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听墙角 @$!6*&^*5*^%#6*@$5^%$#!@#$ 盛世尊享,s市豪华高级会所,有钱人天堂。同普通夜总会不同,这里不分昼夜,全天开放,只要你够尊贵,够有钱,它可以满足你无止境**和虚荣。 宠唯一下车,越过富丽堂皇堪比宫殿会所大门,走到一个不起眼小门前,向门卫出示了工作证,才被放行进入。 这道锈迹斑斑小铁门实际是盛世尊享后勤员工通道,所谓后勤,嗯……扫厕所也是服务行业嘛,宠唯一如是想。 宠唯一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声狮吼,“宠唯一,你还真给我来扫厕所?” 一个身着包臀短裙,画着浓丽妆容女子走出来,对着宠唯一咬牙切齿,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嗨,飘飘,我正愁找不着路呢,你来了正好。”宠唯一觉得扫厕所没什么不好,何况,她扫还是贵宾楼厕所,扫厕工中'战斗机'。 柳飘飘见她那兴奋样儿,狠狠戳了她一脑门,“没出息东西,堂堂名牌大学毕业就是让你来扫厕所?” 宠唯一毫不意拉着柳飘飘往里走,“柳大妈您老闭嘴吧,告诉你,老娘现是一名记者,记者!人民唇舌!” “你应聘成功了?” “那是自然,”宠唯一拍拍胸膛,一脸自负,“老娘从实习生荣升为一名正式记者,所以,我来盛世尊享不单单是扫厕所。” “那为什么?”钓凯子? 宠唯一翻了个白眼,“用你那芝麻粒大脑仁想想,哪儿名人多?人什么时候放松,不设防?” 柳飘飘摸摸脑袋摇头,她脑袋要是好使就不会中途辍学这里当小姐了,好老天给了她比脑子还大胸部。 宠唯一给了她一个就知道你白痴眼神,“自然是盛世尊享,这里,什么大人物碰不着,想要什么闻没有?” “那你也不用去扫厕所啊。” “这就是我来目。”宠唯一一脸神秘,“这人,只两个时间放松,一是上床,二是上厕所。”何况,还有许多人喜欢把厕所当床上,她这个厕所大妈职位简直是听墙角绝佳职位。 柳飘飘被宠唯一说一愣一愣,一想,还确实是。谁能想到一个扫厕所女人会是一名记者? “我这是打入名人内部,套取可靠**闻,玲珑心思,无人能敌。” “嘿,你这大学还真不是白上,脑子还挺活。”柳飘飘拍了拍宠唯一头,看着宠唯一t恤短裤打扮微微蹙眉,“唯一,你得给我保证,盛世必须穿员工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宠唯一虽然已经大学毕业,可看她那清爽打扮,简直就是一高中生。柳飘飘做这一行有几年,知道有男人就好清纯学生妹这一口,这种人还很变态,不把人玩个半死不兴。 所以,虽然她年纪也不大,却走成熟妖娆路线,她宁愿去伺候一些满肚肥肠毫无情趣老男人,也不愿意去勾搭那些人模人样道貌岸然'才俊'。 “知道了,柳大妈。”宠唯一知道柳飘飘担心什么,感动于她好。两人说话间,已经走进来盛世尊享主楼,柳飘飘趁空带着她熟悉环境。 现是中午,前厅人不是很多。柳飘飘带着宠唯一转了一圈,一只肥手搭柳飘飘暴露肩膀上。 “哟,孙老板,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害我天天吃不香睡不着。”柳飘飘不动声色把宠唯一往身后推,挽上孙老板手臂拉着他向另一边走去。 柳飘飘姣好身材,年轻身体与孙老板臃肿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宠唯一按了按有些酸涩眼睛。 柳飘飘十七岁就开始做这一行,那一年,她俩上高二,柳叔出摊时被车给撞了,肇事车逃逸,柳叔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可是,没钱,医院不给做手术。柳飘飘瞒着所有人办了退学手续,把自己初夜卖了三千块钱,给柳叔凑齐了手术费。 宠唯一记得,那一晚,飘飘很晚才回来,她抱着她一直哭,一直哭,无论她问什么,她都不开口。 后来,柳飘飘告诉她,那一晚,她第一次,真很疼,很疼。那男人是个变态,不紧要了她前面第一次,还开了后门。那种撕心裂肺疼让她想死,想和那变态男人同归于。 “你领班是谁?不工作这干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宠唯一回忆。 “我是来打扫卫生间员工。”宠唯一见身后站着个经理模样人,忙开口说道。 “扫厕所怎么跑前面来了?去后面报道去。”一听宠唯一是扫厕所,经理有些鄙夷,却看到宠唯一面容时,眼睛一亮,这样貌,这身材,绝对是极品,“这位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对不起,我只对扫厕所感兴趣。”宠唯一及时打断经理话,那**裸眼神看得她想揍人。 看着宠唯一背影,经理骂了句'不知好歹'。 其实,宠唯一说不上倾国倾城,却胜清婉灵动,不施粉黛脸上还带着初出校门稚气,颇符合男人猎艳口味。 宠唯一领了工作服换上,推着桶扛着拖把向着她工作岗位走去。 盛世尊享八楼,尊贵奢华贵宾楼层,能上到这里都是钱、权、名三者兼有之人。 对了,八楼所有卫生间,不分男女,皆由宠唯一负责。像这样干两份活拿一份工资傻员工,盛世自然喜欢,宠唯一就是靠着多干少拿赢得了尊贵八楼厕所管理权。 她刚把'清扫中,暂停使用'牌子摆厕所门口,柳飘飘电话就来了。宠唯一挂了电话,戴上口罩,准备大干一场。 豪华宫殿厕所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供人排泄地方。宠唯一打开一个隔间,把纸篓垃圾倒进桶里,放水冲洗。 如此重复,宠唯一来到第五个隔间,一拉,没拉开,再拉,门还是紧紧关着。宠唯一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娇嗲声音,“轻一点,轻一点嘛……你弄得人家好疼……” “舒服吗,感觉怎么样……”一个低醇压抑男音响起,如冬夜簌簌而下雪声,敲心上,痒心底。 女人娇声一吟,似喜似泣,嘤咛不止。宠唯一听得浑身一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嗯,重点,,再用力点……啊——”女人高声娇吟,门板砰撞了一下,伴随着女人呻吟,颤动不已。 正听墙角宠唯一甚至可以想象女人伸长了脖颈后仰到极致颤栗,看着震动不停门,唯一腹诽,这男人还真够力大持久,都好几分钟了,这门还震呢。 这时,门里响起一个柔弱无力声音,“人家脚好软,走不动。” 男人没有回答,只听得金属碰撞开门声,宠唯一赶紧拿了扫把装模作样打扫,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宠唯一嘁了一声,她又不是故意偷听,心虚个什么劲儿? 再说,之前她可是一间间查看了卫生间没人,才门口放下暂停使用牌子,是他们自己偷欢心切,跑了进来,还做这样身心投入旁若无人,怪得了谁。 门被打开,首先伸出一只纤细手,扶门上,一只脚小心地探出来,落地上。那无力样子,让宠唯一替她捏了把汗。暗自腹诽,这男人是多如狼似虎、彪悍强壮啊,竟然把一女人折腾到脚软。 女人扶着门走出来,宠唯一低头打扫,视线女人身上走了一圈,一身名牌,衣装整齐,头发略散,但不影响女人高傲气质。 女人抚了抚略皱长裙,鄙夷睨了一眼宠唯一,纤纤素手捂着高贵鼻子,好像宠唯一身上厕所味会沾到她身上一样。 奈何,宠唯一那装满了厕纸桶就挡门口,女人厌恶退了几步,“喂,乡巴佬你把垃圾移开!” 宠唯一拿了一只厕纸篓走过去,女人捂着鼻子躲到一旁,没想到正好踩她刚放下拖把上,噗通一声,跌倒地。 “啊——” “小姐你没事吧?”宠唯一赶紧上前,刚拿过厕纸篓手不小心拂过女人脸,握她白皙胳膊上,指了指放门口牌子,“小姐小心路滑。” 女人僵硬抬手去摸自己脸,视线落宠唯一扶着她胳膊手上,尖叫着甩开她手,“拿开你脏手!” 宠唯一傻傻一笑,听话地放开手,女人再次滑倒地。 女人狼狈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向外走。 “小姐你……” “垃圾,离我远点!” 宠唯一听话闭嘴,视线扫过女人裙摆,上面赫然沾了一只用过卫生巾,随着裙摆摇曳出独特身姿。 唯一心情很好哼着小曲继续打扫,一双皮鞋落她眼前,唯一抬头,妖孽!绝对妖孽! 阳光洒男人俊逸侧脸上,细碎刘海下那双斜飞凤眸迷离出晕眩色彩,薄唇上翘,勾出似笑非笑弧度。明明同厕所里,而他却如天外之神般脱俗其外,一尘不染嘲弄着世事。 她狐疑向里望了望,难道站她面前不该是个肌肉膨胀大块头?好吧,看来男人能力不能以身材来作对比。 男人凤眸微眯,看进宠唯一眼里,随后唇角上扬,勾起浅淡笑容,从容地冲洗双手。宠唯一盯着那双干净修长手,想从上面找出点可疑液体来,可惜,她失望了,只看到男人把一卷纱布扔进垃圾桶。 宠唯一后知后觉,她刚才对那女人做小动作,这男人不会都看到了吧?想起男人刚厕所里做那档子事,宠唯一对男人印象瞬间减分。 ------题外话------ 有木有人跟唯一一样邪恶了?有木有?想歪滴自pia一百遍,人家其实木有厕所里做邪恶事儿滴,文还请亲们多多支持~</P></DIV> <TR> 002太子爷VS滥情男 @$!6*&^*5*^%#6*@$5^%$#!@#$ 宠唯一刚收拾好就听到柳飘飘强穿透力嗓音,“宠唯一你给老娘麻利点,别耽误老娘接客……” 唯一掏掏耳朵,正等着柳飘飘无敌连环骂,声音却戛然而止。 半晌,“唯一,唯一,是他哎,是他……” “谁啊?未来老公?您老矜持点,别人还没钓到就给吓跑了。”宠唯一拍苍蝇一样拍开柳飘飘恶爪,白嫩胳膊上留了五个指甲印。 柳飘飘还沉浸兴奋中,“是宁非!宁氏财团太子爷!” 宠唯一眼角抽了抽,这女人也算是御男无数了,怎么还跟花痴小妹似。 “比起男人,我对食物有兴趣,妞,别忘了你今天是来请我吃饭,不是来钓男人。” 一路上,柳飘飘给宠唯一脑补了n多宁非太子爷光荣事迹。 宁非,s市神话,十七岁那年,凭靠自己能力和同学合伙开了第一家能源公司,后来进军旅游业和超市行业,全国每十家超市,就有六家归宁氏所有。 正当宁非事业蒸蒸日上之时,他选择了出国扩展自己帝国,如今年仅二十五岁宁非仅凭自己,已是亿万富翁,他家族事业是给他添了一层金。 “唔,很励志,不过,跟你有关吗?”宠唯一看着菜单,又点了一份菜。听完柳飘飘描述,她只看到了一座黄灿灿金山招手:我有钱,抢我,抢我。 “嘁,没情趣,你活该找不着男人。不是我夸张,宁非不仅有钱,长得那叫一个……妖孽,对,就是妖孽!听说宁非近常出入盛世,那些豪门千金恨不得来盛世当小姐。”柳飘飘做倾慕状。 唯一心中鄙夷,说白了就一种马呗,盛世什么富盛名?自然是美貌如花、风情各异小姐。 实是不想听柳飘飘一口一个宁非,宠唯一打断她,把自己今天女厕里遇到事说给她听,“……真想看看那孔雀女知道自己粘了一条卫生巾走了一路表情,哈哈,她一定气暴了……” “怎么了?我变成男人了?”宠唯一见柳飘飘一脸呆愣看着她,狐疑摸摸自己脸。 柳飘飘突然转身去翻手袋,拿出一本杂志拍宠唯一脸上,“看看,看看是不是他?” “哇靠,飘飘,你什么时候看财经杂志了?”宠唯一不明所以,看到封面那张熟悉脸时,差点咬到舌头,“这滥情男就是你嘴里太子爷?” 原来,那个偷情男就是飘飘嘴里商界神话? “什么滥情男,人家可是……” “我接个电话。”宠唯一打断柳飘飘话,挂了电话,脸色阴沉,“报社有事,我先走了。” 宠唯一刚到报社门口,就被好友简溪拉住,“唯一,你先躲躲,日昇人正闹着要咱们报社关门。” 唯一眸色一沉,“还真当自己是黑社会,想砸谁就砸谁?” 日昇正是负责北街拆迁公司,现强行拆迁不少,但像日昇这样如此嚣张,还真是绝无仅有。 昨晚深夜,北街街口一家人正熟睡,突然冲进来一群大汉把人绑了扔外面,等天亮被人救回来时候,自己房子竟然被夷为平地! 报了警,警察给说法竟然是黑社会报复! 什么黑社会进屋啥都不拿,直接把人家房子给铲平了?这明摆着是强行拆迁。这家六岁儿子经那一吓,彻底傻了,男人反抗中被打断一条腿。家没了,人傻了,堪比家破人亡惨剧。 宠唯一作为记者,也作为北街居民,对此事进行了实时报道,没想到却惹来了日昇人。 “人家有嚣张资本啊,”简溪拽了拽唯一,低声说道:“听说日昇背后撑腰是地产大亨宠康国,两人称兄道弟好着呢。” “宠康国?!” “对啊,欸,宠姓可不多,唯一,你跟宠康国没什么关系吧?”简溪开玩笑道。 简溪是宠唯一大学同学,家里做玉石生意,她不喜欢上流社会千金小姐矫揉造作,毕业后凭自己实力和唯一应聘到旭阳报社工作。 “我哪有那个福气。”语调说不出嘲讽,原来,拆迁北街还有宠康国一份! “简溪,你去跟总编说……”宠唯一眸中闪过算计精光,送上门来找打,不抽他都对不起自己。 “好,我这就进去。” 简溪前脚进去,宠唯一随后跟着进了报社,刚进办公室,就听到日昇张狂声音,“立刻给我把闻撤了,并登报致歉,不然,别怪我没警告你报社开不到明天!” “本报社做是事实报道,如果你们没做,心虚什么?”总编章硕是个面貌温和中年男子,只一双眼睛犀利精钻。 “今儿我不跟你废话,你立刻给我把闻撤了,什么都好说,你要是不撤……” “我今儿就不撤了,怎么着?”章硕脸一横,他做闻二十几年,什么没见过?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抡起一把椅子就向章硕砸去。 宠唯一按下门,各个角度连拍数张,嘴里大叫,“哥几个,有人打总编,人家都打到咱家门口了,咱们就这么给人欺负?” 报社里年轻气盛小伙儿哪受得了这个气,拥上去把日昇人团团围住,桌椅与拳头起飞,惨叫共怒骂一色。 “你们敢打人,老子跟你们报社没完!”被打成猪头日昇人撂下狠话狼狈离开。 宠唯一拿着相机蹭到章硕面前,“嘿嘿,总编,真是不好意思,要你来当沙包。” “这帮人还真是反了,小宠,你干不错,我挨两下打没什么,定要给这些人点教训尝尝!”章硕额头上一块青紫,是被日昇人打。 “总编,咱们把日昇人得罪了,他们报复怎么办?”有人担心问。 “不怕,咱有这个。”宠唯一扬了扬手中相机和录音笔,“有了这些,旭阳出一点事,都要算到日昇头上。”以后,报社要是出事,不管是不是日昇人做,日昇也是首当其冲众矢之。所以,恐怕日昇以后得护着旭阳报社了。 宠唯一把照片给同事处理,拉着章硕嘀咕。 翌日,旭阳报纸被抢售一空,两大头条占据闻榜首:《日昇强拆丧天良,拳打报社总编威胁撤稿》、《惊爆!宁氏太子女厕约会神秘女郎》 宁氏,秘书战战兢兢,“宁少,您看是不是……”太子爷已经拿着报纸看了半天了,他讨厌挖他**小报记者,通常这种人都会彻底闻界消失。 “文笔差了点。”宁非突然爆出一句,脸色很不善地盯着'滥情男'三个字。</P></DIV> <TR> 003打的就是你 @$!6*&^*5*^%#6*@$5^%$#!@#$ 宠唯一挂了电话,医院又来催交医药费,她硬着头皮去找总编章硕,章硕看她工作出色份上,让她提前预支了工资。 宠唯一母亲倪诗颜她十岁那年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床上一躺就是十二年。十二年间,唯一从未放弃过对母亲治疗,不管多忙,她每天都会抽时间到医院看她。 唯一打了一盆热水给母亲擦洗身体,一边跟母亲说着话,“妈,我现有工作了,你以后就安心养病,你女儿我有能力养你。妈,你要点醒过来,你都错过我十二年成长了,你偷懒睡下去,我就天天来烦你,烦你起来骂我……” “唯一,你来了。”来人是倪诗颜主治医生,景修泽。俊雅温柔,一身白大褂他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笑容,柳飘飘曾说景修泽跟他职业一样,是治愈系,他干净笑容给人如沐春风感觉。 “景医生,谢谢你帮我垫付了医药费。”宠唯一赶去缴费台,被告知钱已经交过了,她一猜就是景修泽,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又不是白帮你,老规矩,请我吃饭。”景修泽收起宠唯一还给他钱,下弯眼睛里透出温暖笑意,他知道唯一是个要强女孩,不会白要别人恩惠。 宠唯一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占你便宜了。”说是她请他吃饭,每次结账都是景修泽。 宠唯一帮妈妈整理好衣服,跪床上给妈妈按摩腿部肌肉,她一直坚信母亲还能醒过来,相信母亲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 所以,每天她都坚持给母亲按摩,以防她常年床,肌肉萎缩。 “唯一,我给伯母制定了一套治疗方案,我们谈谈。”景修泽帮着宠唯一个倪诗颜按摩完毕,开口说道。 唯一感激看了景修泽一眼,像她母亲这样已经睡了十二年植物人,医院里医生是不会花精力上面,因为,他们明白,那是徒劳。 “景医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嗯……我想想我还缺什么,”景修泽佯作苦想状,“貌似我还缺一个女朋友,不然,你以身相许吧,我勉强委屈一下。” 宠唯一给母亲盖好被子跳下床,搭着景修泽肩膀,一手挑起他下颌,眼睛微眯,嘴角上挑,“等老娘成了富婆,一定包养你。” 景修泽敛下眼底失落,给了她一个爆栗,“女孩子家要淑女,哪有一口一个老娘。” 宠唯一吐吐舌头,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从景修泽办公室里出来,宠唯一有些魂不守舍,真要尝试景医生办法吗? 景修泽提出一套精神刺激治疗方案,植物人是能听见外界声音,宠唯一也坚持不断每天和母亲聊天,可是,十二年下来,没见效果。所以,景修泽提议,让唯一给她讲过去伤心难过事来刺激她。 这样行吗?这些过去不仅是母亲不愿回忆,也是她不愿回忆。 回忆起过去,宠唯一有些恍惚,回到母亲病房,门竟然开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感觉。宠唯一速推门进去,眼前一幕让她想杀人! “宠明宇你干什么!”宠唯一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男孩,颤抖着手去按急救铃。 他竟然把母亲氧气罩给拔了! 床单上血刺激了唯一神经,给母亲输营养针竟然竖直着扎进母亲手里! “宠明宇,这是你干?”宠唯一上前一把把地上男孩给揪起来,“这是你干?” “坏人,打死她,坏人!呜呜,你是坏人,你打我……”叫宠明宇男孩哭着去抓宠唯一脸,被宠唯一一巴掌拍开。 “明宇,明宇你怎么这儿?宠唯一你干什么?把明宇放开!”进来女子一脸骄横,留着长指甲手就向宠唯一抓去,“宠唯一你欺负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 “姐姐,姐姐,我把坏人杀了,我把坏人杀了……”宠明宇见到女子,呆愣脸上露出傻傻笑。 “宠嘉嘉!”宠唯一冷笑一声,她说呢,一个傻子怎么知道拔病人氧气,原来是有人指使。她把宠明宇猛地推给宠嘉嘉,左右开弓,抡圆了就是两巴掌。 啪!啪! 清脆响亮。 “宠唯一你……你敢打我?”宠嘉嘉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下一刻,她突然抱着宠明宇大哭,“大家来评评理,她打我就算了,她还打我弟弟,我弟弟是傻子,你们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宠唯一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抱头痛哭姐弟俩,没错,这姐弟俩跟她同父异母。看到宠明宇一边擦鼻涕,一边咧着嘴嚎哭,宠唯一恶劣想,这就是报应。 宠嘉嘉和宠明宇是双胞胎,可惜,宠明宇生下来就是个智障儿。 宠唯一自认为没招惹宠嘉嘉,她却一再挑衅,以前,她忍了。现,她竟然挑唆弟弟伤害妈妈,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宠嘉嘉,我妈要是有什么事儿,我会让你见识见识毒。”宠唯一猩红着眼狠狠盯着宠嘉嘉,宠嘉嘉被她看得一哆嗦,嘤嘤着闭了嘴。 “唯一,伯母没事……”景修泽欲言又止,撕开纱布,倪诗颜打点滴手背血肉模糊,针头深深扎进肉里。 宠唯一看到母亲手,回身就是一脚! “哇——痛痛……痛痛……” 宠嘉嘉竟然拉宠明宇给她挡下了那一脚。 “宠唯一你太欺负人了,你怎么能……” “还没挨够打是不是?”宠唯一扬起手对着宠嘉嘉,只要她再说一个字,她一定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你们干什么,病人需要安静。”景修泽示意护士赶紧拉着人出去。 看着医生帮母亲包扎完,唯一走出去透透气,前方传来温柔娇嗲声音,“宁非,宁非等等人家嘛,我和明宇正好没有车子坐,你送我一程好不好?” 那恶心声音不是宠嘉嘉又是谁? 耳边响起柳飘飘说话,宁非身边桃花无数,宠嘉嘉也喜欢那个滥情男? 心生一计,宠唯一给柳飘飘去了电话,“飘飘,我要知道宁非喜欢什么类型女人。”</P></DIV> <TR> 004较量 @$!6*&^*5*^%#6*@$5^%$#!@#$ 柳飘飘办事效率很,立刻把宁非女伴资料发了过来,宠唯一总结了一下,发现这位传说中太子爷也是一俗人,他偏*女人无非是温柔娴雅、清婉脱俗、小鸟依人之类。 “唯一,你不会来真吧?”良久不见动静,柳飘飘电话那一头担心问。 “你认为我是耍着我自己玩儿吗?”宠唯一翻看着宁非资料,发现她只能通过盛世尊享接近他,想必柳飘飘也是意识到这一点。 为了让宠嘉嘉体会一下被抛弃,被踩脚下肝肠寸断,去盛世尊享出卖自己又怎样? 以前,她遵守和妈妈约定,不去理会那一家跳梁小丑,妈妈说了,恶人自有天收拾,可是,她等不及,宠嘉嘉挑战了她底线,她要亲手收拾那对恶毒母女和她薄情寡义父亲。 “唯一,宁非换女人如换衣服,那是一点也不夸张,那些被抛弃女人还毫无怨言追他身后,而且他那么优秀,我怕……” “怕我陷进去?柳大妈,我心早被狗吃了,我拿什么陷呐,您老就放心吧。”宠唯一摸着胸口,这里有心吗? 宠唯一辞了厕所大妈职位转战盛世前厅,成了一名驻唱歌手。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雪白连衣裙,起腰长发披散腰间,不施粉黛脸上透出脱于荒糜清尘不染。 她就那样静静站绚烂堂皇台上,疯狂喧杂中启唇轻唱。 如此打扮盛世尊享纸醉金迷中,无疑是显眼。仿佛腌臜之地冉冉绽放雪莲,撩拨着男人燥乱心,痒!麻!酥!颤! 下面立刻有人吹起了口哨,哄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人就是来玩儿,哪会静心去听那种软绵绵歌,他们要是劲爆,狂欢!当然,这棵纯净小雪莲要是能跳个脱衣舞就好了。 整个前厅乱成一团,有人甚至爬上台去拉唯一手,嘴巴直接往上凑。 “各位对不起,来不懂规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你当这是闹鬼啊,还穿个白裙子……”柳飘飘戳着唯一头把她给拉下去,立刻有歌手上来替补。 男人们视线却还追随着那一抹白。 宠唯一知道,这就够了,抬头看向被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向里走宁非,虽然他只是向台上瞥了一眼,唯一知道,她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赔孙老板喝酒?”柳飘飘把唯一拉下台就往孙老板身上推,孙老板立刻色眯眯抓住唯一手,舔着肥厚嘴唇她手上摸呀摸。 “我是来唱歌,不是来做小姐!”唯一声音有些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 “给孙老板看上是你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柳飘飘翘着手指点着唯一,“好好陪着孙老板,有你好处。” “我签了合同,我不卖身,你们找别人。”唯一努力抽被孙老板握着手,却被孙老板一把抱住,“卖艺也行,这小嘴儿艺活肯定不差。”孙老板猥琐唯一唇上摸了把。 “我不卖,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唯一一脚踢孙老板膝盖上,挣脱了束缚就要逃,却被柳飘飘一把揪住头发,“进了这个门还想干净?今儿你给我好好陪着孙老板,咱们什么都好说,不然,有你好受!” 宁非正好从唯一身边走过,目光凉薄从唯一身上滑过,好像根本没看到她这个人,脚步随意从容地走过去。 这种戏码夜总会见怪不怪,但凡来这里女人就是为了钱,男人出钱,女人出力,很公平交易。 宠唯一和柳飘飘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移开。 “我要去找经理,我和经理签了合同,你们这是犯罪!”唯一口气如未经世事无知少女,惹来一阵哄笑。 孙老板油光手拍了拍唯一脸,色情摸了一把,“行了,别废话了,把人给我送房间去。” 唯一一听,拿起吧台上酒杯敲碎对着自己,颤巍巍后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贱货,别不知好歹……” 柳飘飘见状不好,拉了孙老板一把,“孙老板别动怒,我们……” 孙老板肥脸一颤,露出色眯眯表情。 “唯一,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把这杯酒喝了,和孙老板陪个不是,孙老板也不是不讲理人,是不是孙老板?”柳飘飘手指拂过杯子,酒液冒出气泡。 “是,是,相遇就是朋友,你把酒喝了,我就不追究你无理了。”孙老板搓着手一脸*盯着唯一。 宠唯一怯怯看了柳飘飘一眼,端过酒杯。 “喝呀。”孙老板直勾勾看着唯一,嘴角随着杯中液体减少越咧越大。 宠唯一一放下酒杯时身子一晃,浑身燥热厉害,小脸微醺,“我……我喝了,让我走……” 没想到才走两步,左脚就不听使唤绊右脚上,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身子立刻被一个浑身软肉胸膛接住,唯一大惊,立刻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说喝完酒就让我走……” 挣扎力气越来越小,嘶声力竭叫声渐渐沙哑,唯一被人强制着扭送进房。 宁非淡淡收回视线,一旁人啧啧叹气,“可惜了。” “进了这里,就应该有卖准备。”宁非不带任何感情开口,转身进了包厢。 一行人刚坐定,就有貌美如花姑娘进来分坐各位爷身边,身子如蛇,手如藤蔓缠上男人身子。 酒酣之际,谈正欢,半掩门突然被撞开。 一抹白冲进来,宁非抬头,瞥了一眼冲进来不速之客,复又向身边人谈着什么。他身上女人攀他胸前,纤纤细手挑开衬衣扣子探进去,妖娆身子磨蹭着,嘤咛着企图唤醒男人对她性趣。 唯一手握成拳,指甲深深扎进肉里,给她带来一丝清明。艰难张了张嘴,右侧突然一声呻吟,唯一侧首,两条赤条身体缠一起,赫然是限制级现场版。相比之下,宁非要风雅多,只是解开了几颗扣子。 “哟,这不是刚才那朵小莲花吗?”宁非身旁人轻挑开口,“瞧这小脸红,不是被下药了吧?” 宁非睨了唯一一眼,包厢外传来乒乓喊骂声,他玩味看向宠唯一,唇角微勾,扬起一抹玩味笑。 唯一水瞳迷离,求救看向宁非,身子摇晃一下,差点就要摔倒。 包厢门被再次撞开,孙老板领着一众人闯进来,“臭娘们,老子……”看到宁非时,孙老板气焰顿时低下去,“宁少您呢,这姑娘跟我闹着玩儿呢。还不赶紧出去,打扰了宁少!”上来几个人拉住唯一就往外拖。 唯一眼巴巴看着宁非,水眸含泪,似坠不坠,倔强咬着唇,楚楚可怜。 宁非仍是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像看她能坚持多久似。 “求你,救救我……”低哑颤抖,一张口,泄露了**。 宁非深幽如墨眸子似闪过失望,脸上玩味收起,不耐烦挥手,“带走。” 唯一绝望看了宁非一眼,一头撞向茶几,却被孙老板制住,抱了出去。 宁非索然无味推开身上女人,“我先回去。” 只身走向停车场,眼前总闪过那抹绝望,宁非轻笑,很少有人能触动他心了,可惜,后她还是妥协了。 走到车前,鼻间飘过血腥味,车旁,一个人影瑟瑟发抖。</P></DIV> <TR> 005鱼儿上钩 @$!6*&^*5*^%#6*@$5^%$#!@#$ 迷糊间,听到越来越近脚步声,唯一咬了咬牙,手臂上划下一道口子,疼痛刺激让她思维清明了些。 她走这一招,着实是招险棋。 宁非身边花蝶无数,想要引起他注意并不容易,她可不会天真以为宁非看到逼良为娼戏码会英雄救美,那种事夜总会经常上演,来这儿客人都见怪不怪。 之所以和柳飘飘借着孙老板演了那么一出,是要给宁非留下印象,为她下一步做铺垫。 她蜷缩地上,手指掐入手心,努力保持着清醒。她现浑身酸软无力,燥热情潮一波一波袭击着神智,冲刷着身体,她感觉自己要烧着了,无意识撕着身上衣服。 攥手心玻璃碎片扎进肉里,唯一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她拢紧被自己扯开衣服,扶着地面缓缓后移。 那越来越近脚步声就像是踏她心上,清明之际唯一暗想,自己这次是不是牺牲太大了,低头看向衣衫不整自己,摸着熨烫脸,现,随便一个心思不轨男人都可以把她给掳走。 到时候,她非但没有成功吸引到宁非,反而搭上了自己,就太不值得了。但是,一想到宠嘉嘉对母亲所作所为,唯一心中便腾起一股恨意。 唯一猫着腰,靠着车身缓缓站起来,就等着来人走近先发制人,率先给对方沉重一击。 躲暗处唯一看到男人影子映车上,捏了捏手中玻璃碎片,一跃而起,扑向男人,碎玻璃片划向男人脖颈。 男人迅速擒住袭击他手臂,一手扼住对方咽喉,动作精准迅猛,“怎么是你?” 宁非错愕看着袭击自己人,惊兽般颤抖,迷离却努力圆睁眸子,破碎衣衫下肌肤泛着不正常粉红,滚烫身体接触到他肌肤时,下意识往上靠。 女人轻咛一声,宁非这才感觉到手上粘稠,一看,女人手臂上竟然挂了几道血痕,有已经凝固了,有仍冒着血,而她手里玻璃片已被血染红。 唯一大大水瞳眨了眨,像蒙了一层水雾,殷红小嘴微张,迷糊看着他,粉嫩丁香小舌无意识舔着干燥唇,“热……” 唯一已经失去了神智,如暴晒鱼儿见到水般紧紧抱住宁非,如猫儿般宁非身上不停地蹭。她只觉得身旁是一汪清凉泉,可以缓解她身体内不断滋生燥热。 “该死!”宁非咒骂一声,抱起唯一回身向盛世走去。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逃出来,而且还凭靠意志撑到现。 宁非站贵宾电梯内,怀中人儿腆起脸,忽闪着水蒙蒙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小脸绯红,唇瓣微张,小舌微探,看得宁非下腹一紧。 “热,热……”柔软小手伸进他衣衫里毫无章法乱摸,低哼着,耍着小性子揪他肌肤。 宁非一把抓住作乱小手拉出来,她耳边低哑出声:“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到前厅去!” 也不知唯一听没听懂,只是紧贴着宁非身体,发出小兽般呜咽。 到了八楼,宁非抱着唯一疾步走进他专属房间,一脚踹开浴室门,把唯一扔进浴缸。 冰冷水流倾泄而下,迷蒙中唯一打了个哆嗦,略微清明眸子看向宁非,随即倔强抱紧双臂缩浴缸里,一言不发,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 看着瑟瑟发抖唯一,宁非将要离开脚步一滞,眼角余光瞥见水中点点血丝,复又转身,把唯一从水里捞出来,扔到床上。 “叫医生来!”宁非挂了电话,斜靠沙发上凉凉地看着床上被**折磨人。 等待是痛苦,冷水留身上凉气慢慢退去,情潮袭来,猛烈地让唯一招架不住,柳飘飘他妈给她下什么药,性子这么猛。 正陪客柳飘飘打了个喷嚏,心想,也不知道唯一进行怎么样子,希望她能一口把宁太子吃掉。 医生到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这二十分钟里,宁非就那么悠闲看着她床上翻滚,难耐低吟,痛苦呜咽。 等她把他追到手,一定要狠狠地,狠狠地折磨再甩掉!正洗胃唯一恶狠狠想。 “宁少,药性发作时间太长,洗胃后这位小姐身上仍会残余有药性。”医生说。 “知道。”宁非双臂撑唯一身侧,墨黑眸子看进她眼里,“叫什么名字?” 唯一愣怔半晌,才有气无力答道:“唯一。” “唯一?”宁非挑眉,宠唯一觉得他对自己名字有意见,要不他那是什么奇怪表情,好像听到天大笑话似。 身体还是很难受,好像有千万只小虫爬,痒,心痒。她难耐夹紧双腿,无意识磨蹭着。她不知道,这个样子,是对男人无声邀请。 宁非突然欺身上前,一手拎住她脚踝,掰开,唯一挣扎惊呼中探入,手指受到阻力,宁非好看唇角一挑,“雏儿?” 唯一惊讶于他粗俗,果然外表脱尘于世都是骗人。 “他碰你哪了?”手指继续撩拨,开垦无人触碰领地。 唯一好像仍处于呆怔状态,讷讷回答:“没有。” 宁非奖赏般抚了抚她乱了秀发,“很好,把它好好给我留着。” 宁非看不见处,宠唯一露出一个胜利微笑,鱼儿上钩。</P></DIV> <TR> 006你要包养我吗 @$!6*&^*5*^%#6*@$5^%$#!@#$ 宁非垂眸看着他手下瑟瑟发抖女孩儿,娇俏,柔弱,惹人怜惜。可谁又想到这个女孩儿有如此忍耐力,竟然以自残来保持自己清醒,这可比那些柔柔弱弱只会用身体取悦男人女人有趣多。 “很缺钱?”宁非语气始终淡淡,听不出他目。 听到钱,唯一抬起头,眸子眨了眨,闪过一抹倔强,却又带着未经世事天真,“你要包养我吗?” “呵呵。”宁非轻笑出声,好看凤眸微微弯起,玩味睨着唯一,“你觉得呢?” 宠唯一认真低头想了想,声音闷闷带着羞窘,“你……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出来?” 宁非听闻,恶劣屈起指关节,惊得唯一痛呼,身体里突然多了不属于自己东西,肯定好受不到哪里去。 “回答我问题。”宁非没有撤退,反而欺上身来,压住意欲反抗宠唯一。 宠唯一反而错开话题,“你现是盛世客人?” 宁非挑眉,不明白她怎么问了个不着边话题,生性谨慎他却没有回答。 “如果是,你应该付给我钱。”唯一视线扫过他放她身上手指。 宁非扬起唇角,嘴边笑容漾开,这女孩儿越来越有趣了,他嘲弄开口:“我以为你是个刚烈宁死不屈性子。” 普通女孩儿听到这样嘲讽,早就落荒而逃了,宠唯一脸上也恰到好处表现出愠怒,却又带着丝丝无奈,“我听过一句话,当你反抗不了时候,就要学着去享受,我缺钱。”直接,不做作。她阻止不了宁非碰她,只能跟他要相应价钱。 宁非抽回手,掏出一方浅蓝格子手帕擦了擦,“我刚才救了你一命。”言外之意,他们俩互不相欠。 宠唯一腹诽,真是小气,面上却一脸耍赖样子,“我又没让你救。”小嘴微嘟,微哼一声,像是赌气。 唯一这个样子,既带着初涉世事天真,又有着贫苦孩子特有倔强,还有女孩子特有温婉娇弱,很容易勾起一个男人逗弄心。 宁非果然也认为她是赌气,“气我之前没救你?” “你没有义务救我。”宠唯一抱着被子挡胸前,遮挡住春光。 “很有自知之明。”宁非收起帕子站起来,命令般开口,“你以后就盛世上班吧,不过,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东西。”意思很明确,是警告宠唯一为他守好身子。 自大、狂妄,这是宠唯一给宁非评价。 宁非走后,唯一舒舒服服一觉睡到天亮,床边有一套崭衣服,看来是宁非吩咐人给她准备。 宠唯一知道,她只是开始了第一步,通过昨晚较量,她可以感觉出宁非谨慎。毕竟,她昨天出现宁非面前次数有些多。 拿出手机,上面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宠唯一给柳飘飘打回去,劈头一顿大骂。 柳飘飘速度很赶上来,见了唯一,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想让你一举拿下宁太子嘛。” “我怕宁非没拿下,我先见了阎王了。”那药太霸道,若不是她多次划破手臂刺激神经,她恐怕真就把宁非给扑倒了,然后被上了宁太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喂,怎么样?”柳飘飘问。 “勾起他兴趣了,但是他太谨慎。”宠唯一蹙眉。 “有钱人嘛,都这个样子,认为接近他们都是有所图谋。”不过,唯一还真是有所图谋。 “好了,不说他了,我们回家。”宠唯一从床上跳下来,拉了拉袖子掩藏手臂上伤口。 宠唯一住s市旧城区北街,租住了柳飘飘家房子。两个人下了公交,走了好一段路才到家。 老远就看到自己门前围着街坊们,宠唯一和柳飘飘对视一眼,步走上去,挤开人群,见院子里站了两个熟悉身影。其中一人正义愤填膺向大伙儿说着什么。 言辞激愤,引得街坊们纷纷议论,有人看到宠唯一,心虚地闭了嘴,还暗地里碰了碰旁边人。</P></DIV> <TR> 007落水狗 @$!6*&^*5*^%#6*@$5^%$#!@#$ 院子里站得不是宠嘉嘉姐弟俩是谁! 柳飘飘一手掐腰,一手推着看热闹人,“都走都走,看什么看?没见过狗吠啊?” 宠唯一款步上前,抿唇微笑,听着宠嘉嘉叫嚷着诋毁她。 “你们看看,这就是宠唯一打得,我弟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孩子,她竟然下这么大狠手……”宠嘉嘉拉着宠明宇展示他下巴上伤。 宠唯一冷哼一声,没想到自己那天踢还挺狠,宠明宇下巴上大块青紫还很明显,视线扫过宠嘉嘉脸,果然见她涂了厚厚粉底,看来,她脸上巴掌印也没消。 “宠嘉嘉。”唯一双手环胸,看猴子一样看着站院子里人。 背对着宠唯一宠嘉嘉身子一僵,随即气势汹汹转过身来,“宠唯一,给明宇道歉,你欺负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 宠唯一散漫走过去,盯着宠嘉嘉,笑意吟吟,就是不说话,看得宠嘉嘉直发毛,她梗了梗脖子,“宠唯一,你还想动手?大家都看着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无法无天了。明宇脸上伤已经鉴定了,属于轻伤害,你要是不道歉就等着坐牢吧!” “哟,我说怎么老远就听到狗叫呢,原来咱家来了条母狗呢。”柳飘飘扭着腰走过来,轻蔑看了宠嘉嘉一眼。 那天医院事,唯一都跟她说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恶毒,唯一母亲都成植物人了,她都不放过,真随了她那个小三妈忘恩负义狠毒个性。 宠嘉嘉母亲沈丹芝原本是个过气三流模特,因擅自接活违约欠了公司巨款,无力还款她想跳河一死了之,被经过唯一母亲倪诗颜救了,并介绍到自家公司,让她做品牌代言人。 善良温婉倪诗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引狼入室,她视如姐妹沈丹芝竟然勾引了她丈夫,还给她丈夫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你骂谁狗呢?”宠嘉嘉脸一竖,对着柳飘飘,“我看你才是宠唯一一条狗。” “谁承认就是骂谁,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柳飘飘好像没听见后面那句话,扭着身子回屋。宠唯一知道宠嘉嘉要倒霉了,柳飘飘和她一样,都是有仇必报性子,而且是立刻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是扯淡! “你个低贱女人,跟你说话都脏了我嘴!”宠嘉嘉把宠明宇揽到身前,缩着脖子躲身后。宠嘉嘉眼里,柳飘飘就是惹不得疯狗泼妇。 宠唯一挑眉看着宠嘉嘉,这女人不傻,知道把宠明宇这个傻子拉着做挡箭牌,人类都有同情弱者本性,宠明宇无疑容易引起同情。但是,宠嘉嘉也不聪明,她不知道她已把自己至于险境。 宠唯一看得无聊,转身进屋,宠嘉嘉叫住她,“宠唯一,你给我站住!” 唯一听话站住,瞪着无辜大眼睛看她。 “宠唯一,别忘了你姓什么!”宠嘉嘉见柳飘飘没出来,壮了胆子上前。 “唔,你倒提醒我了,”宠唯一闲闲问道:“我姓什么跟你有关吗?”那慵懒随意样子,根本没把宠嘉嘉放眼里。 “宠唯一,你不用跟我装傻充愣,强拆报道是你写吧?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你也姓宠,你也是宠家人!”近上头严抓强拆,宠唯一那一报道,给父亲惹了不小麻烦。 上次日昇闹事,唯一知道实际掌权人是宠康国,自然不会放过恶心宠康国机会,其实,她也是事实报道嘛,只不过是把别人不知道幕后老板给报道出来了。 唯一冷嗤,这会想起她是宠家人了,她可记得,母亲出车祸后,她们母女俩就被赶出门了。不过孔宠康国倒会算计,黑脸让日昇唱,他坐收渔利。 “哦?你说什么?”宠唯一突然拔高了声音,字正腔圆,吐字清晰,把围观街坊邻居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你说我们北街改造承包商是你爸?” “当然是我爸,宠唯一,你……” “你说我们要是不搬走就要我们好看?”唯一打断宠嘉嘉话,扬声说道。 “宠唯一你说什么……”宠嘉嘉感觉不太对劲。 “什么?你说街口老杨家还只是个开始?”唯一一脸惊恐地看向宠嘉嘉,余光瞥见人群躁动,愈发提高了声音。 “街坊们,这位就是拆咱房子老板大小姐,今天这是来威胁咱呢。”柳飘飘不知什么时候端着个锅出来,顺手一扬,把刷锅水泼出去。 “啊--”宠嘉嘉尖叫着拍打身上脏水,油腻腻水顺着头发湿了她名贵衣服,整个人滑稽至极。 还不待宠嘉嘉反应,看戏人们已经围了上来,前几天老杨家遭遇他们可都知道,就怕哪天轮到自己头上,今天,宠嘉嘉这个承包商女儿身份一暴露,彻底挑起了群众愤怒。 被围人群中宠嘉嘉不时地遭到暗手袭击,惨叫连连。不知谁告诉了老杨家,一家子人冲过来,冲着宠嘉嘉就是一顿拳头。 唯一站人群外,替宠康国惋惜,儿子是智障,女儿也不聪明。就她宠康国女儿身份,还敢到北街来? 不过,今天这一时冲动之气,恐怕要给她惹来麻烦。 唯一扬眉,她还就怕没麻烦。</P></DIV> <TR> 008被捉姦 @$!6*&^*5*^%#6*@$5^%$#!@#$ 此后几天,宠唯一过得很平静,宁非没再找过她,好像把她遗忘了一样。通过各大闻媒体,可以看到宁非挽着各色女伴出席酒宴舞会身影。 唯一盛世尊享唱了几天歌,宁非都没有到,她也就懒得天天去了,毕竟,谁都不愿意天天置身于色狼垂涎目光中。 宁非身边女伴走马观花换,绯闻不断,宠唯一拧眉看着饭店里播放闻,看来,宁非对自己只是兴趣而已,离让宁非*上自己还要差得远。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让心仪女子**工作,宁非却让她继续盛世尊享卖唱,对她态度不言而喻。不过唯一不急,一次就上钩男人才没意思,她喜欢小火慢炖,慢慢深入到宁非四肢百骸,让他对她永生难忘,这样才能打击到宠嘉嘉,不是吗? 当然,唯一也没有自负到宁非会非她不娶,毕竟宁太子爷是一朵招蜂引蝶花儿,她这个湮没万千蜂蝶中小人物还没那么大本事。她要只不过是让宠嘉嘉和她那个三儿妈尝尝被抢滋味。 “嗨,唯一,很早就到了吗?”如沐春风声音响起,宠唯一收回视线,眼眸弯弯,看向来人,“景医生。” “今天下班时突然来了个急诊,所以晚了些。”景修泽温雅解释道。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宠唯一招呼服务员过来点餐,“景医生,这次你可不能跟我抢,每次都是你请我吃饭,也该轮到我表现表现了。” 景修泽嘴边带笑,修长干净手指拿过菜单点菜,每点一个菜都会以眼神询问宠唯一,那温柔绅士模样让服务员心神一荡,脸色微红盯着景修泽。 “好了,就这些吧。”景修泽阖上菜单,拍了一下宠唯一脑袋,“口水都流下来了。” 宠唯一毫不矜持用手一抹,直勾勾地看着景修泽,啧啧赞叹,“秀色可餐,秀色可餐,你没看到,刚才那服务员眼睛都掉你身上了。” “那你呢?”景修泽玩笑道,眼中隐含期待。 “我早被迷得头晕目转不知南北了。”宠唯一作迷恋状。 景修泽眸色一暗,随即宠溺地笑道,“就知道贫,菜上齐了,吃吧。” 宠唯一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夹菜吃饭,她吃不慢,却仍旧优雅高贵,碗碟之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唯一,我国外有个朋友是脑科专家,伯母病到了国外也许可以医治。”景修泽还记得他第一见宠唯一时触动。 那个纤瘦女孩儿背着毫无知觉母亲医院苦苦哀求,压弯脊背不堪重负,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让人为她捏一把汗。他问明了情况,得知该病患已经拖欠了一个月医药费,他帮唯一付了钱,那时候唯一也是像刚才一样定定看着他,眼眸里只有他。 “景医生,你已经帮我够多了。”景修泽和她非亲非故,她欠他已经太多了,她知道,母亲病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她挨上谁,谁就会被她拖累。这不,她那个薄情老爸拥有上亿资产,还对她们母女避如蛇蝎呢。 “唯一,现不医院,你可以叫我名字。”景修泽俊眉微蹙,他不喜欢唯一和他划分得这么清楚,“叫我泽。” 宠唯一脸色一熏,嘴巴嗫嚅,“……泽……哎呀,好别扭,我还是叫你修泽哥吧。” 景修泽眸光微暗,温柔笑道:“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唯一嘿嘿笑了两声,手机突然闪了闪,看着上面陌生号码,唯一心中一动,“喂,您好……” “哪儿?”清泠声音响起,霸道,强势,专横。 果然是宁非。 唯一和柳飘飘约定,若是宁非去了盛世,柳飘飘会立刻给她打电话,既然飘飘没来电话,说明宁非不盛世。 “上班。”宠唯一回答模棱两可。 良久,那边才回了一个单音节'嗯'便挂了电话,唯一捏着电话微愣,这是干什么?查岗? “有事情?”景修泽关心问。 “哦,没事,一个朋友电话。”唯一回神,把宁太子抛脑后,她也不能为了泡他天天待盛世不是? 景修泽又说了一些植物人苏醒案例,唯一笑着倾听,可总感觉怪怪,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一样,回头去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唯一……”景修泽突然倾身上前,两个人相对而视,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景修泽干净漂亮手指轻按唯一唇上,轻轻摩挲,唯一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纹理。 她怔怔看着眼前俊容,沉溺一汪柔情里。 周围好像放空了般,只剩了他们两人,眼眸里只有彼此,唯一好像听到了花开声音,沉醉般迷陷下去。 胳膊倏地一紧,整个人被猛地拉起,一个淡然声音响起,“盛世尊享改行做饭店了?” 唯一猛地一颤,她愕然回头,宁非正一脸玩味看着她,唇角微勾,染着淡淡笑,唯一却觉得那笑阴冷至极。 原来刚才真有人看她,那个人,就是眼前宁太子。视线不由得扫向手机,他是看到自己才打电话,而她当时回答是:我上班!</P></DIV> <TR> 009车内激情 @$!6*&^*5*^%#6*@$5^%$#!@#$ 宠唯一讪然一笑:“这是景修泽景医生,修泽哥,这是宁少。” 说完,身边却静悄悄,压迫气场让唯一忍不住想要逃离,她转头看两个人,发现两人正冷然对视着,似较量。就连一向温柔景修泽,浑身都散发着凛冽之气。诡异气场涌动,令人窒息。 “放开她!”看着宠唯一细嫩胳膊上一圈红痕,景修泽冷冷开口。 “你上班,我从不知道盛世尊享改做饭店了。”宁非直接忽略了景修泽,淡淡语气,甚至没有语调,却让人听了浑身难受。 “我……” “你去了盛世尊享?”景修泽无法相信看着宠唯一,盛世尊享是什么地方,唯一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而且,从宁非语气看来,他和唯一…… 他真地不相信唯一会和包养这个词挂钩。 “唯一,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立刻把工作辞了,以后不许去了!”景修泽说道。 “嗯?”清冷鼻音哼出,宠唯一身子被猛地带向宁非,唯一抬头,宁非正一脸不善盯着她,冷嗤出声,“不是工作吗?难道景医生也是你服务对象?”说着,似笑非笑看着景修泽。 “宁少你误会了,修泽哥是我好朋友。”宠唯一腹诽,这宁非怎么会到这种没档次没品味小饭店来,她今天还真是够倒霉,估计之前做努力都白费了。毕竟,像宁太子这种人不缺就是女人。 “误会?我误会什么?”宁非嗤笑,嘲弄看着宠唯一,“你以为你是谁?” “我……”我是你祖宗!宠唯一忍住翻白眼冲动,有钱就能鄙视她了?面上却挂着委屈和惶惶不安。 “唯一,过来。”景修泽轻唤道,他知道唯一是个好女孩,若不是生活逼迫,她是不会去盛世尊享那种地方。 “修泽哥我……”宠唯一纠结,她知道自己景修泽心中肯定大打折扣,可是,既然选择了报复,她就没想过去乎别人眼光。 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所以,母亲才输给了那对不要脸狗男女。 身侧宁非突然放开她,转身离开。宠唯一怔然转头,心中暗叹,砸了,计划全泡汤了,她估计被宁太子拉入黑名单了。 景修泽把唯一拉进怀里,漂亮手指轻按着她手臂上勒痕,“唯一,别去了,有什么困难我和你一起解决,好不好?” 唯一尴尬后退一步,“修泽哥,不是你想那样,我……”唯一顿了顿,“我们没什么。” “总之不要去了,那里不是你该去地方。”景修泽柔声道,愈发心疼这个坚强女孩。 “我知道,我不啊--”唯一胳膊一紧,被大力拉直,想要从身上撕扯下来一般,头顶响起一个清冷声音,“盛世尊享小姐都跟你一样没有职业道德?” 宁非去而复返! 宠唯一心中一喜,扬起小脸眨着水盈盈眼睛,粉嫩唇瓣蠕动,似撒娇,似嗔怪,“痛……”可怜兮兮,惹人心痒。 宁非冷哼,拽起她大步向外走。 “唯一……”背后传来景修泽担心急迫声音,唯一忍住回头冲动,亦步亦趋跟上宁非步伐。 到了车上,唯一怯怯出声,“宁少……” “吻我。” “啊?” “吻我!”宁非仰靠座椅上,斜眼睨着宠唯一,唇瓣红润,他知道,是那个男人揉捏结果。 “盛世小姐不会接吻?”嘲讽语气,轻蔑眼神让宠唯一恨不得给他一拳走人,忍住,忍住!唯一沉了一口气。 “我……我没刷牙。”娇羞垂下头,眼神慌乱如小鹿乱撞。 车内响起一串低笑,一只大掌袭击过来,扣住她后脑,唯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唇上一凉,柔软弹性薄唇贴了上来。 唇瓣相触,唯一张惶地睁大眼睛,无措承受着男人亲吻,好像被吓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低哑笑声从相贴唇中溢出,显然唯一生涩取悦了男人。 他抬起手拂过她眼帘,她顺势闭上眼睛,感官刺激加敏锐。大掌扣住她腰肢,猛地揽向自己。唯一惊呼,灵舌趁机侵入,不放过口腔中任何一处,撩拨着她舌,逗弄着,让丁香小舌情不自禁追逐,随着他拍子起舞。 只几分钟,唯一已被吻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心浮气躁。 宁非意犹未地放开她,看着她犹如喝醉酒般迷蒙样子,水雾般眸子半开半阖,微张着小嘴气息不稳喘着,柔软如水身子倚他胸前,好似魂魄被他给吻了去。 宠唯一知道,宁非定然对她沉醉样子很是满意,这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男人征服虚荣心,当然,她不能表现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 唯一仓惶垂眸,“对……对不起,我不会接吻,我会努力学。”那样子,像对待一份工作,要努力完成。 好听笑声响起,宁非捏着她娇红小脸,真是个有趣傻丫头。 “跟谁学?景修泽?”宁非突然沉了声音。 这男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唯一面上却极其认真,“我去买书学,我一定会学好。” “嗯,我会检验你学习成果。”宁非瞟了眼饭店门口处人影,俯身把唯一抱起,以暧昧姿势跨坐腿上,“我不仅要下面那张小嘴儿,上面这张,也要给我保持干净。” 唯一羞怯地埋下脸,只听得耳侧泠泠声音响起,“以后不许和景修泽见面。” 唯一窃喜,这是宣誓他所有权吗?</P></DIV> <TR> 010姦情进行时 @$!6*&^*5*^%#6*@$5^%$#!@#$ 宁非驱车载着宠唯一一路开往城外,看着被车子抛身后灯红酒绿,宠唯一不禁拢了拢亲吻时弄乱衣衫,“宁少,我们要去哪儿?” 怯怯不安声音,恰到好处地显示了一个女孩儿娇弱害怕。 宁非从内视镜里看向宠唯一,她小脸上还有未退却潮红,丰唇润泽微肿,逗乐心起,“带你去学接吻。” 宠唯一脸上展现出恰到好处娇羞无限,心里把道貌岸然宁非骂了个狗血喷头。 唯一记起柳飘飘名言:男人说我想和你睡觉是流氓,说我想和你起床是徐志摩。宁非显然属于后者,表面人模狗样,内里是个实实流氓。 说一本正经,不就是要把她带到他风流窝去拆骨入腹,一夜**吗!掩刘海下眸子里闪过鄙夷,果然,有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比如她那个禽兽不如父亲,还有眼前这位。 车子驶上山,一栋别墅前停下来,宁非带着她下车。 宠唯一注视着装饰精美华丽别墅,漂亮,却没有一丝人气儿。唯一知道,这并不是宁非家,应该是他多处房产中一处,说不定,他带过无数女子这里过夜。 她聪明不问,安静跟着宁非走进去,眸中闪出天真惊叹,“你家真美。” “喜欢吗?”唯一赞美取悦了男人,走前面宁非反身把她揽怀里。 唯一羞涩点头,水雾眸子里满是纯真烂漫,“我以后要努力赚钱,也给妈妈买一栋这么好看房子。” 宁非唇角微翘,真是个懂事好孩子。 宁非把她带到卧室里,脱了外套进了浴室。宠唯一放下脸上天真烂漫,拍了拍肌肉紧绷脸,今天,她可是把一个纯真无邪女孩展现完美至极。 她知道宁非身边莺莺燕燕大多是妖娆艳丽,成熟知性之类,唯独她这种青涩小嫩芽是稀有,她相信,吃腻了山珍海味宁太子不介意换个清淡口味。 宠唯一百无聊赖站宽大落地窗前,山上视野很好,没有经受污染天空可以看到漫天星星,很美。 手机铃声打扰了唯一欣赏美景心,回头看到放床头柜上手机正颤动着唱歌。 唯一本不想理会,屏幕上名字攫住了她视线,宠嘉嘉? 抬头睨向浴室,粗糙毛玻璃上布满水珠,隐约能看到男人健美修长躯体。 宠嘉嘉和宁非认识,她并不觉得奇怪。听说宁家要进军地产业,作为地产大亨宠康国自然是宁家好合作对象。 犹豫着拿起手机,拇指接听键上徘徊,浴室门响起,唯一按下静音键飞放下。 宁非围了条浴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唯一小跑着过去,拿了毛巾踮起脚给他擦头发。 唯一有一六五身高,赤脚站宁非面前还是有些娇小。她手臂伸笔直,擦得有些吃力,不禁嗔怪道:“你低一下头嘛。” 怔住宁非被唯一唤醒,温顺垂下头。有多久没人给他擦头发了?十年?二十年? 眼前女孩儿纯美,清澈,认真给他擦拭着头发,没有一丝狎念。 女孩脸颊微红,气息有些不稳。宁非注意到她一直踮起脚丫微微颤抖,心中一软,伸手她臀瓣下一托。 唯一惊叫出声,双手紧紧抓住他肩膀,双腿环绕男人腰间。 “这样擦省力多了。”宁非好听声音响耳侧,看到小巧耳珠一红。 唯一傻怔怔看他,觉察到男子唇边坏笑,娇羞别过脸以擦头发掩饰心里窘迫,可是她嘭嘭心跳出卖了她。 这一刻是美好静谧,宁非享受这种温馨感觉,这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眼前女孩如青涩杨梅,甜而不腻,甘冽入骨。 “好了。”唯一特有软糯声响起。 “放我下来。”唯一再次羞涩提醒。 “唔……”唇瓣被咬住,吞咽下她话。宁非吻着她,感受着她青涩,品尝着她笨拙,轻柔把她放床上。 身下女孩瞪着大大眼睛看他,好像一个无知孩童,等待他去引导,探索。 宁非伸手挑开她衣扣,露出里面粉嫩肌肤,薄唇印上去,密密吻。 唯一挣扎出声,被他吻住,修长手指挑逗着她。 被他按床上手臂正好搭床头柜上,柜子一震,陷入迷情唯一惊醒,手机屏亮光让她瞬间清醒。 眼底闪过精光,她开始笨拙回应他,手指他看不见地方悄悄按下通话键。 唯一了解宠嘉嘉,她有强迫症似执着,一次打不通,她一定会打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不出意外,这个电话还是宠嘉嘉打来。 小舌学着他挑逗他,男子低低一笑,给她赞赏一吻,手指她光滑脊背上轻弹,撩拨着她敏感点,唯一呻吟出声,青涩而魅惑。 “宁非,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宠嘉嘉声音。 唯一一顿,宁非却好像没听见般,手指按她尾椎骨处,唯一‘呀’地叫出声,那里酸麻厉害。 “小东西,真敏感。”薄唇吐出**话。 “宁……宁少,电话……”唯一提醒道。 “你不专心,该罚。”宁非发现自己*极了她哆嗦如小猫模样,好像找到了玩具,指甲轻刮她敏感处,“我喜欢听你叫。” 唯一忍不住嘤咛,湿哒哒眸子浸了水般楚楚可怜,“宁少……” “宁非你跟谁一起?那个女人是谁?”电话里传出气急败坏声音,唯一可以想象宠嘉嘉气得鼓鼓像青蛙模样。 “唯……” 唯一及时吻住他唇,阻止他唤她名字,现还不是让宠嘉嘉知道时候。 她学坏了,她吻着宠嘉嘉*慕男人,听着宠嘉嘉气急败坏叫骂,坏心呻吟出声,她特么为嘛有种偷情感觉。</P></DIV> <TR> 011宠嘉嘉找上门 @$!6*&^*5*^%#6*@$5^%$#!@#$ 宠唯一第一次觉得宠嘉嘉叫骂是那么好听,简直让她听得上瘾。 宁非任由她吻着,主动张开嘴放她小舌进入,任由她笨拙试探,卷弄,轻扫。牙齿坏心磨着她小舌,看着她害怕紧皱俏鼻。 低哑笑声溢出,今晚已经不知他是第几次笑了,这个笨拙纯净如白纸小猫儿总能让他感到乐。 唯一羞怯缩了缩,窝进宁非怀里,水汪汪眸子痴迷望着他,与他视线相对时又速移开,把一个娇羞无限表现淋漓致。 “宁非你身边女人是谁?是哪个不要脸贱货?”宠嘉嘉粗俗叫骂响起。 宠唯一皱眉,真是个傻子,跟泼妇一样叫骂,宁非怎么会喜欢她。何况,像宁非这种人,讨厌就是以女主人自居想要管束他女人。 “宁少她……”唯一小心翼翼开口,脸上带着屈辱。 “又不专心,我该怎么惩罚你?”宁非俊挺鼻尖抵着她秀气鼻头,唯一愣神间,手指突然侵占至高领地,引得唯一惊呼出声。 “宁……宁少我不是故意。”唯一表现出懵懂样子,一副天真真把他刚才动作当成惩罚模样。 不得不说,宁非是一个**高手,若不是有宠嘉嘉一旁不停叫骂,未尝过情味她很容易陷下去,只是他一个低语、轻笑,就能让她酥麻掉。 宁非吻狂热又不失温柔,他唇顺着她下颌一路蜿蜒撩拨,游走到她颈间,一团团温热湿润好闻气息包裹着她。薄唇并没有颈间多做停留,而是一路往下,向它渴望花丛美景进发。 细细啃啮,深深吮吻,大掌加入进来,灼烫温度熨烫着她肌肤,留下串串暧昧粉痕。满意于她柔软顺从,急切掌握,用力抚摸揉弄,美好触感让他满足喟叹出声,燃烧着他慾望,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深入品尝她。有些急切抽手转向她腰间,企图脱下她长裤。 唯一迷离眸子瞬间清明,嘴角微翘,勾起得逞弧度。 “别……”唯一软软小手按住急切大手。 宁非抬起头,不满看着她,微蹙眉心显示出他不悦。 唯一知道,每个男人都享受被女人*慕迷恋感觉,宁非也不例外,他或许滥情,但能真正入他眼女子很少。 难得他对她有了占有**,她却关键时刻喊停,这让他很生气,会让他以为她玩欲擒故纵把戏。 唯一速转动脑子,想着对策。 说实话,她还没有做好献身准备,何况,她明白一个道理,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她自然不想明天就被抛弃。 就唯一苦想借口之时,门外响起剧烈敲门声,宠嘉嘉喊声响起,“宁非你开门,我知道你里面……” “她……她一直找你……”唯一强装大度,小脸却皱成一团,满是委屈。 “你怕她?”宁非话意味不明,好像她是与他偷欢被正室捉奸第三者。 “才不!”唯一表现一脸无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女战士。心里却暗自琢磨宁非和宠嘉嘉关系。 “我们一起邀请她进来。”宁非她臀上一托,让她纤长腿缠自己腰上,抱着她去开门。 唯一紧张抱紧宁非脖子,这次是真紧张,游戏才刚刚开始,她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宁非抱着她走到门口,她**脊背紧贴着门,能感觉到门震动,宠嘉嘉声音就她背后响着。 “叫一声听听。”宁非恶劣她尾椎骨处一刮。 “唔……啊--”唯一身子一僵,紧绷着抓紧他肩膀,他竟然顺着滑了下去。 “贱女人,你给我出来!出来!”宠嘉嘉暴怒声音响起,唯一已无心去听,从身到心酥麻让她绵软无力趴男人身上,每一处感官都极度敏感一颤。 宁非把她重重压向门,玩味地看着她惊慌失措样子,“还说不怕。” 唯一僵直着身体机械转头,因为她听到门锁转动声音,“她有钥匙?” “钥匙就放门口花盆底下。”宁非好心解答。 唯一心中哀嚎,她倒不是怕宠嘉嘉,她只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宠嘉嘉。现场面无疑能刺激宠嘉嘉,却不能让她遭受打击,她要是让宁非全身心都属于她。 背后门被推动,唯一脊背挺直,用全身力气抵住门板,求救看向宁非,那可恶男人却兴致昂扬勾唇看着她。 唯一猛地向后一扬,宁非疑惑之际上前一撞,砰地撞上宁非头,迅速从他身上滑下,抄起床上外衣,冲进浴室。 宁非扶着被撞疼额头转身,已经没了唯一身影,门外宠嘉嘉也冲了进来。 “宁非,你说过今天陪我逛街,你怎么能……怎么能跟别女人……”宠嘉嘉一脸委屈看着宁非,眼睛却四向里搜寻。 面对宠嘉嘉可怜兮兮样子,宁非淡淡开口,“我忘了。”忘得理所当然。 宠嘉嘉气得跺脚,却不敢像电话里那样放肆,“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人家路边等了你一晚上。” “那又怎样?”宁非无所谓开口。 藏浴室唯一几乎要大声狂笑,这宁非真有气死人本事。 “你答应了人家。”宠嘉嘉娇嗔道,一边目光四射,翻找一切可能藏人地方。 “你是不是跟不三不四女人一起?” 你特么才不三不四,你跟你那三儿妈都不三不四,唯一腹诽。 宁非耸肩,闲适坐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看宠嘉嘉眼里,宁非默许了她他家里找那个不要脸狐狸精。 视线扫过大床,她步走到浴室前,伸手去推门……</P></DIV> <TR> 012艰难的决定 @$!6*&^*5*^%#6*@$5^%$#!@#$ 宠嘉嘉看着紧闭浴室门,想到她门外听到女人不要脸吟叫,一股子无名火烧上来。 她知道宁非身边女人不断,且各个娇嫩如花,少不了有手段狐媚子勾引了宁非爬上他床。可知道归知道,亲耳听到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感觉像被人打了个嘴巴。她从小被捧着宠着,哪受过这种气?尤其宁非今天对她还一副*理不理样子。 伸手去推门,没推开,宠嘉嘉可以肯定那女人就藏浴室里。 “宁非,你叫她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狐媚子。”宠嘉嘉一手叉腰,蛮横说道。 宁非几不可察蹙了蹙眉,对宠嘉嘉命令口吻有些反感。起初接触宠嘉嘉,觉得她率真、不做作,虽然被宠坏了,也就是耍耍小性子,男人可以把这当成是一种情调。 今天,她却一而再再而三以他女朋友身份自居,对他吆五喝六,让他很不舒服。宠嘉嘉声讨架势,与他记忆中那个野蛮、霸道小女孩很不相符。 不过,人总是会变,何况还是被捧高处宠家大小姐。 “嘉嘉,我累了,你先回去。”宠嘉嘉拧动门锁开门时候,宁非开口。 “宁非你偏袒她?”宠嘉嘉难以置信控诉道。 此之前,宁非对她出奇好,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宁非都温柔笑,他近甚至减少了应酬陪她。两家人眼中,她俨然就是宁非女朋友,两家人甚至都有谈婚论嫁打算。她也自认为她是唯一配得上宁非女人。 今天他说好了陪她逛街,可是她一个人站马路上等了半天没见到人,给他打电话,竟然听到他和别女人一起亲热,她怎么能不生气? 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控,宠嘉嘉放软了声音,“宁非,我不好吗?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为什么要找那种女人?” 这话含义就深刻了,浴室里宠唯一做呕吐状,宠嘉嘉还真开放,果真继承了她那三儿妈爬男人床本事,这不是跟宁非说:你有需要,找我呀,我能满足你。 “嘉嘉,美好东西我喜欢留后。”哄女孩开心,宁非确实有些手腕,瞧,宠嘉嘉听了这句话已经笑靥如花,早忘记宁非刚才对她冷淡。 唯一算是见识了男人变脸本事,只要他想,他便可以把你宠云端,也可以置你于冰冷地狱。 “那她……”宠嘉嘉不死心说道。 “男人总要有几件衣服。”宁非淡淡开口,丝毫没把让宠嘉嘉气得炸毛事放心上,这也很大程度上安抚了宠嘉嘉,同时也提醒唯一不要恃宠而骄。 宠嘉嘉也不是傻子,懂得见好就收,宁非已经说明了她和那些逢场作戏女人不同,她也不能继续揪着不放。 虽然她不聪明,但多少从她妈那里学了些抓住男人心手段,其一,便是懂得进退,给男人面子。 “我不喜欢有女人这里过夜。”宠嘉嘉嘟着小嘴撒娇。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宁非几句话就把宠嘉嘉哄得团团转。 唯一站浴室里把衣服套上,粉唇微扬,衣服?她倒要看看没了衣服宁太子怎么继续风光无限。 唯一知道,刚才情事上拒绝了宁非,让他对她有了看法,他这句“男人总要有几件衣服”是警告她,他不是非她不可。 自负男人,她会让他摔跟头。 浴室门忽然打开,唯一正往下拽衬衫,只露出一双闪亮亮大眼睛。 宁非脚步一滞,盯着唯一,“我们是不是哪儿见过?” 唯一咯噔一下,遭了,她怎么忘了第一次见宁非是盛世女厕里,她带着口罩,和现被衬衫盖住嘴巴只剩眼睛很是相似。而那一次,唯一记得,宁非深深看了她一眼。 速把衣服拽下来,唯一自然解释道,“我好多场所做过兼职,可能为宁少您服务过。” “现还做?”宁非旁若无人解下浴巾,拿起内裤套上。 唯一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看宁非,表现极为羞涩,“嗯,我都是做短期工,钱多点。”反正她已经把厕工工作给辞了。 宁非已经穿好衣服,随手抽出一张卡给唯一,“拿着。” “不,不用。”唯一急忙缩手。 宁非好看眉一蹙,面色不善,“你跟着我不就是为了钱?” 唯一知道宁非误会了,解释道,“不用这么多,我只陪了你一个晚上。”只拿自己该拿,绝不贪心。 果然宁非脸色好看了些,“拿着,我相信,我会物超所值。” 唯一难为情收下。 坐车上,宁非从内视镜里看她,“刚才为什么躲起来。” “我……”唯一脸上闪过屈辱,“这种职业见不得人,而且你女朋友见到我也会不高兴。”唯一这句话存试探意味,从宠嘉嘉和宁非对话看,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男女关系。要是他俩真是男女关系,那她干什么?小三?这是她不耻,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沾染字眼。 她家就是小三破坏,她绝对允许自己也去做破坏别人家庭事,妈妈也不会同意。 除却宁非,她还可以想别办法报复那对母女。 “她会理解我。”宁非话等于认证了唯一猜测。 唯一牵强笑了笑,没了斗下去兴致。 车子行至街口,“这里停吧,被人看到不好。” “你住这里?”宁非看着北街牌子若有所思。 “嗯,宁少再见。”唯一站路边道别,看着车子离开,才转身走进去。 一进门,柳飘飘直冲她眨眼睛,“妞子你眼睛抽了?” “知道回来?”苍老声音响起。 “嘿嘿,柳叔还没睡呢?”唯一干笑两声,柳叔就跟她父亲一样让她尊敬。 “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爸我不是跟你说唯一上夜班去了吗,你这是不相信我。”柳飘飘忙眨眼说道,怕唯一穿帮。 “我信你才怪,十句有九句假话。”柳叔捻了一指烟沫放烟斗上。 “近报社忙,我是人多学多做不吃亏。”唯一说道。 “好好跟唯一学学,多学点本事,你想端一辈子盘子?”柳叔并不知道柳飘飘真正工作。 “知道了,爸您睡吧,明天还得出摊呢。”柳飘飘拉着唯一回房,神神秘秘问道,“宁太子送你回来?” “唔。”唯一蔫蔫地回答。 “怎么了?宁太子对你不感兴趣?不能啊,咱们唯一这姿色还有拿不下男人?”柳飘飘十足老鸨样,“对了,咱们北街可全靠你了,北街承包也有宁非一份,你得抓住他心把北街保住啊。” “宁非也参与了北街建设?”这是她没想到,是了,宁非进军房地产,宠康国接手北街建设,宁非自然也会参与进来。 那她不能收手了?</P></DIV> <TR> 013欺人太甚 @$!6*&^*5*^%#6*@$5^%$#!@#$ 自从知道宁非和宠嘉嘉关系,宠唯一很矛盾,一方面,她不想背上小三骂名,另一方面北街拆迁又迫眉睫。 北街,她从离开宠家后就住这里,这里就是她家,她根,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动她家园。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政府已经把此地卖给了开发商,他们被赶走是早晚事。 北街几百名住户都是生活底层老百姓,房子就是他们贵重家产,没了房子,就没了安身立命之所。至于补贴那几个钱,现房价上涨厉害,还不够买个厕所。 宠唯一骑着破旧自行车去上班,路过街口老杨家,只见老杨拖着断腿搬桌子,唯一忙下车帮忙。老杨家房子被开发商用推土机铲平了,他就用木头搭了个帐篷,一家三口挤里面。 因为腿被打断了,没了劳动能力,就街上摆了个面摊,街坊们会常来照顾照顾。 唯一去逗了逗老杨儿子小宝,小宝现怕人厉害,只会流着口水缩老杨身后。 老杨把儿子抱起来叹了口气,浑浊眼里闪着泪,这是他家独苗啊,现却傻了。 告别老杨,顾伊骑车去了报社。 简溪拉住唯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你刚才说什么?”唯一回神,见简溪怒目而视,忙陪着笑脸,“简娘娘您吩咐。” “我说过几天有个拍卖会,就我家拍卖行举行,到时候我把你带进去,第一手闻就给你了。”简娘娘大手一挥,豪气万千。 除了慈善拍卖会,富豪贵妇们要靠媒体搞噱头,其他拍卖会是很少允许记者进场,因为有时候他们拍卖可能是国家级文物。 “谢简娘娘恩典。”宠唯一虚虚做了个打千谢恩姿势,听见有闻,坏心情也没了。 “小宠子平身。”简溪坐唯一椅子上,把她往旁边挤了挤,“哎,刚才想什么呢,是不是思春了?” “是呀,想简娘娘你什么时候宠幸小。”宠唯一捏住简溪下巴,左右看了看,一脸痞子相,“啧啧,你家那位把你滋润不错,看你眉目含春、心神荡漾劲儿,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没正经,我工作去了。”简溪被她说脸一红,仓皇而逃。 宠唯一揶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弄出个小简溪玩玩呀?” “宠唯一,你这样小心找不着男人!”简溪气急败坏。 唯一暂时把纠结事情抛脑后,工作是件让人愉事。 电话响起,唯一边校对,边接起来,“飘飘怎么了?你慢慢说,好,我很回去。” “怎么了?”简溪问。 “溪溪帮我跟总编请假,我有事先走一步。”宠唯一抓起包冲了出去,简溪莫名看她,“什么事这么急啊,连手机都忘了拿,还……还打车?”唯一平时可是连公车都舍不得坐。 北街,到处都是碎玻璃破桌椅,人们三五成群聚一起,唯一赶回家,见柳飘飘跪柳叔旁边哭。柳叔右眼一片青紫,额头流着血,胳膊上也有血污。 “怎么不去医院?”唯一担心问。 “去什么医院,又不是大伤。”柳叔抽了一口旱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爸,你都伤成这样了,而且……”柳飘飘抹着眼泪,她回来时候父亲被打趴地上爬不起来,浑身是血,现抽一口烟就咳成这样,她怕伤着肺部。 “柳叔,去医院看看吧,看了我们也放心。”唯一知道柳叔是疼钱,像他们这种人,除非是大病,一般是不敢去医院。 “都说了没事,摊面也给砸了,我得去收拾收拾。”柳叔干瘦手抹了一把额上流下来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跌下去,幸好柳飘飘及时扶住,“爸,我求求你,去看看吧,你这样,我……我心疼。” 好说歹说,才把柳叔劝去医院,唯一得知,像柳叔这样被打不少数。 北街人大多以做小生意为生,柳叔就是靠着一个凉面摊支撑着家用。今天突然来了一帮人,二话不说,上手就打。 柳飘飘气愤挥着拳头,“我要让宠嘉嘉那贱人好看!” “宠嘉嘉?关她什么事?”唯一知道日昇背后大老板是宠康国,但是这跟宠嘉嘉没关系吧? “就是那贱人领着一帮人来砸,还颐指气使指挥着要这儿建什么,那儿建什么,她做梦!老娘就是死这里晦气死她,也不让她舒坦!”柳飘飘发狠地说道,誓与房子共存亡! “唯一,你……”柳飘飘看了柳叔一眼,凑唯一耳边说道:“你把宁太子拐到手,到时候气得她吐血身亡!” 宁非……唯一心中哀叹,看来,她现重要是从宁非那里下手保住北街。 到了医院,一检查是内出血,需要住院观察。柳叔说什么都不住,柳飘飘急直哭:“爸,你就别心疼钱了,有我呢。” “你一个月挣几个钱,再说,住了院,我面摊怎么办?”柳叔又要吸烟,被柳飘飘一把夺过来。 “我已经把住院费交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住你也要不回来!”柳飘飘干脆撒谎。 “你……你这孩子,住院多贵,唉,是爸没本事。”柳叔叹了口气。 柳飘飘忙把唯一拉出来,“唯一,你身上有钱没,我……我刚才是骗爸。”虽说盛世挣钱不少,可花销也不低,你不打扮好点,上档次点,那些大老板能看得上你? 而且柳飘飘一般是陪酒,很少出台,赚是小费。 “我……我想想办法。”她工资早前几天就提前预支付了母亲医药费,现也拿不出钱来。 唯一犹豫着,她虽然穷,却从没跟别人借过钱。 “唯一?”温润声音响起,是景修泽。 “修泽哥。”唯一有些尴尬,那次他肯定误会了,不过唯一没打算解释。 “怎么了?”见唯一锁着眉,景修泽关切问。 “柳叔住院了。”唯一回答心不焉,她还想到哪儿去筹钱。 “是不是有难处?”景修泽知道柳叔,也大体知道他家里情况,“这是我这个月工资,你先拿去。” “不,不,我怎么能要你钱,我……我已经跟朋友借了。”唯一随便找了个借口。 景修泽半信半疑看着她,唯一推说自己要去缴费,走开了。 唯一伸手去摸手机,却摸到一张卡,这不是昨天宁非给她吗?犹豫再三,唯一决定先用卡里钱给柳叔交住院费,等她发了工资再补上。 景修泽站唯一身后,眸色黯然,那张卡上宁氏标准像一把钢刀刺进眼里。 唯一转身,吓了一跳,“修泽哥你怎么不出声啊?”修泽哥脸色好吓人,好像噬魂妖魔,冷气森森。</P></DIV> <TR> 014冤家路窄 @$!6*&^*5*^%#6*@$5^%$#!@#$ 景修泽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了唯一一眼,没了往日温柔如风,表情异常严肃道,“唯一,我不希望你为了钱做出让自己后悔事。” “修泽哥你说什么?”唯一疑惑问道,今天修泽哥好奇怪。 “离开宁非,他不会是你良人,”景修泽顿了顿,观察着宠唯一脸色,见她没什么异常,才继续说道,“唯一,你缺钱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做出出卖自己事?宁非很危险,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他对你好只是玩玩而已,唯一,你会受伤。” 他知道以宁非优秀可以吸引很多女孩子,而他只要一个微笑便可以让女孩为他疯狂,为他着迷,可他又有几分真心?*上宁非女孩无一例外都是一个下场——惨!因为宁非根本就没有心。 他虽然知道唯一不是拜金女孩,却不敢保证唯一不会宁非攻势下*上他。 宁非喜欢,便是征服一个又一个女人,看她们为他伤心,为他欢喜,他享受征服感。 还是为了这事儿,恐怕他刚才看到了她手中卡了吧。 宠唯一脸上绽出大大笑容,她知道景修泽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不能把她接近宁非真正目说出来。 “修泽哥,你都想什么呀,你忘了我是做什么么?我是记者,我这是打入名人内部,获取鲜私密闻。”宠唯一脸不红气不燥撒着谎。 “你说你是卧底?”景修泽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相信,哪有这么敬业记者,当时宁非眼里占有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修泽哥你不相信我吗?你认为我是那种女人?”宠唯一故作惊诧问,眸中闪过失望,“原来我修泽哥眼里就是这样啊。” “唯一,我不是不相信你,宁非他……算了,总之你离他远点,闻也不是非要写他不是吗?”景修泽欲言又止,他宠溺帮唯一理顺秀发,“唯一,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我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啦,你是我修泽哥嘛。”唯一见景修泽脸色微沉,忙改口说道吗,没发现景修泽听到‘修泽哥’三个字时,脸上黯然。 总算蒙混过关,宠唯一拍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又去看了看柳叔,嘱咐他好好养伤,不要想钱事情,一切有她和飘飘呢。 因为柳叔受伤,急需要钱,飘飘急着赶回盛世尊享工作。 “飘飘,我钱不急。”宠唯一叫住她,她知道,飘飘肯定要重拾接客老本行。 没人喜欢做一辈子小姐被男人玩弄,女人身体就是资本,却不是可以无限开采,柳飘飘本想攒点小钱就离开盛世尊享,找个好男人嫁了,给她荒唐过去画上句号。可现迫不得已,相比于父亲健康,她那早被玩弄过身子也不乎被多玩弄几次。 “说什么呢,你妈住院不要钱啊,老娘我招招手就有男人送上钱来,可比你个小记者赚钱多了。”柳飘飘还是那副大大咧咧打不倒小强样儿。 宠唯一知道柳飘飘要强个性,当年,她为了救柳叔卖身,没跟任何人说,还是唯一见她整天晚上偷偷溜出去,跟踪她发现。 宠唯一和柳飘飘两人一起去了盛世尊享,因为上一次对宁非撒谎恐怕他起疑,既然决定继续下去,她就会好好实施她计划。 如唯一所想,宁非一连几天都没有找她,反而可以看到他和某模特暧昧不清闻。唯一不禁为宠嘉嘉默哀,这样男人,注定是宠嘉嘉驾驭不了。 宁非不一定沉迷于**欢愉,但他绝对享受征服感。 唯一也是抓住了他这一点,他不找她,她自然不会主动找他,送上门向来廉价。 他们两人都告诉对方,我不是非你不可。 宠嘉嘉会盛世唱唱歌,陪客人们聊聊天、喝喝酒,过潇洒自如。她还遇上了上次和宁非一起那个男人,相信她潇洒生活状态很会传到宁非耳里,他很会找上她。 柳飘飘送走一位客人,身上还有没洗去糜烂味道,她点了一根烟,“唯一,你机灵点,躲着孙老板,前几天,他跟我打听过你。”柳飘飘有些后悔借孙老板演那出戏,谁想到他竟然对唯一上了心。 “那是不是说我还是很有魅力?”宠唯一摆了个撩人姿势。 “唔,确实,胸部没我大,屁股没我翘,不过勉强还能看出你是个雌。”柳飘飘挺了挺自己傲人胸部,不客气点评。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前方传来噪杂声。 一群公子哥儿们正围着踢打叫骂什么,有人甚至举起吧椅砸上去。 宠唯一和柳飘飘走过去,听一人尖笑道:“傻子也来找女人?你那玩意儿好使吗?脱下来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傻子玩女人。” “脱!” “脱!” “脱!” 一众人起哄,伸手就去扒那人裤子。 “乔少,给他找个女人上上,咱还没见过傻子上女人呢。” “先让哥检查检查。”那被称为乔少人用脚挑下地上人裤子,周围爆出大笑声,“哈,这么小。” 乔少抬起那人下巴,啧啧出声,“这张脸长得还挺叫人有慾望,干脆伺候伺候咱哥几个。” 柳飘飘碰了下唯一,小声说道,“这不是宠嘉嘉那傻弟弟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宠唯一也是脸色一变,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宠家人身影,“怕是被谁拐来。” 两人说话间,那群人已经压着宠明宇跪乔少面前,抬着他头压上去。宠明宇呜呜挣扎着,奈何嘴巴被堵了,叫不出声。 “唯一,你不会是想救他吧?”柳飘飘警告道,“别忘了他是谁儿子!” 唯一犹豫了,于情,她确实不想救,但是宠明宇是个傻子,除了宠嘉嘉拿他当枪使,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她能见死不救?说白了宠明宇就是个孩子。 “而且那帮人也不是善茬,咱们惹不起。”柳飘飘拉着唯一离开。 唯一看着宠明宇憋红脸,男人放肆地狂笑。 宠明宇看到宠唯一,呜呜着发出求救声音,乔少转身看到柳飘飘和宠唯一两人,抽身上前,立刻有人接上,继续他们狂肆玩乐。 那个被称为乔少男人就那样**裸走到两人面前,“美女,一起玩玩?” “不……” “好啊,”柳飘飘‘用’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唯一打断了,“乔少想怎么玩?” “有美女陪伴,当然怎么玩都行。”乔少搓搓手,这俩女人可是极品,一个媚到极致,一个清纯如雪中精灵,“不过,我喜欢玩刺激。”说着冲宠明宇扬了扬下巴。 宠明宇正趴地上呕着,浊白从唇角滑落,一双眼睛浸过泪水,清澈透亮,激起了男人獣性。 一个男人已经绕到他身后,攫住他腰往后拖拽。 “看来乔少兄弟喜欢男人,乔少您不会也……”宠唯一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那小模样勾人极了。 “侃子,瞧你那急色样儿,把那傻子带过来,咱们和这两位小姐玩玩。”乔少止住那人动作。 一行人开了包厢,柳飘飘拽住唯一,“你傻了吧,为了那傻子把自己掺和进去?” “飘飘,我不是为了他,乔少这人一看就是狠角色,你认为他会放过他看上猎物?”宠明宇**着身子被拖了进去,唯一别开眼,她还是做不到心硬如铁。 柳飘飘啐了一口,“都怪宠明宇这傻子,没事看你干嘛,害那个乔少发现了咱俩。” “算了,怪他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今天也受到了教训。”只不过这教训有些惨重,估计会给他留下阴影。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还不进来!” 宠唯一和柳飘飘对视一眼,后者无奈叹气,但愿上天保佑她还能活着出来。 两人进去,男人们还敞着裤子,丝毫不觉得羞耻,甚至有人还以此为炫耀根本。 宠明宇缩角落里呜呜哭,浑身上下布满青紫。 “怎么,美女喜欢这种类型?”乔少笑道,“恐怕他满足不了你。” 宠唯一收回视线,眼底闪过厌恶,“乔少您可是没诚意哦,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姐妹俩比不上一个傻子,以后让我们怎么混呢?” “哈哈,小美女是吃醋了?”乔少大笑着宠明宇脸上摸了一把,“虽然这小子嫩很,可比不上美女你这滑嫩小脸。” 乔少伸手去摸宠唯一脸,被唯一躲开,他脸色倏地变冷,“怎么,你嫌弃本少?”其他几人也跟着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把唯一和柳飘飘团团围住。</P></DIV> <TR> 015被识破 @$!6*&^*5*^%#6*@$5^%$#!@#$ 眼看气氛不对,柳飘飘迅速挡宠唯一面前,伸手挽住乔少,笑靥妍妍,“乔少,我这妹妹刚来,你吓着她了。”说着若有所指点了点宠明宇。 乔少脸色缓了缓,“本少就喜欢玩这些刺激大胆,玩不起你也得玩!” “乔少,我们还没开始玩儿呢,你就先占了便宜,一会儿要是我们姐妹俩赢了,您可是要付出双倍筹码。”宠唯一把柳飘飘拉回来,毫不畏惧对上乔少。 乔少黑沉着脸与宠唯一对视,突然哈哈一笑,“小野猫,我喜欢,你想怎么玩法?” “玩个简单,太复杂我也不会。”宠唯一从包厢茶几下拿出一盒扑克牌,“一人两张牌,猜大小,三局两胜,怎么样?” 坐人一听,纷纷露出不怀好意笑声,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混迹赌场,手到擒来主儿。 “好,咱们要设个赌注,”乔少摸着下巴贼兮兮奸笑,“不管是谁,输第一次,脱两件衣服,输第二次,则任由对方处置,怎么样?” 好一个奸诈乔少,夏天,女人本就比男人穿少,唯一要是脱下两件衣服,可就只剩了内衣裤了。周围还为了一群狼,光是淫邪目光都能把人给穿个洞。而他一个大男人脱个衣服有什么好损失?这分明是占唯一便宜。 再者,输第二次任由对方处置。乔少是认定了她们俩就算是赢了,也是无权无势,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唯一要是落入这个变态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乔少,您这可不公平啊。”柳飘飘忍不住开口。 “怎么不公平,咱们两方不是一样吗?”乔少佯装不知,目光**盯着两人上下打量。 “这样,我们输了脱衣服,您输了,算是欠我们个人情,怎么样?”柳飘飘妖娆媚笑,纤纤玉指暧昧划过乔少胸膛。 “呵呵,挺会讨价还价,不过我喜欢。”乔少攫住柳飘飘下巴,暧昧她胸口摸了一把。 为防止双方使诈,乔少找来盛世前厅经理发牌。 柳飘飘暗地里碰了经理一下,却被经理瞪了一眼,他自然不会给柳飘飘放水得罪乔少。 柳飘飘气得直跺脚,这一切都被乔少看眼里,不禁暗暗好笑。 经理娴熟地洗牌,发牌。 宠唯一和乔少面前分别扣了两张纸牌。 乔少这会儿倒是绅士了,对唯一做了个请姿势。 唯一也不客气,把自己牌翻过来,一个红桃1,一个黑花q,唯一略微沉吟,“我选大。” 乔少面露得意,翻开自己牌,一对k,显然比唯一大了。 “先脱上面还是下面?当然,你也可以让她脱。”乔少下巴点了点柳飘飘,柳飘飘穿是包臀连衣裙,他一眼便看出她戴是胸贴而非文胸,何况,这个女人骚劲儿十足,对极了他变态口味。 宠唯一自然了解柳飘飘穿什么,两件衣服脱下,飘飘必然露点。 “跟您赌是我,怎么牵扯到别人了。”宠唯一二话不说,把上衣和热裤脱下,只着内衣,柳飘飘想阻止已来不及。 虽然没有柳飘飘火辣,也是凹凸有致,玲珑诱人。男人火辣辣目光如扫描仪一样扫射唯一身上。 柳飘飘不禁为唯一捏了一把汗,她看得出乔少是玩牌老手。 第二局,唯一险胜。 第三局,唯一突然按住牌,水亮亮眸子弯成月牙,纯美小脸上露出灵动笑容,“乔少,后一局,玩暗牌。” 唯一所谓暗牌就是不翻牌,直接喊大小。 乔少点头同意,似乎对于上一局失误并没有放心上,这后一局却揪紧了观战双方心。 柳飘飘是担心唯一,她被这几个男人玩弄就罢了,不能让唯一被玷污了。柳飘飘已经下了决定,若是唯一输了,她就一个人把输后果扛下来。 乔少那方却是被唯一奶白肌肤,修长腿刺激胸腹紧绷,气血上涌。 这一局,唯一猜小,两人同时翻开纸牌。 柳飘飘紧紧盯着乔少牌,却不敢看唯一。 唯一拍拍手,一脸气定神闲,“乔少,承让了。” 乔少盯着自己牌,沉默半晌,他旁边人突然站起来走向唯一,她身上、周围检查,突然从沙发缝隙里拿出一张牌,“乔少,这丫头出老千。” 乔少危险地眯起眼,柳飘飘把唯一护身后,“乔少,只是玩玩而已,您别放心上,我敬您一杯。”</P></DIV> <TR> 016你留下 @$!6*&^*5*^%#6*@$5^%$#!@#$ 乔少接过酒杯,暧昧不明柳飘飘身上扫视,指尖微动,又递还给柳飘飘,“喝了它。”所有人都看到杯底那颗未完全融化药片。 柳飘飘表情一滞,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去接酒杯,被宠唯一横手夺过,柳飘飘惊呼:“唯一!” 乔少那边已经黑了脸。 宠唯一拿着酒杯走到乔少面前,眼睛微眯,嘴角噙笑,“乔少,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臭娘们说什么乱七八糟!”一人要上前教训宠唯一,被乔少伸手拦下。 乔少挑眉看向宠唯一,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定。 宠唯一手指速拂过乔少衣袖,下一秒,纤细手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唯一浅笑,“乔少?” 乔少抬手看自己齐整衬衣袖子,没有丝毫异样,看向唯一眼神带了抹亮色,“高手?” “不敢,只是随便玩玩。”唯一话谦虚,语气可一点也不谦虚。 “乔少,”宠唯一晃了晃手里掺了药酒杯,眨了下眼,“您又输了。”她和乔少都出了老千,只不过乔少技逊一筹。 唯一故意第一局输,是为了使对方放松警觉。 第二局,乔少先喊,她看了乔少牌后,偷换了自己牌,险胜。 可第三局,又轮到她先开牌,乔少就有机会做手脚,唯一临时改变了玩法,猜暗牌,给自己赢得了换牌机会。 因为唯一拿出扑克时候,不动声色把大小牌偷换了出来,只要她想赢,就能赢。 “哈哈,有趣。”乔少接过酒杯,一群人惊呼中一饮而,他把酒杯放下,眯着眼看宠唯一,“不过,我不喜欢聪明女人。” 宠唯一佯作遗憾,“那我们姐妹就不多打扰了,告辞。”此时不走个待何时? 唯一拉着柳飘飘转身要走,突然一股冲力撞过来,抱住宠唯一,“痛痛……痛……” 宠唯一扶额,她怎么忘了宠明宇这个傻子,他这会到时候认识她了。 柳飘飘一脸嫌恶推开宠明宇,她爸被宠嘉嘉带人打得住院,今天又被这傻子牵扯进来,她没上去扇他两巴掌已经是仁义了。 “怕怕……怕怕……”宠明宇抓着唯一衣服不撒手,腆着满是泪痕脸大哭。 “碍事东西,滚!”唯一表现出嫌弃样子,把宠明宇往门外推。 “慢着,”乔少走过来,视线狂肆三人身上扫视,“我现满身是火,你把他弄走了,我找谁泻火去?” 柳飘飘拽住唯一,“唯一,别耽误乔少时间。” “怎么,不救你傻子朋友了?”乔少岂会看不出他们认识。 宠明宇抱住宠唯一腿不放,他好像知道宠唯一能救他似。 “唯一!”柳飘飘拔高声音。 宠唯一安抚拍了拍柳飘飘,“乔少,别忘了,你输给我三次,欠我三个人情。” “你想让我放了他?”乔少挑眉。 “不,”宠唯一笑得狡猾,“您要欠我第四个人情了。” “哦?”乔少好奇扬眉。 “他是宠康国儿子,您动了他,对您没好处。”宠康国也算是s市地产一霸,生意场上,不少人要敬他三分。 “宠康国?”乔少玩味一笑,他倒是不怕,就是烦老爷子念叨。他不禁多看了唯一一眼,宠家有个傻儿子自然不会大肆宣扬,知道人不多,认识就少了,“我承你情,不过,我这一身火……” 乔少眼神**盯着柳飘飘,药效早已发作,他额上已布了密密汗珠。 “既然乔少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唯一一手拽着柳飘飘,一手拖着宠明宇向外走。 “想走?”乔少突然闪身挡前面,一手圈上柳飘飘腰,“你留下!” “你说话不算话?”唯一拧眉。 “我怎么不守信了?”乔少手已经顺着裙摆探了进去,“本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懂得信用二字,但是,我有说过放你们走吗?”</P></DIV> <TR> 017羊入虎口 @$!6*&^*5*^%#6*@$5^%$#!@#$ 乔少眼里**辣慾望已经告诉宠唯一他迫不及待,宠唯一烦躁地把宠明宇推出去,外面传来一阵惊呼,盛世小姐纷纷围着**他上下其手。宠唯一也懒得管,她后悔自己当时犹豫,让宠明宇看到她,把柳飘飘也给牵扯进来。 “乔少,我们赌约是,输一方任对方处置。”宠唯一开口道。 “所以,我喝掉了那杯加料酒。”乔少已经整个儿压了柳飘飘身上,其他人也放肆靠近宠唯一。 “你……” “唯一,我陪陪乔少,你先回去。”柳飘飘忍着乔少对她动手动脚,脸上强挂着笑容,娇嗲道,“乔少,好多人看着呢。” 乔少揉捏着,满意听到她撩人呻吟,“真骚,不过我喜欢。” 粗俗话语,下流动作,让宠唯一怒火中烧,心疼柳飘飘。 “乔少,别忘了您欠我四个人情。”她本来就没打算从乔少那里赢得什么,只是想顺利逃脱罢了。 “你想拿来换她?”乔少从v领处伸手进去,意味不明看着宠唯一。 “是。”唯一坚定回答道。 “让我放她走可以,你,留下!”乔少手始终没有离开柳飘飘身体,其他人也开始对唯一上下其手。 “好……”唯一好字还没说出口,柳飘飘突然抱住乔少,蛇一样缠绕着他,疯狂地亲吻,她拉着乔少手游弋自己身上,对着乔少吐气如兰,“亲*,我等不及了。”妖娆、魅惑,摄人心魄。 “飘飘!”唯一冲上去想救柳飘飘,却被乔少一把推开,“你已经用掉了所有机会。” 缠绕乔少身上柳飘飘一怔,怒气瞬间爆发,“放她离开!” 乔少色情拍了一下她臀,笑得邪肆,“她把离开机会留给了你,可惜,你放弃了。” “你耍诈!”柳飘飘怒不可遏,要不是为了让唯一离开,她怎么会主动缠上乔少。 “宝贝儿,**苦短,我都要撑爆了。”乔少拖着柳飘飘睨着唯一,对他人吩咐,“她是你们了。” 唯一警惕向门口退去,她外衣还没来得及穿上,姣好身材,滑腻肌肤,对眼前男人们无一不是一种诱惑。 男人们猥琐搓着手,色情舔着舌头,发出*笑声,“小野猫,过来陪爷玩玩。” 宠唯一抄起门边架子上酒瓶砸过去,迅速转身开门。 该死!门被锁上了。 唯一愤怒砸门上,她能闻到身后逐渐靠近男人气息,现她如被野兽伏击猎物,他们享受着她挣扎、恐惧绝望。 “臭娘们,敢砸老子!”一个粗犷声音爆出,唯一胳膊一紧,被男人拽地一个踉跄。男人淫邪目光肆无忌惮她身上扫过,“你要是伺候老子舒服了,老子就不追究,否则……”男人挥了挥拳头。 男人额头上淌下血痕,显然是被唯一酒瓶砸中了,引发了他怒气。 唯一水雾烟雨般眸子看着他,手指他裸露胳膊上轻弹撩拨着,声音如叮咚泉水,话语却魅惑勾人,“你想第一个上我吗?” 男人一怔,他没想到唯一转变这么,理解了唯一话里意思,他口干舌燥舔舔唇,手指游荡,享受着滑腻瓷白诱人。 “可我怕他们不同意。”唯一一手揽住男人脖子,他脸上微微吐气,上挑眼角自有一番风情。 男人被唯一撩拨不能自已,失了神般追逐唯一唇,“我不介意和他们一起上。” 唯一心里闪过厌恶,水雾迷蒙眸子却染着受伤,带着楚楚可怜,“我只想陪着你,只想要你……” “是吗?”男人一把揽住唯一腰,急色凑上嘴来,“识趣小东西,我会让你满足。” 唯一勾着男人脖子靠门上,修长**轻轻摩挲着男人裤子,笑得羞涩媚人,背身后手捏着一根别针,插进锁孔里。 “喂,小子,你想吃独食?”一人不满喝道。 他们可是向来有钱一起赚,有女人一块睡,今天怎么能破了例。 “急什么,你们想上就上,”男人邪肆冲唯一一笑。“但第一杆是我。” 唯一露出害怕表情,“你……你说你会帮我……” “小妞,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男人捏了她一下,想挑起他们之间内讧?哼,门都没有。 确实,唯一目是利用自己挑拨离间,她现就是一块肉,男人就是狼,谁都想一口吞下,她选择眼前这个男人,只要他动了独自占有她心思,就会成为众矢之,内讧由此而起。 但是,男人只猜对了一半,这么老掉牙方法,她自然是不会用。 唯一背身后手迅速转动着,细微声音响起,唯一面上一喜,打开了。没错,她实际是拖延时间。 唯一突然向前冲了几步,围着她男人本能后退,利用这几秒钟功夫,唯一迅速打开门向外冲。 “妈,把那死娘们给我抓回来!”意识到自己上当,男人一涌而出。 宁非兴趣缺缺走着,宠嘉嘉却无比兴奋地挽着宁非说个不停,“要不是和你一起,爸爸都不让我来这种地方。” 宁非百无聊赖,远处传来一阵噪杂,隐约看到一个仅着内衣裤女子被一群大汉追着。 “啊,女孩子怎么能公共场合穿成那样,太不成体统了。”宠嘉嘉夸张大叫,对远处那个近乎**身影充满了鄙夷,来体现她高贵优雅。 宁非淡然收回视线,这种事盛世尊享习以为常。 “这里真好乱啊,难怪爸爸不让我来呢。”宠嘉嘉撅着嘴,一脸瞧不上,“欸?前面是什么?”宠嘉嘉见一群女人围一起,时不时爆出笑声。 她拉着宁非跑过去,“你们干……明宇?” “宁非——宁非——”宠嘉嘉看着浑身**满是伤痕宠明宇大声呼叫,却没有看到宁非身影。</P></DIV> <TR> 018我杀过人 @$!6*&^*5*^%#6*@$5^%$#!@#$ 顾不上衣不蔽体,唯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她知道,她要是落这伙人手里,定会被折磨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一群大汉追着一个近乎**少女,这景观着实吸人眼球。 唯一一路跑来,可能推倒桌椅阻挡大汉追击。 “抓住她!” 就唯一要跑入人群时,一人大喊,大汉包抄过来。 唯一猛然回头,见盛世尊享保安正向这边包围过来,心头一慌,她可不认为保安是来保护她。 盛世是真真切切贯彻了顾客是上帝口号。 就她慌神之际,胳膊上一紧,整个人被拽了一个趔趄摔到地上,“妈,臭婊子,敢耍你爷!” 正是被唯一砸中男人,他一巴掌甩唯一脸上,今天这娘们让他兄弟面前丢了脸。 宠唯一趴地上,冰凉大理石地面刺激着肌肤,左半边脸刀割般疼。 唯一摇晃着爬起来,一口血水吐男人脸上,抡起椅子砸男人头上,她现已经是破罐破摔,就算是被抓住折磨,她也要先讨些利息。 男人不防,竟被砸了个正着,头上再次被开瓢。唯一趁男人捂头之际,猛地向前一撞,撞上男人身体时,顺手拔出他腰间刀抵男人脖子上,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 “想活命就叫他们出去!”唯一警惕看着大汉,盛世保安围外圈驱散客人。 “臭娘们,放下刀,老子饶你一命。”大汉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柔弱女子会这么大胆,他强作镇定恐吓唯一。 这还得多亏了她那个禽兽不如父亲把她赶出家门,北街那个治安极度混乱地区,她学和当地混混地痞无异,不然怎么会生存至今。 唯一毫不惧怕,阴冷朝男人颈间吹了一口凉气,“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杀过人?” 不是危言耸听,她确杀过人。那个抢了她父亲,破坏她家庭女人腹中孩子就死她手里。 想起这个,唯一感觉莫名兴奋。当初宠康国把沈丹芝和宠嘉嘉姐弟接回家,沈丹芝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因为宠明宇是个傻子,宠康国对那个未出世孩子抱有全部希望。而她,还有她善良母亲,成了那母子几人保姆,任由沈丹芝驱使。 她记得那天她逃课回家,听到压抑哭泣。她看到沈丹芝拿着剪刀扎母亲身上,猩红血顺着母亲手臂流下,沈丹芝嘴里叫骂着,“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可以和康国光明正大一起了,你死了,我就是宠太太!” 她疯了一般跑上去,母亲身后大叫,她听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满地猩红。 等她清醒过来,宠康国正一脸愤怒抓着她手,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而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对着躺楼梯下沈丹芝,沈丹芝身下血不停地流。 原来,她把沈丹芝推下楼,刚夺过沈丹芝要刺她剪刀时,宠康国回来了,看他眼里,就是他一向乖巧女儿竟然要杀死他*女人。 而沈丹芝滚下楼时,恰巧被自己握手里剪刀伤到。 她永远忘不了开猩红血液上那恶心得逞笑脸,她笑着看宠康国把她们母女俩扫地出门。 唯一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像只嗜血妖魔。 不知谁呼了声“小心”。 后脑一痛,唯一瘫软下去,果然,沈丹芝母子就是她克星,连想到他们都会倒霉。 被唯一挟持大汉立刻回身给了她一拳,“臭婊子,敢威胁爷,爷今天叫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带走!”大汉一挥手,场没一个敢拦。唯一也清楚他们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谁会随身带着管制刀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唯一眼中闪过绝望,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唯一不放心便是躺病床上母亲。 突然,一个熟悉身影让她眼前一亮,“宁非……” 宁非意味不明看着她,依旧勾起唇角,就那么定定看着她。 唯一知道,他要她求他。 小心眼男人,他肯定是听说了她这几天潇洒生活,生闷气呢,他要她臣服。 唯一不是个倔性子人,她知道什么叫能屈能伸。 毫不犹豫开口,“求你救我……” 果然,勾起嘴角上扬出胜利弧度,只见宁非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一个斯文男人走来,向大汉展示了一张纸。 唯一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听大汉说了声晦气,扔下她便离开了。 如压倒骆驼后一根稻草,唯一抓住宁非裤脚,气息微弱,“求你救我朋友……”便晕了过去。 宁非抱起唯一,手托她脑后,黏腻触感让他沉了脸,“去医院!” 唯一醒来时候天色已暗,她腾地坐起来,奈何头上伤让她晕眩难耐。 “躺好!”带着怒气声音响起。 等晕眩过去,唯一睁开眼,“我朋友呢?你有没有救我朋友?”她现已经管不了会不会被宁非识破计划了,柳飘飘才是重要。 “我没有义务救不相干人。”宁非靠奢华沙发上闲闲地看着报纸。 唯一扶额闭眼,是,不相干人,若不是他对她有丁点兴趣,她也是不相干人。 “去哪?”见唯一竟然下床,他脸色不善道。 “回家。”她现没心情和他斗,她要去找飘飘。 “你有轻微脑震荡,必须住院观察!”他要被气死了,没说声谢谢不说,一醒过来就给他脸色看。 唯一烦极了他命令口吻,推开他径直向外走。 “**!”看着她摇摇晃晃随时会倒下样子,宁非摔了手中报纸跟上。 终,宁非还是把唯一送回了家。车上,唯一偷偷观察宁非,她不知道自己挟持人剽悍样子有没有被他看到,若是看到,他一定会起疑。 独自走进家门,看到漆黑房间时,唯一心凉了半截,飘飘没回来,刚要转身,眼前却晕眩厉害,一辆车子驶来,对她说了什么,然后把她塞了进去。 柳飘飘努力扯开一个笑脸走进胡同,老远,她看到一群人她家门口拖着一个人进车……</P></DIV> <TR> 019她成了强暴犯 @$!6*&^*5*^%#6*@$5^%$#!@#$ 迷迷糊糊间,唯一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摇晃厉害,而她好像被夹两座山之间,随着摇晃世界碰撞着,耳边还有烦人噪杂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像是个物件一样被拖着,脚机械走着,走着,直到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天色微暗。宠唯一揉揉酸涩沉重眼皮,打量着四周,她伸了伸酸痛四肢,胳膊却被东西牵制住,发出叮叮响声。 她错愕低头,手铐? 眼前事物逐渐清晰,狭窄房间,面前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很普通摆设,却不是普通房间。身下坐特制椅和监控摄像头都提醒着她,这是一间审讯室! 宠唯一晃了晃脑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审讯室里?她昏迷了多久? 随着天色渐亮,唯一知道,已经过去一个晚上了。 她只记得昨天家门口,有人问她是不是宠唯一,她说是,然后就被抓上了车。 原来抓她是警察? 大约八点左右,审讯室门才被打开,身穿制服人走进来,手重重地拍桌子上,给她一个下马威,“我劝你趁早老实交代,少吃些苦头,看你配合份儿上,还能少判你几年!” 唯一拧眉,“交代什么?”她可不记得自己犯过什么罪,没什么好交代。 “还狡辩,你这已不单单是猥亵,你这是强暴!”警察看起来很愤怒,好像宠唯一是个人人得而诛之人渣。 “猥亵?强暴?我说警察叔叔,你这是演哪出呢?”唯一真怀疑自己穿越了吧?明明是她被几条大汉追着差点给强暴了,现却有人告诉她,她因强奸罪被抓了! “严肃!”警察对唯一不以为然态度很是恼火,倒是没见过进了警局还如此镇定女孩,“别以为国家没有女性强奸法律法规,你就可以逃脱法律制裁!” 唯一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得灿烂,“有没有女性强暴法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诱供这一说,警察叔叔,你可是知法犯法!” 她什么都没承认,他就直接给她扣上了强奸犯帽子,她很怀疑这位警察目。 “你……不许岔开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找人强暴宠明宇?”警察脸色难堪,语气不善说道。 宠明宇?唯一沉吟,“谁报警?” “问你为什么找人强暴宠明宇!谁指使你?” 不说?呵,不说她也知道,除了宠家人还有谁? “第一,我没找人强暴宠明宇,第二,我很怀疑你作为警察智商,只要你去查盛世监控便知道你该抓人是谁,当然,若是录像被破坏了,我就无能为力了。”宠唯一说完,闭上眼靠椅子上,警察再问什么,她一概不答。 不知持续了多久,审讯室门被推开,警察被叫了出去,换了个人进来。 “怎么又进来了?”熟悉口吻,带着无奈。 唯一睁开眼,是一个老警察,“姜叔。” 姜叔无奈敲敲她头,“你啊你,就不给我安生,怎么这次犯了这么大事?可是不好办呢。” 宠唯一小时候没少进局子,都是被宠嘉嘉陷害偷东西,进少管所劳教,那时候正好是姜叔负责。别人眼里,尤其是宠康国眼里,她就是一个问题少女,五毒俱全。 “宠康国报警,还是宠嘉嘉?”姜叔是除了柳飘飘一家之外少数清楚她身世人。 “是个女人,”姜叔搬了把椅子坐唯一跟前,“幸好你昨晚嘴紧没松口,不然这罪可就定下了。” 原来昨天唯一被带回来,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可身体反应机制提醒她危险,不管对方问什么,她都一口咬定没有。 “姜叔,你帮我去看看飘飘回家没,我怕她出事。”这次她出去估计没那么容易了,沈丹芝母子肯定想整死她,刚才那个诱供警察就可能被她收买了,“那个警察……” “他是人,我也不了解,我可能申请负责你案子,不过,你必须有有利证据。”听到脚步声,姜叔把椅子放回原位,沉了脸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老实交代!” “我说了不是我,是警察局不分青红皂白抓错了人!”唯一如炸毛小猫怒吼道。 原先审问唯一警察推门进来,姜叔对唯一眨眨眼,离开。 警察又审问了一番,唯一一概否认,她已经肯定该警察被收买,只是,他为什么没对她用刑?依沈丹芝狠毒个性,她一定会让人把她打得死去活来。 不过,她很便知道了原因。 到了中午,外面传来谈话声,随即门被推开。唯一抬头,似笑非笑看着来人,真是稀客。</P></DIV> <TR> 020极品一家人 @$!6*&^*5*^%#6*@$5^%$#!@#$ 宠康国被唯一看不自,他咳了一声,拉下脸,“唯一,你怎么能对你弟弟那样?明宇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那么狠手?” 宠唯一冷笑,看,这就是她父亲,一个非亲非故警察都可以毫不犹豫相信她是无罪,而她父亲,一开口,就给她定了罪。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从来就没对他抱任何希望。 旁边沈丹芝一脸得意看着她,唯一若无其事笑笑,这就是她没受刑原因,因为沈丹芝要扮演一个善良大度母亲。 “你认为是我做?”唯一挑眉,虽然不屑于宠康国信任,但她没有给人背黑锅癖好。 “唯一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宇怎么说是你亲弟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事,你这是犯罪!犯罪你知不知道?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当初我就不该心软,你就是欠管教!”宠康国一脸恨铁不成钢,他失望看着唯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不学好女儿。 “闭上你嘴!我妈还轮不到你来说!”唯一蹭地站起来,可惜审讯椅上挡板把她给按了下去,剧烈撞击声昭示着她愤怒。 他是没有资格说她! 呵,心软?唯一冷笑,她知道宠康国心软指是什么,这就是他父亲,他竟然说那是心软! 当年,她把沈丹芝推下楼致使她流产,宠康国沈丹芝教唆下,竟想把她送进局子里。后,以母亲净身出户为条件,她才免去了进少管所命运。 这就是他所谓心软! “宠唯一,注意你说话口气,你是跟谁说话?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我宠康国怎么生出你这种女儿,真是丢宠家人!”宠康国如今地位,哪个见了他不是捧着,奉承着,今天被自己女儿说了,脸上自然挂不住。 “呵,我也觉得丢脸,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黑白不分父亲。哦,忘了说了,我从没承认过我是宠家人,高高上地产大亨,我一个无权无势小市民怎么敢高攀呢。”宠唯一阴阳怪气说道,满意看着宠康国脸气成猪肝色。 “你……” 宠康国扬手便要打,被沈丹芝一把拉住,“康国,唯一还是孩子呢,她自小没人教,你怎么能跟她置气……” “你说谁没人教?你再给我说一遍?”宠唯一咬牙咯吱响,她会听不出沈丹芝骂她有娘养没娘教? “康国我……我说什么了?我是为她好啊。”沈丹芝一脸委屈。 “宠唯一,你给我放尊重些,阿芝是你妈!”宠康国气得浑身发抖,甩开沈丹芝对着唯一就是一巴掌。 唯一脸被打偏向一侧,她就那样阴测测盯着宠康国,啐了一口血水,“宠康国我警告你,我妈医院,这个贱女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今天打我,我会算贱女人身上!”打老子犯天理,可没说不能打贱女人母女。 “你听听,你听听,她都说什么话?”宠康国气得直抖,“有直呼父亲名字女儿?宠唯一,你无药可救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会包庇你,明宇受伤害,你逃不了责任!” “阿芝走,走!” “康国,唯一她……”沈丹芝回头阴险一笑,转过身去,又挂上慈母表情,“算了吧,就当明宇命苦,唯一也是对我有误会才对明宇那样,是我对不起明宇,是我不好。我……我不该跟着你,若不是我,唯一也不会迁怒到明宇,康国,唯一也是一时糊涂啊。” 瞧瞧,一席话说得多么动听,唯一冷笑,这只会加重宠康国对她怒气。 “她那样对你你还帮她说话,她就是欠管教,欠收拾了!这次就让她里面好好反省反省!本来还想放她出来,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她会改!”宠康国心疼地安抚着沈丹芝向外走,“以后不许说这样话,什么跟不跟,都老夫老妻了。” 转动僵硬脖子,宠唯一冷漠地注视着重关闭门,哼,放她出去?恐怕是沈丹芝耀武扬威来了。 姜叔推门进来,“又气走了?唯一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犟,你服个软他还能不救你出去?” “不说他了,听着烦,怎么样?”唯一挂上笑脸,一脸若无其事。 “等着,不过时间有限,你俩点说。”姜叔无奈叹气,从未见过如此仇视父女,不过宠康国也真不是东西。 姜叔走出去,一个高分贝声音响起,还没看清人影,唯一已经被整个抱住,“死丫头,你担心死我了,知不知道?姐睡了个男人,你怎么就进局子了?”来人不是柳飘飘是谁。 “柳大妈你要勒死我?”唯一艰难挣脱开,一入眼便是飘飘哭肿金鱼眼。 柳飘飘摸了把眼泪,看到唯一脸上巴掌印,双手掐腰,一顿骂娘,“说,谁打,老娘打死她丫!” “得,您先安静。”唯一掏掏耳朵,见柳飘飘没缺胳膊少腿,稍稍放了心,“乔少没把你怎么样吧?” “嘁,老娘御男无数,区区乔少何足挂齿!”柳飘飘拍了拍自己高挺胸脯,“任何男人,都逃不出老娘石榴裙!” “柳大仙,求你把警局上下所有男人一举拿下,救救小吧。”唯一开玩笑。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局长是谁?”柳飘飘却是醍醐灌顶模样。 唯一哀嚎,脑仁长胸上女人,“打住,你别给我越帮越忙,到时候再来个贿赂局长罪,本小姐就出不去了。” “那怎么办?”柳飘飘急道,“要不我去找宁非吧,只有他能救你了。” “不行!”唯一沉吟道,柳飘飘去找宁非,那她俩当时合伙演那出戏便曝光了,她还怎么找宁非保住北街? “宠唯一,老娘眼里,你命重要!”柳飘飘她知道唯一担心什么,“宠嘉嘉那贱人别让我遇上,见一次老娘抽一次!老娘抽她没脸见人!”要不是唯一,宠明宇估计连命都没了! “先有命出去再说。”既然把她弄进来,沈丹芝绝对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出去,她要找个有分量人,但这个人不能是宁非。 脑中一闪,唯一想到一个人。</P></DIV> <TR> 021机智唯一,腹黑宁少 @$!6*&^*5*^%#6*@$5^%$#!@#$ 宠唯一让柳飘飘凑过来,“你找简溪,告诉她……” 柳飘飘眼神一亮,“有你,宠康国估计要气炸了。不过他……我们已经得罪过他一次了,这次会不会……” 一想起这个,她就窝火,宠明宇那傻子当时怎么不被男人给玩死,也不知道那傻子回去说了什么,竟然报警诬陷唯一。不过,不管傻子说什么,那对母女都会陷害唯一。 “一次也是得罪,两次三次也是,反正已经结下仇了。”唯一摸着缠着绷带头,这可是拜他所赐,她怎么也要讨回来。 有仇必报,一向是她宗旨。 让乔少和宠康国狗咬狗,她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次日,近来一直闻不断宠康国又爆出闻:《自称乔少之人猥亵痴傻少年,宠姓富豪扬言血债血偿!》 这宠姓富豪是谁,自不必说,众人纷纷猜测痴傻少年与宠康国关系。 众人都知道宠康国是靠他岳父即倪诗颜父亲建筑队创业,两人只有一个女儿。许多人都以为沈丹芝就是宠康国原配,自然也把宠嘉嘉当做了宠家真正大小姐,并不知道宠康国有宠明宇这个儿子。 乔少被传讯到警局,通过姜叔,唯一了解到,这个乔少算是h市一霸,身家背景不太干净,只是现洗白了。s市正大搞开发,他父亲便想分一杯羹。 乔少顶着惺忪睡眼,一肚子火气,要不是老爸让他s市收敛些,警察算个鸟! 姜叔给他倒了杯茶清醒清醒,把刚看完晨报随手扔桌子上。 乔少百无聊赖喝着茶,随手翻着报纸,硕大标题刺地他瞳孔骤缩,破口大骂:“妈,血债血偿?老子叫你尝尝什么叫血债血偿!” 宠康国一听案情有了进展,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便赶了来。 到警局时,姜叔正放盛世监控录像,好宠嘉嘉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没有想到破坏监控。其实,她也留有后手,不管是谁强暴宠明宇,她都可以说是宠唯一指使。 乔少一脸陶醉看着录像上高大威猛自己,看着宠明宇那梨花带雨小脸,再想到报纸上宠康国对他宣战,他就想立刻蹂躏欺辱宠明宇,他老爹面前狠狠干死他! “乔子谦,录像上人是你吗?”姜叔暗骂禽兽,虽然宠明宇他爹妈不是好东西,可这孩子毕竟是个傻子,他也能下去手。 办公室门被打开,乔少斜眼睨了下,冷哼一声,“如此潇洒强健背影,除了本少还有第二个吗?” 宠康国没想到办公室里有人,刚想说声打扰退出去,被姜叔叫住,“宠先生,这位……您还是来看一下证据吧。”难道跟他说,这位就是强奸你儿子凶手,还是让两人自己斗去吧。 宠康国看着视频上被欺凌宠明宇,额上青筋毕现。沈丹芝也是心疼捂着嘴直哭,那是她捧手里宝贝儿子啊,简直没人性!她看到儿子被迫给男人泻火,鼓胀嘴,青紫身体……她要杀了那些人,杀了他们! “谁?他是谁?”宠康国指着视频上男人,如发怒狂狮。 姜叔瞥了一眼乔少,宠康国想起推门进来时听到话…… “你?!”仔细看,视频上人不是乔子谦是谁,他认识他,乔氏大少,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建筑用建材便是从乔氏拿货。 “是我,你能怎么样?”乔少一脸挑衅。 “你还有没有人性,他是我儿子!”宠康国重重道。 “明宇,我可怜明宇啊,唯一怎么能这么对他,她恨我朝我来,她怎么能把恨发泄到明宇身上!康国,我们离婚吧,我真怕了,先是我未出世孩子,再是明宇,下一个……嘉嘉又那么单纯,我真害怕失去我孩子。”沈丹芝自然认出了乔子谦,“我们两家合作这么多年,别以为你受唯一挑唆我就不追究,伤了我儿子,我是不会放过你!” “阿芝,这次一定要让她吃些苦头,你放心,我绝不偏袒。乔子谦,你就算想替唯一出气,用着如此丧天良吗?” “老子不认识什么唯一唯二,不是血债血偿吗?老子奉陪到底!”乔少好笑看着夫妇俩,演哪出呢,还朝他眨眼,被视频刺激精神失常了吧。 “乔子谦,别以为你就无法无天了!”宠康国多少还念着些情分,毕竟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 “我还就无法无……喂?”乔少接起电话,眉眼一竖,阴测测盯着宠康国,“好,玩阴,老子陪你玩到底!”一声巨响,桌子被踹倒地,正好压沈丹芝脚上。 竟敢找人废了他手下兄弟,他不给他点苦头吃,他就不姓乔! “宠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罪犯缉拿归案。”见乔少离开,姜叔说道。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不麻烦你。”宠康国扶着沈丹芝起来,沈丹芝不甘心咬牙,却没敢再说什么。很明显,乔少一口承认是他干,她要是再说些什么,宠康国就该起疑了。 夫妇俩走出警局,正好碰上了被释放唯一,宠康国知道自己错怪了女儿,尴尬咳了一声,唯一目不斜视擦着他过去,完全把他当空气。 “宠唯一你给我站住!”宠康国怒喝。 唯一回头,好整以暇看着他,“想把我关进去?可惜人家不收。”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你不知道盛世是什么地方?里面有几个正经?赶紧给我把工作辞了,丢人现眼!”之前气愤她黑心,现想起她盛世工作就忍不住要说教。 “我是个有爹生没爹养,不拿自己赚钱,我怎么活?要不你把吃了我妈财产都吐出来?”见宠康国变了脸,唯一嘲讽一笑,当年他利用她威胁母亲放弃财产,那副恶心嘴脸,她永远忘不了。 宁氏—— 王秘书敲门进来,“宁总,都按您吩咐办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以为是宠康国下手,您看……” “有人当替罪羊不好吗?”宁非放下报纸,眸中闪过阴霾,他人不是那么好动。 王秘书抹了把冷汗,那是您未来老丈人呐,您让老丈人背黑锅,太不道义了吧。</P></DIV> <TR> 022女厕里的对话 @$!6*&^*5*^%#6*@$5^%$#!@#$ 宠唯一想到宠康国被记者围警局外窘态,兀自咯咯地笑,直笑人起鸡皮疙瘩。 “我从不知道你笑起来这么……动听。”熟悉声音响起,唯一可以听出话里揶揄。 调整好脸部表情,唯一转身,给宁非一个完美微笑,“宁少。” 唯一一度担心她那天彪悍样子把宁非给吓跑了,毁了她他心中柔弱无邪形象,没想到他这么就来找自己了。 “打电话怎么不接?”宁非仔细检查了下她头上伤口,见没什么大碍,便悠悠地坐她对面。 电话?唯一拿出手机,上面竟然有数十个未接来电。她被抓进警局,自然是没带电话。 唯一眼睛一眨,脸上戚戚然,“我家人住院了,这几天一直医院照顾。”她自然是不能告诉宁非,她被宠嘉嘉陷害进了局子,而她也没撒谎,柳叔确实住院了。 “严重吗?”宁非问。 “被开发商砸内出血。”唯一长加重开发商三个字,不动声色观察着宁非,想看他听了会是什么表情,心下却疑惑,宁少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不相干人? 宁非记起前几天他给她卡上少了一笔钱,他以为是她本性毕露,现看来,是用这上面了。 “陪我出席一个拍卖会。” 宠唯一错愕看着他,“我?”这种场合他就算是不带宠嘉嘉出场,也该带个小明星充场面吧? 宁非没给她反驳机会,直接把她塞上车,塞给她一个袋子,“换上。” 唯一看着袋子里晚礼服,“现?” “拍卖会还有半小时开始。”宁非从内视镜里看她,指了指关闭车窗,“放心,外面看不到里面情况。” 唯一无语,他是没把他当男人,还是没把她当女人? “要我给你换?”宁非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探过来,灵敏解开第一颗扣子。 “不,不用。”唯一忙爬向后座,她可不想平白被男人吃豆腐。 警惕看着开车男人,唯一动作迅速脱下衣服,换上礼服,低头看了看,感觉好像少点什么,“宁少,我是不是应该打扮一下?” 出席上流社会圈子,哪个不是光鲜亮丽面容精致,她这么说,也是想给宁非长脸,算是回报他之前对她关心吧。 宁非透过内视镜与她视线相对,打量了番,才开口,“会有区别吗?” 唯一忍住怒骂冲动,表面上温柔乖巧。她瞎了眼才认为他关心她,整个就是一毒舌男。他这意思不就是说她无论怎么打扮,还是这副样子。 唯一看向窗外,似乎一遇上宁非她就很容易冲动,她应该让自己平复下来。 看着熟悉景象,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拍卖会?之前简溪跟她说什么来着? 看路线,不正是前往简溪家拍卖行吗? 完了完了,到时候简小妞一个犯傻暴露了她身份,她复仇计划就彻底完了。 唯一有些心不焉,到了拍卖行,果然见简溪站门口接待,而她也看到了她,正向这边走来。 宠唯一使劲给简溪使眼色,只见简溪盯着她走过来,“你……哎哟——” 简溪捂着脚痛呼,唯一慌张站起来,一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你怎么样?” 见简溪疼黑了脸,唯一无措又天真道歉,“要不然你踩回来吧。”随后伸出脚,摆出大义凛然姿态。 “喂你……” “怎么连个高跟鞋都不会穿?”宁非略带责备声音响起,他礼貌向简溪道歉,“简小姐真是对不起,她就是这样莽莽撞撞,一点也没个女孩样。” 简溪惊讶张大嘴巴,要不是碍于宁非场,唯一真想把自己拳头塞进去测量一下。为防止她再说出什么,唯一忙拉着宁非进去。 宁非道声抱歉,牵着唯一进入会场。 唯一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却听得后面传来寒暄声,宠嘉嘉声音随后响起,“宁非你来怎么不跟我说?” 唯一看向宁非,他也正好看向她,眼里闪着玩味儿,唯一暗骂,狡猾狐狸,他是想看她和他女朋友上演争夺大战?偏不让他如愿! “宁少,我想去卫生间。” “现?”宁非挑眉,看向正跑过来宠嘉嘉。 “现。”宁非一定没想到她会避开宠嘉嘉。 “点回来。”唯一那天和大汉勇斗场面让他看到一个全她,精明他看得出,那才是她本性,让他想起深埋记忆里那个模糊影像。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清纯伪装下是一颗强悍心,越来越有趣了。 唯一提着裙子跑开,宠嘉嘉挽着宁非手,阴霾一闪,腆着笑脸,“宁非我又不忙,干嘛找别人做你女伴。”她为宁非找了一个很好借口,也保全了自己颜面。 唯一进了洗手间,想自己是不是找个借口离开,正犹豫间,洗手间进来两个人。 “阿芝,你一定要帮帮我。”一个男人声音响起,他嘴里名字让唯一一凛,她警惕地竖起耳朵。 “我还怎么帮你?我帮你帮还不够吗?我都把自己东西拿给你拍卖了。”女人很生气。 “阿芝,我知道错了,后一次,后一次。你不帮我,我就完了,他们会砍了我手。”男人苦苦哀求。 “好把你手全砍了,省以后再赌!”女人显然不相信男人保证,却还是心疼男人,“我试试看,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两人很离开,唯一推门出来,眸中闪过精光,从沈丹芝和男人对话可得知,男人欠了大笔赌债,求沈丹芝帮忙。 只是,两个人偷偷摸摸女厕相见,怎么看都不像借钱这么简单,那个男人又是谁?</P></DIV> <TR> 023开始反击 @$!6*&^*5*^%#6*@$5^%$#!@#$ “我还以为你逃走了呢?”戏谑声音响起,如清冽山泉,唯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只是,她还没作反应,身子突然被拽过去,撞进坚实胸膛里,性感唇瓣覆了上来,浅浅啜吻,唇角勾笑显示着他好心情。 “怎么了?”费力推开他,唯一喘了口气。 “谈成一笔生意。”宁非浅笑着开口,啄吻着她唇,她唇很干净,没有化妆品侵染唇瓣如甘甜樱桃,总是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学怎么样?我是不是该验收一下你学习成果?” 唯一一愣,才记起之前她说学习接吻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今天突然提出来。现宁非正是高兴时候,她自然知道不能拂了他意。 踮起脚尖,主动环上他颈,把嫩若红樱唇送了上去,学着他轻吻,浅啜,探着小舌撩拨逗弄。似是不满意她轻柔小心,宁非突然把她按向自己,热烈狂狷热吻袭来,侵袭着她理智,灼热着两人身体。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不能自已才分开,唯一软绵绵靠宁非怀里,宁非看着她闪亮亮眼睛,突然冒出一句话,“你很像我认识一个人。” 唯一笑开,眸中似染了星光般灿烂,“宁少,这样搭讪已经落伍了。” 宁非修长干净手指摸着自己唇,有些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个女人还真有惑人本事。 “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宁非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唯一走入会场。 好他们和宠康国一家坐一排,中间隔了几个人,阻挡了宠嘉嘉热切视线。 唯一看向宁非,宁非只是浅笑,她知道,这是宁非刻意安排。 不然,以他和宠康国关系,是应该坐一起。 不管宁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唯一还是感谢他,经历坐牢这一连串事,她暂时不想和宠康国对上,她怕她一看到他,就会忍不住想让他们一家身败名裂。 拍卖会很开始了,首先被端上来并不是什么古董,而是一串钻石项链。 “此款钻石被命为'高贵无比'……”此话一出,便引得台下惊呼无数,世上只有艾克莎修钻石担得起这个称谓,是世界第四大钻石,“宝石商亨利把'高贵无比'原石劈开,分为梨形、卵形和较小正圆形,这颗便是卵形钻,重达5克拉,起拍价55万,相信各位女士都想高贵无比。” 拍卖行只管拍卖,并不负责拍卖品真伪,但即使这样,很多人也对这颗传说中钻石垂涎,尤其是它名号,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高贵无比? 唯一定定盯着那颗钻石,像是要把它盯得融化了般。 “喜欢吗?”宁非薄唇微勾,果然,女人都经不起钻石诱惑,本以为她不一样,是他看走了眼。 唯一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台上钻石,她握了握拳,艰难开口,“能帮我拍下来么?” 说话间,价格已经飙到7万,还有直线上升趋势。 “凭什么?”宁非是问,她有什么资本要他给她花几百万。 “我没有可以交换,只要你想要,可以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唯一闭了闭眼,那颗钻石不是别人,正是外祖父留给母亲遗物。母亲被迫把外祖父家业让给宠康国,她一定要帮母亲把钻石夺回来。 唯一不知道外祖父是怎样得到这样著名钻石,想来外祖父是不知道它闻名,原本这颗钻石被外祖父镶一个样式古老珠钗上,算作给母亲嫁妆,却某天不翼而飞。 “赵长河是谁?”她记得刚才主持人介绍持有人是赵长河。 “日昇老板。”宁非淡淡道。 耳边响起厕所听来话,沈丹芝给男人便是这颗钻石吧,还真是大手笔,不过……唯一看向不断举牌沈丹芝,呵,真会算计,既帮了赵长河,又能光明正大拥有这颗她垂涎已久钻石。 想来沈丹芝偷到钻石后,怕宠康国起疑,一直不敢拿出来,这次便借着赵长河之手拍卖,她再以竞拍者身份拍得钻石,真是两全其美办法。 价格已经飙到1万,竞拍者已剩寥寥无几,毕竟谁也不能肯定这就是传说中艾克沙修钻。 沈丹芝还想举牌,宠康国面上有些不悦,“阿芝,一颗钻石罢了。”相对于亮闪闪钻石,男人钟情于古玩。 “康国,我是想拍下它给诗颜,她当时丢了钻石虽然诬陷于我,那也是因为她太过喜欢失去了理智。我一想起她难过样子就心疼,我想拍下来给诗颜。”沈丹芝声音柔柔,带着哀伤,让宠康国心也软了几分。 “她一个植物人要什么钻石,我看它倒是和你挺配。”宠康国拿过牌子,“11万。” 宁非听到宠康国喊价,若有所思看了唯一一眼,“11万可不是小数目,你认为自己值那么多?” 待价而沽玩物,这是唯一现感受。 她粲然一笑,眸光流转间,要比那钻石光彩胜,“我认为我值得,不过,宁少我已经不需要您为我拍下它了。” 因为她有好主意。 刚才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她才会去求他。她向来喜欢亲自解决自己事,不假手他人,这次也不例外。 宁非挑眉,她总是能给他惊喜。 唯一避开宁非视线,偷偷给简溪发了条短信。 拍卖会结束,宁非竟然什么都没拍,不过,唯一不关心,她关心是接下来事。 宾客纷纷走出会场,却被露天停车场响着警车吸引去了目光,几个身穿制服人正向这边走来。 ------题外话------ 大姨妈来访,晚了,抱歉</P></DIV> <TR> 024空手套白狼 @$!6*&^*5*^%#6*@$5^%$#!@#$ 宠康国正和几个人寒暄,被警察礼貌打断,“宠先生,有人报警说十年前丢失世界名钻被您拍下了,能请您配合调查一下吗?” 十年前钻石失窃案?宠康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颗是十年前诗颜丢那颗? 宠康国说白了就是个靠老婆起家暴发户,发达了,会附庸风雅买些字画古玩,对这些珠宝却不甚了解,所以,当这颗钻石拿出来时候,他认为只是名字相同罢了,根本没想到会是倪诗颜那颗。 众目睽睽之下,宠康国自然不愿意跟着警察去警局,就让拍卖行辟出一个房间,和警察一同进去。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本次钻石持有者赵长河。 沈丹芝不动声色坐宠康国身边,自始至终没和赵长河有过任何眼神上交流。 “请问赵先生,这颗钻石你是从哪得到?” 赵长河随便扯了个谎,“是国外偶然得到,怎么了?难道这颗钻石有问题?” 警察把案情复述了一遍,赵长河惊呼,“你怎么知道这颗就是十年前丢失那颗?世上钻石那么多,怎么就是这颗?” “就是啊,那么多钻石,长得也都差不多,警察同志您可不能妄下定论啊。”宠康国开口帮腔。 “艾克莎修钻石世上只二十二颗,许多顶级珠宝师一辈子都见不到,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普通钻石。”一旁身着西装斯文男子开口。 “这位是我们请来鉴定师,还请宠先生拿出来鉴定一下。”警察介绍道。 赵之杏把包攥紧紧,她自然是不想把到手宝贝交出去,“当年那颗也不能确定就是艾克莎修钻,你这样根本就没有依据。” “宠夫人,这便是我们鉴定师事了。”斯文男人开口。 沈丹芝不情不愿地把钻石项链交给鉴定师,还不死心地辩解,“当年诗颜丢是珠钗,这是项链,怎么能一样呢?” 鉴定师笑笑没说话,项链还是珠钗,只不过是个载体罢了。警察还一边询问赵长河了解细节。 赵长河哪想到沈丹芝给他钻石会惹上警察来,警察问越来越细致,他不由自主看向沈丹芝,被沈丹芝凌厉扫了一眼,只得咬紧了口说是国外偶然买到。 鉴定师鉴定完毕,警察耳边低语,警察略微沉吟,沈丹芝心跟着扑通扑通直跳。 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这颗钻石是怎么来。 “怎么样?”宠康国问,外面熙熙攘攘,许多人还没散去,他可不想因为一颗钻石再次成为焦点,近他闻已经够多了。 “宠先生,经我们鉴定,这颗钻石正是当年丢那颗。”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都说了,世上有二十二颗,怎么这颗就是当年那颗了?”沈丹芝有些激动,她守了这颗钻石十年,现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拥有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让她怎能接受? “宠夫人您别激动,我们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鉴定师拿出电子放大镜,“您看这里,上面刻有'百年好合'四个字样,举报人提供证据里正好有这一条。这是咱老祖宗传统,老外怎么可能钻石上刻百年好合字样。” “赵先生,还请随我们去警局走一趟。”警察不客气说道。 “阿……大哥,这跟我真没关系啊,我怎么拍卖个钻石还拍出事儿来了?”赵长河有些心慌,警察要是让他拿购买证据,他上哪拿去?他本能向沈丹芝求救,被她一眼瞪回去,只得求宠康国。 “康国,长河肯定和这事没关,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对钻石感兴趣。”赵长河是一定不能带走,万一他把自己给供出来呢? “他一个男人对钻石没兴趣为什么买钻石?”一个讥诮声音响起,一屋子人这才发现门口站着少女。 唯一挑眉看着沈丹芝,抢沈丹芝之前把钻石拿手,意味深长地一笑,“十年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唯一,你来捣什么乱!”宠康国喝道。 “捣乱?我只不过替妈妈收回本该属于她东西罢了。”宠唯一直直盯入宠康国眼里,“妈妈被抢去东西太多,我早晚会一件件收回来。” 宠康国被唯一说一瘪,脸色很不好看,却因心虚没话反驳。 眼看赵长河要被带走,沈丹芝向宠康国求助,“康国,长河他一定是无辜,你要帮帮他啊,他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沈丹芝这是暗示宠康国,他正处于用人之际,他需要赵长河来开发北街。 因为强拆负面闻层出不穷,宠康国想获得开发权,却又不想毁了自己名声,便找了赵长河来做挡箭牌,赵长河一进去,必然会影响开发步伐,孰重孰轻,宠康国自会衡量。 “慢着,”宠康国开口,“没记错话,当年报案人是我,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我也不想追究了。” 警察面面相觑,人家撤了案子,他们自然不能再多管下去。 唯一瞳孔骤缩,鹰隼般盯着宠康国,好你个宠康国,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盯着沈丹芝喜形于色脸,唯一冷哼,“我现报案,请警察彻查十年前钻石失窃一案。” “你……” “你已经和我妈离婚了,钻石是妈妈,你做不了主!”唯一轻蔑地打断宠康国,笑吟吟看着沈丹芝,“偷窃罪说小也不小,超过十五万可是要判无期。” “唯一,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持有偏见,我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要你开心,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沈丹芝一副隐忍姿态,宠康国心疼了,“怎么跟长辈说话?亏阿芝还想着你娘俩,你就是这么对待对你好人?” 想到之前沈丹芝要为倪诗颜拍下钻石,宠康国只觉得唯一无理取闹。 “沈姨对我好,我当然要好好回报,”唯一歪着头笑得天真,“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沈姨,这句话回报给你再合适不过了。” 懒得理会宠康国咆哮和沈丹芝惺惺作态,她是趁着宠嘉嘉缠着宁非空当过来,还得赶紧回去。 唯一擦着沈丹芝过去,望进她充满怒意眸子,咯咯笑着离开,气疯了吧她,花了11万,什么也没捞到,还折损了个人进了局子。这才是个开始,以后还有她好受。</P></DIV> <TR> 025宁少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6*&^*5*^%#6*@$5^%$#!@#$ 赶回会场时,宠嘉嘉正和宁非依依惜别,看着宠嘉嘉那温婉清柔模样,唯一不禁坏心想,若是宠嘉嘉装不下去露出本来面目,不知宁非向来云淡风轻脸是个什么表情。 唯一刚要过去,便见一人气势汹汹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宁非脸上就挨了一拳。 唯一捂嘴惊呼,她并不是心疼宁非,而是惊叹一向温雅景修泽竟然动手打人! 只见宁非笑着勾唇,抹去嘴角血渍,似笑非笑看着景修泽,这副毫不意模样让景修泽看得窝火。 “宁非,这样有意思吗?”景修泽攥了攥拳头,身上戾气遮盖了平时温和。 “很有意思,你不觉得么?”宁非漂亮手指抚唇上,樱红唇,白皙指,映衬很是好看,他舔了舔干涩唇,颇有一份**味道。 看着景修泽失去平静脸,宁非俊美脸上晕开笑容,“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么?”似是回味,手指捻唇上暗示着什么,“青涩、甘冽,又透着股妖娆劲儿,那小舌,可调皮紧,搅得人心荡漾瘙痒厉害,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吞噬个干净。” “宁非你何必,你要报复冲我一个人来,为什么要牵扯不相关人!”景修泽只觉得胸口烧着一团火,蔓延到四肢百骸,吞噬着他理智,他强自压下怒气,“唯一是个好女孩儿,她经不起你玩弄,她也玩不起。” “哦?这么心疼?你猜,她第一次还不?”宁非好像找到好玩事,看着景修泽紧张,他就心情大好,“有没有摸过她身体?那曼妙滋味可是手感极佳……” “宁非你混账!”景修泽气恼挥起拳头,被宁非一下架住,“别打上瘾了,我让你打一次,不代表我会让你打第二次。” “从小到大,只要是我东西,你都会抢,你抢我女朋友还不够,还要来抢唯一吗?没有谁该是你报复工具,宁非,住手吧,你这样,注定一生都得不到*。”景修泽眼神闪了一下,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回落到宁非脸上。 宁非上前走了两步,上半身微微前倾,忠告道:“我以为景医生有自知之明,你该知道一句话,是你,谁也夺不走。我倒是不知道你对那小丫头这么上心,喜欢上了?可惜啊,可惜,她现是我女人。” 似是被说中心事,景修泽脸色微红,“你别胡说,我把唯一当妹妹,你别想着拿她来刺激我,别把无辜人卷进我们战争。宁非,你都有未婚妻了,为何要招惹她?脚踏两条船很爽吗?” 宁非轻笑出声,“既然不是你女人,你多管什么闲事,别说亲她,我就是上她睡她,你管得着么?你也别口是心非,等我玩腻了,说不定哪天心情好了能给你尝尝。” 轻佻话说出口,带着讥讽愉悦,宁非睨了一眼默不作声景修泽,了无兴趣转身,却下一秒愣住,脸上很换上了平素漫不经心,心里却没由来心烦意乱,勾起唇角向唯一招手,“上哪了?” 唯一动动僵硬手脚,可见站得时间不短,若无其事笑笑,“偷偷去看世界之钻了。”她也没算撒谎,只不过那颗钻石现她手里罢了。 “修泽哥,你也来参见拍卖会?”唯一向景修泽打招呼,心底却盈满疑惑,听两人谈话口气,是旧相识,还是有仇旧相识。 “唯一,”清朗声音带着叹息,“跟我回去。” 厕所那一吻,他怎么还会相信唯一所谓工作说辞?他们俩明明就是那种关系! “我……” “唯一你想让你妈妈伤心吗?”他知道唯一伶牙俐齿,知道她定会编出大堆理由,索性直接拉着她离开。 “忘了你身份了吗?”眼见唯一跟着景修泽离开,宁非脸上平静皲裂,声音也没了平日漫不经心。 唯一转头淡笑,如绽放百合,“宁少,我知道自己身份。” 看见她笑,宁非是烦躁厉害,那抹笑很纯,很真,没有一丝赌气成分,她就那样淡淡跟他说,她知道自己身份,然后转身跟着景修泽离开。 宁非紧追上前,突然回神,他这是干什么?她跟他走又怎样?不过是供玩乐女人。可看着两人相携而去背影,他就是不甘心,她是他包养女人,是他宠物,敢不听他话? 对,他只是想把那该死不听话女人给揪回来,让她知道,谁才是她主人! 这么想着,心里好受多了,宁非跟上去。见唯一就那样穿着昂贵礼服坐地上,肆意自舒展身躯,惬意向景修泽说着什么,眼睛亮亮,笑得狡黠,和他身边温婉纯真完全不同。 想到她盛世和大汉对抗强悍,她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面孔? 宁非烦躁耙耙头发,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有那么多话要说吗!该死女人,把他放哪了! 不犹豫,决定把这只不听话小猫抓回来,宁非大步上前。 唯一一转身,便看到他臭可以脸,“宁少。” 那张笑得纯美脸怎么看怎么刺眼,宁非一把拽过来,脸色不善,“还知道回来?” “修泽哥和我说妈妈病情,对不起啊宁少,让您等我了。”面对他,唯一始终乖巧听话。 “嗯,”宁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善看了一眼景修泽,心里却不痛,“你……听到刚才话了?” 任何女人听到那种话,不都是当场发飙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她不该有所表现吗? “宁少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身份。”唯一乖巧说道,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听闻,宁非立刻变了脸,粗暴把她塞上车,没等她系上安全带,便急踩油门甩车而去。 唯一不明白怎么好好把气撒她身上了,对着车窗无所谓撇撇嘴,却不知这一幕正好落宁少眼里,飙到高速车一个急刹,唯一差点飞了出去。 “怎么了?”唯一不明所以,这里不让停车吧。 宁非没理她,径自下车甩上车门。</P></DIV> <TR> 026傲娇宁少 @$!6*&^*5*^%#6*@$5^%$#!@#$ 宁非回来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袋子,睨了唯一一眼,脸色绷得吓人。 唯一本来想张口问来着,见人家没有跟她说话意思,便知趣扭头看风景。 殊不知,她这副善解人意模样,看宁少眼里很是火大,这个女人是傻子么?听到他拿她做报复工具,还那么淡定,他话都说如此伤人了,她竟然没有一点生气迹象。 向来被女人追着捧着宁少哪受得了这种冷落,油门一踩到底,轿车飚飞出去。唯一如射出炮弹,砰撞挡风玻璃上,又被弹回去。摸着脑袋上包,唯一不明所以瞅了宁非一眼,见他绷着脸,便像小媳妇一样安静地坐着,量不去惹他。 同样温顺听话,不同光景不同心境下,感觉自然不同。若是之前,或者是别女人,宁非会赞赏女人知趣,可今天不知怎地,看着某人那平静温顺小脸,他就想发火,想撕开她平静外表看看她心。 宁非把这种异常归结为不甘,不甘心她没有臣服于自己,不甘心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上他。 车子一路开上山间别墅,宁非摔门下车,唯一只得跟着下去。 白天别墅和晚上又是不同光景,不过唯一没有时间欣赏,因为某个濒临暴怒边缘人正虎视眈眈看着她。 进了别墅,宁非修长有力双腿搭茶几上,恣意地仰靠沙发上,他用云淡风轻掩盖糟乱心,沉了声音开口,“过来。” 唯一听话走过去,宁非指着茶几上药,颇有些咬牙切齿,“给我上药!”脑中不由得闪现她给他擦头发画面,她那个时候知道迎上来给他擦头发,这次就没看到他受伤? 唯一哪知道宁少傲娇想法,她瞅着宁非脸上青紫,觉得没什么大伤,主要是她自己小时候经常受伤,那可比这严重多了,不说别,就她把沈丹芝推下楼那次,宠康国一巴掌就打掉她一颗牙。舌尖下意识舔着左后假牙,这都是拜那一家人所赐。 拿起棉签蘸了酒精给他消毒,俏丽小脸与宁非俊容只隔几厘米,轻柔鼻息撩拨着他神经,长而密睫毛如蝶翼舞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捉住留手心。觉察到自己心思,宁非烦躁一动,擦脸上棉签一滑,撞眼睛上。 唯一大惊,“对不起,对不起宁少,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 宁非捂着眼睛,本想发火,见唯一紧张样子,火气卸了大半,闷闷地开口,“好像进去东西了,有些难受。” “我看看,我看看。”唯一爬上沙发跪坐宁非身边,只见他眼睛红得吓人,忙嘟起嘴吹了吹,“现感觉怎么样?” 宁非视线从她嘟起粉唇上移开,“难受。” “要不去医院吧。”眼睛可是脆弱器官,万一…… “不去!”没有商量余地,像赌气孩子,唯一只得扒着他眼睛给他吹。可她右边,他伤是左眼,这样歪着身子很别扭,唯一就像绕到另一边去,身子却猛然腾空,等她反映过来,她已经跨坐宁非腿上了。 可恨是,某人一双大手还垫她屁股下面。 她穿是裙子,里面只着了薄薄安全裤,她一吹,宁非眼睛一眨,下面手便跟着一紧。 唯一不自动动,“宁少,你……能不能把手拿出来?” “不抓东西我不舒服,难道你要我抓这儿?”宁非不怀好意扫了一眼胸前傲挺。 我靠,你不会抓你自己啊!唯一暗骂。她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还疼吗?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啊。”忍受着pp下骚扰,唯一笑温雅舒柔。 “疼。”这丫头看着没肉,没想到手感这么好,看着她随着他动作皱起小脸,变换表情,宁少心情大好,捏啊揉,简直当成揉面团。 感情拿她当玩具,唯一恶魔小宇宙爆发,抱着宁非突然向前蹭了几许,正好坐关键部位,然后支起双腿改跨坐为跪坐,无比认真给他检查眼睛。 宁非闷哼一声,脆弱地方对战坚硬膝盖骨,胜负立见分晓。 “宁少你怎么了?”见宁非涨红脸,唯一极为关切问。 “下去!”咬牙切齿地开口,唯一毫不怀疑,她只要犹豫一秒,他就会把她磨成粉末。 “哦。”听话点头,先一条腿着地,另一条腿跪男人身上支撑着,只是前一条腿还没站稳,身子猛地被推倒,高大身躯覆上来,磨牙声响起,“小东西你故意!” “啊?”宠唯一懵懂不知,眨着无辜大眼睛看着宁非。 “该罚!”总算不再是一成不变乖巧温柔,不知为何,看到她狡黠,他烦乱心平静了不少。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对那些话无动于衷,任何一个女人都逃不过他手心。 躺沙发上唯一面上愣傻傻,心底比出一个胜利手势,小样儿,跟老娘斗,还欠些火候。 这叫欲扬先抑。若是她一听到他和景修泽谈话就跟个泼妇一样哭闹,她敢保证,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厌烦得恨不得立刻和女人划清关系。而她表现平静毫不意,却会让男人心烦意乱,男人会猜测,她为什么不生气,她是不是根本不乎他? 就像现,本该抓狂是她,却换成了宁非。其实,车上,宁非观察她时候,她也把他每一个纠结表情收眼底,她知道,高傲如宁太子,怎能忍受一个女人心里没有他。所以,她现给他点甜头尝尝。 这人也不能绷得太紧,什么叫适可而止她还是拿捏得当。 主动攀上他颈,吻着他唇,眼底看不见处隐着笑,双腿自动自发缠上他腰。 看来,咱们宁大太子厌弃了温柔顺从型女人,她也得随之改变一下风格,一成不变总会厌烦,时时出才是王道。</P></DIV> <TR> 027想把你做成标本 @$!6*&^*5*^%#6*@$5^%$#!@#$ 唯一就那样吻着宁非,不深入,只是浅浅啜,淡淡吮,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磨人小妖精!”宁非低吼一声,重重咬上去,深深吮吻,手指剪刀般撕裂她身上衣物,探寻着令他向往神秘领地。 唯一配合着,乖巧敞开身子让他为所欲为,心底却打着小算盘,这一次试探,只能说她进了宁非心,却不能保证她可以左右他心。她想早点给宠嘉嘉点苦头尝尝,有些厌弃了这细水长流般报复。 从今天表现来看,宁非对她表现紧紧是征服欲而不是*,她自然知道想让宁非*上她不容易,所以,她决定转换策略。 就她算计间,身上衣物已被宁非剥了个精光,宠唯一睨着沉醉自己身上宁非,暗想,若是现有台相机,把他俩衣衫不整相拥而眠模样给拍下来传给宠嘉嘉,那死丫头该气得跳楼了吧? 不过,就仅仅这样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想到母亲身上伤,想到自己因宠嘉嘉成为少管所常客,想到沈丹芝母女偷去一切,唯一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宁非从温香软玉中抬头,“怎么了?” 他感觉到一股冷凛稍纵即逝,可再去看她眸子,里面一派明净清,恍然是自己幻觉。 “冷。”软糯糯声音瘙痒着男人心,唯一抱紧了宁非,身子蹭啊蹭,娇软滑腻紧贴着他胸膛,修长纤白双腿紧紧缠着他腰,无意识磨蹭着,却碰到了某处,宁非霍然绷紧身体,趴她身上一动不动,脸色刷白。 面对觊觎已久猎物,一旦征服,便会弃之如履,不再产生兴趣,这个道理唯一还是懂。 所以,没有完全把握之前,她是不会把身体交给宁非。 宁非趴唯一身上粗喘,极致疼痛让他无法随心所欲,可到嘴肉不吃又不甘心,他重重咬玲珑樱红上,想到这里只有自己品尝过,郁郁心才舒畅了些。 夜色渐浓,两人沉浸难得静谧中,宁非就那样抱着她,如相濡以沫夫妻,让她产生前世今生之感。 就唯一睡着时候,宁非突然开口,“有没有人说过,抱着你很安心?” “唔,你是第一个。”半睡半醒间唯一迷糊地说道。安心?还真是个稀奇词,宠康国恐怕会用糟心来形容她吧。 宁非坐起来,一身整齐,反观唯一衣衫半解,春光窄泄。宁非修长漂亮手指抚摸光滑肌肤上,由衷感叹,“真想把你给裱起来放床头。” 明明是深情低语,唯一却听得一个冷颤,他把她当标本,变态! “只要宁少喜欢,我会一直陪宁少身边。”唯一巧笑倩兮,心里恨不得离这个变态越远越好。 相处久了,唯一发现他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光鲜亮丽,起码他性情是阴暗不定,如罩了层人皮索命幽灵,一个不慎,便会被他吞噬殆,真不知道那些迷恋他女人是不是睁眼瞎。 “是么?”宁非研判着她话,不置可否,“起来陪我谈桩生意。” 礼服已经不能穿,唯一换上宁非给她准备热裤t恤,跟着他去了盛世尊享。 车上,她无意中听到宁非打电话提到今天拍卖会上谈成生意,不禁好奇看向宁非,他这是变相解释,他当时吻她真是因为谈成生意高兴,而不是为了刺激景修泽? 说实,听到两人谈话,唯一没有丝毫生气,因为她知道是她先带着目接近宁非,宁非对她上心,是因为她本人也好,因为景修泽也好,她只乎自己终目能否达到。 若宁非真是因为景修泽才对她上心,这说明她还对他有用处不是吗? 进了包厢,唯一心中一个咯噔,怎么是孙老板? 难道……宁非想让她陪孙老板? 孙老板也是吃惊不少,他打听这小妞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每次来都抓不着她,今天,嘿嘿,终于落入他虎口了。 只是碍于宁少面子,他还得装一装。 搓着手站起来,“宁少,您真是客气。”小眼睛色眯眯瞄着唯一。 宁非坐下,招呼服务员上酒,揽着唯一靠沙发上,“孙老板,你建材大王名头可是响当当,你质量我是放心,至于这价格,咱们还得商量商量,你可不能欺负晚辈。” 宁非这一席话,既捧了孙老板又暗带警示,两头并进地恰到好处。 宠康国和乔少那一闹,乔家直接断了他货源,宁非只得重找供应商,便找上了孙老板。 “瞧你说,价钱价钱,就是用来商量。”孙老板舔舔唇,看似是跟宁非说话,眼睛却滴溜溜地唯一身上不知转了多少圈,尤其是唯一那被宁非浸润丰盈润泽唇,抓挠得他心直痒,肝直颤儿。 “宁少身边可全是尤物啊,还得请宁少多搭搭桥,给咱也介绍几个。”见宁非一直揽着唯一没说话,孙老板急色暗示道。 宁非岂会听不出他话含义,勾唇睨了唯一一眼,唇瓣微启,无声说道,“妖精。” 唯一无辜眨眨眼,她可什么都没做。 “那是自然,咱们还要长期合作下去,这女人跟价钱一样,是可以谈。”宁非一语双关。 “谈,谈,只要宁少身边这位陪我喝个爽,我给宁少降1%,怎么样?”见宁非松口,孙老板忙接上去。 宁非意味不明看着唯一,宠唯一眸中流光潋滟,笑靥妍妍给自己杯子倒满,将要起身,便被宁非按下去。 “宁少,我给孙老板敬酒去啊。”唯一佯装疑惑眨眼。 “你……”宁非话被手机铃声打断,他蹙眉看了一眼手机,起身走出去接电话。 这看孙老板眼里就是一个暗号:人给你了,想怎么玩怎么玩。 猥琐笑着拉起唯一手,拱着鼻子她身上闻,极下流舔着嘴,“真香。”</P></DIV> <TR> 028让他心疼 @$!6*&^*5*^%#6*@$5^%$#!@#$ 唯一巧笑倩兮,推杯换盏间避开孙老板咸猪手,“孙老板,说好了我陪您喝酒。” “嘿嘿,喝,喝。”孙老板滴溜溜眼珠紧盯着唯一喝酒唇,下意识咽着唾沫,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杯中酒,顺着那粉嫩嫩唇流进美人腹中。 见唯一喝完一杯,孙老板忙拿起酒杯倒满,“再满上,满上,美人果然是个爽人。” 唯一瞥了一眼还门外打电话宁非,对着孙老板笑得娇俏,“听说孙老板可是业界霸主,唯一崇拜已久,今日有幸和孙老板畅饮,荣幸至极,还请孙老板给面子,赏脸和唯一喝个交杯酒?”唯一打开一瓶酒推到孙老板面前,自己倒满,笑若桃花地勾住孙老板胳膊,把整瓶酒塞孙老板手里。 只是碰到她软滑肌肤,孙老板已是不能自持,一听说唯一要和他喝交杯酒,心里是荡开了春水,晕乎地直点头。 白皙滑腻藕臂与粗壮胳膊相交,唯一仰头喝下杯中红酒,透过晕染着殷红酒晕杯子,注意着门外动静。 包厢门被推开,宁非走进来,素来勾起唇角一绷,眸中闪过不悦,那交臂对饮人儿,怎么看怎么窝火。 “宁非,这里好乱哦。”一个娇嗲腻人声音响起。 唯一视线扫向宁非身后,宠嘉嘉翘指捂鼻,瘪着小脸满面嫌弃。 她怎么来了?不动声色打量宁非,难道她漏了马脚? 杯中红酒已,孙老板还咕嘟咕嘟喝个不停,唯一保持着喝交杯酒动作,面上染着笑,把一个陪酒女姿态表现淋漓致。 宠嘉嘉本来以为是夜总会小姐,没想到陪酒竟然是宠唯一,眼中闪过鄙夷。她怎么忘了这个下贱女人现沦为千人枕万人骑婊子了。 “这里女人都这么随便吗?”宠嘉嘉意有所指,拉着宁非坐远离唯一沙发上。她可不想让宁非知道她还有这么个丢人现眼姐姐。 唯一挑眉,自动坐孙老板身边,给两人让出位子来,“孙老板您慢点喝,唯一对您崇敬可不是一杯酒能说完。” 孙老板咽下后一大口酒水,摸着肚子呵呵大笑,“宁少,这丫头不仅长得让人心痒,这张小嘴也甜跟蜜似。” 宁非视线盯唯一身上,灼灼目光如燃烧火焰,唯一视线却从未他身上停留片刻,那双醉人眸子崇拜仰望孙老板,好似完全忘记还有他这么个人。 眼看唯一又倒满一杯酒,宁非低咳了声,宠嘉嘉缠着宁非手臂撒娇道,“非,这里全是酒味,好难闻哦,我都受不了了。” “你先出去,我和孙老板有工作要谈。”宁非安抚道,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唯一。 该死女人,她竟然把酒杯给孙老板,自己拿起整瓶酒喝。 “孙老板,我可不是故意说好听逗你开心哦,我是真心崇拜您,”唯一晃了晃酒瓶,脸上染着迷人红霞,“这次换我喝整瓶酒。” “呵呵,宁少,这小妞对极了我胃口,爽!干了!”瞧着唯一那醉人小样儿,孙老板已醉了七八分,她又一本正经表示不占他便宜,豪气万千对瓶吹,娇柔里透着几分爽气,简直酥他骨头都碎了。 这一幕,看宠嘉嘉眼里就是唯一风骚下贱,出卖身体傍大款,她庆幸她刚才没认宠唯一,不然宁非面前还不丢了脸。 想到唯一素日接都是这样浑身肥油男人,宠嘉嘉心情莫名好,哼,宠唯一,你不是向来自认比我强么,还不是个任人骑得贱骨头。 “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啊,非,你千万不能跟这种女人打交道,这种女人哟,一缠上就脱不开身了。”宠嘉嘉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她恨不得让所有人看到宠唯一苟且于男人身下丑态。 “嘉嘉,你先回去,我有工作要做!”宁非语气里已有几分不耐,面上却还是温柔如雪,“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司机送你回去。” 宁非把宠嘉嘉送出去,临出门前,看了一眼和孙老板交谈甚欢唯一,终只把宠嘉嘉带到门外,打电话给司机过来接人。 应付完宠嘉嘉,宁非迅速推门而入,只见,两人仍喝交杯酒,只是这次又换了个儿,唯一用杯子,孙老板用酒瓶。 听到开门声,唯一晃着脑袋笑吟吟看他,被酒滋润晶莹唇微启,“宁少……” 宁非夺过她手中杯子重重放茶几上,也不知是跟谁赌气,霸道把她揽怀里,狠狠捏着她粉荷垂露小脸,咬牙切齿地低哼,“怎么不喝死你!” “你舍不得。”唯一娇笑着反抱住他,粉嘟嘟唇凑他耳边,“孙老板说价钱下降5%,你该奖赏我。” 宁非心中一动,她喝那么多酒就是为了他合约? 捏着她脸手改为轻揉,声音也如零叮泉水,“以后不许和别男人喝交杯酒。” 也不知她听到没,只是捂着头摇晃。 两瓶酒下肚,孙老板早已不知南北,一个劲儿喊爽。 某奸商趁机和孙老板签了合约,派人把他送走。 见宁非站起来,唯一也跟着摇晃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一头撞宁非背上,嘴里嘟囔着,“这儿怎么有堵墙?唔,换个地方走……”说着转身朝包厢里面走去,弄得宁非哭笑不得。 长臂一揽,把醉醺醺小猫捞怀里,闻着独属于她酒香,看到她微嘟唇,眸色一暗,想到她竟然和孙老板那头肥猪喝交杯酒,心里窝着一股火。 拿起她用过杯子,点着她唇,“我要喝酒。” 唯一俏皮歪头,咕嘟喝了一口,凑到宁非唇边,殷红酒汁顺着唇角流下,宁非悉数吮进口中,含着她唇嘬着,这才把心中阴郁扫光。 这张唇,只能他尝。 醉眼朦胧唯一睁开眼,水漾眸子滑过狡黠。 宠嘉嘉那傻子没认她,简直是帮了她大忙,小火慢炖地够久了,她要不久加一把大火,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谁会烧体无完肤了。</P></DIV> <TR> 029可悲的女人 @$!6*&^*5*^%#6*@$5^%$#!@#$ 唯一好不容易摆脱简溪无敌连环问躲到医院,幸好那妮子大咧咧好糊弄。推开病房门,景修泽穿白大褂身影映入眼帘,唯一眨了眨眼,笑着过去,“修泽哥,我来吧。” 景修泽给倪诗颜揉着腿,侧身让了个位置给唯一,看着她欲言又止。 唯一只做不知,拧了热毛巾给母亲擦完身子,护士帮助下把母亲抱到轮椅上。 “唯一……”景修泽挡唯一身前,忧心地看着她。 唯一粲然一笑,“修泽哥你放心,我知道我做什么,我像是会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人么?” “我希望你一直是那个纯真唯一。”那天,唯一跟他说,她接近宁非是为了北街,他信她,信她不会被宁非迷惑,信她是个自持有度好姑娘。 唯一浅笑,纯真?她心早黑看不出血色了吧。 告别景修泽,推着母亲向外走,母亲虽然成了植物人,但她知道她是有意识,她喜欢草地上依偎着母亲晒太阳,喜欢把自己生活说给母亲听。 经过妇产科室时候,里面传出谈话声进入唯一耳朵。 “您这个年纪想要怀上不太容易,就算怀上了,您也是高危妊娠,可能伴糖尿病等并发症,而且……胎儿畸形概率也会增加。” “不是可以做疏通手术吗?胎儿畸……”女人顿了顿,“至于那个,不是可以做胎儿筛查么?” “阿芝,算了,有嘉嘉和明宇就够了。”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可明宇那样……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康国,我知道你不乎男女,我嫁进宠家就是宠家人,我得对得起宠家老祖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想你背上不肖名声,我受点苦没什么。”沈丹芝说道,“再说人家明星还有四五十怀第一胎呢,咱们二胎就不行了?” “阿芝,我是怕你有风险。” “康国,我是为你而生,你幸福了我才幸福,为了你,受再多苦都是值得。”沈丹芝动情地说道。 宠唯一推着轮椅从妇产科走过,嘴边噙着讥讽笑,为他好?恐怕是为了宠家主母位子和宠家钱财吧。 虽然沈丹芝保养得好,也经不住岁月这把杀猪刀,夫妻之间怕是少有床笫之事。宠康国想要儿子早想疯了,要不是母亲生她时难产失去了生育能力,沈丹芝当年也钻不了空子。 沈丹芝宁愿担着风险也要生二胎,是怕宠康国像当年一样,为了要儿子去找别女人。想想这女人真是悲哀,好容易从小三扶正,又要担心小四小五来抢她位子,为了所谓名利,她宁愿沦为生育机器。 可笑摇头,唯一推着母亲草坪上晒太阳。她拿出从沈丹芝那里夺回钻石项链戴母亲颈子上,“妈,我终于把它找回来了,可惜我找不到外祖父留给你那副珠钗了。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宠康国夺走东西悉数要回来,让他们尝尝你受苦,遭罪。” 看着母亲安详坐阳光下,唯一仇恨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有时候,她会很矛盾,怕妈妈醒来看到宠康国那副丑恶嘴脸伤心,她知道母亲心里始终*着宠康国。 觉察温度下降,唯一把母亲腿上毯子压了压,理顺被风吹乱秀发,一转身,却碰到她不想让母亲见到人。 沈丹芝挽着宠康国聘婷地走过来,“唯一来医院看诗颜姐啊?” “是啊,我们孤儿寡母不相互照应,谁还管我们。”宠唯一讥诮勾唇,“沈姨病了吗?早告诉你坏事做多了要多上香,不然病入膏肓,连老天爷都保不了你。” “唯一,怎么说话!”宠康国听不下去了,本来见到倪诗颜,他还心存愧疚,听到唯一这样诋毁沈丹芝,怒火燃烧了丁点愧疚。 “听不懂么?”唯一笑着看所谓父亲,“我向来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康国,唯一还是孩子,你跟她生什么气。”沈丹芝依然笑得慈眉善目,“我和你爸也是好心来看诗颜姐,唯一你不需要像仇人一样对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一家人呵,”唯一笑笑,“一家人呀,所以你爬上了你姐夫床?沈姨,咱们家民风还真是开放呢。” “宠唯一你说什么胡话!你妈就是这么教你?你教养呢?矜持呢?”宠康国简直要气炸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无法无天女儿。 “我妈我十二岁那年就成了植物人,我就一孤儿,有爹养没爹教,能活到现已经不错了。”宠唯一盯着宠康国,笑得诡异,“你说是吧?” “你……”宠康国语塞。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天天念叨你,”沈丹芝视线从倪诗颜脖子上钻石项链上扫过,眼中闪过贪婪神色,面上一派慈祥,“你也多回家看看你爸,大千世界再好,也比上家里不是?” 沈丹芝后半句话,提醒了宠康国,想起昨晚嘉嘉说话,宠康国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盛世工作?你还有没有廉耻?你看看你自己,多大年纪就知道傍大款?钱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出卖身体?唯一,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宠康国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要脸女儿来!” “康国,唯一也是一时犯错。”沈丹芝忙老好人打圆场,“唯一,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沈姨,别去那什么盛世尊享了,那哪是女孩子去地方。” 这戏唱可真让人拍手叫好,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多么不堪失足少女。 “我真能去找你?”唯一天真问。 “当然,都是一家人,你不找你沈姨找谁。”沈丹芝见唯一上钩,忙放长线,“明天我生日,唯一你也来吧,一家人热热闹闹才像个家嘛。”眼睛瞟了一眼钻石项链,沈丹芝笑吟吟道,“你也别见外带礼物,你沈姨虽然好钻石那口儿,也不能让你破费不是。” “我真可以回家吗?”唯一再次眨着无邪大眼睛问道。 沈丹芝碰碰宠康国,宠康国咳了一声,“嗯,省整天去那些不三不四地方丢人现眼。” 未来丈母娘生日,做女婿会去吧,唯一很期待明天场景。</P></DIV> <TR> 030原来是妹夫啊 @$!6*&^*5*^%#6*@$5^%$#!@#$ 第二天,沈丹芝生日宴,好像生怕她会不去,沈丹芝竟然派了司机来接她。 宠唯一穿着简单t恤短裤一点也不矫情上了车,有免费车坐,干嘛不做。 车子一路开到宠家大宅,已经来了不少名流之士,沈丹芝看到她,忙热情迎上来,“还习惯吗?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你……”沈丹芝扫过唯一空空如也手,顿了顿,声音里已没了那份热情,“你自己转一转吧,我还得去招呼其他客人。” 唯一无所谓点头,待沈丹芝转身,她讥笑地挑眉,真当她傻呢,还给她带礼物,她不闹场已经很给面子了。 百无聊赖转了一圈,没看到想找人,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宠康国和沈丹芝穿梭于宴会之间,宠嘉嘉也收敛了泼辣如千金大小姐一般和贵妇攀谈。宠唯一如戏外观众,看着戏子千姿百态。 尤其是看到宠康国神气傲然跟一众老板高谈论阔,宠唯一不禁讥笑,想当年,不过是个找不找工作大学生,也就妈妈被*情蒙了眼,央求祖父提携他。 宠康国女人发家事迹,也不算是秘密,当年相熟都知道。但不得不说宠康国是做生意好料子,能从小小承包商做成如今地产大鳄。这几年,他也不断发展事业证明自己实力,业界得到了认可。 但,不管他现怎么成功,若是没有倪家初资金支持,宠康国特么什么也不是。 直到生日宴会结束,她也没看到宁非身影,难道他不来了? 不可能,就算是宁非本人不想来,但是碍于两家合作方和亲家关系,他还是会来。 宴会渐渐散场,宠康国才想起他还有这么个女儿,看到唯一一身休闲打扮,他不禁皱了皱眉,“怎么穿这样就来了?嘉嘉,给你姐姐拿件衣服换上。” “不用,我穿这样挺好,灰姑娘就算是穿了水晶鞋,她依然是灰姑娘,豌豆公主也不会因为落难就少了公主高贵气质。”大大方方走过去,丝毫不因为自己普通衣着感到难堪。 “爸,你看她说什么话啊。”宠嘉嘉跺跺脚。 “怎么了?我刚才只不过给你讲了个童话故事罢了,我妹妹。”唯一无辜问道。 “你……” “好了好了,今天你妈生日,都少说点。”宠康国看着唯一露外面胳膊腿儿,几不可察蹙眉,终也没再说什么。 佣人早把饭菜摆了桌子上,宠康国坐主位上,宠嘉嘉习惯性坐宠康国身边,被沈丹芝拉住,她不情愿移了个位子,坐沈丹芝身边。 “唯一,来做你爸身边,你也不多回来看看你爸。”沈丹芝招呼着,给众人安排座位。 许是为了联络感情,餐桌是不大圆形旋转桌,能坐六七个人。 唯一坐宠康国左手边,沈丹芝坐右手边,往下数是宠嘉嘉,唯一和宠嘉嘉之间空了两个位子。 其中一个是为宠明宇留,那一个…… 伴随着客厅门打开,沉稳脚步声响起。唯一勾唇微笑,看着走来俊美身影。 宁非把手中礼物交给佣人,寒暄了几句,拉开椅子,刚要落座,余光瞥见旁边身影,手下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对于宁非注视,唯一礼貌回以一笑。 “这位小姐是……”宁非很调整过来,换上了一贯云淡风轻。 “她是……” “宠唯一,宠康国原配女儿。”唯一打断宠康国话,主动自己介绍道。她知道,若是宠康国介绍,肯定会模棱两可,让人以为她是沈丹芝孩子。 宠康国重重咳了一下,当着宁非,也不好训斥,只是陪着笑。 “那就是嘉嘉姐姐喽,幸会。”宁非平静脸上绽开笑容,那笑,看唯一眼里感觉毛嗖嗖慎人。 “唯一,这是宁氏太子爷,宁非,嘉嘉未婚夫。”沈丹芝得意介绍道。 “妹夫,也就你敢收我那淘气妹妹。”宠唯一笑得春光烂漫。 餐桌上陷入诡异安静中,沈丹芝打破宁静,“明宇呢,叫明宇下来吃饭。” “夫人,少爷已经睡着了。”佣人回答道。 沈丹芝吩咐佣人给宠明宇留好饭菜,便招呼着吃饭,一派当家主母做派。 吃了几口,宁非突然站起来,把他和唯一之间椅子搬走,唯一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派坦然。 毕竟那把椅子本来就用不着,搬走也常理之中。 两人之间没了椅子间隔,一下子近了好多。 唯一佯装无事,伸手去夹蟹肉卷,一双筷子斜刺里伸过来,两人正巧夹住一根肉卷。 宁非绅士一笑,收回筷子,“女士优先。” 唯一刚要张口说谢谢,腿上麻痒让她猛地咬住唇。 该死,他竟然把手放她腿上,还有蜿蜒向上趋势。唯一穿是宽松裤裙,很容易被攻城略地。 “唯一怎么了?”宁非关切问,眼里噙着一抹得色。 “没事,刚才咬到舌头了。”唯一用左手压住他乱动手,狠狠掐上去警告他。 宁非若无其事,还热情给她夹了个蟹肉卷放盘子里,“看来唯一很喜欢吃这个。” “谢谢,我向来喜欢它横行霸道,可惜,再怎么横,还是成了盘中餐。”唯一语意不明说道。 “很独到见解,相比于肆意横行,我喜欢温顺些。”宁非修长手指顺势向上,指尖刮嫩嫩肌肤上,故意撩拨着敏感处。 “那就要恭喜妹夫了,嘉嘉可是个温柔体贴好姑娘。”唯一笑得假意。 “非,吃饭啦。”宠嘉嘉见宁非一直跟宠唯一说话,心里腾了股火气,偏又不好发作。她放了筷子抱着宁非腰扑他怀里。 宠嘉嘉这一扑,撞得宁非手指噗滑进去,直接占领高地。 宠唯一咬牙切齿抠紧了某人手腕,换来宁非邪肆一笑,他薄唇微启,无声说道,“真紧。”</P></DIV> <TR> 031男女之斗 @$!6*&^*5*^%#6*@$5^%$#!@#$ 桌面上风平浪静,桌下暗潮涌动。 宁非安抚宠嘉嘉很有一套,只一句话就能叫宠嘉嘉服服帖帖。 “我果然没说错,嘉嘉这辣性子也只有宁妹夫能收服了。”宠唯一拽着某狼爪,以防他再进一步。 宁非笑得芳华无限,欣然接受宠唯一夸赞,“刚才唯一你还说嘉嘉温柔,怎么又说嘉嘉泼辣了?” 狡猾狐狸,他想挑起她和宠嘉嘉战争,退居二线作壁上观。 果然,宠嘉嘉不经挑拨,一听宠唯一当着宁非面说她泼辣,那还了得,“宠唯一你说谁泼辣呢?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我有阿非这么好未婚夫啊?宠唯一我告诉你,别想拆散我和阿非,阿非是不会看上盛世工作低贱小姐。”瞧,连称呼都变成了极具占有欲‘阿非’。 “对了阿非,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呢,她就是上次你和孙老板谈生意时陪酒小姐。”宠嘉嘉听着宁非一口一个唯一叫着,早就不忿了,这下见宁非也向着自己,就不管不顾把宠唯一老底揭出来。 “嘉嘉,吃饭!”宠康国黑了脸,这传出去人家怎么说?他宠康国女儿去给人家当小姐?他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是她错,又不是我,爸你吼我干什么。”宠嘉嘉委屈道。 宠唯一只是笑,一点也没觉得做小姐丢人,“原来咱们早就见过面呢,真是可惜,当时我怎么就有眼无珠没认出你就是堂堂宁太子呢。要知道是你,我也用不着去侍候孙老板那恶心老头了。” 宁非掩桌下手掐进唯一腿里,面上风光霁月,手上力道却泄露了他真实情绪。 当时,他看到她一个女孩子为了他生意不惜牺牲色相去陪孙老板,感动之余是满满心暖,她总是会做一些让他温暖事情。 给他擦头发,给他上药,为了他合作陪男人喝酒……原来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凝视着眼前这个面相纯真女孩,她对他所说话又有几句真,几句假? 唯一吃痛,穿着高跟鞋一脚踩下去,眼见宁非扭曲了脸,她一脸慌张,“啊,你怎么把脚放我这里,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脚啊。” 这话说,颇让人浮想联翩。 宁非再怎么伸腿,也应该向对面伸,而不是他旁边唯一位置。 宠嘉嘉狐疑打量着两人,从吃饭开始,这两个人就互动颇多,“阿非,你们……” “没事,唯一刚才踩得不是我脚。”宁非强忍着痛瞪了她一眼,此后再也没对她动手动脚,一顿饭总算是和平吃完了。 “唯一,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你房间你爸一直给你留着呢。”沈丹芝极展现她慈母一面。 “是么,我以为他会迫不及待抹掉我们母女俩他生命里生活痕迹。”面对沈丹芝,她连装都懒得装,瞟了一眼看戏宁非,淡淡然走开。 熟悉廊道,陪伴了她十二年房间眼前,她却不想推开它。 她怕一推开,劈天盖地涌来全是这里受到屈辱虐待。 就她犹豫间,身子猛然被拉进一个房间,门身后砰关上,脊背被迫压门板上,一堵胸膛压上来,冷冽气息昭示着主人愤怒。 唯一抬眸,眼里噙着笑,依旧是纯真无邪样貌,却带了丝魅惑,“妹夫这样压着姐姐,是想……**?”指尖勾起宁非漂亮下巴,拇指摩挲着,嘴中发出啧啧声,“这等相貌,真是便宜宠嘉嘉了。” 宁非扬头,把下巴解救出来,他不喜欢被人掌控感觉,看着女孩放荡不羁,莫名来气,却掩藏极深,“我不介意姐妹俩一起上。” “闻闻,上面还有你味道。”宁非手指描摹唯一脸上,膝盖下流抵某处,“这儿我可是早就预订了。” “姐姐我也一直给你留着呢。”唯一妖娆缠上他紧瘦腰,双臂蛇一般攀着他颈,探舌啄吻着,给了他一个热情湿吻,哪还有以往生涩笨拙,简直像受过专业训练。 宁非眸中划过冷然,猛地把她推到地上,眸光清冷看着她,嫌恶掏出手帕擦拭唯一吻过地方,丢弃掉。 唯一咯咯地笑,“没想到宁少也是个自欺欺人主儿,吻都吻过了,擦了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我不喜欢被人算计,你是第一个,也是后一个!”宁非居高临下看着坐地上犹自笑着女孩,从雪莲到堕落罪恶之花,她能如此游刃有余游走其间,可见是个老手。 纯净外表下是一颗恶慾之心,这样女人不是没遇上过,可是这样唯一让他尤其讨厌,恨不得扒了她纯真皮囊碾碎她暗黑心,给她换上一颗没有生命水晶心,只做一个瓷娃娃也好。 “能成为你唯一,我深感荣幸。”宠唯一站起来,理理衣服,转身离开。 “想挑起妹妹嫉妒,不是应该把妹夫勾到手,妹妹面前上演一场限制级么?”从她自我介绍和宠家夫妇争锋相对,不难看出她接近自己目。 丰唇勾起,唯一转身,笑得风情万种,“你以为我接近你是因为宠嘉嘉?”好吧,起初确是这样想。 宁非挑眉,“不是?” “那傻妞还不值得我糟蹋自己,”唯一上下打量着宁非,耸耸肩,“何况我也不喜欢管不住老二男人。” “另有所图?怎么,没成功就想打退堂鼓?”宁非靠墙上,单腿撑地,双手环抱胸,似笑非笑,“说不定你会喜欢上它热情。” 唯一如优雅猫凑到宁非耳边轻轻吹气,“看来宁少打算帮我了。” “说说看。” “我要北街。”唯一抱住他窄瘦腰,若有似无磨蹭着,“我要你们放弃北街开发权。” 是了,她住北街。宁非暗沉了眸子,“几千万生意,你有什么能比价?” “孙老板合作,我帮你省了百分之五。” “只不过几十万罢了,”宁非不屑撇唇,目光灼灼盯唯一脸上,手指探入衣内,意有所指,“我心情好了,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唯一冷哼,说白了是想和她睡觉呗。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要是睡一觉能保住北街,她也划算了。 “成交。” 话音刚落,宁非把她身上t恤推上去,抵门板上……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阿非,睡了么?”</P></DIV> <TR> 032妹夫?阿非? @$!6*&^*5*^%#6*@$5^%$#!@#$ 门外敲门声愈发急促,宠嘉嘉声音如魔音般钻入耳朵,“阿非,阿非,你睡了么?开开门……” 宠唯一挑眉,似笑非笑看着宁非,“妹夫,妹妹叫你呢。” “怎么,你怕了?”宁非勾唇,手下动作丝毫没有受影响,分花拂柳般退去宠唯一衣服。 宠唯一身上宽大t恤被他推到颈项处,束缚住双臂。宁非低头,里面竟是一件黑色诱惑蕾丝抹胸。宁非两眼定定盯圆鼓上,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该死,死丫头竟然没穿文胸! 宠唯一笑得娇媚,纤纤素手拽着抹胸一点点往上拉,那蜗牛爬速度撩拨得人心痒难耐,她吐气如兰地凑到宁非耳边,尖利犬齿磨着他耳垂,撩拨着他,“想么?” “妖精,你早计划好!”宽松t恤,真空上阵,方便男人一攻到底。宁非想,就连她下身宽松裤裙也是她为他精心准备吧。 “是为你准备。”唯一恢复娇憨模样,说出话却又偏偏如此魅惑。 “是么?”宁非瞥了一眼砰砰响门,宠嘉嘉叫喊声不绝于耳,“别急,这么好夜晚,当然不能只我们俩独享。” 满意看到唯一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宁非握住她手,一把拉下黑色抹胸,美色跳脱出来,他却只是淡淡看一眼,转身离开。 宠唯一眸中闪过疑惑,猜测宁非想要做什么。 从两人相遇开始,她自认为自己处于上风,这一次…… 就宠唯一思虑间,宁非拿了一架单反回来,架子上摆好,对准唯一。 “还以为你要打开门让妹妹进来观看现场版呢。”宠唯一嘲讽道。 宁非重覆上她,大手游走之处点起簇簇火苗,狭长眸子瞥了一眼正运转相机,重重撞门上。他覆她耳边低语,“你不觉得这样有偷情感觉?” 宠嘉嘉声音适时响起,“阿非你怎么了?是不是磕到了?” 宠唯一背靠门,那声音,就像是宠嘉嘉趴她背上对着她耳朵耳语,‘偷情’两个字如虫钻进耳朵,刺激着她紧张神经,身子也跟着绷紧,宠嘉嘉声音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与宁非之间禁断关系。 “怎么,害怕了?”宁非裸露胸膛紧压着她,两人如肉夹馍一样贴门上,行动间,摩擦着彼此敏感。 “妹夫,我是担心你一会儿不好跟妹妹交代。”唯一强作镇定道。 宁非岂会看不出她故作坚强,把她重重钉门上,门板又是一颤,“小妖精嘴硬!” “我才没啊……”唯一痛呼出声,双目血红盯着宁非,指甲掐进他肩膀。下面因疼痛急剧收缩表达着她排斥。 “你……”唯一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他竟然趁她不被如此粗莽闯进来。 看着唯一皱成一团小脸,宁非眼里闪过心疼,转瞬即逝,刻意放慢了动作,却还是忍不住急色,“宝贝儿别咬,放松,放轻松。” “痛……”越是紧张越是疼痛,唯一终于能体会飘飘第一次痛了,她那个时候该是痛极了吧。 “痛就叫出来,叫出来……”宁非誘哄道,真是磨人小妖精,该死他差点她身上丢盔弃甲。 随着深入,疼痛越甚,唯一忍不住痛呼出声,“妹夫,你不会是第一次吧,技术这么差,怎么会这么痛?” “**,闭嘴!”宁非额冒青筋,这张讨人厌小嘴找打! “我看你还是先找妹妹练练吧,妹夫。”身体上胜不了他,她也要语言上胜他一筹。 宁非被她激低吼一声,撞门上,“叫我什么?” “妹夫啊。”唯一眨着无辜大眼睛。 “再叫!” “妹夫,我说是不是这样叫着你特有感觉……唔你……”唯一差点疼昏过去,这男人长得不错,怎么做起这事儿来跟头蛮牛似,一点也不温柔。 “叫!” “宁少,不喜欢那个称呼您直说呀。”称呼罢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受苦。 “乖,叫,我喜欢听你叫。”看着她眸光清冽眼眸不见一丝情慾,宁非身上腾起一股冷气,一丝挫败心底萌生,却又被他强硬压下去。 小东西,他一定会让她沉沦他身上。 晕眩世界,禁忌疯狂,**慾望,门外敲击呼喊声……一切一切,交织成一个不可知开始。 “嘉嘉,敲什么呢,宁非大概睡着了。”沈丹芝声音门外响起。 “不可能,灯还亮着呢。”宠嘉嘉顿了顿,声音有些不确定,“而且……妈,刚才门板颤动了好几下……” “傻孩子,想什么呢,去睡觉。女孩子要矜持,别整天往男人身上贴,那样男人会不珍惜。”沈丹芝言传身教。 “我就是想跟阿非道声晚安嘛。”宠嘉嘉撒娇道。 浑身湿透唯一听着母女俩对话,学着宁非勾起唇角,“阿非,晚安。”说完兀自咯咯笑开。 埋首她身上宁非几不可察一震,漂亮幽深眸子盯着她,“再叫一声。” “嘁,等着你未婚妻叫吧。”宠唯一松开腿扶着门滑下来,黏腻触感让她很不舒服,暗红地毯长毛上染了点点血渍,那就是她贞洁? 宁非顺着她视线望去,手指捻起红白相间黏腻举到她眼前,“伤心了?” “这有什么可伤心,第一次给了宁太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事。”唯一拉下抹胸掩住春光,挑眉看向他,“记得你说过话。” 宁非不置可否笑笑。 身上衣服早被宁非撕得七零八落,反观宁非,除了敞开衬衣和皮带倒是一身齐整。 宁非戏谑目光中,宠唯一强悍地把宁非身上衬衣扒下来,脱去破碎衣服套身上,晃着两条长腿打开房门。 门外,沈丹芝母女听到声音回头,便看到宠唯一穿着男人宽大衬衣站宁非房间门口,那靡靡诱惑样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P></DIV> <TR> 033天生一对 @$!6*&^*5*^%#6*@$5^%$#!@#$ “你……”宠嘉嘉瞪大了眼看着宠唯一,她身上那件衬衫怎么那么眼熟,她…… “沈姨和妹妹还没睡呢?”宠唯一平静打招呼,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从宁非房里出来有什么不可以。 “唯一你和宁非……”饶是沈丹芝身经百战也愣了当场。 宠唯一状似惊慌辩解道,“啊,我们……嘉嘉,你千万别多想,我只是找妹夫借件衣服,对,借衣服。” “宠唯一我杀了你个不要脸贱货,竟然跑我家来勾引我男人,我杀了你!”宠嘉嘉见宠唯一那此地无银三百两样,顿时火冒三丈,疯狗一样扑上去,恨不得咬碎她脖子吃她肉。 唯一惊恐,连连摇头,“嘉嘉你听我说,我……我们不是你想那样,我是清白啊。” 气急宠嘉嘉越听这话越觉得两人奸情无限,婊子向来自认是良家妇女,宠唯一辩白话无疑就是点燃引线火,炸得宠嘉嘉理智全失,怒火攻心。 宠嘉嘉一手去抓唯一脸,一手拽着她头发,眦目欲裂,“贱人,我叫你勾引我男,臭婊子,毁了这张狐媚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唯一慌张,惊慌失措下,腿脚乱踢,手臂挥舞,一不小心踹宠嘉嘉肚子上,又一不小心拄她胸上,蓄着恐惧眼里流下泪水,“救命,嘉嘉我是清白,我们真没什么……” “啊——我杀了你——杀了你!”宠嘉嘉薅着唯一头发抓破她脸,上前拉架沈丹芝也遭了她好几脚。 房间门半开,宁非倚门而立,意味深长看着被宠嘉嘉压身下施暴她,唯一突然推开宠嘉嘉躲到宁非身后,哆哆嗦嗦开口带着哭腔,“你……你是嘉嘉未婚夫啊,是我……妹夫啊,你怎么能对我……对我……我……你这是乱……伦啊……” 说道后,几欲哽咽,却证实了沈丹芝母女怀疑,激起了宠嘉嘉妒恨之心。 宁非挑眉,好个小妖精,原来是这儿等着他呢。 表面畏畏缩缩,装作怕让宠家人知道他俩关系样子,为就是激他曝光他俩身份。这样,不仅她一个人受谴责,他也是案犯之一,同样会遭受宠家责难。 而他跟宠家大女儿发生了这种事,自然不能再跟小女儿缔结婚姻。 看着宁非挺直脊背,唯一扬唇微笑,老娘豆腐不是那么容易吃,该死禽兽,粗蛮要死,她现还两腿发软站不稳。 “阿非……”宠嘉嘉楚楚可怜,刚才彪悍泼妇无影无踪,她可怜望着宁非,对上躲宁非身后宠唯一,眼里闪过狠戾,“阿非,你真跟她……” “嗯。”宁非淡然应声。 不仅宠嘉嘉,就连宠唯一都惊愕了,这狐狸搞什么呢,他竟然承认了? “啊——”宠嘉嘉难以接受一声尖叫,“不可能,阿非她是个小姐,多少男人睡过她,你就饥渴到去上一个妓女,你……” “嘉嘉!”沈丹芝喝断她。 唯一凑到他耳后,丰唇微启,“嫖客和妓女,天生一对呢。”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场人刚好能听见,“就算我被不少男人睡过,可妹夫是第一次啊,妹妹,第一次感觉可是很美妙呢,”见宁非耳根发红,咬肌紧绷,唯一坏笑着撩拨他,“是不,妹夫?” “看来我很让你满意。”宁非面上淡然,说话却咬牙切齿。 “马马虎虎,下次时间久点,太不兴了。”宠唯一一副熟女模样,看着气疯了宠嘉嘉和愣当场沈丹芝,扭腰摇臀摆手,“唔,好累,我先回去睡觉了。” “唯一……” “怎么沈姨?要教训我啊,我可比你当年仁义多了,我也就是追求真*,一个不小心上了妹妹未婚夫,你当年可是直接爬上救命恩人丈夫床啊。我跟您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沈丹芝哑然,外人面前这么二被揭短,脸上早已挂不住。 宠唯一冷笑着转身,看到前面人时立刻换上敢怒不敢言委屈样,解开衬衣扣子半隐半遮露出布满红痕肌肤。 “大半夜闹腾什么!”宠康国一脸不善看着众人。 “爸,你看宠唯一都做了什么下三滥事,她竟然勾引自己妹夫,这个不要脸女人都爬到阿非床上了!”宠嘉嘉率先开口控诉道。 “阿芝,你就是这么管家?”宠康国没看委屈宠嘉嘉,责备道。 宠唯一就是再不济,也是他宠康国女儿,当着宁非这个外人面说她如此不堪,爬上男人床,简直就是打脸。 沈丹芝也怪宠嘉嘉没脑子,这个时候,你哪怕只是哭,也能把康国心给哭软了,偏偏嘉嘉气盛,先说宠唯一不是。 “你们俩跟我来。”宠康国你了唯一和宁非一眼,一个只穿男式衬衫,一个披了件浴袍,不听宠嘉嘉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重重关上书房门,宠康国极力压抑着怒气,“宁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非耸肩,睨了眼一脸得意宠唯一,无辜说道,“伯父,男人外面难免做戏,我想您也了解。” “哼,你意思是你只是玩玩?”宠康国冷哼。 “难道您意思是让我娶了唯一?”宁非故作惊诧道,说完还意味不明地看了唯一一眼。 “你……别忘了你已经打算跟嘉嘉订婚了!”宠康国警告道,同时提醒宁非和他合作。 “所以,我说,做戏而已。”宁非慵懒靠沙发上,一脸不意。 “宁公子,嘉嘉和唯一都是我宠康国女儿,你这样让她们姐妹俩如何自处?” “这有什么不能自处,抢男人各凭本事,我妈当年输给了沈丹芝,不代表我就能输给宠嘉嘉,爸你不用替我担心……” 话音刚落书房门砰被撞开,宠嘉嘉一脸苍白看着宠康国,“爸,你……你竟然要把阿非给宠唯一这个贱人?” 唯一笑看宠康国脸由红转白,就知道宠嘉嘉沉不住气会偷听。呵,表面说好听,为她姐妹俩好,还不是为了他面子和与宁非合作。 宁非也听到宠嘉嘉话时,眉心一跳,把他给唯一,当他什么了?</P></DIV> <TR> 034此生只娶一人 @$!6*&^*5*^%#6*@$5^%$#!@#$ 宠嘉嘉哪还算完,从小被捧到天上宠着,向来都是她抢宠唯一东西,这次竟被宠唯一给抢了男人,她自然不甘心,抓着宠康国又哭又闹。 “够了!”宠康国瞪了一眼沈丹芝,沈丹芝立刻拉开不甘心宠嘉嘉。 “宁公子,给个说法吧。”从这件事发生后,宠康国就对宁非改了称呼,疏离,警告。 宁非仍是一派淡然,好似吃饭睡觉那么闲适,他舒展双臂枕脑后,动作间,露出大片肌肤,“我以为同为男人,宠伯父是理解。唯一于我,不存什么勾引问题,我与唯一早就认识了,只是没想到盛世包养个女孩竟然会是宠伯父女儿。” 这话说就耐人寻味了,这是指责宠康国这个父亲不责呢,还是影射他当年与沈丹芝乱搞事?还是说他和唯一比宠嘉嘉要早,宠嘉嘉才是第三者? 宠嘉嘉突然睁圆了眼,指着宁非,又指向唯一,“你们俩早就……我山间别墅遇上那次就是她?” 宠康国一听,简直气得吐血,“做生意讲诚信,做人要讲道义,你这样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怎么了?”宁非无辜问,“嘉嘉,当天我是不是承认我外面有人,你也表示赞同了?” “我……”宠嘉嘉脸憋得通红,被宁非噎得说不出话。 这厮装起无辜来比她还白莲花啊,唯一想,肯定是因为他足够无耻。 “宁公子,我宠某人虽不是什么权势之人,也容不得你如此玩弄我女儿,嘉嘉单纯不懂事,你就这么欺骗她?” 宠康国先给了宁非一个下马威,而后语重心长,“宁非,年轻人好玩没定性,我理解,但是你不能姐妹俩一起……咳……你既然有了未婚妻,就该收敛性子,逢场作戏它就是做戏,永远不能带到家里来。” 宁非微不可察蹙了眉,他下意识去看宠唯一,只见她玩世不恭地翘着嘴角,他却感觉她微笑嘴角噙满了苦涩,让人想把她揽怀里卸下她伪装,让她哭个痛。 觉察宁非看她,唯一回以灿烂一笑,“感情您眼里,我就是一场戏啊,玩玩就算了。” 宠康国一噎,他是站宠嘉嘉角度想,理所当然把宁非身边其他女人当做那种女人,说话之间不免带了些看法,却忘了他口中逢场作戏就是他大女儿宠唯一。 “闭嘴,你做出这种事你还有理了!”宠康国以喝斥来掩饰自己失误。 “伯父,你放心,我宁非此生只娶一人,绝不会像有些人,被外面女人迷了心智抛弃妻子。只是你刚才也说了做戏而已,工作需要,有些戏还是要做做。”做戏么,假亦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谁分得清。 宠唯一挑眉,他看她做什么?难道也是警告她,他和她只不过是场戏? 有些人今晚宠康国老脸算是丢了,唯一揭短,宠嘉嘉蛮横叫嚣,让他烦躁异常,就连一向温顺沈丹芝也让他看不顺眼,“好了,都休息去吧,宁非,别忘了你承诺。” “当然。” 出了书房,宠嘉嘉一脸委屈看着宁非,“阿非,我不是不讲理,生意上逢场作戏我也知道,但是你可以找任何女人,就是不能找她,你明白么?” “夜深了,去睡吧。”宁非摸摸她头发,沈丹芝一旁恨铁不成钢,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脑子女儿来,她这样,到时候怎么能管住宁非? 见宁非对她温柔,宠嘉嘉一颗心早化成水了,幽怨脸也腾起笑容,“嗯,你也早点睡。” 宁非坦然对上沈丹芝审视目光,淡笑着看她们离开,才步向着唯一走去。 宠唯一打了个哈欠,没想到,那种事还挺耗费体力,往常她熬个通宵都没事,今天这个点竟然就困了。 困乏推开房门进去,关门时候,却被人挡住,唯一惺忪着眼看倚门上宁非,毫不矜持打了个哈欠,“宁少,晚安。” “有时候,过分坚强女人很不讨喜。”他发觉他很看不惯她若无其事样子。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扰人睡觉人也很不讨喜?”唯一懒得跟他争执,转身扑到床上,床垫上激起灰尘让她忍不住咳了几声,可身体酸痛让她没有精力收拾床铺。 宁非眯了眯眼,看着蜷缩床上如婴儿般人儿,挥了挥空气里灰尘,忍着洁癖不适走进去。 “唔,你也要睡么?”唯一自动向一侧移了移。 宁非抹了一下床单,拿出手帕擦掉手指上灰尘扔进纸篓,唯一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总是带着手帕,而且是用一次扔一次。 就她胡思乱想间,宁非突然扒了她身上衬衣,唯一警惕看着他,“喂,你跟着我不会是欲求不满吧?喂喂,你扒我内裤干什么?发情你去找宠嘉啊——” 唯一恶心大叫,难以置信拽出嘴巴里东西,他……他竟然把她内裤塞她嘴里! “宁非我跟你拼了!”宠唯一从床上跳起来,拿着内裤就往宁非嘴里塞。 宁非轻巧躲过她攻击,用脱下衬衣绑住她胳膊别身后,不理会她叫嚣,把她扔进浴缸里。 任凭唯一怎么挣扎,也没逃出宁狐狸手心,任由他搓扁捏圆一通洗刷,“宁非你等着,老娘早晚有一天要把臭袜子烂内裤通通塞你嘴里!” “连你自己内裤都受不了,到时候怎么吃我?”宁非桃花眼上挑,意有所指。 “吃你个头!喜欢吃自己吃去吧您,老娘不伺候!”趁宁非解开她手给她擦背时候,唯一窜出浴室,随便拿了条浴巾缠了缠钻进被子里。 许是真累了,唯一竟然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宁非出来时候,就看到她抱着枕头蜷缩床上,他轻轻把枕头拿出来,枕她头下,手指抚摸着她脸上抓痕,轻声喟叹,只不过十几年没见,你怎么就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想到初见时霸道,宁非好笑摇头,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是我,跟宠家订婚提前,要登报公示。”</P></DIV> <TR> 035做我女朋友 @$!6*&^*5*^%#6*@$5^%$#!@#$ 第二天,宠唯一刚回家就被柳飘飘贼兮兮拉到房间,一脸兴奋问她结果。 “他答应放过北街了。”唯一想起早上情景,不禁撇嘴。 她一起床,就被眼前放大俊脸吓了一跳,然后宁太子不屑瞥了一眼拢紧被子她,凉凉吐了句话,“属猪么,睡到现让所有人等着你吃饭。” “我是问你俩第一次咋样?是不是很**?宁太子一定是个中高手啊,唯一你这个小菜鸟早就蚀骨沉沦了吧?”哪知柳飘飘一脸兴奋扒拉唯一衣服,想看昨晚留下见证。 宠唯一对这个大胸妞一脸鄙夷,亏她还自称御男无数呢,“宁非是个雏儿,弄得姐痛死了。” “啊?”柳飘飘大吃一惊,“不是吧?” 宠唯一一副你*信不信表情,拖着酸痛腿躺床上,怪不得都说处男不值钱,还真是。昨晚他跟开了闸猛兽似,差点把她给弄散了架,害她第一次旖旎春梦就这么破灭了。 睡到日落西山,唯一才揉着酸痛腰爬起来。景修泽电话如期而至。 约定医院,唯一以为是有关妈妈病情事,没想到景修泽只是看着她,半天没开口,看得她有些毛毛。 “修泽哥,你找我……”唯一不自拢拢头发,露出纤细颈项。 景修泽瞳孔一缩,扫过唯一锁骨上红痕,眸子暗了暗。 “昨晚去哪儿了?” “啊?”宠唯一不明所以。 “我昨天打你手机关机,飘飘说你不家。”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严肃,他忙解释道。 “哦,我回宠家了。”宠唯一答道。 宠家? 景修泽脸色变了变,他记得昨天宠康国为夫人大摆生日宴。虽说唯一回去无可厚非,可他知道唯一刚烈性子。还有,宠夫人过寿,宁非这个准女婿当然也会去,那她身上吻痕…… 一想到可能是宁非留下,景修泽就很想砸东西,他忍住涌动情绪,温和地开口,“唯一,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好啊,只要我能做到。”原来是这个啊,难怪修泽哥吞吞吐吐,男人嘛,都好面子,请女人帮忙自然是不自。 景修泽一直帮她,她帮帮人家也是应该,虽然唯一不知道她能帮他什么。 “我还没说你就答应了,不怕我把你卖了?”唯一如此痛,反倒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 “能被修泽哥卖也是荣幸呢。”唯一脸不红心不臊拍马屁。 “我想……”景修泽顿了顿,“唯一,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 “啊?”宠唯一大惊地站起来,难以置信望着景修泽,“我?” 景修泽点头。 “可……可我……我把你当哥哥啊……” 景修泽眼底微黯,随即笑如春风,“瞧你激动,我是说,让你假扮我女朋友。” “呼,你早说嘛,吓死我了。”宠唯一拍着胸膛坐下来,没注意景修泽暗沉脸。 景修泽说,他一直*着他初恋情人,后来两人因为种种分手了,他恋人因第二段恋情受伤一直漂泊外,可他对初恋*一直没减,想等她走出情殇和她重归于好。 奈何这几年家里一直催着他结婚,他没办法才想出找个假女朋友代替法子。 唯一听了很是感动,尤其羡慕那个被景修泽*着女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景修泽看着唯一小脸,眸中溢出宠溺,“我还没有把握让她*上我。” “那个女人肯定眼神不好,修泽哥这么优秀深情男人都没看见。”唯一撅着嘴为他抱不平。 “是啊,她有一双漂亮桃花眼,可惜眼光不怎么样。”景修泽笑着看唯一愤愤不平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脸。 唯一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我不是说她不好,修泽哥看上女子定然是耀眼夺目。” 景修泽低笑不语,这丫头,先是无意中把自己给数落了一顿,又把自己给夸了一顿,理全让她给占了。 “那我这个假女朋友需要怎么做?不会还要见伯父伯母吧?”唯一担心问道。 “当然要见,不然我爸妈怎么相信我有女朋友了。”景修泽步步设下圈套。 “可是……等你*人回来,那不就穿帮了么?” “嗯……你们俩长得很像,爸妈到时候应该分不出来。”景修泽把早已想好措辞说出来。 “这么巧?”难怪他对自己那么好呢。 …… “宁少,您让查都这儿了。”王秘书敲门进来,见宁非眼底黑眼圈,不禁一愣,昨天他不是给他未来丈母娘贺寿了么?怎么搞跟欲求不满似? “说说。”宁非揉着突突跳太阳穴,他昨晚竟然趴那张灰尘遍布床上睡着了,现他还觉得浑身刺痒难受。 “宠康国十年前和一个小模特……就是现宠夫人好上了,与原配离了婚,不过奇怪是,倪诗颜竟然一分没要,领着女儿出了宠家。当时宠康国还没这么大名声,加上他做隐秘,所以好多人不知道他离过婚……后来倪诗颜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听说母女俩过挺苦,女儿现一家报社当记者。” “植物人?”宁非脑中闪现一个模糊身影,他记不太清她长相,只记得她看他眼神里充满慈*,让他知道,原来,母亲眼睛是这样。 “是,躺医院十年了。” “公司不是策划慈善事业吗,就搞个救助植物人慈善基金,把倪诗颜列为重点照顾对象,这件事你去办,办好了加薪。”宁非眼前浮现宠唯一倔强小脸,倒是有当年女霸王影子,只是这丫头忒欠收拾,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拿起电话,手指停通话键上,迟疑了几分,又好笑放下,拿起外套出了办公室。 王秘书扶了扶眼镜,有些呆愣看着老板嘴角笑容,她收回她刚才话,宁少不是欲求不满,根本就是看到猎物两眼放光啊。 宁非开着车停旭阳报社外,还好,没下班。 ------题外话------ 抱歉,输入法坏了,捣鼓了一晚上才搞好_ _</P></DIV> <TR> 036卖了你 @$!6*&^*5*^%#6*@$5^%$#!@#$ 手工打造宝蓝色帕加尼跑车吸引了不少人目光,尤其是女性,靠车身上俊美男人举手投足间淡漠优雅是致命诱惑。 那双幽深眸子望着报社大门处,有些热切,又极力隐忍,让走出女性恍然以为,英俊男人看是自己,脚步便不受控制走过去。 宁非向旁边让了一下,才避免被陌生女人扑倒惨剧。 下班人陆陆续续走完,也没见着宠唯一影子,宁非转身问扑过来神志不清女人,“宠唯一呢?” 女人迷蒙眼眨了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帅哥跟她说话,顿时眼眸放光,声音娇柔,“唯一她没来,帅哥你可以找我……” 女人话还未落,宝石蓝跑车便如水中飞鱼,擦着她飞驰而去。不是每个人都有做灰姑娘资本,不是每个人有将一日能够变成白天鹅。 宁非洁癖把外套脱下来扔到后座,同样都是投怀送抱,宠唯一主动总是会让他咬牙切齿里带点期待,别女人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想到那丫头因为自己宠幸腿酸手软下不了床,他就莫名有成就感。小丫头以为是她算计了自己,殊不知,这一切,都他掌控之中。 唯一想方设法想让宠康国发觉她和宁非奸情时,宁非也期待未来岳父发现。 起初答应与宠嘉嘉婚事,一是为了发展事业,二是以为宠嘉嘉就是他小时遇见那个有趣女孩。那时还小,谈*尚早,不过那女孩却是唯一让他记住一个。 现知道宠唯一才是那个让他咬牙切齿人,他自然不会陪着宠嘉嘉浪费时间。正好,他与唯一‘偷情’让他有了甩开宠嘉嘉机会。 驱车来到北街街口,无所不能宁太子犯了难,先不说这北街里面垃圾成堆、臭水直流,就说他不知道宠唯一住哪家,难道要他找人去问?那宠唯一要是知道他这么眼巴巴来找她,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宁非把车停树后,看着北街居民忙碌生活,他感觉自己离唯一近了一步,原来,她过就是这样生活么?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街口偶尔有一人匆匆路过。宁非推开车门下车,却见两人悠闲散步而来。 宠唯一有些不适应抽出手,“修泽哥,我到家了。” 景修泽拉过唯一手,略带玩笑开口,“女朋友和男朋友说再见时,应该有所表示吧?” “啊?表示?”唯一愣怔。景修泽说要练习一下,免得见了他父母乱了手脚,她才由他牵着回家。 宠唯一不知道,她傻兮兮模样撩拨男人心神荡漾,景修泽捧起她脸,唯一惊诧间缓缓低头,唇瓣越来越近…… 唯一吓得后退一步,“修泽哥那个……” “想什么呢,想头上都长草了。”景修泽放开她,漂亮指间捏着一片树叶。 “嘿嘿,我……”唯一尴尬摸摸头,她刚才以为景修泽要吻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知怎地,面对景修泽她总感觉束手束脚、放不开,不像对宁非那样,她可以肆意展示她丑陋、不堪一面。明明和景修泽认识时间长。 “唯一,我请你帮忙希望你不要和别人说,万一我爸妈从其他渠道听到,我努力就白费了。”景修泽开口道。 “当然。”宠唯一爽答道,口袋手机突然响起,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名字皱眉。 宁非靠车上,捏着手机听着里面嘟嘟声,眼睛看着街口那对男女。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掐断。 只见唯一把手机塞回口袋,踮起脚尖,捧着景修泽脸凑了上去…… 远远看去,像是一对恋人吻别。 宁非砰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握着方向盘手紧了紧,踩油门上脚只要一压,便会冲出去把两人撞飞。 僵持良久,宁非深吸了一口气,松开脚仰靠座椅上,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街口几乎要重叠一起两人。 不甘心拿起电话拨过去,许是两人被打扰地烦了,只见唯一松开景修泽,拿出手机按下通话键,不耐烦声音传过来,“干什么!” 两侧咬肌颤了颤,宁非咬着牙开口,“哪儿?” 远远看着唯一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听到她声音传过来,刻意慵懒,“家睡觉呢。” 呵,睡觉?他要是不打这个电话就是睡男人了吧? 看两人那难舍难分样子,下一秒就回家滚床单了吧? 唯一等了半晌,没听到声音,以为宁非挂了电话,一看却还通话中。她不好意思冲景修泽吐吐舌头,捂着话筒低语,“修泽哥,你回去一定要再洗一下,万一眼里留了东西就不好了。” “好,我先回去了。”景修泽摸了一下眼睛,眼前闪过她嘬起小嘴轻轻吹气模样,嘴角不禁染上一抹笑意。 唯一向景修泽挥手告别,一转身,撞到一具胸膛,看清来人,她没好气说,“你想吓死人啊?” “睡觉睡到大街上了?”宁非收起手机,脸色不善盯着宠唯一,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句真话? “我出来透透气不行?” 瞧着女人理直气壮样子,宁非一肚子火气,该死女人把他当猴耍? “喂喂,你拉我上哪儿去?”宠唯一不明白太子爷怎么又火大了,她哪儿睡觉他还管得着? 宁非粗暴把她塞进车子,一言不发飚飞出去,吓得宠唯一赶紧系上安全带。 车子一直开出市区,宠唯一不禁向车门移了移,瞧着他那黑脸,不会是要先奸后杀吧? 跑车名为紫苑别墅区停下,唯一跟着下车,见几辆跑车张狂停外面,别墅里传出震天音乐声。 “进去。”宁非冷着脸开口。 “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唯一问。 “你不是早就卖给我了么,”唯一听闻心下一喜,不是卖她就好,哪知宁非继续说道,“我卖给谁,是我自由。” “人渣!”宠唯一低骂。 宁非拧了她小蛮腰推开门,饶是宠唯一有准备,也被里面荒淫吓了一跳。而且她还看到了不止一个熟悉面孔!</P></DIV> <TR> 037较量 @$!6*&^*5*^%#6*@$5^%$#!@#$ 震天爵士乐,疯狂人,炫耀灯光,刺耳叫喊,恍眼**……简直是群魔乱舞。 身为记者宠唯一倒是听说过上流社会疯狂盛宴,但亲眼所见还是被震撼到了,倒不是盛宴有多豪华奢靡,而是这颠覆人伦疯狂实是让人恶心想吐。 别墅大厅里,男男女女皆是衣不蔽体手舞足蹈狂欢,还有女人四肢着地跪地上,穿梭公子哥之间取乐于人。 宠唯一讶异地望向宁非,他也参与这种丑陋不堪宴会么? 随即她便释然了,不是每个人都有世人皆醉我独醒操守,宁非是商人,他看重是利,而非其他。 “不敢?”宁非挑眉。 宠唯一不言一声,率先踏入别墅,搜寻到那个熟悉身影后,径直走过去,推开上面男人,把外套脱下来罩几近**柳飘飘身上。 “操,哪来不长眼?”乔少大骂一声,他正进行欢畅,不知从哪窜出一人把他给推了个趔趄,扫了他雄风。 宠唯一把柳飘飘搂怀里,伸手去解她身上红若血丝绳子。 这就是他们所谓上流社会,男人把女人牲口一样绑成各种花样,供他们玩弄发泄,场不止柳飘飘一人被男人当成玩物骑胯下。 “唯一你怎么来了?”柳飘飘不自然往衣服下缩了缩,紧张握紧了手。她可以她金主面前放下尊严,供他们肆意玩弄,可以如此之姿面对唯一,她觉得自己如腌臜蛆,见不得光。 “哟,又是你。”乔少认出她,“饥渴了,想让本少给你纾解纾解?” “乔少您别生气,我妹妹她没见过世面,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柳飘飘忙把唯一揽到身后,细长腿缠上他腿,似有若无磨蹭着,“乔少,人家还没玩够呢。” “一边去,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乔少一把把她推开,捏起宠唯一下巴邪笑,“打扰了本少兴致,就由你给本少重挑起来。” “子谦。” “嗬,什么风把宁太子给吹来了,”乔少两人之间打量,下巴微抬,“你妞?” 宁非低笑,颇有深意睨了唯一一眼,“玩玩罢了。” 乔少一脸了然姿态,“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接吻功夫可是不错,”眼前闪过唯一和景修泽北街相拥亲吻画面,话里不禁带了丝咬牙切齿味道,“好好陪乔少玩。” “宁少放心,我一定会伺候好乔少。”宠唯一从善如流,娇笑着瞥了宁非一眼,挽上乔少胳膊。 要说宁非态度她不心凉那是不可能,不过她也不是矫情女人,她向来知道自己位置,宁非于她,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何况,她向来不知道‘求’字怎么写。 宠唯一转身之际,没看到宁非彻底黑了脸。 柳飘飘见宁非把宠唯一推给乔少,顿时慌了神,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乔少变态。不仅*用道具,还极喜欢凌虐。 “宁少,你不能让唯一跟乔少走。” 宁非眸子微眯,“没记错话,你跟她不是应该水火不容么?”他可还记得第一次盛世见宠唯一时候,柳飘飘充当老鸨角色要把宠唯一卖给孙老板。 “我……”柳飘飘语塞,谁知道宁非记性这么好,“宁少,骗您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是为了保住北街才出此下策。”想到宠唯一说宁非答应不动北街,柳飘飘以此为借口。 “原来一开始就给我撒网呢,我还真小看了她!”宁非迈着悠闲步子向里走去,柳飘飘愣原地纠结,难道宁非不知道唯一抱着目接近他?那不是她给搞砸了? 要是宠唯一知道柳飘飘现想法,一定会骂她个狗血淋头,宁非放个烟雾弹就把你这大胸妞给镇住了。 不过几句话间,远处男女就抱到了一起。 宁非看着宠唯一妖娆地蹭着男人身体扭动,纤纤素手撩拨着男人肌肤,丰润唇凑近男人脸…… 该死水性杨花女人,她就那么喜欢跟人接吻? 眼中那妖娆身姿怎么看怎么扎眼,宁非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她捆成粽子,让她直挺挺装木头。 实际,近景是这样。 唯一撩开乔少衬衣,扬了眼角凑上去,丰唇微嘟,吐着气撩拨着他。 乔少喜滋滋凑上去,唯一盈润红唇贴他薄唇上,他刚要张嘴,下身猛地一痛,紧接着唇上一刺,血腥味蔓延开。 唯一慵懒推开弯成虾米男人,对着男人双手捂着某处吹了个口哨,“哇哦,乔少现兴致飚到极致了吧?好好享受哦,可能是后一次享受高氵朝了哦。” “妈,臭婊子你给我等着!”乔少疼脑门冒汗,要不是行动不便,他会立刻扑上去掐死她。 远处观望宁非也发现了不对劲,走进一看,简直哭笑不得。还是当年辣性子,一点亏都不吃。 “还要我陪谁?”这话说有赌气成分。 宁非唇角微勾,有心戏弄,“你把我朋友陪成这样,我看是该想想怎么赔!” “宁少,这女人是你带来,你得给个说法!”乔少捂着痛处直打滚。 “你想怎么办?” “让这娘们给本少检查检查,要是本少那还能用,我就看你面子放她一马。”乔少疼扭曲脸上那抹笑尤其狰狞。 谁都知道这所谓检查是什么,就是让唯一心甘情愿让他操弄呗。 宠唯一看向宁非,她不相信他会把自己女人给别男人玩,他不是有洁癖么?现无力感该死难受,她小命竟然攥宁非手里。 宁非同样看着她,两人视线相交,都等对方先低头。 十秒钟过去,宁非不发一言,唯一任命蹲下去解乔少裤子,每往下拉一下,她手都会抖。男性羞人地方让她别开眼,手机械摸到内裤边缘往下拽。 “愣着干什么,给本少摸摸,看伤着没。”乔少怒喝一声。 唯一看着无动于衷宁非,一咬牙,摸上去……</P></DIV> <TR> 038比不过景修泽 @$!6*&^*5*^%#6*@$5^%$#!@#$ 即使还没碰到,她已经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灼烫。手指微曲,攥紧,不小心碰到滚烫肌肤,宠唯一眼一闭,伸手抓去…… “乔少,我看你那儿可是精神厉害。”宁非一把钳住唯一伸出去手,猛地拉进怀里。 乔子谦本已眯了眼享受美人服侍,没成想,到嘴鸭子飞了。也不管还裸着,直接跳脚,“宁非,这就是你诚意?” “我会让秘书给你送来合作意向书。”宁非一句话就堵住乔子谦嘴。乔子谦把乔氏和宠康国合作弄砸了,乔老爷子把他吊起来打了一晚上,还是乔母求情才放了他,条件是他必须s市找到合作伙伴。 唯一暗骂宁非狡诈,她虽然不知其中缘由,但从宁非从孙老板手里买建材,又和乔少合作,便得知他从中动了不少手脚。 确,乔少和宠康国闹翻,还是因为宁非找人废了乔少手下弟兄。虽然宁非本意是给唯一出气,可附加成果也是不容小觑。 乔少以为是宠康国为儿子报仇对他下手,果决和宠康国断了生意往来。可乔家毕竟是外市人,少了宠康国这个大客户,他们必然要重找合作对象,这时候,宁非出现了,说有合作意向,乔家自然想攀上宁家这颗大树。这其中,亏就是宠康国了。 真真个奸商。 宠康国把买办琐碎事交给宁非,从表面看,是委屈了宁非,堂堂宁氏太子为宠家当跑堂拉生意,怎么看都是宠家有意打压这个准女婿,给他个下马威,实际,宁非利用交际之便,和宠康国合作伙伴熟识,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 领兵打仗讲究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宠康国把拉生意储备粮草这一项交给宁非一个外人,是极为不妥。当然,也许宠康国已经把宁非当做了自家人也说不定。 宁非拉着唯一进了卫生间,粗鲁把她手按龙头下,喝道,“给我洗干净了!” 唯一撇嘴,“凶什么凶,不是你让我赔乔少么。” 宁非脸色不善瞪了她一眼,重手重脚拿了牙杯,挤了牙膏牙刷上,塞进唯一手里,“把这张臭嘴给我刷干净了!宠唯一,你给我记着你身份。” 宠唯一靠盥洗台上斜眼看他,“神经病吧你,我记着我身份,你也别忘了你身份,我是卖给你了,我卖是身体,不是人。” “你再给我说一遍!”宁非简直气炸了,这女人还有理了,勾搭完景修泽,又来勾搭乔子谦,她知不知道羞耻俩字怎么写? “好话不说二遍,宁少,你生气什么啊?哦,你不会是……”宠唯一神地眨眨眼,“……*上我了吧?” 宁非脸色一变,拿了牙刷塞进唯一嘴里刷起来,情绪也静了下来,呵,差点让这丫头激将法得逞,“这是你期望吧,不过要让你失望了,你知道,你同父异母妹妹是我未婚妻,我宁非说过此生只娶一人,你觉得,你是那个人么?” 让别人给刷牙,那滋味是真不好受,牙刷戳牙龈上,唯一怀疑这厮公报私仇,要把她牙给撞断,嘴唇上也火燎燎疼,估计被他刷破皮了。 夺过牙刷漱了口,看着镜子里红肿嘴唇,唯一忍住骂人冲动,巧笑倩兮,“不是就好,我这不是怕宁少忘了我妓女身份*上我么,万一到时候宁少管不住自己心,我可就遭罪了,我是看不上技术不过关处男。” “是么,那我得多你身上练练,省到时候我夫人不满意我技术。”宁非笑得切齿,咬上她唇,手下也不迟疑,脱去碍事衣物进行深入交流。 唯一闷哼一声,抓住盥洗台手指惨白,青筋突兀,破皮唇再次被她咬出血来,“宁少,你……这技术可真差嗯……劲……” “乖,差了咱就慢慢练,反正我结婚还早。”宁非伏唯一身上停歇等她适应,刚萌生悔意被这张利嘴给激只剩征服渴望。 “听你这么说,好像经历过很多男人,我比景修泽怎么样?”今晚已不止一次想起两人街口拥吻画面,他确定唯一他之前没有其他男人,却不能保证那之后她没有。嗯,死丫头要是真敢背着他找男人,他非干死她不可。 “当……当然不能比……” “作死!”男人额间青筋毕现,陡然暴烈如狂风骤雨吹残山间小花。 本是极乐之事,两人之间如一场相互折磨较量,留给对方都是痛感。 狂风渐歇溅止,宁非居高临下俯视她,“唯一,激怒我没好处,你这性子总要磨一磨。” 宠唯一已没了力气斗嘴,瘫软冰凉盥洗台上,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祭品。 “你要记着,你是我宁非女人,别整天给我勾三搭四,再让我看到你和景修泽一起,我饶不了你!”宁非警告道。 软台上唯一暗惊,他看到了?难怪今晚跟变了个人似,不过……她可不认为宁非是吃醋才这样。 她总感觉,宁非和景修泽之间有宿仇,而她很不幸成为挡板。 “唯一不好了……”柳飘飘突然闯进来,见两人衣不蔽体到嘴话又咽下去。 “出什么事?”宠唯一挣扎着下地,可脚一沾地就软了下去。 宁非抱着唯一径直进了卧房,她内裤早不知丢哪儿去了,好只有飘飘和宁非两人,也不怕走光。 “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帮人又去砸了……” 唯一嗖地看向宁非,“你不是说不动北街了吗?” 宁非眼中极闪过一抹讶异,面上不动声色,“是,但前提是我高兴了。”言外之意,他很不高兴。 “你……”唯一挣扎下床,被宁非一把拽住,“干什么去!” “回家,哪个兔崽子敢砸我家,我让他给我家陪葬!”莫名其妙受黑脸,还被人强,她也是有脾气。 “给我老实待着!”宁非一把把她甩床上,见她又爬起来,干脆抱起她向外走。 “喂喂,你干什么?”她穿是裙子,这样跨坐姿势她会走光好不好。 宁非把她扔上车,给她系了安全带,飚飞出去。 还没坐稳柳飘飘一下撞座椅上,见宁少黑着脸也没敢吭声。 另一边,宠嘉嘉指挥着一帮人砸爽。</P></DIV> <TR> 039宁少护犊 @$!6*&^*5*^%#6*@$5^%$#!@#$ 车子停街口,老远就听到吵嚷声,柳飘飘率先冲出去,宠唯一也急,可是宁非那该死弄得她脚软腿软,一沾地,差点栽地上。 宁非把她拦腰抱起,看着她焦急小脸,不禁加了步伐,“别担心,他们也就是威慑一下,不敢怎么着。” “哼,不敢?”宠唯一冷笑,上次柳叔被砸住院那叫不敢? 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拿自己当土霸王,不敢俩字怎么读都不知道吧。 两人赶到,门口已围了不少人,因为这一次对方明显是冲柳家来,街坊皆一副看戏模样,这就是现社会,不关系利益,永远不会出手相助。 宠唯一扶着宁非站稳,邻居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就看到柳飘飘彪悍和一大汉扭打一起,柳叔身上不知沾染谁血,想拉开柳飘飘却挨了好几拳。 一堆废墟上,宠嘉嘉如女王般指点江山,指挥着大汉搬砸一切能砸东西。 看着宠嘉嘉那高傲样,宠唯一觉得一股子血冲上脑门,拽了宁非当拐杖,举着一块板砖就砸上去。 砰一声,镇住了所有人。 压柳飘飘身上男人瘫软下去。 “宠唯一你杀人了!”宠嘉嘉夸张大叫,可看到她身边男人是,眼神嗖地尖锐成刀,“你们怎么一块?” “宠嘉嘉我特么告诉你,我就是杀人坐大牢也比你死晚,别整天有事没事给我找抽,领几个男人跑我家抢砸你就有理了?我告诉你,你带人来打砸,群众雪亮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到警局也是我有理,我这是自卫。你呢?你特么黑心开发商女儿趁着夜黑风高夜来打我小老百姓,我虽然没钱没权,但我也不怕你,我小市民一条命跟你死磕到底!” “宠唯一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挑衅先,我……我是气急了才这样做。”宠嘉嘉见两人还手拉着手,恨不得拿刀把宠唯一手给砍了。 “阿非你看看她,她就是这么欺负我。”宠嘉嘉换上一副楚楚可怜表情,“阿非,我知道你包养她是逢场作戏,可是她是我姐姐啊,你这样让姐姐很不好做人,不知道,还以为唯一抢了我未婚夫做了小三,我不能让姐姐背上这样一个骂名啊。” 那委屈又宽容模样,如风雨中屹立不倒小白花,甚是惹人*怜。 围观一圈人听宠嘉嘉如此说,看向唯一眼神不禁带了几分复杂,小三是世上惹人厌物种之一。 听着周围噪杂议论,唯一拧眉,看来宠嘉嘉来之前跟她那个三儿妈取经了,不然,以她个性,见她和宁非如此亲近,早失心疯一般又叫又骂了。 宠唯一深含意味看了宁非一眼,晃了晃两人牵着手,“既然你这么好心,我就不客气接收宁少了,省你寝食难安自责让我背上了骂名。” “宁非……”宠嘉嘉一跺脚,“你看她都说什么话,哪有姐姐跟妹夫整天腻一块,太不像话了。” “喂,你未婚妻说你不像话。”宠唯一低语。从一开始,这小子就看戏,她偏不让他置身事外。 “她说好像是你。” “是我?哦,那咱俩彼此彼此,正好凑一对。”宠唯一挽着宁非,大半个身子靠他肩膀上。 两人旁若无人低语模样看宠嘉嘉眼里就是挑衅她。 “宠唯一你别欺人太甚,当着这么多人面勾引自己妹夫,你还要不要脸?”宠嘉嘉一把把宁非拽过去,失了支撑,唯一摇晃了几下才堪堪站稳。 “阿非,你都两天没陪我了,给你打电话你总说工作忙,我知道你心疼我,让姐姐去陪酒,可是我也想帮帮你嘛。”宠嘉嘉抱着宁非胳膊挑衅看着唯一,三言两语,就把宁非找宠唯一目划归为利用她陪酒谈生意。 众人一听,是议论纷纷,“唯一做了陪酒小姐?” “哎呀,以后得让我家孩子离她远点,省带坏了。” “我还想把我大侄子介绍给她呢,我真是瞎了眼,差点害了我侄子啊。” “哟,都当小姐了,哪个男人敢要啊。” …… 宠唯一勾唇微笑,平静地听着街坊对她小声议论,“宁少,你未婚妻真是懂事识大体,为了你,连陪酒小姐工作都抢着做,真是羡煞旁人呐。今天还得谢谢宁少赏脸配合我采访,希望有机会能够采访到未来宁夫人陪酒时风采,我想一定把盛世头牌给比下去。” 宠唯一此话一出,还议论邻居们纷纷改了口,她报社记者身份众所周知,她还报道过老杨家强拆事迹,众人看向宠嘉嘉眼神带了些不满,这不明摆着有钱人欺负他们小老百姓嘛,不就是采访她男人一下,就说成是勾引,这理儿还都让有钱人给占了。 小样儿,想坑她?也不看看自己斤两。 “采访?你以为你戴个冠冕堂皇帽子就能改变你妓女事实?”宠嘉嘉见众人指责风向变了,立刻沉不住气。 听到妓女俩字,宁非眉头一皱,把胳膊从宠嘉嘉手里抽出来。 “嘉嘉,别任性,宠记者,嘉嘉不懂事。” “阿非你……”宠嘉嘉难以置信看着宁非,他竟然帮这个贱人。 “带小姐回去!”宁非声音冷了几分。 “我不……”回字还没出口,便被宁非黑沉脸吓了回去。 宁非踱到唯一面前,“宠记者?” “……” “今天谈不兴,我们明天接着采访?”眼神暧昧她身上一扫。 “抱歉,宁少,我明天还有其他采访工作。”唯一笑得礼貌。 “这样啊,还想送个大闻给宠记者呢。” “多谢宁少挂心。”唯一咬牙,死狐狸,她拒绝后才放饵。 “阿非,爸打电话来了。”宠嘉嘉不满地看着暧昧低语两人。 “明天哪儿也不许去,等着我来接你。”宁非与唯一擦肩而过时低语。 嘁,当自己谁啊。宠唯一没想到,她不仅没躲过宁非,还卷进了一场复杂莫名多角恋里。</P></DIV> <TR> 040我是她男朋友 @$!6*&^*5*^%#6*@$5^%$#!@#$ 宠唯一驱散四邻关上门,就见柳叔盯着她看。她心虚摸摸脸,“柳叔,您有没有伤到哪儿?” “你跟我过来。”他不像邻居那么好糊弄,唯一说话越是随意自然,越说明她撒谎。 “爸,闹腾了一晚上,赶紧歇着吧,唯一也累了。”柳飘飘向唯一眨眼。 “你闭嘴,唯一肯定是被你带坏。”柳叔不待见瞥了柳飘飘一眼,趁他转头,柳飘飘向唯一挥了挥拳头,到底谁才是亲生啊。 “柳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确是为了做采访才跟宁非接触,今晚……采访时候正好遇见他生意上伙伴,我被灌了几杯酒,宁非送我回来。”宠唯一量让自己显得诚恳。 “是啊爸,唯一可是人家房外蹲守了好几天才争取到这么一次采访机会,现竞争那么激烈,不采取点非常手段不行。”柳飘飘漫天撒谎。 “你还知道竞争激烈,就你那小饭馆,什么时候能出头,好好跟唯一学学……” “是是,唯一就是我榜样,爸您赶紧睡吧,明早还得出摊呢。”柳飘飘打断柳叔喋喋不休,转头对着宠唯一磨牙,“死妞,早晚一天老娘要比你有钱,让老头整天唠叨。” 宠唯一摆了个我看好你手势,脱力靠门上。她有些搞不懂宁非态度,按说宠嘉嘉是他认定未婚妻,小夫妻俩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到后,他怎么反过来帮她了? 她只能用征服欲作祟来解释宁非反常行为。 摇摇不清醒脑袋,手机蓦地响起,宠唯一看了一下,竟然是景修泽。 唯一接起来,听筒里传来景修泽温润如玉声音,“唯一,明天陪我出差吧。” 宠唯一一愣,她发现自从答应景修泽假扮他女朋友后,他提要求都超越了普通朋友范畴,要不是知道他有喜欢人,她还以为他暗恋她呢。 许是唯一沉默太久,景修泽略微紧张解释道,“我明天要参加一个亚洲医学大会,探讨我国植物人治疗上方法,你可以拿到第一手闻。” 原来是这样啊,说话不要大喘气嘛,唯一腹诽道,连忙答应了景修泽提议,早把宁非警告忘得一干二净。 景修泽早给唯一订好了机票飞往b市。 唯一算是跟着景修泽沾了光,因为景修泽是受邀嘉宾,所以一切衣食住行都由主办方负责。 只是主办方因为两人是情侣关系,就只给两人一个房间。 看出唯一窘迫,景修泽开口,“我去给你重订个房间。” “算……算了……”唯一吞了吞口水,这种五星级酒店,她可住不起,“我睡沙发就好。” 景修泽放电话上手收回,嘴角噙着一抹舒心笑。 会议第二天举行,所以今天没什么事,主办方还安排了晚宴供大家消遣。 唯一和景修泽一同出了房间,对面房门恰好打开,一个熟悉男音出来。宠唯一惊愕抬头,迅速撇过连去,卖糕,不会这么巧吧? 却不想景修泽主动跟那人打招呼,“好巧。” 宁非冷嗤,不屑从他身边走过。宠唯一景修泽背后抬头,拍着胸口喘气,却不想,那男人突然转过来,两人视线碰个正着。 宁非冷硬脸顿时阴了下来,大步走向她,她都能感觉到迎面扑来风带着凛冽罡气。 宁非把宠唯一从景修泽背后拉出来,笑得宠溺,“我还以为你丢了呢,说让你跟我一块,你非得自己来,路上没少给景医生惹麻烦吧?” 我靠,这厮自说自话胡说什么呢! 见景修泽脸色不好,唯一刚要辩解,宁非那狐狸咬着她耳朵磨呀磨,“不想保北街了?” 宠唯一咬着牙给了他一个狰狞微笑,“宁少,好巧啊。” 宁非也不管她,假模假样向景修泽道谢,“多谢景医生照顾一一,我和一一先走一步了。” 啊呸,一一,你还二二呢。宠唯一对着宁呲牙咧嘴,看景修泽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唯一,你不是说要去爬b市高楼嘛,我们先去吃个饭,正好傍晚爬上去看夜景。”景修泽一手搭唯一肩膀上,以一个占有姿势与宁非对抗。 宁非她耳边吹气,“看夜景?够浪漫啊。”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吃醋味道。不过宠唯一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这厮演戏功力可是不浅。 “是啊是啊,我还要和修泽哥看星星呢。”某女不怕死扒拉着某狐狸爪子。 “看星星?我没让你看够么?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啊,我以为只有咱俩高/潮时候,你才能看到美星星。”说这话时,宁非声音略高,勾唇瞟着景修泽。 唯一脸一红,她景修泽眼里可一直是个纯情女孩,坚决不能让宁非给毁了。 “宁非,你以为自己是谁?唯一不想跟你走,你死缠烂打不觉得羞臊么?”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侮辱女孩子,要是被别人听到,唯一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她?你以为你是他男朋友啊?” “对,我就是她男朋友,唯一,过来!”景修泽爽利接口。 作为一个合格女朋友,宠唯一迈开小步向景修泽挪过去。 “宠唯一?”宁非磨牙声音耳边响起,对着景修泽又换上无可奈何表情,“一一跟我怄气呢,一一,我承诺你,虽然我终会和宠家大小姐结婚,不能给你名分,但是我会给你所有你该得。你不是说过你不重视名分么?乖,别淘气,跟景医生说再见。” 如此一番话,听来宠溺无限,可细品,这不是暗指她被他包养了么!宠唯一愤愤抬脚碾着踩下去,却因宁非警告不敢真用力。 “宁非,你以为我会信吗?”景修泽强压着怒气开口。 “一一,告诉他,我说是不是真?”宁非挑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刮着宠唯一脸颊。</P></DIV> <TR> 041我喂你(有补充,看过的再看一下) @$!6*&^*5*^%#6*@$5^%$#!@#$ “哎哟,饿死我了。”宠唯一摸着肚皮,挣开宁非魔爪跑下楼。心里直犯嘀咕,这俩男人脑门被驴踢了吧,拿她来做斗争赌注,就算赢了又怎么样?只能说明赢一方会泡女人罢了。 若是宁非和景修泽得知唯一如此看他俩,非气哭不可。他俩这一系列举动她宠大小姐眼里就是幼稚加白痴啊。 虽说宴会定晚上,不过现酒店草坪上也聚了不少人,曲水流觞,难得雅致风流。 宠唯一边吃水果边盯着出口处,见风度翩翩两人从酒店出来,宁非毫不犹豫向宠唯一藏身方位走来。 唯一纳闷,她觉得她藏得够隐蔽了,身前一垒金字塔形高脚杯,垒成堆碟子,衣香鬓影人群……怎么看,她这只小透明都毫无存感。 显然,景修泽也看出了宁非目,不甘落后追了过来。 就唯一思考要不要换藏身之地时候,宁非被一位美女拦住。唯一只见宁非向她这边望了一眼,便跟美女谈论起来。 “唯一……”景修泽话顿了顿,看着宠唯一欲言又止。唯一知道他想问什么,她不知道怎样向他撒第三次慌,索性就岔开话题,“修泽哥不是说要带我去逛街吗?” “好。”景修泽宠溺摸摸她发顶,牵着她手走出来。 两人向外走时候,宁非和美女正好向这边看来,唯一看着他额角绷起青筋,佯装平静。 倒是他旁边美女把唯一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一身设计简约l套装,花瓣设计衣摆很好衬托出俏丽臀型,白色衬衣开了两颗纽扣,半遮半露显出勾人事业线,姣好面容略施粉黛,粉颊红唇,若垂露荷花,微翘嘴角软化了拒人之外冰冷,给人一种亲善和睦感觉。 “嗨,好久不见。”美女开口。 唯一感觉景修泽握着她手紧了紧,不禁诧异抬头看他。 “什么时候回来?”景修泽稳步上前,手一直牵着唯一。 “她是……”美女没有回答景修泽问题,反而把关注点转移到唯一身上。 “我女朋友唯一,唯一,这位是著名脑科医生乔芸。” “您好。”唯一礼貌握手,她注意到,景修泽介绍她身份时,美女上翘嘴角垮了下来。 “您好,”乔芸笑笑,“唯一还是学生吧,没想到修泽你喜好变化如此之大。” “我是报社记者。” “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未成年呢。”乔芸颇为抱歉开口,可宠唯一怎么听都觉这话耐人寻味。 一个未成年女孩和事业有成医生之间会是什么关系? “呵呵,现不是流行逆生长嘛,有个年轻脸蛋总比显老好。”宠唯一完全把乔芸话当成夸赞,“我们要去逛街,你们要一起吗?” “哦不……” “好啊。”宁非出口打断乔芸拒绝,让那个宠唯一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她以为宁太子这种娇生惯养娃儿肯定是恨陪女人逛街。 两人行变成四人行,唯一总感觉这三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修泽哥,我想吃冰淇淋,你们想要什么口味我可以帮你们带。”宠唯一指着前面冷饮店开口,这三人之间气场着实诡异,她还是给他们留出私人空间透透气好。 想到男人不好这一口,唯一转头询问乔芸。 “那种东西怎么能吃?”乔芸皱眉看向不起眼店铺,那种廉价机器做出冰淇淋吃了肯定会上吐下泻。 “芒果口味。”一个声音插进来,宠唯一愕然抬头,她是不是听错了,宁太子竟然吃如此廉价又女人东西。 “怎么没听清?”宁非倾身凑她耳边吹气,高大身影遮下来,唯一觉得冷飕飕渗人。 “没……我去买。”宠唯一抽抽嘴角跑远,这厮今天太反常了。 站店铺里,宠唯一不时向三人望去,只见乔芸冷艳高贵站一边,宁非和景修泽各据另一边。 乔芸似乎和景修泽争论着什么,视线不时瞟向她。 等她拿着两盒冰淇淋回去时候,三人又默契恢复了正常,宠唯一假装不知,低头吃冰淇淋。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景修泽不知从哪变出一张纸巾要给唯一擦嘴。 唯一尴尬咧嘴,“我……我自己来就好。” “这本来就是男朋友工作。”景修泽笑着用拇指抹去她嘴角奶渍。 唯一感觉嗖嗖数到冷箭向她射来,忙低头猛吃,不闻身边之事。 “修泽,你还是这么体贴。”乔芸开口,声音有些涩涩。宠唯一不禁看了她一眼,这话说,好像她以前享受过这种待遇似。 “我不对自己女人体贴对谁体贴,宁非也不差,好好珍惜。”景修泽淡笑应对。 唔,唯一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原来是三角恋么? 几人进了一家咖啡厅,宠唯一和景修泽坐一起,对面坐着宁非和乔芸。 “服务员,要一杯曼特宁,一杯蓝山。”乔芸女主人般开口,“我没记错吧?唯一你喜欢喝什么?” “她不需要。”宁非唯一之前开口,把手中早已化成水冰淇淋推到她面前,“刚吃完冷,喝热对胃不好。” “喂,你把你给我干什么?”唯一可不买账。 “吃了它。” 她记得他吃过,现让她吃他剩下? “或者我喂你。”宁非上身前倾,漫过桌子,饮了一口喂进唯一嘴里,堵住她反驳话。 场人,包括唯一都惊呆了。 乔芸目瞪口呆看着嘴对嘴宁非,又看向对面景修泽,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没记错话,宁非洁癖不是一般严重,别看他走马观花似换女人,除了与对方有不可避免肢体接触外,不会有任何其他过亲举动,何况是亲吻。 宁非对亲吻过分排斥,他说口腔是脏地方,接吻就是交换细菌,而现,他竟然用嘴喂一个女孩吃冰淇淋……乔芸放桌子上手紧握成拳,他们一起那么久,他甚至都没主动拉过她手!</P></DIV> <TR> 042为她打架 @$!6*&^*5*^%#6*@$5^%$#!@#$ 先别说唯一不喜欢吃芒果,就说众目睽睽之下,这厮公然吃豆腐,就让她气愤难耐,怒火中烧。 她绷紧舌头把宁非喂过来冰淇淋抵回去,用眼瞪他。宁非轻笑,抬手覆上她眼睛,浅笑出声,“乖,接吻要闭眼睛。” “宁非唯一她……是修泽女朋友……”乔芸迟疑道。 “哦,是么?”宁非捧着唯一脸,凤眼弯出漂亮弧度,舔去她嘴角奶渍,挑衅看向景修泽。 景修泽介绍唯一身份时候他之所以没出声,是为唯一名声着想,可这厮一而再再而三他眼前秀恩*,他该让他知道,谁才是唯一男人。 拇指摩挲着唯一水润唇,宁非警告看着唯一,却不防脸侧袭来凛冽之风,迅速松开唯一速闪开,宁非冲景修泽挑眉,“景医生……”他还没说完,景修泽拳头挥来。 宁非钳住汹汹而来拳头借势一拉,另一手已挥将出去,正中景修泽脸颊,坐一旁乔芸惊呼出声。 安静咖啡厅一下炸开了锅,只见两个气质不凡男人大打出手,杯盘桌椅一片狼藉。 “喂,你们别打了……”乔芸两人身边转,想要拉开两人,却又怕挨拳头,她瞪了一眼端着杯子若无其事喝水宠唯一,语气颇为埋怨,“他们俩是为你打起来,你还有脸喝自己?” 宠唯一撩了她一眼,这女人说话颇不对她意,“不是有乔大小姐你么。” “你……真是铁石心肠,喂,你们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打架值得吗?”一想起两个优秀这男人为一个唯一这么个平民女打架,她就堵得慌,当年他俩怎么不为她打? 唯一冷哼一声,这女人从见到她就看她不顺眼。 不过,眼看景修泽逐渐处于下风,唯一也坐不住了,毕竟景修泽是想替她出气。刚才要不是这女人,她早就上前了。她就是一身反骨,对看不惯人,越是让她做什么,她越是对着干。 瞅准空隙,唯一如一头小蛮牛冲进两人之间,大力把宁非推开。 “让开!”宁非睨着拦景修泽身前宠唯一,死丫头皮痒了,敢替野男人挡拳头。 “保安过来了。”两人毕竟都是有身份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这宁非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要是宁太子打人消息传出去,谁损失大? “宠唯一你他妈给我让开,别忘了自己身份!”他一再忍让,不代表他懦弱无能。从看她从景修泽房间出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火,到后来景修泽介绍她是他女朋友,她没反对,他也忍着,现,竟敢为了个男人对他叫嚷,他还真是太宠她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身份,不用宁少挂嘴边提醒。”唯一揩了袖子擦去景修泽嘴角血,“修泽哥我送你去医院。” 瞅瞅这变化,这语气,宁非咬牙。对他,语气冷硬怒目而视,对景修泽,软侬细语,关心有加,他只看到景修泽脸上伤,没看到他滴血手吗! “喂你干什唔……”唯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俊脸,嘴唇上撕咬刺痛渐次加重,攫住她脸颊手重重捏着她脸,有温热液体滴脸上与嘴角甜腥汇成流。 “宁非你别欺人太甚!”景修泽想上前,却被乔芸拉住,“修泽,唯一有她自己选择。”言外之意,宠唯一要是不愿意,她不会推开宁非啊。 确实,唯一拳打脚踢无所不用,可宁非一句话就能让她投降。北街,北街,他只会拿北街来要挟她。 冒着嘴唇被咬掉一块肉危险,唯一奋力推开宁非,眼眶湿湿盈着泪光,唇上润泽着鲜红,妈,疼她都哭了。 “属狗吧你,牙痒了你去啃骨头咬宠嘉嘉,别特么把老娘当软柿子!”她碍着谁了,一个两个全拿她出气!她不是傻子,景修泽跟她亲密是给人看,她知道。 宁非揩去嘴角血迹,唇上残留着她味道,望着脊背挺直背影,脸上露出茫然神色,一向极其自制他不知刚才怎么会如此疯狂。 一行人逛街之旅草草结束,回到酒店,宠唯一径直走向景修泽房间,不管他有没有利用自己,他都是因为她受伤,还好她包里随时备着伤药。 “宠唯一你就那么缺男人?”宁非身后握了握拳,该死丫头,她就那么喜欢送上门去给景修泽? “宁少这是吃醋了?” “狗咬吕洞宾!”宁非砰关上门,是个人都看出景修泽对她有意,就这傻女人看不出来。 景修泽视线若有似无扫过她唇,唯一尴尬抹抹嘴,碰到伤口,呲牙咧嘴抽气,这下恐怕喝口水都要疼要死。 “修泽哥我给你上药。”她拿出棉签转移景修泽视线。 “唯一你们……”事到如今,他就算自欺欺人也难以欺骗自己心。 “修泽哥,我清楚自己做什么,也明白知道宁非身份。”景修泽面前打破她极力维持形象是难,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别人面前是美好,她也不例外。 景修泽抿唇,没再说什么,唯一话间接承认了他猜想。 乔芸突然敲门进来,“唯一能陪我走走吗?” …… 宠唯一疑惑看向乔芸,她把她拉她房间干嘛? 乔芸翘起嘴角扯平,看向唯一目光有些幽怨,“你真是修泽女朋友?” “当……”然字还未出口,乔芸就继续说道,“你既然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和宁非搞一起?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修泽伤害很大?” 宠唯一被她一连串质问搞懵了,这娃是来替景修泽打抱不平? “你是他妈吗?” 乔芸一愣,“不是……” “不是你管那么宽干嘛?”她做对不对,不需要她来评判。 “我……我和修泽从小一起长大,修泽是重情之人,我只是想他幸福而已。” “哦,青梅竹马啊。”唯一随手拿起几上照片,上面不是乔芸和景修泽是谁。出差还带着俩人合照,还恰好放沙发前茶几上,让她想不看到都难,这位置挑还真够好。 “其实,你真正想说是:我只是想给他幸福吧?”宠唯一冷笑出声,这是宣战么?</P></DIV> <TR> 043宁少叫声听听 @$!6*&^*5*^%#6*@$5^%$#!@#$ 被说中心事,乔芸脸色难看异常,可碍于身份,她又不能和唯一一样冷嘲热讽争辩,只得忍着,面上摆出劝告姿势,“我承认我喜欢修泽,我看不惯脚踏两条船处处留情人,我只想告诉你,修泽是个只得珍惜好男人,你不珍惜,自会有人珍惜。” “多谢乔小姐美赞,我男朋友有人追,说明他足够优秀。”宠唯一自喝着乔芸泡咖啡,那悠闲样子让乔芸很是生气,感情她说了这么多,人家全当耳旁风了。 “唯一,你别误会,我没说要追修泽,我……我们是不可能。”乔芸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寥落孤寂,“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能再一起了。” 宠唯一挑眉,这是告诉她,他们俩之前是一对来着?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多谢乔小姐忠告,不打扰了,告辞。”宠唯一无趣开口,这乔芸威也示了,话也说了,她乖乖做了听众已经很给面子了。至于她到底追不追回景修泽,那就是她自己事了,反正她是个代理女朋友,很就会下班。 “……”乔芸还想说什么,可面对宠唯一淡淡然漠不关心态度,无论她说什么,都只能给自己招回一肚子气来,绞了手指恨恨看着宠唯一背影。 出了乔芸房间,宠唯一不顾形象打了个哈欠,看到门口挺拔背影,想缩回去却一来不及。 “想去哪儿?”阴测测声音响起,宁非挡宠唯一面前,眼神阴森恐怖。 “当然是睡觉。”宠唯一翻翻白眼,这厮还真够闲,跑走廊里来堵她。 “睡觉?”宁非脸瞬间阴了下来,她一出门他就紧盯着她走向,她竟然想都不想,毫不犹豫朝景修泽房间走,她是想去睡景修泽么? “宁少,瞧你一副怨妇样儿,是求睡么?”宠唯一挑开他衣襟,手指轻点,媚眼如丝笑若芙蓉,水眸向下扫了一眼,唇角微扬,“好像迫不及待了哦。” “该死!”宁非按住她作乱小手,大掌捧着她臀按向自己,警告性动了一下。 “真等不急了?”唯一眨巴着大眼睛佯作关心问,手指延伸向下。 “想让我这里要了你?”宁非极力压制嗓音透出性感沙哑,瞄了一眼景修泽房门,他坏坏顶了一下,“我想那儿做会刺激。” “真?好想试试哦,可惜……”宠唯一坏笑,“我大姨妈来了。” “妖精!”宁非愤愤开口,抵着她靠景修泽房门上,揉捏敏感,咬着她耳朵命令道,“叫,给我开口叫!” 唯一攥了攥拳,有时候她真怀疑他们初次之时他青涩技巧是骗人,他每次都能挑逗她敏感让她情不自禁。 “宝贝儿,乖,张开嘴儿叫声听听。”宁非誘哄,端了她腿盘自己腰上,若有似无搓磨她,不时敲击门板。 想到与景修泽只有一门之隔,唯一心里就紧张到不行,她可以宁非面前肆无忌惮,可面对景修泽,她不希望看到他对她失望眼神。越是紧张,感官就越敏锐,身体就越容易撩拨。 远处传来脚步声,唯一紧张地攀紧了宁非,咬着唇阻止呻吟溢出,“回去,有人来了,点回去。” “你也有害怕时候?”宁非挑眉,“叫,叫一声我就抱你回去。” 唯一咬牙,她就不信了,他能撩拨她,她就不能调戏他了么? 小手轻拢慢捻,揪住弹回,感觉到手下肌肉紧绷,她低头去吻他性感锁骨,贝齿轻咬,一路向下,留下一串串酥麻,另一只手不知不觉绕到他口袋处。 “我还没听过男人叫呢,宁少叫一个听听?”唯一反调戏他。 “小妖精,还反了你了,别以为你不方便我就没法治你!”宁非扒了她上衣露出美好春光,唇瓣轻启牙齿微磨,手指她各处敏感搔刮,引得唯一娇喘连连面若飞霞。 唯一也不甘示弱,解了皮带探入,牙齿咬他喉头处,慢慢磨,重重吮,所过之处如过电一般麻酥酥心痒,宁非低吼一声,重重抵门上。 相隔几千米s市,宠嘉嘉捏着手机,苍白手指爆出青筋,饭桌上静只听见话筒里传出嘶吼呻吟。 “妈妈,是大老虎来了吗?”宠明宇不明所以开口。 “闭嘴吃你饭!”宠嘉嘉呲目欲裂。 “哇……姐姐凶我,姐姐凶我呜呜……” “管不住自己男人冲明宇发什么火?不吃给我滚上去!”宠康国气得摔了筷子,沈丹芝本想替女儿说几句话,也不敢说了。 “爸你……你就向着宠唯一吧,难道她抢我未婚夫我还要拱手相让?我知道,她才是你女儿,我妈辛辛苦苦没名没分跟着你十几年,是我妈傻,她活该!”宠嘉嘉这样一说,宠康国脸上不禁带了愧色,当年沈丹芝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可从没向他抱怨过一句,就是这点,才让他动了娶她心思。 “嘉嘉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们是外室,比不得宠唯一,我会把姐姐喜欢东西都让给她。”宠嘉嘉一脸委屈上了楼,沈丹芝埋怨看了宠康国一眼,也抱着儿子上楼了。 宠康国点了一根烟,拨了宠唯一电话,劈头一顿骂,“……。你要是还有点廉耻就立刻给我滚回来给嘉嘉道歉,就是妓女也知道什么叫伦常,宠唯一你良心叫狗吃了?宁非和嘉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缺钱跟我说,你就那么喜欢找男人?” 看,这就是她父亲,亲爹骂自己女儿连婊子都不如,呵,真是第一好父亲呢。 宠唯一拿着手机吊宁非身上,挑眉,“不给你岳父问个好?” 宁非接过电话放床头柜上,托着唯一倒床上,继续刚才工作,唯一放开声音夸张吟叫,声音顺着听筒传到宠康国耳里。 “嗨,别说你*上我了。”唯一晶亮眼睛注视着宁非,她愈发看不懂他,不管从哪个方面他都没理由帮她和宠康国把关系搞得这么糟。 “闭上眼睛。”宁非吻着她唇,上面有他失控时咬破伤口。 房外,景修泽拿着一款女士包站走廊里,握着门把手爆出青筋,狠狠闭了闭眼,他把包挂门上,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景修泽看着孤零零挂门上包,无奈叹口气,拿回自己房间。</P></DIV> <TR> 044她是小偷? @$!6*&^*5*^%#6*@$5^%$#!@#$ 第二天,医学大会正式召开,本以为宁非来b市是因为生意,没想到他竟是该研究投资人,据说是无常赞助。 宠唯一冷嗤,什么无常赞助,说好听罢了,不过是借此为公司争个好名声。再说,作为研发投资人,到时候他要是想渗入医药行业,这不是正好铺了条捷径么。唯一发现,宁非就是个无奸不商,无论什么都能让他整出商机来。 作为受邀贵宾,宁非做了冠冕堂皇演讲,宠唯一无聊打哈欠,一束冷飕飕目光射来。唯一望去,只见景修泽略带关心望着她,唯一尴尬一笑,刚想抬手打招呼,他旁边乔芸就拉着他说话。 宠唯一无趣撅嘴,今早景修泽给她送手袋时候,她本想解释一番,可是宁非跟吃了火药似,拽着她就走,害她一直对景修泽心存愧疚。毕竟答应了他假装他女朋友,却还他认识人面前和宁非牵扯不清。 领导发言完毕,下面应该是研究参与人员上前讲解研究成果,这也是唯一关心问题。 不过会前就有关领导就找过唯一,因为此项研究颇受国家重视,目前处于保密状态,所以,唯一报道时候不能提任何有关治愈方法、药物配方内容。 对此唯一也表示理解,像之前艾滋病研究也是如此。 只是,台上迟迟没有动静,席领导也面面相觑,台下已有人交头接耳。 宠唯一疑惑望向专家团,只见乔芸和景修泽争论着什么,即使隔了很远,她还是能感觉出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几分钟后,乔芸突走上主席台,交握胸前手显示出她紧张。站台上,她深吸了一口气,量语速平缓作报告。而她身后打开投影仪,一直处于空白状态。 虽然乔芸口才很好,表达能力很强,但语言毕竟是抽象,人体器官,药物化学分子都需要图像来呈现。 二十分钟后,乔芸结束了她解说,台下寂静一片。会议主持人速走前上询问,乔芸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不时地向台下一扫。 宠唯一放下相机,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她扫视那几眼都看到她时一顿。 研究成果本来是这次会议重头戏,至少要解说一个小时,乔芸二十分钟讲完,可见只是凭记忆讲说了个大概,场领导很不满,已有领导站起来准备离席。 “对不起,研究报告盘不见了,我……我愿意接受惩罚。”台上响起乔芸声音,台下一片哗然。 “小乔你一向稳重,怎么犯这么低级错误?你不知道这份报告重要性?这属于保密文件,你怎么能弄丢了?”一国字脸领导开口。 “我一直把盘放房间里,可是……今天早上我准备解说时候,发现它不见了。”乔芸说很是委屈。 研究成果丢了,这医学界相当于国家机密被盗,会议不得不中止。 “怎么了?”宠唯一挤到景修泽身边。 “院长说要把乔芸从研究小组里除名。”景修泽痛苦说道,没人知道他们花费多少心血,经历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实验成功那天,他们几乎喜极而泣。而乔芸一个女人国外研究点孤身奋战,为国内同事提供有效药物和资料,她付出不比任何人少,现把她除名,就是对她所有努力抹杀。 宠唯一也不知该说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威严声音,“你是宠唯一?” “是我。”唯一转身看着严肃国字脸男人。 “宠记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不可能是唯一,院长,唯一没理由陷害我,再说她也不是医学人员,要了研究成果也没用啊。”乔芸急急打断男人话。 “只有她去过你房间,她是大嫌疑人。研究成果已经引起他国注意,对于人民健康来说,它是无价之宝。”言外之意,宠唯一这个医学上门外汉偷了研究成果是去卖钱。 “你意思是我拿了那什么破成果?”唯一轻蔑扫过乔芸,“你说?” “唯一,也许你离开我房间时候随手拿错了,如果……如果你拿错了就还给我吧,我知道你不是个是非不分只认钱人。”乔芸好心为她开脱。 “呵,不小心拿错了?请问乔医生,这么重要东西你应该放保险地方吧?难道你放桌子上等着我‘不小心’拿错?”想起之前凉渗目光,她原本以为是景修泽对她责备,现想来,恐怕是这个女人阴毒视线吧。 “我……唯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是你拿……”乔芸急哭了,那被宠唯一堵得还不上嘴表情甚是惹人同情,众人看向唯一目光不禁带了些责备。 就是,人家乔医生多好,怕伤你自尊给你开脱是你拿错了,你还不赶紧接着台阶下了把东西交出来,还牙尖嘴利讽刺人家,真不知好歹。 “宠记者,请把你包打开,不然我只好报警了。”院长已经不耐烦。 “院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不可能是唯一。唯一比谁都希望研究成熟,她母亲也是一位植物人患者。”景修泽道。 “这就对了,她拿了成果就是想给她妈治病。”不知谁说了句。 治你妈病,宠唯一想爆粗口,她拿了就能给母亲治病了还要医生干嘛? “怎么回事?”宁非走过来询问。 “宁总,这个人偷了研究成果。”乔院长开口。 “哦?是么?”宁非勾唇。 “我没拿!” “没拿你怕什么,把包打开给我检查。”乔院长紧逼不放。 “你也认为是我拿?”唯一走到宁非面前,攥紧他衣服。 宁非俯首她耳边低语,“你不良记录太多……” 唯一死心地后退,却听见他性感声音接道,“我倒希望你拿到手,咱们自己回去研制去。” “奸商!”唯一骂道,转身面向乔芸,“好啊,检查也行,但是不能只查我一个人,场所有人,包括你,都要接受检查。”众人眼中,宠唯一这就是垂死挣扎。</P></DIV> <TR> 045输的学狗叫 @$!6*&^*5*^%#6*@$5^%$#!@#$ “宠记者,原本你就是不请自来,现资料被盗,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你别得寸进尺!”乔院长脸上带怒,眸中闪过阴霾。 “你是要强行搜身?”宠唯一挑眉。 “什么强行搜身,是你自己不配合。”言外之意便是说宠唯一给脸不要脸。 “呵,场几十个人,凭什么只搜我包?他们就没嫌疑了?别跟我说我进过乔芸房间,傻子才做得这么明显等人去怀疑。”宠唯一视线他和乔芸身上打了一个圈,“我告诉你,要搜,行,场一个不落,别想欺负我一个人。” “宠记者,你这样很让人怀疑,你要是没拿你怕什么?只要你交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乔院长恩威并施,“但是你再这样拖延下去,别怪我不客气,我会交给……” “报警么?好啊,我替你报。”说着便拿出电话拨打了11,似笑非笑看着乔院长。 “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只是吓吓她罢了,哪能真报警。要是让上面知道他把这么重要东西弄丢了,不仅对他升职有影响还会挨处分。 “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我敬你是长辈,你别给我拿着尊敬当面子!” “院长,不可能是唯一。”景修泽插嘴道。 “你给我闭嘴,人是你找来,我还没找你算账!”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顶撞,他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就白活了这么多年,“来人,这女人以记者身份混进来,意图偷盗医学成果,给我搜!” 景修泽还想说什么,却被乔芸拉住,“修泽,院长正生气呢,你想被除名吗?” 等乔院长身后两个保安立刻上来按住宠唯一,宠唯一也不是乖乖兔,亮出利爪,反嘴就咬。有时候,泼妇打法确实让人没办法。 “乔院长,强行搜身可是犯法。”宁非拍了乔院长一下,不动声色把唯一挡身后,“我们是合法社会,不能平白无故胡乱给人定罪,这样吧,既然都有嫌疑,那就从我开始,来,先搜我。” “宁非就算她是你情人也不能如此偏袒。”一直没吭声乔芸开口。这一句话把众人目光都转到宁非和宠唯一身上,这女孩不是景修泽女朋友吗?怎么又成了宁非情人了?而且……情人、情人,怎么听都不是个好词。 众人看向宁非眼神多了抹复杂,难怪帮她说话呢,原来是小蜜啊,看向景修泽目光不禁带了些同情。 原来是个关系户,还乱搞男女关系,这种女人一定是思想堕落**一族,盘肯定是她偷得。 “你之前不是说一定不是唯一拿么?怎么这会又说是她拿,乔芸,你这话可是自相矛盾。”宁非才不乎他人眼光,他要是连想保护人都保不了,还配做男人么? “我……我只是说唯一不可能偷,但是她可能不小心拿错了嘛,院长也没有恶意,就想检查检查。”乔芸知道宁非性子不羁,却没想到他会为了个不三不四女人得罪所有研发团。 “既然你不能肯定是她拿,为什么只搜她?”宁非凤眸微眯,扫过乔芸,“乔院长,我不得不考虑是否应该对一个是非不辨、罔顾法律团体投资。” “宁总,我们也是例行搜查。” “那就都搜!” “等等。”说话是宠唯一,她走到两人面前,下巴微扬,“我接受搜查,但是,如果你们没搜到,我要你登报道歉,而你……”下巴点了点乔芸,“跪地学狗叫给我道歉!” “宠唯一你……”乔芸气得直哆嗦,“亏我还替你说话!” “是么?谢谢。不过,你还是要学狗叫,如果这两点你俩做不到,我不接受搜查!”她从来不是良善之人,十年前生活告诉她人善被人欺,她不会步母亲老路。 “宁总,你看看,看她说什么话!”要他堂堂医院之长、脑科权威专家对一个无名小辈道歉? “乔院长,唯一说也理,你们侵犯了**先。”宁非现众人眼里简直就是个昏庸君王,“要是乔院长放弃搜查,恕宁某告辞。”说着便拥着唯一向外走。 “宁总这……”乔院长纠结,没了宁非资金他还做个屁研究啊,估计连设备都买不起,别想升官发财。和乔芸对视一眼,乔芸略微迟疑点头。乔院长叹口气,“好,按你说做,但要是给我搜出来,这两项你都给我做了!” “好!”唯一冷笑。 搜查先从他人开始,乔院长是领导,自然不敢拿他开刀,唯一有宁非护着,也跟着放后搜。当然,乔院长也是想让宠唯一留后出笑话。 果然,一路搜下来,毫无所获。乔院长看向唯一眼神便多了几分得意。 搜到宁非,保安例行公事翻查了一番,接下来便轮到唯一了。 “大记者,请吧!”乔院长阴阳怪气道。 宠唯一把包倒过来,乔院长亲自上前检查,一堆东西翻到后,院长脸色愈发阴沉,“你把盘藏哪儿了?衣服,给我把衣服脱了!” “乔、院、长!”宁非脸上已现不悦,他女人是随便能看么! “宁少,既然咱们答应了就按人家规定来,我相信乔院长如此公正,一定不会偏袒。”唯一此话一落,站旁边乔芸不禁攥紧了包,另一手藏后面伸入摸索着,难道她把盘放回她包里了?不可能,宠唯一跟本没机会动她东西。 唯一脱了外套,乔院长还不放心,派乔芸上前搜身。 乔芸不甘心唯一身上摸了一遍又一遍。“乔医生,您这是给我检查身体呢?”唯一开口。 乔院长冷哼,“谁知道有没有藏房间里。” 唯一只当没听见,她笑嘻嘻走上前,“现只剩你们俩,为了避嫌,我来查看乔芸,宁少,麻烦你和乔院长沟通沟通了。” “不,不行,院长,说不定她会趁机栽赃给我。”乔芸急急拒绝,她敢肯定盘她手里,她主动提出给她搜身,一定有猫腻。</P></DIV> <TR> 046狗狗乖,吃骨头 @$!6*&^*5*^%#6*@$5^%$#!@#$ “乔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和宁少狼狈为奸陷害你?”有挡箭牌不用白不用,她就是这么卑鄙无耻无下限,卑鄙是卑鄙者通行证,对待卑鄙之人,就得用下流手段。 宠唯一看得出,那个乔院长对宁非有着三分忌惮,既然宁非甘愿当她王牌,她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我没有这么说。”端着一副贵小姐架子乔芸自然不是市井小流氓宠唯一对手。 “小乔!”乔院长可不敢再得罪宁非第二次,他可是他衣食父母。 “院长是她血口喷人!”乔芸委屈说道。 “好了,小乔,众目睽睽之下,谁敢动手脚宁总第一个不答应,我相信宁总是会公正处理,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到时候人赃并获,她脱不了干系!”乔院长恨铁不成钢看了乔芸一眼,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 乔院长很坦然张开手,略带笑容,“宁总,搜吧,我是不会搞特殊化,既然说了全体人员搜查,咱们就查个彻底。”这是跟宁非要房间搜查权呢。 乔芸听出了乔院长话外之意,一个劲儿使眼色,宠唯一昨晚跟宁非一个房间,到时候,只要宁非说一句话,谁敢去搜他房间? “乔院长说笑了,我一个晚辈,怎好对您老动手动脚,您是咱们团队核心力量,是研究领军人物,可以说,是您一手造就了植物人催醒领域高峰,哪有人会偷自己孩子呢,您说是吧?”宁非一改之前无理刚硬,奉承客套着一大顶帽子扣乔院长头上。 乔院长面色红润,染着慈善笑,一个小辈凭俩破钱就敢跟他叫板,真当自己是太子爷了,还算他有眼色,认清了自己身份! 宁非越是抬高他,他就表现愈发谦虚,他这人心眼小记仇。刚才宁非当着那么多人面让他下不了台,现想给他戴顶高帽就想让他给他台阶下?哼,门都没有,年轻人太过嚣张,他就要杀杀宁非锐气。 “宁总,这怎么能行,都说了所有人都要接受搜查,我当然不能搞特殊化,免得到时候被人诟病。”乔院长假模假样客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乔院长了。”哪想到,宁非根本没给他傲娇机会,直接把他客气当真心。 乔院长一张春光满面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可是他自己要求搜查,说出去话如泼出去水,是收不回来,只能心里狠骂宁非狡猾,面上还得保持着笑容。 宠唯一看着笑得极其扭曲乔院长,眼睛他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又回到宁非身上,这小子搞什么呢? 觉察到她探寻目光,宁非勾唇微笑,俯她耳边吹气,“送你个礼物,不要眨眼。” 宠唯一视线落他口袋上,面露狐疑之色。 乔院长张了半天手臂,也没见人过去搜他,宁非只顾着和宠唯一打情骂俏,堵胸口火气瞬间窜到了喉咙,刚想开口,宁非便笑着看他,“虽然乔院长不可能是盗贼,不过既然我们规定每人必须接受搜查,那就只好委屈院长把外套脱下来了。” 听此一说,乔院长火气降了降,还算他懂事,没搜他身。 乔院长把外套脱下来,宁非示意保安上前,把所有能藏东西地方翻过来,当翻到内口袋时,叮地一声,一个物件掉到地上。 “哟,这是什么?”宁非好奇上前捡起,拿手中晃了两下,长眼都看出来那是一个盘。 “这……”乔院长无法相信连退数步,他转头去看乔芸,乔芸也是一脸茫然,不自避开乔院长投过来视线。 “乔院长,这是……”宁非拖长了音,表情颇为不愉。 “呵呵,宁总,您看我这脑子,老了就是*忘事儿,原来我自己身上呢。”乔院长硬着头皮辩解道。 “乔院长你这脑子真不灵光,”宠唯一不客气讽刺道,“你年纪大了忘事不要紧,我小年轻替你记着。” 说罢,宠唯一特意顿了顿,“我想座各位都听到院长承诺了,如若我没拿盘,公正无私乔院长登报向我道歉,咱们神探乔医生跪地学狗叫。” “宁总,这玩笑话当不得真……”乔院长腆着脸笑嘻嘻地讨好宁非。 “玩笑?乔院长,如此郑重之事怎么会是玩笑?乔芸诬陷我也是玩笑?要不是宁少护着,我现早被你们给扒不剩了吧?说不定明天报上多了一则无名女尸闻。”唯一冷笑,道貌岸然,想凭一句玩笑摆脱? “我们是有身份地位人,怎么会做如此违法事,宠记者别给我乔某乱扣帽子!”这都些什么话,说他跟杀人犯似。 “既然乔院长如此有身份地位,说话肯定是算话,是吧?”她这儿等着他呢。乔院长咬碎了牙,他竟让一个黄毛丫头给算计了。 “乔医生,开始吧,不多,跪地狗叫三声,再说三句对不起就行,我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人。”宠唯一小人得志,摆出我很宽容姿态。 这欠扁样让乔芸恨得牙痒痒,宁非嘴角上扬,不知怎地,他*极了她这小流氓样儿。 “宁非……”乔芸向宁非求助,他们相识多年,关系非同一般,他不会见死不救。 没想到宁非佯装没听见,俯身唯一耳边说着什么。 “修泽我……”乔芸又羞又气,跪地学狗叫,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唯一……算了吧……” “修泽哥,这是女人之间事,你别插手。”就是天王老子说情也不行。 唯一凑到她耳边,“乔芸,你觉得我能把盘神不知鬼不觉转嫁给那死老头,就没证据证明是你栽赃我?名声还是面子,自己选吧。” 其实她也是唱空城计,之前,乔芸一假模假样替她开脱,她就觉察不好,偷偷一抹,果然包里多了个盘,她借着与宁非靠近之际,偷偷塞进他口袋里。想着,就算查出来,他们也不能把宁非怎么样,哪知宁非这坏心塞进乔院长衣服里,让那老头出了丑。 乔芸不甘地与唯一对视,缓缓屈膝,跪地上,全场一片静默,只有汪汪声。 唯一把盘塞进她嘴里,“狗狗乖,吃骨头。”</P></DIV> <TR> 047小两口联手所向披靡 @$!6*&^*5*^%#6*@$5^%$#!@#$ 乔芸咬着盘,双目猩红怒视宠唯一,牙齿与盘间发出咯吱摩擦声。宠唯一丝毫不意她恨不得吃了她眼神,拿手像逗宠物一样拍她面颊,周围一片抽气声。 乔芸可谓是医学圈子一枝高贵牡丹,高高上只可远观,哪会有今天这样卑贱跪地任人玩弄。 乔院长也是气青了脸,先不说乔芸是他人,宠唯一如此折辱她,就是杀鸡给猴看,乔芸都这样做了,他还能逃了登报道歉结果? 且刚才宁非丝毫不给他面子,这让他下属面前丢了脸,以后还怎么领导他们? 越是想,对宠唯一恨就增加一层,要他对一个出卖身体妓女道歉,以后还怎么医学圈混?乔院长脑子转飞,给自己想退路。 那边,乔芸道完歉,迅速站起来,推开人群向外跑,被宠唯一一把拉住,“乔医生急着去哪儿?” “宠唯一你别太过分,我按你说做了,还想怎么着?”乔芸一脸气愤甩开宠唯一,可她这个娇小姐怎么甩掉宠无赖,周围投过目光下,脸一阵青红。 “别生气嘛,我说了我很通情达理,只是……”她坏心摸摸鼻子,“你刚才跟我道歉了么?我怎么没听见?” “宠唯一你别得寸进尺!”乔芸脸上火辣辣,以后她同事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宠小姐,我说过,我和修泽是过去式,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你用得着抓着我不放吗?我乔芸也是有身份人,我还不屑于跟一个三心二意女人去争什么。”这话说得就有学问了,一来转移了众人注意力,由盘偷盗变成女人争风吃醋,二来是打宁非脸,想想堂堂宁太子护着女人竟然还跟别男人勾搭不清,宁非脸上还能挂得住?自然也不会再帮她了。 “唔,我知道了,”唯一歪这脑袋看她,“但是你还是得跟我道歉。” “你……”乔芸气得浑身发抖。 笑话,她宠唯一是谁?以为被人看两眼,议论几句,就羞愧难当恨不得自杀泄愤?这么多年来,她脸皮早比城墙都厚了。 “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乔医生,虽然我宽厚善良,可是你不道歉,我也没法原谅你啊,唉,我该多过意不去啊。”唯一充分展示了她不要脸,“哦,对了,刚才你那几声汪汪叫还蛮好听,我做成手机铃声发给你吧。” “宠唯一你欺人太甚!”这话不就是告诉她,她把她刚才卑微都录下来了么。 “宁总,有些事还是有个度好。”乔院长看着乔芸风中颤动身子,忍不住开口。 “这……”宁非眼底闪过狡猾,迟疑看向唯一。 唯一眉梢一挑,拿出电话打出去,“是我,我这儿有个独家劲爆闻,对,有图有真相,一会儿我给你发过去……” “你敢!”乔芸恨恨威吓。 唯一轻蔑瞟她一眼,打开ipad,便听到对方回答,“收到了。” 乔芸颤抖着手指着宠唯一,嘴唇气得青紫,半天说不出话,身子一歪,倒地上。 “啧啧,以为晕倒就不用道歉了?” “宁总,凡事要给人留条活路!”乔院长面露心疼,额上青筋暴突,见宁非一脸犹豫,一咬牙,开口,“宁总,我们坐下谈谈。” “既然乔院长盛情邀请,我哪有不去道理。”宁非是端足了架子。 唯一拧他一把,“宁少,这次钱够买北街了吧?” 这只狐狸,无时无刻不想着赚钱。刚才他那迟疑一眼,她便知道这狐狸又想着算计人呢。 进了房间,乔院长给宁非斟了茶,“宁总,咱们也合作这么久了,乔某非常感谢您对研究组帮助。我知道宁总是办大事人,看不上我这点小研究,但我乔某也没别本事,就请宁总笑纳了,今天误会咱们就当翻过去了。” “乔院长意思是……”宁非拿乔。 “没有宁总资金,研究根本不可能进行,如果乔总愿意以股东身份进入,我想对研究一定会有大帮助。”乔院长攥了攥拳,隐藏起不甘,“上面也一直有意向吸引企业参与研究,乔某不才,能说上几句话。” “那就有劳乔院长了,小侄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宁非凤眼微眯,唇角弧度扩大,老东西,算你上套。 王秘书立刻拿出协议书摆到乔院长面前,男人一愣,拿着笔手一抖,原来,宁非早就有算计他心,不然这协议书怎么会随身带身上。他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宁非一手设计。 签完协议,宠唯一也同样递上一张纸,“我知道乔院长忙,我先帮乔院长把道歉信写好了,您只要签个字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乔院长质问。 “什么什么意思?难道院长要耍赖?”唯一佯装不解。 乔院长深吸一口气压下怒,“宁总,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这一页翻过去。” “嗯?我有说么?”宁非欠扁询问秘书和宠唯一,二人纷纷摇头,接着便语重心长道,“乔老,做生意讲究是诚信,您这样,我看资金事……” “宁非,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要为自己留一步。” “受教,不过我向来信奉斩草除根,您多虑了。”宁非如此不给面子,让唯一疑惑不解,她以为,他会说她无理取闹,狠狠教训一顿。 回到房间,唯一趴床上盯着宁非,“你不怕得罪那老头?” “那你就不怕得罪乔芸?” “切,反正她对我有敌意,恨一分和恨十分有区别么?”债多不压身,多她一个也没什么。 “小乔如此,老乔自然也不弱。”宁非换了身休闲装坐床上,“心情不爽?带你去看场戏。” “没兴趣。”她想景修泽,想他为她说话,为乔芸求情。 宁非凑她耳边低语,宠唯一跳起来惊呼,“他俩竟然……这世界太疯狂了,你们圈子是不是就*玩这种惊世骇俗啊?” “你不也是么?”宁非刮着她鼻子。</P></DIV> <TR> 048不得好死 @$!6*&^*5*^%#6*@$5^%$#!@#$ 宠唯一兴致勃勃地跟着宁非出去,没想到乔芸房外遇上了景修泽,“修泽哥……” 唯一刚张口,宁非就把她拉到后面,阴阳怪气道,“景医生来看青梅竹马?” “唯一,趁着乔芸没回来,你先回s市吧,以后别招惹她了。”景修泽无视宁非挑衅,有些担心看着唯一。 宁非扳过唯一脑袋,颇为不悦,“不舍了?想陪他上床?” “神经病!”推开宁非往回走,“宁非你这样子很让我觉得你吃醋,得,人也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宁非也觉察出自己反应太过,貌似他一见到景修泽就会自然而然彰显对唯一所有权,这个习惯不好,很不好,他不喜欢失控于任何事物,包括他心。 “乔院长是乔芸叔叔,哦,对了,算起来,乔芸还是乔子谦堂姐,”宁非拉着唯一避到墙边,让清洁人员过去,继续解说道,“乔芸今天受此大辱,日后必定报复,你还是有个准备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唯一不乎道,却见宁非悄悄进入乔芸房间,不一会儿又出来,然后面色自然拉着她离开,丝毫没有惊动里面打扫清洁工。 虽然不怕乔芸,不过唯一还是得回s市,闻注重就是时效性,为了保证报社能够发行第一手资料,她必须赶回去。 唯一第二天早上到达s市机场,没有回家,直接赶往报社。 一进办公室,她感觉到丝丝不同,气氛压抑死沉,不过唯一以为是老大发飙了,没意。 “简溪,帮我把这份闻校对一下,对了,要写你名字。”唯一把乔院长道歉信给简溪,她要避嫌,采访记者名字自然不能是她。 说完,见简溪直勾勾看着她,宠唯一莫名,“喂,想男人了?看什么呢?” 简溪重重咳了几声,冲着唯一眨眨眼。 唯一摸着她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咋还眼睛抽都面部扭曲了呢?” 简溪暴怒,“宠唯一看你身后!” “我身后怎么……”唯一一转身就看到面前双臂环胸,扬头鄙夷她人,倒抽一口冷气,“妹子,近流行熊猫眼?来,姐姐给你拍个照留念。”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同情又佩服仰望宠唯一。 简溪则急不行,捉着她胳膊猛摇,“唯一,这是咱们老板,你说话注意点。” 宠唯一左眼皮一跳,挑眉,“哦,领导?” “哼!”宠嘉嘉冷笑,“你就是宠唯一?无故旷班,视报社纪律于无物,这样怎么当记者?念你初犯,这次只撤销你记者职位,嗯……正好清洁阿姨病了,你顶替她吧。” “社长,唯一有请假。”简溪辩解道。 “请假记录呢?她跟谁请?跟我说了?”宠嘉嘉趾高气扬,尖细高跟鞋踩地上嘚嘚响,“以后都像她这样,工作还怎么做?报社还怎么经营下去?” “唯一有打电话跟章总编请假,你……” “你是社长我是社长?我用得着你说三道四?你想跟她一样扫厕所就直说!”宠嘉嘉眼一横,官架十足。 “扫就扫……” “简溪你哪儿那么多话,赶紧发闻去。”唯一打断简溪话,撞过宠嘉嘉走向厕所。 “等等。”宠嘉嘉老佛爷似拉长了音吩咐道,“去给我煮杯咖啡。” 宠唯一没脾气笑笑,转身进了茶水间,宠嘉嘉高傲巡视一眼,踩着猫步踱回办公室。 原来,宠嘉嘉听到宠唯一和宁非假借出差之名偷情,就生了恨意,吵着让宠康国把报社买下来,让她进入当社长。 当然理由是冠冕堂皇自主创业,创个毛线,钱还是她老子出。 一想到以后宠唯一就要她手下作牛作马,她就开心不得了,你不是能耐么?不是厉害么?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宠唯一推门进来,宠嘉嘉脸上闪过不悦,“敲门了么?出去!” 唯一从容退出去,敲门。 “进来。” “您咖啡。”唯一把咖啡放桌子上。 宠嘉嘉睨了一眼,“这是咖啡?你有没有脑子,我要是现煮咖啡,不是速溶垃圾!” “我再去换一杯。”唯一面带笑容退了出去。 这样毕恭毕敬取悦了宠嘉嘉,嗤笑一声,“不过如此,还以为多么硬骨头。” 第二杯端进来,冒着腾腾热气,唯一笑眯眯做了个请姿势。 宠嘉嘉眼睛微眯,端起杯子放鼻底细细闻着,突然,她手一扬,滚烫咖啡数泼出。 唯一迅速一闪,堪堪躲过,衣服上溅了点点黑斑。 “这是给人喝么?再去煮!”眼看目没达成,宠嘉嘉眼里闪过戾色。 唯一一声不吭,端了杯子出去。第三次进来时依旧是毕恭毕敬,“社长,您咖啡好喝么?” 唇角微扬,滚烫咖啡从宠嘉嘉头上缕缕滴落,伴随着宠嘉嘉杀猪般嚎叫,唯一款款坐下,翘着腿欣赏她狼狈,“社长叫这么好听,看来这次满足了您胃口。” “宠唯一你找死!”宠嘉嘉哆嗦着擦着咖啡,脸上火燎燎疼,她要毁容了!要毁容了吗? “相对于找死,我喜欢不得好死。”宠唯一拿出手机放到宠嘉嘉面前,笑得诡异,“见过这样宁非么?他身材可是极好,那线条,那力道,想想都让人心酥。” 宠嘉嘉瞪大眼看着照片上赤身**缠绕一起两人,宁非沉醉脸正对着镜头,让人心神一荡,宠嘉嘉却看得火冒三丈,”宠唯一你不要脸,勾引男人婊子!” “可是宁非就是喜欢我这个婊子。”宠唯一笑道,看着宠嘉嘉脸色由白转青,怡然自得地拨出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性感声音响起,“小妖精,想我了?” 唯一睨了一眼怒火中烧宠嘉嘉,笑得娇俏,“你不想我吗?” 电话里静了静,随后一个低哑男音响起,“想你里面味道想要死,你个吃人不吐骨头妖精!” “宁非!”宠嘉嘉气得声音发颤,脸上烫水泡疼痛都抵不过熊熊怒火。 电话那头宁非一愣,随即呵呵笑开,他说这丫头怎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原来是拿他气某人。</P></DIV> <TR> 049生死逃亡 @$!6*&^*5*^%#6*@$5^%$#!@#$ 因为宠嘉嘉被咖啡烫到脸,不敢出门见人,宠唯一总算安静了几天。好她报社人缘不错,趁宠嘉嘉不,继续做完自己手上报道。 忙到深夜,宠唯一伸了个懒腰,整个报社只剩下她一个人,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挥走突然萌生孤独感,拿起包出了报社。 报社位置比较偏僻,要穿过一条窄道,平时就人烟稀少道路如今是一个活物都没有,只余明灭路灯小路上拖出长长影子。 初秋晚风凉瑟瑟让人毛孔紧缩,唯一拢了衣领匆匆穿过小路,头顶灯光忽然闪了一下,接着就响起呲呲啦啦电流声。唯一抬头看了一眼年久失修老路灯,哀叹一声,路灯她叹息中散发了它后光亮,整个巷子陷入一片黑暗中。 宠唯一警惕性前后望了一眼,提步速赶路,一道铃声突兀划破夜色。唯一一顿,掏出手机放耳边,“死丫头你想吓死老娘啊!” “本宫是担心你,小样儿,回去没?”是简溪电话。 “没呢,老巷灯又坏了。”宠唯一抱怨道,这灯也不是第一次熄了,老是今天坏明天好,去找负责人,人家说这是接触不良,该好时候就好了。 “宠唯一你竟然才下班!”简溪高分贝声音传过来,“我叫小天子去接你,大姑娘家一个人走夜路多危险。” “得了吧简娘娘,秦天是你男人我可不敢用,再说我这么彪悍谁敢对我怎么样。”跟简溪插科打诨也不是那么害怕了,紧了紧衣服,拿手机照着路况。 人处夜间,视觉受到影响情况下,听觉会异常灵敏,唯一突然蹲下去,装作系鞋带模样向后看,几条人影黑夜中闪过,脚步声也停了。 神经嗖地绷紧,脑中闪现一个念头,有人跟踪! 速起身,攥紧手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着,耳边只剩呼呼风声和紧随不舍脚步声。 许是跟踪人发现她异常,不再掩饰,直接由走路换成了跑。 宠唯一也提步跑起来,再走几步便是巷子中间,要是那被抓到,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是现给简溪打电话也来不及了。 “,那妞跑了,抓住她!”男人粗犷声音响起,沉重脚步踏地上,不知是心抖还是地颤,唯一心慌慌。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宠唯一突然停下,转身望着由远而近人影,一共三个人。 三人跑近,看着瑟缩着靠墙上人,目露猥琐,“跑啊,怎么不跑了?算你有自知之明,今个儿陪哥几个好好玩,哥就放你一马。” 唯一浑身颤抖,面露惊恐,“你……你们想干什么?” 三人听了笑得*,“当然是干你,哟哟,瞧着细皮嫩肉,真他妈滑溜。” “我……我不认识你……”她第一次加班就遇上这种事,也太巧了。 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她实没把握跑出去,到时候精疲力竭被抓到,还不如现保存些力气,留下绝地反击机会。 “哥认识你就行了。”一带耳钉瘦男人摸着唯一脸,啧啧赞叹,“这丫头成年了没有,瞧这模样嫩得很呐。” “我没成年,没成年,猥亵未成年是犯法。”唯一连忙接口。 “我去,少蒙老子,老子知道你今年二十二,正是一枝花年纪,哥几个,咱一块上,正好三人一人一氵同。”男人说着便往下摸,一手解着裤子。 宠唯一眼中闪过疑惑,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年龄? 就她寻思间,其他两个男人也围了上来,对她上下其手。衣服很被三个男人撕扯开,露出半遮半露雪峦,男人贪婪盯上面,吸溜一口口水,“真嫩,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一样爽。” “急了吧,一会挨个让你试。”瘦男人摸了一把。 面对男人猥亵,宠唯一出奇安静,如木偶般任男人为所欲为。男人嘴凑她脸上亲着,滴下恶心口水。 唯一笑着推开男人,他生气之前主动握上他,“哥哥,你好慢哦。” 男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长得这么清纯,原来是个**,哥就喜欢风骚。” 唯一巧笑着勾着男人脖子,娇嗔道,“人家是喜欢哥哥才这样,不要这么说嘛。” “骚,够味!”另一人搓着手心淫笑,“,给老子试试。” “老三你等着,哥先爽完了。”瘦男人眼里灼烧着慾望,直勾勾地望着化身妖精宠唯一,“用力,再用力点……嗷……”男人嚎叫一声,捂着痛处蜷缩地,全身抽搐。 “老……老大你怎么了?”其余两人正盯着衣衫不整宠唯一自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踩着倒地男人睥睨着两人,手中沾血刀夜色中闪着冷光,“都给我退后!” “你你……”叫老三男人猛地上前,却被瘦男人嗷嗷嚎叫吓得止了步,“你想干什么?” 哼,真是好笑,之前是她怯怯如此问,现换了这几个大汉,刀尖比男人脆弱处,“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可你这儿要是没用了……还怎么满足我呢?” 男人身子一阵痉挛,疼直翻白眼,“都退……退后……” 两个男人打开手电向唯一扫,见老大身下淌了不少血,裤子也被血浸湿了,吓得一个哆嗦。心想,若刚才是自己先上前玩弄这妞,现躺地上就是自己了。这娘们够狠! “叫他们退到巷子口!”唯一手中刀下压了几分,正好割男人伤口上,男人嗷一声惨叫,“退……退!” 唯一压下胃中翻滚恶心,努力保持着镇定,一边注意脚下男人,一边盯着另外两人。见两人身影越来越远,手下一刺,速反身向后跑,整颗心噗通噗通像要跳出嗓子眼。 大路就眼前,唯一卯足了劲冲去,路口猛然闪出一个人,她攥紧了沾血刀,企图来个鱼死网破。 “唯一怎么才下班……”景修泽话卡喉头,一道寒光堪堪擦着脖颈过去。 “怎么是你?”唯一呼呼喘气,心头一悸。 “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这刀……。”景修泽看着满身血渍唯一大惊,忙脱下衣服给她穿上,“发生什么事了?” “上车。”唯一脱力靠他身上,心有余悸回头,耳边隐约传来凄惨嚎叫,还好没死。 车上,唯一蜷缩了好久才缓解手脚冰凉,她瑟瑟坐起来,“有烟么?” “你……”景修泽欲言又止,拿出一盒递给她,他知道她需要东西发泄。 唯一摇下车窗,修长手指夹着细长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你怎么会来?” “不是你让我来吗?”景修泽诧异,“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吐出一串烟圈,“我什么时候说?” “你给我短信说让我接你啊?”景修泽把手机掏出来,“你说你手机没电了,借用朋友手机发短信让我来。” “我没有。”唯一把巷子经历说了一遍,除了报社人谁会知道她加班?还如此关心让人来接她? 可为什么又偏偏是有人跟踪夜晚那人给景修泽发短信?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救她么?或者,对方真正目于景修泽?还是其他?</P></DIV> <TR> 051我是她男人!(入V公告) @$!6*&^*5*^%#6*@$5^%$#!@#$ 景修泽不放心载着唯一去了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确定她没事才送她回家。还好柳叔已经睡了,柳飘飘还没回来,不然她一身血迹,非引起惊慌不可。 唯一被迫躺床上,景修泽试了下她额头,确定她没发烧才松了口气,那小心翼翼模样让她心暖有觉得有些好笑,“修泽哥,我没事了。”她知道景修泽是怕她留下阴影。 “真没事?要不让飘飘回来陪你吧。”景修泽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没事,你看我腰好腿好牙口好,哪像被吓着样子啊。”宠唯一坐起来展示了一下她矫健身姿。 “嗯……唯一那个……”景修泽有些吞吞吐吐,唯一疑惑看着她,是她受到惊吓好不,怎么这下子好像被吓到是他?难道他是被她吓到? “什么事,修泽哥你说。” “唯一,明天我妈过生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见家长? “我能不……”唯一话还没说完,就被景修泽打断,“我妈肯定又会给我安排相亲对象,唯一,只有你能帮我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不帮,谁让她接下假扮他女朋友活呢。 景修泽走后,唯一瘫软床上,说不害怕那是假,毕竟她差点被三个男人给强暴,还亲手废了一个男人。 经历种种后身心俱惫,她很睡了过去,却不知另一处,一个人正焦心开着车寻找。 宁非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不停打着电话,电话里嘟嘟声提醒着他对方电话无人接听,不好预感控制不住地闪现,单手掌控方向盘一滑,轿车一歪,差点撞上一旁汽车,引得对方大骂,宁非却顾不上无关紧要人,心中只想点见到那个令他担心女人。 一向冷静沉着宁少毫无章法路上寻找,一刻不停狂打电话,直到秘书电话打进来他才想到找人帮忙。 “宁总,明天……” “立刻找人给我追踪这个号码所之处,马上!”宁非根本没听见秘书说了什么,吼过去。 王秘书哪见过老板发这么大火,立马找技术人员追踪手机讯号,几分钟后,王秘书报了信号发出地址。 宁非驱车赶到报社外巷子处,再次拨打宠唯一手机,巷子里隐约响起悦耳铃声,可黑漆漆夜里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宁非疾步走进去,远处闪着蓝光,铃声正是从那里发出来。 拾起地上手机,宁非心中一慌,唯一手机怎么会这里?她发生了什么? 半个小时前,他正工作,唯一电话拨过来,他接起,却没有声音,只一会儿就挂断了,再拨却没人接。 直觉不好,他立刻开车出来,一路不停地打电话,那机械嘟嘟声就跟催命符似让他心慌,现,这寂静诡异巷子里发现她手机,宁非心跳陡然停住。 手机外壳上粘稠触感很怪异,借着光一照,白色外壳上沾着深红液体,已经凝固。宁非手猛地攥紧,咽喉好像堵了什么东西,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不断喊着她名字,希望能得到一声回应,可是没有,空空巷子里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回音。 拿着手电把巷子每一处都翻找了个遍,甚至顾不得洁癖翻了垃圾桶,可都没有那个让他紧张心慌身影。 巷子里大滩血迹刺激着他神经,他从未如此慌乱过,脑中闪过一幕幕可怕血腥画面。 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宁非驱车来到北街,打听了唯一住处,站破旧大门前,敲门手有些抖。 敲了第一下,他甚至没有勇气敲第二下,生怕里面人告诉他,唯一没回来。 却不想门他第二下中微微松动。 北街虽然破败,但保留着淳朴民风,晚上不关门是常有事。柳家因为柳飘飘晚归,也不会早早关上门。 宁非推门进去,见西面房间亮着微光,礼貌地敲门,发现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去。 不大床中央凸出一个山丘,宁非轻脚进入,眷恋又颤抖地抚上床上睡颜,糟乱心蓦地平静下来,说出话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宠溺,“死丫头,非让你折腾死不可。” 唯一不满翻了个身,露出额角隐有血渍。那是她拿刀刺男人时,男人甩她一巴掌撞墙上留下,因为被刘海盖着,景修泽没发现。 宁非手一抖,她果然受伤了,瞄到衣篓里换下衣服,上面沾着点点黑红。宁非一惊,忙掀开被子检查她身体。 睡梦中,唯一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突然脚下一绊,后面男人追上来,嗤啦一声,撕开她衣服,恶心大手她身上揉捏,她无助哭喊求救,男人淫笑着脱下裤子露出猥琐…… “啊救命——”唯一挥舞着手坐起来,耳边响起一声清脆。 “没事没事了,有我。”温柔声音响起,唯一被揽进一个温暖怀抱,但是,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宠唯一困顿脑袋瞬间清醒了,大睁着眼睛看着一脸温柔宁非,“你怎么这儿?” “你做噩梦了,来喝杯水。”宁非熟练地倒水,体贴试了试水温,搂过唯一喂进她嘴里。 宠唯一目瞪口呆推开他,一脸惊吓,“你怎么了?好臭啊,不会是被谁扔大粪里熏傻了吧。” 很难想象初次伺候人宁太子被人嫌弃是什么心情,不过,看她受伤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宁非自我解释道。 “把水喝了,药箱哪儿?”宁非温声细语,生怕吓着她似。 “我没……没事,嗳嗳,您坐着就行,我来,我自己找。”宠唯一还没从宁非突然温柔中回过神来,爬下床去找药箱却被宁非长臂一揽扔回床,“好好躺着。” “我躺着,可您老别压着我行吗?要不您先洗洗,真很……”宁非温柔目光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宠唯一愣是没敢说那个臭字。 宁非给她上好了药,发觉宠唯一皱眉一脸嫌弃他模样,不禁抬手闻了闻,确实有些味道,可他是为谁搞成这样?小没良心。 “出什么事了?”宁非把手机放床头柜上,唯一惊诧,“怎么你那儿?” “你说呢?”想到巷子里看到那滩血,他还心悸,声调高了些,语气却很柔和。 “嘿嘿,没什么,就是遇上几个小流氓,你看我不是好好嘛。”宠唯一猜想是太子爷去报社揪人时偶然发现。 宁非突然抱住唯一,再没什么比看到她嬉皮笑脸能让他安心,那种失而复得感觉让他看清了自己心。 耳边传来低低叹息,宠唯一敏感感觉出宁非变化,狐疑看向他,突然眼睛一亮,“嘿,哪个不要命敢打宁少您呐?” 宁非压倒她,恨恨扬起巴掌,轻轻落她脸上,“你也觉得她该打?” “呵呵当……”然字还未出口,宠唯一惊叫,“不会是……是我吧?”小心翼翼对着巴掌印比了比,完了,真是她打得。 “谁让你我做梦时候掀我被子,我还以为是那群臭男人,这不能怪我。”宠唯一先发制人。 “有人对你动手?”宁非眸中闪过狠戾,“找死东西!” “你不打我了?”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找打么。 “你也欠收拾,加班不会给我打电话?”宁非不知不觉进入男友角色,“以后再这么莽撞看我怎么收拾你。” 今天宁非着实让唯一难以接受,瑟瑟缩了缩,“你还不走?” “狼心狗肺!”宁非嘴上硬,却起身给她盖好被子,细心掖好被脚,想起秘书电话,“明天陪我参加一个长辈……算了,你刚受过惊吓,好好休息,以后有是机会。” 她唇边落下一吻,宠唯一咧咧嘴,目送他离开,长吁了口气。 第二天,宠唯一眼睛处涂了厚厚粉底,都怪宁非,昨天那异常举动愣是让她没睡着,脑中总是闪过他温柔笑,关切询问,心也突突跳她烦躁。 跟着景修泽到了景宅,唯一大方下了车挽着他进去,她倒是不紧张,反正她也是个冒牌货,倒是景修泽频频安慰她,“别紧张,我妈不喜欢太吵,吃饭都是自家人。” 景修泽牵着唯一踏入大厅,“爸妈我回来了,这是我常跟你提唯一。” “伯父伯母好,伯母生日乐,祝您永远像今天这么年轻漂亮。” “哎,这小嘴甜,阿泽有你这个女朋友真是他福气。”景母显然对这个儿媳很满意,亲热拉着她手给她介绍,“这是你宁伯伯。” “宁伯伯好。”唯一乖巧跟景母后面问好。 “这是……”景母顿了顿,好像想合适称呼,“他是你……” “男人。”低沉声音响起,带着测测阴冷,一双幽深眸子暗潮汹涌,射进她眼底。 ------题外话------ 此文明天入v,猜猜宁少为何会出现景母生日宴上? v后,文文会接连进入几个高氵朝,希望喜欢亲能继续支持 一个人码字是很寂寞,亲*们要多多冒泡哦,不需要送石头鲜花,只要亲们能冒泡我就很满足了。 这篇文,我写很艰难,几乎天天卡文,又要实习,我多次动了放弃它念头,终我坚持下来了,我知道此文不符合123言情主流,算是我不成功尝试吧,但,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把它写到好。 推荐完结旧文《撩欢——宠妻至上》男主极宠女主文文,可以找到</P></DIV> <TR> 052宁少表白 @$!6*&^*5*^%#6*@$5^%$#!@#$ 51 “这是……”景母顿了顿,好像想合适称呼,“他是你……” “男人。”低沉声音响起,带着测测阴冷,一双幽深眸子暗潮汹涌,射进唯一眼底。 宠唯一愣然抬头,只见男人坐不起眼灯光阴影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冷鸷,倒金字塔形吊灯他脸上打出一片细碎光影,剪碎了客厅里祥和欢乐氛围。 “宁非你胡说什么!”先前景母介绍给宠唯一男人开口训斥道,转而慈祥对宠唯一抱歉地笑笑,“姑娘你别上心啊,这小子就是口没遮拦,喜欢开玩笑。宁非,还不赶紧跟人家姑娘道歉!这种玩笑也是随便开么!” 说完,宁傲天又压低了声音他耳边不满教训道,“你乱搅合什么,宠家女儿还呢,你这样让人家怎么看?都这么大人了,还由着性子来,你赶紧给我结婚,该有个人好好管管你了!”说着,还颇为担心看了一眼一旁宠康国一家三口。 见宠康国一家人皆是看着客厅中央女孩儿,脸上似乎带着震惊,宁傲天又使劲儿瞪了宁非几眼,“今儿是……是她生日,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给我待着,别想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别一见到修泽东西就抢,不都是一家人吗!” 宠唯一这才看到坐客座上宠康国夫妇和宠嘉嘉姐弟俩,询问看向景修泽,他眉头一蹙,看来他并不知道宠康国一家会来。 难怪她一进来就觉得有些不自,原来这里不仅坐着一个刺头儿宁大太子爷,还有宿敌沈丹芝娘俩。只见宠嘉嘉咬牙瞪着她,那狰狞狠劲儿,让唯一很替她担心她会不会把牙给咬断了。 “傲天,阿非也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你别说他。”景母见宁傲天训斥宁非,忙开口帮着说情,“唯一,让你见笑了,阿非就是这样,他没恶意,是不是啊阿非……” “过来。”宁非慵懒靠沙发上冲宠唯一招手,根本就把两家长辈说辞当做空气。 宠唯一使劲儿挤挤眼,找抽呢,平时她可以由着他强横,可今天是景修泽母亲生日,她怎么可能和他乱来。 “过来!”宁非肆意脸上照了层阴影,脸皮微绷,这是他发怒征兆。 “伯母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宠唯一强自移开视线,拉着景母往回走,想避开宁非杀人目光,打破僵硬氛围。 “宠唯一我他妈让你过来!”宁非上身微倾,双臂拄膝盖上,虎视眈眈盯着宠唯一,如一束火焰烧过来。 宁非这一吼,整个客厅陷入一瞬间寂静,景修泽上前握住宠唯一手,俨然以待地与宁非对视,景母哀求目光下他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揽过宠唯一,“唯一,去那边坐坐,陪我妈说说话。” “宠唯一你他妈敢走一步试试!”宁非霍地站起来,几步走向宠唯一,就这时,宠嘉嘉突然冲上前抱住宁非胳膊,“阿非你干嘛啊,阿姨生日宴就要开始了。” 沈丹芝恨恨看着恨铁不成钢女儿,你说你现上去看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丢脸吗! “这没你事儿。”宁非推开宠嘉嘉手,几步走到唯一身侧,凑唯一和景母耳边低语,“别忘了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宠唯一尴尬看向景母,这死狐狸,他这么说,让景母怎么看她?若是搁平时,她可以不关心,可她现扮演是景修泽女朋友角色。果然景母变了脸,拉着她手也变得冰凉没有温度。 景修泽站另一边,不知道宁非说了什么,就看到母亲面色惨白,几欲站不稳,忙关心道,“妈你怎么了?要不要我扶你上去休息?” “阿泽,我头有点晕,先上楼了。各位抱歉,年纪大了毛病也多,谢谢各位来给我庆祝生日,老景你招呼着。”景母有些复杂看了一眼宠唯一,也没让景修泽送,招来佣人扶着上了楼。 唯一诧异,儿媳妇不是处儿给她带来这么大打击?虽然她很希望景母离开,甚至场人都离开,可这景母病也来太太突然了。 她若是旁观者,肯定会以为景母是装病,可她一直由景母拉着手,她可以感觉出景母手上虚汗,扶着她身子也摇晃了好几下,如被秋风吹零落叶般柔弱。好像受伤大是她,而不是她宠唯一。 目送景母上楼,宠唯一瞪了宁非一眼,压低嗓音低吼,“你发飙挑个场合好不好,人家今天是寿星。” “宠唯一你别给我得寸进尺,谁是你男人你不知道?”宁非冲着景母背影喊了一句,转头对着景修泽似笑非笑,“我真佩服你勇气,明知道唯一是我女人,还把她带到家里来。让我想想,你是演戏给我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宁非得寸进尺人是你,看看你身后,别忘了你未婚妻还场。”向来温和景修泽脸色一变,语气也尖锐犀利起来,倒是景父一直没开口。 宁非冷哼一声,轻蔑看了景修泽一眼,一把搂过宠唯一低唇附上去,吞掉她惊呼,惩罚性一咬,她企图反击之时松开她。别人看来,就是宁非和宠唯一默契至极亲吻。 “宁非你够了!”宠唯一以愤愤地擦嘴唇来显示自己不满。 “唯一,我宠你纵容你,是因为我*你,”宁非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宠唯一,“但一个人感情不是无穷无,它承受不了过度挥霍。” “我……你……”唯一傻了,呆了,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他*她? “阿非,我才是你未婚妻!”宠嘉嘉也是愣了当场,纵情声色宁太子何时说过‘*’字?又何时甘于屈服说‘我*你’? “呵呵,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宠唯一摸摸鸡皮疙瘩,有些词穷开口,这是游戏? “唯一,你总是把自己武装没心没肺,可你不是真没有心,你难道看不出我真心吗?”宁非捧着宠唯一脸,让她和他对视,不许她逃避。 “我说,我、喜、欢、你!”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字字如珠玉滴落唯一心田,清翠翠带着麻麻酥痒,漾起一圈圈涟漪。 那漾着浓情眼眸让唯一不敢直视,心里慌慌乱乱像揣了一只小鹿。 “宁非你给我坐下!”宁傲天尬尴看向亲家,避讳解释道,“他这是跟他……闹别扭呢。” 殊不知,宠康国早清楚了两人之间关系,只是没想到会景家见到宠唯一,还是以景修泽女朋友身份出现。 宠康国看向唯一目光不禁带了些鄙夷,他看来,这个女儿简直是不知廉耻,勾引自己妹妹未婚夫不说,还和景家小子有交往。 看今晚这架势,是脚踏两条船了。 他不禁向后坐了坐,祈祷宠唯一不会突然揭露他们是父女关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今天大伙儿都,我就把我们关系说开了,宠唯一是……” “宁非!”唯一出声喝止,对上他深情眸子,阻止话却说不出口,“别闹了,我以后和你解释。” 宁非抚摸着她发顶,声音带着淡淡沙哑,“我喜欢她,不过唯一还没接受我,我不会因为你有了男朋友就放弃追求你。” 突然软化情绪让剑拔弩张氛围缓和了些,唯一愣愣看着眼前突然变化男人,从昨晚开始,他就变得极不像他,变得让她心慌,让她不敢直视。 现突变又是为了什么? 宁非理了理她耳边秀发,对她展开一个笑容,从容地走回沙发坐下,好像刚才一切争执都没有发生过。 宁非坐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紧绷脸上露出落寞神色,是他失控了,是他让唯一处道德边缘,让她承受众多异样眼光。 就刚才,他看到宠康国看向唯一鄙夷目光,心中不禁一痛,想必唯一心里也难过很吧。被自己爸爸看不起,被两个男人推入她一无所知战争中,她一定很无助,却还努力装作镇定样子。 他知道,景修泽知道他要来给那个人过寿情况下,把唯一带了来,是跟他示威。 他昨晚也想过邀请唯一做他女伴前来给那个人过寿,可他看到她疲惫模样,不忍心让她参与到他与景修泽争斗中,不想再利用她。自从昨晚看清了自己心,他便决定把这个女孩儿放手心好好疼。 可今天看到她以景修泽女朋友身份出现时,他怒了,失去了理智,他宠着她,心疼她,她倒好,跟别男人勾勾搭搭。 “呵呵,年轻人*情就是轰轰烈烈,宁非喜欢唯一说明修泽眼光好,找了个优秀女朋友,来来来,一场误会,别愣着了,刘嫂上菜。”景父出来打圆场,“阿泽,上去把你妈叫下来,都是来给她过寿,大寿星怎么能不场。” 景修泽不放心看了唯一一眼,安抚拍拍她,“我去去就来。” “嗯。”唯一点头,目光不受控制瞟向宁非,那处阴影中身影越发显得寂寥。 她印象中,宁非向来是光鲜夺目,他自信、霸道、肆意毒辣,却从没看到这样他。 只两天时间,她便看到了不同于以往毒舌他。 两男争一女荒诞剧情算是掀过去一页,客厅氛围刻意维护中,又变得其乐融融,只是,有些人却融不进这和睦氛围中。 宠嘉嘉揪着衣服恨恨地宁非和宠唯一两人身上逡巡,咬着唇生闷气,“妈你看他们,宁非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们可是登了报公开订婚了。” “康国,你看这宁家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打咱们脸吗?说出去让嘉嘉还怎么做人?”沈丹芝也是一脸气愤,宁非之前再怎么闹,那也是摆明了玩玩态度,可今天,这是干什么?两个男人对宠唯一求*?她宠唯一不过是个下堂妇下贱女儿,凭什么抢了她女儿风头,还抢了她准女婿? 虽说现明面上看着是宁非借着宠康国势力地产界发展,但宁家商界老大地位是不容动摇。 宁氏涉及极多,旅游、娱乐、餐饮、科技、运输……不久前还发布闻说要进军药业,要是宠家和宁氏结为亲家,那可谓是强强联合,s市只手遮天了。 宠康国正是看中宁家雄厚资产和涉范之广,希望能通过宁家开辟除房地产以外产业,不然他怎么会费心费力为宁非地产业开路。 可以说,宠康国和宁家联姻,是个互利互惠过程。 “你少说两句。”宠康国低喝一声,他不堵心?可这事儿能人家生日宴上说吗? 再说,宁非向来是不管不顾性子,今天又是极特别日子,他这么做到底是真心假意谁也不知道。 宠康国对宁家过去还是做过了解,加之,刚才宁傲天那半遮半掩一句解释,他多少还是认为宁非是为了给某人添堵才这么做。 你看,主角走了,宁非不也不闹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么?也就女人家只看表面,不会动脑子。现找宁傲天说理,那不是打人家脸么? 再者,他对自己对宁家吸引力多少还有点信息。 他生意做虽然没有宁家大,但也算‘术业有专攻’,地产业也是一方霸主。没了他帮助,宁非想要进军地产业,不是那么容易。 他相信宁非不会糊涂到与他为敌,自毁事业。 景修泽扶着景母从楼上下来,景母脸色仍然带着不正常白色,站楼梯口,她先向下看了一眼,望向某处时,目光微顿,然后由景修泽扶着款步下楼。 虽然脸上带着病态白,但不得不承认景母是个极有风韵女人,一颦一笑中都带着成熟女人韵味。 一众人围着餐桌坐一起,宠唯一左手边是景修泽,右手边是……宠嘉嘉,再向右才是宁非。 这是几个长辈精心安排座位。 佣人把高层蛋糕推上来,唯独没受影响宠明宇拍着巴掌欢呼,“哦,吹蜡烛喽,吹蜡烛喽,妈妈我要吹蜡烛,我要吹蜡烛。” “死孩子,你景伯母还没吹,你倒是急了。”沈丹芝佯作要打,哪知宠明宇趁机遛了下去,跑到推车前嘟起嘴,像小霸王一样吩咐道,“点上,点上,我要吹蜡烛。” “哎你这个孩子……”沈丹芝颇为不好意思,却很好化解了还有些僵硬氛围。 一众人看着宠明宇那明净呆憨模样,纷纷笑开。景母也是慈祥摸着他头,“刘嫂给点上,小宇要吹蜡烛。” “景夫人你别惯着他,小宇乖,过来,做人要学会什么叫礼义廉耻,不然出了闹剧可就要被人打脸了。”沈丹芝歉意连连,却没见她起来去领宠明宇。 宠唯一撩起眼皮看她,说她不懂廉耻?先看看你自己当年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烂事儿吧。 “孩子喜欢你说他干什么,”随着气氛柔和,景母脸上见了些血气,“要我说就别弄什么蛋糕,我都这般年纪了,还能跟小年轻一样吹蜡烛许愿?过生日就图个乐呵,一家人能一块吃个饭。” 景母说这句话时候一直看着年轻人坐方向,唯一见她视线年轻人身上扫视一圈,目光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无奈。 “来来,吃蛋糕,说些有没干什么。”景父握着景母手一起切了蛋糕,那个画面很唯美,人过中年,还能有个相亲相*人陪伴着,是一生大幸福。 景修泽给唯一端了一块蛋糕放面前,“你不是喜欢吃黑森林蛋糕么,尝尝看。” “瞧这孩子,我说怎么给他妈买个这个花哨蛋糕,感情是想着小媳妇儿呢。”宁傲天见此忙拉近两人关系来撇清宁非,他礼节性尝了一口便放下刀叉。 其他人也是如此,毕竟大人,尤其是男人很少有*甜食。 唯一也不好多吃,跟着放下叉子,等着上菜。 “不好吃么?”景修泽关心问,就着宠唯一用过叉子尝了一口,“这家西点店还是不错,奶油不会太甜,也不会发胖,很适合女孩子。”说着便叉了一块喂到唯一嘴边。 唯一不好意思张口,左侧有一束冷光射过来,她僵着脖子咽下去,被人虎视眈眈盯着,还真吃不出味儿来。景修泽还要再喂,她连忙制止了,心虚偷偷瞄了宁非一眼,见他没再看她,才放了心。 不对,她心虚个毛线啊,他们俩本来就是金主和货物关系,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来了个深情告白。 若是一般女人,如宠嘉嘉之流早就兴奋昏过去了,可她是宠唯一,经历了父亲抛弃,男友背叛,她可不相信这么大一个馅饼砸她脑袋上。 “阿非你帮人家拿一下蛋糕嘛,人家都沾到手上了。”宠嘉嘉冲宁非撒娇道,她得顾着宠明宇,而宠明宇就是一孩子,吃饭时候还要忙着玩,给宠嘉嘉衣服上弄得星星点点,她正忙着擦衣服呢,头发上也沾了奶油,显得异常狼狈。 “放桌子上不就好了。”宁非淡淡开口,不冷硬,却也不热情。 “你这小子,好好学学人家修泽,你不对老婆好对谁好?”宁傲天对于这个一再扫兴儿子有些不满。 “你倒是对老婆好。”宁非堵了一句。 幸好佣人端上菜来打破了宁傲天尬尴。 景修泽把被宠唯一戳稀烂蛋糕拿走,给她换上碗碟,“先吃饭,喜欢吃我再去找西点店甜点师给你做。” 唯一呐呐应着,她觉得这饭桌上气氛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饭菜端上来,男人们忙着谈事业,女人忙着谈保养,只有宠唯一和宠嘉嘉埋头吃饭。 “唯一是做什么工作?”许是觉察冷落了她这个客人,景母热情问。可宠唯一敏锐觉察出景母此时热情和她刚进门时热情不同,那时是真欢喜,现…… 不过,发生了这种事,任谁也不能平静如初。 “记者。”唯一微笑着开口。 “我听说嘉嘉不是经营了一家报社吗,你们俩人可以聊聊呢。”景母努力找着话题。沈丹芝和宠嘉嘉神色各异,前者略带担忧,后者抬头挺胸甚是得意。 “哦,我们报社来社长正是宠社长,虽然社长不是科班出身,但有雄厚支持,假以时日社长一定会带领我们成为s市第一大报。”宠唯一对趾高气昂宠嘉嘉绽开一抹笑,“是吧,宠社长。” “当然,要不是我,你们那小报社迟早要关门……哎哟,妈你踩着我了。”宠嘉嘉不明所以看着拿眼瞪她沈丹芝,她好不容易找着个机会压宠唯一一头。 “吃饭都堵不住你嘴。”沈丹芝夹了块牛肉放进她碗里,宠唯一这哪是夸她,这不暗指宠嘉嘉是靠家里关系进报社么。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人家景夫人给戴了高帽儿,你就好好接着,这倒好,傻乎乎进了宠唯一圈套。 “呵呵,年轻人有事业是好事。”景母好似没看到母女俩互动,倒是对宠唯一多看了一眼。 吃完饭,景母拉着宠唯一手,亲切如一家人,“看看这些男人,说起赚钱来就个个口若悬河,都没人陪我这个老太婆,唯一你扶我上去可好?” 宠唯一众多注视下扶着景母上楼,搀扶着景母进了房间,宠唯一想退出来,却被景母拉住,“你跟阿泽认识多久了?” “啊?我们……”宠唯一装作算日子,心里嘀咕着,这到底说多久合适?对了修泽哥说他一直等他前女友,那就是说认识很久了。今晚发生一连串事情,让她忽视了景修泽一开始介绍她就是介绍真名字,而不是她假扮那个前女友名字。 “大概三年了吧。”唯一说她和景修泽真正认识时间。 “嗯,也不短了。”景母兀自点点头,拉着宠唯一手轻拍,“你也知道修泽脾气,温温吞吞,我都怀疑他找不着媳妇,没想到他给我领回来这么个漂亮儿媳妇来。不过温吞人脾气好,会疼人,他今天这体贴,我这当妈都吃醋了。” “也没有,修泽哥人很好,医院里有好多人视他为梦中情人呢。”宠唯一觉得这事儿严重了,才见第一面,还闹出这么多事来,这就把她当儿媳妇了? “今天事真很抱歉,宁家小子没规矩惯了,没吓着你吧?”景母问道,显然是把宁非今天那出儿看成是对某人挑衅。 不过宠唯一就不懂了,他她耳边说那句话,景母可听得清清楚楚啊,她竟然不介意她跟过别男人?还是说她认为那是宁非满口胡诌? “我没事。” “他们俩从小比到大,修泽性子温,偏偏宁非是个事事要强,凡事都要跟阿泽比一比,他今天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理他。”景母一夸一贬,向着宠唯一‘出售’自己儿子。 景母暗中观察着宠唯一,继续说道,“宁非那孩子也真是,今天宠家两口子还呢,嘉嘉也场,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说嘉嘉一个女孩子,让她怎么想?他呀,就是玩疯了,天天模特小明星地换着,仗着自己有钱就什么都不乎,也就嘉嘉*着他,忍着她,你说换了别人谁能受得了?” 宠唯一咧咧嘴,景母倒是把宁非不良作风数落一干二净,这也是变相提醒她宁非不仅风流成性,还是有家室人,让她别打他主意。 从景母话中,宠唯一总算摸清了她想法。 她恐怕是认为宁非今天一番做法,是故意让景修泽难堪,并没有真正认为她和宁非之间存某种关系。 现对她‘谆谆教导’,不过是怕她上了宁非道儿,迷失了方向,现宁非这种大胆妄为风格还是很受年轻女孩儿欢迎。 反正景母说了什么,她都一一应着就对了。 不过眼看景母要说道她和景修泽婚事上了,她不得不打断,她觉得她有必要说明自己真实身份。 “伯母,其实我和修泽是……” “妈,我爸看你今晚吃不多,让刘嫂做了些清淡给你。”景修泽突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了两碟子清淡系菜。 “唯一还呢,你就端上来,让人看看多不好。”景母笑着,可以看出她眼里噙着甜蜜,“你爸呢,今晚喝了不少酒,让刘嫂煮好醒酒汤备着。” “早吩咐了,你慢慢吃,我带着唯一出去走走。”景修泽拉着唯一出去,两个人突然无话。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宠唯一开口道。 “嗯,我送你。”虽然说今天把宠唯一领来带了私心,可他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他还是低估了宁非,高傲如他,竟然当着三方家长面告白。 经过客厅,宠唯一景父道别,宁非视线一直粘她身上没离开过。 “你去哪儿?给我坐下!”宁傲天叫住宁非,拿着茶杯手爆出青筋,“给我回来!” 视野中人影消失,宁非勾唇,回坐到沙发上,修长有力腿翘另一条腿上,平白添了一抹漫不经心,“这里没外人,今天咱就把话说开吧,那个女人我要定了。” “阿非你……我们订婚请帖都发出去了,之前你还亲自登报声明要与我订婚,你……这现这么说,眼里还有没有我?”宠嘉嘉一脸委屈,整个生日宴下来,她才是受伤一个好不好? “贤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悔婚吗?”宠康国声音里透了丝质问,“别忘了你向我保证过什么!” 他宠康国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用不着拿出来让人这样消遣,显然,他忘了另一个也是他女儿。 “宠老,我保证依旧有效,也没有悔婚意思,咱们俩家还是亲家,我想这不用我明说吧?”他忘了,他可以提醒他。 “既然如此,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宠康国佯装不解,“你报纸上白纸黑字说了要娶嘉嘉,现你又当着嘉嘉说追别女人,就算是玩玩你也要有个度。” 宁非踱到报架前,上年整齐码着近期报纸,他从中抽出一份,打开铺宠康国面前,“看这儿。” 宠康国和沈丹芝凑上去看,正是他之前登要和宠嘉嘉订亲公开声明。后者一脸茫然看向宠康国,宠康国却是眉心越蹙越深。 宁傲天不明所以,但知道儿子肯定不干好事,他耳边警告,“臭小子又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和宠康国合作你可以少花一半时间地产业立足。你不是想要北街改造完整开发权么,你今天弄这么一出,人家还怎么帮你? 我知道你对她不满,可你不能拿你前途去发泄,还有你今天做什么混账事儿,人家女孩儿清白全让你给毁了,也亏得是修泽。 你不是想要北街全权开发权么,你要不是人家女婿,谁会把这么肥肉白白送你?北街案子好好做,到时候把港城开发区项目拿到手,你地产业地位不会比他低。” 宁傲天当初提出与宠康国联姻就是看上了他手里握着北街那块肥肉,那是旧城改造重点工程,做成了,便可地产业崭露头角,拿下开发区建设项目亦是不话下。 “你放心,我会如你愿成为他女婿。”宁非看宠康国变了脸,便知他看懂了,“宠老,我有食言么?” 报纸上,清清楚楚写着,“宁非即将于宠家大小姐举行订婚仪式。” 宠康国揉碎了报纸扔桌子上,脸色不善,“宁老,我希望你能给个说法,贵公子如此反复无常,风流成性,我看咱们还是各自多考虑考虑吧!” “哎……”宁傲天恨恨看着自己不争气儿子,宠康国领着一家人不善走出去,宠嘉嘉经过宁非身侧,眼里带着恨,“宁非,你会后悔!宠唯一什么身份,哼,她能给你带来什么?盛世尊享小姐名声?还是你打算把她捧成头牌给你拉生意?” 此话一出,座不知情人纷纷变脸,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清清爽爽一姑娘,竟然是盛世尊享小姐? 连一直话不多景父也沉了脸,“宠小姐,这话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宠唯一就是盛世尊享做台小姐,不然你以为她怎么勾搭上宁非,说不准她就是如此勾引景修泽。”宠嘉嘉现是满心怒,哪顾得了沈丹芝眼色,只想把宠唯一形象毁个彻底。 “宁非,这是真?”宁傲天也不淡定了,不管是玩玩还是认真,他儿子怎么能看上如此下作一个女人。 宁非凌厉目光射向宠嘉嘉,带着凛然之势,“宠老,需要我郑重介绍一下唯一么?” 宠康国语塞,没好气拉着宠嘉嘉向外走,“还不够丢人么?给我回去!” 宠嘉嘉傲然一哼,恨恨扫过宁非,跺脚离去。 宁傲天扬起胳膊比了比,终还是没有落下,“老景,让你看笑话了。” 景父僵硬一笑,看向宁非眼神便带了些殷切,“那个唯一……真像宠家小姐说那样?” 谁孩子谁关心,他这个做父亲是看出来自家儿子真对那姑娘动了真心,可若那女孩儿真是个小姐,别说他们这种i家庭,就是普通家庭关系也是不能容忍。 “怀疑你儿子眼光?”宁非冷哼,他不会去诋毁唯一来得到她,“告诉你儿子,别想从我这里抢走她。” “阿非,还不够么?”一个虚弱飘渺声音传来,谁也没发现楼梯口一直站着一个人,景母佣人搀扶下颤颤下楼,目光一直盯宁非脸上,“阿非,放过阿泽吧,从小到大,你事事跟他争,跟他抢,你抢了他一次女朋友,还要再抢第二次么?” 句句质问,都戳到他心底里。 “呵,他是这么跟你说?我抢?自己没本事反倒赖人家。”面对那慈眉善目面容,他觉得连看一眼都是恶心。 不理会宁傲天怒骂,宁非开着车离开,突然觉得偌大个s市没有他容身之所。 不知不觉开到北街路口,宁非开门下车,站路口望着闪着昏黄暖光巷子,突然觉得这破败老城区极有人气儿。 熟悉走到宠唯一家门口,见门开着,他直接推门进去,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她有没有回来?景修泽会不会里面? 他走不大院子里,里面甚至还有老旧人工井,院子另一侧有一辆三轮车,上面罩着简易棚子,透明薄膜上写着凉面凉粉字样。 西侧房门突然推开,宠唯一端了脸盆出来,见黑暗中站了个有些熟悉人影,有些不相信放慢脚步,“宁……少?” 宁非走出阴影,见她一副咱俩没关系模样,不由得来气,“知道回来?怎么不跟温柔体贴景大医生约会去?” “神经病吧你。”本来还有些疏离她听他如此讥讽,火气又被他勾上来,“你来干什么?” “陪我喝酒。”宁非瞥了她手里盆子一眼,“洗衣服?怎么不送干洗店?” 瞧瞧,这就是贵族与平民区别。 宠唯一翻了个白眼儿,“您以为人人都跟您老这么有钱呐。”他们家连洗衣机都没有好不好。 宠唯一端着盆子放井下,压下井手柄压水,伴随着机械摩擦声,水流从长长喷嘴里流出来。 宁非看得好奇,“我试试。” 宠唯一闪身给他让地儿,有人白出力气,她干嘛不用。 宁非学着唯一抬起压柄,压下去,没想到却压了个空,他有些尬尴看向宠唯一,想他宁太子什么不是一看就会,竟然被这么个老旧破铁难住了。 “压水不是用蛮力就行,这样……”宠唯一握住手柄示范道。 夜风微冷,凉凉皮肤上突然贴上一抹火热,宁非大手包裹住她小手,高大身躯包裹住她娇小身姿,随着她动作起伏下压手柄。 宠唯一眼皮微抬,不自移开视线,“宁少,你这追妞本事可真不少啊,说说,这样勾走了多少女孩芳心?” “一个也没有。” 唯一静默,这厮不是来真吧? 紧贴着他胸膛后背出奇灼热,好像贴一块烧红炭上,灼透肌肤烧进心里。 “要不你先进去吧……”宠唯一提议道,两人之间气氛太诡异了,搞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用,我看着你就好。” 宠唯一打了个哆嗦,决定无视某人存,蹲下身洗衣服,哪成想宁太子爷挽起袖子伸进水里,唯一急忙大呼,“喂喂,您老待着就行。” 那可是双给百万项目签字手,哪敢让他洗衣服啊。 “怎么洗?”宁非好像来了兴致,一手拿了肥皂,一手拎起一件衣服比划着。 “嘿嘿,这个……这个不用洗……”宠唯一大囧,这厮是来捉弄他吧,一拿就拿了她内裤。 “不洗你放水里干什么。”景修泽拎起两边看着这三角形内裤,眼睛不受控制瞄向宠唯一屁股,“这么小?我记得挺有料,嗯……下次从后面看看。” “宁非!”宠唯一忍无可忍,谁受得了一个男人拿着你内裤评论你屁股大小。 宁非抬起满是泡沫手摸摸她又羞又窘脸,“我好像第一次看你害羞。” “我这是气得,气得!”宠唯一一把抹去脸上泡沫,低头愤愤搓衣服。 洗完一件,发现宁非正盯着她手有木有样学着,可谁来告诉她,他手中粉色文胸是哪儿来? 发现她注视,宁非咧嘴一笑,“我看它挂那边绳子上,就拿来洗了。” 那是她洗好晾干好不好?好不好! 她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会让一个男人给她洗内衣裤,何况这个男人还评头论足。 “宁非你变态吧?”宠唯一死命拽着自己第n条内裤,这厮竟然到她房间里,把柜子里所有内裤都拿出来给她扔水里准备洗了。 “你以为我是白洗么?”宁非傲娇瞟她一眼,“以后我都得你来洗。” 宁太子干涉下,唯一衣服总算是洗好了。晾完衣服,便见宁太子翘着腿坐她床上,吩咐她,“过来,陪我喝酒。” 不知何时,床前放了几瓶酒,宁非漂亮手指捏着高脚杯,酒红液体透亮玻璃杯里晕出醇厚色晕。 宠唯一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跟我喝酒?” 哪知宁非突然站起来,利落地脱下衣服,光溜溜坐床上,“外加睡你。” 正喝酒唯一下子呛到了,嘴角溢出红色液体。 宁非欺身上前,吻住她唇,吮掉红色酒液,细细啄吻她唇瓣。 这个吻持续并不长,却足以让他气喘吁吁,他翻身把被子盖某处,抱着宠唯一坐床上,看着她紧张小脸轻声安慰,“放心,我不动你。” 宠唯一强笑,紧绷心放松下来,她唯有两次忄生经历并不愉,甚至是疼痛。 宁非举起酒杯一仰而,眼神有些迷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如景修泽?” 唯一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宁非继续说下去,“景修泽温柔体贴,是个女人就喜欢,我知道,你也喜欢他。”说着,宁非讥讽一笑,两家人都喜欢优秀男人,唯一怎么会不喜欢。 “宁少,你喝醉了。”宠唯一不自动了动,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醉了么?”宁非垂眸看着她,“是啊,我也希望我醉了,从来,她都只看到他好。之前是,现也是,他好?他有什么好?” 宠唯一垂下眼帘,她不也一样么?宠康国眼里,宠嘉嘉什么都好,就是做错了事也是天真可*没心机,而她呢,做什么都是错。 “何必意别人看法,世上那么多人,你意过来么?”这便是她一贯处事风格。 “是啊,不必意。”宁非下巴抵她发顶,轻轻摩挲,“为什么你是他女朋友?” 宠唯一倒酒手顿了顿,抬眼看他,似真似假地说道,“他对我好,我就跟了他呗,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不就是想找个过日子么。” 宁非没说话,只是那样抱着她,一杯接一杯喝酒。 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夜晚,两人如被抛弃孩子相拥取暖。 景家大宅门口,宁傲天打开车门准备上车,背后响起急匆匆脚步声,“傲天,等等……” 景母独自一人赶了出来,“傲天,你回去问问阿非,那叫唯一女孩儿到底是干什么,要是真做那一行,怎么能让阿泽和她一起,阿泽又不是阿非,可管不住那种勾三搭四女孩儿。” 宁傲天算是今晚第一次正视景母,语气里带了些疏离,“既然是修泽女朋友,我想修泽知道要比宁非多多,你还是等你宝贝儿子回来问他吧。” 景母一愣,脸上带了几分凄然,“你……你生气了?” “我今天好不容易把宁非叫过来,就是想让你们俩缓和一下关系,你看看你今天都对他说了什么?”宁傲天自然是护着自己儿子,什么叫景修泽不能和那样女孩儿一起?他儿子就行?她这不明摆着暗示,要宁非把那女孩儿追到手好绝了景修泽念想么,“别忘了,你不止景修泽一个儿子!” “我……傲天,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景母慌忙解释道,“我是……你知道修泽是弱性子……” “好了好了,话你要问自己问,你要不要认这个儿子我也不管,以后别想再让我做这个中间人。”要不是景母请求他把宁非请来,他会多那个嘴?宁非会生日宴上大闹一通,把宠康国给得罪了? 什么儿女情长,男人重要还是事业,这也是他能和景母平静相处原因。</P></DIV> <TR> 053宁少被打 @$!6*&^*5*^%#6*@$5^%$#!@#$ 53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床上人懒洋洋翻了个身,宿醉留下昏沉感让她很难受。手摸索着床头手机想要看看时间,没想到却摸到一手温热软滑。 宠唯一蓦地惊醒,腾地坐起来,昏沉脑袋让她晕眩一时看不清眼前事物,只看到一个人形大喇喇占了大半个床,被子则被他压身子底下,露出劲瘦身躯。 “唯一啊,怎么还不起床,上班该迟到了。”柳叔声音响起,宠唯一慌乱爬起来,扯着被子去盖床上人。 “唯一,都几点了还睡,赶紧起来。”柳叔边解围群边走进来,“我给你把饭放桌子……” 声音蓦地卡住,柳叔呆怔看着床上人,正拽被子掩盖罪证宠唯一尬尴僵住,“柳叔那个……” 床上人翻了个身,柳叔瞪圆了眼看着床上不着寸缕男人,抄起门口扫把劈头砸上去,“我打死你个混小子,欺负到我老柳家头上了,看我不打断你腿!” 宁非还睡得惺忪,眼皮还未完全睁开,就看到一个干瘦人影扑了过来,反应过来宠唯一伸手去拉柳叔,奈何柳叔力气太大,她竟然没拉住。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柳叔气势汹汹挥着扫把,以千钧之势扫向宁非。 冷风携着雷霆之势迎头劈来,散发着灰土气息扫帚劈头打宁非脸上,宠唯一忙上前拉住还要继续打得柳叔,“柳叔你……你听我说,不是你想那样。” “我想怎么样?我都亲眼看见了,丫头你别害怕,柳叔一定给你讨个公道。”柳叔拉开架势,挡宠唯一面前,一副要跟宁非拼命护犊样儿。 经那一打,宁非彻底清醒了,看着黑面煞神似柳叔,宁非淡定拿过衣服穿上,礼貌做自我介绍,“柳叔您好,我是……” “我管你是谁,欺负我家闺女就是不行,你就是天王老子他儿子我也照打不误!”柳叔哪给宁非说话机会,照面就打。 宠唯一拉住柳叔,要真打起来,吃亏还是柳叔。她担心看着宁非,他脸上被高粱秸扎成扫帚划出一道红痕,脸上还沾着灰扑扑脏物。 “误会,这是误会,宁少您别生气,柳叔是担心我。”像他们这种人,想要弄死他这些平民,有千种万种手段,唯一不想柳叔跟着自己受到牵连。 “柳叔,我喜欢唯一……” “喜欢也不行,没订亲没成家,我家闺女就让你这么白白糟蹋?别拿着喜欢当借口,唯一你让开,今天柳叔非教训教训这个登徒子不可。”柳叔是认准了宁非是不怀好意坏人,不然哪有光溜溜跑人家女孩子床上? 再说,他之前也没听说唯一交男朋友,保不齐是这小子甜言蜜语骗唯丫头。 “柳叔真不是你想那样,他没强迫我做什么。”唯一急了,柳叔如此对她,她感动,可也担心啊,谁知道宁非这颗不定时炸弹会不会爆发。 “你意思是你自愿?”柳叔剑眉一竖,“唯一,你太让我失望了,把你教成这样我没脸对你妈交代!”说着扬起巴掌照着呼下去。 唯一咬牙闭上眼,准备迎接那重重一巴掌,却没有等来预期疼痛,睁开眼,只见宁非钳住柳叔落下来手掌,与柳叔对峙。 两个男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宁非开口,“唯一你出去。” “你想干什么?”宠唯一警惕开口。 “乖,出去,我和柳叔好好聊聊。”宁非放柔了声音,把宠唯一推出去。 被赶出来宠唯一一脸紧张地看着房门,生怕里面传出什么打斗声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房门被打开,两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柳叔拍了拍唯一,嘱咐了她好好吃饭,就出摊去了。 “你们说了什么?”宠唯一疑惑问宁非,怎么感觉柳叔像是被这狐狸给收买了啊。 “男人之间秘密。”宁非神秘眨眼,把她拉到桌前,“你上班不是要迟到了么,赶紧吃饭。” 宠唯一满心问号,被宁非催促着吃了饭,又坐着宁太子座驾去了报社上班。 还未进报社大门,就接到简溪提醒她小心简讯,宠唯一不意撇嘴,宠嘉嘉肯定会因为昨晚事大做文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见招拆招就是了。 可惜,这次宠唯一想错了。 一进办公室,原本工作同事纷纷抬头看她,又极有默契低头做事。宠唯一左右看了看,感觉气氛有些诡异,刚要去找简溪询问,宠嘉嘉便出来了。 “宠唯一你给我滚进来!”宠嘉嘉推开门吼了一声,扬手摔给她一摞报纸,“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宠唯一拾起报纸,这不正是昨天刚发行那一刊么? “怎么了?”这丫头有没事找抽呢,她倒是要看看她这构造简单脑壳会耍出什么花招来。 “宠唯一别以为你做出了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我明白你想出风头心,之前你仗着章总编护持,就不把咱们报社老记者放眼里,现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宠嘉嘉办公室门开着,她话一字不漏传进外面工作员工耳朵里。 “宠嘉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不把老记者放眼里?什么叫章总编护着我?”宠唯一眯起眼危险盯着她,就算是挑拨离间想要报社人孤立她,也要拿出证据来! “你还有脸问我?”宠嘉嘉一副冲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报纸,高傲走到办公室门口,扭头对着宠唯一冷笑一声,嘴唇微张,无声做着口型,“这次你死定了!” “各位,虽然我对报纸这行也是学习中,我承认我没有各位老编辑老记者懂得多,但我还知道什么叫业内操守,做记者讲究敢于说真话,做闻讲究真实、速,但这两者都有非常重要一点,原创!”宠嘉嘉故意顿了顿,威严扫视一圈,后落宠唯一身上。 “宠唯一,看看你自己发闻,你说你哪来脸标注原创这俩字?”宠嘉嘉劈头砸下来,一摞报纸纷纷扬扬落地上。 宠唯一捡起报纸,是某早报,第一版幅正中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独家报道:我国首个植物人催醒医疗方案研究成功。” 而同样,为了提高销量,宠唯一旭阳发表闻也标明了‘独家报道’几个字样。 宠唯一通篇读下来,整篇文章与她发表旭阳上一字不差,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区别。 可关键是,人家是早报,旭阳是晚报,这时间上先后便说明了一切——宠唯一发表旭阳上闻是抄袭某早报! “闻确是我写。”宠唯一说道,没有辩解,因为她本来就没有错,她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写?”宠嘉嘉冷笑一声,“你写人家怎么比你发表早?宠唯一,我不得不怀疑你之前那些所谓独家报道到底是怎么来,之前章总编护着你,我可不会像他一样黑白不分!别仗着你自己名牌毕业就自认为高人一等,这里哪个老前辈不比你强?” 此话一出,那些自认老资格记者纷纷小声议论,原来宠唯一和章总编还有这么一腿么? 难怪小小年纪闻不断,原来是靠关系上位啊。 本来对唯一还算欣赏老记者纷纷露出鄙夷,之前不觉得,宠嘉嘉这样一说,他们心里也犯嘀咕,他们闻界做了这么多年,爆点闻有多难抢,大家心里都明白,宠唯一怎么就一个闻接一个闻出? 原来是有内幕啊,众人心里越发不平衡,凭什么让一个一无是处,只会卖弄风骚小丫头给抢了风头?还好来老板是个明事理。 宠唯一感受到周围不友好目光,镇定自若,“咱们报纸是什么时候印刷,我想同事们都知道,单凭发表日期断定抄袭,社长,你是不是太武断了?知道自己才识浅薄就多学着点,别不懂装懂丢了自己人。” 宠唯一这席话可是一点也没给宠嘉嘉留面子,说她嚣张也好,自大也好,她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人。 虽说旭阳发行是晚报,但都会把已确定好闻稿整理排版,宠唯一那篇有关医学报道文章早她回来之时就整理好了,那时候早报就刊发了? “宠唯一,好,你能耐,到时候人家起诉你可别牵扯上报社!”宠嘉嘉气得冒烟,“别你一个人不想干,弄得大家都跟着倒霉,报社名声要是因为你受到损害,我跟你没完!” 宠嘉嘉扔下一句话,哐一声甩上门,留下一室人面露不愉看着宠唯一,他们决不允许一个靠脸蛋儿身体上位女人毁了报社声誉,砸了他们饭碗。 “都看什么看,做自己事儿去,植物人闻是唯一加班整理出来,任谁都做不了假。”简溪暴脾气一吼,拉着唯一坐位子上,“你别担心,肯定是哪个眼红陷害你。” “我没事。”宠唯一笑笑,想也知道是有人做了手脚。 简溪正胡乱给她出着主意,一个矫情声音响起,“哎哟,厕所怎么这么脏,哪儿请清洁工啊,怎么这么懒。” “不是宠唯一打扫厕所吗?”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纷纷看向宠唯一,目光里责怪不言而喻。 “你们还有完没完,社长给你吃**药了你这么捧着她马屁说话?”简溪是个好脾气人,但她就是护着宠唯一,上学那会儿也是,谁要是跟宠唯一过不去,就是跟她过不去,小绵羊瞬间变身大灰狼。 这时,宠嘉嘉声音如紧追不放幽灵般传出来,“宠唯一,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恢复职位了?赶紧去给我打扫厕所,一个小时之内不清扫完,你这个月工资就别想拿了!” “社长你……”简溪唰站起来要跟宠嘉嘉理论,被宠唯一拉住,“没事,我去打扫。” 她也算是回归老本行了,想当初盛世尊享负责整个楼层厕所,她还是霸气了一回儿呢。 只不过,半个小时后…… 整个办公室人捂着鼻子向外跑,臭烘烘味道飘办公室上空,憋得人呼吸困难,头昏眼花。 宠嘉嘉即使关着门也闻到那股子怪异味道。 她见原本好好办公人纷纷向外跑,心生疑惑,一打开门,扑天臭气迎面而来,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宠唯一!”宠嘉嘉简直被气到临界点,下一步就该爆发了。 厕所大妈宠唯一听到领导呼唤,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带来一股腥臭旋风,带着口罩脸只余两只闪亮亮大眼睛,眨啊眨,“领导您又有何吩咐啊? 宠嘉嘉被熏得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你搞什么!“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宠唯一想要听得清楚些,上前走了几步,带着塑胶手套手里还拿着一个扫把,上面沾着可疑*物体。 ”我说你……“ ”啊?你大点声。“宠唯一装作听不见,挥舞着扫把追进办公室,一个不小心,扫把钩宠嘉嘉挂门边大衣上,宠唯一诚惶诚恐,”对不起社长,真对不起,我给您擦擦,我给您擦擦就好了。“说着便把臭烘烘扫把放宠嘉嘉刚买进口长毛地毯上,戴着水淋淋塑胶手套‘认真’给宠嘉嘉擦衣服。 ”宠唯一你够了!“宠嘉嘉看着自己心*意大利地毯上那坨臭臭物体,再看看她款路易威登被厕所水淋得到处都是,发狂尖叫,”啊——宠唯一你给我滚!滚出去!都给我滚!“ ”k,我滚了。“宠唯一乐呵呵地华丽丽‘滚’了。 打扫好厕所,给办公室里喷了清剂,可那股子怪味还是挥之不去,报社员工站门口都不肯进去。 宠唯一拿着包包心情愉悦走出来,与各位同事微笑着打招呼,虽说现他们对她不是很友好,但是她宠唯一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是,”同事们,社长说了,让咱们都滚回去,今天不用工作喽。“ 一听到这会儿就下班了,各位面露喜色,却又不太相信,派人去问宠大社长,结果被一句”滚“骂了出来,大家就欢‘滚’了。 简溪用两根手指拎着宠唯一衣服,捂着鼻子瓮声瓮气说,”真有你,社长估计气爆了。哎哟,你闻闻你自己,臭死了,赶紧给我去换套衣服。“ 宠嘉嘉穿是清洁工工作服,她随手一脱,扔办公室里,做了个扩胸运动舒展筋骨,”谁让她没事找事呢,知道自己那点本事,还天天挑事儿,不过这一次她肯定是请军师了。“ 要不以宠嘉嘉智商,哪会知道煽动报社有资格老记者排进她?不过她那位军事肯定没想到她会没下限如此捉弄宠嘉嘉。 宠嘉嘉不回家洗个十遍八遍澡是不会出来,估计还会留下厕所恐惧症呢。 ”唯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简溪是个心思极细姑娘,宠嘉嘉才来了没几天,就两次三番找宠唯一麻烦,再联想到拍卖会那次,宠唯一和宁非一起出席……简溪有些担心看着宠唯一,宠嘉嘉和宁非婚事几乎是人皆知,如果唯一和宁非之间有什么话…… 她到不是不相信宠唯一人品,就是担心她动了情,这女人一旦动了真心,哪管那男人是缺胳膊少腿,还是拖家带口。 ”有么?“宠唯一大咧咧喝着水。 ”唯一,咱俩关系,我也不套你话,你若不方便可以不说,我就是觉得那宠嘉嘉总是针对你。“对于好姐妹,不需要拐弯抹角,”是不是跟宁非有关?“ 宠唯一拿着矿泉水瓶手顿了顿,倒不是她故意瞒着简溪,只是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用不着到处宣扬她有多苦,多悲催,”她是我同父异母妹妹。“ 简溪只是握了握她手,没说什么,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你呢,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宠唯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简溪长叹一声,病蔫蔫拉着宠唯一坐马路牙子上,”我爸妈不同意我和秦天一块儿。“ 简溪男朋友秦天是她大学同学,两人相知相恋有四年了,之前一直瞒着家里,到了毕业,家里逼着简溪相亲才暴露了。 秦天人长得斯文老实,特别体贴,还没脾气,看得简溪宿舍几个姐妹都恨不得做简溪陪嫁一块儿嫁了。 可如今社会,人再好也没家世好管用,秦天出生农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简溪父母自然看不上。 简家也算是有门有脸大家,女婿自然要找能生意上帮得上忙,秦天一个农村小子能帮得上什么?他们还担心这小子是冲他家家产来呢。 简溪为了这事儿也没少跟家里闹矛盾,只是时间长了真有些累。 ”伯父伯母也是为你好,你好好跟他们说,可以先让秦天去你家公司从底层做起嘛。“宠文给以安慰道。 ”可秦天不同意啊,你知道秦天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强,本来他我家就不受待见,他觉得他要是进了我家公司,会加被我家人瞧不起。“简溪叹息道,她现两边不是人,好秦天苦归苦,从来没当着她面说什么。 ”如果一个男人觉得他自尊比你重要,他还值得你托付吗?“宠唯一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高傲如他,竟然众人面前张嘴说我*你,她感觉到这三个字他说很别扭,很艰难,却很清晰,一字一句,深深刻脑中、心上。 ”简溪,其实你爸妈就是想确保你未来能幸福,如果你和秦天一起,秦天早晚也接手你家企业,早熟悉和晚熟悉有什么区别呢?“其实她想说,哪个创业成功人背后没有心酸被人踩脚底过往? 创业伊始,哪个人不是求爷爷告奶奶谈项目,拉资金?自尊值几个钱?要是靠着自尊过活,她宠唯一早该死一千一万次了。 简溪哀叹一声,指了指不远处骑着电瓶车赶来人,”秦天来了,我先走了。“ 宠唯一抱了抱她,跟她挥手再见。 简溪真是个好女孩儿,像她那种家世女孩儿哪个不是跑车名牌装备着,可为了不给秦天施加压力,她抛弃了这些奢华,每天把自己打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坐着他电瓶车上下班。 告别简溪,宠唯一坐车去了医院,这些天一直忙,很久没去看妈妈了,顺便去跟医生商量一下治疗问题。 既然植物人催醒方案出来了,她要争取给妈妈试一试。 听说有个有关植物人慈善基金会把母亲列入了帮助名单,医药费以及后期治疗费用全部垫付上了,这让唯一轻松很多,不用每个月初都要担心医院催缴住院费电话。 每次来医院看母亲,宠唯一都会笑着推门进去,虽然母亲看不见,但她坚信母亲能够感受得到,她不想让沉睡中母亲担心。 今天她给母亲带了来她七岁生日录像带,倪诗颜是个摄影*好者,虽然那个年代录像机还不是很普遍,但倪家也算是小康之家,倪父宠着这个女儿,钢琴、相机之类奢侈品家里一样不缺。 宠唯一把包包放好,转身时看到桌子上放着百合花,不禁诧异,这是谁送花?她不记得母亲有什么朋友。 说起这个,宠唯一就很气愤,当初母亲为了照顾家庭不给外工作宠康国拖后腿,成了一个完完全全家庭主妇,也渐渐和她同学朋友疏远、断了联系。 ”妈妈,你是不是有个神秘暗恋者呢?“宠唯一拧了毛巾给母亲擦手,一边跟她开玩笑。 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熟悉人拿着盛着水玻璃杯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宠唯一霍地站起来,脸色不悦看着宠康国。 ”怎么说话呢,我来看看你妈不行?“宠康国脸色变了变,忍住没发火,”你说你妈这里怎么这么冷清,连个花瓶都没有,这杯子还是我找护士借,给,赶紧把花插上。“ ”哼,冷清?是啊,哪比得上你那富丽堂皇宠家大宅啊,妻贤女乖,其乐融融。“宠唯一不屑睨了一眼,并没有去接杯子。 ”你这孩子怎么跟吃枪药似,我来看看你妈就招惹着你了?“宠唯一不给他面子,宠康国只得自己插了花放桌子上,还自言自语,”这才有点人气儿。“ 宠唯一瞥着那开繁茂百合花,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是了,十年前,沈丹芝进了宠家,宠家客厅走廊每天都少不了鲜百合花,据说这是沈丹芝*花。 ”沈丹芝买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句。宠康国这种大男子主义男人怎么会为一个他抛弃女人去买花? ”是你沈姨想着你妈,想来看看,可她今天不舒服,你给我礼貌点,有直呼长辈姓名?出去让人听听,多没家教!“ 瞧瞧这话说多好听,她是想着呢,是想着倪诗颜怎么不点死。 宠唯一手一抬,把花推到地上,水花迸溅,绽了一地,洁白花瓣零落散地上,哪还有刚才高雅圣洁,”我老子我都直呼其名,她算什么东西。“ ”你……“ ”别你你,你来干什么?“别说些有没,真要是来看妈妈,他早就来了,十多年没来过,单单今天他良心发现了? 她可不觉得宠康国还有良心这个东西。 ”宠唯一你给我说话注意点,我是你爸,不管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好,这是改变不了事实,你命是我给,别一天到晚愤世嫉俗,好像谁都欠你一样!“宠康国越看宠唯一越觉得这女儿心长得歪瓜裂枣,心术不正,心眼儿极黑。 ”你意思是让我把这条命还你咯?“宠唯一碾着地上花瓣,慢悠悠开口,她蹲下身,拾起一块碎玻璃拿手里,照着自己手腕就是一刀。 扔掉玻璃碎片,宠唯一把手举到崇康眼前,成股血顺着纤细手腕留下,笑靥妍妍,”看到了么?这是我血,你说这里面有多少你血?“ 宠康国惊得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这个女儿行径张狂,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自残,他越发觉得宠唯一是个极其危险孩子,千万不能让嘉嘉、明宇和她过多接触,他甚至庆幸他十年前把她赶出了家门。 ”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割手腕了,赶紧给我包上。“宠康国心虚看了看门外,万一这会儿有人进来,说不定把他想成什么呢,他可不想他著名企业家身份让这不要命丫头给沾污了。 宠唯一冷哼,随后扯了一叠纸巾抱手腕上,厚厚纸巾迅速湿透,渗出血来,”宠康国,我命是你给,但你命呢? 我记得我六岁时候,你工地上差点出事,是我妈把你推开吧?那一次,为了救你,我妈断送了右手,她再也不能弹琴,你说你欠她命怎么还?“ ”你要是今天来跟我要命,那你可以走了,血我流了,命,等着我该干事干完了,我再去找你还,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等到那时候。“宠唯一自己都觉得自己说恶毒,会咒自己老子死恐怕没几个人吧。可说完了她心里痛。 ”宠唯一你无可救药了,你这么偏激我跟你没法谈下去!“ ”不送!“他以为她稀罕跟他谈? ”你……“宠康国气得直发抖,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天理不容女儿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病床上,”唯一,不管你怎么对我有意见,你总归是我孩子,父女没有隔夜仇,我今天是真心来看你和你妈,不管你信不信。“ 宠唯一挑眉,她拾起床上信封掂了掂,钱? ”什么意思?“她可不会天真以为宠康国跑这么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给她们娘俩送钱来。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给你妈治疗费,你一个人那点工资好干什么?你也别去给我丢人现眼去什么盛世尊享,好女孩儿哪有上那地方去?你说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家?谁愿意要个做过小……总之你做点正经事,别去那种地方了,你妈医疗费你也别担心,这点钱,你爸我还是付得起。“ 宠康国一席话说得颇为慷慨激昂,搞自己跟救世主一样,唯一想,她是不是应该配合着来点感恩戴德苦情戏。 ”说完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为你好,你以为那个宁非是真心待你?上那儿去男人,哪个不是抱着玩玩心态,他也就是现看着你鲜,不说一年,一个月两个月以后他就厌了烦了。 唯一,听爸爸一句劝,我知道你不喜欢嘉嘉,可你不能为了报复嘉嘉就把自己幸福搭上去,你和嘉嘉都是我女儿,我不希望你不幸福。“宠康国擦了擦眼角,有些愧疚开口,”我知道你恨爸爸,你想用这种方法引起爸爸注意,是爸爸这些年来疏忽了你,是爸爸对不起你,听爸爸,离开宁非,他不会是你良人,宁家也不会同意你们一起。“ ”k,我给你总结一下,你不就是想说,让我拿着这些钱滚出你视线,离开宁非么?“一开始,听着宠康国那关心话,她还有些动容,可她刚想感动来着,他下面话就让她冷硬心裹上了一层坚冰。 这就是一个父亲说话,他以父*这个冠冕堂皇理由像打发要饭一样打发他女儿。 ”宠康国我真很佩服你,你不觉得你脸皮很厚么?“宠唯一看着宠康国黑了脸冷嗤,”你说你拿着我妈钱装慈善家,人五人六显摆你仁慈,你不觉得脸红么?“ ”什么你妈钱,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看看你现样子……“宠康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两人争吵声音过大,走廊里人纷纷透过窗户看进来,这让他很不舒服。 ”别跟我长篇大论,留着你父*去给宠嘉嘉吧,我这儿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宠唯一把信封拍宠康国手里,”拿上你臭钱,我就是去卖肉卖血,也会把我妈治好,用不着宠大慈善家操心。“ ”冥顽不灵,不知好歹!“宠康国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当然,钱也拿走了。 宠唯一找来工具把地上杂物清理了,是,他拿来东西只配成为垃圾。 她说呢,万年不登门宠康国怎么会主动跑到医院来,就算母亲出车祸当天他都以工作忙为由没过来,十年过去了,他会良心发现过来探望? 她倒是没想到都闹成这样了,宠康国还来为宠嘉嘉抢夺宁非,不知道宁非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痴心恋人,会是何种感想。 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宠唯一整理了东西回家。近柳飘飘总是很晚才回去,柳叔年纪大了,一个人家让人很不放心,她想早回去陪陪柳叔。 一进家门,宠唯一就听到柳叔爽朗笑声,不禁奇怪,”柳叔我回来了,什么事把您高兴成这样啊?“ ”唯一回来了,,洗洗手来吃饭。“柳叔迎了出来,干瘦脸笑得几乎皱成一团。 ”有什么喜事?“宠唯一就着外面凉水洗了洗手,接过一旁递过来毛巾擦手,随后放回去…… ”你怎么这儿?“院子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呼,宠唯一惊讶看着当毛巾小弟宁非,子啊看看满面笑容柳叔,”你对柳叔做了什么?“ ”你这孩子,“柳叔给了唯一一个爆栗子,”人家小宁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赶紧招呼小宁吃饭。“ ”小……宁?“宠唯一干干地咧嘴,”柳叔您知道他是谁么?“ 宠唯一觉得,柳叔要是知道宁非是北街开发商之一,柳叔一定会拿着铁锹招呼他,而不是今早那把温柔扫帚。 ”走了,吃饭了,就你话多。“宁非把毛巾搭宠唯一脑袋上,扶了柳叔进屋,那样子好像宠唯一才是个外人。 吃饭时候,柳叔一个劲儿给宁非夹菜,热情跟对待亲儿子似。 ”柳叔你别管他,他那么大人了,又不是自己没长手。“宠唯一开口道,眼睛瞄了一下宁非碗里小山尖儿似菜肴。 ”柳叔您看,唯一吃醋了,来来,柳叔夹得都给你。“宁非刮了一下唯一小鼻子,把碗里菜数夹到她碗里。 宠唯一瞪他一眼,狡猾狐狸,明明是他自己不吃,反倒说是她嘴馋。 宁非有洁癖,宠唯一见他只是吃米饭,很少去动碗里菜就知道他洁癖又犯了,可柳叔不知道这茬,有没那么多讲究准备公筷,只是用自己筷子一个劲儿往宁非碗里夹。 要是搁往常,宁太子才不会管你谁给夹得,定会倒掉,可这次他为了不让老人家伤心,借着宠唯一话把菜全转给宠唯一,也算是借花献佛了一把。 柳叔见两人这么恩*,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唯一眼光好,找了这么个体贴男朋友,唯一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能老耍小性子。“ ”什么男朋友,柳叔你别乱说。“宠唯一扁扁嘴,宁非到底给柳叔吃了什么**药。 ”瞧,还害羞了。“柳叔夹了一块冬瓜给她,”来尝尝,这是小宁亲手给你做。“ 宠唯一看着桌上冬瓜排骨汤,狐疑撩眼,什么自己做,是从饭店直接打包吧。 宁非接收到她目光,淡淡一笑,盛了一碗给她,”柳叔,是我追唯一,她还没答应,所以我要加努力才行。“ 这话说谦虚有漂亮,把柳叔说从头舒服到脚,”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情啊*啊,我只有一个要求,唯一她过苦,你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负她。“ ”那是当然,和她一起,从来只有她欺负我份儿。“宁非诚恳借口,唯一看来,怎么就那么假,什么叫从来都是她欺负他?那次她不是被他收拾手酸脚软? 一顿饭下来,柳叔简直就把宁非当成女婿了,甚至还主动留宁非过夜,美其名曰,让他们俩培养感情,宠唯一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第二天,宠唯一照常上班,也许是昨天受到了教训,宠嘉嘉倒是再没找她麻烦,一上午都办公室里没出来。 中午听简溪抱怨了几句,然后平平静静上班,工作。 到了临下班时,有同事扔给宠唯一一个递,宠唯一打开来,还没看清楚,旁边同事陈思思便惊叫一声,”天啊,是法院传票。“</P></DIV> <TR> 054捉女干 陈思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安静办公室炸开锅。众人一听,纷纷赶过来,不知谁说了一句,“呀,不会是早报那边把唯一给告了吧,抄袭咱们业界可是不齿事。” 同事们一听,纷纷议论起来,“这对咱们报社名声可不好。” “就是啊,到时候抄袭事儿传出去,咱们报纸销量可是会受到影响。”而销量直接跟各位同事工资挂钩,众人看向宠唯一视线带了不满,而不是同情。 “哎哟,唯一,要不你好好跟人家说说,私了得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再说,人家是大报社,咱们哪能比得过人家啊。”有人不禁为自己前途担心。 “都走都走,陈思思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唯一抄袭了?你有证据么你?”简溪母鸡护小鸡似把一众人赶开,这什么都没开始呢,他们一个二个都给唯一安上了抄袭帽子,有这样同事吗。 叫陈思思女孩儿与宠唯一和简溪是一个学校毕业,工作也算努力,就是一直成绩平平,到现还实习观察期。 “简溪我说什么了我,我是就事论事。咱们三个一块进来,怎么就她一个闻接一个闻出,怎么就她那么好运遇上一个又一个独家,她一星期独家闻都赶上咱们报社一季度了,你说她没有猫腻,谁信啊。” 陈思思愤愤不平,都是一个学校毕业,一样起点,就因为宠唯一长了张好看脸就机会多?简溪也是,就会跟宠唯一身后拍马屁,她倒要看看她后能得到什么。 两边人争吵面红耳赤,反到是宠唯一淡定好像不关她事儿似。 宠唯一知道,简溪这几天正跟家里拉锯战,需要发泄,正好陈思思冒出来,撞简溪枪口上。 等简溪发泄差不多了,宠唯一站出来,很大气做了个安静姿势,“大家都认为是我抄袭早报闻是吧?” 众人静默,谁会傻到当着面得罪人。 “都认为我此去无回,会败坏了咱报社名声?”宠唯一继续问道,害死没有人出声。 “我宠唯一可以再此保证,若是我败诉,我会发表声明,绝对不会连累咱们报社,不会连累大家,不过,一切还没开始,皆有变数,不是吗?” 宠唯一突然把陈思思桌子腾出来,从钱包里掏出五千块钱,拍桌子上,“咱们赌一赌,我赌我会赢,各位随意下注,到时候要是我输了,这些钱就是你们,要是我赢了,自然按规矩来。” 众人皆是愣了一愣,不知道宠唯一唱哪一出。 见震住了场,宠唯一开始走煽情路线,“虽说这里指工作了几个月,可我一直把这里当做我家,我很感谢帮助过我前辈们,我也深深记着前辈教导。我宠唯一行端做得正,绝对不会做那种鸡鸣狗盗事,可我却不能保证我一个小小毕业生能够对抗住一个报社,如果我败诉了,这点钱,算是我小小心意吧。” 简溪第一个响应,“我赌唯一胜。”说着把自己卡拍桌子上,“这里面大概有两万块,我全压上。” 此举一出,有人蠢蠢欲动,宠唯一输是必然,白得两万五千块钱,多好事儿啊。 陈思思看着桌子上钱动了心,她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赌某早报赢。 有一个人参与了,其他人也就跟着参加进来,大多都是赌几百,不过,都无一例外赌早报赢,宠唯一输。 简溪看这架势,又把钱包里所有现金翻出来,大约有一万块,押上面。 同事不禁对简溪大手笔另眼相看,平时没看出这姑娘这么有钱,今天可真是出手大方,嫉妒宠唯一有这么个死心塌地朋友同时,又对桌上钱虎视眈眈。 见对方加钱,陈思思也不甘示弱,把自己一个月工资都拿了出来押上去。 一个很严肃官司被宠唯一三言两语变成了一场规模不小赌约,气氛也没有那么沉闷了,倒是大家都盼望着开庭。 “我也赌一下。”宠嘉嘉不知什么时候站众人身后,面上带着上司对下属特有疏离微笑,“我押一百万,赌、你、输!” 宠唯一乐了,傻妞啊傻妞,你说你堂堂一社之长,不赌自己报社赢,赌对手赢,你报社还想业界立足么? 不管怎么说,她宠唯一是旭阳记者,输了不是她一个人损失,是整个报社声誉损失,这可不是钱能补回来。 当然,宠嘉嘉要是把这家报社当玩具玩玩,那就随她折腾了。 下班后,简溪担心看着唯一,“要不我找我爸帮忙吧。” “不需要,就这么看不起我?”宠唯一一脸不乎,表示自己很轻松。其实她轻松个毛线,她现都没有头绪。 “可s早报怎么会有你写闻?”简溪蹙眉。 按说两家报社不一个时间段发行,是没有那么激烈竞争力,再说s早报是大报社,按理说,是根本不会把旭阳这种小报社看眼里,怎么就偏偏和她执笔闻一模一样了呢。 “有查过咱们报社监控么?”简溪问道。 宠唯一摇头,连查都不用查,那天监控肯定坏掉了。 这件事不管宠嘉嘉有没有参与,她都会把对她有利证据全部消灭掉。 告别简溪,宠唯一跟柳叔撒了个谎,借口被派到外地出差,到了B市。 她直接到了当初开医学大会酒店,找了酒店经理。 经理颇为为难开口,“乔院长把光盘拿走了,我们这边应顾客要求,删除了当天监控视频。” 是了,当时乔芸出了那么大糗,肯定不会把那丢人一面留下来。 宠唯一拖着行李走出来,找了个便宜小旅馆住进去。 现她陷入僵局,监控视频被乔院长拿走,也就是说,她必须说服乔院长帮她出庭作证,证明她是唯一一个参加医学大会记者。 可这简直比登天都难,那天,她可算是把乔院长和乔芸得罪个透透,这俩人现恨不得她死,怎么会出庭作证。 宠唯一漫无目地走陌生小路上,灯红酒绿B市夜景一点也不逊色于s市。川流车辆,绚烂霓虹灯,喧嚣街道,手挽着手压马路小情侣,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温馨欢。 她站街头,抬头仰望天空,炫丽灯光遮盖了星星光亮,整个天空五彩斑斓闪耀着,却怎么也暖不了人心。 她接起电话,柳飘飘狮吼传过来,“宠唯一你死哪儿去了?” “别叫,别叫,老娘正享受着呢。”她故作轻松说道,不想让她发现她异常。 “是不是跟宁太子啊?”柳飘飘猥琐声音传过来,“我可都听说了,宁太子跑咱爸面前跟你表白了,行啊丫头,姐妹白培养你。” 这话说,就跟柳飘飘是妈妈,宠唯一她精心培养出来头牌似。 “柳妈妈您可真是劳苦功高啊,要不要我给你颁个特别贡献奖?”宠唯一觉得眼眶有些涩涩,鼻头酸酸难受,“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忙去了。” 宠唯一速地挂了电话,耳边还能听到柳飘飘重色轻友之类骂声。 “什么嘛,本来老娘挺好,非闲没事打个电话过来,弄得老娘想家了。”宠唯一吸吸鼻子,使劲儿眨了眨眼,仰着脖子想从天空中看到一颗属于自己星星。 初秋夜风凉凉抚皮肤上,激起轻微颤栗,告诉她,她还活着。 不知站了多久,直站得路上行人稀少,腿脚僵硬,仰得脖子发酸,宠唯一才动了动,使劲儿揉了揉僵硬脸,回到小旅馆。 临睡觉前,她对着镜子做了个加油姿势,把嘴角拉到大,可怎么看那表情都跟哭似。 她都可以预见明天乔院长冷嘲热讽和乔芸刁难。 一个人黑夜很漫长,宠唯一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心里冒出无数个设想,又被自己否定,后盯着两只黑眼圈起床,随便路边摊吃了点东西就匆匆赶往乔院长所医院。 乔院长一回国,国内各大医院就抛出橄榄枝,给出丰厚薪酬,终,乔院长选了B市协和医院,成为该院名誉院长。 众所周知,凡是带名誉两字职衔都是徒有其名,听着好听,大气、威武,其实没钱没权,什么也捞不着。 可据说,这是乔院长自己申请。他声称自己只想做研究,不想充满铜臭金钱玷污了神圣医学事业。此志愿一出,他形象立马高大辉煌了。 加之本人医学界影响力不低,乔院长简直成了医界雷锋代名词。 当然,乔院长这个名誉院长可不是真一点实权没有,起码实验研究是他只手掌管,到时候,植物人催醒先哪家医院推广,他可是有有力提议权。 宠唯一到了B市协和医院,问了乔院长办公室,敲门进去。 乔院长刚结束了一夜实验办公室休息,宠唯一敲门声让他眉头一皱,但想到可能是医院同事,他忍着火气没发,开口让对方进来。 当初他选择协和医院是看上了医院先进设备,之所以要荣誉院长一职,是不想担任别什么脑科专家之类分散他实验研究注意力,可医院里偏偏有些不长眼小医生来请教他各种幼稚问题,搅得他心烦。 宠唯一嘿嘿两声,清了清嗓子,“乔院长,还记得我吗?” 揉着太阳穴乔院长一愣,抬起头来,脸色剧变,“你来干什么?” 他这辈子也忘不了她,他精明一世,竟然这丫头身上栽了两次,就是做鬼也记得这奸诈女孩儿。 “乔院长,是这样,我想借用一下您xx酒店那次英明神武会议录像带。”宠唯一极其礼貌开口。 “宠记者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是我乔某不想跟你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不是我怕了你,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别整天腆着个脸找打。”乔院长一听就火大,还没完没了了。 幸亏他没回s市,再加上那小报影响力不是那么大,不然他医学界还要不要混了。 “是是,之前是我不对,是我太过狭隘了,这不我给您道歉来了么。”宠唯一低声下气地说道,“我跟您借录像带不是您理解那个意思,我是有急用,用完了保准给您完好无损还回来。” 说她没骨气也好,没节操也好,她知道什么叫忍一时之气换百日无忧,知道什么叫能屈能伸,她向来不看好那种刚强不屈人。 乔院长警惕地看着她,搞不清宠唯一想干什么。 这时,乔芸正好敲门进来,见到宠唯一,一双眸子顿时烧起火来,“哼,你还敢来这儿!得什么不治之症了?看看我能不能让你死痛点。” 宠唯一只当没听见,眼巴巴地盯着乔院长看。 乔院长一时想不明白冲过唯一这是演得哪一出,就干脆把她晾一边,和乔芸研究实验数据去了。 不能怪乔院长警惕,当初宠唯一和宁非一唱一和,就从他手里骗走了实验研究大项目。那场‘战役’,他可真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宠唯一突然冒了出来,谁知道她那一肚子坏水有安得什么心。 乔院长和乔芸这一商讨就是一上午,中午直接去吃饭,完全忘了还有宠唯一这么个人。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乔院长推门进来,见宠唯一还,脸色一变,“你还想干什么?走走走,医院是救人地方,不是你胡搅蛮缠撒泼大马路,你纠缠下去,别怪我翻脸!” “乔院长,我……” “保安部,过来把这个妨碍医院秩序人赶出去,以后不许放这个人进来!”乔院长丝毫不给唯一任何辩解机会。 宠唯一被扔出医院,对着医院做个鬼脸,拍拍屁股走人,此处行不通,找别路就是是了。 乔芸站乔院长身后,看着楼下走远宠唯一,担忧道,“她来干什么?” “谁知道又耍什么花招,说是要医学大会视频。”乔院长收回视线,落乔芸身上,“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乔芸眸光一闪,撅着嘴佯装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那个贱人你怀疑我?” 说着,眼睛里便噙了泪,“人家有宁非护着,我能做什么?我一个小医生罢了,我赶去得罪宁太子身边宠儿。” “好了好了,我就是问问,你哭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恨归恨,近期不许有什么动作,姓宁那小子不是省油灯,你给我小心点儿。”乔院长警告道。 “他能怎么着,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罢了。”乔芸不甚意,她和宁非也认识多年了,中学还一个学校读过书,有什么好忌惮。 乔院长没再说话,女人就是目光浅显,宁非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话分两头,宠唯一被赶出医院,知道自己从乔院长和乔芸那里得到什么,只能里想办法。她当然不能让乔院长他们知道她惹上了官司,需要他们提供证据证明她清白。 那两人要是知道她仙子阿如此落魄,狠狠踩上两脚还来不及呢。 中午没吃饭,现肚子早咕咕叫起来,宠唯一路边摊要了一碗面,边吃便想下一步对策。 开庭即,她必须仅有几天内拿到有利于自己证据,而证据就乔姓叔侄那儿…… 脑中灵光一闪,宠唯一心中有了计量。 下午,宠唯一又去了一趟协和医院。这一次,她打扮了一下,保安没认出来,便放她进去了。 宠唯一摘下帽子张狂推开乔院长办公室门,小混混一般一脚踏椅子上,“乔院长,咱们又见面了。” 乔院长拿着试管手一抖,转身看着阴魂不散宠唯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紧张,别紧张嘛,咱们坐下慢慢聊。”宠唯一笑得吊儿郎当。 “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我和你没什么好聊。”他就差没拿着针管给她扎上一阵泄愤了,他提醒自己这世医院,努力维持着理智,拿起电话,“保安……” “唔,侄女儿可比老婆有味道多吧?”宠唯一笑眯眯你开口。 乔院长拿着电话手一顿,沉了沉气,对着电话里吩咐了一句,“没事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乔院长直直盯着宠唯一脸,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也想证明自己‘光明磊落’。 “乔院长懂不懂不要紧,重要是……”宠唯一顿了顿,“市民们懂。”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给我滚出去,别以为自己会拿个笔杆子就天下无敌了。”乔院长拿出上位者威严对着宠唯一不屑冷哼,“你以为你说别人会相信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宠唯一拿出锉刀修着指甲,闲逸吹吹指甲上粉末,又悠然磨掉不满意边边角角,见乔院长住嘴,才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人物不敢当,我只不过有双手,有张嘴罢了。乔院长您可不知道,s市,您可是民众希望,患者心中神祇。” 宠唯一顿了顿,好整以暇看着乔院长道,“要是现突然出现一片文章,直指救苦救难乔菩萨和他侄女儿有……染,您说,我会不会火一把呢?” “你……” “别你你,”宠唯一推开他手,双手一搭,靠椅子上,“其实您还要谢谢我呢,要不是我,您怎么能出名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院长只觉得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 “之前我就说过了,我要那个视频……” “那不可能。”乔院长一嘴回绝道,先不说会议视频里乔芸出丑百态,久光泄露研究成果一责,就够他喝一壶。 “这……”宠唯一为难道,“要我说,乔院长您也太一根筋儿了,你说你手里掌握着这么一宝库,还累死累活替上面干什么啊,干脆自立门户得了,要不卖了也成啊,少说你也能成和亿万富翁。” “闭嘴!我乔某不是你这种卑鄙龌蹉人!”乔院长怒喝,“你不就是想要钱么,我给你五十万,你立刻给我消失!” “五十万?”宠唯一不屑,眼睛轻蔑一瞟,“阿非随便给我买条围巾也不止五十万。” “你……宁非那么有钱你还来敲诈我干什么?” “你傻啊,我不阿非面前表现视金钱如粪土,我能那么得宠?”宠唯一一脸你挨宰你活该样儿,看得乔院长愤怒值直线上升。 “下贱!”能让他乔某骂人,她宠唯一算是第一个。 “谬赞。”宠唯一全线接受。 “八十万,不能再多了,我就是个研究人员,没多少钱。”乔院长只想赶紧把这市侩不知廉耻女人赶走。 “一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宠唯一讨价还价。废话,她要是不做逼真点,乔老头会相信她此举来真是为了钱? 宠唯一就是怕她来找乔院长要视频事让他们叔侄俩起了疑心,去s市查,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让乔院长以为她之前来找他要视频只是为了钱。 乔院长咬了咬牙,“好,一百万就一百万。” “我不要支票,你现就给我转卡里去。”宠唯一再次紧追不放提要求。 乔院长瞅了她一眼,打电话叫人去办。 一切办好,宠唯一打过电话去银行确认,才心满意足离开。 乔芸宠唯一离开后进了乔院长办公室,脸上颇为愤怒,“你就这样放她走了?要我说,干脆……”乔芸手颈项处一抹,眼里露出凶狠光芒。 “小乔,你一向聪明,怎么这次就沉不住气了。”乔院长颇为不赞同,“这女人狡猾很,你以为她既然敢只身来这里就没做好准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她得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乔院长思考不无道理,可以说是心思缜密,但放宠唯一这里就不行了,她有个屁准备,只不过戏演得好罢了。 “我……”乔芸气恼跺脚,“难道就一直让她这样威胁着?万一让人家知道了我们……” “好了,你别担心,能用钱解决事,都不叫事儿。”乔院长安慰道,心里也暗自思量着。 …… 宠唯一出了医院,先给柳叔去了一个平安电话,又找柳飘飘侃了一会儿,便漫步路上,离开庭还有一个星期,这这段时间里,她要办事有很多。 远处,一个小女孩儿拉着父亲手指着橱窗里漂亮蛋糕说着什么,父亲矮下身和女孩儿一起蹲橱窗前,认真听着女儿要求。 一会儿,蛋糕店店员捧出一盒蛋糕递给女孩儿,父亲付了钱,亲了亲女儿,抱起女孩儿架脖子上离开。 远远,还能听到女孩儿欢呼声,带着蜜糖芳甜。 宠唯一咧嘴笑笑,进了蛋糕店,不顾店员异样眼光,要了一个和女孩儿一模一样蛋糕。 小小蛋糕有巴掌大小,上面用奶油和水果塑了两只小熊,熊爸爸把熊宝宝抱怀里,很是可爱。 宠唯一拿着蛋糕走大街上,边吃边看人间万象。 包里手机响起,宠唯一看都没看接起来,里面传出一个性感低醇声音,“做什么,想我没?” 宠唯一拿着蛋糕手一抖,差点把蛋糕打翻地上,拿下手机看了看,发现屏幕上清楚显示着宁狐狸三个字,“唔,我睡觉呢,这么晚不睡你发什么春。” 宁非坐车里,看着远处路灯下纤细身影,嘴角微勾,“睡觉?我怎么听着像路上。” 远处人影抓了抓头发,过了几秒钟,声音才传过来,“哦,我电视忘关了。喂,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挂电话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B市出差,”宁非刻意一顿,果见远处人影警惕四周望了望,欣赏完了她慌乱,宁非才又开口,“有没有喜欢东西需要我给你带?” 电话里宠唯一暗自松了口气,这人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不用不用,您老也早些歇息吧,我睡了。” 宁非听着手机里响起对方挂电话声音,远处人影坐路灯下石凳上,慢悠悠地继续吃蛋糕。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夜晚,两人相距不过百米,宁非看着宠唯一晃着腿吃完蛋糕,用袖子摸了摸嘴,背着包离开,如一个被人丢弃小猫儿。 宁非一路开车跟着,跟着她走过喧闹街市,走过她那片孤寂,走到她租住小旅店门前。 宠唯一回到旅店,买了点吃房间里进行着她计划。 此举,不成功便成仁。 她正用她唯一值钱家当搜索乔院长信息,房门突然被敲响,唯一以为是旅店老板娘,趿着拖鞋去开门。 哪想到,房门外站了个帅哥! “嗨,帅哥你有什么事?”宠唯一打量着门前半裸上身,头发滴水玩儿湿身诱惑大美男,欸?怎么有些眼熟呢? 宠唯一盯着对方脸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对方像某个阴魂不散人。不能怪她缺根筋儿,而是她真没敢想,某人会到这种几十块钱破败小旅馆来。 被盯着看了半晌帅哥嘴角一抽,死丫头,她把他当成谁了,笑得一脸花痴加淫荡。 帅哥咳嗽了一声,宠唯一回神,“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我房间热水器坏了,想借你房间洗个澡。”帅哥开口,连声音都像极了那个人。 “哦哦,用吧,用吧。”宠唯一还想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相像,小鸡啄米似,好不防备把大灰狼请进了自己屋子里。 宠唯一关上房门,心想,这不会是宁非失散多年双胞胎兄弟吧。脑袋砰撞上一个硬物,宠唯一捂着头后退,眼前一片诱人蜜色肌肤,“那个……浴室那边。” 哪只男人连瞟都没瞟她指方向,而是步步逼近她。 宠唯一从自己乱七八糟思维中清醒过来,警惕看着眼前男人,“你要干什么?” “捉奸!”男人阴狠说。 “哦,捉奸……”宠唯一愣怔了两秒,抬头,“捉奸?”不是强奸? “嗯,捉奸!”男人开口肯定道。 “你老婆跟人家跑了?”宠唯一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捉奸他那么凶狠看着她干什么,她又不会拐走他老婆。 “是,跟人跑了。”男人开口。 “那……那你扒我衣服干什么?”宠唯一要哭了,给他戴绿帽子是他老婆,又不是她,这男人有毛病吧? “宠唯一你还给我装!”宁非恨恨咬她耳朵。 宠唯一哀嚎,她哪装了,一开始,她确实没认出来他好不好,谁能想到宁太子会住这种老鼠蟑螂满地小旅馆里。 “你怎么会这里?”美色当前,宠记者还是很有定力。 “你说呢?”宁非话里带着分咬牙切齿,死丫头,这住是什么破地方,洗个澡洗了一半就没水了。 “嘿嘿,您老不是来公干么?不会是您公司破产了,您连豪华总统套房都住不起了,来跟我们这些小平民挤小旅馆了吧?”宠唯一笑得一脸狗腿。 宁非拿了她挂床头粉色毛巾塞进她手里,仰身躺床上,湿着头发枕着她腿,“我是来公干来着,可我突然发现,某只小猫儿竟然也这里,还三番两次往医院跑。” 宠唯一正擦狐狸毛手一顿,他知道了? “我……” “你也不用费心思对我撒谎,景修泽过不了几天就回去了,你以为你还能跟他待多久。” 景修泽?他也这儿?所以他刚才说,他是来捉奸? 不知为何,宠唯一以竟然松了一口气。 也许有人会说她傻,有宁非这么大靠山,什么传票官司解决不了。可她就是不想靠宁非,不想欠他人情,不想他面前永远低一等。 再说,这一次有宁非,下一次,下半辈子呢?没有人会永远让她依靠,连血缘至亲都不能完全相信,她敢相信谁?只有自己。 宁非享受着宠唯一服务,眯了会儿眼,见她没吭声,不禁挑眉,“你就没什么该对我解释?” “解释什么?”宠唯一反问回去,“你不都知道了么,还有什么好解释。” “嘴硬小妖精!”宁非翻身起来,把宠唯一扑到床上,咬磨着她唇瓣发泄,“真想把这张不听话小嘴儿给吃了。” 手指分花拂柳般解开身下人儿,轻轻抚摸着她肌肤,感受着她颤栗和不安,紧紧抱住她。 宠唯一闭上眼睛,伸手抱住身上男人,量放松了身体去接纳他。几天压力和紧绷让她疲惫不堪,她需要发泄,需要沉沦。 她吻着他眉,吻着他鼻,吻着他唇,脑中却一再闪现蛋糕房外,父亲把女儿抱起放脖子上架着情景。眼眶酸涩得难受,鼻子也酸酸,宠唯一主动抬起身子凑上去,“吻我。” 宁非低头,吻上她唇,她鼻,她眼。唇上湿濡让他把她抱得紧,恨不得嵌入骨肉里。 宠唯一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温暖海里,有一双大手牵着她小手游水面上,大手主人会给她细心讲解天上云,远处山,飞翔海鸥,不远沙滩上,母亲温柔对她招手,对她笑。 可下一刻,海面震动,波涛汹涌,大手不见了,母亲也不见了,只剩她一个人飘浪涌滔天海面上,如一片飘零叶子,随时会被海水拍个粉碎。 她想呼救,想大喊。她看到不远处船上,大手拉着另一双小手嬉戏,他们身边有另一个女人,他们才是一家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那只大手主人模样。 宠唯一突然推开宁非,反身压了上去,勇猛扑倒他,他身上疯狂地亲吻,吮咬。她闭着眼睛,长长睫毛上微颤,一滴水珠儿滴下来,绽宁非紧实胸膛上,留下一串灼烫。 整整一夜,宁非任由她主导,随着她节奏起舞。这一夜,让他看到了一个压抑疯狂唯一,一个小兽般嘶哑低吼女孩儿。 第二天,宠唯一呻吟一声,扶着腰坐起来,瞅了一眼宁非,“你能不能节制点?” 宁非苦笑,是谁不节制了?不过他倒是很喜欢她不节制,昨晚可是爽到爆。 “宠唯一,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无赖了。”宁非勾唇狡猾笑,“不知道谁昨晚拉着我深入浅出开发那一亩三分地。” “那我让你开发你就开发了?你不会矜持点?”宠唯一蛮不讲理道。 “宠记者,请问矜持……为何物?”宁非拉开被子,展示了一下自己从脖子到脚跟吻痕。 宠唯一捂脸,太强悍了,这都是她留下? “一大男人被女人折腾成这样,你也不嫌丢人,赶紧穿衣服洗脸去。”宠唯一忍不住又瞄了两眼,昨晚疯狂还历历目,她是不是该佩服一下自己,她竟然把宁太子上了一夜。 吃完早餐,宁非要带着宠唯一去工作,被她拒绝了,开玩笑,跟宁狐狸身边,她还怎么实施她计划。 宠唯一医院外守着,记录下乔院长和乔芸出入医院时间。就这样守了一天,又试探着进了几次医院。 不过十次有就此没成功,后一次,刚走到挂号处就被保安给捉了出来。 其间,乔院长打来一次电话,对她做了严肃警告,宠唯一笑呵呵保证,她只是想进去和老朋友叙叙旧,没其他意思。 乔院长听到她嬉皮笑脸声音,哐挂了电话。 一天无功而返,宠唯一往回走,她必须宁非回去之前回到旅馆,不然,那只狡猾狐狸说不定就闻出什么味儿来了。 走过一条商业街,宠唯一正百无聊赖跟宁非发着短信汇报自己一天行踪,当然都是她自己杜撰。 突然身子被人一撞,背后响起一人大喊声,“抓小偷,抓小偷,他偷了我钱包,抓住他——” 岂有此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鸡鸣狗盗之辈,宠唯一一甩头发,追了出去。 小偷见后面有人追来,不禁慌了手脚,脚下一绊,噗通,摔了个狗啃泥。宠唯一追上来,趁机去抢小偷手中包。 小偷一见来竟然是个纤瘦女孩儿,气势大盛,照着唯一就是一拳,“妈别当道儿,小心爷废了你。” 宠唯一堪堪躲过一拳,死拽着包不撒手,扯开嗓门大喊,“抢劫了,非礼了,光天化日下杀人啦——” 本来装作没看见路人见一个女孩儿都站了出来,脸上颇有些挂不住,纷纷上前帮忙。 小偷见人越来越多,拽着包带用力向前一带,挥手给宠唯一肚子上来了一拳,撒腿就跑,“臭婊子,下次别让爷再碰着你!” 被抢包人晃着微胖身子追了上来,握着唯一手不住感激。 那人是个约莫四十多岁女人,一身名牌包裹住发福身子,略长脸带了几分凌厉。 “小姑娘实是太感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哪儿工作,我一定要给你们单位送面锦旗去。”女人激动地开口,满面真诚,倒是让凌厉脸柔和了些。 “不用大姐,我就是帮个小忙,”说着,宠唯一倒抽了口冷气,双手按着肚子弯下腰…… *d^_^b*</P></DIV> <TR> 055开庭 宠唯一帮那个女人叫王梅艳,她见唯一为了帮她追钱包,被小偷打,很是过意不去,又要给钱,又要拉着唯一去医院检查一下。    “姑娘啊,今天可多亏了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梅艳一边开车,一边跟宠唯一聊天,“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王姐,你叫我小宠就行。”唯一开口回道。 “小宠,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不?我老公是医生,这医院就跟自己家一样。”说道老公,王梅艳颇为得意。 坐副驾驶座上宠唯一眸光一闪,淡笑道,“王姐,我真没事,不用去医院。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皮糙肉厚,挨惯了。” 王姐一听,眼睛放光地看着宠唯一,“没看出来你这小身板还经常见义勇为呢,现像你这样年轻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宠唯一不好意思笑笑,“王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工作经常会遇上打打骂骂,习惯了。” “什么工作还要动手动脚?”王梅艳疑惑地问。 “我是做私家侦探,”宠唯一警惕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平时接多是婚外情案子,夫妻大打出手牵连我们,那是常有事儿。” “私家侦探?”王梅艳打量着宠唯一脸上带着墨镜,有些了然点头,又有点好奇追问,“一般都是什么人找你们?” “这……”宠唯一为难道,“我们征信社有严格规定,必须为顾客保密。反正什么人都有就是了。” 和王梅艳聊了下来,宠唯一发现她是个豪爽性子,虽然人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相,但人品不坏。 王梅艳对她工作很感兴趣,宠唯一便挑了之前看过几个婚外情案子说给她听。 “哟,还有跟小叔子搞一块,真够乱。”王梅艳啧啧道。 “这算什么,”宠唯一俨然一副见多识广模样,“还有跟自己侄女儿搞一块呢。” “跟侄女儿?那不是么?”王梅艳惊呼道。 “王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人家就是追求这股刺激劲儿。”宠唯一见王梅艳挺感兴趣,就细细讲了一番,“我同情是那个女人,年轻时候累死累活跟着男人拼搏,多次流产,把清纯都耗费她男人身上了,后连孩子都怀不上,你说她靠什么打败那些小三儿们留住自己男人?” “那她男人也不能跟侄女儿一块啊,太不可思议了。”王梅艳摇头表示不信,那么多女人,男人怎么就看上他侄女儿了? “日久生情呗,”宠唯一接口道,“她丈夫和她侄女儿一块工作,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总是一块加夜班,她侄女儿又年轻漂亮,小手勾一勾,男人还不腆着脸跑过去,有不花钱女人,不上白不上啊。” “王姐,你不舒服么?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宠唯一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车里太热了,我开一下窗。”王梅艳僵着脸笑了笑,“那女人是怎么发现她丈夫出轨?” 宠唯一侧脸看向窗外,实际是看玻璃上,王梅艳影像,“这还不简单,丈夫经常加夜班不回家,没有夫妻生活,长久了谁都会起疑。 要我说,做老婆憋屈是,你家省吃俭用给老公省钱呢,老公拿着你省出来去养小三儿。那个女人就是,年轻时候苦惯了,有钱了也不舍得话,后来她一查,她老公每月都往一个卡上打两三百万,当时气得她差点晕过去。” 王梅艳握着方向盘手滑了一下,车厢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宠唯一咳了两声,似是感觉出气氛不对,忙笑着开口,“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有男人是真忙事业,想让妻子过上好生活。王姐你老公一定很疼你,一看你就是个有福气人。” “是啊,我家老乔还是挺贴心一个人,就是整天忙着实验啊救人啊什么,搞自己跟个救世主似。”提起自己老公,王梅艳便打开了话匣子,“我说他,他还说我不懂他事业神圣。” “对,医生是个值得尊敬职业。你看近几年地震,禽流感之类,不都是医生赶前沿救治病人么,医生是应该得到敬重职业。”宠唯一附和道。 两人到了医院,医院里人都认识王梅艳,宠唯一便很顺利地跟着进到里面。王梅艳硬是拉着她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肚子上有点淤青,其余到没什么大碍。 “小宠,我老公就这家医院工作,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下。”王梅艳洋洋自得说道。 宠唯一眉头一跳,“不必了,王姐,一听您老公就是个大忙人,哪男耽误医生时间。” “也是,老乔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你等着,我去看看他,一会儿咱俩逛街去。”王梅艳扭着微胖身子走开,宠唯一对着她背影微叹,这就是做女人悲哀。 王梅艳回来时候,宠唯一正摆弄相机,她对着天空咔咔拍了几张,拿给王梅艳看,“王姐你看,有时候咱们看起来普通东西,照片拍起来却很美。” 照片抓拍了几张烟火绽放瞬间,作为记者,宠唯一拍照技术自然不话下,加之她趁王梅艳出来之前做了特效,看起来加美轮美奂。 宠唯一按动后退按钮,一张一张向下翻,下面一张是人物照,宠唯一瞄了两眼,自然而然翻过去,然后指着一张风景照说道,“看,这是我刚才医院楼上拍得咱B市夜景,很美吧?” “拍得真不错,能借我相机看看吗?”王梅艳脸上早已没了看照片兴致,只想着刚才那副照片。 “当然可以。”宠唯一大方把相机递给王梅艳。 王梅艳拿着相机,翻到刚才看到那张照片,照片拍摄是两个人背影,一男一女极为亲密挽着手,男子脸微侧,弯起眼角可以看到深深皱纹,女子抬起头来仰望男子,露出半边侧脸,脸上带着小女孩儿崇拜。 “王姐,怎么了?”宠唯一凑上来,看到相机上照片,解释道,“哦,这是我随手拍,我看这女医生背影特别有韵味,就拍了一张。我敢说,这女医生绝对是穿医生服嘴好看,你看她那小蛮腰,紧致臀,有种禁忌诱惑,病人见到她都不用打麻药了。” 宠唯一吧啦吧啦感慨完,见王梅艳一直没说话,小心问道,“王姐,这不会是你认识朋友吧?你别生气,我就是随手一拍,我这就删,我绝对没有侵犯她肖像权意思。” “哦,没事,这是我一朋友女儿,你说她谈男朋友了也没跟家里说,她妈还一直嚷嚷着让我给她介绍对象呢。小宠,要不你这相机我买了,我正好拿着相机去给女孩儿她妈妈看看。”虽然王梅艳掩饰很好,宠唯一还是看到她眼角泄露情绪,她拿相机手微抖,眼睛一顺不顺盯着照片上人,像是要把相机盯出一个洞来。 “这样啊,不过这男年纪好像有点大,嘿嘿,但是现好多女孩儿都是大叔控,男年纪大点也不稀奇。”宠唯一看着照片评论道,她把相机拿过来,摆弄了几下,说道,“买就不用了,就是让我把这相机送给你也行,只是里面有我工作照片,为了客户保密,我不能给你了。不过,王姐,我可以把储存卡给你,你回去放相机上,一样可以拿给你朋友看。” 宠唯一把相机里储存卡取出来,递给王梅艳,又感叹了两句,“那男人可真是好福气,能追到这么年轻漂亮女孩儿,我要是男人啊,也想赶紧把她娶回家。” “小宠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不陪你逛街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王梅艳现脑子里全是照片上挽着两个人,再听宠唯一这么一说,各种可怕想法都冒了出来,尤其是刚才宠唯一给她讲叔侄故事,让她慌张腿软。 她一面安慰自己,老乔那么清心寡欲、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乱搞,何况还是跟他侄女儿乔芸,另一方面却不断想着宠唯一说话。再看看乔芸那丰盈火辣身材,年轻美丽脸蛋儿,心里就像点了把火,风一吹,火势燎原。脑中不可避免闪现乔芸到家里来和丈夫相处场景,心里百蚁啃噬似难受。 “那好,王姐再见。”宠唯一摆了摆手,看着轿车不稳开出去,嘴角上翘,狡诈地看了眼灯火通明医院。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宁非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会这儿?”宠唯一狐疑看着他,他不会跟踪她吧?想想又摇头,宁非那么忙,哪有时间跟着她乱转。 “我来看看某人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和某医生约会。”宁非半真半假说道,还有些意味深长看向医院大门。 宠唯一撇嘴,她要是真来跟景修泽约会,他还能这么平静跟她说话? “刚才那人是谁?”宁非状似漫不经心问道。 “刚认识朋友。”宠唯一敷衍道。 宁非看她一眼,“你出差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B市有发生什么值得上报大事?” “并不是轰动全国事儿才有资格上闻,老百姓生活才是闻源泉。”宠唯一一副你不懂模样,拉开车门上了车,“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一块回去。”宁非说极为自然,好像两个人已经搭伙过日子了。 宠唯一抖了抖鸡皮疙瘩,没再说话。 宁非并没有把唯一送回小旅馆,而是一家五星酒店前停下,宠唯一就知道这只富贵狐狸受不得苦,可是他把她带来干嘛。 “愣着干什么,进去。”宁非把车交给泊车小弟,拥着她走进去。 “为什么跟你一起,我总有种被包养感觉?”宠唯一呐呐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难道你不是么?”宁非毫不客气反问道。 宠唯一推开他手,一本正经纠正道,“宁非,宁大少,我该提醒提醒你,老娘让你上也上了,钱也给你挣了,咱俩互不相欠,哦,不,你还欠我一条北街,现我才是债主!” 她就没见过这么苦逼人,被款儿爷包养了,一分钱没拿着不说,让金主占了身子,还得给金主赚钱,她应该是独一无二多功能情人了。 宁非没想到她对包养这个身份这么敏感,之前她也自己毫不乎提过,他却忘了她痛恨小三,痛恨破坏别人家庭人。那她现是不是也认为是她破坏了他和宠嘉嘉? 如果是这样,他追妻路可是漫漫其修远兮了。 “所以,作为债主,你应该时刻盯紧了欠债人,”宁非厚脸皮拉着她进入电梯,熟练按下数字键,“而我是个诚实欠债人,甘愿为债主您效犬马之劳。” “那你能把北街趁早还我么?”宠唯一问道,摆明了一副我不想和你纠缠摸样。 “你觉得可能么?”宁非欠扁回答,见宠唯一不理他,他谆谆善诱道,“也许你可以把我变成你。” “怎么做?杀人夺财?”宠唯一根本不上道儿,白了宁非一眼,走出电梯。 廊道上,王秘书正好走来,见到宠唯一,暧昧笑笑,宠唯一极力忽视王秘书那八卦神情,“王秘书,我房间是哪间?” “十九号就是,您东西我已经帮您收拾好了。”王秘书笑容满面开口,就差没叫声低头哈腰叫声总裁夫人。 “那房卡……”宠唯一想叫住从她身边走过王秘书,却被宁非一把拉住,扬了扬手中房卡,她出声之前把她推进房间。6zz 宠唯一一脸警惕看着宁非,她今天又抓小偷,又挨打,可经不起英武有力宁太子折腾了。 宁非扔给她一条毛巾,一脸不屑,“就你那小身板还是养养再说吧,爷还没到饥不择食程度。” 话说,之前是谁把她压床上?嗯,虽然后她反攻了,但也是因为她有吸引力嘛。 宠唯一拿着毛巾走进浴室,脱下衣服,看着小腹上那块淤青,也不知道今天遭罪值不值。 奔波了一天,实是太累,宠唯一匆匆吸了个早,穿上早准备好睡衣出来,见宁非正坐床上办公,她也没打扰,径直趴床上睡觉。 不知什么时候,她习惯了和宁非谁一张床,睡着前,宠唯一感慨,习惯真是个可怕东西。 宁非放下电脑,把她翻过来躺好,去拉她被她压身下被子。手指不小心勾到她睡衣下摆,衣摆上拉了几寸,露出可爱小巧肚脐,宁非眼神一暗,手指抚上那块青紫,脸色沉了下来。 …… 乔院长摘下手套,一转身,便撞上满怀温香软玉,他反手抱着乔芸,低声问道,“怎么不去睡?不是说剩下我来做么,你看看你,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嫌弃我了?”乔芸紧张拿出镜子看,还真有黑眼圈了,可她近总是失眠,家里呆着,还不如来实验室陪叔叔呢。 “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是心疼你。”乔院长抚了抚她头发,低头她脸上吻了一下,“以后咱医院可要收敛点,今天那母老虎来,差点让她撞见。” “叔叔,你怎么就这么怕她,她一老女人,能把你怎么着啊。”乔芸颇为不满道。一个男人怕老婆,很没魄力,好不好,这样跟他完美优秀形象很不符。 “我不是怕她,我是忌惮她娘家。”乔院长对乔芸用词有些不满,却看到她年轻脸时烟消云散,他为自己辩解道,“你知道,母老虎娘家是混黑,就是你大伯还得尊称她爸一声王老大,咱们研究某方面也要靠她娘家。” 王梅艳和乔院长结合,是乔少乔子谦父亲乔东海从中做媒。乔东海和乔院长是堂兄弟,两人关系还算不错,那时候,乔院长倾心于事业,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乔家老奶奶便急了,乔东海这个堂哥便给弟弟介绍了王梅艳。 当然,这其中也是有乔东海自己考虑。 王梅艳父亲王琥靠收保护费起家,当年是B市老大,和各领导关系都搞不错,就算是当年国家主张大力打黑,王琥都没受到多大影响,可见他根基非同一般。 一次偶然机会,黑帮大小姐见到了身穿白衣还是实习医生乔院长,便一见倾了心,打听之下,是乔东海堂弟,王老大便找乔东海做媒,一桩婚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乔东海正好趁这次机会和王琥成了朋友,此之后,王琥也确实给了他这个媒人极大帮助。 至于乔院长,当年他一心扑实验研究上,看任何女人,无论高矮胖瘦都比不上他试管、针剂好看,对于五大三粗王梅艳,谈不上喜欢。不过家里催婚催紧,王梅艳又是现成,他就顺水推舟地结了,当时,他根本不知道王梅艳身后有那么大后台。 结婚之后,乔院长便接到院里学习通知,赴国外学习去了,这一去就是五年。其间,王梅艳常去英国看他,可她不懂英语,乔院长又忙,没时间陪她,她一个人无趣,后来去就少了。 至于两人洞房,是五年后,乔院长功成名就后补上。 那一天,来庆祝人很多,分别五年,再次相见,王梅艳线条刚硬脸上露出小女儿娇羞,她视线一直追随着她丈夫,看着丈夫与人高谈论阔,举杯畅饮,心里自豪无比。 看,那个衣冠翩翩男人是她。 宾客很晚才离开,王梅艳把喝醉乔院长扶上那张他从没睡过婚床上,温柔脱去他衣服,极幻想地把自己给了她等了五年男人。 之后,两人生活相敬如宾,乔院长对王梅艳不冷淡,却也不热情,不过,他会拿捏女人心,适当时候关心一句,就足以让王梅艳高兴半个月。 后来,王梅艳查出不孕,乔院长是表示不需要担心,如果她喜欢孩子可以去领养一个,如果不喜欢,他们俩也可以过一辈子。当时把王梅艳感动一一塌糊涂,一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殊不知,当男人对女人无情无爱时,她能不能生育根本不他关心范围之内。 乔芸不高兴撇嘴,“那母老虎就是仗着家里势力,这几年她家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看她能得瑟多久。” “是,等王老大死了,再也不用看母老虎那夜叉脸了。”乔院长想到王梅艳那张刚毅脸微微皱眉,他当年怎么就答应了这桩婚事呢?不过,要不是王家,他也爬不到这个高度,所谓有得必有失,说便是这个道理。 一个男人,把娶了她做为一种丧失,这是作为女人多大悲哀啊。 “叔叔,”乔芸抬起水灵灵眼看着他,小手伸进他白大褂里,轻弹微勾,挑起一簇簇慾火,“叔叔,我想了。” 光是瞧着乔芸那酡红小脸儿,听着她媚人声音,乔院长就酥了,大手她臀上捏了一把,淫邪一笑,“怎么个想法?” 乔芸扭着臀,双臂水蛇一样缠上他颈项,丰唇微启,吐着气,勾着男人魂儿,她拉着他手向下,极其暧昧暗示,“这儿想,想得难受死了。” 乔院长呵呵一笑,托着她臀抱起来,放实验台上,手指就着她手揉按,“瞧你那骚劲儿,昨儿我不是才喂了你么?” “叔叔 ̄ ̄”乔芸娇喘着扭动身体道,“那是昨天,今天还没有呢。” 雪白大褂儿,令人热血沸腾试验台,娇俏人儿,这比制服诱惑还要让人气血翻涌,尤其是乔芸叔叔、叔叔叫着,禁断刺激让人蠢蠢欲动。试验台上人儿频频向他发出邀请,乔院长甚至来不及好好地把乔芸衣服脱了就扑了上去。 可惜,年纪毕竟大了,乔芸还意犹未,乔院长已经趴她身上没了力气。 乔芸侧头躺实验台上,脸上落寞一闪而逝,“叔叔,今晚陪我好不好?” 乔院长歇了一会儿,从乔芸身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今天不行,我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今天母老虎过来,我得回家做做样子。”  “那好吧,你回去陪婶婶吧,不过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哦。”乔芸一脸不舍。 两人整理好衣服出了实验室,乔院长想到即将回去面对那夜叉脸,又乔芸脸上亲了几口。 “乔院长,有你电话。”值班医生声音传过来,两人迅速分开,乔院长装作吩咐工作样子和乔芸一起走了出来。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就这样。”乔院长一副领导姿态吩咐乔芸,让众人看了不禁多了一份钦佩。 乔芸和乔院长亲戚关系医院里并不是秘密,一般人都认为乔院长会把轻松活分给乔芸,哪成想,乔院长公私分明,一视同仁,别研究院该做,乔芸一个也逃脱不了。 甚至晚上加班观察实验,乔院长也是极为公正实行每个研究院一天轮班制,甚至把周六周日加班分给了乔芸一个女孩子。 这让医院同事对乔院长很是刮目相看。 乔院长接起电话,竟然是酒店经理打来,“……你说不止一个人去酒店查问了那天医学大会视频?” 酒店经理那边说了些什么,乔院长挂了电话,脸色有些凝重。 办公室里,乔芸倒了杯水给他,“怎么了?” “又有人去酒店查过视频。”乔院长说道,“s市来人。” “什么意思?”乔芸没听懂。 “我觉得事情有蹊跷。”现想想,宠唯一第一次来,低声下气跟他要视频,他没给。第二次,宠唯一就变了态度,这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若真跟她说那样,她只是为了钱,何必有那第一次低声下气? 而她来要过视频之后,s市又来人查找视频,这绝对不像宠唯一说那么简单。 第二天,乔院长还没查清楚,就有人找上门来。 来是s市早报人,对方来意很简单,要乔院长出席庭审,为他们作证,是他们记者去医学大会,而不是宠唯一。 乔院长和乔芸对视,两人皆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原来如此,宠唯一是惹上了官司才会来要视频。 “乔院长,您看……”来人把桌子上支票向前推了推。 “你这是做什么。”乔院长表情严肃,看都没看,坚决把支票推了回去。 对方见此,脸上笑容撤下,换上冰冷表情,“乔院长意思是拒绝了?” “我本来邀请便是贵社记者,至于什么宠唯一,我根本不认识。”乔院长满面严肃说道。 s早报人一听,心里石头落了地,“乔院长深明大义,这是我报社小小心意,还请您收下。” “无功不受禄,乔某只是说句真话,哪能收这么大礼。”乔院长装腔作势道,“贵社心意我领了,至于这礼,乔某万万受不起。” 乔芸见乔院长不收支票,记得一旁直眨眼,白送上来钱,干嘛不要? 后,乔院长送走了s早报人,乔芸一脸不甘,“那可是好几百万呢。” “肤浅!”乔院长戴上口罩,乔芸立刻知趣服侍他穿上白大褂,“那钱也不是给我,我是为你好,我就肤浅了?” “小乔啊小乔,要我怎么说你,s早报既然与宠唯一为敌,便是咱们朋友。他今日欠咱这么大一个人情,日后,咱们总有用着人家地方,到时候,这个人情就能帮上忙了。”有时候,钱并不是万能。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昨天回去,母老虎怎么样?”乔芸岔开话题。 “能怎么样,早睡得跟死猪似了。”乔院长一脸不待见,以前她还知道客厅里等他,现是越发不贴心,只顾着自己。 他自己也不想想,他今晚回家,明晚不回家,哪个女人能忍受了一次又一次失落? 他不知道,昨晚王梅艳纠结了一夜没睡,她想开口质问他,却又担心自己误会了什么,惹他生气。 毕竟叔侄俩亲密点也无可厚非,她安慰自己,她一定是听小宠那些出轨案例听得才会胡思乱想。 上流圈子里,王梅艳没几个知心姐妹,她也受不了那些小姐太太娇娇弱弱,所以平时连个说真心话人都没有,倒是宠唯一那大喇喇性子对极了她口味。 今天,她又把宠唯一找出来,开始旁敲侧击问她昨天拍照时事儿。 宠唯一知道她起了疑,便往暧昧里说,“我就看那女医生挽着男医生胳膊进了办公室,我也没好意思跟上去……不过,我倒是透过门缝儿看到那女医生亲那男医生了,两个人看上去交往很久了,虽说男医生年纪大了点,不过也算是郎财女貌了吧。怎么,王姐朋友不满意那个男医生?” “呵,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王梅艳掩饰道,放桌子下手早握成了拳。 宠唯一陪着王梅艳逛了几条街,买了无数衣服,王梅艳坐休息区呼呼喘气,“小宠,你再给我说说你办过几个案子。” 宠唯一招呼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坐对面打量着王梅艳,她这是要破釜沉舟了么? 不过,王梅艳和乔院长离不离婚倒不是她关心,她只是想着自己利用了她,不忍心看她被蒙鼓里,想拉她一把罢了。 宠唯一又给她讲了一个丈夫靠着妻子钱财飞黄腾达抛弃妻子案例,这与王梅艳现情况很是相似。 当初,乔院长英国学习一切生活花费全是王梅艳拿钱,后来乔院长成立实验室,收学生做研究,也是王梅艳跟娘家要钱。可以说,没有王梅艳,就没有今天乔院长。 宠唯一讲时候,王梅艳眉心一跳一跳,握着咖啡杯子手咯咯作响。 “小宠,你说你王姐我是不是很难看?”王梅艳有些自卑道。 “王姐你这是说哪里话,您看您面型方正,面不露骨,鼻直丰挺,是典型旺夫相呢,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宠唯一又拉着王梅艳看手相,说头头是道,直把王梅艳说信心倍增,面露喜色。 “小宠你真是会说,圆也能给你说成方。”人总是这样,不管别人说是不是符合事实,只是是好听话,都会喜不自胜全盘接收。 “小宠,我真觉得跟你投缘,今晚去我家怎么样?”王梅艳一想到偌大房子只她一个人,就感觉浑身冰冷,如堕冰窖。 “这……这不好吧?”宠唯一犹豫道,心里却乐开了花,她就等着她这一句呢。 “有什么不好,反正都是我一个人……我是说,反正老乔都要加班,家里也每个人陪我说话,你就陪我一晚,跟我说说体己话也好。”王梅艳见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有些警惕打量着宠唯一,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口误,便放了心,“我家老乔近接手了一个很重要实验,天天实验室里吃睡,回趟家也是匆匆忙忙,这家里就我一个人,怪孤单。” “那我就打扰了。” 宠唯一给宁非去了电话,说自己和同事一起玩通宵,省他她办事儿关键时刻骚扰她。 王梅艳住独栋别墅里,她们俩回去时候,小时工正好做完饭菜。 “老乔说女人不应该被油烟侵蚀了皮肤,什么家务都不让我做。”王梅艳宠唯一面前极力维持着一个幸福女人形象。 “王姐真是个幸福人,唉,我要是能找个对我有你家老公一半好男人就知足了。”宠唯一附和道,一边不动声色观察别墅布局。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还有几间客房,二楼上楼右手边第二间是卧室,卧室斜对面就应该是书房了。 她曾乔院长办公室找过视频录像,没有找到,看来应该是放家里了。 吃罢饭,王梅艳上楼洗澡,宠唯一趁机上了二楼,熟练开锁进入书房。 王梅艳出来时候,她正卧室里做端端正正看电视。 “王姐,我想起我还有个文件没传给上司,我能借用一下你家电脑么?”宠唯一紧了紧背后面手,里面有张迷你光盘,是书房找到。 “用吧,还客气什么,倒是我把你叫来耽误你工作了。”王梅艳扭着身子坐梳妆台前做面膜。 宠唯一瞟了一眼,悄悄把光盘插进去,把声音关闭,紧张地等待电脑显示画面。 一秒钟,两秒钟……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画面,正是那天医学大会举行场景。屏幕上,乔芸正站台上解说着,虽然开始有些紧张,但后来表现还是不错。 宠唯一拉了进,却没里面看到自己身影。她疑惑看了看光盘,按理说,酒店监控是全方位,不可能只拍了乔芸一个人。 她又把光盘放了一遍,才发现,这盘录像是剪辑过,整盘录像,只有乔芸演讲时画面。 宠唯一不禁把目光投向敷面膜王梅艳,乔院长这么大胆,竟然把乔芸录像光明正大放书房里。 他是太相信自己实力呢,还是太相信王梅艳傻气? 第二天,宠唯一早早告了辞,踏上回s市旅途,今天就要开庭了,她却一无所获,难道真要栽这次陷害上? 回到s市,她直奔法院,离开庭还有一个小时。 宠唯一下了车,进入法院,与迎面走出来人撞了个满怀,宠唯一抬头,惊愕看着眼前人,“你怎么会这儿?” 乔院长见了宠唯一,面色一冷,“来作证人。” “证人?”宠唯一呐呐自语。 这时,s早报人来了,“乔院长,不是说好来咱们报社,让我进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您么?” “客气,客气,我也算是半个s市人,当年上大学这里待了四年,后来工作忙一直没机会回来看看,这次是我思乡心切,先去母校游览了一圈。” 看着两人热情寒暄,宠唯一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从头冷到脚。 ------题外话------ 从今天起,时间调整到上午八点 *d^_^b*</P></DIV> <TR> 054庭审 56 s早报人看到宠唯一,挑衅扬眉,“乔院长,咱们先进去吧。” 乔院长同样向宠唯一方向看过来,那眼神里带着恨意,如吐着信子毒蛇,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宠唯一相信,要是法庭宣判她死刑,乔院长一定会放鞭炮庆祝。 看着一行人进去,宠唯一抬头看了看湛蓝天,看来,今天是注定要输了。没关系,大不了不闻界混了就是了,宠唯一安慰自己。 十点十分,法院开庭,宠唯一看着观众席,还真是够给她面子,她同事竟然都来了,以宠嘉嘉为首坐中间席位上。 简溪担忧地望着她,宠唯一回以轻松一笑,反正赔钱没有,要命一条。 审判长一声重锤,庄严法庭安静下来,一系列程序下来后,原告律师要求传召证人:“裁判官阁下,我要求传召我方证人乔院长出庭作证。” 宠唯一眉心一跳,该来还是会来。 “乔院长,当时医学大会,作为会议主持领导,您有邀请过宠唯一宠记者到现场吗?”原告方律师问道。 乔院长抬头看向宠唯一,眸光晦涩难明,“我没有,此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宠记者……”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不已,尤其是旭阳员工,之前是抱着观看态度,加上对宠唯一嫉妒,他们才嘴上咬定宠一是抄袭,现人家会议方领导都出面否认了宠唯一,这场官司还有什么可打得,宠唯一必败无疑。 有人已经想押注赢得那笔钱该怎么花了。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审判席上,没有看后面闪进一个人影来。乔院长瞟到隐黑影中人,身子一震,看向宠唯一眼里带着隐忍怒火,浑身笼罩着恨不得同归于不甘…… “乔院长,别来无恙啊。”耳边又响起昨夜那个声音,乔院长惊慌抬头,不受控制看向某处阴影,贴裤缝上手狠狠抠进去。 昨晚,乔院长和乔芸**一番,两人正享受着后余韵温存着,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乔院长和乔芸对视一眼,纷纷拿起各自手机,乔芸收到一段视频,她疑惑打开,蓦地大叫,把手机扔出去老远。 “叫什么叫!”正看手机乔院长突然发火,脸色阴沉厉害。 乔芸哪见过这样乔院长,又响起手机上视频,顿时委屈哭了起来。 乔院长攥了攥手,把手机上收到短信删掉,平复了心情去安抚乔芸,“芸芸,我刚才不是吼你,是我不好,别哭了别哭了好吗?你哭我心都碎了。” 乔芸委屈抽嗒着,刚要开口说话,被仍远手机里就传出女人高亢呻吟声。乔院长眉心一拧,看向乔芸,“什么东西?” 这时,手机里传出男人嘶哑低吼,乔院长动作一僵,飞地扑过去拿起手机,4。5英寸屏上正上演着一副活色生香限制级画面,而演员正是他乔院长本人。 “谁发过来?”乔院长沉声问道,想到刚刚收到短讯,脸色一变。 “叔叔,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是视频泄露出去,我该怎么见人啊?”乔芸伏乔院长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慌了手脚。 正当两人陷入慌乱时,乔院长手机又响了起来,仍然是一条短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叔叔……”乔芸抹着眼泪无措看着他,“到底是谁发这种东西?他怎么会有?完了,我们是不是被人监视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既然发到你这儿,这人就是别有所求,不会轻易把视频放出去。”乔院长被乔芸哭心烦,尤其是想起第一条短信上提到事情,没了安慰乔芸心。 对方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事情? “芸芸,你这儿哪也不许去,听到了没有?”乔院长嘱咐道,拿起衣服穿上出了门。 到了短信上所说地址,是一处私人宅院,他按了两下门铃,立刻有人开门,询问了事项,便领着他进门。 “老板,乔院长到了。” 话音刚落,面前门自动打开,乔院长向里忘了两眼,被人一把推进去,人还没站稳,便听到男女暧昧呻吟声,寂静阴暗屋子里,显得尤为诡异。 “你是谁?”人处于黑暗中,是极没有安全感,尤其挂式电视机里还播放着他本人出演动作片。 “没想到乔院长宝刀未老啊。”黑暗中人幽幽开口,带着调笑以为,让人听了很不爽,乔院长长起气焰却熄了下去,“宁非,是你,你想干什么?” 乔院长现不想跟宁非打交道,这人不仅狡猾,还厚颜无耻,跟他谈判,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现,他以一条短信把自己叫过来,想干什么? “乔院长不要这么紧张嘛,放松,放松,咱们先看个碟片谈正事儿。”宁非开了一盏台灯,点了点旁边椅子,示意他坐下。 “宁非,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用卖关子。”乔院长擦了擦额上汗,任谁跟别人一起看自己活春宫都好过不到哪里去。 “乔院长,做医生要有耐心,我这人脾气不好你是知道,”宁非语气顿了顿,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机音量调大,男人低吟,女人嘤咛喘息便传入耳朵,“我一脾气不好呢,就像找东西发泄一下,乔院长,我近发现了一个有趣事,你想不想听听?” “不想!”乔院长扭头看向一边,努力忽略电视里传出声音。 “唉,真是可惜啊,乔院长竟然不感兴趣,那我说给别人听好了。”宁非一脸惋惜模样,自言自语道,“我听说某医院好多植物人后无缘无故死了,真是可怜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死亡……” “好了,宁非,你到底想怎么样?”乔院长霍地站起来,拿袖子擦了擦额上汗,腮边肉不停地抖动。 “看看,乔院长你又紧张了,咱们坐下好好聊。”宁非慢条斯理地拿起上好盖碗喝了一口大红袍,悠悠地放下,就差没拿把扇子摇两下了。 “宁非,别忘了你是实验投资人,要是实验真传出去不好名声,你也会损失不少,咱们是一条船上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院长绷着脸说道。 “乔院长果然是业界良心,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实验事儿。”宁非无趣拿着遥控器按了进键,屏幕上男女实是不怎么赏心悦目,可为了恶心乔老头,他只能开着电视,他把画面定格乔院长*高涨片刻,随后把遥控器一扔,转而看向乔院长,“听说你暗地里跟医院买了不少植物人患者,你说他们现都哪儿呢?” 宁非站起来,走到乔院长身后,茶几上台灯突然熄灭,整个房间只余电视机散发出微弱光。 乔院长紧张想要站起来,肩头一双手强按着他压下去,耳边响起一个森冷声音,“乔院长有没有数过自己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 “你懂什么,我那是为了造福多植物人患者。”乔院长梗着脖子强撑着,心里却怕突突直跳,“没有牺牲哪来成功,他们是为了千千万万植物人患者牺牲,该感到荣幸。”不然,他们也是一辈子躺床上醒不过来,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贡献出来给他做实验。 “好个冠冕堂皇造福人类。” 宁非踱步到乔院长身前,倾身俯视着他,“就是不知道您这事儿要是公开了,那些患者家属会不会拿你来造福人类。” 黑暗房间,低沉声音,开着窗子不时吹进几缕冷风,雪白窗帘黑夜中不停飞舞……乔院长坐沙发上缩了缩,饶是他常跟尸体打交道,也被这阴森环境激起了鸡皮疙瘩。 他伸手按开茶几上台灯,眼前明亮让他紧绷心放松了些,“宁非你不用装神弄鬼威胁我,我知道,你找我是因为姓宠那个女人吧?呵呵,你以为我会被你几句话吓到?别给我搞什么烟雾弹,我就是买人做实验怎么了?别忘了试验成功,后获利大是谁,你才是大股东!” “原来乔院长不笨,”宁非关了电视,上面画面实是影响审美,他觉得他不能为了恶心乔院长就忍受如此令人作呕和面,他打开白炽灯,翘腿坐乔院长对面,慵懒靠沙发靠垫上,找了个舒服位置,才开口,“既然乔院长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 如你所说,我是实验投资人,咱们一条船上,可你别忘了,你只有这一条船,我还有很多条船。这次投资对我来说不过是给了你们一条小小捕鱼船罢了,弃了这条渔船,我还有豪华游轮,正巧,我想做一次周幽王,看能不能博得我唯一一笑。” “乔院长,我话说已经够多了,我希望你用你聪明脑袋好好考虑考虑,王秘书,送客。”宁非慵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几步,突然倒回来,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叠光盘递给乔院长,“留个念,也不算白来一趟。” 乔院长如接到烫手山芋一般甩开,逗得宁非哈哈大笑,“乔院长不需要这么客气,我这里还有几百张呢,毕竟是你处女作,拿着,好好珍藏,千万不要被你老婆发现了。” “宁非你……”乔院长想破口大骂,可他现不止一个把柄攥他手里,只能把一肚子火吞回去。 “现法庭宣判……”审判长一声重锤,拉回了乔院长思绪,他感觉背后冷森森被人注视着,如被万箭瞄准一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等,”乔院长慌忙大喊,“我不认识宠唯一,也没有邀请宠唯一到会议现场,但是我研究小组成员有邀请过她。” 此语一出,现场一片混乱,这算什么,临时大逆转? 垂着脑袋宠唯一抬起头来,疑惑看着乔院长,他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怎么突然帮她了? “乔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s早报人大怒。 乔院长向门口处望了一眼,捏了捏拳,早晚,早晚他要让这嚣张小子全还回来。 审判长也没想到案件到了后竟然出现逆转,商议休庭审。 十分钟过去,法院再次开庭,审判长宣布,宠唯一胜诉。 简溪激动跑上来抱住她一狂叫,差点把她给震聋了。 “嗳嗳,都别走,”简溪指着旭阳同时开口道,“先把赌金留下再走,我这里都记着账,你们一个也别想赖。” 当时,除了简溪,所有人都认为宠唯一会输,所以都拿了不少钱押上面,现见宠唯一赢了,便想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不了了之,哪只简溪竟然这儿空挡提出来。 “社长,你不是拿出一百万么,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还有陈思思,你一万八呢?”简溪像个小管家婆似拿着本子翻着,挨个点名。 “大家开个玩笑罢了,简溪你还当真啊。”陈思思捂着包心疼开口,一万八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能吃喝好几个月呢。 “哦,开玩笑啊,”宠唯一说有些意味深长,拿过不知谁喝过奶茶扬手倒陈思思头上,然后笑嘻嘻开口,“哦,思思,太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陈思思懵了一下,接着爆发出尖锐吼声,“宠唯一我要杀了你!” “呦呵,大家听到没有,她说她要杀了我,同事们千万要给我作证,要是我以后出了什么事,陈思思就是大嫌疑人。”宠唯一那手上沾染奶茶陈思思衣服上擦了擦,目光一一掠过众人,带着丝丝凌厉。 那些跟风说宠唯一抄袭人缩了缩脖子,量降低自己存感。 宠唯一见自己举动达到震慑作用,便开始打亲情牌,“同事们,今天我打赢了官司,平时少不了你们支持,为了感谢你们,我决定邀请大家去福寿楼搓一顿怎么样?” 众人讷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宠唯一打得什么主意。 宠唯一笑开,“先前简溪跟你们开玩笑你呢,你们都是我和简溪前辈,哪能真让你们掏钱,再说咱也不提倡赌不是。我记得当时勇猛,热情便是咱们思思记者了,她可是押了一万八呢,她那么热情,我又不能不收,今天我借花献佛,用思思钱请大家吃一顿,好不好?” 众人一听,下注钱不用拿了,皆是松了口气,又听有大餐可吃,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带着看宠唯一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一些人已经开始套近乎,“我就说唯一这么聪明能干,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偷鸡摸狗事儿,它s早报仗着自己产业大就欺负咱小报纸,真是该天打雷劈。” “就是就是,唯一从入报社到现,她努力咱都看眼里,就某些眼红整天叽叽喳喳,说不定就是某些人嫉妒了陷害唯一呢。”社会就是这样,习惯了踩低捧高, “我说唯一,你怎么抢到这么多闻,你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跟大家说说呗。” “就是,唯一,当初宁太子一回国,你就抢先报道了他头号闻,现你又成为医学大会特邀记者,你到底是怎么抢到?” 面对同事吹捧,宠唯一只是谦虚笑笑,表示自己实是走了狗屎运,这种说辞让很多老记者找到了平衡感。 后,一众人去了福寿楼,陈思思也跟着而去了,她当然得去,宠唯一坑了她一万多块,她得吃回来。宠嘉嘉则众人邀请下表示有急事不能参见,路过宠唯一时,宠嘉嘉面露阴狠,“宠唯一,早晚一天你会栽我手里。” “我好期待哦。”宠唯一贱贱笑,冲着宠嘉嘉挥手,“社长一路走好,社长不送,社长别忘了我和众位同事一百万。” 宠唯一冷笑,你不是想煽动报社同事孤立我么?我就是要混风生水起,左右逢源。 这群人虽说出事后一竿子全倒向宠嘉嘉那边,但也不值得她记仇。 毕竟现社会墙头草太多了,而她又得继续和他们做同事,搞好关系还是很必要,反正又不是花她钱。 而众位同仁乐坏了,他们没想到,宠唯一不仅不记他们仇,还主动把宠嘉嘉押住一百万分给他们,众人看向宠唯一眼里不禁带了分讨好,希望到时候能多分一些钱。 一众人去了福寿楼,因为人数过多,他们直接大厅拼桌,饭菜陆续上来,酒宴正酣,宠唯一把一叠单据摔桌子上。 “这是什么?”有人问道。 宠唯一抬头睨了一眼陈思思,下巴点了点,“思思,你告诉大家,这是什么。” “我哪知道。”陈思思心虚缩了缩,她什么意思?眼睛一顺不顺盯着桌子中央那沓纸,想看清上面字。 “不知道?”宠唯一随手拿起一张,张嘴就念,“十月十三日,某账户向陈思思女士账户汇款一万元,十月十五日,同样是某账户向陈思思女士账户汇款……” “宠唯一,够了!”陈思思扑到桌子中间把剩余单子攥厚礼,狠命撕碎,“你够了,是,是我偷了你稿子卖给s早报,是我陷害你,行了吧!” “凭什么你一毕业就转正了,我还是个小小实习工?凭什么你能抢到那么多闻我就一无所获?宠唯一,凭什么你一直压我一头?”陈思思撕到后,攥着单子坐地上,也不管人来人往客人好奇目光,只是一个劲儿控诉。 宠唯一看着坐地上陈思思,没有丝毫同情,要不是简溪找人查到这些,她还顶着一张纯情嘴脸混得风生水起呢。 宠唯一气定神闲蹲下身,抽了张纸巾擦着她眼泪,“思思,有时间控诉还不如多吃点,这可都是用你钱买。” 瞧这坏心,就是要气死人不偿命。 陈思思一听,简直就要变成嚎啕大哭了,保安迅速赶来询问,场同事纷纷摇头表示不熟。看,这就是人心。 当时她宠唯一所受到孤立冷落,她全都还给了她。 陈思思事情很被翻了过去,众人吃饱喝足,早忘了她陈思思是谁,把这顿饭功劳都记了宠唯一身上。 觥筹交错间,宠唯一看到远远走来俊逸人影,只见那人大步流星走来,眼眸里闪着玩味儿光,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揽入怀中,毫不避讳咬着她耳朵磨牙,“小东西,昨晚竟敢不辞而别,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震惊中同仁受到大震撼,这气场,这男人,这对话……难道说唯一真给人包养了?而这个人就是她后台? 宁非见席间面色各异,知道自己目达到了,邪魅一笑,死丫头,谁让她出了事不跟他说,他一再试探,她就是嘴硬,今儿个非让她知道谁是她男人。</P></DIV> <TR> 057宁少内裤装完胜 宠唯一看着熟门熟路走进自己卧室宁非,扶额叹息,她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还说那么暧昧,让她好不容易同事面前树立清纯形象全毁了。爱叀頙殩 宠唯一还清楚记得报社某位大妈级别记者一脸我看好你哦模样看着她,临走之前,还特有架势拍拍她肩膀给她打气。 “你不回家么?”宠唯一看着霸占她床男人。 “你家不就是我家。”宁非长腿一伸,慵懒肆意靠床上,修长漂亮手指勾了勾,“过来。” “干什么?”宠唯一警惕看着他,他不会是找她报昨晚不告而别之仇吧?这人也忒小心眼儿了。 “我过去,还是你过来?”宁非曲起一腿,上半身前倾,嘴角带着笑,可宠唯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笑得不怀好意。 总归是她有错先,过去就过去,这是她家,她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着。 “过来了,干嘛?”宠唯一站床边,低头俯视着宁非,看他抬着头仰视她,这种高高上感觉真他妈好。 “坐下,我还能吃了你么?”宁非拍了拍身边空地儿。 宠唯一咧嘴,他又不是没吃过她。 “哪次不是你那张小嘴儿吃我。”宁非好像看穿了她所想,一语道破,笑得奸邪。 “变态。”宠唯一粗鲁推推他,自己爬上床,这房间这床都是她,凭什么她被他反客为主? “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娘累了一天,要睡觉。” 宁非戳了她脑袋一下,无奈摇头,“一口一个老娘,也就是我敢要你。”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您呐?”宠唯一白了他一眼,“让开些,我要睡觉,困死了。” 宁非发现,自从这妮子跟他公开身份后,对他很是不理不睬,你看看今天,他堂堂宁太子主动跑来找她,她还一脸嫌弃样儿,他是不是得给这丫头上上课了。 可一扭头,看着宠唯一那疲惫小脸,又有些不忍心,算了,今天先让她逃过一劫。 “过来,把这个签了。”宁非把一份文件放宠唯一面前,指着签字处让宠唯一签名字。 困顿宠唯一迷迷糊糊拿起笔,照着那修长漂亮手指一戳,写下自己大名,愣怔了两分钟,宠唯一腾地坐直,“你让我签了什么?不会是卖身契吧?” 太可恶了,竟然趁她脑袋不清醒时候算计她。 宁非不屑看她一眼,啧啧两声,“你觉得你值几个钱?” “老娘不值钱,老娘是无价。”宠唯一拿过文件看了两眼,顿时两眼放光,“s早报转让合同?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现它是你了。”宁非好整以暇等着宠唯一感动崇拜眼神儿,可惜他失望了。 宠唯一给了他一个你有病吧眼神,“我要它干什么?” 宁太子被噎住,还有给钱不要?作为一个唯利是图商人,很是不能够理解宠唯一思想,再说,她母亲治病不是正需要钱么? 他知道,他若是直接给钱,宠唯一一定会拒绝,所以,就趁抄袭案一事,给她出气,把s早报给收购了,正好,宠唯一也不用旭阳受宠嘉嘉排挤了。 殊不知,宠唯一眼里,这跟直接给钱没什么区别,再说,她也有她自己打算。 “宁非,你还能不能再霸气一点。”宠唯一拿笔把自己签名划掉,本来很庄严肃穆一份文件被她画成了大花脸,还真有点视金钱如粪土狂傲劲儿。 “小样儿,不识抬举,我是助你离开宠嘉嘉那贼窝。”宁非拿过文件扔到一边,反身把宠唯一压床上,“你不是挺贪财么,怎么这会儿装圣母了?” 宠唯一扒拉开他不老实手,“我喜欢钱,我可以自己挣,再说,宠康国霸占了我妈那么多钱,我放着他钱不赚,干嘛累死累活去外面赚钱?”她要是接受了宁非帮助,那他面前不得又低气一级,她可不想一直被宁非压着,那感觉真是不爽。 宠唯一有个原则,那就是欠什么也不 能欠人家钱,尤其是宁非这种无奸不商奸诈之人。 还有一点,她是真不舍得离开旭阳,旭阳生活多精彩啊,无聊了还有宠嘉嘉这傻妞来打打牙祭。 宁非看着她算计小眼神儿,不觉心里一抖,“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不你去娶了宠嘉嘉吧,到时候霸占了宠康国财产分我一半。”看,她多慷慨,人工费还给一半呢。 “我凭什么要分给你?我自己全占了不是好?”宁非咬牙切齿,死丫头,这是让他去色诱? “你说你喜欢我啊。”宠唯一说那叫一个无辜,“这就是你喜欢?连点钱都不舍得给。再说,你霸占了宠家财产,这名声对你多不好,你分给我一半,我还可以把这坏名声给你担了。钱人两得,名誉利益双丰收,少年,你很划算滴。” “是么?很划算?”宁非声音颤抖,是被气得。 宠唯一哼哼响声,表达自己想法,怕宁非生气,她眨了眨纯洁大眼睛,“其实宠嘉嘉长得还不错,胸大屁股翘,你不吃亏。” “宠唯一!” “!” “转过去,屁股翘起来!” “哇靠,后进式,宁非你不要太重口。” “啪——!” “宁非你特么打老娘屁股!”宠唯一跳脚,捂着小屁股仇视着宁非。 “不用这么苦大仇深,你屁股本来就是扁,打两下也扁不到哪去。”宁非发现他就喜欢逗她,看她气鼓鼓样子,他就莫名兴奋。他长臂一揽,把她勾到身下,“乖,睡觉,再不睡,胸也扁了。” “你才扁,你们全家都扁。”宠唯一小狼一样扑上去,压宁非背上,夸张大叫,“哎呀,原来宁少是一马平川啊,这背,这屁股,简直就是平坦大草原啊。” 宁非单手揽着她,翻过身来,带着她手向下探去,“这才叫大草原,那面都没草,哪来原。” 宠唯一哆嗦着手翻下来,侧头看着宁非,“你个变态,宠嘉嘉一定不知道你如此流氓。” 身侧传来低低笑声,宁非单手支着脑袋看向她,“人家那么文静贤淑,怎么会像某人一样,见了帅哥就往上扑。” 宠唯一作呕吐状,刚要调侃宁非几句,床头柜上手机便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下意识看向宁非,心里后知后觉骂道,看他干嘛,还怕他啊。 “修泽哥,你找我?”宠唯一拿着手机踱到窗户边,极力忽视身后灼灼目光。 “唔,好,我现就出去。”挂了电话,宠唯一披了件衣服出门,丝毫没有看见床上男人黑了脸。 柳家门口,景修泽站路灯下,看着那个女孩披了一身月光走来,心没由来跟着一暖。 “修泽哥,你怎么来了?”宠唯一走到景修泽跟前,见他西装肩膀处略有湿意,便知道他此站时间不短。 “怎么不多穿点衣服,秋天露水重,容易着凉。”景修泽替她紧了紧衣服,又把自己西装脱下来罩她身上,语气里略带责备,却带着满满暖。 宠唯一吐吐舌头,调皮道,“我这不是急着见你嘛。” 她以为,景修泽见识了她医学大会上不近人情,会疏远她,这几天,两个人也确实没有过多联系,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宠唯一话显然让景修泽心情很好,他拉着她靠树下,语气略带责备,“出事了怎么不找我?” “嘿嘿,我这不是都结束了么。”宠唯一知道景修泽说是被告抄袭事,她不是没想过找景修泽出庭作证,可是,一旦景修泽知道,乔院长也会知道,依乔院长对她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景修泽参与此事。到时候要是闹得景修泽和乔院长翻脸,她该是多大罪过啊。 再说,她会议是当着那么多人面不顾景修泽求情让乔芸道歉,她怕景修泽生她气,也没敢去找他。 “唯一,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外人,以后有什么事要找我,知道么?”景修泽摸着她发,清冽嗓音里带着叹息,“你是刻意疏远我么?因为我 当时没有帮你?” “没有没有,修泽哥,乔院长是你上司,我知道你不能得罪他。”宠唯一忙抓着景修泽胳膊解释。 这个世上,关心她人很少,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 景修泽抬头,琥珀眸子看向唯一背后,眸光一闪,垂下眼睑,把宠唯一揽入怀,紧紧拥抱。 面对景修泽突如其来亲密,宠唯一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后一股力量猛地把她从男人怀里拽出来。 宠唯一回头,看着目露凶光某男,大为光火,“你干什么?” “捉奸!”宁非说咬牙切齿,一把把宠唯一身上披着西装拍掉,然后脱下自己睡袍罩宠唯一身上。 宠唯一还想发作,可看到宁非睡袍下光裸身体和那仅有平角内裤,咽了咽口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衣服不是你身上么?”宁非冲景修泽挑挑眉,假模假样伸手,“景医生深夜造访,怎么不去家里坐坐?唯一你真是,怎么能让景医生站外面呢?太没礼貌了。” 景修泽难以置信看着脱掉睡袍后只着内裤男人,再看看宠唯一身上睡衣,他们……住一起? “唯一他……”景修泽不死心找答案。 宠唯一后知后觉抓脑袋,谁能告诉她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个……修泽哥,他是我家房客,对,房客。”天知道说完这句话,她多想咬掉自己舌头,房客鬼啊,宁非别墅好几处,会闲得蛋疼跑这儿来租房子?面对景修泽那责备眼神儿,宠唯一越发觉得无地自容,修泽哥一定认为她水性杨花、粗俗市侩。 “既然景医生没什么事,我和唯一就回房睡觉了。”宁非很不雅观打了个哈欠,伸手一捞,不顾宠唯一尖叫,把她扛肩膀上,优哉游哉回房了,留下景修泽一个人怒不可遏注视着他背影。 宠唯一被摔床上,还没来得及质问,宁非便啪地一声把灯关了,拉了窗帘,“睡觉!”声音冷得像冰。 …… 宠嘉嘉回到宠宅,一头扎进房间,把屋子里东西摔了个稀巴烂,佣人听得心一跳一跳,连忙把沈丹芝找来,“夫人,小姐关房间里一个多小时了。” “好了,你下去吧,别跟康国说。”沈丹芝绷着脸吩咐道。 沈丹芝推门进去,一个花瓶摔过来,幸亏她躲得,不然就毁容了。 宠嘉嘉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嘤嘤哭起来,“妈,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我恨死宠唯一了,我要让她死,让她死!” 沈丹芝对这个女儿恨铁不成钢,可是那也没办法,谁让是她自己生呢。她就奇怪了,怎么她生孩子每一个继承她优点。 想当年倪诗颜被她惩治可是一句话不敢说,宠嘉嘉倒好,天天被宠唯一欺负,还被宠唯一抢了男人,你说这说出去太丢人了。 “好了好了,光哭有什么用?自己男人守不住,你还有脸哭?” “宠唯一那么不要脸我能有什么办法?连自己妹妹男朋友都抢,现还号召报社员工一起抵制我,妈,你帮帮我,帮我想想办法,你忍心看你女儿老被她欺负?”宠嘉嘉哭着抹眼泪,本来抄袭闻事儿,她不惜赔上旭阳,也要宠唯一输,哪知那个乔院长到了后关头变卦? 当时,陈思思拿着s早报报纸给她,告诉她,她怀疑宠唯一抄袭时候,宠嘉嘉连证实都没有,就相信了,她当时简直是乐翻了天,宠唯一,你终于有把柄抓我手里了。 还是沈丹芝给她出主意,让她利用妒忌心理离间宠唯一和报社同事感情,孤立宠唯一。 她随即让陈思思为中间人,和s早报人沟通。 本来,s早报买了陈思思闻就觉得理亏,不想打这个官司,可宠嘉嘉答应给他们报社注入投资,s早报便动了心。 没想到,本来稳打稳赚官司,竟然让宠唯一翻了身,她什么没捞着,还给宠唯一招了人气,太可恨了。 “你个不争气,你爸给你把报社买下来,让你做了老板,你还斗不过宠唯一那小瘪三,你说你找个 脑袋干什么?”沈丹芝早看了今天闻,不过她倒是比宠嘉嘉想远。 官司后来了个大逆转,乔院长临时改口,这后面肯定诱人操纵。 而今天她又听说s早报被宁非收购消息,便知其中奥妙。 幸好当时她让宠嘉嘉找中间人和s早报沟通,而不是亲自出面,不然宁非知道嘉嘉也参与了,可就给他留下了善妒印象了。 沈丹芝和宠康国到现也仍然幻想着宁非做他俩女婿。 毕竟硬件条件摆那里,宠嘉嘉是名门千金,身价几十亿,而宠唯一呢?孤女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宁非是出了名奸猾狡诈,无利不起早,这么可能放着宠嘉嘉这块肥肉去选宠唯一那跟骨头? 再说,宁非进军房地产业,还需要宠康国呢。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宠唯一是?你老说我笨,说我傻,我还不是遗传了你和我爸,你看明宇比我还傻,你别老从我身上找原因好不好!”宠嘉嘉不高兴道,她愿意笨愿意傻? “你你……你胡说什么!”沈丹芝气得扬起巴掌,宠明宇是她心里不能动一块疤。 她一直想给宠康国生个儿子,盼啊盼,好不容易生出来,却是个傻子,儿子傻就算了,女儿也不聪明,她真怀疑她孩子是不是医院被人给掉包了。 “我哪儿说错了,你就是看不上我,你就是觉得宠唯一好,觉得她好,你找她啊!你让她叫你妈啊!你去生个聪明女儿啊!”宠嘉嘉摔了枕头趴床上,不管不顾大叫,“你们都觉得她好,都去找她算了,都找她!宁非是,你也是,爸爸也没以前疼我,你走,让我笨死算了!” “嘉嘉,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 “你走,走!我不想看到你!”宠嘉嘉委屈极了,从小她学习就不如宠唯一,她拼命学,学到十二点,考试还是考不过她。 可宠唯一呢,整天逃课,打架,还抽烟,学习一点没落下。 后,她进了好高中,她只能用钱买进去。 现工作了也是一样,宠唯一凭自己本事进了报社,她还是需要她老爸花钱买进去,她就这么一事无成? 不,她一点也不比宠唯一差。 宠嘉嘉抱着枕头坐到天亮,哭肿双眼闪着算计光。 “嘉嘉,起来吃饭了。”沈丹芝亲自上楼叫女儿。 她知道宠嘉嘉臭脾气,知道她一时半会儿小不了气,干脆把饭菜端了上来。没想到宠嘉嘉打开门,对她甜甜一笑,“妈,昨天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沈丹芝一愣,随即舒心笑开,“我们嘉嘉懂事了。” “妈,我来端吧。”宠嘉嘉接过沈丹芝手里托盘,跟着下楼。 宠康国本来要发作,见宠嘉嘉下来了,还面带笑容,便把话给忍了,“嘉嘉,以后别惹你妈生气。” “康国,嘉嘉乖着呢,怎么会惹我生气。”沈丹芝自认为昨天隐藏很好,可悲自己女儿给嫌弃了,做母亲哪个会好受,就是隐藏好,也不免露出端倪来,何况宠康国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气妈妈了,我知道我自己笨,我会多做多学,不是说笨鸟先飞嘛,我多多努力,一定会做出成绩。”宠嘉嘉谦虚道。 这一番表态,让宠康国很欣慰。 他倒是没觉得自己女儿笨,就是觉得宠嘉嘉太天真憨厚了,他不觉得这是缺点,反正他有是钱,到时候够子女吃几辈子了。 再说,他女儿也不需要学着察言观色去看别人脸色,他宠康国是谁,也算是地产界一霸。 不过,女儿愿意学,也是好,毕竟产业以后都是她,不能安全依靠女婿一个外人。 “笨鸟,姐姐是笨鸟,笨鸟……”正吃饭宠明宇抬起沾满大米粒脸傻呵呵笑。 沈丹芝担心看了一眼宠嘉嘉,这自己扁自己可以,别人说可不是一个滋味儿,沈丹芝怕宠嘉嘉听宠明宇这么说会生气,刚想开口安 慰,便见宠嘉嘉笑着拿过手帕擦掉宠明宇脸上站着饭粒,“明宇好好吃饭,以后姐姐会好好保护你,好不好?” “嘿嘿,笨鸟,姐姐吃……”宠明宇用沾满口水勺子舀了一大勺粥塞进宠嘉嘉嘴里,汤汁淋漓宠嘉嘉胸口、腿上。 沈丹芝忙把儿子抱过来,“嘉嘉,明宇不懂事,你别生他气,你赶紧换身衣服。” “妈,你说什么呢,明宇是我弟弟,我做姐姐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明宇乖,姐姐去工作了。”宠嘉嘉拿纸巾擦了擦衣服上汤汁,笑着拍了拍宠明宇脑袋,完全一副好姐姐模样。 看着宠嘉嘉离开背影,沈丹芝不禁担心道,“康国,你看嘉嘉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女儿变得爱学了不好?”宠康国不以为然,他女儿都该是优秀,之前,宠嘉嘉没什么成绩,只不过是不上心罢了。 宠嘉嘉去了报社,一改往日高高上,主动和员工打招呼,这让不少员工受宠若惊。 而她是做了一件让宠唯一大跌眼镜事。 “之前,是我错怪了宠唯一,此,我郑重向宠唯一道歉。作为一社之长,我没有做到毫无条件相信自己记者,是我做社长不对,为了表达我歉意,我决定,从今天起,恢复宠唯一记者职位。”宠嘉嘉一脸诚恳鞠了一躬,除了宠唯一,其他同事都一脸诚惶诚恐外加佩服有加。 一个年轻人能够勇于承认自己错误,是值得嘉奖,何况还是他们领导。 宠嘉嘉见达到效果,眼中带着笑意,“还有,我承诺一百万也会遵守约定发给大家。” 一听到钱,下面一阵欢呼。 宠唯一眯眼盯着宠嘉嘉,这戏做可真足,这傻妞怎么一下子变聪明了? 瞧瞧这手段使得,这跟一个人买东西,给了老板一百块,等老板找零找了五十块后又说她有五十块零钱,随即把那五十块给老板有什么区别? 倒腾来,倒腾去,那五十块还是老板,同样,记者职位本来就是她宠唯一,还有那一百万,本来就是她宠唯一打赌赢得,现倒好,全变成宠嘉嘉施舍了。 “唯一,是我不够相信自己员工,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宠嘉嘉真诚地伸出手,等着宠唯一握手言和。 简溪警惕拉拉唯一,“她又耍什么花招?” “谁知道呢,见招拆招。”宠唯一同样笑得比花还灿烂,见宠嘉嘉过来,忙伸手握上去,“社长你说哪里话,是我不够稳重,爱出风头,要是我低调点,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外人看来,这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呢,瞧瞧两个如花似玉姑娘那绯红小脸,那比花儿还娇笑容,那真挚无邪眼睛。 宠唯一笑得如沐春风,“好妹妹,你手不酸么?” 宠嘉嘉憋红了脸,咬紧了牙使劲儿,“宠唯一,别以为凭着小聪明你就能所向披靡,我告诉你,你就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哟,妹妹都会用歇后语了,看来你那三儿妈没少教你,那你妈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不自量力?”傻妞,跟她比腕力,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她从小到大为了挣钱,什么活没干过,宠嘉嘉一直娇生惯养,那手上力气能比过她? “哼,宠唯一,我看你能得瑟多久!”宠嘉嘉抽出被唯一捏通红手,做出一副领导看好下属样子,用力拍向宠唯一,“唯一,以后继续努力。” 宠唯一微微侧身,卸去大半力气,笑得春花乱颤,“谢谢社长抬爱,我会努力。” 宠嘉嘉收回手,把捏红手背身后,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为了表达我歉意,我决定请大家去盛世尊享狂欢,怎么样?” “唯一,你可一定要去,你要是不去话,就是不原谅我了,我会很伤心。”宠嘉嘉特地点了宠唯一名字。 宠唯一撇嘴,你伤心干我毛线。a*^d^*</P></DIV> <TR> 058见招拆招 58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宠嘉嘉便是如此。 宠唯一就算不想去,被宠嘉嘉这么一说,也得去了。 “唯一,要不我们找个借口,别去了。”简溪担心宠嘉嘉耍什么花招,毕竟盛世尊享是那种地方。 “去,怎么不去。”她还能不知道宠嘉嘉那点小算盘,为何那么多地方不选,偏偏选盛世尊享? 下班后,宠嘉嘉领着一行人去了盛世尊享。 作为极致享乐天堂,盛世尊享不仅仅是提供特殊第三服务产业,它是一家集吃喝玩乐与于一体休闲场所,当然,它也不会狭隘仅仅为男性提供服务。只不过,这里女性服务加盛名罢了。 不得不说,拉拢人好方法便是钱,管你是花钱请人吃还是请人玩儿,这也是为什么国人喜欢饭桌上谈生意原因。 一众上班族当然是没机会来这种高档会所,这次宠嘉嘉做东,把大家请到这里,着实是给她增了不少分,涨了不少人气。 “社长,您可真是大手笔,请我们到这里来,要花不少钱吧?”有人开始拍马屁。 “哎,社长还缺这点钱,瞧你那小家子气,别用你那掉钱眼里去脑袋去想社长。” “社长,像这种地方,你一定常来吧?” 宠嘉嘉带着女神般微笑,淡淡注视着她崇拜者,扬起下巴睨了宠唯一一眼,“其实我跟大家一样,也没来过几次,对这里不是很熟。” 这一句话,立刻拉进了领导和员工距离,众脑残粉纷纷感叹,社长好和蔼,好有亲和力哦。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爸一直觉得这里太乱,不安全,不让我来,说这里不是正经人来地方,所以我和大家一样都很好奇呢。其实,我今天是借着请你们吃饭梗儿,想来看看,大家可别笑我无知哦。”宠嘉嘉瞬间又化身羞涩小姑娘。 众粉儿又是吧啦吧啦一通社长你真纯洁,真无邪夸赞。 宠唯一无力地扶着简溪肩膀,捂嘴做呕吐状,“简娘娘,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话,来看宠嘉嘉变脸表演。” “唯一,唯一,社长叫你呢。”有人碰了碰宠唯一,宠唯一立马学着宠嘉嘉变身淑女,“社长,您找我?” “听说宠唯一你对这里很熟,这次大家可全靠你照顾了。”宠嘉嘉无暇笑着,那叫一个天真烂漫。 想抹黑她? 宠唯一笑着点头,大手一挥,颇具王霸之气,“好说好说,只要社长你肯出钱,咱们就能玩痛痛。” 众同事一听,看向宠唯一目光不禁一样起来,宠文给以对这里很熟? 她家不是没钱么?怎么有机会到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地方? 被众人注视着宠唯一不好意思捂嘴轻咳两声,“那个……我……我曾经这里扫过厕所,所以对这里略熟,略熟。” 哦,众人了然,不禁想起宠唯一崭露头角那篇报道,当时报道宁太子爷厕所约会地点不正是堂堂盛世尊享么。 宠唯一轻佻冲宠嘉嘉抛了个媚眼,领着众人进入。 简溪挽着宠唯一手,“宠嘉嘉就是因为这个,才带同事们来盛世尊享?” 宠唯一笑而不语,恐怕宠嘉嘉是想同事面前揭穿她曾这里做做台小姐事。 除了宠唯一、简溪和宠嘉嘉三人,其余人皆处进入高档会所兴奋中,当然,有喜于言表,有故作深沉,只有宠唯一和宠嘉嘉各怀鬼胎,简溪一脸担忧。 宠唯一先领着一众人去了二楼餐厅,对着服务员大手一挥,土豪般说道,“把你们这儿贵好菜通通上来。” 然后谦虚对众同事笑笑,“我帮大家点了几道特色菜,剩下大家看着点吧,有咱们社长付钱呢。” 宠唯一这样点菜,众人到真相信了她是这里做过清洁工小平民,而不会把她想成她做过什么不干不净职业。 本来众人还不好意思,见宠唯一点菜点如此霸气,也不闷骚客气了,反正他们怎么点菜,那钱也多不过宠唯一点,到时候社长要是真翻脸不认人,也是宠唯一首当其冲。 宠唯一那是土豪点法,简溪点得才叫艺术,每一份都是少而精佳品,“雪蛤珍珠每人一份,特级红鱼子酱、松露、鹅肝、盐焗蜗牛每人都来一份。” 有人开了个头,这点菜就刹不住闸了,后,点得菜一张桌子都装不下。 宠嘉嘉忍着肉疼温柔笑,“没关系,大家吃吧。” 宠唯一站起来,到了两杯红酒,走到宠嘉嘉面前,“社长,感谢你带我们来这么好地方吃饭,我敬你一杯。” 宠嘉嘉本是不想喝酒,宠康国像国宝一样保护着她,根本不让她参加应酬,她酒量也好不到哪去。 可宠唯一都敬到跟前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又不能不给面子,只能接过仰头喝了下去。 因为没有喝酒经验,这一杯,喝又又急,小脸瞬间憋红了。 “社长,感谢你这么照顾我们,我也敬你一杯。”简溪站起来倒了满满一杯酒,又给宠嘉嘉满上,“社长,之前跟你顶嘴是我不对,您要是原谅我,就一定把这杯酒给喝了。” 宠嘉嘉一脸苦涩看着满满要溢出来酒杯,僵硬笑笑,众人拍手叫好中,一口喝了下去。 “社长,真是好酒量!”简溪抿了一口,和宠唯一一同坐回座位上。 接着,剩下人也不甘落后向宠嘉嘉敬起酒来,宠唯一和简溪只管吃菜、看戏、乐呵。 宠嘉嘉去卫生间吐了两次,同事们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家社长喝醉了,不能敬酒下去了。 宠嘉嘉让服务员上了醒酒汤,揉着额头看一众人吃乐乐呵呵,尤其是宠唯一那笑得灿烂嘴脸,她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该来了。 “社长,你看什么呢?”简溪顺着宠嘉嘉视线向门口望去,“社长等人?” “没,没有,就是喝有点头晕,我去透透气。”宠嘉嘉拿了手机走到窗口,打开窗子看向下面。 窗户正对着马路,可以看到来往车辆和进出盛世尊享客人。 一会儿,一辆骚包加长林肯停盛世尊享门前,从上下来一个肥胖身体,晃着那肥油油肚子进了盛世尊享大门。 宠嘉嘉拿着手机,拇指滑动屏幕,写了几个数字,按了发送键。 “社长,我们玩游戏呢,点过来。” “什么游戏,我怕我不会玩,扫了你们兴。”宠嘉嘉今晚这好社长可是做十足十真,这一句羞涩话便拉近了与众位同事距离。 看,有钱人也不是什么高高上,你看她连个酒桌上简单游戏都没玩过,多悲哀啊。 “没事没事,就是简单真心话大冒险,咱们写几个整人要求放这个盒子里,然后把这个盒子顺时针传送,当主持人说停时候,盒子谁手里,谁就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照着上面要求做。”有人解说道。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那我玩玩试试,不过你们可不能太过分哦。”宠嘉嘉自认为幽默调笑道。 座人写了纸条放进空盒子里,宠唯一盯着宠嘉嘉看了两秒,无声笑笑。 “来,先让社长主持。”有人献殷勤。 宠嘉嘉羞涩拿起筷子敲击碗碟,要知道,敲击碗碟这种不礼貌不矜持事情,豪门贵族里是绝对不允许,所以,宠嘉嘉千金小姐要敲得觉得犹豫、优雅、矜持。 盒子速众人手中传递,气氛显得无比欢。 宠嘉嘉闭着眼睛,面带微笑,如圣世雪莲。 “社长,你再不停我们手都要传断了。”有人叫道。 宠嘉嘉慌慌张张睁开眼,眼底隐藏极深处闪过算计精光,盒子堪堪传入宠唯一手中时叫停。 “唯一,赶紧抽一张。” 宠唯一大大方方抽出一张纸,打开,“抱起你左手边人转三圈。” 还算保守要求。 众人基本是按一男一女交叉着做,宠唯一左手边是个身材瘦瘦男同事,右手边是简溪,再向右便是宠嘉嘉了。 宠唯一捋起袖子,豪气一笑,“兄台,得罪。” 那男同事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先不说让一个女孩儿抱着他一个大男人,就说这免不了肢体接触,也让人有些面红耳赤。 正男同事扭捏间,一个粗噶声音穿进来,接着便从屏风口走进一个肥胖男人,“哟,宠小姐呢,令尊身体可好?” “孙叔叔,我爸前两天还念叨您呢。”宠嘉嘉热情迎上去,“我请同事来吃饭,现正玩儿游戏呢,孙叔叔要不要加入?” 这位孙叔叔便是盛世尊享常客,孙老板。 “你们年轻人一块玩儿,我哪好意思打扰,不过,跟你们这群年轻人一块,就是有活力。”孙老板客气了两声,环顾一圈打量着,突然小眼儿一亮,“心肝儿,你也?我可是找你找得好苦啊。” 众人惊愣,心肝儿!再看看孙老板那肥膘,这得是多大一块肥肝儿啊。 宠唯一捋着袖子笑得肝颤儿,好你个宠嘉嘉,原来算计是这一出。 果然,孙老板很不负宠唯一希望,坐了男同事让出来椅子上。男同事原本是等着宠唯一抱他,才站起来,哪想到这肥肥滴叔叔一屁股坐他椅子上了。 孙老板也不管自己吸引众多眼球,大肥爪抓住宠唯一白嫩小手,“唯一心肝儿,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天天来盛世尊享都没见着你,可把我给想坏了。” 宠唯一嘿嘿两声抽出手来,“孙老板,您这大忙人还想着我,唯一真是惶恐,唯一先敬孙老板一杯。” 众人看着宠唯一跟着肥肥滴孙老板你来我往,再想想孙老板那恶心称呼,看向宠唯一眼神儿便变了。 什么关系会称呼对方为心肝儿?还有,那天天来盛世尊享没见着唯一,又是什么意思? 孙老板拿过宠唯一递给他酒,顺手摸了一把,“心肝儿敬哪能不喝。” 宠唯一喝完酒,拿手狠狠桌布上擦了擦,“孙老板,我上次跟你说采访事儿您考虑怎么样了?” “您看您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您,可如今这报社可是咱们宠社长执政,您卖给宠社长一个面子?”宠唯一拉宠嘉嘉当挡箭牌。 孙老板一愣,也没拆穿宠唯一小把戏,多了个采访,他不是多了和这小妞接触机会。他一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近老忙生意了,都忘了这一茬,只要唯一你有时间,随时可以找我采访,咱们可以慢慢采。” 那个‘采’字,怎么听都带着股子淫气儿。 “我先敬孙老板一杯。”宠唯一忙站起来,躲开孙老板摸过来手,幸好她今天穿是裤子,可是就是这样被这死肥猪摸了她也恶心。 孙老板呵呵着接过酒杯,不禁想起上一次和宠唯一喝交杯酒时,这小妞风韵,心里直痒痒,“唯一,咱们不如来个交杯酒如何?交杯交杯,交就是朋友。” 啊呸,强词夺理。亏你也能安得上,你怎么不义结金兰呢。 宠唯一暗啐。 “这……”宠唯一为难,小心翼翼看了宠嘉嘉一眼,“孙老板,您这样这不是让我抢了社长风头么,你这是陷害我呢?这么高贵敬酒礼,哪是我一个小小记者敢抢功。” “来来,让咱们孙老板和咱们社长喝一杯,我看孙老板酒量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过我们社长了。”简溪站起来挡宠唯一身前,“孙老板,我爸刚从缅甸买来一批货,什么时候去试试手气?” “简小姐?”孙老板显然认识简溪,见简溪明显护着宠唯一,也不好强来,只好客套两句,“当然要去试试,听说上次老董解出一块极品红翡翠来,可让老董赚到了。” 宠唯一趁机脱身,站到宠嘉嘉面前,大声说道,“社长,这次采访可全靠您了。” 宠嘉嘉叮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恨,她把孙老板叫来,就是要拆穿宠唯一盛世尊享做过小姐事实,没想到让她插科打挥扯到工作上。 “这采访一直是你负责,当然由你来给孙老板敬酒。”她可不想和那肥猪老板喝什么交杯酒。 “社长,我一个小人物怎么能喝孙老板敬酒呢,这酒您喝才当之无愧,是吧,孙老板?”宠唯一把酒杯塞进宠嘉嘉手里,忙去扶孙老板,不着痕迹凑他耳边嘀咕,“孙老板,上次我真不是有意要坑你钱,我真心觉得那宁非太过分了,怎么能让您砍掉百分之五价儿呢? 你说他就算是讨好他老丈人宠康国,也不能坑同行不是?我知道您不差那点钱,不过被人算计总归是不好受。您放心,这次酒是我亲自倒,是干净。” 宠唯一不说呢,孙老板还记不起来,她这一说,他便想起上次和宠唯一喝酒后醉醺醺让宁非给宰了事儿。 本来,这合同签了也就签了,他就算是窝火也没办法,谁让他被美色所迷,喝醉了呢。可宠唯一那后一句就不对味儿了,什么叫这次酒是干净? 合着上一次,那酒被下料了? 这可跟被美女灌醉不是一回事儿。 跟唯一喝酒喝醉了签了合同,那是他看上唯一,自己甘心把钱送出去,被下了药签合同,那就是对方抢了他钱,两者有着本质上不同。 孙老板一想到宁非竟然敢给他下药让他签合同,想到那少赚几十万,便心肝疼儿。 别看有钱人玩女人、买名车豪宅一甩手就是上百上千万,搁做生意上,那可都是斤斤计较,要没这一毛一块积攒起来,哪有那上千万上亿钱?俗话说,卖盐喝淡汤,这赚钱自然是精细精细。 宠唯一瞄着孙老板看宠嘉嘉眼神儿变了,心里偷乐,宁非,对不住了,反正你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 “宠小姐,你这么推脱,是看不上我孙某了?”孙老板说话也疏离了些。 宠嘉嘉不明所以看着孙老板,不知他怎么就变得这么生疏了,只好举了杯子和孙老板喝交杯酒。 可是孙老板不同于一般人,宠嘉嘉又不是个会应酬、不会伺候人,两人胳膊相互环绕,孙老板肥肉多,胳膊粗,宠嘉嘉又不想靠着这堆肥肉太近,伸长了胳膊往嘴边送酒杯。 这一伸,便拉着孙老板胳膊偏向她那边,孙老板手一颤,酒水数洒他凸出肚子上。 宠嘉嘉只想把酒喝完打发了这堆肥肉,没看到孙老板酒洒了,也没看到孙老板变了脸。 “好了,宠小姐慢慢玩,孙某告辞了!”孙老板把酒杯重重掼桌子上,挺着肥胖肚子撞过宠嘉嘉,愤愤离开。 宠嘉嘉这才发现孙老板衣服湿了,想要上前,却又被孙老板冷脸吓得退了几步。 “社长,孙老板好像生气了呢。”宠唯一极力掩藏起自己幸灾乐祸,表情担忧悲戚道。 “我自己长着眼,用得着你说?”宠嘉嘉没好气道,一定是宠唯一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孙老板前一刻还对她亲亲热,下一刻就甩脸子了? 再说,两家还有着合作关系,不管怎么说,孙老板也不会给她黑脸看,一定是宠唯一那孙老板面前说了什么。 孙老板对宠唯一那么痴迷,一定信了她胡编乱造。 “宠唯一,看来你跟孙老板很熟,这次采访就靠你了。”宠嘉嘉端着架子摆着领导腔儿,“上次你盛世尊享陪孙老板喝酒不是还喝不亦乐乎么,这次怎么这么不热情,看,都把孙老板气走了。” 这责任推得,宠唯一撇撇嘴不说话。 “既然大家都吃完了,咱们去舞池里玩玩吧。”宠嘉嘉努力挽回面子。 一众人浩浩荡荡去了舞池。 从二楼餐厅去前厅舞池,有专属客人电梯,宠嘉嘉以人太多、刚吃完饭为由,提倡走楼梯下去。 一众人对此地都不熟,只能后面跟着宠嘉嘉。 宠唯一和简溪落后,眼看着宠嘉嘉这路走貌似有些不对。 没走几步,对面迎来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女人,因为他们是向下走,由上往下看,正好凸显了女人胸部。报社男同事们有睁大了眼死命瞧,有羞涩扭向一边,小眼儿斜溜着瞄。 女人也没想到员工通道怎么会突然涌下这么一群人来,还迟疑回头看了两眼,确定中何时员工通道。 “小美,赶紧走啊,下面就轮到你跳舞了,赶紧换衣服准备着。”后面跟过来一个年级稍大点女人,一抬头,看到楼梯上下来一群人,那女人眼神一闪,无声从宠嘉嘉身边走过去,还一边嘱咐着年纪较小女孩儿什么。 听那口气,那女孩儿是来舞娘,本来应该先培训培训,没想到今天一个舞娘扭了脚,就临时让她替上。 女人拉着女孩儿从一群人身边擦过,走到宠唯一身边时候,女人看了她一眼,嘴里念叨了什么,向前走了几步,女人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拉住宠唯一,“唯一,真是你,你看你这么久没来,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宠唯一,这是你朋友吗?”宠嘉嘉不知何时从前面走过来。 宠唯一还没说话,那女人又拉着她低声道,“被宁太子看上,你可是走了大运了,咱们多少姐妹都羡慕你呢。怎么,今天没陪太子爷?哎,说说,咱太子爷床上是不是特勇猛,特性感?” 那女人说话声音越来越高,脸上表情越来越兴奋,好像她嘴中太子爷上是她。 “唯一你……”走后面一位同事难以置信看着宠唯一。 偏偏那女人还拉着宠唯一喋喋不休,一副过来人姿态嘱咐她,“唯一,我跟你说,干咱们这行,别管什么情啊爱啊,关键是抓住男人钱,到时候,等男人把你抛弃了,你还有钱不是?做姐姐告诉你啊,虽说咱们年轻时候伺候男人累点,可咱们也有熬出头,那谁谁,就是跟了个大富豪,后来得了笔巨额分手费,现都养起小白脸来了呢。” 这话说够清楚了,一众同事目光复杂看向宠唯一,有些心高气傲向旁边靠了靠,表示和宠唯一划清界限。 宠唯一推开这位喋喋不休大姐,一脸茫然,“大姐你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认错呢?”女人一脸暧昧眨眨眼,“我说唯一,你不会是飞上高枝儿就忘了咱们这些姐妹了吧?” “大姐你不能因为我没告诉你孙老板厕所和小花儿幽会你就这么同事面前抹黑我啊。”宠唯一面色戚戚然,“大姐,我当时真不是有意,我不知道你和孙老板相好才会给小花儿姐把风,真。” “这什么跟什么?”女人瞄了宠嘉嘉一眼,又迅速别过头来,这戏本可不是这么写。 不是说让她拉着这女孩儿说些相熟体己话就行了么?什么厕所幽会。 虽说宠唯一盛世尊享做了些日子,但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她,这个女人只听说过有个幸运女人才来几天就被宁太子给包了,却没见过真人,今天装如此熟识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做事。 “大姐你忘了?我是八楼打扫卫生间小宠啊,那次你钱包掉了还是我捡到呢。”宠唯一半真半假说道,笑话,论撒谎,她从小撒到大,脸不红气不喘。 “还有那次你和某位老板厕所里……嗯嗯……”宠唯一目露垂涎之色,嘿嘿笑了两声,搓搓手,“……你叫真,饶是我个女人听着也……嘿嘿……” 拉着宠唯一女人被她笑得一哆嗦,后来,据简溪说,当时宠唯一笑得那叫一个猥琐至极,天下无敌,连她这个好朋友都觉得应该敬而远之。 “对了大姐,我现转行做记者了,正好想做一个有关你们专访,改天咱们聊一聊呗。”宠唯一拉着女人手慢慢揉捏,一双眼睛直溜溜盯着人家胸部,嘴巴微咧,隐约可见口水流下。 “哎哎,大姐别走啊,咱们再聊几句嘛。”宠唯一不舍女人腰间摸了一把,害女人身子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踩着高跟鞋飞奔离去。 宠唯一还惋惜感叹两声,“这年头连小姐都这么害羞,以后一定要找这位姐姐好好聊聊。” 简溪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社长,您看什么呢?您认识那位大姐?什么时候约出来喝个茶聊一聊嘛。”宠唯一盯着宠嘉嘉看。 “不认识,走吧。”宠嘉嘉瞪了宠唯一一眼,噔噔下楼。 宠唯一对简溪比了个胜利姿势,第二回合,宠唯一胜! 小样儿,就知道她把同事请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她敢来就是做好了拆招准备。 同事们也是被宠唯一弄得一头雾水,半真半假不知道该相信谁。 一众人进了舞厅,里面喧嚣吵嚷,热力十足,暂时把楼梯上发生那幕给忘记了。 宠唯一和简溪坐吧台上喝着饮料,看着舞池里群魔乱舞。 简溪碰碰宠唯一,“去跳一个?” 宠唯一摇头,“不去。”今天光应付宠嘉嘉伎俩应付她口干舌燥,谁知道她待会儿还会不会整出点别来,她盯着她。 “怎么了?”宠唯一看出简溪有心事。 “秦天要把他弟弟弄到公司里。”简溪喝了一口酒道。 宠唯一挑眉,之前不是还不想去简溪家公司工作么?怎么这会儿倒是要把家人给弄进来了? “秦天说他弟弟当时为了他放弃上学,他想帮帮他弟弟。” “你怎么想?”宠唯一问。 “我跟我爸妈开不了口。”本来父母就看不上秦天,要是她跟爸妈说要把秦天弟弟给弄进公司,爸妈就看不上秦天了,那他们一起就难了。 “秦天不是痛恨走后门么?你给他弟弟报个班,跟他说要他弟弟自己考进去,要他相信他弟弟实力。”宠唯一道。她知道简溪是个嘴软开不了口,尤其是面对秦天,简溪总是觉得秦天跟她一起受了莫大委屈,就事事都让着秦天。 “傻妞,当时你选择秦天时候就应该有这个准备,”宠唯一拍拍简溪肩膀,“我不是说秦天不好,但是你俩家庭悬殊太大,而且秦天又是个极重亲情人,这方面,你们总要磨合磨合,有些话,该对秦天说了就应该对他说。他那么爱你,会理解你。” 宠唯一发觉,貌似她跟宁非之间差距也挺大。 她摇了摇脑袋,怎么想起那个变态狐狸来了。 “你呢?还跟宁非一起?”简溪说时候瞄了一眼宠嘉嘉。 “唔,他死缠着不放,我也没办法。”宠唯一不甚意。 “那你是怎么想?”和宠唯一大学同学四年,简溪就没见她对哪个男人上心过。大学时候也不是没人追宠唯一,可宠唯一假装不知,和人家嘻嘻哈哈称兄道弟,久而久之,男人也就敬而远之了。 宠唯一跟调酒帅哥打了声招呼,自己钻进吧台,接过帅哥手里调酒器熟练地玩着各种花样,一个繁复抖腕,唯一接住高空中落下酒瓶,帅气把酒倒进简溪杯中,“我觉得呢,我于宁非,宁非于我,就是一个征服与被征服。” “等哪天我玩够了,假意被他征服一下,他就该对我没兴趣了。”宠唯一把酒杯递给简溪,杯子底端急速冒着气泡,想要爆炸一般。她拿过一旁酒水倒进去,气泡渐渐止歇,“喏,就像这杯酒,等我没了奇点,等他腻了,他也就放手了。” “其实想想还不错,我玩够了,然后宠嘉嘉接手,你说宠嘉嘉跟宁非上床时候,会不会想到这是她姐姐我用过男人?”宠唯一隔着酒杯看舞池里狂舞人群,没看到身后走过男人勾起嘴角绷紧,下压。 “唯一……”虽然宠唯一说豪放不羁,她却听到深深寂寥。 “哎哎,苦着张脸干什么,是我赚到了好不好。”宠唯一按着吧台跳出去。 这时候,有些同事玩累了,走过来休息,和宠唯一、简溪简单打了招呼。 宠唯一正觉得无聊想要提前回去,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来这儿怎么也不跟老娘说声?” 一听这称呼,宠唯一便知道是那个大胸妞儿。 “搞跟你地盘儿似,跟你说一声能怎么样?”宠唯一顺便给柳飘飘和简溪做了自我介绍。 柳飘飘倒是自来熟,直接给了简溪一个拥抱。 “柳飘飘你给我自重点,别吓着简溪!”宠唯一忙把简溪解救出来,好简溪脸上没什么不悦。 “老娘怎么不自重了,老娘是看着这美女和老娘有缘分。”柳飘飘挺了挺大胸部。 她一眼就看出简溪和那些清高女不一样,她们做这行久了,对同性目光尤为敏感。她穿露臀爆r,一看便知是做什么,简溪却依然对她和善笑,没有丝毫鄙夷,又是唯一朋友,她才一个不忍住,热情了些。 “唯一,没什么,我挺喜欢飘飘。”简溪笑着开口,“我也觉得和飘飘有缘,飘飘,有空我还想多和你讨教一下塑形秘诀呢。” “你是说丰胸吧?”柳飘飘一脸自傲,“这有啥秘诀,让男人多摸摸就大了呗。” “咳咳!” “唯一你感冒了?”柳飘飘听到宠唯一咳嗽,忙关切问。 “没,没有,柳大小姐,您赶紧忙您去吧。”宠唯一看着简溪那羞红小脸,实是不忍心让柳飘飘继续荼毒下去。 “那好,乔少还等着我,我先走……”柳飘飘话说了一半,一双画了蓝色眼影眼直盯着某处。 宠唯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柳飘飘已经风一样卷过去对着某人拳打脚踢起来。 宠唯一扶额,她怎么就忘了这祖宗还这儿呢。 只见柳飘飘上去拽住宠嘉嘉头发就是一阵猛磕,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还敢出现老娘面前,今天老娘就帐旧账一块算!宠嘉嘉你不是能耐么?你不是领着一帮子人上我家打砸抢烧么?你打啊?你倒是打啊?你他妈有种把我爸打住院,你现怎么蔫了?” *d^_^b*</P></DIV> <TR> 059两个女儿的差距(一更) 59 由于柳飘飘过去太突然,动作太迅速,气势太彪悍,报社同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宠嘉嘉被按地上打了好几下,旁边才有人上前拉架。 可柳飘飘是谁,见有人多管闲事,一手抓着宠嘉嘉头发,一手抡起一个酒瓶砸桌子上,拿着砸碎酒瓶对准想要上前帮忙人,一副不要命架势。唬得想要帮忙人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老娘和宠嘉嘉这贱人事儿,你们谁要是不要命了想逞英雄,大可以上前。”柳飘飘那一身装扮,便知道是盛世尊享人,又加上她满脸阴鸷,着实唬住了不少人。几个原本想宠嘉嘉这个社长面前表现一下男记者,经宠嘉嘉这么一吓,犹豫了一下。 柳飘飘拽着宠嘉嘉头发按桌子上,尖锐碎酒瓶紧擦着她脸扎桌子上,吓得宠嘉嘉一哆嗦,挣扎动作也停了下来,她紧张地盯着柳飘飘,“柳飘飘你想干什么?你好想清楚这样做后果!” “哼,后果?”柳飘飘冷笑一声,威胁她? “后果就是你宠嘉嘉不得好死!”柳飘飘擎着碎瓶子慢慢贴宠嘉嘉脸上,尖锐玻璃片压肌肤上,吓得宠嘉嘉绷紧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动一下,柳飘飘手里玻璃瓶会划破她滑嫩小脸儿。 “柳飘飘你放下瓶子,我们可以好好谈,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你放下瓶子。”宠嘉嘉极力向后仰,希望能离碎酒瓶远一点,可柳飘飘拽着她头发,挣得她头皮疼,长时间僵持,整个半边头皮都疼麻木了。 柳飘飘拿着酒瓶手翻了个腕花儿,复又压宠嘉嘉脸上,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表情,“钱?宠嘉嘉,你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了么?我爸被你砸出内出血,你给钱就能弥补得了?既然你这么喜欢钱,好啊,宠嘉嘉,我你脸上划一道口子,给你一块钱怎么样?” 说着,柳飘飘手上酒瓶便向宠嘉嘉扎去。 简溪担心攥住宠唯一手,“我们要不要上前帮忙?” 这要是真闹出事儿来,吃亏可还是柳飘飘,毕竟宠嘉嘉家世摆那里。 “看看先。”宠唯一拉着简溪挤到人群前,她知道,柳飘飘一直憋着一股子火气。她要是不让她发泄出来,这姑娘会憋出病来。 柳飘飘母亲生她时候难产死了,是柳叔一个人摆摊儿把她抚养长大,柳飘飘眼里没有人比柳叔还重要。 而宠嘉嘉偏偏不长眼拂了她逆鳞。 柳飘飘和宠嘉嘉僵持间,旭阳几个男记者也找机会救下他们社长。 毕竟宠嘉嘉是他们领导,者,这么多人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给唬住,也太丢面子了。 再说,这正是英雄救美时候,此时不表现待何时。 其实,不仅女孩儿又公主梦,男人也有豪侠梦,英雄救美,再来一段浪漫甜蜜爱情,那是多么令人向往。 何况,以宠嘉嘉身价,那可谓是真正公主。 见柳飘飘所有注意力都宠嘉嘉身上,有男人绕道柳飘飘身后企图神不知鬼不觉靠近她,把柳飘飘拿下,救下他们社长大人。 宠唯一正巧站那位男同事身旁,见他动作,宠唯一蹲下身,佯装系鞋带。 那男同事经过宠唯一身边,脚下一绊,差点滑倒地,一个空酒瓶咕噜噜滚出来。 柳飘飘一把拽起宠嘉嘉,酒瓶碴子对准宠嘉嘉眼睛,“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以为你这高贵社长会看得上你?小子,省省吧,到时候,她没把你们这群看见她丑态人给灭了,已经算是仁慈了。” “你们……”柳飘飘拽着宠嘉嘉转了一圈,“不用想着背后偷袭,万一我要是手一抖,玻璃瓶扎进宠大小姐眼睛里,这么漂亮一双眼睛可就废了。” 宠嘉嘉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全身抖如筛糠。 “宠唯一!”慌乱之下,宠嘉嘉只得向宠唯一求助,她知道,这个疯女人听宠唯一。 宠唯一扶额,这女人还真是不消停。 既然人家都点名点到她了,她也不能装什么都没看见默不作声不是。 再说……宠唯一看向不远处走过来保安,虽说这是柳飘飘地盘,可宠嘉嘉身份摆那里,继续闹下去,对柳飘飘没好处。 “社长,你叫我?”宠唯一表现非常礼貌有加。 “宠唯一你让她放开,放开我!”宠嘉嘉尖叫道,她感觉柳飘飘已经疯了,这个疯女人真能把她眼睛给戳坏了。 “这……”宠唯一略带为难,“社长,您怎么得罪这位小姐了,搞这么苦大仇深,咱们双方各退一步,好好商量嘛。” 既然叫她来做和事佬,她当然要做像模像样一点。 “宠唯一你……”宠嘉嘉没想到她竟然给她装傻充愣,眼看柳飘飘这个疯女人失了神智,那只酒瓶她身上游走,真丝裙子被撕开口子,露出雪白肌肤。 宠唯一抬头看了一眼正向这边走来保安,递给柳飘飘一个眼色。柳飘飘把酒瓶压宠嘉嘉脸上,用长长指甲掐她肌肤上。 宠嘉嘉现正神经紧绷,两股颤颤,根本分不出那是不是酒瓶扎,感觉到皮肤上一阵钝痛,吓得嚎叫起来,挥舞着双手想要打掉柳飘飘手中瓶子,却被柳飘飘穿着细高跟脚一下子踩她脚趾上,“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再叫唤,老娘扎连你爹娘都不认识你。” “宠唯一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放过我?我从没想过和你争什么,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宠嘉嘉叫凄惨悲凉,宠唯一却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怎么这又牵扯到自己身上了? 宠嘉嘉不求柳飘飘,而是去求宠唯一,这不明摆着告诉众人,宠唯一才是幕后黑手,才是ss么? 正巧宠唯一经历了抄袭官司一事,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是宠唯一不满社长官司上站位,对社长伺机报复。 看来给这丫头教训还是不够。 宠唯一咳嗽两声,怯怯走到宠嘉嘉身旁,佯装害怕看了柳飘飘一眼,迅速撇过头去,“社长,你求我没用啊,又不是我抓着你不放,你该求得是这位小姐啊。” “我听这位小姐说你把人家父亲给打了,我说社长你怎么能打骂老人家呢?难怪人家要跟你拼命呢。”宠唯一三言两语把自己撇清。 柳飘飘宠唯一说话时候配合着她用尖利指甲宠嘉嘉脸上滑下一道道痕迹,正好酒瓶里还有没淌完酒液,顺着划痕流下来,刺得肌肤火燎燎疼。 宠嘉嘉嗷嗷嚎叫,以为自己脸被划破了,连站都站不稳。 “别划我脸,别碰我脸,我错了,我道歉,我不想毁容……”宠嘉嘉顾不得身份地位,同事面前呢瘫软地上,要不是柳飘飘拽着她头发,她就直接趴地上了。 柳飘飘那尖细高跟鞋踢她大腿上,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道歉?你怎么道?道歉我爸就能当做没被打过?” “我……我把北街给你,把北街给你……”宠嘉嘉乱成浆糊脑子终于找到症结所,她护着自己头发跪柳飘飘面前,殷红酒液顺着她脸流下来,甚是狼狈,“我让我爸放弃北街开发权,我不要北街了。” “呵,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儿了,你一句话放弃就放弃了?”柳飘飘啪啪两声,拍她脸上,立刻显出五根指印子,“宠嘉嘉你当我傻子呢。” “我说了算,我说了算……”宠嘉嘉连忙表态,“那是我爸送给我生日礼物,他想给我建设一个中欧风格画廊,我不要了,我不要画廊了,我不要北街了,真。” 柳飘飘看了宠唯一一眼,眼神复杂,宠唯一只是笑笑。 原来呵,是给他宝贝女儿建画廊。 真够是个慈祥伟大父亲啊。 若不是理智还,她现就会代替柳飘飘把酒瓶子砸宠嘉嘉头上。 拆了她房子,让她无家可归,他给他心爱小女儿建画廊?他知不知道那是她唯一容身之所?他知不知道那是她家? 他知道,他都知道,可他还是要把北街拆了给他小女儿建那劳什子画廊! “宠康国亲口说?”宠唯一环抱双臂上前,眼底一片阴沉。 “……是……”宠嘉嘉声音发颤,一个单音节都颤抖抖好半天才发出来。 宠唯一拿出纸巾覆她脸上,轻轻给她擦着脸上红酒,声音温柔至极,说出话却阴森可怖,“回去告诉他,他要是敢动北街一块砖,我就割他小女儿一块皮。” “宠唯一你……”宠嘉嘉瞪大了眼睛惊恐看着她,奈何嘴巴里被塞了刚擦完她脸纸巾,说不出话来。 “这位小姐,既然宠嘉嘉小姐如此说了,你让她给你立个字据就放了她吧,毕竟她也受到了惩罚。”宠唯一继续当回她和事老儿角色,一转身,脚尖点地,不小心踩一个软软好似手东西上,再不小心移开。 “什么字据不字据,这个婊子说话要是管用,男人都长胸了。”柳飘飘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么大工程不可能因为宠嘉嘉一句话就搁下,北街改造是势必行,他们能做就是争取大利益。 “这样,你跪地磕头,打自己三个耳光,老娘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柳飘飘拽着宠嘉嘉头发,让她看着自己脸。 “柳飘飘你不要欺人太甚!”宠嘉嘉还是有自尊心,加之柳飘飘把她头抬起来,她从人群缝儿中看到向这边来保安,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过去被吓傻那个劲儿,她也回过神来了,她来,是记得宠康国名字,也是有身份地位人,盛世尊享是不会让她受欺负。 但是,她不想想,这种事儿搁以前,盛世尊享保全人员早第一时间就到了,今天怎么会这么磨磨唧唧? 三楼围栏处,两个风采不凡男人举杯对饮,其中一带痞子气男人指了指楼下,“不帮忙?” 另一男子挑眉,“她喜欢玩儿,就让她玩玩,倒是你……”男子意味深长点了点人群中央人,“玩真?” 痞子气男人仰头喝掉杯中红酒,嘴边带着看不透笑,“看她保鲜期多久。” 楼下,保安正奋力拨开人群挤进去,听见有人来,宠嘉嘉便多了几分底气,加之发现自己脸并没有被划破,是看透柳飘飘不敢对她怎样。 柳飘飘突然抬起一条腿,也不管自己春光乍泄,一脚踩宠嘉嘉脸上,嘴上夸张叫着,“哎呀,真是对不起,您看您怎么还把脸往我脚底下放呢?” ------题外话------ 实撑不住了,睡去,下午4点左右二 *d^_^b*</P></DIV> <TR> 060演戏(二更) 6 保安赶来时候,柳飘飘好整以暇地站旁边,一点也没有刚才凶悍彪悍劲儿。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吗?”保安扶起地上宠嘉嘉,由于头发散乱,大半脸被挡住,外人只看到宠嘉嘉被酒水弄花了脸,看不到她额角磕痕。 “你们来得正好,这位小姐摔倒了,赶紧英雄救美送到医院去。”柳飘飘睁着眼说瞎话。 宠嘉嘉扶着桌子站起来,脚上鞋子早不知甩到哪去,浑身上下衣服散乱,惹了不少淫邪目光窥视。她红着眼盯着宠唯一和柳飘飘,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们,我要投诉,你们盛世尊享小姐打人。” “这个……这位小姐,说话是要讲证据。”一个身材健壮男人开口说道。 宠唯一挑眉,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呢。 “什么证据不证据,她打我,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场都是人证,这些证据还不够?”宠嘉嘉以为自己怎么也是盛世尊享贵客,这些跑腿儿保安见了自己该唯唯诺诺、唯命是从,哪想到他竟然敢质疑她。 “这位小姐,我们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现先让人把您送去医院检查一下。”健硕男人再次开口,不卑不亢。 “调查?还需要调查?”宠嘉嘉赤着脚走到男人面前,戳着男人胸膛一脸高傲,“我是你们客人,我这里受了伤,不管怎么样,都是你们这方错!” “是,会所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男人避开宠嘉嘉手,有些不适皱皱眉。 确实,宠嘉嘉浑身污渍,手上也沾了不少粘稠酒液,实是不雅观。 “你……” “把这位小姐送去医院好好做这个全身检查,钱老大会出。”壮硕男人不给宠嘉嘉发飙机会,直接让人把宠嘉嘉带走。 宠嘉嘉被一众保安簇拥着被迫向外走,她不甘心回头,狠狠叮了宠唯一一眼,眼神狠辣恶毒,带着仇恨烈火。 宠唯一直接无视,她可以想象她之前找孙老板,还有刻意走员工通道,买通人暴露她身份,都是有人她背后指点。但估计她没料到会这里遇上柳飘飘,没想到柳飘飘对她恨之入骨,敢当众暴打她。 壮硕男人见手下把宠嘉嘉带走了,微微向柳飘飘颔首,“柳小姐,乔少让你赶紧回去。” 宠唯一挑眉,她说怎么眼熟呢,原来是乔子谦手下。 对了,那次乔子谦带人戏弄宠明宇,里面就有这个男人。宠唯一看向柳飘飘眼神不禁带了些审视,乔子谦为什么会为了飘飘得罪宠嘉嘉? 宠唯一不天真,当然不会天真认为是乔子谦爱上了柳飘飘。 她记得宁狐狸说过乔子谦和宠康国有过节,那这次…… 唯一看向柳飘飘眼神不禁带了分担忧,看来飘飘是被人利用了。 目送着柳飘飘离开,宠唯一手机响起。唯一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某人慵懒声音,“上来。” 宠唯一抬头,见宁非趴三楼栏杆上,拿着酒杯对她做了个干杯姿势。 和简溪到了别,宠唯一蹬蹬上了三楼,“你怎么会这儿?” “你又为什么这儿?”宁非反问,脑中不受控制地响起她那几句不屑话,眼里带了几分冷色。 “你管呢。”宠唯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透过酒杯去看宁非,声音带了几分飘渺,“怎么不帮宠嘉嘉,你就不怕她被打死?” “你没那么傻。”有时候,他倒是希望她能傻一些。 “你还真是寡情,再怎么着说宠嘉嘉也是你未婚妻,你这个做未婚夫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打,啧啧,宠康国真是没眼光,给她宝贝女儿找了这么个老公。”宠唯一话里带着浓浓嘲讽,不得不说,宠嘉嘉话刺伤了她。 她一直以为她不乎宠康国那所谓父爱,可听到宠嘉嘉说,宠康国买下北街只为了给她建造画廊,她吃醋了,她很不甘心。 宁非坐她对面,似笑非笑,“我记得还有人说我滥情来着,宠记者。” “唔,你还真记仇,这么久事情都记得。”宠唯一趴桌子上,眨着大眼看他,似真似假问道,“宁少,你准备和我玩儿多久?” 宁非突然想到乔子谦回答,“看你保鲜期。” 宠唯一瘫桌子上,那还不是看这位大少心情。 看着宠唯一那副不情不愿样儿,宁非小火噌噌上来了,怎么,让她跟自己一起就这么勉强她? 还假装被自己征服一下,自己就对她没兴趣了,她倒是算计好,把他看得透透,他还就不让她看透了。 “起来,今天陪我去见个人。”宁非把桌子上宠唯一拉起来,也不管她答不答应,直接塞进车里。 “喂,你干嘛?我说要去了么?”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你有选么?”宁非连眼神都懒得给她,脚踩油门飚飞出去,吓得宠唯一忙系紧安全带。 到了目地,宁非下车,把一脸不情愿宠唯一拽出来,他两手捏着她脸,向两边拽,“进去以后要笑,知道么?” 宠唯一咧咧嘴,“知道,不就是笑么。”笑你个大头鬼! 一路走进去,宠唯一发觉这里和宁非其他欢乐窝不太一样,似乎透着股威严。 当宠唯一被宁非拉着进入大厅时候,宠唯一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因为这是宁非家,而他们父亲,宁傲天和宠康国就坐客厅里喝茶。 有没有搞错,他带她来就是见这俩老头? “宁非,你宠伯父来了,来……”宁傲天话看到宁非身后宠唯一后,堪堪卡住,“你带她来干什么?” “见家长。”宁非说理所当然。 “宠伯父,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宁非勾着唇角看向宠康国。 宠康国原本正一脸愤怒地瞪视宠唯一,听宁非如此说,看向宠唯一眼神里是多了抹仇视。 宠唯一心中冷笑,要多么冷漠父女才会一相见就怒目而视? 这还是他不知道她今天做了些什么情况下,若是他知道宠嘉嘉被她和柳飘飘合伙打了,那他还不得冲上来扒了她皮? 整个客厅里透着一股诡异,尤其是宠家父女俩之间那暗潮涌动黑暗。 宁非把宠唯一揽怀里,他能感觉到她宠康国警告目光下逐渐僵硬身体。 唯一,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没心没肺了。 宁非把宠唯一推到身前,双手环她腰上,也不管还有两位长辈场,张嘴咬住她耳垂,细细吮吻。 既然,宠唯一时刻想着要离开他,想和他划清界限,那么他便断了她所有后路,让她只能依靠他。 B市那晚,宠唯一失控疯狂,让他看到她心底对亲情深深渴望,可是唯一,我们注定是被亲情抛弃人,我们只能相拥取暖,你跑不了,逃不掉。 今天,他就是故意带宠唯一回家,激起他们父女深矛盾,让宠唯一不得不依赖他。 相处这么久,他早把宠唯一性格摸得透透了。 果然,面对宠康国,宠唯一总是那么不冷静。 她挣开宁非束缚,走到宠康国面前,一脸笑容,“宠总,我听说您是艰苦创业典范,正好我们报社想做一期这方面专栏,不知宠总赏不赏脸?” 宠康国刚想出声,宠唯一便打断他,继续说道,“哦,对了,宠社长是您女儿,她没有跟您提吗?宠社长说您年轻时候可是经历了一番艰苦才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我想您创业史对现金迷茫年轻人来说,是个很好启发。” “对不起,我不接受任何采访。”宠康国愤怒于宠唯一假装不相识,她也太不把自己这个父亲放眼里了,另一面又庆幸宠唯一没有认她,不然让宁傲天怎么看? “这样啊,”宠唯一颇为惋惜开口,“原本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您求证呢。” 宠唯一没再继续下去,转身回到宁非身边。 宠康国以为她是要说他年轻时靠倪诗颜起家事儿,所以才事事避而不谈,没想到宠唯一就这么回去了,让他一时有些摸不准她要干什么。 “你……”宠康国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身份来对待宠唯一,既然之前宠唯一没有认他,他不可能宁傲天面前拆穿两人关系,“你该知道,嘉嘉和宁非要订婚了,你们不可能一起。” “阿非,他说我们不可能一起。”宠唯一小脸一垮,委屈兮兮地望着宁非。 宁非安抚拍拍她,先是对着宠康国礼貌一笑,才转头去看宁傲天。 宠唯一咧嘴,这厮这么礼貌,肯定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宁非表演完翩翩佳公子,拉着宠唯一走到宁傲天跟前,“爸,我决定下个月和唯一订婚。” “胡闹!”宁傲天觉得自己看不透儿子,之前是认为他为了气他妈才景家大闹,现竟然把人领导家里来,当着宠康国面说要订婚,这不是打亲家脸么? 再说,之前可是宁非他自己答应要和宠家大小姐联姻,他可没逼他,现倒是给他整了这么一出来。 “宠伯父,届时,还望你能参加我和唯一订婚宴。”宁非笑得意味深长。 宠唯一一旁猛掐他,一个劲儿挤眼睛,谁要跟他订婚啊?他问过她没有,得到她同意了么? “唯一,你是不是也很希望宠伯父来参加我们订婚宴呢?”宁非把宠唯一推出去,宠唯一只得笑得欢天喜地,“当然当然,有宠总这么大人物充场面,当然欢迎。” “看,唯一就是热情。”丫头你热情过火了吧,这一脸狗腿,不说他那傲气老子,就是他也想把她一脚踹飞。 果然,宁傲天看向宠唯一脸上带了不悦,这么没见过世面,怎么能嫁进宁家来。 “这位……小姐,”宁傲天想了半谈也没想起宠唯一叫什么名儿,“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宁非已经和别人有了婚约,你这样插进来一脚,可是不道义。” 宠唯一眨巴眨巴纯洁大眼睛,小嘴儿微嘟,“可是他有钱。” 正喝水宁非一口喷出来,丫头,你要不要这么直白? “呵呵,爸,你看唯一多诚实。” 宁傲天嘴角抽抽,这不叫诚实,这叫傻。 “既然唯一小姐喜欢钱,我宁某可以给你一笔保你下辈子无忧。”爱钱就好办。 宠唯一眼珠滴溜溜转,宁傲天和宠康国两人之间逡视,“你比他钱还多?” 宁傲天和宠康国对视,尬尴笑笑,“宁某保证可以给你一个满意数额。” “真?”宠唯一目露狡黠,“那你能不能给我……” “唯一,够了!”宠康国见宠唯一竟然张嘴跟人家要钱,气得胸口堵闷,他怎么能生出这么个不争气女儿来? 宠康国这一声训斥,让宁傲天面露疑惑。 这样训斥,通常来自长辈对晚辈,不过宁傲天全心都打发宠唯一身上,没有深想。 “老宠。”宁傲天满含深意看他一眼,那意思是,这女孩儿傻乎乎,要是能用钱摆平了,不是很好么。 “孩子,你说你想要多少?” “这……”宠唯一看看宠康国,那眼神儿像是询问,又咬着指头算了算,“哎呀,我也算不清了,你就给我像他有那么多钱吧。” “什么意思?”宁傲天越发觉得宠唯一傻,你看,连话都表达不清楚。 “就是宠总有多少钱,你就给我多少钱。”宠唯一说完,又望了宠康国一眼。 宁傲天一愣,哈哈大笑,“这位小姐,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知道宠总有多少钱?就不怕我骗你?” 宠唯一眼珠儿一转,冲宁非比了个胜利手势,然后站着纯洁大眼睛摆着指头算着,吧啦吧啦把宠康国家当给数了个遍,包括媒体不知道没有报道过。 “爸,我说没错吧……”宠唯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捂住住嘴,眼珠滴溜溜转,一副心虚样子。 宁傲天还想这一个傻妞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冷不丁一声爸,把他吓了一跳,他以为宠唯一叫他,刚想喝斥几句,表明他是绝对不会让宁非娶她,哪想到,一抬头,见那丫头害怕盯着宠康国看。 宠唯一见吸引到宁傲天注意力,放下捂着嘴手,扁扁嘴,“爸,我不是故意泄露身份。” 这一声,宁傲天可听清楚了,“宠老弟,怎么回事?”声音里已透着浓浓不悦。 “傲天,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她……” “爸,我刚才一紧张就叫出声了,你别怪我。”宠唯一走过去握住宠康国手,一副父慈女孝,“爸。” “宠总!”宁傲天气得站起来,看着坐一起两人,他说呢,他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个女孩儿叫什么来着?对了,宠唯一。姓宠可是不多。 “她也是你女儿?”宁傲天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是,傲天你听我……” “合着宠总是耍着我宁某人玩儿呢。”宁傲天哪还听得下去,亏他还一心歉疚想要出钱把这女孩儿从宁非身边弄走,好弥补宁非这混小子犯错。 哼,原来人家是一家人,都坐一块儿耍着他玩呢。 宁傲天扭头看自己儿子,宁非却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简直把他气死。 “我说了,我一定会和宠家大小姐订婚,爸。”宁非见父亲气得脸色发青,疑惑问道,“难道宠伯父没有跟爸说唯一是他大女儿么?” 好,好,都知道,就他蒙鼓里。 儿子,朋友,还有那装傻女孩儿,都知道,就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满心满意想着怎么给宠家赔礼道歉,怎么说好话让宠康国继续给儿子铺路,感情他堂堂宁氏老总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宁傲天愤愤甩了袖子上楼,“宠总,看来宁某你眼里就是个任人玩弄傻子!” “不,傲天你误会了……”宠康国着急忙慌解释,可哪还有宁傲天身影。 他转身看到站他身后宠唯一,纷纷咬牙,“你好,你干好事,你怎么就见不得你妹妹好?” “宠总,这话你说对了,我还真见不得她好。”宠唯一摊摊手。 目送着宠康国离开,宠唯一撞撞宁非,“把两家关系搞得这么糟,对你有什么好处?” “唔,好处?”宁非伸手揽上她小蛮腰,好处就是让你们父女俩矛盾进一步加深,“耳根子清静些,因为我选择你,老头可是天天我耳边念叨着让我去给宠嘉嘉道歉。” 宠唯一瞥他一眼,鬼才信他。 之前,宁非当众悔婚,理亏是宁家。现,若是众人得知宠康国为了宁家财产,派了俩闺女来勾引宁非,终自己闺女窝里斗了起来,暴露了他贪婪心思,理亏可就是宠康国了。 :>_<:</P></DIV> <TR> 061我车震,你管得着么? 61 宠唯一和宁非走出宁宅,宠唯一拿眼睛瞪他,“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厮近一直赖她家,她床本来就不大,宁非又腿长手长,害她睡觉总是不能自随意。 “我有说过要送你么?”宁非睨了她一眼,傲娇坐进车子里,闲适放了一首钢琴曲悠然眯着眼假寐。 宠唯一抓抓头发,看看路上来往私家车,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有白坐车干嘛不坐,再说,从这里打车回家也要花费不少钱,本来就是他把她给绑来,凭什么要她自己花钱回去? 宠唯一为自己上车找了无数借口,后一脸坦然,心安理得地坐进宁非车子里。 宁非侧头睨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宠唯一完全被无视了。 她耸耸肩,拿出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狭小车厢内静悄悄可以听到彼此呼吸声,可是这一静谧很就被打破了。 短促铃声响起,宠唯一按亮手机,有短讯进来。 看着上面讯息一笑,宠唯一手指飞回过去。 过了几秒钟,同样铃声响起,宠唯一拿着手机边看边回复,淡淡蓝光脸上剪出一抹影像,长长睫毛如羽翼般空气中轻舞,显示着她好心情。 就这样,车厢内时不时响起一阵铃声,有时还伴随着宠唯一不由自主发出笑声。 宁非侧头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有发觉。 后,被彻底忽略成空气宁非忍无可忍,咳了两声。第一声,宠唯一不知看了什么,正发出愉悦笑声,第二声,宠唯一终于抬起头,她狐疑看了宁非一眼,嘴巴动了动,继续低头去看她手机。 借着微弱手机光亮,宁非好死不死读懂了她唇语,她说:“神经病啊。” 宁少怒了。 他起身夺过宠唯一手机,手指滑动屏幕去看她聊天记录,只见短信记录里一连串全是一个叫‘我喜欢你’号码发过来短信。 我喜欢你:你哪儿? 宠唯一:一个变态车里。 我喜欢你:啊,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宠唯一:老娘早把那变态收拾服服帖帖了,现那变态正给老娘开车呢。 ‘我喜欢你’发了个崇拜表情。 宠唯一得瑟地回道:不要太崇拜我,我只是变态终极者罢了。 我喜欢你:你说那个变态是你男朋友吧? 宠唯一:那种身材瘦削,刁钻刻薄,长了双吊梢眼、凉薄唇,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男人怎么可能会是我男朋友,癞蛤蟆都比他长得耐看。我眼里,只有你才是帅。 …… “身材瘦削?”宁非看了看自己肱二头肌,阴测测问道。 宠唯一强撑着扬头,“有没有教养,不知道不能看人家**么?” 不知宁非按了哪儿,宠唯一座椅忽地倒下去,宠唯一难以保持身体平衡,狠狠砸椅子上,将要抬头,宁非高大身形覆了上来,车内灯被打开。 宁非挑了挑眉,一双凤眸里闪着危险光,“吊梢眼?” 宠唯一嘿嘿笑了两声,缩着身子向旁边移了移,可宁非就当头罩她上方,无论她怎么移动,都移不开宁非五指山。 “凉薄唇?”宁非性感唇擦着她眼睛往下移,弹性极好唇瓣贴她肌肤上,让宠唯一心神一荡,突然想起她装纯练习接吻日子。 唉,本性毕露了,就再也没享受过宁少那温柔吻啊。 “我是癞蛤蟆?”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启齿地说出来。 宠唯一咧着嘴嘿嘿笑,“不是,不是。” “哦,我看错了,是癞蛤蟆比我都耐看。”宁非把手机放宠唯一脸侧,幽幽蓝光打宁非脸上,再加上他阴测测声音,宠唯一怎么觉得自己是鬼片中女主角。 “让宠大美人跟我这个癞蛤蟆都不如人一块是不是委屈你了?”宁非压下身子,大手她小脸上游弋。宠唯一相信,要是他手里有把刀话,一定会她娇嫩小脸上划上一道泄愤。 “怎么会,小能和宁少一块儿是小荣幸。”宠唯一一脸狗腿笑。 “真?” “千真万确。” “不难受不恶心?” “高兴还来不及。” “可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么违心呢?” “怎么会,”宠唯一笑得跟花儿一样,“我这辈子幸运就是能遇上宁少您,您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我对你就差顶礼膜拜三跪九叩了。” “意思是你会对我唯命是从?”宁非眯着眼看她,他换了个姿势,把全身重量压她身上,一手托着脑袋拄她胸口上,一手把玩着手机,宠唯一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这头死猪给压出来了。 “当……然咳咳……”宠唯一推了推胸口上手臂,换个地方好不好,本来胸就不大,还往里戳,再戳就成坑了。 “那……你眼里,谁是帅?”宁非一跳一跳看着宠唯一手机上短讯,顺便查了一下‘我喜欢你’区号,竟然是国外号码。 宠唯一觉得宁非要是再这么压下去,她就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了,忙不理会自己真实意志抗议,违心说道,“我心中,宁少你永远都是帅有魅力。勾得了女人,赚得了钱,打得了流氓,上得了床,你就是我心中完美男神。”呕—— “他呢?”直觉告诉他,这个‘我喜欢你’是个男性。 “嗐,他就是一穷**丝,癞蛤蟆,宁少您跟他比都掉价儿。”宠唯一抓着胸口衣服,小脸憋得通红,“话说,宁少您能把您贵臂抬起来,让小喘口气么?” 宁非好似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宠唯一身上,他好心直起身,抬了一半,却又落下去,“喘完了吧?” “咳咳……”宠唯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他手臂有离开她胸么? 宁非趴宠唯一身上,和她眼对眼,嘴对嘴,“宠唯一你能耐了。” “嘿嘿,一般一般,宁少你能换个地方压么?”宠唯一挺了挺自己胸膛。 “为什么?”宁非很是疑惑问道,手臂还可以揉了揉试了一下。 “会压扁。”宠唯一闷声闷气说道,量表现清纯澄澈一些,可不知为何,自从宁非面前展示了她真实彪悍一面,就怎么也回不去原先纯澈。 宁非低头,盯着她某部位看了几秒钟,慢腾腾移开,双臂撑她身侧一本正经看着她,“我以为我压是肚子。” 卧槽!宠唯一忍住爆粗口冲动,她就是再怎么没胸也有肉吧?再说,他家肚子和脑袋挨这么近? “宠唯一,”宁非翻身躺她身边,宠唯一不可避免被往一边挤了挤,可一个座椅能有多宽?她有大半身子悬半空,只能侧着身子面朝宁非,等着太子爷吩咐,“你是不是有个名字叫欠操?” “……”宠唯一咬牙。 宁非打开车窗,把她手机扔出去,脸上早已不见了刚才随意,“还是你觉得我会无限度容忍你?” “我手机……”眼看宁非黑了脸,宠唯一忙改口道,“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宠唯一是看出宁非真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就因为她那么说他?可她说他,他也不能把她手机给扔了啊。 “你给我好好说话!”宁非可不吃那套嗲声嗲气。 “对不起,你骂回来吧,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宠唯一识时务向旁边移了移,可她忘了这事车内座椅上,差点翻了下去,幸好宁非眼疾手捞了她一把。 “你……”宁非戳着她脑门,她怎么就找不到重点,他说是这个么?他说是那该死叫什么‘我喜欢你’破号码。 “那个跟你眉来眼去勾三搭四男人是谁?怎么认识?真名叫什么?”宁非觉得自己之前是瞎了眼才认为宠唯一那破脑袋聪明,那里面整个儿就转了一团浆糊。 “啊?”宠唯一目露茫然,跟她勾三搭四眉来眼去不是他么? “那该死‘我喜欢你’是谁?”宁非简直对宠唯一智商忍无可忍。 “我哪知道。”宠唯一撅嘴。 这个‘我喜欢你’是她网友,两人根本没见过面,只是聊得投机罢了,时间长了,他们就交换了手机号,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我喜欢你’是男还是女。 宁非见宠唯一一同解释还算诚恳,姑且相信了她。 “让开!” 宠唯一听话爬起来,移到驾驶座上。 宁非扶额,“滚下去。” 宠唯一听话滚下去,她正愁着没机会找她手机呢。 看到了,手机躺后车轮处,还好没摔坏,宠唯一刚要伸手去拿,车子突然发动,吓得她忙缩回手。 只见汽车酝酿了一下,卯足了劲压过手机飚了出去。 宠唯一呆愣愣盯着支离破碎手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被宁傲娇给丢这荒山野岭了,而且她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 宠唯一走到路边坐下,拿着一堆七零八落手机零件摆弄着,一边愤愤骂着宁非。 眼看路上车子越来越少,气温越来越低,宠唯一抱着肩膀路边张望,难道她要走回去? 或者回宁宅去找宁非老爹打个求助电话? 权衡利弊,宠唯一觉得,后者十分不可行,算了,还是自力生走回去吧。 宠唯一估计,现大约十一点左右,别墅区本来就安静,现车子是少可怜。 反正没人,宠唯一索性放大了声音骂,把今天唯唯诺诺宁非身上受气全骂出来。 不知走了多久,两腿只剩机械挪步,怎么还没走出别墅区? 偶尔有一辆车从她身边驶过,宠唯一伸手去揽,人家鸟都不鸟,直接飞驰而去,后,宠唯一连试勇气都没有了,“有钱人就是薄情寡义,宁非你个没良心,今天老娘还帮你和你老子扳回一局来,你利用完老娘就一脚踹开,老娘咒你上厕所不带手纸,睡妞不举!” “吱——!”一声,一辆车停她身边,宠唯一瞥了一眼,是从别墅区出来,看来是把她当成那种人了吧。 宠唯一发泄抬脚踹了两下,挺了胸部对着车窗做了个鬼脸。 哪想到,车窗里突然映出一张熟悉脸来。 宠唯一吓得大叫着后退了几句,“你你……你哪儿冒出来?” 宁非推开车门命令道,“上车!” 宠唯一看清了来人,忙屁颠屁颠拉开车门跑上去,生怕宁非反悔似。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会我后面?”宠唯一试探问道,他不会一直跟她身后吧?太狡猾了,她骂他,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你给我闭嘴!”宁非瞪了她一眼,天知道他开车回去没看到她人时候有多担心,毕竟这里住人少不得有不少肆意妄为,绑个女人玩玩那是常有事儿。 宠唯一闭嘴,她觉得她今天怎么就这么憋屈啊。 “喂,好像是你不对,我为什么要闭唔……”宠唯一嘴被一个生煎堵住。 “你要是敢我车里留一点生煎味儿,我就把你撕了。”宁非扔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生煎,还有一杯粥。 “……”宠唯一嘴巴都被食物堵着哪管得了宁非,她塞了一整个嘴里,速咀嚼,猛喝了一大口粥,长长喟叹一声,有人伺候小日子还真是舒服。 吃正欢宠唯一只剩下一个生煎时候后知后觉看了看一直盯着他宁非,恰时,宁非肚子咕咕叫起来,眼看着宁少脸要变绿,宠唯一忙把后一个生煎塞进自己嘴里,口齿不清说道,“我啥也没听见,没听见。” 她这次可是有眼色保留了他宁太子形象了吧,看,她还贴心毁灭了罪证。 宠唯一正洋洋得意,嘴巴声一疼,某人唇便覆了上来,咬掉她还没来得及吞入口中生煎。 “咦……宁少你怎么这么不卫生啊,这是我吃过。”宠唯一好心提醒道。 宁非黑了脸,他还没嫌她,她倒是嫌弃他了。 “你记得我说过什么么?” “……”宠唯一摇头,他说话了么? “我说,你要是敢把我车里弄得全是生煎味儿,我就撕了你!” “哇靠,这也关我事儿?”宠唯一瞪大了眼睛看他,一脸痛心疾首,“宁少您该吃药了吧,这生煎是你买,你拿上车那一刻它就已经开始挥发分子你车里空气中了,这怪了我么?” “我说是就是,你有意见?”车遇红灯,宁非危险靠过来,唇边还沾着生煎油渍,衬得唇色异常好看。 她有意见有用么? “那个……您要不挑个时间地点再撕?”宠唯一狗腿提醒道,指了指外面趴窗上交警。 交警敲了敲窗户,示意宁非摇下车窗。 “同志,绿灯已经亮了,你车堵这里干什么?” “我玩儿车震,你管得着么?”宁非唰关上车窗,回身盯着宠唯一,“把衣服脱了!” 玩真?! 今天宁非忒不正常了,直觉告诉她,少惹为妙,但是她不可能大马路上脱衣服,她有没有暴露癖,就算是车里也不行。 “宁少,这是路上。”宠唯一感觉过往车辆好像都看她。 “我知道。”宁非已经开始解领带了。 “交警还外面。”宠唯一指了指仍坚持不懈敲窗户交警大叔。 “没关系。”宁非顺次解开衬衣第三颗纽扣,露出坚实胸膛,“对你男人身材还满意么?” “满……满意,”宠唯一眼见宁非手伸向皮带,忙捉住他大手,“宁少,人家不想你健硕优美身材被别人看到,咱回家好不好?” “你意思是回家让我撕?”宁非挑眉,手伸进她紧身T恤里,修长漂亮手指一勾一挑,内衣搭扣吧嗒一声打开,文胸松垮垮地罩身上。 “嗯嗯,回家。”宠唯一连连点头,先稳住他再说,到了她地盘当然是她说了算。 “可是……好像晚了。”宁非扬了扬下巴,点了点前面驶来拖车。 原来交警交涉无果后,一声怒下,叫来了拖车,准备把车子直接拖回交警队。 交警又拍了拍车窗,示意两个人下来,回去做笔录。 可这俩人个个衣衫不整,怎么可能下去。 宠唯一倒是想穿好文胸下去,避免和这个禽兽一起,可是她刚露出要下车苗头,那禽兽直接把她文胸带子给拽断了。 “他要抓咱们回去。” 宁非挑眉勾唇,笑得别有深意,“我突然觉得,现做好。” 宠唯一缩了缩,心里暗骂变态。 “唯一你想想,此生此世,你有几次机会被交警护送着做……愛?”宁非誘哄。 “我一辈子都不想。”这是实话。 “可我想,”宁非抽出领带绑住宠唯一企图反抗手,翻身覆她身上,拇指摩挲着她脸颊,“唯一,你可是说过今晚唯我是从。” “我……”宠唯一紧张地看着窗外,神经随着宁非手上动作一寸寸紧绷,“别……别……” “可是我想。”尤其是今晚接二连三听到她对他不屑,不放心上,他急切地想要占有她,用身体占有来填满心灵空荡。 宠唯一眼看自己被宁非脱得精光,外面交警还时不时把脸贴到窗玻璃上向里面看,虽然知道外面看不到里面,她还是感觉自己被脱光了抛大庭广众之下,她索性一咬牙,说道,“宁少,我不喜欢车里,空间太小运动不开,你看外面空气多好,想怎么运动怎么动,什么观音莲座,老汉推车,时尚69式,七十二式,式式耍开。” 宁非把玩着她手指一顿,嘴中溢出低低笑声,“原来唯一你懂得这么多,回去咱们再一一试试,今天条件有限,就采用传统我上,你下吧。” 外面交警是彻底被这辆车车主磨没了耐性,尤其是这辆车上那头张扬跋扈黄金斗牛,是激起了交警仇富心理,有钱就了不起了?开豪车就了不起了?还不是一样栽他一小交警手里。 大手一挥,前面拖车开动,宁非兰博基尼跑车一颠,宠唯一闷哼一声,双手死死扣住他脊背,该死,他竟然趁着车子震动滑进来了。宁非埋首她颈侧,感受着她紧绷身体,极致欢愉。 “你……你点……”宠唯一难受抱着宁非,这特么太折腾人了,不上不下,跟七八个水桶打水似。 “唯一,你这样勇猛,别男人恐怕满足不了你。”宁非凑她耳边,长舌灵巧刷过她敏感耳垂,一手拖她尾椎骨处一按,感觉到手上人一哆嗦,满意低笑出声。 “那我就榨干了你再去找勇猛男人。”车子两边风景速后退,左右两侧皆是来往车辆,越过车辆缝隙,能看到路边走走停停人群,而她,正车里跟某男人赶着苟且事儿。 “小没良心,想去找景修泽还是那个无名氏?”车子颠簸做了很好催化剂,让两人感受到从未有过极致,“你以为景修泽能满足了你?” “嘁,我又不是就只有那两个男人。”宠唯一适应了节奏,没了第一次疼痛,跟宁非耍起嘴皮子来。 “宠唯一,你上了我床,你以为哪个男人敢要你?”宁非解了她手上领带,与她十指相扣,霸道宣誓,“你,只能是我!” “宁少,玩游戏忌讳是把假当作真。” 该死!就是这种时刻,她都清醒如初!宁非重重一击,发了狠去咬她嘴,她舌,雪嫩肌肤上留下一串串牙印儿。他手把她按向他,用了劲儿像是要揉碎她,碾成齑粉,他吻深深吮着她唇,像是要把她吞下去,完完全全霸占她。 两个人像叫了劲儿般,一咬我一口,我抓你一下,如缠打一起兽,用武力让对方臣服。 宠唯一被宁非紧紧箍身下,他手指贴着她唇,唇红齿白,甚是诱惑。 “你,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永远都是我,明白么?”宁非手划过她眼睛,她唇,她胸口。他说很明白,他要她眼里只有她,她心里想着他,她身体只属于他。 可是,可能么?她宠唯一可以轻易交出身体,交出任何东西,但不包括心。 人一生,做过两次被抛弃失败者,她不会做第三次。 “宁少,你入戏了。”娇弱柔媚声音响起,她吓了一跳,这是她声音么?她明明没有动情。 “你站戏外看戏中人,殊不知,戏中人看来,你也是一场戏。唯一,我不否认我入戏,你,又什么时候能看清自己心?”宁非手覆她胸口,看着她极力平复小脸儿,感受着她出现紊乱心跳。 一场激烈过后,宁非把宠唯一包起来放膝上,给她穿衣服。两人眼神对视,宠唯一不自然别开。 宁非喟叹一声,“宠唯一,我不知道我会坚持多久,你,别让我等太久。” “你能给我什么承诺?十年?一辈子?”他跟她要心,她可以给,但是她要一个有保证承诺。 宁非捧着她脸,定定地看她,“我要是说永远,你会信么?那只不过是骗女人情话罢了。” 宠唯一拿过衣服自己穿上,她知道那是骗人情话,可哪个女人不想听? 自欺欺人罢了,可宁非偏偏连自欺欺人机会都不给她。 她推开门,软绵绵探出一只脚,宁非这只该死禽兽,就不能节制些么?还得她连站都站不稳。 宠唯一回头愤愤地瞥了他一眼,啪地甩上车门。 她甩上车门那一刻,她听到他好听声音响起,“我不能给你一辈子,我只能给你我全部生命……”也许,我会而立之年发生意外,也许我会耳顺之年得病死去……但是,我可以把整个生命交给你。 我有生之年,你便是我唯一。 交警见这位嚣张车主终于下车了,眼一瞪,眉一竖,“过来过来,叫什么名字?证件拿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违反了交通规则?你知不知道你把车停路中间影响后面车行驶,很容易发生车祸?你知不知道……” 交警总算是逮着正主儿了,喋喋不休教训起来。 宁非上前拦住唯一,把她整个身子重量放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交警唠叨。 也许是刚有过亲密接触,也许是因为刚才那句似是她幻听话,宠唯一有些不自动了动,眼睛躲闪,就是不看宁非。 宁非这会儿心情不错,也没计较交警唠叨,等着交警啰嗦完,交了钱载着宠唯一离开。 车子熟门熟路地停柳家门口,宁非把宠唯一抱下车,宠唯一别扭扭着身子想要下来,“我自己能走,让柳叔看到不好。” “你确定?”宁非对自己能力还是很自信,他恶意按按她腿根儿,引得她酸麻痛呼。 宠唯一有些扭捏地抱住他脖子,埋首他肩窝里,闷声闷气道,“点走,别让柳叔看见。” “我们又不是偷情,怕什么?”宁非反到是闲庭漫步似恣意。 “不是偷情是什么。”宠唯一没好气道,刚才车里那一场,比偷情还甚。 “你不说我还忘了,记得某人车上说要和我试试那七十二式来着,还有什么69?”宁非那眼神儿澄澈中透着股子邪气儿,勾人厉害。 宠唯一脑中不禁闪现宁非健美身材,手指尖儿还留着他肌肤滑润触感。他坚实胸膛,紧致窄腰,饱满挺翘臀,修长有力腿…… “口水流出来了。”宁非眼里带着戏谑。 宠唯一吸溜了一下,拿爪子去摸宁少精致脸,“我决定先用着你,等遇上好再换。” “遇上好再换,嗯?” “嗯!”重重点头。 “用不用我告诉你死字怎么写?” “你又没说陪我一辈子,万一你要是哪天带个圈圈,长出俩小翅膀飞走了呢?难道你要我独守空闺?”宠唯一歪理一大堆。 “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死时候会顺手把你带走。”宁非把她扔到床上,顺势压住她,“咱俩做一对鬼鸳鸯也是极好。” “唔……宁非你个禽兽节制点……”宠唯一心中哀嚎,难道她今晚真要试完七十二式? 第二天,宠唯一腰酸背痛中醒过来,柳叔一脸嫌弃站她床边用河东狮吼般声音数落她,“唯一你怎么就这么懒,你看看,小宁都起床了,你还赖床上。人家是客,你怎么能让客人伺候你呢?赶紧给我起来,去给小宁煮早餐去!” 末了,还加了一句,“也就是小宁看走了眼敢要你。” 宠唯一柳叔监控下,既要极力保持走路正常不露马脚,又要面带笑容和善可亲,“小宁你咸菜,小宁你小米粥,小宁你油条,小宁你……柳叔,你要不要这么偏心,连牛奶都买回来给他喝!” 宠唯一咕嘟咕嘟一口气把牛奶喝掉,把杯子给宁非,“呵呵,我正是长身体时候,你看你都这么大块了,再长就长残了。” 吃罢早饭,宠唯一也不得歇息,被宁非拉起来塞进车里。 “喂,今天我不上班。”上班族很苦逼好不好,让她休个假行不行? 有柳叔撑腰,宁非士气大涨,一个眼刀飞过去,宠唯一蔫蔫闭嘴。 车子盛世尊享停下,宁非抱着她直接登上贵宾电梯。 “来这儿干什么?”宠唯一警惕问,“宁非你个没良心不会让我伺候完你,就让我过来接客吧?” “宠唯一你信不信我把你嘴给缝起来?”一个女孩子家家,这都说什么话。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陪孙老板那么猥琐男人喝酒。” “帅得就可以了?”宁非危险挑眉。 “可以……当然也不行,嗯,不行。”宠唯一强调了一句。 两人说话间,电梯升至二十二楼,宠唯一看着这个极其‘吉利’数字,嘴角抽搐,到二十二楼干嘛?难道宁非今天见客户是个二货? 出了电梯,宁非依然抱着宠唯一,好二十二楼很安静,没什么人,让宠唯一安心是,宁非是公主抱,而不是直接抗麻袋似扛着她。 宠唯一不知道是,盛世尊享八楼是有身份尊贵会员享乐地儿,而二十二楼是会员绝密私人空间。 宁非抱着宠唯一进了一个房间,掏出手机挂了个电话,便坐床上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瞎扯。 很,门外响起敲门声,得到宁非许可,外面人才进来。 “宁少。”来人毕恭毕敬鞠了一躬,然后站直身子立宁非面前。 “坐。”宁非淡淡开口,一手捏着宠唯一手指把玩儿。 宠唯一打量着对面坐着男人,几根极长头发从左边梳到右边,盖住光溜溜头顶,不大眼睛闪着刁钻光芒,被他盯一眼,好像就能被看透似。 “我要东西拿来了么?”宁非简单给宠唯一介绍了一下男人。这个男人是盛世尊享水面上掌权者,闫陆。 “拿来了,拿来了,您过目。”男人从方正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宁非。 宁非接过,抽出里面东西打量了几眼,放进右手边碎纸机内,“我希望这些从今天起,全部如抹掉。” “是。”男人从善如流。 宠唯一眨眨眼,要是没看错话,宁非刚才粉碎了是她盛世尊享‘卖身契’,包括她做扫厕工时与盛世尊享签署协议。 昨天,他都知道了? 他知道宠嘉嘉想拿她盛世尊享小姐身份让她丢脸,所以今天就动用私权让盛世尊享抹除她名字? “闫总,改天咱们喝两杯。”宁非这是拉拢人心。 “荣幸之极。”别看闫陆表面上一副奴才相,他这个人绝对不能小觑。能把一个盛世尊享经营如此,需要是左右逢源本事和极好纵横手段。 这边相谈甚欢,而他们不知道一墙之隔,有人正忍受极为残忍对待,有人正嚣张妄为,洋洋自得。 “看,她窝男人怀里一脸满足,而你呢?你即将沦为一条任人操弄狗!”那人按下遥控器,画面定格宠唯一靠宁非身上,抬起头来甜甜笑画面。 :>_<:</P></DIV> <TR> 062唯一,我对不起你 62 屏幕上,一对男女笑得甜蜜,时不时和对面坐着秃顶男人说着什么,而形成明显对比是,房间里,女人一身狼狈被扔地上,有几个上身、样子极为猥琐干瘦男人如看一块肥肉一样盯着她露外面肌肤。 宠嘉嘉脸上还有未曾退去青紫,额角贴了一块纱布,很是难看。整个人皮肤状况很差,眼圈下一片青紫,但她那化了浓妆眼睛里闪着兴奋光。 她拿着盛满红酒酒杯晃了晃,做出优雅高贵姿态,弯下腰,怜悯地看着地上怒视她女人,一杯酒,兜头倒下去,染湿了女人红色紧身裙。 酒液女人衣服上蔓延出一片湿意,湿哒哒站皮肤上,很好突出女人饱满身形。看得一旁男人满心瘙痒,直吞口水。 宠嘉嘉拿鞋尖儿踢了踢女人脸,一副冷艳高贵姿态,“你不是很厉害么?嗯?你倒是起来打我一个试试啊?瞪眼睛?信不信我把你眼给挖了?” “宠嘉嘉你个小瘪三想干什么就赶紧,别给老娘废话!”地上女人仰起头,冲宠嘉嘉吐了一口口水,不屑扫了身边站着男人们一眼,“你娘是个爬男人床婊子,你他妈连你那不要脸三儿娘都不如,怎么,自己留不住男人恼羞成怒了?宠嘉嘉我告诉你,就你这眼歪口斜黑流毒汁儿,别说是男人,就是一头猪就不愿意插你。” “啪——!” 女人脸被打得歪到一边,脸颊红肿,清晰显出五个指印子。 宠嘉嘉拽着女人头发拉起来,脸贴着她脸,一双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柳飘飘你给我闭嘴!你自己就是个卖肉婊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 柳飘飘斜眼嗤笑一声,“说你傻你还真傻,你妈要是知道你说她是婊子,不知道会不会把你塞回肚子里回炉。” “你……”宠嘉嘉说不过柳飘飘,直接上手,啪啪给她两耳光。整个房间很静,手掌甩脸上声音清脆响亮。 柳飘飘手脚都被绑着,只能侧了脸量减轻巴掌拍脸上痛楚。 可这点痛宠嘉嘉看来完全不够,她狠狠踹柳飘飘肚子上,看着她弯成虾米状无力伏地上,抽搐不能自已,才解了心头恨。 “柳飘飘你不用嘴硬,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会不会求饶!”宠嘉嘉冲身边其中一个男人点了下头,那男人便上前拽住柳飘飘衣领,撕拉一下子,像剥鸡蛋一样把衣服从柳飘飘身上扒下来。 因为腹部疼痛,柳飘飘挽着身子,衣服从肩膀处扒下来,松垮垮挂腰间。整个上半身只剩了勉强能蔽体胸衣,那呼之欲出誘惑,引得旁边男人上前摸了好几把。 柳飘飘甩了头发,仰起头啐了男人一口,满不乎看着宠嘉嘉,“你就这点本事?真不知道你从哪儿找来这几个男人,不会是用身体换来吧?哦,我忘了,你家有钱,有好多钱。” 宠嘉嘉看着如蝼蚁般蜷缩地上柳飘飘,内心生气一股感,她坐对面椅子上,低头看着柳飘飘,“我有多少本事,用不着你担心,待会儿你有机会一一尝试。” 她踱到柳飘飘面前,把她胸衣拿下来,又示意男人把柳飘飘腰间裙子撕开,只给她留了一件内裤。 不知谁说过,没了蔽体衣服,人类会变得尤为胆小。 宠嘉嘉长指甲划过柳飘飘肌肤,感受着她她手下发抖,笑得得意,“害怕了?” “我呸,老娘是恶心!”柳飘飘啐了一口,她宁愿让男人摸,也不愿意让这个脑残傻妞摸。 “你不用嘴硬,待会儿有你好受。”宠嘉嘉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嫌恶扔她身上。 她把视频里声音调大,可以听见里面三个人正讨论去哪里吃饭。 宠嘉嘉扬了扬下巴,一个男人上前把柳飘飘拽起来,拽着她头发,让她仰头看屏幕上播放视频。 “柳飘飘,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就甘愿给宠唯一当狗呢?”宠嘉嘉用矫情声音说道。 “你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宠嘉嘉鄙夷目光扫过她身体,“你说你为她出头拼命,你得到了什么?人家钓了男人吃香喝辣,想过你么?” “傻妞,挑拨离间这一招过时了,你换个吧。”柳飘飘鄙视地看了宠嘉嘉一眼。 想挑拨她和唯一之间感情?也不看看自己智商。 “你还真是条忠心狗啊,难怪宠唯一能一路风生水起,我就不明白了,好好人不做,你怎么就甘心去舔宠唯一脚呢?”宠嘉嘉如女王般坐椅子上,翘着腿用脚挑起柳飘飘下巴,“要我说,你长得也不比宠唯一差,身材也比她好,就是自己贱,才落了个这样下场。” 柳飘飘侧了下头,避开宠嘉嘉臭脚,要不是她穿着鞋,她就一口咬掉她一根脚趾头,看她还嘚瑟。 “啧啧,生气了?”宠嘉嘉慢条斯理站起来,走到柳飘飘身边,拿手对着她脸上红肿拍了拍,“你虽然下贱可以,但也不是没救。” 宠嘉嘉眼里,柳飘飘沉默,是因为她话对她有触动。 她蹲下身,与柳飘飘面对面,“我也不是个记仇人,你前几天打我,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不过……” 宠嘉嘉指甲划她肌肤上,“你只要给我把宠唯一约出来,咱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你做你小姐,我过我人上人生活。” “孩子,你做梦呢吧?”面对身体上那根恶心她想剁了手,柳飘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随意,抑制着身体本能反应。 “忠于宠唯一?”宠嘉嘉好像王牌手,并不着急,她对身后男人们拍拍手,男人上前,把柳飘飘围中央,粗糙手指覆裸露肌肤上,如饿狼见了鲜肉,饥渴揉捏起来。 “呵呵,傻妞你果然是个好孩子,知道老娘我近旺盛,还给我进贡了几个男人,”柳飘飘强忍着心底恶心,脸上挂着无所谓笑,“下次记得擦擦眼,挑几个能看,这次老娘就闭闭眼忍过去了。” “柳飘飘你就撑吧,我看你撑到什么时候,你要是老老实实给宠唯一打电话把她约到我说地点,我保证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要是愿意强撑,你就嘴硬!我看你能撑到何时!”光是看着男人身上那泛着污光肌肤,她就想吐,她就不信柳飘飘能忍受了。 这几个人是她花高价钱找人买市井混混,平时也就是花几十块钱找个妓女消消火,根本找不起像柳飘飘这样高档货。别说,妓女也分三六九等,像他们这些人,盛世尊享女人根本看不起。 而这些人生活脏乱胡同夹道儿里,衣服几个星期都不能保证换一件,别谈洗澡了。 所以,光男人身上散发体臭能让人倒胃口,别说是待会儿做那事儿了。 宠嘉嘉见柳飘飘还强撑,给男人递了个眼色。男人心领会神,急色脱裤子。 宠嘉嘉走到柳飘飘身后,凑她耳边低语,“你可想好了,打还是不打,你命握你自己手里。哦,对了,忘告诉你了,他们之间有人有艾滋来着。你看我对你也是不错,等他们轮了你,说不定会交叉感染上艾滋,我也算是间接替你报了仇呢。” 柳飘飘眼底闪过惊恐,她绑身后手撑地上向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仇视着宠嘉嘉,狠狠吐了她一脸唾沫,“你以为老娘是吓大?老娘要是真得了艾滋,就天天找你去放血,死,老娘也拉着你垫背!” “柳飘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电话你打是不打?”宠嘉嘉嫌恶擦着脸,臭死了,恶心死了,这死女人竟然敢吐她脸上,她一定会让她好看。 “想好了,选错了,到时候遭罪可是你自己。”宠嘉嘉抬着她头让她看视屏上宠唯一,“你看,你这儿为她遭罪,她干什么?你觉得你值得么?” “宠嘉嘉你别给老娘废话,想干什么就放马过来,老娘御男无数,也不差这几个男人!”柳飘飘突然向后仰头,一头撞宠嘉嘉脑门上,听着那声响,柳飘飘哈哈大笑,“想上就赶紧上,婆婆妈妈是不是男人,你不上老娘是等着老娘操你?” 几个男人哪见过如此豪放女人,一时都被吓得愣了一下,回过味儿来,越发觉得这女人有味儿,个个跟打了鸡血似摩拳擦掌看着宠嘉嘉,等待命令,有已经迫不及待把自己脱得光溜溜了。 宠嘉嘉恶心别过头,人长得难看,那玩意儿也长得恶心。 见柳飘飘一脸挑衅看着她,好像是吃定了她不敢让这几个男人把她怎么样似,笑话,难道她花了大价钱,就是让这几个男人来当摆设,吓吓她? 既然她那么像被上,她就满足她。 “上吧,别弄死了就行!”宠嘉嘉好整以暇坐沙发上,欣赏着现场版岛片儿。 虽说她还是个处儿,但是也不是个纯洁什么都不知道小女孩儿,年轻时候也因为好奇看过片子,但是,像这种多人轮女干,还真是头一次看,场面一定很震撼。 一想到,一会儿这个前几天还嚣张人五人六女人就要被这几个男人给轮了,她就想大笑。 要是条件允许,她真想请宠唯一也来观赏观赏。 宠嘉嘉拿了相机架一边,调好了角度,正对着地上柳飘飘。 柳飘飘闭上眼,没给自己流露绝望机会,她告诉自己,这就是一次普通接客,可身体不自觉颤抖还是泄露了她害怕。 她害怕后退,害怕想大喊,害怕想立刻死去。 男人淫、笑着拖着她腿把她拖回来,她就像一只小鸡仔,毫无反击之力。帮助双手绳子深深地勒进肉里,摩擦疼痛刺激着她神经。 “啊——宠嘉嘉我艹你妈——!”柳飘飘尖叫一声,猩红眸子瞪得圆圆,死死盯着宠嘉嘉方向。男人肮脏手她肌肤上爬着,如一条条恶心虫子,咬着她肉,喝着她血。 一个男人没占到有利位置,便跑到她脑袋旁,抱起她头凑上嘴去啃,柳飘飘张嘴咬住男人嘴唇,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男人嗷嗷嚎叫,一巴掌扇她脸上。 柳飘飘听见脖子咔嚓一声,感觉要断了似,耳朵嗡嗡响,根本听不清男人骂什么。 “谁要敢把你臭嘴凑上来,老娘就咬死谁!”柳飘飘吐掉嘴里肉,嘴唇上血泛着妖冶红,看得人触目惊心。 “臭娘们,老子艹死你!”被咬男人一脚踹柳飘飘胸口,女人脆弱地方被坚硬皮鞋撞上,柳飘飘直觉胸口闷痛,差点昏过去。 逞强后果便是强烈粗暴,男人如不知餍足兽,压榨她身体,蛮横粗暴,每一次都足够她昏死过去,可下一轮疼痛会立刻把她疼醒。 循环往复,直到她破碎不堪,如被人扯碎露出棉絮布娃娃,耗了力气男人才渐歇溅止了粗暴行为。其间,宠嘉嘉忍受不了奔向卫生间吐了好几次。 等男人们穿好衣服,宠嘉嘉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如死人般躺地上柳飘飘,拿脚踹了踹她看不出肤色身体,“别装死,给我醒来。” 柳飘飘闭着眼,身上、脸上都是青紫於痕,尤其是胸前,一大块青紫上渗出血珠,顺着青青紫紫痕迹滚落下来,绑身后手狠狠抠破厚实地毯。 “给我把她弄醒。”宠嘉嘉吩咐了一声,立刻有男人进卫生间接了盆冷水泼柳飘飘身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战,柳飘飘睁开眼,眼睛几乎找不到焦距,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身体,整个人都麻木了。 宠嘉嘉看着像个木头一样柳飘飘,露出满意笑容,她穿着高跟鞋脚踩柳飘飘胸口上,旧伤添伤,柳飘飘痛苦呻吟一声。 “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宠嘉嘉踩着她胸口弯下腰,大半力气都踩着柳飘飘脚上。 “宠嘉嘉,我艹你全家,你出门被车撞死,上男人被操死,你妈和你傻子弟弟上床被你老爸发现乱刀砍死,宠嘉嘉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柳飘飘剧烈喘着气,血目猩红。 “啧啧,你也就剩了嘴上本事,”宠嘉嘉表面平静蹲下身,下一刻,露出可怖嘴脸,耳光啪啪打柳飘飘脸上,连一旁观看男人都看得脸疼。 整个房间只剩了“啪啪啪”扇耳光声。 柳飘飘偏偏又是个硬气,宠嘉嘉越是打,她越是骂,直到两边脸麻木感觉不到,耳朵像进了蜜蜂,她甚至听不见自己说什么。 “啪——!” 宠嘉嘉甩给她后一个耳光,揉揉打得麻木手心,“柳飘飘,我后给你一次机会,这个电话,你是打,还是不打?” “呸!我打你个老娘!”柳飘飘喘了口气,她现每呼吸一下,胸口都疼要死,比来大姨妈还疼,“宠嘉嘉你还有什么就使出来,我看你是黔驴技穷了吧,哦,不对,你怎么比得上驴呢。” 大不了再被几个男人上呗,一个是上,两个也是上,她还怕了她不成? “柳飘飘,我可给了选择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宠嘉嘉拿出手机,柳飘飘面前晃了一眼,“认识这个人吗?” 柳飘飘随意瞟了一眼,突然面容失色,“你……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你哥他出狱了,你说我要是找个名头让他里面多待几年,或者干脆判个死刑,怎么样?”宠嘉嘉对柳飘飘反应很满意,她高傲背着手俯视着柳飘飘,“你该知道,监狱里,给人按个罪名,或者弄死个人,还不是那么难。” “宠嘉嘉你个畜生有什么冲我来,你他妈冲我来!你扯上我哥干什么!”柳飘飘咬紧了牙,猩红眼里简直要滴出血来。 “哟,紧张了?害怕了?”宠嘉嘉总算找到胜利感觉了,她闲适滑动着手机,上面是男人监狱里被打照片,一张一张,头破血流。 柳飘飘垂下眼帘,她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哥哥监狱里生活地怎么样。 “给宠唯一打电话,打了这个电话,我保证你哥什么事儿都没有。”宠嘉嘉把柳飘飘电话放她耳边。 “你做梦!”柳飘飘撞开她,瞥了一眼屏幕上女孩儿,坚决别过头。 宠嘉嘉好脾气拿起手机,放她耳边,“你可真是忠心呐,连自己哥哥命都不要了?你说你爸要是知道你哥是因为你死,他会怎么样?哦,你这个不孝女应该会没事,因为,你爸一定会被你气死。” “我爸就不用你关心了。” “唉,可是我就是这么善良,很想关心关心你家人生活。”宠嘉嘉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过去,“是我,想办法给柳战按个罪名,判个死刑……不行,太久了,前两天不是有地方报道出有罪犯越狱吗?你想办法给他安个越狱罪名,一枪打死就行了,到时候就说他越狱过程中反抗被警察枪杀……” “宠嘉嘉你不得好死!”柳飘飘一头撞过去,眦目欲裂地看着宠嘉嘉,“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是你说我不得好死就不得好死了,柳飘飘,后机会,电话,你是打,还是不打?”宠嘉嘉手机依然开着,“只要你说不打,我立刻吩咐人去解决你哥。当然,若是你识时务,你哥刑满时可以安然无恙出来。” 柳飘飘咬牙怒视着她,恨不得撕她肉喝她血。 “我耐性不是很好,三……二……。一……” “拿过来。”柳飘飘绝望闭上眼,双肩剧烈颤抖,绑身后手抠破地毯狠狠扣地板上,指甲根根崩断。 “早点选嘛,你也少受些苦。还是你天生就是下贱,愿意被男人上。”宠嘉嘉赞赏拍拍她脸,把她手机放她耳边,“想办法让宠唯一一个人去。” 柳飘飘看了屏幕上人一眼,喉头滚动几下,电话接通。 屏幕上,宠唯一拿起电话,走到旁边接起来,“飘飘?” 听到唯一声音,柳飘飘几乎要泣不成声。宠嘉嘉瞪她一眼,柳飘飘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发出抽噎声音。 “飘飘你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屏幕上,宠唯一面露担忧,见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声音,便走到宁非身边,要说什么。 宠嘉嘉掐了她一把,做嘴型威吓她,“赶紧说!” 唯一,我对不起你。柳飘飘紧闭双眼流下一行泪水。 被那几个恶心男人上,她没有流泪,被男人踢得差点窒息,她没有流泪,被宠嘉嘉打得近乎失聪,她没有流泪……可是,唯一,我对不起你。 *d^_^b*</P></DIV> <TR> 063让她付出代价 63 “我,唯一我没事……”柳飘飘努力让自己不发出颤音,“妞儿,老娘初恋男友他妈腆着脸来找老娘,老娘跟他说老娘是百合,他不信,你赶紧过来接老娘,老娘不想跟这死不要脸一块儿。别跟你家太子爷说,老娘还想他面前保持老娘妩媚形象呢。” “你这是沾沾自喜吧,还人家死缠着你不放,等着,妞儿我现就去接你。”屏幕上,宠唯一挂了电话,和宁非说了几句,又和对面坐着秃顶男人道了别,独自走出房间。 柳飘飘怔怔看了屏幕一会儿,挣开宠嘉嘉手,“现满意了吗?” 宠嘉嘉刮着她脸,笑得阴森,“还以为你多义气,也不过如此,宠唯一要是知道她好姐妹陷她进狼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知何时,她手上多了把匕首,冰凉金属贴肌肤上,激起阵阵颤栗,宠嘉嘉拿着匕首她脸上滑动,“记得你是怎么威胁我么?你说,你要把我眼给挖了……”匕首停留柳飘飘眼睛只余一厘米处,好像一眨眼,就能碰到刀尖儿。 宠嘉嘉手中匕首继续往下滑,“可我这个人就是心肠软,你今天又帮了我这么大忙,你说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呢……”话音刚落,柳飘飘痛苦地叫出声来。 她胸口处,划了两厘米左右叉,正好划淤青处。 宠嘉嘉看着柳飘飘疼只剩了眼白,阵阵感袭上心头,“别担心,我不会弄死你,我还要留着你,等着看你和宠唯一反目成仇呢。真很期待你俩撕破脸那一天,柳飘飘,你现是不是开始后悔了?以后当狗要选好主子,别把自己陪了进去,还让主人倒咬了一口。” 宠嘉嘉戳了戳她青紫身体,看着她痛苦抽搐,成就感油然而生。之前她打了她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让她连本带利给讨回来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她会跟他们一个个加倍讨回来,宠唯一,你不是一直自认聪明么?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我今天太忙了,就不陪你玩了,我去看看你好姐妹。听说岛国就是喜欢外表清纯内里淫荡女人拍得片子,到时候,宠唯一卖了好价钱,我一定会分你一分。”宠嘉嘉拿起包,踩着柳飘飘走过去,满脸期待,“就是不知道宠唯一表演有没有你精彩,你说,宁非要是知道宠唯一是辆人人可上公共汽车,他会不会恶心想吐?” 经历了宁非对她鄙夷不屑后,宠嘉嘉连宁非也恨上了,她就是要宁非后悔他选择,要宁非早晚有一天转过头来求她。 宠嘉嘉关上房门时候回过头来,对屋子里男人吩咐道,“想来你们也没多少机会进这等高级会所,今天你们这里所有开销我全包了,这个女人,就留给你们了。” “宠嘉嘉你早晚被男人艹死!”柳飘飘爬过去,背着手拾起剪刀,努力活动手腕想要剪开绑手上绳子。 就她专心磨绳子时候,背后响起脚步声,柳飘飘警惕回头,看到那个被她咬掉一块肉男人走过来,脸上泛着淫光。 柳飘飘用两个膝盖拄着地速转过身,面对着男人摆出防御姿势,被绑身后手握紧了剪刀。 可是手被反绑身后,就算拿着剪刀,也只能扎着自己后背,根本伤不到男人。 想到刚刚遭遇一切,若是再让她遭遇一遍,她宁愿死,也许,这把剪刀就是她好归宿。 如果唯一出了事,她根本没脸见她,她还活着干什么? 想到宠唯一,柳飘飘眼中泛起泪光,一向不信神佛她不停地向上天祈祷,希望唯一机灵点,不要中了宠嘉嘉圈套。 听宠嘉嘉话里意思,她是早计划好了,要把唯一绑了卖到岛国去,这个该死女人,唯一要是有事,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就她胡思乱想之际,开着电视屏幕发出一阵声响,是那个秃顶男人离开关门声音,屏幕上房间里,只剩下宁非一个人。 柳飘飘抬头紧紧盯着逼近她男人,握着剪刀手紧了紧,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模样,“你想上你赶紧,反正老娘也活不了多久了,有你们这些人陪葬也值了。” 逼上前男人一愣,他觉得柳飘飘是虚张声势,“臭娘们儿,你以为爷会相信?今儿,爷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慾仙欲死!” 见男人没有被唬住,柳飘飘索性叉开腿,一副不屑模样,“想死就赶紧,我只到你刚才没捞着上我你难受,老娘就给你个找死机会,反正老娘也得了艾滋,正想多拉几个垫背。” 此话一出,场男人皆是一震,有些人半信半疑,“臭婊子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唬得住哥几个。” 柳飘飘冷笑一声,“我吓你们干什么?你以为宠嘉嘉那女人会让你们活着?我看你们这些无知人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看到电视上人了么?能盛世尊享享有金樽会员人,你以为是你们能得罪起么?” “怎么,宠嘉嘉没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人有艾滋么?刚刚说不定你们已经感染了。”柳飘飘蔑视扫了男人们一眼,“我跟宠嘉嘉是死对头,你以为她会这么便宜我,就找几个人轮了我就算了?”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有艾滋人,可这种事谁会承认?那不是找死么。 死神一下子笼罩前一刻还嚣张兮兮男人头上,任谁也没了玩女人兴致。 柳飘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男人们唬住,她顾不上手腕上磨破肌肤,咬了牙拿锋利剪刀去磨手上绳子,有好几下都被剪刀刀刃剪破了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柳飘飘只觉得手上水漉漉都是自己血,连帮着她绳子都浸得透透。她挣开绳子,一手拿着剪刀防御着,另一手拿起手机颤抖地拨了宁非电话。 幸好之前她跟宠唯一要过宁非电话,幸好宠嘉嘉没把电话拿走,但愿……还来得及。 电话拨通那一刻,柳飘飘甚至不敢看屏幕上那个男人。 “我是柳飘飘,去救唯一……”没等宁非开口,柳飘飘就吼出来,她把烂熟于心地址说了一遍,看着屏幕上男人风一般甩了门冲出去,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唯一,你一定要机灵点!一定!” 宁非接到柳飘飘电话,冲出盛世尊享开着车向着飞驰,握着方向盘手有些滑,一向引以为傲车技这时却完全不够用,他恨不得换架飞机飞过去。 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停地拨打着宠唯一电话,可电话一直打不通,这让宁非着急。 柳飘飘给他地址是距离北街不远一条胡同,宁非对那里并不熟悉,到了北街区,只能下车找人询问。 好那是条回北街小路,虽然偏僻,但是北街居民对那里比较熟悉,给宁非细细指了路。 宁非扔了车子,顺着街坊指路找过去,每走进一步,心脏跳动就会加几分。 他生怕他晚秒钟就会看到…… 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奔跑,眼看巷子就眼前,宁非几乎以百米冲刺速度冲进去。 胡同里一片漆黑,甚至寂静只能听到他自己心跳。 宁非不禁放满了脚步,调动他所有感官去感觉胡同里每一丁点儿动静。 这样寂静既让他心慌,又让他抱有一丝希望。 没有声音,是说唯一已经遭遇不测,还是说对方没有得逞? 仅仅几步,千万种可能已经宁非脑中转换了一遍。 寂静胡同,只有他一个人脚步,宁非用手机自带手电筒照着前方路,蜿蜒胡同里没有一个人影,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却又紧张起来,是不是他来晚了? 胡同不是很长,几分钟,宁非就走了个来回,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线索。 一时间,一向自认为无所不能他感到深深无力,他除了知道唯一可能来地点,其他一无所知。 宁非拿着手机照地上,希望向电影里演得那样,唯一被抓时候会扯断手链之类给自己留下线索。 随即,他可笑摇头,唯一好像从来不戴首饰,哪来断了珍珠项链? 等他把她找到,一定要她脖子上,手上挂无数条链子,以防万一。 他真是急糊涂了,唯一是因为柳飘飘出来,又是柳飘飘给他打电话报信,柳飘飘一定知道前因后果。 宁非暗骂自己糊涂,拿出手机找出柳飘飘电话就要拨回去。手机光亮一闪,地上某处反射出微弱光。 宁非动作停住,拿手机照明去找反光东西,是一张手机卡。 若是平常,地上看到一张手机卡,任谁也不会拿起来,可今天,他鬼使神差拿了起来,把那张卡按自己手机上,然后查了一下手机卡号码……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号码,宁非手一抖好像那小小手机有千斤重,几乎要从手中脱落。 是唯一手机号。 她出了什么事?她手机呢?为什么只剩下了一张手机卡?难道说她人已经遭遇不测……。 宁非不敢想下去,若说之前还抱有希望,现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宁非握了握拳,给手下人打了几个电话,派人全城寻找宠唯一。 话分两头,话说宠唯一接到柳飘飘电话跟宁非说了声走出来,走路上,宠唯一嘴里碎碎念地骂着柳飘飘。 不就是个初恋来找她么,用得着这么嘚嘚瑟瑟把她给叫去?她看这小妞儿就是来刺激她,知道她当年被初恋给甩了,还拿初恋来气她。 宠唯一心里骂了柳飘飘这个臭不要脸女人几句,有初恋了不起啊,初恋吃回头草老不起啊,初恋死缠着不放了不起啊,初恋…… 等等,柳飘飘那大胸妞高二就出来当小姐了,哪来初恋? 宠唯一站盛世尊享门口,脑中闪着不解,这妞儿是拿她开涮吧? 宠唯一揉着眉心思考,若是大胸妞儿是骗她,她乖乖被骗去了,那不是很衰? 可万一是真呢? 不过,柳飘飘号称御男无数,会解决不了一个男人? 就宠唯一纠结时候,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人撞了她一下,等她反应过来,拿手里手机没了。 靠,偷儿!敢偷老娘手机!那可是老娘跟宁非那禽兽做了七十二式换来! 宠唯一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追,可一想到柳飘飘,她便犹豫了,算了,先去看看那妞再说,万一她真被死心眼儿男友给缠住了呢。 宠唯一叫了出租车回北街,因为柳飘飘说那条胡同是个连自行车骑起来都困难小路,宠唯一只能先打车回北街,然后再返回胡同。 柳飘飘,姐可是够意思了,为了帮你摆脱你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初恋,老娘可花了血本了,连出租车都坐了。 肉疼交了钱,宠唯一下车往胡同走去。 迎面正好走来一个邻居,宠唯一奔跑小碎步停下,多了个心眼儿。 “唯一啊,这么晚了你这是干嘛去?”胖婶儿刚打完麻将,赢了不少钱,心情还不错。 “胖婶儿,你没看见柳飘飘?”宠唯一瞄了一眼胖婶儿背后胡同,怎么有种不好感觉。 “飘飘啊,我今早上看到她来着,她还没下班吧,听老柳说她老是加夜班,这孩子也不容易。”胖婶儿扭着丰满腰走过去,“哎,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家那死鬼又得把我关门外面。” 宠唯一应付点点头,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柳飘飘这个点儿还没有下班,她那个什么初恋怎么会北街这块儿堵到她? 还有,她真有初恋吗? 她知道她有初夜,可不知道她有过初恋。 不好预感不断扩大,宠唯一跟胖婶儿借了手机,幸好她记性好,记得柳飘飘领班电话。 “飘飘?她还盛世尊享吧,今天没跟我说她要出台……”领班说道。像柳飘飘这些人什么时候出台即离开盛世尊享,他们都是有记录,不然能随便接私活,他们还怎么赚钱。 宠唯一把手机还给胖婶儿,再三确认柳飘飘没胡同里,打了车立刻返回盛世尊享。 她越是想之前那个电话,越是觉得怪异,柳飘飘给她打电话,向来是连珠炮似,往往她还没出生,柳飘飘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了,可今天,她竟然一概往日风格,深沉了好久才说话,这太不寻常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脑中一遍遍闪现柳飘飘给她打电话语气、节奏、内容。 初恋、初恋、初恋……柳飘飘看似是炫耀,但她好像告诉她什么。 “师傅,今天几号?”宠唯一问出租车司机。 “十四号。”司机头也没回回答道。 十四号…… 想当年,她貌似就是某月十四号被初恋给甩了,而有一种说法是每个月十四号都是一个情人节,所以她对这个日期记忆特别深刻。当时还跟柳飘飘开玩笑,她以后再也不过十四号了。 柳飘飘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挑今天这个日子来刺激她,因为,多年前今天,她初恋被宠嘉嘉抢走了,而她,是那个被抛弃人。 “司机师傅,借您手机用用。”宠唯一觉察出事了,既然领班说飘飘没跟她打招呼出去,就有百分之八十可能还盛世尊享。 大概看唯一长得干净,又加之她人还他车上,出租车司机把手机借给她。 宠唯一现唯一能想到人就是宁非,她走时候,宁非还盛世尊享。 电话打过去,可是该死,竟然占线! 宠唯一连拨了几通,都是占线,气得她直想甩了手机。 关键时刻,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到了盛世尊享,宠唯一下了车冲进去,一路撞翻不少人。 她先找了柳飘飘几个比较熟识姐妹问了一圈,都说傍晚之后就没见过柳飘飘,宠唯一没头苍蝇一样乱找。 奔上二十二楼,嘴里祈祷着宁非那该死还。 宁非房间是十八号房间,就她路过十七号房间时候,鬼使神差向半开着门房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肝胆寸裂! “飘飘?”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仿佛怕吓着房间中生灵。 地上躺着人如没了生命布偶,散乱长发遮盖住大半张脸,白晃晃身子暴露空气中,没有丝毫遮拦,肌肤早被蹂躏没了原色,身下浅咖啡色地毯上沾了斑斑血迹。 地上人好像动了下,又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宠唯一放轻了声音走进去,难以置信看着躺地上女孩儿,看着她胸口伤,看着她裸露身体,泪如泉涌。 “飘飘……”宠唯一脱下衣服想要给她盖上,却又怕衣服肌理会弄痛了她,她无助抱起她,用手一点点擦去她脸上污渍。 那浊白,那粘稠……宠唯一不时未经人事人,她知道那是什么。 看着柳飘飘撕裂嘴角,渗血伤口,她疼哭不出声。 “飘飘……出了什么事?”柔声细语,害怕吓着她。 柳飘飘转动了一下僵硬眼珠儿,眼神闪动了几下,才找到焦距。眼前影像慢慢变得清晰,她看到了谁?唯一,她看到了唯一。 “唯一,对不起……”只一句话,她再也说不出其他,所有害怕委屈,见到宠唯一时候全线崩塌,泪水如决堤洪水涌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她还能说什么?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唯一了,她以为就算是做梦,唯一也不会到她梦里来,还好,还好她死之前让她梦里见到了她,“唯一,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活下去,不管遭遇了什么都要坚强活下去,活下去看着宠嘉嘉那个贱人死,看着她全家死……” “唯一,我对不起你,我不会这个世界活太久,我没脸见你,也没脸活,等我哥出狱,我就以死赎罪,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活太久,就是不知道我死时候,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掉眼泪……哎,我这种人死了大概也没人会哭,你也别哭,省我死了也不得安宁……” “宠唯一你个傻妞儿,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聪明吗?老娘给你暗示你怎么没听明白呢?你怎么就中了宠嘉嘉圈套呢?你怎么就……就被老娘给害了呢……” 宠唯一抱着柳飘飘,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瞳孔涣散,心一下子塌了。 什么样绝望能让一个人想到死?何种折磨能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柳飘飘你特么胡言乱语什么,老娘还没死你敢死个试试!”她明明想骂她,可说出话是那么没气势,简直是哀求,“飘飘,你看看我,我没事,你不用死,你忘了我们还要一起钓遍天下男人,享遍人生极乐之事了吗?” 柳飘飘呆愣眼睛眨了眨,满是血手缓缓抬起来,宠唯一拉着她满是伤痕手凑上去,让她摸着自己脸,泪水沾湿了她手,也湿了她心,“飘飘,我没事,真,你看,我好好,你醒过来好不好?” 柳飘飘僵硬手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她不知道自己摸到是不是真实触感,她感觉有什么湿湿东西流进她伤口里,缓缓流动,暖热了她冰冷血液,流进心里。 她凭着记忆做出捏动作,捏着宠唯一脸,宠唯一大声呼痛,柳飘飘眼睛一亮,“你……” 她声音嘶哑如破了风箱,只一个字,便疼她喉咙如火烧般。 “我没事,真。”我没事,可是你呢?你怎么办?我宁愿遭受这一切是我,我宁愿是我躺这里,是你抱着我。 宠唯一泣不成声,她任由柳飘飘把自己脸捏通红,她看着她散乱头发,却不敢看她脸,她身体,她怕她多看一眼就会杀人。 “傻妞儿,没事你哭什么,老娘这不是好好么。”柳飘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宠唯一忙制止她,“你躺着,躺着,想做什么跟我说。” “,给宁非打电话,他不知道你没事。” 傻飘飘,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宠唯一接过被她紧紧握手里电话,这才看到她手边放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满是干了血,甚至……还有类似血肉东西。 她不敢想她发生一切,借着给宁非打电话走出房间。 电话一打通,那边便传来宁非焦急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他们哪儿?唯一要是出了事我要你给她陪葬……” “宁非是我……”听到宁非声音,一直假装坚强她哇地一声哭了,她不敢让柳飘飘听见,只能捂了嘴嘤嘤呜咽。 “唯……一?”宁非深吸了一口气,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哪儿,我去找你。” 他没问她有没有出事,是怕戳到她伤处,万一……不,没有万一! 宁非把车速飙到极致,连闯数个红灯,一个甩尾停盛世尊享门口,车还没停稳,他便推门下来冲进会所。 到了二十二楼,十七号房间,他疾走脚步顿门外,别过脸,喉头滚动几下,艰难吐出声音,“我找人把她送医院。” 饶是他一个男人,见了如此场景也是一震,他甚至可耻庆幸,那个人不是宠唯一。 医生来很,宁非特地吩咐了不用救护车,用私家车。但是车上设备一应俱全。 宠唯一陪着柳飘飘上了车,宁非开车跟后面。 医生打开宠唯一给柳飘飘裹着床单,饶是见惯了血腥,也是一惊。唯一冲他摇了摇头,医生什么也没问,手脚麻利给柳飘飘处理伤口。 “医生,我现感觉不到我自己,我不会就这么瘫了吧?”柳飘飘语气轻松地问道。 “没事儿,你这是供血不足造成,又失了这么多血,养养就没事了。”医生许是被柳飘飘感染了,说话语气也带了些打趣成分。 可宠唯一一旁听得心疼,她知道柳飘飘是怕她伤心才故作无事,可飘飘,你这样,让我怎么不难过? “小样儿你哭什么,老娘又没缺胳膊少腿,不知道还以为老娘要死了呢。”柳飘飘想抬起手给唯一抹眼泪,可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说句话,也耗费她大半精神。 “你哪只眼看我哭了,谁死了你这祸害也不能死,赶紧闭上嘴,吵得我心烦。”宠唯一别过头去看窗外,她能感觉到医生给柳飘飘处理下身伤时异样神色,她……甚至不敢去看医生眼睛。 好宁非找医生资质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你还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嗯……需不需要提取体液保留证据?”有些问题怎么样都不能避免,医生一眼便知道柳飘飘发生了什么,而他们又是宁非亲自打电话叫来,知道这女孩儿多少和宁非有点关系,有些事,该提点还是要提点。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给我抽个血验验,那婊子说那些男人有艾滋,老娘要是真得上了,就天天逮着她全家放血。”柳飘飘眼中仇恨一闪而过,要是真得了,她就算把全身血都放干净也要宠嘉嘉那婊子感染上艾滋。 宠唯一攥手里手机被她生生抠碎了后壳,宠嘉嘉! 车子用了十几分钟到了医院,宠唯一却觉得尤其漫长。 柳飘飘被直接推了进去,她身上有许多地方需要缝针,尤其是胸口伤,医生说怕伤到心脏,要做细致检查。 宁非抱住唯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抖,他人害怕。 “是宠嘉嘉,是她找人威胁飘飘骗我出去……”宠唯一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爆出鲜红,“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唯一……”宁非紧紧拥着她,感受着她身上愤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宁非,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杀了她,你给我杀了她啊!”宠唯一撕着宁非衣领怒喊,“你杀了她,买凶杀人,什么先奸后杀先杀后奸通通让她试一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宁非任由她闹,任由她喊,只是拥紧了她不放开,他怕啊,怕一松开她会突然消失。 吼完了,闹够了,唯一颓然坐地上,“对不起,我失控了,你就当我说胡话。” 宁非把她抱到一旁座椅上,伸手抹去她眼角泪,“唯一,你放心,宠嘉嘉一定会受到她应有惩罚,但是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柳飘飘还需要你,她受了这么多罪保护你,就是想看你好好,你不能糟蹋自己,知道吗?” 他怕宠唯一一个冲动真去把宠嘉嘉给杀了,“唯一,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要是真做了什么事,柳飘飘苦就白受了,你知不知道?!” 他承认,他自私,他无耻,所有事,他先考虑是唯一,他不能让唯一为了柳飘飘把自己搭进去。 宠唯一垂着眼睑动了动,声音低哑,“我知道,我不会冲动,但我依然会让宠嘉嘉付出代价。” ------题外话------ 罪过,没码到惩治恶人,嗯……事先友情提醒一下,明天章节或许会有不适,请亲不要吃饭或即将吃饭之际看文,握拳! :>_<:</P></DIV> <TR> 064打一棒给个甜枣? 柳飘飘身上有多处轻伤,下面伤是不用说,简直惨不忍睹,由于肌肤受伤面积严重,她现连衣服都不能穿。布料碰到肌肤就会疼,还会出现过敏情况,至于艾滋病要等三个月后才能查。 宠唯一听着医生解说柳飘飘现情况,整个人都发抖,医生说,因为这次事件,柳飘飘可能会不孕。因为这次轮女干事件很可能会让她产生免疫因素,对男性米青子产生抗体,而且柳飘飘子宫也受到很大创伤。 送走医生,宠唯一推门进去,**着身体躺床上柳飘飘忙拉了被子把自己遮掩起来。唯一量让自己变得轻松,“就你那身材,我都看了不做多少遍了,有什么好藏。” 看表面,柳飘飘精神还不错,她身上缠了几圈绷带,勉强能把重点部位挡住,见是宠唯一,掀了被子坐床上,“老娘这身子是给老娘男人看,让你看便宜你了。” “是啊,我赚了个大便宜,赔你一个怎么样?”宠唯一感觉眼角瑟瑟难受,柳飘飘越是装没事儿人似,她知道她心里越难受。她知道她是怕她自责难过,才强撑起小脸面对她。 “赔?怎么赔?就你那小身板儿,抵上我大胸……”柳飘飘习惯挺了挺胸膛,左胸口牵引着疼痛让她记起那屈辱残酷时刻,胸口上包扎绷带提醒着她,她被多个男人轮女干,她被宠嘉嘉那个女人害体无完肤,还差点害了唯一。 柳飘飘声音戛然而止,宠唯一眼神一暗,她迅速掩饰过去,挂上笑脸,“柳飘飘你敢嫌弃老娘?既然你这么嫌弃,老娘大礼就不送了!” 柳飘飘看了看自己不对称胸部,笑得颇为牵强,“你看我这都被绷带绑成飞机场了,哪敢嫌弃咱们小翘妹呢,来来,翘唯一,赶紧给老娘发礼品,要是老娘不满意,就一巴掌把你排成纸片人儿。” “嘁,你不要高兴地再次负伤才好。”宠唯一趴柳飘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柳飘飘大叫一声,一巴掌拍宠唯一脸上,“你说真?我哥真出来了?唯一你没骗我吧?哎哟你真是我小福星,你……哎我说,你脸怎么了?” “柳飘飘你可以再无耻些么?”宠唯一吼回去,眼里笑出了泪,她终于看到她发自真心笑容,这个笑容不同于和她聊天时牵起嘴角,不同于她面前强壮无所谓,她就知道这傻妞儿记挂着她哥哥柳战。 高兴过了,柳飘飘一脸担忧,“你没告诉那头蛮牛我受伤事儿吧?千万要瞒住了,不然他刚出来肯定又得进去,还有我爸那边,老头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瞒着呢,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等好了咱们继续去勾遍天下美男。”宠唯一对柳叔说柳飘飘因为工作出色,被饭店派出去学习去了,倒是柳战那一关不好过,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要好好养伤知道吗?”宠唯一见病房外,宁非对她点了点头,便嘱咐柳飘飘,“别不当回事儿,你床底藏得麻辣螺蛳趁早给我丢垃圾桶里。” “靠,你什么鼻子,这也能闻到。”柳飘飘不好意思咧咧嘴,这可是她趁着医生不注意,买通了一个病人家属帮着带,她昨天就想吃来着,谁知道让宠嘉嘉给绑了去。 绑就绑吧,还让她可能染上艾滋病,万一她要是没几年活头了,她别过不了瘾,还不能过过嘴瘾? 宠唯一给了她一个你傻眼神儿,这么大味儿,谁闻不着? 她从柳飘飘夺了袋子,拿出一个给她,“馋了就舔两口,剩下我拿走了。” “宠唯一你个小人,我都是病号了你还抢我东西吃。”她医院都要无聊死了,要是东西也不能吃,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宠唯一把螺蛳上辣椒摸柳飘飘还没长好嘴角,惹得她哇哇大叫,不吃点苦头,这丫头就不长记性,“不想当裂唇就给我忍住了,也不看看你这一身伤,能吃这东西么?” “姐都平胸了,说不定被宠嘉嘉那贱人给踢成乳腺癌了,你还不让我咬两口东西撒撒气?你这是要憋死我节奏啊,宠唯一,你个没良心,老娘要是憋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柳飘飘还真是个没记性,嘴角裂成那样了,也堵不住她说话,明明自己说话时候还抽着冷气,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见宠唯一没理她,柳飘飘继续跟宠唯一讲解她吃螺蛳用意所,“唯一,你看,这螺蛳你一吮一吸,是不是很像吃宠嘉嘉肉,喝她血?后嘎嘣一下咬碎,简直大人心。” “柳飘飘你没救了,乖乖躺床上幻想吧,你丫趁现好好用用脑子,别只顾着胸部。该圆总会圆回来。”宠唯一把柳飘飘手中仅剩一个螺蛳夺过来,拿着她没收战利品扬长而去。 出了病房,宠唯一无力靠墙上,手中那包没什么分量螺蛳几乎拿不住要掉地上。 宁非上前拥住她,带着她离开。 同样,病房中,柳飘飘用手按着咧开嘴角收起笑容,眼中神采溃散,目光空洞呆滞盯着某个方向,缠着绷带手紧紧握住,伤口崩开,绷带上伸出血迹。 宠唯一跟着宁非走出医院,手里拿了一个袋子。 “什么东西?”宁非给她打开车门,从昨晚到现,她没一会儿停歇。 “我让医生提取证据,还有开验伤证明。”当时,车上,医生问要不要保留提取液时,宠唯一当时没说,是怕柳飘飘难过,到医院后,她亲自找医生要了一切可以做证据资料。 “唯一,我面前,你不需要憋得这么累,你可以把你所有情绪发泄出来。”宁非心疼摸着她脸,亲眼看着她一整夜像个陀螺一样转,不敢停歇,不愿意停歇,他知道她心中苦,他不想只是看着,他想分担。 宠唯一敛下眼睑,静默了一会儿,抬起眼,光彩四射,“我没事儿,这会儿,我必须保持镇定,不然……不然飘飘还能靠谁?” “你想靠法律解决?”可能么?先不说走法律程序要多久,就说宠康国背景,要治宠嘉嘉罪恐怕没那么容易。 再说,国家法律漏洞太多,柳飘飘妓女身份又很尴尬,要想打赢,真不容易。 就算是打赢了又能怎么样?解气?一点也不解气。 “我还可以让宠康国身败名裂!”什么父亲不父亲,什么亲情血缘,只要宠康国包庇宠嘉嘉,她就算拼上命也要宠康国那一家四口宠唯一过街老鼠。 宁非摸着她发顶,有时候,他唯一就是这样澄澈,她可以为了朋友大义灭亲,可他却知道她对亲情是多么渴望,到时候,受伤,还是她自己。 “我现带你去做你想做事,怎么样?”宁非有些得意说道。 宠唯一瞟了他一眼,没理他。他怎么知道她想干嘛,他知道她现想杀了宠嘉嘉?他还真能帮她杀了宠嘉嘉? 嘁,甜言蜜语还真是越说越溜了。 宁非车子开很稳,甚至可以说有些缓慢,平稳如床车上,紧张疲惫了一夜唯一昏昏欲睡,可她一闭眼,就是柳飘飘那伤痕累累身体,浑身冷汗睁开眼,便看到眼前熟悉宅院。 “你带我到这儿干什么?”这不是来拉仇恨么,现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砍了宠嘉嘉。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宠唯一冲进宠宅后,突然后知后觉,宠家外面站着那排黑西装竟然没拦着她? 话说,以前宠家也没见什么保镖,今天怎么还有黑衣人列队门口,看来宠嘉嘉也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了,才搞这么大排场。 宁非紧随其后,对门口黑西装点了下头,黑西装心领会神,把宠宅把守起来。 宁非进去时候,看到宠唯一正和宠康国对峙,“叫宠嘉嘉给我滚下来!” “宠唯一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嘉嘉又怎么惹着你了?前两天你和那个什么下三滥女人一块儿把嘉嘉打了,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跑上门来喊打喊骂,你就这个教养?”宠康国觉得自己这一天好心情全被这个女儿给破坏了。 他就不明白,他生一双儿女都那么懂事,怎么到宠唯一这儿就事事跟他对着干,简直是他克星。 果然是什么样妈教出什么样孩子来。当时宠唯一还小时候,打架逃课,抽烟喝酒洋洋沾了,他要严加管教,倪诗颜拦着,你看看,这是教出来什么孩子?哪有敢跟老爸叫板? 宠唯一瞥了宠康国一眼,冷嗤一声,“别跟我谈什么教养,你有那个精力先教育教育你好女儿。” 宠唯一不想跟他废话,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宠嘉嘉宠康国眼里就是纯洁如公主,而她就是那个黑心恶魔。 反正也没人当她是好人,她何不干一些坏人该做事儿? 宠康国见宠唯一气势汹汹上了楼,非常担心宠嘉嘉,便想上前阻拦,可不知哪里冒出来黑衣人拦他面前。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这是私闯民宅!”宠康国推着面前两堵人墙,想要绕过去,可那两个人如牛皮糖一样,他向哪儿走,他们便堵那个方向。 “你们想干什么?想绑架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是违法,会受到法律制裁!”宠康国拿出手机威胁着要打电话。 客厅里响起脚步声,宁非不紧不慢耳朵走进来,对黑衣人递了个颜色,黑衣人不容分说抢下宠康国电话,利落摔地上。 “你……宁非你这是干什么?”宠康国以为是他那个不孝女纠结了他死对头来,没想到竟然是宁非。 “请伯父看场好戏,伯父别急,坐下来慢慢看。”宁非一脸从容淡定,好像真是来看戏。 他话音刚落,楼上便传出杀猪般叫声。 “宠唯一你个贱人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这是宠嘉嘉声音,听那语气,好像还没睡醒,让宠唯一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宠康国一听宠嘉嘉叫喊,便知道宠唯一又欺负他宝贝女儿了。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孩子间小打小闹他可以忍受,这次,竟然直接带人找上家门来了,还带了打手,“宠唯一你给我滚下来,你有对嘉嘉怎么了?你敢对嘉嘉动手别怪我不念父女情谊!” 前两天他看到宠嘉嘉一脸伤回家,便气不过,想要去找宠唯一理论,是嘉嘉听话,心善,不想跟宠唯一一般见识,拦下了他。今天倒好,宠唯一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谢谢你不顾那什么玩意儿情谊。”宠唯一拽着宠嘉嘉出现楼梯口,踢了她一脚,“给我下去!” “宠唯一你别太嚣张,你抢了宁非我都没说什么,你还要怎样?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死才甘心?我……咳咳,我已经发了一夜高烧了,你这样对你妹妹,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宠嘉嘉捂着嘴剧烈咳嗽着,小脸憋得通红,整个身子随着咳嗽颤抖着,让人担心她会不会随时昏倒。 “哟,高烧了?感冒了?做亏心事做吧?”宠唯一拨开她脸侧头发,贴着她耳际轻声说道,“昨天没绑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很伤心?很……害怕?” “啪——!”一声重响,结结实实甩宠嘉嘉脸上。 “宠唯一你给我住手,你干什么!”宠康国捂着胸口,这个女儿怎么这么恶劣,竟然无缘无故甩嘉嘉耳光,那耳光,他听着都心疼,再看看宠嘉嘉迅速肿起来脸,宠康国觉得那一耳光简直就是甩他脸上。 宠唯一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宠康国,冷笑一声,拽着宠嘉嘉抬起她头,让宠康国清清楚楚地看到宠嘉嘉脸上巴掌印儿,“宠嘉嘉,疼么?才刚刚开始呢,别急。” “宠唯一你……” “嘘,别急着骂,我先算算该怎么把飘飘受罪还诸到你身上,你说,我是找人轮了你呢还是轮了你呢还是慢慢折磨你呢?”宠唯一贴着宠嘉嘉耳朵轻语道。 那柔细声音,说着恶毒话。 “宠……宠唯一你吓唬谁啊,你以为你有宁非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社会是**律,你以为你能逍遥法外?” “呵,不愧是恶心巴拉父女,连冠冕堂皇话都说这么一致。宠嘉嘉,我知道你早计划好了,认定了我告不倒你,”宠唯一不傻,宁非想到,她也想到了,要是打官司,不说他们没有证据,就是柳飘飘身份也是个不足,所以,她不走法律了,她来直接,痛,“所以,你认为我今天来干什么?跟你聊天?老娘告不倒你,老娘还打不死你?” 毫不犹豫,一拳招呼宠嘉嘉脸上。 “宠唯一你……” 宠嘉嘉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拳,“听说飘飘骂一句,你就打一耳光,既然你喜欢这么玩儿,我就还给你,你说一句,我打一拳,怎么样,公平吧?” 说话间,宠唯一又是啪啪几拳头招呼上,拳头撞牙齿上,直撞得她手骨疼,可她却打得痛。 “宠唯一你这个孽障给我住手!”宠康国急跳脚,可奈何身边有几个大汉看守,任他怎么样都摆脱不了。 “爸……爸救我……她,她要打死我……”宠嘉嘉那娇生惯养小身板哪是宠唯一对手,除了留长指甲可以做攻击性武器,其余都成了她软肋。 唯一连打数拳,外加脚踢,把宠嘉嘉打得趴地上不能动弹,她扒着楼梯想跑,唯一特意穿尖细高跟鞋一脚踩她手指上。 屋子里响起杀猪般嚎叫,宠嘉嘉扯了嗓子嗷嗷直叫,听人毛骨悚然。 宠唯一掏掏耳朵,一脚踩她叫唤嘴里,“叫太难听了,暂停一下。” 宠嘉嘉瞪大了眼,张着嘴里塞着宠唯一鞋子,牙齿磕尖锐鞋跟上,牙床晃动了一下,感觉整颗牙齿从牙龈上连根拔起。 那痛,连接着整个右半脑,痛得无以复加,宠嘉嘉整个身子抖跟着抽搐起来,嘴里甚至吐着白沫。 唯一恶心把鞋子拿出来,没敢往脚上穿,太脏了,她拿鞋跟儿碰碰宠嘉嘉脸,“叫吧,你不叫我又觉得好没成就感。” “筒文艺我要洒了你,洒了你!”唯一那一敲,彻底把宠嘉嘉牙齿给敲断了,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漏风,宠嘉嘉说话口齿不清,每说一个字,嘴巴里喷着血,甚是恐怖。 “呀呀,不好意思,我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想吐,也不用把自己牙弄断了吧?”宠唯一那哪是不好意思,简直是一脸幸灾乐祸。 宠康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自己心爱女儿满脸是血,差点晕了过去,“宠唯一你个畜生,你还有没有人性,她是你妹妹,你怎么狠心成这样?宠唯一你给我滚下来,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我……” “你觉得咱俩之间有情分可言么?”唯一那宠嘉嘉衣服擦擦手,“宠康国我告诉你,你宝贝女儿找人轮了我朋友,我只不过是打了她几巴掌,已经很顾念情分了。当然,我知道你不信,随你,今天,宠嘉嘉我是打定了,你想报警也好,干什么也好,利落去做,别婆婆妈妈,连个娘们儿都不如。” “你……你就是这么跟你爸说话,你妈就是这么教你,你简直就是个市井流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宠康国挥着拳头,奈何离宠唯一太远,根本碰不到她一根汗毛,只能心疼看着女儿被打。 宁非慢条斯理坐沙发上,宠唯一每打一下,他都不自觉摸摸自己脸,这丫头劲儿还不小,以后要是小夫妻俩吵个架什么,他说不定还得吃个小亏呢。 就大厅里上演惨烈全武行时,二楼上一个房间打开,沈丹芝领着穿戴好儿子走下楼,一拐弯,看到趴地上被宠唯一打得满脸是血宠嘉嘉,吓得惊呼出声,“嘉……” 她捂住嘴,退回拐角处,儿子耳边说了什么,宠明宇倒腾着小腿儿跑出来,站宠唯一身后,伸出双手…… “唯一小心……” 宁非紧张提醒道,人已窜到楼梯前,随时做好肉垫准备。 所有人都紧张看着楼梯上一幕,宠明宇突然冲出来,宠唯一身后推了一把,唯一紧张之下本能拽住所有能拽东西,按照物理学原理滚下楼梯。 本来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姿态宁太子迅速闪到一边,这要是压上去,他那健美身材要残了。 只见宠唯一一手拉一个做肉垫,从楼梯上滑下来,宠明宇被撞得哇哇大哭,“妈妈骗人,骗人,痛得,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痛……” 宠唯一轻蔑地瞥了一眼躲后面沈丹芝,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以为让她傻儿子出手便不会暴露她恶毒本质,没想到她傻儿子把她给暴露了。 宠康国就是再蒙蔽也看出了其中道道儿,狠狠瞪了一眼沈丹芝,吓得沈丹芝忙下楼来,可面对哇哇大哭儿子和几乎奄奄一息女儿,她一脸着急,束手无策,“康国,你救救嘉嘉啊,救救她,她是你女儿啊。” “唯一,不管你们有什么误会,嘉嘉被你打成这样,你也该消气了,你……你放过嘉嘉吧,就当爸求你。”宠康国左冲右冲,没有冲出黑衣人防守,便知道,想救宠嘉嘉,只能从宠唯一下手。 “误会?要不要我也找几个艾滋病男人把她给轮了?宠康国,我问你一句,只一句,如果昨天宠嘉嘉找人轮是我,你会怎样?” “怎么可能,嘉嘉不会做出这种事,唯一你一定是误……” “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无不误会我自己清楚。”宠唯一拿了纸巾给宠嘉嘉擦脸,纸巾每擦一下,她都会抽动一下,如一条恶心巴拉虫子。 其实,宠嘉嘉除了脸肿了好几圈儿外,脸上倒是没有其他流血伤口,想到飘飘那满身伤口,宠唯一觉得自己实是太仁慈了,所以,她决定要加深一下她坏人深刻印象。 “今天,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帮着我?”唯一看着宁非,一双明亮眸子没了刚才嗜血,眼睛里有着紧张。 连父亲都抛弃了人,还会有人不放弃她么? “我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事。” “多谢。”宠唯一转身,对一个黑西装男人吩咐道,“你去把她牙拔了,宠总这么有钱,一定老早就像给女儿镶一口金了,今天咱们就替宠总完成他小小心愿。” 男人看了宁非一眼,见宁非没有什么意见,便动手实施起来。 此过程实是血腥,伴随着嗷嗷嚎叫,甚是震耳欲聋。 “宠唯一你个黑心畜生,你怎么这么狠毒,你这是犯罪,你要坐牢!”宠康国捂着心脏,那是他女儿啊,那是他心头肉啊,猩红目光猛地射向宠唯一,眼里带着恨,他恨不得时光倒流,她一出生就掐死她。 唯一眼底后那抹希冀熄灭,目光扫过瘫地上抽搐宠嘉嘉,哭晕过去沈丹芝,还有一脸傻样宠明宇。从此,她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宁非揽上她肩头,他懂她伤心,她心冷。 “走吧。” “就这么算了?”宠唯一挑眉,眼神儿却是瞄向宠康国,冰冷,没有温度。 “柳飘飘仇,还是她自己来报才解恨。”宠唯一不赞同挑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宁非还要再劝,冷不丁地回头,看到一众黑衣人端着盘子进来。 黑衣人利落把餐桌摆客厅,一张张托盘放上去,又把瘫地上人拖到椅子上,叫醒。 “你……你们……还还想……干什么?”沈丹芝惊恐扣住椅子,担心去看迷迷糊糊宠嘉嘉。 任谁晕了,她也晕不过去,因为拔牙疼痛让她整个脑袋连接着五官都疼,所谓七窍流血估计也不过如此。 “夫人,请用餐。”黑衣人一下子改了性子,变得绅士了。 他们把托盘上盖子一道道打开,皆是名菜佳肴。 这样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让宠康国几人傻了眼儿,这是干什么,难道是后午餐? 不可能,国家是法制国家,他们不敢乱来。 想到此,便想到宠唯一心狠,宠康国眼神凌厉扫过去,可惜宠唯一正和宁非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他。 除了宠嘉嘉面前那道菜,所有菜品都打开,那摆盘,那色泽,皆是五星大厨水准。 站宠嘉嘉身旁黑衣男人绅士做了个请姿势,“宠嘉嘉小姐,这是少爷送您礼物,请您收下。” 盖子打开…… “啊——!” 宠嘉嘉漏风嘴张大大,尖叫着扑倒地,双腿不听使唤踢打着向后退,“拿走——拿走——给我拿走!” 沈丹芝离得近,向盘子里一瞄,惊得从椅子上跌下来,捂着嘴直接吐了当场,“那……那是什么……” 站不远处宁非和宠唯一被这一家子反应吸引了注意力,宠唯一好奇想要上前查看,被宁非一把拽进怀里,捂住眼睛。 “干嘛?” “听话,别看。”宁非只瞟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腾,这玩意儿他妈是谁弄来? 话说,这些黑西装貌似不是他手下人。 “回夫人,这道菜叫……蛋拌红肠。”黑西装男人还好心把盘子端到沈丹芝面前,让她瞧个清楚。 沈丹芝听了名字没反应过来,可近距离一看,那血肉模糊……她翻着白眼儿,差点晕过去。 宠明宇坐一旁,好奇看着盘子里肉肉东西,伸手抓了一个,“嘿嘿,好玩,好玩,还会滴果酱……” 因为宠康国坐宠嘉嘉对面,一直没看清盘子里到底是什么,现宠明宇拿起来,他大惊失色,那……他忍不住低头看自己双腿处,那不正是男人那玩意儿。 宠康国两腿颤颤,想扶着椅子坐起来,却使不上力。 宠明宇拿着捏了捏,见根短会不停底下热乎乎‘果酱’,甚是好玩,便邀功似举到宠嘉嘉面前,“姐姐,姐姐好东西,很好吃,你尝尝,尝尝嘛。”说着便往宠嘉嘉嘴里塞…… :>_<:</P></DIV> <TR> 065道貌岸然 <fnt style="fnt-size:18px; fnt-eight:bld; lr:#FF">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fnt> 宠嘉嘉本来就被宠唯一打得没了力气,宠明宇又是个没轻重,一把把手中东西塞进她惊叫嘴巴里,还指着宠嘉嘉变形脸哈哈大笑。 宠嘉嘉哇一声吐出来,整个人脸色苍白,抖如筛糠。 宠明宇蹲宠嘉嘉身旁,被她溅了一身,看着宠嘉嘉那满是血嘴,吓得跌倒地,哇哇大哭,“姐姐凶我,姐姐好可怕,好可怕……” “闭……嘴!”宠嘉嘉扶着地怒吼,胃里一阵阵犯恶心,一想到那东西是那龌龊玩意儿,她就想把自己嘴从里到外洗个遍。 一时间,整个宠宅充满了哭喊嚎叫,宠康国从血腥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仇恨看着宠唯一,这就是他女儿,这就是他养出来孩子,带着人上门打人不说,竟然还割了人家…… 宠康国表现出一脸痛心疾首,“宠唯一,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狠心恶毒,你这是犯法,是故意伤人,你看看你干什么好事?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人吗?你是要气死我,气死我,你妈要是知道你干了如此天理不容事,你让她脸往哪儿搁?你……” “宠康国我警告你,别跟我提我妈,我妈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侮辱她!”宠唯一原本想跟宁非离开,没想到宠康国竟然跟她大谈法律道德,她终于知道宠嘉嘉是遗传了谁。 “你这个孽障,你看看你干好事……”宠康国手指着桌子上那血腥一盘,少说也得有四五个男人东西,这简直是犯罪啊,“你赶紧给我去自首,你……是我教育太失败,竟然生出你这么个社会败类来,我看非得让你吃点苦头才能叫你知道什么叫法制,你这样,迟早要被别人给害了,你看看,看看,简直是丧心病狂!” 宠唯一冷然看着宠康国义正言辞,说真好听,要把她送到监狱去,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怕她以后走上不归路。 “我谢谢你好心呐,既然我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你就不怕我是农夫救得那条蛇?”宠唯一走到宠康国面前,拍拍他西装上沾染油污,戏谑地说道,“想报警就报,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理由出来,我告诉你,今个儿起,我还就缠上你家了,看到那盘子里东西没?就是你女儿雇那几个男人身上,今天是那几个男人玩意儿,明天……你好看好了你宝贝疙瘩。” “你这是恐吓你知道……” “哎,我就是恐吓了,”宠唯一不屑打断他话,“宠康国,想告你管可以去告,哦,忘了告诉你了,你公司从年前偷漏税账目我那儿还有一些来着,我看是不是闲了拿出来晒晒?” 为了替母亲夺回家产,她早学生时代就开始计划,大学时应聘到宠康国公司里做事,暗地里收集了不少证据。 要不是不想让母亲心血付诸东流,她早就想把宠康国给告了。 “孽障!你这个孽障!我当初怎么没掐死你!”宠康国气得直发抖,奈何不管是气场还是人力都不及对方,只能逞逞嘴上能耐。 宠唯一和宁非出了宠宅,心情烦闷她狠狠踹了一脚宠家大门。虽然打时候很痛,可一点也不解气,把宠嘉嘉打得再惨又怎么样?飘飘受苦能抹去?不能。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血腥一面。”坐车上,宠唯一望着窗外,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 “不是我做。”宁非声音深沉,那帮人虽然从衣着打扮上和他人相像,但绝不是他人。 对方大概以为他不会完全认识自己手下,才想着让人穿成这样混进来,但,他对他今天带去人刚好都认识。 “不是你?”宠唯一疑惑道,“那还有谁会这么恨宠嘉嘉,而且……”而且正好赶她去宠嘉嘉报仇时候。 宠唯一眼神一闪,场,除了宁非本人,估计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宁非干吧。 连她不也以为是宁非么。 如此做法,很明显,就是嫁祸于宁非。 “你仇敌?”这是宠唯一唯一能想出来了。 宁非勾起嘴角摇头,恐怕不是。 就宁非带着人离开时,宠家又迎来一拨人。 这些人可没宠唯一和宁非那么绅士,一进门就是一顿打砸,门窗玻璃,全碎了一地。 柳战挥着铁棍就是一顿猛砸,宠康国还没从宁非和宠唯一制造震惊中稳定下来,便挨了柳战一棍。直打得他一把老骨头都散了架。 “你们有完没完,别太得寸进尺!”宠康国扶着腰艰难爬起来,看着一群凶神恶煞抖了抖。 这些人和宁非带来那些人,明显不同。 宁非带手下只气场就可以把人压倒,而柳战,一身痞气,虽然没有气场,但是外漏于身体那股子狠劲儿,对宠嘉嘉这种人来说害怕。 因为,跟他们毫无道理可讲。 连宠明宇都感觉除了不对劲,跑到沈丹芝身后藏着嘤嘤哭,他甚至不敢放大了声音,只是咬着唇抽泣。 “你就是姓宠那个婊子?”柳战孔武有力手臂一把拉起瘫地上宠嘉嘉,满是粗茧手掐她脖子上,“是你找人轮了我妹子?” 宠嘉嘉瞳孔蓦地放大,柳战?他怎么出来了?脖子被掐住,呼吸不畅,她只能张大了嘴汲取氧气。 若是一般人,看到宠嘉嘉那副鬼样子,一定下不去手,可柳战,见到她那副样子,没觉得痛,反而觉得憋闷。 为何? 因为他不能亲手把她打得惨。 他可不管什么男人不打女人之类说法,惹到他,他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就是老弱病残他也照打不误! 怎么,老弱病残杀人不犯法还是怎么着? 柳战一手掐着她脖子,一手拽着她头发,一使劲儿,就薅下来一大撮。疼宠嘉嘉嗷嗷直叫。 宠康国和沈丹芝看到女儿被打,想要上前救助,可这些人哪是宁非那帮人,管你是不是无辜,碍着他们就是找打。 几棒子下去,宠康国就被打得倒地上,沈丹芝离宠嘉嘉较近,她爬到柳战身边,抱着他胳膊掰他手。 柳战一脚踹开,把宠嘉嘉按地上,“哥几个,这婊子欺负了飘飘,今天咱们给飘飘找回来,上来轮了她!” 几个孔武有力大汉听闻,兴致勃勃走来,有还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可是,看到宠嘉嘉那肿成包子脸还有那没牙嘴,兴奋表情立马蔫了下来。 “战哥,你这是难为兄弟啊,这副样子,谁硬起来?”一人恶心咧咧嘴,真是太难看了,别说是上了,就是多看几眼他都受不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表示,这副尊荣,实是上不了。 柳战瞟了一眼不争气几个兄弟,再扭头看看宠嘉嘉,满嘴血,肿看不见眼脸,乱草似头发,确实…… 柳战拿过桌上切牛排刀宠嘉嘉胸口划了几道口子,他记得医生说飘飘胸口受伤很严重。柳飘飘受过什么伤,他一定要她给偿回来。 柳战虽然不聪明,但也不是没脑子。 前段时间,监狱,一直有人挑衅他,找他麻烦,昨天却突然被提前释放,这很不符合规定。 按说,他这段时间打架,会挨处分,能不能按时出狱还是个问号,突然就提前释放了,也太不寻常了。 而他出狱了,柳飘飘竟然连个电话也没给他打,宠唯一也是夜不归宿。 正好,他以前哥们儿说看到宠唯一一家私人医院出现过,他便跟了来,竟然发现飘飘被一个婊子给害了! 他只是站病房外看了一眼,没敢进去,可听医生说辞,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柳战跟宠嘉嘉算账时候,有小弟跑进来,“战歌,惊动邻居了,好像有人报警了。” 柳战宠嘉嘉胸口上重重踩了一脚,“今天就便宜你,哥几个,走!” 柳战带着人跑出去,没跑几步,便见前面有一辆车停路边,他装作若无其事从车旁经过,没想到车门突然打开。 “上车!” 柳战一愣,看清车上人,摸了摸光光脑袋,“嘿嘿,你怎么这儿?” “这话该是我问你。”宠唯一关上车门,看着内视镜中强壮男子,“你能耐了,刚出狱就弄出这么大事!” “难道你让我看飘飘白受欺负?我还嫌今天给她教训不够!”柳战梗着脖子吼道。 “你……你就不想想后果?你想再进去一次?”宠唯一愤恨拍了他一下,“万一宠康国报警怎么办?你倒是长脑子了,知道找人冒充混进我们队伍里。” “进去又怎么样?我还怕了他不成,我……我冒什么充?我柳战还用得着冒充?老子直接冲进去报上姓名,打她个头破血流!”柳战昂起胸膛挥舞着拳头。 “不是你?”宠唯一和宁非对视,她以为是柳战找人割了那几个男人东西。这事儿,柳战倒是能干出来,她就是好奇柳战什么时候动脑子了,知道把事儿嫁祸宁非身上躲灾。搞了半天,柳战还真不是那个有脑子耍歪心眼儿。 “什么不是我,老子就是去教训那小贱货了,老子还打了那老贱货!”柳战骂完,想起他嘴中老贱货正是宠唯一父亲,不禁一梗,随即开口说道,“那老贱货也不配做你爹,我看你干脆和那家子断绝关系!” “有人割了轮飘飘那几个男人。”宠唯一道。 “靠,比老子还狠,老子要见见那人,太他妈解气了,要是宠嘉嘉也有那玩意儿,今儿也给她割了!”柳战解气一拍大腿,难怪他觉得宠家客厅里有些血腥,当时满眼都是仇恨,满脑子是打死宠嘉嘉那婊子,根本没注意桌子上有什么。 :>_<:</P></DIV> <TR> 066宰的就是你! 因为柳飘飘伤势过重,需要住院观察,宠唯一天天两头跑,还要担心被柳叔发现,所以干脆跟柳叔撒谎,她要搬去朋友那里住几天。好柳战出狱能分散柳叔注意力。 宠唯一照常去报社上班,不出所料,宠嘉嘉没有来报社上班,料想她那个样子也来不了,现应该某牙科医院安装她金灿灿大牙吧。 虽然老板没来,但是员工该工作了还是要工作,办公室也算是井然有序。 突然,寂静办公室里爆出一声惊呼,“什么?老板生病了?那我们做员工应该去探望探望啊。” 正工作同事们纷纷抬头,简溪抱歉笑笑,“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了。话说老板病了,作为员工,我们理应去探望一下,而且……人家是咱们老板嘛。” 而且咱们这些员工小命儿都捏老板手里。这个大家都是理解,尤其是经历上次宠嘉嘉被打,他们作为员工没有及时从残暴女柳飘飘手下救下老板,一直心怀愧疚,怕老板暗地里给他们穿小鞋儿,这次,老板生病了,不正是个表忠心好机会? 一时间,原本安静办公室霎时热闹了起来。 大家都讨论着该怎样去探望他们亲亲可爱宠嘉嘉老板。 简溪和宠唯一人群之外,听着众人谈论送什么礼物才能代表他们对宠嘉嘉这个老板真心祝福。 “宠嘉嘉怎么了?”宠唯一只告诉简溪陪她演一出戏,并没有把具体事情告诉简溪。 毕竟柳飘飘受到巨大伤害,不适合到处宣扬。 “坏事干多了吧。”宠唯一含糊一句话带过去,摸着下巴沉思,不知道宠家现是什么样子。 后,一众人决定去探望一下他们劳苦功高社长。 “唯一,你不去吗?”有人可是记得宠唯一和社长不合来着。社会就是这样,总会有人跳出来挑刺。 宠唯一面露为难,有些委屈道,“你知道,社长对我印象不好,我怕我现去,影响社长修养,那可就是大大罪过了,还请你带我向社长问声好,其实,我也是很担心社长。” 宠唯一说诚诚恳恳,倒是让挑她刺儿人面色一赧,不自然咧嘴笑笑,“社长怎么会是那么小心眼儿人。” “我就是怕社长看了我堵心,这样吧,我给社长买份礼物你帮我带去,也算是以表心意了。”宠唯一一脸笑意说道。 终,宠唯一买了一盒精品包装牙膏,盒子上闪亮亮牙齿简直亮瞎了眼。 同事嘴角抽抽,“唯一你这是……”探望病人有送牙膏吗? 宠唯一面色诚恳地说道,“前段日子我经过社长办公室时候,听到社长抱怨牙疼,送礼当然要送实用贴心嘛,你说社长牙不好,你们送果篮啥她也不能吃不是,还是要把社长牙治好,这可是我特意托朋友从国外带专治牙疼牙膏,很有效。 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我这是感同身受,知道社长一定深受牙疼折磨,才不辞辛劳买来牙膏作为礼物送给她,社长一定会感受到我诚意。” 同事见宠唯一说头头是道,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还是觉得送牙膏不太好。不过,送人是宠唯一,到时候,就算是社长不高兴,要找人算账,也找不到他头上。 宠唯一看着同事选出几个代表浩浩荡荡出发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知道宠嘉嘉不家,希望她能够见到她中心热情员工们。 中午下班,宠唯一赶回医院去照看柳飘飘,虽然每次她来,柳飘飘都是一副没事儿人样子,但唯一知道柳飘飘是伪装,她甚至看到柳飘飘偷偷用手机查艾滋病资料,她也听护士说过,柳飘飘近整夜整夜睡不着。 宠唯一照顾着柳飘飘吃过饭,又陪她聊了一会儿,接到一条短信,跟柳飘飘说自己有事,便出去了。 “怎么了?”宠唯一看着站外面向里张望,却不敢进去柳战。 “我爸昨天问起飘飘,我差点说漏了。”柳战懊恼开口,都怪自己笨,“你看,咱是不是买点东西说是飘飘寄回来,要不然,我爸老追着我问,我非露馅不可。” 这倒是符合柳飘飘风格,往年,她有时候跟着客户去外地,总会往家里寄各种东西,倒不是家里多需要,只是苦惯了她总想把能买全寄给父亲,想让父亲跟着享享福。 “也只能这样了,正好我要给飘飘买些日用品。”依照柳飘飘康复速度,还要医院里待一段日子,东西自然是越齐全越好。 尤其是柳飘飘穿贴身衣服,她不放心别人买。 宠唯一和柳战去了女性内衣店,她倒是也没感觉尴尬,两人本来就是一块长大,再说也不是给她自己买,是给他妹妹买。 因为柳飘飘皮肤软组织受伤,普通料子根本穿不了,好她手里有些钱,何况,这方面,她也不会去省钱。 宠唯一走进Chantelle内衣店,Chantelle采用高级丝光棉做面料,让肌肤舒适、无压迫感,是非常好选择。 宠唯一拿了一件文胸比试着,柳战则跟保镖似跟她身后。 别说,充满诱惑内衣店里站了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男人,显得格外惹眼,不少女性避开柳战,转到别货架上去选择内衣。 柳战这人长得也不差,一米八五个头,简单率性格子衬衣随意解开三颗纽扣,露出胸膛健壮肌肉,挽上去袖子露出粗壮胳膊,手臂上一道长长伤疤不仅没让他看起来凶神恶煞,还增添了男人特有刚硬魅力。 都说,寸头嘴考研一个男人长相,很显然,柳战很好驾驭了这一普通却又帅气发型。 线条分明脸型很好划分了五官,如剑眉,深邃眼,笔挺鼻,紧抿唇,加上本身带着痞痞气息,是典型小女生眼中坏男孩。 “喂,你说选哪个好?”购物上,女人都有选择障碍通病,宠唯一也不例外。她拿着一套火红,一套黑色内衣站镜子前比划着,眉头微蹙,“飘飘喜欢红色,可我觉得黑色穿她身上会好看,她也该换换颜色嘛。” 本来,柳战没意识到自己站女性服装店里尬尴,可看到宠唯一拿着两套性感内衣自己胸前比划,感觉鼻子热了一下。 他抬手一摸,手指上显出可以红丝。柳战忙拿袖子使劲儿摸了两下,别开头,闷声说道,“还不都一样,随便选一件就是了,女人真麻烦。” “喂喂,我这是给你妹妹买衣服好不好,再说,不是我麻烦是柳飘飘那妞儿麻烦,要是买回去不合她心意,她肯定不穿,现哪妞儿脾气大着呢。”宠唯一拿着两套衣服转了一圈,又看上一套紫色,“貌似这个也不错,柳战,你说买哪个好?” 柳战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确定没有血流如注,心下才稍稍松了下,眼睛不自然左看右瞟,就是不看拿着三套内衣胸前比划宠唯一,“你看着办,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你们女人喜欢什么。” “可是我觉得都很好看,真很难选呐,”宠唯一为难看着价格,真是贵要死,一件便宜要一千多大洋,她真很想全都买下来,“对了,还有内裤,飘飘闷骚要死,我要是内裤买她不满意,一定会把我八辈儿祖宗给骂个遍。” 宠唯一发现自己还是很聪明,既然文胸舍弃不了,就从搭配内裤入手。 嗯……丁子裤,飘飘受伤不能穿,黑色舍弃,飘飘胸部太大,二分之一罩杯不适合,红色舍弃,那就只剩下紫色了。 “柳战,你爸我想象成飘飘,看紫色穿身上效果怎么样?”宠唯一把文胸和内裤身上比划着给柳战看。 柳战看似面对着她,实际眼睛瞟向别处,“很好很好,飘飘一定会喜欢。” “喂,你到底看没看?”一看柳战这话说就敷衍,他可不知道他那妹妹那张嘴,要是买不满意,她能把死人给骂活了。 “哟,这不是宠大记者吗?”一个戏谑声音插进来,女人提高声音,略带吃惊说道,“和男朋友逛街?现能陪女朋友进内衣店男人可不多,宠记者真是好福气。” 宠唯一回头,看到乔芸笑得一脸别有深意,还疑惑,就听到一个熟悉声音讥讽开口,“宠小姐男朋友还真是多。” 宠唯一顺着声音望去,说话者妆容精致,一身价值不菲无袖长裙外披了件真丝披肩,显得高贵端庄。 “景伯母也来逛街?”原来是景修泽母亲,她做人起码礼貌还是有,对方又是景修泽母亲,她礼貌打个招呼是应该。可惜,对方并不领情。 “你这声伯母我可不敢当。”景母面露鄙夷,起初还觉得这女孩儿不错,就算是宠嘉嘉说她是做小姐,她也疑惑了一下,没想到,他还真对得起她工作,不仅有宁非这个姘头,还有第三个男人。 试问,哪个女人会拉除了男朋友以外人逛内衣店?就算是父女,也没有女儿好意思拉着父亲买贴身衣物吧?何况,这个男人一身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宠唯一耸肩一笑,没理会景母冷嘲热讽,“我已经买好了,先走一步,改天再拜访伯母。” 宠唯一说完,拉着柳战准备打包离开,没想到乔芸突然横她身前。 “服务员,把这几件包起来。”乔芸把宠唯一放下那两家拿起来递给身后导购员,“唯一,就当我送你礼物,知道你舍不得花钱,我这个做朋友接济一下也是应该。” 柳战就是粗心也感觉出这两人对宠唯一不善,他挣开宠唯一手就要上前教训这个不长眼女人,有钱了不起?他还有拳头呢。 宠唯一拉住柳战,安抚拍了拍他,笑眯眯接过导购员打包完内衣,“乔小姐真是贴心,既然乔小姐这么大方,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 宠唯一颇为为难看了一眼Chantelle店内衣服,面露痴迷,“既然乔小姐这么大方,一定不会介意我再选几件喽?” 乔芸冷笑一声,果然是没见过世面下贱人,只不过两件内衣就把她给满足了,竟然还有脸张口跟她要。 景母对宠唯一是鄙视异常,真不知道她家阿泽看上这粗俗女人什么了,一定是这女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手段追上阿泽。 她这个做母亲一定要揭露这个世俗女人真面目,不能让她蒙了阿泽眼。 宠唯一直接把乔芸冷笑算成答应,很是傲气指挥着导购员,“那套,那套,还有那一件,两个号都给我各来一件,哦,还有那边那一排,唉,真是难以舍弃,既然乔小姐这么大方,就都来一件吧。” 宠唯一略微难为吩咐道,那样子,好像是乔芸逼着她买似。 虽然宠唯一那颐指气使样子有些贱贱,可是店里少有这样财大气粗客户,虽然财大气粗并不是宠唯一,可是他们不管,只要能买衣服,他们能赚到钱就行。 所以,导购员虽然心里鄙视宠唯一,却手脚麻利把宠唯一点名要衣服都抱到柜台上,还有导购员拉着宠唯一热情推销她们贵款。 宠唯一几乎是看都没看,大手一挥,“都要了。” 几乎整个店导购员都忙着给宠唯一服务,拿衣服,推荐,打包……后,店面门口堆满了袋子,导购员僵着脸笑着走到乔芸面前,“小姐,请您付款。” 乔芸太阳穴突突跳,可奈何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可没有宠唯一那么厚脸皮去赖账,只能不甘心划了卡付钱。 宠唯一笑靥妍妍拎了一大串袋子,简直笑得见眼不见牙,“乔小姐,你看你有没有喜欢?喜欢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我也不是个小气人,你要是喜欢哪个,我直接送你,放心,不要钱。” 场人包括柳战,纷纷心里骂宠唯一不要脸。 乔芸面色发黑,打掉宠唯一手中袋子,“我还不至于做乞丐去跟别人讨要衣服穿。” “既然乔小姐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宠唯一自动把她冷嘲热讽过滤掉,颇有些显摆开口,“唉,这么多,怎么拿回家啊,而且有些我也穿不到,真是可惜了。” 这语气,典型是得了便宜卖乖。 为了气乔芸,宠唯一今天可是土豪了一番,所有她能看得上眼内衣,不论花色型号,各来了一件,几乎要把内衣店给搬空了。 “反正也拿不回去,把不合适送人不就行了。”柳战实诚说了句,他看着这堆成山袋子是真心发愁。 宠唯一把符合自己和柳飘飘身材型号留下,剩下直接Chantelle店门口大放送。 只要路过人是女性,她都会塞一件。 一开始,有人以为她是诈骗,可见唯一真没有要钱意思,还唯一那里条型号款式,末了,千恩万谢开开心心拿着内衣走了。 毕竟,像这种国际品牌不是每个人能穿得上,天上掉馅饼日子也不是天天有,Chantelle店免费送内衣消息一传出,立刻涌来不少人,拿到内衣人无不对宠唯一千恩万谢。 景母很不待见看着粗俗宠唯一小市民,给儿子去了个电话,要儿子来接自己。 把景修泽找来目有三。其一,她被围店里出不去,空气浑浊不流通,她简直要窒息了,其二,正好可以让自家儿子来看看他找了个什么女朋友。其三,宠唯一生活及不检点,今天正好是抓现行好机会,也正好可以突出乔芸高雅自持。 乔芸见景母放下电话,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好好修整一番,与被人围中央,衣衫皱巴头发散乱宠唯一一比,那简直就是公主与乞丐女差别。 :>_<:</P></DIV> <TR> 067你有病,得治! 67 没想到分发内衣看似轻松活也是很累人,宠唯一停下来,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拧开盖子,刚要仰头喝,见一旁景母拿着纸巾优雅地轻拭着自己额头,宠唯一发挥老爱幼传统美德,热情地把自己水递上去,“伯母您渴了吧,您喝水,这瓶水我还没喝过呢。” 景母擦拭手一顿,看着宠唯一递过来那瓶xx山泉,眼中闪过鄙夷,这中几块钱东西也能喝? 她看起来像是喝矿泉水人吗?就算是勉强喝矿泉水,她也只喝依云好不好? “伯母,这个我还没喝过,您不用担心。”宠唯一见景母不接,便知道她可能是先嫌弃自己喝过,忙解释道。 景母眼角抽了抽,见过不会看眼色,还真没见过如此不长眼,看不见她不想喝,不屑于喝吗? 这种下层人东西别说是喝了,就是拿,她都嫌手脏。 再说,谁知道宠唯一有没有往里面放什么不干不净东西。 可宠唯一这么热情,一直举着矿泉水瓶子她面前,她要是不接,会损害她教养良好形象,景母很不愿意伸手去接宠唯一手中矿泉水。 “景伯母,你看这件……”乔芸看到景母手上廉价矿泉水,惊呼出声,“伯母,您怎么能喝这种东西呢?这种东西是人喝吗?太不卫生,不营养了,我是做医生,抵制便是这种打着富含多种矿物成分垃圾。” 景母总算是找到救星了,不然她真不敢想象今天喝下去这口水,会不会要去她半条命。 “小芸怎么能这么说,宠小姐是好意,她也许不知道这东西不能喝呢。”景母慈眉善目地帮宠唯一解脱。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帮宠唯一,反到是暗指宠唯一不懂事。 “毕竟宠小姐和我们生活不同世界里,所谓不知者不怪,也不能怪宠小姐啊。”景母一边说,一边顺推着把矿泉水还给宠唯一。 宠唯一脸上笑容不变,心里把这俩女人给骂了个遍。 你以为你生活二次元里啊,还不是生活一个世界人,她这不是暗示她,她们不是同等级人,她宠唯一配不上她儿子景修泽么。 还有那个乔芸,明嘲暗讽,还这是人喝东西么,她今天还就非得让她喝一喝这不是人喝东西! “乔小姐这话说过了吧,场各位,哪个没喝过矿泉水?你们说,这不是人喝东西?”宠唯一拔高了声音扬声道。 正挑拣内衣女士妇女大妈们听到宠唯一声音,本来是没注意这边情况,可宠唯一这么一说,她们明白了,感情那个一身名牌高贵女说他们日常所喝矿泉水不是人喝东西,那就是骂他们不是人了! 本来宠唯一免费发放名牌内衣,就给她赢得了不少好感,而乔芸一身名牌高高上,也给她拉了不少仇恨,此话一出,简直是激起众怒。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怎么还骂人呢?我喝水我碍着你了,你骂我不是人?”一带着卷发棒阿姨叉腰指着乔芸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是人了,你自己愿意往身上套,别赖着我。”乔芸不屑瞟了阿姨一眼,整个一包租婆大半,要多俗有多俗,就这样面容不整,也能往大马路上跑,真是奇葩了。 端庄得体乔芸很是不能理解满头卷发棒,趿着拖鞋出现公共场合女人,是对她生活观表示不屑。 “嘿,你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讲理,你刚才话大家可是都听见了,是不是?” “是。” “是啊,都听见了,小小年纪瞧不起人啊。” “富二代吧,她爸不会是李刚吧?” “哎,你看看她穿那一身名牌,不会是……二奶吧?” “这可说不准,现小女孩儿啊……”某两位八卦大妈窃窃私语,可这声音却一点也不像窃窃私语声音,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宠唯一站一边看热闹,别说,大妈眼光还真是毒道,乔芸跟乔院长那关系,不是二奶是什么? 虽说乔芸有自己正经事业,也算是职场女性一枚,可就她医生那点工资能买气那一身名牌?能经得起她这么折腾? 光她今天宰她就宰了几百万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老爸给,不过,宠唯一记得宁非说乔芸和她老爸关系可不怎么好。 “你说谁呢?再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乔芸哪想到自己一句无心话会激起群众围攻,她只不过是想让宠唯一难堪罢了,哪想到这个精于心计女人竟然煽动群众来围击她,太不要脸,太可耻了。 “哟哟,听到没,人家贵族女要告咱们诽谤呢。”这些大妈都是顶级八卦选手,平时没事就做一块聊聊这个,扒扒那个,优秀特长便是一张能说会道嘴,乔芸一张嘴要跟这么多嘴打架,那是稳输事儿。 “哎,你小心点,万一她爸是李刚呢。”一人戏谑道。 “就是,法院说不定就是她姘头开。”这位说难听。 “真假?这么厉害啊,那她不会把咱们都抓进去吧?”一人表现出我好怕怕表情。 “反正都要抓进去了,咱们就骂个痛,咱们这些纳税人养着那些个不分是非狗官,还不让咱说句话出出气了?” “就是,嫌咱们喝水脏,咱们这些穷苦小老百姓连瓶矿泉水还舍不得呢,人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人家金贵哦。我告诉你,你喝纯净水也是我们老百姓造,你嫌脏,别喝啊,装什么高贵大气。” 乔芸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大妈叽叽喳喳,根本就没有她插话机会,恨恨叮了宠唯一一眼,乔芸向景母求助,“伯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水本来就不健康嘛。” 景母拍拍她手以示安慰,脸上挂上笑容,量让自己亲民一些,“各位女士,小芸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能喝生水,小芸是担心我,她一时说错了话,各位见谅见谅,年轻人嘛,谁没犯过错,知错能改才是好。”说着,眼神瞟向宠唯一。 这一眼,一是暗示宠唯一水性杨花死性不改地勾引男人,不知廉耻,二是责备她这个挑事儿精,就一瓶水,她也能挑出这么多事儿来,这种媳妇儿,谁敢要?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家儿子要这种没脸没皮女人。 “仗着年轻就能口无遮拦了?什么叫那不是人喝?这是骂谁呢?”有人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景母虽然心里瞧不上这些市井大妈,却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只能陪着笑脸,这期间,不禁把宠唯一个骂了个遍。 “各位都消消气,消消气,算是我们赔不是了,今天各位仙黛尔店里消费单子全部由我报销,怎么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景母深谙其中之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帮着宠唯一说话,还不是拿了宠唯一几件内衣,所谓拿人家手短,就是这么道理。 “你可别骗我们,你不会是店里托儿,骗着我们消费吧?”生活教会了他们学会怀疑,学会斤斤计较。 相比于乔芸他们所谓上层社会财大气粗,宠文给i恶意喜欢大妈们真实。 这才是生活,菜市场讨价还价,为了一毛钱跟小贩争面红耳赤,这才是生活。 “我保证,再说,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人不成?”景母用起了激将法。 良久,没有人动,僵持了几分钟,便有人耐不住进店选购了几款,拿到收银台,景母掏出卡付了帐。 众人一看,景母说是真,纷纷涌进店里,根本不看款式是不适合自己,狠劲儿往自己怀抱里捞。 门口总算是通畅了,景母松了一口气,刚要回头叫乔芸,哪想到脸侧又有一瓶矿泉水。 “景伯母,我看你说话说嘴唇都干了,润润喉咙吧,现这季节就是干燥,要多喝水才行。”好像刚才事情没发生,宠唯一也没有听到乔芸冷嘲热讽一样,依然笑容诚恳递上刚才那瓶矿泉水,还好心拧开盖子。 景母立刻缩手,理了理头发,舌头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多谢宠小姐好心,我暂时不渴。” “水,不是只有渴时候才喝,所谓水是生命之源,人无时无刻都离不开水,伯母,您别跟我客气,虽然我买不起什么贵重礼物,但是一瓶水还是买得起。”宠唯一笑得那叫一个天真乖巧,把瓶子又往前递了递。 “不用了,”景母语气没了刚才温和,略带冷硬,“我说了我不想喝。” “可是不喝话喉咙会干,嗓子很难受,嘴唇也会干裂影响妆容,还会……” “我说了我不想喝,你这姑娘怎么就听不懂呢!”景母气愤把会推回去,这女孩儿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还是故意找茬。 “啊——” 宠唯一尖叫一声,急急向旁边闪,只见整瓶矿泉水泼了出来,阳光下划出一个弧度,数落来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景母身上。 “啊,景伯母你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你看我以为你接过去了,没想到您没拿住。”宠唯一忙诚惶诚恐跑过来,拿着擦手纸巾给景母擦衣服,一边真诚道歉,“伯母,我真不是故意,我不知道你没拿住,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我洗衣服很干净……” “够了!”景母实是忍无可忍,“你别以为有我儿子护着你你就有恃无恐了,你耍这些小花招干什么?想讨好我,还是想进门前给我这个老太婆下马威?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就是倒贴进我家当佣人,我都不要,我家佣人还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还知道要脸呢!” 宠唯一被景母推了个趔趄,手中拿着剩余矿泉水全部洒了自己衣服上,她眨着无辜大眼睛望着景母,眼里闪着泪光,抽噎着,极是委屈,“伯母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意思啊? 我从来没想过要进你家门,我也没想过要给你什么下马威,您是长辈,我怎么敢给您下马威啊,我就是看你渴了,想给您点水喝,我哪错了啊? 您不想喝,可以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把水都弄出来,您看还弄脏了您衣服,让我多过意不去啊,我知道我买不起您穿衣服,所以……所以才诚惶诚恐地想帮您洗,我……我这么做……也错了吗?” 宠唯一抽噎着,说到后,几乎泣不成声。 “你这儿胡说乱造什么,我没说过我不想喝水?我说过要你洗衣服了吗?我这件衣服是你能洗了得么?也不看看自己……” “妈!”一声略带薄怒声音响起,景修泽脸色略沉,走到唯一面前,把她扶起来,关切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又脱下外套罩她身上。 “阿泽你还向着这个女人,你看看她今天做好事儿,你看看我衣服,她把我衣服都给弄……” “妈,你够了,唯一是好心,你做长辈怎么就不能宽容一点。”景修泽可是把母亲对宠唯一话清楚,他本来不想进来,毕竟是自己母亲,可听母亲说越来越过分,而唯一被退地上委屈想哭又不敢哭,他实是看不下去。 “你……你说我不够宽容?你说你妈妈不够宽容?阿泽,我是你妈!”景母难以置信看着从未忤逆过自己儿子。 她为什么喜欢景修泽,就是因为景修泽听话上进,不像宁非,刺头一个儿,过分有主见,总是和她对着干,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似。 “妈,你该回去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家。”景修泽不像继续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 “阿泽,这就是你对妈妈态度?为了这么个不干不净女人?阿泽你擦擦眼睛,你看看她是什么货色,值得你跟妈妈犟嘴?”景母扶着乔芸手有些抖,这可是她乖儿子,对她言听计从乖儿子,竟然让这个下贱女人给迷惑成这样。 “妈,请注意你用词!”景修泽担心看了一眼宠唯一,宠唯一佯装坚强给了他一个笑容,可那个笑容里有脆弱,有委屈,他都看清清楚楚。 柳战站一米开外,看着宠唯一小鸟依人靠景修泽肩膀上,强大心脏停了两拍,他穿越了吗?他穿越了吧,宠唯一这女汉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小女人一面? 他几乎能想到宠唯一娇弱表面背后那张奸诈狡猾笑脸,他真是由衷为这位仪表堂堂男士感到悲哀。 还有,他记得唯一身边有个叫宁什么非男人,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姓景? “修泽,你怎么能这么和伯母说话,你这样伯母该多伤心?”乔芸看不下去了,出来打抱不平,“修泽,刚才确实是宠小姐不对,伯母说了她不想喝水,是宠小姐非要强迫伯母喝水,推拉间,宠小姐把水泼到了伯母身上。” 景修泽原本没注意母亲身边女人是谁,乔芸一开口,他倒是一愣,她什么时候来?她不是b市么? 不过,一想起B市,景修泽便想到宠唯一对乔芸那次侮辱,所以,景修泽听了乔芸话,便自然而然想到是乔芸对唯一有偏见,才这么把错都推到唯一身上。 “乔芸,唯一不是你说那种人,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误会,但做人要实事求是,就事论事,不能因为死人恩怨颠倒是非。” “我……我颠倒黑白?”乔芸无语冷笑,“景修泽,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连伯母,你自己母亲都不相信吗?” 乔芸知道景修泽向来是个孝敬孩子,尤其是对景母,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这也是这次她回s市,先找上景母原因。 “我,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好了,妈,我会让那个司机把你送回家,我先送唯一回去。”景修泽觉得女人就是不讲理,根本说不清楚,反正是越说越乱,索性不说得了。 “送什么送,阿泽你还有没有骨气,人家那么多男朋友,还看得上你去送?没看到人家男人一边站着吗!”景母简直要气炸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痴心儿子。 景修泽狐疑看了母亲一眼,又疑惑望向唯一。 宠唯一做出恍然大悟表情,忙拉了柳战介绍,“修泽哥,这是飘飘哥哥,柳战,柳战,这是景修泽景医生。” 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柳战活动活动筋骨,向景修泽伸出手,景修泽握上去,感觉手掌一紧,一阵麻痛。 抬头看柳战,见他面色如常,可深邃眸子里却掩藏不住挑衅。 景修泽云淡风轻笑笑,手上跟着用力,他虽然不像柳战那样经常打架,却也没落下健身,手上力气还是有。 宠唯一倒是没注意两个男人之间较量,她得意向乔芸挑眉,想用景修泽母亲来打压她? 她还真是瞎了眼选错了人,别说她不是景修泽真正女朋友,就是真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受气,再说,反正景母看她也不顺眼,她干嘛不顺便教训一下? 她们这些贵妇,就是像贵宾犬一样,有富贵病,得治! :>_<:</P></DIV> <TR> 068幕后黑手 宠唯一、柳战、景修泽一行三人去了对面咖啡厅,景母见儿子竟然理都不理自己,气得直哭。她养了二十多年好儿子,就被这么个不要脸狐狸精给勾引去了,那简直是要了她心呐。 乔芸扶着景母,恨恨望着宠唯一背影,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剑杀死人,宠唯一早被万箭穿心了。 “小芸,你说阿泽怎么就让那个狐狸精给迷了眼了呢?他以前不是这样啊,他以前事事听我,现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景母浑身无力向乔芸哭诉。 乔芸收起愤恨,换上善解人意表情,“伯母,你别担心,修泽也是一时被宠唯一表象给骗了。男人嘛,遇见女人总是会乱了阵脚,何况,宠唯一还有那么点姿色。”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乔芸望向咖啡厅眼神又狠了几分,“宠唯一又是有意勾引修泽,修泽那么善良,稍微耍点小手段就把修泽骗过去了。” “都怪那女人心机太深!”乔芸一席话很好抚平了景母被儿子伤到心,她赞同说道,刚才就那么一瓶水,都能挑拨她和儿子吵起来,可见这女人心机不是一般深。 “就是呢,用自己母亲做接近男人筹码,还真是够狠心。”乔芸顺着景母话状似无心地感叹一句。 “什么意思?”景母果然被乔芸一句话勾起了好奇心。 乔芸略带为难,支支吾吾开口,“伯母,其实……唉,算了,背后议论人家总是不好。” 乔芸这会儿那这儿说事儿,却忘了,刚才她一直背后议论人家来着。 “有什么好不好,你这是为了帮阿泽认清这个不知羞耻女人真面目,到时候,阿泽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景母岂会不知道乔芸对景修泽那份儿心思? 乔芸和景修泽有过一段过去,她是知道。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块出国留学,又选了同样专业,日久生情,谈个恋爱,很正常。她也不是不通情理母亲。 虽然,当时她看不上乔芸,对她和阿泽一起也阻挠过,但现,相比于宠唯一,乔芸算是非常好儿媳妇人选了。 乔芸心里算计景母也不是丝毫没察觉,毕竟是多活了几十年人,对小辈儿眼里露出来精光还是有所察觉。不过,之前,她能够拆散乔芸和景修泽,之后也也能,现,先利用利用她再说。 “修泽跟我说过,宠唯一母亲好像是植物人,而修泽又是咱s市有名脑科医生,又参与了植物人催醒实验研究,宠文给i恶意接近修泽恐怕是……”乔芸颇有深意看了一眼对面咖啡厅靠窗而坐三个人,没有再说下去。 景母却明白领悟了乔芸没说下去那句话。 原来,这个宠唯一接近她家儿子阿泽就是为了利用阿泽。 “还有啊,这个宠唯一与宁非关系匪浅,我听说宁非还您生日上为她大闹过?这女人可真不简单,连宁非都能给收服了。”乔芸一脸神秘又难以置信说道。 好像宠唯一是个多么可怕生物似。 “她和宁非?”景母一直以为宁非当时那样做,是为了让自己难堪,宁非如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当时并没有真认为宁非和宠唯一是那种关系,今天听乔芸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可比乔芸要多。 宁非一直恨自己,连带着阿泽也恨,从小到大,宁非事事跟阿泽争,跟阿泽过不去,这次……宠唯一不会是宁非买通了故意勾引阿泽吧? 几秒钟时间,景母心里转了好几道儿弯儿,不行,一定不能让宠唯一和阿泽一起,一定要断了阿泽对这个坏女人幻想。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上了车,而咖啡厅里,宠唯一与景修泽对面而坐,柳战坐宠唯一身边,虎视眈眈看着景修泽。 宠唯一攥紧了拳头,额上唯有汗珠渗出。 景修泽握上唯一手,轻轻掰开她拳头,柔声说道,“唯一,这不是你一直想要吗?你等了十多年,等不就是这一天吗?” 宠唯一不知所措抬头,良久,才开口,“成功率是多少?” 其实,她想问,是百分之百吗? 可是,她还没问出口,理智已经告诉她不可能了。 “这个……”景修泽为难开口,他理解唯一心情,可是,如果不冒险,唯一妈妈就只能一直躺床上,从医生角度,他是赞成手术,但是站家属立场上,他能明白唯一担心。 “大概百分之六十五。” 宠唯一抽回手,靠靠背上支撑身体,“也许我可以再等等……” 等到彻底成熟,等到成功率再大一些。 “唯一,这不是感冒,就算是治疗感冒,也不敢说是零失败率。”之所以建议宠唯一现给母亲做手术,是因为,现做话他们可以动用研究小组核心研究人员,专业化水平高,而且,他们努力下,已经有好几例成功苏醒过来病人了。 若是等到这项研究广泛投入市场,里面不说带了很多商业因素,也不可能找到这么专业团队。 至于这里所说手术成功率,不是说等个一年两年,成功率就上升到百分之九十几,甚至百分之百,这个过程是漫长,是无期。 “我……我再想想。”她很矛盾,她希望母亲醒过来,可是她怕,怕万一手术失败…… 若是失败,她宁愿维持现状。 景修泽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时间,三人之间陷入寂静。 柳战一直没开口,一是觉得自己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二是他心里呃很矛盾。 虽然和唯一妈妈相处时间不多,但,他还记得这个善良女人会他被父亲打后给他包扎伤口,会给他做好吃点心,会晚上背着发烧她去医院。 突兀铃声打破沉寂,手机接起电话,里面传出熟悉戏谑声,仔细听,还带点吃味味道。 “陪柳飘飘陪到和男人失踪了?”宁非声音透过话筒传进宠唯一耳朵。 “我现正和两个男人聊天喝咖啡,你是不是考虑加入我后宫?”宠唯一一改刚才低迷说道。 “哪儿?”对方声音略沉,实际,电话那边宁非已经变了脸。好啊,和一个男人就已经是罪大恶极了,竟然还和两个男人,而这两个男人里面竟然还没有他,他是后他打电话问她,她才通知,也就是说,他她心里排队话要排十万八千里之后了? “和平路仙黛尔对面咖啡厅。”宠唯一懒懒地报了地址。 宁非电话转移了她注意力,或者说,是她潜意识里想逃避,不想纠结手术问题。 她不坚强,有时候,她也很想逃避,想找个壳子钻进去,想找个怀抱靠一下。 可这样改变,看景修泽眼里,又是另一番光景。面对自己,她纠结,低迷不振,可,宁非只是一个电话,她就恢复了以往俏皮。 是不想让宁非担心吗? 宁非来很,跑车一个霸气甩尾稳当地停停车场里,他推门下车,面对咖啡厅门口服务生询问,理都没理,直接冲着宠唯一做那桌走过来。 可是,有个难题摆面前。 宠唯一他们做是四人桌,宠唯一和柳战坐一边,景修泽坐对面。他当然不可能和景修泽和平坐一起,那他只能坐唯一这边。 可是……让他宁太子出声要柳战让位子,这怎么可能。 所以,宁非直接把宠唯一拉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候,宁非已经坐了宠唯一坐那个位置,宠唯一刚想出声,他便把她捞怀里抱腿上。 看,这样不是很好?宁非向对面景修泽挑眉。 景修泽按奈不发,这里,他不想和宁非挑事儿,那样,只能显得他小心眼儿。 宠唯一瞪了宁非一眼,找事儿不分时间场合?她多少也知道宁非和景修泽之间事儿,两人互相看不对眼,至于谁对谁错,她不做评论。 之前,两个人拿她作为打击对方武器,她可以无所谓,反正她也是没心没肺人,可今天她正心烦,宁非这是戳了她眉头。 宠唯一从宁非身上起来,坐到景修泽那边空位儿上,与宁非相对而坐。 宁非挑眉,好啊,几个小时没见,成了景修泽那边人了。 “陪完了聊完了也喝完了吧?宠唯一,别忘了你好姐妹还医院病床上躺着!” “宁非你要是来找茬,你就直说,别跟我阴阳怪气跟谁欠了你似!”她正心烦着,听了他话尤其不好受,他那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 他也觉得她水性杨花,是个精于心计坏女人是吧? “宠唯一你再给我说一遍!”为了景修泽跟他呛起来?这女人脑子秀逗了是不是? “我就说怎么了?我……” “宁非,我找唯一是商量伯母手术事,你别多想。”景修泽忙出面解释道。 “我多想什么了?”宁非看了景修泽一眼,喝了口咖啡,接口道,“说说你想法。” “那是我咖啡。”宠唯一心里堵得慌,见宁非动她东西,她就是不爽。 “你给我闭嘴!”宁非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继续对景修泽说道,“你治疗方案,对手术把握,说说看。” 景修泽把自己想法说了一遍,随后说道,“唯一,我并不是逼你去给伯母做手术,只是认为现是非常好时机,当然,如果你不想话……”景修泽耸耸肩,也许是他把自己意愿强加给唯一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宠唯一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担心乔芸?”宁非说破了她心思,宠唯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否认。 景修泽恍然,他怎么忘了她和乔芸之间过节了,难怪唯一一直有顾虑。为什么宁非想到,他就没想到? “我知道了。”景修泽顿了顿,说道,“但作为医生,基本职业操守是不会把个人私怨带到手术台,而且,手术时也不是她一个人里面,必要话,医院可以设置监控。” 其实,他是相信,乔芸就算再与宠唯一过不去,她也不会拿自己事业开玩笑,不会连同事都拉下水。 “可是……有关医疗事故医死人报道不是没有,而且……”而且乔院长是他们研究领导,万一他要求手下包庇,他们能怎么办?谁又知道?万一发生事故,场医生忙着撇清还来不及,又有谁会说出实情?至于监控,那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东西。 因为与至亲之人相关,宠唯一难免会想很多,不是她把人性想多么黑暗,而是她对母亲担心。 “唯一,我明白你担心,但是,如果这样,伯母会一直得不到救治。你要知道,乔芸是研究小组核心成员,以后治疗方法推广普及了,其他发展成员很可能就是乔芸带出来。”景修泽理解宠唯一过分担心,但这种担心是不必要,作为医生,他们职责是救人,而不是害人,他相信乔芸职业道德,祸不及家人,何况还是个无辜植物人患者。 “我会回去喝唯一商量。”宁非见对面坐着宠唯一眉心紧蹙,放桌上小手紧紧攥着,知道她内心很纠结,便向景修泽告辞。 拉着宠唯一出了咖啡厅,宁非前面走,宠唯一后面跟着。宁非突然转身,抱住宠唯一,把她脑袋按自己怀里,“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宠唯一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可是我怕……” 手术之前要签署医疗协议,就是说她把母亲命交给了那些医生,可,万一出了事儿,没有人会负责。她怕。 “我会安排信得过脑科大夫跟进去,何况,还有景修泽场。”他知道,因为唯一身其中,看不清迷雾,就由他来拨开擦亮她眼。景修泽说不无道理,而且,唯一母亲年纪越来越大,器官也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衰老,算是重度昏迷植物人,手术越早越好。 “我……我再想想……”宠唯一伸手抱住宁非,她刚才不是故意要和他发脾气,她只是想有个人能安慰她,替她出出主意。 被父亲抛弃嫌恶她,潜意识里希望得到别人关爱,希望她身边人能明白她感受,支持她,陪伴她。 …… 另一边,乔芸把景母送回景宅,拒绝景母挽留,识趣儿告辞了,“景伯母,我还要去看看嘉嘉呢,回国后一直没拜访一下她,趁这次来s市,要找她好好聚聚。”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记得以后多来坐坐,我这个老太婆啊也没人陪,现连阿泽也不听我这个当妈话了。” 乔芸连连答应,告别了景母,赶往宠家。 之前,她倒是不知道宠唯一是宠家大女儿,直到一天和宠嘉嘉电邮时,宠嘉嘉跟她抱怨,她才知道。 这次来,跟宠嘉嘉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她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宠家大宅,沈丹芝面色憔悴接待了乔芸。 刚强撑着笑脸送走了来看望宠嘉嘉同事,地上还有被宠嘉嘉扔出来礼物,整个宠家客厅一片狼藉。 “沈阿姨,这是怎么了?”乔芸吃惊道。 沈丹芝一见是乔芸,憔悴脸再撑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小芸,你终于来了,嘉嘉……嘉嘉她……”沈丹芝哽咽着,一句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哭。 “阿姨,到底怎么了?嘉嘉出了什么事?你这样可急死我了。”乔芸拉着沈丹芝坐下,走到沙发时,脚下一滑,发现是一管踩扁牙膏,再环顾整个客厅,这简直就是战场,难道是母女俩吵架了动起手来了? “嘉嘉她……”沈丹芝嘴唇蠕动着,可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来,那是她养了二十多年,倾注了一生心血女儿啊。 “阿姨,你先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儿,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但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啊。”乔芸见沈丹芝每每说到宠嘉嘉便卡了壳,便换了个角度问。 沈丹芝从宠唯一带着人来闹事给乔芸细致说了一边,乔芸听得两眼喷火,“又是宠唯一,是她带人来把嘉嘉打了?她还有没有王法了,明目张胆带人打上门,阿姨你怎么不报警抓她?” 沈丹芝叹了一口气,起初她也埋怨宠康国,以为他偏心,向着宠唯一才不报警。后来,宠康国实是被她烦没了心性儿,才告诉她实情。 沈丹芝想到自己公司有把柄抓宠唯一手里,只能叹气。她不无知,知道这种事还是不能对乔芸讲,只胡乱编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阿姨,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上去看看嘉嘉。”沈丹芝上楼进了宠嘉嘉卧室,一进门,差点栽倒,一地被子床单,宠嘉嘉就坐地上,头发散乱如鸡窝,嘴巴上带着口罩,一脸呆滞看着她。 突然,宠嘉嘉发出一声桀桀怪叫,扑向她,含糊不清地喊着要杀了她。 跟身后沈丹芝忙把乔芸解救出来,关上门,一脸抱歉道歉,“你也看到了,嘉嘉她……她今天刚受了刺激,等她好些你来看她吧。” 乔芸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傻了?宠嘉嘉傻了?随即回想起沈丹芝刚才说那些血腥恶心画面,确实,被养手心里娇娇女确实会被吓到。 “阿姨,嘉嘉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你们就让宠唯一逍遥法外吗?”乔芸愤愤不平地说道,见沈丹芝一脸为难,知道里面肯定有事,也不做多表,“那阿姨我改天再来看嘉嘉,您也别担心,嘉嘉只是一时受了刺激,以后会好。” 沈丹芝略略点头,叹口气,把乔芸送出去。 出了宠家大宅,乔芸坐车上,拿出电话打过去,“……宠嘉嘉傻了,真是个不成器东西,让她去搞宠唯一,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乔芸声音拔高,“不行,她已经知道我和你事儿了,你不也说那母夜叉近有些不对劲吗?万一她发下了咱俩事儿,我还有活路吗?宠唯一要死,那母夜叉也不能留!” ------题外话------ 非常抱歉,本来要码完了,可悲催停电了,稿子没了,只能重码,码原稿什么嘴痛苦了,晚了,再次道歉。呜呜~滚下去写教案,码明天稿子去 *d^_^b*</P></DIV> <TR> 069手术 69 宠唯一把给柳飘飘买内衣送过去,柳飘飘毫不避嫌地拿着内衣身上比划着,“怎么跟死了爹似?” 宠唯一咧咧嘴,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来,“死了爹我会是这个样子?” “得得,别笑了,能吓死个人,怎么了?哪来这么多钱买衣服?”柳飘飘翻看着内衣上标价牌,啧啧,这一堆内衣得个几十万,这妮子是受刺激了吧? “我是对着你这张脸笑不出来。”宠唯一瞄了一眼柳飘飘还未褪去淤青脸,又想到躺病床上昏迷了十几年母亲,心里泛起酸意。 为什么受到惩罚永远是好人,坏人却活乐乐? “那姐姐就说个让你笑得出来,听说宠嘉嘉傻了。”柳飘飘毫不掩饰那一脸幸灾乐祸。 傻了? “你怎么知道?”宠唯一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就挨几下打就傻了?也太脆弱了点吧? “唔……他说。”柳飘飘向宠唯一背后点了点下巴。 宠唯一回头,看到乔子谦嘴里叼着一根烟站门口,面色不善看着她。 宠唯一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他,索性不理会,不过他俩貌似从初见面就不是很友好,状况百出,他对她有意见也是很正常事儿。 “他怎么知道?”宠唯一转头继续问柳飘飘。 柳飘飘耸肩,她一天到晚被逼着关医院里,她不得而知了,只是乔子谦今天突然出现,告诉她宠嘉嘉傻了。 她再跟问,他就不说了,只说让她好好养伤,别什么都别想。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乔子谦对着宠唯一扬了扬下巴。 “乔少,唯一她……” 柳飘飘还未说完,乔子谦一个眼刀飞过去,宠唯一拍拍柳飘飘,“没事,别担心,他也不能把握怎么样。” 宠唯一跟着乔子谦出去,乔子谦拿着一根香烟手里把玩儿,“以后离飘飘远点。” 宠唯一一愣,这话怎么听着……像是男朋友警告女朋友朋友,而她,正好是被警告那个朋友。 “那些男人是你教训?”只一句话,宠唯一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乔子谦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几个流氓混混罢了,敢做就得有承担后果准备。” “原来是乔少。”宁非声音背后响起,他把宠唯一揽怀里,以保护姿态站乔子谦面前,“难怪手段利落,让人佩服不已。” “比起宁少狡诈,乔某自叹不如。”乔子谦阴阳怪气回道。 “呵呵,难怪你那么崇拜我,连手下都模仿我手下穿戴。”宁非了然,看来乔子谦是知道自己派人废了他手下事了。 所以,他借着柳飘飘事件把废那几个男人帽子嫁祸到他头上,还真是个斤斤计较人。 乔子谦嘴角抽了抽,见过自恋,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他以为他自己就已经够不要脸了。 “管好你女人,别整天出来祸害人!”乔子谦觉得跟宁非这种不要脸人说话就是浪费感情,这种没脸没皮人,跟他说话就是降低自己身价。 “乔子谦,我管不管我女人还用不着你来插嘴,你这是什么姿态?” 宁非向病房里看了一眼,“为柳飘飘打抱不平?乔少,这可不是你作风。” 他可不认为乔子谦把那几个男人废了是因为喜欢柳飘飘,多是借此来反击他。 当然,还有男人占有欲和尊严作祟。 不管怎么说,柳飘飘是乔子谦女人,如此明目张胆,显然是不把他乔子谦放眼里。 “我什么作风还不需要宁少来操心。”乔子谦不待见地看了对面两人一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为飘飘做一切。”宠唯一知道柳飘飘是因为自己受苦,柳战知道实情后,什么也没说,她心里本来就过意不去,乔子谦如此态度,她反而会好受一些。 宠唯一和宁非态度真很让乔子谦恼火,为什么?因为他不管怎么对对方恶语相向,对方一个吊儿郎当,一个和颜悦色,实是吵不起来,发泄不出来,只能憋回心里。 后,宁非热情跟乔子谦道了别,拥着宠唯一离开。 路上,宁非见宠唯一一直不发一言,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她冰凉小手,“想什么?” “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宠唯一任由他温暖大手暖着她小手,心里糟乱也稍稍平静了些。 “后悔当初那么对乔芸了?”宁非透过内视镜看着她脸。 宠唯一摇头,“不管我当初有没有那样对她,她都不会放过我,对做过事儿,我从来不会后悔。” 既然当时乔芸都动了陷害她心思了,那就是已经把她当成仇敌了,不管她当时是不是如此恶劣地对待乔芸,乔芸都会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既然结果是一样,她为什么不狠狠反击? 只是,没想到刀后来还是要受到他们掣肘。 “或者,我们可以用砝码来威胁她。”有了顾虑,她自然就不敢手术中动手脚了。 “不行。”宠唯一摇头,有了担心,顾虑便多了起来。有了砝码是能够威胁乔芸手术中不动手脚,可是,万一她被威胁了,手术时心思不集中怎么办?这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了。 宁非把宠唯一送回北街,柳叔正好出摊回来,宁非这个有眼力见儿,立马下了跑车去帮柳叔推小三轮。 看得宠唯一眼角一抽,那穿着手工定制西装英俊男人真是傲气无比宁太子?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柳叔这么看好宁非了,原来,他柳叔面前一直装乖乖男。 今天,柳飘飘给柳叔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柳叔也没怀疑什么,加上儿子回来了,对柳飘飘管也松了。 “小宁不这儿吃饭啊?”柳叔热情地挽留宁非。 宁非先是做出一脸不好意思,随后,柳叔再三挽留下,宁非点头答应,“那就麻烦柳叔了。”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一家人,多双碗筷罢了。”柳叔招呼着儿子把车卸了,脱了围裙动手洗菜,宁非要帮忙,被柳叔推到一边,“你去陪着唯一,就这点活儿哪用得着你干,柳战,卸个车怎么磨磨蹭蹭,赶紧做饭去。” 宁非擦了手,明显感觉一抹不友好目光射来,他转身对柳战微微颔首,炫耀搂着宠唯一进了房。 宠唯一推他一把,不显摆会死啊,这丫就是来拉仇恨。 “我看你还是搬我那儿去住吧,这里太不方便。”原来,只有柳飘飘和柳叔还没什么,现柳战一个大小伙子回来了,让宠唯一住这里,他还真是不放心。 “你那儿就方便了?把你那满脑子龌龊思想给我收起来。”宠唯一哪里不知道他想得什么,她都和柳战一起住了十几年了,也没见怎么着,她看,去了他那儿才叫进了狼窝。 “住这儿也好,人多热闹。”宁非也没坚持,自顾自地躺床上,大爷似向宠唯一招招手,“过来。” 宠唯一理都没理他,扭头走向院子,给柳叔添把手去了。 厨房里,宠唯一把洗好才递给柳叔,柳叔拿着菜刀刷刷刷,利落切成大小恰好短丁儿,“……唯一,以我看来,有机会就试试,你妈也五十了,人老了,没几年活头了。” “可是万一妈妈醒不过来怎么办?”宠唯一声音有些发颤,如果妈妈醒不过来,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唯一,你妈睡了十几年,一定想看看外面世界,你要相信她,她挂念着你这个女儿,怎么舍得走?”柳叔把砧板上菜倒进锅里,油汁儿四溅,迸出蔬菜独有馨香。 宠唯一端着盘子手紧了紧,也许,她该冒一次险? 吃过晚饭,宁非一如既往向宠唯一房间走去,柳战站起来拦他面前,“去我房间睡。” 宁非眉心一蹙,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开玩笑道,“我对你没兴趣。” 正收拾碗筷柳叔呛了一声,宁非无奈跟着柳战进了他房间,临走前,腻歪地给了宠唯一一个吻,“宝贝儿,晚安。” 宠唯一嘿嘿一笑,拿抹布去擦宁非嘴,看着他如临大敌般冲进柳战房间,掐腰哈哈大笑,宁非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宠唯一宁非陪同下去了医院。 三人面对面坐办公室里,景修泽努力忽视掉宁非放宠唯一肩膀上,时不时揉揉宠唯一脸蛋儿手,“真想好了?” “嗯!”宠唯一郑重点头,这是她想了一夜结果。 “我会给伯母准备手术,唯一你放心,手术我全程场,不会有问题。”景修泽宽慰道。 “谢谢你,修泽哥。”宠唯一扭头望向宁非,“你想出去,我有话要对修泽哥说。” “为什么?”宁非挑眉,他俩还要说悄悄话?还不让他听?这怎么可以! “你出不出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他出去不就是不想告诉他为什么么! “不出去!”他就是不出去了,她能把他怎么着? “修泽哥,我们出去走走。”宠唯一瞥了一眼无理取闹宁非,平时看着挺正常,怎么这会儿跟着孩子似,不是发育不完全吧? 宁非要是知道宠唯一心里这么骂他,一定会当场让她试试,他到底发育完全了没有。 景修泽唇角微扬,笑着瞅了宁非一眼,和宠唯一一起出去。 宁非也不是个没脾气,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不可能死皮赖脸跟了去,可是,不跟去,他有心痒痒厉害。 一想到宠唯一那丫头可能跟别男人亲亲我我说着悄悄话,他整颗心就挠啊挠,全身都跟着难受。 宁非紧随其后,跟着宠唯一和景修泽到了医院外小花园,看着那两人继续往里走,宁非不禁紧张起来,说个话用得着跑到‘深山密林’来吗? 一般一男一女到密林深处,会干什么好事儿? 要是宠唯一知道宁非脑子里歪歪想法一定会给个大白眼儿,宁少您真心想多了,不是每个人跑到这里就是干那见不得人荒唐事儿。 “修泽哥,对不起,我不能再当你女……” “哦,对了,我记得我还有份病历要送,你瞧我这记性,唯一你刚才说什么?要不你我办公室里等等,等我忙完了再陪你聊天。”景修泽突然打断宠唯一话,还一边看着表,貌似很急样子。 宠唯一动动嘴,笑了笑,“没什么,你去忙吧。”算了,等妈妈手术之后再说吧。 景修泽抱歉笑笑,急急转身离开,因为转太急,差点撞到从后面冒出来宁非,他也没顾得上宁非那一脸讥诮,匆匆走开。 “说什么呢?”宁非痞痞地勾住她肩膀。 “你偷听?”宠唯一讶然,还有什么无耻事儿是他干不出来? 宁非掏掏耳朵,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这是防患于未然好不?万一女朋友要是跟别男人跑了,他上哪儿找去?还是时时刻刻看紧了好。 倪诗颜手术安排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修泽原因,手术当天,宠唯一按着医疗协议手有些发抖,眼前模糊,挣扎了良久,才签字一栏,写下歪歪扭扭比毛毛虫还难看字。 “放心,会没事。”宁非把她拥怀里,对他安排医生点点头。 乔芸穿着白大褂走过来,对上宠唯一视线,冷哼一声,着手准备手术。 乔院长倒是一脸自然,到底姜还是老辣,粉饰太平做很到位。甚至还自若和宁非握手打招呼。 宠唯一握紧了宁非手,看到乔芸冷脸,她没由来心慌,她想开口叫停,可嘴巴张开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看着母亲被推进手术室,握着宁非手剧烈颤抖,她抑制自己想要扑上去脚步。担架缓缓被推进去,手术室门如按了慢镜头,缓慢关上,她眼睁睁看着母亲被关进手术室,浑身无力瘫软宁非怀里。 “没事,会没事,伯母一定会醒过来,要对自己对伯母有信心,知道吗?”宁非抱着她坐一旁,身边还有柳叔和柳战。 柳叔由柳战扶着,颤颤地走近宠唯一,想要安抚她,伸出手却是颤抖,他掩饰般收回手,哑着嗓子道,“唯一,你才是你妈支柱,要是连你都没有信心,你要你妈怎么办?” 宠唯一咬着拳头,使劲眨眨眼,眨去眼中湿润,“我没事,没事,我相信妈妈会醒过来,我相信……” 手术灯亮起,手术室外人陷入煎熬等待中,到了中午,手术室等仍然亮着,宁非派人买了外卖,没有人有心情吃,宠唯一只喝了些水。 其间,柳飘飘偷偷打得过电话来问了情况。 时间过得很,但对于等待人来说很漫长,宠唯一几乎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术室大门。 天色渐渐暗下来,医院走廊里早早亮起了灯,宠唯一眨眨发涩眼睛,“多久了?” “九个小时。” 宠唯一心揪了起来,虽然知道是大手术,可是……。已经九个小时了,是不是太久了? “许多大手术需要十几个小时,别乱想。”宁非那了刚凉好温水喂了她一口。 “嗯。”宠唯一不无担心点点头,眼睛直直望着手术室门,希望下一刻,手术室门被打开,妈妈安然无恙地被推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宠唯一看着手机上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手术室门依然没有打开迹象。 “已经十一个小时了。”宠唯一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瞪得红红。 宁非拍着她背安抚着她。 宠唯一翻身抱住他,脸埋他胸前,听着他强有力心跳,慌乱心稍稍放松了些。 又过了约一个小时,宠唯一无力地站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前,眼巴巴地望着紧关大门。 宁非从身后抱住她,“别乱想。” “可是……已经十二个小时了……”她想说,就算是出了事,他们也不知道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就会以医疗事故论处,她后悔了,她后悔签署那该死医疗协议,她后悔让妈妈来冒这个险。 就宠唯一担心中,手术室上方灯熄灭,门被缓缓打开,倪诗颜被医生退出来,她依然睡得安详,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宠唯一紧张地扒着推床,想从医生脸上看出点讯息,她看到乔芸摘下口罩,做了个扩胸运动,脸上除了疲惫,还有……轻松。 乔芸轻松让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她心里黑暗老把人往坏里想,是因为关系到至亲之人,她没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 她紧张地寻找景修泽,景修泽后走了出来,看到宠唯一期待又害怕目光,脸上略带凝重。 :>_<:</P></DIV> <TR> 071心机(二更) 71 医生给倪诗颜各项做了周密检查,宠唯一紧张守一边等待着,只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一句话,让宠唯一紧绷心放松了下来,终于……终于没事了吗? 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了,宠唯一其实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母亲后续复健问题,需要考虑还有很多。 宠唯一紧张地握住宁非手,整个人都发抖,她不时整理一下自己头发,“我……我这个样子可以吗?”妈妈会不会不喜欢她现衣着打扮?会不会不喜欢她现样子? 多年被家人排挤抛弃阴影她心上深深刻了烙印,宠康国面前,就算是她穿个衣服,他都会看不顺眼,她担心母亲会不会…… “傻丫头,只要是你,怎么看都好看,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宁非把她搂怀里,怜惜抵她发顶,和她一起等待着。 他也想看看这个善良苦命女子,他仅有记忆里,这位美丽女子是幸福和蔼,却没想到,那时候,他见到只是表象而已。 他还记得他被宠唯一掳回家时,倪诗颜笑弯了眼睛,她帮他放洗澡水,给他做好吃点心,晚上,他认床睡不着,她就一直陪着他,给他讲故事,一直到深夜。 这是他景母身上从未得到过。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宠唯一眼睛亮亮看着病床上谁安详倪诗颜,一点也没有疲惫神色。 有了希望,便不会觉得累,唯一紧紧握着母亲手,感受着她体温,那是独属于母亲体温。 天色蒙蒙亮,宁非买了早点回来,插上吸管塞进宠唯一手里,“先吃早餐。” 唯一捧着热乎乎豆浆看着阳光洒母亲脸上,剪出点点柔和碎光,她低头喝了一口,温度正好豆浆暖着胃,暖到心里。 阳光下,倪诗颜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皮下眼珠不安转动着,好像与什么做着剧烈争斗。 碎光随着睫毛颤动跳跃着,宠唯一含着吸管嘴巴微张着,像被时间定格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病床上母亲,生怕眨一下,这都会成为梦幻泡影。 颤动睫毛微张,眼睛缓缓睁开,许是光线太强,又不适应闭上眼睛。宁非忙起身把窗帘拉上。 倪诗颜缓缓睁开眼,眼珠儿僵硬一动,好像逐渐苏醒机器人,需要熟悉核心程序一般。 宠唯一机械走到床头,望着她。 倪诗眼光闪动,环顾一圈后,终聚焦眼前女孩子脸上,她嘴巴微张,唇瓣蠕动着,良久,才艰难发出一个音符。 “唯……” “妈……”宠唯一扑床前,妈妈醒了,真,妈妈醒了。 倪诗颜抬起僵硬手,想抚摸女儿发,女儿脸,可多年不用肢体像锈了零件,不停大脑指令。 “唯……一……”艰涩吐出两个字,声音干哑如破了风箱,倪诗颜嘴巴两边肌肉颤动着,眼角流出湿热液体。 “妈,妈你真醒过来了,真醒过来了,妈妈我是不是做梦?”宠唯一抱着母亲手臂哭得像个孩子,“我以为,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傻……孩子……”倪诗颜用手擦去唯一脸上泪水,自己却泪流满面。许是多年卧床不起,整个感官都钝化了许多,手指摸女儿脸上,像是做梦一样,飘飘忽忽,好不真实。 “呜……妈你以后不要丢下我了,我再也不淘气了,我现长大了,我可以挣钱给你花,我会做很多事,别丢下我了……”唯一抱着母亲手贴脸上,母亲手很软,很暖,以前,她也会抱着母亲手跟躺床上母亲说话,可是,那时候母亲是沉睡,她感觉不到生命活力。 “是妈妈不好,让你受苦了……”倪诗颜痴迷看着女儿脸,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她睡了多久?这世上,这人,又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唯一,妈刚醒来,别累着妈。”宁非把泣不成声宠唯一揽怀里,笑着向倪诗颜点点头。 “这位是……”倪诗颜疑惑询问道,如果她没听错话,这位年轻人刚才叫她妈。 宠唯一摸着眼泪,一边介绍宁非,“他是宁……” “妈,我是宁非,唯一未婚夫。”宁非打断宠唯一话自我介绍道。 “你……”宠唯一顶着哭得像花猫儿一样脸回头瞪他,“你胡说什么,别乱叫!” “你还有工夫瞪我,还不扶妈起来坐坐。”宁非笑着回道,对宠唯一喝斥,丝毫不见不悦。 “妈,唯一很能干,把自己照顾很好。”宁非还不忘了身为未婚夫本分,使劲儿夸赞未婚妻。 “要你献殷勤。”宠唯一嘟囔着说了一句,依言把倪诗颜扶起来,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给她找了个舒服位置坐着。 倪诗颜看着他俩之间小互动,只是抿嘴笑,女儿长大了,长大了。 宁非找来医生给倪诗颜做了身体检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这让宠唯一和宁非都松了一口气。随后,柳叔和柳战也来探望了倪诗颜,倪诗颜没想到,自己一睡竟然睡了十二年。 至于宠康国,宠唯一交代了要刻意避开,好倪诗颜也没开口问。 病房外,乔院长双手插口袋里,看着里面欢乐画面,瞥了一眼站旁边乔芸。 乔芸双手抱胸,收回视线,嘴角一撇,露出个不屑笑容,“你以为我会那么沉不住气?” 她不会傻到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 何况,现医院手术室里都有联通网络监控设施,虽然现植物人催醒治疗还没公开,但也是迟早事。 到时候,他们做手术监控就是学习教材,就算她可以手术时遮遮掩掩做些小动作,可是她不敢保证到时候视频作为教材流传出去,会不会有人学习时发现她小动作。 何况,手术室里不仅有景修泽,还有宁非人,她可没那么傻。 “与宠唯一作对可以,但是要避开宁非。”乔院长警告道。 “哼,宁非又怎样,不就是拿着咱俩把柄说事儿,只要母夜叉没了,他们手里把柄也就不算是把柄了。”乔芸不屑道。 乔院长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买卖病人做实验事儿,只有他一人知道,即使是可以裸裎相对乔芸,他也没告诉。 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何况,这种事儿,知道人越少越好。 “看到他们一家这么欢乐,我实是觉得刺眼,眼不见为净,我先走了。”乔芸后瞥了一眼笑得甜蜜宠唯一,眸中闪过精光。 出了医院,乔芸去商场买了些补品拎着去了宠家大宅。 因为宠嘉嘉事儿,沈丹芝一直家里照顾着,而宠康国又忙着工作,一来二去,夫妻俩除了睡觉时,见面机会就少了。 因为宠嘉嘉疯疯癫癫大吵大闹,宠康国也不会把工作带回家了,所以,有时候会公司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之前,宠康国一直是准时九点到家,现经常会熬到十一二点,有时候会直接通宵不回来,这对于沈丹芝来说很不习惯。甚至,她现有意无意关注八卦闻。 “阿姨,嘉嘉呢?”乔芸把礼品递给保姆,走到沈丹芝面前坐下。 沈丹芝关了娱乐频道,掩饰性拂拂头发,提到宠嘉嘉,脸上不禁带了些忧愁,“楼上。” 下巴点了点雕花楼梯台阶。 乔芸顺着望过去,只见宠嘉嘉穿着睡衣,赤脚坐楼梯上,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似东西,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尖尖细细金属往上面扎。 “她……”乔芸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丹芝叹息一声,“自从她同事来看过后,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我也管不了她干什么了。你说,她那些同事也是,来探望哪有送牙膏,嘉嘉本来状况还好,就是被那只牙膏给刺激,现家里牙膏牙刷都不敢让她看见,还有,你说话时候不要露出牙齿,嘉嘉会受刺激。” 乔芸记得沈丹芝说宠嘉嘉牙齿让宠唯一全给拔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幸亏当时她只是站幕后出谋划策。 再看宠嘉嘉,已经摘了口罩,虽然修了牙齿,但嘴巴处还是有些变形,不过现整形技术高超,这点倒是不算什么。 乔芸由沈丹芝陪着走上台阶,宠嘉嘉抬起眼皮撩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做手上事儿。 乔芸低头一看,宠嘉嘉手里拿着正是宠唯一照片,而她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毛衣针,照片上布满了洞洞,已经面目全非。 沈丹芝尴尬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找到,大概是工作时候得到吧,我怕她伤到自己,把她剪刀夺了下来,给她找了根毛衣针。 沈丹芝以为乔芸是不知道他们家和宠唯一关系,所以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着,殊不知,宠嘉嘉早把自家老底儿都跟乔芸给说了。 乔芸只做不知,见宠嘉嘉没什么不妥,陪着她说了会话。 “唉,也就是你来,嘉嘉还算安静。小芸,你一定要多来陪陪嘉嘉。”沈丹芝哀求道。 “阿姨你放心,我还要这里待一段日子,有空我就回来。这不,昨天刚做完一台植物人苏醒手术,今天那个患者醒了,我放心了就赶来了。”乔芸随意说道,“这位病人睡了十几年还能醒过来,绝对称得上奇迹了。” 不管说着有没有心,听者是有意了。 听到乔芸提起植物人,沈丹芝就竖起了耳朵,又听说那位患者睡了十几年,她只觉得咯噔一下,这个人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还真是件大事,那她家人一定高兴坏了。”沈丹芝试探问道,“睡了十几年,物是人非,也不知道她家里怎样,真是个可怜又幸运人呐。” “她貌似也没什么亲人,好像只有一个女儿。”沈丹芝跟乔芸诉说宠嘉嘉遭遇时候,并没有提及宠唯一名字,所以,乔芸也只是含糊说道。 沈丹芝拿着水杯手一抖,茶水溅出来,只有一个女儿,睡了十几年…… “阿姨?”乔芸叫道。 “哎,呵呵,你看我,光听你说事儿了,忘了还要带嘉嘉去看医生了。”沈丹芝扯了个谎道。 “既然阿姨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阿姨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找我,别把我当外人,我可是把嘉嘉当亲妹妹。”乔芸知趣告辞,眼底闪过得逞精光,宠唯一,等着吧! *d^_^b*</P></DIV> <TR> 072我们不可能了 72 送走了乔芸,沈丹芝心一直慌慌,很不安宁。她给宠康国去了个电话,是秘书接,说宠总开会。 沈丹芝放下电话,看着戳照片玩女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儿子是个傻子,这会儿女儿也傻了,如果现倪诗颜醒过来跟她争,她拿什么争? 越是想,越是害怕,越是没底儿。 她过够了那种朝不保夕苦日子,不想过那种早出晚归累死累活看别人脸色拿工资穷日子。过惯了上流社会奢侈日子,她无法想象重归平凡后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况且,她还有两个不成器孩子。 到了晚上吃饭时候,沈丹芝见宠康国没回家,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宠康国说工作还没忙完,不回家吃饭了,沈丹芝放下电话,钻进厨房里,宠康国不回来,她可以去啊,绝对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把握男人心思这方面,沈丹芝还是有信心。 她知道,因为宠嘉嘉事儿闹腾,宠康国极其不愿意回家,因为家里闹心,可男人一旦不回家,就容易出事儿,沈丹芝不敢拿自己婚姻来赌宠康国心,她相信只有实实东西。 尤其是听到倪诗颜要醒过来,她是惶恐不安。 作为女人,作为和宠康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枕边人,可以说,她比宠康国自己还要了解他。 倪诗颜之于宠康国,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初,宠康国之所以能够如此果决地和倪诗颜离婚,是因为沉浸失去儿子悲痛中。 而现,宠康国三个孩子,只剩了宠唯一一人好好,她不能不做打算。 沈丹芝煲了汤,又做了几个开胃小菜,准备给宠康国送去。 宠明宇不知道从哪儿跑进来,瘪着嘴不高兴嚷道,“妈妈饿,饿饿,肚肚叫了……” 因为宠康国没回来,沈丹芝没吩咐吃饭,佣人也不敢往桌上端。 “明宇乖,你先去吃点点心好不好,等爸爸回来了一起吃。”沈丹芝灵光一闪,她可以利用儿子逼宠康国回家。 只要儿子宠康国回来时候抱着他喊饿,她便可以加油添醋说明宇见他没回来,不肯吃饭,说要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这样,宠康国心一软,一定会回来。 “不要,我要吃饭饭,要饭饭,不要等爸爸!”宠明宇抱着瘪瘪肚子喊道。 他不明白,以前这个时候早就吃饭了,为什么明明他都闻到饭香味儿了,妈妈不让他吃。 宠明宇吸了一口口水,突然看到沈丹芝正装盒小菜,吸回去口水从嘴角流下来,“菜菜,菜菜,我要吃菜菜。” 说着便伸手去抢沈丹芝手中饭盒,沈丹芝哪想到宠明宇会突然伸手抢,一时没护住,整个饭盒打翻了。滚烫汤汁溅宠明宇手上,烫红了一大片,冒出层层水泡。 宠明宇哇哇大哭,拿烫伤手抹眼泪,把汤汁弄得到处都是。 沈丹芝哄了两声,宠明宇仍然啼哭不止,她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好端端日子,怎么就过成这个样子了,有个傻儿子她就够不幸了,现,连女儿也傻了,丈夫也不回家了,她怎么就这么苦命啊。 “哭哭哭,你有什么脸哭!给我闭嘴!”沈丹芝粗暴扯了宠明宇到水龙头底下,“把手放水里泡着。” 宠明宇虽说是个傻子,却知道沈丹芝这是吼他,含着泪珠儿眼看着她,抽泣了两声,又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妈妈凶我,凶我,怕怕,妈妈不让我吃饭饭,还凶我……” 这可把沈丹芝给气个半死,你不是傻吗?怎么这会儿全知道了? 沈丹芝照着他要拿出来手打了一下,“你个兔崽子,真是要气死我了,你给闭嘴!你说我生了你干什么,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呜呜……妈妈打我,痛痛,妈妈打我……”宠明宇扯着嗓子嚎叫,手背被烫伤了,本就疼痛难忍,沈丹芝那一下又打破了他手上水泡,疼他真个人一抽一抽,哭久了,只张着嘴发不出声儿。 “你还学会告状了你,我打你怎么了?我是你妈,我还不能打你了?”这些天憋着火算是全被宠明宇给激出来了,沈丹芝一巴掌拍宠明宇身上,泄愤似呵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孩子,我造了什么孽我,你说你这样,你生出来干什么?” 越说越气,说着便要扬起手来打。 “阿芝!”一声怒喝响起,沈丹芝抬起手僵硬停半空中,脸色变换,调整了笑脸回头,“康国,什么时候回来,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不回来了,所以你就能打孩子吗?”宠康国没想到一回来竟然看到这个情况,他眼中,沈丹芝可是贤妻良母典范。 “康国,你听我说,不是你想那样,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明宇是我身上掉下里肉,我怎么可能……” “爸爸,爸爸,妈妈打我还凶我,妈妈不给我饭饭吃,爸爸我饿,小宇肚肚饿……”要说宠明宇傻,他这会儿也不傻了。他虽然智商低,却知道谁对他好。 “明宇!”沈丹芝无可奈何看着儿子,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康国,孩子不懂事胡说呢,他把饭菜打翻了,我这不正给他用冷水冲嘛。” 宠康国一听说自己儿子被烫伤了,忙蹲下查看,看着儿子小手上那一串水泡,再看看儿子瘪着嘴哭泪眼汪汪模样,看向沈丹芝眼神不禁冷了几分,“烫得这么严重怎么不送医院?你这个妈是怎么当?” “我……”沈丹芝简直是百口莫辩,她没想到,今天竟然让儿子给黑了一脚。 宠康国看也不看她,嫌她碍事伸手一推,扶着宠明宇叫了司机。沈丹芝解了围裙跟后面,看到站厨房门口眼神呆滞宠嘉嘉,恨恨跺了跺脚跟上去。 车上,沈丹芝小心观察着宠康国神色,发觉车子正往市医院开,心里一抖,开口道,“老刘,去紫光医院。” 宠康国瞪她一眼,沈丹芝忙解释道,“我是觉得市医院太远,紫光医院近些,小宇烫这么严重,要点治疗才好。” “紫光医院也进不了多少,去市医院,紫光一个小医院怎么让人放心?”宠康国驳回了沈丹芝提议,不知怎地,反正今晚是怎么看她怎么觉得不舒心。 沈丹芝见宠康国脸色不好,知道他还因为自己打明宇事儿生气,也不敢反驳他,只是坐后面帮宠明宇按着手上冰块。 宠明宇伸手摸了一下鼻涕,随手就要往沈丹芝衣服上擦,被沈丹芝瞪了一眼,小手颤颤缩回来,委屈扁着嘴要哭,却又害怕似,没敢哭出声来,只是抽抽搭搭抽噎。 “小宇怎么了?”宠康国回头问道。 沈丹芝忙赔上笑脸,带了几分担忧神色,“大概是疼厉害了,老刘你开点,小宇疼受不了了。” 到了市医院,沈丹芝一步不离跟着宠康国,眼睛不时四处扫视,生怕倪诗颜突然出现。 医院里,她也听到了几句关于什么睡了十几年植物人苏醒消息,心里越是沉重。 好宠康国担心着宠明宇伤,没有心思提出去看倪诗颜。 …… 倪诗颜醒来后,宠唯一又请了几天假,直到后倪诗颜催着她上班,她才不情愿回去消了假。倒是这期间,宁非跑得挺勤,真把自己当女婿了似。 任凭宠唯一怎么跟妈妈解释,倪诗颜都是认准了宁非这个女婿。还告诉宠唯一要好好把握,这么好男人可是打折灯笼都找不着。 听得宁非一脸得意。 回到报社上班,休息时候,邻座前辈端着咖啡滑动着椅子过来,“还以为你要跳槽呢,你不来,简溪也请假,不知道还以为你俩要一块儿走呢。” 宠唯一这才发觉自己好久没跟简溪联系了,因为忙着母亲手术事儿,她无暇顾及其他,没想到竟然冷落了朋友。 “简溪多久没来了?”宠唯一一边问,一边拿出手机给简溪打电话。 “得一个多星期了吧,你前脚刚走,她就请假了。”同事说道,“喏,她自己采访稿子都交给别人写了,走时候挺匆忙,脸色挺不好看。” 宠唯一拨通手机,嘟嘟响了两声,没人接,直觉告诉她,简溪可能出什么事儿了,不然,作为记者,怎么会把自己辛辛苦苦采访来稿子给别人? 一早上,宠唯一给简溪打了几个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心里有些惶惶不安,想着做完手头工作就请假去找那小妞。 到中午下班时候,没想到简溪打过电话来。 宠唯一心里急,也没跟她客气,劈头就是一顿骂,“你本事了,怎么不接电话?你让人担心死了知不知道?” “唯一……”电话那头,静默良久,简溪才开口唤了一声。 宠唯一心里一刺,只一声,她便听出了她委屈,“妞儿出什么事了?你哪儿?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简溪报了一个酒店地址,宠唯一赶过去时候,简溪站马路边,背影甚是落寞。 见到宠唯一,简溪僵硬扯了个笑脸,宠唯一鄙视眼神里松开嘴角,垂下眸子看着地面。 “怎么了?”宠唯一见她只穿了件马海毛针织衫,两颊冻得发红,忙把自己外套脱下来,“你怎么这儿?我们找个暖和地方慢慢聊。” 简溪家s市东区富人区,秦天出租屋也不这儿,简溪所这家酒店可谓是离这两个地方远远。 “进酒店吧。”简溪拢了衣服走前面。 宠唯一看着眼前星级酒店,眨眨眼,搞什么,这丫头是住酒店里? 难道是跟家里闹掰了?那也不应该住酒店啊,不是还有秦天吗? 诸多问号闪脑中,宠唯一却没有多问,想说,简溪自然就说了。 简溪领着宠唯一进了酒店房间,宠唯一看着床上散乱衣服,再看看桌上那一溜日用品,这妞儿是常住打算? “换个衣服,陪我去喝一杯吧。”简溪挑了件性感裙装扔给宠唯一。 宠唯一看着那前露后露布料,抽抽嘴角扔回床上,倒不是她不敢穿,而是现妈妈醒来了,她要做个好孩子。 简溪也没强求,自己换了身火辣V领紧身裙,堪堪遮住臀部,外面罩了个紫色短皮草,一双咖啡色及膝长靴半遮半露遮住性感修长腿,一走步子,便会露出裙下风光,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似。 以前简溪很少穿这种衣服,倒不是她驾驭不了,参加宴会应酬时候,夸张衣服都穿过。但是,为了不给秦天压力,她朋友面前从来是素颜加牛仔,甚至连喜欢爱马仕包都换成了几十块钱布包。 “走。”简溪画完精致妆容,挽住宠唯一胳膊,那样子,活脱脱女王范儿。 “简娘娘,您这是要去临幸哪个幸运儿?”宠唯一打趣道,心里思索,难道是和秦天感情出了问题?可小两口吵架,女不都是往娘家跑吗? 简溪开着车,进了一家酒吧,现人不多,偌大酒吧除了工作人员就她俩人,退去往日喧嚣,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简溪打了个响指,要了杯酒,仰头喝了一口,盯着酒杯看了良久,才开口,“我和秦天不可能了。” 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简溪把这段感情看得有多重,她知道简溪付出了有多少,为了秦天,她不惜和家里闹翻脸,为了秦天,她不惜拿出断绝父女关系狠话,可现…… 宠唯一没有问为什么,现简溪,需要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采访者。 “我们……我们彻底不可能了……”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简溪家里做玉石生意,上流社会圈子里也是名门家族,他们家和宠康国又不同。 宠康国是后期创业发财,而简家是祖上几辈都是富商,据说曾祖父还是某军阀要员,算是真正名门之后,不过后来**执政,曾祖父便从了商,做了玉石生意。 既然是名门,自然看重是门当户对,所以,秦天一个一无所有农村小子自然合不了简家人眼。 可简爸爸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关也关了,骂也骂了,简溪就是一根筋儿认准了秦天。 简爸爸倒不是真正讨厌秦天,起码他拿钱去给秦天让他离开他女儿时候,那小伙儿义正言辞拒绝了,简爸爸甚至还有些欣赏秦天,毕竟,现这样不看重钱财青年不多了。 可是,再怎么欣赏那也不能做他女婿,不是他封建,是为了女儿好。 婚姻,不是两个人事儿,是两个家庭事儿。你看,这还没结婚呢,事儿就来了。 秦天有个弟弟,之前简溪跟宠唯一提过。简溪回去吧宠唯一建议说了,秦天倒也没意见,给弟弟报了个班。 秦天弟弟秦海也算是争气,第一次就考出了会计证,并且顺利进入了简家公司。其中,简溪有暗中帮助暂且不表。 本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相安无事,简爸爸女儿威胁要断绝父女关系后也尝试着接受秦天,可是,就一周前,有人举报,秦海做假账。 秦海和秦天长得有三分像,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实诚,事情一级一级报上去,到了简爸爸那里,下面已经着手查了,等简爸爸忙完了手头工作,秦海做假账证据实实摆了他面前。 从他来到现一个多月里,竟然落了近千万钱款。 简爸爸看着手里证据,气得吃不下饭,当晚把秦天找了去。 “你看看,自己看看,你好弟弟干好事!”简爸爸把手中资料劈头砸秦天脸上,坚硬纸划过他脸颊落地上。 秦天右侧咬肌颤了颤,放裤缝侧手握紧,蹲下捡起地上纸,一张张看完,他有些难以置信,“不,不可能,小海不会做这种事。” “现证据都摆这里,你说可能不可能?难道我还能嫁祸他一个小会计?”简爸爸简直要气炸了,你说这不是招了头狼进来吗?要不是有人举报,这条蛀虫还不知道要把公司啃成什么样子呢。 “你看看这个,他本是倒是大了,我让他跟着去缅甸进货,就是想锻炼锻炼他,让他学点东西,你看看他做了什么?”简爸爸气得扶着桌子才站稳,恨恨地戳着秦天脑门儿,“他竟然敢胆大包天给我换货,两千万生意他给我进了些什么?我说那次出玉率怎么那么低,感情是让他给换了!” “伯父,不,不可能,这期间一定有误会……”秦天不相信,秦海从小乖巧懂事,他连一万块钱都没见过,哪敢自己换掉几千万买卖,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啊。 “误会?”证据确凿了还误会,这就是这小子还是个雏儿,才让公司轻易查出来。 “对,误会,小海这孩子心眼儿直,容易得罪人,说不定是有心人……”他是简溪男朋友事儿公司也没故意遮掩,几乎全公司都知道。不过他为人老实勤,公司人倒也没把他当特殊人看。倒是小海,没学历没经验应聘进公司,公司员工颇有说辞,他甚至听过同事背后议论,说小海是靠着他关系进公司。 而秦海农村长大,不了解那些勾心斗角,高兴不高兴都表现脸上,得罪了不少人。 “秦天,你也别自欺欺人了,证据都摆着,你自己想想吧,要是秦海能把钱给补回来,我可以不追究,要是不能,你也别怪我不顾情面。”简爸爸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两个人从书房走出来,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简妈妈本就不喜欢秦天,看他那一脸灰败,是不待见。 保姆把饭菜端上来,简溪正好下班回来,“秦天?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 秦天撩了撩眼皮,没说话,简溪没觉察出他异样,把包交给保姆洗了手吃饭,“秦天,洗手吃饭。” “不用了,我刚给他安排了一份紧急工作。”简爸爸开口,睨了秦天一眼,秦天打起精神,对着简溪笑了笑,“简溪我先去工作了,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溪溪也工作了一天了,累很,打什么电话,打扰溪溪休息。”简妈妈不待见瞥了一眼,对自家女儿眼光很是不满,“你看看你都穿什么衣服,就这种大街上地摊货你也能穿出去,你丢不丢人。” “妈,吃饭吧。”简溪向秦天努努嘴,忙去哄母亲,这时候,千万不能跟母亲斗气,要顺着她来。 饭桌上,简家一向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简爸爸却突然开口,“近别跟秦天来往太近了。” 因为秦海,简爸爸看秦天也不对眼。 有些人看着老实,那心里可比谁都黑,比如秦海,他可不敢保证秦天是不是第二个秦海。 现想想,当初自己拿着钱给他让他离开时,他是不是就心机深重打好了算盘,要缠住了溪溪好霸占他们家财产。 秦天回到出租屋,并没有一开口就问秦海,因为他知道,秦海清高、自尊心强,这也是他肯定秦海不可能做假账原因。 吃了晚饭,秦天翻看着资料,怎么也睡不着。 “哥,还工作呢?”秦海揉着眼,光着上身站他身后。 秦天忙把手中资料阖上,打着哈哈,“伯父给我安排任务,我先看看,你睡吧。” “哦,那你也早点睡。”秦海随意瞟了一眼,转身爬到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呼睡了过去。 :>_<:</P></DIV> <TR> 073有客来访 73 秦天反复翻看着证据去,企图从上面看出什么破绽,可是,上面每一笔账,都实实证明,是秦海挪用了公司财款。 可情感上,他又不相信那个善良到把上学机会让给自己弟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辗转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有睡着。 早上起床时候,秦天看了一眼睡着正熟弟弟,脑中闪现怀疑念头被他否决,若是小海真做了这种事,怎么会和往常一样睡得这么安心? 挥去脑中疑惑,秦天买好了早餐放桌上,把秦海叫起来吃饭。 秦海揉着睡颜,迷迷瞪瞪地看着秦天,“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感冒了,近降温降得厉害,你要多穿点,别光想着工作,家里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你那么拼干什么,我现也能挣钱了。” 听着秦海关心,秦天心里一阵愧疚,小海这么懂事,怎么可能做出犯法事! 吃过早饭,秦天嘱咐秦海好好工作,早早去了公司,他要找简溪父亲谈谈,许是里面有什么误会。 先不说小海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做这种事,就说小海一直农村,才进公司不久,也不懂得耍这些手段。反正,要他相信小海做假账挪用公款,那是绝对不可能,那是他看着长大弟弟啊。 乘坐电梯上了二十六楼,秦天先调整了一下自己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才敲门。 说实话,昨天简爸爸独断专行态度让他很不舒服。他知道简爸爸一直看不起他,为了简溪,他也努力工作,争取做出一番事业来。 有大学好友劝他,做简家上门女婿多好,到时候,简家亿万家产都是他,可秦天为人高傲,自尊心强,他认为,男人做上门女婿,那是没本事、懦弱无能标志。 所以,他有自己打算,现简家公司做着,顺便积累初始资金和人脉,等和简溪关系稳定下来,结了婚,他就退出简家公司,打拼自己事业,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简家恩惠。 秦天敲门时候,简爸爸正里面听秘书汇报工作,早上他有个会要开,一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站着秦天。 “简总……”秦天是个公私分明人,公司里,他严格遵守上下级规章,叫简爸爸为简总。 “考虑怎么样?”说实话,单从男人之间欣赏来说,简爸爸还是愿意培养秦天这样年轻人,吃苦、耐劳、上进、有志向,但是,要是让他把女儿嫁给这样潜力股男,他还是要考虑考虑。 他们家有是钱,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受苦? 而且,一旦有了贫富差距,两个家庭之间生活观也会有所不同,他可不想自己捧手心里疼了二十几年小公主去受婆婆家罪。 “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误……” 简爸爸眉头一拢,摆手打断他话,“我还有会要开,没事别上来打扰我。”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替他那个白眼狼弟弟说话,他堂堂一个老总,会无根无据去诬陷一个小会计? 简爸爸有些庆幸当时对他和简溪交往阻拦,秦天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好男人,他也看到过秦天对女儿好,可是,作为一个好男人同时,他也是个好哥哥,有时候,男人太重情义,对女人也是一种伤害。 秦天愣愣地看着简爸爸离去背影,他甚至连个辩解机会都没给他,这就是差距? 甚至,他连他上这层楼权利都剥夺了,这就是独裁? 此时,秦天深深感觉到地位差距。 虽然秦海事是隐秘调查,可参与调查高官看向秦天目光也带了丝深意。 自尊心极强秦天总感觉,他们那勾起嘴角是嘲笑他,嘲笑他恩将仇报、自私自利。 一天就这么平淡无奇过去,秦天本来工作就努力,经常叫了外卖办公室办工作边吃,只是今天有些魂不守舍,连中午饭都忘了。 回到家,秦天疲惫脱下外套,累不是身,而是心,他总感觉同事看他眼光都是异样,忍不住给简溪打电话,却又不想激化她和家中矛盾,只是和往常一样说了些甜蜜话,对秦海事儿只字未提。 打起精神做了饭菜,秦天又拿起放抽屉里证据看了起来,他想从中找出别人陷害秦海证据。 时针指到十,秦天揉了揉酸痛眼,看了看表,这个时候了,小海怎么还没回来? 想是可能加班,秦天勉强吃了几口,把饭菜热锅里,坐桌子前,有一搭没一搭翻着手中所谓证据。 夜幕深沉,一天劳累,让秦天上下眼皮打架。 脑袋一磕一磕如小鸡啄食般点着,古老钟表‘铛’一声脆响,秦天惊蛰般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十二点半了,小海还是没有回来,心中浮现不好预感。 没由来,秦天心里冒出一股恐慌,他下意识去翻看房间衣柜,做出这个动作之时,他脑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等他对着空了一半衣柜呆愣了十几分钟后才回神,他怀疑小海,而小海……他他跑了。 秦天无力蹲地上,揪着自己头发无声呐喊,喉咙口像被堵了一团棉花,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脑中像灌了铅块,沉重,混乱。 蹲地上良久,直到腿脚麻木得没有知觉,秦天瘫倒地,真是小海,真是…… 虽然情感上不相信,昨晚,他还是有意无意把证据放了卧室抽屉里,抽屉没锁,甚至还特意留了条缝儿,以保证注意人会看到里面纸张。 是,情感上告诉自己小海是无辜,理智上,却欺骗不了自己,所以,他试探了小海,没想到,小海拿着行李逃跑了。 秦天地上坐了一夜,直到天明,他也没想通,秦海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家里穷,可是没穷到要去犯罪地步,何况,他一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天色渐亮,秦天爬起来给家里打电话,小海s市没什么朋友,除了这次到s市工作,也没出过村子,他没地方可去,只能回家。 家里,秦母懒洋洋接起电话,按理说,这个时间,农村勤人早起床下地干活了,秋天农活多,哪有闲得住时候。可秦母本就不是个勤人,再加上秦天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还城里找了那么好工作,人得意了,就懒了。 得知秦天女朋友家里开公司,秦母就把小儿子送到了秦天身边,大儿子发了财,怎么也要拉扯小儿子一把啊。秦母小算盘打得可好了,等秦天和那个富豪女儿结了婚,她也要跟着去城里住,给儿子管家,她早就受够了乡下这贫苦生活了。 “小天啊,没去上班?要我说,你也不用天天去,到时候公司都是你,你就是他们老板,老板是干什么,就是指挥手下人干活,你整天跟那些手下人一起,老板威信都磨没了。”秦母一接起电话就是唠唠叨叨一串自以为是教育。 秦天也顾不上跟秦母抬杠,“妈,小海呢?” 秦母清醒了些,拿毛巾抹了把脸,牙也没刷,坐桌子前吃着老伴做好早餐,“小海不是跟你住一块儿吗?怎么?你那个有钱女朋友嫌弃小海,把小海赶走了?秦天我告诉你,你得好好管着那女人,哪有女人骑到男人头上?你这乡下叫……” “妈,你行了,别乱说,小海回家给我来个电话。”秦天听着母亲那不讲理话,无比烦躁,小海没回家,那能去哪儿? 秦天给公司同事去了个电话,同事说小海昨天早上就没有去上班,秦天心里咯噔一下,昨天一开始就没去公司,也就是说,小海他走后就跑了? 那简溪父亲那边…… 秦天刚想到这儿,简爸爸就来了电话,“秦天,你过来。” 简单生硬语气,带着三分怒意。 秦天惴惴不安挂了电话,小海没去上班,作为公司老总简爸爸肯定知道,也就是说,简爸爸比他早知道小海逃跑了。 简爸爸约秦天简家见面,而不是公司。 到了简家,秦天看到客厅里简溪一愣,她怎么会家? 简爸爸出来,瞥了秦天一眼,自顾自地坐沙发上,也没招呼秦天坐,直接开门见山,“秦海昨天携款逃走,警方已经立案。秦天,别怪我不讲情面,我把证据给你,就是给你们兄弟俩留了条活路,我没想到你竟然把消息透漏给秦海,让他逃走,是我简某看错了人。” “爸,你们说什么?”简溪一头雾水,今早,她本来按照往常一样,吃了早饭准备去工作,却被父亲叫住,说给她请了假,有事要说,他要说就是这个? 秦海携款潜逃?这又是怎么回事? 简溪疑惑看向秦天。 “简溪,秦海利用自己职责落了公司近千万财款,爸爸认为你有权知道……”简爸爸开口。 简溪难以置信望着秦天,好像问是真吗? 可秦天现顾不了简溪,他脑中全是那个词,立案,警方已经立案了! 也就是说,小海现是逃犯?! “伯父,你说过只要我把钱补上就不追究了,你呢么能出尔反尔,你……” “我是说过,但是,现犯罪人已经潜逃,你觉得是谁不守信用?”简爸爸打断秦天话,冷着脸说道,“还有,别叫我伯父,这声伯父我担不起。” “秦天,我自认为我简某对得起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不做评论,但是,秦海盗用公款是事实,你不用跟我多做争论,到时候自有法律来判决。”简爸爸说完,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简溪,脸上光泽柔了几分,“简溪,你和秦天以后爷别见面了。” “爸爸!”简溪惊呼道,“爸爸,秦海是秦海事儿,关秦天什么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 简爸爸无奈看了一眼激动简溪,这个傻孩子,脸都撕到这份儿上了,简爸爸也不怕把话说开,说白了,他还是说给秦天听,“简溪,你也是思维健全成年人,你认为,我报警捉秦海后,你和秦天还可能吗?” 她父亲报警捕了他弟弟,两家就算是仇家了,他们俩一起,可能吗? “伯……简总,小海是小海,我是我,我不会因为小海对溪溪有什么看法。我知道,小海确实犯了罪,我没脸求您原谅,只求您给小海一个机会。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小海挪用钱我会量还。”虽然心疼弟弟,可秦天还算个明事理人,他知道错秦海,他相信弟弟是一时迷了心窍,只要好好教育,是会改邪归正。 “怎么还?”简爸爸略带嘲讽问,不是他看不起秦天,是事实摆那儿,近千万,他一个小小部门经理怎么还? 难道他要他女儿嫁给一个千万负翁? 别说什么钱是简家,到时候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一码事归一码。 “我……小海也没什么花处,钱应该还……”秦天不确定说道,他现越来越不了解小海了,这么说,只是猜测罢了。 “先找到秦海再说,秦天你该知道,不是我把你我死路上逼,是你兄弟不争气。简溪,回房间去。”后一句话,简爸爸加重了口吻,显然是警告简溪。 “爸爸,你不能……” “回去!”简爸爸沉了脸一声冷喝。 简溪依依不舍地跟秦天告了别,跟简爸爸后面上了楼,“爸,你是不是觉得秦海犯了错,秦天也是犯人了?爸,你怎么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以前你不是这样,你不是很欣赏秦天吗?你该知道,他不是这样人。” “我不知道!”简爸爸冷着脸转过身看着女儿,“简溪,你从小是个通情达理孩子,你认为秦海不该被抓?认为爸爸做错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对秦天……”简溪支支吾吾地开口,即使是因为秦天和家里闹翻,爸爸也没有如此严肃又郑重跟她说话。 简爸爸叹了口气,“孩子,你还太年轻,就算秦天表面上不表现出来,就算他表现甘愿大义灭亲,你觉得他心里会一点也不恨爸爸,不恨简家,不恨你吗?” “秦海才是秦天真正家人,你觉得秦海和你一起遇险,秦天会先救谁?”简爸爸摸着简溪头发,柔声说道,“溪溪,不是你和秦天相爱就行了,你生活一个叫社会模式里,你需要顾虑有很多。再退一步,就算秦天视你如初,秦天父母呢?是你父亲把他们小儿子送进了监狱,他们看到你,会怎么样?” “那你可以不追究秦海责任……”简溪小声嘀咕道。 “溪溪,你任性了!”简爸爸声音沉了下来,这是原则性问题,触碰了法律,不是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再说,公司高层都知道这件事,他也报了警立了案,不可能撇下老脸去撤销案子。 这要是开了先例,他还开什么公司?直接开慈善机构得了! “话,我就说这些,你要是觉得你跟秦天情比金坚,你就继续跟他一起,但是,别让我看到你后悔那一刻,那样爸爸会看不起你。”简爸爸说完就回房了,留简溪一人怔怔地站走廊上,谁来告诉她,只一天,怎么就天翻地覆了? 回到房间,简溪怎么也睡不着,握着电话,犹疑不定。 手机屏幕突地亮起来,铃声响起,屏幕上,她和秦天亲密相拥照片显现,简溪慌忙接起来,“秦天……” “溪溪,”秦天声音透着激动,“溪溪,我们……” “我们……”简溪重复地念着,却不敢往下接,他要说什么?分手吗? 电话那头静悄悄,透过听筒,可以听到彼此呼吸声。 “我们……会永远一起,对吗?”秦天不确定地问道。 “嗯,永远一起!”简溪用力点头,她以为,她以为他要和她说分手。 两个人谈了很多,回忆过往,对未来憧憬,甚至因为孩子名字电话里吵起来。 嬉闹过后,简溪低低声音响起,“秦天,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 “溪溪,我本就不想把你卷进来,这件事确实是小海做错了,只是……这次他挪用数额太大了,我怕……”十万以上,判有期徒刑或无期,情节严重会判处死刑。虽说判死刑可能不大,可私心认为,十多年也有些严重,毕竟小海才二十出头,还有大好未来等着他。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别瞎操心,别惹伯父生气,伯父也是为你好。”秦天不想简溪参与太多,她该是被保护城堡公主,她跟着他受了太多苦,他不是骑士,但他努力做一个保护公主卫兵。 “嗯,那你明天还接我下班吗?”简溪小心地问道,她怕今天爸爸说那些话给秦天心里留下疙瘩。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睡觉,接下来几天还算平静。因为秦海朋友不多,逃跑线路也没什么规律,似乎是跑到哪儿算哪儿,警察追捕费了不少时间。 秦海账户也冻结了,不过,让人吃惊是,账户上竟然只有几十万。秦天还记得简爸爸脸上那刺眼笑容,讥讽,鄙夷。这就是没处儿花,转眼,上千万就没了。 简溪还是照样和秦天一起,简爸爸出奇意外没有多说什么,就是简妈妈唠叨几句。 时间走到上周,简溪接到电话,脸色煞白,她听到秦天带着鼻音哭腔,“溪溪,小海被判了无期……” 简溪喝了一口酒,手撑额头上,看着吧台上倒映出来影像,“谁都没想到秦海会判那么重罪,我回去求爸爸,伤透了爸爸心,我现两边不是人。” 秦海被抓时候抵死反抗,反抗时,用随身带刀具伤了一名警察,这加重了他量刑。 而秦海挪用财款也追不回来了。原来他交了个女朋友,虚荣心作祟,秦海跟女孩儿吹嘘嫂子家是开公司,有是钱。女孩儿便以买房为由,教唆秦海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款项。秦海初中毕业,没什么法律知识,又热恋期,自然是对女孩儿唯命是从。 其实,秦海也不敢,女孩儿一再刺激要求下,秦海试着落下几千块钱,过了几天,发现公司竟然没发现,逐渐,他动用款项就加大了,后,他竟然动了玉石采办款主意。当然,处于菜鸟秦海也被对方给坑了,他只从中拿到了几百万。 钱大部分都给女孩儿花了,房子也买了,不过属是女孩儿名字,警察按照秦海口供去别墅找人时候,女孩儿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房子也转手卖了。 秦海被判了刑,简溪以为她和秦天之间不会有影响,可是,她错了。 自从秦海入狱,简溪总觉得,秦天面对自己是强颜欢笑,甚至,有时候她牵他手,他会惊蛰般本能要抽回去。虽然他极力掩饰,可女人敏感心思还是感觉到了。 再后来,简溪打秦天电话会经常没人接,要不就是关机,去他出租屋找,也是锁着门。她只能去公司堵他,可看到秦天那张强颜欢笑脸,她心就很疼很疼。 秦天是个没有心机人,也藏不住话,后,他跟简溪坦白,他说,一见到简溪,就会想到被关监狱里弟弟,他想,两个人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唯一,我爱秦天,我相信秦天也爱我,可是,爱情是如此脆弱。”简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对不起爸爸,我竟然说他恶毒,他一定被我伤透了心。” “不会,伯父现一定很担心你,秦天……也许他需要些时间。”站旁观者角度,她该劝简溪和秦天分手,可作为朋友,她知道简溪有多爱秦天,要她跟秦天分手,就是从她身上割肉。 “时间?多久?”简溪摇摇晃晃举着酒杯,“我买了张电话卡,每天睡觉前都偷偷给他打电话,我不敢出声,我想听听他声音,听着他呼吸……我做好菜送到房东那里……我……他现需要人照顾,我想他身边……” 简溪埋首吧台上,声音哽咽,肩膀剧烈抖动,像个无助孩子。 宠唯一紧紧抱着她,去无能为力。爱情,真是个害人不浅东西。 之后,宠唯一劝说下,简溪把酒店退了,住到宠唯一家里,这样也方便她照顾她。说实话,简溪一个人住酒店,她还真不放心。 好柳飘飘也养差不多了,她也没急着回盛世尊享上班,帮着唯一照顾倪诗颜。 宠唯一照常上班,把简溪也拉了去,省她家胡思乱想。柳飘飘换唯一班,去照顾倪诗颜。 秋天太阳显得很小,阳光不是那么毒辣,暖融融看得让人心痒。柳飘飘推着倪诗颜草地上散步,给她讲s市这几年变化。两人草地上待了一会儿,起风了,柳飘飘一拍自己脑门儿,懊恼道,“你看我这脑子,忘了带毯子出来了,阿姨你等等,我回病房那条毯子给你盖着,你这腿可不能受寒。” 倪诗颜笑着点头,目光飘向远方,一晃眼功夫,竟然过了十二年,她女儿长成大姑娘了,还有了喜欢男孩。想到宁非,倪诗颜嘴角露出清浅笑容,她看得出,女儿是喜欢那个男孩,只是唯一心气儿高,死撑着不承认罢了。 远处,一个熟悉身影慢慢靠近,倪诗颜思维有些迟钝转动着,这个女人很眼熟,是……@@##$l&&~*_*~&&l$##@@</P></DIV> <TR> 074再见了,姐姐 74 女人逐渐靠近,一身考究套装很好勾勒出健康身形,这与坐轮椅上,形容憔悴倪诗颜形成明显对比。 女人把一束百合花放倪诗颜腿上,俯身她面前,“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 倪诗颜抬头看她,过往如电影般放映出来,“沈丹芝。” “很好,你还记得我。”沈丹芝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场照顾倪诗颜,转身转到她身后,手握轮椅推手上,倪诗颜握紧了扶手回头看她,“你来干什么?” “姐姐醒了,做妹妹当然要来看看姐姐。”沈丹芝俯身一笑,推着倪诗颜闲庭信步似走着,“姐姐醒了怎么也不跟做妹妹说一声,害妹妹一直挂念着。” “挂念就不用了,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姐妹情谊了。”倪诗颜冷冷地说道,当年,她怎么会想到自己亲手救了头狼回家。 倪诗颜不紧不慢地推着她走着,听到倪诗颜没什么气场声音,扬唇一笑,“难道姐姐不想知道康国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吗?” 倪诗颜冷着脸一僵,左胸口位置被撞了一下,钝钝痛,“他……他还好吗?” “呵,姐姐,你不觉得你这样关心我丈夫,有失礼貌吗?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沈丹芝讥讽翘起嘴角,倪诗颜,你还真是个蠢女人。 倪诗颜一怔,离婚?她什么时候离婚了? 宠康国倪诗颜面前一直伪装很好,就算是他出轨有了宠嘉嘉姐弟俩,后来又把沈丹芝领回家,宠康国也没改变对倪诗颜态度,待她一如热恋时关心体贴。 当年,宠康国说自己外面应酬时被灌醉了才和倪诗颜发生了关系,酒后乱性,向来是很好遮羞布。 当初,宠康国可是倪诗颜面前跪了一整夜请求倪诗颜原谅。而倪诗颜,这个善良女人听信了丈夫话,加之她生了唯一后不能生育,不能给宠康国生个男孩儿自责,让她容忍了另一个女人进入她家庭。 宠康国当初说很好,他说,等沈丹芝把肚子里孩子生下来,就给她一笔安置费,让她离开宠家,丈夫甜言蜜语下,倪诗颜信了,或者是她不想也不敢去怀疑。 可是,她没想到,自从那个女人进来,所有都不一样了,女人恶毒打骂她,说,因为她存,宠康国才不娶她,因为她,她才沦为生育工具……沈丹芝疯狂烦躁,加让倪诗颜确定了宠康国会孩子生出后,送走女人话。 那段日子里,为了给丈夫留个后,她咬牙忍住了女人打骂,她掐着算着等女人生产好恢复之前平静日子,索性宠康国待她一如既往好,给了她安慰。 可是,她没想到,打破这种诡异平衡竟然是她女儿唯一。 宠唯一推沈丹芝下楼,害死了宠康国期盼了已久孩子,那个时候,她感觉到了绝望。 那段日子,她几乎见不到宠康国,因为宠康国沈丹芝房间里,她心惶惶然不知所措时候,一天,她夜起路过沈丹芝房间,听到里面争吵,紧绷心突然放松了。 那一天晚上,倪诗颜睡不着,想到院子里走走,没想到沈丹芝房间里还亮着灯,她本来也没意,可是路过时候,听到了里面争吵。 沈丹芝尖锐愤怒声音穿透门板传进耳朵,“为什么,是她杀了我孩子,康国,他也是你儿子,她杀了我们儿子,为什么我不能起诉她?” “沈丹芝,你够了,唯一是我女儿!”宠康国声音透着寒气,“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都是我女儿!” “宠康国,宠唯一是你女儿,我未出世孩子就不是你儿子了?就因为宠唯一是你女儿,她杀人就不犯法了?如果那天死是我,你是不是就直接挖个坑把我埋了?”沈丹芝声音颤抖着,扭曲成刺耳声调。 “你别胡搅蛮缠,我失去个儿子,难道你还要我再失去女儿?我今天不是已经打了她一巴掌,给她教训了吗?沈丹芝你给我认清你自己身份,别过了几天贵妇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倪诗颜面前,宠康国从没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对他,他向来是温言细语,好像生怕吓着她似。 “呵呵,”沈丹芝冷笑,“身份,是啊,我是什么身份?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那声音,苍凉里透着浓浓悲哀,好似万物枯萎,整个世界成为一片死寂。 “别给我期期艾艾好似你多无辜似,当初是我逼着你爬上我床?诗颜救了你,你给她丈夫下了药,你觉得你对得起诗颜吗?”宠康国话里充满了鄙夷,“沈丹芝,别再我面前装什么委屈无辜,诗颜才是无辜。你以为,要不是你肚子里怀是个男孩儿,你进了我宠家门?哼,痴人做梦!” “好,宠康国你狠,我孩子不是孩子,倪诗颜就是了?宠康国,你不是要护着她们母女吗?我还就是要毁了她。宠唯一有什么好,不学无术、抽烟打架,嘉嘉比她好千倍万倍你看不见,现她弄死了我孩子,你护着她,我看你能不能护得了她一辈子!”房间传出‘砰’一声脆响,是沈丹芝摔了什么东西,脆响停止,她声音又响起来,“只要我活着一条命,我就要把宠唯一给送进监狱,她杀了我孩子,我就毁了她一生!” 后面话,倪诗颜没有心思再听,心里满满是担心,她转了脚步走到女儿房前,轻轻推开房门进去。 寂静走廊上只剩孤寂灯光摇曳着,沈丹芝房间门突然打开一条缝,有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四处望了几眼,缩回去,冲着里面人说道,“走了。” 再后来,就是宠康国劝说倪诗颜带着宠唯一先出去避几天,等他说服了沈丹芝,再接她娘俩回去。 没想到,这一住,她就再没了回去机会。 没想到,十二年后,她醒过来后,有人告诉她,她离婚了。 难怪,难怪,她醒来以后,唯一不提康国,他也没来看她。 经历了一场生死,倪诗颜心忽然敞亮了许多,她明白了,从她被宠康国劝出门,到宠康国骗她放弃公司持股权,她就傻傻走进了那俩人圈套。 当时,宠康国是怎么说来着? 当年,倪诗颜带着宠唯一回家找宠康国,被沈丹芝堵门外,沈丹芝提出要求,便是让她放弃公司所有权来换她女儿自由。 倪诗颜也是傲气,她转身就走了。 后来,没了宠康国生活费,倪诗颜只好带着唯一去了s市房租便宜老城区租房子。 半个月后,宠康国终于现身了,他说他这半个月度日如年,每天都想她想睡不着,甚至,走路上都会把路人看成是她,可是怕沈丹芝对唯一不利,他只能忍着相思不见她。 宠康国甜言蜜语下,倪诗颜渐渐放下了防备,毕竟,她还爱着他啊,毕竟,他还是她孩子父亲。 接下来一段日子,宠康国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北街看望她们母女俩,还会偷偷塞一些钱。 夫妻俩也会偷闲去湖边走走,两人俨然像刚恋爱小情侣。 女人是感性动物,见丈夫如此深爱自己,沉浸爱情里她丧失了所有判断力。 所以,宠康国让她签署协议放弃公司股份所有权时候,她毫不犹豫签了。 因为宠康国说,她签是转让给他转让书,这说明,公司还是他俩,到时候,解决了沈丹芝,他们依旧可以过上从前幸福乐日子。 只是,倪诗颜没想到,她这一签,不仅是把股权送给了那狼狈为奸男女,还成全了那狗男女一起愿望。 宠康国当即就找了人描了倪诗颜签名,签了离婚协议上,又通过关系神不知鬼不觉办了离婚。 “姐姐,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沈丹芝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姐姐还是这么漂亮,可惜,康国始终喜欢是我。” “是你们俩合伙骗了我。”倪诗颜说这句话时候,没有愤怒,她很平静,像是叙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事。 沈丹芝一拍手掌,眼角挂着得意,“我傻姐姐,过了十二年,你终于想明白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任谁也会沦陷康国温柔攻势中。就算现,我们已经老夫老妻了,康国还是……” 沈丹芝羞怯一笑,面露赧色,“康国还耐力不减,要知道,每次过后,康国都会抱着我进浴室给我洗澡,连水都舍不得让我放,全权接手。康国那按摩手法可是越来越独到了。以前,康国也经常这么对姐姐吧?” 说这些话时候,她眼角上挑,得意洋洋地看着倪诗颜,如一只开屏孔雀。 倪诗颜唇瓣一抿,淡笑浅浅,“没想到他还保留着洗澡按摩习惯。” 那语气,平平淡淡,一点也听不出怒气。 可沈丹芝却怒了,这女人是傻子吗?还是睡了十几年睡傻了?她都说道这份儿上了,她竟然不生气? 沈丹芝不知道,面对无所谓人,生气,也是一种表情浪费。宠康国之于倪诗颜,早成了一缕吹散轻烟,除了给她留下伤害,再无其他。而这些伤害,也这十二年沉睡中变淡,退却。 “倪诗颜,你这个失败者,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傲气什么?你现就是一个半残废,你以为你能争得过我?”沈丹芝抖着身子伏轮椅两侧,扭曲脸几乎贴她脸上。 她恨就是倪诗颜宠辱不惊,好似谁都争不过她似。 “对于一个变心男人,我从未想过要争。”倪诗颜淡淡开口,悲悯地看着这个疯狂愤怒女人。 “呵呵,别口是心非,没想过要争,你敢说你不恨我?你敢说你不恨康国?你敢说你不想看着我们一家变得凄惨?”沈丹芝伏她上空,扶着轮椅手剧烈颤动,“你不想争,为什么让你女儿去勾引嘉嘉未婚夫?你没想过争,为什么还要醒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 “倪诗颜,你总是和我过不去,你女儿把我女儿弄傻了,我就拿你来偿命!”沈丹芝燃着汹汹怒火眼底闪过狠戾,扶着轮椅手绷起根根青筋,面目狰狞可怖,疯狂地向后推着轮椅,如一个失去灵魂恶鬼。 听到轮子摩擦地面刺耳声音,倪诗颜平静脸逐渐皲裂,没记错话,她身后十几米处,是一道阶梯。 轮椅速后退,地上激起飞扬尘土,倪诗颜扭头,面露恐慌,轮椅以极速度向阶梯靠近…… 沈丹芝桀桀怪笑,伸手一扬,脸上笑容阴鸷凶狠,“再见了,姐姐。” :>_<:</P></DIV> <TR> 075染血的百合 75 夕阳下医院是如此平和,病人们坐红彤彤天空底下吹着晚风聊着天,一片祥和安然,突然,整个地一震,可这一震就如晚风吹过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因为,当大型卡车经过公路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甚至比这种震动强烈。 人们继续交谈、嬉闹,然而,不远处半人高灌木后,一个女人猩红眸子闪了闪,恢复普通灰黑色泽,她看着十几级台阶下淌出殷红液体,眸中闪过惊慌。 她看着自己苍白双手,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她杀人了? 沈丹芝一动不动看着倒地上被轮椅压着倪诗颜,看着她贴地上头颅下流出血液,整个人一个激灵,她杀人了,杀人了! 沈丹芝紧张地环顾四周,透过树叶缝隙,还能看到远处有人伸展着手臂活动筋骨,她慌乱跑下山坡,围着山坡绕了一大段路,跑到一处鲜有人来小路,整了整衣服头发,确定自己没有异样,才走出树丛。 原来这里是医院后院,离住院部较远,空旷坑洼地上还放着木材,远处停着一辆挖土机。 沈丹芝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宽边帽檐儿,量形态自若走出去。 隐蔽台阶下,一个略显纤细身影走出来,他看着台阶下被压轮椅下女人,缓缓蹲下身,纤长手指带点病态苍白,食指和中指捻起一朵染了血百合,血水洁白花瓣上淌出一条溪流,进入花芯,妖冶诡异。 天色渐暗,柳飘飘收了电话步走出来,不知道阿姨等急了没有,可走到她离开地方,却没有看到倪诗颜人。 柳飘飘有些急了,阿姨不是个爱乱跑人,何况,她刚醒过来没多久,身体许多机能正恢复过程中,想要一个人摇动轮椅走太远也不可能。 问了附近病人,都摇头说没看到。 柳飘飘不禁放开声音呼喊,越是喊,心里越是没由来揪得慌。 前方是一个山坡,柳飘飘视线掠过去,绕开山坡向前方走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柳飘飘脸上闪过着急神色,她已经围着大半个医院走了一圈,把阿姨可能去地方都找遍了。 手机响起,柳飘飘看着宠唯一名字有种想哭冲动,接起电话,宠唯一声音响起,“飘飘,你还医院吗?我去替你。” “唯一……”柳飘飘声音有些哽咽,“阿姨她……丢了……” “开……什么玩笑……”妈妈行动不便,怎么可能丢了,宠唯一心脏有些发颤,骑着自行车左右扭动,差点撞上一旁路边摊。 “唯一,我找不到阿姨了,能找地方我都找了,我找不到阿姨了……”柳飘飘无助四下张望,虽然医院灯光亮如白昼,可她还是感觉夜冷侵蚀进身体。 远处闹闹穰穰,隐约还传来一声尖叫。 柳飘飘脚不受控制走过去,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山坡后,此处处背光面,鲜少有人来,树影幢幢下,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心里咯噔一下,柳飘飘扒开人群冲进去,整个人呆怔了一下,“阿姨——” 宠唯一正把自行车锁路边,手上一痛,手指冒出殷红血珠儿,是被车锁划到了,就这时,耳机里传来柳飘飘尖叫,宠唯一一个激灵,大脑像被电击一般,颤着声音,“我妈……我妈怎么了?” 可那边除了噪杂人生再无其他。 再次接到柳飘飘电话时,宠唯一已经坐飞驰汽车上,还有几分钟就可以到市医院。 柳飘飘声音充满了自责,颤抖如秋风中落叶,“唯一,阿姨,阿姨,她摔了一跤,你……你别慌,路上注意安全。” 通常,出了大事儿,真正关心你人都会这么说。因为怕你听到事实后路上慌了手脚,分神出事。 宠唯一握着包带手紧紧扣进皮子里,催促着司机点开。 医院—— 柳飘飘坐外面抱着头,肩膀剧烈耸动,压抑走廊上隐有断断续续抽泣声。宁非站一边,单脚撑地,夹着香烟手扶着额头。 柳战陪着柳叔坐排椅上,柳叔戳着柳飘飘脑门,恨恨甩手,“你怎么跟唯一交代啊你!” “爸,飘飘也很难受,你别说她了。”柳战开口劝道,不由得望向深深走廊。 寂静到压抑走廊上传来扑通扑通脚步声,那是人奔跑声音。宁非转过身看着奔跑过来人,张开手臂一把揽住她。 “怎么……怎么回事?”宠唯一通红脸上写满了紧张害怕,她看到角落里柳飘飘,揪紧心咯噔一下跌落山崖,怔怔地抬头看向宁非,“发、生……什、么、事、了?” 一字一句,艰难吐出,每一个字,都剌地喉咙生疼。 “妈摔了一跤,医生正做检查。”宁非量让自己语气轻描淡写。 宠唯一了然地靠墙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门,沉默良久,她轻声开口,“妈妈会没事,是不是?” 那不是问句,是请求。 她知道,宁非骗她,如果只是摔了一跤,柳飘飘不会看到她时脸色惨白,柳叔不会不敢看她脸,柳战不会欲言又止。 宠唯一没想到,母亲昨晚手术成功苏醒后,她又站这里,煎熬等待着医生宣判。 一个小时过去,宠唯一收回瞪得酸涩眼睛,怔怔然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外面淅沥沥下起雨来,雨点打植物上,发出沙沙声音,夹着湿意风吹进来,让人不由得拢紧衣服。 检查室门被打开,护士推着推床出来,宠唯一推开宁非疾步上前,“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斜了宠唯一一眼,“你是病人女儿?” 宠唯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预感。 果然,医生声音变得冷沉,“做女儿怎么这么粗心,把病人放滑坡处,也不给轮椅拉闸……” “医生,患者怎么样了?”宁非冷冷开口,他女人,来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许是宁非面色黑吓人,医生闭了嘴,不带任何表情开口,“脑中有血块导致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其实,医生也没有恶意,这个医院,都知道有个沉睡了十二年植物人醒了。虽然见惯了生死离别,但这么令人兴奋事儿还是让医生们高兴了一把,大家自然也知道倪诗颜是谁。 所以,看到这个苦命女人孤独一人摔台阶下时候,年长医生第一个想到便是儿女粗心导致。 宠唯一身子一软,宁非忙从后面托住她,“唯一……” 宠唯一靠着宁非缓了缓,抬起头看着宁非,晶亮亮眸子闪着湿意,“告诉我,怎么回事?” 柳飘飘从角落里走出来,低垂着头,声音轻几乎听不见,“唯一,对不起……” 如果她没忘记那毯子,如果不是她接了一通电话,如果她没有推着阿姨出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宠唯一看着柳飘飘自责模样,什么也说不出口。 柳飘飘把事情经过说了一边,宠唯一坐一旁静静听着,整个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良久,宠唯一突然站起来,向外走。 “唯一你要干什么?”柳飘飘紧张道。 “我去看看那个山坡。”不知怎地,宠唯一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外面还下着雨……”柳飘飘担心道。 “没事,我陪着她。”宁非走到宠唯一身后,脱下西装罩她身上,“怎么了?” 宠唯一摇头不语。 倪诗颜出事土坡离住院部有段距离,秋天雨不同于夏天瓢泼大雨,但也足够人心烦。 灯光四散,照出细细密密雨丝,如万千思愁,剪不断理还乱。 都说秋季是收获季节,宠唯一却觉得,这个秋天格外多灾多难。 不怪柳飘飘吗?怪,她不是圣人,她也会想,若是柳飘飘没有放母亲一个人外面,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可是,她有什么资格怪她? 走到柳飘飘说按个山坡前,大约用了五六分钟路。 草地黄黄,因为下雨缘故,脚踩上去很松软,宠唯一望着黑黝黝山坡,雨丝落她脸上,落入眼睛里。 “妈怎么会到那上面去?”寂静夜,宠唯一突然开口。 “你怀疑什么?”宁非同样看向山坡,脑中有个年头一闪而过,“妈一个人能上去?” 宠唯一回头看他,他她眼里看到同样疑惑。 宁非立刻打电话给院长让他查看医院里监控录像,并找来之前他安排进手术室监视乔院长和乔芸医生,“病人自己能不能把轮椅摇上去?” 医生让助手拿来一把轮椅,用手摇了下,不确定道,“健康人是可以,至于病人……这个不好说。”这要看人力气大小。 “一个刚苏醒身体机制还未完全恢复女人呢?” “有些困难。”医生答道,他山坡前走了几步,蹙眉道,“不过从那边话,会轻松些。” 再往前走几步,坡度较缓,几米路程就有一个平坦地方供歇息。 宁非向医生到了谢,低头看宠唯一。 “不可能,”宠唯一望着较缓斜坡,“先不说妈妈本来就是个不爱动人,就算是她想上去,可是她上去干什么?走几步就要歇息一下,这无异于我们健康人爬山,她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周折?” “我要知道乔芸和那老头今天下午干什么。”宠唯一灼灼目光闪过恨意。 母亲是她唯一底线。 宁非点头,带着她回到医院里。 一进门,就看到柳飘飘站门口张望着,宠唯一抱住她肩膀,轻声说,“不关你事,如果知道会出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那个妈妈一个人那里。妈妈那么爱我,她一定不会舍得离开我。” 柳飘飘眼眶涨红,重重点头,她知道宠唯一安慰她,也催眠自己。 一行人去了监控室,院长电话也过来了,他让人查了,乔院长和乔芸今天都不当班,不医院里。 宠唯一紧紧盯着监控画面,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什么似。 “等等……”宠唯一开口,让人把监控回放。 宁非放下电话,“有发现?” 宠唯一指着屏幕上女人开口,“她怎么会这儿?” 那个女人正向医院大门走去。 “去查。”宁非命令道。 监控继续,宠唯一继续看了几分钟,“怎么没有山坡那边视频?” “那里电子眼坏了,对了,小马,咱们不是上周五刚检修过,怎么这么就坏了?”监控人员说道。 这时,王秘书回来报告,“沈丹芝是来给儿子拿药,这位是宠明宇医生。” 医生点头证实道,“前几天宠康国和他太太带着儿子来,儿子手烫不轻,不过那孩子医院里总是哭,他们就把孩子给接回去了。” 一夜,一无所获,乔芸和乔院长并没有出现医院监控里。 而另一边,宠家大宅—— 沈丹芝大睁着眼躺床上,浑身发冷,却不敢有大动作,怕惊醒了身边熟睡宠康国。 床头柜上手机叮一声,沈丹芝一哆嗦,觉察是信息,才长舒了口语气。 已经是十二点多,谁会给她发信息? 沈丹芝解开手机锁,上面显示是个陌生号码。这么晚发信息广告真不厚道,沈丹芝想着点开信息。 “啊——” 沈丹芝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宠康国揉着眼翻了个身,“还让不让人睡了,你叫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沈丹芝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浑身冷汗。 宠康国打开床头台灯,看了她一眼,随口关心了几句,“没事就赶紧睡吧。” 台灯下,沈丹芝惨白脸上布满细汗,退去血色唇微微颤抖,压枕头底下手紧紧攥住手机。 那条短信……沈丹芝闭上眼,眼前突地浮现傍晚画面:倪诗颜被压轮椅下,背景是一片血染得红。 而这,也正是手机彩信画面! 不同是,血泊上,飘着一朵染红百合花。 妖异,诡谲! :>_<:</P></DIV> <TR> 076沈姓母女,杀人刀 76 因为倪诗颜刚做完一场大手术,再动手术显然不宜,医生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办法。 “别担心,妈吉人自有天相。”宁非把宠唯一抱怀里,这两天,他找人查了乔院长和乔芸行踪,确信那天这两个人没出现医院里。 “妈妈不可能自己摔下去。”宠唯一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她,妈妈不会是自己摔下去。 宁非找来警局朋友查看过现场,可是一夜秋雨把现场痕迹都破坏掉了,甚至,宁非让警局人采集了轮椅上所有指纹进行对比。 可检查结果出来,是令人失望,轮椅上指纹都对上号。没有可疑人指纹。 “我会让人继续查下去。”如果真是有人蓄意而为之,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不管他是谁! 还没来得及享受与母亲相聚喜悦,便又变回原来样子,如同从高处摔入谷底,粉身碎骨也不为过,宠唯一无疑是承受不住。可是,看到柳飘飘愧疚神色,看到柳叔满是皱纹面容,看到宁非担忧眼神……她很振作了起来,如往常一样上班下班,还会像模像样开导简溪。 宠唯一现唯一能做,唯一希望就是等,等待母亲醒来。 医生说,如果十天后,血块能自行吸收,那便没事了,如果不能…… 激情余韵过后,乔芸抱着乔院长**上身。手下干燥粗糙触感让她小小反胃了一下,脸上岁月痕迹也许可以掩盖,可身体,肌肤失水,肌肉干瘪,都是无法阻止和改变。 乔院长年近六十,与正值青年小伙儿自是没法比,任何一个年轻漂亮女人都不想委身于一个可以做父亲糟老头子,当然,真爱除外。但是,如今物质至上社会,有几个是真爱? “听说倪诗颜出事了。”乔院长喘了口气,带着强烈运动后喘息。人毕竟老了,而女人又正是如狼似虎年纪,他虽是有些体力不支,但乔芸面前还是不想表现出来。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女人知道自己能力不行? “哼,本来就没醒来那个福命,出事是早晚事儿。”乔芸裸着身子趴乔院长身上,虽然身体得到了满足,心里却无比空虚。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步入暮年老太太,所有东西都提前衰老。不知是不是与常年跟叔叔身边有关。 她眯着狭长眸子,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能让她醒过来看看这个世界,已经是对她恩赐了,她要怪,就怪她生了个招人恨女儿。” “小芸,你别给我乱来,凡事沉住气。”和她一起这么久,乔院长知道乔芸那小肚鸡肠性子,别人骂她一句,她比十倍打回来,何况是宠唯一那里受了那么大委屈。 但是,宠唯一现和动不得。 “叔叔你放心,我怎么会乱来呢。”眼睛扫过干瘪身体,上面零落散着几颗老年斑,乔芸不由得想念少年光滑紧致身体,肌肤突然变得饥渴,迫切希望有一双强有力大手她伸手揉捏。 是,是扭捏,而不是抚摸。 抚摸太过虚无,她是重症肌肤饥渴症患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和叔叔一起一个月以后。 “知道就好,我是担心你把自己给搭进去。”对于乔芸身体,乔院长很满意。恢复了些力气,他低头吻上那嫩白光滑肌肤,这可是家里母夜叉不能比。 与乔芸一起,不仅能感觉到青春活力,还有一种禁忌诡谲感,吸引着人一步一步,沦陷甚,做时候,他尤其喜欢乔芸叫他叔叔。 一想到她是三哥女儿,乔院长就有一种从身体深处发出感。 “呵,我可不是宠嘉嘉那傻子。”乔芸嘲讽道。有免费刀,干嘛不用。 本来,她以为宠嘉嘉会把宠唯一给解决掉,没想到那傻妞反而把自己给害成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几个月前,宠嘉嘉和沈丹芝大吵一架后,找她聊天,她从宠嘉嘉那里得知她和宠唯一之间恩怨,便起了利用宠嘉嘉这把刀来对付宠唯一。 从邀请同事到盛世尊享做客,到走员工通道,买通人揭穿宠唯一做过小姐身份,都是她乔芸一手设计交给宠嘉嘉执行。 只是没想到宠嘉嘉反倒被宠唯一和柳飘飘给打了。 宠嘉嘉又找她哭诉,她就出了一手永绝后患狠招。 本来是天衣无缝,哪想到宠嘉嘉这沉不住气又自大,又把事情给办砸了。 现宠嘉嘉傻了,她只能从沈丹芝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心女人下手。 果然姜还是老辣,沈丹芝一出手,倪诗颜就重躺回床上去了,虽然没有伤到宠唯一,但她相信,这比直接杀了宠唯一还让她难受。 乔芸摊开身子躺床上,乔院长看着她凹凸有致身体,慾火有被勾了起来,一双老树皮似手摸她身上,让她心狠狠颤了一下。 如果是景修泽手,那会是什么感觉? 乔芸思维突然迟缓了起来,飘摇到很远过去。 那时候,她和他都还是十几岁少年。她暗恋他已久。 听闻景修泽要到国外学医,一向和父亲不亲近乔芸破天荒找到父亲,提出自己要去英国学医要求。 女儿有自己理想,父亲当然答应。而景家和乔家也算是世交,自然就把女儿交给了同样要出国留学景修泽照顾。 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漂泊外两个少年相偎取暖。反正两个人相恋了。 乔芸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时候,景修泽是那么生涩小心,虽然很痛,却记忆深刻。 恍然,她看到景修泽伏她上空,他脸上带着痴迷,他手她身上游移,她身体跟随着手指颤栗,苏醒。 “修……啊——”乔芸尖叫一声,带着尚未散去情韵,整个身体霍地被填满。 乔芸蜷起脚趾抱住男人,整个人紧绷成一张弓。 “你刚才说什么?”苍老声音响起。 乔芸回神,眼底速闪过一抹黯然,原来是梦。 “没什么。”乔芸速回答,承受着男人粗暴。 只持续了几分钟就结束了,乔院长眼里闪过满足,叹息一声倒床上。 “母夜叉那边怎么样?”乔芸心情极度不好,若是当初她没有离开景修泽,她现是不是要比宠唯一幸福? “她现还不能动。”提起自己老婆,乔院长眼底闪过厌恶。 “为什么?难道等她发现咱们俩……”要是让那个别人知道她跟自己叔叔……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她那个榆木脑袋暂时还发现不了。”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母夜叉娘家存一天,他就得掂量掂量,虽说岳父家没以前风光了,但是毕竟是混黑,要是岳父知道他把他女儿给搞死了,带着几个混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他命。 为了一只母老虎配上自己命,还真是不值得。 “她是发现不了,可是宠唯一知道啊,万一她告诉那母夜叉,你觉得咱俩还有活路吗?”乔芸怎么不知道叔叔担心是什么,从私心说,她倒是希望乔院长被母夜叉家人盯上,因为她厌恶了这具年老身体。 “你觉得宠唯一现有功夫管这些?”乔院长挑眉,“你多给她找点事儿干干不久行了。” 这所谓找点事,自然是找宠唯一麻烦。 就如现,宠唯一一心都扑倪诗颜身上,怎么会有那个闲心去管他们婚外情呢? “反正你处置了那母夜叉。”想起叔叔还那肥胖女人身上进出过,乔芸没由来一阵犯恶心。转身背对着乔院长,眼底闪过厌恶。 这时,手机响起,乔芸接了电话走到阳台,“阿姨,您找我。” “小芸呐,没打扰你工作吧,我……我想跟你打听件事儿……”沈丹芝吞吞吐吐说很不利索。 “阿姨您说。”乔芸爽朗开口,给人非常好印象。沈丹芝电话一打来,乔芸就知道她问是什么。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她亲戚除了车祸,医生说可能成为植物人,我想问问……你前几天左手术那位患者怎么样了?”沈丹芝说完,又掩耳盗铃补充道,“我朋友怕有后遗症什么,毕竟这项研究刚出来,还没推广,小芸,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质疑你们能力意思。” 拿着电话乔芸嘴角染上一抹讥讽笑,真是拙劣借口,“哦,这样啊,”乔芸顿了顿,听到那边呼吸声略显急促,她才不紧不慢开口,“阿姨,我知道你意思,没有不高兴。我们也观察病人后期反应,一边我们随时改进手术。” “那她……”乔芸说了一通还是没有提到倪诗颜,沈丹芝不禁有些沉不住气。 “她手术后倒是没什么不良反应……”乔芸顿住,静默不语。 电话那边,沈丹芝抓着手机手有些抖,“她一直很好?” 如果倪诗颜没事,那她不就完了?那可是故意杀人罪啊,虽然是杀人未遂。 “嗯,很好,这也非常出乎我们意料,这是我们研究成功以来接手沉睡长病人,这也说明我们研究成功,”乔芸听到沈丹芝声音已经彻底乱了街拍,声音里隐隐有着笑意,“阿姨?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我还有事……” “我还以为阿姨不舒服呢,你知道,我们做医生就是敏感一些。对了,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个病人真是可惜了。”乔芸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掌握老鼠生死大权猫,那种玩弄别人愉悦感让她身体舒泰,连带着乔院长带给她恶心感也不见了,当然,沈丹芝就是乔芸爪子下那只老鼠。 “可惜了?怎么了?”慌乱中沈丹芝听到乔芸话,心跳慢慢降下来,“你不是说手术后没什么异常吗?” “当然,我们手术是很完美,”乔芸略微自傲,“不过那女人命苦,自己摔下台阶,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乔芸说完这句话,可以想象沈丹芝长舒一口气样子。 “真是可怜,”沈丹芝很到位表达了自己同情心,“还能醒过来吗?” “这个倒是难说,她刚做过一场大手术,不适合进行第二次手术,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她造化了。” 与沈丹芝通完电话,乔芸便穿好衣服离开了乔院长房间。 路上遇到景修泽,乔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景修泽笑着跟她聊了几句,乔芸能够明显感觉出来他对她态度变化,怎么说呢,隐隐带着感激和愧疚。 感激? 乔芸笑笑,是感激她没把情绪带到手术台上吗? 愧疚? 恐怕是因为手术之前,他怀疑她会动手脚吧。 切,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动手脚暴露自己,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呢?她还等着得到景修泽,成为他老婆呢。 乔芸脚步轻地走医院里,远远看到宠唯一着急忙慌跑出去,好像还一边打着电话说着什么。 宠唯一一边打电话,一边焦急地站路口伸手拦车,“简溪你别急,我很就到了……” 电话那边,传来简溪低低地哭声。 宠唯一打开车门坐进去,刚要跟简溪说挂掉电话,便听到简溪一声尖叫,哐一声,宠唯一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_<:</P></DIV> <TR> 077无良老母 77 宠唯一被简溪那声尖叫弄得心惊,她听到简溪惊呼了一声‘妈妈’,电话就断了,应该是手机掉地上摔断。 宠唯一赶到简溪家时候,装修精致别墅一片狼藉,简妈妈躺沙发上,眉心紧蹙,简溪坐沙发上,眼睛哭得红红,无助又可怜。 “简溪?”宠唯一小心地迈过地上碎片,走到简溪身边,好像怕惊吓到她,声音低柔几乎听不见。 “唯一……”简溪听到唯一声音,哭着扑到她怀里,简妈妈也缓缓睁开了眼。 宠唯一向面色苍白简妈妈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轻轻拍着简溪背,关切问道,“怎么了?” 这一地狼藉,怎么看着像是被抢了。 “唯一……”宠唯一一问,好像给简溪憋闷心放开了闸,简溪抱着宠唯一哭得泣不成声。 “别哭,哭儿身疼母心,你哭,伯母会伤心。”宠唯一敏锐觉察到,简溪哭时候,简妈妈眼底闪过恨、后悔、无奈…。 简溪抱着宠唯一呜咽着缓了一会儿,才擦着眼泪放开她。 宠唯一扶着简妈妈坐起来,看到手边药瓶,眼神一闪,原来,简妈妈有心脏病。 简溪把给母亲身上盖了条毯子,拉着宠唯一把地上狼藉清扫干净,才把她拉出去告诉她实情。 宠唯一紧蹙着眉听完,恨恨问道,“秦天呢?” 简溪苦笑,“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他妈太不是东西了,真是看走了眼……”话落,宠唯一发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毕竟简妞可能还对那小子余情未了,“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是我害了爸爸……”简溪捂着脸蹲地上,泪水透过指缝流出来,妈妈面前,她甚至都没脸哭。 “这不是你错,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宠唯一和她并排着坐下,抱着她轻声安慰道。 “有没有可能让秦海翻供?”宠唯一问道。 简溪摇头,“他现恨不得我爸死,怎么可能翻供,再说,这事儿牵扯太多,警方已经接手,就算秦海改口供也没多大作用了。” “没想到秦海看着挺老实,怎么净做些吃里扒外事儿。”宠唯一愤愤道。 “唯一,我相信爸爸不会那么做……”简溪声音有些飘忽,出神看着房间里灯光,“可是,不管爸爸怎么做,那些人是不会放过爸爸。” “简溪,你现不要想那么多,我们现要做就是把可能地把伯父救出来……”虽然,她也知道可能性很渺茫。 秦海被抓紧老判了无期后,管秦天瞒着,可满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生性憨厚不善撒谎秦天还是被母亲识破了。 秦母得知自己小儿子被亲家送进了监狱,惊得一屁股坐地上,好半天没起来,缓过神儿来,就破口大骂,话骂非常难听。 那天,正巧简溪思念秦天,悄悄去看他,还未走近出租屋,就听到了秦母骂娘声。 秦天无措地蹲地上安慰母亲。 “你这个吃里扒外,你弟弟被那群狗娘养给送进监狱了你竟然不还瞒着我!亏我还挺喜欢那姑娘,原来是个小贱货,我儿子拿点钱怎么了?他们家那么有钱还差这点?”秦母话不堪入耳,蛮不讲理道,“等你娶了那贱货,到时候这钱都是你,你弟弟这算是拿你钱,你都没说什么,姓简那家子王八蛋多操他娘什么心!” “妈……小海确实有错……” “你妈B地说什么?你是谁家种?我看你是叫那骚娘们儿鬼迷心窍了。小海哪错了?他就算是错了,她家也不应该追究,都是一家人呢,他这是干什么?欺负老娘我没背景没文化?”秦母张嘴就骂,也不管是不是儿子,“我告诉你,去找那贱娘们儿把你弟弟放出来,不然老娘我搅得她家不得安宁!” “妈,你注意点,我不准你这么说简溪,这件事跟她没关系。”秦天实是听不惯母亲粗俗叫骂,眉间闪过不耐烦,却还是耐着心解释,“这也不是简溪说放就放出来,妈你就别添乱了。” “我这怎么是添乱了?我是救我儿子,我……哎哎,你是谁?”秦母看到门外站着简溪,眼睛瞥见放老旧电视上照片,恍然大悟,“你就是害了我儿子小贱人?你给我滚进来,我告诉你,赶紧把我儿子放出来,不然你看我叫不叫你进我家门!” 秦天慌忙拉着自家老母往里屋里塞,他没想到简溪会这个时候过来,他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他紧张地看着她,担心急了,不知道简溪听到多少。 “简溪我……” “小贱货你赶紧把我儿子放了,别以为我儿子喜欢你你就长本事,我告诉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候你家钱就是小天,小海拿点钱怎么了?你做嫂子还不给小海点见面礼?”秦母自觉自己一番话很是理,看着简溪苍白了脸,很是得意。 她知道大户人家女孩儿都傲气,她这个做婆婆现不打压打压,到时候进了门教训可就完了。 “溪溪你别生气,我妈她胡说,你别往心里去。”秦天要把他妈给恨死了,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她家钱都是他,这不是说他跟简溪一块是图她简家钱吗。 简溪僵硬地开口,“秦天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还得把我儿子叫出去?就这里说,我是他妈,有什么话我听不得?”秦母一手叉腰,趾高气昂地看着简溪。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秦天见简溪沉了脸,喝斥了母亲一句。 秦母一愣,随即坐地上嚎啕起来,“作孽啊,我生了个什么儿子哇,人家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媳妇你就敢说你老娘了,我不活了,不活了,我活着干什么,活着还碍了你两口子眼,我死了算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秦母本就大嗓门,这一嚎哭,街坊邻居都探出头来,秦天不好意思去扯秦母,秦母就是坐地上不起来。 简溪看着这荒唐一幕,耳中闪过秦母说那些蛮不讲理粗俗话,勾起一抹苦笑,落寞转身离去。 原来,他母亲眼里,她就是个下贱女人。 简溪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秦天也没给她打电话,不知是没想过还是不敢。 可是,几天后,简溪接到父亲气急败坏电话,“你给我滚回来!” 简溪一愣,爸爸从来没有骂过她,委屈之余,她还是听话赶了回去。 刚进院子大门,就听到里面吵闹声,哭叫骂娘,此起彼伏。 简溪推门一看,险些气晕过去,秦母带了一群人她家又是抢又是砸,还指着她爸妈鼻子骂。 简溪本想上去劝,可还没走到秦母面前,不知从哪儿上来一小伙儿,二话不说就照着她扇了一耳光,直接把简溪给扇蒙了。 “我艹你妈,你就是勾引我表哥那个B玩意儿!”小伙说着一口浓重方言,一说话,冒出一股子口臭来。 简妈妈一看自己女儿被人给打了,那还了得,跑过来推开小伙儿挡简溪面前,“你们立刻给我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到底是有身份人,被秦母一口一句骂娘,还是保持了应有教养。 “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报警?老子怕了你,警局他妈就是老子家!”小伙儿粗暴推开简妈妈,眼里隐现着贪婪,这城里姑娘可比乡下那些个成天田里晒黑妞好看。 “你……你要干什么?”简溪握紧了手机,背身后循着记忆调出秦天电话。 本来,她是不想让秦天知道,毕竟,知道了,只会让秦天难堪,可这些人蛮不讲理,真是太可恶了! 小伙儿抓住简溪胳膊,就要往怀里带,简妈妈冲上来拉小伙,小伙儿一甩胳膊,推开简妈妈,“你个老娘们给我闪开,老子对你没兴趣!” 简妈妈胸口一闷,身子站不稳就要往后倒,简溪知道妈妈是心脏病犯了,一口咬男人手上推开男人抱着母亲,“妈——” 简爸爸也冲开围堵人跑过来,“去给你妈拿药!” 简溪慌乱打开抽屉,倒了杯水递给简爸爸。 秦母一看出事儿了,心里有些惶惶,拉过侄子喝斥,“你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这老太婆自己跑上来,我推了一把。”小伙儿不以为然,“我看她是装!” “简溪,报警!”简爸爸抱着妻子,听着那两人窃窃私语,一口怒火涌上来。 “爸……”简溪握着手机犹豫道,报了警,她怎么跟秦天交代? “简溪,你看看你妈,你看看这个家!”简爸爸怒视着简溪,“你妈还抵不上一个秦天是不是?” “爸,你别逼我……”这是不能比,父母永远是她亲人,可秦天是她爱人呐。 秦母也不是个不会看眼色,眼看简爸爸真动了气,撒丫子就跑,一大帮子人,见秦母跑了,撂了几句狠话,也跟着跑了。 简爸爸看都没看简溪一眼,抱着妻子上了楼。简溪握着手机,上面是秦天电话,她几度犹豫,还是没把电话打出去。 告诉秦天,只会让他为难。 简溪以为,有了这一次,秦母便不敢来了,没想到,她是隔三差五就来,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后来,简爸爸请了保镖,秦母进不来,就门口破口大骂,搅得邻居以为简家把人家一乡妇怎么了。 简爸爸忍无可忍地给秦天打了电话。 那天,简溪和秦天隔着大门,秦天哀求着母亲离开,“妈我求求你了,别丢人了,你这样救不了小海,反而害了他。” “你个小犊子,你嫌你妈丢人?”秦母虎着脸一脸怒容,“我还就天天来骂了怎么着?他敢把小海怎么样?你给我让开,我非骂他一家抬不起头来。” 秦母对自己这几天成果很是沾沾自喜,她这一骂,吸引了众多人眼球,可让简家丢了个老脸。 “妈,我求你了,回去吧,我求求你行吗?”秦海不敢对自己母亲大小声,只能声声哀求,简溪看眼里,感觉无比讽刺。 每个女孩儿都希望自己男朋友关键时刻能护她周全,能魄力四射解决掉眼前麻烦,可秦天……只会无力哀求。 简溪知道面对自己母亲,秦天不能打不能骂,可是,你除了哀求,就没点有效手段吗? 好不容易把自己母亲哄走,秦天望着眼圈红红简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深深鞠了一躬,扭头走了。 “哼,看看,看看,这就是你选男人!”简爸爸从楼上走下来,被秦母这些天闹得,脸上显了憔悴。 “爸,秦天也有他无奈。”简溪替秦天说话。 虽然他没有宁非那样魄力,可他还是她爱那个男人,她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你就执迷不悟吧!”简爸爸恨铁不成钢。 自从秦天把他母亲弄走,简家平静了一段日子,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是暴风雨前兆,就昨天,简爸爸被起诉了。 而检举人,正是秦海! *d^_^b*</P></DIV> <TR> 078发现线索 78 简爸爸被检举罪名是走私文物,这可是大罪,了简溪怎么也不相信父亲会做这种良心事儿。 拍卖行有时候会拍一些三级二级文物,但那也是确保买家是国人情况下,她记得简爸爸从小就教育她国家文物对一个国家重要性。 宠唯一和简溪并排着坐地上,她想要比简溪这个局内人多。 秦海一个刚进公司小会计怎么会知道简爸爸走私文物事儿,按理说,这应该好似一级机密吧? 秦海能够知道,或者他无意中偷听到,或者是刻意打听过,但是,他能像谁打听呢? 答案呼之欲出。 宠唯一不相信简溪想不到这一层,也许是她不敢想。 “办法总会有,伯父现就靠你了,简溪,只有你坚强下去,伯父才会有希望。” 简溪仰头靠石壁上,冰凉触感刺激着脑神经,脸上泪痕已经干涸,紧绷着脸异常难受,却难受不过她心。 “唯一,是不是我和秦天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果我当初听从爸妈话和秦天一刀两断,就不会有现结果,爸爸他也不会……”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不知道爸爸里面过好不好,一天没有消息了,爸爸上了年纪,秋天又干冷,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住。 宠唯一没有说话,其实,简溪和秦天都没有错,错是他家人。 这一次事情让她深刻体会到,结婚真不是两个人事儿,而是两个家庭事情,婚姻,并不是相爱就能维持。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宁非,如果他们一起,是不是也要经历家庭阻挠? 宠唯一大力摇头,怎么想到这儿来了,她怎么可能和宁非结婚,别忘了自己初接近宁非目。 “唯一……”简溪抬起头,欲言又止,她本是想开口让宁非帮忙,可话到了嘴边便说不出口了。 宠唯一安抚抱着她肩膀,若是为了自己,她可能不会对宁非说什么,但是简溪……她也许可以试试,不过,以宁非那奸商性子,没好处不知道会不会插手。 “好了,别多想,不然伯母会加担心。”宠唯一看到客厅里,简妈妈站门口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大门处,像等夫归来望夫石。 宠唯一没有回去,陪了简溪一晚,第二天早早赶回医院。 看着躺病床上母亲,她突然感觉安心了不少,虽然母亲还沉睡,可是她还自己身边。 从母亲出事后焦急不安心突然平静了不少。 柳飘飘买了早餐回来,自从倪诗颜出事,她就几乎一刻不离陪床边,不知道以为她才是倪诗颜女儿。 “怎么了?昨天那么急?”柳飘飘见宠唯一眼底有两个黑眼圈,问道。 宠唯一笼统地说了一下简溪情况。 简溪和柳飘飘算是相见恨晚,两人自从第一次见面后,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也不算陌生,柳飘飘也知道她有个凤凰男男朋友。 不知为何,宠唯一说完简溪情况,一向大喇喇柳飘飘愣怔了好久,直到宠唯一唤了她第三遍,她才惊醒过来,掩饰性骂了一句,“艹,真不是东西,我觉得我已经够不要脸了,竟然还有比我不要脸,老娘改天要去会会那个泼妇。” “你行了吧你,越帮越乱。”宠唯一开玩笑道。 “我这不是替小溪溪她气不过嘛,那小溪溪为她儿子牺牲了多少啊,靠,她一句话,钱都成她家了。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娘,非拉着她一块自杀了,省祸害人间。”柳飘飘向来口没遮拦,不过,秦天不作为,也确实让人恼火。 虽然母亲和女朋友之间很难选择,但是,该有态度是应该有。 柳飘飘把秦天骂了个狗血喷头才算是泄了火气,两人又聊起倪诗颜,柳飘飘立马像蔫了茄子,免邮愧色。 这事儿宠唯一说了不知多少次了,可柳飘飘就认准了是因为自己疏忽才导致倪诗颜摔下山坡。 医院饭菜实难吃,柳飘飘去外面买了点咸菜,这是他们家常吃,不过都是自己做,卫生又安全。 “阿姨你可一定要醒来,不然,我就得一辈子医院里吃咸菜了,你看看我近胸部都小了。”柳飘飘拿了根油条边吃便说道,还特意挺了挺胸部。 宠唯一无语瞪她一眼,说话能分场合对象不? 不知道沉睡中母亲听到柳飘飘这声抱怨做何感想。 “大胸妞,不准比我妈面前说这些不堪入耳……哎哎,你那油油手别动被子,多脏……等等!”宠唯一突然站起来,几步走到柳飘飘身前,抓住她手。 柳飘飘被唯一突然动作吓得一怔,回过神来瞪她一眼,“你干什么,老娘可是给你买了早餐了,别想抢老娘这份儿。就你这小身板儿,吃多少也是不会长肉,尤其是胸部!” 说完,还特鄙夷瞄了一眼宠唯一胸前。 “你给我闭嘴!”宠唯一恶狠狠喝道,“没个安静时候,再这么聒噪,明天不让你来了!” 这招果然管用,柳飘飘立马闭了嘴,委屈看着宠唯一,她不来心里过意不去啊。 “卖萌可耻!”宠唯一抓着柳飘飘油花花手指按她那雪白小外套上,柳飘飘刚要跳脚,却见宠唯一脸色一变。 “怎么了?靠,你别黑着脸,老娘把我这份给你吃不得了么。”柳飘飘心想,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妞这么小气呢。 “飘飘,我妈是被人害!”宠唯一沉声开口。 “嗯?”柳飘飘一时没转过弯了,她不知道宠唯一和乔芸之间纠葛,当初宁非找警察来查案时,她以为是唯一怕她内疚,找了警察来做做样子。 不过,后不是也一无所获吗。 “妞儿,那你抓着我手干嘛,难道你以为是我……”柳飘飘干笑两声,看宠唯一那阴沉眼神儿,怎么觉得背后冷飕飕。 “飘飘,你记不记得,当初让警察提取轮椅上指纹时候,所有帮忙抬妈妈医生、路人指纹都对上号。” “嗯。”柳飘飘点点头,她还是不知道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们却忘了你!” “哇靠,你真怀疑我?”柳飘飘瞪大眼。 “胸大无脑!”宠唯一放开她手,解释道,“当时,我们注意力都凶手指纹上,却漏掉了简单、显而易见一点。” “真不是我……”柳飘飘垂死挣扎。 “你给我认真点!”宠唯一忍无可忍,一记爆栗敲她脑门上,这丫头疯也不挑个时候,“可是,我们当初对比了上面所有人指纹,包括妈妈,但是……这里面却没有你!” “嗯?”柳飘飘感觉自己貌似开了一点窍,不过,那层薄纸还是捅不开。 “当时是你推着妈妈出去,怎么可能会没有你指纹,这只能说明……” “被人擦掉了!”柳飘飘激动地接口道,看,她也不是很笨吗。 “对,妈妈指纹,凶手可以拿着她手按上去,其他人救助妈妈时候,也会留下指纹,只有你,凶手没有办法复制你指纹。” 听完宠唯一分析,柳飘飘有点愣怔,真是有人害阿姨? 可是,阿姨一个沉睡了十几年植物人,谁和她有这么大仇啊。 柳飘飘虽然嘴巴毒,心底却不坏,自然也不会把人想得那么坏。 宠唯一给宁非去了电话,说了自己推理,宁非立刻联系了警察,重查案子。 本来,警局是不打算接手,因为,外人看来,任何人都认为这是一起意外事故,要不是宁非开口,他们连现场都不会到。 查结果也证实了他们猜测,就是一起意外。 现,听说有了线索,还是非警务人员找出,多少有点打脸,所以立案也立很,他们要掰回一局来。 宁非很赶到医院,柳飘飘识趣离开病房,关上门。 出门时候,不小心撞上一位医生,柳飘飘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了,没看到口罩上那双眼睛眯了眯,露出一抹凶光。 “看什么?”略带苍老声音响起,乔芸摘下口罩回头,若有所思,“刚才听到宠唯一打电话,听到什么线索、指纹什么。” 宁非找人来查案,自然瞒不过乔院长和乔芸,他俩还被警察叫过去问过话。两人皆是神情自若,这事儿可真不是他俩做,没什么好心虚。 后案子不了了之,警方定义为意外事故,乔芸只是几不可见笑了笑。 事后,沈丹芝打电话来询问,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就是要让沈丹芝不安,继续动手。 没想到沈丹芝那胆小,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动手,到时候,倪诗颜要是醒了,可什么都晚了。 “把警方进入调查事儿透露出去,要沈丹芝知道。”乔芸说道。 宠唯一抢了她男人心,她就要她爱人命! 后,一点一点对付宠唯一。 沈丹芝也是整天慌慌,坐立不安。 她当时太紧张了,肯定会留下很多疑点,却没想到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没有人找上门。 而且,那个给她发照片号码打过去,也总是处于关机状态。 总算松了口气,却听说警察立案进入调查,沈丹芝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哆哆嗦嗦坐回去,脸色已经白没了血色。 她知道万一倪诗颜醒来,她就麻烦了,她一直关注着医院情况,倪诗颜一天不醒,她就可以逃避一天。可是,现警方进入了,她……她该怎么办? 对,要倪诗颜死,她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不用担心她会回来跟她抢康国,不用担心自己会坐牢。 而且,倪诗颜死了,宠唯一肯定没心思查案。 只要倪诗颜闭上嘴,她就有逃脱法律制裁可能。 倪诗颜嘴里念叨着,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杀死方法。 对于她们这些富贵人来说,买凶杀人是常用方法,倪诗颜翻看通讯录,手指停赵长河号码上。 赵长河因为钻石事儿进了监狱,终还是让宠康国神不知鬼不觉给保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混混出身,后来经沈丹芝介绍,跟着宠康国之后才发家,找他是再合适不过了。 毫不犹豫按下电话,听着电话嘟嘟声,沈丹芝心没由来狂跳不止。 “我要是你,我就不打这个电话。”一个熟悉又陌生声音背后响起,激倪诗颜一个激灵,手机差点没拿住。 “第一次你可能没留下把柄,你要是再有第二次,那是把自己往牢里送。”那人继续说道,“给人当刀使了一次,可别再傻乎乎凑上去。” 12~^*d^21^b*^e~45</P></DIV> <TR> 079借刀杀人 79 沈丹芝惊诧回头,只见宠嘉嘉双臂环胸,一脸讥讽地看着她。 “嘉嘉你……”沈丹芝一时惊得不知该怎么开口。 “被人当枪使,还甘之如饴,你还真不愧是我妈。”宠嘉嘉冷笑一声。这一声,沈丹芝听来凉飕飕,这还是她那个笨呼呼女儿吗? “你不是……你好了?”她还是无法消化宠嘉嘉突然变化,前一刻,还是个傻子,怎么下一刻,突然变成了运筹帷幄谋划家。 宠嘉嘉冷哼一声,双肩不屑一耸,不知谁之前说她笨,看来她自己也聪明不到哪儿。 赶走个倪诗颜,坐上了宠太太位子,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妈。 “没人规定我必须傻一辈子。”宠嘉嘉来到沙发上坐下,面对沈丹芝,颇有点高傲意味,“给人当枪使了一次,别再让人利用第二次。” 宠嘉嘉考虑一个问题,她傻了吗?好像是傻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瘪着嘴,肿胀如猪头脸,那样惨不忍睹把她吓了一跳,加之之前遭遇血腥场面和疼痛,让她下意识自我封闭起来。 但也不是完全不理世事,他们说什么,她都懂,但就是不想说话,不想和人接触,只想把自己关一个看不见空间里,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这样她,外人看来,无疑是傻了。 直到乔芸第一次来探望她。 那时,她刚受了刺激,她知道,那支牙膏肯定是宠唯一那个贱人送。一看到牙膏,她就想起她满嘴牙被硬生生拔掉,整张脸,整个大脑包括头皮都疼麻木了,她甚至以为自己会疼死。 那天,她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乔芸来时候,她下意识攻击了她。 等回过神来,认出是乔芸,她心里有些愧疚,毕竟乔芸一直帮自己。这么想着,宠嘉嘉便想下楼跟乔芸道歉,却没想到听到乔芸和母亲谈话。 要是搁以前,宠嘉嘉听了他们谈话也不会多想,可今天,不知怎地,她听到乔芸无意中提到植物人苏醒事儿,直觉告诉她,这是乔芸故意泄露给母亲。 母亲不知道乔芸和宠唯一有仇,她可知道。 虽然乔芸没有细致说她和宠唯一有什么仇恨,但是,从每次聊天中,她能感觉到乔芸提到宠唯一时和自己一样仇恨,这也是她甘愿听从乔芸指挥,去整治宠唯一原因。 “嘉嘉你……什么意思?”沈丹芝怎么觉得自己跟不上女儿思维了,她这是自救,怎么就是给人当枪使了。 “乔芸跟宠唯一有仇。”宠嘉嘉知道自己母亲一点即通。 果然,沈丹芝拿着手机立刻扔到一边,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沈丹芝还有些不相信。 她也算是比乔芸多活了些年岁,自认为不会被一个晚辈当猴耍。 “就是你理解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俩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对宠唯一恨,不比你我少。”宠嘉嘉自然是不会说,她之前对付宠唯一全是乔芸背后出谋划策,那是她丢脸过去。 现想想,乔芸当时不是拿她当枪使是什么。 “你意思是……倪诗颜醒过来,包括现警察进入调查,都是她故意泄露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不是说她差点当了乔芸替死鬼。 “不然你认为你怎么会这么及时知道?”宠嘉嘉摸着自己脸颊,里面按了假牙。虽然用都是好材质,可是,毕竟不是自己身体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不舒服。吃饭也不香。 “可是……可是万一倪诗颜醒过来什么办?我一样逃脱不了,而且现警察已经开始查案了。”沈丹芝担忧说道,不知不觉,她已经把女儿当做了寻求帮助对象。 “既然乔芸可以借刀杀人,你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机能洗清母亲罪行,又能给乔芸以教训,再好不过方法。 “借刀杀人?”沈丹芝念叨了两遍,脸色郑重,“对,借刀杀人!” 宠嘉嘉见母亲开窍,嘴角上扬。 “嘉嘉你饿了没?妈给你做吃。”想到了办法,便没那么烦心了,加之女儿病好了,沈丹芝心情不是一般舒畅。 “做几个小菜,把爸叫回来吃饭吧。”宠嘉嘉丢下一句便上楼了。 正系围裙沈丹芝一愣,女儿真聪明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随即围裙也没顾得上解就去打电话,“康国,点回来,嘉嘉好了,嘉嘉好了。” 宠家大宅几个月阴沉终于散去,高兴还数沈丹芝,本来担心自己可能会带着两个傻孩子被扫地出门,没想到祸福相依,嘉嘉经受那一次,居然开窍变聪明了。 晚上睡觉时候,沈丹芝一扫这几天忧心忡忡,高兴地跟宠康国聊天,“你说嘉嘉一下子怎么就变聪明了呢?她要不是从我身上掉下来肉,我还真以为她换了个人呢。” “你看你,嘉嘉聪明了还不是好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也别跟着瞎操心了。”宠康国也被沈丹芝感染了,这个家也没之前看着那么阴郁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今天,那个神秘人也没发照片过来。 自从接收到那张照片后,那人就会时不时发送一张过来,都是挑深夜之时,可当她打过去时候,手机又是关机状态。 第二天,沈丹芝找了赵长河,让他买通人害倪诗颜,并且嫁祸给乔芸。 当然,这事儿不是说做就做,要有个准备时间,赵长河一拍胸口,说包自己身上。 …… 所谓树倒猢狲散,简家也算是名门大家,但是,一旦出了事儿,原本交情不错都避而远之。 简溪找了关系见了简爸爸,父女俩面对面坐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良久,简溪开口,“爸,对不起。” 简爸爸眼睛一涩,伸手擦去她眼角泪,“傻孩子,一家人哪来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要不是我非要跟秦天一起,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看着父亲两颊微微下陷,简溪知道父亲受了不少苦。 因为此事牵扯到某官员,现这个当官因为贪污滥用职权问题落网了,跟他有关联人,自然要好好审问。 “该发生总会发生,不是你跟谁一起就能改变了。”简爸爸倒是想开。 从表面来说,确实是秦海直接导致了他入狱,但是他做这一行,多少知道后果。 说白了,这一天只是早来晚来问题。 “爸,你意思是……”简溪难以置信看着父亲,爸爸意思是承认走私文物了? “孩子,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很多事情具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简爸爸顿了顿,握住简溪手,“孩子,爸爸从未做过泯灭良心事。” “那……”简溪被搞糊涂了。 “他确实委托我走私一批文物……”简爸爸脸色微沉,想必提起这位官员也是满心愤怒。 做生意哪个没几个熟识当官,利益相关,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当然,里面真心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这位人民公仆不知从哪儿弄了批文物,简爸爸知道,这里面肯定不止牵扯了这一个人,万一被查获了,就是大罪。可他百般拒绝,又拒绝不了。所谓民不和官斗,虽然现不和古代一样士农工商分阶明确,但一个生意人对当官还是有忌惮。 所以,简爸爸只能假意答应,暗地里通过朋友仿造了一批足以以假乱真文物走私出去。 可毕竟一个人能力有限,简爸爸自己买下几件,剩余只能靠朋友帮忙。虽然私下买卖文物也是犯法,但总比流失到国外去要好。 “那……既然爸你没有走私,为什么不讲出来,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这么诬陷你?”简溪心里压着石头松了些,她就知道父亲不会做这种事情。 简爸爸无奈摇头,所谓拔起萝卜带起土,参与其中肯定不止一个官员。他要是现把什么都招了,那些隐背后还位,为了自己利益安全,肯定会对他下手。到时候,他恐怕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溪溪,以后别来看爸爸,你和你妈妈现很危险你知道吗?”简爸爸担心道。 虽说招了会死,但不招也可能会有危险,他现不能保证自己安全,也不想多去担忧,他现担心还是妻子还女儿。 “爸,我一定要救你出去。”简溪不知道也不想管里面弯弯绕绕,她只想把父亲给救出去。 简爸爸沉吟片刻,“能让爸爸活命,只有一个办法……” “你说,只要能救你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简溪着急道。 “广泛传播,扩大影响……但是,不能由你出面。” 简溪是个聪明女孩儿,父亲一说,她就明白了。说白了,还是要靠舆论造势。 只有这件事搞人皆知,官方才会重视起来处理。 若是造成影响浩大,牵扯官员都查出来,上头势必要空降人物来彻查此案,那么父亲就不会有危险了。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简溪攥紧拳头郑重道。 现,简妈妈有心脏病,听不得不好消息,简溪也不敢跟母亲商量,只能找好朋友宠唯一。 探望完父亲,简溪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她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倪阿姨出事事情,这次正好去探望一下。 医院病房,宠唯一接起电话,关上门走出去。 就宠唯一前脚刚走,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医生低头闪了进去,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那女医生把病房窗帘拉上,又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才返回病床边。 盯着病床上沉睡倪诗颜看了一会儿,她戴上胶皮手套,慢慢从医生服口袋里掏出一管试剂,熟练拿注射器抽取里面液体。 透明液体针管里一点点上升,直至注满。 女医生拿着注射器,拇指缓慢推动活塞,盯着针筒眼睛微微眯起,口罩下看不见嘴勾起一抹傲气弧度。 她看了一眼躺病床上毫无知觉倪诗颜,针尖扎入点滴瓶,拇指微微用力,推动活塞…… 简溪下了车,医院旁边花店买了一束花,给宠唯一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医院里,才走进去。 走入住院部,便看到宠唯一一旁打电话,眉心未蹙,好像有什么不顺心事儿。 不过,她们俩也算是难姐难妹了,近都不顺心。 “唯一。”简溪打了声招呼。 宠唯一对那边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警局那边电话。” “有消息吗?”简溪问。 宠唯一摇头,对方当时很镇定把所有线索都处理掉了,若不是她偶然发现这一破绽,大概也会认为母亲事儿只是个意外吧。 两人便说便进了医院,宠唯一推开门进去,看到里面人一愣,“你怎么会这儿?” :>_<:</P></DIV> <TR> 080与凶手相见 话一出口,唯一便觉得自己说的太疏离了,忙解释道,“你不是到外地出差了吗?” 景修泽倒是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是没听见呢,还是不在意。他把唯一嘴边的秀发拨到她耳后,嘴角带着素来的温柔笑意,“听说伯母出事了,我赶回来看看。” “嗯,谢谢。”在母亲手术后,宠唯一就和景修泽说清楚了,以后不再假装他的女朋友了,之后,两人也因为忙碌没有见面,这次见面,多少有些尬尴。 不过,这份尴尬只体现在宠唯一身上,景修泽显然是一派坦然。 虽然病房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还是有些不自在。 宠唯一眼睛滴溜溜地转,就是不看景修泽,无意中看到景修泽背后的医生,表情一愣,“你是?” 那女医生正神色自然的把手收进口袋里,“我来看看病人。” 宠唯一感觉有些怪异,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点头道,“辛苦了。” 景修泽倒是回头看了那医生一眼,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医生在给倪诗颜调整点滴,倒是没多想什么。 宠唯一一问,他不禁多看了几眼,“你是新来的?” “是的,我是S医科大学的实习生,您是景医生吧,久仰大名,您一直是我们的偶像呢。”女医生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崇拜,倒是把景修泽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过奖了,我也就是个普通医生,有幸参与研究罢了。”景修泽客气道。 “那景医生我先工作去了。”女医生看景修泽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是女生特有的崇拜、激动的眼神。 景修泽温雅的点头,转身跟宠唯一说话。 那女医生出了倪诗颜的病房,快步走开,一边掏出电话拨过去,“中途被打断了,不过也注射进去三分之一的量。”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女医生快速拐进厕所,再次出来,已经是一副常装,与医院里来往的人没什么两样。 因为简溪在,景修泽也不好多待,宽慰了宠唯一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其实,他刚到目的地才几天,听到宠唯一的母亲出事,便立刻订了返程的机票赶回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宠唯一最需要的是一个宽厚有力的肩膀。 宠唯一把景修泽送至病房外,刚要开口,简溪一股风似的从里面冲出来,“唯……唯一快……快……” “怎么了?”宠唯一疑惑道。 “快,快回去,阿姨醒了。……”简溪喘了口气才把一句简单的话给说利落了。 醒了? 宠唯一呆愣了一下,风一般跑进去,“妈,妈你真的醒了?” 病床上,宠唯一跪在床边,看着母亲睁开的眼,转动的眼珠,眼角流下湿湿的液体。 她握着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掏出电话毫不犹豫的打过去,“宁非,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紧跟着进门的景修泽脚步一滞,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如此喜悦振奋的事,她竟然第一时间跟他分享。 这个时候,他本该识趣地退出去的,可是,不知为何,景修泽心里生出一股子不甘来。 是他先认识唯一的,是他先喜欢上唯一的,凭什么就让宁非占了便宜去? 乔芸是这样,唯一又是这样,难道他注定争不过宁非? 不,绝对不是! 景修泽走进去,停在宠唯一身边,自然而然的给倪诗颜检查着各项身体体征。 这时候,主治医生也赶来了,见到景修泽在场,先是一愣,下一刻很快便反应过来,配合景修泽检查。 宠唯一也没多想,毕竟景修泽做的是本职工作。 检查完,景修泽见宠唯一愣愣地站在旁边,关心道,“怎么了?” “妈妈她……她好像不认识我了……”淡淡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景修泽看着宠唯一惨白的小脸,心中一疼,揽上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病人在脑部受伤后出现短暂失忆是很正常的。” “真的?”宠唯一满怀希望的问道。 “会好起来的。”景修泽低头,看着宠唯一带着希冀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他喜欢这种被心爱女人崇拜的感觉。 两人站在窗前,秋天的阳光很柔和,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在两人身上笼了一层金黄的薄纱。 让人不忍心打扰这一副温馨美景。 但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一幕无比的刺眼。 宁非一把把宠唯一拉到自己怀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景医生,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景修泽面色淡然的放下手,手心,还残留了她的温度,“宁非,你不需要这么草木皆兵,唯一若是喜欢你,不管我怎么做,她都是你的,我抢不走。” 言外之意,宠唯一若是不喜欢你,你就是找根绳子把她绑了,那也不是你的。这就是*裸的挑衅了。 “说得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宁非把宠唯一揽在身后,踱步到景修泽面前,“所以,你不需要再抱有任何幻想。” 宁非说完,便没再理会景修泽。 小子,跟他斗,段数还低了点。 以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在挑衅他? 这里是医院,唯一最担心的是倪诗颜。若是他着了他的道儿,在这儿跟他大肆争论,唯一是什么心情?他在唯一眼里恐怕就落了个不好的印象。 “唯一,妈怎么样?”这声妈叫的无比的自然,无比的悦耳。 宠唯一一心只在母亲的病情尚,根本没有觉察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流涌动,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干涩的开口,“妈妈好像失忆了。” 宁非心里一震,不动声色的安慰着宠唯一,“妈醒来就是好事,失忆了,我们可以陪着妈慢慢找回记忆,有时候,失忆也是好的。” 宁非虽然不知道当年倪诗颜和宠康国之间的感情纠葛,但是,他相信那肯定是不愉快的,那些腐朽的记忆,有时候忘记也是好的。 “嗯。”宠唯一乖巧的靠在宁非身上,心情轻松了许多,宁非说的不错,也许失忆对于母亲来说,是一种福气。 只是,凶手就不能尽快抓到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景修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敛去了一贯的温和,眼神变得深沉了许多。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回头,正好撞上简溪探究的眸子,礼貌的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简溪微笑着回应,压下心底那抹异样。 “等等,”简溪叫住要转身离去的景修泽,“点滴的塑料管里有气泡。”简溪提醒道。 宠唯一和宁非的注意力都在倪诗颜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点滴的情况,经简溪这么一说,才抬起头来,脑中不由得闪过刚才那位女医生。 这气泡不算小问题。少的话,倒是没事,可是多了,就会引起气体栓塞,严重了会导致死亡,十毫升就可以害死一个人。 景修泽不敢怠慢,立刻把倪诗颜摆成左侧头低脚高的样子,好让气体排出。 “好端端的怎么会冒出这么多气泡?”宁非蹙眉。 “这是很普遍的现象,不要过度紧张。”景修泽见宠唯一小脸紧皱,解释道。 “哼,普遍?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心理,才造成那么多医疗死亡。”对于景修泽抱宠唯一,宁非可是记着呢。 “可是我出去的时候明明很认真的检查过了,只不过几分钟,怎么冒出这么多气泡?难道是点滴里面进入空气了吗?”宠唯一还是有些担心。这幸好发现的及时,若是没有发现……她不敢想想后果。 虽然她不知道管子里的气泡有多少,但是,看着那长约一厘米的气泡略显密集的附在管壁上,她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有人动过点滴?” 宠唯一摇头,她打电话的时间也就几分钟,简溪来了,她就很快回来了。她并不确定在这几分钟里,有没有人进过病房。 “……那位实习医生。”景修泽突然开口,他觉察出不对劲了。按理说,倪诗颜是重点照顾对象,又是本院植物人苏醒里程碑式的代表人物,医院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病人交给一个实习医生的。而且,就算医院想有这方面的安排,恐怕宁非也不肯吧。 “把点滴拔下来,拿去化验。”宁非命令道。 “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也许是那位实习生不小心弄得。”景修泽觉得宁非就是要在宠唯一面前表现,也用不着弄得如此阵仗。 他并不知道唯一发现线索,证实了倪诗颜是被害之事,只是觉得宁非表现的也太过了点。 宁非这时候可没时间跟他抬杠,叫来医生把点滴取下来。宠唯一也是一脸的震惊,震惊后便是后怕,如果真是那个女医生动了手脚,她竟然眼睁睁看着她从身边走了。 双管齐下,宁非办事向来讲求效率。 听唯一的叙述,那女医生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现在查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他必须尽力挽回时间上的错误。 查了医院的监控录像,见女医生出来后打了个电话便拐进洗手间了,过了几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出来,再一会儿,出来一个衣着时髦的女性。 那女人一手轻轻覆在小腹前,一手捂着嘴巴,肩膀时不时的耸动,典型的孕吐症状。 这个时间段,倒是再没有其他人进入洗手间。 可是,从监控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去查实习生的资料,把所有实习生给我召集过来。”对于倪诗颜的安全,宁非秉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守着。 然而,远方给出的消息竟然是,实习生们在十分钟前就交接任务离开了。 十分钟前,距离那个女医生从倪诗颜病房里出来大约五六分钟的时间。 很显然,对于即将完成实习工作的实习生来说,剩下的那五六分钟时间,他们应该是和院方道别,而不是出现在病人的病房里。 可是,事情查到这里,已经断了。 “宁非……”宠唯一心有余悸,在医院朗朗晴天之下,竟然有人大摇大摆的进入母亲病房,太可怕了。 点滴化验结果也很快出来了,里面的确有问题,从中化验出了稀释过后的N—二甲基亚硝胺,N—二甲基亚硝胺是一种有机盐,进入身体后悔损伤中枢神经系统,毒性极强。不过,幸好点滴里是被稀释过后的,蕴含成分不多,不然…… 从针管里的大量气泡来看,对方显然是慌乱中没来得及注入足量的有毒物质。 “我进去的时候,她确实在摆弄点滴瓶。”景修泽回想到,他记得,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位女医生还恨自然的回头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检查病人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异样。 “而且……”景修泽看着化验单,面露疑色,“如果阿姨出了事,院方肯定会做调查,这瓶正在注射中的点滴肯定会成为化验的首选,对方好像并不怕我们知道。” 这也是宠唯一想不通的问题,她和宁非对视一眼,宁非开口,“今天的消息不许传出去,所有人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 既然有人是冲着倪诗颜来的,他们听不到消息,肯定会坐不住,还会有第二次行动。 081神秘男子来电 081 因为出了这种情况,宠唯一对医院的人很是不信任,可是又不能把妈妈转走,那样就会打草惊蛇,所以,最后折中的办法就是交给景修泽负责。 宁非是个成熟的男人,在这方面,他不会无理取闹,相反,他很赞同宠唯一的决定。 院方也没有对倪诗颜的病情进行隐瞒,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倪诗颜醒过来,但是失忆了。 这里,所谓应该知道的人,自然包括乔芸和乔院长。 甚至,宁非也没有剥夺这两个人跟进研究的权利。 一切如旧,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宁非定然是要派自己的人保护的,他的人都化装成医院的病人或者保安。本来是打算化装成医生的,不过医院的医生大都相互认识,就算不认识也是脸熟。若是让人化装成医生,医院一下子进了这么多新面孔,反而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好在以后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异样,宠唯一揪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只是,母亲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识了,这多少让她有些伤心。 其间,乔院长和乔芸不避讳的过来询问过一次,因为他们需要做病人手术后身体情况记录,是按工作程序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宠唯一虽然怀疑乔芸,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好打草惊蛇。 而他们也查过,S医科大学的实习生中,确实没有那天遇见的那个女医生。 线索断了,倪诗颜的危险就没有消除。 “简溪,你先回去吧。”简溪没想到这边情况这么复杂,她本以为唯一的妈妈醒过来是好事,没想到还参杂着个人恩怨。知道了唯一的难处,她哪能这么走开? “反正我也没事,在这儿陪陪阿姨也没什么。” “可是……”宠唯一知道简溪心里担心这她父亲,自从她见过简爸爸后,唯一总觉得简溪改变了不少,却改变的很刻意,她好像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很轻松。 简溪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唯一,让我在外面透透气。” 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不敢回家。 一回到家看到母亲的愁眉苦脸,就会勾起她的愧疚之心,虽然爸爸说这不管她的事儿,可是怎么可能跟她没关系呢? 要不是她,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爸爸也不会进监狱。 宠唯一握住简溪的手,“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简溪点头,在外人看来,她们俩都有点自顾不暇,唯一不同的是,宠唯一不时孤军奋战,她还有宁非,还有柳飘飘这群爱她的朋友,而她简溪,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想到宁非,就不禁想起了秦天。 自从秦海出事,秦天就辞了简氏的工作,她和秦天也极少见面。 说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谁让她爱上了他呢? 两个小姐妹正互相安慰着,简溪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微微蹙眉,接起电话,脸色刷的变白,“你说什么?……我很快回去,你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快!” “简溪,怎么了?”宠唯一关切的问道。 “我妈晕倒了。”简溪起身便跑了出去,连包都没顾得上拿。宠唯一紧随其后,嘱咐柳飘飘照顾母亲。 冲出医院的时候,见简溪焦急的站在路边跟出租车司机争论着什么,宠唯一一猜就知道她出来的急了没带钱。她打开车门坐进去,简溪感激的看她一眼。 两人相交很深,只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在简溪的催促下,司机简直把轿车当飞机开。好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没有遇到堵车的情况。 在路上,简溪的电话一直处于佳通状态,那边是保姆汇报情况。 以前,简溪家是不雇保姆的,因为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只雇了小时工。后来简爸爸出事,简溪便到家政公司雇了个保姆照顾妈妈。 保姆并不知道简家除了什么事,所以被今天的阵仗吓得有些无措,幸好她还记得给简溪打电话。 “秦天的母亲又去了?”宠唯一从简溪与保姆对话的只言片语中只言片语中得知情况。 简溪没有否认,对电话那边的保姆吩咐着怎样安抚母亲。 宠唯一记得简妈妈有心脏病,应该是被秦母气得喘不过气了,简溪正教着保姆怎样给简妈妈顺气急救。 话筒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只听简溪紧张的问,“怎么了?” 宠唯一隐约听到保姆颤抖的声音,好像是被秦家人打了。 唯一担心的握着简溪的手,她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听到简溪问道,“我妈怎么样?……报警!立刻报警!我让你报警!” “简溪,冷静!”宠唯一把电话拿过来,安慰着保姆,一边把自己的电话递给简溪,“家里那么乱,保姆仙子阿跟恶霸你分不开身,你让她怎么报警?再说……”再说,秦家人见保姆要报警,还不追着保姆打?那小保姆能报得了警吗? 简溪颤抖着手拿过宠唯一的电话,狠狠闭了下眼,打通警局的电话,“我要报警,是,在东区花莲别墅018号有人非法侵入私宅……对,打砸抢,我妈有心脏病,我家保姆被他们打了,我正在往回赶……” 放下电话,简溪脱力般靠在椅背上,宠唯一担心的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简溪的这一通电话,彻彻底底的割断了她和秦天的情谊。宠唯一知道,简溪自己更是清楚,她和秦天再也没有可能了。 车子在十几分钟后到达简家,警局的人应经到了,可以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随后,救护车也赶到。 简溪和保姆把母亲抚上救护车,经过被警察制住的秦母时,秦母张着手臂想挠简溪。简溪就那样定定的站在她面前,眼里泛着冷光。 “你个贱蹄子,你敢报警?你看我叫我儿子怎么收拾你!你他娘的赶紧把小海给弄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就算有警察在场,秦母也不怕,她儿子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还有大公司的经理,他们整个村,有谁比她儿子混得好? 要说秦母对秦天,那可是自信至极,也是,她儿子要是不优秀,简溪这个大老板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他?她儿子要是不优秀,怎么会立刻就找到一份经理的工作? “我不希望以后在我家看到你!”对于秦母的满嘴脏话,简溪还是尽量忍了,毕竟她是秦天的母亲。 “嗬,你个小浪蹄子还跟我耍横?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男人了?真跟你妈一个货色,我听说你爸进监狱了,你看看你妈,打扮的跟个鸡似的,真是有什么娘就有什么……” “啪——!” 秦母的话被脆生生的耳光打断,简溪红着眼盯着她,手臂还保持着打耳光的姿势,“我叫你一声伯母是敬重你是秦天的母亲,脸是自己长得,你要是自己不要脸,我就不必给你留了!” 秦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简溪这个小蹄子给打了!这还了得,立刻扑了身子上前,要打简溪,“你一个贱货竟然敢打我,我让我儿子打不死你,你看你能进的了我家门儿。没天理了,没天理了,媳妇敢打婆婆,真是没天理了。果然跟你那个浪妈一个货色,动不动就打人,真以为警局是你们家的?” 其实简妈妈穿的很正式,毕竟教养在哪儿摆着。不过,她那身装扮放在农村,就有点突兀了。在秦母看来,女人过了四十岁还穿裙子,那就是不检点。尤其是深秋,这么冷的天,那老女人竟然还穿着膝盖以上的裙子,哼,晕了?你就装吧,没冻死你就算是好的! 秦母恨恨的想,多少有些女人嫉妒的成分。 “谢谢,我想我这辈子是不会进你家门!”简溪也是有脾气的,被人指着鼻子骂,她不可能还能腆着脸装好人。更何况,今天,秦母也太过火,竟然连母亲都给骂了进去。 本来因为自己牵扯到家人,简溪就异常自责,秦母这一骂,简直是点燃了她这些天积攒的火气。 “溪溪……”低低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小心。 简溪身子一僵,没有立刻回头。 她听到稳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秦母两眼一瞪,被警察架着的双手也耽误不了她做叉腰的动作,“小天你赶紧给我教训教训她,她竟然敢给我报警,她还敢打我。 你看看,你看看,你老娘我什么时候让人打过?在村里打架从来都是别人挨打的份儿,到这来,我倒是被她这个小蹄子给打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你赶紧给我讨回来!讨回来!她打你娘一个耳刮子,你就打她两个!给我打!” 面对如此泼妇,连警察都气得面色黑沉。虽说在他们外人看来,简溪一个晚辈打着老太婆是不对,可这老太婆也是自找不是,谁让你骂人家妈呢。 简溪扭头看着秦天,眼中莹光闪动,秦天不自在的避开她的目光,是的,他不敢看。自己妈什么德性,他知道,可作为儿子,母亲被人打了,他又不能袖手旁观,可错的毕竟是母亲啊。 秦天正在为难中,简溪失望的收回视线,冷冷开口,“把人带走吧。” 秦母这下子真慌了,扯着嗓子叫秦天,“小天你赶紧说说啊,我是你妈,你你……你们放开我,这是我们自家事儿,那是我儿媳妇!” 这会儿又承认简溪是她儿媳妇了。 秦母傻?她不傻。 她知道简溪爱她儿子爱的失去自我,她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为所欲为,却忘了,不管是谁,都是有底线的,一旦底线被触碰,哪还认得谁是谁。 秦天望着被警察拖着离开的母亲,几次欲言又止,眼看母亲要被警察塞进车子里,秦天眼含哀求,“溪溪……” “王姨,你收拾收拾家里,我去看看我妈,唯一,我们走。”简溪决绝的离开,留给秦天一个冷漠的背影。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面不止有冷漠,还有深深的失望与告别。 再见了,秦天。 再见了,我的爱情。 好在简妈妈没什么大碍,医生在救护车上施以救治便好了很多,简溪不放心,还是让母亲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医生把简溪叫道外面,告诉简溪,简妈妈忧虑过甚,身体机制很差,若是再来这么几次,身子恐怕就撑不住了。 简溪怔怔的好久才有反应,进去的时候,唯一正陪着母亲说话。 “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幸好还有你陪着溪溪。”简妈妈的脸色稍微有了些血色,她抱歉的拉着宠唯一。 简溪看到床边有水杯和热水,知道是唯一从她母亲那边拿过来的。 宠唯一试了试水温,递到简妈妈手里,“阿姨你放心,这杯子消过毒,水温正好。我和简溪是好姐妹,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宠唯一见简溪脸色不好,也没多问,“先让伯母在医院住几天吧,秦母那性子,等出了警局,非得在闹腾一阵子,医院虽然让人不舒服,但清净不是?” 其实,宠唯一的画外音是秦天是管不住秦母的,只有让秦母知道这次她闯了大祸,她才能消停。索性简妈妈在医院多住些日子,吓吓秦母。 她是局外人,自然看的比简溪透彻。 “妈,你说呢?”简溪不太敢看自己的母亲。 简妈妈叹了口气,“那就住几天吧,让保姆来照顾我,你也不用担心。”谁能想到,她会有一天有家不能回? 一个完整的家闹成这样,谁都不愿意去提。 “唯一你回去照顾阿姨吧,不用在这儿陪着我。”简妈妈听简溪如此说,脸上一愣,倒是什么都不问,这规则于她良好的教养。 果然,简家保姆回家拿东西的时候见到过一次秦母,保姆也是精明的,见秦母鬼鬼祟祟在简家外,便沉了脸,表现出急急忙忙的样子,还故意把包里的换洗衣服露出来,对司机大声说,“去医院。” 秦母一听保姆往医院赶,又见简家没人,认为自己闹出了大事儿,把简妈妈给闹住院了,赶紧撒丫子跑人。 她怕呀,她怕简家跟她要住院费呢。 简家事情告一段落,倪诗颜这边也看似平静起来。 沈丹芝照样不是个没脑子的,宠嘉嘉点了一次,她便对乔芸起了疑心。上次派去的人没成功,果不其然,没几天,她便接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露出的信息,倪诗颜还活着,而且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丹芝着实大惊一把,还是宠嘉嘉按住了她,“派人去打听打听,乔芸的你还信?” 因为宠唯一对母亲的病情没有隐瞒,所以消息打听的很快,倪诗颜是醒了,但是失忆了,也就是说,沈丹芝暂时是安全的。 沈丹芝舒了口气,回想起乔芸透露的信息,多少有些后怕加怨恨。 现在她算知道了,乔芸是故意说一半,她是没撒谎,倪诗颜是醒了,可是她没说倪诗颜失忆了啊。 为什么没说? 沈丹芝不笨,她知道乔芸这是相逼急了她。 哼! 她偏偏就不急了,既然乔芸也想要倪诗颜的命,她就不急着动手。到时候,乔芸自己急了,自然会自己动手。 沈丹芝优雅地喝着咖啡,翻着时尚杂志,手机响起来,沈丹芝拿过来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是那个号码!这个号码一直都是给她发信息,而她打过去,一律是关机,今天竟然给她打电话了。 “怎么了,妈?”宠嘉嘉奇怪的看着沈丹芝走出客厅。 沈丹芝哪有心思去理会宠嘉嘉,拿着手机的手都冒出了冷汗,“……喂……” “赵夫人,别来无恙啊。”年轻的男音响起,明明很悦耳,却让沈丹芝一个冷战。 “你……你胡说什么,你是谁?”沈丹芝慌张的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喝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没有什么赵夫人,你打错了!” 那边传来愉悦的笑声,那声音却像锤头一样敲打着沈丹芝的神经。 “赵夫人可真是健忘呐,”男人戏谑的开口,“我们前几天可还天天发送信息交流感情呢,夫人你不也天天给我打电话么,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了呢?” 男人提起照片,沈丹芝大气也不敢喘,只小心翼翼又带威胁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天知道她每天看到那血淋淋的照片,都要神经崩溃了。 这些照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差点杀了人,她是犯罪了! “夫人别紧张,我怎么会把你怎么样呢。我可是给你做足了善后工作,破坏了监控器,连指纹都帮你擦干净了,夫人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男人说话的节奏不快不慢,就像是在聊天那样随意。 “你……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你钱……”沈丹芝可没从男人的声音里听出善意,不过她总算明白了一些事。 难怪当初宠唯一报了警,也没查到她头上来,原来是有人在她后面给她处理好了。 等等……也就是说,从她推下倪诗颜开始,或者更早,就有人在旁边窥探她?! 沈丹芝不禁打了个哆嗦,她不明白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想帮她,又为什么天天发那血腥的照片恐吓她?如果想害她,又为什么帮她洗清犯罪证据? “夫人真是大方,不愧是地产大亨之妻,宠夫人!”最后三个字,男人重重说道,语气里带着讽刺,还有些许不屑。 “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帮了我,我理应感谢你。”沈丹芝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假装镇定的跟男人谈条件。 “看来宠夫人还真是个大方的人,不知道宠夫人想怎么感谢我?”男人的声音里又带了笑意,好像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一百万?二百万?”沈丹芝一喜,只要这人肯跟她谈条件就行。估计这人是无意中看到她和倪诗颜争执,接着看到了后面一幕,便萌生了敲诈她的想法,才有了后来的照片恐吓。 “呵呵……”男人轻快的笑出声,“夫人真是自我鄙薄,您堂堂宠夫人的命,就值两百万?” “那……那五百万,不不,一千万……”沈丹芝知道这种人胃口大,她就是故意一开始说小点儿,好有加价的余地。 “夫人还真是谦虚呐,”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对沈丹芝出的价格不满意。 “两千万,不能再多了,再多我拿不出来了。”沈丹芝自然是不能跟宠康国要钱,这只能动用她的私房钱。 “这才对嘛,人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骄傲自大,厚此薄彼可都不好。”男人傲气的评判一番,“看在夫人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勉强收了您这两千万,不过……宠夫人的位子可不止值两千万啊。” “你还想干什么?”沈丹芝的声音不禁有些拔高,她紧张的看一眼客厅里,慌忙压下去,“我把钱都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夫人,你给我的是救你命的钱,至于其他……赵夫人,您自己掂量掂量。”男人突然换了称呼,这个称呼让沈丹芝身子一震。 “那你还想要什么,你说,你说!”沈丹芝压低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宠夫人别激动,我只是想让宠夫人帮着找一个人,找到他,让他来中国。”男人说完挂了电话,随后,沈丹芝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上面有一个账号,还有一个人名儿。 看到那个名字,沈丹芝一愣,呆怔怔的像被人施了定身术。 082无耻宁少 082 乔芸这几天很焦躁,她把消息透漏给沈丹芝了,却没见她有什么动作。每天看着景修泽出入倪诗颜的病房,和宠唯一眉来眼去的,这让她很是不舒服。 “没想到宁少看着自己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还能这么沉得住气。”乔芸酸溜溜的说道,“看来你也不是很爱宠唯一,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修泽罢了。” 宁非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与景修泽低声说话的宠唯一,嘴角愉悦的勾起。 乔芸看着宁非勾起的嘴角,冷笑一声,“是不是很挫败?你永远都赶不上景修泽,你不承认也罢,但,这是事实。” “乔芸,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让人恶心?”宁非对着病房里望向他的宠唯一笑了笑,转头去看面色铁青的乔芸,“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不要你吗?” 满意的看着乔芸的脸一阵青白,宁非毒辣的开口,“我从来不捡景修泽穿过的鞋,更何况还是一个让人从头恶心到脚的破鞋。” “你……” “想回到景修泽身边是不是?”宁非打断乔芸,见她气得发抖,好心情的开口道,“你认为,就凭你当初甩了景修泽来追我这一点,景修泽会吃你这颗烂透心的回头草吗?” “乔芸,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让你玩弄于鼓掌,也不是所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女人的身体,更何况,你这副玩烂的身体确实没有吸引力。”说着,宁非还若有所思的摇摇头,表示没从乔芸身上看出一丁点的魅力。 “哼!宁非,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被戳中痛脚,乔芸面色铁青,眼里泛着凶光。 “非常期待。”宁非耸耸肩摊手,“也非常期待你再次把景修泽收入囊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宁非眼角挂着邪肆的笑容。 “在说什么?”宠唯一和景修泽从病房里出来,心情还不错,这几天,她已经接受了母亲失忆的事实。 宠唯一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景修泽喜欢她,所以,在景修泽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喝宁非很亲近,以断绝景修泽的痴念。比如现在,她正亲昵的挽着宁非的胳膊,眨着水亮亮的眼睛以崇拜的神情望着宁非。 倒不是宠唯一有多高贵,多看不上景修泽,而是,她觉得自己这样五毒俱全、心肠狠毒的人是配不上温柔雅致的修泽哥的。修泽哥的女朋友该是温柔端雅、高贵大气的。 宁非可是非常享受这种时刻,现在,他甚至时不时的就带着宠唯一在景修泽面前转一圈,那个美哟。 景修泽的目光在宠唯一挽着宁非胳膊的手上停驻了几秒钟,强装自然的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放在医生服口袋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怎么,吃醋了?”宁非捏着宠唯一的小脸,嗯,这丫头最近又瘦了,脸上都没肉了,不知道那儿是不是也变小了,改天得给她好好补补。 对了,不是说男人常摸会变大么?自从忙活起倪诗颜的事儿,他们可是很久没有同床共枕了,更别说床上热身运动了,连摸都摸不着。 “嘁,我是怕你欺负乔医生,你看乔医生那小脸变得,跟彩虹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明明说着让人生气的话,宠唯一偏偏还冲乔芸甜甜的一笑,那叫一个天真无邪。 “怎么说话呢,”宁非不赞同道,“小学没毕业吧你,有把人的脸比作彩虹的吗?乔医生那是中毒了,没见武侠小说上都说中毒的时候面色青紫。乔医生中的嫉妒的毒。” 这两人一唱一和,把乔芸气得实在是不轻,“宠唯一,知道你妈为什么会这么多灾多难吗?因为她养了你这么个灾星!你妈这么命苦,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的!” “啪——!” 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异常的响亮,还带着回声,经过的病人医生纷纷扭头看,见几人之间剑拔弩张,纷纷加快脚步。 宠唯一看着自己的手,再扭头看宁非,不高兴的嘟嘴,“你怎么打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刚才那一巴掌,是宁非打得。 “想打就再打一巴掌就是了,谁拦着你我跟谁急。”宁非很大气的说道,感情打得不是他。 乔芸简直要气吐血,她怎么也没想到动手的会是宁非。 宁非虽然素来狂妄,却从没动手打过女人,更何况,她也不是没身份没地位的无名小卒,怎么说她也是乔家人。 “那我打咯。”宠唯一拿自己巴掌在乔芸脸上比划了一下,乔芸立刻想扑上来抓住宠唯一撕扯,被宁非一手拦住,表情不耐,“有些人不打不长记性,你是打了都不长记性!” “唯一……”景修泽看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乔芸也是他的朋友,现在,两个人欺负一个女孩儿,总归说不过去,太不君子,“唯一,算了。” “修泽哥,他若是说我,我还真就算了,但是她说我妈,我今天还就不算完!”一直怀疑是乔芸在背后动手脚,宠唯一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今天乔芸来撩拨她,她怎么可能轻易放了她。 趁乔芸不注意,宠唯一左右开弓,两边各给了她一巴掌。 那样子,实在是不淑女。搁别的男人那里,早吓得跑了,宁非摸着下巴沉思,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他怎么就觉得这小妞儿打人都这么诱人呢? 乔芸懵了一下,立马尖叫着扑上来,“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宠唯一你敢打我!” 宁非看着张牙舞爪狰狞着脸的乔芸,摇摇头,实在是不美感,都是打人,怎么着差别就这么大呢。 “宁非,你还看热闹!”景修泽无语,都这时候了,他还在一旁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两个女人打成一团,成什么样子。 “没事,唯一吃不了亏。”结果,宁非给了景修泽一个大跌眼镜的回答。 瞧瞧他家小母老虎那股子狠劲儿,啧啧,要是用在床上,该爽歪歪了,宁非色情的舔舔唇,惹得看热闹的小护士脸红心燥。 “唯一,乔芸,别打了……”景修泽有些无措的看着抱成一团厮打的两个女人,拉这个不是,拉那个也不是。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景修泽有些忙不过来,既要驱赶围观的人,又要顾及着打架的女人。 “唯一,乔芸,你们别打了,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要让别人看了笑话吗!”景修泽这番话对好面子的乔芸管用,对市井小民宠唯一可不管用。 面子是什么?能吃还是能泻火?她现在就想撕了这个女人。 宠唯一骑坐在乔芸身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扣着她的嘴角,那样子,十足的小泼妇。 乔芸眼底闪过凶狠,看,就是叫名字,他也总是先喊宠唯一,第二个才是她。 女人在某些时候,就是出奇的敏感。 乔芸一只手被宠唯一坐在屁股底下,只剩一只手能活动,她目露凶光,压在身子底下的手摸向工作服口袋…… “唯一小心。”宁非提醒道,不过,那话里可没有担心,而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乔芸。 宠唯一眼光一闪,抡起一巴掌扇在乔芸脸上,趁她缓神儿的功夫夺过她手里的镊子扔了出去。 乔芸恶狠狠的瞪了宁非一眼,宁非无辜的摊手,“唯一没有工具,你手里有工具,这不公平,咱们得讲究公开公正公平。” 公平你个大头鬼,宠唯一白了一眼,又不是比赛。不过,看到乔芸被气到,她还是很开心的。 景修泽是不指望宁非了,他上前抱住坐在乔芸身上的宠唯一像后拖,宠唯一自然是不从,提着腿嚷嚷着大叫,“修泽哥你别管我,我今天非教训教训这个没教养的女人,你他妈骂天骂地就是不能说我妈!乔芸,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我就不姓宠!” 景修泽见唯一那架势,哪还敢耽误,立刻拖着宠唯一就往后拽,“宁非你倒是搭把手!” 宁非不情愿的走上前,要不是怕景修泽趁机揩唯一的油,他才不上前呢,没见小老虎还没打够么。 宠唯一踢着腿就是不起来,甚至耍赖的夹着乔芸的身子。由于情况混乱,唯一一个不小心,踢在乔芸脸上,又一个不小心,踢在乔芸肚子上…… 好不容易把两个女人拉开,景修泽只觉得比自己做了台大手术还要累。 终于摆脱了宠唯一的欺压,乔芸哪肯就这么算了,疯婆子似的冲上来,“宠唯一我和你拼了!” “嗳嗳,修泽哥,你快帮我拦住她,我都还没准备好。”宠唯一兴奋的双手握拳,摆出拳击的姿势,在原地跳了跳。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景修泽已经先于她上前拦乔芸了,可是,宠唯一这话一说,就好像是景修泽在帮着宠唯一。 宠唯一回头给了宁非一个飞吻,趁景修泽拦住乔芸之际,一个高踢腿,踢在乔芸肚子上,连带着景修泽也向后倒退了几步,“宠唯一,你过了!” 景修泽是真的生气了,在他印象中,唯一一直是懂事善良的,可为什么对待乔芸,她就得理不饶人? 景修泽不知道,有时候,女人对女人的反感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乔芸还可能是害唯一妈妈的凶手。 宠唯一抿抿唇,学着宁非耸肩,“我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乔芸,你有那功夫盯着我,还不如想想怎么面对你婶子!” “宠唯一你给我闭嘴!”乔芸捂着肚子喝道,她现在一大声说话胸口就疼。 “送你一句忠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宠唯一拍拍衣服上的土,理了理头发,看着乔芸衣衫纠结,头发散乱,目光狠戾,不禁冷哼。她跟她玩阴的,她就明着还给她!她宠唯一向来坚持现时报,别人前一秒欺她,她向来不会等到第二秒才还手。 “走了。”宠唯一拉着宁非离开,背后传来乔芸的冷嘲热讽,“修泽,这就是你看上的女孩吗?你喜欢她什么?粗蛮、恶毒、仗势欺人?我真怀疑你的眼光!” “我扶你去处理伤口。”景修泽收回视线,没接乔芸的话。 他喜欢她什么?景修泽摇头,他也不知道,也许因为他…… “爽了?”宁非把宠唯一的手左右翻看,真让人心疼,手心儿都打红了。 宠唯一有些不自在的缩回手,嘿嘿一笑,“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很恶毒,很不讲理?” “我的女人就该为所欲为。”宁非把宠唯一揽在怀里,谁能想到,他能栽在这小丫头手里呢。 当初明明知道这丫头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他也是抱了玩玩的心态,全当逗弄一只带了利爪的小猫,没想到,逗弄上瘾,就戒不掉了。 “谁是你的女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宠唯一下意识的压压胸口,怎么心跳的这么快。 宁非瞥见她微红的脸颊,愉悦的笑出声,“像你这么泼辣不讲理的母老虎,除了我,谁敢要?” “你才是母老虎,你全家都是母老虎。”真是不会说,哪个女人愿意被说成母老虎。 “我是公老虎,咱俩正好凑成一对。”宁非把宠唯一拽到自己身边,让她的大红脸无所遁形,不过他也没点破。少见她害羞脸红,还挺好看。 现在的宁少,恐怕就是唯一抠鼻子他也会觉得好看。 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早上不是说要给妈买东西么?” 宠唯一不自在的努努嘴,“我还没承认你呢,别乱叫。” “早晚的事儿。”宁非自负的说道,伸手给宠唯一打开车门,“你没看咱妈醒过来那会儿,对我这么女婿多满意,你要是不要我,我敢说,妈会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吹吧您,看,天上都是牛。”宠唯一不屑的撇嘴,不知是以为和乔芸打了一架,还是因为宁非的话,她心情好了不少。 虽然有人陪着,医院总归不是个好地方,倪诗颜闷得有些发慌,便要唯一给她买点毛线。正好天也冷了,织个围巾手套什么的也能用得着。 宠唯一和宁非两人在商场里逛着,唯一拿了一袋大红的毛线团扔进购物车里,又挑了以待白色和浅灰的,嘴里还念叨着,“这是给简妞的,这是给大胸妞的,这是柳战的,这是柳叔的……” 宁非听着听着,脸色变了,怎么没有他? 宠唯一好像听见他的心声似的,拿了一团草绿的毛线,“让妈妈给你织个帽子?” “宠唯一!”宁非咬牙切齿,“你敢出去找男人你试试!” “谁说我要找男人了?”宠唯一疑惑道,反应过来,便有些愤愤然,“你戴绿帽子就一定是我给你戴的啊!” “乖媳妇,还是你知道疼你男人。”宁非笑得奸诈,宠唯一怎么觉得他后面有条尾巴再跟她招手。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不是变相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么。 算计人没算计成,被反算计的宠唯一很不高兴,愤愤地把毛线团砸进购物车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宁非俯身在她耳边才听到她嘀咕的什么,“压死你,压死你,让绿帽子压死你!” “我更喜欢被你压。”宁非高大的身子把宠唯一圈在自己的领地下,拿了一盒毛线塞进宠唯一手里,“给我织一件,要你织的。” 宠唯一嘴角抽抽,她根本不会好不好!还拿这么贵的貂绒的给她,她钱包很扁好不好。 好像看出她的心思,宁非有多拿了几个颜色,浅灰、白色、咖啡色,“不会跟着妈学去,这算是你送我的,我今天没带钱的。” “宁非你可以再无耻点!”说着,宠唯一便要把毛线往外拿,一盒上千好不好! “宠唯一你要是敢拿出来,我就在这里吻你!”宁非威胁道。本来两个人男才女貌的就吸人眼球,商场里人又多,唯一滴溜着眼看了一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心疼的摸着钱包,不甘愿的把毛线放回去,“买了我也不给你织,我最讨厌的就是洗衣做饭织衣这种家庭主妇干的事儿。” 因为,倪诗颜正是做了家庭主妇,退居二线,才让沈丹芝钻了空子。她恨极了那种不争不抢,只等着男人回头的女人。 宁非脸上的笑容没变,眼底极快的滑过一抹失落,“反正是你送我的礼物,毛线也是礼物。” “不要脸。”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宁非这么没脸没皮呢。 “喂,我媳妇说我不要脸,你看我这张脸是不是长得还挺好看得?”宁非拉着导购员问道。 宠唯一大囧,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瞧瞧导购小姐那含羞的小脸儿,宠唯一忙上前把导购小姐解救出来,“不好意思,他这儿有问题。” 宠唯一指了指宁非的脑袋。 “呵呵,你老公挺幽默的。”导购小姐悠闲尴尬又有些羡慕的看着宠唯一。 “走了,还嫌丢人不够!”宠唯一把购物车塞给宁非,以后一定一定不和他一起逛商场。 结账的时候,宠唯一看着迅速瘪下去的钱包,心在滴血。 “没事儿,咱家有的是钱。”宁非开口。 宠唯一瞥他一眼,“你不觉得你跟傻根有点像吗?你俩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等着结账的队伍爆发出一阵笑声,可不,这跟天下无贼里面王宝强饰演的傻根一个样,只不过傻根是在火车站吆喝着自己有钱罢了。 宁非的脸黑了。 他堂堂宁少被人骂傻,他能和那傻子一样吗?! 见宁太子爷发怒了,唯一连忙赔笑脸,“爷,我这是夸您呢,傻根多纯洁一小伙儿啊。” 宁非瞪她一眼,“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了。 宠唯一看着那大包小包的毛线,作为男人,他是不是该发扬一下风格帮女士拎一下包? 自作孽不可活,宠唯一拎着五六个袋子慢吞吞的爬向轿车,这是她在路上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下车的时候,宁非脸色还是不好看,宠唯一跟在后面说尽了好话。她知道宁太子天生优越,从来没被人嘲笑过,她知道她错了还不行? 宁非停下脚步,冷哼一声,高傲的看着宠唯一,恩典似的开口,“给我织围巾。” 宠唯一面目肌肉抽了抽,头一仰,手叉腰,“没门。” 宁非抬步继续往前走。 “嗳嗳,你这样会吓着妈的。”宠唯一连忙赶上去,一手还提着三个大袋子,跑得很吃力。 “你给我织围巾?”宁非再次开口。 “想得美!”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宁非给了她一个那就免谈的表情,继续黑着脸往前走,颇有要一脚踢开病房门的趋势。 “喂喂,咱们商量商量。”宠唯一让了一小步。 “织围巾?”这次宁非连主语都省了。 “我不会。”这下行了吧。 “学!”谁天生就会?还不都是学的。他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可有不少女生会给男朋友织围巾。 当然,也有爱慕他的女生送给他,不过,那时候他实在是看不上那些幼稚的玩意儿。 宁非丝毫没注意到,他现在逼着宠唯一给他织的正是他多年前认为幼稚的东西。 “学不会。”她就是不学,他还能怎么着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特女性话的东西。 “那就没得谈,我会跟咱妈说你朝三暮四,到处勾搭男人。”宁非推门进去。 “宁非你卑鄙无耻下……”最后一个字在看到床上好奇的看着她的母亲时吞进肚子里。 “唯一,怎么还骂人呢?”倪诗颜教训道。 “妈我没有,我……嘿嘿,我跟他闹着玩呢,”宠唯一碰碰宁非,冲他挤挤眼,“是不是?” “我可没跟你闹着玩。”宁非闷声闷气的说道,停在倪诗颜耳里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唯一你过来!”倪诗颜生气了。 虽然她失忆了,但是作为母亲教训孩子的本能还在,加之这些天也和唯一熟了,真正把她当女儿了。 “妈我们真是闹着玩的。”宠唯一垂死挣扎。 “把手伸出来。”倪诗颜失忆了,但是潜意识里,她还停留在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唯一每次犯错误,倪诗颜都会拿着小板尺敲她的手。 “妈你偏心,你信他一个外人,不信你女儿!”宠唯一委屈的控诉。 “你就是让宁非给惯得,妈妈虽然睡了十几年,你什么德性我还是知道的,宁非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了。” 瞧瞧,这是当妈的说的话吗? 宠唯一觉得她肯定不是亲生的。 尺子落在手心,宠唯一下意识的一哆嗦,其实也没有多疼,就是本能反应。 宁非眉毛一抖,看到唯一红红的手心,想起她刚打过乔芸,这一尺子打下去,肯定会受不了,忙上前制止,“妈,我和唯一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说话间,倪诗颜的尺子已经落下了,宠唯一夸张的大叫一声,扁着嘴装委屈。 宁非看了简直疼到心窝窝里去,忙把唯一的手拉回来,“妈你打我吧,是我非要逗唯一,是我不好。唯一那小手怎么能经得起打。” “宁非你让开,这丫头是不打不长记性,女孩子家家的还学会骂人了。”倪诗颜不依。 “妈,妈,我们常这么开玩笑,要怪也是我把唯一教坏的,你要打就打我,我才是罪魁祸首。”宁非把宠唯一护在后面。 倪诗颜哪能打宁非,又不是自己孩子,哪好下手,只得不解恨的戳着唯一,“你就作吧,仗着宁非护着你你就可劲儿的作!” 宠唯一吐吐舌头,忙把买的毛线拿出来转移母亲的视线,“妈,你看我给你买的毛线,好不好看?” 倪诗颜气还没下去,也没给唯一好脸色,“毛衣针呢?” “……忘了。”宠唯一忙向一旁躲。 “你那记性还不如我这个失忆的老婆子!”倪诗颜很提不成钢地道。 “我这就去买,这就去买。”唯一向外走的时候冲宁非比了比中指,要不是他,她怎么会急匆匆的离开商场,导致忘了买毛衣针。 …… 景修泽给乔芸上完药,急忙站起来向外走,他实在是被乔芸那灼灼如火的目光看得不舒服。 乔芸也没追出去,而是在景修泽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关门,就被人从后面抱住,“干什么,小心被人看到。” “窗帘都拉着,谁看得着。”乔院长粗糙如老树皮的手斜着插进医生服的衣襟里,整个握住。 乔芸脸色变了变,压下不悦,换上笑脸,转过身,正好摆脱乔院长的魔抓,“叔叔……” 这一声,叫的委屈又娇滴。 乔院长看到乔芸脸上的红肿,眼神一凛,沉声问道,“怎么了?谁干的?” “还能有谁!”乔芸愤愤道。 “宠唯一?”乔院长把乔芸按在椅子上,见伤口都处理了才放心,“沈丹芝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 “不知道,我今天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探出什么口风来,估计是怕了吧。”乔芸想到她早上给沈丹芝打电话时沈丹芝的回答,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 她委婉的告诉沈丹芝,倪诗颜醒了,沈丹芝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还真是个可怜的人儿,不过她也是有福气,两次都能醒过来。” 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评判了一句,再没有下文了。 “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乔院长问道。 乔芸面露疲惫的摇摇头,带了几分无奈,走一步算一步吧。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乔院长本来是来寻乐子的,现在乐子寻不着,气氛又这么沉闷,也不想多待,“我一会儿还有个指导,你也别心急,总会有人收拾那贱女人。” “嗯。”乔芸愁苦的点头,把乔院长送了出去。 等人一走,乔芸关紧门,掏出手机,“……好,就按咱们说的办……放心,人我会找好,这次一定不让宠唯一好过!” 083凶手竟然是他!? 083 因为同在医院里,倪诗颜和简妈妈竟然成了朋友,倪诗颜教简妈妈织围巾、做手工,简妈妈教倪诗颜玩IPAd等现代化的东西。 “老了,真跟不上时代了。”倪诗颜拿着IPAD,手指小心的在上面滑动。那个年代倒是有电脑了,不过还没有触摸屏的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倪诗颜用手指点得时候有些小心,生怕自己一用力给点坏了。 不过,因为有之前的基础,她学的倒是也快,很快就能掌握IPAD的基本要领。 倒是简妈妈学起织毛衣有些不顺手,那细细的毛衣针在她手里就跟棒子似的不听使唤,“哎你别说,看你织得挺容易的,到我手上,这么拿怎么不得劲儿。” “熟练就好了,都是练会的。”倪诗颜食指把毛衣线熟练的往前一送,小指一钩,一个花扣儿就织完了,“看,就是这样,一开始慢慢来,多多织几针就会了。” 简妈妈学着倪诗颜的动作笨拙的把毛衣线钩在毛衣针上,又手忙脚乱的把线勾回来,毛衣针穿插下去,只是一针就忙得满头大汗,“看来我还真没这方面的天赋。”简妈妈摇头道,虽然知道自己织的要比买成品要健康舒适的多,可是他们家向来追求的是品质生活,自认为家人的吃穿用度不能说是最好,也是不错的。 “妈,你看谁来看你了。”倪诗颜抬头,手下翻飞的毛线也没停下,可把简妈妈给羡慕的不行。只见宠唯一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过来。不知为何,她虽然记不起他是谁,但是却知道这个男人的实际年龄要比他外表年轻许多。 面对男人殷切的目光,倪诗颜尴尬的笑笑,其实她挺怕见熟人的,因为她不记得他们了,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尴尬的避开那殷切切的视线,倪诗颜的目光落在男人脖子上围耳朵围巾上,“那是我织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每个人织围巾的用力松紧不同,导致花型结扣儿也不一样,。谁也没想到,倪诗颜不认识人,竟然能认出自己织的围巾。 柳叔的手有些抖,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 围巾是浅卡其色,年轻人的颜色,围在柳叔脖子上倒是淡化了些沧桑之感。 围巾还很新,甚至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可见主人保存的很好,不过,那线的质料,是十几年前的涤纶。 “诗颜,你看看,这就是你织给我的,你再看看这儿……” 柳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倪诗颜打断,她皱着眉看着唯一下摆处针扣儿较密的地方,“这不是我织得。” “呵呵,这你倒是记得,这是我织得,织得不好,当时还被你骂了一通。”柳叔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倪诗颜吧围巾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是我送给你的?” 看来,这个人跟自己很熟识,不然,她怎么会给一个男人织围巾呢。 “是,是……”柳叔连连点头,颇为感概,大概是想起十几年前大家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了。 柳叔这样一弄,倪诗颜倒是不好接口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个男人。直觉告诉她,他们很亲密,他是她很重要的人么? 醒过来失忆后,倪诗颜总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像是被人给拿走了似的。 “妈,这是柳叔,这些年一直是柳叔照顾我,连房租都不要我的。”宠唯一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有时候,越是给母亲说的越细致,反而会得到反效果,不如让母亲自己去体会,去慢慢回忆她的曾经。 从宠唯一的介绍里,倪诗颜知道,柳叔对她们一家帮助很大,对柳叔变多了分亲近。 “哎哟,我可丢脸了,我这女人还没一个大男人织得好看。”简妈妈自我取笑道,气氛跟着轻松了不少。简妈妈也是会看眼色的人,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我还得回去好好练练,老柳是吧,等我练会了可要找你比比,我就不信我一女人在针线上还比不过你一个大男人。” 宁非也拉着宠唯一出来,一脸神秘加暧昧,“你不觉得柳叔和咱妈有点什么吗?” 宠唯一瞪他一眼,“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像个八卦女了么?” “我那时关心咱妈的晚年生活,怎么就叫八卦了。”宁非对这个称呼很是恼火,不过他也懒得和宠唯一争论,反正他俩在一块就少不了拌嘴,哪天不吵还闷得慌。 “你还真是十佳好女婿。” “那是当然,有人比的过我吗?”宁非毫不客气的接过宠唯一给他的头衔。 宠唯一向母亲的方向看了看,发现两个老人聊得还挺高兴,妈妈甚至在教柳叔织毛衣,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阴沉着金黄的草地,倒是有点夕阳无限好的感觉。 “如果妈妈想和柳叔在一起,我不会反对的。”只要不是和宠康国,她就没什么异议。 再说,柳叔人好,又照顾了她们娘俩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良人。 “可惜……”宁非摇摇头,有些低迷的说道,“柳叔是有这想法,咱妈却不一定这么想。” “什么意思?”宠唯一不明白。 “喏,你看,”宁非指向远处两位老人,只见柳叔坐在离倪诗颜半臂距离之处,大半个身子向前探,凑过身去看倪诗颜织围巾,眼神紧紧盯着倪诗颜的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而倪诗颜神态自若,就像在教自己的学生,甚至两人的手无意中碰到一起,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很自然的该干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柳叔像触电了似的缩回手,颇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现了可以的红晕。 “郎有情妾无意啊。”宁非颇为感概的把宠唯一搂紧怀里。 “怎么说话呢。”宠唯一怎么听着这话酸溜溜的。 宁非又多看了柳叔一眼,从柳叔围着的那条围巾就能看出柳叔对倪诗颜的情谊。他认识柳叔这段时间,可没见过他围什么围巾,再说,他那工作也不适合戴围巾。 看那围巾的保存程度,就知道柳叔是有在意这条围巾,确切的说,是在意织围巾的人。 一想到织围巾,宁非不禁幽怨的看了毫不知情的宠唯一一眼,这丫头怎么就死活不给自己织一条呢? 想他堂堂宁太子一招手,那女人还不争着抢着的给他织围巾?就这丫头爱理不理的,还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了! 在宠唯一这里,宁非不止一次尝到了挫败感。 “唯一……” 两人正在医院走着,迎面遇上景修泽,他手里拿了几张单子,看样子是正想去找她。 “修泽哥,怎么了?”宠唯一看到单子上写着母亲的名字,不禁揪心的问道。 “恢复的很好,伯母脑中的血块正在被吸收,现在已经小了很多,过段时间说不定就痊愈了,就不用做手术了。”景修泽把手中的化验单递给唯一。 不知道是他松手松的太快,还是宠唯一没接稳,单子飘飘落落的洒了一地。 唯一忙蹲下身去捡,同事,景修泽也蹲下去捡,两个人的脑袋正好碰在一块。 景修泽也顾不得自己被撞得坐在地上,忙捧着唯一的小脸,伸手在她秀发里摩挲着,“撞哪儿了?有没有撞疼?” 宠唯一面色一红,他没想到景修泽竟然连自己都还没顾得上就关心她,这样的心系之情着实让宠唯一有些不知所措。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修泽哥,我……我没事,我脑袋硬着呢,倒是有没有把你脑袋给撞到,我要是把一脑科专家给撞伤了,那可就罪过了。” “臭丫头,你敢取笑我?”景修泽伸手去挠宠唯一,宠唯一本能的一躲,嘴里求饶,“修泽哥我错了,我错了,啊,别挠,别挠……” 被遗忘成路人的宁非重重的咳了一声,不容反驳的把宠唯一理拎小鸡似的拎起来,也不帮着去捡地上的纸,只是把宠唯一露在怀里,不让她踏出一步。 景修泽一个人整理散乱的纸却是有些力不从心,一双纤长的手指渗进来,帮着景修泽把地上的纸单拾起来,整理好。 “谢谢你,乔芸。”没错,那个人就是乔芸。 乔芸对景修泽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是人都会帮一下,举手之劳而已。” 这画外音便是宠唯一和宁非不是人喽。 乔芸说完走出去,跟宠唯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不见的眼底露出嘲讽,跟她抢男人,也不称称自己斤两儿,够格么你。 景修泽把纸单整理好抱在怀里,正准备和宠唯一道歉,宁非蹙眉开口,“景医生,人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想告诉你,君子爱色也该取之有道,你就算是觊觎唯一,也要避讳一下我吧?还是说,你这是*裸的挑战?” “宁非,不是所有人都和你那么龌龊。唯一是独立的有思想的人,不是你报复的工具。”景修泽怒斥道。 “哟哟,装圣人了,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宁非说的模棱两可,宠唯一没太听明白,什么叫“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走吧,到酒店给妈和柳叔订一桌,让他们好好聊聊。”宁非没再理会景修泽,嘴角习惯性地勾起,露出一抹讽刺。 报复?到底是谁报复谁? 他没记错的话,在景修泽眼里,可是一直认为是他抢了他的初恋女朋友,就是指乔芸。 可天知道是乔芸追的他,天又知道,他是多么的烦气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认为有点才情就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围着她转。 先不说她长相身材,就单凭她曾是景修泽的女朋友,是景修泽用过的女人,他宁非就不会要。 在宠唯一和宁非转身离开后,景修泽大力把纸单摔在地上,双目猩红,一拳砸在瓷砖墙上,那巨大的碰撞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撞断了骨头。 又泄愤似的冲着墙踢了几脚,才愤然离开,地上的纸自然是等着助理来收拾。这会儿的景修泽完全没了以往的温文儒雅,暴躁起来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好像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让人不禁绕路而行。 乔芸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地上散落的纸张,以及墙上的那几个鞋印儿,覆在冰凉的墙面上的手慢慢攥紧,为什么,她喜欢的男人都喜欢宠唯一那个没教养心肠恶毒的泼妇! 景修泽是,宁非更是。 相对于景修泽,她对宁非喜欢宠唯一更加不满。 当时,她在医学系可是系花级的人物,她看上的男人没一个逃得了她的石榴裙底风光,就连景修泽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例外,那个例外便是宁非。 她不服气,跟舍友下了堵住,一个月内,一定会追上宁非,让他对自己俯首称臣。 事实证明,咱们伟大的*的话是非常有教育意义的,没有实践久没有发言权。 乔芸在对宁非根本不了解的情况下立下如此战书,想不通过实践就泡到宁非这条大鱼,这绝对是稳输不赢的悲惨后果。 可乔芸不这么认为,她颇有点越挫越勇的意味。 不仅男人有强烈的占有欲,女人也有,甚至不比男人的弱。 可是,无论她怎么撩拨、追逐,宁非就是不为她所动。乔芸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置气,竟然毁了她和景修泽。 当景修泽得知她在追宁非的时候,立刻找到了她,“乔芸,说出你的心里话吧。” “修泽,你怎么了?什么心里话啊,又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乔芸开玩笑道,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我知道你在和宁非交往,所以……”景修泽艰难的顿了顿,“由你来说。” “修泽你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手?”乔芸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景修泽会提出分手,向来是她甩人家,只能能让男人倒过来甩她? “乔芸,我知道你心气儿高,所以我给你说出口的机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也是难受的。毕竟和乔芸在一起那么久,除这件事之外,他们俩从来没有吵过架,两人在一块甜得像蜜似的,羡慕死多少人。 “你……”乔芸那时候还不知道景修泽和宁非的纠葛,很是不理解景修泽为什么要抓住根本不是错误的错误来说事儿。 她和宁非还没开始好不好? 不过,学校里倒是传的沸沸扬扬,说她乔芸移情别恋,恋上了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宁非。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当你是不想说出来伤我的心。”景修泽站起来,低头看向乔芸,“我做不到祝福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宁非绝对不会是你的良人。” 就这样,她还没把宁非追到手,却把景修泽给丢了。 不过,对于宁非爱宠唯一,她嫉妒该嫉妒,却真不幻想宁非能爱上她。 现在,她只想把原本属于她的男人要回来。 …… 景修泽调整好情绪,拿了药去倪诗颜的房间。因为不放心其他医师,倪诗颜的一切药物都是景修泽亲手准备的。 景修泽给倪诗颜量了量心跳血压,一切正常。他拿出注射器岸上针头,扎进一个小玻璃瓶里,一边对一旁的柳叔解释道,“这个有利于血液循环,你们有空也要多给阿姨捏捏脚,出尽血液循环。血液流通了,她全身的体温才能上去,心脏供血足了,身体才会健康。” “是是,多谢医生了。”柳叔给景修泽让了让位子,景修泽把倪诗颜宽大的病人服推上去,露出病态苍白的细嫩胳膊,连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到。 景修泽在倪诗颜手底下垫了一条毛巾,一手推到活塞,一手按住倪诗颜的手臂,正要打针,往里面推药。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突然撞开,乔芸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修……修泽,你看到那瓶N—二甲基亚硝胺了吗?” “那种药水不是已经管制……不是有毒吗?你要那个干什么?”自从倪诗颜的事儿出了之后,医院便对有毒有害物质进行了筛选检查,严重的已经严格禁令唔批准使用了。 “对啊,就是因为有毒我才这么着急的,万一谁拿错了,那可就惨了。”乔芸假装没听到前半句话。 “那怎么办?” “我觉得对方就算是偷拿,也会扮演成护士或者医生的身份,以免被人认出来。而且他现在出去肯定不方便,只能等下班后人流多而乱的时候才方便带走。”乔芸偷偷转换了概念,由拿错转换成了偷拿,景修泽正处在着急中,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陷阱。 “对,那病人就危险了。”景修泽有心着急,医者父母心,虽说他们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更何况景修泽本就是个纯善之人。 “我们可以以医院检查的名义到每个病房、医生护士办公室收取药水化验。” “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乔芸脸上紧张的神色一松,说着转身就要去做,被景修泽拦下,“我的也拿去,不然对方可能会起疑心,还有你的也不要漏。” “好。”乔芸点头,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两人立刻分头行动景修泽在医院威信高,他去收集药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乔芸便更子啊后面打下手,每瓶药水都做了标记,这样就不会弄错了。 宠唯一和宁非回来的时候,以已经听柳叔说了这件事。因为当时两个人是在倪诗颜病房里说得,也没避讳着两个人,所以柳叔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对倪诗颜不禁多了几分担忧。 “又出现N—二甲基亚硝胺了!”宠唯一攥紧了拳头,那人还真是不死心,一次没达目的,便计划第二次,他是非要置母亲于死地吗? 宠唯一眼里迸射出一抹狠戾,若是被她抓到,她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为了公平公正,多名医生参与化验,很快,化验结果出来了。 宠唯一焦急的等待着,就等着结果一宣布,她去把那个刽子手给揪出来千刀万剐。 药水一瓶瓶的还回去,最后还剩两瓶,乔芸随手拿过来,登记一下,给等待着的最后一个护士。 “好了,我们现在去找那个人。”乔芸面露轻松之色,其余的知情人也松了口气,还好让他们及时的找到兑了N—二甲基亚硝胺的试剂。 “我的呢?伯母的针还没打呢。”景修泽摘下手套走到乔芸面前。 “没给你吗?”乔芸下意识的去翻看记录,翻了几页,她的手一顿,目光落在最后一瓶药水上。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乔芸的目光落在那瓶孤零零的被贴了危险标签的药水上。乔芸牵强的笑着摇头,“不……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我们再核对一遍,也许是那个缓解出了差错……” 宠唯一拿起小瓶,看着上面的新贴的有毒标志,又缓缓翻转小瓶,去看小瓶底下贴着的名字…… 景修泽!景修泽!景修泽! 宠唯一眼睛蓦地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瓶底的三个字,接触到唯一的目光,景修泽一震,夺过小瓶翻转过来,不大的瓶底儿上赫然写着‘景修泽’三个大字,那笔迹,那写字的力道,是他的。 “我……唯一不……不是我,你听我说……”景修泽心慌了,他语无伦次的开口,可这幅样子,在别人看来就是心虚。 084是我做的 084 宠唯一的脑袋反应有些迟钝,像是被冰冻住一样,耳中一直闪烁着三个字——景修泽! “修泽哥……”宠唯一现在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该相信眼前的证据,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定是搞错了,修泽一直负责倪诗颜,怎么会对自己的病人下毒,再说,修泽的医德众所周知,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乔芸立刻为景修泽辩解。 众人纷纷附和,乔芸说的不无道理,作为倪诗颜的医生,倪诗颜出了事儿,景修泽就是首要负责人,没有谁会傻到给自己招惹麻烦。 宠唯一不禁多看了乔芸一眼,据说,今天是她先发现N—二甲基亚硝胺丢失的,也是她的及时出现阻止了景修泽把兑了N—二甲基亚硝胺的药注入母亲体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以说,是乔芸救了母亲。 她真的有那么好心? 不是唯一以恶度人,而是她刚把乔芸给狠狠打了一顿,乔芸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救自己母亲,难道,她真的是无意中救了母亲? 景修泽见唯一的视线在自己和乔芸身上来回逡巡,心下慌张,难道唯一认为是自己和乔芸勾结,想要给倪诗颜下毒? “唯一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不可能害伯母的。”景修泽觉得这一切如此的突然,他怎么就成了杀人嫌疑犯? “哼,谁知道呢,据说第一个发现那个女医生的也是你,对方再怎么镇定也会露出马脚吧?”说话人冷嗤一声,貌似和景修泽不对盘。景修泽年纪轻轻就能在医学上取得如此成就,自然会遭到某些人的红眼,现在,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你说人家病人家属那么信任你,把病人全权交给你负责,你怎么对得起人家的信任,以后让人怎么看咱们医院。”这人说话说的很有技巧,他没说毒到底是不是景修泽下的,毕竟他没亲眼看到,他只说景修泽对不起宠唯一的信任,任人自己理解去吧。 是指景修泽没有检查好药物,让人钻了空子,还是指景修泽心怀不轨,阴险毒辣? 不管哪一种理解,景修泽都逃脱不了责任。 “修泽哥,我想听你的解释,你知道,妈妈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宠唯一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她怀疑过乔芸,怀疑乔院长,甚至怀疑傻了的宠嘉嘉……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回事景修泽。 “唯一你相信我吗?”若是不相信,他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宠唯一,你该知道修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会屑于用你的母亲来牵制你,让你爱上他的。修泽是真君子,不会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来。”乔芸见宠唯一没有立刻开口回答景修泽,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帮腔。 一说完,便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原来景修泽和病人家属还有这么一层啊,难怪景修泽对病人那么上心,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众人看向景修泽的目光纷纷带了些说不明的东西,一牵扯上感情,就不能用平常的标准来衡量了。 为爱痴狂的人不多,却还是有的。 谁能保证景修泽不会是那不多的人中的一个?加之,现在的年轻人易冲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之际,难免会做出些出格甚至触犯法律的事儿。 电视不也经常播放女孩儿的男友持刀把女孩儿家人砍伤甚至杀死的案例吗。 用家人来牵制对方,是再有利不过的手段,更何况,刚才人家家属还说了,病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宁非双手环胸,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众人,嘴角惯性的勾起,染着浓浓的讥讽。 宠唯一用眼角余光瞟了乔芸一眼,“我没问你,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你是修泽哥的代言人?” 说景修泽是真君子,那不就是暗里说她是小人之心么。 景修泽按按眉心,他到现在啊还处在恍惚之中,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一直很小心,很警惕,怎么会这样? “唯一,你信不信我?”这会儿的景修泽出奇的执拗,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宠唯一,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表情。 唯一别开眼,深吸了一口气。信吗?不信吗?之前,她是信得,不然怎么会放心的把母亲的安危教在他手里,可是现在……宠唯一的目光扫过试验台上的那个小玻璃瓶,只要这里面的东西注入母亲体内,母亲就永远离开她了。而这害人的毒药,来自她信任的修泽哥之手,她该怎么办? 宠唯一的犹豫让景修泽的一颗心跌落谷底。 “我……我信,修泽哥,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宠唯一感觉嘴巴有些干干的,下意识的舔舔嘴唇。 呵,她不信。 景修泽摇摇头,双手交握在一起又分开,连她都不相信他,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宠唯一发觉了景修泽的异样,她知道是自己的小动作暴露了自己的心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想伤害景修泽,可是事关母亲,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就算那个嫌疑人是自己。 “如果不想惊动警察的话,就先把话说清楚,”一直没有开口的宁非突然说话,他走到试验台前,拿起桌上的玻璃瓶试剂,冷冷地问道,“是你做的?” 景修泽瞄了一眼盛放着N—二甲基亚硝胺稀释液的玻璃瓶,面无表情的移开,看向窗外,整个实验室陷入胶着状态。 “景医生,你最好配合我的问话,唯一的母亲差点被害,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让她对一个差点害死她母亲的嫌疑人说相信,你觉得可能吗?”宁非拿着药瓶在手里把玩着,最后还自大的加了一句,“即使怀疑对象是我,唯一也不一定敢果决的说相信。” 他缓缓踱步到景修泽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倒真希望是你,省的你整天给我在唯一面前做那些小动作。” “你……”景修泽被宁非气得神色一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非的意思是……他信他? 景修泽不禁摇头苦笑,没想到相信他的竟然会是宁非。 “修泽哥……对不起,我脑子很乱……”宠唯一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是她不相信景修泽,而是她不敢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 之前,她和乔芸争吵打骂的时候,事后,景修泽总会找她说情,总会列举乔芸的各种好。她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景修泽为人如此,看不得别人闹别扭,他就是个老好人。 可是,前几天,她无意中听到景修泽和乔芸的谈话,才知道,乔芸就是景修泽的女朋友。 宠唯一不禁记起景修泽找她,让她假装他女朋友时说的话,他说,他非常爱他的初恋女友,虽然他的初恋女友后来有了别的男人,但是,他会一直等她回来。 而宠唯一在偷听了两个人谈话后,通过对宁非的旁敲侧击,大体上知道了乔芸和景修泽之间的纠葛,令她没想到的是,其中还有宁非。 也难怪乔芸要视她为眼中钉,当年她那么信誓旦旦的追求宁非,却宁非却连一眼都没多给她。现在,她回来,见到自己的初恋男友和暗恋男人都跟她有关系,自然对她恨之入骨。 所以,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宠唯一不得不考虑景修泽和乔芸的关系。 她不是不相信景修泽的人品,而是不相信男人在爱情面前的坚持有多少。 虽然知道景修泽对自己不一般,可是和相恋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相比呢? 宠唯一还真没宁非宁自大狂那个自信。 “不是我做的……”景修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我是伯母的负责医生,她若是出了事,我肯定是首当其冲的怀疑人选,我难道会傻到等着人来发现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可不好说。”有人插口道。 这就是在比喻景修泽,虽然可能首先怀疑他,但也可能最先取消对他的怀疑, 就像他说的,谁会傻到等着人去抓? 说不定他就是想利用人心里的这一点逃过怀疑呢,不过,显然景医生的算计失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亲眼看见修泽把N—二甲基亚硝胺加到药里了吗?没证据就别乱叫唤,不然自己怎么惹上的麻烦都不知道!”乔芸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怎么还骂人呢?”那人不干了,什么叫‘乱叫唤’?什么东西说话是叫唤?这不是在骂他是狗么! “我怎么骂你了,我说的是得红眼病的某人,你是么?”乔芸不屑的冷哼,三四十岁了,没点成果,就知道跟个妒妇似的嫉妒眼红,难怪一辈子碌碌无为,还是个医生助理。 “你把话说清楚,谁眼红了,我眼红个杀人犯?我呸!良心叫狗吃了的东西!”那人拖了长腔,不屑的耸肩看着颓废的景修泽,不是高材生么?不是最年轻的脑科专家么?你倒是能耐啊! 这个医生助理有次收受病人家属的钱,被景修泽看到,报到上面警告了一次,从此就记恨上了景修泽。 在医院里哪个医生不收点钱?如今这年代,人家家属求着你收钱,尤其是做大手术,你要是不收钱,人家还怕你不上心做。他这钱是家属自愿给的,不偷不抢,碍着他景修泽什么事了。 “你有没有文化,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乔芸听到有人这么说景修泽,脸气得通红,睁圆了眼瞪着那个人,就差没扑上去揪着那人打一通。 “我没说你你急什么?真是狗拿耗子。”那人小声嘟囔了几句。 “你骂谁呢?谁是狗?你……” “乔芸你是来搅局的爱死来帮景修泽的?”宁非面色不耐的开口,光听他俩这这儿吵吵了。 “我……”乔芸气得跺脚,“我这还不是替修泽气不过,落井下石的小人!” 宁非也不理她,继续问景修泽,“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不是你做的。” “我…。”景修泽急急开口,却发现他还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 “去把景医生的助理叫来。” 出了这等大事儿,市医院的院长也不敢怠慢,尤其倪诗颜和宁非关系匪浅,他自然是为宁非马首是瞻,立刻派人去找人。 宁非把蹲在地上的宠唯一抱起来,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倒是一旁的医生们眼神儿不由得往景修泽那边斜。 乔芸不是说景修泽喜欢那个女孩儿么?现在看宁非这架势,跟这女孩儿关系可是不一般,难道真的是因爱生恨? 几人眸中翻涌,都把各自的心思藏起来,如果真的是为情而杀,那倒是有的看了。 院长是个会看眼色的,立刻腾了一个房间给宁非,“宁少,您放心,我们医院绝对不会姑息心怀不轨之人,不过,修泽确实是口碑极好的医生,我相信这你们也知道,不然就不会点名要修泽全权负责病人了。” “我会尊重事实。”宁非说的模棱两可,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会掺杂个人感情,一切让证据来说话。 宁非、宠唯一和院长见了景修泽的助理,宁非问了几个问题,助理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心生疑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这么说,不可能有人接触到药物?”宁非蹙眉问道。 “是的,景医生说病人情况特殊,为了保险起见,他在下班的时候都会把药物带回家里,以免有人钻了空子。”助理回想着说道。 “你呢,你会不会插手药物?”唯一从宁非怀里抬起头来,面上已经换上了平静的表情。 “别的病人倒是我准备,但是那位植物人病人,景医生向来不让我插手管,这几天更是严格,连药物都不让我碰,也不知道景医生是怎么了。”助理不解的道。 宠唯一和宁非对视一眼,都从两人眼中看到了疑惑,“你先回去吧。” “照助理那么说,景修泽基本是药不离身,这倒是符合他负责的态度,但是,要是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接触到药物的话,那……” “有听说他最近遇上什么事儿没有?”宁非问院长。 “这倒没有……”毕竟院长不是景修泽的老妈子,对他的事情也不是说了如指掌,还是得问景修泽。 宁非和宠唯一回到实验室,景修泽靠在窗边抽烟,也不管实验室让不让抽。 而他的对面,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人,乔芸在一边焦急的打着电话,看样子是在找人通融关系。 宠唯一和宁非面面相觑,是谁报的警? 院长也是脸色一变,不管景修泽做没做,可这报了警,事情就闹大了,万一媒体在跟进报道,他的医院还不毁了。 警察见宠唯一和宁非进来,按照程序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询问,也就对这次事件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景医生,你最近有遇到过抢劫或者小偷之类的么?”警察问道。 景修泽摇摇头,“没有。” “据我们所知,受害人的药物都是你一个人保管,而你也承认在路上没有遇到抢劫偷包之类事情发生,那你在怎么解释药里对了N—二甲基亚硝胺?”警察问。 景修泽消化了警察的文化,是啊,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保管倪诗颜的一切药物,怎么可能有人换掉? 在医院,他都会把柜子锁起来,他也查看过,上面没有撬锁的痕迹,而下班后,他有时候会把重要药物带回家,他几乎就是让药物保持在他的视觉范围内。 “景医生你……”警察打断景修泽的沉默,开口审问,景修泽刚想张嘴反驳,脑中一闪,是…… 他眼睛蓦地睁大,那是吃惊时会出现的表现。 在别人开来,景修泽像是被吓傻了。 “景医生,两次发现有毒物质N—二甲基亚硝胺,你都在被害人病房里,你有什么好说的?”警察问道。 这样看来,好像很明显,景修泽就是那个屡次动手的杀人凶手。 “我……”景修泽突然转头看向宠唯一,眸中光亮闪动,嘴唇蠕动好几下,才吐出几个字来,“对……不起……唯一……” 宠唯一心中一震,疑惑地看着景修泽,“修泽哥你……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景修泽把脸埋在双手里,压低了声线,极其的沮丧,“唯一,是我对不起你……” 景修泽在警察审问后,连连说对不起,在场的人大约知道了为什么。 宠唯一不安的拽着宁非的衣服,极力稳定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她强装着笑容,“修泽哥……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啊,该是我说才是,是我不相信你,你人这么好,怎么会……” “是我做的……”景修泽打断宠唯一几乎语无伦次的话,他握了握拳,站起来,双臂伸到警察面前,“是我做的,逮捕我吧。” 085宁非的小时代 085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景修泽竟然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宠唯一几欲站不稳,她不知道为什么景修泽就那么毫无反驳的认罪了,刚刚,就在几分钟前,他不是还要她相信他么? 宁非蹙眉,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他从景修泽脸上真真实实的看到了愧疚,对唯一的愧疚,难道真的是他?可是……感觉不对,若凶手真是他,他不会一开始辩解那么多,警察一来,他就认罪了。 在场的人也是一脸的疑惑,这变化也太戏剧性了。 “修泽哥,你刚刚说错了,是不是?”宠唯一还是不能相信,在她做好心理建树,准备相信他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跟她说,是他给母亲下得毒。 “唯一,我没想要杀死伯母,第一次N—二甲基亚硝胺的成分很少,不会置人于死地。这一次,我虽然加了量,但我把握好了度,最多也是诱发癌症,我自己有数,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依靠我……”景修泽的语气淡淡的,那样子,好像不是在说下毒杀人,而是像谈论天气那样平常。 而,正是这样的态度,更加惹怒了听的人。 柳战和柳叔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听景修泽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儿,气得抡起一拳打在景修泽脸上,“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也就得个癌症?合着别人的命不是命怎么着?” 警察把柳战架住,才让景修泽免于被打得头破血流。柳叔也是一脸愤愤地看着景修泽,他以为这小伙儿稳重心善,他曾经一度惋惜唯一没有看上景修泽。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伪善的一个人,心肠不是一般的黑。难道就是因为唯一没有选择他,他就要用诗颜的命来拴住唯一? “修泽哥,我最后问你一句,你……” “不用问了,我说了是我,要不你认为我会赶回来的那么及时?没有目的,我会去揽那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去照顾一个非亲非故的病人? 呵,今天被抓包,是我倒霉,我认了,宠唯一你不用自以为是的来羞辱我!你以为我喜欢你,就会爱屋及乌照顾你母亲?是,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惜,是你自己选错了人。 你要是选择了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咱俩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可偏偏选了宁非。你选谁我都可以忍受,你为什么偏偏选了他?他有什么好?一个浪荡子弟罢了,还是说,你们女人都犯贱的喜欢他这种坏男人?”说道最后,景修泽有些歇斯底里,像是爱极生恨的疯狂。 宠唯一怔怔地听着景修泽的一番话,感觉眼前的人变得陌生起来。在她的印象中,景修泽向来是温和儒雅的,即使是面对陌生人,他也是一副温雅的样子,她从来没想过,如此刻薄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走吧。”警察架着景修泽离开,宠唯一才回过神来,她望着景修泽挺直的脊背,眼睛酸涩涩的难受,“怎么可能是他?” “好了,别多想,剩下的交给警察就好了。”宁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被警察带走的景修泽,拥着宠唯一离开,在经过乔芸的时候,目光顿了顿,不到一秒的时间便移开了。 回到母亲的病房,母亲已经睡着了,宠唯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虽然在景修泽问她相不相信他的时候,她有犹豫,但那时出于自保的本能。可是,现在景修泽突然自己承认了,她又觉得一切太过突然。 难道,自己一直把母亲交给了杀人凶手? “他说的是真的吗?”宠唯一轻声低喃。 宁非坐在她身边,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一半一半吧。” 按理说,他和景修泽是情敌,他恨不得景修泽出事,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若是在景修泽承认之初,他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可是当听到景修泽那尖酸刻薄的话时,他几乎可以肯定凶手不是景修泽,可是,既然不是他,他又为什么承认呢? “什么叫一半一半?”宠唯一听不懂宁非的话。 宁非摩挲着唯一的发顶,没有回答。 他说一半一半,是指景修泽说的话有一半是真心的,可能,连景修泽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心思。 景修泽说自己是下毒之人,自然是假话,但是后面的那套因爱生恨的言论,却是无意中发自真心。 景母包括宁非的父亲,甚至是所有人,都认为是宁非嫉妒景修泽,所以才事事跟他争,跟他抢。 因为景母在宁非一出生,便抛弃了宁家父子转嫁景父,而宁非小时候又过于不同于其他孩子,才让人有了这样的认知。 要说小时的宁非品性,人们绝对没想到他会发展成如今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 不知是宁傲天有意透露还是其他,宁非自小就知道父母之间的纠葛。他知道父母是商业联姻;他知道母亲在被逼着嫁给父亲之前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他知道,母亲在生下自己后,扬言完成了宁家的任务,要和宁傲天离婚。 当然,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双方家长和宁傲天就不允许,可是,景母当时也是个大胆的女性。好,你们不让我离婚,我就公开出轨。 哪个男人喜欢被自己老婆公开给戴绿帽子? 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有唾骂的,也有赞扬景母是新新女性的,反正,经她这么一闹,宁家是绝对不能要这个儿媳妇了。 最后,解决的办法便是景母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宁傲天,净身出户。 而宁非,便是这个悲剧婚姻的诞生品。 从小,他就知道母亲抛弃了他,从小,他就学会了讨好人,尤其是那个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母亲。 小时候的宁非,性子着实的柔弱,加之样貌清秀,长长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 宁傲天虽然与景母离了婚,但每年她生日的时候,还是会带宁非去拜访,他认为孩子有享受母爱的权利。 每每这天,小宁非总是快乐又担忧的,开心是因为能见到妈妈了,担忧的是怕妈妈又对他不理不睬。 在学校,小朋友们总是会拿着妈妈精心做的便当盒炫耀,这个时候,小宁非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出教室,跟着司机去学校旁边的饭店吃干巴巴的饭菜。 又一次,有小朋友问他,“宁非,你为什么从来不带便当来学校吃?你妈妈不给你做吗?” “一定是你惹妈妈生气了吧。”有人凑上来猜测道。 “不,我猜是宁非的妈妈不喜欢他,我家邻居晓萍就没有妈妈做的便当,因为她妈妈只喜欢她弟弟,嫌她是女孩子,不喜欢她。”那时候的孩子只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并不知道重男轻女。 当时,小宁非清秀的小脸白的没了颜色,他上的是普通小学,就是怕贵族学校里的孩子知道他家的事儿。 “才不是,我妈妈她……她身体不好,她要给我做的,我不让她做。”小宁非强装镇定的撒谎。 “嘁,一定是你妈妈不喜欢你,我妈妈就算生病了也会给我做便当的。”有小朋友不相信的反驳道,“除非你明天带一盒便当过来,不许用买的哦,我能看出来!”小孩子威胁道。 他们都知道宁非家有钱,那个时候,普通家庭是买不起私家车的,而宁非却是天天有人接送。 虽然,小宁非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学校一条街的距离,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宁非家里有钱在学校里已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有时候,高年级的男生还会在学校外的小胡同里拦住瘦弱如女孩子的宁非要钱。 第二天,小宁非果然带了一盒便当过来,不过是家里保姆做的。班里的小朋友也就再没说什么。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小宁非越是变得小心翼翼,他希望妈妈喜欢自己,便努力学习,做个好孩子。甚至,小小的他就学会了看人脸色,景母只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想要点心还是想要茶。 可惜,这些看在景母眼里,便是这个孩子心思深沉,诡计多端。 再看看他每次考试,只要哪一次比修泽考得差了,便没命的发奋学习,直到超过景修泽为止。 总之,在景母眼里,宁非就是个嫉妒心强,精于算计的孩子,对他的疏远也就更甚。 直到后来,景修泽和乔芸因为宁非分手,景母对宁非的印象恶化到极点。 认为宁非是处心积虑的跟景修泽过不去,认为宁非凡事针对景修泽,包括他追求宠唯一,在景母看来,也是因为景修泽喜欢唯一,宁非才会对这个女孩儿上心的。 想起之前的事,宁非的脸淡的几乎看不到表情,他嫉妒景修泽?不,从来没有,景修泽才是那个一直跟他争的人。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仇视母亲视为宝贝的弟弟是理所当然的罢了。 “宁非,你怎么了?”宠唯一见宁非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没什么。”宁非淡淡地开口,想到小时候,便又想起第一次跟宠唯一相遇,脸上现了暖色,不禁有些好笑,那时候的唯一,还真是个……用现在的话说,叫女汉子。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觉得是不是修泽哥?”宠唯一还在纠结这件事,毕竟她一直视景修泽为亲人,毕竟关系到母亲的安危。 宁非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舒展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是不是,不是我说了算。” 唯一处在局中,会忽略掉一些事,可是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 宠唯一以为宁非不想提景修泽,便忍下了心中的疑问,没再多问。 ……。 “怎么回事?景修泽怎么会成为凶手?”乔院长推开乔芸的办公室走进来,脑门上隐隐渗出细汗。 景修泽也算是他的得意门生,自己的学生出了事,他自然不能不管不问,而且,他也不认为景修泽会做出这种癫狂的事来。 乔芸放下手中的笔,也是面露疑色,隐隐夹着担心,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我也不相信呢,你说修泽人这么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他自己承认了……” 最后一句话,乔芸说的有些无奈。 乔院长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乔芸和景修泽的过去自然是瞒不过他,乔院长也没计较过,谁还没个初恋呢。不过,就算没有曾经的恋人这层关系,就同事来说,乔芸的这个表现也有些淡漠了点吧。 不过,随后这点疑惑就被乔院长给抛到脑后了,也许她是怕自己会吃景修泽的醋。 乔院长拉了个椅子坐在乔芸身边,手习惯性的伸进宽大的医生服里,这样看着乔芸,总有种制服诱惑的感觉,不过,现在可不是敢那事儿的时候,他今天来找乔芸是有事要说。 “王梅艳打电话来,说要到S市来。”乔院长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子嫌弃。 原本如猫儿一样靠在乔院长怀里的乔芸一下子坐起来,乔院长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从衣服里滑出来,他搓了搓手指,指间还能感受到女人细腻如脂的触感。再想想王梅艳那发了福的身子,肚子上的游泳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真难想象,前十几年,他是怎么和那么一个丑女人生活在一起的,他当时怎么就娶了她! 就在乔院长为自己的婚姻后悔的空当儿,乔芸的脑子已经转了一圈,“她怎么突然要来了?不会是发现我们……” “不可能,她最多也是怀疑,到时候咱俩都不承认,她能怎么着?就算是她知道了,我量她也不敢闹腾。”乔院长满不在乎的说道,说完,脸上又露出饥渴的神色,“不过这几天不能天天陪着你了,要委屈你。” “跟着你,我是自愿的,哪来委屈不委屈的。”乔芸乖巧的缠上乔院长,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嘟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别说,这个法子,男人还是很受用的,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人儿。 乔芸这么一说,乔院长更是觉得委屈了乔芸,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她,我是一刻也不想和她待在一块儿,想想她那张脸,我就觉得恶心的吃不下饭。” 乔芸不动声色的掩饰下眼底的鄙夷,抱着乔院长,把脸埋在他并不壮实的胸膛上,掩藏起脸上的不满。 不管男人说的是谁,同作为女人,听男人如此贬低自己的老婆,女性朋友都会泛起嫌恶来。 “可是她娘家……”乔芸担忧的说道,欲言又止,像是很担心乔院长似的。 “我还能让她家给牵制一辈子?王琥年纪那么大了,死在任何一个早上都很正常。”乔院长阴险的说道。 显然,王梅艳这趟来,加速了他要脱离王家的速度。 “我不管你和王家怎么斗,但是,你是我的男人,母夜叉来了,你也不许和她睡一张床,知道吗?”乔芸很有技巧性的转移了话题,她可不想参与到他与王家的争斗里面去,又恨适时的表达了一下她小女人的占有欲,让男人,尤其是一个年老的男人,很有成就感。 乔院长想,看,这就是魅力,他虽然不再年轻,可是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可以把年轻小姑娘迷的晕转转的。 “小气性儿,”乔院长干燥的手在乔芸脸上摸了一把,颇为满意的亲了她一口,“有芸芸在,我眼里哪容得了别的女人,更别说那母夜叉了。不过,她来了,我也得去见见她不是?” “我又没有不让你见她,我才不会吃她的醋呢。”乔芸耍小性子似的嘟着嘴别过头,不去看乔院长。那样子,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女孩儿。 “瞧,嘴上都能挂酱油瓶子了,还说没吃醋。”乔院长心情大好。 乔芸扭了扭身体,从乔院长身上下来,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精光一闪,低身凑到乔院长耳边说了什么。 乔院长的视线扫过乔芸低低的领口,对上乔芸的眼睛,那里面,有小小的得意,还有坏坏的笑。 他知道乔芸不是善类,他还就是喜欢她这样,因为,他们是同类。 “母夜叉娘家再眼手通天,也伸不到S市来。”乔芸为自己的想法总结道。 乔院长捻着手指沉思,“不错的办法,尸骨无存,王家也就找不到证据,找不到证据也就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 说实在的,对付王梅艳和对付王家相比,乔院长更希望对付王梅艳,毕竟王梅艳就是一个傻大姐。只要做的不露马脚,王家只当是女儿死于意外。 两人达成共识,乔院长正好接到王梅艳的电话,应该是到下飞机了,让他去接。 乔院长在乔芸嘴上亲了一口,“等着我的好消息。” 乔芸微笑着把乔院长送走,脸上露出狠戾,她很期待他的好消息。 乔院长下了车,看到门口站着的肥胖女人,敛下厌恶,笑着走过去,“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王梅艳有些痴迷的看着乔院长,他还是那么有魅力,而她……王梅艳低头看看自己发福的身体,有些自卑。 她今天刻意画了精致的妆,做了头发,穿了裙子。可惜,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一个人在家里闷,想出来转转,就来了。”王梅艳接口道。 “是我不好,总是忙着工作,忽略了你。”作为好好先生的乔院长立刻自我检讨,“等忙完了这一阵儿,我就带你去国外旅旅游。” 王梅艳脸上见了喜色,她还曾未出过国,一来是没人陪,二来是她英语不好。不过,有了老公陪着,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走,回家吧,你说你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我好给你订桌子菜接风。”乔院长又打趣道,“家里可是乱的很,又得麻烦老婆你了。” “老夫老妻的,哪有麻烦不麻烦的。”王梅艳心情很不错,虽说那次看到唯一拍得照片,对老公有些怀疑,后来也跟踪过,觉得老公跟侄女过于亲密而有所怀疑,甚至,她这次来,都是抱着捉奸的想法。可是,乔院长这一哄一骗,她就把来的目的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甚至还自责自己对老公的不信任。 乔院长载着王梅艳到了自己在S市租住的公寓,在他回来之前,乔芸早来一步,把家里弄出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假象。 王梅艳一进门,就看到搭在沙发上没有收拾的西装。她随手拿起来挂在一架上,“没有个女人还真不行。” “是啊,所以我天天想着快点结束这里的工作,好早点回家。”乔院长把门关上,给王梅艳倒了杯水,“我一般在医院里吃饭,家里也没什么食材,你休息休息,一会儿我去买。” “怎么能让你一个大男人逛菜市场,这是女人该干的事儿。”王梅艳一听丈夫这么体贴自己,哪还坐得住,放下杯子拎过包就要去买菜,乔院长争不过她,只能送她去超市。 现在是下午,王梅艳说超市的菜不新鲜,非要去菜市场买。到了菜市场,王艳梅不让他进去。 作为老婆,老公大男子主义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他知道老公是怕她累着才提出来买菜的,却也知道,依着老公的个性,是非常讨厌像女人一样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的。 王梅艳挑了一捆油麦菜,听到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跟老板讨价还价,不由得回头去看,“怎么是你?” 086只为你洗手做羹 086 王梅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宠唯一,她在S市人生地不熟,能遇上个认识的,自然高兴,“小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宠唯一哪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和王梅艳相见,想起上次,自己诓人家说是私家侦探,这会儿也不好漏了身份,只得干笑两声,“王姐您什么时候来S市了,也不跟我说声,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宠唯一一句话说的自然,简简单单的道出自己是S市人。 王梅艳本来也不是个心细的,听唯一这么一说,便没多问,“我老公在这边工作,我来看看。” 宠唯一心中一动,来找乔院长?面上却没有什么异色,“王姐和姐夫还真是恩爱有加,让人羡慕呢。” 王梅艳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老公确实是对她体贴的没话说,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果然不错,“要不小宠来我家坐坐?” “不了不了,王姐您刚来,姐夫肯定想你想的紧,我去做那个电灯泡干什么。等有空了,该是我请姐姐出来喝茶。”宠唯一知道王姐是个豪爽性子,也不跟她拽文咬字,说的直白,王梅艳听得脸上显出娇羞。 两人又聊了几句,宠唯一借口急着回家做饭,从菜市场另一边的出口离开。出了菜市场,果然见乔院长靠在轿车外,手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那嘴角的笑意,不用想就知道是在跟谁打。宠唯一不屑地撇撇嘴,老不羞啊,自个儿老婆还在里面呢,这边就跟小侄女儿亲亲我我。 想到王梅艳那张憨厚的脸,宠唯一心现不忍,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她之前提醒过她,她是没明白呢,还是不愿意相信,都是她自己的命。 宠唯一自认不是救世主,现下,她也自顾不暇。 提着买菜的袋子上了车,宠唯一给宁非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用来接自己了。 这几天,宁非跟着忙活她的事儿,公司里也堆积了不少事务,她虽然脸皮厚,可也觉得不好意思啊。 现在医院那里有柳飘飘照顾着,唯一打算先回家做几个菜,再盛保温盒里拿过去。母亲的营养要跟上,光吃医院的饭菜肯定是不行的。 回到家,柳叔在外面出摊,柳战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宠唯一把菜放在院子里的洗菜池子里,进屋换衣服。现在天冷了,井水虽然比自来水暖一点,可经冷风一吹,还是会冷的打哆嗦。 宠唯一拿着手套走出来,眼睛霍地瞪大,“你你……” “你什么你,赶紧过来洗,冻死人了,改天让人把自来水安上。”宁非把洗好的才放在一旁的菜盆里,又动手去捞水里的菜。 冷风吹来,宠唯一怎么感觉眼睛涩涩的,她使劲儿眨了眨,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她把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归结到风吹进眼睛了。 “给,别说我亏待你。”宠唯一把仅有的手套塞给宁非,看着他那细皮嫩肉的手被冷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感觉自己罪过了。 若是让那些千金小姐看到她们心中的男神跟个小贩儿似的蹲在井旁洗菜,不知道是何感想。 宁非把湿了的手在宠唯一衣服上擦了擦,拿过手套戴上。便见宠唯一把小手直接浸到水里,伸手去拨弄青菜,“你怎么不戴?” “我不喜欢戴。”宠唯一撇撇嘴,拿起一颗菜仔细的去摘上面的黄叶子,见宁非蹲在那儿不动,不禁有些不耐烦,“你不洗就进屋去,别在这儿碍眼。” 宁非看着唯一被风吹得红红的眼睛,双手捧住唯一的脸,凉的唯一一个哆嗦跳开,“你……你……你想冻死我,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 那手套沾了水多冷啊,还往她脸上放。 宁非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低声轻笑,“关心我就关心我,还说的那么别扭,拿去!” 他哪会看不出手套只有一副?不然宠唯一拿出来干什么?她又不知道自己会来。 宠唯一拨开递过来的手套,满不在乎的开口,“我又不是您大少爷娇生惯养的,用什么手套。再说,这菜上有沙子,戴着手套怎么洗的干净。” 宁非也没强求,只是,他也没把手套戴回去,而是蹲在宠唯一身边,一双大手伸进水里,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宠唯一别扭的抽出来,不自在的向旁边挪了挪,“洗菜你洗我的手干嘛,占便宜不是这么占的,太子爷。” 宁非这会儿没再有其他动作,依言去洗菜。寒风吹来,手上的冷水挥发,一股子寒意浸入皮肤。 宠唯一拿着菜,斜眼偷偷打量宁非,心想,宁家老头子要是知道宝贝儿子跟个家庭主妇似的在洗菜,不知道是心疼的多些,还是生气的多些。 宠唯一想着,又拿湿了的手摸摸自己的脸,莫非自己真的国色天香,把宁太子搞的三米五道,让他如此甘心鞍前马后?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宁非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宠唯一一惊,忙收回视线,讪讪道,“好看,好看,爷您简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色迷迷的看了宁非一眼。 “是么?难怪你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宁非竟然没生气,还调侃她,宠唯一一赧,不是吧,这么囧?忙伸手去擦。 宁非低声笑开,滴着水的手点在她鼻尖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宠唯一切了一声,被人调侃了,脸不红心不燥,“是可怜没人爱吧。” 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可宁非却从里面听出了悲凉之意。 想起她和宠康国的关系,知道她虽然表面上不在乎,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父爱的。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下来,宠唯一把洗好的才整齐的放在菜盆里,揉了揉酸麻的腿站起来,宁非跟在身后走进去。 宠唯一把菜板放好,宁非突然从她身后拥住她。宠唯一身子震了震,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还要切菜呢,不然妈妈吃不上晚饭了。” “唯一……”宁非低低唤了声。 “干嘛呀,怎么搞的这么深情……”‘情’字还未说出口,她张大了眼睛呆怔地看着宁非,半天说不出话,直到指尖回暖,她才绊绊卡卡的开口,“你……你……我可不负责……” 宁非看着她转红的小脸,那双大眼睛四下里瞅,就是不看他,不禁有些好笑。一直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知道害羞呢。 宠唯一一双小手被宁非塞进衣服里,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的曲曲手指,没想到触碰到某处敏感,吓得僵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见宁非盯着她笑,忙找话说,“你,你不冷么?” 觉察她要抽回手,宁非把那双刚刚温热的小手往怀里揣了揣,顺势把宠唯一搂在怀里,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脸上,“你不冷,我就不冷了。” 宠唯一干干的咧嘴,“咱能正常说话么?你这样,我怪不适应的。” 宁非斜她一眼,宠唯一赶忙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见小丫头知错了,宁非好心情的抵着她头顶,好听的声音响起,“你还真是个老妈子命,稍微对你好点你就受不住了?” 宠唯一的手已经暖和过来了,放在宁非怀里这么长时间她也适应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害羞了,反正床都上过来。 一双小手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摩挲游走着,感觉到宁非身子一颤,她便咯咯的笑起来。听宁非这么揶揄她,她抬头抵回去,“谁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只会嘴上的功夫,把女人骗上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起这话,突然想起自己苦命的母亲,想起王梅艳…… “你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宁非压住她作乱的小手,把她搂紧了些,“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也是那种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宠唯一小声说道。 小手却绕到宁非背后抱住他,脑袋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道,“宁非,你别对我太好,我这人犯贱,你一对我好,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等哪天你把我给踢了,我万一一时转不过弯疯了傻了,非要缠着你,你可就麻烦了。” 宁非低低地叹了一声,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这丫头还真是百无禁忌,刚要说话,宠唯一突然抬起头来,大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她使劲儿眨了眨,“宁非,就是你要踢开我,也等我妈的事儿过去,好不好?”说完,自己又嘿嘿一笑,“你看,我现在就想缠着你了,你可得自己想好了办法脱身。” “傻丫头。”宁非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 宠唯一闭上眼,心底暗叹,完了完了,沉醉在宁太子的温柔攻势下了。 宠唯一啊宠唯一,你真够挫的,人家就是帮你洗个菜,暖个手,你就丢盔弃甲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脑袋里响起,想想哪个男人能像宁非那样为了她洗手做羹?印象中,宠康国就从来没进过厨房,还拿出那套君子远庖厨的说法来为自己找借口。 “老实点,再动,小心我在这儿把你给办了!”宁非发觉这丫头是得寸进尺,那双小手干什么呢,跟泥鳅似的在他身上溜来溜去。 “嘿嘿,谁让太子爷您皮肤好呢,滑不留手啊。”宠唯一又抹了两把,才把手拿出来。甫一出来,被冷风一吹,小手一凉。宠唯一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一热,一双小手被大手包裹住。 宁非捂着她的手热了热,把她推到房间里,“在里面待着。” “可是菜……”宠唯一看着那水油油的青菜,嗫嚅道。 “进去进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宁非佯装不耐烦道。 想他太子爷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也就她宠唯一有这个福气。 转念一想,要是这样再把人娶不回去,他不是亏大发了? 所以,他得先把丈母娘给哄的服服帖帖的。 “你……要做饭?”宠唯一难以置信的从房间里露出个脑袋,一双大眼睛里明明当当地写着‘我不相信’。 “不行么?”宁非挑眉,这丫头那眼神儿欠抽。 “……行……只是,我怕我妈吃了拉肚子……”宠唯一斟酌再三,还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母亲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宠唯一!” “在!” “进去!” “菜……” “进去!” “……” “进去就进去嘛,你瞪什么眼睛啊,你就是再好看,也经不起你这么糟蹋你的五官啊。”宠唯一悻泱泱的撅撅嘴,把脑袋收回去。 没一会儿,她又出来了,这会儿,手上捧了个暖手宝,一蹦一跳的跑到宁非跟前儿,“嗳嗳,少放盐,哎,那个才是醋……嗳,我说你会不会做啊……” 宁非大勺作势要打,宠唯一捏着自己两片嘴唇示意自己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儿,宠唯一陶醉的吸吸鼻子,不无感概的说道,“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着,我还以为是你从酒店里定的呢。你一衣来伸手翻来张嘴的太子爷怎么会做菜啊?啊,不会是为了哪个女人学的吧?” 宁非熟练的装盘,听闻唯一的话,淡淡开口,“我在国外都是一个人。”言外之意,他在国外的生活都是自理的。 其实,宁非一出生就被景母抛弃,家里虽然有保姆,可总是不比父母亲近。等大了些,他便自己做饭了,家里也没再请保姆。 “哦,”宠唯一淡淡的哦了声,随后接口说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宁非哭笑不得,他说过他了不起了么?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没为任何女人去学什么做饭。 只有一个女人,他为她学会去体贴,去关心,去心疼她。 “喂喂,你把菜装盘子里干什么?”宠唯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宁非并没有把菜直接装进保温盒里。 宁非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又从电饭煲里拿出不知何时热好的米饭,把宠唯一按在桌子前,“先吃饭。” 为了照顾倪诗颜,宠唯一几乎天天在医院里凑合,那本来不大的小脸更是瘦的只剩两只大眼睛了,摸着都没了肉感。 宠唯一还想说什么,被宁非一个凌厉的眼刀扫过来,“要我喂你?” “不用不用,哪敢劳烦您呐。”宠唯一忙拿起碗来扒米饭,大眼睛透过冒尖儿的米饭窥视坐在对面的宁非,心想,要成了她家的,那该多好啊。 宁非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轻笑道,“就算是我再秀色可餐,你也得记得吃点菜。” 这菜可是为她做的,她不吃能行么。 宠唯一打了个哆嗦,怪不得自己斗不过他,因为他脸皮比她还厚啊。 吃罢饭,宠唯一提着保温盒坐着宁非的车子去了医院,路上,宠唯一呐呐开口,“你天天往医院跑,人家会以为你是我家什么人的。” 宁非瞥她一眼,没说话。 宠唯一自己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转头看向窗外,没看到在她扭头之际,宁非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这小丫头爱上自己了,还不自知。 今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试探他,不就是怕他会像宠康国那样抛下她么。 到了医院,宠唯一把菜摆好,顺便给简妈妈送去一份,简妈妈不好意思的客气了几句,宠唯一豪气万千的拍胸膛,“我和简溪亲的就跟一个人似的,她不在,我照顾您是应该的,以后您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行,就跟吩咐简溪那妞一样。” 回到倪诗颜的病房,见倪诗颜吃了一口菜,直瞅着她,宠唯一疑惑道,“妈,怎么了?这菜不好吃?”她觉得还挺不错啊。 倪诗颜又吃了一口,细细咂了咂,“你厨艺进步了不少啊。” 宠唯一一听这话,要哭了,宁非在一旁哈哈大笑。 “妈,我真是您亲生的?”宠唯一哪想到母亲一语惊人,还是在宁非面前,这让她怎么活啊。 “你以为充话费能送你这么歪瓜裂枣的么?那人家还不得破产了。”倪诗颜跟着简妈妈学了不少新词儿,这会儿就用上了。 “妈,你不是我亲妈。”宠唯一摸着不存在的眼泪控诉道。 倪诗颜给了她一眼你终于聪明了一会儿的眼神儿,低头继续吃菜,“有工夫就放在工作上,别没事儿琢磨些有的没的,这饭怎么吃还不是吃。” 倪诗颜已经宠唯一为了给她做饭,特意学了学,便嘱咐道。 “妈……”宠唯一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不是我做的。” “嗯?”倪诗颜擦了擦嘴。 “喏,他做的。”宠唯一冲宁非努努嘴。 倪诗颜擦嘴的手一顿,看向宁非的眼神有些异样,随即拿着筷子敲宠唯一,“你怎么能让人家做饭呢?真不懂礼貌,这样怎么嫁的出去啊。” “又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自己非要抢着做。”她委屈啊,怎么她就两边不讨好呢。 “男人就该志在事业,跟女人似的钻厨房里像个什么事儿?”倪诗颜脑子里还是十二年前那套老规矩,加之她本来就是个保守的女子,对于宁非能洗手做菜,虽然欣慰,却也有些不满。当然,这不满是对宠唯一的。 “妈,我这是做给您吃的,做晚辈的给长辈做个菜是应该的,我这事业不是也没落下。”宁非忙替唯一说话。 倪诗颜也没说什么,她就是想教育女儿好好把握人家,别恃宠而骄。虽然宁非从来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倪诗颜也知道他背景不凡。 若是以前,她还能有傲气的资本,可现在,她和唯一就是孤儿寡母,别说身份地位,连生活都成问题。宁非这么好的人,她是真心希望唯一能抓住了,抓牢了。 照顾着倪诗颜吃晚饭,宠唯一收拾了碗碟去洗刷,宁非要跟着,被宠唯一给喝止住了,被妈看到,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她呢。 转过走廊,看到远远走来一个熟悉的人,不是王梅艳是谁。 宠唯一不禁向着乔芸的办公室里望了望,若是没看错,刚刚她看到乔院长进去了。 ------题外话------ 抱歉,更新晚了 087恶毒心计 087 王梅艳显然也看到了宠唯一,快走几步过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刚见了面,这会儿又在医院遇上,真是巧。” 宠唯一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上王梅艳,再看看乔院长的表现,显然是不知道王梅艳要来的。 不知为何,许是想到同样被小三破坏家庭的自己,宠唯一突然不想让这个傻大姐似的女人看到丈夫的丑陋嘴脸,她看得出,这次王梅艳来是快乐的,她的眉眼之间还能看到幸福。 “王姐,您怎么来医院了?”宠唯一佯装不知的问道,一边不动声色的把王梅艳带到另一个方向。 “我老公是医生,这次他就是来这儿公干来着,我这不是来看看。”王梅艳也没注意到自己被宠唯一带着转了个方向,说起乔院长,一脸的得意。 “我记得,王姐可真是好福气,医生好啊,有个病啊痛的,自己就解决了,不像我们,还得来医院求爷爷告奶奶的。”宠唯一说道。 王梅艳被宠唯一夸得很是开心,见宠唯一在医院里,便豪爽的大包大揽,“小宠你有什么难处就跟姐说,姐也不是外人,我家老头虽然不是这个医院的领导,但说话还是管那么几分的。” “真的?那我可先谢谢王姐了。”依着王梅艳的性子,你要是跟她客气,那就是看不起她,宠唯一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气,自然是顺杆爬。 果然,王梅艳虚荣心得了满足,一脸的笑,伸出大掌拍拍她,“看,说不让你客气,你还客气,改天去姐家里做客。” “那哪成,该是做妹妹的请王姐您喝茶,”宠唯一甩了甩盘子上的水,从瓷砖墙上看到乔院长出了乔芸的办公室,稍稍敛了神色,“那王姐我就不耽误您跟姐夫了,咱们改天在聊。” “好,好,我还是第一次来S市,我家老头工作忙,还得要妹妹你给姐当个向导呢。”王梅艳听到宠唯一提起自己老公,心里有点着急了,吃饭的时候,乔院长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两人也没机会亲热亲热,她这才会找过来。 宠唯一目送着王梅艳离开,不禁为这个女人哀叹,她得想想怎么和她说。本来不想多管,可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觉得,王梅艳就是母亲的翻版,她不想看奥时间再多出来一个可怜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宠唯一洗了碗筷回去,宁非不知道陪着母亲聊什么,逗得母亲笑弯了眼睛。 她发现,宁非和长辈相处有自己的一套,完全不像往常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高贵冷艳样儿。 宠唯一自然是不知道,宁非小的时候为了得到母亲的喜爱,做了哪些功课。 “妈,说什么呢?”宠唯一放好碗筷,随口问了一句。 “再说你怎么追宁非呢,”倪诗颜笑眯眯的开口,“我还以为是宁非追的你,没想到是你追的人家。” “我追……他?”宠唯一指着自己鼻子,半天才把一句话给说利索了,她瞪着宁非,这厮又造什么谣呢。 “是啊,你还故意在人家车子旁摔倒,等人家去扶你的时候,还往人家身上扑,唯一啊,虽然宁非是个好孩子值得把握,可女孩儿也要知道矜持。”倪诗颜又拿出那套古老的规矩来说话。 宠唯一这会儿顾不上和母亲辩论女孩该不该矜持,她向宁非挑眉,“我追的你?” 宁非看向她,眉梢上扬,“不是你倒在我车旁?” “……”宠唯一想到当初她让柳飘飘给自己下药后在宁非车旁守株待兔,好像,确实是。 “不是你往我身上扑过来?”宁非再次质问。 “……”宠唯一再次哑口无言,好吧,是她主动扑过去的,可那是做戏好吧?不扑过去,能有后来的发展么?宁太子爷能顺手救了她么? “唯一,女孩子要矜持些。”倪诗颜一听,还真是女儿倒追的人家男孩子,不禁有些挂不住。 “妈,我喜欢唯一的主动,要不是唯一的主动,我还发现不了这么优秀的女孩儿呢。”宁非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刚揶揄完唯一,便赶紧夸她。典型的我的女人只能我说,丈母娘也不行。 “还要多谢妈把唯一教育的这么好,也只有妈能养育出这么懂事又独立的女孩儿,看看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娇娇弱弱的,咱们唯一就不一样。”宁非那小嘴儿甜的,把倪诗颜说的两眼笑眯眯,心情大好,也不追究宠唯一矜不矜持的问题了。 “好了,你别在这儿蛊惑我妈了,赶紧回去工作去,不然王秘书又该打来电话抱怨了。”宠唯一觉得宁非一来,她这闺女就成了后的了。 倪诗颜一听宁非工作还没弄好,更是赶着他回去,“你那么忙,别整天来陪我这个老婆子,我有唯一和飘飘陪着你,闷不着。” 宁非也确实忙,北街的项目承诺了给唯一弄下来,他自然不会食言。只是宠康国地产大鳄的地位不是那么好撼动的,虽然他有足够的资金与之周旋,可北街的居民等不得。 宠唯一送宁非出了医院,宁非在上车的时候,猛地回头,宠唯一一个不妨,撞进宁非怀里,惹得他低低直笑,“这么舍不得我?” 宠唯一揉着脑袋瞪他,“想多了吧你,赶紧走,赶紧走,以后别没事跟我来抢妈。” “你这是吃妈的醋呢,还是吃我的醋呢?”宁非帮着她揉着额头,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手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唇,心念一动,低头吻上去。 久违的感觉。 宠唯一一愣,见医院门口人来人往,有些羞窘。 以前算计宁非的时候,也没觉得害羞,后来把关系说开了,她反而放不开了。 “喂,你干什么,都是人呢。”宠唯一的唇被宁非吻着,话说不清,瓮声瓮气的。 “我亲我媳妇,关他们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尝到甜头,宁非哪肯那么容易放嘴,薄唇贴着她丰润的唇磨啊磨,舌尖儿在她唇上描绘着,直勾的宠唯一心痒痒。 可宁非好像就这样玩上瘾了似的,唇摩挲着她的唇,也不深入,就这样浅尝辄止。 大手按在她脑户撩拨着,像是在给小兽挠痒痒。 宠唯一一面紧张着周围的看客,一面心痒酥麻的*宁非给撩拨着。 本以为,宁非亲几口就算了,可是等了几分钟,这厮还是以唇磨唇,丝毫不见要离开的意思。 宠唯一怒了,突然举起双手,抱住宁非的脑袋按向自己,张开小嘴儿使劲儿的嘬,小舌头伸到里面去一阵乱搅,可真是搅得春水荡漾、心儿痒痒。 低低的得逞的笑声带着愉悦,从相贴的唇中溢出,宁非享受着宠唯一的吻,任由她小兽般在自己唇上亲吻、啃咬,舌跟着她的小舌追逐着。 宠唯一发觉了他的意图,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就想逃,被宁非一把摁住后脑,另一只手揽在她腰后按向自己,“点了火就想走?” “什么嘛,是你先撩拨我的。”说完,宠唯一急忙捂住嘴巴,怎么她就这么经不起撩拨还是怎地。 “是么?”宁非亲亲她的唇,因为接吻,比先前饱满了许多,水润润的像可口的果冻,让人想咬一口。 “你赶紧放开我,好多人。”宠唯一小声抗议道,天知道她刚才是不是淫mo上身了,怎么会抱着宁亲吻起来。 “叫声好听的来听听?”宁非开口道,还故意拿唇在她唇上蹭了蹭。 “宁大爷,您老放开小的成不?”宠唯一很上道儿的笑得一脸狗腿。 宁非干干一笑,作势要扒宠唯一的衣服,唯一赶忙改口,“太子爷,您别,搁古代您可是强抢民女。” “先不说这不是古代,就是古代,爷亲自己个儿女人也不犯法。”宁非冷哼。 “嘴甜儿点,少受点罪,要不,我再回去跟咱妈聊聊咱俩的交往史?”宁非拿出杀手锏,知道宠唯一最怕的就是倪诗颜。 “宁非可以再无耻点。”宠唯一愤愤然,转眼挂上一副笑脸,“阿非你好走,不送。” 宁非眉头一蹙,“你这是哭丧?”说着就要我那个医院走。 宠唯一见这次是来真的,忙从后面拉住他,“宁哥哥您别,您这一去,我妈就忘了我才是她亲生的了。” “刚才叫我什么?”宁非笑眯眯的转身。 “宁哥哥。”宠唯一知道这个称呼取悦了他,立马甜甜的唤了声。 “在叫声听听?” 嘿,你还得寸进尺了,看以后老娘怎么收拾你。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没表露,宠唯一从善如流的又叫了声,“宁哥哥~” 宁非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直到把唯一捏的怒目而视,才心情愉悦的松开手,“你上辈子是老鸨子吧?今晚好好收拾收拾,等着伺候爷。” 宠唯一冲他娇媚一笑,“爷您慢走,爷您再来。” 等宁非上了车发动引擎之际,宠唯一弯腰捡起一块砖头,狠狠砸在车上,与此同时,她扬起一脚踹在车屁股上,狠狠地一脚!哼,叫你占老娘便宜! 坐在车里的宁非听到砰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车身一震,车子嗖地一下飙出去,从后视镜里,看到某人正洋洋得意的做鬼脸。 “小丫头,回来在再拾你。”宁非点了点镜子上宠唯一的面容,嘴角不自觉的挂着一抹笑。 宠唯一拍拍手上的灰土走回医院,摸了摸嘴角,还残有他的温度,她使劲儿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人不是才刚走么。 宠唯一一路哼着小曲儿进了住院部,还特热心的帮着病人家属拿拿袋子,扶扶病人。 前方,拐个弯儿就是母亲的病房,宠唯一轻快的脚步一顿,随即快速走上去。 “干什么呢?都未在这儿干什么呢?”宠唯一心里一慌,拨开围在病房门前的人,挤进去。 只见不大的病房里跪了个人,倪诗颜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宠唯一快步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也不管是不是会砸到看热闹人的鼻子,转到里面,看到跪在地上的人一愣,“你来干什么?” 倪诗颜见女儿认识,两颊的肌肉动了动,忍住没说话。 这个女人一来,就又是求又是哭的,她断断续续的没听明白,却知道是跟唯一有关。 宠唯一伸手去扶地上的人,“伯母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跪着的女人让了让,避开唯一想扶她起来的手,只一会儿,眼里夹了泪,“宠小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儿子吧。” 唯一伸出去的手收回,双手环胸,呵,感情是演这一出啊。 你猜来人是谁?景修泽的母亲,景母! 要不然唯一看到地上的人怎么会一震呢。景母给她的感觉就是贵妇人,高贵端庄,哪想到她会跪在这里。 “唯一,她是……”倪诗颜不明所以,什么叫让唯一放过她儿子。 “伯母,您先起来。”宠唯一没有回答倪诗颜的话,景修泽进警局的事儿并没有跟她说。 “不,你先答应我放过修泽,宠小姐,修泽是个好孩子,他不能就这么毁了啊,我求求你了,放过他吧。”景母执拗的跪在地上,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唯一。 宠唯一扶额,她以为景母是明事理的,这事儿是她说放就放的么?她也不希望,也不相信会是景修泽,可是他自己承认了啊。 后来警方也不是没有审讯,而是经过多次审讯,景修泽都一口咬定,毒是他下的。 “唯一,景医生怎么了?”倪诗颜听得糊里糊涂,但是知道景修泽出事儿,可是,唯一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能把景修泽怎么样? “伯母,我们出去说。”宠唯一不想让母亲知道景修泽下毒的事儿。 “宠小姐……宠夫人,您也是做母亲的,当妈的不容易,求你劝劝你女儿,放过修泽,也放过我吧。宠小姐这么优秀,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你已经抢走了我一个儿子,还想抢走我另一个儿子吗?”景母哭诉道。 宠唯一一愣,这是哪出儿?什么叫抢了她一个儿子,又抢了她一个儿子,感情她是贩卖人口的? “伯母,您这是怎么说话的,我是蛇头还是人贩子?”宠唯一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到这会儿了,她再看不出这女人的目的,她就是个傻子。为何不出去,这不就是要说给她妈听么。 “这位女士,讲话要凭真凭实据,我家唯一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也是懂规矩的,你这么污蔑唯一,反倒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倪诗颜哪见的别人说自己闺女不好。 “规矩?她懂规矩她玩弄了我两个儿子?”景母的眼神突然变得凶凛起来,“是,你家女儿有魅力,勾引男人那是手到擒来,可你怎么就揪住我家不放了?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勾引谁不好,你去勾引修泽?修泽那么纯良的孩子,哪经得起你这种久经风月的女人?” “伯母!”宠唯一怒喝一声,不是她被景母的话激怒了,而是房间里还有母亲,她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不能不顾及母亲的感受。 “怎么了?你做了还怕别人说么?”景母见倪诗颜直直的盯着她,越说越起劲儿,“我不管你勾引哪个男人,但求你放过修泽,他现在已经为你坐牢了,你还想让他怎样啊,你是非要毁了他吗?” “伯母,我尊重你,叫你一声伯母,你别自降了身价儿。我和修泽哥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我们根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哪来的勾引一说?倒是你另一个儿子……。”宠唯一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 “你……你怎么说话呢?你家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景母从地上站起来,扑到倪诗颜窗前,“宠夫人,都是做妈的,你该了解我心里的苦哇,我儿子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却为了你女儿入狱,你看看你女儿,她这是什么态度?” “唯一,这么回事!”倪诗颜听到景修泽入狱了,表情严肃起来,怎么好像跟唯一有关? “妈,这事儿我一会儿再跟你说,你别听这疯女人乱吠。”对待这种人,自己都不要脸了,她还给她脸干什么。 “你说谁是狗呢?”景母大怒,她本来是在医院外守着,见宠唯一出来送宁非,便趁了这个空儿进来,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给倪诗颜闹腾一翻,谁知道宠唯一回来的这么快。 “我说在这儿叫唤的人,伯母你急什么呢?”宠唯一掏掏耳朵。 “你……”景母知道拌嘴拌不过她,脸上闪过阴霾,“好,我不跟你理论,一个在那种地方工作的女人,我有什么好跟你理论的。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景家是绝对不会让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的。至于宁非,你也别想,你以为傲天会让你这么个女人做儿媳妇?丢脸还丢不够呢!” “你说什么呢?”宠唯一的话里听不出喜怒,脸色已经变了,她不知道景母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可这些,足够惹怒她。 “唯一,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倪诗颜一直忍着没说话,那是相信唯一,可是景母此话一出口,再看看唯一的模样,便知道此话真假。 “哼,你这个当妈的还蒙在鼓里吧?”景母洋洋得意的开口,“要不你以为你女儿这种草根怎么能认识宁非,真以为自己女儿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要不是在那种地方用什么狐媚子手段勾引上宁非,你以为她有那个好命?也就宁非傻,还不知道你在他之前伺候过多少男人呢。” “啪——!” 宠唯一一巴掌甩过去,景母半边脸被打的埋进被子里,整个人都蒙了,长这么大,她哪儿挨过打?还是被一个小辈儿给打了。 “你……” “别指我,再指我我把你指头咬断!”宠唯一恶狠狠道,“识趣儿的立马给我滚出去,再让我看到你,别怪我不顾你儿子的情面!” 景母还想再说什么,宠唯一一个盘子飞过去,看看擦着她的脸砸在地上,溅起碎瓷渣子,“滚!” 景母连滚带爬的出去,毫无贵妇的样子。 宠唯一回过头去看母亲,见母亲软软的伏在床上,全身发抖,心下一惊,知道母亲是被景母那番话给刺激到了,忙按了救急铃叫医生。 “妈,妈你睁开眼看看我,不是她说的那样,妈你醒醒啊……”宠唯一随着推床跟着跑,她看到木痛苦的紧闭双眼,看到母亲躺在床上不言不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医生把宠唯一拦在手术室外,唯一坐在地上,茫然的掏出手机,“妈妈出事了……”一张口便哭了出来。 宁非赶来的时候,宠唯一坐在地上跟木偶一样,手臂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唯一,怎么了?”宁非把她抱起来,暖着她冰凉的小手。 宠唯一愣愣的转动眼球,“妈妈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不会,唯一这么乖巧,妈怎么舍得不要唯一。”宁非哄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背,一边悄悄给柳飘飘打了个电话。 “真的么?”唯一哭得红红的眼睛望着宁非,宁非叹息一声,落下轻轻一吻,“真的,睡一会儿,你睡一会儿,妈就醒了。” 宠唯一摇摇头,她不敢睡,她怕…… 柳飘飘赶过来,宁非让她先照顾着,自己找了医生问情况。等他回阿里的时候,只见柳飘飘一个人抓狂的再打电话。 “唯一呢?”宁非问。 “不知道啊,我就被医生叫去问了个话,回来她就不见了。”柳飘飘着急的说道。 088爆炸 088 宁非踢了一脚,太阳穴突突地跳,“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啊!” 他不就是见唯一离不开人,才把柳飘飘给找来的么,她可好,竟然让唯一一个人待着。 倪诗颜对于手术室可以说是三进三出了,换了谁也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宠唯一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第一次、第二次,唯一可以扛过去,可是又接着来了第三次……谁知道倪诗颜那身体能不能挺过去? 柳飘飘急的眼睛红红的,打电话的时候都带着哭音。 宁非知道自己不该对着柳飘飘发脾气,可是他心里慌,控制不住,他努力压下火气,尽量平静地开口,“唯一说过妈为什么犯病吗?” 倪诗颜醒来以后状态一直很好,偶尔有个头晕眼花,医生也说不要紧,怎么会突然就进了手术室了。而且,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不是还有说有笑么? 柳飘飘摇摇头,“我问唯一,唯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恨恨地盯着一处,那眼神儿跟要杀人似的。” 想起宠唯一阴鸷的眼神,柳飘飘不禁打了个哆嗦,若是那眼神盯在她身上,非把她给穿透了不可。 “她那样你也敢离……”宁非深吸了一口气,以手遮着眼睛,“我该亲自看着她。” “我……我让我哥派人去唯一常去的地方找了,我们……我们也出去找找吧。”柳飘飘知道这次自己又犯错了,加之唯一的眼神儿着实的不寻常,她也怕她出事。 “你沿着医院找找。”宁非拍拍自己的脸颊,急糊涂了,医院有监控,他怎么忘了这茬了。 去监控室的路上,宁非听到护士议论着下跪之类的话题,本来他是不会理会的,可是今天,他鬼使神差的停下问了问。 那小护士本来不想说,毕竟背后嚼人家舌根不是好事。宁非从皮夹子里掏出几张钞票给她,小护士四下看看,把今天看到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六楼十六号房间?”宁非蹙眉问道。 “是啊,那个女人穿的也挺贵气的,跪在地上可招人眼了,不过后来那女孩儿把门关了,我也听不到她们说的什么。后来那个贵妇可狼狈了,估计是被那女孩儿给打了。”女护士说完,唏嘘不已,不知道是同情那贵妇呢,还是感慨女孩儿的剽悍。 从女护士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有人来闹过,还是个女人。 宁非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沈丹芝,正在思量间,柳飘飘的电话打过来了,“宁少,找到唯一了……” 宁非立刻放下电话冲了出去,跑出住院部,便看到和柳飘飘一起走过来的宠唯一。 看到宠唯一衣服上的血渍,宁非瞳孔一缩,一把把宠唯一给拉过来,“怎么回事?伤哪儿了?” “咳咳,你松……松手……”宠唯一拍着宁非钳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使那么大劲儿干嘛,估计该青了。 “你还给我嬉皮笑脸,这怎么搞得?”宁非瞪她一眼,后面那句话是问柳飘飘的。 柳飘飘无奈的摊手,表示这件事该问当事人。 “你先松开我,”宠唯一甩甩手臂,见宁非根本不把她的话当话,只好言简意赅地说道,“不是我的血。” 宁非哪信她,把宠唯一转了个圈,亲自检查了翻,才放心。这要不是在露天场地,他非把她衣服给扒了好好检查一遍。 “给你三分钟的解释时间!”宁非这次是彻底怒了,走开连吱都不吱一声,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这是鸡血,不是我的血,我不小心弄衣服上了,就这么简单。”宠唯一语速极快的解释道。 宁非挑眉,鸡血? “你上哪儿弄得鸡血?你弄鸡血干什么?”其实他想问的是,倪诗颜都那样了,她有心思去弄什么劳什子鸡血?只是怕戳痛她没直接说罢了。 宠唯一自然知道宁非心里想的是什么,耸耸肩,表现的一脸无害,“妈出了事儿,我心烦嘛,就像出去透透气……”转眼见柳飘飘眼眶上的红还未褪下,知道自己吓到他们了,立刻态度良好的认错,“飘飘对不起,我当时心里乱极了,只想出来透透气,没有顾及你们的感受。” “知道就好,看你丢了,你家太子爷差点吃了我!”柳飘飘毫不避讳的当着宁非的面告状。 宁非只当没听见,盯着宠唯一,声音沉沉,“你想就这样过去?” 蒙谁呢,透气透得浑身是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再也不乱跑了。”宠唯一乖巧的道歉。 “透气透到杀鸡去了?”宁非可不会让她这么蒙混过关,他离开的时候,她还神情恍惚的,现在这么正常才叫不正常。 “我……我想给妈妈做个鸡汤……”宠唯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睛看着宁非的眼睛,继续道,“不过我一开始精神不好,老板杀鸡的时候,我进去把鸡吓到了……” 柳飘飘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个好借口,把鸡吓到了,你以为你是黄鼠狼呢。 宁非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撒谎脸不红心不燥,简直成精了。 想想,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还不是十句有十一句是谎话,这丫头撒谎撒惯了,以后他得给她改改。 在市区哪来的鸡,附近有没有农贸市场。宁非给了她一个你就给我编的眼神,拽了她进去。 知道宠唯一做事儿都有自己的那套理论,他也不担心她会惹出什么祸来,真出事儿了,他顶着不就得了。 宠唯一吐吐舌头跟在宁非身后,柳飘飘望向手术室的目光收回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唯一虽然表面上嬉皮笑脸,心里还是担心、怕得要死。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手术室,她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失去唯一的亲人的煎熬。 就算是健康人做个大手术都要修养至少小半年,更何况还是倪诗颜这个躺了十二年的植物人? 宠唯一坐在手术室外,看着亮着的手术室灯,也没了强装的心思,衣服上还残留着腥腥的血味儿,紧攥的掌心上有道细细的划痕,血水已经凝固了,结了痂。 她衣服上的血的确是鸡血,这点她没骗人,不过……可不是用来给母亲煲汤的。 宠唯一想起她追出去看到的情形,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她们在说什么?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宠唯一想到母亲因为景母再次进入手术室,心里怎么想怎么气愤。 她有气,有怨,可以冲着她宠唯一来,可是看看景母那架势,不是明明白白的冲着母亲来的么? 一口一个宠夫人的叫着,这不是给母亲添堵吗? 还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盛世尊享工作过的?要不是刻意去查,或者是有心人透漏,她会知道? 越是想,越是咽不下那口气,便追了出去。 本来也是一时气急,没想到还能追的着景母,竟然还真让她给追上了。 景母那惹眼的轿车停在露天停车场处,宠唯一刚要过去在给她几巴掌,却没想到从另一边匆匆赶过一个人来。 是乔芸! 乔芸认识景母,宠唯一并不奇怪,毕竟乔芸曾经是景修泽的女朋友。 可是,就在宠唯一以为两人要上演一出热情相拥、互诉衷肠的感人场面时,乔芸在离景母几步远处停住了,景母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乔芸。 她虽然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两人之间的气场来看,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像并不友好。 怎么说呢,一开始,两个人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热情的打招呼,可是后来,好像才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就出现了分歧。就是这种感觉。 宠唯一躲在一辆车后面探出脑袋,看着那两人。 乔芸的稍微柔和些,毕竟是面对长辈,还是景修泽的母亲,而景母就有些怒意了。 这些都是宠唯一从两人的肢体动作上推断出来的。 只见乔芸上前去拉景母,景母退后一步,甩开,提高了嗓音说了什么,周围太过噪杂,听不太清,唯一隐约听到“修泽”、“警察”、“说好了……”之类的字样。 连贯起来,便知道他们是在说景修泽因为母亲被下药进警局的事儿。 这也是宠唯一奇怪的。按理说,景母来找她和母亲,第一个该说的是景修泽被抓紧监狱的事儿,这才应该是她的重中之重,她怎么还有心思来讨伐她的作风问题? 难道她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作风问题要比景修泽重要?还是她认为把自己给弄臭了,就救了景修泽了? 后来两人又说了些什么,从乔芸的动作上隐约感觉出来她在哀求什么,而景母很是不屑的甩开。 宠唯一自己给她们配得音是,乔芸哀求景母一定要把景修泽救出来,而景母很是不屑的甩开她,道,“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会救!” 随后,乔芸就离开了。 宠唯一正打算上前去教训景母的时候,又好死不死的跑出来一个人,看样子是医院的领导。 景母这次的脸色可好看了很多,拉着领导去了医院旁的咖啡厅。 宠唯一从车后面钻出来,眯着眼看景母那惹眼的轿车,宝石蓝的颜色,本该是高贵典雅的,可放在景母身上,唯一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这时,一位老大妈拎着菜篮子走过,篮子里还有一只咕咕叫的大公鸡。 宠唯一眼珠一转儿,脸上显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一个人傻乐什么呢?”宁非一回头,就看到宠唯一坐在座椅上,一双大眼睛动也不动,嘴角咧向两边,傻兮兮的堪比傻姑。 “想到好玩的事儿了。”宠唯一扯回嘴角,不去看他。 不是她对宁非藏着掖着,景母不管怎么说也是宁非他妈,她今天不仅打了她,还恐吓了她,虽说宁非嘴上肯定会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呢? 景母之于宁非,与宠康国之于她,其实是一个道理。 …… 景母告别医院领导,端着步子走回轿车,哼着小曲儿坐进去。今天虽然被宠唯一那小贱人给打了一巴掌,可听说她妈又进手术室了,她觉得也值了。她今天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为了修泽,挨一巴掌算什么。 景母把包放在副驾驶上,插上车钥匙发动引擎。 脚上用力的时候,发觉屁股下面软软的,不是垫子的那种软,而是……景母空出手来向后一摸,热乎乎的,伸到眼前一看,景母嗷的尖叫起来,踩着油门的脚一下子踩到底。 景母惊慌失措的看着座椅上的血,这才发现,脚下踩了一鞋子的血和鸡毛。 一只淌着血的大公鸡咕咕的叫着在车厢里乱飞,飞过她的头顶,洒下一串血珠儿。 刚才,她屁股底下坐着的就是公鸡的翅膀,她刚才那一摸,惊到了气息奄奄的大公鸡。出气多进气少的公鸡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在车厢里飞跳,脖子上的血淋淋漓漓,弄得满车厢都是,还有那难闻的鸡屎滴在景母昂贵的大衣上。 车厢里乱成一片,行人只看到一辆豪车失了控般,像一条疯了的狗一样在路上横冲直撞。 “啊,走开走开……”景母挥舞着手挡在脸前,胳膊上都是鸡屎味儿。 四周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景母向前一看,整个人蒙了一下,赶忙去拿方向盘,另一只脚忙乱的去踩煞车。 “吱——!”的一声,轮胎和地面擦出长长的车辙,摩擦出烧焦的味道。 轿车砰的撞上路边的马路牙子,景母因为惯性如一枚发射的子弹,向挡风玻璃撞去…… 医院里,柳飘飘无聊的刷着微博,看到一条路况实时报道,无意中吐槽了一句,“活该,开个豪车就当自己是螃蟹了,还横着走,你不出车祸谁出车祸!” “干嘛呢,又仇富啊。”宠唯一见柳飘飘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就像调侃她。 “喏,这不还有路人拍得视频呢,这车跑的那叫一个横行霸道,多少车因为它差点追尾了。”柳飘飘按了重播键,给宠唯一看视频。 宠唯一瞥了两眼,突然坐正了身子把手机拿了过来,“有没有说人怎么样了?” 这车不是景母的车是谁的,看样子撞得不轻,车前盖都撞裂了,车身上还有不少的刮擦。 “命大,死不了。”柳飘飘玩着指甲道,“这种人,有的是钱,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宠唯一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想起高二那年,柳叔被人撞了,因为没交钱,放在医院没人管的时候。 就是为了给柳叔凑做手术的钱,柳飘飘才走上了这条路。没有谁天生就愿意堕落,也没有谁甘愿被人看不起。 微博上说,伤者没有生命危险,宠唯一稍稍放了心。 她本来只是想给景母一些教训,恶心恶心她,并不想把她怎么样,谁知道她能被一只鸡给吓成那个样子。 “看什么?”宁非走过来。 “没什么。”宠唯一耸耸肩,把手机还给柳飘飘。宁非以为是闺蜜之间的悄悄话,也没再多问。 刚想跟宠唯一说话,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宠唯一紧张的盯着宁非,见他眉头蹙起,两颊肌肉紧绷,冷冷的吐了两个字,“不管。”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宠唯一猜到可能是有关景母的电话,因为如果送医院的话,肯定是就近送市医院,而景修泽又在警局,能找的只有宁非。 “推销的。”宁非拥着宠唯一坐下,眉间的褶皱却没有散开。 “你要是有事就去办吧,我有飘飘陪着。”宠唯一看着他冷硬的脸庞,她知道他虽然嘴上说不担心,可心里却还是念着的,毕竟血缘至亲。 “没事,她用不着我管。”宁非反手抱住唯一,下巴搁在她发顶,“你别赶我走。” 一声‘你别赶我走’,明明是很普通的语气,却让唯一听了心酸。她抱紧了宁非,以往,都是他温暖她,她也想做一次他的暖炉。 “我就赖上你了。”宠唯一抬起头,潋滟着水光的眼睛望着宁非,眼睛里闪过俏皮。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宠唯一嗖地站起来,紧张的拽着宁非的衣服。宁非安慰的把她搂在身前,“别怕,妈没事。” 宁非代宠唯一上前问了下情况,好在是有惊无险,医生把两个人教训了一通,说了下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宁非见宠唯一眼巴巴的趴在倪诗颜床前,便搬了个椅子和她一起坐在床边,“说说,怎么把妈气着了?” “妈知道我在盛世尊享工作的事了。”宠唯一闷闷地说道,她说的避重就轻,只说母亲知道了她工作的事儿,却没说是谁说的。宁非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刻意瞒着,也就没问。 “这还真有点难办。”宁非沉吟道,相处这段时间,他多少也摸清了倪诗颜的脾性。 不说她停留在十二年的保守时期,就算是搁在现在,家里人也不能接受自家女儿在那种地方工作,不然,柳飘飘怎么到现在了还瞒着柳叔呢。 “要不,你先躲躲?”宁非随口提议道。 他本是随口提的,以为以宠唯一那敢作敢当的个性,必然会反驳,没想到这丫头蔫蔫的赞同了,看来这问题还真是棘手。 “我等妈消气了,再来跟她解释,不然她看见我,又得气晕过去。”宠唯一不无委屈地说道。 好在倪诗颜醒的很快,宠唯一在门口看着母亲醒了,又探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才摸摸鼻子离开。 母亲那边暂时有柳飘飘照顾着,她也算放心,她打听着景母的消息,听说右腿骨折了,脸上有几道擦痕,心里说不上痛快不痛快。这本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只想和母亲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却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来害母亲。 路过医生的办公室,宠唯一突然想起王梅艳来,想到那个傻女人傻呵呵的夸自己的丈夫,想到她说起乔院长时的一脸自豪,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王梅艳接到宠唯一的电话,立刻豪爽的答应了邀约,不过因为她对S市不熟,需要宠唯一去接她。 蒲德区1110号,乔院长在S市的房产。 乔芸收起手机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前,熟练的掏出钥匙开了门。 灯光下,乔院长面带笑容的看着她,向她微微伸手。 乔芸指了指楼上,乔院长会意的点点头。 乔芸如见了母鸟的雏鸟,飞扑向乔院长,扑到他怀里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直逗得乔院长哈哈大笑。 乔芸立刻捂住他的嘴,用罪行说道,“母夜叉……” “你放心,她现在早睡的跟死猪似的了。”乔院长毫不在意的说道,揽着乔芸走进去。 乔芸又抬头向楼上看了看,“你给她吃了?” “吃了,用量正好,查不出来。”乔院长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乔芸呢子大衣的扣子。 王梅艳在的这两天,尤其是她在来的当天突然去医院找他,让他收敛了很多,生怕和乔芸相处的时候让她给碰上。 忍了这几天,也着实是他的极限了,这次得好好补回来。 衣服还没脱完,乔院长粗糙的大手就伸了进去,用力的揉捏,恨不得把人儿给揉碎了。 乔芸轻哼出声,扭着身子欲拒还迎,娇嫩的小手顺势滑进男士衬衣里,抚摸着那干瘪的肌肤,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厌恶。随后脸上又换上享受的深情,那速度,让人恍然以为那是错觉。 “芸芸,你真滑。”乔院长粗喘着,喷着带着烟草味的鼻息说着情话。 “嗯……”乔芸嘤咛一声,手指轻捻慢挑,向下滑去。 乔院长身子一震,感受着手下饱满充满活力的身体,粗噶出声,“想死叔了,你都不知道,天天看着那黄脸婆的一身横肉,我都快恶心死了。” “叔叔,你跟人家在一起还想着她,我可不高兴了。”乔芸撒娇道,那声音,娇娇嗲嗲的,哪是王梅艳那粗嗓门能比的。 “不想不想,叔叔嫌弃她还来不及,哪还去想她。”乔院长显然被乔芸那吃醋的小女儿心态给愉悦了。 想想,他这么大年纪,还能有年轻活力的小女孩儿为他吃醋,多么本事,医院那群带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能么? 乔芸嗔怪了他一眼,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细嫩的手指触在他的肌肤上,都让他燃起一团火来。乔院长猴急的想要把乔芸给按在沙发上,乔芸媚眼一挑,轻轻一推,把乔院长推倒在沙发上,手指挑开他最后一颗扣子,樱红的唇覆了上去。那触感,那温润,那*,让乔院长一哆嗦,立马丢盔弃甲。 感受到男人的变化,垂着的眼底闪过嫌恶。唇却继续吻下去,脸上一派虔诚。 “叔叔,今晚让芸芸伺候你。”乔芸娇声道,轻柔略带撩拨的脱去乔院长剩下的衣物。 乔院长早被乔芸迷得不知南北,哪还有反驳的力气,只任她为所欲为。 男人毕竟上了年纪,任凭乔芸怎么撩拨,也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乔院长大喇喇的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整个客厅散发着一股淫秽糜烂的味道。 乔芸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就那样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气里,任由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她的确有傲人的资本,笔挺修长的双腿,挺翘圆润的臀,高耸诱人的美景,瓷白润滑的肌肤,不胖不瘦,凹凸有致。 才刚停歇的男人喉头滚动了几下,乔芸咯咯一笑,转身走进厨房,到了杯温水递给沙发上的男人,“叔叔,咱们先说说话,一会儿……再做……” 这话说得委婉,其实就是让乔院长歇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回过劲儿来再继续。 乔院长看出侄女儿的贴心,就着乔芸的手把水喝了,那眼睛,就算是在喝水,也没离开那双傲然。乔芸只当不知道,待乔院长喝完水,以唇代纸,小舌灵巧的一转,舔干他嘴角的水渍,又摇曳着身姿走回厨房。那晃动的晕,直晃得乔院长神情恍惚,口干舌燥,好像刚刚根本没喝过水一样。 孤男寡女,长夜漫漫,便造就了良辰美景。这一夜,别墅里是疯狂的,糜乱的,禁忌的。 夜色浓重,乔芸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拿过一旁的毯子给男人盖上,抬头向楼上望了一眼,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男人,穿上衣服悄然离开。 S市虽然是个不夜城,蒲德区这块富人区却是安静的很,偶尔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更显得寂静。 突然,“砰——!”的一声,火光冲天,巨大的火焰成蘑菇状卷向天空,喷吐着火舌,照亮了大半个城市。 089她怎么会在? 089 突然,“砰——!”的一声,火光冲天,巨大的火焰成蘑菇状卷向天空,喷吐着火舌,照亮了大半个城市。 许多人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看着火舌喷吐的方向,甚至忘了拨打报警电话。 “那是谁家啊?怎么着这么大的火?”一家的女人问道,那火势实在是凶猛,不知道周围的人家会不会殃及到。 “我看是煤气爆炸了,不然怎么那么大动静。”男人仰头看去,摇摇头,心底下多少有些庆幸,幸亏他们离得远。 “煤气爆炸?”女人一惊,“不知道家里有人没有,万一有人那可没活头了。”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打电话,跑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虽然有人就近从家里扯了水管,可火势依旧不减,大有吞噬旁边别墅之势。 几十米外的宜兴斋茶馆,喝茶的人也被这一声巨响给吓得不轻,纷纷从二楼探出头来,顺着火光看去,有人啧啧摇头,“煤气爆炸了?那是哪家的?” “不清楚,业主好像是个医生,”有人想了想回答道,“之前倒是没见有人住,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常看到有人开着车停在外面,男人年纪得五十左右,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看样子是……” 那人没说下去,只是耸耸肩,在座的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一老一少,背景是豪华别墅,不用说便知道是做什么了。 宠唯一本来没往心里去,只是坐在对面的人突然转起来,实木的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王姐……” 宠唯一刚开口唤了一声,眼前就没影了。 “哎,大哥,刚才是哪着火了?”宠唯一窜到窗户处张望。 刚才谈论的两个人指着西北方向,“喏,就是那儿,火光还能看见呢。要是有人的话,估计凶多吉少了。” 宠唯一看着着火的方向,一股不好的预感腾升上来,“那里是不是蒲德区1110号?” 答话的大哥伸出手指数了数,“差不多就是那片儿,姑娘你有朋友在那儿?” 宠唯一曾经调查过乔院长在S市的行踪,自然知道他的住处,听这位大哥一说,忙跑下楼,那还来得及回答大哥的问话。 出了宜兴斋,见王梅艳晃着肥胖的身子又跑了回来,明明已经进入深秋,她脸上却一个劲儿的往下滴汗,“小……小宠,快,快送我回去。” 看样子是刚才冲出去,却发现自己不认识路,又冲了回来。 “王姐你别急,我们这就赶过去。”这时候,宠唯一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快点把王梅艳给送回去。 幸亏她来的时候跟简溪借了车,要不,这个时候还真不好打车。 车子一路飙到蒲德区,只用了四五分钟的时间。轿车还没停稳,王梅艳便推门跑下去,差点被惯性带着擦在地上。 宠唯一忙把她扶起来,看着那冲天的火势,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王梅艳。 消防官兵已经到了,可是秋天干燥,又有风,火势一时半会儿灭不了,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宠唯一感觉到怀里的人重重的往下坠,忙费力的把王梅艳给拦腰扶住,“王姐你别急,说不定人不在里面呢。”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安慰。 “老乔他说他今晚不用去医院,他说他今天就在家里待着陪我……”王姐话未说完,眼泪簌簌掉下来。 “王姐您先别急啊,您先给姐夫打个电话试试。”宠唯一一人根本拉不住王梅艳,好几次差点让她冲脱出去。 消防车、警车、救护车一辆辆过来,也有好心的邻居帮着灭火,好在是她给了王梅艳个希望把她给安抚下了。 见王梅艳抖着手拿着电话在不停的拨打,宠唯一返回车里,拿出简溪放在车里的相机进行拍摄。 没办法,这种时候,就是容易犯职业病。 倒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她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快门一下下闪过,就是在她拍照的几分钟间,整栋别墅已经被大火整个吞噬,火舌狂肆的席卷着一切能够点着的东西,围在四周的居民身上落了一层的灰。 宠唯一把镜头对准围观的人群,手指熟练的按动快门,突地,连续的动作一顿,宠唯一放下相机,向那个方向望去,她为什么会看到她?难道是眼花了? 唯一把相机举到眼前,拨动变焦钮,拉长焦距,放大远处的人。 那个人……宠唯一一震,她没看错,真的是乔芸! 她继续把人物放大,看到乔芸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望着火场,露出笑容,那笑容,映衬着漫天的大火,甚是诡异。 宠唯一抬头眺望过去,只见乔芸双手插在呢子大衣的兜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大火,像是深情的注视,又像是郑重的告别。 宠唯一连按几下快门,把乔芸的表情尽数收入相机当中,推开人群向乔芸走去。脑中,是她诡异的笑。 她为什么会笑?这场大火,或者说爆炸又是怎么回事? 可现场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尽管有警察维持秩序,可还是乱成一团,等宠唯一赶过去的时候,乔芸早已没了踪影。她快跑几步走上大路,远远的似乎看到乔芸的车子混入车流。 宠唯一拿着相机端详里面的照片,心中充满不解。 想起王梅艳,宠唯一快速的赶回去,远处的火比先前小了很多,远远的看到火场前,几个身穿橘色制服的人拉扯着什么。唯一拨开人群快速走过去,果然是王梅艳哭着要进去。 “王姐,你现在进去你也……”宠唯一看着王梅艳那哭花了妆的脸,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乔,老乔还在里面啊……”王梅艳瘫软在地上,她给老公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医院那边也去了电话,院方说根本没去医院,他还能上哪儿? “王姐……”宠唯一欲言又止,就算是在里面,现在进去又有什么用的。火势这么大,到现在消防官兵还进不去,她一个女人能怎么样? 那是煤气爆炸,不是普通的火灾。 “小宠……老乔在里面,怎么办,怎么办啊……”王梅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燃烧的别墅,脸上黑黑红红,不知道是妆,还是落上的灰。 右边的头发被火烧去了大半,就那么披散着垂在脸侧。大概刚才凭着一股子猛劲儿想冲进去救人,被消防官兵给拦下了。 宠唯一蹲在地上抱着王梅艳,紧紧的抱着她。这个苦命善良的女人,在火势汹汹之际,在没人敢上前之际,一股劲儿的往里冲,她想的不是自己,而是结婚多年的老公。宠唯一想起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乔芸,不禁唏嘘,乔院长,你真的选对了么? 若是人有魂,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后悔终生。 围观的人已被警察维持好,宠唯一拉着王梅艳退到人群里,等她发现自己的动作,也吃了一惊。按理说,王梅艳作为家属,该是上前处理相关事宜的,她为何要把她给拉出来? 心里下意识的动作,混乱之际,宠唯一并不像深想。 经历了四五个小时,大火终于被扑灭,不用去问,看消防官兵的神态便知道里面没有活人。 王梅艳这会儿已经全身无力,靠着宠唯一才能站稳。,声音嘶哑的说不出话,如破旧的唱片,划出粗噶刺耳的翁鸣,“小宠,快……快扶我过去问问……” “王姐你……”宠唯一看看呗烧的黑漆漆的别墅,再看看两眼空洞的女人,明明知道答案了,为何非要去问个明白?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问问。”还是心有不忍,宠唯一把王梅艳交给身旁的一人,挤出去。她并没有上前询问,而是站在消防官兵身后听他们的谈话。 等回去的时候,王梅艳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见她一脸的灰丧,眼一翻,晕了过去。 …… S市郊区某处普通的房子里,宠唯一正给水壶灌满水插上插头。 “这谁啊?”柳战向里屋望了望,一身灰黑,宽脸浓眉,约莫四十多岁,怎么看爷不像宠唯一该结交的朋友。 “你别问那么多,你跟你哥们儿说,这房子我借两天,房租少不了他的。”宠唯一皱眉看着满是灰尘的桌椅,拿起抹布擦了擦,转头叫住柳战,“这事儿别跟人说,你当不知道就行了。” “得,还神神秘秘的,搞的跟特务机构似的。我又不是女人,嚼什么舌根子。”柳战把钥匙扔给宠唯一,不放心的嘱咐了句,“别人家给你个笑脸儿,你就巴巴的把人家当亲人,多个心眼儿。” “赶紧走,赶紧走,你会不会说话?”宠唯一瞅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好心,可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 “你还涨脾气了,你当你聪明?当初那个慕凉辰……” “柳战你皮痒了是不是?!”宠唯一声音倏地变冷。 柳战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抓抓头发,嘿嘿着笑,“我这不是打比方嘛,你忙,你忙,我回去帮我爸洗菜去。” 宠唯一放下抹布,坐在椅子上看着突突着热气的热水壶,末了,使劲儿摇摇头,有些好笑的咧了下嘴,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想他干什么。 外面收拾好了,宠唯一把抹布洗好晾起来,拿着毛巾,边擦手边走进里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王梅艳给带回来,也许是看她在S市无依无靠吧。她们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 唯一心里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跟王梅艳讲乔院长和乔芸的事儿。按理说,人死云散,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让王梅艳停留在乔院长给她营造的爱情幻想里,她也是幸福的。她有些不忍心打破那个傻女人的梦,可是……宠唯一不禁想起在火灾现场看到的乔芸。 纠结着走进去,王梅艳已经醒了,背对着宠唯一坐在床上,庞大的身子一动不动,屋里没开灯,倒显得阴沉沉的。 “王姐……”遇上这种事儿,唯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这时,水正好开了,唯一回到厨房给王梅艳倒了一杯水,端着走上前,却看到王梅艳的脸被微弱的光照着,有些渗人。 “王姐你……”宠唯一忙把水杯放下,按亮电灯,抢上前去。 王梅艳抬起头看着宠唯一,见她满脸的焦急,幽幽一笑,那笑容,有些可怖。 唯一呐呐道,“您……先喝口水……” 说着,一边把水递到王梅艳手里,一边去拿她手上的相机。案例早把自己骂了个千八百遍,她怎么能把相机随手一放呢?就算是随手一放,她怎么能放在床头柜上! 王梅艳看到宠唯一的动作,嘲讽一笑,“你怕我看见什么?” 这么一问,可见该看的不该看的,她已经全看了。 “王姐,我……”宠唯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自己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带着目的的,唯一理亏。在这里面,可以说,王梅艳是最最无辜的。 王梅艳把脑袋埋在手里,整个房间陷入寂静,良久,屋子里响起低低的呜咽声。 “我宁愿他和小芸在一块儿,也好过被烧……”那个‘死’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王梅艳哭得哽咽,她抬起头来,迷茫的看向宠唯一,“小宠,我是不是很傻?我明明知道他和小芸在一块儿,还骗自己他爱的是我,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宠唯一默然,不是不知,而是不想知,不敢知。 有时候,知道却假装不知道的人才是智慧的。宠唯一无法评判这句话的对错,如果放在维护婚姻上,王梅艳无疑是聪慧的,可若从一个女人的尊严上看,她活的太卑微。 好久之后,宠唯一曾想,若是当初她没有找上王梅艳,没有装作无意的给她看乔院长和乔芸亲密的照片,这个女人会不会带着丈夫的爱,带着他们的回忆,幸福又充实的过完下半辈子,即使那爱、那回忆是假的。 可是,没有如果。 “王姐,节哀。”宠唯一把相机拿过来,画面正好停留在乔芸那张照片上。唯一把相机关掉,坐在王梅艳身边,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如默默的陪伴。 “打开电视……我看看……”静默良久,王梅艳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撕裂,那是在活在现场哭哑的。 宠唯一犹豫了下,斟酌再三,还是把电视机打开。 电视长时间不看,有些受潮。一开始,只能听到声音,画面却看不清。 就听到主持人的报道,“……今晚十点零八分,蒲德区1110号别墅突然煤气爆炸,业主当场死亡,另有邻居和路人受伤三人,爆炸原因还在调查中,xx记者报道,本台会继续跟进……” 画面逐渐显现出来,背景是被烧得看不出模样的别墅,邻居也受到了波及,好在受伤不重。 消防官兵正在收拾工具,有记者在现场采访,警察表示暂时没有联系到死者家属。 宠唯一不禁看了一眼王梅艳,见她正盯着电视出神,张了张嘴,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安慰道,“王姐,你先睡一觉吧。” 王梅艳摇摇头,“我得去见见老乔,就算他……我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 宠唯一就怕她说这句话,她就知道她看电视上说找不着家属,她会着急。 “王姐,你……你最近最好别出面。”本来不想管,她自己也诸多麻烦事儿上身,可又忍不下心不管,她果然是操心的老妈子命。 “我总得去送送他,就算是他……对不起我,也都……过去了。”王梅艳还未从悲伤里走出来。老公是出轨了,是骗了她,可是他曾经也对她好过,也是她放在心里想了二十多年的人。 人死湮灭,也无法说恨不恨了,你能去和一个死人计较去? 宠唯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想,是她内心太阴暗,还是王梅艳太天真? 她把相机递给王梅艳,翻到乔芸那几张。 王梅艳疑惑的看着她,“我看过了,怎么了?” 宠唯一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一张较为清晰的照片,让王梅艳看,“王姐,你看她的脸。” 王梅艳胡乱的瞟了一眼,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老公,满心满肚的哀痛,哪有心思去看什么照片,“我知道是小芸。” “王姐……”宠唯一两指扩张,把照片放大,“她在笑……” “什……什么意思?”王梅艳脑子处于当机状态,根本听不明白宠唯一说的话,也看不明白照片。这就是乔芸的照片怎么了?她看过了,看了好几眼,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王姐,她也在火灾现场,她看着火场在笑!”宠唯一按动翻页键,把几张照片连贯起来给王梅艳看。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让王梅艳出现在警察和媒体前,偷偷把她带回来的原因。 好在王梅艳扑着往里冲的时候,被殃及的邻居也有急着往里冲的,混淆了视线。 “你……你,你是说小芸她想害老乔?不,不不可能,他,他们不是……”王梅艳哆嗦着,差点拿不住相机。 “可如果里面的人不是乔院长呢?”宠唯一犀利的问道。 ------题外话------ 感谢【13758916060】【冬暖夏凉a】的五分评价票,感谢十月份投月票的亲们【昨日花一开】【zkcy93932887】【kjkj0513】【jdx789456】 【冬暖夏凉a】【无聊123y】【lcqlife】【yang1223 】【kyf771105】 大么么一个╭(╯3╰)╮ .. 090俩妈碰一块儿 090 “可如果里面的人不是乔院长呢?”宠唯一问道。 王梅艳一愣,手里的相机‘哐’的掉下来,幸亏宠唯一伸手快,在落地之前看看接住了它,不然她又得破费钱财,给简小妞重新买一部。 经宠唯一提醒,王梅艳开始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从她临时决定来S市,老乔倒是没说一个‘不’字,就是各种担心,各种嘱托。这样的态度,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现在,人死了,她也不需要自欺欺人下去了。 不是她傻,想欺骗自己,而是有时候,谎话说着说着就成真的了,她假装他爱她,加装了这么多年,有时候也分不清,他对她的好,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谁让她先爱上他的呢。先爱上的那个人,便注定了她需要付出更多,甚至还得不到回报。 宠唯一第一次给她看老乔和小芸的照片时,她就起了疑心。虽然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她会无意识地偷偷去医院跟踪两个人,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正常。 可是,她爱他啊,她不想离婚,不想和他分开,哪怕她有的是他的人也好。 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连人带心,曾为拥有过,只不过,之前的她,一直不想相信。 来到S市,老乔带她不能用热情来说,而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光是提出要陪她去菜市场买菜,就让她受宠若惊,以前,他们连在一起吃饭的日子都屈指可数。 不得不说,在这几天里,她是幸福的,她甚至以为老公发现了自己的好,已经和侄女儿一刀两断了。 今天晚上,老乔照旧早早下班赶回来陪她,甚至还怕她累着,从酒店订了菜,吃完饭后,两人和普通老夫妻一样一块散步,回到别墅时,老乔还贴心的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王梅艳捧着手中的杯子,恍然想起老公给自己倒得那杯水。那时候,她刚要喝水,便接到了宠唯一邀请她出来的电话。她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立刻起身换衣服,拿了包就出门。现在才想起来,老公第一次亲自给她倒得水,她还没来得及喝。 王梅艳把杯子凑到嘴边,浅浅的啜饮了一口,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味道总不如家里的好喝。 她并不知道,就是宠唯一巧合的电话,就是她急匆匆的性格,就是她没喝那杯水,救了她一命。 “你的意思是,小芸实际想杀的人是我?!”王梅艳捧着杯子的手有些抖,即使杯中的水是温热的,她还是感觉浑身冰凉。 “或者是……”宠唯一声音一滞,没有说下去。 或者是乔院长和乔芸一起谋划了这件事,只是不知为何乔院长自己没有跑出来。 人已经死了,一切只不过是猜测,与其说出来,还不如给王姐留个念想。 “或者是什么?”偏偏王梅艳又追问起来。 宠唯一正想着怎么找个借口蒙混过去,手机适时响起,她做了个抱歉的姿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是宁非的电话。 一接起来,便是宁非大爷牌的语气,“哪儿呢?” “在一个朋友家。”宠唯一说谎向来不需要思考。 宁非也没有去求证她说话真实性的意思,直接下命令,“现你半小时之内回来,不然,咱妈要是不认你这个闺女,我可不帮你。”这丫头还真够心大的,母女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妈那个个性? 虽然嘴上说气,可是这醒过来都好几个小时了,做女儿的却一直没露面,你说老人家怎么能不气上加气? 宠唯一原本也是想先躲过去妈妈气头上那个劲儿,就找了王梅艳出来喝茶,没想到,这一喝茶喝出这么大事儿来,更没想到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王姐我……”宠唯一一回头,就看到王梅艳在卧室门口站着,正看着她。 “你去吧小宠,给你添麻烦了。”王梅艳扶着门框,明明壮硕的身子,却平白生出一股弱不禁风来。 “那……我先走了,王姐您有事给我打电话,这段日子,您先……别露面了。”宠唯一嘱咐道,“还有,您最好换张卡。” 宠唯一突然记起来,乔院长家里爆炸后,王梅艳还给乔院长打过几个电话,她得找她家太子爷想办法把通话记录给销了。 告别王梅艳,宠唯一开车回到医院,还未进病房,就看到那俊朗的身影等在门外。宠唯一嘿嘿一笑,狗腿的跑过去,做讨好状,“妈怎么样?还生气不?” “你觉得呢?”宁非一哼,拉着她的手,把人给拽进去。 倪诗颜见宁非进来,脸上带着笑容,刚要开口说话,看到他身后的宠唯一,笑容立马垮了下去,撇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去织手中的围巾。 “妈,这么晚了,您就别忙了,小心累着眼睛。”宠唯一坐在床边,伸手过去,想要去拿母亲手中的毛衣针,被倪诗颜躲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续自己手上的活儿。 唯一抿抿唇,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妈,您还生我气呢?” 倪诗颜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去拿旁边的水杯。宠唯一忙拿了被子在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水,递到倪诗颜面前,“妈,那水凉了,你就别喝了,你又不是没人支使。” 倪诗颜凉凉的看她一身,伸出手来,宠唯一乐的小嘴上翘,赶着递过去。却不想,倪诗颜绕过她的手,伸向她的后方,结果宁非端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 宠唯一回头瞪他一眼,找抽是不是?这个时候还跟她抢。 宁非耸耸肩,用眼神儿告诉她,就像凭借一杯水取得妈的原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宠唯一忍着把水杯摔宁非脑袋上的冲动,冲他咧嘴笑笑,那样子能吃人。 “妈,您就是气我,也别拿自个儿身子赌气成吗?您看现在都几点了,你这眼睛能熬得住?”十二年来,向来都是她照顾母亲节,突然让她跟母亲撒娇,她还真不习惯,只能苦苦哀求。 “你自己困了就去睡觉,不用管我!”倪诗颜头也没抬,语气很是不好。那意思,是你自己困了,不想陪我,还找那么多理由。 宠唯一哪还敢再说什么,陪着笑脸道,“妈,我精神足着呢,我这不是怕你撑不住嘛。我当然想多陪陪你,妈,咱娘俩也好久没说说知心话了,今晚我陪着你,好不好?” 唯一脸上带着笑,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前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倪诗颜只是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见母亲没说什么,唯一脱了鞋子挤上床,把腿脚塞进母亲的被窝里,双手抱住母亲的腰,“妈,咱们好久没一块儿睡了。” 倪诗颜本想推开她,可是接触到她冰凉的小脚,心里生出一股道不明的悲伤来,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她把唯一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唯一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脚,“妈,我不冷。” 倪诗颜瞪她一眼,宠唯一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哪个孩子不渴望母亲的温暖,宠唯一等了十二年,盼了十二年。她窝在母亲怀里,好似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她还有漂亮的大房子住,还有贤惠的母亲,慈祥的父亲…… 可一转眼,什么都没了,只剩了母女俩相依为命。 宠唯一眨眨眼,把眼底的朦胧水雾眨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干什么?” 倪诗颜把线团塞进唯一手里,“是谁说要陪着我了?我织累了,你替我织。” “可我不会啊。”打架上树她会,可织围巾……难度系数也太高了点吧? 她要是能干得了这活儿,早就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了。 “谁生下来就会?还不是一点点学的。”倪诗颜目光一凛,面露不悦。 宠唯一立马点头称是,“对对,都是后天练成,不过……妈,你确定你教的会您女儿?” 不是她对自己没自信,是她真不会这些东西,订个纽扣,她都能把衣襟给订一块儿去。在她看来,让她给衣服缝个扣子,比让她乒乒乓乓做个椅子还难。 “我没那么笨的女儿。”潜台词便是,学不会你就不配做我女儿。 宠唯一就是不想学,也得学了。 许是她天生就不是拿针的料,就是刚刚开始的起扣儿,倪诗颜都教了七八遍,笑得宁非差点跌地上去。 “笑笑!你会,有本事你来啊!”从小到大,什么不是一学就会,可就这针线活,她是千万碰不得。 宁非憋住笑,拿过宠唯一织得歪歪扭扭,松紧不一,看不出花样儿的毛线,手一拽,利落的拆开。然后系扣儿,套在毛衣针上。左手拿针,右手拿毛线,让毛线夹在小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缝隙里,小指一送,食指一挑,一个搭扣就系好了。 宁非把毛衣针扔给宠唯一,极为蔑视的瞥了她一眼,嘴角不屑的翘起。 宠唯一捧着毛衣针,深受伤害,想从母亲那里寻找安稳,刚一转头,就看到母亲一脸我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女儿的表情。 宠唯一怒了,她能搞定桌椅、下水管道,甚至两轮、三轮、四轮车,还搞不定这根细细的小毛衣针? “妈,你再教我一次,这次我一定能学会!”宠唯一坚定道。 倪诗颜眼底闪过笑意,手把手的教着她勾线,出针。虽然宠唯一学的费力,但多多少少也有进步。 用宁非的话说,虽然不知道她织得是什么,但多少也织出了个东西。 她织得只止于东西的范畴?宠唯一愤愤地盯了他一眼,抓了抓偌大的毛线球,心想,要多久才能织完啊。 手下异常柔软舒服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妈,你怎么拿貂绒的线给我练手,多浪费啊。” “别的我都织完了。”倪诗颜不自在的把手边织了一半的手套往身后藏了藏。 可宠唯一那是什么眼睛,一眼就看到那双咖啡色的半成品手套,“那不是还有吗?” “那是我给你柳叔织得,能拿来让你练手?可别把我辛辛苦苦织得给毁了。”倪诗颜正色道。 “也是。”宠唯一学着老织工的样子,像模像样用毛衣针挠挠头发,继续织那所谓的‘东西’。 正与手中线团奋战的宠唯一自然没看到她身旁宁非狡黠的笑。 越是不会,越是烦躁,越是出错,越是瞌睡。最后,宠唯一蜷缩在床上,身子一摇一晃的向前磕,手上的动作早就停了,像是没了油的机器。 倪诗颜伸手把她手里的针线拿出来,手掌抚在女儿的脸上,有些动容。她的女儿其实很优秀,在没有她陪伴的日子里,她成长的很好。 “妈,我把唯一抱回去。”宁非小声说道。 倪诗颜摇摇头,“让她在这儿睡吧,我们娘俩好久没一起睡了。我不是个好母亲,让唯一受了这么多的苦。” “宁非,你跟我说说,唯一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虽然心疼女儿,但,景母说的话还是一个疙瘩。不管日子再怎么苦,就算苦的过不下去,下一秒要被饿死了,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去做那种事。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唯一她是为了……” 宁非的话刚起头儿,就被倪诗颜给打断了,“别用那套来糊弄我,为了采访,就非得亲身去体验体验?你给我说实话,你们俩是不是在那里认识的?” 宁非一凛,他起初一直只说宠唯一是为了记者工作去那里做采访,对于自己可是只字未提。 毕竟,没有哪个丈母娘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经常出入*的地方。 “是……”宁非知道自己这个丈母娘不好糊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该略去的,他只字未提。 “这孩子,万一你……万一她碰上的不是你可怎么办?”倪诗颜气得哭笑不得。 宁非只当没听到她前面那半截子话。 他自然想得出,倪诗颜脱口而出的是什么。她其实想说,万一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怎么办? 宁非勾唇一笑,他还真不是正人君子,可就是栽在这谎娃儿手里了。 “这不,我们还是遇上了,说明我和唯一的缘分是天注定。”宁非嘴甜的说道。 …… 宠唯一是在母亲怀里醒过来的,一睁眼,看到母亲的笑脸,她咕哝了一句,又闭上眼翻了个身。倪诗颜低头去听,哭笑不得,心里却溢满了心疼,“赶紧起来,什么做不做梦的。” 宠唯一屁股上一疼,倏地爬起来,揉着眼看着放大的脸,惊呼,“妈,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起来起来,压的我腿都酸了。”虽然是责备,倪诗颜面上却带着吹不散的笑。 “哦哦。”宠唯一利落的爬下去,“妈,我给你打洗脸水。” “等着你,什么事儿都晚了。”倪诗颜向她身后努努嘴,宁非早在脸盆里兑好了水。 宠唯一撅嘴,她怎么觉得这厮在跟她抢妈。 “妈,我扶您下来,您得多活动活动。”宁非孝顺的扶着倪诗颜去洗脸,把宠唯一晾在一边。 伺候着倪诗颜吃完早餐,今天天气暖和,便推着她出来。 宠唯一推着空空的轮椅,宁非扶着倪诗颜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躺在床上的时间太长,筋骨都萎缩了,需要一点点拉伸开。 宠唯一见母亲走的艰难,心有不忍,“妈,您坐一会儿。” “坐坐坐,我天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等我不能动了,该讨你们小年轻嫌弃了。”倪诗颜在宁非的扶护下转了转腰,她几乎能听到骨骼嘎嘎响的声音,如一台生锈的链条。 “怎么会啊。”宠唯一小声嘀咕着反驳道,索性自己坐在轮椅上。她是看出来了,只要有宁非在,母亲根本就忘了她这个亲生女儿。 宠唯一吃醋了,把宁非挤到一边,“我扶着妈,你去一边歇着去。” 宁非笑笑松开手,小丫头要是把吃醋这股劲儿放在他身上就好了。 起初,倪诗颜活动的还挺好,走起路来来也不是那么僵硬了,可是,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又不行。就在唯一走在前头等着母亲上台阶的时候,倪诗颜脚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宠唯一大惊,飞扑上前堪堪拽住母亲的手,背后早冒了一层冷汗。 宁非疾步赶过来,伸手就要去扶倪诗颜,“妈……” “哎。” “哎。” 两声应声儿同时响起,宠唯一扶着母亲转头看去,只见景母拄着拐杖站在草地上摇摇欲坠。 .. 091公狗和小母狗儿 091 宠唯一扶着母亲转身望向声源处,只见景母单手拄着拐杖,站在草地上摇摇欲坠,双眼盯在宁非身上。 宠唯一望向宁非,只见宁非神色自若的收回目光,在另一边扶上倪诗颜的手臂,柔声道,“妈,走吧。” 这一次,景母可听清楚了那声‘妈’,喊得是谁。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她从未正眼看过的儿子。曾记当年,小娃头漂亮的不像样儿,粉嫩嫩的小脸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简直像个洋娃娃,谁见了都想亲上一口。可这可爱的模样,看在她这个母亲眼里,就是不成气候的男生女相,比起小帅哥阿泽,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在她跟前一脸讨好,看她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心思的孩子不见了,他变得冷冽,无情,好斗。她对这个儿子更是失望透顶,甚至,从心底里就不想承认这个儿子。尽管他事业有成,功成名就,可是,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她不幸的婚姻,想起她被家人操纵的过去。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听到他喊另一个女人‘妈’,是这种感觉。像是有一股力量从她的内心深处撕裂,又狠狠的扎进心脏里,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便刺入的更深一分。 经过景母的那次闹事,倪诗颜只知道景母是景修泽的母亲,却不知道宁非和她是什么关系。宠唯一对宁非的过去也是一知半解,自然不会跟母亲讲。 景母也看清了宁非唤作母亲的人,她身子一震,几欲站不稳,心底萌生起一股子冷嘲,这就是报应?她刚去人家病房闹了一通,就让她看到她儿子认这个女人当妈,她怎么受得了? 宁非扶着倪诗颜擦着景母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 宠唯一倒是扭头看了她一眼,见景母身上打着石膏,脸上贴着创可贴,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她要是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会是先给这老巫婆一脚! 就在宠唯一一行三人要走过去的时候,拄着拐杖摇摇欲坠的景母终于坠了下来。 “啊——宁非……”景母大叫,脸上闪过惊慌失措,没拿拐杖的手慌乱的挥舞着,企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阻住她跌倒。 出于防范的本能,宠唯一向后退了一步,景母堪堪要抓住她衣服的手落空。 宠唯一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景母,不厚道的想,她是不是该表现一下尊老爱幼、扶贫助残,稍稍的伸一下手表示表示?至于是真扶还是假扶,对于一个到母亲病房撒疯的女人,她还真生不出点同情心来。 可是,万一她像倒在路边的老大爷老奶奶一样抓着她不放怎么办?唉,没办法,从小缺乏父爱的她缺乏安全感,总是把人往坏里想。 就在宠唯一胡思乱想间,倒在地上的景母低低的哭起来,半边身子趴在地上,手臂保持着伸向宠唯一的姿势,“宁非她……” 宠唯一被蜇了般后跳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你想干什么?” “闲着没事儿干了?没看咱妈累了?赶紧给我回去。”宁非在宠唯一屁股上拍了一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景母,扶着倪诗颜向病房走去。 那叫一个温馨和睦,其乐融融。 “宁非,这就是你的眼光?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欺负你妈?”景母印象中的宁非还是那个因为得不到她的疼爱,乖巧听话,端茶倒水的娃娃,是那个为了引起她这么母亲注意而奋力拼搏,靠一己之力成就一方事业的宁非。 总之,不管哪个宁非,都是以她这母亲为中心的。在她印象中,宁非做的所有的好的不好的事情,都是为了引起她这个母亲的注意。而今天,她主动示弱,已经是对他这些年的努力很大的恩赐了,他竟然这副态度,竟然视而不见。 她就不信,他能硬的下心。 果然,离开的宁非停住脚步,景母嘴角染上胜利的微笑,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是向着她的。 她看着不远处的那一行三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宠唯一那死丫头配不上宁非,那老女人也没自己雍容华贵,哪担得起宁非那一声‘妈’,也不怕给自己折了寿。 宁非站定,背对着景母,开口说道,声音是说不出的嘲讽,“我妈只有一个,就是我扶着这位,您又是哪儿来的?人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认错人不要紧,可千万别认错了儿子!”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景母那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绘成一个扭曲的表情,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的声音里隐含着按捺不住的愤怒,“宁非你可看清楚了,谁才是你妈!” 宁非听闻此话,慢慢转过身来,注视着满身凌乱,衣服上还沾着草叶儿的景母,嘴角牵起一抹笑来,“你老公来了,让他听见你胡乱人儿子可是不好,没记错的话,你儿子还在监狱里吃着牢饭吧?” “你……”除了和宁傲天那次婚姻,景母顺风顺水了一辈子,哪被人这么说道过,还是被自己向来不待见的儿子这么说!一口气没上来,堵在胸口,差点昏过去,还是景父及时在身后扶住她。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现在腿脚不利索,当心这点儿。”景父对宁非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景修泽就是随了景父的性子,为人温和,好似和谁都不会有什么仇恨似的。 及时是面对妻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他照样也能和颜悦色。 “景叔,管好自己的老婆,别逮着个人就喊儿子,这个脸一丢可就丢大了。”宁非向来嘴毒,面对他不待见的,向来不留情面。 小时候或许看不透景母的心思,可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会被女人惯用的伎俩给迷惑了? 想诬陷是唯一推倒她的?宁非冷哼,他真地很想知道,那些个相信了如此拙劣戏法的男人,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还是说根本就没长脑子。 “宁非!不管你怎么不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妈的事实,你身上流着我的一半血!”景母看出宁非不受自己蛊惑,便拿出一向对待宁非的态度。 她是当妈的,是长辈,给他个好脸他不要,还想着她去求着他原谅?哼,她向来不觉得是自己错了,要说错,那错的是上一辈的人。谁让他们非得逼着自己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宁非好整以暇呃看着景母,她的面容有些扭曲,实在说不上好看。宁非摸摸自己的脸,突然出声,“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宠唯一愣了半晌,才听出来宁非是在问她。 翻了个白眼儿,阴声阴气儿地哼道,“大爷您那倾城国色,哪是一般人能比的。那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三顾床上扑啊。” 宁非一挑眉,摸着自己的脸庞,似笑非笑的看着景母,“我从未否认过我是你生的,你不会是觉得你给了我生命,我就会觉得亏欠你吧? 当初又不是我求着你生我的,不过你生了我却不养我好像就不符合伦常礼德,说到底,还是你欠我的。 这样抛夫弃子,啧啧,我叫你一声妈,你敢答应吗?” “宁非,你妈她……” “别拿那副长辈的样子教训我,你儿子在监狱。”宁非毫不留情的打断景父的话。 景父和景修泽一个德性,面上温润如玉,实际心黑的很。 能让人被算计了,还感恩戴德的觉得他是好人的人才是最阴险的,如景父,如景修泽。 他敢说,景修泽下毒一事儿,好多人都替景修泽抱不平呢。 这不是明摆着,之前还矢口否认,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承认了,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至于是威逼还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景修泽的印象在医院里是坏不了,就看案情怎么往下发展吧。 倒是景父两鬓见了白发,看来这些日子为景修泽的事烦心了不少。 被宁非这么一反驳,景父呐呐闭嘴,颇为不好意思的笑笑,带着分抱歉的意味。 宁非对那分抱歉视而不见,他真正该说抱歉的对象,应该是他的父亲。 “你这个混账,要不是那个女人,修泽能进监狱吗?都说血浓于水,你怎么就这么冷血薄情!”一提起她心爱的儿子,景母那心便跟着疼。她的儿子多么优秀,怎么能进监狱那种污秽之地。 宁非很想把这句话还给她,胳膊上一紧,倪诗颜握着他的手臂摇摇头。 听他们母子俩的争吵,倪诗颜虽然知道的不多,却也多少能理出点头绪。她不知道事情的缘由,所以不做过多的评论,可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儿子跟母亲吵架,不管怎么样,理亏的都是做小辈的。 “妈,我扶您回去。”宁非没再去看母亲那副嘴脸,和宠唯一一起搀扶着倪诗颜向病房走去。 景母看着宁非毫不犹豫的背影,多少有些受伤,但是在自己老公面前,她还是懂的掩饰的。 “阿泽那边怎么样?”景母担心的问道。 景父摇摇头,“他非一口咬定是他下的毒,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在给谁背黑锅?” 知子莫若父,景父了解自己的儿子。景修泽向来是个理智高于感性的人,他绝对不会因为那什么莫须有的爱情,便做出这种杀人犯法的事儿来。 他相信他的儿子拎得清孰重孰轻。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这名声儿,还有这条命没了,可就没有再找回来的机会了。 景母极不自然的扶了扶拐杖,“要不我去跟阿泽谈谈,你说本来这家里的事儿应该我做的,哪想到我能出车祸……” 说起出车祸,景母一顿,许是因为心虚,她从未理顺过去找倪诗颜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可今天这么一想,怎么就那么赶巧了,她去闹了倪诗颜,她车里就被塞了一只宰了一刀没杀死的鸡,然后她就出了车祸。 心思动着,看向宠唯一的眼神就变得狠戾了些,一定是那丫头搞的鬼。 不然,谁会无缘无故的把鸡放她车里?还是一直滴着血的鸡? “嗯,修泽平时和你亲,你去劝劝也好,让他好好想想,不管是谁,都不值当的他这么付出。”景父还在想着怎么救儿子,没有注意到妻子脸上的表情变化。 “好了,这几天你也够忙的,我的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阿泽的事儿交给我吧。”景母心里早有计较,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罢了。说到底,还是乔芸不好。 …… 宠唯一和宁非扶着母亲回了病房,倪诗颜活动了那么长时间,也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唯一给母亲盖上被子,腰间一紧,宁非不知何时覆上身来,咬着她的耳朵哼声道,“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三顾扑上床?” 宠唯一伸手揉着被他扰得*辣的小耳朵,顺便阻隔他的骚扰,“我那不是配合您老,给您老面子嘛。” “嗯哼?”感情是勉为其难夸他? 宁非环在她腰上的手慢慢上移,罩上肖想已久的玲珑身体,咬着她细嫩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吮着,故意发出啾啾的声音,在耳边,尤其的让人面红耳赤。 连宠唯一这个一向的厚脸皮都羞得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发什么情呢,我妈还在睡觉呢。”宠唯一推开他作乱的手,浑身有些燥热,也不知道是今天穿多了,还是温度突然升高了。 “我让护士给咱俩两另外开间房,想想,还曾未在医院做过。”宁非自然而然的把宠唯一的拒绝转换成了认同。 宠唯一嘴角抽搐,在医院?干嘛?跟乔老头和他侄女儿似的,玩制服诱惑?她可没这癖好。 “想多了吧你,赶紧把那满脑子的猥琐思想给我收起来,别把我妈房间里的空气给污染了。”宠唯一推着宁非往外走,万一妈妈现在还没睡着呢,那还不丢脸丢大了。 宁太子就这么被宠唯一嫌弃的给赶了出来,把宁非给退出来,宠唯一就想回去,却被宁非一把拽住,撞进他的怀里,她抬头瞪他,阴影罩上来,唇上一软,整个唇瓣便被他含住吮了起来。 “唔你……”宠唯一拿手推他,能不能分个时间地点,医院里虽不说跟大马路上似的人来人往,那人也不少好吧? 宁非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拍得宠唯一眉毛一竖,小脸皱起,一脸我跟你势不两立的表情。 宁非哪管她,他俩多久没亲热亲人了?话说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以前她耍小聪明算计他的时候,还给个甜枣吃,好了,现在把身份捅破了,连点甜腥味儿都不给了。 关于待遇问题,他觉得他有必要跟这丫头提一提。 就在宠唯一挣扎间,宁非把她推进一个窄小的房间,高大的身子倾倒般压上来,整个压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给压进身体里,让宠唯一透不过气,心跳又跟上了弦似的,以她无法承受的速度快速跳动着。 吻铺天盖地的砸下来,直砸的她头昏脑胀,眼里、脑中全是面前的男人。 虽说男人身体热火,可是肌肤猛一接触空气,还是让那个宠唯一打了个哆嗦,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她打量着这窄小的‘房间’,再看看自己这双腿夹腰的暧昧姿势,嗖地放开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跳下来。 *一刻被打断,男人很是不满,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你干什么?” 宠唯一不满的打量着这四扇小夹板,脸色一沉,“火气旺了,找别的女人泻火却。” “你再给我说一遍?”宁非危险的盯着她拢衣服的手。 “我说你想跟狗似的见地儿就泻,去找别的女人,老娘不奉陪!”宠唯一一脸嫌恶的瞥了他一眼,便要去拉隔间儿的门。 “宠唯一!”宁非咬牙切齿,一把把她按在隔间的门上,大手一挥,粗暴的扒了她的衣服,一口咬住她白皙圆润的肩头。 “嗯……”唯一痛得低呼一声,拿胳膊肘去捣他,“你疯了,属狗的?” “我在你眼里不就是见地儿就发情的狗么?”宁非咬合的力度有加深了几分。他可真够囊的,上个女人还被骂成狗,看来,是他太惯着她了! “你自己非往自己身上套还找别人唔……”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疼的说不出话来,没有任何准备的闯入让她难以适应。 “在我不高兴的时候,你最好给我闭嘴!宠唯一,我又没有告诉你,你这张嘴很招人恨!”宁非松开嘴,可爱的肩膀上留了一圈牙印,他伸手抹去上面的血痕,啧啧叹了声,对自己的杰作显然很满意。 “是么?刚才不知道是谁亲的那么动情。”宠唯一不甘示弱的回嘴,因为背对着他,她扭头看他格外费力。 “你觉得一条发情的狗,知道什么是动情么?”他堂堂太子爷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么比喻过?谁敢这么说他?恐怕在第一个字还未说出之时就被他给碎尸万段了,只有这个女人不知死活地挑战他的底线。 唯一咬着唇不说话,她刚才说话根本没经过脑子。她就是发现这里是厕所,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宁非的时候,心里有些恶心,不,是超出了恶心的范畴,是极其的反感。 宁非每一次都力道都极重,直到听到她低鸣才满意。唯一整个人被挤在门上,冰凉的门板紧贴着肌肤,后面,却是一句火热的胸膛。典型的冰火两重天,她却感觉不到任何kuai感。 宠唯一不是个宁死不屈的人,可这一次,她怎么调动感官,都体会不到那所谓的快乐,有的,只是屈辱。 揽在她胸前的手臂一热,狂烈中的宁非一愣,费力地掰过她的脑袋,蹙眉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哭了?” “没有。”宠唯一坚决的摇摇头,“你快点,我不想感冒传给妈妈。” 背后的动作一僵,宁非退后,把她翻过身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这才发现,她腰际光滑的肌肤上添了一道划痕,周围还有淤青的痕迹。宁非顺着瞄向门上的金属开关,有些懊恼的吻着她的脸颊,“你死人啊,伤着了怎么不吭声?” “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宠唯一脸歪向一侧,撇撇嘴。 “你这张嘴……”宁非无可奈何,把她的衣服拉上来,手臂伸进衣服里环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以后别再惹怒我了。” “完了?完了我走了。”宠唯一伸手去推他,另一只手去拉衣服。 宁非把衣服一拽,也不管会不会拽坏,“你就这个态度?宠唯一,你是不是该有个表示?” 唯一抬头看着他,一声不吭,就那样与他对视,眼眶却越来越红,声音里也不觉得带了鼻音,“我错了行了吧?我不该说太子爷你是狗,您怎么能是狗呢,要是也是我这条放荡的母狗勾引了你,还是在这么淫荡的厕所里!” 宁非盯着她湿了的眼眶,红了的鼻头,听见她这一番认错,噗地笑出声来。揉着她的头发,宁非想,他这辈子是不是欠虐,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别扭的丫头。 前面那话说的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在认错,你再听听后面,骂自己是小母狗,这还不是拐着弯骂他么?母狗能勾引的还不是公狗。 “我说你别扭个什么劲儿,一开始不也挺享受么?”宁非给她穿好衣服,见她缩着肩膀向后避了避,手指抚上她的肩头,“疼?” 宠唯一给了他一个我咬你一口试试的眼神。 宁非突然托着她屁股抱起来,指着自己的肩膀,“咬回去。” “真的?”宠唯一两眼放光。 “要完了告诉我,你别扭什么。”一开始,他确实感觉到了她的情动,要不然他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把她给就进拉进来就给办了,可怎么中间就变了味儿了呢。 宠唯一撇嘴,张口咬下去,疼的宁非差点撒手把她给扔下去,“我说你真咬?” “你让我咬的。”宠唯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嘴也没松开,说的含含糊糊的,宁非怎么觉得他肩膀那么疼呢,都不是自己的了。 两分钟过去了,宁非推推某人的脑袋,“咬过就行了。” 宠唯一松开嘴抬起头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连续咬了我三分四十八秒,现在被你打断了,我要重新计算。” 宁非表情一僵,不知道自己该哭呢,还是哭呢还是哭呢。看着跟小吸血鬼似的低头去咬他肩膀的小母狗,一脸的无奈。他上辈子一定欠她的。 “好吃么?”闲的无聊的宁非低头去问咬着他的宠唯一。 “唔……”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我不打断你。”宁非见宠唯一要抬起头来,忙把她给按下去,再来一个三分四十八秒,他可受不了。 宁非几次忍住看表的冲动,他怎么觉得这像是过了大半个钟头了,而不是短短的三分钟。 “我忘了告诉你昨晚我没洗澡。”宁非状似无意的说道,“我洗澡从来不洗肩膀。” 宠唯一腾地一下弹起来,眼睛盯着他勾起的嘴角,使劲儿擦着嘴巴,“狗肉真难吃!” “嘿,你还骂上瘾了?”宁非作势撒手,宠唯一连忙手脚并用的缠在他身上。 “说吧。”宁非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肩膀,不能白咬了。 “你和女人在厕所里做过。”宠唯一撅着嘴道,其实,她是觉得在厕所里能干出那档子事儿的人,都不是什么么正经人。 “什么女人?”宁非疑惑,“你不是还说我是处儿么?” “嘁,男人又没有层膜检验检验,谁知道你是不是处儿!”宠唯一想起那女人扶着侧门娇弱无力的样子,当时她怎么想得来着,里面的男人真勇猛啊。果真,她今天自己见识到了。 宁非似乎想起宠唯一说的是什么事儿了,微微叹气,女人都是这么小心眼和记仇的么? “我不搞点绯闻来,怎么能吸引咱们的宠大记者?” “编吧你,那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宠唯一明显不信。 宁非很想说他们很小就认识了,突然一想,他们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不是?这么一想,也就懒得跟宠唯一计较了。 “下次演戏唬人注意点,那双大眼睛别滴溜溜乱转。”宁非把她的嘴巴和鼻子捂上,只留了一双眼睛,就跟厕所总管宠唯一带了口罩一个样子。 “什么意思?”难道她一开始就暴露了?怎么可能! 宁非给了她一个爆栗,让她自己想去。 现在想想,当时,在盛世尊享第一次碰到那个穿着清洁工作服,带着口罩的女孩儿,他就被吸引了。 那时候,宠唯一刚接到厕所工的工作,换完衣服出来。 本来,对于这样一身打扮的宠唯一,宁非是不会多看一眼的,可偏偏,就是那么一个擦身而过,让他无意间看到了她明亮的双眼,那双眼睛,像极了小时候那女孩儿的眼睛。宁非便对她多看了几眼,越是看,越是觉得这女孩儿的气质不像是个厕所清扫工。 便让人去差了女孩儿的资料,得知女孩儿是某报社的记者,便生出了引女孩儿注意的心思,便有了后来拿出将计就计。 宠唯一在厕所里碰到的那个女人是某合作公司的千金,千金发短信说她在厕所脚扭了,他本来不想理会,可眼前闪过那双眼睛,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第一次进了女厕所,之后,便有了后来宠唯一看到的那一幕,不过,不是她那邪恶的脑地里想的那样。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觉得像是她掉进他的陷阱里,而不是她算计他,让他掉进她的温柔乡里。 她可是一直以自己坑了宁太子引以为傲。 “看来你还很有精力,再来一局?”宁非褪下衣裤,蠢蠢欲试。 宠唯一哦呜一声咬上他的肩膀,“宁非,你会纵慾而死的!” “宠唯一你还欠我一句道歉,说吧,是道歉还是受死?” “士可杀不可辱!”宠唯一大义凛然的开口,话音还未落,便被某人给吃摸了个干净。 093真假情意,乔少突袭 092 景修泽到母亲脸上的伤,心里一急,“妈,你这是怎么了?” 景母摸着倚在一旁的拐杖,张了张嘴,好似话就到了嘴边,她又极为为难的咽了下去,极快的转换了话题,“阿泽,妈妈安排了人救你出去,你可别任性了,好好配合,别再出乱了了。你不知道,你爸为了把你救出去,废了多少事。你说你……唉,算了,你这样一进来,名声算是毁了,总得想个办法给你正名。” 景修泽原本只注意到母亲脸上的伤口,因为坐着,没有看到椅子旁的拐杖。经景母那么一动,他便发现了那碍眼的拐杖,目光像母亲的腿扫去,看到宽大的裤子略微印出僵硬的长方形轮廓,紧张的站起来,“妈,你的腿……” 景母状似不自在的抖了抖裤腿,表情轻松的说道,“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这个借口显然很拙劣,摔了一跤能摔得这么厉害?还打了石膏?除非是从楼梯上滚下来。 “妈……” 景修泽还要说什么,被景母打断,“阿泽,妈怎么样都不重要,妈只想你好好的。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能因为这个毁了自己,你知道吗?” “妈,你想怎么……救我?”景修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艰难,因为,他甘心进来,就是为了保护对他最重要的人,母亲现在说救他,怎么救? 景母四下瞟了一速的说了自己的计划。随着母亲的话语,景修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额上青筋暴露,“不行!” “阿泽!”景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这不是开玩笑的,想救他,总得牺牲个人。 要不,他以为警局是他家开的?还是法律是他家定的?儿子认了罪,总得有个人出来顶替儿子。 “妈,你知道,这跟小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王是景修泽的助理,研究生毕业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那孩子很好学,人也勤快,在病人之间的口碑也是极不错的,景修泽相信,假以时日,小王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我知不知道不管用,管用的是能把你给救出去!”景母一脸的平静,好似毁了另一个青年人的前程来挽救自己儿子的前途,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妈,你不能这么做,小王是无辜的,他不该被拉下水!”景修泽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在他印象中,母亲是个温柔娴雅的女人,可现在,母亲脸上的冰冷让他浑身发寒。 景母冷冷一笑,“你不舍得你的助理也行,随便换个护士也可以,只要你配合,能把你救出去就好。” 她的目的自然是不止把儿子救出去,她这是走的一箭双雕,这一次,她要把儿子身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都给除掉。 “妈你……”景修泽拍案而起,母亲怎么能这么枉顾人命,“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看着儿子那痛心疾首的样子,景母心里一寒。她这都是为他好,他倒好,还责怪她心狠,“我不这样我能把你救出去?我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一辈子毁在监狱里?我这当妈的为了儿子还做错了?” 景母捂着心窝子,眼里含着泪,恨恨地盯着儿子,“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要真为我好,你就不会这么做!”景修泽别过脸去不堪母亲那双泪眼,他双手握拳撑在桌子上,眨去眼中的湿意,满嘴苦涩,“你要是真为我好,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自毁前程地进了监狱!” “你怪我?”景母喝道。 “怪!怎么不怪?”景修泽红着眼看向母亲,“若不是你,哪来的什么下毒?我怎么会进到这里面来?妈,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要知道,万一我要是真把那针试剂给注射进去,唯一的妈妈就死了!死了!” “你……你胡说什么!”景母惊得后退,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嗤啦声。 景修泽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闭了闭眼,尽量语气平和,“妈,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突然承认毒是我下的?有谁能让我背那个黑锅?” 景母按在拐杖的手攥了攥,按下心里的翻涌,面色沉痛道,“阿泽,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或者误会了什么,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我的儿子,你,好!为了救你,我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我不是个是非不分的魔头,你以为我忍心看着小王那个孩子给你顶罪?我也舍不得,可是我更舍不得你啊。” 景修泽别过头去,显然是不相信的。 “你不信妈妈?”景母痛苦的问道。 景修泽霍地扭过头来对上母亲的眼睛,咄咄逼人,“你要我怎么相信?药物带在我身上一直没离过身,有谁能不知不觉的给掉包?我在什么时候才会毫无警觉?妈,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即使不相信母亲会做出这种祸害人命的事儿,可是,事实摆在那里,景修泽痛苦的闭上眼,没想到,倒头来害唯一妈妈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你……阿泽,你的意思是妈妈换的药,是妈妈要去害那个什么植物人?”景母惊愕的大张着嘴,她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怀疑她这个一心一意为他好的母亲。 “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在我如此严防死守下把药给换了。”景修泽别过头去,不去看母亲质问的眼神,闷闷的说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承认是自己下的毒的原因。 当警察问他在路上有没有被偷被抢的时候,他下意识便否定了,因为他到家后,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包。 而,第二天,当他要给倪诗颜注射的时候,药就出了问题。 如此推算,药物被调换,只能是他在家的时候,而最可能的人便是母亲。 “阿泽,你太让我痛心了。”景母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上闪过隐忍的疼痛,恐是起来的时候碰到了腿上的伤。 景修泽见母亲起来的艰难,想伸手去扶,被景母毫不留情的挥开手,自己差点没站稳,撞在桌子上,景修泽惊慌的大叫,“妈您小心……” “哼,我死了还不正和你得意,省的让你觉得有个狠毒的妈丢脸。我活了大半辈子,为儿子任劳任怨的,到头来还让儿子给说成杀人犯,哼,我可真养了个好儿子!”景母冷嘲热讽的说道。她伸手去搬那条受伤的腿,可毕竟年纪大了,一条腿本就站不住,一弯腰又重心不稳,险险地向一边摔去。 景修泽连忙冲上来扶住母亲,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母亲一把推开,“你扶我干什么?让我摔死算了!” 景修泽被母亲那冷硬的表情刺得心里一痛,他不是有意要惹母亲生气的,他是真的以为是母亲做的,不然,谁还能有那个资格让他毫不犹豫地就顶了罪? 虽然,当他推算出是母亲换的药时,心里很痛苦,可是,她毕竟是他的母亲,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担了下毒杀人的罪名,也不愿意母亲受到法律的惩罚。 “妈,你别这样。”景修泽有些无措的看着母亲笨拙地扶正拐杖,小步的前挪。 “我怎么样了?我儿子都说我是杀人犯了,我怎么样了?”景母失控的大吼,她使劲儿拍着受伤的腿,满面的失望,“我就是造孽才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我让人家给害的出了车祸断了腿,差点连命都丢了,我儿子倒好,呵,还为人家抱不平,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你心疼那姓宠的母女俩,你把你妈的命给拿去啊!” “妈,你在胡说什么!” “哼,你相信你妈能去害人,就不相信那丫头会来害你妈?我还真生了个好儿子,好儿子!”倪诗颜重重的重复着,那一声声‘好儿子’,啪啪,一字一字的扇在景修泽脸上。 “唯一……不是这种人……”景修泽小声辩解道。 “我不知道那个什么唯一唯二的是什么人,反正你妈我的腿是给她弄断的,要不是我命大,你现在见到的不知道是一捧灰还是一副遗照。”景母推开景修泽拄着拐杖,‘嗙嗙’地敲在地上,一步一挪的向外移,走得异常艰难。 那向来端庄的身影也因为拄着拐杖变了样,两个肩膀一高一低,走路一摇一晃,很是滑稽。景修泽眼眶一热,那拐杖撞击地面的声音,就如一把重锤敲在景修泽的心上,嗙!嗙!像是要把他这些天的坚持给敲成粉末。 “妈……”景修泽跟在后面,想要伸手去扶,又不敢。 “别叫我妈,你去叫那个女人妈去,跟着那娘俩过去,你妈我是个杀人犯,别辱了你景大医生的名声!”景母一眼瞪过去,冷冷地哼气。 “妈我不是……我以为是你我才……”在理论上说,景修泽还是认为是母亲换的药,因为只有母亲有那个时机,可是从感情上……他的内心极为矛盾。 “哼,你以为,你不是还以为你那个什么一一二二的清纯善良吗?真实个善良的好姑娘,善良到想要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害死!”景母一想起出车祸那时的情况,就两眼血红,要不是她命大,她说不定就真因为一只半死不活的鸡,把命给交代了。 “妈,咱们就事论事,唯一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你的事儿,咱们别牵扯到……”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到现在了还维护那个女人!”景母气得头顶冒火,她这当妈的还能骗他? “是,你的什么唯一是善良,可是,她认定了我是要杀害她母亲凶手的妈呢?”景母咄咄逼人的看着自己儿子,“你觉得她对一个杀人凶手的母亲会是什么态度?” “我……”景修泽哑然。 从宠唯一对待乔芸,就能看出来宠唯一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他也知道唯一不是朵善良的小白花。但是,他相信唯一是明事理,懂是非的。他不相信唯一会做出这种殃及无辜的事。 “阿泽,妈知道你喜欢拿姑娘,可是,过日子不能光凭喜欢就够了。妈可以不计较她的出身,她的工作,可是,她得有好人品,是不是? 是,妈知道她相依为命的亲人被害,她心里过不去。她恨,她误会了,害了我,我也不打算追究,谁让我那傻儿子无缘无故的给认了罪呢。 可是,若是连我儿子也这么想他妈……算了,我当妈的,只想自己儿子好好的,我会想办法救你,你要是真想在里面待一辈子,我也没办法。但是,就算是耗上我这条老命,我也会把你救出来。 儿子不争气,当妈要是再不拉一把,那就真……唉……”景母很是失望的看了儿子一样,扶着墙歇息了一会儿,敲敲门,走了出去。 外面守着的警察进来,把景修泽重新带回去。景修泽看着关上的门,眼前晃过母亲蹒跚的背影,鼻子一酸。 景母出了警局,司机立刻把车门打开,替她收了拐杖,“夫人,老爷刚才打电话过来问少爷怎么样?” 景母坐在后座上,伸手去解绑在腿上的石膏,揉着被石膏硌的难受的腿说道,“阿泽会想通的,跟老爷说,阿泽很快就出来了,叫他不用担心。” “是。”司机虽有疑问,但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老爷每次来警局探望少爷,出来都是一脸的愁眉,摇头叹气。可是夫人这次貌似很轻松,很有把握。 司机的目光落在座椅上那块石膏上,那还是夫人在进警局前绑上去的。他知道夫人的腿受了伤,但是还没到绑石膏的地步。 …… 乔院长死了,乔芸变成了植物人催醒研究的负责人。因为在乔家,她和乔院长走的最近,便理所当然的成了乔院长的家属。 这案子查来查去,都没有头绪,加上作为家属的乔芸也没有太多的要求,所以,警局便以煤气事故爆炸结案了。 乔芸忙完工作,来认领尸体。因为爆炸威力过大,尸骨残破,还被烧的焦黑,根本认不出原样儿。 乔芸走出停尸房,眉头微蹙,不是应该有两具么? 她满心疑问的回去找警察,“警察同志,怎么只有我叔叔的遗体?” 警察疑惑的看着她,“不然还有谁的?” 乔芸被他这么一问,有些心虚,就换了个说法,隐晦的开口道,“我婶婶前段日子来s市看望我叔叔,出事后,婶婶一直没露面,我以为……” “警方找到的尸体就那些。”之所以用那些,是因为实在算得上是支离破碎。 乔芸也想过可能是被炸碎了,可是,叔叔遗体虽然不全,但是还有主躯干,那个母夜叉不会被炸的渣儿都不剩吧? 心里疑问重重,却又不好说出来,只能面色担忧的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还请你们帮着找一下我婶婶,她在s市人生地不熟,我怕……” “出事后,你没有联系上她?那你来这边报个案吧。”警察说道。 乔芸按下心中的不安,笑笑跟着警察走去。按理说,那天她和叔叔事先商量好了,给母夜叉喝下放了安眠药的水,她去的时候,母夜叉应该在楼上睡得正香,是逃不脱那场爆炸。 那不,那天晚上,她和叔叔做的那么大声,楼上也没有动静,可见那母夜叉是睡得死死的,绝对不可能逃脱爆炸的。乔芸安慰自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报一下案比较好。 在警局立完案,乔芸心情很好的走出去,没想到撞到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乔芸警惕的问道。 “我三叔出事了,作为乔家人,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乔子谦双手插在裤兜里,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三叔怎么就突然出事了呢?” “你什么意思?!”乔芸怒道。 “你紧张什么,三叔出了事儿,就你在他身边,我不问你我问谁,莫非……有猫腻?”乔少倾身,凑在乔芸脸前,试探性的问道。 093 093 乔芸板着脸后退一步,虽然心里惶惶然,脸上还是一派坦然,“你胡说什么!” 乔子谦摊摊手,“还真经不起玩笑。” 乔芸怒视着乔子谦,身子轻微颤抖,双目微红,“你还有没有良心?叔叔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啊,我们乔家人都没良心,就你有良心!”乔子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按年龄来说,他应该唤她一声姐,不过,他可不认为她能担得起这声姐姐。 乔芸虽然冠着乔家的姓,流的可不是乔家的血。 乔芸母亲在嫁给乔家老二的时候,就怀了身孕,只不过,乔家人都不知道罢了。后来,孩子生出来,乔老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孩子不像儿子,也不像她叔叔伯伯,便偷偷着人抱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可想而知。 乔老夫人为这事儿给生生气死了,乔家人自然对乔芸也待见不起来。 可乔芸母亲生完孩子后身子弱的很,乔家人又不能丧尽天良的把一个孱弱的女子给赶出去,只得忍了那口气。 谁知道,乔芸母亲得知乔老夫人因为自己而气死,积郁成疾,没几年,也去世了。 乔家老二无法,只能养着这个女儿。 好在他没在娶妻,对乔芸也不错。可是,不知是不是隔着层血缘的关系,乔芸对这个父亲就是亲近不起来,连带着跟乔家的子孙也不亲近,反倒是跟她三叔亲近。 “三婶儿呢?通知了没有?”乔子谦说着便往警局里走,按理说,三叔出了事儿,三婶儿应该在近前照料着,怎么只有乔芸? 不是他对乔芸有偏见,而是,三叔都出事儿那么多天了,要不是父亲看报纸知道这事儿,乔芸是不打算说还是怎么着? 虽然乔院长因为老大借他的婚姻来巩固势力多有颇辞,也因为不满意老大给他介绍的媳妇儿而跟本家日渐疏远,可毕竟是乔家的子孙,出了事儿,还不是应该乔家出头? “不知道。”乔芸红着眼睛摇头,“出事后就没见过三婶儿,许是也……” 乔芸捂着脸,嘤嘤的痛哭起来,让人好不怜惜。 乔子谦向里走的脚步停住,打量着乔芸,半晌,才开口,“你的啥意思是,三婶儿也可能遇难了?” 乔院长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也是出了名的傲气,对于他来说,一个大男人进厨房,那就是侮辱。乔芸本是不想说出母夜叉爆炸时也在别墅内的,可是,若是母夜叉不来,叔叔家里会煤气爆炸,完全说不通。 无法,乔芸只能把王梅艳到来的经过说了一番,末了,加了一句,“可能三婶儿煮饭的时候煤气泄漏,才造成……我该给叔叔请个保姆的,要是我多上点心,说不定就不会……” 寥寥几句,虽然话里是在责怪自己,可内里的意思却是在说,叔叔惨死,是三婶儿王梅艳粗心大意造成的。 乔子谦看着乔芸双眼通红,眼里还含着泪,没在追问,径直都如警局。 毕竟乔芸和三叔关系最近,三叔出了事儿,她心里应该也不好过。 倒不是他有什么恻隐之心,而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最重要的先把三叔给好好安葬了。 警察见这家属离开怎么又来了,心里有些不耐烦。 “你不是刚才来过了么?”警察对乔芸说道。 “我来看看我三叔。”乔子谦越过警察,径直走进停尸房。 “哎哎你……”警察赶紧去的时候,乔子谦已经拉开了尸袋,看到里面的情景,眼下一酸。 虽然接触不多,毕竟血缘摆在那儿。 “法医鉴定拿来我看看。”乔子谦把袋子拉上,转头对警察吩咐道。 “哪有什么鉴定。”这不就是一起意外事故吗,再说,他们是小小的警察局,不是特警队、刑侦科,哪来的法医。 “没有就给我去做!”心理上,乔子谦还是不能接受亲人被炸死的事实,而且,以他多疑的心思,不检查个干净是不放心的。 “这不就是一起意外事故吗,有什么好检查的,再说,人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检查出来什……” 乔子谦脸色一沉,直接掏出电话打过去,放到警察耳边。 小警察原本不耐烦的脸立刻变了个儿样,点头鞠躬,对着乔子谦笑得花儿一样。 “子谦,叔叔都停在这儿好长时间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让叔叔入土为安?”乔芸试探着问道,她不知道乔院长的肺部被烧成什么程度,有没有可能查出安眠药的成分,但是,万一查出来……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入土为安?”乔子谦挑眉看着她,拍了拍警察的肩膀,率先走出去。 乔芸瞥了一眼尸袋,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忙跟了出去,乔子谦扶着车门,若有所思的看着乔芸,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佯装淡定的走到自己车前,“我回去工作了,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乔子谦耸耸肩,不置可否。 乔芸也没再说什么,说多错多,上了车便离开了。 看着前方越驶越远的轿车,乔子谦懒洋洋的反动车子跟上,很快便于与乔芸并排行驶。 乔芸本就一直通过后视镜来观察着乔子谦,见他跟上来,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现在见他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车子开着,更是心里慌慌的。 “你跟着我干什么?”语气不是很好,是一位女士被男人跟踪的厌恶感。 乔子谦吹了声口哨,脚踩油门,擦着乔芸的轿车飞驰过去,吓得乔芸急打方向盘,差点与旁边的车子相撞,惹来一顿恶骂。 到了医院,乔芸发现乔子谦的车子竟然也停在医院停车场,心里有些发慌。难道是她刚才露出了什么破绽,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疾走几步,刚好看到乔子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她悄悄在后面跟上,却见他熟门熟路的上了电梯。乔芸看着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六,转身上了旁边的电梯,同样按下数字六键。 几乎旁边的电梯一关上,乔芸所乘坐的电梯便开了,她紧追着乔子谦向前走去,却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 等乔子谦拐进十六号病房,乔芸一震,他进那里面干什么? 就在她晃神之际,乔子谦从病房里走出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跟够了?” “你怎么在这儿?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乔芸反应极快,把那句‘谁跟着你了’给生生咽了下去。 “哟,这不是乔医生吗?”一个女声响起,柳飘飘从里面走出来。乔子谦来这里,自然是来找她的。 而,柳飘飘那一声熟络的称呼,让乔子谦不禁多看了乔芸一眼。 既然飘飘认识乔芸,那乔芸肯定知道这病房里面住着的不是乔家人,那她刚才那一说……呵,有意思,看来这个姐姐可不像表面那么纯雅。 “想来医院病人太多,你记错也是正常的,”见乔芸面色一赧,乔子谦颇为意外的开口替她开脱,却不想下一句,又给她下了个套儿,“不过,咱乔家人向来身体康健,你就这么希望乔家人进医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乔芸跟乔子谦接触的也不多,刚以为他好心帮她说话,哪想到他后面来了这么一句,直接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乔子谦看都没看她,拉着柳飘飘走过去,在擦过她身边时,乔子谦冷沉的声音响起,“下次跟踪技术好点,别一开始就被人发现了。” 乔芸身子一抖,僵直地站在那儿,他……起疑了? 背后传来乔子谦和柳飘飘的对话,那语气,那声音,可是没有刚才的阴冷,“不跟那小骗子说一声?” 他和宠唯一一开始见面就是针锋相对,宠唯一又次次骗他,他便给她起了这么个绰号。 “不用,让唯一多陪陪阿姨。”柳飘飘回道。 这会儿,宠唯一正陪着母亲在医院花园里休息呢,旁边有老年人健身器材,倪诗颜经过这些天的舒展,也能坚持上几分钟了。 宁非从后面把宠唯一扑到,也不管有没有人,按到就是一口。 宠唯一烦躁的推开他,“干嘛呢,妈还看着呢。” 宁非极为不要脸的道,“妈后背又没长眼睛。” 这不废话么,还不是看他来了,老人家立刻就转过身去了。 “你整天抱着个手机有什么好玩的,难道手机长得比我还好看?”宁非这几天对宠唯一是特别有意见,十次有九次看到她都是抱着手机噼里啪啦,也不知道跟谁聊得那么热火朝天,他要看,还藏着掖着的不让看。 宠唯一懒懒的撩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严肃的点点头,“是没它好看。” “宠唯一!”宁非怒了,他这张万人追捧的脸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破手机。 “干嘛?”唯一的护住手机,见宁非即将跳脚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讲道理,“你的脸能上网吗?能聊qq聊微信吗?能看电视吗?能刷微博么?能发短信打电话吗?能变出好多美男照片给我看吗?” 宁非嘴角抽搐,他要是能,那还叫脸吗? “不能就一边去,别妨碍老娘办正经事儿。”宠唯一抱着手机换了个位置,继续噼里啪啦。 其实,她正跟王梅艳发短信。 她要照顾母亲,还要工作,两者兼顾不过来,而王梅艳又是个头脑简单没主意的,一有事儿就找她问。 比如现在,新闻上报道,前几日,蒲德区的煤气爆炸纯属意外,家属已经到警局认领尸体了…… 这认领尸体的,自然是乔芸。 王梅艳六神无主,便给唯一发短信。宠唯一挠挠头,回了个静观其变。 他们现在没有证据指认乔芸,若是王梅艳贸然出现,说不定还会引来灭口之灾。现在,能做的,只能等乔芸自己露出破绽。 现场就一具尸体,乔芸既然去认领了,自然会发现死亡数目不对。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双方的忍耐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宠唯一你真当我是个摆设?”宁非怒了,他今天已经被无视了至少十次,还是输给一只古老呆板的诺基亚。 “哎呀,好了好了,我这就忙完了。”宠唯一的语气像极了极不耐烦的哄儿子的无良母亲,就差没在宁非脑袋上拍两下了。 这时候,进来一条短信,宠唯一刚要点开,被宁非一把夺了去,“喂,你这是侵犯我*!” “我连你最私密的地方都看过了,你身上还有什么把握不能看的所谓*?”宁非偷换概念,还特色情的向下瞟了一眼,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趁着宠唯一生气间,他点开短信,只看了一眼,脸色便沉的如锅底。 只见不大的屏幕上,几个大字洋洋得意的趴在上面:我的宠儿,一定想我了吧! 落款:我喜欢你。 094唯一,我回来了 094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可是,宠唯一不知道宁非为何会突然脸黑的跟阎王似的。 就算是看到自己在和王梅艳联系,他也用不着跟挖了他家祖坟似的仇视着她吧? “喂,你干嘛呢,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把手机还给我!”宠唯一挺挺胸脯,表示自己丝毫不惧怕他的阎王脸。 宁非睨了她一眼,刚要翻看其他短信,又有短信进来,仍然是那个署名为‘我喜欢你’的人。 手指滑动着点开,洋洋洒洒的写着对方的心情:宠儿,我终于到你生活的城市了,在你所在的城市里,连空气都无比的香甜,宠儿,我想见你。 宠唯一一脸疑惑,只见宁非的脸比刚才更沉了一分,两颊的肌肉紧紧绷起,目光中透着阴寒。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似的。”宠唯一被宁非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撇撇嘴,不屑的瞪视回去。 宁非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突,这叫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儿?那什么叫对不起他?人都快给领到家里来了,还给他装无辜! “喂,你看够了没有啊,看够了还给我!”宠唯一想着,既然宁非已经看到了,她就和他说了就是了。本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不过,从一开始,宁非就不让她插手王梅艳和乔院长夫妻俩的事儿,她是怕他生气,才没告诉他。 宁非的视线回到手机上,看看,这语气,这称呼,两人早不知暗度陈仓,眉来眼去多久了。想起初次见宠唯一时,她那套心口不一的本事,宁非深深的觉得,自己得防一防这丫头。 虽说他有自信这丫头已经爱上自己了,可是,谁能保证她会不会脱线的在认识到自己的真心前去嫁给别的男人? 再者,他宁非也不允许有男人觊觎他的女人,更不允许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瞧瞧这名字起得,还叫什么‘我喜欢你’,名字都起得这么暧昧,这不摆明就是出来欺骗无知少女。 这时,手机又叮的响起来。宁非蹙眉,这厮还没完没了了!不耐烦的点开,依旧是那个暧昧名字的短信,只三个字:可以吗? 许是觉得他上个短信太过突兀,想了想才又发了一条询问句式的短信。 可是,看在宁非眼里,就是这个男人已经兴奋的语无伦次了,并且还是因为要见他的女人而兴奋的语无伦次! “宁非……”宠唯一试探着唤了声,她怀疑,他要是再这样横眉冷对下去,会不会把自己给冻僵了。 宁非冷冷一眼扫过去,宠唯一自知理亏,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才瞒着你的吗。” 宁非扫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怕我生气?你也知道我会生气?” 还算她有良心,哼! 宠唯一原本以为,自己服个软,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这丫还蹬鼻子上脸了,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宁非你吆喝什么,我就是瞒着你怎么了?我还没有自由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从他把手机给抢过去,就一直按捺着自己的脾气不发作。见他脸色不好,她也软了脾气,可是他呢?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宁非眉毛一竖,“宠唯一,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怎么了?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宁非我告诉你,你,在我宠唯一眼里,什么都不是!还不如北街一个要饭的!”要饭的还知道等主人家点头同意,他才能吃施舍的饭菜呢。他宁非倒好,二话不说夺走她手机不算,还目光、语言攻击轮番上阵,感情她是他圈养的宠儿还是奴仆? 她受够了他的高傲自大,处处显示着自己高人一等的优越。从小,她就要受宠嘉嘉有意无意的挤压,本以为长大了,就可以直起腰板儿了,却又遇上了个比宠嘉嘉还高傲的宁非。 两个人的争吵引起了倪诗颜的注意,她有些着急的转过身子,担心的望向这边。 宁非甩了甩手走过去,把宠唯一的手机交到倪诗颜手里,“妈,我和唯一谈谈,您别担心。” 这招儿可毒了,宁非什么也不说,只把手机交给倪诗颜让她自己看,孰是孰非,一清二楚。 宠唯一不知道宁非跟母亲说了什么,就见母亲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失望,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宁非给拽走了。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宠唯一怒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宁非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我不叫喂!” “你……那你有话就赶紧说,说完了我还得回去陪妈妈。”宠唯一有些不高兴,傲气什么啊,还不是出身优越,有个有钱老爸,虽然说,她也有个有钱老爹,唉,算了,不提这茬儿。 “宠唯一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啊?”宁非一把把她推到地上。背后是倾斜六十度的山坡,宠唯一不防,倒退了好几步,左脚绊右脚,噗通一声后仰过去。 “宁非你想死啊!”宠唯一揉着自己的脑袋,这要是有块石头什么的,今天她还不得给开瓢了。 “死丫头,你给我把嘴闭上!”有时候,真真是恨极了这张嘴!恨不得找跟针给她缝上。 “你让我闭上我就闭……唔……”宠唯一奋力推拒着突然压下来的胸膛,左右摇摆着脑袋,想要摆脱唇上的侵犯。见那张好看的唇微微勾起唇角,她张嘴狠狠咬上去,尖利的小牙齿刺入薄唇。 “嘶——”宁非抬起头,却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你属狗的?” “是啊,我是一条疯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宠唯一恨死了这男女天生的强弱之分,现在,她就如一只猫爪下的小麻雀,悲催的被玩弄着。内心的好斗因子被激发,宠唯一对着宁非呲呲牙,“再惹我我咬死你!” 宁非伸舌舔去唇上的血,腥甜里带着属于她的味道。宠唯一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她怎么觉得她又有咬他的冲动了,嗓子又干又痒,眼睛跟着那条舌转啊转,真想再咬一口尝尝啊。 宠唯一被自己内心的真实独白吓得一个激灵,脸上有细微的气流拂过,她蓦然回神,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精致的皮肤,让她这个女人嫉妒的恨不得给他种上麻子,深邃的眸子一顺不顺的盯着她,笔挺的鼻梁正对着她秀气的小鼻头,最最要人命的是,那沾染过血液的唇就在她的唇边,只要她稍微一动,就能碰到那柔软弹性的唇瓣,那上面,还有她像烙印一样的牙印。 宠唯一下意识的舔舔唇,大脑有些浆糊。 宁非微微勾起的唇角加深了弧度,揽着她腰身的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手指攀爬到她尾椎骨处,轻轻一按,怀中的人儿如被抽了筋骨般软了下来。他们的第一次,他就知道,那里是她的死穴。 “咳咳,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宠唯一清了清嗓子,努力忽视背后作乱的大手。天知道,那里就算是轻轻一碰,她就会酸麻的难受,可偏偏这种感觉又跟会上瘾似的,食髓知味。 “是你想干什么?”宁非挑了挑眉,下巴点了点她不知何时溜进他衣服内的手。 “我……我这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反应,天冷了,它自然愿意往暖和的地方钻。”宠唯一脸不红心不臊的收回手,为了表示自己对宁非绝无非分之想,还特意把手在她西装上擦了擦,表示自己的不情愿。 “是么?”宁非戏谑出声,一手扔在她尾椎骨处徘徊,另一只手空出来握住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处,冰凉的手指触到温热的肌肤,让宠唯一冷得一个哆嗦,如过了电般。 “这儿也很暖和,它怎么不往这里钻?”宁非用力按住她反抗的小手,让她的小手紧贴着她自己的胸口,似笑非笑的勾唇,“嗯?” “你……你……”宠唯一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那手就像是重石一般压在她胸口,她压一分,他便重一分,到头来,反到是贴的越来越紧。本来两个人这一折腾就衣衫不整,若是有人呢过来,保准能看出这是在干什么。而现在,她又被宁非强迫着摸自己的胸口,这,这不是自蔚(慰)是什么!还是在随时会有人来的室外! “你管它往哪儿钻,它摸了你一下,你不也摸回来了吗,咱俩两清,起开,老娘没闲工夫跟你磨叽!”宠唯一无耻的说道。 宁非简直要气笑了,这种逻辑她也能说出来。 “既然你这么讲究公平,那咱就公平一点。刚才,它……”宁非指了指她的手,顿了顿,说道,“是紧贴着我的皮肤摸的,因为它吸走了我不少热量,让我很冷,所以,为公平起见,我也应该从你身上吸取相应的热量。而现在,是你自己在吸取自己的热量,不是我,所以……” “你休想!”宠唯一双手环胸,无奈也把宁非的手给环了进去,那样子,好像是她抱着宁非的手臂不要他走似的。 “你又不是雏儿,我也不是第一次摸,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宁非撩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一脸的瞧不上。 “我愿意装,你管得着么你!”凭什么啊,她就是不给,再说,他另一只手在放在她屁股上呢,想到这个,宠唯一不自在的扭了扭腰,想要离开那只大手的掌控,又有些贪恋那酸麻的感觉。 “宠唯一你再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打得你下不了床!”什么叫你管得着?这是在着急忙慌的跟他划清界限? 宠唯一本想顶一句嘴说不信,可是,一抬头,就撞上宁非那不信你试试的目光,立刻蔫了下去。 “宠唯一,看来真是我太宠着你了,你说说,今天到底是谁的错?嗯?”要是依着他以前的性子,生气了,哪还会去学着控制,早就无所顾忌的发泄一通,更不会去想会不会伤到什么人。 “我一开始跟你道歉了,是你阴阳怪气的,你别赖我!”想想,好像她是有点恃宠而骄,若是搁在假扮清纯勾搭宁非那会儿,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他对着干。 好,挺本事,还怪他阴阳怪气,他没揪着她去把那男人给找出来剁了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你不觉得你该解释解释?”宁非耐着性子提醒她。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宠唯一别扭的说道,她虽然没有雄厚的家底,也是有傲性儿的好不好,她已经承认错误了。 宁非哼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听得宠唯一寒颤阵阵,“我都说了是怕你生气才瞒着你的嘛,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王姐来往,可是她现在那样,我当时又在身边,我不能一走了之是不是?” 宠唯一说着偷偷抬眼去看宁非,她要先发制人不是。 宁非眉毛一蹙,这是哪儿跟哪儿? “王姐是谁?”宁非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还有王梅艳这号人,更想不到宠唯一会再次跟她扯上关系。 宠唯一咯噔一下,怎么,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儿? 她赶紧打着哈哈想要蒙混过去,“呵呵,我还以为你是气我老往外跑不照顾咱妈呢。” 瞧瞧这小嘴儿,现在倒是承认是咱妈了。 可宁非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倾身压上去,探进她衣服里的手微微撑起,让带着凉意的枯草叶子毛痒痒地挠着她细嫩敏感的肌肤,一面,在她面前挑逗着,舌尖儿若有似无的在她耳后刷一下,蛊惑得低音响起,“乖乖说实话。” 宠唯一眨巴着大眼睛,喉咙滚动一下,丫丫的,竟然色誘,太不人道了。 “嗯?”游走在她脊梁上的大手恶意地按了按,拽了跟小草儿在她身上搔痒着。 宠唯一痒地咯咯直笑,蜷缩了身子往他怀里钻,“别…。你别咯咯……松手,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宁非托着她坐起来,给她摘去头发上的草叶儿,见宠唯一眼珠儿转呀转,又想耍鬼主意,狠狠拧了她一把,“别想蒙混过关!” 今天的账,得一个一个好好跟她算算。 宠唯一无奈,值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说完,特别小心的抬眼去看宁非,还特别心虚的加了一句,“你没问,我就没说……” 宁非盯她一眼,他问了她这不也没心甘情愿的说! “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之内管管可以。”宁非沉声说道。 “唔。”宠唯一还算乖巧,听话的点点头。 “好了,咱们来算下一笔账。”什么王梅艳还是乔芸的,他现在顾不得,他可是还记得有个自称是‘我喜欢你’的人觊觎着他的女人呢。 “还有什么啊,应该是我跟你算账了好不好,你无缘无故抢我手机,还偷看我短信,宁非,你自己也该反思反思。”宠唯一不高兴了,她都态度良好的认错了,他还揪着她不放。 宁非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压迫的气势,宠唯一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两人正互不相让,倪诗颜找来了,好在两人的衣服还算齐整。 “妈……”宠唯一刚唤了一句,倪诗颜就冷着个脸把手机摔给她,“别叫我妈!” “妈,你在怎么了?”宠唯一不明就里,随手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打开的几条短信,脸色一变,“妈,你怎么看我短信呢?” “是,我不看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呢!”倪诗颜气啊,宁非多好一孩子,她都不知道珍惜。刚才,她看了短信后,知道宁非因为什么生气,就有些担心。在外面等得急了,怕宁非对唯一不好,才赶过来的。结果,过来一看,人家宁非好脾气的抱着她女儿哄着呢。女儿倒是好,一上来就是冷冰冰的质问。 “妈,你说什么呢?”宠唯一难以接受的是母亲竟然站在外人那边。 “我说什么不重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宁非解释!”倪诗颜恨恨的戳了唯一脑门儿一下,慢慢地走远。 “我……”宠唯一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跟宁非又没怎么样。再说,宁非刚才不是也惩罚她了么。 “看看,看什么看,走了!”宠唯一愤愤的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宁非给拽下去,“不打算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你们不都给我定罪了吗?”她说宁非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感情是以为她给他带了绿帽子吗? 啊呸!什么绿帽子,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就搞不懂了,宁非怎么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来管她。 “宠唯一!”宁非的语气里夹了怒意。 “Ok,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然后聊得投机就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他想见我,就这样,满意了吧?”宠唯一吧啦吧啦机关枪似的呛完。 “然后呢?”宁非觉得女人的脸变得真的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好好的,这不,又请转雷阵雨了。 “什么然后不然后的,你还管我交朋友啊!”宠唯一现在就是一枚小炮弹,谁跟惹她,她炸谁。 宁非知道要是他不让她去见面的话,这丫头肯定会顶风直上,非要去,索性他一扬手,把那款尽职尽责的诺基亚给扔进湖里。 “喂你……” “你再喂喂喂,信不信我把你给扔进去!”宁非威胁道,“手机那么旧拿出来丢人,我的女人怎能么用那么老旧的手机,重新给你换一部。” “我自己喜欢不行吗?”宠唯一跑到湖边,眼巴巴的看着湖心漾开一圈圈的涟漪,那款坚硬如砖头的诺基亚早沉到了湖底。 “喜欢也不行。宠唯一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喜欢我,不喜欢也得喜欢!”宁非拽着她后衣领子不顾她反对,强硬的拽走。 这下子,两个人算是彻底闹僵了。 盛世尊享—— 拉着窗帘的房间异常阴暗,男人放下手中的档案信息,拇指在照片上摩挲着,“她都在这儿做什么?” 经理闫陆毕恭毕敬地站在身后,眼皮微垂,“少爷,她之前管理贵宾楼层的卫生间清扫,后来才转去前面。” 被成为少爷的男人扫了一眼手边的手机,安静黑暗的屏幕没有任何他所期待的反应。 “把那盘录像放给我看看。”男人双腿交叠着放在茶几上,姿态恣意的靠在沙发上。 “是。”经理走出门去,没几分钟便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光盘。 光盘插进电脑,屏幕上立刻显现出一个装潢奢华的房间来,房间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依偎在年轻男人的身边,而另一个男人,正是少爷身后的经理闫陆。 男人按了快进,把画面定格在女人转过身的那刹那,“你先出去。” “是,少爷。”闫陆礼貌的鞠了一躬,带着人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男人站起来,缓缓走到屏幕前,手指落在屏幕上那张俏然的小脸上,“唯一,我回来了。” 095又是那个号码 095 宠唯一坐在边给母亲削苹果,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倒是向旁边让了让。 宁非把营养品放下,低头睨了她一眼,向倪诗颜打了声招呼,“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宁非啊,你工作也忙,不用每天都来看我。”毕竟两个人还什么都没有定下来,昨天自己女儿又做了如此伤人心的事儿,倪诗颜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妈,我不忙,就算是在忙也得抽出时间来陪陪妈。”宁非很自然的拿过宠唯一手里的苹果继续削起来。那苹果皮就跟长了腿儿似的,很是齐整的转着圈掉下来。 被抢了活的宠唯一拿过纸巾擦擦手,无所事事的掏出手机玩着上面唯一的具有时代性意义的游戏——贪吃蛇。 正在削苹果的宁非一愣,抬眼去看她手里那款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古板手机,厚重的外壳,短小的外形,镜片大小的屏幕,古老的数字按键。 “怎么不用我给你买的?”昨天他一走,就让秘书送来最新款的苹果。 “不喜欢。”宠唯一头都没抬,继续玩她的贪吃蛇,好像那游戏有多好玩似的。 其实,这支手机是她昨天交话费免费得的老年手机,有免费的,干嘛不要。手机嘛,就是打电话发短信,能实现它的自身价值就行了,用不着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功能。 “你……”宁非恨恨然,可是倪诗颜在场,他又不能说什么,“先玩这个,屏幕太小对眼睛不好。”宁非把自己的手机递上去。 宠唯一也不矫情,说实话,那贪吃蛇真的不好玩,那小屏幕更是看得她眼睛模糊。 本来就是他扔了她的手机,她拿他的手机玩玩也没什么。 拿过手机摆弄了一阵,宠唯一皱着眉递过去,“密码。” 宁非把苹果切成小块儿,整齐的摆在盘子里放在倪诗颜面前,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宠唯一不自在的打着哈哈,“喂喂,别搞得那么深情,你不会狗血的说密码是我生日吧?” 宁非勾唇一笑,说了一串陌生的数字,宠唯一揪紧的心放松了下来,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按照宁非说的数字输入进去,打开手机,入眼的是一张美人入睡图。 当然,宠唯一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上面的所谓美人,就是她自己。 也不知道宁非是在何时偷拍的,她一条腿压在被子上夹在腿间,身子大喇喇的舒展在床上,脸上还带着睡中的红润。 幸亏不是裸照。宠唯一暗暗庆幸。 不过,不知为何,玩游戏的心思却没有那么大了,反到是总是会抑不住的想要去看宁非。 宁非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假装不知,与倪诗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宠唯一见宁非不理她,胆子也大了起来,光明正大的看了宁非两眼,便引不住内心那点小好奇,去翻看他的手机相册。 本以为他手机里会有很多自己的照片,却没想到,相册里只有屏保那一张照片。有些失望,但也不受太难受,毕竟整个相册就只有她自己一张照片,可见宁非是不喜欢拍照的。 “看什么?”宁非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宠唯一心虚的关上界面,等关完了,才发觉自己有些掩饰,故作淡定的说道,“谁让你拍我照片的?” 宁非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拿过手机来,手指飞快的滑动着,然后把手机递还给她,“删掉了。” “你……”宠唯一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人怎么这样啊。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倪诗颜作为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她叹了声气摇摇头,傻丫头啊,明明喜欢人家,还扛着不承认,这不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吗。 “怎么,不高兴了?”宁非玩味儿的看着她,一边把玩着从她手里收过来的老旧手机。 “哪……哪有,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宠唯一打肿脸充胖子,手却紧紧攥着手机。 “没有就好。”宁非淡淡地说了一句,一点也不想昨天那样霸道蛮横,好像宠唯一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宠唯一哼了一声,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就在宠唯一想着找点话暖场的时候,经典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响起,宁非低头瞟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递给宠唯一。 是那个名为‘我喜欢你’的信息,宠唯一狐疑的瞥了宁非一眼,只见他神色平静的把手机收起来,又给倪诗颜掖了掖被脚,“妈,我今天晚上再来陪你。” “你忙你的,不用天天来陪我这个老太婆,唯一,赶紧送送宁非。”倪诗颜看出两人之间的疏离,忙给宠唯一创造机会。 宠唯一讷讷的站起来,等着宁非整理好往外走,一时间,两人之间竟然没有话可说。 宁非率先走出去,宠唯一跟了出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紧紧半臂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好远。 宠唯一低着头,冷不防地撞上坚硬的一堵墙,她揉着脑袋抬头,见宁非定定的盯着她,原来已经到车子前了。 “那个你……”宠唯一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手机给你了你就用,就当赔给你的。”宁非淡漠的开口,像是在讲一尊生意。 “那我把钱给你。”宠唯一说完就想甩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这么嘴贱呢,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不……”宠唯一赶紧开口解释,却被宁非打断,“行,你有多少先给多少吧。” 宠唯一愣了,他真要啊?倒不是她想占便宜不想给钱,而是,依着宁非的性子,肯定会对她吹胡子瞪眼,大骂一通,哪会这么平静的伸手接过她的钱。 一谈起钱,两人之间立刻疏远了。 “我……我现在没拿那么多,你就当我分期付款。”宠唯一把钱包里仅有的五百块钱放到宁非摊开的手心里。 宁非攥起手心揣进兜里,随意的问道,“出去吗?用不用带你一程?” 宠唯一想起那条短信,偷偷的去窥视宁非的脸色,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知道那条短信是约她见面的?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诺基亚铃声响起,宠唯一攥着手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去接电话。 可那标志性的铃声不知疲惫的响着,好像在跟谁比耐心一样。 就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宠唯一接起电话,“……嗯,好,我去找你。” 放下电话,宠唯一小气吧啦的看着宁非,“是不是不跟我要钱?” “走吧。”宁非拉开车门坐进去,根本没管宠唯一,一点也不绅士。 宠唯一厚着脸皮坐进去,本来是想坐后排的,可是,她没有开开车门,只好坐在副驾驶上。 “去哪儿?”宁非发动车子,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没有情绪地问。 “就在襄阳路的十字路口把我放下就行。”宠唯一张望着前方说道,没有发现宁非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这丫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她那个什么网友? 之后,车厢里便陷入了寂静,宠唯一抠着诺基亚手机上的键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宁非把车子靠在路边停下,盯着她看了几秒,喉咙滚动了几下开口,“到了。” “哦,谢谢。”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宠唯一蓦地被打扰,有些慌张的下了车,关上车门之际,她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有礼貌些,又加了一句,“麻烦你了。” 殊不知,就是这么一句,让宁非怄地半死,这死丫头,如此客套,就这么急着划清界限? 气愤中的宁非一踩油门飚了出去,宠唯一的再见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唯一摇摇头,算了,人家也不稀罕你的再见。 转身走进巷子里,刚才的那个电话是王梅艳给她打得。 这个苦命又憨直的女人正站在门口等着她,手臂上挎着包。 “王姐。” “小宠,麻烦你了。”王梅艳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王姐,你真的想好了?”王梅艳打电话跟唯一说,她不想追究乔芸的责任了,她想回家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想好了……”王梅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宠,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可是王姐你回去……”宠唯一有些担心。谁也没想到乔院长竟然在一年前就立下了遗嘱,他出事后,律师出面,宣布所有的财产归他的侄女乔芸所有。也就是说,王梅艳手上根本没有钱。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乔芸竟然把乔院长留给她的所有遗产捐给了医学研究。 本来,就算是找不到证据证明人是乔芸所害,也要乔芸把财产给吐出来,谁想到王梅艳竟然临时变卦。 “我……”王梅艳有些不好意思,宽大的脸上露出窘迫,“我先回我爸那儿。” 想想,她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要回去吃娘家喝娘家的,真的是很没有脸。 宠唯一沉吟几秒,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王姐,我这里还有一百万,你先拿着。” 王梅艳惊诧,“小宠,你哪来这么多钱?” 从宠唯一给她租住的房子,就可以看出宠唯一不是个挥金如土的主儿。 “我……对不起,王姐,我欺骗了你。”宠唯一把鹤乔院长。乔芸的纠葛简略的说了一遍,“我不是什么斯家侦探,其实我是个记者,这些钱也是我那会儿敲诈他得的,现在物归原主。” 王梅艳扶着门框跌了两步,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难怪,难怪老乔可以整整一年不回家,甚至大年三十,都借口有应酬出门。 “对不起王姐,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不过……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乔芸了?” 王梅艳静默了一会儿开口,“小宠,我要是追究乔芸的责任,势必要把老乔和她的关系公开开,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亲叔侄啊,要是真公开了,到时候,老乔的名誉就全毁了……算了,现在人也不在了,还争究些什么呢。” 宠唯一有些震惊的抬头,她以为王梅艳不追究乔芸是因为她不适应这些勾心斗角,没想到,她是为了乔院长着想。 可是……她有没有想过,乔芸要杀她,可能她极力维护的老公也有份? 宠唯一张了张嘴,话卡在嗓子眼里,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人已经死了,给王姐留个念想也是好的,何必要把她的梦给打破呢。 “王姐我送你。”宠唯一没再劝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所谓傻人有傻福,说不定,王姐以后会生活的很幸福。 两人打了车去机场,宠唯一看着王姐走进去,短短几天,她瘦了好多,原本穿在身上显得雍容的衣服,现在像个袍子一样披在她身上。宠唯一感慨,她有些不能理解王姐的善良,难道这就是爱?不管对方有没有背叛你,你的心里还是爱着对方? “小骗子?”轻挑的声音响起,宠唯一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乔子谦吊儿郎当的走来,“送人?” 宠唯一给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转身向外走。 “不会是送宁非吧?”乔少八卦着,向安检口望去,队伍里有个身影有些眼熟,恰巧,那人回过头来看向这边,乔子谦啊的惊叫一声,“三婶儿?” “三婶儿,你等等。”乔子谦也顾不上宠唯一了,冲着安检口跑过去,想要冲破队伍进到里面。 宠唯一一开始没在意,可一抬头,便看到安检那边乱成一团,她忙小跑着过去。这男人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啊。 “喂,乔子谦你发什么疯!”宠唯一紧紧人群把乔少给扒拉出来,“你是见着你亲娘了还是见着性感美妞了,人家机检呢,你捣什么乱。” 要不是飘飘跟着他,她才懒得管他呢。 “我找我三婶儿,你个老婆子婆婆妈妈的管什么。”乔子谦推开宠唯一拉着他的手,继续向里进攻。 “什么三婶儿啊,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抢了新娘子呢。”宠唯一双臂环胸讥讽道。 “我没她电话!”出事后,他倒是打了,可是一直提示关机。 乔子谦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挤进人群,后面还追着工作人员,“先生,你不能进去……” 宠唯一无法,只能跟着他进去,“你蒙我吧,你婶子你没电话?” “我就没有怎么了?三婶儿——”乔子谦睨了他一眼,扯开了嗓门喊了一声。 宠唯一赶紧远离两米,她可不想接受那齐刷刷的怪异的眼神儿。 可是,就在她想着怎么和乔子谦拉开界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扑了过来,“子谦?” “三婶儿你没死。”乔子谦赶忙向旁边让了一步,王梅艳扑了个空。 站在一旁的宠唯一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这是怎么回事? 王姐怎么成了乔少的三婶儿了? “她是你三婶儿?”宠唯一难以置信的问,想想,好像两家子都姓乔。 乔子谦翻了个白眼给她。 “那乔芸是你……” “姐。”乔子谦干脆利落的蹦出一个字,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别碍着我和我三婶儿叙旧,你旁边待着去。” 宠唯一愣神间,人家两人已经聊得热火朝天了,宠唯一忙赶过去把两个人拉开。要知道,王梅艳是个直性子藏不住话的人,乔子谦几句话就能把她给套的老老实实的。 乔院长和乔芸毕竟是乔家人,万一王梅艳不长脑子的跟乔子谦说乔芸要杀她,错杀了乔院长,这乔子谦会信?肯定以为王梅艳是恶意诽谤。 “王姐,你飞机该耽误了,这是您侄子啊,我们也认识,来,我们好好聊聊。”宠唯一插在两人之间,一脸的怪笑。 “对,飞机,子谦呐,我得走了,咱有空在联系哈。”王梅艳好糊弄,说着就摆摆手去赶飞机去了。 乔子谦想留下她,奈何被宠唯一这丫头给缠着,“你他妈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你先看看你干了什么吧。”宠唯一扬起下巴点了点后面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保安人员。 “艹!”乔子谦转身大踏步的走出安检口,回头狠狠的瞪了宠唯一一眼,“你为什么急着让三婶儿走,还有,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怎么回事?” “我是看飞机要起飞了好心提醒一下,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恶毒好不好。”宠唯一打着哈哈。 “别给我来这些,你有事瞒着三婶儿。”乔子谦那眼多毒,一看便知道两人之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嘛,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 “我不是乔芸那边的。”乔子谦开口打断她的话。从那次跟踪,乔子谦就感觉出宠唯一跟乔芸之间有点什么过节。不然,乔芸看到他从宠唯一母亲的病房里出来,怎么会是那种惊愕、愤恨的表情? “你……”宠唯一打量着他,“说的是真的?” “好吧,那想必你见过乔芸了吧,她跟你怎么说,说王姐嗯……就是你三婶儿在那场事故中死了是不是?” 乔子谦不置可否。 “所以王姐她这个已死之人,当然不能出现在乔芸面前了。”宠唯一给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你什么意思?”乔子谦想起尸检报告,法医说三叔指甲里有安眠药的成分。 “嗯?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宠唯一装傻充愣,拍了拍乔子谦的肩膀,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哥们儿,任重道远啊。” “宠唯一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乔子谦皱眉,这丫头一定知道什么。 唯一背对着他挥挥手,自个儿想吧,现在,有他去掺和这件事,是再好不过的了。 乔子谦若有所思的看着宠唯一离开的方向,脑中闪过什么却抓不住。 宠家大宅—— 沈丹芝这些日子过的可谓是安逸,这不,她正在厨房里研究菜谱呢。 宠嘉嘉则坐在客厅里无聊的翻着杂志,她已经很久没去报社了,仙子阿报社由总编管着,她也懒得去那里浪费时间。 本来,她去那家报社,就是为了给宠唯一难堪的,谁知道,自己三番两次的栽在她身上。 沙发上的手机响起,宠嘉嘉懒洋洋的伸手过去拿起来,冲着厨房喊了一声,“妈,你的电话。” 许是厨房里声音太大,沈丹芝没有听到。 宠嘉嘉也懒得下地,随手接起来,“喂,您好。” 却不想,那边砰的一声挂了。 宠嘉嘉脸色不好的骂了一句,扔了手机继续看杂志。 晚上,吃晚饭时,宠嘉嘉才想起,愤愤说起来。 “谁的电话?”沈丹芝正给宠康国布菜,也没在意,就那么随口一问。 “不知道,是个陌生号,末尾是009,大概是推销的。”宠嘉嘉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说道。 沈丹芝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才洗漱掉到桌子上,她惊蛰地回过神来,“我…。去看看那条鱼好没好。” 说完,放下筷子,拿起手机,脚步有些凌乱的钻进厨房。她忐忑的回拨过去,等了好久,那边才接起来,“夫人,你的办事效率可不高啊,我让你找的人,你给找回S市了吗?” “我……我们儿时多年没联系了,你得给我时间找他的联系方式啊。”沈丹芝借口道。 “宠夫人,或者我该叫你赵夫人,对于你暗恋了四年的人,你会不暗中关注他,保存有他的联系方式?我看夫人是想进号子里过后半生了。”男人低沉的开口,显然已经不耐烦,“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我要在S市见到他!” 096爱情是件奢侈品 096 宠唯一看着正向贤妻良母转化的柳飘飘,难以置信的拎着她刚缝完袖扣的衬衣,“你转性了?” 柳飘飘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语重心长的教导她,“人呐,得懂得感恩,虽然一对小小的袖扣值不了几个钱,但也是我的心意不是?” 瞧着柳飘飘那副圣母样儿,宠唯一就觉得阵阵狗血扑面而来,“得,跟我别搞那些个冠冕堂皇的高尚理由,想绑住乔子谦就直说呗,还搞的多么感人至深,这风格可不适合你。” 柳飘飘被识破了,也不生气,把贤良的把衬衣叠好放进包装精美的盒子里,“唯一,我跟你用不着说那些虚话,是,我是想跟着乔子谦,不管他会不会给我名分,起码我可以衣食无忧。虽然我那样了,他没有踹开我,还帮我报了仇,但我从没想过他会爱上我或跟我结婚,我知道,这不现实,我有自知之明。 但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除了有点变态癖好之外,他对我不错,虽然我是个妓女,但是咱也是个人不是,人家对咱好,咱也应该有所回报。” 柳飘飘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知道以乔子谦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在乔子谦身边待这么久,是因为她符合他在那方面的变态口味。 之所以像女朋友一样给花几千大洋给乔子谦买衬衣,又买了袖扣亲自钉上,是因为,她想在他身边待久一点,毕竟,伺候一个男人比伺候无数个未知的男人好好的多。虽然,他有些变态,但是忍忍就过去了。更或许,私心里有她不愿意承认的爱慕之意,不过,理智胜过感性的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未来。 “飘飘……”宠唯一知道柳飘飘没有怪她的意思,她们素来就是这么没遮没拦的说话,但听柳飘飘提到被宠嘉嘉害那次,她还是说不出的难受。本来,她也以为,乔子谦会立刻踢了柳飘飘另寻新欢,好在,他没有,这也让唯一对他有了改观。 看着柳飘飘脸上一闪而过的憧憬,唯一感觉心里涩涩发酸,“飘飘,我们可以不做这个。” 不做小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虽然仍旧不可能和乔子谦在一起,可是,她可以拥有正常的爱情。 “傻妞,过惯了服侍男人就能得到大把钱的日子,你认为我回的去?”柳飘飘看着惊喜里眼角细微的纹路,即使她精心保养,可是身体的损耗也让她提前有了衰老的迹象,“良不是那么好从的,这条路从来没有退路。” 即使她现在辞职不做这一行,找个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她就能过的舒心吗? 不,她要每天每夜的担心丈夫会不会发现她的过去,担心邻居会不会知道她之前是个低贱的妓女。 “可是……”宠唯一还想劝说什么,被柳飘飘不耐烦的打断,“倒是你,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宁非对你也算是不错了,我怎么听阿姨说,你在外面还有一个男人?不会是…。你那初恋……吧?” 宠唯一皱眉,她说呢,柳飘飘什么时候这么长篇大论的谈论人生爱情了,感情是母亲找来的说客。 “唯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柳飘飘问道,在她看来,宁非是非常适合的人选,她知道宠唯一是个聪明人,却不明白她为何这次却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来。 宠唯一拿着宁非送她的手机,无目的的翻动着页面,听到柳飘飘的询问,她愣了一下,是啊?别人看来,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飘飘,我说我怕,你信吗?” “妈妈曾经给我讲她和宠康国的爱情故事,我记得妈幸福的跟我说,宠康国追她的时候恨不得把命都交给她。 为了求得外祖父同意他们的婚事,大冬天的,他在外祖父家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眉毛上都结了冰渣子,整个人都失去知觉了,这样的爱,够深够重够让人羡慕吧?” “呵,可是后来呢?”宠唯一指指自己,“他抛弃我们娘俩的时候,也是够果决够冷漠。你看,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就弃之如履。我不想成为男人厌弃的蚊子血,也不奢望成为男人胸口的朱砂痣,我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心。” 柳飘飘望着宠唯一,她们虽然感情好,却很少谈及爱情这种飘渺不真实的东西,她以为只有她对爱情望而却步,却没想到,父母的婚姻给唯一留下的不是对爱情却步,而是对爱情的失望。 “也许,宁非是不一样的。”毕竟,当初倪诗颜对于宠康国来说,有所图,而唯一对宁非,好像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柳飘飘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 “我不敢尝试。”她想,如果她也跟母亲似的被男人抛弃,母亲一定会受不了。宠唯一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女人没了男人还不是照样活,现在这样挺好。” 同样是受过创伤的女人,柳飘飘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只是,她已经毁了,她希望她唯一的好姐妹能比她幸福。 “傻妞,反正宁非那小子现在对你有意,你跟他交往交往也不吃亏,到时候见他有出轨的苗头,咱先踹了他不就得了,还白得一笔分收费。”柳飘飘拍拍宠唯一的肩膀离开,她果然不适合装深沉充当文青,唉,倪阿姨交代的任务没完成,看唯一自己的造化吧。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像宁非那样的男人,天下难找,能把握还是要好好把握,可是,她知道宠唯一的脾气,只能从另一个方面入手,却说宠唯一接受宁非。 宠唯一站在原地,盯着手机屏幕有些出神,脑中突然闪过宁非毫不犹豫的删掉她照片的画面,她嘲讽的摇摇头。看来她已经把宁大少的耐性磨光了,唉,多好的青年才俊被自己给气走了。 回到病房,见母亲正坐在床上望着门口。见宠唯一来了,忙装作叠衣服。 柳叔几人的围巾手套都织完了,倪诗颜把它们叠好装进袋子里,也没跟唯一说话,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门外。 “妈,你看什么呢?”宠唯一发觉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倪诗颜低头继续整理东西。 房间里至于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倪诗颜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唯一,你和宁非……” “妈,你别多想了,我们是什么家庭。”宠唯一微笑着说道,声音淡淡的,好似根本没把她和宁非的经历当做一会儿事儿。 倪诗颜听闻,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唯一,这次的事总归是你不对,不管你们会不会在一起,去道个歉。” 宠唯一愣怔了一下,笑道,“知道了,他也帮了我们很多。” 一天的时间很快,倪诗颜本以为宁非不会来了,没想到他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抱了一个大盒子来了,“妈,对不起,今天工作有些忙,来晚了。” “没……没什么,你……你先坐,我给唯一打电话。”倪诗颜有些惶恐,看得宁非不禁蹙眉,“妈,你怎么这么见外。” “我……”倪诗颜牵动嘴角笑笑,这不是觉得人家不可能是自己女婿了,就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人家的好意了。 “你先坐,我给你倒水。”倪诗颜扶着床沿下来,腿虽然仍旧不是很灵活,但是慢慢挪动还是可以的。 宁非感觉出倪诗颜的变化,把盒子放下,不动声色的接过水杯,“妈,你写别忙了,我给你买了个腿部按摩器,我和唯一忙不过来的时候,你可以用这个。” 倪诗颜连连应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床边,看上去有些拘谨。 “妈,你怎么了?”宁非一口一个妈叫着,更是让倪诗颜觉得难受,多好的孩子啊。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孤儿寡母,确实是高攀不上宁非的。 “孩子……唯一不懂事,我带她向你道个歉。但是唯一不是那种不安分的人,她性子强,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我不是替唯一开脱,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想插手。只是你和唯一最后会怎样还是未知数……你……以后还是喊我声阿姨吧。”倪诗颜知道宁非算是公众人物,要是被媒体知道,对他也不好。 宁非抿唇,目光淡淡的掠过窗户,落在倪诗颜脸上,“妈,我叫您妈不是因为唯一,咳,是我鲁莽了,我都没有经过您同意就自以为是的这么叫了。我从小就被母亲抛弃了,这么叫您,是真心的把您当做母亲。我和唯一不管是分是合,我都把您当做我的亲人。我做不了您的女婿,但想做您的儿子,不知道您收不收我这个儿子?” 门口处响起一声不大的声响,宁非和倪诗颜望去,宠唯一从外面走进来,眼神有些躲闪,“妈,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倪诗颜恨恨的叮了她一眼,眼神瞄向宁非,对她使了个眼色,不是说好了让她主动道歉吗。 “哦,是收干儿子的事啊,你想认就认呗,我有不会拦着。”宠唯一笑着说道,见宁非看她,她还特意调动脸上所有的肌肉组成最好看的笑容,“我以后有个这么有钱的哥也不错啊。” “唯一!”倪诗颜喝道。 “妈,我先回去了。”宁非只是淡淡地看了宠唯一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像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那个我让唯一送你……” “不用,让她多陪陪您。”宁非毫不迟疑的拒绝道,然后擦着宠唯一走过,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倪诗颜走上前来捏着宠唯一的耳朵,“你啊你,你就服个软能怎么着?男人要的是一个能给他家的温暖的女人。” 宠唯一眨眨眼,眼睛好像蒙了层雾气,让她看不清,声音有些闷气的说道,“他都说了要做你干儿子不做女婿了,我还要往上贴啊!” “你啊你,你就作吧!”倪诗颜无奈,“我看你再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男人。” “大不了我不嫁了。”宠唯一赌气道,她本来是想道歉的,可是,当她在门外听到他那番话,她觉得心里闷的厉害。 …… 宁氏大楼,王秘书敲门进来,“宁总,您看今天的报纸。” 宁非从靠椅上坐起来,接过秘书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才去拿报纸,“B市?” 王秘书给他的报纸是B市都市报,按理说,作为S市人,除了与生意有关的经济报,很少会去关注外市的报纸,宁非疑惑的打开报纸。 报纸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 丧心病狂,昔日黑老大涉嫌贩卖病患被捕! 宁非坐正了身子抖开报纸细细看,“王家?” “是,据悉有人匿名举报,现在好多受害人家属都堵在王家和警局。”王秘书说道,当初宁非让他查乔院长的时候,顺带着查出他借靠王家购买病人用于实验研究,今天看到这个报纸,他便关注了一下,想着宁总应该需要知道这件事。 “什么情况?”宁非把报纸阖上,上面报道的只是表面新闻,不过,倒是爆出王家给女婿王院长提供病患做实验。 这件事,宁非确信知道的人不多。 “虽然媒体报道了这件事,但是,据我所查,媒体并不知道那些病人是用来进行植物人催醒实验的。”王秘书把查到的信息告诉宁非,也就是说,官方对案情有所隐瞒。 这也算是情理之中,植物人催醒实验可谓是医学上的里程碑式的研究,甚至在国际上都引起了不错的反响。若是报道出来,这项实验是建立在这么多无辜人的生命至上,那政府也会受到百姓的唾弃。 宁非单手敲着桌子,这件事在乔院长死后被爆出来,对方是什么心思? “前几天,你说看到唯一送王梅艳去机场?”宁非问道。 “是的。” “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乔子谦。”宁非吩咐道。 王秘书心领会神,立刻着手去办,“对了,宁总,据说珠宝大亨祝先生到了S市。” “珠宝大亨?好好的非洲他不待,来这里干什么?”宁非的语气有些戏谑。也就是不知情的人认为他是普通的珠宝商。 097一起见网友 097 宠唯一知道这件是的时候,王梅艳的父亲已经定罪了,她听着王梅艳在电话里哭得不知所措。 “你觉得会事谁举报的?”宠唯一问道。 “我不知道,我爸说这事儿除了老乔没有外人知道。”王梅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刚死了老公,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娘家也被法院定了罪,一辈子顺风顺水的王梅艳突然慌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做点什么。 “你回去都做了什么?”宠唯一问道,直觉告诉她,这和乔院长死脱不了关系。 “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实在闷得慌无所事事的逛逛街。”王梅艳抽噎着回答道。 宠唯一听了有像撞墙的冲动,长不长脑子,在S市,她为什么把她藏着掖着?还是怕让乔芸给看到,她倒是好,一点也不知道低调。 事已至此,宠唯一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可以帮她,“王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动动脑筋,算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唯一能庇护你的只有乔家人。” “可是我……”王梅艳虽然傻,但是还知道点人之常情,她们王家现在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谁靠上去,谁倒霉。 “去找乔家人,把乔院长和乔芸的是说清楚。”在宠唯一看来,王家被捕,十有*就是乔芸搞的鬼。 宠唯一说完,王梅艳没有吭声,她知道,她在犹豫。 “王姐,话我就说这些,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而且,你不觉得乔院长死的很蹊跷吗?”宠唯一觉得和她说话真是费脑子,不能说的太直白,也不能说的太隐晦。一句话,还是王梅艳被保护的太好了,看来,在娘家也是全家宠着的宝,不然怎么会心思单纯到傻。 王梅艳那边还在可是,宠唯一就把电话挂了,这种事,她作为一个外人,说的已经够多了。 “给谁打电话呢?宁非?”柳飘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脸八卦的盯着宠唯一。 “你能不能一天到晚不想男人?”她倒是想给宁非打呢,可是,昨天人家已经把关系撇清了。人家都说了,他来,是冲着她妈,是想要做干儿子,而不是她这个女儿,来做女婿的。 柳飘飘挠挠头,她就是做这一行的,不想男人想啥? “对了,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柳飘飘很快就把该想什么的问题给过滤了过去,一脸兴奋的看着宠唯一。 “谁啊。”宠唯一不感兴趣的问道,能让柳飘飘兴奋的,不外乎是那些多金又帅气的公子哥儿。 柳飘飘的兴奋劲儿却一点也没被唯一给影响,她眨巴着画了重彩眼影的眼睛神秘的说道,“是慕凉辰。” 唯一走路的步子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慕凉辰是谁?” 柳飘飘一听,啧啧出声,“哟哟,跟我装傻,当年是谁为他哭的心肝颤颤儿的?” “谁为他哭了,那是老娘他妈的为生活所迫。”宠唯一反驳道。 “得,不承认就不承认,反正我是告诉你了。”柳飘飘也不揭穿她,没心没肺的在她身前转了个圈,“依老娘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小子可还是单身哦。” “就你那眼神?”宠唯一不屑道,“我看你这次连人都看错了,他们家早全家移民了,你上哪儿看见他去?” “人家走了就不能回来了?宠唯一我看你是不敢见他!得了,都过多少年了,别搞得痛不欲生似的。初恋受过伤你就是伤感女青年了?老娘还初夜受过伤呢。”柳飘飘就搞不明白了,想唯一那果决的性格,怎么就耿耿于怀,过不去那道坎儿了?挥刀斩乱麻才是她的个性嘛。 宠唯一不想多提,恰巧手机响了,解了她的窘迫。 唯一看着上面的号码有些犹豫。 最终,电话还是接起来,那边响起一个愉悦的声音,“宠儿,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们说好的见面,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是那个署名为‘我喜欢你’的电话。 “我……”唯一犹豫了一下,她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有时候,面对陌生人,更容易把心里话说出来,可是见了面,那性质就变了。 所以,唯一并不是很想见面。 “小宠儿,我在你提到的咖啡馆等你,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等到最后。”即使隔着电话,对方也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便把电话给挂了。 “谁呢?”柳飘飘看来是闲的无聊了。 “那个网友说要见面。”唯一和飘飘之间几乎是没有秘密的,柳飘飘也知道这个网友的存在。 “那你去吗?” “不……去……”宠唯一张嘴就想否定,在瞥到斜后方的人影时,不自觉的改变了话语,“去,当然去。” 柳飘飘眉毛一跳,随即了然的一笑,意味深长的拍着唯一的肩膀大声说道,“既然是去见网友帅哥,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咱一定要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拿下!” 宠唯一嘴角一抽,要不要表演的这么夸张,“飘飘,你能陪我去吗?” 柳飘飘一听,立刻跳开两尺远,“宠唯一,你不要这么黑心吧,万一你那网友是个人贩子呢?像我这样貌美如花的美女,他一定会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宠唯一有想捏死丫的冲动,前一刻还让她好好打扮去勾引人家呢,下一秒就说对方可能是个人贩子,有点逻辑好不好! “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吧。”柳飘飘在宠唯一的瞪视下,被迫做了妥协。 宠唯一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柳飘飘高分贝的嗓音给打断,“宁少,你来了,唯一要去见网友呢。” 宁非缓缓走来,听了柳飘飘的话,看了宠唯一一眼。宠唯一有想拍死柳飘飘的冲动,表演的痕迹太重了啊,死妞! 可是柳飘飘演上瘾了,她立刻热情的拉着宁非道,“宁少,你也去吧,咱们一块去看看唯一的网友长啥样儿。” 宁非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淡淡的瞟了宠唯一一眼,如兄长般嘱咐道,“我就不去了,好好化个妆,别把人家给吓着。” “宁非你……”宠唯一咬牙,她现在很吓人吗?她向来就没有化妆的习惯,当初他把她压床上的时候怎么没嫌她吓人? “你放心,我不会跟妈说。”宁非推开宠唯一指着他的手指,那样子,活像对待无理取闹的妹妹。 柳飘飘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拉开宠唯一,眨眨眼,“唯一,你不是说时间很紧吗?咱第一次见面不能迟到了。哎呀,现在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到那儿肯定迟到了。”柳飘飘夸张的大叫,眼睛直往宁非那儿瞄。 见宁非抬步要走,她立刻追上去,“宁少,你看你正好也闲着,你就送送唯一吧,阿姨有我来照顾,你放心。” 宁非回头去看宠唯一,宠唯一立刻别开脸,期待一闪而过,换上无所谓的表情。 柳飘飘狠狠的瞪了唯一一眼,见她不吭声,又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低声喝道,“傻妞,老娘可是费尽心思给你创造机会!” 宠唯一绷着嘴对她咧出个无比凄凉的微笑,一抬头,换上谄媚的笑容,“宁哥哥,你能送我一程吗?” 站在她旁边的柳飘飘打了个哆嗦,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妞祸害起人,那是要命啊。 宁非攥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掩去嘴边那抹笑意,略微踟蹰的开口,“多久的路程,我今天很忙。要不我让司机来接你。” 忙忙忙!忙你个大头鬼啊!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傲娇起来了。 宠唯一在心里一通腹诽,面上却笑意盈盈,“等司机来就赶不及了,路程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宁非又思索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走过来,“走吧。” 柳飘飘对宠唯一比了个剪刀手加油,宠唯一愤愤地跟在宁非身后,抬起一脚佯装要踹…… “去哪儿?”宁非突然回过头来,宠唯一揉着膝盖一脸笑,“第一中学对面的咖啡馆。” “怎么了?你腿疼?”宁非问道。 “呵呵,老毛病了,一出太阳就疼。”宠唯一笑呵呵道。 跟在后面的柳飘飘听得一脸黑线,妞啊,那是一阴天就疼好不好。 “既然有病,就得赶紧治,拖着可不好。”宁非继续扮演他的好大哥角色。 “是是,回来我就找个老中医给看看。”宠唯一继续扮演乖巧的小妹妹。丫的,先让你得瑟着,等老娘把你给收了,有你受的。竟然拐着玩儿骂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柳飘飘理所当然的被遗忘了。 车上,宠唯一多次想找话说,都被宁非一张冷脸给堵回去了。 到了目的地,宁非等宠唯一下了车,便作势要发动车子走人,宠唯一只得陪着笑脸恳求,“宁哥哥,你得把你宠妹妹给送回去啊,做人要有始有终是不是?” “你不自己打车回去?”宁非挑眉问道。 “打车要花钱,咱们是一家人,何必把钱给外人呢。”宠唯一厚着脸皮攀关系。丝毫没想过,她根本没给过宁非车费钱。 在宠唯一的再三要求下,宁非才答应不走,进宁非理所当然的推开车门下车,理所当然的陪着宠唯一一起走进了咖啡馆。 进了门,宠唯一扫了一眼,脚步骤停。已经走出去几步的宁非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唯一不答,眼睛盯着靠窗的一个座位,那里,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纤细的五官嵌在精致的脸上,每一笔都是那么柔和,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禁欲感,甚至连他的手指都纤长苍白到病态。 深秋的阳光透过玻璃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人恍惚以为,只要阳光一暗,他就会消失一样。 “那是谁?”直觉告诉宁非,宠唯一再看他。 唯一抬起手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男人身上,“我初恋。” 喝!宁非愤然,这丫头还真不忌讳! “呵,原来是打着网友的旗号见初恋。”宁非讽刺道,出于尊重,他没有查过宠唯一的爱情史,或许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他从不认为能够有男人从他手里抢走他看上的女人。 见宠唯一不答,宁非酸溜溜的讥讽道,“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宠唯一呵呵傻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小时候不懂事,就是喜欢这种花样美男。” 宁非冷哼一声,大踏步向男人的方向走去。 “喂喂,你干什么去?”宠唯一反应过来,脚步却向咖啡馆外移动,直觉告诉她,她应该快速离开此是非之地。 她是来见网友的,却如此偶然的看到了初恋男友,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可惜,她现在逃走显然已经晚了,男人抬起头来,微笑着向她招手,“唯一……” 宠唯一哀嚎,她今天出门该查黄历的,果然阿谀谄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若不是为了刺激宁非,她原本是不打算和所谓的网友实际的初恋男友见面的。 卡座内,宠唯一和男人面对面而坐,宁非坐在她旁边,闲逸的翘着腿把玩着咖啡杯子。 “唯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男人苍白的脸上染着红,漂亮的眼睛闪着兴奋。 她原本是不打算来的。 宠唯一笑着抽回被男人握着的手,摩挲着被子上的牡丹花纹道,“怎么是你?” 男人微曲的手指微微攥起,又舒展开,面上有些失落,语气里带了些小心翼翼,“唯一,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是不是怪我瞒着你,不表明身份?” “没有,网友网友,信息本来就具有虚假性,我还到处在网上跟人家说我是大美女呢。”宠唯一刻意调笑道。 男人听闻,如释重负,“你不怪我就好,唯一,其实我……我一直都想回来找你,之所以以网友的身份接近你,是怕你还恨我……其实我……唯一,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宠唯一手中的勺子叮地一声撞在杯壁上,她愕然抬头,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下意识就想拒绝。 “唯一,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知道我给你的伤害很深很深。或许今天我太唐突了,可是,我真的想爱护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男人苦笑一声,苍白的面孔让人看着心疼,“知道我为什么会取那样的名字吗?这么多日日夜夜,每次和你聊天就代表着我的表白,我幻想着,有一天你能看懂我的名字,能接受我的告白。唯一,即使你还没有原谅我,也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给你造成的伤害,我想亲自抚平。 坐在宠唯一旁边的宁非冷哼一声,好一个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啊。眼神凌厉的扫向低着头做小女儿娇羞状的宠唯一,面上不禁寒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跟着降了几个温度。 宠唯一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小小的咖啡杯里出现快速旋转的漩涡,一如她此时的心情,“凉辰,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宁非。宁非,这是我的同学,慕凉辰。” 慕凉辰一愣,脸上原本的红润被苍白取代,但是他还是礼貌的站起身来向宁非伸手,“宁先生您好。” 宁非眉毛一挑,单手敲着腿看宠唯一,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宠唯一腆着笑脸抱着宁非的胳膊,柔声说道,“阿非,你别生气,回去我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宁非撩眼看了一眼慕凉辰,把宠唯一的眼光给鄙视了一番,这男人不就是个花架子,长得比女人还弱不禁风。 懒洋洋的伸出手握了一下,宁非开口,“慕先生当着我这个正主儿的面跟我女人表白,可是不厚道。” 慕凉辰一赧,面露尴尬,却异常坚定的说道,“虽然你是唯一的男朋友,但是,只要你们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 呵,还坚持不懈呢。 “既然慕先生对唯一有意,我也不好让你们相处太久,今天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唯一,回家。”宁非一点也不吝啬于表现他的不客气,不礼貌,拉着宠唯一便出了咖啡馆。 坐在车上,宁非开始跟宠唯一算账,“男朋友,嗯?我记得某人还喊我哥哥来着。”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算了,几天都豁出去了,也不在乎这点了,“我不喜欢你做我的大哥,再说,我喊的是哥哥,哥哥有好多种……” 宠唯一的声音越来越低,宁非凑到她嘴边也只能听个大概,“你说你喊的是哪种?” 宠唯一被近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抬头,唇上擦过软软的东西,脸腾地烧了起来,嘴巴不听话的溜出三个字,“……情哥哥。” 耳边传来宁非愉悦的笑声,腰身一紧,便被强壮的胳膊揽了过去,“叫声听听?” “不叫,叫了你又不承认你是我男朋友。”宠唯一嘟嘴说道。 “呵呵,傻丫头!”宁非在她皱起的鼻头上吻了一下,好心情毫不掩饰的显示在脸上。 宠唯一看着他那张得意的笑脸,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不过想归想,脸上还是一脸的讨好,“你还生气吗?” “生气?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宁非疑惑的问道。那表情,那神态,让宠唯一很窝火。 丫的,忍不了了。宠唯一捏着宁非的脸使劲儿往两边拽,不敢扇他耳光,她可以蹂躏他,“宁非你够了!老娘都带你来见网友加初恋了,你还他妈的给我一脸欠扁的傲娇样儿!” 小野猫儿终于亮出利爪了,宁非在拍开她的手,揉着被她拽变形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宠唯一,你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你既然承认了是我宁非的女人,就是打上了一辈子的烙印。” “我又不是奴隶。”宠唯一不满的开口,在古代,只有奴隶才会在身上烙上主人的名字。 宁非不理会她的抗议,好心情的放了首快节奏的情歌。 “喂,你不是说要做我妈的干儿子吗?”宠唯一还记着昨天的话呢。 “嗯……妈失去了一个儿子,多了个女婿,我想她会很高兴的。”宁非愉快的说道,连声音都带着快乐的气息。 他就知道冷落这丫头几天,让她想想清楚,她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有时候,对于爱情不能逼得太紧,适当的给予放松,甚至是拉开距离,彼此才会看清自己的心。 昨天那番话,就是说给她听得。他说,他要做倪诗颜的干儿子,便是否定了他们之前的关系。那时候唯一是什么心情?酸酸的,麻麻的,像是被抽掉了血,连跳动都变得缓慢,艰难。 咖啡馆里,慕凉辰坐在窗户前,看着绝尘而去的跑车,苍白的脸上几乎看不到表情。 “少爷,该回去了。”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身后说道。 “闫陆,你说她幸福吗?”慕凉辰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儿,指腹滑过杯子上那朵盛开的牡丹花,娇艳的花瓣处还残留着不属于花瓣颜色的唇印。 “也许幸福,也许不幸福。” “那你说我该祝她幸福吗?”慕凉辰的手指一点点擦去杯沿儿上的印记,指尖沾染了点点红,映衬着苍白的肌肤,格外的好看。 没有等到身边人回答,慕凉辰自顾自的开口,“可是我不幸福。” “少爷,还需要人继续跟随宠小姐吗?”闫陆问道,他看出宠唯一的不一样,刻意把‘监视’换成了‘跟随’。 “先撤了吧,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省油的灯。”慕凉辰困乏的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098案情明了,可怕的女人 098 王梅艳在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找了乔家。乔子谦怎么也没想到乔芸和他三叔还有这么一腿,就算是他这个自认变态的也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有些恶心。 “是我举报的怎么了?难道我做的不对?”乔芸高傲的看着乔子谦,她就是要让乔家身败名裂。 “对,非常对,你是惩奸除恶的英雄。”乔子谦气得把杯子摔得粉碎,“我只问你一句,三叔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虽然在乔院长的指甲里查出安眠药的成分,但是也可能是他自己服用安眠药时留下的,根本不能说明什么。爆炸又把现场给破坏掉了,简直是无从查起。 “他是唯一一个庇护我的人,他死了,我有什么好处?”乔芸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你们乔家人,有几个真正把我当家人的?呵,现在出了事,倒是先找到我头上了,所谓的乔家也不过如此,只会拿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开刀。” 乔芸愤愤地说道,眼睛瞥到在办公室外徘徊的肥胖身影,声音蓦地变得尖锐起来,“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因为三叔指甲里有安眠药,你认为是我杀的他?呵,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三叔给母夜叉的水里下了足量的安眠药,煤气爆炸也是为她准备……” “够了!”乔子谦看了一眼窗外捂上乔芸的嘴,阴狠的威胁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今天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被捂着嘴的乔芸发出桀桀的笑声,“怕了?看,只有三叔是真心对我好的。” “疯女人!”乔子谦嫌弃的擦了擦手,推开门出去。等在外面的王梅艳迎上来,面露焦急,“子谦,怎么样?” 乔子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摇摇头,三叔正是因为与三婶儿的婚姻才跟他家闹翻的,乔芸说的话,他信了一半。可是,要他承认他的叔叔为了侄女杀老婆,他感觉难以接受。 “三婶儿,以后你就住家里吧。”言外之意,乔家人是不会插手王家的案子,能做的,也就是收留王梅艳。 王梅艳有些懵懂的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现在一切都依靠乔家了。 她曾偷偷听过乔家家长的谈话,乔家长辈说过,父亲的案子影响恶劣,想要扭转,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今天来找乔芸,也没报多大希望。 乔子谦敛了眼中的愧疚,这个时候,没有谁会把自己牵扯其中,家长会议时的谈话,是故意透露给三婶儿的。 “那小芸……”虽然宠唯一一再提醒,她还是难以相信,对老公下手会是乔芸,先不说他俩的那层关系,毕竟老乔对小芸照顾有加。 “以后这事儿就别提了。”乔子谦为她拉开车门。乔家长辈知道这件事,差点气得进了医院,当下就要发声明与乔芸断绝关系,好在被人给制止了。 现在和乔芸断绝关系,这不是在激怒她吗?万一她不管不顾了,把她和乔院长的事儿公开出去呢?那乔家哪还有脸面在社会上立足?说乔芸不是自个儿家的人,算不上*?可二十几年前,乔家被戴绿帽子的事儿又会给扒出来……这丑闻一个接一个,乔家离没落也就不远了。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乔芸,或者……斩草除根! 不过,乔芸也不傻,她在举报案件的时候就申请了警方保护,所以,乔家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王梅艳心里多少闪过点什么,却也没再多话。她跟着乔院长的时候,跟乔家本家来往就不密切,现在乔院长死了,她更像是一个外人。 …… 宠唯一想清楚和宁非的关系后,少了很多顾忌,她现在只看眼前,不想想以后会怎样。 倒是宁非来医院的次数少了,据说他在负责北街项目的时候采取蚕食政策,慢慢把人脉关系挖到自己这边来,现在基本占据了主导权。 “妈,别等了,他这几天忙,哪有时间天天来。”宠唯一给母亲盛好饭菜端到她面前,她怎么觉得宁非才是她亲生的,她反而是捡的呢。 “我这里也不用你天天守着,你有时间就去多陪陪他,他现在这么忙,一定没时间吃饭,你做女朋友的应该多上心。”倪诗颜教导道。 “他有秘书呢,用不着我操心。”宠唯一说道,藏在床底下的手还是忍不住给宁非发了条短信。 倪诗颜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没再多话,低头去吃饭。 吃晚饭,宠唯一收拾碗筷去洗刷,前方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隐约还有身穿制服的人在人群中央。 宠唯一好奇的走过去,奈何围观的人太多,她只隐隐看到大盖帽,却不知道在干什么。随手拉了个小护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有警察?” 小护士伸长了脖子张望,头也没回的说道,“还不是景医生的那个投毒案,据说景医生是替他的助理小王顶罪呢。我就说景医生人那么好,怎么会做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来。” “景修泽的案子?”宠唯一微微皱眉,景修泽的助理?当时她和宁非审问过,当时,她没有看出助理有撒谎的迹象,而且,助理小王跟她和母亲根本就不熟,也不存在作案动机。 噪杂的人声里传来小王喊冤的声音。宠唯一挤进人群,表明自己受害人家属的身份,向警察询问情况。 “我们在王助理的家中发现了N—二甲基亚硝胺,而且,景修泽也供述说王助理在之前有反常的迹象。”警察简单的说了一下,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 警察带着助理小王从宠唯一身边走过,小王带着手铐的手伸手去抓宠唯一,“宠小姐,真的不是我,真的,我没有理由要害你们。” “走,快走。”警察喝了一声,带着小王离开。 “在看什么?”令人温暖的声音响起,宠唯一依赖的向后靠过去,反手环住男人的腰身,“警方说,投毒的不是景修泽。” 外面传来警车刺耳的声音,宁非了然,难怪他来的时候,医院外停了一辆警车。 “景家要帮景修泽洗白?”宁非不慎关心的道。 “你认为是景修泽干的?”宠唯一转过身来看着吃惊的看着他。 虽然景修泽亲口承认了是他做的,可是宠唯一仍是不相信。虽然从种种动机来看,景修泽是最可能的嫌疑人,可是……若真是他,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认罪。 “不,但是,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知道真正的凶手,却不说出来,还替凶手隐瞒,这跟他就是凶手,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这件事不需要我们来操心,景家会找到合适的替罪羊。”等了这么久才动手,他的好母亲一定是为她心爱的儿子把路铺的天衣无缝。 “替罪羊?”宠唯一惊诧,所谓替罪羊,那不就是找无辜的人来代替真正的凶手伏法吗? 宁非倒是没有宠唯一的良善之心,谁是替罪羊,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不过,看着宠唯一纠结的小脸,他还是心有不忍的出声安慰,“也许是大家都满意的替罪羊。” 以他对他那个精于心计的母亲的了解,这个替罪羊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助理那么简单。 …… 监狱内,景修泽痛苦地揪着头发,“妈,非得要这么做吗?”小王平时表现不错,是个很有潜力的医生,他不能为了自己而毁了一个年轻人的前途。 “阿泽,妈妈向你保证,小王不会有事,妈妈现在只是想救你出去。”景母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笑容,快得让人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他已经因为我的话被警方带走了!”景修泽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自从上一次母亲来,他一直处于纠结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做。怎样做,才可以让双方都不受伤害。 可是,最终,他还是自私的选择了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家人,把小王给推了出去。 “妈,我们为什么要害别人?”景修泽无奈的问道。 景母眉头一皱,沉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被儿子信任的受伤,“阿泽,你还是认为,是妈妈调换了药,给那个女人下的毒?” “我……”景修泽张了张嘴,没有反驳,从理论上说,那天,只有母亲在家,母亲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阿泽,妈妈知道你不相信妈妈,你以为妈妈是为了救你无所不用极其,甚至罔顾生命。既然你已经给我定了罪,我不想辩解什么,等案件水落石出,你自然会明白。但是,你要相信,妈妈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景母以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腿,低叹一声,“唉,老了,只是撞个车,过了这么多日子,腿上还是没好。” 说完,拿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那个极力保持平衡的背影,着实让景修泽伤心。 每次,看到母亲打着石膏的腿,看到母亲瘸着腿的背影,景修泽就难受到无以复加。 母亲是因为他才会遭唯一报复,才会撞断了腿。若是当时再凶险一点,车流再乱一点,母亲是不是就…… 可是,他是为了谁才进的监狱?是母亲,他以为是母亲下得毒,为了保护母亲,所以他承认毒是他下的。 呵,因果循环。 虽然宁非不让宠唯一插手,可事关母亲的安危,宠唯一时不时的就往警局跑一趟。宁非睁一只眼闭一只地由她去。 “宁……宁非……”宠唯一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宁非给她倒了杯水,拍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跑什么,慢慢说。” 宠唯一就着宁非的手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杯水,喘了会儿气才开口,“乔芸被警方带走了。” “嗯。”宁非淡淡的哼了一声,没表现出宠唯一预料之中的惊讶。 “你一点也不吃惊?”宠唯一不淡定了。 宁非放下手中的文件,拿手指揩去她唇边的水渍,“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可是……”可是这件案也太一波三折了点。难道景修泽认罪是因为乔芸?原来一开始的八卦推论是正确的吗?而且,前几天不是还刚把助理小王给抓走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是乔芸指使小王做的呢?”宁非头也没抬的说道。 “呃……可是,那一开始景修泽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他现在又说出了真凶?”这一点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 不管谁是凶手,景修泽前后迥然不同的做法都让人非议所思。 宁非拿笔敲敲她的小脑瓜,“想不出来就别想,越想越笨。” “喂,搞的好像你知道似的。”宠唯一不满的抗议道。 这人真是无趣,一点好奇之心都没有。 宁非但笑不语,手中的签字笔转了个漂亮的花样,落在纸上,龙飞凤舞的签下他的名字,“真相很快就会被揭露。”因为,他亲爱的母亲已经等不及了。 而选定乔芸,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宁非勾起唇角,那个女人做事,果然还是一贯的奸猾狡诈。 宠唯一又追着宁非问了好几次,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案件进行的很顺利,之前没有出现过的证据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法庭上。 法庭之上,助理小王指认乔芸是幕后主谋。就在乔芸反驳之际,警方又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证据——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上显示的日期是十月二十六号晚上八点多钟,也就是景修泽被抓的前一天晚上。 监控上,乔芸和景母坐在客厅里聊着天,后来,景母起身离开,而乔芸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独自上了二楼,推门进入了书房……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因为探头只能监控到客厅,无法监控书房和各房间内。 看完监控视频,再联系小王的指认,调换药物之人不言而喻,那边是乔芸。 乔芸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证人席上的景母,圆睁着眼,脸部变得扭曲,“你说谎,是你把我叫过去的,是你说要把倪诗颜的药掉包,好让修泽和宠唯一之间出现间隙,是你为了拆散修泽和宠唯一计划了这一切!是你说,只要让宠唯一认为是修泽给她母亲下毒,宠唯一就会恨透了修泽,就不会和修泽在一起,而出了这种事,修泽也不可能再追着宠唯一不放!一切都是你!” 乔芸歇斯底里地拽着手铐恶狠狠地盯着景母,“是你说,只要我配合着你这么做,我就可以和修泽在一起,修泽就不会想着宠唯一那个贱人,就会爱上我!是你说的——” “肃静——!”法官敲了一下惊堂木。 众人也从唏嘘中回过神来,宠唯一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景母,小手攥的紧紧的。宁非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揽过她的肩膀,勾唇看着端庄典雅的景母,薄唇微启,“一石二鸟,很好。” “什么?”宠唯一不明所以的问道。 宁非挑眉,脸上闪过不屑一顾的表情。 审判席上,景母平静的坐在座椅上,淡定的开口,“是,我的确不希望我儿子阿泽和宠小姐在一起,但是,小芸,你这样污蔑一个母亲,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我虽然不喜欢宠小姐,不希望阿泽和她在一起,但我也不会做出伤害我儿子的事情来。 试问,有那个母亲会为了拆散一对恋人,会把儿子推上杀人凶手的位子?更何况,阿泽对宠小姐只是单恋,宠小姐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我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景母这一番说辞倒是合情合理,就算是再不喜欢儿子的女朋友,就算是真的为了制造儿子和女孩的矛盾,也不需要把儿子给弄成杀人凶手,这根本不是在帮儿子,而是在毁了自己的儿子。没有哪个母亲会做出这种毫无益处可言的事情来。 “你……你狡辩,这一切明明就是你策划出来的!修泽,修泽,你不也是这么认为吗?要不然,你怎么会主动认罪?你说话啊——你说,你是不是为了给你妈顶罪?”作为受冤者的母亲,景母显然是观众眼中的弱者,乔芸这个杀人凶手不管怎么说,都讨不了好。她明智的转向景修泽求救。 景修泽颓唐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乔芸,也不敢去看母亲,更不敢去看台下的宠唯一,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可是,让他在乔芸和母亲之间选择,他该选谁?他会选择谁? 答案不言而喻。 “乔芸,醒悟吧。”低沉的声音,生涩暗哑,如锉刀锉木头发出的噪音。 乔芸踉跄了一步,双手重重锤在桌子上,猩红着眼怒吼,“景修泽,你这个帮凶!你才是杀人凶手!你和你妈才是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 案子审完,乔芸被带下去,经过宠唯一的时候,她停住脚步,布满血丝的眸子紧紧盯着宠唯一,散乱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脑后,嘴唇干裂,渗出血丝,如一条索命的恶鬼凑到她的耳边,“宠唯一,你高兴了吧,高兴了吧——!呵呵,哈哈,你要小心景修泽,小心景修泽!” 唯一瞪着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她,声音淡定的问道,“是你给我妈下的毒?” “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哈哈,我说是景修泽,你信不信?”乔芸被警方带走,法庭上空还盘桓着她凄厉的笑声。 “走吧。”宁非拥过她向外走,走入停车场的时候,正好遇上景修泽和景母。 刚才在法庭上,宠唯一一直关注着案情的进展,现在才注意到景修泽的变化,许是在狱中待久了,他的下巴上生出青青的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样子颓废了不少。 看到宠唯一,景修泽立在车门处,几次张着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景母看到儿子,径自坐进车里。 发生了这么多事,宠唯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她对乔芸的话还半信半疑,只是微笑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跟着宁非上了车。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宠唯一托着脑袋想了一阵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哪句话?”宁非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石二鸟。”听宁非此话,赢的是景母,那乔芸是无辜的了? “乔芸不是在法庭上都说了吗。”宁非淡淡开口。 “可是……”宠唯一想反驳,景母的话也很对啊,没有哪一个母亲会为了分开一对情侣而把儿子弄成是女孩子母亲的杀人凶手。 “景修泽现在受影响了吗?”宁非开口提醒道。 “他……”在他亲口认罪之后,他的名誉的确受到了影响,可是,今天法庭的宣判公开后,加之媒体的有意渲染,不知情的民众只会以为景修泽是惜才,才会为了助手背黑锅,他的人格魅力似乎是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那乔芸……”就算是要找替罪羊,景母可以随便找一个人,为何要找同盟军乔芸? “当初乔芸和景修泽分手,她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宁非口中的她,便是景母。 宠唯一霍地抬头,“所以你说一石二鸟?” “终于聪明了一回。”宁非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宠唯一不满的从魔抓下逃出来,有些不高兴的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竟然是其中一鸟!” “还是只傻鸟。”宁非补充道。 “我才不傻,傻的是乔芸好不好,给景母办了事儿,到最后还被景母给陷害了。”宠唯一抗议道,她突然盯着宁非恍然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没那么神,当警察找上乔芸的时候我才知道。”宁非很是自谦。 “这女人太可怕了。”宠唯一喃喃道,她有些庆幸,幸亏宁非和景母关系不好,不然,万一她嫁给宁非,做了她的儿媳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母这一手不可谓不精彩。现实按乔芸在法庭上供述的,偷偷调换了给倪诗颜的药,造成唯一和景修泽之间的嫌隙,消除了景修泽和宠唯一在一起的可能。又把事情家祸给乔芸,消除了第二个她不满意的儿媳妇,不是一箭双雕是什么。 而乔芸,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傻。几年前,景母看不上她这个儿媳妇人选,几年后就会降低标准看上她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不仅不喜欢宠唯一,也同样不喜欢乔芸。所以,为了扫清儿子身边的女人,她设计了这一出。既断了儿子对宠唯一的念头,又把觊觎她儿子的女人给送进监狱,精彩,着实是精彩! 099惊现美大叔 099 景修泽出狱后,医院里还特意给他举行了一个欢迎会,算是洗清之前的晦气。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宠唯一也在受邀之列。 两人再次见面,多少有些尴尬。知道了事情的实际真相后,宠唯一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景修泽。 原本景修泽在宠唯一的心中是那种无私奉献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可是经历了昨天的审判,知道了其中的内幕,景修泽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 不过,宠唯一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她自己做不到那么神圣,自然也不会非要要求人家如此,只不过,一想到景修泽为了保护真正的凶手——景母,而放弃乔芸,想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却隐瞒了起来,想到他们要伤害的对象是母亲,她怎么也无法做到和从前一样对待他。 不得不说,景母的计划很成功,看,她的心路变化就显现出她的成果了。 别说会不会成为景修泽的女朋友,就是继续做好朋友都困难。 景修泽看到宠唯一,刚要打招呼,眼角瞄到紧跟着进来的宁非时,到了嘴边的话落回去。 宠唯一倒是面色如常,捧着一束花走过去,“修泽哥,欢迎回来。” 景修泽接过那束火焰的非洲菊一愣,脸上闪过复杂不明的神情,一抬头,便对上宁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了然的同时带了股怒气。 宠唯一夹在两人之间,自然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流涌动,却不明白因为什么。 宁非从后面走过来,拥住唯一,亲密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才对景修泽点点头,用只有两人听得懂的语气说道,“欢迎回来。” 宠唯一这边瞅瞅,那边看看,不明白他们的潜台词是什么,总觉得她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你们在说什么?”跟着宁非往里走的时候,宠唯一问道。 宁非揉揉她的头发,浅笑道,“景修泽对你送他的花很满意。” 宠唯一眉心一跳,感觉没什么好事,“那花是你选的,算是你送的。” 宁非只是笑,宠唯一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非洲菊,又名太阳花。 宠唯一觉得宁非选的很好啊,太阳花嘛,象征着光明,驱散黑暗,寓意景修泽的前途一片光明,却不知道这种花真正的花语是沉默的爱、隐藏的爱,是暗恋者之花。 宁非送非洲菊给景修泽,明显是在讥讽他对宠唯一的所谓暗恋。 到底是真爱还是假爱,兄弟俩心知肚明。 “不管是谁送的,心意他领会到就行。”看到景修泽吃瘪,宁非心情很好。 宠唯一有些狐疑,可是宁非不说,她知道再怎么问都是徒劳,而且,她也不是好奇心特强的人。 来参加的大多是景修泽医院的同事,酒宴还算圆满。宠唯一举得,如果没有宁非多嘴的那句的话,景修泽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酒酣之际,宁非举着酒杯走到正与同事高谈阔论的景修泽面前,优雅的举了举酒杯,抿了一口酒。看到与他面对面的景修泽正举起酒杯喝酒,他坏心的开口说道,“今天的盛世酒宴突然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知被关在监狱的乔医生现在是什么心情。” 热闹交谈的宾客突然寂静下来,有人担心的看着景修泽。 他们虽然不知道宁非所说为何,却听出了不友善。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意思是景修泽利用别人的牺牲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众人看向景修泽的眼神里带了些疑惑。 “宁先生想说什么,直说好了,不需要拽文嚼字。”景修泽握着高脚杯的手指泛着青白。 “哦?原来景医生是个爽快人,我只是觉得咱们在这里欢乐,你昔日的同事乔芸却在那冷冰冰的狱房里忍受着孤独和恐惧,多少有些感慨罢了。”宁非非常有同情心的道,“景医生有去看过乔医生吗?说道底,她也是因为爱情才走上了这条歧路,也是个可怜的人。” 宁非此话一出,让不知内情的人生出疑惑来。他们没去法庭现场,只是通过报纸得知,真正的凶手是乔芸,因为乔芸与宠唯一之间有矛盾,她才对宠唯一的母亲下手。 加之当时医学研究大会时,宠唯一要乔芸下跪道歉,研究组的成员和其他同行在场,便理所当然的把乔芸下毒事件归结为仇杀,却不知其中和景修泽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宁先生倒是有颗善良的心,别忘了乔芸要害的人是谁!”景修泽显然不想多谈,巧妙的转移话题。 宁非却不想轻易放过他,谁让他沾花惹草的害到唯一身上。 若不是他在那女人面前表露出对唯一有意,那恶毒的女人会策划这么一出?若不是他,乔芸会对唯一心生恨意,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唯一?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景修泽。 宁非把玩着就被,殷红的酒液在透亮的玻璃杯里旋转,氤氲在水杯上,“我当然知道乔芸罪不可恕,不过,景医生也是该去谢谢乔芸的,若不是她,你可坐不上研究组领导人的位子。” 景修泽出狱后,可以说是名誉财权双收。乔院长死了,他一手带起来的乔芸进了监狱,现在能挑起大梁的不就是景修泽吗。 所以,宁非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不过,在场的人,除了宠唯一,都不知道是乔芸把乔院长给害死的罢了。 “哼!”景修泽知道和宁非纠缠下去,只能是说多错多,无视宁非的存在,转身去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宠唯一端着一碟子点心,咬着叉子蹭到宁非身边,幸灾乐祸道,“你也有被嫌弃的时候。” 宁非挑眉,他要是喜欢他,他才该担心才对。不过,看着小丫头那一脸的兴奋,他有点不爽的把她压在桌子上,也不管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你嫌弃么?” 宠唯一嘴巴中的点心咕咚一声咽下去,下意识的伸舌舔舔唇上的奶油,却不想,有人先她一步覆了上去,长舌一扫,细细碾磨,狭长的眼眸里透出兴味儿。 宠唯一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邪魅俊脸,这……这男人也太不知收敛了吧? 宠唯一只觉得周围嗖嗖射来数支利箭,尤其以右边最甚,那箭上像是点了火,淬了毒,嗖地射过来,狠狠的扎进她的身体。 “唔你……”宠唯一伸手去推他,奈何宁非跟长了吸盘似的黏在她身上,无所顾忌的又吸又吮。 见宠唯一清秀的小脸一片火红,宁非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拇指色情的摩挲在她唇间,唇红指白,甚是让人浮想联翩。 “嫌弃吗?”宁非问道。 嘁,还真是小心眼儿。宠唯一腹诽道。 “嗯?”见她不答,宁非又问了一句。 唯一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移步子,缩进宁非的身影里,当去右边那灼灼的目光,“你自己不知道么。”她要是嫌弃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可见宁非今天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或者说他是故意气景修泽。 身上的刺烫感消失,宠唯一越过宁非的肩头向右边看去,见景修泽举着酒杯和别人谈论着什么,知道他不再看自己了,唯一拉下宁非的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宴会上乖乖的,回去我听你的。” 宁非脸上的微笑绽开,瞧着丫头那羞答答的小模样儿,心里一阵抓挠,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绑回去。喜笑颜开的在唯一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抵着她饱满的额头戏谑道,“小色猫儿等不及了?” “你才是大色狼!”宠唯一脸蛋儿绯红,樱唇润泽,宛如娇羞的雏菊,青涩,却又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大色狼要吃小色猫。”宁非对自己的称号没有异议,管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是无耻小人,能把心爱的女人吃到嘴里才是真本事。 今晚来的目的达到了,宁非自然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在宠唯一的再三要求下,宁非才勉为其难的让她去跟景修泽道别。 以后倪诗颜的健康可是还需要景修泽负责,关系不能弄得太僵。 两个人面对面,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景修泽半张着嘴,欲言又止,宠唯一微笑着说道,“……修泽哥,以后妈妈还是要麻烦你。” 虽然语气态度和之前一样,可是,景修泽还是从宠唯一的话里听出了疏离。其实,她就算不打招呼,他也会好好对待倪诗颜。 作为医生,给病人看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医生也不是白看病,病人是有交医疗费的,倪诗颜自然也不例外。说到底,这本就是景修泽的分内之事。 若是搁在以前,宠唯一是不会这么特地来跟他说这么一句的。 “作为伯母的主治医生,我肯定会好好为伯母医治。”景修泽张了张嘴,只吐出这一句来。 其实,他想说声对不起,可是,为何要说对不起?师出无名啊。他总不能说,因为他母亲想要断了他对她的念头,给倪诗颜下毒,所以他绝得对不起她吧。 “……谢谢。”宠唯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憋出这两个字来,景修泽说明显表明她的摆脱是他的分内之事,明显是在指责她的生疏。 两人之间又陷入短暂的沉默,好在景修泽的手机响了,打破了尴尬。 景修泽接起来,脸色一变,对唯一抱歉的点头,匆匆走到另一边。 电话是乔子谦打来的。 景家和乔家不算很熟,生意上的交情罢了。 乔芸提出要见景修泽。 第一人民监狱外,乔子谦双手插兜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火,只是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过往的车辆。 景修泽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乔子谦极不耐烦的掐断一根烟,抽出第二根叼在嘴里。 “找我干什么?”因为在宴会上受了宁非的气,景修泽的语气不是很好。 “乔芸要见你。”乔子谦没理会景修泽的不善,直接向监狱走去。 说实话,景修泽不想见乔芸,一来是心怀愧疚,二来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和曾经抛弃他,去追求别的男人的前女友旧情复燃。 虽然知道乔芸进监狱和母亲的设计脱不了关系,可是,愧疚并不能磨平内心的嫌恶。 景修泽踌躇了一下,跟上乔子谦的脚步,既然来了,他不可能再掉头走人。 “据我说知,乔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乔芸与乔家关系不好,作为前男友,景修泽多少知道些。 乔子谦回头睨了他一眼,面带深意道,“她说她见了你后,才会说出我三叔的死因。” “乔院长?”景修泽惊诧。他被关的那段日子,消息闭塞,并不知道乔院长事故去世的事。出来后,又忙着自己的事情,虽然听人提起过,也震惊了一下,却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普通的煤气爆炸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乔子谦做了个请的姿势,站定在外,并没有跟着进去。 景修泽走进去,见乔芸扒在厚厚的玻璃上向外看着,如被囚禁的小兽,心里泛起一股酸意。若是她不生出妒忌之心,就不会被人利用,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到走进来的人,乔芸激动的站起来,被身后的警察给按了下去。 景修泽走到玻璃前坐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有些不敢看乔芸,直到听筒里传出一声渴望而又充满怨恨的呼唤,“修泽……你终于来看我了。” 景修泽心中一涩,讷讷道,“乔芸,你别这样。” “呵,别这样,别怎么样?”隔着玻璃看着她爱慕的男人,眼泪簌簌下来,敲打在厚厚的玻璃上,那是她心碎的声音。 他选择他的母亲,她不怪她,怪只怪她轻易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她要被处以死刑了,为什么不来看她,让她最后看他一眼? 以前,他是那么的爱她,为什么只不过几年的时间,他就移情别恋了?为什么等她回来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宠唯一那个平民女? “乔芸……你怎么还不醒悟?”心中的酸涩下去,便是对女人的厌恶,明明她做错了事,为什么还是一副她没错,别人做错了的样子? “醒悟?我有什么好醒悟的?因为我爱你吗?”乔芸红着眼睛看着他,“修泽,你知不知道,为了接近你,为了让你爱上我,我付出了多少?我付出了什么!” 乔芸重重地锤在玻璃上,眼里流下串串泪水,有谁知道,为了接近高高在上的医学天才,她为他做了什么? 呵,真的以为她天资聪颖,凭借自己走到今天的地位吗? “乔芸,当初是你先变心的。”景修泽不得不提醒她,当初,他们相恋之际,是她先看上宁非,移情别恋的。 “是,我是对宁非有了心思,可是我心里爱的还是你啊!”对于宁非,只不过是征服欲作祟罢了。 多少男人跟在她身后献殷勤,只有宁非避她如蛇蝎,她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魅力罢了,哪想到会断送了她和景修泽之间的爱情。 景修泽嘲笑着摇头,这就是她的爱。 “乔芸,你该反思反思了。”景修泽觉得再多说也无意,到了这种地步,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说什么也是白说。 “修泽——”乔芸扒着玻璃攥紧了话筒高呼,“修泽你不要走——不要走——” 景修泽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乔子谦看热闹般看着景修泽低着头匆匆离开,好整以暇的走进去,坐在乔芸对面,冷冰冰的说道,“说吧,三叔是怎么死的。” 乔芸脸上还挂着泪痕,鼻翼抽动,声音哽咽。 “我耐心不是很好。”乔子谦双腿交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子上,嘭嘭嘭!如催命符。 乔子谦和乔芸的交易,乔芸告诉他乔院长的死因,乔子谦保她不死。 乔芸用粗糙的囚服袖子狠狠擦了一下眼泪,面带凶狠道,“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坐上今天的位子吗?知道我为什么能进国家级研究小组吗?” “不感兴趣。”乔子谦很不给面子。 乔芸冷哼一声,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本来想说给景修泽听,却没想到他是那么没有担当的男人,知道她是因为爱他爱得疯狂才做出这些事,便逃也似的走了。 “呵,因为我们的好三叔,因为有他提携,我才能进去。”乔芸说着,桀桀笑起来,那声音透过冰冷的听筒传出来,让人生出一股子寒意,“因为我把身体卖给他,卖给那个老男人,我才能进去!” “为了他呵,我把身体卖给另一个我该叫他叔叔的男人,为了他,我在一个老男人身下忍受蹂躏,为了他,我……” “我对你的交易不感兴趣!”乔子谦无情的打断她的话,“是你杀了三叔,是不是?” 他从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里听出了恨,浓浓的恨意。 “对,是我杀了他!我受够了他那具衰老的身体,受够了他恶心的体味。”乔芸恨恨道,“你们乔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不是要杀了他的结发妻,我只不过是做了会好人,送他们一块上路罢了。倒是没想到,那母夜叉命大,竟然给逃了!” 乔子谦放下电话,那边乔芸还在疯狂地说着什么,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听。 原来,乔院长伙同乔芸给王梅艳的水里下了适量的安眠药,两人算计着时间到了,便放开煤气,弄出一起煤气泄漏的事故炸死王梅艳,好和乔芸双宿双飞。 可是,乔院长没想到,他的好侄女,好情人,早就忍受够了他,对他也同样动了杀机。 当天,乔芸和乔院长亲热完,以同样的方式给乔院长到了一杯水,水里同样放了安眠药。 看着她伺候了多年的老年人沉沉睡去,想到她再也不用忍受这个老男人的獣慾,乔芸哈哈大笑。她打开煤气,关闭门窗,扬长而去,只是在适时的时候,用一次性手机卡打了个电话,引发了别墅爆炸。 出了监狱,乔子谦拨了一个电话:状告乔芸杀害乔院长。要法院把原本的缓期两年执行改成立刻执行。 …… 宠唯一和宁非回到医院,见母亲病房的门开着,唯一快走了几步推门进去,只见母亲床头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考究的手工西服熨帖的穿在身上,线条分明的侧脸带了几分凌厉,透着一股中年男人特有的成熟韵味,苍白的两鬓又给他增添了不少魅力,无框金丝眼镜又给他增添了些许平和。 宠唯一眨巴眨巴眼,这典型的是少女心中的美大叔形象啊。 宁非看着快要流口水的某人咳了一声,宠唯一回过神来,差点被美色给迷惑了,那位大叔可是在她母亲床边。 见母亲一脸茫然的看着中年大叔,宠唯一就知道母亲不认识男人,所以,鉴于之前几次陷害,作为女儿的她,应该对所有出现在母亲身边的陌生人提高警惕。 宠唯一显然忘记了母亲失忆的事实。 “你是?” 中年男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宠唯一再次感叹,好有魅力的大叔,要是柳飘飘在的话,一定会扑上去要签名。 宠唯一正想说点什么和美大叔套近乎,耳边却响起一道惊诧的声音,“祝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哎?宠唯一回头去看宁非,“你们认识?” 100深情美大叔 100 宠唯一眼巴巴地看着美大叔,“祝先生,你说你是我妈的朋友?”,母亲自从嫁给宠康国后,基本和同学朋友断了联系。 因为宠康国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在当年,宠康国一个穷小子娶倪诗颜,又在自己老丈人手下工作,那就是吃软饭的倒插门儿,很是让人瞧不起。 倪诗颜了解宠康国,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减少他的压力,便逐渐和往日的朋友疏远了。宠唯一倒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后,会突然冒出一个朋友来。而且,看这男人的一身行头,身份也是不一般。 “我和诗颜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就出国了。”中年男子和悦道,“叫我祝叔就好。”很自然的伸手去扶着倪诗颜的胳膊。 宠唯一没有忽略祝杭的动作,与宁非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然。 倒是倪诗颜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避开,又显得自己小气,不避开,又不太合情理。 “我出过车祸,脑子不太好使,好些事情都记不得了。”倪诗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借此脱开祝杭的手。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毕业后你一直没给我写信,我写得信你也不回,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没有参加你的婚礼,怪我呢。”祝杭神态自然的收回手,没有丝毫尴尬。他的声线偏中性,带着淡淡的沙哑,很是有味道。 倪诗颜一怔,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年纪大了,好多都不记得了,祝先生好多年没回国了吧?” “祝杭。”祝杭听到倪诗颜如此疏离的称呼,重声强调了一遍,随即面带笑容说道,“是啊,好久没回来了,在这里也没个认识的人,这不就来找你做向导来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在公园里漫步,经过十几分钟的相处,倪诗颜面对祝杭也没那么拘谨了。 “祝叔,你和我妈先坐会儿,我和宁非去买瓶饮料。”宠唯一拉着宁非走开,还鬼鬼祟祟的回头去看坐在长椅上的两人,“你说那位祝先生就是享誉世界的珠宝大亨?” 宁非不置可否。 “我还以为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头子呢,没想到竟然是妈妈的同学,太不可思议了。”宠唯一感慨道。作为记者,她倒是听说过珠宝大亨祝杭的名号,只不过此人向来低调,很少有他的报道。 “祝先生看咱妈的眼神可不一般。”宁非一语中的,光从祝杭对倪诗颜的动作,就能看出他的心思,“不过,他怎么会回国?” “想回就回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宠唯一不在意的道。不是都讲究落叶归根么,祝杭年纪也不小了,回到国内也很正常。 宁非没有说话,他在国外曾经和祝杭有过深层次的合作,知道他不会轻易回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两个小辈走了以后,倪诗颜便自然了很多。 “这些年过的好吗?”祝杭向不远处打了个眼色,一抹黑影快速的隐了去。 倪诗颜点点头,“很好。” 好吗?她睡了十二年,说不上来好不好,只是苦了她的女儿。 “怎么都不联系我?”祝杭问道,问得很是莫名其妙。 倪诗抱歉地回答道,“祝先……祝杭,我失忆了。” “孩子们都走了。”祝杭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倪诗颜抬头看他,他只是垂着眼打量她,暖暖的阳光打在斑白的两鬓,透着股柔和。 “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倪诗颜抿唇一笑,撩了下齐耳短发,“你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不好。”祝杭定定的看着倪诗颜,很是俗气的短发,在她身上却显得无比的清丽。也许,清丽一词用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身上不是很合适,可是,她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那抹清美靓丽的色彩。 倪诗颜一愣,僵硬的牵牵嘴角,“有时候要停下来享受生活,听宁非唤你一声祝先生,想必你现在功成名就,每天的工作都很忙,不过,再忙也应该多陪陪家人……嗨,你看我怎么就说教起来了,我跟咱们的同学也没什么联系,想必都该儿孙满堂了吧。” “你说的是,我是该停下来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唯一是你们的女儿?很像你。”祝杭站起来,笔挺的西装裤上没有丝毫折痕,他向倪诗颜伸出手,“宁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看得出他们很恩爱,很像……当年的你们。” 倪诗颜并没有伸手去搭祝杭的手,而是自己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见倪诗颜并不接话,祝杭继续说道,“他今天来么?我们好久没见了,一起喝几杯。” 伸手去拿手袋的倪诗颜动作一僵,被短发遮盖住的面容迅速换上幸福的表情,“他这几天有些忙,有唯一陪我就行了。” “你还是那么善解人意。”祝杭见她的腿不是很灵便,想要伸手去扶她,被倪诗颜不着痕迹的避开,“这俩孩子,买个水买这么长时间,我去找找他们。” 倪诗颜说完,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腾腾的走在前面,她极想快走,可是腿脚就是不听使唤。祝杭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侧,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也会给她讲他在国外的生活。 听到祝杭世界各地的旅行,甚至过节都在某处探险,想到当年宠康国借口工作忙和沈丹芝厮混,倪诗颜忍不住插了一句,“你该抽时间多陪陪家人和孩子。” “我没有结婚。”祝杭淡淡道。 倪诗颜脚步一顿,愣愣地看着他。 祝杭淡笑,“没遇上合适的,所以一直没结婚。” 倪诗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拄着拐杖紧走几步与他错开,祝杭好心情的扯开嘴角,闲适地跟在后面。 他们所在的是医院旁边的公园,经常会有病人到这里来锻炼、晒太阳,有些和倪诗颜熟识的,跟她打招呼,缓解了她不少尴尬。 前面就是一个自选超市,倪诗颜拄着拐杖走进去,暗骂那俩小兔崽子自作主张的把他俩给扔一块儿。 倪诗颜在蔬果区找到宠唯一和宁非,头一次对宁非瞪眼睛,“买个水怎么买这么慢!” “妈,你怎么来了?”宠唯一惊呼道,随即便看到跟在后面的美大叔,“祝叔叔,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倪诗颜微微哼了一声,站过去挑蔬菜去了。宁非看到未来丈母娘的动作,不觉有些好笑,也跟着过去帮忙,“我正跟唯一商量呢,你看祝先生好多年没回国,咱们得让他吃上地地道道的中国菜,现在那些酒店都不中不洋的,搞的不伦不类。” 宁非和宠唯一离开的空当,就派人去查了二十多年前,倪诗颜还是学生时的情况,祝杭,确实是倪诗颜的大学同学,当时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只是不知为何后来逐渐疏离了。 就在倪诗颜来之前,宁非刚接到属下汇报,说找到了当时祝杭的大学舍友,据说当时祝杭对倪诗颜可是郎心暗许,只奈何名花有主。而看祝杭刚才的动作,显然对丈母娘还…… “人家祝先生回国肯定有很多生意要忙,你们擅自做主张,太唐突了。”倪诗颜说道,她相信宁非是个聪明孩子,一定能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可偏偏,宁非这次还就变笨了,“那我去问问祝先生。” “我有空,正担心没人陪我吃饭,太过孤单呢。”祝杭不知何时走过来,娴熟的挑了一把鲜嫩水灵的青菜放进购物车里。 “那宁非你去订个酒店,这自己做饭慢不说,咱们也没地方……”他们母女一直住在柳叔家,自然是不能把祝杭也带过去。 “去我那儿,我不和我爸住一起。”宁非道。 宠唯一跑过来挨着倪诗颜,狐疑的看着她。 “看什么,还不赶紧买食材。”被自己女婿给摆了一道,倪诗颜瞪了宠唯一一眼。 宠唯一扔了一带菜进去,“妈,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很不礼貌哎。宠唯一在倪诗颜的注视下,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哪有请人家吃饭还推三阻四的,又是说人家没时间,又是说自己没场地的。 “没什么,我妈今天很漂亮!”宠唯一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倪诗颜哼哼了两声,不去理会她。 过了一会儿,倪诗颜看到摆在里面的竹笋,伸了两下手,没有够到,“唯一,拿两盒竹笋。” 身边没有应声,只一只大手伸过来,拿了两盒放进购物车里。 倪诗颜扭头一看,哪里还有宠唯一的身影,又只剩下祝杭和她了。 “他们去买别的东西去了。”祝杭接过她手中的果蔬放进购物车里。 倪诗颜骂了句这死孩子,就拄着拐杖向前走去,也没管跟在后面推着购物车的祝杭。 宠唯一和宁非从另一边转过来,她双手捧心,做陶醉状,“能陪女人逛超市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嗯,终于发现我的好了?”宁非提了跳活蹦乱跳的鱼道。 宠唯一回头去看他,白色的衬衣上面随意开了三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子微微卷上去,下面笔挺的西装裤隐约能看到修腿觉的轮廓,很俊朗,很迷人,唯一煞风景的就是他手上那条蹦着尾巴的鱼。 宠唯一咋舌道,“啧啧,这人跟人怎么就差这么多呢,同样是逛超市,美大叔就能逛得闲庭信步,你……刚从水塘子里出来吧?” 宁非狞笑两声,把鱼塞进她怀里,还把手在她白色的马海毛毛衣上摸了两把,又拿带着腥味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就是个杀猪卖肉的,你这辈子也跟我绑定了!” 宠唯一抱着滑溜溜的鱼,吹吹挡在额前的头发,这厮怎么就这么小气啊,开个玩笑嘛。 见宁非走远了,她忙追上去,“妈,我好久都没吃你做的红烧鱼了,今晚上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吧。” 倪诗颜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团白冲了过来,等看到宠唯一怀里那条张着嘴垂死挣扎的鱼,气得差点大骂,“有你这么拿鱼的吗?” “呵呵,我这不是馋了嘛。”她能说她跟宁非打赌,趁工作人员不注意自个儿从鱼缸里徒手抓出来的吗?她能说原本按照赌约,应该是宁非拎着鱼走一圈,来个街拍,结果她把那丫的小心眼给惹怒了,他扔她怀里的吗? “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没个定性。”倪诗颜戳了戳她脑门儿,“还不赶紧找人给装起来。” “是是。”宠唯一点头连连,狠狠瞪了宁非一眼。 “年轻就是好,谈个恋爱都古灵精怪的。”祝杭笑着说道。 倪诗颜把宠唯一装好的鱼放进购物车里,没接话。 一行四人,倪诗颜和祝杭走在前面,宠唯一和宁非走在后面。这临近超市门口,冷风一吹,宠唯一才感觉出胸前凉飕飕的,还带着一股子腥味儿。 “冷了?”宁非的声音上挑,怎么听都不像是关心。 “不冷。”宠唯一笑呵呵的抱住宁非的胳膊,那刚抱过鱼的小手滑溜溜的钻进他挽起的袖子里,“热乎乎的,很舒服。” 这下子两人是一块儿腥了,不少从他俩身边走过的顾客都极其不满的捂着鼻子。宠唯一倒是笑得一脸开心,“你看看,你看看,多少人都嫌弃你啊,也就是我好心收了你。” “宠唯一,你先得瑟着。”宁非把她作乱的小手给拉下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差点没把她给推出去,这他妈的是什么味儿啊。 “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己也好闻不到哪去。”宠唯一哼了一声。 两个人叫着劲儿追上已经在排队的倪诗颜和祝杭。 队伍乌龟爬似的往前走着,祝杭怕倪诗颜站不了太长时间,提出让她先出去,倪诗颜摇头不肯。她还不知道,她要是出去了,又得单独和祝杭一块儿待着。 就在快要临到他们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怒斥的声音,“你给我放下,你这死孩子,你拿这个干什么!……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哦!康国,赶紧把他手里的东西给夺下来!” 宠唯一和宁非一愣,向前头望去,紧两人之隔处,沈丹芝和宠康国还有他们的儿子宠明宇正在付款。 祝杭也听到了前方的喧闹,他看到吵闹的人,眼神一闪,拨开人群走过去,“老四,好久不见。” ------题外话------ 抱歉,更新完了,无线网就是坑,一直登不上 101各怀心思 101 宠唯一看过去,只见宠明宇拿着一个透明的东西放在嘴巴里,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吹。沈丹芝一脸着急加愤怒的去拍宠明宇的手,宠明宇就往人群里躲。宠康国端着架子看着母子俩,狠狠怒斥。 可先别说宠明宇脑袋瓜好不好使,他现在正玩儿的起劲儿呢,谁抢他都不给,宠康国那看似有威力的几句话,更是不能把他给怎么样。 “干什么呢,后面这么多人排着队呢。”队伍后面有人不满的喊道,她这一个人可是耽误了后面好多人。 沈丹芝急的脑门冒汗,“宠明宇你给我撒手!康国你赶紧来管管儿子!” 宠明宇鼓着腮帮子冲着那逐渐鼓起来的东西一吹,又长大了好多倍,见沈丹芝要来抢,毫不客气的一爪子挠上去,“球球,我的球球!别动我的球球!” “你……你这个死孩子,赶紧给我放下,你拿的那是什么肮脏玩意儿。”沈丹芝见众人的目光都投注过来,急忙去拽宠明宇嘴上的东西,可是手一握上那滑腻腻的外身,就感觉阵阵恶心。 “这孩子莫不是个傻子吧?”有人小声嘀咕道。 宠明宇一米七几的个头,模样长得也不差,看外表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可是,一个小伙子拿个避孕套当气球玩儿,这不是傻是什么。 沈丹芝听了脸色一变,伸手就给宠明宇一巴掌,“玩玩玩!有什么好玩的!你给我松开!” 宠明宇哇的一声哭起来,嘴巴里咬着的‘气球’掉下来,嗤的一声撒了气到处飞。 “还看什么看,赶紧把孩子弄回去!”宠康国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就说他不来什么破劳什子超市,她非拉着他来。 这呜呜泱泱的,哪是男人该来的地方? 来也行,可是她这当妈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就是付个款的的工夫,儿子就拿了一盒杜蕾斯拆开玩了起来。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傻孩子,让他脸往哪儿搁? “我……”沈丹芝有些委屈,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作为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只是一个劲儿在那儿指挥下命令,但凡他伸个手,也不能闹到这个地步。 “赶紧走,赶紧走!”宠康国不耐烦道。 “老四——” 宠康国刚刚抬步准备离开,肩膀上便被人拍了一下。 “你……”宠康国回头看着身前气质十足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沈丹芝在身后紧张的揪紧了衣服。 “不认识我了?”祝杭说道,眼神不解的扫向挽着他手臂的沈丹芝,“这位是……” “祝杭?你是祝杭?”宠康国激动地握着祝杭的手,见祝杭一身衣着不凡,颇有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样子三哥发展的不错啊。” 当年大学时代,宠康国和祝杭是同寝室的兄弟,宿舍一共六个人,祝杭排第三,宠康国排第四。 不过,现在看来,宠康国生活安逸后,身材发福,有着所谓成功人士典型的啤酒肚,头顶头发略稀,隐有秃顶的趋势。反到是年纪相对较长的祝杭身材修长,眉眼锐利,除了那斑白的两鬓,丝毫不像个四十多岁的人。 “你也不差,倒是你还不认人了。”祝杭揶揄道,不时的抬眼去看他身边的沈丹芝。 宠康国处在与老朋友相见的兴奋中,并没有发现祝杭脸上的异样。他早就听说祝杭便是国际珠宝大亨,却苦于毕业后断了联系,没法搭上关系,现在在他事业瓶颈期遇上老朋友,自然是高兴的不知所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不是发达了就看不上老同学了吧?” “哪里的话,我也是刚回国,刚才还说起你呢。”祝杭看着超市玻璃墙上映出的影像,看到倪诗颜和宠唯一几人正在付款处结账。 “正好,正好,咱哥俩喝两杯,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阿芝,赶紧订个酒店。我和三哥……”宠康国的话戛然而止,随即又故作无事的笑道,“三哥,今天不喝个痛快我可是不放你走。” 祝杭那眼神儿正大光明的打量沈丹芝,见宠康国并没有要介绍她的意思,心里疑惑。 “这位……” “咱们这就走吧,你也好多年没回来了吧,正好看看咱S市的变化,肯定会让你大跌眼镜。”宠康国看似无意的打断祝杭的话。 “等一下,”祝杭瞥了一眼沈丹芝,觉得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却没有深究,“我今天有约,恐怕不能痛痛快快的喝一晚,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喝几杯的,只要主人同意。” “什么人都把我这个好哥们给比下去……”宠康国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目瞪口呆的看着从人群里走出来的倪诗颜。 宠唯一也看到了那碍眼的一家三口,扭头去看母亲,见母亲的目光淡淡的掠过宠康国和沈丹芝落在祝杭身上,想起母亲失忆了,并不认识宠康国,便也不甚担心。 安寻常来说,遇上极其讨厌的人,应该绕道走。可是宠唯一偏不。路是公共的,凭什么遇上那恶心的一家三口,她就应该躲开? 宁非那张狂的个性,更是不会做出那种躲躲藏藏的事儿来。 所以,三个人付完钱,就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了。 “祝叔叔,我们走吧。”宠唯一看都没看宠康国,扶着母亲擦着宠康国的身边过去。并没有看到倪诗颜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色。 祝杭看看两边人,颇含深意地忘了一眼平静无波的倪诗颜,有些了然。 “诗颜……”宠康国难以置信的看着从他身边走过去的女人,若是他遇上独自一人的她,他一定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可是,宠唯一在一旁小心的扶着,那这人就是倪诗颜没错。 可是,她不是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睡着吗?怎么突然跟个健康人似的站在他面前了? 沈丹芝紧咬着牙警惕的盯着倪诗颜,她怎么也没想到,给宠明宇来检查身体后,临时起意来逛超市,会遇上倪诗颜,还让宠康国看到她。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倪诗颜下意识的寻着声音望过去。眼神淡淡的,一如看待陌生人,没有任何的感情。 宠康国被那冷淡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他习惯了她笑中带暖的崇拜眼神,突然如此冷淡,让他有一瞬间的喘不过气来。 “你……”看着倪诗颜如此,宠康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得转了头去看宠唯一,“你妈她……” “妈,我们走吧,我都饿了。”宠唯一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扶着倪诗颜就走。 倪诗颜点点头,由宠唯一扶着离开。 祝杭看向宠康国的眼神多了些情绪,不过隐藏的极好。宁非双手插袋闲闲的走过来,“祝先生和宠伯伯认识?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一块吃一顿吧。” 祝杭若有所思地看了宁非一眼,垂眼微笑,“好,康国,你也一起过来吧。” “我还是算……”宠康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非不客气地打断了,“虽然你不把唯一当女儿,但是我们做晚辈的不能挑长辈的错,我和唯一就要订婚了,作为父亲,你是否应该出面商讨一下?” 祝杭蹙眉,看来,真的和他想的一样,不然,宁非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未来岳父说话,而唯一也不可能连理都不理宠康国。 话说道这份儿上了,宠康国想推辞也不行了,只得点头答应。 “那你去吧,我带着明宇回家。”沈丹芝虽然想多呆一会儿,可是又怕倪诗颜看到她想起什么。 “我宁非又不是管不起两张嘴,沈姨不用客气,多添两双碗筷而已。”宁非轻蔑的哼道,那样子,好像沈丹芝和宠明宇和要饭的无二。 “明宇他这样,我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沈丹芝不好意思地说道。 “麻烦什么,我这个外人都不嫌弃,你当妈的嫌什么麻烦。”宁非这嘴可真毒,这不是明摆着在说她刚才打儿子耳光的事么。 其实,宠明宇脑子不灵光,就是个小孩子,你细声细气的哄着,东西也就要出来了。偏偏沈丹芝要面子,还没耐性,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出。 宠明宇见过几次宁非,也不怕生,听说宁非要带他去吃好吃的,离开跑过来,刚要撒娇,一张嘴,疼的嘶的一下,眼泪立刻哗啦啦掉下来,“痛痛,痛痛,妈妈打我,哇——妈妈打我——” “你……”沈丹芝习惯性的发火,想起有外人在场,忙把儿子给搂进怀里,不好意思的向祝杭说道,“孩子不懂事,让祝先生见笑了。” 祝杭绅士的掏出手帕递给沈丹芝,“孩子就该是天真无邪的。” 沈丹芝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手帕,手指有意无意的碰到男人的指尖,红着脸垂下眸子。 一行人坐着车子向宁非的别墅驶去,他们四人坐一辆车子,宠康国一家三口坐自己家的车子。 宠唯一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跟着的轿车,有些不满,“你叫他来干什么?” “唯一,别耍孩子脾气。”宁非边开车边道。 “我怎么耍孩子脾气了?看到都倒胃口!”宠唯一愤愤道,扭头去看窗户外。 “唯一!”宁非声音略高,这车上可不止他们两人。 宠唯一也知道自己失口了,讷讷的不说话。 祝杭和倪诗颜坐在后座上,倪诗颜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祝杭倒是毫不顾忌的盯着她看。 倪诗颜有些不耐烦,“你老看我干什么!” 她算是尝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刚跟人家说了,跟宠康国过的很好很幸福,结果下一刻,就遇上宠康国拖家带口的逛超市。 祝杭舒适地靠在椅背上,愉悦道,“一晃眼二十几年过去了,看看我们变化还真是大,康国都成肥头大耳了,倒是你,还是那个清清爽爽的样子。” 不得不说,倪诗颜的很幸运。一般来说,植物人躺在床上,各项机能会比常人差,老得也比正常人快,不过倪诗颜脸上倒是没什么皱纹,这托了她肤质好的福。宠唯一也继承了这一点。 倒是那些健康人,比如沈丹芝,经过二十多年化妆品的残害,皮肤不仅老了,还损害的很严重,不化妆,基本不敢出门。 “你们都老了,我怎么会不老,我又不是怪物。”倪诗颜没好气的说道。 宠唯一和宁非对视一眼,怎么觉得母亲这话说的像是在赌气。 “妈,祝叔叔是在夸你呢。”宠唯一忍不住说道。 “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倪诗颜横了她一眼,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她这个闺女就知道给她拆台。 “我又不是小孩儿。”宠唯一撅着嘴嘀咕道,明明是您老人家自己不好意思了。 很快到了目的地,特意请的厨师早就等候着了。 宠唯一下车后要扶母亲,没想到祝杭早了一步,绅士地扶着倪诗颜下车,又很是自然的放开她。 “唯一,你先扶妈进去,我在这儿接他们。”宁非扬起下巴点了点后面驶来的那辆车。 祝杭出人意料的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宁非旁边,“他们什么时候离得婚?” 宁非讶然,他没想到祝杭会这么直接地问。 “你查过我,不是吗?”祝杭点了一支烟给他。 宁非了然,他派人查的时候也没特地保密,祝杭知道也是很容易的事,只是没想到在国内,他的消息网页这么迅捷。 “你没查过?”有这等本事,怎么不去自己查呢? “我尊重诗颜,而且……”而且,他以为她和宠康国一直过的很好,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才回来。 “如果妈愿意告诉你的话,她会自己告诉你的。”宁非把烟拿在手里,点了点远处的轿车,“人来了。” 他之所以邀请宠康国来,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神情。同为男人,他解读出那一闪而过的神情叫做失落。 因为倪诗颜没正眼看他,他失落了?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动物。 而且,躲在宠康国身后的沈丹芝的表现很耐人寻味……宁非狡诈的摸着下巴,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 102看来你无福消受 102 虽然不待见那一家三口,可是有祝杭在,宠唯一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给祝杭倒了茶,宠唯一便坐下和母亲聊天,丝毫没有理会宠康国一家的意思。 宠康国怔怔地看着年轻依旧的倪诗颜,不禁有些感叹,他想说几句,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祝杭和宁非正在谈工作,好像他是个多余人一样。 宠康国知道,祝杭肯定是从他们之间看出了什么,也推测出他已经离婚了,他定是对他有意见的。这么想着,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他和倪诗颜离不离婚,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祝杭凭什么用那种责备的眼神看他? 宠康国有些烦躁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干涩的茶水让他有想吐出来的冲动,不过理智强制他咽了下去。 宠唯一坐在对面闲闲的撩了眼皮,语气不善地说道,“哟,宠大企业家嫌弃我家茶叶呢。” 反正今天她是不痛快了,别人也别想痛快。 “唯一你胡说什么。”宠康国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是喝不惯这种没有名气的茶叶,味道苦不说,还涩涩的,麻的舌头难受。 “我胡说什么了?我这穷家小地方的,既没有大红袍也没有碧螺春,真是委屈您了呐。”自从见到这一家三口,她就憋着一肚子火呢,刚才看到宠康国喝茶时那副嫌弃又不得不喝的样子,顿时点燃了她的火气。人家祝杭这位站在金融顶尖儿的人都没有表示什么,他一个土大款倒是还真端足了实业家的架子。 宁非家里会没有好茶?只是宠唯一临时掉了包,把逛超市时顺便给柳叔买的普通茶叶泡了进去。其实,搁他们北街胡同里,这种茶也算是好茶了,不过宠康国这些年人阔气了,嘴巴也刁了,更忘本了。 “宠唯一!你给我注意点,看着场合说话!”宠康国压低了嗓子训斥道,“你这样只会丢了你自己的人。” 宠康国怎么也没想到宠唯一当着祝杭这个外人的面也这么嚣张。说实话,他有点怕这个女儿,因为她不管时间场合,不会有任何顾忌的给他难堪,就像现在。 “啧啧,要面子呐,脸上挂不住了?”宠唯一好整以暇的呷了口茶,双手抚在扶手上,翘着腿好笑的看着宠康国,“堂堂一个大男人夺了女人的家产,我以为你不要脸了呢。” 宠康国脸色一白,不由得去看祝杭,正好,祝杭的也看过来,眼神里带了些意味。 宠唯一冷哼,这还是好听的,要不是顾及母亲在场,她直接把他骂个狗血喷头。 以为她看不出他的心思?不就是要攀上祝杭这个关系发展自己的事业么?宠康国,你除了踩着人家肩膀往上爬,还会干什么? “你……三哥,这孩子跟我有点误会,我们这种家庭,你是知道的……”言外之意,那边是宠唯一是因为他和倪诗颜离婚,心怀怨恨,才在他面前抹黑他的。 宠唯一听闻,还想说什么,手被温暖包裹,“唯一,给这位先生换一杯茶,作为主人就应该有待客之道。” 宠康国嗖得看向倪诗颜,一开始相见,她不给他一个眼神,他以为是她在生气怨恨他。可是刚才那话一出,如此疏离陌生,莫非是…… “诗颜你……”宠康国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刚才那口茶也在胃里翻腾,五味杂陈。 倪诗颜礼貌疏离的笑笑,“这位先生也是我的故人?不好意思,前段时间我撞到头失忆了,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多担待。” 此话一出,一直揪着心的沈丹芝松了口气,眼神也放肆起来,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坐着的男子。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妈你不用放在心上。”宠唯一嗤道。不过还是听从倪诗颜的话,给宠康国重新泡了杯茶,这次是上好的大红袍。 宠康国端着杯子出神的呷了一口,没品出什么味儿,他甚至觉得,这杯茶还没有刚才那杯好喝。 按理说,倪诗颜忘了他,他算是少了个麻烦。可是,当他看到倪诗颜看祝杭时,不同于他的疏冷时,他就觉得有些泛酸。 “祝先生,我让唯一扶着我出去透透气,先失陪了,宁非,好好招呼祝先生。”倪诗颜在宠唯一的扶护下走出去,那根刺眼的拐杖让宠康国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眼前浮现她当年的风华,心下黯然。 可是,不管再怎么物是人非,一个人的气质不会变。倪诗颜当时是有名的气质美女,相比于沈丹芝的媚俗,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妩媚的女人,不然老祖宗怎么流传下来把勾引男人的女人叫做狐狸精呢。 “好,外面风大,别待太久。”既然宠康国已经和倪诗颜离婚了,祝杭自然也不需要避讳什么。如此露骨的关心说出来,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倒是坐在他对面的沈丹芝绞紧了手指。 唯一扶着母亲出去,想着母亲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生气了。毕竟她有些太不分场合了,可是,一看到宠康国那张假君子的脸,看到沈丹芝那看似和善的面孔,她就忍不住。 “妈,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宠唯一跟在母亲身边,见母亲只是扶着阑干站着不言语,小心的问道。 “说什么?”倪诗颜反到是反问起她来。 “你不想问我什么?比如……”宠唯一想了想,或许母亲失忆了也是好事,你看,今天她见到宠康国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不是挺好,倒是宠康国一再的失误。 “你说那位客人?你不是说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么?”倪诗颜接口道,她转过身来看着宠唯一,温暖的手心贴在她的脸上,“唯一,妈妈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幸福就好。” “妈……”唯一抱住倪诗颜,内心满是感动,若是别的家长,早一耳光扇她脸上了。 倪诗颜伸手抱住她,微微垂下眸子。 唯一跟着她本来就受苦了,虽然见到宠康国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唯一的那些话她听着也有些难堪,可是她了解她的女儿的暴躁脾气。 十几年的窝囊气,让唯一憋在心里,这孩子非憋魔怔了不可。她无能,护不了孩子,不能连让孩子泄愤都不能。 有些事,看开了也就那样,何况还是她这个死过一次的人。 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情啊爱啊,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笑一笑就过去了。 母女俩享受着静谧的傍晚,一个轻盈的脚步由远及近,宠唯一抬头望去,见是祝杭,便要松开母亲,祝杭却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惜倪诗颜已经觉察到了,松开宠唯一理了理耳边的头发,“你出来干什么?” “透透气。”祝杭伸伸胳膊,舒展了一下筋骨,给宠唯一递了一个眼神。 宠唯一明了,立刻找借口离开。不够,作为女儿,她有些不满,这男人虽然各方面条件都极其优秀,可也该收敛一下不是?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自个儿当自己人了。要不是觉得能刺激一下宠康国,她才不会由着这个男人和母亲独处呢。 见宠唯一走了,祝杭在才开口,“心情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睡了十二年,什么也没经历,倒是苦了唯一。”倪诗颜淡淡的说道。 “十二……年?”祝杭难以置信地呼道,“你怎么不找我?” 倪诗颜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找你?” 祝杭语塞,好吧,他当年貌似连正式表白过都没有,想想他都后悔,尤其是看到现在这样,宠康国竟然和诗颜里了婚,娶了别的女人。 “我们……” “我有一个懂事的女儿,还有个孝顺的女婿,很幸福。”倪诗颜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心里琢磨着,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话还没说几句就要张嘴谈感情,看来是国外的风气把祝杭给熏染坏了,听说国外对性都恨开放,幸亏唯一没找个外国男友。 祝杭还想说什么,衣袋中的电话响起,“什么事?” “先生,有人监控宠先生的夫人……”那边报告道。 “嗯?”这跟他好像没什么关系。 “我们的人查到,正是宠先生的夫人给您透露的信息。”对方又报告道。 “不要打草惊蛇,把那个女人的给我查清楚。”祝杭若有所思的收起电话,一转身,却没了倪诗颜的踪影。 他们毕业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互联网,联系基本靠写信。他在国外耐不住思念,给倪诗颜写了几封信,都石沉大海,他以为是倪诗颜刻意疏远他,不想和他联系,便也没再写过。并且告诫自己要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后来,科技发达了,便有大学校友建了个圈子,里面有S大校友的联系方式,随着时间的累积,一届一届的人越来越多,倒是不知是有他们那一届的学生。 他偶尔会上几次,也是为了寻觅倪诗颜的踪迹,时间久了,也就销声匿迹了,自己注册的账号便不常用了。 前一段时间,他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大体意思是S市成功催醒一名为倪诗颜的植物人,国内医学登上新高峰。 当然,这条信息不止他一个人收到,是群发。从信息内容来看,极像新闻报道,不留意的人会以为这是某个爱国的热血分子转发的消息。 而祝杭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回国的。毕竟重名的可能性不小,而且,他一直认为倪诗颜和宠康国生活的很幸福,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可今天手下的汇报,让他嗅到阴谋的味道,他努力回想,却对沈丹芝一点印象都没有。 祝杭抬步向客厅走去,斜刺里突然窜出个人来,紧跟着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明宇你慢点,别跑,小心磕到……” 祝杭向前走着,一个身影撞过来,一团软绵挤在胸膛上。 沈丹芝窘迫的站起来,手下意识的去扶祝杭的手臂,“祝……先生,不好意思。” “哎哟——”沈丹芝突然尖叫一声,蹲下身去揉自己的脚踝。 “宠夫人没事吧?”祝杭绅士地去查看她的脚,只见鞋跟断了,脚崴在地上。 “没,没事。让祝先生见笑了。”沈丹芝不好意思的笑笑,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去翻自己的包,“祝先生,今天谢谢您,这是您的手帕,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跟您弄脏了,等我洗好了在拿给祝先生吧。” 祝杭看着沈丹芝放在手心叠的四四方方的手帕,突然伸手拿过来,“没事,手帕本来就是擦拭用的,它该感谢夫人让它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这怎么好意思……”沈丹芝没想到祝杭会把手帕给拿回去,一时有些无措。 “我和康国是同学,咱们就是自家人……话说,宠夫人,我们认识吗?”祝杭把手帕收进口袋里,眼神灼灼的盯着沈丹芝。 “我……我们……祝先生是想起什么了吗?”沈丹芝化着厚粉底的脸上竟然能看出一抹红来。 祝杭双手插兜,一派闲情肆意,“没有,我看夫人的眼神,还以为我们是老朋友。” 言外之意,沈丹芝看他的眼神可是不一般。 “呵呵,我崇拜祝先生很久了……”沈丹芝微窘,说完此话又觉得有些不太符合已婚妇女的身份,掩饰道,“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祝先生可是圈子姐妹们谈论的对象。” “没想到我在国内还这么受欢迎。”祝杭淡淡道,说着便抬步要走,“宠夫人要去找令公子吧,祝谋就不打扰,先进去了。” 沈丹芝这才想起宠明宇这个儿子,刚一抬脚,便想起断了的鞋跟,不禁有些恼怒。 按常理推算,男人见女人鞋子坏了,不是应该热心的帮忙么? 祝杭告别沈丹芝,随手掏出手帕扔进垃圾桶里,优雅的走进客厅。 客厅里,宠唯一正和母亲上菜,宁非和宠康国谈论着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是很友好。祝杭知趣的没去打扰,而是转而进了厨房。 “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干什么,赶紧出去。”倪诗颜一转身便看到正要伸手端菜的祝杭。 因为宁非很少回来居住,家里也没有保姆,除了厨师,就宠唯一这几个闲人了,便顺便帮着端端菜。正好倪诗颜刻意熟悉熟悉日常生活。 “你还遵循着君子远庖厨那一套?唯一,你妈妈真是个老顽固。”祝杭调笑道。 对于这一点,宠唯一倒是赞同。在她看来,宠康国当初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出轨,就是母亲给惯出来的。 “我就是老顽固了,我思想还停留在十二年前,你们都别跟我这个老顽固说话!”倪诗颜不悦的回道,在唯一听来,怎么像是耍孩子脾气。 唯一把菜端到餐桌上,见宁非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宠康国,眼底蒙出笑意,宁非这狐狸又不知道在怎么算计宠康国了。 宁非正是在和宠康国谈论北街建设的项目。 “宠伯伯,你该知道,北街早晚是我的,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看在唯一的面子上,给你个两全的选择,你把北街当做唯一的嫁妆给我,对外说着也好听不是?总比地产大鳄被前女婿撬了墙角要好吧?”宁非眯着眼说道。 “宁非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亏我还真心实意的要带你。”说起这个,宠康国就一肚子气。要不是看在宁非要娶嘉嘉的份上,他能大胆的放权?谁能想到这厮是个白眼狼,不动声色的联络了人脉不说,现在还狮子大张嘴的跟他要整个项目的开发权。 “别说的这么心酸,咱们各取所需罢了,你的旅游开发不是也发展的不错么。”宁非可不听他这一套,宠康国肯跟他家合作,还不是有利可图,“路我给伯父你选好了,就看您走不走了。在商场上,您是前辈,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这个晚辈来教。” 北街拿在他手里,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差个好名声罢了。 而且,宠康国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把北街以嫁妆的名义转让给他,便是公开承认了宠唯一的身份。虽然当时他在报纸上发声明说要和宠家大小姐订婚,而且,宠唯一也确实是名义上的宠家大女儿,可是外界不知道不是? 他绝对不会让唯一背着抢人未婚夫的骂名嫁给自己,更不会给宠嘉嘉以此兴风作浪的机会。 名利双收的事儿,他向来喜欢做。 “你……”宠康国没想到又被宁非给摆了一道儿。 “伯父不用着急,慢慢想,想清楚了再回复我。”宁非一脸的狡诈。 宠康国还想讨价还价,奈何菜上齐了,众人都围坐在餐桌前了,他只得把话给忍回去。 饭桌上,自然少不了回忆过往、畅谈未来。宠康国喝着酒,也逐渐忘记了和宁非的不快,和祝杭聊得正欢。 沈丹芝作为好妻子的典范,不时的往宠康国碗里夹菜。 就在沈丹芝要去夹那条红烧鱼的时候,宠唯一一筷子别过去,“这是我妈给我做的,你消受得起么?” “唯一!”倪诗颜喝道。 “妈,我是为这位大婶好,你说这人上了年纪,眼神不好,万一被刺卡着怎么办,再万一人家赖着咱怎么办。”宠唯一一脸真诚的道,“大婶,要不我给你剔好刺在给你吧,我妈做的鱼可谓一绝呢,保准你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沈丹芝讪讪的收回筷子,“不,不用了,我不爱吃鱼。” “那怎么行,大婶儿,你别跟我客气,我这人说话就是不过脑子,有时候说话有些冲,但我绝对是好心。”宠唯一说着便夹了一大块鱼放在自己盘子里,像模像样的剔起刺来。 宁非睨了一眼宠唯一,隐在桌下的手捏了捏她的腿,这妮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沈丹芝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转了筷子去夹别的菜。 众人都以为,这只不过是个小插曲,就算过去了。 不一会儿,唯一兴奋的举着筷子,“大婶儿,我刺剔好了,来,你尝尝看。” 面对宠唯一如此反常的热情,沈丹芝不知所措道,“不,不用麻烦了,你自己吃吧。” “那怎么行,这是我一片心意,大婶儿是不是还未我刚才说错的话生气呢?”宠唯一委屈的扁扁嘴,“大婶我真不是有意的,再说您看您儿子也不能照顾着您,我做晚辈的,理应多照应照应您。” “来来,赶紧吃吧,鱼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宠唯一还特热情的给她沾了沾汤汁。 沈丹芝无法,只得接过来。本不想吃,可是见宠唯一一直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只好用筷子夹起来吃下去。 “大婶儿,好吃吧,我就说我妈的手艺比那五星级大厨还厉害,要不要我再给您剔一……大婶你,你怎么了?”宠唯一惊恐的看着捂着嗓子咳的沈丹芝,一脸惶恐,“不是被刺卡到了吧?我明明都剔干净了啊,你等着,我去拿醋去。” 这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是宠唯一刻意而为之,又加上鱼刺本来就难剔。当然除了对她了若指掌的宁非。 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家丫头那精彩绝伦的表演,恨不得立刻抱着她的脸狠狠亲一口,这丫头捉弄起人来,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呢。 沈丹芝早咳的满脸通红,嗓子里就像是扎了根针似的,一喘气就火燎燎的疼,更别说咳嗽了,可是不咳,它又痒。 宠康国忙放下酒杯去拍她的脊背,“阿芝你怎么样?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我……”沈丹芝一出生,感觉嗓子像是被刀划开一样,直疼的翻白眼,眼睛里都是泪水。 那样子,像是被掐着脖子垂死挣扎的人,没有丝毫端庄可言。 这时候,宠唯一火急火燎的推开宠康国,举着一瓶刚开封的醋闯过来,嘴里念念叨叨,“哎呀,我说大婶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呢,就跟你说这淡水鱼刺儿多,来来来,赶紧喝口醋。” 话音一落,瓶口一斜,那满当当的醋便跟瀑布似的灌进沈丹芝嘴里。直灌得沈丹芝呼吸不畅,眼白直翻。 “哎哎,大婶你忍忍,你别吐出来啊,这醋你喝下去才有用,要不然被鱼刺卡着,你这嗓子说不准就废了。”宠唯一说着,一手捏着沈丹芝的下颌,一手擎着瓶子倒过来塞进沈丹芝嘴里,只听得咕咚咕咚的声音,醋汁儿从沈丹芝嘴里流出来,溅的浑身都是。 沈丹芝挥舞着手想去推宠唯一,却不知谁在后面按住了她,只能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宁非配合着宠唯一闹腾,看着沈丹芝如鱼一般挣扎着,啧啧咂舌,这丫头是把人往死里折腾。 一瓶醋很快见了底,宠唯一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挡在宠康国面前,面带忧色的看着喘不过气的沈丹芝,“大婶你觉得怎么样?喉咙里的刺是不是软和了许多?” 沈丹芝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咳出一滩滩的酸汁儿,早没了说话的力气。 “还没好啊,要不你吃口馒头往下带带,这会儿刺儿应该软了,你大吃一口使劲儿咽下去,鱼刺就给带下去了。”宠唯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馒头来,撕了半个就往沈丹芝嘴里塞。 “宠唯一,你够了!”宠康国拨开她看着气若游丝的沈丹芝一阵心疼。 “干嘛啊,我这也是救她,你吼什么吼啊。”唯一不乐意的撇嘴,“你去医院用镊子拿出来,那刺划着喉咙,更疼,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话说的就有点大逆不道了,宠康国瞪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聪明。” “哟哟,这客人威胁起主人来了,妈,这次可不是我先挑事啊。我好心好意的帮他老婆,他恩将仇报,我也没办法。算了,怪也只怪我太热心,明明人家无福消受,非逼着人家吃,看看,吃出事儿来了吧。这人呐,就得量力而行,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吃嘴里去,你也卡刺。” 宠唯一嫌弃的扔了那半个馒头,把弄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扔进垃圾筐里,“宁非,打120没有,别到时候人家老婆出事儿,赖上咱,人家可是名企业家,咱惹不起。” “宠唯一你……”宠康国简直是被气得冒烟,听听这个阴阳怪气的语气。 “别耽搁了,我这屋是要做新房的,万一挂了,多晦气。”宠唯一摆出送客的姿势。 宠康国抱起沈丹芝,拿眼去横宠明宇,“还不去开门。” 宠明宇见爸爸瞪他,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宠康国恨恨的跺脚,关键时刻,一个顶事儿的都没有。 祝杭帮他打开门,“我帮你开车。” 宠康国顾不得客气,抱着沈丹芝跑了出去,祝杭关门前礼貌的向倪诗颜道别,宠唯一哼哼两声,把宠明宇给推出去,喊道,“别只顾着老婆忘了儿子。” 103打一巴掌给一万 103 经过这段日子的修养,倪诗颜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现在关键的便是锻炼萎缩的肌肉、生锈的筋骨。没有人喜欢长时间待在医院里,在医院里沉睡了十二年之久的倪诗颜更是讨厌透了医院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唯一和宁非商量后,决定把母亲接回家照顾。 宁非的建议是到他那儿,找专业护理医生照顾,被宠唯一拒绝了,她想母亲最想回的地方,应该是北街,那个在她最落魄最无助收留她的地方。 回到北街,倪诗颜变了很多,没了医院的苍白,有了生活的气息。 柳叔把第二天出摊要用的蔬菜倒进水池里,拧开水龙头放水。柳飘飘抱了个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子走过来,看到父亲手上皴裂的口子,老树皮般的手掌,心疼道,“爸,天冷了你就别干了,你一天能挣几个钱啊,我和哥都能赚钱了,也能养活你。” 柳叔接过盆子放在水池边,手伸进刚放出的冷水里洗菜。经过水浸润的蔬菜绿油油的甚是好看,相比之下那双老树皮似的手格外的格格不入。 “你这丫头,还嫌弃挣不了几个钱,那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再说你和你哥才赚几个钱,够你自己花就不错了。”柳叔把黄叶子摘去,去了根,洗净泥土放进不锈钢盆里。 柳飘飘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仍是没有说出口。 她现在跟着乔子谦,花销阔绰,闲余也多,只是……她要是一下子拿出个几万块或者更多,老爸肯定会起疑心,她到时候怎么解释? 她之前倒是给过父亲几千块钱,说是工作做的好,经理发给她的奖金。可是柳叔一辈子苦惯了,只说给她存着当嫁妆,钱是一分也不舍得花。 “好了好了,你爸我就是个劳碌命,你要是让我跟人家似的一天闲在家里,我还闷得慌,赶紧进屋吧,天这么冷。”柳叔见女儿还站在外面,知道女儿长大了,心疼自己这个当爹的,他也窝心。不过,他没本事,不趁着还能干动,多挣点钱给子女,等老了可就挣不着钱了。 柳飘飘把洗好的菜端进厨房,心里很不好受。宠唯一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我要是能遇上个宁非,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嫁了。”像她这样的人,已经不会去谈爱不爱了,只要能对她好,对她家里人好,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你或许可以让乔子谦当一次你的男朋友。”宠唯一提议道。 “得了。”柳飘飘想都没想就打断了,纵横风月场所这么多年,她了解男人。若是她向乔子谦提出这种要求,男人会以为她有非分之想,他俩立刻玩儿完。 柳飘飘看着佝偻着身子洗菜的父亲,眼睛酸涩难耐,“陪我去给我爸买件衣服吧。” 其实,就算是给父亲买衣服也花不了几个钱,那些个高档的大牌的,柳叔也穿不着,也就是买个保暖的棉衣。 “再买盆芦荟回来。”倪诗颜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 “妈,你想养花啊?”唯一问道,“要不在再给你买点兰花、杜鹃什么的。” “养什么花,我那是给你柳叔治手的。”倪诗颜敲了宠唯一脑袋一下,“你们给老柳买那些个药膏、护手霜的有什么用?又不是你们小姑娘那白嫩嫩的小手,再说,老柳那做的是面,他能抹上那个去揉面?买对了,要药用芦荟。 飘飘你记着,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弄些干净的雪装在瓶子里,到时候熬雪水给你爸洗手。这些也是土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 虽然父亲穿不着高档衣服,可柳飘飘就是想给父亲买件贵的尽尽孝心。当然,她知道,买回去肯定是要挨骂的。 “唯一,你说同样是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柳飘飘顺手拿了件老年装看。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忘恩负义的人活得有滋有味,阴险狡诈的人偏偏一副圣母形象……真要比,咱们比那些垂垂将死的人幸运多了,起码我们能活着不是吗?” “小姐,您要这一套吗?”许是看她们俩光顾着说话不卖,导购员过来问道。 “拿大一号的给我看看。”柳飘飘看了看型号说道。 那导购员在宠唯一和柳飘飘身上打量了一圈,眉头紧蹙。他们可是国际名牌,一套衣服上万块都是少的,这两个衣着普通,甚至是堪比地摊货的两人,导购员有些不耐烦,“你先看看吧,如果想要的话,我再给你拿大一号的。” 柳飘飘见惯了踩低攀高的,导购员那眼神儿她怎么看不出来。 倒不是她没有好衣服穿,在家里,她自然不能穿着在乔子谦面前的那一套。其实,她内心还有仇富情绪,要不是为了取悦男人,她才不会把自己打扮的跟只套了名牌布料的火鸡似的。 宠唯一咧咧嘴,拿起衣服上的挂牌,一看上面的价格,眼睛圆睁,捂着嘴巴惊呼道,“啊,一件衣服要一万多?这抢钱呢,飘飘啊,算了,咱换一家吧,这哪是穿衣服啊,这就是穿着一圈毛爷爷啊。” 那导购员一听,看向两人的眼神儿更是鄙夷,果然是没钱的乡巴佬。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店,随随便便就进来又是摸又是拽的。 不过,到底是大品牌,表面还是要装一装的,导购员面带虚伪的笑容,“小姐……这件衣服给您包起来吗?” “不用不用了,我再看看,再看看。”柳飘飘一脸烫手的摸样,把衣服塞给导购员,好像多拿一会儿,那衣服会烫去她一块肉似的。 导购员那过衣服挂号,撇着嘴骂了一句,“土包子。” 恰巧,这时候有别的客人进来,那导购员立刻笑脸迎了上去,笑得比见了亲娘还要亲。 宠唯一和柳飘飘没事人儿似的在店里闲逛,反正又不能把她俩给撵出去不是。 柳飘飘瞥了一旁的年纪较小的导购员道,“拿个其他颜色看看。” 这位导购一看就是新来的,本来柳飘飘和宠唯一进来的时候,这个女孩就要上前,奈何被刚才那个势利眼给抢先了一步。见柳飘飘问她,忙上前介绍,介绍的很生硬,一听就是背下来的。 柳飘飘不耐烦的打断她,“不用介绍了,这两件你给我包起来。”说来说去还不是夸他家衣服怎么好,要是不好,她也不会来了。 女孩儿有些愣怔,不过立马便反应过来了,“小姐您等一下,请那边结账。” “款姐儿哦。”宠唯一吊儿郎当的搭着她的肩膀,一出手就是十几万。 “反正又不是老娘的钱。”柳飘飘扬了扬手中的卡道,“回去跟我爸说是商场大减价买的,千万别说漏了嘴。” “知道知道。”柳叔要是知道柳飘飘买件衣服花了这么多钱,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不过,这丫头赌气也该有个限度,柳叔穿着几万块的衣服去卖面……想想哪个场景,宠唯一怎么觉得那么怪异呢。 见女孩儿领着柳飘飘付款,刚才那个导购员不屑的瞥了两眼,当看到柳飘飘买的衣服的时候,脸色立马变了。他们是靠提成赚钱,本来,柳飘飘这条大鱼应该是她的。 付了钱,柳飘飘扭着美臀从导购员身边走过,那导购员气不过,小声骂了句,“哼,一看就是伺候男人的鸡。” 柳飘飘扭着的腰一顿,倒腿几步来到导购面前,休整精致的指甲指着导购的鼻尖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给老娘听听?”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我说个话管你什么事,有些人就是愿意对号入座。”那导购也窝火,到嘴的钱飞了。要怪就怪这女人穿的不好,她要是一身名牌的进来,她至于那么对她吗?至于最后把钱拱手让给那个新来的么? “哦?看来是我对号入座了?”柳飘飘伸手拍拍导购的脸,没用力,却啪啪直响,那声音让人更加羞辱。 导购气得伸手去掐柳飘飘的手,被柳飘飘一把擒住,“哎哟,店员打上帝了,这就是你们店的营销理念?” “你……” “算了吧。”有同事在一旁劝说道。可被人这么羞辱,导购小姐怎么能算了,抬脚就去踢柳飘飘,“我骂你鸡还是轻的,你个勾引别人男人的臭婊子,花着卖肉赚来的钱是不是很爽?” 唉唉,宠唯一在一旁看得直叹气,揉了揉手腕说道,“我看不下去了。”紧接着,啪啪两耳光甩在导购脸上。 你说你不是找死么,明显的你的同事都不敢帮你,还在那叫嚣。她要是说点别的也就算了,可是,这针针见血的话,作为飘飘的好姐妹,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或者是昨天对沈丹芝的火还没发泄完,反正她就是手痒痒。 “你……你敢打人?你敢打我?”导购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 “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宠唯一颇为抱歉的开口。可在别人听来,怎么像是幸灾乐祸。 “我跟你拼了——”女人发狂的挣开柳飘飘,向着宠唯一扑来。 柳飘飘伸脚一绊,导购扑到在地,整个店里乱成一团。 这边,柳飘飘正和导购小姐打得不可开交,宠唯一想拉都拉不开,这时,一个声音斜插了进来,“啧啧,素质低下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净干些骂街掐架的事儿,真是丢咱女人的脸。” 宠唯一抬头,就见宠嘉嘉一脸挑衅的看着她。眉心一跳,这段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倒是把她给忘了。 唯一打量了她一下,这疯病是好了? 正跟导购员扭成一团的柳飘飘听闻,一爪子就抓在宠嘉嘉脚踝上,直接把她拉了个趔趄。 “哟,宠傻傻来了,你说你一傻子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干什么,万一被抓紧疯人院可就惨喽。”柳飘飘整整衣服站起来,看向宠嘉嘉的眼神藏了刀,要不是在公共场合,她就直接拿刀狠狠的在她身上割肉! 就算是割她三千六百片来个剐刑都不能解她的恨。 “呵,什么时候一个千人骑的婊子也能进这么高档的地方了,看来外面该挂个牌子,写上婊子和狗不得入内。”宠嘉嘉这会儿倒是沉得住气,要是搁在往常,早不管不顾的朝柳飘飘打去了。 “你……”柳飘飘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挥手就是一巴掌,在她看来,对待这种人,就应该快狠准。 “怎么,说到你痛处恼羞成怒了?”宠嘉嘉摸着被打的脸颊笑吟吟说道。 柳飘飘这一动怒,无疑是承认了宠嘉嘉的话,顿时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还指指点点。 柳飘飘被这么一激,是彻底动了怒,反正她早不看重名声了,毁就毁,能把宠嘉嘉给打死她也值了。 一看到宠嘉嘉,她就想起那暗无天日的一天,男人的淫笑,肮脏的那物,恶心的气味,淫慾的声音……那是她一辈子的地狱。 “挺热闹。”一个讥诮的声音闯进人群,乔子谦双手斜插口袋,闲闲的走进来,对上宠嘉嘉,“怎么,我送你的香肠大餐没吃够?” “你呕……”宠嘉嘉想起那血淋淋散发着腥臭的东西塞进自己嘴里,胃里一阵翻腾,“是你?” “不用感谢我。”乔子谦走到柳飘飘身边,见她衣衫不整,皱眉,“怎么搞的?” “教训了一个不长眼的。”柳飘飘为什么宁愿忍受乔子谦那变态的喜好也愿意跟在他身边,除了他出手阔绰外,她不需要在他面前装什么娇滴柔弱。 乔子谦看了那导购一眼,面色了然,这等小人物用不着他费心,倒是眼前的女人有点让他恶心。 “柳飘飘别以为你傍上大款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婊子永远是婊子!”宠嘉嘉恶狠狠道,她一直以为那东西是宁非送去的,没想到竟然是柳飘飘的姘头。 “嗯……刚才打爽快了没有?”乔子谦掏掏耳朵,人长得不讨喜,声音也难听,跟鬼叫似的。 “没有,倒是有点累。”柳飘飘道。 乔子谦环顾一圈,指着刚才和柳飘飘起冲突的那个导购道,“你去打她一巴掌,店里损坏的责任我全包了。” 导购见男人一身的痞气,有些发憷。 “打一巴掌一万块钱,你不要,我可给别人了。”乔子谦翘着嘴角说道。 导购员跃跃欲试,又有些害怕的看了男人一眼。 乔子谦直接无视她,指着另一个店员说道,“要不你去打她?我照样给你钱。”那个她,指的是导购。 导购一听,上前走了几步,冲着宠嘉嘉举起巴掌。 “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啪——!”回答她的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乔子谦拍拍巴掌,“一万!” 导购小姐立刻左右开弓招呼上去,她也不傻,等着她报上名号来,她还打毛线啊。反正都是要被店里开除的,灰溜溜的走,总比赚了钱走好。 宠嘉嘉被打懵了,回过神来,跟疯狗似的撕着导购的头发衣服,甚至连牙都动上了。 乔子谦啧啧摇头,“女人真可怕。” “你们男人还不是离不了女人。”宠唯一道。 乔子谦瞥她一眼,“小骗子,你当时可还勾引过我。” “我呸,谁勾引过你这个死变态!”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每次飘飘和这死变态办完事儿,都是一身的淤青。可以说,柳飘飘大部分的钱都用在保养皮肤上了。不然,哪个男人看到一身的青紫会有*。 那边,两个女人已经打得气喘吁吁滚在地上,乔子谦早让手下取来了现款,扔在导购身上,“这不,你也为了钱做了一回走狗,所以说,这人不要太自傲,指不准什么时候你就成了你唾弃的那类人。” 导购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钱就走了,连辞职都顾不上。 宠唯一看向乔子谦的目光不禁多了分审视,他这是在给飘飘出气? “怎么?爱上我了?”乔子谦笑靥妍妍地看着她。 “死变态!”宠唯一啐了口。 宠嘉嘉眼见寡不敌众,爬起来狠狠剜了几个人一眼,拨开人群离开。 “我还有个生意,陪我过去?”乔子谦对柳飘飘说道,见她根本没看自己,而是看着不远处一个男人的背影,脸色有些不好,“看什么?” “啊?那个……”柳飘飘指着远处的男人,一手紧张的去拉宠唯一,慢半拍的消化了乔子谦的话,忙陪着笑,“乔少,你忘了今天你说给我放假的。” 看清了不远处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是宠嘉嘉,乔子谦哼了声,“好好玩,小骗子喜欢什么你尽管给她买,咱也不能小气了。” 这两人正在*,宠唯一可就不好受了,她掰着柳飘飘的手呲牙咧嘴,“死妞你想谋杀啊,你抠我肉干嘛。” “哎哎,你别掐我,你看那个男人。”柳飘飘拉着宠唯一走出服装店。 “怎么了?”宠唯一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宠嘉嘉相好的罢了。” 相隔不远出,整理妥当的宠嘉嘉正亲昵的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男人身着阿玛尼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不过,只能看到个背影。 “简妞啊——!”柳飘飘急道。 “简溪?”宠唯一不解,“那是宠嘉嘉和她男人,哪有简溪了,话说,好久没见那她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哎呀,我说那个男人是简妞的凤凰男男朋友!”柳飘飘急的直跺脚。 宠唯一一怔,“开什么玩笑……”可是,为什么,她也觉得那个背影,越是看,越像秦天? “老娘这双眼就是看男人看不错,那男人绝对是简妞那凤凰男。别看他穿了名牌换了行头,就是他脱光了裸奔,老娘也不会认错!”柳飘飘肯定道。 “可是秦天……”怎么可能,宠唯一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秦天多爱简溪啊,当年在学校,那是绝对的模范夫妻。 就算是他们之间因为家庭出了事儿,宠唯一觉得秦天也不会饥不择食的和宠嘉嘉好。 “别可是可是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飘飘果决道。 二话不说,拉着宠唯一就跟了上去。 只见宠嘉嘉和那男人进了一家女性服装店,宠唯一和柳飘飘跟进去的时候,宠嘉嘉正拿了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放下来的头发挡住她被打肿的侧脸。 从她们的角度,只能从镜子里看到男人的侧脸,阳光打在镜子上,有些晃眼,可宠唯一还是看清了那张憨厚斯文的脸。 “我就说我没看错……”柳飘飘小声嘀咕着,“嗳嗳,唯一你干嘛去。” “我找他问个清楚!”宠唯一气势汹汹。 “哎,你长不长脑子,万一人家简妞和他分了呢,你有什么资格去问?”柳飘飘比她理智。 “我……”宠唯一语塞,“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正巧宠嘉嘉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宠唯一走过去,拿起一条裙子佯装欣赏,状似无意的抬头,“秦天?好久不见了,陪简溪逛街?” 秦天表情一僵,讪讪应声。 “我还说简溪这丫头都不联系我,感情是你侬我侬,怕我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呢。”宠唯一好像没看到秦天脸上的不自然,自顾自地说道,“哎,简溪呢?试衣服去了?咱们一块吃个饭吧。” “不……不了,我和……简溪还有事。”秦天吞吞吐吐道。 “哦,这样啊。”宠唯一面露失望,“你们什么时候办喜酒啊,咱们大学同学可就你们俩还好着呢,前两天我遇上那谁,还可羡慕的说起你俩。” “……是……简溪好……”秦天脸部肌肉笑得僵硬。 这时,一道甜腻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 宠嘉嘉穿着衣服站在穿衣镜面前,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有听到应声,宠嘉嘉唤道,“秦天?” 宠唯一撩起眼皮看他,阴阳怪气道,“叫你呢,亲爱的。” “唯一我……”秦天脸上闪过慌乱,宠唯一讥笑道,“我怎么不知道简溪什么时候整了一张宠嘉嘉的脸!” 宠嘉嘉一回头,看到宠唯一也是一惊,“你在这干什么!” 104是我害死了妈妈 104 宠唯一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宠嘉嘉,看来,她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刚打了一架,又见面了。 “宠唯一,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宠嘉嘉占有性的挽住秦天的胳膊,表现出十分亲昵的姿态。 “同感,你这个样子是在向我示威么?还是说你害怕?”宠唯一好笑的指了指她挽住秦天胳膊的手。 宠嘉嘉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宠唯一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处处针对你吗?我不过新交了个男朋友罢了,你用得着这么明嘲暗讽的吗?” 那样子,好像是宠唯一看不得她好,故意说这些话似的。 “哼,抢不过唯一,就去抢唯一朋友的男朋友,宠傻傻,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柳飘飘可没那么多耐心和宠嘉嘉讨价还价似的犟嘴。 “你说什么呢?别以为这么说就能离间我和秦天!”宠嘉嘉下意识的挽紧了秦天的胳膊。 “你们要是真爱,害怕我三言两语就离间了你们?”柳飘飘不屑道,鄙夷的看了一眼秦天,“原来你就这眼光,真怀疑简妞当初看上你是不是被狗屎蒙了眼。” “柳飘飘你不用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秦天已经和他的前女友分手了,我和秦天是真心相爱才在一起的,不存在你们所怀疑的什么第三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我的,要说起来,当时,宠唯一,你,才是介入我和宁非的第三者!现在倒是一副卫道士的模样来谴责我,哼,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亲爱的,我们走,爸爸还等着我们呢。”宠嘉嘉一副我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的表情,好像无理取闹的是宠唯一和柳飘飘两人。 “唯一我……”秦天表情讪讪的,“……我们先走了。” “宠嘉嘉你……”柳飘飘还想说什么,被宠唯一拉住。 宠嘉嘉弯下身去拿沙发上的袋子,直起身子的时候,习惯性的甩头,露出被打肿的侧脸。 秦天一惊,紧张问道,“嘉嘉,你的脸怎么了?” 宠嘉嘉慌乱的理下头发盖住脸,害怕的看了宠唯一一眼,连连摇头,“没,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秦天哪会没看到她一闪而过的恐惧,视线瞄向宠唯一,柳飘飘不屑的颠着腿。 “唯一,是因为简溪吗?”秦天自然而然的把宠嘉嘉脸上的巴掌印,想象成是宠唯一为了给好姐妹报仇而打的。 “喂,凤凰男你说什么!”柳飘飘本来有些心虚,一听秦天这么误会简溪,大吼了起来。 秦天眉头一皱,显然对柳飘飘的称呼很反感。 宠唯一拉住处于暴躁边缘的柳飘飘,不动声色的看了宠嘉嘉一眼,“这是我们和她之间的过节,跟简溪无关。看在朋友的面上,我给你一句忠告,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即使想凑合着过,也要能过的下去。” “我看你今天是没时间和我这个老朋友一块吃饭了,告辞。”宠唯一拉着暴怒的柳飘飘离开,没有漏过宠嘉嘉给她的那抹胜利的微笑。 “为什么不让我给他几巴掌,简直太气人了!”柳飘飘怒道。 “那样只会加深简溪和秦天之间的误会。”宠唯一道。 “可是宠嘉嘉太气人了,她竟然如此颠倒是非。”柳飘飘说的是宠嘉嘉露出脸伤,让秦天误以为是她们为简溪报仇所为之事,“你说那傻傻什么时候竟然会这种阴人的手段了?” 以前的宠嘉嘉可是没有这种不发一言就能把自己装扮成小白兔的本事。 “大概是开窍了吧。”宠唯一说道,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秦天的短信,大致内容是要她代他向简溪道歉。 要道歉干嘛不自己去呢?宠唯一耸肩,把短息删除。 “刚见那凤凰男的时候,我对他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薄情寡义的人,你说以宠傻傻的口味,她不是应该花痴你家那位太子爷吗?怎么会突然转换口味,去啃一只土老帽了?”柳飘飘现在对秦天的称呼是无限的贬低。 “也许他也变了。”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秦天,“在经历那么多事后,也许他看到了权势的重要,人变了也是正常的。” “所以说,找男人不能只看他对你有多好,而是要看他能够为你放弃什么。”若是秦天能强硬些,能够压倒他那唯恐不乱的母亲,也许简溪和他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那现在怎么办?告诉简妞?”柳飘飘纠结了,看到简溪和秦天这一对的结局,她恍惚想到她自己,如果她是秦天,而乔子谦是简溪,他们是不是也会走上这条路? 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今天他替自己出了口气罢了。自己总归是他的女人,上一次他不也替自己出气了吗。 宠唯一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她倒是很意外,唯利是图的宠康国竟然同意宠嘉嘉和毫无背景的秦天交往,可能是那种骨子里的惺惺相惜吧。 很意外的相同,秦天和宠康国都是毫无身份背景的穷小子爱上了富家女,同样都是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只不过,宠康国比秦天更加没有人心。 宠唯一和柳飘飘回到家,柳飘飘很是随意的把几万块的衣服扔到沙发上,“爸,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来试一下。” 柳叔嘴里念念叨叨地擦着手过来,“又乱花钱,我又不是没有衣服穿,你看你倪姨刚给我织了一件毛衣。” “商场大减价嘛,一件才几十块钱,不买白不买。”柳飘飘早把牌子给摘了去,给父亲穿上。 柳叔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衣服下摆,“有些小啊。” 柳飘飘撇了下嘴,当然小了,您老里面套了一件羊毛衫,一件粗线毛衣,还有一个马甲,不小才怪。 “我买的是打折的,人家可是不退不换的。”柳飘飘又帮着父亲理了理衣服,“爸,这衣服保暖的很,你穿个薄的羊毛衫就够了,不用套那么多。” “不行不行,这几天降温呢,我穿这么多还冷,你这是要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啊。”老一辈穷苦的习惯,一到冬天,就左一件右一件的往身上套,唯一记得她刚来北街的时候,柳叔还穿着手工缝制的棉袄呢,是柳飘飘的母亲活着的时候缝制的。不过后来因为柳叔自己不会缝,穿了几年就穿不了了,柳叔还惋惜了好久。 “呐,反正衣服我买了,你不穿只能浪费了。”柳飘飘耍无赖。 柳叔无奈的把衣服收进屋子里,“你这孩子,还买两件,你这不是浪费钱吗,以后不用你给我买衣服,买的不合适还浪费钱。” 因为倪诗颜回来了,不少街坊邻居的过来探望,出于好心也好,好奇也好,柳家都热情的接待了。 因为街坊们比较多,柳叔干脆把人都请了来,放了几个桌子在院子里临时搭的棚子里,棚子里烧着炭炉,也不是很冷。 一帮子人说说笑笑的,还挺热闹。 唯一见母亲和邻居们聊得开心,便没有过去打扰,帮着柳叔准备饭菜。 “柳叔,您没打算再找个伴儿?”宠唯一洗着土豆说道。 柳叔倒油的手一愣,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小孩子胡说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找什么伴儿。” “法律又没规定年纪大了不能找老伴儿,夕阳红嘛。”宠唯一笑嘻嘻地道。 “什么红啊绿的,小小年纪等什么,那土豆赶紧洗,我一会就要用了。”柳叔把话题岔开去。 柳飘飘啃着个苹果撞了撞宠唯一,“可别打我爸主意啊。” “柳飘飘信不信我把这句话复述给柳叔!”宠唯一塞了个满是泥的土豆给她,红润润的苹果上立刻沾满了泥疙瘩。 “啊——我的苹果!”柳飘飘尖叫着去打宠唯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架住。 宁非推开柳飘飘的手,一脸警告的盯着她。 “闹着玩闹着玩……”柳飘飘讪讪道,她只不过比划比划罢了,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唯一,你过来。”宁非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怪异。 “你不是说有事不来了吗?”宠唯一拿着毛巾擦手,见他脸色沉重,狐疑的看他一眼,“怎么了?” 宁非沉默了几秒钟,沉重的说道,“简溪母亲去世了。” “什么?”这声叫喊是柳飘飘的,她吐了苹果走过来,“你说简妞她妈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宠唯一问道,努力压制的情绪里带着极易察觉的颤抖。 “今天凌晨。” “今天?”柳飘飘难以置信道,“我们刚才还看到凤凰男和宠傻傻逛街……” 真是讽刺,不是吗?前男友在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而她,却在操办母亲的丧失。 “简溪她……”宠唯一担心的问道,之所以这么久没联系简溪,是因为简爸爸出狱后,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简爸爸在半个月前出狱,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无罪释放了,而是因为他身体极差,简溪央求宁非找人申请了保外就医。 “我想她需要你,所以告诉你。”宁非说道。 “我……我能现在去看她吗?” 宠唯一和母亲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倪诗颜也是唏嘘不已,虽然和简妈妈认识不久,但两人交情还不错,没想到不久前还有说有笑的人,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到了简家,大门上挂着白灯笼,院子里摆满了花圈,整个宅子显得苍凉萧条。 走进灵堂,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在灵前,垂下的头发遮住了脸,没一位慰问者走过,瘦弱的身影都会弯下身子还礼。 看着那几乎飘渺的没有力气的人儿双手拄着地,唯一几次以为她就会那么倒下。 “跪了一整天了。”宁非说道。 “她父亲……”他们到来之后,并没有看到简爸爸。 “没见,估计是简溪没有告诉他。”不知道简爸爸在监狱里受了虐待还是积郁成疾,总之,他身体状况极差,几次进入重症监护室。 等人少的时候,唯一上前,把花圈放下,跪在那里几乎成木偶的简溪僵硬的还礼,头上戴的孝帽几乎遮盖住她整个身子。 “简溪……”唯一轻轻的唤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人影一愣,扶着双腿的手颤抖着揪紧裤子,“你来了。” 唯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节哀。” 简溪点点头,继续如木偶一般跪坐在地上。 接下来几天是难熬的,简溪几乎不吃不喝,就那么傻愣愣的跪在灵堂,每次都要唯一哄了又哄,才会勉强吃一口。可是,或许是长时间不进食的原因,简溪只吃了几口就吐了,后来甚至发展到问道饭味儿就恶心。 “简溪,你要想想你爸。”简溪确实没有和简爸爸说简妈妈去世的事情,甚至怕露出破绽,她骗简爸爸说要出差。 跪在地上的简溪颤了颤,抬起头来,那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眼下浓浓的黑眼圈看得让人心疼。 只不过几天时间,她迅速消瘦下去,两颊深陷下去,显得眼睛特别大。 简溪看了唯一两眼,僵硬地端起碗吃饭,她木然的扒着米饭,只有在唯一提醒的时候,才知道去夹菜。 “简溪,你再跪下去,腿会废掉的。”简妈妈已经下葬了,按照习俗,简溪是不需要再跪下去的。 简溪把吃干净的碗放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跪在那儿。 “简溪……”唯一无奈的唤道,可是跪在那儿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这种状态,几乎每天都要重复,宠唯一觉得她是在跟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说话。 “还那样?”柳飘飘走进来,突然上前拉起地上的人,动作蛮横粗鲁。 “飘飘你干什么!”简溪现在身体虚弱的很,经不起柳飘飘的剽悍。 柳飘飘没有理会宠唯一,一把把简溪推倒,见她慢吞吞的坐起来,重新跪着,气得简直要跳脚,“简溪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 地上的人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柳飘飘趁宠唯一不备,拽起简溪的胳膊扬手就是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尤为刺耳。 “你跪跪跪!你能把你妈跪活了还是怎么着?你是不是让你妈死了都不得安宁?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糟心,我要是你妈,还不如死了算了!”柳飘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嘴巴极为毒辣。 “飘飘!”宠唯一喝道,“简溪你别听她胡说,她也是担心你……” 空旷的大厅里传来极为压抑的抽泣声,简溪双肩耸动着捂着脸,“我对不起我妈,是我对不起我妈……” 扶着她的柳飘飘呼出一口气,会哭就好,哭出来就好。 简溪没日没夜的跪了几天,双腿根本就没有知觉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宠唯一和柳飘飘两人轮流着把她背上楼,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脸上挂着干涸的泪水。 唯一打了水给她泡脚,又给她敷了一下膝盖,才关上灯。 两个人不敢离开,就凑合着在简溪房里坐着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床上却没了人影。 宠唯一把柳飘飘摇醒,“简溪不见了。” 柳飘飘腾地坐起来,“去,去哪儿了?” 两人围着宅子找了一圈,最后在暖房里找到她。 简溪抱着一盆凋零了的蝴蝶蓝坐在地上,见到两人,呐呐说道,“这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花。” “简溪……”唯一轻声细语的唤道。 简溪无神的眼睛眨了眨,继续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那天,她就是去买花才出事的,我该陪着她的,不,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听她的话。” “简妞你……”连柳飘飘这个粗枝大叶都看出简溪精神不对劲。 宠唯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靠近她,“伯母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她女儿,她是爱你的。” “可是,我却是害她的凶手……”简溪轻柔的抚摸着蝴蝶蓝的叶子。 宠唯一和柳飘飘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不解。 105欢乐一家人 105 简妈妈在买花的路上遇上了秦母,至于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简溪不得而知,但是想想秦母那个性也知道,无非是无理取闹地谩骂。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经秦母那一闹腾,直接倒下了。 只是,简溪不认为秦母那样的人会没事儿去逛花市。母亲多天不出门,一出门就遇上秦母,这是不是也太过巧合了? 后来母亲发起高烧,送到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母亲腿部有一块淤青。简溪知道,母亲一定是怕自己担心才隐瞒着没告诉她。可是,这伤又是从哪儿来的? 简溪后悔,她后悔爱上了秦天,后悔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给家庭带了这么多灾难,后悔因为和秦天在一起,招惹上秦母这种毫无道理可讲的野妇。 如果没有她自以为是的爱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有爸爸妈妈,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看那秦母就是故意的,不然她怎么就知道伯母会去买花?我看她是天天在你家门外蹲点,盯上你们家了!”柳飘飘愤愤道。 这老婆子也就是没让她给碰着,要是她见着,非打得她娘从坟里钻出来都不认识她! “秦天那小子也真不是东西,知道有这么个惹事的老娘,还不赶紧给送乡下去,这不是明摆着纵容么!”柳飘飘一想到今天还看到秦天甜甜蜜蜜的谈情说爱,就替简溪不值。 “飘飘!”宠唯一低声提醒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替秦天干什么。 “你拿眼横我干嘛,我就是替简妞不平,这是出人命了,咱们得起诉那老东西!简妞,你告诉我,你不会还对那臭男人余情未了吧?” 简溪身子颤了一下,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只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现在她根本没有精力去管那个疯婆子。 “这……”柳飘飘也犯难了,“要不我让我哥找群人把那老婆子打一顿?总可以出口气嘛。” “别胡乱出主意,简溪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伯母一定不希望你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伯父还在医院里呢。”宠唯一和柳飘飘在这里陪了她近一个星期,也不能每天都在这里看着,“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吗?” 简溪点点头,不是她不说,而是没脸说。怎么有脸啊,说她心爱人的母亲害死了她的母亲?说她引狼入室,引了秦家一家进来,害的她家破人亡? 简溪送宠唯一和柳飘飘出去,一抬头,便看到铁门外一身黑衣的秦天。 柳飘飘看见门外站着的男人,蹭蹭蹭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他妈的你还有脸来?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去陪你的新女朋友了?” 秦天的目光投注在简溪身上,即使是被柳飘飘打歪了脸,也没有离开她。 简溪眼神闪了闪,与宠唯一道了别,便准备关门。 “溪溪……”秦天叫住简溪,脸上闪过怯懦,一步步向她走去。 简溪关门的手一顿,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秦天举了举手中的花,白色的菊花,让简溪想起母亲买回来的那盆蝴蝶兰。 “我来看看伯母……”秦天站在原地,却没有再向前走,因为他看到了简溪眼里的拒绝。 “哼,真有那个心,怎么不把你那杀人凶手老妈给押来?我看不是来吊唁的,而是来炫耀的吧,不知是谁前几天还左拥右抱亲亲我我的,这会儿估计连老丈人都叫上了。什么时候结婚啊,别忘了叫我们去喝喜酒。”柳飘飘就看不惯男人这副假仁假义,现在人死了才拿了把花过来,哼,还不是心虚来图个安慰。 真要有那个心,早登门道歉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走吧,我妈不希望看到你。”简溪把门关上,隔着铁门的栅栏看着秦天,“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弟弟被判了无期,我妈也为此赔上一条命,互不相欠了。” “简溪——”秦天着急的上前走了几步,扒住栅栏门,像是要从门里挤过去,“简溪,我们……这都不是我们的错,不是吗?我们是相爱的……” 简溪的脚步一滞,背对着秦天没有回头,飘悠悠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她听到自己说,“秦天,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我家人吧。我妈因为我所信赖的爱情,赔上一条命,我爸进了监狱,秦天,你还想怎样?爱情?呵,我还爱得起么……” 秦天踉跄了几步,手指狠狠抠进铁门里,头抵着铁门,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上面。 “惺惺作态!”柳飘飘不屑的哼了一声。 看着他们爱的艰苦却甜蜜,又看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分离,唯一不想继续看下去,拉着柳飘飘离开。 靠着铁门的秦天动了动,把花束放在门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快步走拦住唯一。 “怎么,想找打啊?”柳飘飘冲地上啐了一口,满是鄙夷。 秦天脸部肌肉抖了抖,任谁被这么侮辱都不会无动于衷,只是,碍于简溪,他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唯一,摆脱你好好照顾溪溪。”秦天说的一脸诚恳,宠唯一只觉得反胃。这是干什么?玩深情装念念不忘? “简溪是我的好朋友,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不过,秦天,你要是真为简溪好,就永远都不要再纠缠她,好好带你现在的女朋友,你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宠嘉嘉又尤为善妒加心狠手辣。 给完忠告,唯一不想和他多待一秒,拉着柳飘飘离开。 路上,柳飘飘还在愤愤然,要是她,她早就上去把秦天打个半残了,还留他在那儿唧唧歪歪的假惺惺。 “要我说,就该找人给秦家人点教训尝尝,法律制裁不了她,咱们就自己解决!” “你想怎么着?找人打断秦母的一条腿还是一只胳膊?”别说秦母那种撒泼户,就说她那么大年纪了,万一给弄出人命呢。 “我们找人教训她,她又不知道是谁干的,也让她吃个哑巴亏尝尝。”柳飘飘眼露凶光道。 “你别添乱,不管是谁干的,她都会说成是简溪做的,简溪本来就够艰难的了,那老太太再去闹腾,她还不疯了。”宠唯一到底想的比柳飘飘要多。 其实,现在最好的就是秦天和简溪井水不犯河水,让时间来抹平一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是非来衡量,也不是所有的恶人都会食恶果。宠唯一向来不相信因果循环,却知道,秦母的日子好过不了。 失去了小儿子,恐怕现在大儿子对她也没有好脸色,至于宠嘉嘉这个未来儿媳妇…… 宠唯一现在对这妮子还真拿不准,看来真是当初那一吓,给吓开窍了,竟然也会不动声色地算计人了。 回到家,见到宁非,宠唯一突然有些唏嘘,如果她和宁非也遭遇家庭的阻挠,会不会也会重蹈简溪和秦天的惨剧? “在想什么?”宁非冲后面抱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亲。 “你……那天说订婚……”宠唯一嗫嚅道,“是真的吗?” “你以为呢?”宁非把她转过身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唯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对你是很认真很认真的,不存在玩玩的心思。你于我,就是这辈子认定的人,不是好胜心作祟,也不是占有欲逞能,我要你,是因为这里,有你。” 宁非拉着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唯一,你总是不相信我。” “我……”宠唯一哑口无言,宁非说的对,她不相信他,或者说,她不相信所谓的飘渺的爱情。 爱情,就是人心,而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人下一秒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伯父对我有偏见。”宠唯一被宁非看得有些慌乱,她知道她对爱情没有安全感,她害怕一旦交付真心,就赔了一切,如同母亲一样。 “你是跟我结婚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你管他干什么。”宁非不甚在意的道。 “可是……”想到秦天和简溪,她觉得她现在就是秦天,无背景无地位的平民女。 宁非见她一脸的纠结,狠狠刮了一下她秀气的鼻头,“胡乱想什么,你跟我在一起,不会遇上任何阻挠。” “虽然你这脑瓜笨的可以,不过在选男人上还是聪明了一回。我不是秦天,更不是唯母是从的景修泽,别人的话,包括老头子,都不会成为我们在一起的任何障碍。”宁非揉着她的小脸,给她捂得红彤彤的,像极了熟透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宁非也确实那么做了。 “谁笨了?”宠唯一炸毛。 “没事,笨我也要你。”宁非笑吟吟地看着她,“正好我也不希望咱们的孩子太过聪明,有你这样的妈,正好可以中和一下。” “宁非?”宠唯一笑呵呵的看着他,小手亲昵的挽上他的脖子,红红润润的唇瓣越来越近。 宁非好整以暇的等着小丫头自己送上嘴,突然耳朵一痛,一低头,便看到宠唯一得逞的眼神。 宠唯一拎着他的耳朵拧了一圈,“谁笨了?” “嗯?”宁非打着哈哈装傻,“我只不过说要给我儿子找个傻妈咪,我有说过别的吗?” 宁非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红绒盒子,递到宠唯一面前,“打开。”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宠唯一也傲娇了一把。 宁非不容分说的打开盒子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我有说过这是结婚戒指吗?某人是有多恨嫁啊。” “你……”宠唯一狠狠的拧了他一把,又给这只狐狸给绕进去了。 “乖,要拧咱会床上去拧,你想拧哪儿就拧哪儿。”宁非颇为邪恶的向下瞟了一眼,拿着宠唯一戴着戒指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终于把这丫头给套住了,赶明儿他是不是应该找人定制一副脚链。一想到宠唯一白嫩嫩的小脚上套着亮闪闪的链儿,他就莫名的兴奋。 因为顾及着她这几天陪着简溪肯定没休息好,宁非也不舍得折腾她,压着她搓磨了会儿就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在宠唯一的要求下,宁非还是安排了一顿家庭聚餐。 宁傲天对儿子那自然是一肚子气,这几个月来,整天不着家不说,还对他爱理不理的,简直是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今天请他来,你听听他说的什么?他说:“我要订婚了,您老别急着发表自己意见,我就是跟您吱个声透个气,别到时候你儿子都结婚了,你这当爹的不知道被人笑话。至于你的想法,你不用跟我说,我日子都选好了,不会改,也改不了!” 瞧瞧,这就是他做儿子的态度? “还是那个姑娘?”宁傲天对宠唯一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就是因为她那出戏,他和宠康国的关系不说是交恶,却是没之前热络了。 宁非点头,表示承认。 “宠家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傲天带了些不悦。 “前妻的女儿。”宁非觉得唯一的身份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然到时候闹了乌龙,说不定还会给唯一带来难堪。 “我宁家人是娶不上媳妇了还是怎么着?怎么就认准宠家闺女了?”宁非的婚事,他倒是没想怎么干涉,不过,说出去可是不好听。 先是跟宠嘉嘉订婚,虽然没有举办订婚仪式,可是那公告可是发了。现在又要跟宠家另一个女儿订婚。这让人家看看,还以为他宁家离了宠家女人不行呢。 “我说了,你赞同也好,反对也好,都装在肚子里,你也别跟我说教,你自己的婚姻就是一场失败,所以,你没资格反对我的决定。”眼见宁傲天要发火,宁非摸了摸鼻子,他原意不是给小家伙铺路的么,怎么把老头子给惹急了。他可不能让老头子给唯一脸色看。 宁非给父亲倒了一杯茶,说道,“其实,关键不在于唯一姓什么,关键在于,那个女人的宝贝儿子也喜欢唯一。你儿子娶了她儿子的心爱之人,你不觉得很痛快吗?” 宁傲天刚要说话,宁非打断他,“不要跟我说你不在乎,有哪个男人会不在乎自己老婆明目张胆的出轨戴绿帽子,老头,承认吧,你恨死了那对狗男女。” 宁傲天紧绷的肌肉颤了颤,脸上的阴郁散了些,“先带来瞧瞧。” 宁非打了一个响指,这是同意了。他就知道老头子一直对那女人的出轨耿耿于怀,只不过为了面子,脸上表现出不在乎罢了。 “到时候我会给狗男女一家子送请帖。”宁非出门前说道。 宁傲天在后面吼道,“死小子,那是你妈!” 宁非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妈早在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 那样抛子弃夫的妈,要了干什么?不如没有。 宠唯一和母亲倪诗颜赶来的时候,宁非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了。 “你爸来了?”倪诗颜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人家等呢。 “我们父子俩说了说贴心话,妈我扶你。”宁非那叫一个体贴孝顺,宠唯一很自觉地给他让了位置,冲着宁非撇嘴,马屁精。 上了二楼包厢雅座,令宁非没想到的是,宁傲天竟然等在门口,“爸你……” 宁傲天瞅都没瞅一眼,笑吟吟的迎上去,“亲家来了。” 宠唯一狐疑的看着宁非,宁非也是摸不着头脑,老头子这转换也太快了吧。 “伯父。”唯一乖巧的喊了一声。 宁傲天一脸慈祥的拍拍宠唯一的手,招呼着两人进去。 “你爸同意了?”进门之前,宠唯一问道。 宁非耸肩,他问谁去?他出门前,他还是一副不甘不愿的。 这顿饭吃得简直是其乐融融,宁傲天连祖传玉镯子都拿出来了,“来,以后你就是我宁家人了。”这话怎么听着像是拐卖人口啊,宁非看着那玉镯子,嘴角抽搐。 “愣着干什么,敢不敢紧给你岳母倒茶。”宁傲天踢了踢宁非。 宁非慌忙站起来给倪诗颜倒茶,他今天是被老头子给整了个措手不及,本来以为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哪想到这老头子比自己娶媳妇还乐呵。 “伯父,上次……真是对不起。”宠唯一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没想到宁傲天脸色一沉,唯一以为他要发火,忙摆了副乖巧的甘愿受罚的样子,就听宁傲天开口,“伯父伯父的,你这是要跟我划清关系?现在了还叫伯父?” 宠唯一一愣,立刻转过弯来,甜甜的唤了声爸。 宁傲天笑呵呵的应着,拉着倪诗颜的手感慨,“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哪想到生了个小子出来,如今总算是如愿了,儿媳妇就算是我半个女儿。唯一啊,到时候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跟爸说,爸教训他。” “喂,老头子,你这是在卖儿子。”宁非不悦道。 “死小子,没大没小。”宁傲天瞪了他一眼,亲家还在呢,让他这个做家长的怎么树立威信,“亲家啊,我家讲究民主,这孩子自小胡乱惯了,还得唯一好好管管他。” “宁非是个好孩子,我家唯一能找了他这么好的男朋友才是修来的福气。”倪诗颜客气道。 “哪里哪里,是宁非这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也就唯一不嫌弃他收了他,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打光棍到什么时候呢。”宁傲天笑道。 “是唯一运气好,宁非这样好的孩子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倪诗颜赞不绝口的夸赞着。 “老头子!” “妈!” 宁非和宠唯一齐声喝道,这是卖女儿儿子的节奏吗?这明夸暗扁的,看来他俩只能凑一对了。 一顿饭快快乐乐的吃完,宁非把宁傲天送进车里,也跟着挤进去,“咱家哪来的什么传家宝镯子?” “我买的不行?从你这辈它就是传家宝了。”宁傲天不容置疑道。 宁非扶额,姜还是老得辣啊,他被老头子给耍了。老头子是早就打算接受唯一了,他还在那耍狠似的表明自己的强硬态度。 “你……真同意我们在一块?”宁非不放心问道,他怀疑老头子是不是今天抽风,等抽过去就反悔了。 “你要是能让那丫头生个娃娃,现在结婚都行。”宁傲天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俩那天那出戏?再说,丫头那出戏是给咱们家拉回了理儿,这么聪明护短的媳妇儿,我为什么不要?” 得,老头子早就看出来他俩的把戏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也就不用跟你报备了,我不在家就是在我岳母那儿,你也不用让秘书一个电话接一个的cao我。”宁非下了车,准备关上车门。 “死小子,有了丈母娘就忘了你老爹!”宁傲天纷纷骂道。 看着父亲的车开走,宁非才上楼,想到刚才的家庭会晤,有些好笑的摇头。 回到楼上的时候,宠唯一没在包厢里,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陪着母亲去洗手间了。 宠唯一无聊的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走着,突然看到宠嘉嘉从楼下上来,熟练的推开一个包厢进去。 好奇心促使她跟了过去,包厢门没关严实,能看到里面坐了六个人。 沈丹芝和宠康国她认识,对面坐着的……秦天,他身边坐了一对夫妇。看样子,应该是秦天的父母。 哟,也见父母了? 宠唯一有些讥讽的想到。 秦母的大嗓门毫不费劲的传到走廊上,更证明了宠唯一的猜测。 貌似也是在商量婚事,秦母一开始还畏畏缩缩,见对方没说什么,便开始提意见。当然,沈丹芝说一句,她就又变回畏畏缩缩的样子。 沈丹芝唬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倒是宠嘉嘉一直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虽然,宠唯一从门缝里能够清晰的看到她鄙夷的神色。 宠唯一对他们的婚事不感兴趣,正要离开,便听到宠康国说道:“秦天,现在简氏群龙无首,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你,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那边秦天闷闷的应了声。 哼,原来啊原来,她就说以宠康国唯利是图的个性,怎么会同意宠嘉嘉找秦天这么个没背景没钱财的男朋友,原来是另有所图。 秦天曾经是简爸爸培养的接班人选,对简氏,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106沈妇怀春 106 宠唯一扶着母亲经过包厢的时候,宠康国一行人正好推门出来,见到倪诗颜,宠康国明显的一愣。 唯一倒是没有把过多的目光投注在宠康国一家人身上,而是被秦母的大嗓门给吸引了注意力。 秦母正和沈丹芝讨论着哪家酒店好,秦母自然对此一窍不通,只是凭着名字判断酒店的等级。沈丹芝每说一个酒店名儿,秦母第一句话都会问,“是五星级的?” 沈丹芝脸上几不可察的闪过鄙视的神色,面上却不漏声色的给秦母解释着。 听着两人谈论结婚事宜,再看看秦天和宠嘉嘉手挽着的手,再想想简溪的痛不欲生,宠唯一怎么觉得自己堵得慌,她得让自己顺口气。 “秦伯母吧?”宠唯一礼貌的开口,像模像样的从手袋里掏出采访话筒。 “我……我是,你,你是干什么的?”秦母正和沈丹芝聊得欢快,冷不丁的冒出一个人来,还拿着话筒,把她给吓了一跳。 “宠唯一!”秦天喝斥道。 “怎么了?谁吼我女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宠唯一被搂紧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宁非扬起下巴,“你?” “宁先生……”作为商场中人,秦天自然认识宁非,不过,在他看来,宁非不管怎么成功,都是靠了他的家庭背景。说白了,秦天对于宁非这类人,是既羡慕又嫉妒。 宁非自然是不认识秦天,他撩起眼皮看了他几眼,对于他表现出的友好选择忽视,他可没忘了,他一上楼就听到这个男人在吼他的唯一。 “他是谁?”宁非问宠唯一。 宠唯一沉吟几秒,选择了最能表明秦天立场的身份介绍,“宠家的新女婿。” “哦?”宁非的声音拖的很长,戏谑的看着宠嘉嘉变了脸,“商量婚事?祝福你们。” “谢谢。”秦天接口道,“我们先走了。” “秦伯母,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与简妈妈见面那天,你对她做了什么?”宠唯一问道。 “宠唯一你在说什么!”秦天怒道。 “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只是问伯母一个问题罢了。”宠唯一耸耸肩,她上前走了几步,逼近秦母,“伯母,请告诉我,那天你对简妈妈做了什么?你动手了吗?法医给的尸检报告上可是写着简妈妈身上有多处受伤。” “尸……尸检?”秦母吃惊的重复道。 “是,简妈妈已经去世了,怎么?难道秦天没有告诉你?”宠唯一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低沉沉的声音,活像是从地狱吹来的幽风,冷飕飕的吹在秦母的脖子上。 其实,哪来的什么尸检报告,全是宠唯一杜撰的。 “不,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她……我没有……”秦母慌乱道,抬头向儿子求助。 “宠唯一你够了!我妈不会做这种事!”秦天愤怒的把母亲护在身后。 “我只不过好奇问问罢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唯一摊手,“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你?还是你?” “我是担心有些人做了亏心事,半夜噩梦缠身,惶惶不可终日。”宠唯一反身去扶着母亲,阻隔宠康国注视的目光,“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亏心事非要藏着掖着也不要紧,但好歹也要上柱香安抚安抚死者吧,不然,积了怨气的冤魂可是会阴魂不散,化成厉鬼找上门索命。” 秦母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不知是不是心里上的原因,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宠唯一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看是你阴魂不散才对,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不会是看我要和秦天订婚了心里嫉妒,又要来抢我的未婚夫吧?”宠嘉嘉冷哼道。 不知情的秦家人看向宠唯一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复杂,连刚才还惊慌的站不稳的秦母都对宠唯一露出鄙夷的眼神,“原来是专门抢人家老公的坏女人,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爹妈会养出这样没道德的女儿来。” “哇哦,宠康国,你的未来亲家对你这个爹很不满意哦。” “你们……”秦天总算是比他妈聪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宠唯一。 “你猜对了,以后你得喊我一声姐,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唯一见宠康国的视线一直投注在母亲身上,很是不舒服的挡住他的目光,“妈,我们走吧。” “诗颜……”宠康国唤住她,站在宠康国身后的沈丹芝眼里闪过冷厉,她可还记得宠唯一捉弄她,差点给她把嗓子废了。 “……我……有空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宠康国说道。 倪诗颜正要拒绝,一个声音插进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今天这顿换我请。” 祝杭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手上还拿着黑色的丝绒礼帽,黑色长风衣更显得他身材修长。 “我有约,先走了。”倪诗颜顺着说道。 宠康国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人已经毫不犹豫的抬步走了。 “康国。”沈丹芝的声音带了丝委屈。自从倪诗颜出现,宠康国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沈丹芝攥了攥手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当年是谁那么绝情? 宠康国回神,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内疚,“阿芝,我不是……” “康国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觉得愧对倪姐,你只不过是想多帮帮她们娘俩罢了。”沈丹芝善解人意的说道。 这样一说,宠康国更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沈丹芝,都跟沈丹芝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想着倪诗颜,是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对。 这样想着,宠康国抽出一张卡来给沈丹芝,“嘉嘉置办婚事别省钱,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一定要用最贵最好的,给亲家也买点礼物。咱们对她好了,人家也会对咱女儿好。” 沈丹芝欣欣然接受。 宠唯一扶着母亲回到原先的包厢,祝杭很是自觉的跟着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虽然对于他刚才的解围很感激,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 “我听说这里的菜不错,来尝尝。”祝杭笑吟吟的说道,其实,是他开车经过的时候,在酒店门口看到宁非,想着上来碰碰运气,果真,还让他给碰到了。 自从上次吃饭后,祝杭也约过倪诗颜,不过都被倪诗颜给委婉的拒绝了。 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他自然是不会轻易让她给躲过去。 “我已经吃过了,刚才谢谢你。”倪诗颜说着就拿了包站起来要走。 “诗颜,你在躲着我。”祝杭说道。 “我为什么要躲你。”倪诗颜看着他。 “诗颜,你知道我的意思。”祝杭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倪诗颜微微错开。 “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倪诗颜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十二年前,还是保守的。而且,她当妈的在孩子面前说感情问题,怎么都觉得别扭。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祝杭倒不是开通,而是知道宁非和宠唯一一走,他也留不住倪诗颜。 “祝叔叔,妈妈今天出来很久了,有些累,改天我待妈妈谢谢你好不好?”宠唯一替母亲解围道。 既然人家女儿都这么说了,祝杭也不好再强求什么,只得点头答应,不过,他脸皮很厚的加了个要求,时间地点他定,而且,倪诗颜必须到场。 出了酒店,宠唯一把母亲送上车,转到另一边上车之际,宁非拿眼神打量她。 “干什么?”宠唯一防备的后退一步。 “你不希望咱妈和祝先生在一起?” “有吗?我只不过是尊重妈妈的选择罢了。”宠唯一否认道。 “是么?”宁非显然是不相信的。 宠唯一叹了口气,没想到到了老年,母亲的感情线比自己还纠结,“你不是说祝杭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么?妈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不需要有多么的轰轰烈烈,也不需要荣华富贵。” 敏锐的观察力是记者必备的技能之一。在祝杭跟随他们进入包厢的时候,宠唯一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手势。 而他们出来的时候,相隔两个包厢的地方,有一个身着黑西装的外国男子正好出来。 而这名男子,在他们进入包厢的时候,恰巧就在他们后面。 所以,外国男子的身份不言而喻。 “也是,我觉得祝杭这次回来不简单,咱妈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宁非对宠唯一的观察力夸赞了一番,不过唯一不买账,“祝杭到底是做什么的?” “珠宝生意。”宁非答道。 宠唯一咬着唇一脸不善的看着宁非,宁非才不情愿的接口道,“他确实是做珠宝生意的,只不过,珠宝钻石,并不像你们女人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它闪闪发光的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比如,血腥钻石。而能在南非拥有钻矿,你觉得单凭简单商人能做得到么?” “你的意思是他向当地个人武装出卖武器获得钻矿所有权?”宠唯一吃惊的问道。 “冰山一角而已。”宁非有些感慨的答道。 酒店包厢内—— 金发男子两快一慢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出允许进入的应声。 “先生,我们的人查到‘少爷’也在s市。”金发男子答道。 “托马斯的人?”祝杭端着酒杯站在窗前,正好能看到宠唯一一行人。 “是,有人看到他在夜总会出入。”男子答道,“这是您要的宠夫人的资料。” 祝杭接过放在桌子上,沉吟道,“本,去查查‘少爷’和谁有过联系。” “是。”叫本的男子答道。 这时候,包厢的门突然响起来,祝杭抬眼看了本一下,本立刻会意,坐在与祝杭对面的而为之上。 祝杭起身去开门,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是沈丹芝,“宠夫人。” “祝先生您好,”沈丹芝顺着向里面看了看,确认倪诗颜几人不在,舒了一口气,“没打扰您吧?” “宠夫人请进。”祝杭侧过身子让她进去,本早已把桌子上的资料收好。 沈丹芝见里面还有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祝先生了,若是祝先生很忙,我改天再来拜访。” “哦,不用,我们已经谈完工作了。”祝杭说道。 本立刻会意,站起来像模像样的和祝杭握手,“祝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祝杭把本送出去,沈丹芝坐在椅子上,心砰砰直跳,不管祝杭还不是谈完工作了,她潜意识里都认为,祝杭是为了她才和合作伙伴分手的。 这样的认识让她很是激动,脸颊上有着少女才有的红晕。 “嗯……宠夫人来……”祝杭想起刚刚看了一眼的资料上的内容,“宠夫人也是s大人吗?” 沈丹芝听闻抬头,的闪过激动,“祝先生记起我了?” “呃……”祝杭绅士的微笑,“有那么点印象。” “我小你一届,是艺术系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忆起年轻时的过往,沈丹芝有些激动。 “艺术系的美女很多呢。”祝杭模棱两可的说道,果然是她,不然其他人怎么会轻易知道s大校友的联系方式,只是,不知道她和那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哪有。”沈丹芝撩了下头发,头微低,一脸娇羞的样子,“我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那时候你还是会长呢,在我们小部员眼里,你可是高高在上啊。” “我记起来了,学校校庆的时候,你上去演出了对不对?”祝杭同样是一脸激动。 他记起来什么,他什么也没记起来,只不过既然是学生会艺术部的,自然会参加校庆演出。 “是是,我是领舞,还获奖了呢。”说起往日的风采,沈丹芝一脸的自得。尤其是知道祝杭竟然记得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甜蜜。 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她,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当时就关注过她。 “时间过得还真快,一眨眼,咱们都老了。”祝杭感慨道。 沈丹芝忙恭维道,“时间可没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倒是我这个学妹比你还老了呢。” “谁说宠夫人老了,您才是不老容颜,就连我哥男人都嫉妒……”祝杭客气道,手机震动打断了连他自己都感到虚伪的话,“抱歉,接个电话。” 祝杭接完电话回来,一脸歉意,“宠夫人,我要回公司一趟,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丹芝攥了攥手袋,心里飞快的算计着,如果这次不给,就有了下次见面的机会,不过,要是今天什么都不给的话,也显得太突兀了不是。 “是这样的,上次弄脏了您的手帕,我特意去店了选了一条,不过和您那条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沈丹芝把一块叠的方正的格子手帕拿出来,burberry的男士手帕。 她无意的摸了摸标签旁的角,把手帕递了上去。 祝杭匆匆接过来,也没顾上看,就走了,只留了一句,“宠夫人客气了。” 出了门上了轿车,祝杭把手帕扔给开车的本,“给你的。” 本蹙眉,“我不用手帕。” “拿回去当擦脚布也行。”祝杭浑不在意道,当然更是没看到沈丹芝在标签旁精心做的爱心标记。 祝杭拿起沈丹芝的资料翻阅着,这一查,自然也就查出来十二年前沈丹芝和宠康国的婚姻。当祝杭看到沈丹芝在宠康国和倪诗颜还未结婚时,就领了两个孩子,肚子怀着一个进入宠家的时候,对那女人的印象不禁恶心了几分。 难怪他总觉得那女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原来天生就是个狐媚性子。 …… 宠唯一和宁非把倪诗颜送回北街,却迎来以为不速之客。 唯一皱眉看着整辆车堵在胡同里的慕凉辰,“你怎么来了?” “唯一,你很讨厌我吗?”慕凉辰脸上闪过忧伤,那章白的几近透明的俊秀的脸,绝对是哈日哈韩小姑娘的最爱。 “没有。”宠唯一干干的咧嘴。 “找唯一有事?”宁非把倪诗颜送进去,双手插兜悠闲的走出来,明明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却是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压。 “老朋友叙叙旧,你很介意吗?”慕凉辰这句话就带了挑衅的意味了。 若是宁非说介意,那可就显得小气没自信了。 宁非把宠唯一搂在怀里,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当然介意,我的女人,为何要陪别的男人叙旧?” 107订婚典礼,宠家出丑 107 三人对阵的气氛很是怪异,宁非把宠唯一拥在怀里,很是看不上对面的小白脸儿,纤纤瘦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不禁在心里把宠唯一当年的审美眼光给鄙视了一通。 “正好,我们要去看婚纱,一起吗?”宁非不怀好意地道。 宠唯一疑惑的看向宁非,他们今天刚谈论了订婚的事,怎么就突然看起婚纱来了?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好啊。”慕凉辰微笑着答道,看样子兴致还很高。 宁非耸肩,拥着唯一率先上车,当然没有邀请慕凉辰上车的意思。 “喂,看什么婚纱啊,订婚日子还没确定呢。”宠唯一觉得这厮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有备无患,早晚都要准备,现在先去看看不好么。”宁非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紧跟着的车辆。 同是男人,他自然看出这个叫慕凉辰的小白脸儿对唯一有情,明明知道唯一已经有他这么合适的人选了,还来找唯一,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宠唯一见宁非瞄着后视镜,想到刚才他看到慕凉辰时身上散发出的冷森之气。果然,宁非脸色一寒,扭头狠狠的盯着她,“知道就自己安分点,走了个景修泽,又来个小白脸。” 唯一与他对视,盯着他的脸看,直把他看得不自在。她笑着攀上他的颈项在他脸颊吻了一下,煞有其事的摸着宁非的脸道,“你放心啦,我现在喜欢像你这样成熟有内涵的,不喜欢什么小白脸。” “哼,谅你也不敢。”宁非自傲的说道。 “你跟那小子是怎么回事?”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都说女人最忘不了的就是初恋,好在唯一的初夜给了他,让他多少平衡了一些。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你侬我侬,然后有人来搅局,然后他就变心了呗。”说起这档子事儿,宠唯一已经很平静了。当时之所以会伤透了心,是因为她因为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 当时她被父亲赶出家门,母亲又出车祸成了植物人,慕凉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自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不过事实证明,没了这根稻草,她依然活的很好。 见唯一似乎不愿意提,宁非也便没多问。 车子在婚纱店前的停车场停下,唯一站在门前等着停车的宁非。慕凉辰走过来,手里捧了一束开得妖冶的曼珠沙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祝贺你。” 宠唯一看着被塞进手里的大捧开得如火焰的花,那红色的花瓣如火焰般舔舐着她的手指,过往如点燃的火团铺陈开来。 宁非停好车走过来,就看到宠唯一手里抱着一束长得张牙舞爪的花,没有叶子,只有一根直直的光秃秃的杆儿,上面绽放着朵朵细长花瓣,远远看去,如蔓延的火焰,倒是把唯一的小脸衬得更加红润了。 “什么东西?”男人对花自然没有女人了解,而且也少有人会送这种花,在某些国家,此花为地狱之花,视为不祥。不过,此花被那些悲春伤秋的文字渲染的极为神秘。 “曼珠沙华。”唯一答道。 “真难看。”其实他的第一感觉是很怪异,他自然听过此花生在墓地,花叶分离,生生世世永不相见的传说。在得知他们要结婚之际,这小子送这么一束奇怪的花是什么意思?嗯?虽说他不迷信,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送这种不吉利的话,这是想诅咒他们? “这是唯一最喜欢的花。”慕凉辰的脸色被火红的花衬得有些惨白,声音也属清丽的声线。 “是么?”宁非揪下一朵花,拿在手里把玩,“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这么没品位的花?” 在宁非眼里,自然是除了他之外,其他男人都没品位。 “少女怀春,都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唯一淡淡的说道,“谢谢你,不过……”唯一耸耸肩,“人都是会成长的。”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不喜欢神秘冶艳的曼珠沙华了,也不再是那个会站在校园的银杏树下等他的那个少女,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前进而改变。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下次送你别的。”慕凉辰轻松的回道。 宁非横手拿过宠唯一手中的花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晦气。” 他可不在乎绅士不绅士,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够厚脸皮了,没想到还有比他脸皮还厚的。任谁都能听出唯一话中的拒绝,这厮还一脸欢乐的说,他会改送别的。 “这就不劳慕先生费心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送。”说完,宁非拥着宠唯一进了里面。 慕凉辰看了一眼垃圾桶内开的正艳的曼珠沙华,摸摸鼻子跟着进去。果然事事都是有轮回的,当年,他抛弃了唯一,如今,当他想要重拾当时的美好的时候,唯一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 那火红的花朵,如他跳动的心脏,被毫不在意的扔进肮脏的垃圾桶内,一如他现在的自己,拥有着肮脏不堪的身躯和黑暗的内心。 这样的心,是不配给她的,我的女孩儿。 婚纱店里,唯一站在一款缀着大朵手工花朵的婚纱面前,宁非看到她眼角流露出的惊艳,体贴的把服务员叫过来,“拿这一套试试。” 服务员面露尴尬,“对不起先生,这款婚纱是小托马斯先生为自己心爱之人设计的,属于非卖品。” “既然是非卖品挂在这干什么?”宁非不善的问道。 “这……”服务员语塞,他们只管拿钱办事,人家给钱把婚纱寄存在这里,他们自然愿意,“先生,我们店里还有很多经典款式,都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 宠唯一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既然是人家为自己心爱之人设计,她也不能夺人所爱,“我们再看一下别的吧。” 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唯一挽着宁非转到另一边。 “这一款也不错。”慕凉辰指着一款由洁白羽毛缀成的裙摆道,“唯一,一定很适合你。” 唯一看了宁非一眼,笑着道了声谢谢,“这款太梦幻了。” 她知道,只要是慕凉辰推荐的,宁非是一定不喜欢。 遭到否定,慕凉辰也不在意,继续转着去寻找好看的婚纱。 那样子,倒像是唯一的闺蜜似的。 服务员也是觉得新奇,还曾为见过两个男人陪一个女人来买婚纱的。 唯一选了几款试了下,虽然效果不错,但是她觉得,第一眼看上的那款婚纱肯定更适合自己。 就在唯一纠结的时候,服务员突然面带笑容的走过来,“小姐,刚才我们跟小托马斯先生联系,小托马斯先生说只要小姐能穿上那套婚纱,可以作为新婚礼物送给您。” “嗯?不是说不卖吗?”有这么好的事? “小托马斯先生说他想把亲自设计的婚纱送给一位有缘人。”店员一板一眼的叙述道。 服务员把婚纱拿下来,送到试衣间。近距离看它,更是觉得它设计的独具匠心,那朵朵手工白玫瑰每一层,每一个朵的花瓣,都是一模一样的,花心是手指大小的钻石,周围又点缀了一圈小钻,简直像是工艺品。 唯一在店员的帮助下穿上婚纱,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种灰姑娘变白天鹅的感觉。 宁非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在试衣间外,见店员出来,忙钻了进去。 雪白的塔夫绸映衬着唯一瓷白的肌肤,如上好的珍珠,美丽的蝴蝶骨微微显露,配上洁白的婚纱,如停伫在雪地上的蝴蝶,好像一个不慎,她就会飞走。而缀着花朵的裙摆更像是雪精灵一样簇拥着美丽的人儿,把唯一的纯美清新彰显的恰到好处。 唯一回过来,脸上带了一抹嫣红,“好看吗?” “好看。”宁非抱住她的腰肢,一低头,就看到若隐若现的春光。 婚纱前面是抹胸设计,抹胸设计成花瓣状,如粉荷般托着那团娇美。上面还串了圆润润的珍珠,让原本过于清瘦的唯一也跟着圆润了不少。 宁非在她胸前轻轻吻了一下,“漂亮珍珠美人儿,真想把你捧在手心里。” “哪有那么夸张,还是人家婚纱设计的好。”唯一被这么一夸,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下头发。 宁非和宠唯一出来,服务员捂着嘴巴惊呼道,“实在是太美了,人美,婚纱也漂亮,小姐,这婚纱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您看这腰身,还有这抹胸,简直就是照着您做的呀。” 服务员不说,唯一还没在意,经她这么一说,确实觉得这婚纱不仅漂亮,穿着也合身,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恰到好处,就连胸部的设计也很符合她的胸型。 “看来您就是小托马斯先生所说的有缘人了,恭喜您。”服务员说道。 “这个……真的不需要付钱么?”唯一总是觉得平白无故那人家不是很好。 宁非自然是了解唯一的性子,掏出卡准备付账,“替我谢谢小托马斯先生,不过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为她买单。” “这……”服务员为难道,“小托马斯先生说了是送给有缘之人,我们不能收钱。” “那你可以把小托马斯先生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吗?我们想亲自感谢他。”唯一说道。 “这……还是不行,我们有责任为小托马斯先生保密。”服务员摇摇头。 今天心里高兴,宁非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弄得不愉快,索性签了一张支票给服务员,“我想这件婚纱值得这些钱,你可以把支票交给小托马斯先生,如果他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直接找我谈。” “可是……”服务员还在纠结,支票上的数字不低,可是小托马斯先生在电话里明确说了不能要钱。 宁非不耐烦的摆手,拉着换好衣服的唯一离开。 两人都沉浸在喜悦中,倒是忘了慕凉辰的存在。 慕凉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倒是不亚于宁非和宠唯一,宁非心情好,也懒得跟他计较。 “慕先生还有事么?”如此没脸没皮的跟屁虫,他还真是少见。 “唯一,你今天很美。”慕凉辰一向是选择性忽视宁非,在他眼里,好像只有宠唯一一样,这让宁非很是不爽。 “谢谢。”毕竟曾经是恋人,相处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况且还有宁非在场,“凉辰,谢谢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会的。”慕凉辰温柔的一笑,会的,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幸福。 “慕先生,我和唯一还要去拍婚纱照,一起吗?”宁非脸色微沉的问道,这已经明摆着是在赶人了。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办。”慕凉辰和唯一道了别,上了自己的车,驱车离开。 唯一抱着婚纱坐在副驾驶上,“宁非,你真想好要娶我了吗?”临近结婚,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或者说,她恐婚。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我的珍珠公主。”宁非今天心情出奇的好。 “唔……其实你没必要那么针对凉辰,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想起宁非今天的霸道,而慕凉辰一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包容的看着她,唯一脱口劝说道。 宁非睨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不觉得今天这幅画面似从相识吗?” 见唯一茫然,宁非继续说道,“今天的画面,就好像慕凉辰是沈丹芝,而我……明白了么?” 宠唯一皱着小脸,“你说凉辰是故意的?”虽然宁非说了一半,但是她听得出他的意思。他说,今天慕凉辰的大度包容就像是当年沈丹芝对待母亲,当年明明是沈丹芝的错,却因为她那副圣母样儿,看起来好像是母亲无理取闹,心肠恶毒。 “不……”唯一想说不可能吧,但是看到宁非不善的脸色,把后面的字给吞了回去。 好吧,不管凉辰抱着什么目的,都不关她的事。 这几天倒是过的太平,只是祝杭会时不时的开车到北街来看母亲,这让母亲很恼火。说了他几次,他也不听,甚至得寸进尺的要求母亲和她一起去国外居住。 对于母亲的心,唯一还是看的透的。到了母亲这种年纪,不会去想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母亲想的便是平平淡淡过日子。但是,对于祝杭,母亲也是有愧疚的,他因为她,一直未娶,因为她,他一直没有一个家庭,这样母亲拒绝祝杭的时候也有点忍不下心。 唯一让人意外的是,宠嘉嘉竟然这么快就订婚了。 唯一和宁非都收到了请帖,据说,宠家还请了各大媒体前去报道。 “她这是要一雪前耻么?”唯一拿着请帖道。 因为她和宁非没有订成婚,所以她要赶在他们之前订婚,好让媒体知道,不是宁非抛弃了她,而是她不要宁非? “也许吧。”对于这个险些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宠嘉嘉,宁非是不伤心思的,若不是当初认错人,又因为她是宠唯一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许他会连宠嘉嘉是谁都记不住。 真是印证了唯一的猜测,好像生怕她不去,订婚当天,宠嘉嘉竟然派了司机来接,倒是热情的异常。 到了订婚的酒店,果然是灯光闪闪,好不热闹。 宠嘉嘉挽着秦天的手,笑得一脸幸福,直扎的唯一眼疼。忽视她那高傲的嘴脸,唯一递了请帖进去。 宠康国迎了出来,向唯一身后张望了两眼,脸上闪过失望,“你妈妈呢?” 唯一冷哼了一声,“你觉得一个小三的女儿订婚,配让我妈来么?你就不怕记者朋友们挖出你抛弃妻子坑害岳父家产的老底儿来?” “唯一!你就不能正常说话吗?为什么总要冷嘲热讽?我是你爸!”宠康国强调道。 “我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听不顺耳就别听,也省的浪费我唾沫。”唯一挽着宁非进去,打量着酒店装潢,倒是下了一番功夫,估计宠康国得掏不少腰包。不过,对于这个女儿,他向来舍得。 “宠唯一,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宠嘉嘉提着裙摆高傲的走过来,目光落在唯一挽着宁非的手臂上,眼中闪过怨毒。当初她和宁非在一起的时候,宁非连手都没让他拉过。 当然,在宁非眼里,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 也是,当时两家商量着要订婚的时候,他正跟宠唯一这只小野猫斗得正欢。其实当时订婚的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只是宠嘉嘉到哪儿都说宁非是她男朋友,公众便以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宠家事先把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儿捅出去,最后,宁非却在订婚公告上耍了心眼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为什么不敢来?怕你订婚不成给我添晦气么?”唯一淡淡然,“不过你倒是选了个好老公,相信你以后的生活一定很幸福,祝福你。” 唯一拿起服务生托盘上的酒杯,向宠嘉嘉示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天是绝对的听话好男人,但是,前提是没有他那糟乱的一家子。 见没恶心到宠唯一,宠嘉嘉无趣的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订婚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唯一闲的有些无所事事,宠康国正在台上长篇大论的发言,下面配合的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按程序,接下来应该是秦天的父母上台发言,不过宠嘉嘉觉得秦母那个乡村妇女没什么文化,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就跟司仪打了招呼要求跳过了,哪想到,一早就准备好发言稿的秦母坐不住了。 “嘉嘉啊,是不是该我上台发言了?”秦母紧张的向台上张望。 “呃……妈,你就不用上去了。”宠嘉嘉没想到秦母竟然知道这个规定,有些讪讪道。 “那怎么行,我要是不上去,人家还以为我们秦家没人呢。”秦母愤愤然,还不等宠嘉嘉再说些什么,就站起来向台上走去。 “哎妈你……”宠嘉嘉哪有秦母常年干农活的有力气,拉了一下没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母穿着和她气质极为不符的皮草爬上台。 那皮草,自然是作为亲家的沈丹芝送的。 当时逛街的时候,沈丹芝并没想过要给秦母买皮草。毕竟那东西不能穿着干活,沈丹芝也是苦日子过过来的,觉得秦母也不容易,买就得给她买些穿着实用的。 哪想到,一到店里,秦母就一股劲儿的冲着皮草去了,便宜的不拿,还专拿贵的,有些沈丹芝自己穿的时候还得斟酌二三。而秦母倒好,跟菜市场买白菜似的,一下子拿了六七件。 “亲家,您怎么拿了这么多同一款的啊?”沈丹芝委婉的问道。 你猜怎么着?人家秦母大手一挥,“给我那些弟妹嫂子买的,让她们看看咱天娃儿出息了,别说是穿,这些可是她们一辈子见都见不着,让他们沾沾我天娃儿的光。” 这感情不是你掏钱是不是? 沈丹芝能怎么说,这秦母连导购员都没用,直接跟抱稻草似的抱到收银台上,就等着她结账呢。 台上,秦母像模像样的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儿,学着电视上喂喂了两声试了试音,那大嗓门把司仪都给震得躲到一边去了。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我天娃儿……那个,天娃儿就是我儿子秦天,和嘉嘉的订婚典……典礼,非常感射(谢)大家能来参,参加。我是天娃儿……秦天的娘……”秦母绊绊卡卡地读了几句,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夹着方言,好在都是一个市的,多少能听得懂。 不过秦母不舒服了,这文绉绉的,她还得用临时学的拼音拼,她怎么都觉得舌头不是自己,每发一个音都跟打仗似的艰难。她索性把手中的纸团了团,随手扔在地上,拿着话筒临场发挥。 宠嘉嘉扶着额头一脸不耐,众多宾客看到秦母随便扔纸屑,也是窃窃私语。 “……我儿子那可是我们村儿第一个大学生,名牌!当然,还得是我教的好。我儿子就是随了我,我小时候也可聪明,年年考班级第一,呵呵,我儿子是遗传了我的优良……那个什么词儿来着?对了,你们城里人叫鸡精(基因)。我儿子可厉害了,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当经理,连那公司的什么冻死长(董事长)的闺女都看上我儿子了呢,不过那种小*,我儿子可是看不上……” 座下爆发出阵阵笑声,宠康国一脸赤红,“搞什么!还不赶紧把她给我弄下来!”今天这人可是丢大发了。 “秦天,你还不赶紧把你妈拉下来,还想丢多大的人!还要不要脸了!”宠嘉嘉脸上更是挂不住,为了一雪宁非悔婚之辱,今天她可是把圈里的姐妹都请来了,她们知道她婆婆是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粗俗野妇,她还不被笑话死。 虽然秦天也觉得母亲说的太过,但是,老丈人和未婚妻如此看不上母亲,作为孝子的他有些气愤。 “我……我去把她给叫下来。”秦父是个老实的,见亲家和儿媳妇都变了脸,知道自己儿子难堪,忙请缨道。 “爸你坐着就行了。”秦天把父亲按住,现在不管是谁上去叫都不合适。 秦天走到楼梯处,要来保安的对讲机吩咐司仪把母亲请下来。这司仪也真是,遇上这种事,不是应该随机应变么?怎么会由着母亲在上面乱说一通? 工作人员在秦天的吩咐下断了话筒,秦母正说得酣畅呢,突然话筒不发音了,她像先前那样,一边拍着话筒,一边喂喂的叫个不停。 司仪趁机请她下台,“我还没说完呢。” “夫人,话筒出了点小问题,请您先下去休息一下,等一会我在请您上来,你看行不行?”司仪那句夫人叫得秦母挺了挺胸膛,雄赳赳的走下台,还特有明星范儿的边走边招手。 宠嘉嘉捂着脸不忍直视,今天就不应该请秦家人来。本来她觉得自己没请秦家那些三大姑八大姨,只让秦天父母来,是很精明的决定,现在看来,她的决定存在着很大的漏洞。 秦母如走红地毯般,一路走过来,得意洋洋的向旁边的人炫耀道,“那是我儿子,我儿子是新郎……” 宠唯一笑呵呵的看着秦母,“没想到今天进还挺热闹。” “这村妇以后估计有宠嘉嘉受的了。”宁非也是一脸笑意,同桌的人很是赞同的附和道,“就是,你说宠家也是名门大户,怎么找了这么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亲家。” 好在是在司仪的竭力维持下,订婚仪式主持完了。准新郎新娘下去给宾客敬酒,宠嘉嘉有些不情愿。 刚才实在是太丢脸了,她觉得现在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写着‘笑话’俩字儿。 偏偏秦母还不自知,屁股下如坐了针般动来动去,“亲家,我讲的怎么样?我还没讲完呢?待会儿我再上去讲完……哎哎,老头子你踩我干什么,我讲的好吧?咱儿子那是最棒的,当然也是我当妈的教得好,没我这么聪明的妈,哪来这么优秀的儿子,你说是吧?” 宠康国和沈丹芝只能陪着笑,沈丹芝在桌子底下踢了宠康国一下,低声说道,“我就说秦天不行,你非得跟着嘉嘉瞎胡闹,你看……这都是什么人家啊。” “你个妇道人家别多管闲事,这俩老东西能活多久,我看上的是秦天。”宠康国压低声音道,说完抬起头来亲切的给秦父倒了一杯酒,秦父受宠若惊的站起来,宠康国干杯道,“来,今天是孩子的喜庆日子,咱哥俩也喝一杯。” 在宠康国的示意下,沈丹芝也热情的招呼起秦母。秦母那性子自然不跟秦父似的,畏畏缩缩的懦弱,几个回合下来,反到是她招呼着沈丹芝吃菜,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人。 酒酣之际,宠康国有些醉熏,一个衣着得体的年轻男子端着酒杯过来,绅士的举杯,“伯父,这么大好的日子,我敬您一杯。” 宠康国打了个酒嗝,嘴里溢出酒气,撩起眼皮看着年轻男子,男子对他微微一笑,“伯父还认识我么?” 对上那笑脸,宠康国霍地退了一步,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康国,怎么了?”沈丹芝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男子,挺惹人喜欢的孩子,倒是看着有点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伯父这是喝多了么?”年轻男子却是先沈丹芝一步,上前扶住宠康国,眼角淬着笑,可是这笑,在宠康国眼里,如染了毒的蛇信子,嘶嘶的卷向他,整个人如堕冰窖。 108悲惨生活的开始 108 宠康国脸色发白,好在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旁人并不能看出他脸色的变化。 “宠伯父?”年轻男子唤道。 宠康国愣怔了两秒,回过神来,面上带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虚假的笑,“慕贤侄回来了。” “我还以为宠伯父不记得我了呢。”慕凉辰笑着说道,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宠康国的尴尬。 “康国,这位是……”沈丹芝对慕凉辰的印象不是很深,没有想起他是谁。 “嘉嘉的同学,以前还到我们家玩过呢。”宠康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些。 “哦。”沈丹芝淡淡的点头,一副慈母的样子拉着慕凉辰话家常,正好摆脱丢人脸的秦母,“见过嘉嘉了吗?” “还没呢,先来拜见伯父和伯母。”在长辈眼里,慕凉辰长了一副很是讨人喜欢的模样,白净的小脸,说话声音柔柔的,谦虚又有礼貌。 “伯母,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您收下。”慕凉辰拿出一个蓝绒线盒子,递到沈丹芝手中,沈丹芝不好意思的拿在手里,“你看看你,还带什么礼物啊,你能来,伯母就已经很高兴了。” 打开一看,沈丹芝眼睛圆睁,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慕凉辰,手指不由得抚摸着盒子里制作精美的项链,“是蓝钻,凉辰你太破费了。” “伯母喜欢就好,我觉得蓝钻最能衬出伯母高贵典雅的气质,也只有伯母能驾驭的了这么经典的颜色。”慕凉辰一张嘴把沈丹芝说的是新华怒放,在相比今天秦母的出丑,沈丹芝有些后悔,要是她女婿是慕凉辰该多好,也不知道康国吃了什么*药,非得要秦天做他女婿。 “伯母,我给你戴上吧。”慕凉辰热情的说道,看向沈丹芝的眼神里闪过惊艳,这让沈丹芝很受用。 沈丹芝矜持地撩起披在肩膀上的头发,略略低头,让自己的颈项显出完美的弧度,“凉辰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伯母脖子上带的项链就是我亲手设计的。”慕凉辰把项链戴好,重新做回沈丹芝对面,“不知伯母对我的设计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凉辰真是厉害。”沈丹芝喜不胜收的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弹珠大小的蓝钻嵌在胸前,让她不由得挺了挺胸脯,潜意识里想要向众人展示自己的项链。 慕凉辰把沈丹芝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倒了一杯酒递给沈丹芝,“我看这世上也就只有伯母配得上这钻石。” “瞧你这孩子嘴甜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沈丹芝理了下领口,实际是把领口弄得更大些,好让钻石项链露出来。 对于慕凉辰,沈丹芝是越看越喜欢,这孩子嘴又甜,说话又风趣,比自家那个木讷的女婿可好多了,不知不觉,两人聊了很多。不知何时离开的宠康国回来,身后跟着宠嘉嘉。 “你是慕凉辰?”宠嘉嘉见到慕凉辰也是吃了一惊。 “恭喜你。”慕凉辰打了声招呼。 远处,宁非望着前几天还一直阴魂不散的情敌,“他怎么也在这里?”语气很是不好。 “大概宠嘉嘉邀请的吧。”宠唯一不甚关心道。 宁非扭头来看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当年不会是宠嘉嘉把小白脸给抢走了吧?” 正在吃点心的宠唯一一噎,咕咚一声咽下去,“恭喜你,答对了。” “有奖吗?”宁非厚颜无耻道。 宠唯一眼珠转了转,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点心塞进宁非嘴里,“赏你的。” 见宁非皱着眉,宠唯一双手叉腰,横眉冷对,“你嫌弃我?” “我只是以为你会用这儿喂我吃。”宁非邪肆的指了指她站着点心沫的丰唇,恶意的蹂躏了一下。 宠唯一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拿手使劲儿擦了擦,“大白天做梦呢。” “宠唯一!” “嗯?”咬着点心的宠唯一含糊不清道。 “欠收拾了是不?”宁非恶狠狠道。 唯一摇了摇自己带着宁家传家镯子的手,威胁道,“我现在是宁家儿媳妇,放古代可就是当家主母!” “小样儿,戴个镯子你就长本事了,你看我今晚会不会放过你。”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掐了她大腿一把,手指如弹琴般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故意轻飘飘的撩拨她。 宠唯一不自在的东东身子,小声说道,“痒。” “是心痒还是下面痒?”宁非凑在她耳边咬耳朵。 “宁非你臭不正经。”唯一捉住他溜进裙摆的手。 宁非呵呵低笑,“我摸我老婆,怎么就不正经了。难道你要我去摸别人?” “去去去,赶紧去。”宠唯一粗着嗓门喝道。 “那也得先摸完老婆在考虑其他人。”宁非无耻道。 反正戏也看完了,两人无所事事,调了一会情,撩拨的宁非欲火难耐,拉着宠唯一就走了出去。 “喂喂,你干嘛。”宠唯一被宁非粗鲁的塞进车里,还没坐稳,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似的驶了出去。 “开房!” …… 订婚总算是结束了,沈丹芝小心地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放进蓝绒线盒子里,这算是今天唯一让她高兴的事儿了。 宠康国洗完澡穿了浴袍出来,见沈丹芝把一个蓝绒线的首饰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上,不禁奇怪,“什么东西?”他最近可是没有送给她首饰。 “凉辰送的,这孩子真是贴心。”沈丹芝说起慕凉辰,就忍不住夸赞几句。 “慕凉辰?”宠康国的语气拔高,好像有些不相信,“他送你这个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话,孩子送给长辈,还是是什么意思。”听着宠康国的语气,沈丹芝有些不高兴。 虽然宠康国有钱,不过宠康国一心一意都把心思放在赚钱上,也就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会给她带些礼物,现在,老夫老妻了,早没那个传统了,就算是她过生日,他也只是很随意的甩给她一张卡,一点也不上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怎么会突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宠康国也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有点过,连忙解释,不过心里还是提防着。 “我哪儿知道,人家出手大方呗。哎,对了,我怎么记不起这孩子是谁了?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沈丹芝说道。 宠康国爬上床来,掀了被子钻进去,摸了摸沈丹芝滑溜溜的腿,“你离他远点,别人家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沈丹芝借着脾气挪了挪,“我怎么贪图小便宜了,咱家又不是买不起,我还不是看着孩子讨人喜欢。” 宠康国钻进来的时候,硕大的肚子撞在她的膝盖上,让她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子厌恶。脑中闪过祝杭颀长的身影,沈丹芝不由得向一旁靠了靠,避开宠康国摸过来的手。 “他是嘉嘉小时候那个男朋友。”宠康国解释道。 沈丹芝一低头,便看到他头发稀疏的头顶,刚洗了澡,头发没干,成缕的贴在脑门上,更显的头发稀少。 “原来是那个小孩儿啊,我记得这孩子小时候长得可秀气,小脸白嫩嫩的。”沈丹芝想起来了,女儿在高中的时候是交过一个男朋友,不过很快就分手了。她也不太在意,小孩子嘛,玩玩而已。 “那也用不着离人家远点啊,我记得还是你出钱把他送出国的,他该感谢咱家才对。”沈丹芝说道。 宠康国关了台灯,黑暗里,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总之你离他远些,况且,今天嘉嘉订婚,也没请他,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还是要提防着点。” 有些事,他不会跟别人说,即便是同床共枕的人,只有烂在自己独自里才最可靠。 “我看是你多心了,当年两人谈恋爱也就是过家家,他还能因为嘉嘉订婚了,怀恨在心啊。”沈丹芝显然是把自己女儿想得太有魅力了,“不过,我可觉得他比那个秦天好多了,你说他妈今天都说的些什么,咱家可是丢尽人了,也不知道今晚嘉嘉跟她们过的怎么样。” 不过,依着她女儿的性子,她倒是不担心,谁整治谁还不一定呢。 宠嘉嘉新居,果然是热闹非凡。 秦母回到家,把外套一扔,高跟鞋一脱,躺在床上就开始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这高跟鞋还真不是人穿的,累死个人,哎哟,我这脚都磨红了,比在地里干一天活还累。” 宠嘉嘉看着左一只又一只的鞋子,不耐烦道,“妈,你怎么不把鞋放在鞋柜上?”又见秦母赤着脚在地上走,心里那个恶寒,“妈,你怎么不换鞋就进去了?” “哎哟,你嚷嚷什么,累死我了,赶紧给我端盆洗脚水。”秦母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 “什么?”宠嘉嘉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你要我给你端洗脚水?” 她长这么大,都是人家伺候她,哪有她伺候人家的? 不过,她表情倒是转换的快,极迅速的掩饰了自己的不满,“妈,一会儿您洗洗澡解解乏。” “不行不行,我站不起来了,真不知道那些个女人怎么那么喜欢穿什么高跟鞋。”秦母咬着头,一口咬在苹果上,咔嚓一声,汁水儿四溅。 秦父没有秦母那么大方,拘束的跟在后面,学着儿子儿媳换好鞋,把鞋子摆的端端正正的放在鞋柜里,听到高自家老婆子又在无理取闹,忙问了儿子洗手间在哪儿,端了盆子出来放在秦母脚底下,“别嚷嚷了,累了就少说点。” 秦母嚼了两口苹果冲老伴儿挤挤眼,低声说道,“你瞎勤快什么,我这是给嘉嘉下马威呢,儿媳妇伺候婆婆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看她爸妈那么宠着她,在家里肯定什么事儿都不会干,你现在不教着她做,以后怎么伺候咱儿子?走开走开。” “嘉嘉啊,过来给妈洗洗脚。”秦母把秦父赶走,吆喝道。 正在洗手的宠嘉嘉一愣,这老妈子还来劲儿了。 宠嘉嘉砰的把卫生间门关上,耳不听为静,省的她忍不住朝她发火。 “嘉嘉,嘉嘉?”秦母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声,便拔高了嗓门,饶是家里隔音效果良好,也免不了给传出去。 秦天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妈,嘉嘉今天也累了,我来吧。” “我不用你,我就是用她给我洗。”秦母道。 “妈,你行了,今天大家都累了。”秦天把母亲的脚放在盆里,手法熟练的揉着。思绪不禁飘散开,以前,简溪整天出去跑新闻,他都是这样给她洗脚的,按摩的手法也是在她那儿练出来的。 “行了行了,我不洗了。”秦母把脚拿出来,擦都没擦,把湿着的脚放在毛毯上蹭了蹭,赤着脚就走上楼了。 “天,你妈就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秦父见儿子神色恍惚,开口安慰道。 “爸,我没事,我还能生我妈的气?”秦天擦擦手,“爸,您也累了,上楼休息吧。” 秦父叹了口气,弓着身子上楼。要他说,之前那个女孩儿就挺好的,可惜…… 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宠嘉嘉才出来,因为今天秦母出的那场丑,她也没了和秦天说话的心思,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秦天正在楼下收拾着,突然听到楼上一声尖叫,忙飞奔上去。 楼上,宠嘉嘉站在床边一脸嫌弃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崭新的床单上还有两个湿湿的大脚印子。 “妈——妈——”宠嘉嘉使劲儿摇了摇打着鼾的秦母,见她连衣服都没脱,想着白天她吃饭时可能滴上油渍饭粒,忙伸回手来,“妈,你走错房间了,这是我和秦天的房间。” 秦母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大脚丫子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妈!”宠嘉嘉大喊一声,拿了东西去捅秦母,秦母不适的翻了个身,迷糊糊的坐起来,一头扎进洗手间里,一会儿,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放水声。卫生间的门就那样大喇喇的开着,一股子尿骚味从里面传出来。 宠嘉嘉捂着鼻子把门关上,一脸的恶心。再看看皱巴巴的床,更是连碰都不想碰,扯了床单扔在地上,明天她一定要把床垫子也换了。 秦母惺忪着眼走出来,一手还不在绑着裤带,径直向床上走去。 一条腿搭上床,才发现床单没了,秦母抬起睁不开的眼问道,“嘉嘉啊,床单呢?” “妈,你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对面,这是我和秦天的房间!”宠嘉嘉忍着怒气说道。 “啊?走错了啊?”秦母一脸的愣怔,看来还是不清醒。她忙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突然脚下一绊,秦母低头,这不是床单么? 秦母忙弯腰拿起来,伸手一扬,就要重新铺回床上。 “哎哎,妈,不要了,这床单不要了。”宠嘉嘉忙伸手阻止。 “不要了?”秦母醒了几分,“好好的床单,还是新的,为什么不要了?” “那个……我不喜欢这个床单。”宠嘉嘉随口诌道。 秦母盯着宠嘉嘉看了几秒,再看看床,“你不是嫌妈脏吧?” “怎么会,我是真的不喜欢。”宠嘉嘉见秦天上来了,忙眨了眨眼,“秦天,还不赶紧扶妈回去休息。” 秦母把床单夹在腋下,念念叨叨,“这么好的床单,说不要就不要了,多浪费。” 宠嘉嘉只想赶紧把人给打发走,也没说什么。 那边终于消停了,宠嘉嘉拿起香奈儿喷起来,喷完卧室,想起秦母还用过卫生间,一开门,人还没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味儿给顶了出来。宠嘉嘉忙喷了两下,捏着鼻子走进去,“怎么这么臭……天啊,她竟然不冲厕所!”宠嘉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秦天一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香水味儿,说实话,在名贵的香水喷多了也不好闻,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闻着这东西总觉得有些刺鼻。 “秦天,秦天你给我进来!”宠嘉嘉大叫。 “怎么了?” “你妈竟然不冲厕所!”宠嘉嘉想着,明天是不是要把马桶也给一块换了。 “嘉嘉,我妈不懂。”秦天好脾气的解释道。 “可这是基本的卫生常识啊!”宠嘉嘉道,“还有,你看她还睡在我们床上!” “嘉嘉!”宠嘉嘉和母亲关于床单的对话,他不是没听见,秦母好糊弄,他可不,“那是我妈!” 宠嘉嘉意识到自己过了,瞥了瞥嘴,放软了态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下子不能适应嘛,你知道,在家里都是我爸妈宠着我。” “睡觉吧。”秦天揉了揉鼻子,听到宠嘉嘉的话,心里不由自主地拿简溪来比较,简溪也是豪门千金,可是她从来不会这么大呼小叫娇滴滴的嫌这儿嫌那儿。 宠嘉嘉深吸了一口气,放下香水道楼下去洗了个澡,上来的时候,秦天早睡着了,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真的爱秦天么?她也说不出来。只是曾经看到秦天对他女朋友的体贴,又想到宁非对宠唯一的好,心里就是满满的嫉妒。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秦天绅士体贴的表现打动了她的心,她便开始追他。在两人交往过程中,秦天也确实如她一直幻想的那样体贴入微地对她好,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今天有些不一样? 第二天天还未亮,宠嘉嘉就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拿过手机一看,还不到六点钟。 推了推身旁的人道,“秦天,下去看看怎么了?” 秦天不情愿的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出去。 楼下,秦母正把所有的碗筷瓢盆搬出来洗呢,弄得哪儿都是水。 “儿子,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睡觉之前,秦母把秦母给说了一通,秦母当然是不认为自己给儿子添麻烦了,不过,她认为自己勤快点,对媳妇好点,儿媳妇也会对自己儿子好点。 “妈,你别洗了。”恐怕他们以后也用不着,他不认为宠嘉嘉会做饭。 “没事没事,去问问嘉嘉想吃什么,我给她做。”秦母说道。 “她不吃,你别做了。”秦天一是不想母亲委屈着,而是也不想宠嘉嘉再挑刺。 “怎么能不吃,你们还要上班呢。”秦母以为是儿子再跟自己客气。 宠嘉嘉实在睡不着,穿了衣服下来,就看到自家上好的地毯上满是水印字,那叫一个恼火,“你不用做了,把地毯弄干净就行,我上班去。” “哎,天还没亮呢。”秦母喊道,“这孩子,这么拼命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钱。” 你还知道天没亮啊。宠嘉嘉腹诽道,她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 …… 祝杭站在北街口,见倪诗颜和柳叔边说边笑着回来,忙迎上前去。 “你怎么又来了?”倪诗颜看着走过来的翩翩男人。 “诗颜,老柳,回来了。”祝杭倒是自来熟,转到后面,帮着柳叔推车。 倪诗颜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在家闲着也无聊,就织了些小玩意儿拿到市场去卖,正好和柳叔相互照应着。 柳叔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祝杭对倪诗颜有意思,忙跟倪诗颜说了声先走,骑上三轮车便离开了。 “哎,老柳……”倪诗颜哪想到柳叔那么不够义气,说走就走了,她没好气的看着祝杭,“你来干什么?” “诗颜,你就是这么接待老朋友的?”祝杭叹了口气。 “你要是来做客的,我当然欢迎,要是别的……”倪诗颜看了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可祝杭就跟那愣头小伙子似的,三天两头往这儿跑,也不想想街坊邻居会不会说她闲话。 “诗颜,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祝杭不死心道。 “我有唯一就够了,没什么好考虑的,都这么把年纪了,还很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倪诗颜健朗的走在前面。 “诗颜,我只是想照顾你。”祝杭说道。 倪诗颜停下脚,转过身来看他,“我能照顾我自己。”当初,她就是因为活的太没有自我,才会走到现在这样。 她不需要人照顾,她就算每天摆个小摊也能赚出自己的饭钱来。 “诗颜……”祝杭还想再说什么,一个电话打断了他将要出嘴的话,他接起来,就听到手下汇报,“先生,‘少爷’确实跟宠家有接触。” “知道,加强对唯一家人的保护,密切关注托马斯的行踪。”祝杭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还是这么倔强。 祝杭上车,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跟着上去,“先生,南非那边发生动乱,你看……” “盯紧了托马斯就行。”若不是有人煽风点火,原本相交不错的居民是不会胡乱惹事的。 “是。”本还是有些担心,“先生要在中国待多久?” 祝杭放下揉眉心的手,目光凛冽的扫过来,“难道手下的人连那点小动乱都处理不好?” “不,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全。”本答道。 “这就是你的责任了!”祝杭冷声说道。作为保镖,职责是保护主人的安全,不需要思考其他。 109抛妻弃子人人唾 109 某处私宅内,本敲门进来,双手交叉放于腹前,脊背微弯,恭敬道,“先生,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祝杭端着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先生……”本再次开口,语气迟疑。 “嗯?”良久听不到下一句的祝杭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本。 本的身子又下压了几分,恭敬说道,“请先生回国。” 祝杭端起放在嘴边的茶杯顿了下,慢悠悠的呷了口茶,等着本下面的话。 许久没有听到祝杭应声,本小心的抬头瞄了祝杭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去,“先生,中国很危险。” “南非就不危险么?”祝杭踱着步子走过来,坐在本前面的沙发上,正好能看到本的脸。 “先生,您知道我的意思,在中国不能带枪,我们的人行动极为不便。”本颔首说道,“先生,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回国。而且,经我们的人查证,‘少爷’和宠家认识是因为他在离开中国之前是宠嘉嘉的男朋友,并不是我们初次估计的那样。先生,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不仅有一方人马对您虎视眈眈。” “我不能走,如果说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已经进来了,对方就不会这么容易让我出去。”祝杭说道,这也是他担心的。 对方很会抓他的弱点,若不是得知倪诗颜出事,他不会回国。更不会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陷入险境。 “先生,托马斯还没有能力把您困在中国。”本不解道,要离开这片土地,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不,他完全有。”祝杭苦笑道,在他接收到消息,让手下核实诗颜信息的真实性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来中国,不得不在这里待着。 因为,他不能拿他心爱的女人冒险。他知道那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根本不会顾及什么祸不及家人的狗屁道义。 虽然,他不确定他对方会不会拿倪诗颜来要挟他,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冒险。 “可是先生……”本还想说些什么,被祝杭以手势制止了。在他心里没有人的生命宝贵的过先生,他只关心先生的安危,完全不能理解先生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在中国耗费时间。而且,南非那边的暴乱越演越烈,很明显是冲着地盘去的。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祝杭打开视频监控与手下人对话,“怎么回事?” “先生,有人挟持了我们的人闯进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说道。 画面里出现宁非的身影,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被反手捆绑着押进来。 “放他进来。”祝杭吩咐道。 能闯过他的第一道关卡,还算不错。虽然他手上有人质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宁非听到祝杭的手下报告,一挑眉,上了对方准备好的车子,而他带来的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车子大约行驶了十几分钟,在一幢白色的小楼面前停下,“先生,请。” 宁非跟着走进楼内,里面齐刷刷的站着两列保镖,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祝杭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了一身整齐的正装,而不是家居服。 “坐吧。”祝杭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说道。 宁非也不客气,坐在他的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是不是先把我的人给放了?”祝杭出口道。 宁非沉吟数秒,对手下的人摆手,被捆绑的人立刻挣脱了出来,有人为他解开绳子。 祝杭满意的点头,向手下的人挥挥手,两列保镖立刻训练有素的离开,只有本犹豫着走在最后,“先生……” 如此上门来的人,他不认为是友好的。 “没事,下去吧。”祝杭说道。 两方人马都走出去,只剩了祝杭和宁非,宁非端起茶抿了一口,“你惹了麻烦?还可能祸及唯一她们?” 毕竟北街街坊们大多相互熟识,突然多处来陌生人极易引人注意。当然,作为合格的保镖,会化装成租客以柳叔房屋为核心,零散在他们四周,只是,祝杭有一点不了解,那就是,北街作为一块即将拆迁的区域,谁会去那里租房子?这也是他的人暴露的原因。 祝杭默然。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宁非不认为派人保护是解决的方法。 “敌暗我明,你知道,这里不是我的大本营。中国限制太多。”恐怕,这也是对方选择誘他回国的原因,何况,他从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式。 “那就是没有解决的方法了?”宁非毫不留情面的问道。 “只要诗颜在我身边,我就能够保证她的安全。”祝杭道。 宁非眉毛一挑,“唯一不会和她母亲分开,而且,我也不会把我心爱的人最在乎的人的安危托付在别人身上。 我想祝先生也应该知道,保镖不是特工,北街又是相当于贫民街的地方,他们不擅于隐匿,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既然我能发现,你认为你的对手不会发现么?当他知道你对某个人过于担心的时候,你认为,你给你担心的人带来的是什么?” 宁非继续道,“如果我是祝先生,我会先把自己身边的事情清理完,在出现在爱人面前。” “这确实去我的失误。”当时,他一听说倪诗颜出事了,在证实事情是真的情况下,就匆匆赶往中国。十几年的四年和苦苦等待,让他失去了理智,也忘了自身携带的危险。 “祝先生,恕晚辈说句不当的话,以史为镜,三足鼎立早晚是要被大统一取代的,而我,现在看不出祝先生是那个成为王者的人。”起码,他现在被儿女情长束缚着,又要担心着倪诗颜的安慰,相比于对方,就失了先机。 祝杭沉默良久,突然爆出爽朗的笑声,“唯一果然是好眼光。” “既然你来了,那说说你的想法?”祝杭说道。 “人,我来保护,你回去处理完你的事情,再回来。”宁非说道。看来北街的项目要提上日程了,到时候,可以顺理成章的让唯一和岳母搬到他那儿去住,而他派人保护,似乎更合乎常理。 正好,宠康国得意了几天,他也该打压打压了。 况且,他也不认为那里会比法治社会的中国更加安全,到时候若是真正打起来,祝杭恐怕也顾不了那么多。他不可能把唯一的母亲陷入如此境地之中。 “很好,小心慕凉辰。”祝杭唯一担心的就是倪诗颜的安全,现在有宁非提出保护,他自然乐得开心。 宁非挑眉,他不认为慕凉辰是值得他上心的对手,“他也是你的对头之一?”他可不认为慕凉辰有这个本事。 “中国有句古话,小心驶得万年船。”祝杭说道,起身站起来,摆出送客的姿势。 毕竟是长辈,被宁非一个晚辈如此质问,他可以面上不表示,却不代表心里不介意。若不是关系到倪诗颜的安危,同样高傲的祝杭怎会听一个晚辈指手画脚。 宁非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起身告辞。 回到北街,宠唯一慵懒的躺在床上,举着一本书看。宁非把书从她手中拿走,埋在她肩窝里深深的嗅了嗅,瓮声瓮气的说道,“唯一,明天收拾东西,我会让人来给你们搬家。” “嗯?为什么?”宠唯一疑问道。 “北街的项目已经拖得够久了。”宁非说道。 “可是……”她当时接近宁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保住北街,保住她的家园,怎么项目还是要继续?宁非不是说已经得到北街主权了么? “老城区规划,这是势在必行的。大家不愿意离开,无非是担心住房待遇问题,我会给街坊邻居们一个很好的价格,保证他们愿意离开。”宁非翻身靠在床上,把宠唯一搂在怀里,“有舍不得的,等这里建设好,也可以回来继续居住。而且,北街建设期间,居民产生的房租费,一律由公司来承担。” 宠唯一抬头看他,戏谑道,“你不是无奸不商么?什么时候变大善人了?” “你都牺牲自己羊入虎口了,我当然要补偿一下辛苦的小羊羔。”宁非在她嫩嫩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以后终于能过上正常男人的生活了。由于岳母大人的房间就在对面,房间的隔音效果又不好,搞的他每次都不能尽兴,这样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着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第二天,宠康国在宁非的逼迫下发布声明,按照宁非的说法,宣称北街项目作为女儿嫁妆,转让给宁非,引起一片哗然,宠唯一的身份也随之曝光。好事的媒体开始深扒宠康国的情史,这些也不是秘密,只要有人想扒,自然能扒出来。 紧接着,宠康国抛妻弃子,多占家产的新闻接踵出现,甚至有人把倪诗颜当年的车祸说成是宠康国的谋财害命,宠氏集团的声誉一落千丈,股票大跌。 舆论几乎一边倒的压向宠康国一家子。 宠康国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现在连出门都得包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给认出来。 他就知道宁非没安好心,如果不是有人授意,怎么可能会有人锲而不舍的抓住他的婚姻问题不放? “秦天,简氏那边怎么样?”公司本来就开始走下坡路,经宁非这么一折腾,简直是直线下滑。 “爸……”秦天的语气如常,面色却并不好看,毕竟,那是简溪的家产,“简氏主事人还没有……还在……”到了嘴边的死字被他吞回去,换了个说法。 “简家那些元老还是要顾忌他的。”秦天继续道。 “都一半身子进土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况且他身上还背着案子,我看就是最后一根稻草的事儿,我不希望这件事拖得太久。”准确来说,是宠氏等不了太久了。 宠康国见秦天答应的不是很痛快,不悦道,“你不会还惦记着简家闺女吧?秦天我告诉你,你和嘉嘉已经订婚了,你娶了我宠康国的女儿,就得一心一意的对她。我把嘉嘉交到你手里,那是信得过你,你可不能让嘉嘉伤心。” “爸,我和简溪早成为过去式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秦天答道,当提起简溪的名字时,心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知道就好,嘉嘉在我这里可是没受过委屈,我不希望有一天听到她跑回来诉苦。”宠康国是摆足了岳父的架子。 他为何会如此有自信?因为,在他眼里,他觉得他对秦天有知遇之恩。在他从简氏狼狈离开的时候,是他收留了他。当然,他看重的是他当初在简氏的内部地位。 “爸,你怎么又说秦天,你再这样,我可不高兴了。”宠嘉嘉下班回来,看到秦天低着头,便知道父亲又在说教了。秦天也是,忒老实,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知道顶嘴。 “看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才订婚,就帮着夫家说话了。”宠康国笑呵呵的调节气氛。 “爸。”宠嘉嘉娇滴滴的唤道,小脸上染上娇羞。 “新工作还习惯吗?”宠康国问道。 “很好啊,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当然是很快乐的。”宠嘉嘉心情不错的道。宠嘉嘉告诉宠康国,她找了一份教孩子画画的工作,实际,是和沈丹芝一起和慕凉辰做生意。 当时,沈丹芝听慕凉辰说,在南非几百美金就可以买一兜钻石,回来一加工,几百万不止,便动了心。偏偏宠康国不知为何,对慕凉辰处处充满防备,沈丹芝觉得宠康国小题大做了,便偷偷和宠嘉嘉一起做起了血腥钻石的买卖。 这才几天,在慕凉辰的牵线下,她们已经小赚了一笔。 当然,沈丹芝和宠嘉嘉自认为掩饰的好,其实宠康国把她们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一个是同床共枕的妻子,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还摸不清她们那些小心思? 只不过是不点破罢了。 宠康国自有他自己的算盘,他对慕凉辰那防备不是一点两点,谁让他当年做了亏心事。他打算先让妻女去探探风头,若是慕凉辰是真心想合作,他再出面也不晚。 ------题外话------ 电脑出问题了,先更新这些,后面我会加快进程滴,赶在这个月左右完结 110反攻嘉嘉,当年真相(万更) 110 因为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宠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宠康国直接消失在众人视野当中,媒体记者抓不到宠康国,自然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家人身上。 沈丹芝也不敢出门去和她的女伴们逛街做美容了,偶尔出个门,都是司机不离身,甚至买个衣服,都是把店里的人请出去,只留素常为她服务的导购员在店中,更不应说其他顾客了。 “老婆子,原来亲家是这样的人啊,你说咱们小天进了他们家门会不会吃亏啊。”秦父拿着遥控器担心的说道,电视上正在报道宠康国的‘奋斗史’,这几天,各大电台几乎轮番报道,宠康国真要比那当红明星还要红几分。 秦父觉得他那未来儿媳妇可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乖巧,现在又曝出来宠康国如此的忘恩负义,他担心儿子在宠家受苛责。 “你就知道瞎操心,咱们天娃儿是男人,有什么好吃亏的。再说,等宠家拿老头老太太死了,那财产还不都是咱家天儿的。该吃亏的是姓宠的那家子。”秦母嗑着瓜子说道,瓜子皮从她嘴里吐出来,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宠嘉嘉精心挑选的高档地毯上。 “你就知道钱钱钱,跟卖儿子似的,咱们家要本事没本事,要地位没地位的,你说她怎么能看上小天?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他们城里人心眼子可是多的很。”秦父越是想越觉得这婚订的太过简单,先不说以宠家的身家地位能不能看上小天,就说这订婚,他家可是一分钱没出,全是儿媳妇一家掏的钱,这还不说,还给了他们好几万块。 几万块钱在宠家可能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是在秦父这个庄稼汉眼里,那可是天文数字。他就是趴在地里干一年的农活,累死累活,再去掉成本,一年也整不了一万块钱。 “什么叫卖儿子?”秦母把果盘一掼,赤脚踩在满地瓜子皮的地毯上,掐着腰说道,“咱家没钱没本事怎么了?还不是你这个死老头子没本事只知道种地?我跟着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好在我儿子争气,继承了我的优点。我天娃儿那叫一表人才,讨那些大小姐们喜欢,那个小*叫什么来着……对了,简溪,她还不是为了咱天娃儿要死要活的。你自己没本事,可比丧门星地咒天娃儿。” “你你,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叫我咒他,我是他爹。”秦父无奈的看着自家不讲理的老伴,这人苦了一辈子,他可不认为天上会突然掉下来一个大馅饼正好砸他脑袋上。 “老头子,你就等着跟着天娃儿好好享受就行了,有这么个好儿子你还不偷着乐,还疑神疑鬼的。他宠家怎么着也不关咱们的事儿,只要俩老家伙死后能把钱留下就行了。”她才不管她亲家宠康国道不道德,是不是狼心狗肺呢,要是没有他的狼心狗肺,她天娃儿还不能得到那么多遗产呢。 宠家二老还没死,秦母就想着遗产的事儿了,不知道宠康国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秦父知道和老伴儿说什么也说不通,自从儿子在城里交了有钱的女朋友,老伴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蛮不讲理不说,还掉钱眼里去了,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把钱给你一个外姓人? 电视里来来回回都在报道名企业家、地产大鳄宠康国抛妻弃子、薄情寡义的新闻,秦父打了一圈的台,看着烦,便想关掉电视出去走走。 这城里看着是好看,小洋楼一座座的,可是人心也忒复杂,本来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挺好,突然一声地雷,一个人所有的事迹都公开了,媒体恨不得连他几岁尿裤子都给扒出来。 这些他倒是不关心,可是,就因为这个,弄得他儿子天天工作到深夜,有时候就那么凑合着子啊公司里睡一觉,他心疼啊。儿媳妇更是,这都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哎……等等。”秦母放下手中的瓜子儿,拿了个香蕉剥了吃,“倒回去,倒回去。” “有什么好看的,来来回回还不都是那样。”秦父不耐烦道。在城里不像子啊乡下,左邻右舍的都不认识,也没个说话的,只能窝在家里看电视。 “是嘉嘉,嘉嘉上电视了。”秦母咬了一大口香蕉,含含糊糊的说道。倒是这几天,秦母跟吹气球似的胖了一圈。 秦父一听,重新坐回沙发上,“有咱儿子没有?”在他们眼里,能上电视的都是名人。 “哎呀,你急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秦母兴奋的说道。 现在宠康国不能出面,公司许多事都交给秦天去处理,宠嘉嘉也暂缓了自己的事业,出来帮忙。 电视荧屏上,只见冲甲就爱被记者们围着,保镖和助理伸手把她护在中央也抵不住记者的围攻。 “宠小姐,请问你对这几天有关你父亲宠康国先生的报道有什么看法?”有记者问道。 “宠小姐,您母亲真的是第三者吗?您真是是私生女吗?” “宠小姐,请问您对小三上位有什么看法?” “请问您认为您的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吗?您认同这种做法么?宠小姐,我很好奇令堂对你的教育,能谈谈令堂在爱情观上是怎样教育你的么?” 这句话问得就毒了,潜台词便是问宠嘉嘉有没有歩上沈丹芝的后尘去做小三。 宠嘉嘉脸色变了变,拿过问这句话的记者的话筒,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今天我就仔仔细细的回答你的问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等着宠嘉嘉的回答。 这几天,他们对宠家是围追堵截,甚至在宠宅和宠家的公司外面蹲点,可就是逮不着机会。宠家人几乎是一出门就由保安护送着上车,根本不给他们接近的机会,更别说采访了。 “第一,我妈不是什么第三者,倪诗颜才是。”宠嘉嘉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初我妈和我爸相爱至深,是倪诗颜从中插足,拆散了我的父母。想必大家这几天已经把我宠家的老祖宗都给扒出来了。 我的父母,在当年只是一文不值的穷学生,而倪诗颜却是富家子弟,当年,是倪诗颜爱上我的父亲,以我的母亲来威胁我的父亲,我父亲才会跟她假意结婚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简直是颠覆事实的真相。有记者问道,“那是不是可以说,宠先生为了报复前妻的要挟,联合令堂抢夺了前妻的家产,制造了车祸?” 宠嘉嘉眼里闪过凶光,急速的掩饰过去,微笑着说道,“我想这位记者可以去当编剧写剧本了,您写的剧本一定会大卖。” “据权威报道,宠先生的创业基金确实来自他的前岳父倪家,而现在的宠氏公司的前身也确实是倪家的。” 宠嘉嘉耸耸肩,“我很感谢你说的权威报道能够如实报道新闻,但是……我也要批判你所说的权威报道,不要断章取义。” “宠氏的根本确实是倪家家产,这点我不否认,”宠嘉嘉满意的看着采访的众位记者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听着她的回答,“但是,这是倪诗颜自愿奉上的,其间的内幕原本我不愿意说,毕竟会伤害一些人。可是,某些人却不懂得适可而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在这里,我先警告某些人,我母亲沈女士心地善良,不想往日的纠葛给你带来伤害,就连你这样污蔑我母亲,她也从未想过要把当初的真相说出来,你,难道就只能欺负一个苦难的女人吗? 但是,我不是我母亲,我要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我可怜的母亲,所以,我决定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宠小姐,请问你说所的真相是指令尊夺家产的事吗?” “这位记者朋友,请注意你的用词,不是我父亲抢了倪诗颜的家产,而是她为了保护她的女儿自愿奉上的。大家一定会说,是我那恶毒的母亲威胁她女儿了么?” “不,恰恰相反,是她的女儿伤害了我的母亲,当年,她的女儿把怀着身孕的母亲推下楼,导致母亲失去孩子,险些跟着送了性命。是她们害人心虚,为了给女儿洗脱罪名,拿了身家来换,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夺家产一说!各位若是不信,我会提供当年母亲流产的病例。” “至于您……”宠嘉嘉指了指最后问出问题的那个记者,语气严厉的说道,“……所问的我对第三者是否认同,以及我母亲的教育问题,我想不需要我来回答。想必各位还记得半年前,宁非宁先生发表声明与我订婚之事,而后来,我们莫名解除婚约,订婚对象换了人。我可以把你刚才的问题总结为,‘请问宠小姐,你对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怎么看’,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怎么看?” 宁非和宠唯一坐在房车内,宁非捻起一颗葡萄剥皮,听到电视里宠嘉嘉那番长篇大论,唇角微勾,好看的手指捏着碧绿的葡萄如上好的碧玉。他瞟了一眼某个小馋猫一眼,把葡萄送进那盈润的小嘴里,借势挑逗了一番。 宠唯一恶狠狠的咬上去,叼着他的手指坐起来,含糊不清道,“宠嘉嘉还真是长了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这一出演得虽不说脑残,也高明不到哪儿去,”宁非压了压她的小舌,宠唯一立刻嫌恶的吐出来,跟小野猫似的盯着那根邪恶的手指。 宁非假装没看到某只炸毛的小野猫儿,又剥了一颗葡萄送进自己嘴里,还邪恶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邪魅的扫了宠唯一一眼。 宠唯一浑身汗毛直立,一阵恶寒,“宁非你真恶心。” “就跟你没吃过我口水似的。”宁非不以为然,早晚他要她把他那儿也吃一次。 宠唯一自然不知道他脑中的龌蹉想法,听着宠嘉嘉胡编乱造了一会儿,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咱们去干嘛?” “这水搅得这么浑,当然是去浑水摸鱼了。”宁非把沾着葡萄汁的手指在宠唯一唇上擦了擦,舒展开双臂仰靠在沙发上,“不过,我倒是没想明白谁跟宠康国有这么大仇恨,把他老底都给扒拉出来了。” “难道不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狼心狗肺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么?”唯一沾着不明汁液的小手就要往宁非雪白的衬衣上擦,被宁非警觉的揪住小手,塞回她自己嘴里。 宠唯一炸毛,腾地坐起来,“宁非你恶不恶心!” “你自己吃自己的,我恶心什么?”那说的叫一个无辜。 唯一抽了纸巾擦干净手,往宁非肚子上重重一压,听到他闷哼一声才满意,“哎,人家开记者大会,你屁颠屁颠去干什么?” “原来不笨啊。”宁非笑吟吟的戳了她脑门一下,连唯一都看出来,这场所谓的采访是宠嘉嘉的自导自演。既然她可以自导自演,为什么他们不可以。 一直严防死守的防着记者,怎么就突然被记者轻易的堵在了公司门前呢?宁非勾唇,显然是宠嘉嘉故意放出的风声,等着记者来采访。 挡板前面,传来王秘书的声音,“宁总,一切按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嗯。”宁非淡淡应了一声。 车子继续行驶了几分钟,到达宁氏总部。这里是繁华的商业区,宁氏和宠氏只不过理了几十米的距离。 而宠氏门前,正在采访宠嘉嘉的记者中爆发出一阵骚动,不知哪位记者喊了一句,宁非和宠唯一在宁氏门口出现。 记者们已经从宠嘉嘉这里得到他们要得到,自然都往宁非那里跑。宠嘉嘉还在扮演苦情女主角,正诉苦诉地酣畅淋漓,记者就跑没影了。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哼,她就不信宠唯一还有什么法子拧转。 宠唯一在宁非的护持下下了车,还未走几步,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请问,您的母亲是第三者吗?”有心急的记者问道。 宁非蹙眉,拨开人群走到那位记者面前,“你该回去问你母亲,我想你母亲会给你很完美的答复。” “你……宁先生怎么能这么随意诬陷人!”那位记者气愤地说道。 “哦?你也知道这是诬陷?那你说一个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在病床上躺了十二年的植物人原配妻子是第三者是什么?”宁非紧紧盯着那位记者说道,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我可以配合各位的采访,但是,我不接受任何有攻击性的访问,无论是攻击我的爱人还是我的家人!” “是宠小姐说她的母亲是第三者……”被宁非的气势吓到,那位记者小声说道。 宠唯一拉住要发作的宁非,面带笑容走到记者面前,朗声说道,“我认为,一个成年人,首先要有的就是辨别是非的能力。虽然我很不想承认我有那么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父亲,但是,我想,作为一名优秀的记者,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原配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吧?” “各位的现场报道我已经看过了,其他我不想多说,我只问各位女性朋友一句,一个男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和你结了婚,他是否应该负起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若是真爱,有什么可以把两个人分开?我想,能分开的爱情,根本不叫爱情!”宠唯一毫无惧色的站在记者面前,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还有什么问题吗?” “宠嘉嘉小姐说,是您抢了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宁非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吗?”经过宁非和宠唯一两人的一唬一炸,记者问的问题也委婉了许多。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不知各位还记不记得我当时发表的订婚声明,我宁非将与宠家大小姐订婚。”宁非站出来,把宠唯一搂在怀里,两人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钻戒被太阳一照,折射出亮眼的光。切割精致的钻石镶嵌在铂金戒圈上,棱形的钻石闪着淡蓝的色泽,而在他人看不到之处,紧贴着她的手指的地方,可这四个字“我的唯一。” “而想必各位都知道,唯一才是真正的宠家大小姐!”宁非侃侃说道,“当初我答应与宠家订婚,就提出是与宠家大小姐订婚,而后来我发现宠嘉嘉根本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所以,大家认为我该不该取消订婚?嗯,好像如此说来,我才是受害者。” “那么宁先生既然认定另一半是宠唯一小姐又为何会搞错自己的订婚对象呢?” “这个……”宁非略微迟疑,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可以称之为害羞的表情。 宠唯一也疑惑的抬头去看他,小声说道,带着幸灾乐祸,“你也会害羞?” 可是他们是在人群之中,再怎么小声还是会让人听到的,人群中爆发出善意的笑声。 “咳咳。”宁非瞪了宠唯一一眼,清了清嗓子,语气怪异道,“因为我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失散了。” 宠唯一歪着脑袋想了想,开口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 记者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众人似乎已经忘记他们采访的本意,被这小两口给吸引了。 “宠唯一你是来给我拆台的是不是?”宁非咬牙切齿道。 “我确实不认识你啊,宁非,撒谎是不对的。”宠唯一一本正经说道。 宁非恶狠狠地瞪了宠唯一一眼,把王秘书招呼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王秘书走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王秘书回来了,手里托着个盒子。 “喏,打开看看。”宁非别扭的把盒子递给宠唯一。 盒子像是装礼服的黑丝绒盒子,上面还精心的绑了个蝴蝶结。 宠唯一带着疑惑,在众人的期待中打开盒子,惊喜的表情还未酝酿出来,脸就垮了下去。 她拎着盒子里样式大约是上个世纪的小蓬蓬裙,白色的绸纱有些发慌,可见有些年岁了,“这不会是你要送给我的吧?” 宠唯一拎着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了比划,苦着脸道,“我觉得我要是想穿上得穿越回我上小学的时候。宁非,你就是再抠门,好歹买个我能穿上的好不?” “严肃,那是我要求婚用的!”宁非冷着脸说道。 宠唯一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你会给我换个更大点的钻戒,而不是送给我一件不知何年何代已经穿过的裙子。” 众人被宠唯一的诚实逗得笑出声来,就在众人的笑声中,宁非拿过宠唯一手中的裙子,小心的叠好,单膝跪地,执起唯一的手,深情的望向她,“唯一,嫁给我。” 来真的啊? 宠唯一再次凌乱,她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换个求婚礼物?” 宁非霍地站起来,把小裙子往唯一怀里一塞,“要不要由不得你,反正你这个人我宁非要定了!” 不等宠唯一开口,宁非再次说道,“宠唯一,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件裙子,你要是想不起来点什么,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哦——”记者们起哄地唏嘘道。那样子,恨不得跟着宁非回去,看看宁非会怎么收拾宠唯一。 “呃……”宠唯一抓耳挠腮,“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裙子……”说完,抬起头看看宁非,见宁非脸色阴沉,唯一无助的求助记者们。 在外人看来,这小两口闹别扭的小样儿可甜蜜极了。 “这种裙子我上小学的时候也穿过。”一位和唯一差不多年纪的女记者说道,“当时还挺贵呢,我记得我吵着妈妈要了好久,花去我家里半个月的生活费。” “对对,我也记得,当时有钱人才穿得起这么好看的裙子,可馋死个人。”有女记者附和道,“像唯一小姐那样的家庭,小时候肯定有很多这样的裙子吧?” “嗯,我是穿过,可是……”宁非拿一个小女孩儿穿的裙子干什么?难道他……咦,太恶心了。 “宠唯一你那破脑袋想什么呢!”宁非看着宠唯一那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也是,那时候你也不大,应该不会有恋童癖。”宠唯一自说自话道,丝毫没有发觉身边的男人已经脸黑到极点了。 “宠唯一,你找死是不是?”宁非捏着她腰上的软肉发狠道。 “哎哎,注意市容,注意市容。”唯一拍掉他的爪子,突然古怪的看了宁非一眼,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你……哈哈,宁非竟然……竟然是你……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哎呦妈呀,你让我再笑会儿……” “宠唯一,你觉得很好笑?嗯?”宁非冷哼。 “不……哈哈,不好……。哈哈……笑死我了……”宠唯一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小美人儿,老娘接受你的求婚了……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被宠唯一笑得莫名其妙,唯独宁非恨得咬牙切齿。 “宁非,我要把你的光荣事迹公告天下,哈哈……”宠唯一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你敢!”宁非黑着脸去揪她的后衣领,“给我回去!” “不……哈哈不回去,大家想不想知道宁太子的光荣事迹?”宠唯一窜进记者群中,躲在一个人后面吆喝道。 “想——”齐刷刷的声音响亮的响起,像是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 “哈哈,我告诉你们,宁非他小时候……哈哈,他……”宠唯一正得意忘形间,冷不丁的被人揪住后领,还未反应过来,天旋地转,被人夹在胳膊底下就给拽了出去。 宠唯一不死心的拽着一位记者,“救命啊——救命——” 王秘书急忙上前处理,把那位记者的外套脱下来,随后送上棉服给记者穿上。 宠唯一就那样可怜兮兮的抓了件衣服被宁狐狸给就回去了。 宁非夹着宠唯一直接进了办公室的休息室,一甩手把她摔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很好笑?” “不好笑。”宠唯一憋着笑摇摇头,随后不死心的问道,“真是你啊?” “宠唯一!”宁非怒吼。 唯一伸出小手抚摸着宁非的脸,一脸的慈祥,就在宁非生出不祥预感之际,宠唯一已经改抚摸为捏,嘴里念念叨叨,“唉,当年的小美人儿怎么就长成这个样子了呢?” 事情发生在宠唯一七岁刚上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的宠唯一长了一张娃娃脸,汉子心。 某天放学,宠女汉纸又因为打架被老师留下给狠批了一顿,不过,咱女侠不受影响,依旧哼着小调,啃着冰棒一蹦一跳的走进她喜欢的小胡同里。 为何宠女侠喜欢这条小胡同?因为她可以避开来接她的司机叔叔,多在外面玩几个小时。 唯一走进胡同,嘎嘣嘎嘣咬着冰棍的她耳尖的听到犄角旮旯里传出喝斥的声音。她脚下一停,寻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了个墙缝。之所以说是墙缝,是因为,若是稍微胖点的成年人,非得侧着身子才能进去,不过,小时候的宠唯一进去还是游刃有余的,虽然那时候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小胖墩。 宠唯一走进去,发现几个高年级的孩子正围成圈,喊着什么。凭她多年打架的经验看,这几个人一定是在欺负弱者。 惩奸除恶的英雄气概立刻充满胸腔,宠唯一大喝一声,还未的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就飞踢一脚。她才不会傻傻的跟那些武侠剧似的,来个华丽的出场错失先机呢,这打架要的就是快、狠、准! 踢倒一个男孩儿,唯一抡起自己的书包砸在另一个男孩儿头上,啃得只剩杆儿的冰棒顺手戳在另一个人脸上。 先头被踢倒的男孩爬起来,愤怒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抡起拳头砸去,唯一像是后面长了眼似的,在地上那被打的孩子惊呼出声之时早就蹲下身躲过去,伸出小爪,一爪子抓在男孩裆部,男孩哀嚎倒地。 三个男孩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女魔头,皆露出恐惧的神色。他们也就是看那小孩儿长得瘦弱好欺负,又很有钱的样子,仗着人多,想要点零花钱罢了,以前次次得手,哪想到今天突然冒出这么个煞星来。 宠唯一拍拍衣服,伸手拉起地上被打的孩子,抹去他脸上的泥土,顿时发出赞叹之声,眼露贪婪之色,“好美哦~” 那小妹妹长了一张尖尖的小脸,与她那肥嘟嘟的圆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还有那亮晶晶地像星星一样的眼睛,眨呀眨的,宠唯一第一次觉得老师的比喻很是贴切。哦,小妹妹的睫毛也好长,像小扇子似的,皮肤也好嫩好滑,她好像咬一口,一定比家里的果冻好吃。 “小妹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宠唯一拿着刚才戳男孩的冰棒杆儿誘哄道,丝毫没注意到上面还沾着斑斑血渍。 漂亮小妹妹缩了缩身子,挣开宠唯一的手自己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她。 唯一想,一定是自己刚才的英勇之姿把小妹妹给吓坏了。在多次询问未果后,宠唯一觉得把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给领回家去。 “小妹妹跟着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哦。”宠唯一继续誘哄,见那小美人儿一步步后退,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出邪恶之抓,抓住小美人儿细细的小胳膊,嗯,真滑。 当然,小美人儿是抵死不从的,宠唯一一屁股墩坐在地上,死死拽住小美人儿的手,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撩开嗓子大哭,“呜哇……司机叔叔,我被坏人抢了,你快来救我……” 宠唯一打完电话,笑嘻嘻地冲小美人儿咧嘴,小美人儿疑惑的看着她,明明是她打跑了抢劫的人,为什么要说她被人抢劫了呢? 很快,小美人儿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说,是他抢了她的钱,还打了她! 司机大叔一听说自家小姐被抢了还被打了,那还了得,立刻就要报警,不过,被宠唯一给拦住了,“叔叔,他还未成年。” 也对,报警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司机大叔在宠唯一的蛊惑下,决定把他带回宠家,等着他父母上门谢罪。 小美人儿就这么被宠唯一和司机合谋给绑回了家。 回到家,司机把事情说了一边,倪诗颜立刻紧张的查看女儿,“伤着没有?啊?快脱了衣服我看看,那里疼?” 宠唯一哪顾得上母亲的问话,一个劲儿朝小美人儿抛媚眼。倪诗颜边给女儿脱衣服,边对一旁的小美人说道,“抢钱是不对的,你想要什么可以跟妈妈说,要是你爸妈不给,也可以跟姨姨说,知道吗?” 小美人儿高傲地扭头,不去看某个登徒子。 倪诗颜见孩子不好意思看她,以为是孩子羞愧了,忙安慰道,“姨姨不是批评你,姨姨是在跟你讲道理,万一磕到碰到怎么办?万一被人打了怎么办?你爸妈该多伤心呀?” “就是就是,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嘛。”宠唯一已经自己脱得光溜溜地跑到小美人儿面前,摸着小美人的小脸蛋儿说道。 小美人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别开头,躲过她的禄山之爪。 “妈妈,我饿了,你帮我拿好吃的好不好?”宠唯一撅着小嘴说道。 倪诗颜疼爱的摸摸女儿,嗔怪道,“我怎么没把你生成个小猪。” 倪诗颜走后,唯一迈着小短腿转到小美人面前,小美人再扭头,她在转,最后,她累的呼哧呼哧的趴在地毯上,支着脑袋看他,“啧啧,长得真漂亮。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美人不理会。 “喂,他们经常抢你的钱吗?” 小美人依旧不吭声。 “喂,刚才你为什么不辩解?” 小美人瞅了她两眼,撇开头,闷声说道,“她是你妈。” 言外之意,无论他怎么说,倪诗颜肯定是只会相信女儿的话。 “这倒是真的。”宠唯一爬起来,跟个小老头似的背着手,自言自语道。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为嘛她在哪儿,他一定就要扭头看别的地方? 小美人的视线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极快的扫了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倪诗颜端了蛋糕过来,见两人还在别扭中,拿了块蛋糕递给唯一,唯一会意,胖乎乎的小手端着蛋糕举到小美人面前,“妹妹,吃蛋糕。” 小美人脸一黑,抬手推开她。哪想到宠唯一没站稳,咕咚一声,大脑门撞在床角上。 小美人惊慌的看着她,又看向倪诗颜,嘴巴蠕动了下。 唯一艰难的爬起来,揉着脑门上的大包呲牙咧嘴,“哇,你报复我也不待这样的,人家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哇,妈妈妈妈,毁容了毁容了——” 那时候的宠唯一还真称不上好看,半指长的头发根根冲天,把圆圆的大脸显露无疑,活像个假小子。相比之下,小美人儿柔顺的头发长到耳朵,瘦尖尖的小脸略带点婴儿肥,即使脸上有擦伤,也是美若天仙般的人物。 “毁不了毁不了,别吓着妹妹。”倪诗颜拿了药水给她擦,一边还安慰小美人,“你别担心,她磕打惯了,这就是看你在患了人来疯,哎呀,你这脸也伤着了,我给你上点药。” “妈妈,我的药还没上完呢。”唯一使劲儿挤,也没挤出来一颗泪珠儿,索性那手指抹了脸上的蛋糕吮着吃。 “你先吃着。”这孩子哪天回来不带伤,倪诗颜都习惯了。 等倪诗颜给小美人上好药,唯一吃的都打嗝了。她把剩下的蛋糕推到小美人面前,小美人抬眼看了她一眼,唯一觉得卧室离开满了鲜花,好漂亮哦。 “很好吃的哦。”唯一拿着蛋糕诱惑。 小美人垂下眼睑,咽了下口水不伸手。 这时候,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唯一爆发出哈哈的笑声,“喏,饿了就吃嘛。” 小美人按着肚子别过头去,坚决不吃。 唯一挠挠寸头,深吸一口气,“好啦,是我错了。妈妈,我说谎了,你打我吧。” 倪诗颜被女儿弄得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宠唯一把胡同里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我是喜欢妹妹才撒谎的,而且妹妹一个人回家我也不放心嘛。” “你啊你!”倪诗颜无奈的戳着她的脑门,“小朋友,姨姨带她想你道歉好不好?” 小美人抬起头看她,倪诗颜趁机端了蛋糕举到脸前,“先吃蛋糕,姨姨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美人接过盘子秀气的吃了一口,宠唯一托着脑袋滴溜溜的盯着小美人,连吃饭都吃的这么好看。 虽然小美人还是不搭理她,不过唯一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她搭理他就行了。 “妈妈,我要和妹妹一起洗澡——”吃饱喝足后,唯一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正在擦嘴的小美人警惕的看着她,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妈妈这就给你放水。”倪诗颜从楼下上来,见两人似乎相处的不错,也不担心了。 可是,在洗澡的时候,又有麻烦了,宠唯一要和妹妹洗澡,可是漂亮妹妹就是不从。 无奈,宠唯一被母亲赶进浴室,她光溜溜的进去,洗了有十几分钟,又滴答着水光溜溜的跑了出来。 倪诗颜痛苦的扶额,“你这个小麻烦啊,怎么把纱布给弄湿了?赶紧的,撕下来,妈妈重新给你上药。” “小朋友,姨姨给你放好洗澡水,你自己能洗澡吗?”倪诗颜问道,在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后,才放心的领着宠唯一去上药。 小美人以为自己安全了,放心的洗澡,哪想到,洗了一半的时候,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贴着撒布的圆脑袋伸进来,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光,“小美人儿,姐姐来给你搓背背咯。” 小美人儿立刻攥紧水里,只露了一个脑袋警惕的看着某色狼。 “喂,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洗嘛。”唯一扁着嘴道。 小美人依旧警惕地盯着她不说话。 “妹妹乖,姐姐帮你搓澡澡。”唯一轻声哄着,小美人依旧以仇恨的目光看着她。唯一无奈,扭着身子爬进浴缸,也不管身上刚穿上的新衣服。 小美人终于有了冷脸之外的表情,他吃惊的看着那只湿漉漉的小色狼,缩着身子在浴缸角落里,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倪诗颜拿着一条小蓬蓬裙进来,看到浴缸里的女儿,哭笑不得地把她拎出去,“你再淘气,我就没收你一个月的零食。” 唯一扁扁嘴,被母亲给拎了出去。 倪诗颜放下小裙子安抚了一下小美人,“没吓着你吧?她就是那样,这是她表示有好的方式……” 这话连她这个当妈的都编不下去了,最后努了努嘴,“衣服我放在这儿了,你洗好了穿上。” 小美人看着蓬蓬裙皱眉,破天荒的出生道,声音也是清亮亮的,“我不要裙子!” “可是家里没有别的新衣服了。”倪诗颜为难道,“你放心,这衣服是崭新的,还没穿过的。” 就在宠唯一望眼欲穿的时候,小美人穿着裙子表情极为不情愿的出来了。唯一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张着,嘴角流下可疑的液体。她吸溜一下口水,“没天理了,她穿着怎么这么好看?” “赶紧去做作业!”倪诗颜苦笑,女儿怎么跟个男孩儿似的。 “我要跟妹妹睡觉觉!”唯一宣称道。 “妹妹不回家,她的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倪诗颜随即转头问,“你家在哪儿?” 小美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不说话。 “不要嘛,我要跟妹妹睡觉觉。”唯一上前一把抱住小美人,在他身上嗅了嗅,“真香。” 小美人惊蛰般的推开她,像个受惊的小鹿,“我自己能回家。” “呜哇……我要和妹妹睡觉觉,睡觉觉……”唯一一听小美人要走,哇哇大哭起来。倪诗颜无措的看着女儿,这淘气孩子,虽然女儿哭得心疼,可是人家孩子父母说不定爷担心着呢是不是? 最后,倪诗颜好说歹说,要小美人陪着她吃晚饭,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小美人走。 “妹妹,妹妹,一定要来找我玩哦。”唯一倒腾着小短腿儿跑去把正要上车的小美人一把抱住,在人家脸上啾了个香吻,才咧着嘴乐呵的放开。 小美人抬起小手擦了擦,动作极为迅速的爬上车,回头瞅了一眼挥着小手跟着车跑的某人,极为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自此之后,唯一再也没见到心心念念的小美人妹妹,为此还大哭了一通。 宠唯一咯咯笑着捏着宁非的脸,“小美人,还是栽老娘手里了吧?嘿嘿,你注定就是老娘的。” 宁非脸上阴晴不定,“很好笑?” “不,当然不,我笑是因为想到咱俩那天注定的姻缘,我这是会心的一笑,你看,我笑得多真诚。”唯一咧嘴嘴,露出八颗牙齿。 “哼。”宁非冷哼一声,把手探进她衣服里在敏感地儿狠狠捏了一下。 “不过你那时候那副营养不了的小身板儿,还真让人想蹂躏一番。”宠唯一不怕死的说道,接着,她就尝到了什么叫自食其果。宁非大手一挥,身上的衣服尽数褪尽,狠狠一击,引得她蜷起脚趾闷哼,“啊,你想谋杀啊!” “不,我想吃了你!”攻势愈演愈烈,宁非在她耳边低声道,“唯一,欠债还钱,小时候的账就拿你这辈子来还!”敢把他当女孩子,让他穿裙子,还吃他豆腐,这恐怕是他宁太子这辈子最最屈辱的遭遇了。现在落他手里,他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111讨好不成反被讥 111 本来,宠嘉嘉的打算还是挺好的,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媒体面前,拿捏有度的诉诉苦,表达一下自己坚决不屈从强势力的决心,可是,前提是没有宁非和宠唯一这对活宝出来搅局。 前面宠唯一和宁非的所作所为,可以被认为是针对宠嘉嘉的话所作出的辩白,可是到最后求婚的时候,从宠唯一的表现来看,两人是绝对没有事先通过气。而这更加增加了宁非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宠嘉嘉回家的时候,宠康国正坐在客厅里抽烟,电视机开着,里面正在报道她刚才的声明。 宠嘉嘉烦躁的把包扔在沙发上,她的声明接近尾声,紧接下面就是宁非和宠唯一的采访,好像电台故意似的,宁非和宠唯一的采访直接打了宠嘉嘉一棒子。 看那两人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她所谓的宠唯一抢她的未婚夫根本就不能成立,反到是让人觉得她次啊是第三者。 “爸,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此次事件的曝光,不少合作人撤资,秦天去找了好几家银行,都不想贷款给他们。 宠康国闷闷的抽烟,就算是刚创业那会儿,他也没遭遇这种打击。宠康国是根本没想过他所谓的创业时期,倪家已经给他积累了多少资金和人脉。 能让舆论彻底湮灭有两个方法,一是顺其自然,任由它如火如荼的热一段时间,过了那个火热期,自然就冷却了。二是,让公司起死回生,证明自己的实力,那么他夺占倪家家产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宠康国自然想选择后者。 他可不想背一辈子吃软饭的骂名。 “先吃饭吧,一会儿我约了几个姐妹大牌。”沈丹芝说道,虽然公司受了重击,可她的穿着打扮的品级可是一点也没降低,反而是有更甚的趋势。 宠康国看了一眼沈丹芝,见她打扮的精致,便知道她的意思,掐了手中的烟,坐到饭桌前。 夹了几筷子菜,吃进嘴里,却什么味儿都吃不出来。饭桌上的人除了宠明宇,哪个有吃饭的心思?都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回房了。沈丹芝照顾完宠明宇,又补了补妆,才叫了司机,开了家里的那辆玛莎拉蒂去赴贵太太们的牌局。 平日里,沈丹芝也会跟她们一块打打牌,做做美容,不过,宠康国在商界也算是有地位的,所以沈丹芝自然也就自认为高人一等。如今被爆出来她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沈丹芝已经好久没敢和这几个姐妹联系了。 今天特地约了几个人打牌,自然要打扮的精致些。 到了目的地,贵太太们在已经打了一圈了,见沈丹芝优雅的走进来,各怀心思的打了个招呼,便又低头自顾自的打起牌来。 “哎哟,你看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谁赢了啊?”沈丹芝热络的活跃气氛。 “宠夫人是大忙人,哪是我们这些一心侍奉老公的闲人能比的哟。”一位身穿金色绣牡丹旗袍的女人说道,旗袍领子上缝了一圈雪白的兔毛,更衬得那夫人小脸精致。 这位是家里同样做地产生意的黄太太,黄太太比黄先生小十几岁,身材是几位太太里面最好的,天天换着样儿的穿旗袍,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羡煞旁人。 同样做地产生意,黄太太往常自然是受了沈丹芝不少的挤兑,现在沈丹芝落难了,她自然不介意踩上几脚。 黄太太此话一出,跟她交好的人不禁捂了嘴偷笑,这话不是在暗说沈丹芝忙着勾搭男人是什么。 沈丹芝眼神闪了闪,面上神情不变,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假装没听见黄太太话里的暗讽,“要我说,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喏,这是我刚从南非空运回来的小玩意儿,拿来几套给你们玩玩。” 黄太太看到盒子里的钻石,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说道,“宠夫人好大手笔,拿好几克拉的钻石当玩意儿,还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哎,我又和了。” 沈丹芝见黄太太看上了眼,毫不在意的推过去,“我一个侄子在南非开发钻石,这东西在那儿跟石头似的,这不,我想着姐妹几个喜欢,就拿了些过来。你拿去找个设计师加工一下,那就是几十几百万的价值。” 黄太太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上好的钻石。黄太太把钻石放回盒子里面,啧啧两声,“东西倒是好东西,不过我这个人呐是有原则的,不拿不义之财。” 这话便是在讽刺沈丹芝联合了宠康国夺取倪家财产之事了。 饶是沈丹芝在有度量,也是忍不下了,她咣当一下阖上盒子,扯着嘴露出个鄙夷的笑,转身去和其他贵太太们说话去了。 黄太太翘着兰花指码了一张牌,一样怪气的说道,“老祖宗说取财要有道,这无道啊,可是要被警察抓的。” 沈丹芝权当是没听见,和身旁的一位太太说起话来,“王太太赢了不少了吧?” 这王太太家里是做投资的,人也精明,见沈丹芝找上她,笑靥妍妍的应着,“还好还好,这不,你一来,我又赢了一把,阿芝你可真是福星呢。” 沈丹芝一听有戏,便殷勤的陪着王太太说着话,最后,沈丹芝把一枚黄钻拿出来,“我看王太太肤质极好,是最配这黄钻的,也只有您这红润的肌肤能佩戴这黄钻。” 王太太把拍推出去,又和了一把。她微笑着接过沈丹芝手中的钻石,细细打量了一番,“好东西啊,纯度很高啊。” “还是王太太识货。”沈丹芝笑着说道,黄太太冷哼一声,是说她不识货么? 王太太看了几眼,在沈丹芝的笑容中,把钻石从新放回到盒子里。 “王太太您……” “我的首饰都是zero的首席设计师全权打造,谢谢宠夫人一番美意了。”王太太笑着说道。 精明如她自然知道沈丹芝的意图。宠康国现在缺什么?她可不想为了一块钻石让老公花出去上千万的资金。 “您拿去给您的设计师,让他设计也是可以的,您看着钻石晶莹剔透的没有一丝杂质,这在市面上可是……”沈丹芝说着,见王太太只盯着牌,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讷讷的噤了声。 沈丹芝有些无助的看着完全把她当空气,打得正欢的各位太太们。这时候,一个豪爽的声音响起,“什么好东西,拿来我看看。” 沈丹芝皱起的眉头舒展开,她就知道,世上没有不贪小便宜的人。这次出声的靠水产养殖起家的熊太太,现在家里开着食品公司,生产销售一条龙。 往常,在沈丹芝眼里,像熊太太这种暴发户,她是不屑于与之为伍的,总觉着她身上有一股香水掩盖不了的鱼腥味儿。 熊太太让旁边的人替了她,晃着肥胖的身子走来,看到沈丹芝盒子里的钻石,眼睛一亮,“这些都是真的?” “那是当然。”沈丹芝得意的说道。这熊太太不像其他人那样接触名贵物品久了,不会鉴别,却能看出东西的好坏。 熊太太拿了颗钻石迎着太阳看了看,“哎哟,你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熊太太喜欢,我就送你几块。”沈丹芝见有人上钩,立刻抛出鱼饵。 “那怎么好意思啊,你说多少钱,我买你几块。”熊太太拍着自己 钱包说道。 “都是自家姐妹,说什么买不买的,我还能赚姐姐你的钱啊?你喜欢哪个拿就是了。”沈丹芝慷慨的说道。 熊太太见沈丹芝那么真心,就长着男人般的大手抓了一把,看得沈丹芝眼睛直抽抽,这是钻石啊,不是沙子大米之类的。不过话说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她能怎么样。再说,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 熊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咧嘴,“呵呵,太漂亮了,就是我没有地方装,这么高贵的东西,可不能随便装在包里。” 沈丹芝本来是一颗钻石一个盒子,方便送人,为了给熊太太看得方便,便都拿出来摆在真丝手绢上。既然钻石都给了,盒子也没什么好在乎的。沈丹芝细心地给熊太太包好,熊太太咧着嘴连声说谢谢。 “拿了你这么多东西,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这样吧,我家那口子正巧找合作对象呢,不知道你们家有这个意向没有。”熊太太开口道。 终于说到她感兴趣的点子上了,沈丹芝连连点头,一边还极为客气的说道,“能跟熊先生合作真是莫大的荣幸,熊先生今年还是咱们市的著名实业家呢,可是创业的典范。” 熊太太被沈丹芝夸得不好意思,摆着大手说道,“什么实业家不是实业家的,我们家那口子就是会挣几个臭钱,那些动脑子的事儿啊是一提起来就头疼。” 两位太太互相恭维着,熊太太最后大手一挥,这样吧,“我家那口子新进了几万条王八苗,你看你给我这么多好看的石头,我回去说说,让我加那口子把那几万条王八苗让给你们,我跟你说啊,这养王八可赚钱了,我们家就是靠着这个起家的,那王八蛋一个都能卖到好几块……” 沈丹芝脸一黑,干干的咧咧嘴,开玩笑呢吧,养王八?要她一个贵妇去养王八,那还不笑死个人。再说,那水产养殖靠的是技术,万一闹个病灾什么的,就全赔了。 “熊夫人,您别折腾咱宠大夫人了,人家怎么可能去养王八呢。”黄太太听了直笑,这熊夫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跟你说,养王八真挣钱,”熊太太还在那儿一本正经的道,“那王八一次能产好几十个蛋,一个蛋就是好几块呢,再加上卖王八,一年能赚好几十万呢。” “是是,养王八可挣钱了,你问问宠夫人要养不?”黄太太打趣道,见沈丹芝脸色发青,笑得把牌都漏了。 熊太太看向沈丹芝,“宠夫人,这王八苗我可是给你定下了啊,到时候赚了钱可别忘了姐姐我。” “那个熊太太,我看还是……”沈丹芝含糊地拒绝道,她可不想弄得一身鱼腥味儿。 那熊太太是个直肠子,沈丹芝没说明白,她就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地说道,“你是不是怕没地方养啊,没关系,有姐姐我呢,技术员我也给你提供着……” 好在门被推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扶着一位妇人进来。正在打牌的几个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迎接道,“诗颜来了啊,来来快坐,就等着你呢。” 沈丹芝一愣,僵硬的扭头,就看到倪诗颜被人扶着走进来。 “是等着我来输钱吧?”倪诗颜由保镖扶着坐在座椅上,笑着看了一圈,当目光掠过沈丹芝的时候,急不可察的一顿,又极为迅速的略过去。 沈丹芝见倪诗颜没有认出自己,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不过,她来干什么? 听那几个人的意思是,她们在等倪诗颜? 想着刚才倪诗颜进来时,几个人的热情的表现,再相比于自己进来时的冷淡,沈丹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想当年,她们这几个人家里的生意,那个没经她家康国招抚?现在一个个忘恩负义,恨不得躲得她远远的,要说,这世上最黑的便是人心。 “喏,这是给你们几个带的东西,拿回家试试合适不,不合适我再给你们改。”倪诗颜一人一个小袋子递过去,最后一个袋子递给黄太太,“小黄,这是你给你儿子预定的老虎帽。”还有你的围巾。 沈丹芝还当是里面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看见太太们拿出来,不是针织小鞋子,就是小手套小围嘴什么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 可是,在各位贵太太心中可不是这么想。 沈丹芝的钻石虽然值钱,那也是用钱能买到的,可倪诗颜这个手艺,可是用钱都买不到。 相比起来,现在手工艺品才是最值钱的,而且也安全健康不是? “诗颜啊,要我说,你这手艺如今也只有那些老一代会了,你可得传下去,咱老祖宗的手艺可不能废。” “是啊,要我说,这手艺该跟那个剪纸似的,申请个文化遗产什么的,咱这可比那韩国的什么泡菜有艺术性多了。” “前几天我那小孙子看到这小老虎鞋,还吵着要,我怕料子不好也没敢买,这下子拿回去,可得把他高兴坏了。”一人说道。倪诗颜用的都是上好的貂绒线,质量上是绝对放心的。 “你们净夸我,我看是想让我多输点钱给你们。”倪诗颜笑道。 她跟着宁非搬到这里来,宁非怕她一个人孤单,就和小区周围的太太们打好了招呼,还特地给黄太太开的养生会所投了资,而倪诗颜本身出身就好,和几位贵太太们相处起来也游刃有余。加之她性格好,太太们也喜欢跟她一块儿。 “我要是有那么好的女婿女儿,就是天天输钱我也甘愿,”黄太太笑道。 “就是就是,诗颜可真命好,有那么贴心的女婿。”宁非这个好女婿可是在小区里出了名了,就拿他一个个登门拜访,让她们照顾倪诗颜来说,就让她们羡慕不已。 黄太太摸着倪诗颜给她做的貉子毛围巾说道,“要说这人呐,就是命,有的人,天生就是富贵命,而有的人,一生下来是穷酸命,她再怎么折腾,还是那个穷酸命,当真以为那凤凰是个鸟就能变?” 沈丹芝脸色阴沉,知道这些人喜好爬高踩低,在这里也讨不找好出,拿了包,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众人也都知道黄太太说的是谁,想起之前的报道,对倪诗颜不禁又同情了几分。和倪诗颜相处久了,自然也知道她的为人,她们更多的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想到沈丹芝原来是个第三者,作为原配太太们,自然对她鄙夷万分。 走了沈丹芝,气氛立刻活络开,欢声笑语伴随着哗啦啦的麻将声,倒是好不热闹。 “哎,我得去看看我那淘气儿子。”黄太太输了一把,立马把牌一推,换了旁人来打。 刚走了没几步,听到外面传来嚎哭声,黄太太心一紧,其他几位太太也跟着走出来,“是不是你儿子?” “哎呀,我得赶紧出去看看,我那宝贝儿子被谁给欺负了。”黄太太急的连外衣都没穿,踩着高跟鞋噔噔赶出去,就看到儿子坐在地上在哭,而一旁,沈丹芝指着儿子在训斥什么。 这还了得,黄太太冲上去推了沈丹芝一把,“你打我儿子?” 沈丹芝被推了一个趔趄,幸亏司机扶着才站稳,“谁打你儿子了,你儿子把我的轮胎给扎破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黄太太看了一眼玛莎拉蒂瘪下去的轮胎,招呼司机过来,拿出几百块钱甩过去,“这么多车不扎,我儿子怎么就只扎你的车啊?真当我的钱好讹是不是?算了,看在某些人快破产的份上,我就当做回好人,不用还了。” “你……”沈丹芝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黄太太把她的手被推开,一脸倨傲的说道,“我得赶紧给我儿子检查检查,别传染上什么疯病。” 最后,沈丹芝还是做熊太太的车回的家。 回到家里,宠康国还坐在客厅里抽烟,弄得家里乌烟瘴气,见她回来,脸上带着喜悦,“怎么样?” 沈丹芝把包一扔,往沙发上一坐不说话。 宠康国脸色一暗,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他叹了口气,拿起腿上摊着的名片册子继续翻着,手机已经被他打得发热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宠康国惊蛰般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喂了半天,那边没有动静。 身旁却传来讲话的声音,“凉辰啊,又有新货?好啊……那要麻烦你了。” 等沈丹芝放下电话,宠康国把烟蒂扔进烟灰缸,“你还跟他联系?” “我就搞不明白了,放着慕凉辰这么好的生意不做,你偏偏要去低声下气的求别人。小孩子谈恋爱那都是过家家,凉辰是成年人,他还能因为你不让他和嘉嘉在一起而嫉恨你?”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宠康国喝道。 “好好,我不知道,你能耐你自己去拉资金啊?我跟瞎操什么心,还跟着受那个窝囊气!”沈丹芝气急,起身上楼。 沈丹芝什么时候敢反驳他?这让宠康国很不舒服,现在他没落了,连老婆都敢对他吆五喝六的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宠嘉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感觉到桌子上的气氛很古怪,开口问了句,宠康国没好气的喝道,“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宠嘉嘉心里本来就有气,被宠康国这么一说,摔了筷子直接走人,“我今晚会家住!” 可是一想到家里还有那么个不讲究的村妇,宠嘉嘉又头疼了,直接去了酒店。 宠康国吃了几口,越吃越火大,不仅老婆敢对他说三道四,连女儿也敢对他发脾气了,他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掼,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晚上十点的时候,宠康国本以为沈丹芝会来叫他睡觉,可是等了半天没人,等他回房间一看,人家早睡熟了。 他有愤愤地回了书房,手几次搁在电话上,又缩了回来。一夜就在他的犹豫反复中过去。 睁着眼到天亮,宠康国看了看表,八点十分,他拿起电话打过去。 电话另一边,慕凉辰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嘴角勾起一个精明的弧度,放了这么长时间的饵,鱼终于上钩了,他笑着接起电话,“伯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112鱼儿上钩了 112 重重重压下,宠康国找他合作是必然的结果。慕凉辰放下电话,食指不紧不慢的敲着红实木办公桌,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少爷,先生问您这边的进度。”闫陆敲了敲门,得到应许后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慕凉辰慵懒地哼了一声,懒洋洋地享受冬日珍贵的阳光。 见慕凉辰不甚关心的样子,闫陆再次开口好心提醒,“少爷,祝杭已经回去了,现在南非那边暴乱吃紧,开发亚洲市场迫在眉睫,先生对亚洲这边的开发很是重视,如果少爷再没有建树,恐怕先生会另派人来。” 慕凉辰交叠着搭在桌子上的长腿放下来,看了闫陆一眼,淡淡说道,“告诉他,不久之后,我会送给他一分大礼。”绝对够分量的礼物。 一条鱼儿已经上钩,现在,他就等着收网了。 闫陆见慕凉辰神色笃定,便没再多说什么,退了出去。 见不得人的手段赚钱总是很快的,加之慕凉辰有意无意的帮扶,宠康国看着账上几千万的财款,有些难以置信。 才谈成了不过几笔生意,就能赚这么多钱? 宠康国一直以为这些女人气的东西贵是贵,但是相比起来地产这种大工程,是上不了台面的,尤其是一个男人去捣鼓女人的玩意儿,更让他觉得羞于提起。当然,这是他以前的思想,就在他看到账户上那几千万的钱款的时候,他彻底改变了自己荒唐无知的看法。 “凉辰,这……这是真的?不会是你暗中贴补伯父吧?”宠康国看着账户上那一串的零,脑子转不过弯来。 就算是真正跟慕凉辰合作,他也是抱有提防的心思,却没想到,短短一个星期,他才刚入这一行,就赚了几千万,这钱来的太快,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恰好砸在他脑袋上。 当然,明白人定然知道,慕凉辰在其间起了不小的作用,若当真这钱这么好赚,那世上人人都是千万富翁了。 “这便是这钻石的魅力,伯父,这世上最好赚的便是女人的钱,你可别小看这小小的钻石,它的利润可是无限的。你给它弄个出处,随便带点古老诅咒,那价值就是无法估量的。”慕凉辰手指间捏了一颗设计精美的钻戒,映衬着苍白的手指,那钻石在灯光下绽放的蓝光,好像给他的手指赋予了生命,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而女人,花的可不就是咱们男人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那倒是。”宠康国连连点头,要说这男人,赚了钱,多半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凉辰,你怎么会干上这一行?”这是宠康国好奇的,这钻石的买卖他多少也听说了些,后来听沈丹芝整天嘀咕,他也查了好多。干这行的,没有雄厚的势力支持,可吃不了这碗饭。 慕凉辰面露得意,他人看不见处,瞳孔倏地紧缩,捏着戒指的手攥紧,缓缓松开,语调轻松的说道,“这还要感谢伯父您呢。” “我?”宠康国虽然面上笑盈盈,心里却是捏了把汗。 与其说今晚这顿饭是感谢慕凉辰,不如说是试探。 “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帮伯父,伯父现在还忙得焦头烂额。”宠康国笑呵呵道,一脸的慈祥与感激,颤动的脸部肌肉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当年,若不是伯父帮我出国,我也不会有机会结识现在的贵人,更不会有我今天这番作为。”慕凉辰靠在沙发里,眼睛盯着宠康国道。 宠康国紧绷的面部一松,“这话怎么说。” “伯父当年雪中送炭,把我送出国,后来几近不顺,幸好遇上了这位先生,才有了今天的我。其实说到底,伯父才是我真正的恩人,若不是您冒着那么大风险送我出国,之后的其他际遇也就不会发生,所以,现在伯父有需要,我当然是义不容辞。”慕凉辰说道,眸中满是感激。 “呵呵,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宠康国见慕凉辰如此说,提着的心落了地,心中诧异异常,看来他是不知道了? 他就说,若是他知道当年的真相,怎么可能会帮他,不在他落难的时候踩一脚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那位先生……”宠康国斟酌道,“有机会一定要请那位先生吃顿饭,好好谢谢他,你去美国后,我就和你联系不上了,一直担心的紧,幸好有这位好心的先生照顾,咱们是该好好谢谢他。” 看,宠康国就是有如此厚脸皮的本事,才几句话,就把自己当慕凉辰的长辈了。完全是一副家长感谢别人照顾他孩子的姿态。 “他也一直很想来中国看一看,只是最近正忙着拿下一座钻矿,连我都联系不上他。”慕凉辰似真似假的说道。看向宠康国的眼神背后隐含了鄙夷,真当他是当年的小孩子?要感谢先生?他看他是想越过他直接和先生合作。 “一座钻矿?”宠康国吃惊道,他虽然对钻石不了解,但是看看中国那些个爆发的煤老板,他也多少能猜出慕凉辰口中那位先生的身家之雄厚。 “当然,先生有自己的钻矿,有自主开发权,不然我们怎么会拿到那么低廉又高质的钻石?”慕凉辰好笑的看着宠康国那圆脸上睁大的双眼,其实,这条鱼是最容易上钩的,只要鱼饵对口味,不送撒,他自己循着味儿就主动咬钩儿上了。 只要再让他赚那么几笔,他保证宠康国被栓的死死的。 沈丹芝在一旁给两人添茶倒水,越是看慕凉辰,越是喜欢。等慕凉辰走后,沈丹芝说道,“康国,我看也就凉辰能配得上咱们嘉嘉,你给她找的那个什么秦天,一个土包子,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我看他,连凉辰一丁点手指甲都比不上。” “你等什么,嘉嘉婚都订了,你别给我瞎折腾。”宠康国听沈丹芝如此说,知道她肯定是再打馊主意。 的确,在慕凉辰面前,秦天没有可比性,可女人就是女人,眼光狭隘。 虽然跟着慕凉辰挣钱多,可通俗点说,他就是个营销店经理,而且,货源提供到销售,全是慕凉辰拉的关系,走的门路,他就这个对此一窍不懂的外行人,只是等着拿钱就行了。如果秦天把简氏拿下了,又有了与慕凉辰合作的钱,他便可以回归到他顶峰时的地位。 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宠康国自然是不愿意屈居于慕凉辰一个晚辈之下。他可不想过那种整天讨好别人的生活,他习惯的是别人来拍他马屁。 “我看瞎折腾的是你,那秦天什么家世背景,还有他那个没文化的妈,有那么个亲家,我出去都抬不起头来。”沈丹芝念叨道,一想起秦母在订婚典礼上出的丑,沈丹芝就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很是难受。 “慕凉辰就有家世了?”宠康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女人就是肤浅。 “他……”沈丹芝语塞,“好歹他曾经是名门之后。” “那也是曾经,他现在还是罪人之后呢。”宠康国说道,就知道认钱,也不看看以后的发展。 这合作是通过慕凉辰合作的,慕凉辰也不是傻子,会让他超过他去? “好了好了,这种事你们女人别操心了,秦天自有秦天的用处。”宠康国说道。提起秦天,便又想到即将入嘴的简氏,那简老头也真是,怎么到现在还不死,早早下去陪他老伴儿还少受些罪。 继续赚下去,他很快又会有启动资金,到时候,他要给那些说他吃软饭的人看看,他宠康国没有倪家的产业为基底,照样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最能堵住那些人的嘴的就是证明自己的实力,宠康国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家里气氛好起来,宠嘉嘉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下班后哼着小曲进屋,“爸,妈,猜猜我今天赚了多少?” 现在他们算是一家子都在慕凉辰手下做事,虽说是合作,可真正干起来,自然是要听慕凉辰的指示。 “你别老往家里跑,有时间多陪陪秦天。”公司有了希望,宠康国便关心起宠嘉嘉的私事了,其实,他最关心的还是要宠嘉嘉拢住秦天的心。 当初,要不是他奔着惺惺相惜的原则下手早,秦天早被别人给挖走了。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陪的。”宠嘉嘉嘟囔道,其实,她是不想回那个家,现在,她只要一看到秦母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嘉嘉!爱情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持!”宠康国加重了语气。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宠嘉嘉不情愿道,“我倒是想回去,可是一看到他妈,我就烦,我回去找气受啊。” “你以后是要跟秦天过日子,又不是跟他妈过日子,他妈能在这里待几天?要我说像秦母这种人,是最好打发的,你给她几个钱,她就感恩戴德。”宠康国完全是把秦天的家人当成要饭的乞丐了,心情好了施舍点,用得着了,哄着,捧着。 “知道,知道了,昨天刚让秦天给她妈带了几条钻石项链。”她连他们家那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给备着了,只不过,给秦母的自然都是下脚料稍微加工加工,反正她也不识货。 “乖,今天回去睡,以后别老往娘家跑。你这样,让亲家怎么看?他妈说什么你就忍忍,她也住不了几天就回乡下了。”宠康国哄道。 “知道了,你总得让我吃完饭再走吧?”想起和秦母一块吃饭的场面,宠嘉嘉不禁反胃了一把。 秦母吃饭有个习惯,就是一边抠脚一边吃,吃的时候还爱满嘴食物的说话,喷得唾沫星子,食物残渣到处都是,你说有谁眼睁睁看着一盘盘菜被喷了口水还能吃的下去? “吃饭是交流感情的最佳时机,你在娘家吃完饭在回去,那像是怎么回事儿?”宠康国不赞同道。 “爸……”这样让她很受伤好不好,一回来就往外赶她。 最后,在宠康国的恩威并施下,宠嘉嘉不情愿的回了和秦天的家。进门的时候,她倒是极快的调整了表情,面带微笑的开开门进去。 正在看电视的秦母忙里偷闲的打了声招呼,“嘉嘉回来了啊。”然后屁股都没抬一下,就继续喝酸奶看电视了。 要说这秦母也怪,这么大年纪了,偏偏爱些小孩儿玩意儿,高品质的牛奶喝不惯,说有膻味,就和那加了各种添加剂的酸奶。 宠嘉嘉习惯性的看了眼地毯,今天还不错,没有弄得到处都是果壳。 她换了鞋,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边走进厨房便问,“妈,秦天回来了吗?今晚咱们吃什么啊?” 那边没有传来声音,宠嘉嘉切了几个水果装盘端出来,见秦母正津津有味儿地看着电视,脸上的表情随着剧情夸张的变换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妈,我问你话呢。”宠嘉嘉虽然耐着性子,可是个有眼色的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烦,可偏偏秦母就是那个没有眼色的。 “啊?什么?”秦母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机。 宠嘉嘉就不明白了,破电视来回就那几个脑残剧,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妈您吃水果。”宠嘉嘉把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 “好好。”秦母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电视,还是在夸她这么儿媳妇。过了一会儿,秦母使劲儿嘬了嘬酸奶,吸出嗤嗤的响声,她晃了晃盒子,“嘉嘉啊,再给妈拿盒奶。” 宠嘉嘉看着那一升的酸奶被她喝了个干净,那得是多么强健的胃啊,怎么不喝死她。 虽然不情愿,但是想到父亲的叮嘱,宠嘉嘉还是进厨房又给秦母拿了一盒,“妈,这东西不能多喝,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妈,秦天快回来了,咱们吃什……”宠嘉嘉走路的步子一顿,拿盒酸奶快速走过来,语气渐冷,“妈,你在干什么!” 秦母毫无羞愧之色的拿着宠嘉嘉的包继续翻着,“你的工资卡呢?月底了,你不是应该发工资了吗?” “妈,那是我私人的东西。”宠嘉嘉再次强调道。 “什么死人死人的,呸呸呸不吉利。”秦母是完全没听明白宠嘉嘉那文绉绉的话,“嘉嘉啊,发了工资交给妈,妈给你存着,你们年轻人啊就爱乱花钱,万一到了急用钱的时候就抓瞎了,你看你爸前一阵子不是……” 秦母知道自己说错话,噤了声,拿了钱包,把包还给宠嘉嘉,“啊呀,怎么这么多卡,哪张是?”秦母翻着宠嘉嘉钱包里的各种卡道。 宠嘉嘉一把夺过钱包,“你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 秦母被宠嘉嘉吓得一惊,拍着胸口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吆喝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不就是拿你钱包看了看吗,又没拿你的钱。” “谢谢您呐。”宠嘉嘉阴阳怪气说道,她还真受不起这为她好。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嘉嘉我告诉你,在我们乡下,女人挣了钱就得交到男人手上,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进我秦家门,就是我秦家人,你的人,你的所有东西都是秦家的!”她虽然没文化,可还是能听出宠嘉嘉说的是好话还是糙话。 都什么年代了,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凭什么她的东西都是他们家的啊?再说,她还没嫁呢。 “妈,这是我的东西,从法律上来讲,没有我的允许你私自动我的东西,那是侵犯了我的*权,在国外是可以直接判刑的。”宠嘉嘉说道。 秦母一听,两眼一竖,“呦呵,你还要把我给送监狱里去?”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跟您讲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你不能……” “什么*不*的我不知道,我是你长辈,我还不能看你东西了?是不是你爸妈动了你的东西,你也报警把他们给抓起来?嘉嘉,我自认为我带你不薄,看来,你是不把我当成一家人啊。”秦母说道。 “本来就是,在国外就是父母侵犯了子女的*权,子女也可以报警。”宠嘉嘉咕哝道。要不是知道父亲的公司处在水深火热中,需要秦天拿下简氏救火,她才不会对这个老村妇低三下四。 可秦母哪儿信,这天底下哪还有小辈儿倒过来告老辈儿的,这不是天打雷劈么。 “嘉嘉,我不管你那些个什么歪理,在我家,你就得听我的。以后你每个月发工资,自己留下五百,剩下的都交妈手里,你放心,妈不会花,妈给你和天娃儿攒着。”秦母采取软化政策,“你看妈整天给你们打扫卫生做饭的恶业没要你一分钱,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儿媳妇啊。” 五百块,开玩笑呢,五百能干什么?宠嘉嘉直翻白眼,这老婆子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想把持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怎么着? “妈,咱先做饭吧,一会儿秦天该回来了。”宠嘉嘉现在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再听这老婆子说下去,她该气疯了。 “你又没给我钱,我哪有钱买菜?”秦母摊摊手,继续坐在沙发上喝酸奶,吃水果,反正她早饱了。 “你……”宠嘉嘉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嗓子眼儿的怒火给压下去,“妈,我不是给你钱了么?” 她昨天刚给了她一千块。 “那点哪够花?”秦母不理,继续看电视。其实,她最近迷上了打牌,而那几个富太原本根本看不上她,可是她不会玩儿啊,一玩就输,有送钱的,干嘛不要。 宠嘉嘉从钱包了掏出几百块,语气冷冷道,“买菜!” 秦母赤着脚在羊毛地毯上走着,她是在找自己的鞋。说了她不知道多少遍,她就是喜欢光着脚,正好在,这羊毛地毯踩上去也舒服,她更加不愿意穿鞋了。宠嘉嘉无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嘉嘉啊,冰箱里还有几个西红柿和鸡蛋,你先做个西红柿鸡蛋汤,不然天娃儿回来可没得吃,你再看看冰箱里有啥,先做着,我很快就回来了。”秦母踩着鞋后跟费力的套上,她现在也学着穿高跟鞋了,只不过走路老是一崴一崴的,这不,鞋跟都给踩歪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哄着秦天,再者,她也打算和秦天长久过下去,宠嘉嘉只能忍着。 好在西红柿鸡蛋汤简单,她把西红柿洗净了切块,打好鸡蛋,又翻了翻冰箱,发现还有一条鲤鱼,想着秦天工作了一天,应该补补。从未做过鱼的宠嘉嘉现学现卖,从电脑上查着,边看边学。 等她这边鸡蛋汤做好了,鱼也下锅了,秦母才慢悠悠的拎着菜回来,宠嘉嘉在厨房里就听到秦母那大嗓门,“儿子快坐下,累了一天了吧?一会儿让你媳妇给你揉揉肩。” “秦天,你等一会儿,鱼一会儿就做好了。”宠嘉嘉敛了戾气,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来。 秦天见一向不食烟火的宠嘉嘉拿着锅铲,脸上还沾了香菜末子,心中微微一动。秦天知道宠嘉嘉在家里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小公主,今天竟然为他洗手做羹,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嘉嘉,辛苦了。”秦天嘴笨不是很会说话,不过人是极为体贴的,他走上前,把宠嘉嘉额上的香菜叶儿拿掉,“你休息吧,我来。” “不用不用,我都快做好了,你和妈等着吃就行了,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第一次下厨哦。”得到秦天的关心,宠嘉嘉的心是雀跃的,看,她也能找到对她体贴入微的男人。 秦母撇撇嘴,把鞋子一甩,继续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她的肥皂剧去了。 十几分钟过后,宠嘉嘉盛好了鱼端出来,“铛铛铛,请品尝宠大厨的厨艺。” 秦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送进嘴里,细细品尝,见宠嘉嘉期盼地看着他,竖起大拇指,“不错,味道很美味。” 秦母一听,也凑上来尝,她夹了一大块送进嘴,刚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呸,这是什么东西?嘉嘉你刮鱼鳞了吗?你是不是没清理内脏?这让人怎么吃?” “我……”她哪知道做个鱼还得这么麻烦啊,而且……她低头看着成于的瓷盆里那一口嚼过的鱼肉,正是刚才秦母吃过的,就算是不好吃,她也用不着把她吃过的东西吐到盆里吧? “哎呀哎呀,饿死我了,儿子,咱出去吃。”秦母嗷嗷的叫着。 她饿才怪,她现在撑得肚子都成球了。 “妈,你在这样,嘉嘉也是费了一番心血的。”今天母亲确实做得过分,像嘉嘉这样的千金小姐已经做得够好了。 “我要饿死了,我要饿死了,哎呀呀,我头晕,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饿晕了。”秦母哪听儿子的辩白,她就是想好好整一整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叫她不给她工资卡。 “妈,你别闹了!”秦天对自己这个妈也是没辙,可这次她确实是过分了。 “哎呀呕……”秦母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冲进卫生间,一边跑一边说道,“哎呀,我吃坏肚子了,一定是那条鱼没熟,你不知道,那个内脏多脏啊,吃了非得病不可……” 秦天无奈的看着自己母亲,见宠嘉嘉红了眼圈,安抚道,“嘉嘉,我妈就是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是我不好,我要是有一手好厨艺,婆婆也不用吃坏肚子了。”宠嘉嘉泪眼婆娑道,她这样一说,秦天更是觉得自己亏待了她,心里极为难受。 “嘉嘉,我带我妈向你道歉,我知道我妈有很多坏习惯,我会好好跟她说。” “都是一家人,道什么歉啊,你赶紧带妈出去吃饭吧,别把妈饿坏了。”宠嘉嘉体贴的道。 “你也别做了,换件衣服,咱们一块儿出去吃,等这段日子过了,我请个保姆,你就不用这么忙了。”秦天见宠嘉嘉如此为他着想,又想想自己还时不时的想着简溪,心里更是愧疚,他以后一定要加倍对嘉嘉好。 “嗯。”宠嘉嘉乖巧的点点头,走上二楼去换衣服。 秦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就只有儿子一个人,她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我饿得胃疼,哎呀,疼死了,天儿,咱赶紧去吃饭吧。” “等等嘉嘉。” “那咱们去车上等,我都饿得站不住了。”秦母推着儿子出门上车。 一上车,秦母就报了个酒店名给司机。 “妈,你干嘛呢?嘉嘉还没出来。”秦天喝道,“杨叔,等等。” 这杨叔是秦天为了他妈,专门找的司机,平日里就是秦牡丹呃专人司机,他听谁的?自然是秦母的。 这边汽车一溜烟开走了,宠嘉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远去的车屁股。 秦天的电话打过来,解释了一番,宠嘉嘉表示理解的挂断,她蹭蹭蹭走进屋,扬手把整个餐桌给掀翻了,盆碗、汤汁噼里啪啦撒了一地,“死老太婆,敢骑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你吃的穿的是谁给的,就是你儿子也是我爸给工资,你嚣张神气个什么?” 她又拿了秦母卧房的钥匙,进去一通翻腾,果然在一个铁盒子里找到一卷一卷的钱,呵,还藏私房钱! 原本是看不上这几个钱,可她就算是扔了,给要饭的,也不想便宜了这个死老太太! 宠嘉嘉把家里搞得一团乱,才拿了钥匙开车出门。 晚上十一点多,在娘家的宠嘉嘉接到秦母的电话,“嘉嘉啊,你在哪儿啊,咱家招贼了。” 宠嘉嘉懒洋洋的躺在大床上,闲闲的说道,“哦,是妈啊,我这不是没饭吃,就回我妈这边找点吃的。招贼了啊,丢东西没?赶紧报警啊。” 秦母讷讷的支吾了几句,宠嘉嘉也没听清就挂了电话,继续睡她的美容觉去了。 她知道秦母不敢报警,她自己说她没钱了,报警又说自己钱被偷了,怎么说得过去? 哼,死老太太,还有得斗呢! 113这才叫坑爹 113 宠康国算是神气了,在经历低谷短短的时间内,得到资金,让公司起死回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当然,这其中慕凉辰的帮助功不可没。 为了洗脱自己吃软饭夺妻家产的罪名,宠康国举办了一个宴会,请了各大媒体和名流之士前来。 宁非举着酒杯走到慕凉辰面前,宠康国会请他来,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为什么,为了显示他的大度,“慕……凉辰?” 慕凉辰挑眉,“宁先生,别来无恙。” “我自然是每天都很好。”宁非淡淡说道,说完,盯着慕凉辰看了两秒,“没记错的话,前市长便姓慕。” “那样怎样?”慕凉辰哼了一声。 “看来,你就是那个慕凉辰了。”宁非笃定地说道。 “没想到宁先生还是个八卦爱好者,我一直以为这是女人的专利。”慕凉辰没有在宠唯一面前的纯净无暇与世无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过,宁非倒是露出一副他了然的表情,“我倒是没想到在你心里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看来,你比六年前也成熟不了多少。” 只不过提及了他的身份,他就立刻按耐不住变了脸,宁非摇摇头,真是不值得上心的对手。 “哼,我成不成熟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别以为唯一选择了你,你就比我强了多少,别忘了,我才是她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慕凉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宁非似笑非笑的勾唇,抿了一口红酒,深红的液体印在他幽深的眼底,映出一片柔和,“女人总要经历几个不成熟的男人才会变得成熟,谁是她第一个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呵,口是心非,你要是当真不放在心上,何必处处提防着我?”慕凉辰自然是看宁非各种不顺眼,若不是他把唯一抢走了,他还有挽回唯一的可能,可是现在……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苍蝇虽然没有什么大害处,可是,老是在人周围嗡嗡的响,也是很讨人厌。”宁非四两拨千斤地说道,见慕凉辰脸色变黑,得意洋洋溢于言表,“据说宠嘉嘉也是你曾经女友之一,你不会是追不上唯一,降低要求来追宠嘉嘉了吧?” “我追谁就不劳你宁先生费心了。”被戳到痛处,慕凉辰脸色极差,当时,若不是因为宠嘉嘉,他也不会放弃唯一,更不会在之后的年月里悔恨万分,更不会有这个自傲的男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不要生气,”宁非兄长似的拍着他的肩膀,“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若真找不到女人,宠嘉嘉也是不错的,她总归还是个女人,你说是吧?” “多谢忠告!”慕凉辰越来越觉得这自傲又小心眼的男人实在是配不上唯一,他的唯一,只能是他来疼,可惜,他显然做不了那个人了。 宁非淡淡勾唇,看着慕凉辰转身离开,和宠康国聊着什么,在感情上,慕凉辰也许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有唯一的爱,可是在其他方面,宁非并没有放松警惕。 据他所知,当年慕市长贪污一案,慕市长被处以死刑,而他贪污的赃款却有一部分被他的妻儿带着出了国,而那个送他们出国之人,正是宠康国。 现在他回来,宠康国又如此迅速的崛起,他可不认为真的是宠康国一个人的本事,看两人的亲密程度,看来慕凉辰在其间帮了不小的忙。 对于宁非,宠康国虽然不待见,但是在公众面前还是要做做样子。他以长辈的姿态拉着宁非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出一副好岳父的模样。 可就凭宁非那性子,怎么可能让他怎么容易地给利用了。父慈子孝的聊完,宁非又重新端了一杯红酒递到宠康国手里,“来,咱父子俩喝一杯。” 宠康国听到宁非如此亲昵的称呼,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得顺着喝下去。 宁非浅啜了一口,笑眯眯的看着宠康国咕咚咕咚一杯酒进肚儿,“岳父,听说嘉嘉订婚您可是大包大揽的全权负责,我和唯一的婚事您看……” 刚喝完一杯红酒的宠康国酒杯还没放下,听到宁非如此一说,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到地上。 宁非假装没听到,自顾自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您亏欠了唯一这么多,我知道您一直想找机会弥补唯一,可是唯一那倔脾气,认准的理儿,谁说也不听,我看这次正是缓和父女关系的最好时机,岳父您说呢?” “可是我怕唯一不领情。”宠康国找着借口。 “怎么会,到时候不跟唯一说,等举行完了再提不久得了。”宁非说道。 “这样对你……”宁非不同于秦天,秦天本来就是没名气的乡下小子,就算是媒体关注了他们订婚是谁出的钱,也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谁让宠家有钱呢。可是宁非不同,宁非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若是传出去婚礼他一分钱没花,全花的岳父的钱,对他的名声和形象可是不好。 宠康国这为难的表情,完全是为宁非着想,可是他不想想,若是宁非在意,他会主动提出来吗? “我无所谓,又不是媒体说我没钱我就没钱了,主要是岳父您能和唯一多亲近亲近。”宁非大方的说道,一副把自己名誉置之度外的豪爽之气,“正好岳父您现在形式大转,这也能给您带来好处不是?” “……”宠康国捏着酒杯没说话,他早该知道这小子过来没好事,他就不应该给他下请帖。 宠康国不知道的事,但凡是宁非想要找点事儿,没路子,他也能给走出路子来。 宠康国这次放血是放定了。 宁非才不管宠康国点头答应没有,他不说话,他就当他是答应了。“其实我和唯一也不打算铺张,咱们都是普通人,热热闹闹的办一次就行,不过,唯一是您的女儿,我们也不能太过寒碜,结婚是大事儿,我一定会给唯一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爸,我都算好了,结婚嘛,起码要六十六辆加长林肯来接客人吧,六六大顺,标志着我和唯一的生活顺风顺水,您的事业顺顺利利红红火火。再有一个劳斯莱斯车队去接唯一,送婚的时候要用迈巴赫的车队,嗯……再加一架直升机航拍,对了,听说岳父您最近接触钻石生意,正好,小婿从您这儿借一千三百一十四颗钻石来镶婚房的门,代表对唯一一生一世的爱。 去接唯一的路上要铺上红毯,我记得我老家结婚过桥有撒钱的习俗,像岳父您嫁女儿,自然是要撒红票子的。哦,忘说了,我决定在新开发的旅游景区琴岛上举行婚礼,咱们要派至少十架飞机接送客人……” 宁非侃侃而谈,宠康国觉得宁非每一句话都是再割他的肉。多少客人,还得六十六辆林肯?接送的车队还不一样,这是开车展呢? 还航拍飞机,又不是拍电影! 1314颗钻石,当钻石是石头呢? 还过桥撒钱,是,是有这个风俗,可是人家撒的是一毛钱的钢镚儿,最大也就是一块钱,他好,直接一百的纸票子撒出去,当他是印钞机呢? 最最令他肉疼的是,还在岛屿上举行婚礼,还要派飞机接送,就光这一项得花多少钱? “宁非啊这……” 宠康国刚要开口,就被宁非打断,宁非笑呵呵的说道,“看岳父听得这么起劲儿,汗都出来了,看来是非常满意我计划的婚礼了,既然岳父满意了,那我改天就把花费合计一下给您送过来。” “我……”宠康国又要开口,宁非突然提高嗓门道,“我先替唯一谢谢您了,我知道岳父其实也是爱着唯一的,只是愧疚于当年的事情无法表达,既然岳父执意要替我和唯一举行婚礼,小婿就先谢谢您了。” 宁非这一嗓子,把记者们全喊过来了。 本来这正平静无波的宴会就没什么爆点,到时候报道出来,无非是千篇一律的宠康国短时间赚钱千万大翻身。现在,宁非突然亲口说要结婚,自然是比这毫无趣味的宴会要有爆点的多。 “宁先生,您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呢?”记者连忙赶上来问道。 “正在查日子,等确定了日子一定会邀请您。”宁非客客气气的说道,而记者一听宁非会邀请他,自然是高兴的。 “我刚才听宁先生说您的岳父宠先生要替您办婚礼,是吗?”这位记者抓住了重点。 宁非看了宠康国一眼,那眉头都快皱成山了,“是的,岳父一直觉得亏待了唯一,所以想借此来弥补一下对唯一的亏欠,到时候欢迎各位记者朋友们捧场。” 宁非说完,很是神秘的低声说道,“虽然日子没确定,不过地点却确定了,在琴岛上举行,大家去的时候我会派专机接送。” 记者们惊得高呼,绝对是大手笔啊。只有宠康国抽着嘴角,记者问他,他也是简单的模棱两可几句,心里是恨透了宁非。 “宁先生,前段时间才,宠嘉嘉小姐刚举行完订婚仪式,您就宣布要结婚,是不是在暗中较劲儿呢?还有,您和宠唯一小姐没有订婚就宣布结婚,是奉子成婚吗?” 宁非勾唇一笑,“我觉得婚姻不该带有任何功利性或不纯的心思,至于你说的订婚,我不是早就在报纸上公开宣称和宠家大小姐订婚了吗?这位记者朋友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记者被宁非说的一梗,不远之处,宠嘉嘉看到父亲被记者围着,以为是在采访父亲领导公司重获新生走上正轨之事,心里喜滋滋的。 晚宴是成功的,如果没有宁非出现。宠康国回到家,脸上丝毫不见喜色,宠嘉嘉乖巧的给他揉着肩膀,“爸,你看今天那些个媒体那副样子,真是一群嗅着钱味儿的狗。” “爸,你说等咱赚了大钱,把公司发展到世界上去,他们还不得跪地求着咱们接受采访。”宠嘉嘉憧憬着她未来高贵奢华的生活。 “爸,你怎么不说话啊?对了,宁非跟你说的什么,你们俩说了那么久?”曾经心中的男神,现在也不是她的男神了。或者说,宠嘉嘉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宁非看上了宠唯一而没有看上她,她就觉得宁非眼光有问题,审美更是个大问题,能看上宠唯一的男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没事,我去书房了。”宠康国烦躁的站起来,正在给他捶肩膀的宠嘉嘉闪了一下,差点栽进沙发里,见宠康国脸色不好,心里闪过疑惑。 “怎么了,又惹你爸生气了?”沈丹芝洗了手出来,看到宠康国上了楼,说道。 “我哪有,是爸自己不对劲。”宠嘉嘉回道,“妈,我觉得爸有事儿瞒着咱们。” “胡说什么呢。”沈丹芝戳了宠嘉嘉一下,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上心了,“我去给你爸泡杯茶。” 宠康国在书房里揉着眉头发愁,他本来钱就不多,那几千万光公司都不够用,哪有闲余挪出来给宠唯一举办婚礼? 可是,宁非都在媒体面前说了,他想不办都不行。 思忖良久,宠康国无奈的拿起电话给慕凉辰打过去。 慕凉辰正看着今天晚宴的监控录像,正好看到宁非和宠康国被记者围着采访的那一段儿,宠康国的电话就进来了,“伯父。” 宠康国把借钱的事儿一说,自然不会说是为了给宠唯一举行婚礼,只说是公司急用。 慕凉辰把视频静音,听着宠康国借钱的借口,等他说完了,他沉默良久,就在宠康国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才开口,“既然伯父有难处,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伯父您也知道,之前我刚为您动用了公司的流动资金,现在……这不是笔小数目,我得跟上面有个交代啊。” “这……那怎么办?”宠康国问道。 “这样吧,您先把房子拿出来,我拿着抵押书给他们看,做做样子。”慕凉辰说道。 宠康国以为他会跟他要公司股票,一听说他要的房契,就放心了。相比于能生钱的股票,一套房子算什么,“好,多谢凉辰你了,伯父一直给你添麻烦。” “这是哪儿的话,当年若不是伯父,哪会有现在的我。”慕凉辰冰凌的面孔配上扬起的嘴角,甚是诡异,只是,在电话那头的宠康国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温和又谦虚的笑声。 放下电话,慕凉辰从书房中走出来,推开卧室的门,入眼的,不是kingsize的大床,而是立在床边的精美婚纱。尊贵的塔夫绸在裙摆上挽起一朵朵漂亮的白玫瑰,全手工打造的玫瑰花的花心都是指甲大小的蓝钻点缀,华美又不失清纯。时尚的抹胸设计成花瓣的形状,让人期待美丽的新娘穿上它的美好光景。 有人说,新郎看到新娘穿婚纱的那一刻,会喜极而泣。慕凉辰抚摸着这套由他自己亲手设计缝制的婚纱,那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如爱抚最心爱的情人,“唯一,我终于可以看到你穿上它了。” 114婚礼遇险,调虎离山 114 宠唯一正在给母亲洗脚,听到宁非的话,惊得差点把洗脚盆打翻,“结婚?宁非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倪诗颜拿了毛巾自己擦脚,听到宠唯一的话,瞪了她一眼,“结婚有什么不好。” “妈,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嘛。”她怎么觉得她好像遭人嫌弃了呢。 “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有宁非这么好的人还不赶紧抓住了,你以为就你这臭脾气,还有人会要你啊。”倪诗颜扯了被子盖在身上,做出要睡觉的姿态来赶她,“我困了,你俩有话回自己房间说去。” 其实,倪诗颜同意,还是那传统的思想作祟。你说唯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和人家睡一块儿了,那还不早晚是人家的,这早嫁当然比晚嫁好,她就搞不明白现在这些年轻人,早早结婚有什么不好。 卧房内,宠唯一被宁非压在床上,“不想结婚?” “不想。”宠唯一回答的倒是干脆。 “嗯?”宁非危险的拧眉靠近她,“你当我求婚是白求得么?既然你当时没有拒绝,就说明你答应了,现在想反悔?宠唯一,是不是我太面善了?” 宠唯一被某人的狼爪挠得哼哼了两声,“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么?难道是宁少您怕自己管不住自己老二?” “宠唯一我是在跟你说正事儿!”宁非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丫头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 “我……我还没想好。”宠唯一怎么也没想到,临到上阵了,她会恐婚。 “婚纱买了,婚也求了,你跟我说你没想好?”宁非急了,这结婚本该是多么甜蜜的事,到他这儿,倒是闹心的很。连房间里点得香薰都不能驱散他心中的烦躁。 “你也没跟我商量,我哪知道这么快啊。”唯一皱着小脸装无辜。 “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商量!”当初他求婚的时候难道她不知道婚期将至?再说,哪个女人听到要结婚了不是高兴地不知所以,她倒是好,还愁得睡不着觉了,到底嫁给他是有多么的不情愿啊? “那我们过两年再说?”宠唯一试探道。 宁非勾唇,伸出手指勾了勾,宠唯一乖巧的凑上去,“你找死?” 唯一扁扁嘴,你看,都说是在商量了,这人哪有商量的样子嘛,简直是独断专行。 “宠唯一,你觉得嫁给我很委屈么?”宁非看样子真的是动怒了,他坐起身来,斜着眼看她,那样子,好像只要她点一下头,他就能冲过来把她给咔嚓了一样。 “我又没……” “还是你还想着你那初恋小白脸?”宁非阴测测地看着她,想到他的女人还有男人觊觎着,他就很不爽。 “这跟慕凉辰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男人是吃醋了吗?难怪这香薰味儿不像往常,闻着有些怪怪的。 “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嫁给我!”本来应该是甜蜜旖旎的小夜晚,到她这儿倒好,两个人争论结不结婚的事。 “宁非你这是在逼婚!”结婚都是喜气洋洋的,哪有他这样的,跟要杀人似的。 “我还强抢良家妇女了!”宁非一个猛扑把宠唯一给压在身下,手脚利索的脱掉她的衣服,轻点慢挑,在瓷白的肌肤上点起簇簇电流,激的身下的人儿迷了眼,恍惚了心。 可就在宠唯一沉浸在宁非制造的旖旎之中的时候,宁非翻身躺在她身边,舒展着四肢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宠唯一被他撩拨的不上不下的,心底像猫爪挠一样,麻麻痒痒的,偏偏够不着抓不到,只是像中了痒痒粉一样,一直痒到心里去。 “喂……”唯一觉得浑身酥软,可偏偏心里又翻腾着萌生出无限的力量没出使。 宁非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唯一拿小爪子在他身上挠了挠,企图勾起男人的性趣。这人是怎么了,把她撩拨的不上不下的,自己反倒躺在一边挺尸。 “你不会是……”宠唯一的眼睛瞄向他的长裤,相比于她的裸裎相对,宁非只光着上身,只是这样,也让她垂涎三尺。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她脑中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又不是第一次见宁非的裸身,全身她都见过,就算是第一次,她也没这么渴望过他。 宁非被她打量得不舒服,起身下床准备穿衣服。 “宁非你给我站住!”宠唯一浑身酸软的厉害,可不影响她脑子运转,她说怎么不对劲,这不对劲在熏香里。 “我似乎没有义务为除了我媳妇以外的人服务。”宁非冷冷的说道,其实他自己憋得比宠唯一还难受。 唯一受不了体内的火热哼了两声,那声音,娇腻如春莺,撩的人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宁非……你……你敢走我就去找慕凉辰!” “随便你。”宁非看似无所谓的说道,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宠唯一望着关闭的浴室门,看着毛玻璃上印出的来的隐约的男性躯体,听着淅沥沥的水声,想着那水珠儿滴落到男人健硕优美的身躯上,顺着光滑的皮肤滑下来,再滑下来,滑向那神秘的男性基地,心里的火苗如加了干柴,蹭地烧起了旺火。 死狐狸,这是在逼她就范。 她偏偏就…… 正在冲澡的宁非把水温又调低了极度,该死的丫头,有哪个男人结个婚像他这么困难,等他收了这小丫头,看他怎么讨福利。 水声哗哗的响着,可不影响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宁非的听力,他听到浴室门处发出细微的响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过后,有极轻的脚步声正逐渐靠近他。 宁非只做不知,继续洗澡,直到有轻柔的小手覆在他的背上。 他冷哼了一声,避开背上的小手,“你不是要去找慕凉辰么?” “我进来洗澡。”见人家躲开,那小手又攀上去了,摸到男人光滑的肌肤,手指接触到凉意,身上的麻痒缓解了许多,她就差没舒服的喟叹出声了。 “去那边洗。”宁非语气不好地指着另一边花洒说道。 “喂,你到此为止点,你对熏香动了手脚我还不找你算账呢。”也不知是熏香作祟,还是潜意识被激发,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身材怎么就这么好呢,就连这张生气的脸都看着极为顺眼。 “同样都在一个房间,呼吸的一样的空气,怎么就你有事我没事?”宁非挑眉。 “哼,我怎么知道……”这话明显说的底气不足,难道真的是她内心太淫荡? 眼前的美男洗浴图真是看得她垂涎三尺,行动快于思想,等宠唯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如色狼一般抱住了美男的腰,脸颊贴着人家的背蹭啊蹭。 “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慕凉辰。”宁非冷着声音说道,嘴角却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等我临幸完了你再去找慕凉辰!”宠唯一舒服的嗯哼一声,心里把这老狐狸给骂了个几百遍,泄愤似的在男人身上抓了几下,“喂,你不会是真的出问题了吧?” 她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他都不给她个痛快,难道是真出问题了? “我出问题了你要怎么办?”宁非把玩着她缠在他腰上的小手,拽着她的手被他搓澡。 “当然去找别的男人,我还能为了给你守贞憋死自己?”宠唯一愤愤的说道,要不是他在熏香上动手脚,她也用不着这样毫无形象的抱着个男人。 “那你还是憋死吧。”宁非推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去拿搭在衣架上的浴巾。 眼前的光景瞬间转变为结实的胸膛,紧致有力的小腹,还有那……‘咕咚’,宠唯一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 “想要它?”宁非诱惑道。 宠唯一抬头看了一样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摇摇头,继续低头盯着某处。 宁非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小模样,极为得意。他拿过浴巾,很缓慢的围上,见宠唯一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得意的勾唇。 他闲庭信步的向外走着,脚步极为缓慢,就等着宠唯一忍不住了开口叫自己。 果然,没过几秒钟,宠唯一开口叫他,“宁非……” “嗯?”他转身,极为不情愿似的搭理了她一下,“需要我派人送你到慕凉辰那里?” 宠唯一又吞了一下口水,极为小心的说道,脸上显出可疑的红晕,“宁非……” “快点说,我很忙!”故意装出很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宁非你……不会是坏了吧?”在某人的威慑下,宠唯一终于把一句话给说全了,某人的脸却彻底黑了。可是,她都盯着那儿看了那么久了,都没有反应,这不是出问题了是什么?宠唯一肯定不会想会不会是自己魅力不够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的。 “宁非,我知道男人都恨在意这方面,你不要因为自卑就让我去找慕凉辰,其实我对这方面也不是很在意,我们可以过柏拉图式的生活。”宠唯一表示理解的说道。 “宠唯一?” “嗯?” “你今天有没有查黄历?” “我没这爱好。” “你以后会有这种爱好的。”宁非几步走到她面前,拎小鸡似的把她给拎出去摔在双上,湿着身子撑在她上方,“觉得我不举?”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嗯?” “我是说,我可以给你治。”见某人要变脸,宠唯一赶紧一脸乖巧的从他撑着的胳膊处钻出来,难得地搂着他的腰撒娇,“还生气呢?” “我生什么气?”宁非挑眉反问。 “你知道我向来说话不过脑子。”她知道自己说去找慕凉辰太过了,可是,“可我都跟你认错了。” “有么?” “我都主动……”宠唯一在他身上蹭了蹭以示自己在浴室里的动作。 “你主动干什么了?要你跟我结婚,就跟让你上刑场似的,逼急了你说你要去找慕凉辰,你干什么了?”宁非历数她的罪状。 宠唯一撅着嘴不说话,只是两只小手在男人身上不老实的作乱,撩的男人粗喘。 两人僵持到气喘吁吁,宠唯一跟个树袋熊似的执拗地挂在宁非身上不下来。宁非捏着她的小脸,“你打算这么耗一夜?” 话一落,宠唯一蹭蹭爬起来,主动往他身上一坐。宁非倏地紧绷,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宠唯一咬着他的手指愤愤道,“看什么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死狐狸!” 得逞的宁非低低笑着,躺在床上任由某人服务,“嫁给我?” “不要。” “嫁不嫁?” “……嫁。”宠唯一大义凛然似的闭上眼,小嘴堵住薄唇,以防他再取笑她。 极尽缠绵,唯一脱力的窝在宁非怀里,宁非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良久,叹了一口气,“唯一,我不是宠康国,你也不是妈。” “我不敢说永远,在我有生之年,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是你厌了倦了,讨厌我了,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宁非吻着她的面颊,轻声说道,“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很幸福,我们会有漂亮的宝宝,还会有调皮的小孙子。” “我……我就是矜持一下,女人太主动都不值钱。”唯一如八爪鱼一样缠着宁非,否认她其实是怕重蹈父母的后路才恐婚。 “好,你今天是前所未有的矜持。”是前所未有的主动才对。 主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不了床,宁非下楼的时候,宠唯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倪诗颜已经把早餐做好了,见只有宁非一人下来,微微蹙眉。 “妈,唯一还睡着,一会儿我把早餐端上去喂她。” 虽然很喜欢宁非,可毕竟是嫁女儿,倪诗颜少不了多嘱咐。 “妈,婚礼的事不用您操心了,一切由宠康国负责。”前段日子宠康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倪诗颜也被牵连其中,唯一和宁非把他们的关系简单解说了一番,所以,倪诗颜是知道宠康国是唯一生父的。 “怎么由他负责?”倪诗颜显然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他是唯一的父亲,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宠康国亏欠唯一的,以后,他会帮唯一一点点的找回来。 宁非这么说,倪诗颜也没再说什么。 日子很快就定下来了,宠唯一从来不知道结婚还这么忙,忙得她都有点后悔那么轻易的答应了嫁给他。 “小姐,笑一下,对,笑一下。”摄影师举着相机说道。 宠唯一扯着快要笑僵的脸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嫁给我很不开心很委屈?”宁非哼声道。 “怎么会。”可是她的脸真的要僵硬了。 拍完室内要拍外景,宠唯一哭丧着脸拉着宁非哀求道,“明天再拍好不好?” 因为宁非没有母亲,而唯一又怕累着倪诗颜,基本所有的岁琐事儿都是问了倪诗颜后自己去办理,这几天忙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恐婚的心理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宁非脸色阴沉,很是不好看,怎么感觉她那么的不情愿? “我想回家拍。”宠唯一眼珠一转,这几天这位爷可是得哄着,“我给你拍。” “你?” 卧室内,一脸猥琐的宠唯一举着相机冲着某处猛拍。宁非后知后觉的那被子捂住光裸的身子。他说怎么一回来,这丫头就让他换衣服,感情是趁机偷拍他? “咳咳,卧室想把您老英明神武的照片挂在床头,每天看着您性感的肌肉睡觉,肯定会特香甜。”宠唯一狗腿的说道。 “是么?”宁非拉开盖在身上的羽绒被,顺手把宠唯一给揽过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伸手去扒她的衣服,“咱俩来个合影不是更好?”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这样。几天后,宠唯一看着挂在墙上取代婚纱照的性感艳照,这样是被妈看见,还不得把她腿给打断了。 “不错,果然比婚纱照要有感觉的多,私人卧室就应该有个私密的样子。”宁非啧啧叹道,而且还能给他们增添性福。 “唯一,开开门,怎么还把门给锁了?”倪诗颜在外面叫门,宠唯一一个激灵,拿布把照片给蒙了起来,“妈,来了。” “就快结婚了,我来看看你们新房布置的怎么样了。”倪诗颜说道,看到墙上蒙着布的照片,奇怪道,“这怎么还遮着?” “哎哎,妈,这是宁非给我的惊喜。”宠唯一急中生智阻拦下倪诗颜要去拽布的手。 “惊喜?”她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对,惊喜,您看了,那就不叫惊喜了。”唯一干笑道。要是真被妈看了,那就叫惊吓了,实实在在的惊吓。 倪诗颜转了一圈,见准备的还不错,拄着拐杖出了门,宠唯一舒了一口气,瞪了宁非一眼。要是天天上演这么一出,她非被吓死不可。 “唯一。” “嗯?” “老规矩说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 “嗯?” “那今天你睡这儿,记得锁好门,不要太想我。”宁非坏笑道。 “我不,我去和妈睡。”她才不要睡在这儿,一个人晚上盯着某人健美的身体流口水,早上还要提防着老太太会不会破门而入,太煎熬了。 “可是你要是不在房间里看着,万一咱妈进来……” “那你睡。” “傻丫头,我得回家睡。” “我……”最后,只能是她睡在这间充满他的气息的房间里,睡前,唯一把门上了三道锁,以保证母亲不会在明天闯进来看到不该看的一幕。 宁非和宠唯一的婚事既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刻意隐瞒,婚礼举行那天,宁非心情紧张的坐在车内去接他的新娘子。 作为伴娘的柳飘飘本来就对宁非很是崇拜,丝毫没有为难他,就放他进去把宠唯一给抱了出来。 作为当事人的唯一很是哀伤,结婚之前母亲赶着把她嫁出去,结婚之时,作为好朋友的柳飘飘妞竟然不知道为难为难新郎,让他吃点苦头,就这么简单的把她给送出去了。 “不高兴了?”似乎是看出她的小心思,宁非笑着问道。 “你娶我娶的也太容易了。”唯一扁扁嘴,都说来之不易才会珍惜,可是她……再看看跟在他们后面星星眼的柳飘飘,她决定放弃教育这大胸妞。 “晚上回去让你讨回来?”宁非誘哄道,对于自己的女人,他哄起来很有耐心。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宠唯一两眼放光。 宁非在她秀气的鼻头上咬了一口,抱着她下楼。 别墅外,二十六辆黑色林肯组成心形停住在前面,车顶的玫瑰花迎风开放,还沾着露水的花瓣娇艳的如新娘子的脸庞。中间两辆车顶的玫瑰组成心心相印的图画,由纯洁的百合花镶嵌着钻石组成‘钟情唯一’的字样。 唯一看着车顶上那四个字中间紧紧相拥的玩偶,搂紧了宁非的脖子,“没想到你还挺会玩浪漫的。” “这个时候你不该是喜极而泣么?”宁非皱眉,换上平常女子,看到这样浪漫动人的画面,不该是抱着他来句‘我爱你’么? “嘁。”宠唯一不屑的哼了一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把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莫名的想流泪。她才不承认,是因为看到他的精心准备被感动的哭了。 宁非抱着她坐上主车,主车是白色的马萨拉蒂,寓意白头偕老。 他把唯一放在副驾驶上,细心的给她系上安全带,一抬头,便看到她红了的眼眶,知道这丫头要面子,便没点破。 “唯一,告诉你不后悔嫁给我。”他要确定她的心。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把我的小美人给弄丢了。”唯一调皮的看着他,“还让他丢了这么久。” 又提起他的屈辱事件,宁非狠狠的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晚上再收拾你!” 车队缓缓前行,道路两边皆绑满了气球,随着车队的行驶,气球缓缓上升,五彩斑斓的颜色预示着新人今后生活的多姿多彩。 车队一路向着琴岛驶去,在那里早有飞机等候,飞机机身上用红色玫瑰组成‘新婚快乐’的字样,为首的飞机机身上除了有玫瑰点缀,还有他们两人的巨幅婚纱照。 宁非一手握着唯一柔嫩的小手,一边心猿意马的开着车,心想,一会儿他们的飞机上除了驾驶员,谁都不能待在上面,他的好好欣赏欣赏他的新娘子。 就在所有热沉浸在喜庆之中之时,突然一声巨响,砰的一声炸响,夹杂着人们慌乱的尖叫声。 宁非本能的护住唯一,车身剧烈的震动了几下停下来,“唯一,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唯一慌乱地爬起来,伸手去解安全带,“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是爆炸了?” “不知道,你别动,你在车上好好呆着,我去看妈。”宁非知道她担心倪诗颜,透过后视镜看后面,只看到乱糟糟的人群,还有弥漫的灰土,根本看不清实情。 “记住千万别下车。”宁非不放心的叮嘱道。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慌慌的,他把这种心慌解释为担心倪诗颜的安全。 走到后方,见整辆车歪在路边,倪诗颜由柳飘飘扶着坐在路边,柳叔也呼呼地喘着气蹲在那儿,脸上还有一道血口子,看来是被碎片划伤了。 “怎么回事?”见倪诗颜没什么事儿,他问道。 “宁总,好像是炸弹。”正在安抚宾客的王秘书说道,他身上也受了点伤,西装上破了好几道口子,里面的白色衬衣沾染着红红黑黑的印子。 “炸弹?”宁非挑眉,在这种和平社会下,会有这东西? “是,是自制土炸药。”车队李有保镖,对这方面有了解,“杀伤力不是很大。” 在他结婚之际,扔炸弹?宁非拧眉,既然在他结婚的时候动手,那就应该是冲着他来的,为何会把炸弹扔在岳母车下? “唯一!”宁非突然拔腿往主车跑去,沿途撞倒几个人也不自知。 宁非猛地打开车门,看着副驾驶上空空如也的座位,心凉了半截。调虎离山!他一脚踹在门上,揪着头发蹲在地上,发出如兽般的低吼,他一开始就该想到,一开始就该想到! 115奇怪的男人 115 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婚礼,新娘子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抢。一时间,关于这场世纪婚礼新娘失踪的报道满天飞。宠嘉嘉拿出珍藏的红酒打开倒进高脚杯里,晃着杯中的液体。看着酒液在酒杯中晕染开殷红的色彩,在灯光的照耀下尤为炫丽,一如她现在的心情,开心,躁动,只有疯狂的舞会能表达她现在的内心。 “嘉嘉,让你拿酒,你拿哪去了?”沈丹芝在酒窖外面喊道。 “来了来了。”宠嘉嘉把为自己打开的那瓶红酒放下,就着杯子仰头抿了一口,前所未有的香醇。 外面沈丹芝又喊了一声,宠嘉嘉最后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有关宠唯一婚礼的报道,心情极好的放进兜里,重新拿了一瓶柏翠走出去。 “我还以为你掉酒窖去了呢。”沈丹芝埋怨道,这客厅里客人还等着喝呢,她倒好,磨磨蹭蹭的。 “我这不是挑一瓶最有意义的红酒么。”被沈丹芝罗嗦了,宠嘉嘉也不恼,心情极好的说道。 “好了,赶紧给你爸送去,凉辰还等着呢。”沈丹芝说道。许是因为慕凉辰帮了他们很多,今天康国请他过来吃饭,那样子很是郑重。 沈丹芝自然不知道宠康国因为宠唯一婚礼的事跟慕凉辰借了不少钱。 “爸,酒来了,凉辰,让你久等了。”宠嘉嘉坐在宠康国身边,正好面对着慕凉辰,对他嫣然一笑。 慕凉辰的心思全在宠唯一身上,对宠嘉嘉春光满面的笑容敷衍的动了动嘴角。本来宠康国不请他,他也会找个酒吧独自买醉。因为怕自己按捺不住会去破坏宠唯一的婚礼,他一整天没有看任何新闻报道,就怕触景生情。 正好宠康国请他,他就来了,总好过一个人喝闷酒。 宠康国心里比慕凉辰还要苦,他出钱出力不说,到最后,宁非竟然连一张请帖都没给他送。这叫过河拆桥么? 同样心凉的爷俩儿倒了满满的酒准备喝个痛快。 “凉辰,来干一杯,祝你生意蒸蒸日上,生活幸福美满。”宠嘉嘉站起来举着酒杯道。她本以为慕凉辰回来会去找宠唯一,没想到,他竟然丝毫没有打扰宠唯一的意思,还主动对她家里伸出援手,这看在她眼里,便是慕凉辰早对宠唯一淡忘了,相反的,对她还有些恋恋不舍。 女人是虚荣心极强的动物,她自小就赢不过宠唯一,现在好不容易赢了一把,自然是高兴的。 哼,宠唯一有个那么宠她的宁非有什么用?那么大排场的婚礼,到头来还不是没机会享受。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直接被人给掳走了,要她说,干脆直接给杀了算了,省的她回来碍眼。 “嘉嘉,嘉嘉?”沈丹芝连唤了两声,宠嘉嘉才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笑吟吟的问道,“妈,怎么了?” “凉辰跟你谈下季度的合作呢。”沈丹芝在一边提醒道,今天女儿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看心情却是很好。 “哦,我也正在想这事儿呢。”宠嘉嘉掩饰过去,和慕凉辰谈着合作的事情,宠康国也吃的不是滋味,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本来,他现在该是在酒席上的。 按说,他出钱给宁非和宠唯一举办婚礼的事儿,记者也知道,不过不知为何,新闻报纸倒是没有大肆宣扬。虽然对这种现象,因为怕沈丹芝和宠嘉嘉知道,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按理说,宁非难道不应该请他这个岳父加金主去坐镇么?难道他不怕媒体说闲话? 本来,宁非就没打算让宠康国去了碍唯一的眼,所以他控制了媒体的言论。这样,没人知道是宠康国出的钱,人们只看到宠康国没有去参加他大女儿的婚礼,很明显是不待见大女儿的。到时候,留下诟病的就是他这个做爹的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婚礼中途会出事,更没想到,新娘子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踪。 慕凉辰喝下一杯酒,压抑下心中的苦涩,脑中却总是不自觉地闪现唯一穿着他设计的婚纱的情景,他等这一天等了六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新郎却不是他。这是给他六年前离开她的惩罚吗? 胸口隐隐作痛,慕凉辰拿手指按了按,口袋中的手机却突兀的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慕凉辰本不打算接,可是手机执拗地响个不停,他慢腾腾的接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话筒之外的说话声,“哎哎,先生你不能进去。” 慕凉辰没有在意,见电话那边一直额米有说话,他问了一声,“您好,请问哪……” ‘位’字还在舌尖尚未发出,就感觉凛冽的风声夹着雷霆万钧之气劈来。慕凉辰躲闪不及,一拳打中脸颊。 慕凉辰被打的摔在沙发上,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整个人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了他似的宁非,微微蹙眉。 沈丹芝和宠嘉嘉也是一懵,宠康国更是吃惊,今天不是他大喜的日子么,怎么跑他家里打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慕凉辰是他的客,目前还是他的摇钱树,宠康国是一定会护着慕凉辰,“宁非你干什么?我宠家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宁非一双眸子猩红的盯着慕凉辰,如一对尖针,刺入他的心脏。慕凉辰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 “慕凉辰,你把唯一藏哪了?”宁非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从唯一失踪到现在,他动用了所有的人去找,可是,一无所获。唯一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那场婚礼,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你说什么?”两声质问同时响起,一声来自宠康国,一声来自慕凉辰。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无辜,唯一在哪儿?”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慕凉辰,要不然,谁会在他的婚礼上动手? 沈丹芝完全不知道宠唯一要结婚的事儿,今天又一直忙着招呼慕凉辰,更加不知道宠唯一失踪的事情。听了宁非的话,她轻轻碰了碰女儿,“怎么回事?” 宠嘉嘉笑着耸肩,“大概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宁非利如冷箭的目光扫过来,宠嘉嘉僵着嘴角噤了声,挑衅的挑了挑眉,一副你耐我何的姿态。 “出了什么事儿?”慕凉辰顾不得脸上的疼拉着宁非问道。她不是要做最美的新娘子吗?怎么会失踪了? 宁非审视她半晌,回想起他刚说出唯一失踪的时候,慕凉辰吃惊的表情,暂且信了他,“真跟你没关系?” 慕凉辰苦笑一声,“唯一的性子,你我都了解,就算是我当真把她掳了,你觉得我们会有未来吗?我不会做这种蠢事。虽然我做不到祝福你们,但是,我还是想看着她幸福。” 宁非把婚礼过程中出事的过程简略叙述了一遍。 慕凉辰听完冷笑,“宁非,我以为你有能力保护她,才放手把她交给你。没想到,你就这点能耐,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掳走了,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找到唯一才是最要紧的。”他现在哪会有心情去在意别人对他的贬低,只要唯一好好的回来,哪怕拿他的身家性命去换,他也毫不犹豫。 慕凉辰沉吟良久,突然站起身来,“你派人继续找,我用我的方法找,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非霍地抬头,盯着慕凉辰,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慕凉辰扯了下嘴角,“我只不过是让你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既然绑匪现在都没有联系你,说明,他们要的不是钱。”而是命。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凉辰,饭还没吃呢。”沈丹芝见慕凉辰因为宠唯一的事儿要走,连忙说道。 “凉辰,你刚才说的合作的事儿……”宠康国也心有不甘的提到,他们刚谈到一笔大项目,宁非这一来,全打乱了。 慕凉辰回身,眸底冰冷,宠康国只觉得那眼神比冬天的冰凌还要让他冷上几分,可是再定睛去看,慕凉辰脸上还是那种白到透明的柔和,“伯父,合作的事情我会派人跟您洽谈,今天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好。”见合作没有泡汤,宠康国脸上才见了笑容。他还欠着慕凉辰好多钱呢,就靠着这次合作把钱给赚出来,不然,他哪有资金去填补宠氏那张大嘴。 慕凉辰出了宠家的时候,宁非正靠在车上吸烟,他身上还穿着新郎服的西装,胸口别着的新郎礼花斜斜地挂在上面,整个人丝毫没有新郎该有的精神劲儿,反而像瞬间老去的老人,颓败了不少。 “你知道唯一在哪儿是不是?”宁非揪住慕凉辰问道。 慕凉辰推开他的手,平了平衣领,相比于宁非的颓废糟乱,他的衣衫整齐、面容清爽,就是赏心悦目的青翠劲松与枝叶枯败的老柳之间的对比。他站直了身子,避开宁非喷吐出的烟雾,认真的说道,“我们来比一场赛,如果我先找到唯一,那么……” “唯一也不会是你的!”宁非警惕说道。 慕凉辰摊摊手,现在的宁非有点惊弓之鸟了,果然,不管平素多么强大冷静的人,遇上心爱之人的问题,都会失去理智。他牵起唇角微笑,“你怎么知道唯一对我没有旧情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宁非把手中的香烟掐断,眸子随着明灭的烟头闪烁,最后回归平静。他双手斜插进裤兜,好整以暇的与慕凉辰对视,“你说。” “这才痛快。”慕凉辰露出狡黠的笑容,“如果我先找到唯一,你,在我们面前消失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若唯一没有爱上我,我心甘情愿的把唯一交还与你。若是你先找到唯一,自然,你们还可以继续过幸福美满的日子。” 宁非用鞋尖把烟蒂碾碎,胸腔里鼓胀着不满的情绪,却知道多一个人找,唯一就多一分机会。 但是…… “唯一是有思想的独立个体,我无法替她做出决定。”他不认为宠唯一要是知道他拿她来做这种比赛,还会对他毫无芥蒂。恐怕,会把她归为宠康国之流了吧。 “你是不自信吗?”慕凉辰取笑道,“三个月而已。” “我看是你太自信,三个月你以为唯一会重新爱上你?”宁非冷哼,就他征服这只小野猫,也花了半年的时间。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怎么不知道,其实你是我的备胎呢?”慕凉辰殷红的嘴唇衬着白的透明的肌肤,那唇红脸白的病秧子样儿,让宁非恨不得打一顿。 “我看是你自己太高估自己了,做备胎也要有备胎的资格,你觉得你有么?”宁非向来是嘴下不留情,更何况是面对情敌。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不知道所谓的宁太子有怎样的实力。”慕凉辰丢下这么一句话上车,宁非看着他远去的跑车,响起不知所踪的唯一,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几近凌晨,属下陆续汇报结果,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宁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客厅里还亮着灯,柳飘飘一家没回去,在这里陪着倪诗颜,倪诗颜的手紧紧攥着电话。分分秒秒,她都想给宁非打电话询问情况,可是又怕耽误他找唯一,只能这么紧紧攥着,好像这小小的电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见宁非走进门,倪诗颜踉跄着站起来,餐桌上还有冷饭冷菜,可见没有人有心情吃饭。 “宁非,唯一她……”倪诗颜看着宁非身后空荡荡的黑夜,那黑幕如一张大口,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 “妈,你先睡觉吧,不然身体吃不消。”宁非给柳飘飘递了个眼色,让她扶着倪诗颜上楼。 倪诗颜怔怔地坐下,“我哪能睡的着啊。” “阿姨,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唯一回来了,您却病倒了,唯一又该心疼了。”柳飘飘劝说道。 “是啊,诗颜,唯一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柳叔劝道。 “我再等等,再等等。”倪诗颜紧攥着手心道,她怕她一闭上眼就会胡思乱想,不吉利,不吉利。 脑中走马观花的闪过各种画面,夹着喜庆的说笑声,唯一揉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光滑的复合材料,而不是平常的天花板。类似于舱顶的顶棚上亮着一排刺眼的灯,白光射进眼睛,让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里面的光线。 “醒了?”一声不太熟练的中文响起,宠唯一扶着坐起来,就看到一个长相秀气的亚洲男子正在打量她。 乍一看,把唯一吓了一跳,那男子跟慕凉辰有三分像,同样的白皙的皮肤,秀气的脸蛋儿,还有那清清柔柔的声音,只不过,慕凉辰比他更加苍白,像是随时都会消失的天使一样不可掌握。 随着男人话落,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说的是纯正的英文,“带她来见我。” 宠唯一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她眼睛盯着某处,一动不动,那里,有摄像头。 “你是谁?”她问的是摄像头另一端的人,因为她知道,她面前这个清秀的男子只不过是个小喽啰。 “ThomasBrooke。”男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桀桀的怪笑,“很高兴认识你,宠唯一小姐。” ThomasBrooke?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这个名字貌似在国外也很普通。宠唯一摇摇有些困顿的脑袋,一时想不起来。 “我现在在哪儿?”宠唯一问道,她感觉她好像在一架飞机上。她急忙环顾四周,希望知道现在的时间。 “去往库里南的路上。”男人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宠唯一小姐,你还有一次问问题的机会。” “库里南?”钻石之乡?宠唯一想起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可是,这个人把她绑了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这才是重点。 男人沙哑的嗓音回道,“好奇?或许是嫉妒?” 嫉妒?宠唯一彻底懵了,他一个男人嫉妒她一个女人?还是说其实跟她对话的是个女人? 116天堂地狱,只一墙之隔 116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南非,宠唯一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外面的景观,便被塞进汽车里。轿车前排,坐着的正是那个自称是托马斯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健硕,皮肤呈棕色,眉骨很高,眼睛深邃锐利,如草原上的狼鹰,散发着致命的危险。 那个与慕凉辰有几分相像的亚洲男子和她坐在同一排,似乎是为了看着她,怕她逃跑。不过,宠唯一感觉他对自己存在着某种说不清的敌意。 难道这里的男人都仇视女人?她怎么没听说男人还有这种癖好? 宠唯一大体猜测,托马斯把她抓来恐怕是想威胁祝杭叔叔。她记得在祝杭那里听说过这个人,两人之间貌似是死对头。想到这里,宠唯一有些庆幸,幸好抓得是她,而不是母亲。 想到母亲,唯一不禁担心起来,不知道那场爆炸母亲有没有受伤,自己失踪了,母亲肯定急坏了。还有宁非,昨天本该是他们的新婚日,他们会有一个甜蜜的新婚夜,可是,全泡汤了。 “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吗?”宠唯一觉得托马斯除了人长得吓人以外,貌似没对她怎么样。 “哼,你以为这是度假吗?不用急,你的家人很快就会来陪你。”亚洲男子开口说道。 “你什么意思?”宠唯一吃惊,他们还要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金!”托马斯表情微冷,叫金的亚洲男子不情愿的噤声。 整个车厢内气温骤降,宠唯一还想说些什么,正在前座擦枪的托马斯闲闲的睨了她一眼,她吞了口口水,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他们的决定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尽快逃出去,不给宁非拖后腿。 到达目的地,不是想象中的破败,而是一座庄园,想来做钻石生意的肯定富得流油。 不过,宠唯一没有心情来欣赏异域风情,她的一颗心都揪着。 她被领进一间布置还算不错的房间,不过,她唯一不适应的就是窗户,相比于国内建筑,这样的大小的窗户让她感觉自己是在牢笼里,她现在也确实是在牢笼里。 安排好她,金回到托马斯那里汇报的时候,托马斯正在接听电话,看他紧耸的眉峰,可见谈话很不愉快。 “先生……” “你下去吧。”托马斯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 “先生,让金陪您用餐吧。”金的眼眸里带着希冀望着托马斯,托马斯冷然地一挥手,“下去!” “是!”金不情愿的走下去,因为没有得到托马斯先生青睐,所以,他把该给宠唯一送早餐的事情也给自动忽略了。 宠唯一站在窗户边,心思全在地球的另一端,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惶惶然之下,更多的是对国内亲人的担心。他还要把谁抓来?既然不止抓她一个,为何一件事要做两趟?这么不节省人力时间的事儿,宠唯一不相信托马斯不会算。 只是,宠唯一没有想到,她见到的他们口中所谓一的家人,竟然是他! 宠唯一见到慕凉辰,是在第二天中午。他带着一身风尘仆仆闯进她的房间,外面守卫的黑人卫兵手拿武器对着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凉辰?你怎么会在这里?”宠唯一看到慕凉辰,极为惊讶,一直揪着的心也落了地。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细心的发现,守卫她的人虽然端着武器对准慕凉辰,却没有对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再想想,慕凉辰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闯进来。 “唯一,跟我走!”慕凉辰拉起宠唯一向外走,跟着他进来的卫兵手中的武器瞄准两人,却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宠唯一不动声色的跟在慕凉辰身边,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看样子,慕凉辰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应该还有些威信力。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出卧房,走在宽敞的走廊上。相对于国内的建筑,这里的走廊倒是无比的宽大,也让更多的卫兵紧跟在他们身后。 “凉辰……”宠唯一回头看到后面紧跟着身材壮硕的持枪男子,一颗心紧揪着,如果慕凉辰跟这里有关,那么他回国,是不是并不是单纯的回国? 慕凉辰低头去看她,心底刺痛,她眼中的怀疑如一把钢刀,直接捅入他心脏的最深处,刀锋带刺,钩碎了血肉,粉碎了他唯一的那么丁点希望,“唯一,别怕,我会带你出去。” “嗯。”宠唯一重重的点头,放下戒备,让自己尝试着去相信他。 她现在已经是鱼肉,若是慕凉辰心思不轨,也不需要演这么一出。 两人行至大厅,眼看大门就在眼前,一声冷然暴起,“你要去哪儿?” 慕凉辰脚步一顿,导致疾步行走的宠唯一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去哪儿?”威严的声音响起,托马斯一身闲适的走出来,宽大的家居服露出棕黑色的肌肤,更给他增添了一丝冷厉。 “先生。”慕凉辰不卑不亢,但是,被慕凉辰拉着的宠唯一还是感觉出他手心的冰凉,“唯一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请放她离开。” “没有关系?”托马斯走过来,看也没看宠唯一一眼,一把把慕凉辰拉过去,“我让你回来了么?” 慕凉辰脸色微变,声音里有极力隐藏的情绪,“先生,中方市场我会已经在着手,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那里稳稳扎根。” “唯一只不过是个局外人,对此没有任何影响,请先生放了唯一。”慕凉辰顿了顿,说道,“而且,我也不认为祝杭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妥协。” 同一时空,寻找了两天两夜的宁非握着电话,极力隐忍,“祝杭,唯一出事了。” 祝杭一愣,虽说宁非狂傲,但是对他一向尊称为祝先生在,这次直呼其名,难道是…… “怎么回事?”祝杭心里易经理了七八分算计。 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两天,几乎把S市翻了个底朝天,唯一的踪迹一无所获。冷静下来的宁非开始思考所有可能的人。 在把自己这边的对手拍除外,宁非想到了祝杭。果然,手下汇报,之前一直在他家周围徘徊的不明人士不见了,也就是说,唯一被绑,很可能是祝杭招惹来的那批人干的。 之前,宁非和祝杭一直把倪诗颜作为重点保护对象,就是怕对方会拿倪诗颜去做人质,却忽略了同样应该保护的宠唯一。 听完宁非的叙述,祝杭沉吟半晌,他现在正和托马斯斗得火热,托马斯拿唯一来威胁他退让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既然托马斯抓了唯一是来要挟他的,那就说明,唯一暂时没有危险。 “宁非,你放心,如果托马斯是冲着我来,我一定会把唯一给安然无恙的救出来。”唯一若是当真因为他出了事儿,他和倪诗颜也不可能了。 现在回想一下,从他听到倪诗颜的消息回到中国,到现在,就好像是一张网。 他在中国多次遭遇暗杀,有一次还险些丢了性命,不就是想让他客死他国,在他手下一片混乱的时候接手他的产业么? 托马斯这厮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托马斯看着两人进拉在一起的手,皱起眉头,“慕,回去!” “先生……”慕凉辰还想再说些什么,托马斯招手唤来手下,“金,送少爷回去!” 金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可是宠唯一感觉那种不友好的气息更加强烈,而托马斯那声‘送少爷回去’让她不禁多看了慕凉辰一眼,少爷? 当年慕凉辰举家移民,他们也就从此断了联系。现在重新相见,没有听到他提及家人,宠唯一本也没上心。可是,庄园里的人称呼托马斯为先生,而称呼慕凉辰为少爷,她总感觉她漏掉了什么。 “先生,我要和她在一起。”慕凉辰指着唯一道,“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托马斯要比慕凉辰高出半个头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凉辰,自身带着一种凛然,“慕,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金,既然少爷不累,送他去沐浴!” 一直认真执行托马斯命令的金听闻,身子一僵,讨好的躬身,“先生,请让金伺候您。”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响,“砰——!”地一声,子弹射入金的左臂。金嗷的一声翻滚在地,捂着左臂不停的哆嗦,却不敢多出一声。汩汩血流顺着指缝流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羊毛地毯。 宠唯一捂着嘴失声尖叫,声音淹没在巨大的恐慌里。 从她来,到现在,虽然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可是她一直把那些东西当摆设,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看到杀人。 那如溪流般流出的血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头,让她呼吸困难。 只因为一句算不上反驳的话,金便丢掉了一条手臂。反观慕凉辰的所作所为,托马斯对他好似格外的仁慈了。 “带下去!”托马斯厉声说道。 立刻有卫兵把金拖下去,动作粗鲁,好不怜惜。宠唯一在他们脸上没有找到一丝表情,可见,今天发生的这幕算是家常便饭。 “慕,我的忍耐性有限,如果不想你的好朋友成为第二个金,你……” 托马斯的话未说完,慕凉辰立刻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看了宠唯一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步步走下去。 不知为何,唯一感觉他的脚步无比的僵硬,像是要奔赴刑场,屈辱、不甘,还有决绝。 “带她回去!”托马斯丢下一句话,朝着慕凉辰离开的方向走去。 宠唯一重新被带回原来的房间,她前脚进入,就听到门上的落锁声。脑中不受控制的回放着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她使劲儿揉了揉眉心,想把可怖的一幕赶走。 转身之际,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阴毒地盯着她。宠唯一霍然回头,见全身是血的金正站在她身后。左臂上做了简单的包扎,正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舌与她对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带下去了吗? “看着你。”许是因为受伤,金的声音发哑,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宠唯一蹙眉,门上上了锁,还有人把守着,何必多此一举的派人在屋子里看着她?再说,金自身也受了伤,怎么看她? 宠唯一虽然不会功夫,但是自认为,对付一个受伤的人还是勉强可以的。 不过,面对重重把手,她不认为对付金对她出去有什么帮助,也就任由她在房间里。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房间没有开灯,太阳西行,从窗户里射进的阳光只能照亮那一尺见方,房间里显得昏黄阴暗。 两人分别对面而坐,宠唯一虽然是一副出神的样子,但实际一直在警惕的观察着金,而金双眼微闭,呼吸略沉,看样子是在极力忍受伤口的疼痛。 他每呼吸一下,唯一都能感同身受的感觉到疼痛。 就在唯一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金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嘶哑的说道,“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宠唯一不明所以,无意间瞥见他微开的领口,看到那抹耸起,心里一惊。在抬头去打量金,男式短发,线条流畅的脸颊,虽然比慕凉辰柔和几分,可那分明是男子的样貌。 “呵,怎么,你也觉得我和慕凉辰很像?”金低头瞄了一眼胸间,知道唯一吃惊的是什么,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带着凄厉苍凉。 “你是女人?”从外表,到声音,虽然偏女性化,但是绝对是男人,再加之看了他受那一枪的忍耐力,唯一从未想过金是男人。 “我本来就是女人!”金喘息了一会儿,说话扯动了伤口,让她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女人又怎样,男人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得不到他一眼。” 宠唯一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面对着她的那面墙突然发生了变化,白色的墙面如被撤去一层白色的幕布,整面墙变得透明清亮,可以看清楚隔壁房间的一切。 “这……”宠唯一惊讶,金眯着眼看着那面透明的墙,眼里闪过兴味,“好戏开演。” 随着金话音刚落,对面的房间里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宠唯一知道,自己并不是直接听到对面房间的开门声,她相信,托马斯的庄园不可能放音效果这么差,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房间里按了扩音器。 就在她思忖间,透明的玻璃墙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只见慕凉辰穿了睡袍走进来,后面紧跟着托马斯。 两人头发皆是湿漉漉的,水珠从发梢滚落,顺着肌肤往下,湮没在浴袍中。 宠唯一诧异的看向金,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再说,难道她不怕她听到他们的谈话么? 不过,那边两个人好像根本没有发现隔壁有人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来,透明墙壁类似于那种只能看到外面,外面不能看到里面的玻璃。 金的嘴角上扬,心情似乎极好,连带着胳膊上的疼痛都减轻了,“慕凉辰字你心中一定干净的像个天使吧?” 宠唯一不语,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不过,慕凉辰给人的第一感觉的确是干净漂亮的不像话,当年,恐怕她就是被他花美男一样的外表所迷惑。 话说,当年的自己还真是个颜控,见到小时的宁非如此,见到慕凉辰也是如此。 扩音器突然响起,嗡嗡地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宠唯一重新把视线投注到透明的墙上。房间里,慕凉辰……宠唯一突然惊惧的倒退了一步,险些绊倒,栽进沙发里。 “他……”宠唯一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房间的景象。 慕凉辰宽大的浴袍松垮的挂在腰间,露出纤瘦的上半身,苍白的肌肤带着病态的美,线条纤细柔弱。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覆在他身上的棕黑色壮硕男人,饱胀的肌肉带着喷薄的力度,张弛有力的身形压在瘦弱白皙之上,白与黑的对比,情与慾的糅杂。 壮硕的男人亲吻着慕凉辰的唇,粗大的手在他白皙的背上抚摸着,一白一黑。白的如娇弱的小兽,小心翼翼的取悦着壮硕的大兽。 唯一用手捂住嘴巴,掩下难以置信的尖叫。她不歧视同性恋,可是,她明显从凉辰僵直的背、紧闭的双眼感受到了屈辱。 是了,所以,在慕凉辰转身离开之际,她才从他身上看到了那种无力的悲伤。 房间中被压在身下的任人索取的慕凉辰如一只悲鸣的兽,在强壮面前,他收起利爪,屈膝逢迎,苟延残喘。 “好看么?”耳边响起如毒鸩般的声音,蛊惑、致命。 宠唯一倏地扭头,潭底涌动,贝齿紧咬薄唇,“你嫉妒!” 被戳中命脉的金脸嗖地黑了,她染着血的手指刮着唯一的脸颊,薄唇吹气,幽幽地说道,“我是嫉妒,我嫉妒我整成了他的样子,他还是对我不屑一顾!” 宠唯一吃惊的瞪大了眼,她因为托马斯喜欢慕凉辰,所以整成了慕凉辰的样子? “连一个男人都争不过,是不是很可悲?”金笑得戚戚然,笑得她浑身发冷。 “同性恋是不可逆转的。”宠唯一喃喃道,心里却跟着滴血。那么,非同性恋,又怎么能够忍受在同性之下卑躬屈膝? 金没有应声,只是眯着细长的眸子看着对面房间里的欢愉。对面房间里直线升温,不知何时,两人身上的浴袍被丢在床下。显瘦细白被压在床上,两手紧紧抓住床单,像是等待刑罚。 壮硕欺压上身,满足的喟叹夹杂着凄厉的尖叫,一个舒服的眯眼,一个痛苦的要紧牙关。 宠唯一背过身去,咬着牙道,“你让我看着这些干什么?!” “心痛了么?”金玩味儿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有丈夫。”唯一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他们把她放在什么位置,更不知道他们把慕凉辰嘴隐秘的一面揭露给她看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我不喜欢死鱼,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了,会放那个女人离开。”托马斯沙哑的声音带着情慾的味道从扩音器里传来。 宠唯一背过去的身子一僵,心底有个声音在喊,不要看,不要回头,可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转过去,看着房间里的慕凉辰露出假意的笑容吻着那黑炭似的男人,承受着男人的欺凌,发出愉悦的呻吟。干净澄澈的他现在如乞求主人宠幸的小狗,卑微低贱的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 一直持续了很久,男人舒服的喟叹一声,松软的瘫在慕凉辰身上。突然,男人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动了动,直觉告诉唯一,对面的房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男人覆在慕凉辰耳边说了什么,正对着唯一的慕凉辰霍然抬头,脸上带着慌张和屈辱。 唯一的视线与他的视线隔着墙壁相对,慕凉辰慌张的想要爬起来掩盖裸露的身体,却被壮硕的男人一下子摔在床上,邪肆沙哑的声音顺着扩音器传来,“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我可想你想的紧。”话音未落,男人猛地进攻,毫无前又戈。 “唯一……别看,求你别……看……”慕凉辰的声音如撕裂的风箱,凄哑里透着深深的恐慌,“唯一……求你转过身去…。别……别看……” “凉辰……”怎么会这样?唯一双手覆在眼上,湿热的泪水顺着指缝流出,凉辰,这就是你的生活么? ------题外话------ 估算错误(貌似我就没估算准过),看来这个月结不了文了。 117孰真孰假 117 生活是一件华美的袍子,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这样认为慕凉辰的生活的。可是,现在,她看到了满袍子的虱子。那些虱子就是他的不得已、他的屈辱、他的卑微。 紧闭着双眼,听觉感官却被无限的放大,粗重的喘息、隐忍的低吟、挑逗的话语构成一副靡靡之音的画卷。 “惊讶吗?”耳边响起兴奋的声音,金极为激动的说道,不知是因为看到对面的糜—烂,还是因为报复的快感,她的声音激动到发颤,鄙夷地看了对面房间一眼,“慕凉辰伺候了先生六年,表面上大家称呼他为少爷,嘁,还不是个靠身体上位的玩物儿。” 六年前,那不就是她和慕凉辰分手,慕凉辰举家移民的时候么? “有些人想做玩物都做不了,岂不更可悲?”宠唯一冷哼,一个为爱心理变态的女人罢了。 “你……”金扬起手就要打宠唯一,被她一把架住,胳膊肘部狠狠撞击上她受伤的左臂。 金的伤口撕裂,她踉跄着坐在沙发上,狰狞表情扭曲了她的笑容,“呵呵,恼羞成怒,心中的形象被打破,失望了吧?哼,还有你更想不到的,慕凉辰在这里连个下人都不如,只要先生想了,他就得随时伺候着,甚至,哈哈,甚至还得用嘴伺候先生。呵,少爷?他也配!” “其实你更希望成为他,不是么?”宠唯一冷冷地看着她,“让我看这些干什么?” 她甚至不敢去看那堵墙,不敢去听扩音器里的呼吸声,空气中的分子如密密麻麻的刺扎向她的肌肤。尤其是她在听到托马斯拿自己来威胁凉辰取悦他的时候,六年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哼,生活在金丝笼中的雀鸟永远都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多么肮脏。”金不屑的说道,对于她来说,宠唯一就是被捧在手心的宠儿,是她不屑与之为伍的人,更是她嫉妒的对象,尤其,她还是慕凉辰喜欢的人。 “我自认为我还不需要你来教训我!”宠唯一咬牙道,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告诉她,那边的煎熬结束了,托马斯轻咳了一声,她便再也听不到那边的动静。只见托马斯伏在慕凉辰上空,说了什么,慕凉辰如木偶一样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过去看看慕凉辰?”金露出戏谑的表情,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遥控器,透明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可供一人穿过的空间。 金捂着手臂率先走过去,托马斯正在穿衣服,听到声音,瞟了宠唯一一眼,那一眼,含着深意,还有挑衅的意味。 他把她当情敌?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慕凉辰两个人,慕凉辰身上盖着羽被,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青紫。听到脚步声,他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在看清面前的人时,他露在外面的手指蜷缩着,喉头滚动,痛苦的别过脸去。 唯一缓缓走到床前,动作极为轻缓的爬上床。感觉到床的下陷,慕凉辰惊蛰般翻过身去背对着唯一,嗓音撕裂沙哑,“别……别过来……” 宠唯一的动作一滞,她看着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孩,还记得他会在她的教室门口等她,还记得他会把自己的生活费省下来给她买好吃的。那时候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幸福,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拉着宠嘉嘉出现,告诉她,“唯一,我爱上了嘉嘉,我们分手吧。” 就这样,他们的爱情结束了。她在宠嘉嘉倨傲的目光中像一只灰溜溜的老鼠。 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靠近,慕凉辰全身颤抖起来,他把自己蜷成一只虾米,痛苦的哀求,“唯一,求你别管我……” 回答他的是温热的毛巾擦拭在他的肌肤上,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肌肤上的青紫,唯一的眼里没有任何鄙夷与厌恶,她的潭底很平静,就如往常他们喝茶聊天一样。 “那只手腕。”因为过度挣扎,慕凉辰的两只手腕勒出一圈紫痕,宠唯一拿了一方小手帕浸了温水敷在上面,又拧了一方放在他另一只手上。好在房间里东西一应俱全。 慕凉辰被迫仰面躺着,他无措的看着宠唯一,任她把自己的两只手腕敷上毛巾。 这样,让他原本被被子盖着的胸膛露出来,那处印着齿印,上面渗着血丝。唯一忍住抽冷气的本能,重新拧了毛巾轻轻擦拭。慕凉辰疼的一缩,忙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你自己擦?”宠唯一对着他受伤的两只手腕努嘴,随即打趣道,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让我照顾,宁非可没有这个待遇哦。” 慕凉辰眸子闪了闪,露出个僵硬的笑容,“唯一,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宠唯一正低着头伏在他身上给他清理伤口,顺便清理掉某些肮脏的东西。 慕凉辰静默不语。脑中响起托马斯离开之际说的话,他一直以为托马斯把唯一绑来,是为了威胁祝杭,夺取采矿权,却没有想到,最终是自己害了唯一。 慕凉辰后悔的闭上眼,他回到S市的第一件事,不应该是去找唯一,不应该把唯一暴露在托马斯的人面前。 他只知道女人的嫉妒恐怖,却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心同样可怕。 如果托马斯把唯一绑来,只是为了警告他,羞辱他,那么,目的达到后,唯一会怎样? 结果不言而喻,死! 因为,在托马斯眼中,宠唯一就是一个给他警告的个体,警告他,只有他才是他的主人,他只能爱他。只要他敢动了心爱上其他人,那么,他爱上的那个人只能死。 同样,恐怕托马斯还有要他彻底死心之意吧。 任谁看了身边的朋友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也受不了。若是唯一见过他的这一面后,唾弃他,羞辱他,那他恐怕就真正死心了。 被自己心爱的人鄙视,厌恶,才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唯一的手很轻,轻的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慕凉辰看着眼前他念了六年的人儿,她就近在眼前,她的脸离他是那么地近,那殷红美好的唇,引得他想吻一下,就那么一下。 身体像是听到召唤般抬高,他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印在心底。可是,就在唇离那梦想已久的樱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他颓然的摔下去。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染指她? 感觉到慕凉辰的变化,唯一拿着毛巾的手指狠狠蜷起,紧紧抓住毛巾,“下面你自己来?” 上半身她已经替他清理干净了,剩下的…… “谢……谢谢……”慕凉辰窘迫的坐起来,可是刚经历了一场灾难似的浩劫,他的身体绵软无力。 唯一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她的手指覆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涌出小小的满足。 “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唯一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转过身背对着他。 背后传来悉索的声音,还有慕凉辰极为忍耐的闷哼声。 “金说,六年前,你就在这儿了。”唯一不认为刻意回避是对他的尊重,反而,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才是真正的不介怀。 当然,如果慕凉辰介意,她也不会强问。 “六年前……”慕凉辰的声音变得悠远,飘忽。 六年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令人羡慕的家世让他更是众星拱月般高高在上。 可是,谁也没想到,从高处摔下来是那么快,那么痛。 作为市长的父亲被检举贪污,慕家成为众矢之的。父亲罪证却足,却早已在国外给他和母亲留好了退路。 当年查到慕市长在国外银行有大量财产,却与国内的贪污数目对不上号,因为慕市长早在之前就给妻儿另开了户头,里面存着妻儿一辈子的花销。可是,他算天算地,却没有算到临到头来,国内查的严,往日的朋友又都退避三舍,老婆孩子出不了国。 后来,还是宠嘉嘉找上六神无主的少年,说她爸爸能帮他们母子出国,条件是和宠唯一分手。 家庭与爱情,他选择了家庭。 本以为踏上他国土地之后,他和母亲就可以过上平淡的日子,却没想到,在踏上陌生的土地之后,他和母亲遭遇了一场绑架,钱财全被绑匪讹了去,母亲也在那场绑架中因为死咬着账号密码不开口,而被活活打死。 后来,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的他被托马斯救了,他以为他遇到的是贵人,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 托马斯偏爱白皙纤瘦的清秀男子,而他,正是靠着他那张秀气的脸活了下来,过上了屈辱的日子。 “我原本想着,在美国安定下来,就回去找你的。”慕凉辰如是说,“你当时一定恨透了我吧?” “对啊,你明知道我和宠嘉嘉是死对头,还为了她抛弃我,我当时恨不得把你俩给暴打一顿。”宠唯一毫不掩饰的说道。当时的她毫无心机,就是个被爱冲昏头脑的小姑娘,她把家里的事情对慕凉辰和盘托出,却没想到慕凉辰最终会当着这个世上她最痛恨的人的面甩了她。 “不过你倒是瞒我瞒的紧,我都不知道你家里那么有钱,你说你当时是有多抠门,总是送我些不值钱的东西。”当时她只知道慕凉辰全家移民,却不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大贪官慕市长就是他的父亲。 慕凉辰摇头笑笑,他当时要是说自己是市长的儿子,恐怕唯一会给他两拳永远绕着他走。 许是因为被宠康国赶出家门的原因,唯一小的时候极为仇富,在她眼中,有钱人都跟宠康国一样不是好人。 慕凉辰清理完毕,唯一给他拿来衣服穿上,白色的衬衣一直系最上面的纽扣,遮盖住脖子上的痕迹。 适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佣人模样的人走进来,微微躬身,“少爷,先生让您去他的房间。” 时间掐的如此准时,可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 宠唯一本能的上前一步,挡在慕凉辰身前。慕凉辰牵起嘴角,把唯一揽到身后,揉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我去去救回来,你要在这里好好的,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唯一看着慕凉辰步子别扭的走出去,摸着脸颊,一片冰凉。 她曾经的凉辰,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他真的背叛了她,和宠嘉嘉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庄园内,托马斯坐在躺椅上喝着咖啡,悠闲惬意。 “先生,少爷来了。”佣人通报一声,随即退下。 托马斯摘掉墨镜坐起身来,向慕凉辰招手,“慕,快过来,辛苦你了。给少爷看座。” 立刻有人搬来座椅放在托马斯右侧,慕凉辰顺势坐下,坐下的姿势有些怪异,可见刚才剧烈运动伤的不轻。 “为了先生的事业,我做什么都值得。”慕凉辰脸上挂着邪肆的笑,与在房间里颓然的少年判若两人。 “据我所查,宠唯一和你曾经有过一段过去。”托马斯眼中闪过怀疑,不过掩饰的极好,“你不会心软吧?” “时间会成为过去,可永远也改变不了她姓宠的事实。”慕凉辰咬牙道,好像与唯一有什么血海深仇,“只要有她在手里,宠康国不会不就范。” “一个不得宠的女儿,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托马斯显然是持有怀疑态度,之所以放手让他去做,凭的是心底的喜爱和信任。 “若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呢?”慕凉辰勾唇,唇角泄露出他的阴狠。 对于慕凉辰散发出的阴鸷,托马斯满意的点头,中国人有句俗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那位宠先生唯一的孩子在他们手里,还不是他们说一是一。 “不过,慕,你要加快进度,东方是很好的市场,而且那里的人极爱炫富追风却又无知,是我们最好的输出地。”托马斯说道。对于金钱的*,人类永远不会满足。 “先生放心,宠康国那种人爱财好面子,只要给他点甜头,就很容易控制他。到时候他就是咱们的生钱之路。”慕凉辰说道,想到宠康国嗜钱如命的丑恶嘴脸,心里涌上一阵恨意。 “好,你休息几天,回中国尽快把事情办好,没有你的日子真是难熬。”要不是要亲自坐镇与祝杭对抗,他真会跟着慕凉辰。虽说今天是做戏给那个女人看,不过,还真是酣畅淋漓。 本来把这个女人抓来,是想让慕认清女人的丑恶嘴脸,顺便警告一下慕,并铲除掉占据慕的心的人,没想到慕竟然从一开始接近这个女人就是为了报仇,并利用她在关键时刻挟制宠康国。他看着他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看着他从莽撞的孩子长成有勇有谋的谋士,心头涌上欣慰。 托马斯看着对面男子清秀的脸庞,光滑的肌肤呈现病态的惨白,棕色的大手覆在男子苍白的手指上,他爱极了这种强烈的色彩反差,这会让他极度兴奋,“等解决完祝杭,我便可以陪着你四处旅游,把我们的帝国建在全世界。” 慕凉辰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曲,眼底闪过异色,“好,到时候要让全世界成为我们的王国。” 118归来复仇 118 此后几天,宠唯一一直没有见到慕凉辰,她不知道是他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已经离开了。 托马斯倒是没有为难她,只是限制了她的自由,只有金会时不时地来讽刺她几句。 这倒是给她解闷了,宠唯一也从金那里了解了不少关于慕凉辰在这几年的生活。 比如,他并不像表面那样人畜无害,比如,他这次回中国最重要的是开辟亚洲市场。唯一想,如果慕凉辰能够自由出入,那他会不会给家里的人报个平安。 显然,这个想法是妄想。 此时的慕凉辰正坐在宠家客厅内悠闲的喝着茶。 “凉辰,这批货……”宠康国问道。 “几天后会有一个拍卖会,我们这次售出的是玛丽皇后王冠上的钻石,它由非洲之星切割而来,到时候,一定会卖个好价钱。”慕凉辰打开茶几上的电脑,点击图片给宠康国展示道,“其他的,伯父可以按照咱们之前的销售方式出售。” “皇后王冠上的钻石?”宠康国惊讶的瞪大眼睛,光这个头衔就给钻石增值了不少,这次的钻石虽然没有上一次奥洛夫黑钻有名气,但也能赚的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财。 “伯父不担心唯一?”慕凉辰见宠康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图片上,像是被那钻石给勾走了魂魄,不悦的问道。 宠康国还沉浸在赚的大钱的兴奋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慕凉辰话里的意思,“我……我当然担心。” “哦?这可不像担心的样子。”慕凉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想起远在南非的宠唯一,在看看这个一心向钱的父亲,不禁觉得好笑,好一个担心。 宠康国被慕凉辰堵得一时说不出话,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西装,表情严肃的说道,“不是所有的表情都会表现在脸上,有时候……” “其实,是因为唯一不是你的女儿吧。”慕凉辰丝毫不给他装模作样的机会,直接打断他准备辩驳的长篇大论。 宠康国吃惊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 “嘉嘉告诉过我。”慕凉辰一句话就把宠康国的伪装给打破了,“我只是好奇罢了,伯父别放在心上,我们还是谈谈生意的事情。” 宠康国自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慕凉辰主动转移,他也借驴下坡,没有提起。 不过,经慕凉辰这么一提,他心里总是慌慌的,总感觉不踏实。 但是,这种不踏实很快被金钱的*所取代。 拍卖会如期举行,表面上,宠康国是亚洲区的全权总代理,一切都是他出面协商,慕凉辰作为决策者,位居幕后。 这次的拍卖会前期噱头做的很足,可以说很成功,很多名流贵士被所谓的玛丽皇后王冠上的钻石给吸引了来,准备在自己的伴侣或者情人面前一展自己雄厚的财力搏美人一笑。 所谓重量级的都放在最后压轴,这次的拍卖也不例外。到最后,轮到玛丽王冠的非洲之星拍卖之时,全场已达到沸腾。宠康国在幕后看到前场的场景,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这次一定会派出一个好价钱。去掉税款之后,他又要大赚一笔。这一次的拍卖,慕凉辰说是送给他的礼物,所以,跟往常不同,他拿到的是税后全款,而不是从中的抽成。 叫价已经加到两千五百万的天价,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宠康国一颗心紧紧揪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希望价格一直涨下去,涨下去。做着富可敌国的美梦,宠康国沉浸在现场紧张、高涨的气氛之中,并没有发现拍卖会场门口的骚动。 就在叫价飙升到四千万,全场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几个人进入在场人的视野,他们身上的墨绿色制服让达到沸点的气氛瞬间冷却。 “怎么回事?”会场中的人窃窃私语。 “不知道啊,大概是拍卖的东西有问题吧。”有人猜测道。 见有警察进来,拍卖行立刻有人出来处理,宠康国愤愤的跺了跺脚,就差一点就要敲锤定音了,这警察跑出来干什么?真是晦气。 可是,宠康国没想到的是,拍卖行的负责人直接把警察领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有人举报您伪造拍卖品由来,欺骗顾客,请先生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警察严肃的说道。 宠康国一懵,愤怒的吼道,“什么假货?我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钻石,你看看,我这里还有专家鉴定,怎么可能是假货?” “先生,请您配合我们调查。”警察哪管他那些所谓的鉴定,真是假货,那鉴定说明也是伪造的,到时候查清了,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你你,给我把手放开!”宠康国一下子甩开警察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退后了好几步,“我的拍卖品都是有来头的,不是你们这些无知之人见的着的!” “先生,请回警局配合我们调查。”警察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句话,客套的把宠康国往外请。 宠康国见对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心里慌了,他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押着往外走,看到在人群中一闪的慕凉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凉辰,凉辰,快救救我……警察同志,我的货源都是他供应的,是他说这是玛丽皇后王冠上的非洲之星,我不知情,我完全不知情啊。” 慕凉辰听到宠康国的声音,并没有躲避,反而大大方方的走过来。令宠康国没想到的是,慕凉辰走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并不是看向他,而是跟警察们握手。 “这位同志,谢谢你的举报,我们会调查清楚,给众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警察见到慕凉辰,明显客气了很多。 宠康国听到警察的话,一脸震惊,“你说什么?”他刚才听到警察说,是慕凉辰举报的他? “你们搞错了,货是他提供的,你们应该抓他,抓他!”宠康国心寒的看着慕凉辰,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都是他设计的。是他告诉他,这是什么玛丽皇后王冠上的钻石,难怪这次他那么好心的分文不取。呵,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伯父,人不能贪多,尤其是不义之财。”慕凉辰叹息一声,像是没有想到他尊敬的宠伯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慕凉辰,你给我下套子!”宠康国到现在要是还不明白,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从一开始,慕凉辰就不停的给他放好处,他戒备的心也从一开始的警惕到逐渐放松。在他完全相信他的时候,他又给他放出了一条大饵,把他送进监狱。 “伯父,我一直在帮您,您这么冤枉我,可真是叫人寒心。”慕凉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为了帮您度过难关,尽可能的给您提供货源,可是,我没想到您竟然编造假的鉴定报告,还给钻石安上什么皇后王冠的假帽子,您这赚钱的心思也太急切了。我知道您公司急需要钱,可是,您也不能如此……唉。” “你……慕凉辰,明明是你告诉我这是玛丽皇后王冠上的钻石,鉴定书也是你给我的。警察同志,我是被诬陷的,是他,都是他一手设计的。”宠康国算是听明白了,慕凉辰把所有的罪状都安在他身上,是想至他于死地。 “伯父……事已至此,您就别再狡辩了。”慕凉辰满心叹息的摇摇头。 “慕凉辰,我跟你拼了,你从一开始就给我下套是不是?”宠康国疯狂的咆哮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警察的押制。他双眸血红,瞪得如铜铃般,紧紧盯着慕凉辰,脖子上青筋暴突,像一只被激怒的失去理性的野兽。两个押制他的警察都差点被他给掀翻。 “警察同志,能让我和宠伯父说几句话么?”慕凉辰礼貌的说道。而现在拍卖会场已经被好事之人和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警察想要带着宠康国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警察想了想,点头。 宠康国和慕凉辰进入一间拍卖行准备的房间里,警察守在门外。 “慕凉辰,你个卑鄙小人,你还想怎么算计我?”宠康国哐的一声坐在椅子上,狠狠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慕凉辰。 慕凉辰倒是老神在在,一副闲逸的样子。他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等宠康国平静了下来,才缓缓张嘴,“伯父,您不觉得这报应来的太迟了么?” “哼,我看你很快就会遭报应!”宠康国冷哼。 “是么?”慕凉辰双腿交叠着搭在一起,“六年前,伯父让宠嘉嘉主动接近我,主动提出要帮我和母亲出国,不知道伯父还记不记得你当时做的好事。” “哼,白眼狼,既然记得我当年帮过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宠康国面上无异,心里却是一惊,他原来知道? “是啊,我这不就是感恩戴德来了么?”慕凉辰拿出一个相机摆在宠康国面前,“当年伯父在我父亲众叛亲离之际帮了我们母子俩,我今天自然也要让伯父在危难之际,看清一些人的面目。” 慕凉辰打开相机,好整以暇的坐在宠康国对面,笑吟吟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段视频流传出去以后,伯父那恩爱幸福的四口之家会成为什么样子。” 宠康国眼睛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视频上的画面。小巧的屏幕上,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出现在画面中,她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正向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走去。 虽然屏幕很小,但是宠康国认出了屏幕上的两个人——沈丹芝和倪诗颜。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看,你也不用吓唬我!”直觉告诉他可能是不好的东西,宠康国伸手就要去打掉相机,被慕凉辰及时拦住,“伯父,看完再说也不急,真难想象,难道您对唯一的母亲没有一点感情?” “我的私事还用不着你来过问!”被戳到痛处的宠康国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看视频,他知道,只要他看了视频,就上了慕凉辰的当。 可是,他不看,自有声音传进耳朵。 他听到视频里几声平淡的对话后,便是尖叫和狠毒的咒骂声,眼睛不受控制的去看视频,他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看到沈丹芝像个疯子似的推着倪诗颜的轮椅向前跑,倪诗颜惊恐的想要抓住什么,如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她惊慌的眼神透过屏幕望进他的眼里,在他的内心勾起一抹悲伤。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抹悲伤的由来,就被重物落地的巨响所打断。他看到倪诗颜摔下阶梯,被轮椅压在底下,身下蔓延出血液…… “不知伯父看了有何感想?”慕凉辰把他从震惊中拉回来,笑吟吟地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震惊过后就是本能的自卫,宠康国心底滑过恐惧。如今,他被慕凉辰举报犯了诈骗罪,若是妻子再被举报杀人罪,那他的家庭就分崩离析了。他还有个儿子,他该怎么办? 慕凉辰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摇了摇,啧啧出声,“伯父不该问我想怎么办,而是问自己想怎么办。” “要我说,不是一家真不进一家门还真当就是为你家人量身设定的。当年,你丧心病狂的让人绑架我们母子,杀了我母亲,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慕凉辰面露微笑,连那双好看的眼角都淬着笑意,可是,在宠康国眼里,那就是毒液,正在一丝一丝的侵蚀着他。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年我把你送去美国,你不心怀感恩,竟然恩将仇报,你简直是无情无义!”宠康国眼神躲闪,放在桌子上的手拿下来,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微微哆嗦着。 当年,慕凉辰与母亲到达美国后,宠康国就动了劫财的心思。因为慕家母子带着的本身就是不义之财,就算是丢了,他们也不敢报警声张。所以,在绑架过程中,宠康国简直是毫无顾忌,为了从慕母口中套出密码,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是以慕凉辰的性命作威胁,才把密码套出来。不过,慕母坚持不住在拷打中死了。 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虽然慕凉辰回国的时候,他也高度警惕,可是,在公司一度受挫,滑入低谷的时候,他不得不接受与慕凉辰合作。而在起初的合作中,慕凉辰也确实表现的是在帮助他,没想到……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慕凉辰声音森寒,若不是他,他的母亲不会死,他也不会委身在托马斯身下整整六年。有谁知道,这毫无尊严的六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你是想自己入狱还是想全家跟着你入狱?”慕凉辰点了点相机,两捏起指放在嘴边,一滑,做出噤声的姿势,“若是你自觉认罪,我可以考虑闭嘴。若是宠伯父想说些什么我不想听到的,那么……伯母杀人的消息,我想立刻会成为报纸的头版头条。”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宠康国声音颤抖。 “家破人亡……我以为伯父知道我想做什么。”慕凉辰语气极轻,温柔的像是在跟恋人说话,“伯父保重。” 119断臂上的戒指 119 对于宠家来说,宠康国入狱,那就是天塌下来了。沈丹芝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富贵梦竟然毫无预兆的戛然而止。明明他们的困境已经有所好转,明明她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却没想到,生活像是一只被吹涨了的气球,她还为来的急看清气球上精美的花纹,气球便嘭的一声炸了。 “不知伯母来找我有何事?”慕凉辰阖上文件扔在桌子上,双腿交叠着搭在红木办公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之前的谦卑有礼判若两人。 沈丹芝从两点多就来了,一直等到四点多,慕凉辰才见她,现在她满心的烦躁还恼怒,在看到慕凉辰那浑不在意的样子时,却发泄不出来。 “凉辰,你伯父到底怎么回事?”沈丹芝压抑着怒气和焦急问道。 慕凉辰摊手,表示无奈,“伯父不是已经认罪了么?” 那意思是,证据确凿,有什么好说的。 沈丹芝一听,那小火苗是蹭蹭的往上窜,“什么叫认罪了?凉辰,咱们可要凭良心说话,你伯父手上所有的货物都是从你手上拿的,就算是出了事,你伯父也是受害人之一!” “啧啧,伯母的意思是我陷害宠伯父?”慕凉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感觉有些凉,他叫来手下重新煮一杯咖啡过来。 “一杯?”闫陆问道,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坐在慕凉辰对面的沈丹芝。 “需要我重复?”慕凉辰低声问道。 闫陆不敢多话,立刻下去。 沈丹芝眼眸闪了闪,知道找慕凉辰帮忙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她疑惑的是,宠康国怎么会主动认罪?明明所有的额鉴定证书和历史由来都是慕凉辰给他们的,要不然,他们这些个外行人,怎么知道什么是非洲之星,什么是普通钻石。 “伯母还有疑问吗?”慕凉辰这样说,明显是打算送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丹芝害怕的问道,她现在已经肯定是慕凉辰有意陷害,不然,怎么之前几次交易都没事,就这次他让康国全权负责的时候出了事? 就是因为宠康国出事,他们之前的客户都过来退货,搞的他们现在损失一大笔。 “瞧伯母这话说的,我可一直是好心帮忙,怎么听伯母的意思,是我有意害你们?”慕凉辰喝着刚煮好的咖啡,闲闲的说道。 “难道不是你?”沈丹芝气得发抖,她指着慕凉辰说道,“我都听说了,是你打电话举报康国的,是你把他送进监狱的,慕凉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宠家待你可不薄,你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 “伯母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举报电话是我打的,我只不过是在履行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罢了。我向来是本本分分做生意,帮助伯父也是为了报答他当年的雪中送炭之恩,可是哪想到伯父竟然欺骗顾客,私自捏造钻石来历,这往大了说可是诈骗。啧啧,好在伯父有悔改之心,主动认罪,说不定还能减几年刑。”慕凉辰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沈丹芝见他把黑的说成白的,完全把罪名推到了宠康国身上,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告你,是你诬陷康国,你才是幕后黑手!” 慕凉辰搭在桌子上的双腿摇了摇,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就静候伯母佳音了。顺便给伯母一句忠告,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若是你,会就此收手,打包着自己的战利品远离此是非之地……赵夫人。” “是你……”沈丹芝吃惊的张大了嘴,一口气悬在嗓子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嘴角淬笑的慕凉辰,竟然是他?! “我还以为赵夫人忘记我了。”慕凉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轻声说道。 沈丹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慕凉辰夺门而逃,背后传来慕凉辰哈哈的笑声,像是长了眼睛的血滴子,一路尾随着她,随时随地都可能割下她的脑袋,要了她的命。 “人前人后,还真是判若两人,不知道在先生面前,哪一个是真正的你。”一声戏谑响起,金从里面的休息室出来,一双酷似慕凉辰的眼眸里透出嘲讽。 “闫陆,什么时候我的办公室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进了?”慕凉辰撩起眼皮懒懒的看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物什,而不是一个人。 就是这种态度,激怒了金,她冲到慕凉辰面前,摇了摇手机,扬头挑衅道,“你擅自把宠康国送进监狱,先生知道么?你这样坏先生的好事,真当自己是主管一切的少爷么?”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管好你自己就行!”看着那三分像自己的脸,就像是在看一个失去尊严失去人性的自己,慕凉辰轻蔑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坐在椅子上,继续办公。 见自己完全被无视,金被彻底激怒,扬着手机按了接听键打过去,她冲慕凉辰一笑,听见那边电话接起来,恭敬的开口,“先生,宠康国被警察逮捕了。” 金拿着电话对慕凉辰挑眉,张开嘴做口型道,“忘了告诉你,先生让我来协助你开辟亚洲方面的市场。”说不好听点,就是监视他。 慕凉辰冷哼,她一到中国,他就猜出了她来的目的。 “喏,先生让你接电话。”金洋洋得意的把手机给慕凉辰,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样子。 慕凉辰从容的接过电话,对于托马斯的责问,他早已了然于胸,“的确是我把宠康国送进去的。因为我认为,对于一个不听从安排、想独霸专权的人,在他成为祸患之前了解他,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我不否认我报仇心切,不过,我有更好的人选。” 慕凉辰对托马斯所说的最好的人选自然是沈丹芝,相比之下,一个女人肯定是比男人好掌控。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沈丹芝的把柄。 “这么说,那个宠唯一就毫无意义了?”金突然凑上来拔高声音说道。慕凉辰狠狠瞪了她一眼,想要捂话筒,已经来不及。 “慕,你想怎么处置那个女人?”托马斯问道。 慕凉辰捏着手机的手发紧,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是按规矩处置,先生不是向来不留无用之人。” 得到他的回答,托马斯好像很满意,又问了几句生意上的事情,才挂断电话。 金拿过电话,还想喝托马斯说一声再见,却没想到慕凉辰早早的挂了电话。她狠狠一甩电话,不解气的看着慕凉辰,“我还以为你对那女人有多么重情,哼,果然是演得一手好戏!” “多谢谬赞。”慕凉辰牵了牵嘴角,手在下巴上摩挲着,轻点一下,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我同先生一样,不喜欢养无用之人,再见了,我的影子。” 话音一落,闫陆带着人闯进来把金挟持住,压在桌子上。金侧着脸瞪大了眼去看他,“你想干什么?我是先生派来的监督人员,你敢动我?” “中国平均每天发生交通事故五万起,啧啧,死个人是很容易的。”慕凉辰拍拍她白皙的脸颊,这张脸,看得真让他恶心。 “你……你想杀我?”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中闪过恐惧,因为她从慕凉辰的眼里看到了憎恶。 慕凉辰抽了一张湿巾擦拭自己刚拍过她脸的手指,仔细地擦拭着,每一根都反复擦拭,好像碰了她,像是沾染上什么可怕的细菌似的,等手指擦拭干净,他才正眼看金。他在她面前摇了摇手指,薄唇微启,柔声道,“你最不该的就是选择做一个人的影子,好女孩儿,下辈子做自己,千万别为了别人的喜好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你……你真的要杀我?”金害怕的挣扎,她伸手去抓慕凉辰,奈何被人钳制住,动不了慕凉辰分毫,“慕凉辰,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事事和我过不去?” “嘘,安静。”慕凉辰拿了一面镜子走到她面前,让她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心你这张来之不易的脸,人工制品可经不起这样大喊大叫。” “你……”金气得面目扭曲,一想到自己这张脸是照着慕凉辰整的,突然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待下去吧。”慕凉辰最后睨了她一眼,摆摆手,她最不该的,就是提起唯一。托马斯要拿唯一开刀,他只能对她动手了。 “闫陆,这次交代你的事务必要办好。”闫陆走在最后,在他关门之际,慕凉辰嘱托道。 “是,少爷。”闫陆恭敬道。 慕凉辰敛下玩世不恭的笑容,揉着眉心看向窗外,很快,很快他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 深夜时分,在空旷的街道上,几个人影抬着一个袋子行迹可疑地向废置的矿区走去。 几人皆是神色匆匆,脚步迅速熟练地避过监控,不时的小声低语着什么。 黑色的袋子约半人高,几人抬着袋子途径一层防护带时,袋子不小心被刮破,咕噜噜掉出一个东西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出是圆长形状,惨白的表皮上淋着血液,整齐血腥的切割面露出森森白骨……那竟然是一截手臂! 断臂滚落在地上,隐进草丛里,并没有引起那几人的注意。几个人依旧步伐一致的向前走去。过不了多久,几个人甩着胳膊回来,手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隐在草丛中的断臂,隐隐反射着月亮惨白的光亮。 仔细看,会发现,发光的是断臂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戒指戴在无名指上,钻石切割精美,一看便是纯度极高的名钻。戴在纤细的手指上,更显得那只手漂亮的让人羡慕,想来主人是个好看的姑娘。 南非某处庄园,一个样貌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正在准备早餐。他是经过层层面试选拔进来的新佣人,昨天刚由外围人员成为专员内部核心人员,现在正为他们尊敬的先生准备早餐。 “宁,先生不喜欢吃巧克力酱。”一个年长的佣人提醒道。 漂亮男子感激的报以微笑,顺从的把巧克力酱放下,“多谢。” 等年长的佣人离开后,漂亮男子才从托盘下拿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幸好厨房里在做饭,掩盖住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我还没有找到唯一。”漂亮男子说的是汉语,正是宁非。 因为托马斯这边一直没有消息,宁非按耐不住,只能以身试险。他打听到托马斯偏好男风,并且喜欢细白的亚洲男子,他便乔装打扮,通过关系混入托马斯的佣人之中。 奈何托马斯为人谨慎,光佣人也分为内部和外部,他废了好多天的功夫才见到托马斯,并且设法引起托马斯的注意,这才进入庄园内部。 昨天晚上,他假装找厕所,把庄园能够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宠唯一。 宁非拿着电话,等了很久没有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轻声问道,“祝先生?” 坐在窗户前的祝杭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中拿着一枚戒指,手指摩挲着戒圈内壁,上面刻着四个字,“宁非……唯一……找到了……” “真的?”宁非差点叫起来,整颗心都在嘭嘭得呈加速运动趋势。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下一秒,祝杭模糊不明的话让宁非的心跳蓦地静止,“出什么事了?” “……等你回来再说。”祝杭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实情。宁非现在在托马斯的地盘上,若是告诉他,唯一已经……恐怕他会按捺不住直接找托马斯报仇。 祝杭看了一眼地毯上的血渍,旁边就是一个黑色的裹尸袋,血液已经结成黑痂。 120死讯 120 祝杭望着坐在沙发上出神的宁非,在他的指间捏了一枚戒指,上面还有为擦干净的血渍,已经发干发黑。 “宁非……也许事实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断臂是当地劳工早上出工的时候发现的。他们被钻石反射的阳光吸引,伸手去拿,却没想到,拾起来的是一截断臂。 祝杭知道后,立即派人在附近挖寻,最后在一个废弃的矿区发现了被埋的尸体。尸体被分割成很多块,并不完整,他们无法辨认其身份,但是,断臂上的戒指,确定是宠唯一的无疑。 “DNA检测结果呢?”这是宁非回来坐了一整天后,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干哑的如同在沙漠垂死挣扎的旅人,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带着血。 “明天才能出来。”祝杭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本以为,托马斯捉了唯一,会向他提出条件,可哪想到,对方一句话没说,就把人给杀了,还分了尸。 “其他部分继续找!”宁非强制自己不去看原先放裹尸袋的地方,那里虽然已经命人清扫了,可是,他一想到那些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躯体,一想到那可能是唯一,他整个心都被攥紧捏碎,碾成齑粉。 “你放心,我会派人继续找下去,不过……”祝杭担心的看了一眼宁非,他现在这幅样子,他担心他会不会不管不顾的去找托马斯拼命。 这里不是他的大本营,若是宁非当真一时冲动去了,那结果只有一死。 “唯一不会有事!”颤抖地宣誓带着斩钉截铁的决心,是在说给自己听,也是在说给别人听。 祝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时候,一味的给对方希望,也许并不是好事。但是,谁又不抱着美好的愿望呢? 相比于在国内,在这里,宁非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人,在这里,他没有人手,也没有人脉,好不容易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混了进去,却为时已晚。他一拳打在玻璃上,碎裂的玻璃飞溅,划破他的手指,鲜血流淌与戒指上的血渍融为一体。 被派出去的人一拨拨的空手而归,宁非心中喜忧参半。 一方面希望找到尸体的另一半,证实那人不是唯一,另一方面又害怕找到尸体,万一……他不敢想。 宁非不敢让自己闲着,他找了当地的工人,付钱给他,当他带着他去一切有可能抛尸的地方,亲自拿了铲子去挖土查看,每一铲子下去,他都害怕会挖到什么。 即使是夜晚,他都没有停歇,如行者一样走在每一个可能的角落。直到第二天清晨,祝杭派人来找他。 “有结果了?”宁非顶着满身的露水回来,见祝杭直直的望着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祝杭看着衣衫皱结,面容憔悴的宁非,不忍开口。 “结果是……”宁非顿了顿,双眼微闭,声音发抖的说道,“……是……唯一?” 祝杭不忍的拍拍他的肩膀,“宁非……请节哀。” 咚的一声,宁非觉得胸腔里有一块地方漏了,空了,像是一个漏斗,无论往里面填多少感情,都守不住、留不下。 他勉强的勾起唇角,面部肌肉却不受他控制,怎么也组不出一个笑容来,“不……不可能,唯一还没有嫁给我,她不可能就这么离开我……” “宁非,先别让诗颜知道。”祝杭看着自欺欺人的宁心,心下不忍,想到同样在国内苦巴巴盼着的倪诗颜,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面对她。 “不可能,如果当真是hi唯一,他为什么还要把尸体分开?”若是唯一,直接把人整个装进去埋了不就行了吗?为何单单留下唯一的戒指来确认身份,而不留下整个的人?那样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他这是在报复我,同时,也用此来分散我的注意力。”祝杭说道。他是想过托马斯会拿唯一来威胁对付他,却没想到托马斯做得这么绝。所有的伤害都没有精神上的伤害来的重。他这样做,一方面,他精神上受到了打击,另一方面,他还得出人手去寻找另一半尸体,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祝杭说完,宁非猛地抬头看他,猩红的眸子满是血丝,一双眼像是淬了毒一般,“我不相信唯一会死,有慕凉辰在,他不会让唯一出事!” 这也是他一直持有希望的原因之一。慕凉辰对唯一的爱,他看在眼里。既然祝杭说慕凉辰在托马斯那里的地位不低,那他就有能力保护唯一。 “宁非,你忽略了一个男人的嫉妒心。”祝杭感慨的说道,谁能想到,托马斯把唯一给抓去,是因为慕凉辰喜欢宠唯一,是妒忌所致? “还有,看来是我没有告诉你慕凉辰回国的真正目的。”祝杭揉着眉心,他也是听说了宠康国的遭遇,才想起去查慕凉辰的背景。 那个时候,宁非和唯一都还是孩子,对此自然不会上心,即使后来宁非有心查过慕凉辰的背景,却不知道慕凉辰和宠康国之间的纠葛。 其实,若是宠康国不说,慕凉辰不说,祝杭也查不到。 “什么意思?”宁非也听说了宠康国的遭遇,不过,他当时整颗心都放在寻找宠唯一身上,并没有去思考其中的弯弯绕绕。 “回国去找慕凉辰,你会得到答案。”祝杭看向窗外说道。 宁非盯着他看了良久,声音嘶哑的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相信唯一死了?” “年轻人,我只是让你看清事实,过多的沉迷幻想或者是过去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祝杭说道,他把手中的DNA检测单随手扔在桌子上,从宁非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检测结果。 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那黑色袋子里的就是唯一,就是他苦苦找寻的那个人。 “唯一没找到,我不会回去!”宁非执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唯一一天没找到,他就不相信她死了。什么狗屁检查报告,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宁非,我还真是高看了你,我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呵,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祝杭讥讽道。看来这一代的年轻人当真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受不得风雨。 这种激将法似的嘲讽在宁非身上没有丝毫用处,他现在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就是有担当了?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在怎么事业有成又怎么样? 何况,只要有唯一在,吃糠咽菜又怎样?可是……宁非紧闭双眼,她在哪儿? “宁非,唯一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祝杭发现他在其他人身上的方法,用在宁非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他有自己坚持的独立的思维,他很难撼动。可是,他现在是在帮他。 “那个臭丫头,我要是现在放弃了,她一定会跳出来把我骂一通。”宠唯一才不是那种大度宽容的要他好好过去,找别的女人的人,她一定会质问他为什么不对她坚贞不渝。 祝杭摇头,看来自己是劝不动了。 宁非又派人继续找了几日,每次都是带着复杂的心情回来。他告诉自己,一天没见到尸体,就证明唯一还活着,可是,被他捏皱了又展开叠,整整齐齐的压在枕头底下的DNA鉴定书,又每时每刻的提醒着他,这就是唯一,你看到的……面目全非的人,就是你的唯一。 甚至,他得了恐睡症,每次一触到房间的门,心里就莫名的不安与恐慌。看到枕头,他会全身无力,连上床的勇气都没有,却又执拗的每天都回到这个放着提醒着他唯一已经死去的房间里。 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 一方面,想要告诉自己,唯一没死,让自己抱有一丝希望,另一方面,又希望借DNA鉴定书来说服自己,其实,他等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 再这样的折磨下,宁非迅速消瘦下去,一米八十多公分的个子,只剩下六十多公斤。脸颊两侧直接塌陷下去,露出高高的颧骨,整张脸呈现一种病态的白,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布满血丝,透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苍凉。 祝杭拿了一瓶酒过来,中国的白酒,度数很高。 “喝一杯?”这几天,宠唯一成为一个避讳的话题,两人默契的不提。 宁非阖上电脑,接过祝杭手里倒满白酒的杯子一饮而尽,当祝杭给他第二杯的时候,他却没有接,突然开口道,“我今天回国。” 祝杭轻声应了声,没做表示,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浅啜了一口,才道,“想通了?” 宁非摇头,见不到唯一本人,恐怕这一辈子他就被缚在茧子里了,一辈子也想不通。 “国内才是我的天地,倘若慕凉辰也参与了,我会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在这里的这段日子,让他感觉到无力,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而他也知道,祝杭一直派人看着自己,怕自己万一失控会去找托马斯拼命。 想到这儿,宁非嘲讽的摇头,他还没到那么没脑子的份儿上,找托马斯报仇,需要周密的计划,他不是莽夫,不会傻到去送命。 宁非是一个人走的,他把自己带来的人留在这里,方便掌握第一手资料。 国内,慕凉辰从监狱里出来,后面紧跟着一个人——宠康国。 宠康国满脸疑惑的跟在慕凉辰后面,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去看那缓缓关上的铁门。 那不仅仅是一扇门,它隔绝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自由。一旦走进去,意味着心灵的捆绑,甚至是一生的尽头。 “你为什么救我出来?”宠康国几步走到慕凉辰面前,今天他正在做工,就被人给叫出来,随后告诉他,他可以出去了。他可不认为慕凉辰会对他这个杀母仇人这么好心。 慕凉辰打开车门,单手搭在上面,一脸戏谑,“伯父,你可别搞错了,法院只不过是看你认罪态度良好,判你缓期执行罢了。你看,我是不会害你的,让你主动认罪,那是在帮助你。” 宠康国冷嗤,那是谁打的举报电话?是谁陷他于囹圄之中? 再者,他还未听说过都服刑服了几天了,突然来个缓期执行的判决。 不过,显然慕凉辰没有继续给他解释下去的打算,他打开车门坐进去,同样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伯父,还等什么,上车吧。” 宠康国虽然心存疑问,但是突如其来的自由还是让他不知所措,他看似顺从的上了车,车子行驶过程中,他一直注意着慕凉辰,不动声色的观察他。 宠康国搞不懂慕凉辰打得什么算盘,既然设了局,把他送进监狱,为何要再次把他给弄出来?他想,让他走出监狱,慕凉辰一定费了不少力气。 觉察到有人在观察自己,慕凉辰抿唇一笑,他从来不做无利的买卖,这次把他弄出来,自然有他的用处。就是不知道,宠康国能不能经受得住。 121绿帽子 121 慕凉辰载着宠康国直接去了宠宅,宠康国的心随着车子一路颠簸着上上下下,他一心提防着慕凉辰,却满心慌乱。 他就如一只放在明处的老鼠,警惕的来回巡视,而在他四周的黑暗之中,随时都可能跳出一只大猫来一爪子把他按在地上,玩弄着他脆弱的神经,看着他在他的折磨下,分崩离析,彻底崩溃,直至灭亡。 “伯父,到了,我们该下车了。”慕凉辰的突然出声让处在惶恐中的宠康国一颤,随即他如逃离什么似的推开车门踉跄下车,可是,到了家门口,他又莫名的却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怎么,我以为伯父会迫不及待赶回家。”慕凉辰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像是在看一只拴着绳子的猴子,而他,就是那个掌握着猴子自由的牵绳人。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宠康国可不认为慕凉辰会真的如他所说那样,是在救他。 “伯父,看来您对我还是不相信。”慕凉辰率先走在前面,到了门口,他停下,做出请的姿势,“伯父认为我若是想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会选在你的家里做么?” 宠康国审视着他,反正他肯定不会安好心,但是,他一时又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算盘。 见宠康国并不往前走,慕凉辰无所谓的摊摊手,“既然伯父没有请我进屋坐坐喝杯咖啡的意思,那我就不勉强了。”说着,便很随意的往回走,好像丝毫不在意宠康国的反应。 宠康国虽然看不透慕凉辰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只要慕凉辰想让他做的,他一定不做,就对了。 “既然伯父不想回家,我给伯父安排一家酒店吧。”慕凉辰很是贴心的说道,“哦,你看我这个脑子,伯父回家,肯定是希望光鲜亮丽的回去,我该给伯父打理好的。” 宠康国杵在原地不动,看着慕凉辰自唱自和。 “伯父,您这样杵在那儿可不好,虽说这里不想步行街那么人来人往,可您现在的身份让人看到了,对嘉嘉和伯母的影响可是不好。”慕凉辰说道。从他说话到现在,全是真心实意的为宠康国着想,到不像是对待仇人,像是对待长辈。 若不是宠康国深知他们两人之间的仇恨,还真会软化在慕凉辰的体贴周到里。 “慕凉辰,我已经如你所愿入狱,从此前程尽毁,你还想怎么样?”宠康国带着警惕质问道,“你说过,只要我认罪,你就不会祸及我的家人,你现在是出尔反尔?” 慕凉辰关上车门,面色柔和,声调也很是平和,丝毫没有宠康国的尖锐不稳,“我若是想对嘉嘉还有伯母做什么,用得着把你费那么多事儿把你给弄出来吗?伯父,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你也不能太防备。是,我是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呵,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慕凉辰说的一脸诚恳,见宠康国还是僵持在那里,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准备上车。 宠康国见慕凉辰毫无犹豫的要走,心里突突的慌乱,“你……你等一下,你有什么算盘,我们今天最好说清楚。” 他觉得,让那个慕凉辰留在他的视线之内比较好,不然,他又不知道这小子出什么幺蛾子了。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的,也不怕他敢干什么。 慕凉辰无奈的摊手,重新走回去,跟着宠康国进了宠家大宅。 许是因为何从康国入狱,宠家大宅看起来也荒凉了许多,整个宅子很静。 从监狱里回到家,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想到妻子、儿女会在家里等着自己,他们可以一起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心中就感觉满满的。这些在往常很是平常的事情,到了现在,反而觉得来之不易,需要珍惜。 宠康国不时地回头去看慕凉辰,就怕他又搞什么花样。走进客厅,里面没有什么人,看来是沈丹芝把佣人给解聘了。 若是放在以前,宠康国下班回来看到客厅里没人,他一定会大发一通脾气。作为妻子,首要的职责就是伺候好丈夫,丈夫一天工作回家,妻子自然是要在家里等着他。 越是那种眼巴巴地盼望着他回来的眼神,越是能让他的心里得到一种满足感。这方面,相比之下,倪诗颜就做的差多了。尤其是有了宠唯一之后,倪诗颜的关注力基本都放在里孩子身上,忘了自己除了是一个母亲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角色——妻子。 可是,经历了牢狱之灾,宠康国突然把这些徒有其表的形式看得很淡,他想,这个时候,阿芝大概是在楼上因为这段时间的心力交瘁而休息,或者是在外奔波吧。 这样一想,心底某处柔软了不少。 “啧啧,人走茶凉啊。”慕凉辰突然没头没脑的感概了一句。宠康国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讥讽他现在的没落。 慕凉辰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翻看茶壶,见里面的茶是凉的,又转去煮咖啡。 宠康国这时候也顾不得和他计较这些,他想痛快的洗个澡。在监狱里,他们倒是有自己的浴室,就跟学生宿舍似的,每个号房有一个卫生间,里面带着淋雨。但是,七八个人争那一个淋雨,他又是个新人,又过惯了那种奢侈的日子,那种简陋的淋雨怎么可能能洗的痛快。 想到妻子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的彻夜难眠,宠康国头一次替别人考虑,体贴的没有上楼,在楼下的浴室洗澡。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等不及上楼了。 等慕凉辰煮了咖啡出来,一楼浴室的玻璃门已经布满了雾气。他有滋有味的喝着咖啡,双腿交叠,倚靠着门,站在厨房门口,像是在欣赏风景那样惬意。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还有轻微的说话声。慕凉辰唇角微扬,舒心一笑,转身拧了浴室的门走进去。 正在洗澡的宠康国吓了一跳,正要大叫,被慕凉辰扔过来的浴巾兜头盖住,“你又不是女人,叫什么。” 宠康国也发觉自己的反应过了,讪讪的拿着浴巾擦身子。慕凉辰则把水关上,外面的脚步声就清晰了很多。 很明显,是女人穿着高跟鞋下楼的声音。 宠康国是恐惧和慕凉辰单独待在一起的,还是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而且,他现在也极其希望见到自己的妻儿。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宠康国便要开门和沈丹芝打招呼。 “急什么?”慕凉辰伸手拦住他,“你就不好奇是谁在这么为难的时候帮助伯母?” 宠康国就奇怪了,慕凉辰对他的家事儿这么上心干嘛,就算是想知道,打开门不就知道了,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么? 宠康国刚要说什么,慕凉辰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宠康国正在疑惑,就听外面一个人说道,“长河,我已经买了飞香港的机票,到了香港,我们再转机去国外,我手上这些钱,加上你的,足够在外面做些生意。” “你安排就好,到时候公司签你名下。”这个男人倒是会讨好女人。 慕凉辰似笑非笑地去看宠康国,唇角微扬,眼角下弯带着笑,可那笑看在宠康国眼里,嘲讽至极。 从两人的话里便可以听出,这沈丹芝完全和宠康国想的殚思竭虑不一样,人家是忙得睡不着,不过,不是忙着他入狱的事儿,是忙着怎么拿着钱跑去国外。 见宠康国气得满脸通红要冲突去教训一通,慕凉辰连忙拦住,笑吟吟道,“伯父这么大年纪了,脾气怎么比我这年轻人还冲。” 宠康国横了慕凉辰一眼,“这就是你的目的?” 慕凉辰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本正经道,“伯父这话说的欠考虑了吧,连伯父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只能说,冥冥之中,老天爷让你看清你身边人的真面目罢了,说起来,伯父不是应该感谢我么?” 宠康国冷哼一声,把脸贴在门上继续听,一颗心早在胸腔里嘭嘭的敲打着,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揪着那两个人问问。 一个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一个是他手把手提携起来的哥们,竟然联合起来背叛他。 “长河,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沈丹芝的声音带着感激,又有着无可奈何,“我们两个人还分什么你我的,都是一家人。” “哪来的话,委屈的是你。”透过毛玻璃,可以看到男人走向女人,把她拥在怀里,细声安慰道。 这番画面,在慕凉辰这个外人眼中看来,那是多么的恩爱唯美,可是,在宠康国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意思是,沈丹芝跟在他身边,很委屈?那当年她为什么要主动爬上他的床? 宠康国绝对不相信沈丹芝会抛弃他这颗大树,爱上赵长河这个要身份没身份,要长相没长相的混混。在他提携他之前,赵长河他可不就是个混混。 “我……”沈丹芝一开口,泣不成声,极为委屈的靠在赵长河身上低低地哭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才让你们父女分离了这么多年……” “啧啧。”慕凉辰兴味盎然的瞅着宠康国。 宠康国贴着门的手握紧,这两个人,竟然暗通款曲,还……还让他当便宜老爸? 不,不可能,当时沈丹芝领着两个孩子进入宠家的时候,他做过DNA,孩子的确是他的,没错。 宠康国心里乱成一团浆糊,他可以肯定,当年的DNA检测是真的,因为前后都是他一人经手,绝对不会有假。可是,这里,沈丹芝和赵长河说孩子是他的,又是怎么回事? “阿芝,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你这些年为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一定好好待你。”赵长河表态道,“只是,我们这么一走,那嘉嘉怎么办?” “嘉嘉和秦天订了婚,秦天也把简氏拿到手了,现在他们两人能保证自己的生活。”沈丹芝意思是让宠嘉嘉在S市继续发展,毕竟,他们一家人突然一起消失,太惹人注意了,“等这边稳定了,再向外面发展。” “好。”赵长河很是拥护沈丹芝,基本上沈丹芝说的话,他都不会反驳。这样的相处模式,相当于沈丹芝和宠康国。 “妈妈,妈妈,我们要搬家去找爸爸吗?”宠明宇揉着睡眼走下来,看着客厅里的大箱子,立刻骑上去,滑来滑去。 “是啊,明宇,妈妈要带你搬到新家里去,开不开心?”沈丹芝把儿子拉下来,揉着他的头发道。 “新家里有玩具吗?”宠明宇如五六岁的孩子般,他对于新家旧家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就是有没有好玩的。 “有,当然有。”沈丹芝露出母亲柔和的一面。 “阿芝……”听完母子互动,便听到赵长河略有为难的开口,若是能看到表情,慕凉辰想,赵长河的面部表情一定是很不高兴的。 “阿芝,可以给明宇找个保姆。”赵长河话音刚落,沈丹芝的声音便起来,“长河,你什么意思?” “阿芝,我们不是去旅游,我们是逃债。你看明宇这样,你带着他会很不方便,而且,也会让他受到伤害。”赵长河说道。 沈丹芝声音陡得拔高,“长河,我可是把宠氏卖得的钱都给你了!” 哇哦,慕凉辰吃惊的挑眉去看宠康国,那样子极为幸灾乐祸。 外面还在争论着什么,宠康国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撞开慕凉辰,打开门冲出去,肥胖的身影竟然也能那么迅速。在外面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宠康国一巴掌重重甩在沈丹芝脸上,直把沈丹芝打得差点摔在地上。 想到自己沈丹芝受到慕凉辰的威胁全部认罪,想到这些年他认为的幸福生活,其实是一场欺骗,宠康国觉得这一巴掌打得不过瘾,还想再扇几巴掌,却被人给拦住。 赵长河把人给拦下来,才看清这个穿着浴袍的人。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宠康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大……大哥你怎么会来了?” “康国?”沈丹芝也回过神来,她一边脸被打得红肿,上面还印着指头印子,脸上的疼痛让她比赵长河更快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宠康国一直在浴室里?那他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 “你这个贱女人,我打死你!”宠康国现在哪里还有理智,安全被这两个人的话给刺激的要疯了。一想到同床共枕的妻子一直在拿他的钱在养着别的男人,他还傻乐傻乐的去帮助这个人创业,他就憋屈的恨不得把这两个人给杀了泄愤。 “大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别动手。”赵长河眼见宠康国要发飙,连忙挡在沈丹芝面前。 “说?说你怎么拐着我老婆跑?还是说你们俩怎么合伙算计我的钱?”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把他辛辛苦苦几十年打拼下来的公司给卖了!还想拿着钱带着男人跑路!那他们这些年的夫妻算什么? “哦,不止哦,还有帮人家养孩子。”慕凉辰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道,“伯父,您恐怕是绿帽子戴的最久还不自知洋洋得意的人了。” 慕凉辰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催化剂,彻底点燃了宠康国心中的怒火。他和赵长河扭打在一起,每多看一分钟这两个人的脸,他内心的怒火便会升高一丈,恨不得直接把两个人给烧的连灰都不剩。 沈丹芝躲在赵长河身后,但也被宠康国那勇猛的打势给伤到了几分,却依旧想要做挽回,“康国,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她虽然不知道宠康国是怎么出来的,不过,相比于一个小公司的赵长河,她自然会选择宠康国,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给我闭嘴!我他妈现在不想听到你这个贱人的声音!”宠康国现在已经上升到听到沈丹芝的声音就恶心的程度了,一想到他还和她睡了二十几年,而她可能同时伺候两个男人或者不止,他就浑身恶心的犯痒。 “大哥,你也别觉得自己委屈,我把老婆给你睡了二十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你!”赵长河原本只守不攻,但是在挨了几下身上挂了彩之后,也开始反击。 这一说,把宠康国给说火了,他们两个人合起火来骗他,和着他还得感谢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 “你他妈给我闭嘴,没我你还是个街头混混,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宠康国一直就从心底里看不起赵长河,这个人在他面前一直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现在敢跟他叫板,反了他了。 “宠康国你也别以为你多么高贵,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是个靠女人起家的窝囊废!”赵长河挥起一拳砸过去,正中宠康国胸口。 赵长河这句话正好刺中了宠康国的死穴,他嘴听不得别人说他靠女人起家,现在,一个一事无成的街头混混竟然也敢对他指手画脚! 宠康国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去,正中赵长河脑门!见一击砸中,宠康国乘胜追击,连砸数下,直砸的赵长河脑门淌血,还不撒手。 沈丹芝见赵长河被砸的头破血流,颤巍巍的从后面转过去,拿着一个杯子砸在宠康国的头上。 宠康国正砸的起劲,后脑一疼,扭头一看,竟然是沈丹芝!这个顺从了他一辈子的女人,竟然帮着别的男人来砸他?这让他怎么能够忍受! 慕凉辰的手离开桌子,远远站在一边,看着那场闹剧。 宠康国随后往桌子上一摸,摸到一把刀攥在手中,冲着沈丹芝就刺了去。沈丹芝瞳孔骤缩,吓得瘫软在地,眼看着水果刀就要扎进她的胸膛,她害怕的尖叫。 就在刀尖离沈丹芝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宠康国被人给捏住手腕,接着猛地一推,被推倒在地。 “哟,鹣鲽情深呢。”慕凉辰的画外音响起,刺激了宠康国濒临崩断的神经。 想到这对狗男女背着他干的那些破事,宠康国突然生出一股子力气,以一个中年胖子绝对不会有的速度爬起来。扑在赵长河身上,两个人一下子扭打在一起。明晃晃的水果刀在两人扭打间露出锋利的光芒。 “长河,康国。别打了,别打了。”沈丹芝无措的看着滚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泪水胡着化妆品,粘了一脸。 “伯母,我看你把伯父的疑惑都解了,兴许这架就不用打了。”慕凉辰是不挑事难受形的。 沈丹芝哪有那个闲心是顾及慕凉辰,只是看着两个打在一起的男人干着急。 “既然伯母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慕凉辰自娱自乐玩的很起劲儿,两个中年男人打架,还真没有年轻人来的畅快,打了这么久还拧在一起,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儿,打发打发时间。 “伯母既然和这位先生相爱,当年怎么又会嫁给伯父呢?”慕凉辰问道,不过,他没有等沈丹芝的答复,自己说道,“伯母的思想我还真是难以理解,这个就先放一放,咱们再说说孩子的事儿,我可是听伯父说,他亲自带着孩子去做过亲自报告,怎么这孩子又成了这位偷情先生的了?” “孩子本来就是康国的,你少在这里挑拨!”沈丹芝怒喝一声,那怒喝里,带着恐慌,“康国,你别被人当了枪使,孩子是你自己当年领着去做的亲子鉴定,你要是不相信,你还可以再领着明宇做一次,千万别上了别人的当啊。” ------题外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想把这章写完再睡,4点半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亲爱滴们抱歉,晚安了 121 122 本来,宠康国心里就憋着一股子气,替人家养了老婆,还替人家养了孩子,不,连人家男人都给养了,白白养了别人一家子!现在这个虚伪的女人竟然还敢在这里跟他说孩子是他的! 极怒之中的宠康国挥起一刀向对方扎去,赵长河险险的避开,馒头大汗的踉跄着站起来。 沈丹芝忙把宠明宇拉过到宠康国面前,哭着喊道,“康国,你别听慕凉辰挑拨,你看看明宇,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哪里不像你?” 还别说,宠明宇还真跟宠康国长得很像。 宠明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有人打架,他就觉得很好玩,看到宠康国手上拿着水果刀,也不害怕。 “爸爸,爸爸,我也要玩刀刀,我要玩刀刀抓坏人。”宠明宇挣开沈丹芝的手向宠康国走去。 沈丹芝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宠康国是被慕凉辰挑拨的失去了判断力,儿子的出现会多多少少让宠康国清醒一些。 而且,宠明宇在外貌上确实长得很像宠康国,这在之前夫妻俩聊天的时候,也谈论过这个问题。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宠康国内心可就复杂的多了,宠明宇长得像他,是没错,可这是以前的认知,现在心理作祟,他根本判断不出到底像不像。而且,这种不科学的依据,他现在根本不相信,还有很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外表也很像呢。再说,他是亲耳听到沈丹芝和赵长河说孩子是他的,这要他怎么相信? 尤其是在听到宠明宇那声爸爸的时候,他感觉那是莫大的讽刺。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连老婆都是别人的! 看着孩子一步步跑向自己,宠康国觉得这是沈丹芝故意在侮辱自己,手中的刀不由得握的更紧。 沈丹芝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立刻伸手去抓儿子。现在宠康国情绪不稳定,她把儿子给弄过来,也是希望通过儿子来稳定宠康国的情绪,他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哪想到,自己一个不留神,儿子就跑了。宠康国手上可是还拿着刀。 赵长河趁宠康国的注意力被宠明宇吸引之时,小心的移到沈丹芝身边,拉起她就要走。 他本来就是求财,可不想把命也搭上。 自个儿老婆给给别的男人睡了二十多年,他觉得他拿多少钱都是应当的,反而是宠康国小心眼儿了。再者,他今天来,本来就想着把沈丹芝接出去,拿着她卖宠氏的那部分钱,重新起步,哪想到在监狱里的宠康国会突然出现在家里。 他现在只想赶紧走,不想解释,也不想求得什么理解原谅之类的,做就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长河你干什么?”沈丹芝小声喝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是想跟他在这里耗下去?”赵长河挤挤眼,把沈丹芝往一边拽,“还是说,你想以后跟着他过?” 赵长河说着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凉辰,他对这个年轻男子不了解,不过,也看得出,他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既然能把宠康国从监狱里给弄出来,说不定就会帮着宠康国对付他,谁知道呢。 “我……”沈丹芝到底是女人,而且,她永远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她不能预见她的未来是怎样的,所以,她不能把宠康国这条路给堵死了,更何况,她还有孩子在这儿。 宠康国的注意力已经从宠明宇身上移了开,像一柄刀直射赵长河,“奸夫淫妇,还想卷着我的钱跑?我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这个无耻下作的人得逞!” 宠康国挥舞着刀子就劈过来,眼看就要刺中赵长河要害,情急中,赵长河一拉一拽,身子跟着倒退了好几步。人还未喘出一口气,一股热血喷洒在脸上,尖锐的嚎叫撕心裂肺的响起。 只是这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定在原地,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如木偶一般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唯独宠明宇抽搐着躺在地上,嘴里发出虚弱的呜咽声。 沈丹芝摊开染血的双手愣怔了半晌,她扑到宠明宇身边,伸手去捂他胸口的血口子,可是那血液怎么堵都堵不住,像是一汪小泉,汩汩的往外冒。 “明宇,明宇你看看妈妈,你说说话,看看妈妈……”沈丹芝无措的抱着孩子,泪水滴在孩子的脸上,“明宇,妈妈求求你别睡,看看妈妈啊……” 宠康国和赵长河愣在当场,宠康国上前走了几步,却又生生停住,他手中的刀砰然落地,上面沾满鲜血,连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是温热的血液。 听到水果刀落地的声音,沈丹芝倏地抬头,眸子恶毒的注视着宠康国,“你现在舒坦了?你杀了你自己的儿子,你现在舒坦了?” “不……”宠康国被沈丹芝的眼神吓得后退,他使劲儿在衣服上擦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好像那样就能擦去他犯下的罪恶,“不,他不是我儿子,不是,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我是想杀他,是他……” 沈丹芝抱着宠明宇,紧紧地护在怀里,她双眼猩红的看着宠康国,眼里满是恨,“宠康国,你怎么这么狠心,明宇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当时是你自己带着他去验的DNA,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就相信他的挑拨?” 挑拨之人耸耸肩,表示无辜,“伯母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可是我和伯父亲耳听到,你说,孩子是这位……赵长河先生的。” “你胡说!明宇是康国的孩子,是康国的孩子啊……”沈丹芝伏在宠明宇身上哭得不能自已,她恨恨的抬头觑看宠康国,“康国,我是跟长河有过一段婚姻,可是,我们离婚了啊,我和你在一起以后就跟他没有联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难道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 “啧啧,还真是一场苦情大戏啊。”慕凉辰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翻开着,“不过,伯父,我可以证明,伯母确实在十多年前就跟赵长河离婚了,不过这孩子嘛……” 慕凉辰给了沈丹芝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沈丹芝心底一震,他,他不可能知道!一定,他一定不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伯母知道这个道理。”慕凉辰从那个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泛黄的A4纸。 宠康国抬头看向慕凉辰,“呵,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他傲气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被自认为的亲人给骗了个精光,他这张脸都不好意思要了。 “不,不,”慕凉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笑吟吟的看着沈丹芝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宠明宇,“准确来说,伯父,你这一生有过两个孩子,而伯母怀里抱着的,确实是你的孩子!” 慕凉辰心情愉悦地见证着宠康国由震惊变为后悔、一脸死灰。他还觉得不够,他还要给他一击。慕凉辰把手中的纸扔给宠康国,“这是我新找人做的亲自鉴定,这是你十几年前的亲子鉴定,结果,一模一样。” 宠康国颤抖着拿起那两张纸比对,检测结果明确的显示,宠康国与宠明宇是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 “她……你,是你说孩子不是我的……”宠康国的声音颤抖,他指着沈丹芝控诉,他希望沈丹芝告诉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没有杀自己的儿子。 “康国,你现在相信我了?”沈丹芝哭着问道,那声音里是满满的讥讽。 “这么着急干嘛。”慕凉辰闲闲的说道,他随手翻着文件夹,不知道在里面找什么,头也没抬的说道,“伯父,一个儿子死了怕什么,你还有一个孩子呢。” 这话说的没心没肺,但是,却多少给了宠康国一些安慰,总比两个孩子都是替别人养的好。是的,他还有嘉嘉,“阿芝我……我不知道明宇,明宇是我们的孩子,是你说的不是,是你——” 慕凉辰又给他看了一张亲子鉴定书,“不知伯父还记得否?” 宠康国扫了一眼,冷哼一声,“你倒是本事,几年前的东西全都被你给挖到了。” “伯父谬赞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是吗?”见宠康国不屑于拿,慕凉辰也不生气,他自己拿回来,手指在名字那一栏摩挲着,声音略带哀伤的开口,“不知道伯父听说了没有,唯一……她别人分尸杀害,扔在库里南的一个废弃矿区里,听说,到现在头还没找着。” 宠康国一震,他知道宠唯一失踪了,却没想到…… 他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还可惜的,要怪就怪她那个爱惹事的父亲!” 慕凉辰嘘了一声,摇摇头,“伯父,知道什么叫报应么?” “你少给我卖关子!”若说他现在想把赵长河碎尸万段,那么他就想把慕凉辰给挫骨扬灰。 “唉,我都成了亲子鉴定书收集专家了。”慕凉辰抽出一张纸在沈丹芝面前扬了扬,“如果没猜错的话,当年是伯母拿了唯一的亲子鉴定书告诉伯父,唯一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吧?” “你……你别胡说,康国,你别听他胡说,我……他就是想搅得我们家鸡犬不宁,康国,你别听他的,他都把你给送进监狱了,他还什么不能做?”沈丹芝吓得语无伦次。 慕凉辰挑眉,偏头去看宠康国,“伯父,我有胡说吗?” 宠康国看了一眼沈丹芝,眼中涌动着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做男人不能太轻信女人,尤其是像伯母这种身历男人无数的女人。”慕凉辰把两张亲子鉴定书摆在茶几上,“真不知道伯父如此睿智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啧啧,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么?我看倪诗颜可比你适合做老婆多了。” 见宠康国眼底闪过怯色,不敢过来,慕凉辰轻笑,“伯父难道想死都不知道真相?也是,抛妻弃子,自己的贤惠妻子乖巧女儿不要,反到是跑去给别人养老婆养孩子,要是换了我,早羞愧的自杀了。” “你……你是说……”宠康国全身颤抖,他难以置信的摇头,“不,不是,她不是我的女儿,嘉嘉才是,嘉嘉和明宇才是我的孩子,你刚才说了,你说明宇是我的孩子!” “是,但是,我没说宠嘉嘉也是你的孩子。”慕凉辰说道,“我想,十几年前,伯母一定是拿着唯一的亲子鉴定书给你看,然后旁敲侧引的告诉你,唯一其实是倪诗颜和祝杭的孩子,而对祝杭一向嫉妒的你,也确实相信了她的话。” “她……她本来就是祝杭的孩子,本来就是!”宠康国死咬着牙不撒口,他不敢想象,若是唯一真的是他的孩子,他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的孩子啊,他不能承受他的孩子被人分尸丢弃。 “真相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了。”慕凉辰无奈的耸肩,“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们了,是不是该打一下120呢?” 沈丹芝惊醒般去拿电话,慕凉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的宠明宇,心底生起一丝丝怜悯,却又被心底的仇恨所掩盖。 他看了一眼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宠康国,觉得还真是喜剧,“伯父不用太自责,我已经帮伯父报了警,你内心积攒的罪恶很快就会得到救赎。” “这就是你的目的?”高大的身子如轰然倒塌的山峰,宠康国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想要去看看儿子,却又不敢,“你的目的达到了,达到了……” 因为宠明宇的智力问题,他最宠的是宠嘉嘉,最讨厌最恨的是宠唯一,没想到,呵,没想到他最宠的竟然是别人的孩子,而他唾弃的不屑的,才是自己的孩子。 如今,他的孩子,一个死在自己手下,一个……被分尸,报应,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宠康国大吼一声,额头砰的砸在地上,手指扣住地毯狠狠攥出五个指洞。 慕凉辰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宠康国,“心痛么?是不是感觉心脏像是被一把刀子剐着,来回的拉锯,一片一片的从上面割肉?是不是感觉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能救赎自己的罪恶?” 呵,痛么?他要的就是他痛。当年,他家破人亡,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打死,当他以为自己获救后被恶心的男人给占有,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毫无尊严的生活,他在干什么?他在享受着天伦之乐。 宠康国伏在地上,双肩耸动,“对不起你的是我,是我,你为什么要……要伤及我的家人?为什么?” “我妈又和你有什么仇?你又为何把我妈给打死?”慕凉辰的声音陡得变形,尖锐的声音如一根钢针,刺入宠康国的太阳穴,“我经历过的,自然要让你通通经历一遍,你以为死才是最大的惩罚么?不,是活着,活着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死去,活着亲手杀了最亲的人,才是最大的痛苦!” 他说过,他会让宠康国生不如死,会让他把他的经历,通通变本加厉的感受一遍! 门外响起警笛声,警察破门冲进来,看到地上跪着的宠康国,询问了一下,宠康国无声认罪。 他在被警察抓走之前,紧紧抱住宠明宇的尸体,老泪纵横。 慕凉辰从充满血腥味的别墅里走出来,外面清新的空气并没有给他带来好心情,他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可是,他感觉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刺眼的红,染红了他的双眼。 ------题外话------ 抱歉,网络出了问题,一直传不上 123用他的手换另一半她 123 慕凉辰转身看着在客厅里的两人,扬起唇角。这时候,救护车已经来了,看到地上已经变凉的尸体,摇摇头,又呼啸着开走。 沈丹芝不能自已的抱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宠嘉嘉匆匆赶过来,看到满地的血一惊,吓得差点把手上的包扔掉,“妈……这,这是怎么了?” 宠嘉嘉伸手碰了一下沈丹芝怀里的宠明宇,手像是被扎了一阵似的倏地收回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毫无生命气息的宠明宇,声音颤抖如被秋风吹下的落叶,“明……明宇他……” 胸口上那一大滩的血渍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摇摇欲坠的跪在地上,抱着沈丹芝痛哭,“妈你说话啊,明宇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妈,你说话啊……” 慕凉辰看了一眼正准备人不知鬼不觉逃走的赵长河,恶心一起,凉凉的说道,“恐怕你妈说不出口,只不过是你妈想要和这位先生私奔,伯父怒从心起,想杀这位奸夫泄愤,没想到奸夫把宠明宇推出去,替他挡了一刀,事情就这么简单。” 正准备偷偷离开的赵长河一下子成为众人的焦点。赵长河脸上发狠,“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既然我是胡说,你又激动什么?”慕凉辰拿出手机摆弄着,“很不巧,我报警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录像功能,不知道先生是否想要看一下?” “你找死?”赵长河可跟宠康国不同,他本就是混混出身,就算是洗白了,也带着一股子痞气。 “哦?我以为找死的是你。”慕凉辰向他身后点了点下巴,赵长河一转身,就看到沈丹芝拿着刀站在他身后,吓得连退了数步,“阿芝,你,你干什么?” “是你杀了明宇?”沈丹芝目光空洞,连带着发出的声音都可怖的厉害。 “阿芝你别听他胡说,我……我怎么会杀明宇,明明是宠康国拿刀扎的。”面对着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沈丹芝,赵长河还是害怕的,何况,他现在不想和她闹僵。 “伯母,作为晚辈,好心提醒您一下,你认为,在一个女人跟了别的男人二十多年后又重新回到她原本的丈夫身边,他原本的丈夫带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您认为她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慕凉辰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见沈丹芝眼睫眨了眨,继续说道,“而且,据我所知,你可不是真心爱你原来的丈夫,据我所知,你在大学的时候暗恋着一个身世背景极好的男人你多次示好,都被那个男人忽视,因为那个男人喜欢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倪诗颜吧?” “暗恋受伤的你独自买醉,与赵长河发生了关系,你不甘心你的一辈子跟一个小混混过,加之嫉妒心理,你恨倪诗颜占据了你心爱之人的心,所以你要报复倪诗颜。你勾引了宠康国,并且捏造了倪诗颜和祝杭的通信和唯一的DNA鉴定报告,将倪诗颜赶出家门,自己则坐上了宠太太的位子。胜利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呢?” 慕凉辰满意的看着沈丹芝在他的话语下渐渐抓狂、崩溃,他继续说道,“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敢信就此退出你的生活,所以,你就想到了一个两全的办法,你继续做着宠家富太太,并从宠康国这里拿钱供养前任老公,啧啧,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只可惜,现在有钱老公没了,儿子也没了,哦,你还有一笔巨款……” “你给我闭嘴!闭嘴!”沈丹芝吼道,拿着刀的手一个劲儿打颤,她没想到慕凉辰竟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这样想是扒光了衣服让人家观摩,把她最丑陋的内心给人看。 “闭嘴。”慕凉辰倒是顺从,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还当真闭了嘴。不过,慕凉辰虽然安静了,但是外面却接连起伏的传来汽笛声,下一刻,有人砰的踹开门进来,紧接着跟进来不少人,身后都带着人,“宠康国呢?还钱,赶紧叫他还钱!” “你,你是宠康国的老婆是不是?”一人走上前来把沈丹芝拽了一个踉跄,“你不是把宠康国的家当给卖了吗?卖了钱就赶紧还钱!” 一时间,沈丹芝成为众矢之的,要债的人纷纷围着沈丹芝吵嚷着,不少人还动手。 慕凉辰吹了一声口哨,语气轻挑的说道,“伯母,忘了告诉你,伯父吧这家房产抵押给我还债,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搬出去,趁着命案还没传出去,我好卖个好价钱。” 被人围在里面讨债的沈丹芝本就心惶惶的害怕,现在慕凉辰说连房子都没有了,她更是六神无主。本来,她把宠康国的家业卖了就像想拿着钱逃跑,哪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儿来。 慕凉辰最后看了一眼嘈杂的宠宅,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又该干什么。 大仇得报,他接下来该干什么? 慕凉辰伸手去开车门,一辆车突然夹着杀气撞来,狠狠撞在他的车头上,车子被撞得后退,车轮从他脚上碾压过去。 宁非从轿车里出来,冷面与他对视。 慕凉辰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尘,一抬脚,被碾压过的脚面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不过,他面上却是笑吟吟地道,“我以为宁少早悲伤的起不了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你。” “慕凉辰你到底干了什么?”之前因为慕凉辰同样爱着唯一,所以,他信任他能够保护唯一,可是……宁非眼前滑过那个黑色的裹尸袋,胸口一阵沉闷。 “我干了什么?”慕凉辰无辜的摊手。 宁非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出手挥拳。不知慕凉辰是不想躲,还是没有躲过去,反正,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 “慕凉辰,你说你会找唯一,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儿,你明明知道那里危险,你为什么不把她救出来?你为何……”宁非眼眶通红,“……就算是留个全尸也……也好……” 慕凉辰眼底闪过黯然,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抿唇微笑,“宁非,我是说过会找到唯一,可是,我可没说我会把她给救出来,而且,现在不是很好么?你一半,我一半,我们的愿望都满足了。” 宁非梭地抬头,眦目欲裂,“你说什么?” 他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慕凉辰扬起嘴角,勾出满足的笑容,“你喜欢唯一,我也喜欢,可是唯一只有一个,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只好把她分成两个,你看,多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个畜生,我杀了你!”宁非心中大恸,竟然……竟然是他把唯一给分尸了?这个变态! 慕凉辰侧身躲过宁非的拳头,“你把我杀了,可就永远见不到唯一的另一半了。” 宁非挥出的手生生顿在空中,他捏紧拳头,指关节咯吱咯吱响,他咬牙道,“你把她藏哪儿了?” 难怪在南非一直找不到另一半尸体,原来,这个变态把尸体藏起来了。 “自然是放在我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慕凉辰露出一抹笑容,那原本纯净的笑容,如今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可怖。 “慕凉辰……”宁非握紧拳头抑制住杀人的冲动,他狠狠咬了下牙,脸侧的肌肉剧烈颤动,显示着他的忍耐,“你若当真爱唯一,你不该这样对……对她……” “那我该怎么对她?这样很好啊,我可以天天搂着她睡觉,还可以天天看到她,你放心,我把她保存的很好,和以前一样漂亮。”慕凉辰憧憬的说道。 宁非的牙咬得咯咯响,他一拳击在车窗上,拳头被玻璃划出了口子。看着碎了的车玻璃,宁非使劲眨眨眼,眨去眼中的碎光。 “你想见她吗?”慕凉辰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碎的车窗,突然出声道。 宁非霍地抬头,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他想,他想见,可是,他又害怕。 慕凉辰打开车门,把座椅上的碎玻璃扫下来,径自上车。宁非连忙跑到另一边钻紧车里,“她……她在中国?” “你还别说,把她运回来还真费了些心思。”慕凉辰对自己的杰作似乎颇为得意,他从内视镜里看了宁非一眼,眼睛在他放在口袋的手上一扫,语气平静说道,“想在得到唯一后杀了我偿命?” 宁非放在口袋里的手没动,若不是怕找不到另一半,他现在就想把他给碎尸万段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盛世尊享,宁非看到熟悉的场景,有些恍惚。他和唯一,就是在这里重逢的。他还记得那个带着口罩,一身清洁工服饰的狡黠女孩儿,还记得她看到他时的表情由惊艳转为鄙夷。 “下车吧。”慕凉辰敲了敲方向盘提醒沉浸在回忆中的宁非,他看到宁非眼中闪过温柔的碎光,心底涌出嫉妒。 他记得闫陆跟他说,唯一和宁非便是在这里认识的,若是当年他没有出过,若是这些年他一直陪着唯一,那么就不会有宁非,更不会有如今发生的这一切。 宁非跟着慕凉辰走进去,进入地下一层的一个房间。 里面装潢简单但不简陋,但是温度极低,像是进入冰窖里。 宁非心被紧紧揪起,这么低的温度,是为了保存尸体么? “可以还给我了。”宁非攥紧手中的枪。这把枪,是他离开南非前,在南非购买的。所有零件都都是非金属,包括子弹,可以轻易夺过安检。 “NO,NO,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给你。”慕凉辰摇摇手指,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唯一本来是我的,是你抢走了她。你现在又要抢走她,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有什么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宁非不耐烦。 “用你手中的枪废了自己的右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不给你。”慕凉辰坐在沙发上,拿眼去瞄宁非,“你可要想好了,一只右手换一半的尸体,好像非常不划算哦。” ------题外话------ 为昨天的晚更抱歉,我抽风的弄了个有线网,以防无线抽风,结果,两个网都抽了_ 124 124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要是犹豫不决,那就算了。”慕凉辰把自己摆在一个掌控者的角色上,很享受的看着宁非挣扎。 “我怎么知道你会把唯一给我?”经历过一次,宁非显然是不相信慕凉辰。而且,他单枪匹马的来,慕凉辰想要耍什么花样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没的选择。”慕凉辰凉凉道,他给宁非倒了一杯咖啡,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闲适的晃着腿品尝着刚煮出来的咖啡的醇香,“你该知道,我现在大仇得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唯一活着的时候,我得不到她,若是死能同穴,我也算是圆满了。本来我还打算,火化的时候,让人把我们俩放进一个焚化炉,这样,我和唯一就可以融为一体了,不过,既然你找来了,那就给你一次机会,至于你能不能把握,那就看你自己了。” “慕凉辰,你有想过唯一的感受么?”恐怕任谁看到慕凉辰那张无害的脸,都不会认为他是如此变态的一个人。 谁能想到,他因为得不到所爱之人,会把所爱之人杀掉,然后同床共枕? 只是光听着,就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废话了,要胳膊还是要唯一,你自己选吧,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今天我还没好好看看唯一,心里空落落。”慕凉辰不耐烦的说道。 “我要先见到人。”他怎么知道慕凉辰不是借机报复。既然此人这么善妒又心里极度扭曲,他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耍什么心计? 慕凉辰把咖啡杯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淡淡的看了宁非一眼,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推了一个不锈钢的类似于医院里的推车上来。推车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但是因为外面盖着白布,里面的景象看不见,只能隐约看清楚轮廓。 不过,白布上面冒着寒气,显然是用了冷藏技术。推车一推出来,整个房间的温度跟着降了好几度。 宁非身子一震,若是之前还抱有侥幸,但是,在看到慕凉辰看向推车那深情的双眸时,心底那丁点的希望碎光,一下子碎成齑粉。 “宁非,一条胳膊而已,其实你若害怕,我也不勉强,毕竟恐惧是人的天性,再说,为了一半的尸体,失去一条右臂,想想,好像确实不划算,是我强人所难了。”慕凉辰那样子可真谓是真诚,像是极力为宁非着想。 “我要看看。”就算是唯一已经……他也要看一看。 慕凉辰做正了身子,一本正经,“这可不行。” “这里这么多人,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心爱之人的样子。”慕凉辰一挥手,就要让人把推车给推下去,“既然宁非你下不了决心那就算了,闫陆,把宁少送出去。” “等等!”宁非跨出一步,挡住去路。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枪,拉下保险对准自己的右臂,“慕凉辰,你要说话算话,六年前,你已经伤害过唯一一次,如今,你伤害了她第二次,我希望你能为她做一次好事,让她能够安心。” 慕凉辰脸色微沉,宁非的话戳到他的痛处,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六年前,放弃了他的爱情,选择了出逃国外。 若是没有那一次的所谓移民,他不会失去唯一,更不会失去他的母亲。 宁非咬紧牙关,双眼一闭,扣动扳机…… “等等!”慕凉辰突然出声打断。 宁非睁眼,看着他,“还有什么要求?” 慕凉辰把他手中的枪拿过来,在手里掂了掂,“好货,玩过枪么?” 宁非鄙夷,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只有他那种乱糟糟的贫民区才能玩枪的,国内好多俱乐部和军区都可以用枪。 “左手没试过吧?”对于您发给的态度,慕凉辰倒是一点不在意,还真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超脱。 “既然左手没有拿过枪,那到时候射偏了怎么办?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花招?真真实实的打进手臂里是中枪,擦着皮肉过去也是中枪,”慕凉辰啧啧两声,“人都是有趋利避害能力的,我看这样,先让我的手下给你一枪做个示范,你在自己给自己一枪,怎么样?” 宁非咬牙,两颊肌肉颤动,是谁在耍花招?这样算下来,他可是挨了两枪。 “不同意?那就算了。”慕凉辰向手下挥手,示意把推车给推回去。 “好!”宁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慕凉辰这是在从他身上找成就感。因为唯一爱上了他,所以,这个变态要在精神上踩低他,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慕凉辰唇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弧度,他把枪还给宁非,给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立刻掏出枪来对宁非瞄准射击。 砰的一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子弹夹着杀伐之气袭来。 连慕凉辰这个旁观之人都眉心一跳,不由得捏紧拳头,他皱眉看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躲闪之意的宁非,面上复杂莫名,隐隐夹杂着欣喜。 宁非只觉得右臂先是一麻,随即疼痛如海浪一般排山倒海袭来,整个手臂跳跳的抽痛,疼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满头大汗的去看滴血的手臂,西装已经被划破,露出的白色衬衣上面鲜血淋漓。 额头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动,他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声呻吟,“满意么?” 慕凉辰看向另一边的眼眸一闪,回过头来,手指翘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满意不满意。 “一般般,我倒是最想看的是你怎样废了自己。”慕凉辰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宁非,从未以有过这样屈从人下的经历吧?是不是很愤怒,恨不得杀了我?” 慕凉辰的声音愉悦,看样子是很享受宁非的痛苦,果然是变态的喜好。 宁非懒得跟他废话,举起枪,对准自己血流不止的右臂,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一秒,两秒钟,如期的枪响没有响起,宁非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枪。 慕凉辰托着腮看他,眼神玩味。 “什么意思?”宁非把拿着空空如也的子弹夹,他可以确定,他的枪上了子弹,但是这支……宁非细细打量,不是他原本的那支手枪。 而,刚才只有慕凉辰拿过他的枪,一定是他刚才趁机把枪给掉了个个儿。 慕凉辰把手中的枪扔在桌子上,正是宁非刚才的那把枪,他挥挥手,手下把推车给推下去。 宁非咬牙,这小子在玩他? “若是我今天要你拿命来换呢?你换,还是不换?”慕凉辰支着脑袋看他。 这笔生意谁都会算,拿命来换一半的死人,怎么算怎么亏。但是,唯一对于宁非来说,又怎么能用生意上的亏损盈利来比照? 若是拿命换?他换,还是不换? “换!”掷地有声,若是死能同穴,也是一种安慰。 宁非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面前,有人早已泣不成声。 慕凉辰地叹一声,拿起茶几上类似电视遥控器的东西按了一下,一面墙壁像是窗帘一样唰的拉开。 宁非似有感应的转身,一个人肉炸弹嗖地撞进他的怀里。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人儿,手臂僵硬的揽上她的脊背,震惊让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发颤,“唯……唯一?” 宠唯一紧紧抱住宁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底一震,赶紧松开他去查看他的手,“你的手怎样?疼不疼?我送你去医院,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没事,没事。”唯一的离开让他的怀里陡然空落起来,他把唯一重新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仔细的感受着她的存在。感觉到她的泪水湿透自己的衬衣,是那么的幸福与满足。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唯一抽泣着,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担忧。从宁非进来到中枪,她全部看在眼里,当看到宁非中枪,鲜血直流时,她想要冲出来,想要大喊不要,可是她手脚被绑,被人钳制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非做傻事。 “没事,只要你在就好。”只要她在,就算是废掉两条手臂又如何?她在,连疼痛都是幸福的。 两人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却被一声咳嗽打断。 慕凉辰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两个人,毕竟是他心爱的女人,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把心爱之人拱手让人,即使唯一爱的不是他。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度的可以祝福心爱的人与另一个男人幸福。 宁非把唯一紧紧露在怀里,好像一松手,唯一就会消失不见。他在唯一肩窝蹭了蹭,才抬头去看慕凉辰。 慕凉辰对上宁非发红的眼睛,敛下眼眸去看唯一,眼底闪过失落。 因为他看到唯一的眼里只有她抱着的男子,满满的泪水盈满眼眶,大滴大滴的滚落。 他从未见过唯一如此哭过,他还记得,当年唯一带着他去看她躺在病床上睡了很久的母亲时,谈起宠康国的无情时,唯一虽然说话带了哭腔,可是她仰起头,抑制着泪水流出。而在宁非面前,她却肆无忌惮的哭泣流泪,这就是区别么? 宁非压了下唇角,伸出右手,“谢谢你救了唯一。” 慕凉辰点点头,表示接受他的道谢,却没有去伸手握手,他向一旁的手下递了个眼色,“先处理伤口。” 其实,他是不想继续见证这两个人重逢后不属于他的喜悦,那种喜悦传递到他的胸腔里,会慢慢发教程一种叫做悲伤的情绪,会时刻警告他,唯一爱的不是他,是宁非,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弥补,当年那个爱他的唯一都不会回来了。 “流了这么多的血,还是去医院吧。”宠唯一不放心道。 “枪伤去医院?”慕凉辰的声音不禁有些拔高。他捏了捏眉心,压下心里的烦躁,“我这里有专业医生。” 宠唯一讷讷的‘嗯’了一声,小心的避开宁非受伤的手臂扶着他走过去。 清理子弹的时候,唯一被宁非给赶了出来,慕凉辰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唯一紧贴着门捏紧了拳头,好像要被挖子弹的人是她。 “唯一,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因为听到唯一如此关心宁非,他就会自动把这种关心翻译成是对他的不信任。 “我知道,我是被那么多血吓到了,是我考虑不周。”唯一点头解释道,表示自己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唯一,你是不是恨我?”恨他让宁非受了一枪,恨他不让他们俩及早见面。 “我……”说恨倒是算不上,可是看到宁非因为她受了一枪,她还是会很疼很疼,好像那一枪是打在她的心脏上。只是内心有些责怪罢了。 “没关系,看到他能这么对你,我也放心了。”慕凉辰笑笑,“你放心,宁非的手不会有事。” “凉辰,谢谢你。”这是她最想对他说的。几天之前,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托马斯的人突然把她给拉了出去,一路向下,好像是进了一个类似地下仓库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散发着难闻的霉味儿。 就在她惊慌不安的时候,竟然看到有人拿出电锯通上了电,那嗡嗡的声音和那转动的锯齿让她想到电锯杀人狂。 她眼睁睁看着那人拿着嗡嗡响的电锯靠近她,无助、恐惧涌上心头。当锯齿贴近她的衣服时,她多想昏过去,可是,她明显的感受到了,锯齿切破衣服割向肌肤,她甚至还在想,就算是要电锯杀人,能不能把她先杀了或者给的安眠药也行。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生生分割的时候,那恐怖的嗡嗡声突然停止了,后来,她便被人捂了鼻子给弄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是在一个防守严密的小屋里。 这几天,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被分尸了。甚至在宁非来的前一刻,她都不知道慕凉辰要干什么。 唯一的这声谢谢,在慕凉辰听来,确实另一种滋味。他想,若是救她的人是宁非,她一定不会疏远的说一声谢谢。 “没什么,”慕凉辰微笑,“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受伤害。” “你……”宠唯一突然想到在托马斯的庄园里看到托马斯和慕凉辰在一起的那一幕,心底微微颤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以后会回国发展吗?我的意思是,你回国后,我们互相有个照应,会生活的不错的。” “你是在跟我发出邀请吗?”慕凉辰眼眸发亮,若是允许,他真的想回国,回到她所在的城市,就算是每天看着她也好。当然,他不想见到碍眼的宁非。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说自己还有事情未了结,他把宠康国送进了监狱,之前是诈骗罪,最多是判个几年,现在是杀人罪……算起来,他也算是她的杀父仇人了,怎么可能在一起生活? “嗯,我想以你的能力回国发展也一定会闯出一片天来。”唯一说道。她不想凉辰继续在托马斯手下做事,何况,他救了她,就是背叛了托马斯,她知道,慕凉辰若是回去,一定会受到极重的惩罚。但从托马斯对她的处决,就可以看出,那个人不是个良善的角色。 “我会考虑的。”慕凉辰微笑着收下唯一的邀请,他伸出双臂向她展开,“拥抱一下怎么样?作为朋友的拥抱。” 唯一毫不犹豫的大方的伸手与慕凉辰拥抱,“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傻丫头,本来就是我把你卷进去的。”慕凉辰揉乱她的头发,心底有着小小的满足,傻丫头,在我人生的最后,能够拥有你的拥抱,算是了却一件憾事。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宁非被推出来,唯一拍拍慕凉辰的脊背,放开他去看宁非。 她以为这会儿麻药应该不会过,宁非会是昏迷的,没想到正好对上宁非那双幽深的眸子,“你醒了?” “他不让打麻药。”一旁的医生说道。 “为什么不打?你傻啊,那该多疼!”宠唯一气得想打他,又怕碰了他的伤口,只能狠狠的捏他笔挺的鼻梁。 “为你疼,值得。”宁非虚弱的笑笑,他转而去看慕凉辰,“你和祝杭商量好的?” 若是那半具尸体不是唯一的,那祝杭手中的DNA鉴定书又怎么解释? 慕凉辰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在慕凉辰把宠康国送进监狱之前,他就让心腹保护好唯一。他跟了托马斯六年,清楚的了解托马斯的心思,他知道,当唯一没用的时候,托马斯会毫不犹豫的把人虐杀掉。 对虐杀,托马斯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用电锯分割成若干块,他喜欢听人面对恐惧、极致疼痛、濒临死亡的那种心神俱焚的撕心裂肺的无助叫喊。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行为能给他带来快感。 “都这样了还忘不了贫嘴,真该让你挨两枪!”宠唯一心疼的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看到他咬破的嘴唇,眼眶一热,泪水便无声的滴了下来。 她伸手狠狠抹了一把,今天怎么这么爱哭。 “你舍得么?”宁非牵起嘴角,他挣扎着坐起来,单手把她揽进怀里,“吓坏了是不是?怪我没有早去救你。” “才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又不是小孩子。”宠唯一嘴硬道,当电锯靠近她的时候,她吓得连恐惧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当人知道自己要注定要死亡的时候,就没有心思去害怕了,她只是担心,若是妈妈知道她死的这么惨,会不会吓晕过去。 “既然死不了就赶紧走,别再我这儿腻歪,我这里又不是免费公园,供你们谈情说爱。”慕凉辰态度恶劣的开口。 “凉辰,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担心,若是那托马斯派人来对付慕凉辰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做,你一个女孩子管那么多干嘛。你妈肯定在家里担心坏了,还不赶紧回家陪陪老人家,竟然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慕凉辰语气不好的说道,显然是不想告诉唯一他接下来的打算。、 唯一感觉心里怪怪的,就算是凉辰想要赶自己走,也用不着这么说话,这根本不像他平时说话的语气,“你答应过我你会回国发展。” “知道了。”慕凉春不耐烦,让人把宁非从床上扶了下来,“看你这样也不能开车,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回去。” 宁非看向慕凉辰,紧紧钳住他的肩膀,“唯一,你帮我把车子铺的舒服点,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把宠唯一支开后,宁非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可不像是虚弱到没有力气,“你还想干什么?” 既然是和祝杭联合,那么他是想整垮托马斯? 宁非虽然知道托马斯的特殊喜好,却不知道慕凉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能为了唯一背叛托马斯他,很感激,不过,他是个理性的人,他相信慕凉辰也不会单单为了唯一就把自己的靠山给背叛了。他一定是有下一步的动作的。 “你这样我可是会认为你在关心我。”慕凉辰把宁非的手挥下去,“既然唯一找到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陪着唯一,给她一辈子的幸福,闲着没事管一个男人干什么?” “慕凉辰,你以为我喜欢管你的破事?”倘若他不是唯一的朋友,他才不会去瞎操心。 慕凉辰好好的,就是对他和唯一最好的祝福。 “那就别管!”慕凉辰招来手下,“把他带出去,顺便把这里消消毒,我不喜欢我的房间留下别人的味道。” 宁非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本就无力,刚才支撑着站着,已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只能任由慕凉辰的人把他架出去。 他扭头,看到慕凉辰嘴边挂着笑容,一抹不好的预感萌生在心中。 因为怕倪诗颜担心,只有唯一自己回的家,宁非则被安排在医院观察治疗。 母女俩久别重逢,说了一宿的话,倪诗颜紧紧抱着女儿,只一个劲儿掉眼泪。 虽然宁非什么风声也没透露,可是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直到今天开门之时看到站在门口的唯一,她已经自己思女心切,出现了幻觉。 第二天,唯一早早去了医院,宁非受伤的事儿没法瞒,只能对倪诗颜撒谎。说唯一被仇家绑去,宁非在救她的时候手臂受了点小伤,自然是不敢说是枪伤。 宁非躺在床上享受着唯一的星级服务,“烫,先吹吹。” 宠唯一横他一眼,凑上小嘴吹了吹,送上去,“哪那么多事,赶紧喝。” “我是病号。”宁非抗议。 “我还惊吓过度了呢,”唯一把碗往他左手一送,“我现在神志不清,不能照顾你这个病号。” “那我来喂你。”宁非左手拿着碗,掉在脖子上的右手伸手去够碗里的勺子,那艰难的样子,看得宠唯一心疼。她装作不情愿的拿过来,“你别折腾了,我喂你还不行吗。” “用嘴喂。”失踪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自己又受伤了,尤其是这几天的擦澡等贴心服务,把他积攒的火全撩拨出来了,可偏偏他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在这上面讨些小便宜。 宠唯一无奈,含了一勺凑上小嘴,就在宁非笑眯眯地等着美人儿吻的时候,一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嘴里,整勺的冒着热气的粥倒进嘴里,烫的他舌头发麻。 唯一咕嘟一下咽下去,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还要吗?” “宠唯一!”病房里发出一声暴怒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重逢的日子是甜蜜的,没有人提过去,也没有人提未来,有的只是现在。 在宁非出院的那一天,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祝杭手里捧着一块用黑纱盖住的方形的物体走进来,表情哀伤肃穆。 刚扶着宁非坐下的唯一心脏突然嘭嘭快速跳起来,她看清了那黑纱下的是一个相框,“祝叔您……” 祝杭径直走向唯一,把手中的照片交到她的手里,他说,“唯一,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唯一颤抖着接过,眼睛毫无预兆的漫上泪水,“祝叔,他……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祝杭默然,痛苦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黑纱慢慢滑落,唯一看着上面清秀苍白的面容,泪流满面。 125刀砍狗男女 125 慕凉辰死了,和托马斯同归于尽。这是他的选择。祝杭按照他的遗言,把他和他母亲的骨灰一通带回来埋葬。 因为慕凉辰没有亲人,葬礼是唯一几人和他的助手闫陆举行的,墓地选在山上,四季常绿的青松让这块悲伤的地方多了些生气。从这里能看到当年当年他和唯一相识的高中,恐怕对他来说,最美好的日子,都是在他出国之前。 “唯一,这不怪你。”祝杭拍拍已经在墓碑前站了一上午的宠唯一。对于慕凉辰的死,唯一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要救她,他也用不着与托马斯撕破脸,更不用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 “他答应了我要回国的。”宠唯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很难想象几天前还对她笑的男孩现在已经长眠地下。 “唯一,这是他的选择。”从慕凉辰找到他,提出与他合作之时,祝杭就隐隐有着预感。慕凉辰在托马斯那里扮演的角色,他多少也知道,既然他要与托马斯彻底决裂,那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也许,他用不着与托马斯同归于尽,可是,当大仇得报之后,孑孑一身的他,还能够做什么?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方向。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六年,就是仅仅是六年,可是对于慕凉辰来说,这煎熬的六年相当于六十年。历经百般隐忍,为的就是最后的解脱。 回去的车上,宁非从内视镜里看着一声不发的宠唯一,空出一只手来裹住她的小手。没想到,最后赢得竟然是他,宁非好笑的摇头,他自信慕凉辰从他这里抢不走唯一,却没想到他竟然用了这么极端的方式在唯一心底留下了一席之地。那个地方,是他永远不能占有的。 之后几天,唯一一直在帮着闫陆整理慕凉辰的遗物,当她看到凉辰卧室里的婚纱时,心底涌出无法言说的痛。 他知道若是她得知婚纱是他设计的,她一定不会穿,就用了那样的方式让她穿上了他设计的婚纱。 还记得相恋时,他说过,他要做一名设计师,要设计出独一无二的婚纱给她,她的所有衣着首饰,他都要亲手设计。原来,他一直在履行自己的承诺,一直从未变过,变的人,是她。 慕凉辰一直停留在六年前,一直想回到六年前,但是,六年前的小女孩儿已经走出来了,她走到了六年后,找到了另一个更爱她的男人。 在国内,盛世尊享是慕凉辰留下的唯一的遗产,闫陆遵照遗嘱想过继到唯一名下,被她拒绝了。对于唯一的做法,宁非自然是喜闻乐见,不然,唯一每次出入盛世尊享,都会想起慕凉辰,都会心痛一次,慕凉辰在她心底的分量也会增加一分。一向自信高傲的他,从未这么挫败过。 人与人相争,最争不过的,就是死人。 这几天,唯一几乎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宁非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手里拿了本财经杂志在看,心思却一直在门上。 他知道慕凉辰的死对唯一打击很大,唯一顾及到他的感受,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只能拿工作来压制心底的那股子难受。 楼下响起开门声,宁非放下手中的杂志等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才被打开,夹着一股子寒气。 唯一见这么晚了宁非还没有睡,心底有歉意,解释道,“今天工作有些多,我不想留到明天,就加班做完了。” 宁非没有应声,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宠唯一别扭的拿了洗换衣服走进浴室。 宁非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失败的撒谎。” 宠唯一脚步一滞,身子僵硬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腰上换上一双有力温暖的手臂,宁非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声音低沉温柔,“唯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着他,我承认我会吃醋,不过谁让这小子狡猾呢。我允许你想他,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宠唯一,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不回头看看我,我这么好的男人可能会被别的男人挖墙脚哦。”宁非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揉着她红红的小脸。 “为什么不是女人?”唯一哭着笑道。 “女人有你一个就够了。”宁非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 “一言为定,一个月后我再来认领你。”宠唯一揪着宁非的睡袍擦眼泪。 “最好是一星期。”宁非讨价还价,其实她想说一天来着,最好是一秒钟,不过,他得在自己女人面前显示大度不是。 …… 唯一坐在咖啡厅里敲着键盘,柳飘飘姗姗来迟。据说最近大胸妞很忙,也不知道忙着干什么,反正她对宠唯一是百分百的保密。 “终于约到你这个大忙人了。”唯一把电脑阖上,感觉柳飘飘比之前好了很多。不是说衣着气色,而是指心态。 以前柳飘飘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她心里盛了多少事儿,作为资深闺蜜的唯一能看出来。而柳飘飘现在给她的感觉,是她真的把那些过去给跑开了,真的符合她表面大大咧咧的性格了。 “难不成忙着准备婚事?”据说在她被绑架的这段日子里,柳飘飘和乔子谦有着突飞猛进的进展。 柳飘飘胸一挺,腰一叉,“老娘会看上他?” “好好,你看不上他,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把柳叔接到我们那儿去住,正好我家邻居那边要出手,宁非就给买下来了。柳叔去了也能给我妈做个伴儿。”不过,什么时候宁非这么热心肠了?就算是柳飘飘是她的好朋友,以宁非的性格,也不会多管闲事。宠唯一只能用宁非是为了母亲来解释他反常的行为。 毕竟她和宁非结婚后,不能总是和母亲在一块,这样在宁傲天眼中开来是什么样子?他儿子成了倒插门? 再说,两方老人都上了年纪,自然是希望孩子在自己身边,而中国几千年的传统就是妻随夫。唯一知道宁非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她要考虑,她应该做一个好儿媳妇,而不仅仅是一个好妻子,好女儿。 “这事儿你得找我老爸商量,我可做不了主。”柳飘飘倒是想让老头享享福,可是老头忙惯了,突然让老头来住别墅,老头能适应不? “我这不是先把你这边的关系给打通么。”唯一对于柳叔,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有母亲这个吸引点在。 两个人正说着话,柳飘飘的脸就突然变了。唯一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刚想问,就见柳飘飘蹭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跑前面去了。 宠唯一连忙跟上,“喂,你干嘛去啊?” “教训贱人!”柳飘飘边走边捋袖子,那架势,咖啡厅的服务员都本能的躲闪到一边。 宠唯一正纳闷,难道是她被撬墙角了?没听说乔子谦干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啊。 可是,当她看到柳飘飘口中的贱人时,是实在不能再同意。 宠嘉嘉和秦天正坐在卡座里,宠嘉嘉脸色并不好看。唯一听说过宠家一家人的遭遇,说实话,她没有什么感觉,没有同情,也没有爽快,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 看样子,宠嘉嘉正在为宠氏欠下的巨额债务苦恼。 宠家原来的宅子归到慕凉辰名下后,唯一让闫陆拍卖了,卖的的钱捐给了孤儿院。现在,沈丹芝和宠嘉嘉住在一起,当然还有一直赖着没走的秦母。 柳飘飘看到两人,抡起一盘子‘砰’地砸上去,宠嘉嘉尖叫着躲开,脸上被碎瓷碴划出一厘米的口子。 宠唯一连忙拉住柳飘飘再次抡起的手,“飘飘你干嘛?” 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两人,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打砸,到时候,吃亏可是飘飘。 宠嘉嘉惊讶的看着完好无损站在她面前的宠唯一,突然想起死去的弟弟和坍塌的家庭,心底那股子恨全加注到宠唯一身上。 她不是被大卸八块了么?怎么会没死?怎么能不死? 宠唯一的死,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原本以为她的愿望实现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这对她来说,绝对是打击。 不过,心里虽然百转千回,宠嘉嘉对宠唯一却没有什么不友好,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她似的,她捂着脸愤怒的看着柳飘飘,“我三番两次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哟哟,你恐吓我?你倒是跟我一般见识啊。”柳飘飘十足的女痞子,她敲着桌子斜眼看着宠嘉嘉,“宠嘉嘉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别让老娘逮着,不然我见你一次我打一次!” “你……你还无法无天了,秦天,你愣着干什么,报警!”宠嘉嘉拧尖了声音叫道。 护在宠嘉嘉身前的秦天本想和唯一打招呼,但是,除了见面的第一眼,唯一扫了他一眼,就再也没看他。他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之所以到现在没开口,也是因为宠唯一在场。现在宠嘉嘉发话,他自然要做一个爱护老婆的好老公。 见秦天拿出电话,柳飘飘眼一竖,“秦天你要是还念那么一点情分,你就给我旁边站着!” 柳飘飘伸手指着秦天,又指着宠嘉嘉,怒不可遏,“你,还有你老婆,你们一家人把简妞害得家破人亡,你还他妈敢给我报警!宠嘉嘉你真当简妞没人了是不是?秦天你也够不要脸的,来,大家都来看看,就是他们,就是这对狗男女,男的害死人家妈,女的为了他男人能抢得人家公司,又跑医院去气死人家老爸,这种丧心病狂的,大家说是不是应该见一次打一次?” 宠唯一震惊,“飘飘,怎么回事?” 在唯一被绑架其间,简家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简溪去看父亲的时候,发现父亲昏迷不醒多时,最后抢救无效死亡。后来查看医院录像,才知道宠嘉嘉来过。 宠嘉嘉没有进简爸爸的病房,却在病房外扯着嗓门装作打电话的样子,把简妈妈去世的消息给说了出来。但是这不能成为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唯一回来后,因为顾及到她的精神状态,加之慕凉辰去世给唯一造成的打击,柳飘飘一直憋在心里没说,今天见到宠嘉嘉和秦天,是气急了,才打过来。 “你问这对狗男女,问他们!”柳飘飘火气一上来,又要砸东西,“秦天你他妈的不要脸,你不想想当初简妞是怎么对你的?你不看看你们家把人家好好的家庭害成什么样子!” “柳飘飘你少在这儿话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宠嘉嘉脸憋得通红,谁被人围观还指指点点都不好受,更何况,这段日子她的生活够遭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依赖的父亲会突然倒下,她引以为豪的能给她提供上流生活的宠氏会负债累累。 她没有从其中获益,反倒还要倒贴钱来填补债务,婆婆更不是省油的灯,不仅天天刁难她,还说秦天手里的简氏是他们秦家的,要拿钱,都得给她老婆子报备,简直气死她了。 “我还告你杀人呢,你真当气死人不偿命?”柳飘飘头一仰,“宠嘉嘉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老娘要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 “好啊,我等着,不过,在我后悔之前,你自己先后悔吧。”宠嘉嘉扬了扬手机,“我已经把你的话给录下来了,你的话已经给我构成了威胁,我的律师会出面处理此事。” “我艹你妈,你敢给老娘玩阴的。”柳飘飘没想到宠嘉嘉竟然暗中做手脚,生猛的扑上去抢手机。她可是没有顾忌,上手就打,谁拦着谁倒霉。 秦天毕竟是个男人,不能和女人动手,他只能尽量挡在宠嘉嘉面前,“柳飘飘,你注意点,唯一,还不把人拉开!” 宠唯一听话的上前,在宠嘉嘉忙着躲避柳飘飘之时,啪啪两声耳光甩过去,清脆响亮。 既然已经闹起来了,那就要闹大,不然才吃亏呢,她向来不做吃亏的买卖,这继承于宁非那个奸商。 “啊——宠唯一我要杀了你,你怎么不让人给剁碎了喂狗,你回来干什么?你就该让人锯成一块块的抛尸荒野!”宠嘉嘉仗着秦天护着她,缩着脖子藏起脸来,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上手就抓。 唯一手上挨了好几下,柳飘飘突然冲出来,一刀横劈过去,吓得秦天差点瘫在地上。 宠嘉嘉看着插在桌子上的菜刀,吓得一抽一抽的,下点背过气去。 原来,柳飘飘趁三人打乱的时候,冲进厨房抡了一把猜到出来,正好看到宠嘉嘉伸手去抓唯一的脸,她想都没想,一刀就劈下去了。 回过神来的秦天擦着脑门上的汗,疾声厉色的喝道,“柳飘飘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怎么着?” 秦天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10,柳飘飘拿着菜刀横在两人之间,指着秦天鼻子大骂,“秦天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给你孩……你就积点德!你要报警我不拦着你,反正你不报,你那个恶婆娘也会报,你在你睡不着觉的时候想想,你给简溪带来了什么?你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你有没有脸,你敢不敢见她?” 126寄人篱下的苦楚 126 宠唯一没想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宠康国杀人入狱,宠家破败,简爸爸去世,简溪家破人亡。 简溪搬离了自己原来的家,在一个较老的小区里买了个简单的两室一厅,这里住着的大多是老人家,算得上平静。 宠唯一在柳飘飘的引领到到了她的家门口。她们来之前,并没有跟简溪打招呼,是想给简溪一个惊喜。没想到,简溪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宠唯一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宠唯一愣住了,她好保持着要进门的姿势,要不是她反应快,就把鼻子给碰破了。 “她怎么了?”宠唯一狐疑道,据她所知,简妞不知道她被大卸八块的事儿啊,按理说不应该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哦对了……”柳飘飘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这个破脑子,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把唯一给带来了,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 “什么?”宠唯一看着一惊一乍的柳飘飘,问道。 “没,没什么,也许简妞今天不方便,我们改天再来看她吧。”柳飘飘忽然改口道。 宠唯一疑惑地审视着她,那灼灼的像小火炬似的小眼神儿让柳飘飘不自在的错开视线,解释道,“我,我想简妞也许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见我们,我们改天再来。” 宠唯一看看紧闭的大门,再看看柳飘飘那滴溜溜转就是不看她的眼睛,觉得其中有蹊跷。 又过了几秒钟,就在宠唯一不耐烦要再次敲门的时候,门打开了,简溪略带歉意的开口,“我刚才穿的太邋遢了,等了很久了吧,赶紧进来。” 宠唯一看着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外套的简溪,不觉得她现在的穿着与刚才的穿着风格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多了件宽大的外套罢了。 房子虽小,不过够暖和。小区暖气开的很足,穿着小薄棉衣的宠唯一热的把外套脱下来,柳飘飘更是只穿了里面的打底裙。相比宠唯一和柳飘飘的随意,作为主人的简溪,反到是穿的最多的人。 “唯一,蜜月怎么样?一定很快乐吧?”简溪开口问道,样子有些不自然,似乎是在为刚才的关门调整气氛。 唯一结婚的时候,因为简溪在戴孝其间不能参加,加之宁非怕有心人生坏心思,很快把爆炸的新闻给压制住了,简溪从柳飘飘这里得到的消息,是唯一和宁非蜜月旅行去了,所以并不知道宠唯一半个月经历的惊险。 想到那半个月的生活,唯一笑着开口,“很刺激。” “那就好,那就好。”简溪喃喃说道,眼中闪过羡慕。手轻轻拍在肚子上,努力保持笑容。 宠唯一的视线顺着她的动作从她的手上滑过,柳飘飘在一边急的汗都出来了。唯一扭头去看她的时候,她假装喝水,用杯子把自己的脸挡住。 “溪溪,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唯一打量了一下,小碎花的黄底子窗帘,沙发上也是嫩黄的沙发套,连拖鞋都是粉色的暖色系。布置的很温馨,可见简溪是花了心思打算长住下去的。 “我现在很好啊。”简溪笑着回道,宠唯一看得出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 她的视线在简溪肚子是停驻了两秒钟,移开,“你要多出去走走啊,你看看你,周围都是老头老太太,你都提前进入老年化了,一点活力都没有,还没有我妈有精神劲儿呢,要不然咱姐妹俩创业怎么样?” “创业?” “是啊,报社那边做的没劲儿,所以想开个店。”因为报社被宁非给买下来了,像宠唯一这种伪白富美,就是要有目标,干起活来才有动力。现在报社已经是她的了,她也没有什么太远大的志向把它发展成什么最具威信报纸,几乎是天天在报社里给自己打工,一点劲头都没有。 “我想想吧。”目前简溪还有点积蓄,生活声倒是不用担心,她担心的是……简溪的手不由得抚上小腹,眼中闪着温柔的碎光。 宠唯一眨眨眼,把到嘴边的话压下去,捧着热热的水杯抿唇不语。 她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作为好友,在关键时刻,应该做的是支持。 唯一和柳飘飘在简溪家里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走出门,宠唯一盯着柳飘飘直看,柳飘飘挺了挺又增加围数的大胸部,昂头挺胸,炫耀的从宠唯一身边走过去。 宠唯一恨得想拿个平底锅给她拍扁,丫丫的,还给她装蒜。 上了车,柳飘飘心虚的撩着长发照镜子,宠唯一一把把她从副驾驶上薅下来,“去开车!” “妞乖,没看见姐姐化妆呢。”柳飘飘拿出唇蜜正要补妆,宠唯一霸道的把她挤下位子。 柳飘飘无奈,谁让她腰细不占地儿呢,就这么被宠唯一这个女汉子给挤下来了,她收起化妆包坐到驾驶位上,“做好咯,姐姐上个月刚拿到驾照。姐路考可是拿了九十五分的高分呢。” 刚坐稳的宠唯一心里一抖,颤抖地问道,“是五十九分吧?” 柳飘飘给她一个被你猜对了眼神,一踩油门,嗖地一下蹿出去。 宠唯一猛地向后仰又向前撞,脑袋晕晕的差点当场吐了。 她抓住扶手紧张地看着柳飘飘左冲右突的杀出一条血路来,留下一溜的司机破口大骂。 宠唯一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车是她的,她的车彪悍的行为被记录在监控录像里了。 “柳飘飘你给我停下!”眼看着柳飘飘又要撞上前面一辆宝马,宠唯一咬着牙说道。 “不行,这里不让停车。”柳飘飘一本正经的说道,脚下油门继续踩,表盘蹭蹭往上跳,嗖地一下刮着宝马超过去。 宠唯一担心的看了一眼后方,生怕后面有交警跟着。 “柳飘飘你再疯下去,我就告诉柳叔你瞒着他谈男朋友!”宠唯一威胁道,她现在实在是晕的厉害,她怕这么开下去,她不是在绑架中死了,还是死于车祸。 柳飘飘四下瞅了瞅,在一家商场面前停下,有点不过瘾的拍了拍方向盘。 “就你这水平,怎么拿到证的?”宠唯一怀疑那教练不是弱智就是脑残。 面对宠唯一的怀疑,柳飘飘用她的大胸部来回答。 两人换了位置,宠唯一绑好安全带,她现在握方向盘的手还是抖得。这根飙车不一样,她这完全是乱开啊,哪儿有车往哪儿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搞谋杀。 沉默良久,柳飘飘小心的看了唯一一眼,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嗯?”宠唯一哼道。 “简溪也是怕你生气。”估计是当时自己的反应吓到简溪了,所以简溪才要求为她保密的。 “你看我生气了么?”她真正生气的是,两人竟然瞒着她。 “……”柳飘飘撇嘴,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不过,她也能理解,当时她知道简溪怀孕的时候,恨不得拿刀砍了那个负心汉,简溪好歹把她拦了下来。唯一和简溪这么多年的朋友,肯定更为简溪不值。 “溪溪的决定我会支持,我只是担心她走不出来。”宠唯一叹口气道。 今天简溪见到她,脸色一变把门一关,她就起了疑。后来,看简溪总是下意识的去摸肚子,心里就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结合简溪的躲躲闪闪,宠唯一也能猜个大概。 柳飘飘属于一根筋儿的热血性子,宠唯一则不然,她会站在简溪的立场上想很多。 也许,很多人会和柳飘飘一个思路。秦天都和宠嘉嘉订婚住到一块了,俨然是宠家的女婿了,简溪还留着这个孩子干什么? 奢想?不可能,简妈妈的死于秦母有关,简爸爸又是被宠嘉嘉气死的,简溪和秦天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她相信简溪不是那么盲目的人,她看得清楚。 她想,简溪留下这个孩子,是想有个伴儿吧。简家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如今只剩下她自己茕茕独立,这种孤独感,不是友谊能够替代的。 她理解简溪,却更为简溪心痛。 简溪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来说,不是牵绊,而是对于生活的希望。宠唯一突然想到死去的慕凉辰,他若是有个牵挂,一定不会轻易的选择死亡。 经历了这么多,唯一突然看开了许多。 “宠嘉嘉那个贱人,我看被捅死的就该是她,留着简直祸害社会。”柳飘飘恶毒的诅咒,要不是她那么心肠狠毒的在简爸爸门外打电话说简妈妈死了,还编排简溪去纠缠秦天,简爸爸会被活活气死么? “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宠唯一淡淡道,这个世道,大概就是如此。不过,总有邪不胜正的时候,现在,光宠氏的债务就够她忙得焦头烂额了。 …… 宠嘉嘉从医院回来,脸上贴了创可贴,精神状态欠佳。其实,这点小伤是用不着去医院的,不过,宠嘉嘉怕在脸上留下疤,非逼着医生给她开药。 沈丹芝迎了出来,见宠嘉嘉这幅样子,惊得叫出来,“嘉嘉,这是怎么了?谁弄得?” “一个疯子。”宠嘉嘉眼露凶光,听到客厅里传来哈哈大笑声,对沈丹芝挤挤眼,“怎么样啊?” 宠嘉嘉问的是向秦母借钱的事儿。 沈丹芝卖宠氏那点老底早掏光了,现在只能和秦天要钱。 可是秦天是个孝子,他的财政大权全在他妈手里握着,宠家母女想要拿钱还债,只能到秦母那里去打白条。 “铁公鸡一只。”沈丹芝恨恨的说。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还得靠着她女婿。 这时,里面传出秦母的大嗓门,“亲家啊,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做饭啊。” 自从沈丹芝来了,秦母就自作主张的把家里的保姆给辞退了,美其名曰多了一张嘴,得省家用。 她省,她没意见,可是每天让她做饭,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是不做,秦母就直接自己出去吃,吃完了给儿子打包带回来,完全无视这娘俩。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沈丹芝气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觉,越想越气,气得都吐血了,差点晕在房间里。 她不想想,这房子是谁的?可是人家秦母有理儿,你们家欠了那么多钱,我家天儿也给你家还了一部分,你还想着跟我要房子?我还没跟你要债钱呢。 沈丹芝与秦母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秦母这里,沈丹芝那些心眼子都没用。秦母属于极品级的,只有你敢想,没有她不敢做。现在,沈丹芝母女俩就像是寄人篱下一样。 “妈,我去做。”宠嘉嘉连忙讨好的走进去,她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让母亲沉住气。 若是钱在秦天手里,她还能有办法掏出来,可是秦母,宠嘉嘉现在见到秦母有些发憷,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秦母就是这么一号人。 “还是嘉嘉这孩子勤快,”秦母吃着腰果夸了一句,见沈丹芝还站在那儿,那刚放进嘴里的腰果拿出来递给沈丹芝,“亲家你吃。” 沈丹芝咧了咧嘴,连忙摇手,“不,不用了。” “哎呀,嘉嘉一天也够忙的,这么累了还得回来做饭,真是可怜了这孩子,亲家真是养了个好闺女。”秦母啰嗦道,“亲家心疼嘉嘉了吧,没事,你去帮她去吧,我不会说些什么,我知道我儿媳妇能干。” 沈丹芝额头紧皱,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能怎么样?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秦母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嘴里嗑着,冲着沈丹芝吐了一口瓜子皮,“呸,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仗着自己在城里上了几年学,就勾搭这个又勾搭那个,哼,到头来还不是得找我这个老婆子要饭吃。可怜兮兮装给谁看,当老婆子是那些色老头啊,告诉你,没戏!” 127暖心围巾 127 宠唯一这几天忙着置办花店,倒是比之前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更加忙碌了,反倒是衬得宁非清闲了许多。这天,宁非早早把工作处理完,回到家,想要跟宠唯一温存一下,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很明显,他的小东西还没回来。 宁非无聊,傲气的毛病犯了,不想主动给宠唯一打电话,就一个人在家里捣腾着生闷气。 在床上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看看时间,见八点多了,宠唯一还没有回来,宁非不禁有些烦躁。他抓抓头发,拿起浴巾起身,准备洗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不能让小东西给牵着走。 看了一眼自己一成不变的西装,宁非决定变换一下风格。也许换身衣服可以增加一下魅力。宁太子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不过,这些天,宠唯一那习惯式的的忽视,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诱惑力。 想想当初,唯一纠结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担心他会和宠康国一样始乱终弃,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恰好倒过来了,他倒是成了在家苦等的怨妇。 宁非看着衣柜,衣柜里的衣服挂的整整齐齐,一旁是搭配的腰带和领带,看得出,他的小东西是持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宁非伸手翻找满意的衣服,许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翻到最后,直接把衣服拿出来扔在床上,原本整齐的衣柜,被他翻得乱糟糟的。 不经然,从衣柜深处滚落出一个袋子,袋子的口开着,露出一角毛线。宁非伸手去拿,感觉这毛线怎么这么眼熟,一时却想不出来。 他把袋子抖开,见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条围巾,不过……围巾上窄下宽,中间还凸出来了,根本不是平常所见的平整的长方形,这条围巾弯弯曲曲的,倒像是一条河。很显然是松紧力度没掌握好,是尝试不成功的残次品。材质是貂绒线,咖啡色,显然是男式款。 宁非拿了围巾在自己身上比划,这小东西是给谁织得?他怎么不知道?没收! 宁非扫了一眼床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当看到那件长呢子大衣时,眼前一亮,就穿这个。 这时候,楼下响起开门声。宁非故意把卧室门半掩着,好时刻观察楼下的动静。一听宠唯一回来了,宁非忙做贼心虚的把一床的衣服抱起来往衣柜里塞。 在脚步声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时,宁非长舒一口气,把塞得满满的衣柜关严。 宠唯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宁非悠闲的躺在床上翘着腿玩电脑。听到开门声,他忙里抽闲的回过头来,问了一声,“回来了?” “嗯。”宠唯一疲惫的捶捶肩膀,要开始一门事业,还真是不容易,她这还在装修呢,就累的胳膊腿儿都不是自己的了,到时候要是开了业,恐怕得更忙。 不过,她没有让宁非帮忙的意思,宠唯一一向认为,女人应该独立,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一个依靠男人生活的女人也会逐渐失去自我。 “唯一,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宁非见自己的刻意忽视没有引起某人的注意,有些沉不住气。 “谈什么?”唯一脱下衣服,换上家居服。 看着她那淡淡的样子,宁非很恼火,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你觉得你现在快乐吗?” “很好啊。”她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事业,有什么不快乐的? “我的花店已经在筹备阶段,很快就开起来了,忙并快乐着。”宠唯一总结道。 “是啊,宠大老板,你比我都忙。”宁非酸溜溜的说道。 宠唯一察觉出宁非的不对劲,正打算脱内衣的她停下来,爬到床上,撑着头,歪着脑袋去看宁非,见宁非不理她,她被宁非的脸转过来,在唇上啾了一下,“吃醋了?” 宁非觉得好笑,瞧这丫头这架势,好像宠幸妻子的帝王。 “那些工作交给别人去做就行,怎么还得你自己盯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吃醋了,还是和一家没有生命的未成形的店面吃醋。 “不行,我要亲自盯着,不然给我偷工减料怎么办。”宠唯一撅着嘴,抱着宁非的脸亲了几口,“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 “我更想吃你。”宁非瞄了一眼宽松的家居服,里面的bra因为他的打断,还未完全脱下来,正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 他埋在她胸口深嗅了一下,满足的喟叹,“真想把你做成抱枕,走哪儿都抱着。” “变态。”宠唯一躺在床上,任他抱着,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中,轻柔的疏理着,“我就是忙这一阵子,等店开起来,我肯定每天去接你下班。” 正在想入非非的宁非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他抬起头来,捏着宠唯一的耳朵咬牙,“嗯?你去接我?” “对呀。”宠唯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样的白白胖胖。” “养儿子呢你。”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宠唯一咳了两声,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了,她连忙讨好道,“我保证,我保证以后每天都比你回家早。” “我这不是想这,把店开起来,咱妈和柳叔也可以过去帮忙,不然他们老人家闲着难受。”宠唯一把母亲拉出来做挡箭牌。 “哎呀,今天真累。”宁非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累的连澡都懒得洗。” 宠唯一在他看不见处做鬼脸,嘴上连忙说道,“我给你洗,宁大太子,小的今天伺候您洗澡更衣。” “你?”宁非上下打量了一眼。 “嗯嗯。”宠唯一连连点头,这祖宗有时候得顺着宠着,不然他肯定会把她的店给没收了。 “洗多久?” 这还有多久的问题? 宠唯一想讨价还价,宁非摆摆手,“少于一个月不谈。” “那我能延期吗?”宠唯一商量道,说好听的是洗澡,不好听的就是吃她,洗一个月,真洗一个月的话,她估计得一个半月出不了门,全在床上躺着。 “怎么延期?”宁非支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丫头又耍什么花招。 “延期到二月。”宠唯一眨巴着希冀的小眼神儿望着宁非。 “一个半月。”二月有二十八天,算得还挺精细。 “喂你……”宠唯一想抗议,宁非一手托着她的腰扛在肩膀上,走进浴室,“从今天开始,没得商量。”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宠唯一被宁非连带着衣服放进盛满水的浴池里,吸水性极好的家居服立刻湿的透透的紧贴在身上,玲珑的身躯曲线毕露。宁非盯着那娇羞果儿,裸身贴上去。火热的胸膛,贴上因被水湿透浸着凉意的居家服,宠唯一不自觉的往热源处缩,便是投怀送抱。 宠唯一暗骂变态,这厮就喜欢玩什么湿身诱惑,可是这是大冬天啊,暖气再足,她身上贴着的可是冰冷的湿衣服。就是因为冷空气的刺激,让她的身体极为敏感,毛孔紧缩,每一处碰触都让她阵阵颤栗。 宁非爱极了她动情时迷蒙的眼神,这时候的宠唯一,收起利爪,像只顺从的小绵羊,任他为所欲为。 一个澡,洗了两个多小时,等宠唯一被抱出来,哪还有心力去做饭,只是手软脚软的躺在床上,拿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去瞪宁非。 宁非心情大好,“想吃什么?” 宠唯一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那咬牙切齿的话说出来都带着一股子媚气,“随便做什么都好。”她怀疑她有没有吃饭的能力,待会儿要是让这只喂不饱的色狼喂饭的话,一定又会被占便宜。 第二天,宠唯一意料之中的起晚了,竟然一觉睡到十点多,把宁非给狠狠咒骂了一顿,宠唯一扶着下床,幸好那个没良心的还知道给她把衣服放在床头。 洗漱完毕,宠唯一想起宁非昨天变相的对她的不满,她深刻反省了自己。确实,她回来之后,因为慕凉辰,因为其他种种,她对宁非忽略了很多。甚至睡觉的时候,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知道,若是依着宁非以前的性子,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他在为她忍让,为她改掉他的坏脾气。 北街的项目已经启动了,宁非也忙得很,毕竟在地产业他还是个新人。宠唯一戴上围裙走进厨房,准备给宁非做一顿爱心午餐。 宁氏公司内,王秘书吃惊地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太诡异了,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还是老总脑袋被驴踢了? 谁能告诉他,老总脖子上围着的那个东西叫什么? 那是围了一团毛线吗?在那么暖和的办公室里,还需要围着一团毛线?最重要的是,他当时只顾着吃惊,忘了避讳,宁总看到他打量他的眼神,竟然还微笑着问他好看不好看。 王秘书几乎是以从未有过的语素汇报完今天的工作,逃出来。好像宁非是什么可怕的猛兽。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秘书纠结了半天决定打电话来代替进总裁办公室。 王秘书刚拿起电话正要拨打,宁傲天走过来。王秘书赶紧把电话放下走上前,“宁老爷子,您找总裁?” “我来看看他。”宁傲天说道,其实是想儿子了,自从儿子有了心爱之人,对他这个父亲可谓是抛掷九霄云外,完全忘了他还有个父亲这么回事。 更可恶的是,唯一丫头出事儿回来后,他也没带着她回家看看他。宠唯一倒是带着礼物回过家一次,可是总比不过儿子亲,不是。 “老爷子我给您通报一声。”王秘书见老爷子伸手开门,连忙说道。 “通什么报,我是他爹,爹见儿子还得跟大臣见皇上似的?”宁傲天大手一挥,把王秘书推开,打开门走进去。 宁傲天正在工作,听到门响,以为是王秘书,“今天的饭还和昨天一样就行,没事别打扰我工作。” “工作忙得你连好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宁傲天见儿子这么拼命,既欣慰又心疼。 “老头?你怎么来了?”宁非吃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 这宁非一抬头,宁傲天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团,眉头直抽抽,“你……你那是戴的什么玩意儿?”这要是带着出去,还不给公司的员工给笑话死。 宁非后知后觉的想起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心底涌上一股子暖意,“什么什么玩意儿,这是围巾,纯手工的。” “得得,你别在这儿捣乱,回你自己公司去。”宁非不耐烦的打发道。 宁傲天盯着那所谓围巾的东西看了半晌,再看看儿子脸上那傻样,多少了解了,“白养了,白养了个儿子。” 都说养儿防老,他看养女儿才赚。宠唯一这不就把他这儿子给勾走了么。 宁非懒得听他念叨,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过大衣穿上,细心的把围巾整理好,“好了,咱爷俩一块儿吃个饭。” 他知道老头子肯定是觉得自己被冷待了。 宁傲天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父子俩一块走出办公室,刚走到电梯口,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宁非低头瞅着投怀送抱的人儿,心里乐开了花,“想我了?” 那投怀送抱之刃不是宠唯一是谁。宠唯一见宁傲天也在,忙站好了给公公问了声好,“爸,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宁傲天早盯着宠唯一手里的保温桶看了好久了,听唯一这么一问,忙说道,“这不是到中午了,我和宁非去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我给你们带来了,我亲手做的哦。”幸亏做的多,宠唯一举了举手中的保温桶,拉着宁傲天往办公室走,宁非完全被忘在了后面。 等宠唯一把碗筷摆好,才见宁非慢吞吞的走进来,两只手攥着什么。 宠唯一看着露出来的那毛茸茸的一截,觉得眼熟,“什么东西?” “没什么。”宁非赶紧把东西掩好,准备到休息室里藏起来。 可唯一越想越觉得那东西眼熟,假装不在意,夹了一块牛肉给宁非,趁他没注意的时候,一把抢过来。 当看到宁非手里的东西时,唯一囧了,怎么会是她织得围巾。 “哎,丫头,你手艺有待提高啊,也就宁非敢带出去,搁我我可不敢。我都怀疑这傻小子不是审美眼光有问题,就是感官有问题,在这么热的房间里围着个那么丑的围巾,宁非啊,你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宁傲天毫不留情面的当着唯一拆穿宁非。 宠唯一羞窘的不知所措,“你怎么找到的,这是织坏的,我再给你织一条。”说着就要把围巾往垃圾桶里扔。 宁非敏捷的拦下来,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帅气的甩了甩头发,“有我戴不了的东西吗?帅气吧,走去吃饭,再不吃老头都吃光了。” 宁傲天看着智商急剧下降的儿子直叹气,只能以食物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还别说,儿媳妇做饭还挺好吃,一定要把儿媳妇给拐回家去。 对宁傲天来说,这顿饭吃的格外香,他已经近三十年没有一家人吃过饭了。但宁非的感觉却恰恰相反,本来是两人世界的甜蜜午餐,这老头子非不识趣的插一脚,气人! 下去,宠唯一依旧去花店。 简溪抚着肚子走来,她最近心情好了很多。看着一件空荡荡的房子在自己的努力下边的温馨漂亮,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今天下午你该去产检了吧?”宠唯一扶着简溪坐下来。 “嗯。”简溪淡淡点头,她没想到唯一会清楚她的想法,一生有这么一个好友,也值了。 “正好今天不忙,我送你去。”宠唯一怕装修对简溪有影响,一般不让她待在店里,都让她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透过玻璃看着店面一点点的变化。 下午两点多,宠唯一开着车载着简溪去医院,挂号排队,宠唯一一手包揽。她不急不慢的站在队伍里,等着叫号,还会跟一些准妈妈取经验。 队伍又前进了一步,唯一正在逗简溪开心,一道不友好的声音闯进来,“哟,这是谁的野种啊。” 128没听说过人妖啊! 128 宠嘉嘉双手抱肩,一副倨傲的样子,她的眼神儿在宠唯一和简溪之间来回转换,最后,视线落在简溪放在小腹上的手上,眉毛一挑,“怀孕的是你?” 她还以为是宠唯一,心想着被扔给掳走了,回来以后就怀孕了,是不是别人的孩子,正想嘲笑一番,却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样。 她盯着简溪的肚子,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孩子是谁的?难道是…… 宠嘉嘉扬了扬下巴,拿眼神去觑简溪那样子,十足的傲气,“怀孕的是你?” 宠唯一就是看不惯她这种没有优越感还偏偏装出优越感的臭德行,以前她有宠康国做后台,现在她有什么? “好狗不挡道儿。”宠唯一护着简溪走出去,人说胎教很重要,她可不想她的小侄子在母亲肚子里就受到宠嘉嘉的污染。 宠嘉嘉哪能这么容易让她们走,她紧跟着两人绕道两人前面,挡在前面,下巴一扬,质问道,“谁的孩子?” 宠唯一感觉简溪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她安抚性的捏捏她的手心,“谁的孩子管你什么事儿,难道你想当众抢孩子?” 宠唯一这句话,声音不可谓不大,让正在排队等候的人纷纷看过来,都是怀了孕要做妈妈的人,听说有人要抢孩子,投向宠嘉嘉的眼神便带了不友好,像是看待人贩子。 宠嘉嘉还未回话,宠唯一伶牙俐齿地接着道,“宠嘉嘉,我要是你,我就恨不得找个地儿藏起来,别出来丢人现眼。做娘的做了小三抢了人家男人,做女儿的跟样学样儿,也抢别人男人,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小三的女儿抢男人。” “你胡说!”宠嘉嘉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是她名不正的出身,不,应该说,她连私生女的出身都没有,她根本不是宠康国的女儿,她有个痞子老爸。 “哟,炸毛了?”宠唯一笑眯眯的看着她,如看一只被激怒的老鼠,“既然我是胡说,你激动什么?莫非是说中痛处了?” “宠唯一,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狗拿耗子瞎掺和什么?”宠嘉嘉知道自己在宠唯一这里讨不着好,转而攻击简溪,她可以肯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秦天的。简家这段日子接连出事,简溪肯定没那个闲心去和别的男人勾搭,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天。 他们在分手之前就种下了这棵幼苗。 一直静默不语的简溪抬起头来,目光阴测的盯着她,“宠嘉嘉,送给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 轮到简溪检查,她推开挡在身前的宠嘉嘉,拉着唯一上前。 突然听到背后‘啊’的一声尖叫,简溪后背的衣服被拽住,幸亏宠唯一扶着她,她才没有摔在地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股力量猛地把她向前推,背后响起紧张的问话声,“嘉嘉怎么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简溪被大力推向前,险险的避过迎面而来的推床,撞在墙上。背后的拿过声音让她僵直了身子,像是一支一折就会断的竹竿。 “秦天,我脚不能动了。”宠嘉嘉哭着,一手捂在肚子上,眼睛瞟向简溪的方向,那样子,隐忍又委屈。 秦天慌忙蹲下给她看脚,见脚踝处红了,高跟鞋也断了,心里着急,“我带你去看医生。” 秦天把要去抱宠嘉嘉,却被宠嘉嘉用胳膊挡住,他这才发现宠嘉嘉放在肚子上的手,“怎么了?” 宠嘉嘉脸颊微红,垂眸,“我……医生说我们有孩子了。” 噹——!地一声,不仅是敲在秦天心上,也敲在了简溪心上。 “……你说……真的?”秦天从未想过事情会这么突然,孩子会来的这么快。 “我肚子有些难受。”宠嘉嘉气若游丝的说道,“刚才那一撞,好像撞到宝宝了。” 她这一提,秦天才想起刚才撞倒宠嘉嘉的人,看到宠嘉嘉痛苦的样子,想到他们即将成为一个三口之家,即使对宠嘉嘉说不上有多爱,但是他是个负责顾家的男人,他的准则是,既然娶了宠嘉嘉,那就好和宠嘉嘉好好过,离婚在农村,是受人诟病的。 他把宠嘉嘉抱起来,轻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转身去找伤害他未婚妻的罪魁祸首。 前面两个女子匆匆向前走,秦天一把拉住稍落后那人的衣服,厉声喝道,“撞了人,连道歉都不道歉,就想走?” 简溪脚步一顿,深垂下头,疾步向前,想要摆脱后面那只大手,她不想和他见面,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但是,这个举动在秦天眼里看来就是逃避,相当于肇事逃逸。他几步上前,挡住简溪的去路,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个踉跄,“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妻子怀孕了,你把她撞了不应该有点表示?我告诉你,我孩子要是有事,我拿你试问……” 秦天的话在看到面前的人时,戛然而止。他呆怔的看着简溪,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简溪嫌恶的甩开钳制在她胳膊上的手,向检查室走去。 秦天后知后觉,“溪……溪,你,你生病了?”他狐疑的抬头去看妇产科的牌子,心底涌上一抹苦涩。 宠唯一没想到秦天会突然出现,她连忙横在两人之间,护住简溪讽刺道,“秦大老板,你老婆在那儿呢。” 她一直以为宁非的脸皮厚到极致,没想到还有比他还厚的。简溪的母亲被他妈害死,他又狼心狗肺的把简溪的公司给夺了去,现在竟然还好意思站在这里给她演苦情男主角? 她要是简溪,早一巴掌呼上去了。 “溪溪,你……”秦天又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牌子,欲言又止。 简溪错开视线不与他对视,静默不语,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秦天你烦不烦,我来看病关你啥事?有这闲工夫就去看着呃逆老婆,别随便放出来乱咬人,万一传染了狂犬病可就祸害人间了。”宠唯一拉着简溪绕开秦天走进去,她感觉到简溪的手指冰凉、颤抖着。她唯有能做的,就是握紧好友的手。 简溪跟随医生做检查,在她转过身去那一刻,极快的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她以为她会不在乎,可是,当她亲耳听到他叫别的女人为老婆,听到他为了维护别的女人对她发脾气的时候,她还是那么难受。 简溪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里轻声道,“宝宝,爸爸不是有意这么凶的,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简溪腰上撞出一块青,好在孩子没有事。 当宠唯一扶着简溪出来的时候,秦天正在走廊里给宠嘉嘉揉脚。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过来,手嗖地从宠嘉嘉脚上拿开。 宠唯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简溪,脸上闪过讽刺,搞的跟偷情的丈夫见了妻子似的,秦天啊秦天,你这不是害溪溪么。 脚崴了该去看医生,更何况这是在医院里,这么方便,却让秦天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按摩,这明摆着是给简溪看的。 宠嘉嘉脸上闪过阴毒,宠唯一扶着简溪从两人身旁走过,斜了一眼宠嘉嘉平坦的肚子,一脸好心的道,“有了孩子就好好过日子,别再让孩子跟着你做小三了。” “你……”宠嘉嘉气绝,瞄了一眼简溪,“哼,谁是小三还不一定呢。” 她就知道依着简溪的性子,不会说出怀孕的事儿,她就是要让她彻底死心。 “哦?”宠唯一忽然压低了身子,俯视着宠嘉嘉,看得她直发毛,才了然似的但点头,“也是,说不定和你一样,只是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做了便宜老爸。” “宠唯一你……”宠嘉嘉在斗嘴上永远说不过宠唯一,要不是今天脚崴了一下,她非得拿巴掌招呼她不可。 “嘉嘉,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秦天出声,打断宠嘉嘉的话,也恰好转移了宠嘉嘉的注意力。 宠嘉嘉双手搂着秦天的脖子,撒娇道,“我不要看医生嘛,从小我就害怕医生,你给我揉揉就好了。” “那……那我先抱你上车。”秦天红着脸道。一眼也不敢去看简溪,逃也似的抱着宠嘉嘉离开。 “我没事,走吧。”简溪在宠唯一问她之前说到,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唯一知道她伤心,不再多说什么,扶着她上了车。 …… 最近,柳飘飘神龙见首不见尾,唯一回到家,宁非衣装整齐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杂志,那样子好像是在刻意等她。 唯一把衣服挂好,宁非递过来一张请帖。宠唯一狐疑,“云上会所是什么东西?” 问题是,她不认识什么云上会所,更没有听说过。 “柳飘飘给的。”宁非示意宠唯一打开。 唯一打开请帖,里面是柳飘飘妖娆的照片,下面印了一行烫金大字:云上会所老板娘——柳飘飘。 宠唯一眼睛瞪得大大的,“是我认识那个柳飘飘?” 宁非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太不可思议了,那大胸妞竟然成了会所老板娘,等等,那那间会所是干什么的? 想起盛世尊享,宠唯一怎么觉得柳飘飘的角色有点像古代妓院里的老鸨子。 “走吧,八点钟试营业。”这家会所倒是和别人不同,不搞什么夸张奢侈的开业典礼,就这么低调的开业了,而且,作为开业第一天,所有收到请帖的人的所有花销一切由会所报销。 如此低调又大手笔,又是柳飘飘做东,宠唯一当然要去狠狠宰一顿。 宁非开着车载着她到达云上门口,两边站着的门童一身绅士的燕尾服,模样、身材也是极为好看的。 唯一跟着宁非下车走上前去,正巧乔子谦也过来了,两人递了请帖顺利的进去,等到了宠唯一,那门童看都没看请帖,直接开口拒绝,“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会所只有男士才能进入,女士止步。” 宠唯一抬头,门上可不就写着女士止步,跟那种养生会馆似的。 “可是我有请帖,你看。”宠唯一把请帖打开,露出柳飘飘妖娆的面容,“这是你们老板娘,是你们老板娘请我来的。” “对不起小姐,会所有规定,女士一律止步。”门童面带微笑,话却强硬的很。 宠唯一对宁非眨眼,让他把她带进去,宁非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唯一恼了,这什么跟什么,她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死丫头,给了她请帖却不让她进,看她待会儿怎么收拾这个大胸妞。 宠唯一把请帖一扔,正好迎面砸在门童脸上,抬步往里走。 门童连忙伸手去拦,“小姐,我们不接待女客。” 宠唯一脸噌的凑上前,与门童只有一厘米之隔,“谁你你老子是女人?没听说过人妖!”宠唯一粗噶着声音一吼,在门童呆怔之际,甩着胳膊迈着八字步,快步走进去。 “哼!”宠唯一对着宁非冷嗤一声,转身往电梯去,乔子谦在后面竖起大拇指,颇有深意的拍着宁非的肩膀,一脸同情,“哥们儿,不容易。” 宁非好笑的勾唇,他就知道小东西自己能进来。 宠唯一被领着上了二楼,一双大眼睛顿时瞪得比平常还大。一楼的时候还平平淡淡,二楼直接上升到纸醉金迷了。这装修,跟皇宫似的,那一个个或作或站得姑娘,真是千姿百媚。 柳飘飘正端着酒杯和某老板喝酒,看到宠唯一,跟老鸨似的招呼过来,“妞来了,说喜欢什么样的,姐姐给你找个。” “你这儿还有男人?”宠唯一不自在的咧咧嘴,丫的不会是非法营业吧,不然咋不敢搞开业典礼呢。 “那当然,门口那俩看到了吧,那是最次等的。”柳飘飘一拍胸脯,说道,“宁非那块肉早吃腻了吧,姐给你换换口味,跟你说,今儿你在这里的所有开销,姐全包了,还送你一年的会员。” “听说你要给唯一找男人?”宁非的声音阴测测的传来,占有性的把宠唯一揽在怀里。 柳飘飘挂上职业式的媚笑,“宁少说笑了,来这里不就是来玩的么。” “唔……那先给乔少几个贴心的吧。”宁非把乔子谦拉出来,推到柳飘飘面前,“据说乔少是一大股东,老板娘一定要让乔少尽兴。” 柳飘飘在乔子谦冷寒的目光下娇媚的笑着,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乔少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说,咱们这儿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应有尽有。” 在乔子谦的脸变黑之前,宠唯一拉着宁非躲开,“哎,怎么回事?” 这事儿还得从几个月前的一个赌注说起。柳飘飘和乔子谦打赌,谁谁先爱上谁,谁就输,输的那个人为赢得那个人办一件事。柳飘飘的云上会所就是这么来的。 云上会所,专门向男士开放的会所,第一要义便是保密。就单单这一点,不久之后,云上便会成为S市最大的会所。 129大结局 129 时间一晃几个月过去,宠唯一和宁非商量了,一年后,出了慕凉辰的孝期再补办婚礼。 过了年,冬天渐渐远去,即将进入芳草纷飞的春天,宠唯一的花店办的有声有色,尤其是现在快到情人节了,花店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幸好有简溪帮忙,不然她自己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简溪这段日子也开朗了许多,一部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另一方面是真心的想和过去说再见。她在花店的时间,比宠唯一还要多。 唯一被祝杭约出来,本来店里很忙,她是不想把活全扔给简溪的,后来祝杭改成中午的时间,她才勉为其难出来。 祝杭因为慕凉辰的事回到中国后就一直没有回去,现在托马斯死了,他少了一个劲敌,倒是轻松了许多。 宠唯一自顾自地大吃着,这几天忙,早上都不能好好吃饭,就靠着中午补充能量了。 吃完菜,宠唯一见祝杭没有开口的意思,招手叫来服务员,“再来一盘甜点。” 祝杭低声咳了一声,宠唯一抬头看他,“怎么了?” 她不过是吃了他一顿饭而已,相比于他的野心,宠唯一觉得自己够客气了。 宠唯一自然知道祝杭为何来找她,祝杭之所以还在这里待着,无非是为了母亲。他在这里的这段日子,母亲一直对他不冷不热,已经表明了态度,偏偏祝杭不死心,看样子是想从她这个女儿下手了。 对于母亲的感情问题,宠唯一保持中立,她尊重母亲的选择。 “唯一,你如今也长大成人了,你妈妈该享享福了,我想接她出去转转。”祝杭说的很委婉,不过,唯一知道,祝杭是想先把母亲接到身边,在做后续打算。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前提是她愿意当那个傻子。 “嗯,我妈是该好好放松放松。”尤其是被她出事那么一吓,母亲的心揪了好久都放不下。 在她刚回家的时候,宁非特意让她先跟母亲睡一段时间,就是怕母亲胡思乱想。有一次,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脸颊痒痒的,偷偷睁开眼,便看到母亲在她身上摩挲着,末了,自己小声喃喃道,“在,还在。” 那一刻,眼角的泪水再也抑不住。 她何其有幸,有这样疼爱她的母亲,有如此细心体贴的男人。 祝杭见宠唯一接话,心中一喜,正要循序渐进,宠唯一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拿起纸巾擦嘴,满足的拍了拍肚皮道,“祝叔既然想带我妈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做子女的自然都希望父母好,您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妈说就是了,我相信我妈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祝杭语塞,这狡猾的丫头,明面上是答应了,实际还是把皮球踢给他了。他要是能说动诗颜,怎么会从她这里下手。 见祝杭不语,宠唯一端起热饮抿了一口,表情严肃的说道,“祝叔,您这么爱我妈妈,我想,你是了解她的心思的。妈妈苦了一辈子,我想让她幸福,可是,幸福,不是有个人爱她至深就是幸福。说实话,我也希望能有个人照顾妈妈,陪伴母亲,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会尊重妈妈的选择。其实,您知道,幸福对于妈妈来说,就是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对于爱情……” 对于爱情,像母亲那样的年纪,加之宠康国的伤,恐怕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甚至,可能是负担。 宠唯一第一句就给祝杭扣了一定高帽,任他有多少理由,只这一句了解她母亲,他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也许有时间了,我会带着妈妈去拜访您。”想起祝杭因为母亲,一生未娶,唯一又觉得不忍。 可人是自私的,想到祝杭做的那一行,想到祝杭可能给母亲带来的危险,她不得不狠心。何况,母亲对祝杭也没有那种心思。 平平淡淡才是福,她知道,这才是母亲想要的。 相比之下,若非要给母亲找个伴儿,唯一更希望是柳叔。不过,很显然,母亲是心如止水,对谁也没那个意思。 “唯一,你已经结婚了,你和宁非又要忙工作,照顾起你妈来总不能尽善尽美,我只是想把诗颜接到我哪儿去一段日子,算是老朋友叙叙旧……” 宠唯一抱歉的打断祝杭的话,拿出手袋中震动的手机走到一旁去接电话,只是说句话的功夫,宠唯一旋风一样跑回来,拎了包向外冲。被她的冲力带起的风远远的飘出来一句,“祝叔,我有急事,抱歉。” 宠唯一冲进车里,发动起引擎飚飞出去,一边对着电话大喊,“打120了没有?赶紧送医院!” 宠唯一赶回店里的时候,救护车还没到。店里只有一个小妹和帮安花架的工人,没人会开车。 “简溪呢?”她风风火火的冲进去,见地上有一滩血,眉头一跳。 “在……在那边。”打工小妹结巴着说道,“我把溪姐扶到躺椅上坐着了。” “简溪,你感觉怎么样?”宠唯一慌张道,她没遇上过这种情况,看到简溪痛苦的捂着肚子冒冷汗,只能慌乱的在她身边询问,却不敢移动她。 简溪紧紧攥住腹前的衣服,眉心因为疼痛紧拧成绳,“孩子,唯一救救我的孩子……” “简溪深呼吸,深呼吸,宝宝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宠唯一让一个工人小心的抱着简溪放到自己车上,走过花架子时,裤腿被人拽住,一声痛苦的呻吟溢出,“救……救我……” 急疯了的宠唯一哪顾得了别人,看到简溪裤子上不断往下淌的血,急的差点哭出来,低头一看拽着她的竟然是宠嘉嘉,怨恨一起,拽出自己的裤腿拥着简溪往车上赶。 出花店门的时候与一个人撞了个正着,宠唯一也来不及看那人,招呼着工人把简溪放到后座上,让打工小妹坐在后面照顾着简溪,拧开车掉头。 可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偏偏一辆车正好挡到她的去路,宠唯一砰的一声砸在方向盘上,她停车的时候,那里还没有车,而且,那车显然停的慌忙,一个车站了两个车位,正好把她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宠唯一推门下车,蹭蹭走到那辆车前,只见车门开着,车钥匙还插在上面,却不见人。 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宠唯一坐上那辆车,发动引擎开出去给自己的车让道儿,刚起步,就听到有人大吼一声,“你是谁,开我的车干什么?” 宠唯一回头,看到后面出现的人,心里窜出一股子无名火,她说是哪个没公德没良心的,把车停成这样。 秦天抱着虚弱的宠嘉嘉大步走来,见自己车里坐着的竟然是宠唯一,也是愣了一下。他接到电话,听说宠嘉嘉在一家花店了出事了,就急匆匆赶来,连车都没听好就冲进那家花店,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从里面出来的宠唯一一行人。 他进去的时候,只见宠嘉嘉趴在地上,面色痛苦的几欲晕过去,地上还有一滩血。他看着那滩血,太阳穴突突的跳。 可是他没时间多想,甚至没时间质问花店的人,抱着宠嘉嘉跑出来,却看到自己的车被人开走,却没想到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宠唯一。 “你在我车上干什么?”秦天问道,忽然又是一惊,他知道宠唯一和宠嘉嘉不合,甚至可以说是仇视,难道宠唯一是想把他的车开走,拖延嘉嘉去医院的时间,最后导致嘉嘉……秦天甩甩头,他不敢想,太恶毒了。 “你的车?”宠唯一见到两个人,更是火大,先入为主的观念告诉她,简溪出事肯定和宠嘉嘉脱不了干系。再说,宠嘉嘉的家离花店可是远的很,而她的花店所在的路上,一条街都是花店,她不认为宠嘉嘉会跑这么远买花,又恰好就进了她的花店。 “宠唯一我告诉你,嘉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你赶紧给我下来!”宠嘉嘉呻吟一声,秦天看到宠嘉嘉满色惨白,他的手上还有血液的粘稠感,更让他心慌乱的厉害。 宠唯一看了一眼自己的车,目测了一下,还是倒不出来,也不管秦天,继续转动方向盘,想要把秦天的车给开出去。 简溪可是等着她救命,她不能耽误一分钟。 看秦天就跟她较劲儿似的,站在车轮处不动。 “秦天你给我闪开!”宠唯一红着脸大吼。 “宠唯一嘉嘉怀着孩子,你赶紧给我下来。”秦天已经急红了眼,把宠嘉嘉放在后座上,伸手就去拽宠唯一。 宠唯一无法,只能下车,希望秦天赶紧开车走。毕竟宠嘉嘉也出事了。 她瞄了一眼后座的宠嘉嘉,发现她裤子上的血比简溪还多,简直快要把整条裤子都给湿透了。她抬头去看宠嘉嘉,见她正对着自己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宠唯一心中咯噔一下。 秦天刚要发动车子,躺在后座的宠嘉嘉哎哟一声大叫起来,秦天赶紧下车查看。宠嘉嘉顺势搂上秦天的脖子,低声哭泣起来,“秦天,我好怕……好怕……我们的孩子……我……若是孩子有事,我也不活了……” 宠嘉嘉哭得撕心裂肺,秦天听得揪心,他轻柔地拍着宠嘉嘉的背安慰她,听宠嘉嘉提到孩子,心头一梗。他是个重家的男人,孩子是他梦寐以求的,如今,听到宠嘉嘉说孩子可能会出事,心底疼痛的不能自抑。 宠唯一原本以为,秦天为着宠嘉嘉,会赶紧开走去医院,把路给让出来,哪想到他竟然还有心思来安慰宠嘉嘉。 “秦天,既然老婆孩子出了事,你还不赶紧去医院!”宠唯一怒喝道。 秦天霍地惊醒,就要松开宠嘉嘉去前面开车,可宠嘉嘉因为害怕紧紧抱住他,身体抖如筛糠,“秦天,别,别丢下我,我怕……” “嘉嘉,你现在很严重,我要送你去医院。”秦天柔声劝说着,他以为宠嘉嘉是被吓到了。 “不,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宝宝离开我了,你不能在离开我。”宠嘉嘉紧紧搂着秦天,声音凄凄,颤抖如惊弓之鸟。 “好,好,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秦天见宠嘉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如走丢的小鹿,心底一片柔软。 宠唯一怒火攻心的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人,她总算知道宠嘉嘉刚才那诡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她是在拖延时间。 “唯一姐,快,溪姐她……”打工小妹子啊车上等得焦急,眼看简溪快撑不住,吓得赶紧来叫宠唯一。 宠唯一握起拳头,忍住打人的冲动,往车上跑,远远的传来救护车呼哨的声音,唯一眼前一亮,忙招呼打工小妹引领着护士到自己车上。 可她还未回到车上,身边刮过一阵风,就见秦天抱着宠嘉嘉冲向救护车,把宠嘉嘉放到刚架好的担架上。 唯一压下怒气看着救护车载着宠嘉嘉呼啸着离开,忙把秦天的车移开,上车的时候,见简溪睁着眼看向救护车离开的方向,心底一疼。 宠唯一发动车子,正要走,简溪突然开口,“不去那家医院。” “简溪,身体要紧。”宠唯一不赞同道,来救护车那家医院是最近的医院。 “唯一……”因为疼痛,简溪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该了解我。”若是跟秦天遇上,她宁愿带着孩子去死,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看到秦天对宠嘉嘉的紧张,简溪几乎可以想象秦天知道自己怀了他孩子后的鄙夷,他一定会和宠嘉嘉一样,认为她是想用孩子挽回他的龌蹉之人。 宠唯一踩油门的脚一滞,打了方向盘拐弯,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 医院里,宠唯一和打工小妹坐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宠唯一疲惫的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手术室。因为母亲多次进手术室,她对手术室有着莫名的恐惧。 “怎么回事?”揉着眉心,宠唯一合了合眼问道。 打工小妹因为刚才的着急也出了汗,她正拿着纸巾擦额头,听宠唯一问,忙坐好一本正经的回忆,“我怕溪姐磕着碰着,中午客人又不多,我就让溪姐在前面招呼客人,我在后面帮师傅们的忙。 一开始我不放心还到前面看了几次,见一直没有客人也就放心了,我还跟溪姐说,要是有客人来买花叫我,不让她动手,怕她扎到手……后来,我听到前面有动静,正要上前,就见那个女人走进来,对着花店的话指指点点,说这个不好看,那个不新鲜,反正说话可难听了。 我正要跟她理论,她突然上前去动花架,工匠师傅让她别动,她不听,后来溪姐上前拉她,两个人拉拉扯扯,溪姐突然倒了,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女人大叫了一声,我一回头看,妈呀,她倒在地上,身子底下全是血……” “是她把简溪甩倒的?”宠唯一阴沉地问。 “她,她说是溪姐把她推倒的,而且……而且她出血比溪姐多。”打工小妹不确定的道,“当时太乱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推谁。” “地上那滩血是谁的?”宠唯一问道。从打工小妹的描述中,很显然,宠嘉嘉是自己来找茬。 “好像是那个女人的。”打工小妹想了想说道,“唯一姐,溪姐不会有事吧?” 宠唯一心底松了口气,却又紧跟着揪了起来,宠嘉嘉流了那么多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她肯定是相信简溪的,她不相信简溪会对宠嘉嘉出手,可是若是宠嘉嘉自己演戏,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难道是不小心? 越想越乱,宠唯一揉着眉心,太阳穴突突的跳。 若是宠嘉嘉的孩子真掉了,依着宠嘉嘉那性子,简溪肯定不好过。 柳飘飘听到消息赶来,身上还穿着凉快的短裙,只在外面罩了件大衣,看里面的穿着,明显是在云上的打扮,看来她是听到消息后,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简妞呢?”柳飘飘风风火火的把宠唯一从座椅上揪起来。 宠唯一向手术室偏偏头,“还在里面。” “妈的,老子去把宠嘉嘉那小贱人给做了!”宠唯一在电话里给柳飘飘说了个大概,柳飘飘一听,又是宠嘉嘉那作死的,心里直往外蹿火。 幸好宠唯一手快拉住她,“你先给我坐下!” “简妞都这样了,我哪儿还做得住!”柳飘飘吼道。 “柳飘飘!你给我用用脑子!”宠唯一简直要气死了,“宠嘉嘉也出了事,你现在去做什么?” “她那是活该!”柳飘飘愤愤道,还出事,怎么不干脆死了。 “她比溪溪严重,孩子可能保不住。”宠唯一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柳飘飘只听到宠唯一说简溪在花店遇上宠嘉嘉,出了事儿,她就把电话挂了一溜烟跑过来,并不知道宠嘉嘉也出事了。 唯一把从打工小妹那里听到的复述一遍,柳飘飘没了主意,“那怎么办?那小贱人不会找简妞打官司吧?” 宠唯一摇头,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简溪这孕怀的本就不轻松,前三个月还有滑胎流产的迹象,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又出了这种事,唯一很担心简溪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的生长。 之前,简妈妈和简爸爸的死,已经给简溪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导致她一直精神不振,阴郁低迷,连带着孩子身体也弱的很。医生多次警告她,这样下去,孩子出来很可能不健康。简溪为了孩子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心态,要是再遭遇宠嘉嘉的追击,一定会受不了。 “要不然,我们把简妞给藏起来吧。”柳飘飘说道。 “怎么藏?若是宠嘉嘉诉诸于法律,能藏哪儿去?”这样一闹,说不定更加让简溪心绪不宁。 “那怎么办?”柳飘飘发愁,这又不是给钱能解决的事儿,依着宠嘉嘉那狠毒的性子,一定会把简妞往死里整。 别的不说,就是那小贱人每天来闹一通,也能把本就精神衰弱的简妞给闹出病来。 “飘飘,你找个可靠的人去宠嘉嘉去的那家医院打听打听,看孩子保住没,也许孩子能保住呢。”现在什么事儿都还没个定数,她们自己在这里瞎出主意,反而会自乱阵脚。 “我自己去,要是那小贱人没事儿,我先打她俩嘴巴子。”柳飘飘自告奋勇地站起来。 “喂你……” “知道知道,我不会干那没脑子的事儿。”柳飘飘不耐烦的说道,“我打也是打那负心汉,打宠嘉嘉那得惹一身骚。” 柳飘飘走后,宠唯一让打工小妹回去安抚工人,给工人结账。打工小妹刚才听到宠唯一和柳飘飘的谈话,尤其是柳飘飘那彪悍的样子,把她给吓到了,加之出了这种可能出人命的事儿,打工小妹也要求辞职。 宠唯一也没多留,反正接下来,她也没心思开店了,给了她这个月的工资,就让她走了。 手术进行了五六个小时,简溪被推出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浸了水似的。唯一记得,简溪是抗麻体质。 “医生,病人怎么样?”唯一走上前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摇头,宠唯一心里咯噔一下。 …… 宠嘉嘉的孩子掉了,听说秦天天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寻短见。沈丹芝更是嚣张的找上简溪的住处,扬言要简溪血债血偿。 不过,她没有见到简溪,只是在简溪之前的出租屋那里叫骂,连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听不下去了,都是一脸的不待见,见了她就往外赶。 偏偏沈丹芝认为自己有理,她觉得,简溪就是躲在房子当缩头乌龟不出来,她三天两头来骂,气得小区的邻居报了警。 “姓简的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你这是犯得杀人罪,我要告你,告你!”沈丹芝被警察拉走之前喊道。 “你赶紧走吧,简溪不在这儿,都跟你说了,她不在这儿住了,你还天天来。”一老太太劝道。 沈丹芝哪里相信,要不是她把她的外孙给弄没了,她用得着继续在秦天家里受那窝囊气? 本来,她就打算着,嘉嘉怀了秦家的孩子,她和嘉嘉的地位肯定会上升,说不定最后嘉嘉还能当家做了主人,可是,现在孩子一没,什么都成了幻想。 她恨透了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过日子的生活,她本想去找这赵长河私奔,可是谁想到那也是头白眼狼,见她手里的钱都被人讨债讨去了,就假装不认识她了,更别说那几年的夫妻情分了。 其实,沈丹芝要是个有脑子的,想想赵长河对她好就是为了钱,要不然,哪个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给送给另一个男人?说白了,沈丹芝就是赵长河赚钱的工具,偏偏她自己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把两个男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找不着简溪的人,宠嘉嘉提起了上诉,法院给简溪发了传票。 宠唯一拿着手中的传票冷笑,果然,所有的步骤都和她当时在医院和柳飘飘想的一样,宠嘉嘉就不是个挥善罢甘休的主儿。 “那个小贱人,我去杀了她!”柳飘飘冲动道。 “飘飘,冷静点。”宠唯一把传票扔在桌子上,看着窗外,良久,才哑声开口,“让溪溪安静的走吧。” “可是就那么放过那个小贱人?”柳飘飘愤愤不平,当初肯定是宠嘉嘉推了简溪。可是,没有证据,这话说出去,谁信?更何况,宠嘉嘉还流了一个孩子。 “不会,她一定会自食恶果。”唯一想到从属手术室退出来面色惨白的简溪,想到到最后咽不下东西瘦骨如柴的简溪,她发狠道,“溪溪所受的,我一定会让宠嘉嘉翻倍的偿回来。”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那天,整个S市还有未散去的年味儿,可沿途新摆的白幡子把那仅有的年味给挥散殆尽。未化去的学,映衬着白的幡,平生让人生出一股子肃穆哀伤来。 这一天,本该是各大酒店超市火爆营业的日子,却出其的萧条,有的甚至直接关着门没有开业,让人不禁疑惑万分。 昨天,就有撒盐车在主干道上撒了盐,如今还有些雪未化完全,一大清早就有一队扫雪队在街上扫雪。 上午九点的时候,S市某主干道竟然铺上了一层黑地毯,一直延伸向很远很远。与街道两边树下的白雪相映衬,一白一黑,与传统年味儿的中国红格格不入,老人家看到了,不禁会感到丧气,不吉祥。 那白事儿,向来就是不吉祥的。 很快,街道两边绑满了白色的气球,上面用黑色写着大大的‘奠’字,一溜串儿地迎风飘着。 有不甘寂寞的小情侣看了这阵仗,不禁啧啧道,“谁这么大手笔,连商家都不做买卖,给葬礼让道儿。” 其实,寻着黑地毯走,走到尽头,就能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 前段日子还风光无限的别墅前,停满了黑色的轿车,由于来的人太多,甚至都顺着路边停成一长溜儿。 走进别墅院子,只见偌大的院子里,八辆黑色林肯身披白花,分站两边,里面拥拥挤挤地站满了人。 灵堂设在前厅,地上铺满了白玫瑰,像是玫瑰花儿铺成的地毯,每朵花儿上面还带着新鲜的露水。 有几百人僧人在做法事,还有庞大的鼓乐队等在外面。 “这死的是谁啊,这么大阵仗。”瞧瞧,这来奔丧的还不知道死的是谁。 说话的人抬头去看灵堂上的照片,是个年轻女子,长得清秀淡雅,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只不过脸颊过于消瘦,即使照片经过处理,还能看出女子死前遭遇过病痛的折磨。 这里面许多人来,完全是看了一个人的面子,那边是陪着一个清瘦女子站在灵前的宁非。 “不知道,大概是宁少的相……亲戚吧。”这人本来想说是宁非的相好的,可是,一看他身边站了个女人,宁非的手还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安抚她,就换了个称呼。 “宁家的亲戚,那怎么没见宁老爷子?”那人转头找了一圈,疑惑问。 “哎哎,谁知道呢,咱们心意尽到了就行,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沾沾光,和宁少合作一把。”宁非虽然是后起之秀,可是有之前的产业撑腰,宠康国一倒,他就是一头独大,加之他本身就身价甚高,一些老板们自然是个个巴结。 当然,这送的纸钱也不能少,少了人家宁少看不上啊。 一拨人出去,又一波人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官儿死了。 等到了送葬的时间,鼓乐队一起,来参加葬礼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儿,八两林肯做的葬礼花车缓缓开动,驶出去。 这送葬队伍,长长的拖了有两条街,响亮悲切的鼓乐响起天空,引得无数人出来观看。 任谁看了那壮观的队伍和底下铺着的黑地毯都要咋舌。 车子开上主干道,行驶在黑地毯上,一点声息都没有,只有后面整齐肃穆的鼓乐哀唱着一个死逝去的悲伤。 随着队伍的前行,路上绑着的白气球被放开,冉冉升空,很快,天空被黑白的颜色所占领。 这场葬礼,让这个情人节变得萧瑟、沉静,透着一股浓浓的说不出的悲哀。 好多出来的情侣看到关着的酒店门败兴而归,回去的路上,自然也看到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葬礼。 这葬礼办的如此浩大、张扬,像是要让全市的人知道似的。 不少出来看热闹的老人看到灵车前那张巨幅黑白照,唏嘘不已,“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咋就死了呢?” “你看那瘦的,都皮包骨头了,肯定受了好大折磨,唉,死了也好,少受罪。”有人看到那照片上脸颊深陷的女子,心生不忍。 “是啊,你看那双眼睛都没有精气神儿,可怜的孩子哟。她爸妈该伤心死了。” 路两旁的人议论纷纷,宠嘉嘉被秦天半搂在怀里,心情不好的使小性子,“怎么回事嘛,哪有情人节不开业的,这些店家都是傻子是不是?有钱都不赚。” 她因为流产,一直被闷在家里,甚至连下床都不行,她简直要被捂得发霉了。 今天是情人节,她软磨硬泡的,好不容易让秦天答应她,带着她出来吃饭,没想到,酒店一个个都关门闭户的不营业,连商场超市都拉着卷门不做生意。 她缩在秦天的大衣里抱怨道,拿被冷风吹得冰凉的小手伸进秦天的衣服里取暖。 秦天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却也由着她,毕竟他为他没了一个孩子。 宠嘉嘉抬头去看秦天,心底滑过满足。她流产后,秦天对她那简直是有求必应,而且绝对会在六点之前回家陪着她,还为了她推掉好多工作。这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一直是她想要得到的,如今她得到了,一定会紧紧抓住。 两人走着走着,听到震天的乐鼓声,宠嘉嘉好奇,“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去看看。” “算了,肯定人挤人,你还身子还没好利索。”秦天担心道,又紧张的把他的大衣裹了裹,把宠嘉嘉紧紧的裹紧怀里。 “不嘛,我都快无聊死了,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就看一眼。”宠嘉嘉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可不想又给关在房间里。 秦天拗不过她,只能依着她寻着声音找过去。 两人来到路边,看到那黑压压的队伍,还有沿路徐徐飘起的气球,皆是一惊,“谁死了啊?怎么搞这么大排场?” 秦天也是吃惊的摇头,“估计是哪个当官的吧。”说完又觉得不对,当官的哪敢摆这么大排场。 “这刚出了十五就办葬礼,还真是晦气。难道今天店铺都不营业,即使因为这个死了的人?”宠嘉嘉猜测道,她拉着秦天往里面挤,“我们进去看看。” 秦天感觉有些奇怪,看到那肃穆的花车,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哀伤,原本,为着宠嘉嘉的身体安全,他应该立刻拉着宠嘉嘉离开,可是,那里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他,让他上前。 两个人左挤右挤的挤上前,花车已经过去一半,只能看到念经的僧人、庞大的乐队和后面悠悠长长的送葬队伍。 “喂,死的是谁?”宠嘉嘉拍了拍一个看热闹的人的肩膀,那人年纪有五十多岁,按理宠嘉嘉改叫一声叔叔或伯伯,不过,她看那人穿着普通,自然是不会开那个尊口。 被问的人脸上极快的闪过不悦,但也没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不知道呢,灵车上挂了张年轻女人的照片。” “年轻女人?”宠嘉嘉更加好奇了,哪有年轻人的丧事摆这么大谱的,到时候那女人的家人办丧怎么办? 她在家里闷久了,突然给放出来,就像是脱了缰的马,秦天想拽都拽不住。 直觉告诉他,不能上前,可是,他的身体,他的腿脚,却在不由得跟着宠嘉嘉的脚步走上前去。 宠嘉嘉脚步很快,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人有这么大面子。 宠康国在S市也算是一霸,她也经常跟着父亲参加各种宴会,她认为,能和她平起平坐的千金小姐不多,能超过她的,自然更是不多。再看看后面跟着送葬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她可不认为S市里会有这么个背景雄厚的年轻女人。 当然,要是老人嘛,还能说得过去。 呵,这就是宠嘉嘉的性子,就是连个葬礼,她都要争上一争。 拉着秦天奔到前面,宠嘉嘉扶着栏杆站稳,探头去看灵车上的照片。秦天紧跟在他后面走上来,还未来得及去看,就听到宠嘉嘉‘啊’的一声,短促,惊恐。 他好奇的扭头去看,心想,难不成那人长得很吓人?宠嘉嘉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拉着他就要走。 “秦天,我,我不舒服,我你难受,我要回家。”宠嘉嘉拉着秦天往人群里挤,整颗心都在嘭!嘭!嘭!地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见宠嘉嘉这样,秦天更是好奇,他本能地扭曲去看,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眼睛蓦地睁大,嘴巴微张,吃惊的保持着这个表情好几秒钟。 灵车过去,他僵硬的转动脑袋,眼神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紧紧盯着灵车。不,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一定是他看错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秦天,我头疼,呜呜,我被风吹到了,头疼,我要回家。”宠嘉嘉的声音响起,催促着他快走。 可是,正是宠嘉嘉这种颤抖逃避的声音,让他一再警告自己不可能的声音变得软弱,直到被另一个声音取代,是她!你看到的就是她! 宠嘉嘉把僵直的秦天拉出来,紧张的看着他。 他就像是被那一眼给吸去了魂儿一样,眼睛不眨,也不说话。 宠嘉嘉急的红了眼,她摇着秦天喊,“秦天你怎么了,我说我不舒服,我要回家!” 路边的秦天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扭着头,保持着看向灵车的方向。 宠嘉嘉心慌,扬起手啪啪给了他两耳光,心里慌乱的流眼泪,“秦天你怎么了?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秦天摸着脸颊上的痛处,脑中闪过灵车上的照片,真实的感触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他没有做梦。 他低头去看那个哭倒在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徒劳。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感觉冷冽的风呼呼的吹进胸膛,又对穿着吹出去,那里,好像是个洞。 在冷风中伫立良久,他敛了神色,把宠嘉嘉送回家,如坐针毡般在家里吃了饭,却是一秒而已坐不下去。 他开着车奔到原想送葬队伍走的那条路,路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白色气球和肃穆的黑地毯等在原地。 他没有目的地开着车走在黑地毯上,他只是顺着黑地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山上的墓地。 可是,到了墓地,他竟然连进入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是私人墓地,他还能看到墓碑前摆着的白色花篮。 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盯得酸涩、视线不清。 夜色降临,他在墓地外,对着那块新立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秦天开着轿车原路返回,行驶在铺着黑地毯的路上,混沌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他能顺着黑地毯找到墓地,一定能顺着黑地毯找到灵堂。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顺着黑地毯,他驱车来到简家原先的别墅,别墅外面还有零星的花圈,但是,大门却紧紧关着。他趴在门上向里面看了很久,空荡荡的别墅,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一丁点亮光,可见,是没有人在的。 他看了看院门和墙,脱了外衣放在车上,解开袖口,把袖子挽上去,两手扶着大门试了试,准备翻墙进去。 一束强烈的光打过来,一个保安摸样的人走过来,“喂,说你呢,你干什么的?” “赶紧给我下来,不然我报警了!”保安喊道。 秦天看了一眼紧闭的别墅门,无奈的跳下来,钻进车里驱车离开。 到了家门口,他走下车,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冷风凛冽的割在皮肤上,他却怎么也不想回家。 秦家,沈丹芝坐在女儿房间里,看着女儿一会儿大骂一会大笑,有些担心,“嘉嘉,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跟妈妈说说,别一个人憋在肚子里,你刚流产,对身体不好。” 宠嘉嘉使劲儿抓了抓羽绒枕头,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理。 简溪死了她应该高兴,再也不用担心她纠缠秦天,跟她抢男人了,可是,想起秦天今天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她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简溪死了,却永远印在了这个男人的心里。她或许永远都不能达到简溪在秦天心中的位置。 她现在很乱,尤其是秦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她知道,秦天一定是去找简溪去了,但是,面对一个死人,她却不能阻止。 接下来几天,秦天虽然依旧每天都回家,却都是在接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回来之后,他也是一头扎进书房,甚至有时候连睡觉都在书房睡。 整个人明显憔悴不少。 这天,秦天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宁,临近中午,他烦躁的走出公司,上车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开着车去了简家别墅。 知道简溪死讯以来,他每天都回来一趟,看着那别墅抽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或许,来这儿,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回想着过去的一切,他突然发现,宠唯一说的很对。简溪和他在一起,什么也没得到,还葬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 反到是他,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坐上了总裁的位子。 他把车停在门口,照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除了应酬,向来不碰烟酒的他,如今烟不离手,中指第二指节由于常常吸烟,被熏得坚硬发黄。 他如往常一样靠在车上,望着那孤独萧瑟的别墅,出神。 不知站了多久,恍惚中,他竟然看到简溪推开门走出来。他痴迷的看着那思念已久的脸庞,手颤抖的伸出去,做着抚摸的动作,想要触碰简溪的脸庞。 他想起黑白照片上简溪消瘦的脸颊,心底阵阵发酸。现在的简溪好像长了不少肉,虽然依旧清瘦,脸颊却是有肉的。 他痴恋的保持着隔空触碰简溪脸颊的动作,连烟头烧到手指都不自知。 他看到简溪正一步步向他走来,他看到她眉心微蹙,他的手指变换了动作,想要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秦天眼底涌上碎光,他看着逐渐走近他的人,喃喃唤道,“溪溪……”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声爆喝打断他,眼前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宠唯一抱着一个盒子站在他面前,一脸怒容。 秦天怔愣片刻,知道自己出现幻觉认错人,忙收回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做掩饰。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别污染了空气!”宠唯一把盒子放在地上,转身去锁门。 秦天低头去看,见盒子里是简溪的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被宠唯一狠狠踢了一脚,“别脏了溪溪的东西!” 秦天尴尬地站在原地,表情放柔,语气带着淡淡的哀求,“唯一,让我见见溪溪。” “你是谁啊?”宠唯一冷哼一声,她听保安保安说了,秦天几乎每天都来。 “我……”秦天语塞,他是谁啊?他以什么身份去见她? 见宠唯一要走,秦天连忙拦住她,姿态放低,“唯一,我只是想见溪溪一面,给她送束花,看在……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就……” “呵,情分?”宠唯一冷嗤,“你起诉溪溪的时候怎么不说情分?沈丹芝天天去找简溪闹的时候,你在不说情分?怎么,就你的孩子是孩子,我家溪溪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你,你说什么?”秦天大惊,急切的抓住宠唯一的手问道,“什么孩子?” “关你什么事?”宠唯一嫌恶的甩开,掏出纸巾狠狠的擦了擦手,摔在秦天的车上。 “我……唯一,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溪溪她……她怎么会突然就……就走了呢?”他嘴唇蠕动,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死’字。 秦天当时知道是简溪推了宠嘉嘉导致宠嘉嘉流产,却并不知道简溪也出了事儿。 而且,宠唯一提到孩子,他心里就猛地抽搐了一下。他了解简溪,而他是简溪的第一个男人,那个孩子……秦天不敢想。 “干什么?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啊?”宠唯一咄咄逼人道,“你还有脸来问我溪溪怎么死的?哼,不就是被你那柔弱的老婆给推倒的?倒是你们厉害,反过来反咬一口,把人给往死里逼,能不死么?” “你……不,不可能。”当初,秦天听宠嘉嘉说是简溪把她推倒的,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可是,一想到宠嘉嘉流了产,便相信了宠嘉嘉的话。毕竟,没有哪个母亲会用自己的孩子来污蔑人。 而且,他与简溪的分手,是不可为而为之。他知道简溪还爱着自己,而他也爱着简溪,奈何,他们两人之间相隔了太多太多。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他了解宠嘉嘉的性子,他以为,是宠嘉嘉上门奚落简溪,简溪因为知道他们有了孩子,心生恨意,一不小心害嘉嘉流产。 “哦,宠嘉嘉孩子没了,就是简溪推得,简溪孩子没了,命也没了,就是她自己的作的了?”若是她般的是砖头,她一定会忍不住直接把秦天给开瓢,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唯,唯一,那个孩子,孩子……是怎么回事?”秦天高大的身子颤抖着,他靠在车上,才能勉强站稳。 “孩子?孩子都死了,你还问什么?”宠唯一冷冷地说道,“不过说起来,那孩子也可怜,他刚在母亲怀里形成胚胎的时候,母亲就抑郁成疾,他也跟着吃不好睡不好,连身子也比别的胎儿长得慢,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从母亲肚子里流出来。后来,他母亲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他的身体一跟着健壮起来,没想到,唉……没想到却还是没能来到人世走一遭。” 秦天脑中紧绷的弦砰的崩断,大半的身子瘫软在车上。 听宠唯一的叙述,简溪是在家人出事的时候怀上的,时间正好对的上,他颤抖着开口,声音在嗓子里变了调,“那孩子……那孩子是……是我的?” 宠唯一冷冷地扭头看他,眼睛发红,“你也配!” “不……”再也支撑不住,秦天跪在地上,身体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看到如此痛苦的秦天,宠唯一却觉得还是不够,她把箱子里的照片拿出来,放到秦天面前,“看看,你好好看看,你不是要见简溪吗?你给我睁大眼好好看看她!” “你看到她的脸了吗?你看到她深陷的脸颊,高耸的颧骨了吗?你看到她无神的眼睛、一心求死的眼神了吗?”宠唯一揪起秦天的头狠狠的凑在照片上,“你知道简溪最后瘦成什么样子了么?一米六八的个儿,她只有五十多斤,她的手瘦的皮包骨头,能看到青青的血管。她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头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温香软玉,快活似神仙吧。” “知道是谁把她逼上绝路,知道谁把她们母子逼死的吗?”宠唯一狠狠的把手一放,任由秦天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秦天,你说,是谁把溪溪逼死的?是谁杀了她的孩子?是谁打破了她最后活着的希望?是谁逼死了她全家?” 跪在地上的男人双手伏地,额头抵在粗粝的地面上,身体抖如筛糠。 宠唯一驱车离开,远远的看去,秦天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如一座墓碑。 因为简溪的死,宠嘉嘉对简溪的起诉便不了了之了。 宠唯一窝在宁非怀里,跟着母亲学织毛衣。 之前织的失败品被宁非发现,还拿去带了一整天,她觉得宁非哪是故意在丢他的脸。 不用想,就知道宁非脖子上带着的围巾是哪来的,而宁氏公司的员工自然也就知道了他们的老板娘那拿不出手的织功,宠唯一自然是丢人丢大了。倒是宁非连这种认不出是毛巾的物体都往脖子上围,给他招了不少女员工粉儿。 “哎哎,错了,线往下压。”倪诗颜拿毛衣针敲了唯一一下手,“好好织,做事儿三心二意的,你能做成什么。” “我年轻嘛。”宠唯一反驳道,“再说,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也没心思再去开花店了。” 店里见了血,肯定是不吉利,那花店开下去也没什么发展了。再说,她开花店本来就是为了简溪,现在简溪走了,那花店就没意义了。 宠唯一拿毛衣针挠挠头,一脸沉思,“简溪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宠嘉嘉总得受到惩罚。” 简溪醒过来后,唯一问过简溪,当时宠嘉嘉去动花架子,简溪就是怕她搞什么幺蛾子,才去阻止她。 两人在推搡之间,简溪感觉到腰间一股推力猛地把她推出去,她被推出去的时候,本能的用手护住腹部,根本没有手去推宠嘉嘉。 宠唯一绝对不能让简溪背负着这样一个罪名离开。 花店已经发了广告准备卖出去,昨天已经有买家找上门了。宠唯一放下手中的毛衣针,不耐烦的站起来,“不织了不织了,好麻烦。” “你就是不想用心思!”沈丹芝一语中的。 “我哪有。”宠嘉嘉抱着宁非的脖子讨好道,“你看妈织得比我好看,是不是?” 宁非知道她心里挂念着简溪的事儿,也不勉强她,“妈织得是好看,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你织得最暖和。” “嘴真甜,你是从蜜罐里出生的吧?”宠唯一撇撇嘴。 宁非咬着宠唯一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喜欢在你的蜜罐儿里。” 宠唯一瞪他一眼,流氓,她妈还在这里呢。 在把花店卖出去之前,她得先去收拾一下。 虽然打工小妹在走之前,就把花店里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连地上的血都擦了,但多日没有开门的花店还是透着一股子阴霾。 里面的花已经枯萎凋谢,蔫蔫地挂在干瘪的枝干上,干黄的花瓣铺在地上,让唯一想起葬礼那天飞舞的纸钱。 她拿起扫把把地上的花瓣扫成堆,转身去找桶成垃圾。走道花架前,她随意瞥了一眼,正要弯腰去拿花架吓得垃圾桶,却堪堪定住。 花架上有一个模糊的红黑色手印,一看便是那天出事故留下的血手印。 想起柳飘飘说过,宠嘉嘉如此拿着自己的孩子来陷害简溪,问题肯定出在孩子身上,可能,孩子不是秦天的也说不定。 当时他们就像下手查,可是回来后,发现花店里早被打扫的干净,根本无从查起,今天让她发现了这个血手印,是老天都在帮她。 宠唯一找了干净的袋子,小心的把花架上的血渍刮下来,送往医院检测。 结果出来还需要几天,宠唯一找到宠嘉嘉出事之时,负责宠嘉嘉的医生。 宠唯一去的时候带了长相不善的柳战,她直接推开那医生的办公室门,柳战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宠唯一身后,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拧断医生脖子的猛兽。宠唯一在医生对面坐下,手指敲着桌子,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听得医生心慌慌的。 “你们是谁?进来干什么?”医生咳了一声,摆好架子问道。 “就是你把我妹妹的孩子给弄没了?你算什么医生,我看是杀人犯还差不多!”宠唯一突然拍案而起!咄咄逼人的气势直压医生。 “你胡说什么,出去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医生见对方蛮不讲理,面上露出恼怒。现在医闹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可不记得自己医治的人出现过什么事故,一定是这家人准备来讹钱。 “我看你是心虚了,你敢说那天你没把我妹妹的孩子给弄掉了?”宠唯一上前揪住那医生的衣领,逼视过去,“哼,我知道,你们医生出了医疗事故,就像掩盖过去,我告诉你,我都找专家问过,我妹妹那样,孩子根本不会保不住,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让你做一辈子牢!” 宠唯一把那天宠嘉嘉的情况简单一提,原本正嚷嚷着要打电话报警的医生的气焰突然矮下去,他心虚的坐下来,撩起眼皮觑视宠唯一,“你去告我也没用,我根本没犯事儿。” “跟着种人说什么,直接找人把他的手打断,看他在害人。”柳战掰了掰拳头,指关节咯吱咯吱响。 “你……你敢,你这是犯罪!”医生见柳战长得人高马大,又是一脸凶神恶煞,心里害怕。 “哼,监狱就是老子的家,老子还怕什么犯罪。”柳战碗口大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震得医生一哆嗦。 宠唯一在一旁观察着医生的神色,感觉他确实知道些什么。要不然,这个医生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心虚成这样。 她双手环胸,一副倨傲不讲理的姿态,“我告诉你,我妹妹的孩子就是你给弄死的,你这是杀人罪,我们全家都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你现在把我们全家人的希望给扼杀了,我就要你付出同等的代价。哼,一只手?便宜你了,我看应该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剁下来!” “医生,你说是不是?”宠唯一从医生桌子上拿起一把裁纸刀砰的一下贴着医生的指尖扎下去。 那医生吓得差点尖叫出来,他瘫软在椅子上,喃喃道,“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什么都没做……” 宠唯一和柳战出来医院,正好接到宁非的电话,化验结果出来了。 “有意思。”宁非拿着化验结果给宠唯一,嘴角染着一抹笑意。 宠唯一看着化验的结果一栏,捏着化验单的手指发抖,手指抠破纸张,扎进肉里,忍不住爆粗口,“妈的,她孩子原来是个鸡。” “难为那一家傻子了。”宁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不是傻子是什么,秦天一家人被宠嘉嘉耍的团团转。 为何当初他们没有往这方面怀疑,第一,当时宠嘉嘉确实血流如注,第二,宠唯一认为,秦天就是再不聪明,再糊涂,他有可能会不清楚宠嘉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是肯定会知道宠嘉嘉怀没怀孕,毕竟,两个人还得睡一块不是。 简氏,哦不,应该是秦氏,宠唯一站在一楼大厅。前台服务一再强调,没有预约,不能见他们总裁。 宠唯一等的不耐烦,直接给秦天去了一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秦天从专属电梯出来,宠唯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人模狗样的秦天,“哟,当了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咱们老朋友见面,我还得预约呢。” “唯一,别这么说。”唯一是简溪最好的朋友,见到唯一,秦天总有种简溪在看着他的感觉,他会感到羞愧,心痛。 “名字也换了哦,”宠唯一指着大厅里那硕大的金光闪闪的秦氏两个大字,“秦老板,不请我这个老朋友上去坐坐?” 秦天讷讷站了一会儿,才出声,“我,我并没有想把公司占为己有。” “是吗?”宠唯一冷声一笑,“既然不想,那把公司划到我的名下如何?” “……”秦天语塞,就算是宠唯一和简溪是最好的朋友,但也只是朋友,而不是亲人。 “走吧,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去强占好友公司的地步。”宠唯一这句话已有所指,秦天听出她话中的讥讽,闷闷地垂着头,帮宠唯一按下电梯。 空间不算大的电梯里只有宠唯一和秦天两个人,宠唯一从光滑的电梯壁上打量着秦天,突然开口,“你爱过简溪吗?” “爱,当然爱。”秦天不假思索的开口。 “知道你欠了简溪很多么?”宠唯一继续追问。 “我……我对不起溪溪。”秦天紧贴着冰凉的电梯壁,一手捂着脸。 “对,你的确对不起她。”宠唯一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母亲因你母亲而死,她父亲因你老婆而死,她和她的孩子,因为你们夫妻而死,秦天,好好算算,你欠了简溪四条人命,你说,你该怎么还?” “我……”秦天高大的身子佝偻着,宠唯一每说一句话,就像是给他背上多压了一座大山,他仿佛看到简溪站在他面前质问他,你害死了我全家,还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狠心! “……等安排好一切,我会去陪她,我去地下给她赔罪。”秦天的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看到这样的秦天,宠唯一没有丝毫动容,若不是他的无能,他的纵容,简妈妈简爸爸不会死,简溪也不会有事。 怪只怪他太懦弱,太没有气魄。她相信,若是她和简溪遇上同样的事情,宁非一定会站出来,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替她撑起一片天。 “可别,活着,你把简溪害的那么惨,别死了还追着人家不放,你这叫什么?你这叫阴魂不散。”宠唯一讥诮的开口。 “说说,谁都会说,秦天啊秦天,真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这张老实的面孔下是这样一副狡猾的嘴脸。”宠唯一摇摇头,啧啧出声。 “我说的是真心话,唯一,溪溪出事,我比谁都痛苦,真的,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秦天痛苦的捂住脸,如一只孤独的兽,他悲鸣,“她怎么这么狠,到死都不让我知道孩子的存在,她怎么能这么狠?” “知道了,你能怎么样?简溪可是怕你把孩子抢过去,你以为孩子到了宠嘉嘉手里,会有好结果?”宠唯一鄙夷道。 “不,我不会让嘉嘉伤害他,谁都不能伤害他。”秦天斩钉截铁道,“我已经让母亲伤害过溪溪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不会,一定不会!” “啧啧,秦天,我又忍不住要夸你了,你这些话说的,我都差点相信了。”宠唯一如一只狡猾的猫儿,在秦天面前挖着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唯一,我知道你为溪溪抱不平,可你也该知道,我对溪溪的心是真的,即使,即使我们后来没有在一起,我对她的爱从未变过。”秦天说道,眼角浸着湿意。 “是么?”宠唯一显然不相信,“那对于伤害简溪的人呢?你会怎么做?” 秦天的坚定一下子软了下去,他低声道,像是再对宠唯一说,又像是再对自己说,“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溪溪,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电梯正好到了顶端,宠唯一没有理会秦天,径自走出去,推开写着总裁办公室牌子的房间走进去。 秦天进去的时候,电脑打开着,正在播放着什么。 “最新上演的电影,不过来看看?”宠唯一翘着腿坐在本该属于他的办公椅上。 秦天缓缓走过去,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医生,那医生表情露出害怕,像是有人在威胁他什么似的。 宠唯一把音量放大,秦天听到电脑里传出医生惊恐颤抖的声音,“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钱办事……是那个女人塞给我钱是,说只要我说她流产了,她还会给我一大笔钱。” “你的意思是说,她根本没有流产?”有一个画外音问道,听声音,是宠唯一。 秦天看向宠唯一,宠唯一耸耸肩膀,“我心疼我妹妹的孩子就那么无缘无故没了,所以找医生问问,哦,没想到倒是让我反现了一个大秘密。” “不,不是。” “到底流没流,你说话利索点!”这是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桌子上还猛地砸下来一个拳头。 “没,没流……” “不可能,嘉嘉确实流产了。”秦天不相信道。 “嘘,别急,听下去。”宠唯一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秦天直发毛。 他心焦的等着医生下一句,宠唯一却突然按了暂停键,她身子前倾,凑到秦天面前,“还记得你在电梯里说过的话么?你说,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不会让简溪手委屈,这就是一次机会,如果对方是宠嘉嘉,你的老婆,你打算怎么保护简溪不受委屈?” “我……我需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天现在脑子很乱很乱。 “秦天,真的,我真替简溪感到悲哀,一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着她,却在她一次次受伤的时候站在旁边拥着另一个女人看着她痛得死去活来。”宠唯一唏嘘道,“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去倒你的车吗?知道你当时抢的是谁的救护车吗?要不是你的车挡住了我的去路,若不是你抱着宠嘉嘉抢了简溪的救护车,简溪不会有事,你的孩子,也不会有事!” “不,别说了,别说了。”秦天受不了的大叫,他受不了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是他害死了简溪,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ok,我们来看视频。”宠唯一点了播放键,便听到医生继续说道,“不是没流产,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怀孕。” 宠唯一回身躯看秦天,秦天盯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嘴中喃喃着什么,宠唯一凑上去,才听清楚,“不可能,不可能……” “你是想说,宠嘉嘉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怀孕是不是?”宠唯一扔给他一个档案袋,“自己看看,宠嘉嘉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或许她真的爱你……。的钱。” 秦天怔怔的站在原地,他没有去看档案袋,因为,电脑中,医生已经把所有的都说出来了,“……那个女人在自己身上带了一个血袋,血袋破了,才流了那么多血,所以看起来才像是流产了。” “啊,他说出来了,不过,我还是很想热心的告诉你,”宠唯一把化验单拍在秦天脸上,“你和宠嘉嘉怀的孩子,检测出来,竟然是鸡的基因,好厉害,好厉害,跨物种的恋爱哦。” 秦天已经完全傻了,他的手指如电量不足的机器一样蠕动着,想去拿化验单,却总是不听使唤,像是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痛苦如决堤的水拍打着嗓子里的棉花团,在他的胸口膨胀,膨胀,压迫着他的心脏,越来越沉,越跳越慢。 宠唯一不想在看下去,她在秦天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你要是真爱简溪,明天带着宠嘉嘉到这里来。” 第二天,宠唯一和柳飘飘在一家私人实验室里,她揉着眉心,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是不是在给简溪报仇。 “不用担心,杨医生是我的常客,信得过。”柳飘飘以为宠唯一担心事情败露。 “飘飘,我们是在犯罪。”唯一说道。 “不是一切事情都能靠法律解决。”柳飘飘涉世比宠唯一深,她尝过更多的凄凉,也被社会抛弃过,“法律,呵,有时候只是有钱人的保护伞。如果不这样做,你认为单凭我们掌握的那些证据,宠嘉嘉能受到什么惩罚?最多也就是告诉大家,宠嘉嘉假怀孕,我看法律还管不了那么多吧,别忘了,她还气死了简妞的父亲!” 宠唯一语塞,她向来不同意以暴制暴,但面对宠嘉嘉,面对这个无限产生罪恶的人,她对自己的信念有些动摇了。 若不是当初宠嘉嘉以帮助凉辰的说辞接近他,凉辰不会去美国,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更不会在生活无望后,选择死亡。 “其实,所谓的法律,也不过是以暴制暴。”柳飘飘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些代表正义的人,又有多少狐假虎威? “也许秦天不会带她来。”宠唯一说道。 “那我们就自己动手,干脆把那对狗男女一块做了。”柳飘飘发狠道。 大约上午十点钟,别墅的门被敲响,别墅的佣人把客人请进来,“杨先生,客人来了。” 杨医生与宠唯一和柳飘飘两人对视一眼,脱了手套走出去。 不一会儿,他领着秦天和宠嘉嘉进来,宠嘉嘉看到房间里的瓶瓶罐罐,还有各种镊子剪刀等工具,有些害怕地抓紧秦天的胳膊,“秦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秦天在看到里面的摆设时,也是一愣,不过,随即,他就恢复了镇定,安抚着宠嘉嘉,“乖,没事,这位医生是我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我带你来检查检查身体。” “我很健康,为什么要检查身体。”宠嘉嘉警惕道。 “就当做个体检,我也要检查的。”秦天安抚道。 宠唯一和柳飘飘坐在拉着帘布的另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躺上去。”杨医生戴好手套,指挥道。 秦天扶着不情愿的宠嘉嘉躺上去,杨医生在床底按了一下,宠嘉嘉的四肢被金属手铐一样的东西拷在床上。 宠嘉嘉一惊,“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我不做检查了,放开我!” 秦天又安抚了一会儿,见宠嘉嘉心绪平静下来,才把杨医生拉出去,低声喝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宠唯一呢?” “先生,您的妻子换了子宫癌,现在,我要先把她的子宫切除。”杨医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秦天目瞪口呆的看着杨医生,“你这是犯法。” “先生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是您把您的太太领到我这里来,是您把她劝上床的。”杨医生一本正经道。 “我,我没有想到你们,你们会……” “你认为,剥夺她女性的权力来偿还简溪所受的苦,是伤害了她?”宠唯一幽幽的走出来,“秦天,你果然是好丈夫,一边说着自己爱前女友,一边又袒护着现任妻子。” “不,溪溪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她那么善良,她……” “是啊,她就是太善良,才被你们给骑到头上去,呵,就是因为溪溪不忍,我才要替溪溪做。”宠唯一拿着冰凉的手术刀塞进秦天的手里,“你,不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吗?是她,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害死了你和简溪的孩子!” “秦天,溪溪在看着你,溪溪听到你说你爱她,她听到了你说你会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伤害,她正在看着你,看着你为她报仇……”宠唯一的声音带着蛊惑,像是吟唱的海妖,迷惑着秦天的心智,“去,去给你的孩子报仇,这样你才能见到溪溪,见到你们的孩子,去……” 所有的不忍,在看到宠嘉嘉幸福的样子时,粉碎殆尽,宠唯一冷然看着秦天如木偶般被杨医生领着走近手术台。 手术采用的是椎管内麻醉,可以让宠嘉嘉保持清醒状态。 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宠嘉嘉心头涌上恐慌,她看着手里拿着手术刀的秦天,慌乱的挣扎,“秦天,秦天,你在干什么?快救救我,快救我!” 秦天眼眸闪了闪,痛苦的闭上眼,对宠嘉嘉的求救选择了无视。 宠嘉嘉喊破嗓子,突然听到一声类似于拉链拉开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的肚皮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划开了,噗呲、噗呲,像是在脱衣服一样。 她惊恐的晃动着,被锁着的手脚剧烈的挣扎着。 “小心,再动,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切除了你哪个器官。”杨医生说道,手上已经利落的开始。 他熟练的下到,到最后一刀,他看了一眼依然清醒的宠嘉嘉,对秦天说道,“这一刀,你来?” 虽然是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天在看到那血腥的场面的时候,就差点吓晕过去,是杨医生眼疾手快的扎了他一针,才把他扎醒的。他可没工夫去伺候一个大男人。 耳中响起他自己说过的话,他要保护溪溪,他要保护溪溪,他要为他的孩子报仇。 宠嘉嘉惊恐的看着秦天举起手术刀,埋没在她肚子里。 她没有感觉到痛,却叫的凄厉无比,“为什么,秦天,为什么?” “你害死了溪溪,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嘉嘉,我都想安安稳稳的和你过一辈子了,你为何不放过溪溪?”秦天痛苦道,他和简溪根本没有可能,宠嘉嘉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会旧情复燃。 “你都知道了?”宠嘉嘉大惊。 秦天蓦然,后来,宠嘉嘉听到嗤啦嗤啦的声音,看到医生拿了一根针在她的肚皮上飞舞,她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她不知道他们从她身上割下来什么,她吓得全身发抖,尤其是秦天也参与其中。 眼看手术结束,宠唯一从后面走出来,睨着躺在床上的宠嘉嘉,“被心爱之人伤害的滋味怎么样?” “宠唯一!”宠嘉嘉哑着嗓子叫的嘶声力竭,“是你,是你想害我!” “不,是你最爱的人像替他最爱的人报仇。”宠嘉嘉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天,眼神里带着嘲讽,“果然是无毒不丈夫,你打算怎么办?” “呵,我都照你的剧本做了,我能怎么做?”明明知道是宠唯一给他摆下的陷阱,他却跳的心甘情愿,跟一个杀害自己孩子的女人同床共枕,他怕他会在睡梦中把宠嘉嘉给杀了,现在这样对她,还算是便宜她了。 “老朋友嘛,关系一下。”宠唯一拍拍秦天的肩膀,“祝你幸福。” 幸福,多么讽刺的字眼。 半个月过去了,沈丹芝在家里坐不住了,她频频在门口张望,见秦天开着车回来,她急忙迎上去,“秦天,嘉嘉出去旅游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提起宠嘉嘉,秦天脸色倏地变了,他大步走回家,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沈丹芝不死心的追问,秦天愣愣的丢下一句,“她在精神病院。” “什么?”沈丹芝尖叫。 “她精神状态不好,在精神病院修养。”秦天走回书房。 沈丹芝还想追问,秦母拦住她,“没看天娃儿累了,你问什么问,你女儿进了精神病院了,没听见啊。” “我,他…。”沈丹芝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嘉嘉一直好好,怎么会精神出问题。”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冤枉她了?”秦母脸一变,手一叉,“我秦家花钱娶了媳妇疯了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白吃白住还倒过头来找我秦家的麻烦,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你给我走,给我滚出去!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谁是主人,滚!” 秦母疯婆子一样吧沈丹芝的东西往外扔,她早就想秦天重新找个老婆了。本来,同意秦天跟宠嘉嘉结婚,就是看上了宠家的钱,谁知道,宠家没落的这么快,到后来还得让她家养着,怎么算都是自己亏了,秦母自然不想继续做这个亏本的买卖。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宠唯一和宁非一左一右搀扶着母亲走在充满年味儿的路上,绿化带里的雪白与店铺的大红灯笼相映成趣,商场里洋溢着暖暖的味道。 唯一和母亲推着车子在超市里采购年货,钱袋宁非跟在母女俩后面,护着宠唯一,不让她被过往的人挤到。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保安人员嫌恶的驱赶着,“走走,赶紧走,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赶紧走,少了东西我找你算账!” 宠唯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衫破乱的人被保安赶出去。那人身上的棉袄露出黑色的棉絮,不合身的挂在身上,显然是不知从哪儿捡的。即使穿着棉袄,那人依旧瑟瑟发抖,被保安驱赶的时候,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看什么呢,赶紧买,人越来越多了。”宁非站在宠唯一身边,给她当着人潮,过年的时候出来逛超市就是找罪受。 宠唯一低头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推车里,每年的冬天,是乞讨者最难过的季节。她虽然没有成为乞讨者,可是,在母亲成为植物人住院的时候,年幼的她也在新年将至的时候在外面找活干过,因为这个时候的工资高。 每每走在大街小巷,都会遇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儿,她那时候觉得,自己和他们也差不多,只不过,她还有可避风的房子。 排队付完钱,宠唯一把手里的年货交给宁非,等在外面的司机连忙上前要接过宁非手里的购物袋,宁非摆摆手阻止他。 宠唯一冷哼,“死撑,就知道在妈面前装好人。” 果然,走路慢一步的倪诗颜从超市里出来,见所有的东西都在宁非手上,瞪了宠唯一一眼,“怎么光让宁非拿?你快懒死了。”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宠唯一上前扶住母亲撒娇。 “亲生的也不能欺负宁非。”倪诗颜说道。 宠唯一冲宁非呲牙,宁非摸摸她冻得通红的小脸儿,“妈,是我自己要拿的,老公就是拿来欺负的。” 一家三口走出超市,宠唯一的脚步一滞,低头看着抓在自己裤腿上的那只黑乎乎的手,是被超市保安驱赶出去的那个乞丐。 宠唯一从钱包里拿出钱来给乞丐,还从袋子里拿了几袋即食食品给她。 那乞丐颤巍巍的接过去,抬起头来道谢,却在看到宠唯一的脸时,倏然变色。只不过她脸上的污黑盖住了她的表情。 她拿起食物一瘸一拐的跑开,那样子,踉跄着像是要随时跌倒,却又不敢放慢速度,像是后面有追她的猛兽。 “她怎么了?”宠唯一看着地上落下的一袋食物疑惑道。 “大概是你长得太恐怖,把人给吓到了。”宁非打趣道,向着乞丐跑远的方向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 “是啊,咱们宁大太子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宠唯一呛道,“赶紧回去,简溪今天从国外回来,还得去接机呢。” S市机场,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摘下眼镜看着陌生有熟悉的地方,她的手上领了一个刚会走路小娃娃,穿着熊猫棉服,红红的小脸儿从熊猫耳朵的帽子里露出来,滴溜溜的看着陌生的城市,“麻麻,麻麻,抱抱。”