名的美女,居然被说得连贱奴都不如,这是何等的侮辱和践踏。 黄衣女子被羞辱,其他女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玄溟澈说的是你们二字,显然将她们也概括在内。 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不会高兴,更何况是几个被人奉承讨好的大美女。 如果换做别人,她们定要争个输赢,但眼前的男子是玄溟澈,拥有完美的外表,霸气的气场,好似生来就是打击人的,说了两三句不中听的话也显得轻描淡写了。 这是个看脸的社会,果然不错。 就算她们气得半死,也维持着自己可笑的修养,好似在期待玄溟澈回心转意一般。 蓝衣女子面色涨得通红,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们是炎煌大陆的五朵金花,你竟然说我们比不上一个贱奴,未免也太瞎了吧!” 玄溟澈漠然收回视线,显然不愿再多看一眼,无声的举动比任何回答都来得直接,犹如一记耳光响亮的拍在了她的脸上。 玄溟澈望向乔奕晴,专注的眼神里溢满爱意,那双褐瞳好似只属于乔奕晴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蓝衣女子被无视,自尊心已经碎成饺子馅了。 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恶言相向:“哼,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长得不错罢了,我看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跟咱们圣子殿下相比差远了。” “你们圣子殿下我都不曾放在眼里,你们又算什么东西,竟敢欺负我的女人。” 玄溟澈神色浮动起怒意,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起有些呆滞的乔奕晴,将她拦在怀里,宣告了他的所有权。 说她们还好,这说到圣子殿下,所有人都亢奋了。 圣子殿下就是他们的神,怎能容人如此亵渎!!! 就在大伙儿躁动之时,远处传来一声通报——圣子殿下驾到!!! 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 大伙儿好似被重新调上发条的木偶人,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一个个神情激动,暗含期待。 他们的圣子殿下可不输给眼前的男子。 蓝月魅在众人注视下,徐徐走来。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那双勾人魂魄的蓝瞳投射出迷人的光泽,但凡是被他眼神擒住的人,无论男女都心跳加速,带起一阵灵魂的悸动。 这样妖艳魅惑的男子,时间罕有。 众人似乎看痴了,心里骄傲极了。 他们殿下的美艳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青衣女子倨傲的站起身,冲着玄溟澈扬起下巴,骂道:“我们殿下岂容你这等粗鄙之人污蔑。” 粉衣女子也想在圣子殿下面前留下好的印象,跟着附和:“你才是连我们殿下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看见了吧,我们殿下比女人还美,不论男女,见过殿下的人都像被摄了魂魄一般,你这姿色还差得远呢。”黄衣女子痴恋的望着蓝月魅,心里止不住的骄傲。 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美,还迷人,无疑是美的最高境界。 众人点头,自欺欺人的将蓝月魅捧到了至高点。 玄溟澈和蓝月魅,根本两种不同风格的人,没有任何可比性,却被一群外貌协会的女子们各种权衡比较。 蓝月魅面色温和,嘴角噙笑,神态举止尽显魅惑。 他勾人的看了一眼乔奕晴,视线落到了玄溟澈的身上:“你倒是命大,中了我的毒,身体还能恢复地这么好,我当真小看你了。” 蓝月魅一说话,所有人错愕了。 原来,眼前的陌生男子和圣子殿下认识! 从话里行间分析,似乎还是敌人。 玄溟澈勾唇冷笑,眸色带着敌意:“有人欺负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尽快恢复,以免她落入畜牲之手。” 玄溟澈搂紧怀里的乔奕晴,说的一脸严肃。 虽然女人们都站在蓝月魅这边,但听到这样深情的话,大家还是升起了嫉妒。 明明一个贱奴,为何能得到如此深厚的情感。 太不公平了! 在其他女子眼里,乔奕晴得到幸福便是不公平,就算羡慕嫉妒恨,也会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蓝月魅看着乔奕晴从始至终都深深的望着玄溟澈,连个余光都不愿施舍给他,心里冒起一股火气,面色黑了一层。 醋劲一上来,就口无遮拦了。 “乔奕晴,你快点给我过来!凭我的外貌和身份,难道你还看不上眼吗?” 这一吼,惊得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圣子殿下居然跟眼前的男子争一个贱奴? 搞错没有??? 乔奕晴白他一眼,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抱歉,我还真看不上你的姿色。” 蓝月魅被她堵得语塞,面色更加难堪,僵着身子立在那儿,显得有些尴尬。 青衣女子见蓝月魅神色不佳,立马出声反驳:“你个贱奴懂什么,这世上还没有比咱们殿下更美艳的男子!别不识抬举!!!” 青衣女子话落,众人都是点头。 的确,蓝月魅的美艳魅惑无人能及,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在大伙儿纷纷赞同之时,大殿之外忽然吹来一阵狂风。 众人抬臂遮掩,待风停止,大家才抬眼望向大门。 只见,一袭白衣徐步而来,血红色的长发及腰,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勾勒着动人心魄的美感。 白皙细嫩的脸蛋,雄雌莫辩,一双暗红的瑰丽眼眸盈着冰冷的色彩,像是两颗夺目的红珠,让人目眩神迷。他眼角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抿着,配着倾泻而下的火红长发,显得耀眼而又美艳。 这——这——这男子——未免也太美艳了些!!! 作者碎碎念:猜猜这个男子是谁。。。 坑深438米 这个男人太勾人 今日是怎么了? 美男子一个接一个。 今晚的宫宴是美男开会不成? 乔奕晴盯着缓步而来的美男子,疑惑又惊讶。 她以为蓝月魅已经是妖艳界的翘楚了,现在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时此刻,她才见识了什么才叫美艳。 美得心惊,美得梦幻,美得痴迷。 一头火红的长发随风飘扬,好似一道绚丽的虹光,迷乱了乔奕晴的眼。 他越走越近,眉间缀着一朵樱花,衬得白皙无暇的俏脸更加妩媚。 那双目不斜视的眸光阴冷,却不失深入骨髓的魅惑。 一步步走近,每一步好似走在了众人的心尖上。 大伙儿的心随着他的弧度,起起伏伏,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就连一向淡定的乔奕晴都惊艳了,更别说其他的人。 四朵金花见此,恨不得直抽自己的嘴巴子,什么叫没有比圣子殿下更美艳的男子,眼前的这不就是嘛!!! 他的出现无形中给了众女子一个响亮的耳瓜子,打破了她们心中的执念和自欺欺人。 她们盯着男子,而男子却凝视着乔奕晴,缓缓走向她,面无表情的脸蛋终于升起一丝喜悦。 波澜不惊的暗红星眸似乎也开始跳耀起异样的光泽。 乔奕晴被他专注而又深情的目光死死擒住,顿时有一种无处遁形的难堪。 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玄溟澈感受到乔奕晴的异样,看着她不佳的面色,渐渐蹙起眉头,心里升起一股醋意。 虽然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但见她目不转睛盯着一个男子看,心里多少都不舒服。 更何况,这个男子美得有些过分了。 四朵金花见此,吓得早已没了声音,此时此刻,好似出声便玷污了眼前美如仙子的男子。 这世间怎会有这等尤物,而且还出现在了炎煌大陆!!! 一个玄溟澈已经够让人惊艳了,现在又来一个,简直要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所有人都像是做梦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吸几口气,努力接受着眼前的一切。 女人们看到美男子,骨子里的骚劲蠢蠢欲动,望着男子的眼神更加痴缠起来。 “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 “是呀,像是做梦一般,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子!” “快,你快捏捏我的脸,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女人们乱成一锅粥,你一言我一句,眼神却不舍从男子身上移开。 这种美的确让人震撼。 然而比这更震撼的是—— 男子默默走到乔奕晴的跟前,眼神带着虔诚,冷硬的面色终有缓和,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那美男子要干什么?” “不知道,难不成也是喜欢贱奴的人?” “不可能!那贱奴怎么可能如此好命!来了一个美男子又来一个美男子,她是仙女不成!!!” “可恶,美男子的眼睛都瞎了不成,怎么眼里只有那个贱奴啊,气死我了。” 四朵金花受了严重的打击,郁闷的黑着脸,嘴里骂骂咧咧的。 向来,她们才是男人关注的对象,现在却被一个贱奴抢了风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四人不服之时,男子猛地下跪,红唇轻启,传出一道犹如泉水击打玉石般清脆的声音:“主人——” 简单的两个字,对乔奕晴来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中脑门,瞬间找不着东南西北。 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更是一脸错愕,惊得表情僵硬,露出一副怎么也抓不到要领的神情。 震惊的视线从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渐渐转向乔奕晴,心里的疑团好似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满脑子的问号像是要爆炸开来。 所有人都懵了,傻了—— 眼前的贱奴居然是这美男子的主人??? 呵呵,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一幕吗??? 众人难以置信,男子却是抬起头,凝视乔奕晴瞪得老大的双眸,嘴角微勾,荡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主人不认识血葫芦了吗?” 这一笑,羡煞万千风景,美得让人晕眩。 乔奕晴有些痴愣的点头,又惊觉的摇头:“你——你是——” 血葫芦是神器,怎么可能是眼前的男子! 玄溟澈也是有些疑惑,蹙眉质问:“血葫芦?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血葫芦?” 血葫芦嫣然一笑,媚态尽现:“你刚从我里面出来,难道就不认识我了吗?” 乔奕晴望着这张美得过分的脸,有些把持不住,急忙仰头,避免鼻血喷出。 这妖孽简直就是来勾魂的。 而玄溟澈醋劲大发,急忙将乔奕晴拦在身后,不让她与他接触。 血葫芦似乎并没有将这一举动放在眼里,仍然跪在地上,解释道:“血葫芦修成正果,主人不该恭喜我吗?” 乔奕晴听到这话,低头打量了他一眼,心中虽觉得不可思议,但除了血葫芦似乎没有别人知道玄溟澈在血葫芦里修炼的事情。 看着他真挚恭敬的目光,乔奕晴已经信了一大半:“你为何——会成这副样子?” 血葫芦眼神单纯的望着她:“主人身边都是好看的人,所以血葫芦一定要比他们更好看。” 乔奕晴差点绝倒! 这个理由真够奇葩-_- “好吧,相信你了,赶快起来!”乔奕晴见一个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算什么事儿,突惹一群怀疑的眼神。 血葫芦闻言,赶紧站起身,冲乔奕晴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玄溟澈蹙眉,急忙伸手捂住乔奕晴的眼睛,对着血葫芦低吼道:“有事没事傻笑什么!!!牙齿白啊!!!” 乔奕晴对于玄溟澈莫名其妙的醋劲有些无奈,伸手拉住他的手,笑道:“你呀,我都是你的人了,还吃什么飞醋啊!” 玄溟澈却是霸道的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上重重一吻:“你这么招人,我得把你看紧点,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 “那我们的儿子要怎么办?”乔奕晴感受到玄溟澈的体温和熟悉的声音,心情跟着好起来,也开起了玩笑。 被她这么一提醒,玄溟澈这才想起,乔奕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当初她怀着孕,他就出事了,生产的时候都不在她的身边,心中难免觉得愧疚和心疼。 “晴晴,辛苦你了。”他捧着她的脸,亲昵的吻了吻她有些红润的脸蛋,“我们的儿子现在在哪儿?” 乔奕晴本还高兴的面色猛地一僵,沉声道:“被蓝月魅关起来了。” 坑深439米 贱奴是王妃? 玄溟澈闻言,脸色大变,转眼望向蓝月魅,横眉竖眼的大吼:“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蓝月魅黑着脸,不悦回答:“想我把你的儿子放出来,就得把乔奕晴交出来!” 玄溟澈一听这话,气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毛起来:“哼,威胁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我要定了。”蓝月魅面对凶神恶煞的玄溟澈没有一点惧怕,反倒是挑衅的扬眉,一脸胸有成竹。 玄溟澈讨厌这张势在必得的嘴脸,双手捏成拳头。 乔奕晴见他愤怒,立马抓住他的手臂,冲他摇头:“不行,你不能冲动。这里是炎煌大陆,他是圣子,伤了他,会树敌太多。” 她如今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蓝月魅伤害到玄忆宸和玄溟雨他们。 蓝月魅也正是因为有把柄在手,所以并不担心乔奕晴会反抗。 他现在是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的深入。 玄溟澈闻言,这才松手,敛起了气势。 而四朵金花好似没有搞清楚状况,一头雾水。 “圣子殿下,这几位是什么人啊?那个贱奴怎么跑到大殿上来了?”黄衣女子傻傻的询问一声。 此时的她显得尤为可笑傻气,围观了这么久,居然连点苗头都没摸到,当真是有胸无脑的白痴。 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一记刀眼。 蓝月魅抬步走向她,目光阴冷的注视她,看得黄衣女子又害怕又羞涩,心里隐隐期待。 这还是圣子殿下第一次注意到她。 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面色也染上了一层绯红。 就在她各种羞涩,暗含期待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她所有的绮梦。 黄衣女子霎时抬头,震惊的望着蓝月魅阴鸷的面色,吓得身子一缩,吞吞吐吐的询问:“圣——圣子殿下——你——你为什么打我——” 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蓝月魅先于一步抬手抚上她被自己打地通红的俏脸,低沉道:“那是本殿下的王妃,她是你一个个小小大臣之女可以侮辱亵渎的吗?” 王妃??? 什么!!! 她竟然是王妃? 她骗了她们!!! 四朵金花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僵硬,望向乔奕晴的眼神带着愤怒却不失畏惧。 她自己明明说是性**奴,没想到居然是王妃。 等等,圣子殿下的王妃? 难道她就是在朝圣大典上被殿下相中的性**奴? 众人的心情想坐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有些失魂落魄了。 万万没想到,圣子殿下真的要立一名性**奴为妃啊。 起初,她们还不相信,圣子放着她们几个才貌双全,家世显赫的千金不要,竟然要一个贱奴。 可现在亲口从蓝月魅嘴里听到,那种震撼好似再次一记重锤袭击在胸口上,让她们喘不过气来。 钝痛之后,传来极度的恨意和不甘。 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凭着大典上的放荡举动便勾引了她们伟大的圣子殿下,简直下贱低俗,不可饶恕!!! 不光是四朵金花不服气,大殿上的所有女子都不甘心。 无论怎么选,王妃的位子也不会选到乔奕晴的头上。 可世事难料,谁都没想到竟是被一个贱奴占了便宜。 乔奕晴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发毛。 这种感觉就是想一头羊羔侮辱了老虎群,被虎视眈眈的困在中央—— 玄溟澈听到蓝月魅的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竟敢说自己的女人是他的王妃!!! 而蓝月魅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造成的效果,轻轻抚摸着黄衣女子的脸蛋,可嘴上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她不敬,休怪本殿下不留情面。” 而后,他缓缓放手,阴冷的语气骇地黄衣女子身子一抖,面色惶恐的低头,不敢言语。 其他三个女子也是被蓝月魅这话震慑了,心中虽然不服,但在他的面前还是学会了妥协。 现在不宜跟乔奕晴起正面冲突,只会惹得圣子不快。 如果真想干掉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不是难事。 四朵金花心里有了计较,再也不敢多言。 血葫芦对蓝月魅充满敌意,听着他说乔奕晴是他的正妃,心里各种不爽,“你是谁?比我长得丑,为何如此嚣张?” 这话一出,差点笑喷乔奕晴。 血葫芦单纯的心眼,好似觉得只要长得好看才有权说话一般。 怪不得他非要比她周围的男子好看才行。 这样呆萌的三观,乔奕晴不忍心打破啊。 蓝月魅被血葫芦一句话呛的难堪,盯着那张比自己还美艳的脸,顿时有种相形见绌的自卑感。 他第一眼见血葫芦的时候,也是惊艳,可现在却是痛恨。 比美本是女子们的事情,想他一届圣子,居然生出了比美的心思,一阵郁闷袭上心尖。 “本殿下是炎煌大陆的圣子,你出现在本殿的晚宴上,这话应该是本殿问你才对!” 血葫芦鄙夷的觑他两眼:“长得比我丑就没有资格让我主人当你的王妃!你有这群丑女人就够了!” 他说着还指了指在座的各位女子,瞬间将女子的芳心碎了一地。 这男子太打击人了! 赤果果的打击,从头到脚的鄙视啊。 女人都是一脸难堪,而蓝月魅却是尤为难堪。 还从未有人敢说他丑!!! 天啊,他居然被人说成丑! 太不可思议了。 蓝月魅的虚荣心好似被践踏了,整个人都火起来:“你——你——” 瞪着血葫芦说了半天,硬是没说出话。 这样单纯直接的人,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就在这时,血葫芦转过脸,冲乔奕晴温柔的笑起来:“主人别怕,血葫芦在这儿保护你。” 乔奕晴看着血葫芦孩童般真诚的目光,和璀璨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暖,笑道:“你家主人何时怕过。就是让我当他的祖宗,我也照样当出个模样。” 听着乔奕晴的玩笑话,面色不好的玄溟澈终于露出点笑容,而血葫芦却是笑出了声。 蓝月魅气结,懒得跟乔奕晴废话,“不管你爱谁,是谁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的人,三日之后,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坑深440米 三日后大婚 蓝月魅不容任何人反对,气势强硬,跟强抢良家妇女的强盗没啥区别。 玄溟澈怒目一瞪,浑身泄出滂沱的力量,愤怒从胸腔里发出,震得银发飞扬,“你敢!!!” 周围的人被这等气势吓得脑袋一缩,有些惧怕。 而蓝月魅却是阴鸷一笑,“敢不敢,到时候来参加本殿的婚宴不就知道了吗。要知道,你身上还有我的毒,这可不是你威胁我的最佳时机。” 乔奕晴闻言,心中不快,手指握成拳头,为了玄溟雨他们和玄溟澈的解药,她忍他!!! 她拽着欲要上前杀人的玄溟澈,低吟道:“别这么冲动,相信我,我自由分寸。” 玄溟澈低头,敛眉盯着她,眼眸里全是担忧:“你认为我是那种让女人牺牲自己来求得自己安稳的人吗?” 乔奕晴严肃的望着他,期待他的答案:“我知道你不是。这次,你也要将我揽在身后,独自面对吗?” 玄溟澈褐色的瞳孔涌动起一丝柔情,搂着她的手紧了紧,郑重道:“不,我要和你站在一起,你是有资格有能力与我并肩的女子。” 乔奕晴笑了,笑得释然,笑得温暖。那么幸福的表情晃花了玄溟澈的眼,也迷乱了蓝月魅的心。 玄溟澈是懂她的,是明白她的。 能听到这样的话,乔奕晴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玄溟澈爱她,愿意为她挡下所有苦难,但他也懂她,他知道她是不甘于躲在身后的女人。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玄溟澈看着那双闪着光彩的双瞳,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眼睑,“晴晴,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太固执,总是丢下你一人。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乔奕晴踮起脚尖,回吻玄溟澈,良久,模糊吐出:“澈,我爱你,我相信你,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早就融入了对方的骨血。所以,请相信我——” “其他的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但是嫁给他这事儿免谈,他觊觎我的女人,我恨不得杀了他,怎么可能让你成为他的王妃。”玄溟澈的占有欲超级强,本就吃醋了,现在更加郁闷。 乔奕晴也觉得这事儿过分了,跟自己的丈夫说要嫁给别的男人,这是一种侮辱。 可是——她更担心他的身子,更担心她的儿子,担心赫连狄森和玄溟雨那一群朋友。 众人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亲吻,心里又羡慕又嫉妒,而蓝月魅却是怒得大吼。 “大庭观众之下,你们实在让本殿下难堪,来人,将王妃送回寝殿,没有本殿的允许不许踏出寝殿半步。直到花轿临门。” 闻言,大殿之外,瞬间跑来一群侍卫,伸手欲要擒住乔奕晴。 乔奕晴冷漠一睨,甩袖脱开他们的束缚,“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着,乔奕晴递给玄溟澈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侍卫走远了。 玄溟澈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滑过一道精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溜烟跑没了。 血葫芦见乔奕晴走了,玄溟澈也走了,继续呆在这里也没啥意思,冷冷睨了蓝月魅一眼,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蓝月魅黑了一脸,正欲叫人去擒玄溟澈,却被大殿上的一个大臣阻止了。 “殿下,晚宴该开始了吧。” 话落,众人都是目光烁烁的望着蓝月魅,僵得他只有作罢,走到了大殿之上,稳稳落座。 晚宴虽然开始,但蓝月魅的心思早已飞远—— 乔奕晴这边,被带到了寝殿,重兵把守,不让她走出半步。 她也只有回到卧房,打算休息。 摸着空荡荡的脖子,不禁想起大殿上的白衣红发的妖孽男子。 心里不禁讶异。 血葫芦不但没丢失,还修炼成了人,真是不可思议。 现在想来,一切都恍然大悟。 怪不得认主的血葫芦会突然消失,原来去晋级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晋级直接变成了人。 那破天斧还有机会变成人吗?上官朵还会活过来吗? 想着,乔奕晴从空间戒指里掏出破天斧,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心里不禁有些想念。 上官朵为了她牺牲了自己,这份恩情,她这辈子都还不完。 摸着破天斧的斧身,感受到手下传来一阵炙热。 乔奕晴惊得低头,看着破天斧隐隐闪着光泽,喜悦的呢喃一声:“上官朵,是你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上官朵的灵魂成就了破天斧,想来是具有灵性的。 乔奕晴问了几声,没有任何回答,隐匿的光泽闪了一会儿也渐渐消失,斧身也愈来愈冷,最后恢复了平静。 乔奕晴失落的摇摇头,将它放回了空间戒指。 而后,躺在床上,想着三日之后如何应对坑爹的婚礼。 渐渐的,困意袭来,乔奕晴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这时,一道凉风灌入,黑影穿梭而来。 乔奕晴猛地睁眼,却被一道霸道的手劲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袭银发从头顶泻下,捶打在乔奕晴的脸蛋上,带起一阵冰凉的痒意。 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回来。 “你个死鬼,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间里来干嘛!”乔奕晴嗔怪一声,没好气的瞪了玄溟澈一眼。 玄溟澈得寸进尺,俯身而下,直接搂着乔奕晴滚到床上。 一边说一边吻上她的唇:“想我吗?” “不想——”乔奕晴赌气的别过脸。 从血葫芦里出来这么大件事儿也不跟她说一声,害她担心半天,害怕血葫芦不见了,又要与他分离。 他就是存心让她难过的。 看着乔奕晴不悦,心里清楚她在想什么,旋即他讨好的摸了摸她的脸蛋:“我想给你个惊喜嘛。来,给大爷笑一个!” “去去去,今晚不负责伺候你个大爷,自己找别人去!” 乔奕晴不耐的拍开他的手。 玄溟澈不依,双手摸到了她的双**峰,惩罚性的捏了捏:“是不是看到蓝月魅和血葫芦就忘了夫君我啊?” 乔奕晴闷哼一声,扭了扭身子:“你个混蛋,要不是因为你,我要看蓝月魅的脸色吗?” 三更完成! 坑深441米 饿狼扑羊 玄溟澈心疼的亲亲她,愧疚道:“为了我,你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我更不可能让你嫁给他了。” 乔奕晴拍掉他霸道的双手,嗔怒道:“我不会嫁给他的,只是暂时稳住他,到了他的寝宫,先把解药拿到再说啊。” 玄溟澈还是不依:“不行,我不放心,你要是被他占了便宜,我会杀了他。” “玄溟澈!!!你到底要我怎样啊!”乔奕晴无奈了。 玄溟澈将手伸进了乔奕晴的衣摆,抚上两团柔软,挑*逗的揉捏着。 乔奕晴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娇嗔的剜他一眼,扭动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束缚。 玄溟澈好似迫不及待,感受到身下人儿的柔软和媚态,浑身都酥了。 他猴急的去扯乔奕晴的衣襟,一边重重呼吸,一边回答:“我要你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 说着,他一口含住乔奕晴欲要反驳的红唇,伸出舌头与之纠缠。 乔奕晴哪里禁得住他的柔情攻势,反抗了一会儿便弃械投降,被他越发熟练精湛的吻技弄得娇喘连连。 两人纠缠了好久,玄溟澈才放开乔奕晴,爱抚的亲了亲吻得红肿的薄唇。 乔奕晴被他弄得情动,情不自禁的伸出小舌舔了舔还挂着银丝的小唇,刺激的玄溟澈浑身一僵。 “你在勾引我!”玄溟澈深吸一口气,憋着欲**火,沙哑道。 乔奕晴妩媚一笑,美丽的眼眸在黢黑的卧房里好似夜空中的繁星,闪烁着隐隐光泽,迷人而又神秘。 “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做,我今晚随你处置。” 男人在床上最好说话,乔奕晴灵机一动,自然想到了美人计。 她就不信玄溟澈把持得住。 玄溟澈果然被抓住了尾巴,看着身下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下**体就一阵蠢蠢欲动。 “你之前就答应我了,任我处置,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乔奕晴一改脸色,死不承认的别开脸,“什么时候说过了,我怎么不记得。” 玄溟澈呼吸一滞,有些急了,“呦呵,你还不承认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奕晴一掌挥开玄溟澈的手臂,身子如泥鳅一般,从他身下钻出来,“是听我的,还是不听我的,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乔奕晴笑得一脸奸诈,既要勾引他,又要远离他,简直是欲拒还迎。 实在太坏。 玄溟澈急得半死,低咒道:“该死,你今晚存心要难受死我吗?” “我好不容易出来见你容易吗——给我过来——”玄溟澈一把拽住乔奕晴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重新按到在床。 乔奕晴力气不及玄溟澈,一时被他扑倒,可双臂却直直的堵在两人的胸前,不让他靠近半分。 “你今晚要了我,就默认了我的提议。你看着办。” 听到这话,玄溟澈刚欲进攻的手猛然一顿,面色一沉,不悦的翻身躺在了乔奕晴的身旁。 “好,那今晚我就不碰你了。” 让她当圣子殿下的王妃,就算是假的,也让他非常不爽。 宁愿不碰她,也不允许她去和那种阴险狡诈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乔奕晴实在低估了玄溟澈的霸占欲,心里既甜蜜又苦恼。 他不碰她,那她就勾引他,看他能撑多久。 乔奕晴心里有了主意,立马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拿到解药,就出来好不好?” 玄溟澈态度强硬:“不行!” “哎呀,我又不会怎么样,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啊!”乔奕晴一拳捶在玄溟澈的胸膛。 “哼,你看他盯着你的那个眼神,一看就知道不单纯。”玄溟澈以男人对男人的了解,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点。 乔奕晴对于蓝月魅的举动的确疑惑,不敢否认,也不想承认:“就算他对我有那个意思,我宁死不屈,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我这辈子就属于你一个人,你还不满意吗?” “不满意!”玄溟澈严肃回答。 乔奕晴顿觉他无理取闹,嗔怪低吼:“你个混蛋,到底怎样你才满意啊!” 玄溟澈褐瞳透出一缕幽光,盯着乔奕晴,渗透着浓浓的爱意:“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属于我一个人!” 一辈子太短了,他等了她那么久,没有生生世世的补偿,让他如何满足。 黑暗中,乔奕晴嘴角隐隐勾起,心里甜蜜蜜的。 旋即,她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轻轻舔**舐。 两只下手快速撕**掉了他的衣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而后,松开他的唇,舌头滑过白皙的脖颈,一路啃食向下,来到了胸膛前的两颗红点。 乔奕晴盯着玄溟澈,魅惑一笑,猛地低头含住两颗红豆,舌尖和唇齿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玄溟澈闷哼一声,动情的挺起胸*脯,面色略显舒畅。 乔奕晴知道他被勾引了,旋即趁热打铁,一边含着红豆,一边伸手来到了他的胯**下。 玄溟澈感受到她小手的游移,情不自禁的挺起身子,紧紧的贴向她,渴望更多。 乔奕晴心中好笑,伸着指头,在他的小腹和弟弟周围打着圈,痒痒的,勾得他浑身僵硬—— 玄溟澈虽然是正人君子,不好女色,但面对乔奕晴可就把持不住了啊。 如此粗略生涩的挑逗,都能让他生出疯狂要她的冲动,心里涌起一股悲凉。 他这辈子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乔奕晴骑在他的身上,笑脸吟吟的盯着他略微猩红的双眸,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一点点剥下,白嫩的肌肤在黑夜里显得尤为性感。 性**感的锁骨砸入眼帘,紧接着露出了傲然挺立的小肚兜,被乔奕晴轻轻的娇喘带动起俏皮的弧度。 看到这里,玄溟澈喉结一滑,吞了吞唾沫。 浑身燥热的好似发烧了一般。 乔奕晴还不放过他,快速脱下了所有衣服,只剩一件肚兜和内裤。 她知道玄溟澈对她的内裤很有性**趣,上次可是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果然,玄溟澈看着乔奕晴自制小内裤,双眼瞬间放亮,像是一头看到猎物的饿狼。 坑深442米 使出美人计 看着玄溟澈迫不及待的样子,乔奕晴不由得轻笑一声:“怎么样,想要吗?” 玄溟澈痴愣的狂点头,现在他恨不得使劲要她,要她个三天三夜,让她下不了床。 竟敢这样勾引他,该死!!! 乔奕晴觉得效果还不够,更是火上浇油,身子下移,让臀部刚好坐在了他**的小弟弟上。 “啊——”玄溟澈重重喘了一口,忍不住挺起下身,顶了一下。 乔奕晴被他顶起一个弧度,胸前的柔软也颤了颤,看得玄溟澈欲火难耐,伸出大掌就要罩上去。 乔奕晴奸诈一笑,立马伸手擒住了他的手掌,“你碰我,可就是答应我咯?” 玄溟澈闻言,换回一丝理智,急忙收回手,坚定道:“不答应。” “很好。”乔奕晴气得深吸一口气,再度屏气凝神,俯身贴上玄溟澈的身子。 上面用挺*立的双峰蹭着他的胸膛,而下身却是隔着小裤裤努力摆动腰肢,蹭着他的小弟弟。 眼神妩媚,红唇微张,轻轻娇喘着,轻哼着,传入玄溟澈的耳里,整个身子又硬又烫。 腰肢每一下的摆动,都带起一股用力的蹭动。 蹭的玄溟澈面色涨红,好似要滴出血来,脖子和手臂鼓起青筋,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在用力隐忍。 此时,他的理智和感性**在天人交战,拼了个你死我活,也没有分出胜负。 乔奕晴心里不急,嘴角挂着媚笑,每一次的蠕动,都好似软体动物一般,揉的玄溟澈的下**身又烫又涨。 “你个妖精!”玄溟澈咬着唇瓣,隐忍了半天,终于哼了一声。 “怎样,你是打算继续忍耐,还是想要更多啊?”乔奕晴盯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玄溟澈沉默,迟迟不愿松口。 乔奕晴挑起眉头,嘴角一咧,伸手一把抓住早已挺**立的硬**棒,俯身凑到他的耳际,呢喃一声:“还要坚持吗?” 玄溟澈被一种素裹紧致的感觉迷得浑身发颤,鼻腔里哼出舒服的感叹,理性在乔奕晴小手的包裹下一点点退散—— “我——不——行——了——”玄溟澈伸手搂住乔奕晴的臀部,使劲往前耸**动。 速度快得惊人,顿时让乔奕晴像是被电了一般,抽搐起来。 隔着一层裤子,乔奕晴都被他剧烈耸动弄**湿了,面色霎时涌上两团红晕。 炙热的棍**子还在运动,可乔奕晴纤细的腰肢快要被他折断了。 她还想勾引他呢,现在自己都把持不住了。 被他这么一弄,乔奕晴气喘吁吁,终于举手投降,“澈,快停下,好了,好了,我投降,我们再商量商量好不。” 此时的玄溟澈早就没了理智,怎么听得进乔奕晴的话,双手捧着她的娇**臀,不断耸动,挺**弄,摩擦地乔奕晴的花瓣火辣辣的。 就在这时,玄溟澈伸手一把扯掉她的肚兜,雪白的小白兔猛地弹出,随着玄溟澈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好不诱人!!! 玄溟澈激动的低吼一声,爆发出浑身的力量,硬是要将乔奕晴的小内内戳**穿。 乔奕晴浑身发软,只剩下求饶的份儿:“澈,我受不了了,我——我——啊——啊——不要——啊——” 句不成句,只剩下一连串的娇喘和闷哼。 玄溟澈觉得不过瘾,一个翻身将乔奕晴重新压在身下,大掌一把扯掉湿润的小内内,伸出两根手指猛地戳进了花心。 乔奕晴激起一阵战栗,雪白的柔荑赶紧抓住玄溟澈坚硬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澈——我——我要——给我——” 玄溟澈听到这话,犹如吃了春**药一般,更加兴奋,猩红的双眼掀起来自兽**性的欲**望 。 他抽出手指,握住胯**下的粗**壮,将强烈的欲**望埋根没入,直直的送了进去。 “嗯——”乔奕晴紧致的包裹,让他舒服的哼出声来。 下体被瞬间充满,乔奕晴脱口叫起来:“啊——” 娇媚的呻**吟刺激的玄溟澈胸膛起伏,连带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看着乔奕晴妩媚如水妖般的风情,玄溟澈的整颗心都在发烫颤抖,大掌握紧她的玉**腿,快速抽送起来。 粗**壮的**用力摩擦内壁,快速冲撞在乔奕晴的花**心,使得本就紧**致的穴**道慢慢收缩起来,越来越紧。 这样的收缩带给玄溟澈极致的快**感,他闭着眼,急喘着,捧着臀**部,用力抽**送。 身体发出啪啪的淫**荡之声,而床铺却是被震地吱嘎吱嘎作响。 乔奕晴感受整个人连带床都在颤动,心里有些担忧,赶紧喘气制止:“澈,慢点,床要塌了!” 玄溟澈根本不当回事:“塌了就塌了。” 乔奕晴气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娇小的身子被他弄得上下摆动,“这里是炎煌大陆,是蓝月魅的地盘,要是让他知道了——” 乔奕晴话还没说完,便被玄溟澈一把打断,“不要怕,他打不赢我。” “晕,就算你打得赢他,你打得过整个炎煌大陆吗。”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再厉害也得收敛几分。 “专心点,现在你只能想我。”玄溟澈的醋劲可大,明明正在要她,心里还是不爽蓝月魅的存在。 乔奕晴无奈,只有闭嘴—— 被玄溟澈毫无节制的要了好几次,他才满足的停了下来,躺在了她的身旁。 两人喘着粗气,沉默了好久,乔奕晴率先打破了寂静。 “我有一个办法,不用我嫁给他,又能拿到解药。可是需要你的配合,你愿意吗?”乔奕晴冥思苦想半天,灵机一动,侧脸望向玄溟澈。 玄溟澈听到不用她出面,自然是高兴,听也不听一口答应:“好,我一定配合。”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眸色浮起算计:“好,这可是你说的——” ★★★ 三日之后,整个圣托里城迎来了圣子大婚的大喜事。 敲锣打鼓,热闹非凡,一直到了夜幕降临。 “吉时已到,迎新娘子上轿——” 坑深443米 玄冰告白 虽然是从乔奕晴的寝殿迎娶,但是离蓝月魅的寝宫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 宫女急急忙忙的搀扶起盖上红盖头的乔奕晴,走出了殿门,在媒婆的接引下上了花轿。 这一路,唢呐,小号,满天飞,震荡在整个宫城之上,给常年冷寂的宫城添了几分喜色。 就在大伙儿欢天喜地之时,后方突然发生暴动。 只见,几抹身影快速窜了过来,两三下便撂倒了几名宫女。 守在新娘子身边的媒婆见此,骇地大叫起来:“来人啊,有刺客啊,快来人啊——” 一阵吆喝,宫城内的侍卫全都涌了过来,与凶猛的几人厮杀一片。 炎煌大陆的侍卫不弱,随便一个也是拿得上台面的异能者,前来捣乱的几人显然不是这群侍卫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方。 “我去救她,你们善后!!!”冷厉的声音猛地扬起,只觉一道冰冷的寒风划过,侍卫们好似起了一层寒冰,冻得身形迟缓了下来。 趁着这个空档,一袭白影,如闪电般移到了花轿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探手一把擒住花轿里的乔奕晴,用力一拉,将她从轿子里扯了出来。 而后方的人见他得手,也毫不恋战,迅速朝后退去。 侍卫兵分两路,一路擒拿乔奕晴,一路擒拿几个抢亲之人。 盖着红盖头的乔奕晴被男子拉着一个劲儿的狂奔,身后追兵的呐喊被风渐渐吞没,将他们彻底甩掉了。 乔奕晴心中不悦,用力挣脱他紧握的手掌,欲要转身回去。 玄冰见此,心中一震,急得不行:“晴晴,你干嘛呢!!!” 乔奕晴沉默,奔着原路返回。 似乎并不想和玄冰过多纠缠。 听刚才那声音,她便知道是他,想来,那群人应该就是赫连狄森和玄溟雨他们了。 玄冰气极,一边追回她一边大吼:“乔奕晴,你疯了吗,回去你就得嫁给那个圣子了!!!“ “给我站住!”玄冰气喘吁吁的追上前,一把拽住她。 “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不准你嫁给他!!!” 黑夜中,玄冰看不到被红盖头遮住的脸蛋,此时此刻,他急得已经失了理智。 一想到乔奕晴即将成为蓝月魅的王妃,心里就钻心的疼,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乔奕晴停下步子,面对他,没有说话,好似在等待玄冰的解释。 玄冰见此,低下头,目光盯着地面,脸蛋有些燥热,话到嘴边迟迟没有吐出。 乔奕晴没了耐心,欲要转身离去。 此时,玄冰急得面色涨红,脱口而出:“别回去,别嫁给他——因为——因为——” 玄彬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背过身,大吼出声:“因为我喜欢你!!!” 见身后的乔奕晴没有任何反应,玄冰更是忐忑不安,他怕他唐突了她,吓到了她。 沉默了很久,他才开口:“你还记得曾经跟我打的赌吗?你赢了,我的确喜欢上了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 “刚开始,我一直很苦恼,对女子没有感觉的我居然会对你产生男女之情。在我的世界里,这是不允许的。我自欺欺人的认为我爱着玄溟澈,不断的模糊对你的感觉,可是,不行!” “原来爱了就是爱了,无论怎么克制都是徒劳。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知道心里的感情,却没有勇气面对,现在,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一向寡言少语的玄冰突然说了这么多,说得那么真挚,那么难过。 他曾经爱上玄溟澈,是一段苦恋,而现在他爱上乔奕晴,更是一段不可能的苦恋。 乔奕晴已经嫁给了玄溟澈,已为人妇人母。 一切都来得那么迟,玄冰苦苦挣扎,溺水在痛苦的深渊里。 明明知道,明明清楚,可内心的感情却让他不由自主。 他有时候痛恨,为什么老天爷总爱跟他开玩笑。 他很多次都告诫自己,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可是每次看到乔奕晴,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封锁的心跟着沉沦,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太痛苦,太难受,玄冰已经被这种情绪弄得崩溃。 他想一直隐瞒,却抵不住乔奕晴的刺激。 她要嫁给蓝月魅,这样的事儿刺激地他必须表明心迹。 就算她不喜欢他,他也不允许她嫁给蓝月魅!!! “我输的一塌糊涂,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玄冰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水。 “我知道,我贸然说这些唐突了你,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玄冰见乔奕晴没有吭声,以为是吓到她了,赶紧道歉。 “休想!!!”冰冷的两个字卷起猛烈的狂风,瞬间扑向玄冰的后背。 那张红盖头被猛力掀飞,飘在半空中,飞扬而起,渐渐落下。 玄冰闻声,震得身子一颤,立马转身—— 只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高挑的眉毛,愤怒的眼神,惊得玄冰目瞪口呆,大叫一声:“玄溟澈!!!怎么是你!!!” “哼,要不是我,我还不知道你存了这份心思!”玄溟澈怒得大吼,说着抬袖打去一道力量。 玄冰骇地立马后退几步,又惊又怒的吼起来:“你——你居然偷听我讲话!” “我正大光明的听,何时干过偷这个字?我要不是被乔奕晴算计扮成新娘子,还真听不到你这番真情告白,我是不是该感到庆幸?”玄溟澈面色铁青,瞪着玄冰,像是要吃人。 玄冰觉得羞耻,愤怒的捏紧拳头,“是,我爱上乔奕晴了,就算你是他的夫君,但也没权干涉我喜欢她吧。” 玄溟澈听到这话,青筋都爆了起来:“你再说一次!!!” 玄冰无所畏惧,挺起头颅:“我爱上她了!!!” “轰——”一声巨响,玄溟澈忍无可忍,抬拳重重轰击在玄冰的胸膛。 玄冰不是玄溟澈的对手,仅有的防御被瞬间摧毁,胸口受了重击,身形不稳的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爱她,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玄冰低吼。 “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 三更完成! 坑深444米 情人变情敌 玄溟澈火了,怒得一拳打在玄冰的脸上。 玄冰没有闪避,嘴角揍出血迹,面色阴沉的盯着玄溟澈,任由血液滴下,染出几丝凄美。 “玄溟澈,曾经的你对我不冷不热的,现在的你终于肯正眼看我,果然,只有乔奕晴会挑起你的情绪。” 曾经的他永远追随着玄溟澈的步伐,为他做尽所有事也得不到一句回应,一个眼神,只是没想到他第一次如此严肃的瞪着自己,却是因为乔奕晴。 更没想到,玄溟澈如今竟然成为了他的情敌。 果真是世事难料。 玄冰心里填满苦涩,想到乔奕晴那张认真而又坚毅的脸,心里不由得一抽。 玄冰以为自己很久没见到玄溟澈,所以才转移目标,对乔奕晴产生了好感。 可是,现在玄溟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除了敌意和嫉妒,居然没有一丁点心动。 此时此刻,脑海里,心里全是乔奕晴的影子。 这样的感情让他有些无措。 原来,对乔奕晴的感情并不是心血来潮,并不是一时新鲜。 玄冰意识到这一点,自己都吓了一跳,望着满脸阴鸷的玄溟澈,心里更加嫉妒。 乔奕晴是属于玄溟澈的!可是——他也想拥有—— 很想很想,心底的**好似困兽一般叫嚣着,想要冲破一切束缚—— 玄溟澈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挣扎和敌意,眉头一敛,厉声低吼:“玄冰,我警告你,只要你对乔奕晴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我一定宰了你!!!” 玄冰帮了他很多,算是他的恩人,他本想好好报答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看上了乔奕晴。 这是不容饶恕的。 乔奕晴比他的命还重要,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玄冰好似看透了玄溟澈的心思,嘴角咧出一个嘲讽:“难道就因为你爱她,就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她吗?玄溟澈,你明知道乔奕晴的性子,如此做不过是让她越来越讨厌你罢了。” “胡说!!!她爱我,只爱我一个! 不管怎样,这份爱不会变!!!”玄溟澈听了,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 玄冰不怒反笑,“呵呵,你这么独断专行,咱们走着瞧,乔奕晴一定会厌恶你的。” 玄溟澈绷着脸,盯着玄冰看好戏的表情,心好似被搅乱了,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不让任何男人靠近乔奕晴,的确过分了,但是,他控制不了,只要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接触,心里又酸又气,恨不得杀人解气。 “劝你死了这条心,有我在,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 玄溟澈看在玄冰曾经帮忙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命,撂下狠话后转身离去。 他不敢保证再待下去是不是会改变主意—— 玄冰和玄溟澈的战争刚落幕,赫连狄森这边的追杀还是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只是,他们的力量太弱,空有灵力,没有异能怎么也不是这群侍卫的对手,没跑多远,便是被逮住了。 被逮住的下场可惨,五花大绑在身,再度丢进了牢狱里。 玄溟雨气得骂骂咧咧:“混蛋,放我们出去!!!一群贱人,敢打我嫂子的主意,不想活了,你们!!!” 紫竹抱着玄忆宸,愁容满脸的看了苏卓一眼,叹了口气,垂下头。 在炎煌大陆,凭着他们几人的实力,根本就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只有挨打的份儿,还提什么救人啊。 苏卓见紫竹情绪低落,走过去,安慰道:“别担心,主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王爷在吗。” 玄忆宸听到王爷,眼睛一亮,鼓得像两颗黑葡萄:“王爷就是宝宝的爹爹吗?” 紫竹摸了摸他的小脸,回答道:“嗯,你爹爹回来了,宝宝很快就能见着爹爹了。” 玄忆宸闻言,胖嘟嘟的小脸瞬间堆满笑容,扯着小嘴巴笑起来:“哈哈哈,宝宝的爹爹回来了,宝宝终于要见着爹爹了。” 有了玄忆宸的笑声,牢房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就连满肚子火气的玄溟雨都平静了下来,纠结的俏脸,被玄忆宸开心的笑容融化了,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 一旁的赫连狄森也是隐隐勾起了嘴角,心里不由得羡慕乔奕晴一家三口。 他何尝不想要这样平凡的生活,真挚的感情。 可是,他身为北绒国的太子,肩上担了太多责任,使得他不得不压下属于自己的感情和情绪。 也许,正是因为乔奕晴这种敢爱敢恨的性子吸引了他吧。 想着,赫连狄森的表情软了,一旁的玄溟雨瞧见,敛眉质问:“你傻笑什么呢,蠢兮兮的?” 赫连狄森不悦的瞪她一眼:“我笑什么与你何干!” “你——”玄溟雨最看不惯赫连狄森这种阴沉的人,什么都藏在心里,猜不透心思。 不说话就算了,偏偏说一句就气死个人。 “哼,懒得跟你说。”玄溟雨赌气的别过脸,不去瞧他。 就在此时,苏卓惊呼一声,打破了两人的僵局:“紫竹,你怎么了,你手受伤了?” 紫竹低头看了看被划伤的手臂,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儿,一点小伤不碍事。” 刚才和侍卫混战,紫竹护着玄忆宸,一不小心被刺了一刀,幸好只是皮外伤。 可看在苏卓眼里却是慌了神。 “小伤?明明这么大个口子,怎么可能是小伤!快点让我看看” 苏卓敛眉,责备一声后便要去拉她。 玄溟雨见紫竹受伤了,也是有些着急,连忙上前抱过玄忆宸:“你受伤了,抱着宝宝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紫竹摇头拒绝:“紫竹没事,抱孩子这种活还是交给我吧。” 玄溟雨一个娇滴滴的小姐,估计连怎么抱孩子都不会。 玄溟雨敛眉,责备道:“别跟我客气了,出门在外也别当我是小姐,就我现在这水平,也没资格娇贵。还是我来吧。” 说着她硬从紫竹手里抱过玄忆宸。 紫竹见她坚持,只有从了。 苏卓这才得空,一把抓住紫竹的手,拉到跟前,瞧个仔细。 “还在流血呢,还说是小伤!”苏卓蹙眉,生气的瞪了她一眼,“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只会让人操心。” 坑深445米 尿了她一身 “哎哟喂,苏卓心疼了啊。”玄溟雨抱着玄忆宸,看着紫竹和苏卓两人的互动,忍不住开口揶揄。 紫竹闻言,面色一红,表情有些尴尬,被苏卓抓着的手赶紧缩了回来。 苏卓一个未经情事的大男人,也是单纯的紧,被玄溟雨笑了两声,动作也别扭了起来。 看着他们有些不自然,玄溟雨偷笑起来,而后轻咳道:“咳咳,你们检查伤口的检查伤口,要告白的赶紧告白,我去那边坐着带孩子,绝对不打扰你们。” 说着,玄溟雨抱着玄忆宸朝远处的角落走去,余光瞥到像是一座大山屹立不倒的赫连狄森,顿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旋即走过去一把将他拉过来。 一边责备一边用鄙视的眼神瞪他:“你个没眼力劲的人,没看到别人要谈情说爱吗,你处在中间像什么话?” 赫连狄森的确要木讷许多,被她这么一提醒,似乎觉得有理,这才抬步顺从的被玄溟雨拉着走到了角落。 苏卓和紫竹看着玄溟雨和赫连狄森特意为他两腾出空间,脸蛋更红了。 紫竹别扭着不敢瞧苏卓的脸,可苏卓毕竟是男人,脸皮还是比女人厚些,旋即再度伸手握住紫竹的手,心疼道:“这么深的伤口,让我帮你看看吧。” 紫竹闻言,这才抬头,羞涩的瞄了苏卓一眼,看着他满脸真挚,瞳孔里闪烁着心疼,心里一暖,嘴角微微扬起,象征性的点点头:“嗯——” 苏卓见她答应了,心中一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而后扶着她坐了下来。 苏卓小心翼翼的撩开她的袖子,露出白皙娇嫩的柔荑。 紫竹还从未在男人面前这样暴露过,羞得低下头,脸蛋烫的能煮鸡蛋了。 手臂上一条深深的刀痕刺眼的闯入苏卓的视线,他心中一痛,担忧道:“不行,这么深的伤口,必须马上包扎。” “没事儿,皮外伤,很快就会好了。” 紫竹摇摇头,小声拒绝道。 苏卓闻言,顿时不悦了,“你这伤口很容易感染,更何况,在牢狱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听话,我帮你包扎。” 说着,苏卓已经撕了一块自己的衣摆,抓着紫竹的手臂,认真的包扎起来。 感受到手臂的温度,看着苏卓心疼的表情,紫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老快,脸蛋都能滴出血来。 空气流动着暧昧,暖的让人喘不过气。 角落里的玄溟雨偷偷观望着两人,忍不住咂嘴感叹:“原来爱情就是这样啊,你心疼我,我心疼你。” 对面的赫连狄森冷着脸,觑她一眼,没有说话。 “喂,你喜欢乔奕晴,也是像苏卓那样吗?”玄溟雨见他不吭声,不爽的叫他。 “大人的事,小屁孩别问那么多。”赫连狄森口气不善的回应。 玄溟雨被他堵得郁结,立马反驳:“什么小屁孩,我这年龄,都可以嫁人了。” 赫连狄森闻言,勾唇冷笑:“就你这样,没人敢要你。” 此时,宝宝也跟着起哄:“嘿嘿,没人敢要你!” 玄溟雨被赫连狄森欺负了,还被宝宝鄙视了,心里各种不爽,整张小脸又黑又青:“宝宝,别听他胡说,喜欢你小姑姑的人可多了呢,在玄溟族排着长队娶我。” “没想到玄溟族的男人都是这种欣赏水平。”说着,赫连狄森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平平的胸部,面色浮起一层讥笑。 玄溟雨看他的眼神,抱着宝宝立马侧身,避开他赤果果的注视。 “你个色狼,眼神往哪儿瞄呢!” 赫连狄森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笑起来:“哈哈哈——就你这身材,就算是狼也变成羊羔了。” “你——你——”玄溟雨气得够呛,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平坦的胸部,憋得满脸涨红。 赫连狄森看她羞怒,心情大好,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玄溟雨看他笑得阴险,心中更气,正要开口骂人,怀里的宝宝不舒服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嘟着小嘴,奶声奶气道:“宝宝想尿尿——” 玄溟雨闻言,神情一怔,她会抱孩子但是不会给孩子撒尿啊,这下可怎么办? 没了主意,她只有望向赫连狄森,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赫连狄森一个男人,还是个没当过爹的男人,被玄溟雨盯得有些无辜。 她盯着他干什么,他也不会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怀里的宝宝更加急了,小身子扭来扭去,嘴里不停嘟哝:“宝宝要尿尿,宝宝要尿尿,宝宝要尿尿。” 玄溟雨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着急的冲赫连狄森喊:“快点抱他撒尿。” 说着,便将宝宝举给他。 赫连狄森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冷峻的神色破功了,“别给我,我也不会——” “你个笨蛋,连抱孩子撒尿都不会,你是不是男人啊!!!”玄溟雨生气低吼。 赫连狄森面色一黑,火气也窜了上来:“带孩子是女人的事,你不会也就算了,还来指责我个男人,到底是谁比较笨?” “晕,凭什么必须女人带孩子啊,男人带孩子不行吗!!!” “不行!” “妈的,今天就要让你带孩子!”玄溟雨被赫连狄森强硬的气焰弄火了,说着便将宝宝硬塞给他。 赫连狄森不愿接,赶紧抬手推了回去。 两人推来推去,吵来吵去,紫竹和苏卓也被惊动了,抬眼望向他们。 “你们这是干啥呢?”紫竹疑惑问道。 “宝宝要尿尿了,赫连狄森就坐在那儿,也不帮忙!”玄溟雨恨恨的瞪了赫连狄森一眼。 赫连狄森何其无辜,皱紧眉头,反驳:“我也不会,怎么帮忙!” 紫竹看着笨拙的两人,无语摇头,“你把宝宝抱给我,让我来。” 玄溟雨闻言,赶紧站起身,朝紫竹奔去,可还没走两步,一股温热顿时浇在了她的胸部上。 她脚步一滞,低头一看,怀里的宝宝直接将尿撒在了她的身上,顺着胸部流下,湿了一身。 “啊——他撒尿了,他撒尿了!!!”玄溟雨呆滞过后,猛地尖叫起来。 坑深446米 两人打起来了 玄溟雨吓得浑身僵硬,顿时将宝宝举得远远的—— 她胸前湿了一片,刚好衬出内衣,显得特别明显。 对面的赫连狄森看得一清二楚,眼睛睁得老大,呆愣的盯着她胸部的曲线,一时忘了反应。 处于惊吓中的玄溟雨哪里注意到赫连狄森发直的眼神,一边尖叫一边将宝宝递给紫竹。 紫竹慌忙接过后,玄溟雨才解脱了一般重重松了口气,抬眼便见赫连狄森古怪的眼神。 玄溟雨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瞧,骇地面色涨红,再度飙起高音:“啊——你个色狼,你看什么看!” 两手立马挡住胸部,敌意的盯着赫连狄森,像是个怕被非礼的良家妇女。 赫连狄森被她这么一叫,也回过神,神色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转移了视线。 “你个混蛋,你个流氓,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那你在看什么!!!”玄溟雨气得面红耳赤,盯着赫连狄森怒声质问。 赫连狄森有些心虚的瞅了她两眼,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故作理直气壮的反驳:“是你自己打湿了衣服,显了出来,能怪谁?”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气得玄溟雨浑身发抖。 “你——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流氓!”玄溟雨指着他,手指发颤,满腔的怒火可以燎原。 话落,只见她迅速朝他扑去,凶悍地不容人反抗。 赫连狄森吓得瞳孔放大,赶紧朝后一退。 玄溟雨气势强悍,抡着胳膊就砸了下来,由于力量过猛,她的整个身子顺势朝他扑来。 赫连狄森还真小看了玄溟雨的战斗力,别看她瘦瘦小小的,恢复灵力后,力量还不低,犹如一座大山轰塌一般,眼看着就要落到了他的身上。 赫连狄森脚步一晃,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他的后跟突然抵到了一块砖头。 一个重心不稳,身子顿时倒了下去。 紧跟而来的玄溟雨,拳头刚要落到赫连狄森的脸上,哪料到他的身子猛地后仰,大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 这么用力一带,玄溟雨的身子也顺势倒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在了赫连狄森的身上。 寂静,诡异,空气好似变得稀薄起来,只听见紫竹和苏卓一声抽气。 他们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两人,半天没有回过神。 只见,玄溟雨趴在赫连狄森的身上,嘴对嘴,四目相对,瞪了老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两人好似都惊呆了。 玄溟雨的双眸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近地快要扑闪到赫连狄森的眼睑上,带起一丝细微的痒意。 赫连狄森望着那双琉璃般清澈的眸子,感受到唇瓣上的柔软,心里莫名跳动起来。 玄溟雨再大大咧咧,毕竟也是个女人,此时趴在一个男人身上,还亲上了男人的嘴,这么羞人的事儿顿时让她红了耳根子。 面颊迅速飞上两团红晕,美丽地如天边的彩霞。 赫连狄森有些看痴了,心里不由得一荡,如果不是浑身的尿骚味,他到不介意一直软香在怀。 他伸手一把推开她,煞风景的解释:“你身上的尿味太臭了,我受不了了。” 玄溟雨本还害着羞,一听这话,气得怒喘,捏紧的拳头终于砸在了赫连狄森的眼睛上。 “哎哟——”赫连狄森哪料到还会有这一出,一个不慎便被偷袭成功,一张俊脸很快顶上了一个黑眼圈。 玄溟雨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握起拳头,又是想揍上去。 赫连狄森这下有了防范,一把抓住玄溟雨的手,黑着脸低吼:“你干什么!!!” “你傻啊,没看到我在打你吗!”玄溟雨挣扎了两下,想挣脱他的束缚。 赫连狄森左手捂眼,右手用力抓紧她的手,整张脸都扭曲了,“你疯了吗,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打我!” 玄溟雨见他一副无辜的样子,更是来气:“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打你???妈的, 我现在想宰了你!” 看了她胸部,夺了她初吻,占了她这么大便宜,居然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简直太欠抽了!!! 想着,玄溟雨怒得又是扬拳挥过去。 赫连狄森见她满脸羞愤,浑身散发着极致的杀意,惊了一跳,赶紧闪开几步,避开她的袭击。 “喂,你到底讲不讲理,连个解释都没有就要杀我,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赫连狄森一边躲,一边说,被她弄得狼狈不堪。 玄溟雨两眼鼓得浑圆,全身的暴力因子在叫嚣。 “你还好意思说,你偷看我的胸,吻了我的唇,不杀你杀谁!!!” 玄溟雨一肚子火气,一想到刚才那一幕,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 赫连狄森闻言,这才明白过来,面色更加无辜:“我无心看你胸,不是故意吻你的唇,要不是你用力扑我,我们也不会摔倒,更不会吻到唇——” “你——你——你还有理了!!!”玄溟雨听他解释,被他说得好似自己主动一样,如此不堪,面色青红交替,耳根子滚烫的发红。 赫连狄森立马否定,“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皱紧眉头,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本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现在遇到这种事儿,他还真有些茫然失措。 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可玄溟雨是个骄傲的女子,现在失了清白,自然气得不行。 但是,他何其无辜啊,什么都没做,就被她追着打,世上有这么坑爹的事儿吗? 紫竹和苏卓看他两彻底闹翻了,心里急得不行,急忙劝道。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这里是炎煌大陆的牢房,你们不去打那些侍卫,打自己人干嘛啊!” 紫竹蹙眉呵斥,由于受伤变得惨白的脸蛋,更加苍白了几分。 苏卓也是看不下去,跨步上前,挡在了玄溟雨的跟前:“雨小姐,有什么事儿出去再说,主子会给你做主的。” 玄溟雨闻言,这才收敛了气势,喘着粗气的瞪了一眼赫连狄森:“好,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赫连狄森无语的感叹一声:“果然最毒妇人心。出去之后,大不了娶了你,何必要这么狠!” 坑深447米 蓝月魅的秘密 “娶我?娶你个头!”玄溟雨的火气再度被挑了起来,一把推开跟前的苏卓,凶悍的冲向他,“你到想得美,想娶我,先打赢我再说!” 赫连狄森被她弄得彻底无语了。 什么叫想娶她? 他何时说想娶她了? 看她不依不饶的样子,他才想出娶她这个法子,不然,只怕她一辈子都会用贞操问题来追杀他了。 “别以为我打不赢你,要是我动手,你——”赫连狄森话还没说完,另一只眼又被揍了一拳。 独眼龙瞬间变成了大熊猫。 又青又紫,一看就知下手不轻。 赫连狄森看她是女的,百般退让,害怕误伤了她,连力气都没使,没想到,她还真下得去手,一拳接着一拳,硬是把他往死里揍。 心里憋火,可就算被追着打,还是没有使出招式,抬臂一个劲儿挡着她的进攻。 这一幕看在玄溟雨眼里,无疑成了窝囊,心中不屑,冷哼一声,一掌轰向他。 赫连狄森一个侧身,立马闪避。 玄溟雨的攻击扑了空,心中一惊,又是凑上前,浑身抖发出灵力—— 紫竹看着两人真干上了,急得赶紧阻止:“住手!!!” 话落,紫竹瞬间奔上前,想要抵挡下玄溟雨的灵力。 看着紫竹突然奔过来,玄溟雨立马转变方向,手里的灵力收不住,直直的朝前扑去。 眼看着就要伤了自己,一旁的赫连狄森一个探手抓住她,用力一扯,这才挡住了她的冲力。 而自己却因为强行传入灵力罩,被划伤了手背。 玄溟雨见此吓得瞳孔大睁,表情凝固—— 赫连狄森捂住鲜血直流的手臂,没好气的瞪了玄溟雨,见她没受伤,也安下心来。 玄溟雨看着不断下滴的鲜血,骇地捂住嘴唇,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废话。”赫连狄森无语的白她一眼。 要不是拉她一把,能受伤吗。 玄溟雨自然也知道自己过分了,面色浮起愧疚,心虚的询问:“很疼吗?” “你来试试,看疼不疼。”赫连狄森扬了扬手臂,不爽的瞪她。 “额,我浑身都是灵力,谁叫你冲过来的,不是找死吗,真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玄溟雨故意不屑的瞪他一眼。 “是呀,我居然蠢到救你,我真的疯了。” 赫连狄森好心被当驴肝肺,心里顿时不爽。 玄溟雨也没有再说什么,自知理亏,也不敢再与他较劲。 紫竹和苏卓对视一眼,笑了。 这两人只怕是有戏。 就在这群人打打闹闹之时,宫城里的蓝月魅却是黑着脸,一脚踢飞上面回禀的侍卫。 “混账!叫你们保护个人都保护不了,本殿要你们何用!!!” 侍卫跪在地上,骇地一个劲儿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蓝月魅冷哼一声:“哼,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拖出去斩了!!!” 侍卫闻言,吓得身子一抖,面色瞬间惨白。 就在这时,蓝沐卿从外面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吓得发颤的侍卫,不由得敛眉劝慰:“哥,你这是干什么呢。他们虽然办事不力,但罪不至死。” “哼,把我的王妃都弄丢了,还罪不至死?”蓝月魅看到蓝沐卿走来,这才收敛了火气,沉声反问。 蓝沐卿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侍卫见此,感激的磕了个头,逃似的奔出了寝殿。 蓝月魅看着蓝沐卿放了这群侍卫,不悦的蹙眉:“你想干什么,我可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宽容大度的人。” 蓝沐卿闻言,表情严肃的看着他:“哥,你真的要和那个女人成亲吗?” “嗯,一定要成亲。” “我不同意!”蓝沐卿立马否决。 蓝月魅心中一惊,怀疑的看他:“你知道了什么?” 蓝沐卿看他已经猜到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承认了:“她是圣女?” 蓝月魅眸色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才点头:“嗯。” “这么肯定?”蓝沐卿还是有些质疑。 “嗯。上次我因为她的血恢复了力量,你要知道能救我的只有圣女。” “哥,你也不要忘了,虽然圣女有这个能力,但这个世界不缺少古怪强大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蓝月魅闻言,知道蓝沐卿有备而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蓝沐卿也不扭捏,开门见山:“你和她成亲可要想清楚,洞房之后,你一身的异能都会转移到她身上,你就成了废人了!!!” 蓝月魅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厉害性,也正因为如此,曾经发生了好多事儿,才让他摆脱了成为废人的命运。 现在,多年的努力就要白费,蓝月魅不心疼,蓝沐卿都为他感到心疼。 他无法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哥哥成为废人。 多年的异能修炼,多么伟大的成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无法看到这一切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沐卿,你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你难道愿意看到她受着诅咒,镇压在那种地方受刑吗?”蓝月魅苦涩的盯着他,眸色投射出无奈和痛苦。 蓝沐卿表情一震,坚硬的神色终于垮了下来,“我也不想,但是——” “要想救她,娶乔奕晴是唯一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帮忙,万一,她吸收了你的异能,却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得不偿失!”蓝沐卿始终不赞同他的做法。 蓝月魅转过身,望向远方,表情带着决然:“那就是命,怪不得任何人。” “哥,你醒醒吧,她不爱你,不可能为你做任何事。你明知道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其他法子!”蓝沐卿敛眉低吼,希望蓝月魅清醒过来。 蓝月魅浑身大震,震惊的转过身望向他:“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了,如果不知道,今晚也不会来找你。”蓝沐卿点头,“挖出乔奕晴的心脏,这是最靠谱的方法。比跟她洞房来得直接。” 蓝月魅表情一僵,立马否决:“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哥,我们没有办法没有时间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坑深448米 打听消息 蓝沐卿着急,俊美的脸蛋罕见的皱了起来。 蓝月魅挥手,“我不同意。” “哥,你下不了手,我不介意帮你杀了她。”蓝沐卿见他死咬牙关,迟迟不肯松口,面色浮过一道愠怒,显出阴狠的决绝。 蓝月魅募得瞪大眼睛,生气大吼:“你敢!!!” “你知道,我没什么不敢。”蓝沐卿毫不示弱的回视他。 “混账!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动她一根汗毛!”看到蓝沐卿这幅态度,蓝月魅有些不安,怒得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警告。 蓝沐卿凝视着他,从那双蓝色瞳孔里好似看出了什么,沉默了很久之后,面色掠过一道不可思议。 “哥,你变了!” 良久蹦出这句话,听得蓝月魅一愣,表情有些僵硬。 “要是曾经的你,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杀了圣女,现在,你变了,你变得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妇人之仁!!!”蓝沐卿淬了毒一般的眸子死死擒住蓝月魅,希望从他脸上看出异样之色。 蓝月魅被他这话堵得语塞,震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不被他点破,他还真没发觉如今的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他何时会在意一个人的生命? 何时会在意一个人的安危? 现在,他好似真的有点在意了。 看着蓝月魅发怔的表情,蓝沐卿心里更加沉了沉。 “你喜欢上她了!”蓝沐卿语气肯定,说得蓝月魅神情大震。 “胡说!”蓝月魅猛地抬起头,敛眉盯着他,神色写满了否定。 蓝沐卿冷笑一声,漠然的觑他一眼:“你可以欺骗你自己,却骗不了我的眼睛。本来,我只是怀疑,但今晚我已经非常确认——你喜欢她,用情已深,不然,你不会百般阻挠我杀她。” 他的话如当头棒喝,敲地蓝月魅有些懵,却又清醒起来。 只是,对情爱无感的他怎么会对乔奕晴产生那种感情。 当初,他只是想利用她,可现在,为什么渐渐的偏离了他的初衷。 惊觉这种想法,蓝月魅立马掐断了隐隐生长的苗头。 他猛地抬起头,自欺欺人的解释:“你不是说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圣女吗,如果不是,那我们岂不是滥杀无辜,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蓝沐卿望着他,面色涌动着些许同情。 他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感情已经如此深厚。 宁愿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蓝月魅居然找了这么烂的借口来保护乔奕晴。 他当真是低估了他对乔奕晴的感情。 蓝沐卿意识到这一点,便没了继续交谈的**。 他知道,不管说什么,他都无法让蓝月魅改变主意。 这件事,看来只需要他来完成了。 只是,乔奕晴是否真是圣女的确值得怀疑,除非有什么证实她身份的东西。 想着,蓝沐卿继续开口:“哥,举行圣女大选,老祖宗总辨得出圣女的身份。” 蓝月魅闻言,眼前一亮,觉得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好,就这么办。” 蓝沐卿见他答应,也不废话,抱拳离开了大殿。 既然要圣女大选,那必须找到乔奕晴! 被虎视眈眈的乔奕晴,此时此刻乔装打扮成个男人,东张西望打探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找了半天,乔奕晴也没查出紫竹他们被关押的地方。 沉吟片刻,乔奕晴朝妓*院走去,希望能从那些人口中探听点消息。 刚来到妓*院门口,站在外面的姑娘便挥着手绢各种揽客。 “客官里面请啊,里面的姑娘一个个美若天仙呢。” 路过的男人禁不住诱惑,嬉笑着搂起女子的腰肢快步走了进去。 乔奕晴大步跟了过去,迎面走来一位粉衣金发女郎,打扮地花枝招展,动作熟练的勾起乔奕晴的手臂,嗲声嗲气的说:“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咱们飘香院吧,来来来,让奴家伺候你。” 女子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里边走。 乔奕晴虽是排斥,但为了套取消息,只有忍耐下来,任由她又搂又蹭的。 她还是第一次玩洋妞-_- 屁股刚一坐下,女子便举着酒杯,凑到了她的嘴边:“来,公子,喝一杯,咱们飘香院的酒跟这儿的姑娘一样,一等一的好。” 乔奕晴佯装着笑意,接过酒杯,抿了一口。 女子见他装装样子,顿时不依了:“这位公子如此不给面子,难道是看不上奴家吗?” 乔奕晴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不胜酒量而已。“ 女子闻言,这才缓和了面色,继续贴了上来:“没事,多喝几次就行了,奴家敬你一杯。” 说着,她拿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乔奕晴没办法,只有跟着饮尽。 看着乔奕晴乖乖饮尽,女子这才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妖娆的冲她抛媚眼。 乔奕晴顿觉一阵恶心,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她强压下厌恶,故作喜欢的搂着女子,轻声呢喃:“你倒是个会勾人的,给大爷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消息,说得好,有赏。” 说着,乔奕晴悄悄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女子见此,两眼放光,赶紧握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一边谄笑一边说:“公子,原来是来打听消息的,真是找对人了。我伍十娘,琴棋书画都不行,就这消息最灵通。” “哦?说来听听。”乔奕晴闻言,也升起一丝期待。 女子挑眉,谄媚道:“最近城中最大的事儿就是一个叫乔奕晴的性**奴,据说她凭着美色成功勾引了圣子殿下,迷得殿下神魂颠倒,还封她为妃。昨日是圣子殿下大婚的日子,刚要迎娶他过门,没想到,突然跑出来一群杀手,将新娘子劫走了。” 乔奕晴微微蹙眉,“后来呢?” “后来新娘子没了,几个杀手被逮捕了。” 说着,女子摇摇头,显得几分惋惜。 “那——你知道那群杀手在哪吗?”乔奕晴疑惑的盯着她。 女子听言,神情一禀,面色闪过一丝错愕,而后假笑着说:“哈哈,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妓*子,怎么知道朝廷中事。” 作者碎碎念:亲们,最近站严打色******情,所以以后的肉章节都会发到正版群。想要看肉的请进悍妃群截订阅图,加入正版群。 坑深449米 下药被困 乔奕晴听到这话,眉头一敛,眸子闪过杀意。 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周身散发的冷意骇地女子打了个冷颤。 很明显,乔奕晴一个字都不信。 女子突生几分惧意,悄悄扫了她一眼后,继续道:“公子,还是让奴家伺候你就寝吧。” 看着乔奕晴没有反驳,她这才放开了心思,再度贴上来,妩#媚的蹭了蹭:“公子,时间已经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不安分的手猛地被乔奕晴用力擒住,那双如雄鹰般犀利的眼睛投射出几缕深邃的暗茫。 只听低沉而又震慑的声音渐渐传出:“大爷我是来寻开心的,现在大爷问你话,你都躲躲闪闪,闪烁其词,有何用意啊?” 听到她语气带着薄怒,女子娇##躯一震,嬉笑的脸蛋瞬间僵掉,厚厚的胭脂好似因为张弛过度,稀稀拉拉的掉了下来。 看得乔奕晴一阵恶心。 “怎么,是不想伺候了吗?”乔奕晴眉头一挑,勾出几分张狂和阴鸷,“不想伺候,我就换掉你,说你怠慢客人。” 女子被她强大的气场震得心肝一颤,心底顿时涌起惊恐,赶紧摆手否认:“公子哪的话,奴家哪敢不伺候公子啊。只是,这朝廷中事儿,不好言语啊。” 她要是跟老妈子说她怠慢客人,这少不得要挨一顿鞭子。 干他们这行的,就算是死,也要对客人笑。 乔奕晴轻笑两声,艾美的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圈在手里把玩着,轻##佻的语气慢慢呼出:“有什么不好言语的,你尽管说,大爷我有的是钱。” 说着,乔奕晴猛地掏出了一锭金子,那奢#靡的光泽差点闪瞎女子的眼。 在挨鞭子和金子的选择下,女子再没了任何犹豫,急忙伸手拿起金子咬了咬,欢笑的凑到乔奕晴跟前,小声道:“昨晚,奴家伺候了一个侍卫长,从他口中得知,这群人好似被关到了圣托里南面的监牢,非常隐蔽,一般人不容易找到。” 乔奕晴闻言,眉头深皱,面色更加难堪。 女子见她神色不佳,心里有些疑惑,沉默了一阵后,举起桌上的酒杯,推到了乔奕晴的嘴边:“公子,来喝一杯嘛,咱们慢慢聊——” 乔奕晴心里堵得慌,思绪飘得老远,接过酒杯想也没想,仰头饮尽。 女子看着酒杯见底,高兴的拍起手来:“好呀好呀,公子好酒量,诺,奴家和公子再干一杯。” 乔奕晴连喝两杯,转过脸,继续追问:“南面的监牢有几所,具体位置在哪?” 女子喝红了脸,像是朵盛开的玫瑰,娇#柔中带着几分妩#媚,“就只有一个,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了,这么机密的事儿,他也是一时高兴忘了形,才跟奴家提起。” 听到这儿,乔奕晴顿时推开黏在身上的娇#躯,冷着脸站起身。 刚站起来,头部一阵晕眩,脑袋昏沉沉的,眼神也变得迷糊起来。 乔奕晴脚下一软,再度坐回凳子,使劲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 此刻,任何动作都是多余,无论她怎样挣扎,那种厚重感像是潮水般袭来,显得头重脚轻,有些飘飘然起来—— 还不待她出声,浑身猛地涌上一层热#浪,烫的她全身犹如烈火灼烧一般。 糟糕!中了春##药!!! 乔奕晴幡然醒悟,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波澜不惊的水面,瞬间荡开一个漩涡。 这时,浑身的燥#热简直要将她淹没,弄得她呼吸急喘起来。 乔奕晴眉头深锁,表情有些扭曲,额头渐渐冒起一层细汗,变得猩##红的双眸阴厉的瞪着女子,低吼道:“你居然敢下药!!!” 女子被她吼得一愣,面色爬上惶恐:“公——公子——你都进奴家的房间了——奴家不过是按程序办事而已——” 进记院的人,不都是荨#欢#作#乐的吗,下点药不过是助兴罢了。 哪有人到这个时候还凶神恶煞,像是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女子此时又惊又懵,实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乔奕晴。 乔奕晴气得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老大,恨恨道:“你狠,你行!” 什么都不说,就悄悄下了药,乔奕晴深喘几口气,努力抑制掐死她的冲动。 虽然她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但是对春##药却是没有任何效果啊!!! 这次,她真是栽了个大跟头。 “公子,你别#硬#憋着,让奴家为你宽#衣吧。”女子看着脸色涨红,满头大汗的乔奕晴,赶紧伸手打算帮她。 乔奕晴怒得挥手,猛地打开女子的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艰难的朝外走—— 由于眼神迷糊,脑袋昏沉,根本走不了几步,她就摇摇晃晃了。 加上浑身发热,气息不畅, 她整个人好似要软下去了。 乔奕晴真想低吼一声——他#妈的,到底放了多少的量! 女子看着乔奕晴倔强的样子,心里急得半死:“公子,你这是要干嘛啊,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哪啊?” 这药可烈,一般男人喝下势如猛虎,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眼前的俊俏公子,就算如此,也不愿多看她一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长丑了吗? 女子自尊心受挫,心里十分难过。 然而她却不知,乔奕晴本就是个女人,就算喝了药,现在迫切需要的也是男人啊,自然不愿看她。 “滚开——别挡我的路!”乔奕晴再度推开凑上来的女子。 女子见此,眼眸浮起一层雾气,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 “公子,你对奴家什么不满意,为什么要这样?” 乔奕晴无语,根本不想跟她废话,也见不得人哭泣,心里又急又烦,身体上的无力,差点让她崩溃。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她和一个女人滚在一起,还不得马上露馅吗。 女子看她如此坚决,也是来了火气,急忙跑过去,挡在门前,不让她出去。 “公子,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上榻就寝吧。” 态度异常强#硬,不容乔奕晴拒绝! 坑深450米 血葫芦解围 乔奕晴急得直想扇她,再不离开,身体定然支持不了了。 而女子却像一座大山,屹立不倒—— 身体越来越软,腿脚猛地跪了下去,好似软成了一滩泥。 “嗯——”意志力逐渐被侵蚀,乔奕晴竟然不受控制的申银一声。 天啊,她竟然银当到这个地步了—— 女子闻声,也是惊了一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男人发出这种声音,会不会太怪异了? 想着,女子也探下身子,仔细打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喧哗声—— “这位小公子,这都是姑娘们的闺房,你怎么能乱闯呢。”很远便听见老妈子一惊一乍的声音。 “公子,你这是找谁呢,你要哪个姑娘,我给你安排便是——” “别别别,小青还在接#客呢,别乱闯啊——”老妈子的惊呼跌宕起伏, “喂喂喂,公子,别啊,你这是干嘛呢,你存心捣乱的吧——”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女高音,尖锐地要撕裂人的耳膜。 “滚——给老子滚出去!!!”尖叫之后,便是男子愤怒的大吼。 而后,只听见老妈子卑躬屈膝的道歉和讨好。 脚步声却没有停止,快步朝这边走来。 乔奕晴瘫在地上,贴着冰凉的地面为自己降温,若有若无的听到朝这边传来的动静。 跟前的记女听到声音,赶紧转过身,刚要打开门,还没拉到手柄—— 砰!!! 一声巨响,门被猛力踢开,站在门后的记女被强悍的力量拍飞,摔在了地上。 乔奕晴努力抬头,眯眼看着逆光而来的男子,只见一袭白衣,血红的长发被四周震动的气流吹得飞扬舞动,唯美地张扬而醒目。 乔奕晴模糊的视线被染成了血红一片,四周好似镀了一层金边,好看的让人晕眩。 “主人——”清脆的声音猛地炸响,猛地拉回了她的视线。 乔奕晴眉头一拧,用力撑开眼皮,低#喘着,凝视他。 “血——血葫芦——你怎么——怎么来了?” “主人,你怎么了?”血葫芦焦急的跑过来,将其扶起。 乔奕晴虚弱的倒在他的怀里,费劲道:“我不行了,赶快把我带走,快点!” 血葫芦闻言,没有继续追问,一把将她横抱,不顾老妈子的阻拦,快步将她抱出了记院。 一路上,乔奕晴用力抓住血葫芦的肩膀,闻到属于男人的味道,心里封锁的恶魔,蠢#蠢#欲#动! 不行,不行,她要克制。 她怎么能对其他男人产生遇忘。 乔奕晴咬紧牙关,唇#瓣都咬破了血,让她红彤彤的脸蛋更加娇验遇滴。 她细微的申银,流连在唇#齿间,随便怎么镇压,都阻止不了原始的充动。 血葫芦单纯的眸子浮动着不解,低头瞧着诡异的乔奕晴,担忧询问:“主人,你生了什么病,我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 “不要!”乔奕晴立马否决,贴着他的身子越来越烫,不舒服的蹭了蹭。 血葫芦以为她需要他,旋即将她楼得更紧,殊不知这样更是加剧了乔奕晴的遇忘。 “那现在怎么办?” “随便找个酒楼,随便找个房间,先让我泡个冷水澡再说。” 血葫芦听话的点头,像是一阵风一般,卷到了酒楼内。 乔奕晴交了钱,便跟着店小二来到了房间。 她急躁的指挥:“快点放下我,赶紧给我找一些冰来,倒在澡盆里。” “哦。”血葫芦点头,快速奔了出去。 乔奕晴睡在榻上,难受的抓住被单,身体卷#缩成一团。 一阵一阵的热#浪,打得乔奕晴措手不及,像是千万只蚂蚁噬心。 难受,实在太难受! 乔奕晴翻来覆去,神智有些离散。 很快,血葫芦便抱着一盆冰块走了进来,快步走到侧房,放好洗澡水,倒入冰块。 “主人,都准备好了——”血葫芦走到塌边,伸手将她扶起。 乔奕晴感受到躯体,像是橡皮糖一样黏了上去,根本没有理智的伸手扒拉着他的衣服。 “主人,你要干什么?你要看血葫芦的胸吗?”血葫芦单纯地能萌出血来。 话落,只见他极其配合的拖掉衣服,将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嘴角咧着炫目的笑容,眉眼的单纯像是一张白纸。 乔奕晴见此,眼神发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什么叫遇血贲张,她现在就是啊。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恨不得一个猛扑将他扑在榻上,生吞活剥。 丫的,这就是个油物,赤果果的又或!!! 太惨无人道了!!! 乔奕晴把持不住,心里的猛兽冲破了道德的防线,伸手摸了上去。 刚一触碰到肌#肤,乔奕晴好似灼#烧了一般,一股电#流窜过,激起一个战立。 乔奕晴顿觉自己想要更多,整个身子都凑了上去。 当她迷离的视线对上那双懵懂单纯的美眸时,动作一滞,神智有了一丝清醒,赶紧缩回了手。 不——不——不——他是血葫芦,她怎么能对他这样!!! 乔奕晴缩回身子,重新躺回榻上。 血葫芦跟着低下头,红发垂下,打在乔奕晴的脸上,带起一阵养意。 “主人,你还好吗?”轻声细语,温柔地让乔奕晴疯狂。 乔奕晴抓着被单,死死用力—— 血葫芦这个单纯的娃纸,还没发现端倪,越凑越近,呼吸吹在乔奕晴的脸颊,简直要了她的命。 “主人,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说着,血葫芦抓起乔奕晴的手,放在手里搓着:“主人,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乔奕晴被他弄得深喘一口气,皱紧眉头,用力挣脱他的手,低吼:“滚开,别碰我!” 血葫芦被她呵斥,神色一愣,瞬间爬起无辜和受伤:“主人,你——你讨厌血葫芦吗?” 乔奕晴无语,“出去,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 血葫芦垮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要,我要守在你身边。” 乔奕晴闷#哼两声,各种不耐烦:“出去!!!' 她不想再重复第三次!!! 血葫芦摇头,坚决不走,不但不走,还伸手去抱她! 坑深451米 呆呆萌萌 乔奕晴气得半死,努力推他! 由于力气太弱,软的跟棉布条似的,推搡成了抚摸,碰到血葫芦的身子引来一阵灼手的触#感。 她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哼出声,脸色憋得能滴出血来。 血葫芦一脸困惑,也急得皱紧眉头,伸手摸上她的脸蛋,烫的惊呼一声:“主人,你好烫啊,这可如何是好?” “只——只要——你离我远远的就好——”乔奕晴难耐的扭着身子,艰难说道。 血葫芦板着脸,十分不赞同:“不行,你都成这样了,我要寸步不离的守护。” 乔奕晴此时有掐死他的冲动,“你——你——你——” 无奈之下,她只有放弃赶他走的念头,命令道:“抱我去洗澡,快!” 血葫芦闻言,赶紧伸臂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来到了澡盆前。 “快,放我进去。”乔奕晴急不可耐。 血葫芦依言,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下。 乔奕晴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好似找到了救命木筏,霎时呼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有片刻的放松。 而后,她盘腿而坐,静下心来运功,渐渐的冰水冒起扑腾的水泡,像是煮沸了的开水一般,翻滚不停。 满脸涨红的乔奕晴却是渐渐恢复了正常,将体内异常的高温排放了出去。 一旁的血葫芦睁着单纯的大眼睛,担忧的凝视她,看着她恢复了平静,心里也松了口气。 夜晚很快过去,终于迎来了早晨的阳光,从窗户洒下,照在守在澡盆旁边,熟睡的血葫芦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被余辉照射,像是把金色的小刷子,透着淡淡的朦胧的美感。 薄薄的红唇,像是颗鲜艳欲滴的樱桃,邀人品尝,此时微微撅起,梦里似乎也不安生。 雄雌莫辩的面孔,竟是没有一点瑕疵,的确比蓝月魅更加妖#媚。 乔奕晴的药性已除,早早便苏醒了过来,此时盯着血葫芦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想来紫竹和宝宝都被关在了南方的监牢,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他们都只会灵力,没有异能,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希望没事才好。 想着,乔奕晴站起身,从澡盆里爬出来。 血葫芦听见稀里哗啦的水声,立马惊醒,看着乔奕晴浑身湿漉漉的走出来,担心的问道:“主人,你还好吗?你的病好了吗?” 说着,他便上前搀住她。 乔奕晴摆摆手:“我已经没事儿了,你收拾下我们启程吧。” “启程?我们要去哪儿?”血葫芦一脸不解。 “去救紫竹他们。他们被关起来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不行,我不准你去。你身体才好,我不放心。”血葫芦一下拦住她。 “他们有危险,难道叫我见死不救?”乔奕晴皱眉。 “不行就是不行,以你现在的身体,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出他们。”血葫芦难得一板一眼的教训乔奕晴,强#硬的不容人反驳。 乔奕晴无语,看着那双红色瞳孔,心里有些焦躁。 沉吟片刻,她心中有了主意。 “好吧,不去了。先养好身体再说。”乔奕晴软下性子,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血葫芦见她应允了,面色缓和不少,跟着她走了过去。 乔奕晴见此,眉头倒竖,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血葫芦被她吼得一愣,表情瞬间僵住,呆呆萌萌的望着她:“我——我只是看你要不要帮忙。” 乔奕晴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不用,我要换衣服了,你能回避下吗?” 血葫芦闻言,这才反应过来,白皙的脸蛋瞬间镀上了一层绯红。 呆呆的点头:“哦哦——”而后尴尬的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乔奕晴做梦都没想到,血葫芦这个神器化为人形,居然这么呆萌,跟狍子君有一拼。 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呆呆傻傻的倒是有几分可爱,也有几分可恨。 乔奕晴恨恨想到,一边脱下湿衣服,快速换上干净的衣服,缓缓走了出来。 看着背对着她的血葫芦,一头火红的长发服帖的泄在背部,乔奕晴忍不住感叹,多好的头发啊,纯天然红色,美得有些刺眼。 听到乔奕晴的脚步声,血葫芦双手紧握,拽成拳头,紧张的咬住唇瓣,低声询问:“主——主人——你——你好了吗?” 听出他声音的颤抖,气息的紊乱,乔奕晴忍不住勾起嘴角。 还真是单纯。 想着,乔奕晴起了作弄的心思,憋住笑意,冷声道:“还没好,闭上眼睛不准看。” 血葫芦果然听话的闭眼,俏脸皱成一团,就算如此精致的五官还是美得炫目。 乔奕晴好奇,悄悄来到血葫芦的跟前,看着他满脸通红,竟是红到了耳根子,可爱地让人忍不住捏一把。 “好了没啊?”血葫芦闭着眼,有些焦急的问了一声。 乔奕晴轻笑两声,“好了。” 话落,血葫芦猛地睁眼,看着跟前的乔奕晴,惊了一跳,立马捂住眼。 呆萌的举动再次激起乔奕晴的笑意。 “你能别这么呆萌好吗,我早换好了。” 闻言,血葫芦这才叉开手指,露出一条手指缝瞧了瞧,而后才放下手,表情别扭的看着乔奕晴。 眼神里带着不解。 “瞧把你紧张的耳朵通红。”乔奕晴笑笑。 血葫芦赶紧捂住耳朵,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自处。 乔奕晴见他实在别扭,也不再作弄他,指挥道:“我现在要你去办件事,你能办到吗?” 血葫芦见话题岔开,顿时来了精神劲儿,赶紧点头:“嗯,主人交的任务,我一定办到。” 乔奕晴点头,而后来到书桌,拿起文房四宝,就写起来。 “血葫芦,过来——”乔奕晴唤了一声。 血葫芦有些不悦,低声呢喃道:“主人能不能别叫我血葫芦?” “额,为什么?” “很难听,他们都有名字,我也想要。” 血葫芦可望的看着乔奕晴,眼睛亮晶晶的,让人不忍拒绝。 坑深452米 骗走血葫芦 乔奕晴恍然大悟的点头:“好,你想叫什么名字?” “主人取一个吧。”血葫芦闻言,有些兴奋。 他长得美#艳,妖#媚,一头红发不似人类。 “干脆叫红尘吧。”乔奕晴眼前一亮,自我感觉良好的点点头,仔细打量血葫芦,到觉得真有那么几分味道。 血葫芦满脸不解,“红尘?” “嗯,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一个纯净的赤子之心,游走在红尘之中。” 这是她对血葫芦美好的祝愿。 人总是越变越复杂,像他这样单纯,不谙世事,未必不是件好事。 血葫芦心思单纯,虽然听不大懂,但主人取的一定是好名字,旋即高兴起来:“好吧,那我以后就叫红尘了。” 乔奕晴看到他璀璨的笑容,不禁有些晕眩,这丫的绝对是个沟引人的货啊。 生了一副妖#艳的脸,偏生是个呆萌的性子,这出厂值也太不匹配了吧。 乔奕晴无奈摇头,而后将手里写好的纸递给他:“你去帮我找上面写的东西。没找到就别回来见我。” 红尘接过纸,郑重点头:“嗯,好!红尘一定找到。” 话落,他想也不想,快步走出了房间,赶着去办事儿了。 乔奕晴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越走越远,才收敛了笑意。 为了救出她的宝宝和紫竹,她逼不得已支开他。 想着,乔奕晴也快步走出了房间,朝着南方奔去。 赶了一天路,四处打听,乔奕晴还是找到了关押紫竹他们的监牢。 夜幕降临,黑沉沉的天空,好似被无边的浓墨涂抹,显得厚重而压抑,竟是连点微弱的星光都不曾出现。 更像是蛰伏着危机,散发着凶险的味道。 此时,一座隐蔽的监牢四周站满了侍卫,一个个拿着长枪,谨慎的巡逻着。 乔奕晴隐在夜色中,盯着监牢外的动静,心里不断盘算着。 看来得引开这群人才行。 想着,她捡起地上的石头,猛地朝牢房大门相反的方向投去。 寂静的黑夜突然有了动静,惊得侍卫全都打了个激灵,赶紧朝声源处奔去。 侍卫一走,大门属于防守,乔奕晴趁着机会,快速蹿了过去—— 眼看着她就要进入大门,不料,一道强悍的力量突然砸来—— “砰——”剧烈的声响顿时让周围的侍卫们沸腾了。 “谁!什么人!”被声东击西的侍卫再度跑了过来,举着长枪,神情凛然的大吼。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月牙色长衫的男子,站在监牢大门处,负手而立,阻挡了乔奕晴的去路。 他冷厉挑眉,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侍卫惊得低呼一声:“沐卿殿下?” 所有人有些愣神,但看着乔奕晴,也很快反应过来,想来应该是欲要劫走囚犯的同谋,此时被沐卿殿下逮了个正着。 此时,乔奕晴心中一惊,赶紧后退一步。 低声质问:“原来你知道我会来!” “他们是你的朋友,你肯定会来,况且,里面还关着你的儿子呢。”是的,蓝沐卿早就断定她会来,所以早就在这儿恭候多时。 果然不出所料,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哼,就算知道,难道还想抓我不成?”乔奕晴冷哼一声,眉眼里带着轻蔑。 “不不不,你错了,我不是要抓你,而是——”,蓝沐卿冷声否认,而后眼神一厉,双手轰然抬起,“要杀你!!!” “噌——”一道强悍的力量像是利剑一般刺来。 乔奕晴骇地神情一禀,赶紧侧身闪避。 力量划过空气,擦过她的发丝,瞬间削了一撮黑发。 乔奕晴惊得瞳孔放大,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看来,如今的她还不是眼前男子的对手。 就算使用幽冥火也不一定能捞到什么好处。 想着,乔奕晴有些急躁。 “想从我手下活命的,至今还没出生呢。”蓝沐卿嘴角衔着冷笑,双手再度涌动起异能,一个猛拍,势如猛虎的蹿了过来。 乔奕晴银牙暗咬,艰难的避开攻击,眼眸急得有些充血。 “你为什么要杀我?”他招招夺人性命,乔奕晴倒是纳闷了。 照理说,她也算是蓝月魅钦点的王妃,他如此阳奉阴违怎么面对蓝月魅? 蓝沐卿却漠然一笑,满是冷意:“我杀人从不需任何理由。你的命注定是我的!” 话落,他紧追不舍,再次发起更为强悍的进攻。 乔奕晴顿时招架不住,眼看着异能要落到身上——“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震动,猛地炸响在这片土地。 乔奕晴身子一软,被余力震得倒飞而出—— 她本以为要和冷冰冰的大地接触,少不了一阵肉#痛,没想到身下竟是个软东西! 就在她抬首之际,一双冰蓝色瞳孔毫无预料的闯入眼帘,惊得乔奕晴身子一颤。 他抱着她从空中落下,稳稳落于地面,那双蓝眸被她盯得染上几分戏谑:“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乔奕晴惊得回过神,表情僵硬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蓝月魅妩#媚一笑,眼眸闪着幽#光:“你有危险,所以我就出现了。是不是很感动?” 闻言,乔奕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蓝月魅横抱在怀里,表情微囧,急忙挣脱他,跳了下来。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乔奕晴敛眉,敌意的盯着蓝月魅。 在她心中,蓝月魅,蓝沐卿,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要你感激,我只要你的感动和心动。” 乔奕晴听到这话,嘴角咧出嘲讽:“抱歉,这辈子你都休想了。” 蓝月魅闻言,好似不受影响,继续好言好语道:“不急,总有一天你会心动的。” 他对他的魅#力好似特别胸有成竹。 而对面的蓝沐卿却是皱紧了眉头,怒声大吼:“哥,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现在是杀了她的最好时机!!!” 他不能放任蓝月魅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蓝月魅望向对面的蓝沐卿,瞬间收敛起戏谑,严肃道:“我说了不能动她一根汗毛,你要抗命吗!!!” “是,我就算抗命,也要杀了她!!!”蓝沐卿满脸阴鸷,深吸一口气,猛地爆发出强悍的异能。 坑深453米 晴晴,别吓我! 乔奕晴中了春##药本就非常虚脱,加上刚才受了内伤,体力严重透支,面对如此强势的蓝沐卿,就算爆发出异能,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袭蓝袍猛地窜到乔奕晴的跟前,手臂一拉,袖子挥出,迅猛的挡去了袭击而来的异能。 随之爆发出撼天动地的震动。 蓝月魅将她拦在怀里,袍袖为她挡去了灼眼的耀光和尘埃。 乔奕晴抬眼,望向那张近在咫尺的俏脸,有了片刻失神。 他和红尘都是属于美#艳型男子,可蓝月魅多了几份邪##气和腹##黑,像是蛊货人心的妖##精; 而红尘却美得纯粹,好似不食人间烟火,更像是误闯人间的精灵。 “要早知道你贪##婪我的美涩,这事儿就好办多了。”蓝月魅虽是面向蓝沐卿,只余下侧脸,但余光却是没有错过乔奕晴专注的视线。此时,从鼻腔里哼出几分愉悦的声音。 乔奕晴表情一僵,眸子闪过尴尬,一脚踩在蓝月魅的脚背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收回视线,敛眉盯着乔奕晴:“你干什么,你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和他不是一伙儿的吗,不是暗地里商量着什么,阴谋着什么吗,现在来冒充我的救命恩人,死不要脸。” 乔奕晴打开天窗说亮话,也懒得跟他两打哑谜,既然撕#破了脸,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蓝月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乔奕晴看他两兄弟就阴险狡诈的样子,保不准藏了什么坏心眼,这下蓝沐卿追杀她,已经是铁证如山了,“告诉我,杀我的理由。” 乔奕晴不想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出口,双眸严肃的盯着蓝月魅,期望得到合理的解释。 蓝月魅受不了乔奕晴如此犀利而冰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看得人心生凉意。 他何时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如果真想杀她,他何必跑出来多此一举。 如果真要杀她,早在东高国的时候就动手了。 如果真想杀她,也不会利用玄溟澈的毒来引##诱她,企图将她圈##禁身边。 这一切,竟然成了他要杀她的证据? 蓝月魅的心猛烈的抽痛,难受的深吸一口气。 他从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心痛。 “在你眼中,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蓝月魅皱起眉头,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受伤的反问一句。 乔奕晴没有回答,只是寂静的沉默,让一直期待她否认的蓝月魅的心一点点跌##落。 他的手渐渐松开,无力垂下,而后侧过脸,避开了乔奕晴的视线。 这一刻,他清楚的听到心碎的声音。 对面的蓝沐卿看着蓝月魅失#魂#落#魄的狼狈样,气得大吼:“哥,你快醒醒吧,她不值得,她是我们的敌人啊!!!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杀了她!” 话音刚落,一道强悍的力量席卷而来—— 直直的扑打在乔奕晴的脸上,带起一阵生痛。 此时的蓝月魅被他猛##烈的进攻弄得神情一禀,眉头紧皱,蓝色锦袍漫天飞舞而起,伸掌迎上了蓝沐卿的攻击。 “轰——”又是一声巨响,震动地这方土地都抖了三抖。 漫天烟尘落下之后,只见蓝沐卿和蓝月魅双双倒飞而出,朝相反方向退了好几米才努力稳住身形。 看来,两兄弟的实力相差不大,只是蓝月魅虽然被轰飞,但衣着整齐,毫发未伤,反观蓝沐卿嘴角少许的血迹,已经算分出胜负了。 蓝沐卿满脸阴鸷,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怒意盎然的低吼:“你忘了母妃吗,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弃她于不顾吗?” 蓝月魅眸子闪过一丝晦暗,表情变得沉重,皱起的眉头更是加深了力度,俨然能碾死只苍蝇。 “我没忘,也不会忘!更不会弃她不顾!” “既然如此,那你杀了她!”蓝沐卿指着乔奕晴,用力大吼。 蓝月魅抬眼看着他,蓝沐卿罕见激动的神色,气得青#筋#暴#起的脖子,杀红眼的瞳孔,充斥着他的大脑,像是一座大山压下,让他喘不过气。 “我还不能确定,我不想伤害无辜!!!你怎么还不明白!”蓝月魅怒得反驳。 蓝沐卿冷笑摇头,神色添了几分颓然:“哥,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死在你手里的无辜生命还少吗?” 蓝沐卿一针见血的揭穿了他的心思,让他顿时有了无处遁形的尴尬。 蓝月魅仰头,拼尽全力大吼,崩溃的让人心疼:“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为何要逼我!” 他双手抱头,捂住整张纠结的面孔,内心的挣扎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在撕##裂他的心脏,摧毁他的神智。 蓝沐卿盯着他,冷冷的道来:“ 所以,由我替你做!” 话落,只见一道耀眼的光束从天际砸下,直直的逼向乔奕晴。 由于面积过广,乔奕晴就算神速闪避,此时也来不及了。 双手瞬间涌动起幽冥火焰,体内的异能像是饥饿的怪兽在蠢#蠢#欲#动 可就在此时—— “不要——”远处的蓝月魅惊觉的抬起头,面色惊恐的嘶吼一声,撒腿跑来—— “晴晴!!!”撕破长空的吼叫从远处咆哮而来,惊得乔奕晴浑身僵硬,手里的幽冥火猛地一滞,转眼望去—— 只见一抹黑影,奔来,银发飞扬,将夜色勾勒地惊心动魄。 乔奕晴还来不及呼喊他的名字,头顶上的力量轰然而至—— “轰——”剧烈的爆炸声,传荡至方圆几千里。 掀起一层骇然的波动,摧毁周遭的房屋树木。 震荡之后,传来喑#哑的低鸣,好似回音一般,颤抖着。 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像给这方土地罩上了一层白色纱幔。 良久之后,玄溟澈凄厉的嘶吼,打破了此刻的死寂。 “晴晴!!!” “晴晴!!!晴晴!!!”玄溟澈连叫了好几声,剩下的只有回音,静得让人心寒。 他骇地红了双眼,奔进这片迷雾中,像是疯了一般,搜寻着乔奕晴的身影。 “晴晴!!!晴晴!!!” 、、、、、、 玄溟澈嘶哑的嗓#音已然哽咽,直到最后,泣不成声,只有细微的啜泣:“晴晴——别吓我——快出来——” 坑深454米 他吃醋了 “不要——不可以——”玄溟澈拽进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此时可此,心脏已经四分五裂,痛得不能自已。 他离开了她这么久,抛下她这么久,让她伤心欲绝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的疼她,爱她,她怎么可以先一步离开!!! “乔奕晴!!!你给我出来!!!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这辈子,你休想!!!” 玄溟澈放声大吼,声音剧烈颤抖,泄露了此时此刻的恐惧。 面对乔奕晴,他远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没了她,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弥漫的白雾配上眼眸的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好怕,怕极了。 刚才如此强大的力量,她那么瘦弱的身体如何抗衡? “晴晴,别玩了,出来吧,这种玩笑不好玩,晴晴——” “晴晴,我求你了,出来了,别躲着我。求求你——” “晴晴——晴晴——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一声声的哀求,听得人撕心裂肺。 而远处的蓝沐卿却是咧着冷血的弧度,嘲讽道:“她已经香消玉殒了,这辈子都无法出来了。” 玄溟澈听到这话,犹如激怒的雄#狮,浑身爆发出凶猛的气焰,震得蓝沐卿,心肝一颤。 这男子不是炎煌大陆的人,为何蛰伏着来自强大异能的危险? 就在玄溟澈打算出手之时,迷雾中,发出了细微的低吟:“澈——澈——” 他身形一滞,充满阴厉的褐瞳顿时死灰复燃,惊得赶紧转身,朝声源处奔去。 “晴晴——晴晴——” “澈——我在这儿——” 此时,迷雾渐渐散退,露出了乔奕晴的身子。 玄溟澈循着声音,终于找到了乔奕晴。 “快,快来帮我把他扶起来。”乔奕晴被蓝月魅压在身下,艰难的推了推后者的身子。 玄溟澈见此,一个箭步奔过来,双手用力提起蓝月魅,将他丢在了一边,而后用力抱住乔奕晴,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太好了,你没事儿,你没事儿——我的晴晴——太好了——” 不断重复呢喃,整个人都虚脱了,看到乔奕晴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玄溟澈彻底亢奋了。 他担忧的打量她,生怕她有一丁点闪失:“晴晴,你哪里受伤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看着他对蓝月魅过分粗##暴,对于他像扔垃圾的行为尤为不赞同,乔奕晴厉声低吼:“你赶快把他扶起来,他伤得很重!!!” 乔奕晴撑起身子,虚弱的指了指地上的蓝月魅。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得带你离开这儿!”玄溟澈满脑子都是乔奕晴,哪还有别的心思管蓝月魅啊。 乔奕晴气得深喘一口,呵斥道:“他用身体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伤得并不重,倒是他,只怕是撑不了了。你赶快扶起他——” 玄溟澈闻言,眉头深锁,得知蓝月魅救了乔奕晴,心里酸溜溜的,“他为什么拿命救你?” 此时,乔奕晴真想抽他,“你有什么问题能不能以后再问。” 紧要关头,他还在吃飞醋。 玄溟澈被她呵斥了,才收敛了情绪,左手抓起蓝月魅,右手小心翼翼的扶起乔奕晴。 “我们赶紧走吧——”乔奕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蓝月魅,焦急的催促道。 话落,两人还没迈开脚步,不远处便传来讥笑:“呵呵,想逃?没门!” 迷雾中,一股强烈的狂风刮来,好似一双无形的手,直直拍向乔奕晴的方位。 乔奕晴忍无可忍,双手猛地抬起,拼尽全力涌动起幽冥火—— “呲呲——轰——”她双手一翻,将火焰尽数扔出。 只听见剧烈的燃烧,爆发出耀眼的火光。 “啊——”蓝沐卿意料之外,双手被火焰灼烧后猛地缩回,忍不住闷哼一声。 “竟然是幽冥之火!!!”他惊得抬起头。 然而此时,对面的人早已逃得不见了踪影。 、、、、、、 这边,玄溟澈和乔奕晴已经带着受伤不浅的蓝月魅住进了客栈。 “快,叫店小二打盆热水来。” 乔奕晴守在塌边,望着满脸血迹的蓝月魅,着急吩咐。 玄溟澈心里吃味,但不敢抗旨,只有走到门外大叫了一声:“小二,打盆热水过来。” 而后,又是走到乔奕晴的身边,忧心忡忡的拉起她,检查她的身体:“你快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赶紧跟我说,知道吗?” 乔奕晴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儿,全靠他替我挡下——” 玄溟澈听言,脸色并没有好转,反倒是越加难堪,眸子染上几分后怕和愧疚:“晴晴,对不起,我没能及时赶过来,对不起——” 乔奕晴摇摇头:“你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啊,怎么可能每次都那么及时。再说了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再让你担心了。” 乔奕晴一想到他撕心裂肺的低吼,心就揪成了一团。 刚才她被压住,气息缓不过来,才没有回应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曾经在玄溟族发生的事儿,让她清楚玄溟澈那时的崩溃。 “你没有保护好自己,我的这颗心已经被你吓得不能跳动了。”玄溟澈拉起她的手,将它贴着自己的胸口。 “我这次没事儿,全靠他了,你赶紧给他去找个大夫,抓点药来吧。”乔奕晴看着榻上的蓝月魅,担忧道。 玄溟澈蹙起眉头,不悦道:“不行,我不走,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别这样,我现在没事儿了,你赶紧去吧,他伤得很严重,必须赶紧治疗。”乔奕晴推了推他。 玄溟澈强硬道:“不,我现在不担心你的身体。”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的心!”玄溟澈说的一脸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 乔奕晴没听明白,敛眉低吼:“你赶紧去!!!” 玄溟澈拗不过她,只有抬步走到门口,又是冲楼下的店小二唤了一声:“小二,去给我找个大夫来!” 而后,他又踱步走了回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奕晴。 乔奕晴有些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玄溟澈说的一脸坦然。 意思就是——他不允许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话没说出口,但行动已经非常明显了。 坑深455米 横竖不许 乔奕晴气得敛眉,懒得跟他理论,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而后快步来到塌边。 蓝月魅伤得不轻,必须解开衣服,检查伤口。 乔奕晴担忧的打量之后,伸手摸上他的衣襟,刚要解开扣子—— “住手!!!”一声厉吼震得乔奕晴耳膜发疼。 而后,只听见疾步声响起,浑身的戾气扑面而来。 一大片阴影投下,乔奕晴惊疑的抬眼望向他。 玄溟澈横眉冷竖,黑着脸瞪着眼,眸色全是戾气。 他酝酿了半天,隐忍着怒意,有些咬牙切齿的质问:“你想干什么?” 乔奕晴的手僵在半空中,敛眉回答:“给他检查伤口,不然还能干什么?” 听到这话,玄溟澈整个人都火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知道!你个女人家,怎么可以解男人的衣服!你——你——” 玄溟澈怒得气喘吁吁,脑袋发热,一时说不出话。 乔奕晴无语的白他一眼:“他受了伤,不替他疗伤难道看他死吗?再说了,他也是因为我受伤的,就算他人很讨厌,但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乔奕晴还做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救命恩人?就因为救过你的命,你就不讨厌他,甚至为他宽衣疗伤?”玄溟澈瞪着褐色瞳孔,愤怒的盯着她,口气中的酸味不言而喻。 “澈,你这是干嘛,我只是替他检查伤口,你何必做出一副小气的样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吃飞醋,乔奕晴实在郁闷。 玄溟澈听到乔奕晴这话,憋在胸口的怒火顿时爆发:“小气?我要是小气,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抢她女人,给他下毒,抓他儿子,随便一样都能让玄溟澈分分钟削死他! 现在让他安然无恙的睡在榻上,全看在他救了乔奕晴的份上。 乔奕晴觉得激怒的玄溟澈不可理喻,曾经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好了,我不想跟你废话。”乔奕晴蹙眉瞪了他一眼后,转头为蓝月魅检查伤口。 玄溟澈看着她这番态度,气得半死,一把擒住乔奕晴的手,“不准!” 一声低吼,带着极致的愤怒。 态度强硬,像个霸王。 乔奕晴也被他弄得来了火气,努力抑制脾气,不想跟他吵:“你到底想怎样?” 玄溟澈臭着脸,态度还很恶劣:“不怎样,就是不准你碰他。” 乔奕晴恨得只想砸他脑袋。 他这占有欲简直让人窒息。 不过,也别怪玄溟澈多心,吃醋。 眼前的男子不但长得好,背景强大,还用生命去保护她,已经对玄溟澈构成了威胁。 他不禁想到自己也是救过乔奕晴的命,才俘获了她的芳心,蓝月魅现在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她是不是也会。。。。。。 玄溟澈有些担心,眉头蹙地更深。 乔奕晴却是没想那么多,只觉他太过霸道。 “放开!”她愤怒呵斥。 “不放。”玄溟澈紧紧拽着她的手腕,死都不放。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面色铁青:“好,不放是吧,那你来!好好给他检查伤口,好好帮他疗伤!” 乔奕晴被逼无奈,只有妥协的站起身,为玄溟澈让出了位置。 玄溟澈闻言一愣,眉头锁得更紧,眸色浮动着隐匿的惊怒:“你让我给他检查伤口!” 乔奕晴点头:“你既然不让我替他检查,那你亲自来,你们都是男人,这个总可以吧。” 乔奕晴话刚说完—— “不可以!!!” 玄溟澈一声大吼,浑身爆发出阴戾之气。 他堂堂大老爷们,居然要窝囊到给情敌疗伤。 他脑子又没病,干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他恨不得把蓝月魅千刀万剐,现在竟然要替他疗伤,天啊,他听错没有。 “喂,你到底想怎样,我给他疗伤你不许,让你给他疗伤,你又不肯!” 乔奕晴有些抓狂了。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玄溟澈一个字也懒得解释,反正就是不许。 “真想抽你!”乔奕晴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乔奕晴这才收敛气息,抬眼望向门口,“谁啊?” “客官,是小的,小的带大夫过来了。” 听到是店小二的声音,乔奕晴松了口气,放话:“进来吧。” 此时,店小二端着盆热水,后面领着个年过半百的大夫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小姐,这是你们要的热水,小的给你们搁这儿了。”店小二端着水盆,放在了桌上。 乔奕晴点头,急忙朝大夫招呼道:“大夫,你快来帮我看看他的伤势。” 大夫闻言,疾步上前,来到了塌边。 他伸手扣在蓝月魅的手腕上,沉吟片刻后,皱起眉头。 乔奕晴见他脸色不好,急忙询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摇头,沉声道:“伤得太重,恐怕——” “恐怕什么?”乔奕晴惊得瞪大双眸。 “唉,老夫先开几味药控制住伤情吧,以后还是得看他的造化。”大夫起身,冲乔奕晴说道,“我药箱里缺点药材,你们谁跟我回药房去取?” 乔奕晴看了眼面色不佳的玄溟澈,知道他肯定不愿意,便主动请缨:“我跟你去吧。” 大夫点头,拿着药箱走出了房间。 乔奕晴瞪了瞪玄溟澈,警告道:“你好好照顾他,他要出个好歹,唯你是问!” 话落,她才后脚紧随大夫走了出去。 玄溟澈被她吼得憋火,满肚子委屈和酸劲不停往外冒。 乔奕晴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吼他,太过分了。 他才是她的最爱的男人好吗,现在的地位竟然还赶不上一个蓝月魅!!! 不服,不甘,愤怒!!! 玄溟澈握着拳头,阴沉着脸,眸子闪动着怒火。 此时,房间只剩下玄溟澈和蓝月魅,空气好似凝固,四周也安静下来。 玄溟澈转身面向睡在榻上的蓝月魅,褐色瞳孔微微眯起,而后俯身,一把掐住蓝月魅的脖子,阴厉的声音沉得可怕:“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话落,一双蓝色美眸忽然睁开,投射出一缕蓝色幽光,隐隐的浮动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坑深456米 蓝月魅装可怜 玄溟澈见此,掐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面对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蛋,胸腔的怒火可以燎原。 他丫的竟然装睡,竟然当着他的面耍心机,让乔奕晴伺候他,可恶!!! 蓝月魅皱眉,伸手抓住玄溟澈的双手,蓝色瞳孔浮起一丝挑衅:”你要掐死我,晴晴可不会放过你!” 玄溟澈气得呼吸一滞,褐色眼眸掠过极致的怒意,掐着蓝月魅的手指不断收缩用力,恨不得一下解决了他。 ”晴晴也是你叫的?”寒冰出鞘的声音,阴冷而又低沉,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劲儿。 蓝月魅见玄溟澈被激怒,心情愈发好起来,虽然被他禁锢地呼吸不畅,但心里的快意让他忍不住笑起来:”呵呵,我是晴晴的救命恩人,你说她让不让我叫?” 玄溟澈阴鸷的瞪着他,深吸一口气,”她不是随便感动的女人,劝你收起那点龌蹉的心思。” ”呵呵,如果她没感动,为何把我送到客栈,还为我请了大夫,如果不是你阻拦,她现在已经脱#光了我的衣服,帮我疗伤了!”说到这里,蓝月魅异常得瑟,蓝色瞳孔里投放出浓烈的挑衅。 玄溟澈闻言,瞳孔猛地放大,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那双掐着蓝月魅的手,微微颤抖,努力抑制着杀人的冲#动。 ”我警告你!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宰了你!”此时的玄溟澈,像是头发怒的雄狮,随时都要吃人。 蓝月魅戳中了他心中的担忧,让他感到不安。 他看出乔奕晴的确很关心蓝月魅,甚至为了他和自己争吵,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乔奕晴从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跟他争吵。 心里充斥着不安和酸楚。 此时此刻,只有用凶戾来掩饰自己的狼狈和尴尬。 蓝月魅自然察觉出了他的异样,表情更加得意:”恼羞成怒了吗?放心,我不会动她一根汗毛,我会动她全身的汗毛。她注定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抢过来!” 他轻佻挑眉,俨然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玄溟澈听到如此露#骨的话,暴#怒地挥拳,猛力砸在蓝月魅俊美的脸蛋上-- ”砰--”一声闷响,揍得蓝月魅眼冒金星,惨白的脸蛋染上青色,嘴角溢出的鲜血反倒添了几分气#涩。 就在这时,一声厉吼猛地响起-- ”玄溟澈!你干什么!!!” 只见,乔奕晴满脸惊骇的从门口走进来,双眸瞪得老大,神色充满惊疑,更多的却是愤怒。 她疾步走到榻边,看着左脸又青又肿的蓝月魅,对着玄溟澈生气低吼:”你为什么打他?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玄溟澈冷着脸,盯着乔奕晴担忧的神情,心痛好似一张,住他的心脏,越来越紧-- 他眸子闪过受伤,却伪装的很好,只是有些颤抖的语气泄露了他的心情:”你觉得我为什么打他?这还需要理由吗?” 蓝月魅要抢走她,要对她下手,难道他会坐视不管,默不吭声吗? 这么明显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 是她太迟钝,还是她本就对蓝月魅动了心? 玄溟澈不敢想,每想一分,心里就痛一分。 乔奕晴敛眉看着他,责备道:”澈,你不能这么小气,他救过我的命,就算你恨他,也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她竟然用这么重的词来形容他!!! 玄溟澈始料未及,心好似被一只手猛地捏紧,痛得不能呼吸。 ”在你眼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乔奕晴看出玄溟澈的受伤,可他对一个重伤在榻的人动手,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澈,我们别闹了好吗?” 看着乔奕晴恳求的神情,玄溟澈忍下了一肚子的委屈。 他知道乔奕晴很累,此时此刻也不想再让她伤神,旋即努力平复心情,说道:”好,我不闹。” 蓝月魅见玄溟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高兴极了,嘴角隐隐勾起得意的笑意。 乔奕晴走到榻边,看着面色惨白的蓝月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抱歉!” 她不会说话,此时也只有两个字来表达她的歉意了。 蓝月魅大度的笑笑:”没事儿,我的确可恨,他打我也是应该的。” 由于笑容扯动起嘴角的伤口,蓝月魅突然闷哼一声,痛的赶紧闭嘴。 乔奕晴见此,微微敛眉,心知玄溟澈那一拳打得不轻。 ”怎么了,很痛吗?”她担忧的询问一句。 蓝月魅温和摇头:”没事儿,不要担心,一点小伤而已。” 嘴上虽是这样说,可他表情却尤为难堪。 乔奕晴不悦的蹙眉反驳:”脸色惨白,伤口还流着血,这是一点小伤吗?” 玄溟澈见蓝月魅各种装可怜,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偏生乔奕晴还中了他的圈套,信了他的话! 玄溟澈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那张冷到极致的俊脸,布满阴霾,褐色瞳孔像是一对出鞘的利剑,锋利的让人胆寒。 蓝月魅自然没有错过玄溟澈精彩的黑脸,旋即更加得寸进尺的咳起来:”咳咳--咳咳--忽然好痛--” ”哪里痛?”乔奕晴急忙询问。 ”胸口好痛,可能是受了蓝沐卿那一掌,所以--”蓝月魅虚弱的捂上自己的胸口,低声回答。 乔奕晴眉头紧皱,担忧的叫起来:”快让我看看,胸口到底怎么了!” 说着,她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玄溟澈站在后面,脸色已经黑成碳球,此时此刻更是气得涨红。死咬的银牙,恨不得将他一口撕碎。 ”晴晴!让我来帮他检查!” 一道极度压抑的声音几乎从玄溟澈牙缝里蹦出。 乔奕晴动作一滞,不大相信的看他一眼:”你不伤他已经很好了,不期盼你替他检查伤口。”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质疑的眼神,心中一痛,但一想到她要和蓝月魅亲密接触,那种醋劲儿已然战胜了被误会的心痛。 他强忍委屈,装作大度道:”刚才打了他,所以为表歉意,让我替他疗伤吧。” 乔奕晴半信半疑的打量他:”你会这么好心?” 她太了解玄溟澈了,别看他冷冷的样子,那一肚子坏水也不比她少。 坑深457米 男人间的较量 ”难道还不给我道歉的机会吗?”玄溟澈黑着脸,心情降到谷底,要不是因为乔奕晴,他疯了才会给蓝月魅疗伤。 乔奕晴见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这才后退几步,让出位置:”好吧,你来。” 他的男的,为蓝月魅宽衣疗伤再好不过。 玄溟澈闻言,面色有所缓和,可蓝月魅却是气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找到和乔奕晴亲密接触的机会,次次都被玄溟澈搅#黄#了。 此时此刻,他对玄溟澈的恨不必后者对他的弱。 两人算是正式杠上了。 碰撞的视线犀利而又尖锐,好似无形中两把厮杀在一起的利剑,不相上下,互不退让,空气中隐隐酝酿着火药味。 乔奕晴也是察觉了出来,刚想开口阻止,玄溟澈却一步上前,面色温和的笑笑:”蓝兄,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你胸口有伤,我来帮你看看--” 玄溟澈倒是有礼,丝毫看不出敌意,就好像刚才的事儿没发生一般。 既然是演戏,蓝月魅的演技也不差,跟着温和道:”呵呵,一点小事儿别放心里。我这小伤也不劳澈兄挂心。” 听到这话,玄溟澈好似不依了,”胸口痛可不是小伤,还是让我检查检查吧。” 玄溟澈没有等蓝月魅反应,直接伸手,一把撕开蓝月魅的衣#襟,双手用力按了上去。 蓝月魅痛得闷哼一声,刚要出声阻止,便听见玄溟澈严肃吩咐:”晴晴,你先出去,我要脱#了他衣服,好好帮他检查一番。” 乔奕晴闻言,不放心的看了蓝月魅一眼,看着他被玄溟澈捂住的胸膛,衣#襟被扯得有些凌乱,让人浮想联翩-- 她个女人杵在这儿的确不大好,旋即点点头:”好,我出去看小二的药煎好没有。” 蓝月魅渴#望的盯着她,蓝色双眸盈满委屈,那种期盼她留下的表情似乎没有得到乔奕晴的共鸣,直接被残忍的无视了。 ”我--我--别--别--”蓝月魅想要叫住乔奕晴,可她已经转身踏出了房门,还好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蓝月魅欲哭无泪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乔奕晴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蓝月魅和玄溟澈两个人。 此时此刻静得吓人,竟能听见玄溟澈低沉的呼吸声。 蓝月魅对上那双褐色眼眸,被他犀利的视线震得身子一颤-- 玄溟澈嘴角隐隐勾起一抹不怀好意,放肆的揉了揉手腕:”让我好好帮你检查一番。” 蓝月魅瞧见玄溟澈阴险的表情,骇地神情一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还不等他大叫出声,玄溟澈已经伸出了魔爪! ”撕拉--”清脆的声音响起。 蓝月魅慌忙护与胸前。 玄溟澈用力打掉他的双手,又是无情一撕,蓝月魅的衣服瞬间化为碎布,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就算如此,玄溟澈还不肯罢休,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使劲儿,大有掐死他的架势。 ”哼,有胆子在我面前装可怜,装委屈!看我不弄死你!” 他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游#移到蓝月魅受伤的胸口,手指深深#插#入伤口,绽出鲜血和嫩#肉,痛得蓝月魅差点晕厥过去。 ”敢沟引我的女人,这点痛只是开始。”玄溟澈瞬间化为魔鬼,阴厉的神色,强横的动作,弄得蓝月魅苦不堪言,最终无奈的大叫起来。 ”啊--救命--救命!!!” 蓝月魅受了重伤,体力本就透支,面对强势的玄溟澈,自然没有反抗之力,现在也只有向乔奕晴求救,不然真要被玄溟澈弄死了。 ”晴晴--救命--” 蓝月魅凄厉的呼喊惊得外面的乔奕晴心中大骇,猛地推门而入,奔向睡榻。 此时,出人意料的一幕映入眼帘。 ”啊--啊--痛--” 只见玄溟澈摔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滚来滚去。 乔奕晴一阵心悸,脑子里哄的一声,一片空白,心脏好似被绳子勒紧了一般,深深的刺痛。 她慌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抱住玄溟澈蜷缩的身子,吓得声音颤抖了:”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玄溟澈惨白着脸色,痛苦的看了眼乔奕晴,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痛--好痛--抱紧我,快抱紧我--” 乔奕晴吓得用力抱住他,整个人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成这样?” ”毒,他的毒--”玄溟澈断断续续,艰难的吐出一句话,顿时让乔奕晴恍然大悟。 榻上的蓝月魅却是满脸震惊,接收到乔奕晴突然投来的尖锐视线,心肝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还不等蓝月魅解释,乔奕晴愤怒的吼声已经响起:”蓝月魅!!!解药交出来!否则,杀了你!” 蓝月魅这次是真无辜了,”我之前下的毒,还不到发作的时候,他现在不可能痛啊!” 乔奕晴横眉冷对,摊着手,没有耐性的低吼:”再说一次,解药交出来!” ”晴晴,他是装的,现在根本不到毒发的时候,你别被他骗了啊。”蓝月魅皱着眉头,一脸焦躁。 玄溟澈为了逼真,更加虚弱的低#吟起来:”啊--痛--好痛--” 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捏了一把大#腿,难堪的面色更加惨白。 乔奕晴见此,也惊得面色惨白了。 ”澈,撑住!!!”她将他扶起来,双手拦住他的腰际,大声的喊着。 玄溟澈被她搂在怀中,整个人都瘫@软在她身上,脸蛋碰到乔奕晴的脸,微微蹭着。 蓝月魅看到这一幕,气得两眼发直,直喘粗气:”晴晴,不要被骗了,他是装的,他根本没有中毒。” 乔奕晴闻言,猛地抬起头,犀利的盯着他:”蓝月魅,劝你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晴晴--”蓝月魅被她恐怖的神色惊住了,表情有些僵硬。 乔奕晴眉头紧蹙,眸子浮动着敌意:”晴晴也是你叫的吗!蓝月魅,我警告你,你虽然救了我的命,不代表我就不会杀你。你敢动玄溟澈一根汗毛,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坑深458米 竟然装病骗她 蓝月魅听到这话,心子一抽,一种难言的酸涩袭上胸口。 在她眼中,他还是个可恨的敌人,无论他怎么做—— “乔奕晴,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他现在还没到毒发的时候,如果他现在中毒,绝对不是我下的毒。” 蓝月魅望着乔奕晴的神色异常严肃,不像是说谎。 乔奕晴深深皱眉,半信半疑道:“房间里只有你和他,不是你下毒,难道是他自己吗?” “不排除他为了得到你的关心,装作中毒的可能性。”蓝月魅挑眉,目光如炬的盯着玄溟澈。 玄溟澈顿觉背后如遭芒刺,为了打消乔奕晴的疑虑,轻轻哼起来:“我可没那么无聊。” 乔奕晴闻言,也觉得玄溟澈不是这么无聊幼稚的人,旋即打消了念头。 看着玄溟澈额头冒起的一层冷汗,心中更加愧疚。 他都这么难受了,她还怀疑他。 乔奕晴生气的抬起头,怒瞪蓝月魅:“可恶,你休要胡说!趁我还耐着性子,赶紧将解药交出来。” 蓝月魅面色异常难堪,心中有不甘和酸楚。 别人的眼光,他从未在乎过,可是乔奕晴的眼光,他该死的在意。 她害怕她的误会,害怕她的敌意。 此时此刻,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渴望得到理解的心情从未如此强烈。 他苦着脸,情绪有些低落:“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没有解药。我曾经在他身上下的毒,本是无解之毒,置人于死地的。就连我都无能为力。” “什么!!!”乔奕晴这下被惊得怒吼一声,整个人瞬间喷发出无法遏制的惊愕和愤怒。 无解之毒!!! 连他下毒的人都无能为力! 好狠毒的手段,竟做得如此绝情! “你再说一遍!”乔奕晴抱着玄溟澈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竟是能看见暴起的青筋。 “他的毒,我无能为力。”蓝月魅冷眼看着满脸阴鸷的乔奕晴,依言重复了一句。 听得乔奕晴火冒三丈! “蓝月魅!你要杀了你!”说着,乔奕晴放下玄溟澈,猛地冲了过去。 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阴厉的盯着他:“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解药!” 蓝月魅被她掐的面色通红,呼吸有些不畅:“没——有——” “你确定?”乔奕晴再度加重了力度,指甲已经陷进了他的肉里。 蓝月魅好似没感觉一般,面色冷得吓人,只是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已经冻结成冰。 被爱的人如此痛恨,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失败的事儿。 蓝月魅心中隐隐作痛,面上却不动声色,盯着乔奕晴的眼睛,闪烁着隐匿的光芒:“我没有解药,但我知道哪里有解药——” 听到这话,乔奕晴的手指募得一松,这才给了蓝月魅喘息的机会。 “什么意思?” “有个地方有解药,但非常凶险,一般人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得不到。”蓝月魅凝重的望着她,说到此处,眸子闪过一丝骇意。 乔奕晴敛眉,低吼质问:“那个地方在哪!” “把我安稳送回宫中,我就告诉你。”蓝月魅离开宫城太久,想来宫中已经大乱,如果知道他失踪了,定少不了大费周章的搜寻。 现在,他必须马上回宫。 必须和蓝沐卿好好谈谈。 那一场交手,太出乎他的意料,他想不明白,蓝沐卿怎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有些诡异和古怪。 乔奕晴自然知道他的顾虑,加上他身上的伤,恐怕得不到好的救治,支撑不了多久。 外面的医师定然没有宫中的太医厉害。 “好,看在你救我一命上,我答应你。只要把你安稳送回宫中,你就告诉我解药的位置。” “一言为定。” 玄溟澈闻言,顿觉不妥,立马站起身,阻止道:“不要!晴晴,不要答应他,送他回去等于放虎归山,我们好不容易抓住圣子,捏住了他们的把柄,绝不能轻易放他走。” 乔奕晴转过身,看着玄溟澈好好的站在身后,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神色如常,身体健壮,哪有半分的虚弱? “你——”乔奕晴惊讶的瞪着他,脑袋有瞬间的短路。 玄溟澈表情有些尴尬,被乔奕晴惊愕的视线,盯得浑身别扭。 “我——晴晴,听我解释——” 乔奕晴气得双眼冒火,走过去一个耳光—— “啪——”重重甩在玄溟澈的脸蛋上,印上了深深的五指印。 “你竟然骗我,用这种方法骗我,可恶!”乔奕晴怒得低吼,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愠怒的脸蛋浮起一层绯红。 那双眸子狠狠剜了玄溟澈一眼后,她与他错身而过,摔门走了出去。 可恶,竟然用中毒的事儿来骗她! 她不知道她担心死了吗,不知道她被他吓得心惊胆战吗。 每次都这样,用生命跟她开玩笑。 他难道不知道她因为他一直活在患得患失,胆战心惊的世界里。 每次见他受伤,她都要崩溃,可他居然骗她! 乔奕晴走出房间,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跌#落而下—— 心里的抽痛像是一把手,欲要将它捏碎。 怔在原地的玄溟澈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追了出去。 、、、、、、 乔奕晴走到街上,还没走多远,便是看见远处跑来一大队士兵,气势汹汹的赶来。 乔奕晴立马隐入暗处,悄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看来,蓝沐卿还没放弃对她的追捕。 想着,乔奕晴陷入沉思。 蓝沐卿和蓝月魅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一定要杀她? 心中跳跃着无数问号,还不等她一一思虑,远处又是传来喧闹的声音。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午门斩首几位闯入炎煌大陆的坏蛋,他们企图刺杀圣子,被沐卿殿下逮捕入狱,经审查,他们全是来自其他大陆的人,所以,今日行刑,斩杀刺客!” 几个侍卫扯着嗓子大声宣传,众人闻言再次喧哗起来。 “刺客?刺杀圣子?好大的胆子!” “是呀,居然敢刺杀圣子,千刀万剐才行。”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群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气势喧天,势要取人性命。 闯入炎煌大陆的人不就是他们吗。 乔奕晴闻言,神情一禀—— 坑深459米 用朋友威胁她 去看看! 乔奕晴瞬间隐入人群,朝着午门的方向奔去。 果不其然。 紫竹,苏卓,玄溟雨,赫连狄森,宝宝,还有两只禽##兽,正被士兵押着走到了刑场上。 几个人神情凛然,满脸不屈。 虽然是被士兵押着走,但股子里透出的傲气,依然挺足了胸膛。 紫竹抱着宝宝,被身后的士兵凶恶的推了一把,“快点走!死前还要讨顿鞭子吗?” 紫竹转过脸,恨恨的瞪他一眼:“你再推我一下,信不信我宰了你!” 士兵听到这话,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哈哈哈,你都是将死之人了,你还想宰我,哈哈哈——不自量力!” 怀里的宝宝看到此人如此欠抽,一时控制不了,扬起胖乎乎的小手,啪的一下扇在士兵的脸上。 士兵猛地停下大笑,满脸阴厉的盯着玄忆宸,鼓着眼睛像要吃人:“你居然敢打老子!他#妈的!” 话落,只见士兵一个抬臂,重重拍向宝宝的脑袋。 紫竹忍无可忍,一个侧身避开,脚底下的灵力猛地窜了起来,顿时砸在士兵身上,阻截了他的动作。 “呦呵,你竟敢反抗!来人,把这女人和孩子捆起来,立马斩立决。”士兵大叫一声,周围的士兵赶紧围过来,欲要擒住紫竹。 旁边的玄溟雨,火爆脾气立马上来了:“你们这些混蛋,赶紧放开她!不然,姑奶奶灭了你全家!”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了玄溟雨的脸上,惊得她有片刻怔忡。 第一次有人敢打她耳光! 这下赫连狄森怒了,“妈的,你敢打她,老子灭了你!” 话落,只见,赫连狄森手臂一震,抡起拳头,对着打玄溟雨的士兵砸了下去。 赫连狄森虽然没有灵力,但内力和力气了得,就算是强敌,也不一定能比得过赫连狄森的内力。 士兵挨了一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顿觉不可思议。 玄溟雨也惊呆了,没想到赫连狄森居然这么强! “反了反了,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此时,坐在刑场前方的男子,一身铠甲,浑身散发着强者的气势,此时眉头深锁,厉声大吼。 “是!”几个士兵得令抱拳,对着紫竹等人围了上去。 乔奕晴见此,气得握紧手心,咬牙切齿。 敢动她的人,不想活了! 就在乔奕晴怒火攻心之时,一抹月牙色长衫从远处徐徐走来,衣袂飘飘,微风吹拂出几分儒雅的韵味。 “混账,放开这位紫竹姑娘。”清雅的声音忽然传来,语气不重,却带着难以为抗的威严。 几个士兵得令,慌忙退后,不敢为难紫竹等人。 乔奕晴看到来人,眸色一黯,心子微沉。 蓝沐卿亲自来刑场,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 蓝沐卿在众人尊崇的目光下,缓缓走了过来,立于刑场中央,对着紫竹等人,温和的说道:“其实你们可以不用死,只要告诉我,乔奕晴的下落,我就让你们好好的活着。 ” “我呸!谁告诉你啊,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想从我们口中套话,劝你死了这条心。”玄溟雨鄙视的呸了一口。 她最不齿做这种事儿。 “对,休想从我们口中套话。”紫竹也是一脸冷然。 看着对方一点不合作,蓝沐卿温文尔雅的表情一点点僵硬。 他眸子透出一丝冷意,挑高眉头,说道:“别担心,就算你们不说,她也会来的。” “你——你个卑鄙小人。”紫竹被他弄得无语。 这个蓝沐卿实在太可恨了。 他居然想利用他们将乔奕晴引#诱出来。 可恶!!! “卑鄙无耻下流贱人!”玄溟雨怒不可遏。 蓝沐卿倒是不在意咒骂,嘴角咧出嘲讽的弧度:“死到临头还嘴硬,的确欠抽。不过,放心,乔奕晴出来之前我不会动你们。但要是她不出来了,那你们就只有到黄泉路上作伴了。” “休想!你不会得逞的。”紫竹愤愤低吼。 怀里的宝宝也是生气的叫起来:“你个坏蛋,想要抓我娘亲,宝宝咒你没有小弟弟。” 哇靠,玄忆宸什么时候都知道这种台词了! 乔奕晴惊奇,忍不住将目光投到了豆豆和翠花身上。 显然,一定是他们两个禽##兽教他的。 它们照顾不好孩子也就算了,还带坏孩子,两只没用的东西。 蓝沐卿不悦蹙眉,盯着玄忆宸,眼神荡出一抹阴厉,而后猛地大吼一声:“乔奕晴!我劝你速速就擒,不然,我第一个拿你儿子开刀!” 闻言,乔奕晴气得瞪大眼睛,眉毛拧到了一起。 竟敢对她儿子下手,好样的,她不杀地他求爹爹告奶奶,她就不姓乔!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如果再不出来,休怪我心狠手辣!”蓝沐卿一个拂袖打去一道力量,紫竹猛地抬手抵挡。 灵力哪是异能的对手,紫竹来不及防御,便被一招打落在地。 她双手用力护住宝宝,让他免于伤害。 乔奕晴看到这里,积压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爆发了。 她正欲现身,身后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惊觉转身,对上了一双褐色瞳孔。 “你来干嘛?”乔奕晴愤怒的甩掉他的手。 “别去,这是蓝沐卿的圈套。” “放开我,我不要你管!!!”乔奕晴不爽的甩开他的手。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任性?”乔奕晴到觉得不可思议了。 到底是谁任性啊。 无聊到用中毒来骗她。 玄溟澈霸道的拉住她,不准她动作。 就算心中愧疚,但他绝不与允许她出去冒险。 乔奕晴大怒,“玄溟澈,那个是你的儿子,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儿子死在蓝沐卿手里?” 玄溟澈瞳孔微缩,朝着乔奕晴所指的方向望去,心里隐隐有些激动,那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眸光变得柔软,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表情虽然冷酷,但那双抓着乔奕晴的手腕,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兴奋的心情。 “我要去救他!”乔奕晴用力扳开他的手。 玄溟澈猛地回过神,双手再度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你待在这儿,我去!”他不放心乔奕晴,儿子他来救。 说着,玄溟澈将她拉入身后,抬步踱出去。 就在这时——远处天际突然飞来两抹身影。 “混账,放开我干儿子!” 坑深460米 父子相认 乔奕晴和玄溟澈惊得抬眼望去,只见两抹身影迅猛掠来—— “沧寒凛!夏诺儿!”乔奕晴震惊的呢喃一声。 他们失踪这么久,终于赶上来了,可现在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乔奕晴无力扶额,这两个傻#叉,是要搞哪样? 没看到人家人多势众,要抓他们吗! 而沧寒凛和夏诺儿显然雄心壮志,两人从天而降,一人一脚踹飞一个侍卫,稳稳落于地面。 看着从天而降的陌生人,蓝沐卿眉头一敛,冷声质问:“来者何人,竟敢捣乱刑场!” 沧寒凛紫色衣袍飞舞张扬,美得分外高调,俊美的脸蛋衔着几分讥讽:“是你老祖宗我,孙子,还不快来见过你祖宗。” “你——”蓝沐卿还没遇到这样轻狂的人,说话如此不经大脑。 “放肆,你竟敢对我们沐卿殿下这么说话!!!来人,抓住他,凌迟处死。”站在蓝沐卿旁边的盔甲男,横眉倒竖,黑着脸大声吩咐。 夏诺儿闻言,不咸不淡的冷哼一声:“想抓他,你还不够格!” “哼,那要试了才知道。”男子募得一声低吼,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气势,只见他一个腾飞,朝着沧寒凛探掌而来。 沧寒凛拉着夏诺儿急忙退后,浑身爆发出灵力,耀眼的金光闪瞎人的眼。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惊叹一声:“灵帝!他竟然晋级灵帝了。” 玄溟澈倒是没有表现出惊讶,相对淡定不少。 “以他的实力,灵帝是早晚的事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玄溟澈还是颇为赞赏沧寒凛的天赋。 盔甲男好似受了打击,眸子闪过惊诧,而后翻掌又是打去一道异能。 天地为之低昂,漫天的尘土翻卷而上,化为一条长龙,朝着沧寒凛攻击而去。 乔奕晴清楚记得,这位男子就是当日在沙漠上抓捕他们的将军。 他拥有厉害的土元素异能。 就算他厉害,沧寒凛也不是软柿子。 他一个推袖,掌心轰出凶猛的灵力,落到盔甲男的身上,爆发出剧烈的声响。 盔甲男被震退而去,嘴角喷出鲜血,受了不小的伤。 蓝沐卿见沧寒凛是个硬点子,表情一沉,眼神变得凝重。 看来,非逼他出手了。 “原来你也不是炎煌大陆的人,想来和乔奕晴是一伙的吧!”看着他的灵力,蓝沐卿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倒是个脑子清楚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废口舌,赶紧把他们放了,不然——”沧寒凛面色冰冷,眸子微凝,说到最后欲言又止。 蓝沐卿好似油盐不进,又好似根本没听明白,嘴角一咧,讥笑道:“不然如何啊?” 听这话,沧寒凛便知,此人绝不妥协。 “哼,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落,只见沧寒凛一个腾飞,带着强悍的灵力迅猛奔向蓝沐卿。 蓝沐卿目光一凝,面色浮动着阴鸷,而后素手一抬,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周围泛起一层波动,像是一个保护罩一般。 沧寒凛的灵力轰然而至,刚好砸在蓝沐卿的保护罩上,不料,不但没有击破他的防御,反倒被反弹回来,朝着自己的方向射来。 后方的夏诺儿惊得尖叫一声:“小心!” 只见她急忙奔上前,欲要替他挡下。 夏诺儿失去了灵力,空有些武功架子,如何承受的了这种重创。 沧寒凛吓得心脏一抽,气息停滞,目眦尽裂的盯着夏诺儿,凄厉大吼:“诺儿,闪开!!!” 乔奕晴看到如此凶险的一幕,猛地飞身而出,迎着反弹而来的灵力,冲了上去。 她双手一划,幽冥之火迅猛的从手心窜出,犹如一头火龙般,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了灵力。 而后,她一把揽住夏诺儿,稳稳落地,有惊无险。 夏诺儿心有余悸的看着乔奕晴,眸色有些惊讶:“奕晴,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就死了。”乔奕晴略带责备的瞪她一眼,仔细的打量她的身子,“有没有受伤?” 夏诺儿笑着摇头:“没有,谢谢你——” 每次遇到危险,乔奕晴都挺身而出,这份恩情只怕是两个谢字都无法表达。 沧寒凛也是重重松了口气,好似虚脱了一般,没了精力。 看来是被夏诺儿吓得够呛。 他疾步而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生气责骂:“你怎么回事,你不要命了吗!每次都让人担心!你能不能成熟点,学着保护好自己。” 夏诺儿沉着脸,避开他的视线:“是死是活不用你担心——” “你——”他被堵得没话说了—— 乔奕晴看出两人之间的火花,无奈摇头。 他们还陷在劫后重逢的喜悦中,而围观斩首的群众,看到凶猛的火异能后,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蓝沐卿也是双眼发直的望着突然跑出来的乔奕晴,心中的震撼无法平息。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使用异能。 那么真切,那么惊心动魄。 如果他看得没错,那一定是幽冥之火。 她怎么可能拥有幽冥尊主的必杀技? 想不通,不可思议! 蓝沐卿目光闪烁的盯着乔奕晴,冷声质问:“你和幽冥尊主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告诉你?”乔奕晴可不会傻到回答他的问题。 蓝沐卿黑着脸,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宝宝看到乔奕晴,奶声奶气的叫起来:“娘亲,娘亲,宝宝好想你,你想不想宝宝?” 乔奕晴看到玄忆宸,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娘亲好想宝宝,做梦都想。” 此刻,玄溟澈渐渐走了出来,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玄忆宸,激动地表情有些僵硬。 宝宝也是察觉了他过分炙热的视线,转过脸懵懂的望着他,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乔奕晴看出玄溟澈的激动,心里软成一片。 他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了,面对面的直视。 画面好似被定格,唯美的让人不忍心打破。 乔奕晴嘴角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对着宝宝指了指玄溟澈:“宝宝,他就是你做梦都想要见的爹。” 宝宝闻言,惊奇的眨了眨圆眼睛,眸子绽放出精#光:“是宝宝的爹爹?真的是爹爹吗?” 坑深461米 两人闹别扭 听到他奶声奶气的叫爹爹,玄溟澈心中一软,莫名的暖意袭满胸间。 那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让他哽咽了。 此时此刻,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的爱意和思念。 懵了,彻底傻掉了。 他的脑子里只回旋着一句话,他见到儿子了,眼前小奶娃就是自己的儿子。 好像在做梦一样。 那是他和乔奕晴的爱情结晶,是他们诞下的幸福。 想想就觉得美妙。 “快叫爹爹——” 父子相认,这么美好的画面,乔奕晴也红了眼眶,忍不住提醒一声。 宝宝鼓着眼睛,欢喜的盯着玄溟澈,眼眸中掩不住的惊艳,奶声奶气的叫起来:“爹爹好美,宝宝好喜欢。” 乔奕晴闻言,不禁扑哧笑出声。 居然用美来形容自己的爹爹。 玄溟澈被他夸的神色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心中的高兴却是越加膨胀。 嘴角不自觉的咧到了耳根子。 蓝沐卿看着温馨的画面,却觉得分外扎眼,一个闪身来到紫竹背后,趁着后者不注意,一把夺过宝宝。 紫竹吓得尖叫一声,“宝宝!!!把宝宝还给我!” 乔奕晴和玄溟澈也是吓得心肝一颤,升起浓郁的不安。 蓝沐卿阴厉一笑,格外渗人:“啧啧啧,一家团聚,好美的画面,我都不忍心打破。可是我觉得太碍眼。凭什么你们一家人能团聚,而我不能?既然我不能,那你们也休想!” 说着,蓝沐卿眼神一厉,猛地抬手掐住了宝宝的脖子。 吓得乔奕晴和玄溟澈立马叫停:“住手!!!“ “蓝沐卿,你到底想要什么!”乔奕晴实在禁不住这样的折磨。 蓝沐卿鬼魅一笑,透着几分阴厉:“我说了,只要你的心脏。交出来就放过你的儿子和朋友!” 听到这种无理的要求,沧寒凛顿时火了:“妈的,你个疯子,晴晴,不要听他的!不要答应他!” 乔奕晴好似没听见沧寒凛的话一般,冷然面对蓝沐卿,继续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 “好,我答应你。” 玄溟澈见她如此爽快的答应,惊得低吼一声:“晴晴!” “不行!我不同意!”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蓝月魅拖着虚弱的身子走了出来。 “圣子!是圣子殿下!”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蓝月魅的身份,顿时惊呼起来。 “天啊——是圣子殿下!” 议论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蓝沐卿看到蓝月魅突然跑来搅场,面色顿时垮了下来:“哥,你怎么来了?” “哼,我再不来,你都要假传旨意,替我行刑了。”蓝月魅怒哼。 “哥哥不在,弟弟我自然要学会分担。” “不用你#操心。乔奕晴的事儿,我自有主张。你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蓝沐卿看到大庭观众之下,蓝月魅已经如此直接了当的说话,也只有作罢。 “好,我不会动她。那邀请她进宫做客,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蓝沐卿退一万步,不代表就要放弃。 蓝月魅看了看乔奕晴,好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如果你放了他们,我就随你进宫。”乔奕晴扫了紫竹等人一眼。 蓝沐卿爽快答应:“好,有何不可!来人,放了他们,给我好生伺候着。” 几个士兵得令,这才撤开包围圈。 紫竹得了自由,急忙从蓝沐卿手里夺过宝宝,心有余悸的抱在怀里。 “来人,护送乔奕晴进宫。”蓝沐卿挑眉,再度吩咐一声。 话落,几个士兵,拥了上来。 玄溟澈见此,大声说道:“我也要去。” “抱歉,我没邀请你——”蓝沐卿一句话回绝了玄溟澈。 蓝月魅纵容了他的做法,同样的,他也不希望看到玄溟澈。 “不要跟着我,我不想见你。”乔奕晴斜他一眼,转身背对他,径直朝宫城的方向走去。 玄溟澈知道她还在生气,又急又恼,“晴晴——” 蓝月魅挑眉睨了他一眼,讥讽道:“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在玄溟澈杀人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离开。 沧寒凛看到乔奕晴和玄溟澈的相处模式,顿时困惑了,忍不住走上前,拍了拍玄溟澈的肩膀:“你和晴晴怎么了啊?” 玄溟澈怒得一掌拍掉沧寒凛的手,“滚!” “啧啧啧,恼羞成怒了。”沧寒凛揉了揉手。 紫竹抱着宝宝走了过来,“王爷,你和小姐怎么了啊?” “惹她生气了。”玄溟澈满是悔恨。 “爹爹不哭,娘亲气过之后,肯定会原谅你的。”宝宝伸着胖乎乎的手臂,想要玄溟澈抱。 玄溟澈心中一暖,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笑容,双手接过宝宝,“我的儿子,爹爹想死你了。” “宝宝也想你,天天都想着见爹爹。可是宝宝知道,娘亲更想你。”宝宝搂着玄溟澈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蛋。 闻言,玄溟澈心子一颤,有些诧异。 “宝宝怎么知道?娘亲告诉你的吗?” “没有,娘亲什么都不说,每次宝宝提起爹爹,娘亲都不爱说话,宝宝知道娘亲心情不好,所以就不敢再提。娘亲经常拿着吊坠发呆,紫竹婶婶说娘亲在想爹爹。” 玄溟澈闻言,心中抽痛,想到乔奕晴为他受的苦,就忍不住心疼。 他明知道乔奕晴担心他的身体,还用身体去骗她,难怪惹她生气。 他真是太可恶了。 “宝宝,爹爹对不起你,爹爹让你们母子受了太多的苦,现在还惹你娘亲生气了。” 宝宝乖巧摇头:“宝宝和娘亲都不怪爹爹。” 乔奕晴真是为他生了个乖巧窝心的儿子。 他这个杀人无数的坏人,有资格拥有这么幸福的生活吗? 玄溟澈感动的抱住宝宝,用力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们受到了邀请,你跟我们混进宫去吧。”赫连狄森知道玄溟澈的心思,走上前说道。 他们作为乔奕晴的朋友,已经被吩咐好生伺候了,玄溟澈跟着他们也能顺利进宫。 玄溟澈点头:“好!” 他必须跟乔奕晴好好解释道歉。 这样煎熬下去,可要憋死他了。 坑深462米 圣女候选人 玄溟澈见此,掐着他脖子的手更加用力,面对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蛋,胸腔的怒火可以燎原。 他丫的竟然装睡,竟然当着他的面耍心机,让乔奕晴伺候他,可恶!!! 蓝月魅皱眉,伸手抓住玄溟澈的双手,蓝色瞳孔浮起一丝挑衅:”你要掐死我,晴晴可不会放过你!” 玄溟澈气得呼吸一滞,褐色眼眸掠过极致的怒意,掐着蓝月魅的手指不断收缩用力,恨不得一下解决了他。 ”晴晴也是你叫的?”寒冰出鞘的声音,阴冷而又低沉,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劲儿。 蓝月魅见玄溟澈被激怒,心情愈发好起来,虽然被他禁锢地呼吸不畅,但心里的快意让他忍不住笑起来:”呵呵,我是晴晴的救命恩人,你说她让不让我叫?” 玄溟澈阴鸷的瞪着他,深吸一口气,”她不是随便感动的女人,劝你收起那点龌蹉的心思。” ”呵呵,如果她没感动,为何把我送到客栈,还为我请了大夫,如果不是你阻拦,她现在已经脱#光了我的衣服,帮我疗伤了!”说到这里,蓝月魅异常得瑟,蓝色瞳孔里投放出浓烈的挑衅。 玄溟澈闻言,瞳孔猛地放大,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那双掐着蓝月魅的手,微微颤抖,努力抑制着杀人的冲#动。 ”我警告你!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宰了你!”此时的玄溟澈,像是头发怒的雄狮,随时都要吃人。 蓝月魅戳中了他心中的担忧,让他感到不安。 他看出乔奕晴的确很关心蓝月魅,甚至为了他和自己争吵,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乔奕晴从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跟他争吵。 心里充斥着不安和酸楚。 此时此刻,只有用凶戾来掩饰自己的狼狈和尴尬。 蓝月魅自然察觉出了他的异样,表情更加得意:”恼羞成怒了吗?放心,我不会动她一根汗毛,我会动她全身的汗毛。她注定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抢过来!” 他轻佻挑眉,俨然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玄溟澈听到如此露#骨的话,暴#怒地挥拳,猛力砸在蓝月魅俊美的脸蛋上-- ”砰--”一声闷响,揍得蓝月魅眼冒金星,惨白的脸蛋染上青色,嘴角溢出的鲜血反倒添了几分气#涩。 就在这时,一声厉吼猛地响起-- ”玄溟澈!你干什么!!!” 只见,乔奕晴满脸惊骇的从门口走进来,双眸瞪得老大,神色充满惊疑,更多的却是愤怒。 她疾步走到榻边,看着左脸又青又肿的蓝月魅,对着玄溟澈生气低吼:”你为什么打他?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玄溟澈冷着脸,盯着乔奕晴担忧的神情,心痛好似一张,住他的心脏,越来越紧-- 他眸子闪过受伤,却伪装的很好,只是有些颤抖的语气泄露了他的心情:”你觉得我为什么打他?这还需要理由吗?” 蓝月魅要抢走她,要对她下手,难道他会坐视不管,默不吭声吗? 这么明显的原因,她竟然不知道! 是她太迟钝,还是她本就对蓝月魅动了心? 玄溟澈不敢想,每想一分,心里就痛一分。 乔奕晴敛眉看着他,责备道:”澈,你不能这么小气,他救过我的命,就算你恨他,也不能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她竟然用这么重的词来形容他!!! 玄溟澈始料未及,心好似被一只手猛地捏紧,痛得不能呼吸。 ”在你眼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 乔奕晴看出玄溟澈的受伤,可他对一个重伤在榻的人动手,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澈,我们别闹了好吗?” 看着乔奕晴恳求的神情,玄溟澈忍下了一肚子的委屈。 他知道乔奕晴很累,此时此刻也不想再让她伤神,旋即努力平复心情,说道:”好,我不闹。” 蓝月魅见玄溟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高兴极了,嘴角隐隐勾起得意的笑意。 乔奕晴走到榻边,看着面色惨白的蓝月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抱歉!” 她不会说话,此时也只有两个字来表达她的歉意了。 蓝月魅大度的笑笑:”没事儿,我的确可恨,他打我也是应该的。” 由于笑容扯动起嘴角的伤口,蓝月魅突然闷哼一声,痛的赶紧闭嘴。 乔奕晴见此,微微敛眉,心知玄溟澈那一拳打得不轻。 ”怎么了,很痛吗?”她担忧的询问一句。 蓝月魅温和摇头:”没事儿,不要担心,一点小伤而已。” 嘴上虽是这样说,可他表情却尤为难堪。 乔奕晴不悦的蹙眉反驳:”脸色惨白,伤口还流着血,这是一点小伤吗?” 玄溟澈见蓝月魅各种装可怜,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 偏生乔奕晴还中了他的圈套,信了他的话! 玄溟澈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那张冷到极致的俊脸,布满阴霾,褐色瞳孔像是一对出鞘的利剑,锋利的让人胆寒。 蓝月魅自然没有错过玄溟澈精彩的黑脸,旋即更加得寸进尺的咳起来:”咳咳--咳咳--忽然好痛--” ”哪里痛?”乔奕晴急忙询问。 ”胸口好痛,可能是受了蓝沐卿那一掌,所以--”蓝月魅虚弱的捂上自己的胸口,低声回答。 乔奕晴眉头紧皱,担忧的叫起来:”快让我看看,胸口到底怎么了!” 说着,她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襟。 玄溟澈站在后面,脸色已经黑成碳球,此时此刻更是气得涨红。死咬的银牙,恨不得将他一口撕碎。 ”晴晴!让我来帮他检查!” 一道极度压抑的声音几乎从玄溟澈牙缝里蹦出。 乔奕晴动作一滞,不大相信的看他一眼:”你不伤他已经很好了,不期盼你替他检查伤口。”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质疑的眼神,心中一痛,但一想到她要和蓝月魅亲密接触,那种醋劲儿已然战胜了被误会的心痛。 他强忍委屈,装作大度道:”刚才打了他,所以为表歉意,让我替他疗伤吧。” 乔奕晴半信半疑的打量他:”你会这么好心?” 她太了解玄溟澈了,别看他冷冷的样子,那一肚子坏水也不比她少。 坑深463米 瞧不起乔奕晴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日在宫城里横冲直撞的贱奴啊。”宁秋今日依然一袭夺目的红裙,鲜艳的犹如盛开的红花。 她嘴角噙笑,眉毛微扬,高高在上的盯着乔奕晴。 轻蔑的视线打在乔奕晴的身上,惹得她一阵不悦。 “贱奴?秋姐姐,这女子是谁啊?”旁边的小姐们闻言,有些好奇的询问一声。 宁秋一个冷哼,解释道:“她呀,不过是个姓奴,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混进了皇宫。我听说,她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咱们圣子殿下的王妃呢。” 说到此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不少人也是听说过乔奕晴的事迹。 圣子大婚,娶的竟是一位姓奴,这种大跌眼镜的事儿,早已传的满城风雨了。 本以为这位姓奴一定有滔天的本事儿,绝美的容颜,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如此清雅平庸。 容貌虽精致,但不施粉黛,显得有些暗淡无光了。 炎煌大陆的女人,哪个不是浓#妆#艳#抹,妖##艳动人的。 这样一比,乔奕晴就被列入丑女的名单了。 “居然是她啊!怎么长成这样啊?”旁边另一位千金小姐,鄙夷的打量乔奕晴,咂咂嘴感叹道。 其他女子跟着点头附和,那眼神像看到苍蝇一般。 乔奕晴懒得跟这群未#成#年计较。 毕竟上辈子加这辈子的年龄,都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 像她这种有内涵有深度的知#性女人,自然不能跟这群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计较。 宁秋心情不错,好像不打算放过乔奕晴,继续道:“长成这样也就算了,还妄想成为圣子殿下的女人,真是不要脸的扫货。” 乔奕晴虽然不想计较,那听到这种侮辱的话,找茬的语气,心里多少有些火,不禁抬眼瞪着她。 “瞪什么瞪,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贱奴还敢用这种表情看我,真以为有圣子和沐卿殿下为你撑腰,你就能翻天了吗?上次,要不是沐卿殿下好心替你解围,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宁秋狠狠瞪了她一眼,瞳孔放出凶光,显然将她恨到极点。 上次的仇她还没报呢。 乔奕晴冷笑一声,面色同样讥讽:“看来你的手伤是好了,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下又忘记沐卿殿下的警告了。” “你——”宁秋闻言,气得呼吸一滞,面色爬满愠怒。 她还敢提那件事,要不是她,她能被沐卿殿下打伤吗。 沐卿殿下的实力,害得她在家躺了好多天,消息一直很闭塞。 最近从家里出来,才听说圣子娶姓奴的事儿,当时就气得半死。 王妃是她的位子,乔奕晴个贱奴居然也敢跟她抢! 不可饶恕!!! 看着她气得满脸通红,乔奕晴倒是心情舒畅了,“奉劝你注意你的言行,到时候又伤着了还怎么参加圣女大选啊?” “走吧。”话落,乔奕晴转身,朝着身边的宫女吩咐一声,就要原路返回。 宁秋见此,顿时不依了:“放肆!对本小姐没大没小,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说着,宁秋快步上前,扬起一个巴掌朝着乔奕晴挥下。 宁秋后方突然奔上来一个女子,猛地挡在乔奕晴的跟前。 “啪——”清脆的声音扬起。 一个重重的红红的巴掌印深深的印在了女子脸上。 宁秋愣了一下,眼神划过错愕。 “你——你是谁!” 女子身子娇小,容貌甜美,十六七岁的样子,此时昂着头,天真的望着宁秋,“我叫严熏儿,是严厉的女儿。” 宁秋被她这自我介绍弄得更懵了,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女子,蹙眉询问道:“严厉是谁?” 她还真没听过这号人物。 后面一位女子掩嘴笑了笑,走上前,为她解释:“秋姐姐,你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认识那些不入流的小官员的女儿。严厉是我父亲门下一个芝麻小官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宁秋闻言,无语的哼了一声,转过脸正对严熏儿,“你个不入流的贱#人,竟敢管我的事儿,不要命了吗?” 严熏儿心思单纯,哪里有什么阶级观念,此时,只有是非对错之分。 “秋姐姐,想来这位姐姐也是无意冒犯,还望秋姐姐高抬贵手饶她一次吧。” 宁秋本对她就有了意见,现在还听她替乔奕晴求情,更是火冒三丈:“敢管我的事儿,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给我滚!” 严熏儿被她愤怒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脑袋,摸着火#辣##辣的脸蛋,有些委屈。 乔奕晴也惊讶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姑娘,居然这么大的勇气替她挨了一巴掌,的确勇气可嘉。 看得出来,这群女子都是巴结宁秋的居多,鲜有这种和恶势力作斗争的人。 “滚开,别耽误我教训人。”宁秋没有耐性的低吼一声。 严熏儿无所畏惧,或者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眸子投射出单纯的光芒,“秋姐姐,你不能这样。” “喂,秋姐姐也是你可以叫的吗?劝你还是滚开,少受苦肉之苦。”那位替宁秋解释的女子,板着脸,不爽的警告她一声。 严熏儿屹立不动,根本没有闪开的意思。 乔奕晴见这小妮子有些倔,怕是要吃苦头了,旋即拉开她,“不用担心我。” “可是——你——”严熏儿一脸担忧,想来是怕乔奕晴受到欺负。 对一个陌生人,还是对一个身份卑微的贱奴能做到这一步,这小妮子的心肠倒是不错。 “我不会有事。你让开。”乔奕晴拉开她,正面迎视宁秋。 宁秋见此,嗤笑起来:“不会有事儿?那就试试!” 说着,宁秋再度走上前,欲要狠狠修理乔奕晴。 一旁的宫女瞧见,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奔上前,挡在了乔奕晴的跟前:“宁小姐,使不得啊。” 宁秋眉头紧蹙,生气低吼:“你个奴婢,还敢管主子的事儿?” “奴婢不敢,沐卿殿下吩咐奴婢好好伺候乔小姐,所以——” “哼,你个死丫头可要搞清楚状况。她不过是个姓奴,就算会勾#人,也改变不了她卑贱的身份。再说了,我现在是圣女候选人,只要当选圣女,别说沐卿殿下,就连圣子殿下也是我的男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宁秋是个口无遮拦,脾气火爆的,一下道出了心中的野心。 作者喜极而泣:菇凉终于被放出来了,小伙伴儿们,你们还在吗? 坑深464米 她也要大选? 旁边的女子为了讨好她,全都出声附和。 “死丫头,你可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宁宰相的千金,宁大小姐,说不定就是以后的圣女,你说话做事儿还是得长个眼睛,别说错话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可就得小心你这颗脑袋了。” “是呀,咱们秋姐姐身份尊贵,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个贱奴吗。再说了,圣女候选人的身份,就连沐卿殿下都要礼让三分,就凭你,我呸!” 这女子说话倒是刁钻,不仅夸了宁秋,也顺带提了自己的身份。 圣女候选人的身份的确让人忌惮。 众人纷纷嗤笑起来,对乔奕晴指指点点,各种鄙夷。 喧闹的声音有些刺耳。 宁秋听在耳里,高兴的咧着嘴角,高傲的挺起胸膛,不可一世的盯着乔奕晴:“今天我也就不为难大家了,你今天只要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并向我真诚道歉,说你错了,我就饶你一命。” 乔奕晴只想冷笑,一个傻叉还想让她下跪道歉,她脑子是进屎了还是进屎了? 乔奕晴唇角微勾,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却透着阴冷:“这位不讲理的小姐,上次我撞到你是我不对,已经真诚道歉,现在我并没有招惹你,为何要给你下跪认错?你吃屎长大的吧,逻辑这么不好?” “你——”宁秋被她一句吃屎长大气得面红耳赤。 “放肆,秋姐姐不教训你,我们这些做妹妹的也看不下去了,今天我一定要教教你宫里的规矩。”跟着宁秋旁边最为谄媚的一个女子,猛地低吼,气势汹汹的朝乔奕晴走来。 乔奕晴静静的站在那儿,冷冷的盯着她,好似还很期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神色坦然,没有一点慌乱。 反倒是一旁的严熏儿急坏了。 宫女见此再度挡住,出声阻止:“小姐,还请手下留情。” “贱人,竟敢挡我的路!” “啪——”清脆的声音分外响亮。 宫女的脸蛋很快红肿起来—— 严熏儿惊得瞪大眼睛,单纯的面容闪过错愕。 “让不让开!”女子的态度依然强硬。 宫女捂着脸摇摇头。 女子气得不行,低吼道:“你可要搞清楚状况,我们是你能得罪的人吗?” 宫女虽是娇弱,但态度也很强势,抬头回答:“小姐请自重,乔小姐也是圣女候选人,所以你们不能伤害她。” 此话一出,本还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沉寂下来,这方环境鸦雀无声,只能听见惊讶的抽气声。 每个人好似看到了怪物一般,盯着乔奕晴的眼神满是惊愕。 听错没有??? 她也是圣女候选人??? 丫的,怎么可能!!! 所有人片刻呆滞,思绪被震出九霄云外。 宁秋一句惊讶质问才拉回了大伙儿的神智。 “怎么可能,她是圣女候选人?”一个姓奴居然能当上圣女候选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好像是个扫大街的突然当上国家主席了一样。 其他女子也是惊得花容失色,满肚子嘲讽顿时咽在喉咙口,吞不下吐不出,表情僵硬,神态尴尬,像极了被扇了一巴掌的傻叉。 不过,宫女这话的力度显然比一巴掌还要响亮。 她们不过是仰仗自己是圣女候选人的身份在这儿耀武扬威,讥笑嘲讽,自恃清高,自以为是。 其实也不过是些没脑子的蠢货。 除了盼望当上圣女之外,就是讨好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秋姐姐了。 而乔奕晴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只被抓进宫,却不知道自己还被强迫去参加神马圣女大选。 蓝沐卿一个字也不曾与她提起,没想到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看来他们是想试探,她是否真的是圣女。 看他们如此急迫的样子,肯定另有隐情,只是这个隐情到底是什么? 乔奕晴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既然他们想利用她,那她就将计就计,看他们想搞个什么名堂。 她正思忖着,便听见尖锐的声音忽然扬起。 “我不相信,死丫头,你骗我们的对不对!”打宫女的女子蹙眉惊叹一声,整张俏脸都皱成了一团。 宫女摇头:“这是沐卿殿下吩咐的,奴婢不敢胡编乱造。” 女子闻言,身子一颤,腿脚一软,顿时后退一步,嚣张的气焰降了不少。 欺压圣女候选人,这可不是明智的决定。 宁秋气得咬牙切齿,不以为意的叫起来:“哼,就算她是圣女候选人又怎样,历代圣女都是身份尊贵的女子,如此高贵的位子岂是一个贱奴可以侮辱的。我就不信她真是圣女!” 众人闻言,也觉得说得有理。 每一届的圣女都是代代相传,流淌着圣女一族的血液。 那是高贵典雅的象征,别说平明百姓,就连王公贵族也无法企及。 她们有幸参加圣女大选,也是因为上一届的圣女失踪,由于没有子嗣和旁支亲属,圣子和沐卿殿下才出此下策,希望找到一位能得到圣女祖宗认可的圣女。 她们其实也清楚,当上圣女的机率很小,所以在讨好宁秋上下了不少功夫。 就算当不上圣女,攀上权贵也是不错的。 乔奕晴倒是不以为然的睨她一眼,“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如果我真是圣女,你要怎么办?” 宁秋气极,愤怒的瞪着她:“如果你真是圣女,我就给你下跪磕头,叫你一声祖宗!” “秋姐姐!”其他女子见她意气用事,都觉得不妥,纷纷出声唤道。 “哼,不用劝我,就这么定了,我就要看看你到底多大的能耐!”宁秋始终不服,打定主意要看乔奕晴的笑话。 乔奕晴冷唇一勾,到有几分胸有成竹:“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宁秋见她神气的样子,怒火中烧:“贱奴,你休要张狂,不过是圣子殿下鬼#迷#心#窍看上你,只要热度一过,你还是一个让人不齿的丑奴,跟我比,还不够格。” 想她在圣托尼的人气,几乎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他们五朵金花的石榴裙下。 这次其他四朵金花没能成为圣女候选人,她却凭着父亲的实力成功入围,已经是非常不易和值得骄傲的事儿了。 心里正美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哪里来的大丑女,张着嘴巴说大话啊!” 作者表白:今天5 ,菇凉只想大声告诉你们——我爱你们!!! 坑深465米 贱奴人气高 此时,远处走来几抹身影。 不一会儿,几人已经来到了跟前。 看到眼前的人,姑娘们的眼睛都发直了。 三男三女,三个女人容貌俏丽,清秀,跟乔奕晴一样,清新可人,一看就不是炎煌大陆的女人。 而让女人振奋的是三个男人,他们帅气逼人,气质绝佳,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不同的美,不同的特质,这样站在一起,居然像一幅唯美的画卷。 众人看呆了,宁秋也看呆了,似乎忘记了来人说的大逆不道的话。 沧寒凛嘴角噙着邪邪的笑容,神色浮动着讥讽,眼神若有若无的扫了女子们一眼,而后锁定在宁秋上。 “看傻了吗,瞧你这模样就像没见过男人一样。”说着,鼻腔里哼出笑声。 玄溟雨更是毫不客气的笑起来:“哈哈,这炎煌大陆的女人也不咋样吗,见了男人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紫竹抱着宝宝,后面跟着苏卓,缓缓来到乔奕晴的身边站定,而夏诺儿和赫连狄森跟在沧寒凛的旁边,同样讽刺的盯着这群女人。 豆豆和翠花,蹲在紫竹的肩膀上,冲着女人们吐舌做鬼脸,各种不屑。 众人被讥讽地红了脸,宁秋羞愤交加,低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小姐也是你敢嘲讽的?” “我呸,你也真把自己当号人物了,我玄溟雨还从未把你放在眼里,你倒好,自己往脸上贴金呢?” 玄溟雨说话也不留情面,直接损的宁秋怒发冲冠。 “放肆,你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与本小姐如此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宁秋话音刚落,沧寒凛便上前一步,冷声道:“你今天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打折了你的手!不信来试试!” 宁秋被他阴寒的语气吓得身子一抖,心里不由升起一丝胆寒。 现在正面临圣女大选的特殊时期,要出个什么好歹,岂不是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心里一权衡,宁秋气焰顿时收敛不少。 玄溟雨看不惯宁秋的作风,继续添油加醋的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丑,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了你恶心的面孔。如果你这姿#色也算美女的话,我就该怀疑炎煌大陆男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你——你——”宁秋怒得直喘粗气。 还从未有人质疑过她的容貌,说丑更是八辈子都不可能。 其实宁秋长得极美,只是浓妆掩盖了她原本的容颜,显得有些厚重了。 沧寒凛唯恐天下不乱,继续雪上加霜,笑着走到乔奕晴的身边,伸臂一把将她圈住:“这女人是我沧寒凛深爱的女人,你要找她茬,我就要你狗命!” 乔奕晴无语的瞪他一眼,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这丫的就是没个正型。 众人闻言大跌眼镜,眼前的美男子居然喜欢贱奴? 搞错没有? 就在大伙儿惊诧之时,赫连狄森也加入了沧寒凛的阵营,缓缓走到乔奕晴的另一边,也伸臂用力圈住乔奕晴:“她也是我赫连狄森爱的女人,想欺负她,先过我这关!” 这、、、、、、 能不这么坑爹吗? 多久前的事儿了啊,这两人还拿着这事儿做文章。 就在这时,树上突然冒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主人,你怎么可以骗红尘!” 乔奕晴惊得抬眼一望,只见一抹白影从树上跳落,一头火红的头发随风扬起,飘荡出迷人的弧度。 那张雄雌莫辩的俊脸,一双如妩#媚的大眼,勾#人魂#魄。不点而赤的红唇,轻轻抿起,眉宇间皱出几分不悦,疾步朝这边走来。 众人都傻眼了,本就有些回不过神,现在更是被红尘震得灵魂出窍了。 “红尘?你怎么——”乔奕晴惊疑的询问。 红尘敛着精致的眉头,嘴唇微微嘟起,那双杀人于无形的媚#眼,闪烁着清澈 的光芒,就连生气都能萌出血来。 “主人,红尘找到了你吩咐的东西,回来就见你不在了,你居然跑到宫城里来了,还和他们搂在一起。” 红尘敌意的瞪了一眼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语气带着孩子气。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看呆了。 这货是谁? 好像还和乔奕晴很熟? 关键是他叫她主人? 难道是乔奕晴收的男充? “这位是?”沧寒凛指着红尘,好奇询问道。 乔奕晴无力扶额,“他是血葫芦。” 紫竹惊的瞪大了眼睛:“血葫芦变成人了?” 乔奕晴点头。 “不可思议,还有这么神奇的事儿。”沧寒凛咂咂嘴,震惊的打量着红尘。 红尘讨厌他们惊疑的视线,不悦的扫了他们一眼后,来到了乔奕晴的跟前:“主人,你为什么要骗红尘?为什么不等红尘?” 他这兴师问罪的架势倒是让乔奕晴颇为头痛。 场面如此混乱,乔奕晴有些掌控不了。 而其余女子却是一副垂涎三尺的状态。 有两个帅哥深爱还不够,又来一个妖孽,看样子关系不浅,举止亲密,顿时激发了女人们的嫉妒心。 一个贱奴为何得到这么多美男子的青睐? 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加郁结。 宁秋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不甘心啊。 乔奕晴看了一眼血葫芦,无奈道;“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就提前走了,所以——” 血葫芦闻言,终于绽放出笑容,“主人,以后千万不要抛下红尘一个人走掉,红尘会担心的。” 瞧着那单纯的笑靥,灿烂的能晃花人的眼。 真是太容易哄了。 女人们看痴了,宁秋心里的嫉妒更甚,实在忍受不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美好画面,生气的叫了一声“我们走!” 话落,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看着人群走远,四周再度恢复了平静,另外一个负责卖萌的也不甘落后的叫起来—— “娘亲,娘亲抱!”紫竹怀里的宝宝高兴的伸着胖乎乎的双手向乔奕晴索抱。 紫竹抱着他挣扎的小身子,忍不住笑起来:“宝宝一大早就吵着要见小姐,瞧他着急的。” 乔奕晴崇溺一笑,伸出手将宝宝抱了过来,笑着询问:“宝宝为什么这么着急找娘亲啊?” 坑深466米 其实他从未离开 “娘亲,你是不是有小弟弟不要宝宝了?”宝宝搂着乔奕晴的脖子,问得一脸认真。 啊? 小弟弟? 乔奕晴被他问地懵了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昨晚,紫竹婶婶说你和爹爹在生小弟弟,所以不准我来找你。” 啊啊啊啊啊!!! 乔奕晴惊得瞪大瞳孔望向紫竹,等待她的解释:“我什么时候和玄溟澈在房间生小弟弟了?” 紫竹被她杀人的视线吓得脑袋一缩,将视线转向了玄溟雨。 玄溟雨被问及,面色浮起一丝猫腻,挑挑眉,邪#恶的笑起来:“嫂子,你就别狡辩了,昨晚我亲自看到我哥一直站在你房门外,不进去也不离开,想必是吵架了吧?我哥真聪明,倒是会利用苦肉计了。” 乔奕晴闻言一惊,心里有了猜想。 “你看到他站在我房间外多久?” “站了一会儿,后来沧寒凛说不要打扰你们就拉着我走了。” “晚上什么时候?”乔奕晴蹙眉。 “好像是丑时四更的时候(凌晨1-3点)” 众人闻言,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纷纷向她和沧寒凛投去怪异的视线。 紫竹倒是直接的问出了口:“你和沧寒凛那么晚在外面干什么?” 此话一出,玄溟雨顿觉说漏了嘴,面色浮起红晕。 “没——没干什么——”说话都开始吞吞吐吐了,让人不乱想都难啊。 沧寒凛被大伙儿瞧的不自在,理直气壮的反驳:“你们胡思乱想什么啊,昨晚我睡不着,就出门散散心,没想到碰到了玄溟雨,她说她也睡不着,我就陪她聊了会儿天,回去路过乔奕晴的寝殿,就看到玄溟澈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想你们是闹矛盾了,所以看了会儿就拉着玄溟雨离开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聊到这么晚,如果是你,你会不乱想吗?”紫竹似笑非笑的打量他。 玄溟雨被紫竹逗得满脸羞红,直跺脚:“你们别乱说,我和他——什么都没干!” “哈哈哈,我也没说你和他干个什么呀。”紫竹瞧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滑稽样,顿时大笑起来。 就在紫竹艾美的视线在玄溟雨和沧寒凛身上来回扫射的时候,刚要再说点什么,身后的苏卓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侧眼看了他一眼,苏卓微微摇头,递给她个制止的眼神。 紫竹转脸看到黑着脸的夏诺儿和赫连狄森,幡然醒悟,立马闭了嘴。 唉,看来这是一场混乱不堪,错综复杂的四角恋情啊。 她这个旁人,还是少说为妙。 乔奕晴倒是没有理会这四人暗地里的波涛汹涌,脑袋中不断回荡着玄溟雨的话。 丑时四更还在她的房外,她记得他们吵架的时候是戌时(北京时间19点到21点)。 照理说,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也早已睡下。 没想到他居然在门外站了那么久。 她以为——他生气走掉了—— 心里隐隐冒起一丝心疼和暖意。 原来,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外面守护着她。 郁闷的心情好似拨开云雾见天明,顿时好了起来。 而后,她想到夏诺儿的灵力,顿时抬起头说道:“诺儿,我等会给你炼制丹药,晚上就给你送去。吃下后,你的灵力就能恢复了。” 夏诺儿被她突然点到,神情恍惚的抬起头,眼神逐渐清明:“奕晴,炼丹太危险了,我的实力本就不行,别为了我冒险——” 乔奕晴摇头:“不要担心,你现在没有灵力拖了大家后腿,所以得赶快变强才行。” 夏诺儿闻言羞地低下头,升起浓浓的愧疚感。 一想到这一路上,一直以来全是沧寒凛保护着,给他带了不少麻烦,心里就过意不去,恨自己太无能! “好了,我先回去炼丹,你们不要来打扰我,我晚上就去找你们。”乔奕晴说着,已经转身离去。 红尘本还想跟着,却被苏卓一把抓住。 “主人说了不要打扰她!” 看到苏卓一板一眼的警告,红尘才就此作罢。 而后,其余人也跟着散了。 乔奕晴回到寝殿,叫几个仆人搬来了上好的炉子,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不少早就准备好的药材。 她立于炉子跟前,双手窜出幽冥之火,迅猛的射进了丹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充盈在整个房间。 她动作熟练的丢进药材,而后,双手的幽冥之火像是两盏蓝灯一般,照地整间屋子泛着幽幽的蓝光。 乔奕晴双眼紧闭,额头冒起一层细汗。 修炼神品丹药,的确费神费力,还冒着生命危险。 不过,她有幽冥之火和自然异能的能量助阵,倒是容易了不少。 过了两三个时辰,丹炉上方终于飞上了两颗闪着金光的丹丸。 乔奕晴看着纯粹的色泽,心中一喜,赶紧用玉盘将它盛下。 此刻,她感受到体内顿时窜起一股暖意,渐渐的灼烧着她的小腹,强烈的能量冲击着她的体内。 乔奕晴惊讶的放下玉盘,抚摸着小腹的热量,看样子她是要升级了。 这么久以来,乔奕晴都没有管过自己的异能,虽然是自然异能,但一直不能完全应用,况且在以前的大陆,使用异能还要招来天劫,所以甚少使用。 现在的炎黄大陆,到处都是高手,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变强已经迫在眉睫了。 想着,乔奕晴赶紧走进卧房,坐在榻上,静心沉气,闭目养神,很快,身体便进入了状态。 她的身体周围顿时泛起一层蓝光,玄妙的让人惊愕。 乔奕晴的神智一点点减弱,好似进入了一个虚无的世界里。 、、、、、、 乔奕晴微微睁眼,空气窒息,只见黑压压的一片。 四周围满了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呲牙咧嘴,恐怖得像魔鬼。 他们邪恶的冲她伸来魔爪,好似要抚摸她,好似要撕碎她。 她惊得瞪大双眼,用力推开这群恶心的魔鬼。 可是此时,她低头发现,她的双手短小,像极了五六岁孩子的手臂。 就在她震惊之时,魔鬼已经挥舞着爪子一巴掌挥在了她的身上。 “啊——”凄厉的惨叫也变成了童声。 她到底是谁? 温馨提醒:马上就要揭开乔奕晴真实的身份了,有奖问答,22号中午12点以前,在评论区猜出乔奕晴前世真实身份的亲,奖励 00阅读币。 坑深467米 乔奕晴变成小孩 她怎么变成了小孩? 乔奕晴惊得捂住嘴角的止不住鲜血的伤口,低头瞧着自己短小的身子和大腿。 这俨然就是一个小孩没错。 她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会梦到小孩? 就在乔奕晴惊疑之际,四周的人再度挥来魔爪,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直接挖掉了她的肉,放进嘴里用力咀嚼。 鲜血从他们的嘴缝里流出,显得刺眼而又恐怖。 乔奕晴吓得抖了抖身子,看着手臂被直接挖掉的嫩#肉,有些接受不了。 这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残#暴,生吃活人? 就在这时,乔奕晴又是被一拳打翻,整个人滚在地上,周围的人全都涌上来,对她又抓又打,钻心的疼痛好似要了她的命。 这里到底是哪儿,为什么她会变成小孩,这些恐怖的人又是谁? 到底谁来告诉她? 乔奕晴没有反抗之力,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被这群食人怪弄地血肉模糊。 她感受到内心的害怕,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是小孩子应该有的害怕。 她很诧异,自己此时此刻好似真的成了一个小孩。 她是个孤儿,常年活在黑暗的地狱里,被食人怪和恶灵追杀,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她积累着所有鬼魂的怨气,没人愿意接近她,更没人喜欢她。 孤零零的自生自灭到了六岁。 她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来自哪里,她明明是个人,却活得更像是个鬼。 她那么凄惨,那么孤独,幼小的心灵从小就遭到了黑暗的腐蚀。 这些记忆好似如潮水般涌来,乔奕晴措手不及。 这是她吗?这么悲惨的人是她吗? 心里涌上前所未有的心酸和痛苦,切身体会到六年来所经历的遭遇,眼眶已然湿润,泪水混着鲜血布满了脸颊—— 就在她又惊又怕的时候,突然一道亮光好似太阳驱散阴霾一般,猛射而来,打在围攻乔奕晴的人群上,惹来一群惨叫。 人群顿时后仰,凄厉的一边大叫,一边散退。 黑暗的阴影也随之消散—— 乔奕晴闻声,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金光温暖而又耀眼,照得这方土地焕发出新鲜的色彩。 一袭蓝袍在金光的照耀下,徐徐而来,逆光中,颀长的身子拉下长长的影子,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阴影越来越大,她竟是能听到清楚的脚步声,心跳也随之跳动起来。 不知为何,她很激动,很期待,更是好奇。 他是谁? 待他走近,稳稳立于她的跟前,乔奕晴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 一张比天神还要耀眼的俊脸,桃花眼的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投射出幽深的蓝光,像是深邃的银河系。 高挑秀雅的身子,着了一件冰蓝色,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长袍,与他头上的青玉簪子交相辉映,显出高贵之气,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白皙如雪莲花的面庞感染到了我。他没有笑,但他清澈的蓝眼却在表达着属于他的善意。 这是她六年以来见过最美丽最优雅的人。 好似一道曙光照亮了她心底的阴霾,又有一种无处遁形的不堪和尴尬。 乔奕晴作为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孩子,彻底看呆了。 心里有一种声音在叫嚣着,她想靠近他,好想好想—— 她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甚至有些痴迷—— 就在她迷#乱之时,一道犹如清泉般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跟我走吧——”看似一声呢喃,但却飘渺,好似来自九天之上,那么近又那么远,让她产生了一种幻觉。 她不是在做梦吧? 一只白皙娇嫩的手缓缓探下,伸到了她的跟前,与自己被鲜血覆盖的脏手形成鲜明对比。 心里突然一颤,她急忙缩着身子,避开他的视线和动作。 她怕她肮#脏的身体侵犯了美好。 心底的羞愧让她成了鸵鸟。 男子好似没有嫌弃,嘴角咧出轻笑,低头探身,伸手拨开了乔奕晴的头发。 美丽的蓝瞳看着她血肉模糊的额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天煞孤星命,可怜的孩子,跟我走吧,不再遭受苦难和厮#杀,你将获得重生和幸福。” 天煞孤星命? 乔奕晴愣愣的看着他,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只是心底的声音在疯狂的叫嚣——跟他走吧!跟他走吧! 她扛不住那双蓝色瞳孔的诱##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男子握住她的小手,一股温暖顿时罩住了她,让她一阵悸动。 心脏好似被灌入了新鲜的血液,重新跳动。 这一握,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她被他带到了一个名叫天界的地方。 据说,那是他的家。 这里鸟语花香,翠绿绕藤,明媚的好似停留在春天。 她在他的安排下住进了奢华的宫殿,那里从此以后就是她的家。 她很憧憬,很欣喜,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美的,再也没了黑暗和捕杀,她安全了。 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快乐,对他也是充满了感激。 只是她不知道,从那一刻起,那种感激已经悄然酝酿成了痴恋。 她有很多奴婢,很多奴仆,他们尊称她为小姐。 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这里虽是天界,但不受天界控制,算是男子独立的地盘。 第二天,男子第一次召见她。 她在奴婢的伺候下,去了他的宫殿。 他慵懒的躺在大厅的榻上,雪白色的毛毯垂落在地上,手指撑着白皙的脖子,闭眼假寐着。 晦暗的光芒打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双手在爱#抚的勾勒着他的让上帝都嫉妒的脸庞。 唯美的像是一幅画,乔奕晴竟是不敢出声叫醒他。 “你来了——” 乔奕晴看痴了,被他惊了一跳,急忙点头应道:“嗯。” 而后快速移开视线,羞红了脸蛋。 “过来——” 乔奕晴闻言,战战巍巍的向前挪动,眼睛盯住那张闭眼养神的俊脸不放。 忽然,那双闪着蓝色幽光的眸子忽然睁开,投出一缕迷人的光泽,惊得她心跳加速,脸蛋迅速升温。 她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是问出了他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毒瞳。” 坑深468米 她深爱毒瞳? 毒瞳!!! 他叫毒瞳!!! 这名字好熟悉,熟悉地好像认识。 她在哪里见过? 这一刻,居然记不清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下换他问了。 乔奕晴愣了一秒,正要吐出自己的名字却突然怔忡了。 她现在不是乔奕晴,她是个六岁的孩子。 她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她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皱着小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难过的摇头。 毒瞳站起身,缓缓来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头发,看着被下人打理干净的小脸蛋,嘴角微扬:“这么小就长得如此美丽,摄#人魂#魄的黑瞳,像是毒药一般让人上#瘾。” “毒药?”她歪着脑袋,疑惑的盯着他,闪着光亮的眸子的确让人沉醉。 毒瞳颔首,伸手抚上她的脸蛋:“你像极了园子里的罂粟花,以后你就叫罂粟吧。” 罂粟! 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她叫罂粟。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罂粟的含义,也不知道自己的美丽。 后来,在丫鬟的梳妆打扮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才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与她身边的女人都要美。 从那以后,她与他朝夕相处,日夜相伴。 她对他的感情像是热带雨林的植物,越发疯长起来。 毒瞳已经成了她的世界,造就了她的生命。 她无法想象离开他会是什么样子。 因为她从未想过离开。 罂粟常常躲在花园里看毒瞳浇灌他最爱的罂粟花。 每次看得专注,都忘了时间。 更多的是被他发现,逮了出来。 而她每次被发现,心中都会一阵雀跃和羞涩。 偷#窥毕竟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事儿,但她却爱上了这样的行为。 只有这样,她才能正大光明的欣赏他,盯着他。 她不知道他的年龄,也许在这片天地生活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但他却依然一副年轻男子的模样,美得触目惊心。 她觉得他们的距离并不远。 而他对她那么温柔,那么纵容,捧她在手心的疼着。 有了他的细心照顾,她封闭的内心一点点敞开,内向的性格也在被他迷人的笑容和蓝瞳瓦解着。 所以,她彻底沦#陷了,没有反抗之力,最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越来越大,她变得爱笑,越发美丽的容颜,绽放着璀璨的笑容,有时候也会晃花毒瞳的眼。 美好的罂粟花,最终是致命的毒药,毒瞳一直都知道,也许就是抗拒不了这种毒瘾。 罂粟一点点长大,对毒瞳的依恋也越来越深。 从前,她以为毒瞳是个内心布满阳光的人,可到后来,她渐渐的明白,嘴角的笑容不过是他的面具,真实的他是冷漠的,残忍的—— 从那以后,她的爱被埋葬! 那是她十八岁那年,她满心欢喜的想要嫁给他,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她激动的坐立不安,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他的房间外,打算说出这么多年的爱恋。 正当她欲要敲门而入的时候,里面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办?” “不用担心,魔王迟早会死。” “主子,何出此言?” “前些天,魔王被天皇邀请到天界做客,一位舞女打碎了魔王的杯子,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并没有责罚。” “想来是魔王看上了那舞女吧?”男子被毒瞳一提点,顿时醒悟。 “看上到不至于,只是不讨厌罢了。据说,那舞女和天界太子有些瓜葛,只怕这次天界太子会提前动手了。” “主子的意思是,天界太子会派这名舞女去沟引魔王?” “这舞女心系太子,想必愿意为他牺牲,所以她成了杀死魔王的关键。” 利用心爱之人,去杀害自己的仇敌。 这样的事儿何其残忍。 罂粟捂着嘴,惊讶的呆在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魔王这号人物。 “既然舞女是太子的人,那我们不是遇到麻烦了吗?” “谁说是太子的人!”毒瞳猛地反问,问得男子有些困惑。 “额,主子的意思是?” “她将会成为我们的人!” “主子有何高招,还请吩咐。” “罂粟!”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冷漠的唤出她的名字。 门外的罂粟浑身一僵,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罂粟小姐?”男子依然不解。 “她的灵魂会附身到那名舞女的身上,从那以后,她就是那名舞女。” 冰冷的声音像是丧钟一般传入罂粟的耳里,更像是棒槌一般直击心脏,痛得她深吸一口气。 她难以置信,这是毒瞳说的话。 就在她心痛难耐之时,里面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可是——主子你——” 毒瞳扬手制止了他的话:“杀死魔王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只有她是此次任务的关键。” “主子,你怎么肯定罂粟小姐能刺杀成功,她不过是你捧着长大的小姐啊。” “她拥有天煞孤星的命格,魔王必死无疑!” “天煞孤星命? 那是什么?” “具有该命运的人会给夫君或者妻子等带来恶运,一般情况其家人会大多遭遇不幸直至死亡。” 听到这样的话,罂粟骇地脚下一软,惊恐的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发出声响。 只是,那双腿已经不受控制往后倒退。 “砰——”倒退的脚步一下碰到了门外的花盆。 那是种着罂粟花的花盆,代表着她的名字,此刻看在眼里却尤为刺眼。 “谁在外面!”男子猛地扬声低吼。 罂粟吓得赶紧逃离—— 男子欲要推门去追,却被毒瞳一把拦住。 “主子?好像是罂粟小姐!” “随她去吧,她迟早也要知道。” “但是,她不知道你——” “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会成为秘密。”毒瞳转过身,挥手示意他退下。 男子无奈摇头,最后退出了房间。 罂粟奔回自己的寝宫,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蒙进被子,低声啜泣起来。 原来,她也不过是他的工具。 第一次,她便从他口中听到了天煞孤星这个词,那时太小根本不懂什么意思,现在想来一切真相大白。 坑深469米 不过是他的工具 他是有目的的收养她! 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充爱全都是假的!!! 全是因为她拥有天煞孤星的命格!!! 意识到这一点,罂粟险些崩溃。 一切的幸福化为泡影,等待她的是更重的伤口。 她宁愿,还是那个生活在地狱的小孩,虽然悲惨,**上满是痛苦,但总比心口上的伤来的轻松。 他给了她希望,给了她生命,为什么不能给她幸福? 为什么要欺骗!!! 原来,被爱的人背叛是这种感觉,痛得不能呼吸,好像变得一无所有。 为了爱的人牺牲! 那个舞女会为了爱的人牺牲吗? 罂粟开始正式这个问题。 如果是她自己呢,愿意为了毒瞳牺牲吗? 问号充斥着她的大脑,可心底总有个声音会冒出来告诉她——她会! 明知道他欺骗了自己,明知道他是利用自己,可还是想要去帮他。 这样的心情,让她有种凄凉和无奈之感。 她这辈子栽在他的手里了,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谁叫她爱他,那么多年的爱恋,怎会有假。 闷在房间一天一#夜,她终于想明白了。 她像平常一般起榻,只是这次冷静的吓人,脸上的笑容早不见了踪影。 她推开门,对着守候在房门一脸担心的丫鬟们吩咐一句:“替我梳妆。” 丫鬟见她好好的走出来,顿时松了口气,立马动作利索的为她梳妆打扮。 罂粟看着铜镜里美丽的自己,忍不住抚上脸蛋。 这张脸,将会成为过去,而她的名字也会跟着消失。 罂粟不再是她,她是那名舞女!!! 坚定信念,她缓缓起身,僵直的转过身,望着从寝殿外就能看到的花园,里面的罂粟花那么鲜艳,随风尽情摇曳,很幸福,很自由。 曾经的画面像是潮水般涌来。 一个个闪过她的脑海。 他站在花丛里,浇灌着罂粟,爱惜的抚摸着,每次她都会想象那是在抚摸自己。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冷了心,她抬步走了出去。 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的寝殿。 她久久矗立,纠结着不愿进去。 “都来了就进来吧。”里面传来他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 罂粟抬起头,鼓足了勇气,抬步垮了进去。 他如初见那样,慵懒的躺在榻上,撑着脖颈,闭着眼睛养神。 这个画面,触动了她的心弦,好似回到了六岁那年。 他就像天神一样降临在她的面临,给她带来了阳光和温暖。 他那么美好,她爱的死去活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还多好。 “你是个倔强的孩子,我以为你会考虑很久,或者你会拒绝见我。”毒瞳睁开眼,盯着她,那张美丽的容颜,已经如罂粟花般盛开了,淬着致命的毒素。 罂粟看着他那双蓝瞳,心里的酸楚早就刺痛不堪,此刻的确倔强的不愿低头:“我不是孩子!我是个女人!请你用看女人的眼光看我!” 毒瞳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惊愕一闪而逝,瞳孔微微睁大。 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她! 这话同样戳中了毒瞳的心脏。 错愕之后,他掩饰好所有情绪,嘴角微微扬起:“你在我面前,永远是个孩子。” “不,我是你的工具,就算如此,我也希望是当个女人一样的工具,而不是孩子。” 这样的话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是,现实如此,他的确利用了她。 “是,既然你如此清楚,那么你愿意当我的工具吗?” “如果我不愿意,就不会来找你了。” “看来你已经想通了。”毒瞳笑意更深。 罂粟敛眉:“不是想通。” “那是什么?” “是我——”爱你两字没有说出口,如今再说这话已经显得苍白无力,没有意义。 都是要离开的人了,何必惹来感情牵挂。 毒瞳目光烁烁的盯着她,好似有些期待。 罂粟硬生生咽下了后半句,转变了方向:“我想报恩。当年是你救我一命,现在我还你一命。” 毒瞳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嘴角咧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好,知恩图报,很好。” “说吧,我该如何做!”既然已经决定,就不再回头。 “我会施法,让你的灵魂脱离身体,然后将你的灵魂送到那个叫乔奕晴的舞女身边。你伺机杀掉她,进入她的身子。” “杀掉她?”她从未做过如此残忍的事儿。 “怎么,你不敢?”一声反问,一针见血。 她挺了挺胸膛,板着脸反驳:“不,我敢!” “很好,记住你今日说的。如果你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施法。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提醒你,一旦灵魂脱离身体,你只能是乔奕晴,不再是罂粟,那个舞女太懦弱,办不成大事儿,但是你可以!所以切忌不能暴露身份。你的任务是杀掉魔王,明白吗!” “我没有能力,如何杀掉他?”据她所知,魔王的实力强大,岂是她这种人可以伤害的。 “这个你放心,天界太子自会交代你,他会为你准备周全,你只需要听他吩咐就行了。” 毒瞳这招借刀杀人果真是妙极了。 借他人之手,神不知鬼不觉就干掉魔王。 罂粟开始心惊他的心机。 “好,既然已经准备妥当,那开始吧。” 看着她如此果断,没有任何迟疑,毒瞳反倒是蹙起了眉头。 “你真的决定了?灵魂出窍,就没了反悔的机会。” “决定了——来吧!”罂粟深深的望着他,眼睛不愿眨一下,让她最后再凝望他一眼,将他深深刻在脑海里。 下一刻,她要变成别的女人,不再是罂粟,而是那个叫乔奕晴的舞女。 她会彻底离开他,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心痛,好痛—— 眼泪顺着眼角顺下—— 毒瞳见此,睁着眼,双手僵硬着,没有动作。 泪水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罂粟却是毫无顾忌的扬起倔强的俏脸,大喊道:“来吧,让我飞到她的身边,让我完成你的心愿。” 泪水奔流而下,打湿了面颊。 毒瞳双手拽着拳头,无奈的闭上眼,沉默良久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忽然抬臂,带起一道强悍的力量。 坑深470米 彻底代替乔奕晴 力量打在她的身上,内心一震颤动。 她的灵魂猛地被震出躯体以外,飘了起来。 毒瞳凝视着她,“切记,不要暴露身份,杀死魔王你就解脱了。” 罂粟闻言,有些疑惑,想要询问何为解脱,不料,毒瞳根本不等她说话,猛地挥袖,将她灵魂打出了很远。 一阵狂风刮过,一眨眼,她便来到了乔奕晴的房间。 看着乔奕晴悲伤的梳妆,面容焦脆,眼角带着泪痕,明显,她哭过—— 罂粟也感染了她的情绪。 那么深刻,切身体会啊。 同是被所爱的人背叛利用,那样凄惨,却又心甘情愿。 杀她,她真的下得去手吗? 看着她缓缓起身,她遣散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良久,而后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白绫。 她想上吊! 罂粟意识到这一点,心中一惊。 只见,乔奕晴已经抛上了白绫,站上了凳子。 当她将脑袋放上白绫的那一刻,泪水落下,看得罂粟心子一紧,钻心的痛袭遍全身。 她感受到了绝望。 但是她没有阻止。 明知道活着就是痛苦,还不如就此了结。 也省得她动手杀她。 罂粟待她断气之后,进入了她的身子,这一刻,她真的变成了乔奕晴!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感叹,这舞女同样美得肝颤,怪不得和太子搅合在一起。 乔奕晴像清丽可人的百合,而自己却像艳丽逼人的罂粟。 她是仙子,自己却是来自地狱,被恶魔捕食的阴煞之人。 天差地别,此时此刻却融为了一体。 不,是她代替了乔奕晴的身份,她抢了属于她的生活。 不过,就算她是仙子,也免不了被爱人伤害的结局。 这一点上,她们很像,像极了,竟有了心心相惜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她就替乔奕晴继续走下去——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乔奕晴,不再是罂粟! ★★★ 过了几日,乔奕晴依言,按照太子的指示,去了血池。 她见到了传说中的魔王。 她以为毒瞳是这世界最美的人,不料,这魔王同样美得惊心动魄,过之而无不及。 他浑身的煞气倒是挺配她这个天煞孤星命。 他说她是不但敢直视他的褐瞳,还敢对他动手,其实她的心里禁不住冷笑。 除此之外,她更想杀他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魔王挺可悲。 她被他带去了魔界。 这里跟她的地狱一样吓人。 不好的回忆,充斥着她的脑海,让她有些失措,并提出了要离开的无礼要求。 魔王并不打算放走她,而是安抚着,将她安排进了宫殿住下。 让人欣慰的是,这里的人都尊敬她,因为她是魔王的女人。 可是她的心却是冷到极致。 “你叫什么名字?”魔王对她很上心。 她却总是不冷不热的回应:“乔奕晴。” 是的,她现在是乔奕晴,从今以后她都会是。 “多大了?” “十八。” “你喜欢跳舞?” “不。” “为什么?” 她知道他问她为什么会成为舞女。 “生活所迫。” 简单的四个字,顿时引来他的大笑。 生活在天界,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的确让他诧异。 “你一直这么冷吗?” “不是。” “那为什么对我冰冷?” “因为我恨你!”乔奕晴转过脸,直视那双褐瞳,眼神里盈满了敌意。 是的,她恨他,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和毒瞳分离,更不会到这个恐怖的魔界来。 那双怨毒的眼神深深刺伤了魔王的眼。 他好似看到了一个不属于仙子该有的灵魂。有着浓烈的戾气和阴煞。 那种煞气跟他居然有些相似。 从那以后,魔王不再盘问她,只是对她各种充溺和纵容。 常常去看她,陪着她,就算不说话,也能陪着好一阵子。 出乎意料,那样的气氛并不尴尬,就好像顺其自然,也好像他们这样相处很多年了。 令乔奕晴兴奋的是,所住的宫殿也能看见花园,这是乔奕晴意料之外的。心里有些雀跃,忍不住到花园走走。 看着满院子的花,五颜六色,比在天界的时候还要繁茂。 可是放眼望去,她竟然找不到罂粟。 心里突生几分悲凉。 她不再是罂粟了,还期盼什么罂粟呢。 此刻,脑海中闪过乔奕晴在天界的记忆,她在花园舞蹈,太子称赞她舞得好,像是花仙子。 她知道,她进入乔奕晴的身体会拥有她曾经残留的记忆,想到此处,她好似有了切身体会一般,涌动起一丝酸楚。 乔奕晴不禁拉住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低头轻嗅,觉得味道清香好闻,顿时羡慕起乔奕晴在天界的美好日子。 跟着,好似感染了她的好心情,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嘴角绽放出笑靥。 也许,这样的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忘掉负心人,重新生活。 远处的魔王,看到这唯美的一幕,不忍心打破,却又忍不住靠近。 “你很喜欢花?”此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扬起,猛地闯入了她的耳际。 她拿着花枝的手顿时一僵,表情逐渐凝固,沉默很久,她才轻声回应:“嗯。” 简短的一个语气词,却深深的烙进了魔王的心。 “有人说过,我像花。”感受到他的沉默,乔奕晴内心有些忐忑,忍不住解释一句。 “你不像花,花会凋谢,而你不会。”魔王凝望着她的侧脸,眼神有些痴迷。 她闻言,心有不悦,转过脸直视他专注的目光:“我像不像花关你什么事,不需要你来评论。” 她很生气,觉得信仰遭到了蔑视。 愤然离开。 从那以后,她更是躲避魔王,连一句话,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 她想着,这样他就能不再纠缠她了。 只是,她没想到,长此以往的排斥,却并没有击退魔王的感情。 他对她如初衷般疼爱。 但她却爱不起了。 被伤得伤痕累累的心,如何再完整的暴露在别人面前。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直到那一次,她和魔王的关系有了转变。 、、、、、、 乔奕晴在宫殿里闲的无聊,便想出去走走。 丫鬟跟在身边,总是唠唠叨叨感到厌烦,旋即她一个人悄悄的溜了出来。 魔界很大,各种稀奇古怪的建筑惹得她不停驻足观看。 这一溜达,越走越远,到最后竟是迷了路。 她四处打量,发现这里荒无人烟,一片死寂。 坑深471米 鬼王救了她 就在此时,乔奕晴看到不远处有一口井,这个井有些特殊,四周包围着强悍的阵法,隐隐荡出能量。 乔奕晴有些好奇,忍不住上前,就在她要靠近井边之时,天空掠来一只雄鹰—— 她一个不慎被扑倒。 雄鹰一声鸣叫,划过天空,停在了不远处的树上,死死盯着她。 乔奕晴顿觉莫名其妙,恨恨的拍了拍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盯了一眼雄鹰,觉得锐利的视线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不一会儿,雄鹰扑腾着翅膀重新起飞,朝着远处飞走了。 看着它走了,她才收回视线,重新望向井边。 四周的阵法有些强悍,她就这么站着已经感受到了炙热的能量。 那个井里到底是什么?为何还用阵法镇压着? 心里的好奇越来越强烈,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前挪动。 她轻轻抬手,触碰到空中飘浮的阵法。 就在此时,阵法好像被触动了机关一般,突然一滞,停顿了几秒后,居然暗淡了下去。 乔奕晴看到四周的能量在极具消失,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轰——”只听见一声巨响,井里顿时冲出一道黑光。 用肉眼看到,无数只呲牙咧嘴的恶魔,张着血盆大口,冲着乔奕晴俯冲而来。 乔奕晴吓得浑身一颤,心中瞬间涌动起惊惧。 魔鬼! 小时候看过的魔鬼!!! 脑海里回忆起曾经的惨痛,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竟是挪不动脚。 她瞪着双目,惊恐的望着恶魔,身子猛地软了下去。 那种无助再次将她淹没。 好害怕,好害怕,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恐惧。 此时的她,多么希望有个人来救她! 只要带她离开这儿,什么都行! 她不要被恶魔撕碎,她不想变成血淋淋的魔鬼。 “砰——”一声爆响,一道凶煞的黑光,猛地从天际砸来,重重打在恶魔的身上。 冲到乔奕晴跟前的魔鬼,仰天一声长啸,龇牙咧嘴特别痛苦,连连朝后退去—— 四周的黑雾渐渐消散,乔奕晴这才惊恐的喘了喘气。 之前吓得屏气凝神,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劫后重生,她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目眦尽裂的眼睛缓缓闭上。 最后一缕眼光停留在了不远处与恶魔战斗的背影,他肩上的雄鹰,不正是之前那只吗—— 待她醒来,眼前早已变成了寝殿。 她盖着被子,睡在榻上,房间空荡荡的,想来伺候的丫鬟都出去了。 乔奕晴睁着眼,死死盯着榻顶,脑海中顿时回想着凶残的恶魔,眉头瞬间皱紧,脑袋好似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乔奕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养神。 此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和雄鹰。 是他救了她! 想着,乔奕晴从榻上蹭起身子,朝外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话落,推门而入,四五个丫鬟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行礼。 “我有话问你们!”乔奕晴严肃的扫了她们一眼。 丫鬟们低眉顺眼,急忙点头。 “是谁救的我?” “回王妃,是魔王大人。” 果真是他! “他现在在哪?” 丫鬟们闻言,沉默了,几人相互对视几眼后,不知道私底下交流了什么,给出了答案:“魔王大人去天界了,过几日才能回来。” 乔奕晴听了,有些失望的低头。 他这个时候竟然去了天界。 那些恶魔如此厉害,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算了,魔王是何许人物,他怎么可能受伤。 想着,乔奕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担心他了,赶紧掐断了不该有的苗子。 “王妃,你以后别再乱跑了,吓得奴婢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是魔王大人的雄鹰找到你,后果不堪设想啊。” 原来那只雄鹰是魔王养的,怪不得她觉得很熟悉。 “嗯,我会注意的。” 她不知道魔界也会有恶魔,要早知道,也不敢到处乱晃了。 “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会出现在魔界?”乔奕晴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丫鬟好似知道些内#情,压低声音解释道:“王妃,你有所不知,我们魔界和冥界其实离得很近。听人说,你昨日去的地方就是前往冥界的通道。“ “本来魔界和冥界素来交好,两界的人都常常来往,但十八年前,冥界的鬼王因为得罪了天界天皇,天皇找毒瞳一起联手,将鬼王镇压,永世不得翻身。失去了鬼王的统治,冥界彻底大乱,所有鬼魂,恶灵,乃至凶残的恶魔都冲出了封印,咱们魔王大人也是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将通道封堵,免去了灾难。” 原来,她触碰到了魔界和冥界的界限。 冥界,为什么她觉得如此熟悉? 难道她六岁那年便是在冥界吗? 脑袋有些混沌,很多记忆都记不清了。 现在倒是清楚了那些恶魔的来头。 冥界失去了鬼王的统治,导致冥界大乱,所有恶魔冲出封印,所以她才惨遭毒手的吧? 乔奕晴难受的揉了揉脑袋。 丫鬟见此,担忧的询问:“王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叫大夫过来。” 乔奕晴摆摆手,“不碍事儿,只是有些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话落,乔奕晴再度躺回榻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丫鬟们见此也只好作罢,无奈退了出去。 梦里,她再次遇到了恐怖的恶魔,吓得她一个激灵从榻上蹭起来,一通冷汗让她浑身发冷。 心有余悸的抓住被子,颤抖着。 这是她心中的噩梦,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以为她已经忘了,更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到。 心中的恐惧一旦被点燃,随时都会爆炸。 她怕极了。 以前,她有毒瞳照顾,现在她孤身一人,不再是罂粟,而是乔奕晴的身份存在着。 她突然觉得无助和委屈。 也许魔王想不到,她那么勇敢,那么倔强的人,居然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乔奕晴自己也觉得讽刺。 “来人啊——” 她无法忍受一个人独处。 丫鬟听到声音,疾步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候了?”乔奕晴睡得昏昏沉沉已经分不清时间了。 坑深472米 果真是天煞孤星命 “王妃,你才睡了两个时辰。” 乔奕晴有些惊讶,原来她才躺下两个时辰又惊醒了。 大白天的,她就作噩梦,要是晚上那还得了。 乔奕晴觉得不能再这样躺榻上了,旋即赶紧起身,从榻上下来。 丫鬟赶紧上前伺候。 她穿戴整齐后,走出了寝殿,看着花园里的花,紧绷的神经才有了一丝缓和。 不由得想起,上次在花园里与魔王的对话。 他说她不像花。 那她像什么呢? 嘴角不由得失笑。 她居然会想到这么无聊的问题,还是跟魔王有关。 当真是疯了。 话说回来,平日里这个时候,魔王已经来寝殿陪她了。 虽然她逃避,不爱搭理他,但他还是甘之如饴,陪着她赏花,陪着她吃饭,不管她干什么,他都会坐在一边陪着。 不说话,目光却紧紧追随。 乔奕晴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注的感觉。 好像她就是魔王的中心,她有个情绪波动,魔王都能敏锐的感觉到。 不知道他是过于敏感还是对她过分关注。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赖。 缺乏关爱的她,被别人捧着手心里疼爱,这种温暖,她抗拒不了。 虽然都是纵容,但毒瞳和他却不一样。 毒瞳表面上对她温柔充溺,但骨子里有一股劲儿在推开她,逃避她。明明对她疼爱,好似又非常抗拒她。 这也是她常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也因为如此,两人一直存在距离,她心中痴恋,却得不到回应,更像是一种仰望。 她永远站在远处,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 毒瞳就是一座她无法企及的高山。 而魔王却更像是一棵站在你身旁,默默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 没有过多的话,好似根本不需要什么语言,你有任何情绪,他都能知道。 也默默的为你去做着事儿,让你猛然惊醒,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乔奕晴渐渐的觉得,魔王好似比毒瞳还要懂她。 心里有了这种比较,她有些心惊。 她居然会拿魔王跟毒瞳比较,这代表什么? 心里有了一丝动摇,突生几分想见他的冲动。 有了这种认知,她摇头,赶紧掐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行,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 旋即,她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丫鬟们吩咐一声:“我去附近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 丫鬟们闻言,立马出声:“王妃,还是让奴婢们陪着吧,你才苏醒过来,身子要是有个好歹,魔王知道了,奴婢还不得搭上小命吗。” 乔奕晴理解她们的难处,旋即点点头默许了。 她慢悠悠的走着,不知怎么的,来到了魔王的寝殿。 此刻身后的丫鬟,跟上前劝道:“王妃,咱们还是回去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乔奕晴凝视了一眼寝殿,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此时,身后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唉——你说我们魔王大人,怎么这么可怜,被一个傻女人害成这样,真是不值啊。” “嘘!小声点,魔王大人吩咐过不准将此事宣扬出去,小心掉脑袋。” “哼,我就是气不过,瞧她那拽上天的模样,我就替魔王大人不值。最后要不是因为救她,英勇神武的魔王大人能受伤吗。” “嗯,是呀,最可怜的是魔王大人还吩咐下来,叫所有人都瞒着她,这份深情却得不到回应,得到的不是感情是死刑啊。” 乔奕晴听到这里,浑身一僵,脚步猛地停滞下来。 身旁的丫鬟知道她已经听见,有些懊悔的劝说:“王妃,咱们还是走吧——” 她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离开,快速转身,看着远去的宫女的背影,急得大叫一声:“站住!” 宫女被突然叫道,惊讶的转过身,看到乔奕晴疾步而来,面色焦急,心肝一颤,升起恐惧。 她们哪知道乔奕晴出现在她们身后啊! “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声低吼,吓得宫女们全都跪下了下去。 “奴婢不敢!” 乔奕晴现在又惊又急,一手将其中一位宫女抓了起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魔王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虽然背地里说些坏话,但真的当面对质,还是害怕地不行。 毕竟人家也是魔王的女人,再怎么不济,也有魔王撑腰。 “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我刚刚明明听你们说魔王受伤了,现在怎么又改口了!魔王不是去天界了吗!说!” 宫女看到乔奕晴态度强硬非要弄出个因为所以,只有硬着头皮把一切都招了:“魔王大人没有去天界,他只是命令奴婢们不准将他受伤的事儿告诉你,索性说他去天界了,你就不会生疑。” “他怎么受伤的,到底伤着哪儿了?”乔奕晴听到受伤也猜到了个大概。 想来也是因为出事儿了才骗她说去了天界。 “这个奴婢真的不知了,如果王妃想知道,可以去问云将军。” “云将军在哪儿?”乔奕晴眉头一挑,质问道。 “在殿内伺候着。” 话落,乔奕晴立马转身朝着寝殿里奔去。 后面的丫鬟怎么劝也劝不住,只能由着她闯进了魔王的寝殿。 寝殿内,一个男子站在榻边,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魔王,男子看着乔奕晴的闯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你来干什么?” 看着他身穿铠甲,想来便是她们口中的云将军。 “我来看看他,他怎么样了?” “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他的死活跟你无关。” 男子冰冷的声音像是寒冰出鞘。 “他是怎么受伤的?”她昏迷时,明明看到他抵挡下恶魔的进攻,怎么会受伤呢? 男子终于直视她的目光,眸子透着阴冷:“你当时晕了过去,他打退了恶魔的进攻,谁料其中一只绕过了防线,冲你伸去了毒手,他放下所有防线,奔去救你,正好遇到了身后恶魔的偷袭,如果不是因为你,他现在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 乔奕晴闻言,身子一颤,倒退一步。 原来真是因为自己。 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愧疚。 男子见她面色惨白,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有一丁点良心,一丁点感激和愧疚,那么远离他,不要再蛊#惑他了。” 听到这样的话,心头顿时一阵抽痛。 她真的是天煞孤星命! 坑深473米 从记忆里苏醒 乔奕晴猛地睁开瞳孔,从噩梦中惊醒。 看着房间,看着桌上的丹药,她这才醒悟,这里是炎煌大陆,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额头的汗液顺着发髻流下,惨白的面色显得分外憔悴。 她气喘吁吁的伸手捂住疼痛的心脏,努力平复震惊的心情。 她从来不知道前世的梦还有这么一段难以置信的过去。 原来,她不是乔奕晴,她是罂粟,只是因为爱成为牺牲品,被迫成为了乔奕晴。 她的前世是个来自地狱的,拥有天煞孤星命的可怜虫。 机缘巧合被毒瞳救走,天真快乐的生活了十二年。 不料,毒瞳对她的关爱都是阴谋,是残忍的欺骗和利用。 她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成为了同样被利用去沟引魔王的乔奕晴。 只是乔奕晴不忍面对残忍的一切,上吊自缢了,而她却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彻底成为乔奕晴,独自面对叫魔王的男人。 一次次的沦##陷,一次次的挣扎,她爱上了她的敌人。 只是,她的爱却给魔王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她终于领悟了毒瞳的话。 天煞孤星命会给亲人和爱人带来厄运,甚至死亡。 原来她是这样一个阴煞的可怜人。 乔奕晴有些难以置信。 不敢相信这才是她前世的真实身份。 心情有些激动,脑海里闪过毒瞳的脸—— 就在这一刻,记忆猛地苏醒! 蓝月魅!!! 是的,毒瞳就是蓝月魅! 难怪觉得熟悉,原来是他! 前世的纠缠还不够,居然又让她遇见,还是以圣女和圣子的方式相遇。 难道是再续情缘的意思? 很显然,前世的她对毒瞳只是一样瞻仰的爱慕,就像是爱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偶像一样。 而真正爱的,灵魂深处在意的自然是魔王。 她不清楚老天爷这样安排有何用意,懒得去思考这种没意义的事情,旋即低头看了看身子。 修炼了这么久,实力有所提高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体内顿时掀起一道能量。 她气沉丹田,感受着体内的幽冥火更加炙热,就在这时,周身突然冒起一层黑雾,像是浮云绕山一般将她包围其中。 “暗系异能!”看到这里,乔奕晴惊叹一声。 心中涌上狂喜。 自然系中的暗系魔法! 这异能可算是牛掰了。 凭着这种实力,乔奕晴也算是炎煌大陆数一数二的强者了吧。 想到这儿她安心了不少。 至少她拥有了对抗蓝月魅和蓝沐卿的筹码。 她到要看看,圣女大选上,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就在她沉吟之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乔奕晴抬头望向门口:“谁?” “乔小姐,该用膳了!” 乔奕晴这才从自己的思虑里解脱出来,“不用了,我去紫竹他们那儿走一趟。” 话落,她已经从榻上下来,整理了着装,将桌上的丹药放入了药瓶子里,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宫女见此,规规矩矩的给她行礼:“奴婢随乔小姐前往。” 虽然恭敬,但依然强硬。 乔奕晴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她爱跟着,就让她跟着吧。 旋即也不理会,自顾自的朝紫竹他们的寝殿走去。 紫竹等人被安排在骄阳阁内,虽然比不上乔奕晴的寝殿,但毕竟是她的朋友,也不能亏待了。 刚到骄阳阁,便见一伙人正要入席就餐。 乔奕晴赶了个巧,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吃饭都不叫上我吗?” 宝宝看到乔奕晴,高兴的叫起来:“娘亲,吃饭饭,快来——” 一只手指着桌上的饭菜,另一只手一个劲儿的向她招。那兴奋劲儿可爱的让紫竹爱不释手,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蛋。 而后抬起头,略带责备的嗔道:“小姐,你也真是,自己叫我们不要打扰你,现在反倒怪我们不叫你了。” 乔奕晴被她堵得没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妮子,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你家小姐都被你数落怕了。” 此话一出,满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沧寒凛看到乔奕晴满面春风,立马闻到了猫腻的味道:“怎么?和玄溟澈和好了?” “去去去,就你最八卦。他那么欠扁,我才没那么容易原谅他呢。” 乔奕晴狠狠剜了他一眼。 赫连狄森倒是敏#感,很快便察觉出了乔奕晴更加强横的气息,眼睛一亮,肯定道:“看来又晋级了。” 乔奕晴闻言,忍不住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答对了,有奖!” 沧寒凛听到有奖,顿时坐不住了,“有奖?这样都有奖,什么奖,拿来看看!” 坐在一旁的夏诺儿不悦的瞪他一眼,呵斥道:“就你最多事儿。” 乔奕晴笑了:“诺儿指责有功,也有奖。” 宝宝见骂了沧寒凛有奖,也跟着起哄了:“沧寒凛是禽###兽,是臭臭,是傻蛋,娘亲,宝宝骂他了,宝宝有奖吗?” 众人闻言,顿时被逗乐了。 这萌娃,简直是大家的开心果啊。 沧寒凛却是气得黑了一脸,“宝宝,我可是你干爹!” 宝宝不屑的撇头,转向了坐在一旁的红尘:“红尘才是宝宝干爹,红尘长得比你美多了,只有他才配当宝宝干爹。” 好吧,这个外貌协会,直接赤果果的鄙视了沧寒凛的容貌。 好歹,他也是沧寒族家喻户晓的第一美男子好吗。 他咬牙切齿,说地一脸悲愤:“宝宝,红尘才刚刚冒出来,你就认他做干爹,小心遇人不淑啊!” “红尘是血葫芦,宝宝一出生就认识红尘了!娘亲说,宝宝还流着红尘的血液。” 曾经乔奕晴受伤,总是用血葫芦来治愈,算来也是有血亲关系了。 好吧, 沧寒凛彻底服了,谁叫他不但没人长得美,还没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是一场从开始就输的较量啊。 乔奕晴看着两人争辩,有些失笑:“好了,别吵了,你们不是想看什么礼物吗。” 众人闻言,都是目不转睛的盯向乔奕晴。 乔奕晴掏出药瓶子,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夏诺儿。 “这是能让你恢复灵力的丹药,吃下后好好修炼,不出意外,灵力会大大增加。” 夏诺儿接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心里感激的红了眼眶。 “奕晴,你——” “不用担心,我没事儿。也不要说感激的话,变强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嗯!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坑深474米 宁秋和玄溟澈 乔奕晴抬眼望向一旁的赫连狄森,再度从药瓶子里掏出颗丹药。 “这是你的奖品,可以帮你修炼内力,在武力方面大大提升,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武力能和沧寒凛的灵帝媲美。” 话落,赫连狄森惊得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接过丹药,还不等他说话,沧寒凛直接吓得蹭了起来。 “什么,吃了它能和我灵帝媲美!!!晴晴,不要啊,你这样做不是让我优越感全无吗,再说了,我这么辛苦才修炼到灵帝,你一颗丹药就搞定了,不是纯心打击我吗?” 看着沧寒凛满脸不赞同的表情,乔奕晴无语的斜他一眼:“我看一天不打击你,你浑身不舒服!” 沧寒凛各种苦逼。 赫连狄森倒是显得镇定不少,“晴晴,你这奖励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别推脱了,你们跟我一路,帮了我那么多,这点东西不足挂齿。不收下我会觉得过意不去。”乔奕晴就是这样的人,别人进她一尺,她还人一丈。 赫连狄森虽然寡言少语,但默默奉献了不少。 这一路下来,他们似乎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存在。 “生死之交,你难道不愿意领情吗?”乔奕晴看着踌躇不定的赫连狄森,挑眉反问。 这一句生死之交,顿时触动了他的心脏,涌上一层感动。 “好,为了你这一句生死之交,我收下了。” 赫连狄森面色有些激动的收下丹药。 沧寒凛顿时不依了:“晴晴,我也是你的生死之交,我为什么就没奖励?” “你个灵帝,还想要什么奖励?”乔奕晴白他一眼。 他都这么强的能力了,还跟她讨要东西,真不要脸。 沧寒凛被她的眼神震慑了,这才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此时紫竹倒是不悦起来:“小姐,紫竹陪你这么多年,没见你给紫竹个奖励!紫竹不服!” 乔奕晴就知道她有意见,旋即勾唇一笑,看了眼旁边的苏卓:“都给你找了这么好个男人保护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紫竹脸蛋一红,羞得拍了拍乔奕晴的手臂:“讨厌,苏卓什么时候成我的男人了?” 听到紫竹这么一说,苏卓又开始闹起来:“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紫竹被这两人弄得头大,羞愤地直跺脚:“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奕晴看她面红耳赤,继续逗她:“人家苏卓是炼器师天才,随便一样武器拿出来都能吓死人,还不知足吗?” “小姐,你过分,紫竹明明是想拥有自己的东西,自己保护自己,才不要被人保护呢。” 这妮子还挺要强。 乔奕晴扯嘴笑起来:“好了好了,肯定有你的奖励,那个奖励绝对比他们的都好!” “真的?”紫竹闻言眼睛一亮,表情兴奋起来。 乔奕晴郑重点头,给了她一个承诺。 众人听到,都是一脸惊诧。 比神品丹药还要好的东西是什么? 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晴晴,是什么宝贝啊?这么厉害?” “现在还没完成,所以天机不可泄露。”乔奕晴一句话顿时掐灭了紫竹的期待。 “好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怎么个厉害法。”紫竹倒是愿意等待。 坐在一旁的红尘一直默不吭声,看到大伙儿讨论完,才出声唤道:“主人,快坐下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众人听了,这才发现,红尘一个人默默的将饭菜全都夹到了一个碗里,那个碗已经堆积如山了。 乔奕晴见此,有些错愕,嘴角微微抽搐。 他这样让其他人怎么吃? 这俨然成了她一个人的晚饭。 “额,红尘,你别再夹了,你夹那么多我吃不了啊。” 红尘咧嘴,单纯的笑笑:“主人炼丹辛苦了,要多吃点。” 说着,他站起身,将她拉到了位子上,被勒令坐下。 其他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两,好似瞧出了什么猫腻。 这红尘献殷勤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乔奕晴嘴角扯了扯,招呼着大家:“大家吃吧,一起吃。” 大伙儿闻言,这才动起筷子伸向了菜盘子。 “盯——”清脆的声音。 只见,一双筷子迅速的拦截,夹起一块肉,放到了乔奕晴的碗里。 沧寒凛抬头看着拦截自己的红尘,再看到他笑得单纯的脸蛋,真有种抽死他的冲动。 跟他抢宝宝也就算了,现在连肉都要跟他抢。 玄溟雨看着沧寒凛吃瘪,心里觉得好笑,起哄道:“看来,有人吃不了饭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夹。 这时,又是一声“盯——” 被拦截的人换成了玄溟雨。 她黑着脸,怒瞪红尘,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红尘显然忽视了她,只管夹菜给乔奕晴,其他熟视无睹。 沧寒凛顿时大笑起来:“五十步笑百步,某人也差不多。” “你——”玄溟雨气得瞪他。 “我怎么?”沧寒凛一脸无辜。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外面走来的身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是爹爹!!!”宝宝最先反应过来。 最近玄溟澈也跟他们住在一起,现在回来,正好碰到乔奕晴也在。 想来,这场误会应该能化解了。 乔奕晴一眼便看到了他,只轻轻扫了一眼后,埋头吃饭。 玄溟澈快步走了进来,目光锁定在乔奕晴身上,刚好开口说话,门外突然响起一到声音。 “哎哟,公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要不是听下人说你来这儿了,可得让我好找。” 此时,只见一袭红裙,从外面走了过来。 乔奕晴敛眉望向来人,一下便认出了此人是参加圣女大选的宁秋。 不知为何会寻到这儿来? 玄溟澈黑着脸,侧身,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怎么到这儿了?” 宁秋堆着谄媚的笑容,凑了上来,“小女,有事儿告诉你。” 说着,宁秋余光瞄到了坐在饭桌上的乔奕晴,惊得挑眉,“咦,你怎么在这儿?” 乔奕晴没好气的盯着她,看她好似和玄溟澈有些瓜葛,心中的醋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黑着脸,反问一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坑深475米 大胆的举止 宁秋将乔奕晴恨到骨子里,自然没什么好话:“宫城这么大,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是很大,那你能不能去别地儿,别碍着我们吃饭。”乔奕晴尽量忍住怒火,瞪了她一眼。 宁秋也是个倔脾气,看着乔奕晴生气,她倒是高兴得很,扬起下巴,高傲道:“我是来找这位公子的,谁料到会碰到你,你就是想我看你吃饭,我也没那个闲工夫。” 此刻,玄溟雨顿时站起来,皱眉质问:“你怎么会认识我哥,你和我哥什么关系?” 宁秋闻言,面色闪过惊讶,“原来你是这位公子的妹妹啊,哎呀,失敬失敬,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这下大伙儿都糊涂了。 大家都知道这宁秋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主动道歉,还一脸谄媚的样子。 玄溟雨也是不解的打量她,而后望向了玄溟澈。 此刻,玄溟澈黑着脸,浑身散发着煞气,阴厉的褐眸微微扫向宁秋,凌厉的视线倒是吓得后者浑身一颤。 “我再说一次滚!” 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透着嗖嗖凉气。 宁秋睁大眼睛,有些畏惧的望着他,眼眸里浮起一层水雾,显得可怜兮兮的。 “公——公子,我不过是有话跟你说,你有必要这么凶吗?” 楚楚可怜的劲儿倒是装得很足。 看得乔奕晴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 “说!”不耐烦的声音从唇齿间蹦出,冷得心尖发颤。 众人闻言,都是好奇的望向宁秋,期待她要说出个什么好歹来。 就连乔奕晴都忍不住竖起耳朵,打算听个明白。 宁秋众望所归,妩#媚一笑后,冲着玄溟澈贴了上去:“公子,宁秋喜欢上你了,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宁秋语出惊人,顿时惊傻了一群人。 所有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她喜欢玄溟澈? 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问题是她居然敢说出来! 这勇气,简直比敢死队还牛逼啊。 震惊之后,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了乔奕晴。 乔奕晴瞳孔一闪而逝震惊,面色异常难堪。 居然有人敢抢她的男人,不想活了。 心里一阵咬牙切齿后,她终于发话了:“你喜欢他,那他喜欢你吗?” 宁秋闻言,不屑的瞅她一眼:“你觉得他会不喜欢我吗?” 呦呵,瞧这膨胀的自信心。 乔奕晴的火气顿时被她熄灭,剩下的只有嘲笑。 而玄溟澈倒是关注着乔奕晴的神态,看到她生气,心里升起一丝雀跃。 能吃他的醋,说明还是在乎他的。 “你笑什么?”宁秋见她轻声笑起来,疑惑的质问。 “我笑,你不是喜欢圣子殿下吗,怎么又突然喜欢上别人了?”乔奕晴可记得五朵金花喜欢圣子殿下。 这次能当着她的面说喜欢玄溟澈八成是不知道她和玄溟澈的关系。 当日宫宴,宁秋因为被蓝沐卿打伤了手,没能参加,自然错过了玄溟澈和红尘的出场,现在傻不拉几的跑来自取其辱,这等智商还想当圣女,剩女还差不多啊。 宁秋被她堵得有些面红,底气不足的反驳:“我不喜欢圣子殿下了还不行吗!” 宁秋想着如果当上圣女,圣子殿下一定是她的,怎么也跑不掉。 如果没当上,还能和玄溟澈这样的大帅哥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响,连乔奕晴都瞧出了她的心思。 乔奕晴抬眼扫了眼玄溟澈,继续问道:“你问问他喜不喜欢你。” 宁秋转眼盯着玄溟澈,娇羞的询问:“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昨日在宫城里转悠,第一眼就把玄溟澈相中。 这等天资,与圣子殿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光是想着就足以让她心动,现下亲眼看着他,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怡然自得,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里一沉,面色更加黑了。 她大度地让其他女人调##戏他,这副胸襟简直让他咬牙切齿。 看出玄溟澈眼眸了跳耀的火花,乔奕晴心里反倒乐开了花。 谁让他之前骗自己,现在只是小小的惩罚。 “公子?”宁秋见玄溟澈死死盯着乔奕晴,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轻轻唤了一声,企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玄溟澈本就一肚子火,现在看到宁秋,恨不得一拳轰飞她。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敢跟他告白。 还是当着他女人的面。 不是找死是什么? “滚!”他连拒绝的话都不想说,直接一个字,彪悍地让人发颤。 宁秋被他吼得面露惊恐,显然吓住了。 “公子——你——” 宁秋话还没说完,便被玄溟澈一个刀眼,吓得闭了嘴。 只是倔强的迟迟不肯走。 这么丢面子的事儿,现在灰头土脸的跑了,还不得让乔奕晴笑话啊。 她宁秋出了名的美#艳,男人没道理不喜欢她啊。 一直以来就没被拒绝过的宁秋实在想不通眼前的男子为何会对她如此凶戾。 难道是因为害羞? 当着太多人的面,他不好意思回答吗? 如果玄溟澈要是知道宁秋的想法,估计真会毫不吝啬的赏她一巴掌。 乔奕晴看着这场僵局,不禁扯起嘴角笑了笑,而后在众人痴呆的视线中优雅起身,缓步来到玄溟澈的跟前。 她冲着宁秋勾唇一笑,说道:“恐怕要让你再次失望了,他是我的男人。” 话落,只见她一个伸臂,猛地勾住玄溟澈的脖子,用力一拉,将他僵硬的身子顿时拉低下来。 红唇印上玄溟澈单薄的唇瓣,重重的啵了一口。 在宁秋震惊的抽气声中完成了这项亲密艾美的动作。 乔奕晴潇洒的放开同样惊讶的玄溟澈,姓#感的舔了舔的红艳艳的唇瓣,妩#媚#诱#人,看得玄溟澈眼神发直。 而宁秋被她惊得险些厥过去。 她以为炎煌大陆的女人已经很奔放了,可以像男人一样追求自己的幸福。 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女人居然放肆到这个地步,直接轻#薄男人。 坑深476米 出来混,迟早要还 乔奕晴讽刺的盯着她,挑眉朝玄溟澈问道:“说,你到底是谁的男人!” 她要他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她要看到宁秋羞愤交加的表情。 玄溟澈被她吻得晕头转向,表情有些呆滞,内心涌上狂喜,黑脸也被她整的有些红润了。 听到乔奕晴命令式的语言,不但没生气,反倒容光焕发起来。 “你的男人!”他深情的盯着她,柔情似水的回答。 这种态度与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看得宁秋惊愕失色。 这男子竟然承认是乔奕晴的男人? 听错没有? 为何发生在乔奕晴身上的事儿总这么离奇。 她怎么可以把所有优秀的男子都说成是她的男人。 可恶,太不要脸了。 宁秋的双手拽成拳头,涌动着扑上去和乔奕晴干一架的冲动,恨恨道:“贱奴,你别得寸进尺!我宁秋看上的男人,你也敢抢。” 听到这话,乔奕晴想她应该是没理解她话里的含义,再次忍不住笑起来。 此时紫竹都看不下去了,抱着宝宝从座位上走了过来,说的一板一眼:“宁小姐,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我家小姐和你口中的公子是成过亲的夫妻,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 说着,她举着宝宝晃到了她的跟前。 宝宝趁机两巴掌拍在宁秋的脸上,看似胖乎乎的小手,力度可不轻,从清脆的响声中就能听出。 宁秋震惊了,这下又被宝宝的巴掌打傻了。 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盯着玄忆宸,眼珠子差点给瞪出来。 这奶娃居然是乔奕晴和美男的孩子? 早已成过亲,连孩子都有了!!! 这信息量大地宁秋都转不过弯来了。 瞧着她呆愣的神色,绯红的双颊,乔奕晴冷笑出声:“你抢有妇之夫,还有资格竞选圣女吗?” 要知道圣女可都是纯洁之人,现在她干出如此龌蹉的事儿,的确没有资格。 宁秋猛地睁大瞳孔,掠过一道惊骇。 这要是传出去,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资格就要毁于一旦了啊。 “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想看你落选而已。”乔奕晴说的云淡风轻,可不想这就是宁秋的死穴。 “你——好,你要怎样才罢休?”宁秋气得面红耳赤,奈何被人抓住了把柄,死活也不能让这件事儿坏了她的圣女大选。 “好,看你如此诚恳,那就给你个机会。”乔奕晴一肚子坏水,说得好像很宽容大度一般。 宁秋有气不能发,憋屈地厉害。 “哪只手碰了我男人的身子,就废了哪只手。”乔奕晴扬眉,说得一脸轻松。 却是吓得宁秋浑身发抖。 “你说什么!”实在难以相信,一个看似弱小的女子居然如此歹毒。 乔奕晴忽略她的反应,继续道:“如果两只都碰了,对不起,你知道怎么做。” “你个毒妇,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相公,你居然以此要挟想要废掉我的手!” 上次她就被蓝沐卿打伤了手,养了好一段日子才康复。 现在要是再被废了,估计这双手就别想好了。 如此歹毒的心肠,倒是让她震惊不已。 “不废也行,我不强求。”说着,乔奕晴已经转身,欲要离去。 宁秋咬牙切齿,背着良心,急忙叫住她:“慢着!” 乔奕晴转过身,冷然的望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不废手行不行?”宁秋被逼无奈,开始讲起了条件。 她这辈子还从未跟一个奴#隶如此低声下气。 乔奕晴挑眉:“那你想废哪儿?” 宁秋听到这话,差点吐血。 她哪儿也不想废好吗。 “马上就是圣女大选了,我废了手,也不能参加,所以——” “既然这样,那就废了你异能吧。”乔奕晴将她上下打量,最后敲定下来。 全身上下好似就异能最珍贵了。 宁秋闻言,差点厥过去。 异能可是她的命#根子,要是没了异能,岂不是废物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宁秋吓得急忙摇头,连连后退几步。 沧寒凛唯恐天下不乱,缓缓走过来,摸着下巴提议道:“晴晴,你说我们把她八光了吊在宫城门口,怎么样,我觉得那样比废她异能有趣多了。” 宁秋听到这话,吓出一通冷汗,双手猛地捂住胸口。 乔奕晴对他坑爹的点子正要发表评论,赫连狄森也不甘落后的插话进来:“脱衣服这招晴晴已经用腻了,换个新鲜的,比如刮花她的脸。” 说着,赫连狄森阴厉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宁秋的俏脸上,好似一把尖刀已经开始刮了一般。 这两男人肚子里的坏水不比她少啊。 乔奕晴无语的睨了他们一眼,转向了宁秋:“你自己选择吧。” 一道残忍的选择题像是皮球一般抛给了宁秋。 宁秋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随便选哪个都是惨不忍睹,叫她如何选择。 “晴晴,看来她是不想选了。”沧寒凛见宁秋沉默着不说话,冷笑着开口。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我选!我选,还不行吗。”宁秋走投无路,只有往悬崖下跳了。 她从未参加过圣女大选,只知道需要内心纯洁的人,想来没了异能应该不会有影响。 比起废手脱光吊城门口和刮花容颜,废掉异能更容易让她接受。 如果她当选圣女,根本不需要异能也能得到很好的保护和待遇。 那个时候,就是乔奕晴的死期!!! 想着,宁秋咬咬牙做了决定:“废掉异能!” 乔奕晴心里涌上鄙夷,“很好,开始吧。” 宁秋痛苦的闭上眼,一掌击在胸口—— 只见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 沧寒凛大步走到她跟前,弯下身子,手指扣上她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一番。 “嗯,已经废了。” 乔奕晴点点头,“嗯,到时候派个人送她回去。” 说着,乔奕晴已经转身要走。 看着她要走,玄溟澈一步跨到面前,拦了她的去路:“晴晴,你原谅我了吗?” 乔奕晴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冷声道:“让开——” “你不原谅我就不让开。”玄溟澈这几天被乔奕晴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容憔悴,神经衰弱,好不容易见着她一次,绝对不能再放过机会。 “你不值得原谅。”乔奕晴冷觑他一眼,显然不打算和好。 玄溟澈这下急了:“你刚才都亲我了!” “你想多了。”乔奕晴反驳一声,抱过玄忆宸,离开了。 徒留一群人干瞪眼。 看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惹怒乔奕晴,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作者碎碎念:人烟稀少,我是被你们抛弃了吗? 坑深477米 圣女的考验 三日匆匆过去,很快迎来了圣女大选。 这日,大殿之上站满了群臣,而蓝月魅也早早落座在大殿的高位。 蓝沐卿坐在他的左下方,目光深邃的扫视着全场的动静。 就连紫竹一伙人,连同玄溟澈都来凑热闹了。 大殿之外,更是围观着文武百官和千金小姐们。 可以说,每个人对圣女的敬仰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这时,嬷嬷领着圣女候选人全都带到了大殿之上。 自然,乔奕晴也在其中。 “圣子殿下,圣女候选人已经带到,请你下令开始大选。” 嬷嬷话音一落,蓝月魅严肃的点头,朗声宣布:“圣女大选正式开始!” 这话传出大殿之外,顿时引起热情的欢呼。 有生之年,能见到一次圣女大选,何其有幸。 乔奕晴站在候选人人群中,探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声势浩大,壮观,不禁让人咋舌称奇。 就在这时,嬷嬷又是领队,带他们走出了大殿,来到了广场之上。 紧接着,蓝月魅又高声一吼:“上火缸!” 话落,只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朝广场中央靠近。 大伙儿用肉#眼看到,八个大汉拉着一个巨大的滑板车艰难的走了出来。 滑板车之上一个巨型大缸,又大又圆,上方还翻滚着滚烫的火星子。 每移动一步,缸中的火焰如海水般翻腾,撒在地上,瞬间将地面腐蚀了一个大窟窿,又黑又焦,异常惊悚。 围观的人群,骇地赶紧闪避,生怕沾染上这等恐怖的火焰。 待火缸来到了广场中央,蓝月魅又发话了:“今日大选需要经过冰火两重天的考验。第一项便是这火的考验。” “每个圣女候选人将会进入火缸,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如果经得住这地狱之火的灼烧便通过了第一项考验。” 蓝月魅声音刚落,便激起群众震惊的抽气声。 地狱之火!!! 这火可是要烧死人的,只怕烧得骨头都不剩啊。 太可怕,太残忍了。 这才第一项考验,接下来的考验那还得了! 圣女大选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所有人都面带惊恐,盯着翻腾的火光,心里不由得升起惧意。 而参加大选的女子早就吓得一身冷汗,浑身僵硬。 要进入火缸,她们还能活着出来吗? “开始吧——”一声命令震得女子们心肝发颤,犹如末日的丧钟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有几个胆小的女子急忙后退,面露惊恐的叫起来:“不——不——我不选了,我不选了——” 看到这里,蓝沐卿眉头猛地皱紧,愤怒的低吼一声:“来人,将这些女子拖出去乱棍打死,身为圣女候选人如此胆小,简直辱没了圣女的圣洁。” 胆小的女子闻言,直接吓哭了:“呜呜呜——不要——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几个女子泪流满面,神色惊恐。 奔上去的侍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伸着大手强制擒住她们。 女子张牙舞爪的反抗,显然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很快便被凶狠的侍卫拖了下去,广场上只残留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剩余的女子吓得呆若木鸡,后知后觉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横竖都是死,被乱棍打死还不如为荣誉而死,起码还有活的机会。 想着,其他女子都是将目光移到了火缸,将所有活的希望都放到了那上面。 此刻,强忍住害怕的宁秋面色早已惨白,紧握的双手,指甲陷进肉里,竟是感觉不到疼痛。 她已经没了异能,还要如何经受这地狱之火的灼烧,显然,必死无疑! 可恶!!! 她不禁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乔奕晴,见她充辱不惊的模样,心里恨到极点。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怎么可能受乔奕晴的威胁自废异能。 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无论如何,她都得死啊。 既然都是死,那她决不让乔奕晴苟活。 带队的嬷嬷扫了众女子一眼,询问道:“你们谁先来!” 女子全都沉默,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两边的人,等待着第一个接受考验的人。 宁秋报复的机会来了,顿时指着乔奕晴,大声推荐道:“她先来!!!” 乔奕晴闻声,侧眼睨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果然,她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废她异能真是太便宜她了。 嬷嬷见有人推荐,旋即望向乔奕晴,命令道:“好,你就第一个,去吧——” 嬷嬷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乔奕晴身上。 希望能看到奇迹发生。 乔奕晴倒是面无表情,显得淡然不少,只是微微颔首,稳步朝火缸走去。 看她来到火缸前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生怕漏看了一个环节。 而坐在大殿高位的蓝月魅紧张的抓紧了扶手,心里升起不安。 地狱之火的厉害他很清楚,要是——要是她—— 不敢想!!! 蓝沐卿感受到蓝月魅的焦躁,嘴角扯起嘲讽的冷笑。 他哥哥已经被那个叫乔奕晴的女子迷住了,可悲。 就在这时,乔奕晴已经抬脚垮进了火缸。 这一举动,顿时惹来全场惊愕失色的尖叫。 特别是围观的千金小姐们,尖锐的声音冲破云霄,震得空气都有些颤抖。 众人被翻滚的地狱之火吓得掩面。 不忍直视这残忍的一幕。 喧闹了一阵,大伙儿逐渐安静下来,因为并没有如期听到惨叫和焚烧声。 反倒是一声舒服的闷哼。 “嗯——”乔奕晴整个身子都躺在火缸里,像是躺在自己家的浴池里一般,舒服的闭着眼睛,没有一丁点痛苦。 众人见此,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她是躺在地狱之火里。 就连蓝沐卿和蓝月魅都是惊得站了起来。 这场景真是前所未见。 就连他们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禁得住地狱之火的灼烧,乔奕晴一个来自普通大陆的女子居然这么强悍。 全场鸦雀无声,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宁秋被这一幕险些气晕过去。 这都难不住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 心里无数个疑惑,无数个不服,很快又开始质疑地狱之火的纯度。 也许,地狱之火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看到乔奕晴安然无恙,不禁宁秋如此猜测,其他女子也是如此猜测。 坑深478米 艳惊四座 看到这里,大伙儿不由得松了口气,一个没有异能的贱奴都能通过考验,那她们岂不是小菜一碟了吗。 想着,大家竟有些跃跃欲试,开始期待起来。 而火缸里的乔奕晴却是摒除了杂念,好似与外界隔绝了一般,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她体内拥有幽冥之火,跟地狱之火有些类似,都是阴煞黑暗的东西,两者碰撞在一起,只会更加舒服浓郁。 正好中了乔奕晴的下怀。 而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乔奕晴还拥有这等异能,权当是地狱之火没有什么杀伤力。 本来地狱之火这种黑暗的能量会灼烧腐蚀掉一切肮脏的东西,所以才被用来选拔圣女。 只要心存歹念,或者肮脏的思想,就会被烧成灰烬,连渣都不剩。 而乔奕晴虽然不是圣洁之人,但恰逢跟自己属性相同的东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通过考验!下一个!”蓝月魅看着乔奕晴那舒坦悠闲的模样,忍俊不禁,这小妮子果真处处有惊喜啊。 听到圣子殿下发话,泡在火缸里的乔奕晴这才睁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 神态自若,步伐稳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咂嘴感叹,全场再次掀起高朝。 宁秋气得咬牙切齿,本以为可以趁机弄死她,没想到反倒助长了她的气焰,可恶!!! 嬷嬷看着乔奕晴走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马堆着笑容,冲她点头:“通过考验,可以先在一边休息着。” 乔奕晴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走到准备好的座位上落座。 宁秋看她那副拽劲儿,又气又嫉妒,旋即冲着嬷嬷自荐:“嬷嬷,第二个我先来!” 其他几个女子本也想先来,但碍于宁秋的家世和气焰,只有不甘心的作罢。 嬷嬷闻言,点点头朝火缸伸手:“请吧。” 宁秋顿时得意的昂首挺胸,大步朝火缸走去。 一个贱奴都能办到的事儿,怎么可能难得住她。 就算没了异能,也比乔奕晴的底子好。 想着,宁秋越发的自信了。 她刚来到火缸,还没准备好,一浪翻滚而出的火焰瞬间打在了她的手上,随之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宁秋吓得急忙后退,惊愕失色的尖叫起来——“啊——火——好痛——救命!” 所有人被这一幕吓得瞳孔一缩,面色浮起震惊。 只见,那火焰落在宁秋的手背,瞬间掀起大火,连带着整只手臂都被点燃,活像一根烧焦了的木头。 宁秋吓得四处逃窜,撕心裂肺的惨叫沙哑刺耳,像是要喊尽自己的生命。 深入骨髓的疼痛,显然不是围观群众能够想象的。 光是看着,大伙儿都觉得异常难受。 这要是烧着,到底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蓝月魅看到这里,急忙派去几个侍卫,端着好几盆圣水跑了过去,用力浇在宁秋身上,几盆下去,才渐渐扑息了火焰。 得救的宁秋滚在地上,像是一头烧焦了的死狗,没有一丝生气。 只有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眼皮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乔奕晴看着凄惨的宁秋,不禁冷笑出声,表情挂满浓浓的不屑。 还没进入火缸就成了这样,要是进去了,估计就活不出来了。 地上的宁秋离乔奕晴的座位很近,虽然被烧得虚脱,但神志还是清楚的,此刻耳力不错,听到了她的冷笑,忍不住抬眼望了乔奕晴一眼。 那一望,眼神满是阴鸷的恨意。 乔奕晴!!! 都是乔奕晴!!! 她骗了她!!! 她制造了假象! 她为了引她上钩,竟然装出淡然的样子。 恨,太可恨! 宁秋心里恨得半死,将所有过错推给了乔奕晴。 如果不是她制造的假象,她怎么会贸然行动,更不会掉以轻心,害得废了一条手臂。 看着被烧焦的手臂,恐怖的不忍直视,宁秋心里一阵抽痛。 没有了异能,没有了手臂,要她如何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的仇恨如海浪般将她淹没。 她不会看到乔奕晴好过,绝不会!!! 蓝沐卿看着宁秋死死的趴在广场上,不悦敛眉,命令道:“来人,将她拖下去。” 而后,几个侍卫再度冲上前,欲要将她拖拽出去。 宁秋倔强的咬住银牙,死都不肯:“不,我不出去,我要留在这儿,我要看到她死!!!” 她不相信一个贱奴会成为圣女,她不相信!!! 此刻大殿上的一位中年男子瞧见这一幕,吓得急忙跪下求情:“圣子殿下,沐卿殿下,你们就饶过小女吧,小女不懂事,请殿下高抬贵手。” “哼,她挡在那儿,要如何进行下面的大选啊?”蓝沐卿虽然不高兴,但宁宰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是朝廷重臣。 “容微臣去劝劝她,她一定会听的。”宁宰相抱拳恳求道。 蓝月魅闻言,点点头:“嗯,好好劝她。” 宁宰相得令,急忙跑出了大殿,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广场上。 他搀扶起宁秋,看着她焦黑的右手,心中酸楚,“女儿,不要担心,为父派人将你送回府,找最好的医师给你治疗。” 宁秋虚弱的瘫在父亲的怀里,咬牙切齿的拒绝:“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儿看着贱人死!!!她一定要死,一定要!!!” “女儿,别再倔强了,治伤要紧啊。”宁宰相心疼的老泪众横。 “父亲,女儿不孝,对不住您,其实这条手臂废了也没啥了,因为我的异能早就被废了。” 听到这话,宁宰相大惊失色,差点晕过去。 难以置信的大吼:“你说什么!!!异能被废是什么意思!!!” 宁秋抬着左手,指了指座位上的乔奕晴,艰难的说道:“是她!是她废了女儿的异能!女儿要报仇,女儿要亲眼看她死!!!” 宁宰相顺着她的手望向乔奕晴,布满皱纹的老脸盈满愤怒,瞳孔里投射出复杂的光芒。 “好,为父答应你,让你看她死!”说着,宁宰相抱起宁秋,来到大殿之上。 他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微臣这辈子没啥心愿,只希望女儿过得幸福快乐,如今看到她变成这样,希望圣子殿下能应允我一个要求。” 坑深479米 能否通过考验 蓝月魅看宁秋伤得不轻,奄奄一息,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旋即点头应下来:“好,爱卿有何心愿,只管说便是。” “微臣只希望这次大选能让小女围观到最后。” 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没想到就这个要求,不过分自然应允。 “好,赐座!!!” “谢殿下!” 乔奕晴看到父女俩对她的仇恨,不禁摇头。 为了她都放弃治疗了。 不是一奇葩,不进奇葩门,都是奇葩啊。 不过,看来她完不成她的意愿了。 想看她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宁秋的事儿告一段落,紧接着又是下一个圣女候选人。 有了她的教训,其他女子都不敢掉以轻心了,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步一脚印的朝火缸靠近。 那步子踩蚂蚁呢吧。 就算是踩蚂蚁,也免不了被火烧的命运。 开始的一两个被火烧成了灰烬,连泡都不出一个。 接下来的女子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直接吓晕过去了。 乔奕晴不知道这些人是真晕还是假晕,反正觉得这方法还不错,起码不用遭受火刑。 淘汰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剩下了十个个女子,连带乔奕晴在内。 其他九个女子要么真是心无杂念,要么就是有异能护体,终归一句话,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心地善良,爱打抱不平的严熏儿也在里面。 瞧着她身份不高,异能不好的,应该真是纯洁之人吧。 就在乔奕晴打量之际,蓝月魅宣布进入下一轮的考验。 这时,火缸被拖了下去,而另一个覆着冰晶的冰缸紧接着登场了。 这次的冰缸冒着凶猛的白烟,和空气触碰在一起,竟是将空气都冻结成冰,那等威力吓得周围的人噤若寒蝉。 冰火两重天!!! 大伙儿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 刚才是火的考验,现在是冰的考验,只要度过了这两项,想必都有资格角逐圣女宝座了。 就在大伙儿惊叹之时,蓝月魅解了大家的疑惑:“是天池之冰,只要忍受得了它的寒冷,就会洗涤一切肮脏污浊的东西,心灵将会得到升华。下面,开始吧!” 开始落下,嬷嬷环视十个女子,态度有些讨好:“下面谁先来?” 所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主动请缨。 严熏儿看着大伙儿都不敢,便站出来一步,“我先吧。” 嬷嬷点头:“好,请吧——” 严熏儿郑重颔首,稳步朝冰缸走去。 走到冰缸跟前后,她停下步子,猛地抬手带起一道力量,凶悍的冲天而上。 惊得乔奕晴瞪大双眸。 这力量!!! 妈的,这分明是超级异能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等作死的节奏,闪瞎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力量漫天洒下,地面瞬间冻结成冰,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就连乔奕晴都不敢小觑。 其他围观群众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吓得目瞪口呆。 这女子他们没见过啊,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千金,这么霸道? 就在众人震惊之时,严熏儿再度涌上异能,全身都被冰晶武装起来,那等威力竟然不比天池之冰弱上多少。 所有人咋舌称奇,忍不住鼓掌叫好。 而严熏儿淡泊名利,根本没有注意周遭人的反应,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缓缓垮进了冰缸。 待她身子沉下,没有意料之中的惨叫,就连不舒服的皱眉都不曾出现。 稳稳的端坐着,面无表情。 看来,这天池之冰对她不起作用啊。 乔奕晴都开始佩服起该女子的能耐了。 不显山不显水,看着天真可爱,勇气可嘉,没想到,竟是这等牛#逼的人物。 乔奕晴第一次觉得眼拙啊。 估摸着有半柱香的时辰,她安然无恙的从冰缸里走了出来。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她的人气随之暴涨,不少人已经开始了解她的背景了。 紧接着又是几个女子上前,很遗憾,都给冻成了冰雕,没了生命。 最后就剩下乔奕晴一个,还稳如泰山,没有一丝慌乱。 众人期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看是否还会有奇迹发生。 乔奕晴在众人兴奋的视线中,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冰缸面前,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意,不禁让她想起在玄溟族的寒宫。 那种透彻心扉的凉意跟眼前的冰晶有些类似。 她的自然异能能扛得住这种威力的侵蚀吗。 心里打了个问号,冷淡的表情下掩藏着一丝忧虑。 这次她还真没把握。 如果不成功,可是要把命搭进去的。 想了想,乔奕晴抬眼望了下大殿之上的蓝月魅和蓝沐卿,心里做了决定。 既然将计就计,那就把功夫做足,不到最后,她怎么知道蓝沐卿的阴谋。 不过,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圣女,在灵堂看见的牌位真的是她母亲吗。 关于身世的谜团,她还有好多疑惑,比如前世的梦。 想着,乔奕晴坚定了信念,抬脚垮了进去—— “呲——”剧烈的刺痛,像是针一般扎着自己的大腿,不一会儿变本加厉,更像是一把锯子要把腿锯成四分五裂。 乔奕晴皱紧眉头,闷哼一声,看得围观的群众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她不如之前那么坦然,是不是代表经不住考验了? 全场一片死寂,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奕晴,生怕漏掉一丁点的神态变化。 而乔奕晴的确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剧痛之后,她感觉身子在逐渐僵硬麻木,心跳缓缓减弱—— 乔奕晴有些心惊,同样畏惧这种寒冷带来的死气。 看样子,她的确是通不过考验了啊。 有些心灰意冷,乔奕晴也在想着办法从冰缸里出来。 奈何身体冻地僵硬,别说是挪动,就连出气都困难了。 紫竹一伙人看到这里,急得面色惨白,心里涌起害怕。 乔奕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此刻的玄溟澈更是沉着脸,一副杀人的气势。 很明显,他在生气。 “怎么办,奕晴好像不行了。”夏诺儿焦急的叫起来。 “我要去救主人。”红尘气得双眼猩红,说着便要冲出去。 沧寒凛见此一把拉住他:“现在能救吗,那可是天池之冰,如若有人正在接受侵蚀,外人一旦靠近便会被吞噬地干干净净,你不是帮她而是害她啊。” 红尘闻言,整张俊脸顿时皱成一团:“那要怎么办!!!” “我相信晴晴,一定可以的。”赫连狄森冷静的盯着冰缸中的乔奕晴,隐隐有些期待。 坑深480米 被活活气死 而乔奕晴这次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整个人都被困住,连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看吧,自食其果,明知道有危险还是来涉险。 此刻,大殿上的宁秋看到乔奕晴痛苦的表情,龇牙咧嘴的笑起来:“哈哈哈——她要死了,要死了,她很快就要死了!” 宁秋的叫声让气氛更加凝重,期待的结果好似要反转了。 乔奕晴听到宁秋的叫声,有些不甘心,竟然让她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坑爹啊。 就在乔奕晴心灰意冷,宁秋嘚瑟万分的时候,冰缸突然有了变化—— 本还冻结的冰缸,在一点一点融化,冻住乔奕晴的冰晶也渐渐的滑落—— 周围凶悍的寒气慢慢的飘散,为她空出了空间。 她的四肢慢慢恢复了知觉,手脚竟然可以活动了。 乔奕晴震惊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没有了冰晶,不再麻木僵硬,全身上下再度充满了生气。 震惊! 全场都震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解冻? 到底是什么力量抵挡住了寒气? 她刚才不是还很痛苦难受吗,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了? 大伙儿都不解,满脸疑惑的盯着乔奕晴,顿觉不可思议。 有的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真怕是自己看错了。 乔奕晴自己都觉得惊讶,心里清楚,这绝不是自己发出的能量。 有了这个认知,她不禁抬眼望去,扫射全场,终于发现了端倪。 视线落到一抹白色衣服的男子身上,嘴角渐渐勾起笑意。 原来如此。 怪不得冰晶和寒气都化解了,原来是因为他。 人群中的男子也是察觉到了乔奕晴的视线,顿时有些无措。 乔奕晴倒是显得从容多了。 半柱香过去,乔奕晴经受了冰晶的洗礼,再度走了出来。 这气韵,这神态,显然较之以前更加高贵了。 果然是好东西。 乔奕晴的成功,引得不少人的欢呼。 她这一出,曲曲折折,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通过天池之冰的考验,不——上天不公!!!她一个贱奴怎么会通过考验!!!” 大殿之上的宁秋像是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神色疯狂的盯着乔奕晴,那双恶毒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 她不相信! 乔奕晴如此低#贱的身份竟然通过了考验,成为了角逐圣女的候选人!!! “不——这不是真的,爹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宁秋从座位上起来,一个无力摔在地上,那只焦黑的手异常恐怖。 她要看到乔奕晴死啊,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为什么啊啊啊啊—— 宁秋尖锐的惨叫异常刺耳,撕心裂肺的让人厌恶。 本来长得美艳的姑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确太凄惨了。 异能没了,手臂没了,痛恨的人马上要登上圣女的宝座了,世界瞬间黑暗了。 宁秋气得七窍流血,一声尖叫——“我死不瞑目!!!” 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传到了广场上,乔奕晴和几个女子纷纷侧眼望去。 看着宁宰相悲痛的抱着宁秋,早已泣不成声,而怀里的宁秋果真是死不瞑目,那双阴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乔奕晴,就算是死也不放过她。 受人追捧的五朵金花,从今以后只剩四朵了。若要论起宁秋的死因,那就是被乔奕晴活活气死的。 乔奕晴无奈摇头,施施然来到嬷嬷的面前,和剩下的三位女子站在一起。 现在圣女候选人只剩下了四个。 严熏儿以为乔奕晴不过是个姓#奴,没想到居然有这等能耐,觉得之前打抱不平的行为有些不自量力了,旋即笑着上前与她攀谈。 “乔小姐,你深藏不露,真厉害,熏儿实在佩服。” 乔奕晴摆摆手:“要论深藏不露,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啊。我乔奕晴也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 “你叫乔奕晴?”严熏儿惊得瞪大眼睛。 乔奕晴闻言,眉头一敛,有些疑惑:“怎么了?” 严熏儿愣了几秒后急忙摇头:“呵呵,没什么。” 乔奕晴觉得有些古怪,还没深入细想,蓝月魅就发话了。 “最后一项考验,圣冠挑选圣女!来人,上圣冠!!!” 话落,只见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用黑布罩着的大圆盘,疾步走了上来。 她朝着蓝月魅微微点头,算作行礼,而后来到广场中央。 此刻,侍卫已经准备好了座椅。 众人激动的屏住呼吸,兴奋的不敢眨眼。 多少年了,自从圣女消失之后就从未见过圣冠,现在终于要出来了! 丫鬟在众人期待疯狂的注视下,素手掀开了黑布。 一道耀眼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射出—— 所有人无法用肉眼瞻仰这等光辉,全都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耀光之后,圣冠恢复了平静,只是四周依然闪耀着明亮的光环,显得典雅高贵,不容人亵渎。 它飞到半空中,安静的悬立,好似在等待着它的主人。 所有人以崇敬的姿态仰望着圣冠,目睹着难得一见的风采,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 嬷嬷看着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朝剩下的四个女子吩咐道:“圣女将会从你们四人中产生,要想成为圣女,必须得到圣冠的认可。如果圣冠认可了你们,就会停留在你们的头上,如果不认可,你们将会被圣冠光芒震飞。”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嬷嬷颇有气势的质问一声。 几个女子都是激动的大声回应:“好了!!!” 嬷嬷点头,“谁先来——” 话落,只见一名女子已经站了出来:“我先来吧。” 得到嬷嬷的许可,她快步来到早已准备好的座椅跟前,看着悬立座椅上空的圣冠,紧张的深吸一口气,缓缓落座。 最后一关了,要是通过了圣冠的考验,那她便是名副其实的圣女了!!! 一步登天,近在咫尺。 其他人也感染了紧张,纷纷为她捏了把汗。 待她坐定,半空中的圣冠落下之时—— 瞬间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随之一声轰响,座椅上的女子直接被震飞而出。 女子摔落到地上,才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胳膊,忍着疼痛望向圣冠。 圣冠还如之前一般安静,就跟没发生事儿一般。 坑深481米 她真的是圣女吗? 四周寂静之后,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则是摇头惋惜。 毕竟都走到最后一步了。 着实有些可惜。 嬷嬷摇摇头,转眼望向了剩下三人:“谁去?” 另一个女子挣扎了半天,举起了手:“我吧。” 话落,她缓缓起身,心事重重的来到座椅面前,凝望着圣冠,小声呢喃:“圣冠啊圣冠,你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啊,认可我吧, 我是你的主人。” 话刚说完,她还没坐下,圣冠便是爆发出一道耀光,猛地将她震飞而出。 显然祈祷或者说悄悄话之类的一点不管用。 如此傲娇,如此高冷的圣冠,倒是让乔奕晴忍俊不禁。 乔奕晴侧眼看了看严熏儿,扯着笑容友好道:“你先请吧。” 严熏儿回她一个笑容,“谢谢。” 而后,她站起身,从容不迫的坐上了座椅,接受圣冠的考核。 良久,圣冠都没有反应,大家顿觉有戏。 可是还来不及高兴,圣冠还是爆发出高冷的耀光,将严熏儿给轰飞出去。 这三人竟是连圣冠都没碰到便被轰飞,看来是跟圣女沾不上一点边。 所有人惋惜的摇摇头,而后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了乔奕晴身上。 目前,就剩她一人了。 如果她也不是,那么他们炎煌大陆的圣女时代估计真的要终结了。 激动人心的时候到来了,成功与否就在这一博了。 全场的视线在乔奕晴身上聚焦,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乔奕晴在这种高强度高压力之下,缓缓走了出来,来到座椅跟前,稳稳落座。 这份从容淡定的气魄倒是令人欣赏。 乔奕晴虽然表现的镇定,但多少有些紧张,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世。 她真的是圣女吗,那灵牌真的是她母亲吗? 她母亲到底经受了什么,才从炎煌大陆到了东高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让她隐姓瞒名。 无数个疑团充斥着她的大脑,竟是忽略了已经来到她头顶的圣冠。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心肝瞬间被提了起来。 真的是她吗,真的是吗? 此刻的圣冠似乎也有些疑虑,迟疑了半天,终于落到了乔奕晴的头上,温顺的没了耀眼的光环。 “哗——”广场沸腾了。 圣冠认主了,圣冠认主了!!! 乔奕晴戴着圣冠,这才惊醒过来,这家伙已经落到了她的头上。 原来她真的是圣女。 乔奕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甚至喜悦,只是这个猜测被证实了而已。 知道这个真相,她倒是能肯定她母亲的身份。 反观其他人,欢呼雀跃,疯狂呐喊,有些竟是激动地热泪盈眶。 而高位上的蓝月魅却是黑了一脸,表情凝重的可怕。 倒是蓝沐卿却是扯着唇瓣,冲着蓝月魅阴厉一笑:“哥,她圣女的身份已经被证实了,你再也没有理由阻止我了!!!” 说着,蓝沐卿猛地站起身,蓝月魅见此,说时迟那时快,一下挡住他的去路:“不许,就算她是圣女,我也不许你伤害她!” “哥,你中毒不浅啊,当初伤害她母亲的是你,现在却来装好人保护她女儿了吗?” 蓝沐卿阴毒的眸子带着深深的讽刺。 被他戳中心思,蓝月魅顿时矮了气势。 “沐卿,算我求你,无论如何求你别伤害她。” “哟,不可一世的圣子居然低声下气求人,我蓝沐卿真是大开眼界。” 蓝月魅的高傲世人皆知,目中无人是他的权利,怎么可能变成这副没骨气的鬼样子。 “沐卿,你我兄弟,何必撕破脸!”蓝月魅继续劝说。 蓝沐卿听言,眉头一敛,眸子闪过怒意:“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跟我撕破脸?呵呵,真是我的好哥哥啊,就凭着这句话,她必死无疑!!!” 话落,蓝沐卿一把震开他的束缚。 而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广场上再度爆发出惊骇之声。 蓝沐卿和蓝月魅立马停下打斗,望向广场上的乔奕晴。 只见,她依然稳坐在座椅上,但头上的圣冠却是被一股浓烈的煞气震飞而去。 所有人都看傻了。 只见过圣冠震飞人,没见过人把圣冠震飞了。 这是什么节奏? 乔奕晴居然把圣冠震飞了!!! 天啊,惊人的一幕差点亮瞎群众的钛合金刚眼。 这等圣物居然被她压制地死死的。 就连圣冠本身也是有些怔忡。 摔在地上后,摇摇晃晃的飞到半空中,晕头转向的搞不清状况。 所有人的嘴巴张得老大,完全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大殿上的蓝沐卿和蓝月魅也傻了。 圣冠被乔奕晴震飞?这是几个意思? 她不是圣女? 可笑! 居然还有这等奇事。 乔奕晴自己也觉得神奇,自己爆发出的阴煞之气是怎么回事? 回想着刚才的力量,乔奕晴脑海顿时闪过梦里的画面。 天煞孤星命,生来就充满阴煞之气。 她拥有这样的前世,照理说不应该是圣女啊。 圣女是圣洁的仙子才对。 圣洁的仙子!!! 脑海猛地划过前世乔奕晴的身影。 她是天界的花仙子,她才是圣洁之人。 原来——原来—— 一切真相大白! 她从21世纪穿越而来,根本不是什么乔奕晴,她只是附到乔奕晴身上而已。 真正的圣女是乔奕晴,而她只是21世纪被人背叛的黑帮老大,前世是来自地狱拥有天煞孤星命的可怜人。 这一瞬,她豁然开朗。 她占据了圣女的身体,让圣冠误以为是圣女。 可是她阴煞的灵魂过分强大,猛地将圣冠震飞。 **和灵魂没有很好的契合,她不是真的乔奕晴,只是一缕魂魄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涌上悲痛和酸楚。 她竟是连自己的躯体都不曾拥有,像是个偷了别人东西的盗贼。 魔王那么爱她,那么疼她,这一切本该属于乔奕晴的。 可是她却替代了她。 她好坏,坏到骨髓,坏到灵魂。 果然,她就是这么黑暗的人。 她好困惑,她到底是谁—— 乔奕晴头疼的摔下椅子,跪在地上。 痛苦的表情刺痛了玄溟澈的眼。 玄溟澈急忙冲出人群,奔到她的跟前,慌忙将她扶起,“晴晴,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乔奕晴看着那张梦里不断出现的脸,一想到自己并不是他爱的人,心中的痛楚像是一双毒手掐住了她的咽喉。 坑深482米 滚开,不要碰我 “滚开,不要碰我!!!”乔奕晴抬起头凶狠的将他推开。 她害怕,眼前的男人不是真的爱她,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并不是乔奕晴,并不是他心中所属。 胸口的酸楚无法言喻,乔奕晴只有用逃避。 她站起身,冲进了人群中,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玄溟澈一脸错愕,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刚才那眼神,不像是生气,更多的是痛心。 他太了解她了,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她这副表情? 紫竹等人也是一脸懵懂,不解的望向玄溟澈。 “王爷,你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了啊?”紫竹敛眉质问。 玄溟澈一脸无辜:“什么都没做。我去瞧瞧——” 话落,他也跟着冲进了人群,消失了。 徒留紫竹,红尘,苏卓,玄溟雨,夏诺儿,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干瞪眼。 只有宝宝还天真的询问:“娘亲和爹爹吵架了吗?” 紫竹摇头:“紫竹婶婶也不知道,宝宝不用担心,爹娘一定会和好的。” 宝宝闻言,乖巧的点头。 红尘焦躁的望着乔奕晴逃跑的方向:“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红尘步子还没迈开,又是被沧寒凛拦住了,“你还是省省吧,人家两夫妻的事儿,你别瞎参合了。” “你——我什么时候瞎掺合了,我只是担心主人而已。” “担心?有你这么担心的吗?明明看着人家夫君都去追了,你还凑上去,不知道存了什么心眼。”沧寒凛鄙视的打量红尘,看他长得如此妖%艳,心中就各种不爽。 更可恶的是还抢走了他干爹的身份,俘获了宝宝的心。 这等深仇大恨,沧寒凛可记在心里,准备随时报复。 “我存什么心眼?”红尘有些单纯,自然不知道沧寒凛说的意思。 沧寒凛顿觉和红尘有沟通障碍,索性闭了嘴。 此时,蓝沐卿和蓝月魅疾步走了过来,同样是一脸不解。 “到底怎么回事?乔奕晴她怎么了?”蓝月魅满脸担忧,心系乔奕晴的安慰。 “我们也不清楚。”紫竹看着蓝月魅摇摇头。 而蓝沐卿却是满脸阴鸷,一把抓过紫竹的衣领,警告道:“不知道?哼,把你们抓起来,你们就知道了。” 苏卓见此,剑眉横竖,生气的一把按住蓝沐卿的手腕,冷声道:“请你放尊重点!” 感受到手腕传来的力度,蓝沐卿心下暗惊,没想到一个暗卫模样的男子居然有这等实力。 他当真是小看这群人了。 紫竹怀里的宝宝看着凶神恶煞的蓝沐卿,厌恶的吐了他一脸的口水。 “我呸——你个坏人!” “你——”蓝沐卿被孩子鄙视了,顿时怒火中烧,“信不信我宰了你!” 蓝月魅知道那是乔奕晴的孩子,急忙上前劝道:“算了,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乔奕晴。” 蓝沐卿闻言,这才作罢,而后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几个是乔奕晴的朋友,还请你们到寝殿做客。”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是乔奕晴的朋友,乔奕晴不管跑哪儿去都不会丢下他们不管。 先将他们请到自己的寝殿,等着乔奕晴亲自登门。 “请吧——”蓝沐卿一副强迫的架势,没有一点请的姿态。 紫竹等人迫于威压,只有跟着他们朝寝殿的方向走去。 而乔奕晴却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气喘吁吁的倚着墙壁停了下来。 一想到她只是一缕魂魄,根本不是乔奕晴,心里就难受得紧。 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蓝月魅的时候,他说他知道她体内的封印八成是指圣女的身份。 而他吸了她的血突然恢复了真身,想来也是因为圣女的鲜血,而这个血却不是她自己的,是乔奕晴这具身体的。 因为这具身体,她被误认为是圣女,可是她的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样的认知让乔奕晴有些无力。 那么说来,乔奕晴的一切都不是她的,而是她抢过来的。甚至连玄溟澈也是。 她抢了乔奕晴的爱,抢了属于她的缘分。 不——她怎么如此可悲,竟是连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 以后要如何面对玄溟澈,告诉他她并不是真的乔奕晴,告诉他她并不是在天界就引起他注意的舞女吗? 如果知道真相他还会爱她吗? 不会了吧。 魔王那么深爱乔奕晴,不就是因为她是乔奕晴吗。 而她只是替代品,只是用了同一个身体,同一张脸罢了。 想着,心里阵阵抽痛,让她难以呼吸。 “晴晴,你怎么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却特地放得很柔。 乔奕晴转眼望向他,看着他白衣如雪,心情有一瞬的舒缓:“玄冰,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他只是不敢靠近她罢了。 他犹豫了好久,是否要将内心的感受说出来,可他怕说了之后,他与乔奕晴之间,连朋友都没法做。 这几日,他一直沉浸在自我挣扎,自我纠结中。 今天听说她要参加圣女大选,听说会有危险,他早早的就来到了宫城,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她。 天池之冰,凶猛的寒冷不是乔奕晴能扛得住的。 他才特地出手替她化解了困境。 只是没想到,乔奕晴如此敏感,下意识就洞察出他的存在。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是有地位的吗? 心里有了期待,打算鼓起所有勇气向她坦白。 可是她却突然跑了出去,那样的悲痛,不似坚强的乔奕晴。 心子一紧,便跟了出来。 “谢谢你出手相助。”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乔奕晴象征性的点头表达友好,而后转过脸,不愿见人。 玄冰瞧她这副样子,心里满是担忧:“晴晴,你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只是心情不大好,相信静一下就会好的。” 看着她惨白的面色,玄冰还是不大放心:“让我看看你吧。” 说着,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企图让她面对自己。 “滚开,不要理我!”乔奕晴烦闷的低吼一声,排斥的推开他。 玄冰受了打击,受伤低吼:“乔奕晴,你不能这么残忍!” 坑深483米 坦白一切 玄冰满脸痛苦的盯着她,声音已然哽咽。 从胸腔爆发出的低吼让乔奕晴有些错愕。 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眸子布满疑惑。 玄冰面对那张无辜而又懵懂的脸,心里又恨又气。 为什么她总是不懂他的心? 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表情面对他? 为什么总是他一个人在苦恼? 她难道就没有一点在意过他吗? 想着,玄冰心里抽痛,双眸猩红,看得乔奕晴蹙眉质问:“玄冰,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玄冰平日里不出声不出气的,对什么事儿都漠不关心,性格冷冷冰冰,何时会这么激动? 这着实让乔奕晴吃了一惊。 “乔奕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的感情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玄冰听到这声问话,实在是愤懑不堪,再度激动的吼出声。 心里的酸楚像是利剑一般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脏。 乔奕晴被他问懵了,更是被他激动的神色吓住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感情? “玄冰,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事儿我们好好聊。”乔奕晴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 玄冰一把擒住乔奕晴的手腕,痛苦的盯着她:“我不需要冷静,也没办法冷静,因为这里好痛,好痛,痛得我快疯了。” 说着,玄冰抓着乔奕晴的手来到了他的胸膛,按在了心口上。 乔奕晴被他的举动吓呆了,睁大眼睛,惊恐的缩回手。 玄冰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拉扯了几下后,再度用力按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看着乔奕晴惊慌失措的神色,心痛的红了眼眶:“你永远不会明白这里的感受,而我每天都被它折磨着。它想见你,见到你却又是伤痛——” 此时的乔奕晴已经被他吓得面色惨白。 听到这里,她已经清楚了玄冰的意思。 只是,太出乎她的意料,玄冰竟然对她—— 不对,玄冰不是喜欢男人吗? “知道这几日我去哪儿了吗?” 乔奕晴呆滞的摇头。 “我去逃避了。我想如果见不到你,这种心动,这种思念会不会就会停止。可是,我错了,越见不到你,我就越加思念,脑海全是你的面容,你的身影,一刻也不停缓,那种悸动似乎深入骨髓。好痛苦,却又好快乐。”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询问道:“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对我——” 玄冰苦笑着摇头:“我也以为我喜欢男人,谁知道你突然闯入我的世界,突然改变了我的想法,突然——偷走了我的心——” 她和他打的赌,到底是她赢了啊。 原来他真的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她啊。 乔奕晴被他专注而又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心里一颤,顿觉有些棘手。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恕我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对我——产生那样的感情。”乔奕晴抽回手,有些逃避他的视线,心里的惊愕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也从未想过,只是已经发生了,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我的这颗心全在你那儿。”玄冰一往情深,奈何缘浅。 乔奕晴摇摇头,反驳道:“玄冰,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已经嫁人,还有了孩子。” 玄冰看着她逃避自己,回避自己的视线,心有不满,急得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直视自己的眼神。 “晴晴,你不要逃避我,这些都不是问题,我都不介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无所谓,只要让我天天看着你。” 玄冰要求很低,只要能和乔奕晴在一起,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可是,现实怎么会如此简单。 乔奕晴努力挣脱他的双手,严肃的看着他:“玄冰,你不要这么天真,这些都是问题,是非常严峻的问题。我和玄溟澈已经成婚,早已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了,我们已经有孩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乔奕晴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样表达再直白不过。 她已经是已婚妇女了,并且不愿离开她的丈夫,想和他生很多孩子。 而玄冰却是不管不顾,什么三纲五常,对他来说都是放屁。 “我不管,我只想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爱你,乔奕晴——”玄冰一腔热情,双手再度攀住乔奕晴的肩膀,深情的望着她,眸子里满是温柔。 乔奕晴无语,不悦的挣扎,生气的低吼出声:“玄冰,麻烦你清醒点,我不爱你,我和你不会有未来,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你何必苦苦追求。” “不,如果你爱他,刚才为什么要躲避他?你有心事,我知道,是关于他的。” 玄冰说得一板一眼,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玄冰,你不懂,不是因为不爱才躲避。” “那你现在逃避我难道也不是因为不爱吗?”玄冰严肃的盯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乔奕晴这才发现玄冰的思维太可怕了。 “我逃避你,是真的不爱你,你不要想多了。” “没办法,我控制不了我的大脑,脑子里全是你。”玄冰倒是显得有些无赖了。 “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来往了。”乔奕晴决绝的提出了分开。 绝情的态度让玄冰心酸。 “不,我不会离开,我没办法离开。我要跟你在一起,晴晴,你看看我吧,我不比玄溟澈差,我不会骗你,不会离开你,更不会伤害你——” 乔奕晴看着他纠缠不休,怒得大吼:“玄冰,拜托你清醒!我不爱你,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就算你再优秀再厉害,对我再好,我也没办法和不爱的人在一起,你明白吗!!!” 乔奕晴瞪着眼睛,痛苦的盯着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利剑一般伤得玄冰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激动的厉吼,回荡在他的耳边,像是丧钟一般,将他所有期待和美好的幻想敲碎。 他觉得他的世界崩塌了。 这一刻,被毁地干干净净。 他红着眼眶,神色变得疯狂,下一刻,他猛地抓住乔奕晴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 低头狠狠印上乔奕晴的红唇—— 他的泪水顺着猩红的眸子滑下,打湿了脸颊。 坑深484米 佯装恩爱 乔奕晴被他过激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奋力挣脱他的怀抱。 她的红唇遭到他的侵犯,顿时羞愤地用手捶打他的背部。 过分,太过分了。 乔奕晴挣扎,扭动,后脑勺被他的手用力禁锢着,无法动弹,心中的怒火可以燎原。 玄冰吻得很用力,像是抒发着长久以来的爱恋。 那种得不到的痛苦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乔奕晴痛苦的推开他,大声的闷哼表达着浓烈的不满:“唔——唔——滚——开——唔——” 可是玄冰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他想得到更多,他想摄取乔奕晴的美好。 每次看她和玄溟澈亲热,他都嫉妒地要死。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一道厉吼,打破了这场痛苦的煎熬。 乔奕晴身子一颤,放眼望去,只见一抹黑色身影矗立,他神色惊骇的盯着他两。 玄冰闻声,这才放开乔奕晴的身子,缓缓转过身,阴鸷的盯着玄溟澈。 玄溟澈的面色已经黑成锅底了,眸子里浮动着激怒。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强吻,这样的事儿挑战了他的极限。 可恶可恨!!! 该死的玄冰!!! 玄冰倒是得瑟的扬起下巴,眼神带着挑衅。 玄溟澈怒不可遏,浑身散发出怒气,周身竟是泛起一层黑雾。 他三步并作两步,闪电般来到玄冰跟前,猛地扬拳挥去—— “砰——”拳头很硬,声音很响。 直接将玄冰打落在地。 乔奕晴惊得喊起来:“玄溟澈,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在干什么!!!”玄溟澈气得大吼,黑脸涨成了猪肝色。 乔奕晴看着他质疑的眼神,心中一痛,有些难以置信的反问:“你什么意思?” “你好意思问我?我还没死,眼睛还没瞎!!!”玄溟澈处于暴怒,脑子早就不会思考了。 现在只是凭着一腔怒火在判断事情。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想甩他一耳巴子的冲动,心痛的反问:“你认为我们在干什么?你觉得我们在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看着乔奕晴痛苦的表情,和浮上水雾的双眸,冲#动的玄溟澈这才收敛了气焰,稍稍冷静下来。 他看到玄冰吻她,气昏了头脑,乔奕晴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她那么爱他,怎么会和别的男人偷##情。 绝不可能。 想着,玄溟澈想要道歉,软着性子,刚要说点什么,便被乔奕晴一下打断。 “对,你说对了,就是你看的那个样子,我和玄冰之间不单纯,他喜欢我,而我也在慢慢喜欢上他。”乔奕晴盯着玄溟澈,说的一脸严肃,好似真有那么回事儿。 她气他不相信,气他质疑,更是气自己不是他爱的乔奕晴。 她不过是一缕魂魄,一个拥有天煞孤星命的可怜人。 他爱的是乔奕晴,如果不是乔奕晴的皮囊,她怎么会得到他! 一旁的玄冰闻言,惊得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乔奕晴。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她不是该和玄溟澈解释她的清白吗? 怎么会—— 玄冰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玄溟澈更是又惊又怒。 她的承认是怎么回事? “你是在赌气吗?”玄溟澈气得满脸涨红,眉头深锁的盯着她,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乔奕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表情异常冷酷:“你觉得我是在赌气吗?拿着自己的清白和你赌气,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 这样的表情惊住了玄溟澈。 冷,深入骨髓的冷意。 那种漠然和不屑,没有一点爱意。 玄溟澈开始心虚和恐慌。 “晴晴,你在说什么胡话,这种玩笑开不得。”玄溟澈心惊的伸手欲要拉住乔奕晴。 不料,被她狠狠甩开。 “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请你不要碰我!” 玄溟澈被她强烈的排斥,弄得险些崩溃,整张俊脸显得异常憔悴。 看得出来,最近玄溟澈因为乔奕晴的事儿已经心力交瘁了。 “晴晴,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用中毒来骗你,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要再闹下去了好吗——”玄溟澈极尽恳求的语气在恳请乔奕晴的原谅。 抛开了所有尊严和面子,低声下气的请求她的原谅。 玄冰惊呆了。 在他的认知中,玄溟澈是多么冷傲的人啊,居然会为了乔奕晴放低身份到这个地步。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眼前的玄溟澈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玄世主。 只是一个因为爱伤透脑筋,为了爱努力争取谅解的痴心男人。 心里钦佩却又嫉妒。 他对乔奕晴的这份爱让他畏惧。 乔奕晴不愿看他痛苦的眼眸,明知道那不是属于自己的爱恋,但是她却想贪心的霸占。 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乔奕晴,会是怎样? 会离开她?甚至痛恨她? 不,她无法忍受玄溟澈的怨恨,她无法看到那双对她充满仇恨的褐眸。 他让她产生了无法割舍的依赖,好几次的分离已经让她崩溃,可就算是分离,她知道玄溟澈是爱她的,爱支撑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重逢。 可这次不一样,因为这份爱的真实性已经遭到了质疑。 她整个人都是不真实的,还要他如何爱她!!! 心好痛! 乔奕晴转过身,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愿让他看见狼狈的自己。 她无法再面对那张深情的俊脸,无法再接受他任何心疼的关怀。 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 她是假的!!!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她冰冷的声音让玄溟澈万箭穿心。 无数个恳求得不到原谅,只是换回一句冷漠。 心跌落谷底,好似浸入了冰窖之中,从头顶冷到脚趾。 “晴晴,你再说一次!”玄溟澈红着眼,不敢相信的低吼。 乔奕晴抬起头,故作轻松的重复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只是怕,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会更恨她啊。 现在斩断孽缘,总比以后痛苦来的轻松。 看着如此决绝的乔奕晴,玄溟澈难以置信。 “晴晴,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你我都讨厌欺骗,所以我无法原谅你。” 玄溟澈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火气:“我们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怎么可能因为欺骗就——” “别说了,别把话说得这么满,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怎样?”乔奕晴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心里隐隐有些忐忑。 坑深485米 灵堂的秘密 玄溟澈毫不犹豫的回答:“就算你欺骗我,但我爱你的心不会变。所有的问题在爱面前都不算什么。没有人,没有事能阻挡我们在一起!!!” 多么美好的语言,多么动人的告白,多么迷人的男人。 可是,都不是属于她的。 乔奕晴的心不停抽痛着,每一下都能要了她的命。 天意如此,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玄冰看着强撑着的乔奕晴,急忙上前扶住她,凑到耳边,小声呢喃:“坚强,别让他看出破绽。” 就连玄冰都看出了她的逞强吗? 乔奕晴有些心虚的看了玄溟澈一眼,怕他看出她的脆弱。 玄溟澈看到玄冰趁人之危,气得火冒三丈:“玄冰!你给我滚开,小心我宰了你!” 玄冰有乔奕晴撑腰自然不怕了:“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晴晴不会放过你的。” 乔奕晴听到这话有些无语,她从来不知玄冰也有这么贱的一面啊。 贱地她都想抽她两巴掌。 而玄溟澈却是气得浑身冒着煞气,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偏偏不能拿他怎么样。 “晴晴,你给我过来!”他隐忍的瞪着乔奕晴,冲她叫道。 乔奕晴倔强的像头牛:“玄溟澈,我真不想见你,你走吧。” “不管你想不想见我,你都必须跟我走!”说着,玄溟澈垮到乔奕晴跟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要从玄冰手里抢过来。 玄冰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乔奕晴另一只手,就这样,与玄溟澈僵持着。 乔奕晴奋力挣扎,想要摆脱两个男人的掌控,怒火冲天的低吼:“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不放!”两人异口同声,从未有如此默契。 乔奕晴火大,面色涨红,再度吼起来:“混蛋,你们抓痛我了。” 听到这话,玄溟澈和玄冰手指同时一松,面色浮起紧张。 “抓痛了?哪里痛?” “晴晴,让我看看。” 乔奕晴这才解脱出来,用力推开他们,凶神恶煞的警告道:“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她已经够烦了,这两个男人还这样苦苦纠缠。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很快来到了乔奕晴等人面前。 只见一位宫女满脸焦色,看到乔奕晴急忙开口:“乔小姐,圣子殿下和沐卿殿下在灵堂等你。” “他们等我?等我干什么?”乔奕晴敛眉望向宫女,疑惑道。 宫女不解的摆手:“奴婢也不知,不过乔小姐的几位朋友也在灵堂。” 听到这话,乔奕晴又是涌上火气。 “该死!” 又用她朋友威胁她。 “走吧——”乔奕晴没有继续追问,怒火冲冲的低吼一声便叫宫女带路。 身后的玄溟澈和玄冰也是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 他们倒要看看蓝月魅和蓝沐卿两兄弟到底有什么阴谋。 不一会儿,在宫女的带领下,乔奕晴三人来到了灵堂。 这灵堂便是上次乔奕晴误闯的地方。 乔奕晴一眼就认了出来,心里有了猜测。 想必他们的阴谋跟这灵堂有关。 乔奕晴刚跨进灵堂,便是看到蓝月魅和蓝沐卿立于无数灵牌面前,神色庄严肃穆,好似在缅怀着祖先。 这时,右边突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叫唤:“娘亲,娘亲——” 乔奕晴侧眼望去,只见紫竹抱着宝宝,快步走了过来。 乔奕晴担忧的打量宝宝和紫竹:“你们没事儿吧?” 紫竹摇头:“没事儿,他们不敢把我们怎样,所以大家都还好好的。” 乔奕晴闻言,看了看紫竹身后的玄溟雨等人,见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 而后,她转身望向蓝月魅和蓝沐卿,冷声质问。 “说吧,找我来干什么!” 蓝沐卿转过身,眉头微微扬起,问道:“想来,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乔奕晴点头:“是,我知道,这是历届圣女的灵堂。” “既然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找你来,是想找你帮忙。”蓝沐卿咧嘴笑了笑,只是这笑让人莫名胆寒。 乔奕晴倒是意外,蓝沐卿居然找她帮忙。 他不是一向强取豪夺吗。 蓝月魅见乔奕晴疑惑,跟着走过来,解释道:“晴晴,这次真要请你帮个忙,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圣冠震飞,但你毕竟是戴过圣冠的人,所以这里只有你能行。” 看着蓝月魅说的一脸严肃,乔奕晴顿觉事情有些严重,旋即挑眉问道:“你们到底想我帮什么?” “这灵堂下面镇压着我和沐卿的母妃,只有圣女才能将她解救出来,所以,我们三番五次的找寻圣女,而你就是我们寻找的圣女。” 听到这话,乔奕晴恍然大悟。 原来,寻找圣女是为了解救他们的母亲。 难怪,他们曾经的对话里有个她。 那个她就是他们的母亲。 乔奕晴突然回想到第一次误闯灵堂听到的声音。 那是女人凄厉的哀嚎。 想必就是他们的母亲吧。 原来如此! 乔奕晴点点头,一脸了然:“当初你吸了我的血,突然恢复真身,是因为我是圣女,而你苦苦纠缠引##诱我到炎煌大陆找你,也是为了救你的母妃。蓝沐卿要杀我,想必我身体也可以救你们的母亲吧?” 蓝沐卿笑道:“你的确很聪明,迷得我哥神魂颠倒。不错,你的心脏可以救我母妃,为了得到你的心脏,我也算煞费苦心。但是我哥多次阻拦,才保你一命,你是不是该报答这个恩情呢?” 乔奕晴勾唇冷笑,反驳道:“你们两兄弟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哄骗着让我救你们的母妃,未免想得太美好了。” 蓝月魅闻言,脸色一变,有些委屈道:“晴晴,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承认我当初是想利用你,可是后来我真的一次也没骗过你。” 乔奕晴抬手立马打住他:“不用说了,不就是想我救你们母妃吗!告诉你们,门都没有!” 蓝沐卿听到这话,顿时蹙眉质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乔奕晴扬眉瞪他一眼,冷声分析道,“让玄溟澈中毒,我逼不得已来到炎煌大陆寻找解药,而你们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多次威胁我和我的朋友,甚至三番五次取我性命,这样还想让我帮忙?我呸!” 坑深486米 说出真相 的确,蓝沐卿做的如此绝情,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这是哪门子求人帮忙? 乔奕晴怎么可能受他们的威胁就轻而易举的答应帮忙。 乔奕晴嘲讽的看着面色难堪的蓝沐卿,继续道:“再说了,你母妃为什么会被镇压!她绝不可能凭白无故就被镇压在圣女灵堂之下。只有一个原因解释,就是她做了对不起历届圣女的事儿,关乎着整个炎煌大陆的大事儿。” “对于这样一个罪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把她拯救出来!!!”乔奕晴字字珠玑,像是连环炮弹一样打得蓝沐卿和蓝月魅措手不及。 她一针见血的道出了实质,看穿了整件事。 倒是让他两有些无处遁形了。 心里愕然,但蓝沐卿态度依然强硬:“乔奕晴,就算你看穿了整件事,也不代表你能阻止我的决定。所以,你最好乖乖施法将她救出来,不然!!!” 乔奕晴这辈子最讨厌威胁,先别说她根本不是圣女,就算她真是圣女,也绝不可能屈服在他银威之下。 想着,乔奕晴看了看身后的玄溟澈,见他担心的望着自己,心里募得抽痛,而后嘴角掀起讥诮的弧度,冲蓝沐卿冷笑道:“抱歉,你找错人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圣女!” “不可能!你就是圣女!”蓝沐卿显然不信。 “我要真是圣女就不会震飞圣冠了。” 蓝月魅依然不相信:“晴晴,你要知道只有圣女的血液才能使我恢复真身,所以你一定是圣女。” 乔奕晴苦笑:“你要知道真相吗?” 听到乔奕晴这话,众人都是疑惑的竖起了耳朵。 乔奕晴侧身,看着玄溟澈,眸子闪过一丝隐晦的伤痛,嘴角微扯,缓缓道来:“我根本不是乔奕晴!”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紫竹和沧寒凛等人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瞪大双眸,震惊的盯着乔奕晴。 玄溟澈则是捏紧拳头,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乔奕晴看着那双透着暗茫的褐瞳,继续说道:“真正的乔奕晴已经死了,我不过是一缕魂魄,附到了乔奕晴的身体里。当初你吸的不是我的血而是这具身体的血,这具身体才是真正的圣女,而我不是,所以要我拯救你们的母妃,恕我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蓝月魅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圣冠被你震飞了,原来你空有圣女的躯体,却没有圣女的灵魂。” “是,圣女讲究的是灵魂的圣洁,而我是个肮脏的人,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我的灵魂怎么可能圣洁!!!” 乔奕晴的话简直如晴天霹雳,砸在每个人的脑门。 紫竹难以置信的质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附到乔奕晴身体里的?” “从你家小姐上吊自缢后。其实你家小姐已经死了,后来的灵魂一直是我!” 紫竹豁然开朗,难怪当时觉得小姐性#情大变,原来是不同的两个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有些呆滞,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好似在看陌生的人。 乔奕晴扯出凄惨的笑容,低声呢喃:“所以我这样的灵魂配不上圣女的称号——” “不!!!”一道坚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法。 乔奕晴抬眼望向玄溟澈,眼神疑惑。 玄溟澈目光如炬,直直的望着她,坚定的声音像是不变的磐石一般砸入乔奕晴的耳朵。 “不,这样的灵魂一点不肮脏,就算沾满鲜血也要去保护在乎的人的心意,比任何灵魂都高贵圣洁!!!” 这话犹如一记重锤打在乔奕晴的心脏上。 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比任何灵魂都高贵圣洁!!! 她吗? 这是说的她吗? 乔奕晴觉得像在做梦。 她这么阴暗,残忍的人,居然说她高贵圣洁,呵呵呵——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笑话。 只是,那双褐瞳坚定的不容人反驳,好似她真如他所说的那样。 心里莫名觉得温暖,可是——也许他能这样说,是因为忘记了前世的事。 前世的他爱着的是乔奕晴啊,从来不知道还有罂粟这号人物。 要是他的记忆苏醒,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乔奕晴各种心酸,避开玄溟澈深情的眼神,“不是,我不是为了在乎的人,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此时,沧寒凛走上前,难得诚恳道:“晴晴,我们是你的知己,一起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们比谁都了解你。你的护短,你的在意,你的外冷内热,你为朋友付出的真心和努力。每一份真挚的感情都让我们感动,不管你是谁,我沧寒凛都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话,乔奕晴感动地红了眼眶。 此时,赫连狄森跟着发表感想:“晴晴,我是你附到乔奕晴身子后才认识你的,所以我认识的是你,而不是原本的乔奕晴。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赫连狄森欣赏的就是你,不是别人!” 玄溟澈和夏诺儿都是点头,赞同赫连狄森的说法。 她们都是后来认识乔奕晴的,经历了这么多,她们自然欣赏的是她,而不是本身的乔奕晴。 现在的乔奕晴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为了爱那么努力,这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朋友! 紫竹释然的笑起来:“小姐,你一直都是紫竹的小姐。虽然你替代了原本的她,但是你给紫竹带来的东西,紫竹没齿难忘。所以不管你是谁,你都是紫竹这辈子认定的主子。” 紫竹无法忘记曾经的苦日子。 跟着以前的乔奕晴,吃过的苦,流过的泪,多不胜数。 而眼前的女子改变了她的生活。 她让她变得坚强,变得勇敢,变得强大。 她拥有了独立的人格,而不是受人歧视和侮辱的丫鬟。 现在的她并不觉得低人一等,平等的思想让她找到了生命的解放,不再有束缚,她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自由和幸福。 更何况,她还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如果不是乔奕晴,她也不会遇到苏卓,不会拥有这么美好的爱情。 这一切都是乔奕晴带来的。 因为有她,生命才变得美好。 苏卓看出紫竹的眼里的泪花,走过去拥住她,朝乔奕晴说道:“主子,是你解救了苏卓,是你的赏识才有苏卓的今天,还让我遇到了这么美好的女子,这份恩情,苏卓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所以不管你是谁,变成什么样,生生世世都是苏卓的主子。” 坑深487米 蓝沐卿的阴谋 红尘看着大家都表达心迹,也不敢示弱的站出来:“主人,我是你发现的血葫芦,自然追随你,你就是你,不会是任何人。” 红尘不知怎么表达,反正一门心思就是认定乔奕晴了。 管她是什么灵魂,只要是她就行! 玄冰蹙眉,心疼的看着乔奕晴,“晴晴,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玄冰根本不认识原本的乔奕晴,现在的你才是我玄冰所喜欢的。” 豆豆和翠花也是叫起来:“是呀,是呀,现在的主人才是我们最喜欢的主人。” 宝宝扭动着身子,好似也很兴奋:“宝宝永远都是娘亲的宝宝!!!” 看到这里,乔奕晴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大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依然这么挺她,这么爱她,瞬间觉得世界都敞亮了。 原来她真的不是一个人,她有好多好多的亲人朋友。 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想着,心里满是暖意,嘴角终于绽放出一丝笑意。 可当她余光瞥到玄溟澈时,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 他们不在意她的身份,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她自身认识的他们,用最真实的她接纳的他们。 而玄溟澈却不同。 他拥有前世,那种刻骨民心的爱情不是她能代替的。 她可以接受他们的感情,却唯独承受不了玄溟澈的深爱。 爱情是假不来的。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避开玄溟澈期待的视线,望向大家:“谢谢你们——”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激动,只有感谢他们的喜爱和陪伴。 “晴晴,我爱的是你的灵魂,不是躯体,不要想太多。”玄溟澈清楚的明白,他爱的是果敢坚强,彪悍嚣张的乔奕晴。 对于以前花痴无能的乔奕晴,他略有耳闻,只是从未上过心。 也是因为她与传闻不符,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是没想到,原来根本不是一个人。 但是那又如何,他爱的是她本身,而不是原本的乔奕晴。 听到玄溟澈的表白,乔奕晴并没有开心几分。 前世是无法磨灭的曾经。 这注定是他们的无法跨越的坎。 乔奕晴深深的明白。 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不愿看他爱恋的眼神。 玄溟澈惊讶乔奕晴的反应,满脸写着不解。 他以为他解开了她的心结,可是——似乎并没有多大效果。 乔奕晴的心结不在此处,他如何知道呢。 此时的蓝沐卿从种种惊愕的消息中回过神,表情有些扭曲的说道:“你不是圣女,可你的身体是圣女,本想试试你是否真的是圣女,没想到得知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圣女的心脏!!!” 话落,只见蓝沐卿猛地探爪朝乔奕晴凶猛袭来。 蓝月魅见此,吓得一个飞奔挡去。 用力拂袖甩开蓝沐卿的攻击。 两人三招过后,不堪负荷的倒退几步站定。 蓝月魅皱眉大声质问:“沐卿,你干什么!!!” “干什么?这不明摆着吗,我一定要得到圣女的心脏!!!”蓝沐卿阴鸷的瞳孔投射出势在必得的坚定。 蓝月魅劝阻:“不行,你不能伤害她。关于母妃的事儿,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母妃?谁说我是为了母妃?哥,你难道不知道吃了圣女的心脏能延年益寿,增强修为吗?只要吃了她的心脏,我一定能成为炎煌大陆的至尊强者,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包括你!!!” 蓝月魅闻言,脸色一霎时变了灰色。 一切来得太突然,像是雷轰电掣一般,彻底呆住了。 “你——你说什么!!!” 蓝月魅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哈哈哈,哥,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觉得我做这么多是为了母妃吗?她个不把我放在心上的女人,我凭什么要为了她费尽心机?” “她那么充#爱你,只有你才是他的亲儿子,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是你的,我何时拥有过?真是难堪,明明有母亲,却过得跟孤儿一样。” 蓝沐卿一直怨恨着母妃,母妃的偏爱从小就让他嫉妒蓝月魅。 他什么都没有,蓝月魅却什么都有。 就连圣子的位子也是属于他的。 可笑的女人,现在想要他来救她? 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买卖。 听到这样的话,蓝月魅顿觉痛心。 “弟弟,母妃何时不把你当儿子看待了?请你摸着良心说话。她虽然帮我登上了圣子之位,但是也有为你考虑啊。你这样说,太伤母妃的心。” “哈哈哈,为我考虑?处处提防我,不让我影响你的圣位,戒备我伺机篡权,这就是你口中的考虑吗?哥,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光明正大,你这位子怎么得来的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陷害追杀上一届的圣女,你会走到今天吗?你还会拥有了不起的异能和威望吗?” “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现在不过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废物罢了。” 犀利的言辞让蓝月魅瞳孔放大。 他心虚的望向乔奕晴,内心的担忧和愧疚瞬间将他淹没。 他对不起乔奕晴,是他和他母妃害死了她的母亲。 那时,他才九岁,可是早熟的他已经学会玩弄手段,和他狡诈的母妃联手将圣女陷害地逃出了炎煌大陆。 他们一路追杀到乔奕晴所在的普通大陆,可是圣女隐姓埋名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这事儿无疾而终,但却成了蓝月魅心中的梗。 他知道,下一届圣女很可能就会在那个大陆诞生。 所以,他再次来到那个大陆寻找圣女,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碰着了。 可是,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爱上圣女的女儿。 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说不出口,煎熬地让他崩溃。 他没有脸面对乔奕晴,没有资格说爱她。 “晴晴——我——” “不要说了,既然是你和你母妃害死我母亲的,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 蓝沐卿衔起一丝冷笑:“他们是该得到惩罚,可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蓝沐卿再度跃身而起,冲着乔奕晴猛地挥爪! 坑深488米 三个男人打起来了 蓝月魅神情一震,猛地飞身向前,再度挡在乔奕晴的跟前,浑身爆发出强悍的异能,震得蓝沐卿手臂发麻,动作迟缓下来。 蓝沐卿微微敛眉,再度挥袖,打去一道力量—— 蓝月魅打定主意不让他碰乔奕晴一根汗毛,将她挡在身后,保护的严严实实。 “蓝沐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哼,她的心脏我势在必得,谁也阻止不了我!!!”说完,蓝沐卿一个飞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进了蓝月魅防御的范围。 蓝月魅来不及心惊,一道诡异的力量以刁钻的角度凶猛袭来。 “轰——”一声巨响,刚好击中蓝月魅的心脏。 他不堪负荷的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惊愕的抬眼望向神态自若,着装服帖的蓝沐卿。 他阴厉的盯着他,嘴角挂着嘲讽,浑身上下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看得蓝月魅震惊不已。 以前的蓝沐卿可没有这么厉害,实力一直处于他之下,现在的异能怎么突飞猛进了?感觉有些奇怪。 蓝月魅还来不及细细思考,蓝沐卿便是讥讽的笑起来:“哥,输给我,很惊讶吗?也对,曾经的你那么高傲,对我那么不屑,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败在如此不堪的弟弟手里,心里不平衡,落差很大是不是?” 蓝月魅沉住气,疑惑的质问:“沐卿,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异能升的如此之快?” 这样的晋级速度可不是正常的修炼能达到的。 蓝沐卿嘴唇一咧,眸子闪过一丝怒意:“手脚?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就算动手脚升级,这也是我的能耐。” “沐卿,你别执迷不悟,不按照规则修炼,你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儿?现在会出事的是你才对。”说着,蓝沐卿不屑的剜他一眼,再度翻动手腕,爆发出滂沱的能量,直接将四周的空气撕碎而去。 看着整个灵堂被他毁地地动天摇,蓝月魅惊得大叫一声——“毁灭异能者!” 话音刚落,伴随着被击落的声响,将一切淹没在漫天的烟雾中。 众人听到毁灭异能者,都是吓得面露惊恐。 这样的强者,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据说毁灭异能者是属于特殊系,之所以特殊,是因为这一系的人的异能一般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说如果有一个毁灭系异能者出世并觉醒,那么在他死亡前是不会再有毁灭的异能者出现。 特殊系大致有:时间、空间、毁灭、创造、吞噬等。 而眼前的居然就是一个强悍到没边的毁灭异能者。 蓝月魅捂着剧痛的胸口,血液从嘴角顺下,显得异常凄惨。 他实在没想到蓝沐卿居然是毁灭异能者,太令人震撼了。 乔奕晴对于特殊系的异能者有一定了解,这是比她自然系还要牛气的异能,可算是强者中的战斗机。 她以为有生之年不会看到这种等级的牛人了,没想到,竟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作为要取她性命的敌人。 这是何其凄惨的现实。 遇到这种敌人,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只怕是分分钟被略成渣滓啊。 蓝沐卿爆发出自己的实力,倒是显出几分高傲,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扫着蓝月魅,解释道:“哥,你错了,我这只算是半成品,还不是真正的毁灭者,但要是吃了圣女的心脏,那我就真成为世上令人敬仰的超级强者了。” 这也是蓝沐卿处心积虑要杀乔奕晴的原因。 就差这一步,论谁都会不择手段了。 乔奕晴惊骇的心情微微落下,原来只是半成品。 半成品已经这么厉害了,那成品呢? 弹指一挥间,他们所有人都变成飞扬的粉末吗? 乔奕晴极度相信,毁灭者一定能做到。 想着,一阵心悸,不能让他变成成品! 乔奕晴念头闪过,双手猛地窜出两团幽冥之火,而后一个振臂,顺着气流朝蓝沐卿攻击而去。 蓝沐卿嗤笑一声,连步子都没挪动,只是微微伸出一根手指,便将幽冥之火化解而去。 乔奕晴看着消失的进攻,骇地愣在原地,无法回神。 天啊,连幽冥之火都被他化解了,那她体内的暗系异能肯定不是对手了。 难道今日真要成为他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吗? 就在这时,蓝沐卿已经缓缓走来,嘴角噙着渗人的笑意,每一步都带着死亡的气息,从脚底蔓延开来。 他周围萦绕着毁灭的波动,所过之处,东西震碎而去,脚下的地板也快速裂出沟壑,异常恐怖。 乔奕晴瞳孔微缩,手指不禁攀上了手腕佩戴的阴阳珠,感受到一股阴煞之气缓缓流淌。 她正准备出大招的时候,只见一抹黑影闪至她的跟前,颀长伟岸的身子为她挡下了一切能量。 “晴晴!退后!!!”玄溟澈一声低吼,语气不善,却难掩其中担忧之情。 乔奕晴知道他体内有毒,加上才从血葫芦出来不久,怎么可能抵挡下这么强悍的力量。 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就慌起来了。 “你给我闪开,你不要命了吗?” 玄溟澈没有转头,嘴角却是扯起一个笑意,这几日忧郁的面色有一刻的缓和。 好听的声音戏谑的传入乔奕晴的耳朵,落到她的心上——“你在担心我吗?” 乔奕晴嘴角一抽,面色有些尴尬,但看着来势汹汹的蓝沐卿,也顾不得他不正经的话,大声叫起来:“你快闪开,你不是他的对手。” 蓝沐卿也是嗤笑着走来:“玄溟澈,你太不自量力,区区灵力还敢挑战炎煌大陆的异能,简直异想天开。” 灵力怎么可能是异能的对手,别说毁灭者,就连普通的异能也比灵力高好几个段位,现在的玄溟澈就是在找死!!! 而玄溟澈却没有任何畏惧,好似胸有成竹,转过头神情凝望:“晴晴,给我力量吧!” 乔奕晴懵了,她能给他什么力量?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可是,望着那双如旋涡般的褐瞳,她还是情不自禁的点头,好似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而这恰恰就是玄溟澈最大的力量和动力! 只见他缓缓转过头,浑身渐渐的隐匿的荡起一层波动,如悄然绽放的惊蛰,酝酿着某种恐怖的东西—— 坑深489米 玄溟澈的实力 众人见此惊得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心尖被蔓延开的力量震得微微颤动。 而徐步走来的蓝沐卿感受到一股诡异的力量悄然绽放,疑惑的蹙起了眉头。 这种感觉—— 蓝沐卿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只见玄溟澈微微抬袖,双臂猛地震荡出一股莫名的能量,看不见摸不着却如一个旋涡一般,在他周围盘旋散开。 蓝沐卿心惊地脚步一滞,阴冷的面色终于浮起一丝诧异。 玄溟澈面无表情,眸光透着寒意,周身的旋涡好似将他淹没。 看得蓝沐卿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什么力量?未免太过诡异? 心里不断猜测,渐渐的有了些许凝重和谨慎。 他敏锐的察觉到玄溟澈似乎并不是只有灵力那么简单,他周身的能量更像是爆发而出的异能,只是这种异能他从未见过。 想着,蓝沐卿顿觉此人危险,急忙出手,打出一道凶猛的毁灭之力。 眼看着急速而来,势要取人性命的力量就在落到玄溟澈的身上—— 身后的乔奕晴吓得尖叫一声:“玄溟澈!!!” 尖锐的吼叫还没落下便被蓝沐卿的异能毁灭地干干净净。 而玄溟澈却是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双手微微翻动,只见周围的旋涡疯狂旋转起来,一道凶悍的吸力瞬间将蓝沐卿打来的毁灭之力吞噬而去。 就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世界为之低昂,片刻之后,头晕目眩的众人惊愕的发现,蓝沐卿的毁灭之力居然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四周恢复了平静,那种死寂透着一股沧桑之感。 刚刚明明发生了惊悚的决斗,现在却没有一点决斗后的迹象,看得众人满脸不解。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也是惊愕失色的环视四周,焦急的奔到玄溟澈跟前,失措的从上而下打量他。 “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乔奕晴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看着她满脸慌乱,玄溟澈嘴角扬起,露出幸福的笑容:“你还是很关心我,你个口是心非的人。” 说着,玄溟澈一把拉住乔奕晴的手,眼神满是笑意。 乔奕晴看着他满面春风,语气轻佻戏谑,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人,这才收敛起担忧,不悦的瞪他一眼。 “谁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你要为了救我逞强死了,我这负罪感可就深了。” 乔奕晴抽回手,赶紧和他拉开距离。 她的排斥让玄溟澈的心沉了沉,可面色较之以前好太多了。 起码,他知道乔奕晴虽然生他气,但还是在乎他关心他的。 这就足够了。 就在两人闹别扭的时候,蓝沐卿已经从惊骇中回过神,目眦尽裂的盯着玄溟澈,表情黑得吓人。 “你到底是谁?”良久,从他嘴里蹦出一句话。 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来自拥有灵力的低等大陆的人,居然会有这种力量。 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一定是一种异能,跟他的毁灭之力不相上下。 可是,他只是半成品,而对面的玄溟澈显然是成品了。 有了这种认知,蓝沐卿不心惊才有鬼了。 玄溟澈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嘲讽:“我是谁,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玄溟澈,警告你别跟我玩花样,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蓝沐卿看到他如此坦然自若,心里的惧意更甚。 玄溟澈却是冷笑出声:“我玄溟澈还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代价,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代价是什么!” 蓝沐卿闻言黑了一脸,而后快速抬起手臂,浑身抖发出爆裂的能量,顿时带起一阵地动天摇。 只听见一声爆吼,毁灭之力像是龙卷风一般朝玄溟澈刮去。 乔奕晴骇地睁大瞳孔,想要大叫,可还不等她发出声音,力量漫卷而来,轰击在周围所有人身上—— 乔奕晴和紫竹等人全被轰飞而出! 但玄溟澈却是一动不动,不受任何影响,瞳孔里的阴鸷瞧得蓝沐卿心生胆寒。 而被轰飞在地的蓝月魅此刻艰难的撑起身子,惊诧的盯着玄溟澈,忍不住惊叹出声:“吞噬异能者!!!” 此话一出,蓝沐卿瞳孔猛缩,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惊愕的直摇头:“不——不可能!你不是炎煌大陆的人,怎么会拥有异能,更不可能拥有吞噬之力。” 要知道吞噬异能者跟毁灭异能者一样奇葩。 蓝沐卿一个半成品已经让人震惊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个成品,这等实力闪瞎所有人的眼啊。 打击,赤果果的打击。 超级强者,一来就是两个,像是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普通。 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特殊异能者,千万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还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个。 这样的身份背景,足以吓尿所有人。 蓝月魅惊得说不出话了。 蓝沐卿盯着玄溟澈,又恨又嫉妒。 本以为自己是最大的强者了,谁知道玄溟澈突然冒出来,他势在必得的圣女之心看来又要费一番周折了。 想着,蓝沐卿有些咬牙切齿。 待毁灭过境,乔奕晴才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紫竹抱着宝宝摔了个满怀,担忧的冲过去:“伤着哪里没有?快让我看看。” 紫竹双手都掩护住宝宝,没有任何伤势,倒是紫竹被轰飞受了点皮外伤。 乔奕晴扶起紫竹,凝重道:“你和宝宝带上其他人赶快离开这儿,蓝沐卿的目标是我,不能连累了你们。” 紫竹严肃的摇头:“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蓝沐卿太厉害,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啊。” “就算是死,也只有我一个人死,不能让你们陪着送死,你和大家赶快离开,不要让我担心。”乔奕晴将紫竹推向外面。 红尘听到这话,倔强的挡在乔奕晴跟前:“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留在这儿。” 乔奕晴无语的盯着他:“红尘,你带着大家赶快离开,这局面不是你们能够控制的。” “主人,红尘就算不能救你,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红尘倔强的容颜,似乎褪去了一丝青涩。 清澈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那么耀眼。 坑深490米 吞噬异能者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也是走过来,态度坚决,表情凝重的点头赞同:“是,我们跟红尘一样,就算不能救你,也要死在一起。” 夏诺儿绽放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奕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让我们陪着你吧。” 玄溟雨急忙点头:“嫂子,你是我最敬佩的女人,还是我哥爱的女人,能和你并肩作战,我感到荣幸。” 苏卓没有说话,像座山一般站在那儿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显然无声的拒绝了乔奕晴的提议。 看到大伙儿这么坚定,看到大伙儿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那一句并肩作战,直戳乔奕晴的心窝子。 上辈子的她从来是独行侠,不和任何人合作,对任何人都不信任。 这辈子老天爷好像在补偿她一般,赐予她这么多值得信任的伙伴。 现在的他们似乎已经融入了她的生活,彻底成为了她的家人。 乔奕晴红了眼眶,环视众人一圈后,哽咽道:“好,谢谢你们,我乔奕晴何德何能让你们舍命陪君子,不管这次结果如何,我能有你们这群家人般的朋友,死而无憾!” 话落,乔奕晴潇洒转身,大步朝蓝沐卿走去。 这是她的恩怨,她要自己解决。 乔奕晴,我会帮你报仇的!!! 蓝沐卿看着乔奕晴满脸阴煞的走了过来,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的煞气,恐怖地有些骇人。 他微微蹙眉,心里有些不安。 玄溟澈看到乔奕晴走来,慌忙低吼:“晴晴,别过来!危险!” “这是我的事儿,我会自己解决,与你无关。” “晴晴,你什么意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把他交给我!” 玄溟澈看着乔奕晴杀戮的神情,心里涌上怜惜。 每次看她战斗,他就止不住心疼。 蓝沐卿看到乔奕晴一意孤行,不禁扯出一个笑容,阴厉叫起来:“哈哈哈,既然如此,就让我会会你!!!” 玄溟澈闻言,骇地双眸大睁,一个飞身挡去。 蓝沐卿眸子一厉,双手猛地打去一道毁灭,玄溟澈的双手快速翻动,周围的旋涡瞬间扩大,像是一个黑洞吸进了所有毁灭之力。 蓝沐卿恨得咬牙切齿,满脸怒火的避开玄溟澈,朝着乔奕晴急速飞去。 这个碍手碍脚的玄溟澈!!! 玄溟澈眼看着蓝沐卿就要碰到乔奕晴,吓得猛地振臂,将吸收而来的毁灭之力尽数弹回,凶猛的击打在蓝沐卿的身上。 蓝沐卿哪料到玄溟澈还有这招,一个不慎被击落摔下,整个人倒飞而出,撞在了墙壁上。 看着玄溟澈将蓝沐卿击落,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都是惊叹的咂咂嘴。 这种强悍的实力,他们望尘莫及啊。 沧寒凛本以为晋级灵帝终于有资格跟玄溟澈叫板了,以后也能挺起胸膛做人,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哪知道玄溟澈这变###态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神人!他就是个神人啊!!! 就连蓝月魅也感到了自卑。 “吞噬异能者,真是强大到没边了。看来蓝沐卿在劫难逃。”蓝月魅好似松了口气,并没有为蓝沐卿感到心疼。 拥有这样一个常年仇恨自己和母妃的弟弟,也算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吧。 乔奕晴站在原地,看着玄溟澈爆发出的力量,多少还是疑惑,敛眉质问:“玄溟澈,你为什么会拥有异能,为什么会成为吞噬异能者?” 玄溟澈嘴角一勾,看了看红尘和蓝月魅,解释道:“全拜蓝月魅所赐,如果不是他重伤我,我也不会被你放进血葫芦,刚好那个禁海造就了我的今天。” 乔奕晴瞬间想到她与他在禁海相遇时,他那副惨状。 他曾经为了救她,神识受创,需要重新塑造神识和骨骼,想必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身体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灵力而是吞噬异能者。 乔奕晴恍然大悟,按耐住心里的喜悦,淡淡的说:“恭喜你,你成功了。” 玄溟澈凝视着她,说的一脸严肃:“如果没有你,我更不会成功。” 乔奕晴是他变强的理由,是他活着的动力,是他拼命的目的。 如果没有她,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看着他过分专注的视线,乔奕晴觉得脸蛋有些灼热。 尴尬的想说点什么,只听见玄溟澈轻声呢喃道:“你站在那儿就好,我替你宰了他!” 话落,只见玄溟澈迅速转身,直面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蓝沐卿,眸子浮起一层阴冷的杀意。 蓝沐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阴鸷的冷哼:“哼,玄溟澈,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此时,蓝沐卿忽然从怀里掏出一颗丹丸,淬了毒似的眸子死死盯住玄溟澈,嘴角绽放出狰狞的笑意:“哈哈哈,今天我要手刃吞噬异能者,实在是太爽了!!!” 话落,手臂一抬,丹丸落入蓝沐卿的嘴里。 蓝月魅骇地大叫一声:“快跑,那是魔丹!!!他要走火入魔了!!!” 还还没说完,只见蓝沐卿浑身爆发出一声剧烈的轰响,衣服被震得零零碎碎,俨然是个发狂的疯子。 那双猩红的双眸带着野性,擒住乔奕晴和玄溟澈,猛地张嘴,仰头大笑—— 声音震耳欲聋,席卷起所有力量,朝着玄溟澈凶猛袭来。 乔奕晴见此,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大叫:“玄溟澈,小心!!!” 身体随着声音猛地扑向玄溟澈,势要将他推开,独自挡下。 玄溟澈反倒被乔奕晴这架势吓到了,赶紧出手,将她推开——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蓝沐卿突然转变方向朝着乔奕晴打去。 玄溟澈见此,骇地脸色发青,猛地爆发出能量,硬生生的拦截住。 就在玄溟澈手忙脚乱,抵挡之际,蓝沐卿左臂抬起,轰的一声,将毁灭之力重击在他的身上。 玄溟澈一个不慎,中了蓝沐卿的圈套,身子来不及后退,便被轰飞而出,摔落地上,带起一阵凶悍的震动。 乔奕晴看到这里,惊得六神无主,朝着玄溟澈奔去。 哪料蓝沐卿伸手一探,一把擒住她的胳膊,用力将她一拽—— 乔奕晴被瞬间带离了方向,猛地落入蓝沐卿的怀里。 蓝沐卿嘴角勾起邪#佞的笑容,一手捏住乔奕晴的下巴,阴厉冷笑:“吞噬异能者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认为你凭着自然异能就能打倒我吗?” 坑深491米 给他下跪! 乔奕晴被他禁锢地无法动弹,扭动着脑袋,呸了一口:“蓝沐卿,我劝你赶快放开我,不然——” “哈哈哈,放开你?我好不容易得到圣女,怎么可能轻易放开你?我好不容易就要成为毁灭异能者了,现在放开你,岂不是功亏一篑?” 蓝沐卿大声狞笑,面部表情异常狰狞。 而玄溟澈却是吓得急忙从地上蹭起来,大吼道:“蓝沐卿,你只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玄溟澈,现在她在我手里,决定权在我这里,是生是死还得看我的意思,你说是吗?”蓝沐卿猩红的眸子透出得逞的笑意,那种疯狂的快###感将他淹没。 听到这话,玄溟澈浑身一僵,内心升起浓浓的恐惧。 乔奕晴在他手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他什么都干不了,只有干着急。 想到这一点,玄溟澈一肚子火气。 蓝月魅知道玄溟澈的手段,急忙劝住他:“玄溟澈,你别轻举妄动,他吃了魔丹,已经走火入魔,现在的实力就连你也不是对手。” 玄溟澈不否认,刚才那一拳的确很厉害,他的确没有能力抵挡,可是,现在乔奕晴在蓝沐卿手里,就算打不赢,也得去拼命啊。 他握紧拳头,隐忍着暴怒,整张脸比锅底还黑。 而蓝沐卿看到玄溟澈的愤怒,更是得寸进尺起来:“玄溟澈,想救你的女人吗?哈哈哈,只要你给我跪下,我就考虑放过她!!!” 听到这话,乔奕晴用力挣扎,暴怒的大吼:“蓝沐卿,你个疯子,你个变#态,叫他跪下还不如直接杀死我!” “我开始的确想杀死你,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蓝沐卿阴笑着盯着玄溟澈,眸子里浮动着冷厉和玩味。 在他眼中,眼前的玄溟澈似乎更加好玩儿。 他死死掐住乔奕晴的脖子,慢慢用力,胸腔里哼出冷笑,盯着玄溟澈的眼神满是期待。 他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吞噬异能者到底能把他怎么样。 “来呀,你来杀我啊,用你的吞噬之力来杀我,但是你可要小心了,如果吞噬之力打在了你的女人身上,那她可就要香消玉殒了。啧啧啧,想想就觉得可惜啊。” 蓝沐卿面带狞笑,猩红的双眸倒映着玄溟澈的影子,显出几分嗜血的味道。 玄溟澈捏紧手心,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看到乔奕晴被蓝沐卿掐地惨白的面色,心里又害怕又愤怒。 他的晴晴受着这样的罪,面临着生命危险,镇定如他,此时此刻也没办法再用大脑细细思虑了。 他向前挪动一步,腰板缓缓弯曲。 乔奕晴看到他的动作,吓得大声呵斥:“玄溟澈,你想干嘛!!!” 玄溟澈沉默,只是冷然的表情瞧得人心悸。 蓝沐卿倒是越发高兴起来,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眸子好似跳耀起兴奋的火光。 “哈哈哈,对,就这样,我要让世界独一无二的吞噬异能者给我下跪,给我磕头!!!” 乔奕晴听到身后蓝沐卿疯狂而又尖锐的笑声,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狠狠挣扎他的束缚,厉声咒骂:“你个疯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玄溟澈何其尊贵,怎么可能给你个疯子下跪!” 蓝沐卿阴笑起来:“嘎嘎,是吗,我看他已经准备给我下跪了呢。” 乔奕晴转头望向玄溟澈,见他真要屈身弯下,吓得目眦尽裂,猛地大叫:“玄溟澈,你给我站住,不准下跪,只要下跪,我永远恨你,绝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话,玄溟澈浑身一僵,这才定在原地没有动作。 “玄溟澈,既然你不想跪,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说着,蓝沐卿瞬间掐紧乔奕晴的脖子,咬着牙齿暗暗用力,显出几分龇牙咧嘴的凶劲儿。 乔奕晴吃痛的闷哼一声,艰难的喘息几口,双手悄然浮动起幽冥之火。 可她还不等偷袭成功,蓝沐卿却已经洞察了她的企图,手掌的毁灭之力立马将其毁了个干干净净。 乔奕晴幽冥之力受创,嘴角很快溢出鲜血,顺势而下滑到了勃颈处,看上去异常鲜艳夺目。 紫竹等人见此,吓得呼吸一滞,大声喊道:“小姐(晴晴)!!!” 大伙儿想冲上去帮晴晴,但碍于蓝沐卿随时取人性命的威胁,只跑了几步,又停下来不敢上前。 纠结地不知如何是好。 蓝月魅也是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冒起一层冷汗。 看着乔奕晴受伤,心里难过自责地半死。 爱的女人有危险,他却无法出手援救。 该死,他真该死!!! 而玄溟澈更是气红了眼,整个人涌动着暴怒,竟是能听见他紧握的拳头发出骨头摩擦的咯吱声。 感受到玄溟澈明显的情绪变化,蓝沐卿畅快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吞噬异能者也不过如此!!!” “真不好意思,让你的女人受伤了,不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不听话,她怎么可能受伤呢?”蓝沐卿笑着盯着他,好似在说一件平凡的事儿。 乔奕晴气得咬牙切齿,张嘴咒骂,血迹再度从嘴角溢出。 “蓝沐卿,我乔奕晴绝不会放不过你!!!” “啧啧啧,我看你是没那个机会了。”感受到乔奕晴的剧烈挣扎和仇恨,蓝沐卿微微敛眉,阴鸷的盯了她一眼,而后伸手朝她的心脏探去。 玄溟澈见此,骇地双目大睁,惊惧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他,空气好似凝固,只听见他凶猛的吼叫—— “住手!!!” 两个字简短而有力,震得众人耳朵发疼。 蓝沐卿生生停住了动作,有些疑惑有些期待的望向玄溟澈,嘴角隐隐勾起一个得逞的笑意。 “你想怎样?” 玄溟澈表情僵硬,就连皮肤都收缩了,心脏的痉挛使面色惨白如纸,只觉得背脊留下一层冷汗。 看着蓝沐卿嗜血的眸子,玄溟澈不得不弯下身子,一点点一点点的跪下—— 乔奕晴看到玄溟澈真中了蓝沐卿的圈套,厉声大吼:“玄溟澈,你只要敢跪,我绝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永远不见你!!!” 玄溟澈没有理会乔奕晴的阻止,低着头,坚定的屈膝跪下。 乔奕晴看着不为所动的他,惊慌地心都碎了。 作者碎碎念:亲们端午节快乐,集体么么哒。 坑深492米 乔奕晴爆发了(3000字+) “玄溟澈!!!你个混蛋,我不准你跪,拿出你的骨气,拿出你的尊严!!!不能跪啊!!!”乔奕晴深爱的男人怎么可以给蓝沐卿这个变#态下跪!!! 心痛,难受,愤怒。 只有凶悍的吼叫回荡在灵堂,穿破众人耳膜,震荡在心尖上。 乔奕晴那么了解玄溟澈,他是多么高傲的存在,现如今却为了她丢掉了所有尊严和骨气,给一个阴险小人下跪! 她无法接受的使劲儿摇头,泪水夺眶而出,痛苦地泣不成声。 “玄溟澈,你不能跪,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嘴里断断续续的低泣着,泪水打湿了她的面颊,模糊了视线。 就算如此,她还是看到玄溟澈忍辱负重,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脑袋微微抬起,褐瞳凝望着乔奕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不能让乔奕晴有一丁点的危险,别说让他跪,就算要了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乔奕晴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他绝不能失去她。 蓝沐卿看着玄溟澈重重跪下,这才仰天长笑,尖锐的声音异常难听:“嘎嘎嘎——吞噬异能者给我下跪了,吞噬异能者也得受我的牵制,嘎嘎,我才是这世间的超级强者,就连吞噬异能者也要惧怕我,哈哈哈哈哈——” 乔奕晴看到跪在地上的玄溟澈,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放弃了挣扎,只是痛苦的闭上眼,不敢去看。 玄溟澈这辈子没有怕过任何人,他拥有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他拥有世人敬仰的尊敬和爱戴,他拥有世人羡慕的高贵身份,那么美好而又尊贵的人,偏偏栽在了她的手里。 为了他,他牺牲了太多,就连仅剩的尊严也付之东流。 他不心疼,她为他感到心疼。 她爱他,正是因为太爱,所以她无法看到自己爱的人因为自己变成这样。 她恨,不是恨蓝沐卿,而是恨自己。 她是拥有天煞孤星命的扫把星,她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想到毒瞳说的话,乔奕晴浑身发颤,耳边久久回荡—— “天煞孤星命,会给丈夫或者妻子等带来恶运,大多遭遇不幸直至死亡。” 是的,她给玄溟澈招来厄运,一次一次的死里逃生,一次次的支离破碎,这些都是上天给她的警示。 是让她离开玄溟澈的警示!!! 想到这一点,乔奕晴痛的心脏痉挛,面色灰白。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想着,乔奕晴猛地仰头,一声长呐,振聋发聩的声音直冲云霄,撕心裂肺的呐喊回荡在整个灵堂,骇地众人齐齐打了个惊颤。 “啊啊啊——” 紫竹吓得捂住嘴巴,惊慌叫道:“小姐!” “晴晴——”蓝月魅看着疯狂的乔奕晴,担忧的大叫。 红尘更是吓得狂奔而去,可还不待他靠近乔奕晴周围,只见后者猛地张开双臂,浑身爆发出浓烈的阴煞之气,将禁锢她的蓝沐卿震飞而去—— 所有人惊得瞪大眼睛,看着浑身黑气环绕的乔奕晴,屏住呼吸,没了主意。 蓝沐卿倒飞而出,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带起一阵地动天摇的声响。 看到这里,所有人震撼了。 这力量? 未免也太强大了! 欲要上前阻止的蓝月魅和红尘生生站定,此刻竟是不知所措,呆愣的望着乔奕晴,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奕晴张着双臂,嘴里发出低吼,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像是来自死亡的吟唱。 束起的墨发猛地散开,伴着萦绕的黑雾,疯狂的张扬飞舞—— 那张稚嫩的俏脸高高仰着,泪水从眼角滑落,混着嘴角的血迹,勾勒出过分悲痛的情绪。 闭着眼,感受到来自灵魂的伤痛,那样的表情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绵长的吼叫没有停止,伴着回音,每一声都撕心裂肺,听得人心疼却又心悸。 玄溟澈见此,骇地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惊慌的喊道:“晴晴——晴晴——” 话落,他匆匆朝她奔去,希望将她护在怀里,不再让她受伤。 可还不等他接近乔奕晴的身边,便是被一道强横的力量震飞而去—— 阴煞的黑雾魂绕在他身边,像要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凶悍的令人震惊。 玄溟澈瞪着眼,惊疑的盯着乔奕晴。 这是怎么了? 他的晴晴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乔奕晴放下双臂,浓的化不开的黑瞳瞬间睁开,一道嗜血的厉光投射而出。 她缓缓转身,黑瞳凝视着玄溟澈,闪过复杂的暗茫,而后踩着步子,缓缓的朝摔在地上的蓝沐卿走去。 蓝沐卿被乔奕晴突然爆发的力量震得口吐鲜血,此刻身体受创,有些痛苦的捂住胸口,咽了咽喉咙口的鲜血。 看到乔奕晴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一般,缓缓向他靠近,吓得心肝一颤,表情凝固。 “你——你要干什么?”蓝沐卿被她凶悍的气势吓住了,竟是口吃起来。 乔奕晴面无表情,冷冷的视线像是一把匕首,随时要挖人心脏。 她缓缓行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蓝沐卿的心尖上。 那么凝重而有恐怖。 铺天盖地而来的阴煞之气更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罩子将他盖住。 蓝沐卿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刚刚站直身体,不料,走到跟前的乔奕晴一个探抓,擒住了他的咽喉。 看似没有用力,却不知那种力量足以要了人的命。 只是毁灭之力的支撑,让蓝沐卿有了说话的力气。 “你——你——”两个字,连起来都异常困难。 乔奕晴阴鸷的视线望进蓝沐卿惊恐的瞳孔,微微垂首,凑到他的耳边,呢喃道:“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男人,而你触犯了我的底线,只有一个下场——死!!!” 蓝沐卿骇地目眦尽裂,一个劲儿的挣扎着。 他不敢相信,这是乔奕晴身上散发的戾气,简直比任何阴厉之人都来的凶狠。 这样的煞气,不该来自一个小姑娘啊!!! 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就在蓝沐卿惊惧交加的时候,乔奕晴浑身泛起一层黑浪,此时凶猛的涌起,铺天盖地砸下—— 蓝沐卿顿觉窒息,而脖子上的纤手似乎并没有放过他。 他难受的爆发出毁灭之力,企图逃出乔奕晴的束缚。 可是,好不容易发出的毁灭之力,却被乔奕晴素手轻抬捏在了手中,好像捏住了一只蚊子。 可怕,太可怕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乔奕晴擒住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只听见咯噔一声,蓝沐卿彻底魂飞魄散了。 毁灭异能者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虽然只是半成品,但足以让所有强者忌惮。 可他永远想不到的是,自己会死在乔奕晴的手里。 人算不如天算,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乔奕晴看着从自己手里瘫软倒地,彻底没了气息的蓝沐卿,眸子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浑身的煞气瞬间将蓝沐卿环绕,不出一会儿,那具拥有毁灭之力的躯体彻底化为灰烬,飘散在了空中。 乔奕晴收回手,顿觉四肢酸软,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倒在了地上。 只听见一阵惊惧的喊叫——“小姐(晴晴)”——但她却失去了知觉—— 、、、、、、 她好似再度走入了前世的回忆里。 这里黑漆漆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时不时还能听见铁链的声响。 她环视四周,发现远处一名女子缓缓走来,那模样不就是罂粟吗!!! 乔奕晴心下一惊,屏住呼吸等着她行来,那容色绝丽的容颜既熟悉又陌生,因为时间久地都忘记自己的模样了。 这幅模样跟她21世纪一模一样,美艳地像一朵毒花。 此时,在她身旁走着身穿一黑一白的两位男子。 他两好似押着她前往某个地方。 乔奕晴顿觉心惊,这不是黑白无常吗?难道她来到了地狱? 罂粟走得很慢,顿时惹来黑白无常一阵呵斥:“罂粟,快走,别耽误了投胎时间!” 罂粟!!! 她真的是罂粟! 投胎? 罂粟现在要去投胎? 这难道是她前世的回忆? 想着,乔奕晴满肚子疑惑。 就在这时,前方的路越来越清晰,她清楚的看到前面走了不少人,全都被押上了前方的拱桥。 很快,罂粟也来到了拱桥上,她表情凛然,不知道想些什么,乔奕晴却是觉得一阵心痛。 她回想到前世的死,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她死后来到了地狱。 天界太子率领天兵天将,势要取玄溟澈的性命,她替他挡下一招,不幸身亡,想必此刻来到了地狱投胎。 有了这个认知,乔奕晴微微叹气。 前世的她同样是个可怜人啊。 此时,罂粟已经来到了孟婆面前,盯着后者递上来的孟婆汤,迟迟不愿接下。 “孩子,快喝吧,喝了好投胎啊——” 孟婆同情的看着她,似乎被她悲惨的身世所打动,不忍多说一句重话。 罂粟微微摇头,态度坚决:“不,我不喝!” “为什么?孩子,这一世太悲惨,还是忘记的好啊——”孟婆不解。 “就算悲惨,我也不想忘了他!”罂粟固执。 “唉,一段孽缘,没有好结果,还是投胎重新做人,重新牵段姻缘吧。” “不,我答应他生生世世都要和他在一起的。”罂粟深爱魔王,生生世世的诺言不变。 作者碎碎念:亲们,以后每章在三千字左右。 坑深493米 乔奕晴的真实身份(3000+) “就算你信守诺言有什么用,男人都容易忘情,八成已经把你忘了啊——”孟婆不死心的递上汤碗,劝道。 “他不会忘的,这世上只有他不嫌弃我,只有他一心一意的充爱我,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快乐。”罂粟经历了那么多,只有和魔王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快乐。 他给了她太多感动和幸福,她没办法忘记,更不能忘记。 “唉——”孟婆闻言,感叹一声,“孩子,这可由不得你,凡是投胎转世的都要喝下孟婆汤,这是规矩!” 罂粟闻言,倒退一步,坚决摇头:“我不要,我不喝!!!” 身后的黑白无常一把擒住她,将她强制的按到孟婆面前:“喝!” 罂粟仰着脑袋,誓死不从。 孟婆也没了办法,只有将孟婆汤强制的推到罂粟嘴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任由罂粟挣扎,眼看着就要灌了下去。 岂料,一道冷硬的呵斥打断了她的举动。 “住手!” 此时,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一袭锦衣出现在了罂粟面前。 那双蓝瞳,若星辰般璀璨,专注的盯着罂粟,酝酿着不为人知的情愫。 他缓缓行来,就如初见他那般耀眼。 周身散发着温暖的光环,好像是她的救赎一般。 罂粟被蛊##惑的晃了晃神,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利用,心肝微微颤动,只是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心酸和痛楚。 因为放下,所以淡然。 她对他早已死心,如今已经能坦然面对。 可是,眼前的毒瞳,她却看不懂了。 她明明要死了,为何还会出现,难道是来见她最后一面吗? 罂粟有些失笑,毒瞳怎么可能对她不舍,她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啊,只是一个助他报仇的工具而已。 想着,心冷了几分,面色变得冷漠。 “你来干什么?”就算死心,罂粟还是问出了疑惑。 毒瞳凝视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不知道是不是罂粟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留恋和不舍。 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为,她当真以为毒瞳是不舍她的。 那种表面上的疼爱,激起罂粟一声冷笑:“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毒瞳闻言,缓缓抬头,望进罂粟墨黑的瞳孔,微微颔首:“你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 罂粟嘴角轻扬,略带嘲讽:“是呀,算来跟在你身边好多个年头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连你这个人,我都开始怀疑。” 毒瞳听到这话,瞳孔微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却不露声色的回答:“凡事无须看得太透,看得太清楚反而招来不快,活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罂粟想到自己曾经傻傻跟在他身边,傻傻爱慕着他,那种天真单纯的日子到的确很幸福。 后来知道他的阴谋和利用,痛苦也随之而来。 “是,不过我从未后悔。如果没有你的利用,我怎么会找到我的真爱,怎么会遇到他呢。”罂粟笑了,脑海里闪过与魔王幸福的日子,心里不觉得升起一股暖意。 那种捧在手心的疼爱,是罂粟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毒瞳看着罂粟不自觉表露出的幸福,心里一阵抽痛。 以前的罂粟是因为他而快乐,现在的她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还是他最大的敌人。 这样的差距,让毒瞳一时难以接受,双手不禁握起——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毒瞳好似赌气一般,闷闷道。 罂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轻笑一声:“没有什么不可能,上天让我遇见他,就注定了我和他的痴#缠。是美满也好,是凄惨也好,只要和他在一起,我都愿意承受。” 毒瞳被她这番话说的黑了脸,紧握的拳头,暗自用力。 “哼,冥顽不宁!” 孟婆看到毒瞳大人不愿离去,有些焦急的催促:“毒瞳大人,投胎时辰已到,还请——”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毒瞳一口打断。 “罂粟,你协助天界灭魔王有功,天皇特意叫我来应允你一个要求。你尽管提吧。” 本来这种小事儿不用劳烦毒瞳,可他却放不下她,由着这个借口来到了地狱,不过是想见她一面。 可是,听到她这番话,他觉得还不如不来。 明知道她已经属于别人,他还在不舍什么呢? 想着,心里莫名抽痛。 罂粟倒是没在意,听到可以提要求,便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只有一个愿望。” “说吧,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 “我想以乔奕晴的身份出现,用她的容颜与他相遇。”罂粟最大的愿望便是成为真正的乔奕晴。 成为魔王深爱的乔奕晴。 她不再是罂粟,而是属于魔王的乔奕晴。 她期盼,当魔王看到她容颜的那一刻就能记起她来。 毒瞳身形一颤,表情有些僵硬,他从未想过罂粟会有这样的要求。 为了魔王,她竟是连她自己的躯壳都愿意抛弃,只为与他相遇。 这样的深爱,是毒瞳意料之外的。 “我只有这样一个愿望,看在多年情谊的份上,帮帮我。”罂粟低声下气的求他。 这是第一次,更是最后一次。 从今天以后,罂粟真的就要投胎转世,消失了。 想到这一点,毒瞳一阵不忍,看着罂粟越发妩#媚的俏脸,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被她期盼的眼神噎住。 那是属于其他男人的眼神,那颗早已属于其他男人的心,明明面对着他,却让他感到了陌生。 他哽咽了一下,所有的话被他强制咽下,现在说一切都晚了—— 微微颔首,应允了她的要求:“好,我答应你,投胎转世让你变成乔奕晴。” “谢谢你。”罂粟真诚的道谢。 “你本来有自己的人生,但由于这个要求,改变了轮回的命运,所以在你履行了属于你的人生责任以后,我会替你安排,让你以乔奕晴的身份遇见他,你放心的去吧。” 毒瞳挥挥袖,艰难的转过身,背对着罂粟,不让她看到悲痛的自己。 乔奕晴看得一清二楚,毒瞳对罂粟不是没有情,而是千方百计克制住自己的情,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疑惑了—— 回忆里,罂粟安心的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经过忘川河下的三生石,堕入了轮回之中。 此时,在她经过的三生石上,突然显出了几个字——“冥界鬼王之女——阿修罗!” 乔奕晴大惊, 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一种惊骇袭遍全身,让她四肢麻木,头脑发疼。 头晕目眩的找不着方向。 冥界鬼王之女——阿修罗!!! 三界中最让人忌惮的恶神!!! 她难以想象,自己的前世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原来她是鬼王之女,原来她是阿修罗!!! 怪不得,她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阴煞之力,怪不得,她拥有罕见的天煞孤星命格。 原来,她真的来自地狱。 那个被天皇镇压的鬼王便是她的父亲。 乔奕晴脑海里再度闪过六岁时的记忆,那么多恶魔,那么多恶灵都为吃掉她而疯狂,原来她是阴煞黑暗的源泉,是所有黑暗生物争夺的力量。 如果不是鬼王的消失,她怎么可能过得如此凄惨。 她会成为黑暗公主,成为冥界的统领。 一切真相大白,乔奕晴有些不堪负荷的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度醒来,四周恢复了明亮,手心传来一阵温暖。 她侧眼望向身旁的人,只见一双明亮的褐瞳此刻正担忧的望着她,见她醒来,眸子顿时闪烁起喜悦。 乔奕晴看清他的容颜,心中一喜,正准备出口唤他,突然想到她是天煞孤星命,吓得立马挣脱他的大手:“你在这儿干嘛?” 看着乔奕晴剧烈的排斥,玄溟澈满脸不解:“晴晴,你怎么了,我是玄溟澈啊。” 乔奕晴敛眉,“我知道你是玄溟澈,你离我远点,不想再看到你。” 玄溟澈惊得失语,而后想到只怕是下跪伤了乔奕晴的心,旋即软着性子哄道:“晴晴,那种情况我逼不得已,我不能失去你啊。” “不,你跪不跪都跟我无关,我的性命也与你无关,请你理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乔奕晴忍着心痛,说着绝情的违心话,听在玄溟澈耳里一阵绞痛,自己更是有苦说不出的悲痛。 她是天煞孤星命,她会给丈夫带来厄运,甚至死亡。 她那么爱玄溟澈,怎么可以看到他因为自己遭遇不测。 不行,绝对不行。 “晴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你的推开你的排斥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一切生死在玄溟澈眼中并不算什么,可是乔奕晴的无情却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乔奕晴忍着所有情绪,冷漠道:“抱歉,我不想知道。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想见你。” “晴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的无能,我不能保护你,不能眼睁睁看你去死!”看着乔奕晴过分凛然的神色,镇定如玄溟澈也彻底慌乱了,急忙抓住乔奕晴的手,费力解释。 他身为吞噬异能者,已经是超级强者了,何来无能一说,不过就是栽在了乔奕晴这根软肋上,她是他的死穴啊。 坑深494米 逼不得已推开他 乔奕晴抽出手,冷淡道:“请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态度强硬,丝毫不念旧情。 玄溟澈被她的铁石心肠弄得肝肠寸断,整张脸皱成一团:“晴晴——” “出去!!!”一声厉吼,震动在房间里,顿时让外面的人推门奔了进来。 “小姐醒了吗,醒了吗?”紫竹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榻上的乔奕晴,兴奋的热泪盈眶。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紫竹了!”说着,她疾步奔去,来到榻沿一下抱住乔奕晴。 紧跟着紫竹走来的红尘,也是一脸焦急,跑到乔奕晴跟前,将她上下打量,不漏掉一个位置。 玄冰倒是较为内敛,可面上的担忧也掩不住,默默的盯着乔奕晴,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沧寒凛、赫连狄森,夏诺儿和玄溟雨也是冲了进来,看到乔奕晴醒来才缓了口气。 豆豆和翠花更是兴奋地跳到了乔奕晴的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 乔奕晴搂着紫竹的背,安抚的拍了拍:‘呵呵,我没事儿,你家小姐这么刚强,不会有事的。” 紫竹不依的嘟哝:“这叫没有事儿?差点都被那个蓝沐卿给杀了,你非吓得紫竹六神无主才甘心。” 乔奕晴失笑:“好好,是我不对,是我吓着你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紫竹闻言,这才松开乔奕晴,一边检查她的身体,一边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准再冒险受伤了,你有个三长两短紫竹也活不成。” 乔奕晴一个劲儿点头,答应了下来。 “宝宝呢,他有没有受伤?”乔奕晴突然想到玄忆宸,不免担忧询问。 “宝宝让苏卓守着,宝宝说要看着你醒来才肯睡觉,这不,苏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哄他睡着。” 乔奕晴闻言,嘴角勾起笑容,“这孩子,我到没白养他。” “呵呵,宝宝听话乖巧,小姐可真是生得好呀。”紫竹竖起大拇指。 乔奕晴笑笑,面色浮起一丝欣慰。 玄溟澈见乔奕晴终于高兴起来,面色缓和不少,跟着打趣道:“那是,孩子随了他爹。” 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乔奕晴无语的瞪他一眼:“我还真不想孩子随了他爹。” 玄溟澈被乔奕晴瞪得闭了嘴,表情有些尴尬,嘴角微微抽搐,再高傲的人也被乔奕晴这气势收的服服帖帖的,瞧得众人掩嘴偷笑。 这玄溟澈果真是栽在乔奕晴手里了。 玄冰看出乔奕晴对玄溟澈的排斥,心有疑惑,但却掩不住的高兴。 这样看来,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 旋即,他关心的询问:“晴晴,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爆发的力量是从哪儿来的?” 那样的阴煞之气,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除非独特的身份。 这样一想,他倒是好奇乔奕晴的真实身份了。 众人闻言,也是疑惑的点头。 乔奕晴只是一缕灵魂,来自哪里他们不曾了解,现在阴煞之气断然是来自她灵魂本身,不可能是圣女所拥有的力量。 所以她这灵魂倒是让所有人怀疑了。 “晴晴,如果你真当我们是家人,就告诉我们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怎么会拥有这种黑暗力量。”沧寒凛开口道。 乔奕晴看着大伙儿疑惑的眼神,想来是瞒不住了,开口解释:“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家乡是21世纪,一个发达的时代,有你们这里没有的东西。因为爱人和朋友的背叛,我偶然来到这里,灵魂附到了乔奕晴的身上,再然后遇到了你们。”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有些不可思议的点点头。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离奇的经历。”赫连狄森感叹的咂咂嘴。 而玄溟澈倒是捕捉到了重点,眉头深蹙,质问道:“爱人?你曾经还有爱人!” 乔奕晴看他泛着醋劲儿的黑脸,白他一眼:“是,我有爱人,你要把我怎样?” 玄溟澈顿时被堵得没有话说,深吸一口气,憋得脸都绿了。 他还能把她怎样,骂不得打不得,说句重话他都舍不得。 “怪不得,你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原来如此啊。”沧寒凛大笑起来。 “至于我为什么拥有那种力量,我自己也不知道。”乔奕晴并不打算告诉他们前世的事儿。 “晴晴,你爆发的力量怕是不简单,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不知道是福是祸,很难说啊。”玄冰一脸凝重,如果他猜得不错,那绝对是黑暗力量,很可能是轮回者的苏醒造成的。 只是,他不知道乔奕晴是哪位大神的轮回。 如果是轮回者,那实力就有些恐怖了。 乔奕晴微微颔首,没有接话。 紫竹看到乔奕晴面带憔悴,想来是休息不够,旋即起身,说道:“小姐,你好好休息吧,那么恐怖的能量你这单薄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了。紫竹去给你熬些补品过来补补身子。” 玄溟澈急忙接过话:“嗯,是,你好好休息,我守着你。” 乔奕晴蹙眉,不悦反驳:“不要,我不想看到你,你快点滚出我的房间。” “晴晴,别任性,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不能把我推开啊,再说了,你现在身子才恢复,我要守在身边照顾你。” 玄溟澈不理她的拒绝,强行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榻上。 乔奕晴愤然反抗,用力推开他:“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出去!!!” 看着乔奕晴这么生气,紫竹也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玄溟澈,劝道:“王爷,小姐还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你再来看她吧。” “她这是任性,你看她生我多久的气了,我看,再这样纵容她,我只怕是连她的面都见不着了。” 紫竹闻言,无语摇头。 小姐气性也太大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生王爷的气,她都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众人看到乔奕晴和玄溟澈杠上了,都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只剩下玄冰和红尘还杵在这儿,似乎并不想玄溟澈和乔奕晴独处。 “我们都走吧,让他们好好说会儿话。”紫竹招呼着两人。 玄冰敛眉,反驳:“没听到晴晴说不想看到玄溟澈吗?该走的是他。” 红尘点头:“玄溟澈,晴晴不想见你,你还留在这儿干嘛。” 玄溟澈被这两男人气得呼吸一滞,凶狠道:“这是我们夫妻的事,与你们无关,给我出去!!!” “乔奕晴由我守护,你出去!”玄冰气势强横的反驳。 看着玄冰和玄溟澈两人火药味儿十足,紫竹有些无奈,只有扯着一旁的红尘,低吼道:“快跟我出去,不要打扰小姐休息。” 红尘不依,嘟哝道:“我也要照顾主人,我要留下来。” “你留下来给主人添乱,还让不让主人休息了,快跟我走。”紫竹不由分说,拉着红尘往外面走去。 红尘单纯,被紫竹呵斥了几句也只有无奈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里,玄冰和玄溟澈对视,互不相让,都不愿退步。 乔奕晴狠着心,大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这一吼,才让两个男人收回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 “晴晴——”两人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句,再度惹来乔奕晴暴躁的怒斥。 “滚,全都滚!!!” 看着乔奕晴情绪激动,玄冰和玄溟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双双退出了房间。 乔奕晴躺回榻上,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双手捂着心脏,独自忍受着心痛。 玄溟澈,对不起,她是逼不得已,她不想给他带来厄运,她是个不祥之人啊。 这一日,乔奕晴躲在房间里保养身子,在紫竹的照顾下,已无大碍。 玄溟澈来了好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翌日,乔奕晴一早便起榻,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看着宫城里的院子,乔奕晴这才想起蓝月魅和蓝沐卿,旋即朝紫竹唤道:“紫竹,蓝月魅两兄弟怎么样了?” “小姐忘记了吗,蓝沐卿已经被你打死了,而蓝月魅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寝宫里疗伤呢。” “什么?蓝月魅还在疗伤?”听到这话,乔奕晴微微有些吃惊。 没想到蓝月魅受伤如此严重,现在都还躺在榻上。 “嗯,是呀,他挨了蓝沐卿一掌,伤得厉害,怕是没那么容易好,小姐要去看看他吗?”紫竹瞧出乔奕晴的心思。 乔奕晴想到蓝月魅之前为了救她已经受了伤,在灵堂又是因为保护她再度受伤,新伤旧伤都堆在一起,想来已经很严重了。 虽然他曾经害惨了乔奕晴的母亲,但对她却是真心的好。 “嗯,去看看他吧。”乔奕晴点点头,朝蓝月魅的寝宫走去。 还没走几步,前面突然走来一抹身影,挡在乔奕晴的跟前。 “晴晴,你要去哪儿?” 乔奕晴抬眼一看,又是阴魂不散的玄溟澈,不悦道:“不用你管。” 玄溟澈倒是没有生气,直接转脸望向紫竹,询问道:“你家小姐要去哪儿?” 紫竹为难的看了看乔奕晴,小声道:“去看蓝月魅。” “什么!!!”玄溟澈惊得低吼。 坑深495米 晴晴,罂粟是谁? 紫竹看到玄溟澈激愤的表情,顿时闭上嘴不敢说话。 乔奕晴倒是一脸坦然:“让开,不关你的事。” 玄溟澈本就生气,听到这话更是气得瞪大双眸,厉声反问:“不关我的事?我是你夫君,你去看别的男人,怎么不关我的事?” “蓝月魅因为我受伤,难道我不该去看他吗?”乔奕晴理直气壮的大声回应。 “那你看到我为你受伤了吗?”玄溟澈顿觉委屈,他为她受的伤难道就不是伤了吗? 乔奕晴冷眼瞧他,语气漠然道:“你还有力气来质问我,我看你好得很!” 玄溟澈被乔奕晴这幅态度弄得抓狂,“晴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玄溟澈,也许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让你误会了,现在我亲口告诉你,我不想见你,不爱你了,看着你就烦,我真的累了,你放手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玄溟澈身形一颤,惊得五雷轰顶。 “我不爱你了,我太累了,你放手吧。”乔奕晴忍着内心的不忍和绞痛,佯装着淡定的望着玄溟澈,鬼知道她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 玄溟澈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的质问:“晴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赌气也不能用分手来惩罚我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深爱彼此,你怎么能——” “抱歉,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等你,不想再为你操心。” “晴晴,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苦受累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等让你操心了,我一直守着你好不好?”玄溟澈伸手拉住乔奕晴,想要和她言归于好。 乔奕晴却是不领情的打开他的双手,冷声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话落,她错身而过,朝着蓝月魅的寝殿走去。 玄溟澈哪能这么容易放过她,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准她前往。 “晴晴,我不准你去看他!”蓝月魅是他最大的敌人,三番五次为了乔奕晴以命相搏,这样的恩情让他感到害怕。 乔奕晴皱眉,不悦低吼:“放开我!” “不放!”玄溟澈态度坚决,无法忍受她去关心除他以外的男人。 “玄溟澈,我叫你放开我!”乔奕晴用力挣扎,声音充斥着不耐。 玄溟澈黑着脸,稳如泰山的站在那儿,手掌像是铁钳一般,抓得乔奕晴火冒三丈。 “玄溟澈,你放开她!” 就在此时,一道厉吼猛地炸响。 乔奕晴侧眼望去,只见玄冰大步走来,脸上带着惊怒,不满的盯着玄溟澈的手。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玄溟澈对玄冰一直有意见,此时此刻更是不客气的警告。 “你们夫妻间的事我并不想管,但是你强迫晴晴我必须得管。”玄冰快步走来,气势强横的从玄溟澈手里夺过乔奕晴。 玄溟澈皱眉大吼:“玄冰,你敢碰我的女人!” “晴晴既然不想见你,你就乖乖走开,不要给她造成困扰。”玄冰不甘示弱的对上玄溟澈愤怒的视线。 玄溟澈听到这话,再看到乔奕晴不愿搭理的神情,气得咬牙切齿。 乔奕晴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从玄冰怀里挣脱出来,冷淡道:“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话落,她冷酷的转身朝蓝月魅的寝殿走去。 玄冰看了玄溟澈一眼后,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 玄溟澈看着两人的身影,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窜了上来。 玄冰和蓝月魅对乔奕晴的心思,他早就知晓,现在他更不能让他们趁人之危。 想着,玄溟澈忍着一肚子火气,也跟了上去。 此时,乔奕晴来到了蓝月魅的寝殿,被宫女引着来到了蓝月魅的榻边。 看着蓝月魅双眸紧闭,虚弱的躺着,乔奕晴难免有些担忧,冲着身旁的宫女询问:“圣子殿下怎么样了?” “圣子殿下自从昨日受伤以来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迷迷糊糊说着什么,好像是做了噩梦。”宫女低头回应,表情有些担心。 “还没清醒?请过太医了吗?”乔奕晴惊得蹙眉。 “太医昨日已经来瞧过了,说是内伤严重,需要调养,开了几服药,奴婢已经喂圣子殿下吃过了。” “吃过了还没清醒,到底是有多严重!”乔奕晴心惊,不安的抚上蓝月魅的额头。 跟过来的玄溟澈见乔奕晴的举动,眸子一黯,黑了一脸。 玄冰不动声色的看着蓝月魅,心里嫉妒得紧。 “烧得这么厉害,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乔奕晴被蓝月魅的滚烫灼了手,惊得呵斥一声。 满屋子的宫女闻言,吓得身子一抖,猛地跪下磕头:“求圣女饶命,求圣女饶命。” 听到这样的称呼,乔奕晴不免有些错愕,这才想起自己是通过大选的圣女。 “我不是什么圣女,圣冠并没有选择我,以后还是叫我乔小姐吧。”这个名号她可不敢当,本就不是圣女,何苦博来不属于自己的名头。 宫女听言,犹豫了一阵,才继续磕头:“是,求乔小姐饶命!!!” 乔奕晴看到把她们吓成这样,觉得有些过火,旋即柔声吩咐一声:“你们先下去准备冰块和毛巾吧。” 宫女闻言如蒙大赦,急忙退出了寝殿。 乔奕晴低头望向昏迷不醒的蓝月魅,心里多少有几分歉疚。 她明明是他的敌人,他还一次次以命相救,真是傻到无药可救了。 这样的人乔奕晴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该恨他,她却恨不起来,该喜欢他,她也心有所属。 这么复杂的感情,乔奕晴还是第一次遇到。 唉,罢了罢了,蓝月魅这个人她无法排斥,也讨厌不起来。 想着,乔奕晴好似释然了一般,俯身为他掖好被角。 此时,蓝月魅突然动了动,嘴里传出迷迷糊糊的声音——“罂粟——罂粟——” 乔奕晴捏着被角的手猛地一滞,表情瞬间僵住。 罂粟!!! 他嘴里喊着罂粟!!! 乔奕晴惊得盯着他,竟是忘记了动作。 身后的玄溟澈察觉了异常,走上前,询问道:“晴晴,你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问,她才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摆摆手:“没事儿。”很快收拾了情绪,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只是没人知道,乔奕晴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看来蓝月魅真的是毒瞳的转世。 她猜的没错,虽然意料之中,但此时确认,心里多少还是震惊。 前世的记忆里,她爱过他,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也许,这也是她无法讨厌他的原因吧。 自从上次那个梦后,乔奕晴觉得毒瞳是个迷,有事情瞒着她。 明明对罂粟有情,却要逼着自己推开。 到底是为了什么? 玄溟澈看乔奕晴面色不佳,目光复杂的盯着蓝月魅,不悦的蹙眉,“晴晴,蓝月魅受伤,你也不是太医,守在这儿也没用,还是请太医来医治吧。” 乔奕晴却是一口回绝:“不!他伤得太重,我不放心,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晴晴!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玄溟澈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乔奕晴闻言,气得抬眼,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和他有染?” 玄冰看乔奕晴生气,急忙上前,说道:“晴晴,你陪着他,我陪着你。” 玄冰索性坐在一旁,不打算离开了。 看到玄冰在这里讨好卖乖,玄溟澈气不打一处来。 让他看着乔奕晴照顾其他男人,他还真忍不下这口气。 可是,前有狼后有虎,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倒是让他头疼得很。 他实在不明白乔奕晴这次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从前,乔奕晴并不是这样的,就算天大的事儿,也不会赶他走啊。 想到这儿,玄溟澈顿觉有猫腻,这才沉下心来好好思虑。 看着玄冰不走,玄溟澈自然也不走了,他才不会傻到给他们制造机会。 乔奕晴倒是懒得理会他们,一心一意的照顾蓝月魅,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儿去了。 “罂粟——我的罂粟——不要——不要走——”蓝月魅一直昏迷不醒,嘴里不停的叫着罂粟的名字。 乔奕晴时不时抬眼看看玄溟澈,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才低头为蓝月魅擦拭额头。 玄溟澈根本不知道罂粟的存在,她在期待个什么劲儿呢。 如果他知道了前世的乔奕晴其实是罂粟,会是什么反应呢? 乔奕晴正想着,玄溟澈便投来疑惑的目光,询问道:“他在叫什么?好像是一个名字?” 乔奕晴手臂一抖,有些心虚的回应:“听不清叫什么。”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玄溟澈微微敛眉,眸子透出一缕精光。 “我可没听出来,你的听力未免也太好了。”乔奕晴讥讽一声。 玄溟澈犀利的目光打在乔奕晴身上,专注的观察着乔奕晴的表情。 他敏锐的洞察力让乔奕晴起了一身冷汗。 玄冰也看出了玄溟澈和乔奕晴的不对劲儿,若有所思的打量两人。 隔了好一阵子,乔奕晴为蓝月魅退了烧,吩咐了宫女几句,便是抬步跨出寝殿。 这前脚刚一出去,后脚玄溟澈就跟了上来,冰冷的质问让乔奕晴心肝一颤—— “晴晴,罂粟是谁?” 乔奕晴猛地停下脚步,僵在了原地—— 坑深496米 夏诺儿的心事 看出乔奕晴的异常,玄溟澈剑眉深蹙,大步来到她的身边。 “罂粟到底是谁?” 乔奕晴被他犀利的目光瞧得脊背发寒,神态僵硬的看他一眼,“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玄溟澈好似不相信。 玄冰被玄溟澈的反应弄懵了,快步上前疑惑的盯着乔奕晴:“晴晴,罂粟是蓝月魅嘴里叫着的名字吗?” 乔奕晴假装淡定的点头:“好像是,他迷迷糊糊叫着,我也没听太清楚。” 玄溟澈和玄冰闻言,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玄溟澈不知道乔奕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如果是知道,那她显然不愿多说,再问也就自讨没趣了。 “晴晴,你身子还没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玄冰担心乔奕晴的身子。 乔奕晴点头,避开玄溟澈过分炙热的视线,快步朝寝宫方向走去。 玄溟澈刚要跟上去,便被玄冰一把拽住。 “玄溟澈,晴晴不想见你,你别在她身边转悠。” 玄溟澈怒得皱眉,朝着玄冰就是一个挥拳,沉声警告:“玄冰,我再警告你一次,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你只要敢打乔奕晴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玄溟澈对玄冰一忍再忍,不过是不想惹乔奕晴生气,但现在的玄冰太得寸进尺,不给点教训,他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玄冰擦着嘴角的血迹,凝望着玄溟澈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不甘。 此时的乔奕晴刚回到寝宫,便如泥一般瘫在了椅子上,瞧得端药进来的紫竹一阵心惊。 “小姐,你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吗?” 紫竹端着药快步奔进来,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急忙来到乔奕晴跟前。 乔奕晴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眉头皱地紧紧的,神色有些暗淡。 “小姐——小姐——”紫竹着急的唤了两声。 乔奕晴抬手摆了摆:“我没事儿,就是有些虚脱无力,休息下就好了。” “虚脱无力?怎么会这样?我找太医来瞧瞧。”说着,紫竹慌忙转身欲要出去。 乔奕晴一把拉住她,“不用了,休息会儿就好。” 紫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乔奕晴倒是清楚自己的状况。 玄溟澈那声质问至今还回荡在她的心尖上,让她一阵无力。 “好吧,小姐先把药喝了吧。紫竹去给你准备点心过来。” 乔奕晴点头,应允了。 喝过药,吃过饭,乔奕晴很早就上榻休息了。 之前爆发的阴煞之力冲破了她身体的极限,经过这两日的调养,倒是好多了。 乔奕晴睡地昏沉沉的,早早就醒了过来。 外面的宫女听到里面的声响,急忙跑进来伺候。 乔奕晴揉了揉额头,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宫女恭敬回答:“现在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乔奕晴下午就睡了,没想到睡醒后还是晚上。 继续睡,她也睡不着了,想来还是出去走走吧。 想着,乔奕晴从榻上起身,“伺候我更衣。” 宫女毕恭毕敬上前伺候。 乔奕晴想到蓝月魅的伤势,询问出声:“你们圣子殿下怎么样了?” “圣子殿下一切安好。喝过药,不再呓语了。” 乔奕晴点点头,想到他的伤势和蓝沐卿的死,她还是有些疑惑,“我杀死了蓝沐卿,朝堂上照理说不会这么安静的。” 宫女闻言,有些谨慎的看了乔奕晴一眼,回答:“乔小姐英明,是圣子殿下封锁消息,说沐卿殿下是暴病身亡。” 乔奕晴了然的点点头,看来这蓝月魅对她倒是不错,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为她掩人耳目,挡下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出去走走——”乔奕晴穿戴完毕,打算出去散散心。 宫女有些担心:“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乔小姐这个时辰出去——会不会——” 乔奕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睡了这么久,也睡不着了。” 说着,她不顾宫女的劝阻,已经走出了寝宫。 乔奕晴趁着月色,边走边欣赏着花园和池塘。 听到蛙声阵阵,心情不由得舒畅许多。 不知走了多久,乔奕晴听到池塘边传来一声叹息:“唉——” 乔奕晴眉头轻佻,好奇的朝池塘靠近。 只见,一位身着青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池塘边,撕扯着花瓣,一片一片的丢进了水里。 “诺儿?”乔奕晴定睛一瞧,瞧出了女子的身份。 夏诺儿被乔奕晴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震,立马转过头来。 “奕晴?你怎么在这儿?” 乔奕晴嘴角微扬,戏谑的笑道:“这句好好像是该我问吧。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嘛?“ 夏诺儿被乔奕晴笑得有些心虚,扭过头,不自然的回答:“我没干什么啊,就是无聊了,出来走走。” “是吗?”乔奕晴一个扬声,问得夏诺儿万分尴尬。 她吞吞吐吐的说:“是——是——当然是。” 乔奕晴走到她身边,跟着坐下,侧眼望着夏诺儿的侧面,高深莫测的笑道:“我看就不是。你满脸写着心事,还一个劲儿的叹气。” 夏诺儿被乔奕晴犀利的目光瞧得无处遁形,尴尬的别过头,不愿瞧她:“奕晴,我真没啥事儿。” “唉,你还真不把我当朋友,瞒着我不愿说吗?”乔奕晴故作伤心的摇摇头。 夏诺儿闻言,有些急了,转过头抓住乔奕晴的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不把你当朋友呢,你对我的所做的一切早就超越了朋友啊。” “那你还瞒着我!”乔奕晴不满。 夏诺儿看着神色薄怒的乔奕晴,无奈的叹了口气,挣扎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好吧,我告诉你吧,可是这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玄溟雨。” “嗯?跟玄溟雨有关?”乔奕晴更加疑惑了。 夏诺儿点点头,表情有些惆怅:“嗯,她喜欢沧寒凛。” 乔奕晴心中一惊,想着平日里玄溟雨和沧寒凛的互动,有些了然。 “这么说来,你也喜欢沧寒凛了?”乔奕晴细细一想,便猜出了夏诺儿的心思。 “我——”夏诺儿抬起头,痛苦的望着乔奕晴,一个字吐出却接不下去。 “诺儿,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既然喜欢就去争取,而不是在这儿自怨自艾啊。”乔奕晴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劝慰。 “唉,奕晴,你不知道我一直有个心结,堵在这儿好难受啊。”夏诺儿痛苦的低下头,咬住唇瓣。 “什么心结?” “沧寒凛是沧寒族的少主,你知道沧寒族和玄溟族一直敌对,他曾经带领军队攻打我们玄溟族,伤害了多少玄溟族人,更过分的是,他还杀害了玄溟族族长。族长待我不薄,曾有恩于我,却被他残忍杀害,你叫我——叫我——怎么和他在一起啊!!!” 夏诺儿说完,泣不成声,捂着面颊低泣起来。 乔奕晴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夏诺儿的苦楚。 明明深爱,却因为仇恨不能相爱。 她又何尝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面对玄溟澈呢。 想到这里,乔奕晴倒是同情起夏诺儿来。 “诺儿,沧寒凛怎么说,他的态度是什么?” 夏诺儿抽泣着摇头:“他今晚约我出来,表白了心迹,可是我拒绝了他。” “这么说,他是喜欢你的,那你告诉他拒绝的原因了吗?” “我说不喜欢他,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夏诺儿很是痛苦,看得让人揪心。 乔奕晴无奈叹气:“唉,诺儿,你真傻,你怎么不告诉他呢。” “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告诉他了,族长也不会死而复生,也不会抹除掉他对玄溟族的伤害,没用的——呜呜呜——没用的——” 夏诺儿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不能做民族的罪人啊,我不能嫁给民族的敌人啊——呜呜呜——” 乔奕晴闻言,怜惜的拥住夏诺儿,安慰道:“你没有,你是个好姑娘,感情这回事,我没有话语权,因为这是你自己的缘分和命运,你要自己把握。相爱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啊。” 乔奕晴不知道如何劝慰夏诺儿,现在的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她只有告诫她,感情需要珍惜,错过了将会成为遗憾。 “你告诉我,你有多爱他?” 夏诺儿没想到乔奕晴会问这个,有些错愕的抬眼看她,心下思量后开口:“很爱很爱,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就爱上他了。” 她被夜洛族贩卖到拍卖会,作为一名性#奴出售,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完了,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是一双手解救了她。 她被沧寒凛救下,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起,夏诺儿前所未有的预感,就是他了!!! 她与他朝夕相处,当她知道他的身份,心痛得无法呼吸,所有美好的幻想被击碎了。 可是,心虽有芥蒂,但她却始终恨不起来。 他一次次的出手相救,一次次关怀备注的照顾,让她窒息,让她沉##沦—— 这些都是致命的毒药,她已经万劫不复了啊—— 夏诺儿哭得伤心,良久才从悲痛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擦了擦泪水,有些尴尬的说:“奕晴,让你看笑话了,我——” 作者碎碎念:菇凉求月票啊,亲们不要吝啬手中的票票,你们的支持是菇凉最大的动力啊。 坑深497米 好心办坏事儿 她还想解释什么,乔奕晴笑着打断了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丢人的事儿,反倒让我看到了你重情重义的一面。” 乔奕晴一直以为夏诺儿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这样的人心狠果断,做事不留情面,不过今日让她有所改观,夏诺儿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女人,拥有女人该有的柔情。 只是可惜,一个好姑娘被仇恨和民族恩怨蒙蔽了双眼。 不值得啊。 “奕晴,谢谢你的理解。现在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夏诺儿觉得把心里话说出来痛快多了。 乔奕晴看她调整好了心情,也松开了口气,缓缓起身,与她一同回去了。 翌日,乔奕晴从蓝月魅寝宫里出来。 蓝月魅伤势好转,至今还未苏醒,让乔奕晴有些担心。 她准备回宫,为他炼制几颗丹药试试。 没想到走到半路,就看到玄溟雨兴高采烈的跑过去。 乔奕晴心有疑惑,急忙叫住她:“雨雨,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玄溟雨看到乔奕晴迎面走来,脚步一滞,停了下来,而后急忙将手里的饭盒子藏在了身后。 乔奕晴看出端倪,挑眉询问:“藏什么呢,我都看见了,里面装的什么?” 这小妮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还想瞒着她? “没——没什么——”玄溟雨心虚地吞吞吐吐的。 “瞧你紧张成这样,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吧。”乔奕晴打趣道。 玄溟雨听到这话,顿时不高兴的嘟嘴:“我才没犯错,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没犯错,说吧,里面是什么。”乔奕晴倒是很期待她的回答。 玄溟雨见瞒不过她,只有将饭盒拿了出来,“这是我准备的糕点。” 乔奕晴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点就通,面上挂着戏谑的笑容,“雨雨,你这是要为谁准备的糕点啊?” 玄溟雨被她戳中心思,俏脸浮上两团红晕,羞得不肯正面回答:“嫂子说什么呢,雨雨听不懂。” “呵呵,女大不中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好的福气,被咱们雨雨看上了。”乔奕晴调笑起来。 玄溟澈羞得直跺脚,可嘴角的笑意却忍不住绽放。 “嫂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那个人你也认识啊。” 乔奕晴被她这么一说,猛地惊醒,昨晚夏诺儿说玄溟雨喜欢沧寒凛的事儿。 看样子,该不会是为沧寒凛准备的吧? 乔奕晴嘴角的笑意猛地僵住,表情霎时有些难堪。 难道玄溟雨真的—— 玄溟雨看着乔奕晴表情凝固,权当她是震惊,天真的解释:“嫂子,这糕点——是为沧寒凛准备的。” 乔奕晴深吸一口气,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呵呵,原来是他啊,雨雨喜欢的人就是沧寒凛吗?” 玄溟雨难得女儿态十足,笑靥如花的点点头:“是,我喜欢沧寒凛,嫂子觉得他怎么样?” 乔奕晴还真被她给堵得说不出话。 沧寒凛这人倒是不错,可是——可是人家明明喜欢的是夏诺儿啊,玄溟雨这样插一脚,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啊。 玄溟雨还这么小,这么单纯,对感情上的事儿还懵懵懂懂的,如果知道夏诺儿和沧寒凛的事儿,肯定会受伤。 不行,她必须阻止这件事。 想着,乔奕晴收敛起笑容,正色道:“雨雨,你认真考虑过吗,也许沧寒凛并不适合你。” 玄溟雨满怀期待乔奕晴的赞许,没想到听来这么一句答案,面上的笑容顿时不知去向。 “额,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玄溟雨不大高兴的反问。 乔奕晴劝道:“雨雨,你知道沧寒凛的心意吗,你确定你的这份喜欢会有回报吗?” 玄溟雨越听越不爽,眉头皱的老高,“嫂子,你这是在讽刺我自作多情的意思吗?” 乔奕晴惊得瞪眼,“我什么时候讽刺你了!” “哼,我知道沧寒凛喜欢你,我知道在他心中只有你,嫂子,你有了我哥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抓着沧寒凛不放呢?”玄溟雨激动的低吼一声。 乔奕晴被她这话,震得晕头转向的,惊愕失色的盯着她:“雨雨,你居然是这样想我的!我从未想过和你抢沧寒凛,如果我真爱他,当初就不会跟你哥在一起了。” 玄溟雨显然不信,冷眼盯着乔奕晴,讥笑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你没有那种想法,为何会阻止我喜欢沧寒凛?” 乔奕晴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并不是要阻止你,我只是——只是——”她只是不想她受伤啊。 玄溟澈嘴角勾起冷笑,“只是什么?你说呀!!!” “雨雨,如果你要这样误会我,我无话可说。”乔奕晴百口莫辩,现在不管说什么,只怕玄溟雨也要给她安个荡##妇的罪名了。 “嫂子,我并不想误会你,我以为你对沧寒凛没感情,所以才将心意说与你听,没想到——你不但不支持我,还拿沧寒凛的心意来劝退我。” “我知道他一直喜欢你,可是我也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玄溟雨红着眼眶,激动的大吼一声。 乔奕晴实在没想到玄溟雨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想要安慰几句,岂料,玄溟雨根本不容她说话,便是扔掉饭盒,跑走了。 唉,她也是太心急,应该好好跟她说的。 乔奕晴也从未安慰过什么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好心办坏事儿,全被这张笨嘴给搞砸了。 看来,她还得去找沧寒凛谈谈。 乔奕晴刚想着找沧寒凛,不料,沧寒凛恰好从远处走了过来。 看到乔奕晴,沧寒凛惊喜的唤道:“晴晴,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你!” “沧寒凛,我正有事儿找你呢。”乔奕晴见到来人,松口气回应。 “哦?你有事儿找我?让我瞧瞧。”沧寒凛惊讶的看了看乔奕晴,而又仰头望向天空。 “你看什么呢?”乔奕晴不解。 “哈哈哈,我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主动找我。” 听到沧寒凛说下,乔奕晴这才展颜,笑道:“呵呵,你就喜欢开玩笑,今天我可要跟你说正经事儿。 沧寒凛闻言,这才收敛,严肃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走,到我寝宫说话去。”乔奕晴招呼着沧寒凛往寝宫走去。 沧寒凛随着乔奕晴到寝宫大殿坐下,看着乔奕晴表情凝重,倒是有些担心了:“晴晴,是不是与玄溟澈有关?” 乔奕晴摆摆手:“不是,今天我找你来,是想说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沧寒凛更加疑惑了。 “别跟我装蒜,你和夏诺儿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乔奕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沧寒凛顿时恍然大悟,知道乔奕晴的来意。 “是不是夏诺儿给你说了什么?”沧寒凛倒是诧异,乔奕晴是怎么知道的。 “嗯,我看她大晚上一个人在池塘边一筹莫展的,于是就上前询问了。” “她在池塘边?一个人?”沧寒凛惊讶的低呼。 那晚,他约她在池塘边见面,跟她诚心诚意的表白了心迹,可是却被她无情拒绝,还说了再也不要见面这种无情的话。 当时她有些激动,剧烈的排斥他,这让他很是恼火,一气之下就走了,没想到她还留在那里。 “她在那里干嘛?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沧寒凛心急的询问。 “这个你要去问她了,我不方便插手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欢夏诺儿还是玄溟雨!” 沧寒凛听到这话,错愕万分,震惊的盯着乔奕晴,询问道:“晴晴,你怎么这么问,难道玄溟雨她——” “是,我要你个准确的答复。”乔奕晴郑重点头。 沧寒凛吓得直接从座位上蹭起来:“晴晴,我沧寒凛只喜欢夏诺儿一个女子,其他人我无福消受啊。” “坐下,谁让你消受其他女子了,就算你想,我也不准。”乔奕晴无语的白他一眼,他到想得美。 沧寒凛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玄溟雨是我妹妹,她天真可爱,生性单纯直率,没有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伤,对于感情方面的事还不懂,所以请你不要伤害她。”乔奕晴恳求道。 沧寒凛恍然,有些无辜的摊手:“晴晴,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她那么彪悍,我也不敢伤害她啊。” 乔奕晴摇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你吗?” 沧寒凛惊得瞪大双眸,吓得不轻:“喜欢我?你听谁说的,你不会弄错了吧?她把我当哥哥啊。” 乔奕晴叹了口气:“唉,你真是糊涂,她有哥哥了,还要你个嬉皮笑脸的哥哥来干什么。这事儿还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很喜欢你,但是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夏诺儿,还误会我来着呢。” “误会你?她误会你什么?”沧寒凛可真挺糊涂了。 “她误会你喜欢我啊!”乔奕晴尴尬的剜他一眼。 沧寒凛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没误会,我的确喜欢你啊——” “砰呲——”一声巨响。 沧寒凛的笑声戛然而止,惊得转过身望向站在大殿门口的玄溟雨。 玄溟雨震惊的立在原地,跟前是摔碎的玉盘,里面的糕点滚了一地。 坑深498米 跳进黄河洗不清 乔奕晴看到玄溟雨突然出现,惊得瞪大眼睛。 看着她惊愕失色的表情,乔奕晴立马解释:“雨雨,你别误会,沧寒凛开玩笑呢,他不喜欢我。” 玄溟雨顿觉讽刺的摇摇头,眸子充斥着恨意,厉声吼道:“误会?难道是我耳朵聋了不成?” “雨雨,不是这样的,他真的不喜欢我,你知道他这人喜欢开玩笑的。”乔奕晴一顿懊恼,早知道就不找沧寒凛来了,反倒加重了玄溟雨的猜忌。 玄溟雨泪流满面,盯着乔奕晴和沧寒凛,说不出的伤痛,“他的确喜欢开玩笑,但就是不会跟你开玩笑。他喜欢你,我们都知道,你何必狡辩,何必装好人。刚才我思来想去,觉得对你说了重话,你毕竟是我敬佩的嫂子,心里过意不去,于是给你做了糕点跟你赔罪,没想到,你后脚就跟沧寒凛勾搭上了。” 看着滚得满地的糕点,乔奕晴更是愧疚,“雨雨,谢谢你的好意,嫂子从未怪过你,但是这件事你真的误会我了啊,我和沧寒凛清清白白,怎么能说成勾搭呢?” “你们凑在一起,说着暧##昧的话也叫清白吗?”玄溟雨厉声质问,眸子犀利的盯着乔奕晴,渴望一个公平的回答。 沧寒凛闻言,也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大声道:“玄溟雨,别没大没小的,她毕竟是你嫂子,有你这么讲话的吗?” “呵呵,我就是因为她是我嫂子,这么久以来才忍着什么都不说,沧寒凛,你以为我容易吗?” 玄溟雨听到沧寒凛的训斥,心凉了半截,哭着反问道。 “玄溟雨,你真的误会晴晴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沧寒凛有些头疼,他刚才不会是开个玩笑,顺口接过话,没想到玄溟雨当真了。 曾经他的确喜欢过乔奕晴,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乔奕晴和玄溟澈几经磨难深爱彼此,他知道自己早已没了插足的资格,放弃一个人一段感情是很艰难,但他还是努力的做到了。 夏诺儿的出现让他对爱情燃起了新的希望。 所以,他想试试,哪料,玄溟雨竟然也喜欢自己。 “沧寒凛,不要为她狡辩,也不要隐藏你的心思,我知道你喜欢她,曾经你收留她,让她做你的女人,还昭告天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如此深爱,真当我是瞎子吗?” 沧寒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是,他以前是深爱乔奕晴,可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突然被她摆到台面上说,顿时让他尴尬不已。 “好了!!!”乔奕晴实在听不下去,猛地大吼一声,“雨雨,沧寒凛曾经是喜欢过我,这个我知道,没必要隐瞒,但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况且沧寒凛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玄溟雨赌气的捂住耳朵,一个劲儿摇头,哭着叫起来:“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在骗我,我亲耳听到了,我要告诉我哥去——” 话落,玄溟雨哭着跑出了寝殿。 乔奕晴见此,惊得急忙抬步去追。 沧寒凛觉得不妥,一把拉住乔奕晴,凝重道:“晴晴,你不能去,现在玄溟雨情绪激动,对你充满敌意,根本听不进你的话,以前我不知道她的心思,但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让我去劝她吧。” 乔奕晴想到自己的立场,的确不易出面,要是再被弄得一团糟,她还真不知怎么收场了。 感情这回事真是棘手,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说话重一句轻一句都不行,还真是头疼。 乔奕晴无奈点头:“好吧,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你千万不要伤了玄溟雨。” 沧寒凛郑重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玄溟雨哭着跑到了玄溟澈的房间。 玄溟澈正打坐修炼,便听见哭声传来。 “呜呜呜,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嫂子欺人太甚。”玄溟雨哭着奔进来,梨花带雨的可怜样惊得玄溟澈从榻上下来。 “雨儿,你怎么了?”玄溟澈话音刚落,玄溟雨一下扑进他怀里,抽泣起来。 “哥,嫂子不知足,到现在还抓着沧寒凛不放,我告诉她我喜欢沧寒凛,她就百般阻挠啊,呜呜呜——” 玄溟澈闻言,惊得浑身一颤,双手抓着玄溟雨的双肩,将她推离自己,双瞳鼓得老大,表情严肃的质问:“你说什么?你喜欢沧寒凛?乔奕晴抓住沧寒凛不放?这是什么意思!!!” 玄溟雨抽泣着点头:“嗯嗯,嫂子她对沧寒凛有情,沧寒凛也还爱着她,我今天亲耳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沧寒凛还很高兴的跟她表白,哥哥,你说我要怎么办,我也喜欢沧寒凛啊。” “什么!表白!!!”玄溟澈听得黑了一脸,一肚子火气冲到脑门。 “是呀,沧寒凛对她余情未了。” “晴晴是什么态度?” “她说我误会她了,我看她八成是装的,不然为什么阻止我喜欢沧寒凛?” “不可能,她的为人我了解,如果真喜欢沧寒凛,早就跟他在一起了。” “哥,你怎么这么傻,以前她可能真不喜欢他,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啊,你看她对你冷漠绝情的态度,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玄溟澈闻言,心肝一揪,涌上闷痛,最近被乔奕晴搞得精神恍惚,至今还不清楚她排斥自己的真实原因,虽然他相信她的为人,但内心还是会担心。 “哥,你要帮我啊,我喜欢沧寒凛,不想让给任何人。”玄溟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玄溟澈身上。 玄溟澈虽然性格冷淡,不会说话哄她开心,平时也是聚少离多,但玄溟澈对她的修炼却是相当严格,总是无条件的满足她一切,这种沉默的疼爱,玄溟雨是知道的,所以,她相信只要她开口,玄溟澈一定会帮她抢过沧寒凛。 玄溟澈听到这话,黑着脸,沉声道:“我去找她。” 玄溟雨闻言,终于破涕为笑,“雨儿等着哥的好消息。” 玄溟澈只是象征性点了下头,大步走出了房间。 他猜不透乔奕晴的心思,这次倒要好好质问她到底想怎样! 这边,乔奕晴坐立不安,在紫竹的劝慰下早早躺上了榻。 睡在榻上,却被白日里发生的误会折磨地睡不着。 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真被她给撞到了。 要是以前,她哪还有闲心管这档子事儿,只是心里对玄溟澈的歉疚,想对玄溟雨好些,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啊。 罢了罢了,她也懒得管了,就让沧寒凛去解释吧,她个局外人瞎参合什么。 想着,乔奕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正要入睡,谁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猛地撞开。 乔奕晴惊得睁眼,直接从榻上蹭了起来。 几个宫女在身后追着劝道:“玄公子,你——你不能进去啊——” 玄溟澈一个挥袖,将身后碍手碍脚的宫女摔在了地上。 他气势汹汹而来,浑身泛着嗖嗖凉气,那张俊脸早就黑成锅底了。 乔奕晴看他这么大的架势,惊得敛眉低斥:“玄溟澈,你这是干什么!!!” “哼,应该我质问你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玄溟澈憋了好久的妒火终于爆发了。 说着,他还不等乔奕晴起身,便是一个期身将她按到在榻。 乔奕晴满脸怒容,奋力挣扎:“玄溟澈,你疯了吗,大半夜跑到我房间来撒野?” “是,我疯了,我都要嫉妒地发狂了!!!你身边的男人像是一把把利剑时时刻刻都在凌迟我的心脏,而你是我的死穴,已经让我窒息了。” 玄溟澈褐瞳染上几分疯狂,猩红的眼眶瞧得乔奕晴心颤。 犀利的眸子盯着她,透着痛苦和愤怒。 嘶哑的声音带着来自胸腔的愤慨和无奈,从鼻腔里哼出喷在了她的脸上。 乔奕晴惊愕的望着玄溟澈,竟是忘记了反抗。 那么重的语气,那么痛的表情,乔奕晴再无动于衷,此时也是万箭穿心。 有苦说不出的煎熬,同样是利剑在凌迟着她的心啊。 她是天煞孤星命,前世她给魔王带去了厄运,这一世她真的怕了,怕了啊。 她必须远离他,必须保护他! 想着,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下,刺痛了玄溟澈的心。 “晴晴,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要远离我!你难道不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了吗?你叫我不要丢下你,你说有任何困难我们一起克服,现在我做到了,那你呢?” 玄溟澈一声声嘶吼冲击着乔奕晴的耳朵,重重击打着她的心。 没人知道她多么想和他在一起,也许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 前世的罂粟为了和他在一起,许下变成乔奕晴的愿望,现在她的确变成了乔奕晴,但却不忍给他带来厄运。 乔奕晴痛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罂粟何苦要许下那么痛苦的愿望。 想着,乔奕晴痛心的闭上眼,侧脸避开玄溟澈的双眸。 “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了,无法勉强自己跟你在一起,你走吧——” “不爱?哈哈哈哈——晴晴,你跟我开了好大的玩笑啊,你一句不爱就能抹杀掉我们的曾经了吗?”玄溟澈闻言,仰头大笑,笑得眼泪直流。 看着疯狂的玄溟澈,乔奕晴有些心惊,慌忙挣扎。 坑深499米 强横霸道的他 玄溟澈哪容得乔奕晴反抗,整个人扑到榻上,压在了乔奕晴的身上。 摔在地上的宫女看到这里,吓得叫起来:“玄公子,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啊!” 玄溟澈阴厉的剜她们一眼,暴怒的字眼蹦出唇齿:“滚!” 宫女看到玄溟澈杀人的表情吓得浑身哆嗦,跌跌撞撞的爬起身,逃出了房间。 没人在这儿碍手碍脚,玄溟澈更是得寸进尺的伸手去扯乔奕晴的衣襟。 乔奕晴吓得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呵斥:“玄溟澈,你敢碰我,我就跟你拼了。” 玄溟澈冷着脸,强硬的拽开她的手,沉声道:“今天我碰定你了,你本是我的女人,我碰你天经地义。” 说着,玄溟澈不容乔奕晴反驳,大掌一扯,瞬间带起一块布料。 乔奕晴骇地立马捂住春##光发泄的胸口。 “玄溟澈,你个混蛋,你打算用强的吗?”乔奕晴羞怒地满脸通红。 玄溟澈嘴角一勾,荡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我今晚就尝尝这用强的滋味。” 乔奕晴闻言,气得抬手捶打他的胸膛:“混蛋,混蛋!给我滚开,滚开!!!” 玄溟澈冷笑一声,双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双臂按在榻上,无法动弹。 “晴晴,你快把我折磨疯了,今晚你必须补偿我!”玄溟澈根本不在乎乔奕晴的反抗,直接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唇瓣凑到了她的脖颈,疯狂的亲吻。 乔奕晴惊得用力挣扎,奈何双手被他禁锢地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玄溟澈,你这样,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乔奕晴扭动着身子,双脚用力翻动。 玄溟澈强劲的大腿一下叉住她不安分的双腿,嘴唇凑到耳边轻轻啃食:“你早就不原谅我,我也不期盼你的原谅。不管你说什么,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辈子休想!” 看到他这么强横,乔奕晴彻底怒了,“玄溟澈,你不尊重我!!!” “我很想尊重你,可是跟失去你相比,我宁愿不尊重你。”玄溟澈对她咬牙切齿,每字每句都恨不得掐死她。 这么气他,还好意思说不尊重她。 他要真不尊重她,也不会憋到现在了。 想着,玄溟澈好似发泄一般,低头咬住乔奕晴的肚兜,一个撕咬,顿时让掀开了乔奕晴的面纱。 白皙的肌肤,丰盈的双#峰,看得玄溟澈呼吸急促起来。 乔奕晴脸蛋滚烫,羞得无法直视玄溟澈充满欲#望的双眼。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道美味的佳肴,让玄溟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该死的,好久没碰她,还没开始他险些持不住了。 “晴晴,你好美——”玄溟澈情不自禁的呢喃一声,低头埋进了她的胸膛。 乔奕晴被他弄得呼吸一滞,努力深吸气,“玄溟澈,放开我,我不要——” 玄溟澈现在满脑子是怎么要她,哪里听得进其他的话。 “晴晴,你不要,我要,我想要你想疯了!!!”玄溟澈红着眼睛,急促的喘了几口气,身下早就蠢蠢欲动了。 乔奕晴刚张嘴想说什么,玄溟澈霸道的一口含住她的红唇,不带任何技巧,直接横冲直撞,搅得她晕头转向,挣扎的力度越来越下,最后直接被玄溟澈融化成了一滩软泥。 “唔唔——” 玄溟澈吻了好久,迟迟不肯放过,每一存肌肤,每一分芬芳,他都用力体验了个遍。 乔奕晴除去闷哼,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感觉快要窒息了,乔奕晴用力摆了摆脑袋,玄溟澈这才松开她的唇瓣,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很快擦出火花,玄溟澈郁闷的心情看到乔奕晴略带娇羞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 好久没有这么看她了,心情隐隐有些雀跃。 乔奕晴看到玄溟澈得逞的笑意,顿时惊醒过来,赶紧避开脸,不愿看他。 玄溟澈没好气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今晚你不从也得从!!!” 乔奕晴被他弄得无力,心里并不是真的排斥他,手脚也轻了不少。 “玄溟澈,你个无赖!”低低的咒骂却惹来玄溟澈一声闷笑。 玄溟澈开始还担心乔奕晴的心意,现在已经完全放心了,虽然她嘴上动作上剧烈反抗,但是眼神不会骗他,到最后还是被自己软化了。 说明,乔奕晴的心里还是有他,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看来他还得仔细调查下。 想着,玄溟澈不给乔奕晴咒骂的机会,强悍的撕碎了她仅剩下的衣裤。 一嘴含住她欲要张嘴的嘴,细细品尝起来。 乔奕晴弱弱的挣扎几下,没有任何效果,索性放弃挣扎,任由着玄溟澈动作,泪水却隐忍不住的流下,打湿了面颊。 玄溟澈没有问,心疼的亲吻着她的泪水,面颊,眼睑,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他的晴晴倒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独自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泪水这么苦涩,苦地他心里发疼。 玄溟澈没有问,乔奕晴没有说,两人静默的与对方融为一体。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温存了,乔奕晴倍加珍惜。 、、、、、、 翌日一早,乔奕晴动了动酸软无力的身子,缓缓睁开眼。 一张俊脸映入眼帘,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好似要拍打到乔奕晴的面颊上。 乔奕晴惊得表情一僵,猛地惊醒,所有瞌睡被吓得一干二净。 “你——你——”乔奕晴惊得口吃。 玄溟澈嘴角一扬,眉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我怎么了?娘子看到为夫为何如此惊恐?” 乔奕晴瞳孔微缩,被他帅到没边的脸蛋晃花了眼。 “早知道用美男计管用,我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玄溟澈难得轻笑出声,好听的声音从胸腔中发出,紧贴着乔奕晴的身子,竟是让她感受到他身子的温度和颤动。 乔奕晴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她和他赤果着身子,不仅贴在一起,下面还连在一起的。 天啊,罪过罪过! 他太猥###琐了!!! 乔奕晴羞得满脸通红,厉声斥责:“你个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 玄溟澈伸出食指划在乔奕晴的锁骨上,细细拂过,“干过什么你最清楚不过。“ 乔奕晴气得银牙暗咬,身子挣扎。 谁知这一挣扎,顿时带起玄溟澈一声闷哼。 他双手一下抱住她,沉声警告:“晴晴,别动,不然我又要——” 乔奕晴感受到体内的欲###望在膨胀,气得捶打他的胸膛:“你要个屁,赶紧从我身体出去,不然我真想掐死你!!!” 玄溟澈不悦,盯着乔奕晴半年没动静。 乔奕晴忍无可忍,抬脚踹在他的大腿,双手用力一推,顿时将他踹下榻去。 玄溟澈没有生气,看到乔奕晴的露在被子外的肌肤,眼里跳耀着笑意。 乔奕晴惊觉的拉起被子,劈头盖脸一阵怒骂:“玄溟澈,你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的眼。” 玄溟澈从地上爬起来,裸着身子,直挺挺的立在乔奕晴面前:“好,不看不看,你的我早就看了无数遍了,烂熟于心了。” 乔奕晴见他不知羞耻,什么都没穿,羞得立马用被子捂住脸。 “滚,给我滚出去!” 玄溟澈吃了肉,知道了乔奕晴的心意,心情特别好,没有计较,穿好衣服,走到榻边,拉开她的被子。 “好了,我都穿好了,还遮什么呀,老夫老妻了。”玄溟澈戏谑的瞧着乔奕晴,满是充溺。 乔奕晴不爽的低吼:“滚出去,我也要更衣。” 占了她的便宜,他倒是高兴! “昨晚那么剧烈,你只怕是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让我来帮你吧。”说着,玄溟澈自告奋勇的要为她穿衣。 乔奕晴听到这话,更是气得脑袋冒烟。 “出去!!!我再说一次!” 玄溟澈看乔奕晴气得不行,也只好让步,“好吧,你穿吧,我到外面等你。” 说着玄溟澈这才抬步朝大门走去。 此时,宫女匆匆忙忙的奔进来,面色带着惊喜,大声喊道:“乔小姐,乔小姐,圣子殿下醒来了,正满世界找你呢。” 乔奕晴闻言,猛地蹭起来,不料,被子滑落,惊得宫女掩嘴低呼一声,赶紧转过身去。 乔奕晴没在意,高兴的冲宫女招呼,“快,快来帮我更衣!” 宫女闻言,这才渐渐转过身,低着头来到乔奕晴跟前伺候。 玄溟澈听到蓝月魅醒来的消息,不悦的蹙起眉头,可是一看到乔奕晴的脖颈,不经意间绽放一个笑意。 醒来了也好,省得乔奕晴天天去探望照顾。 今天,他就要给他个下马威瞧瞧。 一想到,能看到蓝月魅气得又黑又青的脸,玄溟澈倒是觉得痛快不少。 乔奕晴快速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懒得理会门外等候的玄溟澈,直接朝蓝月魅的寝殿奔去。 玄溟澈没有阻拦,则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晴晴——晴晴——晴晴在哪?” 乔奕晴还没走进寝殿,便是听见里面传来蓝月魅虚弱的声音。 “回圣子殿下,有宫女去请乔小姐了,乔小姐马上就到。” 蓝月魅还是不肯死心的叫着她的名字:“晴晴——晴晴——” 乔奕晴快步进来,看到榻上的蓝月魅,惊喜的唤道:“蓝月魅,你终于醒了。” 坑深500米 激怒玄溟澈 蓝月魅看到乔奕晴,眸子闪烁着惊喜,赶紧从榻上蹭起来。 “晴晴——晴晴——” 乔奕晴赶紧上前,将他按倒在榻,“你才苏醒,别急着起来。” 蓝月魅看到乔奕晴,终于放心了,虚弱的笑笑:“晴晴,你终于来了。” “我一直都在,不要担心。”乔奕晴安抚的为他掖好被角。 蓝月魅高兴的看着她,目光来到了她的脖颈,顿时蹙起眉头,黑了一脸。 乔奕晴见他面色不对,疑惑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蓝月魅沉默的看她一眼,眼神停留在她的脖颈处,满腔怒火冲了上来。 还不等他说话,玄溟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看他身体好得很,没什么大碍。” 乔奕晴抬眼,狠狠剜了玄溟澈一眼,她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 蓝月魅侧眼,看着玄溟澈风度翩翩的走进来,满面春风的样子,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心思。 这就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尾巴狼。 “你来干什么!”蓝月魅自然不欢迎玄溟澈,此时看到他得瑟的样子,更是气得要死。 玄溟澈倒是没跟他置气,嘴角隐隐勾起笑意,眸子闪烁着得意的暗茫,开口道:“我夫人在这儿,我自然也在这儿。听说你醒了,我也来探望探望你,聊表心意。” 蓝月魅自然听出他话里的含义,第一句才是重点,第二句聊表心意,倒是客套得很。 “我呸,我不需要你探望,你给我出去!”蓝月魅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玄溟澈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更是得寸进尺的挑衅道:“晴晴,我好心来看他,他还这么不给面子。我看你还是别照顾他了,咱们继续回去闭关造人。” 乔奕晴听到这话,羞得面色涨红,怒哼哼的瞪了玄溟澈一眼:“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玄溟澈嘴角一勾,妖孽的俊脸显得有些无辜,“我什么时候胡说了?你脖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乔奕晴被他这么一点,顿时惊得捂住脖子,看到蓝月魅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心中有了猜测。 她急忙起身,来到铜镜面前,看着被玄溟澈啃得红一片紫一片的脖子,羞得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该死,她就说今天玄溟澈和蓝月魅的目光不对劲,原来—— 早晨的时候,玄溟澈就一脸窃喜的样子,她还没察觉。 她就说玄溟澈这么霸道的人,怎么会乖乖让她来探望蓝月魅呢,原来他是想气死蓝月魅。 乔奕晴越想越气,看着脖子已经被吻痕攻占,显然见不得人了,气得大吼一声:“玄溟澈!!!” “晴晴,怎么了?”玄溟澈倒是淡定得很。 乔奕晴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玄溟澈看她一眼,而后转目望向榻上的蓝月魅,眸子的精光一闪而逝,大声解释道:“还能怎么回事,昨晚你太妩#媚,把我引##诱地疯狂了,你美好的让我想吞了你!” “你——你个混蛋!!!”乔奕晴没想到他会大张旗鼓的说出昨晚的榻第之事,气得火冒三丈。 玄溟澈假装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更是嚣张的说道:“晴晴,你昨晚也很激动,我背部都被你抓烂了,你要不要看看。” 听到这话乔奕晴险些气晕过去,而榻上的蓝月魅更是气得直喘粗气,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乔奕晴惊得转移视线,看到不停在榻上翻腾的蓝月魅,急忙跑过去:“蓝月魅你怎么了?” 蓝月魅一直咳,没有力气说话,惊得乔奕晴急忙叫人:“来人啊,快请天翼过来。” 蓝月魅一把抓住乔奕晴的手,艰难的开口:“咳咳——不——不用了,我很好。” 乔奕晴无语的责备:“你都咳嗽成这样了还很好?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玄溟澈走过来,赞同道:“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让太医瞧瞧。你好好休息,我和乔奕晴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玄溟澈一把夺过被蓝月魅握住的手,拉起晴晴就要往外面走。 蓝月魅此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蹭起整个身子,拽着乔奕晴的手腕不放,一个劲儿的咳着,半年说不出话。 乔奕晴见蓝月魅这么可怜,于心不忍,甩开玄溟澈的手,重新坐到榻边,“你快躺回去,都咳成这样了还这么不注意。” 蓝月魅看到乔奕晴留下来,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听话的躺回榻上。 可手却死死拽着乔奕晴,一刻也不敢放松。 “晴晴,我有话跟你说,你叫他出去——”蓝月魅平复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 玄溟澈闻言,不赞同的皱眉,“有什么话直接说!” 他容忍乔奕晴来看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蓝月魅看了眼玄溟澈,见他态度强硬,只有朝乔奕晴下手:“晴晴,我不想看到他,你叫他出去。” 乔奕晴转眼瞪着玄溟澈,没好气的说:“你先出去吧。” 玄溟澈自然不依,挑眉讥讽道:“蓝月魅,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 “玄溟澈,你胡说什么!”乔奕晴见他这么刻薄,敛眉低斥。 “如果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何神神秘秘?”玄溟澈厉声反驳。 蓝月魅上次就是装病博取同情,乔奕晴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也上了他的当。 这次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手段来沟引乔奕晴,他不得不防。 “玄溟澈,你不要把人想地这么龌蹉行吗?”乔奕晴看不惯玄溟澈这幅模样。 玄溟澈被乔奕晴这话刺激的心头抽痛,“晴晴,你别被他骗了,他为了拆散我们,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他曾经是做过许多坏事,但是,他三番五次的救了我的命。” 乔奕晴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再说了,蓝月魅做的那些事不过是耍得小心眼,并不是什么天大的大事儿。 玄溟澈闻言,气得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好,你信他,你护他。” 蓝月魅看到乔奕晴如此维护自己,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面带笑意。 “玄溟澈,听见没有,晴晴叫你出去,你还不走?” 看着蓝月魅得逞的嘴脸,玄溟澈的怒火可以燎原,此时恨不得分分钟削死他。 “叫我走,我还偏偏不走。” 玄溟澈忍下一肚子火气,干脆耍起无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犀利的双眸在乔奕晴和蓝月魅身上来回移动,到要看看蓝月魅想敢个什么名堂。 蓝月魅了解玄溟澈的脾气,知道他是个霸道强势,高贵孤傲的人,要么一气之下离开,要么就火冒三丈的拉乔奕晴离开。 不管哪一样结果,对他来说都是好的。 离开了,他可以和乔奕晴独处,若是强制拉乔奕晴离开,更是加剧他和晴晴的矛盾,惹来晴晴的反抗。 哪知道玄溟澈居然耍起无赖,既不离开也不强迫晴晴,倒是僵得他不知所措。 玄溟澈现在冷静下来,清楚了蓝月魅的心思。 他不过是在激他。 想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而后冲着外面的宫女喊一声:“来人,上茶!” 乔奕晴倒是惊讶,玄溟澈居然能耐着性子坐在这儿喝茶,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很快,宫女端着茶,徐步走了进来,放下茶盘,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玄溟澈慢条斯理的举起茶杯,掀开茶盖,轻轻呷了一口,神情显得过分悠闲。 蓝月魅怒得深喘一口气,狠狠的瞪了玄溟澈一眼,转眼望向晴晴:“晴晴,我身子还没恢复,你不要离开我,待在我身边好吗?” 乔奕晴被他期待的眼神看得有些为难,再看到实则饮茶,目光却投向自己的玄溟澈,狠下心,点点头:“好,我陪着你,你快点好起来。” “碰瓷——”一声脆响,惊得乔奕晴和蓝月魅循声望去。 只见玄溟澈手里的茶杯被捏个粉碎,顺着鲜血滴到了地上。 乔奕晴骇地睁大瞳孔,慌忙奔过去,厉声道:“玄溟澈,你疯了吗!” “被你弄疯的。”玄溟澈抬眼注视着乔奕晴担忧的双眸,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乔奕晴被他凶狠的视线,吓得身子一颤,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心里一阵抽痛:“玄溟澈,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玄溟澈苦笑起来,几分悲凉几分愤怒,“分手?亏你说的出这话!” 蓝月魅也是惊讶乔奕晴居然要跟玄溟澈分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 “晴晴,你——”蓝月魅蹭起身子,向她伸手。 乔奕晴看着玄溟澈触目惊心的手,既心疼又无奈,她按捺下为他包扎的冲动,转身朝蓝月魅走去。 “晴晴,你们怎么了,怎么闹成这样?是因为我吗?”蓝月魅担忧的望着乔奕晴。 乔奕晴安抚的摇头:“没什么,不是因为你,你好好养伤不要担心。” 蓝月魅点头,抓着乔奕晴的手,激动的说:“晴晴,你知道吗,我梦到你了。” “在梦里,你深爱着我!”蓝月魅兴奋地拉起乔奕晴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一直隐忍在旁边的玄溟澈看到这一幕,猛地一个掀桌,愤怒奔来,一把拉开乔奕晴,伸手掐住了蓝月魅的脖子。 作者碎碎念:现在每章一律三千字,每天两章更新,还是相当于以前的六千字更新。 坑深501米 蓝月魅恢复记忆 “你个混账,敢碰我的女人!”玄溟澈鼓着双眼,右手扬拳,猛地挥下,重重砸在蓝月魅的脸上。 “砰——” 声音响地吓人。 乔奕晴急忙上前阻止。 玄溟澈挥袖,推开乔奕晴,继续扬拳,狠狠几下捶打在蓝月魅的脸上。 蓝月魅哪里经得住玄溟澈的力量,一个字没吭,嘴角便被揍出了血。 砰砰几声,蓝月魅被揍得晕头转向,从脸颊蔓延开的疼痛冲到脑门,让他皱紧了眉头。 玄溟澈像是头发怒的狮子,没了理智,不停的挥拳,不停的落下,那架势简直要打死蓝月魅。 蓝月魅身上带伤,本就虚弱无力,现在真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了。 乔奕晴看到这里,吓得大声呵斥:“玄溟澈,你干什么,你要打死他吗!!!” “哼,他敢染指你,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玄溟澈怒声大吼,力量震耳欲聋。 乔奕晴被玄溟澈的气势吓住了,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玄溟澈,你不能杀他,我不准你杀他。” 蓝月魅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管是这一世还是前世。 自从,她知道他便是毒瞳后,就算不喜欢眼前的蓝月魅,她也无法残忍的对他下手。 做不到,做不到!!! 乔奕晴觉得不可思议,她是那么杀伐狠戾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她对毒瞳真的还有情吗? 玄溟澈看到神色坚定的乔奕晴,心中的痛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从她眼中分明看到了情愫,分明看到了对蓝月魅的不舍。 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以为乔奕晴对蓝月魅只有感激,原来,他错了!!! 乔奕晴从未对任何人特殊过,就连玄冰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疼和不舍。 但是,她却对蓝月魅—— 有了这个认知,玄溟澈气得一个拂袖,将乔奕晴推倒在地。 褐瞳尖锐的盯着乔奕晴,从胸腔里吼出刺耳的质问:“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动了心!!!” 乔奕晴惊得浑身一颤,看着暴怒的玄溟澈,心里发寒。 她从未想过玄溟澈会推倒她,从未想过玄溟澈会对她发怒。 “说啊!!!”玄溟澈看到沉默地有些呆滞的乔奕晴,红着眼眶大吼。 乔奕晴盯着他,忍着心里的刺痛,点点头:“是,我对他动了心。” 也许,这样说,高傲的他,就不会再继续纠缠了吧。 断吧,斩断最后一缕情思,让他彻底死心。 也许这样,他就能好好活着,千万别碰到叫乔奕晴的女人了。 乔奕晴想着,眼角不自觉的滑落泪水,表情却一片木然。 榻上的蓝月魅被那泪珠刺痛了心脏,怒得一个翻身,将玄溟澈压倒身下,努力挥拳,打在了玄溟澈的脸上。 “你个混蛋!你让晴晴伤心,我不会放过你!!!”蓝月魅悲痛的一声吼叫。 “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从罂粟变成另外一个女人,全都是因为你!!!” “我的罂粟,属于我的罂粟变成这样!!!魔王,我今天要杀了你!!!”蓝月魅奋起扬拳,轰然落到玄溟澈的身上,带起一股强悍的波动—— 乔奕晴吓得肝胆俱裂,厉声尖叫——“不要!!!” 玄溟澈被他一招重击,猛地喷出鲜血,可是惊骇的目光却是锁定在蓝月魅脸上,奋力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罂粟,什么魔王!!!” 乔奕晴惊得双目大睁,没想到蓝月魅真的恢复了记忆,真的记起了她。 可是她不允许他伤害玄溟澈,决不允许! 乔奕晴冲过去,一把拦住蓝月魅,大声警告:“蓝月魅,我不准你伤害他,你只要敢动他,就先杀了我。” “晴晴,你——”蓝月魅看到乔奕晴视死如归的神色,无奈住手,虚脱地倒在榻上。 玄溟澈震惊的爬起身,抓起蓝月魅,怒声质问:“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罂粟到底是谁!!!” 他不断听蓝月魅口中传出这个名字,他不安,甚至惊恐。 他怕真如他想的那样。 蓝月魅凄然的笑起来:“你连罂粟都不知道是谁?哈哈哈——讽刺,真是讽刺——” 看着蓝月魅讥讽的嘲笑,玄溟澈顿觉自己好像是个无知的蠢货。 “说!我叫你说!!!” 玄溟澈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此时猩红着双眼扯着蓝月魅的衣襟,大吼质问。 “我就不说,所有的一切都不告诉你!”蓝月魅阴厉的笑起来。 心里的恨意却是抓紧了他的心子,一阵狠痛。 他的记忆恢复了,她的罂粟就在他的面前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他知道那并不是梦,那么真实,那么深刻,是他的切身体会,是他无法忘却的伤痛。 看样子玄溟澈的记忆还没恢复,也许,乔奕晴也只有趁着这个时候推开他。 真是傻,傻透了,但却让他心疼坏了。 玄溟澈扬起拳头,疯狂的打他,“说,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罂粟到底是谁!” 乔奕晴看到玄溟澈暴躁的样子,吓得急忙阻止他:“玄溟澈,你疯了,你给我住手。” 现在的玄溟澈哪还有半点高贵冷傲,现在的他就是个疯子。 蓝月魅满嘴鲜血,却是不在乎伤口的疼痛,狰狞的笑起来:“哈哈哈——你不知道,你个蠢货,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她是谁,绝对不会!!!” 乔奕晴看着虚弱的蓝月魅,急得半死,浑身爆发出幽冥之火,冲着玄溟澈打去。 玄溟澈一个挥袖,将幽冥之火吞噬而去,惊地她素手无策。 这样下去,蓝月魅会被打死的。 “玄溟澈,你个疯子,你打死他,你身上的毒要怎么办!!!” 乔奕晴尖锐的叫声震荡在蓝月魅的心尖上,顿时带起一阵抽痛。 他虽然被揍得满脸血痕,但却无法掩盖他此时惊愕的表情。 蓝月魅睁着眼睛,盯着乔奕晴,虚弱的呢喃起来:“原来,是为了他身上的毒!哈哈哈——你护我原来是因为他身上的毒!哈哈哈哈哈——” “我死了,就没人能解玄溟澈的毒!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蓝月魅痛苦的大笑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和血迹混合一起,显得异常悲惨。 玄溟澈杀红了眼,根本顾不得乔奕晴说什么,手里的力度不减,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我就算是死也不能饶过他!!!” 看到这里,乔奕晴被逼无奈,抚上左腕的阴阳珠。 现在只有靠他了。 想着,乔奕晴一声大吼,凶悍的气势震荡而起:“尸傀!出来吧!!!” 话音一落,只见阴阳珠顿时发出一道暗黑耀光,弥漫出阴煞之气。 眨眼间,一只浑身焦黑的,只剩下骨架的尸傀,出现在乔奕晴的面前。 他双目凹陷,眼珠子早已不见,黢黑的眼眶里爬出尸虫,甚是吓人。 就连乔奕晴都觉得一顿恶心。 可是,乔奕晴别无选择,救命要紧。 “尸傀,把他打开!”乔奕晴指着玄溟澈,大声命令。 尸傀得令,僵硬的四肢瞬间动起来,带起一阵吱嘎吱嘎响亮的骨骼声。 只见,他忽然抬臂,骨骼像是棍子一般朝着玄溟澈打去。 玄溟澈惊觉身后的力量,一个闪避,侧身飞开。 尸傀转头锁定到玄溟澈,疾飞而去,势如破竹地朝他攻击。 乔奕晴见他已经阻止了玄溟澈,旋即大声命令:“尸傀停下,停下!!!” 尸傀好似失控了般,哪里停得下来,直接甩动着骨骼,凶悍的击打向玄溟澈。 玄溟澈惊得飞起,赶紧闪避开。 他好歹是吞噬异能者,对付尸傀还是绰绰有余的。 旋即,他一个抬袖,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瞬间将尸傀震飞而去。 乔奕晴见此,急忙将尸傀收入阴阳珠,心有余悸的深喘几口气。 这尸傀是玄溟族的老祖宗给她的,说是要她亲自驯化,她一直搁置着没有动手,现在看来尸傀是根本不听她的号令,还得研究研究。 “晴晴,你怎么有这种东西?”玄溟澈惊得敛眉质问。 乔奕晴摸着阴阳珠,想到老祖宗,感叹道:“这是你们玄溟族老祖宗给我的宝贝。” 玄溟澈闻言,惊讶的低呼:“你去看老祖宗了?” “是,她去见他了,不但见了老祖宗,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为了得到玄溟族的认可,她还度过了天劫。就因为这样,老祖宗才肯定了你们的关系,承认了她的身份。” 此时,玄冰大步走了进来,一边靠近,一边解释。 听到这话,玄溟澈满脸震惊,“晴晴,你居然去度天劫!” 他知道天劫有多困难,知道要得到老祖宗的认可有多艰难,但是乔奕晴却背着他奋不顾身做了这么多。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乔奕晴漠然的转身。 玄冰走上前,担忧的打量她:“晴晴,你还好吗?” 乔奕晴点头:“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累了,想回去歇歇。” 玄冰闻言,依言点头:“好,我陪你回去。” 乔奕晴摆手:“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帮我找太医来看看蓝月魅的伤势,他就拜托你了。” 话落,抬步走出了寝殿。 蓝月魅看着乔奕晴远去的背影,凄然的苦笑起来:“明知道没有结果,明知道你这么伤我,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坑深502米 玄溟雨来找她 乔奕晴回到自己的寝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宫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乔小姐,你的药好了。” 乔奕晴没看到紫竹的身影,疑惑的张望了一下:“紫竹呢?” “紫竹小姐照顾宝宝,叫奴婢把药端来。” “哦,放下吧,我一会儿就喝。”乔奕晴揉了揉太阳穴,吩咐一声。 宫女闻言,放下药碗走了出去。 乔奕晴闻着药味,不大舒服,皱皱眉,朝内殿走去。 她盘腿坐到榻上,抚上阴阳珠,轻轻唤了一声:“出来吧——” 话落,只见阴阳珠突然绽放出黑色耀光,倾泻出浓密的阴煞之气。 而后黝黑的吓人的骷髅出现在乔奕晴面前。 他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生气,浑身却散发出一种惊人的波动。 乔奕晴细细打量它,而双手一抬,将体内的阴煞之力传到了尸傀的体内。 尸傀猛地动乱起来,挥舞着双臂,朝着乔奕晴扑来。 乔奕晴吓得心肝一颤,赶紧闪避开。 可是还不等她站稳,尸傀迅速转变方向,再度冲乔奕晴张牙舞爪而来。 该死的! 乔奕晴低声咒骂一声,想出手阻止,可尸傀根本不给她阻止的机会,动作快得惊人,乔奕晴闪地气喘吁吁。 看来,这玩意儿不但是肉盾,速度还不赖。 怪不得老祖宗说这是保命的玩意儿。 若是遇到强者,放出尸傀抵挡,不打得敌人晕头转向,措手不及才怪啊。 况且,他是骨架,根本没有**,想把他打倒,还真难。 乔奕晴一边闪避,一边感叹,神情兴奋,征服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前段时间乔奕晴答应要给紫竹个礼物,其实就是尸傀。 她的灵力不错,但遇到强者,还是很危险。 但有尸傀这宝贝,只怕是没人能轻易近地了她的身。 “砰——”一声巨响,尸傀把周围的桌椅咋了个粉碎。 吓得外面的宫女急急忙忙跑进来。 看到这么大个尸傀,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些女人真没用,这样就被吓晕了。”乔奕晴无语的嗤了一声,而后一个飞跃,闪到了尸傀的背后。 体内的幽冥之火,猛地窜出,滚成火球,朝着尸傀扔去。 尸傀的骨头瞬间燃烧起来,发出一阵阵腐臭。 乔奕晴难受的捂住鼻子,再度打去一道阴煞之力,这才让四处乱撞的尸傀停缓下来。 趁着这时,乔奕晴急忙放出神识,吞噬着尸傀的魔气。 只要去掉了魔气,尸傀就彻底受她控制了。 良久,乔奕晴才无力的收回手,虚脱了一般,倒在了榻上。 她平复了心情,看着立于自己跟前的尸傀,满意的笑了笑。 这宝贝终于听她指挥了。 这东西可真厉害,一个都让人招架不住,要是来一群—— 对了,她可以驯服一群尸傀,组成一个军队,召唤出来,站成一排,还没打就吓得敌人尿裤子。 有了这个想法,乔奕晴兴奋的从榻上蹭起来。 可是,尸傀需要尸体,看样子,她需要找许多尸体才行。 就在乔奕晴深思之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乔奕晴闻声,急忙将尸傀收到了阴阳珠里。 抬眼望去,只见玄溟雨低着头,缓缓走了进来。 “雨雨?你怎么来了?”乔奕晴惊讶的唤了一声。 玄溟雨面色不佳,脸蛋上挂着泪痕,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了。 “雨雨,你怎么了?你哭了吗?”乔奕晴赶紧迎上去,担忧询问道。 玄溟雨抬起头,歉疚的抽泣道:“嫂子,我错怪你了,沧寒凛不喜欢你,他喜欢夏诺儿!!!” 乔奕晴心中一惊,敛起眉头,询问道:“雨雨,这是沧寒凛亲口告诉你的吗?” 她明明叫沧寒凛不要伤害玄溟雨,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把真想告诉她了。 想着,乔奕晴有些生气。 玄溟雨摇摇头,委屈的说:“他只说不喜欢我,但是没有说原因,可是昨晚,我在花园里看到他和夏诺儿争执不休,他们的话我都听见了。” “唉,看来你都知道了。其实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乔奕晴心疼的拍拍玄溟雨的肩膀。 玄溟雨点头:“我都知道了,你不想我伤心,所以才不告诉我,宁愿自己被误会也不说出真相。” “你太小,涉世未深,我是怕你受伤。” 玄溟雨红着眼,感动的看着乔奕晴,而后伸手抱住她:“嫂子,谢谢你的保护,但是雨雨已经长大了,不要因为怕我受伤就瞒着我,我的人生我可以自己做主。” 听到这话,乔奕晴欣慰的拍拍她的背:“是,你长大了,所以不要伤心了,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何必非沧寒凛不可呢,你说是吧?” 玄溟雨放开乔奕晴,盯着她,正色道:“不,我喜欢沧寒凛,我想和他在一起,非他不可!” 玄溟雨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她想要,就一定会得到。 乔奕晴敛眉摇头:“雨雨你太固执了,沧寒凛不喜欢你,自然不属于你的缘分,你为何要强求呢?” 玄溟澈坚定的反驳:“嫂子,你错了,缘分和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如果我不争取,又怎么知道沧寒凛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雨雨,人家沧寒凛喜欢的是夏诺儿啊,你现在横插一脚——” “我才没有横插一脚,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再说了,夏诺儿根本不喜欢沧寒凛,沧寒凛低声下气的讨好她,她却拒之千里。既然如此,我为什么就不把沧寒凛的心抢过来呢?” 一想到昨晚,夏诺儿对沧寒凛冷漠绝情的态度,玄溟雨就气不打一处来。 沧寒凛那么喜欢她,她却不领情,可恶。 乔奕晴对玄溟雨的观念有些无力。 也许世界观人生观不同,她竟是无从开口。 “雨雨,也许不是诺儿拒人千里之外,也许她有难言的苦衷呢?”乔奕晴试着开导玄溟雨。 “有苦衷为什么不说,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把话都藏在心里不愿说出来?”玄溟雨天真直率,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心眼没有秘密。 在她看来,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雨雨,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我们不能强求别人达到自己的喜好,夏诺儿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误会了她才好。” “我都知道,夏诺儿算是我半个姐姐了,一起在玄溟族长大,对我多加照顾。我只是无法忍受她这样对待沧寒凛。” “雨雨,你不要把所有注意都给了沧寒凛,你也多注意注意身边的其他人,也许你会发现还有男的比沧寒凛更好,更优秀。” 玄溟雨皱眉:“不要,我就看上沧寒凛了,非他不可,嫂子你就不要劝我了。” 乔奕晴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便被她再度打断:“嫂子,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会自己解决的。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话落,玄溟雨快步走出了寝殿。 乔奕晴看着她固执的背影,担忧的叹了口气。 这小妮子就是一根筋,什么情绪都表现出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知道她和夏诺儿之间如何收场啊。 算了,她也懒得插手,三角恋的事情她个局外人不好言语。 乔奕晴摇摇头,还是去看看蓝月魅的伤势吧。 想着,乔奕晴也抬步走出了寝殿。 来到蓝月魅的寝殿,得知蓝月魅还在睡觉,乔奕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宫女想要通报也给制止了。 她来到榻边,看着蓝月魅,脑袋里不禁闪过毒瞳的一幕幕。 六岁时,第一次见到毒瞳,他若天神一般降临到她的面前。 在毒瞳的寝宫,她总是悄悄偷看着他的容颜,为此能窃喜好几天。 在地狱,他流露出的不舍,流露出的爱恋,乔奕晴有些惘然。 他是个谜,她从未猜透。 乔奕晴思绪飘远,此时被蓝月魅的呓语打断。 “罂粟——罂粟——不要离开我——不要——” “我逼不得已,原谅我——原谅我——” 乔奕晴看着蓝月魅不安的叫着,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担忧的喊他:“蓝月魅,醒醒,你快醒醒。” 蓝月魅被她这么一叫,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乔奕晴的容颜顿时映入眼帘,他吓得一个蹭身将她紧紧抱住。 乔奕晴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住了。 怔忡片刻后,她急忙将他推开:“你做噩梦了吗?我听你一直在说梦话。” 蓝月魅表情惊愕的盯着乔奕晴,慌忙质问:“我说什么了?你都听见了?” 看着他惊恐的神色,乔奕晴疑惑的敛眉:“没有,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一直跟我道歉。” “其他呢,没有了吗?”蓝月魅有些忐忑,看得乔奕晴更加疑惑。 “没有了,难道你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吗?”乔奕晴眉头微挑,冷声道。 蓝月魅瞳孔猛地睁大,而后放松下来,笑了笑:“你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秘密。” “没有吗,可是你在梦中叫我罂粟!”乔奕晴的声音犹如警钟一般在蓝月魅心中敲响。 作者碎碎念:话说我们可怜的毒瞳也是有苦衷的啊啊啊啊。 坑深503米 他真的毒发了 蓝月魅脸色一变,问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没有,你一个劲儿叫我罂粟,恰好这是我前世的名字。”乔奕晴严肃的望着他,语气平淡但内容却让蓝月魅大惊失色。 “你——你记忆已经恢复了?”蓝月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求证。 “嗯,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乔奕晴点头。 “那玄溟澈知道吗?” “你看他一个劲儿质问你罂粟是谁的样子,你觉得他知道吗?” “对,他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你是罂粟。”蓝月魅像是松了口气,难堪的面色终于缓和不少。 “你好像很高兴?”乔奕晴冷眼觑他,反问道。 蓝月魅轻笑两声:“是,我很高兴,我比他更了解你,这足以让我兴奋。” 乔奕晴无语的白他一眼,“可是,这个身份对于我来说却是噩梦。” 蓝月魅听到这话,顿时收敛了笑意:“什么意思?” “天煞孤星命,这是你告诉我的,也是你杀死魔王的手段,我是这样不吉祥的人,你觉得我还能安心地待在他的身边吗?” 乔奕晴冷眼盯着他,眸光带着寒意。 蓝月魅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乔奕晴拒绝玄溟澈,故意远离他,是因为这个关系。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快躺下休息吧。”乔奕晴不想再提这个,旋即转移话题。 蓝月魅乖乖躺下,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不愿离去。 “你这样来看我,玄溟澈知道吗?” “他知道了,又怎样?”乔奕晴不以为然。 “上次,因为你照顾我,差点把我杀了,他的醋劲儿我是知道的。”蓝月魅勾起戏谑的笑容。 乔奕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他就是霸道强势,不准我和任何男人有一丝一毫的交集。上次装中毒骗我,我还没原谅他。” 蓝月魅想到冷傲的玄溟澈居然幼稚到装中毒来博取乔奕晴的关心,顿时忍俊不禁。 别看着玄溟澈冷酷绝情的样子,在乔奕晴面前倒像是个争充的小孩。 “他也是爱你,在乎你,眼里才容不得沙子。”蓝月魅笑着解释道。 乔奕晴没想到蓝月魅居然大度地为他开脱,顿时有些诧异。 “别为他说好话,明知道我最担心他的身体,还用这种方式来惹我生气。” 乔奕晴想着就是一肚子气。 蓝月魅闻言,眸子一黯,面色有些难堪,沉默着没有说话。 乔奕晴见他神色不对,顿时想起昨日她对玄溟澈说的话,伤害了蓝月魅。 “抱歉,昨天那不是我本意,我的确担心他的身子,但是维护你并不是因为他的毒。” 蓝月魅勉强的扯嘴笑笑:“没关系,我知道,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乔奕晴看他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自然知道他心酸。 心里有些愧疚,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不料,外面传来急匆匆的声音。 “乔小姐!乔小姐!!!” 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宫女,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像是吓得不轻。 乔奕晴挑眉,望向她,质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乔小姐,你快去看看玄公子吧,他中毒了,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啊。” “中毒?”乔奕晴眉头一皱,想到他上次欺骗自己的事还没了结,这次又来。 “乔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奴婢看他快不行了啊。”宫女一脸着急。 乔奕晴心里有些不安,转眼望向蓝月魅:“你那个毒到底什么时候会发作?” 蓝月魅凝重的摇摇头:“照理说,不应该啊,虽是剧毒但埋伏期还是很长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奕晴闻言,顿时了然,生气的冲宫女骂道:“哼,你回去告诉他,别再用中毒这招骗我了,我不吃他这套。” 昨天还看他好好的,那么凶狠有力的揍蓝月魅,哪有一点像中毒的人。 八成是他得知她又来探望蓝月魅,所以想支开她。 想到这里,乔奕晴就怒不可遏。 “乔小姐,你快去看看他吧,奴婢看着不像是假的啊。”宫女吓得浑身冷汗,不停劝着。 “他演技好得很,你也被他骗了。”上次,她就是被他精湛的演技骗了,这次绝不能再上他的当。 蓝月魅撑起身子,劝道:“晴晴,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万一是真的呢?” “不可能,如果是真的,他就不会让宫女来叫我了,这分明是想骗我去看他嘛。”乔奕晴了解玄溟澈的性子,他倔强强势,不会把脆弱的一面轻易展示在别人面前,他现在找个宫女来找他,明摆着就是想引她过去。 蓝月魅觉得有理,这才没有再劝。 “唉,玄溟澈也真是,什么玩笑不好开,开这种玩笑。” “哼,他就是皮痒,欠抽。”乔奕晴没好气的哼道。 宫女见乔奕晴无动于衷,急得面如土色,停顿了稍许后,无奈朝原路返回。 乔奕晴见宫女走了,心里有些不安,想着为了给玄溟澈个教训,打算铁着心肠不去见他。 为了转移注意力,乔奕晴收起随着宫女飘远的心思,对蓝月魅问道:“你这身子太医怎么说?给你开药了吗?” 蓝月魅点点头,“太医看过了,主要还是内伤,玄溟澈打的几拳外伤不碍事,你不要在意。” 乔奕晴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要是他能有你这么一半体谅我就好了。” 蓝月魅咧嘴大笑起来,顿时牵扯到了嘴角的伤痕,不由得闷哼一声:“哎哟——” 乔奕晴惊得低呼:“你怎么了?” 蓝月魅就算是痛,也一个劲儿的傻笑:“哈哈,没事儿没事儿。” “我看你很有事儿,药喝过了吗?”乔奕晴无语的瞪他一眼。 “还没,现在还不想喝。” 乔奕晴听到这话,顿时不悦皱眉:“不喝药怎么行。我去叫宫女把药端上来。” 看到乔奕晴关怀的责备,蓝月魅像是吃了蜜,笑得合不拢嘴。 难得听话的点头,望着乔奕晴的目光充满了柔情蜜意。 很快,在乔奕晴的吩咐下,宫女把煎好的药端了上来,乔奕晴接过后,来到榻边。 “来,把药喝了。” 乔奕晴递过药碗,命令道。 蓝月魅笑着摇头:“不,我要你喂。” “你真是活腻了!”乔奕晴气得冲他龇牙咧嘴。 蓝月魅笑意更深:“自从遇到你,我就没想过活。” 明明是笑着说的,话里的含义却让乔奕晴沉下了脸。 多么重的一句话。 没想过活。 其中的悲凉让她有些心疼。 “好了,快把药喝了。”乔奕晴冷着脸,再度递上去。 蓝月魅专注的盯着她,无赖道:“你不喂我,我就不喝。” 他突然发现,在爱的人面前耍无赖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儿,这一刻,他发疯的羡慕玄溟澈。 乔奕晴被他小孩子的行径逗得哭笑不得。 “快喂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前世,这一世,救过你多少次,你自己数。”蓝月魅倒是跟她算起账来了。 乔奕晴无语的感叹起来:“你和毒瞳真的是一个人吗,我怎么感觉差距太大了。” 蓝月魅表情一滞,笑意有些收敛:“因为人是会变的。” 前世过的太累,这一世,他只想自在逍遥。 前世无法表达的爱,这一世他就算粉身碎骨,也想尽数表达,他不想后悔,不想遗憾。 乔奕晴被他盯得有些尴尬,只有答应了他无礼的要求:“好吧,看在你救我这么多次的份上,我就亲手喂你吃药。” 话落,乔奕晴端着药碗,舀了一勺子,刚刚向蓝月魅伸去,只听见一声大叫传来—— “小姐!!!王爷毒发,晕过去了!!!” 紫竹横冲直撞的跑进来,大声吼道。 乔奕晴手一抖,勺子连带药碗一下摔落在地,迸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惊得目眦尽裂,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你说什么!!!” “小姐,王爷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 紫竹急得满头大汗,满脸惊骇的叫道。 乔奕晴顿觉天旋地转,险些晕厥过去。 蓝月魅吓得赶紧蹭起身,想要扶住乔奕晴:“晴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乔奕晴努力维持着清醒,拂袖甩掉蓝月魅的触碰,虚脱的大叫:“快——快带我去看他!” 紫竹疾步朝前带路,引着乔奕晴走出了大殿。 乔奕晴风急火燎的奔到了玄溟澈的房间,看到玄溟澈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屋子站满了人。 此时看到乔奕晴进来,纷纷闪开,退到一边。 乔奕晴扑到玄溟澈的身旁,看着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怎么会这样?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的呢喃。 玄溟雨哭着说道:“嫂子,我哥毒性发作,你居然和给我哥下毒的坏人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哥吗!” 乔奕晴听到这话,心揪成了一团。 是呀,她对不起玄溟澈。 她以为他是骗她的,没想到—— 沧寒凛见乔奕晴伤心,对着玄溟澈一阵呵斥:“你别怪晴晴,蓝月魅救过她的命,晴晴不过是报恩,如果没有他,你还能看到晴晴吗?” 玄溟雨见沧寒凛反驳她,顿时气得半死。 “不,是我的错,我听信了蓝月魅的谎言,我太傻了!”乔奕晴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坑深504米 传说中的解药 “晴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救玄溟澈要紧。”赫连狄森看到乔奕晴悲痛的样子,不忍的劝道。 乔奕晴抓起玄溟澈的手,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吓得急忙点头:“是,现在救他要紧!来人啊,快传太医,快!!!” 外面的宫女早就吓得浑身发抖,听到命令,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叫太医了。 红尘看到乔奕晴骇地面色惨白,走过去,担心的拍拍她的肩膀:“主人,他不会有事。如果真有事,就喝红尘的血吧。” 乔奕晴红着眼眶,神色有些崩溃,痛苦的闭上眼:“喝你的血也不管用,如果你的血真能解毒,他在血葫芦里时早就没事儿了。” 红尘闻言,微微嘟嘴,想到自己不能为乔奕晴分忧,有些自责。 “主人,对不起,红尘什么都不能帮你。” 乔奕晴摇头,没有说话,此刻已经无力回应。 宝宝屁颠屁颠的凑到乔奕晴跟前,伸出胖乎乎的双臂将她搂住,轻声安慰道:“娘亲别怕,爹爹不会有事的,宝宝陪着你呢。” 乔奕晴抱住乖巧的儿子,埋进他充满奶香味的脖颈,吸了吸:“乖儿子,娘亲不怕,娘亲不会让你变成没爹的孩子。” 众人看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 乔奕晴和玄溟澈走过多少风雨,经历过多少磨难。 为什么上天就要惩罚他们呢。 孩子这么小,这么乖巧机灵,为什么就要面对这么痛苦的事情。 玄溟雨急得直跺脚,频频望向门口:“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一道坚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太医,我有办法暂时控制他的毒素。”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门口,只见蓝月魅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他面如白纸,没有一丝血色,神色分外憔悴。 他缓缓进来,行动有些不便。 玄溟雨看到蓝月魅,火爆脾气一下子爆发了。 “你!你个罪魁祸首,你还来干什么!!!” 她抬手指着蓝月魅,一脸凶恶和愤怒。 夏诺儿见此,扯了扯玄溟雨的衣袖:“雨雨,别这样,他也许有办法。” 玄溟雨对夏诺儿本就有意见,此时,拂袖一下打开夏诺儿的手,冷哼道:“哼,我不要你来教我,他这种人,就算有办法也不会好心的救我哥。” 夏诺儿看到玄溟雨疾言厉色的反驳,自讨没趣,顿时闭了嘴。 沧寒凛看着夏诺儿神色不大好,走过去,安慰道:“她就是这个直爽性子,你别放在心上。” 玄溟雨看到夏诺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还故意引##诱沧寒凛去安慰她,更是气得瞋目切齿。 可是,她还该死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重重哼了一声表达不满。 赫连狄森看着三人的神情交流,有些了然,面色有些难堪。 蓝月魅被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视线穿过众人,望向乔奕晴,有些虚弱的说:“晴晴,让我来吧。” 乔奕晴站起身,冷然的盯着他,语气不善道:“你不是说你没有解药吗?” 蓝月魅点头:“我的确没有解药,但是我有暂时控制毒素的药。” “你觉得我会再次相信你吗?”乔奕晴冷傲的挑眉,眸光带着刺人的寒意。 蓝月魅苦笑起来,表情带着无奈:“晴晴,现在他都这样了,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的心机那么深,我不知道你是给的解药还是毒药。”乔奕晴对他有了警惕。 很显然,他明知道玄溟澈这个时候会毒发,他故意说谎骗她。 蓝月魅无奈摇头,虚弱的咳了几声:“我明知道你爱他,现在害死他,不就等于害死你了吗?我也爱你,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更不想你恨我。” 听到这话,众人面色浮起愕然,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圣子殿下会有这么动情和悲哀的一面。 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救自己的情敌。 这样的行为,已经非常伟大无私了。 乔奕晴听到这话有些动容,僵硬的面色缓和许多。 “好吧,我暂且信你一次,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乔奕晴狠下心,决定信他一次,现在的她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让玄溟澈醒过来,她甘愿付出一切代价。 蓝月魅点点头,直接冲旁边的宫女吩咐,“你去准备一把匕首。” 宫女领命急忙退了下去,很快,就为蓝月魅端来一把匕首。 蓝月魅接过匕首,来到玄溟澈的榻边,伸手一刀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乔奕晴惊得皱眉,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蓝月魅将涌出的鲜血滴在玄溟澈的嘴里,良久,才开口解释:“因为我的体内也有这种毒,只是被我以毒攻毒压制了下去。” 玄溟雨惊得瞪大美眸,诧异的打量蓝月魅:“你的身体里?怎么会?” 蓝月魅抬眼看了看同样惊讶的乔奕晴,解释道:“因为你的母亲。那时候我才五岁,我母亲在朝野中势力强大,圣女的地位受到威胁。加上我从小天赋异禀,圣女对我有些忌惮。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尽管我是男孩,她还是下了毒手。” 乔奕晴惊得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我母亲在你身上下了这种剧毒?” “是,我命不该绝,并没有被毒死,我母亲为我找了所有毒物,以毒攻毒来压制这种剧毒。整整四个年头,我常年都被各种毒物啃噬,偿遍了所有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从那时起就暗自发誓,一定要杀了圣女。” “只是没想到,我竟然爱上了她的女儿。”蓝月魅想着,悲哀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刺痛了乔奕晴的眼。 想来,这种剧毒他最开始想报复在她的身上,只是后来不舍,便报复在了玄溟澈身上。 “不,你错了,我并不是她的女儿,我只是一缕魂魄。”乔奕晴摇摇头,解释一番为了让他好受点。 蓝月魅却没有一点好过,“可是你占用了她的身子,你已经成为她了。” 乔奕晴沉默,的确她现在是乔奕晴了,可是,她却不想再当乔奕晴。 她要做回自己,那个真正的自己。 此时,蓝月魅默默的掏出一枚丹药,放进了玄溟澈的嘴里:“这丹药配合着我的血液,可以以毒攻毒,暂时遏制住毒性的蔓延。明天应该就能醒来。” “蓝月魅,你知道我并不仅仅想要遏制。”乔奕晴凝重的看着玄溟澈青紫的面色,一阵心酸。 “我自己的毒都是靠毒物控制的,你觉得我会有解药吗?”蓝月魅收起药瓶,转眼严肃的望着乔奕晴。 玄溟雨听到这里,心子一揪,大声低吼:“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直沉默着的玄冰看着蓝月魅晦暗不明的神色,开口道:“有,只是办法有些冒险,对吧?” 蓝月魅抬眼看了看玄冰,郑重点头:“是,很冒险,这个解药千年结果,正好,下个月就是这种解药结果的时期,炎煌大陆所有强者都会前往,将会展开一场庞大的争夺战。” “到底是什么?”乔奕晴倒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百毒果!” “百毒果?这不是传说中的果子吗?听说能解所有毒,不但如此,还能增强一百年的功力。” 沧寒凛惊讶的目瞪口呆,开口说出自己的听闻。 蓝月魅点头,介绍道:“这种果子生来就有解毒的奇效,不管什么毒,不管多厉害的毒。若是一名灵者吃下,直接晋级灵帝,若是元素异能者吃下,直接进化成自然异能者。” 众人闻言,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玩意儿未免也太彪悍了,把晋级当吃饭一样简单啊。 “不会吧,有这么神奇?”紫竹不可思议的惊叹一声。 “是,他就有这么神奇,可惜,千年开花结果,多少人都等不到那一天啊。就算等到了,也被四面八方的势力给歼灭,就算笑到最后,也被百毒果凶险的地理位置给吞地骨头都不剩。” 蓝月魅说起这个,一脸凝重,眸子闪烁着惊骇之意。 乔奕晴沉思片刻,抬起头,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会去!而且一定要去!” 蓝月魅被乔奕晴这话刺激的剧烈咳嗽起来:“晴晴,你疯了!!!所有的强者,所有的势力都会齐聚一堂,拼个你死我活。就算你拨得头筹,那百毒果的周围还有魔兽守护,你要怎么靠近!!!” 乔奕晴眸子透出坚定的锐芒,强势地不容任何人反驳:“就算是死,我也得去拼上一拼。” “小姐!” “晴晴” 几人被她这话惊得异口同声的唤道。 乔奕晴看着大伙儿担忧的视线,勉强扯出笑容,以示安慰:“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玄冰知道她的性子,再劝也无济于事,索性扬声道:“既然如此,我舍命陪君子,一起去!!!” 赫连狄森和沧寒凛点头赞同,“好,我们也去!” 夏诺儿走过去,拉住乔奕晴的手,诚恳道:“奕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是你的,你有任何困难,我夏诺儿绝不会袖手旁观,算上我!!!” 坑深505米 他都记起来了 玄溟雨也跟着叫嚣起来:“嫂子,你都愿意拼命了,他是我哥,我这个做妹妹的就更没有理由退缩了,我也去!” 红尘看着大家都表态,也赶紧站出来,天真无邪的瞳孔释放着誓死追随的光芒:“主人,这辈子你去哪儿红尘就去哪儿。” 蹲在宝宝肩上的翠花和豆豆顿时跳下来,站在地上,举起双手,像个被逮捕的犯人一般。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主人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乔奕晴看着两只兽滑稽的动作,忍俊不禁。 紫竹笑起来:“看来大家都要前往了。” “恩恩,宝宝也要去,宝宝要帮爹爹找解药。” 玄忆宸仰着个小脑瓜,望着乔奕晴,严肃而又期待,倒像个小大人了。 乔奕晴摸摸他的头,柔声否决了他:“宝宝太小,不能跟娘亲去冒险。” “不,宝宝长大了,宝宝可以帮助娘亲了。”玄忆宸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得一脸认真。 乔奕晴看着他胖嘟嘟的俊脸,眉毛鼻子像极了玄溟澈,简直就是翻版玄溟澈。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太小,没有能力帮娘亲,只会给娘亲添麻烦。” “不,宝宝有能力,宝宝可以的。”玄忆宸一脸坚定。 紫竹看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小姐,就让他去吧,大家都去了,就留他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我一路上看着他就行了。” 宝宝急忙点头附和:“是呀是呀,你们都去了,宝宝一个人在这儿更危险,万一有坏人再把宝宝抓走了怎么办?” 乔奕晴想到上次的事件,心有余悸,无奈的叹口气,只有妥协了:“好吧,你可要听话,不许调皮哦!” 宝宝听到乔奕晴同意,顿时张牙舞爪的跳起来:“好耶,好耶,宝宝也要去了。” 蓝月魅看到大家都要前往,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吼:“你们都疯了,那就是个吃人魔窟,你们去就等于送死!!!” 乔奕晴看着他,说的斩钉截铁:“玄溟澈的毒性未解,我也只有死!!!” 蓝月魅看着乔奕晴如此气充志定,深吸一口气,“好!好!既然大家都疯了,那我就陪你们疯!” 一旁的宫女闻言,吓得身子一抖,猛地跪了下去:“圣子殿下使不得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天下黎民百姓该如何是好?” 蓝月魅摆手,制止了她的劝说:“本殿下心意已决不要再劝,我会选好继位的人选,安排好辅政的大臣,如果本殿下回不来了,就让下一届继位吧。” 听到这话,宫女吓得哭了起来。 蓝月魅这话相当于遗诏了啊。 “殿下——呜呜呜——殿下——你不能抛弃奴婢们啊,不能抛下整个炎煌啊。” 蓝月魅没有理会宫女的哭诉,转头对乔奕晴说道:“明天他就会醒了,你好好准备下,我们要尽快上路。” 话落,蓝月魅缓缓行出了大殿。 乔奕晴看着他一路滴血的手臂,心里狠狠抽了一下。 就算,蓝月魅耍心机骗了她,她竟然也恨不起来。 “小姐,王爷想来已经没事儿了,你先去休息吧。”紫竹看乔奕晴面色惨白,担忧的劝道。 乔奕晴摇头:“不,我要在这儿守着他,直到他醒来,你们也累了,全都回去休息吧。” 夏诺儿看着乔奕晴憔悴的模样,上前心疼道:“奕晴,你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我们很快就要启程了,你们还是回去准备一下,不要担心我。”乔奕晴再次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她想和玄溟澈独处,她想陪着玄溟澈度过最艰难的时候。 “好吧,你好好陪着他,照顾他,我们先走了。”沧寒凛看到乔奕晴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拉着夏诺儿离开。 夏诺儿看着玄溟雨投来犀利的视线,急忙挣脱沧寒凛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沧寒凛见此也没生气,急忙跟了出去。 玄溟雨气鼓鼓的站在那儿,俏脸纠结成了一团。 赫连狄森看出她的心思,冷冷的提醒一声:“走吧,别打扰他们。” 玄溟雨狠狠的剜了赫连狄森一眼:“我走不走,要你管!哼!” 话落,玄溟雨甩袖,大步跨出了房门。 赫连狄森沉着脸,没说什么,而后也走了出去。 紫竹抱着宝宝,和苏卓担忧的看了眼乔奕晴,无奈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主人,我陪着你吧。”红尘跟在乔奕晴身边,没有一点充当电灯泡的觉悟。 乔奕晴拍拍他的肩膀,“红尘,去休息吧,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红尘微微嘟嘴,有些不悦:“可是红尘也想和主人待在一起。” “红尘,现在主人心情很不好,没有心思来顾及你的感受,所以出去吧。”乔奕晴不耐的皱眉,尽量控制住脾气。 玄冰看到这样无力的乔奕晴,心里一阵抽痛,旋即上前拉过红尘:“走吧,你主人想一个人安静会儿,你就不要添乱了。” “可是——”红尘还想说什么,便被玄冰强行拉出了房外。 玄冰为她关好门,矗立在门外,轻轻叹了口气。 红尘看不懂玄冰,疑惑的盯着他。 玄冰冷冷蹦出两个字:“走吧——”随后也渐渐走远了。 此时的乔奕晴坐在地上,靠在玄溟澈的榻边,双手抚摸着他的俊脸。 冰凉的刺痛感从肌肤表层沁到了心里。 “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疏远你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乔奕晴说着,泪水滑落,滴在了玄溟澈的手背上,情到深处,她竟没有察觉玄溟澈微微颤动的手指。 “天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那么深沉的爱,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其实,我并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我自己。好多事我无能为力,我第一次觉得我改变不了我们的命运,这么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 “澈,我很坏,是你无法想象的坏,不要再靠近我了好吗,我怕伤害你,每时每刻都在恐惧着。” 乔奕晴说着,扑倒在玄溟澈的身上,痛哭起来。 坚强如她,能不能让她脆弱一次,就这么一次! 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让她爱的人都死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鬼王的女儿吗? 乔奕晴哭得不能自已,心头的绞痛,差点撕裂她的身心。 一想到玄溟澈的遭遇,一想到魔王的悲惨,她就悔恨,她就愧疚。 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就是天煞孤星。 她哭得悲痛,此时一双大手将她整个环住。 好听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上方传来:“晴晴,你被我逮住了,我就知道你是装出来的。” 乔奕晴闻声,心里一惊,身子一颤,急忙挣扎着起来。 玄溟澈根本不容乔奕晴撤退,双臂死死抱住她,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晴晴,你听到了,这颗心是为你而跳的。不要抛下它,它会死的。” 乔奕晴鼻子一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晴晴,自从遇到你,我知道世上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玄溟澈的眼角溢出泪水,哽咽的声音难掩深情。 乔奕晴闻言,早就泣不成声。 她何尝不想爱下去,可是她不能爱啊。 一想到他的安危,乔奕晴忍着心里的剧痛,强行挣开他的怀抱,快速起身,转过背去。 不愿用那双红肿的眼睛面对他。 “你醒了,我走了。”乔奕晴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话落,她刚要抬步离开,便被玄溟澈大声叫住。 “晴晴,你明明爱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玄溟澈实在不理解,这么深厚而又坚定的感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乔奕晴背对着他,冷着声音回应道:“我想你误解了,我对你的不是爱,而是愧疚和感激。毕竟,你用生命来待我,疼我,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 “放屁!”一声厉吼顿时打断了乔奕晴的话。 “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玄溟澈气得面红脖子粗。 乔奕晴冷笑一声,“你在做梦吧,产生幻听了。” “乔奕晴!!!你为何这样伤我!!!”玄溟澈气得大吼出声,艰难地从榻上爬起来。 乔奕晴忍着满腔酸涩,故作淡定道:“我说过,我无法勉强自己的感情,我爱的不是你,对你只有感激!” “这么说来,你爱的是蓝月魅了哦???”玄溟澈强行撑起身子,走到了乔奕晴的身后。 乔奕晴抹掉泪水,深吸一口气,恢复到镇定的表情,转过身,点头承认:“是,我爱的是他。” 玄溟澈看到眼前的乔奕晴,心痛与愤怒像是两只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见他愤怒大吼:“胡说!你前世爱的是我,是魔王!!!你唯一的男人,你最爱的男人,和你一起幸福生活的男人,是我,只有我!!!” 乔奕晴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身子一颤,脚步发虚,一个不稳,身形晃动,差点栽倒在地。 “你——你——你都知道了?”乔奕晴哪想到玄溟澈的记忆居然恢复了。 “是,我的记起来了,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坑深506米 告诉他真实身份 乔奕晴满脸惊愕的盯着他:“你记起来了?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心里充满忐忑,甚至害怕。 他知道她骗了他吗? “你是乔奕晴,天界最美丽的舞#女,我前世今生最爱的女人!”玄溟澈凝视着那双黑曜石般闪亮的美眸,心里按耐住激动。 眼前的女人,是他前世的爱人。 他记起来了。 原来,曾经夜夜梦到的女子真的是乔奕晴,原来,梦里的他是魔王。 他反复做着同一个梦,他和深爱的女子在花海相拥,说着甜蜜的情话,倾诉着久别重逢的相思之苦。 那么深刻,那么深切,他一直困惑,梦里的他是谁,他爱的女子是谁。 直到遇到乔奕晴,他知道,她便是他要找的人,好似爱了千万年,爱的那么苦那么深。 现在,他全都记起来了,他是魔界之王,是天界最为忌惮的对手,更是毒瞳的眼中钉。 前世的他,凶戾狂妄,害得毒瞳家破人亡。 毒瞳千方百计想杀他,却隐忍不发,谁知他竟借刀杀人,借天界太子这把刀来结束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乔奕晴的死给他沉痛的打击,天界和毒瞳怎么可能成功。 回忆起前世的事,玄溟澈心里酸痛,捂住乔奕晴的手,声音有些颤抖:“我答应过你,我会等你一万年,一万年你还没出现,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现在我做到了!” 乔奕晴听着动情的承诺,脑海闪过两人在花海里互诉情衷的画面,心里像是布蒙着鼓,一字一句都如棒槌一般,敲击在心上,一阵一阵的钝痛。 玄溟澈是不会食言的,他真的做到了。 可是找到的她却不是他想要的她! “晴晴,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已经跨过万年的分离,多么来之不易的重逢,你难道狠心再次丢下我吗?” 玄溟澈苦着脸,痛苦的盯着她,为了乔奕晴他的心已经碎成饺子馅了。 乔奕晴抬眼,对上那双苦涩的双眼,心里撕裂般疼痛,面上却假装着冷漠:“玄溟澈,你弄错了,我不爱你,前世到现在从未爱过你,我对你只有感激!” 都这个节骨眼了,乔奕晴依然死守牙关,毫不松懈,玄溟澈险些暴走,激怒涌上脑门,整个人迸发出怒火。 他伸手抓住乔奕晴的双肩,手指用力按住她,激动摇晃:“乔奕晴,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把我当成傻子了吗,把我当成没有知觉的废物了吗,多少个岁月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让我们来世重逢,你为何还要说出这样让人失望心寒的话?” 玄溟澈满脸悲愤,眼眶浮起一丝血色,泪水竟是从他眼角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强势威武的玄溟澈呢。 他所有的伤痛都来自乔奕晴,她总是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神经。 “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过着平凡夫妻普通、幸福的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你告诉我!!!” 玄溟澈用力抓着她晃动,神情变得有些疯狂。 乔奕晴酸着鼻子,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冷漠的表情被他刺激地破了功。 她浓墨般的瞳孔,浮动起怨毒,盯得玄溟澈有些发寒。 “晴晴,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如果你不说,你这辈子休想甩掉我!”玄溟澈怒吼一声,惨白的面色因为愤怒染上几分绯红。 他抓着乔奕晴的双肩,越来越用力,掐地乔奕晴皱紧眉头。 看着他疯狂的神色,感受到他霸道的禁锢,乔奕晴忍无可忍,猛地甩开玄溟澈的双手,挣脱出他的束缚。 她红着双眼死死瞪着玄溟澈,激动地破口大骂:“玄溟澈,你个笨蛋,你是世界上最傻最笨的人!我根本不是乔奕晴,我根本不是她,你怎么还不明白!乔奕晴已经死了,我只是一缕魂魄,只是附在她身上的魂魄!” 尖锐的吼声冲进玄溟澈的耳膜,震得他浑身僵硬,表情凝固,那双褐瞳掠过惊愕,整个人像是遭了雷劈一般,立在那里没了反应。 乔奕晴再也无法控制汹涌的泪水,顿时泪流满面,低泣着低吼:“她早就死了,走了,从她上吊自缢起就彻底离开了,你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你明白吗!!!” 乔奕晴仰头瞪着他,痛苦的神情刺痛了玄溟澈的双眼,那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在他心中炸出了一道口子。 呆滞了很久,玄溟澈否决了乔奕晴的话,频频摇头:“不!你说谎!!!你就是乔奕晴,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才是前世的乔奕晴!!!” 乔奕晴扯起一个冷笑,表情满是讽刺:“玄溟澈,你果真傻了,真的乔奕晴早就死了,我是来自21世纪的人,本跟你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偶然进入到她的身子才和你误打误撞的在一起。” “晴晴,我说你是,你就是!!!不要怀疑我的判断!”玄溟澈看似坚定,可乔奕晴知道,他在害怕,他在颤抖。 也许,他真的怕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深爱的乔奕晴,他深爱的乔奕晴真的去了。 乔奕晴苦笑着摇摇头,对着他大声怒斥:“玄溟澈,你醒醒吧,我根本不是乔奕晴,我是罂粟!!!是你从未认识的陌生人!!!”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砸中玄溟澈,他坚定表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所有的信念被乔奕晴无情的摧毁。 身子一颤,他不稳的倒退一步,“罂粟?罂粟!蓝月魅口中的罂粟!!!” 听到这个名字,玄溟澈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惊骇,好似听到了末日的丧钟。 “哈哈哈——罂粟,原来你叫罂粟!!!”玄溟澈惊恐的神色瞬间变为狂笑。 他仰头大笑,声音中不难听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悲痛。 乔奕晴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揪成一团,“玄溟澈,你看清现实吧,我不是你的乔奕晴,我叫罂粟!!!” 玄溟澈猛地停止大笑,眼角的泪珠连连滑落,他盯着乔奕晴,快速抓住她的肩膀,沉声质问:“你和蓝月魅是什么关系!!!他是毒瞳,难不成你是她的丫鬟,不,你不是,你是他的女人???” 玄溟澈目光狂乱,显然受了不小的刺激,盯着乔奕晴的眼神充盈着狠戾和猜忌。 乔奕晴想要挣脱,却发现玄溟澈的力量打得惊人,她只有皱紧眉头,实话实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哈哈哈,又是救命恩人?”玄溟澈再度大笑起来,摆明不大相信。 “我六岁那年,他救我于水生火热,给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自从六岁开始我就爱上他了,一直深爱着他。”乔奕晴盯着那双犀利的褐瞳,强忍住内心的绞痛,镇定自若的回答。 玄溟澈手掌渐渐用力,好似要将乔奕晴捏碎。 他不允许,不允许她爱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乔奕晴知道他的心思,却还是残忍的打破他的念想:“玄溟澈,你该醒醒了,你爱的不是我,我叫罂粟,这名字是毒瞳给我取的,他说我像罂粟花一样美艳。” 玄溟澈闻言,手指松开,身子往后倒退。 满脸的难以置信,深深的惊疑,还有该死的嫉妒瞬间如潮水将他淹没。 “罂粟!!!前世的你见过我吗?” 他为什么觉得眼前的她那么熟悉,难道前世见过面? 乔奕晴摇头,“没有,我一直被毒瞳养在他的宫城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从未见过你。” 她只有矢口否认,这是离开他的最好借口。 玄溟澈对她死心,就不会再苦苦纠缠,更不会被她连累,死于非命。 看着她否认,玄溟澈充满期待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颓然的苦笑起来:“呵呵,罂粟!毒瞳的女人!那我的乔奕晴呢,那我的乔奕晴呢?”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乔奕晴心疼的深吸一口气,“玄溟澈,你振作起来,没有她,你也要好好活着,不要让她担心。” 玄溟澈闻言,更是笑得难堪,“活着?没有她我怎么活着?” 乔奕晴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抖,满脸爬上惊恐:“玄溟澈,你要干什么,你千万别做傻事!” “乔奕晴是我的全部,她走了,我的心就走了,留一个躯壳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不,你要为了她活着,她地下有知,是希望你幸福快乐的,而不是做傻事啊。” 乔奕晴顿时急了,这样演变下去,她还真怕玄溟澈出个好歹。 玄溟澈褐瞳浮起一丝冷厉,表情变得冰冷,“我说过,我要找到她,不管上天入地,一定要找到她。既然她去了地狱,那我就追到地狱。” 乔奕晴吓得身形一颤,急忙抓住玄溟澈的手,“不行,你不能去,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会还你一个健康的乔奕晴!!!等着我!!!” 玄溟澈惊得盯着她,满面诧异。 乔奕晴郑重承诺,“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一定把乔奕晴还给你!!!” 话落,她迅速转身,奔出了房间。 她一定要把乔奕晴还给他!!! 坑深507米 做回真正的自己 乔奕晴急匆匆来到蓝月魅的寝殿外,还没进入,便听见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 “罗爱卿,本殿心意已决,再劝一句就是抗旨不遵!!!” “殿下——你的身体要怎么去那么凶险的地方啊。太医说你已经受了重伤,现在又割伤自己,你真是要吓死微臣啊——” “殿下,你醒醒吧,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丈夫去冒险,你怎么对得起天下百姓啊。” 罗爱卿苦口婆心,苍白的声音有些沙哑。 乔奕晴听出了他臣民的痛心,心中充满愧疚。 如果不是她,蓝月魅应该还是受人爱戴的圣子殿下,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沉默了很久,里面蓝月魅的声音再次传来:“罗爱卿,请代我向天下人谢罪!” “殿下啊——殿下啊——求你看看黎民百姓吧,他们都需要你啊!” “罗爱卿,原谅我宁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全天下需要我,而我却只需要她一个!”蓝月魅冷然的神色看得罗爱卿一阵痛心。 他猛地跪下,老泪众横:“殿下,老臣求你了,求你留下来,求你保重自己啊殿下,老臣磕头求你了。” 随后,传来砰砰的磕头声。 持续了很久,乔奕晴想着这位老臣只怕已经磕出血了,却听不见蓝月魅叫停。 心有不忍,却只有捏紧手心,隐忍下来。 为了玄溟澈,她只有狠下心,只有足够绝情。 “殿下啊,老臣无法看到你出事,无论你吩咐什么,老臣都不会去办,抗旨不遵,唯有以死谢罪!”话落,突然一声碰撞声。 蓝月魅终于有了反应:“来人啊,快把罗爱卿扶下去,请太医!!!” 几个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进去,很快将额头溢血,昏迷不醒的罗爱卿搀扶出来。 看着他们慌忙走远,乔奕晴深吸一口气,按耐住内心不小的震动。 那句宁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那句全天下需要他,他却只需要她一个。 每个字都震动在她的心尖。就连忠臣在他面前以死谢罪,也不见他松口。 这样的感情,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心头。 她却没办法回应,更不能回应。 此时此刻,她竟然心疼起他。 深爱着不爱自己的人,她偿过那种滋味,噬心的痛。 乔奕晴矗立在门外良久,路过的宫女才打断了她的思绪:“乔小姐,是找圣子殿下吗?” “额,是。”乔奕晴回过神,微微点头。 里面的蓝月魅听到乔奕晴的声音,快步走出来,里边伺候的宫女慌忙叫起来:“殿下,小心你的胳膊啊——” 乔奕晴抬步走进去,看到蓝月魅捧着自己的手臂,疼得皱眉吸气:“嘶——” 宫女吓得赶紧上前伺候。 乔奕晴也是惊得瞪大眼睛,快步上前,担心询问:“你的手怎么了?” 宫女见乔奕晴走来,不悦的剜她一眼,直接替蓝月魅接过话:“哼,你好意思问殿下的手,殿下的手不就是你造成的吗?” 乔奕晴闻言,语气一滞,表情有些尴尬。 蓝月魅眉头紧皱,一把推开宫女,厉声呵斥:“我允许你这么对她讲话了吗?” 宫女吓得急忙下跪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不想看到殿下再为她受伤了。” “哼,来人,拖下去斩了。”蓝月魅根本不听宫女的解释,直接朗声吩咐。 乔奕晴见此,急忙阻止:“蓝月魅,算了,她也是护主心切。” 看着乔奕晴求情,蓝月魅也只有算了,低吼一声:“滚!” 宫女这才逃似地退了出去。 乔奕晴有些歉疚的看着他的手,开口道:“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相对于这三个字,我更喜欢另外三个字。”蓝月魅轻笑起来。 “抱歉,你知道感情不能勉强。”乔奕晴无奈的看着他。 蓝月魅笑得更欢了,咧嘴道:“你想到哪儿去了,那三个字是相信我。我想像沧寒凛他们那样当你最知己的朋友,难道这个也很勉强吗?” 乔奕晴听言,勉强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蓝月魅伪装地很好,但她自己心里清楚。 他有爱在心口难开,只有退而求其次的成为她的朋友,其实这样的行为却是最深的伤害啊。 明明爱着,却要装做朋友,看着她和玄溟澈的恩爱。 这样略心的事儿,乔奕晴不忍。 “蓝月魅,我没办法和你成为朋友。”乔奕晴严肃的盯着他,顿时让他表情一僵。 “为什么?”他不解乔奕晴为何这么残忍? “我无法面对你的感情,更无法面对你毒瞳的身份。” “你不要担心,我会忘了你的,我这人花心,很快就能把你忘了,你不要有负担。”蓝月魅说得一脸戏谑。 乔奕晴却是冷笑一声:“如果你真能忘了我,那你为何变成了现在的蓝月魅?” 蓝月魅笑容顿时凝固,有些心虚的反问:“难道你以为我是对你不舍才从毒瞳转世成蓝月魅来找你的吗?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呵呵,难道不是吗?”乔奕晴冷静反问。 蓝月魅被她堵得没有话说,只有转移话题,“好了,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什么?” 乔奕晴被他提醒,这才开口道出了今日的来意:“蓝月魅,帮帮我,我想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蓝月魅见她说得如此严重,顿时敛眉,疑惑道:“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复活乔奕晴!”乔奕晴说得一脸认真,却是吓得蓝月魅浑身大震。 “你疯了吗,复活她你怎么办?”蓝月魅一声惊吼。 乔奕晴淡定异常:“所以这件事要拜托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我的肉身,让乔奕晴复活的办法?” 蓝月魅纠结的盯着她,语气满是忧伤:“晴晴,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啊?” “除了玄溟澈,还能为什么?我告诉他我不是真的乔奕晴,我是罂粟,他已经崩溃了,我不想看到他伤心,所以——” “所以,你想把乔奕晴还给他!” “嗯。” “我真是搞不懂了,他爱的是你啊,他不需要真的乔奕晴,你还他真的乔奕晴没有任何意义啊。” 乔奕晴面色一沉,解释道:“前世,他第一次遇到的是真的乔奕晴,爱上的是真的乔奕晴,我不过是被你利用假扮乔奕晴去沟引他的罂粟。” “晴晴,可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是你啊。”蓝月魅听得心子一紧。 “他以为我是乔奕晴才对我百般疼爱,要是知道我骗了他,他还会如此吗?更关键的是,我是天煞孤星命,我会给他带来厄运,我很害怕。” “晴晴,你——”此时的蓝月魅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不想再伤害他了,不想看到他痛苦,所以帮帮我,复活乔奕晴,让她代替我爱他吧。” 真正的乔奕晴那么善良,她配得上玄溟澈的挚爱。 听到这话,蓝月魅闭上眼,痛苦的感叹一声:“唉,都是可怜人。晴晴,你这是何苦呢——” “蓝月魅,说吧,到底要如何做,我听你安排。”乔奕晴斩钉截铁的说。 蓝月魅心疼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她为了玄溟澈,吃了多少苦,伤了多少心,满腹心思都是为了他,现在还要隐藏起自己的感情,伪装成一个冷漠的女人。 这样的痛,他恨不得替她受个千百遍。 “晴晴,我没办法答应你,这件事太冒风险,搞不好你会死!” 蓝月魅坚决不同意。 乔奕晴早就料到如此,旋即掏出匕首,比在自己的脖子,威胁道:“蓝月魅,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蓝月魅吓得心肝具颤,急忙阻止:“晴晴,你冷静点,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明知道玄溟澈比我生命还重要,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我恳求你帮帮我,事成之后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乔奕晴说着说着,一激动,脖子处渐渐划开了一个小口子,骇地蓝月魅急忙叫停。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帮你!!!你快把匕首拿下来。” 乔奕晴闻言,这才收起匕首,感激的说:“谢谢你,你快告诉我,我该如何做。” “我们炎煌大陆有一种巫术,叫招魂术,巫婆做法,可以将死去的魂灵招回来。”蓝月魅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口了。 乔奕晴来了兴趣:“招魂术?如果她的灵魂已经投胎转世了怎么办?” 蓝月魅凝重的摇头:“不会的,当年你许下成为乔奕晴的愿望,你便霸占了她的人生,生生世世。所以你成为了她,她却成为了没有轮回的孤魂野鬼。” 乔奕晴惊得身形一颤,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顿时面色煞白。 “她的魂魄应该会被找到,只是你的肉身有些麻烦。” “我的肉身怎么了?” “你的肉身需要重塑,从骨骼到经络,再到皮肤,全都重新塑造。” “好,我愿意重塑,我要做回我原本的样子。” “你要想清楚,你的肉身一旦重塑,你就是真正的阿修罗了!鬼王的女儿,阿修罗!!!” 坑深508米 招魂与重塑 “嗯,我变成什么无所谓。”乔奕晴点头。 蓝月魅看她无时无刻为玄溟澈奉献着,心酸又心疼。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吩咐巫婆进殿做法。” 话落,蓝月魅高声一扬,冲着进来的宫女一顿仔细吩咐后,再度朝乔奕晴告诫道:“以后你就不再是乔奕晴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乔奕晴点点头:“想清楚了,绝不后悔。” “那我是不是该叫你罂粟?”蓝月魅回忆起曾经浪漫的日子,回忆起罂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日子,嘴角轻扬。 乔奕晴摇头:“不,罂粟是前世的事儿了,这辈子我要叫潇瑶!从此逍遥自在,再也没有束缚,没有牵挂。” 蓝月魅点点头,凝重的面色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好,我要看到你快乐,看到你逍遥。” “我重塑真身需要什么?” “你只需要躺在密室的冰棺里,巫婆将你的魂魄引出来,将乔奕晴的灵魂召回来,而你的魂魄会被装进魂瓶里,通过三天三夜的锤炼,方可重塑真身。” “说的这么容易,想来那三天三夜不简单吧?”乔奕晴很清楚,这样的锤炼,一定是痛彻心扉的。 蓝月魅凝重颔首,声音不自觉的压低:“是,非常凶险,比度过天劫还艰难,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只有意志力坚定的人才能通过考验,否则——” “嗯,我知道。”乔奕晴一脸严肃。 蓝月魅不舍的按住她的肩膀,表情复杂的盯着她:“潇瑶,我不能没有你,你死了,就代表我死了,所以求你活下来,不为自己也为了我!” 乔奕晴看着他深情的目光,有些尴尬,却还是答应下来:“嗯,我一定会活下来的。我还有我的儿子,还有这么多亲人朋友。” 蓝月魅握住乔奕晴的手:“好,这是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正在这时,宫女传报巫师觐见。 蓝月魅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望向疾步而来的巫师,朗声询问:“巫师大人,本殿下需要你帮个忙。” 巫师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满脸的皱眉,凹陷的眼眶,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乔奕晴,好似已经算到了:“殿下是想老奴把这姑娘身体里的原魂召回来吧?” 乔奕晴闻言一惊,就这么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这身体的主人。 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蓝月魅相比之下,淡定不少,微微颔首,凝重道:“是,本殿下想请巫师大人将这身体里的原主人召唤回来,而替这位姑娘重塑真身。” 巫师闻言了若指掌的点头:“召唤魂魄并不难,只是重塑真身,需要异火和神级复活丹,缺一不可,不然恕老奴无能为力。” 乔奕晴听言,心中一喜,开口道:“巫师大人,我有神级复活丹,不知道幽冥之火行不行?” 巫师听到这话,显然有些惊讶,“幽冥之火?幽冥尊主的异火?” “是,幽冥尊主将异火传授与我。不知道能否助巫师大人一臂之力?”乔奕晴相当镇定,说得幽冥之火好似只是一种不起眼的普通火焰一般。 巫师大人,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连连点头:“拥有阴煞之力的人,幽冥之火当属异火中最为厉害的火种了,所以姑娘重塑真身指日可待。” “好,既然如此,那请巫师大人指教。”乔奕晴恭敬抱拳,很是谦卑。 巫师大人点头,朝蓝月魅说道:“圣子殿下,请移驾密室,老奴开始做法招魂。” 蓝月魅急忙点头:“好!” 话落,只见他走到大殿四角,旋转四个方位的花瓶,而后只见大殿中央,突然打开一个洞口,仔细一瞧,洞口之下是一长串的阶梯。 乔奕晴没想到在这寝殿之中,最不隐秘的地方,还藏着最隐匿的密室。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巫师冲着蓝月魅和乔奕晴,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殿下,姑娘请。” 蓝月魅率先走进了密室,乔奕晴紧跟其后。 很快,三人一行,来到密室的中心,这里摆放着一具冰晶做的棺材,隐隐散发出阴冷之气。 乔奕晴被扑面而来的寒冷冻得打了个寒颤,心里不禁惊讶,这里的温度居然比寒宫还要低上几分。 此时,巫师从怀里掏出魂瓶,亮给乔奕晴看:“这是魂瓶,到时候你灵魂出窍后会进入这里,魂瓶需要经受异火的灼烧,所以将你幽冥之火和神级复活丹丢进魂瓶里吧。” 闻言,乔奕晴掏出曾经炼制的神品丹药,丢进了魂瓶,而后双手窜出一股幽冥之力,扔进了魂瓶。 此时,魂瓶顿时迸发出火花,发出剧烈的霹雳声,而后整个魂瓶被灼烧地通红,瞬间变成个小火炉。 看到这里,巫师满意的点点头,拿出做法的权杖,再度冲乔奕晴吩咐:“姑娘,你躺进冰棺里,浑身放松,思维放空,老奴很快就能让你灵魂出窍。” 乔奕晴依言来到冰棺躺下,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凶猛袭来,惊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待冰棺盖上,四周瞬间充斥着阴煞之气,将她团团包围,却让人无比的舒畅。 也许,跟她的阴煞之气过分吻合,她到感觉像是找到了知音同类一般。 以后,她就是阿修罗的转世,她的名字叫潇瑶! 狠下决心,潇瑶闭上了眼,进入了放空的状态。 良久,她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好似羽化而登仙。 待她再度睁眼之时,四周的场景转换,红彤彤的一片,好似进入了被灼烧的炉子。 潇瑶惊醒过来,想来这里便是魂瓶了。 幽冥之火的灼烧,让四处蔓延着阴煞之力,此时全都朝乔奕晴涌来,将她缠绕,包裹,像是一双双母亲的手亲昵的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乔奕晴舒服的喟叹一声,魂魄不自觉的跟着阴煞之力的牵引前行。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齿轮,齿轮正缓慢的旋转着,迸发出一种嚣张的力量。 潇瑶,缓缓走进,感受到齿轮带起的巨大##波#动,暗自心惊。 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仅仅是靠近都无法承受这种喷发的力量。 潇瑶咋舌称奇之时,余光瞄到了齿轮旁边的牌子,上面写着一段注释——“轮回齿轮,重塑灵魂真身,需要进入齿轮,经受三天三夜的碾压,通过者重塑真身,失败者灰飞烟灭。” 看着上面的字样,乔奕晴已经感受到了凶险。 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一旦失败,她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所以,只可成功,不容失败。 想着,潇瑶咬紧牙关,大步朝齿轮跨去。 魂魄顺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冲进了齿轮中,慢速旋转的齿轮突然接收潇瑶的魂魄,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旋转起来。 一股尖锐的刺痛穿透了潇瑶的灵魂,在她灵魂深处四处碰撞,齿轮重重碾压着她的大脑,她的神经,像是无数的针扎在她的脑瓜,像是无数货车从身上碾过,的转动,好似要把潇瑶炸成浆汁。 她的意志力冲破极限,不停的破着纪录。 每忍一下,都是质的升华。 很快,灵魂变得刚强起来—— 潇瑶,银牙死咬,痛得早就神志不清,她好像放弃,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她觉得她不行了,觉得下一秒就会魂飞魄散。 可是,她答应了蓝月魅的,她还要照顾她的儿子,她还要为玄溟澈寻找解药。 不行!她要坚持,坚持到最后,就算是被碾成浆水也在所不惜。 坚定了意志,她仰天一声长啸,凄厉而又尖锐的声音冲出了魂瓶,吓得外面的坐立不安的蓝月魅一个激灵。 “巫师大人,她怎么样,她在魂瓶里面怎么了?” 巫师大人递给蓝月魅安心的笑容:“老奴看这姑娘的面前就是大富大贵的命,虽是阴煞之体,拥有天煞孤星命的命格,但是得到过某种力量的庇佑,所以不会有事。” “某种力量?那是什么?”蓝月魅诧异的呢喃一声。 巫师摇头:“恕老奴无法算出具体什么力量。” 蓝月魅闻言,沉思的皱紧眉头,想到潇瑶的身份,顿时豁然开朗,难道她得到过鬼王的庇佑? 想到这里,蓝月魅彻底安下心来。 而魂瓶里的潇瑶,却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受尽了所有的苦难,她的魂魄浑身鲜血,没有一处好地儿。 可就是这样,魂魄却是韧劲十足,无论被怎么撕扯和碾压,也不见破碎分离。 渐渐的,渐渐的,魂魄的表层开始浮起一层嫩肉,从肚脐开始蔓延在全身。 齿轮还在旋转,凄厉的声音还在飘荡,可是四周的能量却是朝着齿轮集聚而去,像是被黑洞吸了进去一般。 此时,魂瓶里的复活丹飞进了潇瑶的魂魄里—— 三天三夜很快过去,蓝月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巫师大人,她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巫师盘坐在冰棺的面前,嘴里不停念叨着不知名的咒语,手里的权杖偶尔飞舞。 就在这时,她忽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会心的笑意:“魂魄终于归位了!” 作者碎碎念:亲们是想把月票留到月底投呢,还是根本不愿投菇凉月票呢?看着清冷的人气,有时候真是连书页都不想打开,唉。。。 坑深509米 她真的成功了 “回来了?真的乔奕晴回来了?”蓝月魅惊得瞪大眼睛,大声质问。 “回来了,原魂魄已经归位了,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巫师点头,凝重的面色终于缓和。 就在这时,魂瓶突然爆发出一道凶悍的力量,直接从瓶口蹦出,倾泻出浓烈的黑雾。 蓝月魅一惊,鼓着眼睛,不敢错过魂瓶的变化。 黑雾飘散,只见,一袭火红的长裙在袅袅的黑雾中飞扬舞动,红与黑的交错,配合的相得益彰,衬得那一身火红如花,果真如地狱来的血修罗。 那张比乔奕晴更为妖艳的精致脸蛋上,额头中央,缀着一朵妖娆的红花,衬得白皙的容颜更加妩媚动人。 黑曜石闪亮的眸子,投射出一缕嗜血的精光,樱桃红唇和细长的眼角微微扬起,显得过分的张扬、美艳。 大红裙袍掩盖不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白皙修长的大腿轻抬,从红裙里露出,一步步朝着蓝月魅走去。 蓝月魅看呆了,神色痴痴傻傻,竟是忘记了反应。 地狱来的修罗,太惊艳,太震撼。 这辈子他从未见过如此尤物。 潇瑶微微一笑,羡煞万千风景,蓝月魅只觉得这颗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无法用言语形容此等惊艳之情。 “蓝月魅,我成功了!”潇瑶嘴角噙笑,绚烂地让蓝月魅头晕目眩,良久才镇定下来,不可思议的咂嘴感叹。 “晴晴——你——你真的成功了!”蓝月魅激动的结巴了。 潇瑶勾唇一笑,迷得他神魂颠倒,“你忘记了,我现在已不是乔奕晴,我是潇瑶,世上独一无二的潇瑶!” “对对对,你是潇瑶,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潇瑶。”蓝月魅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潇瑶笑笑,转眼望向冰棺里的乔奕晴,担忧询问:“巫师大人,她怎么样了?” 巫师大人,神采奕奕的看了看冰棺,回答:“姑娘放心,这位姑娘的魂魄已经回到体内,很快就会醒来。” 潇瑶点点头,对着巫师大人抱拳感谢:“谢谢巫师大人出手相助。” “她毕竟是我们炎煌大陆圣女的后代,这是老奴分内之事。” 乔奕晴见她什么都知晓,也不便多说,冲着蓝月魅点头示意:“我们带她出去吧。” 蓝月魅应下,抱起冰棺里的乔奕晴,走出了密室。 他将乔奕晴放在了榻上,潇瑶坐在榻边,仔细的照顾着。 果然不出几个时辰,乔奕晴有转醒的迹象。 潇瑶心中一喜,轻轻唤道:“乔奕晴!乔奕晴!” 乔奕晴动了动眼皮,皱紧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潇瑶美艳的脸蛋映入眼帘,她惊得浑身一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你是?” “我是潇瑶,曾经误入你的身体,现在我把身体还给你,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乔奕晴了。” 乔奕晴懵懵懂懂,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是死了吗?” 潇瑶勾唇笑笑:“你没有死,你复活了。” “什么?我复活了?”乔奕晴惊叹一声,而后快速抬手,看着自己白皙细嫩的手指,看着自己实实在在的**,难以置信的摇头。 “怎么可能?我明明上吊自缢,怎么还会活着?” “是蓝月魅安排巫师救活了你,你该感谢他。”潇瑶抬眼看了看蓝月魅,解释道。 乔奕晴望向蓝月魅,眼里划过惊艳,她倒是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 “他是?” “他叫蓝月魅,是炎煌大陆的圣子。” “炎煌大陆?这是什么地方?”乔奕晴顿时懵了。 这一醒来,为什么世界都变了。 周围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她从未听过什么炎煌大陆。 潇瑶知道她疑惑,也不着急,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乔奕晴,你忘掉了很多东西,你曾经被你姨娘害得神志不清,变成了受人耻笑的大花痴,所以你失去了很多记忆。” “啊?我被害了?”乔奕晴惊得面露惊恐。 潇瑶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就算如此,东高国的荣亲王不嫌弃你,将你娶进门,封你为荣亲王妃,对你充爱有加,你们相亲相爱。” 乔奕晴听到这里,疑惑的敛眉:“我不是被楚将军踢出了将军府吗,我不是成为下堂妇了吗?怎么会变成荣亲王妃?” “荣亲王深爱着你,所以不计前嫌娶了你,你可得好好珍惜他啊。”潇瑶说到此处,脑海闪过曾经与玄溟澈的风风雨雨,曾经在王府的日子,曾经在东高国的日子,曾经—— 这一刻起,一切都只能成为曾经。 “荣亲王?我好似记得一点,那个皇上最为疼爱的皇子,地位自高无上的王爷。” 乔奕晴终于想起来了。 潇瑶点头:“是,就是他,他爱你,你也爱他,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我爱他吗?我怎么不知道?”乔奕晴更加困惑了。 “我看过你的前世,你前世是天界的舞女,荣亲王的前世是魔界魔王,你们相遇相识相知到相爱,经历了无数磨难,所以这一世,你要好好的跟他在一起。” “前世?我是天界舞女?那你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乔奕晴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梦里她好像真的是一名舞女。 可是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知道? 她又是谁? “她的前世是冥界鬼王之女,阿修罗!”蓝月魅盯着乔奕晴,插嘴解释道。 “鬼王之女?阿修罗?”乔奕晴惊得张大了嘴巴,顿觉思维有些混乱,“额,我脑袋好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潇瑶抓住乔奕晴的手,语气恳求道:“乔奕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乔奕晴懵懂的看着她,虽然和她不认识,但却觉得异常亲切,好像是认识了好多年的姐妹。 她不忍拒绝潇瑶诚恳的眼神,旋即点头:“好,我答应你。” “我要你永远待在荣亲王的身边,好好照顾他,爱护他,不让他有一丁点闪失,让他幸福快乐。你能帮我做到吗?”潇瑶迫切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打动了乔奕晴。 “你也爱他对不对?”她看出了一个女人灵魂深处的不舍。 潇瑶被她问得有些语塞,而后摇摇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有恩,我对他充满感激,可是他爱的是你,我无法替代你,所以请求你好好爱他。” 乔奕晴闻言,有些了然,干脆的颔首:“你对我有恩,我一定会替你照顾他的。” 潇瑶闻言,终于绽放出舒心的笑容,“谢谢你,乔奕晴。以后有你陪伴着他,我就放心了。” 就在此时,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蓝月魅,我要你给个解释!!!” 很快,外面踱来一袭黑袍,英俊的外表,颀长的身躯,一头银发被风吹得凌乱,显然走地太匆忙。 榻上的乔奕晴看着闯入的银发男子,面色浮起惊愕,神色有些呆滞,瞬间被玄溟澈霸气凛然的气势所折服。 这样的男子,像是天神一般,自身带着一种无法直视的光芒,那么耀眼。 而玄溟澈刚跨进寝殿,便是被潇瑶的倩影所吸引。 待潇瑶转身,望向他时,玄溟澈顿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擒住了他的心脏。 惊人的美艳!!! 世上竟然有此等尤#物! 蓝月魅见玄溟澈闯入,气得大吼:“玄溟澈,你这是干嘛,本殿的寝宫岂是你说闯就能闯的?” 被他这一嗓子吼,玄溟澈才回过神,望向乔奕晴,瞳孔释放出妒忌的凶光:“晴晴,你为什么在他的榻上!!!” 乔奕晴有些呆愣,被他突然叫道,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在叫我?” “晴晴,你居然背着我跑到他的寝殿来,还睡在他的榻上!”玄溟澈怒不可遏,顿时化身成一头发怒的狮子。 乔奕晴迷迷糊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这里了,我醒来,就出现在这里。” 看着乔奕晴一脸懵懂,玄溟澈心有疑惑,气得转过脸望向蓝月魅,猛地大吼:“蓝月魅,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蓝月魅嘴角一咧,有些嘲讽的盯着他:“玄溟澈,你该感谢我和潇瑶,如果不是我和潇瑶,你的乔奕晴还回不来呢。” 玄溟澈听这话,疑惑蹙眉:“你什么意思?” 潇瑶见他不解,走上前,朗声解释:“玄溟澈,我说过,我会还你真正的乔奕晴,现在我做到了,榻上的乔奕晴就是你前世深爱的舞女乔奕晴,这一世我占了她的身子,现在也物归原主,各归各位了。” “什么!!!”玄溟澈犹如五雷轰顶。 潇瑶倒是一脸淡定:“玄溟澈,这下你不得不信了。我并不是乔奕晴,现在我的名字叫潇瑶。” 玄溟澈震惊的盯着她,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原来她真的不是乔奕晴,原来她真的只是罂粟,属于毒瞳的罂粟。 不知道为何,看着榻上的乔奕晴,他非但没有喜悦之情,反倒揪心的疼痛。 “你为了逃离我,真是煞费苦心。”玄溟澈苦笑起来,眉眼里满是伤痛。 他自然知道灵魂出窍,重塑**到底有多艰难,因为他经历过重塑**的痛苦,变##态的折磨可以把人的意志碾碎。 曾经,他为了和她在一起成功了,今日她却为了逃离他而成功了。 讽刺!巨大的讽刺!!! 坑深510米 她叫潇瑶! 潇瑶面对玄溟澈的态度有些疑惑了。 他深爱的乔奕晴回来了,难道他不该高兴吗? 为什么她从他瞳孔里看到了痛苦。 想着,有些不解,潇瑶转身望向乔奕晴,为她介绍:“乔奕晴,这位就是你的夫君,玄溟澈。” 乔奕晴哪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长得如此俊美,眼神有些发直。 “我——我的夫君?” “嗯,你们两人阔别重逢,等待了万年,痴缠了万年,好好珍惜彼此。”潇瑶点头,忍着心里的抽痛,佯装着欣慰的笑意说着,而后转眼望向蓝月魅,“走吧,给他们点时间和空间。” 蓝月魅懂她的意思,微微颔首跟着她走出寝殿。 潇瑶经过玄溟澈时,后者冷着脸,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地可怕:“你为了我,这么拼命,我是不是该感激你?” “不用,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身份,顺便帮你找回她而已,不用谢我。”潇瑶看他一眼,神色冷漠的气得玄溟澈深吸一口气。 “好,既然你这么想逃开我,那我放开你,去过你逍遥自在的生活。” “玄溟澈,你的乔奕晴已经回来了,好好珍惜,好好疼爱她吧。”潇瑶看了眼榻上一脸疑惑的乔奕晴,冷声提醒。 玄溟澈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冰冷的视线注视着潇瑶美艳的俏脸,冷冷道:“那是自然,她是我玄溟澈唯一深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那最好。”潇瑶心头一抽,以为自己会淡然视之,没想到仅仅是听到这种话,就已经让她受不了了。 话落,潇瑶逃跑似的走出了寝殿。 她无法看到他们的恩爱,心只会越来越痛。 每离开一步看似轻松,看似无情,可只有她知道,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那么沉重。 从此,她便不再是他最爱的女人! 心痛得不能呼吸,却还要装的镇定自若的走出去。 现在的一举一动比重塑真身还要痛苦。 玄溟澈站在原地,手掌紧握,鲜血从掌心滴落。 榻上的乔奕晴见此,惊叫一声,赶紧从榻上赤足跑了过来:“你的手流血了,怎么办?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玄溟澈摇摇头:“没事,伤口裂开了,一会儿就好。” 乔奕晴敛眉,“流了这么多血,还是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话落,玄溟澈不悦蹙眉,从她手里抽回手,排斥道:“我说了不用!” 乔奕晴被他生硬的语气弄得有些委屈。 玄溟澈见此,这才柔着声音,安抚道:“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很强壮,这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 乔奕晴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绽放笑颜:“你叫玄溟澈?” 玄溟澈点头。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澈吗?”乔奕晴天真的瞳孔隐隐投射出期待。 玄溟澈看着她的容颜,顿时有些不忍,“嗯。” 眼前的乔奕晴是他前世深爱的女人啊,这张脸那么深刻,他不会忘记,只是为什么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了? 乔奕晴看出玄溟澈面色不佳,体贴的关心道:“澈,我是你的王妃,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玄溟澈愣了半天,最终扯起僵硬的嘴角,“嗯,好。” 乔奕晴得到他的允许,顿时开心的不行,脸上挂着舒心的笑容。 玄溟澈盯着她的笑颜,有些晃神,这样的笑容太过单纯,倒是缺了几分潇瑶的狠戾。 、、、、、、 潇瑶从寝殿里出来,有些虚脱的捂住心脏,深吸几口气。 蓝月魅担心的欲要扶她:“潇瑶,你——没事吧?” 潇瑶摆摆手:“不,我没事,我只是累了,想回去休息。” 蓝月魅看着她强撑身体,愁地皱起眉头,责备道:“你明明就难过地不行,为什么逞强呢,你明知道放弃玄溟澈有多艰难,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 潇瑶被他疾言厉色弄得轻笑一声,看似放松的说道:“你多虑了,我潇瑶本是薄情之人,放弃他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蓝月魅无语摇头,“你要是薄情之人,世上只怕是没有深情可言了。为了玄溟澈的安危,你主动远离他,让自己饱受折磨,这样的感情想来是深到一定境界才能做出的牺牲。” 潇瑶被他说得有些汗颜了,“呵呵,我可没那么伟大无私,你把我说成情圣了。” 她笑着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蓝月魅看着她萧索悲凉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抽痛,忽然一急,猛地叫住:“潇瑶!” 潇瑶闻声转过身,不解的望向他,“怎么了?” 蓝月魅涌到嗓子眼的话卡在了咽喉,望着那张美艳的容颜,他竟说不出口。 如果告诉她真相,如果告诉她得到过鬼王的庇佑,她是不是就会回到玄溟澈身边了? 不,他不想,他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从魔王手里夺过她吗? 只怕是死,他也甘愿。 “额,没什么——”蓝月魅顿时否决了心中突然冒出来的不该有的想法。 潇瑶疑惑的看他一眼,旋即想到为玄溟澈寻找解药的事儿,再度开口:“那个地方在哪里?” 蓝月魅微微一愣,思索后明白她问的是解药的位置,心里涌起一丝悲凉,回答道:“死亡森林。” 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凶险。 潇瑶了然颔首:“好,我回去准备下,跟他们商量商量,等你手伤好了,就出发。“ 蓝月魅摇头:“我这手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别因为我耽误了行程,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潇瑶闻言,担忧的看了看他的手,微微蹙眉:“真的没事吗?” “呵呵,不要担心我,好歹我也是炎煌大陆的圣子,没有点实力能坐到现在的位子吗?”蓝月魅故作轻松的调笑起来。 潇瑶听了,笑起来:“好吧,那我回去准备了,明日一早就出发。” 话落,潇瑶转身,快步朝紫竹等人的寝殿走去。 刚到寝殿门口,就听见紫竹担忧的声音。 “三日不见小姐,说什么灵魂出窍不能打扰,我都要急死了。” 苏卓走过去拥住她,安慰道:“别急别急,相信蓝月魅不会害主人的。” “可是,我还是担心啊。” “是呀,是呀,我也担心,奕晴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为什么会想到灵魂出窍呢?” 夏诺儿也是一脸焦色,想到灵魂出窍这种凶险的事儿,心里就不安的突突跳。 玄溟雨苦着脸,小脑瓜也歇不下来,各种猜测:“难道是我哥说了什么,难道——” “难道什么?”红尘听到玄溟雨的猜测,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难道是我哥和嫂子吵架,嫂子一气之下就不想活了!”玄溟雨自己被自己吓得面色惨白。 玄冰无语的看她一眼,立马否决了:“晴晴不是那样的人,她比谁都坚强,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要死不活的。” 沧寒凛跟着点头:“是,晴晴怎么可能因为吵架就去死,太没头脑了。” 玄溟雨听到沧寒凛含沙射影的骂她没头脑,顿时怒火中烧,“沧寒凛,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没头脑!!!” 沧寒凛吓得鼓大眼睛,顿时远离玄溟雨,急忙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被胡乱猜测。” “哼,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就是骂我没大脑!”玄溟雨气得小脸通红,嘟着嘴,各种憋屈。 潇瑶看不下去,抬步走了进去:“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这么点小事就让你们坐立不安,要是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咋整啊?” 突然冒出来一位红裙绝丽的美艳女子,众人的视线被瞬间吸引。 她肌肤如雪,眉间嫣红,勾勒出容颜妖娆,一头黑发逆光而来,闪动着星星耀光,一袭红裙裹身,显地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此时,殷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色#尤物!!! 众人眼神痴了,待潇瑶走到他们跟前,还没彻底苏醒过来。 “这——这位美女,是谁啊?”沧寒凛眼神发直,将她上下打量。 赫连狄森也痴傻的摇头:“我不知道,没见过。” 玄冰眼里划过惊艳,却很快镇定下来,敛眉质问:“你是谁?为何偷听我们讲话?” 潇瑶笑意更深,扫了众人一眼,没好气的说:“三日不见,你们就不认识我了。” 玄冰闻言,瞳孔放大,心里震撼不已:“难道——难道——你是晴晴?”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的女子比乔奕晴更加美艳,美眸像是淬了毒,怎么会是乔奕晴呢? 潇瑶笑出声,解释道:“我已经不是乔奕晴了,我叫潇瑶,以后叫我潇瑶吧。” 紫竹闻言,还是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你吗!” 潇瑶怒其不争的剜她一眼:“紫竹,你这脑子还真不开窍,我是你小姐啊。” “小姐?我的小姐怎么会是你这样子?”紫竹无法接受。 玄冰倒是明白了,开口询问:“难道你脱离了原本乔奕晴的身体,重塑真身了?” 潇瑶欣慰的点头:“嗯,我从乔奕晴的身体了出来了,蓝月魅请巫师帮我重塑真身,现在的样子就是我以前的样子,而我现在是潇瑶,不再是乔奕晴了。” 赫连狄森恍然大悟,惊喜的连连点头:“潇瑶?潇瑶 !逍遥自在!!!好名字!!!” 坑深511迷 绝不认这个嫂子 紫竹听到这话,惊得张大嘴巴,“小姐,你真的是小姐?” 潇瑶无奈的笑笑,“你个傻丫头,我不是你家小姐还能是谁?” 紫竹听到熟悉的口气,激动的红了眼眶,冲过去一把抱住潇瑶:“小姐,你吓死紫竹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紫竹怎么办?” 跟在一旁的宝宝看到这里,也急忙跑过去,抱住潇瑶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道:“娘亲,你怎么变样子,好像比以前更美了。” 潇瑶眉眼里都是笑意,放开紫竹,蹲下身子,抱住玄忆宸:“宝宝乖,现在宝宝是娘亲的全部了,宝宝愿意跟着娘亲吗?” 宝宝天真的瞪着双眼,不解的望着潇瑶:“娘亲不是还有爹爹吗,还有紫竹婶婶,有卓叔叔,有红尘干爹——” “不,娘亲失去爹爹了,爹爹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潇瑶摸摸宝宝的头,淡定的解释。 玄溟雨听到这话,惊叹出声:“嫂子,你说什么胡话,你怎么失去我哥了?我哥不是还好好的吗?” 玄冰听出潇瑶的话里含义,沉声询问:“晴晴,你和玄溟澈怎么了?” 潇瑶抬头看他一眼,反驳道:“我不是晴晴,我是潇瑶,和玄溟澈没有任何瓜葛的潇瑶。” 玄溟雨闻言,气得涨红了脸,“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我哥怎么会没有任何瓜葛呢?” 紫竹听出了潇瑶话里的痛苦,旋即抓住她手,郑重的盯着她:“小姐,你给紫竹说清楚,你和王爷到底怎么了?” 潇瑶看着大伙儿都是惊疑的眼神,旋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不是真的乔奕晴,只是附到乔奕晴身上的魂魄,这个你们都知道。而原本的乔奕晴与玄溟澈有前世情缘的牵绊,所以我把真正的乔奕晴还给他了。真正的乔奕晴才是玄溟澈的挚爱。” “前世情缘?”沧寒凛不可思议的敛眉,“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前世情缘?”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潇瑶摇头,不愿告知。 赫连狄森却是看不下去了:“潇瑶,你是傻了吗,你今生和玄溟澈的牵绊难道还抵不过一段前世之缘?” 沧寒凛点头,难得赞同赫连狄森的话:“嗯,瑶瑶,你太傻了,前世情缘这种事儿你怎么会信,就算有,难道你们今生经历的磨难都白经历了吗?今生建立起来的感情都作废了吗?亏我为了放弃你吃尽了苦头,现在想想真是不值。” 潇瑶被他这话逗乐了,戏谑的笑道:“你这意思是要放弃诺儿再来追求我吗?” 沧寒凛被她这么一逗,顿时有些尴尬,看着夏诺儿难堪的面色,急忙反驳:“切,我现在可是名草有主了,对你不感兴趣了,是吧,诺儿?” 夏诺儿被他赤果果的话弄得面红耳赤,接受众人暧#昧的眼神,羞得无地自容,厉声低吼:“沧寒凛,你胡说什么,我和你什么关系没有,别诋毁我的清白。” 夏诺儿羞涩训斥,更是惹来狐疑的视线。 大伙儿好似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偷偷窃笑起来。 “原来如此啊,你们两个居然在一起了!”紫竹笑得眯起眼睛,指着夏诺儿和沧寒凛,打趣道。 夏诺儿羞得直跺脚,“紫竹,你被误会啊,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 紫竹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挤眉弄眼了一会儿,弄得夏诺儿各种郁闷,只有泄愤的恨了沧寒凛几眼。 沧寒凛无辜望天,直接躲避夏诺儿犀利地眼神。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玄溟雨,却是捏紧了手心,银牙暗咬。 红尘直接无视两人的互动,更确切的是,他根本看不懂两人的互动,他的眼里只有潇瑶。 他快步走到潇瑶跟前,将她上下打量,担忧的询问:“主人,你受伤了吗?” 潇瑶摇头,“没有,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吗?” “可是红尘听说灵魂重塑真身需要经过非人的折磨。”红尘美丽的脸蛋皱成一团,清澈的眸子浮动着担忧。 “非人的折磨也被我度过来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们现在收拾下东西,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去死亡森林了。” 玄冰闻言,惊讶的敛眉,神色凝重道:“瑶瑶,明日就去?这么赶?我怕你的身体?” 潇瑶摆手,以示安抚:“我的身体好着呢,明日再不启程怕是赶不上百毒果的结果日期了。” 赫连狄森闻言,点头,却还有疑问:“那玄溟澈和乔奕晴会去吗?” 话音刚落,便是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 “去,为什么不去!” 此时,只见玄溟澈拥着乔奕晴缓步走了进来,两人亲密的举动和眼神交汇,让全场陷入了死寂。 众人情不自禁的望向潇瑶,悄悄打量着她的神色变化。 而潇瑶却是一脸冷淡,镇定自若地好似与玄溟澈真没有任何瓜葛。 玄溟雨却是不淡定了,柳眉一拧,什么不爽都涌到了面上:“哥,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打算抛弃嫂子了吗?” 玄溟澈被她这话问得心中一堵,看了一眼淡然的潇瑶,眉头紧皱,呵斥道:“混账,你说的什么话,眼前的就是你嫂子,何来抛弃一说?” “哥,你疯了?我们都知道这是真的乔奕晴!”玄溟雨不可思议的喊起来。 “荣亲王娶的是丞相嫡女乔奕晴,所以她才是你真正的嫂子!”玄溟澈厉声反驳,语气染上几分薄怒。 玄溟雨听到这话,顿时不依了:“哥,不管你怎么说,我玄溟雨绝不会认她,我只认潇瑶这一个嫂子,其他任何女人,我都瞧不上眼。” “放肆!有你这么跟你嫂子说话的吗!”玄溟澈闻言,神色大怒,猛地大吼一声,“到底是我瞧上眼,还是你瞧上眼!!!” 玄溟雨被他吼得委屈,不悦的嘟起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不会认她!” 乔奕晴被玄溟雨的话伤地有些难过,缩在玄溟澈的怀里,委屈的呢喃道:“澈,她好像不喜欢我,怎么办?” “哼,什么叫好像,我本来就不喜欢你,想当我嫂子,你还不够格!”玄溟雨凶恶的瞪着她,厌恶地差点吐她口水。 乔奕晴被她这一吼,吓得身子一抖,泫然欲泣的低下头。 玄溟雨最见不得这种,骂她两句就哭鼻子的女人了。 潇瑶见玄溟雨说得过分了,旋即上前一步,拉住她:“雨雨,别这样,乔奕晴是你哥的嫂子,以后要照顾陪伴你哥的。” 玄溟雨气得直跺脚,“嫂子,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怎么允许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来当我的嫂子?” “谁说是陌生人啊,好歹我也用她这具身体跟你们相处了这么久。” “嫂子,不一样啊,你才是陪伴我哥的那一个,怎么又变成她了啊。”玄溟雨实在无法接受。 夏诺儿看出潇瑶的难言的苦衷,旋即上前,为潇瑶解围:“雨雨,别任性了,潇瑶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不要再为难她了。” 玄溟雨睨她一眼,不悦开口:“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想看我哥和这个陌生女人在一起?” 夏诺儿被堵得没话,心里难过,沉默了。 乔奕晴看着几人吵得不可开交,眼泪哗的一下滚了出来,声音哽咽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出现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说着,乔奕晴挣脱玄溟澈的怀抱,朝外面奔去。 潇瑶见此,惊得追了上去,一把逮住她,背着玄溟澈,低声提醒道:“乔奕晴,你答应我要好好陪伴他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乔奕晴哭着摇头:“可是大家都不接纳我,我是多余的。” “不会的,玄溟雨是火爆脾气,过段时间就会好的,而玄溟澈那么爱你,你不能辜负他。” 听到这话,乔奕晴转眼看了看担忧的玄溟澈,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好,我答应你。” 潇瑶闻言,松了口气。 这乔奕晴的性子太过软弱,动不动就要死,真是令人头疼。 潇瑶拉着乔奕晴,将乔奕晴的手重新放回玄溟澈的手心,抬头祝福道:“好好珍惜彼此,祝你们白头到老。” 玄溟澈眉头微不可察觉的隆起,眸子闪过一丝受伤。 “呵呵,那我还真地感谢潇瑶姑娘的祝福了。”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潇瑶有些不悦。 而众人似乎也听出了玄溟澈话里的含义。 大伙儿对视一眼,不敢插言。 唉,潇瑶这又是何苦呢。 “论感谢应该是感谢你才对,以前你为了救我中了蓝月魅的毒,所以这次就让我报答你最后一次。” 玄溟澈闻言,眸子闪过惊疑,沉声质问:“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帮你抢到解药,我就离开。” “什么!!!”玄溟澈惊得低吼一声。 “小姐,你要去哪儿啊?”紫竹也是有些疑惑。 “不知道,我本是一缕孤魂,四海为家,没有牵挂。” 紫竹蹙眉,不悦反驳:“什么一缕孤魂,我不是小姐的亲人吗,你走到哪儿紫竹就走哪儿。” 乔奕晴看到紫竹,眼神发亮,顿时想了起来:“你是紫竹?我的丫鬟紫竹吗?” 紫竹漠然的看着她,回应道:“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只是小姐的丫鬟。” 作者碎碎念:感谢sol晶晶的打赏,爱你保佑你。 坑深512米 看着他们恩爱 乔奕晴看她冷漠疏远的表情,心里有些心酸,“紫竹,你忘记我了吗?我是你家小姐啊。” 紫竹冷眼看着她,微微颔首:“我记得你,曾经也算是伺候过你。” 乔奕晴心中一喜,顿时找到一个认识的人倍感亲切,笑着冲她招手:“那你以后还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紫竹面无表情的拒绝:“抱歉,现在潇瑶才是紫竹的小姐,恕紫竹不能再伺候你了。” 乔奕晴被她冷硬的拒绝弄得表情僵硬,嘴角的笑容僵掉,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玄溟澈一把拥住乔奕晴,低头安慰道:“没事,以后我会安排丫鬟伺候你的。” “真的吗?”乔奕晴郁闷的心情顿时被玄溟澈一句话给哄好了。 玄溟澈点点头,余光瞄向潇瑶,神色有些复杂。 此时,宝宝在潇瑶和乔奕晴身上来回打量,扳着小脸一脸不解:“娘亲,为什么这个阿姨长得像你以前的样子?” 潇瑶仔细解释道:“娘亲的魂魄以前就在这个阿姨身上,现在娘亲的魂出来了,重新塑造了一个肉#体,而原本属于这位阿姨的灵魂已经回到了她的身体里,你能明白娘亲说的吗?” 潇瑶知道宝宝是不同寻常的孩子,他的智商比一般小孩高上许多,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索性实话告诉他。 宝宝恍然大悟的点头,指着乔奕晴,说得一板一眼:“宝宝明白了,以前娘亲是在这位阿姨的身体里,现在出来了,就拥有了新的身体,娘亲是将身体还给了这位阿姨,对吗?” 宝宝理解了一番,抬起头天真的望着潇瑶,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睿智的光芒,机灵地让人爱不释手。 潇瑶心中大喜,高兴地抱起宝宝,狠狠亲上两口:“娘亲的乖儿子,真乖!” 玄溟澈却是黑着脸,冲着潇瑶冷声道:“这是我和晴晴的儿子,好像并不是你的儿子吧。” 潇瑶被这话惊得浑身大震,表情染上惊骇:“玄溟澈,你什么意思!” “他是我和晴晴生的,虽然灵魂是你,但肉#体却是乔奕晴。”玄溟澈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扎进了潇瑶的心脏。 现在她只剩下玄忆宸了,难道他也要狠心的剥夺吗? 想着,潇瑶猛地抱紧宝宝,不敢松手:“不行,我不能把宝宝给你们,他是我的宝宝,是我的儿子!她没有经历过生产的痛苦,没有养育陪伴他,甚至连他是谁都不清楚,怎么能算宝宝的娘亲。” 潇瑶连连质问,问得玄溟澈哑口无言。 想到潇瑶曾经为了生产所遭的罪,他心头抽痛。 “宝宝只有一个娘亲,就算娘亲变了样子,宝宝还是只认她一个娘亲。”玄忆宸紧紧搂住潇瑶的脖子,不愿与她分离。 “玄溟澈,你也太不讲理了,宝宝明明是瑶瑶生的,你不能剥夺人家母子之情。”沧寒凛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话道。 玄溟澈闻言,冷眼瞪他一眼,口气带着不知名的酸气:“哼,瑶瑶?名字倒是换得挺亲热的。” “怎么着,我现在倒觉得瑶瑶比晴晴好听了,切——”沧寒凛存心气他。 玄溟澈气得欲要开口争辩,一旁的乔奕晴劝住了他:“澈,算了,那个孩子我从未见过,不可能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给她我没关系的。” “啧啧啧,澈!我看你们也叫地很亲热嘛!”沧寒凛效仿玄溟澈故意反击道。 玄溟澈重重哼了一声,拥着乔奕晴不再与他计较。 此时,乔奕晴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阴阳珠,取下来,还给乔奕晴:“这东西应该是你的吧,物归原主。” 潇瑶接过阴阳珠,套在了手腕上,感激道:“谢谢你。” 乔奕晴终于绽放出笑颜,幸福的依偎在玄溟澈的怀里:“应该是我谢谢你,救活了我,还给了我这么优秀的夫君。” 玄溟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犀利的目光落到了潇瑶的脸上。 潇瑶看着玄溟澈对乔奕晴的充#溺,心里一抽,面色有些难堪。 玄冰观察到了潇瑶的情绪变化,急忙出声:“好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启程,你们也快些回去准备吧,到时候在宫城门口集合。” 乔奕晴闻言,有些不解的望向玄冰,疑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潇瑶见她疑惑,好心解释:“玄溟澈中了毒,我们要去死亡森林为他寻找解药。” “中毒?天啊!”乔奕晴听到这话,面露惊恐,吓得伸手抓住玄溟澈的手,“澈,你中毒了?怎么中毒了?” 玄溟澈递给她安心的眼神,“我没事,不要担心。我们先回去收拾吧。” 说着,玄溟澈深深看了眼潇瑶,而后拉着乔奕晴,转身离开了。 潇瑶强撑的身体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有崩塌的迹象,她虚脱的抓住紫竹,面色惨白的吓人。 紫竹骇地惊呼:“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苏卓也赶紧走过来,担忧询问:“主子,怎么回事?” 潇瑶摆摆手,“没事,我休息会儿就好,你们先收拾着,我先回房了。” 话落,潇瑶不容任何人开口,已经抬步走了出去。 紫竹想要追上去,却被玄冰叫住了:“现在别去,她心里不好受,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紫竹闻言,只有无奈的叹气,抱起宝宝,亲昵的蹭了蹭:“唉,宝宝,你娘亲好可怜。” 宝宝睁着单纯的大眼睛,问道:“是因为那个阿姨吗?” 紫竹摇头:“不知道,紫竹婶婶也看不透你娘亲的心了。” 红尘走过来,跟着点头,视线望向潇瑶离去的方向,呢喃道:“红尘也好想看透主人的心啊。” 众人纷纷叹气,两个人这又是何苦呢。 翌日一早,潇瑶和紫竹等人已经收拾妥当,来到了宫城门口。 宫城门口,早就准备了一辆马车,和几匹骏马。 蓝月魅看到潇瑶走来,赶紧迎上去:“瑶瑶,你身体能行吗?” “我身体好着呢。”潇瑶一脸精神的看他一眼。 此时,玄溟澈和乔奕晴刚好从宫城里走来,看到蓝月魅和潇瑶亲密的举动,玄溟澈黑了一脸。 作者碎碎念:话说今天下午就要考试了,菇凉还在码字,小伙伴儿们快来表扬我!!! 坑深513米 前往死亡森林 “咳咳!”玄溟澈重重咳了两声,顿时吸引来潇瑶的视线。 潇瑶瞧了他一眼,看着他身边小鸟依人的乔奕晴,面色一僵,冲着蓝月魅说了两句便朝马车走去。 蓝月魅盯着玄溟澈,瞳孔里浮动起隐约敌意,而后冲到齐的大伙儿宣布道:“此行我们去的是死亡森林,那里极其凶险,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小命,所以请各位提高警惕。你们几个姑娘坐马车,我们几个大老爷们骑马。” 说着,蓝月魅牵着马匹走了过来,率先翻上了马背。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见此紧跟着上了马。 玄冰和红尘目送着潇瑶上了马车,这才翻上马,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紫竹和苏卓坐在马车外赶车,负责潇瑶的安全,夏诺儿随着潇瑶上了马车,玄溟雨冷着脸,不大高兴的瞪了乔奕晴一眼,这才爬上马车。 玄溟澈看大伙儿都准备出发了,低头对乔奕晴说道:“你也上马车吧。” 乔奕晴有些害怕玄溟雨,仰头委屈的望着玄溟澈:“澈,我不想上马车。” 玄溟澈闻言,不悦敛眉:“为什么?” “我怕你妹妹,她对我很有意见。” “她就那么个性格,你不用在意,大家就等我们了,你快进马车去。”玄溟澈有些不耐的劝道。 乔奕晴看着玄溟澈面色不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不高兴,旋即只有硬着头皮向马车走去。 她刚刚掀开马车布帘,便迎视玄溟雨犀利凶狠的视线,顿时吓得身子一抖。 潇瑶见她进来,倒是很热情的招呼:“乔奕晴,过来挨着我坐吧。” 乔奕晴闻言,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过去,在潇瑶身旁坐下。 潇瑶另一旁是宝宝,宝宝好奇的打量她后,天真的说了一句:“的确不是宝宝的娘亲,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没有娘亲的气势。” 乔奕晴被一个小孩说得分外尴尬,竟是不知道如何接话。 潇瑶故作生气的瞪了宝宝一眼,“什么气势,人家阿姨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柔娴静,娘亲这种凶悍的女人没人喜欢的。” 潇瑶贬低自己,抬高乔奕晴,不过是想缓和下气氛。 宝宝却很不给面子:“哼,宝宝就喜欢娘亲这样的。” 夏诺儿闻言,掩嘴轻笑:“哈哈,看来宝宝以后也要找个像潇瑶一样凶悍的女子当老婆。” “那是当然,我侄子一定要找个像嫂子一样厉害的女人,是吧,宝宝?”玄溟雨故意瞪了乔奕晴一眼,眉开眼笑的对宝宝说道。 乔奕晴听到这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硬是接不上话。 她也不是傻子,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明摆着是在讽刺她。 就在这时,外面的蓝月魅高喊一声出发,马车顿时动起来,乔奕晴一个不稳,身体前倾,差点摔下去。 潇瑶眼疾手快,一下扶住她,担心的询问:“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乔奕晴尴尬的摇摇头,扯起唇瓣:“没事。” 此时玄溟雨不屑的睨她一眼,讥讽道:“真是的,身体有这么柔弱吗?坐个马车都要摔倒,你摔给谁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马车里欺负你呢。” 听到玄溟雨夹枪带棒的话,乔奕晴一顿委屈,很快红了眼眶。 夏诺儿见此,扯了扯玄溟雨的衣角,劝道:“算了,少说两句。” 玄溟雨更加不爽的冷哼道:“你瞧瞧,她又要哭了,说她两句就开始哭。” 夏诺儿看到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乔奕晴,心里也是不大喜欢,旋即敛眉不再说话。 潇瑶拍拍乔奕晴的手,安慰道:“别放心上,雨雨就是这么个个性,有什么事儿都说出来。” 乔奕晴咬住唇瓣,委屈的点点头。 玄溟雨无语的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马车渐行渐远,不知道过了多久,玄溟雨好似闲的无聊,开始审视起乔奕晴,质问道:“你真的爱我哥吗?” 听到这个问题,潇瑶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夏诺儿看着潇瑶难堪的面色,本想阻止,不料,乔奕晴已经开口回答了:“爱。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就爱上他了。” 乔奕晴回想起第一次见他从外面进来的样子,心中惊为天人,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脸蛋飞上两团红晕。 想到玄溟澈白皙的脸蛋上挂着生人勿近的疏离,褐瞳美眸轻轻一扫足以让她神魂颠倒,他眉宇间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凌冽的眼神被一股冷傲的霸气所笼罩,鬼魅而又强势。 这样优秀的男人,她都不爱,还能爱谁! 玄溟雨看着她犯花痴的笑容,不禁恶心作呕,“啧啧啧,我哥被你这么个废物爱着,也是他的不幸了。” 乔奕晴被玄溟雨的话伤得笑容一僵,面带委屈的望向玄溟雨,“雨雨,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我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怎么没有错,你抢了我哥,就是天大的错!” “我——我并没有抢他啊!你哥还是你哥,我没有抢走他!”乔奕晴不明白的低呼一声。 玄溟雨用看傻瓜的眼神盯着她:“你抢了嫂子的地位,就是抢。你个强盗!!!” “强——强盗?你骂我强盗?”乔奕晴不敢相信的反问。 “是,你不但是强盗,还是贱货,做出一副小鸟依人,恩恩爱爱的样子,给谁看呢,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玄溟雨狠狠呸了一口,想到她依偎到玄溟澈怀里各种装委屈装可怜的样子,她恨不得把她揪起来打一顿。 乔奕晴被玄溟雨凶狠的眼神吓住了,急忙大声叫起来:“停车!停车!我要下车去!!!” 潇瑶责备的瞪了一眼玄溟雨,拉住乔奕晴安抚道:“你现在下车去哪儿啊,你个弱女子,还待在车里,别让大家担心。” 乔奕晴一下甩开潇瑶的手,生气的斥责:“我不要你假好心,你们都不喜欢我,都排斥我,想看我难堪!” 潇瑶顿觉冤枉,无语的解释:“乔奕晴,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让你难堪。” “还说没有,你看她说得多难听,骂我是强盗是贱货,这样的侮辱谁能受得了?”乔奕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低吼一声。 玄溟雨反倒笑起来:“麻烦你,快点下车去,你在这儿我看着还碍眼呢。” 作者碎碎念:最近菇凉进入考试周,所以无法保证更新,尽量做到每日一更,实在不行,菇凉还会请几天假。不过,25号就能恢复更新,望亲们见谅,么么哒。 特别鸣谢几位投月票的亲,菇凉爱你们。 坑深514米 共骑一匹马 乔奕晴滚蛋,无疑正中玄溟雨下怀。 听到这样的话,乔奕晴已经气得面红耳赤,实在待不下去了。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乔奕晴尖叫几声,顿时惊动了前面骑马的男子,纷纷停下队伍,转身朝后望来。 “怎么回事?”蓝月魅皱眉问道。 沧寒凛一脸疑惑,猜测起来:“好像是乔奕晴的声音?” 赫连狄森满脸不耐烦:“她怎么了?” 玄冰沉默着望向玄溟澈,紧接着大伙儿都将视线移到了玄溟澈身上,那意思很明显——你的女人你自己解决。 玄溟澈有些无语,黑着脸,牵着马往回走。 来到马车前,他尽量隐忍的询问一句:“怎么了?” 乔奕晴掀开马车布帘,探出头来,梨花带雨的哭诉:“澈,她们都欺负我,我待不下去了。” 玄溟澈看到这里,顿时不悦敛眉:“欺负你?怎么欺负你?” “澈,你妹妹辱骂我,骂地太难听,我都说不出口!我不想跟她坐在一起,我想下车。”乔奕晴嘟着嘴,委屈的抱怨。 玄溟澈闻言,心生怒意,顿觉乔奕晴有些无理取闹的麻烦,面色难堪的责备:“现在马车已经出了城,荒郊野外的你要下车,不是凭白增加我们的路程吗?” 乔奕晴看到玄溟澈不耐,顿时苦着脸,低声哼道:“澈,你是在责备我吗?” 车厢里的玄溟雨实在看不下去,幸灾乐祸的叫道:“真蠢,这不明摆着责备你吗,还用问?” “澈,你听,她一直排挤我,处处跟我过不去,我要下车!”说着,乔奕晴撩开布帘,整个身子探了出来。 玄溟澈看她这样任性,郁闷的憋着气,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蓝月魅看到这里,不爽的喊道:“你们怎么了?还赶不赶路啊?再不赶路,估计就晚了!” 沧寒凛无语的摇头,沉声嘀咕:“那女人真是麻烦!” 赫连狄森默认了他的说话。 红尘天真得很,以为是潇瑶出了问题,牵着马要跑回去,“是不是主人出事儿了,我过去看看!” 玄冰一把拦住红尘,望着后方,冷声道:“你主人要真有什么事儿也不会说出来,至于让全队人马等她一个吗?” 红尘闻言觉得有理。 沧寒凛嘴角一扬,调笑起来:“玄冰倒是挺了解瑶瑶。” 玄冰被他这么一戏谑,顿时有些尴尬。 蓝月魅闻言,沉着面色,盯了玄冰一眼,玄冰也察觉了他的视线,两道视线猛地碰撞,擦出不知名的火花。 这时,跳下马车的乔奕晴倒是不蠢,盯着玄溟澈的马,憋屈的俏脸顿时绽放出笑靥,“澈,我要骑马!!!” “骑马?这里没有多余的马了啊!”玄溟澈顿时有些头大。 乔奕晴娇羞的盯着玄溟澈胯#下的骏马,低声道:“我想跟澈骑一匹马。” 听到这话,玄溟澈眸子划过惊愕,再看到她微微泛红的俏脸,不但没觉得舒心,反倒有些添堵。 车厢里的玄溟澈哪料到乔奕晴如此厚脸皮,如此有心计,她非但没有扳倒她,却给了她和玄溟澈亲密的机会,可恶!!! 旋即,她怒火冲天的撩开布帘,大声呵斥:“你个女人家骑什么马,还是好好待在马车里吧!” 乔奕晴斜眼看她,委屈的嘟哝:“你不是要赶我走吗,我如你的愿,和澈共骑一匹马,这下不碍着你了。” 玄溟澈看到她那副柔弱却又欠抽的样子,真恨不得冲上前,给她两耳巴子。 由于,马车的帘子被拉开,里面的人的表情玄溟澈都尽收眼底。 看到潇瑶面色难堪,显然对乔奕晴与他共骑一匹马也有意见,玄溟澈顿时收起不悦,故作充溺的朝乔奕晴伸出了手:“晴晴,来吧,我教你!” 晴晴二字尤为大声,传入潇瑶耳朵异常刺耳。 这两字曾经是属于她的,现在却是另一个女人的了。 潇瑶是沉着脸,而乔奕晴却是笑得跟花儿一样,急忙伸出手抓住玄溟澈的手臂,一个拉扯,翻上马坐到了玄溟澈的前面。 玄溟雨看到这里,急得大吼:“哥,你干什么啊!” “你嫂子想骑马,我带她骑一段路程,不会耽误大家的。”玄溟澈虽是回应着玄溟雨,眼神却是望向了潇瑶,眸子里居然充满了挑衅。 玄溟雨气得直跺脚,差点把马车给跺塌了。 相反,潇瑶却是淡定得多,沉声劝慰:“雨雨,回来坐着,他们要骑马就让他们骑吧。” 玄溟雨怒其不争的瞪着潇瑶,大声吼道:“嫂子,你也太淡定了吧,她和我哥恩恩爱爱,你真的看得下去吗?” 潇瑶异常严肃的盯着玄溟雨,说的一本正经,“他们本是夫妻,恩恩爱爱很正常,我为什么会看不下去?” “嫂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那么爱我哥,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怎么可以将我哥拱手让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呢?” “雨雨,你错了,我不爱你哥,我做的一切都只是感激。以后别把我和你哥牵扯在一起,影响不好。”潇瑶好似真的绝情断爱,对于玄溟雨的言辞根本不动于衷。 玄溟雨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夏诺儿也是为潇瑶心疼,看着她冷漠镇定的样子,谁知道心里是不是痛得滴血。 “潇瑶,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夏诺儿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她,此时此刻也只有支持了。 潇瑶对她感激的点头:“谢谢你。” 玄溟雨无法理解的指着她两,重重叹了口气:“你——你们——唉——” 潇瑶继续沉默,想到玄溟澈眸子里的挑衅,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 这是在故意气她吗? 想到他的行径,顿时觉得有些幼稚。 马车一直快速前行着,偶尔停下来吃吃喝喝,打尖歇脚,一个月很快过去了。 临着百毒果开花结果的日期越来越近。 众人的心情也越加沉重起来。 此时,大伙儿的脚步逐渐慢下来,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在前面赶路,而是保护在马车的周围,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异动。 因为,现在的他们已经进入了死亡森林,随处埋伏着凶险的危机。 特别鸣谢盛世霓裳007188,sol晶晶,wyckkkaaa的红包!!!更新完毕,菇凉继续苦逼的复习。。。 坑深515米 偶遇严熏儿 潇瑶撩开马车旁侧的窗帘,朝跟在旁边的蓝月魅询问一声:“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蓝月魅表情异常凝重,沉声道:“我们快到死亡森林的中心了,估计要不了几天了。” 潇瑶了然的颔首,正要放下窗帘,却见蓝月魅身后的玄溟澈骑着马走了上来。 乔奕晴坐在他的前面,小鸟依人的靠着他,一脸享受的样子,玄溟澈冷着脸,皱着眉,此刻察觉到潇瑶的目光,微微侧眼,不悦的表情有所收敛。 马儿不快不慢,不知道是他故意停在马窗旁,还是马儿真的累了走不动了。 潇瑶懒得理会马上的两人,缓缓放下了窗帘。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顾浩,快把你小师妹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几哥俩不客气。”沙哑低沉的男生猛地扬起,带着几分阴厉和猥#琐。 被唤为顾浩的男子挺胸抬头,一脸愤然,面对好几个彪形大汉,却没有一丝退却:“混账!我师妹岂是你们 玄天圣教这群登徒子可以觊觎的?” “啧啧啧,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惜,你们妖冥殿最厉害的郎羽也曾是我们大师兄的手下败将,既然是手下败将,就给我收敛点,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男子再度嘲笑起来,声音刺耳难听,顿时让顾浩倍感屈辱。 “哼,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师妹交出去!!!” “你这混小子,真不识时务,我们二师兄是看上你师妹了,要娶她回去好生养着,这么大的荣耀,你还敢拒绝?”站在猥#琐男子旁边的哥们,立马出声帮腔,一副抢人的架势,哪有什么荣耀可言。 “我呸,你们是想人多欺负人少吧?”顾浩气得满脸涨红,挽起袖子打算跟他们大干一场。 站在猥#琐男旁边的还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子,她倨傲的打量着顾浩身后长相清纯的女子,不屑的开口:“严熏儿,我最看不惯你这幅清纯乖巧的样子,既然我师兄看上你了,你就从了吧,以后我也不跟你作对了。” “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休要欺负我家师妹!”顾浩气得伸臂将严熏儿拦在身后。 严熏儿按下顾浩的手臂,懂事儿的摇摇头:“师兄,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吧,不能误了行程。” “师妹,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啊。”顾浩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师兄,帮师父抢到百毒果要紧。”严熏儿大义凛然,看得顾浩一阵心疼。 这妮子一向深明大义。 “不行,师父有事无法脱身,叫我照顾你,要是等她来了,你却被歹人劫走,我要如何向师父交代。” 顾浩实在狠不下心抛下严熏儿独自上路。 此时,潇瑶的队伍缓缓前行,离前面的人群越来越近。 众人也是察觉了远处行来的车马,纷纷探眼望去。 “什么人?”猥#琐男子眉头紧皱,大吼一声。 走在前面的蓝月魅率先抱拳开口:“各位英雄好汉,我们只是路人。” 严熏儿知道蓝月魅的身份,眼里闪过震惊,涌上惊喜。 “魅哥哥,救我!”一声亲切的呼唤,把蓝月魅弄蒙了,也把对面一群玄天圣教的爷们弄懵了。 顾浩好奇的低声询问:“熏儿,你认识他?” 严熏儿急忙点头:“是,等会再告诉你实情。” 话落,严熏儿热情的朝蓝月魅奔去。 马车里的潇瑶,听着熟悉的声音,心有疑惑,撩开了布帘往外张望。 一张熟悉的俏脸映入眼帘,惊得潇瑶一声轻叹:“严熏儿?” 严熏儿听着有人唤她,顿时朝马车里望去,看着潇瑶美艳的容颜,狠狠惊艳了一把:“额,你是?” 潇瑶被她这一问,顿时惊醒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乔奕晴了,容貌变了,她自然认不出了。 然而此时的严熏儿却是被马上的乔奕晴吸引了,兴奋的叫起来:“哎呀,是你,乔奕晴!!!” 乔奕晴被她这一叫更是迷糊了。 “我——我认识你吗?”乔奕晴将她上下打量,确认自己脑海中没有这号人物。 严熏儿笑容一僵,疑惑的盯着她:“乔奕晴,你不认识我了吗?” 乔奕晴摇摇头。 潇瑶立马接过话,解释道:“乔奕晴受伤,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但是我们见过你,你参加过大选。” 严熏儿闻言,恍然大悟,担忧的凑到马匹跟前,询问道:“乔奕晴,你身体好了吗?严不严重啊?” 乔奕晴虽是一肚子不解,此时也只有顺着话回答:“身体早就好了,不用担心。” 严熏儿像是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那就好,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乔奕晴记忆全无,只有干笑两声。 严熏儿倒是兴奋地不得了,看到乔奕晴两个眼睛都发光。 潇瑶倒是疑惑了。 这严熏儿看到蓝月魅没有这么高兴,看到乔奕晴反倒是过分激动了。 潇瑶不解的盯着她,看她清纯的俏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荡。 这小妮子的确符合圣女的气质,和天界乔奕晴的性格挺相似,也许,正是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才让她对乔奕晴过分亲切吧。 蓝月魅看着严熏儿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有些急躁的皱眉,口气不善道:“这位姑娘,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他对严熏儿有点印象,但是不足以勾起他的兴趣。 现在急着赶路,更没有心情闲话家常。 严熏儿好似没听出蓝月魅口中的不耐,天真的询问道:“我能跟你们一起上路吗?” 听到这话,就连沧寒凛和赫连狄森都不悦的敛起眉头。 这丫头不是给他们找麻烦吗。 很明显,那群玄天圣教的男子在找她麻烦,现在她跟他们套近乎,不就等于把他们也拉下水吗。 玄冰闻言,冷脸厉声回绝:“滚开,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加入。” 玄冰倒是个直肠子,丝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这一表态,前面的玄天圣教弟子,顿时大笑起来。 他们还以为严熏儿真的找到救兵了呢,没想到人家还不承认她。 严熏儿得了呵斥,顿时有些委屈,本还兴奋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而后转过脸,只有向乔奕晴求情:“晴晴,我现在有点麻烦,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 乔奕晴哪能说上话,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连决定的资格都没有。 坑深516米 闻到一股酸味 乔奕晴抬眼看了看众人的神色,见玄冰一脸凶相的瞪着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严熏儿看着她迫于大家的压力不敢做声,心里有些着急,恳求道:“晴晴,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看到这群坏蛋。帮帮我吧。” 看着严熏儿可怜兮兮的眼神,乔奕晴还真不好拒绝。 “可是——可是——”她吞吞吐吐,脸色十分为难。 蓝月魅自然不许,还不等乔奕晴做出决定,立马否决:“不行!我们还有急事,不能带你一起。” 严熏儿闻言,期待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嘟着嘴,小声嘀咕:“你们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晴晴,你是圣女候选人,你应该有颗善良的心啊,为什么也不愿意帮熏儿呢?” 严熏儿无法理解的望着乔奕晴,希望她能劝劝这群人。 乔奕晴听到这话,顿觉难堪,她虽然忘记眼前的女子,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想着,乔奕晴心里做了好一番斗争,才顶着众人的威压,开口道:“好吧,你跟我们一起吧。” “哈哈,晴晴你真好,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我严熏儿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严熏儿闻言,高兴地手舞足蹈,一个劲儿的夸赞乔奕晴。 乔奕晴被她夸得美滋滋的,却不料立马惹来一阵呵斥。 “我们什么时候答应带上她了!她是谁,什么身份,我们都不了解,怎么能带上一个陌生人!!!”蓝月魅心中有火,直接大声责备起来。 严熏儿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顿时委屈的说道:“我不是陌生人啊,我见过魅哥哥你啊,我知道你的身份啊!” 严熏儿之所以唤他魅哥哥不过是为他隐瞒身份,现在这话摆明了是威胁的意思。 明明认识,蓝月魅却说不认识,难道非要她说出他的身份,他才肯罢休吗? 蓝月魅被她这话堵得语塞:“你——” 玄冰此时也生气的接过话来,对着乔奕晴就是劈头盖脸一顿乱骂:“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准许她的加入?你知不知道此行凶险,现在走到半路,就冒出来个麻烦精,还想不想到达目的地了?” 蓝月魅和玄冰倒是站到统一战线上了,直接越过严熏儿,把矛头转向了乔奕晴:“你什么都不懂,就闭嘴,不要给大家添麻烦,要是出个好歹,我可不会看在玄溟澈的面子上对你手下留情。” 乔奕晴被这么一顿厉吼,霎时一肚子委屈,眼泪夺眶而出,朝着玄溟澈哭诉道:“澈,他们都骂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好心帮个忙,她那么可怜,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沧寒凛最见不得这种一哭二闹三告状的把戏了,不爽的嗤了一声:“切,别以为人家夸了你两句善良,你就真善良了,你这是蠢,你没看到前面那么大群人在找她麻烦吗?她现在跟我们在一起,被找麻烦的就是你了!!!” 乔奕晴更加伤心,靠在玄溟澈怀里,可怜的抽泣,“澈,他们太坏了,居然狠心到看一个弱女子被欺负。” 玄溟澈皱紧眉头,对乔奕晴的行为也是诸多不满,刚要开口责备两句,这时,马车里的潇瑶发话了。 “乔奕晴,你要清楚目前的形势,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不能冒险,也耽误不起!!!” 潇瑶的声音铿锵有力,落到乔奕晴的心坎上,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你——你——”乔奕晴见潇瑶也厉声指责她的不是,气得面红耳赤,各种委屈化为泪水,哭得一塌糊涂。 “澈,你看她——我——我——我不去了,他们既然排斥我,我还跟着干嘛?”乔奕晴心酸这群人的态度。 明明是一伙的,却搞得像敌人一样,处处针对她。 玄溟澈本对乔奕晴有意见,但听到潇瑶这话,顿时咽下了对乔奕晴的责备,一改态度,冷声道:“晴晴心地善良,你们不欣赏反倒指责,是什么意思?” 蓝月魅闻言,彻底怒了:“玄溟澈,你搞清楚状况,现在非常时期,时间紧迫,是到处惹麻烦的时候吗?” “但是见死不救这种事儿,我们的确不能做。”玄溟澈底气不足,板着脸,找着借口。 “玄溟澈,你真他妈滚蛋!我们这一路到底是为谁,你还不清楚吗?”蓝月魅暴怒,恨不得冲上前揍他一顿。 “我没求着你们走这一趟,如果某人是因为歉疚,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玄溟澈冷声回应,神色冷漠绝情,瞧得蓝月魅握紧了拳头。 潇瑶实在坐不住了,顿时撩开车帘探出身子。 一袭红裙,艳丽脱俗,精致的容颜,此刻挂着几分薄怒,美丽的眉头就算是蹙起,也让玄天圣教的弟子们狠狠惊艳了一把。 绝色尤物,不过如此啊!!! 潇瑶下了马车,迎上玄溟澈冰冷的视线,心里抽痛地厉害却要不动声色的说话:“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过是想报恩,你曾经替我挡了一掌,为了不欠你的恩情,我必须走这一趟,从此了无牵挂,再无往来。” 玄溟澈被她的用词伤到了,眼里的悲痛一闪而逝,嘴角缓缓勾起嘲弄的弧度,“了无牵挂,再无往来!真没想到你如此绝情!” “跟你善良的乔奕晴比起来,我这种人是不是让你厌恶了?”潇瑶看似开着玩笑,可谁都知道话里的锋芒。 玄溟澈冷笑一声,顺着话接过来:“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话无疑是一把利剑,直插潇瑶的心脏。 玄冰心疼乔奕晴,对着玄溟澈一声厉吼:“玄溟澈,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有她过分吗?”玄溟澈冷笑两声,对于玄冰的怒意满是不屑,“怎么,你心疼了?你要为她打抱不平吗?现在你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玄冰气得呼吸一滞,顿时说不出话:“你——” 一旁的沧寒凛却是听出了猫腻,微微挑眉,故意戏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是我的错觉吗?” 坑深517米 他好暴力 被沧寒凛戳破心思,玄溟澈脸色一变,顿时大吼一声:“你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 沧寒凛故作害怕的缩了缩脑袋:“艾玛,我好怕怕啊!” 赫连狄森这个面瘫脸看到沧寒凛贱贱的表情,也忍俊不禁,轻轻咳了两声。 红尘一直都处于懵懂的状态,不解的望向二人,天真的问了一句:“哪儿有醋味?我怎么没有闻到?” 蓝月魅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从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我们都闻到了。” “额,有吗?”红尘单纯的嗅了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蓝月魅觉得此人的智商没救了,索性放弃的别过脸。 此时,玄溟澈的脸色又黑又青,说不出的吓人。 就连怀里的乔奕晴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 “澈,他们什么意思?”乔奕晴被大伙儿的反应搞糊涂了。 玄溟澈隐忍着怒火,狠狠剜了蓝月魅一眼,“没什么。” 潇瑶没有理会几人的眼神交汇,对着严熏儿厉声道:“严熏儿,我们不能带上你,你还是走吧。” 严熏儿一脸委屈,可怜的望着乔奕晴,无声的渴求乔奕晴为她主持公道。 乔奕晴看到潇瑶如此不给她面子,心里有些火,面色难堪的质问:“潇瑶,你未免也太狠心了,现在熏儿有难,难道我们真要见死不救吗?” 潇瑶挑眉,冷漠的盯着她,“抱歉,我不是圣母,不喜欢多管闲事。” “你——”乔奕晴顿时被她堵得没有话说。 “所以,我们赶快启程,不要再耽误了。”说着,潇瑶朗声吩咐,撩开车帘正要上马车。 此时,对面的男子突然叫嚣起来。 “这位美女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要不要跟哥哥我回去快活快活啊?” 说话的是为首的猥#琐#男,他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潇瑶,眼神里满是银#秽#之光。 紫竹闻言,气得一阵呵斥:“我家小姐不是你这登徒子有资格见到的,劝你速速退去,休要找麻烦。” “哟呵,连个小丫鬟都这么烈,有点意思。”男子本没注意紫竹,此时被这么一吼,眼神不由得被她吸引。 “哈哈,二师兄,这个小丫鬟就送给师弟我吧,你负责美艳的小姐。”旁边的男子,一脸银笑,搓着手,盯着紫竹,恶心至极。 听到这话,苏卓顿时站了出来,手里握着长剑,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你们谁敢打紫竹和主人的主意,我苏卓第一个干了他。” 猥%琐#男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苏卓,不屑的轻哼一声:“就凭你这点实力,还想英雄救美,我呸!” “我二师兄,可是玄天圣教数一数二的弟子,纵观整个炎煌大陆,还没几个人敢招惹我二师兄的,你个狗娘眼的,可要擦亮你的狗眼了。”旁边一直捧臭脚的男子再度出声帮腔。 蓝月魅听到这话,也呸了一口,“炎煌大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说话了?” “我去,你这小子找死是吧?”对面的男子被彻底激怒了,跟他们一路的几个弟子也是满脸激怒,浑身爆发出怒气。 潇瑶转过身,冷眼瞧着这群嚣张霸道的男子,眉头一挑,红唇轻启:“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已经让人不齿,没想到还蠢到自取其辱,你们的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本就没长脑子?” 犀利而又嘲讽的话顿时让玄天圣教弟子大怒。 “丫的,你个臭娘们,我师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足!!!” 站在一旁的女子有些嫉妒潇瑶的容貌,心里各种不爽,全靠嘴上发泄出来:“你个狐#媚女人,勾##引我师兄,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门!!!” 潇瑶听到这话,顿觉有些搞笑,“我对你二湿胸,连个眼神都不屑施舍,怎么叫勾#引了?我一不眼瞎,二不脑残,身边这么多美男,我不要,我去勾##引你师兄?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 潇瑶说话不留情面,一句话把女子和她师兄损地一无是处。 女子气得面色涨红,却堵得说不出话。 的确,她身边全是美男,怎么会看上她丑不拉几的师兄呢。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本就无冤无仇,何不让开这条大道让大家都痛快。”潇瑶不想惹麻烦,这样耽搁下去,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要误了正事,那才追悔莫及。 带头的猥#琐#男好似和她杠上了,索性站在大道中央,双手抱胸,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从未见过你这么美艳的女人,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所以你只有两条路,一,主动从了我,二,被动从了我!!!” 潇瑶对于如此直白的人有些招架不住,冷笑两声,说道:“我也从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蓝月魅和玄冰此刻已经绷着脸,如果不是理智阻拦,只怕现在已经冲出去,打得这男子满地找牙了。 “哈哈,你在榻上才能发现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你要来试试吗!”男子仰天大笑,银当的声音震耳欲聋,听得潇瑶一阵恶心。 此时,一直咬牙切齿,握拳隐忍的玄溟澈终于爆发了。 他一个飞身下马,冲着男子飞掠而去,猛地骑到他的身上,一顿凶悍的拳头落到男子身上,洪亮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际,彪悍的一幕早就将众人吓傻了。 “你他妈敢调#戏她,你他妈敢侮辱她,老子打死你!!!” 玄溟澈阴鸷的面颊挂着盛怒,一双褐瞳嗜血的盯着身下的男子,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咒骂。 乔奕晴和潇瑶,满脸错愕,神色呆滞的望着他。 其他人一脸震惊,但很快回过神,纷纷咂嘴感叹——原来冷冰冰的玄溟澈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蓝月魅倒是失笑的摇摇头,玄溟澈的暴力,他见识过,只要遇到潇瑶的事儿,他就会变得疯狂。 而男子身后的师弟们震撼之后,纷纷上前帮忙。 “你敢打我二师兄,找死!!!” 话落,一群人爆发出凶悍的异能,朝着玄溟澈猛地袭击而去。 乔奕晴看到这里,吓得肝胆俱裂,大吼一声:“小心——” 随即,只见一抹倩影扑去,挡在了玄溟澈的跟前。 【致读者】 尼玛,正码着字,突然看到盗版读者的言论顿时没心情写了。下面这番话我真心忍了好久!!! 我想说,我没求着你看,没求着你喜欢,嘴巴要这么贱,就***给我闭上!!!我一个字一句话,甚至一个标点都不是为盗版读者写的,值得我服务的是真正支持书和尊重作者的正版读者。不是因为他们傻,不知道去看盗版,也不是因为他们有钱,可以随意挥霍,而是他们尊重作者的劳动成果,心疼作者的辛苦!所以作者感激他们,尊重他们,珍惜他们,因为是他们给了作者机会继续创作下去!人都是相互的,希望大家互相体谅,互相尊重!!! 有些人,不要以为只有你舍不得钱,只有你还是学生,我想说很多人都跟你一样穷一样是学生,人家的钱也是费尽心力省下来的,人家的钱也是累死累活赚来的。既然大家都舍不得钱,为什么不去抢去偷呢?对了,看盗版,跟偷的性质也没什么差别。盗版站偷了作者的作品,而盗版读者去光顾他们的站,不就是等于支持小偷的行为吗? 现在这个风气,大家好像觉得看正版的是傻子,看盗版的才光荣,简直比小偷还可恶。小偷起码还知道自己做着不光彩的事儿,而有些人却以耻辱的事儿为荣。麻木的人性,扭曲的心理!!! 我本对盗版读者,没什么深仇大恨,你看你的,我写我的,你跑出来支持作者,给作者鼓劲加油,我觉得挺好的,但为什么有些人的嘴巴就这么贱呢? 总是摆出一副老子是上帝的脸嘴,在那儿理直气壮的唧唧歪歪,尼玛,要看就看,不看拉到,作者的脑容量里还没有你这号说不上话的人物。只想吼一声——你谁啊你!!! 对于在小阅包月的读者,我非常尊重你们,毕竟你们是花了钱,看的正版。但对某个包月读者,我真他妈想说一声**,别以为你包月就了不起了,你以为作者拿了你的钱吗,滚你妹!作者根本就收不到包月的钱,那钱被手机营运商赚了,作者只靠着少量的订阅在继续。我免费给你写文你就偷着乐吧,别做出一副你是大爷的样子!我想挽留珍惜每一位读者,唯独不想挽留你!因为你看我的书,我觉得你侮辱了书!请你高抬贵眼,别看悍妃了!菇凉谢你八辈祖宗!!! 、、、、、、、、、、、、、、、、、、、、、、、、、、、、、、、、、、、、、、、、、、、、、、 好了,平复心情说点正事儿,前几天菇凉考试,耽误了更新,给大家道个歉,实在对不起,让小伙伴们久等了,也感谢各位打赏留言的亲,谢谢你们的等待和理解。话说,今天恢复六千字更新,晚点发上来,菇凉爱你们!!!现在就滚去奋斗!!!!!!!!!!!!!!!!!!!!!! 坑深518米 乔奕晴受伤(3000字+) 玄溟澈惊得目眦尽裂,迅速侧身,一下揽住乔奕晴,将自己的背部迎上了对方的力量。 “砰——”一声巨响! 玄溟澈闷哼一声,硬生生的挨下攻击,怀里的乔奕晴受到波及, 娇##躯##一颤,难受的低#吟一声。 众人见到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 潇瑶双眼猩红,疯狂的大吼一声:“玄溟澈!!!” 她慌得急冲过去,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心乱如麻,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见玄溟澈稍显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晴晴,你受伤了吗?你还好吗?” 怀里的乔奕晴难受的点头,虚弱的回答:“嗯,我很好,没事。” 玄溟澈听出她的不对劲儿,硬撑着身体,将她拉开,看着她惨白如纸的面色,顿时惊慌起来:“晴晴,你怎么了?你哪受伤了?” 看着他焦急的面色,惊慌的语气,这一切都属于别的女人,潇瑶的身形逐渐僵硬。 他再也不属于她了,她何必再放不下呢? 接二连三的失态,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了。 潇瑶僵硬的看着伉俪情深的二人,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起来,浓烈的酸楚冲上鼻翼,很快就要喷薄出来。 被吓得充血的双眼,此刻更加猩红,眼眶四周慢慢浮起一层水汽。 她控制不了,她真怕这一刻泪水如破闸的洪水一泻千里。 旋即,她快速转身,四肢僵硬的往回走。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脆弱到这种地步,竟是连他们的画面都不敢瞧见。 “哎呀,她的手受伤了,还在滴血呢。”一旁心有余悸的严熏儿突然看到乔奕晴手臂的伤口,惊得喊起来。 玄溟澈闻言,急忙低头,看着她手臂一条不浅的伤痕,正不断向外淌着血,也是吓得心肝一颤。 “晴晴,你手臂受伤了,先别动,我给你包扎。” 玄溟澈温柔的安慰着怀里疼得皱眉头的乔奕晴,轻手轻脚的扶起她的手臂。 严熏儿担心的敛眉,自告奋勇的奔过去,“我来帮你。” 玄溟澈和严熏儿帮着乔奕晴包扎伤口,而对面的玄天圣教的弟子却没有善罢甘休,一个个挂着得逞的笑意,不屑的扫视着他们。 “这么娇贵的小姐,怎么会跑到死亡森林来,不明摆着找死吗,哈哈哈哈——”嘲笑声振聋发聩,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是呀,我看这几位小姐留下来,伺候哥几个,我们保你一生平安。”男子戏谑,猥#琐的笑声听得严熏儿火冒三丈。 “你们一群混蛋,动我可以,休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听到义愤填膺的话,玄天圣教的弟子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你自身难保,还想着为朋友出头,真不知道是蠢还是傻?”猥#琐#男轻蔑的看着她,朗声讥讽。 潇瑶手心紧握,隐忍了良久后,低沉的声音裹着破冰而出的阴冷:“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兀的声音传来,笑声戛然而止,男子被潇瑶的话弄得脊背一寒,面色浮起一层古怪。 一个纤瘦的女子为何为让他产生这种忌惮的感觉? 玄天圣教的男子都有些怔忡,而那名娇俏的女子却是昂着脑袋,不可一世的低吼:“想让我们吃罚酒,你还不够格!!!” 话落,只见女子一个飞身,朝着乔奕晴疾冲而去,手里的异能像是花瓣一样在身边绽放。 潇瑶眸光微凝,盯着她美丽的倩影,心里却不曾起一丝的波澜。 敢伤害玄溟澈,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眼看着凶悍的力道就要落下,反观玄天圣教的弟子那一脸得意,蓝月魅等人却是一脸轻蔑。 潇瑶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蓝沐卿这种变#态强者都不是她的对手,眼前区区一名元素异能者只怕连她的发丝都碰不到。 “哼,去死吧!!!”女子尖锐的声音好似从天际砸来,掀起一层震荡。 闪电霹雳,银光四射,好似集齐了天地所有的雷元素,朝着潇瑶凶猛袭来。 这等实力,在元素异能者中,算顶级天才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知道从什么方向打来的力量猛地插入,顿时打断了女子的进攻。 强横地直接将女子打飞而去,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众人震惊,心里愕然,一道清脆而又惊喜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场僵局。 “啊,是郎羽师兄!!!”顾浩满脸惊喜,眼睛好似发着光。 严熏儿闻言,循声一望,凝重的面色顿时容光焕发起来。 “郎羽师兄,郎羽师兄!!!”严熏儿大叫几声,神情有些亢奋。 潇瑶等人心有好奇,随着他们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杈上立着一袭青衫少年。 他容貌俊秀,身材颀长,一袭青衫清爽怡人,随风飘荡,显出几分淡雅和冷漠。 那双幽深的墨瞳,微微掠过潇瑶,没有任何反应,平淡地好似一具没有人性的尸傀。 玄天圣教的弟子看到郎羽,表情瞬间凝固,吓得不敢动作。 领头的男子,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郎——郎羽——” “你——你怎么在这儿?” 郎羽轻轻扫他一眼,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血性和温度,两个字蹦出:“路过!” 这话很明显,他不是来救人的,只是路过,凑巧,看不顺眼,就搭了一把手。 郎羽是妖冥殿的天才人物,和玄天圣教的大师兄比过一次,不幸落败,但就算如此,他也是令人忌惮的变##态,玄天圣教此时没有大师兄撑腰顿时吓得腿脚发软,神色慌乱,而后不自觉的倒退几步。 “好汉不吃眼前亏,走!!!”玄天圣教的弟子,几个眼神交汇后,急忙朝森林深处逃去。 都知道郎羽性格古怪,猜不透心思,虽然他和妖冥殿的师弟师妹们没有交集,鬼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出手,所以还是先撤为妙。 看着玄天圣教的人狼狈逃走,严熏儿顿时绽放笑靥,冲着郎羽喊道:“郎师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郎羽看也不看她,漠然转身,简短的话冷得骨头缝都泛着凉意:“无聊!” 听到这话,大伙儿都是有些咋舌,啧啧啧,这人也太酷了,连救人也是因为路过和无聊。 完全没有一丁点为了自己门派师弟师妹着想的心思。 太过冷酷和冷血了。 不过,潇瑶倒是嘴角一勾,对他有些好感。 这人虽然冷,但却出手救了她,真是矛盾的人。 蓝月魅和玄冰观察到潇瑶的笑意,有些惊觉的站在潇瑶的前面,挡去了她的视线。 他们的情敌已经够多了,要是再跑出来个,他们想死都心都有了。 想着,蓝月魅和玄冰自觉形成攻击状态,不允许这个叫郎羽的俊美男子插入他们中间。 然而,他们太草木皆兵了,人家连一个正式的目光也不愿施舍,直接朝前走去。 顾浩看到郎羽要走,有些焦急的叫道:“郎羽师兄,我们一起吧!” 郎羽根本没有理会,依然独自上路。 潇瑶看着蓝月魅和玄冰的后脑勺,无奈摇头。 这两人的心思太过明显,他们把她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吗? 也太夸张了。 好歹,她也是个从一而终的女人。 想到心里的那个人,潇瑶不自觉的转眼望去,看到玄溟澈紧张着怀里的乔奕晴,抽痛再度袭来。 看来,这场寻药之路要快点结束,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晴晴,还很疼吗?”玄溟澈为乔奕晴包扎好了,心疼的扶起她的手,吹了吹。 乔奕晴依偎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点头,心里却是暖暖的:“没事儿,不用担心。” “你真傻,你没有功夫,怎么可以冲出来,你要知道,那是异能,要人命的!”玄溟澈心有余悸的责备。 乔奕晴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褐瞳,笑得一脸天真:“当时没想那么多,看到你有危险,一着急,所以——” “你还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怎么办!”玄溟澈皱眉怒道。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乔奕晴笑靥如花,晃花了玄溟澈的眼。 这话太熟悉,只是表情和感觉不一样了。 曾经也是这张脸,对着他说得一脸认真——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没有笑,有的是坚定和信任,那是一种誓死相随的深情。 眼前的乔奕晴没有了那份坚毅,却多了这份天真和单纯。 远没有那种触及灵魂的信任来得深刻。 想到这里,玄溟澈抬眼搜寻着潇瑶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泛起抽痛。 此时的潇瑶,已经转身背对玄溟澈,泪水顺着眼眶淌下。 耳边回荡着两人亲密的对话,每个字每句话都如匕首一般在挖着她的心脏。 蓝月魅见此,大步上前,一把拥住潇瑶,不让她的失态落入任何人的眼里。 他用手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埋进自己的胸膛,轻声道:“玄溟澈看过来了,别让他看出你的脆弱。” 潇瑶刚想挣扎,一听到这话,顿时僵住了身体,任由蓝月魅拥抱。 玄溟澈看到蓝月魅和潇瑶拥抱在一起,惊得猛地站起身,怀里的乔奕晴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啊——” 晚点还有一更! 坑深519米 她太过热情(3000+) 玄溟澈一时没注意,让乔奕晴摔了跤,心里有些愧疚,急忙将她扶起,“晴晴,抱歉,你没事吧?” 乔奕晴不知道玄溟澈为何会突然这么大反应,有些懵懂的摇摇头,假笑道:“呵呵,没事儿。” 他们这一动静,让潇瑶有些尴尬,急忙从蓝月魅怀里挣脱出来,此刻已经收拾好情绪,朝马车走去。 玄冰看到蓝月魅吃潇瑶的豆腐,气得银牙暗咬,却又无处发泄,走上前,一把拉住潇瑶,沉声问道:“你没事吧?” 潇瑶知道他的担心,安慰的摇头:“我很好。” 说着,潇瑶挣开他的手,自顾自朝马车走去,而玄溟澈也注意到了潇瑶,抬起头,若有若的扫视着她。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忒不是滋味。 怀里的乔奕晴察觉出玄溟澈的不对劲,疑惑的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的伤?让我瞧瞧!” 说着,乔奕晴已经伸手去拉玄溟澈的衣襟,打算为他检查伤口。 听到受伤,潇瑶的步子顿时一滞,紧握的手心更加用力。 天知道,现在想冲过去为他疗伤的冲动是多么强烈。 可是,理智却让她生生止步,只有冰冷的声音缓缓传出:“你答应过不让自己受伤的,你食言了!” 玄溟澈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愕然,愣神后,嘴角扯着冷笑:“有人答应过生生世世的,不也食言了吗?” 潇瑶被他堵得语塞,深吸一口气,遏制住内心的痛苦,表现的若无其事的睨他一眼:“生生世世?这样的鬼话你也信?你还真是天真!” “你——”玄溟澈被她气得怒火中烧,瞪着双眸,闪烁着火星子。 “只能说你太单纯,识人不深,好在现在了解了,不会犯傻了。”潇瑶嘴角微扬,扯起动人的弧度,几分妖冶让人心醉。 可这样的讥讽却刺伤了玄溟澈的双眼。 “嗯,你行,你厉害!!!”玄溟澈对她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潇瑶斜他一眼,望向乔奕晴,冷声道:“她受伤了,还是上马车休息吧,再这样折腾下去,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到森林中心了。” 玄溟澈看到怀里虚弱的乔奕晴,心里虽然担忧,但还是妥协了,毕竟她现在的身子再骑马就耗不起了。 “嗯,你上马车去,好好呆着,被乱动。”玄溟澈对着乔奕晴吩咐道。 乔奕晴顿时不依,拽着他的袖口不肯走:“不要,我要跟你一起骑马,我不要跟她们坐在一起,她们只会欺负我!” 玄溟澈闻言敛眉,顿觉棘手。 马车里的玄溟雨不爽的嚷嚷起来:“不愿做就算了,哥就让她一个人待在这儿,等会野兽来了,直接把她吞个干净,省得还要看到她!真烦人!” “看吧,你看她说话多难听,她就盼着我死呢。”乔奕晴嘟着嘴,叫起来。 玄溟澈不悦的吼了玄溟雨两声:“雨儿,注意你的言辞,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嫂子,不可以没大没小!” “哼,我可没这么柔弱的嫂子!”玄溟雨不爽的拉下帘子,不愿瞧她。 乔奕晴看到她这幅态度,气得满脸涨红,一旁的严熏儿见了,拉住她的手,安抚道:“别生气,她们不喜欢你,我喜欢你,我陪你上马车吧。” 乔奕晴听到这话,顿时找到了组织,一直被排斥到现在,总算是有人站在她这边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谢谢你熏儿。” “哈哈,咱跟谁跟谁,别跟我说谢啊。”严熏儿笑着拉她朝马车走去。 车里的玄溟雨各种嫌弃。 “你妹妹的,本就有个麻烦精,现在又来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位姑娘,晴晴受伤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好歹她也是你嫂子吧,怎么连亲情都不顾了?”严熏儿不了解行情,只听玄溟澈说乔奕晴是她嫂子,在她的认知里,乔奕晴和玄溟雨应该很亲密才对。 “我呸!我说了,我没她这么个懦弱无能的嫂子!”玄溟雨翻了个白眼,怒火冲天的呸了一口,而后她伸手指着潇瑶,大声说道:“她才是我承认的嫂子,只有潇瑶才配做我的嫂子!” 严熏儿有些糊涂,难道这名为潇瑶的美艳女子和玄溟澈有什么瓜葛吗? 满脸不解的望着玄溟雨,希望她能给个解释。 潇瑶看着玄溟雨要脱口而出,立马出声打住:“严熏儿,我们还不了解你,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严熏儿从疑惑里惊醒,看着大家都对她充满怀疑,这才尴尬的解释:“我叫严熏儿,圣托尼里一位小官员严厉的女儿。” 蓝月魅闻言,微微敛眉,询问道:“那你怎么会和妖冥殿扯上关系?” 说着,蓝月魅看了看不远处的顾浩,心有芥蒂。 顾浩这次倒是替她回答了,“呵呵,熏儿从小就天赋俱佳,被我们师父偶然看中,带回了妖冥殿,所以她是我们妖冥殿的小师妹。“ 大伙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潇瑶打量顾浩,询问道:“想必你们也是为百毒果而来吧?” 顾浩倒是个实诚人,有啥说啥:“嗯,不瞒你说,我们的确为百毒果而来,这是师父给我们的任务。” “你们师父是?”潇瑶顺着接过话。 “我们师父叫戚夜雪,是妖冥殿唯一一位女长老。”说到他师父,顾浩一脸骄傲,想来这位戚夜雪实力不俗。 “原来如此,我也不瞒你说,我们也是冲着百毒果去的。”潇瑶也没有遮掩,毕竟目的性太强了。 “哈哈,我就知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上路吧,虽然不知道到底谁有能耐拿到百毒果,但大家还是各凭本领!”顾浩是个豪爽人,没有拐弯抹角的心机,这点倒是让潇瑶有些放心。 “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路吧。”潇瑶点头。 看着她首肯了,紫竹倒是有些不赞同的低吼一声:“小姐,你——你这是——” 她知道她在引狼入室,可是,如果不引狼入室,怎么能捕到这头狼呢? “好了,该上车上车,该上马上马,别耽误了。”说着,潇瑶已经撩开帘子钻了进去。 严熏儿扶着乔奕晴也做进了马车,与满脸不耐的玄溟雨对峙着。 夏诺儿倒是没什么意见,表情冷淡的望着窗外。 宝宝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严熏儿,就算严熏儿对他友好的挤眉弄眼,他也不愿搭理一下。 马车行驶,在马车上又度过了一天。 渐渐的,一群人已经进入了森林中心。 四周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和诡异,黑漆漆的夜空,繁星点缀,透过密密麻麻的森林,偶尔垂下几缕幽光。 乔奕晴难受的捂着肚子,嘟哝道:“我好饿啊,我们什么时候吃东西啊?” 严熏儿看着窗外,打量着寂静的四周,有些无奈的摇头:“这里连一只动物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怕是打不到猎物了。” 乔奕晴闻言,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啊,那怎么办?我都要饿死了!” “这里已经是森林中心了,到处都是危险,很多动物知道百毒果马上出世,镇守它的魔兽也渐渐苏醒,所以都躲起来了。想吃到动物,只怕是有些艰难。” 潇瑶环视周围一群,感受到静谧的危险,心里有些不安。 乔奕晴对潇瑶有些意见,听到这话,立马不赞同了:“这么大个森林,怎么可能连个动物都没有!走了这么多天了,一顿像样的食物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走到目的地,我也被饿死了。” 玄溟雨又看不惯她这副千金大小姐的嘴脸了,气得脱口大骂:“乔奕晴,你搞清楚,潇瑶连她的那份口粮都给你了,你还唧唧哇哇干什么?之前,苏卓抓了几条鱼,你嫌脏不愿意吃,现在饿肚子能怪谁?” “我——我——把鱼串在柴火上烤,太脏了,怎么能入口!万一吃了生病怎么办?更何况我还是受伤的人,难道你们不该照顾下病号吗?” 乔奕晴理所当然的瞪着玄溟雨,之前是怕她,现在渐渐的来了气势,也敢顶嘴了。 “妈的,难怪听说东高国的人都讨厌你,骂你,他们怎么能骂你呢,乱棍打你才对啊!”玄溟雨搓着拳头,真想给她两拳。 严熏儿见此急忙护住乔奕晴,严肃道:“别这样,晴晴也不是故意不吃的,干嘛这么针对她,现在大伙儿都应该饿了,走了一天又累又饿很正常嘛。她现在带伤,身子本就虚弱,还是想办法弄点吃的吧。” 玄溟雨白她一眼:“你这么关心她,你去为她找啊。切——” 严熏儿被她僵得有些难堪,旋即对赶车的紫竹和苏卓叫道:“停车停车,我去帮晴晴找点食物来!” 紫竹闻声,不悦的勒马停下,“又怎么了?” “晴晴饿了,我去帮她找点吃的,很快回来。”说着,严熏儿撩开布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晴晴,你就在这儿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话落,严熏儿还不等众人反对,已经朝远处跑远了。 顾浩着急的不行,跟着追了上去,“熏儿,你别跑太远,小心危险啊。” 潇瑶见队伍停下来,索性提议道:“赶了一天路,我们也停下休息会儿吧。” 几人从马车里出来,围着坐在了一起。 潇瑶跳下马车,被一旁的紫竹凑近询问:“小姐,那个严熏儿是不是对乔奕晴太过热情了?” “看来你也看出来了。” “那——小姐觉得她——” “别轻举妄动,我自有分寸!” 作者碎碎念:呼呼,喘口气,好不容易熬夜把这章写完了,累死了!!!话说,感谢各位投月票和打赏菇凉的亲,你们一定会梦想成真,幸福安康的,哇咔咔! 坑深520米 打了她一巴掌 紫竹听命,唯有颔首。 既然潇瑶都发话了,那她一定就有自己的计划,自己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了。 此时,大伙儿都围着坐在一起,乔奕晴靠着玄溟澈,担忧的询问:“你的伤——” “没事,我身强力壮,那点力道还伤不到我。”玄溟澈知道乔奕晴指的是刚才那一重击,柔声安抚道。 乔奕晴见玄溟澈嘴上说着没事儿,但面色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行,你快脱了衣服给我瞧瞧,万一有伤口怎么办?”乔奕晴还是不放心。 说着,就是动手去扯他的衣襟。 玄溟澈见她手臂有伤,也不方便拉开她,害怕碰到她的伤口,这样拉拉扯扯两下,他也妥协了。 “天啊——你这儿青了好大一块,还说没受伤,我看还伤得不轻啊。”乔奕晴心疼的惊呼一声,伸出食指轻轻抚上他的肌肤,“疼吗?” 玄溟澈皱眉,闷哼一声,表情有些惨白。 坐在对面的潇瑶见此,心揪成一团,冷漠的眼神也难掩担忧。 坐在潇瑶旁边的蓝月魅和玄冰,自然察觉了潇瑶的焦躁,心里难受,却也心疼。 他们都知道,潇瑶明明爱着玄溟澈,却故意装出绝情的模样。 蓝月魅是知道其中原因,而玄冰就疑惑了。 坐在不远处的红尘,看到潇瑶面色不佳,以为她是饿了,旋即讨好道:“主人,你饿了吧,你想吃什么,红尘这儿什么都有。” 众人闻言,纷纷向他投去刀子般的眼神。 沧寒凛第一个没忍住:“你说什么?你有吃的?还什么都有???” 红尘点点头,清澈的眸子没有一点杂质:“嗯,红尘这儿什么都有。” “靠,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饿了这么久的肚子!!!”沧寒凛此时同样饿着肚子,心情非常不爽。 “你们也没问我啊,我为什么要给你说?再说了,我凭什么要给你吃?”红尘一脸无辜,单纯地像个孩子,可这话却无比欠抽啊。 沧寒凛气得深喘一口,鼓着眼睛,凶狠的瞪着他;“你赶快把食物拿出来,大家都饿趴下了!” 红尘看他一眼,听话的从袖口里掏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亮在了大伙儿眼前。 众人凝重的面色看到食物,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沧寒凛大喜的站起身,探手去抓,不料,红尘一个抬手,避开了他的触碰,递到了潇瑶的面前。 “主人,你瞧,这鱼行吗?”红尘笑着问道, 潇瑶笑笑,“红尘,我倒是忘记了,你是血葫芦,你葫芦里的东西可都是名贵的宝贝啊。” 红尘听出潇瑶的赞赏,面色略带羞涩,心里甜如蜂蜜,“主人喜欢就好。” 说着,他低下头,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潇瑶失笑,正准备接过鱼,对面的乔奕晴顿时嚷道:“澈,我要吃那鱼,我都饿死了。” 乔奕晴摸着肚子,望着鱼,口水泛滥,不停吞咽。 玄溟澈望着鱼,开口与红尘商量:“红尘,你既然有很多食物,那就多拿几条出来供大家食用吧。” 乔奕晴期待的望着红尘,哪想到,红尘根本不给面子,直接将鱼藏到身侧,拒绝道:“你们又不是我的主人,我为什么要给你们? 你们难道没有手不会自己去找吗?” 这话说得,很明显,红尘对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听命潇瑶的。 潇瑶看着玄溟澈和乔奕晴的面色顿时沉下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对红尘劝说道:“红尘,别这样,我们都是一起的,干嘛做地这么绝情。再说了,他们两人还有伤呢。” 红尘闻言,不悦的嘟起嘴,斜了玄溟澈和乔奕晴一眼,“不行,那个叫严熏儿的不是去给他们捕猎去了吗,他们很快就有吃的了,主人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看着红尘倔强的不愿松口,潇瑶也无计可施。 乔奕晴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目光恨恨的瞪着潇瑶,不禁将所有怨恨都归咎到她的身上。 所有人都围绕潇瑶转,像一条条忠心的狗一样守护她,而对她却各种欺负,侮辱,太不公平了!!! 潇瑶没有注意乔奕晴的情绪,眼神不禁被玄溟澈背部的伤吸引,心里隐隐担忧,很想无视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旋即,她从空间戒指掏出一颗丹药,伸手递给玄溟澈:“吃了它,伤口很快就会好的。” 玄溟澈抬头看她一眼,心有触动,却不露声色,冷漠道:“不用。” 冷冷的两个字让潇瑶有些尴尬,举着的手不知道是收回还是坚持。 旁边的乔奕晴多少察觉出潇瑶和玄溟澈之间的互动,心里不爽,抬手一下打开潇瑶的手,手心里的丹药顿时飞了出去! 潇瑶惊得站起来,“你——” 蓝月魅更是生气,猛地朝丹药飞去的方向奔去。 乔奕晴对着潇瑶讽刺道:“澈不需要你的施舍,你叫那条走狗不给我们食物也就算了,还在还想用一颗破丹来收买人心,异想天开!”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忽然炸响,众人吓得目瞪口呆。 乔奕晴更是捂着脸蛋,满眼惊愕的瞪着她,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你居然打我——” 潇瑶收回微微发疼的手,满脸愠怒的注视着她,“道歉!” 乔奕晴不可思议的大叫起来:“你搞错没有,你打我,你叫我道歉!!!该道歉的是你!!!” “给红尘道歉!给他道歉!”潇瑶阴鸷的双眸像是淬了毒,犹如毒蛇一般让人战栗,此时,她猛地一声大吼,震地乔奕晴身子一抖,升起浓烈的惧意。 潇瑶很少发火,对于不耐的事儿,她多半是冷酷和沉默,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怒了。 说她可以,但是不允许说她的朋友。 况且,血葫芦不是普通的朋友。 他陪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帮了她这么多,不但是她的恩人,更是玄溟澈的救命恩人。 曾经要不是她,玄溟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潇瑶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血葫芦! “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道歉!!!”乔奕晴被她这气势吓住,心里又怕又觉得委屈,哗的一声哭起来,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下来。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赫连狄森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训斥:“你骂红尘是狗,这还叫什么都没做吗?” 沧寒凛也是火大,不爽的呸了一口:“我呸,你连狗都不如,还好意思骂人家是狗。” “你——你——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乔奕晴看着大伙儿全都呵斥自己,心中酸楚,孤立无援,倒在玄溟澈的怀里,大声抽泣起来。 潇瑶阴厉的盯着她,再次强调:“道歉!” 依然是两个字,强制地不容人反抗。 “呜呜呜,澈,她太欺负人,她打了我一巴掌,还让我道歉,这世上怎么有这种霸道的事儿。”乔奕晴哭得撕心裂肺的,那叫一个伤心。 玄溟澈对上潇瑶阴鸷的瞳孔,面色染上一层冷意,“该道歉的人是你!” 潇瑶闻言,好似听到了末日的丧钟,身形一颤,面如土色。 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褐瞳,不再充满爱意,而是带着浓浓的恨意,这一刻,她那么清楚的知道他恨她! 恨她伤害了他爱的女人? 呵呵,有了这种认知,潇瑶嘴角勾起苦笑,原来他爱的还是乔奕晴,心里隐隐期盼的东西在此刻彻底崩塌。 她还在渴望什么呢? 明知道结果,她还有什么留恋和不舍呢。 她不过是拥有天煞孤星命的阿修罗,她是鬼王的女儿,是地狱的死神。 给人只会带去不幸和悲惨。 前世的她不过是扮成乔奕晴,才得到了他的疼爱。 他真正爱的人还是乔奕晴啊。 潇瑶好似清醒了一般,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看得玄溟澈分外扎眼。 他不理解,这种让人心碎的笑容出自怎样的心情,他甚至疑惑了,眼前的潇瑶像是一个谜,他看不透,猜不到。 “你想要我跟她道歉?”潇瑶盯着玄溟澈,虽然口中说着乔奕晴,但眼神却不愿从玄溟澈的脸上移开。 她太在意他的反应,他的回答,甚至一个表情她都不愿错过。 玄溟澈抱着哭泣的乔奕晴,迎视着潇瑶的凝视,坚定的语气足以让人绝望:“是,你凭什么打我的妻子?” 妻子? 呵呵,他已经承认乔奕晴是他的妻子了。 前世的他们终于团聚了啊,她该为他们高兴才对,为何忍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玄冰感受到潇瑶身上散发的悲伤,立马上前,环臂拥住潇瑶:“玄溟澈,你只要敢欺负瑶瑶,我第一个就宰了乔奕晴,我说到做到。” 玄冰的手虽然冰冷,但此刻心如寒冰的潇瑶却得到了温暖。 他的保护遮掩了她的难堪,让她即将崩溃的泪水咽下了肚子。 潇瑶低着头,深吸几口气,收拾了所有悲痛的情绪,再次注视玄溟澈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冷漠。 她直接掠过玄溟澈,来到乔奕晴的身上,冰冷的声音带着薄怒:“乔奕晴,我再说一遍,给红尘道歉!” “不要,我没做错,我不道歉,澈——你帮帮我,我不跟他道歉。”乔奕晴整个人都倚在玄溟澈身上,寻求着最大的保护。 玄溟澈敛眉,不悦的瞪着潇瑶:“潇瑶,你打了晴晴一巴掌,你先道歉!” 潇瑶听到这话,紧握的手心暗自用力,指甲陷进肉里,内心的钝痛无人知晓。 紫竹知道潇瑶的悲痛,忍无可忍的冲上前,一个耳瓜子甩在了玄溟澈的脸上:“妈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玄溟澈,你搞清楚,血葫芦是你的救命恩人,小姐不过是维护你的恩人,你个没良心的!” 坑深521米 互相秀恩爱 玄溟澈硬生生挨了一巴掌,顿时错愕的盯着紫竹。 紫竹一向对他尊敬,以奴婢的身份侍奉旁边,今日居然甩了他一巴掌,疾言厉色的责备。 玄溟澈被打懵了,就连潇瑶都懵了。 “紫竹,你——”潇瑶惊愕的盯着紫竹,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紫竹转眼望着她,红了眼眶,“小姐,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计较,没心没肺的人,就算你强迫她道歉也只是表面道歉。我们不跟他们费这个神。” 看着紫竹泫然欲泣的劝着她,潇瑶心头一酸,感动的拉过紫竹,“紫竹,你说得对,谢谢你。” “小姐,我们赶快找到百毒果离开吧,紫竹不想再看到他们了。” 她心疼潇瑶,她明明知道潇瑶对玄溟澈的感情,还看着她这么虐待自己,她的心在滴血,在绞痛。 就算潇瑶不痛,她替她疼啊! “紫竹,你曾经是我的丫鬟,你居然抛弃我跟了她,你才是没心没肺的人吧!”乔奕晴不服气,抹着眼泪,对紫竹质问道。 紫竹漠然的看着她,开口道:“有些人值得当紫竹的主子,有些人不值得,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紫竹的主子?” 这话问得乔奕晴极度郁闷。 显然,紫竹瞧不起她,连一个丫鬟都敢羞辱她,简直翻了天。 “你——你——你——”乔奕晴气得直哆嗦,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潇瑶没有理会乔奕晴,拉着紫竹坐回原来的位置,对着红尘安慰道:“某些人的话不重要,你别在意。” 潇瑶本以为红尘会生气,没想到红尘居然淡然地没有知觉:“红尘的眼里心里只有主人,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与红尘无关,主人,红尘给你烤鱼好吗?” 说着,他起身在周围捡起柴火。 潇瑶失笑,这红尘满门心思都是为了她,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此时,在远处找了半天的蓝月魅终于走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欣喜的将丹药捧给潇瑶:“瑶瑶,你看,被我找到了!” 看着他手心里的刚被乔奕晴打飞的丹药,潇瑶涌上一阵酸楚。 丹药这么小,飞到那么远的地方,他居然还给找回来了,真是难为他了。 “蓝月魅,你这是何苦呢,丢了就算了,还去找它干嘛?” 蓝月魅闻言,笑着摇头:“我知道炼制丹药的辛苦,我看你这品级不低,想来炼制的时候还会有生命危险,这么珍贵的丹药怎么能丢呢,你快接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潇瑶嘴角轻扬,眸色难得温和,“不用,你拿着,就当我送你的。” 蓝月魅感觉受宠若惊,眸子闪着精光:“瑶瑶,你——” “拿着吧,这丹药是疗伤的良药,有助于你的手伤。”潇瑶看着蓝月魅手上包扎的伤口,强制将丹药推还给了他。 蓝月魅不好推脱,欣喜的收下,潇瑶的关心足以让他兴奋。 对面的玄溟澈见此,一肚子火气噌噌的往外冒。 他推开乔奕晴,憋着一肚子坐回位子,对着乔奕晴大声喊道:“晴晴,帮我看看伤口,我觉得好难受啊。” 嘴上说着难受,语气却中气十足,还带着别扭的愤怒。 乔奕晴闻言,惊的立马探眼过来查看伤口,对面的潇瑶也是被他吸引了注意。 蓝月魅是男人,自然懂玄溟澈的心思,从他神色语气来判定,似乎吃潇瑶和他的醋了,既然如此,何不趁机气气他。 想着,蓝月魅也有了鬼主意。 只听见他哎哟一声,眉头瞬间皱紧。 潇瑶被身旁的动静惊得回过神,侧眼望去—— “蓝月魅,你怎么了?” 蓝月魅扶着自己受过伤的手,难受的闷哼:“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口,疼死了。” 潇瑶知道蓝月魅之前为了救玄溟澈划伤手腕,放了大量的血,一想到他的付出,她的心里就过意不去。 “那你别动,我拆开看看。”潇瑶紧张的搀住他的手,欲要动手解开他的纱布。 蓝月魅顿时阻止了她:“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看你痛得这么厉害。”潇瑶见他面部表情扭曲,急躁的低吼。 对面的玄溟澈脸色黑成锅底,瞪着蓝月魅,憋气了半天,再度叫起来:“哎哟,好痛,晴晴,你帮我包扎一下吧。” 乔奕晴急忙点头:“嗯嗯,你忍耐一下,我马上帮你包扎。” 看着对面的互动,蓝月魅嘴角勾起隐匿的弧度,不与他们计较。 这时,烤着鱼的红尘,满足的嗅了嗅香味,对着潇瑶邀功道:“主人,你闻闻,好香的,你快趁热吃。” 睡在苏卓怀里的宝宝,闻到香味,顿时蹭起小脑瓜,耸动着鼻子,“啊,好香啊,宝宝要吃。” 潇瑶见此,笑起来:“我们的小馋猫醒了,看来食物不保啊。” 宝宝讨好的说道:“干爹,快给宝宝,宝宝要吃。” 潇瑶冲着红尘吩咐:“给它一半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红尘笑着点头,将一半的鱼肉递给了宝宝,另一半递给了潇瑶。 蓝月魅闻到香味,也不甘示弱的叫道:“潇瑶,我也要吃,我手不方便,你喂我吧。” 潇瑶斜他一眼:“你那只手不是没事儿吗?” “嘿嘿,我没有用那只手拿食物的习惯。”蓝月魅找了超级烂的理由,任谁都想冲他脸上吐口水。 特别是玄溟澈,气得差点奔过来揍他。 他摆明了是想占潇瑶便宜,这么明显的目的,傻子才看不出来。 沧寒凛直接唾弃起来:“啧啧啧,真不要脸!” 蓝月魅横他一眼,对着潇瑶继续讨好卖乖:“瑶瑶,我的手真的不方便——”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潇瑶于心不忍。 虽然知道他的心思,但总觉得亏欠他,只有耐着性子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好吧。”潇瑶点头,伸手抓了一块鱼肉,递到了蓝月魅的嘴边。 看到这里,对面的玄溟澈忍无可忍,气得大吼一声:“混账!” 这一吼,吓得给他包扎的乔奕晴身子一抖,惶恐的望着他,“澈,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看着大伙儿都向他投去诡异的视线,玄溟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乔奕晴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潇瑶和蓝月魅,就算再笨,心里也有了猜测。 “澈,包扎好了。”她悻悻的收回手,不悦的坐回位子。 玄溟澈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她,眼神停留在潇瑶喂食的手上,整个人都笼罩着暴怒。 此时的蓝月魅满面春风,笑得好不得意。 吃着潇瑶喂来的鱼肉,像是喝着玉露琼浆,那表情才叫一个爽字了得。 蓝月魅时不时冲玄溟澈扬眉,那挑衅的意味气得玄溟澈浑身发抖。 “好了,你们还要喂到什么时候,蓝月魅你没有手吗,你那伤口比蚂蚁还小,还有脸叫人喂饭!”玄溟澈郁闷了好久,终于爆发了。 蓝月魅这下可是理直气壮:“喂,玄溟澈,你搞清楚,我是为了救你才伤了手,你别忘恩负义啊。” 这话说得在理,玄溟澈也没了反驳的底气。 只有一个人生着闷气,还无处发泄。 那双盯着蓝月魅的褐瞳,如果能杀人,蓝月魅已经死了几千万次了。 沧寒凛也是看不惯蓝月魅这得瑟劲儿,吞了吞口水,再度朝红尘商量道:“我亲爱的小尘尘,你再多拿几条鱼出来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红尘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照顾着宝宝。 沧寒凛碰了一鼻子灰,顿觉异常尴尬。 玄溟雨和夏诺儿看着他狼狈样,不禁掩嘴偷笑。 就在这时,严熏儿和顾浩走了回来。 他们手里拿着木棍,棍子上插着两条死鱼,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乔奕晴看到他们回来,顿时眼前一亮,欣喜的喊道:“熏儿,你可算回来了,饿死我了!” 严熏儿笑着回答:“哈哈,附近还真是什么动物都没有,我和顾浩好不容易在一条小溪里抓了两条鱼。你可知道,现在鱼都少得可怜,我们等了好久才等到。” 乔奕晴闻言,感激的迎上前,“熏儿辛苦了,谢谢你们。” “哈哈,我们俩说什么谢呢,来吧,赶快把鱼烤上。” 说着,严熏儿来到了火堆前,看着蓝月魅和宝宝已经在吃鱼了,惊得皱眉:“鱼?你们在哪儿打的鱼啊?” 潇瑶解释道:“幸好红尘还有鱼,所以——” “所以,你们瞒着我自己就开始吃起来了吗?你们是怕我吃你们的鱼吗?”严熏儿还不等潇瑶说完,气愤的大声质问。 潇瑶无语,开口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们明明有鱼却不说,等我和我师兄走了,你们就拿出来吃,你们什么意思啊?” “喂,你别胡说,我嫂子,什么时候是那样自私的人了。”玄溟雨看不下去,开口呵斥。 “什么你嫂子,你嫂子是乔奕晴,你这做妹妹的也太过分了。”严熏儿不悦的反驳。 “妈的,你说我做妹妹的怎么了,你今天说清楚!”玄溟雨噌的一下站起身,与她面对面。 “哼,我懒得跟你吵,我先吃鱼,都饿死了。”严熏儿气势上自然盖不过玄溟雨,索性懒得跟她争执,来到火堆前,开始烤鱼。 乔奕晴看着严熏儿气鼓鼓的,好心宽慰:“其实他们也没吃,那个叫红尘的有鱼,只愿拿给他主子吃,其他人还吃不到呢。” 严熏儿抬眼看了看红尘,不屑的轻哼:“不就是有条臭鱼吗,有什么了不起,他和他的主人都别吃我烤的鱼,这鱼是我专为你打的,谁也别想。” 坑深522米 下毒害人 乔奕晴闻言,笑着点头,难堪的面色终于换上欣喜。 “我才不稀罕他的鱼。”乔奕晴抬眼瞪了瞪红尘,不屑的哼一声。 “是呀,不稀罕他们的鱼,吃熏儿为你烤的鱼。”严熏儿一边转动着木棍,发出呲呲清脆的声响,一边附和。很快,属于鱼的鲜美逐渐飘了出来。 乔奕晴闻到香味,兴奋地用力嗅了一口:“哇,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一旁的顾浩笑着说道:“呵呵,附近只有鱼了,要是烤其他的动物,一定更香。” 严熏儿点头:“嗯,是呀,可惜附近没有动物,不然熏儿一定给你见识下烤肉技术。不过有鱼也不错了,总比他们什么都没得吃的好。” 严熏儿看着沧寒凛在那儿一直吞口水,心里好笑的讽刺道。 乔奕晴捂嘴轻笑,对他们得意扬眉。 此时红尘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之举,他慢悠悠的掏出兔子,鸡鸭,小鸟,放在了自己跟前。 这些动物像是他的宠物一般,安静的立在那儿,也不跑也不叫。 他抬头,天真的询问一声:“烤其他动物会更香吗?那我可得试试。” 看到满地动物,所有人都震惊了,两只眼睛鼓得浑圆,口水泛滥成灾。 “你——你——你竟然有这么多猎物!!!”严熏儿难以置信的叫起来。 乔奕晴也是满脸不可思议,本以为红尘只是有几条破鱼,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多猎物,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红尘无辜的望着她,反问道:“我难道不能有这么多猎物吗?其实,我里面还有更多的。” 说着,红尘再度掏了掏,很快揪出一条蛇,再然后有些费劲儿的扯了扯,好像很重,很大的样子,瞧得众人一脸惊奇。 良久,红尘气喘吁吁,用力一扯,竟是扯出一头牛来。 大伙儿看得目瞪口呆,吓得不轻。 而沧寒凛直接兴奋的站起身,恨不得扑过去抱住红尘。 这简直就是百宝箱啊,终于明白什么叫应有尽有了。 牛逼,太牛逼了。 “小尘尘,你真是太帅了,我沧寒凛都开始佩服你了。带你这么个人在身边,果然是明智的决定啊。你看看, 这些动物像是排队等你来烤,未免也太听话了吧。”沧寒凛情不自禁的拍起掌来。 赫连狄森无语的觑他一眼,“之前不知道是谁说不愿意跟红尘一路的,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去去去,我看是你脑子出问题了,怎么可能有人说那种话呢!”沧寒凛故作生气的瞪了赫连狄森一眼,这语气摆明是想撇清自己的嫌疑,讨好红尘。 话落,他再度望向红尘,嬉笑道:“嘿嘿,小尘尘,你既然这么多食物,何不拿出来,分享一下呢?” 红尘望向潇瑶,看到潇瑶颔首准许,这才点头,“好吧,反正这么多,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拿。” 听到这话,沧寒凛像是听到了天籁,急忙伸手抓了兔子和鸡鸭,“我不贪心,就吃这么点。” 蓝月魅见此,无语的反问:“你这叫不贪心?你一个人就抓了三只,还叫不贪心?” “切,没听说过吃饱了好干事儿吗,我现在是在补充能量,好帮忙抢夺百毒果。”沧寒凛说得理直气壮。 潇瑶轻笑两声:“就让他吃吧,反正食物也不少。” 蓝月魅听到这话,这才住口,不跟他计较。 看着沧寒凛兴高采烈的烤起兔肉,对面的乔奕晴倒是羡慕嫉妒恨,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抓不远处的兔子。 当她抓住兔子耳朵正要往回拉的时候,一双手猛地按住了乔奕晴的手腕。 “我允许大家吃,除了你和她,还有他和他。”红尘抓着乔奕晴的手腕,抬手指了指她和严熏儿,以及顾浩和玄溟澈。 四个人被指名点姓,面色黑成一团。 乔奕晴更是尴尬的涨红了脸,只有悻悻的收回手,忍气吞声。 严熏儿也是有些生气,面色不佳的看着红尘,却也开不了口。 刚才她好瞧不上人家,还讥讽人家的鱼,哪料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个。 鬼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这些动物都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是空间戒指? 能装活物的戒指,等级可不低啊。 严熏儿疑惑,震惊,顾浩也是满脸愕然,顿时觉得这群人深不可测。 “晴晴,没事儿,吃熏儿烤的鱼。”严熏儿将烤鱼递给乔奕晴。 潇瑶看着乔奕晴接过烤鱼,正要往嘴里送,她猛地叫停:“慢着!!!” 乔奕晴僵住动作,一脸愤恨:“你什么意思?” 潇瑶看了一眼严熏儿,见她眼里闪过慌乱,心平气和的说:“没事儿,只是不想看你吃而已。” 乔奕晴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潇瑶,你太过分了,你自己已经有这么多吃的了,还不准我吃鱼,你什么心态啊!!!” 潇瑶冷淡的瞧她一眼没有说话。 玄溟澈见此,觉得潇瑶过分了,厉声训斥:“潇瑶,晴晴吃鱼怎么惹着你了,你凭什么不让她吃?” 潇瑶直接站起身,猛地从乔奕晴的手里夺过烤鱼,凑到了严熏儿的面前,冷声道:“我想看到你吃。” 严熏儿表情抽搐,没料到潇瑶会来这一出,疑惑的询问:“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看到你吃。”潇瑶让人云淡风轻的样子,冷酷的不容人反驳。 玄溟澈气得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潇瑶,你别太过分!” 潇瑶冷眼看他一眼,眸子里带着无尽的寒意。 她没有理会玄溟澈,手里的烤鱼对着严熏儿没有罢休。 此刻,身后的蓝月魅和玄冰等人察觉出了不对劲,对严熏儿投去惊疑的目光。 潇瑶不会闲地没事干,做出这样无聊的举动。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玄溟澈也好似醒悟过来,心里有了猜测。 严熏儿被潇瑶强横的气势压制的有些心虚,结巴的询问:“为——为——为什么?这是我为晴晴烤的鱼——”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看到你吃而已。” “熏儿,看样子她是怀疑你下毒,既然如此,你就吃给她看!”顾浩生气的低吼起来。 被他这么一僵,严熏儿更是下不来台,面色惨白,浑身僵硬,望着潇瑶的眼神充满惊慌。 潇瑶见她如此,冷笑一声收回手:“看样子,你是心虚不敢了。” 严熏儿显然吓得不轻,望着潇瑶的眼神像看到了洪水猛兽。 一旁的顾浩惊得大吼一声:“熏儿,你说话呀,她误会你了啊!!!” 潇瑶没有理会顾浩的焦躁,望着严熏儿,眼角微扬,瞳孔投射出冷意。 “说吧,为什么下毒?”冰冷的声音如当头棒喝,震地众人满脸惊愕。 “你怎么知道的?”严熏儿见无法继续隐瞒,无奈之下只有招供。但她心里疑惑,她做得天衣无缝,为何还是被她瞧出了破绽。 顾浩闻言,吓得身形一颤,“熏儿!!!你——你——你——” 众人满脸不解的望向潇瑶,期待她的回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记得大选那日,你听到乔奕晴这三个字的反应吗?”潇瑶淡然的缓缓道来。 被她这么一提醒,严熏儿顿时想起,那日大选,她亲口询问乔奕晴的名字,当时一个惊讶的反问泄露了她隐匿的心思。 只是,这种事儿,潇瑶怎么会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乔奕晴告诉你的?”如果是乔奕晴告诉她的,那她一定知道自己的企图,为何会傻到吃她烤的鱼呢? 潇瑶冷笑一声:“没人告诉我,因为我就是当日的乔奕晴!” “什么!!!”严熏儿吓得身形不稳,倒退一步,面色瞬间染上惊骇。 “你惊讶的反应让我怀疑了你,可是后来你的过分热情才让我正视你。你并不是纯洁的心灵,如果你真的纯洁,圣冠也不会排斥你。所以你的过分友善更值得怀疑。“ “但是,你棋差一招,算来算去,算错了对象。我想你想杀的人是我!可惜,我和乔奕晴换了灵魂,让你认错了人。” “你——你到底是谁?”严熏儿被她这番话弄得混乱不堪,难以置信的大吼一声。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潇瑶眼神一厉,一把掐住严熏儿的脖子。 严熏儿抬手,欲要施展异能,想要摆脱潇瑶的束缚。 蓝月魅和玄冰见此,纷纷上前,一人一只手,擒住严熏儿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顾浩惊骇,一个跃身朝严熏儿奔去,然而还没靠近便被玄溟澈挡了去路。 “想救她,没门!”玄溟澈一个挥袖将顾浩打飞。 此时的严熏儿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撕心裂肺的吼起来:“师兄快跑,找到师父,告诉她老人家,潇瑶是杀害师父的女儿紫晓的凶手,让她为紫晓和熏儿报仇!!!” 紫晓!!! 潇瑶心头大震,不禁想起上官族,药师协会里的天才少女。 潇瑶对紫晓的身份有所耳闻,听说母亲是炎煌大陆的人,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给她碰到了她母亲的弟子。 眼前之人留不得,想杀自己,她必诛之! 严熏儿话音刚落,潇瑶杀心已下,手腕一翻,打去一道阴煞之力,生生扭断了严熏儿的脖子。 顾浩目眦尽裂的惊恐大吼;“熏儿!!!” 坑深523米 强者云集 潇瑶转眼,望向远处的顾浩,冷声命令:“顾浩不能留!杀!” 玄溟澈闻言,微微颔首,而后抬步朝他走去。 顾浩见玄溟澈要赶尽杀绝,心头一颤,急忙捏碎脖子上的吊坠。 “噌——”的一声,只见顾浩化为一缕白烟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苏卓惊讶的咦了一声。 潇瑶不解,望向苏卓:“他那东西你认识?” “不,我没见过,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传送器,可以把人传送到任何地方,跟空间异能者的空间转移有异曲同工之妙。”苏卓解释道。 潇瑶了然,看了眼顾浩站立的方向,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她在无形中已经得罪妖冥殿的女长老了,相信很快,她们就会见面的。 “好了,大伙儿坐下吃喝休息,我们等会就上路。”潇瑶的心不再平静,现在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找到百毒果。 众人听言,再度坐回位置,各自沉默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乔奕晴心惊胆战,吓得扑入玄溟澈的怀里。 她难以置信,对自己一直亲切友好的熏儿居然想杀害她。 玄溟澈不大适应她如此亲密的举动,好几次都忍了下来,这次心情不爽,抬手推开她。 “晴晴,你不舒服,去马车休息吧。”玄溟澈冷着脸,劝道。 乔奕晴摇头:“我好怕——”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潇瑶将烤好的兔肉递给乔奕晴,“吃点东西压压惊。” 乔奕晴虽然不喜欢潇瑶,可饿着肚子实在难受,只有勉强接下。 玄溟澈有些歉疚的看着潇瑶,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抱歉,误会你了。” 玄溟澈是了解潇瑶的,但被她无情抛弃这件事让他难以接受,愤懑不堪,才失了判断。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明明爱的是乔奕晴,为何这颗心装的全是潇瑶? 明明知道潇瑶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却非要背着自己的良心去谴责她! 不过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最近的他俨然成了个受气包,所有心思所有情绪都被潇瑶牵动着,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会不由自主的寻找潇瑶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关注她的神情,她说得每个字每句话,他都能纠结半天。 这样强烈的感觉让他崩溃。 潇瑶就像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他该怎么办?他到底是怎么了? 玄溟澈苦恼,崩溃,纠结,每次对上潇瑶冷漠的视线,就好像受到了凌迟。 他甚至开始怀疑,前世他真的爱乔奕晴吗? 明明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么真实,触及灵魂深处,不会有假。 可是为什么他却变了心,喜欢上一个来自另外世界的女人? 潇瑶被他痛苦的眼神盯得有些别扭,无所谓的回应:“不用道歉,你本就不清楚事情的原由,不知者无罪。” 玄溟澈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乔奕晴突然叫起来:“额,不想吃了,我身体不大舒服,澈,你扶我上马车去好吗?” 乔奕晴渴望的眼神打断了玄溟澈的话,让他有些无奈。 “好吧。”玄溟澈站起身,看了潇瑶一眼,扶起乔奕晴朝马车走去。 潇瑶面无表情,对着大伙儿吩咐一声:“你们多吃点,等会还要赶路。” 众人吃着食物,再度陷入了静谧,只有潇瑶思绪飘远,味如嚼蜡。 隔了一阵子,大伙儿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一行人,急速前行,警惕着四周的危险。 清晨,当天际吐出鱼肚白,天边渐渐染上瑰丽的朝霞,整个森林像是披上了一层白纱。 潇瑶撩开窗帘,看着变得敞亮的森林,感受到越来越犀利的气势,心里越发沉重。 想来,死亡森林的中心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响亮的声音。 “百毒果马上就要开花结果了,今日强者云集,各凭本事,有些不识趣的人可就小心了,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洪亮的声音震耳欲聋,在这方天地响彻而起。 “哼,双阁老主,你都这把年龄了还来跟年轻人抢东西,你害不害臊啊?”其中稍显年轻的中年老子不屑冷哼。 被称为双阁老主的男子,愤怒大吼:“百毒果是全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宝贝,老夫我自然也不例外。有本事,就叫你们雷殿的弟子来抢上一抢,只要能从老夫手里抢走,老夫定不追究。” “哟呵,好大的口气,我们百花宫宫主没发话,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位半老徐娘不爽的大吼一声,尖锐的声音张扬跋扈。 “哈哈,你们可不要高兴地太早,这次玄天圣教和妖冥殿都出马了,你觉得你们还有几分胜算?” “是呀,听说妖冥殿的女#魔#头会亲自前来,我看呐,这次的战斗定然血流成河。” “哼,老夫才不怕那个女魔头,她要来抢,尽管放马过来。”双阁老主怒气冲冲的反驳一句,老脸气得涨红,浑身写满了不服气。 “女魔头算什么,这次玄天圣教最为神秘的熠长老也要现身。听说这熠长老从未见过世人,但他却得教主常识,赋予了特权,活得随心所欲。” 其他有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一脸惊疑:“还有这回事?” “嗯,玄天圣教最神秘的人就是他了,听教中弟子说,这位熠长老神出鬼没,与其他大陆有些往来啊。” “唉,看来这次战争真的不简单啊。”众人闻言,纷纷感叹。 潇瑶听到这些强者之间的对话,多少了解了个大概。 想来,玄天圣教和妖冥殿在江湖中有相当高的地位,而他们口中的女魔头应该就是紫晓的母亲。 但是玄天圣教的熠长老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前方领路的蓝月魅朝着身后喊道:“瑶瑶,你们出来吧,我们已经到了。” 潇瑶闻言,抱着宝宝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夏诺儿和玄溟雨紧随其后。 乔奕晴慢吞吞的,不大情愿的探出了身子,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吓得惊呼一声:“天啊——这么多人?” 众人面色凝重的望着前方,潇瑶抬眼扫了眼天际,好心提醒:“不但下面有人,上面还有。” 乔奕晴惊讶的抬眼望去,只见天空踏空而立着无数强者,那架势,简直要把这地方围个水泄不通。 沧寒凛和赫连狄森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实在忍不住咋舌惊叹。 宝宝兴致很浓,激动的张牙舞爪:“哇,好多好多人啊,他们都是来抢百毒果的吗?” 潇瑶凝重点头:“嗯,他们都想抢你爹爹的果子。” “可恶,宝宝决不允许。”宝宝闻言,皱起小脸,生气的扭动着拳头,好似要打人。 潇瑶失笑,对着红尘招手。 红尘高兴的奔过去,“主人有什么吩咐?” 潇瑶顿时将宝宝抱给他,警告道:“你的任务是照顾宝宝,不让他有任何伤害!” 红尘莫名其妙的成为保姆,心情有些低落,“可是红尘也想保护主人。” “你保护宝宝就是保护了我,因为宝宝比我的生命还重要,这么重的任务交给你,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听到这话,红尘才郑重点头:“好,我一定保护好宝宝。” 潇瑶闻言,欣慰的点头,而后转身看向乔奕晴。 她从空间戒指里掏出破天斧,将它递给乔奕晴。 “晴晴,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我要物归原主。” 看着一把斧头,乔奕晴惊得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一把斧头?” “他叫破天斧,前世的她爱慕你,为你付出了很多,所以就让它来守护你吧。” “爱慕我?一把斧头?”乔奕晴难以置信。 “别小看它是一把斧头,它的威力可不小,能杀伐坏人,没人敢欺负你。” 乔奕晴闻言,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接过来。 “真的吗?它能保护我?” 潇瑶点头。 乔奕晴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潇瑶接收到大伙儿凝重的眼神,开口道:“这次任务凶险,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遇险,所以,不要硬拼,只能智取,就算失去机会也不要强求,知道吗?” 紫竹知道潇瑶是在担心各位的安危,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小姐,紫竹这辈子没有其他愿望,只想永远陪着小姐,小姐生紫竹生,小姐死紫竹死,所以一切危险我都不怕。” “是,瑶瑶,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自有分寸。”沧寒凛出声宽慰。 其他人同样点头,看得潇瑶一阵感动。 “好,我们走吧。”潇瑶深吸一口气,朝着前方迈开脚步。 他们一行人来到人群中,看着前方巨大的泥潭,像是煮滚了的开水一样,不断向外翻腾着泥泡。 潇瑶一眼认出这是沼泽地,想来这百毒果应该在这沼泽之下。 可是要进入沼泽,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光束投下,砸在沼泽地上,顿时爆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四周的强者纷纷闪退,避开四处飞溅的泥浆。 这泥浆可不是普通的泥浆,具有超强的腐蚀性,稍微不注意就能将人烧成粉末。 此时,比泥浆更让人忌惮的声音猛地炸响。 “哼,今天谁也不想跟老娘抢百毒果!!!” 只见一袭黑袍衣裙掠过,悬空立在天际,凶悍的气势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坑深524米 这个男子很耳熟 众人面露惊骇,纷纷望向天际,只见一位黑裙女子傲然而立,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她虽然容色绝丽,但依然有了岁月的痕迹,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 高高扬起的秀眉,勾勒出几分跋扈和嚣张,殷红的唇瓣紧抿,脸部冷硬,一眼便看出此人为人凶狠,性格阴厉,不苟言笑。 潇瑶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她,从她俏丽的脸蛋上多少找到了紫晓的影子。 有其女必有其母,紫晓长得美丽,没想到她的母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犀利的眸子扫过众人,猛地一声厉吼:“今日,敢跟我郁千秋抢百毒果的人,全都得死!” “哼,女魔头,你别太过分。这百毒果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归你所有?”双阁老主不服的叫嚣起来。 其他人不敢说话,但心里同样认同双阁老主的质问。 郁千秋冷面,轻哼一声,“哼,你这老不死的,今日我就送你一程!” 这女人果然心狠手辣,话还没说几句,便已经出手,招招毙命。 只见黑袍翻动,一股强势的狂风席卷而去—— 双阁老主一个抬手,顿时推掌而出,用力抵挡铺天盖地而来的力量。 可是双阁老主毕竟不是郁千秋的对手,只坚持了一会儿脚下便出现了裂痕。 他奋力抵抗,双脚半蹲,犹如马步状态,脚趾死死抓住地面。 一双手臂,虽然枯瘦,但却散发出难掩的凶悍之气。 天际的郁千秋,面无表情,黑袍滚动,狂风将她包裹其中,发丝飞扬舞动,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众人却无福消受这等美意,因为在那绚丽的美艳之下包裹着致命的杀机。 紫竹看到这里,紧张的拽住了潇瑶的衣袖:“小姐,她实在太厉害了。” 潇瑶知道紫竹担心她,她曾经杀了紫晓,郁千秋一定不过放过她,现在得知敌人如此厉害,她心里也有些打鼓。 只是,事已至此,已然没有退路,除了勇敢面对,别无选择。 “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 听到这样的保障,紫竹没有一点放心,只是望向天际的郁千秋,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轰——”一声巨响。 在双阁老主和郁千秋交锋的交界处猛地爆发出巨响,只见一道相当强悍的力量好似冲破空气,直接射向双阁老主。 双阁老主一个不稳,直接被震飞而去,砰咚一声摔在地上,造成不小的动荡。 众人看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好歹双阁老主也算是强者中的强者,有一定江湖地位和名声,现在却被打成落水狗,简直——简直—— 大伙儿还在震惊之际,郁千秋再次发话了:“你们胆敢上前阻拦,双阁老主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 也许,在这之前,还有人颇有微词,但见识了郁千秋的手段和实力,现在真没有人敢站出来送死。 但是这些人不敢,不代表玄天圣教的不敢。 “哟呵,我说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妖冥殿的老女人!”此时,一道洪亮清脆的男声忽然扬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道挑衅而又大胆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同样也挑起了郁千秋的怒火。 “放肆,竟敢骂我是老女人,你丫的不想活了!” 郁千秋气得半死,凶恶的大吼一声。 只见,远处飞来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有几十个人的队伍。 而走到最前面的男子昂首挺立,笑容可掬,眉毛微微挑起,眸子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众人见此,不禁低呼一声:“是伍剑!!!” “伍剑!!!竟然是他!” “玄天圣教的大师兄伍剑带队,看来这次玄天圣教势在必得啊。” “是呀,伍剑曾经击败妖冥殿的天才郎羽,挫伤了妖冥殿的势气,眼下可真有好戏看了。” 大伙儿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此时的郁千秋怒得面色发青。 伍剑,这个让妖冥殿颜面尽失的人,郁千秋自然将他恨到极点。 “哼,你个小兔崽子,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有胆子跑出来挑衅!” 伍剑笑得一脸从容,“哈哈哈,老女人,就凭你还想找我算账,还真是不害臊!” “放肆,老娘这辈子还没被小屁孩侮辱过,你在找死!”郁千秋黑着脸,大声呵斥。 伍剑身后的男子,跟着上前一步,侮辱的嘲笑道:“呵呵,敢杀我大师兄,还地看我们熠长老同不同意!” 潇瑶认识伍剑身后的几个男子,他们正是在森林里拦截严熏儿的人。 而眼前这位满面春风的男子想必就是他们口中打败郎羽,获得不少美名的大师兄了。 没想到,此人不但没有凶恶的面相和气焰,反倒是个翩翩少年,不卑不亢,笑容可掬,没有一点杀戮的气势。 也许,这样的人才最让人掉以轻心,死于非命。 就在局势越来越僵,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在玄天圣教的后方突然走出来了一位身穿蓝袍的颀长身影。 他戴着斗笠,黑布遮掩了他的容貌,可气质和身材却难掩此人的绝代风华。 他的出现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大伙儿对他的身份好奇到了极点。 对面的郁千秋同样一脸疑惑:“你是谁?” 冰冷的质问脱口而出,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蓝袍斗笠男沉默着,没有任何反应,他身后的伍剑却毕恭毕敬的行礼:“晚辈参见熠长老。”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熠长老!!! 他就是传说中的熠长老!!! 看来,玄天圣教还真的要大干一场,连最神秘的熠长老都出马了。 郁千秋显然也很震惊,美眸不自觉的放大,盯着对面的蓝袍男子,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她可以无视这些小娄娄,但却无法忽略这位熠长老。 曾经她听说过他的事情,但却不够了解,这人太过神秘,她根本不知道此人的实力。 “原来你就是熠长老!好,既然你来了,那这场争斗定然少不了这场血拼!你出手吧!”郁千秋是个爽快人,与其站在那儿猜测还不如跟他过过招,知道他的深浅。 本以为熠长老定然会接招,没想到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低沉而又清澈的嗓音从斗笠里传出:“郁长老是个明白人,知道这场争斗的凶险,可是,百毒果马上就要出世,一旦错过了结果的最佳时辰,果子很快就会落入独角貔貅兽的口中,到时候谁也别想拿到百毒果。” 听到这话,大伙儿神情一禀,都开始紧张起来。 郁千秋知道此事的厉害性,凝重的握紧拳头,皱眉反问:“那你的意思是?” “百毒果是千年宝贝,郁长老想要,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既然这么多人想要,何不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抢去争,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难道郁长老没有这个信心赢得这场争斗吗?” “笑话!我郁千秋何时怕过任何人,好,你说得对,在这里打斗只会浪费时间没什么意思,一切争斗都等进去了再说。”郁千秋松口,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大伙儿好似听到了福音,心里松了一口气。 “既然郁长老都这么说了,那我等将与你联手将沼泽炸开!” 众人闻言,一脸兴奋和期待,而潇瑶却是一脸惊疑。 那个男子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她好似在哪儿听过—— 潇瑶盯着蓝袍男子,神色有些专注,瞧得一旁的玄溟澈黑了一脸。 “哼,你身边的男子还不够,还去打其他男子的主意!”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顿时打断了潇瑶的思绪。 潇瑶敛眉,疑惑的反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玄溟澈矢口否认,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潇瑶的心很乱,此时此刻懒得去猜玄溟澈的心思,视线再度望向蓝袍男子,这一举动更是气得玄溟澈深喘几口。 一旁的蓝月魅和玄冰自然也察觉了潇瑶的不对劲。 蓝月魅口气有些酸涩的询问:“瑶瑶,怎么了?” 潇瑶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凝重:“如果猜得不错,那个人就是他!” “他?谁啊?”玄冰听出了端倪,心里不爽却又该死的好奇。 “呵呵,一会儿就知道了。”潇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故弄玄虚的笑笑,而后冲着大伙儿吩咐一声,“等他们炸开沼泽,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小心为妙。再说了,蜂拥而上的都是炮灰,就让他们给我们开路。” 大伙儿郑重点头,听潇瑶的话准没错。 果不其然,待郁千秋和熠长老联手发力,将沼泽炸了底朝天的时候,周围的人群顿时暴动起来。 他们按耐不住的朝前涌动,对着被炸开的洞口一跃而下。 出了大力的郁千秋怒火冲天的大吼一声:“这群王八蛋,借着老娘的力量进入洞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活着出来!!!” 说着,郁千秋也是飞向洞口,本以为她能顺利进入,岂料身后突然打来一道力量,直袭背脊。 她心肝一颤,立马回旋身子,朝着旁边迅猛闪开。 一双白皙的手忽然探来,带着诡异的力量,骇地郁千秋连连后退。 “你——你——你居然使诈!”郁千秋气得满脸涨红,实在想不到刚才说得大义凛然的熠长老会突然变卦,攻击她。 “我说过,等洞口炸开,再抢夺不迟,现在洞口已经炸开,这场争斗已经开始,是你太蠢了而已!”男子的声音略显冷淡,听在潇瑶耳里却惹来笑意。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腹黑,整死人不偿命啊。 作者碎碎念:抱歉,前两天菇凉电脑坏了,拿去修理了,现在才拿到电脑码字,让亲们久等了,么么哒。 坑深525米 身份暴露了 “你——你个混蛋!老娘撕了你的皮!!!”郁千秋气炸,猛地挥动衣袖,朝着熠长老急冲而去。 天空很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渐渐震荡开一层凶悍的波动。 而周围的群众急忙闪避,趁乱朝洞口涌去。 现在两大势力被牵制,正是他们趁乱混进去的最佳时机,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看到大伙儿像是洪水猛兽一般朝前涌动,一旁的紫竹有些心急。 “小姐,那郁千秋正在和玄天圣教的纠缠,我们现在要不要悄悄溜进去?” 潇瑶摆手:“不,再等等,生长百毒果的地方可没那么简单。” 蓝月魅闻言,凝重点头:“是,沼泽下面,一定还有危险。” “哈哈哈,瑶瑶,你可真够腹黑的,叫这群傻子给你探路,他们要知道了,估计气得吐血。”沧寒凛调笑起来。 “你也别以为他们傻,敢来抢百毒果的人肯定有一定的实力和把握,没人会傻到冒不必要的险。”潇瑶白他一眼,冷静道。 “的确,以现在这个局势来看,他们就算知道里面的危险也要抢占先机,要知道玄天圣教和妖冥殿绝不会放过他们,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去闯上一闯。”赫连狄森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声音低沉而又压抑。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沼泽之下猛地爆发出炙热的岩浆,轰的一声涌了出来。 看着猩红的火星子,像是火龙一般腾飞而起,朝着人群铺天盖地掩埋而去,吓得人群惊骇失色,赶紧朝着原路返回。 而不少已经跳入洞口的人早就被突如其来的岩浆烧了个精光。 “快跑!!!天啊!!!是岩浆!!!快跑啊啊啊啊——” “我的个妈呀,这也太恐怖了!!!” 急速飞奔的人感觉到火烧屁股,那种钻心的灼烧顿时将他们笼罩。 看到这里,潇瑶冷眸微缩,凝视着凶猛而来的岩浆,握紧了手心,这等力量,真是让人心惊。 隔了一阵子,岩浆渐渐停息,而幸存下来的强者已然有了心理阴影,他们摔在地上喘着粗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生怕再有个异动。 有了刚才的教训,此时没人敢贸然向前,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残留着烧焦的臭味。 天际交手的郁千秋和熠长老余光瞥向下方,看着大伙儿没了动作,心中冷笑连连。 “看来,这百毒果还是要落入你我之间。”郁千秋盯着熠长老轻笑一声。 斗笠下的表情看不清楚,清澈的嗓音诡异的蹦出唇齿:“呵呵,那可不一定。” “哦?熠长老竟然如此谦虚,倒是令我诧异了。”郁千秋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 “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熠长老并不想和她继续纠缠,索性扬拳,迅猛的朝她挥出力量。 两人再度陷入战斗。 而此时的潇瑶却神色凛然,忽然抬手,大声命令:“所有人准备,趁现在,冲进洞口!!!” 一声令下,紫竹等人迅猛朝洞口掠去。 潇瑶速度快得惊人,累得瘫在地上,休养生息的强者只见眼前一花,待他们清醒过来,潇瑶等人已经掠到了洞口。 天空上的郁千秋,此时瞥到潇瑶等人的身影,不屑轻哼:“哼,又是一群找死的,且让他们先行一步。” 她还不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放到眼里。 可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道身影,他气喘吁吁,步伐踉跄的跑了过来,看着洞口处的潇瑶,吓得瞪大猩红的双眼,气若游丝的叫道:“师父——别放她走——她是杀死紫晓的凶手!” 听到这话,郁千秋身子一抖,内心大震,猛地低头朝潇瑶望去。 潇瑶迎上郁千秋的视线,心中一急,大吼一声,迅速纵身跃下:“快跳!!!”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入洞口,惊得郁千秋一声厉吼——“杀了我女儿,老娘要将你扒皮抽骨!!!” 话落,郁千秋赶紧撤退,转身朝洞口掠去,可熠长老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一个推掌打在她的背部。 “噗——一”她口吐鲜血,捂住胸口,阴鸷的盯着他,“熠长老,百毒果我们各凭本事,但我的私人恩怨,请你不要插手。” “抱歉,我可不管你什么私人恩怨,你想进入洞口,还得先过我这一关。”熠长老根本不愿和她商量,打定主意要阻她去路。 郁千秋气得半死,将熠长老恨得咬牙切齿。 而此时的潇瑶却趁着先机,率先奔进了洞口。 岩浆爆发之后,地洞里陷入了死寂,过分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潇瑶等人谨慎的朝前行走,看着四周冰冷陡峭的岩壁,心里没有底。 “蓝月魅,百毒果的具体位置你知道吗?”潇瑶转头望向蓝月魅。 蓝月魅深吸一口气,无奈摇头:“不知道,这千年才有的宝贝,没人了解。” “看来,我们还得慢慢寻找,但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潇瑶皱紧眉头。 “这种事儿可急不得!”蓝月魅摇头,心里异常沉重。 玄溟澈看着潇瑶略显焦虑的神色,心疼的说:“如果找不到,我们就尽快出去。” 潇瑶闻言,眉头涌上怒气,低吼一声:“你说什么蠢话,我们既然都冒着生命危险进来了,何来无功而返的道理!” 玄溟澈看着潇瑶责备而又坚定的眼神,心脏一抽,加速跳动。 不知为什么,这种眼神能给他心安和温暖。 乔奕晴看着玄溟澈专注的望着潇瑶,心里不悦,忍不住伸手拉住玄溟澈的手:“澈,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百毒果,治好你的毒。” 玄溟澈收回视线,看了一眼乔奕晴拉着自己的手,有些心不在焉。 “快,就在前面,我刚刚看到他们跑到那边去了。”这时,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潇瑶神情一禀,脑海顿时浮现一张猥#琐的脸。 敢情是玄天圣教的弟子追上来了,想来他们有了靠山,这次定不会放过他们。 “快走,他们追上来了!!!”潇瑶挥手,急忙朝前掠去。 沧寒凛往后望去,看着黑影不断朝这边靠近,愤怒的呸了一口:“妈的,这群阴魂不散的兔崽子。早知道就不去管严熏儿的闲事了。” 说着他不忘瞪了一眼乔奕晴,满脸愤恨。 当初要不是乔奕晴管严熏儿的闲事,能招惹玄天圣教的二师兄吗,现在倒好,惹了一身的麻烦。 “别废话,快跑吧。”赫连狄森面无表情的呵斥一声,跟着朝前奔去。 无奈之下,大伙儿只有躲避这群玄天圣教的弟子。 他们人多势众,再加上来了个伍剑,这场打斗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平息的。 潇瑶等人快速跑奔,身后的玄天圣教早就洞察了他们的行踪,锲而不舍的追杀着。 乔奕晴一个千金大小姐,体力早就消耗殆尽,很快就掉下队来,要不是玄溟澈一路搀扶,只怕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手里。 玄冰不耐烦的低吼:“快点,再拖后腿,我先解决了你!” 乔奕晴听到玄冰冷血的呵斥,顿时眼泪汪汪:“你——你——居然想杀我!我们还是不是一伙的啊!” “哼,你以为我想跟你一伙?”玄冰狠狠的剜她一眼。 这女人弱地跟小鸡子似的,不但没帮忙,反倒让大家更忙。 他要不是看在潇瑶的面子上,早就一刀宰了这废物。 玄溟澈拉住她,心里虽然不耐,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声提醒:“坚持住,现在掉队,只会拖累别人。” 乔奕晴本想跟玄溟澈哭诉几声,没想到他也是这种态度,顿时没了声音,只有闷闷的憋着委屈继续前行。 一定人急速前行,乔奕晴憋屈着,实在承受不了,顿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哎哟——痛——好痛——”乔奕晴卷曲着身子,抱着膝盖,早就泪流满面。 沧寒凛是急得跳脚,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气得吼道:“妈的,追上来了,乔奕晴,你他妈干的好事儿!!!” “呜呜呜——”乔奕晴痛得不能站立,瘫在地上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有一个劲儿的哭。 后面的玄天弟子很快包围过来,领头的猥#琐#男一脸阴笑的盯着潇瑶,而后向身旁的伍剑介绍道:“就是他们,勾结妖冥殿欺负我们玄天圣教的弟子。” 伍剑闻言,英俊的面庞染上几分怒意,打量着潇瑶的眸子闪过惊艳,“就是他们?” “是,大师兄,你可要为师弟讨回这个公道啊。”猥#琐#男说得一脸委屈,好似真的受了欺负一般。 潇瑶盯着他,一声冷笑,不卑不亢的讥讽:“有些人颠倒是非的能力比他那点实力可厉害多了。如果有人相信,那我可就要质疑某些人的智商了。” 潇瑶的讽刺听到猥#琐#男耳朵里,气得他一声大吼:“你——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我还想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潇瑶环视周围一圈,看着玄天弟子凶神恶煞的样子,挑眉质问。 “哼,干什么!你上次坏我好事儿,联手妖冥殿的人欺负我们玄天圣教,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姓李!!!”猥#琐#男怒哼一声,怒火冲天的撩起袖子,准备干架。 伍剑对潇瑶另眼相看,但为了自家师兄弟的利益,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欺负玄天圣教就是找死!!!”一声冷喝,伍剑猛地拔剑而出,对着潇瑶招呼过去。 坑深526米 她和他的关系 看着伍剑出手,身后的弟子们笑得前俯后仰,一脸得瑟。 “师兄,给这小贱人一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道我们玄天圣教可不是好惹的。” “对,师兄,八##光她的衣服,给师弟们瞧瞧,世上最香#艳的身体。” 身后的男子叫嚣着,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淫##秽语言,气得玄溟澈火冒三丈,准备出手。 就在此时—— “砰——”的一声。 伍剑掠来的身影忽然顿住,攻击的姿势被猛力拦截,他面色闪过错愕,朝身后望去—— 潇瑶也怔了一下,抬眼望向伍剑身后,徐徐而来的蓝袍男子。 他戴着斗笠,大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强势的气息弥漫而来,让人升起胆寒。 “熠长老?您——您——”猥#琐#男惊讶的望着他,想不通,为何熠长老会突然出手阻止伍剑。 伍剑更是震惊,他虽然和熠长老接触不多,但大致了解他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现在强横的打断他的进攻是几个意思? “熠长老,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吗?”伍剑心中有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询问。 熠长老稳步而来,站在了潇瑶的跟前,凝视了很久后,开口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此话一出,惊得玄天弟子错愕失色。 熠长老居然认识眼前的女子? 大伙儿盯着两人,无数个问号冒了出来。 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女的到底是谁? 能和熠长老攀上关系的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潇瑶同样大惊,面色错愕的敛眉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的容貌已经改变了。” “眼神!”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这眼力未免也太好了!”潇瑶不敢相信的咋舌。 男子轻笑两声,心情好似非常愉悦:“傻瓜,你还真信。” 潇瑶听到这话,顿觉被耍了,“好你个上官熠,你居然敢耍我!” 沧寒凛,赫连狄森,夏诺儿,玄溟雨,紫竹,苏卓和玄冰等人听到这名字,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上官熠!!! 他居然是上官熠! 上官熠朗声大笑起来,一边解释一边指着乔奕晴:“哈哈哈,一个人容貌变了,但气质不会变,第一眼我的确看到了她,但她神态举止和你完全不一样,况且,她一路拖人后腿,你可没这么弱。反而陌生的你倒是让我眼前一亮,在洞外你看我的眼神带着熟悉,显然你认识我!” “上官熠,果然聪明,我潇瑶都要甘拜下风了。”潇瑶佩服抱拳。 “哈哈,我不过是猜测罢了,碰巧也被我猜对了。”上官熠笑着,摘下了斗笠,一张熟悉的俊脸砸入众人眼帘。 “原来真的是你!”玄冰跟上官熠发生过冲突,两人的矛盾不小,再次见面,顿时有种冤家相聚的感觉。 上官熠倒是一笑泯恩仇,好似忘记了以前的事儿:“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我们的缘分还没完呢。” 玄冰不爽的剜了他一眼。 他曾经一直觊觎潇瑶,现在再次出现,还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鬼知道是不是计划好的。 蓝月魅也警觉的打量着上官熠,此人,他没见过,但从俊雅的容貌,高贵的气质和与潇瑶的亲密程度来看,又是一大劲敌。 玄溟澈眼睛瞪得浑圆,盯着上官熠,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妈的,潇瑶一天招蜂引蝶,没有一天安生过。 “你是谁?为什么救她!!!”玄溟澈忍无可忍,霸道的大声质问。 上官熠侧眼瞧他,眸色染上几分凝重。 “这里居然有个超级强者,了不得啊。”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本是夸赞的话,可听在玄溟澈耳里就变成了讥笑。 “是又如何!” “不如何,我的妹妹有超级强者在身边保护着,我就放心了。”上官熠勾唇轻笑,望着潇瑶的眸光带着无尽的温柔。 他身后的玄天弟子听到妹妹一词,吓得浑身发软。 他们居然找熠长老妹妹的麻烦!!! 当真活腻了啊!!! 猥#琐#男直接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面色煞白,神情呆滞,颤着声音求饶:“熠长老,弟子——弟子——不是有意找她麻烦的,弟子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熠长老饶命!” 伍剑看着他下跪求饶,心里没底,哪想到眼前的女子跟熠长老有这层关系。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帮这个忙了。 现在得罪了熠长老,在教主面前可不好混啊。 “熠长老,我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您妹妹,还望多多包涵。”伍剑急忙抱拳道歉。 上官熠斜他一眼,冷声回应:“跟我道歉干什么!” 伍剑是个明白人,立马醒悟过来,走到潇瑶的跟前,谦卑的道歉:“这位姑娘实在对不起,是伍剑太过鲁莽,冒犯了姑娘,还望见谅!” 说着他抱拳鞠了一躬,看上去哪还有半点锐气。 看来这上官熠在他们心目中是极为忌惮的人物,不然眼前这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不会做到如斯地步。 潇瑶就算不给玄天圣教面子也不会不给上官熠的面子,旋即摇头:“不碍事,一场误会罢了。” 看着潇瑶松口,玄天弟子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了回去。 幸好她没追究,不然可有得他们受了。 大伙儿有一种劫后重生的轻松,望向潇瑶也满是敬意,不敢越距。 潇瑶自然察觉了气氛的变化,心中有数,却不露声色的与上官熠寒暄:“你到神秘得很,什么时候成了玄天圣教的长老我都不知道。” “哈哈,改日哥哥好好跟你聊一番,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闻言,潇瑶面色一变,凝重点头,“嗯,百毒果即将出世,我们要尽快找到它。” “我们赶快上路吧。”上官熠扫了众人一眼,拉着潇瑶,朝前掠去。 身后的玄溟澈盯着他两的手,气得怒吼一声:“你给我放开她!!!” 话落,他一下甩开乔奕晴,猛地急冲追了上去。 “澈——澈——”乔奕晴被他推开,心里一慌,急忙叫起来。 而此时的玄溟澈哪里还顾得上乔奕晴,他一个箭步上去,用力抓住上官熠的手臂,冷声呵斥:“你凭什么拉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难道不知道吗?” 上官熠回过头,正视玄溟澈的双眼,唇角一勾,“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和她之间的事儿?” “我——”玄溟澈敛眉,顿时没有话说。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潇瑶不是属于他的,她的事儿他没有资格管。 意识到这一点,玄溟澈的心脏一下下的钝痛。 “哥,他是我的朋友,是乔奕晴的丈夫。”潇瑶看到玄溟澈面色晦暗,心疼的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玄溟澈闻言,猛地抬头盯着她,眸子闪过伤痛。 她如此绝情,将他们的关系定义为朋友,把他说成了乔奕晴的丈夫。 难道在她心里,他连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 上官熠敛眉,疑惑的望向身后不远处的乔奕晴:“你不是叫乔奕晴吗?怎么——” “哥,前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儿,我现在也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只要知道我是潇瑶,她才是真的乔奕晴就行了。” 上官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识趣的没有追问。 他只要知道,当日在上官族认的妹妹是潇瑶就行了。 “潇瑶,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是你哥哥?”玄溟澈一肚子火,一肚子疑问,要是再不问出来,他憋不下去。 “他是我在上官族认的哥哥。”潇瑶解释一句,转身朝前走去。 玄溟澈看着她冷漠的态度,想再度叫住她,不料,一道黑雾袭来,犹如利剑朝潇瑶射去。 玄溟澈神情一禀,惊得大声厉吼:“小心!” 他一个猛扑上去,将潇瑶按倒在地,这才避开了偷袭。 众人惊魂未定,还没反应过来,一袭黑袍掠来,尖锐的声音伴着石洞里的回音像是魔音一般闯入了大伙儿的耳朵。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个小贱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郁千秋朗声大笑,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恨意,黑袍翻滚,弥漫开浓烈杀意。 玄溟澈急忙将潇瑶扶起,担心的为她检查:“你有没有伤着哪儿?快让我看看!!!” 潇瑶淡漠的推开他,迎上郁千秋的视线,冷声道:“哼,看来我这双手要沾上你们母女的血了。”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郁千秋激怒,一个挥袖,打去一道黑色异能,夹杂着旋风呼啸而来。 潇瑶目光微凝,惊叹一声:“原来是自然异能者,怪不得这么嚣张!” 话落,潇瑶正准备出手,哪料,上官熠一个抬臂,将其化解。 郁千秋见上官熠也在这儿,心里惊讶,面露怒意的低吼:“熠长老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说过了,请你不要插手我的恩怨,现在我给你机会先走一步,别给脸不要脸。” 郁千秋本以为这样的让步足以让上官熠兴奋,没想到,他不但不走,反倒挡在了潇瑶的跟前。 “熠长老,你这什么意思!!!”郁千秋倒是有些看不懂他了。 “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保护我在乎的人罢了。”上官熠说得一脸淡然。 郁千秋心中大惊,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要告诉我,她就是你在乎的人!” 坑深527米 背叛玄天圣教 “不错,她就是我在乎的人,你休想动她一根汗毛。”上官熠阴鸷的盯着郁千秋,说地铿锵有力。 郁千秋心里咯噔一下,顿觉棘手。 没有上官熠插手,潇瑶这条命她是要定了,可现在被上官熠这么一整,局势瞬间扭转。 凭着刚才的交手,郁千秋心里明白,她使出浑身解数也不是上官熠的对手。 “熠长老,你当真要插手此事?”郁千秋不甘心的反问。 “她的事儿我管定了!!!”上官熠冷脸回答,强势的态度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熠长老,她并不是你们玄天圣教的人,现在冲着百毒果而来,你难道打算放过她吗?”郁千秋也不是傻子,清楚潇瑶的身份背景,后者冲着百毒果而来无疑和玄天圣教成为敌人,她相信上官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上官熠后方的玄天弟子又惊又急。 万万没想到,熠长老居然会为了潇瑶直接和玄天圣教作对,他们是听错了还是看错了? 百毒果要真的被潇瑶他们抢到了,那他们该怎么回去向教主交差啊!!! “熠长老,女魔头说得对,教主派弟子前往取回百毒果,要是因为您的妹妹出了差错,我们该如何跟教主交代?”伍剑心里敞亮,清楚此事的严重性,旋即疑惑开口。 “是呀,熠长老,您妹妹可否将将百毒果让给我们?” 后面的弟子心里焦急,如果潇瑶等人放弃百毒果,那么他们也就不再是敌人。 可是还不等上官熠回答,潇瑶便抢先否决:“不行,百毒果我势在必得。” 上官熠看到潇瑶态度坚决,立马下了决心:“好,既然是你想要,那我就帮你拿到。” 听到这话,郁千秋和玄天弟子惊了一跳。 上官熠为了一个女的,居然要背叛玄天圣教!!! “熠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伍剑难以置信的问道。 “今天这百毒果是潇瑶的,谁也别想跟她争!!!”上官熠斩钉截铁的朗声宣布。 玄天圣教的弟子们可就沸腾了:“熠长老,你难道要背叛教主,背叛玄天圣教吗?” “百毒果你们依然可以去抢,我并没有阻止你们。”上官熠转过身,解释道。 众人听到他这话,险些晕过去。 他帮潇瑶,与玄天圣教为敌,玄天弟子哪个打得赢他? 玄天圣教最有实力抢夺百毒果的只有他,现在他帮着潇瑶,不就是变相的阻止他们吗? 郁千秋实在想不到玄天圣教的熠长老居然临阵倒戈,成了潇瑶的帮手。 连老天爷都在帮着那个贱蹄子,她还如何下杀手? 郁千秋看着上官熠冷硬的面色,又气又恨。 上官熠转头对着潇瑶勾唇一笑,云淡风轻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先走吧。” 潇瑶看着他的笑容,心有不安:“哥,你要怎么跟玄天圣教交代?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上官熠一口打断:“别担心,他们不能把我怎样,况且,我也没有和玄天圣教作对,我只是帮你铲除这个女魔头而已。” 潇瑶闻言,笑了。 他的确没有和玄天圣教作对,他只是退出了这场争斗,帮她对付郁千秋。 这样也好,她省得花心思和精力与郁千秋周旋,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拿到百毒果。 “哥,谢谢你,等我拿到百毒果后再来跟你解释!” “嗯,赶快去吧!”上官熠颔首,转身面向郁千秋。 潇瑶见此,招呼着紫竹等人,朝前方跑去。 乔奕晴有了阴影,这一路上死死拽着玄溟澈,不肯放手。 现在的她也不敢娇气了,忍着膝盖的疼痛,不吭一声的紧随其后。 她怕玄溟澈会随时丢下她,唯一对她好的人丢下她,她就无依无靠了。 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揪在了一起,怕极了。 玄溟澈虽然护着乔奕晴,可目光却追随着潇瑶的身影,心里更是被潇瑶填满。 脑海不断浮现着她与上官熠亲密的互动。 手不自觉的握紧,握得乔奕晴闷哼一声。 玄溟澈听到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重。 乔奕晴见他面色不佳,主动的安慰:“我没事,不要担心。” 此时的玄溟澈哪还有心思担心她。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跟着大伙儿默默前行。 一行人不知跑了多久,把整个山洞都寻遍了,也没发现百毒果的位置。 玄溟雨心急的大吼:“瑶瑶,我们找了这么久连影子都没看到啊。” “别慌,慢慢找,现在急也没用。”潇瑶一边疾走,一边仔细的打量四周,心里同样焦急。 “可是,可是时间就要过了,我们还没找到,那我哥的毒——”玄溟雨一想到玄溟澈的毒素,就急得直跺脚,手掌一下垂在石壁上。 就在此时,石壁突然射出一根利箭—— 夏诺儿吓得厉吼一声:“雨雨小心!!!” 声音还没落下,夏诺儿朝着玄溟雨一个飞扑。 沧寒凛见此,神情大震,骇地立马跃身去挡。 玄溟雨被夏诺儿扑倒,眼看着利箭就要射#穿夏诺儿的哦脑门,说是迟那时快,沧寒凛一个箭步跃起,猛地抱住夏诺儿,一个飞旋,挡去了利箭。 由于利箭速度过快,沧寒凛急急忙忙,闪避不及,顿时被划伤了手臂。 夏诺儿惊得瞪大双眼,惊恐的叫起来:“沧寒凛!!!沧寒凛!!!你怎么样?” 沧寒凛捂住涌出鲜血的手臂,皱眉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天啊,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夏诺儿满脸煞白,急忙拉住沧寒凛的手臂要瞧个究竟。 看着夏诺儿如此紧张自己,沧寒凛扯着嘴巴,揶揄道:“诺儿,你别骗我了,你明明就喜欢我,在乎我,为什么要否认呢。你骗我可以,但不能骗你的心。” “混蛋,你都受伤了还有心情逗我!!!”夏诺儿羞愤的瞪着他,眼眶逐渐红润。 “这点伤远没有你给我的伤严重,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但心上的伤,如果没有你,这辈子都不会好了。”沧寒凛一手揽过夏诺儿,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诉说着心意。 夏诺儿抗拒的推开他,反驳道:“你别胡说,你为我受伤,我当然紧张,当然在乎,你别乱想。” “乱想?诺儿,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沧寒凛一阵无力,俊脸很快皱在一起。 夏诺儿抬起头,正要拒绝,不料,沧寒凛面色一变,眉头瞬间蹙拢,整个身子渐渐的卷曲下去。 “啊——啊——”他难受的低吟两声,捂住伤口的手臂不断用力,只见伤口的鲜血更是汹涌起来。 夏诺儿顿时惊慌失措,抓住沧寒凛的手,慌乱询问:“沧寒凛,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沧寒凛直接跪到地上,痛苦的闭上了眼。 潇瑶见此也被吓了一跳,刚准备上前帮忙,蓝月魅一把拦住了她,小声耳语道:“别去,装的。” 潇瑶闻言,惊讶的看他一眼,蓝月魅轻佻挑眉,回她一个坏笑。 潇瑶失笑摇头。 这沧寒凛,装得还真像,差点把她都蒙骗过去了。 此时的夏诺儿被蒙在鼓里,吓得六神无主,“呜呜呜,沧寒凛你别吓我,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啊——你——呜呜呜呜——你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啊!!!你要出事,我也不活了!!!” 夏诺儿泪流满面,手足无措,整个人都崩溃了。 沧寒凛艰难的抬起头,虚弱的问:“诺儿,这箭有毒,我不行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诺儿一个劲儿摇头:“呜呜呜——不要,我不准你离开,不要!!!沧寒凛你给我活着,我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诺儿,我什么话都不想听,只想听你是否爱我!” 夏诺儿闻言,重重点头,“爱,我爱你,好爱好爱你,诺儿爱你,不能没有你,沧寒凛你给我活着,活着让我好好爱你!!!” 她一边说一边哭,到最后泣不成声,把一切都招了。 心里的爱意一股脑的倾泻出来,顿时惹得沧寒凛一阵大笑。 “哈哈哈——诺儿,你终于承认了!!!”他笑着一把抱住夏诺儿,稀罕的蹭了蹭她的脸蛋,而后低头亲吻她布满泪痕的面颊。 夏诺儿瞬间呆滞,猛地停止哭泣,看着眼前放大的笑容和爽朗洪亮的笑声,她懵了。 “诺儿,我爱你,嫁给我好吗?”沧寒凛心情愉悦,两个眼睛放着光。 夏诺儿回过神,这才明白被沧寒凛耍了,气得满脸涨红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个混蛋,你吓死我了,我差点被你弄疯了!!!” 沧寒凛一边笑,一边忍着手臂的痛,“我不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承认。” “你太过分了,我恨死你了!!!”夏诺儿用力捶打他,一个不慎,碰到了沧寒凛的伤口。 沧寒凛倒抽一口冷气,面色有些惨白。 看到这里,夏诺儿赶紧住手,心有余悸的望着他:“哎呀,碰到伤口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沧寒凛看着她的紧张劲儿,再大再痛的伤口也变得甜蜜了。 他再度抱住她,轻声道:“有你在,一点都不痛!我爱你,诺儿——” 夏诺儿被他这一抱,再坚硬的心也化成水了,此时的她泪流满脸,心里又酸又甜。 这样的男人,她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玄溟雨,看着甜蜜蜜的两人,气得握紧了手心。 坑深528米 找到百毒果 赫连狄森看出玄溟雨的愤怒,缓步走过去,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玄溟雨抬起头,不爽低吼:“要你管!!!” 而后直接转身朝前方走去。 赫连狄森被呵斥了,也不恼,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后。 潇瑶知道玄溟雨的心思,清楚她心里不好受,可是沧寒凛不爱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以前,潇瑶一直担心玄溟雨的幸福,但现在她似乎发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想着,潇瑶不禁勾起笑容,朝大伙儿吩咐一声:“我们也快走吧。” 众人闻言,也加快步伐往前赶路。 山洞曲曲折折,像是迷宫一般,大伙儿绕来绕去也没寻到个出路,倒是乔奕晴支撑不了,看着不远处的小溪,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又渴又累,能过去喝口水吗?” 众人闻言,放眼望去,发现不远处的确有条湍急的小溪,既然都走到这儿了,也没必要赶这一分半刻。 “去吧。”潇瑶点点头,应允了。 乔奕晴赶紧朝小溪奔去,正要低头喝水,后方突然传来躁动。 “他们好像在这边,一定要阻止他们!!!” “可是她是熠长老的妹妹,我们真要出手吗?” “没办法,就算得罪熠长老,也不能得罪教主啊。” “是,一定要抓到她!!!” 潇瑶等人听到响动,神情一禀,不禁往后望去。 人影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蓝月魅急得低吼:“快跑!!!” 话落,蓝月魅抬步欲跑,潇瑶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拦住了他。 “瑶瑶,你怎么了,他们追上来了,快跑!!!”蓝月魅不解的盯着她,一脸焦急。 众人同样疑惑,现在的时间耽误不起,要是跟他们一周旋,不知道要弄成什么时候。 潇瑶却一脸淡定,眼神望向小溪,心里有了主意。 “一直跑不是办法,我们要彻底甩掉他们。”潇瑶目光微凝,指了指小溪。 沧寒凛见此,立马反应过来,“小溪!!!我们潜入水底,他们就不容易找着我们; 。这倒是个好办法!” 紫竹点点头,笑着比了个大拇指:“小姐真是聪明!” “我们赶快!”潇瑶挥挥手,快步跑到溪边,轻手轻脚的沉入了溪水。 众人见此,也跟着下了溪水,神不知鬼不觉的淹没其中。 脚步声接踵而至,一番搜寻无果,玄天圣教的弟子再度骂骂咧咧的跑远了。 乔奕晴不会游泳,在水下不会憋气,四肢不断捣鼓,张牙舞爪的哗啦着。 她的身子不断下沉,沉入水底,脚腕顿时掐进了石头缝里。 她扭动了几下,想摆脱石头的束缚,结果挣扎半天,没有效果,整个人虚脱无力,渐渐的失去了反抗。 玄溟澈发现乔奕晴不见了,四处寻找,低头看到乔奕晴沉入水底,惊得急忙沉入水底。 乔奕晴神志不清,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玄溟澈拍了拍她的脸颊,发现没有反应,细细打量之下,发现她的脚被石头卡住了。 心中一惊,玄溟澈急忙沉到她的脚边,伸手用力扳开石头。 石头一裂,顿时分成两半,乔奕晴的脚腕从石缝里浮出,这才摆脱了束缚。 玄溟澈抱着乔奕晴刚要往水面浮起,没想到还没挪动半步,一股猛力从石头缝里冲出,巨大的旋涡将玄溟澈和乔奕晴搅在其中。 一旁的潇瑶等人也受了波及,被强横的卷入漩涡中。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旋涡越来越大,将他们直接甩入旋涡中心,旋着旋着,落入了一个黑洞。 “噗通”一声,众人摔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 “这是什么地方?”沧寒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惊叹出声。 潇瑶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同样惊讶。 “看来是那个旋涡带我们到这儿来的。”潇瑶满脸凝重,猜测道。 玄溟澈抱着溺水的乔奕晴,点头,沉声道:“晴晴溺水,被石头卡住了,我扳开石头就引起了旋涡,我想是那个石头的缘故。” “石头?看来那条小溪和石头才是关键啊。”蓝月魅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果真是机遇。 要不是有这等机遇,他们一辈子都找不着百毒果。 “她怎么了?”潇瑶看着半昏迷的乔奕晴,快步走过去,担忧询问。 “不碍事,只是呛了水。”玄溟澈擦干乔奕晴的脸,抬头看了眼潇瑶,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放心了。 “你把她放开,我有办法。”潇瑶冲玄溟澈点点头。 玄溟澈看着她自信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旋即依言放下乔奕晴。 潇瑶翻了翻乔奕晴的眼皮,而后双手交叠按在后者的胸口,几个有规律的撑压之后,乔奕晴终于喷出水,咳嗽起来。 看到她清醒过来,潇瑶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呛水,她已经好了。”潇瑶站起身,朝玄溟澈解释道。 玄溟澈点点头,将地上的乔奕晴扶起:“晴晴,你没事吧?” 乔奕晴清醒过来,看到玄溟澈担心的俊脸,心里无与伦比的甜蜜:“没事,只要有你在,我都不会有事。” 赤果果的表白,非但没让玄溟澈高兴,反而让他有些尴尬和心虚。 他僵硬的扬起嘴角,摸了摸乔奕晴的头发:“别再出事让大家担心了。” 乔奕晴乖巧的点头,倚着他站起身,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是哪儿啊,我们怎么到这儿了?” “呵呵,晴晴我们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也到不了这个地方。”潇瑶笑着望着她。 乔奕晴一头雾水,不解的询问:“什么意思?” 玄溟雨心情不好,一口抢过来:“什么叫感谢她!明明该感谢瑶瑶,如果不是瑶瑶,我们也不会跳入小溪,寻到这个地方。” 红尘笑得分外开心,“是呀,跟着主人走,不会有错。” 一直跑路,红尘怕宝宝有个闪失,下水前将宝宝收进了血葫芦的空间里。 现在的他倒是一身轻松,只是湿漉漉的身子显得他略显狼狈。 潇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而后望着前方的洞口,凝重道:“里面到底有没有百毒果还不知道,也许走入了更危险的地方也说不一定。” “不怕,你走哪儿,我们就走哪儿。”玄冰走上前,与潇瑶站在一起。 潇瑶闻言,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们进去看看!” 话落,她迈步向洞口走去,其他人见此紧随其后。 进入黑洞,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巨型大树,枝繁叶茂,泛着幽光。 在那大树之上,吊着一颗白色果子,苹果般大小,释放着隐秘的光泽。 沧寒凛目光发直,惊喜的感叹:“妈呀,我们找到百毒果了!!!” “不可思议,百毒果居然真的在这儿!!!”赫连狄森也大发感慨。 潇瑶惊喜之余不忘打量四周。 整个石洞光秃秃的,四周是悬崖峭壁,唯有对面的尽头立着一颗大树。 此时,一声兽吼,震得石洞抖了三抖,大伙儿震得捂住耳朵,惊骇的望向大树后面缓缓踱出来的猛兽。 巨大的身子,威风凛凛,硕大的脑袋上一根尖锐的兽角,随着步子一耸一耸的。 两只圆鼓鼓的红眼睛,散发出看到猎物般的精光,鼻翼喷出怒气,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看着庞然大物的猛兽,众人震得心肝一颤,全都紧张起来。 这么凶悍的气势,一看就不好对付。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紫竹望着前方的猛兽,手心捏出汗来。 潇瑶镇定的看她一眼,而后抚上手腕上的阴阳珠,低声道;“尸傀出!!!” 话落,只见一具骷髅飞出,瞬间弥漫开浓烈的阴煞之气,对面的独角麒麟兽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仰头再次大吼。 紫竹被震得身子一抖,看看对面的独角麒麟兽,再看看眼前这具精悍的骷髅,惊讶的望向潇瑶:“小姐,你这是?” “这是我的尸傀,我已经成功将它驯服。之前一直说送你个礼物,现在我就将它送给你。” 听到这话,紫竹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相信的反问:“你将他送给我?虽说我不了解这东西,光看着就是个不得了的宝贝,我——我可不敢要。” 潇瑶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答应你的一定要做到。尸傀没有灵魂和**,他只是一具骨架,可以帮你化险为夷。你现在以血契约,他便听命与你。” 紫竹看着潇瑶真诚的眼神,知道不管说什么拒绝的话都不顶用,现在危机时刻,她也不想拖大家的后腿,多一项保命的东西总归是好的。 “好,我收下,谢谢小姐。”紫竹感动的点头,而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尸傀之上。 尸傀猛地绽放出一道血芒,顿时让对面的独角麒麟兽躁动不安。 “吼吼吼——” 又是几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庞大的身躯突然飞奔过来,整个地面剧烈的晃动,像是要被震塌了一般。 蓝月魅和玄冰立马站在潇瑶前面,两人从未如此默契,异口同声道:“瑶瑶你去摘百毒果,这里交给我!” 玄溟澈也打算上前,却被乔奕晴扯住了衣袖。 “澈,别去,太危险了。”乔奕晴摇摇头,期盼的望着他。 玄溟澈生气的甩开她的手,呵斥道:“他们是为了我涉险,现在你让我当缩头乌龟,我可做不出这么畜牲的事!” 坑深529米 孤身涉险 话落,玄溟澈义无反顾的走到了前面。 乔奕晴委屈的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她不过是想他平平安安。 此时,玄溟澈走到潇瑶的身侧,侧眼望着她:“曾经跟你承诺过要与你并肩作战,我想这个承诺是兑现的时候了。” 看着那双让她魂牵梦萦的褐瞳,潇瑶的心快速的抽搐着,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意深埋于心。 “吼——” 只见对面的凶兽一个飞扑过来,轰隆一声巨响—— 血盆大口里霎时喷出一股大火。 众人见此,吓得赶紧闪避。 “这家伙还会喷#火,该死的!”蓝月魅愤怒的低咒一声。 “瑶瑶,你快去抢百毒果,我们先困住这头畜牲!”沧寒凛朝着潇瑶一声大吼,而后身形闪动,双手打出一道灵力,刚好砸中独角麒麟兽的兽角上。 独角麒麟兽一个仰头,血盆大口迅猛的吐出火焰,鼻翼喷出怒气,两只恐怖的大眼瞪得更大,血红如珠,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丫的,我是灵帝耶,我个灵帝你都不给面子,太过分了!!!”沧寒凛看着它的兽角连点伤痕都没有,挫败的叫起来。 一旁的赫连狄森闻言不禁嗤笑一声:“切,在他面前,你就算是老天爷,他也照样喷你!” 沧寒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见它冲着自己撞来,一个飞跃闪到了一边。 夏诺儿为他提心吊胆,急忙警告:“沧寒凛,小心点,你要受伤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如果我没有受伤呢?”沧寒凛的关注点跟别人永远不同。 夏诺儿被他认真的眼神瞧得有些尴尬,而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回答道:“要是你能活着出去,我立马嫁给你!” 沧寒凛听到这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整张脸都明亮了。 “此话当真!!!!” “当真!!!”夏诺儿郑重承诺。 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他是不是她的仇人,不管她是不是对不起玄溟族,她只知道她爱他,不能没有他。 老天爷,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看着夏诺儿坚定的眼神,沧寒凛心花怒放,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记住你今天的话!”沧寒凛凝视着她片刻,而后转身朝独角麒麟兽飞去。 夏诺儿见他再度陷入战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玄溟雨满腔愤怒,挥动着手里的长剑,一个竖劈朝着独角麒麟兽的脑袋劈下。 独角麒麟兽被她霎时激怒,直接放弃沧寒凛的方向转向了玄溟雨。 远处的玄溟澈见此,吓得大吼:“雨儿,小心!!!” 玄溟雨听到玄溟澈的吼声,立马撤退,谁知独角麒麟兽动作#迅猛,前脚一个猛扑,硕大的脑袋直接撞了过来,尖锐的兽角直插玄溟雨的脑门。 玄溟雨闪避不及,吓得睁大双眼,眼看着尖锐的兽角犀利袭来。 玄溟澈目眦尽裂,狂奔而去,伸出双手打算擒住兽角。 但是距离有限,独角麒麟兽动作太迅速,玄溟澈力挽狂澜实在吃力。 眼看着玄溟雨就要被撞飞,玄溟澈崩溃大吼:“雨儿!!!” 玄溟雨吓得呆滞,凶恶的脑袋近在眼前—— “轰——”一声巨响—— 玄溟雨被用力撞飞! 一个重力摔在地上,她晕头转向,却强撑着抬头望向那具勇敢的身影。 “赫连狄森!” 她惊恐失色的大吼一声。 众人吓得面如菜色,表情凝固的望向空中被兽角插穿身体的赫连狄森。 潇瑶惊得捂住嘴巴,眼睁睁看着鲜血从半空倾泻而来。 玄溟雨直接被吓傻了,盯着眼前的一幕,忘记了反应。 她不是被独角麒麟兽撞开的,她是被赫连狄森推开的。 没想到,他居然为了救她,亲自抵挡独角麒麟兽的攻击。 “快救人!”潇瑶气得半死,猛地厉吼,这才惊醒大伙儿。 玄溟澈双手一个推掌,夹杂着吞噬之力,狠狠轰飞独角麒麟兽。 玄冰,蓝月魅,沧寒凛,紫竹,苏卓和红尘齐齐用力,这才将赫连狄森从兽角上救下。 赫连狄森胸口不断涌着鲜血,伤口又大又深,鲜血凶猛地像是泉水一般没完没了的往外冒。 蓝月魅急忙掏出一颗丹药快速塞进赫连狄森的嘴:“没想到瑶瑶送我的丹药,给你派上用场了。” 潇瑶看着他的伤势,心惊胆战,急忙点了他的穴道,希望止住他的鲜血。 摔在地上的玄溟雨惊魂未定的跑过来,看着浑身是血的赫连狄森,吓得捂住嘴巴。 “赫连狄森——赫连狄森——”泪水夺眶而出,精神瞬间崩塌。 “呜呜呜——怎么这么傻——” 看着玄溟雨受的刺激不小,潇瑶想要安慰几句,顿时一声厉吼打断了她的话。 “潇瑶,小心!” 潇瑶闻声,朝后一看,只见被轰飞的独角麒麟兽再度冲了过来,朝着她的方向凶狠袭来。 潇瑶赶紧闪身,一个飞跃,脚尖点在它凶悍有力的角尖上,腾空而起。 此时,还不等她落下,独角麒麟兽张嘴又是一个喷#火。 玄溟澈见此,吓得肝胆俱裂,猛地冲天而去,双手一抬,将火焰尽数吸收。 独角麒麟兽倒是机灵地很,眼看着玄溟澈吸了它的火,它一个侧身,猛地扬脚,踹向他的身子。 远处不敢向前的乔奕晴,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一声:“澈!!!” 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石洞里,凄厉而又害怕。 只见,乔奕晴快速跑来,没有顾虑,没有害怕,冲到玄溟澈的前面,被独角麒麟兽一个侧踹踢飞而去。 玄溟澈震得青筋暴起,猛地大吼:“晴晴!!!” 乔奕晴咚的一声摔在大树的不远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玄溟澈想要奔去救她,可独角麒麟兽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大树,又是一个喷#火,烧得所有人不敢靠近。 乔奕晴艰难的吞咽,想要努力撑起身子,奈何伤得太重,没了体力。 就在这时,大树闻到了血腥味,树叶枝干兴奋地抖动起来,疯狂生长,地上的藤蔓直接朝地上的乔奕晴伸展而去,犹如无数的手臂,一个卷曲将乔奕晴缠住,而后将其举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想要随时吃了乔奕晴。 潇瑶见此,心中大骇。 生长百毒果的树竟然要食人。 想着,潇瑶浑身爆发出阴煞之气,震得独角麒麟兽后退几步,她趁着这个空档空中点踏而去—— 玄溟澈见她孤身犯险,气得怒火冲天。 “潇瑶!你给我回来!!!”玄溟澈凶狠大吼,震得石洞发出轰隆隆的颤音。 潇瑶没有理会,手心窜出幽冥之火,双手一握,滚成火球,直接被她一个臂力扔向了缠着乔奕晴的藤蔓。 藤蔓猛地一缩,疯狂的抖动着身子,却依然倔强的抓住乔奕晴不放。 潇瑶郁闷皱眉,丹田内的阴煞之气再度爆发出来。 她一个抬掌,猛劈而去。 只见空中黑雾缭绕,化为一条黑龙,浩浩荡荡的俯冲而去。 藤蔓被伤,渐渐的溢出鲜血,瞧得潇瑶一阵错愕。 没想到这植物的浆水居然是鲜血,看来吃了不少生物啊。 就算如此,藤蔓还是坚守阵地,没有一颗松缓。 缠着乔奕晴,在空中张牙舞爪的晃动着,极力忍耐着伤口的疼痛。 潇瑶急了,顿时有些无措。 幽冥之火伤不了它,就连体内最强悍的阴煞之力也镇不住它,这玩意儿还真是厉害,怪不得能长出千年结果的宝贝来。 这边混战的玄溟澈一直观察着潇瑶的动静,看到她不罢休的与藤蔓纠缠,吓掉半条命,奈何被独角麒麟兽阻挠着,无法靠近她,只有大声命令。 蓝月魅和玄冰也是急得半死,时不时望向潇瑶,生怕她出个好歹。 “啊——”蓝月魅因为分心,一个不慎被火焰灼伤了手臂。 玄冰敛眉,问道:“你没事吧?” “唉,有事也得撑着。”蓝月魅皱紧眉头,强忍住钻心的灼痛,摇摇头。 玄冰不解的看他一眼,见他手臂伤得不轻,心里更加疑惑:“为何这么拼?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为了自己的情敌拼命,玄冰第一次见过这么傻的人。 蓝月魅笑了,看他一眼,反问道:“你不也一样吗?” 是的,他们两个都很傻。 玄冰与他相视一眼也笑了。 “她幸福才是我的快乐,无论做什么事我都愿意。”蓝月魅收敛笑意,说得一脸严肃。 玄冰凝视着他,从他瞳孔里看到了誓死守护潇瑶的深情。 她幸福才是他的快乐,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愿意。 多么重的一句话,落到玄冰心头千斤重。 他何尝不是呢。 为了潇瑶的幸福,他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玄冰望着与藤蔓战斗的潇瑶,心里的悲凉化为了守护。 他要守护她,他决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想着,玄冰挥动手里的冰剑,凶狠的插进了独角麒麟兽的脑袋。 猛兽凄厉一吼,整个石洞开始颤抖。 这边与藤蔓交战的潇瑶,快速闪避藤蔓的攻击,可她一人的实力毕竟有限,无数的藤蔓瞬间将她包围其中。 看着潇瑶受困,玄溟澈吓得大叫:“潇瑶!!!你别动,我来救你!” 坑深530米 摔下悬崖 玄溟澈一个爆发,逼退独角麒麟兽,飞身朝潇瑶的方向跃去。 潇瑶被藤蔓包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但她却大吼阻止道:“不用管我,去救乔奕晴!” 玄溟澈根本不理会她的命令,双手打出一道吞噬之力,重创潇瑶周围的藤蔓。 不远处的乔奕晴虚弱的望着玄溟澈,眼睁睁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飞向潇瑶,身上的痛远没有心上的痛来得直接。 “澈——救我——救我——”她虚弱的叫着,微弱的声音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但玄溟澈的脑海里心里全都是潇瑶,哪里顾得上一旁的乔奕晴。 眼神都不愿施舍,朝着潇瑶急冲而去,浑身爆发的吞噬之力与藤蔓碰撞在一起,只听见腐蚀的声音,扑哧扑哧的响彻而起。 “潇瑶,你等着我!”玄溟澈害怕潇瑶反抗挣扎,心里的恐惧让他起了一层冷汗。 这种恐惧再度袭来,那么熟悉那么深刻,曾经的她也是这样让他害怕。 那是一种惧怕失去的感觉。 他不能没有她!!! 他不能没有潇瑶,他爱她,比任何都人都深刻。 玄溟澈没有思考其他的能力,此时的脑子全是潇瑶,体内的吞噬之力快速涌动,将伸展而来的藤蔓尽数吞噬。 奈何藤蔓不断生长,没有尽头,让玄溟澈倍感棘手。 潇瑶见此,翻掌拍打藤蔓,用力挣脱它们的束缚,可越是挣扎,藤蔓的缠绕越来越紧,渐渐让她有些窒息。 就在潇瑶束手无策之时,一条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插进了她的大腿。 潇瑶疼得闷哼一声,悬在半空中的身子霎时跌落,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藤蔓找准机会,快速靠拢,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潇瑶缠地无法动弹。 玄溟澈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潇瑶大腿处鲜红的血液淌了一地,刺激地玄溟澈猛地仰头大吼,表情疯狂地有些狰狞。 “噗——”吼声之后,紧接着一口老血从唇齿喷出,犹如一道瀑布,划过半空,扬起又泻下。 玄溟澈气急攻心,口吐鲜血之后,身子好似被掏空了一般,跟着跌落下去。 蓝月魅见此,吓得瞪大眼睛,大吼一声:“糟糕!!!毒性发作!!!” 话落,蓝月魅用力震开独角麒麟兽,慌忙避开后者,快速朝玄溟澈奔去。 他一把捞起玄溟澈,赶紧退后,免得被藤蔓缠住,那可就麻烦了。 玄溟澈无力的被他拖到一边,却还不甘心的说着:“救她!救她!” 蓝月魅无语摇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毒性发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被缠住的潇瑶听到这话,震惊的大声质问:“蓝月魅,到底怎么回事?他的毒性不是被遏制了吗,为什么还会发作?” “本来没那么快发作,哪知道他气急攻心!”蓝月魅皱眉,无奈摇头。 “蓝月魅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了。”潇瑶痛得面色惨白,却满嘴都是玄溟澈。 蓝月魅心里不好受,看到潇瑶这样也于心不忍,可是暂时遏制毒性的药目前就这么一颗,现在他就算想救玄溟澈,也无能为力。 “瑶瑶,不是我不想救,是没有解药了!” 听到这话,潇瑶所有的希望破灭,好似跌入了万丈深渊,透彻心扉的寒意充斥心尖。 要想救玄溟澈,唯有大树上的百毒果。 潇瑶望向身后的大树,凝视着百毒果。 蓝月魅洞察了她的心思,吓得急忙大吼:“瑶瑶,不要!!!不要去,危险!” 潇瑶被藤蔓缠绕,腿上还有伤,要现在去抢百毒果,必死无疑啊。 此时,玄冰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过来,手里的冰剑凶狠的砍杀张狂的藤蔓。 阴鸷的表情带着决绝。 他不能让潇瑶有危险,绝不!!! 潇瑶看到玄冰突出重围冲来,直接命令道:“玄冰,先救乔奕晴,她不行了,快救她!!” “我先救你!”玄冰直接回绝她,手里的冰剑不断砍杀,狂奔而来。 潇瑶忍痛,看着旁边陷入半昏迷的乔奕晴,心乱如麻,焦急的喊着。 玄冰冷脸,无视她的话,一路砍杀,势要将她救出去。 “澈,救救我——澈——” 潇瑶听到乔奕晴虚弱的低吟,脑海顿时浮现她为玄溟澈奋不顾身的画面。 她第一次那么直观的感受到乔奕晴对玄溟澈的爱。 乔奕晴付出的是真情。 前世的玄溟澈对乔奕晴也是刻骨民心的疼爱,只是她抢走了属于乔奕晴的幸福。 这辈子,她要补偿,要把玄溟澈还给她。 想着,潇瑶坚定的拒绝了玄冰:“玄冰,救她,她身子弱,早就撑不了了,快救她!” “其他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世界只有你!”玄冰挥动冰剑,顺手干掉一根藤蔓。 “玄冰,我求你,求你救救她,她是玄溟澈的全部,也就是我的全部!我不能看着他痛苦,算我求你!!!”潇瑶泪流满面,痛苦的表情刺伤了玄冰的眼。 他爱的女人,那么骄傲,那么坚强,为了玄溟澈做到了如此卑微的地步。 保护乔奕晴就是保护了玄溟澈的幸福。 是呀,为了自己爱的人去保护他们所爱的人,这是一种痛苦的深情和执念。 “玄冰,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帮我!”潇瑶说的一脸严肃,眸子里透着期盼的光芒。 玄冰于心不忍,缓缓闭上眼,而后一个飞身跃起,手臂的冰剑猛地劈下,只是这次他改变了方向—— 他同样为了潇瑶的幸福,选择保护她在乎的人。 狠戾的杀伐,一次又一次,藤蔓被酷寒冻得失去了生机,生长速度渐渐减缓,最后停滞下来。 玄冰一个猛劈,乔奕晴周身的藤蔓瞬间断成几截。 他捞过乔奕晴,将她直接扔给蓝月魅。 蓝月魅接过乔奕晴,将她与玄溟澈放在一起,而后迎上了独角麒麟兽的挑衅。 玄冰则不顾沧寒凛的劝阻,直接冲向大树,伸手朝百毒果抓去。 潇瑶的愿望是百毒果,他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 他能为她做的,只剩下守护了。 潇瑶被他的举动吓住了,慌忙叫停:“玄冰,回来,危险!!!” 她为了玄溟澈甘愿去死,可她却不能让爱她的人因为她爱的人涉身犯险。 这是一种罪孽。 玄冰并不欠她,没有必要为了玄溟澈牺牲自己。 如果是那样,潇瑶将会永远自责,永远不安。 玄冰将所有抛之脑后,他的世界很纯粹,很干净,就像最初认识他那般,只有纯净的白色。 他是玄冰幻化而成,冷硬又没有杂质。 在他的世界里,曾经有过玄溟澈,到头来却只剩下潇瑶。 潇瑶已经成为了他世界里的唯一,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 但是,他今天才幡然醒悟。 潇瑶的世界里只有玄溟澈,没有他,她就不会快乐。 明知道潇瑶不属于自己,何必再强求? 有些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正是因为他深爱,所以给她自由和幸福。 为了她的爱和幸福,牺牲他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玄冰释然,冲破藤蔓的阻挠,来到了大树跟前。 他义无反顾的探手抓去,将百毒果一把握在手心。 “百毒果抢到了,接着!!!”说着,玄冰一个甩臂将百毒果扔给了蓝月魅。 蓝月魅纵身一跃,奋力接住。 可就在此时,大树突然爆发出一道红色耀光,像是爆炸了一般,摧枯拉朽的力量瞬间震荡开来。 玄冰立于悬崖之边,顿时被这股凶悍的力量震飞而去—— 众人见此,惊得目眦尽裂,齐声大吼:“玄冰!!!” 看着玄冰跌入悬崖,潇瑶再也无法承受,仰头长啸,体内的阴煞之气突然爆发,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汹涌而出,直接将身上的藤蔓震碎而去。 她双眼猩红,表情狰狞,一个飞扑,朝着悬崖纵身一跃,跟着跳了下去! “瑶瑶!!!” “小姐!!!” “主人!!!” 众人惊骇失色,吼声回荡在石洞,震动起一层战栗。 悬崖之下是滚滚岩浆,灼人的热气不断翻腾,随时都能将人烧成粉末。 玄冰张开双臂,仰面跌落,身后的灼热之气,已经被他置之度外。 也许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就在此时,平静的心情顿时被上方跟随而来的身影打破。 那种美艳的俏脸,挂着泪痕,神情愤怒的盯着他。 “玄冰,你不能死!你要死了,你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一声大吼,震动在玄冰的心尖。 看着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玄冰觉得知足了。 “瑶瑶,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谢谢你给了我普通人拥有的幸福。” “只是爱上你太辛苦了,希望下辈子能忘记你,纯白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人,我只是一块冰,不懂情不懂爱不懂痛!” 潇瑶哭着摇头,由于下落的速度过快,她的声音被直接吞没了:“不——你不只是一块冰,你拥有世界上最纯真的爱,你拥有世界上最善良的心,你终会遇到自己的缘分,那个她会替我爱你生生世世!!!” 玄冰看着那张让他爱恋的脸蛋,心里的痛随着坠入岩浆的一瞬化为虚无。 再见了,他深爱的潇瑶,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记起她。 坑深531米 他们被围攻 “玄冰!!!” 凄厉的吼叫冲入岩浆。 潇瑶下落的身子猛地爆发出凶悍的阴煞之气,整个岩浆之上瞬间弥漫开一层黑雾。 此时黑雾化为一缕黑光,横冲直撞的冲进岩浆。 黑光在玄冰消失的地方消失,潇瑶的身子也急速而下,轰隆一声巨响,彻底没入了岩浆中。 悬崖之上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目眦尽裂。 他们惊惧失色的吼声如同冲破天际的炮弹,震荡在整个石洞,发起一阵剧烈的颤抖。 玄溟澈撕心裂肺的呼喊,被岩浆翻腾的巨浪声淹没。 “潇瑶!!!潇瑶!!!” 一声一声的呐喊,好似要喊尽这一生。 “不能离开我!你不能这么残忍!!!” 玄溟澈崩溃了,身上的毒素,所有的痛苦,在此刻是那么渺小。 “蓝月魅,把百毒果给我!”玄溟澈抬眼望向他,猩红的双眼布满了狠戾。 蓝月魅立马警觉的拒绝:“不,你解了毒就会跳下去,我不能让你冒险,我不能对不起潇瑶。” “给我!!!”玄溟澈阴鸷大吼。 蓝月魅打死也不给:“潇瑶不会死,潇瑶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她会没事,你凭什么肯定她没事!”玄溟澈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表情凶恶而又狰狞。 “因为她有——”蓝月魅望着玄溟澈的褐瞳,理智战胜了感性。 他顿时闭上嘴,彻底沉默了。 潇瑶是鬼王的女儿,是死神阿修罗的转世,得到过鬼王的庇佑。 她不会有事,他坚信。 可是,他不能告诉他。 玄溟澈知道了其中缘由,他怎么会放弃潇瑶,怎么能对潇瑶彻底死心。 前世的他逼不得已把潇瑶送走,这一世他再也不会推开她了。 这一世,潇瑶一定是属于他的。 “我相信她,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蓝月魅沉默良久,转变了话锋。 “蓝月魅,快来帮忙,这独角麒麟兽发疯了。”混战中的沧寒凛此时也顾不得摔落下去的潇瑶了,眼前这只猛兽不消灭,大家都得死。 赫连狄森跟着吼道:“是,潇瑶一定不会有事,我们先解决这头畜牲了再说。” 蓝月魅闻言,一个飞跃加入了战斗。 玄溟雨,夏诺儿,沧寒凛,红尘,蓝月魅,紫竹,苏卓,七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几番战斗,最终杀死了独角麒麟兽。 而在悬崖之下,坠#入岩浆之中的潇瑶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炙热的岩浆滚打在她的身上,来自地狱的火焰像是烙铁一般,痛得潇瑶眉头紧皱。 周身的阴煞之气将她笼罩,慢慢的吸收着岩浆的热量。 她看着附近同样被阴煞之气包裹的玄冰,心头松了口气。 幸好,她动作快,用阴煞之力保护了玄冰,才让他免于烧毁。 一浪浪热量再度袭来,潇瑶痛苦的闭上眼,心里担忧玄冰的安危,索性趁着还有力气,一个振臂,打出强悍的力量,热浪翻滚而起,直接将黑雾笼罩中的玄冰腾空而起,朝悬崖之上飞去。 沧寒凛这边刚杀完独角麒麟兽,便见悬崖下有黑雾浮动。 所有人慌忙跑到悬崖边,看着半空中不断向上浮动的黑球,惊得目瞪口呆。 “玄冰!!!是玄冰!!!”紫竹惊喜的叫起来。 众人神情一禀,僵硬的神色顿时布满欣喜。 “真的是他,他没有死!”蓝月魅笑着点头,激动的握紧手心。 此时的玄冰,被一个黑球包裹着,黑球散发着阴煞之气,瞧得众人更是兴奋起来。 “小姐没有死,她肯定没有死,她救了玄冰,那是属于小姐的阴煞之气。”紫竹激动地热泪盈眶。 玄溟澈听到这话,虚弱的身子也精神了,他抬起头望着玄冰,心里重新升起了希望。 黑球朝着悬崖移来,最后听在了沧寒凛等人的面前。 黑球砰的一声破裂,玄冰落空摔在了地上。 紫竹赶紧将其扶起,“谢天谢地,你没事。” “红尘,他昏迷了,把他送到你的空间里去吧。”紫竹望向红尘,担忧的说。 红尘点点头,一个挥手,将玄冰收入了空间里。 此时,一声剧烈的轰响,只见悬崖之下,岩浆爆发,犹如火龙一般冲天而上,像是绚丽的花火般绽放。 在众人震惊的视线中,一抹窈窕的身影,冲破岩浆扶摇而上,在她身边绽放的花火将她衬托地犹如死神临世,美得惊心动魄。 半空中,黑雾缭绕,纠缠着血红的岩浆,爆发出粗枯拉朽的力量。 而潇瑶却在其中,缓缓绽放,锋芒毕露。 “是瑶瑶!!!是瑶瑶!!!”蓝月魅差点喜极而泣。 紫竹早就泣不成声,激动地说不出话。 她就知道小姐不会死,小姐是铁打的,是最棒最强的。 玄溟澈更是激动的忘记了疼痛,心情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知道这一点,玄溟澈的泪水一泻千里。 “不好,石洞要塌了,赶快出去!!!”沧寒凛感受到石洞的晃动,大吼一声。 众人闻言,看到不停晃动的石洞,心肝一颤,赶紧朝后撤退。 玄溟雨扶起受伤的赫连狄森,朝蓝月魅说道:“蓝月魅,快把百毒果给我哥,我们要赶快出去!” 蓝月魅闻言点头,直接将百毒果送进了玄溟澈的嘴里。 百毒果毕竟是千年宝贝,不出一会儿,玄溟澈的毒素被彻底清除,更是增强了他吞噬异能的力量。 “吼!”玄溟澈站起身,仰头大吼,而后一飞冲天朝潇瑶奔去。 蓝月魅想叫住他,但发现已是徒劳。 看着地上的乔奕晴, 他于心不忍,将其抱起,朝着石洞外撤退。 山洞的所有强者都感到了剧烈震动,看着四壁渐渐滑落的滚石,大家都吓得从原路返回。 既然找不到那百毒果,还是保命要紧。 山洞洞口一窝蜂的人往外涌,你推我搡的好不激烈。 渐渐的,山洞外围站满了人,随时注意着山洞内的动静。 他们找不到百毒果,只有在外面等着找到百毒果的人出来。 不一会儿,就连玄天圣教的弟子也跑了出来。 众人不禁有些失望。 本以为玄天圣教和那女魔头有胜算拿到百毒果,没想到玄天圣教也是无功而归。 大伙儿敛眉心里有了忐忑,把最后的筹码都押到了郁千秋的身上。 可就在此时,一声轰响,两抹身影,闪电般射出。 只见一黑一蓝两抹身影冲向天际,绚烂的异能在四周绽放。 很明显,郁千秋和上官熠还在交战,只是上官熠处处手下留情,似乎并不打算杀了郁千秋。 “你明明可以杀我,为何留情?”郁千秋奋力抵抗,阴鸷的瞪着他,质问道。 “死太便宜你了,我要留着你的命让我妹慢慢折磨你。”上官熠挑眉坏笑,腹黑的让人吐血。 玄天圣教的弟子看着熠长老专心对付郁千秋,无暇顾及这边,伍剑便有了主意。 “我们守在洞口,到时候他们一出来,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杀她个措手不及。” “可是,熠长老看到我们杀了他妹妹,肯定会报仇的。” “哼,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上一拼。”伍剑握住剑柄,视死如归。 “对,我听大师兄的,横竖是死,何不为了玄天圣教而死,也算死得其所。”猥#琐#男也发表了意见,顿时壮大了师兄弟的气势。 “好,我们听大师兄的。” 所有人达成一致意见,守在洞口处,随时准备动手。 此时,蓝月魅带着一群人,快跑着来到了洞口。 沧寒凛看到外面的阳光,重重松了口气。 “我们终于出来了!” 一伙人快步走出洞口,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眼前一花。 待他们清醒时,只见玄天弟子已经讲他们团团围住,欲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们想干嘛!”蓝月魅冷声低吼。 “哼,想干嘛,只要你们把百毒果交出来,我就饶了你们,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伍剑凶恶说道。 “我们连百毒果的样子都没瞧过,何时拿到百毒果了?” “哼,没拿到你们还在里面寻了这么久?鬼知道是真是假。”猥#琐#男不相信的呸了一声。 伍剑点头,“是,宁可杀错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我劝你识相点。” “好,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沧寒凛无奈的反问道。 “搜身!!!”两个强硬的字眼蹦出唇齿,惊得蓝月魅面色一黑。 “搜身?你没看到这里有几个女子吗,你想搜她们的身,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女子的名节多重要,这要是被他们搜身了,还要怎么见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客气了!”伍剑闻言,眸子一厉,顿时拔剑而出,朝着蓝月魅招呼过去。 其他弟子也跟着抽剑拼杀,凶戾的势要取人性命。 而其他在洞外观望的强者看到这里,都有了坏心思。 既然玄天圣教怀疑是他们抢的,那就有一定的道理,要真是他们抢的,那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何不趁火打劫,兴许还能抢到点油水! 作者碎碎念:话说悍妃已经进入大结局倒计时了,不过正版群的几个读者钦点了几个人来作为番外,到时候正文完结后,菇凉会把几个人的番外发上来。当然,番外是免费发到正版群,报答下一直我的亲们,么么哒。关于下本书,菇凉已经有了想法,但是菇凉已经大四了,面临着毕业和就业,所以下一部书可能会晚点发,在这里给亲们说一声。 坑深532米 将其挫骨扬灰 想着,一方势力已经动身前往,加入了玄天圣教的队伍,对着蓝月魅等人发起进攻。 看到有人动了,其他几方势力也不甘示弱,跟着跑了过来,陷入混战。 赫连狄森有伤,玄溟雨一路保护,乔奕晴也受了重伤,被蓝月魅抱在怀里,现在只剩下沧寒凛,夏诺儿,紫竹,红尘和苏卓几人主力抵抗,面对无数强者,就算实力再强大也相当吃力。 紫竹实力最弱,一个不慎便被伍剑轰飞。 伍剑挥动长剑,趁胜追击,朝着紫竹劈砍而去。 紫竹心下一急,大吼一声:“尸傀,出!!!” 此时,只见一缕黑光从紫竹袖子射出,一具浑身煞气的尸傀猛地迎上伍剑的攻击。 “轰——”一声巨响。 剑光砍在尸傀身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僵持了半晌,长剑竟然被尸傀一个振臂,震碎了去。 伍剑惊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尸傀。 这玩意儿居然弄断了他的宝剑!!! “该死,我跟你拼了!!!”伍剑恼羞成怒,双手握拳,打算跟他来个赤手空拳的搏斗。 显然他太小看尸傀了。 尸傀这种肉盾级别的宝贝,岂是他一个人类就能打得过的。 “砰——”尸傀丝毫不留情,扬起拳头狠狠对上伍剑急冲而来的胸口,强悍的力量顿时让伍剑停滞不前,还不等他撤退闪避,身子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玄天弟子看着引以为傲的大师兄居然被打到地上去了,心里哑然,望向尸傀的眼神充满忌惮。 这玩意儿未免也太凶悍了。 猥#琐#男看到这里,眼睛滴溜滴溜的转,望着不远处的紫竹,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他一个闪身来到了紫竹的背后,紫竹惊觉有人,立马转身出手。 奈何她不是猥#琐#男的对手,还没碰到他,便被他一手擒住。 猥#琐#男用力一拉,右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战斗中的苏卓见此,骇地大吼:“竹儿!!!” “哈哈,你们全都住手,要想她活命,乖乖把百毒果交出来。”猥@琐#男以此为要挟,顿时昂首挺胸起来。 “卑鄙,你赶快把她放了,不然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苏卓恨得咬牙切齿,青筋暴起。 “放她?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要挟你们的,我可没这么傻。” “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 苏卓隐忍怒火,担心紫竹的安危,可又不敢轻举妄动。 猥#琐#男看出苏卓的紧张,更是变本加厉,掐着紫竹的手越来越用力。 紫竹感到窒息,痛苦的眯着眼。 苏卓气红了眼,脚底像是生了根一般,不能挪动。 “卑鄙的家伙,最看不惯这种人。”蓝月魅也是满脸怒意,盯着他恨不得吐他两泡口水。 就在这时,石洞突然涌出岩浆,蓝月魅等人眼疾手快,猛地飞向周围的树颠。 猥琐男看到岩浆,腿脚发软,吓得立马抛下紫竹,自己跑了。 苏卓被沧寒凛拉住,厉声大吼:“竹儿!!!竹儿!!!” “苏卓,别去,岩浆可不认人!!!” “放开我,她要死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也没意思!!!” 苏卓努力挣脱沧寒凛的束缚,惊骇的吼声听得让人心碎。 可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 在那洞口处,岩浆冲破束缚,朝着天际射去。 而就在这高耸入云的岩浆上,赫然站立着一抹红色身影。 她衣袂翻飞,墨黑的发丝随风飞扬,惊艳的容颜,婀娜多姿的身段,浑身散发出的强势煞气,犹如灭世的死神。 白皙的俏脸,被鲜红的岩浆衬托地无与伦比的美艳。 那双浓如黑墨的瞳孔,像是黑曜石一般,闪烁着银银光泽。 纤细的手腕上,阴阳珠在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种五彩十色的耀光。 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像是邀人品尝的美味,挑战着所有人的神经。 那双白皙的玉#腿虽是被红裙遮住了一半,但露在外面的白嫩小腿足以勾人魂魄。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所有人都看呆了,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站立的地方是岩浆。 蓝月魅惊愕的感叹:“阿修罗苏醒了!!!阿修罗彻底重生了!!!” 这是死神苏醒的迹象,这是潇瑶彻底成为阿修罗的迹象,如今隐藏在她身体里的死神因子彻底觉醒。 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成为让人闻风散胆的恶魔了! 此时的郁千秋和上官熠也惊得停了下来。 郁千秋看到潇瑶,心里的仇恨无法遏制,一个冲刺,朝着潇瑶飞扑而去! “小贱人,老娘终于等到你了。”郁千秋阴测测的冷笑一声,而后双手结掌,猛地推出强悍的力量。 “今日不杀了你为晓儿报仇,我就不叫郁千秋!!!” 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她已然顾不得岩浆,舍生忘死的朝潇瑶冲去。 所有人屏气凝神,期待着这场女人间虐心的战斗。 被女魔头指名点姓要杀的人,有谁活出来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何这名女子能站在岩浆之上,但并不认为一个年轻人能抵挡女魔头的进攻。 答案似乎是意料之中,但大伙儿却还是藏着些许期待。 就在大伙儿睁大眼睛,准备看清楚的时候,只见潇瑶轻轻抬手,岩浆猛地冲出迎上郁千秋,直直的将她掩埋而去。 “噗呲——”一声,连个泡都没出,只见半空中烧焦的灰烬随风扬起,渐渐飘下。 此时的天空,哪还有叫嚣着报仇的郁千秋的身影? 一声惨叫,就连拼斗发出的碰撞都没有,就这样,干净,死寂的完成了潇瑶的捕杀行动。 全场惊得呆若木鸡,望着天空飞扬的粉末,心里凉了一大片。 从头顶一直到脚底的冰冷和战栗,让他们不敢随便动作。 轻轻抬手杀了妖冥殿凶悍的女长老郁千秋。 这等实力,不能说恐怖了,简直就是变##态。 所有人起了一层冷汗,望向天空的潇瑶,浑身发抖。 魔鬼!!!她就是魔鬼!!! 潇瑶云淡风轻的扫向下面的人群,而后一个挥手,岩浆瞬间化为虚无。 她飘落在地,犀利的眸子直接射向了玄天圣教欺凌紫竹的二师兄。 猥#琐#男被她犀利的视线捕捉,顿时心肝具颤,一股胆寒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 潇瑶盯着他,抬步向他走去,步伐不快不慢,却重重踩在他的心尖上。 她浑身散发的煞气,俨然地狱来的修罗,带着死亡之气,一步步向他逼近。 他骇地腿脚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 “我——我——我——”此时的他已经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完全相信,眼前的潇瑶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磕头,他只有磕头。 他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厚重的响声。 额头已经磕出了血,他却浑然不觉,惊吓的好似麻木了一般。 潇瑶走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见她忽然抬手,掌心悬空于他的头顶上方。 众人只见到,一缕岩浆从她手心里倾泻而出,浇灌在磕头男子的身上。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众人心惊胆战。 潇瑶无视众人的惊恐万状,淡然的转身环视一圈。 此刻,全场一片死寂,就算是人山人海,俨然如乱葬岗一般,没有了一丝生气。 大家都屏气凝神,不敢呼吸,望着潇瑶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 被她犀利的眼神轻轻一扫,不少人开始浑身发抖。 这种压迫感环绕在每个人的身边。 沉默之后,潇瑶终于开口了:“伤害我的人,都得死!!!” 低沉的声音很小,却如炸弹一般在这方天地炸响。 听在众人耳里,这低沉的声音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惊滞过后,大伙儿一声大吼,拼命的朝森林的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潇瑶却未挪动半步,阴鸷的表情,掠过杀意。 只见她从容抬手,顿时带起一股灼热的岩浆,轻描淡写的洒向四面八方。 一个个火球砸在人群中,很快烧了个精光。 森林蔓延着岩浆,所有生物,所有植物都被烧成了粉末。 死亡森林果真应验了它的名字。 很多年后,有人不小心提起死亡森林,都会低声感叹。 那日火光冲天,整个森林烧成灰烬,为了抢夺百毒果的无数高手命丧黄泉,无一幸免。 传闻从死亡森林逃出来的只有一个人,据说是玄天圣教的熠长老,其他生还者不得而知。 也许还有,只是隐姓瞒名,不再让世人所提起。 言归正传,镜头再度切换到潇瑶等人。 玄溟澈毒素已解,了却了潇瑶的心事。 潇瑶找了间客栈住下,好几个人为了这场战斗受了伤,她心中有愧,决定为他们炼制丹药。 这日,她在房间里专心练着丹药。 玄溟澈推门而入,来到她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潇瑶,你不能离开我,我决不允许。”玄溟澈盯着她,态度坚决而又强硬。 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潇瑶摇头,冷漠的拒绝:“抱歉,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好好待乔奕晴,她是真心爱你的。” “不,我爱的是你,不是她,你要我怎么待她好!!!”玄溟澈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痛苦的低吼。 坑深533米 分道扬镳 “你前世爱她,如果没有你和她前世的缘分,我也不会和你遇到。我只是一个来自另外世界的人,与你没有任何交集,也许你鬼迷心窍,或者是日久生情,那是一种感情的过度。毕竟我们在一起过,你不是冷酷绝情的人,你自然没那么容易放下。” “潇瑶,你为何要这样伤我,你明知道这番话我做了多大的挣扎。”玄溟澈红着眼睛,悲痛的反问。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在爱上乔奕晴后还会爱上潇瑶。 他不断的怀疑,前世的他是否真的爱乔奕晴,为何这一世却爱上了潇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变心了? 玄溟澈苦闷,纠结,面对潇瑶和乔奕晴,心里的愧疚感随时都能爆发。 “对不起,上天注定我与你有缘无分,等我将丹药练好,你就带着乔奕晴离开吧。” 潇瑶挣脱他的手,漠然转身,余下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玄溟澈心里绞痛,满腔怒火在这一刻喷发。 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到榻边,将她仍在床上。 潇瑶惊得欲要起身,却被玄溟澈猛地压下来的身躯按回了榻上。 “玄溟澈,你个混蛋,你要干什么!!!”潇瑶用力推开他的胸膛,疾言呵斥。 “我只想告诉你,我要你,要定你了,你休想逃开我。” 玄溟澈褐瞳布满阴厉,直勾勾的瞪着她,精壮的身子根本不理会潇瑶的抗拒,不断下沉,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玄溟澈,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我不是你爱的乔奕晴,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一个错误而已,请你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潇瑶无奈大吼,整张俏脸被他的举动弄得通红,心里的火气噌噌往外冒。 这一吼,房门被突然撞开,蓝月魅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惊得大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潇瑶看到救星,立马出声求救:“蓝月魅,他欺负我!!!” 蓝月魅闻言,火冒三丈,朝着玄溟澈一猛扑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道:“玄溟澈,你竟敢欺负潇瑶,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玄溟澈看到蓝月魅闯进来坏了他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从榻上一个翻身下来,黑着脸用力挥袖将蓝月魅打飞。 蓝月魅虽然实力强悍,但也不是吞噬异能者的对手。 玄溟澈这种变#态级别的强者,也只有潇瑶可以媲美。 只是潇瑶舍不得动手,而蓝月魅却恨不得揍死玄溟澈。 看着蓝月魅狼狈摔地,潇瑶心惊的蹭起身子,起身下榻跑了过去。 “蓝月魅,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伤着哪儿?”潇瑶担心的询问,仔细的将他上下打量。 玄溟澈看不下去,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扯起蹲在蓝月魅面前嘘寒问暖的潇瑶。 “我不准你碰他!” 潇瑶转眼望向他,伸手就是一巴掌,“玄溟澈,我警告你,你只要敢动蓝月魅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玄溟澈被她用力的一巴掌扇懵了,呆滞的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潇瑶,眼神掠过一道惊诧。 他没想到潇瑶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给他一巴掌,甚至疾言厉色的警告他。 看着他还愣愣的站在原地,潇瑶不悦低吼:“你现在马上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你爱他吗?”冷淡的几个字有些突兀的传来。 潇瑶被他弄得身形一僵。 “我爱谁都与你无关。”她不想看到他质问的眼神,不想看到那张让她心疼的俊脸,潇瑶转过身,背对他。 玄溟澈似乎不甘心她的回答,一把将她拉过来,直面他犀利的眼神。 “清楚的回答我,你爱他吗?” 潇瑶见他不死心,旋即深吸一口气,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蓝月魅跟前,双手突然抱住蓝月魅的面颊,猛地吻上他的嘴唇。 蓝月魅猝不及防的被强吻,惊得瞪大双眼,看着尽在眼前白皙粉嫩的脸蛋和浓密的睫毛,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动起来,这种节奏,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玄溟澈则是无力的后退一步,心里为潇瑶组建的城堡在这一刻坍塌了。 握紧的手心,指甲陷进肉里,只见手缝里溢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胸口无与伦比的疼痛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伸手捂住胸口,痛得皱紧眉头,惨白的面色没有一丝血色。 “够了!!!够了!!!” 痛得不能呼吸,玄溟澈的精神早已崩溃,潇瑶亲吻蓝月魅的画面不断的凌迟着他的神经,他的心脏,他的全身。 这一刻,他深刻的感受到,他对潇瑶的爱,与现在的乔奕晴不一样,更像是前世的乔奕晴,那么深刻,那么痛苦。 潇瑶看着玄溟澈受了打击,心有不忍,听到他脆弱的低吼,心里抽痛,赶紧放开蓝月魅。 “玄溟澈,我爱他,你看到了,请你以后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不要来打扰我的幸福了。” “呵呵,你的幸福?属于你们的幸福?我呢,你考虑过我吗。你不断的推开我,想方设法的甩开我,你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今天这样做我并不会感激你,相反,我恨你!” “我走,给你自由,给你幸福。”玄溟澈冷漠的凝视她一眼,甩袖踏出了房间。 走得决绝,走得悲壮。 潇瑶佯装着坚强的俏脸,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她望着那头在阳光下依然炫目的银发,颀长伟岸的身影,曾经是她生命中的一切,是她所有的幸福。 现在他走出了她的视线,退出了她的生命,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可是,她不后悔,她爱他,不想再伤害他。 从今以后,只要他活着,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蓝月魅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的乔奕晴,心疼的红了眼眶,伸臂将她拥住。 “瑶瑶,你这又是何苦呢。” “为了他的安全,这一切都值得。”潇瑶摇头,却控制不住泪水。 蓝月魅的心在抽痛,他想告诉她真相,可是,却没有勇气。 潇瑶不能失去玄溟澈,可他也不能失去潇瑶啊。 “瑶瑶,别想了,以后让我陪着你吧。”蓝月魅想补偿,想用所有的爱来弥补。 也许,潇瑶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好,也许,潇瑶会对他心动,重新接纳他。 他在期盼这一万种可能,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 可是,潇瑶却无情的推开他,严肃的拒绝:“蓝月魅,对不起,我利用了你。你帮了我很多,你的恩情我会用其他方式报答。你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没了玄溟澈,我也不会爱上你。” “不,你会爱上我的,你前世那么爱我,你难道忘了吗?”蓝月魅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臂,反驳道。 潇瑶皱眉,挣脱他的双手,绝情的否定:“蓝月魅,你错了,怎么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前世的我的确爱过你,可这份爱被你抛弃了,被你亲手毁了。自从我和玄溟澈在一起后,我们就注定了不可能。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怎么后悔怎么挽留也回不去了。” 听到这番话,蓝月魅沉默了。 前世的他亲手毁了这段感情,不是不爱,不是利用,更不是为了报仇。 是逼不得已。 潇瑶为了保护玄溟澈毅然决然的推开他,而他何尝不是。 只是,一切的因果都是前世的事儿了。 他并不打算告诉她,也许这就是命,一旦错过就真的回不去了。 但是,他用永生永世的轮回换这一世的相遇,足够了!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潇瑶,我爱你,无论前世今生,都爱你。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你要知道有个人在一直守护你。” 蓝月魅真挚的眼神和哽咽的声音触动了潇瑶的心弦。 “谢谢。”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她的心情,只有两个字,显得分外苍白。 “蓝月魅,我也要告诉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潇瑶最好的朋友。” “谢谢。”蓝月魅与潇瑶相视而笑,看似释怀,却没人知道他心中那份痛楚。 ★★★ 玄溟澈带着乔奕晴走了,据说是回到了玄溟族。 蓝月魅留在炎煌大陆,继续当他的圣子殿下。 至于潇瑶,则是回到了东高国,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宝宝,紫竹,苏卓和红尘自然跟潇瑶回到了东高国,有潇瑶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安身之所。 而沧寒凛和夏诺儿回到沧寒族举办婚礼,成为了恩爱夫妻。 玄溟雨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心有不爽,但最后还是释怀了。 因为她身边已经有个比沧寒凛更适合她的白马王子。 “雨儿,别任性,快上马,听潇瑶说,今天是玄冰苏醒的日子,我们可要快马加鞭赶回去啊。”赫连狄森骑着威风凛凛的白马,冲着玄溟雨伸手,劝道。 玄溟雨走在旁边,不屑的睨他一眼:“少来,玄冰都昏迷一年了也没苏醒,鬼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上马,想吃我豆腐。” 赫连狄森无奈摇头:“我要吃你豆腐,早吃了也不用等你一年了。” “切,谁要你等啊,我可不稀罕。”玄溟雨冲他做了个鬼脸,一个飞跃窜到空中,点踏着跑远了。 赫连狄森顿觉头疼,从炎煌大陆回来,都追求玄溟雨一年了,也没得到她的首肯,这段情路,他走得可真是辛苦啊。 想着,他无奈摇头,一个飞身,朝着玄溟雨的方向掠去,一个探掌像是提小鸡子似的将玄溟雨逮住,拥入怀中。 “一年过去,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这次我真没骗你,玄冰真要苏醒了。” 坑深534米 潇瑶的新生活 那边赫连狄森和玄溟雨快马加鞭的朝东高国赶路,而潇瑶这边却是手忙脚乱。 “小姐,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紫竹急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身后领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潇瑶守在床边,听到外面传来紫竹的声音,急忙站起身,冲身旁的两个丫鬟吩咐道:“快,你们去打盆水来。” 两个丫鬟领命神色慌张的奔了出去。 此时,紫竹推门而入,擦着额头的细汗,叫道:“小姐,大夫来了。” 潇瑶赶紧为大夫让道,焦急道:“大夫,你快来看看他,这么久他终于有点反应了。” 都一年过去了,玄冰昏睡一年,俨然成了植物人,现在他终于开始发烧,总算有点反应了。 大夫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吓得缩回了手:“天啊,老夫还从未见过烧得这么厉害的人,这种温度,平常人早就烧死了。” 潇瑶心惊胆战的说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啊。” “老夫尽量。一年前他煞气袭体,本就活不长久,没想到竟然支撑了这么久,也算是个奇迹了。”老人捋着胡须感叹道。 闻言,潇瑶想到一年前玄冰为了帮她抢夺百毒果摔下悬崖,落入岩浆之中,幸好她及时用煞气护体才让他免于烧毁,只是没想到煞气侵入了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导致他一直昏迷不醒。 就在潇瑶陷入沉思之际,红尘走了进来。 “主人,玄冰怎么样了?” 潇瑶眉头紧皱,担心的摇摇头:“他突然发烧,还没有彻底苏醒过来。” “主人别急,玄冰肯定会没事的。”红尘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潇瑶点点头,而后抬眼看他,“你怎么回来了,美容店怎么办?” “赵小姐在帮忙看着呢!” “惜雪不是还有服装店在忙吗,你叫她帮你看美容店,她怎么忙得过来。”潇瑶闻言,眉毛倒竖,薄怒呵斥道。 红尘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嘟哝:“她听说玄冰今天苏醒,特地叫我回来帮忙。说美容店有她看着不会有事。” “那服装店谁看着啊?”潇瑶无力扶额,最近生意好到爆,客流量爆满,光是一个店已经忙不过来了,更何况她开了两个店,一个场。 服装店,美容店,外加一个巨型游乐场。 平日里,紫竹,苏卓,红尘,就连赵惜雪都被她拉来帮忙了,今日为了照顾玄冰,潇瑶可谓是忙得团团转。 红尘看着潇瑶焦急的眼神,低着头,小声道:“苏卓看着呢。” “靠,苏卓!!!”潇瑶差点大叫一声苍天。 苏卓那木楞子最多充当下保安的工作,潇瑶完全能脑补出苏卓照看服装店的场景——此时此刻,对于某个木讷的站在服装店门口,手握长剑,表情严肃僵硬的人来说,潇瑶的猜测是对的。 “游乐场呢,那边的情况呢?”潇瑶再度询问。 红尘摇摇头,一脸无辜:“游乐场那边我不知道。” 潇瑶无语了,还是算了,玄冰的性命要紧。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游乐场那边有个最伟大的指挥家正在发号施令呢。 “你去水上世界看看,不能让人没买票就混进去游泳了,要是让我娘亲知道,非打死你不可。”此时,一个小不点双手叉腰,对着比他高了大半个身子的家丁大声命令。 家丁一脸苦逼相,心里各种委屈,长这么大还被一个小孩子揪着鼻子走,可怜可怜啊。 这玄忆宸,每次都拿他娘来威胁他们,要知道潇瑶这个老板娘出奇的好相处,从来没有打骂他们,倒是这个小少爷,满脑子都是赚钱。 家丁心中虽是苦逼,但行动上还是很听话,点点头,赶紧去办事儿了。 玄忆宸身旁跟着的翠花和豆豆,一脸崇拜的望着他,一个劲儿的鼓掌拍马屁:“小主人好棒,小主人好威武。” 玄忆宸笑得一脸得意,背着小手,昂首挺胸的继续巡视,嘴里不停念叨:“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而潇瑶这边,却是苦着脸,担心地不得了。 “大夫,怎么样?” “不用担心,他还死不了。”老人扣着玄冰的手腕,低头细细沉思。 听到这话,潇瑶总算松了口气。 一年了,她单独为玄冰练的丹药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只是到头来没有一点效果。 眼前的这位老人是东高国的神医,据说专治寒气邪气侵体,潇瑶对他很是信任。 “嗯,我最后给他开一副药,喝了应该就能醒过来了。”老者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拿起笔墨写下了药方。 “小绿,你跟神医走一趟,把药拿回来。” 名为小绿的丫鬟闻言,乖巧的跟着神医走出了院子。 一年前,潇瑶回到东高国,通过钱来也买下了一座豪华大院,坐落在市区不远处。 这钱来也的钱老板是个精明人,虽然看到潇瑶有钱来也的信物玉佩,还是不大相信她就是曾经的乔奕晴,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被潇瑶雷厉风行的手段所打动,和她做起了生意。 随后,潇瑶开起了服装店,利用她现代人的优势,买起了各式各样新潮的衣服,无论男女老少,对她的衣服都赞不绝口,爱不释手。 名声随之传开,潇瑶狠狠赚了一笔,紧接着开了美容店,按摩,美容,美甲,化妆,简直称得上一条龙服务了,这一系列的服务赢得了东高国所有女性的称赞。 至于游乐场这个点子,还是来源于玄忆宸。 他由于太过调皮,智商远超同龄孩子,所以几乎没小孩愿意和他玩耍,整天吵着无聊。 潇瑶想给孩子一个有趣的童年,旋即买了很大一块地皮建起了游乐场。 这一举动可把玄忆宸乐坏了,天天泡在游乐场,不肯回家。 不过令潇瑶错愕的是,这孩子不是因为游乐设置而流连忘返,居然是因为赚钱,数票子让他沉迷其中。 对于这个三岁大的财迷儿子,潇瑶早就已经变成放养式教育了。 ★★★ 一个时辰之后,小绿将拿回来的熬好,端给了潇瑶。 潇瑶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将其送到了玄冰的唇边。 站在一旁说是帮忙,实则观望的红尘吃醋的撅起嘴,嘟哝道:“红尘生病,主人都不喂人家吃药。” 潇瑶白了一眼他,没好气的拆穿:“你那是装病,就你这身子要真生病就奇怪了。” 红尘无语的低头,每次撒谎都被潇瑶拆穿,主人为毛要这么精明? “我看你男大不中留,是时候给你说门亲事儿了,到时候叫你媳妇喂你吃药。”潇瑶隐忍着笑意,故意严肃的说。 红尘闻言,脑袋轰的一声,满脸通红:“我才不要什么媳妇儿。” 看着红尘白皙的俊脸上染上绯红,潇瑶忍俊不禁,存心逗弄道:“呵呵,到时候叫你媳妇儿给你生个小红尘。” 红尘脸皮薄,被她取消的无言以对,只有愤恨的瞪了潇瑶一眼,“我去看店了。” 而后快速的逃出了房间。 一个没注意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怎么走路的!”玄溟雨摸了摸头,生气的叫起来。 赫连狄森见此,心疼的不得了,急忙拉开她的手,帮她吹吹:“撞到头了吗?痛吗?我给你吹吹。” 屋子里的潇瑶听到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走了出来,看到腻歪的两人,不禁笑着打趣道:“啧啧啧,还没进屋呢就在秀恩爱,秀给我这个孤家寡人看呢是吧?” 玄溟雨闻言,脸蛋一红,用力打开赫连狄森的爪子,狠狠剜了他一眼:“谁要你碰我的,一边去。” 话落,她一改凶狠的态度,对着潇瑶笑逐颜开的扑了过去。 “哎呀,瑶瑶,我可想死你了。”玄溟雨一把抱住潇瑶,亲昵的蹭了蹭脸颊。 “哈哈,我也想死你了。”潇瑶高兴的拥着玄溟雨,柔声道。 “哎呀,上次到潇瑶这儿玩了那么久,这才分别几个月而已,有这么腻歪吗?”赫连狄森有些吃醋,玄溟雨可从没对他这么热情过。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们女人间的友情,男人不要插嘴。”玄溟雨没好气的呵斥。 赫连狄森满腹委屈,却又各种甜蜜。 无奈的点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潇瑶看着赫连狄森就是个被虐的对象,心里同情却又放心了。 雨雨性格直率,大大咧咧的,就需要一个能纵容她,充溺她的男人。 而赫连狄森恰好就是适合玄溟雨的那个人。 “对了,瑶瑶,沧寒凛和夏诺儿他们来了吗?”玄溟雨环视周围,没瞧到他们的影子,好奇的询问。 赫连狄森闻言,面色一黑,质问道;“一来就问沧寒凛,你的心里还装着他是吧?” “切,我心里就装着他了,怎么着?”玄溟雨昂着脑袋,无所畏惧的迎视赫连狄森的视线。 “你——”赫连狄森被她气得够呛,奈何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小绿突然叫起来:“小姐,小姐,玄公子醒了!” 坑深535米 玄冰苏醒了 潇瑶闻言,惊喜的跑回房间,快步来到榻边。 身后的玄溟雨,赫连狄森也快速跟了进去。 本想逃开的红尘,听到玄冰苏醒,也赶紧走了进去。 玄冰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潇瑶看到他终于醒过来,激动地红了眼眶。 “玄冰,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一年了,你让我们等得好苦啊。”潇瑶握住他的手,感叹道。 玄冰冷冷的望着她,眼神里不带任何感情,看着潇瑶抓着自己的手,他快速抽了出来。 潇瑶被他异样的举动惊住了,疑惑的注视他,满是不解。 “玄冰,你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吗?” 玄冰依然冰冷的凝视他,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潇瑶心子一跳,有些不安。 身后的玄溟雨没有察觉出异样,兴奋的冲他打招呼:“玄冰,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等惨了,以后别再冒险,我们担心死了。” 赫连狄森点点头:“是呀,玄冰,自从你昏迷不醒,潇瑶就劳神费力的照顾你,为你炼制了多少丹药,请了多少名医,可谓是槽碎了心啊。” 红尘跟着附和的叫嚣起来:“主人为了你都不管我了,你快点起来,别再让她给你喂药了。” 玄冰冷漠的扫了众人一眼,薄唇轻启,声音带着一丝凉意:“我认识你们吗?” 话音一落,众人大惊。 潇瑶第一个反应过来,注视着玄冰的双眼,大声质问:“玄冰,你刚才说什么?” “你又是谁?为何知道我叫玄冰?” 玄冰敛眉,困惑的盯着她。 潇瑶闻言,身形一颤,难以接受的倒退一步。 天啊,玄冰居然不认识她! 不,他不认识他们所有人。 “玄冰,你在说什么浑话呢?她是潇瑶啊,你深爱的潇瑶啊,你因为她摔下悬崖,一直昏迷不醒,这一年来全是她在照顾你啊。”玄溟雨难以置信的大叫起来。 玄冰看了玄溟雨一眼,视线再度回到潇瑶身上,可是眼神依然陌生:“潇瑶?我从未听过,更不认识。” “玄冰,你到底怎么了?你忘记我们可以,你怎么可以忘记潇瑶!”赫连狄森生气的低吼。 玄冰看着大伙儿围在他身边,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心有不悦,生气的蹭起身子,“我不认识你们,我要离开这儿!” 说着,他就要翻身下榻。 潇瑶惊得一把按住他,尽量心平气和的说:“玄冰,你刚刚苏醒还需要调养,躺会榻上去。” 玄冰蹙眉,一把打开潇瑶的手,“我不认识你,不要碰我。” 潇瑶看出他的不耐,心里一抽,瑟瑟的缩回手。 “就算你不认识我,我也请求你躺在榻上,好好休养,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走不迟。” 潇瑶期盼的盯着他,渴望他留下来。 玄冰伸手捂住胸口,感受到体内的伤势,总算是松口了,“好。” 冷酷的一个字,顿时让潇瑶送了一大口气。 玄溟雨和赫连狄森觉得不可思议,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潇瑶阻止了。 “我们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潇瑶挥挥手,招呼他们出去。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响亮的笑声。 “哎哟,我们贵客上门居然没人迎接,这就是潇瑶的待客之道吗?” 说着,来人已经走进了房间,看着潇瑶,顿时喜笑颜开。 来人正是沧寒凛和夏诺儿。 夏诺儿挺着个大肚皮,沧寒凛小心谨慎的搀住她,缓缓行来。 夏诺儿看到潇瑶,喜不自胜,兴奋的挣脱沧寒凛快步朝潇瑶走去。 沧寒凛看着她的快动作,吓得叫起来:“诺儿,你慢点,要是动了胎气要咋整啊。” 潇瑶看到夏诺儿也十分高兴,只是突然遭遇玄冰失忆,让她笑得有些勉强。 “诺儿,你小心点,都到屋里了,不急这一时半刻。”潇瑶迎上去,扶住她,没好气的劝道。 “哈哈,瑶瑶,好久不见,我可想你啊,本来我也要来看你的,结果刚好赶上有了孩子,凛和父母说什么都不愿让我车马劳顿。”夏诺儿摸着大肚皮,笑得一脸幸福,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快乐。 沧寒凛上前,睨了诺儿几眼,笑着告状:“可不是嘛,这次听说玄冰要苏醒了,她大着肚子用孩子威胁我,非要来看你和玄冰,她这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想我要再不同意,就得给他们娘俩收尸了。” 潇瑶闻言,感动的拍拍诺儿的手,“你呀你,还长不大呢,居然任性到拿孩子开玩笑。我可是这孩子的干娘,他要是出个什么问题,我绝不放过你。”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在沧寒族的时候凛喜欢训我,到东高国了,你又接着训我,还没个完了。”夏诺儿说着抱怨的话,可脸蛋却笑开了花。 “哈哈,知道就好。”潇瑶也被她逗乐了。 此时,沧寒凛看到榻上的玄冰,笑着走了过去,戏谑道:“哎哟,昔日的冰山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啊。潇瑶不喜欢体弱的男人,你得赶快好起来,不然潇瑶就跟人跑了。” 看着沧寒凛嬉笑着开玩笑,一旁的赫连狄森却是无奈摇头。 “怎么了,看到我,你居然也不抬杠了?”沧寒凛转眼望向赫连狄森,看到他面色不佳,疑惑的问道。 赫连狄森此时哪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玄冰失忆了。” 沧寒凛猛地一惊,双眼瞪得老大:“你说什么?” “玄冰不记得我们了,就连瑶瑶他都忘记了。”玄溟雨开口解释。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边和乔奕晴正在寒暄的夏诺儿闻言,惊得皱紧了眉头。 “嗯,曾经他摔下悬崖时说,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记起我,我想他的愿望成真了。”潇瑶叹息一声,脑海里回忆玄冰悲壮的一幕,耳际还回荡在他跌入悬崖时的告白。 每一个字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悲痛。 每一句话都是浓浓的爱意。 玄冰在认识她开始,就不再是冰,他拥有了普通人的爱和痛。 潇瑶一直都知道,却无法回应,因为这份爱她给不起。 “瑶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夏诺儿困惑的拉着她的手,想问个究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忘记了也好,忘记了就没有痛苦了。”潇瑶转眼望向榻上的玄冰,心里有些释然。 夏诺儿闻言,沉默了,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看出了玄冰对潇瑶的感情,那份感情没有杂质,可潇瑶却回应不了。 这是一种罪孽,一种伤痛。 玄溟雨也摇摇头,望着玄冰,深深叹了口气。 “嗯,也好,忘记总比记得好,没有痛苦,以后就会快乐。”赫连狄森微微颔首。 “哈哈,是呀,玄冰没有了痛苦,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沧寒凛又是笑起来,虽然笑容有些勉强,但大家还是很配合。 玄冰冷冷的扫了一眼笑容满面的各位,眼神像是在看一群傻子。 沧寒凛看他失忆了,也懒得跟他计较。 这时,紫竹惊喜的冲进屋子,大声喊道:“哈哈,有贵客上门,你们猜他是谁?” 众人纷纷疑惑的转眼望向门口,只见一抹蓝袍踱了进来。 潇瑶屏气凝神的期待顿时化为虚无。 “原来是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潇瑶笑着调侃道。 本以为是蓝月魅来了,没想到—— 想到蓝月魅,潇瑶发现已经有一年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上官熠一进来就听到这话,故作生气的敛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欢迎我吗?” “哈哈,欢迎欢迎,你来也不说一声。”潇瑶急忙陪着笑脸应付道。 “我想给你个惊喜呀。”上官熠挑眉,大笑起来。 “呵呵,你从炎煌大陆那么远赶过来,我有些过意不去。” “本来就要来看你,正好沧寒凛书信给我说玄冰要醒了,毕竟也是为了我妹子拼命的人,好歹过来探望探望。” “哈哈,你能来,是玄冰的荣幸。”潇瑶笑着说。 “哈哈,刚才听你们笑得好开心,在笑什么呢,说来听听。”上官熠也想凑个热闹。 他这么一问,大家的笑容都僵住了。 上官熠顿觉气氛不对,疑惑的扫了一眼大家:“怎么了?” 潇瑶看了眼榻上的玄冰,解释道:“玄冰失忆了。” “额?为什么失忆?”上官熠瞬间收敛笑意。 “可能是受伤太重,伤及脑子。”潇瑶猜测的说。 “这样啊。”上官熠了然的点点头,“好在人没事,失忆了没什么大不了,以后生活在一起,还可以重新组建记忆嘛。” “是呀是呀,这辈子还长呢,以后的记忆多得很。”沧寒凛笑着附和道。 潇瑶点点头,没有说话。 “走吧,让玄冰好好休息。今天我叫下人准备了晚宴,咱们今晚不醉不归!”潇瑶招呼着大家,朝大厅走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 翌日,一早,玄溟雨就吵闹着要去游乐场,而夏诺儿坚持要去服装店和美容店逛逛。 当初玄溟雨知道潇瑶要开个游乐场,具体了解后,顿时对这个游乐场好奇地不得了,可惜当初建设的时候,她被赫连狄森拖走了,现在终于建好,她可要见识见识。 夏诺儿对于美容和衣服比较感兴趣,早就对潇瑶的事业有所耳闻,这次也特地要来瞧个究竟。 作者碎碎念:话说,悍妃完结后正版群会搞个小活动,活动奖品菇凉已经好看了,都是比较实用的东西哦~(≧▽≦)/~ 坑深536米 最新潮的事业 潇瑶拗不过她们,只有放话:“好,带你们依次参观可好?” 玄溟雨和夏诺儿像两个好奇的小女孩,激动的拉着潇瑶往外走。 守在她俩身边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他们这辈子可算是栽在这两个女人手里了。 一大早,红尘,紫竹和苏卓都去忙了,只有潇瑶带着五个人到她的店去逛。 为什么是五个人呢,因为上官熠也是十分好奇,跟着凑热闹的加入了队伍。 “瑶瑶,你服装店有小孩子的衣服吗?”夏诺儿一脸期待的询问。 “当然有,我的店全是最新款,你在外面随便都买不到的。” 潇瑶自傲的昂首挺胸,说到她的店就止不住的骄傲。 “真的啊,那我要第一个参观服装店。” 听说最新款,玄溟雨也来了兴趣,“那我可要去看看,瑶瑶,你可要送我几件衣服啊。” “哈哈,瑶瑶,听说红尘负责服装店,他那么单纯,能应付地过来吗?”沧寒凛笑着开口。 潇瑶扑哧一笑,神情有些神秘:“哈哈,人家对服装生意可在行了,为我招揽了不少客人呢。”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个天赋。”赫连狄森也跟着笑起来。 “是呀,我也很好奇。”一旁的上官熠点点头。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潇瑶神秘笑笑,带着人走到了大街上。 穿过几条街,他们来到了一条最宽广,最热闹的大街。 远处的呐喊声,嬉笑声,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咦?前面在干嘛呢?”玄溟雨探头望去。 “走,过去看看。”夏诺儿拉着玄溟雨快步朝人群中挤去。 沧寒凛吓得急忙为她们保驾护航,生怕夏诺儿有个闪失。 此时,他们一群人挤进人群,只见大街上摆了一个舞台,上面站了一排美女和美男,女的娇俏可人,婀娜多姿,男的英俊挺拔,英气十足。 瞧得围观群众心花怒放,不停的叫着台上俊男美女的名字。 此时,只见台上的俊男美女从里到外,依次走了出来,最后站在离人群最近的地方,摆了风@骚的姿势,更是赢得了更多的掌声和支持。 看着大伙儿热情高涨,沧寒凛疑惑了,“瑶瑶,这是在干嘛呢?” 潇瑶看他一眼,解释道:“这叫时装发布会。” “时装发布会?” “哇塞,他们穿的衣服好好看啊!!!”此时夏诺儿惊喜的叫起来,一脸羡慕。 玄溟雨一个劲儿点头,非常赞同:“是呀是呀,这些衣服太好看了,特别是那个白色长裙,好美啊。” “那个是婚纱,专为成亲的人准备的。”潇瑶看着玄溟雨指着的衣服,笑着解释。 “婚纱?哇,我要那套婚纱,我成亲的时候要穿。”玄溟雨激动的跳起来。 潇瑶轻笑两声,朝着赫连狄森递了个眼神,“看来你要有所行动了。” 赫连狄森被她揶揄地有些尴尬,笑着挠了挠头。 他也想啊,可是玄溟雨处处排斥她,让他很是头疼。 “哎呀,我成亲的时候都没有婚纱,太过分了。”夏诺儿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还没穿过那么美的裙子就成大肚婆了,心里难过地要死。 沧寒凛闻言,也头疼了。 当初他也不知道还有这种衣服呀。 只有上官熠一脸淡定,只是淡定之下隐忍着爆笑。 “那——那个是红尘吧?” 他指了指舞台一侧的男子,险些破功大笑出声。 沧寒凛,赫连狄森,夏诺儿和玄溟雨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红尘站在舞台一侧,任由女子上前掐油拥抱,女子手里拿着新买的衣服,让他签上大名后才肯离去。 看着女子抱着签了红尘大名的衣服,爱不释手,笑逐颜开的那模样,沧寒凛直接笑喷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服装生意很在行?” “艾玛,太逗了,这整一出卖瑟相啊。” 沧寒凛笑得前俯后仰,内敛的赫连狄森也是捂着嘴,轻笑起来。 “哈哈,妹妹,你也太坑了吧,红尘好歹是清清白白的男人啊,被这么多女的又摸又抱,这个——这个——哈哈哈——”上官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潇瑶斜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红尘是我们服装店的名模,好多人都因为他慕名而来,但凡他穿过的,不管男的女的都争相抢购。男的想像他这么帅,而女的就喜欢他这么帅。” “哈哈,瑶瑶,你这脑子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虽然这方法有些坑,但也是一种赚钱的法子。”沧寒凛笑着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是呀,看这热火朝天的人气,就知道你这服装店铁定赚了不少钱。”赫连狄森也称赞道。 “好了,进去挑选你们喜欢的衣服,我全都免费赠送。”潇瑶一高兴,立马豪爽的放话。 夏诺儿和玄溟雨闻言,高兴地急忙朝服装店里走去。 五个人挑了好大半天,对每件衣服都爱不释手。 最后要不是因为还要去美容店,只怕这两个女人就耗在这儿了。 一路上,夏诺儿和玄溟雨叽叽喳喳讨论着哪件衣服好看,而沧寒凛和赫连狄森却苦逼的帮她们大包小包拿着新衣服。 两个女人看着眼前装修特别的店铺,新奇的叫起来:“哎呀,快看!!!” “美容院!!!” 两人看到门口的招牌兴奋的大声念道。 “潇瑶,快,带我们进去逛逛。” 夏诺儿和玄溟雨拖着潇瑶快步往里面走。 后面的三个男人也想跟上来,却被潇瑶阻止了。 “美容院男士止步,你们在大厅等着。”潇瑶说完,朝着大厅里几个下人吩咐了一句便跟着夏诺儿和玄溟雨上了二楼。 “哇,这些床是干嘛的?” “用来按摩的,你们躺上去,有专门的按摩师为你们洗脸和全身按摩。” “那,这个桌子是干嘛的,上面好多五颜六色的瓶子?” “这是美甲的,瓶子里面全是我从植物里面提取的色素,可以把你们的指甲染成五颜六色。” “哇塞,这么好。” “那这个呢?”玄溟雨看着一排的梳妆台,更是好奇。 “这些是化妆的,女为悦己者容,为了愉悦自己的丈夫,自然想自己变得更美。话说,好多皇族权贵的小#姐和夫人来这儿消费呢。” “潇瑶,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满足了女人所有的需求呢。” “是呀,怪不得能赚这么多钱。” 夏诺儿和玄溟雨感叹的环视四周,这些东西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若不是潇瑶脑子好使,她们怎么可能见到这些新奇的玩意儿。 看了这些,玄溟雨更加其他接下来的游乐场了。 “潇瑶,快,带我去参观游乐场,我已经等不及了。” 潇瑶失笑,随后带着她们下楼,与三个苦逼的男人,一同前往游乐场。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游乐场?”玄溟雨嘴巴张得老大,难以置信的感叹一声。 方言望去,宽阔的广场上,人山人海,走在人群周围的还有各种魔兽,这些魔兽温顺地跟小鸡子似的,任由孩子们抚摸,骑乘。 “这些?”上官熠惊讶的望着潇瑶。 “这些魔兽是翠花的部下,对了,忘记介绍,翠花是我契约的魔兽。” “天,这也太多了吧。”上官熠惊诧的咂咂嘴。 “快看,那边!!!”玄溟雨再度震惊的叫道。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巨型猩猩站在中间,他的腰间帮着结实的绳索,绳子的另一个是一个个椅子,而孩子们坐在椅子上,腰间帮着绳子,猩猩快速转动身子,所以孩子都飞了出去,但又不会从椅子上掉下来,只是围绕着猩猩在半空中转圈,上面不断传来孩子兴奋的呐喊神。 “天啊,太帅,太好玩了吧。”沧寒凛也忍不住感叹道。 “快看那里,天空中的是是什么!!!”夏诺儿惊奇的指着天空。 大伙儿转眼望向天空,看到一个圆鼓鼓的球状物,都是一脸惊讶。 “妹妹,快告诉哥哥,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呵呵,那是热气球,通过加热使气球上升,人只要坐上热气球,就可以飞上天了。” 玄溟雨闻言,眼睛一亮,顿时吵闹起来:“我要坐,我要坐,这么有趣的东西,我一定要玩。” 潇瑶摇头,阻止她:“现在天黑了,坐热气球有危险,过两天再来吧,反正你们也不急着离开。” 玄溟雨闻言,有些失望,但也听话的没有坚持。 反正,她也要待在这么玩,一定要玩个够本,不着急这一天两天。 潇瑶这边是热热闹闹,高高兴兴,而玄溟族却有个人过地颓废伤感。 玄溟族 “澈,你天天喝酒,也不进食,你是要担心死我吗?” 乔奕晴端着饭菜,搁在桌上,而后走到玄溟澈的身侧,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气愤的责备道。 “滚!”玄溟澈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蹦出两个字,拿着酒杯再次喝起来。 “你——澈,潇瑶已经不要你了,你何苦这样。你为什么不看看身边的我,我才是陪你生生世世的人啊。” “我说了,滚!!!”玄溟澈不耐烦的大吼一声,手里的酒杯碰瓷一声摔在地上。 乔奕晴看着如此颓废的玄溟澈,心里痛得要死,更多的是对潇瑶的记恨。 “潇瑶有什么好,她是鬼王的女儿,是阿修罗的转世,这样一个晦气的人到底哪里好了!!!”乔奕晴气得满脸涨红,大声质问。 玄溟澈神情一禀,顿时变了脸色。 他一把抓住乔奕晴,焦急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坑深537米 寻找蓝月魅 乔奕晴被玄溟澈突然狰狞的表情吓住了,“没——没什么!” “再说一遍,你刚才说潇瑶是谁的女儿?”玄溟澈激动的抓住乔奕晴的手臂,阴鸷的瞪着她。 乔奕晴吓得够呛,努力挣扎:“澈,你怎么了?” “快说,她是谁的女儿,她前世到底是谁!”玄溟澈一声厉吼,震得乔奕晴浑身发抖,急忙回答。 “蓝月魅曾经说她是鬼王的女儿,名叫阿修罗,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乔奕晴无辜摆手,面色有些委屈。 “阿修罗?她不是叫罂粟吗?”玄溟澈松开乔奕晴的手,精神有些恍惚。 而后,他好似想到什么,猛地一下蹭起身,“蓝月魅瞒着我一些事,我要去弄个清楚。” 乔奕晴看到他两眼放光,神色震惊,担忧的询问道:“澈,你到底想干嘛呀,蓝月魅又怎么了,什么事儿要弄清楚?” 玄溟澈懒得理会乔奕晴,一把推开她,朝门外走去。 乔奕晴看出他神色决然,心里害怕极了,急忙追出来,喊道:“澈,你能不能忘掉潇瑶,能不能看看身边的我啊,澈——你别走行吗,留在我身边行吗——呜呜呜呜——” 乔奕晴一边跑,一边哭,最后突然摔倒,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澈,一年了,你为什么还忘不掉她呢,为什么陪伴你身边的我你永远看不到,呜呜呜——潇瑶说你前世爱我,为什么这一世就变心了呢?呜呜呜——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回荡在整个宫殿,而玄溟澈早已扬长而去。 炎煌大陆 玄溟澈马不停蹄的赶往炎煌大陆,二话不说闯入了宫城,在被一大群侍卫拦截包围后,他才消停下来。 “叫你们圣子殿下滚出来!!!” “哼,你是何方刁民,如此大闯宫城,其罪当诛。”领头的侍卫大声呵斥。 “想杀我,也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玄溟澈眼神一厉,猛地大吼,只见他一个挥袖将包围的侍卫全部轰飞。 就在此时,寝殿里终于踱出了一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 他目光如炬的审视着玄溟澈,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私闯宫城?” 玄溟澈见来了个管事儿的,大声回应:“我找你们圣子殿下,叫他给我滚出来。” “混账,圣子殿下驾到,你还口出狂言。”一旁摔在地上的侍卫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愤怒呵斥道。 玄溟澈闻言,顿时蹙起眉头,惊疑的盯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你是圣子殿下?” “正是。请问你找本殿下有何贵干?”男子微微颔首,威严的注视着他。 玄溟澈惊得低吼:“你是圣子殿下?那蓝月魅呢?他滚哪去了?” “你找蓝月魅?莫非你就是玄溟澈?”男子闻言,面色掠过惊讶,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玄溟澈?”玄溟澈更加疑惑了。 这圣子殿下易主了,他居然不知道,这不过才一年时间啊。 “蓝月魅是上一届的圣子,在他退位之时曾说过,以后一定会有个叫玄溟澈来找他,看来真被他说准了。” “什么?他知道我要来找他!!!他还说什么?”玄溟澈心里咯噔一下,猜测越来越强烈。 男子点头,扬手邀请道:“玄公子,请进殿说话。” 玄溟澈心中焦急,顺意进了大殿,被他安排坐下。 而男子走到了侧殿,很快又拿了一个小木箱走了出来。 他打开木箱,将一封信递给玄溟澈;“这是他走前的遗言,想来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遗言?他死了?”玄溟澈直接从椅子上腾了起来。 “本殿并不清楚,他退位后只说去接受命运的惩罚,而后离开了炎煌大陆,去了什么地方不得而知,是生是死也成了一个谜。” 玄溟澈闻言,深吸一口气,接过信纸,有些忐忑的将其展开。 上面写着几行字,触及玄溟澈的灵魂深处。 “玄溟澈,你来找我,说明你发现了端倪,恭喜你,通过了第一层考验。潇瑶的事儿我并不想亲口告诉你,因为前世的你折磨我,这一世我奉还给你,也算公平了。只是我又不得不问你一句,既然你的心是爱她的,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的心呢?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一切的因果都来源于你的内心,万事随心你必定能找到答案。” 只言片语,说得不多,却让玄溟澈捏着信纸的手颤抖了。 这番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警钟在他心里敲响。 既然心是爱她的,为什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心呢? 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是呀,所有的东西都可能是假的,只是内心感受的才是最真实的。 曾经的他一直被蒙蔽,从未想过内心真实的感受比眼前看到的都要来的真实。 他明明深爱潇瑶,那么真实,那么深刻,绝不会错,绝不会假。 前世的他深爱乔奕晴,同样真实而深刻,绝不会错,绝不会假。 这一刻,他幡然醒悟,万事随心必定能找到答案的含义。 他猛地抬起头,高兴的冲过去抱住圣子殿下,“谢谢你给我这封信,谢谢!” 而后,他扔掉信纸,快速奔出大殿,朝着远处跑远了。 这一世,他一定不能再错过潇瑶了。 年轻男子捡起地上的信纸,默默的叹息一声:“唉,难为他写下这番话,自己却遭受那样的罪过。问世上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怜啊——” 反观东高国这边,却是惹火朝天,欢天喜地。 据说今日是时装嘉年华的开幕仪式,整个东高国的百姓都跑去凑热闹,就连皇宫贵胄都来捧场,什么公主,郡主,夫人,姨太,还有好几个皇上的妃子都请旨出宫来参加嘉年华的开幕仪式。 更是没想到,就连皇上都被惊动了,好奇地要来一瞧究竟。 虽然皇上是微服私访,没有惊动大家,但站在台上主持仪式的潇瑶倒是瞧了个清清楚楚。 她环视四周,笑容满面的朗声道:“各位来宾,大家早上好,今天是我时装嘉年华的开幕仪式,只要在我的服装店,购买了十件衣服以上,免费享受一次美容和乘坐热气球的机会。” 潇瑶话音一落,群众兴奋的大声喧哗。 潇瑶笑笑,而后快步走到台边,顿时将台下的上官熠,赫连狄森和沧寒凛直接拉了上来。 “买了二十件衣服以上,还能得到这几位大美男的亲笔签名。” 潇瑶一脸高兴的介绍。下台更是掀起了狂潮,一个个像是疯了一样,叫嚣着要买衣服。 几个男人听到这话,吓得差点摔下台去。 叫红尘出卖涩相卖衣服,他们已经不能接受了,现在居然叫他们也来出卖涩相,这种事儿,他们可干不来。 沧寒凛第一个摆手,跳下台去:“不不不,这种事儿还是红尘比较在行,有他一个美男子足以震慑全场。” 赫连狄森看到沧寒凛跑了也跟着要跑,却被潇瑶快速一抓给逮了回来:“给我回来,叫你们帮点小忙就这幅模样,到底是不是朋友了?” 赫连狄森苦着脸,“是朋友也不是拿来这样卖的啊!” “谁要卖你了,不过是让你签个名,陪个笑,让大家买衣服买地开心点,有这么难吗?” 赫连狄森看着远处的红尘,心里拔凉拔凉的。 那也叫不难吗? 坑爹啊。 潇瑶看着赫连狄森不同意,眼珠子一转,凑到他耳边说道:“你要是不帮这个忙,以后你和玄溟雨的事儿,我也不帮,那套婚纱看来是穿不成咯。” 听到这话,赫连狄森瞬间投降。 上官熠见此有些错愕,看着潇瑶投来诡异的视线,立马举起双手:“好,我帮,我帮,妹妹的服装店,哥哥肯定帮。” “这还差不多。”潇瑶递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三个男人,只有沧寒凛逃出了魔爪,混入人群中,观望这场惨不忍睹的时装嘉年华开幕仪式。 此时,潇瑶看到在场的男性同胞热情不高,旋即望向一旁偷笑的玄溟雨,顿时有了主意。 “除了这两位大美男的签名外,还有东高国第一美女赵惜雪和玄溟族第一美女玄溟雨的亲笔签名。” 潇瑶说着,急忙将玄溟雨也拉到台上,看到在店里忙上忙下还不知道被潇瑶卖了的赵惜雪,潇瑶嘴角一勾,一个箭步将她从店里拉了出来。 “瑶瑶,怎么了啊,店里有人买衣服,我得去照看着啊。”赵惜雪一脸茫然的望着她,迷迷糊糊就被潇瑶推上了台。 赵惜雪被她用力一推,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正好倒在了身后的上官熠身上。 “小姐,小心。”上官熠急忙扶住她,好意的提醒道。 赵惜雪尴尬的红了脸,急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没注意,都是潇瑶推我。” 赵惜雪说着,转身指向潇瑶,此时哪还有潇瑶的身影,顿时让她更加尴尬了。 “呵呵,实在抱歉。” 看着眼前的可爱女子,满脸通红,满嘴歉意,上官熠忍俊不禁,故意生气道:“你撞痛我了,是不是要负责?” 坑深538米 他要找到她 “啊?还要负责?”赵惜雪惊得张大嘴巴,一脸错愕。 “是呀,你撞到人,难道不负责吗?”上官熠故意无赖道。 赵惜雪听到这话,眉头紧蹙,一脸焦色,“可是我道歉了啊?” “要是道歉有用,要衙门来干嘛?” “额,这——这——”赵惜雪顿时被他堵得没话。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哪家的小姐,和潇瑶什么关系,就当是赔罪了。”上官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好。 潇瑶凑过来听到上官熠调@戏赵惜雪,急忙将惜雪拉过来,狠狠瞪了上官熠一眼:“哥,别欺负我们家惜雪,人家可是好姑娘。” 赵惜雪看到潇瑶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听到她叫上官熠哥哥,惊讶的望向后者。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美男子居然是潇瑶的哥哥。 提到赵惜雪,潇瑶与她也有段故事。 话说,潇瑶并没有将自己就是乔奕晴的事儿告诉她,只是用潇瑶的身份与她结识。 一年前,她刚回到东高国,听闻赵惜雪不好的传言,说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后来相遇,潇瑶发现赵惜雪变了很多,性格也没有以前那么跋扈好强,那股子气焰好像熄灭了一般。 看着她灰心丧气的,潇瑶于心不忍,决定拉她一把。 她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才让一个大家闺秀抛头露面做起生意。 开始的赵惜雪还畏头畏尾的,经过一年的训练培养,她已经成为了出色的店长了。 每次看到赵惜雪应付各种人,将店铺搞得有声有色,潇瑶十分欣慰。 她终于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来,潇瑶松了口气。 “瑶瑶,他是你哥你怎么不早说啊。”赵惜雪看着上官熠戏谑的眼神,顿时明白刚才人家是开玩笑呢。 潇瑶睨她一眼,“怎么,你看上我哥了?要我给你做媒吗?” 这话羞得赵惜雪直跺脚,“潇瑶,你少胡说,我做生意才刚起步,根本不想谈婚论嫁。” “呵呵,你也老大不小,我哥也老大不小,你们可以相处相处。”潇瑶这么一牵线,上官熠还蹬鼻子上脸了。 “嗯,我觉得有理,我倒是可以跟你相处相处。” 赵惜雪听到上官熠都这么说了,羞得满脸通红,没好气的咒骂一声:“兄妹两都没个正经,到底还做不做生意了。” 潇瑶闻言,顿时想起,现在还在开幕仪式,卖衣服呢。 她这才放过他两,支持仪式。 此时,台下的沧寒凛观望着台上赫连狄森和上官熠被人掐油,心里高兴地不得了,围着人群转悠,眼神一瞥突然看到人群中的玄冰。 他心里一惊,面带笑容的凑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哎哟,你也来看潇瑶的什么时装嘉年华啊。” 玄冰冷冷扫他一眼,收回视线再度投向台上吆喝着的潇瑶。 沧寒凛见他不给面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谁叫他宰相肚里能撑船呢,他暂时不跟这个失忆的可怜人计较,旋即继续找话题寒暄道,“玄冰,你忘记了,你以前喜欢男人,当时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你知道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告白,我好感动,但最后拒绝了你。” 沧寒凛说得一脸认真,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玄冰这下终于有了反应,转眼冷觑他,开口道:“哼,我当时爱的不是你。” 话落,他转身离去。 沧寒凛急忙叫道:“喂,你去哪儿啊?” “离开!”冷酷的两个字,没有任何留恋,最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沧寒凛探眼望着他,看他就这样离开,心中有些不舍,但一想到他对潇瑶的感情也释然了,离开也好,离开了就不用痛苦了。 沧寒凛重重叹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回想到他刚才的话,身子一僵,神情一禀,眸子瞬间瞪大。 他刚才说什么? “我当时爱的不是你!”沧寒凛自言自语的咀嚼起来。 “当时?他怎么知道当时爱的不是我?”沧寒凛瞬间抬起头,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豁然开朗。 只是,他再度追寻玄冰身影的时候,早就无影无踪了。 沧寒凛神情惘然,心里却起了不小的涟漪。 这个情字果真伤人啊,唉—— “凛,你在这儿干嘛呢,潇瑶要带我们去坐热气球呢。”此时,夏诺儿大着肚子走了过来。 沧寒凛见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吓得半死,急忙迎上去:“哎呀,这里这么多人,你乱跑干什么啊。” 夏诺儿笑着挽着他的手往人群外走,“潇瑶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我们快去。” 沧寒凛看着夏诺儿的笑靥,郁闷压抑的心情一扫而光,旋即跟着走了出去。 潇瑶为了补偿玄溟雨上台陪笑,特地为她安排了一次热气球。 他们一行人来到游乐场的时候,看到玄忆宸正在热气球旁边鬼鬼祟祟的。 潇瑶走过去,喊了一声:“宝宝,你在干嘛!” 玄忆宸闻声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潇瑶带着一群人,顿时嘴甜的叫起来:“娘亲,小姑,夏姨,还有几位叔叔你们好。” 看到玄忆宸这么嘴甜,夏诺儿,玄溟雨和三大美男顿时高兴的笑起来,玄溟雨还疼爱的捏了捏他的脸:“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想没想小姑啊。” “哈哈,宝宝想死你了。”玄忆宸讨好卖乖的抱住玄溟雨,亲了亲她的脸颊,可把玄溟雨乐得不行。 潇瑶倒是警惕的皱眉询问:“你什么时候这么乖巧了?” 她可知道玄忆宸的本性,越大越调皮,到处惹是生非的。 宝宝望着潇瑶犀利的眼神,急忙反驳:“宝宝一直都乖巧,娘亲难道不知道吗?” 潇瑶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今天你小姑要坐热气球,你给我听话点,不准捣乱。” “啊?小姑要坐热气球?”玄忆宸惊得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带着些许惊恐。 “怎么了,小姑要做热气球,你不高兴吗?”潇瑶敛眉。 玄忆宸急忙摆手,假笑道:“嘿嘿,没有没有,高兴高兴。” 玄溟雨闻言,笑得眯起了眼,“哈哈,好宝宝,快带姑姑上热气球。” 玄溟雨指了指玄忆宸身后的热气球,吓得玄忆宸顿时张开双臂阻止她。 “姑姑,今天你还是别坐热气球了。” 玄溟雨一脸困惑:“为什么不能坐?” “额——额——因为——因为——今天风势不好,不易坐热气球。” 玄忆宸转动着眼珠子,突然解释道。 玄溟雨不解的指了指天空,“那他们都在坐啊。” 玄忆宸看到天空中也有好几个热气球,白皙的小脸顿时纠结成一团。 潇瑶看出他的异样,低沉呵斥道:“玄忆宸,我说了你今天不准捣蛋。快让开,让你小姑试试娘亲发明的热气球。” 说着,潇瑶拉开玄忆宸,对着玄溟雨邀请道:“快来吧,你们都来试试。” 玄溟雨闻言,兴高采烈的上了热气球,玄溟雨,赫连狄森和上官熠也是满脸新奇的跟着走了上去。 只有夏诺儿个大肚皮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们。 “我也想坐。” 潇瑶严肃的拒绝了她:“你现在怀了身孕,可不能有一丁点闪失,还是跟我到美容店里享受去。” 这么一劝说,夏诺儿的心情顿时好了。 美容店也是不错的选择。 潇瑶转过头对着热气球上的四个人,吩咐道:“热气球会飞过那个湖到对岸去,不要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人接应你们了。” “哇塞,要飞跃那个湖啊。”玄溟雨惊喜的感叹一声。 潇瑶点点头,点燃热气球上方的火,冲着他们拜拜手。 热气球缓缓上升,让四个人兴奋地找不着北了。 看着他们稳稳飘远,潇瑶这才拉着夏诺儿朝美容店的方向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玄忆宸,苦逼的捂住眼,低叹道:“完了完了,我又要闯祸了。说了不要上热气球你们偏上,这可怪不得我啊——” 随后,玄忆宸也赶紧跑远了,他要跑到个娘亲找不到他的地方躲起来。 玄溟雨等人坐着热气球来到了湖中央,环视整个东高国的美丽风景,心里激动地不得了。 而这边朝着东高国飞奔而来的玄溟澈却是一脸焦急,满头大汗,早已没了传说中荣亲王的那份淡定和从容。 他的脑海里心里,装的全是潇瑶,此刻疯狂的朝东高国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掠去。 他横空降落,一把扯住路人的衣领,大声质问:“你知道潇瑶在哪吗?” 路人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浑身发抖,痴呆了半天,问道:“你——你说的是东高国大老板潇瑶吗?” “大老板?她现在是大老板了吗?”玄溟澈心中一喜,继续追问。 路人呆滞的点点头:“嗯,潇瑶是东高国最大的老板,开了好几个店,富可敌国。” “是吗,我就知道她的能力,随便在哪都能活得有声有色。”一年来,玄溟澈终于绽放出笑容。 “对了,她现在在哪,快告诉我!”玄溟澈兴奋地不行,焦急询问。 “这个不知道。我好像看到她带着一群人去游乐场了。”路人指了指方向。 旁边路过的人听到玄溟澈在找潇瑶,好心提醒:“潇老板好像去坐热气球了,在星月湖那边,你到那儿找找看吧。” 【大结局】一拜天地! 玄溟澈闻言,喜不自胜,迫不及待的朝路人所指的方向横冲直撞而去。 当他跑到游乐场,情急之下再度抓了个人询问道:“请问叫什么热气球的在哪?” 玄溟澈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葫芦画瓢的重复道。 行人仰头,指了指天空的热气球,“诺,那就是热气球。” 玄溟澈闻言,放开行人,急忙朝着天空中热气球移动的方向追去。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 “来人啊,来人啊,热气球出事了!!!” 岸边的人看到湖中央的热气球突然一个颠簸,火焰熄灭,整个气球连带着里面的人,快速下降,朝着湖里飘去。 热气球里面的玄溟雨四人还没搞清楚状况,便是噗通一声摔落水中,溅起一层层水花。 四个人从未坐过热气球,哪想到还会遇到这种情况,顿时在湖中狼狈的扑腾了几下。 而朝着湖边狂奔而去的玄溟澈听到热气球上的人突然落水,吓得心肝具颤,神色慌乱,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朝着湖中央快速游去。 由于星月湖过于广阔,待他游到湖中央之时,哪还有什么人影,玄溟澈焦急的沉入水底四处搜寻。 此时已经被救上岸的玄溟雨四人,拿着游乐场负责人准备好的帕子心有余悸的擦拭着身上的水。 在美容院的潇瑶和夏诺儿闻讯赶来,看着没有大碍的四人,两人都松了口气。 “你们没事吧?听说你们从热气球上摔下来,吓死我了。”夏诺儿后怕的拍拍胸,询问道。 “没事,不要担心。”上官熠擦着头发,安抚道。 “潇瑶,你这也太坑了吧,我们幸好还有功夫傍身,没什么大碍,要是妇孺老人,岂不是没命游回来了?”沧寒凛一边擦着身子,一边责备。 潇瑶转头朝热气球的负责人厉声质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负责人被潇瑶这么一问,骇地立马下跪,解释道:“潇老板,不关我的事啊,平时热气球从未有过失误,我每次都检查地很清楚,照理说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潇瑶闻言,点点头。 的确,这么久,热气球从未出现过状况,怎么会突然摔下来呢? 潇瑶转念一想,突然惊醒,猛地大吼一声:“玄忆宸,你给我滚出来!!!” “玄忆宸,再不出来,我就要大刑伺候了!!!” 潇瑶厉声大吼,吓得躲在一边观察情况的玄忆宸身子一抖,带着一脸胆怯,唯唯诺诺的走了出来。 潇瑶看到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说,是不是你搞得鬼!!!” 玄忆宸看到潇瑶凶神恶煞的,显然气得不轻,旋即双腿一跪,两颗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瞬间盈上热泪,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让玄溟雨心软了。 “潇瑶,别责怪孩子。” 潇瑶冷哼一声,严厉训斥:“哼,看来还真是你搞的鬼,我说了多少次,不准捣蛋不准捣蛋,你怎么能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呜呜呜,娘亲,宝宝不是故意的,宝宝本来是想整成天欺负人的小炎子,没想到小姑和叔叔突然要坐热气球,呜呜呜——宝宝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她这么一呵斥,玄忆宸顿时抹着眼泪大哭起来。 潇瑶面色黑如锅底,低吼道;“你个小兔崽子,不是故意整小姑,难道故意整其他小朋友就正确了吗?” “呜呜呜——娘亲我错了,宝宝再也不敢了。”玄忆宸哭得越发伤心,让玄溟雨和夏诺儿心疼地不得了。 “潇瑶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能理解,以后慢慢教嘛。” “他算什么孩子,他比大人还精,成天惹是生非,好多大人都栽在他的手里,他已经不小了,再不教训他,不知道还要干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儿来。”潇瑶狠狠瞪着这个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儿子。 玄忆宸闻言,更是朗声哭泣,还扯住潇瑶的衣裙,可怜兮兮的请求饶恕,“呜呜呜——娘亲,饶过宝宝一次吧,宝宝再也不敢了,宝宝保证。” “不行,这次绝不能轻饶你。”潇瑶一口回绝。 玄忆宸看着潇瑶如此狠心,拉起潇瑶的衣裙伤心的擦着眼泪。 一个粉嫩小娃,哭着认错,任谁都不舍得责备。 潇瑶无奈摇头,“等会回去给我闭门思过,罚你七天不准出门。” 说着,潇瑶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此时,她忽然瞥到湖中央似乎还有人影。 “那是什么?”潇瑶敛眉,指着湖中央,大声质问。 赫连狄森跟着望去,惊叹一声:“那好像是玄溟澈啊!” “什么???”潇瑶惊得大叫起来。 此时,湖中央果然传来玄溟澈撕心裂肺的喊声,“潇瑶!!!潇瑶!!!潇瑶你在哪儿???潇瑶——” 岸边的人也是被湖中央的呐喊吸引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疑惑的视线全都落到潇瑶身上。 潇瑶听到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感受到周遭人异样的眼光,尴尬扶额。 这玄溟澈是在干嘛啊,她人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他跑到水里去干嘛啊。 潇瑶无语,实在禁不住围观群众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一个纵身,跳进了水里。 众人看到潇瑶也跳到水里,顿时一片唏嘘,更加好奇了。 潇瑶快速朝湖中央游去,对着焦躁不安的玄溟澈,一顿乱骂:“玄溟澈,你疯了吗,你在水里叫我的名字干什么,还叫得这么凄惨,我还没死呢!” 慌乱的玄溟澈,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惊得浑身僵硬,喊声戛然而止。 他快速转身,一张日思夜想的脸映入眼帘,刺激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那种喜悦让他激动地热泪盈眶。 他一个猛扑抱住潇瑶,像是个孩子一般,低泣起来:“我终于找到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一边低泣一边重复着这一句话,越来越用力的双臂勒地潇瑶喘不过气。 潇瑶从未见过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玄溟澈,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的颤抖和震动的胸腔。 这一刻,潇瑶的心在抽痛,一股酸楚涌上鼻头,让她哽咽了。 一年了,他和她分开一年了。 曾经的他们,分开一天都觉得度日如年,更何况分开了一年。 潇瑶伸手抱住玄溟澈,拍拍他的背部,安抚着他的情绪。 岸上的众人看着湖水里紧紧相拥的两人,不禁为之动容。 也许,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如此激动吧。 潇瑶被他抱着好一阵,有些喘不过气,旋即用力推开他,看着眼前这张憔悴地没有人样的脸,看着这双倒映着自己影子涌动着热泪的褐瞳,潇瑶的心千疮百孔。 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她以为玄溟澈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已经将她忘了。 可是,他却突然出现在这儿,疯狂的寻找她。 潇瑶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她怕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你为什么在这儿?”潇瑶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思念,冷声质问。 玄溟澈喘着粗气,水珠顺着银发滴下,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湿漉漉的划过面颊,让他显得过分狼狈。 但此时的他,却笑得比谁都幸福。 “因为你在这儿,所以我在这儿。” “你疯了,你应该在有乔奕晴的地方,不要来找我!”潇瑶被他的话触动了心弦,心里虽然高兴地发疯,但理智却要阻止他。 玄溟澈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开口道:“乔奕晴就在这儿。” “什么?你什么意思?”潇瑶糊涂了,难道乔奕晴也来了? 玄溟澈咧着嘴,笑得更欢了,璀璨的笑容带着无与伦比的温柔。 他伸手抚上潇瑶的脸颊,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你忘记了吗,前世的你曾问我,如果你离开了,我会怎么办。我的答案没有变,我会等你,等你一万年,如果你还没出现,我就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感谢上苍,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番话,再强撑着的潇瑶已经泪流满面。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声音哽咽的沙哑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知道这一切的是我的心。”玄溟澈摇摇头,伸手抓住潇瑶的手,按到了为她跳动的心口。 “感受到了吗,一切的答案都来源于我的心。” 潇瑶闻言,泣不成声,她苦心经营的计划,居然败给了玄溟澈的心。 “眼睛和耳朵会被蒙蔽,真相不只是一具皮囊。” “你——”潇瑶想说什么,却被玄溟澈伸手堵住了嘴。 “第一次见到乔奕晴是在天界的宴会上,她只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却没有得到我的心。而你,变成她的样子闯入了我的生活,融入了我的生命,当你在温泉沟引我的那一霎那,我就应该知道你与她的不同。只是当时被你迷惑地失去了判断。你的妩#媚,你的冷酷,你的倔强,你望着我眼睛时瞳孔投射出的坚毅,每一样都是独特的。” “我知道,这是刻骨铭心的爱,任何人都替代不了,就算你千变万化,我的这颗心也能认出来。”玄溟澈握住潇瑶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如果你只是天界的乔奕晴,我绝不会爱上你。因为我爱上的是你本身,是你的灵魂,阿修罗。”玄溟澈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坚贞不渝的神情和突如其来的名字,让潇瑶心中大震。 “你——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潇瑶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玄溟澈勾唇轻笑,撩动着潇瑶有些凌乱而又湿润的秀发,“鬼王的女儿,阿修罗,不过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变了,你不再是阿修罗,而是我玄溟澈的妻子,生生世世唯一爱的女人,潇瑶。” “你——你——不行,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该知道我是死神的转世,我拥有天煞孤星命的命格,我会给你带来厄运,甚至死亡。”潇瑶努力从他的温柔中挣脱出来,崩溃的摇头拒绝。 玄溟澈心里一抽,面色浮起一丝心疼。 原来潇瑶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尽办法的推开他。 一想到她曾经为他做的事儿,遭的罪,心头的痛就如一把把尖刀在一片片剜他的肉。 “真傻,我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傻?”玄溟澈眼角的泪水无法控制,滚滚而下。 他一把拥住潇瑶,整张脸埋进她的颈窝,小声低泣:“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生死何所惧。你难道还不明白,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让我玄溟澈害怕的只有你的离开啊。” “没有了你,我玄溟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不,我不能让你死,我要你活着!”潇瑶哭着摇头,痛苦的抽泣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这一年来,你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活着不过是痛,是残忍罢了——” 听到玄溟澈悲痛的话,潇瑶心疼的深吸一口气。 她深爱的人那么痛,她比他更痛。 她愿意为他承受所有的痛。 “你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我而死去。” 玄溟澈抬起头,抓住她的双臂,激动的低吼:“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才造成了我们两人如今的伤痛。你是鬼王的女儿,鬼王被镇压时爆发出所有力量庇佑了你,你根本不用承受天煞孤星命的痛苦” “什么!!!我不用承受天煞孤星命的痛苦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有了鬼王的庇佑,他驱逐了你所有的晦气,你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厄运!!!”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潇瑶满脸震惊。 “因为我参加了那场战斗,我亲眼所见鬼王的庇佑。他将力量度到你身上是天大的秘密,当时只有我知道。天界为了赶尽杀绝,放出冥界所有妖魔鬼怪追杀你,我暗中保护,让你活到了四岁。只是后来却没了你的消息。” “原来——原来——都是你!!!”潇瑶幡然醒悟,前世的她,一次次化险为夷,一次次从恶魔手中逃脱,原来都是因为玄溟澈的暗中保护。 面临无数恶魔的追杀,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来说,能活到四岁俨然是个奇迹,但是她却没有究其原因。 现在,突然知晓这个答案,潇瑶放声大哭起来。 声音撕心裂肺,痛苦不已。 “我真是太傻了,太傻了,我们的缘分不是因为乔奕晴!!!我不欠她,我也不需要补偿。因为你更早认识我,你更加爱我,呜呜呜——第一个救命恩人也不是毒瞳,而是你啊——” 玄溟澈心疼的吻上她的面颊,亲吻她的泪水,“不,不是相对于来她来说,我更加爱你,而是从头到尾,我只爱过你一个。” 潇瑶这一刻痛得不能呼吸,那么多误解,导致了她与玄溟澈悲欢离合,不值得,太不值了啊。 “潇瑶,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嫁给我,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离了。”玄溟澈握住她的双手,渴望的望着她,那份期待无比炙热。 潇瑶泪流满面,泪水像是破了闸的洪水,源源不绝,心里分外感动,但表情却诸多为难。 玄溟澈知道她的顾虑,温柔的宽慰道:“不要担心,我会去跟乔靖华解释,也会将乔奕晴安置好,这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潇瑶闻言,心中感动,却哭着摇头:“不用了,我爹在一年前就生病去世了。当我回到东高国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额?为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松了口气?”玄溟澈嘴角一咧,轻笑一声。 潇瑶顿时被他逗笑了,哭笑不得的捶打他的胸膛:“呵呵,你个混蛋,太坏了。乔靖华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对我也算有恩,你怎么能这样。” “那我更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我重要还是他重要?”玄溟澈还跟一个死人吃起醋来了。 潇瑶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他:“当然是你重要,你是我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无数个辈子最最重要的人。” 玄溟澈听到这话,激动地抱着她一个冲天,从水里飞到了空中。 “哈哈哈哈——潇瑶,嫁给我,当我最美的新娘!!!” 洪亮的声音震耳欲聋,直接从湖中央传到了岸上。 岸上的群众看到两抹身影相拥着一飞冲天,缠/绵悱恻的悬空而立,顿时喧哗起来。 “快看,那一头银发好像荣亲王!!!” “哎呀,真的是荣亲王啊,失踪的荣亲王终于回来了!” “哈哈哈,荣亲王没死,谢天谢地,荣亲王没死啊!!!” 群众激动的全体下跪叩拜。 荣亲王为了东高国出生入死,是东高国百姓的英雄。 玄溟澈看着全民跪拜,拥着潇瑶,喜笑颜开的朗声宣布:“我荣亲王正式迎娶潇瑶为王妃,让整个东高国百姓做见证,此生我只爱潇瑶一个,绝不另娶他人!!!” “喔喔喔,荣亲王万岁,荣亲王万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全城百姓不断磕头,嘴里喊着跟皇上媲美的称呼,那阵仗从岸上一直传到了很远很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主婚人的声音落下,全场掌声雷动,嘴里的祝福像是雪球一般滚过众人的嘴。 “真是一对璧人啊,第一首富嫁给咱们王爷,也算是咱们王爷的福气了。” 就在大伙儿对这对姻缘赞不绝口的时候,一道尖锐而又刺耳的女声忽然扬起。 “一对贱人,也好意思拜堂成亲,荣亲王抛弃妻子,娶了这个满身晦气的贱女人,这也算福气吗?哈哈哈哈,简直可笑之极!!!” 此时,只见一位白裙女子缓缓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讥诮的表情,神色掠过阴狠,尖锐的声音顿时让全场炸开了锅。 “天啊,这不是乔奕晴吗!!!” “是呀,就是她!” “她来干什么?” “荣亲王娶了潇老板,她八成是来大闹婚礼的。” 乔奕晴目不转睛的盯着潇瑶和玄溟澈,凄然大笑:“抢了别人的夫君,还有脸当新娘子,哈哈哈哈——我真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乔奕晴受了刺激,早没了曾经清纯胆怯的模样,现在的她因爱生恨,变得嫉妒,变得疯狂。 玄溟澈见此,一声厉吼:“乔奕晴,我和潇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前世我爱的是她,今生我娶的也是她,无论前世今生,陪伴在我身边的都是她,而你我只有一面之缘,这一世是潇瑶救活了你,才让你插入了我和她之间!!!” 乔奕晴听到这番话,仰头大笑,泪水从眼角滑落:“要不是她假仁假义的将你推给我,要不是她严肃认真的告诉我你爱我,要不是她费尽心思的撮合我们,要不是你为了气她对我百般疼爱,要不是——哈哈哈——要不是潇瑶,我为何这么痛苦,何苦面对失去你的残忍。一切都是因为她,我要杀了她!!!” 乔奕晴激动的大吼一声,猛地抽出匕首,朝着乔奕晴飞扑而去。 潇瑶刚要出手阻止,不料,玄溟澈忽然一个抬臂,朝着乔奕晴打去一道力量。 乔奕晴身形一滞,还没靠近潇瑶,便是睁着眼睛,瘫软下去,彻底断了气。 潇瑶没想到,乔奕晴的归属依然是死亡。 玄溟澈抬起头,神色阴鸷的环视众人,大声宣布:“谁敢动本王的王妃,就是这个下场!!!” 潇瑶听到这话,心里又感动又心酸,眼前的男子不顾及所有人的眼光,宁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一个,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闹剧之后,外面再次吹吹打打起来。 “王妃,该洞房花烛了!”玄溟澈嘴角一勾,一把揽住潇瑶的小蛮腰。 潇瑶脸蛋一红,刚想骂他几句,却被他一个打横抱起,快步朝洞房走去。 “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哈哈,给我安分点,再吵闹,我就当场办了你。” “你个混蛋!!!” “你就爱我这个混蛋,一辈子都离不开我这个混蛋,哈哈哈——” “澈——” “嗯?” “这辈子,我只想活在有你的世界里。” “瑶——” “嗯?”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不可能相信,生命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我爱你——” 全剧终 作者碎碎念:艾玛,正文终于大结局了,累死我了!话说明天开始上传番外,关于蓝月魅的去向,玄冰的秘密,敬请期待。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1 南盛国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抓住她,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在那茫茫大雪中,一群凶神恶煞的红衣男子追着一个小女孩,朝着一座巍峨的大山上跑去。 小女孩古灵精怪,由于身子娇小,穿过山林,爬过石缝,趁着夜色,将身后追杀的男人们绕得晕头转向。 厚厚的雪层烙印下一个个脚印,在月光的照耀下,冰雪发亮,铺满了这条逃生之路。 “她跑哪儿去了,仔细搜!!!” “该死的,天色太黑,雪越下越大,再往山上追可就有危险了啊。” “是呀,头儿,这座山被称为凶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一年前开始就常年下雪,冰冻三尺,曾经有人冒着风雪上山砍柴,寻找药材,无一生还,据说是遇到雪崩惨死了。” “是呀是呀,头儿,我也听说了,这座雪山邪门得很,哪有山是常年下雪,四处冰封的,我看那,山上一定有妖怪。” 其他几个男子闻言,都面露惊恐,担心的望向他们的头儿。 被称为头儿的男子显然也受了不小的影响,拿着火把,照着在夜色笼罩下隐隐散发着银色光泽的雪路,心里升起几分忐忑。 一望无垠的白雪,蜿蜒而上,果真像是一条死亡之路。 “既然上了这座雪山,想来那小孩也活不成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交差吧!”带头的男子挥挥手,打道回府。 一群人一刻也不敢多留,赶紧朝着原路返回。 而此时躲在雪堆里的小女孩,重重松了口气,刚想从雪堆里爬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冻得无法动弹,而双腿也陷进了雪坑里,彻底僵掉了。 “哎呀,怎么办?”小女孩害怕极了,抬眼张望着四周,除了一片白茫茫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生物。 小女孩呼吸渐渐减弱,神智也在慢慢的土崩瓦解,那双如黑曜石闪耀的眸子转动的频率越来越低,显然有些承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冰冻。 “救——救命——” 她的身体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求生的欲#望迫使她动了动冻得发紫的嘴皮子,无力的低吟声从雪堆里传出:“救——救命——” 她还要报仇,全家人的仇恨都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她必须活下去。 一声声微弱的救命,换来的仍然是死寂。 她心里又怕又急,想到父母和兄弟姐妹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心里燃烧起仇恨的火焰,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动力。 只见她努力撑起身子,从雪堆里露出了半个身子,没有血色的小脸蛋竟是比皑皑白雪还要惨白几分。 发紫的嘴唇微微蠕动,听不到声音,但可以从轮廓判断出她在呼救。 就在她费力求救之时,一双雪白的靴子闯入了小女孩微微开阖的眼眸中。 那是一双一层不染,与白雪交融的靴子,此时此刻正静静的立在她的跟前。 小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沉重的眼皮努力撑开,费尽所有力气,仰着小脸,望向站在自己跟前的人。 一张白皙的俊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五官长得近乎完美,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瞳孔投射出的寒意比冰雪更为犀利。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小女孩感受到了危险。 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庆幸,因为总算有人出现,但眼前的男子却冷得让人心颤。 她激动的神色逐渐化为呆滞,而冷漠的男子看到那一张被冰雪冻得惨白却依然倔强的脸庞,心里一颤,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用力提起。 “你!!!你和潇瑶是什么关系!!!”男子激动的睁大双眸,淡定的面色瞬间变得疯狂。 小女孩身子娇小,被他提在手中,无力的咳嗽几声。 对于他口中的潇瑶,她更是从未听说。 “放——放开——放开我——” 男子根本没有听到小女孩的控诉,手里提着她的衣领,双眸紧紧盯着她的脸蛋,表情复杂地让人匪夷所思。 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泄露着他不安稳的情绪。 “说,你到底是谁,你和潇瑶什么关系!!!”他锲而不舍的追问,积累了很久的情绪似乎要在这一刻爆发。 他无法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相似的人。 眼前的这张脸,简直就是潇瑶的翻版。 只是眼前的是个小孩,没有潇瑶那份神韵,但精致的五官,至少也有八分相似。 “什么——什么潇瑶——我——我不知道潇瑶——放开我——放开——”小女孩有气无力的回答,眼神望着他激动的神色,心里有些害怕。 眼前的男子虽然长得过分俊美,但精神有些不正常,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自己。 “不认识?”男子闻言,激动的表情猛地僵住,那双闪烁着复杂暗茫的眸子在这一刻暗淡下去。 沉默片刻之后,男子终于恢复了最开始的冷漠。 他手指一松,小女孩再度摔回雪堆中,而后,他冷酷的转身离去。 既然跟潇瑶没有任何关系,那他也没有继续纠缠的必要。 小女孩浑身麻木,看着他漠然离去,心里纠结地半死。 她想叫住他,想叫他救救自己,可是,她又害怕,这个男子太危险。 看着他越走越远,小女孩心里更急了,最后还是输给了冰雪的温度。 “喂——别走——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鼓起勇气,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叫几声。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救,男子忽然止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不忍。 他鬼使神差的转过身,望向倒在雪地里的小女孩,那张让他无法淡定的脸蛋,刺激着他的神经。 也许,就是这张脸,改变了他的原则。 小女孩体力透支,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弱,那双墨黑的眼睛被沉重的眼皮渐渐覆盖。 男子回到了她的跟前,低眼看着瘦小的身躯,心里居然升起一丝不属于他的心软。 小女孩看着那双雪白的靴子,心里有些雀跃,伸手扯住他的衣摆,微弱的说:“救我——求你——” 男子僵持良久,最终被心里的不忍打败,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在了怀中。 小女孩落入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但心里却异常安心,那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虚弱的半虚着眼睛,望着那张冷毅的俊脸,轮廓完美的让人不得不惊叹。 “你——你是谁?”小女孩依偎在他的怀里,疑惑的低吟一声。 “玄冰。” 冰冷的声音融入迎面而来的雪风里。 小女孩不知道,就是这一刻,这张脸,这个人,这个名字彻底闯入了她的生活,融入了她的生命。 ★★★ 待她重新睁开眼时,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转动着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眼前是一个木屋,自己正睡在木榻上。 木屋很简陋,没有什么人气,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水,这才增添了几分木屋的温度。 这是哪里? 小女孩疑惑的蹭起身,环顾四周后,赶紧从榻上下来。 谁料,她的脚刚一触到地,顿时一软,摔在了地上。 此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穿白袍的俊美男子,他美得像冰雪里的雪狐。 他犀利而又冰冷的视线忽然扫来顿时让小女孩心肝一颤。 玄冰微微敛眉,走到小女孩的跟前,轻轻一捞将她扔回了榻上,冷冷的两个字蹦出唇齿,“躺好!!!” 小女孩被他震慑的有些惧意,顿时不敢出声,只有乖乖躺好。 玄冰走到桌边,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名字!”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让女孩有些错愕。 愣神几秒后,女孩脑海里回忆起不好的记忆,面色分外难堪。 “没有名字。”她低着头,不愿回答。 她不再是大臣的女儿,更不是什么娇气的千金小姐,现在的她一无所有。 “艾瑶瑶,你的名字。”玄冰没有多问,自作主张的为她取了名。 小女孩闻言,面无表情的点头:“你救了我,我听你的。” “几岁?” “七岁。” “自己照顾自己。”玄冰将药递给她,而后转身走出了木屋。 七岁也不小了,可以照顾好自己的饮食起居了。 艾瑶瑶闻着药碗传来的苦气,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活下去报仇,再娇气的人儿也忍着痛苦,仰头饮尽。 她喝完药,沉沉的睡下,一睡便到了夜晚。 喝过药,休息了一天,她的身子也逐渐暖和起来,四肢的麻木感渐渐消退。 她闲不住的下了榻,推开门,银白的月光照耀在白雪上,散发着一种唯美的光泽,而在那不远处,一抹挺拔的身姿,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雪花飞扬,落在玄冰的肩膀上,头发上,他却浑然不觉,俨然像个雪中精灵。 他痴痴的望着东方,久久矗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琢磨不透。 “玄冰,这里为什么这么多雪?”艾瑶瑶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玄冰没有回头,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冷声道:“因为心里在下雪。” “额?”艾瑶瑶不明白,俏丽的小脸蛋写满了疑问。 大人的世界果真很难懂。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记得叫我父亲。”玄冰转过身,望着艾瑶瑶的脸蛋,开口道。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2 艾瑶瑶乖巧的点点头,他救了她的命, 也算是再生父母了,叫他一声爹也不为过,只是眼前的美人爹爹让她有些疑惑。 山上常年大雪,到处都是冰渣,可他是如何活下来的?难道靠吃雪和冰存活的吗? 普通人无法承受这种冰冷的温度,而他却穿的异常单薄,行走在山间,来去自如。 他难道就是大人们说的雪山妖怪吗?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他呢? 艾瑶瑶懵懂的盯着他,望着那张绝美的脸蛋,有些入神。 玄冰受不了与潇瑶相似的双眸的注视,有些狼狈的抬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年了,他还是无法忘怀。 潇瑶的身影时时刻刻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骗了潇瑶他们所有人,他并没有失忆,他只是不想给潇瑶造成困扰,只想让她幸福。 他想着,也许表面装着失忆,潜意识里就真的能忘记。 只是没想到情根深种,这份爱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为了断绝与潇瑶的一切往来,为了彻底的忘记她,他来到了四大国中并不算繁荣的南盛国,因为它是潇瑶唯一没有到过的国度,这里没有她的身影,没有她的气息,没有她的痕迹。 可是,就算没有她的一切,属于她的思念却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 想见不能见,想忘不能忘的痛苦,在他的心里下起了大雪。 他找到了一座面向东方的大山,从山顶望去,可以望见东高国的位置。 他每天都站在山头,痴痴的望着,心里默默念着潇瑶的名字。 没有她的每一天,他都过得极其孤单和痛苦。 “爹爹,家里没有吃的了!”艾瑶瑶来到山顶上,朝着背手而立久久凝望着东方的玄冰喊了一声。 “一天不吃,死不了。”玄冰没有回头,冷冷的回应一句。 艾瑶瑶委屈的嘟起嘴,冷得打了个寒颤。 本来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她已经够冷了,还要面对这个比冰雪还冷的爹爹,实在太杯具了。 艾瑶瑶可怜兮兮的撇撇嘴,只有原路返回。 再次回到简陋的小木屋,艾瑶瑶冻得发抖,看着桌上结冰的汤水,心里一片悲凉。 此时的肚子也不厚道的叫起来。 她摸了摸小肚肚,看着外面纷飞的鹅毛大雪,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走出了木屋,朝着山林走去。 这样饿着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得除掉半条命。 想着,艾瑶瑶跑进了山林,去寻吃的了。 雪越下越大,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树枝,落在艾瑶瑶的身上,很快成了雪人。 艾瑶瑶冷得直哆嗦,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努力从雪层里拔出鞋子。 走了良久,艾瑶瑶的体力不支,一个不慎陷进了雪坑里。 雪坑里已经结冰,被她这么一踩顿时砸出了口,冰块下面是寒冷的冰水,艾瑶瑶的脚踩进冰水,顿时难受的大叫一声:“啊——好痛!!!” 她急忙抽腿,想要从冰窟里面拔出来,可是身子一扭动,幅度过大,脚下的冰层瞬间破碎,艾瑶瑶还来不及抽身,整个人咚的一下摔了下去。 落入冰窟之中,艾瑶瑶的身子浑身发抖,很快冻得僵硬,连爬上去的力气也没了。 此时的她努力强撑着意志,感受到在这冰窟之下居然还有鱼儿在周围游移,心中一喜,用手抓住身边的鱼,用力抓紧不敢放掉。 这是她和爹爹的食物,千万不能放掉了。 心里默念着,给自己鼓劲加油,可是手指越来越僵硬,鱼儿被她双手死死抱住,也有些奄奄一息。 天色越来越黑,飞雪渐渐小了,可是艾瑶瑶却冻得浑身僵硬,表情麻木,惨白的脸蛋上紫色的嘴唇覆盖了一层白霜,长长的睫毛也成了羽毛刷子。 “爹爹——救命——爹爹——怎么还不来——”她轻轻的哼着,眼皮子不断向下沉。 而这边的玄冰找了些食材,回到木屋,看着木屋里空无一人,微微蹙眉。 现在都晚上了,艾瑶瑶跑哪儿去了? 他心中疑惑,看着冰天雪地的山林,心里有些担忧。 唉,那孩子毕竟跟潇瑶没什么关系,他大可不必去管的。 想着,他放下食材,走回小木屋,躺在榻上,闭上眼睛便是小女孩渴望的眼睛。 他烦躁的侧身,望着桌上的药碗,想到她身体还没康复,心里有些忧虑。 翻来覆去睡不着,玄冰索性一个蹭身起来,推门而出,朝着山林寻了过去。 “艾瑶瑶!” “艾瑶瑶!” 玄冰吼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中更是着急,步伐也不自觉的快了许多。 落在冰窟里的艾瑶瑶,迷迷糊糊的听到玄冰的喊声,心里一高兴,终于喘了口气,张开嘴,却始终喊不出声音。 玄冰的步伐越来越快,渐渐的从走变成跑,神色也从淡定变得慌乱了。 在这冰天雪地里,别说是孩子,就连大人也会被冻成冰棍。 一想到艾瑶瑶可能遇险,玄冰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毕竟那孩子是他亲手所救,还认她为女儿,光凭着这一层关系,他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就在这时,玄冰突然发现了她的脚印,虽然被白雪覆盖,但还是能大致看出个浅显的轮廓。 玄冰心中一喜,顺着脚印快步寻了过去,没一会儿便是看到艾瑶瑶落在冰窟里,闭着眼,冻得像个冰雕一般,双手却死死抱住手里的东西。 玄冰惊得立马奔了过去,双手用力将她从冰窟里抱了出来。 艾瑶瑶感受到了玄冰的气息,恐惧的心情顿时化为平静,莫名的安全感驱逐着寒意。 “爹爹——爹爹——我——我——就知道——你会来——救瑶瑶。”苍白的笑脸僵硬的扯出笑容,看得玄冰心子一抽。 “说了不要到处乱跑,你在找死!”玄冰抱着她,快步朝小木屋的房间走去。 艾瑶瑶冷得瑟瑟发抖,却高兴的嘀咕道:“我抓到了鱼,我和爹爹的食物!” 玄冰这才看清楚她怀里抱着的东西原来是一条早已死透的鱼。 看着她虚弱的闭着眼,却露出幸福的笑容,玄冰心弦触动,这张脸跟潇瑶相似,但笑容却不一样。 这孩子拥有潇瑶没有的阳光和明媚。 像是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了他冰封的心,涌起一丝暖意,融化着心里堆积的冰雪。 回到小木屋,玄冰将她放到榻上,为她掖好被子,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的艾瑶瑶冷得发抖,抓住被子不停呓语着,隔了一会儿,身子突然发烫,额头冒起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爹——娘——不要——你们——不要——爹——娘——哥————”她不安稳的摇晃着脑袋,额头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下,紧张的神色显然做了噩梦。 此时,玄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气滚滚的鱼汤,看到艾瑶瑶不停的摆动身体,他微微蹙眉,放下鱼汤,快步来到榻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烫! 发烧了! 玄冰惊得缩回手,看着面色纠结痛苦的艾瑶瑶,他竟然不知所措。 活了几千年,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照顾孩子。 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着。 后来有了潇瑶的陪伴,他学会了感情,学会了爱。 可是,他却没有照顾过任何人,眼前的孩子实在太棘手。 对了,带她去看大夫,大夫知道如何医治她的发烧。 玄冰有了主意,准备抱起她到山下找大夫。 可是看到窗外的夜色,玄冰放弃了。 山路崎岖,夹杂着风雪,这样贸然下山,她会烧得更厉害。 玄冰纠结的退了回来,看到榻上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艾瑶瑶,玄冰的俊脸染上几分焦色。 算了,先挺一晚吧。 玄冰走到榻边,低下身,用帕子为她细细擦拭额头的汗珠。 此时,艾瑶瑶突然张臂抱住玄冰,用力将他拉近,嘴里不停的喊着:“爹爹——爹爹——不要——不要离开我——” “爹爹——你不要死——不要——不要丢下我——” 玄冰被她抱得紧,脸蛋与艾瑶瑶的小脸只有一尺之隔,看到樱桃红唇微微张合,小巧的鼻子呼着热气,玄冰顿觉自己也热了起来。 “爹爹——不要——”艾瑶瑶眼角溢出泪水,抱着玄冰,将小脸蹭到他的脸上,糊了他一脸的汗和泪水。 玄冰吓得赶紧扳开她的手,从她的怀抱中抽出身子,用袖子擦了擦她蹭过的地方。 虽然他现在是她爹,但毕竟不是亲生的,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玄冰气息有些紊乱,急忙站起身,不敢看榻上的艾瑶瑶。 心脏跳动加速,让他很是困惑。 这孩子长得像潇瑶,他一定是把她看成潇瑶了。 一定是这样! “爹爹——娘亲——不要离开我——不要——”艾瑶瑶嘴里还在小声低吟着,语气甚是可怜。 玄冰想到她突然出现在这山上,并且不愿讲自己的名字,想来是遇到什么变故,从她呓语的内容来猜测,可能是家里的父母出了事儿。 玄冰看着她昏迷不醒,双手不停划拉着,想要找寻父母的心非常迫切,从悲痛的低泣中可以听出。 看到这里,玄冰再次心软了。 他回到榻边,将她不断伸出来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而后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安然入睡。 艾瑶瑶被他抚#摸着这才安分了许多,可是身子却依赖的贴了上来,双手环住玄冰的腰际,轻轻一抱,让玄冰也跟着躺到了榻上,睡在了她的身边。 “爹爹,抱我,不准离开我!”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3 艾瑶瑶轻声呢喃,显然在梦中,她把玄冰当成了自己死去的父亲。 玄冰见她可怜,只有妥协的任她抱着,拥着她躺在一张榻上。 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 “不要——不要” 半夜,艾瑶瑶又开始呓语,手舞足蹈的好不安分。 她扭动身子钻进了玄冰的怀抱,摸到他冰冷的身子,好似特别舒服,轻轻低吟了几声,抱得更紧。 玄冰被她弄醒了,看着怀里像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的艾瑶瑶,无语的深吸一口气。 艾瑶瑶倒是可以降温,可他却热了起来。 他想起身,刚动了动腿,艾瑶瑶的小短腿顿时搭了过来,刚好压制了他的双腿,而她的小脚正好放到了特殊部位上——他的命/根子啊。 玄冰欲哭无泪,心里一片悲凉,这小孩儿未免也——未免也太—— 玄冰伸手拉住艾瑶瑶的胳膊,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这一拉,顿时惊动了睡得不安稳的艾瑶瑶。 她扭动身子,没安全感的抱地更紧,小短腿也贴着玄冰的身子动了动,那只让玄冰痛苦的小脚竟然蹭了蹭他的命/根子,天啊——这完全是赤果果的沟引啊。 要不是看在她还是孩子,玄冰一定一拳轰飞她。 玄冰强忍着小脚蹭出的遇望,将她的脚推离了自己,而后心里默念,她是个孩子,是个孩子,是个孩子,是个孩子—— 一/夜无眠,玄冰憔悴的看着怀里的艾瑶瑶,摇头叹息。 一个陌生的孩子,虽然长得像潇瑶,但跟潇瑶没有任何关系,他至于要这么紧张吗? 玄冰苦恼的望着这张熟悉的脸,自己都无法理解了。 清晨,窗户射进冰冷的阳光。 玄冰摸了摸艾瑶瑶的额头,心里哑然。 一晚上了,还在发烧,整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了,看来还是得去看大夫。 玄冰抱起浑身发烫的艾瑶瑶,推门而出,朝着山下走去。 “大夫——”玄冰走进医馆,略微着急的喊了一声。 大夫走出来,看着玄冰怀里抱着的小女孩,敛眉询问:“这小孩怎么了?” “她发烧了,你快看看她。” “好,你把她放到榻上,我替她检查检查。”大夫指了指一旁的木榻,吩咐道。 玄冰赶紧将她放好,站在一旁。 大夫摸了摸她的额头,惊得皱眉:“这么烫,怎么现在才送来?” 玄冰一时语塞,不想说自己来自雪山,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 “她是你女儿吧?” “是。” “唉,你说你这当父亲的是怎么当的,孩子烧成这样也不看病不吃药,要再晚了,估计就没命了。”大夫责备的感叹道。 玄冰沉默着,没有回话。 “孩子她娘呢?这孩子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到底是怎么当大人的啊?”大夫检查之后,难以置信的叫起来。 “孩子——孩子他娘——去世了。”玄冰被大夫盯得有些尴尬,被逼无奈的解释一句。 “哦,难怪呢,你这当爹的可要学着照顾孩子,别让孩子闹出病来后悔。”大夫捋着胡须告诫道,而后走到桌边,拿起笔开方子。 “我先给她开点药,先控制住病情,回去之后,你给孩子洗个热水澡,祛祛风寒。” “洗——洗澡?”玄冰脸色一黑,不能接受的反问一声。 大夫点点头:“是呀,这孩子的衣服都是湿的,肯定是染了风寒,必须赶紧换掉。” 玄冰僵得没了语言。 帮她洗澡,可他是个男人啊! “可是——可——我是男的——”玄冰羞于开口,竟是有些吞吞吐吐了。 大夫白了他一眼,“她还是个小孩子,你又是她父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的,怪不得孩子得不到照顾,哪有这样的父亲。” 玄冰被他一句话堵得郁闷。 好吧,她只是个小孩子,给小孩子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 玄冰心里安慰着,大夫便已经叫人为孩子抓好了药。 “回去记得熬给她喝。” 玄冰默默接过药,抱起艾瑶瑶,出了医馆。 走在大街上,玄冰看到一家衣店,脑海不禁浮现潇瑶的服装店和时装秀。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 他缓缓走进了衣店—— 回到小木屋,玄冰为艾瑶瑶烧好了洗澡水,可是——可是——他望着热气滚滚的洗澡水,抱着艾瑶瑶的身子,却迟迟不敢下手。 杀个人都没有洗个澡这么麻烦。 玄冰眉头紧蹙,心里不停挣扎—— 她是个孩子,她只是个孩子,父亲给孩子洗澡天经地义。 玄冰默念着,也变相给自己打气。 纠结了半天,玄冰终于鼓起勇气,伸手去解艾瑶瑶的衣扣。 他闭着眼睛,冲着艾瑶瑶的衣襟胡乱扯了几下,惹得艾瑶瑶不舒服的闷哼几声。 一番“大战”,玄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总算是八光了她的衣服,动作快如闪电,急忙将她抱进了澡盆里。 而后拿着帕子替她擦拭身子。 玄冰第一次给女子洗澡,虽然是小孩子,但性别观念还是让保守的他分外尴尬。 一场别扭的洗澡终于结束,玄冰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浑身虚脱了。 他抱起她,为她穿上新买的衣服,而后将她放到了榻上。 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也看得差不多了,心里甚是无奈。 以后要再遇到这种亲密的事儿,打死他也不干了!!! 玄冰暗暗发誓,可现实却事与愿违。 、、、、、、 七年后 “爹爹!!!”杀人般的尖叫从木屋里传出。 玄冰赶紧推门而入,只见一个沾满血迹的屁股映入眼帘。 玄冰骇地立马转过身,心有余悸的低吼:“你在干什么!!!” “呜呜呜,爹爹,瑶瑶要死了,瑶瑶下面流血了。”艾瑶瑶悲痛的喊起来,哭声震天动地。 玄冰也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看到屁股,又尴尬的转了回来,“你先穿上裤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呜呜,流了好多血,我快死了,不行了。”艾瑶瑶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去看大夫,看着下体的血液,看着木榻上沾染的血迹,心里一片悲凉。 “那你也先将裤子穿上!!!”玄冰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艾瑶瑶闻言,这才乖乖穿上裤子,奔过去,一把抱住玄冰:“爹爹,我要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就跟我去看大夫。” 玄冰拉着她往山下的医馆走去—— 大夫叹息着摇头,语气温和的安抚道:“不要担心,这是小女孩变成大女孩的标志,俗称葵水,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 “哎,我说你这当爹的,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大夫怀疑的打量着玄冰,瞧得他尴尬不已。 听到大夫的话,艾瑶瑶重重松了口气,看着玄冰黑脸,捂着嘴偷笑起来。 玄冰是个没有成亲的男子,对女人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 “葵水来了,可要好好调理身子,不然以后可生不出孩子。”大夫没好气的警告一声。 艾瑶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玄冰却是一把拉过她,气冲冲的往山上走。 丢脸丢光了,这些年,他为了这个女儿,可算是把几辈子的面子都丢光了。 回到山上,艾瑶瑶恬不知耻的黏着玄冰,撒娇道:“爹爹,你要帮我调养身子,给我弄好吃的。” 玄冰冷冷的瞪她一眼,甩袖离去。 艾瑶瑶被他一记刀眼瞪得闭了嘴。 七年了,他还是老样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不然也不会照顾了她七年。 现在的艾瑶瑶已经长到了十四岁。 十四岁也算是大姑娘了。 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时候,而艾瑶瑶的对象不是跟她年龄相差不多的少年,而是这个照顾了她七年的父亲。 她爱他,从雪地里被他救起的那一刻,玄冰这个名字,就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 只是,小时候不明白这是什么感情,现在的她渐渐明白了。 每天,她都会搜寻着他的影子,每天她都喜欢向他撒娇,虽然他只是冷冰冰的回应,但她却甘之如饴。 只要看到他的身影,盯着他的脸庞,闻到他的气息,偶尔听到他冷酷的回应,她就觉得异常幸福。 他是第一个看光她身子的男人,是第一个陪伴她睡觉的男人。 一想到这里,艾瑶瑶就兴奋不已。 “爹爹,大夫说我是女人了,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有女人味了?”艾瑶瑶追着他进入了木屋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在我眼中,你永远是个孩子。”玄冰看也没看,拿着食材,正准备出去。 艾瑶瑶看到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气得嘟起小嘴,顿时拦在他的跟前:“爹爹,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为什么不能正眼看看我呢。” 玄冰避开她的视线,冷漠反驳:“不管你多大,在我心中都是孩子。” “爹爹!!!”艾瑶瑶气得直跺脚。 “让开!”玄冰推开她,走出了木屋。 而艾瑶瑶不服气,猛地冲出去,一把抱住他,脸蛋贴在他的后背上,激动而又羞涩的开口:“爹爹,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玄冰浑身僵硬,愣在当场,久久没有反应。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4 “爹爹,瑶瑶爱你——”艾瑶瑶楼得更紧,双手抓着他的腰际,心里忐忑而又紧张。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玄冰终于伸手拉开艾瑶瑶的手,而后转过身,将她推离。 “以后不要搂搂抱抱,你是大姑娘了——” “爹爹,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艾瑶瑶气得满脸涨红,看着玄冰冷冰冰的表情,心里急的要死。 话落,艾瑶瑶羞愤跑开。 玄冰望着生气逃开的背影,心里募得抽痛。 艾瑶瑶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对女儿动心呢,但愿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入夜,雪山上的夜晚尤为凄冷,漫天飞雪静悄悄的下着,而房间里的艾瑶瑶也静悄悄来到了玄冰的房间。 她快速钻进了玄冰的被窝,将他紧紧搂住。 玄冰一个激灵睁开眼,诧异的盯着怀里的艾瑶瑶:“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他抓住她的双臂,立马她推离。 艾瑶瑶打死也不从,双腿一搭,缠住玄冰的腿,像个考拉一样,吊在他身上。 “不,我就不走,我要和爹爹睡。”艾瑶瑶将头埋进玄冰的颈窝,一边呼着热气,一边反驳。 玄冰被她带着女儿香的柔软身子弄得浑身僵硬,听到她撒娇的语气,心里甚是无奈。 “瑶瑶,你现在是大姑娘了,必须分房睡,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了。”玄冰尽量克制内心的情绪,心平气和的解释。 “爹爹不是说,在你心中我永远都是小孩子吗,既然是小孩子,那以后我都要跟爹爹睡。”艾瑶瑶扭动身子,跟玄冰贴地更紧。 玄冰难受的喘了口气,身体越来越热。 艾瑶瑶也是感受到了他体温的变化。 “爹爹,你身体一向偏冷,今天怎么会突然发热啊?”艾瑶瑶抬起头,瞪着天真的大眼睛,专注的盯着他。 玄冰避开她的视线,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一直默念,她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个小孩子。 可是,艾瑶瑶渐渐发育起来的胸部却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胸膛,让他无法无视,她也变成了一个女人。 “爹爹,你这么热,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艾瑶瑶说着就开始解他的衣襟。 玄冰吓得神情大震,立马擒住艾瑶瑶不安分的手,“不用,我不热!” 艾瑶瑶抽回手,摸了摸玄冰的额头,惊吓的叫起来:“哎呀,爹爹,你发烧了,流了好多汗。” 玄冰心里无语,若不是被她吓得神情紧张,依照他的身体能冒汗吗。 “爹爹,你不听话,还是让瑶瑶帮你把衣服脱了吧,这样裹着也不是办法啊。” 说着,艾瑶瑶不容玄冰反驳,伸手用力扯开玄冰的衣襟。 玄冰还来不及阻止,白皙的胸膛已经暴露在外。 艾瑶瑶看到玄冰胸前的红点,好奇的伸手戳了戳:“爹爹,原来你也有红点,瑶瑶也有呢,不过,你的比较小,瑶瑶的比你大。” 玄冰被她那双粉嫩的小手弄得身子一僵,面色唰的涨红,痛苦的闷哼一声,急忙抓住艾瑶瑶的左手:“瑶瑶,你个姑娘家不准碰男人的这儿。” “我碰爹爹也不行吗?”艾瑶瑶嘟起小嘴,委屈的望着他。 玄冰立马呵斥:“不行,只要是男的,都不行。” 艾瑶瑶嘟着嘴,悻悻的抽回手,失望的吐吐舌头。 就在玄冰松了口气的时候,一双小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裤腰带。 艾瑶瑶嬉笑着说:“不碰爹爹的胸,帮爹爹脱裤子总可以吧。” 玄冰吓得目眦尽裂,再度擒住艾瑶瑶的手,可艾瑶瑶却换了只手,用力一扯,将玄冰的裤子垮了下来。 玄冰彻底火了,一个蹭身起来,将艾瑶瑶抱下了榻。 艾瑶瑶莫名其妙,看着玄冰愤怒的俊脸,心里更加委屈;“爹爹,瑶瑶只是想和你睡觉,你为什么要赶人家走。” 玄冰看着她懵懂,不知所措的样子,心有不忍,可又气得半死。 “从今以后,你不准再上我的榻,现在回到你的房间去。明日我要检验你的功夫,你还有仇恨在身,不准想其他的。” 玄冰指着房门的方向,大声呵斥。 艾瑶瑶被他吼得红了眼,只有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艾瑶瑶从七岁就开始学习武功,在玄冰严厉指导下,她也算是一名拿得出手的侠客,只是孩子的心性依然不改,还是对玄冰各种依赖。 这一日,艾瑶瑶完成了玄冰的考核,做好了一切下山复仇的准备。 面对玄冰转身离去的冷漠,没有一句嘱咐和不舍,背着包袱准备下山的艾瑶瑶心里抽痛。 她的爹爹还真是狠心,让她一个人下山,也不担心她出事。 想到这儿,艾瑶瑶委屈的红了眼。 “爹爹,这一去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瑶瑶会想你的。如果瑶瑶不能回来,你要记得吃饭,添衣,不要站在山顶就是一整天,那背影很孤独很可怜。” 说完话,艾瑶瑶抹了一把泪水,逃似的转身朝山下跑去。 七年时间,除去被玄冰拉下来看大夫的时间,她几乎全在山上度过,玄冰和那片雪山已经成为了她的所有,现在突然下山,倒是对城镇陌生得很。 艾瑶瑶游走在陌生的环境,眼神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心里时不时的想起玄冰,这里太吵杂,没有雪山安静,这里的男人都太粗壮丑陋,没有她爹爹俊美好看。 唉,刚下山就开始想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啊。 艾瑶瑶有些泄气的摇摇头。 “哎哟,这位姑娘一个人呢?” 此时,前方走来一群人,一个个五大三粗,面色猥琐。 而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他邪邪的打量艾瑶瑶,被她美貌所吸引,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此时,他正好挡在艾瑶瑶的面前,笑嘻嘻的搭讪。 看他向自己投来猥#亵的视线,艾瑶瑶不悦的皱紧眉头,厉声回应:“我是不是一个人关你什么事儿?” “哈哈,这里是我杜公子的地盘,你到我的地盘上,本公子自然要尽地主之谊,邀请姑娘到府上一聚。” “不用,我还有事赶路,就不方便到公子府上做客了。”艾瑶瑶面色不佳的一口拒绝,而后避开他的队伍,朝着另外方向走去。 可这姓杜的公子,也是不肯罢休,一个蹦跳挡在了艾瑶瑶的跟前,笑得一脸下#流:“姑娘怎么不肯赏脸呢,你要是跟本公子回去,本公子立马纳你为小妾,从此以后,吃喝不愁,怎么样?” 说着,杜公子伸手勾起艾瑶瑶的小巴,摸了一把她粉嫩的小脸。 听到这话,艾瑶瑶立马明白过来,这就是强抢民女的节奏。 “让开!!!”她一把打开他不规矩的手,冷声大喝。 杜子腾被她吼得一愣,而后大笑起来:“哈哈哈,还是个小辣椒,不错不错,我喜欢。” “我让你喜欢!!!”艾瑶瑶一声冷哼,一拳打中杜子腾的右眼。 他疼得顿时捂住眼睛,凶狠大吼:“你居然敢打我!!!” 实在想不到街道恶霸居然被一个初长成的小少女打了。 “我不仅敢打你,还敢踹你!”艾瑶瑶勾唇一笑,飞起就是一脚,刚好踹到了他的命/根子。 杜子腾被她一脚踹飞,气得面红耳赤,一个挥手命令:“你们上,给本公子抓住她,本公子要好好教训她。” 他身后的打手们一拥而上,朝着艾瑶瑶凶狠扑去。 艾瑶瑶拔剑而出,一个腾飞,挥舞着手中长剑,剑气四溢,伴随着内力,将打手们猛地刺飞,一个个跌落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杜子腾见到这一幕,吓得面色惨白,急忙爬起来,为了面子,还不忘阴狠的撂下几句话;“你——你——你给我等着,等我找人来,你死定了。” 话落,他带着打手狼狈的逃走了。 艾瑶瑶不屑的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入夜,艾瑶瑶找了间客栈休息,她刚一坐下,便是听到隔壁桌传来消息:“你听说了吗,那个杜公子死了。” “杜公子?是恶霸杜子腾吗?” “是呀是呀,他一直欺横霸市,这次总算遭报应了。” “天啊,谁这么大胆敢杀这个恶霸啊!” “不知道是那位英雄好汉干的好事儿。” “是呀,真地感谢那位好汉了。” 艾瑶瑶听着他们交谈,顿时想起白日里与杜子腾交手的情况,没想到晚上他就传出被杀的消息,这件事可真蹊跷。 虽然疑惑,但她也懒得去想,索性埋头吃东西。 待她吃完东西,结账要走,却突然发现身上没带钱。 这可把她急坏了。 店小二看出她的别扭,快步走过来,疑惑问道:“客官怎么了?” 艾瑶瑶尴尬的望着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我——我——我没带钱。” 店小二闻言,双眸一瞪,猛地大吼:“什么!!!你没带钱?吃霸王餐?” 艾瑶瑶被他凶恶的表情吓得身子一抖,小声回应:“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吃霸王餐的都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必须把饭钱拿出来,不然休想走出酒楼半步。” 听到这话,艾瑶瑶没招了,身上没带钱,就带了几件玄冰为她买的衣服,衣服也穿了好些年,酒楼定然不会要她这些破衣服吧。 艾瑶瑶接收到四面八方嘲笑的视线,低着头,没脸见人。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艾瑶瑶刚要开口卖身做工,没想到老板走了过来。 “嘿嘿,这位小姑娘,这顿饭就当我请你了。” 艾瑶瑶本以为老板要八她的皮,没想到竟然请她吃饭,原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不像爹爹说的到处都是坏人嘛。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5 艾瑶瑶高兴的连连道谢,而后兴高采烈的拿着包袱走出了酒楼。 经过一路上的打听,艾瑶瑶知道了焚天教的方向。 几年前,玄冰就帮她查到,曾经的灭门惨案是焚天教教主所为,所以她这次一定要手刃教主的头颅。 走过城镇,穿过丛林,艾瑶瑶不敢有任何松懈的赶着路。 就在此时,她听到前面传来厮杀之声。 只见,一群红衣男子包围着四个年轻人,刀光剑影,声势浩大。 四个人已经负伤,却在拼尽全力抵抗着。 艾瑶瑶看着那红色服装,脑海里顿时回忆起曾经追杀自己的红衣杀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敢情还没到焚天教,这群畜牲就被她给碰上了。 艾瑶瑶怒得深吸一口气,一个腾飞跃到了厮杀的队伍中,噌噌几声,迎剑而上。 焚天教的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艾瑶瑶凶戾的剑气所伤。 艾瑶瑶奋力拼杀,剑光闪烁,杀地遍地哀鸿。 四个年轻人见此,惊得瞪大双眼,向艾瑶瑶投去震惊的视线。 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居然有这番战斗力,实在惊人。 艾瑶瑶一个剑光扫过,场上剩下的最后一个焚天教弟子倒地身亡—— 她收起长剑,转眼望向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四人,嘴角一勾,笑着道:“你们没事吧?” 最年长的青年男子被她绝美的容颜晃花了眼,被她这么一问,这才回过神傻笑着摇头:“没——没事儿,谢谢你出手相救。” 要真是让他们四个人打退焚天教,简直痴人说梦,幸亏有了艾瑶瑶的帮忙。 “呵呵,不谢,就算没有你们,我也要找焚天教索命。” “额,姑娘,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艾瑶瑶,你们可以叫我瑶瑶。” “呵呵,瑶瑶,听你刚才那话,难道你和焚天教有仇?”男子诧异的挑眉。 艾瑶瑶点头:“是的,这次我离开爹爹,亲自下山来,就是为了找焚天教报仇。” 青年男子闻言,心中一喜,笑着邀请:“瑶瑶,我们也要向焚天教寻仇,正好一路,不如你加入我们吧。” 艾瑶瑶扫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纷纷受了伤,心有不忍,干脆和他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吧。”艾瑶瑶天真的颔首。 有了艾瑶瑶这个帮手加入,四个人喜上眉梢。 “你们受伤了,我帮你们包扎下吧。”艾瑶瑶看着他们不断流血的伤口,绣眉微敛,而后撕下裙摆,掏出包袱里准备的药瓶子。 看着她准备齐全,四人有些惊喜。 “瑶瑶,真是太谢谢你了。”青年男子感激的望着她。 “我以前练功,经常受伤,爹爹帮我准备了很多药,很有效的。”艾瑶瑶说着,拉住男子的手,将药瓶子里的药液倒在伤口上,而后细心包扎。 青年男子看着她专注为自己上药包扎,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跳动地厉害。 旁边的少女闻言,对她的爹爹有些好奇:“你爹爹是谁啊?” “我爹是隐世高人,从不过问世事。”艾瑶瑶一说到玄冰,黑曜石般的双眼像是会发光。 “哇,你爹好厉害。”少女也崇拜的感叹一声。 “是呀,我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艾瑶瑶笑得眯起眼,给他们依次包扎,“等我报完仇,我就回到我爹的身边,陪他一辈子。” “陪你爹一辈子?难道你不嫁人吗?”少女疑惑的望着她。 “嫁呀,我要嫁给我爹。”艾瑶瑶一想到玄冰,笑容更加迷人。 四人闻言,惊讶的张大嘴巴。 “什么,你要嫁给你爹?”其中一个少年吓得反问一声。 艾瑶瑶认真点头:“嗯,他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男人,对我最好最好的男人。” 青年男子听了,皱紧眉头,劝阻道:“姑娘,你怎么可以嫁给你爹呢,你这是乱#伦啊!” “乱#伦?什么乱#伦?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我爹。”艾瑶瑶不理解,但是心思早已坚定,任何都改变不了。 青年男子看她如此坚持,面色有些难堪,心情糟糕。 “你这种行为天理不容,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然被人知道,你可有麻烦。” “我才不管什么天理不容,只要能和爹爹在一起,无论怎样我都愿意。” 艾瑶瑶不以为然的摇头。 青年男子刚想说点什么,便被艾瑶瑶一口打断,“好了,我们该启程了。” 四人闻言,依言点头,朝着焚天教的方向走去。 “瑶瑶,你包袱重吗,我帮你拿。”青年男子是其他三人的师兄,名为贺泽,看着艾瑶瑶娇小的身子背那么大的包袱,心疼的提议道。 “不用,我自己能拿。” “没事,让我帮你拿吧。”说着,贺泽从她手里抢过包袱背在背上。 艾瑶瑶只有冲他递去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贺师兄。” 接收到她的笑容和谢意,贺泽心里高兴地要死,一路上都噙着笑容,跟在艾瑶瑶的身边,充当护花使者。 走了很长一段路,大伙儿累得气喘吁吁,跟着贺泽身后的雷毅、俞堂和盛雨薇,开始不满的叫嚣起来。 艾瑶瑶听到身后的抱怨,停下脚步,转身望去,看他们本有伤在身,长时间赶路是挺吃不消的,旋即好心提议道:“我们停下来休息会儿吧,我看你们都饿了,我去找些吃的来。” “瑶瑶,你别去,你留在这儿,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打来。”贺泽拉住艾瑶瑶,阻止了她的行为。 “贺师兄,你也受伤了,还是让我去吧,我在山上生活惯了,打猎物这事儿很擅长,你不用担心。”艾瑶瑶挣脱贺泽的手,快步朝远处走去。 贺泽想跟她一起去,但是放着三个师弟师妹在这里,他又不放心,只有任着艾瑶瑶走远。 四人围成圈坐下,等着瑶瑶回来。 贺泽担心的望着艾瑶瑶的方向,倒是有些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砸来一块石头,正中贺泽的脑袋,砸地他一个栽倒。 “哎哟——谁——是谁——”贺泽痛的捂着流血的脑袋,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望向头顶的树枝。 “师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其他三人惊得跟着站起来,充满戒备的环顾四周。 “不知道,从天而降一块大石头。”贺泽捂住额头的血迹,一肚子火气。 “没看到敌人,会不会是鸟干的?” 三人望向茂密的树枝,细细打量。 贺泽无语的叹了口气,“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真是倒霉。” 而后,三人这才警报解除,换了个位置重新坐下。 可是坐下还没有一会儿,“砰——”的一声,再度砸中贺泽的脑袋。 贺泽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气得大吼:“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四个人坐在那儿,偏偏就砸他一个,什么意思!!! 此时,艾瑶瑶抱着一堆柴火,走了回来,看着贺泽额头渗血,惊得放下柴火,跑到他跟前,询问道:“贺师兄,你怎么了啊?” “唉,我也不知道,突然天降石头,砸中我两次,可是周围又没人,不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贺泽各种无语。 艾瑶瑶心思单纯,闻言急忙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贺泽的额头。 “哎呀,伤口还不小,快坐下,我帮你擦药。”话落,贺泽被艾瑶瑶拉着坐下,任由她动作。 艾瑶瑶小心翼翼的涂好药,冲着他的伤口温柔的吹了吹。 贺泽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此时高兴地找不着北。 “好了,你先休息着,我去打猎。”艾瑶瑶起身,安抚两句后,再度走远了。 贺泽处于兴奋状态,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就在高兴之时,“咚咚咚——”四面八方的神秘石头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每一颗都恰到好处,砸在了身上最痛的地方。 贺泽痛得龇牙咧嘴,一下子跳了起来:“谁,何妨妖怪,有本事出来!!!” “你敢靠近瑶瑶半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幽幽的飘来一句话,低沉,冷冽,骇地四人浑身发颤。 贺泽闻言,打了个激灵,招呼着三人,赶紧跑远了。 待艾瑶瑶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疑惑的挠挠头,“人呢?去哪儿了?” “贺师兄,你们去哪儿了???”环顾四周,艾瑶瑶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几声,可除了空荡荡的回声,竟是连点影子都不曾瞧见。 看来,他们抛下她先走了。 有了这个认知,艾瑶瑶不大高兴的嘟起小嘴,继续赶路 艾瑶瑶来到了所谓的焚天教,看着焚天教外尸横遍野,像是遭到了一次惨烈的屠杀,心里疑惑,却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难道是贺泽他们杀的? 不可能啊,他们四个人的武功还没有她高,能杀这么多人吗? 艾瑶瑶不解的摇摇头,继续往里走,直到来到焚天教的大殿之上。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被绳子吊在大殿之上,浑身是血,异常狼狈。 艾瑶瑶错愕,抬头望着他,“你可是焚天教的教主?” 中年男子看到是个小女娃,气得呸了一口,“要杀要剐随便你,少废话。” 焚天教的教主居然变成这样子,她看错没有? 艾瑶瑶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向狼狈的教主。 还真奇怪了,她还没出手,焚天教惨遭屠杀,而她的仇人焚天教教主却被人绑着吊了起来,这场复仇未免也太轻松了吧。 管他呢,只要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她就算为父母报仇了。 想着,艾瑶瑶一个飞跃,拔剑而出,噌的一声割下教主的头颅。 看着焚天教满地鲜血,尸横遍野,艾瑶瑶很是解气,她终于报仇了,终于——不辜负爹爹的栽培。 艾瑶瑶报了仇,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回到雪山与玄冰相伴一辈子,没有纷扰,没有吵杂,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艾瑶瑶一想到能与玄冰相伴到老,心里就激动不已,想着想着,赶回去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 “救命啊——救命啊——你们这些强盗,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尖锐的女声忽然闯入艾瑶瑶的耳际。 “闭嘴,再叫就做了你。”凶戾粗壮的声音猛地低吼,喝得女子住了嘴。 艾瑶瑶心中好奇,循着声音追了过去。 只见在那丛林中,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拽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硬生生地往远处拉扯。 姑娘神色惊慌,一个劲儿的挣扎着,显然是被强迫了。 艾瑶瑶看到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气得鼻子一哼,快速冲了上去,厉声大吼:“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呦呵,又来一个,这个还要美。”其中一个男子看到艾瑶瑶突然蹦出来,惊喜的瞪大眼睛,猥#琐的摸着下巴打量她。 另一个男子急忙点头,高兴道:“哈哈,没想到绑架丞相千金还能赚个小美人,啧啧啧,等我们玩玩了,买到青漏去,就这小模样,可得大赚一笔。” 艾瑶瑶听到绑架,气得双手叉腰,大声呵斥:“你们这群登徒子,竟敢欺负弱女子,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哎哟,小美人够呛啊,有味道,我喜欢。”两个男人闻言,仰头大笑,银#秽的笑声回荡在死寂的丛林里。 艾瑶瑶重复听到粗俗的话,顿感一阵恶心。 为什么山下的男人都这么讨厌呢? 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爹爹的。 艾瑶瑶心头对男人评头论足,谁料,其中一个男子已经不怀好意的向她靠近。 不过,艾瑶瑶的功夫,就算她白学了,玄冰也不可能白教。 只见,艾瑶瑶一个侧身闪过男子的捕捉,拔剑而出,剑光扫过——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被一个剑气割断了喉咙,重重倒在了地上。 擒着女子的强盗看到自己的伙伴丧命,吓得浑身大震,望向艾瑶瑶的神色浮起一层惊惧。 趁着这个空档,怀里的女子灵机一动,迅速挥动胳膊肘,狠狠装在强盗的胸口。 强盗一个不慎松手,女子快速挣脱奔到了艾瑶瑶的身后躲着。 强盗看到艾瑶瑶横刀立马的保护丞相千金,只有作罢,赶紧逃命去了。 女子看着自己获救,重重松了口气,惨白的小脸蛋生硬的扯出一个笑容,“姑娘,谢谢你,没有你,后果不敢想象。” 艾瑶瑶笑着摇头:“没事,我正好路过,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儿。话说,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女子摆摆手,感激的拉住艾瑶瑶:“我没事,回去找大夫瞧一下就好。姑娘,你救了我的命,我该怎么谢你呢?” “别啊,本就是举手之劳,你不需要谢我。” “哈哈,你难道要我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吗?”女子被她逗乐了。 艾瑶瑶闻言,顿觉有道理,不接受人家的谢,似乎在逼人家成为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可是——你已经道谢了。” “谢谢两个字怎么可以承载起这么大的恩情,起码也要叫我爹给你开张银票,以示报答。” “哎呀,你可别这样,钱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况且平日里我也用不了多少钱。你真的不用报答我了。”艾瑶瑶抽回手,急忙摆了摆拒绝道。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女子见她情绪激动,作势要走,心里一慌,急忙拽住她,抱歉道:“姑娘,实在对不起,我不该拿钱来侮辱你,这样吧,你请你到家里做客,就当报答你的恩情了。” 艾瑶瑶为难的看着她,见她表情真诚又期待,实在不忍心拒绝。 “去吧去吧,至少让我请你吃顿饭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女子拉着艾瑶瑶的手,期盼的劝着。 艾瑶瑶禁不住她的盛情邀请,最终点了头。 来到偌大的丞相府,艾瑶瑶才发现自己救了一个身份尊贵的千金——江乐蕊。 一进丞相府,她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丞相亲自接见她,说了很多感谢她的话。 艾瑶瑶不会这些客套,一直云里雾里的,只有傻笑着附和。 不过,因为艾瑶瑶提前摆明了立场,不要金钱报答,所以丞相府的人再也没有提钱,只是让她在府上多待两天。 艾瑶瑶虽然一心着急回雪山,但是却禁不住丞相府的热情挽留,被逼无奈,她只有答应多待两天。 、、、、、、、 “爹爹,瑶瑶救了我的命,我们要怎么报答她啊?”书房中,江乐蕊望着正入神看书的父亲江远,疑惑开口。 江远放下书,目光深邃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你说不能用钱侮辱她,那就想点别的办法报答她。” 江乐蕊纠结的皱眉:“爹爹,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了。” “她十四岁,唯一一个亲人是她爹,常年生活在山上。既然生活这么孤苦,你何不为她挑选一门好的亲事。” 被江远这么一点,江乐蕊惊喜的鼓掌:“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爹爹,你这主意太好了。瑶瑶的年纪也可以找门亲事了,有个夫君照顾她,她也不至于和她爹常年生活在山上这么辛苦了。” “嗯,这样也好,顺便也可以张罗你的婚事了。”江远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爹爹,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嫁,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江乐蕊一看大火烧到自己,急忙闪边。 江远冷哼一声,吹胡子瞪眼厉声道:“哼,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嫁出去了。过两天,爹就为你办个宴会,把城里所有青年才俊都请来,让你慢慢挑选。顺便,也帮艾瑶瑶物色门婚事,正好也帮你报恩了。” 江乐蕊看着父亲严肃的神色,无力的叹口气,不敢反驳。 她都十七岁了,这些年父亲为了她的婚事没少着急,可是—— 她一直没有遇上那个心动的人,就算把全城的青年才俊请来也于事无补,她怎么能委屈地嫁给子o既不喜欢的人呢。 两日后 天朗气清,阳光和煦,远处的白云朵朵,近处的人儿喜气洋洋。 整个丞相府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 这日晚上丞相请了不少官员和年轻人,而江乐蕊为了避免尴尬也请了不少跟她关系要好的姐妹。 表面看上去不过是一场交流感情的宴会,但江乐蕊知道,这是一场变相的招亲大会。 而艾瑶瑶那单纯的小脑瓜自然想不到这一层,跟在江乐蕊的身后,不停的被介绍给公子哥。 “蕊蕊,这里太多人了,我不适合这种环境,我还是先走了吧。”艾瑶瑶被江乐蕊拉着游走在青年才俊之间,感觉别扭得紧,旋即提出离开。 江乐蕊闻言,面色一垮,顿时不高兴了,“今天是我挑选夫婿的日子,你都不帮我看看,太不够意思了吧。” 艾瑶瑶听了,大吃一惊:“什么——什么?今天你挑选夫婿?” 江乐蕊点点头:“是呀,不然我爹干嘛安排这个宴会,搞得这么隆重,不就是想给我挑个好夫婿吗。” 艾瑶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嗯,是呀,你今晚就负责帮我看那些青年才俊,你觉得哪个好告诉我,为我提提意见嘛。”江乐蕊拉着艾瑶瑶又是扎入了人堆里。 艾瑶瑶想到关乎江乐蕊的终身大事,这可马虎不得,这才认真的为她打量起男人来。 “瑶瑶,我的一群好姐妹来了,带你去认识认识。”江乐蕊指了指远处,拉着她走了过去。 站在远处的女子们看到江乐蕊走了过来,都是热情的迎了上去:“蕊蕊,好几日不见了,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呵呵,哪有你美,你可有第一美人之称啊,我可比不上。” “你说到哪儿去了,第一美人可是咱们南盛国的小公主,十年前嫁到东高国当了贵妃,听说皇上宠爱有加呢。” “是呀,我小时候还见过这位公主的天人之姿,的确艳冠群芳呢。” 几个女子艳羡的点点头。 站在一旁沉默的女子却是摇摇头,冷笑一声:“你们有所不知,我听说东高国有位叫潇瑶的王妃,那才是艳冠群芳,无人可比,据说东高国的百姓看到她,嘴里只会说一句话。” 女子们闻言被勾起了兴趣,异口同声的反问:“什么话?” 就躲在江乐蕊身后的艾瑶瑶都是竖起了耳朵。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哇,这么高的评价,那得有多美啊——” “人家不但美,还很有钱。据说富可敌国呢。” “她什么身世背景啊,这么厉害?” “身世我到不清楚,只是听说,她在东高国开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店铺,赚了不少钱,是东高国最大的富商呢。” “真厉害啊,女子自己赚钱。” “是呀,我实在太好奇了。” 女子聚在一起,多半是八卦这些小道消息,江乐蕊看到大家聊得开心,顿时将身后的艾瑶瑶给推了出来。 “哈哈,姐妹们,你们瞧瞧,那个叫什么潇瑶的有咱们眼前这个叫艾瑶瑶的女子美吗?”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6 “哎哟喂,蕊蕊,你到哪儿去找的大美人?” 女子们一看到艾瑶瑶,惊艳的叫起来。 这容貌的确比南盛国的公主美上好几倍呢。 “呵呵,她叫艾瑶瑶,是我的救命恩人,前几天我遇险了,是她把我从歹人手中救出来的。”江乐蕊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个侠女啊,看不出来啊。”几个女子惊讶的打量着她,让艾瑶瑶越发别扭了。 “你叫艾瑶瑶?”其中一位稍显高傲的女子盯着她,询问一声。 艾瑶瑶点头:“是,我叫艾瑶瑶。” “你是哪里人啊?父亲是做什么的啊?” “我和父亲都住在山上,一般——一般很少下山,所以——”艾瑶瑶被一群女人围着打量审问,尴尬的要死。 “哦!原来住在山上啊。”几个女子一听到这话,期待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本以为是哪位大臣的千金,没想到只是个山野女子,顿时没了继续交流的心情和必要了。 “我——我——”艾瑶瑶看着大伙儿脸色骤变,还没搞清楚状况,便是被女子一口打断。 “蕊蕊,我们到花园里散散步,先过去了。”说着,几个女子相约结伴地朝花园里走。 看着一群人走远,艾瑶瑶无辜的望向江乐蕊。 江乐蕊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在意,你跟她们不熟,她们就是这么个性子,别放在心上。” 艾瑶瑶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江乐蕊见她面色不大好,以为是戳中了她的伤心事儿,旋即也拉着她朝花园走:“我们也到花园去走走,那里准备了一些点心,去尝尝吧。” 花园里,年轻人成堆,凑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群人看到江乐蕊突然拉着个小美人走了过来,都是好奇的投来视线。 特别是男子,顿时按耐不住的围了上去。 “江小姐,你旁边的这位是?”其中一位男子开门见山,眼神赤果果的落在了艾瑶瑶的身上。 江乐蕊大声介绍:“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叫艾瑶瑶。” “救命恩人?”其他人更是好奇了。 “是呀,前些天我被歹人绑架,是她把我救了出来,幸亏有她,不然我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江乐蕊心有余悸的解释。 此时,不远处却插进来一句不厚道的女声:“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江小姐救出来?真是不可思议,该不会是某些人设的计吧?” 艾瑶瑶听到这话,气得脸蛋一红,正准备开口,却被江乐蕊一口否定:“这个就不用你曹心,瑶瑶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 说着,江乐蕊拉过艾瑶瑶的手,安慰道:“别听他们胡说。” 其他几个男子被艾瑶瑶的美貌吸引,跟着附和:“对对对,别听人胡说,这么可爱的小姐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江乐蕊见这几个公子对艾瑶瑶有兴趣,灵机一动,开口道:“瑶瑶,我爹刚才好像找我有事儿,我得先过去一趟,你就在这儿和他们聊着,我一会儿就过来啊。” 说完,江乐蕊赶紧溜出人群,走远了。 艾瑶瑶想开口叫她,却发现眼前的几个男子正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她别扭的陪笑,表情异常僵硬。 “你叫艾瑶瑶啊?名字真好听。” “对了,你多大了啊?” “恩恩,你是哪家千金啊?” “家住在哪里啊?父亲是哪位大人啊?” 一群男子围着她,铺天盖地的问题向艾瑶瑶砸来,弄得她晕头转向。 “我——我——”搞得她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了。 旁边的女子看到这里,羡慕嫉妒恨。 平日里,这些公子哥也不见得对她们有这么热情,现在突然来个艾瑶瑶,就跟苍蝇见了屎一样黏上去,真是恶心。 女子们不大高兴的撇撇嘴,小声议论着,对着艾瑶瑶指指点点,显然不喜欢她。 艾瑶瑶被几双幽幽的眼睛盯着,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羊遇到了几头饿狼,随时都有被吃的危险。 她正僵持着,思考着要如何脱身,没想到不远处传来一道轻蔑的声音:“你们别问了,人家身世不好,你们为什么就要戳她的痛处呢?” 艾瑶瑶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位高傲的女子,是江乐蕊好朋友之一,现在正和刚才那几个女子站在一起,朝她的方向望来。 几个男子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 “身世不好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位公子,抬眼看了看说话女子,反问道。 女子被问起,正中下怀,故作同情的回答:“人家和她爹住在山上,父亲不是什么官员,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父女两在山上相依为命已经很孤苦了,别再戳人家痛处了。” 几个对艾瑶瑶有兴趣的男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眉头轻蹙,殷勤的态度很快收敛。 “哦,瑶瑶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以后我们再也不问,抱歉。”几个男子道了谦,逃似的散开了。 一场闹剧下来,只剩下艾瑶瑶一个人站在那儿,不知所措,面容尴尬。 虽然她美丽动人,但自从知道她是山野村姑之后,也没有男人再为她趋之若鹜,反而是躲得远远的,不爱搭理。 男人虽然喜欢漂亮女人,但他们都是有身份有责任的贵公子,多少要为家族利益考虑,就算不能攀高枝,起码也得门当户对吧。 艾瑶瑶心思单纯,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评头论足,称斤论两了一番,只是接收到对面一群女子嘲笑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生气和难过。 她再蠢也看出这些人瞧不起她,听她是从山上来的,都不愿意靠近她。 可是,她却觉得雪山比这里更舒服更美丽更惬意。 这里的人太复杂,太势力,这个丞相府明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她却觉得比雪山还要冰冷。 “呵呵,你瞧瞧她,傻站在那儿,像个木楞子,你说空有美丽的外表又怎样,还不是跟个傻子一样。” “哈哈哈,是呀,看她那呆呆的表情,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姑,如果我是男人,也不愿意要个空壳子吧,丢人现眼。” “啧啧啧,我看她呀,八成是想攀着丞相千金,也为自己找个好夫婿,还挺有心机的。” “切,就算她想,那些男人也不愿意要她啊,一个山野村姑,怎么配得上那些青年才俊啊。” “是呀是呀,根本就没男人会喜欢她,瞧她那傻样,鬼才喜欢她呢。” 一群女人对着艾瑶瑶指指点点,对她的嘲讽声,一直就没停过。 听得艾瑶瑶握紧了拳头,红了眼眶。 她是山野村姑,她是没见过世面,可是她也瞧不上这些自恃清高的千金小姐。 只会在背后说人坏话,自己什么都不会,却厚着脸皮说别人。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家教吗? 这就是千金小姐该有的修养吗? 此时此刻,艾瑶瑶心里抽痛,却不敢回应这群过分的女人,她们是江乐蕊的好朋友,江乐蕊对自己那么好,她不该惹她的朋友。 憋着憋着,艾瑶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委屈,她好想爹爹,这个世界只有爹爹不会嫌弃她。 要是爹爹出现就好了—— “这个世界还真有鬼!我就是!!!” 一声洪亮的声音猛地炸响,只见远处走来一身雪白衣袍的美男子。 白衣黑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随着步伐的移动,微微飘拂,荡出令人心动的涟漪。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冰冷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冷峻的脸庞,挂着冷漠疏离的表情,此时无视所有人惊艳的视线,目不斜视的朝着艾瑶瑶快步走来—— 走得太急,风拂过他的黑发和雪白的袍子,像是带起一场视觉的暴风雪,震撼而又惊艳,这才真的让人感叹——此容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世间当真有美得如此雪白无暇的男子吗? 所有人不知道是被他的容貌震住,还是被他的温度冻住,僵硬的站在原地,竟是忘了反应。 而艾瑶瑶更是惊得瞪大双目,半天说不出话。 她心里的愿望成真了!!! 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将她的爹爹派来保护她了。 艾瑶瑶一阵狂喜,刚要开口喊他,却被玄冰一个拥抱住了嘴。 全场所有人,看着这个像雪一样的男人猛地抱住被大家奚落的艾瑶瑶,心头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眼前容貌如画的男子,居然——居然抱住了这个山野村姑? 看到这一幕,女子们纷纷不能淡定了。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全场炸开了锅,相对于艾瑶瑶,大家似乎对玄冰的身份更加好奇。 “天啊,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男子,可是——可是他却抱了那个村姑!!!” “是呀,长到这么大哪见过这种极品男子,他既然能抱村姑,想必更能接受我吧。” 女子们愤怒玄冰的举动,却又充满了期待。 玄冰对一个村姑都能搂搂抱抱,那她们这些大家闺秀岂不是更有机会了 ? 所有女子都在搔首弄姿,想给玄冰一个最好的印象的时候,玄冰抬起头,扫了一群庸脂俗粉,开口道:“谁说没人喜欢她,站出来!!!”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 7 玄冰冷声一喝,女子们顿时屏气凝神,不敢吭声。 看着四周鸦雀无声,艾瑶瑶心里乐开了花,还是她爹爹最厉害,随便一喝就把众人唬住了。 远处的江乐蕊发现这边有状况,赶紧走了过来,还没靠近,眼神一下子就被玄冰俊美的外表吸引。 江乐蕊心里惊艳,却不露神色的走了过去,拉着艾瑶瑶询问道;“瑶瑶,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嘴上问着艾瑶瑶,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玄冰身上。 艾瑶瑶不好意思的道歉:“蕊蕊,实在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了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跟我道了什么歉啊。” “我——我——”艾瑶瑶看了看周围复杂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江乐蕊虽然嘴上关心是她的事儿,可心里却好奇玄冰的身份,悄悄打量后者之后,终于问出口:“瑶瑶,你身边这位是?” 艾瑶瑶闻言,顿时惊醒,玄冰都站在这儿好一阵子了,她还没跟江乐蕊介绍呢。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他是我爹爹。”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围观的群众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眼前的美男子居然是这个村姑的父亲??? 天啊,他们出现幻觉了吗?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乐蕊也是一脸震惊,望着玄冰好半天才回过神。 “瑶瑶,你的爹爹这么年轻?” 艾瑶瑶想要开口解释,其实玄冰在七年前就这么年轻,七年过去了,一点没变。 可是,她怕说了,大家会以为玄冰是妖怪。 她只有干笑着点点头,“是呀,我爹爹很年轻。” 玄冰听到爹爹两字,心里涌起一丝不悦,具体为什么不悦,他自己也不说不清。 看着周围赤果果的视线,玄冰厌恶的蹙眉,一把抓住艾瑶瑶的手,话也不说直接往大门拽去。 艾瑶瑶被他拖着走,尴尬的小声叫道:“爹爹,你这是干嘛啊?” “我说了不准和山下的人接触,你为什么不听!!!”玄冰黑着脸,憋了一肚子的火。 艾瑶瑶颇为无奈:“爹爹,我是蕊蕊的救命恩人,她好心请我做客,我怎好拂了人家的好意。” “好意?好意就是让你在这儿被人嘲笑?”玄冰猛地停下步子,正面与她对视,质问的声音冷得让人战栗。 艾瑶瑶被他一句话堵得语塞。 的确,她站在这儿像个傻子一样被嘲笑,可是这都不关江乐蕊的事儿。 江乐蕊听清楚了他们的争吵,急忙跑过来,拉住艾瑶瑶,歉意道:“瑶瑶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实在对不起。” 艾瑶瑶笑着摇摇头:“哈哈,我没事啊,是我爹爹小题大做了。” 江乐蕊闻言,急忙转过身,望向玄冰讨好的说:“抱歉,让你担心了,瑶瑶救了我一命,我只是想好好报答她,没什么恶意。” “不用了!”玄冰看也没看她,抓起艾瑶瑶的手,冷冷三个字顿时让江乐蕊分外难堪。 不远处观望的女子们看到玄冰要走,心里着急,慌乱之际都跑了过去,将玄冰和艾瑶瑶团团围住。 “哎呀,瑶瑶,刚才说了不好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是呀,瑶瑶,都是我们不好,我们道歉。你别急着走啊,在这儿多玩会儿嘛。” 刚才尖酸刻薄讽刺她的几个女子突然换了脸嘴,改变了态度,拉着她的手,拥着她的肩,那亲密劲儿像是从小长大的好姐妹。 艾瑶瑶有些错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瑶瑶,这位就是住在山上的爹爹吗?”其中一个女子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玄冰身上。 艾瑶瑶懵懂的点头。 “哎呀,你爹爹怎么会这么年轻啊,你不是亲生的吧?”另外一个女子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好奇询问道。 艾瑶瑶被她问得尴尬,红着脸点头:“嗯,我的亲爹已经死了。” “难怪呢——”女子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睛发光,目不转睛的盯着玄冰。 艾瑶瑶看到大伙儿望向玄冰的眼神有些诡异,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瑶瑶的爹爹,瑶瑶这么可怜,怎么不给她找个母亲呢?” “是呀是呀,找个母亲照顾她。” 几个女人明里暗里都在提醒着玄冰找个女人,就算不说话,光从表情和眼神就看出这群女人对玄冰的兴趣。 艾瑶瑶虽然单纯,但是不傻,听到这话,顿时气得鼓起腮帮子,大吼:“你们给我滚开,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艾瑶瑶脾气好,但只要遇上玄冰的事儿,再温顺的兔子也要变成母老虎。 大伙儿以为艾瑶瑶是因为无法接受继母才发火,赶紧劝道:“瑶瑶,你也大了,很快也要嫁人,到时候离开爹爹,爹爹一个人很孤单的,你也要找个女人来照顾爹爹啊。” 听到这话,艾瑶瑶小脸气得通红,一阵乱骂:“你们都给我闭嘴!爹爹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他不会孤单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他。” 江乐蕊听到这话,表情错愕,难以置信的反问:“瑶瑶,别说气话,你难道不嫁人吗?” “我嫁,这辈子只嫁一个人,他就是我爹爹!!!” 艾瑶瑶大声回应,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种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话吓得大伙儿呆滞了。 女儿嫁给爹爹? 这种事儿在南盛国可是要动用火刑的。 江乐蕊吓得面色惨白,一把捂住艾瑶瑶的嘴,严肃警告道:“艾瑶瑶,我警告你,这种话不允许再说第二次,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女儿怎么可能嫁给自己的爹,这种天理难容的事儿,是造孽啊。” 艾瑶瑶一把甩开江乐蕊的手,理直气壮的反驳:“我艾瑶瑶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如果不是爹爹,天早就不容我了,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瑶瑶,你还小,不懂什么叫爱,你这都是小孩子的想法。”江乐蕊满脸纠结的解释。 艾瑶瑶坚定摇头,“不,我知道什么叫爱,我爱他,很爱很爱,没有人没有事能阻止我爱他。” 说着,艾瑶瑶推开围在玄冰周围的女人,抓住他的大手,暗暗用力。 玄冰低头看着她的小脑瓜,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心头一暖,不悦的心情多云转晴。 “走吧。”玄冰没有多余的话,冷冷的两个字却让艾瑶瑶异常安心。 她又可以听到爹爹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艾瑶瑶也因为玄冰沉默的保护而开心起来。 两人很快走出了大伙儿的视线,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身材娇小,却因为一双坚定抓住彼此的手,让背影显得和谐美好。 身后的女子嫉妒地紧,不甘心的搅着手中的帕子,表情难堪地吓人。 而江乐蕊也是僵硬的站在原地,面色铁青,显然不大高兴。 她凝望了很久,憋着一肚子郁闷,朝自己的闺房走去。 入夜,凉风习习。 “咚咚咚——” “进来。”江乐蕊闷闷的回应一声。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只见江丞相缓步踱了进来。 “怎么了?爹爹特意为你办的宴会你不喜欢吗?” 江远笑呵呵的询问道。 江乐蕊不大高兴的看了他一眼,“这种宴会我本就不喜欢。” “哈哈,不喜欢你也得挑个喜欢的男人。”江远捋着胡须说道。 说到喜欢的男人,江乐蕊的脸色更黑,心里越发烦躁了。 看到自己女儿脸色这么臭,江远这只老狐狸大致也猜到了。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爹爹去帮你解决。” 江乐蕊抬眼看着爹爹胸有成竹的样子,来了兴趣:“爹爹,你真的能帮我吗?” “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爹爹哪一次没给你办成?”江远挺了挺胸,一副伟大的样子。 江乐蕊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爹爹,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是他好像对我没意思,你说要怎么办?” “哦?难道就是那个突然闯入宴会的男子?”江远敛眉,反问一句。 这件事儿他倒是听说了,据说是个长相异常俊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没想到居然也把他眼高于顶的女儿给吸引了。 江乐蕊急忙点头:“是,就是他。他气质非凡,容貌绝美,一看就不是普通男子,我一眼就相中他了,其他男子我都看不上眼,所以,我决定非他不嫁!!!” 江远看着女儿一脸坚定的模样,深知她已经深陷其中。 这么多年一直操心女儿婚事的他,得知女儿愿意嫁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虽然这个男子来历不明,对女儿也没有心思,但起码可以人为建立起感情。 权衡之下,江远点头,承诺:“好,既然你喜欢他,那爹爹就帮你把他找回来。” 江乐蕊闻言一喜,可一想到那位男子对她没心思,顿时苦恼了:“爹爹,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女儿长得这么美丽,他怎么会不喜欢?” “可是,他女儿艾瑶瑶长得比我还美,他更喜欢她。”江乐蕊郁闷的撅起嘴。 “傻孩子,父亲喜欢女儿是父爱,但是对你是男女之爱,你不用担心。”江远笑着摸摸江乐蕊的头。 江乐蕊一下从座位上蹭起来,大声反驳:“不是!他们不是父女间的爱,艾瑶瑶对他是男女之情,她说要嫁给她爹爹。”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8 “什么?还有这回事?”江远听到这话,大吃一惊。 “嗯,他们的感情天理难容。” “看来,我得去好好调查这对父女了——”江远凝重的捋着胡须点点头。 “爹爹,你一定要帮我把他找回来1江乐蕊拉着江远的手,撒娇的甩了甩。 江远承诺:“放心吧,爹爹一定让你嫁给他。” 得到了保证,江乐蕊终于笑逐颜开—— 朝雪山上赶路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丞相府的目标。 艾瑶瑶跟在玄冰身后,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情不自禁的笑容爬上了嘴角。 能跟在爹爹身后一辈子,她也甘愿。 想着想着,她低头笑起来,没注意前面已经停下步子的玄冰。 “哎哟——”一个不注意,艾瑶瑶猛地撞上了玄冰的后背。 艾瑶瑶揉着额头,懵懂的抬头看向他。 玄冰转过身,冷冰冰的反问:“一路上都在傻笑什么?” 艾瑶瑶笑着盯着他,打量了好半天,问出口:“爹爹,你明明一路都在保护我0 艾瑶瑶想到这一路上遇到的怪事儿就忍俊不禁。 最开始是杜公子调#戏她,晚上就传出被杀。 再然后是进酒楼,老板凭白无故的请她吃饭。 接着贺泽和他的师弟师妹突然不见,想必也是他搞的鬼。 她到了焚天教,发现焚天教已经惨遭杀害,连教主都被吊了起来,显然留他一口气,让她亲自报仇。 最后到丞相府,如果不是一路暗中保护,玄冰怎么知道她在丞相府,还能及时出来解围。 艾瑶瑶再傻,也不至于想不明白吧。 玄冰被她猫腻的小眼神盯得有些尴尬,急忙避开她的视线。 艾瑶瑶却不打算放过他,期待的问:“你会爱我吗?” 她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告白,而他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艾瑶瑶心里好奇玄冰的想法。 玄冰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心里涌起一丝愉悦,可是表情依然冷酷地不近人情:“不会。” 艾瑶瑶闻言心脏一抽,期待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玄冰懒得她的反应,径直转身朝前走去。 艾瑶瑶看到玄冰走远,不甘心的追了上去,一边拉着他的衣袖,一边提议:“你不会,那我教你好了。” 玄冰听到这么奇葩的回答,嘴角有些抽搐,心里却忍不住想笑。 “我教你好不好,我一定教会你!!1艾瑶瑶锲而不舍的拉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玄冰冷觑她一眼,挣脱她的手,“不需要你教。” 艾瑶瑶看到玄冰还是拒绝,痛苦的嘟起小嘴,心情再也不美丽了。 这心情一不爽,脚下就不听使唤,一个不慎,艾瑶瑶的脚陷进雪层,使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拔出来。 玄冰转过身,看着与积雪奋斗着的艾瑶瑶,无奈摇头,快步走了回去。 艾瑶瑶看着玄冰黑着脸向自己走来,以为他要劈头盖脸一顿骂,没想到他沉默着,伸手用力一拉,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艾瑶瑶落入玄冰的怀抱,贴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脏加速跳动,脸蛋红得像苹果。 七年前,他也是这样抱起她,行走在雪地里。 七年过去了,她还能依偎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太美了。 艾瑶瑶伸出手,环住玄冰的脖子,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七年前他救起她,七年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真没有感情,依照他冷漠的性子,会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这么好吗? 所以,艾瑶瑶坚信,玄冰是爱她的,就算没有发展为男女之情,只要她坚持不懈的努力,玄冰总会接受她的。 在玄冰的怀里永远是短暂的,艾瑶瑶还没过瘾,他们便已经回到了小木屋。 玄冰将她放到了榻上,而后转身走出了木屋。 这间木屋是玄冰单独盖起来的,他说男女有别不能住在一间木屋里,所以她还住在原来的木屋里,这个木屋便是玄冰独立的房间。 平日里,他不准她随便进出,艾瑶瑶也不敢惹他生气。 今日,他却把她放到了他的榻上,这代表什么? 代表已经在慢慢接受她了吗? 艾瑶瑶一阵雀跃,闲不住的下了榻,来到了书桌前。 她知道玄冰喜欢写写画画,可是她都不敢靠近瞧个究竟,今天有机会,她自然兴奋的翻阅起来。 翻了几本书,她都看不懂,不在意的放在了一边,可就在这时,她却被压在书下的画给吸引了。 她挪开书本,一幅美女画映入眼帘。 画上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无论谁看到都忍不住惊艳。 只是,艾瑶瑶却惊艳不起来,整张脸吓得煞白,难以置信的倒退一步,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画上的美人,惊得说不出话。 此时,玄冰端着热汤走了进来,看到艾瑶瑶面色惨白的盯着书桌上的画卷,手里的药碗一滑,碰瓷一声,摔了个粉碎。 艾瑶瑶闻声,猛地抬起头,看着矗立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玄冰,激动的红了眼眶。 她拿起画卷,指着画卷上的女子,声音压得很低,好似在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她——是谁?” 玄冰见瞒不下去,正视她犀利的目光,回应道:“潇瑶。” 艾瑶瑶心中一惊,视线再度回到画卷上,打量了良久,苦笑着开口:“潇瑶?潇瑶!原来是她。” “东高国——呵呵,原来你站在面向东方的山顶也是因为她。没想到我和她长得这么相似——现在我都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艾瑶瑶看着画卷上的女子,虽然外貌相似,但神韵气质,有很大的区别,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而是玄冰心里的女子。 艾瑶瑶的心一阵抽痛,像是无数把尖刀在割着心头肉。 残忍,这一切太残忍。 她所有的美梦,所有的爱恋,在这一刻倾塌。 艾瑶瑶仰头大笑,泪水顺着面颊两边滑落—— “哈哈哈哈——我真是傻,误以为你是爱我才照顾我,误以为你是好心才救我,我多么想这一切都是误以为。” 艾瑶瑶哭笑着撑在书桌上,看着画卷的女子,痛得不能呼吸,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画卷上。 爱了七年的人,因为她长得像他心中的女子,所以救起她,收留她,将她圈养在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哈哈哈,她不过是个替身,不过是个被他相中躯壳的人罢了。 没有爱,没有情,什么都没有,只有利用,只有欺骗!!! 艾瑶瑶痛得不能自已,心脏好似破了口,属于少女的情怀和期待化为虚有。 一种残忍的现实扑面而来,让她喘不过气。 艾瑶瑶,呵呵,这个名字真是讽刺。 她已经彻底成为了玄冰对潇瑶的爱的寄托。 她早就该察觉的,只恨自己太笨,太信任玄冰。 艾瑶瑶双手握拳,心痛的眉头紧蹙,强撑了良久后,开口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她在乞求最后一次的机会,最后一次安心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心里痛得死去活来,却还是想给他一次辩解的机会,骗她也好,哄她也好,只要给她个解释,让她不再那么心痛的解释。 “没有1冰冷的两个字比任何暴风雪都让她难以承受。 艾瑶瑶身形一晃,险些摔倒。 她撑住桌子,失魂落魄的低着头,泪腺像是麻木一般,不停的涌出泪珠,没完没了—— 惨白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猛地看上去就像个僵尸。 稚嫩的小脸,曾经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像是阳光一般照进玄冰的心房。 而此时的小脸像是苍老了十岁,憔悴虚弱的神色像是没了灵魂一般,那么空洞。 她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来,面无表情,却控制不了眼眶汹涌的泪水。 只有她自己知道,再汹涌的泪水也不及她心中的暗潮涌动。 曾经期盼一个拥抱,现在连留在他身边都是奢侈,都是讽刺。 玄冰见她要走,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 艾瑶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有抗拒的挣扎着。 她怕再留在这儿她会崩溃。 玄冰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打算放她走:“艾瑶瑶,你到底想干嘛1 艾瑶瑶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眼睛里布满绝望和恨意:“我不叫艾瑶瑶,我不是潇瑶的替身!!!更不是你寄托思念的工具!!1 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木屋里,冲击着玄冰的心脏。 那双怨恨的双眼,悲痛的表情,刺伤了玄冰的眼,心头募得抽痛。 七年来,艾瑶瑶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困难,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伤痛和愤怒。 “不要走。”玄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七年前他的确是因为她长得像潇瑶,所以才救起她,认她为女儿,可是七年的相处,他渐渐的发现艾瑶瑶是艾瑶瑶,跟潇瑶完全不同。 潇瑶是个有主见,有能力的女人,她雷厉风行,果断冷酷,外冷内热,为了亲人为了朋友,她会考虑很多,也考虑地很周到。 而艾瑶瑶天真单纯,给人一种简单舒心的感觉,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 两人虽是长得相似,可通过这些年的相处,玄冰早已分清了两个人。 只是,面对艾瑶瑶泪流满面和质问的眼神,他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毕竟她的痛苦是他造成的。 艾瑶瑶挣脱他的手,盯着他冷笑两声:“不走?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玄冰,七年前,我宁愿你没有救过我1 话落,艾瑶瑶凝视玄冰一眼,快速转身,朝山下跑去。 望着跑远的背影,望着相伴自己七年的背影,玄冰冰封的心碎成了渣。 前一刻,她还在问他会不会爱上她。 前一刻,她还在追着他,说要教他爱。 可是,这一刻,像是做了个梦,梦中突然惊醒,逼得自己面对残忍的现实。 艾瑶瑶——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潇瑶一个叫瑶瑶—— 番外 玄冰VS艾瑶瑶9 “瑶瑶——瑶瑶——” 玄冰一个惊醒从木榻上蹭起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环顾空荡荡的木屋,心里也跟着空荡荡的。 一想到艾瑶瑶跑下山,玄冰赶紧起身,朝她的木屋走去。 推开门,黢黑的木屋没有一点生气,玄冰满怀期待她已经回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难免有些失望。 他关上门,望着山下的路,月光照耀下显出她的脚印,玄冰的心也一阵阵的抽痛。 他心乱如麻,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管,可是脑海里总是浮现艾瑶瑶悲痛无助的表情。 唉,他是她的父亲,怎么能对女儿产生那种感情呢。 玄冰摇摇头,赶走大逆不道的想法,背影萧索的往回走。 可是,每一步都尤为沉重,好似踩在自己的心尖上,难受得紧。 她那么笨,会被山下的人骗吗? 她那么单纯,会被别人利用伤害吗? 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她会遇到危险吗? 无数个问号充斥着玄冰的大脑,让他躺在榻上也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 耳边盘旋着她撕心裂肺的质问和哭声,玄冰无奈的闭上眼。 也许,没有人比他更坏了。 有谁能比七年的欺骗,七年的伤害,更可恶呢? “玄冰,七年前,我宁愿你没有救过我1 这是多么重的一句话,宁愿死也不愿意忍受他的欺骗和利用。 玄冰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曾经,他深爱潇瑶,但潇瑶拒绝了他,他只有在苦苦思念中度过。 那种痛苦已经让他千疮百孔,更何况是面对深爱的人的欺骗和利用。 她那么小,却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一想到这儿,玄冰的心像是被手紧紧抓住,一股酸楚涌上鼻腔。 她恨他,怨他,从那悲愤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她要彻底从他生活中消失了吗? 玄冰吓得再度从榻上蹭起来,神情慌乱的推门而出,趁着月色,马不停蹄的朝山下跑去。 不行,他不能失去她!!! 七年的时间,七年的相处,是她闯入了他的生活,给他的人生赋予了新的意义。 没有了艾瑶瑶,这七年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怎样的行尸走肉,是她带给了他阳光和色彩,是她让他想要继续活着!!! 为了照顾她而活着,为了看管她而活着,为了和她待在一起而活着。 是呀,七年的生命,他的目的全都是为了她,而不再是潇瑶。 玄冰幡然醒悟,脚下的步子像是生了风,朝着山下掠去。 潇瑶是玄溟澈的命中注定,也许艾瑶瑶便是他的命中注定! 无视了七年的爱恋和追逐,这一次他不能再错过了。 玄冰下山四处找寻,却想不到,艾瑶瑶躲在山上的某个角落里,偷偷哭泣。 、、、、、、 三日过去,哭得差点歇菜的艾瑶瑶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望着小木屋的方向,心里狠狠抽痛。 可就算是痛,但也没有见不到玄冰的痛来得直接。 她好想好想他,一想到要离开他,她就无法接受,痛得不能呼吸。 被他欺骗,被他利用,虽然真的很难受,但是,她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他! 爱的那么深,那么卑微,不过是想留他在身边,这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她不想再像玄冰那样睹物思人,不想像他那样站在某个方向久久凝望。 那样的背影太凄惨,太可怜! 想着,她的脚步随着不受控制的心慢慢朝小木屋的方向挪动。 想见他,这种思念已经打败了所有的怨恨和痛苦。 脚步虽然缓慢,但尽量朝前移动,就这样行走了一阵子,艾瑶瑶站在了小木屋的前面。 小木屋的门是开着的,被风吹打得扑腾扑腾作响。 艾瑶瑶忐忑的上前,来到了门口。 她低着头,搅动着手指,心里紧张又迷茫。 这一刻,她害怕极了,怕玄冰赶走她,抛弃她。 待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刚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小木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愣了一下,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依然没有人! 他去哪儿了? 艾瑶瑶脑海里回忆起玄冰可能去的地方,顿时撒腿朝山顶跑去。 也许他又站在山顶面向东方思念某人了。 心里虽然难受,但步子却越来越快,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山顶。 还是没有人! 看着空无一人的山顶,艾瑶瑶似乎松了口气,再度朝小木屋跑去。 她围着木屋,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艾瑶瑶有些气馁,索性坐在小木屋的门前,等着他回来。 一天一夜过去了,艾瑶瑶终于坐不住了。 玄冰从来不会夜不归宿,在这雪山上也没有夜不归宿的理由。 艾瑶瑶担心的踱来踱去,久久等不到他的影子。 望着下山的路,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难道,他下山去找自己了? 不行,她得下山去看看! 想着,艾瑶瑶也急冲冲的跑下山去了。 自从和玄冰吵架都已经过去四天四夜了,艾瑶瑶奔走在大街上,眼神扫射着人群,焦急的搜寻着玄冰的身影。 此时,大街上突然人潮涌动,大家朝着同一方向跑了过去。 看到这里,艾瑶瑶拉着一位神色激动的行人,焦急询问道:“你好,请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大伙儿这是跑哪儿去啊?” “你有所不知,丞相府派武林高手抓捕了一个妖怪,据说是雪妖,从雪山上下来的,八年前有座常青山,突然飘起鹅毛大雪,一下就下了八年,从未间断,不少上山采药的郎中和探险的百姓都死于非命,传闻是被雪妖杀死的。这不,这雪妖被抓住了,要处以火刑呢。” 艾瑶瑶闻言,神情大震,身形不稳,一个虚脱倒了下去。 “哎呀,姑娘,你怎么了,你起来啊,姑娘,你别吓我蔼—” 艾瑶瑶摔在地上,背朝黄土,面朝天,头脑一阵晕眩。 玄冰被当成妖怪抓住,处以火刑!!! “姑娘,我可没碰你啊,你别赖上我啊,我还要去看雪妖的火刑呢。”行人被艾瑶瑶这一出搞得相当无语。 艾瑶瑶闻言,猛地想起玄冰还处于危险之中,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撇下行人,冲入人群中,朝着实施刑法的广场跑去。 此时的广场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怒骂声此起彼伏,回荡在上空。 大家对着被绑在木桩上,一袭白袍的美男子指指点点。 嘴里无外呼控诉着玄冰的罪行。 “烧死他,快烧死他,他少了多少乡亲父老,简直罪大恶极,快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还我们常青山,还我们安宁。” 所有人挥动着拳头,大声怒吼,声势浩大地震耳欲聋。 艾瑶瑶穿过人群,来到了最里边,看到被五花大绑捆在木桩上的玄冰,骇地面色煞白。 他一身狼狈,周围堆满了柴火,身边站着个拿火把的壮年。 只要火把落下,将是一场熊熊烈火,将玄冰彻底淹没。 艾瑶瑶吓得头皮发麻,猛地冲出人群,扑到了玄冰身上。 “我爹爹不是妖怪,不是妖怪!!!你们不要伤害他,他是好人,从未害过任何人!!1 艾瑶瑶泪流满脸,抱着玄冰,朝着周围的群众大声解释。 “爹爹?这个女子叫他是爹爹?还说不是妖怪,这么年轻的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烧死他,烧死他!!1 “烧死他,他肯定是妖怪,江丞相特地调查过了,这名男子叫玄冰,从八年前就住在雪山上,他就是雪妖!!1 听到这话,人群再度喧闹起来,那气焰势要取人性命。 艾瑶瑶吓得浑身发抖,早已哭成泪人,抱着玄冰的双手不断用力。 “爹爹,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武功高强,为什么会被抓住?“艾瑶瑶抽泣着,无法接受的问道。 玄冰倒是一脸镇定,望着艾瑶瑶泪流满面的脸蛋,松了口气,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找了你好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快急死了。” 艾瑶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所以,你就想出这个办法,引我出来?” 玄冰轻笑着点头。 笑! 玄冰笑了!!! 这是艾瑶瑶第一次见玄冰笑,她在做梦吗? “我知道你不会不在乎我的安危,我坚信你会出现。” 艾瑶瑶闻言,放声大哭,心有余悸的捶打玄冰的胸膛,“你吓死我了,你个混蛋,你太坏了,呜呜呜——你骗我,你永远在骗我!!1 “是,我骗了你,当初救你的确是因为你长得像潇瑶,可是自从和你相处,你和她不一样,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我这些年,一直是为了你而活着。”玄冰认真严肃的解释道。 一番话听得艾瑶瑶云里雾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刚刚说什么? 这些年是因为她? 这话什么意思? 艾瑶瑶有些懵,旁边举着火把的壮男突然插话进来。 “玄公子,你赶紧想清楚,是要火刑还是娶丞相千金江乐蕊。江丞相说了,只要你答应,我们立马为你松绑,为你撇清谣言,如果不答应,可得小心你的小命。” 说着,男子拿着火把在玄冰跟前晃了晃了。 艾瑶瑶吓得急忙掩护他,大声呵斥:“你敢!!!只要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1 “呵呵,我敢不敢,还得听玄公子一句话,是不。” “哼,休想,他不会娶江乐蕊,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艾瑶瑶凶狠反驳,愤怒的呸了壮年一脸口水。 “你——”男子气得青筋暴起,正要出手教训,只听见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大家有所不知,这个女子和她的爹爹有着不争当的关系。我曾经亲耳听到她说要嫁给她爹爹,这女儿嫁给爹爹,不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吗。” 人群中,贺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传入众人耳朵,惊起一层涟漪。 “什么?还有这事儿?” “是呀,我也听说了,上次参加丞相府的宴会,见过这个男子一面,当时那个叫艾瑶瑶的女子,口口声声说爱她爹爹,非她爹爹不嫁呢。” “天啊!!!乱##伦!!1 “妈呀,太恶心了,这种人必须处以火刑!!1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这对狗男女,烧死他们!!1 群众暴动了,讨伐声一声比一声高,震得空气都抖了三抖。 此时,一个百姓快速抢过火把,猛地扔进柴火堆。 “轰——”熊熊烈火猛地窜起,顿时将玄冰和艾瑶瑶二人淹没其中。 看到这里,举火把的壮年吓得目眦尽裂,老爷交代了不是真的放火,只是威逼利诱,没想到竟然被群众误了事儿。 烈火之中,艾瑶瑶与玄冰紧紧相拥,两颗心从未如此相近。 “怕吗?”玄冰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柔声询问。 艾瑶瑶摇头,无比坚定:“出生入死,上天入地,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1 “好,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玄冰笑了,眉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1 “见谁?” “我们的媒人1 “媒人?我们什么时候有媒人了?” “她叫潇瑶1 番外 蓝月魅的一生 他名叫毒瞳。 曾是魔界魔王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是魔宫里一名宫女,常年伺候在魔王身边。 日久生情,魔王被他母亲的温柔贤惠所打动,两人坠入爱河。 一年的时间,母亲很荣幸怀上了魔王的孩子,魔王喜不自胜,准备迎娶她为魔界的女主人。 可是,宫女这个卑微的身份却遭到了魔界所有人的诟玻 魔界的几位先锋元帅,辅佐魔王有功,在整个魔界很有权威。 他们的不同意,成为了两人婚姻的最大阻碍。 他的母亲遭受着大家的轻蔑和侮辱,忍辱负重的将他生了下来。 他的出生不被所有人祝福,甚至唾弃。 他成为了魔界最让人厌恶的孩子。 因为巫师算出他是具有杀破狼命格的孩子。 杀破狼和天煞孤星命合称为两大绝命。 两种命象都穷凶极恶,严重的能把身边的人克死。 若是两种命格的人撞在一起,便是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魔界知道他拥有杀破狼的命格,对他诸多避讳和谴责,因为他们认定他会给整个魔界带来厄运。 可是,为了他的母亲,他必须活着。 他的母亲日日夜夜盼着有个名分,能名正言顺的和魔王在一起,只是一切的期盼被一个女人毁地干干净净。 那个女人是先锋大元帅的千金,她拥有高贵的身份,强大的权利,她深爱魔王,要求嫁给他。 先锋大元帅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向魔王请求了这门婚事。 魔王碍于大元帅的权利,想到他为魔界征战多年的功劳,迎娶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成为了魔界的女主人,拥有了生杀大权。 他的母亲被那个女人虐待,打骂,她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将母亲折磨地不成人形。 最开始,魔王会责备那个女人,保护他的母亲。 可是,当那个女人怀上了魔王的孩子时,魔王渐渐的转移了注意力,对那个女人更加充爱和纵容。 不久之后,那个孩子出生了,长得俊美异常,说是得到了神的庇佑,魔王喜欢得不行。 而平日里魔王对自己仅有的关心,也随着那个孩子的成长越来越少。 那个孩子抢走了他的父亲,那个女人抢走了他母亲的爱人。 他们母子二人卑微,屈辱的活在他们的光芒下,残忍,痛苦。 本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应该认命,应该死心。 可是,那个女人却不死心。 她的孩子被选为了魔界的继承人,她的身份更加尊贵。 但她没有忘记他的存在,他是她孩子的威胁,尽管只是一个宫女所生,她也要斩草除根。 这个女人很狡猾,碍于他和魔王的父子之情,她无法从他下手,而是将矛头转向了他的母亲。 就在他的面前,她极其残忍的杀害了她的母亲。 她故意让他看到母亲的惨死,以此恐吓威胁他。 她不想动手,只想逼死他。 年幼的他有了阴影,对那个女人和孩子恨之入骨。 对魔宫的每一个人,对魔界的每一个人,他都咬牙切齿。 他以为他的父亲能为他主持公道,可是他敬爱的父亲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了。 因为,他是被人诟病的私生子,他卑微不齿的身份让他尴尬了。 更是因为他杀破狼的命格让他避讳和忌惮。 而他所有的注意力和父爱都给了那个女人生的孩子。 因为那个女人和孩子,他的母亲死了,他也成为了一个受人唾弃,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滋味,刻骨铭心。 心里的仇恨和怨念终于爆发!!! 他要报仇,他要让那个女人和孩子,乃至整个魔界付出惨痛的代价。 年幼的他,清楚天界与魔界的斗争。 天界想方设法的打击魔界,他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 他毅然决然的来到了天界,与天皇结成盟约,几年时间,他要让魔界付出代价。 天界应允了他的要求,特赐予他一个宫殿,作为天界独立的势力。 而他取名为毒瞳,住进了宫殿。 日子一点点过去,毒瞳不停的修炼,越来越强,渐渐的已经不用依附天界。 他知道报仇的时候到了。 那时候,天界发难冥界,冥界向魔界求助,魔王不巧病逝,而毒瞳同父异母的弟弟顺理成章成为了新一代魔界之王,随后率兵前往支援。 那一场战斗血雨腥风,但他却淡然处之,闭关修炼,将一切繁杂之事拒之门外。 他想通过天界之手除掉魔界,他喜欢看着他们两败俱伤的狼狈。 只是,他永远也想不到,这么多年的仇恨,深恶痛绝的怨念,居然被一个突然闯入他生命的小女孩化解了。 属下来报,魔王在暗中保护一个小孩。 他闻言来了兴趣,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都已经是魔王了,何苦暗中保护一个小孩。 他对那个孩子产生了好奇,旋即派人调查。 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冥王之女,阿修罗。 得知这个消息,他亲自前往。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她。 她被一群恶魔包围着,狼狈肮脏的身子没有一点死神该有的样子,倒像是被人追打的乞丐。 他调虎离山,引开了魔王,亲自来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 既然魔王在乎这个孩子,那他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威胁他的机会。 他救了她,得到了她的好感。 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很感激他,更准确的是喜欢。 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从未想过被人喜欢,她是第一个敢靠近他,敢爱他的人。 她从小就美丽,长得比花园里的花朵还要艳丽,迷人的笑容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让人不禁上瘾。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孩子是冥王的女儿,跟他一样拥有不同寻常的命格。 天煞孤星命! 跟杀破狼一样,会给周围的亲人带来厄运。 两种绝命碰到一起,那必然是悲剧。 让人上瘾,却又让人死亡。 这样的她就好像是罂粟,带着毁灭的美丽。 于是,她便有了罂粟这个名字。 对于这个名字,她很懵懂,但却高兴,因为那是他为她取的。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表情,毒瞳的心有一刻的触动。 从此以后,两人生活在了一起,毒瞳开始拥有与母亲之外的人相处的经历。 这样的经历让他有些迷惘。 小时候的罂粟,有些胆怯和羞涩,看到他会脸红,会害羞的跑开。 他曾经的生活只有闭关修炼,可是因为她的到来,他变得喜欢走动。 罂粟喜欢在花园里玩,喜欢嗅着院子里的罂粟花。 不知道为何,他每次经过花园,总能看到她面对罂粟花醉人的笑容。 是他为她取名罂粟的缘故吗? 还是,她只是喜欢罂粟花? 他低头思索着,步子没有控制的朝前走着,想得入神,竟是惊动了花园里的她。 她惊得抬起头,羞得满脸通红跑开了。 毒瞳微微蹙眉,不解的望着她跑远的方向。 她开始讨厌他,害怕他了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很久。 渐渐的,她越长越大,出落地越发美丽。 绝色的容颜,早已倾国倾城。 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每次都会搜寻着他的影子,偷偷窥探着的他的言行举止。 经人询问,毒瞳明白这是少女情窦初开的表现。 得知她对自己的心思,毒瞳心里掀起涟漪。 可是,一想到她是魔王在乎的人,心里的疙瘩让他异常烦躁。 他本想杀了她,让魔王难堪,可是他没有。 他本想用她要挟魔王,可是他也没有。 每当看到罂粟那张美丽的俏脸,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个人同样拥有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 也就是那张脸,让他的父亲喜欢地一塌糊涂。 看着罂粟奔向自己,毒瞳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阴厉的神色爬满面颊,双眸射出凶光。 他想掐死她,若是她死了,魔王会有什么反应呢? 想着,他的表情越发狰狞,而被他掐在手中,呼吸困难的罂粟惊恐的睁着那双发亮的美眸。 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冷漠却热心的救她,当她全身心去接纳他时,他却化身成魔鬼,浑身散发着杀气。 “为——为——为什么?”罂粟艰难的问出口。 毒瞳被她的声音,唤醒了神智,看到她可怜的模样,心头一软,顿时松开了手。 他冷眸盯着她,沉声问道:“你会怎样对待你的仇人?” 罂粟不明白,疑惑的望着他,可是对于这个问题,她依然有自己的见解:“我不会杀他。” 毒瞳听到这样的答案,有些错愕。 “我会慢慢折磨他,从肉体到精神,从痛到崩溃。”罂粟说着,眼神里投出一缕属于死神的嗜血之芒。 那么快乐简单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毒瞳大吃一惊,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他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女子,她的血液里毕竟流着死神的血液,虽然现在的她一直生活在美满的日子里,但一旦拥有杀戮的机会,骨子里的残酷很快就会爆发。 她很危险,比罂粟花更加危险。 “我相信我没有仇人,因为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罂粟笑了,绚丽的笑容却是分外刺眼。 毒瞳有些狼狈,急匆匆的掉头离开。 他再也无法面对那张脸,无法面对她炙热的感情。 最终,他选择了逃避。 而若即若离的毒瞳却让罂粟陷入了痛苦之中。 被一个喜欢的人逃避着,任谁都不会开心,何况是一个拿出所有感情来接近他的罂粟。 可是,她想不到,这些年来的相处居然都是欺骗。 那日,罂粟揣着所有勇气,打算向毒瞳表白,可走到他的门外便是听到了骇人听闻的真相。 一切都是欺骗,一切都是利用。 他竟然要用她去沟引魔王!!! 原来,她是天煞孤星命,却成为了毒瞳救她,收养她的理由。 那一刻,罂粟崩溃了。 她以为只要努力就能走进毒瞳的心,她以为只要坚持,就能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毒瞳。 房间里的毒瞳知道她站在门外偷听,可依然道出了残忍的事实。 罂粟越长越大,体内的煞气越来越强,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 杀破狼和天煞孤星命注定是要玉石俱焚的, 再这样相处下去,他迟早一天会控制不住杀死她。 他无法看到罂粟死在自己手里,那么美丽而又快乐的笑容,他舍不得。 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个理由推开她。 属下来报,魔王喜欢上了一个舞女,毒瞳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但能保住罂粟的命,还能通过她的手,杀死他的仇人。 一箭双雕的计策再好不过。 为了复仇,为了保住罂粟,他忍痛割爱,残酷的推开了相处了十二年的人。 可是,看到她与魔王恩爱纠缠,看到她为魔王惨死,他后悔了! 那本是属于他的爱情,却成了魔王的刻骨铭心。 他嫉妒地发疯,心痛得要命。 到最后,他发现报仇并没有那么重要,但他早已经失去挚爱。 后悔莫及,不足以形容他的千分之一。 他想方设法的保护罂粟,逼不得已将她推开,却为他人做嫁衣。 到头来,她还是死了,为了魔王甘愿牺牲。 多么惊心动魄的爱情,却让毒瞳痛不欲生。 讽刺的命运,讽刺的感情。 这世间还是只有他一人,永远的孤独,无止尽的折磨。 他一无所有,那么狼狈,那么可怜。 想念的痛楚像是虫蚁在啃噬他的灵魂。 罂粟,那个唯一想要靠近他,想要爱他的女人,到哪里去了??? 她怎么可以爱上魔王,怎么可以为他去死!!! 不允许,他不允许。 他不甘心的追到了地狱,看着罂粟正在过奈何桥,毒瞳心里猛地涌上浓烈的不舍。 他走了过去,看着那张魂牵梦绕的脸蛋,心里抽痛。 她冷冷的望着他,疏离而又冷漠,那一刻,毒瞳明白,罂粟已经离开了,她是魔王的乔奕晴,不再是他的罂粟。 可是,他依然不死心的问她:“你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没想到,她的条件竟然还是为了魔王:“我希望下辈子能以乔奕晴的身份与他相遇。” 痛,无与伦比的痛。 他们坚贞不渝的相爱,而他呢? 他又算什么??? “好,我答应你。” 为了不让她失望,他依然强撑着内心一千万个不愿意,点头答应。 看着她堕入轮回,毒瞳心里有了决定。 这一次,他一定要比魔王先找到她!!! 他用了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换了与罂粟的一世相逢。 他终于找到她,但是晚了一步。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他注定是错过。 也罢,这一世能看到她幸福快乐,他也就知足了。 离开潇瑶,离开炎煌大陆,离开了他的圣子之位。 他便要去兑现前世的诺言,接受永世不得超生的惩罚。 那是一座高峰,在那高峰的悬崖之下,有一个山洞。 山洞里,一具血淋淋的身子被四面八方延伸而来的铁索困祝 而山洞周围的蔓藤像是一条条巨大的长鞭,一下下狠狠的抽打着血淋淋的身躯。 每一下都带着撼天动地的力道,血花四溅,四周像是屠场一般,触目惊心。 十五年了,受着这样的酷刑已经十五年了。 “玄妙妙,小心!!1山洞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吼。 随后只听见一声尖叫,伴着砰咚的落地声,一个俏丽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了山洞中。 “哎哟,摔死我了1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山洞之外再度传来声音:“玄妙妙,你没事吧?” “没事儿1玄妙妙冲着洞口喊了一声。 “哎呀,你要怎么上来啊,洞口这么深,你能爬上来吗?真是急死人,要是被干娘知道你跑到这儿来,还落到山洞里,准地打断你的腿。”上面的沧弘毅望着山洞下面的玄妙妙,焦急的责备。 “去去去,你能说点好听的吗,我哥不是也到处跑吗,娘和爹爹也没打断他的腿。”玄妙妙不以为然的反驳。 沧弘毅一想到玄忆宸恶魔般的脸,不禁打了个冷颤:“忆宸哥实力太强,几乎遇不到什么危险,倒是你,整天不安生,非得我跟在屁股后面保护。” “哼,我才不要你保护,我哥行,我也能行。”玄妙妙撇撇嘴,转身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喂,你给我出来,你要去哪儿1沧弘毅看着玄妙妙朝着山洞深处走去,吓得大叫一声。 要是被干娘知道,他把玄妙妙弄丢了,那可就麻烦了。 想着,沧弘毅索性跟着跳了下去。 “啊!!!你是谁?”此时,山洞深处传来玄妙妙的声音。 沧弘毅,神情一禀,赶紧追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躯,四周的蔓藤不停鞭打着躯体,鲜血趟了一地,凝固而变成黑色。 残忍的一幕吓得玄妙妙浑身僵硬,半天说不出话。 沧弘毅也是瞠目结舌,呆滞的望着被鲜血覆盖的陌生人。 “你——你是人是鬼?为何在这儿?”沧弘毅紧张的大声质问。 此时,血人抬起头,望了两人一眼,而后再度低头,没有回答。 玄妙妙倒是同情起他来了,“太残忍了,被这样绑着打,我来救你!!1 说着玄妙妙就要出手帮忙。 沧弘毅急忙拽住她的胳膊,严肃的警告:“妙妙,你不清楚他的身份,不要轻举妄动。你看地上的血,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他常年被这样打,居然没有死,肯定不简单。” 玄妙妙闻言,立马惊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我去找娘亲,娘亲是死神转世,那么厉害,肯定知道怎么做。” “嗯,好,我跟你一起去。”沧弘毅点点头。 待二人匆匆离去,血人才缓缓抬起沉重的脑袋,眼眶早就盈满热泪。 死神转世,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